谁在造谣我对她们的孝心变质了 作者：式Hikari

转生后，皇帝视我的家族为眼中钉，处处针对我，更是拿孝道来道德压制我，试图逼我反抗，造谣我不孝。 
在与几位美人师尊、熟美皇后、公主姐姐、遮眼女道尊、媚功女菩萨等长辈产生了一系列瓜葛后...... 
“我澄清一下，我没有不孝，只是孝心变质了。” PS：开局短暂压抑，很快就是轻松节奏

第一章 因为那就是我
一间酒肆茶馆。
一楼人声鼎沸，食客往来不绝，不过这个时间点，停下喝茶的人除了听上那么一小段书，还有则是偷听一下过往商贾的言谈，从那些八卦中寻一些乐子。
“你们可知道前段时间，那东城某座王府某位世子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开头，不少人已经知道这行脚商准备八卦谁了，但是不能说，因为那都是王公贵族，要是被人听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一身着劲装，容貌不凡的青年把玩着手里的美玉，抿了口茶，笑道：
“遮遮掩掩做什么，不就是西陵王府的楚世子吗，有什么值得可怕的，现在那人不都成笑料了么，你继续说，有事儿我兜着！”
“嗨，既然这位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敞开了说！”
那行脚商见有人兜底了，也就直呼其名了。周围有不少都是别的地儿来的，对这些王公秘闻不清楚，纷纷停下来听个八卦。
“西陵怀王昔年拥兵自重，皇宫里面的那位可是忌惮不已，所以这位楚世子进京赴学，自然就......‘待遇不凡’，先是为其点了上官家的次女与其相处，略有撮合之意。”
那青年点头，附和道：“可惜呀，那赴京当质子的世子不争脸！”
那行脚商见到这贵公子这么直白，言语就更加直白了：
“那可不是，虽然没有指腹为婚之约，也没有圣职许婚，只是一种自由恋爱的尝试，但那楚世子未免忒丢人了些，对那上官家的次女嘘寒问暖，比她们家的仆人都尽职尽责。”
“你说这事我知道，之前听过了，那上官家的二小姐好强者，不喜欢羸弱的书生，对楚世子不太待见，那某某府的某某大公设比武台为族中喜事助兴，楚世子与那上官二小姐一同出席，还被讥讽了几句，在那么多大人物面前丢人了来着。”
那贵公子说道：
“细节不对，是有上官二小姐的仰慕者对楚世子下战书，楚世子不接，被一些功勋子弟取笑，上官二小姐没一句安慰，由着旁人取笑。
也是那天宴席的次日，上官家的下仆便传出消息，说二小姐在府上与楚世子不和，称不再往来。
虽然不是正式的婚约，可被一个女子扫地出门，这楚世子着实丢了西陵王的王侯脸面。”
说白了就是被甩了。
方才那一直附和的青年楚明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楚世子，倒是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偶尔点评两句，继续听他们是怎么讲的。
“嚯，这得世仇了吧，西陵王的根基不在都城，但是日后在这里估计都抬不起头来了，那楚世子很丑？”
“不丑，据说还挺俊，但是一身修为丢在了变故中，治学上也不太行，那二小姐是有名的才女，光是皮相不能打动。”
“别打岔，这都是旧事儿，你可知道后来又怎么着了？皇宫里的那位念及楚世子离家万里，难免会思乡，又给点了一位小姐让他好好发展，望他不要辜负了一片好心。”
“哪位小姐？这还过得下去吗，名声都在上官二小姐那里毁了！”
“是酒商张家的大小姐，这下可就是丢了份了，楚世子再怎么样那也是有世袭爵位的，竟然跟一介商贾之女谈关系。而且这张家也不怎么样，品出了皇宫那位对楚世子的态度那什么，那张家三少就起了‘羞辱王侯’的念头，据说也没给楚世子好脸色。”
“哈？这还了得，一介商贾家族都这么嚣张，话说这楚世子也忒......属玄武（乌龟）了吧，这不上报上去给张家来个抄家？莫非只是这张三没脑子，张大小姐礼数到位了？”
那贵公子又开口了：“表面礼数到位，但是给楚世子的酒里掺了半杯水，盛饭用的碗也有掉色，疵品碗筷。”
“竟然有这等秘闻！听说那张大小姐早有倾心之人，只是这明一套背地里一套，有损大家闺秀的风采，可这王侯贵族楚明空到底是怎么忍得了的？”旁听者光是听着都觉得憋屈了。
有人没忍住：“忒窝囊了，丢我男儿风采！”
那行脚商见那公子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见证了一般，想必也是世家子弟，得讨个脸熟，当即献殷勤敬了一杯茶，弓腰哈背道：
“呦！这位爷不简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道您是......？”
“刚刚说的楚世子，就是我。”楚明空平静地说道。
而那行脚商的脸霎时间就惨白无比。
茶馆内鸦雀无声。
......
楚明空终究还是没有对这些平民出手，并非慈悲，他需要这些流言蜚语，需要这些不好的诋毁，糟糕的名声。
他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尚在襁褓，这点不谈。
本来一切安好，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瞧见谁家新纳的美妾顺眼，一声令下就能抓过来暖床、帮忙尝个鲜——开玩笑的，他以前可道德模范了，本本分分，有着穿越者对于修炼的好奇与热诚，加之天赋独绝，潜心修炼，偶尔浪一浪。
可是西陵怀王这一脉，有着祖爷爷那一辈人叛入当今天极王朝的优秀二五仔履历，作为异姓王，天极王朝以前为了安抚西陵王这一脉，没有动手，但是传了三代到了楚明空这里，态度多少就有点不同了。
而且数年前，西陵怀王府所在的离州被极渊吞没，那年楚明空正好离家准备赴京，被极渊余威波及，身受重伤，修为大损，堪堪苟住了一条小命。
怀王楚氏的底蕴实力退居二线。
家族势力衰弱，加上皇室本就虎视眈眈，那楚明空能有好日子过么？
楚明空重伤好了后，本想借口留在西陵领土内，但是不行，皇帝还是说得进京赴学。
——朕与怀王是君臣，亦是知己，明空遭遇如此天灾，朕必寻天下名医、不世神丹为其医治。
说得多好听，但不给他下毒药补刀，楚明空都谢天谢地了，说白了就是去当质子的。
而这一桩桩的自由恋爱，美其名曰“皇恩浩荡”，借男女情谊抚慰楚明空内心的思家情，可实际上就是恶心人。
这些自由恋爱是没有圣旨强制的，对于女方家族来说，那就不是死命令，你们看着培养培养感情就行。
可是站在楚明空这边，他一个质子想过好日子，他能违抗皇帝的意思吗？
不能，非但不能，他还得拿出遵旨的态度，矜矜业业、勤勤恳恳地去舔那女方家族，不然那就是对皇帝之意心存违抗歹念，该死！
龟！忍！怂！
才是作为一个质子的正确生存方式，楚明空不能暴露一丝破腚被那皇帝老逼抓住。
而且光是舔是没用的，自古皇帝最怕王侯子嗣出龙虎，若是拥兵自重的西陵怀王后代中天降猛男，天极王朝那是坐寝难安，可要是出了个废物，那就舒服了。
因此，楚明空不仅得把自由恋爱这一道“虚空圣旨”舔好了，还得败坏一下自己的名声以自污，越废物越好！
“万幸，那上官家也算是重臣之家了，我最初还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计策，皇帝老儿想趁机诬陷我有意与重臣交好，可那上官二小姐着实让我放心，我再怎么舔，甚至上街都恭恭敬敬舔出声音，她还是对我没有好脸色，到最后闹出了个‘异姓王世子被女方扫地出门’的名声。”
楚明空淡然笑道，喝了口茶水润润喉。
此时的他早已回到了府上，远离了市井的喧嚣，今日那自毁名声的日常任务已经完成了，该歇了。
别人怕自己的美名被淡忘，可楚明空却是怕自己这“史上最寄吧丢人的舔狗世子”之名随着时间淡了，时不时就去茶馆提一提，生怕别人记不住。
叔叔我啊，最喜欢被那些千金小姐甩脸色了！
从床榻上传来一道女人的悦耳笑声，笑声有些豪迈放肆。
“那现在如何了？你又被许了个商贾小娇妻吧，没有爵位的商贾人家，应该不敢对你太放肆，倒是你的身份还挺微妙的，那张家大小姐本来是有相中的如意郎君，你突然横插\进来，人家脸都绿了。”
说话的那女子，若是抛开那过于豪放的性格，倒也算一代佳人，面相约莫十八岁上下，标准的杏仁脸美人，身段修长别致，不说话时有大家闺秀的风采，可惜一开口就自成一派气象了。
并且她还有一层身份，当代的巨阙剑仙，左秋池。
一手大开大合的巨阙陨仙剑法难寻敌手，同期近乎无敌，而剑法应了性格，她为人没有什么架子，喝酒、寻乐、吃瓜、打架、逛青楼，没有一样
——是不沾的！
楚明空第一次见她是在西陵的怀王府，那时她还是二十多岁三十岁的御姐容貌，那大姐姐的姿态着实迷人，胸挺臀翘，细腰长腿，楚明空被她指点过几剑，陪她逛过青楼喝过酒，姑且算是喝了拜师酒。
当下为了藏匿行踪，左秋池硬是把修为压制到了年轻时，连容貌都折返回去了不少。
楚明空目光纯洁，斜着脑袋看着剑仙师尊泡在脚盆里的玉足：
“又不是我想当曹丞相的，但是张大小姐的弟弟很想威风一下，想体验一把上官家族的威风，可以理解，张家这种酒商家族，在官家世家仙家面前都抬不起头，现在我正好给了张家三少一个尝试的机会。”
不得不说，不管哪个世界，叫张三的多少都有点大胆。
“有姓曹的当过丞相？那你这回打算继续当缩头乌龟，忍气吞声被赶出门？”左秋池诧异，抬起白嫩的玉足，架在世子的大腿上。
楚明空耸了耸肩，取过一块面料上好的帕子，捧起左秋池的雪足，为她擦拭水珠：
“谁知道呢，不过连商贾的气都忍，感觉就有点刻意了，被人觉得我是隐忍藏拙也是个麻烦。不能叫人觉得我是装玄武，而且皇帝病重，管不到那么多，我目前不需要忍太多了。”
“缩头王八就缩头王八，还说成是玄武！什么时候？”她等着看戏吃瓜。
嘿——我这龟龟哪有缩头！楚明空忍住了掏出证据证明一下的冲动：“应该就是这两天了。”
“那你这身功力怎么办，现在能修炼了么，当年的功力十仅存二三了，我这几年到处帮你问过了，没听说哪位神医能治极渊腐蚀，但——”这爽朗的美人师尊忽然就是一个转折。
“但什么？”
“说不定能走偏方，道家有那房中术，佛家有那欢喜禅，正好过段时间，佛门会有女菩萨来，你去行点香火钱看看能不能要来一段造化，或者我去给你绑几个过来？”
“......”
师尊你看我像那种人么——有空确实得看看哪位道姑哪位女菩萨漂亮，没什么别的想法，单纯就是想探讨一下经文。
左秋池见他沉默，猜测可能是伤到自尊了，难以修炼对于一个曾经的天骄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好吧，不说这个了，现在皇帝病重，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得先积蓄力量，再谈别的，不过近期我可能没法放浪形骸了，徒弟我得当好一个大孝子，响应一下那位皇后的号召，以德行换取上天对皇帝的理解，免其疾病苦痛，嘿嘿！”
皇帝病重，京城严肃，一些闹事行为可能被视为趁机挑衅皇权，这个时候推崇德行孝治，无非就是让大家本分老实，牢记皇帝才是大家的爸爸。
不过楚明空当好孝子还有一个原因——
【系统宝已到账，20点孝心（未变质）。余额50孝心，拥有可购买的新物品！】
帮这位剑仙师尊洗个脚，孝心就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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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萌新捏，求收藏。
PS：虽然作者很想把氛围写欢快，但是从后面读者的反馈说，前面看着略感压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这就是萌新笔力不足吧），但是过了短暂前期就好，有的读者说二十章，有的说三十章彻底正常......

第二章 加藤楚的金手指

这个自称“系统宝”的玩样，出现了没几天，经过一番琢磨，楚明空姑且把这当做是穿越者的标配了。
可惜出来的有点晚，不然楚明空早就在那祸水级别的漂亮亲妈那里把孝心刷满了。
孝心系统的来历不明，但是当楚明空对一些长辈尽孝时，就能获得孝心，有时却拿不到，具体机制暂时没有摸清楚。
当前孝心商城里能买的东西不多，楚明空看中的一个【重剑悟性·中阶】还差30孝心才能买。
“不知中阶能领悟到什么层次，要是商城里有能解除极渊之毒的功法就好了。”
时间来到中午，楚明空整理了一下心情，换上了业务性质的斯文、谦卑神情，动身前往张家。
张家还是有不少长辈的，看看去那里敬几杯茶，能不能凑够剩下的30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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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张子号酒记，张家。
张家三少，本名张三的，近段时间和猪朋狗友流连在那烟花之地，酒意正酣时，话题自然就放纵。那些公子哥对“上官家将异姓王世子赶出家门”一事大肆宣扬，听得张三羡煞不已。
异姓王世子啊，那头顶上除了自家老子，那就是皇帝了，整个天极帝国都找不出几位有这等身份的，而那文臣上官家的二小姐竟然能把这样的人赶出门！
张家卖酒的，生意人无权，难免要受到行里行外的维委屈，张三对于那上官家的权势十分羡慕。
那天的酒会后，他做梦都想威风那么一次，让同行、官家酒窖的人都不敢压他一头。
今天，张三便找到自家大姐商量：
“大姐，你不是跟那党公子眉来眼去，私下有意的吗，不如你恨一把心，跟那楚世子断绝关系，不再往来吧！”
张家大小姐张伊依是个京城商贾家族中数得上号的漂亮千金，性格精明，爱惜自己的羽翼，她皱眉斥道：
“你是撞鬼了吗，说什么鬼话，那再怎么也是个王侯世子，我们对他明着甩脸色，找死吗？！”
张家三少急道：
“哪有你想的那样，我听同僚说过了，这西陵的异姓王现在是自身难保的状态，别看咱们天极帝国的皇上跟怀王昔年称兄道弟，但现在巴不得想除掉这西陵怀王一脉，你说说，有谁愿意见到自己家里住着一个兵力雄厚的异姓王？
我们现在赶走他，那叫明哲保身！是向着君心的忠诚事！”
张伊依夺过三弟手里的小酒盅，免得他越罪越胡说：
“大白天还喝酒犯浑。赶？一个王侯被我们家赶出去，那我以后的名声怎么办？怎么嫁人？母老虎谁敢要？”
“那你总不能看着以后咱们张家被皇上认为是同情怀王一脉吧？实在不行，你就暗示，把党公子请过来吃饭，你就饭桌上就跟党公子多亲密，然后我再叫下人动点小手脚。
楚世子看那样子这么喜欢你，巴结大姐你巴结得魂儿都丢了，我估计比舔上官二小姐时还上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最多就是识相，自己走人！
这事情我已经和党公子商量过了，他也说可以。”
张伊依犹豫了，三弟说得不无道理，继续与楚世子往来，日后皇帝追究起来，张家多半会有一难。
理性上是该断得干净的，张伊依早已与党府的公子爷有意思，可感性上她又舍不得，楚明空对她真的很好，很难想象一个王侯子弟会对一介商贾之女这么好。
吃的方面没少让家仆带来西陵地域的上好特色水果，听说她想吃什么小吃甜食，更是找到京城最好的厨子过来张家做给她吃。
首饰上自然没有薄过她，相处不过一个月过半旬，楚明空都已经送了她不下十次的珠宝首饰。
当然这些都只是附加因素，凭张家的财力也能买来这些，只是不舍得而已，最关键的还是这楚明空的相貌着实讨女子喜欢，外貌俊美，一双标致的丹凤眼越看越心痒，加上他的家世，张伊依这段时间都飘飘然起来了，觉得自己能让这等人物着迷，肯定不比那些美人榜上的女子逊色。闺蜜们都羡慕得不行，张伊依自己都觉得有面子。
她无非就是投胎时落错了人家，不然少说都是公主命格！
张三见到姐姐应诺下来了，暗自窃笑，他已经和自己功勋子弟秘密买了颗观影石，到时候饭桌上这位世子的丑态可就是公之于众了。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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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点，楚明空早已来到张家等候开饭。
楚明空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筷子刚对着一块不大不小的肉准备落下，张家三少便一边喊饿，一边夹走了那块肉，笑嘻嘻地放进嘴里。
见到楚明空的筷子停滞在半空，张家三少没什么歉意地道歉：
“噢，抱歉抱歉，楚世子，我这两天忙酒庄的事情都忙疯了，刚刚顾着饿，忘记留意你想吃了。”
“小事。”
楚明空平静一笑，朝张三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张三旋即与自家大姐会眼神：
看到没有，他龟囊得很！
张伊依含糊地说道：“小王爷，你平时在府上都吃的山珍海味，会不会不习惯我家的饭菜？”
翻译一下：我们可能不合适。
楚明空像是没听出来一般，认真地看着张伊依的眼睛，敲了敲自己的酒杯，点评道：
“我在府上饮食从简，可没有那传闻中的海天盛宴，不过张家的这酒确实不行，若是在外的生意也是这种掺水的口味，生意只会江河日下，沦落到地摊浊酒的水平。”
这酒有三分之一都是水，而且掺水之前的酒本身就已经是稀释过的，口感难以评价。
“小王爷，你这话可就不对，我们家是酒业为生，你怎么说我家酒不行？！”
张三一下子就恼了，把他的父亲、母亲，以及一旁的小妾吓了一跳。
“混账，快坐下！你用这种语气打算跟谁说话？！”他父亲斥道。
楚明空这一世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种委屈，相比这户人家，上一任的“女友”上官家简直友善得起飞。可他还是没有追究，目光落在了张伊依旁边的男子身上。
方才张伊依可是跟这个男的互相夹菜了。
虽然楚明空跟张伊依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感情就更没有了，但是既然现在还在皇帝搭线的“自由恋爱交往”关系中，你跟别的男人明着亲近，不太好吧？
“哎！”
他叹气一声，叹息中有着失望与嘲弄，他环视了桌上的人，也懒得问那个男的是谁了，分明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你不装了，那我也不装了。
楚明空舀了一碗滚烫的汤水，“哗——”地一下泼在张三的脸上，他嗷嗷叫着捂脸打滚。其母亲张夫人心疼地扑到三儿子跟前查看情况，忙叫下人拿清水来洗。
“商人有小聪明可以，但不该用在这点小事情上，太小家子气了。自从我结识张小姐满十天后，给我的这杯酒是掺了半杯水的，碗是崩了一角口的，筷子的图案也是瑕疵的，但这些我都能当做不在意。”
“我和张小姐的这份关系，少说也是有皇上的意思在其中的，我为何这么恭敬，就是这个原因，可是你张伊依把自己的情郎带到台面上来，还明目张胆互相夹菜，我把这风声稍微往外抖露一点，你们猜猜会发生什么，张家无人庇护，可是一块人人可得的肥肉来着。”
“再说说你们这儿子张三，名字就很大胆，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敢对本世子耍态度的？西陵多边塞战地，张三这等货色，放在那里割舌头都是轻的。”
楚明空拿起酒杯，直接把酒水泼洒在张伊依脸上，弄花了她的妆容：
“这就是你家的凉水掺酒，这样做买卖的？我可是送了不少珠宝首饰给你，买几顿好饭好酒不成问题吧？”
至于那位什么党公子，楚明空就没放在眼里。
张三气血上涌，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想那颗观影石将自己的丑态暴露出去，日后没脸在朋友们面前见人了，理性顷刻间当然无存，他推开母亲，面色血红地怒吼，抄起拳头向楚明空砸过去。
“混账，住手！”
张父喝止道，他心底一凉。
打了一个小王爷，那可真的就是死罪了，而且自己儿子还跟从军的二哥学过点皮毛，修为上也有一阶大圆满的能耐，这病恹恹的书生小王爷怎么挨得住一拳！
而楚明空却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一弹，张三仿佛被八百里加急的烈马顶到了肺，身体撞破墙壁，整个人横飞出街上。
罪魁祸首的楚明空突然颓丧，忧愁道：“我真的废了，力量的控制好弱，本来只是想弹一个脑瓜崩问候一下，没想到把人给弹飞了。”
不光是冲过来的家仆，就连观影石另一边的功勋子弟，都目瞪口呆。

第三章 我只有孝心

张家正厅，饭菜飘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上一个瞬间还大打出手，下一个瞬间便是一片死寂。
大祸临头的想法霎时间出现在张家人的脑海中，女儿和三儿子合伙冒犯小王爷，若是寻常擦碰还能求得谅解，赔点钱财消灾，可现在大女儿的行为相当于往小王爷头上扣帽子，还是当面扣的那种，三儿子更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想拿小王爷取乐，还对其大打出手！
张家的顶梁柱张父两眼发懵，思前想后，除了横死就是竖着死，心态裂开，岁月沉淀下的沉稳在这一刻崩溃。
“天杀的两个混账儿女，祖宗再上，是我张酿久对不住列祖列宗，竟然没在这两个混账出生时掐死他们，现在连累得张家遭祸，祖业也守不住了！”
张伊依再精明，可商贾人家面对世族大户那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脑子也一片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犯了糊涂......
她正准备向世子爷求情，楚明空微微抬手制止了张伊依的打算，转而看向张家的几位长辈。
张家不算小户，因为今天他会到，所以二房三房那些人都在别处吃饭，没留在正厅。
一个漂亮的女子肯定少不了一位美母的颜值传承，张母看年纪约莫四十岁不到，面部骨相优秀，可惜哭得稀里哗啦，楚明空就不去刺激她了。
他转而看向了张父纳的妾室，幸氏，这女人三十岁出头的，长相不错，身段**，而且她似乎也有意展示自己的姨娘风情，服饰正室夫人和张家老爷的时候，胸前那几两肉是颠波得厉害，如此以谋得在张家不至于过得太苦。
貌似也就这一个能稍微正常说话的了，别的哭得都快咽气了，不过这属实有点大。
楚明空自己倒了杯水给自己，当做酒水敬这位张家小妾幸氏：“我不打算追究你们什么，放宽心好了，我喝不惯掺水的酒，干脆就以水代酒，当道别酒了，各位不需要太担心之后被追究。”
妾的地位是蛮低的，在家中连“夫人”的称呼都谋不到，只能被唤作“姨娘”，相当于老爷和正室夫人的仆人。
幸氏见到楚世子给她敬酒，惶恐地不知所措，怕坏了尊卑地位，但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偷看了几眼楚明空的俊相，看得自己心脏都乱跳起来了，脸上的红都不知是胭脂还是跟着慌乱出来的。
找不到酒，她便以热汤代酒，低着头说道：
“世子爷，幸氏以这汤代酒，希望爷您多担待，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慌张间，幸氏手抖，滚烫的热汤抖落，千钧一发之际，楚明空伸手捏住那汤碗，身段**饱满的幸氏是免遭热汤烫手，但是烫的人就变成了楚明空。
本来看那楚明空有网开一面的心思，张家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这变故发生，一家人的内心再次沉入谷底。
张父都要骂出来了，可楚明空的态度不变，只是拿手帕擦了擦手，不见怒色。
“小事，幸姨娘没被烫着才最要紧的！我和张伊依没有确定的关系，只是皇上叫我们试试缘分，这缘分虽然试不成，但我也还当你是长辈，敬个道别酒要是还烫到了幸姨娘的手，我才是最过意不去的那个。”
幸氏内心一颤，她只是个有点姿色的妾室而已，跟那下人没什么区别，在主人家都不见得被这么关心过，这楚明空一个生得这么好看的世子爷竟对她这么敬重。
“世子爷言重了，妾只是一贱命罢了，哪里担得起您这么对待......”
【系统宝已到账，5点孝心。】
楚明空心头一凛，对幸氏的态度更加上心了：
“我打小在那蛮荒之地、军营里厮混，礼数比不得京城，在我眼里，如果你不是心有魍魉之人，那长辈都是一样的，在外需要分尊卑给旁人看，但在家里哪来的贵贱！”
【系统宝已到账，5点孝心。】
【系统宝已到账，5点孝心。】
【系统宝已到账......】
嚯，这位姨娘虽然一次给得不多，但奈何这细水长流、源源不绝呀，楚明空都没想过效果会这么好。
楚明空没有想逗留太久，再待下去，别人就该怀疑他和张家的姨娘是不是有什么奸情了，孝得差不多到位就够了！
恰好此时，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进入到正厅中，五官立体，碧眼如宝石，容貌惊艳动人，肌肤白皙腴美，举止优雅一看便知道大户人家里走出来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楚明空，眉眼中有着尊敬。
楚明空顺势说道：
“缘分不成自然散，正好我府上的丫鬟叫我回去吃饭了，先走了，今日之事当做笑话乐一乐就好，晚辈间的事情不会牵扯到长辈，放心便是！”
干脆利落地把酒杯里的水喝完，楚明空带着自己的侍女离去。
真要分析起来，他这次又是被甩的那个，只是......却很难挑他怎么丢人了。
张家老爷回过神来了，知道楚明空没有追究的意思，取回了家主的威严与镇定，感慨道：
“我还以为那姑娘才是楚世子的伴侣，竟然只是府上的丫鬟！那面相明显是塞外的人，不过这姿色进胭脂榜都不成问题了！”
幸氏见长房的夫人余悸未消，便过去帮自家老爷倒茶，但是心思却飘到了那俊脸世子的身上，方才险些被烫伤时，还被他握了一下手，幸氏真的想不洗手了，留个几天的念想也好。
厅堂中又寂静下来了，一家人坐在那里，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张伊依仿佛今天才是真正认识了那位世子爷，性情上想必还是温和的，可是却没想到还藏了那样威仪的一面，威仪过后本以为会让张家遭难，却又回到了平日的淡然，对冒犯不予追究，甚至连幸氏这样的妾室都能被他称呼一声长辈敬酒辞别。
看不透。
张伊依忽然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这样谦逊的小王爷在过去一个半月内对她是那样的好，首饰器物、古玩书画、外地美食一样不少的，花言巧语方面是平淡了些，但是就连自家亲人都没这么呵护宠溺过她。
可她却因为楚明空在上官家传出的名声，先入为主对他有了舔狗小王爷的印象，一直都觉得他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甚至得意之时还颇为看不起他。
今天被他冷着脸泼了杯酒，倒是泼醒了，想起他的好来。
“爹，我改日提酒上门去道歉，可否......”
她还没说完，张家老爷便知道她的心思了，看得出她的懊恼，他自己也懊恼，张家差一点就能成为那王府亲家了！
“还可否什么？泼了你一杯酒，就当做是对你的罚了，以后再无关系，你平日脑子清醒一些能这样，还把外人当着小王爷的面带进来，你是嫌自己的脑子沉，想摘下玩玩了！”
“小王爷平日对我不薄，若无感情哪会做到这份上，应该还是对我有念想的，况且那是三弟的主意，爹你平日不也没拦着！”
“愚不可及！人家那是承了那浩荡皇恩，给咱们张家匀了几分对长辈的孝心敬意而已，你回去后好好反省自己，怪我把你宠坏了，你以后少和你那班姐妹往来，都把你带成什么眼界了！”
张老爷没有说制止女儿去上门跟小王爷道歉，他自己也是有个奢望的，万一小王爷真的对自己的女儿有点情意在呢？
没听说过哪家的王爷会对没感情的女子这么好的！
只是他理性觉得自己女儿是没戏了，光是那位来寻小王爷回府的侍女，皮相上都不知比自家女儿胜了多少，唉！

第四章 你别拿脚踩我可以吗？

回到府上，左秋池不在，料想是去哪里潇洒去了。
可她若不在，楚明空就惨了。
寝房中，香炉飘出袅袅烟缕。
方才的主仆在这没有外人的房间里，却发生了个翻转。
楚明空卧躺在名贵的被褥软塌之上，一只白嫩纤润的美足踩在他的侧脸，五粒精致的脚趾和温软的脚掌都是实打实地抵在脸颊上。
他看着那位坐在床上的“侍女”冰冷神情，心叹一句这么绝美的俏脸，不笑一笑当真可惜，不过他的内心可无半点旖旎和绯色情想，因为“侍女”的另一只脚抵在他的脖子上，灵活的脚趾夹着一柄剧毒匕首。
“好久不见，风影姑娘，这番见面礼着实让我受宠若惊，不知可否结束这回的试探了？”
那春风和沐的侍女已然不见，碧眼中除了冷漠，就只剩危险的杀机，风影说道：
“不算结束，而且结没结束，由我说了算，你自可继续装，别大意露出真面目便是。”
因为皇帝的指示，楚明空接连在两户女儿家那儿受尽了冷眼，都能心如止水，但是此刻却有点破防了，他抓狂又无语地反问道：
“不论你要我重复几次，我都会说——我没有见过你的小女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一个小不点样的女孩有想法，最少也得有个十五六岁吧？”
这红髅谱上前三甲的女人冷笑一声，摄人心魄的眼神满是怀疑与嘲弄，她冷声道：
“正常？我看你也不怎么正常，你一个王侯子嗣，多年泡在世人的敬重中，在荒漠战地的军旅又泡了几年，养出一番豪气才是正常的，但现在到了京城，被连着两户人家羞辱，茶市里谈到有关你的事，谁不是一声讥笑？
我问你，正常人忍得了这个？你这像正常人？”
楚明空握住脸上的玉足，想把这冰肌玉骨的脚爪弄开，但是那把匕首离他的脖子又近了些，可能咽口唾沫，喉结都会自己撞到刀口上。
他的手不敢动了，就这么握在她的玉足上，免得一松开被误会为又有什么动作，直接就让他的喉结尝尝剧毒的滋味。
“哎，风阿......风姐姐，虽然你不是天极帝国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身不由己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皇帝对我家族的态度、极渊之灾、质子进城，那些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意味着什么。
若不是真的喜欢......呸！口误了，若不是真的无奈，我哪能对一个上官家的二小姐舔，对一个卖酒的小富豪之女还是一顿舔？”
“谁知道你是不是冲着上官家和张家里的小女孩去的呢，借着仰慕大女儿之名，悄悄接近她们的妹妹！”
风影面不改色，但是内心微动，他的话印证了她在路上的猜测，楚明空果然是装作那两户小姐的痴情人，不顾身份准备去献殷勤。拉得下脸面去隐忍做事，这份心性难得。放在他这个年纪就显得可怕了。
这楚明空到目前为止的一生，有过两次盛名。
第一次是威名，十岁之年还未踏上灵气修行之路，只学了些凡间武学，就把军旅中已经有了修炼基础的士官揍了个遍，次年开始修行，除了西陵怀王座下少数几个将军，在双方都不用灵武的情况下，军中单挑已经难寻敌手。
第二次是微名，卑微的微，因为先前对上官家和这个月的张家大舔特舔而扬起的名声，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舔狗世子之名，就连远一些的郡城都大有人知！
这两份名声的落差有点大，有点不真实。
楚明空不想回答了，借着僵持的机会发呆，看看她准备把脚丫踩他脸上踩多久。
......
首先得说明一点，他在京城没有侍女，当时进京的时候，楚明空对情况不熟悉，担心皇帝狗贼会拿个什么宅内作风银乱不检点之类的名头针对他，所以府上连条雌的犬都没有。
风影是假扮侍女到张家带他走的，楚明空知道她的意图，因为躲不过，干脆就顺着她的意思，主动被“绑架”回去了，这才有了床上这一幕。
风影的容貌极美，五官上能看出混血的痕迹，兼具天极帝国女子的柔和与新月王国女子的妩媚风情。
身段上无可挑剔，前凸后翘，水蛇般的腰肢盈盈一握，随意一个扭腰都是风情，光是看着美背就能叫人叹服。
不过她在外的名声更多是以“枯骨魅影”闻名，当然这个名声不见得多好，反正属于顶尖的那一批女杀手，战绩丰硕，即便是在无极帝国这边，都是有名的通缉犯，不过除开恶名，她的艳名同样赫赫。
天极帝国有一个胭脂美玉榜，入榜的都是绝世美人，但是一些魔教之女入了这榜，正邪两道放一起评价难免会有争议，于是就有了个红髅谱，取自红粉骷髅，上面都是凶名与美貌并存的美人，风影以前排第六，现在少说也有前三甲。
岁月沉下来的风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第四第五与她有仇，被风影杀了。
楚明空和她的故事，说来话长，但简单总结一下也极为简短。
一句话来概括那便是：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风影，小女儿失踪了，她通过某种手段，发现楚明空身上有她小女儿的元阴气息，于是相别许久的故事就重新开始了......
可站在楚明空的角度来说，他对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幼小女孩，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是做人的底线！
哪怕不做人了，他也不会对小女孩出手，真男人就算超不了的高达，没法日.剑消瘦，不能插.枪走火，那也不会对幼苗稚女出手！
——除非是合法的魅魔萝莉
注意力回到当下，楚明空脸都被踩得出汗了，叹了口气说道：
“我是真不知道您家千金的元阴气息怎么会在我身上出现，我觉得是挺不可思议的，现在立一个假设，你的千金真的被我畜生了。”
他的话刚说完，一股浓郁得近乎凝为实质的杀意堵得楚明空窒息。
“我都说了是假设，你听我说完不成？假设真这样了，那所谓的元阴气息，早就应该在我家那次极渊之灾里消失了。”
被极渊之灾波及到的存在，最轻都是变成紊乱无序的状态，楚明空的一身修为，有过半是毁在那场灾难中，体内静脉灵脉紊乱，而且修炼不回来。
京城里最神的神医见到他的脉象，直呼一声“牛逼”，还伴了一句：世子爷，我看您这脉象，像是八个月的喜脉呀！
喜脉，我这是怀胎八月了么？
“原本我有更加简单的方式来自证清白，你直接验一下我那深厚磅勃的元阳还在不在就完事，但是我的元阳气息也跟着极渊之灾也没了，要不是我现在修炼不了，我当场就练一手童子鸡才能修炼的功法给你看看！”
楚明空握住那只玉足的手，紧张得已经出汗了，但他现在也不顾这位尤物杀手的威胁，大动作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结实精壮的身躯。
在锋芒毕露的肌肉线条上，覆盖着极渊力量留下的伤痕，心脏那一侧的胸肌上，紫黑色的伤痕宛若新伤，触目惊心，心脏似乎都被极渊力量异化成了一些特殊的存在。
女子以灵力扫过他的身体，隐约探得他的心脏已经变得像是......魔兽核心一般！
“我又如何能断定，你的元阳是不是在极渊之前已经自己荒唐掉了？你是我唯一的线索。”
玉足夹着的匕首还是没有离开楚明空的脖子，不过他已经满足了，听得出她的话语软化了些许，可能是动摇了。
其实楚明空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这么拿凶器威胁了，他最初是很怀疑这个女人的动机，会不会是拿了皇帝的钱，找借口想把他给噶了，这风影可不是生育过的女人，所谓的女儿多半是借口，因为楚明空曾有幸在她的身上见到了象征处子的......守宫砂。
就在小腹位置上，跟那什么〇纹一样。
但是楚明空后来觉得她没必要这样，真想杀的话，早就动手了，要知道最开始她是想用色诱套出女儿下落的来着。
就像她所说的，楚明空现在是她找女儿的唯一线索。
女儿的元阴气息让她很想宰了这王八蛋，可现在又发觉事情不一般，但这唯一的线索又不能断。
楚明空设身处地地从她的角度想想，勉强能理解吧。
“我听说过人被极渊力量侵蚀，难活长久，像你这样能压制这么久的人，我还不曾听说过，你还有多久的命？”
“皇帝请来的御用神医，说是只有一年多几天的零头。”
可现在皇帝突发恶疾，楚明空是乐呀，就瞅着皇帝比他先死了。
若是真的没办法苟下去了，楚明空说什么也得在生命最后几个月，去浪他个快活。
极渊可怕，但ji院不可怕，不把那些美人榜上的美人都给体验一遭，死不瞑目！
风影突然说道：“别信皇帝的话，我有帮你寻医者，已经约了一位圣地神医过来，你这几天自己空出时间，逾时不候。”
惊了！
要杀我的人怕我提前死了，找人给我续命！
“好，我当质子也就一直在京城了，还能做得了什么？现在你能把脚拿开么，我午饭还没吃，你吃了没，要不要我把你那份也做了？”
“你一个小王爷还自己动手做饭？！”风影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当然，我可是一点马脚都不会留给皇帝抓的！”

第五章 嫂子的饺子

楚明空是个谨慎的人，做饭这种事，以前他是坚决不做的，主要还是懒！
但是在自己的潇洒日子发生转折之后，他就稳健起来了，饭不是自己做的不能多吃。
在上官家、张家那里吃东西时，别人从菜里夹过了，他才动筷子，自己碗里的饭基本是不吃的，而且回家后必吃华莱氏药房的泻药，把吃的东西给排走，别说是毒药了，就算有人想用春、药都没机会。
折腾了这么久，也就习惯了。
“我就是客气问一句，怎么还真答应了我来做菜的......”
在厨房里静立了一会儿，他选择打开自己的系统宝商城。
孝心积分上竟然来到了100点整，检查了一下入账记录，在他离开张家后，那姨娘竟然又给他贡献一点孝心积分。
“有80点孝心是要换重剑功法的，剩下20点来个厨艺吧，竟然连食材、调味料都能直接买的吗......”
正经功法贵得一批，厨艺这些反倒便宜得很，10点孝心就能直接换到西陵和京城两个地区的顶级美食厨艺了。
一波消费后，除开80点预留着买功法的孝心，剩下的全花在厨艺上了。
楚明空不觉得自己多了什么厨艺知识，但是脑子稍微一想，就浮现出了很多菜肴的做法，手拿起那锅少，仿佛自己就会猛犸颠勺！
“不知道这顶级的厨艺，能否做到食戟之灵的爆衣效果，不能爆衣就只好申请退货了。”
那红髅榜上前三甲级别的美人杀手静坐在正厅当中，闭目养神，时而抿一口上好的茶水。
忽然，一股焖羊肉的香气飘入房间，很快，楚明空端着一瓷盆走了进来，随后又上了几碟蔬菜和两碗饭。
他先用筷子每样都试吃了一点，表示没毒：
“我会的菜不多，这是西陵那边的伙食，我也就会闷一下羊肉和水煮蔬菜了，照顾不到口味，见谅......你若是觉得饭和筷子可能有问题，要不我都给你试一次？”
“不用。”
说罢，女人从怀里取出一颗清毒药丸服下，而后就开始品尝楚明空的厨艺，看得楚明空有点羡慕她的大胆。
清毒药丸也不是百毒不侵的，他在京城里是不敢这么浪的。
风影将一小块焖得敲到好处的羊肉就着米饭送入红唇中，品出了些故乡的味道。
故乡不一定是个好地方，可是养育她的饮食格调却很难让她讨厌起来，西陵本就是边境相交之处，饮食有交融正常。
可这手厨艺，寻常酒楼大厨都不一定拿得出来，这羊膻味的处理方式真的太完美地道了！
“这真是你自己做的？”她有点不信。
“你的感知那么灵敏，对王府进出者的动静一清二楚，难道刚刚还有我不知道的人和我一起在厨房里面吗？”
楚明空笑着反问完，吃了半碗饭，肉菜都吃了一些，便停下筷子，多留点给这位那脚踩他的女杀手吃，她貌似挺喜欢这手焖羊肉的。
觉察到对面的青年停下了筷子，风影也跟着停了下来。见状，楚明空撒了个小谎：
“别在意我，你继续吃就行，我的身体吃不了那么多东西。美食已经成了我的负担，我现在一般就是品个味道，帮个忙多吃些。”
风影凝视了他一会儿，最后没有客气，无视了楚明空的存在，继续小口吃着，也不知道她的胃怎么装得下那么多，那羊肉不知不觉就没了。
不过也正常，她比楚明空巅峰时还要强，凡俗美食吃得再多，一运功就消化完了。
他偷偷打量起了这位几度偷袭他的美人刺客，在跟女儿相关的事情面前，她是冷酷和歇斯底里的，但有时也会以妩媚优雅的一面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风影。
不过要楚明空评价，第一次见到的她要更加吸引人一些，主要还是够烧，还能陪着调情两句......
正打算回忆一下过去见面的情形，楚明空便听见她放下碗筷的声音，风影喝了口水后站起身离去，走出房门之时，她忽然驻足，微微偏过脸颊，只留给了楚明空一个曼妙的背影，和纤腰下的一轮丰满挺翘的圆月。
风影要走，楚明空可不敢留她。
“还有什么事？”
“就是在这几天，我帮你寻的那位神医就会来找你，别瞎跑。”
“好。”
女人离去，房间里重归寂静，仿佛她不曾来过，连幽香都没有丁点，但也好，像她这种等级的杀手，讲究行踪无痕，如果路过时留下气味，多半就是下毒。
楚明空打开系统商城，二话不说买下了那重剑悟性。
头脑中不觉得多了什么姿势，可是过往见过的重剑剑法，却在他的脑海中浮光掠影般闪过，霎时间就想明白了那些剑法的要领。
他有种......看一眼就能偷学来大部分重剑剑法的自信，但是领悟左师尊的【巨阙陨仙】还是差了点意思。
“等她回来了，我就展示一下我的悟性成果，再吹捧左师尊一波教导有方，讨她欢心，看看能不能再拿点孝心回来！”
商城现在有好多格子都是锁着的，这些多半是功法什么的，该怎么样才能解锁呢？
之前我还怀疑这东西是骗人的，不过买的厨艺和重剑悟性都实打实的有用，看来是假不了。
仿佛是他的心声被系统听到了，楚明空的脑海中响起了回应。
“你多尽孝心，尽有用的孝心，对优秀的长辈或关系格外密切的长辈尽孝心，孝心点数自然会有的，时机到了，这商铺可换的东西自然会多起来。”
楚明空环顾房间，以为自己幻听了，再三确认是系统的声音，才重新坐下来。
“怎么才算时机到了，有没有例子或参考？”
这回系统就不吱声了，任由他自行领悟。
这不就在为难他么，他哪有心情领悟这玩样。
现在他刚跟张家闹掰了，皇帝虽然病重，但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提前安排好什么新的姑娘来恶心他。
闹掰的消息传出去后，指不定过两天又给他安排个新的姑娘来，抓紧时间歇息才是硬道理。
吃饱喝足刚准备躺下，便有守门的下人来通报。
“世子大人，崔府顾夫人派人传话，请世子过去一聚。”
这大宅大户里的辈分关系有时候是奇怪一些，崔府的顾夫人与楚明空关系比较好，她是从西陵嫁到京城来的，小时候不苛求复杂的辈分称呼，见到哪个长辈就喊哥喊姐，而这顾夫人当时就被楚明空唤作小嫂嫂。
顾姨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做的汤饺更是一绝，连汤汁都调得分外美味。
后来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随意，楚明空才改口喊顾姨。
“顾姨怎么来找我了，也好，这个也是长辈，该孝一孝了。”

第六章 师尊你的胸肌给我品品

“哎呀，好气！”
人未到声先至，楚明空还在想着顾姨的事情，房门突然就被人踹开了，进来的女人衣衫稍显狼狈，举止没有多少淑女气质，在楚明空面前坐下，拿过他的茶杯便是“吨吨吨”。
能在他府上这么横的，也就左秋池了，不过此时左师尊的外貌与不久前见面时诧异很大，本就规模不凡的胸襟更加鼓囊囊的，腰肢的纤细没变，可腰下那轮丰满的臀部曲线愈发熟润，仙气飘飘的衣裙都被这前后线条给撑得绷紧。
是了，这才是左秋池的正常形态才对，先前她压制境界太久，楚明空都差点忘记她本来什么模样了。
短暂的愣神后，楚明空赶紧给她满上茶水，又是扇风又是捏肩膀，嘘寒问暖道：
“怎么回事？就一会儿不见，你怎么这么狼狈了？”
“计划出了点小差池，不提也罢，不过还真的是小看那佛寺的人了，护个女菩萨护得那么紧。”她的语气颇为郁闷。
楚明空打量了下她衣衫上的狼狈，并没有怎么受伤，更多是境界憋不住了，解除了自我封印，身材容貌都连同实力恢复过来，加上舞剑时的动作大开大合，把衣服给撑破了而已。
“你没事去惹那些佛门的人作个甚么，佛门的根基雄厚，稀奇古怪的招数多着呢，几个实力平平的僧人凑个乌龟罗汉阵，难缠得很。”
“还能做什么，给你绑女菩萨去了呗，我这辛苦一遭，你这臭小子还在这说起风凉话来了！”
左秋池挑眉，没好气地揪起徒弟的脸皮，楚明空一阵求饶，脸皮子这才免遭一劫。
两人这师徒的名分是有的，但是相处起来没有那么多礼数。
在他小时候，左秋池看中了西陵王府中珍藏的一把重剑，以那把宝剑为酬劳来对楚明空教授剑术。
重剑这种兵器，基本都是壮汉才会用，王府先前也为他寻过好几位老师来教授重剑剑术，但是楚明空都学不进去，那些重剑宗师的嗓门奇大，说句话都能飞出几粒唾沫星子。
加上他前世玩的什么《真三国〇惨》系列来看，枪兵才是真的行，所以修炼得更多还是长枪、重槊、重戟。
后面一见到左秋池这胸襟！这桃.臀！
再看看自己王府中那几个教枪术的男师傅，他果断跑去跟左秋池学重剑，顺便开启了修炼之路。
而左秋池本身也没有认真教的意思，就是带着他到处玩而已，她本人的性格也跟“小姑娘”三个字不搭边，豪放得很，偶尔就会有一些颇为出格的师徒对话，一度让王府中的仆人汗颜，替小王爷担心。
——小王爷，你这力量不行呀，虽然修炼能补回一点力量劣势，但是你得把这皮猴子似的身板改掉才行。
——要锻炼到什么程度？
——起码胸肌得有我这般厚实吧？你看看你这平板，拍得邦邦响。
——师尊你刚刚摸我的，占我便宜了，你也要给我摸回来。
——你把胸肌炼起来再给你摸，现在我摸着都先咯手，给你摸的话，我岂不是亏了？
眉眼如画的女人喝完茶水，踢掉鞋子，把白嫩精致的玉足架在楚明空的大腿上，示意徒弟帮捏，见到楚明空在看着她发愣，皱眉道：
“你傻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以前你想偷懒睡觉了，忽悠我一个人去练气血锻体的事，你这师傅当得挺缺德！”
楚明空心累地叹气，但是服务到家，一手勾住左秋池的腰肢，一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抱到自己床上，让她躺舒服了再帮她捏脚。
修炼有成的人，这肌肤就是好看，连脚丫都白皙晶莹的，听她的意思分明是战斗过一回，但是足肤干爽无汗，还有股淡淡的幽香。这剑仙的肌肤旁人看一回都没有机会，也就他能这般把玩了。
她被捏脚捏得舒服了，楚明空自己又捏得爽了，属于是双赢。
女人调整了一下躺的姿势，动作幅度大了些，小一号的肚兜固定不住那两团，晃得楚明空眼睛有点晕。
【系统宝已到账，40点孝心（未变质）。】
她说道：“我还缺德？后面你小子趁你姐姐去藏库拿武器给我的时候，在地上打滚说我不好好教你，我弄得没办法了还给你摸了几回！”
女人玉足轻抬，做了个飞踢的假动作，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一开始左秋池耍赖，说他的胸肌这么薄，而她的这么厚实，互摸交流一事上，她吃大亏。后面是怎么妥协好的呢，楚明空给她多摸了几回，质量不行，数量来凑，实打实地体验了一回剑仙的胸怀。
压迫力确实强！
忽然，左秋池眼眸一皱，狐疑地问道：“这床上来过女人？”
不是，这你都感知得出来的吗？我怎么一点味儿都闻不出？
他没隐瞒：“算是来色诱试探我的，这人在京城，屁事自然多，那女人觉得我祸害了她女儿，在我这找线索呢。”
见到楚明空这么坦诚，房间里也没有打斗痕迹，左秋池懒得细问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楚明空捏得手都出汗了，他想起了自己刚换的重剑悟性，该给她品一品了。
“对了，我最近重剑有了感悟，你给瞅瞅？”
左秋池诧异：“你这都多久没摸过重剑了，摸我脚的时间比你小时候练剑的时间都长了，能悟个什么？”
说不如做，楚明空掏了把无锋的练功重剑出来，走到府中的演武场，激活了法阵中的演武幻影，开始了纯剑术的比试。
重剑比试的门道很少，本身就是偏力量的武器，不如细剑那般注重细节，可是拿着重剑比试的人，若是一点细节，一点剑术感悟都没有，几乎只能落入挨打的境地，把重剑当做龟壳抵挡别人的进攻。
左秋池换了一身合适的衣裙，紧跟着来到了演武场，简单地看他出了几剑，原先的轻浮心态变得凝重。
“这怎么看着有点‘剑圣’的味道了？不对呀，要达到纯剑术上的‘圣’，得先领悟出自己的剑意才行，这小子怎么‘意’没出来，每一下挥得都有‘剑圣’的压迫感了？”
这还不是关键，当年楚明空养伤结束再度进京时，随行的队伍里就出了不少内鬼，是左秋池带着他一路杀到京城的，在那之后，屈身京城的他真的就没碰过兵器。
这还得有所领悟？！
“怎么样？”楚明空得意的邀功。
“你继续，我再看看。”左秋池面不改色，内心却是纳闷道：“我当初不是给他教着玩的吗，真有教得这么好吗，让他回忆一下就顿悟成了重剑上的‘剑圣’？”
修炼境界是一回事，对于兵器的使用心得又是一回事，单就武器上的成就而言，分为“小成、宗师、圣、仙”。
宗师已经是大部分人一生的终点，就算去到一些门派都能得到礼遇，而能成“圣”就是天赋不凡之人了，至于兵中“仙”境，每个甲子都不一定凑得齐一个十人榜。
她心中骇然，但是脸上波澜不惊：“怎么领悟的？”
楚明空结束了演武，把重剑丢到一旁，耸了耸肩：“我不是说了嘛，就是回忆了一下，忽生心得，明白了当年许多没能领悟到的东西，本来以为你那时是跟我闹着玩的，当时的我还是年轻了！”
【系统宝已到账，60点孝心（未变质）。】
左秋池的脸上仍旧不见多少感情变化，仿佛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她压住心中暗爽，认可地点头：
“嗯~不错，你能想明白也算不错了，你这小子当时还觉得我是骗子，唉！”
师尊呀，你这装什么淡定呢，我的孝心值已经把你内心的窃喜暴露了......楚明空懊恼地捶胸顿足：
“当时我不懂事嘛，不过师尊你能不计前嫌陪我到处玩，我现在想想都又内疚又羞愧！这就算帮你捏一辈子的脚，都补不回这份授业之恩啊！”
【系统宝已到账，100点孝心（未变质）。】
“你知道就好，让你总是没大没小的，不敬师长。行啦，不用再展示成果了，这点小成就不值得一提，继续努力，不要骄傲，你能领悟的东西还多着呢！”她折身便是准备回房继续躺着。
楚明空看了眼系统商城，忽然见到【重剑悟性·高阶】刷新出来了，刚好要200点孝心。
他琢磨道，这200孝心反正都是从师尊身上扣出来的，用了不亏。
刚刚她对我的中阶悟性的评价明显是不错的，那么这个高阶能到什么程度？
二话不说，他直接把这功法给买下来。
“慢着，留步！”楚明空伸手说道，动作如同尔康的表情包。
左秋池疑惑地转身，说道：“你都知道为师的厉害了，语气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咳咳，美人师尊留步，我刚刚又有了新的心得体会，要不您再品品？”

第七章 新的剑仙出世？！

左秋池都不想打击他，每一种兵器的领悟都是需要漫长的历练与冥思，不是拍拍脑袋，心得体会就来了的。
“你谦虚一些，顿悟确实会来得很突然，但那是厚积薄发的成果，每一份收获都来自漫长的播种与耕耘，而非赌场博弈的撞大运。”
楚明空也没法解释系统的事情，但反正就是给她看看嘛，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水平。
“我说实话吧，其实我刚刚是藏东西了，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冥想，都不知道顿悟多少次了，刚刚只是展示了一部分。”他重新捡起了重剑。
这回一执剑，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重剑剑术领悟有了不一样的心得，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之前是他的人带着剑，而现在则变成了剑自己倒贴上来了啊。
都不需要他怎么动手，只要剑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动动想法，剑就是自己上来动。
为了验证内心的想法，他把剑丢开来，而后静立不动，只是看着那把剑，没有灵识的重剑一阵颤抖，仿佛接受到了某种意志的呼唤，自行飞到他的手中。
左秋池还在想该用什么词来安慰他的，进步慢也是没有关系的，做任何事都很难一蹴而就，此时见到楚明空取剑的一幕，她顿时怔住：
“嗯？？？？”
隔空取物不是难事，只要简单掌握了五行灵气的运用，做到能灵气外放即可，可刚刚这小子没有运转灵气，纯粹就是凭借一种剑仙级别的“意”去吸引兵器为其所用。
剑圣是操纵剑兵的极致，但到底还是使用工具的范畴，是人需要外物武器，唯有抵达“兵中仙”的境界，才能出现剑想被人需要的情形。
她不再多想了，眸光凝重地观察楚明空。楚明空取到兵器到手，刚准备朝空地挥一剑，但是下意识觉得前方那座屋子会被波及，便换了个方向。
重剑握在手的，他明白了左秋池为何能把沉重的大剑舞得如此轻盈，自己的莽力那么大都没办法做到那等程度，原来是差在了境界，而非力气。
她的【巨阙陨仙】，楚明空看过学过，但是没学会，只会一式军伍常见的重剑功法【破军】。
他手中的重剑凝聚起火属性灵气，灵气中氤氲着极渊的幽紫气息，仅仅是这一起手，左秋池就断定他真的摸到了剑仙境界的门槛！
只是这种境界很奇怪，跟她的境界本源有点像，可是又差了点什么，没听说过哪个剑仙是这种情况的，但能够肯定的是，楚明空现在可以轻松打败任何一个剑圣。
“还得具体看看他这一剑挥出来，怎么像是强行揠苗助长到剑仙境界的？底子有点虚呀......”左秋池嘀咕，收回了方才的轻视。
就在楚明空已经抬手挥剑之时，他的气息一滞，那一剑所积蓄的威能骤降，剑插.在地，支撑着身体，咳出了一口红中泛紫的血液。
女人急忙运气，隔空托住他的身体，将他紊乱的气息压制下去。
“是极渊之伤的问题？”
楚明空点了点头，抹去嘴渍，脸色苍白，缓缓坐下运功平复身体中的剧痛，过了半响才一扫頽意。
“还是不能太剧烈的运转灵气，只能缩着用，憋屈得很。”
见他恢复过来，左秋池松了口气：“幸好你天生对火属性有不错的亲和，稍微能压一下极渊之伤带来的霜寒，否则就只能把你搬去烤架上暖身子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还请师尊别抹蜜糖，多放辣椒粉，你知道我的口味比较重的。”楚明空打趣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你的境界是怎么回事，你耍枪耍得多，入京之后为了避人耳目更是连兵器都没摸过几回，哪来的心得感悟到这等境界？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已经勉强能算是个剑仙了？”她很认真地看着楚明空。
被师尊的美眸注视着，楚明空汗颜，不知如何解释系统的事。
他只好赶紧装极渊之伤复发，捂着心脏干咳，声音颤抖又虚弱地说道：
“可能回光返照吧，我楚某人天资不弱于人，每晚躺下，我在梦中都想着师尊你带着我从那些内鬼的包围中杀出的事情，你的挥出的每一剑都在我脑海里浮现过无数回。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那样落魄如丧家之犬，我咽不下那口气！”
左秋池神经大条，此时也替他黯然神伤，陪他在京城里蛰伏久了，她都差点忘了这小子的天赋卓绝，还在锻体修炼凡间武学的阶段，就能按着仙家宗门的外派弟子打。
这份天赋加上不屈的心气，而且每晚都在梦中演练她的每一次出剑，还真有可能被他琢磨出个什么来。
怪不得他的剑仙境界跟她有点神似。
“别想那些了，现在皇帝病重，对你的监视力度很快就会薄弱下来，这是你的机会，下次我再认真认真，给你把那锁骨女菩萨给抓过来。佛门吹都自己能度化罪业，洗脱业障，说不定真能把极渊在你身上残留的力量度化掉。”
我倒是怕这极渊力量没度化掉，先把我给度化掉了。
楚明空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很清晰，说什么也要在死前爽一把，可不能出家咯！
左秋池鼓励道：“你能在这种境遇之下，顿悟出剑仙境，说明你的未来绝不会止步于此，对自己有信心一些。”
楚明空见左秋池不深究他的剑仙境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内心松了口气，立马挂回轻松的口吻：
“当然啦，其实我能有这般顿悟，更多的还是孝心！虽然师尊你入京之后，不是玩就是睡觉，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你在我身上倾注的心血，我哪能让你的名头蒙羞？我这么一担心，立马就顿悟了！”
【系统宝已到账，100点孝心（未变质）。】
左秋池还不习惯这家伙突然这么正经地述说孝顺之情，怪异归怪异，但心中仍有触动：
“很好，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拼，安分修养才是！”
“对了，我在崔府的一位长辈叫我去吃饭，师尊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王府里连个做饭的下人也没有，咱们一起去尝尝京城崔家的伙食。”
左秋池早已辟谷，不需要三餐维系身体的运作，但口腹之欲还是有的，品味美食可是一大享受！
但她权衡了一下，摇头：“不妥，我若是堂而皇之过去了，难免会让人觉得你在仗着剑仙师父对外界施压，惹麻烦。”
有左秋池在，楚明空可以不怕麻烦，但是接踵而来的麻烦多少会烦躁内心，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别自己去寻麻烦比较好。
“怕什么？师尊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难道我还能自己去崔府吃好的，让你独自去吃酒楼不成？我心不安啊！走走走，大不了就说咱们是同辈的朋友，你藏一藏身份就行！”
左秋池见他下定决心，便没再拒绝，京城崔氏可是天极帝国的大姓之一，家财万贯，鼎盛时多少有那么点富可敌国的味道，正好尝尝这崔家人吃的都是什么山珍海味。
“行，要是不好吃我就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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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焰剑冢。
百焰剑冢是天极帝国，乃至整个大陆东部的圣地之一，这是一个以铸剑闻名的势力。相传，百焰剑冢聚集了几代剑匠的火属性灵气，锻造出的名剑闻名遐迩，门派中本身也盛出剑道天赋极高的弟子。
多少宗师剑圣都已求得百焰剑冢的一剑而自豪，也因此这一势力的人脉是最广的，与百焰剑冢作对，等同于与许多承其一剑的修士作对。
不过除了铸剑，百焰剑冢中还供奉着一柄祖剑，这柄剑可与天地相通，每当有新的剑仙出世，或是有人领悟出了新的天阶剑术功法，祖剑便会震荡出剑鸣。
而祖剑的上一次剑鸣，是在多年前，左秋池登上剑仙境的时候，至今已沉寂多年。
这一日，剑冢中惊疑声不绝。
“好久没有听过祖剑的剑鸣声了，竟然又有一位剑仙出世！”
“可是过去十年间，天极帝国乃至周边国度，都鲜有剑术天赋惊艳的年轻人，虽然这一两年有几个小辈声名渐起，但是也没到顿悟剑仙的程度，这是哪来的深山隐修高人吗？”
“先等等，再过一两日，这位剑仙就会来我们百焰剑冢寻一柄趁手神兵了，到时便知道是哪位高人了。”
“也是，哎，我已卡在剑圣境多年，何日才能窥探到那个境界！”

第八章 猛舔顾姨！

天极帝国的望族有很多，其中“崔陆王谢裴”这五大姓更是望族中的望族，排在第一的崔家就算是皇族都不能小觑。
前朝就有皇族想把自家的公主下嫁到崔家，但崔家嫌弃那公主的母亲在血统上不算特别优秀，光有皮相，而无父母辈的修炼天赋积累，果断拒绝了公主的下嫁。
有如此家庭背景，崔家子弟是何等脾性就可想而知了。
离崔府就剩下没两步的距离了，楚明空叹气道：
“唉，忽然有点发愁了。”
跟在他旁边的月白色衣裙女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左秋池又把自己的相貌给压制回了年轻姑娘时代的模样，她说道：
“你这又叹起来了，出发前不是还说不怕麻烦的么？任对方怎么试探都当做耳边风，去了只管蹭吃蹭喝。”
“是这个理，我担心的是崔家的子弟来挑事呀，到时候我要是不小心锤了他们，那顾姨该多难做呀。”
“那我们岂不是吃不成饭了？看来只能把他们的饭桌给打包带走了。”
“......好歹你也是个剑仙，虽然现在隐姓埋名，但也不至于行事如此下作吧？”楚明空扶额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连你的饭钱都包不起呢。”
说来好笑，世人都认得她这巨阙剑仙，但是把境界气息压制起来，再把容貌也逆回年轻时的样子，京城里就没人认得出她了。
别人都以为当初护楚明空入京城的剑仙保镖已经离去，实际上她一直都在他的王府里快活，虽然王府周围的耳目众多，但是还没人捕捉到她的踪迹。
两人结伴来到崔府，楚明空先让看门的去向顾姨通报一声，听到崔府中的热闹声音，似乎是还有别的客人来了。
他问道：“崔府今日可来了别的客人？”
“是的，就在方才，上官家来人提前给崔老爷子送寿礼，上官府中有子弟外出，无法在寿辰当日前来祝贺，故托家人代为祝寿。”
“嚯~？”左秋池一听就觉得有意思，她用手肘顶了顶楚明空：“上官家的人来了，那先前甩了你的那位上官二小姐会不会也来了？”
楚明空的表情难看，这算是什么事，怎么来趟崔府都能碰到“前女友”的？
“我有点想夜原路返回了，嗯，就这么决定吧，改日再来也不迟，都在京城而已，顾姨能理解我的！”
他拉起师尊的手便是转身准备离去，不过刚走出一步，通报的下人急急忙忙跑回来。
“小王爷请留步，少夫人正在过来的路上了！”
还是躲不过，几息的功夫后，一位美艳丰满的丽致少妇便匆匆跑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服侍的小丫头。
这少妇看相貌约莫二十岁有余，三十岁未满，她身着浅色宫裙，头顶斜插着一支镂空金花珠钗，肤若凝脂，体态丰腴，跑动时，抹胸兜着的奶脯波涛汹涌。
天极帝国的服饰风格没有什么女德限制，整体较开放，顾姨的打扮并不失体面，只是如果动作幅度大了，还是很让人汗颜的。
“顾姨~你跑这么急做什么！”楚明空上前去搀扶住她。
美妇抚摸他的脸颊，细细打量后，见他没有消瘦，稍稍安心地点头，她责怪道：
“我还没走到呢，就见到你准备跑了，我能不急吗？”
顾君归在他小时候就很照顾他，在楚明空刚进京的时候，她就多次想来王府探视一下，可是她同时也是崔家的人了，碍于皇帝与楚明空的关系，崔府的人没准她去探望楚明空，她只好自己亲手做了吃的，时不时叫丫鬟偷偷给他送过去。
现在上面的情况松了些，崔府才允许顾君归找楚明空。
“我也没想跑的，可顾姨你也没跟我说上官家的人来了呀！那二小姐上官蓉真来了？”楚明空小声说道。
“是来了，但是她们来她们的，我们见我们的，你管上官家作甚？这又不是她们家，还能刁难你不成？”寒暄了两句，顾姨这才审视起楚明空旁边女子来，不由为这英气女子的气质与容貌暗暗惊叹：“明空你也是，也不跟我介绍介绍，这位年轻姑娘是你的相好吗？”
年轻姑娘......姨呀，左秋池确实被称为最年轻的剑仙，可她也是跟你一个辈的人了，你这张口就是年轻姑娘，怎么还无故占人家便宜的。
楚明空的表情怪异了一会儿，纠正顾姨的用词：“至交！至交！她叫左春池。”
听到自己名字的左秋池，被楚明空改成了左春池，女人默不作声，含笑拧了下他的腰肉。
顾姨知道楚明空绝非外界传言的那般窝囊，他的隐忍不过是作为质子的低调而已，不过也有可能是在王府里金屋藏娇了，此时见到这么俊俏的英气姑娘，自然就觉得有一腿了。
“顾姨懂的~至交至交，红颜知己对吧？”
楚明空不想解释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偷偷看了眼左秋池，发现师尊并不在意这些，松了口气。
“可别顾着知己，就忘了多来看看顾姨呀！”
“那哪能呀！我还想着多吃几回顾姨的饺子呢，你唤丫鬟偷偷给我送了几回饺子，我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见顾姨再吃上一回了，想顾姨都想得茶饭不思了！”
【系统宝已到账，30点孝心（未变质）。】
“就知道贫嘴！”顾姨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又妩媚诱人。
“什么时候吃饭？”他很急地问道，准备吃完就走了，改天上官家的人不在，他再过来。
“你急什么，走走走，先去给崔老爷子问候两句，老爷子在你小时候还看过你夸过你的呢，我这都给你把礼酒备好了~”美妇从丫鬟手中拿过一壶酒，放到他手里的。
这是下定决心要他给老爷子一个好印象，日后好多来见面。
楚明空不好推辞，领过酒：“好吧，那顾姨你带我朋友在崔府上逛逛呗？”
“行，你等一下可好好说话，崔老爷子不傻，不会因为你这段时间的名声而对你有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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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果然热闹，鬓发鹤白的崔老爷子坐在座上，正与自家以及上官家的晚辈闲聊。
楚明空一眼便见到了上官二小姐，好在进来前他已经调整好心态，没有犯尴尬癌，举止自然地给老爷子说了句祝贺的话，而后把酒送到崔老爷子旁边。
崔老爷子果然没有拿他连日来的“被甩”之事询问，而是问问他进京如何，伤养得如何之类的话，少不得夸赞起楚明空先前的威名。
对于楚明空这个人，厅中的崔家晚辈自然是在心里不怎么待见的，他们含着金汤匙出生，光是自己名字里的崔姓就能养出他们自命不凡的傲气，楚明空对上官家以及张家的委屈妥协，简直让他们反感轻视，怎么能连反抗的声音都没有，就任由她们姑娘家那么甩脸色啊？！
不过崔家晚辈也清楚老爷子最反感那种自恃傲慢的人，一句话就可以断了家族对他们的修炼资源投入，此时崔家晚辈自然是有多乖就装多乖。
倒是上官家那边的小辈来事了。
上官良山不顾长房二小姐的眼神警告，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听说崔老爷子常警示崔家晚辈，忌酗酒误事，怎么小王爷还送酒祝寿来了，难不成是酒商张家的酒？”
这个时候提起张家，无非就是想说楚明空在张家也没得好脸色一事，喝的酒都掺水，这事情都在酒肆中传遍了。
楚明空暗暗皱眉，这可不行，顾姨送的酒，说什么也得吹捧回去才行，他保持从容地回道：
“物极必反，也不必一味地禁止，能控制好适度的量即可，酗酒是误事，可品酒也能有一番‘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的潇洒享受，全看个人罢了，崔老爷子哪里还是那些没定力的人？这酒说来惭愧，我来时两手空空，还是顾姨帮我准备的！”
上官蓉的明眸一亮，品味起楚明空方才提及的那首诗，有那么点洒脱自在，又有那么点醉生梦死的意思，好诗！但怎么感觉不全的呢？
她诧异地看着楚明空，前些日子和他相处时，楚明空好话都说不出一句，这会儿倒是能出口成诗，关键她还没听说过这是何人诗作。
崔老爷子在心中默念了一次楚明空提及的诗，好奇道：“明空，你方才提到的是何人诗作？”
楚明空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厅堂，没什么信心地问道：“......呃，这诗不妥？”
刚刚为了找回场子，他找了个带酒的诗句当顺口溜说而已，自己也不怎么知道诗的具体意思。
崔老爷子笑道：“太妥了！”
楚明空可不想装什么文人墨客，心中默默感谢了诗的原作者，他解释道：
“逛街时，偶尔听人提到，觉得颇有一番味道，就记下来了，没想到还是好诗，能为老爷子在大寿之前助助兴，也不枉我这愚脑机灵一回了，下次我这当晚辈的逛街可得多提一份心了，多给崔老爷子淘几首诗助兴，这样也算应了皇后所推崇的孝道了！”
【系统宝已到账，10点孝心。】
嗯？这老爷子怎么就给这么点，我随便夸顾姨两句都有30孝心了，看来等一下只好去对顾姨一顿猛舔了！
楚明空顿时觉得此行的担子重了许多。

第九章 他怎么跟长辈聊这种房中事的？！

左秋池跟随顾君归在崔府中闲逛，这些世家大院的府邸观赏性极高，可能一角普通的景点，就浓缩了某位园林匠人一生的经验。
“顾姨，我这么称呼你可好？”
“当然没问题了，那些什么夫人、奶奶的称呼那都是给外人说的，你跟明空如此要好，不用见外了，随他一样喊我就好！”
顾姨随即就像个盘查媳妇儿门路的婆婆一般，对左秋池和楚明空的相识、她的家世一阵好奇询问。
家世这种信息，左秋池不便多说，不过在当下时代，能够称得上背景的还有师门，以及自己的修为层次。
左秋池看顾姨没有对修炼踏足太深，就没去扯修为了，只是报了句“在百焰剑冢担任客卿数载，现离去”。
“百焰剑冢，那可是个圣地之一了，姑娘可真厉害！以前听说这些圣地的仙子奇多，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没想到明空那边落魄到如今的境地，还能有你这样朋友肯与之交往！”美妇感慨地叹气。
“哪里的话，交友哪里能盯着家世去？而且我也不过是早些年到西陵王府中，讨要了一柄兵器去修行，算是承了他这一脉的恩情，不过顾姨跟明空这么好，我当年怎么没有听说过？”
追思过往，四时之景都能催生出各自的愁思。
崔府中移植了许多西陵才有花丛草植，只是因为气候迥异，在盛夏时节都生不出盎然生计的景象，明媚的花朵都病恹恹的。
体态婀娜的美妇蹲下身子，抹胸处的饱满与膝盖挤在一起，她的葱指轻轻碰了碰那几朵残花，叹道：
“我的娘家是在西陵那边的，跟王府交好，在明空小不点的时候就经常陪他玩，那都是我没出嫁前的事儿了，后来婚约的期限到了，远嫁到京城崔家，一晃眼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她比划比划了一下当年那个小男孩的个头，约莫还不到她胸脯位置。
“我走的时候，他才这么点高，而后他刚到京城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长得那么高那么俊俏了，要不是五官还有些痕迹，我都认不出来了，可惜我当时也只能偷偷看，没能露面去见他。”
楚明空所代表的家族，正是被皇帝忌惮的头号对象，并且在皇帝隐约表露出些许不满态度后，崔家人还贸然去接近他，这算什么，打算对着皇室干吗？
所以顾君归直到现在才算是跟这外侄儿真正见面，当然，有时节日到了，城里有庆典，还是能见到的，只是都不敢装认识，都是擦肩而过，免得落人口舌。
“那是没办法的事，明空不会在意，顾姨的丈夫......不在府上？”左秋池好奇，她现在随着顾姨来到了她的小院中，不过院子里没有多少男人的生活痕迹。
莫不是去了什么门派修道，直接断了红尘跑路了不成？可也不像，崔府有对不少宗门进行资源投资，请些老师回来指引都是不成问题的。
顾姨低头，苦笑道：“说来惭愧，当初京城崔家到西陵相中我的时候，还请了高人说我有旺夫相，而后才定了婚约给崔府长子，结果我嫁过来的时候，京城附近有一灯下黑许久了的魔宗暴乱，祭出了一尊可怕的邪物，外城都毁了半座，我夫君随师长前去讨伐，可惜他运气不太好......”
左秋池对那件事有所耳闻，京城这种地方灯下黑还是很离谱的，不过当时那个魔宗不知从哪里挖出了一个祭坛修炼，魔宗宗主以为获得了至宝，便借祭坛修炼，结果把自己修炼成了一尊强大的邪物。
赶过来支援的不少门派长老都陨落了，这崔家长子身亡也很正常，倒不如说这种情况还去凑热闹，什么旺夫相都保不住。
不过要说这顾姨也挺不幸的，左秋池有观察到她的丫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一般来说，这种贴身丫鬟都是跟着主子跟到死的，主子出嫁了都是作为通房丫头陪嫁过去。不过相处久了，就算是丫鬟也会视作自己的亲人。
而她现在的丫鬟这么年轻，想必是换过一回了，以前的丫鬟可能出了什么变故走了。
“节哀，是我多嘴了，问了不该问的事。”左秋池道歉。
“没事，都过去好多年了，我现在也挺好~二房三房他们都因为夫妻相处久了腻了，开始有矛盾了嘞，每天都跟看戏似的，我就没有那种顾虑了！”
美妇站起来，动作幅度很小地活动了下肩膀，拉着左秋池说道：
“走吧，我们去找明空，差不多该到饭点了，不过我还是先问问下人，正厅那边的情况如何了，要是那小子嘴笨了，我得想句好话帮他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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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在正厅努力薅孝心，可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是不是铁石心肠，除了他偷诗那一波，就再也没有给过孝心，这说明他压根就没把楚明空别的吹捧夸赞之词放在心上。
几番尝试，楚明空就放弃了，纯属费力不讨好，以后还是盯着女性长辈猛舔比较好，男的太小气了，就连张家的那房小妾，当时都能小水漫流地给他发孝心。
找了个借口离开正厅，楚明空很快就碰上了来寻他的顾姨。
“顾姨，我还打算去找你们的呢，和小左逛完啦？”
小左？
左秋池微笑不语地看着他，在顾君归看不到的角度，对楚明空捏了个拳头，表示回去有你好看。
“没逛完呢，这不是听说你在老爷子面前捣鼓了首酒诗嘛，呦呦呦~这是什么时候学来的文采呀？以前就想着摸兵器，给你寻本好书就偷偷拿去揩鼻涕！”
“嗨！”楚明空摆摆手，坚决不领这个名声，“街上听来的，我哪里会作诗，会抄就已经很勉强啦！而且本来我都想不起来的，可当时上官家那小子诋毁顾姨你送的酒，我哪能让顾姨你受这个委屈，我一气一急，就给想起来了！”
【系统宝已到账，20点孝心（未变质）。】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还得是顾姨疼他，随便说句好话就给孝心了！不过这个“未变质”的提示到底是个什么玩样？
顾姨不信这是随便听来的，但也不信是他作的，猜测多半是花钱买的：
“还街上听来的，你刚刚随口说的这首诗，传出去那都得是在书院里传颂的，这市井哪来的高人给你这么随意听取？况且真是市井杂诗，早就传开了！”
“高手在民间呀，你想想看曾经风头盛极的那位巨阙剑仙，她不就是一朝成名的吗？以前哪有怎么大的事迹出来。”
左秋池以前到处冒泡闯荡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单字一个“秋”字，没几个人清楚她的真名是左秋池。其实楚明空就算把她的真名告诉顾姨也没什么。
顾姨一想，倒也有道理，估计是买诗碰到高人了，不过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名声又好起来了，所以断然不可能是拿去吹捧自己文采的，拿来轰小姑娘的可能性大一些。
风韵熟美的少妇想听听他都买了些什么骗姑娘的诗，说道：“那你天天闲逛，可有听到什么夸赞姑娘家的诗句？”
楚明空可不想继续在这种文学修养的问题上久留了，主要他确实兜不住，便回忆了一句骚包点的诗来终止话题：
“哪有呀，这些事可都是大手子们留着骗小姑娘的，哪能随便给人听去咯？市井能听到的姑娘诗都是不大正经的，比如说什么‘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橱枕簟凉’、又比如说‘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
见到顾姨面露微红，明艳得不可方物，楚明空赶紧义正言辞地补充说明道：“虽然我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听便知晓不是什么好诗，而市井里大多都是这种流氓诗，我所不齿！”
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就算不能准确明白，都能听出描写得有多露骨了，并且还带了点男欢女爱的意思。
顾姨啐了他一口，嗔道：“你整天混荡市井，都听什么去了，要是被别个迂腐的家伙听去了，当心仔细了你这层皮，可别在别人那里替这些诗了，清楚没？”
“清楚的~我哪能随便说这些诗呀，不过我倒也钦佩这些有诗采的人，将女子之美描写得确实好，要是我有这本事，肯定也写几首来夸顾姨和小......左姑娘。”
【系统宝已到账，25点孝心（未变质）。】
【系统宝已到账，25点孝心（未变质）。】
哎呦！早知道这样，刚刚我还浪费时间在正厅里陪老爷子扯个屁！
另一边，上官二小姐上官蓉本来是打算留下来吃饭的，可是楚明空来了，她自己也懂得避嫌，免得弄得饭桌上难堪又尴尬。
此次代替族中同辈向崔老爷子祝寿，上官蓉颇感意外，意外在楚明空随口说的那句诗，不像是他能作出来的，可是这诗确实有味道。
但要说是市井听来的，她不信京城里还有谁有这种才气！
正打算看看崔府的花再离去时，上官蓉便听见了楚明空和顾少奶奶以及一位左姓姑娘在聊天，聊天的内容似乎还跟诗词有关？
她便敛息偷听了一下，听着听着，那漂亮的瓜子脸都不禁一红，上官蓉被称为上官家的才女，那几句诗的意思，她瞬间就听明白了。
而且因为这几句诗的造诣极高，她甚至都能从这寥寥数字间，在脑海中描绘出画面来。
她倒吸一口气：“这个家伙哪听的这么多的诗，而且顾少奶奶是他的长辈吧，怎么还能在长辈面前聊这种男女欢好诗句的！”

第十章 皇后去双修吧

楚明空的自我文采的认知很强，能说出句“横看成岭侧成峰，洛伦兹力不做功”已经是发挥良好了。可也想不到这随口提及的两句夫妻闺中诗在之后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
他还不知道上官蓉已经离去，不太想留在这里吃饭，跟“前女友”一桌可太难堪，这要是她带了漂亮长辈过来，楚明空还能忍一忍，可惜没有呀。
不是他的宽容心大，更不是他对前女友的母亲有非分之想，纯粹就是孝心而已，他和前女友关系不好，难道影响他对她母亲的关心爱戴吗？
“顾姨，我都来做客完了，老爷子也见过敬过了，今儿个就先回去吧，改天再来看你。”
“怎么，不留下来吃饭？”顾姨哪舍得侄儿这么快就走了。
“不是，你们这儿不是人多嘛，我不好那口热闹。”楚明空实在不想凑那热闹。
左秋池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带我来尝尝崔家的伙食么，难不成是提前知道了伙房准备的菜，觉得不行，提前带我离去下酒楼？”
顾姨一听，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故作愠色地嗔道：“你这孩子还嫌弃起伙食来了，陪顾姨多坐回都委屈？”
楚明空苦笑，只好答应：“这哪能委屈呀，就算是只有一碗顾姨做的汤饺，我都吃得满足了。”
“就整天惦记着那几个汤饺，街上的早市哪儿没有汤饺，想吃自己去吃个够~！”
“外面的哪有顾姨这么水嫩多汁呀，轻轻咬一口都是甜润的汤汁，好啦我不走了，就陪顾姨吃完饭再走好了。”
......
崔府中人丁多，光是分支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有资格跟崔老爷子坐一桌吃饭的，却没有几个，大部分族中子弟只能在自己房里吃，分家出去的崔家人逢年过节才能到崔府中探视一回，领取崔府分发的年货。
而崔家当下就两脉能称得上主系，这两脉在京城起了两座相邻的东西府邸，单一座不算大，可是两座连起来只比皇宫小一些。算是极尽富贵又向皇室示弱了一丢丢。一脉是现族长崔甲振，这是崔老爷子的长孙了，另一脉崔正比较争气，分家出去后，在修炼上大有建树，跑回来起了座西府，但回来后也荒废了，落下了修炼。
但是就楚明空的了解，其实崔府现在是有那么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迹象。崔府的先祖辈就认识到了家族的人才兴衰难以避免，所以给许多宗门投资，有天赋的族人就去宗门修炼，没天赋的族人就尽量娶宗门女修，为家族后人洗一下修炼天赋。
而修炼的境界能带来寿命的延长，寿元意味着崔家的主心骨能支撑家族许久，足够等几个周期让家族的后代更迭，这就好比抽卡，我抽几代人的卡，总不至于一张好牌都抽不出来吧？
因而朝代皇室不知换了几轮，但是崔家常青，前朝有崔家人在朝中担任国师，今朝仍有崔家人担任宰相，算下来，崔家足足出过二十九位宰相国师。
不过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有了颓败的迹象了。
长房老大，也就是顾姨的丈夫，本来是被崔老爷子寄予厚望的下一位接班人，结果暴毙在魔宗之乱中，而另外几房，多少沾点歪瓜裂枣、不学无术，还染上了玩兔儿爷的龙阳癖好。
可怜偌大的崔府，现在除了外面交好的门派势力撑腰，唯一能算守护神的，竟然就只有曾祖辈的崔老爷子了。
可崔老爷子近些年来都是闭关不出，隔几年才会在自己寿辰或是过年时才出关几日，加上崔家高价收购延年药材，能品出那么点暮年试图闭关突破，再活一春的味道。
楚明空跟左秋池以灵力传音，细说这世家当中的八卦，顺便等待开饭上菜。
很快，崔家比较有地位的人陆续过来了，先来的是几个小丫头，还不到楚明空的膝盖高度。小孩子也是看脸的颜控生物，她们虽然不认识楚明空，但是对这丰神俊朗、仪表堂堂的大哥哥很是亲近，给他抱着也不抵触。
不一会儿，这座位就满了，习惯了独自吃喝的楚明空看着这么多人，都有点不适应，而顾姨着拉着楚明空给别人介绍，认个脸熟，估计是想让他以后方便常到府上陪她。
就是好些如花似玉的长辈一个都没见到，倒是同辈的妙龄女子居多，这让楚明空那一见深情、如胶似漆、刻骨铭心、牵肠挂肚的浓烈孝心无处安放！
心痛！
楚明空汗颜地坐回自己位置上，便听见后院传来女子的俏人笑声：“稀客嘞~难怪崔老爷子这么开心，如果我也能一同乐呵可多好！”
崔府也算是半个修炼世家了，有修炼的成分在，家世习俗自然不会严谨迂腐到哪里去，可是有崔老爷子来，连小丫头都礼敬得不敢大声说话，这是什么地位的角儿？敢这般扬声说笑的。
楚明空眼神一凝，绝对是长辈！女的！听声音估计和顾姨差不多！
那说话的女子很快就在好几个如花似玉的崔府媳妇、丫鬟的围拥下到来了。只见方才那说话的女人打扮华贵、尽态极妍，头绾凤挂珠钗，身上穿着镂金红缎裙袍，丹凤三角眼明媚有神，身段苗条**，贵气照人。
顾姨怕楚明空不认识人，小声向他简单介绍道：“这是钟飞凰，你管她叫二嫂子即可，是崔正老爷的儿媳，性情泼辣，有时会挖苦人开玩笑，但人不难相处，别放在心上。”
嚯！这一看就知道是优质长辈，优质嫂子，我哪能跟她斤斤计较？等一下试试孝心。
“那走在她旁边那边呢，愁眉淡淡的那位？”楚明空继续打探情报。
他提到的这位女子，生得袅娜纤巧，姿色风流妩媚，不过举止间温柔平和，与那同样艳美的钟飞凰二嫂子就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内敛含蓄，弯弯的眉眼仿佛时时有着愁事扰心，很惹男人怜爱。
虽没有修炼功底对于气质的加持，但这女子已经是称得上倾城祸水了。
顾姨回道：“这位是风可卿，很合崔老太太心意的一个族媳妇儿，是崔族长那边的。人是多了些，你不用见外，该吃就吃，问到你时知会两声，完事再跟崔老爷子敬酒。”
楚明空默默点头，这位嫂子也是极好的！
场面话说了一阵子，钟飞凰的丈夫崔镰便倒了杯酒，向楚明空敬道：
“明空，敬你一杯，平日里总是听顾嫂提及你，今日可算是见到了，确实是一表人才，即便是十七八岁时的我才堪堪胜你两分俊气。咱们崔家的酒管够，都是好酒，不用受委屈！”
左秋池打量了眼说话的这位崔镰，不是偏心楚明空，这崔镰到底哪来的底气说出那番话的，楚明空这面向生得是极好的，就算是自污名声这么久，他去到青楼门口转一圈，大把姑娘倒贴钱都想让他进去玩一回。
“镰哥客气了，我极少沾酒的，委不委屈都无所谓，不过今天还是得陪上一杯！”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眉头暗皱。
超！又你马是掺水酒？！
不过这回是美酒掺水，味道不明显，可确实是掺水了，看顾姨的反应，她并不知情。
算了，楚明空也没打算跟这些崔府的大哥二哥有什么和气关系，跟他们的老婆关系好就行了，就是不知这两位嫂子能给多少孝心，少的话以后就当不认识。
镰哥儿的妻子，也就是那明艳华贵的凰嫂子，匪夷所思地问道：
“明空，听说你在那小户张家受了气，还礼敬他们家的小妾，你这可脾气太好了些吧？不给这张家些颜色看看？就算皇帝对你有所不满，那也不能这么忍着呀！”
这位嫂子也太辣了些，说话当真是“口无遮拦”了，连皇帝都敢说。不过这也说明她的直白并非是存心想挖苦楚明空，更多是纳闷，没人会在挖苦的话里还给自己寻麻烦的。
“那皇后现在不是推崇孝道么，就连皇家学院里的皇族修士都得每日背一背孝道经文，我想着好聚好散，便找了位还能正常说话的张家人，敬了杯酒，是不是妾室有何关系，到底还是长辈。
当然，明空对张家妾室都能带着一成敬意孝心，对凰嫂子自然是得带上十二成的孝心，改日登门造访，必定随着一份见面礼，以表我这拳拳孝心！”
钟飞凰以前听市井流言，还真以为这位西陵小王爷有多不堪，不曾想到举止磊落、风度翩翩，长得更是气宇轩昂、面如冠玉，见过那么多世家子，真就数他最好看。而且那份在军旅中养出来的杀伐气内敛成自身的气质，很勾人心，说话还这般好听。
以前光想着他接连被甩的“稀罕事”，现在就只惋惜同情他的家族遭遇了。
钟飞凰起身，微微弯腰给他倒上一杯醇香好酒，折腰间，锁骨下方的奶色肌肤夺目迷人，楚明空目不斜视，眼神单纯又正直，起身敬道：
“谢谢凰嫂子，哪能让你给我这晚辈操劳倒酒，我自己来就好！”
【系统宝已到账，50点孝心（未变质）。】
初次见面聊两句就50点了，这以后还得了？！
“见外啦~也别叫嫂子了，叫凰姐就行，就你一个喊我嫂子的，显得我多老似的！”
好的，嫂子！
————————
皇城后宫，皇后寝宫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风影倚靠在窗边，一对深邃的碧色美眸冷冷地盯着床上的女人，那身着皇后袍子的母仪天下的华贵女人。
“现在是你兑现交易的时候了，我当初给过你三个月的时间，找到能治极渊之伤的人，你似乎失约了？”
“......那可是极渊之伤，谈何容易？！”
“我帮你杀的那些人，又谈何容易杀？我知道你的体质，初夜元阴能生死人肉白骨，更知道你圆房时跟皇帝耍了点手段，保留了自己的元阴。”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皇后拿身子去给别人疗伤！
“就算我也不一定能治得好极渊之伤，那是五行之外的力量！”皇后直视着风影。
“没关系，如果连你的体质都治不好，那我也算你尽力了，我们的交易也算完场，互不相欠。”

第十一章 给顾姨的孝心礼物

风影的到来如此突然，没有惊动皇城里的侍卫、法阵，来去难留。
裴皇后在榻上静坐一会儿，捏紧的粉拳像是放弃了一般，缓缓松开，她起身喝了口茶水宁神，走到书架前翻阅一本本医书典籍。
这些医书她已经翻过无数次，她京城裴家的人，但也师出自悬壶谷这一医者圣地，整个京城中可以说她就是最好的医师。
不过极渊之伤真的不是寻常人能治的。
这个世界的修士修炼的便是五行灵气，看自身天赋适合哪一种灵气，便着重去修行，但是阴阳二气却是比五行灵气更加神秘、古老的一种力量，谁能掌握那么一丝阴力或阳力为己所用，那必然能成为一方霸主。
极渊，有人便是推断狂暴阴力的一种表现，被极渊蔓延的地方，可能数十年都会被这股象征死亡与毁灭的力量笼罩着，就算极渊之力散去，那片土地上被毁灭的生机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极渊之力罕见但也不罕见，寻常人家本分一辈子都碰不上一次，可那些深入到各处秘境、险地修炼的修士，有机会能见到。再贪婪的修士，只要有那么一丝理性都会远远避之。
只是每年，各个圣地大宗都会有弟子被极渊所伤，而后基本宣告死亡，若只是手指沾到微毫极渊之力，断指可治，但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而且后遗症极大。
修士的身体顽强，只要是正常完成了锻体的修士，即便手臂被斩断，只要有高品质的灵丹妙药，照样能恢复过来。可承受过极渊之伤后，经脉灵脉混乱，就算是断臂自保再用丹药疗伤，恢复过来的手臂还是灵脉混乱的。
裴皇后猜测风影要救的人，多半就是手指脚趾沾到了而已，如果被伤到的地方多，那基本也很难活到等人医治的时候。
“可以，但我得先看看伤势伤口。”这是她给风影的答复。
“行，时间你可想好了？”
“先给我两天的时间，后天晚上你告诉我地方，我去寻你所说的伤者，不过我不会以真容露面！”
裴皇后贝齿紧咬红唇，目光不可退让地看着风影，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如果这事情传出去了，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风影要的是她的体质元阴而已，又不是让楚明空知道这位皇后爽一番。
“随你，地点之后会告诉你。你在悬壶谷的师长前辈众多，不想拿身子去换就自己去想办法吧，看看谁有良方。”
话音落下，女人的妖娆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裴皇后的面前。
体态婀娜丰腴的裴皇后颓坐在床榻上，金银丝鸾鸟朝凤华服折射出圆.润熟美的腰臀曲线，身段曲线，润若蜜桃。鲜艳的红唇被咬得发白。
“真是作孽啊，哪曾想过风影竟然能在短时间，实力成长得如此骇人，当时那十死无生的交易竟然都被她完成了......”她苦涩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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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吃爽了，当然不是崔府的伙食有多好，而是崔府中的几位美艳嫂子属实够热情，来的时候，他的孝心点数囊中羞涩，还没从购买高阶重剑悟性这一笔大开销中缓过劲来。
结果就是来吃了顿饭，左右夸夸，孝心就来到了500点之巨款。
饭前被人送了一杯掺水酒的郁闷事，他都抛在脑后了，虽然多半是崔镰那几个主系子弟做的手脚，但是就冲他们的妻子如此大方，楚明空也没法生气，甚至还想跟他们交个朋友。
饭后，他正跟顾姨独自在崔府散步，打算饭后再逗留一会儿，便拉着左秋池回去歇息了。
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有人提到顾姨的名字，语气不太客气，他皱眉，对顾姨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说话的是几个男人，也是聚在一起饭后散步闲聊，其中就是有崔镰，族长的长子崔镕，以及一个人高马大，声音粗犷的男子，估计是他们的朋友，楚明空没有在饭席上见到。
“顾嫂子也真的爱无理取闹，她都是嫁入我崔家的人了，还惦记着西陵那边的亲戚晚辈做什么？”
“寻常的亲戚也就算了，崔府也不缺那一口饭，不过她这都把谁给叫来了，皇帝都看楚明空不顺眼的呀，连续安排了几个姑娘去认识，可那都是什么人呐。上官家不好惹，那上官二小姐又不是淑女性格，卖酒的张家就更落魄了，认识这种姑娘我都嫌掉身份。”
“找那等人家的姑娘，那还不如春香楼的那几个粉嫩兔儿爷有滋味。”
不是，那张家小姐确实长相比不过几位嫂子，但是十分也能评个五六分的中人之姿吧？你们这玩男人的癖好也忒邪门了......
“都说西陵王府的富贵不弱于京城世家，我看未必。我刚刚在那楚明空的酒里掺了水，你猜怎么着？他这都没品出来，估计是没喝过多少好酒。”
我那是看在你们老婆的面子，算了，还是不看了，说话的是崔镕是吧，我记住你了。
“那也太寒酸了些，这傻小子还真是没救了，喝了杯掺水酒，还前后左一个嫂子又一个嫂子的敬。”
或许是想起自己的夫人对那楚明空竟然还颇为热情大度，崔镰的脸色不太好看。
“哼！也算他识体面，没有动手动脚，不然我非得托人到宫里传话，就说这楚明空不守皇后娘娘推崇的孝道，对嫂子有非分之想，其心可诛。”
“说到底还是顾嫂子，怎么把这尊神给请过来了，坏了我心情。以前请那无量道观的天师算命，还说顾嫂子有旺夫相，还托一个好名‘顾君归’，保大哥平安，结果洞房都还没过，我大哥就死了，晦气！”
“嘘！就算是酒后也莫要胡言乱语，叫人听去可怎么办？当心崔老爷子关你禁闭！”
楚明空脸色一僵，看了顾姨一眼，发现她黯然神伤，便无声无息地拉着顾姨走远了几步。
其实之前他就有隐约揣测过顾姨的处境，她一个外嫁女，要有话语权，那也得有夫家在才行，就算丈夫没了，有个子嗣在也算是有血脉撑腰了。
可她现在就很尴尬了，丈夫没得早，可以说她在崔家是个外人，虽然平日里相待和睦，但是背后多少会有意见的。
“顾姨，别听他们瞎说，有些事情只能是天意，崔大哥的事谁都无能为力，那些宗门长老都死了不少。”
“......我没事的，明空你也别把他们的话放心上，你能来崔府的事，我都是问过崔老爷子的，这是他老人家首肯的，轮不到崔镰他们几个做主。你以后可别不来了，要是不想见他们，来了之后到我那里去坐坐，陪我聊会儿天也好。”
他是可以不见这几个崔氏子弟，但是顾姨没法不见呀。楚明空不想她在这里受委屈。
“要不你搬去我府上住？房间多着呢。”
美妇没好气地戳了他的手臂一下，乐道：“知道你有心了，可我一个寡妇，不住夫家跑去你那里住，这被人听去像什么话！”
好像也是，那这顾姨是清静了，可是流言蜚语就跑不了了。
“这有什么嘛，你那么关照我，我接顾姨你过去尽孝心怎么了，有什么好避嫌的！”
楚明空默念了声孝心系统，视野里很快就浮现出商城界面。
功法那一栏，已经没有后续的重剑悟性了，估计已经顶级了，相应地出现了许多流派的重剑战技，简单看了眼，竟然连一些大宗门派的内门战技都有。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想看的，他想拿孝心买些东西来哄哄顾姨。
找了一圈，他发现了一个【逢年过节孝敬长辈必备礼物之盲盒】，乖乖，现在的系统都玩盲盒了，抽一次30点孝心，不算多。
楚明空抽了三发，在系统空间中拆了两个礼盒确认，发现是两瓶驻颜丹，和一本温养女性身体的入门修炼功法，对这个盲盒彻底放心了！
虽然比直接从商场里购买要贵10点孝心，但是胜在省去了他考虑礼物的苦恼，当做是中介费好了。
“顾姨，我送个礼物给你，这是几瓶养颜的糖豆，还有本功法，你没事的时候修炼着玩就好。”
顾姨收晚辈的礼物，还是不太好意思的，她也是才知道那几个崔家人给他的酒是掺水的，不过好歹是楚明空的一番心意，而且女人也喜欢养颜丹这种东西。
“这个包装好的又是什么？这包装的绸缎结真好看！”
“也是我的一番心意，顾姨你回去之后拆开来看看吧，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再过来陪你。”
“嗯，那我就不送你回府了哦！”
“我多大个人了，还能要顾姨劳烦这两步吗，顾姨早点回房歇息吧~”
楚明空带着左秋池离开后，顾姨回到自己的闺房，心中欢喜地看着那两瓶丹药，又翻了翻功法，藏在枕头下，而后拆开了那个包裹。
“......嗯？薄纱裙？！这都比蝉翼还薄了，什么都遮不住吧，明空怎么送这种衣裳给我？”

第十二章  还能送肚兜

顾姨看着那这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脸色怪异又绯红，纤指抚摸过布料的质地，不似凡物，纤薄的凉意不至于使人感到体凉，摸久了反而有种暖意。
“明空这小混账，怎么送这种衣裳给我......？就算是夫妻间穿这种衣裳也忒不害臊了些。”
责备虽责备，可若是忽略的这件纱衣的透视效果，做工还是很棒的，上面的云鹤绣纹精致绝伦，没有繁多的针线画面影响到纱衣的简约，只用了寥寥几针线就勾勒出了意境。
这衣裳确实不适合她这样的寡妇穿，可是女人见到漂亮的衣服还是会心喜的。
现在没有别人在，我试穿着看看？
身段婀娜丰满的美妇虽然身在闺房，但还是不安地左右看了看，而后才脱下问外衫和抹胸，只留了亵裤和朴素的肚兜挂在身上。
把纱衣穿上后，顾姨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都替镜中那穿着不检点的女人搞到羞耻。
薄纱衣之下，上半身的腰肢线条朦胧可见，被两只大白兔撑得鼓囊囊的肚兜一览无余。
“也不知这是什么料子的衣裳，怎么这般舒适，看着比纸还薄，却暖和舒适......都有这料子了，做件正常的衣裳多好，怎么就弄成这样的纱衣。”
顾姨正打算换下来，门口传来了钟飞凰的声音。
“大嫂子，你歇息了吗，怎么一回房就把自个儿锁屋里头了？”
“......没呢，我换衣裳，便先关了门，稍等。”
身上穿着这身颇为情趣的衣裳，顾姨心虚不已，可脱下来又往哪里藏呢？她没有储纳东西的法器，塞衣柜、枕头里的话，丫鬟来打扫说不定会发现，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时间不允许她考虑太久，顾姨稳了稳心神，把抹胸内裙和外衫穿回去，将那纱衣套在里面，这样至少不会稀里糊涂被人发现。
她打开门，朝那在门外等候的明艳女人问道：“飞凰来找我作甚？不去陪你丈夫？”
“他呀，跟着那几个狐朋狗友又不知去哪里快活去了！大嫂子，你好端端地换衣服是怎么了？”
“肚兜的绳儿不小心松断了，我能不跑回来换吗，万一走着走着从衣裙里掉了出来可不就是闹笑话了？”
钟飞凰的俏脸浮现出恍然之色，不由用手抚压在顾嫂子的饱满之上，羡慕又感叹道：
“嫂子的心事可真沉，连肚兜都兜不住了！”
顾姨拍开她的手，笑骂道：“去去去，净胡说，你还嫌自己这几两肉不够？”
钟飞凰的身段偏纤细，尤其是这胳膊和腰肢更是细柳扶风一般，不过妇人该有的前后两处规模还是有的，只不过稍稍逊色于顾姨罢了。
她见到桌子上的两个精致的翠玉药瓶，印象中顾嫂子没什么病的吧，而且也不曾收藏过这种小瓶子。
“大嫂子，这是什么？”
“明空给我捎带过来的，说是驻颜丹？让我当做糖丸吃。”
“驻颜丹？！”
钟飞凰眼眸一亮，她平日里有帮家族打理一些生意，那些宗门每年送过来慰问的丹药，都是经过她手再登记入库的，因而对于丹药品质有所了解。
驻颜丹的效果顾名思义，可以当做美容来用，而且还有能温养女性身体的作用，很受女性追捧。但是种丹药也奇贵，因为炼制它需要的药材，同时也是洗髓丹这种消耗量极大的丹药所必备的药材。
原料贵，驻颜丹跟着就贵了。
而且闻着药香，还是六品的！
一般驻颜丹炼成七品都是奢侈浪费了，可这竟然是六品的驻颜丹！这当中花费的几种千年药材，都不是寻常货色！
这小王爷对他这位姨，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钟飞凰对大嫂子一番解释，她方才明白楚明空送给她的东西有多珍贵！当下心中的异样更加浓郁了。
又是送稀有的丹药，又是送薄纱衣的，这孩子......
“哎呀~大嫂子总说没人疼，原来是疼你的人还没在身边呢，看得我都好生羡慕，这两瓶丹药都快赶上那些宗门年末送过来的丹药价值了。”
“你就会瞎说，可别在外面嚼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吃谁的飞醋呢，明空那是我的侄儿！你这话给别人听去了，还不得误会？去，你把可卿叫过来，这瓶给你们两人分了。”
“哎~那我可就先谢过大嫂子了，改天再喊明空过来玩！我先去找可卿了，待会儿再过来~”
目送钟飞凰走出房间，顾姨松了口气，方才心一直砰砰直跳，生怕自己身上穿的薄纱衣给钟飞凰发现了，那可就真没法解释清楚了。
原本她还是对楚明空有点意见的，觉得他送礼的心意过于轻佻，可是知道他送的丹药竟然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就生不起责备的心思了。
......
【系统宝已到账，60点孝心（未变质）。】
“？？？”
楚明空搁院子里研究那个系统呢，突然就提示又有孝心到账了，而且还是60点之多。
“哪来的？难不成是顾姨打开礼物，感到惊喜，觉得我孝顺得一批，就又发放了一波孝心？”
多半是顾姨了，当下也没谁会冷不丁给他丢这么多孝心了。
经过与这孝心系统的拉扯博弈，楚明空对它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个系统可以跟他扯皮对话，但有时不屑搭理他。
花费一定的孝心可以给孝心系统进行升级，这个升级能带来的提升，更多是商城内容丰富，以及盲盒抽奖的奖池提升。
而孝心的获取主要就是通过向长辈尽孝，让长辈感到满意开心，就能获得孝心点数的回馈。
“这就是说，崔家老爷子除了最开始我拿酒诗吹了两句的时候，别的时候都是无动于衷的，那他还装作一脸满意！虚伪的老东西！”
楚明空尽管早有猜测，但仍旧感觉错付了，只有左秋池、顾姨她们才是真的对他的孝心有所触动呀！
那么一直提示的“孝心未变质”也是有说法的。
一般能获得的孝心，可以理解为俗世用的黄金，而变质孝心就等于是仙家用的灵石！
稀有程度不一样。
而变质孝心该如何获得呢，这就需要绑定一位长辈，当他楚明空尽的孝心深深地打动了这位长辈，晚辈与长辈间的感情深厚到一定程度，就能给他变质孝心。除此之外，有时会触发孝心考验的任务，完成了也能获得变质孝心。
“现在只能绑定一个，升级一波系统后能绑定两个，先摸索清楚再绑定吧，免得出什么差池。”
在京城当玄武的这些日子，楚明空变得无比稳重。
现在把系统升级到二阶，需要300点孝心，不算特别贵，楚明空直接就升级了。
看了眼商城，他发现还真的多了点东西——
苍雷白虎图腾玉，300孝心
“我记得，风影小腹那儿的守宫砂就是一个银色的虎纹，跟这个苍雷白虎图腾玉上面的图案有点像，不过这也太贵了。”
一口价就是300孝心，都跟他刚刚升级系统一个价了，而二级系统升三级同样昂贵，要1000孝心！
“先盲盒摸个奖，给家里的这位师尊送点东西好了，看看能不能感动一波。”
他又抽了三发盲盒，先拆了两个礼盒来检查，发现是一壶仙家酒酿以及一盒胭脂，便没检查最后一个了。
盲盒嘛，未知代表惊喜，开出了好东西，长辈得到的喜悦翻倍，他得到的孝心自然就翻倍了。
偷偷摸摸跑到左秋池的屋子里，发现这位大大咧咧的美人师尊已经闭眼歇了，楚明空知道她肯定感知到他的到来了，但没有惊吵她，放下礼物后也回去歇息了。
他走后，左秋池坐起来，眼角有着泪痣的俏丽瓜子脸好奇地打量着桌子上的东西，伸手一勾，隔空取过来。
“这酒不错呀！在灵气充沛的土壤上种出的稻谷酿成，年份得有二百年了，不算久远，也算佳酿！
胭脂......？我要用这种东西吗？一番心意，还是收下好了。”
才回到房间的楚明空忽然就收到了30点孝心，偷笑道：“这装睡个啥呢，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起来看礼物了，30点孝心，等于是送的，不亏。”
左秋池将那个礼盒也拆开来了，眼神微微凝起——怎么是一件肚兜，而且这款式有点风蚤呀。
“但是这料子有点东西，一块织布的防御力就比得上玄阶的护心软甲了，手感摸着也舒服。这小子应该是看中了这不凡的效果才送给我的，估计也没什么坏心思，但是也忒没大没小了，肚兜能随便送给长辈的吗！”
楚明空刚在床上躺下，忽然就睁开眼睛：“70孝心？！难不成是那个没开的盲盒给的惊喜反馈？！看来以后送礼直接在这里面抽就行！”
左秋池除了剑之外，极少借助外物，衣裙都是普通的织娘做的，难得收获了一件肚兜款式的防护法衣，自然是上身试穿了一下，确实比寻常肚兜穿得舒服。
忽然，一道冲天剑意在城外出现，并且还是冲她来的。
左秋池认出了剑意的主人，纳闷道：“怪事，这家伙不找楚明空，找我做什么？”

第十三章 一定是皇后干的！

夜深，一片宁静中，京城郊外两袭白衣遥遥相对。
虽然都是世间难寻的倩影身姿，但是细看之下也能品出各自不同，一方白衣女子衣着一丝不苟，站姿举止没有多余的动作，另一方则随性洒脱，从走过来的步伐中都是散漫和慵懒。
“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你这闭关也太久了，来势汹汹地找我做什么？”左秋池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伸手接住夜空飘落下的雪，“你把雪也带到了这夏夜当中。”
这大晚上过来找她的，便是当代的另一位女剑仙萧韵寒，同时她也是楚明空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一些事情，她很早就离开了西陵楚王一脉，差不多就是在左秋池当年从西陵离开后不久，萧韵寒也以决断的方式离开了王府，差不多就是断绝关系的程度，当时可震惊了不少人。
那之后，萧韵寒先回了京城，在母亲的娘家萧家这边住了一段时间，便入宗门修炼闭关了，登上剑仙境界仅仅比左秋池晚了两年。
“听说你把明空带得一团糟，声明狼藉到我闭关之处都能听到，特此过来看看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
果然是气势汹汹来问罪的呀，外界都说萧韵寒跟父辈有争执断绝关系了，私下还是上心得很嘛。
左秋池也能明白皇帝对西陵王府的忌惮，本身就是拥兵自重的异姓王侯，跟京城五大姓之一的萧家联姻生的女儿萧韵寒天赋卓绝，不知从哪里掏回来的私生子楚明空也是天降猛男。
左秋池漫不关心地打了个哈欠，那模样看得萧韵寒更是皱眉，弹指射出一道剑气，好叫她认真一些。
这道剑气并无杀意，但凭空挨一下也坏心情，左秋池本想挥手挡掉的，忽然想起楚明空送了个肚兜软甲，正好试一试。
剑气如冰锥飞梭，在空中划过一道飘霜白痕，瞬间袭到左秋池面前，但是一层光幕浮现，在左秋池身前的位置当下了这道剑气。
萧韵寒对左秋池的脾性略知一二，不满之余，也好奇起她的变化。
“你素来最不爱借助外物法宝，怎么还偷偷穿起防御法衣了？在谁手上吃过大亏，知道谨慎了？”
我在别人手上吃大亏？开什么玩笑！
左秋池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挪禹之意，单手往自己胸襟前的衣领扒拉了下，本就若隐若现的锁骨直接呈现在萧韵寒面前。
她指着那两座秀挺峰.峦上的肚兜，面无表情地说道：“别瞎猜我为什么穿法衣了，看见没有，你弟弟楚明空送我的，一份孝心，不好拒绝。”
萧韵寒的脸上结了一层霜，冷斥道：“你有病？！”
她真想现在就试试左秋池的剑，看看她的实力经不经得起现在的这份无礼与混账般的挑衅，不过还是冷静了下来。
她能出来的时间不多，动静大了也容易招惹麻烦，没必要在左秋池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下次再向你讨教一二，看看你这个当老师的实力如何！”
“所以你大晚上找我做什么？”
“把明空叫出来，别说是我来了。”
就这个事情？你不能自己去叫他吗？有必要大费周章把我叫出来吗？
左秋池很明白她的心思，多半是想藏一下身份，而后试试楚明空现在的实力，是否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荒废了心气。
尽管他现在没法使出全盛时期的境界实力，但是丢掉的只是对灵气的部分控制能力，剑法枪法那些都是丢不了的。
沉默片刻，左秋池摇了摇头，对她说道：“你可真矫情，当面直接说就好了，有必要这样吗？”
萧韵寒没有搭理她，免得她撂担子不去叫楚明空了，像左秋池这样随意无拘的性格，说得好听叫豁达，说得难听便是缺根筋，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左秋池正打算离去时，忽而又回过来，嘚瑟道：“别怪我没有跟你说明，明空呀~已经被我教成剑仙啦，剑意里都是我的影子，以前你教她的那几招已经忘啦！”
“教出剑仙？你这半吊子能教出什么，以前就是成天带着他偷懒。”
面对左秋池的烂话，萧韵寒自然不予置信，甩了一剑过去，将她赶离此地。
左秋池见到萧韵寒不信，心中更是乐哉，等一下就有你惊讶的！
要不要等着跟过来围观呢？算了，还是回去躺着舒服，让明空回来后汇报一下情形就够了。
能教出一个剑仙，世间就没几个人有这等成就的，左秋池都想把这事昭告天下。
那把祖剑多半是响了，而那些宗门圣地迟迟不知道新剑仙是谁，又是谁教导出这等英杰，他们得多着急呀！
念及楚明空现在境遇特殊，左秋池才没有声张，没想到他姐姐竟然亲自上门来满足她这一炫耀的内心需求，太贴心了！
这楚明空本就是肚兜成精一般，对她贴心得很，没想到他这位姐姐同样如此！
————————
某鉴赏曲乐舞蹈的上流场所。
衣着暴露的女子们端着酒杯，语笑嫣然，服侍着到这里花钱消费的顾客，有的还在赏舞，有的已经搂着佳人到房里进行不可告人的活动。
楚明空作异域打扮，脸上戴着面具，没人认得出他的身份。
走在这风月之地，一路上总是碰到把身子贴过来的姑娘，他都以身法避开，让这些姑娘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吃疼。
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身后女子怨声连连。
“这位官人是怎么回事？”
“去喊一下鸨娘吧。”
“他这莫不是要去楼上听戏？看这公子体格雄壮，怎么也有这歪门癖好......”
楚明空听着这些猜测之语，满头黑线，玩小相公在这个世界不是主流，但是在小圈子里视为......优雅之事，放到台面上都是丢脸丢到家的事，传出去很折损颜面。
那些玩兔儿爷的地方，一般表面上是听小相公戏的，听唱戏的唱完了，就要玩唱戏的了，而且隐蔽措施到位，一般还会备个姑娘在旁边，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就说自己是在跟楼里的姑娘友好交流，不知道那个唱戏小童是哪里来的，矢口否认玩小相公的事。
“京城的会所排面不小呀，几个护院的保镖参差不齐都有三阶的实力打底，刚刚还感知到了个四阶后期的人在暗处观察我，看来已经怀疑我了。”
楚明空来这种地方，当然不可能来击剑搅动的了，他没有那种雅兴。
白天去崔家的时候，崔镰几人说顾姨坏话，这是不能原谅。
“你们给我掺水酒，我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但竟然说顾姨的不是，那就对不住了。况且敢那么大声地在府中说顾姨晦气，我都不敢想顾姨平日有没有被甩脸色。”
楚明空取出刚买的一柄新丁重剑，一两银子都不用的货色。
面前的房间便是崔镰和那几个狐朋狗友联络感情的地方了，隔着房门能听到阵阵欢笑声，时不时还能听到夹着声音说话的弱受男声，似乎很有追捧。
他的武器刚拿出手，一阵威严的声音在这风月之所内响起，同时还有一股大宗师的剑势压迫袭来，这是对楚明空的警告。
“阁下住手，这是欢愉之地，掏出兵器可就坏风情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我这儿可有冒犯之处？鄙人刁远，受邀坐镇此地，希望阁下给个面子。”
“你们没有冒犯我，只是有几位客人冒犯了我，这是修楼的钱，不用找了，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张三！”
楚明空抛出一扎银票，往后抛起，楼内顿时下起一阵银票雨。
楼下的人不明状况，以为是什么节目，欢呼声迭起。
“大胆！真当我不存在？”
坐镇此处的四阶剑修见到楚明空抬手挥剑了，怒喝一声，操纵两柄飞剑刺向楚明空。
其他护院的人也飞快聚集上来，围攻“张三”。
楚明空单手拿起重剑，轻描淡写地一挥，剑光宛若雷鸣惊响，刚冲上来的一群护院毫无抵御之力便被冲飞。
挡不住！
刁远心中骇然，这人明明连灵力都没有运作起来，怎么一剑就能如此恐怖！
“你是剑圣境界的？！”
他赶紧操纵那两柄以精血涵养的飞剑防御，但无济于事，双剑寸断，他吐血倒飞。
屋子里的崔镰等人听到外面有动静，都急忙穿衣，不过还是迟了一步，乔装打扮过楚明空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将那几人一顿掌嘴后，提着衣冠不整的崔镰和那小生往街上一扔，狐朋狗友都没有逃脱这一待遇。
一群街市妇人过来围观是何人玩小相公。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张三。”
留下话，楚明空已经消失在原地。
待到衙门的人赶到，废墟浪迹的青楼中只有一柄随处可购的重剑留在此处。
————————
楚明空刚回到府上，在自己的房间里佯装没有出去，房门冷不丁就被人推开了。
粗鲁到他还以为这么快就被追查到了。
“明空，你去哪儿了？”
“去教训了一下嘴巴不干净的人。”
左秋池想想就知道是什么事，懒得细问：“行吧，那你现在出城一趟，有个很重要的人，此人不知天高地厚，妄图挑衅为师，你拿出剑仙的本事应付一下，给她点颜色看看就行。”
“好。”
楚明空见她说得这么急，便没有多问，往城郊赶过去，很快就见到一位提着一口细剑的黑衣女子。
而另一边，刚刚处理完手头事的风影隐匿在夜色中，发现城郊有两股剑意激荡，过去确认情况，竟然是楚明空在和一个女人交战！
“这女人进攻犀利，压迫力极强，关键是很强，楚明空那边一脸茫然，不像是友好切磋，是来刺杀他的人？！”
可楚明空在京城里已经安分了这么久，都没遭到什么事情，顶多被皇帝设法为难而已，怎么会无故被人刺杀？
风影瞬间想到了皇后，目光寒冷地看向皇宫方向。
她莫非想除掉需要被治疗的人，这样就可以不用履行契约了？

第十四章 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个黑袍女人是谁？屁股有点眼熟。”
楚明空暗暗嘀咕，他来到城郊后，很快就见到了那份剑芒毕露的神秘女人。
只见此女子身披黑袍，兜帽下流淌出柔顺的鸦色长发，黑色的面纱阻挡了来自外界的感知探测，晚风拂过宽松的黑袍，衣袍贴合在她的身躯上，浮现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转瞬即逝之间，楚明空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的腰臀轮廓。
仅仅只是轮廓，都能判断出曲线的惊人。
如此有特点的丰臀，楚明空隐约觉得似曾相识，可惜记忆模糊，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过了。
可是应该没有见过此人才对，这个女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就有冲天剑芒在背，整个人宛若一柄绝世利剑，那把剑之一道修炼到这个份上，至少也得是剑圣级别的，可楚明空不记得自己有认识哪个剑圣。
剑仙倒是有一位在自己府上“金屋藏娇”着。
“在下楚明空，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左秋池说你很厉害，她教出了个好徒弟，我特来试试你的本事。”女人的声音有点沉闷，仿佛隔着一层面具在同他说话，听得出是刻意压着声音，原本的声音或许会更加动听。
自家师尊那个性格，招惹到人是很正常，但是招惹到死敌应该不至于，多半是她在外吹牛吹大了，吹得别人不相信她教出了个准剑仙。
看对方的美臀，不像是个无理取闹之人，是个可以认识结交的人！楚明空友善道：
“见笑了，哪有什么本事，我有伤在身，恐怕没法应姑娘的检验之意了，如果家师在外放的豪言过分了，我先替她道个歉，可否请姑娘到我府上一坐？”
楚明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亦或是说自己的语气哪里冒犯了，这神秘的女人散发出的气势顿时凌厉起来。
“家师，你还真把那个泼皮无赖的家伙当老师了不成？别废话了，西陵王府应该不至于养出个自甘堕落的颓废之辈，该有的心气在哪里！”
萧韵寒的语气刺人，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离开王府修炼多年，因为一些缘故跟西陵王府一脉断绝了关系已久，可那有迫不得已的情况在，几年前她闭关后，直到这两天才出关，结果一打听，到处都在传楚明空的“丰功伟绩”。
就算人在京城，处境上有不得已的情况，但还能让人甩脸色到这个份上？被人甩完脸色还去敬对方的长辈？
听说消息后，萧韵寒都没去跟宗门知会一声出关了，直接就下山赶到京城来看看楚明空到底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而楚明空莫名其妙被寒声斥了一句，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而且这女人的态度中颇有几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怒意。
他心中纳闷道：“这是什么情况，这女人不是跟我那位懒鬼师尊有摩擦吗，怎么听起来还对我训话起来了，难不成是激将法？”
“拔剑。”
女人简单地说完，不再有跟楚明空商量之意，折下路边的一根树枝。水属性的灵气呈现出冰霜之状，覆盖在树枝上，化作一柄简单的冰剑。
冰属性灵气？
这是五行中水灵气的一种罕见状态，有的修士可以依托自身的水灵气使出与霜冰相关的功法，但是却很难将自身的灵气变成冰霜状，这可以说是天赋，十个水属性的修炼者都找不出一个能灵气化冰的。
不过楚明空还真的认识一个......难怪我观那臀部轮廓如此眼熟。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还藏身份玩这种见面方式，但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楚明空就丢开了许多疑问，从空间收纳戒指中取出了一柄重剑。
“破军斩！”
他运作起还能操控的一二成实力，被极渊污染了的火之灵气迸发出怒焰，楚明空提着重剑，身影如梭，重剑拖出一道长长的火焰残痕，逼近到女人身边，一剑荡出热浪，周遭的树木化作灰烬，地上灼烧得发黑脚焦臭。
萧韵寒单手抬起树枝冰剑，轻描淡写地挡下了这卷动火浪的一剑，身挺如松，站得笔直，毫不吃力，但脚下站立的位置却被击退了半根手指的距离，冰剑也被灼烧出了一道漆黑的裂口。
“勉强算不错，还有别的？”她平淡地说道。
楚明空这一剑没有一点新东西，因为境界实力跌落，威力上甚至比不过他小的时候，可是挥剑的斗志还在，说明心气还在。
传言中那些“卑微”，或许楚明空有自己的想法，试出了这一点，萧韵寒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有是有的，但你为何不出招。”
“暂时还没看到值得我出招的剑。”
闻言，楚明空知道了她的来意，估计是来试探他现在的实力，以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堕落了。
他急退数步，气息在呼吸之间调整完毕，楚明空调动全身功法的同时，找寻重剑剑仙之境的感觉，胸口的剧痛骤然出现，仿佛一只爪子掐着他的心脏，楚明空压了压心神，凭借意识忍下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噬魂之痛。
萧韵寒感知到了楚明空的变化，面纱下的美丽脸庞浮现出惊疑之色。
那个昔日带着楚明空游手好闲到处玩的左秋池真的把他教成了剑仙？不对，有点不对劲。
她发觉了这当中的异样，剑仙是剑道之极致，是一位剑修将自己的领悟的剑意臻至巅峰的结果，每一份剑意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能有两份相似的剑意，但不可能有剑意相似，甚至相同的两位剑仙。
萧韵寒终于是重视起来了，忍不住说道：
“你这是让左秋池给你鬼上身了不成？看看你学到了她几成。”
以她为中心，四周迅速化作冰天雪地，飞散在空中的火之灰烬被冻结成冰晶，沙沙落下。
炎热月份的夜空，冰雪降临到了城郊。
“斩钢！”楚明空手中的重剑皲裂出火灼裂痕。
军营中有自己的功法，取名不似宗门大派那么有意境，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可是在沙场上的杀伐技，威力绝对不会弱。这“斩钢”专破盾阵结界，看似粗犷的横挥一刀，实则威力聚集在一点，粗中有细。
与此同时，从城中赶来的风影刚好见到的楚明空竭力运功战斗的一幕。
萧韵寒对楚明空的伤势不够了解，但是风影一直在关注，比她知道得更多。楚明空现在强行运功是极难的，得忍钻心之痛。
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那个神秘女人果然是冲着下死手来的。
当即从暗夜中遁出，在萧韵寒背后袭来，手中的匕首所用功法，竟然与那“斩钢”有同源相似之处，是经过微改后适合匕首的“斩钢”！
萧韵寒脸色冰冷地瞪了楚明空一眼。
这是明空的姘头？把军中的将级功法随便教给外人！
面对从两处袭来的“斩钢”，萧韵寒一抬剑，竟然也是同样的“斩钢”，看不见挥剑的的动作，但是剑光已出，楚明空和风影同时被震退。
她扫了风影一眼，目光最后回到了楚明空身上，没有多说什么，但想必是觉得合格了，便朝他丢过几瓶丹药，身影消失在了风霜月影当中。
真的是来得急走得也急啊......
“风影，你怎么来了？”楚明空收起那几瓶丹药，好奇地看着她。
姿色艳绝一方的女人没有回答，反问道：“刚刚那人是？”
楚明空不想解释那么深，装作不知道，摇头：“不知道，她也会‘斩钢’，估计背景不小。”
风影的脸色并不好看，“斩钢”极少外传，能接触到的人除开天极帝国的将军，就是天极当皇家自身。
果然是皇后请的人，见到有人护着楚明空就赶紧离开了。
“你先去海珍楼等着，我去把医师给你绑过来！”风影把一块厢房牌子放到楚明空手里，没给他追问的时间，也匆匆消失了。
楚明空觉得今晚真的是莫名其妙，刚刚风影说的什么来着？
绑过来？
——————
皇后寝宫。
裴皇后正殚精竭虑地翻阅典籍，寻求治疗之法，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明明就差一年的时间，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元阴，可就前功尽弃了！
冷不丁的，一股杀意弥漫在她的房间里，风影的声音宛若勒命阎王一般响起：
“你的小心思可真多，想用这种方法来解决你我之间的交易？我还疑惑你努力争取的一天时间能争取出什么解决方法，原来是解决病人去了！”
裴皇后：？？？

第十五章 你难道不对我的孝心感动？

楚明空来到了风影提到的那什么海珍楼，这就是一家包食宿的酒楼而已，不过档次比较高，有点像前世里的星级酒店。凑巧的是这个世界中的酒楼也是分星级的，高星级的酒楼做的都是修炼之人的生意，提供的食材几乎都能辅助修炼。
收费只收灵石，一般的商贾有钱都不一定能进去享用服务。
“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风影了......”
不对，这话唐突了，其实他跟风影也说不上怎么了解，只是很久之前凑巧见过，当时他又壕气地丢了点功法给她，除了抚摸过她的美背，把玩过她的玉足外，哪里还有更深一层的了解呢？
“她这到底是急着做什么去了，方才我解释韵寒的来历分明有那么大的破绽，当着她风影的面丢了丹药给我的，这她都不好奇一下，有什么事情急到这个地步？”
萧韵寒给的丹药都装在不起眼的瓶子里，但是这丹药的品质确实实打实的高，里面有半粒三阶的丹药，打开瓶塞的瞬间，药香飘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药香中的充沛生命力作用下，窗边的绿植直戳天花板。
四阶以上的丹药，便是在最顶级的拍卖会都是作为压轴之物的，三阶更是数十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粒流出于市，萧韵寒这半粒已经非常珍贵。
静坐片刻，风影的魅影忽然出现在屋内，身旁还带着一个被**绑起来的女人，丢在了旁边的床上。
“医师已经帮你带过来了，赶紧完事，想办法帮我找人。”留下话后，她的身影在一阵金粉中消失，瞬息之间那飘散的金粉也化作袅袅白烟，仿佛没有出现过。
楚明空莫名地打量起床上的“神医”，有点不明所以，现在请医生都是这样的？不怕她下毒吗？
那**绑得很死，细细的绳索勒在这陌生女人的身体上，勒得白嫩晶莹的肌肤泛红，手臂处大腿处的勒肉凹痕，显出女子的丰腴身段。
她的双脚蜷缩着被绑起来，身段弓成虾米，这一弯腰可就不得了，完美火辣的曲线从纤腰要臀腿处惊艳炸开，勾勒出那丰润圆.润的蜜桃轮廓，身上的衣裙质地纤薄，因为绳索的捆绑而紧贴在身段上，隐约能见到一处神秘的骆驼丘。
“你好，请问姑娘怎么称呼？”楚明空十分礼貌，希望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不过料想也是极难的了。
“唔唔唔！”
裴皇后背对着楚明空，她看不见身后的男人是谁，因为这绳索有麻痹之效，本来就绑得很死，麻痹之下，更是连翻身动弹都做不到，只能勉强的发出声音，示意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哦，原来被堵住嘴了啊，唐突了。”
刚刚光顾着看别的地方去了，都没有发现她竟然被堵嘴了，不过看她的衣裙似乎是沐浴完穿的华贵素色寝衣。大户人家呀，怎么就这样被风影劫掠过来了？
他扶正女人的身子，如果他知道皇后的长相，估计此刻的内心活动就精彩得很了，可惜他并没有见过，再怎么说皇帝也不会让楚明空到自家的后宫里闲逛。
楚明空纵使见过许多美人，但仍旧为眼前这位女人感到惊艳，容貌过于精致了，国色天香，白玉无瑕，美得十分端庄大气，媚而不妖。
解开女人的绳索，把她嘴上的布取下来后，楚明空才发觉这是一块肚兜，不过没有细看，当着别人的面不好端倪这种玩样。
这风影怎么回事，做事也忒不讲究了，拿人家的肚兜堵嘴？
虽然对方看着就不是那种青涩姑娘，熟得不像话，但楚明空还是以“姑娘”称呼道：
“在下楚明空，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裴皇后面色怪异了一下，楚明空......？！
这可真是造了孽，这是什么因果呀！皇上因为忌惮，多番针对西陵世子，结果自己这个皇后竟然给人绑到了对方床上！！
她稳了稳心神，低着头，没有以正脸看他，报出自己母姓：“百里宓，你可是那西陵世子？”
看对方的回避反应，该不会是已经成亲了的吧？这风影怎么就这样大晚上把别人良家少妇给绑过来了，挑个白天的时间不行嘛。
“是，风影说你能为我治好极渊腐蚀之伤？那就劳烦百里大夫了，请问你打算如何治疗，木属性的功法中有不少妙手回春之术，但是五行之法对于极渊的力量不太奏效。”
裴皇后呼吸静气，虽然不知道风影为何突然态度大变，把她绑过来了，但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只要拿到治疗之法就行。
现在看楚明空这活蹦乱跳的状态，伤得应该不重，多半是没有性命之忧！
当初她听说楚世子被那场灾难重伤时，就觉得怀疑，能被极渊重伤而不死的人几乎没有，现在想来多半就想推辞不进京的借口，估计只是皮肉擦伤。
还是有机会保住元阴的，绝不能在最后的时节点上丢了！
“能让我先看看患处？不确定伤势，我很难诊断。”
“行。”
楚明空觉得看了也是白看，但还是把衣服解开了，当初皇帝派人来给他看伤口，楚明空都只露出了背部的一点小伤，从未把更加严重的身前伤口暴露出来。
为的便是想看看皇帝知道自己的伤势不重，会不会有别的小动作，发生在家乡的灾难，绝不可能是偶然，肯定是人为的！
皇后看清了他的伤处后，花容失色，呆若木鸡，整个人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发白。
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心脏位置的半边胸膛都被腐蚀得如此严重，都异化得不似人该有的样子了！
这怎么治？治不了的啊！就算再找五个和她体质相同的女子给他摄取元阴神蕴，也治不了这个程度的伤势！
裴皇后已经在怀疑面前的楚明空是不是鬼魂，伸出触碰他的伤口，极阴寒气顺着指尖蔓延过来，她的娇躯颤了颤，如坠冰窖。
“你这伤口，可有什么感觉？”她艰难开口，除了让楚明空重新投胎，想不到任何的治愈之计。
就算是把天下所有的医术圣地叫过来都没用，她可以如此断言。
“不太舒服，不过已经习惯了，只是很影响我运功。”
“你待我想想......”裴皇后艰难开口，奶脯处的衣襟春光侧露都迟迟未能发觉。
要不要跟楚明空尝试说明自己的身份，然后讲道理？不行的，他虽然对皇上的命令都恭敬恭从，但是难说知道她的身份后，凶性大法。
可他现在已是必死之局，我还得拿自己的元阴去与风影完成当初的交易不成？
楚明空等着无聊，想到对方多半比自己年长不少，四舍五入也是个长辈，说不定能在她思考方法的时候，薅点孝心下来？不然等也是白等。
“百里大夫年芳几许？”
“......呃？”年龄是女人的秘密，裴皇后搞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楚明空当即目光纯良又纯洁，到旁边端了杯茶过来，托起女人的素手，将茶杯放到她手中：
“当今皇后推崇孝道，正好我辈对那位母仪天下的贤明皇后敬仰已久，时刻铭记她所提倡的‘孝’，现在见到百里大夫替我这晚辈苦思治愈之法，我的孝心勃......勃勃而动，请用茶。”
裴皇后一头问号，但不敢不从，心疑他这茶水会不会有什么合欢散之类的东西，可还是喝了一口，还了他一个微笑。
虽然笑得牵强，可是在她那倾国之容的衬托下，仍旧迷人。
“明空，有、有心了......”
楚明空沉默地等了很久，迟迟等不到那一声“孝心已到账”。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感动的？莫非又是一个崔老爷子的翻版？表面笑嘻嘻，很满意，背地里根本不当一回事。
可那崔老爷子再混账，好歹也给了个孝心见面礼呀，这女人看着雍容华美，竟然连一丢丢孝心都不给他！
难道是递茶太浅了，诚意没到？试一试白天的法子吧，拿句诗再试一试这百里宓的态度，连那糟老头子都能被诗词打动，这女人要是再没动静，可就有大问题了！
楚明空冥思苦想，从前世写情书给老师的记忆中回忆出了一句诗。
他眼神认真地看着这熟女神医，希望自己那份孝心能传递给她：
“百里大夫家住何处，为何我从未在京城见过如此美人神医，有道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想必就是形容的百里大夫了。”
这诗什么意思，他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千度搜索然后抄的，看着是形容美人的就够了。
可是裴皇后乍一听，也为这诗所吸引，思考这是何人所作，怎么没有听过，难不成是楚明空作的？
但细细一琢磨这诗的字里行间，看似赞扬美貌，实则向女子求欢呀！
再看到楚明空那火热灼灼的眼神，裴皇后心底泛凉。
这西陵世子果然不是个东西，打着她的孝心旗号，到处勾搭良家妇人！
楚明空等待孝心到账的提示许久，迟迟没有动静，脸色忽然一黑，声音中的温度降低了许多：
“百里大夫可是对我有不满？”
“没、没有呀，小王爷何出此言？”
“百里大夫心不在焉，对我之事，完全不上心，我这人多少能看穿别人的一点心思。”
怒舔两波都没有孝心到账，他有点小生气，崔家那糟老头子听到诗都感动得给了他一点孝心，你这女人未免也太大的脸面了吧？！
外面的风影等了很久，见到还没有动静，传音到楚明空的脑海中。
“你还在磨蹭什么？摄了她的元阴，如果她的元阴神蕴都治不了你，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第十六章 这个长辈不太对劲！

摄取元阴......？
楚明空一瞬间想明白很很多不解之处，譬如说这位百里大夫对他的孝心怎么一点都不打动，原来治疗方法是这个呀！
而且看她的反应，分明就是不怎么愿意的，但是很奇怪呀，这个女人看样子应该是成亲了的，那早就应该洞房了才对的了呀？
这世道果真是离谱得不讲道理，风影那小豆芽似的养女毛都没齐便莫名其妙丢了元阴气息，还往他身上丢了，现在又来了个熟女年纪似的女医师，还保留了元阴给他治病......
说实话，他不是很信！
并非是开玩笑，或是夸张吹捧，这个女人当真是有倾国容颜的，谁家男人娶了这等女人，恨塞蛋都是轻的，还保留元阴......？
“什么体质？”楚明空传音回去给风影，探查多一点情报。
“金乌凤仪。”风影回道得极为简介，惜字如金。
金乌凤仪，这种体质楚明空有所耳闻，阴阳二力中偏阳，并且只出现在女子身上，反倒能与女子之阴气合调，对于修炼大有裨益，如果有秘法相助，有机会能掌握到一缕阳之力为自所用。
这个世界最聚集大造化的至高力量便是阴阳二力，连世人修炼的五行之力都得弱其几分。
而且金乌嘛，被后羿射\下来的那个，这体质传闻中确有双修之效，而且其属阳的特性，还真是最有可能治好他极渊伤痕的体质。
风影为了治好他，是煞费苦心了。
但是，他也怀疑这可能是风影的又一次试探！
她现在的心态有点破罐子破摔，已经对寻回小女儿不抱有希望，并且想拉他楚明空这个最有嫌疑的人去垫背，只是因为一些旧情，她的原则趋势她没有动手，而是各种色.诱试探。
上回把他从张家带走，回到王府后就是把他按在床上半诱半刺杀，好在他楚明空为人正直，这才令她暂时打消念头。
楚明空目光深邃地打量着这位美妇人，内心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逼有诈！
裴皇后见他一声不吭这么久，试探着问道：“......小王爷？”
楚明空的目光恢复清明，眼神的深处一片澄澈，现在只把她当做是一位优质长辈来对待，金乌凤仪体呀，这不优质还有什么是优质？
“重新问你一次，可有婚配，可有小孩？请如实作答。”
“......已有婚配，育有一女二子。”
瞧瞧！都特么一女二子了，元阴个锤子元阴！
这个风影真的是对他的试探停不下来呀，而且这试探也越来越离谱了，之前还是拿自己试探，现在直接绑了个良家少妇来试探，这以后还得了？
不得随他府上那位师尊，整天盯着佛门寺庙的女菩萨、道观里的女道姑图谋不轨？
如果没猜错的话，此刻他真的狼.性大法，风影肯定会出面阻止，而后就是下死手了。
楚明空还真不怕她下死手，现在实力只剩三两成，打不过，却也能保命。只是他不想丢了风影这份交情，得争取缓和关系，帮他查一下当年极渊之灾的内情。
“事情我都知道了，风影叫你来陪我双修对吧？刚刚她与我传音，才知晓百里大夫竟然是这种治疗方式。”
他刚刚竟然不知道？不过万事休矣，风影竟然传音与他......裴皇后低着头，已无方法阻止。
“不过我不打算与你双修。”楚明空态度平淡，明白这种时候要表现得越不屑越好。
“嗯？！”
此时竟然还有转机，她难以置信。
楚明空现在只想她赶紧交代点孝心出来：
“你没有听错，我确实没有双修打算，即便这与我的性命攸关。百里大夫都是个育有三位儿女的妇人了，你不配当我的双修对象，当然这仅仅只是次要原因，更主要的是我将你视作长辈，心中没有不堪的心思。”
什么——？！
本宫不配当你的双修对象？你这西陵的小世子仗着自己长得俊俏一些，还真当自己人人趋之不成！
裴皇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如此贬低，他那言语中把她说成是八旬老妪一般，有幸目睹过她尊容的人，哪个由衷觉得她之美貌，艳压诸州王妃的！
这是什么意思，世人认为她这个皇后比楚明空他娘还美！这小子当真是瞎了眼的！
裴皇后着实被气到了，可是冷静下来，她又庆幸楚明空是个没眼识的，今晚真是一场虚惊了。
“只是本宫......”
“本宫？”楚明空看着她。
“本宫中大夫与风小姐有过约定，现在要履行约定替她治好小王爷。”裴皇后差点忘了改掉宫中自称，惊得粉面冒出冷汗。
“我说了，不稀罕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把你当做长辈来尊敬，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百里大夫可有觉得我是个有孝心的好晚辈？”
你尊敬我什么了！！
裴皇后挤出微笑：“有的。”
楚明空闭上眼睛，等了片刻，还是没有等到孝心到账。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眸中泛着冰冷。
“不，你没有！你根本没把我的孝敬放在心上，果真是个吝啬的女人，常言道医者仁心，百里大夫莫非不是医师，而是别的身份？”
他一把握住面前着熟美女人的玉足，只觉得温玉在手，玲珑精致。
“还是说......百里夫人想要晚辈替你捏一捏脚，才觉得晚辈是敬上孝心了？！”
裴皇后完全搞不懂楚明空的性情怎么这般怪异，翻脸比翻书还快，竟然拿着长辈晚辈的事情露出如此狠相。
说好不双修了，可是现在他却捏着她的脚丫，将她逼到床角，裴皇后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了。
难不成这楚明空知道命不久矣，性情大变，喜欢玩那长辈晚辈的荒唐乐子，嘴上说着她不配，实际上是想逼迫她认了这个长辈身份，而后再双修寻乐？！
【系统宝已到账，100点变质孝心！】
嗯？？？
楚明空脸色一滞，100孝心，而且还是变质的！
这百里大夫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喜欢被晚辈凶的那种年长女性，这什么癖好啊？
好怪哦！
不过他还真的没有想到金乌凤仪体能直接薅出变质的孝心，果然是个优质长辈，以后得多多见面才行。
怪不得刚刚他那么好的态度，这百里宓都不肯给他孝心，原来是要这样拿孝心的，我懂了。
楚明空的脸逼近到女人的绝美脸庞面前，近距离的凶视着她，仿佛盯着一个玩物，他捏着百里宓的滑嫩脸颊，冷漠地说道：
“我感觉到百里大夫对晚辈的认可了，以后每月中旬来我王府一次，让晚辈好好尽孝。百里大夫可以放心，我不会拿你双修，我以此立下天道誓言，如果强迫百里大夫双修，毁了您的清誉，晚辈的实力掉得只剩巅峰时的一半，听明白了吗？”
裴皇后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但是天道誓言比什么都值得信任，至少保住了元阴......

第十七章 左秋池：咱们不要女菩萨了？

楚明空是个稳健的人，发誓此等口头承诺比女支院里的一句“我爱你”水分还要高，可对于修炼者来说则问题大了，不遵守自己问心而出的天道誓言，那是要天谴的，直接影响修炼前途。
不管他说真话说假话，楚明空正常都不会作这种誓言，奈何誓言里的惩罚过于平平，也就无所谓了。
对于实力十仅存二三的楚明空来说，实力掉到巅峰时的一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百里大夫有传送符篆，楚明空没有留她，由她先行离去。
风影感知到了空间符篆的气息，眉头微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里，碧色的眸子带着几分莫名与不满看着楚明空。
“完事了？”
你当我是签子吗，我要是办事那百里大夫能一声不吱么......楚明空抬头看着风影的美眸，尝试让自己的气质看起来伟光正：
“没修她，金乌凤仪体质确实是最有可能治好我这伤的了，可惜她不行，‘阳’太淡了，而且我也不屑于做这种事。虽然是你的一份好意，但是一想到我为了苟命还得强迫别人双修，我没有那个兴致。”
他倒了杯茶，将茶盏推到自己旁边，风影没有表露出强硬的态度，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治不治得好都可以尝试一下，那个女人欠我一份酬劳，她帮你治病是她的责任。你若是哪天暴毙了，我上哪里去寻我的女儿？”
“我觉得我的命还是梆\硬的，虽然胸口那伤不见好转，但是我感觉已是缓解了许多，你也有见到我刚进京时的惨样。”
风影没有回复，但还记得清楚他先前的样子，正常呼吸都得压抑着胸腔起伏的幅度，否则扯动那片的肌肉，疼得是龇牙咧嘴、冷汗直流。现在确实是轻松了不少，若是不看伤口，还以为痊愈了。
楚明空见到她没有又上色诱又藏匕首地试探他，猜测自己这波多半是猜对了，那个百里宓果然是陷阱！看来是过了今日这关了。
不过我得谨慎些才对，天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在某些不可明说的地方下毒？
他扯起来家常：“像今日这般坐下好好聊，还是头一回吧，上次你吃完饭就跑了，今夜就稍微坐久一点吧。那个......你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风影拿出了一副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小姑娘，不过这画像是用毛笔勾勒的。说真的，楚明空到现在都不理解毛笔画像怎么能认人。
就京城布告栏里贴着的通缉犯头像，他也区分不出有什么区别。他唯一能从风影这幅画像上看出来的，就只有这小姑娘有一点婴儿肥，可能十岁都不到，甚至更小
但他没有说那些不解风情的话，而是很懂地点点头：“挺可爱的，可是不怎么像你。”
借着话语，他端倪起了风影的容貌，初见时的印象是肤若凝脂、娇艳红唇，举止中有风情，眼神中渗透着勾魂摄魄的野性妩媚，而今见到更多的是秀丽清冷的神情，以及碧色如玉的美眸中那片寒烟笼罩的幽潭。
但相同的是都赏心悦目。
风影放茶杯的力度稍稍用力了几分，茶杯与杯碟的清脆碰撞声提醒楚明空收起视线。
“那是我收养的，她的体质与我一样，如果没有可靠的人看护，会过得很辛苦。”
怎么人人都有个什么体质？
不过倒也正常，能在红粉骷髅榜上出类拔萃的，自然有异于常人之处。
“所以你才这么急着找到她呀。”楚明空恍然，“要不你与我说说她什么时候走丢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上有她的气息，时间点的判断也是个线索。”
这些工作，不需要他去分析，风影早就调查过了。
“小女的名字叫小彩，我外出办事两天，回来就发现她不见了，小彩很懂事，我留了食物，她不会乱跑的。失踪的时间发生在西陵离州出事前的三个月，我寻了将近半年，忽然从一个卜算道人那里测得小彩的气息最后一次出现在离州，时间约莫是在你生辰那个月，并且解出那道气息是元阴气息。”
噢，所以当初难得一次的重逢，见面就是拔刀相向呀！
比较好笑的事，当时他刚刚被迫结束仓促的养伤，走在进京的路上，而且还被来历不明的杀手追杀，这些杀手很强，而且都是用了折命的秘法加上丹药提升修为过来截杀的，如果没有风影出现，单左秋池一个人还不一定能护他周全。
风影当时见有人想宰了楚明空，断她寻女儿的线索，便配合左秋池把杀手全灭了，外人解决完了，她就带着杀意向左秋池要人，想带走楚明空逼问线索，但最终还是没有带走他。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那个道人是在诬陷我？”
“我问过许多道人，结果都是一致的。”
楚明空细细琢磨她方才提到的简单经过，说道：
“那你现在还有一个思路，有谁知道你当时的栖身之处，又是什么让你离开两天的，如果是有人委托了任务给你，你该查一下那个人。”
女人捏着杯子，眼眸中倒映着烛台中的摇曳焰火：“找过，找不到了。”
超！
所以真就唯一线索只剩他了呗！
是否是巧合，楚明空不得而知，但是就他个人的观点来看，怎么看都像是陷害栽赃，好让这位女杀手盯上他，为女儿报仇。
假如没有早些年与她的一面之缘，估计现在真的没这么好和她说话，连坐下来交谈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很勉强，但楚明空现在唯一能怀疑的，就只能是那些卜算的道人都是有问题的了。
他现在是没有办法去外面的道门大本营去问个清楚了，离京城太远都不妥，可能会被视为逃离京城。
不过京城里还是有一位比较权威的道门人物，一位道门女长老，就是师尊左秋池想抓来给他双修的那个。
看来还是得找个时间登门拜访一下呀！
“你现在在哪里落脚？”楚明空问道，看她最近的出没频率，估计就在京城周边。
“你觉得我会告诉别人自己的隐匿之所吗？”
“我没有窥探你行踪的意思，我的想法是......要不你到我府上去住？这样方便你监督我的行踪，而且上次你化作侍女到张家替我解围，之后别人查起来我府上没有这么一号人，我难交代清楚。”
“那不是帮你解围，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等你从张家墨迹出来！”风影强调道。
是是是！楚明空表示自己信了。
风影这色诱试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里缺那两句话的功夫，当时她完全可以直接在他房间里等着，甚至等他从张家出来，直接掳走他都行，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佯装侍女到张家带他走。
楚明空没有多说，接着问道：“是我想多了，那风影你来不来，我好提前叫人收拾个房间出来。”
“不必。”
——————————
回到府上，楚明空第一时间就冲到师尊的房间里去找她。
房间里放置着一个沐浴桶，桶木散发着幽幽香气，桶中的花瓣沉浮，热气白雾袅袅，看样子左秋池是刚刚沐浴完了。
楚明空痛心疾首，还是回来迟了一步，都怪那百里宓脾性如此怪异，浪费他那么多时间去刷孝心，竟然没赶上帮左秋池沐浴，这就错过了一波刷孝心的好机会了！
左秋池沐浴完，已经惬意地躺在床上，听到楚明空那风风火火的动静，觉得聒噪。
“动静那么大做什么，那女人走了？”
“锤完我就走了，师尊呀~你方才沐浴没有徒弟我在旁服侍，一定很不习惯吧，要不要再洗一回？”
“滚，有事就说。”
这么无情做什么......楚明空收拾起遗憾的心思，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那位女仙姑的道观坐一坐？”
左秋池一听，猛地从床上坐起，那团雪腻丰满如水波颤动，晃得他眼晕，楚明空赶紧给她拉起被子捂住。
“你不要女菩萨，转而对那女道长有想法了？也行！”
什么叫有想法，我甚至还没见过她们。
“我是去做正事儿的！”
“双修事关你存亡，难道现在还有比你苟命更重要的事情？”

第十八章  顾姨那是我的真心呀！

夜色深似幽潭水，静谧、深邃，泛着凉意。
楚明空的修为大跌，加上极渊伤的阴寒，在这夏夜中竟然寒颤哆嗦起来，不停地把热茶当做驱寒酒来喝。
原本坐在茶几旁一同商议逛道观之事，楚明空转而便被左秋池驱赶到她的被窝里。
“滚被窝里去，丢不丢人，夏夜天能冷成这副模样！”
话虽狠，可左秋池已经在心里头琢磨着，要不是找个小暖炉给他随身带着。
“哎！”楚明空衣服一脱，直接躺进师尊已经暖好的被窝里，他想起晚上的事情，“师尊，问你个事情，这已婚老妇人，也会保留元阴？”
这小子怎么寻思起这种事来了......左秋池怪异地看着他，姑且先解答道：“那得看这老妇是不是修炼中人，若是修炼道上的，而且还师出有名有性的大宗门，还真有可能，不对，是多半如此！”
楚明空被这闻所未闻的消息惊讶到，惊讶之下从床上坐起，旋即冷了下，又缩回被窝中：“有何隐情，我怎么不知道这说法？”
“许多功法都是要求元阴之体的，所以女修士都会想办法保留元阴，那些大宗门自然不缺此等功法，甚至还有一些欺骗丈夫‘破身同房’的秘法，整套欺骗过程，完善到了生孩子。
所以你去那些大宗门若是碰上些什么女长老女师叔，十之七八是元阴尚在的，哪怕她们中有的已经有了婚配，甚至孩子都有了。这秘密对男修士是保密的，而且为了保密，习此等秘法的女修都会下立誓的禁制，不能外传泄密，尤其是让男修知道。”
楚明空瞪目结舌，他是真的第一次听到这种事，这保密工作也忒好了些。
师尊怎么知道的，他并不好奇，剑仙境能够斩破自己以前立下的誓言，并且左秋池没有正规意义上的师门，她是半路出家的散修，自己到处踢馆到处琢磨，稀里糊涂就登上重剑之道的巅峰，是修炼界独一档的奇葩。
“这是不是过分了些，那些男同胞被欺骗得也太惨了。”
左秋池不以为意：“这有甚么惨的，各宗的秘法都有不同，隐瞒的方式也有不同，孩子不一定是女修那方的，却一定会是男修士的，况且对于绝大多数有意修炼的人来说，修炼本就是残酷。
元阴一破等同断了自己前途的绝大多数可能，未来获得了什么上古神功都只能眼巴巴看着，反而硬性要求男修留元阳的功法少得很。”
怪不得那几个特别厉害的大宗，宗主都是女修，若是宗主是男修，可能这一坑害广大男同胞情感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哦，说错了，大宗之内还真有宗主为男修的——百焰剑冢！宗门内几乎全是男修，少数几个女弟子都只是记名的，比土木系、机电系还惨。
那这么说来，今晚风影给他逮捕的那位百里大夫，还真是留了元阴的？
简单聊了会儿修炼界的秘辛，左秋池坐累了，伸出白玉温润的美足踹了楚明空一脚，把他往里踹了些，腾出位置自己躺回被窝，她差点也丢人得哆嗦了一下。
这小子散发出的阴寒，连被窝都给捂冷了。
“你这怎么回事，那女人下手这么狠，把你伤给扯了？”
“也不能怪我姐，是我逞能了些，当时她只是想看我挥剑时的心境，我想给她点惊喜，强行驱多了几分功力。事后她有给我送了几枚丹药，我没吃，那丹药属实珍贵。”
虽然他人在京城，难以获得外界的珍贵资源，但左秋池都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在苟命的丹药上节省。
徒弟的储纳戒，她想摸就摸，找到萧韵寒给他的几瓶丹药，左秋池也不看里面是什么，直接往他嘴里倒。
“萧韵寒难得出关一回，怎么走得那么匆忙？”
“她要是光明正大与我碰面，估计我会遭的针对更多，她的宗门里多半有皇室的耳目在，出关之事都还没让宗门知道呢，直接就过来找我了，现在回去估计还得扮做刚出关的样子......这丹药怎么是山楂片味道的？”
“我以前还吃过鱼汤味的，可给我恶心坏了。”
女人将手掌压在楚明空的心脏上，运功为他压制阴寒。左秋池的五行主金、火，二者都是她的本命五行灵气，火最适合为他驱寒，换了别的大夫来都不如左秋池好使。
烛台的灯油烧干，房间遁入夜幕当中，左秋池方才收功，伸了个懒腰，月色下依稀可见的曲线曼妙诱人。
“为师乏了，你还觉得冷就抱过来，不冷的话就回自己房间里睡，床有点小了，多你一个挤了。”
这说法，听着很像是“不抱我的话就滚出我的房间”，但楚明空知道左秋池为人没多少弯弯心肠，她多半就是真的嫌床挤而已。
他确认道：“那如果我现在滚出房间，给师尊留出一个宽敞的被窝歇息，你会不会有所感动，为我的孝悌纯良之心而动容？”
你碍着我睡觉，我还得感谢你？刚闭上眼睛的美人师尊忍不住又坐起来，摸摸他的额头，扯开他的衣襟探视伤势是否蔓延入脑了。
“难不成这脑子也给阴气弄坏了？”
看来就算我现在从房间出去，也不会有孝心进账的了......楚明空已经有了判断，一把抱住了师尊的柔软玉体，火灵气翻涌之下，她的身躯火热。
“徒儿冷得很呀，今晚得委屈师尊了。”
“就你名堂多！”
——————————
次日。
楚明空和左秋池准备去道观问道的计划很快就打消了。
一番打听，原来是京城道观不知是休沐还是怎的，近日不接外客，重新开启得等到灯元节那天——寻仙问道计划取消，各玩各的。
左秋池见仙姑这边无望，自然就去盯防女菩萨了，楚明空没过去凑热闹，而是继续自己的藏拙大业。
他特地穿了一身寒冬时节才能见到的裘皮大氅，手提一个暖炉，清晨时分在京城烟火起最重的几条市井大街转了两圈，将自己“人已虚”的一面展示出来。
完事之后，回府上换回一身行头，去酒楼里听听有没有人讨论他“虚得很”之类的话，幸好八卦人还是多的，好些人在说他“七八月炎热天穿裘皮，不是体弱便是夜夜御女过度肾虚”，虽然名声不太好听，但他安心了。
不过他还听到了一些预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消息。
“你们可知道那崔府的两位大爷？”
“哪两位？五行缺金的那个？”
这说的是崔镰，崔家长辈本希望崔镰出生时，能有个修剑的天赋，可惜找人测得五行缺金，因此名中补了一金，算是个长辈的念想，实际上并无卵用。
而这里只要一提崔镰，剩下的有谁自然心知肚明，都是几个爱鬼混的，街坊们没见过总该听过。
“是啊，昨夜他们几个听曲玩小相公，结果招来了一操使重剑的修士，一剑给他们从房间里扇出去，衣衫不整地摔在街上，那小相公还是小菊变葵花的模样，荒唐事全曝光出来了，丢人得很。”
“那确实，昨夜可真的是心惊胆跳，我就在对面那春江小院品析音.道之美呢，真是吓了我一跳，那剑修还跳下去甩了崔家那两人几巴掌。”
音......道，有点东西！楚明空听乐了。
“但最惨的还是崔家那两媳妇，自家夫君出了这种事，她们脸上也无光呐。虽然这京城崔氏是名门大户，但总觉得这家的媳妇还不如那些门派仙子来得痛快。”
楚明空听着他们胆大妄为地闲聊，心中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顾姨的夫家出了这种丑事，她出门都得难堪。那两位如花似玉的嫂子就更是如此了，丈夫玩男人的事情在京城都曝光了，她们的脸往哪搁呀？
现在崔家肯定是花钱让官府的人说，昨夜崔府的两位只是应酬，正常听戏没有做别的，但民间信不信呢？
女长辈们难过伤心，这不就到了他尽孝抚慰姨嫂们的时候了吗？
丢下几两碎银结账，楚明空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崔府。
府中气氛果然一片凝重，崔老爷子都不见人了，没有心思再理会族中的歪瓜裂枣，女眷侍女们大气不敢喘，眼睛都不敢乱张望，生怕在这种时候触怒了哪位主子。
楚明空来到顾姨的房间，安抚道：“顾姨你别把事情放心上，他们男人犯的错，哪里要你来受委屈呢？那哥俩是活该，让他们在背后说顾姨的坏话。”
顾姨听到他这话都害怕了，这给人听到还得了？赶紧起身过去关门。
不过关门时也犹豫，自己这一个寡妇，光天化日跟明空孤男寡女关在屋子里，多少不太合规矩，可一想到自己是他长辈，想那么多岂不是做贼心虚？
她还是把门关上了：“你别乱说话，万一被人误会是你去报复的可怎么办？”
“我怎么报复呀，运功都难受呢，总不能让我知道了他们乱说顾姨的坏话，还让我好好待他们吧？对了，昨天我送给顾姨的礼物，你可喜欢？如果有不懂的，我可以指点一二，小左过来指点也是一样的。”
顾君归想起了那件房中情趣的薄纱衣，瞪起了杏仁美眸，嗔道：
“你还说，那种衣裳是能随便送给长辈的吗！都不知道你这孩子的脑袋瓜里装的甚么！”
楚明空疑惑，顾姨怎么是这个态度，没道理的呀，我的孝心都到账了，说明她是满意的。
难不成是觉得太贵重了，她收着不安心？
他目光认真地看着顾姨，握着她的柔荑：“可那确实我对顾姨的一片心意，或许作为赠礼是有点不合适，可是我觉得那是最适合顾姨的，为顾姨量身打造的！”

第十九章 顾姨也给变质孝心了？！

真是个小混账，那种衣服无心送出都是丑事了，你还认真送出！
顾姨柳眉倒竖，脸上不修粉黛，但是想到那羞耻的薄纱衣，不由脸红，为这深闺俏丽寡妇的脸上添起一抹美艳娇嫩，她嗔恼道：
“你还说，再说我可就生气了，我是你的长辈，能收这种东西吗？给别人知道，外人怎么看你我？”
嘿——这话说得楚明空可就不理解了，我送什么东西还要看外人的脸色不成，送长辈点贵重的丹药、功法怎么了？
“这有什么怕的，长辈就不能送了吗，可能价值上是有点特殊，但正是因为特殊才要送给顾姨你呀，京城里像你这么关心我的人还有几个？我不送给你，难道送给张家小姐之流？”
美妇都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不骂觉得这小子荒唐了，骂又舍不得，只能苦口婆心劝道：
“哎呀！你得送给年轻姑娘，那种门户、人品、相貌都衬得上你，关心你，配与你一起走在街上的女子。”
“顾姨，你难道是在说你自己吗，京城里人品好，还关心我的女子可不多了，两根手指可数得出来，年轻、门户好、人品好，还漂亮，确实是顾姨了！”
“你这孩子是要气死我不成......”
气归气，顾姨心中也一叹，楚明空在京城期间，确实四面藏敌，即便没有落井下石的，也有不少拱火看戏的，没想到还有另一个女子关心他。
“你说说，另一根手指头是哪个姑娘？你可别学那崔镰寻了个小相公玩！”
这是怎么联想到我玩小相公的，我真去青楼那也是玩花魁。他无语道：
“那根指头就是小左呀！我有时极渊之伤发作了，经脉冰寒，都是她帮我运功驱寒的，她陪了我许久。”
顾姨一听便恍然，心道自己真的是被他给气糊涂了，除了那天一起来吃饭的小左姑娘还能是谁？但是没想到这位小左姑娘竟然这么重视明空，顶着可能会被皇帝仇视的压力，都要陪着明空，确实是个好姑娘！
她多留意了几眼楚明空提及小左姑娘时的眼神和语气，浓浓的信任，看来是有意思！
改天得把明空送我的这件薄纱送给小左姑娘，就说是明空不好意思自己送，拜托我来转赠的！多撮合撮合他们。
“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平时相处得如何？”
顾姨化身为关心晚辈对象的三姑六婆。
楚明空认真地思量片刻，准确地说道：“情同师徒。”
顾姨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没好气地打了他的胳膊一下，教训道：
“有你这么形容的么，师徒之情那等于父母对儿女的感情，哪能形容你们这种小年轻之间的情感，真是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几首诗是怎么来的，常识都不懂！”
“街上听来的，别人厉害，又不是我厉害。不过小左的事情，你可别乱跟别人说，她都是藏在我府上的，给别人知道了，就该查她的底细了......好啦，不讨论这个了，那本入门的功法，顾姨你学得如何了？”
那本抽盲盒抽出来的功法，相当入门，等同于修炼界的学前教育，为之后的修炼打基础用的。但是修炼本就是捕捉天地灵气的事，入门难度极高，就算是学前教育，也得有个人领进门教一教。
楚明空挺希望顾姨能涉猎一些修炼，至少没那么容易生病，真遇上了情况，说不定也有自保之力。况且平日里她在家又不用服侍丈夫，说是清闲，但也是无聊，有点事给她做也是极好的。
顾姨没什么底气地说道：“我听别人说，这些修炼都是从小开始的，我现在再看这个又有什么用？”
楚明空不以为然，温声反驳道：
“怎么没用了，修炼不一定非得求得长生，也不需要求得比别人厉害多少，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即可。修炼一途，本身就是在亲近自然五行的过程，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就够了。”
顾姨也觉得此话有理，反正就当做个消遣吧。
“那好，你先教我起个头，昨个夜里府上吵吵闹闹，我睡不着便拿出你那功法册子看了几眼，看得头晕，不得其所。”
“行，那顾姨你到床上坐着，就盘腿打坐的姿势。”
等到身段丰腴的顾姨坐好了姿势，楚明空开始教她感知灵气，唯有先感知到，才能去捕捉、牵引入体。
正常来说，领进门之初，都是师父引着灵气在徒弟体内走一圈，虽然留不住灵气，但是能让徒弟感受一下灵体过体的感觉。可惜楚明空没办法这么做，因为他的灵气自带极渊之阴，贸然给顾姨运功那等于是将极渊气息带到她体内，与坑害无异。
他只能把手捂按在顾姨的小腹之上，肚脐之下的位置，另一只手则从她手臂、肩膀、后背各处抚摸过去。小腹那个位置是留驻灵气之地，而指尖掠过之处则是灵气运转的路径，如此来模仿一番最开始的入门运功过程。
可是一个妇人给一个血气旺盛的年轻男子这般摸弄，哪里能集中注意力。
顾姨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神情中藏着些许一样与怪异，她搞不清楚明空这是不是在借着修炼来轻薄她，哪能这样摸长辈的！
不知为何，虽然她在走神，可确实感知到了一点灵气靠近的气息，并非是靠近，而是一直都在身边，五行灵气存乎天地万物之间，只是能感知到的人不多。
难不成真的只是在引她入门而已？
楚明空摸着摸着，就感觉顾姨的身子有些发烫，难不成是一直找不到感觉，自己气到自己了？
“顾姨，衣裳脱少一些，把外衫给脱了吧，入门时得专注在运功的路径上，你有感觉了就不需要了。”
女人光纠结着自己这个晚辈的心思，没留意到他说什么，下意识就应了声“好”，等到楚明空帮她把外衫脱了，她才想起那件薄纱还穿在身上！
昨晚钟飞凰过来的时候，她担心被钟飞凰发现，就穿在身上了，后来崔镰他们又出事，府上沸沸扬扬，折腾到半夜，崔府才安静下来，那时她倒床就睡了，都忘记了薄纱还没脱下来。
可现在已经晚了，外衫已经脱了下来，楚明空见到抹胸裙上披着的薄纱，确实挺......透视诱惑的。
不过顾姨有点个人的闺房需求，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当做没看见，正打算帮她脱下来，楚明空的手触及到薄纱之上，便发现了这薄纱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件衣裳能聚拢灵气，辅助修行，而且薄纱上的花纹看似妩媚，实际上是按照经脉图来走的，当灵气聚集到一定程度，薄纱上的花纹同样会聚集起灵气流动，相当于带着穿戴者在运功。
简直是为刚入门的修炼者量身打造的！这样的衣服其实外面也有，但是很少做成薄纱的样式，这样子算是独出心裁地吸引女性顾客了。谁家这么有商业头脑？
见到顾姨打算把薄纱脱下来，楚明空赶紧制止：“别脱，这纱衣不碍顾姨修炼，穿在顾姨身上很好看，而且也能辅助你练功。”
辅助练功？
疑惑刚升起没多久，她果然从薄纱上感受到了灵气自行流动的感觉，这种感觉流于肌肤，与楚明空抚摸着她的动作达成了一致，因为是第一次，她忍不住“嗯~”地哼了一声，婉转的声音令人遐想非非，楚明空都不由汗颜。
【系统宝已到账，50点变质孝心。】
【系统宝已到账，10点孝心（未变质）。】
【系统宝已到账，10点孝心（未变质）。】
......
楚明空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指尖跟着纱衣的花纹摸弄一圈，顾姨就发一波孝心给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开始那波是变质孝心，后面就没了。
他还沉浸在孝心大丰收的喜悦中，顾姨忽然生气了一般，美眸含水，脸红得娇艳欲滴（气得脸红了），双腿发软（盘腿坐麻了）地从床上爬起来，把楚明空赶出了房间。
“什么情况？”楚明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顾姨，你怎么了？”
“你先自个儿到一边玩这去！”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幽幽哀意、勾人怜惜的声音。
“叔叔......你怎么在这儿，和大嫂吵架了？”

第二十章 可卿

算上这一次，楚明空虽然只来崔家两回，但是对于几位重要长辈角色已经印象深刻。
身后那人多半便是那位风嫂子，楚明空回过头来，果然见到了千娇百媚的风可卿嫂子朝他颦颦一笑，端庄却媚人。
伺候风可卿的婢女花珠都替自家的夫人汗颜忧心，同为女子，连她都觉得风奶奶太诱人太有女人魅力了。
若是寻常心情还好，可若是碰上闹心扰心事，她的眉眼低垂，幽幽哀情的目光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人都能被她吸引住，比之那些甚么合欢宗之流的妖女更有“祸水”之媚。
这是风可卿她独有的风情，并非有意摆弄，更并非想勾引男人，可这才是花珠替风可卿忧心的地方。
“不是吵架，只是玩笑开得不合适，被赶了出来，风嫂子是来找顾姨有事？”
“也没甚么特别的事，只是听说叔叔来了，便过来打个招呼，需要可卿替叔叔向顾嫂子说两句好话？”
楚明空和风可卿嫂子对视了几个呼吸，内心生出几分异样。
崔府那几房大爷外出搞男.色之丑暴露出去，风可卿的丈夫也在其中，她备受打击。她悄然落寞的神情中，蕴满了说不清的幽情，惹人生怜。
想不明白这崔府的几位守着自己老婆不管，跑去搞小相公，真的离谱......楚明空别开视线，收起那有点曹丞相苗头的心思。
“不用，小事罢了，等一下我去跟顾姨道个歉便好，倒是风嫂子莫要过于伤心才是，我有听说了崔府中的事，风嫂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做好自己的便够了，适才我托人给风嫂子带了慰问的小礼，却不知那跑腿的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稍等。”
他移步到大门，跑到街上去看，实际上是摸盲盒去了。
风可卿当下如此伤心，岂不是尽孝拿孝心的绝佳时机？
可刚出门，他也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位可卿嫂子，长得也太祸水了，上街碰到个男人，随便对视一眼，估计都会被对方误以为‘她在勾引我’，厉害了，我看她也没有修炼过媚功什么的，连修炼的痕迹都没有。”
话说回来，顾姨怎么会给变质孝心给我的呢，孝心系统之前说是绑定了对象才会刷孝心变质的任务出来。
这孝心系统就是肚子里的蛔虫，当即就给了解释：
“有那么一瞬间，对你的孝敬之举感触深刻，也会发放变质孝心，后续变回未变质孝心，说明对方冷静下来了。”
......什么东西，顾姨给个孝心都能贤者模式的吗？
不过只能说顾姨是真的爱护他，即便是冷静下来了，还能一直给他发孝心，说明顾姨真的对他没有什么不满，或是表面长辈的意思。
现在口袋里已经有了150点变质孝心，楚明空发现这个孝心礼物盲盒中，竟然有用变质孝心付费的选择！
这意味着抽出的东西可能比普通盲盒抽出的都要厉害！
“但是抽一发就要20点变质孝心，也太贵了......”他有点舍不得，来之不易啊。
系统又说道：“首抽有优惠，十连只需要150点变质孝心，抽完可返100点未变质孝心。”
“抽！”楚明空舍得了，这波十连看似很亏，实际上是他倒赚了孝心系统50点变质孝心！
只能说孝心变质了，盲盒的特效也多了，这抽十连的过程竟然还能真的跟他前世玩的手游抽卡之流十成十的相似。
几簇耀眼的蓝光闪过，紧接着是一道紫色光芒，而后从金光落地。
紫色金色的盲盒拆开！
【钗子、异世珍宝图册】
这钗子是紫色盲盒出的，图册是金色盲盒出的。
“顾姨有给我变质孝心，金色的礼物给她，紫色的就先给可卿嫂子吧，至于那几个蓝色的，打包成一个礼盒送掉吧。”
蓝色的东西多半就是驻颜丹那种玩样了，他看都懒得看，几份合一，看看什么时候碰到钟飞凰二嫂子，把东西送给她。
......
楚明空刚出门不久，风可卿的丫鬟花珠便把自家奶奶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风奶奶，你可得稍微平复一下心情，莫要将那哀怨的模样给别人看去了，当心那小王爷将奶奶你当做怨声连连的妇人。”
花珠没有明说，其实是想让风可卿将那副最能勾引男子的神情收敛些，哪怕没有那个意思，叫人误会就不好了，而且那小王爷才刚认识可卿奶奶，最容易误会她的意思。
万一被当做与他暗送秋波可怎么办，那可是叔嫂苟合的天大丑事，崔府才出了几位爷去玩小相公的破事，可经不起再出一轮丑了。
“你说得在理，只是府中之事着实......”风可卿又是一叹，两瓣娇艳欲滴的薄唇抿着。
花珠都给看呆了，晃了晃脑袋才醒过来，心道差点被自己奶奶把魂儿给勾了。
她们才说了几句话，楚明空便折返回来了。
他拿出一根惊艳夺目的钗子，钗身选用银色，贵气淡雅，没有金钗的张扬，雕工绝美，桂花的细节栩栩如生，而钗身末端则嵌了一枚幽幽蓝玉，气质上与风可卿绝配。
“昔年有客进宝于我王府，我观这钗子寻常姑娘驾驭不住，藏于库房。上次见到风嫂子，便觉得似曾相识，宛若故人相遇，回府思量一夜，想起我曾见过的是这枚钗子。”
风可卿和花珠都惊呆了，尤其是花珠，钗子这哪里是能随便送人的，这放在男女之间等同于定情信物，风奶奶可都是已婚的了。
小王爷莫不是真误会了风奶奶的意思，以为是在与他眉目传情，这可怎么办！
但慌张之余，花珠和风可卿都在为这枚钗子所惊艳，这等贵重的首饰，当做传家之宝来珍藏都不为过，可偏偏它又不似张扬雍容的珠宝玉饰，它低调如深涧中的幽兰。
“不是什么大礼，这是晚辈对风可卿嫂嫂的一番心意，只希望这枚钗子能为风嫂子缓解几分心愁，开心过日子才是。”
楚明空见对方迟迟未接，以为是风可卿觉得太贵重了不敢接。
这不敢接可怎么行，我的变质孝心都用出去了，不拿点孝心回本还得了！
他走近到风可卿身前，伸手轻轻扶住她的后脑，将她原本的钗子取下来，将自己送的这跟蓝玉钗子插\进青丝中。
这钗子他感知过，算得上是俗世里称的那种“仙家之宝”，所用的蓝玉属于水属性宝玉，给寻常妇人用的话，最大的效果就是温润内心，同时这钗子还有着能压一压风可卿那股“祸水姿色”的效果。
钗子戴好好，楚明空后退了几步，满意地点点头。
“风嫂子去看看镜子，合心意否？”
风可卿低着头，连丈夫都不曾替她佩戴过头钗，结果一个刚见面两回的小叔子却这么“殷勤”，这可是冒犯有夫之妇的轻薄举措，但是这位王爷小叔子应该是没有那个心思的，只是不懂而已，听说他从小就在军旅中厮混，不听教学。
嗯，多半是如此。
她脸颊发烫，内心因那股被轻薄又好像没被轻薄的背德感折磨得纠结，薄唇紧咬，一时间艳美照人，连钗子都没能压住。
楚明空看得都晃神了刹那，急忙找了些说辞，介绍这钗子的温润作用，掩饰方才的失态。
“这钗子当真那么神奇？”
“是的，就当做是温养身体的草药香囊即可，不需要太放在心上，一份心意。”楚明空说道。
花珠本来是觉得不妥的，但是现在完全被这钗子吸引住了，也说道：“奶奶，这钗子单独看它瑰丽无比，你戴上去后看着浑然一体，我若是不知道是小王爷送的，还以为奶奶你戴着这钗子已经很多年了！”
风可卿一听，心中的担忧消散了许多，她还担心之后被人问起钗子哪里来的，现在则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
她看着楚明空的幽幽美眸，暗暗发亮，心想这位小叔子真的体贴，就是有些不懂事，送钗子就算了，那么直接帮她换上去。
而花珠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奶奶望着小王爷的眼神，倍感忧心，感觉转过身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多半只是我过虑了，风奶奶的眼神不是向来如此的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系统宝已到账，500点孝心（未变质）。】
这什么啊，这么多！
不亏是变质孝心抽的礼物，有点东西！
“风嫂子，钟二嫂子去哪儿了？”楚明空说完，打了个哈欠，“抱歉，今早起得有些早了，犯困。”
昨晚跟萧韵寒的战斗还是消耗得过度了，此时精神有些萎靡，看着像是没有睡好。
“那、那......叔叔不如去我房里小憩片刻？”风可卿看着他说道。

第二十一章  这是楚明空送的

去风嫂子的房间，这不妥吧？别说是俗世了，就算是规矩相对没那么迂腐冗余的修炼界，一个男的跑去女人的床上睡都是不妥的，尤其是非亲非故的。
哦，左秋池那个是例外。
楚明空小时候就被她领着荒郊野岭到处玩了，困了野营而睡，又是找到只剩一间房的客栈也一起睡，没那么多拘束的地方。
“去风嫂子的房间睡，这不妥吧，崔兄长他回来可该介意别人睡了自己的床。”
“那是我的小厢房，平时就我会用的。”的
不是夫妻房呀，那就行了，估计是书房之类的。
他随在风可卿的后面，虽然无意用无礼的目光偷看，但是风可卿款款走路时，那水蛇腰肢带着滚圆的臀儿扭动，楚明空的视线看着前方，视线的焦点却难以控制地被那两瓣丰满吸引。
进入她的小厢房后，楚明空闻到一股幽香气息，这股芬芳中有香炉的味道，也有风可卿身上的体香。
虽然很好闻，但是他习惯了清新的空气，尤其是休息的时候，最反感多余的信息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先走到窗边开窗通风。
这一举动令风可卿有些尴尬，别人进了她的房间第一时间开窗，仿佛是在说她的屋子邋遢有异味一般。
“......叔叔可是有什么闻不惯的地方？”
“风嫂子误会了，我睡觉时喜欢听那窗边的鸟语声。”
他有点想来上一句“处处闻啼鸟”，看看还能不能刷孝心，但此时只想快些眯一会儿修养，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别的了。
迷迷糊糊中，楚明空感觉自己似乎漂游到了一处风月梦境，感觉到不对劲，他猛地张开眼睛醒来了，精神恢复了些许，只可惜似乎往别的地方恢复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帐篷，运功压下。
坐起身，他走到茶几处闻了闻茶壶里的味道，确认没有异样，而后才倒了杯茶解渴。
风可卿没有在房间里，约莫是在府中办事去了，楚明空喝着茶，环视了眼这厢房，感觉......不像是偶尔才会用到的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女儿家摆设齐全，梳妆台上明镜铮亮，脂粉盒子琳琅满目，柜子旁放置着肚兜之类的贴身衣物。
“不像是偶尔才用的房间，是风可卿常用的？没有男子居住的痕迹，跟她丈夫分房了不成？不过这屋子的水灵气未免太重了些。”
五行灵气好比那均衡，存乎万物之间。
均衡之道才是常态，修炼者热衷于寻觅那些本命灵气充沛之地，但是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家宅中失衡的五行灵气可能会诱发问题。
过旺的水灵气会潜移默化地影响普通人家，助长欲.念，也有可能变yin，这个视情况而定。
若非他主火灵气，恐怕在这里小憩一会儿都得做些奇怪的春意浓浓梦，完事睡醒裤子还泄了就更加丢人。
“哪儿来的水灵气，感觉还不太干净，遮遮掩掩的。”
一番探寻，楚明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床边墙壁上挂着的几幅画，画中皆为貌美的风月女子，可惜楚明空对这个世界的过往并不了解，主要还是没那份心思去学，看不出这画有什么来头，只是隐约发觉这几幅画有点不对劲。
至少这画中女子的身份应该是不妥当的。
这种屁股，烧杯得不像好人该有的样子。
在他思考之时，门帘珠子的哗啦声起，风可卿走进来，见到楚明空看着挂画出神，过去细语柔声地说道：
“叔叔~你醒了，睡得可还舒适......你很喜欢这挂画吗？”
楚明空被她一声“叔叔”给喊得骨头酥麻，顿时一个哆嗦，她的声音太软媚了，喊得人心底痒痒。
“风嫂子，往后别管我叫‘叔叔’了，我不太习惯被人这番严肃地称呼，随性些称呼我即可，本就是晚辈，不需要让风嫂子费心礼节。”
“好~那我往后就跟着顾嫂子喊你明空。”
“这挂画应该是属于修炼界的东西，上面散发着水属性灵气，长期下来对不事修炼的人家不好，大概会夜里惹梦，风嫂子可有感觉到异样？”
“啊？”
风可卿讶然地看着他，显然是不清楚挂画的情况，与小叔子的直率目光对视，转而粉面泛红，羞赧艳丽，似是想起了昨夜的什么。
楚明空的眼角余光忽然看向那衣柜旁挂着的贴身小衣，忽然明白了什么。
正常来说，崔府这样的人家，换下来的衣物都有丫鬟及时拿去清洗的，那衣柜旁的衣物多半是夜间换下来的，看来风嫂子是还真做梦了。
“叔叔......这东西不祥？可有解决办法？”她很着急，对这未知的情况感到不安，都忘记刚刚才答应楚明空的事情了。
不祥，这又不是晚年会不祥的圣体，不会变出红毛怪的......楚明空心里吐槽完，回道：
“如果只是拿这画来装饰，找画匠临摹一副换上去，把现在这几幅画拿走即可。至于这画的来历，还请风嫂子多留心。要不，我来替风嫂子处理掉这画，晚一些叫人送一副临摹过的来？”
“好的，那可就劳烦叔叔了！”
楚明空被这位各方面都很不妙的嫂子盯着，果断挪开了视线，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园林小景。
“风嫂子，你忘记咱们刚刚说的了，称呼不必见外。说我睡了多久？”
“有些时候了，明空，你凰姐儿都回来了。”
哦？又一位嫂子回来了？那我的那份礼物可就有去处了，送完礼物就跟顾姨打个招呼，然后就回府吧，还是得会自己的老巢休息。
把挂画收入储纳戒当中，楚明空找到钟飞凰，昨日那眉飞色扬的泼辣嫂子，今儿俏脸板着，心情很是不悦，见到楚明空，才稍微微笑了一下。
俗话说见人说人话，楚明空刚刚才睡醒，脑子也晕乎，想不出太多的讨好话，想起风可卿说钟飞凰去寺庙了，便取巧了一下。
他拿出包装精致的包裹，说道：
“我那小友左姑娘近日来颇爱去寺庙问佛，这是她求来的一些礼物，中间还有晚辈的一些心意，今日见凰姐心情不佳，明空先离去了，改日再来。”
心情不好的情况下，还强留别人作客，无非是落得别人也被那气氛弄得不愉快的下场，钟飞凰道谢后，没有留楚明空，让他改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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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刚离开不久，左秋池便上门来找顾君归了。
顾君归脸红红地结束了一轮修炼，短短的时间里，勉强算是一只脚迈进了门槛当中。
见到左姑娘来找她，顾君归疑惑道：“左姑娘，可是来找明空的？他适才回去了。”
左秋池当然不是来找那小子的了，她是来送肚兜的，这件有防护能力的法衣，她用不上，顶多就是拿来气一下萧韵寒，还不如给顾君归当保命的工具。
况且徒弟给师傅送肚兜算什么事？
她取出一包裹，说道：“顾姨，这是明空嘱咐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一件防御法衣，京城安全，但意外能叫意外，显然就是难防的，故还得有防身之物。”
“明空送的，他刚刚怎么不亲自给我。”
左秋池一脸无辜，不解地看着顾君归：“我也不知，只说必须得我亲自交到顾姨手中。”

第二十二章  这礼物可不是乱送的！

左秋池做事干脆利落，尤其是她不怎么热衷的事情，只想赶紧解决。
没有作太多的后续解释，更没有多余的寒暄，包裹交给顾君归后，她便告辞离去。
这般“潇洒”作态，在这些凡俗世家中是没有礼貌的态度，是对她们的轻视，不过有楚明空的关系在，顾君归只觉得这姑娘行事雷厉风行。
而且她的注意力都在包裹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呢？
她拆开包裹一看，整个人愣住——肚兜？！
明空又送这种东西给她？
顾君归赶紧换来丫鬟冬荷：“叫刚才那位左姑娘留步，我有要事向她确认！”
冬荷急急忙忙跑出去，又匆匆忙忙跑回来：“那位姑娘走没影儿了，寻不着。”
“算了，那没有事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关上门，顾君归才把那肚兜拿去来，纤手抚摸这料子，不似凡物，多半是仙家料子。
“左姑娘说的防御法衣，多半不是虚言，可为什么是肚兜，真有心送法衣，分明能送些别的衣裳吧，哪有给长辈送肚兜的！”
这小子先是送薄纱衣，现在又是送肚兜，偏偏这肚兜还是这么艳的，虽然都有正当的理由，前者有住修行，后者有住防身，都不是坏事。
冷静下来，顾君归虽然觉得这小子有些不正经、没规矩，可到底是一片心意，不是装饰门面的礼节送礼，否则不至于找来这么珍贵的东西。
楚明空的这番热诚，比崔府中这一代的晚辈都好了不知多少倍。
“明空不是那种坏孩子，打小便懂事乖巧得紧，多半是来京之后憋坏了，皇帝给他‘物色’的姑娘都是来捣鼓他的，这只能使他愈发不敢亲近姑娘。”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楚明空这等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压抑着，难保会有些心术走偏，我这个当长辈的不能怪他！
“下次他来了，还是得跟他说一下，劝他去的灯元节灯会多接触姑娘，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买个花魁给他泄泄火......”美妇认真思索。
不过也不能随便买，好歹也是个世子的身份，风尘场所的寻常女子配不上他，得找个未挂牌接客的青楼花魁才行。
青楼相当于高级会所，正常情况下卖艺不卖身，要是想发生为爱鼓掌的互动，花钱进去后还得被里面的花魁看上才行。想走后门的话，还得托关系，这也是个大人情。
就崔府主系的那些子弟，去了青楼也难有特殊待遇，该如何还是得如何。
“要是青楼不行，可能得去教坊司了，教坊司的女子多为戴罪官员的女眷，教养上不会输青楼多少，姿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顾君归正思考如何帮楚明空走回正途之时，钟飞凰也开始拆礼物。
“驻颜丹？难不成顾嫂子跟明空说了后，这小子立马就送过来给我了？”
虽然已经从顾君归那里拿到了一瓶，可这种东西除了能保养容颜，也能调理女人的身子，比那些滋养补品靠谱得多。
从昨夜烦心到现在，钟飞凰的心情难得好了些。
“这丹香真好闻，小王爷可真有心，为奶奶寻来了这种丹药。”花珠适时说好话，也算是在哄主子开心，“剩下的那几瓶又是什么，不会全是驻颜丹吧。”
这还挺夸张的，拍卖所售卖的驻颜丹按瓶来卖已经罕见，价格更是不菲，这小王爷怎么跟批发糖丸似的送过来。
但是等钟飞凰取下瓶子上的布袋后，花珠直想自己刚刚没有说话，坏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
“忘情水？合欢露？！”钟飞凰都愣神住了，没有深思，赶紧对自己的丫鬟喝道：“不准在外面嚼舌头，清楚？！”
“花珠清楚的！”
小王爷怎么会送这种采花yin贼爱用的东西啊，这可是合欢宗的特产，还是配套使用的。
合欢露让女子迷情，忘情水则让女子短暂失去记忆，好似那醉酒之人，不记得自己醉后做了什么，不少良家妇女被合欢宗的邪道糟蹋了身子都不知道。
小王爷给奶奶送这种东西，是在暗示求欢不成？！
为了自己的小命，花珠硬着头皮解释道：“小王爷当下的处境，定然不敢送这种东西的，多半是有深意，他不是说是友人在寺庙里求来的吗？”
寺庙里求来的礼物？寺庙能有这种东西？
钟飞凰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闻了闻瓶口的味道，旁边的花珠看得提心吊胆，万一真中招了怎么办。
一股酒香味传来，钟飞凰松了一口气。
“什么合欢露、忘情水，分明就是两瓶烧酒罢了，我就纳闷寺庙怎么会送这种东西，明空这小子胆儿是肥了，送驻颜丹就算了，还加点‘惊喜’吓唬我，给人误会去了怎么办！”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钟飞凰想到楚明空的丰神俊朗的皮相，还有那份军旅养出来的英挺气质，现在知道只是一个玩笑......
她竟然摸不清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
这种念头不好，她赶紧甩出脑海，只当自己是被丈夫气昏了头。
花珠说道：“奶奶，会不会这寺庙之礼，是暗示？忘情水是希望奶奶你早点忘记不开心的事，而合欢露说不定是希望早日夫妻和好？”
“和好个甚么！我现在出门都没脸了！”钟飞凰气得骂道，奶脯剧烈起伏，但很快冷静下来。
“算了，花珠你说得在理，多半只是借这两瓶东西劝言，况且哪有贼子敢光明正大地把‘合欢露’字眼写上去的。你把这两瓶东西装进酒壶，送去他府上，就说这是还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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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听着脑海中响起的孝心到账声音，爽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钟飞凰拆开礼物后发孝心给他很正常，就是不知道顾姨怎么又给了一轮，难不成是修炼有突破，一开心就念起了他的贴心？
对于孝心的规划，他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一部分留作启动资金去换取礼物高效赚孝心，另一部分则买提升的玩样。
二话不说，他先把前些日子才出现的【苍雷白虎图腾玉】拿下，能放进去就不会是垃圾，大不了当做宝贝送给师尊，也能回本！
“但是这个【一阶锻体精度提升】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进一步提高我的血气，之后在看看吧。”
一些功法之类的，他知道是什么，即便是功法中有不少是奇奇怪怪的双修功法，楚明空也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会有内衣商城出现？
这玩样也没法当礼物送出去呀！
无视。
“还是再攒一下吧，再把系统升级一下，等能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再花。”
楚明空逛商场之时，门口来了通报，说是崔府的丫鬟送了一壶酒过来，留话说是钟飞凰的回礼，楚明空便收下了。
“正好，今晚和师尊喝点小酒庆祝庆祝孝心大丰收好了。嗯~这酒有点烈，闻着不错！”

第二十三章 要不你们俩先磨一会儿？

一处风月酒楼。
靠着丹药，以及年轻气盛，张三在被楚明空一指头戳飞出去后，修养了好几天没能下床，可算是恢复过来了。
现在虽然行动无碍，可是面对陪酒的妖艳姑娘，张三只能看只能摸，却没法用。
与他一同喝酒的，还有先前往来颇多的武勋子弟。
看着伙计们个个都能搂着姑娘肆意喝酒，而他现在还得喝药疗养，暂时戒酒，无法尽兴，心中的沉郁更甚。
人都是要脸的，那天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街坊邻里，就连家里头的生意都受到了波及，几家酒楼听说掺水的名声，果断停了订单，只有那些囊中羞涩得不在乎什么的散户才会过来帮衬生意。
这些穷鬼买酒时还常常带上一句：我都没嫌弃你家的酒里有水，便宜点行不行？
张三每日躺在病床上都被父亲一顿数落，闷了好几天憋不住了，才拿了点银子出来请狐朋狗友们喝酒，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诸位大哥莫要再笑了，那天的事情，郁在我心，弄得我养病都胸闷气短，不知可有什么门路没有，就算不能对那世子动手，怎么也得要他赔个不是，我家的生意都一落千丈，他还打伤了我，药钱都没赔。”
既然是狐朋狗友，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呢？
受邀来喝酒的武勋子弟，大多都是不学无术，靠着家里门面游手好闲的，现在听说张三的想法，心理都嘲笑起来了。
这张三是真的生在了好家庭，衣食不愁，不妨碍做白日梦，他哪里来的脸敢去要世子赔不是的？
还赔医药费？这事情就算闹去衙门，那坐在堂上的小官估计还得骂张三两句不知好歹，别人世子给你家姐姐送了那么才珠宝，还不够买你狗命？
“这事难！得从长计议！”一公子哥搂着陪酒娇娘，嘴上应付，心里没当一回事。
但酒喝开了，话题的讨论就停不下来了。
“那日在观影石上出现的侍女，太美了，不像是我们天极帝国的女子相貌，以前我都没在京城听说过。”
“确实，这可真真是没道理的，京城除了皇宫里的那些，还有哪些个美人我们是没听说过的？”
有人想起了什么疑点，恍然道：
“不对呀，我记得楚王府上是没有侍女的吧，连个煮饭洗衣的婆婆都没有，都是需要用人打扫时，便去花钱雇些赚外快的良家到王府中打扫的，哪来的侍女？”
有了疑点，原本不上心的几人都认真起来了，觉得可谋划的地方极多，说不定还能巴结一下真正有大权势的那几位。
而要说当下谁与西陵楚王一脉对不上眼的，除了病重的那位皇帝，可就当属太子那一派了。
太子早已把自己当做这个国家的接班人，此时皇帝病重，太子更是半个屁股挪在那金銮宝座上摩擦，那么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统治的西陵楚王一脉，自然就是眼中钉了。
“若是把此事给太子派系的人去操作，大有可为！”
“对！世子府中出现了来历不明的侍女，说不定是窝藏的犯人呢？正好我能跟一位大人说得上话，张三儿你放心，这事情我帮定你了，只是还是有一点难处。”
“什么难处？”张三只想让楚明空在他面前认错！当着街坊邻里的面！
“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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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从外面的酒楼打包了一篮子的饭菜带回来，倒好了酒，等待左秋池回来。
平时他很少打包的，不安全，但是人终究是有点懒狗的，今日的孝心收获颇丰，他只想庆祝，不想下厨费时间。
而左秋池也在往常时间点回来了，见到楚明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有点诧异。
“什么日子？”
“庆祝骂我顾姨那哥俩被揍的第一天纪念日，正好崔府送了一壶美酒过来，我就打算今晚我们喝点酒开心开心......咦，师尊你怎么带了个酒葫芦回来？”
楚明空的目光落在了左秋池手中提着的红釉酒葫芦，难不成是想当做饰品，弄点女侠客气质？她也不像那种爱易装打扮的人呀。
“哦，这个不是酒，是合欢宗的破烂玩样。我去外城盯那寺庙的时候，听路人说附近有别的地方也开设了一座小庙，我过去看了眼，发现是些合欢宗的小贼在那里行骗，顺手收拾掉了。”
“那你还带这玩样回来做甚，想对我下药？”
白衣女子一脸“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鄙夷：
“我要对你办事还需要下药？你现在的实力反抗得了么。”
“好像也是。”楚明空走到左秋池跟前，接过她手中的酒葫芦，取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酒味，不太好闻：“有点像掺水酒。”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听说合欢宗现在把这玩样炼成酒味了，这种品质顶多就是八品九品的破烂，也就祸害一下修为浅薄的年轻姑娘了，但听说炼至四品左右就很难分辨。”
楚明空心想那到了一品二品还得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多虑了：
“那可是四品，有能力炼出四品合欢散合欢露的人，还需要这种手段去祸害女子？”
“是这样的，我最多就见过六品的合欢散。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光顾着躲附近的暗探了，忘记把这混账东西给处理掉了。”
左秋池抬起玉指往那酒葫芦点了一下，火苗一闪而过，没燃起明显的火焰，酒葫芦已化作灰烬。
要问火灵气哪里好，估计就是杀人越货不留痕迹了，碰见什么情况，一烧就完事。
她在饭桌上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清冽的酒液荡漾在玉杯中。
“这是京城哪家买的酒，我怎么没闻过这种酒气，有点香呀！”
“我也不知道，是崔府送过来的，可能是外面哪个地方送来的藏酒吧。”
先垫肚子再喝酒是习惯，虽然伤胃之类的说法对她这个层次的人已经不管用，但是以前留下的习惯还是保留着。
左秋池暂且放下酒杯，夹了几口菜细品，而后才将小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楚明空没闲着，自然是陪了一杯。
师徒二人一杯下肚，表情都有些微妙，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这酒......喝起来没有闻着那么香，就剩下一口野的辣味了。”
“确实，看来崔府送的酒也一般嘛，也不知酿酒的人怎么想的，光想着把酒香酿出来，却不知道琢磨琢磨这个口味，可惜了！不过也就这一壶，当下菜小酒得了。”
但是烈酒也是有烈酒的好处，或许是左秋池没有刻意压制酒力的缘故，楚明空看着玉面泛红的师尊，竟感受到了一点千娇百媚之态，看上去比那天生“祸水”之颜的风可卿还要媚上几分。
奈奈的，白天在可卿的那水旺闺房睡出毛病了，怎么这都起反应了。
楚明空运用压制反应，恢复如常后，又满了一杯酒：“师尊，敬你的！”
一阵香风掠过，风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楚明空甩了甩脑袋，讶然道：“呦，吃了吗？不对，你怎么来了？”
风影的话语简短：“夜刃司的人来查你了，可能是因为我那天在张家出现。”
楚明空在脑海中帮她补齐了漏掉的半句话：所以我风影过来帮你掩饰漏洞了。
左秋池与风影的目光相碰，两位风华绝代的女人不输彼此。当初左秋池护着楚明空进京时，便是风影追杀过来的，还对峙过一番。
虽然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风影协助左秋池把刺客都给宰了。
风影莫名地看着左秋池脸上的酡红，心想这女人还是个好酗酒的不成？有什么酒能激得她脸红？
楚明空打岔，拉过风影坐下，怕她和师尊打起来：“坐坐坐，先喝杯酒润润喉，夜刃司的人真来了？我们先想个借口敷衍一下。”
风影接过酒，心道这气味闻着怎么有些熟悉，可是她的记忆中寻不到有什么酒是这般醇香的，便抿了一口，确实不是自己尝过的酒。
味道相比气味还说有点差了，没喝过这么奇葩的酒。
这份落差带来的纳闷，促使她又喝了一小口，想尝出是否有什么味道自己漏掉了，这么香的酒不该如此拙劣味道的。
房间里忽然燥热了不少，两个容颜绝美的女人，眼眸失神，染上了一抹迷情魅惑的粉色。
风影冷不丁地醒转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状态不对劲，她赶紧取出解药服用，可是完全不起作用！
她拾起酒壶认真闻了一下，比起自己的不妙状态，她更讶然于此物的存在：
“这起码是三品，甚至可能是二品的合欢露......你们哪来弄来的，还当酒喝？！”
地上落下的罗衫衣裙越来越多，风影试图说什么，娇唇却被人堵住，她美眸瞪大地看着近在迟尺的左秋池。
王府外冷不丁传来一道大声的喝问——
“夜刃司副指挥使，求见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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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次更新，可能得明年了，哎

第二十四章 你打扰我办事了

夜刃司，是狗官当中头牌，权势极大，隶属狗皇帝，独立于天极帝国的官僚体系，什么省什么部都管不到它。
这一机构只纳用修炼者，最底层都要三阶起步，而寻常衙门可能还有普通人，捕快中能有一阶二阶都是佼佼者。
这一机构的人也很好认，态度上格外的横，穿着玄色华服，衣服上按照职位纹着对应的神兽，气派又华贵，腰间佩戴两柄刀。
一柄为惯常使用的佩刀，另一柄为则是“夜刃”，不常用，出刀必用于施展夜刃司的绝学战技功法。
楚明空听着外面的那声“求见”，心想这狗东西哪里有“求”的意思。
“这语气听着倒像是要逼我出去。”
话说这来得也忒不是时候了，偏偏是这个时候来。
地上罗纱堆砌，床上帘子落下，床内两位佳人的剪影诱人，左秋池和风影的位置不断交换，捣鼓得床榻砰砰作响。
这是谁也不服谁地打起来了......
真没想到他们几个人竟然会这么稀里糊涂地中了合欢露，而且还当做小酒酣饮了好几杯。
钟飞凰嫂子哪找来的这玩样，她怎么送这种东西给我？害人吗？
这合欢露主要功效有两重，一为勾起情念，号称烈女难挡，高阶合欢露便是仙子来了也得堕落，二为麻痹经脉，弱化反抗能力。
床上的两位姑娘现在打得这么“温和”，大半原因是精力都集中在化解药力上，分不出余裕。
“呼——”
虽然楚明空很想在旁边观战，奈何外面夜刃司老狗索命一般催促。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以自己的毒血蚀走部分药力，整顿心神后走了出去。
外面等候好一段时间的副指挥使高楠本正打算让随从再高声通报一声时，厚重的王府大门打开了，楚明空从门中出现。
“高副指挥使何事？”
高副指挥使打量着楚明空，他衣着仪容颇为不雅，有几分“青楼顾客敞开胸襟与烟花女子饮酒”后的狂浪作态，只不过楚明空的胸前缠了几层布带。
高楠本只当他是包裹住自己的极渊伤口。
“听说殿下近来新纳了一位美婢，又与一风华不俗的陌生女子在市井间走动，卑职担心小王爷寻医心切，被心存不轨之人蒙骗、利用。”
“哦？如此大动干戈、高声在这王侯巷子里呼喊，就为了此事？”
楚明空都被气笑了，听他这意思是屁事没有，单纯就是拉着队伍过来溜一圈，然后在他门前大喊大叫。
就高楠本刚刚让随从喊叫的那个声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窝藏了什么人。
他都想改天登门造访，看看他家的女眷中有无优质长辈了。哦，忘记了，他双亲都无了，更没有多余的亲人，属于光棍一条，谁来不怕的角色。
有点无解的。
高楠本假惺惺地赔笑：
“小王爷此言差矣，这可是大事，若是这刚收的婢女真是什么可疑的人物，那可就是害了小王爷了，希望能带她出来。”
他这是看准了楚明空叫不出人来，周围都是有人盯着的，那日楚明空在张家被侍女领回去后，那位侍女就再无出现过，这未免太可疑了些。
楚明空接下来的回答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不方便，我新收的侍女打算作房里人用，刚刚高副指挥使来叫唤时，她正服侍于我，你已是害我雅兴大折，难不成是想寻些借口，觊觎我那侍女的美色不成？借着官职盯上王侯女眷，按照西陵的规矩，有此心思，最轻也得阉，不过这么做有些轻了，挖掉眼睛也不是不行。”
为什么说轻了呢，因为高楠本是先皇时代的人，那个时候的夜刃司都得阉干净了才能入职，他现在已经没有东西能割了。
他这般当众戳出夜刃司长官的难言之隐，他随行而来的养子高求元大怒，加之平时在别的官员处都敢张扬跋扈，此时竟然拔刀试图镇住楚明空。
“大胆！高副指挥使是皇上心腹，你怎敢如此污蔑他！”
在王侯府前无故拔刀是大忌，高楠本见到义子亮刀一寸，犹豫了一下，觉得楚明空现在的处境，不敢动他的义子，而且他也动不了。极渊之伤对他的实力折损很大——尽管这一说法存疑，因为他几日前一指打伤了张三，不过张三本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楚明空眼神厉色骤起，见到那夜刃卫拔刀的瞬间，取出一柄重枪，暴起发难，双手操戈对着高求元的天灵盖便是一挥，那股极阴极煞的气息惊得高楠本求生欲之下猛退几步，生怕被碰到了。
高求元没料到楚明空真敢反击，但他也有着四阶的实力在，反应极快，凝聚灵气使出“探海伏象式”，刀刃卷起怒浪海潮之声，迎着楚明空的一枪斩过去。
但是当锋刃相接的那一刻，那股难以阻挡巨力从虎口传递过来，高求元竟然听见自己腕骨碎裂的声音，他的水灵气被极渊的气息腐蚀，筋脉一痛，膝盖都被这一杆枪给压弯了。
“住手！”高楠本看出了势头不对，这是枪仙级别的“意”！
哪怕灵脉受损，修炼境界大跌，但是对于兵器的运用和感悟是不会影响的
可惜他阻止晚了，楚明空再度施力，一枪砸穿高求元的灵气防护，红白色的液体溅洒出来，高求元当场毙命。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敢在我的王府门口亮兵器，该杀，可惜我没有养几个像样的门卫，不然都不用我亲自动手了，咳咳咳！”
他以袖子捂嘴咳了咳，白色的袖口染出一片紫黑色的血，楚明空的脸颊涌出红色。
在旁人看过去是气血翻涌的正常现象，不过楚明空很清楚，这特么的是那合欢露的药效除不干净。
夜刃卫中面面相觑，心中骇然地看着那位小王爷，一枪砸死四阶！这叫废了？！
高楠本阴沉着脸，高求元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养子，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现在竟然被人当面砸死。
“这是求元他应受的惩罚，是卑职管教不严，不该在楚王府前亮兵，只是希望世子殿下配合，带那侍女出来一观，难道她是窝藏的刺客，现不在府上，世子殿下叫不出来？！”
“稍等。”
楚明空收起那杆银枪，没有多言，转身回房。
很快，他便带着一位用被子裹住身体的美艳女子出来，女子眉目含春，眼神迷离，烟波朦胧地盯着楚明空，不时踮起白嫩的足尖，亲吻他的下颚和脖子，难以想象那裹得严实的被子之下，是何等风情！
这位侍女的模样，当日在张家的时候，有观影石记录下，做不了假。
楚明空隔着被子搂着她的腰肢，不耐烦地说道：
“看完脸了？需要对照的话，自己回去慢慢查，现在滚，别扰我在美人身上操练操练枪法，顺便把我门前的尸首带走，地上的红白之物清理干净，本世子不记你扰兴之过。”
砰！
王府大门关上，留下一地鸡毛给这些来势汹汹的夜刃卫。
附近几座府邸中不时有下人探出目光查看动静，她们都是被王府动静吸引的，现在一个个竟惊讶不已。
那些飞扬跋扈的夜刃卫竟然在楚明空手上吃了如此大亏，打死了他们人，还得要他们自己收拾，这就好比世子在那副指挥使的头上拉屎，拉完了还要问他拿纸！

第二十五章 舌\枪齿剑

楚明空回到房间，将身体灼热的风影放下，那份灼热很烫，连她呼出的气息都仿佛带着一股炙热，可是这份温度却有着能让飞蛾扑火的魅力。
他不清楚钟飞凰是怎么搞到二阶的合欢露，这一等级的药物不说正不正经，能练出来的人几乎没有，并且他对合欢露的药效有了新的认识——这玩样就连高阶修炼者都能影响到！
虽然不至于真的意乱情迷到什么都不知道，化作只会寻求欢好的动物，但是真的会让人无比渴求那一种超越界限的交流。
回到房间，风影收起了方才在外面的迷乱诱人神色，那是专门装给别人看的，她今晚过来的本意，便是帮楚明空洗掉“府中多出了陌生侍女但很快又消失了”的可疑。
不过她的喘息带着几分急促，娇颜粉面上的红晕难褪，呵出的气息香甜，这份如兰似麝的吐息中有着勾情的迷香，这份迷香来自合欢露的药性散发。
楚明空都很佩服合欢宗的产品力，让服用者起“兴致”就算了，还能让服用者变成合欢迷香的传播者。当然他也没有资格说风影什么，因为左秋池和他自己也一样。
房间里的三人呼吸着彼此的迷香，交叉感染着那份愈发难以压制的疯狂。
“你闯祸了......”
风影忽然如是说道，楚明空不是很明白她的意向所致。
“你是说合欢露吗，你比较在行这类药物，连你都没有解法？上回你找的那位百里宓大夫有解药吗？”
“我是说你把高楠本的义子杀了！”妖媚的女人顿了顿，缓了口气：“这阉人的性格本就扭曲，没有完璧之身，义子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一枪砸死了人，往后的麻烦都浑然不觉。况且这个时候叫裴皇后过来有何用，她当下的实力，一闻到她们呼出的气息，都得泄身数回。
“没关系，我若是不杀一只鹰犬，夜刃司这些人只会猖狂，说不定还得进来搜房间，我哪能让外人把你们现在的模样看去。”
“滚......”
这回是风影骂的，但是语气柔媚，宛若情人间的打情骂哨，比昨夜师尊在被窝里骂他的那声“滚”要撩拨人心得多，不过料想这也是合欢露的功劳，就是不知现在的左秋池再骂他一句“滚”，会是何等风情。
“师尊，要不你骂我一句把我骂醒，这合欢露的气息从你们的呵气中出来，好像药性增强了。”
左秋池白了他一眼，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滚，没空！”
嗯，色厉内荏。
她那双英气的美眸此时媚眼如丝，语气跟昨晚相似，可是那份中气不足，硬撑的迹象明显，她也在与药性作斗争，意识尚能清醒，可是渴望难以熄灭。
楚明空真想天天被这样骂，越骂越心情愉悦。
三人刚刚一直回避着合欢露的问题，此时不得不正面对待了，这之中有一颗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那便是楚明空。
左秋池和风影的余裕都集中在化解药性上，并且合欢露本身就能压制实力，有着“软筋酥骨”的作用，她们若是抽空去管楚明空，自己就会彻底把合欢露药性反扑。楚明空没有深厚的功力去对药性进行压制，但是身上的极渊之伤反倒是消解掉了“软筋”的那部分药力，保留了迷情乱欲的药效。
一来二去，房间里最有主动侵略性竟然是修为大跌的楚明空。
“有没有解除药效之法？”
“没有，热水蒸浴能帮助化解药力，但是很慢。高阶合欢露，其实是一味补药，强行滋补得人体中的两性阴阳失衡，令修炼者迫切地想补回这份平衡。想尽快解除，要么将盈余的泄走，要么摄取亏缺的补回平衡。”
此阴阳并非修炼体系中的阴阳二力，楚明空不太懂这当中的区别，只知道人体内有阴阳，但是无法化为己用，可是这份平衡会影响着修炼者。
“那你们在蒸着，我出去回避一下。”其实他想留出空间给两人互相帮助，互相泄泄。
百，合而为一，而一生万物。这说明百合确实有点东西的。
““不行。””
二女异口同声地说道。她们都压制不住的药力，哪里能指望楚明空去压制！
放他出去等同于放了一头又能打又想着女人的野兽出去，并且他现在呵的气息还带着合欢露的部分药力，寻常女子一闻到就沦陷，半个晚上估计京城中的女子大半都得被糟蹋。
而他刚刚才杀了高楠本的义子，对方正等着寻楚明空的麻烦，就她们两人现在的状态，拿什么去保他？！
左秋池想着坑风影一回了，她和楚明空的关系在很早之前便是没大没小的，楚明空小时候就撒泼打滚，求着捏过她一把，现在无非是再来一次。
“风影，我也不占你便宜，甚至我这师尊的身份还吃亏了不少，我做什么你做什么，如何？”
看着左秋池挺了挺那对豪迈胸襟的动作，楚明空汗颜，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可是却忍不住可耻地咽了口唾沫，因为确实大。风影不似左秋池那般雄伟，规模也是不小的。
这么细细一想，竟然也是好久没有捏过两人的了。
风影鄙夷地看着了她一眼，可是因为自己的脸颊红晕荡漾，看着倒像是与左秋池眉来眼去，意识到这一点，风影收回了目光，没有搭理她。给楚明空抓一把？以前又不是没有抓过。
房间里再度沉默下来，那份矜持变成了煎熬的僵持，只知道该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明空有点捱不住了，起身打算去吹吹夜风清醒，或者洗个冷水澡也是好的，可风影怕他忍不住出门了，同时起身拉住他。简简单单的手部肌肤相触碰，那份细腻如玉的触感点燃了什么，他反身将娇媚无骨的风影扑倒在软塌之上。
风影见到他凝眉紧锁的模样，扯开了他身前的布带，见到那片紫色的伤痕蔓延出漆黑的纹路，宛若蜈蚣延伸出的细密百足，这才知道他也在运功压制药力，且已经到了他能运功的极限。
握着她的皓腕，楚明空没有被风影推开，但是她别开了脸庞。楚明空顿时恢复了几分清明。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你现在看着就像是怕我暴毙了，没法帮你寻女儿才帮我泄去药性的，既然无意，那就算了......换个方式，像以前那样行不行？”
“好。”
风影答应后，一个扭身，楚明空只感觉天旋地转，被风影反过来按在软榻上，与她对视了一眼。
风影对左秋池说道：“你刚刚说的，我做什么你什么，不占我便宜，还作数？”
左秋池知道上当了，这个女人跟徒弟以前还有她不知道的奸情！比摸摸良心还过分！
“哪样？”
“你徒弟耍着一手好枪法，擦擦枪，不过分吧？”

第二十六章 留下当我侍女吧

这合欢露的药力到底还是解开了，失调的阴阳恢复了平衡......虽然官方给出的解法是体服解决，但是左秋池和风影都是口服解决的。
但是这好好的一顿“孝”庆晚餐结束，氛围多少是产生了些变化，因自己的海口被架着口服解毒完的左秋池，借口出去吹吹风，人给跑没影了。
留了楚明空和风影在房间里相顾无言。
“你师尊跑了，不去看看她？”
风影的深邃碧眸与楚明空视线相碰，脸色虽然没有浮现出书中所说的少女娇羞绯红，但是别开了眼睛。
“等一下再去，现在还是先缓一缓比较好，我现在追上去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按照我和她以前那一报还一报的相处路数，我要是去道歉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该吃她的海鲜......话说我师尊这算是害羞了吗？”
印象中的左秋池就是这般大咧咧的，与他相处没多少男女之防，〇大无脑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形容词，左秋池的身材完美契合“〇大”，甚至有点犯规超纲，至于“无脑”嘛......看她随性的样子是有点这么个意思，不过半路出家逆袭为剑仙境界的人，能“无脑”到哪里去呢？
以前抓她奈奈都不在意，可能是当被小猫小狗碰了一下那种不放在心上？
风影看了眼左秋池离开的方向，说道：“不知道，但是我作为女人的理解，你可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哪怕她嘴上说没关系。”
“你是在暗示我，不能当做没关系来对待你，哪怕之前也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
楚明空打量着风影，趁着等待她回复的时间里，欣赏着她的脸蛋。不知是不是那户“佳酿”的缘故，不久前荡漾在她脸上的春意，化去了她长久以来的冰冷神情，看着多少有了几分当初的媚意，那种坏坏的，一个眼神就能勾走男人内心的妩媚。明知道她展现出来的“媚”可能只是利用你的小心机，却还是想把这份诱惑的把戏给体验完。
说来不好意思，楚明空就好这口烧的，越烧越好，不过前提还得是人对胃口。
“怎么还不说话？”
楚明空逼近了她几分，结果被风影抬起白嫩的玉足，踩着他的胸膛，让他远离了几分，眼眸微眯，勾着嘴角说道：
“少自作多情，咬过一口童子鸡，再吃陈年老鸡哪还有滋味？你还想我委身相许不成，还是说你把方才的权宜解读之计，当做我掏心底对你的取悦了，嗯~？”
你刚刚的热情表现可不像现在这么嘴硬的，不过这番反驳出来，估计风影就得说是合欢露的问题。
“不过刚刚砸死高楠本他儿子的事，还是有些麻烦的。”
“现在冷静下来，知道后怕了？”
“哪后怕了。”楚明空满不在乎地说完，将她的裸.足捧在手心，“我担心的是以后高楠本没事就来查府可怎么办，不如你以后留在我府上住呗？”
“只是那么演戏一回，真想我当你侍女了？”
“这样以后你也能更方便地找女儿，要是有什么线索需要我配合，我绝无二话地配合你，我也分出心思去搜集你女儿的线索，你看看如何？”
楚明空真诚地看着她，然后伸手，试图把她的另一只脚丫也捧到怀里，不过风影的脚丫闪开了。
“当真？”她问道，“你可别想侍女会如何取悦你哦~”
“当真，只需要偶尔充当侍女露个面即可，琐事一概不理，好吃好住供着。”
楚明空又伸手抓她的玉足，这回风影的脚丫没再躲闪，任他捧住，触之温润如玉，脚趾上的趾甲晶莹得好似水晶，无暇而有光泽。
他看着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说道：
“好端端的一顿饭，给意外之事耽搁了这么久，饭菜都凉了......你饿不饿，若是饿的话，我去热一下？”
酒楼饭菜也是分档次的，同样的菜，普通的小炒入味即可，若是钱加够了，自然是做得色香味俱全，看着便是一种享受，可能吃多了会腻，但除非不对胃口，否则不至于见到后一口都不想吃。
风影扫了眼饭菜，她确有进食之意，这些饭菜的卖相不错，可惜嘴巴里黏糊，味蕾残存的味道冲击，让她突然就没了进食的胃口。
“算了，不吃了，今晚给我安排个房间。”
“还安排什么，我把最好的那个房间给你。”楚明空望向自己的床榻。
要问王府中哪个房间最奢靡豪华，还能有哪个房间呢？这诚意拉满了。
风影看出了他的想法，假装不知，受宠若惊地捂着丰满的奶脯，“惊恐”道：
“这个房间给我呀？那可真让人住得不安心，请世子爷自个儿另寻一个房间了~”
女人将一双白嫩的美足从楚明空怀里收回来，走出了房间，估计也是吹风去了。楚明空呼了口气，这算不算是让风影稍微放下了些心防呢？
他看着那户只剩下半瓶的合欢露，不太清楚钟飞凰嫂子的用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确实是一位好长辈，对他有大恩啊！改天得再重谢一番才行。
也不知崔府怎么有这种宝贝的，合欢露虽不是什么正经药，但是品质来到了二阶，正不正经已经不重要了，这已是不世珍宝，举世难寻！
他拿起酒壶晃了晃，顿时愣住，老子还有半瓶的合欢露呢？
门外传来了风影的声音：“那半瓶脏东西我拿走了，我去配个解药，以后别想再用这东西让我中招。”
————————
高楠本回到夜刃司，闭目都是养子的音容，心中恨意难消。
夜刃司权力极大，行动代表着皇上的皇威，虽没办法做到令王公世爵如面对皇上亲临那般敬重，但谁见到夜刃司的最高长官，也即是正副两位指挥使，都得留出几分敬意。寻常官吏听说他来了，即便是午夜都是惶恐地亲自出门迎接。
不曾想今夜就这么二话不说，被楚明空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养子一击击毙了。
砰——
高楠本怒砸一下桌子，桌子顿时化作齑粉，一声不发地看着空处。
他的谋士汗颜地上前说道：“大人，此事当徐徐而图之。那楚明空有巨阙剑仙护着，那位剑仙前些日子才与外城的寺庙起冲突，说明还在京城周边，皇上不敢妄动他，便是考虑到了巨阙剑仙的缘故，如果能离间楚明空与巨阙剑仙的关系......”
“如何离间？”
“属下已有耳闻，很快便能得以验证。”

第二十七章 大半夜这么野？

楚明空冲了个身子，换了套衣裳就出门找师尊去了，方才解毒的时候，多少留下了些气味，出门在外不太体面。
尤其是此世还有修行者这么个玩样，说得好听叫感知力强悍，难听点那就是狗鼻子灵敏，从那些勾栏小院出来的男人，没几个是敢不洗澡就直接出门的，否则走到哪里都能得到一堆带着迷之微笑的凝视。
收拾衣服时，楚明空拿起那块兑换来的什么白虎图腾玉，琢磨这玩样有什么用处，可惜没有使用说明，除了感知到其中蕴含的雷属性灵气。
嗯，楚明空觉得这个五行就蛮怪，名字都叫苍雷了，可是却归属五行之木。
“注入灵气也没有反应，该不会买了个装饰回来吧？”
遗憾归遗憾，楚明空就当做自己上当受骗了，将这块雷玉放在花瓶旁当做装饰品，而后出门寻找左秋池去了。
他离开后，与王府庭院中闲逛沉思的风影忽然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她祖地的传承图腾气息。
碧色的美眸闪过一抹疑惑，于月色下宛若猫眼。
风影放出感知，精神力以她为中心扩散开，瞬息之间掠过王府的每一个角落，而后汇聚到一块精致通透的雷属性美玉上。
她来到楚明空的寝间，伸手拿起那块玉，这上面的图腾气息不会有假的。
“楚明空怎么会有此玉......？”
风影出生自一个部落村寨，那是一个接受苍雷白虎图腾只信仰的部落，现在已经被毁灭了。部落没有太多的规矩，但被明确的规矩都是不可抗拒的。
持苍雷白虎图腾玉之人，需得到部落中人的引导，使其成长为有能力担负族长之职的人。
——————————
楚明空找了好久，可算是在外城的钟楼房顶找到了左秋池。
京城很大，此处钟楼可以阅尽京城小片景色，亦可眺望城外的秀丽山水。
只是顺着左秋池的目光看过去，楚明空发现那里是一座寺庙，这是偷跑出来散心，都不忘记打人家女菩萨的主意呀。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氛围有些微妙可以理解，好在楚明空在来的路上，已经思考过如何开口，以他们师徒俩最合适的谈话风格进行沟通。
楚明空挨着女人坐下，明明肩膀还有一段距离，臀部却先碰在了一起，楚明空低头看了眼师尊的比肩膀宽上不少的圆.臀，没有远离，继续挨着。
“师尊，我想了想，这次确实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尽管有着解毒这一层原因在，但事实就是我把我那根不安分的药引子放你嘴里了，要不这样，你也放我嘴里一回，我们互......”
还没说完，他就被左秋池一脚踹飞出去了，飞得挺远的，幸好没有出城，他很快又爬上钟楼，继续挨着左秋池蜜桃坐下，没再说话，陪她看着寺庙。
左秋池是他这段时间来相处得最久的人，可是却有点看不透想不透她。
早些年她到西陵王府教导他剑术，是为了从王府仓库中求得一柄宝剑才留下的，那时候的师徒关系，实际上是交易关系。后面她到处去踢馆比试，登上重剑之道的最高峰，都是她自己的努力成果，与西陵王府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她还是冒出来一路搭救他，给他帮助，却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不知道她留下来求什么。
若说看上了他，楚明空虽然很想这么解释，但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小时候跟她练剑，他都是一门心思跟她游手好闲顺便占她便宜的。
如果左秋池真的是留在他身边另有图谋，楚明空还挺开心的，至少知道她想要什么，他能做到就尽量去满足她的要求，不然一直被这么帮着，他受之不安。
“说说话呗？”楚明空的胳膊肘轻轻顶了她一下。
深夜中凉风习习，吹得人肌肤发寒，这份微凉之下，那份被衣衫隔开的体温仿佛都清晰起来了。
“今晚啊，是个意外，不这样没法解掉合欢露的药力，若是按照风影说得用蒸浴化去药力，至少得泡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合欢露带来的体内阴阳失调，短时间内得不到解决只会越来越严重，到之后就光凭我和风影被麻痹的灵脉，无法继续压制。因而那个时候只能这么解掉合欢露。”
楚明空可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莫看当时他们三人有说有笑，表现轻松，真到了压制不住的时候，那就是真刀真枪地实干了，口服是止损的最好办法，二阶的药物便是如此不讲道理。
风影就算被那瓶“酒”给坑了，完事后还不是惦记着把那瓶东西给没收了拿去研究。
“师尊，你说的话我能够理解，但是这种话一般都是糟蹋完良家妇女，不想负责的那类薄情男说的，突出一个‘没有办法’......为什么你会一直待在我身边呢？师尊你不缺钱也不像是渴求什么宝贝。”
我们这份师徒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厚，可是又挺铁的，他拜过很多位女师父，但是能这么爽快给他捏馒头的，真的就她一个。
左秋池狐疑地看着他：“怎么？现在想到办法把风影留下来了，连房间都让给她了，就想着结账赶师尊走了？”
合着你跑出房间后，原来还一直偷听我和风影谈话的呀......楚明空装作什么都没想：
“那没可能，只是我有些不安，尤其是今晚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能为你做的。”
“今晚别当一回事，说了是互助，不拿你来当药引子，我与风影都很麻烦，此事勾去，不准提。”
楚明空追着说道：“可你还庇护了我那么久。”
“那是昔日你姐的赠剑之恩，当时说的是拿一把剑当做教授你剑术的酬劳，实际上她还多给了我好几柄宝剑，其中更是有残存古代重剑剑圣感悟的断剑，我受益良多，光是以前教你的那几手是抵消不了的。”
这当中也是有内情，萧韵寒当时见左秋池带着他这小老弟到处玩，甚至拜师酒都是跑去包了个青楼，在姑娘们的拥抱中完成。萧韵寒看不过眼，于是拿出好多柄宝剑给左秋池——这些剑都给你，离开我弟弟！
“可你还给我抓肉包子了，我娘都没对我这么大方过！”
“你还没完没了，说了别当一回事，还在这提！现在你也给我抓过了，也不欠了！”
左秋池一把将楚明空按在腰臀之下，猛抓猛揪楚明空的胸膛，弄得附近居民都被噪音惊喜，打开窗户骂娘。
“哪个缺德的，大半夜偷情不寻个正经地方，跑去钟楼顶瞎搞，铜钟都给你们摇得哐当响！”
楚明空只好拉着左秋池转移地方，寻了处客栈租房，守夜的小二见到是一男一女，很有职业道德地说只剩单间了，楚明空欣然要了这最后一个单间，并且给了两个房间的钱。
多的当小费了，客栈行业就需要这么懂事的店小二。
刚解除合欢露的药效，两人都有些乏了，躺在一个被窝里。
楚明空知道今晚算是被左秋池给糊弄过去了，问就是当无视发生，她的恩情一一被她说得不值一提一般。
“秋池......”
“怎么叫我的？自己掌嘴！”女人严厉道。
楚明空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拍得闷响，很假地喊疼：“徒儿知错了。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正经师徒关系？”
左秋池自然是知道他拍大腿的敷衍之举，没说他什么，而是反问道：“不然呢？知道为师的付出了，明天该敬的孝心不准少！”
“那是自然，师尊，我伤犯了，有点冷！”
“你这破事是真的多！”
左秋池是又嫌弃又生气的态度，但还是运功抱住了他。
楚明空在脑海中，默默把孝心系统的绑定对象确认为左秋池，而后忽然想到，自己这波好像还是亏了，以前抓包子都不带揪眯的，这回左秋池揪他了，这要不要讨个说法......？
“师尊，以前我好像都没有用手指揪的，要不——rua！”
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楚明空已经被踹出被窝，撞破客栈的墙壁飞了出去。
店小二被动静惊醒，跑出去见到墙壁上的大洞，骂道：“有你们玩得这么野的吗，给的那点小费碎银都不够补墙的！”

第二十八章 你别听外人胡说

第二天，休养生息结束，楚明空和左秋池在客栈里醒来，只是醒得有点晚了，两人都赖床起来了。
即便楚明空有伤在身，睡眠一事已经不属于每日必备的事情，冥想就能解决这一问题，只是躺着舒服而已，可是喝过合欢露的过后，竟然会有种纵\欲过度后的亏空疲倦之意，这种体验对于两人来说都颇为新奇。
按照修炼界对于这种药物的共识，服用合欢露的女方哪怕是“不慎中计”服下的，在药效合理解除后，那种体内阴阳大和谐的体验会带回酣畅的满足感，以及神清气爽的头脑空明感，因此以前有不少邪道修士吹嘘合欢露合欢散是悟道一大助力，反正说来说去都不会像两人这般犹如宿醉过后沉沉闷闷。
果然还是解毒方法不够正统，口服属于不正规的取巧捷径了。
左秋池无意再提这件师徒间的丑事，可是身体这份难得一遇的“头疼”，叫她看楚明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牙痒痒，仿佛在盯着露出谋害师门之意图的逆徒！
【系统宝已到账，-1点孝心。】
楚明空额头流汗，左秋池这又不给他提昨晚的事情，又默默记恨他，甚至还倒扣孝心，这也太为难人了，话说已经到手的孝心竟然还能被倒回去扣的，幸好只扣了一点。
“昨晚，师尊为了照顾我，肯定没有休息好，我扶你下去。”
嘴上说着是搀扶，但楚明空半蹲下身子往左秋池身前一靠，双手朝她衣裙中的两腿丰润大腿一勾，手掌隐约按住了蜜桃的边缘，直接背起她往楼下的酒肆区走。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左秋池下意识像锤他一下，但是念在人多不好动手，会引来多余的注意力，便暂时放了他一马。
并且还给了10点孝心，可惜是没有变质的。
楚明空点了些茶食，等待之余听听客栈中早间“新闻”，听他们聊的什么八卦，这不听不要紧，一听便发现聊的还是他！
他握着茶杯抿着茶，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论内容。
“某世子知道吧，女人缘近来旺盛的那位，今儿天不亮我去赶早集的时候，听到了些传闻。”
你们要说我名字就直说，我还能跟你们几个平民斤斤计较不成！
楚明空跟着客栈里的其他人一同等待下文的时候，那人突然便转口道：
“不说了，你们自个儿去打听去！”
竟然还有这种叼人说他坏话只说一般的，不够敬业啊！楚明空认真看了那人一眼，发现竟然是上次说他被上官家赶出来的那个行脚商，当时这行脚商不知道楚明空的身份，还过来敬酒想认识认识的。
“莫要闪烁其词。墨迹时间，直接说是楚明空便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儿？”出貌似走过去，拿出几两银子砸他桌子上。
那刚准备八卦的人正是上次楚明空碰到那个传他“丑闻”的行脚商，他一见到楚明空，吓得脸都白了。
这坏话都还没开始说呢，怎么本人就又来了，这是神仙不成？
“世子殿、殿......草民不是有意......”行脚商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让你说，那楚明空最近又有什么传闻了，我给你撑腰！”
附近的人听到此人这么“大胆”，纷纷开始起哄，让那行脚商赶紧说下去。
“这都有大哥来了，你还娘们吧唧的作甚？你平时在茅房里，怕不是拉屎露个头还收回去回味回味的！”
“去你的，老子吃东西呢，不会说话就别说！”
行脚商人傻了，上次他不就是这么被骗的么，可惜在当事人的死亡凝视下，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这楚明空世子有一位剑仙师尊，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当初便是她把这位小王爷护送进京的。这两天我听到了个说法，小王爷先前在上官家、酒商张家的卑微姿态都是装出来的，故意想自损名声，不被这两家的姑娘看上。”
超！有人想害他！
楚明空震怒，猛地一拍桌子：“是谁如此造谣......如此替楚明空洗清污名的？！睁眼说瞎话，你继续说！”
“小王爷他看不上张家的大女儿很正常，正常王侯家都不可能看得上张伊依，可是上官蓉二小姐可不一般，放在京城的美玉榜上都是前几位的女子，近日有人看出了端倪，传出了些缘由。”
“什么缘由？我竟然不知。”楚明空疑惑。
“小王爷他对自己的师尊有意思，故而便看不上这等俗世女子了！”
有热衷听那些绝世高手传闻的人不明白了：“不对呀，这秋剑仙为人一丝不苟，规矩严明，是那种很讲规矩的仙子，哪里会与自己的徒弟有这种私下的不伦。”
“传闻传闻，我亦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小王爷单相思不是？不过这等风流债，放在小王爷身上不失一段佳话，我肚子突然疼了，走人了！”
拍完马屁，那行脚商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秋剑仙”的外界人设，跟真人版的左秋池肯定是有所区别的。不过在世人的眼中，“秋剑仙”还真是如此，一方面这是她自己拜托西陵王府传出去的“人设”，说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太麻烦，另一方面她的露面本身就很少，没多少人知道她的真实性情、真面目。
世人眼中的那位“秋剑仙”，其实是按照萧韵寒为模板微调。按照人设中的“秋剑仙”，一旦听说徒弟起了觊觎美色之心，就该着手清理门户了，绝不是跟他抱在一起睡了个素觉。
只是她们师徒两人昨夜才嗑完了合欢露，楚明空才和她缓和下关系呢。
迎着左秋池的冰冷视线，楚明空如坐针毡地回到她旁边，可是客栈里现在都在说这师徒的话题，作为话题中心的两人很是尴尬，楚明空只好拉着左秋池离开了客栈。
“可以呀你~”左秋池冷笑地看着他。
“谣言止于智者，肯定是有人造谣我，结果被人当真了，走走走，我们去顾姨崔府坐一坐，顺便问清楚我嫂子，这合欢露是哪里来的，太大手笔了。”
来过两回崔府，楚明空现在再过来便不需要走通报之类的规矩了，得益于嫂子们近来“丈夫搞男铜，她们没脸外出见人”，不需要等待便找到了她们。
钟飞凰昨天蒙受了一波来自楚明空的礼物安慰，心情好了些许，见到楚明空又带着那位左姑娘来了，不由羡慕两人的自在，这当中或许还有几分羡慕左姑娘的意思。
“左姑娘，你可得看好明空了，看住他，别让他到那些风月之地鬼混，鬼混也就算了，别让他在男人堆里厮混！我这可是过来的人建议，绝不是闲着唠叨。”
“那是自然，若是真发生那种事，我第一个出来打折他的腿。”
“咳咳，不提那些了。凰姐，你昨天送的酒不错嘛，哪儿来的？”楚明空问道。
原本还瞪着楚明空的左秋池听到他问起此事，收回了心神，看向钟飞凰，等待着答复，竟然能把二阶的合欢露当下酒菜给送出去，仙家圣地都没这么大方的。
钟飞凰听到楚明空问起此事，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骂道：
“你还好意思问呐，这不就是你拿给我的吗？真是个糊涂油蒙了心的，我是你嫂子，那下流人糊弄妇人的玩样都敢当作礼物送给咱。”
“明空送给凰姐的？”左秋池说着，偏过眸子死亡凝视楚明空。
楚明空慌神了，不知道钟飞凰说的什么，怎么还他送的啊，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
“好姐姐！你可不要拿我寻玩笑了，话可得说清楚！”
钟飞凰见到这俊俏的后生露出这般慌乱的神色，登时乐呵起来的，更是笑道：
“哎呦！还装糊涂呢，昨儿敢拿你嫂子我寻开心，今儿就不敢认了？”
“楚，明，空？”左秋池一字一顿地念了他的名字。
钟飞凰见到两人打闹瞪眼睛的样子，心中不由自怜一叹，不开玩笑了，打算解释，不过她一妇道人家，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合欢露之类的字眼儿，人多耳杂，她能理会楚明空的安慰之意，别人却只能听见合欢露三个字。
“昨儿那壶烈酒是我早些年藏下来的，从一些老道那儿买的，一直没人喝，便当做你那两瓶驻颜丹的回礼了。”
左秋池松了口气，还以为那“烈酒”是楚明空送的，然后又转赠回他手中。
那这意思可就等于是昨晚的一切，都是楚明空的锅，差点拿合欢露害了她和风影的身子，那么现在外面流传的谣言可就不是谣言了。
幸好，原来真是误会，这钟飞凰还是有点机缘的，这样都能买到二阶的合欢露。
稀罕事！
听说楚明空来了，顾君归很快就过来看看他们了，见到左姑娘又如影随形地和楚明空出没，心中觉得这姑娘对眼，得撮合撮合她跟明空。
现在明空这又给她送薄纱衣，又送肚兜的，属实不妥，尽管有着修炼、防身之类的正当理由，但哪有人专挑这种款式送的！
楚明空肯定是给皇室迫害得憋坏了，太久不近女色使然，而他这么守规矩的孩子（顾姨眼中的楚明空），肯定不敢挑开他和左姑娘的那层膜，将关系拉进一步。
这薄纱衣，其实送给左姑娘更合适！
“小左，过来顾姨这儿。”顾君归将左秋池带回自己房间，神神秘秘地取出一个包裹：“小左呀~今个儿不知是哪个混账玩样瞎传我家明空对他师尊有歪心思，假的！我对明空这孩子很清楚，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嗯。”左秋池将信将疑，其实她也觉得这谣言起得很可疑，没太当作一回事。
可是，左秋池转而便听到顾君归说道：
“其实，明空私底下对我透露过，他是对你有一点意思的，只是藏在心理，一直不曾表现出来过，所以绝对不会对他的师尊有歪心思，你尽管放心，别听外人胡说，顾姨说的才是真的！”
“嗯？”左秋池愣住。
“这还有明空私下托我送你的一点东西。”

第二十九章 皇后的女儿

楚明空陪钟飞凰聊了会儿天，言语间不乏对长辈的美貌之吹捧，时而交流一下养颜保养的心得，聊得钟飞凰心情愉悦，给楚明空发孝心发得不停。
可惜基本都是10点10点的发，虽然蚊子腿也是肉，但到底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真是怀念嫂子们如泄.春洪般一口气发上百孝心时的豪气。
聊得差不多了，楚明空便听顾姨说“小左”回去换衣裳给他看了，结果回到自己的王府，师尊人没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她，寺庙附近都寻不到左秋池蹲防女菩萨的身影，楚明空被迫好几天独自睡觉，并且捉摸不清缘由。
没想明白自己哪一步走错了，怎么好好的，左秋池突然就捉迷藏起来了呢？
失去了师尊这位孝心发放大户的驻场，楚明空宛若账上里只剩100万的演员，很焦虑。
“只能想办法从风影这里毛点了，她的年纪应该比我大的吧，当初我还没发育完呢，她的臀儿都那么润了，肯定是能成为长辈的人。”
正打算去寻找风影，对方仿佛知道他的想法，先一步过来找他了。
现在作为王府侍女栖身的风影，衣着上变得“合规矩”，大体上跟那日去张家接她相似，素色衣裙宛若银装裹身，秀发如云，妆容清雅，别致的五官将淡妆都烘托出几分艳丽，却不显妖媚。
又清冷又美艳大抵便是她的最好形容，前提是在她安静装侍女的时候。
“我猜到你有事找我，我正打算主动过去寻你，免得你费去这几步路的力气，不料还是你快了一步。”
闻言，风影轻轻勾起红唇，原本俏脸上的清冷消融，被风情火辣的性感所取代，眼眸露出无辜之色，微微眨动间尽是勾人心弦的风情，只是一个眼神便把清淡的妆容弄得比花魁头牌还要媚人。
“小世子入戏可真深，真当我是你的乖乖侍女，听你几句好话便会开心得不能自已么？
——你可真懂奴婢的心思，奴婢现在很开心~”
明知道风影这是逢场作戏逗他的，但却看不出几分演的迹象，仍旧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
楚明空算是知道了，这风影清楚他容易吃哪套的，却故意不露出以前的态度，而是藏着掖着，偶尔才露出惊鸿一瞥般的颜色来。
可惜呀~要不是他比较好瑟，什么类型都喜欢，从不专心于哪一种，还真就被风影给迷住了。
“风影你先说吧，有什么要事？”
“我得外出一阵子，还得向你讨要你拿来当炉石的那块玉，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得先确认一番，你可不要跑掉哦！”风影微笑。
就这样，在师尊那边的孝心来源断了后，风影这个预备孝心来源也跑没影了，偌大的王府顿时空荡荡的。
他取出一份上官家寄来的邀请函，里面邀请他近日到上官府作客。信函中没有说具体时间，说明并非急事，楚明空便一直拖着了。
现在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他收拾了自己的一身行头便出发了。
————————
上官府，楚明空并不陌生，之前“奉旨”当上官二小姐的舔狗时，每日在此出入，熟悉得连那里的丫鬟看他的眼神都敢带上几分微妙了。
不过今儿过来还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楚明空在前堂处碰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女子，锦玉公主。
皇室中人正常是没人敢评她们美丑的，排顺序都不行，否则就是在得罪皇族。可民间对于宫中的几位公主都有私下的评选，最美的那位公主当属这位锦玉公主。
锦玉公主为天极帝国圣上的三公主，同时亦是皇后的女儿，在外待人处事得体大方，谈吐交际最合皇室风度体面，在十岁时便能随着母后和皇帝去接见外使、圣地的拜访献宝，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位女儿。
楚明空进来时，她正好准备离去，两人简单寒暄问候了句，楚明空便没过多献殷勤。
此女年纪与他差不多，小角色，不管！
他目不斜视，但是紧随在锦玉公主身后的一位容貌极佳的女夜刃卫却把视线放落在楚明空身上，与他擦肩而过时，步伐稍有停顿，微微抿唇，最终一声不发地护送着锦玉公主离去。
楚明空的视线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上官家的女眷出来，心中遗憾不已，简单问候后，开门见山道：
“上官伯父，叫晚辈来有何事？”
又少了一个展示我孝心的机会，伯父你怎么就不知道把握机会，一睹我人性光辉闪耀的瞬间呢？
慢着！
不会这上官明哲真相信了外界的那些谣言，认为他对师尊图谋不轨，于是让自家的女眷都回避他的到来了吧？！
上官明哲放下茶盏，说道：“一段时间不见，貌似你变得直率了许多，我不管你是自污还是真污，先前的事情我都不管，但是眼下有一件事得先与你知会。”
上官明哲是京城上官家的家主，也是上官蓉她爹，本来有可能是楚明空的岳父的人，人还不错，可惜楚某身不由己呀......
他屏退了左右服饰的丫鬟，叫下人把厅堂的门窗关好，看着架势应该是保密，免得下人偷听，但多半是弄个样子给别人看的，楚明空直接灵气传音就解决了保密问题。
当然，并不排除等一下上官明哲摔杯为号，然后冲出八百个刀斧手。
“何事值得伯父如此大费周章？”
“灯元节。今年的灯元节由我上官家掏钱置办，并且武侯子弟的成年灵气检测，以及比试都会在灯元节尾声解读开始。前几天听说你一根手指打飞了张三，想必实力还是有一点，那比试应该有胜算的，你若是行，便把告诉我你能打谁，不行，我便给你挑个最轻松的。”
这是在跟他拉拢他么，还是说有意测试他倒是有没有隐藏实力？
假如他说不行，那估计就会有人说他怂。假如说可以，那么问题就大了，这岂不是在自信地表示自己相当能打么？他可不清楚上官明哲的路数，更加不清楚他是装蒜代表皇帝来试探他的，亦或是，真的只是关心他，不想他抽出丑得那么累厉害。
“晚辈差点都忘记灯元节时，我也得上去走一趟了，瞧瞧我这记性。”
楚明空拍拍的脑袋，他选择不按照上官家的规则来，让游戏照常进行即可。
“这种事，明空不好让上官家在暗中替晚辈周旋，面子是虚的，该如何就如何吧，我若是不幸抽到了当下同辈人中 最强的那个一个，那便有着命来，都是天意。”
上官明哲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忽然感觉到女儿上官蓉提到的了，这小子是有点油滑能隐忍，先前竟然都没有发觉，给他怯懦的一面给迷惑过去了。
这个年纪便有这份隐忍的心性，不简单呐！
说来好笑，他那儿女儿上官蓉，在楚明空面前则严厉其色，甚至有过当众责问他“你可否男人一些，别这么窝囊”的情况，看似对楚明空百般不满，但是听说族中子弟趁楚明空不在时，在背后骂他，上官蓉都会反问上一句“楚明空好歹先前有过XXXX的成就，你可有？”来替楚明空说话，但楚明空在场时从不会露出这样的关心态度。
只是极渊之毒到底是世间最毒的存在，不知道他能否熬过去。
“那我上官家便按照规矩来了，但近来夜刃卫那边有过些许表示，想要看看世子和杨信天切磋较量......”
这上官明哲是在提醒他，夜刃卫想干涉比试的随机抽签结果，拿一个强点的跟他碰一碰，可能是想对他不利，也可能是想让他当众出丑。
杨信天，应该还是很强的吧？楚明空隐约听说过，而且京城中确实有一支杨氏的武勋家族，姓氏上对得上。
“晚辈无所谓。”楚明空继续滴水不漏地答道。
就灯元节的事情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楚明空便知道这次过来最重要的估计就是方才的那些话题了，尽管不清楚上官家真正立场是什么，怎么会突然想帮他一手，但楚明空表示谢意后，又问候了府中长辈的安好，而后便打道回府了。
在自己的王府门口，楚明空见到一座奢华车驾停在门口，刚刚才见过面的那位女夜刃卫守在车驾旁边。
这意思是锦玉公主找他？
楚明空眼不见为净，绕道而行，准备从小门进府，结果那锦玉公主“喂！”了一声，马车里跑了出来，胸襟风情珠摇玉颤地跑过来，拦住了他。

第三十章 对楚明空的试探

楚明空跟皇室的人走得不近，也没有理由走得近，此时立场上就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关系。
对这位锦玉公主自然也是不熟的，只是见过几次面。
此时被锦玉公主叫住，他心头纳闷不已。这位公主专门过来找我什么事，没理由来找我的吧，她那皇帝老儿的爹都重病在卧，现在找过我想试探我不成？
我最近行事确实嚣张了许多，光是在张家那一指便值许多猜忌，且看看她什么阵仗吧。
楚明空捏了个生怕对方看不出的假笑，回过神来朝锦玉公主走过去：
“别来无恙，锦玉公主，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锦玉公主生得也是极美的，花容月貌，气质高雅，眉心处勾勒出梅花妆，唇小似樱，偶尔的小脾气小不满出现在她脸上，只会让人觉得美人生气也自有一番味道。身材凹凸有致，最突出的便是那宽广的心胸了。
据说她遗传了皇后母亲的大半美貌，楚明空就很好奇那不曾见过的皇后得多漂亮。
锦玉公主幽幽说道：“明空怎这般疏远人，我过来看看你，连你王府的门儿都进不去？还有这私下见面，不比大典之类的场合，哪里要叫得那么生分~叫锦玉便是。”
“这不是怕怠慢锦玉了吗，你也知道我这王府几乎不养打杂，或许还比不上你这车驾里舒适。”
“这样呀~那你到我马车里坐一坐？”
和你这位最受宠爱，并且还未出阁的公主同乘一架马车，我很担心被仙人跳泼脏水呀......就算你没有趁机发难，我都怕明天王府门口被你的舔狗们扔鸡蛋。
不过锦玉公主这一手以退为进，还真弄得楚明空不好拒她入府。
“罢了，锦玉还是随我到府上去坐坐吧，若是有不习惯之处，多担待。”
外界盛传锦玉公主待人亲和之美名，皇室中也是有矛盾派系之争的，但锦玉公主却是在哪里都能得到几分笑脸。称呼上的随性便是她的“任性”，这份“任性”很是能拉近关系。
并且她把这份“任性”拿捏得到位，对待长辈礼数到位，对待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亲和不骄傲，说起来简单，但是京城中的王公子女如此之多，还真就锦玉做到了。
现在她就算直呼长辈的名字，给别人的感觉都只是她在亲近，而不是不讲礼数的冒犯，要是楚明空这么做，当即就得有人寻他不是了。
同在京城，但锦玉公主还是第一次到他府中作客，确实就像外界传的那般，看不见一个下人的身影，偌大的王府仅世子一人。
不对，还是有别人的，前些日子才传出楚明空收了为异域美人作婢女。
锦玉公主进了王府中，便没再端着公主的优雅举止了，放松了不少，活泼了不少，好奇地看着王府园景，总的来说是优雅中多了几分灵动，给别人的感觉便是自己的府邸让这位公主很是放松，有回家一般的自在感觉。
看似没有算计，但是处处都是拉拢人心的算计，还有点滴水不漏的意思。
楚明空被她东问西问了些不相关的问题，竟不知不觉到了吃饭的时候。
“明空你府上连个厨娘都没雇，平时也很少听说你去酒楼吃饭，难不成都是自己做的？”这位公主眼中闪烁着好奇的神采，娇嫩的玉手捂在自己的小腹上，看上去是有些饿了。
楚明空顿时明白过来她刚刚废话那么多的原因了，这是想差使他去做饭，还是说想让他把新收的侍女唤出来看看？
要不去酒楼点些菜过来？保不准她又想耍什么花样，从她进府到现在，楚明空都没摸清楚她想做什么。算了，反正做饭也不是什么难事。
“确实是我自己做的，难不成锦玉是饿了吗，可我只会些重口味的辣菜，不吃这些难驱体寒。”
“没关系，难得见识一下明空的厨艺，我可没听说过有那位王侯子弟会自己做吃的~！”
“那你就一个人现在这里坐一坐，厨房油烟气重。”
楚明空来到后厨，还是没琢磨清楚锦玉公主的来意。
她到底来找我干嘛的呀？代替皇室那边来试探我？还是说想看看我府中有没有藏了人？既然是没事找事，那还是得想个办法赶走她才行。
“看着是在亲近我，但一碰面，又是‘强行’进我家门，有时差遣我来做饭，处处想牵着我的鼻子走，不安好心呐的！”
楚明空心生一计。
为了不被寻多余的麻烦，楚明空斥巨资，忍痛为了这位公主花费了20点孝心，买下家常菜的技艺。
很快，厨房中飘出了浓浓的辣味油烟。
不多时，楚明空端了几盘卖相普通的重辣菜肴回到锦玉公主面前。
这几道菜很辣，但是绝对是属于好吃的那一类味道，不至于被锦玉说他故意刁难。
“锦玉尝尝我的厨艺，味道还请多担待。”
锦玉的口味习惯偏清淡，她闻了闻那浓浓的辣香味，心中有点发憷，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小吃了一口。
一口下去，她为之一愣，这菜做得很好吃，完全不是这个卖相该有的味道，而且好像不怎么辣？
她多吃了几口，心中开始后悔了，那股辣意从胃里蔓延到舌尖儿上，她有些忍住想吐舌头的冲动，那样太失态了！
身段丰满的锦玉公主很快便被辣得出汗，抹胸上的那一片雪腻肌肤冒出了细密的毛毛香汗。
锦玉公主赶紧舀了口汤喝，结果发现这看着是清淡的汤水，上当了！竟然也是辣的！
楚明空看她的反应，暗暗乐开了花，你出汗都出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回去等着香汗淋漓地走光吗？
他跟着也吃了几口，不过菜不碰味蕾，直接吞进肚子，免得也辣到了自己。这一行为便是在向锦玉公主表示：这菜是你吃不消而已，不是我故意捉弄你的。
“不知锦玉公主找我有何事？”他的称呼里重新带上了公主二字。
锦玉看他的微笑神情，便知道这菜是他故意刁难她的！她还从未在别人手里吃过这等亏！
可现在要是露出歇斯底里的态度跟他撕破脸皮，那才是真的输了。
她忍着舌尖辣意和身体中因辣意而涌起的火热，微笑道：“没想到明空竟对我招待得如此热情，锦玉今儿过来，确有要事代为转达，不过更多是好奇~不过明空先喝口汤吧，饭前得润润喉咙~~！”
锦玉公主挨近了楚明空坐，热情地舀了一碗辣汤到她碗里，便是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
这菜确实是佳肴，但是这是哪门子的辣椒萃出来的汤汁儿！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喝得下这东西！
楚明空一口闷了那碗辣汤，就在锦玉公主笑吟吟地等着他被辣出眼泪的时候，他掏出一琉璃瓶装的牛奶喝了下去。
想解辣，还得牛奶。
“我润完喉咙了，公主请讲，明空洗耳恭听。”
锦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竟然还是有所准备的，她早已辣得不行了，再不解辣都想脱衣服了，顾不上男女之防，颇为粗鲁地拿起楚明空喝过的琉璃瓶喝了下去。
“这是......牛乳？但牛乳不是很难喝的么，怎么会是这般味道？”
生牛乳确实是很难喝的，楚明空自己都没办法接受那个味道，现在他手中的牛奶是按照前世的味道改良的，做不到他记忆中的味道那么好，但至少没有生牛乳那么难喝了。
楚明空闭口不言，只吃菜，不理会她的疑惑。
我可没那么多功夫跟你瞎扯，有事直接说不就行了，还跟我玩你那养舔狗的一套呢？
锦玉心思极快，明白了他的沉默，但作为反击，她吃一口菜就喝一口牛乳，故意慢吞吞地说道：
“听闻张家礼数不周，这是皇室之过，没能替明空看清楚张家姑娘的心性，择优选人，因此皇室又为你寻了一个好姑娘。”
又玩这套呢，你们就不腻的吗？
不过皇帝那老逼不是重病了么，还有心思帮我找“女朋友”？不对，有可能不是皇帝选的。
真是皇帝选的话，锦玉就不会说“皇室”了，多半只是皇帝的身边人。
“难不成是皇后娘娘帮我看的人选？那我可真想当面答谢皇后娘娘对我这晚辈的关心了，否则一片赤诚孝心难以平复呀......不知这回是哪位姑娘？”
这回轮到锦玉不理他了，闷头吃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喜欢上了楚明空做的这口辣菜，而且牛乳在手，她也不怕被辣到了。
楚明空也不急，慢慢等。
不知道锦玉公主辟谷没有，看着好像还是有点修为在身的，要是没辟谷的话，现在吃辣吃得那么爽，可别到时候在茅房里火烧菊了来找我麻烦。
“在说出这位姑娘的身份之前，明空可否解答一下锦玉的一个困惑呢，世人不都说你的修为废了嘛，怎么做到一击毙了那副指挥使的养子？”
楚明空的眼睛微眯，公主呀，你这个问题可就有点敏感了，真是来刺探我情况的呀？

第三十一章 叫声好哥哥，便给你牛奶

“难道明空昔年在公主眼中很强吗？”楚明空轻声笑道，假如锦玉是来试探的，未免太儿戏了些。
还是说锦玉觉得她修炼的那点媚术很无解，谁来都得被她吃住几分？
锦玉公主长得很美，是那种初具雍容大气之美的人儿，这是只有王侯之妇，或是宗门天骄才有的气质，方才吃辣吃得一身汗，一双丹凤眼都被辣得泛红，若是不知道这是辣意，还以为她被人强行欺负摆弄得如此狼狈。
她便是这般梨花带雨的憔悴之姿看着楚明空，说道：“本宫可没试过也没见过多强，可别人都传你十二岁的时候，便能按着二阶大圆满的人打，十六岁已经到了独身鏖战数十个同阶对手，且立于不败之地。”
“哎——打住，我澄清一下，这是谣言，传得真夸张。”楚明空啧啧摇头，真是人言可畏，“不是独身战数十个，我还是有拿上几柄趁手的好兵器的。”
锦玉微微蹙眉，他还真能独自战那么多同阶，京中不少家族都有惊艳绝伦的子弟被送到宗门圣地修炼，可没听说过谁能做到这般程度。
尽管兵器占优，但是放在修炼初期并不打紧，因为神兵是要看使用者的，再好的兵器放在初出茅庐的修士手中，顶多就是一柄坚固耐用的兵器。
器大也得活好的人才用得行，真当随便一匹小马都有力气拉大车不成？
“而且还有一点是谣言，不是战数十个，是上百个。”
“......？”
“所以我现在实力十仅剩二三，现在只能同时战十个以内实力相当的对手，这不是废了是什么？”
锦玉公主愕然地与楚明空对视，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是在认真地说笑，还是谈笑间把真话说出来。
但是以楚明空现在的处境，他就算心高气傲不想藏拙，也不至于如此嚣张对她吐露这么多事情的，这可跟他先前的“窝囊”表现格格不入。
她忽而嫣然一笑，这一笑媚而不俗，是发自真心地感到有趣：
“先前以为明空境界跌了，便心灰意冷，甘心窝囊了，想不到还是个这般有意思的妙人。”
“那现在可以把我将要认识的这位新姑娘说予我听听？明空好择日登门拜访。”
“急什么，锦玉下次派人来说予你听，天色不早了，你把本宫弄得一身汗的，本宫都得回府换身衣裳才敢回宫了。”
她取出手帕擦了擦淋漓香汗，从储纳手镯中取了件衣裳披在娇躯上，准备离去。
楚明空傻眼了，你特么玩我呢！
他听出来了，锦玉因为地位受宠，又有个皇后母亲，因此知道很多内情，提前知道了他的“新女朋友”是怎么安排的，于是便当做幌子过来玩他，实际上就算她不来，过几天也会有小太监过来传达意思，就和以前一样。
“对了，明空，你那牛乳哪儿寻来的，可还有？你若是再给本宫一瓶，本宫便把那姑娘的身份告诉你。”
锦玉公主在门前转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似乎是对他这份伙食招待的继续反击，一脸的“本公主便是要戏弄你，可那本宫可有办法？”。
楚明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捏动手指关节劈啪作响。
“怎么，你还想对本宫动手不成？”锦玉公主竖起柳眉，丹凤美眸盯着他，双手叉着水蛇腰肢，气势不落面前的高挺男人。
楚明空的脸上忽然绽出笑容：“锦玉公主，我这确实还有那种牛乳，并且还调配得味道不俗，不过你得说一句‘好哥哥，把你的牛奶给锦玉喝’。”
锦玉公主登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娇嗔道：
“呸！本宫年纪可比你大一岁呢，不喊你臭弟弟便是好的了，还想让本宫喊你...好哥哥？本宫走了！”
她转身离去，楚明空伸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蜜桃圆臀上，声音清脆，嫩肉颤颤。
锦玉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楚明空怎么敢这么大胆的，不要命了？！
楚明空把一瓶牛奶丢到她怀里，从左秋池那里学来的话，活学活用出来：“滚。”
“你记住！”锦玉公主银牙紧咬，面红似血，一只手捂着从未被男子碰过的那浑\圆处，另一只手抱着牛奶瓶子，气呼呼地走了。
王府重归平静，楚明空静坐在亭子边，看着水中游动的锦鲤，反省自己方才的冲动。
“我变冲动了，刚刚那一巴掌竟然没忍住，是因为师尊不在身边的缘故？不过打完一巴掌竟然平静下来了。”
回味着方才触感，楚明空惊讶地发现竟然不比左秋池差。
不过得确认一下锦玉公主的路数，看看她此番回去后，会不会说什么。
楚明空感知了一下王府周遭的暗探，发现夜刃司派来的探子确实多了，但是不碍事，极渊之伤乱掉了他的脉象，顺带也把他的存在气息弄得驳杂混乱，这种等级的小喽啰盯不住他。
潜入到夜色当中，身着黑色斗篷的楚明空跟了一路，尾随在锦玉公主的马车后面。
她去的地方并非是皇帝赐给她的府邸，而是内城中比较偏的一座小院。
府邸也是分等级的，她去的这座小院其实也能算府邸，只是地段清静偏僻，而且不大。
楚明空对京城并非全盘了解，不清楚这院子是谁住的，反正不是锦玉的。
“她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要回公主府换衣服返宫里的吗，怎么来到了这么偏僻的角落，难不成是养了个情夫？”
有意思了，追求者可以排上几条街的锦玉公主，一直被视作大家闺秀，没想到私下还养了情郎！
这个要是当做把柄利用起来，以后就可以从她这里盘出许多消息了，就她的地位，说不定还能盘问出当初是谁拿极渊之核当做炮仗炸他。
但是很意外的，他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一道肃穆却脆生的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阁下，不知一路追寻至此，有何贵干？”
楚明空认出了这道声音，方才的惊喜之情荡然无存，这道声音是属于锦玉公主的那个护卫，素有“玉面锦衣”之称的女夜刃卫魏清宁。
“当然是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出是哪个狗贼拿鞭炮炸我的了。”他转过身，取下了斗篷兜帽，冷眼看着那持刀的玉面女郎。
魏清宁的俏脸上浮现复杂之色，微微咬唇，艰难地低声开口：“......兄长。”
“别这么叫我，我们不熟。”

第三十二章 一个下流货献给我的

天极五大姓，崔陆王谢裴，此为京城中的五大氏族势力，但是这五姓不可能全国各地的遍布势力，各地都有地头蛇氏族，就好比楚明空的楚氏在京城中寻不到把交椅，可若是在地方排个座次......
还是排不上位置，因为他们家人丁比较少，没有太多的族系裙带网络，祖上三代的大爷们也不够给力，没能开枝散叶，多生胖娃娃出来。
回到姓氏问题上，除开京城这崔陆王谢裴，京城之外的大姓分别是萧顾李薛魏，其实还有很多新兴的家族势力，只要有修炼者的存在，谁家出了一号天才而后全族鸡犬升天都是正常事情，可只有那些有历史底蕴，稳得下来的家族才会被长久记住。
魏姓的根基在西陵那边，族中有深厚的巫术渊源，据说与古之司姓有莫大的的关系。
既然是西陵的地方豪强，与西陵王这边的关系好便不足为奇。
以前小时候，魏清宁经常被送到西陵王府玩乐避暑，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质子”，魏家向西陵王表示友好，嫡子还没生出来，就先把嫡女送过去。
不过魏清宁当“质子”，自然是比楚明空眼下要舒服得多，根本就是跟着楚明空去玩的，与楚明空的关系很好，那会儿楚明空还拿“青柠”之名来逗她。
不过长大后，关系虽然在，但各自都有了各自的事情，魏清宁也无法经常去西陵王府玩乐。
可后来，也即是楚明空被炮仗炸了的那段时间，魏家没有交代原因，一声不吭举族迁出西陵，魏清宁入京拜入夜刃司，以夜刃司的指挥使作师，以太子党作靠山。
不管原因是什么，立场上就已经站在了楚明空的对立面。
目前还不能确实是谁在楚明空的家乡引发极渊之灾，但是最想除掉他这一脉的，便是皇党，尤其是皇帝以及太子派系。
“清宁不知如何才能让兄长相信，但是西陵之变，并非太子所为。”
楚明空若是有这么容易信人，就不会王府中一个处理杂事的仆人都不要了。
眼下过来寻找线索的行踪被发现了，楚明空只能离去。
不过他还真没想明白，这魏清宁是如何发现他的踪迹的，因为她的家族所修的巫术传承？
“那我现在问你原因，为何要站太子这一边，魏家又是怎么回事，即便是打算断袍绝交，是否在离开后也知会个消息，昔日我们家可没有半点亏待魏家的地方吧？”
魏清宁摇头，月色照得她的粉面晶莹剔透，也照出了那抹苍白。
“不便与兄长说......”
这个摇头，到底是认可没有亏待魏家的说法，还是不想说出原因的意思？
楚明空没有想明白，又见到她转过身，走出了小巷的阴影，站在了路边灯火的光线之下。
“此处为永真郡主与其母亲的隐居小院，锦玉公主与永真郡主的关系素来和睦，往来颇多，并非私会密谋......京中近来多了宗门强者进出往来，百焰剑冢最近亦派出了一支内门子弟入京，不知所为何事，请兄长多保重。”
传音说完，魏清宁回到了锦玉公主的马车中等待，仿佛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过，更不知道楚明空前来。
楚明空凝视着马车的车厢，试图透过车厢，看穿那个姑娘的用意，不过他不再多想，因为不可能琢磨出什么来。
她刚刚提醒的宗门强者进出频繁，意思是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想伏诛他的话，京中的强者便够了，不至于喊外援吧。
“算了，先不想这个，这院子里的情况还得亲自看过才能相信，会不会有埋伏？应该不至于，如果要埋伏的话，现在就可以对我动手了。”
一番权衡与迟疑，楚明空还是选择了潜入到院子当中，黑影伴随着夜色接近到的烛光明亮与人声传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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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院外那渗着猜疑的夜间冷风，屋内可就是一派轻松与暖意了。
在外人面前庄重得体，性情温和贤淑的榜样级别的锦玉公主，此时连腿.间的亵裤都丢到一旁去了，娇润的玉体上仅剩下一件雏稚金凤锦绣肚兜，金凤左右各绣了一只，呈展翅飞翔的状态，看上去便像是托起了公主的两团沉重软肉。
金凤的眼眸明亮，栩栩如生，此为皇家之物，金凤为凤凰的子嗣，绣在公主的御用肚兜上彰显身份，同时只有处子之身，这金凤才会开眼，不然则是闭眼的。
“永真，帮我叫人烧盆水沐浴，再弄点吃的吧，面条就行，最好加点辣味。”
“你把我这儿当做什么了，客栈吗？”
“这不是想念你这儿的伙食嘛，况且我今儿过来可还带了俩宝贝，你不亏的~！”
永真郡主真是不知从何处说起这锦玉好，在外就装得大家闺秀，举止得体，一到了私底下便一点规矩都不讲，澡盆没拿过来，就扒得干净在那儿等着，得亏她这里没外人，不然就是大问题。
她将锦玉丢在她床上的亵裤捻起来，仿佛拿着什么脏东西一般，丢在了放置脏衣服的盆中。
“怎弄得跟捻咸菜一般！”锦玉皱眉抗议。
“你私底下穿着的贴身衣物，我不嫌它一股骚气丢我床上便算了，你还有意见起来了？”
“哪有骚气，我可是正经修炼过的，自小熏香，还从母后那儿承了一身天生的体香，你可莫要凭空造谣我，不信你凑过来闻闻，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
虽然是私底下，但永真郡主明显比锦玉要规矩得多，嗔着把锦玉那双腴润滑嫩的粉腿拍起来：
“合上，你正常点，真是不要脸！”
绕过重重禁制，在窗外偷窥的楚明空心中怪异，心情一时间没转换过来。
看来锦玉确实不是来幽会情郎的，不过这行为之大胆却比他随便臆想的还要离谱，师尊左秋池都没她这么随便。
不过......还挺粉。
“说吧，你刚刚说的俩宝贝是什么？”
永真说道，说话时替锦玉把肚兜拉扯好，方才打闹了一下，肚兜都偏了，没兜住她的半边雪肉。
而锦玉像是故意的一般，故意扭动身子，左右摇晃，抖得两只金凤飞舞，将永真刚整理好的状态弄乱，直到被永真瞪了一眼，锦玉才停下折腾。
她从手镯中取出一琉璃瓶，分享道：“刚刚一个下流货色求着献给我的，说是呕心沥血替公主我调配的牛乳，我没办法只好收下了，大方地施于你尝尝，这是其一！”
楚明空没眼看她，这牛奶分明你挨了我一巴掌才换得的，转身就拿去装了，下回你再找我要牛奶，那只能当你当场张嘴喝了，不给你外带出去装。
“那其二呢？”
“母后替你物色了一良配！”

第三十三章 神功纹

偷听至此，楚明空已经猜到自己那“新女朋友”是哪位了，八九不离十便是这位永真郡主。
但是这位郡主的名号我怎么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呢？但好像还是在哪里听说过的......到底是哪里，噢！
想起来了，永真郡主以前也是位公主来的，她的母亲西河氏，后改为甄氏，是先皇时期的最后一位皇后，当时甄家说是因为勾结邪道行伤天害理之事，抄斩了一部分，流放了一部分，甄皇后求情到连累了自己，被废后了，但是仍旧给女儿永真留了点“皇恩”，只降为郡主。
母女二人便隐居于皇城的角落，先皇在废后不久，便驾崩了。
不过因为甄皇后是先皇晚年续弦的，两人属于俗语中的老夫少妻，因而这位被废掉的太后，年纪与当朝的皇后相差不远，两人的女儿永真与锦玉也年华相仿，只是辈分上，锦玉似乎得喊永真一声姑姑......
因为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比较久，楚明空都只是在喝早茶的时候，偶尔听说过一次八卦，没太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了，他更加迷糊。
“这什么情况？我在皇室的眼中是眼中钉了吧，这皇后还让我接触这等人物，我以为又是找个麻烦人来的折腾我的，这是打算同情我了，还是打算动这对母女了？”
房间里，永真听完锦玉道来的消息，不由蹙眉。
她听说过这位世子的传闻，锦玉以前过来的时候，也会拿他的“丰功伟绩”当做趣事说予她听。
“你那母后这是打算什么算盘，怎么这般突然就做决定了？什么都没有提前说一声。”永真颇为不满，冷不丁就被指了桩感情。
“哎呀~这也不是指腹为婚，只是让你们交朋友，那上官家的二姑娘不就是这样吗，又没什么影响的，若是无意深交，与楚明空那小混账说一声便是。”
锦玉提起楚明空，挺翘浑\圆的臀儿回忆起了那火辣辣的一巴掌，气得咬牙，没见过这么大胆不怕死的！
永真无奈地叹气，并无嬉笑之色，很严肃地看着锦玉：“你知晓我习惯素净，不喜好折腾，若是你母后想寻人去对付世子，也不该找我。”
见到好姐妹面容严肃，锦玉露出了在外不曾显露过的娇媚撒娇姿态，摇着永真的胳膊，很是诚恳地说道：
“好姑姑~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母后怎么想的，我也劝说过她，可是没用！我傍晚时还去楚明空那儿跟他说一声呢，那混蛋小子还很不客气地对我说了句‘滚’！”
这话永真是不信的，就先前的传闻来看，楚世子不管是真沉沦还是真藏拙，都可以看出他的谨慎，哪里会对这位红人公主这么嚣张。
永真说话的调调不紧不慢，张弛有度：
“你也就知道在这个时候喊我姑姑。行了，那既然只是‘交朋友’，那我可能会让他‘乐得清静’，可不会像上官蓉和那张姓酒娘一样瞎折腾，你母后若是有想‘教训’他这位异姓王之子的念头，还是得另寻高明，看看京中还有哪位泼辣的......我看你就很不错。”
......我？
锦玉都不敢想了，那小混蛋第一回见面便敢这般放肆，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真相处多了还得了？！
不过这人看着倒不像传闻中那么无趣。
“我不行的，怕那世子在我面前自惭形秽~话说永真你怎么老缠着胸，不嫌闷吗，咱们十三四岁一起洗澡时，还差不多大的嘞，你现在都绑得跟平板似的，让我看看啥样子了。”
锦玉作势便准备拉开永真的衣襟，一探香山真面目。
楚明空不禁肃然起敬，看的更加专注几分，没别的意思，他只是想确认这位“女朋友”到底藏了什么城府。
可惜锦玉失败了，没能一探究竟，锦玉在永真这儿沐浴完，又吃了碗辣面，便准备打道回宫了。
“好啦，你先赶快回宫里就寝吧，我去跟母亲聊会儿天也打算睡了。”
“好~回见。”
楚明空没能探出自己想要的线索，心有遗憾，不过看了一回女儿间的玩闹嘻嘻，心中倒也平静下来了，再度避开了此处的禁制，离开了这太后小院。
永真确认锦玉离开后，对着镜子解开了胸前的缠布，失去束缚的两团活泼地抖了抖，原本那平胸尺寸的衣襟都撑得鼓胀胀的。
不过在两座白皙的秀峰之间，却有着一道诡异妖冶的纹路印记，似红又似粉，占据着正中心位置。
这是一个秘密，害得当年的皇后之族甄家破灭的秘密，若非要隐藏这道印记，她也不必总是缠着裹胸布了。
永真走出房间，看了眼当空圆月，月色清辉，照得肌肤泛凉。
“母亲，又到圆月夜了，我们又得交换身体一周......但是锦玉说皇后指派了桩男女交情，我猜不准皇后的意思，总之女儿会用你的身体来妥善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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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明空便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要他与永真郡主好生相处，同时不要声张，安分处之。
“还挺怪的，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生怕没人知晓，这回倒是‘秘密行事’了，算了，正愁师尊跑路了，没地儿刷孝心，永真郡主也是有一位前天下第一美人的母亲的，优质长辈，得搞好好发展一下关系！”
等孝心攒够了，就把孝心系统升级一下，再搞一份好点的礼物把左秋池给哄回来，真是的，她怎么莫名其妙就跑了呢，有什么急事吗？
师尊跑路的问题，楚明空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他惯例在脑海中唤出了孝心礼物抽奖界面，这回的运气不错，十连礼物，一红一金一紫，剩下的蓝天白云。
红的是最顶级的孝心礼物了，楚明空打开了红色的礼物——锁魂玉坠（其一）
他本能地感觉到了此物有着不平凡的气息，可是不知道这是什么。
“给个说明呗，看这形状，这红色等级的玉坠，只是两半中的一片？”
这佛系的系统难得搭理他一次了：“锁魂玉坠，修炼长生移魂大法的必备之物，用来补足功法缺陷。”
那么问题来了，长生移魂大法又是个什么玩样？
“算了，这回过去，先给甄太后送点小礼物，循序渐进刷孝心，一过去就送大礼，以后再送小礼物说不定就看不上了，而且最近造谣我的人居多，万一谁造谣我对甄氏有意思就麻烦了。”
楚明空本打算直接把“蓝天白云”盲盒礼物送过去的，谁抽卡还专门看看自己抽出什么蓝色的东西不成？但他忽然好奇这里面除了驻颜丹还有什么。
如果全是驻颜丹，还是拿掉几瓶比较好，一口气送那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讽刺这位前天下第一美人年老色衰了。
永真郡主可以得罪，但是这甄氏可不行！
他是个孝敬人。
“这个是驻颜丹，这个是胭脂，这个熏香精油，这个是小手帕，料子不错嘛......果然，全是些没亮点的实用小玩意，对比红色盲盒礼物就是一堆杂物，剩下的还是不拆了，不用想都知道是些什么玩样，这么好看的盒子包装不回去，可惜了。”
这直接抽出来的盲盒礼物，那包装盒可谓是精美之极，他都觉得这个盒子包装比蓝色礼物内容还要有价值。
如果找人把他拆开的那些礼物重新包装，那么两份礼物的包装一对比，落差极大，送不出手！
拆开的那些礼物可惜了，少了礼物包装带来的逼格，之后当做随手小礼物找机会送掉好了。
这回就先让系统把没开封的那些蓝色盲盒打包成一份，待会直接送过去，拿下甄氏的第一份孝心！

第三十四章 这位长辈对我似乎有点意见！

晨起挑了个时间，楚明空换了身没那么张扬的衣裳，到外城去刮脸吃顿早茶。
师尊潜水了之后，楚明空都懒得收拾自己了，胡须茬子几日不打理，已经像韭菜一般蹭蹭长了出来。
今儿要去见长辈见妹子，楚明空不打算与永真郡主搞多好的关系，但是在长辈面前的礼数不能丢，必须得收拾得周正些。
远远的，他见到一直以来锲而不舍拿他当谈资的那个行脚商了，他正喝着茶，与楚明空对上了视线，结账后撒腿就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说他坏话。
这是个好人！
行脚商挑的档口，应该不会问题，楚明空在他刚离去的位置旁坐下。
“小师傅，在一份早点，卖的最好的就行，隔壁那挡刮脸的，手艺可还好？”
“好着的，莫要看那刮脸师傅人老了，手可不抖，热毛巾往往脸上一敷，刀片刮脸都心中舒畅。”
早餐挡的老板是个年轻小伙，看着二十岁不到，给楚明空上完早餐，自己便在旁边的空地儿处舞练刀法，时而又盘腿坐下来吐息，运转灵气过体。
楚明空看了一会儿，一边的眉毛不由怪异地皱起。
这小师傅的刀法，跟夜刃司的很像，但是只有皮毛，真正的那套战技功法不是这样的，他再怎么练刀也只能强身健体而已。
至于他所用的入门吐纳术，倒是很像左秋池以前用过的那一套，各个流派的吐纳术很多的，但不妨碍楚明空认出其相似之处。
“小师傅怎么称呼，你这吐纳术是从何而得来的？倒像我一朋友常用的，莫非与我朋友是老乡？”他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那拿着木刀的小师傅经过简单的灵气吐纳，血气翻涌得脸通红，好似炉子里烧红的炭。
“叫我小胡就好。这吐纳术是昨日一仙子般的姑娘来我这喝了杯茶，见我拙劣指点了一下迷津，我......还是不太得要领，不过收益良多。”
确实指点得不多，从你吐纳的灵气属性来看，你亲和水灵气多一些，左秋池也没法教你什么。
不过昨天还在这里出现，那看来她没有走远！
没想到出来转一圈都能打听到左秋池的消息。
“你这刀法看着像那夜刃司的？”楚明空吃着肉馅丰富的烧饼，又问道。
“对，那夜刃司不是招门生的嘛，前两年我家中老母亲替我攒了钱，交了百两银子送我进去，可惜我资质不行，到最后都没学出什么名堂来，也没混到个铁饭碗，只能在此做点小生意了。”
百两银子......你怕不是被骗了，去那些小门派花点钱买本刀法残本都比你现在练的花架子好。
刀法嘛，楚明空还是会一点的，就当做是他提供左秋池消息的酬劳好了。
他留下几块碎银，到隔壁刮完脸便离开了。
那小胡师傅见到时间临近午时，清点了一下银子，发现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给的一块碎银变成了一方拓印着刀法的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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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收拾完了自己，只希望前些日子别人对他的造谣，不要影响了自己在永真郡主......的母亲，心中的形象。
昨夜光线晦暗，都没有好好看这院落，光顾着看那烧杯锦玉抖啊抖了，等待通报之余，他左右看了看这座小院，素静得不像女子所住，花儿没生几簇，只角落处生了几株竹子。
干净雅致，但很是冷清。
没有碰到阻拦，他很快便被一老嬷嬷领进了厅堂中，见到了那位体态丰盈，气质雍华贵的美丽少妇，她穿着一身黑色宫裙，简单不失大雅，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的锁骨，肤色白嫩如雪月光华流照其上。
她的衣饰上已是极简，省去了珠光宝气的首饰，妆容素淡，但难掩那份倾城之姿。
也不知是皇后的尊贵位置能养出这份贵气，还是说能够成为后宫之主的人必须有此等气质。
类似的气质，楚明空只依稀在百里大夫身上见过一点。
一见到这位长辈，楚明空就知道永真郡主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就算永真郡主的脾气比上官蓉还凶，比张伊依还不堪，他都一点怨言没有！
他赶紧行了个礼：“晚辈楚明空，今日过来问候永真郡主和甄夫人，携一小礼赠与甄夫人，以表晚辈一番孝敬关切心思！”
甄氏原本是太后的，可惜当时被废后了，楚明空在来时都纠结了一番怎么称呼才合适，有想过直接喊姨拉亲近，可惜怕太过热情，弄巧成拙，便保守了一下。
那容颜不输年轻女子的甄氏望着楚明空，没有表现出满意，也没有展露出不满，楚明空有些摸不准情况。
态度一般，永真郡主也没有出来见我，只有她母亲出来了，难不成这是让甄夫人观察我？
甄夫人让老嬷嬷接下了礼物，放到里屋中，美丽白皙的脸蛋上露出赞许之色。
“有心了，永真身子不适，一周内不便于明空见面，因而今儿由本宫代为出面......明空你可有礼物需要本宫代为转交？”
本宫？你怎么跟你女儿一个自称？
不过也有可能是当年被废后，心中有忿，不愿接受吧，还是当做没听到好了。
可是这个对话不对劲呀，怎么感觉是在等我交完礼物就赶我走？！
楚明空不觉得这是稀罕他那点礼物，纯粹就是跟“端茶送客”一个意思，想他赶紧走而已，换做是之前在张家，他巴不得早点有这个待遇，可现在甄夫人你都露面了，我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就算用舔的我也得从你身上刮下一层孝心来！
他往甄夫人面前走过去，接替了侍者该做的事，替甄夫人倒了杯热茶，又回到位置上给自己满了一杯，牢牢坐着位置，说什么也不走了。
“晚辈只准备甄夫人的礼物以表孝心，永真郡主的那份见面礼还未准备，晚辈考虑到还不清楚永真郡主的喜好脾性，不好随意送礼，惹怒了郡主，以免甄夫人爱屋及乌，怜惜女儿，也怪罪了晚辈。”
呵，这话有意思了，永真灵魂的“甄夫人”听这话，楚明空怎么像是重视我母亲比重视我还要多几分？
楚明空旋即又开始跟甄夫人询问永真的喜好，问东问西，并些必附上一句“那甄夫人你喜欢什么”。“甄夫人”一直想找机会让他今日离去，改天再来，奈何这楚明空的话题一茬接一茬，像是听不出她的逐客之意一般。
甄夫人没办法，只好揭他的伤口了：“明空，极渊是什么？本宫甚是好奇，一直无缘知晓一二。”
楚明空一顿，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但还是说道：
“明空亦不知极渊到底是何物，甄夫人可以将其当做一个天然的领域，天然的结界，结界中弥漫着极阴的力量，寻常人难以在其中存活。
最初，极渊确实只是一道从地缝中眼神出来的深渊，可那都是祖辈时的事情，如今极渊已不再特指那道深渊，极阴力量扩散之处，便是极渊。”
不过极渊也是分等级的，极阴力量非常浅的地方，姑且还是能接触，只是久了会生病，一般风水先生管这种地方叫“风水不好”，稍微浓一点的，万物生机俱灭，连顽强的小草都无法苟存。
可是极渊就像是会进化的一般，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极渊中的草木不再单纯地死亡，开始具有攻击性，变成了能活动的极阴“死”物。
就在这几年又发现了家畜甚至魔兽被极渊侵蚀而不死，可是理智尽丧，凶性极强，西陵到现在都还没对这种东西有个统一的说法。这种极渊污染的凶兽体内会凝聚出一颗**，越强大的极渊凶兽，**越大。
楚明空就是被这种东西给炸的，并且连累得西陵大片土地都弥漫着**爆炸后散发出的极渊阴气，少说得五六年才能散掉。
对了，现在已经有极渊侵蚀人而不死的案例了。
那就是他。
楚明空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以后会不会变成一颗**。
甄夫人本只是打算刺他一下伤口，让他知趣离开，没想到还听到了这么多不曾听说的极渊见闻。
“涨见识了，那道‘极渊’地缝就在西陵，你这一脉，上至祖辈，为何执意留在那儿？你的爷爷应该是有得选择的，你的父亲西陵王失踪前，可有对你留过什么嘱托？”
夫人，你的话题开始涉及敏感领域了！
该不会是皇室那边想让甄夫人从我口里探口风的吧？
要不也学锦玉一样，给这甄夫人一巴掌？不行，我又开始冲动了，只是猜测，还不能肯定，有可能只是甄夫人的好奇。
“说来好笑，我依稀记得幼时，爷爷托梦给我说，明空，要不你提桶跑路吧，不怪你，我们祖地本不在此，当年是我一意孤行了。”
甄夫人接不上话来，她不清楚这是楚明空的戏言玩笑，还是真的。
楚明空见到她沉默，心疑得紧，进来了这么久，一丁点孝心不给就算了，昨夜还好好的永真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正好快到本月中旬了，百里宓也该过来了，过两天从百里宓身上薅下点变质孝心，再抓她过来给永真看看病。
同样是风韵极佳的熟美人，该让她和甄夫人见个面，品品谁更有长辈味道一些。
“甄夫人，晚辈今日略感疲惫，先行告退了，改日再登门造访，那份小礼是晚辈的心意，希望能让甄夫人喜欢。”

第三十五章 我是你的意中人呀

京城郊外，云海道观。
此处道观位于京城外的一座险峰之上，峰顶耸入云中，终年负雪，飞鸟不渡，偶尔却能见到云鹤停留。
道观中，一身姿婀娜的白裙女子与一身段丰美的道袍女子对坐。
那道袍女子双眼以白色丝布封眼，却丝毫不影响她泡茶的动作之流畅。
左秋池看着她把醒茶后的茶水浇灌在那支晶莹的玉箫上，说道：“这玉萧也算你的宝贝了，就这么拿醒茶的脏水淋洗，吹起来不嫌脏？”
“醒茶水并不脏，这仙茶叶三十年才能生成，洗去的是等待中缠绕在身上沉淀，这些沉淀之苦涩影响茶的口感，可却是器物需要积攒的磨砺。”
“行了，别扯那些文绉绉的，与我而言的，磨砺自在比试中，而不在给剑泡澡的过程中，我今儿来只为知晓一件事。”
绝色道姑的玉指掂在茶杯边缘，沿着茶杯滑动了一圈，晶莹的指尖沾上了清淡的茶水之色，比玉质茶杯更加美丽。
“请讲。”
“你可觉得我那小王八蛋徒弟楚明空与你们道宗有几分缘分？他以前还与我聊过，若是日后拜入了道宗，必取一道号‘绝绝子道长’。”
道姑抿了口茶水，微微摇头：“不觉得，就他的名字而言，明空，明悟省转，万事皆空，似乎与修佛那边更为亲近。”
她知道左秋池的来意，想给楚明空抓个双修的鼎炉去疗伤，自然是往佛门那边推。
烦那群女尼去，莫烦我们。
左秋池还是第一次知道楚明空的名字有这等释义，改天找那位女菩萨时，就用这番说辞为楚明空引荐了。
她不虚与委蛇了，敞开天窗说亮话：
“你们玩符篆的这一脉，在好些年前得了一本上古双修心法的孤本，听说有一人修成了吧？弄玉道长，告诉我是谁，还是说那人便是你云弄玉？”
双修心法真正的修成，还得两人合作才行，左秋池说的修成说的是资质符合，已经能比较完美地运转心法，双修功法的门槛是最低，但是效果却因人而异。
有的人能在修炼一途日行千里，一跃成龙，有的人纯粹便是图一乐。
“这等秘闻可就不便透露了，不若你去我宗圣地寻来那功法，巨阙剑仙你自己亲自去为徒弟疗伤如何？”
左秋池怪异地看着她，想到了楚明空最近的名声，以及让顾君归送她薄纱衣出格举动，这小王八蛋孝心不轨呀。
“五行不符，我得替他寻一个水多的灭灭火，我记得云弄玉你对水灵气的亲和便是挺高的吧？可惜了，你现在估计腾不出闲暇去修那本上古阴阳交融心法。”
见到云弄玉只顾着喝茶不说话了，左秋池也陪了一杯茶，而后丢下几颗灵石当费用。
“算了，不强求你这个了，你修那本什么算命的功法，修得眼睛都蒙上这么多年了，来帮楚明空算算运势，看看他的死线清不清晰。”
这可不是咒楚明空出事，而是眼前这位道姑修的功法便是这么奇怪，不算能活多久，不算富贵荣华，只能看到死线清不清晰，清晰就说明最近身边有大劫。
云弄玉坦率地摇头：
“算不出来的，极渊坏了他的命数，但是我能看到你的死线颇为清晰凝重，近期与你有因果的，或许是身边人，或许是路人有恙。”
左秋池挑眉，楚明空要出事？不至于的，他当质子当得正欢呢，就算出事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她自己要出事也难，这条死线也没理由是她的。
罢了，不想这个了，云弄玉这个算卦的有点“话全让你说了”的意思，死线离你很近，但就算邻居出事了也算是应了卦，这不胡闹么？
“那你与我透露一下，京城附近那位女菩萨的底细，佛门的欢喜禅管不管用，如何破解那儿的铜人阵？”
“不知，我未曾听闻佛门有谁修得欢喜禅，门派亦无长老听过此等传言，倒是京城附近传闻良多。”
———————————
楚明空离开后，甄夫人赶紧让老嬷嬷把门关好，小院中的禁制打开。
这老嬷嬷是陪同甄夫人长大的，自身也是一位高人，是为数不多值得信赖的人。
“他可走远了？”甄夫人问道。
“永真小姐，小王爷已走远，老身尾随其后一路回府，未发觉他有觉察到异样。”老嬷嬷说道，脑海中再细细回忆了跟踪时的每一个细节。
那楚明空离开后，嘴里只念叨：不知道甄夫人见了我的礼物，会喜欢否，永真郡主和甄夫人喜欢什么小玩样。
根本不像是有发觉到异样的反应。
“不过永真小姐，老身可得提点你一句，你的称呼错了，夫人即便是当年最风光时，称呼只用‘我’，只有在重要些的场合，陪同先皇接见外使、宗门使者，才会用‘本宫’以不失皇家体面。”
永真灵魂下的“甄夫人”低头反省，以前很少用母亲的身体挥会见客人，大意了，幸好那楚明空丝毫未发觉不妥。
“嬷嬷提点的是，永真疏忽了......只是这终究不是办法，母亲怀我在肚时，就开始修这功法，我们的魂魄因此有了此等怪异的联系，如何才能解开。”
永真是真的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修炼这功法，唯一知道的便是这功法带来的诸多不变，道出去会有杀身之祸，并且母亲也因为这功夫时而会有失魂症的情况，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而永真则没有这个困扰，只是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灵魂被丢进了母亲的身体中一般。
所以，她才不敢让母亲灵魂附体的“永真”与楚明空见面，只能称病，一周内不得会面，就算是锦玉来了也见不了。
这件事只有小院中的母女以及一老奴知晓。
永真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的身影，她时而在想，如果哪一天这功法连累得她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只能以母亲的身体活动可怎么办，那她到底是甄夫人，还是永真？
“不想这个了，楚明空送了什么过来，姑且瞧瞧，这礼盒的包装倒是精美，京城中有那个商户有这么好的包装手艺？”
品赏了这礼盒一会儿，她打开了盒子，取出了其中的几样物事。
其中两瓶是精油，精油在天极帝国中是不存在的，类似的替代物为熏香，永真不识得这是什么，幸而瓶边包着一纸条。
“黄色瓶子可用于助眠，平日可作熏香体肤之用，稀罕物，闻所未闻。”
永真闻了闻，香气扑鼻，心中甚喜，可是见到另一件用白绫布包着的小衣物后，她的脸色便怪异起来了。
灵气充沛的亵裤......？怎还开裆，以一黑色薄纱遮挡的......
谁造型颇为奇特，但是那股子诱惑之感是骗不了人的，这是一件用于闺中情趣的亵裤......这楚明空怎么敢拿这等玩样送给她母亲的？！
回到家中等候许久，楚明空始终没能等到孝心到账的声音。
“不对啊，难不成还没把礼物拆开？”楚以南挠了挠头。
孝心系统冷不丁就给了个回复：“拆了，对礼物颇为震撼。”
“那怎么回事，为什么收了礼物一丁点惊喜都没有，以前都没碰过这种情况，今日过去见甄夫人的时候，我其实也有觉得她的态度怪怪的。”
难不成是因为女儿病了，影响了这位伟大母亲的心情？
灯元节那天，正好是月中旬，百里宓该背着她丈夫来接受他楚明空的尽孝了，他想的是到时候把百里宓带过去给郡主看看病的。
可是现在孝心礼物打水漂了，分文不收，楚明空坐不住了，他觉得今晚就得去确认清楚！
本来孝心账户已经是入不敷出了，现在还多了个光吃礼物不吐孝心的少妇，不能这样下去了。
“先看看永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治好了，甄夫人一开心，孝心就开始给我了。那老嬷嬷我得留意一下，刚刚还跟踪我了。”
楚明空披上夜行斗篷，潜入到夜色当中，直奔郡主小院。
轻车熟路地无视了禁制，楚明空确认甄夫人在房里睡熟后，溜进了永真的闺房。
“你是......？”
“永真”醒了，她的状态很是不好，坐起来后迷糊了好一阵，甚至都嘀咕思索了一句“我是永真？”，楚明空心想这莫不是睡糊涂了。
真有人能睡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我是楚明空，也即是皇帝指派给你的‘意中人’。”楚明空自嘲地打了个比方。
“我的意中人......？”
“永真”看起来还未睡醒，脑子一片模糊，但是见到如此俊俏的男子，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好感。
【系统宝已到账，20点孝心！】
“？！”楚明空一惊。

第三十六章 这永真好热情......

这什么玩样？冷不丁就给了孝心是啥情况，难不成真就母女连心，这边女儿开心了，正在睡觉的母亲甄夫人心有所感，直接给他发孝心了？
除此之外，楚明空想不出别的解释，总不能说是礼物的延迟发放吧。我给的礼物可不是20孝心能打发。
只能说世界真奇妙！隔了几个房间呢，这边讨好女儿，母亲也会发孝心。
先前在窗外偷窥时，楚明空的注意力全被那晃着金凤的锦玉公主给夺去了，都没好好看永真，当下近距离与她见面，心中不由为她的美丽赞叹，五官与甄夫人有神似之处，尤其是精致的鼻子和薄唇，眼型上也是很像的，但是永真的眼神比甄夫人要柔和几许。
最值得关注的便是那规模不小的胸，偷窥是见到是平板的缠胸状态，现在她睡觉时解开了那层封印，舒展着那份高耸，可惜没能完全继承甄夫人的“凤仪”胸襟，比锦玉公主也小上一些。
......不过胸.口中的那处是什么纹身，不像是随便画上去的。
“永真郡主，听说你的身体不适，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能说予我听听吗，我即可去为你寻药。”
永真对楚明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可是他的颜值拉近了那份距离感，再加上她以前饱受孤独宫怨，更是被楚明空言语间那份真诚的拳拳关切之意给吸引。
“我、我好像时不时就会头脑模糊，搞不清自己是谁，我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很多年了都没有办法，你刚刚说是我的意中人，抱歉，我......没有什么印象。”
楚明空倒了杯热茶，替她吹了吹才放在永真手中，又提起被子把她包裹住，永真不包裹胸带的情况下，连肚兜、抹胸之类的玩样都没有，不裹一下被子得着凉了。
“夏夜凉，喝点热茶。其实我不是你的意中人，这个我得解释解释。”楚明空便把自己的情况都解释了一下，把“男朋友”这一层关系给说清楚咯。
虽然她迷迷糊糊的，但是如果清醒后发现“意中人”是骗她感情的，指不定母女连心，甄夫人那边就不给他孝心了，该诚实还是得诚实。
“原来不是意中人......”
“永真”的内心莫名有点失落，这种醒来有人对她嘘寒问暖，送茶裹被的感觉都不曾体验过，那份记忆已经模糊了，印象中她各方面都是养尊处优的，很长时间里都有仆人守候，居于很高的地位， 却不曾得到过这种简单的温暖。
那份冰冷的回忆于脑海中泛起涟漪，她不自觉找回了几分母仪天下的威严，目光严肃地审视着楚明空：
“那你此刻对本宫的这番好，可是有何目的？求富贵还是求别的？”
这个转变是怎么回事......？睡迷糊还有这种症状的？
楚明空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种后宫之主，皇室威仪的气质，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保有虚名的郡主，而是一位皇后。
“我能有什么求的呢，我这儿大概是存了三份心思的，便从最次的讲起罢。”
“好，你讲。”
女子捧着场，认真地看着楚明空，宛若听着臣子汇报，可她心里很想听到楚明空说他是一番真心。
楚明空看着她的神态怪好玩的，但脸上严肃认真：
“最先的便是希望我的一番心思不被刁难，我的处境已说予永真郡主你知道，若是想知道我先前如何被刁难过，我之后再当故事讲给你听。
而后则是一番孝心，当今皇后推崇孝道，据说还治了一批高官中的不孝子嗣，惩戒其闭门思过。这皇室那几位勉强也算我的长辈，是皇后叫我来与郡主你交朋友的，我得带着真心来。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永真郡主生得漂亮，秀外慧中，我也是个难逃色相之惑的俗人，但我绝对是对郡主你发乎情而止于礼，只关心你的悲喜，不贪图你的身子！”
女子颔首深思，尽管听到他的关心中有着这么多的弯弯考虑，可他也算是坦诚交心了，并且他的处境也确实无别的选择之法。
心思虽多，但确实是个忠厚诚实之辈。
关心也不是虚情假意。
“你是个好的！”郡主对他的心意认可了。
【系统宝已到账，50点孝心！】
楚明空眉头紧锁，很想现在去确认一下甄夫人不会是在装睡，并且在屋子外偷听吧，实时关注女儿心情的？
怎么永真的心情一转好，孝心立马就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永真才是甄夫人呢！
照这么一说，如果我直接把红色的礼物送给永真，甄夫人那边是不是还会立刻给我发孝心？！
还是按照之前的计策好了，先送小礼物。
他在商城的丹药专区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个冷香丸进行了选购。
冷香丸属于万金油药物，就跟睡不着时喝一晚安神汤的作用差不多，治不了疑难杂症，但是助眠效果还是有的。
而后又取出了之前没能送出去精油。
“永真郡主，之前有人向我进宝了一颗品质不错的冷香丸，有安神作用，你试试。”
楚明空从丹药上取下一点，丢进自己嘴里，这一举止是表明丹药没有毒药，要是有就一起凉凉。
永真觉得他的过于谨慎了，还有点卖弄忠诚取宠的嫌疑，可想到这是他的生存处境所致，对他更加认可了，那严肃时才用的“本宫”称呼，不自觉收起。
“你喂给我吃。”
“好。”
楚明空一手托在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小心把冷香丸放进她的小嘴中。完事后又取出一瓶精油，同样是助眠的，并且想起为大部分女子所喜好。
“这又是什么，小瓶装的水？还有香气，可是用花汁儿泡出来的？”
“回郡主，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弄出来的物事，明名曰精油，选取最上乘的花瓣，辅之以冰山雪水，每月第一天的晨露，再以萃取之秘法进行提纯，以香料中和，最后所得的便是这瓶花香精华！若是睡不着，可以闻一闻。”
这般厉害？
这精油她闻所未闻，只听说过有炼丹师能将花香压在一丹之内，令女子服用后短时间内体生花香，却没听说过甚么“萃取”、“提纯”。
想来这一小瓶肯定来之不易。
楚明空刚收到了孝心到账的提示，便听到永真郡主问道：“这精油，你只送了我一个人？”
“先赠与了甄夫人一瓶，因为白天来拜访时，甄夫人说永真郡主身体不适，本想以一精油作见面礼，好叫甄夫人知晓我的关切之心，可惜没能如愿。我此行亦是背着甄夫人偷偷来见郡主的，因为太过担心郡主了！”
【系统宝已到账，30点孝心！】
歪日！郡主这么肥的吗？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郡主年纪比我大，所以被孝心系统认作长辈了呢？那这样一来，我家里还有个姐姐......
床榻上，秀美中有带着几分憔悴的女子握着精油瓶子，黛眉微微蹙起，思索着什么。
甄夫人，好熟悉的名字，是永真的母亲......我是永真，她就是我的母亲了？
为何刚刚听到楚明空说他是负着夜色偷偷来见我的，我会有种违背妇道，偷\情偷男人的微妙背德感？好像正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可我明明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这样？
还是说我仰慕过谁，下意识将仰慕之人当做自己的梦中归属了？
女人在脑海中回忆、捕捉，但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冰冷之情，未曾发现过属于仰慕之情的温暖。
大抵......还是我的病症糊涂了，连自己还未嫁做人妇都忘记了。
“你不准喊我郡主了，喊我永真，今晚在这儿给我侍寝，讲讲外面的有趣事情。”
“啊？”楚明空一愣。
别说是这种世俗王家了，就算是在稍微开放一些的修炼界，男女同睡也不是一件可以无所顾忌的事情。
而且这郡主的用词不太对啊，叫我侍寝......？
就算是皇后都不敢这么说，还是说她是喜欢一脸严肃开玩笑的那种？
永真又说道：“我是要你留下来看冷香丸的药效，若是药效不对，我上哪儿去寻你，你若是想离开，得我睡熟后离开，天亮后我还得再见到你！”
“好好好。”楚明空应诺下来。
龟龟，我这被包分配了这么多回“女朋友”，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般热情。
有种......原来我对“女朋友”好，对方竟然会回应的不可思议感觉！
没想到那甄夫人看着不对劲，但是永真却热情得很，能发出孝心说明这家人是没问题的，对我是真心认可，是我格局小了。

第三十七章 锦玉你又来挨打啦？

这是楚明空睡得最费劲的一个晚上，说真的，很累。
不过不是那种腰累，而是精神累。
他现在的状况，寻常人家的姑娘真没法与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自伤口处散发出来的极阴寒气，实力差点的修炼者都挨不住。
虽然被大方邀请入了被窝，但是楚明空的精力全在压制伤口气息的散出。
久违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楚明空却无比思念自己的师尊。
想她。
挨到了半夜，等待永真郡主睡熟了，楚明空才灰溜溜跑路。
“还说什么天亮了就要我，等天亮甄夫人见到我直接躺在你床上，还不得以为我轻薄了你，那我的孝心还怎么办？”
楚以南觉得还是先回去休息够了，天亮后做足礼仪做过来比较好。
同一时间，左秋池说是要走了，但是最后成功赖在白云道观里睡觉。
那蒙着眼睛的绝色道姑知晓的秘密很多，窥探得的天机不少，得找机会多挖一些出来。
“哈——”左秋池打了个哈欠，躺在道观厢房的床上。
云弄玉生活朴素，不求奢华，这床是梆.硬的，可左秋池习惯了王府的软塌，一时半会还真转换不过来。
“喂，臭小子，去给我倒杯水来。”
她拍拍旁边的床位，却拍了个空。
哎，这生硬的木板床睡不惯，少了个半夜倒水的也不习惯。
—————————
第二天一早，天未亮，楚明空便离开王府，准备朝郡主小院进发。
他出门得及早，茶楼生意都没铺开，只有几个打杂的在等待天亮后的生意上门，楚明空想听听自己的风评都没地方去。
无奈，简单对付了一顿早点便了事。
他吃早点的地方与郡主小院南辕北辙，吃完后还得折返途径自己的王府一趟，这般麻烦属实没有办法，谁让他没养个厨娘在家。
若是左秋池还在府上，她要是说想吃早点了，楚明空亲手去给她做倒没什么所谓。
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懒癌便发作了，街边小摊无所无顾虑。
不过在路过自己王府的时候，却碰上了意想不到的，锦玉公主。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深沉的蔚蓝揉着几点星光，但天边的鱼肚白处已燃起了一道橘红。
楚明空扫了眼她的出行随从，没见到魏清宁跟着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轻装打扮的皇宫禁军。
他装作没看到，直接路过，顺便从储纳戒中掏出一瓶牛奶喝。
“喂~！”
锦玉公主含笑地向他打了个招呼，顾虑到在外的形象，即便是这一声没名又没姓的“喂”，听起来都格外礼貌得体。
只不过那笑容是皮笑肉不笑的了，盯着楚明空的眼神都仿佛在质问：你竟然无视本公主！
楚明空回过身来，没好气地说道：“我虽然姓楚，但不是雨荨呀，没名字给你叫吗，喂什么呢？”
锦玉公主优雅一笑，眼眸露出疑惑不解之色：“世子见到本公主连自己的王府大门都不敢进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从小门避嫌回去？”
别在我这里装优雅淑女、大家闺秀、纯良公主了，你在永真那儿放肆随意模样我都见过了，又摇晃又开腿的，就算你们是好姐妹也不至于这样吧，男性哥们间也没几个私下里碰了一碰剑。
噢，不对！
这个时代的世俗王家还真可能好这一口，崔家那几个倒霉蛋就是如此。
不过兴许是锦玉公主给他一饱眼福了一回，加上她“引荐”的永真性格不错，楚明空对锦玉公主的印象都好了不少，连带她此时那若有若无的猜疑都能当做耳边风。
而联想到她昨晚在永真房间里的姿态，再看她此时端庄优雅，俨然一副京城无数男子的梦中女神模样，楚明空对着落差感莫名觉得喜感。
“倒不是不敢进，而是我正吃过早点，准备去永真府上等候，不知锦玉公主这么早来，是来找谁的？”
“吃过早点？”锦玉公主皱眉，笑容消散了瞬间，又重新聚集起来，她从身后的侍女手中取过一个提篮食盒：“世子说笑了，你还没有吃！姐姐我便是料到了这一点，给你带了些吃的，免得去找永真饿得肚子叫，丢了份，正好你备了牛乳，作补身子用~顺便我再与你聊聊，永真喜欢什么，你好与她接触。”
搞半天，是早上醒来惦记着牛奶的味道了，就带着个食盒过来蹭牛奶了。
楚明空舒展筋骨一般，将昨个儿拍过锦玉臀儿的那只手掌伸展了一下手指：
“我府中的凳子椅子可不太舒适，万一锦玉公主离去时，坐得娇躯不适可怎么办？”
“无妨~”
锦玉公主知道楚明空这小混蛋是拿拍屁股的事威胁她，回了一个虚情假意的“无妨”后，立马逼近他几分，脸蛋还隔了些距离，丰挺的雪峦香峰却快要抵在楚明空的胸膛上。
她小声警告地嗔道：“你敢打姐姐，当心我寻人仔细了你的皮~！！”
楚明空还是领着她进去了，大大方方，没有刁难地掏出了两瓶牛奶给她喝。
两份不同风味，一份是水牛奶，甜味重，跟喝甜汤似的，另一份则是纯牛奶，保留了原牛乳的些许风味，但也只是些许，因为没有处理过的牛乳真的又腥又难喝。
皇族中有人专门饲养仙家乳\牛，兼有仙禽鸟畜，仙果仙草，但这些“仙”，说白了就是带一点灵气。仙家牛乳是一味补品，皇族儿女打小就得喝，补养身体。
锦玉公主从小就喝着牛乳长大，被那滋味是折磨得苦不堪言，现在忽然喝到这么好喝的牛乳，心中惊讶不已，觉得自己过去真的是白受罪了。
世上竟然流传有能把牛乳调配得这般好喝的配方，宫中那些御用厨子当真是吃干饭的。
昨晚她回去后，还专门让侍女去询问了这牛乳的改良之法，结果一问三不知，厨子们连听都没听说过。
因为他们都习惯了“良药苦口”这一老话，觉得牛乳这么补养，难喝是正常的。
楚明空尝了两份糕点，味道不错，但是比起他前世的享受差了很多，这叫他有些怀念肠粉、凤爪、牛肉丸、黄金糕、流沙包之类的早茶点心了。
“明空，这牛乳是如何制作的？加了什么方子进去调味道的，味道还挺多，难不成你还藏了别的味道？”锦玉公主拿手帕轻轻擦拭小嘴上奶白痕，仍旧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
虽然昨天在楚明空府中有些狼狈，但是也不过仅此而已——锦玉并不知晓自己藏着的一面已经被楚明空看去了。
“调过味道的叫牛奶，不叫牛乳了。别的味道确实有，就是这种浓稠的，我将它称为‘酸奶’，你可以看着我吃~”
这是他从孝心商场里买出来的，买这种零食饮料的性价比最低，不过却能买出他记忆中喝过的饮料，很厉害。
他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拿出一小碗固体酸奶，那勺子慢慢吃，动作虽慢，但耐不住勺子大，锦玉公主还没反应过来，那叫做“酸奶”的新鲜玩样已经被他吃完了。
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传闻中那个有怨不申的“窝囊世子”，不是说上官蓉对他怎么冷淡，楚明空都还是一如既往热情对她的吗？
怎现在是这副贱贱的性子了？
楚明空说道：“其实今儿只打算给你纯牛奶喝，但是念在占了你的便宜，多送了一味给你。”
他说的是昨夜大饱眼福之事，若非见到了那一幕，今天锦玉来找他要牛奶，楚明空真的是打算让她拿嘴接着的。
锦玉公主当他说的是打屁股的“占便宜”，身后仿佛回想起了那火辣辣的发麻痛感，恨不得撕破脸踩他一脚。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锦玉被占了一下便宜，竟然还能抵得过一味牛奶呢，世子弟弟可真的是太抬举姐姐了~！！！”
“那确实，抬举你了，你该走了吧，我得去找永真了，你要是打听过我之前的事，就知道我敬业得很，每天很早就会去女方家中等候了，今天为了你已经迟了，不过还是感谢锦玉公主带过来的早点。”
锦玉是真的第一次受到这么“热情”的待遇，京城中哪个钟鸣鼎食之家遇见她来作客，巴不得留她久一些的，楚明空居然这样下逐客令请她走！
她还不想来的呢！
锦玉笑着站起来，被楚明空气出了点隐藏起来的顽劣性子，她脱下绣鞋和白袜，露出白玉细嫩的脚丫，踩在楚明空的脚上，柔软的脚前掌来回拧动。
她那点踩踏的力度自然是不值得一提，还没有风影踩在楚明空脸上的力度来得重，不过也算是一份下马威。
楚明空也站起身，而后
——啪！
锦玉公主面色羞赧地捂着肉润的桃子臀，美眸瞪着楚明空。
他敢还手打我，而且又是打同一边！
楚明空过了把手瘾，将一瓷碗固体酸奶拿出来，放在她带来的食盒中，这算是刚刚那一下的补偿了。
“这酸奶不吃的话就丢掉。明天早上要是再过来的话，我就再打，下次可没有别的味道给你了。”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没有针锋相对与锦玉作对的意思，主要还是警告，实在是不想她没事就往他家跑。
锦玉公主真的是京城里的大红人，与天极帝国交好的那些个门派，基本只认皇帝皇后的脸色，但是对锦玉都能给出几分善意。
她没事就往他家里跑，太给他这个想低调的人拉仇恨了。
况且——可不要被永真误会了，永真误会了，甄夫人就会跟着误会，那他的孝心大业就完了。
等哪天锦玉她的皇后母亲不针对他了，还给他发孝心了，再谈别的吧。

第三十八章 永真：妈没了

“甄夫人”很烦，功法带来的弊端还没消失，这一周内都是如此，只是这楚明空怎像是听不懂人情般，昨天已有下了逐客之意，最关键的是他竟然送了那种玩样当见面礼，这还敢过来的？！
前些日子就有传闻说他对长辈心存不轨，对张家的一房小妾过分优待宽容，与崔府的寡嫂也往来颇为密切。
这下人是比较爱嚼舌头，尤其是那些老婆子，据说楚明空才去了崔府几趟，府中的几房媳妇儿都对他称赞有嘉。
大概便是赞着楚明空的同时，还带着几分不满丈夫的态度。
这种流言不可尽信，但是却也不可完全不信，即便是有人造谣，楚明空的某些举止多半有那么些不合适，才会惹出此番流言，否则谣言大多难被传开。
只是昨夜在看到楚明空送来的“大礼”，“甄夫人”对那个谣言已经信了一半，锦玉母后推荐过来的这个人，真的是有大问题的！
找了个专门盯着别家年长女眷的，皇后怎么不把自己拿去给楚明空这混账玩？
“明空，你怎么又来了？”
咦？甄夫人对我的态度怎么这般肃穆？
昨晚不是还疯狂给我孝心的吗，而且我的孝心大礼包都弄过去了，那么精致的包装加上里面的贴心小礼，怎么看我比昨天还不悦了。
......难道，甄夫人是个傲娇？
楚明空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把礼数做全，一番早安问候后，道出了自己来意：
“甄夫人，永真身体不适是该修养，可一直闷在房间里未免会生出郁气，是该出去走动走动，正好今日是灯元节之始，不若由晚辈带永真出去逛逛。”
“甄夫人”望向楚明空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怀疑与警惕。
她忽然庆幸自己因为功法与母亲置换了灵魂，不然还不知道这楚明空还有这等觊觎她母亲的心思！只要有她在，就绝对不会让他碰母亲一根手指。
不管是这边母亲的身体，还是闺房中母亲的灵魂！
“不妥，永真还需要修养，灯元节不急，好有几日，等人渐稀时再过去也不迟，被人群惊到了怎么办？”
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楚明空有点愣神，这也太强硬了些，永真不是好好的么，昨晚她还抱着我呢！
联想了到昨夜甄夫人疯狂给他发孝心，这说明甄夫人对他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莫非......是因为我只说了带永真，而没说带她去，她不开心了？
“晚辈看甄夫人总是在府中，也该陪永真出去一同逛逛，灯元佳节，错过可就一份憾事。”
“甄夫人”的美眸微微眯起，心道这小子果然是露出真实意图了，说是想见永真，绕来绕去还不是想把她的母亲给约出去幽会！
今天只要有她在，母亲的灵魂你别想带出去，母亲的身子你也别想带出去。
锦玉那皇后母亲可是真恶毒，看出了楚明空的恶劣癖好，专门把他喊过来恶心她们母女！记忆中母亲应该与裴皇后没有冲突吧，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瓜葛，连家族间的矛盾都没有，当下竟然如此落井下石。
“不可能！”她不知觉便说重了，收敛起内心的波澜，恢复了平静，道：“我无意再去参与那等喧哗吵闹，永真也需静养，她不想出去。”
便是在这时，永真出来了，衣饰仪容都收拾妥当，一副准备外出的打扮。
“母亲，我愿意跟他出去逛一逛，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决定了，要去灯元节看看，好像......好久都没有逛过灯元节了。”
话音落下，永真已经挽住了楚明空的手腕。
“甄夫人”一脸愕然地看着她，眼神瞄向紧跟在后面的老嬷嬷，却见到老嬷嬷无奈摇头，她也拦下小姐。
老嬷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甄夫人灵魂下的永真忽然就说要去灯元节了。
伺候主子多年的老人清楚，甄夫人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事情一旦决定，就很难被他人说动。
那句“我已经决定了”，让灵魂置身母亲身体中的永真，困扰不已。
为什么母亲会跟楚明空这么亲近，不可能见过面的才对，怎么会一见面就挽着他的手臂？
值得庆幸的，大概便是她至少记得把胸裹起来。
“可以，但是我也得跟着你一起！”美妇咬牙说道，看着楚明空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楚明空见到甄夫人立马说要跟过来，心中恍然，这风韵熟美的少妇，内心也有着小女儿性情的傲娇，嘴上说着不去，见他和永真准备要走了，立马就改口了。
刚刚还真的是被她那凶巴巴的模样给唬住了，看来等一下不要怂，得尽量多亲近多讨好。
在上官家和张家憋屈成那样都能厚下脸皮，现在对着一个外凶内软的妇人，我还能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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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
今日是灯元节的第一天，举国同庆，那些繁华的地方城市更是过了午夜便开始庆祝，鬼市都比往日更加热闹。
可是这一天也是上次楚明空提到的“每月中旬”，裴宓不知道要不要过去接受他那所谓的“晚辈孝敬”......
丰腴绝美、凤仪天下的裴皇后探视完病情，从皇上的寝宫出来，满脸忧心。
那有着悬壶济世之名的百草谷出身的御医说道：“皇后娘娘莫要过于担心，该保重凤体，臣无能，未能看出皇上病因所在，但是皇后龙体已经稳定，想必不久便能痊愈。”
“嗯......”
裴皇后素来礼仪得体，往常这种时候都是对御医一阵道谢，但今日只是草草应了声便回自己的寝宫了。
永真和楚明空的事，确实是她点的，更多是想转移一下楚明空的注意力，不要总是盯在她这边，而且甄夫人虽然失势，但是永真是保留了郡主爵位的。
辈分上来说，永真是跟皇上同一辈的，有永真的这层关系在，至少在皇帝病卧在床期间，外界也不敢拿楚明空怎么样，他的处境好转，说不定能压一压他心中的怨气，改变一下那扭曲的癖好。
就是不知永真与他相处得如何了。
“罢了，今晚还是过去吧，风影那边得稳住......楚明空到底是怎么寻得风影这个靠山的。”
想到今晚的事，裴皇后禁不住又叹息一声，楚明空说不会坏她身子，但她知道自己今晚不会好过。
因为灯元节首日有武侯子弟们测试，检验他们的修炼成果，楚明空接受石碑的测试了，肯定不会有好的结果，若是不接受测试，多半会有多嘴的说他坏话，骂他懦夫。
而所有的结果，都导向楚明空今晚负气，拿她做发泄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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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有看到几次吐槽男主不看礼物。
这其实是我设计的误会，就是因为男主有这种“大意”才会引发长辈误会。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个“大意”呢？
楚明空抽卡只看自己出了什么珍惜道具。
作者到现在都没发现有谁次次抽卡会关注自己抽出了什么“蓝天白云”，不都是skip跳过的吗？
我在前面已经提到过了，楚明空把孝心礼物抽奖就是当做抽卡来看待的，并且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抽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呢？
因为他送出去的礼物真的得到了孝心反馈，这说明他觉得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是被长辈们认可的，那为什么不信任呢？
并且那个抽奖池叫啥，孝心礼物盲盒，孝心礼物，他认为这个盲盒礼物全是可以孝敬长辈的，他认为的孝心是正常的孝心。
以上都是前文有提到的信息点，也是我在设计这个误会之初，给男主设立的完善心理前提，没有哪个是我这里临时杜撰的。
我一开始就担心有人下意识觉得孝心是奇怪的含义，还故意标出来了（未变质），结果还是有人觉得普通孝心也是变质的。
不过就像以前有人觉得母亲不能处nv把女儿生下来是天大的毒点，后面我就作出了设定微调。
礼物误会部分，我也会微调一下。
还是得说明一下，这本书是轻松的主基调，图一乐就好。

第三十九章 母女同游

灯元节处于夏季，为一年中万物生机由极盛转衰，步入草木渐渐枯荣之秋的交界点，这种衰败让古代之人有了哀思，以此节日来纪念一年中最好的光景。
而这个节日能够庆祝的，那就是放飞夜灯，最开始只有这一个纪念活动，不过后来渐渐多了许多玩乐，一连几天都在玩乐省事，灯谜之类乱七八糟的都加入了进来，而今更有天极帝国武侯子弟们修为检测以供较量。
对楚明空来说，这一节日在今年又加入了陪母女同游的活动。
跟一对母女同游灯元节，这是楚明空不曾有过的体验，委实说，很新鲜。
但并无激动兴奋之意，哪怕他左右手各挽着一女的胳膊。
可也不能说一点开心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孝心正在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裤兜里。
这甄夫人果真是个傲娇的美妇，见面时说得那么凶，现在被他挽着游玩，又见到他带着永真一起玩，给他发的孝心就没停过，即便有时松开她的手，只有楚明空这边还牵着永真的手腕，孝心就不会停。
楚明空不止一次以为自己认错了面纱下的母女，以为自己牵着的永真才是甄夫人，只要拉着永真，孝心就没断过。
若是他牵着永真的手一松，孝心就没了，怪好玩的。
甄夫人果然是爱女心切，见到他不护着永真，就不给他孝心了，一想到这，楚明空握着永真的手就更紧了。
“你握得这么用力做什么？”
美妇忽然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遮挡感知探测的面纱隐去了她的半边容颜，露出的一对美人眸子似是嗔怒。
这个男的竟然握她母亲的手握得这么紧，虽然是她的身体，可是灵魂确实她的母亲啊！若不是她跟出来，真不敢想象楚明空这个登徒子会拉着她的母亲到哪里去，又会有什么出格举动。
面对甄夫人的责怪，楚明空完全不当做一回事，心叹这长辈怪好玩的。
就在她刚刚开口训斥他的时候，孝心又一次进账了。
“甄夫人教训得是，现在人流多起来了，不如先寻一处清静地儿坐一坐吧，永真也走累了吧。”
望着楚明空的真诚关切眼神，同样以面纱遮脸的女子，眉眼间绽放出欢欣的笑意。
“我还不累，不过明空说得不错，是该寻个地方坐一坐了，但是我想找个能看得到街景的地方坐，我的脑子有些模糊了，不过对母亲的喜好还是记得清楚的......母亲喜欢坐在静处看热闹繁华，我也喜欢。”
你记得不错，那确实是母亲的，只不过你才是那个“母亲”啊......美妇看着永真，欲言又止，而后无奈一叹。
“嗯，我们寻个地方坐坐，我的心也累了。”
楚明空钱多，在附近酒楼处包了个二楼的雅间，他本想包个三楼的厢房安静一些，不过一直拿着话事权的永真想在二楼坐。他便叫伙计拿屏风将一个角落隔起来，这样不妨碍永真看楼下街景，勉强也算隔断了往来熙攘之客的打量视线。
哪怕遮挡着真容，但是母女二人的气质，以及窈窕婀娜的身段，足以令她们成为一方风景，走到哪里都不缺视线的追捧。
“甄夫人”到现在已有几分认命，她想着不如借着这奇怪的状态，了解了解母亲：
“永真，你可知道‘我’为何喜欢闹中取静，于静处看繁华？”
母女二人已经取下面纱，可惜只有楚明空一人能独享她们的尽态极妍之容。
永真面露思索之色，不确信地说道：“好那份繁华的热闹，却融不进当中，不想为其所累？”
楚明空当时就想整一副清明上河图出来，讨一下她的开心，可惜没那个能耐，孝心系统也掏不出这样的东西给他。
永真又道：“每逢热闹时候，这街上的车水马龙看似喧闹嘈杂，当这当中的人已成一脉繁华之景，看着很叫人心安。”
楚明空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说道：“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不对，甄夫人和永真哪里是凡人，言之有岔了。”
永真眼眸一亮，呢喃了楚明空方才脱口而出的句子：“喜欢你这句子，谁写的？”
“汪曾祺，一位写食物很在行的大师。”
“不曾听过此人，不过能写出此等句子，已有几分脱俗仙气，真没想到还有这等高人。”
甄夫人见到永真和楚明空聊起来就聊个没完了，看不下去，有种......自己莫名其妙快多了个爹的危机感。
“明空，别光聊永真的喜好了，她喜欢看人之景，你又喜欢看什么？”
楚明空心神一凝，知道长辈的考验来了，这是在考察他和自己的女儿有无共同语言，必须要慎重回答，不能真的依照自己的喜好来。
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风景是什么，人可以聊以自\慰，却很难看清自己。
他深情地看着永真，头脑飞速运转：“我也喜欢看人之景。”
永真好奇问道：“什么样的人之景？”
“正应了那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刚刚永真和甄夫人出神看着街景时，你们便是我所喜欢的人之景。”
永真看着楚明空的眼神愈发满意，明知他的话掺着故意讨她们母女欢喜的意思在，可这话听着就很让人喜欢。
她嘴角上的笑意在随着楚明空出来后，就不曾断过。
“你这话我也很喜欢，这格律没有规矩，可是听着还有几分诗意，比不少故作情调讨好姑娘的矫情诗都要美。”
能不美吗，这也是大师之作！
“甄夫人”也是饱腹诗书，学富五车的，在小院的隐居生活固然寂寞，可是却给了她自由，不必像锦玉那般为礼节、宫中事务所劳形。
她看楚明空很不爽，可是却不得不承认他今日真是“狗嘴吐象牙”了，那句景诗欠了格式，但是其意比绝大多数的情诗都美！
听着情很浓，可细品又不浓，都是在说景，把那份浓情蜜意揉在景中，分明是腻歪的情话，可却淡得让人流连其中，不觉油腻俗气。
“这又是何人所作？”
“民间高人，不过我忘了，偶然听来的，甄夫人也知道，我平时里无所事事，最游手好闲了，能听到的东西自然不少。”
甄夫人轻哼一声，当她傻子不成，世上真有这么多高人藏在民间？怎偏偏就全叫你听去了。
他不认，她也懒得深究，但心中对楚明空的印象不由好了些。
到底楚明空不知道此时的永真，体内灵魂是她那有些糊涂意识的母亲，也即是真正的甄夫人，楚明空此时对永真的好，说到底还是对她的，而不是她的母亲。
既然是冲着讨好她才说的妙话，她姑且还是收下了。
便是在这时，屏风外，楚明空又听到了那如影随形的行脚商的高谈阔论。
“既然我在客官这讨了杯酒吃，我也将京城趣事之一二道与几位听，且说那世子楚明空，据可靠消息，常常从民间怀才不遇的才子处买诗，时不时就拿去哄骗良家少妇，专盯着年长妇人去。”
楚明空当时脸都黑了，“甄夫人”听到如此诋毁，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超！你这行脚商还没完没了，哪里都有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可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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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儿还有一更

第四十章 正宫气场？

好在永真母女二人都并未将屏风外的闲言蜚语当真，大概是先前就听说过了他的种种“雅名”，此时真正稍微接触过后，觉得他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糟糕，这些流言不值得相信。
不过在“甄夫人”这边，楚明空的嫌疑仍旧巨大，这小半天的接触，楚明空确实有点嘴花花，但是言行不坏，只是那非常不合时宜的礼物......他是怎么敢送出手的。
眼下在外面，“甄夫人”不好明问，这些疑惑只能留待回府后在质问他一番了，问清楚他到底是何居心，一边把奇怪的东西送给长辈，另一边又一直讨好永真。
永真觉得外面“闲聊”很有意思，让小二把屏风撤去，免得听不清晰，不过屏风撤去后，她们母女也得戴上面纱。
结果酒楼的伙计们刚把一面屏风撤去，那行脚商瞥见了楚明空的侧影，以及他眼角处暗暗投来的目光，背流冷汗，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哎！那人怎么跑了，我刚把面纱戴上！”永真不明所以，有些失望，还想从那人嘴里多听一些楚明空的趣闻的。
虽然不会当真，可是听听他在别人眼里的模样，还是颇为有意思的一件事。
楚明空见那人跑了，心中又气又无奈。
像行脚商这种人，其实他还是很欢迎的，都省去了他自己带自己节奏的麻烦，只是他们造谣得有点离谱了，弄得楚明空很心虚。现在更是有点坏他好事的感觉。
算这小子跑得快！
屏风撤去后，临近几桌上的客人，不是那张家小姐张伊依又能是谁？
会在这二楼开拓出屏风一角，本就罕见，适才伙计们殷勤把屏风拿开的动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张伊依便是其中之一，同桌的姐妹们讨论了一下那两位身段优美的女子，便聊别的去了，没有多在意那边，可是张伊依却不能不在意，因为楚明空也在那里。
最近都没有听说皇宫里有让他认识新的姑娘，只是时不时去崔府拜见长辈而已，那他身边的应该只是长辈而已吧？
这段时间她有尝试去他府中找他，只不过他时常不在王府，更是不接见外人，行踪不定，想寻他的消息都只能找到一些那些离谱的传闻。
“伊依，上面厢房有位置了，还愣着做什么，一起上去吧，真是在这里好等，早知道就该先在上面预定一间的。”
“......哦，你们先上去的，我很快就跟过去。”
同行的姐妹只当她要去方便：“好。”
等到姐妹们都走了，确认自己待会低声下气的一面不会被见到，她才倒了杯茶，起身到楚明空那桌。
“世子，好久不见，伊依一直想给你赔个不是，先前是我太笨，被糊涂话被骗了，说太过亲近世子会被圣上责罚，我们一家人无依无靠，没个主见。今天我以酒罚过，还望世子能不计先前我先前糊涂......”
这下楚明空是觉得今日真的不宜出行了，相当后悔带人出来，而且带的还是永真和甄夫人。
太霉了！
先有被行脚商当面坏他美名，后有“前女友”跑过来搭关系。
“永真”一脸茫然，不太清楚张伊依的事，可是“甄夫人”却从锦玉那儿听说了个全貌，皇室子弟都挺关心楚明空的事，不过基本都是当做笑料来交谈，锦玉都没有专门去打听，已经从皇子那儿听说了个大概。
而后消息又由锦玉传给了“甄夫人”。
“甄夫人”现在见到楚明空接连“受挫”，灰头土脸的吃瘪样子，那份情趣亵裤礼物带来的不满消散了许多。
让你没大没小送那种不害臊的礼物！现在难堪了吧？
“母亲，这是何人？”永真小声问道。
“甄夫人”终究没拿楚明空的窝囊事来说，省去了详细，只说了个大概，以修为传音道：
“这便是上官蓉之后，皇上给楚明空安排的另一个姑娘，楚明空送了她不少好东西，结果在她们家那儿没得规矩对待。”
这话说得很轻，但是也很讲究。
楚明空在上官蓉那里也没讨到什么好，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吃住都是最好规格的对待，外出都有上官蓉亲自陪同，而上官蓉最针对楚明空的地方，便是不说他坏话，但是也不帮他说话，听说最后上官蓉跟他吵了一架，希望他不要那么窝囊，堂堂正正去反驳那些流言蜚语，不过实际如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而在张家那里，就真的是没被规矩对待了，甚至可以说连普通客人的对待都没有。
楚明空没有起身接受她的道歉，见张伊依迟迟不离去，不由猜测她是不是觉得自己会心软然后接受。
“张姑娘，当初你和你那弟弟张三做的不妥之处，你家姨娘代你们道歉了，我已经接受了道歉，不必再过来做面子功夫，我不会则暗中针对你们张家，安心过节便是。”
“世子这样说，便还是没原谅伊依，我已经与那人划清了界限，当初就是他一直以妖言迷惑我家，我也被他吓到，所以才会有后来的......”
楚明空“嗒”地一下把杯子砸在茶桌上，力道传到桌子上的点心盘子，瓷碟碎出裂痕。
他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姑娘，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已经给了你的错误以最大的容忍，不要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在张家的那些日子，他还能真一点火气都没有不成？这段时间没了左秋池帮他压制伤势，他没能再控制自己保持往日的淡然情绪。
“你说你是害怕被圣上责备，才那般无礼待人，为什么现在又跑出来了呢？发现你弟弟碰我手指上碰出了重伤，圣上对我的责罚还没到，多半真是不会责罚我的，觉得自己错过了一场天大的富贵，现在厚着脸皮又过来了？”
“知道我为何宽待了你家吗？你家姨娘知道你偷偷换了崩口的碗给我，每回负责舀汤时，都会偷偷把自己的好碗换给我，崩口的碗留给自己。那姨娘是你父亲的小妾，地位跟丫鬟差不多，她就不怕讨好我被谁责罚吗？上回不说，只是怕你们私下针对她。”
“其实我也有不是，你那姨娘好歹是真诚待我这个笑话般的世子，可是我却没有真诚待过你们家，对你的好，更多是我需要那么做，而非我想那么做，幸好你也没有接受，不然我还真得惭愧不安。”
“这杯茶，刚刚是打算泼在你脸上的，因为你影响了我的兴致，不过再念你姨娘的一次好，你走吧。”
可惜，有的人就是这么看不懂气氛。
“......世子，当初你那么能宽容我的任性，现在肯定只是气话，气过了就忘记伊依的不懂事，我以后定会......”
“甄夫人”听得有些生气，她忘记自己现在是谁的身体，兀然起身，取下自己的面纱，露出那惊艳的动人容颜，宛若在宣告地位，睥睨着这无赖般的张伊依。
她一杯茶泼在张伊依的脸上：“现在是世子在陪我的时间，不要打扰我们，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第四十一章 锦玉：姐妹的男人好香

灯元佳节，锦玉这个内里好玩好寻趣事的人儿，皇宫里有规矩，母后不知为何这两天心情又不好，谁都不见，她自然是往永真家中跑。
不过正好碰上了意兴阑珊归来的三人，锦玉下了马车后，仪态端庄地走过去，露出淡淡的担忧，以她的身份在外露出激动的表情都是一种失礼，有损她的人设。
“你们这是偷偷出去玩都不拉上我，但是怎么不太开心？”
“甄夫人”见到锦玉，脸色不太好看，以往这种时候，锦玉都是见不到“永真”的，等一下若是她执意留下来，拉着“永真”问这问那，以“永真”现在的状态，难保会问出些不该知道的。
而“永真”此时见到锦玉，记忆又出现了些许混乱。
她确实是锦玉，但是我和她是同辈吗？我怎么记得我是她的长辈？
楚明空见到美妇以及永真都沉默不言，猜想她们多半是因为他的事情影响了兴致。
“锦玉公主，不如进去再说吧，灯元节中遇到的一点糗事。”
“好。”
进入小院正堂，楚明空简单说了下方才的经过，锦玉才知道原来是碰到了这样的事，那确实算是倒霉的了，好端端出去玩一回，让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坏了一天的心情。
一年难得一回灯元节，能留下好的回忆已是难得，谁都不想碰到这样的事，尤其永真和甄夫人都是不怎么外出的人。
“莫要放在心上，灯元节好几日呢，明儿再去吧。要我说呀~这是世子的疏忽了，永真郡主出行，怎么不带护卫随同呢，要是带几个侍卫防备无理之人的冒犯，哪里会有这样的事。你要是没有称心的侍卫，怎不叫上我？”
楚明空知道锦玉是在活跃氛围，便点头，虚心赞同道：
“是极，不过锦玉公主金枝玉叶，我哪比得上，想要与你传个话都难。”
锦玉倒是大度，直接把一尊客令牌丢给了楚明空，也不知是她专门准备给他的，还是随时备一个在身上给客人的。
“喏，给你，以后若是要带永真出去玩，记得叫上我，有我在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甄夫人”诧异地看了锦玉一眼，以她多年跟锦玉相处的了解，她是从不会把尊客令牌发给别人的，这分明是准备给楚明空的！
在皇室子女中，锦玉看似最为热情，实则最为冷漠，此冷漠并未不理睬人的冷漠，而是看不上大多数人。许是她的位置让她接触的人多了，自身又聪慧，看出绝大多数的才子都是附庸风雅的无病呻吟，大多数的赞美都是虚伪的阿谀奉承。
小时候锦玉过来寻她顽耍，时时埋汰哪个大公子嗣的愚钝天真，觉得有那一点家世背景便会被她仰慕。
真面目被她知晓了，因为锦玉也不怕将她更为大胆的一面展示给永真看了。
这样一个冷漠的姑娘公主，竟然会把令牌给楚明空？
也许只是想知道楚明空和永真是怎么相处，看看有没乐子。
以前永真就听锦玉说过自己向往大方磊落又勇武的英雄，不过楚明空有点“劣迹斑斑”，基本无缘入锦玉的眼缘了，可能他入京前的名声还有点可能，以前锦玉就对西陵的这位小王爷有过兴趣。
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得赶紧把锦玉送走才行，而且还不能让她黏着“永真”盘问今日的情况。
“甄夫人”还想回来后，好好质问一下楚明空到底送那礼物是何意思，是不是......送错人了，本应送给永真的，现在只能留到之后了。
“明空，你先带永真到后面休息吧。”
楚明空对这位大方的长辈唯命是从：“好的。”
锦玉跟着起身：“我也一起。”
“甄夫人”忙拦下：“锦玉，你先坐一下，我有事情问你。”
“......哦。”
锦玉不太喜欢陪着甄夫人，倒不是对甄夫人有什么意见，单纯就是在甄夫人这儿不能放开自己，不自由。可她也只能皱巴巴地应了声，灰溜溜地坐下。
“甄夫人，何事呀~？”她乖巧地问道。
“甄夫人”哪有什么想问的，只是想留住锦玉，别让她跟着“永真”而已。“甄夫人”想到了楚明空今日吐出的“象牙”。
“明空他今日为了讨好永真，捻了几句颇有意思的诗来，很有味道，很有新意。他自称是街边顽乐时听来，锦玉你接触的人多，可知晓这是哪位大家之作？”
锦玉听完甄夫人说完今日之事，心中大为惊异。
民间是有书斋的，书斋时常叫人到茶馆里候着，收集那些说书人、往来文人的即兴灵感，包括但不限于故事、随口打油诗，反正都会给一些稿酬。
但是像方才甄夫人提到的那几句妙诗，哪里有可能是街边随便听来的，真有的话，早就被收进书斋里面了。
该不会是楚明空那下流胚子自己想的吧......？
此念头一出，锦玉愈发觉得楚明空身上藏了很多妙处，不像她之前听得传闻中那般无趣。
那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牛奶不说了，跟性子浅淡凉薄的永真在一起，都能从哪个旮沓角落寻出几句诗讨永真开心。
“奶奶，你这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嗯，辈分上来说，锦玉确实得喊甄夫人为奶奶，因为在没有变故的情况下，锦玉是要称呼她为皇太后的。现在皇上虽然不必以太后之礼来对待甄夫人，不过该有的礼数与尊重还是得做到的，那锦玉这位小辈就更不用说了。
皇室中的辈分便是如此的微妙，顺带一提，甄夫人比当朝皇后大一岁半岁，裴皇后正常来说，得管甄夫人叫妈，但是甄夫人这边被先皇给夺取皇后之位了，那就剔除出皇室族谱之外，裴皇后也不必管她叫母后了。
“骗你做什么？”
“也是哦，这几句诗有可能是西陵那边的酒楼里听来的，西陵本就地处边疆交界处，民风复杂，外国宾客奇多，指不定真有些京城不知道的妙诗。”
“是有如此可能，那......今日永真多半无意再出去陪你游灯元节了，让明空陪你可好？”
“甄夫人”有些忐忑，她把楚明空今日说的诗丢出来，便是想勾起锦玉的兴趣，让她好好盘问楚明空哪里偷来的妙诗，算是长辈下达的任务。可是她与锦玉相处这么多年，很清楚锦玉除了皇子兄弟，几乎没有再与哪个男子同游过——她不感兴趣，看不上那些人。
若是她不肯让楚明空陪着，那锦玉多半就得缠着永真陪了，这很让“甄夫人”为难，现在的“永真”哪里能陪她出去。
却不曾想，锦玉的反应让“甄夫人”大出所料。
听到奶奶允许姐妹永真的男人陪她去玩，锦玉面露惊喜之色，都不在乎永真陪不陪了。
“真哒~？那我等一下就命令他陪我去了，今个儿就不打扰永真了，让她自己歇着，我改日再找她顽！”

第四十二章 锦玉爱牛奶

楚明空扶着永真回房，看着她又头晕的模样，心中担忧不已，这回看起来可不像是睡糊涂了。
她似乎真有什么暗疾。
他想起了先前从盲盒里抽到的那红色稀有度的坠子，锁魂玉坠，心中与孝心系统进行联系：
“这坠子应该还有别的用处吧，不会说专门用来补足功法缺陷什么，应该具有某种功效吧，看着名字，有安魂之用？”
孝心系统的回复简洁：“是，你面前这位姑娘，锁魂坠子就能缓解她的问题。”
楚明空无语了，你不早说！
这坠子虽然是什么神功的“最后一块拼图”，可是于楚明空而言，不过是一份礼物，管它跟什么神功有无关联。
这系统真的是有点问题，事情每次都不交代全，还得他去问，怎么感觉硬是瞒着他一样。
“明空，帮我解开裹胸，我想歇息了，裹着不舒服。”永真使唤他道。
妙龄女郎坐在床上，背对着楚明空，缓缓褪下衣裙，露出白皙似雪的香肩，清辉玉臂抬起，将一头青丝挽在脑后，免得妨碍楚明空。
楚明空咽了口唾沫，大头很想保持正人君子的理智，小头却勾起了口干舌操的燥热，幸而对病人关心占了上风。
仔细谨慎地把那块带着馥郁乳香的裹布拆取到一旁，楚明空拿出了锁魂玉坠，捏在掌心捂热了些，而后挂在她的天鹅颈上，红玉坠子垂入两峰之间。
“明空，这是什么......？”
永真还想拿起来端倪这好看的坠子，但一股惬意的清凉荡过她的体内，身体灵脉如被春雨滋润，她娇躯微颤，意识顿时恢复了清明。
女子愕然勒住。
我......我不是永真，我是她的母亲才是......我用她的身体和一个俊朗的后生......
楚明空没有留意到永真的变化，玄玄乎乎地说道：
“这坠子名为锁魂玉坠，小时候一位高人赠我，叫我日后赠予有缘人，有安魂之大用，可助什么神功修成。我见到永真总是头晕，忽然想起了这玩样，神功有何用，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听说这坠子有两条，可惜我只有其一，否则我给甄夫人也送一条，与你凑个对。”
竟然是锁魂玉坠！
“你、你怎对我这般好，我们应该是才见面不久？”
楚明空想了想，一见钟情什么的话实在说不出口，糊弄的话，料想永真是听得出来的，她并非那种不谙世事的姑娘。
“我觉得，可能是我花心好色？你生得标致动人，性格也不错，我自然想亲近你，对你好一些，说是殷勤也不为过，这样即便你最后不属于我，只当我是朋友，可我能与一漂亮姑娘多待在一阵子，我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此时“永真”已经彻底想起了自己是谁，她才是甄夫人。
她意外偶获锁魂玉坠的惊喜，很快被楚明空的一番率性之言给冲淡，心中动容。
过去看遍荣华，母仪天下，仿佛天上星辰都唾手可得，可唯独这西陵世子的一番真心，是她过去的岁月中都不曾感受过的。
她忽然有些羡慕女儿了......
“我若是晚一些出生......”
楚明空的注意力全被一份巨额变质孝心的进账给吸引去，没听清永真的呢喃：“什么，你想喝水吗？”
“你、你赠我如此厚礼，我先还你这个，往后看看再还别的......不许道给外人知晓，往后也不准在永真面前提起。”女子咬着红唇。
有什么还不能在你面前再提的呀......他纳闷之时，永真托着他的大手，印在了她的心头肉上。
永真别着脸，可楚明空还是见到了那欺霜赛雪的娇颜上，泛起的阵阵红霞。
手中感受到从那份柔软中传递过来的心脏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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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虽然没有师尊左秋池的大，可是捏起来却有着相似的柔软，而且还收获了好多变质孝心，一口气给500变质孝心也太离谱了。
——不愧是红色稀有度的礼物！
“喂，你在发什么呆，你可是正在和天极帝国最尊贵的锦玉公主共驾出游！”
锦玉的漂亮脸蛋凑到他面前，对楚明空的呆滞反应感到不满。
不过从楚明空的视角看过去，锦玉凑得如此之近，衣襟垂下露出的片片春光尽收眼底。
永真还是裹胸可惜了，影响了发育，说不上小，但是锦玉这个姐妹竟然比她大了一圈。
“哦，想别的去了，到哪里了，我下车回府。”
“不准，你答应甄夫人要陪我游顽灯元节的。”身着娇凤金玉宫裙的锦玉伸手拦住他，“还有，我要早上那种酸酸的牛奶！”
这公主马车附有隔音的阵法，不用担心密语被听见。
楚明空看了她一眼，而后找系统提了一小杯奶昔慢慢吃，不过只是吃给锦玉看，并没有给她的打算。
“怎么又有新的牛奶了，我的呢？”
锦玉公主打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品尝过的美味零嘴儿更是不可计数，但那些美味在楚明空这几天给她尝的新玩样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她是真没见过有人能把那么难喝的牛乳，弄得花样如此繁多又美味的。
楚明空不搭理她，自己虽然受了甄夫人的意思陪她溜达灯元节，可是又没说要哄她开心，人在她旁边站着也算陪过了。
当即，他又换了一味草莓酸奶出来细品，看看能否惹锦玉生气，然后把他赶走。
锦玉跟他瞪了半天的眼睛，忽然绽出乖巧的笑容，凑到他边上，搂着楚明空的胳膊，半边丰.乳压过去。
“好哥哥~你这儿怎么藏了这么多的牛奶，掏都掏不空的，妹妹喜欢得紧，给锦玉尝尝哥哥的牛奶呗~？你看看，锦玉都把府上令牌给你了~”
嗯，那天晚上偷窥到的锦玉，差不多就是这么个状态了。
不对劲呀，她怎么会把这一面暴露给我，谁对锦玉说了什么，强迫她亲近我吗？
她这幅样子给外人看到，不知道多少京城才俊会被这位梦中女神惊破三观。
“原来你送令牌，是这个打算呀，你拿回去吧，我哪敢去你府上呀，用不上的东西。不过你要是想喝这奶，挨一下打即可，老规矩了。”
“臭弟弟别想，哼！”锦玉接过他丢回来的令牌，愤懑地抱着胸，怒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今天心情好，打一下送两种味道。”
“好哥哥多打几下~”
“......”
锦玉你莫不是个M吧，你母亲裴皇后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女儿，嘴都要气歪了。
感觉你可以和百里宓大夫认识认识了，那也是个奇葩。

第四十三章  严防不良闺蜜

锦玉这家伙真的是端得起架子，放得下底线，楚明空象征性给了她的臀儿一巴掌，她为了多要些不同口味的牛奶，真就催着他多打几下，打完更是坐在他怀里。
“明空，我听宫中的女子说，坐男人怀里是暖的，怎么我坐你腿上，有种阴冷阴冷的感觉？”
你坐我鞭上就不冷了......不是，为什么她能坐得这么心安理得的？
“你正常点，你母后不是才点了我和你姐妹永真好好联络感情吗，你现在像什么话？”
“我现在又怎么了嘛？你摸都摸过人家那儿了，况且你和永真才结识第二天，不过在灯元节上逛了半天都不到的时间，跟陌生人有何区别，能有我们亲~？”
楚明空真怀疑她是被什么狐狸精上身附体了，怎么......这么“浪”呢，楚明空每回都是打她屁股赶她走，下下干脆利落，手起声响，第一次打她的力度还是不小的，巴掌印是绝对能留下。
当时他事后还琢磨会不会被锦玉公主告状到她母亲那里。
这位公主怎么就能把那一下打形容为摸呢，莫不是打了两下就开发出她的新癖好了吧？
不过她说的永真与他和陌生人有何区别，这一点有失偏颇，永真给他抓熊熊了，还是她主动的。
娇媚得意的锦玉还想着楚明空没话反驳她的，可是见到他的微妙反应，锦玉顿时一愣。
......不会吧？
“你摸都摸过我了，还勾引上我姐妹了？！”锦玉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美眸瞪大得忘记眨眼。
“你不要说得好像是你先来的一样，而且也不是我勾引，是永真先的。”
楚明空的话点到为止，不能再说具体的了，要是再具体永真就该生气了，现在只提了永真有着对他主动的好感，应该不成问题。
锦玉追问：“......当真？”
“我只隐瞒，不口花花，但你想当做顽笑话，也是可以的。”楚明空耸了耸肩。
貌美如花的公主选择相信楚明空的话，因为这种口花花的话说来确实没意思。
上官家的二小姐姿色同样不俗，与永真伯仲之间，各有魅力，楚明空怎么没有口嗨自己把上官蓉怎么怎么了，反而认了永真这边，而且方才在小院里，永真确实让他进自己闺房了。
锦玉真的不敢想象，性子那么浅淡的永真会主动对楚明空示好，而且她最初把消息说予永真知道的时候，永真是觉得此事麻烦的，对楚明空更无好感。
结果这才第二天，永真都允许他进闺房了，这说明了什么，连石头般的永真都被楚明空的有趣之处所吸引。
此刻，永真俨然成为了锦玉眼中最好的试金石。
楚明空见她冷得都不得不运转起那点修为御寒，抱起她准备放到旁边让她自己坐着，结果锦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肯下来了。
认定了自己喜欢的，锦玉抢也要抢过来，她的明眸含情脉脉：“我去向母后把你要过来，以后别跟永真了，就陪我！”
“这种玩笑可没意思，得记住身份，还有立场，你母后不会答应，皇上也不会答应。”楚明空忽而严肃起来。
他不得不怀疑起皇室那边的动机，先前多番折腾他，肯定是看他不爽的。
可以说在上官蓉那里吃瘪是个意外，但是在张家那里吃瘪就很没道理，肯定是有能让张家信服的人对他们说，能给世子一些脸色，张家的胆儿才那么肥的，这样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室中的人。
可现在锦玉又来勾搭他，难不成是因为皇帝病了，忽然醒悟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改用和亲的方式让锦玉勾引他入赘？
“他们不答应，本宫便跟你私奔回西陵，你比京城的人有趣多了，合本宫胃口，本宫就要定你了，不过真私奔了，你得养本宫。”
锦玉缠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哪怕离他心脏越近，她感受到的阴寒越重，手臂都发抖了还是贴着他。
好吧，楚明空觉得自己还是想偏了，锦玉要是肯私奔，那她就不是站在皇室立场了，真就是觉得姐妹的男人香一些，想硬抢。
服了。
楚明空找系统问了下有滋补阳极之气的东西可兑换，系统给出了【金乌玉髓】这一选择，花不同品质的孝心，能换得的品质不一。
这是拿来帮锦玉解除阴气入体的，修为差点的姑娘，真不能挨着他的心脏处这么近，锦玉这都不是靠得近了，而是直接贴上来了。
就算她胸前软肉有几分斤两，也捱不住这世间最毒煞的力量有法穿。
他拿未变质的孝心换了一小瓶出来，不解释直接捏开她的小嘴，倒进去。
金乌玉髓见效极快，很快便中和了锦玉体内的阴气，效果好到楚明空都有些羡慕。
可惜这种口服的东西，于他无用，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阴气入体这么简单了。
“这是什么，有些烫舌头，不太好喝，不过有点暖胃，你知我易胃寒？”她吐了吐娇小怜人的香舌，给楚明空看是不是烫伤了。
“别什么都想着味道好不好，你要是修为再高一些，能把此物炼化，就知道有多宝贝了。不过你若是随了你母亲是‘凤’，还是有所裨益的，就当做是这几日顶撞锦玉公主的补偿了。”
这话的潜台词是：补偿给你，收收心，别惦记着我了。
锦玉自然是听得出楚明空的弦外之音，心中一酸，不觉得自己哪儿比永真差，胸还比她大呢。可她脸上神色不变。
“明空可别只是口头顶撞，拿出些真本事，用力顶顶撞撞姐姐呗~？”她的娇嫩小手抚摸在楚明空的大腿上，并且慢慢朝着......
楚明空突然起身，说道：“庆安街到了，往常这里都是灯元节最热闹的地方了。”
锦玉咬牙切齿，暗暗责备这马车真是不识相，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到了。
不过跟着楚明空下车后，公主的俏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笑容，真是天助本公主也。
庆安街很宽敞，能容纳下很多人摆摊，热闹无比，不过今年筹划庆安街的人不知怎么变了主意，将庆安街的宽敞用作武侯子弟们测试修为的场地，旁边更是有一比武台。
但也能理解此意，比武是新加入的环节，是该找一个宽敞些的地方，给武侯子弟们的成年礼提供更好的场地。
而楚明空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太想参与到其中的，不想参与，那就只能乖乖跟她回马车继续聊咯~
“明空，不如我们回马车，换个地方顽吧？”
“不，今儿就在这儿。”

第四十四章 比武？直接投了

“今年的武侯子弟成年礼，怎这般多人？刚刚大爷我的新鞋子都叫哪个忘八蛋给开光了个印子！”
“你这都算好的啦，就刚挤过来的时候，有个淦屁股的混账摸我屁股，好在我早上吃了个萝卜，直接一屁崩他手上，振他个手麻！”
“去岁是李家的李天远独占鳌头，测得三阶大圆满吧，不简单，不知今年是哪家子弟有风头。”
“王家王牙，陆家陆马炎，还有非常嫌弃土木属性的百焰剑冢也出了一弟子曲志行，这几位行！如果碰到哪个庄家开盘了，就赌这几个成了。”
“喔呦，看那边，锦玉公主怎么也来看了，那估计这些武侯子弟打得更是不要命了，王牙打小从军历练，而后拜入惊雷山庄，前两年回京后就一直是锦玉公主的追求者。”
“果然今年热闹呀，以前都是偷偷摸摸在皇宫里测试完了，今年因为那位病了，皇宫禁刀剑惹煞气，就放到庆安街了，刚刚我就见到了上官家的小姐陪家人过来了，现在竟然还见到了锦玉公主，不知可还有别的皇子皇女过来没。”
人很多。
以往这样的地方是楚明空最喜欢的，人多流量大，抹黑自己后的消息传播速度极高，可现在嘈杂的人流更多的是带来一种喧嚣的烦心。
他的神情、言行举止都很平静，可是伤势对性情的影响还是有的，楚明空最近就做了不少理智之外的事情，而且还是理智克制之下都没能控制住的。
比如说给锦玉那雏嫩桃臀的一巴掌。
不过后续的几次，就是打上瘾了，手感真的很好。
清醒地认知到自己的性情变化，楚明空现在不太敢去崔府了，怕碰到几位嫂子后犯错。
他在庆安街中左右徘徊目光，想找个稍微清静点的地方待一下。
“那边很多人看你，一些王公大家都有人来了，你不去打个招呼？”楚明空对旁边的锦玉说道。
一直待在他身边，楚明空是无所谓，现在也不差这点仇恨了，他有点摆的心态了，但是锦玉的风评势必会受影响。
她这公主在外可是有高岭之花的美名，与男子私下同游的传闻都没有过，只会在正式场合见面，今天他从锦玉的马车下来，很快就会有流言蜚语。
现在王公世族那边解释两句还来得及。
人设还是得维持一下的。
素来重视形象的锦玉，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层道理，可她却不在乎了一般，硬留在楚明空身边，小声说道：
“你怕被我那些仰慕者寻麻烦？那就乖乖跟我回马车咯~”
“你的在外形象不要了？”
“那是母后要求的，得维护皇室体面，你与我私奔去西陵，那还要这些名头作甚？”
“你有胆就大声说。”
“你真带我就说，万一我说完你不带我走，我岂不是要被母后骂死。”
有锦玉陪着，麻烦确实是会自己找上门的，一道不满的视线投过来，楚明空看过去，那视线已变得彬彬有礼。
王牙走过来了，身后跟着一大群随从，他殷勤地向锦玉公主问好，无视了楚明空。
“锦玉公主出游怎么连个随从都没带，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冒犯了，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咦！这不是楚世子吗，锦玉公主怎与他同游。”
锦玉倒真没敢把私下那副浪荡模样给别的人看，她重归往日的高岭之花，细语柔声地说道：
“永真郡主身体不适，奶奶让世子弟弟陪我逛灯元节，正好他也有修为在身，委屈委屈他当我的护卫也够了，带的人多了，出游的兴致都没了。”
永真郡主......？她和楚明空又有什么关系，很熟悉的吗？
不过既然是锦玉公主的长辈让她陪楚明空的，那实属没办法，皇后娘娘推崇孝道，锦玉公主作为皇室门面，哪里能不听长辈的话。
王牙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锦玉公主看上楚明空这个废人了，就说嘛，哪有这个可能，多少人想邀请锦玉公主作客，都只有家中长辈生辰大庆时，她才会接受邀请，私邀是一律委婉拒绝的。
“原来是这个缘故，真是委屈锦玉公主了，此处武侯子弟比试，虽有阵法护着，但刀光剑影，锦玉公主想必很没有安全感，不如由在下来为锦玉公主行牛马之劳，当一日随从。”
锦玉公主带着礼仪性质的微笑：“不用，世子弟弟足以！”
楚明空看着忽然就黑压压的人群，莫名烦躁，目光一扫，发现王牙的随从中竟然有人牵着一只极渊化的狼犬。
虽然那狼犬已经被拔了牙，但凶性还是在的，这些武侯子弟流行把这东西养着当宠物？
楚明空说道：“你，让开，随从有点多，空气都浊了。”
王牙的背后是天极五姓之一的王家，被楚明空当着锦玉公主的面，喝令他走开，哪忍得下这口气。
“要我让开也行，可王某心系锦玉公主安危，正好世子是西陵的武侯子弟，不如上去让王某看看你的实力？规矩简单，无力再战、掉下比武台、投降便是输了。”
锦玉拉住楚明空，可他已经上了点脾气，尤其是那只极渊化的狼犬，散发出来的淡淡阴气更加惹他不悦。
“那赶紧。”
“好，爽快！”
王牙胜券在握，想到等一下就能与锦玉公主同游，他激动不已，仿佛已经赢下了比试。
两人站上比武台后，围观的人更多了。
没有人觉得这会是一场精彩的比试，因为实力悬殊过大，王牙在先前已经连战两位武侯子弟，皆大胜。而楚明空，前些日子有传出击毙夜刃卫的消息，但是此人的负面消息过多，真真假假之下，反而没人相信他还留有几分实力，都当他是个废人了。
不过也能理解，这是为了争夺锦玉公主的同游权，若非对手是王牙，许多眼热的武侯子弟都想上去了。
便是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时，楚明空散发出的无形极渊阴气，被那头狼犬吸收，眼露凶光，皮毛骤长如针，被拔去的獠牙再度生出，过去被驯化时所受的毒打进一步刺激了它的暴戾。
眨眼睛，已经变成了野牛大小。
都说阴阳调和为大道，可极阴与极阳相冲，两股力量却不和。
锦玉服用金乌玉髓后，无法炼化的极阳之气散出，狼犬捕捉到那丝丝极阳之气，本能地将她视作第一目标。
“嗷呜——”
一声狼啸在比武台下响起，王家的随从反应已是极快，第一时间运功出招压制那畜牲，可是狼犬刀枪不入，劈在它身上的兵器迅速腐朽。
“这狼犬怎么突然长了这么多，难不成是突破了？！”
“为什么它的牙长回来了！”
“它冲着公主去了，快拦住它！”
庆安街大乱！
王牙反应过来，想下去护驾，但是看着比武台的边缘犹豫了两个呼吸——出去就输了。
而在他犹豫之前，楚明空已经感知到了那骤然变强的阴气，听见锦玉的惊呼声后，直接踏出去将锦玉护在怀里。
锦玉都见到了那头狼的血盆大口，獠牙离她的脸蛋近在迟尺，但是没有一个随从能制止得住它，万念俱灰间，她仿佛都预见到了自己被这口狼牙粉碎的可怕画面。
可不过一个瞬间，她就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阴冷却又温暖可靠的胸膛中。
她看着男人专注盯着凶狼的神情，怔怔出神，呢喃道：“明空......”
枪、刀、戈、长剑......楚明空在脑海中飞快地思索自己要用什么武器来对付这头狼，这些武器不行，他专精这几个，可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尤其是对手还是极渊化的凶狼。
庆安街人太多，挥一下就得死伤无数平民。
重剑貌似是他会的武器中，最不擅长的了，根本就是系统硬灌给他的。
他取出一柄重剑，忍下心脏的剧痛，强行运起六成的功力挥出这一剑。
“我过去学过的所有本事都是为了镇杀你们这些东西，孽畜，给我死！”

第四十五章  菊开

一剑起，身不动，而千军尽破。
那股独属于剑仙境的剑意令众人屏息，剑分明朝着那头狼劈去，可是又给人感觉那柄重剑悬在他们的头顶。
极渊凶狼在各家侍卫的围攻下刀枪不入，但当它最坚硬的头骨与那柄新丁才会用的重剑相碰，前者的脑袋宛若豆腐碰菜刀，砸出红白之物，碎骨拌着浆汁飞溅。
看着那垂在狼脖子上的稀烂头颅，有人反应过来，惊喜道：“死了？”
这头都烂掉的极渊凶狼好似被奶了一口，狼身一震，甩掉自己的脑袋，却仍从喉咙处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阳生阴死，这狼犬在最初把被极渊气息腐蚀之时，已经算是死过一回，仅仅是把它的头颅劈掉，与斩掉它的牛zi没有区别。
可就算是楚明空，也是难得一回见到会退缩苟命的极渊之物，这头凶狼后退了几步，四腿一屈，原地跳跃至高空之上，试图以此来逃出生天。
现场的武侯子弟很多，参观的修士也不少，可是却没几个人敢追上去，因为这头极渊化的狼犬表现出来的灵性出乎他们的想象，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况且就算追上去，如果还是刀枪不入，又能有什么办法？
极渊化的威胁不罕见，偶尔他们门派师长会带他们历练，斩杀这些极阴之物，但是像方才那头野牛大小的狼犬，得由门派长老或是内门天骄中的前十席位才能处理。
判断极阴之物强弱的方法非常简单，那就是看体型大小。
楚明空过载运功出了一剑，已是疲惫，见到他们面面相觑，无人追上去，只得收起重剑，再取出一把巨弓。
“锦玉，吐些津液到我手上。”
他要的是锦玉那还未化去的极阳之气，金乌玉髓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掉，这是对极阴之物的剧毒，楚明空无暇沟通系统去购买了。
“啊？”
锦玉俏脸一红，即便抛开公主身份，一个大家闺秀当街吐唾沫，是大不雅的行为，与那泼皮辣子有何区别？但也明白他并非玩笑，还是把小嘴凑到他的掌心，伸出粉润小巧的香舌，晶莹透亮的液体从她的舌尖滴落。
领会到她的女儿心思，楚明空把巨弓插\进地面上的岩砖中，腾出手臂环过她的后脑勺，用大手遮住她的侧脸，不让别人把她吐舌头的娇美神态看去。
这动作在外人眼里，就是把天极帝国最受爱慕与追求的女神公主搂在怀里一般。
“好了，够了。”
楚明空以公主的津液抹过箭矢，搭弓拉弦，朝天空瞄准一个方向。
那头狼可没有翱翔的本事，它只是凭借肢体力量弹跳到高空中，试图跳到外城，再以相同的方法跳出京城。
只是跳的话，那肯定会有落下的时候。
西北方的天空，一个黑点愈发清晰，那是从外城方向开始落下的极渊凶狼。
在一众修士的注视下，楚明空手中的箭矢绽出金凤之色，极阳气息熏人陶醉。
人群中传来惊呼：“锦玉公主的凤涎竟有极阳之气！”
涎，便是口水。凤涎，就是对公主唾液的一种美称，读书人的马屁就是到位。
锦玉听到有人这么大声地说她的津液，面红耳赤。
突然，弓弦乍响，霹雳如雷，那金色的箭矢如同一道烈阳被射.了出去，精准的穿透天空中的那个黑点，直直地坠于外城。
最大的威胁除去，楚明空松了口气，尝试平息下撕扯痛觉的灵脉，从心脏处蔓延出的瓷裂状纹路，攀上他的脖子，停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漆黑的星眸也染起丝丝幽暗紫色。
一口阴寒的浊息吐出，他脸上的紫色裂痕消失，但也咳出一口黑血，血落在地上，腐蚀出几个坑。
“明空！你、你没事吧！”锦玉紧张地问道。
“没事，后续的情况我不处理，先回去休息了。”
他拍拍锦玉的香肩让她安心，准备离去时，又转身望向一众参加成人礼测试的武侯子弟。
“你们不够硬，疲软想逞威风，可以随便用银托子遮羞，但是想驯养一只极渊化的阴物充门面，好显示自己的能耐，还是得先看看自己的拳头硬不硬，当心半夜被灭门了。”
语罢，他无意再苦口婆心地规劝这些人别瞎养东西，哪天这些小宠物集体突破，惹得京城大乱，他高兴还来不及。
（注：银托子是《jin瓶梅》中出现的〇爱道具，相当于给功能不太行的牛牛绑个支架，西门庆、潘金莲中，全篇都有这个东西的出场，所以西门庆估计......）
锦玉看着楚明空咳血的样子，心疼不已，眼圈都红了。
她愤而望向王家的那群人，美眸怒瞪，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情绪失控，失态道：
“混账！你们王家最好想办法给一个解释给本宫！”
分明还想再骂些什么，可是心中担忧着楚明空，锦玉转而跑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拉他到自己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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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回到府中，第一时间躺在床上，看似昏睡，实则竭力压制伤势。
四肢百骸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嚎，但是他的精神无比清醒，他在思考着最近的情况，今天的情况。
他的伤势不对劲，不该恶化得这么快，尽管这段时间有萧韵寒过来逼他多出了几分功力，那也不该恶化到如此，像今天他使出的功力，其实没比上回跟萧韵寒比试时多很多，可是事后的反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次恶化了很多，而且是短时间内恶化了很多，没有理由这样的。
京城是国之龙脉，一国之气运所在，这股玄秘的力量可涵养出凤韵，换而言之，京城可以说是最适合修炼极阳之力的地方。
这里是有助于遏制他的极渊伤势的，因为极阴之气会助长他的伤势，对阴物如同毒药一般的极阳之气，反而能遏制住伤势。
这种生生死死的局面，当初困扰得楚明空头都大了，不过后来就冷静下来了。
京城只是龙气重的地方，能养极阳之力不代表这里极阳之力很重，京城这个有皇帝虎视眈眈的地方，反而是他最好的养伤之地。
可是现在他的极渊之伤恶化得不正常，今天那头狼犬的突破也不正常。
有可能是他散发的极阴之气被狼犬吸收了，才导致出后面的祸患，但光凭他的这点极阴之气是不够的，不然他家里的花花草草早就极渊化了。
肯定是那头狼在什么地方吸了不少的极阴之气。
不会有哪个忘八在京城里藏了个超大的**吧？这是想把京城给炸成平地？
难道当初在西陵引发极渊之灾的罪魁祸首在京城？！
皇帝不会把这种定时炸弹放在自己家里捂着，按照这个猜测，莫非另有其人？
王家是线索，之后肯定要去王家看看情况。
完了呀，今日之后，以前装孙子的自污努力全白费了。
谨慎稳重地当质子当了这么久，我的糟糕名声全毁了。
在京城忍了那么久，他也有把这里当做养伤之地的意思，隐去自己的优秀，在京城里相安无事地多待久一些，对他有好无坏，当然，前提是皇帝对他的关注没上升到敌意的程度，不然他就是在虎穴里养伤了。
不过当今还有一补救之法，到外面多咳血，给人一种“世子命不久矣”的感觉，能拖多久时间就拖多久。
可他还是心有不甘，以前在西陵逍遥自在，现在怎么就要当孙子呢，这哪能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呀。
哪天真的撕破脸皮了，拼了老命也要杀到狗皇帝的后宫里，把他的皇后、贵妇、美婢宫女全给留个种！
老楚家不能总是一脉单传。
心中刚升起一丝因伤势带起的戾气，楚明空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吃痛的嘤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里拿捏着一团柔软的嫩肉，规模颇大，一手把握不住，但是比师尊左秋池要小。
“明空......疼，你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
听到锦玉的低语，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跑到公主的抹胸里取暖了。
锦玉在楚明空怀里支起身子，以为他是伤势发作，肌肉忍痛抽搐才那么用力的。
他正打算把手抽出来，貌美含羞的锦玉却捂着他的手，不给他拿出来。
“你可以继续放着。”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他很想这么说。
“那我继续狠劲了？”
“不行，你可以狠劲对我做别的，比方说你先前说的那什么顶撞公主~~”锦玉依在他怀里，很认真地说道：“你要了我吧，咱们生米熟饭，到时我挺着大肚子给你撑腰，皇上也拿你没办法，实在不行就私奔呗。”
“要是你母后执意让永真跟我怎么办呢？”
锦玉娇嗔地哼了声：“那永真也得让着我，她若是不让，以后你当了她的驸马，我也不嫁别人了，天天夜里找你偷腥苟且！我捱你顶撞时，还得喊得婉转些大声些，气死永真！”
你的发言能正常点吗？我以为我方才在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已经很出格了，怎么你比我还放肆。
“那你可能得当寡妇了，我的伤恶化了，恶化得很快，京城里有人藏了些极阴之物，那东西的阴气助长了我的伤势。”
他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平静得让锦玉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养尊处优的生活之下，她没怎么见过人死的场面，但觉得人面对死亡很难坦然。
“当寡妇你也得死在我的肚皮上......你说真的？那怎么办，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楚明空犹豫，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现在锦玉对他的性子软下来了，楚明空反而难对她强硬，替她都多了几分考虑：
“你是皇后的女儿，应该是有当‘凤’的天赋，你们皇室应该有《凤凰血经》的吧，你要是能修炼出来，可以试试给我双修......有点把你最珍贵之物，当做疗伤用的东西了。”
“那本心法我一直都有修炼，只是还没修得圆满，我这几日多找我母后问问，她修得大圆满了，取些经验，很快就能成。不过女子身上可不止一个妙处哩，楚郎不取我元阴，不若先试试别的地方~？”
王府的花圃养了很多明艳娇贵的花朵，一朵娇嫩的菊花，忽而怒放。

第四十六章 原来我是这样想的！

实际上手过之后，楚明空方觉得锦玉这个名字确实说得不错，她就像一块美润的玉，怎么玩都玩不腻。
触感温润，柔滑细腻，只是盘着把玩就是一大享受。
那朵小花玩起来就更为舒服，就是苦了锦玉又是抓被子又是咬衣裙。
事毕，玉人儿似的锦玉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乖巧得像只丰腴的白猫儿，一只玉手盘核桃般调皮地把玩着楚明空的双子星。
“楚郎，我觉得我果真是个聪明的，先前你予我那口味繁多的牛奶酸奶时，我便说你私藏的牛奶多，掏都掏不空，真给我说对了~”
她得意地望了楚明空一眼，继续枕着他的肩膀，不时用细嫩的脸蛋摩擦。
“是个聪明的公主，太有先见之明了，但我也不赖吧，先前是赏了你的圆月一巴掌，你才有牛奶喝，这回也是一边赏你巴掌一边给你喝。”
大胆的房中情话，撩拨得锦玉心痒脸红，虽然先前跟楚明空几次“对峙”都是骚话多多，十足的老司姬，可到底还是假把式，空有嘴上功夫，不知实际是何滋味。
这回初试了个妙处，开始确有难捱痛处，可到后面便只剩酥软惬意，难怪自己的那些皇姐皇姑私下总拿这些寻说。
锦玉不由想尝尝真正的双修是何滋味，这念头一起，便挥之不去。
“楚郎，你这伤可重得很，万一耐不住寂寞，不顾自己死活想拿我尝味儿怎办？
我、我心中必是不应你的，可也得时时考验你，问问你有无那破.壁的想法，这只是提醒你，不是我真急着想要了。
你这没心肝不心疼人只想着撞的，可别心里怨我！”
楚明空拍开她乱蹭的玉腿，都不好意思揭穿她。
什么问他有没有想法，然后试探他呀，分明就是这姑娘馋那滋味儿，想试试进一步的了，怕自己没忍住跑来问他，所以提前打个掩护，说只是考验。
“我信了，绝不是锦玉忍不住。”
“那是自然！”
楚明空看看天色，正午已经过了，他陪锦玉在庆安街游玩的时间早得很，以他的时间观念理解，约莫九点半。凶狼变故结束后回王府，再到压制完伤势，估计十一点不到。给锦玉开路了个把钟头，现在估计还是午休时间。
他下床去厨房给锦玉捣鼓了点儿面食给她果腹，面条做起来快，不至于空着肚子等太久。
吃食简单，但锦玉还是吃得津津有味，这当中有饿了的成分，不过这面条确实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比宫中御膳房做的还好。
“楚郎，你在后厨藏厨子了？好吃！”
“自己做的，一般吧。”
这要是连面条都做不好，楚明空就要找系统退货了，不过还是有美中不足之处。
他觉得这都是玄幻仙侠世界了，这系统给的东西，也不求它一碗面惊动天地大道，你至少得让妹子们吃了能爆衣吧？
系统听见了他的心声，幽幽道：“你再把系统突破一级，就能在商城解锁这个厨艺天赋。”
我就是想想而已，你真能这样啊！
锦玉不肯坐凳子，疼，改用大腿坐在他的怀里，闷头把面食吃完，摸着微胀的肚子，心满意足。
“我等一下回去，便叫奴才们把我的东西从公主府里搬到你这儿，我要跟你一起住，楚郎你得天天做吃的给我。”她开始使唤人了。
现在锦玉蒙受他的一次救命之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他府里，孤男寡女逗留大半天，说是照顾救命恩人，勉强能说得过去。
不过锦玉把东西搬过来，那可就相当于向世人公布这份亲密关系了。
“你以前可都没跟男子私会过，接受个什么诗会邀请都没有，现在直接住我府里了，你们家的皇室门面不要了？”
“不要了，让母后再寻别个去，况且这皇室门面，本来就应该是她才对，她才是过去二十年间的天极第一美人，别人还管她叫‘贤德美后’呢！”
这里得备注一下，是天极帝国尘世第一美人，当中是不包括脱世修行的仙子们，那样太招摇太得罪人了，谁都不敢这么评。
可以这么说，能当皇后的，必有这个美称，有那么点吹捧的意思，再怎么说代表国家的“凤”，不能比别的女子在姿色上差吧？不过去掉身份的加持，单凭颜值也确实是金字塔尖的佼佼者。
“你还是先回宫里住吧，刚出了这档子事，慰问你的人肯定不少，难不成你让大臣王公都往我王府里钻？而且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
这等事情上，锦玉公主没有任性，她现在入住楚明空的王府，确实会给他招来不少的“客人”。
思忖片刻，她不舍又无奈：
“那好吧，我过一会儿就回宫里，不然宫里该派人来寻我了。
但之后若是我都没机会住过来，你得去接我到你府中过夜，或者你去宫里陪我！”
我去宫里找你......那我不就相当于当采花贼，在皇帝的后宫里溜达了么。
楚明空看夜刃司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夜刃司的正指挥使，
一位很少露面但始终庇护皇宫的老人，
很猛！
进皇帝后宫里遨游过夜，确实是有点作死的意思。
但，他现在伤势恶化，他的气息进一步紊乱，想感知到他更加困难，也不是没有机会。
之后得试探一下。
“只能说尽量，但有些难。”楚明空坦言。
锦玉打起了永真的主意：“实在不行，往后我多去永真那儿过夜，你偷偷过来，趁永真睡觉时，我们......”
不管哪个世界，闺蜜果然都是用来坑的么。
只是楚明空还是得对锦玉说一句：
你好烧啊。
————————————
锦玉还是走了，走出王府大门前，没忘记把眼眶揉红了，一出大门，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戏精值拉满。
又一次被叫过来给锦玉当侍卫的魏清宁，被锦玉公主的反应吓懵了，怔怔神地问了句“世子......没了？”。
要不是楚明空装出虚弱相出来露了个面，谣言没多久就该被全京城的人知晓。
今天的事情之后，他的王府周围确实多了很多人，以前夜刃司那些没什么用的暗哨，现在都堂而皇之的围在附近了，打着“护世子养伤”的借口，站住了几处大门。
副指挥使高楠本，脸色阴霾又得意地瞥了眼楚明空，他没有发声，嘴型分明说道：
“你藏不住实力了？呵！等着吧！”
这就是楚明空头疼的了，藏拙自污是一件需要坚持的事，哪天你突然展示出了不合理的实力，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的不诚实。
为什么之前不敢诚实地展示出自己的实力和底牌，不信任皇帝的友好？因为心虚。
为什么心虚？肯定是想谋反了。
之后就会有各种妄想贴到他的身上，说他们家祖辈叛入天极帝国，走了一步孤棋，想有朝一日反噬吞并天极帝国。
楚明空也想问问自己的家里人是不是有这个打算，可惜祖父早没了，父亲有一年打猎把自己人给弄失踪了，他想来想去，家里这些人似乎对于极渊的兴趣更重一些，没听说过造反之类的伟大宏图。
他越想越烦，现在看着自己的清静王府被围了一圈，那就更加烦了。
楚明空现在
耐不住烦躁。
摆烂了。
他向高楠本送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用街坊邻里都听得到声音，爽朗问候：
“那个义子被我不慎毙命的高楠本副指挥使，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这些人，是让我伤病发作时，泄怒用的吗，人好像不太够。”
他再度取出巨弓，搭弓射箭，但是手很抖，箭矢忽然一歪，从高楠本裆.下穿过。
“哎呦，好险，本来只是想射杀你的手下，没想到手抖了，幸好高副指挥使早有先见之明，提前阉了那用不上的东西，不然我还真犯错了，幸好射空了！”
高楠本旁边的几个夜刃卫，流下冷汗，他们刚刚是看见了，副指挥使大人施展了一道灵气护盾，但是箭矢有极阴之气，根本挡不住！
连副指挥使都如此，他们拿什么挡！
夜刃司已经去外城回收了那批凶狼的尸体，箭矢不仅将其一击致命，而且是一箭穿心，分毫不差，这可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搭弓射下了！
“走！”高楠本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可是却没有办法，楚明空就像疯了一样。
他总不可能真的跟楚明空较劲，把手下留下来全给他射了吧？
夜刃司灰溜溜地收队走人，楚明空看着干净清爽的王府周边，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原来摆烂是这么爽，以后怎么样，随便了，无所谓了。
才送走了一队客人，很快又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前女友”上官蓉。
楚明空不明白她的来意，但仍旧让了一个身位，表示请进。
“你们在外面等，勿要喧哗。”上官蓉转身对随从吩咐道。
一侍女见过方才楚明空与夜刃司起的冲突，对自家小姐的安危甚是担忧。
“二小姐，这......”
不过上官蓉没搭理自己的侍女，已经跟着楚明空进去了。
王府大门闭上，上官蓉便说道：
“亡命之徒，不择手段。我还以为你会苦恼在庆安街暴露实力后，该如何行事，想不到你已经想好了。
就算实力尚存，命不久矣的人是不会被忌惮的。
你越表现得凶厉，别人就越觉得你时日无多了，就越不会忌惮你的存在。
你这回装得比之前要好看得多！”
楚明空眉头一凝，原来还能这样？

第四十七章 上官蓉

上官蓉是上官家很是耀眼的一颗明珠，算命先生都在她出生时感叹又惋惜，“若为男身，上官家可出一相”，上官家是有出过丞相的，可惜很少，跟崔府比不了。
他父亲往后不时叹息，上官家这一代人的天赋给全她一人占去了，兄弟中少惊艳者。
这不是在夸这个女儿有多好，而是在埋怨她把兄弟们才气全拿走了，害得府中子弟平庸。
而上官蓉在五六岁时，便能背下厚厚的典籍，文墨功夫了得，十六岁姿色倾城，胭脂美玉榜中有一个词是专形容她的，荒艳姿容。
不过上官蓉并不喜欢这个评价，在自己的姿色成长得愈发明艳之时，她很少再浓妆艳抹，衣着上更是穿男装，表情也变得少。
或许是因为长辈在她面前时不时的叹息，上官蓉对身边有才能苗头的人，总会不惜余力地“提拔”，这种“提拔”有点强制的控制倾向。
若是看到族弟、丫鬟有那么些书画笔墨的优异之处，她会很严厉地要求他狠练，寝饭不食也要练出名堂了，好像是想证明府中子弟并非全庸，自己非但没有取走他们的天赋，还能让他们的过人之处凸显出来。
上官蓉的各方面的天赋确实不错，可是别人只看到她五六岁能背诵大部经书典籍，却看不到她秉烛夜读的狠劲。
拿对自己的狠劲去“帮”别人成才，没几个人受得了她，因而在京城中，上官蓉的昔年风评一般。
她与楚明空的初见是在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西陵王寿宴，许多王公望族不能亲自过去，也会叫族中子弟去祝寿。
那时就有各家子弟的比试，有点炫耀自家孩子的意思，一堆十岁出头的孩子自己打着玩，只有楚明空一个人是跟军官、年长者比试剑法刀法。
那时上官蓉看着这个漂亮的男孩子，心生欢喜之意，不过并非是男女之情的欢喜，单纯就是对一个优秀之人的认可。
如果这样的男孩出生在她上官家多好，他这么优秀，家里人就不会只盯着她说了。
要是他成长得再厉害些，以后她说不定就能跟长辈们说，天下的儿郎勇武之气全被他占去了，莫要再指着我一味说。
时光飞逝，一晃几年过去。
西陵世子入京。
而上官蓉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对身边人那么“狠”，多了克制，因为明白撵着别人去成才是没用的，更不必因为父亲的幼稚丧气话影响自己。他自己官途不顺，想看子弟们走出名堂，结果发现一个比一个庸，便把责任怪到她头上罢了。
可即便知道这个道理，但上官蓉的内心深处还是在意父亲的那些话。
只不过这年再见到楚明空，她不太能接受当年那个优秀的男生变成这个样子！
十一二岁意气风发和军官们比试不落下风，成年了反而成这个懦弱样子，谁来挑衅都不反驳？
上官蓉知道他的处境可能是该藏一下，可她还是想确认当年那个男生只是藏了起来，而不是真的没了。
只要能确认到这一点就好！
可惜楚明空的隐忍能耐比他的膀.胱还能憋，装孙子的演技还不赖，哪怕别人冷嘲热讽，而身旁的上官蓉都不帮他说话，他还是一点脾气都不表现出来。
上官蓉对他冷漠了好久都看不出他是不是藏拙，以致于真以为记忆里那个少年郎消失了。
后面上官蓉不去试探他了，把他拉到自己房间，直接质问他是藏拙，还是真堕落了。
如果他是真堕落了，上官蓉也希望能刺激他一下，找回当年的自己。
楚明空不知她底细，觉得可能是皇族的人试探他的，继续藏，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而性子成熟的上官蓉不知怎么，大抵是这些年压抑的怒气牵引了出来，没控制住情绪。
便有了后来外面传出的，上官蓉与世子吵架，将他赶出了府邸大门的传闻。
......
今日庆安街之事，她也在场，亲眼见到了楚明空敢跟势头最盛的王牙走上比武台，又为了锦玉公主站在极渊凶狼面前。
虽然不关她上官蓉的事，但她莫名地还是有种释怀感，节日之喜庆带来的兴致，都比不过看那少年郎再显神威一回。
——————————
楚明空还是不太清楚他的来意，他摸了摸茶壶。
凉的，中午时顾着玩公主，忘记换茶了，记得上官蓉不爱喝冷茶的。
他悬起的手在备给客人的杯子上犹豫了一下，最后只给自己倒了杯茶，坦言：
“其实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没克制好情绪而已......上官小姐，今日过来是？”
“......哦。”
上官蓉留意到楚明空方才的小动作，想起了先前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
感受到这份落差，在庆安街见到封尘明珠再现光彩的那份开心，忽然沉了下来。
现在连茶水都......罢了，也该这样，自己先前确实过分。
她清了清嗓子，进入王府时的那一丝喜悦消散在清丽的容颜中：
“两件事，这是其一。”
她取出一个紫色木匣子，小臂大小。
“里面是一株阳魂花，勉强也算沾了些极阳之气的植株，你可以放在床边，兴许能对你的伤势恢复提供助力。”
对于事物珍贵与否的评判标准很多，但是能跟极阴、极阳这二者沾边的，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宝贝太过贵重了，哪来的？”
“我种的，修炼时以花观己身，看看修炼的效果，不过现在已经于我无用，赠与你，应该还能派上用场。”
这种外物是没法治疗楚明空的伤势，哪怕没恶化前也不行，但是现在倒是可以用来压制一下他身上的阴气散出。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改日必还一礼。刚刚上官小姐说有两件事，这第二件是？”
“稍微替你琢磨了一下之后可以怎么做，可以随心所欲一些，但行一'快事'后，最后表现出虚弱之态，让人知道你命不久矣，皇室对你的敌意会放轻。
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命不久矣，之后若想逆转，便说自己获得一灵丹妙药，缓和了伤势，再放出消息说自己对先前的暴行惭愧，捐些银子，闭门思过，公理上没人能拿你如何。
借着这个闭门思过的理由，你也不必再去理会皇室对你的先前的那些刁难。”
楚明空心情复杂，他真的是纯摆烂的心态了，结果一转眼，“前女友”告诉他之后可以怎么做，还能顺势免受皇室刁难，因为他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缩在自己的王府里了。
让我去讨好别家姑娘？对不起，之前做了错事，哪里能有心情再去谈情说爱，难道皇上觉得我之前的错，连反省都不用的吗？
这差不多就是拿着道德标枪当武器了，皇帝可以不在乎一两个刁民的意见，但是道德名声是不可能不在乎的，传出去就是纵容王侯子弟不守规矩，养暴戾脾性。
这样一来，如果皇室拿楚明空怎么样，那就只能等到下杀心的那一刻，在这之前，楚明空可以在自己的王府里过得逍遥自在，不必像之前一样到处陪姑娘。
妈的，明明是他自己的困境，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这么多。
上官蓉取出一封信件，她说道：
“这是我大致给你想出的，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你可参考行事，但不必全照上面所述。
那今日......我先告辞了。”
她起身离去，行至房间门口，忽然扶住门。
楚明空还疑惑她怎么顿足脚步，刚想问她是不是有别的事，就见到她身子脱力，软了下来，往前倒去。
他赶紧过去扶住，但上官蓉已经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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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些还有一更

第四十八章 楚明空巧悟解毒法，上官蓉\咬\保性命

楚明空确认上官蓉的状态，昏迷的神情中没有痛苦之意，更像是抵挡不住睡意昏迷过去。
难道我屋子里有迷香？
可是我没有感知到呀，我屋子不可能有人来过，更不可能有迷香能残留在这里，否则锦玉也不至于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才小睡了一会儿。
自己的床上有锦玉的味道，不好让上官蓉睡在那里，他把上官蓉扶到干净的客房躺下。
上官蓉昏迷时比清醒时更加有女人味，眉眼的角度松缓下来，没有维持清醒时的清冷婉约。
她粉白的脸上很快沁出细雨绵绵般的汗珠，不止脸颊，露出衣衫外的脖子、素手很快变得湿漉漉的，衣领逐渐被汗水湿透。
楚明空连着呼唤了她好几声，都不见她有醒过来的意思。
“呼吸平稳，不见痛苦之色，可是怎么就醒不过呢，而且这个出汗量不太正常，袖子都能拧出水了。”
要不要让她的侍女进来帮忙打理一下？
不妥，上官蓉现在这个喊不醒的情况，多半会被误会成中了什么迷香散，她的侍女定然是不信任我的，解释起来麻烦。
“事急从权，先帮她把衣裳换下来吧。”
这男装讲究平胸板腰，要求线条干净利落，可以理解为修身效果，尤其是这腰带比女子束腰要紧得多。
当楚明空解开上官蓉的男装束腰，拉开衣襟时，他澄澈的眼瞳倒映出一副“开门见山”的壮丽景象。
宛若窗含西岭千秋雪的清晨，打开房间的“平平”无奇的窗户，两座高耸巍峨的雪山突然映入眼帘，远远望过去，雪山的山顶还植了红梅。
傲雪迎冬一点红。
这山，在他面前弹了弹。
“以前看你一直穿着男装，都没发现你胸有这么深的沟壑。”
楚明空寻了一条毛巾给她擦拭掉汗水，毛巾沿着平坦的小腹滑过，又走过那窄腰宽臀。
每一个角落都给楚明空擦拭了一遍。
他的视线停在了某处寸草不生之地，那里有一道淡金色的守宫砂。
守宫砂在这个世界很常见，尤其是在女子身上，因为很多功法真的要求女子保留元阴，只要修炼就会出现守宫砂。
锦玉身上也有，那是一只神似凤凰的图纹。
永真身上也有，不过她的出现在锁骨之下，胸部之上。
他知道上官蓉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她修炼的步子迈得有点大，而且还是从选择功法上就出了问题！
“这应该是二十四宫神女录里认可的一种体质，里面有一种体质就会产生出这样的守宫砂......你还真是脾气傲，基础的五行都还没修炼好，就想着涉足极阳之道了。”
极阴之力是这个世界中最阴煞毒厉的力量，很难用来修炼，代表着死，传闻中有一部《阴煞养气决》可以修炼极阴之力，其实是骗人的，这部功法纯粹害人用的。
谁练谁死。
而代表极阳就柔和得多，它象征着生机，并且在漫长岁月中，流传下了三部比较有名的功法《御龙皇极真经》、《凤凰血经》、《二十四宫神女录》。
前两者基本都是皇室才可以修炼的，得依托一国之尊的位置，而这《二十四宫神女录》就记录着二十四种体质的女子引极阳入体的修炼之法。
不过这个功法的假本很多，真货多以缺本流出于各大拍卖行中，如果在哪个地摊找到了完整版的《二十四宫神女录》，不用多想。
买它买它买它！
因为肯定是情瑟读物，并且还是图文并茂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真假神女录，里面描述的二十四种守宫砂图都是一样的，楚明空就见过上官蓉的这一种。
顺带一提，这个《神女录》中，有一宫是适合男子去修炼——
大自在宫，简称自.宫！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女录守宫砂，这是哪一宫来着？记不清了，可惜我入京时随车带着的文学读物都给炸没了，不然我就找出来对照一下了。”
说来不好意思，当年他出发时，西陵的老百姓见到他拉了一车的书卷，都夸“我们西陵世子可真是学富五车呐”！
他们不知道，那一车书基本都是......咳咳，惭愧惭愧。
这也不能怪他的嘛，进京当质子不就是坐牢嘛，坐牢还不让找点乐子是吧。
“怪不得她养了一朵阳魂花，这是辅助她练功用的，她现在的状况分明就是汲纳极阳之气急了，吸多了......”
按理说，以上官蓉这稳重聪慧的性子，不该有这种失误，这一步错可就白练了，还没办法重修，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种后遗症。
楚明空猜测，大概是京城中那股莫名泛起的极阴之力，影响了她修炼，使她修炼时产生了错误判断。
就这沉思一会儿的功夫，上官蓉的粉白娇躯再度被汗水浸湿。
淤积在体内无法炼化的极阳之气，使她的灵魂迷醉在那股盎然生机中，无法醒来。
阳魂花，有一个别名，叫尸花，从尸体中诞生出的生机之花。
生机，属于花，却不是尸体的。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变成阳魂花的养分了。”
楚明空将自己的那极渊污染的灵气，凝聚了一丝于掌心。
手掌抚摸在妙龄女子的守宫砂上，轻轻按摩，他尝试用自己的极阴气息压下她体内的极阳之气。
上官蓉的娇躯微微颤抖，柳眉微蹙，很是痛苦，几声轻哼后，她的玉足弓起，脚趾并紧。
而后，
一汩清冽温暖的极阳之水，
终于被楚明空引导出来了。
房间里一时间弥漫着生机，以及处子的幽香。
这是对上官蓉的毒，但对楚明空来说却是琼浆玉酿，它没有金乌玉髓那么烈。
可惜他用嘴靠过去品尝了一番，不能解除他的伤势，只能缓解疼痛，因为他的心脏已经极渊化了。
属于病入膏肓。
可他能判断出，如果自己是刚受伤的时候，喝下这股清泉，是有很大可能将伤势压制住的！
“怎么还是不醒......我刚刚口服了，作用不错，难不成她要这样才能苏醒？”
血液行不行？
他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现在吐口血，地上都得腐蚀出一个坑，给上官蓉喝肯定出问题。
唾液貌似没什么效果。
楚明空以手指撑开了上官蓉的薄唇，洁白的贝齿整齐，口腔粉润。
“万万没想到，你来我家后，我第一次请你喝的竟然是这个，都还没来得及给锦玉喝。”

第四十九章 良药苦\口

楚明空扶着清丽美人的后脑勺，掌心感受着一头青丝的柔顺。
不得不说涉及到男女之事，真得要清醒配合才好进行，哪怕不配合，最低限度也要清醒状态。
不会下咽不会吞吐，怎么吃药？
楚明空只好把药引子尽量往深处放，这样就不需要她有意识地服药。
让药浆汁儿直接在喉深处着床，落入她的身体内。
“哎，上回错食合欢露，让师尊和风影给我‘舌卷枪’，都没有现在这种内疚感，体验也不如师尊的快活。”
可以总结一下上次的解毒体验，风影＞左秋池。
这怪不得师尊，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风影早些年在西陵就给他卷过几次了，连他哪个位置是弱点都记得清楚。
弄得那天晚上，左秋池大骂他不孝徒弟，给风影解药就给得那么爽快利落，轮到给她的时候就半个晚上都不吐货出来，肯定是故意的。
这实在是......风影早就记住怎么取药了。
回到眼下的情况，楚明空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趁人之危，借着“前女友”昏迷，行欺辱之事。
忽然，他感觉到上官蓉的嘴巴动了动。
心虚之下，楚明空差点吓得后退几步，以为上官蓉醒来了。
这可不好解释的呀！
“好像没醒......？”
上官蓉的眸子依旧闭着，似乎是求生本能，被极阳之力折磨的身体从那份阴寒中感受到了绝处逢生的机会，自行开始笨拙地讨要解药。
......
“醒了？”
上官蓉的眼眸微颤，耳边就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但是此种感觉很陌生。
她很少在苏醒时听到这道声音。
年轻貌美的女子睁开美眸，眸中笼罩着朦胧的疑惑。
上官蓉是个聪慧的姑娘，短暂的迟滞，她想回忆起了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有点酸，嘴巴被撑大许久闭不起来的那种酸。
楚明空怕她品出什么味道来，端了杯茶，坐在床边，扶到她干涸的嘴唇边。
“先喝水，你很渴了。”
很渴？
这么一提醒，上官蓉发觉自己的确实有点渴，喉咙发干发黏糊，好像有奇怪的味道？
喝完水，那份不适淡去。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穿着的是楚明空的中衣。
“我的衣服......？”上官蓉看向楚明空，寻找着答案。
她感觉到自己连肚兜和亵裤都没了，完全就是简单用中衣裹着赤条条的身子。
这意味着她来时的衣服都被脱掉了，她没有那份记忆，更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这对于一个清白女子是大事。
楚明空在这件事上没有隐瞒，因为没法隐瞒，王府里除了他自己还有谁？风影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不过后续解毒的事情，可就只能以谎言掩饰掉了。
他压下心中泛起的歉意，直视着上官蓉的俏丽脸蛋：
“我帮你换的，事急从权，当时你昏迷得很突然，我担心如果叫你的侍女进来，她会以为是我动的手。
所以擅自帮你换下了衣服，把你泡在水里洗去汗水。”
那不就是说，我的身子全被他......
上官蓉抿起薄唇，被子下的纤手握紧，而后想明白了什么，缓缓松开了。
除非是早已情定终生的男女，又或是完全不把自己身子清白当一回事的姑娘，否则在天极帝国中，哪个女子乍一听到自己昏迷时被人看光的消息，不心生几分怒气？
但上官蓉还是想明白了大致的前因后果，这与她的突然昏迷脱不了干系，怨不得楚明空。
“嗯，那我改日过来向世子道谢，感谢照顾之劳，不过希望世子能把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好，不会与第三个人提起的，但我还是得说一句，上官小姐你这是练功急了吧，似乎还是极阳之力相关的功法，我帮你暂时解掉了，日后还请慎重练功。”
上官蓉对楚明空看破极阳功法的秘密并不奇怪，修炼了《二十四宫神女录》后，她对于楚明空身上的极阴气息都有着清晰的感知，那就更别说被极渊之伤折磨如此之久的楚明空了。
可是......
“解掉了？世子是如何帮我解掉的？”她难以置信。
“我曾经竭力炼化过自己血液中的极阴气息，降低了我血液中的那份‘毒’，正好拿那一小瓶血液喂你服下。”
这是骗人的，他压根就炼化不了。
“不过这份解药可就没有下次了，那份血液是我刚受伤时，我师尊留下的，我现在的血液......不太行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的嘴那么干，居然是用他的“毒血”来解毒的。
“我昏迷了多久？”
“不算特别久，但是上官小姐的侍女已经迫切地想确认她家小姐的安危了。”楚明空笑了笑。
上官蓉的思绪有点乱，再次感谢后，借了个房间换回衣裳，临行前又顿足嘱咐。
“世子还请多参考那份信来行事，若有不解，可到上官府寻我......今日之恩情，上官蓉改日再过来答谢。”
说真的，刚刚她停步下来说话时，楚明空还以为她又准备晕一回，先前她晕倒时就是这一情形的。
先顿足扶门，而后就晕了。
目送她离去后，楚明空就更加惭愧了。
都不小心把药弄到她脸上了，结果人家醒来还对他道谢，哎！
他取出上官蓉留下的那份信，拆开信封，首先就被这一手好字给吸引到了。
楚明空到现在都写不好毛笔字，怎么用怎么别扭，好在他的身份不需要亲自写信什么的，有需要直接叫个侍女来代笔就好了，他只要能认字念字就行。
可看着这一手娟秀、藏锋，看字便能感受到她那份不想输给他人的傲气，楚明空羡慕不已。
若是有这一手本事，那他能人前显圣的去处就多了。
书信中的内容简洁，提炼得精要，简单说了下他可以随着性子恣意妄为，又列出了他不能为的一些禁忌。
再怎么说，将死之人的这一情况，只是让别人对楚明空多一些容忍度，想着“让他再乱来一阵子，反正也没几天命了”，可如果真触犯到了禁忌，可就没人再容忍了。
那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可流连风月之地，不可冒犯皇族女眷......锦玉和永真那个算不算？”
“可冲杀寻常官吏，不可亮兵一司一宫......这说的应该是夜刃司和皇帝的宫城了。”
这个还是有讲究的，像先前夜刃司自己跑到他王府门口当靶子，那没有什么问题，可如果是他跑到夜刃司的门前亮兵器开杀戒，那问题就大了去。
把信件看完，里面的禁忌确实都是原则问题，正常情况下是不容易犯的。
“今天是中旬了吧，不知道百里宓今晚来不来，忙活了一天，可算是歇下来了，趁热打铁到外面咳一咳血吧。”
打铁要趁热，他刚刚在庆安街大显神威，凭借他目前的社会流量，不赶紧传出些“命不久矣”的谣言出去，估计明天醒来，谣言就变成他要神功恢复，大开杀戒什么的了。
而且还得提防一下那个行脚商。
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表情，楚明空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阴厉暴戾，而后披上裘绒出门去了。
到市井一转，果然是人言可畏啊！
还是那个熟悉的行脚商，他到处给造谣，到处讨酒吃，楚明空跟在他后面。
只一会儿，行脚商就换了好几家酒楼，到处给他造谣！
“你们知道吗，楚世子他原来功力早就恢复了，过去受过的气，他很快就要尽数奉还，今日他已经回敬了那不识相的张家小姐，下一次估计就是让上官二小姐受辱忍羞了！”
谣言！
我会对上官蓉出手？那是绝对不......
楚明空忽然就反驳不出口了。
“夜刃司没少去找过小王爷的麻烦，听说是早有梁子，世子改日必登门造访，给夜刃司当头一棒！”
这个不至于，这是上官蓉才提醒过的事，他不可能那么鲁莽。
“小王爷说他无意涿鹿权力，奈何世人不信，天家也不信，昔日被人害得功力尽丧，赴京后没有一日不活在屈辱之下，来日他便要杀......那谁谁，屠国子，抢美人，占公主！”
杀皇帝和抢皇后你都避嫌不敢明说了，公主你就不怕是吧？
这个楚明空倒是可以接受，因为谣言过于离谱，反而没几个人会信。
很有水平的谣言！
“去那个小摊问问师尊最近有没有出现好了，几天不见了，怪想念的。”
他走到人多的地方，当众咳了几口血在地上，破坏路面的平整，大摇大摆地离去。
————————
外城，闹市。
灯元佳节，外城的闹市却一片寂静。
因为今天有人被杀头了，有人被弃市了。
血淋淋的脑瓜子孤零零的丢在那儿。
楚明空看着离去的那一队夜刃卫，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脑瓜子。
伪装在脸上的阴厉愈发自然了，漆黑的眼瞳再度攀起一抹幽紫色。
因为他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被杀的人，是那个叫“小胡”的档口老板。
上回告诉楚明空有关左秋池下落的那个年轻人。
楚明空这次来也是想找的，就是他。
“你好老人家，可以告诉我，这个年轻人犯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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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就一更

第五十章 闺蜜碰头

一番询问，楚明空大抵知道了事情的缘由，这位小胡老板跑到夜刃司门口持刀硬闯，貌似是想砍了他当年的教官。
楚明空疑惑：“如果是这个缘由，那太不明智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等......自寻死路之事？”
不要看楚明空可以随便逼跑夜刃卫，就觉得那里不过如此，他有身份加持罢了。
若是底牌全出地打起来，副指挥使那个高太监是他的大敌，正指挥使估计比高楠本还要强上许多，两人都是在天极帝国耕耘三百多年的人了。
他不过刚成年。
但也不是很怕，楚明空现在蓄一口淤血老痰，吐高楠本脸上，他当场就得被极阴气息重伤。
老人左顾右盼，谨慎地小声道：“也怪不得那小胡孩子，他心是好的。早些年他娘把自己的治病钱一百多两，偷偷托人交给了夜刃司的武馆，当做束脩送小胡进去，想他以后谋一份饭碗。
小胡看钱都交了，就去当学徒了，据说在里面待了两天，就被人资质不合格赶出来了，屁也没学到，一分钱不还给他，怎么看都像是骗钱的。其实他也不是第一个了，以前我就见过好几个，被打了一顿灰溜溜跑了。
小胡想要讨回钱财，武馆便打了他一顿，在他养伤起不来的那段时间，他那身在外地的娘病了，他赶回去想带娘看病，但拿不出钱，后来病没了。”
“还有这等荒唐事？”楚明空皱眉，听着很是不舒服。
有关修士收徒的地方，比如大到宗门，小到武馆散人，正常是不轻易收徒的，得先看资质，资质过了一般就是外门打杂的，哪里会有收了钱就赶人的。
“是啊，就前两天的事，小胡说自己学成了什么刀法，要给娘报仇，就把自己摆摊的那点积蓄换成了米粮发给我们，劝也劝不动，唉......”
闻言，楚明空黯然。
那这看来还是有他的一份关系了，如果他不多此一举给那年轻人刀法，就不会给他能报仇的希望，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忽然，楚明空注意到了一股气息的悄然降临，一个以束带蒙眼的绝色.女道长出现在了不远处，她没有在意楚明空的打量。
只疑惑地呢喃道：“死线还在，如果不是这个小小路人角色，又是谁的，你的？”
遮眼带下的眸子似乎正看着楚明空。
楚明空面露疑色，刚想过去问什么，那道长已经消失了。
——————————
夜刃司武馆。
几个教官打扮的男人正在喝酒，兴高采烈，碰碗声不断。
“没想到那小子这么不知死活，不知从哪里掏了本刀法，练了几下就跑上门来了。赶了这么多个，就属这个姓胡的有胆量。”
“可惜了，这杀千刀来之前还把印子的大头都散出去了，不然今日我们还能多添几道下酒菜。”
“你们说高大人他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我看他老人家住行简约的。”
“蠢材，当然是自己修炼了，你当修炼不花钱？百两银子才能换几颗灵石呀，而且听说也是帮皇上敛的财。”
“去你的，别喝了点酒就乱说话，别自己作死也要溅我一身血。”
席间突然多了一道声音：“这酒是用小胡老板的财当买的，当初他的教官是谁？”
楚明空拿了个空碗，给自己倒了杯酒。
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随带骂了句“晦气”。
他认得这个酒味。
张家的酒。
卖给别人的酒倒是不掺水。
几个教官突然噤声，面面相觑。
他们是认得西陵世子的，见到楚明空掏了把刀出来，一个人壮胆道：“世子，这里可是夜刃司的地盘，不是你王府，不得动刀！”
可楚明空仿佛没听见他的警告，弹了弹刀刃。
“嗡！”
寒芒抖动。
“算了，你们这里也不是正经武馆，都是当做敛财用的，没一个清白人。”
话音落下，长刀的嗡鸣声停息。
楚明空坐着没动，席间闪过几道银色刀芒。
一教官不明所以，只觉得杀气凛然，他还想抽出刀刃防身，至少拖到别的同伴过来，但是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他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上，一起喝酒的几个教官也倒在了地上，不对，是他们的头掉了下来。
那我的......他的意识没能支撑他思考下去，生机已经消失。
“小胡老板被收缴的钱，就当做给你们买棺材的钱吧。”楚明空对着角落的一个杂役说道，“去，赶紧通知人给他们收尸，最好通知一下高楠本。”
杂役瑟缩道：“高、高副指挥使出城了，不在京城里......”
“出城了？那可惜了，改天再让他去我王府门口，求我给个道歉吧。”
——————————
上官蓉回到府中，于闺房静坐。
嘴巴里似乎残留着什么味道，有点腥，可是凉凉的能克制住功法带来的不适。
所以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有点......渴求这种味道的冲动。
而且喉咙似乎也有点不舒服，仿佛是孩童贪吃糖葫芦，整个下咽结果卡在嗓子眼深处不上不下，约莫就是这种被撑开的感觉了。
今天虽然意外昏迷了，但是此刻上官蓉的精神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舒适的。
“《二十四宫神女录》的功法副作用竟然被压下去！”
平静清丽的脸庞上浮现出动容之色，可还是有些遗憾。
先前的练功过急，仍旧给她的灵脉带来了些许损伤，这意味等楚明空给她服用的“毒血”疗效过了，先前的不适会再度涌现出来。
只不过也是有好消息的，之前她的情况已经走入了死局，功法修炼失败，无法继续，副作用会伴随她一生。
而现在副作用仍在，可她能继续修炼了！
只要修炼至功法小圆满，那么副作用就能消失。
或许不用小圆满，只要小成境界，承受得了楚明空现在血液中的极阴气息，那么还能继续向他要血来缓解功法副作用。
“不过......他应该不会再给我血液的了吧，怎么说连茶都不愿倒给我。”她自嘲一笑。
出神间，她的侍女过来了，帮自家小姐整理妆发。
“二小姐，你怎么从西陵王府回来后，气色就好了那么多，脸蛋都红润红润的，跟抹了胭脂一样，若是换上裙子可不得美死人，一直穿男装多可惜呀~！”
提到男装，她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昔年上官蓉去西陵祝寿，借宿在西陵王府的时候，楚明空就在她沐浴时误闯进来，给她看光了。
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第一次造访他在京城中的府邸，又被他看光了。
真是......八字不合。
“别瞎说，只是方才喝了杯热茶，有些热而已。”
丫鬟见小姐心情好，自己说话就随性了些，吐槽道：
“二小姐，你下午去楚世子王府那儿，是与他理论去了么？楚世子怕是被你气晕乎了吧，他上午才做了那英雄般的护驾好事，到了下午就去夜刃司动刀子了，还见红了，死了好几个夜刃卫呢！”
上官蓉的脑海下意识想道，怎么可能？
她在信中嘱咐过哪些是不能做的，怕的就是他肆无忌惮过头了，踩到了有心之人下的陷阱。
这一转眼的功夫，她才回府多久，楚明空就跑去夜刃司大开杀戒了？！
“这是谣言？”
“应该不是，后厨的人说今儿送来的菜不够好，便叫人去集市买，然后就见到夜刃司那边围了人，说是楚世子刚做的......咱们天极帝国的王爷、世子不少，但姓楚的就一个呀，错不了的。”
“备马车，送我去他的王府！”
听见小姐的语气如此严肃，丫鬟不敢嬉笑了，应了声“是”，小跑出去叫人备马车。
夜刃司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主动冒犯他们相当于主动向皇帝找茬，平时夜刃司的人就算做出了冤案，官府都管不了。
上官蓉在自己闺房的暗格中取出一枚令牌。
这是免死令牌，皇帝以前让她担任太傅，也即是皇子皇女的老师，所给的聘礼，寻常太傅可没这个待遇。
整个天极帝国到目前为止，也就发出去十块，用一次就收回。
如果楚明空那边真的出事了，她决定用此物保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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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真和锦玉听说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往楚明空的王府。
而后就在门口碰面了，两人惊讶地看着彼此。
“锦玉，你怎么过来了？！”“永真，你怎么过来了？”

第五十一章 永真你竟然带妈过来抢男人！

这个碰面是微妙，不合理的。
不合理在于锦玉这边。
锦玉过往的人设就不是那种会特别关心哪个男子的公主，而是看似亲切和蔼，实际上离谁都远的高岭之花。
她有特意亲近过谁吗？
没有。
而今天锦玉跟某位楚姓男子接触得有些密切了！
早上甄夫人叫楚明空领锦玉去灯元节游顽寻乐，有长辈意思在，锦玉不好推辞是真的，但过往她的做法是出了长辈的家门就借口身体不适，直接打道回府。
与她最亲近的几个人都清楚，锦玉宁肯自己一个人逛，都不愿意身边陪着一个她认为无趣无聊的男子。
可今日她真的让楚明空陪她逛了一路，甚至后面还在他的王府里待了很久！
当然，这可以用救命之恩，需好好照顾他到苏醒来解释，礼节情分上没有问题。
但是现在又过来一趟，可就很奇怪了呀，简直可以用上心来形容了。
“这话是我该问你的，锦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听说你午后就回皇宫了，怎么又专程从宫里过来？”
永真狐疑地盯着她。
语罢，身后的车驾中，甄夫人缓缓走出。
母女两人的灵魂还没有换回来，仍旧被困在母亲身体中的永真，不可能放任母亲这么乱跑的，自然得跟过来。
当然，也有关心楚明空的意思在。
锦玉还想跟永真好好理论理论的，把男人抢过来，可是见到甄夫人，公主姑娘再多的话都只能憋着了。
我们公平竞争，你竟然带妈出战！欺负我没有把母后带过来撑腰是吧？
锦玉的气焰消停了些许，搬出自己的端庄人设，温声回道：
“楚世子为我受伤，伤势复发，性情变得易怒，多半就是因此才做出这种糊涂事的。
我若是无所作为，别人岂不是把锦玉当做只会做面子礼仪的人了？”
难道不是吗？你有本事把在我房间里的作态拿给楚明空看看呀......永真维持着母亲惯常的神情，和蔼地看着锦玉这小蹄子。
锦玉挽住姐妹的手臂，殷切关心地看着甄夫人，得想办法把奶奶支走才行。
“奶奶，你先回去罢！世子他受伤后，伤口会溢出那冰冷冷的极阴之气，你得静养，不能靠近咯！”
裹胸的妙龄女子附和道：“对，母亲你先回去吧。”
说完，她心生微妙的尴尬，没想到我竟然要管女儿叫母亲叫得习惯了，可不把她支回去的话，她都不方便当着女儿的面，跟楚明空表现得太过亲近。
“甄夫人”人懵了，母亲跟我的姐妹挽在一起，去给我的“男朋友”探病，然后把我排除在外！
她很想留下来看住母亲，母亲这次灵魂交换得有问题，迷糊了这么久都没有清醒过来，不盯着她，她这个当女儿的不放心！
可是锦玉和“永真”现在是一起发话架着她走了，不走反而显得奇怪。
不得已，她只能回小院。
一步三回头，急得暗自咬牙。
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拿着自己的身体，与锦玉走进了王府，她不得不先行回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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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消失了，锦玉心中松了口气，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是不是该跟永真摊牌一下，叫她之后不用再搭理楚郎了，料想她此时对楚郎没什么感情，才认识第二天。
以后楚郎再想去讨好永真就不必了，直接来讨好她就行！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得先确认楚郎的状况！
楚明空回府后，就在想今晚高楠本会不会找上门来，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两位......
对永真，他是心虚的，永真才给他摸过心跳，出个门的时间就把她姐妹给玩了一遭。
对锦玉，他也心虚得很，估计锦玉还以为永真跟他不太亲，与过往的上官蓉、张伊依相似，都在冷淡他。
不对，上官蓉也不能算冷淡了，这姑娘就挺怪的。
“永真、锦玉，你们怎么来了？”
“你没事就好！”永真见到他，安心下来。
趁永真没注意，锦玉嗔了他一眼，因为楚明空方才先喊了永真的名字，再喊她的。
但永真在侧，锦玉没有像在床上那般黏人亲近。
“世子，我听家仆们说，你去夜刃司动武去了？不管什么情况，你这都太冲动了，难不成是上午的心火还没压下来?不如我来......”
“我来？”永真狐疑地看着锦玉。
只这一句话，她便感觉这丫头跟楚明空真的很亲近。
“我来......叫人送碗下火安神的汤药过来。”锦玉微笑以对。
楚明空解释道：“不是大事，只是一个与我和我师尊都有些缘分、因果的萍水之人，被夜刃司在这大好日子杀了，我去要了个公道而已。”
永真知晓在夜刃司动武的麻烦，担忧道：“你往后住我的小院吧，夜刃卫寻过来，也不敢强拿你如何。”
锦玉的心砰砰直跳，楚郎去了你院子住，以后岂不是只能到你那儿找他了......有点刺激！
楚明空摇头：“别太过担心了，我动武的地方，是夜刃司的武馆，不在夜刃司衙内。况且我还能一辈子躲在永真屋里不成？”
锦玉的眸子生出期待之色。
还要在永真屋里......？！
“咳咳！”
锦玉收敛心神，一脸“我跟楚明空不熟”的平淡模样，她挽着永真的胳膊到桌子旁坐下。
雏嫩蜜桃臀儿刚挨上凳子，锦玉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现在才挨近傍晚，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锦玉还没从午时的云雨中缓过劲儿来，刚刚坐马车过来时，她都是趴着的。
“锦玉，你......不舒服？”永真狐疑。
“呃！扭到脚了，刚刚腿一弯，又扯到腿筋啦！”她堵嘴苦道，美眸悄悄幽怨了楚明空一眼，将话题牵到永真身上：“永真，你素来不喜跟男子接触，怎么这么关心他了，还专门跑过来。”
“不是你母后让我亲近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难道坐视不顾？明空清晨还专程过来陪我和母亲游灯元节，于情于理都该过来探望！”
永真有理有据，反视了锦玉一眼，像是在问“你又为何过来，刚刚在门外说的场面话就不用再说一次了”。
锦玉捂嘴轻笑一声：“姐姐这么中意的男人，妹妹我自然也得跟着欣赏欣赏啦~我是担心世子出了什么事，永真你怨我不帮看着呢~~
咱们又不是那上官二小姐，张家酒娘之流薄情寡义的，对世子连个关心都没有。”
才说完，上官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愕然地看着房间里的人。
屋子顿时安静下来，锦玉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楚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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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还有一更

第五十二章 主角又当舔狗了

如果说锦玉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上官蓉就更加不应该了。
锦玉当下至少还有一个被楚明空救了一命的说法，可上官蓉......那是实打实地跟楚明空吵过架，有过摩擦的关系。
这事儿绝不可能有假，上官蓉几年前就担任过锦玉等一众皇女皇子的老师，给锦玉留下的印象便是刻板又严厉，不过治学上的水平确实没话说。
当初上官蓉是最先被皇上点给楚明空，因为是京城中首次出现的奇事，加上她还任过锦玉的老师，锦玉当时就全程听八卦讲过楚明空和上官蓉的每日出行“趣事”。
现在锦玉回想起来，只能称楚明空是真的能忍，当时她们都以为楚明空是真的喜欢上官蓉，才有如此容忍度的。
可现在上官蓉赶来关心楚明空，这是不是说......
两人当初的争吵是演出来的？
“上官老师~你怎么来世子的府上啦？”
上官蓉早已卸任了太傅，锦玉这会儿还管她叫“老师”，哪怕语气再温柔，听着多少带点阴阳怪气。
上官蓉不曾料到锦玉和永真都在此，她忘记了自己手中捏着一个锦囊，脸上面不改色地回道：
“听说世子为锦玉公主护驾有功，而后又做了鲁莽事，料想锦玉公主今日不会再出宫，便过来问个清楚，好支个方法。
若是世子当日救了公主，他本人又当日陷于责难且无助，有损锦玉公主之名。
公主叫得我一声老师，我不可坐视不管。”
锦玉抿了抿唇，当真是给上官蓉送了借口了，如果自己刚刚不喊那句“老师”，她现在就没这个托词来解释了。
不过......她手里捏着的锦囊是什么？
“那可真是谢谢蓉儿姐姐了~”锦玉改回正常的称呼，她挨过去，趁上官蓉不注意，从她的手心取下那锦囊，“这是什么呀，蓉儿姐姐怎还一直捏着......咦？免死金牌？”
奸情！
肯定是有奸情！
楚明空这边前脚刚传出犯事的消息，上官蓉立马把自己的免死金牌拿给他用！
永真挽着楚明空的手臂，纤指压在他的腰际：“明空，我先前听锦玉说你和上官二小姐不和，何时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迎着三位妙龄女子的视线，楚明空有种汗流浃背的紧迫感。
刚刚锦玉和永真不是还暗暗掐着的吗，怎么上官蓉一来，就全转火到我身上了。
“上官二小姐，你实话实说了吧，不要再让她们拿我玩笑了。
下午的时候，你来寻我说自己功法修炼出了点麻烦，问我可有解法，我便给了你，可没想到你会直接拿免死金牌来做酬谢，不值当的！”
上官蓉顺着他的话，说道：
“哪有不值当的，我险些走火入魔，你救我一命，我也该还你一报，我做不了别的，只能把皇上赐的免死金牌予你作护身符。”
这玩样，楚明空是不太敢收的。
在他以前的世界里，稍微了解一下历史，就是知道免死金牌这东西也是个晦气东西，谁拿谁死。
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拿了，更是容易遭皇帝忌惮，皇帝会想着你拿了免死金牌，会不会变得肆无忌惮，将他的恩赐当做胡作非为的挡箭牌。
一被皇帝忌惮上，那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进入房间先用左脚迈进去都可能被解读出些“谋大逆”之类的罪名。
不过像上官蓉拿着就没什么问题，这姑娘确实品行端正，还担任过皇子皇女的老师，关键还是个女子！
本来就没什么犯大错的底蕴，皇帝大方赐给她免死金牌，她也用不上，皇帝自己反而能得到美名。
“那不过是顺手之劳，我正好知道如何解罢了，配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上官二小姐应当还有功法之类的事想询问我，先坐一坐，我与她们说些事。”
他先把永真拉到庭院的一角，留锦玉和上官蓉在屋子里。
永真倒是不怀疑上官蓉和楚明空有什么私交，多半真就是功法上帮了上官蓉一把罢了。
楚明空当初为何要去张家张伊依那儿吃脸色，不就是上官蓉把他赶出家门了嘛，若是真想护着楚明空，哪怕一直给别人冷战闹矛盾的假象，也该把他护在自己府中，那样就不必再去张伊依家碰霉头了。
不过永真这个想法有点结果主义，当时谁也不知皇帝会又把一户人家的姑娘点给楚明空，以为有过上官家一次就结束了。而且楚明空一直呆在上官家也很危险，容易被当做笼络了上官家！
所以上官蓉把他赶出去的时机是很合理的，甚至“闺房吵架”这个决裂形式传出去，对他都是有好处的。至少别人知道他这段时间只是追姑娘失败，而不是拉拢盟友失败。
“锦玉是怎么回事？”永真问的是这个，顾盼生姿的美眸注视着男人。
“可能是真的对我有些意思了。”楚明空为难，说了实话，又没完全说实话：“先前还拿我不当一回事的，今日我救了她一次后，醒来就发现她热情了许多......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吧。”
永真注视了他一会儿，觉得他应该是说了实话，心虚的话，说的估计就是“我不知道”、“锦玉和我一点关系都没”。
“束带松了，扶住我的衣裙。”她忽然说道。
楚明空还愣神，双手便被永真牵着，扶在了水蛇腰间，手掌落在那纤腰与翘臀相接之处。
她解开腰间系带，衣裙滑落，露出香肩，她负手一勾，将裹胸布也解落下来了，香峰堆雪，永真的双臂微微往里并起，那条锁魂玉坠陷没在深谷当中。
“明空，我找不到你送我的坠子了，用嘴把它寻出来，可好？”
永真脸颊泛红地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羞涩。
大胆，又紧张。
楚明空脑子有点晕，满艿子都是脑子。
这永真怎么这么会啊！
这分明就是让我把坠子给prprpr出来吧？
果然，他去到哪个姑娘那里都是当舔狗的，本以为在永真这里会好一些，结果才相识多久，她就要他开舔了。
“你、你要看着我，别让锦玉那丫头给勾去了，改日再给你别的！”
楚明空无暇回应，他已一头扎进了群山之间，寻找埋在深处的红玉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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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往后一段时间，基本都是一更，偶尔会两更的，得存稿子过年，不然怕到时候到处跑，来不及码断更。

第五十三章 上官蓉是太子妃？！

反正永真平时裹胸遮挡，楚明空便在永真的锁骨附近种满了草莓。
可算是把郡主小姐给哄回去后，楚明空把锦玉牵了出来，而上官蓉小姐还在屋里默默喝茶。
这永真和锦玉姐妹俩就挺怪的。
永真闷声不吭，话比较少，但是撩他的把式是一套又一套的，而锦玉则骚话多多，结果半天不知道做什么，只会撅着等楚明空。
这是某种神秘的互补吗？
锦玉一出门，离开了老师小姐的视线范围，又左顾右盼确认永真确实走了后，立马把楚明空拉到庭院角落抱他。
公主姑娘想好好地向他幽怨一下他种的几个草莓，害得她都不敢在母后面前穿抹胸宫裙了，不过话到嘴边，她立马改口了：
“永真刚刚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先把她拉出去，本宫这可不是吃醋！”
不用专门强调的，明明是在抢姐妹的男人好伐？
楚明空莞尔失笑：“我和永真是你母后点的关系，还是某位锦玉公主亲自过来通知我的，于情于理我不该先把她叫出来，让她不用担心吗？”
好像是这个理儿，大意了，刚刚看永真对楚郎的态度，分明就是真有意思了。想不明白，楚郎明明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上官家和张家闹得这么僵呢？
不对，蓉儿姐姐这边是有点问题的！
“今晚回去后，我就去跟母后说，把你要过来，本来父皇和母后点你去跟这些姑娘们接触，说的就是交个朋友认识认识，永真怎么还真当亲事了。”锦玉小声埋怨。
她现在只想把当初那些说楚郎坏话的人全给割舌头了，弄得她也先入为主误会了，给永真捡了个大便宜。
若是没有那些谣言，早十年就先把他从西陵要过来入赘当驸马！
“说起来，你母后怎么会让我去和永真结识的呢？如果是想继续折腾我，永真并非是个好的选择，她性子浅淡，可是不喜与人作针对。”
“不知道，不过也不完全是我母后下决定的，母后极少替父皇做主张，那样会有污名。即便是当下父皇病卧在床，母后也只从大臣的意见中选一个，不会自己提出主张。”
这个世界的世俗王朝中，是有过女子称帝的历史在，虽然从楚明空的角度来看，这位女子帝皇做了不少好事，但是强硬的手段也留下了很多无辜杀案。
可毕竟是天极帝国的祖宗之一，大家明面上不会贬斥这位祖宗，但是对于女子称帝的态度仍旧是不待见的。
“锦玉的意思是，这是皇上的意见？”
“嗯，父皇先前就思量过让你认识哪家的姑娘好，还列了个备选的单子，蓉儿姐姐，还有那张家酒娘都是单子上的，母后也是从单子上挑了一位温和的，也就是永真，不过都没有与我商量过。”
喔，那皇后的意思应该是趁着皇帝病重，先点了个好姑娘稳他一下，之后的事等皇帝清醒再说。
“其实我挺意外蓉儿姐姐会被点到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下决定，不过先前我听父皇和母后讨论过太子妃的事宜，对蓉儿姐姐是比较满意的，不少文臣都夸她有巾帼宰相之姿，而且还赐了免死金牌，我都觉得她很快就会被钦点为太子妃的......当然，蓉儿姐姐还不知此事。”
楚明空记得，当朝太子似乎是锦玉的哥哥，
那也就是说上官蓉是锦玉的准嫂子......
超！
我都对准太子妃做了什么！
所以楚明空就真的很讨厌京城的世族网络，由联姻等形式搭建起的利益网络密密麻麻的。
像甄夫人和裴皇后，年纪都跟崔府的几房媳妇差不了几岁，裴皇后就算是甄夫人的女儿了。
楚明空不去纠结这些了，上官蓉之事就烂在肚子里好了。
“楚郎，我听奶奶说你早上陪她们逛时，还拿诗哄她们了，我呢，还有我母后的，我替她代收了，回去替你美言几句。”
就两句诗都得跟永真拉起等号，不然就觉得输她一头是吧？
话说陪永真逛街原来只是上午的事情吗，我怎么觉得都过去好几天了，这还傍晚没到呢。
楚明空还想拿灵思枯竭为借口的，可是方才三个姑娘聚到他屋里，有那么点被抓包的嫌疑，确实该哄哄。
让我想想以前给人妻班主任、邻居未亡人太太写过什么情诗来着......
“这句是送给锦玉你的，‘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嗯，菊......”
锦玉公主心中默念他送的赞美之诗，美是美矣，可怎么感觉楚郎这家伙有在暗示别的东西呢？
应该只是错觉的，菊，没什么的吧？他怎么还强调了一下。
“行，这句我收下了，那我母后呢？”
“不是，我可没拜见过皇后娘娘，哪儿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没见过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回忆那位大家之作。”
楚明空稳了一手，怕随口就念出一句有点假，反而惹锦玉生气。
“母后就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
锦玉的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距离，确实是一丢丢，楚明空握住她的手，让她把这一敏感动作收起来。
幸好这个世界没有高丽人，不然锦玉要被批判有暗示讽刺倾向了。
“那让我好好想想，我很难想象比锦玉还美是何等容颜。”
他看着锦玉的俏脸，假装思索，锦玉则回视着他，越看楚明空的模样便越觉得称心意。
她发现了楚明空眼眸处的一些细节，这家伙在外装温和时，眼睛会睁大一些，形似女子丹凤眼，好看又人畜无害，而当他待在自己王府中，眼皮会无精打采地垂下，这样看着阴厉许多。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阴狠的劲儿，侵略性极强，看得锦玉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不自觉地，便牵着他的手，往自己心上引。
“我可是在想象着比锦玉还美是个什么概念呢，锦玉你按着我的手做什么？”楚明空笑道，手指施加了几分力度。
锦玉一声嘤咛，红着脸道：“怕楚郎手凉，给你暖暖~可想好了？”
要说形容皇后用什么诗来拍这个彩虹屁，那首选的自然就是那一句......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锦玉听得有些呆，起醋意了：“怎感觉你夸我母后，比夸我要上心，这句比我那句要精彩得多！”
“可我是看着锦玉来想象的呀。”
“也是~”
锦玉又开心起来了，觉得这一句就是在夸她的。
“楚郎，这两句也是你街上听来的？你故乡西陵有那么多厉害的书生吗？”
“多得很......可惜，我回不去故乡了，也没法带你回我家了。”
两个故乡都是回不去了，西陵倒是还剩大半个，可是他最熟悉的那处地方是回不去了。
“别难过，我、我这边也给你揉，楚郎要是回不去，就留下来入赘呗，我把你藏在我府中！”
楚明空忽而一笑，托抱起她转了一圈，锦玉搂紧了他的脖子，婉转的笑声惹来鸟雀的好奇打量——若是忽略掉女子春光乍露的衣襟，更具体地说是掉在衣裙外的两捧肉肉团子，倒也算一番浪漫情景。
“好啦，你该回去了，不然你母后怀疑起来，以后再来找我可就不容易了。”楚明空劝道。
锦玉明白这个道理，再不舍也得接受这一情况的无奈。
现在频繁来找他不太好。
“我过些日子就搬去永真那儿住，你晚上去陪我过夜！”她拿定主意了。
今日暂且回宫里休息，去母后那儿给楚郎说几句好话，明儿白天就去和永真摊牌，希望这位好闺蜜不要不识抬举，乖乖把男人让给她。
“好好好~”要是不答应的话，楚明空怕她今天都不走了。
替锦玉整理好衣衫，送到门口，王府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还有一位佳人在他屋里默默喝茶喝了许久。
“久等了。”楚明空道歉。
上官蓉拿起杯子又喝了口茶，不过她的杯子里早已没有茶了。
府中没有养打杂的丫鬟，倒茶换水都得楚明空亲力亲为。
“锦玉公主笑得很开心，我以前在宫里都不曾见她如此笑声。”
刚刚锦玉有笑得这么大声吗，是我这王府小了，还是上官蓉你的耳朵太聪慧了，不会连说了什么都听去了吧？
“咳咳......因为想起了故乡的两句诗，便念了出来让锦玉品品，没想到她突然就笑了。”
听到楚明空说诗，上官蓉便想起了当初在崔府不小心听见他跟自己的嫂子念情诗。
虽然可能只是打趣，但......还是不太合适的。
可抛开这些，单论那诗倒确实不错，就是只有一句，不知整首，有些可惜了。
“什么诗？”她好奇，居然能把锦玉公主给逗乐。
楚明空想到了锦玉提到的太子妃之事，张口就来：“‘目光相对难相拥，伊人已是他人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上官蓉突然语塞，清丽的脸庞浮现出怪异之色：“登徒子......你作的？”
骂人登徒子的姑娘，最后可是要给对方生五个娃的。
楚明空还是那个老答案：“故乡街上听来的。”
这种事不能乱认，他是真作不出来，来到这个世界，唯一会的就是修炼和打架。
联想到楚明空本人的行径，上官蓉忍不住了：“诗本身确有水平，不过......你故乡西陵那边，有爱慕人妻之风尚？怎从你口中听到的都是这种爱慕他人妇的诗。”

第五十四章 天地阴阳合欢真经

上官蓉知道自己失言了，楚明空好歹是西陵世子，刚刚那番话等同于诋毁他的故乡了。
“我的意思是，西陵听起来奇特的文人很多，佳作不逊色于京城这等繁盛之地，有机会我也想去那里的街角茶楼，听听是不是真有那么多佳句。
上次我去西陵的时候，没感觉有那么多文人墨客。”
因为上次你基本都住在王府里，原本预定好翌日去看看西陵的风土人情，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结果给我碰到你换衣服，把你看光了，你气得第二天一早就跑了。
楚明空私以为这怨不得他，实在是在自家没规矩惯了，就算是萧韵寒的房间，他都是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了不该看的都是赚的，被打一顿也不亏。
可现在对上官蓉这些世家女子来说，成年了就没有多少机会出游了。
若是不入脱世修炼一道，这个年纪她们该准备婚嫁了，一旦嫁做人妇，世俗规矩就更不允许她们私自外出远游。
这么一想，自己还真的是坏了她人生中一段重要的出游体验。
“你要是真去的话，我可得提前让人在那里背好豪放诗词，等你经过时念上几句，免得你对我们那儿有偏见。”
虽然楚明空这辈子就没干什么正事，可也不能害得生他育他的西陵背上一个“喜人妻之乡”，得来几首军旅大作给上官荣更新一下形象。
上官蓉却嘀咕道：“豪放诗词......强取豪夺别家的良家少妇？”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越谈越黑。
“还是说正事吧，上官二小姐今日第二回造访，送免死金牌肯定只是顺手人情，多半还有正事，直说吧！”
楚明空尝试用喝口茶的动作，来显示自己认真谈话的态度，不过茶壶空了。
他倒茶倒了个寂寞。
在上官蓉的注视下，略显尴尬，赶紧去换了壶热茶。
上官蓉看他的小动作，当下觉得有趣，以前在她那儿怎么一点表现都没有。
不过该怎么回他呢，这次过来，真的只是想送免死金牌，哪料到来了之后他比谁都悠闲，屋里还有两位姑娘吵架。
“嗯，是有一事。我的功法......可能之后还需要麻烦世子你一次，因为后遗症还在，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把功法臻至小圆满境界，摆脱功法弊端。
不过我猜想小成之后，就能承受得住你的血液，不必劳烦世子忧心炼化之事。”
楚明空发现了，哪怕他真的是很想和上官蓉正经聊一下，可是话题总会变得奇怪起来。
就现在这个毒血解药一事，他哪里拿得出来呀，血液是真没用，炼化了也解不了。
她要是还想解一次，那就只能再一次那什么了......
说不出口啊！
楚明空的纠结被上官蓉看在眼里，不由觉得黯然神伤。
她桌下的手捏了捏装着金牌的锦囊，她还能给出什么对价呢？
若是功法的副作用可用意志熬过去，那她能咬咬牙也不会来求人，可那是涉及到此世最强的两种力量的功法，她的意志捱不住。
甚至没能给她抵抗的机会。
“世子，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
楚明空知道她可能误会了。
之后看看孝心商城有无能帮得到她的东西吧，暂且先应下来，而且得调戏调戏她，不能让她总是跑过来。
“上官二小姐，你功法修炼出岔，料想与京城有人私藏极阴之物有关，今日锦玉被袭击那事，也与此有关，王家可能有干系，我已无精力再去探寻，
还有，有人夸你为‘荒艳姿容’，在下仰慕许久，下次再过来，希望能见到你着女子的装束妆容。”
上半句听他提到今日之事，还以为他是正经说事了，结果下半句直接就是调戏话。
“......登徒子。”她小声骂道，白了楚明空一眼。
“王家之事，我会托人去查的......功法解药之事，上官蓉是认真的，希望世子能认真考虑。”
“我也是认真的，我是真心想看看上官二小姐穿衣裙的动人模样！”楚明空看着她道。
上官蓉落荒而逃。
王府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楚明空关好门，躺在床上歇息，身心俱疲。
但心情还不错，可能是因为永真和锦玉？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让他兴奋的其实是修炼一道，每回练剑比武中，那种肾上腺激素徒增的兴奋感让他陶醉，不管是胜了还是败了，体验都是美妙的，这是在前世不曾体验过的巨大乐趣。
偶尔还能到极渊裂缝周边，体验一下被那些阴物穷追不舍，而后落荒而逃的快乐。
一把武器用腻了总要换别的来继续寻求新鲜感的，就是这份对修炼的持久新鲜感，让他把枪、戈等一系列武器都练到了仙之境。
这种乐趣，是玩女人比不上的——他曾经一直都这么认为，因为天极帝国的适龄婚配对象是14岁的小丫头片子，20岁的正常姑娘大多都已经成了人妻，楚明空对一群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兴趣？
也就来了京城之后，这里的女子家世情况多，总算不是放眼过去一堆小姑娘了，并且身份越高越漂亮的姑娘，出嫁得越晚。
不过这段时间，楚明空在异性问题上稍微有些改观。
最开始的改观是合欢露那一夜，尤其是在那个有着师尊身份的美丽女人帮他解毒时，楚明空找到了当年第一次修炼时的兴奋感。
这是作为徒弟不该有的想法，可是确实感触强烈。
“妈的，我这莫不是走火入魔了，想的什么东西。”楚明空把暴走想法抛到脑后，“系统系统，有没有能帮上官荣解决痛苦的宝贝？”
系统：“有的，你可以在孝心盲盒里面抽，有机会抽出‘化骨销魂散’，无色无味，一服用即产生功法入魔自尽的暴毙效果。”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种解决痛苦......话说孝心盲盒里面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杀丈夫陪你私奔用，不会留下可疑之处。”
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这个系统怪怪的，不会往孝心盲盒里面塞别的怪东西吧？
他很想花点孝心确认一下，可是目前得省，之后要送礼物时，再全面检查一下礼物好了。
“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有的，你得把系统等级再升两级，功法商城里自会出现一册《天地阴阳合欢真经·第一页》，有此一页经文，足以保上官蓉无恙。
你暂时突破一级，我可教你苟命之法。”
这个苟命当然不是像他现在这样到处舔人了，而是如何延缓极渊之伤的伤势。
不过这个孝心系统，怎么感觉很想要他升级呢？
楚明空当质子期间被迫养成了多疑的思维，这跟曹丞相有点像了，曹丞相也多疑。
他没有立刻升级，而是继续追问上官蓉的事宜。
“但你可知道，我一跟她双修，她的完璧之身就破了？那她的太子妃还怎么当？”
系统不屑道：“《真经》第一重，入宫留精而不坏元阴元阳。
真正的处子指的是元阴元阳未破的，凡俗双修只修炼阴阳，此真经修的是极阴极阳。”
这个倒是可以理解，练武女子动作大，拉一个一字马，再练练骑术，很难保住那层膜，但是元阴却是无法伪造的东西，这个世界的真正处子之证。
又听见系统继续说道：
“你把这《真经》练好了，哪怕天天抓上官蓉过来双修，她新婚之时再去验身，元阴仍留！”
感觉出来了，这个系统真的不对劲！
“你确定你是的孝心系统，而不是祸害少妇系统？！”
楚明空费解，上官蓉才吐槽完他们西陵民风不对劲，结果现在连他的系统都开始不当人了。
“此世女子的婚配普遍年龄为15至20岁，你嫌弃这些人妻少妇，那你的意思你喜欢12、13岁的稚女？”
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楚明空是真的喜欢不来，他前世接受过的观念不允许他去祸害这些花朵。
前者不道德，后者纯逆天。
他能接受的那些18、19岁的大姑娘，大部分早就嫁作他人妇，就算没出嫁的，那也是24、25岁的大龄未婚少妇了。
只要他不是萝.莉控，那么喜欢的必然是、只能是人妻或未婚少妇......
原来如此，是这个世界逼他只能喜欢人妻和少妇。
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为了保护那些稚嫩的女孩子，他愿意接受这个骂名！
楚明空留下了500变质孝心作备用，剩下的一口气用来升级系统了，真真就刚好突破了两级，并且剩下的未变质孝心正好兑换一页。
除了系统方才提到的第一重，上面还写到：
《真经》第二重，花芯种魔而女子此世难逃
“......我就听说过道心种魔，没听说过你这花芯种魔的，太魔道了吧。
虽然是借女子的极阳来协调阴阳，但是也算是压下我伤势的一种办法了，先练了！”
楚明空的修炼天赋真就只能用离谱来形容。
从黄昏至入夜不久，他已经把这一页《真经》的两重境......的理论知识学完了。
没办法，这部功法想修炼，只能找人实战。
拿自己的双手修炼只能走火入魔。
在将近深夜之时，那堪称国色天香的熟韵美人百里宓大夫来了。

第五十五章 蜜桃女医

从王府离开后，上官蓉与丫鬟打道回府。
灯元节的热闹在入夜时分比白日更甚，节日到底是有闲之人才能尽情享受的，结束了白日的劳作，到了夜晚，游逛街市的人更多。
车夫想呵斥开前面挡路的人群，不过上官蓉上车时就有吩咐不得惊扰节日街市的人。
马车都被人流挤得被迫悠悠而行。
在马车里坐得无聊，上官蓉挑起帘子看看外面街景，余光瞥见了一衣裙铺子，锦衣阁。
据说那是京城里的名铺之一，上官蓉很多年没穿过裙子了，没有逛过这铺子。
她想起了楚明空的话，不由再次暗骂了他一句“登徒子”，有什么事情能拜托她做的，直说便是，以物易物都可接受，让她换上裙子过去算什么......
眼看着那锦衣阁就要消失在视野中了，上官蓉下定决心，对丫鬟说道：
“彩彩，你陪我逛一下那衣裙铺子。”
被唤作彩彩的丫鬟面露惊讶之色，看着比上官蓉自己还要惊喜：“二小姐你终于想穿裙子啦~”
作为贴身丫鬟，彩彩比谁都要清楚自家小姐有多漂亮，每每清晨醒来，头发散垂而下时，是小姐最有女子妩媚姿色的时候，不过梳妆完毕，就挂起了男儿发髻和男装，看着就让彩彩感到可惜。
彩彩的激动让上官蓉窘迫，她解释道：“......只是看一下。”
以前二小姐是看都不去看一眼的，这回突然想去看了，肯定是生了想买裙子的念头。
彩彩有些好奇为何突然想买裙子了，不过还是别过问比较好。
“我去帮忙挑，二小姐穿着肯定好看！”
“是裙子就行了，无所谓好不好看......”
上官蓉被牵着下车了马车，走进了锦衣阁。
———————————
“好些日子不见了，百里大夫。”
楚明空把这姿色华贵的熟美人领到自己的寝间，百里大夫见到是去睡觉的地方，而非到正厅谈事，心有抵触。
可是她也怕要是提了意见，惹楚明空不快。
最近的日子，百里宓自然是有关注他的，想不关注都不行。
对于今夜之行，百里宓无比忧心。
上午之时传出消息说楚明空在庆安街大显身手救下了锦玉，当时群臣们都在朝堂上斥他藏拙，心藏谋逆意图，是欺君之罪，枉费皇上忧心他的思乡之情，连连给他介绍姑娘。
裴皇后在旁边听得都气笑了，要是皇上没有给楚明空牵那“鸳鸯线”，让他自己在那里自己玩自己的藏拙，指不定她的处境还不会这么难。
没有先前的结仇结怨，那晚风影把她绑到楚明空面前，裴皇后大可私下告知楚明空，她是皇后，可否放她一马。
可有了先前的仇怨，裴皇后真的担心自己把身份暴露出来，他当晚就直接......
不过当下最值得担心的事情已经变了，裴皇后上次见过楚明空的伤势，那个伤势是真的很严重。
可今日他发力救下锦玉，伤势肯定是恶化了。
人之将死，压抑着仇怨的人会触底反弹，化作为所欲为的亡命徒。
她很担心楚明空今晚会食言，直接把她给......
“好浓郁的极阴之气，他的伤势也太......”百里宓呢喃，这异样的环境压回了她的思绪。
楚明空他为什么不说话，眼神比上次见到时，也阴厉了许多。
回到卧室，楚明空心中犯难，因为今天事情有点多，他并没有想好如何“孝敬”百里大夫。
这位美妇似乎是喜欢粗鲁的，强硬的？
上次就是强迫她接受他的一番孝心，然后就给了一笔巨款变质孝心，这次继续如法炮制上回的，估计没用了。
要不按照把先前对待锦玉的法子照搬一次好了。
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孝敬方式的。
楚明空见到百里大夫呆站在门口，回身走到她面前，一巴掌印在她的浑.圆挺翘之处，声若冰霜地说道：
“为什么不进来？”
这手感有点弹啊，变质孝心该来了吧。
三，二，一，
怎么还不给？
“是。”
女人忍着后臀传来的火辣，在桌子旁缓缓坐下，她身着朴素宽大的素雪色医袍。
这种袍子不显身材，且材质粗糙如麻布，看着就不会让人起兴致，这是百里宓的小心机，她不希望自己穿得太那什么，给楚明空起了“雅兴”。
只是百里宓的身材熟若蜜桃，在抚压着袍子坐下的瞬间，医袍上展现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激人撕开一探真容的欲.望。
楚明空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一抹熟韵上。
她并不知道这一点，觉得一直坐着也不好，便说道：
“我来帮世子看看伤势吧？”
没拿到孝心，楚明空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可以，虽然你看了也没用就是了。”
他解开衣服，躺在床上，百里宓靠过去，一眼便确认出了伤势比上一次见到果然恶化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
她做不了什么，只能轻轻按摩他的胳膊，以求讨好。
楚明空闭上眼，感受美妇的手指服侍，那股微微的灼热感令他惬意，这份灼热来自于她的体质，极阳意义上的灼热。
今日帮上官蓉解毒后，他对于极阳类功法的感知有了更深一层的感知。
旁边这位本身有着金乌凤仪体质的女人，还修有极阳类的功法？
功法境界似乎还不低，若是锦玉有这等境界，楚明空都能直接叫来双修了。
要不要叫这个百里宓跟锦玉见个面，指导一下锦玉？
算了，锦玉可以找她的皇后母亲当老师，倒是可以让上官蓉晚上过来上一堂极阳功法补习班。
好像也不妥，现在课外补习班是违法的。
“你修有极阳功法？”
“......是。”
“境界不低，不错。你这种姿色，绝无可能做侧室，是个男人都想抓你行房生孩，告诉我你是怎么骗过你丈夫的，留着这完璧之身有什么用，我对此很是好奇。
如果这里面的秘密还算有趣，说不定今夜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百里宓可不敢相信什么大礼......
就楚明空现在命不久矣的状态，情绪无常，说着是暖心大礼，等一下说不定就是撕碎她的袍子，送上一句“送夫人你一夜大造化”，直接把她毁了！
“不敢要世子大礼，对世子的伤势我无能为力，若是能以家中不堪之事，让世子欢心片刻，我也心满意足，不需谢礼，不需谢礼......”她忐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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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点再有一更

第五十六章 妇人心

皇室一直有个秘密，这个秘密更是只有位于国家地位最高的寥寥几人才清楚。
皇帝将国家运营得风调雨顺，则相当于涵养国之龙脉，而龙脉能反哺一国之君以极阳大道。
此为文臣皆知的道理，并且常常用来劝诫皇上要做一个明君。
这个说法不能说有错，只是这并非关键。
当裴宓坐上皇后之座后，她才知道皇后原来是贡品，是祭品。
“凤”是用来供养“龙”的。
成为一国之“凤”，生机与体质神蕴会被“龙”慢慢摄取光。
天极帝国历代王朝更换皇后都是很频繁的一件事，因为不换不行，不换得出问题，因而不可能有从一而终的皇帝。
而裴宓不担心自己元阴会被皇帝夺去，不管他有多眼馋自己这位美丽娇妻，他都不能碰裴宓，因为失了元阴就等于失了当“凤”的资格。
没了“凤”的供养，皇帝这条“龙”很快就会被反噬。
除非皇帝已经找到了资质合格者来当预备的皇后，不然绝对不会去碰裴宓。
这也可以理解为，当皇帝决定去染指皇后身子时，她离死不远，并且很快就会有一位新皇后就位。
若非意外知晓这一秘密，她到死可能都想不明白缘由。
至于皇后的几位子女又是怎么来的呢？
把妃子们怀的孩子说成是裴宓的，而后抹掉妃子的那段记忆即可，实在不行，就是对外宣称“某某妃子染风寒病死”“某某贵妃难产，母子皆亡”，实际上那些“亡子”都成了皇后的膝下子嗣。
这是皇室之丑闻，不能外泄。
连皇帝这个丈夫都在帮忙掩饰说自己的皇后有了胎儿，那别人又怎么看得破？
“以上便是我保留元阴之身的秘密。”百里宓说道。
她将真实情况中的皇室，改为一个门派，皇帝改为宗主，以此类推进行修改，将情况大致说予了楚明空知晓，不过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原来如此，还真是无奇不有。那你应当是被种了禁制的吧，不许道出秘密之类的，怎么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因为我的丈夫病了，禁制变弱，并且还有一重禁制，是听到的人会死于不幸。”
楚明空心神一动，体内的极阴之力没由来涌动了一下，将一粒“种子”吞噬，当中蕴含些许极阳气息。
“听到秘密的人会化作阳魂花的养分，可惜对我没什么用，我身体里可没有给这些尸花孕育的土壤。”
细细思索这位妇人的话，感觉情况还是不简单的。
这宗主夫人之位这么不幸，她却执意想留下元阴，肯定是有所图谋，说不定是针对宗主的报复。
那么她的丈夫病重......估计和她脱不了干系。
楚明空认真端倪着百里大夫，这女人生得是真的极美，粗布袍子都遮不住身段风情，脸蛋娇艳绝伦，人间富贵花最适合形容这位女子。
就算是往皇室后宫里一坐，恐怕都没哪个女子比她美的，不知道那位没见过面的皇后拼不拼得过这女人的颜值。
在他面前娇娇滴滴，只想求着留下元阴，背后果然有着别的一面。
风影是怎么认识这种妇人的？
该不会是这位美妇以前让风影做了什么肮脏的谋杀之事，留下把柄在风影手里了吧？
“世子......可还满意我的这个故事？”
“还不错，街上听说书处都听不到这类趣闻，我现在要你用别的地方侍奉我欢愉，但不坏你元阴，你可答应？”
楚明空捏着她的脸蛋，强迫她直视着自己，美艳的夫人抿抿嘴，似是权衡后进行了自我妥协，她点了点头。
“只要不坏元阴都行！”
果然，她对于元阴的执着，并不是贞操纯洁，而是更深的仇恨之类的事。
“那我现在要是坏了你的元阴，占了你的身子，将你的心中藏着的重要之事给毁了，你肯定会很痛苦吧？
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当晚辈的，
有孝敬到你？”
“？？？”美妇面色惨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她感觉到楚明空的手掌氤氲起死气凝重的火之灵气。
而后手指发力，捏着她的脸颊往他的脸上引，楚明空那张俊俏但气质邪异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
百里宓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而后便听到他贱贱地笑道：
“嘿嘿嘿，开玩笑的，骗你的。”
刚刚自然是逗她玩，有M倾向只能说明她喜欢被动，可不代表自己的决心被人毁掉还会觉得快乐，那种是傻〇。
自己当下的处境与这个女人相似，感同身受之下，他不想吃了百里宓，
除非有别的情况发生。
百里宓：“......”
真的，这个男人在白天运功救了锦玉那丫头一次后，伤势果然恶化得性情大变了。
上次被风影胁迫着与他见面时，他还没这么失常的！
得想办法早点离开这里，天知道他过一会儿就恶化成什么样子了，突然狼\性大发怎么办？
百里宓的心砰砰直跳，连奶脯都快被心跳震得颠颠颤颤的了。
惊恐之余，她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他没有真的出手。
【系统宝已到账，300点变质孝心！】
楚明空挑眉，诧异地听着脑海中的提示声。
这个妇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喜欢玩这种被胁迫的戏码是吧？
下次试试蹭蹭不进去，她会不会喜欢呢。
“世子，我......妾身今夜可以回去了么？”百里宓语气卑微，生怕激怒这个疯子。
“可以，我跟你商量一下，明天你再过来，抵掉下个月那次。”
美妇点头应诺：
“全听世子吩咐......不过，我可能得午后才能过来，早上得陪病重的丈夫，之后才能过来服侍世子。”
其实是有早朝，如果皇后不出席，皇宫里又找不到她，会很可疑。
“可以。”楚明空点头，理解她的情况。
她有需要做的戏，就像前段时间自己低头哈腰给姑娘们当舔狗一样，
都是迫不得已的嘛。
回应完，楚明空用变质孝心换了一瓶“金乌心髓”，比白天给锦玉服用的“金乌玉髓”还有高阶，毕竟锦玉那瓶是用普通孝心换的。
只是触摸瓶子，他已经有种烫手的不适。
一打开瓶子，卧室里一时间弥漫着浓郁生机，颇为霸道的极阳气息，他的木床架子竟然都长出了绿藤。
楚明空现在也算是一阴物了，天然反感这种环境，不由皱眉。
骂了声晦气，运起灵气驱散屋内的极阳气息，将瓶子丢回系统背包里。
可百里宓却看呆了，美眸中闪烁着渴望，这是她希冀之物，可以加快她的计划！
“世子，刚刚那是？”
“本来是准备给你的大礼，你说不要就算了，我改天送给别人。”
百里宓忽然想给自己一巴掌。

第五十七章 夺母

太子东宫。
侍卫正常巡逻，宫女守候殿门外，屋内琴瑟和弦，舞姬的曼妙身姿起伏翩翩，一派雅致景象。
但若是走到这些侍卫宫女舞姬面前，方能发觉他们的双目无神，脸上笑容僵硬，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惊悚。
她们并非死了，只是被封了心神。
外界只会当做太子欣赏舞乐了一夜，而不知殿内正密谋着大事。
“使者，你可确定此番行事万无一失？若有偏差，你我皆万劫不复！”身着太子服的男子说道。
他背对着使者，眼神贪婪地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女人画像，这是一副大逆不道的画像。
画中女子是当朝皇后！
“自然，太子殿下可喜欢我教赠与的这画卷宝贝？”那带着鬼笑面具的黑袍使者说道。
诡异的形象，身后却亮着极阳之力凝聚的一道浅浅圆轮，有如佛光在后。
一眼过去宛若圣人在世。
“喜欢，太喜欢了，这可免去我费尽心思培养死士练画的功夫了。”太子伸手抚摸画卷上的女子脸蛋。
虽然只是摸着画卷，可是他觉得自己摸的是真人，并且很快就能摸到真人，将这位天极第一美人据为己有。
哪怕她是自己的母后！
临摹皇后画像并私藏观赏，是一桩死罪，太子身份都保不住，可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找一般的画匠，又担心泄密，让自己的死士去学画画，可惜半路出家又画不出韵味。
这位圣教使者送的宝物就相当贴心了，只要让女子看一眼画卷，就能偷偷将对方观看画卷时的神情神态记录在画卷中。
并非是什么大杀器大珍宝，可礼物贵在合人心意，
这个礼物，
太子很喜欢！
他敛起神色，将皇后的画卷收好，与那使者谈回正事：
“父皇病倒了，这是一件怪事，有国之龙脉庇护怎么会病倒的呢？而且都病了这么多天了，不见起色。
不过这多半是天意，天在告诉我，我该继位了！”
使者弓着身子，语气听着认真，可乍一听又像是在嬉笑：
“继位可是大事，太子已是正统，可仍需要一点大的功绩，好服众人，否则朝中还有不少大臣武将，站的是另外几位皇子。”
“异姓王一脉的存在，便是我天极皇室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卡在那里几代人了，这是留给我去拔掉的。
拔去后，无人再能对本太子有非议！”
说着说着，太子又想把皇后的画卷拿出来观赏了，她的美貌是雍容华美的艳花，也是带着成瘾性的迷毒罂粟。
他喝了口茶镇定，继续向使者确认事情，因为时间越来越近了。
“庇护着楚明空的那尊剑仙，你们能处理得掉？当初楚明空进京时，便是她一路杀进来了，那些个想吞下西陵疆域的王侯都有派出门下的宝贝死士来，但是都折了。”
“一切都已经妥当，太子殿下安心便是......
不过皇上向来喜欢提前拟好圣旨手谕存于宗正寺，且行事无端，听说先前有深思熟虑过太子正统之事，交由宗正寺处理，太子可清楚那是何事？”
太子思索后，恍然想起了使者说的是什么：
“宗正寺的皇叔与我说过了，皇上看上官家二女儿天资聪慧，且一介女流容易控制，不用担心她成气候，可以扶持到朝中为己用，平衡朝中势力，不让哪一党独大。
上官蓉......倒也不错，姿色配当本太子的太子妃了，可惜还是差了几分味道。”
使者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收拢控制最好的方式，其实就是联姻。
既然是要收为皇族所用，且要留在京城的，那不是许配给太子还能是谁，难不成给那些日后到外面封王的皇子？
“老身听高副指挥使提起上官二姑娘，说她最近与楚世子来往密切，还叫人私下打听极渊之伤的治愈之法。”
太子冷哼一声，虽然他与上官蓉来往不深，但已经将对方视作自己的东西，她是自己未来在朝堂中的榜帮手。
“哼，她同情一条快病死的野狗罢了，楚明空的世子之位还不太周正的呢，不过我的东西确实不该和楚明空走那么近。
等一下我便叫皇叔赶紧把父皇提前预留的决定告知给上官府，让上官蓉在家好生在家学习侍奉夫家之道，莫要再外出。”
对于皇位，他有种迫切。
父皇病重，那个位置离他近在迟尺，很快他就不必再继续戒色守身了！
不过上官蓉可以增加他这个太子的份量，还是得早日收在手里为好！
“再告知皇叔，本太子决定用自己的婚事替父皇冲喜，不日将迎娶上官家二小姐，但成亲准备一切从简，彰显节俭之道。”
从现在起，太子觉得自己要为登基做真正准备了，不留一切口头把柄给人抨击。
那个位置离他很近了。
“使者，你可知道近日有哪一天是吉日吉时？”
“后天，剑仙陨落之日，楚明空庇护丧失之日。”
太子深思，觉得有点唐突草率了：“后日，那也太急了，但确实是个好日子。”
——————————————
上官府。
外面都在庆祝灯元节，上官明哲还给府中的家仆们都放了个短假，让他们自己出去玩一晚上，只留了必要的几个下人。
今年的灯元节是上官府当一把手操办的，现在一切正常，上官明哲乐个清静，在家休息。
不过今夜还是有些意外的消息到来。
上官明哲一头雾水，看着手中的茶杯，以为自己不小心喝酒喝高了，生出幻觉了。
刚刚宗正寺那边派来宣读皇上预留手谕的公公说，
自己的二女儿上官蓉要成太子妃了？
而且成亲之日就定在了几天后？
一切从简？
先不说这个时间定得唐突，他自己纳个妾都不从简的啊，自己的女儿被迎娶为太子妃还从简？
虽然自家出了个太子妃是个好事，但怎么看怎么敷衍，跟开玩笑似的。
上官明哲靠近了问道：
“公公，此话当真？莫不是拿我取乐吧，婚姻大事，哪有这么唐突的，就知会告知一声，然后几天后就成亲了？”
公公自己都觉得皇室婚姻大事，弄得特儿戏了，可他只负责传话，不可妄加评议：
“不开玩笑，是宗正寺那位安王爷让我过来宣读，说是皇上早有此意，便让安王择一日子给太子殿下定了这门婚事。
不过这些日子都在惦记这皇上的龙体安危，所以就把太子妃之事忘了。
这次过来也有意与你通一口气，你之后与外人说起，便说宗正寺早已通知给上官家，只是皇上突然龙体有恙，你没有声张。
所以呀，这事儿一点都不唐突，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顾虑到皇上那边罢了。”
这是强行早有通知呀！
上官明哲是个重视府中门面的人，太子妃的婚事不说八十抬嫁妆了，寻常宴席庆典总得有吧？
一切从简到两家人吃个饭就没了。
而且太子的修为还没到可以放弃元阳之体的时候，多半正式洞房还得留到他登基。
那这算个什么？
到时别人一问起，你家什么时候出了个太子妃，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没塞请柬给我吗？
上官明哲想想就头疼，不过公公给他画了一番大饼，说太子妃怎么好，未来就能成皇后了，如何如何。
上官明哲很快就接受下来了，接受了对方那个通气的说法。
......
上官蓉在丫鬟彩彩的陪同下，买了几套裙子回府，很快便从父亲口中听说这一消息。
她很想问清楚这是不是玩笑，可是父亲是个极其重视门面的人，视家族门面为性命，对外人比对待家里人还要重视。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像是玩笑。
逛衣裙铺子攒下的那丝丝喜悦，转眼只剩下脸上的严肃：
“所以父亲，你这是一声不吭把我给卖去当太子妃了？”
“这是皇室的意思，是皇上留下来的手谕！你觉得为父有拒绝商量的余地？你当我们家是那五姓大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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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过渡章，晚点再补一更，之后估计没得加了，都没怎么存下稿子Orz

第五十八章 系统有事瞒着我！

第二天。
百里大夫来了，来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有点迫不及待想背着丈夫跟别的男人见面的迫切感，尽管楚明空知道她迫切的是那瓶金乌心髓。
她在白日出行比在夜间更加谨慎，头顶围纱斗笠，里面还戴了一层面纱遮脸，身上披着不起眼的灰色袍子。
楚明空见到她这身行头，差点以为她是来王府清理瘟疫疟疾的，不然何至于这么“隆重”。
今天得想办法再压榨点变质孝心出来才行了，因为给孝心系统升了几级之后，现在再想突破系统等级，得消耗变质孝心了。
他上回绑定的孝敬对象是师尊左秋池，结果现在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只能从百里大夫这里薅点备用了。
“不对劲呀......”
楚明空自昨夜百里大夫走后，就心神不宁。
左秋池消失得有点久了，以往她听说他出了什么事，都是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昨夜他以为左秋池早已回到附近，只是发现府中姑娘进进出出个不停，没机会现身。
可昨夜他等了许久都迟迟未能等到她的出现，这不应该的。
这是去了哪里呢？
就算是去给他找女菩萨了，也该回来了吧？
焦虑之下，他的脸色更显阴沉，略有几分司马脸的神韵。
若是锦玉在此就不会当一回事，还会黏上来问好哥哥是何事不开心，然后一起来做些欢快的事情。
可现在面对他的是百里宓。
她心里发怵。
纠结一番，百里宓决定等一下再问金乌心髓的事，她带上几分强行的柔媚语调：
“世子，今日妾身又该做什么？”
楚明空将她带到王府中的一处大厅，这里是设宴享乐用的地方，空间宽敞，可容纳许多舞姬舞女支共舞，但基本没被使用过。
他来到主人座上坐下，斜靠在凭几坐塌上，换了宽敞地儿换心情，省得一直呆在寝间那小屋里越想越郁闷。
百里宓看着这地方，这楚明空不会是打算让她当舞姬在这里取乐吧？
尽管她这个皇后不如表面上的那般风光受宠，但明面上的尊贵地位与养尊处优的待遇是有的，哪曾给人当过舞姬，那都是宠妃们的事！
“我现在很烦，你可以有两个选择，到那里跳舞给我看，或者服侍我喝酒，自己选一个。”
服侍喝酒......总好过搔首弄姿卖舞，而且还无雅乐伴奏，能个跳什么？
美妇果断在楚明空身旁跪坐，背对着他，偶然弯腰扭转倒酒，完美的曲线从纤腰骤然浮现，隔着粗布医袍都勾勒出丰满圆润的蜜桃轮廓。
如果这袍子的质地再柔软纤薄一些，说不定还能见到某处轻微的丘凸。
“这儿无乐师伴奏，再好的舞姿看着也只如疯婆子干巴巴地跳大神，妾身还是服侍世子喝酒吧。”
听着到又一波200点变质孝心到账的消息，楚明空暗暗点头，他感觉自己隐约摸到了一点诀窍了。
直接让百里大夫服侍他喝酒，可能她心中不情愿，但还是会照做。
可要是先暗示她要跳舞，而后再给出服侍喝酒的“宽容”选择，她就来感觉了，被胁迫了还感觉是恩，心中受用得紧，大方发孝心。
楚明空一边饮酒，一边与系统沟通：“有无衣服之类便宜商品？”
他有看过孝心商城新增的衣裳商城，但是里面的衣裳奇贵，动辄上万孝心，买不起。
商品名字还指名道姓的，“天极皇后的宫裙”、“天极皇后的肚兜”、“随机一位公主的袜子”、“XX门派的宗主裙”等等。
挺诡异的，这还能是原味的不成？
系统回道：“孝心盲盒能抽到。”
他随便抽了几波，这回完全没出货，全是蓝天白云，而且开箱时还发现一些眼熟的玩样。
“这件薄纱衣怎么这么像当初顾姨身上的那件，这个肚兜好像也有点眼熟啊，怎么还有情趣亵裤和合欢露的？？？
这个是升级系统后更新出的盲盒礼物，还是之前就有的？”
楚明空有种不妙的预感，因为系统突然不回答他了。
这东西莫不是会心虚的吧？！
之后再问个清楚。
他把刚抽出来薄纱衣套装拿出来，放在百里夫人面前。
“我不喜欢你现在穿的这套麻袋布，换掉。”
百里夫人面露为难之色：“世子......”
楚明空拿出那瓶金乌心髓，往酒杯里倒了几滴，指了指那套衣裳，又指了指酒杯。
“想喝酒吗？”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楚明空拿起酒杯作势就要倒掉，美妇搂住他的手，抿抿嘴，看着他点了点头。
以穿上羞耻的衣裳为代价，换得几滴金乌心髓。
“这就又给了400点？这玩样的诱惑力有这么大吗？”楚明空对脑海中响起的入账声音感到惊讶。
“世子，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去换衣服吧。”
百里大夫自觉拿起衣裳，到隔壁去换下身上的粗布袍子，重新回到楚明空旁边。
一瓶金乌心髓的价格是200点变质孝心，可楚明空拿这一瓶玩样当奖励，如法炮制了几轮，便已经从这个少妇身上薅下了近2000点变质孝心。
不过眼看着每次能拿到的变质孝心越来越少，楚明空也懒得几滴几滴地给了。
他将剩下的半瓶拿出来：“说说你这位宗主夫人，以前在丈夫手中遭过什么待遇吧，你丈夫不敢坏你身子，那便是有别的折磨方式了？”
美妇已经被楚明空折腾出了几分脾气，可不敢明着发作，幽幽怨怨地低头道：“不如世子的花样多！”
楚明空没留面子，一巴掌扇在蜜桃上：“好好说话。”
妇人收敛起了脾气：“我丈夫不敢碰我，夫妻间的亲密事，一件都不曾对我做过，甚至不曾见过我穿成这般放荡的模样。”
“这么假，为什么？”
“他怕无法耐住我的美，忍下去，当我的神蕴散尽之时，他自可随意享用我，往后还能多享用多换几位妻子。可若是一时冲动没忍住，他的宗主位置就没了。”
老实说，楚明空对于大部分女子夸赞自我美貌，他都会带上几分嘲笑，可这番话从百里宓嘴里说出来，确实难以反驳。
她有说这句话的底气和资本，百里宓比楚明空当年见过的几位王侯的王妃都要美。
就是不知道她的丈夫是怎么跟百里宓解释，不肯碰她身子的理由，刚刚好像听她说是意外知晓这个秘密的？
“最后问你一件事，你能这么轻松地外出行事，多少是有点手段的吧？
告诉我，你的眼线是否有捕捉到剑仙左秋池的下落，或者说，关于城外那尊锁骨女菩萨的更确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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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皇后的这个诡异的设定，其实是作者放飞自我乱加的......

第五十九章 就门口蹭蹭，不进去看

身为皇后，既然要谋略自己的大事，眼线与情报渠道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百里宓确实知晓有关楚明空那位剑仙师尊的一些情况。
不过对方忽然提出了请求，那是不是可以提一点条件？
“不知世子殿下愿意用什么来交还这......”
没等她把话说完，楚明空一把将跪坐在旁的美妇强搂在怀里，温香软玉入怀，曼妙丰腴身段带来的触感妙不可言，荡人心神。
他有些明白百里宓说的，她的丈夫不敢多看多碰她是什么意思了。
确实容易犯原则性错误，酿成大错。
“百里大夫，您要是打算跟我玩这种交换游戏，我也可以让你玩玩一些惊心动魄的游戏~
你说我是能坚定本心只蹭蹭，还是一不留神就......我现在的性情可是很难压抑下来的。
你确定你在说话前，有想好这么说这么提要求的后果吗？”
楚明空没有打算跟百里宓变成盟友，她那种处境都能有办法阴得了宗主丈夫，以后也能想方设法阴他。
那么现在占据主导地位的他，为什么自降身段跟她平等交换资源与情报？
她如果老老实实把情报说出来，作为酬谢，楚明空自会给她东西。
但不是由她来提出来。
“不、不要！”
那股灼热、霸道的力度，逼得美妇大惊失色，并紧双腿试图阻挡都徒劳无功。
楚明空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样，直道惊奇，皇室还真是花样多。
“哦？这是又一道施加在你这守宫砂上的极阳水灵气封印，还强行帮你守住纯洁的？寻常的五行灵气确实奈何不了你，夫人有无兴致试试......我这被极渊污染的火灵气，能不能把你这封印给烧烂？”
“......我说，我都说！世子殿下可否先放开妾身。”
“先放开你？又提条件了？”
百里宓不敢做多言其他了。
“左剑仙前几日先去了白云观造访弄玉道长。”
“弄玉道长是谁？”楚明空仍旧搂着她抵着她。
“一位蒙着眼睛，追求勘破命理的女道人。”
蒙着眼睛？好像见过。
就是那个忽然出现嘀嘀咕咕了两句神神叨叨的话，然后突然消失了的那个蒙眼道袍女人？
楚明空当时以为她是个瞎子而已的，不过眼罩这种一般都是用来加攻速的吧？
“继续说。”
女人发愣的短暂片刻，他挺了挺腰作威胁，百里宓吓得娇躯乱扭，发现楚明空没有真一刺到底的想法，才安心了些许。
“......后来左剑仙去了城外远郊处，那里有一座古佛寺，之后的情况，妾身便不知了。”
百里宓已经把知道的都说完了，京城到底还是皇帝的京城，不是她的。
百里宓能培养的眼线有限，无法触及到太多太远的地方。
一是眼线的培养困难，二是在京城不敢太过招摇。
即便是皇帝病重的现在，百里宓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连朝堂之事都不会妄自作主张。
谁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提前留下后手，他时不时就把自己的手谕丢到宗正寺留着，就是一种留后手的方式。
因而很多情报，百里宓都只能选择性收集，对于那些可疑的情报，一般只收集个大概，确认与自己无关就不会再理会，不去浪费精力。
京城鱼龙混杂，势力交错，若想做到事事皆知，那等于事事都只知道表面，相当于事事不知，只能有针对地去查探消息。
楚明空闭目思索，又颔首道：“锁骨菩萨呢？说是修有欢喜禅那个。”
“这一消息很奇怪，无根无源，寻不到有谁真的享用过锁骨菩萨的‘普渡’授法，可是此消息在京城却流传开了，有点像......说书人误传的故事。”
楚明空感到了不对劲，不妙的预感忽然笼罩心头，化作眉间的阴云。
说书人误传的故事，那不就跟他先前一直做的自污带自己节奏的事情一样吗？
这种造谣都是有目的去做的，楚明空的目的是让皇室知道他堕落了，不再是威胁，好安心养伤。
那么现在造谣说有锁骨菩萨用欢喜禅来普渡苦难人除去身上极恶业火的，有是有着什么目的？
怎么看，都是想勾搭人去一起双修那个欢喜禅，那么最容易勾搭到谁呢？
可不就是命数多舛，到处寻苟命方法的楚某人吗！而且看起来更想吸引到的还是左秋池，因为她一直在帮楚明空寻找救命之法。
“你是说，传闻中锁骨菩萨在普渡众生，但实际上一个受了那双修恩惠的人都没有？”
百里宓连忙点头回应：“是的。”
我说怎么那么奇怪的，那佛寺一直在传什么寻找有缘人，但是左秋池几次想去把那女菩萨请到王府里作客，让女菩萨跟楚明空讨论讨论佛法经文。
可是却怎么都请不来，那十八铜人阵护得是死死的，烦得左秋池都不得不解开了自我禁制。
这叫什么，烧又烧得很，弄你又不肯，这佛寺里那尊女菩萨是连青楼里的风尘女都不如！
更多的线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
上次魏清宁告诉他说，京城最近强者进出频繁，不太正常。
这怕不是调兵遣将集火左秋池的来了！
楚明空没再沉溺于美妇的桃源之细腻温润，推开到一旁，起身寒声说道：
“下次来领赏，作为你这消息的酬谢，现在我没空。”
留下话，他离开了王府，直奔城外去。
百里宓从坐塌上缓缓支起柔美婀娜的身子，低头看了眼心头上，那个被男人狠劲捏出的手印。
她还不曾被一个男性这么无礼粗鲁地对待过，更没被男人逼得这么厉害。
明明只是被简单蹭了几下，可不知为何，她的双腿都软麻无力。
可能是被吓的。
吓得双腿沁出莹莹香汗，丝丝流下。
刚刚被那样对待的时候，百里宓脑海里想的是万事休矣，当被轻浮到了那个程度，钥匙都放在钥匙孔边摩擦了，楚明空多半会忍不住最后一发到底的，不然皇帝何至于碰都不敢多碰她一下？
最多也就是夫妻一同上朝时，并排坐着，扮演龙凤夫妻恩爱如山。
可就算如此，并排而坐都得隔开几个身位，免得肢体接触生起不必要的旖旎思绪。
百里宓深深地看了眼楚明空离开的方向，想到自己被轻浮到一半却丢在一旁不顾。
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又有些更加复杂的情感。
收拾好衣裳，雍容白嫩的身子重新藏在粗布袍子下，女人戴上面纱消失在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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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一章书友提到的一个地方已经更正了，属于是作者把自己都给绕晕了，看看编辑啥时候能通过。

第六十章  均衡万物

楚明空呵出一口浊气，脾气上来了，无能狂怒的感觉来了。
一道屏障将他锁在了京城地域中，最远只能到近郊，无法再靠近远郊。
方才向周围人的一番打听后，他知道了百里宓提到的那间佛寺就在京城的屏障外，可是他出不去！
之前就听说过，入京之后，皇帝为了各王侯的世子不被妖人蛊惑离京，下了一道禁制不让他们远离京城。
说得很好听，实际上不就是关在笼子里嘛。
以前楚明空都不曾理会过这层罩子，因为贸然接近这里，不就等于告诉皇帝，他准备跑路吗？他那么稳重，不会鲁莽地做出这种试探。
而今那道龙吟声隐隐于耳际的屏障就在楚明空的面前，看不见痕迹，但是却触碰得到。
强行突破也难以撼动分毫。
“不理解，这是什么力量，不是说此世最凶悍的力量就是那极阴极阳吗？为什么我的极阴火灵气弄不破这层结界？”
楚明空心急如焚，可是没有办法，他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不应该的。
上次高楠本围他的王府示威时，楚明空就用带着极阴灵气的一箭，破开了高楠本的灵气护盾。
就刚刚的事情，楚明空注意到百里宓的某个地方，也是有封印护着的，她的宗主丈夫估计是怕自己没忍住，也怕别人染指了百里宓，因而给她“锁”了一道极阳封印。
可楚明空发现自己就简单蹭了蹭，那道封印就磨蚀了许多。
那这道结界凭什么撼动不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楚明空眉关紧锁，低头站在原地连连自问。
旁边就是一条官道，往来的商贾马车，进出城的农民游人不时看着那位站立不动的贵公子。
可是感觉到他那边的氛围不妙，谁都没敢过去询问情况。
普通人普普通通地走过了楚明空无法穿越的屏障，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有一道屏障，可他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忽然，楚明空见到了一队服装统一的队伍，有男有女，看着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他收拾了一下表情，笑容和蔼亲切地走过去，从储纳戒指中取了几颗灵石出来，交给带队的那男人当问路费。
“你们好，想向你们打听个事情。”
几颗灵石不多，但是作为问路的诚意足够了。
带队男人收下灵石，热情回应：“公子请说！”
“你们可知道外面的那间佛寺，可有什么动静？”
“噢，你说那间破旧的古佛寺吧，我们也不知道，那里不让别人靠近，有许多佛门子弟，还有一些乱穿别人门派服侍的人守在那里，我对空间的感知力尚浅，但依稀能感觉......那里开辟了一方洞天空间！”
他们队伍中的一个年轻人抱怨道：
“是啊，我们路过的时候，看到了穿着本门服饰的人，还以为是同门的师兄，想过去问候一下，结果被那些佛门武僧给赶走了，让我们别多管闲事。”
穿着别人门派的衣服，说白了就是栽赃嫁祸，不想让人知道真实身份呗。
“你们从外面而来，可有听说过锁骨菩萨之事？那个古佛寺可有打斗的迹象？”
心急之下，楚明空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问题，那带队的男人都被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没听说过什么锁骨菩萨，那个佛寺附近没有打斗痕迹，我看那些守在附近的秃驴们也不像是经过打斗，个个都轻松得很。”
“好，谢谢几位！”
没经过打斗，那看来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那边估计还没撕破脸皮。
左秋池有剑仙境的实力，一旦打起来，即便是置身洞天秘境当中，威能都可以传到外界，这几个人是可以感知到的。
告别了这一队人，楚明空找了棵大树荫下坐。
“系统在不在，难道这个世界中，还存在比极阴极阳还要高阶的力量？”
系统这次没有装死了，很快就反馈了回应。
“至少现在还不曾存在。”
得知左秋池的情况还算好，楚明空稍微平静了些许，没再那么急躁。
“那这罩子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年纪的人，做个俯卧撑都能在岩砖地面上顶个洞出来，为什么会有我打不破的东西？”
系统说道：“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极阴极阳就算没有彻底的了解，也应当有个大概的体会，这两者是相生相克的，并非完全的水火不容。”
楚明空点头，何止是极阴极阳，就算是水火灵气，也并非是完全的不和。
极渊之伤是高悬在他命门上的一把刀，可是最近他仗着极阴之力耍赖的场合可不少，除了要他命这一点不太友好，别的什么都好。
太好用了！
他吐口血痰，谁来都得退避三分，不然被吐到就是重伤。
系统又说道：“你无法撼动这层结界，那是因为这层结界是完全的极阴极阳五行平衡，它凝聚了历代天极帝皇的功力底蕴。
你以极阴之力打过去，结界自会长一分极阳之力抵消掉，甚至你打过去的力量会融入结界的极阴那部分，如河流汇入江海，最多惊起一些波澜，却无法撼动江海。”
这叫啥，均衡存乎万物之间？
历代帝皇的功力底蕴，
极阴极阳平衡？
楚明空的脑子闪过了一道思绪，不过与当下的情况无关，他没有深思下去。
“那怎么办？”
系统今日说话的数量比以往都多了：
“你现在暂时是无法达成真正的两极平衡，但只要能存得下那么一丝极阳之力于体内，就可轻松通过这道结界。”
楚明空取出一瓶金乌玉髓，往嘴里滴了几滴，体内的伤势迅速反扑，给他弄得心脏抽搐欲裂，连忙停止了作死。
他这个状况去转修极阳之道，那不就找死么！
这意思莫不是要他找修了极阳功法的姑娘去双修？
“系统，给个建议。”
“升级系统。”
楚明空心中一阵嘀咕，这都没买多少东西，系统的等级倒是连连拉了几回。
这两天攒下的几千点变质孝心，眨眼又被系统吞得只剩300多点零头。
“所以呢？”楚明空问道。
“你可以找个合适的人选去双修。”
“我都猜出来了你才说，我还以为你的意思突破了就能刷新出新的商品直接阴阳均衡！”
楚明空刚抱怨完，视野中浮现出一个不曾出现过的信息栏。
【绑定对象：左秋池。】
【状态：良好】
【位置：铜人禁地（洞天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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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是过渡章，为了不影响阅读体验，晚点还有......妈der，存不下稿子了

第六十一章 没法跟锦玉见面了

裴皇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皇宫，仿佛只是在御花园里散步得有些久了。
在楚明空那里被折腾了一阵子，比在朝堂听王公大臣们叨叨一整天还有心神疲倦。
她屏退宫女，独自回到寝宫歇息。
柔美丰腴的身子斜斜地靠在贵妃椅上，身姿轮廓起伏惊心动魄，纤腰处一塌，又于雪.臀处抬起。
乍看过去宛若一精美的玉葫芦，窄窄的腰身却连接着丰润的上下。
虽然在楚明空那里被他那混账的猪蹄子拍了几巴掌，但是一整瓶金乌心髓尽入她的肚子，暖意的液体填满了她的心神。
这孩童巴掌大小的一瓶玩样，却抵得上她七八年的潜修提升。
裴皇后正打算炼化体内的金乌心髓，太监便通报说锦玉来了。
“母后，你去哪儿了，可让我一番好寻，到处都找不着你。”
“一个人在书阁处静坐了许久，想事情，这段时间有些累了......你急着找我做什么？”
屋子里只有母女二人，锦玉自然也不会在裴皇后面前还装高岭之花，她在熟美妇人旁边坐下，也跟着斜斜地挨坐着，只不过她是伏在裴皇后的玉体之上。
“最近无聊，想好好修炼一番凤凰血经了~母后你传些经验呗，或者想那些话本说的那样，直接传些功力给我也行。”
锦玉不想努力了，只想赶紧把功法修至圆满，然后去找楚明空玩些更快活的。
裴皇后好似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匪夷所思又觉得好笑地看着锦玉：
“怎么突然起了这个念头？以前不是嫌修炼麻烦的吗？”
《凤凰血经》这部功法，对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至少对于要当皇后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骗局的开始。
被忽悠着费劲心力去修炼，稀里糊涂成了“龙”的养分。
呵，简直可笑！
不过对于别人来说，它的存在意义就是一部上乘的功法，有好无坏。
对于母后的疑惑，锦玉早已想好了说辞：
“前些日子，锦玉在庆安街不是遇袭了吗，若非有楚世子搭救，母后你都只能在我的坟头与我相见了！”
“你私下督促公公们去彻查王家，都搬出多少大道理去施压了，还跟我哭惨，这功法哪里是随随便便能传功的，你得静下心好好去修炼。”
功法修炼，找个带路的去指点迷津没问题，可关键是锦玉得先去修炼呀。
她现在的情况是想速成功法，就想着让人指点指点，然后立马功法大成，这不现实，还是得静下心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去走。
锦玉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是心急，见到功法一事没能从母后这找到速成的法子，她只好作罢，转而琢磨起了别的事儿。
“母后，楚世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看他性子不坏。
那些大臣一天到晚说他有谋逆之心，都一肚子坏水想想栽赃陷害！”
“所以呢？”
“能不能把楚世子接到宫里来，找个地方给他住下养伤呀，不然外面的人知道我冷落救命恩人，可得怎么看我呀！”
裴皇后微微色变。
把楚明空接到宫里来，给他认出来了百里宓是她，那还得了？！
她不动声色地拒绝了：“不行，对楚王乃至楚世子的态度，是你父皇决定的，母后拿不了这个主意。”
一想到锦玉最近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因为救命恩情对楚明空有了几分好感，那日被救下后便几次找他王府找他。
现在楚明空的精神状态如此不稳定，哪天恶化后伤到锦玉就不好了。
裴皇后又吩咐道：“锦玉，你这些日子不许外出了，好生在宫里把凤凰血经参透了再出去。”
锦玉急了：“母后！”
——————————
楚明空明确了方向后，在视野中将左秋池的状态栏时刻挂在那里，监视器一般监视着她的情况。
这玩样确实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改天或许可以尝试给百里大夫绑定一下，这位孝心发放大户还是得好好把握把握的。
现在，楚明空把双修对象定为锦玉。
虽然锦玉的极阳功法未成，但是他有《合欢真经》在，双修了也不会坏她的元阴。
就算双修后没办法让他通过那层屏障，也不至于害她落入不妙境地。
可一想到自己做事得依赖女人依赖到这个程度，他莫名的道心不安、憋屈、丢人。
脑海这萦绕着此等想法，楚明空前往公主府的步伐不知不觉发生改变，眨眼间回到了自己王府。
在王府门口，他碰到了锦玉身边的一位丫鬟。
“小王爷，可算等到你回来了！”
“什么事，锦玉公主偷偷来了？”
楚明空觉得不像，因为附近并没有看到公主的鸾车，来的就只有这丫鬟一人。
丫鬟摇头，小声说道：
“锦玉公主让我来带话的，说皇后娘娘将她关在宫里，不让她出来寻小王爷玩乐，要锦玉公主在宫里好生修炼功法。
故锦玉公主让小王爷不要挂念她，过些时日再出来寻你。”
“......”楚明空点头，把先前抽到的熏香精油之类的小物件拿出来，放到丫鬟手中：“知道了，这是赠给锦玉公主的小礼物，你先回去吧。”
得，锦玉这边的路子断了！
这皇帝病倒了，皇后倒是开始针对他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楚明空想起了前世看的那些宫斗剧。
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皇后这种身份多少沾点恶毒与阴险。
狗皇帝配狗皇后啊！
寝宫里，裴皇后忽生一股恶寒，隐隐中好似被谁咒骂了一般。
“现在可怎么办啊......”楚明空心叹。
以前他还想过这伤实在养不好了，最后独自攻一波皇宫，试试那皇城高手，也算是爽过一把了。
今天知道了天极皇室原来还有那种五行阴阳平衡的结界，楚明空知道自己过去的想法真的就是想想。
连一层膜都捅不破，拿什么站到皇帝皇后面前？
那现在......楚明空知晓的人中，除了皇宫里的锦玉和皇后，貌似就只有百里夫人和上官蓉身怀极阳功法了。
他突然很懊恼，怎么就把百里夫人给放走了呢。
要是早知道自己连离开京城地界都要双修，他刚刚就不放走百里夫人了。
虽然有说让她下次过来领赏，但是没有约定好具体的时间，谁知道她会不会下下个月再过来？
楚明空等不起。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朝上官府家走过去。
————
PS：晚点还有

第六十二章 新娘上官蓉？

来到上官府，楚明空很快就被府邸门口的几个大大的“囍”给惊到了。
上官明哲又纳妾了？还是说上官府的哪位公子哥娶媳妇儿了？
天极帝国的婚庆喜事都是带个预热的，但是仅限于富贵家庭，寻常百姓家哪里耗得起这个钱财去预热几天，都是一天了事的。
看上官府这架势，估计只是预热，但是离喜事那一日也不远了，短则明日，长则两三日。
“上官府这是什么喜事，谁的？”楚明空轻车熟路地融入了附近的摊口问情报。
“这你都不知道，上官二小姐的呀！她准备当太子妃啦！”
啊？
楚明空有从锦玉那里听到过消息，但是......有点突然。
因为现在可不是订婚大庆，而是正式的成亲，还是太子妃的成亲喜事，正常来说不可能这么敷衍的。
前几天上官蓉还在他床上解毒呢，一下子就准备成亲洞房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楚明空怀疑是造谣。
却见到那人一脸鄙夷与不屑：“兄台，你这可就孤陋寡闻了，我早在个把月前就听说了，只是碰上皇上龙体有恙，刚传了点消息出去，就没再声张了。”
放你娘的屁！
真要是个把月前的事，皇帝还会点他去舔上官蓉？
让一个疑似二五仔的楚明空，去猛舔他未来的儿媳妇，舔到满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两人“分手闹掰”的事？？
楚明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几个人可能真是造谣的，想弄虚成真。
这压根就是临时定下的婚事，但是说出去丢人，就花钱找了几个人，在上官府附近给别人当“科普”，谣言传得多了，自然就被当真了。
而且“皇上龙体有恙，不想声张”这一借口属实好用。
没再理会这几个人，楚明空避开上官府的守卫，轻松进入到他们家的女眷后院，来到了属于上官蓉的院落中。
府邸中同样是一片喜庆的景象与氛围，来来往往的仆人挂起喜悦的笑容，身上都穿起了小红袄。
这份喜庆属于他们的，以后他们就是太子妃娘家的仆人了，在外面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假以时日太子登基，太子妃成了皇后，那他们就是皇后的娘家仆人了，属于皇族外戚，地位更是不同凡响。
但此时此刻，那所谓的“太子妃”的闺房院落中，却是一片冷清，只有孤零零的几只喜鹊站在枝头。
楚明空本想敲门的，但是怕惊动了家仆，选择直接推门而入。
她的闺房里也被装点起了喜庆的颜色，桌子上摆放着没有动过的饭菜。
上官蓉本人就在房间里，只不过她正闷坐在床边，地上散落几瓶酒，与府中气氛格格不入。
好比那融不进水里的油，别人是别人，她是她。
“你为什么不敲门？”上官蓉红着脸看他，不过这个脸红是因为酒精。
好在看起来还算清醒，没有真醉得神志不清。
“因为我是偷偷潜入新娘子房间的，幸好，我还担心不敲门的话，一推门碰到你在换衣服就麻烦了。”
楚明空把窗户关上，免得别人瞅到新娘房里有别的男人。
他拉过一张椅子，在上官蓉旁边坐下，看了眼桌上的饭菜。
“我记得你自己说是讨厌喝酒的，影响脑子，怎么自己喝上了？还连饭菜都不吃就闷喝几瓶。”
“不想吃。”上官蓉回得干脆利落。
“那我下面给你吃？”
“好。”
现在已经过了做饭的时间，后厨无人，楚明空溜出去后，就地取材整了碗阳春面，又端到上官蓉房间里。
说真的，楚明空有想过往面里下药的，刚好最近抽的蓝天白云里面就有合欢露，可到底没这么做。
感觉得到上官蓉的心态不太好，从喝闷酒就看得出来了，拿到楚明空给她做的面，这姑娘滋溜滋溜了一会儿就吃完了。
“我要酒。”她对楚明空提要求了。
这一点，楚明空可以给她证明一下，上官蓉之前几乎没有要求过他做什么，都是楚明空自己舔上去的。
这姑娘对他态度强烈地提过唯一一次要求，就是决裂吵架那一天，她要楚明空不要这么窝囊。
如果不算这个要求，那么这回找他要酒就是第一次了。
“我的酒太好，你才喝完这些破酒，得缓缓，不然味道没散，品不出我那些酒有多好，说说你这是什么情况吧。”
楚明空给她倒了杯茶，慢慢听她倾诉怨气，不时拍拍她的后背，给她把气息抚顺。
“我讨厌自己是女儿身，更讨厌出身在这样的家族中......我想得很多，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就因为我是个女的！”
“是，上官家给了我优渥舒适的生活、地位、资源，但是有用吗？到最后什么都无法自己决定，只能听家里的......”
“既然命运要这样，为什么不给我一身庸才呢，我现在这些......给我有什么用吗，为什么不分给几个族弟，我父亲经常叨叨我把家族才气全吃了，明空，他对你的态度比对我还要客气友好！”
“我真的很想大声拒绝掉这个婚事，敷衍又唐突，没有一点诚意......嗝~”
听她打了个可爱的酒嗝，楚明空差点笑出声，还好他受过专业训练。
是真的不会随便笑出来的，比那两个破里斯man要敬业得多。
“但是我不能拒绝，哪怕教过太子，知道他是个傻而不自知还自傲的人，我都不能拒绝，因为会连累我的家族，连累到我娘......”
世俗王朝下，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皇室听到了那个姑娘漂亮，哪个家族出了个美丽闺女，十岁就下聘礼预约小姑娘十三、四岁进宫侍寝。
大部分家族面对那份聘礼，能做的就是感激皇恩浩荡，让自家闺女蒙受皇室恩宠。
拒绝，皇帝当时不会拿他怎么样，事后肯定会找些别的理由给办了，然后逼他家闺女以罪身进宫赎罪，然后说不定被玩完就丢进教坊司当官女支。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眼神迷离，意识不清的上官蓉握住楚明空的手腕。
又摇摇晃晃地软倒在他怀里，含糊地呵着温热吐息：
“明空，你再听我一回要求......我要解药，我要悄悄修炼，然后找个机会断绝与上官家的父女关系，然后找个机会逃出天极帝国。”
——————
PS：今晚还有

第六十三章 舔她的解药

见到楚明空半天没有回应她，上官蓉扶着桌子撑起身子。
“我知道了，想起来了，你说要穿裙子给你看，你才会给我解药......我买了裙子的。”
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不知道丫鬟把她新买的衣裙收拾到哪里去了，视线中只有一套新娘红裙，可她的状态并不能独立完成穿衣服这种复杂的事情。
折腾了一下，苦着脸扑倒在大红被子上，像个不被允许买糖葫芦而哭鼻子的小女孩。
“明空，服侍我穿，我穿不上......”
耍酒疯得有些可爱。
看来颜值还是重要的，漂亮的人做什么都顺心，楚明空以前看那些酒鬼们喝醉耍酒疯，只想把他们就进河里清醒清醒。
一身酒气讨人嫌。
上官蓉的功法未成，可那也不至于被寻常几壶酒醉倒，就连顾姨那种“健身”级别的修为，运转灵力走一圈灵脉，酒精都能散掉七七八八。
可能她是不想清醒地思考自己的处境，免得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楚明空运转灵力，稍微帮上官蓉化去了几分体内醉意，可是没有点明出来。
只要没有明说出来，她现在的状态便是醉意占主导。
上官蓉没有说自己已经清醒了，那楚明空就当她还是醉的。
“那我可就帮上官二小姐换裙子了，如果我换得不舒服，二小姐说出来。”
这其实是在告诉上官蓉，你不愿意就拒绝。
上官蓉对他的话没有反应，楚明空等了几秒，将她一身的男装脱掉。
一回生两回熟，少了上回的探索，这次脱得分外速度。
这该不会是真的自暴自弃了吧，上官蓉真的是个挺保守的姑娘来着，保守到衣柜里的裙子都没几条。
现在就这么让他把衣服扒拉下来了。
戴上红肚兜，穿好新娘凤鸾红装，楚明空又给她把脸上妆容给被整好，其实就只是画上口红唇脂，再在眉心处点上红梅妆，就足够称艳了。
明眸皓齿，娇颜红润，风华绝色，上一秒还是英气的男装丽人，转眼间却绽放出女性的万千韵味。
而且从头美到脚趾，身子哪一个地方都很白皙粉嫩。
楚明空还从银贼系统那里换了一双红色的丝袜，给上官蓉穿上，色调统一，更显美艳诱人。
“那些个算命的确实有本事，荒艳姿容就是该用来形容你的......你真打算要解药？”
等了一会儿，靠在他怀里的玉人儿，仍旧眯着眸子，纤长的睫毛颤抖，轻声说道：
“嗯......你上回给解药，药力过了......我、我这几天都没能睡着，每次醒来茶壶里的水还是温的。”
“那可真痛苦。”楚明空温声回应，心有同情。
就算是极阳功法，本身也没有它所象征的“生机”那般美好，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害人的东西。
楚明空又听见那无助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而且我真有练好功法的打算......以后想个方法断去与家里的关系，不拖累我娘，然后逃出皇宫，寻一处清静的地方......我要强到宫里哪一位高手都拦不下我。”
说完这个，上官蓉又嘀嘀咕咕地说了很多情报与自己的猜测，她猜测有一方势力想埋伏楚明空的师尊，以欢喜禅为鱼饵一直引诱她的注意力，放出谎言称能生死人肉白骨。
听得楚明空愕然连连，早知道直接来问她就好了，自己还费心力到处问做什么。
他这个自在闲散人，收集情报的能力还没一个被困在闺房里的预备新娘厉害。
楚明空运功隔空倒了一杯茶水，这就是普通的茶水，上官蓉现在的状态，再喝杯茶，基本上就能把酒气散掉了。
他却说道：
“这杯是酒，很烈的酒，喝了之后你可能会做糊涂事。等一下我就把解药给你，不开玩笑，不把你灌糊涂了，你可能接受不了那个解药。
我......还打算把你的身子占了！”
女子的娇躯微微一颤，可没有表示。
见此，楚明空没有隐瞒，坦白解释道：“我需要你的身子来双修，我得走出京城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不这样做不行......”
那杯谎称是“烈酒”的茶水，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相当于一层面具，给大家一个掩饰的借口。
尤其是像上官蓉这样骨子有傲气的姑娘，让她婉转承欢是不太可能的，自己心中那关都过不去，因而需要这样的借口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来说服自己的内心。
——她的本意其实不想和他楚明空如何如何，只是醉了。
不过如果上官蓉真的不愿意，她也可以拒绝，因为她是真的一点都没醉。
楚明空把茶杯递到女子的红唇边，闻到那股淡淡的茶香味，上官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缓缓喝下，被他扶着躺在床上。
其实上官蓉心中还是有不解的，她猜到解药可能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但还猜不出具体是什么。
可是听到楚明空解开腰带的声音，并且一股微妙灼热的气息离她的脸蛋越来越近，她知道那是什么了。
上官蓉明悟过来，上回楚明空趁她昏迷时，喂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黏喉咙，还腥......
她真的一直以为是炼化的毒血，怎么会......
楚明空抚摸着上官蓉那俏生生的脸蛋，忽然手指被女子的清泪沾湿，他慌了神：“别哭呀......”
上官蓉没有要楚明空留给她的“面具”。
她睁开眼睛，啜着泪水的明眸盯着楚明空，咬了咬红唇，指着自己的珍贵处，报复般说道：
“你也要吃‘解药’！”
天极帝国，除开地位不等的情况，男子侍奉服侍女子是不太光彩的一件事。
所以上官蓉的意思是，她丢人地吃他的“解药”了，楚明空也要服侍她，耻辱地从她那里要一份“解药”吃进嘴里。
见到楚明空愣神的模样，上官蓉料想他心中肯定不服气，忽然有种解气的感觉，又冷冷地“胁迫”道：
“你不吃的话，我的元阴你也休想拿到，登徒子！”
吃！
现在就吃！
哎，我认识的姑娘，怎么都喜欢让我硬着舔呢，真的是苦恼呐......
屋外喜庆洋溢，屋内春意连绵。
上官蓉的心情随着纤细的腰肢跌宕起伏，将那位趁她昏迷时行不轨之事的登徒子压在身下教训。
她忽然感觉到家中的这份喜庆，也是属于她的了。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属于她。

第六十四章 突破结界！

上官蓉累得昏睡过去了，但可能也有她这几日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原因在。
一开始还骑着楚明空的骄傲姑娘姑娘，在那大弦嘈嘈如急雨的攻势下，很快就软倒在了楚明空怀里，直到双修结束，依偎着他沉沉睡去。
讲真，就算是有了上次“喂药”缘分，楚明空也没有想过跟他发生关系的会是“前女友”姑娘。
有些不可思议。
更加没想到，上次他说“下次来找我解药，穿上裙子来”，本意是让她难堪，不要总是跑到他的王府找他，会惹亲密之嫌的。
结果这次还真就是穿着裙子来吃他的解药了，而且穿的是她跟太子成亲用的新娘红裙。
离谱得完全出乎了楚明空的预料！
“这样应该就算双修完了？”楚明空在心中嘀咕，没有在嘴里说出来，怕吵醒了上官蓉。
她难得好好休息一回，再加上才被他结结实实地操劳完，操劳到她中间连连求饶。
楚明空不忍心打扰。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心脏处，还是那个极渊化的吊样子，抛开性命之忧，其实还是有点猎奇意义上的小帅。
但是他注意到心脏周围延伸出的裂痕般的紫色细密血丝，有一道裂痕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这是......真把极阳之力留在我的身体里了？”楚明空惊讶地说了出声。
臂弯里的上官蓉轻轻“嗯？”了一声，没有醒来。
还好没吵醒......
这一丝极阳还是扎在他伤势最重的心脏地带，并且没有对他本人产生反噬，真的难以想象！
楚明空在脑海中沟通银贼系统：“这算不算双修成功了？”
【自然是算的，心脏处的金色血丝便是证明，但你已注意到这道金丝颇为黯淡，过上半个月，它就会被你的极渊之伤重新吞噬。】
“蛤？还能这样的？那怎么办？”
【这道金丝代表着留存在你体内的极阳之力，可是上官蓉的极阳功法未臻至大圆满，因为能够反馈给你的极阳之力较为浅薄。
你可以在金丝被吞噬之前，多跟她双修几次来巩固，或者她的功法修炼进展提升，也能提高双修的效果。】
......原来不是双修一次就算成功的吗？
怪不这《真经》说什么不坏元阴，原来还得重复练功，坏了就没法练了！
他的手从上官蓉的胸怀中抽出来，支起身子确认她的守宫砂。
守宫砂可以看做元阴气息尚存的最好证明，至少在今日之前，楚明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方法能伪造出真的守宫砂出来。
不过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抹赤色显眼的“处子落红”。
还是有些唐突了呀，着急匆忙，都没有给上官蓉准备一条白绫布......
（PS：这白绫布不是上吊用的那种。古代大户人家的女儿洞房夜，都要垫一块白布收集落红的，作为处子的证明之一。）
不过好像准备了没用，她自己先上来的，收集姿势就不对了。
好吧，这些先不谈，楚明空确认到了她的守宫砂仍存，但上面隐藏着丝丝极阴气息。
他凝聚起一丝灵气在手心，抚靠近她的守宫砂上，那缕隐匿的极阴气息被牵引出来，守宫砂此时真正的模样浮现出来。
一条幽紫色的阴龙盘旋在守宫砂的图案之上！
“这应该代表着她也容纳了一缕极阴之力为己用吧。”
楚明空确认了眼师尊的状态，原本绿色字眼的“良好”，已经变成了橙黄色，并且还有点趋向红色。
这应该是意味状态恶化吧？
楚明空不是那种刚与人云雨完就想着跑路的人，可眼下情况容不得他拖沓解释了。
最后花了点时间，替上官蓉擦了擦身子，将肚兜和亵裤穿好，楚明空悄悄离开了房间。
一出门，方才在上官蓉闺房中的轻缓动作消失，步伐与神色无比显示出他心中的焦急。
左秋池的状态变化得太快了，维持了长久的“良好”，就他出门的那眨眼功夫，却变成了“轻伤”！
这什么情况，能瞬间将她逼到这个份上？！
他朝城外飞奔而去，敏锐地注意到了京城中巡查的队伍多了，城门布起严防，还有一队夜刃卫朝他的王府去了。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东门那边够三队人了吗？不够赶紧叫人补上！”
“头儿，我们这是要巡什么吗？”
“别问，总之见到试图出城的就拦下。上面来命令说有逃犯准备出城，封城六炷香的时间。”
“我师尊那边刚出情况，城中的布防就多了，这多半是来拦截我的。
明知道我迈不出结界，还稳得想把我拦在京城中不许出去，挺绝。
六炷香差不多是三个小时的时间，这是有把握在这点时间里拿下我师尊？！”
可惜这些人捕捉不到他的行踪——楚明空才这么想着，一道神识扫过他的身体。
“嗯？来拦截我的？有人能感知到我的存在，怎么做到的？”
楚明空反侦察回去，感知荡开，附近的情况尽收脑海中，一下子便捕捉到了城楼上的女夜刃卫，魏清宁。
那姑娘望着楚明空的方向，没有跟上来，也没有阻拦。
视线与楚明空对上，她拿出一把巫术匕首朝楚明空的方向一刺。
巫术善诅咒，不过楚明空对自己的极渊之伤很有信心，什么诅咒都奈何不了他的性命，因此没有防备。
巫咒入体，他发现这竟然是个给他增幅速度的巫咒！
这丫头什么意思，来帮我的？
来不及去问清楚了。
那道结界已经在面前了，能不能顺利通过，他不清楚，但就算不行也得行！
楚明空取出一柄长戈，怒焰附着戈上，在长空中拖曳出一道黑焰尾巴，一跃而起朝结界砸下去。
预想中的阻碍没有出现，他能感觉到那层结界还在的，但是这次他整个人直接穿了过去！
就因为体内多了一缕极阳之力，结界没有将他拦住！
不知是不是因为双修后，他与上官蓉有了某种玄妙的联系，他冷不丁地有种心悸感。
这种感觉来自上官府方向。
楚明空撕下袖子布料，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后取出巨弓，搭弓拉弦，将布书朝上官府方向射.过去。
深深地看了那边一眼，他不再逗留，奔赴古佛寺。

月末感想，除夕快乐

大伙除夕快乐！
可惜今日没有加更了。（亲戚串门，小孩儿都在旁边看着，没脸写，你们懂的）
本书将于下个月的5号上架，因此得存2W存稿，可现在还差很多。
上官蓉过后的几章，节奏上又进入了趋缓的铺垫，大概有两三章的样子，之前一般这种时候我都是加更过去的。
可当下实在是存稿囊中羞涩，故提前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这两天的剧情会比较淡。
选在5号这个日子上架，只能说我年轻了以及莽撞了。
因为跟许多大佬的上架日子撞车，所以我这本底层扑街书是拿不到大推荐，只有干巴巴的一个角落小推荐。
故而上架那天，能陪伴我一同的只有目前的各位，甚至可能要更少。
后续还有没有机会争取到大推荐，就看下个月的首月订阅数据，所以希望有能力的小伙伴都支持一下，捧场一下，到时我也会给出加更规则，只能咬牙冲一把了。
我能依靠的只有大家了，如果数据不好，估计这本书以后都没有什么拿到推荐的可能。
细想这本书哪里有不足，我觉得首先是没把握好网站最近流行的风格。
冬征期间，成绩比较好的书，都是（主角反派+重生+女主知道剧本，不按剧本行事，并且倒追反派男主）的设定。
以及——开局前两章必啪一个女主，或者每一个女主的出场方式必定以被啪开始。
上面这一点我是真没有想到的，因为我以前发书，如果开局这样写，连发布新书都通过不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可以这样。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在前面的章节有被骂“又是只搞擦边球，羊痿男主，吐了”，差不多这样的话。
当时我就纳闷了，这还只算擦边球呀？然后去看了一眼新书榜成绩好的书——还能这么开局的？？？
于是这本书的风格从锦玉那部分就彻底变了，锦玉出场没多久，小菊直接被强开了，蓉儿前女友吃男主的蘑菇了，之后也得跟着锦玉一起开花。
......再之后还会有更多人遭殃，环境如此，我能有啥办法，我摆烂了，不装了。
其次，我文风以及女主风格趋向成熟（熟女的熟），（我的熟女xp暴露得有点早，应该藏一藏的）
写这本书的开始那段时间，我的xp无比扭曲，现在的成绩姑且是让我冷静下来了。
以后我肯定得藏一藏，先让小姑娘登场，等把人骗进来，再让年长女性出来（嘿嘿嘿）
而文风上，其实我想写得欢快一些的，可是不知为给人沉重压抑的感觉？
我很喜欢古风小说，因为我是看古风情瑟小说长大的，古风背景让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关系，天然有着一种背\德感。
诸如早期河图出品的《逍遥小XX》、《X红楼》，还有《六朝XX录》，以及三国穿越后的各种收美人文，即便是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时不时还是会温习一下童年的记忆。
这都很赤鸡！
不管是三国、唐宋、架空的历史背景古风文，女侠、宗主、圣女、皇后、公主、女捕快、丈母娘等等几类身份的角色，都是我看的那些小说里面的重点遭殃角色。
得劲~！
如果有看过类似文的童鞋，应该都明白这几种身份的女角色有多高危。
这些文给我的影响太大了，以致于到现在，对于古风的那种美感理解，我都是比较老派的。
站内的古风文偏年轻化轻松化，我有点学不来，头疼头疼。
又有看到书友们说本书的设定很像《世子很凶》，这个确实，男主的设定就是跟风的这本书。
《世子》本身就是偏向熟女文的，而且还很出名。大伙看看我前面几本书中都是些什么类型的女主，我说我没看过，估计都没人信。
而我为什么会跟风这本书的男主开局设定呢？因为这是我见过第一本，能够将H文常客女角色（就是上面提到的那几类角色），非常自然联系到一起的男主身份设定。
上可报复太后皇后公主，中间可联络女宗主圣女，下可宠幸花魁女侠女捕快。
没有哪本比这一本更自然地将这些常客女角色关联到一起，真的！其他的多多都带一点生硬以及唐突。
其实我大可将男主设定套一下，换一下关键词，男主从世子，变成有贵族身份但是祖辈经营天极帝国国教的宗主之子，然后皇室中觊觎男主家族的资源，在一次出任务的过程中引发极渊之灾害他，皇室以帮他治病为借口，关他在京城，想撬开他有关家族宝藏的秘密，所以迟迟没有对他动手。
这样一换关键词，相似度和既视感都会低很多，但底层设定逻辑是不变的。
可这样一改，看似“全新”，但是皇帝与诸侯王自古就有的集权矛盾，以及地方王爷搞......报复狗皇帝的老婆，也就是处子皇后的那种背\德爽感就没了。
我受不了这个，我写这本古风书就是冲着这口来的呀！
以前写另一本扑街古风的时候，我就是冲着儿子“孝敬”女帝母亲的戏码去的，但是奈何那时真的太严格了，摸个脚都和谐，最后弄得不伦不类。
这本，我既然明着跟风别人的男主设定了，大家便一起监督我后续会不会碰别人的主线好啦！
再次祝大家除夕快乐！春节快乐！

第六十五章 你这女道人玩得这么大？

楚明空走后，上官蓉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床帐发愣。
余韵尚存的俏脸上，不见喜悦和娇羞，更像是怅然若失。
她心中没有埋怨楚明空占了她身子，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清醒下的选择，尽管这个选择......可能不太好。
先前上官蓉对楚明空说，她想偷偷修炼，之后成亲当了太子妃，积累了足够强的实力，做足了跟上官家断绝关系的准备和戏码，便“离家出走”，离开天极皇室，离开天极帝国。
为什么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呢？
无非是怕自己的出走之举会连累娘家，皇家的人会说“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后宫嫔妃平时除非家里出了白事死了长辈，才会允许妃子们出宫回家省亲。
要问解释，那就是妃子进了宫，便是皇室的人了，哪里容得了皇室的人被娘家这样使唤？跟你们娘家人没关系了。
可如果妃子们犯了事，轻则降罚月钱，重则还是会追究到娘家。
之后她成了太子妃，真的从夫家逃走去，她自己是快活了，但是娘家人都会被连累。
上官家到底生她养她，许多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是靠捱，可她十来年生活都是享受，这是一切上官家给她的。
不过所谓的“偷偷修炼，日后离家出走”，那也只是一厢情愿的空想。
真的有那么容易从皇室供奉的高人强者手中离开京城吗？恐怕到时候皇宫都走出不去，就先被抓回去了。
上官蓉有自己的骄傲，她不想一辈子都待在皇宫里当笼中雀，哪怕那是许多女子都羡慕的荣华富贵，可她的那点骄傲在现实面前，又能抵得了什么用？
所以在楚明空想占她身子时，上官蓉答应了下来，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反抗——
她想不嫁给太子！
为何这是一种反抗呢，因为皇室不会要一个婚前就失了元阴的女子，太子妃在成亲前丢了身子，更是天大的丑闻，皇室不会允许她这样的女子进入皇室族谱。
可这样一来，也是会牵连到上官家，
太子妃成亲之日前，竟然在娘家与人偷\情？！
上官家不死也得死！女眷尽数被丢进教坊司给人玩弄！
所以为了不发生那样的结果，她得伪装成是被人强行占去的身子。
有银贼神不知鬼不觉闯了进来，将太子妃的身子占去。
可这样还不足以平息皇室的愤怒，他们有可能会责怪上官府看护太子妃不上心，甚至泼脏水说上官家纵容太子妃苟.且，直接降罪下来。
所以......
她得死。
营造出一个“太子妃贞烈，被贼人夺了身子后，自杀以证清白”的假象。
如此一来，责任都在那个来历神秘的“银贼”身上，皇室想责难上官家都不行。
这一切，都是在楚明空问她要身子时，瞬间想好的，不然不会答应他的“过分要求”。
上官蓉的心态早已破罐子破摔了，只不过担心着怎么摔好看些，不会给娘家留下不好影响。
“可惜，我没什么仇家，也没有查到是谁想对楚明空的师尊动手，不然我留下一份血书去诬陷是对方占了我身子，还能带走一个仇家，呵......”
她的心情格外坦然，但又忍不住自嘲笑自己。
以自杀作为反抗的手段，有点“弱者瞪了瞪眼睛，觉得自己吓到了敌人”的自欺欺人感。
“好蠢。”
上官蓉对镜中的自己说的。
她支起身子，有点想看看女子破身留在床褥上的“落红”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没敢看，也不敢看自己的守宫砂丢了是什么样子的。
怕见到之后，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家人仍旧被强行降罪的血淋淋场面。
银牙轻咬红唇，上官蓉面色决然地取出了一把匕首。
光线落在折光的锋刃上，反射出一道寒芒，映在她细嫩的脖颈上。
女人举起了匕首——
便是在那刹那，一根箭矢破窗而入，闯进了她的闺房，带着一块碎布，钉在了地上。
上官蓉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那根箭，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起身下床确认那块碎布。
不过才下床走了两步，她面露痛色，步子都踉跄了一下。
“臭登徒子......疯牛似的不要命乱撞！”
书中提到的破瓜之痛原来是这样的。
她花了点力气才拔.出箭矢，取下那块布，只见到上面以血字，潦草书道：
等我回来
上官蓉眼眶泛红，抿抿嘴：“字真丑。”
府中的丫鬟听到了动静声，彩彩慌忙赶进来，见到自家二小姐换上了成亲日才穿的肚兜亵裤，愣了愣，又见到地上被钉出的一个坑。
“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屋子里怎么......哪来的狗贼那么大胆，敢往小姐房里射箭，窗户都破了，地砖都扎碎了，什么人呐！”
上官蓉收敛了心神，说道：“别声张，什么事都没发生，叫人来修一下。”
“是。”
彩彩只当二小姐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成亲的日子，不想搭理那么多破事。
“二小姐，你怎么把成亲的衣裳都弄得皱巴巴的......出气也不用这样的呀，还好没有拿凤冠出气，不然哪来得及再订做呀。”
上官蓉脸色一僵，看了眼丢在地上的衣裳：“别多嘴！”
这楚明空，出去也不知道把衣服收拾一下。
——————————
时间回退两三天，回到楚明空在庆安街救下锦玉那日。
左秋池还没从云海道观离开，没回王府的几日，她一直滞留在此。
反正这弄玉想赶她走也没办法。
虽然云弄玉的实力对上左秋池，能打但没法稳赢，准确说赢面不算特别大。
既然如此，也只能由着左秋池赖在这里了。
“你徒弟在庆安街运功了，还遭到了反噬，你不回去看看他？”蒙眼女道人淡淡地说道。
她希望左秋池听到这个消息，马不停蹄赶回去，然后她立马下结界封山，免得左秋池又来烦她。
左秋池侧躺在弄玉的榻上，动都不动一下，丝毫没有回去看望楚明空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要是走了，下次再想上山进入这云海道观，可就困难了。
“我倒是想呀，可是我回去了也没用，那臭小子的伤势恶化了，我都没办法帮他压住了，我得带着治疗方法回去才行呀。
弄玉道长，你有没有兴趣修炼一下房中术，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优质双修陪练~”
“可我想要左剑仙与我修炼呢？”云弄玉皮笑肉不笑，想让左秋池知难而退。
“呃......你想三个人？看不出你这修道的这么野。”左秋池微妙地看了她一眼。
“......”

第六十六章  掰开门

左秋池离开楚明空身边，没有再继续守在他身边护着他，有她自己的想法。
虽然看上去是因为顾君归意外告知她，楚明空那臭小子有顶撞师尊的一肚子坏水，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楚明空的的伤势问题。
京城这等藏龙卧虎之地，对楚明空不友好，但也很友好，好到他被迫去讨好姑娘们都是赚的。
天底下很难再找到哪个地方能压制他的极渊伤势了。
就算一时半会找不到就根治极渊之伤的办法，但是能稳住伤势已经是极好的了。
本应如此才对，可是最近左秋池发现楚明空的伤势真的恶化了。
最开始是萧韵寒来试他的那晚，以前楚明空也私下试过多用一两成功力，他想确认自己能否习惯运功后的反噬之痛。
如果能适应下来，那么以后真遇到了跟皇室撕破脸皮的情况，他也有更大的底气去应付更多的情况。
如此一来，表面上别人只当他藏拙藏下了不服皇室的心气，可实际上他真的藏拙了，别人当他只剩两三成修为可发挥出来，可实际上他能随意发挥出六七成，甚至七八成。
藏下的这点实力，有可能在必要时刻就是制胜底牌。
听起来挺可悲的，别人都是悄悄内卷突破，隐藏自己突破境界的实力再去扮猪吃虎，而他却是隐藏自己伤势恢复了几成。
当初左秋池私下就给他找了很多名医来给他疗伤，不少名医都信誓旦旦地说“治好世子之伤，我辈义不容辞！”，
到后来左秋池都不得不安慰一下名医，“能恢复一半就算成功！”。
可惜最后连一半都不行。
那番“习惯伤痛”的尝试结果是失望的，伤势反噬之痛，确实无法适应，好在只要在京城里修养个两三天就能恢复正常。
但是萧韵寒那晚后，左秋池便发现楚明空的伤势没有恢复，而且还恶化了！
这意味着他的伤势开始走向无法挽回的道路。
她不知道这种变化的原因何在，更没有时间去找出伤势压制不住的原因，只知道自己得赶紧把那些个什么女菩萨抓回来。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逗留在云海道观，左秋池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她想两手打算两手准备，佛门的欢喜禅女菩萨得拿下，道门的房中术女道长也得拿下。
极渊之伤那么厉害，你们两个人一起去“疗伤”，药效总够了吧？
还不够？
那就真的只能扁鹊三连：没救了、治不了、等死吧！
“弄玉道长呀，我都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你多少告诉我一点下落，你们道门是哪位小可爱修成了房中术呗？必有重谢！”
“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说说，怎么重谢？”弄玉单纯想听听左秋池能拿出什么谢礼。
左秋池神神秘秘道：“送你们道门一场大造化！”
弄玉显然不信，淡然中藏着几分鄙夷：“大造化，不是大饼？”
左秋池解释：
“你想想看，楚明空何等天赋呀，多少种兵器给他修到极致了，不瞒你们说，就前些日子他又把重剑给修到极致了！”
“原来是他？”
蒙眼女道人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讶。
百焰剑冢前些日子，祖剑震鸣一事，她有所耳闻，还好奇是哪位新晋剑仙没去百焰剑冢露个脸，原来是楚明空。
那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受伤到那个地步，还能再把重剑臻至极致，这等天赋得用骇人听闻来形容了。
也难怪天极皇室对他忌惮万分。
在这个世界上，当实力强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无视智谋的。
假以时日真让楚明空成长起来，说不定连极阴极阳力量都能不惧，这种潜在的威胁苗子是天极皇室不能忽视的。
他们不怕楚明空的脑子有多好，就怕楚明空的拳头硬到连脑子都可以不要，到时梆梆给天极皇室两拳，反击还拦不住他。
谁受得了？
就好比云弄玉面前的这位巨阙剑仙，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往她的道观里面赖着，可是她拿左秋池有办法吗？
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确实是少年英杰，可惜还没成长起来，就得折了。”
“所以你们道门的机会不就来了吗？到时候给他双修的时候，把他当配种的野公马就成，往死里配，怀了他的崽就跑。
如果诞下的子嗣能继承楚明空一半的天资都是赚的！”
“粗鄙。”云弄玉没好气道。
不过不得不承认，假如左秋池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一桩便宜的好买卖。
可惜天赋很难继承，虎父出傻狗崽子的可能也很大。
“弄玉，你先前提到的劫，能看清是不是楚明空的了吗？”
“不知道。”云弄玉如实回答。
“罢了罢了，不搭理你了。”
左秋池兴致缺缺，懒得跟这“盲女”说了，她得去逮捕女菩萨了。
————————
月夜。
一身白裙的左秋池来到了古佛寺前。
上百佛僧围坐在寺外，于蒲团上诵经，诵经声合一，走近了仿佛天地都在回响着经文。
“这嗡嗡声听着真烦，跟蚊子似的。”左秋池皱眉，但没兴致打断他们，由着秃驴们自己念自己的。
往常她靠近佛寺，守门的和尚都得来上一句“女施主请回”，她想硬闯就摆出十八铜人阵，烦人得紧！
可今晚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是由着她进去。
“不太对劲呀，先前你们在近郊那座寺庙时，护得死死的，生怕我藏了根东西把你们的女菩萨玩了似的，今晚倒是大度起来了。
这破落的古刹中还藏了一方洞天秘境，有问题！”
四周的佛僧无人回应她，依旧诵着佛经，仿佛不知道她的到来。
这约莫就是欲擒故纵？
左秋池知道里面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但是总不能不进去吧，对方就是看准了她的这一心理。
不进，那楚明空的伤连治的希望都看不到，她想留住楚明空的小命，就得进去闯一闯。
一柄古朴重剑忽然出现，悬于女人的身后。
古刹的大门自行打开，迎接这位贵客。
“还挺主动，希望你们的女菩萨也能这么主动地把‘门’张开，别让我亲自动手硬掰！”
左秋池轻笑了声，走了进去。
——————
PS：要回乡下拜年了，影响存稿进度orz，不过5号前应该能存够再加更一天的

第六十七章 嘲讽大师

穿过秘境之门，左秋池刹那间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
被闪瞎的。
古佛寺中的这个洞天秘境不大，也不复杂，甚至不如楚明空在西陵的那座王府。
放眼望去一片空旷，地上云雾缭绕，宛若仙境，雾气能把她的半边身子都遮住，天空中澄澈敞亮，一轮圆日当空，洒下金色光线。
有那么几分佛光普照的韵味。
左秋池喝了一大口酒，视线集中在前方的一道三米高的女性身上。
大概这就是那位女菩萨，生得慈眉善目，一手捏着兰花指，一手握着一个倒置的玉瓶，身材......那叫一个烧！
左秋池啧啧道：“把你的幻象收起来，这么大，我徒弟来了也没法搅动呀。”
而后，左秋池冷不丁地喷了口酒出来，并学着楚明空骂了句“窝超！”。
因为她看到那女菩萨的幻象缓缓散去，汇聚成一颗金色的舍利子，一个身披袈裟的男和尚从中出现，收起了那枚舍利子。
刚刚的女菩萨幻象竟然是男和尚假装的！
那和尚单手立掌在身前，向左秋池行了一礼，声音雄浑地说道：“贫僧法号圆德，在此等候左施主已久。”
什么女菩萨都是骗人的，是男人用一舍利子假扮的！
左秋池嘴角抽搐，喝酒的胃口都没了：
“圆德？我觉得你挺缺德的，唐突了唐突了，我应该把明空叫过来看看刚刚那一幕的，怎么就只恶心我一个人呢？”
圆德和尚脸上的笑容不变，颇有耐心地等待左秋池缓过劲儿来。
左秋池收起红玉制的酒葫芦，感知了一下秘境，共有十八座铜人像分布各个方向。
“里面套了一层十八铜人阵，外面的那些武僧也能凑出一层，这是不打算让我出去了，冲着我来的吧，不过我应该跟你们这些秃驴没什么交际才是，还得问一句，
秃驴，有何贵干？”
既然连结仇都不曾有，怎么盯上她了？
圆德不动声色地解释道：“我门出了一位阿修罗，参悟佛法遇困惑，贫僧请左施主前往我门，与阿修罗共参佛法。”
左秋池恍然。
懂了。
这老秃驴说得好听是一起去参悟佛法，实际上是想让她去陪着那所谓的阿修罗去修炼欢喜禅的！
这佛门的人还挺心机呀，知道她急着给徒弟找救命方法，就设了个大骗局，四处称有女菩萨可度世间劫火，有意无意暗示欢喜禅能治愈极渊之伤，想方设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起初左秋池还在想这女菩萨把消息传得那么开，是不是对楚明空有意思，想让他去主动，合着目标原来是她呀！
将骗说成请，其心可诛。
“就你一个主修龟壳铜人阵的光头，是请不动我的，还来了不少人吧。
都出来，不用躲了，这么敞亮的地方，你们觉得埋伏躲藏有意义吗？”
左秋池笑着握住身旁的重剑剑柄，意思不言而喻。
几道人影从几尊铜像后走了出来。
左秋池凭借他们的气息，很快就认出了这几人的大致来历。
“南明剑阁的不知名老东西，看着寿元将近，灵气中都一股腐朽的气息了，隐月轩的......权半莲？你叛逃离开宗门，难不成投到佛门去了。
震雷岛的雷白山，还有天极宫出身，被阉了净身加入夜刃卫的高楠本副指挥使。
哦哟？还有一个性空寺余孽，怎么还没死干净？”
来的势力不可谓不多，南明剑阁是剑修中比较上流的几个宗门之一，来的这位老东西寿元将枯，虽然现在境界下跌不如左秋池，但巅峰时与她差不了太多境界。其他几个人差不多都是如此，单个挑出来迎战左秋池，左秋池可以让对面十个回合再击败对方。
可这么多人一起来，光是两两搭配上来耗她的灵力，都够左秋池头疼。
而且这个洞天秘境，对她有压制法则在，似乎还是专克重剑的！
原本重剑那笨拙的缺点在此处被无限放大。
出剑慢到一定程度，威力也会大减，打不中人是没有意义的。
“原来这个铜人阵不仅防我跑，还防我把这个秘境的法则给打碎。”
心中承认对方准备之周到，左秋池松开了爱剑，转而取出一杆银枪。
南明剑阁的老者说道：“用枪？老身还想借左后生的剑，来参悟一下剑仙境，突破寿元大关，再活千年！不过无妨，总能逼得你不得不用剑的！”
老头的言语中流露着不屑以及嫉妒，剑之一道，他已经参悟了千年，但是却不如一个几十年光阴的黄毛丫头厉害，后来者居上，登上剑仙境，令祖剑震鸣！
隐月轩脱身于魔宗，试图步入正道行列，但还是出了一个妖女权半莲，跟性空寺双修为乐。
这性空寺名字好听，实际上就是一个合欢宗一小部分不守规矩的人叛出，装成僧人靠采补寻乐。
为什么连合欢宗这等魔宗都能待不下去呢？因为合欢宗也是追求正常阴阳交融来双修采补的，而性空寺这些人......男女皆可，嬲在性空寺都算清淡的，他们更喜欢击剑！
后来他们实在猖狂，便被几个正道大宗合力灭了，可仍旧有部分余孽逃了出去，但他们也很好认，有不洗澡的癖好，从灵力气息到体味都突出一股恶臭。
震雷岛长老，雷白山语气沧桑：“左秋池，你可知道我为何而来？”
震雷岛算中立势力，不行恶事，也可以看做是正道门派。
“不知，跟你们不熟。”
“不熟？！”雷白山忽然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我儿子天资卓绝，有望冲击刀仙！被你五年前击溃了道心，现在浑浑噩噩像个废人！你竟然说不熟？！”
左秋池努力回忆，可印象中用刀比较厉害的就是老刀仙，以及楚明空。
这臭小子是什么都会。
其实用刀厉害的人挺多的，但是她接触的不多。
“确实没印象，这真不能怪我，但凡你儿子能给我带来一点压力，我都会记住的。”左秋池语重心长道：“大叔，我觉得你不用那么生气，你儿子连让我记住的本事都没有，哪来的可能冲击刀仙，你想多了，所以不用觉得自己丢了一个刀仙儿子，
因为本来就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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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极渊化！

高楠本听着左秋池的牙尖嘴利，虽然那番话毒不到他，可也让他想起了前几日楚明空那个混账往他的胯\下射箭，还嘲讽他裆里空空。
这对师徒真就......不是一个味儿都凑不到一起去。
至于高楠本为何会来这里，他代表的自然是天极皇室。
左秋池是楚明空的庇护者，寻常情况下，没人敢动她。
夜刃司其实很清楚左秋池带楚明空进京后，就一直住在他的王府中，她的行事挺招摇的。
可是单凭她的剑仙身份，夜刃司只能当做没看到，刚好她也差不多有隐匿行踪的意思，那夜刃司就更加心安理得地装眼瞎了。
互相送个人情，你悄悄行事，别让我们为难，但夜刃司以及背后的皇族，心中肯定憋气的。
今日正好那边的秃驴准备对左秋池动手，又拉上了这么多帮手，皇族自然就参了一手。
不过......呵！
高楠本暗中看了眼秘境中的几人，这些人为了对付左秋池多半带足了法宝，等一会儿可就都是天极皇室所有了。
那雷白山怒目圆瞪，眉骨凸起青筋，还想怒斥左秋池不识好歹，左秋池却率先发难！
她的矛头最先对准南明剑阁的老者，老东西活得久底牌多，但是气血衰败，若是能直接带走，能省去后续的不少麻烦。
左秋池提枪佯攻，先扫两个回旋枪火环逼近剑阁老人，枪尖划过留下两圈红线，看似残影，实际上那是极致压缩后的火灵气，威能不比轰燃爆起的烈焰差，有过之而无不及。
剑阁老人身形佝偻，可拄着拐杖剑的步伐无比灵活，始终能保持在枪尖之外。
“火莲神掌！”
左秋池看准他躲枪的时机，一掌印过去，火焰莲花随着爆炸盛开，老人轰飞出去，可惜只占了些便宜，未能瞬杀击毙。
剑阁老者从怀里取出一掌符篆，符篆化作灰烬。
“可惜了老夫这藏了这么久的护命金符，见面就被你这黄毛丫头给逼出来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堂堂剑仙，又是枪又是掌，偏偏提不起自己的剑，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让老夫悟道。”
左秋池似有所思：“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孙子的剑被我劈断了后就一蹶不振了吧？你孙子当时也用了两张这种符篆保命。”
老人气息上涌，冷声道：“不知死活！”
圆德大师又捏了个佛手印，金色舍利子浮于掌心，显化出一具巨大的菩萨法相，占据了半边天空，修长洁白的双臂张开，似要拥抱左秋池。
“迷！”圆德大师呵出一咒。
左秋池剑心稳固，可还是被这一佛门法咒迷定住一个呼吸。
“你这菩萨虚相这么大，是真怕我打不中？”
她捏掌的手重新握住身侧的重剑，剑起剑落，菩萨法相的手臂还没落下就被斩断，法相变得虚浮，圆德大师手中的舍利子金光黯淡，剑意顺便波及了那妖女和性空寺的妖僧，两人齐齐被震退。
“你们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想被我杀，就这？”
圆德对高楠本喝道：“你还在等什么！”
一直观望的高公公忽然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颗幽紫色的圆球，往空中一抛。
圆球升空，绽出的漆黑光芒笼罩整个秘境，宛若一轮黑日冉冉升起，极阴气息随着黑日普照愈发浓郁，这本是佛门的秘境，但是连佛光都被这股极阴气息侵蚀，独臂的菩萨法相试图摘下那颗珠子，但是手还没过去就被黑炎腐蚀而上。
左秋池很熟悉这种感觉，蹙眉凝重：“太监，你想把这里变成极渊灾地？这可是在京城附近！”
另外几个“盟友”惊怒道：“高副指挥使，这可跟说好的不一样！你想把我们也活活炼了吗，不要再开玩笑了！”
高楠本不知有何护命之物，似乎完全不受那轮黑日的影响，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诸位来客，交出你们各门各派的核心功法，以及你们带过来的法宝，上供给天极皇室，本副指挥使友善对待各位！”
当然，这当中并不包括左秋池，她是必须要死在这里的！
“左剑仙，任你境界再高，可是你能对付得了这世间最无上的力量吗？你与你的徒弟臭味相投，我送你们师徒一个相同的死法！他很快死于极渊之伤，你等一下就得死在这里！”
“今日，陨仙剑的左剑仙，要折剑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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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赶到的古佛寺附近，远远便听到了那回荡天地间的诵经声。
这佛经似有魔性，很多只是想围观一眼的过路人只是停留刹那，便双目失神，走到僧人旁边席地而坐，加入诵经。
诵经声越来越响，无形的愿力抽取路人的生机，汇聚到古佛寺中，形成一层结界，并且不断加固。
可这结界不知被什么消耗得厉害，过路人的生机都被填进无底洞，一些没有修为的普通百姓直接枯竭身死，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师尊她被困在里面了？！还有这里面怎么有这么强的极阴气息在泄出？”
熟悉的感觉在脑海中浮现，这些人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左秋池，就拿当初炸他的法子来对付她？
他持长戈横扫过那堆盘坐的僧人，火星飞溅，碰撞出沉闷的“哐当”声。
佛门金身！
楚明空的极阴火灵气可以腐蚀这些僧人的金身，但是腐蚀得很慢，甚至比不上金身的自我修复速度！
恍惚间，诵经声好像更响了。
楚明空回身望去，密密麻麻的百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摇晃地身子靠近古佛寺，
他们中有握着糖葫芦的小孩子，有汗水未干的农民，有那队楚明空问路过的门派新人，还有那个四处造谣他的行脚商。
他们浑浑噩噩地坐下诵经。
为这些僧人的金身提供愿力修复，为这保护古佛寺的结界提供愿力修复。
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他们自己的性命，可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一点。
京城是繁盛之地，即便出了外城，在近郊远郊处都有许多村落！
这是左秋池不死，就一直抽取附近百姓的生机来巩固结界，抽到她被极阴之气夺取性命为止。
“你我之间有仇有怨，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可你不该把这些普通人也牵扯进来，更不应该对她出手！”
他心急如焚！
里面的极阴之气一浓，左秋池也很难应付！
楚明空想起了那只吸收了极阴之气而彻底极渊化的凶狼。
或许，他也可以效仿？不对，是只能这么做了！
大不了就彻底极渊化了，养伤？养个屁！
他聚力于一点，猛地在愿力结界上戳出一道裂缝，沿着这道裂缝奋力砸出了一个窟窿！
佛光结界每修复一点，楚明空就继续砸回去，同时疯狂吸收窟窿中倾泄出的极阴之气！

69.你忍一下

越强大的极渊生物，它的阴之核就越大，而形成这样的核心需要吞吐很多极阴之气。
楚明空之前就在想，自己的心脏已经变成这个吊样子了，跟极渊生物的阴之核没差多少，最大的区别不过是那些是植物、凶兽、魔兽变的，而他——
是人。
抛开这微不足道的差别，如果以阴之核来考虑，他能容纳多少极阴之气呢？
楚明空不知道，也不敢去试，怕试试就逝世，但他觉得自己巅峰时这么厉害，就算极渊化了也差不到哪里去才是。
哪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修为落魄到不得不蛰伏起来的地步，但楚明空仍然记得自己应该有多强，并且绝不该止步在那个程度。
人多少有点好胜之心，楚明空也是这样。
那晚萧韵寒过来试他有没有丢了“心”时，其实楚明空内心是很憋屈的。
他知道萧韵寒的意思是，就算你的实力不如从前，但是你得保留自己作为强者的追逐之心，不能自甘堕落。
可是听在楚明空耳中，他本能地觉得刺耳，因为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地翻译成另一层意思，
我来确认你现在的心性如何，
因为，
确认你现在这点实力没有意义。
停——
停——
楚明空甩了甩脑袋：“极阴之气果然影响情绪，我刚刚都在想的什么玩样？”
被砸碎的“蛋壳”源源不断地流出极阴之气，他就像个偷吸鸡蛋精华的贼，将这些死亡气息浓郁的黑雾纳入体内，汇聚在心脏之中。
极渊化的心脏愈发“茁壮”，幽紫色的光芒从衣衫的遮挡之中析出来，随着呼吸的韵律而闪烁。
痛！
钻心裂缝的痛！
撕扯神经的痛！
楚明空分不清这是伤势恶化带来的痛楚，还是心脏鼓动撞击胸腔带来的剧痛。
对极阴之气的汲取已经不再是他的主动之举，是这些带来死亡的气息主动聚集过来。
铜人阵结界的小窟窿如击溃千里堤坝的蚁穴，极阴之气肆无忌惮地倾泻出来，裂口越来越大！
堤坝在崩溃！
但是外泄的极阴之气却没有波及到这人口密集的京城远郊，因为全部都被楚明空吸收了！
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快。
砰咚！
砰咚！
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砰咚——
如战鼓擂动，如雷明炸起，这一方天地都在共鸣着他的心跳，心跳声盖过了诵经声，受佛经声迷住的百姓突然惊醒，冷汗直流，浓郁的死亡压迫感笼罩在心头。
他们意识模糊，只觉天旋地转，直接昏迷过去，连佛经的魔性都无法将他们蛊惑起来。
来自百姓愿力的中断，铜人阵出现破绽。
楚明空咬牙取出重剑，拖在地面上划出火星飞溅，而后一个上挑，威势裂地而起，如海啸压向竭力诵经的僧人。
金身与剑波相撞，甚至听不见那声脆响，就被削得粉碎。
“得发泄掉这些极阴之力才行，我的心脏没有办法炼化它们，我没有能炼化这股力量的功法。”
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楚明空很清楚，跟着本能去做就好。
就像误食chun药的男孩子，会在梦和大姐姐排走过剩的毒素。
楚明空感觉到他此刻精力最过剩，力量最过载的地方想倾泻出多余的力量了。
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行呀，
这里好多人，
虽然都昏迷了，但还是有可能被看到的吧，
众目睽睽之下泄出来了，可就失去做人的脸面了呀！
他一剑击溃残存的结界，飞身钻进古佛寺的秘境之门中，仿佛尿急时隐忍得尿都快发酵了的急行者，义无反顾地扑进茅房。
刚一进去，楚明空知道自己不用再忍耐了，他张开双臂，拥抱这个秘境，隔空拥抱那个好像在cosplay断臂维纳斯的巨大女菩萨！
他知道他要大声呐喊出来，在呐喊中尽情爆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
噗呲——
他的心脏裂开了，
积蓄了过量极阴之气的心脏炸了，
污泥般的漆黑血液喷涌出来，有意识控制一般覆盖在他的身体之上。
他被自己的污浊淹没，巴掌大的心脏腹泻一般挥洒出黑色血液。
楚明空被自己的血液“拥抱”成一个近三米高的巨大血人，他的五肢披上了黑色的“铠甲”。
呐喊声停了，楚明空收声了，他淡淡地说道：
“我真笨，刚刚我差点把极阴力量弄得到处都是了，那样以后远郊的百姓都没法种田了，不过怎么这些血液还会自己爬上来的？”
情绪变化一跌一宕，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不管怎么样，这对于楚明空来说都是好事，他能感觉到自己这种状态对极阴之气的消耗很大！
他的注意力回到秘境内的战局中。
有几个不认识的家伙抱成了一团，几日未见面的左秋池轻微受伤，看起来不是方才的极阴气息所伤，而是运转秘法后反噬留下的内伤。
幸好她没有出事！
左秋池反应很快，虽然徒弟不知为何变成了这么个鬼样子，但是从他刚刚的打量眼神中，理智应该是没被影响的。
这方秘境中还残余着不少极阴之气，左秋池不想乱动，暂且留在原地。
“削了那个太监，但是留下他的性命！剩下的随便杀！”左秋池喊道。
楚明空的视线锁定在了高楠本身上，这个没牛牛的太监听说是出城办事了，原来是在堵杀他的师尊来了！
“世子已化作了阴物？那天下必诛之！哈哈哈哈！”
高楠本捏着太监嗓音大笑，捏碎了一枚玉令牌，打开了传送门试图逃出此地。
“呸呸呸！”
楚明空吐了几口血唾沫过去，传送门顷刻被极阴力量腐蚀，高楠本半条腿都伸进去了，突然坍塌的传送门“吃”掉了他的腿。
楚明空提着破破烂烂的重剑过去一扫，趁他行动不便，将剩下那一条腿也斩掉，极渊之毒盘附在高楠本的伤口之上，钻心之痛刺激得高楠本连那太监音都捏不住了，嗷嗷大叫。
“我有三条腿，你现在一条都没了，极渊之伤爽不爽呀？我已经爽了好久了！！”楚明空一脚将虫豸般扭动哀嚎的高楠本踢到左秋池那边，让她发落。
一个敌人除去，楚明空扭头看向另一边联合起来的几人，服饰上有正有邪，属于不同势力。
可既然出现在这里，那说明这些都是想害左秋池的人！
就算皇帝在里面，那也得给死！
重剑承载不住极阴之气，已经腐朽掉了，楚明空托着长戈飞奔过去，长戈上流淌着污泥般的血液以及漆黑的火焰。
角落那几人合力支起一道屏障，屏障集合了几件法宝以及他们的功力，刚刚高楠本放出极阴之气时，他们都拖延住极阴气息了一会儿。
现在面对此人，应该也能拖住！
不过他们可能不知道，刚刚有人不断地在外面抽取极阴之气，他们的护盾才挡得住这里的稀薄极阴之气。
“快点，往秘境之门那里移动，离开这里，大不了再废掉几件法宝，各位不要吝啬！”剑阁老人着急说道，“老夫也拿出一柄有极阳之力的残剑了，助大家共渡难关！”
护盾又附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可惜，太稀薄了。
楚明空一戈砸下去，溅起黑血顷刻间融化了护盾，护盾下的几人都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直接砸死。
绝望与疑惑定格在了几人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但是敌人还没完全了结，楚明空的目标转向那尊巨大的菩萨法相。
这尊法相本来是准备消失了的，可是极阴之气没有腐蚀掉那枚舍利子，反而......将它异化了！
此时的菩萨法相充满了邪异之色，断臂重现回到她的身上，只是连接得有些不对，左手去了右边，右手去了左边。
她将楚明空视作敌人。
楚明空看着那颗舍利子，舍利子也可以看做是一种容器。
它容纳的是佛门中人的生前伟愿以及信徒的愿力，他可以把过量的极阴之力注入到里面去！
这个佛门秘境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崩溃，流放到虚空当中。
女菩萨法相盯上他了，楚明空也盯上了女菩萨，只不过他想把这尊法相打散，有点碍事！
如果能打散这尊法相，舍利子中又能腾出不少的空间装极阴之气。
“我的戈把很大，女菩萨你忍一下！”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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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当天爆更的不算入加更中。
冲！
但是过年还是休息得舒服些为好，少熬夜，醒来再看也是一样的。

第七十章  师尊你不跟我双修吗？

“你怎么样？”左秋池抓着高楠本的头发，就这把他拖在地上，跑到楚明空旁边。
楚明空聚精会神地尝试把心脏中的阴气导出来，导入舍利子当中。
好在一件东西被这些不祥的力量异化后，就会开始主动吸取阴气，楚明空只需要自己的极阴之气释放出来就好，它自己会吸。
极阴之气一点点地散去，楚明空身上黑血脱落下来，紫黑色的心脏跳动放缓，虽然上官蓉给他留下的那道金色“裂痕”尚存，但是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它一直在帮助修补心脏，甚至楚明空觉得自己能保持住意识，也是多亏这一道不起眼的金色。
“不太好，刚刚我吸收了很多阴气，现在我得帮它们释放出来，我想把阴气留在这个秘境，如果放到外面去，对那些普通百姓是一场灾难！”
楚明空被炸过一次，有经验的。
他能判断得出这些极阴之气不算特别多，波及不到京城，可能也就是在远郊附近的村庄肆虐一阵子，然后就会被京城地界的极阳气息抵消，或者被那道“极致均衡”的结界吸收掉。
不可能像西陵那次一样，近半个州都沦为极渊。
可是外面的那些百姓却没什么机会跑掉的，极阴之气笼罩之处就是极渊，他们在极渊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个份量用来堵杀左秋池也算准备周到了。
这次是在一个秘境中释放出的这些阴气，相当于往在密封的小空间里放了一个发酵许久的屁，对小空间里面的人杀伤力巨大。
再加上还事先用铜人阵之类的“密封保存”，耗都能耗死里面的人。
左秋池是个明白轻重缓急的人，她心中对楚明空的极渊化有很多疑惑，但是现在不是问那些的时候！
她伸手虚抓，将高楠本先前释放出阴气的那颗透明珠子拿过来，丢到楚明空怀里。
“就是这个东西释放出的极阴之气，你看看能不能把阴气存回去？”
能储存极阴之气这么吊？
楚明空接过后打量了一下，遗憾地摇头：
“不行，这个好像就是个阴之核，放出里面的极阴之气后就没用了，不过确实有一些‘加工’的痕迹，什么势力还能有这等本事，离了个大谱。”
“看来这世上还是藏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势力，极阳还没摸透，都琢磨起极阴了。”左秋池有点孤陋寡闻的感慨。
极阳？摸透起来挺舒服的，楚明空深有体会。
楚明空瞥了眼地上的高楠本，这狗太监抗不住极渊之伤的痛楚，自断经脉自杀了，但也有可能是怕自己的嘴巴被撬开，自杀了事。
“话说师尊，高楠本出现在这里，就代表他在皇室中有站队的吧，他有提到自己背后的靠山是谁吗？还是说，他私下有联系哪一方的势力，里应外合？”
散出来的极阴之气越来越多，楚明空体内的压力消散了不少。
但是他感觉到舍利子很快就要被他排出来的污秽给塞满了。
如果往秘境中排放这等“有毒物质”，浓度一高，左秋池会遭殃。
“师尊，你先离开这个秘境，等一下我要把多余的极阴之气排到这里，正好这个秘境快顶不住了，让它流放于虚空，顺便带走这些极阴之气。”
秘境开始天摇地动，但是左秋池却没有移动，反而是狐疑地盯着楚明空。
楚明空恍然大悟，知道她多半是误会了。
一般这种环境都会有触发经典剧情：
你先走，我断后，随后跟上！
然后人就没了。
师尊还懂这种梗的吗，惊了！
只见她凝重又深沉地说道：
“明空呀，不要那么悲观，你现在还生龙活虎的，之后还会有别的办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刚刚你那个样子，也算是将极阴之力化为己用了吧，这已经是一大转机，顺着这个......”
好久没看到她这么严肃了，楚明空不太习惯，看着就不太河里，但是......怪好玩的。
楚明空装起了深沉，打断她的话，说道：
“师尊呀，我能感觉得到的，刚刚其实不是化为己用，也不是什么突破，只是我学着那些极渊化的凶兽，吸纳极阴之气罢了。
这伤，之前是什么样子，之后还是什么样子。
京城的龙脉之地将我的伤势暂时压制住了，断掉了它进一步恶化的土壤，可刚刚我把极阴之气一顿吐息，即便现在我努力把这些极阴之气排走。
但是......我的心脏往朝彻底变成阴之核又迈进了一步。”
“没死前还是会有办法的，一切交给我就好，总之先跟我出去，找个地方泄走这些极阴之气！
你再不走，我把你的腿打断也要把你带走！”
左秋池掏剑了，见到师尊认真的样子，楚明空慌了，赶紧抱住她的手臂。
就楚明空对她的了解，这种时候要是真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腿断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别别别......咳咳，师尊，你外出鬼混的这段时间，我找到了一种双修的法子，可是需要一位剑仙来配合......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是我的师尊，这是......不对的。”
左秋池心中一紧，不怀疑他是不是开玩笑，这种时候真的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双修、剑仙，再加上楚明空的这个态度，她已经明白了。
“这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双修功法不是人人都有修炼的。”
楚明空点头，自嘲笑了声后，面露毅然决然之色，深情地看着左秋池：“嗯，而且还很不道德，为世人所不齿，我宁愿死，也不愿意用这种办法！”
说完，他悄悄观察左秋池，想她赶紧答应下来，出去后，师徒间就用身体，去升华一下感情了！
“我帮你！”左秋池认真地说道：“道德有什么用？假如道德逼你死，那这道德要来何用？别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敢嚼舌头就去死吧！”
“真的吗？”楚明空很是感动，果然还是师尊亲啊！
“嗯，要说服你姐姐萧韵寒来跟你双修，确实困难，世人也不允许你们姐弟......但如果你说的双修法子真的管用，那只有她了，五行与你契合，还是剑仙，是唯一一个双修人选了。”
“嗯？萧韵寒？？？”楚明空一头问号，他艰难开口：“师尊，你说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当然是我了，绝无戏言，我帮你把你姐姐制服，交给我好了，先跟我出去吧！”
“......”

第七十一章 浪漫幽会

有些话，不好对熟人说，很难直白地说出来，尤其是对异性，比如说，
我想和你一起拉屎。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一个人想跟另一个人发生些更加密切接触的希望，可说出口真的是太难了，要做起来就更难了。
从铜人秘境里出去前，楚明空偷偷把能排走的极阴之气都释放掉了，这让他觉得自己偷排的不是屁，而是忧伤。
到底为什么，自己深情发出的双修运动申请，会被左秋池误会到萧韵寒那边去呢......
左秋池见到徒弟乖乖跟出来了，还是一脸惆怅的样子，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
“有些东西高于性命，但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世俗道德，别说是你姐萧韵寒了，就算是你母亲听说你需要双修才能活下来，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帮你的！
况且修炼之人还活在那些世俗王朝的条条框框里，突破自我的那份心性就没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们修炼之人，就是喜欢乱搞关系的。
关系越乱，修炼潜能越强......？
他没敢说出口，怕被打。
楚明空很想解释清楚，他想双修的那个人是她左秋池，可现在氛围不对，只能以后再徐徐图之了。
不过问题不大，上次合欢露之时，左秋池已经帮他“舌卷枪”了一次，举止上已经逾越师徒之界了。
以后多来点类似的事，机会很大！
但是锦玉和上官蓉那边，以后肯定会经常来找他的，得提前跟左秋池打个招呼。
“秋池呀......”
“今天先不跟你计较称呼的事了，怎么了？”
“极渊之伤会影响理智和情绪，你是知道的吧，我现在就被影响得很厉害，变得......有那么一点点好.色，我很痛苦。”
气氛突然就沉默下来了。
楚明空说这番话时，衣服是没有的，刚刚变成“血人”时被黑血给腐蚀掉了，加上战斗带来的高涨情绪。
他嘴上聊着萧韵寒，一杆龙精虎猛的枪却直挺挺地指着左秋池。
左秋池欲言又止，还是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好.色不是毛病，读书人一般把这当做风流、多情，
还有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的那一阵子沉默的功夫，话题已经回不到刚刚的双修正事上了，两人开始讨论一些细枝末节的事。
左秋池问道：“这附近的人都昏迷了，外面的小光头们被结界给吸光了生机，秘境里的人死光，连秘境都没了。
你的极渊化没有暴露，继续回京城大摇大摆也没问题，你可有别的打算？”
楚明空想了想自己出来时，除了魏清宁，应该是没人知道的。
“还是得留在京城一段时间，风影还没回来，我也得继续借京城龙脉压一压伤势，我打算先在这远郊找个屋子住上两天，看看京城对我是什么反应。”
如果没反应，那就直接回去继续当质子，不惹事不闹事，专心双......养伤。
“那要是有反应呢？”左秋池追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方都开始对她这个庇护者动手了，那对楚明空自然早已虎视眈眈。
“有反应也不怕，京城用来困住质子的均衡结界，已经拦不住我了，想走不成问题。
不过到底是谁对我这位温柔善良、身材性感的师尊出手的？”
攻略得从小处着眼，现在先言语上糖衣炮弹，之后抽点礼物糖衣炮弹！
面对这有意无意的“赞美”，左秋池诧异地看了他几眼，但是不见他有聊别的态势，当做没听出这番赞美有多轻浮，毕竟......
这臭小子说的也是实话！
楚明空思索后，说道：
“高楠本不会是谋划者，只是个执行者，而且这方面的消息不难打听，查查他的立场是哪位皇子应该不难。”
京城中的势力很杂乱，但是官僚的立场却比较简单。
朝中大势有党派之争，可是当下不管党争不党争，因为眼下局势有点要立新皇帝的味道了。
抓紧时间跟各位皇子搞好关系才是关键，夜刃司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但如果来了新皇帝，自己若是不得势，被边缘化了怎么办？
明哲保身值得钦佩，但是下场多半不会好，想过得好，还是得找个立场站队。
因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几位皇子们身上想一下。
左秋池踢了脚旁边的那具太监尸体，刚刚跑出秘境的时候，她没忘记把这位给带上。
“这高太监，我可以带到云海道观那里，给那个女瞎子搜魂一波，拿点情报出来，必要时还能当做证据，不过你要证据也没用。”
证据是用来讲道理的，可是京城中有谁会跟他讲道理吗？
楚明空听到左秋池提起女瞎子，觉得应该是那个蒙眼道姑了。
讲道理，女瞎子喊得多难听呀，那蒙眼带子挺好看的呀，若是左秋池戴上，应该也很好看的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夜跟着腰细腿长的师尊去借宿道观那儿一晚，应该没问题的吧，正好我现在没有住处。”
“我觉得没问题，可是那个盲女可能不让我们师徒上去。”
“我这个年纪的男人，连结界都可以顶穿，敲门的事交给我就好了，我们只管上去住！”
楚明空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而后殷勤地替她揪起高楠本的头发，不让自己的好师尊再做这些糙活了。
师徒二人朝着云海道观方向买卖走去，身后拖着一具断了脚的尸体，就像牵着一条狗。
闲庭信步，楚明空觉得自己在跟左秋池幽会散步，十分浪漫。
回过身。
楚明空看了眼遍地的尸骸，虽然有不少平民都获救了，但是老人和小孩的生命脆弱，不幸死掉的很多。
他无意拯救苍生，无意做什么盖世大英雄，可是有人让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牵连到他，楚明空不介意帮这些无辜的人讨回一笔账。
“看什么？”左秋池见他忽然停下脚步，“周围没人观察我们，我的感知没有收起。”
楚明空收起心头的沉重，跟上女人的步子：“大方善良的师尊，我伤势发作了，又犯好色了，可以让我牵着你的手吗？”
“我们师徒才认识快十年，你就想摸我手了？再过十年你不得亲我脸？”
楚明空呆住，我们不是都做过更犯规的事情了吗？
“那怎么办，伤好难忍，嗷！”
“搂我腰。”
“......？”
楚明空默默伸手。
“你搂的那里是腰吗，往下点。”
可那里是屁股呀！

2

第一章  人形极渊凶兽是也

“看到没有，就是这个护山小阵，和她们道门圣地的护山大阵同出一脉，虽然防护能力比道门圣地要弱一些，但是胜在便携，一些重要的道观才能见到这种护山结界。”左秋池不满地介绍道。
浓颜丽致的脸庞布满了不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占了她家，设下结界不给她进。
“师尊你打不破这结界吗？”楚明空仍旧扶着左秋池的美嫩蜜桃。
只不过他的脸上印着一道红红的巴掌印——这是因为楚明空刚刚作死捏了一把的下场，差点嘴都给打歪了。
哪有让摸不让捏的......
好在她还是让楚明空继续搂着。
“打得破，但是太费力，再加上云弄玉她人就在道观里头，和我玩僵持怎么办？你试试你的极阴火灵气奏不奏效。”
“成。”
楚明空伸手印在护山结界上，他从中感知到了一点极阳气息，心中更是兴奋，想硬碰硬看看自己的极阴之力能不能胜过这结界。
可惜那位叫云弄玉的女道人没给他这个机会，从云巅传下幽幽一声叹息，自行把结界打开了。
“......师尊，这个不是你的道友吗，你做了什么，怎么对你这么嫌弃？”
“我做了什么？觉得是我的责任，而不是这个女的无理取闹是吧？猪蹄子从我身上拿开！”左秋池突然斥道。
楚明空不多嘴了，赶紧认了这口锅，懊恼道：“肯定是我身上的极阴气息惹得山上的女道长不满，连累师尊都被嫌弃了！”
腰细臀润的女人这才允许楚某人的猪蹄子继续挂在她身上。
沿着蜿蜒石梯上行，穿过高空的云海，行至山峰最高处，一座简约雅致的道观赫然眼前。
苍松绝壁，巍峨云巅。
楚明空还想着要不要在外面打个招呼，等那道人招呼了再进去，左秋池伸了个懒腰，扭动了两下凹凸有致的玉体娇躯，径直揭开珠帘入内。
他把高太监的尸体往歪脖子苍松的枝丫上一挂，也跟着入内。
道观内部比外在看起来要大一些，可也没大多少，或许居住者不喜欢太大的居室。
房间的每个区域都用帘席分隔开，透过一处帘子，楚明空隐约见到了一道婀娜的女人背影，将道袍拉起遮住白皙的美背，取过一根白色的遮眼布绑好。
虽道观内有“不速之客”，可她的步调有条不紊。
等到她走出来，楚明空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来了番打扰了惊扰了之类的客套话。
“你若是真有这番礼数，刚刚就不会想着拿极阴之力碰我这山头的结界了。”云弄玉淡淡道。
楚明空尴尬，一时回应不上话。
主要是与这个女道人还不熟，不清楚对方能接受什么程度的问候。
初次见面拍个屁股肯定是不行的了。
左秋池帮他说话：“嗨，小孩子手痒，你计较什么？”
“找我什么事？”云弄玉问道。
“外面枝头上挂了具尸体，介不介意搜个魂，问清楚到底他的屁股歪向谁，然后再问问他对极阴之力的了解，怎么把那股力量封在一颗珠子里面的。”
说完后，左秋池希望对方重视，又补了一句：“后面那一点很重要。”
“可以。”
蒙眼女道人答应得这般干脆利落，左秋池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楚明空来了后，态度就这么干脆了，先前我要她做点事都不情不愿的。
女剑仙试探地问道：“想好配种了？”
云弄玉没好气地回应：“粗鄙！”
楚明空听到这种微妙的字眼，顿时起了兴致，竖起耳朵想细细听一下，可惜没有了下文。
云弄玉为了不让左秋池继续语出惊人，无奈解释道：
“记得我先前对你说过的杀劫吗？”
“没放在心上，但是有点印象。”
“之前我说过那道杀劫在你身边，只是不能确定是谁的。那是一条不祥的线，颜色越深，线越多，死意越重，越难避开。”
不祥？
楚明空只想到了晚年不祥的红毛怪，他没插科打诨，默默听讲。
“一般这种程度的杀劫，常出现在普通人身上，因为普通人太脆弱了，没有承受劫难的能力，辛勤劳作十来年，一场大病就能吃空积蓄，治不好另说，还连累得身边人都福运衰微。
起初我以为那个杀劫是左秋池你随手在市井指点那个小生，后来他死了，但那道杀劫还在，我便猜测杀劫必在你和世子之间。”
楚明空算是听得懂女道人说的什么了。
当初那位早点摊口的小胡老板身遭不幸时，云弄玉就出现了一回，原来她当时是来确认杀劫的。
左秋池不满道：“你这女人忒薄情了些，知道杀劫在我，还不去帮我？”
云弄玉翻了个白眼——好吧，这是楚明空自己脑补的，就算她真翻了，有那眼带也看不到。
“我暂时沾不得你这等因果，帮不了，还会害你更加身陷泥潭。
不过杀劫也不一定是你的，也可能是世子的，你们师徒走得那么近，哪这么容易分得清。
总之现在那些‘线’都没了。”
这就是云弄玉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是说修为越高，避开劫祸的能力就越强，当那象征命数的线沾染上不祥的颜色，且凌乱如麻，谁来也难轻松应对。
若是真能随意规避，那命数就不会乱成这样了。
铜人秘境中极阴之气浓郁，她也无法窥测到里面的情况。
云弄玉能窥测到的，就只有楚明空最初破开铜人阵一角，佛经的魔性蛊惑平民挥霍生机的情况。
之后便是一阵朦胧，什么也看不到了，极阴之力真的是不讲道理的东西。
因而她好奇具体情况如何。
要是有机会，她想寻得堪破极阴迷雾之法。
“秘境中的事，具体与我描述一下，我帮你搜魂。”云弄玉说道。
具体说？楚明空吸收极阴之气后变成的那副模样，然后又变回来，这种事情关系重大，哪能随便说出来。
可这也是和这位道人真正结交的机会。
“具体的不能说，但是可以给你看点秘密，你自己猜剩下的。”左秋池替楚明空作决定。
“可以。”女道人答应得干脆。
左秋池解开施加在楚明空身上的一层剑意气机，这是用来屏蔽他人感知窥测他伤势的。
隔着眼带以及楚明空身上的衣裳，云弄玉看到了一颗鼓动有力的......阴之核？
这真的不是一头人型极渊凶兽站在她的面前吗？
等等，心脏附近有一道金丝，那是极阳之力？！

第二章 等我回来

道观这边搜魂的事情，他暂时不担心了。
况且有左秋池在盯着，楚明空可以暂且放心，更不用忧虑有没有人会继续对左秋池不利，这蒙眼道人都在这里了。
还真不怕有人能短时间内制裁她们这两位大腿。
楚明空向云弄玉询问有无隐匿行踪之类的法宝，云弄玉随手给了他一张品质不凡的符篆。
“此为无尘符，可以隐匿你的身形，缺点是气机动静会放大，不过你现在被极渊之伤缠身，反而为你隐去了气机暴露的可能，拿去用吧。”
这可是好宝贝呀，楚明空前世也是看过不少隐身题材的作品......咳咳，他说的是葫芦娃里面六娃。
正经向作品！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道谢什么的，就让我师尊代为答谢吧，我先回京城看看情况，这里的情况就劳烦师尊和云道长了！”
左秋池站起身想把他踹下山，没好气道：“让我代为答谢？你以后勾搭上了漂亮姑娘，怎么不让我先代为享用一番？”
云弄玉想起了之前左秋池对她说过的“粗鄙之语”，此时搬出来回应道：
“没关系，你们师徒情深，那就三个人一起享用。”
左秋池突然语塞，没想到这女道人还挺记仇。
楚明空也没想到，这边姐姐们的话题竟然这么的......有趣，他想加入进来深入探讨一下。
不过看到左秋池要发作的神情，他脚底抹油，直接跑路。
————————————
激活了这道无尘符篆后，楚明空到附近的河边看了眼自己的倒影，确实是看不见了，很奇妙。
他很担心那道均衡结界，会拦他进入京城，因为心脏上的金丝已经相当微弱了。
幸好这个担忧是杞人忧天了！
虽然第一次通过京城的那层东西，有点困难，还费了些功夫，但是通过一次之后，后面就松了，没有再拦他。
楚明空没有仗着自己隐形了，就开始胡作非为，他先在城门附近的进城队伍晃悠，看看自己会不会发现。
一对并肩而行的男人，看打扮是一个戏班的伙计，不过一个是脸上抹粉，有些女性化的唱曲儿小伙，另一个是负责杂活的糙汉子。
这两人看着是有那么一丢丢修为的普通人，微不足道，辅助唱戏用的。
楚明空轻轻拍了那个嫩皮男生的屁股一下，但是没有离开，就站在原地看着反应。
那嫩皮小生羞怒着，对那糙汉子娇声嗔道：“你什么意思，之前叫你弄又不肯，现在又来调戏我！”
糙汉子一脸问号地看着脸红的同僚。
楚明空后退了几步，心中嘀咕道：“我这算不算成了一桩坏事，不过看起来确实发现不了我，还是先溜吧。”
“现在该找一个孩童来试试，小孩子和老人都挺邪门的，容易看到些寻常修炼者都看不到的东西。”
他的目标锁定在了一个提着鲜花篮子的小女娃身上，那女童正在和地上的蛐蛐讲话玩。
这农家女童是和父亲一起进城卖东西的，现在已经到了傍晚，酒楼、集市之类的地方有收购食材的，她的父亲一个人拉着一车蔬菜，吃力地走在后面。
楚明空走到那个女童身边，说道：“小妮子，我买下你的这篮子花儿了，多少钱？”
他就站在女孩面前，可是小姑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惊讶地左右环顾，最后看着蛐蛐：
“蛐蛐你会讲话呀？”
“对，送给姑娘用什么花？”
“这种红的紫的搭配，好多姐姐都爱买这两种花，蛐蛐也要买花送姑娘的吗？”女童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
楚明空按照小女孩说的配色，挑了一簇花，而后丢了几粒碎银进她的篮子。
趁着小女孩查看什么东西掉进篮子里面时，楚明空把蛐蛐丢飞，假装“蛐蛐仙人”走了的样子。
大摇大摆地从城门守卫面前路过后，楚明空彻底安心下来了，至少控制好自己的动静，无尘符确实能让他在相当意义上做到隐身效果。
“要是连动作动静都能完全收敛掉就完美了，可惜了，真碰上那些顶尖的高手，脚步带来的地面颤动、吐息气流、灵气轻微变化都能捕捉到。”
但奢望得太多也不好，只要能帮他免去一些小喽啰的麻烦即可。
楚明空再次来到上官府，敲锣打鼓声更加响亮了，家仆们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府中多了一位太子妃，以后他们跟着地位上升一些不说，明日还能领到喜钱，两天比得上几个月的例钱了。
谁敢给二小姐的成亲大喜之日填上一点的绊子，他们都能跟对方拼命！
楚明空大步从正门迈入，在上官府中娴熟地四处逛了逛，见到了那备好的几十抬嫁妆。
一个房间都放不下，分了好几个房间，他没有一一确认。
“看来明天就是正式成亲大喜日了，有钱确实牛逼，这么多抬嫁妆，这么仓促临时的婚事，说准备好就准备好。”
他啧啧摇头，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女眷的院子。
一入上官蓉的小院，耳际顿时清静下来。
这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那股喧嚣的喜庆声在踏进院子的那一刻，迅速抽离远去。
这里很美好，没有那股喜庆声也很美好。
几只喜鹊凑到窗边，不时提供啼叫两声，与房间里的姑娘作伴。
楚明空步入上官蓉的闺房里，全力敛息凝神，将隐身度拉满，悄悄凑到上官蓉旁边。
站姿秀挺笔直的女子又换回了男装，书桌一角放着他撕下来的布书，那块碎步被砚台小心翼翼地压着。
而上官蓉正在白纸上写着布书上的“等我回来”四个字。
她已经写了很多张了，地上都放了几张。
有的是临摹他的字迹，似乎是在揣测当时他是以什么心境心情心态写下的，有的是她用自己的字迹写的，而且她还连着换了好几种字体写，仿佛是在嘲笑楚明空的字丑一样。
可又像是靠着写这几个字来消磨时间等他回来。
估计是写烦了，她闷道：“字丑，心也丑，登徒子！”
楚明空差点没忍住笑了出声，他缓缓靠过去，伸手抱住她。

第三章 元阴还在

不过楚明空并没有抱到她，上官蓉的敏锐有点超出楚明空的预料。
在身体极度靠近了之后，气机哪怕感知不到，但是抬手做动作时带起的空气流动就足以让对方发觉到有人靠近。
上官蓉的反应还很剧烈，上一秒还在提毛笔蘸墨汁，下一个瞬间抬腿后踢的同时，冷眼朝身后甩笔，几滴墨水珠子如暗器射向“动静”所在的位置。
墨水滴里面蕴含着一点点极阴气息，不怎么浓郁，伤不到楚明空，可是足以伤到很多没有防备的人。
楚明空卸下无尘符，现出身形，举手投降，指尖还悬浮着那几滴墨水。
“停，我错了，不用这么大反应的吧。”
上官蓉见到是楚明空，冷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想起了什么，赶紧将书桌上地上的纸张收进储纳手镯中。
她轻哼道：“狗贼。”
“对我的评价怎么从登徒子直接变成狗贼了......”楚明空慢慢走过去，将指尖的墨水放回她的砚台中。
刚刚上官蓉的反应其实不算大了，寻常人可没有这等“隐形”的本事，一直到他快抱上了，上官蓉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人。
姑娘家脑子里下意识联想到的就是采花贼之类的家伙，肯定是能打多狠打多狠。
“你刚刚做的事，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不讨一顿打便是好的！你是不是见到哪个姑娘都这么轻浮人家的？”
楚明空知道她还在刚刚那种“玩法”的气头上，他站定了给她先训够出气，一句反驳也没有。
不过上官蓉训人的时候，自带的那一股子严厉女教师训话的气质和魄力，估计是她当太傅时训皇子皇女们练出来的。
要是上官蓉现在还在皇族学宫里当老师，楚明空倒是可以混进去挨一顿骂。
在爱教训人这一点上，萧韵寒其实也差不多啦，独在异乡为异客，找一个漂亮姑娘挨她一顿骂，就当做是思乡好了。
上官蓉一脸训了他好几句，见到他不说话，气也慢慢消了，也跟着他不说话冷对峙。
窗边的喜鹊好奇地看着屋里的一对男女，不明白这个男的是怎么出现的，也不明白两人在玩什么游戏，怎么都沉默了。
最先开口的是楚明空，他靠近了上官蓉几分，女子不习惯他的突然逼近，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她的身后是书桌案牍。
“我当时出去之后，你起床后在房间里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上官蓉别开脸蛋，视线移向别处。
她这种对自己和对别人都刻板严格的姑娘，最不会撒谎，对陌生人还能板着脸维持表情的古井无波。
但是对楚明空，却心虚得不敢对视。
当初楚明空出城时，没有什么预示画面浮现在脑海，也不知是不是双修过一次后，就有了某种关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按节奏地抽动了下。
那缕极阳之力“抓”了他的心脏一把，似乎是某种提醒。
他无法确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本能地觉得不是好事，可是他当时没有时间折返回去了，只好取一个折中之计，射\一发血书回去。
告诉上官蓉，有什么事情，务必等他回来再处理。
现在左秋池那边的危急处理完了，楚明空的脑子清醒了很多，他稍微代入一下上官蓉，很快就明白了她当时想做什么。
估计是想自杀以证清白，用女子的贞烈之德来挽回族人的安全。
她这样的姑娘完全做得出这种事。
楚明空忽然笑了下，这惹得上官蓉不满。
“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没有确认过自己的元阴状态？”
“？”上官蓉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见到她发愣，楚明空主动出鸡，隔着衣服顶了她的守宫砂一下，上官蓉举起粉拳想反击他的轻浮之举，但是小腹处传来微微灼热，令她心头一颤。
这是......守宫砂的感觉？！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都等不及喊楚明空出去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而后自己弄开衣裳确认。
“......？”
不会有假的，这绝对是守宫砂。
可是......为什么还在的？
自己不是都被他拱了吗？下床时腿都软了，再加上当时的记忆也在。
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楚明空探入她心房深处，一点一点地将她的空虚填补塞满，然后......
还很凶。
“你的元阴还在的，所以不用担心你的家人问题，一切都可以按照你的意思继续。”楚明空思考了一下怎么跟她解释，“我为了苟且偷生，修炼了一种很邪门的双修功法，不会坏女子的元阴。”
至于“落红”？这种东西毫无说服力，吃些上乘的疗伤丹药就能“补”回去了。
甚至女支院就有这种特色“落红”服务，只是很贵很贵，还要自备丹药，因为需要的丹药品级太高，不太划算，几乎没人玩得起这种项目。
同理，男性的割礼也是如此。（就是〇皮环切）
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割礼的老军医是最忙的，因为士兵每次受重伤恢复过来了，都得重新割一次。
那手法几乎都变成了条件反射，一手抚摸患处，一手拿刀转一个圈，跟削土豆皮似的。偶尔喝了点小酒还会来点艺术兴致，雕个花刀。
完事之后总能豪迈又烦躁地喊上一声：下一根！
这就是老军医的从容！
很帅！那个老军医长久以来都是楚明空的偶像，尤其是在知道他曾经还是个半步刀仙之后，那种钦佩之情就愈发浓郁。
不过这种治疗也不是每个人都用得上的，像那些太监基本上就是无缘了，貌似就是掉点皮留点疤痕之类的才能恢复过来。
男性恢复得如此容易，女性倒是恢复得如此困难，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楚明空看着上官蓉，又一步逼近了她：
“元阴还在，所以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不过你就没有好奇的吗，比如说我去做什么了那么急切，还有为什么会射一箭回来，之后我又打算怎么对你？”
“不好奇！”
上官蓉没有跟他的节奏走，可是当楚明空离她越来越近，她不得不坐上了案牍，为了躲让楚明空而分挪开了修长的腿。
楚明空勾起她的双腿，拉近到自己身前，上官蓉双手撑在了桌子上，有点手足无措。
她的气势弱了些，脸颊绯红：“你想说就说，我又没拦着你说......”

第四章 太子妃啼鸣

连云弄玉那里都不曾细说过的事情具体经过，楚明空就这么跟上官蓉交代了，省去了大概但是必要的细节有提到。
比如说他过去是要救师尊的，为了打开愿力增幅的铜人阵结界，他不得已猛嗦了一口极阴之气，而后就省略掉无用的战斗，将里面的敌人，尤其是高楠本这一位的存在告诉给她。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了，二小姐对高楠本背后站着哪位皇子，可有眉目？”
听到楚明空喊她“二小姐”，上官蓉的心中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她没有先回答楚明空的问题，而是质问了其中一个细节。
“你将那些极阴之气吸入体内？你疯了吗？！你的伤势本来就那么严重，你还往身体里面吸？”
她扯开楚明空的衣裳，见到当下的伤势，神情滞住，倒吸了一口气。
几个时辰之前，楚明空的伤势当然也很骇人，可是那也只是隐约能见到心脏的异化，并且伤势仅仅局限在那半边的胸肌上，可现在连腹肌都呈现出那种妖异不祥的样子，心脏更是......像一颗紫黑色水晶。
清晰到能直接看见它的脉动，漆黑的血液从这颗心脏输送到身体各处。
“痛不痛？”
上官蓉缓缓伸手，指尖停在那异化的肌肤上空，没敢触摸下去，看着他的伤势，心中一阵复杂。
看得怔怔出神之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柔嫩纤手，轻轻按在心脏上。
从心脏，又移动到那道金色的“裂痕”上。
“不怎么痛，这道就是你帮我双修后留下的极阳之力，感觉没有你的话，可能我吸收极阴之气都就凉凉了，更不用说保持理智，再排出这些极阴之气。”
“这么浅？我都差点看不到它。”
“本来挺深的，为了护住我的一条小命，它黯淡了下来，感觉再过不久会熄灭，我想留住它，让她更加深刻......我又想看你穿裙子了。”
不多时，上官蓉又被抱到了书桌上，相同的姿势，不同的衣裳，她已经换上了自己买的白裙，裙下伸出两条白蟒般的丰润玉腿，柔嫩修长。
可她没有买姑娘穿的绣鞋，房间里唯一一双女性风格的鞋子，估计就是那双成亲用的红绣鞋了。不过正好，其实楚明空不太能欣赏得来绣鞋，美腿还是得搭配高跟才好看，实在不行就裸.足。
合欢真经的功法运转起来了，来自男女双方的力量于的秘处交融，上官蓉的淡金色守宫砂悄然变成红粉之色，恰如她脸颊上的红霞。
“明空，你的心跳有点大声......”
“忍不住，我们不如正事之余，再顺便聊一点正事？”
“什么......什么事？”上官蓉压抑着微喘，连说句话都得结巴起来。
“今天伏击我师尊的事情，你觉得可能是谁指使的？”
楚明空一手扶托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上官蓉努力抿着红唇，双手后撑在书桌上。
案牍不安地摇晃着，砚台中墨水抖动出涟漪，噗嗤的水声之中，一股水流汩汩流下，从案牍边缘滴落——那是墨水洒了。
上官蓉美眸圆瞪，双手不知何时勾住了楚明空的脖子，咬着他肩膀处的衣裳。
楚明空看了眼她的白裙，已经被墨汁染了一副凌乱的画。
留给她休息的短暂时间，楚明空等到了她的回应：
“可能是太子......”
“不急着说，气顺了再说。”
上官蓉连骂他的余裕都没了，沉默着调理呼吸以及状态。
“别的皇子皇女没有这个动机，她们想上位的话，需要做的是找出太子犯错的地方，让皇上拿掉他的太子之位，这样别的皇子皇女才会有机会，对你出手的话，等于是帮太子清理障碍。
但是太子做这件事的话，可以巩固他的地位，顺便还能为自己未来的统治扫清隐患，你们家就你这一脉了。”
太子呀......
就是这个人想害左秋池身受极渊之伤的痛苦？
“明天就是你的成亲大日了，你对自己的这桩婚事怎么想，你想成亲吗？”楚明空怕她之前说的是气话。
上官蓉忽然就别开脸了，银牙轻咬，难堪、羞耻、愧疚、畅快等复杂情绪在心中来回不定。
她是活在世俗规则中的姑娘，从小接受的教育，看的经书典籍就在教授各种道德规则。
可现在临近成亲之日，即将成为别人的娘子，还是太子的娘子，她却在跟楚明空......
“不想。”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可要她开口说出来，上官蓉倍感煎熬。
“那我要杀了他，他差点害我的师尊身受我这种伤，那你也不必跟他过日子了。”
上官蓉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
心中，她自然是支持楚明空要去做的事，可是上官蓉有点过不了心理那关。
眼下的情况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勾引jian夫，然后谋杀即将与她成亲的媒灼亲夫一般。
楚明空看她的表情就猜得差不多，觉得挺无奈，上官蓉跟那太子也没有感情基础，甚至连正经八百的媒灼之言都不算，像这种大户家庭，成亲之前的订婚都有一大套流程，少不了的。
这是这些家族的体面，可上官蓉完全就是家里人临时被打了个招呼，然后她就得去跟人成亲了。
饶是如此，她的教育仍旧令她内心受到自我谴责，觉得是在做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大奸大恶之事一样。
看着是个直率的姑娘，内心也会有别扭之处。
为了让她好受一些，楚明空突然变了态度，将自己摆在强迫她的那一方。
他突然改口，态度恶劣了起来，冷道：
“虽然你身不由己，可到底你上官家现在和太子沆瀣一气了，真要算一笔账的话，你们家也脱不了干系！”
上官蓉抬头，疑惑地看着楚明空。
楚明空解开她身上那条已经弄脏了的裙子，将她往绣塌上抱。
“所以，家人和未来的夫君自己选一个，不想我报复你们家的话，那就陪我好好双修。”
上官蓉眼眶一红，她知道楚明空又是在给她找台阶下。
想到自己冷不丁就被关在院子里好几天等待成亲，她发现楚明空竟然是最处处替她着想的那一个。
那双悬在半空的白嫩脚丫，不知何时主动交叉在楚明空的后腰上。
“......都是你强迫我的。”她看着楚明空的眼睛，小声说道。
“对，都是我强迫太子妃与我苟且双修的~”
帘帐缓缓垂下，遮住两人交缠的身影。
喜鹊站在窗边，不解地看着那边，太子妃似乎在学着它们啼叫。
婉转又深情。

第五章 隐身

“给我说一下那几位皇子皇女的情况吧。”
修炼已经停了下来，他虽然没到极限，可是总得给上官蓉一点休息缓劲儿的时间。
女子枕在他的怀里，如暴雨肆虐后娇花，温顺又惹人怜爱，纤手不时抚摸他的胸膛，抚摸心脏位置。
目光盯着那道重新浓郁耀眼起来的金色“裂痕”。
“太子刚愎自用，武才不足，文治一般，从小以继承帝位为目标，从皇族学宫里学到了那么点……架子，比较黏皇后娘娘。
二皇子好雅乐书画，表示过无以追逐皇位。
三公主为锦玉……你也了解她的。
四公主从小体弱，很少回京，娘家外公带她到东部军中锻炼身体。
五皇子比较风流，但据说男女不忌。比太子更能亲近人，招贤纳士。
六皇子平庸，好游历帝国各地，寻花问柳，品味各地女子风情……”
后面接着还有好几位皇子。
楚明空听着就头大，不愧是皇族，这子嗣也太多了吧。
真的争起来，头都能打烂，不过跟公主们是没什么关系的了。
不过这其实才是王侯家的正常情况，别的封王都是有好几个崽的，也就楚明空他们家的成分简单。
虽然他这个世子的出世也有点故事在里面。
“二小姐。”
上官蓉冷不丁打断道：“换个称呼。”
“蓉儿？”楚明空记得锦玉就是这么喊她的。
“嗯，什么事？”
被她这么一打岔，楚明空都忘记自己刚刚想说什么了，抚摸把玩了她的大腿好一会儿，总算是想起来了。
“你刚刚说太子很黏🐶皇后？这是不是说皇后也支持太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皇后就真的可以收拾一下了。
上官蓉摇头：
“皇后娘娘不论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妃子们的孩子，都一视同仁，至今没有明确偏心过哪一方。
太子是皇后嫡出，但是立太子时，皇后娘娘还劝过皇上不要因为她而决定太子人选，能者居之。”
楚明空听着没什么感觉，很难说是不是场面话，可如果皇后是真心这么想的话，
往好了说是对皇子皇女们一视同仁，
往坏了说是对谁都那么冷淡，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关注。
替子女谋利益，在楚明空看来是人之常情。
思索得出神之时，上官蓉抬眸看他，说道：
“明天我成亲，明空你会来的吧……？”
这话说得楚明空都想好好吐槽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成亲的新郎官。
可实际上他是去捣乱的。
上官蓉怕他到时“缺席了”，真的就让她这么稀里糊涂成亲当了太子妃。
“我甚至还会提前到。”
两人聊得氛围正佳，院子里传来了丫鬟的脚步声。
但是门锁了，丫鬟彩彩进不来。
“二小姐，太子殿下在正厅与老爷聊天，说是过会儿来探望二小姐，你睡了吗？”
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出来的习俗，在大户人家的人，成亲日之前的一两天，新郎新娘是不让见面的，要见面就得隔着一张帘子。
上官蓉慌张，先回应彩彩：“刚刚睡了，我现在起来，彩彩你等等。”
她赶紧爬起来穿衣裳，方才还不觉得，现在看着锁骨以下位置处被啃出来的吻痕，她的脸蛋红得像能滴血。
“明空你也赶紧收拾一下离开，太子随行会带不少侍卫警惕周围情况的！”
带几个会已经的眼有什么用？
楚明空是不放在心上的，他再次取出云道长给他的那张无尘符，此符篆现在只剩下一半的法力了，还办法充能，用完就报废。
符篆再度发挥出它该有的作用，楚明空的身影在上官蓉面前消失。
她的注意力转移在收拾衣冠上，幸亏她常穿男装，不然还真没办法收拾得那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看不到楚明空了，感知也感知不到气机，以为是用了什么传送之类的法宝走了。
“跑得倒是快......”她小声嘟囔完，才给彩彩开门。
丫鬟进来后，见到才收拾完不久的床铺都乱成这个样子，料想二小姐又拿被子出气了。
不过也好，至少没有摔东西。
“我来帮小姐布置一下屋子，太子殿下今日过来探望，得先用帘子隔开的。”
彩彩招呼着别的丫鬟一起进来，顺便把床铺又给换了床新的。
“等一下二小姐坐在床上就可以了，要是太子殿下实在想看二小姐一眼，二小姐可以勉强通融一下，不过不能走出帘子，这是那些老婆子们吩咐的。”
“嗯。”上官蓉冷淡道。
屋子紧锣密鼓地收拾好了，丫鬟们很快便从房中扯出。
上官蓉在一旁站了许久，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床上分明没人，但是她却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你......你还没走？”
“我都藏好了为什么走？”楚明空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我的伤势还需要稳定一下，今晚得动手了，所以又要操劳蓉儿了。”
软座变硬座，硬座变插座。
上官蓉的脸颊再度涨红，而此时太子已经进入房间了。
——————————
云海道观。
左秋池看着云弄玉将太监的魂魄拘出来，对这手段惊叹不已。
“这便是高楠本的魂？看着这么呆呆的，没有气急败坏地骂人？”左秋池很是怀疑。
云弄玉解释道：“他的魂早就给你们打散了，而且还极阴入体，能拘出这一点残魂已经不容易，你刚刚说的那种叫鬼魂，属于亡者执念太强，成鬼怪了。”
“行吧，那他还回答得上问题吗？”左秋池担心不已。
“看运气。”云弄玉向高楠本的残魂问道：“你投靠了哪一方势力？”
虚浮不定的残魂，半天才出声：“......皇上。”
“白扯。”左秋池无语了，“他本来就是皇帝的走狗。”
云弄玉改口问道：“谁指示你袭击左秋池的？”
“太子......太子。”
“当年袭击楚明空入京的是谁？”
“......”残魂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回答不出来的。”云弄玉解释，又替她问道：“你用来保存极阴之气的东西，是谁给你的？”
高楠本的残魂似乎是要思考，但是没等开口，残魂一阵摇曳，露出痛苦之色。
云弄玉及时出手，以一道符篆护住了残魂。
“他说不出来的，被下了禁制，我刚刚阻止得再慢点的话，他的残魂就没了。”

第六章 不雅声音

这是个让人很不爽的消息，能获得的信息太少了。
左秋池还以为可以一口气追问到楚明空被炸的信息，再不济，大概的组织势力名字也得有吧？
结果就这么一点。
干巴巴的一个太子。
“这个后面还能拘魂出来吗？”左秋池失望地踹了高楠本的尸骸一脚。
果然呀，没卵用的家伙到死也是没卵用。
“可以，我可以用法术将他的残魂封在尸体里再久一些，可是只能维系三日。”
“三日也足够了，楚明空那小子不是今日就是明日动手。”
左秋池叹息，坐回位置上喝茶，云弄玉不喜欢自己的居所中有碍眼的东西，挥手一扫，尸体重新回到外面的歪脖子树挂着，血腥味随之一扫而空。
云弄玉的纤纤玉指在茶几上轻轻敲动，手指有节奏地上下活动间，莹润的指甲在光线下宛若珠玉。
“你怎么还不踏足极阳之道呢？如果早点琢磨此份力量，凭借你的天资，铜人秘境中断不会如此狼狈。”
左秋池眼眸微眯，睫毛抬起，目光从茶杯中的茶叶转移到云弄玉身上。
“我是个随性的人，暂时对极阳之道不感兴趣，或者说目前我对于各种武学战技功法感兴趣一些，极阳之道是一条连门槛都不清晰的道路，太费劲了。”
云弄玉诧异，门槛都不清晰岂不是更好？
那相当于一片荒野，在那片未有人踏足的荒芜中拓出自己的道，便是世间的极强者。
像左秋池这种以冷门的重剑晋升剑仙境的人，应该是比较有......问道之心的才是。
“别问我了，你自己不也蒙着眼睛，一门心思想堪破什么大道，没有涉足极阳之道？”
“我并非是想在算卦卜命上走出什么，只是需要这么做，我需要审视清楚自己和一些东西的距离。”
神神秘秘的，左秋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跟她聊这种话题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徒弟今日过来搭救她的一幕。
那无疑是极渊化了，可是神智清醒，虽然险而又险地把极阴之气释放出来，才没有威胁到性命，可......
这已经是变相地在利用极阴之力了吧？
“云弄玉，你说极阴之力可以入道吗，像极阳之力一样为我等所用？”
女道人想起刚刚“看”到的楚明空的心脏，说道：
“我宗，以前有过不少被极阴之力玷污了的弟子，他们很惨......今日之前，我一定会说极阴之力不可触碰。”
她的话戛然而止，没说今日之后是怎么想。
左秋池看着云弄玉，真的很烦她说话只说一半的风格，她吐了一口气，眯眼笑道：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如何说话吗？”
“如何？”云弄玉问道。
左秋池不说话了，开心地哼着调调。
——————————
太子与上官明哲简单谈了一会儿，听到侍女说新娘的房间已经布置好隔帘了，便起身走向后院。
他的步伐轻快，又有着水到渠成的自信。
让高楠本去办的事，想必这会儿已经成了，有那等大杀器在，再来两个剑仙也得陨落！
虽然这事情传出去不太好听，可前提是有机会传出去，那几个结伴而来向左秋池寻仇的，便是最好的挡箭牌。
到时人一死，全推到他们头上，说是他们气急败坏拿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东西来反击左秋池的，还不是谁他怎么说？
不过太子若是此时走出上官府，就能得知传讯官那边传来的“高副指挥使的魂牌碎了，身死秘境中”的消息。
可惜刚刚他的仆人通报传讯官在府外时，太子觉得消息必然是喜讯，晚点听也无所谓，便让传讯官在外面等着。
可怜的传讯官急得直跺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这两天的上官府迎喜事，而是太子的喜事，谁敢乱冲撞跟找死无疑。
太子走到上官蓉的房门前，忽然站住，等了一会儿，皱眉向守在门旁的丫鬟彩彩问道：
“见本太子到来，你为何不开门？”
啊？
彩彩眨眼。
她守在这里是随时听候小姐吩咐的，你太子要进新娘的房间，先敲门礼问一声不就好了，我一个下人哪能二话不说就推开小姐的门呀......
但她只敢心理嘟囔，点头后敲门询问，听到二小姐应声，才推门带太子进去。
“做事利索些！”太子等得有些不耐烦。
新娘房间已布置得一片喜庆的红色，一道绣着瑞兽的红色布帘垂下，隐约能见到布帘后的女子身影。
他径直走过去，看样子就是要掀开帘子走进去与自己的新娘见面。
虽然还没正式成亲过门，但太子已经将上官蓉视作自己的东西，上官蓉是他未来在朝堂上的助力！
彩彩慌忙拦下，躬身低头解释道：“太子殿下，还没成亲，不能见面的！现在得隔着红帘聊天，见面得等到成亲日掀了红盖头之后！”
“规矩是用来限制别人的，而不是......”太子转念一想，上官蓉本就刻板讲究规矩，成亲前姑且迁就一回，“罢了，且听这规矩好了。”
隔着帘子，太子隐约见到那身穿红裙的美丽女子恭敬地站起，朝他微微欠身行礼。
他点头赞许，心中满意她的礼数，她本可不必站起的，坐在床边就行，但是却还是站起来行礼了，不愧是能被父皇相中，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学宫太傅的姑娘！
“蓉儿不必多礼，过了今日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可随意一些。”
帘子后，用无尘符隐匿身形的楚明空，紧贴在她的身后，在上官蓉欠身弯腰时，扶抓着她的蜜桃，免得她站不稳。
合欢真经已经在运转，修炼不曾停下。
“上官蓉......啊❤......谢过太子殿下。”
楚明空扶她回床榻边坐好，伸出两根手指到上官蓉的嘴里，压住她的香舌，免得她忍不住发出不雅的声音。
上官蓉不满他的“粗鲁”，轻咬他的手指以示抗议和不满。
太子在书桌边坐下，瞧了眼书桌，说道：“案牍上都泼洒了些墨汁，这下人们也不知收拾好，刚刚门口那侍女也呆呆的，真的是......蓉儿莫要对下人太过亲和了。”

第七章 吃胭脂

“是我对下人管教不力......想着大喜之日，不好过于严厉......坏了家中喜庆氛围。”
上官蓉刚说完，舌头立即被楚明空的手指再次压住。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令她屈辱，可是不敢发作。
帘子的做工是很讲究的，此物是皇家御用的裁缝制成，要做的厚实与薄透都适中，太薄会坏了规矩，影响皇室成亲大事的庄重，不可轻佻，可太厚也扫兴，提前探望新娘的皇室子弟连个影儿都看不着。
上官蓉这里也能看得到房间里的太子，他已经把她的屋子当做自己房间，偶尔摆弄一下她书架上的藏书，把玩一下她收藏的毛笔。
站在外面的彩彩透过窗户，看着太子在摸弄二小姐珍藏的那些文房四宝，不由抹了把汗。
二小姐对文房四宝的收藏很上心，一些名贵的毛笔、砚台都放置在书架上，平日谁敢乱收拾她书架的藏品，那就是在触她的霉头。
楚明空也清楚上官蓉的这一喜好，当初给她当舔狗的时候，没少送这文房四宝给她。西陵盛产红玉，楚明空还托人淘了一方红玉砚台送给她。
现在看到太子在乱动书架上的东西，楚明空都替太子小兄弟担忧，上官蓉现在明显是生气了呀......
都在用力夹他来出气了，哦，是说大腿用力夹楚明空的手。
太子拿起一方红玉制的砚台，来回翻看，掂量重量：
“特殊日子，是该宽松一些的，但该管还是得管，无规矩这些下人就会怠惰，忘记自己的身份，不教训是不懂事的......这砚台的玉质看起来西陵那边的玉矿吧，西陵的东西真的是......”
他想到了西陵一脉有多碍事，对这方砚台凭空生起几分不屑、鄙夷，尤其是想到了那楚明空。
父皇当初还让他去与蓉儿作伴，真的是......一想到这儿，他就如鲠在喉，好在听说他被蓉儿冷落了个把月，最后还将他赶出了上官府，害得他脸面扫地。
可谓是大快人心！
“这西陵的砚台看着衬这喜庆之意，可看久了便血色磕碜，砚台还是水精研好，改日我再赠一方给蓉儿，这个我先叫人处理了。”
太子吹了声口哨，一只隼鹰从天而降，落在窗台上，惊走了那里的几只喜鹊，太子将红玉砚台丢出去，隼鹰抓起，飞走不见了。
楚明空见到他的举止，有点理解上官蓉对他的“刚愎自用”的评价了，就莫名的......以自我为中心。
就算真的不喜欢，好歹也是姑娘家的东西，就算是未婚妻的，你好歹在表达完不满意后，让姑娘家自己去处理掉呀，哪有这样自作主张给人丢了的。
哎呦......蓉儿你生他的气，别狠劲儿咬我手指呀。
他轻抚女子的酥软心房来安慰，靠在蓉儿的耳际，声音微不可查地说道：“改天再送你一方砚台。”
书架上少了一方碍眼的东西，太子心情大好，忆起了当初：
“这真的是世事奇妙呐！当初在学宫时，蓉儿对我等一众皇子皇女便很是严格，连锦玉那丫头都怕蓉儿你呵斥她散漫。
以前也有过好几任学宫的太傅少傅来教我们圣贤之书，可他们哪敢真的管教，父皇也拿我们没办法，后来不知怎么就相中了蓉儿，赐了你一枚免死金牌做护符来领我们读书，也就只有你是真敢拿金牌当戒尺板子去追着锦玉打的。”
锦玉这么惨的吗......对不起，楚明空不厚道地笑了。
幸好他在咬上官蓉的耳朵，不然就笑出声了。
太子自顾自地回忆了一会儿，感慨道：
“真是想不到一眨眼，当初那个严厉管教我的姑娘，就要成为我的太子妃了！”
假如太子是真的感慨，楚明空能理解他的这份心情，估计就跟前世那种，学生迎娶美女老师的心情是相似的。
上官蓉逢场作戏地假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应道：
“太子殿下......说笑了，那是陛下任上官蓉之职责，不敢、不敢怠......怠慢。”
太子刚进来的时候，上官蓉很担心楚明空的存在败露，一直不让他乱动的，这登徒子有一丁点儿的动作，都是悄悄打他一下制止他，不让他放肆。
可是当她珍藏的红玉砚台被丢了，上官蓉就不再反抗了，或许是某种报复心理，刚刚太子乱碰她珍藏的笔、砚，现在她就任楚明空随意把玩。
她上官蓉只板坐在那儿，双手端正放在大腿上，身后的楚明空怎么样，她都不管了。
太子笑了笑：
“蓉儿不必紧张，说话都打结了，知道你激动，但是放平心态就好。
我一直很欣赏蓉儿的才学灵慧，明日你就是太子妃了，希望你日后好好辅佐我，未来皇后的人选，我定多偏心你几分。”
楚明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他是真的有点看不懂这个太子的思维了。
他这番话说得......皇后人选多偏心她几分？
你还打算选别人当皇后是吧？上官蓉娶进门就是默认正妃的，虽然正妃不一定就是未来皇后，有可能考虑到政治联姻，最后选了侧妃当皇后，可你不能现在当着上官蓉的面这么说啊！
“......好。”上官蓉干巴巴地回应，内心毫无波澜：“定不......负太子殿下的期盼。”
上官蓉对太子就没报多少期望，可是听见太子这番话，心中气极反笑了，太子这番话说得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还言语间还觉得这是对她莫大的恩赐和偏宠。
她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太子现在能直接说未来皇后的人选只是多偏心她几分，上官蓉一下子就听出了太子现在心中还放着别的女子，并且看得比她还要重要。
估计那位才是他真正的梦中皇后归属。
想让她好好辅佐，却连成亲日的场面话都不舍得说，仿佛说出来就会辜负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一般。
正好，他如此敷衍，上官蓉心中的自责与内疚顿时轻了许多。
这么一对比，上官蓉忽然发觉，身后那个混账登徒子是何等替她着想。
除了混账、色瘤、不要脸、银贼、不知轻重、行事荒唐之外，别的地方做的还可以。
聊了半天，太子走了。
临去时，太子看到了站在窗边上官蓉，她不惜打破成亲规矩也要目送他的离开。
太子见到，那一身红妆的女子，只是与他攀谈了片刻，便粉面含春，红唇轻启，欲言又止，美丽妩媚，明艳得不可方物。
与平时那素面朝天，成日男装出行的模样相比，真的是艳美得荒唐绝伦！
如此美貌的女子，还天生聪慧，确实配得上当他的太子妃。
可若是太子有无视无尘符的本事，便能发现楚明空正品尝上官蓉唇上的胭脂味道。
太子看到的“红唇轻启、欲言又止”，不过是上官蓉把自己的香唇送到楚明空嘴边。
不相干的人离去。
上官蓉主动按倒楚明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抿着唇，担心他明日缺席了。
“我帮你修炼，明日你一定要来抢亲，不准让我真的成亲了......”

第八章 闷死了

太子一上马车，听到下属传来的消息，震愕惊呼。
“什么——？！”
若非马车有隔音结界，这声音已经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
不过太子猛地一砸座椅，马车晃动，路过的人还是侧目看了眼。
几个男进去后，这马车怎么就晃起来了，还皇室子弟，恶俗！
“消息是真是假？”太子明知心腹传令官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可他还是忍不住确认一次。
“真的......”
心腹死士双手呈上一枚魂牌，这是从夜刃司那里取来的，每一位夜刃司加入时都会以精血留一块魂牌在库中，如有发生人员失踪，也能知道生命状况。
这枚魂牌是属于高楠本的，可现在已经碎裂了。
太子调整呼吸，喝令道：“速速回东宫！”
马车匆忙驶回东宫，一路疾驰，险些撞倒没有防备的路人。
一下车，太子召集了心腹门客，到密室中商议此事。
简单说明完情况，密室中一片寂静，众人缄口不言。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从何处说起。
在一处封闭的秘境中，释放出极阴之气，这还能有意外？
极阳与极阴本就是难以掌控的两股力量，没有人敢说谁就清楚透彻，眼下这种状况，就更加出乎门客们的想象了。
良久，一位谋士打破了沉默，说道：
“可有人到古佛寺那处秘境里查看情况？高副指挥身死，对太子殿下来说是一大损失，可若是左剑仙也陨落了，那这种损失还能够接受。
可对外说，左秋池意图为楚世子出气，高副指挥使谨记太子嘱咐，绝境爆发，与左秋池同归于尽！”
负责侦查的死士沉重地摇头，说道：
“无法确定，当时那里被佛魔经的诵经声笼罩，百姓被蛊惑过去后，佛魔经的魔性更省，我的手下都不敢过去查看情况。况且当时还有第三方不明势力出现，阻拦我的手下靠近。
等到结束时，那秘境都已经沦落于虚空当中。”
“你们不会感知？”谋士鄙夷。
“那里极阴之气外泄，你觉得感知有用？”那死士冷笑着反问，“你厉害你来赐教，我敬你一声师父！”
“如果左秋池没死，那可就麻烦了。那和尚先前说只需要十几个百姓提供愿力即可，结果他们几乎将远郊的百姓都给聚集起来了，清点时，有近四百人死了。
若是事发，太子不利！”
太子怒道：“于我不利，几个贱民之命就于我不利？不慢慢着手除掉楚明空还有庇护他的左秋池，日后他这个异性王一脉谋逆，帝国就乱了，百姓死伤更多，这是为天极帝国大局的必要牺牲！”
密室中又是一阵沉默。
门客们都不知如何与太子阐述这当中的利弊，太子的“利益权衡”说法在道理上不错，可他太想当然了，觉得自己已经坐上了皇位。
百姓的命都是他的东西。
可要知道现在皇帝还没死呢，尘埃未定，坐在太子位置上就不能有污点，不然东宫就要易主了！
另一位谋士说道：“太子殿下，微臣觉得您大可不必如此担忧。
秘境沦陷，而左秋池至今还未现身，约莫是一同身死秘境当中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一切都推给楚明空的师尊左秋池即可，便说‘左秋池为给世子楚明空疗伤，寻得一邪法，以百姓之命换世子一人之命，献祭了远郊数百名无辜百姓’。”
这倒也是个办法......
有人开口了，一做不做二不休，目光锐利：“数百不够严重，得说得更加天理难容，干脆说‘上千’！”
数百数百，九九八也是数百，那为什么不说成是上千呢？
又有人提议：“一千零一是上千，二千也是上千，索性就说‘数千’好了。”
他们显然还想再加一点点数字，但是再说大点就不合适了，古佛寺附近也没那么多百姓。
四百说成数千，已经差不多了。
太子见无人反对，便赞同了这个提议，这种时候只能一鼓作气将楚明空闷死，不然反噬到他，那就真的难受了。
而且还得严重到将楚明空斩立决！
给他一丁点翻盘机会，太子都睡不安心。
“明日便是本太子的成亲吉日，竟然还出这等破事！”
“此言差矣，若是楚明空身死，太子之位便彻底稳当了，届时慢慢放出消息是太子殿下设计除去的楚明空，还有谁能跟您抢皇位？局势一稳定下来，那些禁军统领都会慢慢偏向于殿下！”
与此同时。
京城远郊处的惨案已经传开，有些死了孩子没了顶梁柱的百姓聚集到衙门等地方讨要说法，但是事关重大，衙门也没法处理，只能压住消息。
高楠本的尸体突然出现在夜刃司当中，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是谁把他的尸体送回来的。
但有尸体就代表有线索，除开道家会拘魂搜魂之术，巫法中也有类似的法术，搜魂一事自然落到了魏清宁的肩上。
这一搜魂就出事了，矛头直指太子，高楠本的残魂道出城外惨案是太子谋划的，有很多官僚都在一旁围观，众目睽睽，谁都作假不了。
夜刃司是皇帝的情报收集和命令执行机构，这种事情是不参与其中的，但是夜刃司这种地方也有着各个皇子的眼线耳目在，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那么楚明空又在做什么呢，他快死了，快要被闷死了。
“永真，好歹让我透透气吧，你搂得太紧了......”楚明空艰难从永真的胸怀里探出头来，长呼一口气。
从上官府出来后，他便打算到永真那儿，看看锦玉那丫头有没有来。
锦玉是朵交际花，她最清楚皇子皇女们的状况，如果能从她那里问问谁对皇位比较有兴趣就好了，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借由高楠本的尸体传出去了。
可事情还需要有人把事情点燃出来，谁想对太子发难，那楚明空可以友情赞助一点猛料，进一步坐实太子的罪名。
结果刚走到郡主小院附近，不知道永真是怎么知道他来了的，直接就跑出来把他拉到房间里了。
永真见楚明空透过一口气了，又把他闷回自己的怀中：
“明空，你老老实实交代，这几天都去哪儿了？你身上有些别的味道！”

第九章 雨夜带伞不带刀

楚明空现在感觉得愈发清晰了，这个永真有点少妇般的柔媚勾人气质，她与锦玉相差没几岁，再加上活动范围局限在这京城中的小院里，不应该锻炼得出这种包容沉溺的母性才是。
不过楚明空不讨厌，一个肯敞开胸怀，用温暖与柔软包容他的女子有什么好嫌弃的。
他取出一束花，这束小花是白天进城时从那个小女孩那里买的，本来打算给上官蓉的，结果光顾着拿无尘符玩太子妃了，把送花一事给忘了......
下次再补送给她好了。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楚明空的声音有点闷，一开口还会吃到永真的豆腐，馥郁乳香荡人心神，神智都要摇曳起来了。
“驳杂的味道，有极阳，有极阳，有一缕肮脏的佛性，有道门符篆的气息，还有很多。”
楚明空愣住，他还以为沾了上官蓉身上的什么体香，结果永真几乎把他今天碰到的存在气息全给说出来了......不开玩笑，左秋池重剑使得好，可她也做不到这个能程度，有点骇人听闻了。
可是看着肥润奶脯之间的那道守宫砂印记，楚明空又释然，估计是功法相关，他选择暂时不去追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等她想说时再说好了。
“还能看到什么？”
“你的伤变严重了，可是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虚弱，一道金色‘绳子’稳固着你的心脏。”
这种连裤衩子都被看透的感觉并不好。
“能像你这样一眼看透人的，是多数还是少数？”
“少数。”永真答道，还是紧紧地搂着他，“其实离远了我也看不清，只有你这样贴着我时，我才能感知得到，所以明空可要小心了，别来者不拒接受陌生姑娘的拥抱。”
这可不可以理解为，永真猜出了他双修苟命一事，想用这种话占着他，吓唬他别多找姑娘？楚明空猜测并不需要真的贴着，因为刚刚他在院子外还没进门，永真就感知到他，突然跑出来，瞒着甄夫人把他带进闺房中搂着，所以应该是小范围内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他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了那束花，取出一朵别在她的乌发青丝间，平添起几分娇美。
“本来都没有打算进来的，没有准备礼物给你们母女，就被永真你给拽进来了，只能先送点乡野采的小花了。”
姑娘摇头，水眸脉脉地看着他，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这让楚明空越发觉得永真的手法不是在与情人亲昵，而是在把情人当儿子来宠，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用，你已经把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了，可是我都迟迟没有回礼，怎么能让你一直惦记着送东西给我，只要你能来就很好了......”
永真忽然幽幽一叹，楚明空不明所以。
“有烦心事？”
“有的，不过还不知如何说予你知晓......总之我还没有给明空你回礼，你得多来看我，不然我忘了就不给了~”
“会的。”楚明空莞尔，暂且任由她抱着。
女子怀抱着男人，脸上浮现出惆怅之色。
与女儿互换神魂的一周很快就要结束了，这毕竟是永真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到底不如女儿的这般有青春魅力，到时该怎么和永真以及明空解释......？
如果之后神魂换回来了，明空跑去找永真，结果那是真正的永真，她一脸茫然地面对楚明空的亲近，又该怎么办？
“明空，我才想起来要问你，你既不是来找我的，也不是来探望我母亲，那在院子周围做什么？”
永真现在是皇室亲点给他的“女朋友”，自己过来不是找她，也不是探望准岳母，而是找永真的小闺蜜锦玉，这种事情不好开口的呀！
“哪能不是来找你的呢！”楚明空抬头对上永真的不悦眼神，还是老实交代了：“好吧，其实我是来找锦玉那丫头的，我想问问她哪位皇子皇女对夺嫡有兴趣，我需要有人把事情点燃起来。”
“你打算做什么？”
“杀太子，他叫人对我师尊出手，谁也保不住他，可我没彻底疯掉，还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说完，楚明空在悄悄留意永真的反应。
“杀太子还不算把事情闹大？”永真一脸无奈，似乎并不在意当今的皇室死活。
“不算大，只要太子死得干脆利落，又有人对他发难，那就是小事，是他该死。”楚明空寒声。
差不多到时候了，他没有继续赖在永真的胸怀里，起身整理衣裳。
上官府那边的某位姑娘，估计一想到明天的成亲日，今夜都睡不着觉了，他该利索点做正事了。
永真拉住他，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拿软嫩的脸蛋蹭了蹭他的侧脸：“今晚可能会下雨，你出去带把伞，小院门口处就有。”
楚明空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夜空明朗，月明星稀，连朵乌云都没有。
不过，永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嗯，那我等下会记得拿的，下来过来再还回来。”
走出院子，楚明空借着月光左右看了一圈，见到了一把很女性化的红枫油纸伞，拿起提在手中离去。
身影很快淹没在入夜的京城夜色中。
一辆马车从东宫驶出，马蹄疾驰，车厢中不时传出太子的焦急呵斥声，他在催促车夫快一点。
高楠本的尸体意外出现在了夜刃司，他必须得去带走，绝不能让他的尸体落入到别人的手中。
他大可让手下去做这件事，可是太子不放心，因为别的皇子也有可能亲自去夺尸体，手下叫不动那些皇子的，他必须得亲自去，而且这件事不亲自去，他不放心。
不亲眼看着高楠本的尸体毁掉，太子今夜都忐忑焦虑得无法入睡。
明日的成亲在此刻看来都无关紧要了，必须得把尸体夺回来，夺不回来也要亲眼看着尸体毁掉！
今夜是灯元节的最后一个晚上，去往夜刃司的最短路线上，人声鼎沸，灯火与繁盛共济。
“殿下，路上人满为患，得绕路而行。”
“绕什么，再绕别的皇子就把高楠本的尸体带走了！几个平民的命算什么东西，直接撞过去！之后就说马匹发疯，把马杀了就行，顶多罚本太子闭门思过一个月！”
马车刚准备冲过去，前方的人流忽然让出了一条道路，车夫不解。
于是，他见到了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男人从灯火中朝太子车驾这边走过来。
人流就是为他让路的。
男人身着玄黑色华贵蟒服，衣角缀燃着阴黑色的火光，每走一步，身后都会留下焦黑的火焰脚印。
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珠子般的雨滴打在地上，无法熄灭那一个个脚印。
“太子，听说你对我的女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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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架预约其实也算推荐宣传位的一种，看到有人问为何这本没有上架预约，因为成绩差，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所以可想而知新读者有多么的少了。

第十章 你的未婚妻比你还会修炼极阳

漫天大雨打落在地面，如百千玉珠落地，破碎，溅起万千碎碎的雨珠，雨珠中倒映出拦路者的不屑笑意。
繁华的大街霎时间雅雀无声，唯有楚明空方才的那句话回荡，在街道两侧的人流中传播开来。
一时间，猜测与细语渐起：
“太子？这车驾里的是太子，那这个拦路的人是谁，刚刚说动了女人，莫非是有人跟太子起了感情争执？”
“我听说太子明日成亲，难道上官家的二小姐和这打伞的男人有什么关系？那男人身上的紫色是什么，好生诡异。”
有人认出来了，低呼道：
“这是西陵来的那位世子，那是极渊之伤！”
“有小道消息说，太子对楚世子的师尊动手了，就下午的事，这是来寻仇的！什么感情争执，胡扯！”
“是呀，楚世子和上官二小姐那关系，不往死里下狠手都算好的，还感情争执！”
你一句我一句，在街道两侧的人都大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一个新的疑惑浮现在众人的脑海当中
——这是打算当街杀太子？！
太子的车夫也是位四阶小圆满的强者，他悄悄佩戴上断岳指虎，等待太子的命令。
车厢帘子掀起一角，太子从中看向拦住去路的楚明空。
“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楚世子，你的伤可不轻，庆安街发力之后看来更加恶化了呀，阴气四溢，灵脉被腐蚀得差不多了吧，可不要做傻事，螳臂当车。”
“敢做却不敢认，真是窝囊，出门忘记带刀了，还好，我带了一柄重剑。”
楚明空取出一柄古朴厚重的重剑，剑芒自成，雨还没落下就被弹开，杀意震得地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无形的汹涌波涛让围观者都不自禁后撤了几步。
这柄重剑不凡！
而太子以及那车夫见到这柄剑，瞳孔骤然缩起！
他们知道真的出事了！
这是巨阙剑仙左秋池的佩剑·灭绝！这把剑在这里，说明左秋池没有死！
这是楚明空故意告诉他的信息，就是想激怒他出手，当然，嘴上楚明空还是得喊些口号的。
“狗娘生的狗太子，害我师尊，受死吧！”他恶狠狠地喝道。
太子慌神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除掉楚明空，夺回高楠本的尸体，左秋池就算回来多半也是重伤，必须把她也杀了！
“动手！”
戴着斗笠的车夫已经冲进滂沱大雨当中，他的身法动作极快，快到逼近到楚明空面前时，肩膀上只沾湿了一点雨。
他出拳带起破空声，左右互搏，快！稳！狠！
雨幕被他的拳风打散了一角，木属性灵气卷起微风，附随在车夫的出拳当中。
旁边的阁楼上，一位丰满美妇带着几个女子坐在茶桌上，看着下面的战况，若是能认出她们的衣着，便知道她们来自天极帝国新晋的第三大宗门势力，潇湘琴院。
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点评道：
“木属性灵气的拳师，可谓是修炼拳法的最好条件了，拳法出拳极快，加上木属性灵气还能引出风势，一旦进入了节奏，非常难缠。这也是笨重兵器最怕的。”
楚明空举高了伞，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扭身都以最小的幅度躲过他的重拳。
“指虎，练拳法的？收收你的拳风，不要弄坏了我的伞，等一下还要还人的。”
车夫又起一拳，但是这回楚明空没有躲，他赤手空拳对上了那指虎重拳。
两拳相碰的瞬间，楚明空的拳头爆燃起黑色的怒焰，一拳将车夫打退数步。
再看车夫手中的指虎，腐朽发黑，宛若焦炭。
他看向楚明空的眼神仿佛在看着怪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人把自己的伤势当做武器来用了？！这如何去处理！”
迟则生变，楚明空也怕凭生出意外情况，这里到底是京城，谁也不知道他这个太子会不会有些不为人知的庇护手段。
他握着伞的手一抬，油纸伞飞起到空中，原地只剩下他的残影。
车夫一个晃神，以为自己走神了，可实际上那是楚明空的速度太快了，车夫的感知根本捕捉不到这个被极渊之伤缠身的家伙，艰难凭借肉眼去捕捉。
“来，挡我这一剑试试！”
燃这极阴火灵气的重剑扑砍过来，车夫抬拳又收起，下意识后退——他不敢碰这股被污染的火灵气！
这就是沾了屎的茅坑拖把，谁碰谁一身屎！
可是车夫躲开了，马车就惨了，只听见一声血肉分离的闷响，太子的马被砍了！
潇湘琴院的女弟子凝重道：“这世子受了伤比没受伤还要可怕，若是没修炼出极阳之力，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楚明空的剑风余波扑过一道火浪，翻涌焚烧马车，太子脚底一蹬，震碎马车飞出，身上缠绕着一条小小的金龙。
那是国之龙脉对太子的庇护，隐约龙鸣，更有微弱的极阳之道在其中，灰黄色的土灵气上闪烁着令无数修炼者羡煞的极阳之力。
任何一种灵气带上了极阳之力，只要战技功法不要差得太多，越阶挑战寻常五行修炼者不是难事，再不济也能保持不败。
极阳土灵气汇聚成数把飞剑，从马车上延伸出的黑色火灵气余波被几柄飞剑合力斩灭。
这就是天极皇族，不对，是太子这一位置带来独绝优势啊！
青春靓丽的潇湘琴院女弟子羡慕道：
“我潇湘琴院，甚至是别的大宗门，多少长老终其一生都在追逐极阳入体，升华灵气，运气差一些的一生不得其法，运气好一些的也不过能凝聚起微毫极阳之力。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该说是天极帝国对太子的庇护厉害，还是他的修炼天赋卓越呢？”
正常情况下，涉及到这份极致力量的战斗，大多都是两位极阳修炼者之间对垒，因为极阴这份力量过于不祥，只存在于那些极渊化的凶灵身上。
而今天在京城的闹市中，竟然能出现极阳与极阴的对决！
酥胸丰挺白嫩的少妇猜测道：“世子难了，他的极阴之力只不过是经由伤势散发出来的，算不得自己的力量，但是太子殿下可是纯正的极阳修炼者，他能施展出的极阳之力都是炼化后为己所用的！”
太子悬浮在半空中，身前聚集起十多把飞剑，面露厉色，已视楚明空为死人！
他愤怒又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楚明空，吼道：
“这是京城，你当你这个短命鬼发疯就能为所欲为吗，你对‘太子’这两个字的份量一无所知！！”
楚明空双手拖着重剑灭绝，凌空跃起，逼至太子面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嘘！小点声，这件事我只告诉你，太子殿下！你这点极阳之力......还没有太子妃跟我双修一天来得多~”
涌动着极阴气息的灭绝重剑砸下，太子刚凝聚起的几把飞剑被楚明空剑仙境的威势绞碎，钝刃的重剑在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利刃，切穿太子身前那道龙气与灵气交织的护盾。
太子的极阳之力只让楚明空的火灵气停滞了一个眨眼的时间，就被压制得覆灭，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的血液还没来得及溅出，就被楚明空的火灵气蒸干，尸体上白烟阵阵。
一方躺尸在地，另一方没事人一般站着，那柄灭绝不知何时已经收起。
油纸伞刚好从空中落下，楚明空回到原地，稳稳当当地接住油纸伞。
一切仿佛都还没有发生，可是确实已经结束了。
闹市两侧，鸦雀无声。
没有修炼过的人，他们看不出门路，只是看个热闹，本以为是王侯子弟的嘴角争执，最后骂骂咧咧两句就散，结果真的打起来了，而且还是当朝太子和西陵世子打起来了，世子将太子杀了！！
那些修炼过的人，她们心中的震撼不比谁低，有王朝加护的太子，已经引得极阳入体的太子，就这么死了！连在楚明空面前多坚持一会儿都做不到，屠夫杀猪尚且能听到两声惨叫，可太子连叫都叫不出来！
“刚刚那一剑难道是剑仙境的一剑？西陵世子不是九岁成就枪仙的吗，什么时候又成重剑一道的剑仙了？！”
“他的师尊是巨阙剑仙，会不会是名师出高徒？”
“剑仙是教不出来的！”
太子的车驾破碎，身死在地上，他的车夫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主人只在楚明空面前坚持了一个照面就没了。
大雨依旧，豆大的雨滴打在太子的尸体上，无情地冲刷着他难以置信的英俊脸庞。
几道强大气机锁过来，这些是太子在京城中的庇护者，有死士有门客也有来自皇室的老奴。
太子死得太快了，他们都来不及反应出手。
“皇后颂扬孝道，我视吾师尊左秋池为妻......气味相投的挚友、至亲，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她对我就是如此重要的人，可是太子却害了她，不杀太子，我楚明空心中的拳拳孝心难安！”
楚明空撑着伞走过去，黑色蟒服连雨滴都没沾到，他弯腰揪起太子的头发，拖着他的尸体朝街道深处的衙门方向走去。
“太子的走狗们，我去报官了，我得揭发这个陷害吾师的贼人，来衙门替他收尸吧。”
众人眼角抽搐，当街斩杀太子，然后还去衙门状告太子？？？
忽然，他顿住脚步，附近围观者都屏住了呼吸，唯恐自己会成为这尊杀胚的下一个目标。
“咳咳咳！”
楚明空虚弱地吐出几口黑血，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而后缓步离开。
差点把咳血给忘了。

第十一章 好眼熟的蜜桃臀

楚明空弑杀太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就算是想压下来也没有办法。
案发在人流嘈杂的大街上，就算堵得住百姓的嘴，也堵不住那些修炼者的嘴。
楚明空主动提着太子的尸体到衙门里告官，京城的衙门就是个清闲地儿，上面有夜刃司压着。
大事轮不到衙门管，小事又没有足够的人手去管，属于京城行政部门中典型的无可奈何摆烂地方。
太子的事情哪里管得起，那里的长官见到楚明空托着太子的尸体，跟拎条死狗一样进来，人都要差点给他跪下了。
不得已之下，当朝皇帝孝元帝登基之后都未有过的午夜朝会启动了，不少年老的文臣都提前喝了几口浓茶才提得起精神上朝。
不管情况如何，杀了太子总归是要被逮捕上去的。
很快，禁卫军的几位统领带着部下过来抓捕世子的，其中两位统领面色醉红，估计是灯元节最后一日想着喝几口小酒，结果临时加班过来了。
楚明空坐在衙门长官搬过来的红木椅子上，提了提地上的太子尸首。
“几位禁卫军统领，这是打算替本世子申明冤屈的来了？”
禁卫军统领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开口蹚浑水。
开什么玩笑，这位世子爷现在命不久矣，看着“潇洒”的样子，都不带抵抗的，分明就是自知时日无多，开始当疯狗拉人垫背了！
几位禁卫军的长官们经过一番眼神博弈，最后由今夜当值的那位出面说话。
“世子殿下，太子一事有待调查，得请您去朝堂上申明情况，与大臣们共议此事......”
去那金鸾宝殿？
危险地方，但确实应该去一趟看看，顺便再看看皇后长什么样子。
楚明空瞥了眼统领手上的镣铐，上面有压制灵脉运转的微型阵法，修炼者若是被拷上，除非有钥匙，不然无力回天。
楚明空伸手抓过去，被污染的火灵气瞬间腐蚀了镣铐，禁卫军统领强作镇定，将镣铐丢到一旁，生怕沾上了那股气息。
“我还需要戴吗？”楚明空问道。
“应该......还是要的吧？”禁卫军统领的脸色极为难看，“请殿下莫要让卑职为难，职责所在。”
“那就戴着吧。”楚明空从后面禁卫军的手中取过一副新的镣铐，自行戴上：“那把油纸伞送到永真郡主府中，不得惊扰的甄夫人，太子的尸体你们拿好，随我一同带去金銮宝殿，出问题了唯你们是问！”
禁卫军们沉默，到底是谁被逮捕了？
......
步入金銮宝殿，楚明空的注意力都被这座宫殿吸引住了。
以前在外面眺望此处还不觉得，在领会过那道均衡结界的独到之处后，楚明空能感知得到整座宫殿都是一层类似的均衡结界。
他身上的极渊之伤虽然有一缕极阳之力与之僵持，但仍旧会不受控制地散溢出些许极阴之气。
可是当步入这座天极帝国最崇高的宫殿后，他的极阴之气一散出来就消弭于无形当中。
就连与天地中的火灵气都沟通不到了。
在这里动手，
不理智，
但应该会很爽！
极渊之伤带来的正面提升，让楚明空遭遇到的战斗都失去了应有的打击感、畅**，但这个地方能压制住极阴之气对他的提升。
如果可以的话，楚明空希望不要有这么一天，至少不应该是今天。
......因为他还没有跟师尊双修。
他的到来，金碧辉煌的朝堂上热闹起来了。
太子党的文臣宛若被楚明空刨了祖坟一般，文绉绉的“脏话”层出不穷，话语主要围绕着两个核心进行阐述。
一、太子死了，伤了国本，凶手楚明空当杀。
二、楚明空以后还有可能威胁到别的皇亲国戚，当杀。
当然，一些中立派也在抨击楚明空，尤其是见到他被禁锢镣铐锁着，言语就更加犀利放肆了。
这些人与楚明空无冤无仇，但是根除异姓王的立场还在那里，刚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除了他。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惨死于楚明空手中，不能放过他啊！”谏官跪地，正直地震声规劝，“不能心软呐！”
楚明空好笑地反问道：“我有做错事吗？”
群臣懵了。
“你没有做错事吗？你杀的人是太子！当朝太子！是国本！”
“他动我师尊了，我师尊现在生死未卜，只留下一柄剑让我睹物思人，我很悲伤。”楚明空平静地看着他们，“这就相当于有人动我的母亲了，我这个大孝子难道还不能复仇？”
刚正不阿、不惧死亡的谏官怒目瞪着他，呵斥道：
“偷换概念、混淆是非、无理取闹！左秋池虽为剑仙，但其性命哪里比得上我天极太子重要！皇后娘娘为天下共母，相当于你西陵世子的母亲，那太子就是你的手足兄弟，你怎么能手足相残，让皇后娘娘伤心！你让天下共母伤心了，你的孝心呢？！
你这是不孝啊！！”
歪日！
楚明空发现自己竟然又给偷换概念偷回去了，这些文臣还是厉害的，说着说着太子就成他的手足兄弟了。
“那我替太子这位手足兄弟照顾太子妃，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谏官震怒：“无耻之徒，还想染指太子殿下还没过门的太子妃，你真当你能活过今——”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见到楚明空轻松解开了镣铐，松了松手腕，又自己把镣铐戴回去。
......这他马的镣铐原来是摆设吗？
那些文臣本就是见到他被禁锢镣铐封印着，才刚那般激昂言辞的，现在突然都不敢说话了。
正直的谏官更是直接装作气急攻心，趴在地上“晕倒”。
楚明空见朝堂突然安静下来了，不多废话：
“太子杀我师尊，害我至亲，我这是为亲人复仇，我记得皇上以及皇后娘娘推崇的孝道中，不就说什么替至亲复仇无罪的吗，诸位可对太子尸体进行搜魂。”
对尸体进行搜魂询问真相是最不讲道理的，柯南来了这里都得失业。
便是在这事，殿外忽然响起了太监的嘹亮声音：“永真郡主到——”
身着宫裙的永真款步进来，站在了楚明空旁边，带起一阵幽香，她省去了多余的繁文缛节问候话，直接道：
“外面有人污蔑楚世子的师尊左剑仙害了远郊数千百姓，可是夜刃司的搜魂结果来看，此事为太子为了谋害左剑仙所为，再栽赃到左剑仙身上。
视百姓为虫豸，手段阴险残忍，国所不容，世子不过是杀了个该杀的人。”
殿内的皇椅是空的，那是皇帝才能坐的位置。
皇后娘娘坐在皇椅旁的位置上，背对着下方的群臣，一道碧玉珠帘垂下，遮挡了她上半边身子，连侧脸都见不到。
这帘子有阻绝感知的能力，不过楚明空没有尝试感知，而是盯着那隐约的蜜桃轮廓看。
有点眼熟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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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要出去吃饭，晚点再加一更

第十二章 他玷污我的太子妃！

认臀这一本事，楚明空觉得是很正常的，就像每个人都能记住身边人的脸一样平常无奇。
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盯着别人腚子看的机会，就连照镜子都很难看到自己的光腚，看得少，就意味着锻炼得少，因而觉得这地方的识别度差。
若要将美臀这一话题展开阐述，楚明空能说上了一整天，不过回到皇后的蜜桃上。
这可能只是错觉，毕竟穿着衣裳，褶皱轮廓不可能完全展示出来，加上肤质颜色、细腻程度也看不到，楚明空更多是只能从大致的整体背影来寻找那份相似感。
看了不多时，楚明空的注意力回到的永真身上。
永真虽然只是郡主，但是年纪不大，但是辈分很高，话语的份量很大。
在推崇孝道的国度里，永真开口等于长辈发言，含金量就好比楚明空给太子妃深入宫中修炼的含精量差不多。
对太子、高楠本的搜魂刻不容缓，几乎是立即就叫人拿到朝堂上，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进行询问。
负责搜魂的人有夜刃司的魏清宁，有道门的长老云弄玉，还有一些朝廷供养的客卿，但主要还是前面两位有份量。
没有一个是楚明空的人，很公正！
那些客卿中有的人是太子党那边的，主子死了，但还是想挣扎一下，试图将事件定性为太子与世子的私人恩怨。
一位白胡子道人搜魂问道：“太子殿下，你生前与楚世子可有恩怨？”
楚明空下手很有分寸，一击刚好击杀，通俗解释那就是，伤害没有溢出，因而太子的残魂保留得还算完整，魂体凝实，说话明显要流利一点。
“楚明空玷污我的太子妃......楚明空玷污我的太子妃......”
朝堂上万籁俱寂，只有太子的残魂在复读着这句有些微妙的话。
群臣默默地把目光投向楚明空，就连一直装死的谏官石征，都悄悄眯开一直眼睛偷看。
永真将俏脸偏过来，微笑盯着他。
超！
当时我就不该跟太子说那句话的！
他面不改色地镇定道：
“玷污太子妃？上官二小姐还没有被娶过门就太子妃了？况且当初不是皇上让我去接近上官二小姐，好生对待人家姑娘的么？我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事叫玷污？看来太子生前就对皇上......”
听到这里，众人虽然怀疑可能还有别的秘密在，但是没办法细问，楚明空的解释确实没有问题。
后续魏清宁就没有给那些客卿胡乱问话的机会了，直接了当地问了“太子是否有谋害楚明空的师尊”、“祸害远郊百姓何人所为”两件事。
直接一锤定音，太子余党想翻身都难。
但是有一件事让楚明空想不明白，那就是皇后娘娘的态度。
她太过温和了，尽管时不时有低头抹眼泪的疑似动作，可是一点过激的情绪都没有。
太子可是她皇后的亲崽呀，就这么被楚明空一刀剁了，她给楚明空的感觉就是没什么所谓。
一位穿着文臣服的老者，说道：
“此事既然是太子之过，那太子死得不冤，不可立此等残虐之人为国本，但楚世子毕竟当街行凶，依老臣愚见，也应受罚，当罚其于天极学宫内禁闭治学一年，修养身心。”
哦，这种看起来是打了楚明空一棒子，实际上是意思意思找台阶下的。
杀了太子只关禁闭一年，这惩罚等同于无，况且皇后娘娘也没有要针对楚明空的意思，
差不多就得了！
此时天已蒙蒙亮，朝堂上的一众老家伙们彻夜陪着处理楚明空这事，不少人已经想溜回去洗洗睡了。
原本“晕”在地上的那位谏官，更是干脆真睡了过去。
永真看楚明空杀太子一事落下帷幕，替他松了口气，准备与他一同离去。
却听到楚明空突然说道：
“我不接受这个惩罚！”
众人的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儿里。
这是想干嘛！真发疯要造反吗，这个惩罚几乎就不算惩罚了！
以前那些皇子皇女犯点小错，可能就得学宫禁闭半年，你把太子给劈了才一年啊！
楚明空捂着嘴，咳了咳，手指间流下黑色的血迹，他悄悄看了眼落在殿上的血。
腐蚀不出坑。
“我的伤势已到末期，性情难以控制，看不下书，只会越看越烦躁。
而且我不一定有一年的命，难道你们是想把我关到死？将死刑说得好听一些？”
快死了？
文臣们顿时长舒一口气，太子那可是受龙脉庇护的，早早就可以修炼极阳之道，结果就这么被楚明空一剑劈没了，太骇人听闻了！
如果他会自己病死，那就再好不过，这一年里别触他的霉头就好！
“那世子殿下的意思是？”那老臣问道。
“要罚可以，我只接受半年，白天在学宫治学，入夜我得回王府休息，每半旬需有五日休假，若我伤势发作，告假修养，不得阻拦。”
你这受罚还要当大爷的啊？关禁闭想走就走？
可无人敢吭声。
这时就需要皇后来定夺了，皇后似乎染风寒，嗓子沙哑，但是在楚明空听起来，更像是故意压着嗓音，不想被人听到原本的声音一样。
“准，世子明空主动自领惩罚，心底不坏，因病告假，是为不得已而为之，就这么办吧......”
......
杀太子的善后工作就此告一段落。
楚明空把永真送回去休息后，回到自己府上休息了一个白天。虽然做事时潇洒无比，但是极渊之伤的负担仍在。
入夜了，他才悄悄来到上官府，摸进女眷后院。
与昨日的喜庆对比，上官府今日要冷清得多，红晃晃的布置都收起来了。
府中\出了一位太子妃，仿佛只是黄粱一梦。
但是女眷的院落还没来得及收拾完，依旧能看见红缎，还有张贴的“囍”字。
不过成亲前夜日就发生了这种大凶事，她以后是别想嫁出去了。
走进上官蓉的房间，楚明空顿时一愣。
房间里点着大喜红烛，床边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楚明空走过去，拿起喜秤，挑开了上官蓉的红盖头。
一袭红色嫁衣的上官蓉，三千青丝梳理成扬凤发髻，金色的凤凰镶玉长步摇与凤冠一同衬托在浓云乌发之上。她的娇容被烛光照得美艳，明眸中流转着柔和绚丽的光彩，红唇皓齿，人不动而娇媚万千，神情中悄然流泻出的一丝娇羞，散发出绝色风采，看得楚明空呼吸一窒。
他从桌上取过两杯酒，送了一杯到上官蓉的素手中，与她交杯而饮。
“很遗憾，等不到新郎了。”
“......”
“想从仇家手中保护家人，知道该怎么做吗？”
“嗯！”明艳照人的新娘抬眸看着楚明空。
床帘垂下，两道人影交织、扭动。
红嫁衣、红肚兜一件件落地。
新娘没等到新郎，但等到了该等的人。
洞房开始了。

第十三章  身体换不回来了

美臀，就是人生的转折点！
歇息之余，楚明空总结了这段时间的经历，有好有坏，喜忧参半，并得出了上面的那一结论。
这忧，便是自己这伤了，虽然他总是口头上说恶化恶化，其实这伤已经没什么好恶化的了，已成大势，余下的就是楚明空和极渊之伤的拉扯，看看他能维系心中明镜台的清明多久，一天不变成极渊凶兽，他就是暂时的胜者。
一想到自己的头上还悬着如此一把利剑，楚明空着急得......
想找人双修了！
这喜，自然就是妙悟极渊之伤的缓解之法，以前楚明空总觉得这种就是邪魔外道，可现在发现双修是真的牛逼！
而这一切的转机，当从给锦玉公主强开花蕾开始，再往前追溯一下，自己和锦玉的深厚矫情，就是从给她的臀儿一巴掌开始的。
所以说锦玉的臀儿就是他这些时日的转折点了。
“孝心大业不可丢，这个银贼系统确实是有点东西的，过段时间去崔府探望一下嫂子们，尽孝要紧。”
但是这两天还是算了，别人都把他当疯狗找人乱杀了，一上街都躲着他。
“永真帮我大忙，待会儿抽空去看望一下。”
“青柠那边也得去问个清楚，最近她表现出来的态度跟我之前预想的不同。”
楚明空细细盘算着近日的计划时，天极学宫那边派了个小太监过来传话。
传话太监是最喜欢狗仗人势的，尤其是帮狗皇帝传达旨意的，狐假虎威再收你点银子，不然回去后就给皇帝上眼药，说你接旨时态度不敬之类。
而那小太监见到近日来恶名远扬的楚明空，伏地不敢起身，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世子殿下，学宫派奴婢过来问候一声，您打算何日前去治学？”
催我上学的？滚啊！一堆正事还没做呢！
他摆摆手：“此事不急，除恶杀太子时，伤筋动骨了，还得静养几日，你回去吧，别再拿此事烦我。”
这话换个人来估计心中得吐槽一番，这楚明空怎么说得杀太子给自己整得受伤很委屈一样。
不过小太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听到世子要他离开，感激地磕了个头，一下就跑没影了。
“该去永真那儿了，现在过去找她还被嘱咐要避着甄夫人，难道甄夫人最近心情不太好吗？”
他乔装打扮一番，贴上山羊胡子，习惯性地到茶馆溜达了一圈。
太子被击毙一事，是近日来的热门话题，站在茶馆门口都能听到里面的人在讨论。
“这太子可当真不是个东西，平日里就飞扬跋扈的，结果可好，惹到了世子爷的霉头，一剑剁了太子，大快人心！”
“这太子确实畜生，皇后娘娘如此贤德，怎么生出这般歹毒的子嗣，远郊近万的百姓性命啊，幸好有世子替他们伸冤。”
“听说去搜太子府时，还发现太子私藏皇后娘娘的画像，心术不正！世子杀得好！”
来了京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茶馆里听到别人对他的正面评价，还挺不习惯的，都觉得这些茶客有捧杀之嫌了。
话说远郊有近万人口都没有的吧，上次听到的不还是死了数千人吗？
“要说太子也是找死，世子生性风流，早已对自己的师尊有虎狼之心，太子动左剑仙，这就是想不开找死！”
妈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净给我造谣，万一被左秋池听到，开始提防我怎么办！
楚明空想进去现身说法了，但一想到怕自己出现引起骚乱，还是大度忍了这些造谣者。
......
上官府，连续几日，静悄悄的氛围未变。
虽然此时对上官家的影响不大，至少没那位冷不丁没了性命的太子那么惨，除开到嘴的太子妃没了外，一切照常。
只是前几日在街坊邻里宣传得有多喜庆兴奋，现在就有多尴尬，尤其是家主上官明哲。
前两天碰到世家中人，他都是这样跟人对话的。
——明哲兄，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呀！
——你怎么知道我家出了一位太子妃，当朝太子准备是我女婿了？
现在嘛......上官明哲连出门都不敢。
尽管太子的事情没有牵连到他们很幸运，但是没脸见人了！
上官蓉在房里的歇息了两天，假装深受打击，不过今日主动寻到上官明哲。
“父亲，我有一事要想你提及。”
“何事？”男人拨了拨茶杯盖。
“世子殿下不日将进入学宫禁闭治学，女儿准备当他的老师，为他诵经释文，指教他安心治学。”上官蓉平淡说道。
她的语气并非是商量，而是告知，此事上官蓉已经下了决定，不打算听上官明哲的意思。
上官明哲拨茶叶的动作顿住，匪夷所思又难以置信，他发愣地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
“是谁的意思？”
“女儿自己的决定。”
上官蓉在天极学宫的职位还是保留着的，只不过皇子皇女们都毕业了，她就不用再去学宫了。
“胡扯！”上官明哲大声道:“世子他现在的性情有多残虐你不清楚，为父还不清楚吗？他发怒起来当街都敢杀太子！你前些日子才与他闹掰了，再过去不就是自寻短见吗！”
我不清楚？他都凶到塞我嘴里了，我还不清楚了？
上官蓉态度不变：“这是权宜之计，父亲你也知道世子现在性情残虐，万一他开始寻仇了呢？他想到女儿当初对他冷淡，报复心起，连累到上官家怎么办？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是最好的。
所以，女儿过一段时间可能会在学宫留宿，不回家过夜了。”
上官蓉的母亲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
她感觉到奇怪，蓉儿往日很少跟她父亲犟嘴固执的，可这回却拿定主意，不容置喙了。
就像......女儿外嫁后，有夫君在背后撑腰一般。
......
甄夫人的房间里，丰腴美妇呆呆地看着铜镜，出神许久。
身体中，永真本尊的灵魂一时间六神无主。
这回出大问题了，她与母亲互换身体，本来一周就结束，回归正常的，可现在她发现没有换回去。
不知为何，她的灵魂回不去自己的身体了！
“难不成......以后我都要用母亲的身体度过一生？”

第十四章  谁的汤饺好吃？

郡主小院，偏安于京城一隅，看着冷清，不过这份宁静是许多户人家都换不来的。
楚明空来到后，没敢从正门进去，因为永真说要他悄悄走后面，别惊扰甄夫人。
虽然翻墙从后-入到永真的闺房，举止神似采花贼行径，但是楚明空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路线，走起来反而比从前面进去要习惯得多。
没错，楚明空超喜欢从后面进入的，小路上虽逼仄紧致，但别有一番探索风情。
“还是先绕到甄夫人那里看看好了，对症下药，看看是因什么烦心，要是能从系统里抽些东西送就再好不过。”楚明空拿定了主意。
尽管他一直把这里称作小院，但是规格与京城中层富商的院子差不多，母女俩的房间隔得有些距离，得绕过一个精致的小园林才能走到甄夫人的房间。
甄夫人房间的窗户只开了一角，作透气用，从这缝隙视野中，依稀能见到甄夫人的脸上愁云密布。没有过激的言语，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只是黛眉紧锁地闷坐在床边。
不知是在思考对策还是气得发呆，那忧愁无助、芳唇轻咬的模样娇软生怜，楚明空见了，都想进去安慰这位丰腴曼妙的熟美人。
“可惜我的无尘符玩没了，下回找云道长多要几张。”
一番观察无果，楚明空折返回永真的房间，从窗户跳了进去。
那穿着黑底鎏金纹边宫裙的姑娘就站在窗户旁，等他进来。
永真的嘴唇小巧，初次见面给楚明空的感觉是小家碧玉，又不失大家闺秀的风采。
今日她涂抹了红艳的胭脂于香唇之上，莹润光泽，多了几分强势的攻气。
“怎么来了之后，先去惦记着我母亲，反而将我放在第二位？”永真娇嗔地看着他。
她的素面朝天，但偏偏突显了一处明艳的唇妆，楚明空的视线总不自觉地落在她的朱红唇瓣上。
“这不是惦记着长辈嘛，你还专门提醒我不要惊扰了甄夫人，我能不上心几分么？我若是知道了甄夫人有烦心事还不管不顾，永真你反而生气了可如何是好？”
永真心中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心，楚明空惦记长辈是好的，可他的惦记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惦记。
“你说得有理......过几天你若是再来寻我，得先去我母亲那儿，我母亲让你来找我了你才准过来。”
那估计甄夫人二话不说就想赶我过来了，不对，是想赶我出院子了。
楚明空感觉甄夫人是挺抵触他和永真过分接触的，是因为他的身份问题吗？
“都依你~朝堂那时你能为我出面，我很感激，还以为你会帮我联系哪位皇子皇女的，没想到亲自上阵了，辛苦你一夜了。”
“小事，但你可得记得我辛苦了一晚上！
“自然得记住。””
楚明空被永真拉着落座，小桌上放着一碗汤饺，冒着腾腾热气。
凭借他购买到满级的烹饪技艺，楚明空判断这碗汤饺不会太好吃，有点清淡，葱花没放，汤水上油花都没有。
“永真你做的？”
“嗯，你尝尝，有你在崔府的那几位嫂子做的好吃吗？”她期待地看着楚明空，等他吃完评价。
这永真怎么还跟顾姨她们对上了，怎么打探到的消息呀，亲自去拜访崔府了吗？
他酝酿起品尝佳酿的心情，将汤饺一口闷了。
“挺好，和顾姨做的是两种风味，顾姨是西陵出身的，做的食物都重口味，永真你的就养生清淡，各有特色。”
“万金油评价两头讨好？”永真一眼识破他的小心思。
楚明空语塞，赶紧补救：“我最近养伤，口味喜淡，正好想吃清淡的，永真的味道正合我心！”
“是汤饺的味道，不是我的味道~”
“只要是永真的味道，哪儿我都喜欢！”
说实话，清水汤饺合个勾勾的味道，别看方便面用开水一泡就有味道了，实际上做菜可没有这么简单。
永真也给自己准备一碗汤饺，她正准备尝试，楚明空不忍她得知真相，将那碗汤饺也给劫过来了。
“永真给我弄饺吃，我不好吃白食，下面给你吃！”
他二话不说先把永真的那碗清水汤饺给消灭了，而后偷偷摸摸钻进后厨，按照上回给上官蓉的待遇，整了一碗阳春面出来，还就地取材，弄了一小碟辣口生萝卜来送面。
面汤的热气腾起，烘得永真的娇颜红润，细细地夹上一束筋道的面条，永真慢慢嘟起红唇吹气。
她见到楚明空一直盯着她看，不乐意了，把面推到楚明空面前。
“帮我吹！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秀色可餐。”
楚明空慢慢给她吹面条，不过自己做得实在是太香了，尤其是刚刚吃完清水汤饺，他没认住嗦了口面，一嗦就是半碗。
永真看傻了，赶紧夺回来自己慢慢吹。
等面凉之余，她严肃地问道：
“明空，你的伤到底如何，得给我透个准话！”
他的伤如何，楚明空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楚明空夹了块萝卜送入嘴中：“给不出，我也不知道现在伤势是什么情况，我可能哪天彻底极渊化也说不定，但至少此刻我的心情不再像过去一样被它压抑着。”
“感觉到了，明空你现在比之前豪气了很多，在金銮宝殿上都那么嚣张了，以前可是稳重得很的。”永真被他的回复弄得不知是担忧好，还是开心好。
看他心情现在如此放松，还以为好转了很多，结果朝堂上看他又咳血又自称命不久矣的，永真回来后坐立不安。
楚明空对永真说的话赞同不已：“哈~心情变得放松了，是因为长久的压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吧，不过更多是底线问题，他们对我师尊出手了，我自己委屈一点无所谓，可不能让我的师尊随我委屈。
伤势的事情,总之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江湖传言，中了什么百步之内必死的毒药，五十步之内必有解药。
同理，真到了他伤势最重恶化的那一刻，五十步之内必有女人给他双修，理论上是这样的。
永真的神情认真起来，不带玩笑之意地看着楚明空：
“明空，金銮宝殿是个危险的地方，对你也是一样，那个地方不对劲的！”
“何出此言？”
“先皇时候，母亲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被抹掉了整整三年的记忆，反正那个地方不对劲，你要尽可能少去，甚至不去！”

第十五章 萝卜片输了

不管是求知欲还是八卦之心，楚明空对于皇室的事情都有着十足的好奇心，这份好奇中绝大多数是自保心理。
就好比寻常人去青楼翻牌子点姑娘，去之前如果不知自己长短，不知对方深浅，两眼一抹瞎，一个回合就没了，去了也是浪费钱。
楚明空想让永真细说这其中的秘闻，可惜永真也不知晓，只提了母亲的遭遇，让她对金銮宝殿中有着不安与警惕的心理一直都没有消散过。
那座金銮宝殿要说有什么特别，楚明空只感觉到了“均衡”，他这个弑杀太子的凶手都站在朝堂大殿上了，却没有人对他出手，这不应该的。
太子虽然劈一下就死，但是地位份量还是有的，这不对他楚明空这位凶手出手说不过去。
但是大意心理是一切不妙剧情的开端，楚明空姑且将“少靠近皇城”这一点记在心中。
嗯，这里仅指金銮宝殿所在的那座皇城，不包括皇宫。
不是说楚明空对皇宫里的皇后、妃子、公主、女官、宫女感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得探望一下锦玉嘛！
简单提了一下皇城的事情，都没深入讨论多少，房间里陷入沉默当中。
楚明空出神地想着事情，一块接一块地将辣萝卜送入嘴里，咬得咔嘣脆，味道只能用“还好”来形容，但是那脆爽的声音很解压。
永真也早就把半碗面吃完，单手托着线条柔和清晰的侧脸，看着楚明空出神地“咔嘣脆”，守着他吃到最后一块萝卜时，主动出筷。
两双筷子在同一块萝卜上相碰。
楚明空回过神来，下意识拿开筷子，歉意道：
“走神了，一不小心就吃完，永真你想吃的话就吃吧。”
“可我想看明空你故意把萝卜片咬出响声的样子，有点小孩子~”
“那就我吃？”楚明空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
成长带给楚明空最大的遗憾，恐怕就是没法小孩开......小马拉大车了。
永真为难地歪了歪头，故意道：
“可我看明空吃得那么开心，我也想尝尝。”
“ε=(´ο｀*)))唉，永真你怎么突然就变成矫情姑娘了？”楚明空笑道，便是要看她想耍什么花样，表示你尽管放妈过来。
不料永真的娇颜忽然绽出嫣然一笑，她把萝卜夹到楚明空嘴边，让他抿住一半，自己挤进他宽阔的怀中，薄唇抿住另一半萝卜。
碎碎的声音中，萝卜片很快只剩下中间那一截，很快就彻底粉碎，在湿润的交缠搅动中被来回推动。
最后，裹在莹莹银丝中落下，无人问津。
永真捂了捂嘴，唇瓣的胭脂眨眼就掉了一半。
“刚刚不算，全是萝卜的味道了，有白醋的酸味。”
惊了，永真你连油盐都不会放，竟然认得出白醋！
“那怎么样你说了算。”
永真的俏脸再度靠近过来，如兰吐息沁人心脾，近距离看她的肌肤仍旧水嫩雪白，撑起脸部立体感的琼鼻精致秀气。
但这么近距离打量，楚明空担心自己会失态，看着看着就变成了斗鸡眼，给永真看去笑话。
“明空，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她忽然说道。
“嗯，说吧。”楚明空点头，动作很小，但是能碰到永真的细嫩额头。
“毕竟母亲不愿意看到我们太过亲近，所以过几天我们先假装不熟，少接触，你多去找我母亲，陪她散散心，不可失礼。”
两人说话的距离又近了一分，几乎是嘴唇挨着嘴唇。
“我们少接触，也改变不了甄夫人的意见的吧？”
“若是我母亲一直在气头上，岂不是更加没机会改变意见了？所以我们得少接触。”
“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不过这要多久？”
牙齿也开始打架，舌头再度加入战斗，入侵到彼此的领地，来回试探对方的战意，而后扭打在一起。
“要再过半旬过五日，到时我们找个空的房间，我要把明空你的眼睛蒙上~”
楚明空想起了云弄玉，这是要他当蒙眼道人？
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启用他的那个绝绝子道号呀！
“蒙眼睛？这是要我修炼什么道术吗？”
“你别问。”
花样是真的多。
给永真逗一下，楚明空的攻速buff都快溢出了。
这位郡主姑娘对楚明空的心意，差不多就是好感度拉到能双修的程度了吧，如果自己再把“不坏元阴”一事告知她，那就更加是无风险行为了。
可是楚明空不确定她身上的功法是不是极阳功法，永真给他的感觉就是对极阳之道不陌生，但是没有释放过丝毫的极阳气息出来。
那楚明空与她双修，真的就是图一乐而已，相当于戴着个拥有“不坏元阴”功效的杜老师小雨伞，进行无责任深度作业。
这还叫什么双修，纯粹寻欢作乐罢了。
不掩饰自己内心的花花肠子，楚明空不介意发生这样的一段互动，甚至多来几次又能怎么样呢？
可至少不该由他主动提起，哪天永真觉得元阴给他都无所谓的时候再那么做比较好。
在他的性命还没有到垂危之际，在他还能有余裕到处晃悠时，《合欢真经》的“不坏元阴”理应是楚明空不让女方吃亏的帮手，而非随意玩弄别人良家大闺女的理由。
“明空，你想要我哪里？”永真冷不丁道。
楚明空给她问个措手不及，有点跟不上这姑娘的节奏了。
他还等着她自己交代上来，结果永真却要他来点菜。
“哪里都行？”楚明空锐利地反问回去。
永真在熟思中摇头：“有的地方不行，有的地方可以......你跟我说说与你双修的是谁，练了什么功法？”
“你觉得可能是谁？”
“外面传闻你与你师尊双修了？”
“造谣......”楚明空回答得有点没底气。
他希望这不是造谣，而是哪位算命天师的预言。
“那便是上官蓉？”永真一下子就逼近了正确答案，可是现有信息让她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应该的，她成亲前一日有婆子验身检查守宫砂的，而且她也没那么快能修炼出极阳之力。”
守宫砂还在说明元阴还在，那不可能双修了。
但这样一来，这种猜测可就是大海捞针了，怎么确定人选？

第十六章 “甄夫人”出击！

本打算和永真多待一会儿的，但是甄夫人来找永真了，楚明空只好把碗筷一打包，统统带走，离开了小院。
甄夫人本就心情不悦，要是被她发现他过来偷啃她女儿，估计血压都得爆掉。
楚明空走后，永真的神情与反应都“呆”起来了，不似楚明空在时那般灵动有魅力——这是装给真正的永真看的。
甄夫人给永真倒了杯茶，缓缓在这位比自己年轻的姑娘身旁坐下。
“母亲......”
若是有外人在，定会惊讶于美妇称呼年轻女子为“母亲”，而那年轻女子却露出疑惑好笑的神情，似乎是把美妇的话当做玩笑了。
那美妇还不知道女子已经想起了自己是谁，还当她因为功法的缘故，记忆混乱，忘记了自己是谁，而女子也不曾坦白这件事。
“你怎在拿我寻玩笑？哪有管女儿叫做母亲的，这可不像平日时的你？”
甄夫人看着永真，心急却没有办法，只能暗暗咬唇：
“这是功法的缘故，你与我的灵魂互换了，其实我才是永真，你是我的母亲，你可有些许印象？”
年轻女子摇头。
美妇见此，只得无力地叹息，她对这功法了解不多。
每月的灵魂交换无力阻止，现在灵魂没有办法换回来也无力阻止。
在懂事之后，她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灵魂换不回来了怎么办，好在每一次的灵魂交错后，换回来时也格外守时，渐渐打消了她的疑虑。
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换不回来了！
这两日，她都在纠结此事，会不会跟母亲迟迟想不起自己是谁有关？
以前灵魂互换的时候，母亲都会受到些许影响，最开始是精神恍惚，到后面就是会记忆模糊，想不起自己是谁。
这种状况一般都会持续两三天，可这回七天都过了，她的记忆还没清醒过来。
美妇无可奈何，坐在那儿沉默许久，年轻女子见她如此，心中也为难不安。
美妇长叹一口气，选择暂时不去想这件事，既然无法改变事情，再怎么费心去焦虑也不会有结果。
“好吧，那我暂时也不叫你母亲了，就叫永真好了，免得你迷糊......你与楚明空相处得如何？”
永真的心提了起来，她悄悄看了美妇一眼，没见到她有觉察什么异样，似乎只是单纯关心与好奇而已。
“明空他人还不错，这两天都没有来找我，可能是在养伤吧......不如我们白天去探望他一下？”
美妇的血压上来了，母亲拿她的身体，真就进入到她的角色去和楚明空亲昵起来了！
而且看她的反应，以及锦玉出事那天，她执意要去王府探望楚明空，估计母亲是真的对楚明空有了不少的好感。
可哪里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具年轻的身体里，是她母亲的灵魂！
让母亲的灵魂和楚明空去谈情说爱......？一想到这个，美妇便不寒而栗。
假设以后灵魂真的就换不还来了，她能接受自己的母亲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就跟楚明空好上了吗？
不行的，这样是不行的！
美妇想起了楚明空初次见面那会儿，给她送了一条很......不知羞耻的亵裤。
这说明，楚明空应该更喜欢的是自己现在所用的妇人身体吧？
要想阻止母亲与楚明空不清不楚就好上，她只能出此下策了，暂且主动一下，用母亲的身体把楚明空给勾住。
年轻姑娘忽然说道：“我的记忆......是有点模糊了，假如你说的是真的，可能，再过几天我们就会换回来？”
再过几天就好，再让明空多陪我几天......
美妇颔首，不置可否，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了。
......
楚明空走在夜色中，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透心凉的寒意冻了他个激灵。
“没有温室效应的世界，这四季变换还挺准时的，灯元节一过就变冷了，还是说有谁想阴我，凉飕飕的？”
可惜左秋池还赖在云海道观那里，王府中空空无人，睡觉都没个伴，弄得他都不想回去了。
披着斗篷，楚明空在京城闹市中闲逛，不知不觉逛到了烟花巷，一条街下去都是青楼，当中还有官营的教坊司。
真想拯救一下这些失足妇女，听她们倾诉一下心中愁怨呐。
明天上道观去，就跟左秋池说，他物色到了一家不错的青楼，与她一同过去看看，再顺势把左秋池带回王府住好了。
总住在女道人那里算什么事儿？
走着走着，楚明空忽然见到了魏清宁。
她正与同僚巡视，此时差不多是换班的时候，交代了一下后，就散伙回家了。
楚明空一路跟着魏清宁来到魏府。
魏家的主宅应该没有设在京城中，因为这座魏府人丁不多。
他没有进去，因为听到里面有婴儿哭泣的声音，楚明空担心自己散发的极阴之气对小宝宝留下什么影响。
主动来找魏清宁，放在庆安街事件之前，楚明空自己都不相信。那时的他真的有点杯弓蛇影，除了左秋池，楚明空看谁都怀疑是想阴他的，而曾经从西陵跑路的魏家，在他眼里就更加可疑了。
没有尝试过去了解，就下意识觉得魏家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仓促转移族人。
现在释然了多少，看事情就不再带着情绪了，愿意尝试心平气和地去对待此事。
与魏清宁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这是个很能吃的丫头，可惜营养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胸脯是一点肉不长。
胸前曲线那叫一个有气节，像竹子一样，笔直笔直的。永真缠胸属于压低曲线，而魏清宁缠胸属于能垫高厚度的那种。
理论上来说，夜刃司的职能近似衙门，那魏清宁也算是女捕快才是，这种角色不管在哪里都是自带大胸属性加持的，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拉胯了呢。
幸好这丫头打小就有着对好生养的臀部。
“青柠也该出来了吧，她能感知到我的才是，之前都发现我好几回了。”楚明空嘀咕。
果不其然，魏清宁回屋子放下佩刀，很快就出来了。
站在楚明空面前，她有些局促不安，负在身后的小手都捏在一起。

第十七章 有人试图当我爹？

楚明空与魏清宁来到了城楼顶坐下，下方多为百姓居住的地方，入夜就很快安静下来，不比繁华街市的灯火。
“之前是我有点偏执了，看谁都觉得是敌人，四面皆敌，倒是没想到你会暗中帮我几回。”
“我能理解兄长当时的处境，由不得兄长随意信任旁人......真的没想到兄长会来找我。”女子的眼睛不时流露出喜意，楚明空能主动过来找她，似乎是一件值得开心很久的事情。
到底还是太久没有见面，太久没有正常地聊天了，到现在两人的谈话气氛都拘谨得很，礼貌巴巴的。
想随意一点都怕自己的语气有不适，没法像熟悉的老朋友一般放开。
楚明空说道：
“不主动过来找你有点说不过去，你几次悄悄帮我，这都能让我冥思苦想很久你是什么动机的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压不住好奇心的人。”
魏清宁伸直了双腿，又曲回来，抱住膝盖：“记得的，兄长以前就是一有不明白的就想了解清楚，有一回好奇我娘穿的什么肚兜，还拉上我去偷看洗澡，结果给韵寒姐当场捉住了。”
楚明空直接**沉默了。
妹子，就算你想找些玩笑话来松缓一下咱们聊天的氛围，你也不用一下字就把这种尴尬的陈年往事翻出来吧......
但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当时他才五、六岁，事情给她娘知道了，也没有惩罚，反倒拉着兄妹两人进去一起洗。
看吧，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小时候这种事情随便做都不会有问题，但是长大了就不行了。
就是后来被韵寒发现，当时她的名字还是“楚韵寒”，她罚楚明空在王府庭院里提着水桶罚站，训了他一晚上什么“纵容这种行为，长大了还不得成银贼？”。
可惜他长大后没成银贼，他的系统却成银贼了。
互相揭丑事聊了半天，姑娘的笑声偶尔飘荡在夜色当中，氛围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你们魏家突然迁出西陵，可有别的苦衷在？”楚明空不再开玩笑了。
“是我父亲和当时几位长老的决定，并没有与我透露，我追问也不想说，但好像是在躲避什么，我觉得可能是巫术方面的原因......我父亲确实是投入皇室的势力中，但是并没有做过谋害西陵的事情。”
巫术是上古时留下的法术体系了，牵涉众多。
“嗯，那你可有线索？”
“我追查过当时谋害兄长的阴之核可能来自何处，最有嫌疑的是晋王，因为那里同样有极渊之患，据那里的州志记载，多年前出过一头很大的极渊凶兽，当时的晋王以大军杀之，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楚明空以前也想过打听此事，但是一直打听不到，没想到魏清宁给他指到晋王那边。
“那颗阴之核现在可还有下落？”
魏清宁摇头：“这颗阴之核最后一次出现，是当时晋王的庆功宴上，用这颗阴之核来庆祝胜利，振奋军心，而后就一直没了记载，没有提到这颗阴之核存放到了哪里。”
西陵的领地对比别的王侯封地其实不大，但没小到一个小县城的程度，但那颗阴之核的爆炸余威直接给西陵大半地方都给波及到了，这不是一般阴之核能有的威力。
而且阴之核这东西很怪，一百颗卵.蛋大小的阴之核放在一起引爆掉，威力都不如脑袋大小的阴之核来得有威力。
晋王的嫌疑在楚明空心中大起来了。
“不知道晋王的母亲和妻女如何......”
“嗯？”魏清宁疑惑地看向他，“晋王的家眷怎么了吗？”
“我是说晋王的家眷不知道有没有司掌这方面事务的人，这样比较好找线索。”楚明空目光纯洁地说道。
“那有机会我去了解了解......对了，兄长，西陵王之位你打算怎么办？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
这是一个麻烦的问题。
西陵王，也就是楚明空他爹很早以前就失踪了，西陵相当于丢了个头目，按理来说楚明空直接世袭下来就完事。
可皇室那边听说了这种事，自然是想搞点事情出来，又说楚明空年纪小，又说西陵王失踪，生死未定，就给压下来了，让楚明空继续世子，西陵就这么保持了长期的无王状态。
虽然西陵一直群龙无首，但是一切事务照常运转。
说来也是件奇怪的事情，西陵有一座天涯城，有天下第二城之美誉，如果不是考虑到京城这边的面子，直接就是第一城了。
这里一开始只是作为西陵供养的客卿栖身之所，但楚家初代那一辈的西陵王肯放权，又会制衡，谋士们可以在西陵事务的处理中大展身手，因为职责间的互相制衡又很难一人独大，天涯城越发繁荣。
并且慢慢成了西陵的一个大脑，不需要西陵王整天蹲在那里决策都能保证西陵的照常运转，楚家这边更多是在折腾极渊那道阴\缝。
这种长期的放权，就使得很多势力都掺进了天涯城当中，化作西陵实力的一部分。
与其说觊觎西陵，其实更多是觊觎天涯城这座宝城。
如果天涯城被外人染指入主，夺走了城主之位，基本上就等同于实际上的西陵王了。
“虎视眈眈的人很多是正常的，但我记得韵寒不是很小的时候就拿了个副城主的位置吗，有她在还轮得到外人放肆？”
“呃......萧家对天涯城也有想法，起过矛盾，韵寒姐很早就不要副城主的位置了，似乎是萧家的一位叔叔有想法，然后还有别的王侯、皇室也有想法。”
这么一想，魏家背弃西陵的嫌疑就更小了，当年魏家在西陵的地位也很高的，哪天青柠被他酒后犯浑，带到房间里开鲍，魏家就更是西陵亲族行列了。
轻松入主天涯城，到时再背叛进皇室，这笔买卖岂不是更加划算？相当于新娘带着丰厚嫁妆跟情夫逃婚了。
而魏家在走时把天涯城中自己的亲信都给带走了，没有留可以操作的后手余地在，或许就是想无声地自证清白。
“所以兄长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感觉父亲是不太想我继承西陵的，甚至想我离开那里，原因不清楚。可既然我还是世子，总不能给别人占了西陵王的位置，让我凭空多个野爹出来吧？”
世子这一身份，意思就是皇帝王侯这一类人的儿子。他这西陵世子的身份还没摘掉，就有人想当西陵王，认他当儿子？
忒歹毒了些！
魏清宁看着楚明空的侧脸，心有悸动，觉得那位意气风发的兄长回来了。
她出神间，冷不丁听到楚明空问道：
“青柠，我其实有一件事一直都想问，你娘的身段挺丰润的，怎么你这么多年都......”
魏清宁低头看了眼胸脯，倒吸一口气，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我不想理会兄长了！”她咬牙跃下城楼，气跑了。
楚明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虽然穿着夜刃卫标配的长裤，但是跑动间，那抹圆.润肥美的满月轮廓若隐若现，时而还能将裤子撑得饱满，别有一番风韵。
早该想到的，一个有着好屁股的姑娘，怎么会是坏人呢？

第十八章 神山白玉京

回到王府，楚明空捣鼓起了那写作孝心，读作银贼的系统来。
这玩样有蹊跷！
不对劲的！
他特意准备了一壶小酒一叠花生米，便是要跟它慢慢耗。
“银贼系统，我可给你突破系统等级那么多次了，你总该给我掏心窝说说话了吧？”
接连升级了几次后，系统除了偶尔装死，基本不会再拒绝与他对话。
【闲聊，却也并非不行，你想问什么？】
能有什么比苟命重要的呢？跟师尊认识了快十年，连亲嘴都没试过，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入\股？
楚明空想在师尊这片股\市里，输个精\光。
“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给你突破系统，就给我指一条苟命明路的吧？最近忙，都没细问你这个，快快交代，别又忽悠我给你升级突破，一滴孝心都没了。”
【方法已经给你，双修。极阴之力很难控制，假如你在涉及这份最上层的力量之始，便极阴极阳并驾齐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端。】
“可我牵涉到极阴之力，是从被人用阴之核炸了开始的，实属无奈。”
【因而双修调和是你破局的最好方法，你获取的极阳之力都是已经女方已经炼化好的凝实力量，你的极渊之伤也没法轻易化掉。】
“那么问题来了，得双修到什么程度才算好了呢？最近与蓉儿双修，只是让那道金色的极阳之力重新凝实起来，却没有多增几道，我的伤势也没有明显好转，而且她给我的极阳之力还会消失，怎么办？”
【因为你的身体现在极阴占据主导，很难完全接受极阳之力。你的伤势有你的心脏为‘阴之核’，可那些极阳之力呢？根本就是无根之萍，只能外部摄取。
而不同人有不同的道，上官蓉的极阳之力是她的道，同一道如何能分出两脉？】
楚明空品着小酒，揣摩了半天，可算是听明白了银贼系统的话外之意。什么时候双修出一个与阴之核类似的东西，就算是病情彻底稳定，体内的极阳之力虚弱了怎么办？
找人补回来。
他现在心脏上的那一道金丝，是属于上官蓉的“极阳之道”，那么如何让心脏上的极阳之力多积攒出几道呢？
换一个身具极阳之力的姑娘，就能多一道。
总结起来，楚明空给自己的病情列出了一张简而易懂的治疗药方。
一、多来几次
二、多找几个
【还有，与女子初次双修能获得的裨益是最大的，若无必要，最好等姑娘的极阳之道凝练成熟之时，再收取果实，量难补质，你见过不少极渊凶兽的阴之核，当明白这个道理。】
“那我跟上官蓉这么早双修岂不是亏了？”楚明空愕然，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惋惜的，当时他没得选择。
没有上官蓉给他的这一脉极阳之道，他连走出京城都难。
【勤能补拙。】
“......双修还勤能补拙是吧？”楚明空人傻了。
【但是像你现在这样强行补回极阳之道，本就是不得已之法，以前也没人这么做过，我这里亦无经验积累，但据我推测，最好在一方的修炼有所突破时再进行阴阳调和，方为上策，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
好吧，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
得督促一下某位懒狗师尊去修炼极阳之道了，真是个不让徒弟省心的师尊，太怠惰了！
这个问题算是了解得差不多了，以后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在社会实践中补齐理论、总结方法论了。
那么现在就该好好审视一下它的，孝心盲盒了。
他忍痛从越发干瘪的孝心钱包中，又取了一点出来，买了几个盲盒。
“我近日打算去崔府逛逛了，这里面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吧？”楚明空没有把心中的狐疑表现出来。
【都为全新之物，何来不干净的说法。】
“商城里的原味怎么说？”楚明空学着以往的习惯，慢慢拆盲盒确认。
【都是冰肌玉骨的人儿，有些人你还唤一声长辈，即便是被她们穿过，怎么就不干净了？嫌弃长辈可是不孝的。】
你好有道理，我竟然说不过你，那天在朝堂上，我若是咨询一下你，还怕说不过那些文官？
话说你这话的意思是，商城里卖的衣裳真是原味啊？！
他一连拆了好几个盲盒礼物，都是些梳子之类的正常东西，跟往常一样，没再见到有诸如合欢露之类的坏东西。
他假装不拆了，留了最后一个礼物放置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
“明天找个时间，把这个礼物送给顾姨好了，太久没孝心进账了，顶不住了......不行，今晚就送过去！”
楚明空起身伸了伸筋骨，踏着夜色来到崔府院墙外，作势便是要跃过院墙时，突然运起暗劲力道，将礼盒崩开。
于是，一根玉制的，造型独特的......牛牛，
掉在了地方。
他在沉默中把这份别出心裁的礼物捡起来，好好打量了一下。
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送的一样，上面还用他的丑陋字迹题字：
晚辈明空赠
楚明空气得差点极渊之伤复发了，他捂着心头质问：“你前几次是不是就是这样阴我的，我没拆的那几份礼物，该不会全是这样的东西吧！！”
怪不得甄夫人初次见面就对他意见那么大，她不会也收到了一根这玩样吧？
系统沉默了，不理他了，与方才的知无不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它没有说话，可是楚明空已经听到了回答。
那么问题来了，这根花了孝心换来的东西，该怎么送出去。
他赶紧运起灵气，将上面的题字抹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以他的火灵气，竟然都废了一番功夫才把字迹抹掉。
不知道上官蓉收不收这种礼物。
......
神山。
一座仙气缭绕的祭祀宫阙当中，雪色衣裙的绝美女子跪坐在一汪澄澈湖水旁，明镜似的湖面没有倒映出她的身姿，反而出现了楚明空拿着“白玉jing”震怒的模样。
女人换了坐姿，将白皙精致的玉足伸进湖水当中，轻轻拨动湖面。
大殿内回荡起了一声惋惜的轻叹：
“唉，孩子长大了，叛逆了，开始不理解母亲的一番好心了，此番下去，若是长成了个逆子可怎么办？”

第十九章 孽徒受死

夜深正是密谋时。
崔镕好不容易结束了禁闭，打算出来寻一对男女解馋，除去多日以来的禁欲之苦。
可惜，半路被人拦截了，被请到一个房间里做客密谈。
“崔镕公子，好久不见，专程请你过品一品这酒。”
“深夜了，有事还请直说，厉鸣先生叫我来所为何事？”崔镕好奇对方的身份，也不耐烦对方找他的时间。
他等着去享受一番的，这人找得太不是时候了。
“好！崔镕公子既然愿意敞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不好扰你雅兴，耽误太久，咱们长话短说。”
书生文人打扮的厉鸣看向隔壁的一对男女，这是崔镕今夜物色的“伴侣”，要是让一个等着享受的人等太久，可就影响合作的交情了。
他直接道：“我背后有位大人想对西陵世子出手。”
崔镕在世家子中算不得一等一的聪明，可毕竟走走逛逛得多，见识广，心中有了猜测。
“莫非是太子殿下的亲信想报仇？我可就直说了，楚明空他现在命不久矣，就是条疯狗，必要如此？他死了不亏，你们死了人反倒亏了。”
厉鸣笑了笑，跳过了他前一个问题，说道：
“此言差矣，有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可若是死在一些人手上，就有大用处，而且楚明空现在疯狗乱咬人，岂不是可以更方便地借刀杀人？”
崔镕若有所思。
懂了，太子死了，那么太子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有人眼馋这个位置！
假如能谋害掉异姓王世子，占下这笔维护皇室统治的功劳，那么这个人的话语权就会大许多，争夺太子宝座的本钱就会变大。
真的是疯了，这些人难道没听说楚明空一剑把太子劈没了，都不害怕的吗？
厉鸣看他的神情，便知道崔镕已经猜出了原因，并且还觉得这种事情做得荒谬。
他笑而不语，成大事者要有胆魄，崔镕在自己家族中不如意的根源就是因为缺了这一样东西。
贪安无知，徒有色心。
崔族祖先当年多好的算计，连后代的发展都算进去了，天赋好的进修，不好的就猛生后代，早早开枝散叶，看看下一代的天赋如何，不好就再生。
可偏偏到了崔府这一代是这么几个孬瓜，老的觊觎儿媳，儿子守不住媳妇，又喜好风月找小相公玩，男女不忌。
崔镕说道：“恕我直言，我可拿那楚明空没办法，就算他没有了灵脉，单那一手刀枪剑射的本事......”
厉鸣摆摆手：“小事情。”
他取出几颗小小的阴之核，和一枚护身符。这两件东西，崔镕感知不出什么，实力不够，但是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对那枚畸形的珠子敬而远之，反倒是对那枚护身符有种浅浅的亲和感。
“这是有一缕微薄极阳之气的护身符，可护崔镕公子的周全，届时世子到崔府拜访，你将此物放入熏香炉中焚烧，而后......”厉鸣解释完这两件东西，又细说了计划，“难度不大吧？”
“这......”
见他犹豫，厉鸣给他点明了利益：
“听说崔镕公子一直苦于无法继承家业，你的父亲崔族长偏爱占着那族长位置，现在不就有上升的渠道了吗？等公子坐上了族长之座，还能现在的烦心事？”
崔镕想起了自己在家中的憋屈，坚定了决心，握住拳头。
他握住厉鸣先生的手，愿意合作：“好！”
厉鸣想起了他喜欢男女不忌的癖好，赶紧拍开了他的手。
他严肃道：“请你放尊重！”
崔镕：“......”
......
楚明空一想到自己被系统屡屡陷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银贼系统误我！
心中悲愤之时，他都没有觉察到房间进人了，一具温暖的娇躯挤进了被窝中，熟悉的体香扑鼻。
楚明空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师尊，你怎么回来了？”
“原本只是打算回来看一眼就走，确认那些太子余孽有没有找你麻烦，见你被伤势弄得滚来滚去睡不着觉，就留下来陪你睡吧。”
这都行？
系统妈妈，我爱你！
【哎~】
楚明空：？？？
左秋池叹息，嫌弃地拧了拧他的耳朵，道：
“你知道我前几天强行抱着云弄玉睡觉有多舒服吗，突然要回到这阴恻恻的被窝，难受。”
“那不如师尊你把她叫过来一起睡，这样我抱着师尊一起睡舒服了，师尊你能抱着那女道长一起睡也舒服了！”楚明空觉得太划算了。
“呵，你还能一口气抱两个，比为师多舒服一份是不是？你想得美，我还没玩够的女人能给你？当初我和风影找你要合欢露的解药时，怎么不见你对我那么大方？”
玩云弄玉什么的，自然是左秋池的口嗨，基本都是仗着自己的剑仙境本事，强行抱着云弄玉当陪睡。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我只是对风影敷衍交出解药，但是对师尊你却是认真的，想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把我的解药都给你服下，一点都不留给风影？”
“可我看你喂得挺认真的，生怕她喝不下解药一样，巴不得伸到她的肚子里再喂，我在侧边看得很清楚，她的喉咙这里呀，突然就胀鼓起来了。”
楚明空没法解释了，他听着左秋池的粗糙描述，有点鸡动：
“那要不我再给师尊你喂一次？”
“滚！没误吃合欢露喝什么解药，闲的？赶紧睡觉，你不打算睡觉的话，我就去找云弄玉了。”
“睡，肯定睡！”
左秋池躺在枕头上，忽然感觉枕头下有点膈应，压了什么东西，便伸手一摸，取出了一根玉质的“箫”，或者说“笛子”。
嗯，是楚明空的那根，左秋池记得很清楚。
“这是什么？”女人面无表情地问道，将玉棍举到他面前。
“......嗯，这个、这个，佛法有曰；‘自心是佛，自心见佛。上根大器，一念直超。’
这就是我的‘上根大器’，最重要的东西，只送给最重要的人，非爱师左秋池莫属！”
左秋池握着此“玉剑”施展剑招，无情道：
“上回送肚兜，这回送这种玩样，孽徒，给我死。”

第二十章 这一掌凝聚了我几十年的功力

楚明空被左秋池拿玉箫猛抡了几棍子，可算是让她气消了。
不过这大棒承受不住左秋池剑意，抡完就碎了，也算是免去了楚明空一桩心事。
这种东西丢了舍不得那花出去的孝心，留着也不知道送给谁，现在给师尊玩坏了，可当做是物尽所用了。
师徒两人舒舒服服地抱着睡觉。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楚明空醒来，望着窗边的黎明天色发呆，不愿起床。
左秋池知晓他醒过来了，眼睛都不睁开便问道：
“你不去学宫，不去崔家瞅瞅了，之前不是去得勤快的么？”
楚明空闻着左秋池的头发香气，脸更进一步贴近，贴着她的后颈，唇边是她微凉可爱的耳朵。
“早起该赖床，后面才有精神，而且我在想一件事情......”
楚明空沉默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左秋池接话，有点尴尬。
“心胸宽阔的师尊，你怎么不问我在想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想关于阴之核的事情？”左秋池的语气分外冷淡。
“对，我的阴之核好像睡一觉又恶化得好厉害，心脏都鼓出胸腔了，心跳好微弱，而且摸着还没有知觉了......”
“因为你摸的是我的‘阴之核’。”
楚明空施加了一把力度，似乎还真是，我说我的心脏怎么手感变得这么好这么大了。
“......原来如此，真的吓死我了。”
“你先躺着别动！”
左秋池伸手到枕头旁一摸，想拿起昨晚楚明空给的那根玉棍子打他，结果摸了个空，才想起他的东西被她给玩坏了。
楚明空何等关注师尊的一举一动，慷慨挺身道：
“假的没了不要紧，我这里有一根真的！”
左秋池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抬起素手，手掌印在他的身上。
“火莲......神掌！”
“——Rua！”
这一掌的力量把控极为精妙，火灵气将楚明空的衣裳粉碎，却没有伤到他一根毛发，可是楚明空整个人都被掌力给击飞出去。
身体横飞出去，撞破了房门，又继续撞破了王府大门。
但他想看看这一掌能有把自己打出多远。
十米......
五十米......
一百米......
他还在果身横飞，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恍惚间听到了鸡飞狗跳，又好像撞破了哪家夫妻的房屋，最后竟然飞到了崔府。
撞碎了顾姨的闺房墙壁，穿过了二嫂子钟飞凰的闺房，又误入了几间丫鬟房间，可算是在一间客房中停了下来。
掌力完全泄去。
楚明空看了看左右，闻到了妇道人家的些许潮湿气味，比较微妙的那种。
看了眼床上，崔镰......？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确实是他，就是凰二嫂子的丈夫，他正在跟与女子躺在床上酣睡未醒来，估计是累了一夜醒不来了。
这妇人，他怎么记得好像是崔镰他爹的小妾？
嗯，这种事情当没看见就好了。
他把房门拆了下来，拆东墙补西墙，一路把自己撞破的洞暂时堵上，如果他的五行是土木系的，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抬手就补回去。
顾姨、钟飞凰、风可卿以及一众丫鬟都被这大清早的震响吵醒，本以为家里进采花贼了。
牙尖嘴利的丫鬟们还打算二话不说先开骂的，
一见到楚明空那张俊美带着煞气的脸庞，便止住了话语，
又见到楚明空身负妖异阴伤、肌肉棱角分明的健壮身躯，一个个屏住呼吸，
最后视线停在他的腿部肌肉上，眼珠子挪不开了。
直到楚明空用拆下来的门把墙洞堵上，丫鬟们才叽叽喳喳地讨论。
“小王爷他真成凶兽了不成？”
“那威风的物‘势’可忒吓人了些。”
“是呐，这狠起来不得弄得姑娘家美死......疼得要死要活的呀？”
（注，“势”在古代有指代男子那玩样的意思，所以装\腔作势，势如破竹是什么意思......）
楚明空堵回了钟飞凰的闺房，钟飞凰是家里负责管账的媳妇，他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作为赔偿。
但是没忘记咳点血出来。
“凰二嫂子，多有抱歉，早晨起来病发，有些魔怔了，被师尊一掌打清醒，不慎给打到这里来了，这些银票便作为修补屋舍的赔偿。”
钟飞凰都给看呆了，平日里拿得起主见，可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愣愣地点头，眼睛不知往哪儿放。
看了觉得羞耻不堪妇道，不看又觉得可惜。
“没、没事儿，明空你放那儿就好......”她半天才回得上话。
顾君归也是才被这响声吓醒，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了，结果探头一看，是自己西陵来的心头肉。
瞧见他身子有些灼伤（其实是衣服燃烧时的烟熏出来的），又是吐血地站在隔壁钟飞凰的屋子，都顾不上自己只穿着肚兜了，赤着脚丫小跑过去，两团丰肉几乎要从侧边颠出来。
顾君归拉着楚明空从“洞”里回到自己房间，对隔壁的钟飞凰歉意道：
“飞凰你继续睡。”
......
待到楚明空穿上衣服，顾君归换好了衣裳。
反复询问了他的伤势好几回，被楚明空回复了几次“并无大碍”，但还是担心。
“小事，顾姨不用担心，命硬着呢！”
“还不用担心，你没来的这几天都闹出多大动静了？先是在庆安街逞了回英雄，对锦玉公主护驾有功，然后在王府里闷声憋了几天，又把太子给嘎了，我都要担心死你了！”
俏丽婀娜的美妇一边说一边想戳他心头，让他好好上心记一下，可是每回想起他的伤，手指就悬在半空不舍得戳下去。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挨了我师尊一掌都没事，除了飞得有点远之外，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是你师尊手下留情了，不然你能衣服都烧了，半点皮肉伤都没？能逼得你师尊出手打醒你，都咳血了，还说这伤没事，这可怎么办呐......！”
她心疼不已。
楚明空却没法解释说咳血是装的。
“话说你师尊不是说被太子陷害了吗？”顾君归冷不丁想起这件事。
“喔，我把太子杀了之后，我师尊又回来了，也不早点回来，害得我冲动把太子都剁了，唉！”
顾君归：......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小王爷，隔壁的镕少爷请小王爷过去一坐。”

第二十一章 恐怖如斯！

“这来找我作什么的，我跟这人不熟吧？”楚明空对崔镕最深刻的印象有两个。
他有个漂亮的老婆风可卿，以及前段时间他在背后说顾姨的坏话，最后的结果就是玩小相公被逮捕，成为丑闻，
避风头避到现在才重新在外面溜达。
只这第二点，楚明空对此人的印象与态度就绝无可能改观，他们这种世家少爷鬼混可以理解，你没事在背后说自家寡嫂的坏话，是不是有点问题？
就顾姨这个性格能碍得了他们谁的眼？
顾君归说道：“没听到丫鬟说呀？好歹搭理一下呀，你不说话，人家小姑娘当个中间传话人也忐忑的，弄不好被她主子那边罚。”
楚明空乖巧地听了长辈的话，扬了扬声儿：“让崔镕先等着，现在没空。”
顾君归笑骂道：“你拿我寻开心是不是，让你应就是这样应的，你说说你现在忙什么？”
“我忙着陪顾姨，只要我出现在了崔家，这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美妇心中触动。
她离家万里嫁进崔家，在这边也没个亲族可以聊天谈心，丈夫也没来得及洞房给她留个娃娃倾注心血和注意力，刚拜完堂就没了。
这世家大户看似热闹，府中人丁繁多，可是隔一扇门就是隔着一个心思，看似亲近，实际上也没多亲近，房门一关就是别家人了。
女人嫁出去，在夫家那边靠的就是丈夫作依仗了，她连给崔家留下身子骨的依仗都没有，相当于崔家一直在白养她一个闲人。
族里的老人是最重子嗣的，你肚里空空，老人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觉得你给家里添了人丁凋零的兆头。
晦气——老人给她的眼神只有这个意思。
在他们看来，嫁进来的媳妇最孝顺的只有两个方式，给族里添丁，或者随着丈夫一起死去。
最不孝的就是反过来，而顾君归两样都占了。
顾君归每天睁开眼就是看着窗户，先无所事事地枯坐半天，而后出去与钟飞凰她们寒暄几句，再拉着丫鬟聊天，然后一整天就过去了，入夜上床闭眼。
第二天继续重复如此的生活，多年下来淡泊似水，连与亲人沟通的暖意都没有，外嫁出去还不能随意回西陵探亲。
清晨看着窗边的光线，顾君归都觉得日子过着过着就只剩下白天与黑夜，色彩渐渐只有黑与白，然后某一天眼睛睁不开了，就是躺进棺材彻底醒不来。
这就是自己的一生，守活寡的一生。
从嫁进来的第一天，来不及体会多少成亲的喜悦，就已经开始等待自己死的那一天。
楚明空这冷不丁的一句话，仿佛窗边射.进来一束光，照破她心房中的晦暗，带来不曾有过的彩色。
她不想给晚辈看到软弱的一面，紧紧抿着嘴，双手用手帕捂着眼睛，可是没一会儿还是从脸颊边滑落泪水。
一想到自己这位晚辈已无多少时日，她便忍不住啜泣声。
楚明空能做的就只有抱住她，然后在脑海中沟通系统，尝试用孝心礼物来转移顾姨的注意力。
长久未能有孝心进账，他凑出皱巴巴的“银子”，硬挤了个十连出来。
梳子那些寻常礼物没法转移顾姨的注意力，求你了，给我出个牛逼的！
咚！咚！咚！
他的心脏骤停。
——十根大牛牛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哦？
等等，有转机，十连多送了一抽！
红色的光芒！
出货了！
绝对是宝贝！
——冰火玉制·上根大器·楚明空款
【注：冰火玉为罕见仙材神药，可供食用，对伐经洗髓有奇效！亦可作为炼丹药材。】
楚明空这回真的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了。
可！供！食！用！
顾君归看见楚明空脸色忽变，神色凝重中流露着绝望与无助，还捂着心头，都顾不上自己了，担心地捧着他的脸颊。
“明空，明空，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呀！”
楚明空强行平静下来，这出货比不出还难受。
“没事，就是担心顾姨，给自己弄得心头一悸。顾姨，到我王府上住吧，你在这里并不开心。”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谁敢说你坏话，我就去砍了谁，崔家也不例外！我都没几天日子了，难道还不能让顾姨时刻陪着我吗？”
“不准说丧气话！”顾君归捏了他的嘴巴一下，“顾姨去便是了。”
“到时回了我那里，就不用管那么多规矩了，咱们换回以前的称呼，我喊你小嫂嫂？”
虽然这一称呼不代表有个大哥，但是在西陵时就这么喊了，喊起来更加亲近。
“依你。”
楚明空面露难色：“我这里给顾姨准备了一件礼物，按需服用可助修行，希望顾姨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明空送的东西我怎么会嫌弃呢？”
楚明空掏出那根红色品质的“仙材神药”出来，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晚辈明空亲赠”。
“......？”顾君归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一阵沉默中，楚明空的笑容越发僵硬。
而后，
顾君归拿起那根药材便是追着楚明空，猛猛敲他的脑瓜子。
楚明空被迫逃出她的闺房。
房间里又只剩下美妇一个人了，她看着这份不正jing的礼物，却又莞尔笑了笑。
这孩子，应该也是想活跃一下氛围，不让她这么伤心，才突然拿出这种东西来的吧，也算是有心了。
不过，提前把食用的药材做成这种样子送给她......
美妇面色绯红，羞赧之下，抬手便是想把药材往床上丢过去撒气，可又怕丢坏了，只能当做宝贝捂着。
“好像......早上明空撞进来的时候，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吧，本来就吓人了，气血上涌后还能变得这么大？”她有点难以想象。
鬼使神差地，她握着药材，移动到小腹前打算比划比划。
顾君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适，娇嗔地瞪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我这想的什么东西，真的是......”
......
“果然啊，这种东西就不是能正常送出去的。”
楚明空准备去隔壁府找崔镕了，脑海中冷不丁就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宝已到账，2000点变质孝心。】
“？”
红色礼物，恐怖如斯！

第二十二章 怒了

崔家东府，便是族长崔甲振一脉所在。
虽然一家分作东西两府，但实际上两家院墙有内门，可以互相连同，十分方便。
左秋池那一掌要是多出几分力气，就能直接把他打到这边来，有机会撞进风可卿的闺房。
在唤作天香庭院的院子里中绕来绕去，楚明空可算是跟着丫鬟来到了崔镕约他见面的地方——天香楼。
刚走到那题字的牌匾下，楚明空剑眉皱起，顺着感知抬头，朝阁楼的某个方向看过去。
他叫停了丫鬟：“姑娘怎么称呼？”
那丫鬟惶恐又恭敬地行礼，神态中流露着对楚明空的好奇与害怕，害怕他的伤势影响性情，可这位能一剑斩下太子的人物，又牵起了女儿心思中的那么一丝慕强心理。
“小王爷折煞奴婢了，哪里担得起‘姑娘’这一称呼，唤我娉儿就好啦，我是凰二奶奶的丫鬟。”
“好，娉儿，那里是做什么的？”楚明空指着自己感知的方向。
娉儿顺着他指的位置望过去，可是他们现在身处一楼，连天香楼的门都没进，小王爷就这么指着，她也猜不准他指的是二楼还是三楼。
她的心声仿佛被楚明空听见了，娉儿听见他补充说道：“约莫是三、四楼。”
“三楼是宴请客人酒席的厅堂，很大很宽敞，还能容得下歌伎伴舞，四楼是族长老爷的书房，也用作他收藏奇珍异物的地方，很多书画奇石之类的物件。”
楚明空在那里感知到了些泛滥的水灵气，都收藏了什么东西，水泛滥可就容易引yin了。
“没事了，继续带路吧。”
一路来到崔镕所在的小厅，他准备了好酒好菜，屋子里还挂着一香炉附庸雅致。
楚明空若无其事地望了眼那香炉，有条不紊地落座，在平淡的语气中撑起了一张“见谁都像欠了老子钱”的司马脸。
变化无常的性情，在爆发前往往就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这种平静还不掩饰眼神中的桀骜蔑视。
崔镕见到他这个样子也发憷，生怕自己成为他的剑下亡魂，但是一想到嘱托的事情，崔家族长的位置，还有......他现在这个族长父亲带给他的耻辱，那份胆怯逐渐被贪婪压制了下去。
“听说了太子的事情，我真的很震惊，但是也钦佩你的胆量！为了自己的师尊竟然能做到这个份上，一直就像邀请你来我这儿喝上一壶小酒，可惜你府上谢绝见客，若非你来探望顾大嫂，我都联络不上明空你呀。”
崔镕给楚明空倒了杯酒了，举起杯子要与他碰杯，但是他的杯子举在半空好一会儿，都等不到楚明空拿起杯子回应。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楚明空对那香炉里的玩样是一清二楚，想用极阴之气害他，为什么要给好脸色？
但他还没这么快撕破脸皮，楚明空有点不明白，太子的惨案在前，怎么还有不怕死的，崔镕多半是被指使的。
虽然是大家族的族长长子，但也不过是小角色。
“我不喜欢跟男的喝酒，镕大哥体谅一下，不能体谅的话，憋住。”
楚明空上回来崔府作客可不是这个态度，崔镕料想是伤势缘故。
这极渊之伤果真可怕，能影响性情到这个地步，怪不得厉鸣先生他背后的人，觉得只要稍微刺激一下楚明空，很容易借刀杀人。
崔镕赔笑，完全不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一般，大手一摆：
“哎！你有伤在身不得已嘛，况且我也不爱喝男人干喝酒，是该有个伴儿的，娉儿过来，还不坐在世子旁边，陪他喝上几杯？”
“啊？”那美貌的婢女一愣，忐忑地坐在楚明空旁边，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酒：“世子爷，奴婢给您敬酒。”
楚明空应了酒，崔镕又对娉儿劝酒道：“愣着做什么，不给明空倒酒？要我罚你招待不周不成？”
“不用了，娉儿你回去伺候凰二嫂子便是。”楚明空让她先离开了。
这房间的极阴之气会慢慢变重，不适合她这样的丫鬟久留。
这崔镕又是放香炉又是让丫鬟劝酒，到底想做什么？
崔镕在那里独自入戏很深地喝酒，而后“酒上头”就进入了诉苦阶段，楚明空知道他逼逼赖赖了这么久，可算是有正戏了。
“世子，你看看你我之间的交情如何？”
咋个啦，喝醉了就想与我攀关系了？
“不熟，在崔府，我与顾姨最为熟络亲近，借着顾姨的关系，和凰二嫂子以及你老婆可卿嫂子的关系也不错。”
崔镕确实是喝得有点晕乎，他被楚明空的不按套路给说愣了......这人怎么说话的，和我不熟，和我老婆就很熟，就不怕这么说被别人误会吗？
不过一想也了然，早上他来的时候，还咳血了，料想时日无多，还怕别人误会？
“熟得很，你喝醉了，我们呐熟得很！一想到世子你身负重伤，我就痛心得喝酒都不痛快，兄弟一场，为兄也就跟你道出心中烦心事一二了！”
楚明空微微点头，看他想说什么把戏。
兄弟，兄弟就搞个极阴之核当熏香来款待的？
“现在没有别人，我便直抒胸臆了，明空你也不要觉得恶心，这就是世家大户的阴暗面。”
你到底说不说啊，是打算拖延时间让我多熏一会儿极阴之气，好上头吗？
好吧，我确实上头了，有点控制不住情绪生气了，我一直听你说准备吐苦水，已经等了很久了！
莫生气~
“好吧，为兄就跟你说了......来再喝一杯！”
这时，族长的妻妹尤二娘从下方的天香庭院经过，崔镕又面露贪婪地看向那姑娘。
楚明空呼了口浊气，轻轻一拍桌子，碗碟顷刻间化作齑粉，怒目道：
“你到底说不说！”
崔镕一看他生气了，顿时兴奋起来了，厉鸣所言不假，楚明空他在极阴之气浓郁的环境里多泡一会儿，就会情绪失控！
他老脸一捂，痛心地“哭诉哀嚎”道：
“世子，我那老婆，也就是你的风可卿嫂嫂，还有我的父亲崔甲振，都是畜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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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一更。一个还不错的消息，可能是大伙的月票打赏惊到了编辑，那边给我明天推荐位了，真是谢谢大伙了！这本上架推荐在App靠下位置的书，能得到这么多的月票打赏，属实是瑟批们的鼎力支持了。
PS：加更上，之前加更的就当没发生，从零再开始还债。
PS：算是预防针，这部分的崔府剧情，选取了《红楼》中比较“喜闻乐见”的桥段进行魔改，因为这部分剧情的争议肯定是大的，我会尽快尽短地过掉。
并且会把部分细节修改得利好男主

第二十三章 你给爷整乐了

听崔镕便秘了老半天，楚明空可算是听到他讲完大概是什么个情况了。
这人借着酒意控诉自己老爹觊觎自己的老婆风可卿，府中吃饭都要把风可卿的位置安排得离自己近一些，有时还要风可卿亲自为他拨琴助兴云云。
是真是假不清楚，不过崔镕和风可卿之前的夫妻关系一般倒是可以看出来的，风可卿跟他是分房独自睡的。
偶尔在府中撞见了，有外人在就寒噤两句家长里短，没外人在碰个面点头就各自做各自的。
不管是真是假，楚明空仿佛都在崔镕的头顶看到了一顶乌龟帽子，这也太龟囊了......比他在酒商张家那里还憋屈呀。
楚明空运功把自己的脸给涨红，假装出一副“听着我已经生气了”的样子，因为他发现自己表现得越生气，崔镕吐信息吐得越快。
吐到后面估计就是他自己瞎编的了，说实话，编得真的很恶心，楚明空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喜欢被绿什么的。
在脑海中抛掉他刚刚说的内容，楚明空琢磨起了他此番邀请自己过来听他“诉苦倒绿水”的动机。
一、崔镕很想让我保持发怒、情绪偏激的状态。
二、在这个前提上才开始倒苦水，而且倒的时候往恶心上描述。
目的上，崔镕想激我杀了他父亲，然后自己继位族长。
“只是这样而已吗......？”楚明空捏着眉关思考，“不对，这还不是结果，崔家确实有点败絮其中的味道了，但是地位还是很高的，我无缘无故杀了崔家族长，需要被声讨的可就是我了。”
“还有崔镕在熏香炉里面放阴之核，他哪里弄得到这东西的，肯定是有人想我犯错事，好拿个正义旗帜声讨杀我！”
用纳兰文波的话来说，这些人是没挨过打是吧？
我已经杀了一个太子，还不带怕的？
楚明空开始给崔镕灌酒，决定自己来套话了。
“来，喝酒！”
他给崔镕满上，碰杯要一饮而尽的时候，手指伸进杯子里，用火灵气把酒水蒸干，假装自己全喝完了。
“呦，镕大哥你杯子里怎么还剩了那么多酒在杯子里，养鱼啊？”
崔镕晕乎得开始甩脑袋了，一听楚明空这么说，强行把剩下的酒喝完，而后慢慢调息，虽然是个早早破身了的世家纨绔，但是必要理顺气息的心法还是会的。
主要还是练来喝酒的，酒量是他们的面子。
楚明空觉察到他试图调息，每回趁他的那丁点灵气快走完一圈时，悄悄打散掉，让他无法化掉酒力。
见差不多了，他开始问道：“镕大哥，刚刚看你很关注院子里走过去的一位姑娘，那是谁？”
“......哦？”崔镕艰难回忆了一下刚刚有谁经过了，恍然：“那是我继母之妹，尤二娘，还有一个妹妹尤三娘，这对孪生姐妹可生得貌美标致！我爹对她们也有意思，可我偏要先一步抢过来，嘿嘿~！”
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些，你连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还指望以后能守住这两人?
楚明空还想继续灌酒，但是怕他彻底醉倒过去了，只好继续问：
“可卿嫂嫂已经与崔族长有扒灰之实了？”
（注：扒灰的意思是公公和儿媳那什么，著名代表人物就是程朱理学的朱熹，不过这个有可能是在当时留下的谣言，听听就好）
崔镕又是一阵摇摇晃晃：
“没有，我一直盯着的呐......你可知道这天香楼，我父亲的书房里......我藏了多少观影石......随时准备作证据检举我父亲的！她风可卿长得红颜祸水有屁用，弄倒我父亲，我就是族长，我要多少有多少！”
你可真真是个人才！
楚明空在桌子下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那崔族长怎么没有对可卿嫂子出手？如你先前所说是个老银虫，他哪里忍得住可卿嫂子的美貌？”
“此事我也郁闷不解......我父亲呀......爹呀。”
楚明空应道：“哎。”
崔镕：“？？？”
楚明空心说我也不可能要你这种儿子呀，他说道：“我是让你继续说。”
“我爹他喜欢等女子主动向他求欢......也不知怎么个回事，那些个侍女偏生就喜欢往他那里钻......我的一个丫鬟，原先私下与我多情同意和啊，我爹送了她些小礼物，那贱-奴就往我爹那里钻了......呜呜呜呜！”
崔镕嚎啕大哭，鼻涕泡都出来了。
楚明空：“......”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也知道可卿怎么一直没有向崔族长示好求欢。
楚明空最后问道：
“你为何不靠自己去守住自己的妻子，你大可努力修炼，带可卿嫂嫂分家出去住，你走远些，譬如去到西陵之类的偏远地方，还怕崔族长把你抓回去不成？”
崔镕揩去鼻涕，又喝了杯酒：“修炼苦啊......而且钱财还得重新攒，很难的，世子你不懂的......话说你西陵不是炸成极渊了吗？”
楚明空拳头硬了。
你妈才炸了！
这还真是个奇葩，一边埋怨上面压迫，一边不肯自己去努力，贪图现有的舒适，宁愿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也不分家。
是的，虽然这是崔家，他又是长子，但是崔镕的情况就跟寄人篱下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这种存在修炼之道的世界，他有大家族的出身，就算无法做顶尖那一批的强者，但是花资源硬堆个小高手还是没问题的。
堆出点修为，找工作就容易了，随便去杀掉低阶凶兽魔兽之类的，拿战利品进城卖就完事。
勾践卧薪尝胆都没你崔镕能忍受屈辱啊！
楚明空打算之后再挖他的幕后“煮屎”人是谁，当即起身准备离开，崔镕强撑起最后一分清醒叫住他。
“世子，你听完难道就不生气吗？”
“本来挺生气的，但是一想到镕大哥如此坚强乐观，你给爷整乐了。”
崔镕：“？？？”
“当初我若是有镕子哥的这份气量，太子也不会死得那么残了，明空惭愧啊！”
楚明空起身离去，下楼之后，身影又悄然出现在天香楼四楼，也就是那间崔族长书房。
这位崔族长，比他这个晚辈会送礼物得多啊！

第二十四章 水真多

这间族长书房里存放了许多小玩样，墨水、砚台、花瓶、玉玩、书画等随处可见。
楚明空走进去，依照感知，打开了一处抽屉，里面尽是不值钱的低品质和田玉器，有手镯有玉佩，玉佩上雕刻的是比较流行的情爱图案。
沉甸甸的一大盒都是，估计是专门用来送给下人的。
这房间里绝大多数的东西都有水灵气附着，水旺则趋yin，若无修为傍身，长期携带这种东西很容易唤起银欲，勾动情思，从而主动求欢。
万事万物哪有非黑即白的道理，就像这极阴之力，也给楚明空带来不少好处。这水灵气亦是如此，并不是说水灵气就一定导致银荡。
涉及到水灵气的法术中，有清心术，有回春愈合术，也不见得会带来什么副作用，清心术更是醒神的好法术，只可惜有人将水灵气用于歧途，将不好的副作用当做主作用来使用。
这崔族长备了这么一大盒廉价小礼物，估计是专门用来送给下人婢女的。
崔镕的丫鬟那么容易跟他爹跑了，还是吃了不好好修行的亏。
婢女也是人，为了过得好一些，都会擦亮眼睛去看，崔镕一个长子如此窝囊，在府中被父亲压迫到这个地步，婢女看他自然也会轻视一等，再加上有这些“小礼物”影响，心神一飘忽就被勾走了。
楚明空上次到风可卿房间里午睡时，她房间墙壁上就有几幅水灵气浓郁的“雅画”在，弄得他眯了一小会儿就差点起春-梦了。
当时他之前指了出来，帮风可卿把画给拿掉，后来寻人仿画了一副“干净的”，再送回去给她。
算是帮她清理了一番“房中银水”，让她免受水灵气影响。
而且还送了一根同样是水灵气的钗子给她，那根钗子就有清心明神的作用。
“那边就是琴台了，刚刚崔镕说崔族长喜欢叫可卿过来这里抚琴助兴，估计就是想她多泡在这个屋子激起那种不好的心理，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可卿随时随地挂着根清心头钗，老银币了。”
青楼之类的风月地都没这崔甲振会玩，不过他是怎么把这些水灵气弄得这么“肮脏”的。
他不像是有那个修为的人呀......
“而且那几幅挂画才厉害，我就躺了一会儿都能勾我做梦，都怪这极阴之力，弄得我的抵抗力这么差，唉。”
......
楚明空离开天香楼，重新回到了顾姨的房间。
刚刚发现了这么有趣的事情，楚明空自然想向顾姨多问些八卦，兴冲冲之下，忘记敲门了，直接推门而入。
恰好碰见那美妇正握着“灵根神药”，美艳俏丽的脸庞靠近药材头部，细细嗅着气味。
她见到楚明空进来了，脸霎时间红了一大片，藏到被子里，而后过来打他。
楚明空把门反锁好，施加了一道隔音法术，而后任顾姨打了好一会儿。
“你个孩子，进来都不知道敲门！”训斥的同时，她没往给自己辩解：“我是怕这东西弄得我屋子里都是气味，就闻闻味道浓不浓。”
【生在福中不知福，这是宝药的药香，换一个懂行的人来，巴不得舔上几口。】
你别把这种宝药弄成我的样子好吗！！
“好啦，我刚刚是无心进来的，顾姨我懂的，都懂！”
顾君归的脸更红了，一边粉拳轻打，一边娇斥：“你懂什么！暗讽我了是不是？”
“这是神药，想闻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想吃的都不在少数呢。”楚明空抱起长辈，坐在她的床上，神秘道：“我有一件事想问问顾姨。”
顾君归见他进来后，立马关门关窗，现在又神神秘秘的，估计真是什么大事，正好她也想揭过刚刚的那个话题。
太尴尬了，怎么就给这小子看见了。
“什么事？”她收敛心神，认真地看着楚明空。
楚明空凝重地看着她：
“那根药材好闻吗？”
“......”
顾君归气得抿住了小嘴，素手不住地拍他的狗头。
“你还说！你还说！等一会儿我就拿这根药材去熬汤，先一刀把那蘑菇冠切下来，开水炖！剩下的菇肉，姨给你一口生啃咯！”
楚明空听着就身下一凉，他捂住美妇的双手，不让她乱打了。
“这回真的认真了，崔家族长可有送东西给顾姨？”
“有的，但是我没要，又不熟，他是东府的，我是西府的，收来作甚？之前送过两次，有一次实在不好当面拒绝。”
“啊？你收了？”
楚明空的剑已经硬了，准备进入失了智模式，给崔府换个族长。
顾君归轻轻摇头，无奈说道：
“没收，当时我就说当孝敬长者，我就推辞转赠给同样在场的老太太了。”
“......”
“后面族长就没送过我了，不过他确实喜欢送小礼物给婢女们，偶尔也会给隔壁你凰二嫂子，还有可卿送些东西。”
这老东西，手还伸得挺长。
这崔府属实是不干净，第一次来的时候竟然没发现！
楚明空心中后怕不已，更是坚定了决心，今天就要把顾姨在带走！
虽然他府上也说不得多干净，咳咳，是说极阴之气那么重，但他有一身正气为顾姨驱散这些晦暗！
“明空，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族长也给你送礼物啦？你可千万别收，族长父子都好玩小相公那口的，你不准学知道吗！”
“肯定的，哪怕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只剩下我的长辈们了，我忍着道心入魔的痛苦，也不会对男的出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你突然问这个干吗，还是有别的要说？”
“确实有，不过只是一些嚼舌头的八卦，不适合在这里说，顾姨你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跟我回府吧。”
他话音刚落下，已经开始打开美妇的衣柜，孝心殷勤地帮她收拾衣裳。
“先收拾重要的衣物，免得遗落了哪件在这里，被有心之人偷去了，这种粗重事，我来！”
顾君归连忙起身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丰满的奶脯挤压得变形：
“明空！你这孩子，收拾东西翻我的肚兜亵裤做什么！”

第二十五章 可卿之苦

上流的门第世家，就算族长都得听老人的话，尤其是那些地位高、辈分高的老人。
楚明空就没带顾君归去族长那里了，他从孝心商城里兑换了两根千年人参，直接往老太太那里去。
没敢让系统打包装，他怕打完包装，这个礼物就进入了薛定谔模式。
放进去是人参，拿出来成了牛牛。
楚明空牵着顾君归的手腕来到茶室，此处是老太太在白天活动的地方，府中晚辈来请安都得来这儿寻她。
茶室中，人还挺多，钟飞凰和风可卿等几位崔家媳妇，还有方才见过的尤二娘，以及一众美婢都在此处陪老太太聊天。
隔壁族长东府的姑娘都喜欢往西府这边跑，尤其喜欢陪在老太太身边，也不知是不是“避难”。
“老太太，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两株年份一般的人参，以备不时之需。”
楚明空见面先把敬上礼物，盒子一打开，茶室中药香弥漫，甚至盖过了原本的茶香味。
这种年份久的续命药材对于老人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么浓郁的参香，年份与仓库中的那几株千年的相差不远了，明空有心了！”
老太太满意地点头，她没推脱，命一个奶脯极大的丫鬟过来收下礼物。
楚明空目送那位大大大的丫鬟离去，心中与系统沟通。
——系统，以前是我不懂事，趁着现在人多，我给你磕一个，你可千万不要把那两株人参变成牛牛啊！
【那你想变成什么？】
——鲍......不是，就不能不变吗？
顾君归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美眸微瞪，小声道：“你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呢！”
刚刚楚明空和系统沟通，落在顾君归眼里自然就是盯着人家“大大大”看。
楚明空回过神来，屋里的美貌女眷们都看着他笑吟吟。
不过她们的笑意中并无讥讽嘲笑他失态的意思，楚明空近来的“战果”颇为惊世骇俗，冲冠一怒为师尊的佳话传个不停，尤其是在姑娘们的心中评价很高。
他方才的盯着丰满丫鬟看的表现，自动在脑海中美化成了“风流佳话”，而非“好色小人”。
楚明空还没来得及解释，顾君归就先护着他说话了：
“莫要见怪，明空他到传宗接代的年纪了，大事却迟迟未定下，因而现在见到姑娘都会多打量几眼，都是被我给敦促的。”
丫鬟们一听，都想多表现表现自己的姿色给楚明空看，那几位早上被楚明空“撞”入房间的丫鬟想起了他的“大势”，脸都红了。
泼辣的钟飞凰见到丫鬟们的含春神态，笑话道：
“瞧瞧这几个骚-浪-蹄子，若是明空在咱们崔府住下，指不定晚上就自己送到被窝里了。”
茶室里一时间其乐融融。
楚明空无奈，都有点插不进话了。
等她们聊了老半天，老太太才想起了楚明空在那里站了好久。
“明空，你来可是有事？”
楚明空可算是拿到说话的机会了，感激地行了个礼：
“老太太问到，那晚辈就直说了，我打算把顾姨带到我府上去住一段时间，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因为晚辈的伤势已入末期，想多看看顾姨，同是西陵人也好解思乡苦闷。”
老太太心软，心软他的伤势，更心软他送的两株千年人参。
崔府的媳妇到别人那儿去住，说出去实在不好听，可顾君归一介寡妇，给家里生不出儿子，而楚明空恐怕也时日无多，现在还是个性情多变的狠人，卖他一个人也是好的。
说不定以后他念及这份情谊，会多送几株药材！
老太太不好答应得太过干脆，要表现出“为难”，到最后“无可奈何”才松口。
崔府的媳妇，哪里是想带出去就带出去的？
“这......君归已经是我崔府的媳妇了，去你哪儿久住说出去不好听，明空不如常来我崔府探望她，也是一样的。”
“伤势在身，不便多走动，又是发作了也该静养，况且我早上才发病魔怔，幸好我师尊打醒了我，我若是在崔府发病可怎么办？”
“那君归在你那儿岂不是很危险？”
老太太反应过来楚明空提了个“师尊”，刚想问你师尊不是没了吗，顾君归便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愿意。”顾姨对老太太说道，“明空在京城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陪他还有谁能陪他？”
老太太见差不多了，便应诺下来了。
“那好吧，那君归你好好照顾明空，也替他物色物色合适的姑娘。明空是该考虑一下传宗接代的大事了......怪不得你刚刚盯着丫鬟看，你要是真看上了，不如我送与你？”
那可真是太客气了，我等下就牵走嗷！
“我已带走了顾姨，怎好意思又带走丫鬟，老太太客气了，天色不早，我就先带顾姨回去了，还得替她收拾个屋子，不打扰老太太了。”
楚明空就这么把顾姨领出了茶室。
身后，风可卿朝顾大嫂投来羡慕的眼神，她借口到院子里走走，向老太太这边道别。
很快，风可卿便来到了顾君归的房间，楚明空和她正打算离去。
顾君归见状，轻轻推了推楚明空，支开他道：“去去去，你先去找个丫鬟玩，不能玩出个孩子出来就别过来找我~”
这么快就玩出来，那只能是接盘喜当爹啊......你当我是我爹呢，野外昏迷醒来就把我带回去当嫡子养了。
顾君归把身若扶柳的可卿拉到房间里。
“可卿，寻我什么事？”
“大嫂......可否让明空也把我带过去住上一段时间？”风可卿面露苦闷，真正的为难又无可奈何。
“族长他......强迫你了？”顾君归握住可卿的玉手，言语中有着同情。
见到风可卿摇头，顾君归松了口气。
“我算是感觉到了，公公他......手段下作得很。他要我挂在睡房中的画都是有问题的，每回都引那种梦，上回明空替我换掉后，我难得睡上了一段时间的好觉，也发觉他每回唤我去天香楼抚琴，楼中都有些不自在的潮意。
昨天他趁我不在去我房中转悠，发现墙上的画换掉了，便怒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崔镕他在公公面前又大气都不敢喘！”
风可卿愁瑟着脸，才说完，幽幽素素的眸子湿润，几近欲哭。

第二十六章  崔家丑事

这件事，顾君归也实在难办，同为女人，又在这个偌大府邸中生活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一面。
以前在外听得崔家多么光耀辉煌，可是在嫁进来之后，生活得久了，就知道何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光鲜亮丽的崔府或许只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是干净的。
风可卿的处境，其实是很惨的，她不同于钟飞凰这些嫁进来的媳妇，钟飞凰和顾君归都算是联姻进来的，好歹有娘家做背景。
可是风可卿却没有，她只是一小户先生家的养女，因为生得花容月貌、姿色祸水，便被看中皮相，使了点银子给他爹。说是娶进来，实际上跟卖进来差不多。
风可卿放眼望去能依靠的人一个都没有，就算把东府族长的丑陋事情说给老太太听，她顶多只是嘴上教训两句，实际上什么惩罚都不会给到族长。
钟飞凰也不会为了风可卿去淌这趟家宅浑水，因为她在崔家代表着自己的钟家，胡乱作为也是害了自己娘家。
那么风可卿自己的丈夫呢......就是个奇葩。
顾君归想着风可卿的情况，只得长长地叹息一声，而后拉她到床边坐着。
“你说想去明空那儿去住，我肯定是想答应的，给你避一避族长那边也是极好的，但是我没法拿定主意，这事还得你亲自去跟他说，当然我也会和你一起的。”
这事关和崔家族长的关系，顾君归可不敢拍拍胸脯就替楚明空下决定了，她只是他的姨，又不是老婆。
就算是老婆都不能替夫家作这种得罪人的决定。
“大嫂肯帮我，已经是很好的了......可卿谢谢大嫂！”
风可卿起身想行礼答谢，但是被顾君归拉了回来。
“你坐好便是，不说都是崔家媳妇的情分，单就同为女人，我也看不下去你的遭遇......只是，之后呢？”
“之后......”风可卿低头，没法回答。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明空府中躲着的，之后可怎么办？”
顾君归不忍将视野放得那么远，因为那一片黑暗的未来对于可卿来说过于沉重。
可是，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继续自我逃避还有意义吗？
到底是要面对的。
就可卿这一层族长儿媳的身份，最多只能在明空那里躲半旬，过后就得重新回到崔家东府，置身那片阴暗当中。
总不可能她一介似水如花的人妻，有夫家不回，一直躲在楚明空那里吧？
“可卿，你从一开始就给族长盯上了，连成亲洞房那一夜......”顾君归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担心被丫鬟听见，压低了声音，几乎只剩个嘴型：“族长都让人闹洞房闹得崔镕被绑在臭烘烘的茅房里绑了一夜，你现在还是个雏儿吧？”
风可卿听到这里，下唇几乎被咬出血了，她艰难地点头，头压得很低，觉得没脸与大嫂正视。
“......嗯。”
这是一件天大的丑事，如果崔镕走修炼之途，并且还修炼着某种要求苛刻的功法，那么她这位东府媳妇儿还是个雏儿，是可以理解的。
可崔镕那吊儿郎当的鬼样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家族开枝散叶，多生带把儿的后代，因此他的妻子风可卿是绝不应该是雏儿的，洞房那一夜过后还有这么多个夫妻夜晚呢。
可她元阴尚在，加上族长那个脾性，只能说明什么？
......他想喝儿媳的头汤！
顾君归光是想象，黛眉都皱起来了：
“你嫁进崔府都得有一年多几个月了吧，你的夫君崔镕真就一点反抗族长的意思都没有？至少到老太太面前闹一闹呀！”
“崔镕他窝囊的！”风可卿不敢高声语，委屈道：“先前公公他连骂带踢崔镕，说崔镕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直接给他废了，打那以后，崔镕就没敢碰我，最多是骂我......大嫂没瞧见我嫁进来这么久，都是分房和丫鬟一起睡的吗？”
顾君归是真的第一次知道这内幕，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这“崔家媳妇儿”的身份晦气丢人！
她又问道：“老爷子时不时还出来的，他能不管？”
“......公公说了，老爷子老了，时日无多，没那么在乎家族名节，只在乎谁能给家族生出个‘好儿子’......”
顾君归彻底是没话说了。
崔镕的修炼天赋真的是比他爹崔甲振崔族长差了十万八千里！
崔甲振是个五阶的强者，比起老爷子确实不够看，但是崔镕活了这么多年，
才一阶！
一阶！
说句不好听的，明空在崔镕附近不小心崩了个屁，都得求着崔镕别死，不然就得罪崔家了！
家族能给他资源，可他崔镕不肯吃苦！只想着玩兔儿爷！
那么假如真发生了扒灰的家族丑事，请到老爷子出来做主，老爷子会希望风可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是天赋还算入流的可卿公公崔甲振，还是根本没法看的可卿丈夫崔镕？
自然是这位族长大人，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因为这一代的崔家，真的一个能入眼的都没有，老爷子每回出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崔家添丁没有？
有。
天赋如何？
不行。
滚回去再生！
他也不想让崔家辉煌折在自己手中，不然没法去见列祖列宗。
后世若是有史料记载崔家凋零衰败的，肯定是记载从他这里开始衰败的，人老自然重视名节，崔老爷子不想“遗臭万年”！
若是有必要，他甚至有可能杀了崔镕，保下风可卿和她公公之间的事不外传！
没有外传出去的事，对崔家名声就不会有影响，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却不得不承认的道理。
房间里一阵沉默，顾君归想到了崔老爷子，他才是这个家族现在真正能话事的人，想到了他对崔家人丁衰落的急切逆转心理，又想到......自己的心头肉楚明空，他的修炼天赋只能用怪物来形容。
而且明空他现在也需要一个子嗣来给楚家续脉。
“可卿，我问个不相干的事儿，你觉得明空，他如何？”
————————
PS：想赶在零点之前的，没想到还是晚了点，大家早上好！

第二十七章 拿药材买你家媳妇可好？

楚明空被顾君归支开后，便在附近庭院里逛了一会儿，看看这花花鸟鸟，碧塘美色，而后便坐在一旁装睡。
因为女眷盯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楚明空当质子的这段时间，练就了一身留意视线的本事，被谁盯久了都会有感觉，现在崔府女眷没事就往他这里看几眼，影响他对危险视线的感知。
这种不安有点过于稳健，与空气斗智斗勇，可没必要跟自己的本能对着干，万一这些视线中真藏着对他不利的视线的？
崔镕那小瘪三一口一个好兄弟，背地里偷偷往熏香炉丢阴之核款待他，老厚道了。
“确实只有女眷的视线，多疑了。”楚明空确认完，暂且安心下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偷听一下顾姨和可卿嫂嫂在聊什么闺中密话好了！”
“会不会是月事之类的内容呢？”
——可卿，我问个不相干的事儿，你觉得明空他如何？
“¿”
楚明空直接竖起耳朵，怎么还聊上我了，还得躲着我聊！
刚刚我留意个锤子视线，都不知道前文是什么了！
......
“顾嫂子......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风可卿不解这个话题转折。
“你先说呗~”顾君归微笑。
风可卿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白白嫩嫩的纤指甚是好看，涂抹了蔻丹红。
在莹润指甲折射出的光晕中，风可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楚明空的身影，回忆了一下自己与他不多的相处。
“......是个很好的小叔子，还是他先发现我屋里挂画不对劲的，为人很体贴大方，温柔规矩不好色。”风可卿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句说他不是的话来。
楚明空惭愧。
好家伙，难不成顾姨让可卿嫂嫂帮我介绍妹子人选？
顾姨也太急了吧。
但楚明空也好奇可卿会给他介绍谁，崔家媳妇认识的贵家小姐可不少，属于是京城贵妇圈的顶流了。
生怕错过了哪句话，楚明空起身，换了个更近的位置坐下，继续装睡。
顾君归听见可卿这么称赞自己的心肝大宝贝，脸上不由浮现出“你说得很对~”的笑容，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严肃话”，她收敛起笑意。
“那你对明空的印象就是很好的了，这样的孩子配给谁家姑娘都不磕岑的吧？”
楚明空颔首，果然是在聊相亲话题，总体对我的评价还是很到位的。
他继续竖耳朵。
“那是自然的了，男儿该有的样子就是明空这样的，许配给明空当妻子都折煞福分了，便是只给他当**人......现在京城中有谁家姑娘不愿意的？”
“我可不是开玩笑。”顾君归压低了声音，严肃道：“不如，你去怀上明空的孩子？”
楚明空：¿¿¿
打算仙人跳？
“啊？”风可卿傻眼了。
顾君归解释道：
“当下可不就是只有这个办法了么？你想想崔老爷子最在意的是什么......”
把其中的权衡考量，以及族长那边的心态分析了一遭，风可卿也不得不承认顾大嫂说的办法荒唐，但却有效。
若是真有了明空的孩子，老爷子多半是会护着她的了，尽管这在血脉上不是崔家后代。
可一个从崔家媳妇肚子里出来的天赋绝伦的孩子，老爷子肯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
这能答应吗，也太荒谬了......
“知道你为难，可不走这条路，崔家真的没人能帮得了你，族长盯着你，你丈夫又窝囊，哪天族长失去耐心了......总之你先好好想想。”顾君归没再说下去。
风可卿仿佛见到自己前方的路，就只剩一个必须选择的岔路。
一边被公公强占。
一边向自己的小叔子献身。
两边都是为人所不齿的路，都是深渊，事情若是败露，她横竖都得被唾弃得浸猪笼。
“大嫂子，那我随你去明空那儿暂避族长的事，可以吗？”
“这个你且放心，我今晚让明空陪我回来一趟，借口说收拾得不安心，不熟榻睡不着，拉你过去陪我一阵子。”
“好......谢谢嫂子！”
楚明空听得不是滋味。
他在这当中有点莫名其妙坐享其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位尤物嫂子自荐枕席的风月美事。
虽然想着挺激动挺暗爽，但冷静下来则是同情惋惜居多。
什么时候一个妇道人家的选择权这么卑微了。
“崔氏族长崔甲振对顾姨有过不轨想法，两次尝试送‘小礼物’给她......可卿的丈夫崔镕又想拿我当刀子杀人。”
后者只是我的事，但是前者事关顾姨。
这是我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忍受的吗？
显然不是。
可如果直接把崔甲振劈了，将他的丑事曝光出来，顾姨这个“崔府媳妇”也会蒙受污名，别人多半也会猜测她是不是也被毒手了。
世俗道德不会管女子是不是自愿的，只管她是不是失身了，失身就该被骂！
等一下去找上官蓉商议一下好了，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
......
行李收拾完毕，顾君归又带着楚明空去茶室向老太太正式告别。
刚刚那一次拜见是告知长辈自己的打算，现在这一次拜见则是正式出门前的道别。
少了一个礼数，都是对长辈的不尊重。
楚明空对这种规矩很烦，但是只能跟着顾姨。
准备离去前，楚明空当着老太太的面，忽然向顾君归问道：
“顾姨，你可认床生？还有房间的布置，你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要不要带个谁过去先帮你几天？”
顾君归没想到楚明空会突然这么问，偷偷看了眼风可卿。
“可能是有些忙不过来，那边的睡塌，估计也得习惯个一段时间。”
可卿知道这是个机会，连忙说道：“老太太，我与大嫂子素来亲近，我过去陪她几天罢......？”
老太太不太愿意，这事情很荒唐：“这......我们崔家两个媳妇都往明空那儿钻，这像什——”
她见到了楚明空掏出了一个盒子，里面又是两株千年人参。
楚明空孝心浓.浊地看了顾君归一眼，那诚恳的眼神落入老太太眼里，只听见他说道：
“晚辈实在是想顾姨我那儿住得舒服些，但需要个熟人陪着适应，还望老太太多担待！老爷子延年益寿还需不少药材，晚辈那儿还有几株好药，晚些再送过来。”
“妥！可卿，你随君归去吧，不要失了礼数。”
“谢老太太！”

第二十八章 世子被训得真惨

把两位嫂子送到府中落住，楚明空还想把左秋池叫出来与她们见个面的，得把关系说清楚。
不然，顾姨开口就是一句“小左姑娘”......
不过这位师尊不知是不是去泡女道长去了，没找着她。
便由着顾君归和风可卿先在府中自行安排，楚明空则去天极学宫露个面。
天极学宫占地广阔，从外面看只是一处藏经宫阙，唯有携带学子令牌走入大门，方能真正进入天极学宫。
这里相当于一处洞天秘境。
楚明空来时，去上官府把上官蓉给叫上了。
学宫中学子众多，两人没有表现得过于亲近，但是学宫中的学子对于上官家二小姐的威名记忆犹新。
“嚯，好家伙，这又是哪个倒霉蛋被二小姐盯上管教了。”
“可别过两天，就像以前那些皇子一样被赶在中庭罚站背书，忒丢人了。”
“话说这家伙是谁，穿玄黑色衣裳到处转的人可不常见。”
天极帝国整体的服饰风格都以白色为主流，淡雅潇洒，可衬君子之风。
不过楚明空不喜欢白色衣裳，这其中有实用主义思维在指导着他的衣品选择。
什么一袭白衣胜雪说得好听，实际上战斗时沾点灰就脏了，看着就邋遢，还是黑色耐脏！
“不对劲，那人不是西陵世子吗，这两人怎么走一起了？不是决裂了吗？”
“我现在很好奇，等一下是二小姐继续追着这位疯......风度翩翩的世子骂，还是世子发怒驳嘴得二小姐不敢吱声。”
这些窃窃私语，楚明空隔得老远就听见了，料想上官蓉也是听得见的。
不过一身男装的她，步伐矫健地朝书阁走去，没有被那些人所影响。
楚明空缓步跟着，目不斜视，用只能被上官蓉听到的声音问道：
“有带裙子过来？”
“......带了，等一下会换的。”
上官蓉顿住脚步，一想到等一下会被他要求在书阁那种庄重严肃的地方双修，她下意识板着脸来掩饰内心的不自然。
远处，偷窥的学子们极目观察上官二小姐的神态：“来了来了，脸色凶起来了，以前这个脸色之后，就有皇子皇女要被二小姐拿金牌追着训了！不愧是二小姐，连这么暴躁的世子都敢不给脸色，佩服。”
“你们看，二小姐说话时连看都不看世子一眼，嫌弃得很！”
上官蓉看着别处，视线余光瞥向他的心脏处：
“你......身上的极阴之气多了，怎么回事，有没有不适？”
“这件事等一下要与你商量。伤势不适的话，自然是有的，话说我要不要咳血。”
“之后再咳吧，先跟我进书阁，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天极学宫中的书阁不下十座，其中两座是个寻常学生关禁闭用的，还有一座则是专门留给家世不俗的学生的“贵宾禁闭室”。
但这三座书阁并不会因为它的独特而令学子的神往，此处相当于学宫耻辱柱，被关在这里就是丢人。
稍微有点能耐的，被罚到这里，一眨眼就跑路了，正经人谁会老老实实在这里被关着？
“世子那种当街施暴的脾气，我估计半柱香的时间就得出来。”
“我猜半半注香，二小姐在教书育人一事上一丝不苟，皇子皇女们都拿她没办法，他们现在进书阁了，二小姐估计又该拿着戒尺督促了，我就不信世子能耐得住脾气。”
“这肯定耐不住啊，二小姐那脾气，谁来不哆嗦一下，刻板又难通融！”
“真怕二小姐出事，二小姐本就和世子关系不和，又差点成了世子仇人的妻子，那就是仇上加仇了可别出人命了啊......”
书阁中，楚明空还不待上官蓉换衣裙，一关上门就从后面搂住了她。
“蓉儿，扶一下墙。”
“这里是玄关走廊！”上官蓉羞嗔，回首剜了他一眼，但手已经被楚明空按在了墙上。
“但是没人，只有我们两个，通融一下~”
“......只这一次，等下进了书房就只准正经说事！”
“嗯，正经。”
楚明空想起系统的话，最好阶段性双修，不能操之过急，不知节制地练功只会影响效率。
看来只能像锦玉那次一样了，
几个担心二小姐安危的八卦学子跑过来，凝神屏息，尝试听听会不会有打闹的动静，要是有的话，那可得喊人来了。
不然二小姐就出事了！
很快，他们便听到了二小姐寒声怒斥楚明空，他们的声音很近，似乎还没进书房。
【你就不会找准门再进吗！】
“这是二小姐的声音，哇，世子也太惨了，才刚进门就被二小姐训斥礼仪了。”
“学宫里的礼仪是有些繁琐，没想到二小姐真就职责在身便丝毫不退缩，该训还是训！”
【找准了呀，还是说在学宫里有特殊规矩，进门要走快一些？那我出去再进一次。】
“世子跟二小姐杠上了，果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啊~你撞得这么用力做什么，嘶......】
“进个房门都故意碰撞二小姐一下，听起来力道不轻啊，咦？怎么没声音了？”
“蠢，肯定是被发现我们偷听，施展了隔音结界，快走吧，不然等一下要抄书了！”
......
“崔府的情况大概如此了，对崔府，我能挑明崔镕的阴险手段然后动粗吗？”楚明空倚躺在柔软的坐塌上，品着小酒。
窗边，迟迟不肯坐下的上官蓉换上了女子衣裙，仙气飘然。
她的神情有些生气，听到“动-粗”这个词，联想到了什么，更加生气了。
但生气归生气，她还是认真回答了楚明空的问题。
“不行，你若想让顾夫人因家族丑事背负上最不堪的骂名，那就尽管动武。”
“那怎么办？”
“不知道！”
楚明空起身走过去，拉上窗帘，上官蓉慌了，赶紧转过身，不敢把后背暴露给他。
“有没有不伤我顾姨的名誉，又能教训一下崔府的法子？”
“......两种办法，第一种暗杀，但是容易败露，你的灵气全京城独此一份，藏不住的。第二种，等待崔镕背后的人再出手激怒你，并且你再激怒对方，对方先出手就会有破绽。”
“抓破腚进行针对性出鸡吗？我喜欢。”

第二十九章 雅蠛蝶法则

楚明空独自泡了一壶浓茶，剩下的时间里基本上就是靠这壶茶消遣过去的。上官蓉没有说话，他自然就没有主动搭话。
他的脑子要处理的事情可多了去，往比较远的来说，天涯城新城主比武大会。往近了来说，崔府的事还麻烦着呢。
尽管上官蓉给出了“按兵不动”这一策略，但不能真的等新的情况出来再去琢磨对策。
刚刚与上官蓉来了回“旱道行”，双修是没双修成，可是他的头脑难得冷静下来，清醒得宛若一位贤者。
〇前如银魔，〇后如圣佛。
期间，主动过来给他“私人授课”的太傅姑娘趴在旁边养伤，跟锦玉那会儿差不多，楚明空有提出过帮她涂抹点回**在患处，不过被她警惕地拒绝了，怕他上药的时候乱来。
茶壶里的茶空了，日薄西山。
夕阳的余晖化作一道橘红色的光梭，从帘子的缝隙中穿进来，从侧面扫在上官蓉的卧趴的娇躯上。
将她的腰臀起伏曲线映照成剪影，贴在白墙上。
真是漂亮的线条。
一壶茶的时间其实没多久，主要还是花在上官蓉身上的时间有点多。
他站起身：“我准备走了。”
杀太子的惩罚就是关禁闭自省，这是要一直在书阁里面住下的，不过楚明空当时提的条件过分，他想走就走。
上官蓉一袭白裙趴着，听见楚明空的话，她纤长的睫毛微微上扬，打算看楚明空的脸，但最终还是没有多作动弹，仍旧伏在那里。
“嗯，玩完我就可以走了。”
“......”
楚明空看着她沉默，重新坐下，下意识倒茶，不过茶壶里已经没有茶了。
上官蓉方才那句话的语气是古井无波的，一如平时她在外面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听到了一件自己漠不关心的事，而后出于情面应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只是......听着怎么有那么点幽怨呢？
“为什么不走了？”她问道。
“还想继续喝茶，去给我煮一壶茶过来。”
女人撑起身子，曲腿的动作似乎牵动出某个地方的撕裂感，那是被强行开拓后的不适痛觉，她的动作停滞住，缓了一会才继续动作，拿起楚明空的茶壶，到一旁去给他煮茶。
书房中飘荡起茶香，茶香融于愈发艳红的夕阳当中。
这个时段的昏光照在上官蓉的脸上，明暗变化在五官中格外分明。
夜色很快降临，一壶刚沏好的茶放在了他面前。
楚明空很快就又喝完了，不是他喝得急，而是一个茶壶真的就只有巴掌大小。
“蓉儿，皇室那边可没有给命令你来陪我的，是你自己提的吗？”
这件事是楚明空去上官府接她时发现的，楚明空本来只是打算找个会认路的当一回导游，正好想问上官蓉事情就拉上她。
去的时候，楚明空还打算怎么让她的家人相信，自己找她正常往来，而不是寻仇的，结果当时她的家里人似乎早就默认了这件事，多半是上官蓉主动说会去学宫陪他关禁闭。
“是，怕你迁怒我的家人，也料到你会找我，我就提前说了，算是替家里人承下你的怒气，正好今天就承了。”她看着窗边，继续平淡道。
楚明空点头，表示明白了。
“看你趴着发呆了很久，在想什么？”
“在想你玩完我的谷道，怎么还不走。”
真的好大怨念呀......
“那想明白了吗？”
“没有。”
“对哪一方面更加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走正确的地方运功双修，还是......我说了两次离开怎么还没走？”
上官蓉沉默。
楚明空见她的反应就觉得知道了答案，起身走到窗边看看夜色，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拖沓了。
“我这不是见你不打算走，想多坐一会儿嘛，至于前一个问题，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的认知有点差异。”
在上官蓉的脑子里，或许“开后门”单纯就是折磨的一种方式，毕竟是个文学少女，这个时代的骚操作肯定不如楚明空脑子里的阅览过的花样那么多。
“什么差异？”
听到楚明空说她有不懂的地方，上官蓉不满地望向他，觉得这是对她的蔑视与敷衍。
如果说是剑道枪意，或者极阴极阳修炼方面的事情，楚明空说她上官蓉不如他，那上官蓉是认的，没什么好羞愧的，确实不如楚明空。
可是她这个当事人从进书阁大门后，就被这个登徒子“古道热肠”到接近傍晚，完事还觉得她不懂？
不就是发泄不满吗？
“我不是那种来者不拒、是个女的就渴望的人。我其实是个贪图美色的人，得‘美’！而且还要合我心意的‘美’，你要是让张伊依在我面前这样，我是定然觉得她不配碰我牛牛的。
所以，当我从正面抱住你时，我可能只是为了双修疗伤，但是当我从后面抱住你时......我脑子里想的就只有我馋你的独特美色。”
“不，你这个登徒子只是想看我出丑，坐不起来只能趴着，报复我当初对你不理不睬！”
“......”
这句话看起来怨念很大，但是听在楚明空耳中，又觉得她的怨念消散了不少。
看来蓉儿应该明白了，他并非是那种单纯想正面双修的粗鄙之人，他楚明空其实更想从后面抱住她，顶着她，做她坚实的后盾！
“我这回是真的走了，你今晚不如现在这里歇息一夜，别回上官府了，我明日清晨早一点过来。”
“你去哪儿？”上官蓉这回是真的没有小脾气了，单纯关心他急着在夜里做什么。
“崔府，族长父子我是退一步越想越气，敢惦记我顾姨，得先揍他们一顿。”楚明空脸色阴沉。
“我不是跟你说了现在先不要对他们出手的吗！”上官蓉更在意他的伤，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极阴之气。
“不行的呀，蓉儿我得教你一个道理，你多半没有听过。”
“什么道理？”
“姑娘家越是说不要，男人就越想要，所以你把我说得念头不通达了，我得去崔府了。”
“......”
这是什么鬼道理？
上官蓉露出鄙夷嘲弄的神色，这表情被特殊癖好人群看到，其实挺叫人兴奋的。
“所以下午我一直叫你不要进来，你却......”

第三十章 你们俩兄弟可真是小机灵鬼

夜探崔府这种事，自然是得拉上左秋池的。
需不需要帮手是其次，主要还是怕她今晚真在云弄玉那里过夜不回来了，于是他千里迢迢跑上云海道观，跟她说崔府晚上有瓜吃。
此时，左秋池正拉着云弄玉准备去沐浴的，可怜的弄玉道长被左秋池强人锁女往浴池里面抱。
“真有瓜？”
“真的，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出手。”
左秋池静下心来权衡，貌美道姑常有，而瓜不常有。
吃瓜去！
她随手就是把云弄玉往旁边一丢，起身换衣裳准备跟徒弟去找乐子，楚明空眼疾手快，冲过去把衣衫半结的云弄玉接住。
美人入怀，温香软玉。
云弄玉动作极快，捂住了上身的衣服，只露了点大腿春色，她“看”了眼楚明空那只落在她玉腿肌肤上的手。
“世子，我刚刚可以自己坐稳的，不劳世子担心。”
“我这不是怕你坐稳了，我就没借口抱你一下了吗。”
“......”
云弄玉被他一句话说得半天都挤不出下文来，这还真是“坦诚”啊。
这对师徒都是不是一类人都凑不到一起去！
“道长去不去吃瓜？”
“不去，我该打坐冥想了。”
“行吧。”
——————————
夜色渐深。
师徒二人轻松潜入崔府，视防贼结界与守卫的感知为无物。
就楚明空的左秋池的实力而言，只要不主动出手，想发现让两人是真的很难的，尤其楚明空的伤势自带隔绝感知。
“话说回来......”左秋池冷不丁说道。
“说什么？”
“你现在这种无视别人感知的本事，当个采花贼岂不是很方便？去青楼白嫖都没人发现得了你呀。”
左秋池现在很怀疑他是不是有这样做过，迎着女人的注视，楚明空痛心地拳了下胸口。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况且去青楼别人发现不了有什么用，都不叫妹子过来陪我，去青楼做什么？”
“这个确实，去青楼不摸几个姑娘都白去了。”左秋池深以为然，又说道：“可是你无视感知的话，再配上云弄玉的无尘符，无影无形进到客人的厢房里，打晕那里的客人，你就去把姑娘给玩了，这不是白票吗？”
“......？”
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种法子。
看看，他现在为人如此作恶多端，都是左秋池这个师尊教的。
“师尊，下次我带你去试试这种玩法，且当做是孝敬你了，要是不小心被抓了，我主动出来替罪你先跑，绝不能有损你的江湖名声！”
“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没白疼！”
【系统宝已到账，1000点孝心（未变质）。】
我去，聊聊天就给这么多了？
不过我不是绑定左秋池了吗，为何只有未变质的孝心，不过能给这么多未变质的孝心，其实也不亏了。
师徒两人仗着无尘符，光明长大地坐在中庭石凳上畅聊。
偶尔巡逻的家仆路过，两人才沉默一会儿，而后继续聊。
“楚明空，瓜呢，你把我拉出来老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左秋池有点觉得上当了，联想到刚刚和他聊的话题，左秋池欲言又止，严肃问道：“你不会打算带我去玩你的二嫂子吧？”
大嫂和可卿嫂子去了他的王府，这一点左秋池留在王府中的一缕神识已经告诉她了，那么崔府就只剩下钟飞凰二嫂子了。
如果不是这位，楚明空的目标可能就是崔家的美婢们了。
“不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远处，东府天香楼那边亮起了烛光，整座富丽堂皇的楼阁亮堂起来，隐约能见到家奴往那里走动。
“估计是崔甲振，走走走。”楚明空拉起左秋池的玉手。
不过还没走到天香楼，师徒两人就在路边，发现了两个男的蹲在草丛里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楚明空就好奇地看了眼，看看是不是捡肥皂，结果发现是崔镰和崔镕这俩厮！
这两兄弟不会真喜欢击剑的吧？
不过粗略一听，楚明空赶紧把满脸嫌弃的师尊拉回来。
于是，月夜下的庭院，场面一度有些诡异。
花圃草丛中的崔氏兄弟二人蹲在其中窃窃私语，而楚明空左秋池师徒则站在他们旁边偷听。
崔镕目露精光，神秘道：“镰二哥，我听说你对我东府那尤二娘有点想法？”
东府的尤氏姐妹是东府尤夫人的两个妹妹，不过这对姐妹的地位不高。
因为她们的姐姐，尤夫人也只是崔甲振续弦的，娘家无依靠，只能看丈夫的脸色，两个妹妹就算被人欺负了，尤夫人这个做大姐的也只能靠哭靠闹。
而后多半老太太过来安慰一会儿，一切就当无事发生，妹妹们被欺负了就被欺负了，长辈们不会管的。
现在尤夫人自己也不管两个妹妹了。
崔镰想起自己房中的那只母老虎，有些担心，钟飞凰的脾气不好惹，她娘家虽然不是天极五姓，但家中却有大宗门长老。
可他着实惦记那对风流标致的姐妹花。
“崔镕你有什么鬼点子直说吧，不过先说好，我房里那头母老虎不是吃素的，早上我睡我父亲的小妾就差点被她发现了，还好我跑得快。”
想到早上的惊心动魄，崔镰忍不住骂楚明空几句。
“楚明空那傻.卵，有前门不进，非得不走寻常路，一路从墙里撞过来，撞到我寻的那偏僻客房了。”
听到徒弟被当面骂，那个没良心的师尊捂嘴轻笑。
楚明空差点咋舌出声。
这两个机灵鬼，我又不是来双修的，走前面做什么？
崔镕说道：“我都打探好了，这尤二娘不想被我父亲那老不死的老匹夫继续骚扰了，想有个正经的夫家依靠，你可明白什么意思？”
东府这三位尤氏姑娘，大姐是崔镕的继母，尤二娘尤三娘则是寄住在东府的族母之妹。
虽然二娘三娘这对姐妹都很是年轻貌美，但是最美的当属尤二娘。
尤二娘以前为了给三娘治病，稀里糊涂就借了高利贷，还是他崔镕替她还清的，这算是可以要挟拿她身子的一个把柄。
可惜家中有崔甲振这老逼，他也在盯着自己的这对小姨子，崔镕拿着把柄却不敢对尤二娘出手。
可如果让西府的崔镰把尤二娘纳为小妾了，崔甲振其实也不太好继续出手的了，他只敢在自己东府横行霸道。
到时尤二娘成了崔镰的小妾，那他崔镕还不是想怎么玩哥们的女人，就怎么玩？
————————
PS：每次写这种剧情都得小心翼翼的，只好不厌其烦地出来打预防针。只能说一切利好男主，男主才是真正的大恶人
PS：这部分也是《红楼》里有的，我节取了几条精简后的人物关系线，进行了魔改。初看一回，只会觉得原著里很多姑娘都很银荡，不贞洁，可多看几回，体会到了文字渲染出的时代氛围，就知道她们的身不由己，与可惜。

第三十一章 明空，不如你也学学他们？

（绝了，才发前面回春.药被和谐了，）
崔镰想起了尤二娘的姿色，垂涎不已。
虽然这对姐妹花是东府族母的妹妹，但其实她们跟尤夫人也没那么亲，同父异母罢了。这世家大户的亲戚是很多的，但并非有个血缘关系就能进这崔府中生活。
男子修炼天赋不俗，可以在崔府的产业中谋个看门的差事饭碗，但基本上也没有进入主家府邸生活的机会，可若是女子，条件说起来也苛刻，说起来也不那么苛刻。
只要老天爷赏脸，给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以及一副狐狸精般风.骚的身段，不需要有血脉关系，崔府自己都会硬给这些女子加点关系送进来。
因而能被留在东府生活的这对姐妹，姿势是相当不凡的。
崔镰是真的馋啊，钟飞凰在房里霸道，非要他兢兢业业修炼过三阶才能圆事，而且她自己不给崔镰吃就算，还不让他去碰别的女人，善妒得厉害。
就陪嫁过来的丫鬟娉儿，崔镰有一回也想拿下的，本来就是陪嫁过来的通房丫鬟，他想吃就吃的，但钟飞凰愣是不让，还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真是让他活受罪，当活寡父。
那一次，钟飞凰就是提着他的耳朵大骂：“老娘十二岁那年就准备突破二阶了，咱们成亲这么久了，你连二阶小圆满的坎儿都摸不着，修炼很难吗？成天就知道女人女人，你怎么不去扎在男人堆里磨砺一下硬本事？”
带着报复心理，那年，还很懵懂的崔镰气愤地跑去点了一堆兔儿爷。
扎“根”其中，磨砺“硬”本事，从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喜欢上了这一口！
直接就是爽到了。
怪不得抓周的算命先生，说镰大爷我五行缺金，原来说得是缺“钢”啊！
于是，他和京城各家馆子的兔儿爷，都成了gang交的挚友！
“可若是被我房里那头母老虎发现了，怎么办？”崔镰头疼。
“你可以将尤二娘养在外面呀！”崔镕说道，“反正你也不想在家里总是见到凰二嫂子的。”
“也不能说不想见，她生得还是漂亮的，就是脾气恶得很，她修为还比我高，治不住。
家里头说是美婢成群，但实际上评美，还得从这媳妇正室里面看。”
“那确实。”崔镕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最美的当属你的妻室可卿，那姿色是看着就让人心痒，就是族长那边难办。”
“......”崔镕难堪，沉默不语。
家族里很多事情，其实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当没看见罢了，谁又谁好过呢？
崔镰又道：“大嫂子其实也美貌得很，西陵女子都偏英气，可惜她平日都不怎么打扮，就差学尼姑了，也就楚明空那厮来了，她才上心打扮一下。”
至于自己的老婆钟飞凰，崔镰不想评价了，脑子里全是受气的。
他也想过赶紧修炼突破到三阶，狠狠地“男人”上一回，让她知道谁才是一房之主，但是二阶突破三阶得伐经洗髓，疼得能让昏迷的人疼醒过来。
小时候他见过一回，一个家仆硬生生疼死了，崔镰打那就留下了阴影。
不突破，照样去青楼怡红院寻欢作乐，但要是头铁去突破，指不定人就没了呀！
“考虑得如何？”崔镕比崔镰还急：“那二娘可是真的急着找个夫家依靠，你拿下了二娘，往后让三娘也‘避难’到你那儿，这不是一块收了？”
崔镕心里想的是，崔镰把尤氏姐妹接出去住了，少了他爹的干涉，往后还不是我玩？
“成！”崔镰拿下了主意。
左秋池听着这哥俩的盘算，俏丽的脸蛋都皱起来了，难以评价，只能钦佩地给他们竖起了个大拇指。
“你们俩是这个！”她用嘴型说道。
崔氏兄弟散了，楚明空和左秋池寻了个清静地儿坐下。
“你就是带我来吃这种瓜的？奇特但不好吃呀。”
“这算是意外，我也没料到他们会有这种‘机灵’盘算的，我想带你看的是崔家族长的。”
“崔家族长？一个老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左秋池不感兴趣，“倒是这哥俩说的尤氏姐妹我很感兴趣，有那么漂亮吗？”
“不如师尊漂亮。”楚明空没忘记马屁大业。
“那是自然。我忽然有了个想法，不如你学那个崔镕还是什么镰的，把这些个美人先娶了，以后你人没了，我就替你好好照顾你老婆！”
“......那我可真是谢谢师尊了嗷。”
“小意思，晚上抱着你老婆的温暖身子，我就会想起你这小王八蛋把我的被窝弄得有多冷，算是怀念你了。”
口嗨一事上，楚明空还得佩服一下左秋池的。
她对于俗世女子其实真的没多大兴趣的，最多就是听哪位姑娘被吹捧得多漂亮，好奇心被吊起来了，就去看几眼。
感兴趣与否，从眼神是可以看出来的，左秋池对这些俗世女子，目光很少停留，看过一眼就很少去看第二眼。
但偏偏她就是爱口嗨，弄得小时候，楚明空跟她刚认识时，也学着口嗨了不少“豪言壮语”，没少被韵寒吊起来打。
——小火汁，你这气势这么虚，往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你得先学会放狠话！
——好像是这个道理，没两句口头禅都不好意思在道儿上混，你给我想一句呗。
——这个你得自己想，越狠越好，这就是你今天的修炼课业了，我去睡......冥想了，你自己慢慢悟别烦我。
——想好了，我给师尊你示范一下嗷！
——嗯，我听着，你就假设我是皇帝，西陵楚氏有你们这对姐弟，往后必被皇帝针对。
——桀桀桀桀！狗皇帝，你敢惹我！我今天便是要以你为圆心，以你家女性亲属为半径画个范围去**你全家！
——很好，你已经出师了，以后可千万别报我是你师尊。
“所以今晚还有别的看吗？时间还早，没得看我去抱云弄玉睡觉了。”左秋池打了个哈欠。
“有的，师尊，你看到地上这个隐蔽的陷阱了吗？”楚明空赶紧说道。
“看到了，碰到就会被东府主人感知到，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踩一下。”
左秋池踩了一脚，“然后呢？”
一道警示的烟花突然窜到半空，“砰”地一声炸开，提醒府邸主人有人闯入。
楚明空说道：“然后禁制就触发了，烟花是不是很漂亮？”
左秋池默默拔剑。

第三十二章  被发现了！

同一时间，崔府的一个角落。
厉鸣正打算走崔镕故意留下的路线，好与他再度联络，看看他的计划执行得如何了。
结果刚进入崔府走了两步路，天上的警示烟花就提醒他，他已经被发现了！
“不好！昨夜来都没事的，这些警示陷阱不可能更换如此频繁，定是崔甲振发现了崔镕私下联系外人，临时在此增加了陷阱！”
这儒雅书生打扮的中年人面露凝重之色。
“而且为了捕捉我的行踪，这陷阱恐怕下了大手笔！我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陷阱所在！”
天上的烟花绽放出绚烂的光彩，而厉鸣则通体发寒，他在思考着对策。
替主费神，就是他的工作，此事若是就这么毁了，日后他就难被重用了。
换句话来说，现在是他的职业上升期，不出差错还不行，得干出成绩！
“呵，就算是崔甲振，现在恐怕也是以为我已经走了，可我偏不走！”
厉鸣赶紧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脱了，鞋袜都不例外。
这种连他都无法察觉到的禁制陷阱，有可能会在他的衣物附着气味，不可不防。
他以运转灵气过了一圈灵脉，灵气运转时，可以掠过肌肤上下的灵气，确认自己的身上没有留下灵气痕迹之类的追踪手段。
“很好，没有！换个地方继续躲，等待时机再去找崔镕！”
——————————
这种小禁制是捕捉不到师徒二人的。
府中侍卫惊动，到处搜寻夜入崔府的人。
“到底是谁闯入了崔府，快找出来，肯定是盯上了府中女眷，让丫鬟去通知夫人们小心一些！”
“是”
可是楚明空和左秋池就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侍卫发现两人。
“这就是你说的吃瓜？”左秋池正在给楚明空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欣赏绚烂的烟花美景。”
“这里危险吗？”
“还是挺危险的吧，被发现了就不好解释了，虽然我不觉得会被发现......”
见到左秋池一脸想打人的表情，楚明空拿不定主意，他现在已经是马力全开在刷师尊的好感度，酝酿一下浪漫深情的氛围，而后提出双修的申请。
虽然她还没练极阳功法，没法运转《合欢真经》，但是先进去预习预习也是一样的嘛，反正他不会折损左秋池的元阴。
“呃......师尊是对这个陷阱的烟花不满意吗？我给你换一个。”
说罢，楚明空在附近找了个藏得更深的陷阱，此陷阱需要灵气接触才能触发，寻常接触反而无法触发。
一般这种陷阱都是用来防那种有秘术穿过结界的贼人，运转秘术也是需要灵气的，灵气一运转，碰到这种陷阱就会中招，而且还会释放出印记附着，短时间很难除掉印记。
陷阱再度触发，楚明空运转火灵气，麻烦的印记直接烧没了。
天空中再度绽放出耀眼的烟花。
——————————
天香楼书房。
崔甲振正在欣赏侍女的琴声，这位侍女是从青楼里新招进东府的。
崔甲振偶尔出去“觅食采花”时，发现了这个女子，此女与他的儿媳可卿有几分神似，便招入东府，算是暂时解解馋。
“你这琴技还是差了点意思，不如我那儿媳呀！”
“老爷不如让我听听可卿奶奶的琴声，学习学习~”
说话中，这青楼里买来的姑娘都有着一股讨好的媚意，这让崔甲振十分受用。
以前他就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下，狠打狠骂，脸上还一度留下一道疤痕，从眼角横过鼻子，丑陋无比。
就连那些身份卑贱的丫鬟，见了他都躲开，给他的心灵蒙上一重阴影。
唯有从那些女子的主动讨好、投怀送抱中，他才能暂解心头阴霾，有种酣畅淋漓之感。
即便是后来借助家族资源将修炼到了六阶，气质大变，伤疤痊愈，他仍旧保留下了这种心态。
主动去强迫女子，会让他重新想起当初被人嫌弃的岁月，仿佛他就算面对最卑微的婢女，都只有用这种手段才能让她们献身。
所以，他更享受女人主动将自己送上来的感觉，不需要什么交流，更不需要什么感情基础，给点“小礼物”，她们自己就会把最珍贵的东西送过来。
这种感觉令他欲罢不能，他随手丢出去些小礼物，这些女人就会臣服于他！
“球囊的，楚明空那短命鬼把西府大房的俏寡妇接走了就算了，还把可卿也接过去住！”
过两天派人去把可卿叫回来就好了。
书房中的水灵气影响下，那抚琴女子已经“动情”，双腿厮磨。
崔甲振将她当做儿媳，兴致高涨，走过去欲行事。
突然，陷阱被触发的感觉反馈到他的脑海当中，冷不丁吓了他一跳。
直接给吓软了。
女子疑惑：“老爷怎么了？”
多半是什么猫猫狗狗碰到了陷阱，崔甲振重新振作精神：“没事，我们继续。”
这回他解除了与那些普通陷阱的神识联系，只留下了几道必要的、难以被发现的陷阱，那些才是真正能发现潜入者的玩样！
虽然有过一段小插曲，但是经过艰难运功，崔甲振重新挺起了男人的自信。
他的自信，硬起来了！
就在他即将享受人生一大情爱美事之时。
砰——
突然触发的陷阱再度激灵了他一下，这种陷阱的反馈很大，他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可是他还是感知不到陷阱有发现人，更感知不到印记的痕迹。
并且，接连被吓了两回，这回是彻底掉链子了，与wei了一般。
“是谁——！！”
——————————
暗中潜伏的厉鸣发现警示烟花再度炸响，并且天香楼中传出崔甲振的怒吼。
他这回是彻底慌了！
“到底是怎么发现我，崔府的防备竟然深到这个程度！我得赶紧走！”
他从身上的神秘地方取出一粒羊屎球大小的石头捏碎，施展出一道秘密联络的法术。
此法术，就连结界都无法阻挡传讯。
“快来接我，崔府的防备突然变得好重，可能是世子尝试过袭击崔甲振了！准备动武接我！”
旁边，厉鸣无法发现的一对师徒路过，见到这个光着腚子蹲在草丛里的人。
“这个也是你说的瓜吗？”左秋池问道。
“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逼就是跟崔镕密谋害我的人！”
“废话，你没听到他刚刚的传讯吗！”左秋池真后悔跟徒弟出来，“这人看着文绉绉的，怎么把传讯石藏在那种地方啊！”
辣眼睛！
楚明空一手刀把厉鸣打晕。
带走，审问！

第三十三章 杀机四起！

可惜，楚明空没能把人带走。
这个中年男人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体内激散出一股极阴之气，从胸腔开始蔓延腐蚀，直接将这个人吞噬得渣都不剩了。
这是一些常见于死士身上的手段。
死士，完成了任务就可以丢弃，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可能导致机密外泄，死亡是最好的保密方式。
又因为有搜魂术的存在，死亡都不一定有保障，得连魂魄都摧毁掉才周全。
极阴之力，就是一种选择。
“估计是失去意识就会自行触发‘自杀’，真的狠，宁愿光着腚子在崔府里流浪，也不肯去我府上受刑。”
“你刚刚怎么不把他的极阴之力吸走，应该能救的吧？”
“没得救，这股极阴之力是从他的心脏和大脑同时爆发出来的，爆发的瞬间，他就没救了，我吸了也不过是留一具残尸。”
如果刚刚留意到了这一茬，顺利将他带回楚王府审问，说不定能免去诸多麻烦，直接问出到底是谁，
想加害他楚明空这只
可怜，
无助，
只想交\配，
的小猫咪！
“大意了。”楚明空久久才开口说道，抬头看着夜空：“我好烦。”
“没事，还有别的机会抓着这些死士的。”左秋池安慰道。
“嗯，这个人死了，京城中想谋害我的这股势力，只会愈发小心，没什么机会抓住的了。
先是借崔镕之手想激怒我，让我去跟崔甲振拼命，而后一夜成为全京城声讨的杀人凶手。
现在又再次于崔府出现，多半是与崔镕谋划下一步阴谋。
我厌倦这份被动，竟然只能等着对面出招，我无法平息自己的愤怒，好憋屈啊！”
左秋池也抬头，与他看着同一片的天空，深沉道：
“明白的，我也不喜欢被人牵制的苦闷烦躁，所以我们去教坊司玩玩吧？”
“走，徒弟我请客。”
楚明空立马答应，猪蹄子还很自然而然地扶上了师尊的纤腰......再往下一点的丰隆位置。
他的手指忍不住想用力捏一把，那种手指深陷在柔软臀肉中的感觉，一定很美好！
但是他忍住了，
因为左秋池的灭绝大剑正抵在他的“命脉”上。
“别这样，师尊，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左秋池太了解这逼徒弟了。
“我真的不是。”楚明空表现得很痛心，“上次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去云海道观捏了弄玉道长的臀儿一把，我现在只想认她做师尊了，不屑捏你的了，那手感......啧啧啧！”
“你竟然敢绿我！”左秋池震怒，“今晚我就把你府中的两位嫂子给睡了。”
“痴心妄想！今晚我就和你睡了，我盯防你，绝不会让嫂子们惨遭你的毒手！”楚明空正义凛然地瞪着她：“这个护花使者，我当定了！”
——好耶，今晚跟左秋池和两位嫂子一起睡！
左秋池当时就准备立马去他王府，当面糟蹋他的嫂子们，但是感知到了一股气息在逼近。
“有情况。”
“我也感知到了，确实有情况，而且杀意很重！”
师徒两人不说笑了，收敛起了嬉皮笑脸，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心有灵犀的会意。
他们找了个好地方坐下，取出了酒壶、酒樽，以及两块瓜。
而后，两个举起酒樽，碰杯！
噹——
“别吵，吃瓜！”
——————————
“厉鸣出事了！与他的联络突然就断了，他的行踪肯定是早就被发现了！”
“但是留在他身上的诅咒，会激活种在他体内的阴之核，事情不会败露。”
“不，你错了！
今夜崔府中的烟花警报频起，说明厉鸣的行踪早已被发觉，有可能
——他与崔镕的密谋早就被崔甲振知道了。”
“但是我们有嘱咐过厉鸣，不要提及主人的信息，他现在死了，问题不大，让崔甲振捕风捉影去，我们只管看他笑话。”
“不，你又错了！
厉鸣蠢到接连触发两次陷阱，说明他很有可能蠢到连主人的信息都透露出去了！”
逼仄阴暗的小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更糟糕的情况，那个崔镕有可能被自己的父亲戴帽子戴出了服从感，主动把厉鸣告知他的情报，尽数汇报给了崔甲振！”
“你的意思是，崔甲振多半已经知道了主人的阴谋，甚至有可能把这个信息当做把柄威胁主人？！”
“没错！我们在审讯人质时，不就经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吗？训着训着，人质一点抗拒都没有，反而变成听话的‘狗’了，那个崔镕可能就是如此，对他父亲崔甲振唯命是从，我可不信有谁能任由父亲觊觎自己妻子的，这不合常理！”
又是一阵沉默，但是这次沉默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死士，一切都从最快的情况去替主人考虑，不能让主人承担起一丝一毫的风险。
他们没有太多的犹豫时间了。
摇摆不定的决断，很快在一群人心中达成一致。
“杀了崔甲振，而后留下极阴之力的痕迹在现场，嫁祸楚明空！而且要快，不能给崔家老爷子从闭关中苏醒的时间！”
不需要继续商议过多的行动细节。
他们只需要清楚对象、任务目的，就知道该怎么做，一切暗杀合作与战斗分工早已成为他们脑海中的本能。
————————————
是夜。
崔府东府遭遇的一队强大死士的袭击，但是战斗余波都被造价昂贵的结界法阵压了下去。
外面的人，只知道崔家东府今夜好生热闹。
崔家族长是不是又物色上了哪个姑娘，是不是心血来潮放烟花博取美人一笑。
可只有置身东府的人知道，
此中，
杀机起伏！
天香楼中，崔甲振与那几位神秘的死士对峙上了。
天香庭院中，楚明空和左秋池神色严肃，目不转睛地注视了天香楼。
“师尊，我这瓣瓜挺甜的，你要不要试试，咱们换换？”
“行，我们换着吃。”
“干杯！”、“干杯！”
楚明空忽然问道：“话说这是什么情况，崔家族长怎么突然就遭遇几个神秘的死士袭杀？”
左秋池莫名其妙：“你问我做什么，我哪知道，不过这可真是大手笔啊，死士在天香楼砸出的结界石很是不俗，造价都够我嫖几年大宗门的仙子了。”
一提到仙子，左秋池叹息，喝酒没女人搂着助兴啊！
“臭小子快去，把你二嫂带过来，崔府今晚太危险了，我好好保护她。”左秋池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那还有尤氏姐妹花呢？要不要也保护一下？”
“姐妹花？这个好，那我保护这对了，你去保护你嫂子吧，赶紧带过来。”

第三十四章 他是自杀的，和我无关

钟飞凰在西府，离东府这边远着，安全得很，直接带过来岂不是让她置身于险境了么。
楚明空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
于是，
他回自己王府把可卿嫂子给抱过来了，顺带还把逃难的尤二娘给捞了过来。
可是回到方才与左秋池月下吃瓜的位置上，她却已经不在了。
“可恶啊，支开我，自己偷偷去抱道姑了。”楚明空叹气。
他在心中记下这笔账，以后绝不上当了。
风可卿一脸茫然，她的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粉腻白嫩的肌肤暴露在夜风中，手能摸到的地方温润滑腻，若是礼貌一些不摸她的肌肤，那就只能摸她的肚兜或亵裤位置。
她是睡在被窝里，突然就被楚明空给抱出来了，下意识捂住身子。
本想大叫有采花贼的，见到是楚明空，止住了求救惊呼的冲动，心中胡思乱想，目光躲闪。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问道。
尤二娘刚刚跑着跑着，视线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就楚明空“劫”在怀里。
此时与风可卿一左一右搂在怀里，尤二娘的脑海中浮想联翩。
小王爷莫不是......要在这庭院里把她给占了吧，还拉上可卿奶奶一同？
“今夜东府有大变故，有人袭杀崔甲振，来了很多死士，我姑且先护着你们。”楚明空简要说明天香楼中的情况。
风可卿仍是迷茫，她的公公被袭击确实是大事，楚明空来保护她也是热心得很，可是......
“我在明空的王府里睡觉...你怎么又把我带回危险的东府里了......？”
尤二娘也说道：“小王爷，我刚刚也准备逃出大门，躲到西府去了，你怎么也把我给带回这危险之地来了。”
“......”
楚明空沉默，而后取出两件斗篷给她们披上。
方才抱她们时，楚明空忍痛在她们身上用了两张无尘符，因而不用担心走光问题。
就算现在楚明空抱着可卿嫂嫂（隐身模式）到崔镕面前，狠狠地把她扑在身下，目露凶光地......
打她的屁股。
她的丈夫也觉察不到异样，若是辅助上隔音结界之类的手段，他的妻子在楚明空手里被打得嘤嘤哭泣，他也没法听到。
“斗篷披上吧，晚上还是冷的，带你们回来，是想让你们感受一下...选择。”
楚明空搂紧了两位妙龄女子的水蛇腰，蹬地一跃，来到了邻近天香楼的房屋屋顶，从这里可以见到崔甲振正在与几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死士搏杀。
风可卿和尤二娘虽然被崔家东府的族长父子虎视眈眈，但是在崔甲振的怪异心理癖好下，两人其实都没怎么与男人接触过。
此时突然被男人的有力臂膀紧紧搂着，心中泛起道德伦理上的挣扎与纠结。
脑子里一直在说“这样不妥，再怎么样也该拉开一些距离”，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挪不动。
楚明空没注意到她们的心思在想什么，只想把自己心中所想，道出来：
“那边的崔甲振看到了吗，这就是压迫在你们头上，把你们当做玩物的人，他其实并不可怕。”
他才说完，原本身处劣势的崔甲振突然气势暴涨。
崔甲振手持家传宝刀，抓住死士们失误的间隙，使出一击威力不俗的刀法，将其中一位黑衣人分作两段。
少了一位敌人，他的压力骤减。
‘啊？这还不可怕？公公他......好像面对这么多死士都游刃有余。’
风可卿和尤二娘见到崔甲振有如此神威，心头沉重，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法抵抗他毒手的结局。
楚明空掏弓一射，一箭洞穿了崔甲振的膝盖。
崔家族长有防备，可是挡不下那支箭矢！
“是谁！”他震怒不已，刚刚有所逆转的局势，再度陷入到劣势中。
楚明空收起弓箭，摊了摊手：
“你们看，你们眼中很强的崔家族长，平日里连崔镕都惧怕得发抖的崔甲振。他现在对上几个微不足道的死士，就像死狗一样被撵着打。”
微不足道的死士？
尤二娘俏脸妩媚的脸蛋迷惑地看了看天香楼中的战况，又看了看楚明空的认真脸色，不像开玩笑。
我没修炼过，不懂，但怎么感觉你在欺骗我这个老实姑娘？
楚明空继续说道：
“这当中的影响因素就是修炼，有修为傍身，就算你们是崔家媳妇，其实也不是什么都得听崔家男人们的，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不必依附于他们，不必违心地让自己的身子变成他们的玩物，更不必任他们鱼肉你们的人生，
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尤二娘的脑子还一片浆糊，看着那边打得血肉横飞的，六神无主，脑袋糊涂地说：
“依附小王爷，被小王爷玩身子？”
楚明空：“......”
风可卿想起了顾君归的话，此时听到尤二娘这么说，思路被她带偏了，她低着头，羞耻地软声道：
“与明空...丈夫以外的人苟合，怀上你的骨肉，给你留下楚家的血脉......”
楚明空：“......”
不是，我想表达的是，你们也可以自己修炼，从生活中独立起来，不必看家里男人的脸色，崔府的男人真的没几个是正常的，没得救的。
好好修炼，像左秋池一样，想骚扰哪个姑娘就骚扰哪个姑娘，多好！
为什么你们会理解成这种意思的呀！
“算了，之后再让顾姨，或者蓉儿给你们好好解释吧。
我其实也无法改变你们的命运，你们若是和崔甲振厮混，除了没有尊严外，生活尚能平静安宁，若是和我牵扯上太多关系，你们会被皇室盯上，连最基本的性命安危都没有保障。”
身旁的两个女子沉默。
尊严与体面安稳的生活，哪个更重要呢？
楚明空再度搭弓，数根箭矢架在长弓上，数根箭矢齐发，但是却只有一道撕裂空气的破空声。
几个忙于应付崔甲振的死士留意到了从背后袭来的，但是反应不过来，身体反应不过来！
几人应声倒下。
崔甲振不明所以，但是今晚显然是他活下来了！
赢了！
有人暗杀他！
但有人暗中保他！
对面屋顶上，楚明空的眼睛已经同时瞄准了崔甲振的大头与小头。
“可卿嫂嫂、尤二娘，这里我得向你们道声抱歉，因为你们以后没机会去依附崔甲振了。”
“这不是我自作主张替你们出气，而是崔甲振脑子不清醒，在今夜选择了自杀。”
风可卿、尤二娘：“？”
楚明空运转起从上官蓉那儿得来的极阳之力，将它注入到箭矢当中。
耀眼的极阳金色撕破了无尘符的伪装，夜空中宛若升起一轮太阳。
崔甲振见到了对面的楚明空，以及瞄准他的两根箭矢。
但是脑子反应过来的下一个瞬间，已经迟了。
他的大脑袋头颅被洞穿，小脑袋鸡飞蛋.打，箭矢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带着他的尸体撞破墙壁。
在夜晚划过一道金色的流光，坠入到衙门当中。
楚明空收起长弓，又消耗了一张无尘符隐匿身形，冷声道：
“崔甲振两次把歪心思打到了我顾姨头上，我实在是拦不住一个人想死的决意。”

第三十五章 有兴趣当我崔家的种马吗？

楚明空把可卿和尤二娘送回自己王府后，没有留宿，往学宫方向走去。
和补魔什么的无关，单纯就是想看看上官蓉在那里习不习惯。
楚王府。
终于落得个安稳地儿休息的风可卿和尤二娘余悸未退，缓了好一会儿，才上榻休息。
风可卿心中所想极多，便把自己的屋子留给尤二娘，自己到隔壁屋子找顾君归。
顾君归没有睡着，准确地说是被崔府那边的大动静吵醒的，侍卫的呼喊声和跑步声很是吓人。
不过这会儿也消停下来了。
“大嫂子...睡了吗？”风可卿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若是不留意，恐怕就只当一阵微风拂过。
“进来吧，来，上被窝里面来，别着凉了。”
顾君归挪出位置，让风可卿进被窝里躺着。外面那么大动静，肯定跟楚明空脱不了干系，风可卿此番深夜过来，多半得有个久谈。
还是躺着聊舒服。
“可卿，你刚刚是被明空那小子可掳走了吧，怎么突然就起了这么大的动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感觉到风可卿的受惊，顾君归与她挨近了些，白皙藕臂搂住她的水蛇腰，几乎就是在被窝里抱着，两位人妻少妇的奶脯抵在一起，互相挤压得变形，不过看来还是顾君归的规模略胜一筹。
顾君归不住地抚.揉可卿的光滑后背，可卿有着很勾人心的祸水之颜，与她的一双漆黑的明眸对视，似有幽情深藏其中。
若是不熟的人，尤其是女子见到她，多半会觉得她在勾男人，暗骂她一句狐狸精，可私下还是会想把她这股子浑然天成的媚韵学一学。
“族长死了，明空将他杀了......”
“啊？”
顾君归知道是崔府方向出事了，但没想到这大事啊！
“明空带你回去生孩子，被族长撞见了，直接杀他灭口了？”顾君归的脑子茫然，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
不然明空没事杀族长在什么，没仇的吧？
本来是严肃的事情，被顾君归这么一说，风可卿脸上的绯红连夜色都遮不住。
顾君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烫得喜人。
“不是，族长遭刺客了，然后明空撞见，顺便就全杀了。”
顺便......全杀了......
“好妹子，你可别说一口续一口气儿的，快说说来龙去脉！”
风可卿把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旋即担心道：
“明空他这样贸然出手，会不会留下祸端？”
“别看他鲁莽，出手多半是有想好的，你且安心，让他自个儿去处理。”
应完话，顾君归沉默下来。
东府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呀，还是明空亲手做的。
一边是她的夫家，一边是她的心头肉，算起来两边都与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掏心来说，夫家的族长出事了，顾君归心中没多少感觉，崔府现在的样子，她说自己是“崔家媳妇”都难开口。
那份光鲜都是崔家的祖上攒下的，现在这两代崔家男儿只顾着败家。
单就族长的东府来说，老的惦记自己的儿媳，小的惦记自己老爹的妾室，辈分都乱了！
不行，真得让明空和可卿的关系落实下来才行。
可卿的身子是干净的，相貌脾性也讨人喜欢，再加上还目睹了明空杀掉崔家族长，肯定要拉拢到一条船上的。
不是自己人哪里信得过？
至于可卿从了明空，这算不算乱了辈分呢......？
不算不算，自己的心肝大宝贝是情非得已，况且明空跟崔家的关系，也是从她顾君归这里牵上的，亲戚关系本来就淡得很。
为了不显得那么见外，才管风可卿叫嫂子的。
内心天人纠结之时，顾君归忽然听到风可卿说道：
“大嫂子，我觉得你也可以给明空怀个骨肉的吧......”
“啊？你认真的？”顾君归愣住。
“嗯。”风可卿点头。
“可卿你可真是...怎么还拿我开玩笑了呢？”
“明空是为了你才起了杀心对族长动手的，他说族长歪脑筋过你......其实我很羡慕大嫂子的，至少你还有明空这么挂念你，不顾一切念着你的好。
我在京城这么久了，崔府的、别的王公家的公子男人见过不少，有哪个像明空这样的呀？”
放在平时，顾君归肯定是一口否认说不合适的了，可当下被风可卿一番话说得脑子晕乎，又想起先前楚明空给她乱送的薄纱衣、肚兜......
脑子的思路被风可卿引着走了些，琢磨起自己行不行来了。
她回过神来了，连连摇头：
“这怎么行的呢，我是他的长辈，很亲的长辈，况且我都是二十五、六的老姑娘啦，不行的不行的！”
“大嫂子你心虚了~”
“心虚个头！”顾君归笑骂道：“不与你开玩笑了，这是说真的，白天明空回府了，我助你拿下他！不然你指望过几天崔镕成族长了，他会对你好？”
顾君归开始把风可卿当做儿媳，将了一辈来忽悠说服她：
“其实呀，明空以前对你也是起过色...仰慕之心的，私下问我能不能送肚兜给你，但是被我给斥回去了，他最听我的话了，所以明空现在才对你发乎情止于礼，现在他缺一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可卿你主动一些准行的！”
——————————
“阿嚏——”
楚明空还没到学宫，就打了个大喷嚏。
这种熟悉的感觉，怎么感觉是有人在造谣我？
好大的胆子，我现在什么恶名名声啊，怎么还有人敢造谣的！
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大棒子给你嘴都堵住。
走着走着，楚明空忽然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你的刀意藏不住了。”
一道凌厉刀光抽过，楚明空身形鬼魅般后撤，刀意转而攻向他的下三路。
他不得已取出一杆长枪，将刀意抵挡掉。
总的来说无惊无险，来者也并无杀意，只是试探。
“这刀法看着就让我的包.皮胆怯呐，好久不见！崔老爷子，我是才发现你当年易容混进西陵那么久的。”
“好久不见，小王爷！”老人给他行了一礼。
来者正是之前小气得只给了他一丢丢孝心的崔家老爷子。
刚刚围观崔甲振战斗时，楚明空觉得这刀法有那么一点眼熟，而后很快就联想到了西陵军中的老军医。
“这是看到崔甲振无了，想来替子孙算账？”
老爷子认真道：“不，我是想来向小王爷借个种，不知小王爷对我崔家的哪房媳妇有想法？”
楚明空：“......”

第三十六章 我全都要！

这......肯定是幻听了吧？
刚刚这句应该是幻听了，不管是讨论寻仇，还是讨论刀法，楚明空都不会惊讶，没道理一拐弯就变成了这种话题。
“老爷子，你这刀法不错嗷，刚刚那一刀，给我包〇都吓得颤了颤，好悬没把我的裤.裆给劈开线了！”
说着，楚明空拍了拍那处的布料。
崔老爷子还是淡定的：“小王爷不要说笑了，你若是没有想法，腰带下面也不会突然鼓包得那么厉害。”
“不好意思，平时都是用绳子束起来免得乱甩，刚刚绳子松了......好吧，不说笑了。”
楚明空左右看了看，与崔家老爷子找了个清静的地方细聊。
“老爷子，你...老糊涂了，可知道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楚明空认真了。
白发苍苍，但肌肉虬实的老者取出一葫芦酒来，朝楚明空那里递了递示意，楚明空避之不及地摆摆手表示不喝。
当年那位老军医在西陵军队中生活了十几年，差不多是楚明空被带回西陵王府，他就已经在军队里从事治疗工作了。
当然，最开始是有跟着队伍一起去讨伐极渊凶兽的，后来没兴趣了，就安心在幕后雕花。
小的时候，楚明空问他喝的什么酒，这老家伙开玩笑说是割下来的“鸡皮”阉的童子酒。
不管是不是玩笑，这酒是不敢接过来喝的了。
“便是字面意思，最近这两代的崔家人不太行，而我的寿元不多了，我知道这样下去，崔家很快就会被吞掉，家里无人能守住崔氏传承这么久的名望、产业。”
“悲观了，我看您老还健壮着，这不是刀仙境界都没参悟透彻吗，这就急着驾鹤西去，给神仙们割皮去啦？”楚明空鼓励道。
这种话由他说出来，其实挺讽刺，挺扎心的。
崔老爷子后半辈子的夙愿就是参悟刀仙境，他这临门一脚都卡了一辈子了。
楚明空开始练刀时，他已经是半步刀仙，几年之后，楚明空已经成就刀仙境，老爷子还在那儿割，琢磨最后半步。
直到现在回崔府闭关了，还没走完最后半步。
崔老爷子好笑地摇头：“耍贫嘴还是厉害的，得亏你们老楚家的大小姐没在，不然嘴都给你揪肿来。”
“我去骑你家的媳妇，就算生了崽儿，那流的也是我的血脉呀，你不介意。”
“以前介意，可现在实在是想通了，再不介意不行了。
我横看竖看这么久，就盼着家里能出个像样点的男丁来，撑起大梁，可越等越孬。
小王爷你也在我崔府活动了一段时间，可有发现谁是个好苗子？”
见坦诚布公掏心窝了，楚明空不说垃圾话了，他委婉道：
“未来可期。”
“对吧，一个都没有，别人家盼的都是好苗子能不能成长起来，我是盼什么时候能出一株好苗子，不奢求，有小王爷你一半就够了。”
“我的一半，你这还不奢求？”
“......”崔老爷子的表情消失，他当做没听见：“正常来说，按照老祖宗给的规划，早在上一辈的崔家子孙里，就该有一个能接我的班，给崔府当幕后护法的了，结果等不到，一个像样的都等不出来。”
“家族一大，就由不得任性，该狠心时还得狠。我虽然不从事家族经营，但是见得多了，很多东西是看得出来的。
觊觎崔家地位的人、家族太多了，我一倒，最先过来咬一口的就是皇室。”
天极皇室能不咬你们么。
崔家最风光的时候，皇帝想娶个崔家女联姻，崔家都说你不配的，直接拒绝的。
老人自己设想了一下，说道：
“要扳倒真的太容易了，就东府现在的这个状况，随便找个家风糜\乱，伦理败坏的理由，把丑事一公开，直接抄家就行了。东府一倒，我西府也岌岌可危，唇亡齿寒。
可实际上，东府那父子乱搞，真的是根源吗？不，根源是家族里的人不行了！”
“家族势强，你内里怎么乱来如何丧心病狂都没问题，可当势弱时，什么都能成为灭亡的理由。”
“现在的崔家，我已经把它当做灭了的，我一死，不出十年就得沦陷。那么请小王爷过来续一脉，甚至几脉，至少能留下族谱、宗祠。”
“说真的，我已经厌烦族里的破事了，为了一个可堪大用的后人，我连琢磨刀法都不能专心，时不时就得惦记外面的子孙！”
“乱搞还生不出子嗣就算了，还他**的去搞男人！还被男人搞！”
崔老爷子是咬牙切齿说出最后那句话的。
但能去锤死这些后人吗，也不行，死了就没了。
楚明空禁不住赞许崔老爷的这份......果敢？
一个如此重视家族宗祠的老人，要做出引入外人血脉的决定，肯定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一个要求，一个保留‘崔’字的好苗子，我得把族谱延续下去......”崔老爷子喝了口酒：“说吧，小王爷，看上了哪一房媳妇？”
楚明空伸出手，手掌慢慢握住，仿佛抓住了什么，他歪头看着崔家老爷子。
“我全都要！”
“噗——”
崔老爷子嘴巴里的酒喷了出来，幸好楚明空闪得快，不然就被童子酒沾上了。
楚明空哈哈乐道：
“说得夸张了，但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我看崔府现在的这几房子嗣，都带点死相。
最近的比如说可卿嫂子，很快就要成寡妇了，崔镕勾结外人，拿阴之核放熏香炉里阴我，这事我不能放过他。
崔镰也很难保证，这人行事也挺离谱的，但是又带点胆小，说不定没事。”
崔镰能跟崔镕一起盘算，替他娶个尤二娘养在外面玩，一般人的脑子真做不来这种事。
老爷子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岁，健壮的身子骨忽然有些佝偻。
“行吧，那我就当他们已经死了。小王爷你以后碰哪房媳妇都随意，但碰了就留一脉出来入崔家族谱，这个不过分吧？”
没等楚明空回到，崔家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多半是怀疑人生去了。
楚明空一想到自己府中的顾姨，心中不太自然了。
不知道回去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
“这崔家也太怪了，得去找蓉儿给我分析分析今晚的袭击。”楚明空猛地一拍脑袋，懊恼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把那些刺客全杀了呢？留一个盘问不好吗！”

第三十七章 夜见锦玉

被皇后关了几天禁闭，连宫门都不得靠近的锦玉，可算是解放了。
在此期间，为了让她心无旁骛地修炼，皇后娘娘还下令宫中人不得将外界消息传给她知晓，就连锦玉的贴身丫鬟都不得外出办事，留在宫中伺候锦玉。
这弄得锦玉对外界的事情根本就不知晓，一“出关”，锦玉便找来人询问情况。
“快快快，你去备车驾，那边那个侍卫长过来，告诉我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楚世子可有遇到什么险情？”
侍卫长为难：“皇后娘娘说不得将外界......”
锦玉气急，若不是顾及到形象，都想跺脚了：“哎呀！那是之前我闭关修炼的时候，现在我都出关啦，你快给交代！”
侍卫长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细节他是不可能知晓的，但是大致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可以说说。
锦玉听完，脑子有点懵。
“啊~~~？”锦玉下意识拖了个长音，“太子被楚郎...楚世子当街杀了，那他、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大臣肯定想针对他！他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去天牢看他！”
对，肯定是阴谋，有人刺激楚郎做冲动事，好寻一个借口杀了他！这是阴谋！
侍卫长一时沉默，太子好歹也是锦玉公主你的哥哥呀......你怎么更关心杀人凶手多一些？
“你说话呀！不会处死了吧？！！”锦玉大声质问，慌得连公主仪态都不顾了。
“没、没有，世子殿下目前正在学宫关禁闭反省，这是他弑杀太子的惩罚。”侍卫长补充道：“唯一惩罚。”
“......”锦玉冷眼看他：“你在骗本宫？”
侍卫长赶紧单膝下跪：“千真万确，卑职不敢欺骗锦玉公主！”
“真的就只是关在学宫反省？”
“是的，这是皇后娘娘的决定，卑职怎敢虚报皇后娘娘的意思。”
锦玉有点想不明白、看不懂了。
杀了太子就只有关禁闭这一惩罚？我就是被迫闭关修炼了几天而已呀。
不管了，先去学宫找楚郎！
锦玉坐上凤辇，在怀疑人生中飞速往天极学宫赶过去。
在将要抵达学宫的途中，碰到了同样怀疑人生的楚明空。
锦玉喜出望外，赶紧下车与他碰面，不过今夜学宫附近走动的人比较多，她没有表现得过于亲近。
“世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学宫里禁闭思过的吗！”锦玉板着打扮过的俏丽脸蛋，美眸盯着楚明空。
楚明空还在为崔老爷子的话而走神呢，没想到会碰到锦玉。
见到锦玉这丫头悄悄眨了眨眼睛，眼神狡黠中含着再次见面的兴奋，楚明空便知道她是在装严肃。
他配合道：“身体有恙，暂且回家歇息，锦玉公主怎么大晚上还出来，当心被刺客袭击。”
“刺客？”
锦玉疑惑中带着兴奋地打量着楚明空。
楚郎想玩刺客抢公主的戏码......？好像有点刺激！
几个路过的学宫学子中，不乏仰慕锦玉公主的人。
他们警惕地看了楚明空这尊凶神一眼，过来向锦玉公主献殷勤。
“锦玉公主，今夜真的有刺客，若无必要，尽早回宫里歇息吧，就刚发生的事情，崔家族长遇袭了！
凶手好生嚣张，两箭把崔族长的尸体都给钉到了衙门的牌匾上示威！”
“在我京城，竟然有如此嚣张之徒？！”锦玉惊愕。
而后，她发现这几个学子有意无意地看向楚明空，不由也跟着看楚明空，而且越看越顺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喔~这里还有位更加嚣张的，敢当街杀太子的恶人！
几个修炼术法的学子本就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劝锦玉公主离楚明空远一些的。此时见到锦玉公主眼含深意地盯着楚明空看，他们的心都悬起来了。
这种嚣张的劲儿，最可疑的不就只有楚王世子了吗，大伙心知肚明，可公主你别这样盯着他怀疑，他敢杀太子，也有可能辣手摧花的呀！
“公主，夜深了，不要在外逗留。”楚明空又说道。
“啊对对对！”
几个学子连连点头，其中一个还向公主的贴身丫鬟使眼神，提示丫鬟把公主带走。
锦玉拍拍楚明空的肩膀，严厉地警告道：
“世子，你犯了大错，该受罚时就老老实实受罚，不要再让我碰到你在外晃悠，不诚心思过，你快去，等一下我要去监督你有没有好好闭门思过的！”
“那公主也早些回去歇息，刺客还没抓到前，京城危险，夜里少走动。”楚明空说完，就进入学宫里了。
学子们见他离去，都松了一口气，可还是语重心长地给自己的女神劝道：
“锦玉公主，现在这位世子病入膏肓，正是发疯找人垫背之时，你看他现在恭恭敬敬的，很可能就是想多寻些合适的机会托人杀水，还让皇室吃闷亏！”
“对，公主你刚刚有听到他几次提醒你‘刺客’吗？这是在威胁你，说明他下一个想谋害的对象很可能就是锦玉公主你呀！”
“是的，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还是希望公主莫要以身犯险，我们知道锦玉公主为兄长逝去而悲伤，但要珍重凤体，此獠丧心病狂，辣手摧花之事，绝对是做得出来的。”
听见楚明空被他们这么骂，锦玉心中不满，但不好发作出来。她淡淡道：
“好，那我先去永真郡主那里知会一声崔府刺客之事，之后便回宫，你们退下吧，也小心贼人。”
几位学子离开后。
锦玉便上车打算去学宫找楚明空，去永真那儿？肯定是不去的，哪有那个时间呀！
不过她刚上车，眼睛就被一双大手蒙住了，自己的后背，渗过一股阴恻恻的凉意。
那是极阴气息，而且这个位置的极阴气息，她很熟悉。
当时楚明空走她妙处时，后背也是这个位置感知到那股凉意，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她欢喜地回头一看，可是却没看到人影。
“诶？楚郎，是你吗？”锦玉小声问道，同时暗中运功，她担心是真的刺客来了。
楚明空收起了无尘符，从后面抱住锦玉：“公主，就不怕我辣手摧❀吗？”
锦玉的脸上重新绽出笑意，面若桃花：“本宫倒是想试试~❤”

第三十八章 大含细入

锦玉对外面的侍女吩咐道：“找个地方停下，我休息休息。”
公主的贴身丫鬟月晴闻言，自然知道公主在世子幽会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很明白，这种时候装不知道就行。
什么都看不见，我只是个无辜又善良的丫鬟。
她驱使马车停靠在幽静处，呆呆地坐着装死。
车厢中。
尊贵的锦玉公主罗裙褪落一旁，柔弱无骨的丰腴身子黏在楚明空身上，问东问西，将自己连日来的困惑一口气问个不停。
不过主要还是杀太子，以及崔府遇刺的事情，之前的疑惑太多，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只想到了刚听说的这两件事。
楚明空没有隐瞒，大手揣在姑娘的金凤肚兜里，承认了这两件事。
“锦玉，我把你兄长杀了，可恨我？”
“这有什么恨的，本就不亲，我那位兄长被封为太子之后，看谁都觉得低自己一等，朝堂权术、辞藻文采、修炼之道都没几样拿得出手，就觉得自己是皇上了，唯一从父皇那里学到的，就是板着脸。”
锦玉依偎在楚明空怀里，说着就忽然支起柔美的身子，她面朝楚明空，摆出了自己口中的“板着脸”神情。
无情、睥睨，确有几分气势与压迫力，不过楚明空看着她的表情转变，只觉得可爱娇俏。
见到楚明空笑了笑，锦玉公主重新倚伏在他怀里，抓起他的手，放入自己的胸怀里捂着。
“那你们皇室的亲情可真的够淡的，荣华富贵的代价，换来的就是举目无亲。”楚明空感慨，手掌把玩着那份柔软与丰满，不时还能听到女子的酥麻嘤咛。
“都这样，母后才是最无情的那位。四妹是贵妃所生，有娘家宠着，反倒比我母后那一脉多些温情......不说这些了，楚郎~我想喝牛奶了~”
“怎么刚见面就想喝了，上回你不是从我这儿掏了不少回去吗？”
“我可是闭关这么久的，早就饮光了！品过一回楚郎的牛奶，就忘不了那黏黏浊浊的滋味啦~”
锦玉爬起来，两截细嫩的藕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媚眼如丝地坐在楚明空的怀里，小手捧着他的脸颊与他对视。
“咱们可好些时日未见面，楚郎总该给锦玉存下不少牛奶了吧！”
“那你想喝的是哪种牛奶？”
“楚郎给的都愿意喝！”
和锦玉聊了这么一会儿，楚明空的心情柔然，嘴角不禁挂起柔和的笑意，这公主可真是骚话连篇。
“你既然想喝，那总该知道该怎么做的吧，礼数可少不了。”
“啊？”
锦玉一愣。
什么礼数，她真的忘了，印象中好像是有的，不过记不起来了，这些日子盘在她脑海里的都是进进出出的事情。
“好哥哥？”她试探着问道。
“不是。”楚明空摇头。
“爸爸？”
“......”
你这话给你那狗皇帝父亲听到了，不得气得祖坟冒青烟，当场垂死病中惊坐起，提着刀过来砍我？
“你...这是从哪学来的臊皮话？”楚明空觉得这个可真得问清楚。
一介元阴尚存的雏儿公主，怎么稀奇古怪的知识这么多。
“从那些皇姑妃子们那里听来的呀，她们有些守寡有些压根就没能得到宠幸，皇姑们倒还好，据说可以藏些什么玩样来解忧愁。”
“玉势。”楚明空替她解释了，他的系统背包里还有十根大牛牛存着呢。
“好像是这个名儿......但是妃子们可就不行了，藏玉势是要杀头的，所以都会珍藏些话本之类的耻书来看。”
锦玉的言语中有同情，似乎并不觉得这些“亲戚长辈”做的是下流荒诞之事。
“后宫三千”一词有些夸张托大，但真的很多，至少锦玉生活了这么多年，皇族后宫她是真的没有走完，甚至还有很多妃子是没有见过面的。
每年各地进贡给皇帝的礼物中，除了珠宝财货、药材兵器，最多的就是美貌女子了。
锦玉也思考过为何这么勤于送美人上来——因为不容易犯错，而且能纳私。
地方王爷若是不想上供那么多财物，又或是发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不想上供上去，那就从封地中找个美貌女子送上。
有时为了凸显自己的“心意”，还会操作一番，譬如把女子送上去时，附言一句给皇上
——皇上，这是臣刚发现的美貌女子，名为XXX，刚纳为妾（侧妃、少数还有王妃），可XXX如此美貌，性格阿巴阿巴，又擅长阿巴阿巴，臣占之不安，故献之以侍奉圣上龙体。
这样一方面讨得皇上龙颜大悦，就算财物少上供也不追究了，另一方面还有机会安插自己的耳目当后宫当中。
这些女子，生得有四五分美色，就拿来和亲、赏赐给功臣；五六分美色，则充作宫女；七分美色，有机会做妃子；八分美色，又有一技之长傍身，有机会升为贵妃得到赏赐；九分美色，天极帝国独皇后一人有此殊荣。
十分？这个不存在的，留一点念想罢了。
而那些妃子，很多到死都是雏儿，连皇帝的一面都见不到，因为人太多了，排队都轮不到，再加上还有先皇那一代“没用过”的妃子，也是继承给当今圣上的......
反正皇室后宫就是一座超大的洞天秘境，锦玉是走都走不到头。她们一般都喜欢与人聊天解乏，偶尔锦玉找到她们聊天，自然是什么都跟她说，也不在乎会不会污染一颗纯洁的少女心灵。
把宫里的“家常”给楚明空掰扯了半天，锦玉方才想起自己聊走题了。
“所以楚郎要怎么才肯给我牛奶呢？”
楚明空轻轻拍了锦玉的圆.润满月一巴掌，拿了几瓶子酸奶牛奶水牛奶给她。
“喏，给你。”
锦玉一把将牛奶收入自己的储纳手镯里，揉揉眼睛装糊涂。
“哪呢，没看见，楚郎别跟我开玩笑啦~！”
楚明空又给，锦玉又收走继续装糊涂，一连拿了将近百瓶，锦玉“没收”得都累了。
女子嗔目，置气道：
“怎么还真的掏不空的！好你个楚郎，给得小气巴巴的，我当这牛奶有多宝贝呢，合着是大白菜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在哪儿，哼！”
她伸手轻扯开楚明空的衣领，左右瞧瞧，又转移搜寻的阵地，解开了楚明空的腰带，看看那一瓶又一瓶的牛乳到底藏在何处。
一扯。
一物事拍打在锦玉的脸蛋上，姑娘的眼眸中泛起粉色桃心，有些看呆了。
她生气道：
“好哇~我就知道你把那产牛乳的地儿藏在这儿，看本宫不给你叼走咯~！”

第三十九章 马车晃得好厉害

“咳咳...唔......”
锦玉呛得闷咳了几声，捂着嘴，喉咙微动，缓了好一会儿，嘴里的负担没了，方才舒了一口气。
她的眉眼处涂抹着艳丽精神的粉红，这种桃花妆衬出活泼妩媚的气质，而刚刚锦玉被呛得眼圈都红了。
无辜又惹人怜爱。
她的脸蛋靠在楚明空的肩膀上休息，问道：
“伤可还好？我出来时向宫里侍卫打听，他们说你与太子恶战之后，牵动伤势，虚弱得大口吐血，停不下来......”
这传闻怎么一会儿就一个版本的......？
把单方面碾压形容成恶战就算了，大口吐血得停不下来就离谱了。
但是也能够理解吧，皇宫里面的侍卫都是不能随意外出走动的，连在宫里面的巡逻范围都有严格的界定。当时杀太子时，街上都是江湖人士和寻常百姓居多，实际战况只能道听途说，消息失真倒也能够理解。
“宫里面的侍卫还怎么说？”楚明空很想知道宫里面具体是个什么版本。
锦玉这位公主就是老实不下来的，刚刚吃了点苦\头，现在聊着聊着，小手又握住了他，明亮的眸子看着楚明空的侧脸，说道：
“侍卫们知道的不多，我是从别的宫女那里打听的，宫女们还说，你本打算回王府歇息，修养伤势的，但是朝中的大臣没给你休息的机会，想拖垮你的伤，连夜启奏上朝，愣是熬了一宿在那里盘问你...熬得昏天黑夜，好多老不死的大臣都昏迷过去了...你才得以回府休息......”
楚明空：“......”
女子说着说着自己都开始抹眼泪，替楚明空着急伤心，觉得他的伤势肯定被大臣们拖得很严重。
楚明空本来还想澄清一下，说没那么严重的，可是她入戏这么深，他反而不太好说明真实情况，被架住了。
不过太子在皇宫里是有多不得人心啊。
正常来说，楚明空这个斩杀皇室龙子的行为做出去了，民间可能会说大快人心，但是皇宫里应该是偏向恶性描述他楚明空的劣行才是。
现在太子当街暴毙，连宫女都不帮他说话的，当太子当到这个份上，真的有、水平。
“好啦，我当时的伤没有恶化，养得差不多了，杀太子其实没废多少气力，她们说得言过其实了。”
“你在安慰我...楚郎你不用逞强的...我都明白的，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
太子不是随便一个称呼的，是以玉玺和国剑行册封大典，赐下国之龙脉的庇佑，相当于有了国主之位的部分加护。修炼、战力那些都比寻常人要强得多！”
呃......你觉得是就是吧。
现在要是再去否认，估计锦玉这丫头就会理解成什么，隐瞒重伤不想让她担心。
越解释，锦玉就会越觉得他的伤势问题严峻。
楚明空顺着锦玉的思路，抚摸着她的脸蛋，点头承认道：“好像是，太子确实有点厉害。”
别的不说，至少那一手飞剑特效还是不错的，再搭配上几句霸气的台词。
他当初真以为自己的极阴之力可能打不掉他的庇护。
所以修炼极阳之道这么多年有用吗？还不是被他受个极渊之伤就跟上了？
“什么叫‘好像’呀，那就是很厉害！”锦玉埋怨他对自己伤势的不照顾，“当年五皇弟也是惊才艳艳的，连父皇都称赞他的天资，在修为境界比太子高的情况下，在对决中还是输给了太子，打那以后就堕落了，到处瞎玩。”
这个瞎玩应该指的是男女不忌，楚明空记得上官蓉提及过。
看来皇室大体上也是对龙阳之好呈鄙视态度的，怎么这些世俗大族还当做风雅之事呢？
“是经过了一番恶战，那极阳之力属实卑鄙。”楚明空说着有点心虚。
“对，太卑鄙啦！把你弄得伤这么重......”锦玉重重地点头，“让我看看你伤在哪儿了，有留疤吗？”
这哪有伤呀，别说是伤了，太子甚至没能让雨点把我的衣服打湿。
“有的有的，不过磕了点丹药，外伤已经好了，可......还有一道伤留在了我的心里，锦玉你现在为我忧心至此，我的心更痛了，所以别再在意了。”
让太子的头七安心去了吧。
不过现在称他为太子，也不太合适了，顶多叫个大皇子，因为他献祭远郊百姓的行为暴露后，夜刃司又在他府中找到了皇后娘娘的画像。
惦记母后这个罪名，某种意义上挺严重的，若不是狗皇帝重伤未醒来，剥夺太子之位是其次，肯定还得剔出皇室族谱，连大皇子这个称呼都保不住。
锦玉忽然站起来，守护着公主千金之躯的亵裤落下，被她踢到一旁。楚明空正坐着，锦玉这么站在他面前，他的视线正好一眼见到那凤凰状的金色守宫砂。
锦玉拉起楚明空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守宫砂。
“这个...我已经耐着性子修炼好啦，很辛苦的...楚郎你先前说能替你疗伤，还管用吗......应该还是可以给你治好的吧！”她很担心。
原本她是觉得自己修炼好了《凤凰血经》，就能把楚明空给治好，就算皇室这边不认可他，大不了跟他回西陵厮守。
可结果出关就从皇宫侍卫、宫女那里听说，楚明空因与太子冲突，伤势恶化得严重，人都懵了。
“我，要是说已经不管用了呢？”
楚明空才说完，裤子印出几滴湿痕，抬头一看，却是锦玉的泪水，她虽保持着平静表情，小嘴抿得紧紧，可眼泪珠子已如雨滴落下。
“那我也只给你！就算以后被宗正寺发现我丢了完璧之身，嫁不出去也无所谓！
大不了就跟宫里的妃子们一样，寡淡完剩下的日子，又不是好好地嫁出去才算完整的一生，有过开心的日子也就足够啦！
快试试，就算治不好，能给楚郎你多缓些时日，多陪陪几日我也是值得的！”
楚明空亲了亲锦玉身上的凤凰，无声地抱起她躺下。
车外，丫鬟忽然发现马车摇晃起来了。
虽然因为隔音结界，听不见一点儿的声音，但是那剧烈的摇晃感，震得丫鬟月晴心慌。
完了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感觉到！

第四十章 两道极阳

这车厢里垫着的毯子都湿漉漉的了，狼藉得厉害。
锦玉落在地上的衣裳都惨遭浸湿。
她应该有带别的衣裳出来的吧？
“可还好？”楚明空温声问道。
“......不太好。”
锦玉的腿都累得抬不起来了，脸蛋上是满足后的余韵与窃喜的红霞。
她休息了好一会儿，虽然身子累得厉害，还有种被撞散架的酸疼，但是她的精神却是亢奋的，体内的灵脉比以往都要活跃。
修为水涨船高，只方才的一番翻云覆雨，便抵得过她潜心数月的修炼成果。
锦玉的气息很快就调理顺了，大脑意识也从那一波又一波的迭起浪潮回过神来，顾不上身子的不适，她攀着楚明空的胳膊爬起来，坐到他怀里，近距离地看着他的心脏。
“可有好点？这心脏怎么还是这黑不溜秋的？”
“应该是有好一点的......吧？”楚明空的神色中露出比锦玉更加不解的疑惑。
这回出现了一些别的状况，不合先前预料的状况。
之前和上官蓉首次双修后，他的心脏处出现了一道金色的裂痕附着在心脏周围。按照系统的说法，一个人的极阳之道诞生一缕，因此一个姑娘自然就只能产生一道。
但是......这次锦玉把她宝贵的元阴交给了他之后，楚明空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心脏多了两道金色裂痕！
不是出现了两道，而是在原先上官蓉那道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两道。
楚明空怔怔出神，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心脏位置。
他的伤势在救下左秋池后，是有过扩散的，之后击杀太子反倒没有，因为太过轻松，就一剑的事情。
锦玉都比他坚持得久。
现在，伤势有了恢复的情况，幽紫色的肌肤大概回缩了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尽管没能一口气回到营救左秋池的情况，但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
而原先上官蓉那道金色附近，浮现出一道全新的金色，这是应该就是锦玉在双修中交融到他身上的一缕极阳之道。
因为她的《凤凰血经》已经修成，这道金色比上官蓉那道更加璀璨。
而让楚明空费解的则是锦玉这一缕金丝上，纠缠着另一缕金丝，它并不凝实，让楚明空觉得随时可能散去，可是却比锦玉那一缕还要耀眼。
道，是唯一的。
楚明空可以感知到这一缕金丝与锦玉那一缕是不同的极阳之道！
他迫不及待地与系统沟通：“怎么回事，为什么锦玉一个人有两道？是因为《凤凰血经》的缘故？”
如果是的话，那皇室的功法属实是牛逼！
楚明空开始琢磨起找个时间闷头扎进锦玉说的那个“走都走不完”的后宫了。
前有十里坡剑神屠杀蜜蜂杀到满级出关，后有我楚明空于皇帝后宫中双修到满级出关！
手段有点卑鄙，但是活命要紧，不是天极皇室丢阴之核炸他，楚明空哪里沦落到这番靠女人苟命的境地。
【不是，一个人只能有一道，那是她的极阳之道。虽然日后可以通过自废境界重新悟道，但这位姑娘显然没有过那番“壮举”，你得自行问她是怎么回事。】
“楚郎，你的伤势现在是怎么样了，我看着......好像比上次见到时要严重，还有这几道金色的裂痕是什么？”她关心地问道，声音都压得轻轻柔柔的。
“这些像金色血丝的东西，象征着极阳力量，压制我伤势的东西......”楚明空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辞，问道：“锦玉，你这极阳之力修炼时，有没有什么异样？我好像感知到了两份不同的力量？”
闻言，锦玉知道楚明空问的是什么了，她解释道：
“上次你不是跟我说，《凤凰血经》这本功法修炼好了后，可以助你压制伤势嘛，我修炼时就向母后讨要了一缕精纯的极阳之力，说是借来参悟参悟，母后捱不住我烦她，就渡了我一缕，怎么样，有帮到你吗？”
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歪日，皇后这道极阳金丝未免也太粗了些......
现在皇后渡过来的这一缕，估计半个月后就会散去，有点可惜。
“有！”
“嘿嘿~”锦玉开心地搂住楚明空。
“不过我怎么没有感觉到锦玉你有把元阴给我，是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吗？”楚明空决定逗她一下。
“啊？”
锦玉歪头，费解地看着楚明空，不明白他的此番发言是何意思。
刚刚不是给他了么，她都被撞得晕过去好几次......
皇姑们说了，元阴这东西脆弱得很，被男子碰进去一丢丢都会沾上男子的阳气，损去元阴。
“你低头看看你的守宫砂。”楚明空面色“沉重”，别开了脸，又道：“虽然正常交.合就能让女子失去元阴，但是修成极阳功法后，女子只要固收心神，是可以护住元阴的，刚刚......锦玉你心中并不情愿的吧，毕竟我杀了你的兄长，既然介意，大可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锦玉愕然，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腹，发现守宫砂果然还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似乎有些变化，可这确实是《凤凰血经》的守宫砂！
“我...我、我真想没有想留着的，皇姑们说只要被男子碰了就会失去元阴的，真的没有想留！”锦玉六神无主，怕楚明空误会她的心意，慌乱道：“可能、可能是我第一次太紧张了，我们再来！”
......
“怎么还在的，楚郎你信我！我没有想着留的！再来，肯定是还不熟练，再来一次就好了”
......
“再一次，就一次！肯定能给到你的，为什么这该死的守宫砂还在？”
......
“我腰没力气了......为什么还在......”
楚明空禁不住良心的谴责，还是把实情告诉给锦玉知晓，锦玉当时就是端着粉拳对他一阵锤。
气得她板着脸，直到取了一套干净的宫裙换好，都不愿与他说话。
“好啦，今晚辛苦你了，我得去学宫里歇息了，我送你到皇宫门口吧。”
“不要你送了！”锦玉抱着奶脯，别过脸。
楚明空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先就这样，明天抽点牛牛以外的东西再去送给她哄她了。
他忘记激活无尘符了，就这么走出了公主的凤撵车厢。
锦玉的贴身丫鬟站在马车下，见到他乍然一惊，转过身装作没看到。
“你怎么在下面站着？”楚明空尴尬地问道，现在再掏无尘符有点晚了。
“马车晃得有点厉害，颠得我头晕。”月晴目光躲闪，小声说着，担忧地试图往车厢里看，“公主殿下没、没被摇坏吧？”
“她......还好。”楚明空想解释，觉得得解释也没用，转身朝学宫走去。
此时以至深夜，学宫里外意无人晃悠，到了专关禁闭的那几座书阁，更是鸟雀难觅，安静得针落可闻。
楚明空刚准备走进书阁中，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锦玉正提着裙子跑来，一把扑入他怀里，挂在楚明空的脖子上。
“明日你得来哄我！”
“好。”
抱了好一会儿，锦玉这才离去。
书阁上，一扇窗户旁，掠过一道白色的身影。
上官蓉躲在窗户旁，窗帘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表情。
那只苍白的手攥紧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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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又更了。
PS：目前月票1330张（折抵22更），打赏72700（折抵18更），目前共欠40更。
其实5号上架之后就没少加更过，但是大家的热情为我要来一个大推荐，因此从10号重新算还债的加更。
按照手游的凌晨四点更新激计算法，4天共更新了18章，扣掉每日的基础一更，算还了14更（即14/40更）
争取月底前还清吧。
PS：因为加更得多，节奏把控可能会乱，有时会担心自己写得会不会水了，所以剧情突然显得急切，但是有时不留神写细了，可能你们又会觉得水。
读者们有类似感觉的话，在吐槽或评论说一下，我尽量去调整。

第四十一章 暴露后背很危险

大概是为了让关禁闭反思的学子有那么点“流放乡野”的苦涩顿挫感，禁闭书阁附近洞天之景布置得很“穷乡僻野”，但是对于楚明空来说，不失为一番心灵上的享受。
学宫中月明星稀的深夜，微风吹抚河畔，稻蛙呱呱叫着，田野中不时响起野鸭的嘎嘎声。
不过这应该是刚刚与锦玉见面过的缘故吧，皇室中能生长出这么一位画风神奇的公主，也是一大稀罕事了。
走进书阁，楚明空先去简单清洗了一下身子，既然是要长期关学生于此的，各种功能设施齐全，就是澡堂过于朴素。
那么大的一片空地，中间就两三口水井，然后让人自己拿木桶打水上来，站在旁边淋洗，寒酸得厉害。
反正这里平时没有别人来，也不是别人的饮用水井。楚明空就缺德了一回，不顾弄脏井水，直接跳进水井里将自己“涮洗”了一次，爬出来围了一条毛巾就走人。
“睡觉的寝舍还挺多，蓉儿在哪里睡的？”他放出感知搜索上官蓉的所在，而后直奔走廊角落位置的房间。
走进去时，上官蓉并没有睡觉，她平躺在床榻上，双手合放在小腹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处的光，那是月色透进窗户的洁白。
窗帘时而被夜风扬起，倾泻进屋里月光时不时能照在她的俏脸上。
本就白皙的脸蛋更现白净剔透，就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衬得有些苍白。
“怎么没有休息？”
上官蓉似乎不太想理楚明空，直到他在自己身旁躺下，她在翻身背对着他，回道：
“不累，暂时没有冥想的心思，就发一回儿呆。”
楚明空感觉到她的情绪低沉，不知道她是不喜欢被人打扰夜间休息，还是白天给她开❀弄得不开心了。
应该不会的吧，走的时候好像哄得差不多了。
试探一下。
“你背对着我，是在暗示我，欢迎我吗？”
上官蓉：“......？”
楚明空靠近过去，环搂住她，隔着她的棉质中衣长裤顶贴着她。上官蓉的身子回想起那份屈辱，下意识一缩，赶紧转过身来，重新平躺，不把自己的后背露给他。
太危险了！
“你、你这么晚还过来做什么？”上官蓉主动找话题，怕他半夜硬来。
“来看看你，顺便把你当做我的脑子来问事情。”
就知道，没事是不会来找我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今夜的学宫有点吵，是你做的吧，就不能消停一下？”她的脸避着楚明空，看着窗户不时扬起的窗帘。
“我也想消停的，奈何别人不给我机会去消停，真的很苦恼。”
楚明空也不想到处跑去找人打架，整天在姑娘们之间到处跑，他自己都心情愉悦。
人家老大爷的养生之道，就是每天多看妞。
这些就是老人的人生经验，楚明空自然是虚心学习，并且身体力行的。
“今夜有人刺杀崔府族长，派了好几个死士，还有策反崔镕对我出手的说客，那些死士险些不敌崔甲振。”
“然后呢？”上官蓉暂时收敛起脾气，认真听他说话。
“崔甲振自己撞在我的箭上，死了，有点想不开。”
“......”
你在逗我......上官蓉决定不吐槽他，呼了一口气。
“你继续说。”
楚明空继续复盘今夜的情况：
“很奇怪，策反崔镕的人和暗杀的死士应该是一伙的，他们本应该是想借我之手杀了崔甲振，让我陷入不妙的境地才是。
但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策反崔镕的那个人衣服都不穿，出现在崔家东府，不一会儿就开始强杀崔甲振了。
联想到这对父子喜欢搅动男人的皮燕子，我有了一个大胆且可信度极高的猜测！”
楚明空目光一凛，仿佛柯南看破真凶时露出的精光：
“那个赤身的中年男说客，想通过皮燕色诱来策反崔镕来暗算我，而崔甲振洞悉家中情况，发现儿子在搞一个这么带劲儿的男人，竟然不叫上他，于是父子决裂！
说客被抓奸，逃到院子里，在我发现后，意外死掉，而死士们以为事情败露了，等不及我去失智杀崔甲振了，只好自己上。”
上官蓉听完人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楚明空感慨万千：“这就是玩男人乱搅动的下场，离奇刺杀案的背后，还牵扯出一连串的爱恨情长，一个中年老男人的皮燕子，将东府一夜摧毁。”
上官蓉被他说得思路都偏了，看他道貌岸然数落崔府父子的样子，她忍不住小声嘟囔：
“你别鄙视别人，我穿着男装，你不是照样搅我，你和崔府父子是一丘之貉......”
楚明空哑然失笑：“要是个个穿男装的，都和蓉儿长得一样标致，还藏着一副漂亮的身子，我倒是不介意当这个一丘之貉~”
“下流......”上官蓉娇斥，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刚刚楚明空那样瞎扯，就是想逗她开心一些，虽然开口就是鄙视他的，但至少比冷冷淡淡什么都不说要好。
“所以蓉儿想到是什么情况了？”
“你每次就给这么点信息，还稀奇古怪的，我怎么帮你想？”
上官蓉捏着粉拳想打他，但是忍住了，怕他真的恶从胆边生，大半夜搅动她，将想法说了出来：
“那些死士突然亲自去强杀崔甲振，肯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起因多半是那位负责色诱策反的说客死了，可死士们即便临时改变行动，他们想要达成的目标还是不变的。
他们之前想利用崔镕来激怒你，借刀杀人谋掉崔族长，现在自己亲自上，肯定也是想达成这一目的。”
被上官蓉这么一提点，楚明空想起了什么：
“噢！我当时在天香楼附近围观的时候，有感知到那些死士的身上藏着阴之核，估计是想极阴之力的现场残留，在事后嫁祸与我。
我当时补刀杀崔甲振的时候，脑子里就有担心过这一点，改用蓉儿你给的极阳之力射杀了他。”
这算是歪打正着，掩饰了一波自己的行踪，毕竟京城里就他一个人能用极阴之力为非作歹。
“不愧是蓉儿，我这么胡说八道了老半天，你都能帮我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你也知道你是在胡说八道？”上官蓉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她忽而又问道：“......那离开崔府之后，你又去做了什么？”
跟锦玉震马车双修去了。
“这个不太方便说呀。”楚明空为难。
“那就别说！”
上官蓉的语气再度沉下来，不满地背过身，不想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他。
但是反应过来背对着他很危险，
仓皇平躺回来。
楚明空不去吓唬她了，他看向崔府方向：“虽然我觉得开脱理由充足，但怎么感觉有人惦记我惦记得厉害呢？”
希望不要影响我明天去找姑娘们放松心情。

第四十二章 锦玉你的守宫砂可还在？

进入天极学宫，除了更好的学习、修炼资源，出路也是一大诱人的因素。
什么脱世进入世外大宗门修炼，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都是虚的。而在天极学宫，接受帝国中的各路势力拉拢，起码能多点月例钱寄回家里。
楚明空关禁闭的书阁，一直有人学宫的学生远处盯着，哪怕是看着他离开了书阁，仍旧有人全天轮班盯守。
而锦玉扑到他怀里的一幕，自然被人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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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歌舞升平的洞天秘境中，四周环绕着桃花林，一条沟渠中从林中流过，上面漂流着一一个个酒杯。
“五皇子，这是刚刚收到的情报，请过目！”
一位身穿金色华服，腰悬皇室玉佩的俊美男子坐在席上，接过亲信递过来的消息。
书信中提到，锦玉公主在楚明空禁闭的书阁前举止亲密。
得知这一消息的密探，又询问了皇都中巡夜的城卫队，以及那些敲锣打鼓提醒“天干气躁，小心火烛”的打更人，发现锦玉公主在离开皇宫后，在天极学宫附近碰见了楚明空，还有几个天极学子作目击人。
楚明空在被劝离后，很快就没人留意到他的踪影。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锦玉公主的凤撵没有立刻返回皇宫，反倒是在一偏僻处停下，而后车身摇晃不已。
五皇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岂能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最关键的是宫中安插的侍卫拿下的证据！
锦玉公主的贴身丫鬟月晴替主子处理凤撵的时候，侍卫将其打晕，在凤撵中发现了一片“恶战”后的狼藉，以及沾有“落红”的衣裙！
“锦玉皇姐竟然与楚明空那厮有染？看样子多半是私通破身了。”五皇子看着密信，惊讶不已。
都是皇室子弟，大家对彼此都有了解，锦玉内里也是个高傲的人，不是有点皮相就能看得上对方的。
场中，一位衣着“风流”，束腰半解，衣冠不整的青年雅士坐直了身子，松开怀里的一个嫩皮小生，他说道：
“殿下，有何消息？”
五皇子没有隐瞒，唤人过来诵读密信给众人知晓。
这里都是他的亲信，有男有女，都是他信得过，并且绝无背叛他的可能，因为这些人即是他的门客，也是他的“情人”。
男女都是！
五皇子认为有共同利益是不足以拉拢人的，因为人的利益渴求是会变的。但是在共同利益以及亲密无间的感情基础之下，他完全可以信得过这些人。
虽然五皇子也很讨厌跟男人情情**，但是以此等扭曲的关系拉拢在身边的人，方能让他安心。
只要事成，这些人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不奇怪，锦玉公主多半是在庆安街之变中，被夺走了欢心，只怕锦玉公主的仰慕者们要难过了。”
一个涂抹**在脸上的男人，尖着声音说道：“虽然是你情我愿之事，但是锦玉公主的身子被楚明空拿了，那可就是他的大过了！”
“崔家那边如何了？”五皇子问道。
有人回道：“一切妥当，崔甲振之死，极有可能楚明空所为，就是不知道他如何使出极阳之力的，难不成专门留了锦玉公主的一瓶涎液随身携带？”
“想要嫁祸给他，证据缺少关键性的一味狠药，但是能把最大嫌疑者引到楚明空身上即可，届时还有崔镕作指证。”
想起崔镕的存在，有人点头：
“嗯，崔镕难当大用，但是今夜起，他就是崔家族长了，这一身份让他放的屁都能代表崔家的味道！”
“对，崔镕族长来指证楚明空谋杀崔甲振，可信度不容忽视，但还是可惜呀......按照计划，本应是由易怒的楚明空去当众强杀崔甲振的，现在的情况差强人意吧。”
“今夜的情况不知为何突变得如此厉害，厉鸣无故遇袭，还频频被崔府的陷阱发现行踪，崔甲振那老东西还是毒辣的呀，看似被酒色迷了眼，暗地里多半一直关注崔镕的动静，不然厉鸣不会被发现得那么快的。”
“但他还是死了，崔镕就是个极好控制的娃娃。明日开朝后，先对楚明空发难，保住五皇子稳夺太子之位，而后再除掉崔镕，崔家近年来式微衰落，但是他们家族的关系网络仍旧是在的，这是一笔财富，无主的宝藏！由太子殿下接过崔家这么多年的底蕴，太子之位稳矣，谁都无法再撼动五皇子殿下的登基之路。”
五皇子面露喜色，嘴角扬起了一侧，当年输给了太子之后，他就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那个废物大皇子，修为不如他，只是因为有太子的加护，就能轻松拉平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心血，他不甘心！
场中，一个披着黑斗篷，面戴厉鬼面具的使者出声了，若是太子遗留的亲信在此，就能认出他便是那位“圣教使者”。
“五皇子殿下，在下便先祝您马到成功了，但还得提醒一句，不知殿下可有让人尝试那枚‘极渊阴魂丹’？此丹药还需完善，试验品是不可或缺的，日后丹成，殿下就可以像楚明空那般运用极阴之力！”
五皇子说道：“已经派人与跟崔镕谈了，希望能有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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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昏昏沉沉。
鸡鸣破晓，可天色不见晴朗，但例行的朝会并不会因为天色而推迟。
今日的朝会迎来了一位少见的客人，五皇子。
平日辅佐皇帝的大太监程高，在得到了裴皇后的点头示意后，替她发声问道：
“五皇子，你今日来可是有事禀报？”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五皇子的嘴角挂起胜券在握的笑容，他极力抑制心中的兴奋：
“有，吾有三罪需责问西陵世子楚明空！”
文武大臣不约而同眼角抽搐，这五皇子......不怕死是吧？
你那被剥夺太子之位的大皇兄，头七还没过呢！
而且今天的朝会本来是要讨论昨夜崔家族长被刺杀的事情，大家的首要怀疑对象就是楚明空，只是没人敢先问。
朝中也是有少数站五皇子派系的大臣，只不过他们并不知晓五皇子私下的密谋，这也可以理解为没有跟着五皇子的那个小圈子乱搞。
他们劝道：“五皇子殿下，慎言啊！”
“吾良心办事，不过是看不过有罪之人还能借着伤势疯狗乱咬人，在京城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第一状，楚明空玷污锦玉皇姐的身子，坏吾皇姐的完璧之身！”
言罢，五皇子从储纳戒中取出了锦玉的凤撵，以及被绑成麻花的月晴。
“皇后娘娘，程高公公，还有诸位大臣，请看凤撵中的状况！我已法术封起了此凤撵，里面的‘男女味道’可还浓着。”
程高公公征得裴皇后的许可，凑过去确认情况。
“这确实是锦玉公主的凤撵！”
他掀开车帘子，往里一看，尤其是见到那沾着“落红”的衣裙后，更是大惊失色。
朝堂高处，珠帘后，裴皇后微微皱眉。
这种事就算是真的，那也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而且还是突然发难，公之于众，这是想逼得锦玉颜面扫地，进而激起锦玉的仰慕者怨恨，声讨楚明空。
为了争太子之位，做得......太过丑陋了。
清白名声，对于置身世俗中的女子来说，太过重要了。
大臣们随后凑过去一同确认，都说不出话来。
凤撵不是谁都能有的，这东西仿造不了，上面那条衣裙，更是锦玉公主的宫裙，这个也假不了！
五皇子继续说道：“如果觉得此物证是作假的，那般责问这个丫鬟即可，杀了她再搜魂，一切了然！”
程高公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向裴皇后禀报：“确实是锦玉公主殿下的，凤撵车厢中还有她的气息，以及......男女欢好的yin味。”
“宣锦玉上朝。”皇后娘娘不悦道，她只能这么做。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私下报给宗正寺去处理的，被五皇子这么拉出来说，裴皇后就算有心想帮女儿挽回一点声名，也无能为力。
她没办法当着群臣的面，装眼瞎包庇。
不多时，锦玉公主上朝了，她美目怒瞪着五皇子。
早上睡醒时，她发现月晴失踪，以及凤撵也不见了下落，就知道出事了。
刚刚在来的途中，已经知晓了五皇子的状告。
锦玉第一时间替月晴松绑，寒声道：“五皇弟，你袭击并绑架本公主的人？！”
五皇子微笑以对锦玉的责问，他掀开车帘，又“欣赏”了一番里面的潮湿狼藉，从容不迫道：
“不，我只是抓拿证人以及物证，全都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锦玉皇姐，你不该这般态度责问我，你怎么就被那贼子楚明空迷了眼睛，还把自己的身子交了出去呢？
不过看起来锦玉皇姐你很是入情呀，弄得这么狼藉，着实吓人，多补点水才行！”
裴皇后叹息一声，问道：“锦玉，如实交代事情吧，是楚明空强迫你的，亦或是有别的苦衷？”
锦玉忽然就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昨夜还在骂“这元阴守宫砂怎么弄不掉”，真是好笑。
“我没有丢身子！我的元阴还在！”
不光是五皇子，就连早早就被净身噶了姬儿的大太监都面色一愣。
公主，你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呀，你自己不看看凤撵里那水有多厉害吗？那宫裙上的“落红”又是什么东西，楚明空撞你撞得自己内伤发作，咳血在上面了是吗？
五皇子仰头大笑，知道锦玉已经走投无路开始“耍任性”，想以此混过去，可是我能给你这个机会吗？
都说登基之路，步步阶梯都是骸骨与鲜血铸成，对不住了皇姐，没能亲手除掉太子，我很遗憾，只能由你来当我的第一块垫脚石了。
“看来锦玉皇姐是觉得这凤撵，还有这‘落红’不足以证明？那好，派人下去把这丫鬟杀了，搜魂一问便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把凤撵停在路边就与楚明空那条疯狗开始**苟合了，真的是好兴致呀！”
“放肆，我的丫鬟岂是你说杀就杀？！我请求母后派人为我检验守宫砂与元阴。”锦玉护住月晴。
五皇子见锦玉如此自信，内心起疑惑，难不成会有变故？
不可能的，守宫砂与元阴脆弱无比，即便是让刚出生的童子鸡往里面碰一下，都会丢掉元阴，这是常识！
噢！刚刚在过来之前，她肯定是找人照葫芦画瓢，画了一道守宫砂上去。
皇姐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守宫砂岂是你随便几笔就能仿造的？
帘子后传来裴皇后的声音：
“叫宗正寺派几个老嬷嬷过来，带锦玉下去验明处子之身。”
“不必了！”
锦玉可不想真被带下去检验“严丝合缝”，因为她真的是被楚明空给破瓜了的。
她说道：“大臣们背过身去，母后你来检查我的守宫砂便是。”
闻言，不管皇后如何决定，识相的大臣们都赶紧背过身，甚至自觉地暂时退出朝堂大殿，程高公公在自己的职责与公主的尊严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因为他这么多年都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没犹豫多久，他也自觉走出大殿。
几个宗正寺的老嬷嬷很快就来了，这是五皇子提前叫好的，他不想拖沓太久，预先就防了锦玉拖延时间的一手计策。
“锦玉皇姐，何必挣扎呢，老实认错便是，那楚明空着实可恶，谣言蛊惑皇姐的欢心，哎！”
裴皇后没理会五皇子的叨叨，抬起玉手，朝锦玉一指。
一对凤凰图案的守宫砂，透过锦玉的宫裙，显露出金色的光彩，这是完璧之身尚存的最好力证！
几个老嬷嬷们低头说道：“这确实是皇室功法《凤凰血经》的守宫砂，千真万确。”
裴皇后也疑惑不解，她都以为锦玉被楚明空那厮占去身子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暂时压下疑惑，向五皇子问道：
“皇儿，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为什么会这样？”五皇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凤凰”，“这不可能的！为什么守宫砂还在，你的凤撵是怎么一回事！！”
“我自渎不行呀？”锦玉美眸圆瞪，被他逼得在朝堂上验守宫砂，已经是丢大脸了，“母后，五皇弟他诬陷我清白，害我在朝堂上如此狼狈，还打晕我的丫鬟，盗走我的凤撵，本来只有一点痕迹的，他还故意伪造出如此浮夸的痕迹来构陷我！”
五皇子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他迅速冷静下来：
“等等，此我之错，之后我自会领罚，楚明空还犯有二三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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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是两章合并在一起了，免得拆开影响阅读，我尽量快点把这部分剧情过完。
（16/40）

第四十三章 崔府易主（上）

时间回到昨夜。
不是谁都像楚明空一样，又是玩锦玉，又是骚扰上官二小姐，完事还能安心入睡。
有的人难过得睡不着，比如老太太。
有的人兴奋得睡不着，比如崔镕。
那座压在他头上的大石头终于消失了！
在衙门以及夜刃司的人过来调查完现场后，崔府中哭声不断，不管哭得真不真，至少从上到下都在认真地哭泣。
一家人都在哭丧。
哭族长的突然离去。
哭凶手的残忍无情。
老太太是哭得最凄惨，崔府中大部分人对于族长都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但他是族长，平日里谁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可族长的那些不足之处，老太太都是自动忽略的，她看着崔甲振长大，只记得他的“可爱”之处，脑子里惦记的都是怎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崔府不幸啊！
一边哭，一边叮嘱那些还没离去的官差，一定要把凶手抓捕归案，好好惩戒。
崔镕是崔甲振的亲子，他甚至都没操办父亲的“收尸”之事，简单露了个面就不知所踪。
因为他第一时间去了父亲的卧室，东府最大最豪华的房间就属这里。
东府过去是崔甲振一个人的帝国，他就是说一不二的皇帝，
但现在，
他崔镕登基了！
轮到他当皇帝了！
崔镕一脚踹开他的房间，打开衣柜，找出了那件族长衣袍。
这是崔家族长在宗族祭祀，祭拜先祖时，必须要穿上的衣服，象征着族长这一尊贵的身份。
拿着衣裳，崔镕仓促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
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这件做工不凡的衣袍。
崔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地披上这件“龙袍”，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但是心中有什么又变了。
脑海里似乎响起了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是过去对父亲恐惧，对族长之位的畏惧！
呆滞的表情逐渐被崩坏扭曲的狞笑取代。
“......族长。”
“我是......族长啦！！”
“我是——崔家的族长！！！”
崔镕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那些他不愿意面对，却时不时重演在他身上的画面。
外人只当他崔家族长嫡子的身份有多么的尊贵，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些年他崔镕在家中是怎么过来的！
小时候，陪了他很久的贴身丫鬟，很亲密的丫鬟，某一年就这么被父亲崔甲振叫去玩坏了。
当时他对男主之事没有概念，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很遗憾很难过，陪了他那么久的丫鬟姐姐，大抵是犯了错，触怒了父亲，才会在房间里哭得那么惨。
成长中，崔镕的记忆不乏父亲的辱骂毒打，但习惯就好了，因为他见到崔镰时不时也被西府的老爷，他的父亲毒打。
成亲、洞房，被那些文人描绘得多么地美好，是男人一生中的头等美事，头一次成亲是往后续弦、纳妾都无法比拟的美好。
西府的崔镰就有过风风光光的成亲大庆，真的太美好了，迎娶到了那么漂亮的钟飞凰，虽然崔镰因为修炼不努力，洞房夜只是走了个形式，而后就是分房睡。
可是那天真的很美好，崔家东西府都挂着红彤彤的喜庆挂饰，这些挂饰无不传递着一份具有感染力的喜悦，置身其中的每个人都乐呵呵的。
明明主角不是他们，可是大家都在笑，都在祝福！
那真的是人生头等好的美事！
崔镕从那之后一直期待着自己的成亲日的到来。
听说风可卿这祸水般倾国倾城的人儿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激动的。
听说他与风可卿的成亲日很快就要到来了，他兴奋得几天都没睡得着觉。
可是真到了成亲那天，
那天，
他是崩溃的......
崔镕没想过自己可以当晚就洞房，毕竟崔镰也拖了很久也没有实际洞房，可是他没有想过，在自己成亲的这一天，自己的族长父亲会叫人婚闹，
把他丢到茅房，
叫家中下人往他的头上吐口水！
这是他的大喜之日，是他的日子，可大家都在喜，他的父亲也在喜，只有他是不喜的！
因为父亲主宰着东府的一切，甚至连他的媳妇都得由父亲主宰，他连跟可卿多说几句话都会被责罚。
那一幕幕掠过他的脑海，而现在，这身衣服的主人变成了他！
他是族长了，东府的一切由他主宰了！
崔镕撕碎房间里的挂画，抄起椅子砸碎父亲的床，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青筋怒起地暴吼：
“儿媳呢！我的儿媳在哪里！！”
他一边砸，一边吼，如同发疯的野兽。
“我也要玩我儿子的贴身丫鬟！玩我儿子的媳妇！把儿子丢进茅坑里！”
“以后这东府的一切都是我的！”
“谁反抗就废了谁！”
“谁也不能忤逆我！”
眨眼间，崔甲振的族长卧室已经不成样子，宛若废墟。
崔镕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仿佛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
现在，他是一个符合这身衣裳之地位的人，动怒不过是跟人看笑话。
他的表情、神色和举止不自觉效仿起崔甲振。
死去的族长仿佛活过来了，活在了崔镕身上。
他自言自语道：
“不对，我还没有儿子，又哪里来的儿媳呢？得先有儿子才能有丫鬟、儿媳，得先生一个儿子！！我的夫人呢？风可卿呢？”
崔镕唤来瑟瑟发抖的丫鬟，询问风可卿的去向。
“可卿奶奶她......刚刚给老爷哭丧完，准备跟顾奶奶回楚王府......”
崔镕猛拍椅子的扶手，吓了丫鬟一跳。
“风可卿是东府的人，是我的媳妇，她去别人的王府做什么？造反吗！快去帮她喊回来！”
“是，镕少爷......”
“等一下！回来，你刚刚叫我什么？”崔镕一把扇在丫鬟的脸上，打肿丫鬟半边脸，“叫我老爷，我是东府的老爷，明白？”
“奴婢知错了！”
风可卿半夜被崔府的下人叫醒，说是老爷死了，得过去陪着给老爷收尸，不得已，她只好与顾嫂子一同回崔府。
都是崔家的媳妇，这是逃不掉的，是该过去的。
好不容易折腾了半宿，老太太说可以先休息了，风可卿如释重负地准备跟顾嫂子走，却被东府来的丫鬟叫住，说镕老爷喊她回去。
“可卿，别回去，咱们都与老太太说好了的，过些日子再回去。”
顾君归拉着六神无主的风可卿回楚王府。
可是没过多久，崔镕就带着家奴冲进楚王府抓人了。
“你们做什么，这是楚王府！”顾君归护着可卿。
“滚开！你是西府的，我管不着，但我抓我的媳妇回去天经地义，楚王府算什么，谁也别想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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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四更，（17/40）
PS：这种冲突剧情，以前都没怎么写过，没经验，大多是写日常打闹。料想肯定是会有人不满意的，但作者不尝试去写的话，这种能力永远不会提升，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果不习惯的话，可以先停看一天，大概明天能走完这部分剧情，我会在章节名标示出来，到时看目录直接跳就好。
我去嚯点小酒提提劲儿，晚点再更一章
多多包涵，感谢理解~

第四十四章 崔府易主（中）

楚明空醒得很早，修炼者本就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睡眠，除非恶战过后，平时大多是闭目养神、冥想。
天还没亮，楚明空就起床给上官蓉做早餐了，她的饮食喜好，楚明空都记得清楚。
之前狠狠舔她的时候，没少做好吃的给她，当时楚明空还没有向银贼系统购买做菜技能，奈何前世见识得多呀。
每回把做好的餐点送到她房里，上官蓉都是板着脸蛋，表示自己没兴趣，装冷淡不理他，但是楚明空往往离开一阵子，再回她的房间，基本就只剩下空盘子在了。
早餐刚做完，他便感知到自己的王府有人闯入。
“妈的，连我家都敢冲？”楚明空没忍住骂出了声。
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楚明空走到床边。
在他离开坐早餐期间，上官蓉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一直平躺也很累。
不过被楚明空盯着看了一会儿，她谨慎地重新平躺回来。
“早餐我给你做好了。”
上官蓉坐起来，拉起被子捂住白皙红润的娇躯，她的衣服在睡觉期间“神秘”地消失了。
“你去哪里？”
“回王府一趟，大概是有人活腻了吧。”
上官蓉看了桌子上的早餐一眼，明明就有两份，他也做了自己的那一份。
“那你的不吃了？”
“吃，你先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就当做是出去晨练一下，等一下回来陪你吃时，这早餐还热乎的呢。”
“自大狂......那、那早点回来。”她不太擅长说温情脉脉的话语，后半句越说越小声。
楚明空倒是想再好好调戏她一下，但是时间紧迫。
他跑出书阁，正好碰见一个捏着本书的学宫老师骑着匹骏马路过。
楚明空飞身把他挤下马，夺过缰绳：“你马挺润，给我骑一下，之后还你。”
那老师气得脸都青了：“混账东西，你是哪个班的！”
骑着马冲出学宫洞天，楚明空一路疾驰赶回王府，差不多进入自己的射程时，他取出长弓，瞄准自己王府方向，配合对府中的感知调整位置。
“这会儿应该是上朝的时候了，再杀一个崔家新族长会不会又被叫去朝堂上？算了，给崔老爷子卖个面子，只瞄你的小头，不瞄你的大头。”
——————————
楚王府。
风可卿见到大嫂子被崔镕用力推了一下，险些摔倒，没有继续躲在她的身后。
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还是走到顾君归身前，没有退缩，勇敢与崔镕对视。
她的视线让崔镕感到自己被羞辱，因为以前风可卿在面对上一任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崔甲振时，是没有这份勇气对视崔甲振的。
凭什么她现在敢这么看他，看不起他吗？觉得他的族长地位是假的吗？
“你在看什么？”崔镕一字一句地问道，瞪着眼睛看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楚明空的王府，不是你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是惦记上人家了是吧！”
有的人被压迫久了，懂得同情和自己有过相同遭遇的人，而有的人被压迫过了，一点有机会，就会想着取代原先压迫者的位置，去压迫别人，而且只敢压迫比自己弱小的人。
崔镕就是后者。
风可卿抿了抿嘴，没有避开丈夫的凶狠视线，不动声色地问道：
“崔镕，你现在的气势是来自这身衣裳，还是来自公公的去世？”
“你什么意思，我父亲死了你就惦记着他是吧？我就知道你们以前扒灰行苟且之事，奸夫银妇！贱.人！荡.妇！”崔镕吼道，情绪激动得厉害。
此时已经是清晨，天才蒙蒙亮，但是因为崔府遇袭，附近许多钟鸣鼎食之家也没能睡个好觉，生怕家里也跟着遇袭。
现在，楚王府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有丫鬟，有家奴壮丁，也有八卦的小姐公子。
崔镕破罐子破摔了，没打算再要风可卿这个媳妇，她确实姿色数一数二，但又不是非她不可。
他现在是尊贵的崔家族长了，以后大把美人等着他临幸，崔镕现在只想让这个贱.妇名誉扫地！
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让大家都知道她和崔甲振的丑事，唾弃他们，以后只尊他崔镕族长一人！
“我没有惦记着我公公，我没有得选择，你现在是全怪我了是吗，公公叫我去天香楼抚琴弄弦的时候，你怎么吭声都不敢，我想你帮我，你就只顾着跑——啊！”
风可卿惨呼一声，嘴角渗血，白嫩素净的脸蛋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崔镕大叫道：“我今天便是要把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拖去浸猪笼，还在狡辩！他叫，你就要去的吗，分明就是你主动的！”
他拖拽着冯风可卿的胳膊，往王府大门外拉：“去，浸猪笼！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个多丑陋的女人，一副好面皮剥开全是蛆！”
一支箭矢从天而降，从崔镕的大腿侧面贯穿而入。
“啊啊——！！我的腿！！”
崔镕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所有的喧闹都被他的巨声哀嚎压过。
楚明空骑着别人家的马跃过人群，冲进王府大门.
才被他上了没多久的骏马仿佛知晓楚明空的心意，他一拍马屁股，马儿就知道该怎么换姿势。
骏马落地后顺势一个转身后蹬，修长优美的马腿将崔镕踹飞。
楚明空抽身下马，扶起风可卿，漠然地看着崔镕：
“你刚刚的这声惨叫，比你骂女人时要更加有气势，或许你就是擅长惨叫，这是在自己洞房花烛夜时被崔甲振丢进茅坑里惨叫练出来的吗？”
王府外一片嘘声，参加过崔府婚宴的一些人想起来了。
“是了，当初崔家东府的崔镕成亲时，好像失踪找不着人了。”
“哦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还开玩笑说崔镕惦记着美貌如花的夫人，早早到洞房里等着了。”
“原来是被丢进茅坑里了？虽说崔家族长是霸道了些，但这未免也......”
楚明空走近了两步，确认自己有没有命中“靶心”，结果大失所望。
“不对呀，怎么没射中小头，怎么可能会空的呢，崔镕你不至于短成这样吧？”
崔镕仿佛再度回到了那段可怕的时光中，他疯狂地大吼大叫，将外面这些人的声音驱逐出大脑。
“我才是崔家现在的族长，我才是！”
他取出一个铃铛，这是崔家族长都有的，必要时可以唤来崔家的护道者解决危急。
崔镕猛摇铃铛，恶狠狠地指着楚明空。
“老爷子，这个混账损毁我崔家的名声！杀了他，风可卿还偷情，全杀了！！”
众人皆惊，这是打算把老爷子给叫过来？！
反应过来时，一道刀光先到。
可是，这一刀却是砍向崔镕，他指着楚明空的手臂，无声落在地上。
崔老爷子苍老的声音传来，有无奈，有不忍，更有痛恨与厌恶：
“崔镕，你在楚王府闹够了吗，有谁承认你是崔家新族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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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五更，（18/40）

第四十五章 崔府易主（下）

为什么会这样？我产生幻觉了吗？老爷子砍了我的手？他对我出手了？他不是崔家的人吗？他不应该向着我才对的吗？是砍错了吧？
眼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过于偏离预想的状况，崔镕甚至忘记了疼痛，一连串的疑惑挤满了他的脑海。
崔镕愕然地瞪着眼睛，看先缓缓走入楚王府的老者。
“......老爷子？”
崔老爷子回过神对前来围观的众人拱手：
“诸位请离吧，让诸位见笑了，此子自上回玩兔儿爷被族里责罚后，就神志不清失心疯，崔甲振尸骨未寒，他就急忙偷了族长袍子出来胡作非为。
可卿是我崔家的媳妇，不堪崔镕的胡闹，跟随君归到世子王府这里躲避，怎料还被他闯进来胡闹。”
崔家的几房公子上回玩兔儿爷被人打到街上，已经是闹了回大笑话，这次又出这档子事，真的是家门不幸了。
以往崔老爷子虽然年岁已高，气血衰退，但有着第一世家的背景，总能给人容光焕发、宝刀未老的气概，可如今他的衰老落在众人眼里，更像是看着一个延续许多轮王朝兴盛的家族，终于走到了暮年，且无后继者。
一般人看一个大家族没落，总能起些幸灾乐祸的心理，但崔家以前积累的香火情够多够广，更多是替崔家感到悲哀。
连崔家都说没落就没落的，自己的家族呢？
众人离去，一些闻讯赶来的吃瓜百姓，也被他们顺便清场。
附近几户家族都派出家丁清离周围的无关人。
“你们还不滚？”崔老爷子冷眼看向自家的家仆。
那些跟随崔镕而来的家丁，本来就很担心冒犯楚王府里的杀神会惹来祸患，现在得到老爷子的意思，更是如释重负地一哄而散，仓皇落跑。
“为什么！”
崔镕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家的护道者竟然向着外人！宁愿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都要护着楚明空一介外人！
“崔家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当族长，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我是嫡子！族长不是我是谁？！”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族长这一脉真的就只有崔镕一个男丁。
这或许是崔甲振对他这个儿子最好的地方，没有别的子嗣和他争下一任的族长位置。
这某种意义上也是崔甲振对儿子的心理拿捏，只要嫡子之位还留给崔镕，他就得一直忍，哪怕给他头上扣帽子、种青草，崔镕也得忍着，不然就以后就没有族长之位了。
这是崔镕这些年来的唯一希望。
崔老爷子的脑海中脑海中闪过崔家一个个男丁的身影，确实没有合适的，反倒是几房嫁进来的媳妇比他们要耀眼得多。
“崔家这一代最好的孩子，是西府的大房长子，可惜上天没有给他过多的福缘，那就暂时由君归代任族长，等以后有好的人选出现，再做打算。”
“......啊？”
顾君归愣住，这怎么还能跟她扯上关系的，她一个外嫁进来的媳妇当族长？
崔镕无法接受，面目狰狞：“她一个女的，还是个跟楚明空不清不白的外人当我崔家的族长？”
他想起了与他密谋之人给的一粒药丸，说是吃了能变成楚明空那样。
楚明空这个修为所剩无几的废人，只是因为极阴之力就能那么强，我也可以变的像他那样强！
这样老爷子就再也不敢轻视我！我才是有资格当族长的那个人！
独臂的崔镕取出“极渊阴魂丹”，他生怕吞药被阻止，动作快得吓人，甚至没敢细嚼慢咽，直接就是啃咬。
因为咬得很急，他连自己的手指都咬了一截下来，囫囵吞进肚子。
丹药作用得极快，甚至可能刚落进嘴里就生效了。
崔镕在惨叫，从喉咙位置开始，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变紫，心脏迅速极渊化，嘴里吐散着极阴之气。
“这是怎么回事！”崔老爷子震惊。
楚明空倒是清楚得很：“这傻.卵刚刚把一个阴之核给吃了！跟我的情况差不多！”
剧痛之下，崔镕连完整说一句话的能力没有，倒在原地扑腾。
这种时候理应是崔镕一生当中的最后高光时刻才对，楚明空还以为他会黑化强三倍什么的，结果直接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余裕都没有。
他走过去，悄悄吸走散溢的极阴之气，因为锦玉给了他一道“金丝”，现在他多吸收一点不成大碍。
崔镕的极渊化停止，可是他已经没得救了，无法逆转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拿了极阴之力...能为所欲为......我不服！”崔镕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看着楚明空。
“首先这是极渊之伤，不是力量，我在受伤前已经能为所欲为了。其次再强的老鼠，它还是老鼠，你在指望受伤的自己会比原来更强吗？”
楚明空话音落下，崔镕彻底断气了。
崔甲振尸骨未寒，儿子崔镕又紧随其后了。
崔老爷子没有想到崔镕会死这样的死法，他想过崔镕会死在自己手中，也可能死在楚明空手中，结果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老人凝重地看了楚明空一眼。
诚然，楚明空在受伤前就是能让人望尘莫及的强者，可是他受了这种伤竟然能活下来。
当时把他炸伤的阴之核，那余威直到现在都还留在西陵，大片土地沦为极渊。
而崔镕只是吞了那么点极阴之气入体，直接就死了！
难不成楚明空会成为第一个走通极阴之道的人不成？
“咳咳咳！”楚明空咳出几口血。
崔老爷子：“......”
楚明空说道：“老爷子，顾姨和可卿嫂嫂就先由你接回崔府照料吧，崔镕能拿出这种奇怪的丹药，肯定有些别的什么势力与他接触了，我暂且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暂时道别这边，楚明空再度骑上那匹很润的别人家的马，赶回学宫，有必要把情况先告知上官蓉，顺便也得陪她把早餐吃完。
“该死，为什么这匹别人家的母马，骑着这么舒服！等一下还是还给别人吧，这样不好......”
回到书阁，楚明空发现里面多了一位婀娜美艳、衣着华美的红裙妇人。
“这是哪位？”楚明空疑惑地看向上官蓉。
“五皇子的母亲，来求情的。”上官蓉吃了口早餐。
还没来得及细问是怎么回事，锦玉公主府中的一位丫鬟就急匆匆过来找他。
“世子殿下，锦玉公主出事了！她刚刚被五皇子刁难验元阴！”

第四十六章  楚王妃的姐姐（19/40）

原本楚明空还想问问上官蓉，这波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想搞他，现在不需要问了。
嫌疑人已经自曝了，而且他的妈现在还在楚明空手上。
来京城这么久，他就没见过这样过来找麻烦的。
楚明空把那位报信的宫女拉进屋里，先给她倒了杯茶，听她讲事情经过。
锦玉被验身一事，约莫是不急的，她的守宫砂还在，除非五皇子逼她逼得厉害，得验“严丝合缝”，那就有点麻烦。
“那边是怎么给锦玉验身的？”楚明空坐下吃早餐。
早餐还有一点余温，他勉强算是在早餐彻底凉掉之前赶回来了。
宫女着急地摇头，说道：“不知道，是锦玉公主被叫去朝堂之前，她让我偷跑出来告诉世子，担心五皇子可能还会寻你的麻烦。”
原来是提前叫宫女出来的。
现在这个时间，锦玉估计都被验身完了吧，希望不会有差池。
楚明空大口吃完早餐，喝茶润喉，转而看向那位妇人。上官蓉刚刚有提过她的身份，不过楚明空真不知道五皇子的妈是叫什么，他没怎么关心过皇宫的事情。
只知道皇后姓裴，被废掉的太后姓甄，最熟的肯定就是后面这位了，永真的妈嘛。
“怎么称呼？”楚明空问道。
上官蓉又补充介绍道：“万贵妃，原是萧家的女儿，幼时过继到万尚书家，十四岁被选入宫中作妃子，次年生下五皇子，升为贵妃。”
十五岁生崽......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年轻。
不过萧家过继出去的，某意义上也算是楚明空的娘家人。
楚明空细细打量了万贵妃一眼，精致的五官与韵寒她母亲有几分神似，人淡如菊，雅致清丽，少妇年华仍容色绝丽，纤手皓腕如玉，紧张地交叉握着。
许是偷偷跑出来找他的，华美的绮罗裙外还套着一件褐色披肩，十分低调。
一般来说，楚明空称呼贵妃还得尊称一声“娘娘”才妥当，不过眼下他的儿子来作死了，楚明空可没心情对她客气了。
“万贵妃，刚刚听蓉儿说你是来替五皇子求情的？”
她身份是贵妃，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可如今却不得不这么做......
“......是的。”万贵妃轻声应道，说完便低着头。
“哦，那求吧。”
万贵妃：“......”
上官蓉：“......”
楚明空站起来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开个玩笑，别这么严肃~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锦玉被逼着到朝堂上验身，然后崔家崔镕突然这么贼胆滔天，应该都是五皇子的手笔了。”
事到如今，万贵妃并没有替儿子隐瞒的打算。
她点头：“嗯。”
“我先表明一下我的态度，以免万贵妃你觉得我趁势逼人。从我师尊险些遇害之后，我就决定做一个大度、宽容、不记仇的人，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是屁话，人生怎能一直活在仇恨当中？我说不定没剩多少日子了呀！
——所以我的决定等一下就去杀了五皇子，这样我就不用一直记着仇，不然可不得把我憋坏了？”
万贵妃娇躯颤了颤，她起身哀求道：“不要！念及那份稀薄的亲戚情分上，明空你可否放他一回，我保证以后他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万贵妃，您的儿子这不是打扰！”
楚明空纠正她的错误，扫开了她的纤手：
“他这是想杀我！
他和锦玉有仇吗，自然是没有的，那他为什么无故去朝堂上闹锦玉呢，想借锦玉，将世人的仇恨集中到我身上呗，拿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义后，用皇室的力量将我彻底铲除。”
“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那我建议你重新生一个。”
楚明空无辜摊了摊手。
“楚王妃，也就是我名义上的母妃，韵寒的亲娘，她应该和你有那么点关系的吧？”
万贵妃点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的，我六岁被过继到万家前，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以前同你母妃很要好的，我的皇儿算起来，是你的表弟呀，明空你就当他不懂事可好，原谅他一回！”
那这样算起来，她应该是我姨母吧......楚明空叹了叹：
“我母妃对我的态度挺一般的，她其实更想她的亲儿子立为嫡子，因此一直视我为眼中钉，韵寒的亲弟还没事找我茬的呢。”
万贵妃面色惨白，绝望道：“怎么会这样......”
“所以不要试图在我这里讲亲戚情分，我最大的慈悲，就是手脚利落一些，送你的儿子早点去投胎，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我估计就一剑的事情吧？”
万贵妃冷静下来，她知道事情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
“那明空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皇儿？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做牛做马都行，一辈子都听你的！”
楚明空看向上官蓉，询问她的意见，这种时候就是要利益的情况了。
他固然想一剑斩了五皇子，但是以万贵妃为筹码换他一命，好像也不是不行。
万贵妃背后是尚书家的势力，如果能借尚书家的手段去打听，之前是哪个狗东西炸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如何保证万贵妃之后不会跳反耍赖，又是一个问题。
上官蓉点头，这是让他答应下来，她以嘴型说道：“可以。”
难不成蓉儿有确保她不反水的手段？
楚明空信任上官蓉的决定，但还是得再试探万贵妃一番。
他摇头：
“不行，我还是很气！我的好姨母，你应该知道极渊之伤会让人的情绪暴躁得多厉害。
你现在告知你是我母妃的姐姐，我一看到你就想到我母妃对我使脸色，一想到五皇子就想到我那个名义上的弟弟。
你不说你是我亲戚还好，一说我就是一把火！”
“......”
万贵妃想用自己换回儿子的性命，她发愣了片刻后，抓着楚明空的胳膊。
“我跟你母妃有几分相像的，我换个妆容，打扮成她的样子给你出气好不好，我的身子也给你！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
楚明空：“......”
上官蓉斜睨过来，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蓉儿你看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楚明空同情道：“那我只打伤五皇子好了，留他性命，他有三条腿，我打算打断他中间那条，你觉得合适吗？”
“中间那条......？”万贵妃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差点就哭出来了，“姨母求你了明空，不要这样，那你表弟岂不是绝后了，与太监有何异！”
“那万贵妃打算怎么样？”
“换条腿可以吗？”

第四十七章  你马以后归我了！（20/40）

万贵妃与五皇子，其实没有那么亲密，甚至五皇子更愿意亲近裴皇后多一些。
在妻妾关系中，正妻的地位是凌驾于妾室的，妾室所生的孩子需要管正妻叫母亲，宽松一些的家庭教化环境中，妾室的亲生孩子甚至不能管自己的亲生母亲叫母亲，得叫姐姐、姨娘。
因为妾室只是生下男主人后代的工具，她是没有母亲身份的。
而这种关系放在皇室当中，妃子其实就相当于妾，皇后就是正妻，妃子们生得孩子都得管皇后叫母后。
不过这种规矩在天极帝国这两代皇帝中放宽松了许多，皇子皇女们如果是妃子所生，私下可以管她们叫母妃，不必只尊皇后一个人为母。
可是大多数妃子生的庶子庶女，更愿意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皇后，因为皇后的亲生子女地位要高很多，所以他们反而会埋怨生下自己的亲身母亲只是个妃子，生母的身份使他们争夺皇位的困难程度，从一开始就比嫡子要高得多。
对皇位执念深的皇子，比如五皇子，他甚至会在裴皇后那里数落生母万贵妃的不是，以求裴皇后对他多亲近一些。
和万贵妃商量好了之后，楚明空不作停留，走出书阁准备去皇宫门口蹲五皇子。
可是那匹“别人家的”母马走了，还是回到了她的主人那里，尽管它被主人以外的人狠狠地骑了两次，但还是归心似箭，回到了真正爱它的人那里。
好在，楚明空发现马厩里又多了一匹贵气婀娜的俊俏母马。
“这是谁的马，我怎么没有见过？”楚明空问道，如果是蓉儿的，那他就随便骑了。
万贵妃跟着楚明空下来了，她披上斗篷，戴上面纱。
贵妃身份是不能随便外出皇宫的，妃子的车辇使用是要登记在册的，万贵妃哪里敢让别人知道她来找楚明空，所以在学宫露面都得谨慎小心。
“这是我皇儿的爱马，我只能借用他的马出来找你......明空，你可千万不要下手重了，别多伤着你表弟。”
万贵妃泫然欲泣，幽幽怨怨地看着楚明空。
可楚明空没理会她，该商量的已经商量好了。
他抚摸着五皇子的马的翘臀，温顺乖巧，该长毛的地方，毛发长得格外漂亮，修理得疏密有致。
他骑上去后，夹了夹马腹，眼睛盯着娇艳姿容的万贵妃，说道：
“五皇子的马，骑着比刚刚那匹别人的良家母马要舒服得多了，那我就帮姨母你骑回去还给五皇子了。”
万贵妃心中疑惑，楚明空的话听着怎么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应他。
“那、那明空你慢走？”
楚明空扯了扯缰绳，从储纳戒中取出一柄大关刀，朝万贵妃露出一个爽朗阳光的暖男笑容：
“此刀名为‘拼夕夕’，等一下我只砍你皇儿一刀！”
万贵妃沮丧：“别啊！皇儿会疼死的，我宁愿我疼也不愿意他疼！”
———————————
朝堂中。
五皇子心中有不妙的预感，可他的维持住自己的气势，否则就会被当做底气不足，虚张声势，当即就会被赶走。
“西陵世子楚明空的罪状还有二三！
这第二状便是谋害崔家族长，当晚附近有目击者亲眼见证，弑杀崔族长的手段为极阳箭矢。而最近只有一人使用过相似的手段，那便是楚明空，他在庆安街救下锦玉皇姐时，便是以此种方式射下极渊凶狼！
而第三状则听之叫人心生厌恶反感了，他通\奸嫂子，与崔家东府的媳妇风可卿偷.奸，一介有夫之妇竟然跑到楚王府去住，岂能没有奸情在？当下何人不知楚明空性情暴躁易怒到何等程度，一个不留神都会怒火冲昏理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人，凭什么有恃无恐地跟楚明空住在一起？”
这两个罪名，其实都没什么证据的，全都是看着可疑，就拿出来一起状告楚明空了。
虽然道理上来说，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就不该提，可是这一点放在楚明空身上不要紧。
他现在凶名赫赫，给人的印象就是什么荒唐事都能做出来。
并且计划中，他坏了锦玉身子一事是板上钉钉的，有了这一确凿的奸\污皇室宗亲之大罪，后面那两个罪名是不是真的，还重要吗？别人潜意识就是当做是他做的。
一个有前科的人，周围发生过什么糟糕事，别人下意识都会往他身上怀疑。
锦玉厌烦地看着五皇子：“你可有证据，没证据就是诬告咯？诬告王侯子弟怎么处置？”
五皇子震声道：
“有！我有人证，人证便是崔族长的长子崔镕！他亲眼见到楚明空夜间在崔府出没，而且以前也有发现楚明空偷摸嫂子的私\处！只是畏惧楚明空的凶名，不敢发作罢了。
锦玉皇姐该不会觉得，有男人肯用这种头戴绿头巾的家丑来造谣楚明空吧？换做是寻常女子，又岂会用自己的清白来胡乱说话？”
裴皇后问道：
“人证崔镕何在？”
不一会儿，一太监过来汇报探子传来的情报：
“启禀皇后娘娘，崔镕死了，死于崔家老爷子之手。”
五皇子傻了，怒道：“不可能！崔家老爷子怎么可能杀了族长一脉的长子！”
那太监说道：
“是崔老爷子亲口所述，他称崔镕勾结不明之人，诬陷崔族亲友楚世子与风可卿有奸\情，是他亲自手刃家中逆子的。
适才老爷子叫来附近几乎人家的夫人去给风可卿验身，风可卿尚为清白之身。
现在老爷子怀疑崔镰也有勾结外人的嫌疑，探子离开时，还在责问崔镰。”
锦玉冷笑：“哦？崔镕勾结不明之人？此人该不会是五皇弟吧，手段可真是下作，只想着拿此等诬陷人清白的事情，来谋取太子之位？”
五皇子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尤其是崔家那边，崔老爷子亲手杀了崔镕？！
他知道必须离开皇宫，向自己的门客询问情况，肯定还有别的方法翻盘！
他强行保持镇定：
“此事定有蹊跷，崔老爷子这是想把自家主脉全杀了，绝后不成？皇后娘娘，这楚明空的狡猾程度超出我之想象，请给我出宫一些时间，我马上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裴皇后不想朝堂一直被这种事情耽搁，再闹下去，锦玉的脸面也不好看。
“去吧。”
————————————
五皇子迅速叫人备好车驾离宫，但是车驾刚出了皇宫大门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我现在很急！我的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们给我快点！！”
随从的声音从车驾外传来，声音颤抖，仿佛见到了讨命的阎王：
“殿、殿下，楚世子他拦在前面......”
后面就是皇宫，大不了躲回皇宫，他还敢冲到皇宫里动武不成，正好当场格杀了他！
五皇子走下车辇，就认出了楚明空胯.下骑着的马。
那是他的美母马！
楚明空摸着马头，取出了弓箭：
“你的马马跑过来跟我说，她不想你死，替你求情，以后心甘情愿被我骑。不得不说你的美马真的不错！以后我和你马的故事还很多，我会尽量温柔地骑。
好啦，我倒数三个数，你赶紧往皇宫跑，我只射一箭，你跑慢了可就要死了。”
楚明空搭弓拉箭，弓弦绷紧，对准五皇子，瞄准他中间的小短腿。
“三！”
五皇子还在叱骂他。
“二！”
五皇子运功折身往皇宫里跑。
“一！”
话音落下，五皇子半身冲进皇宫里，但还剩一条腿露在宫门外。
箭矢洞穿他的大腿。
惨叫声回荡。

第四十八章 拦不住有人想自杀（21/40）

从皇宫门口跑路，楚明空找了个角落披上斗篷，很快就混进了市井人马当中，火速来到了茶楼占位置。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岂能没有点市民话题讨论？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环节。
正好现在是早茶时间，茶楼人多，这话题的传播速度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小二，来个正中间的位置，拼座也行！”他丢过去一锭银子，小二殷勤地给他寻了处位置。
不过确实只能拼座了，现在是人最多的时间档。
唉，放在前世，这种时候楚明空只要去“粪坑”里蝶泳一番，看看热搜就能凑热闹了。
现在蹲茶楼，氛围感也还行吧。
正巧，与他同座的人就在说着关于他的事。
“可有听说楚世子与崔府媳妇的事儿，今儿清晨，咕咕鸡还没打鸣的时候，我就听到有几个人在那儿传世子想传宗接代想疯了，把东府那房祸水姿色的媳妇给那什么了！”
楚明空喝了口茶，这应该是五皇子叫人散布的传闻。
与当时上官蓉仓促成亲时的情况差不多，当时上官明哲为了成亲的“体面”，叫人散布传闻说亲事早就定下，没有公开而已。
现在五皇子就是想舆论先行，先把他的“恶行”在京城市民间定下，而后等锦玉被他破身一事曝光出来，民愤民怨就起来了，他身上的仇恨瞬间拉满。
看来天极帝国的皇室子弟已经明白人言可畏的这一套了。
就是可惜了，可卿嫂子的名声是彻底无法挽回了，哪怕崔家给她验身证明清白都不行。
楚明空泡这种地方泡久了，很清楚什么谣言在这边流传得最快，那就是男女关系类的！越恶劣越“刺激”，就越难以澄清。
鲁迅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吃瓜机器，普通人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显然，他楚明空和嫂子偷情一事就很符合百姓喜闻乐见的，尤其是世族大家传出这些传闻。
“错了，这事儿昨个半夜就有人开始传播了，我在鬼市就看到几个猴精儿的小比崽子逢人就说，你的消息晚了。”
“那可不一定，楚世子现在伤到晚期，当务之急是留下香火，而崔家东府那房媳妇，据说面相就是水性杨花的那种，也不是没可能。”
隔壁桌听说了此事，凑过来说道：
“你们俩的消息可才是真的晚了，就刚刚的事儿，楚世子堵住皇宫门口杀五皇子！”
来了来了！
楚明空顿时精神了，大吃几口肉丸子，竖起耳听。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现在才传过来呢，我肉丸子都快吃完了！
但他掺了一嘴，纠正道：“错了，不是杀，是射！”
“呦，这位爷也听说了？也不知是什么事，好像是楚世子骑五皇子的马骑上瘾，起争执了？最后那是一箭给五皇子的膝盖给射穿了！”
“皇宫里也敢动武？！这是杀太子杀得不过瘾，主动跑到皇宫里了找皇子杀了是吧，活腻了！这宫里头的高手不得给世子拿下了？”
“不！我刚刚有说世子是用弓箭射的吧？”
“弓箭那也是兵器呀，进了宫门那都是犯禁的！”
“可楚世子偏偏没犯，您猜怎么着？世子那一箭正好射在了五皇子还没迈进宫门的那条腿上！不算皇宫动武！”
“这都行？那他这回有咳血吗？”
“这我可没留意。”
艹！
忘记咳了！
楚明空懊恼地一拍桌子，给那两人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这回是真的大意了，装了逼就顾着跑来茶馆占位置吃自己的瓜，忘记咳血了。
大问题，万一别人觉得我痊愈了怎么办？
只听见隔壁座的人又说道：
“那楚世子的伤势估计真的没得救了，他这回冷静了，没有杀皇子，只是轻伤了他，因为楚世子知道再杀一个皇子，皇室必然要对他出手，可他还没有留下子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楚家香火愣是让他冷静了下来。”
哦？你们都帮我想好了呀。
那没事了，继续吧。
香火什么的，其实硬要说的话，萧韵寒的那个亲弟弟也能算楚家的另一脉男丁，不过他也随着姐姐改姓萧了，强行给西陵楚家整成一脉单传。
茶馆的人多起来了，甚至生意比以往都要火爆，人满为患，有的人就算只能站着吃，也要挤进来蹭个听。
因为从昨夜到今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昨晚死了个崔家老族长，今早又死了个崔家新族长，完事儿还没听完楚世子与嫂子不得不说的秘事，又传出消息说楚世子给五皇子的膝盖射穿了。
楚明空没有继续逗留，他骑上五皇子的漂亮美马，一边想一边往学宫方向走回去。
“虽然答应了万贵妃放过五皇子，但是这逼崽子，算是直接害得崔家东府绝后，锦玉被迫在朝堂上难堪受辱，射一条腿有点轻了。”
怎么办？
“不对，虽然我来杀五皇子不好，但是他可以自杀，找个机会让他自杀吧。”
“就刚刚听到的传闻来看，现在我最合适的人设，似乎不是疯狗乱杀人了，而是营造出一种我急着传宗接代的形象。
妈的，我这么不近女色的人，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不得不、被迫、违心、痛苦地去扮演一个好色之徒了。
哎——！”
“不过咳血还得继续的，之后找间青楼，一边吐血一边骑马好了。”
【系统宝已到账，3000点孝心（未变质）。】
“我去，这么多孝心，哪来的？”楚明空震惊，“我有给谁送礼物吗？”
——————————
五皇子被楚明空射伤后，宫中大惊，可是谁都没有办法。
哪怕楚明空没交代出个什么具体理由，堵在宫门口给五皇子射了，皇室拿他还是一点办法没有。
因为五皇子刚刚才在朝堂诬陷锦玉失身，还绑了锦玉的丫鬟，锦玉之事这边没解释清楚，又开始造谣楚明空偷嫂子杀族长，结果出门就遭报应了。
而且楚明空还贼得很，在犯禁的边缘疯狂试探，蹭了蹭但就是不进来。
皇室找不到他的毛病，只能暂留五皇子在宫中疗伤。
万贵妃第一时间就去探望儿子，心痛地看着皇儿脚上的箭伤。
可忽然又有些感激楚明空，至少在儿子做得这么过分的情况下，楚明空没有真的拿大刀卸了他的腿，只是拿弓箭射了一下。
“皇儿，伤怎么样了，给母妃看看，母妃那儿有上好的愈伤丹药，等一下就叫人送过来给你......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呢，做得过火了，就算真的逼死了楚明空，可你让锦玉、让皇室丢脸，你的地位只会折损！”
“你懂什么！”五皇子一把拍开了万贵妃的手，“就是因为你只是个妃子，我才要做到这个份上，不然大皇子那个废物怎么可能坐到太子之位胜过我！就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
“来人，送客！”他寒声道。
等到万贵妃伤心离去，五皇子想起来楚明空骑着的马，那是他的爱马！
皇后赏赐给他的！
他唤来亲信，忍着箭伤的疼痛，冷漠道：
“查查万贵妃今早的动向，是不是拿我的马给楚明空那厮偷偷通风报信去了，如果是的话......哼！整理好情报交给宗正寺，报她不顾贵妃身份，私出皇宫与楚明空偷\奸！楚明空他必死！”

第四十九章 皇帝后宫我乱进！

“系统系统，你这个到账提示都有了，就不能标注一下是谁发给我的孝心吗？”
楚明空看着那上千的孝心着实取之不安，以前孝心收益往往发生在他拍了什么马屁、送了什么礼物之后，这来历不明的孝心......看着就很让人不安。
【可以。】
“这么爽快？”
楚明空一惊，还以为这银贼系统又要他升级什么的。
孝心系统已经连续突破好几次了，可以绑定的长辈对象多了很多，不过他到目前都只绑定了左秋池一个人。
变质孝心进账太慢了，之后得慎重考虑绑定谁，看起来好像是不能换绑的，不能轻易决定。
他在脑海中的系统界面搜刮了一下，果真发现了一个【孝心账单】。
点进去一看，以前具体有谁给过他孝心都有一条条地注明对象，而刚刚那一笔巨款未变质孝心，是来自万贵妃的。
“万贵妃给我的？我有做什么吗？噢！”楚明空有所猜测：“估计是用弓箭射五皇子，没有伤他太严重，万贵妃感动到了。”
这还真的是，该用伟大母爱来形容吗？
“话说回来，你既然能注明孝心发款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没有问。】
“......”
你们这款产品给我的用户体验不太行呀！
不知道有没有孝心理财功能，弄个孝心基金，把赚来的孝心定投进去拿分红。
也不行，万一投了白酒基金，当场血本无亏怎么办，那可真是年轻孝子的第一个教训了。
“有了这笔孝心，至少短期内抽盲盒送人不会囊中羞涩了，只要别出牛牛就行。”
回到学宫。
楚明空骑着五皇子的马在书阁周围溜达了几圈，才心满意足地放进马厩里，进入书阁找上官蓉。
上官蓉刚刚有在窗边看见此人的无聊兜风行为，无语地问道：
“你不是说要把马还给五皇子的吗？”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是骑去皇宫的路上，我越骑就越觉得他马很合我胃口，我决定他马以后是我的了，我开发开发。”
上官蓉本能觉得他的话很奇怪，有点听不懂，像是在胡说八道，可又觉得不怀好意。
“你在皇宫门口只是射了五皇子？我以为你真的会拿那把大刀砍了他的，是因为抢走他的爱马，心中有愧？”
啧！
楚明空还想好好跟上官蓉讲一讲精准射腿而不犯禁的含金量，怎么消息传得这么快，我都没机会亲口炫耀一下了！
“你觉得我是哪种人吗？”
“不太像。”
“射箭是最好的方式，提刀冲过去的话，我怕没收住，给五皇子连‘根’斩断了，那就属于不守诺言了。”
不过上官蓉确实是说中了楚明空的心中想法，他真的就是想强占了他马，心虚才没提刀的，换了个武器，伤他轻一些。
事实来看还是很赚的，心安理得拿下他马，然后还从万贵妃那里收获一波孝心。
属于是把尽孝业务对象都拓展到敌人的妈那里了，好事！
无极剑圣说过：你的妈就是我的妈。
楚明空心情大好，看着上官蓉的男装都格外称心，他平复好心情后，问道：
“蓉儿，万贵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以前给皇子皇女当老师时，有了解过吗？”
“裴皇后是个很寡淡的人，我接触得也很少。天极帝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能当皇后的都是性子寡淡无情的女人。
可皇后是后宫之主，像裴皇后这样不对后宫嫔妃施压，妃子们争宠暗斗的事情就会发生，而万华贵妃能在这种环境下平稳度过，自然是有不俗的智慧傍身，不过她很宠亲生骨肉五皇子......只是五皇子并不怎么领情。”
好家伙，不惜危险偷跑出来给他求情，有这种妈都不领情。
“怎么个不领情法？”楚明空好奇。
上官蓉闭目回忆以前在皇宫出入的见闻，回忆五皇子在言语中流露过的感情与态度。
“五皇子是个肯吃苦头努力的人，修炼认真，对皇位有很高的期盼，但是因为非嫡子的出身，落败在远远不如他的大皇子手中，自那之后，极少理会万贵妃。平时的言语中有嫉妒大皇子和锦玉的生母是皇后的感觉。
往后五皇子沉沦了一段时间，再听说他的消息时，突然多了喜男风之类的评价，但我觉得他是以龙阳之交来拉拢人。
他继承了万贵妃的出色长相，生得俊美，身边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的谋士，只是此等‘礼贤下士’的方式，有些不择手段了。”
楚明空沉默，这还挺狠的，至少他是没那种胆魄去拿❀去结交门客拉拢人。
这五皇子的情况看着怎么有点既视感呢......貌似就是穷小子败给了富二代，然后就归咎于自己的妈没人家的妈好？
楚明空想到了自己。
自家那位楚王王妃，虽然对他这个捡来的孩子确实没什么好脸色，但不会做什么小动作恶心他。他这边也懒得和母妃对脸色，没事就住在军营中，跟环切军医崔老爷子的亲近程度可能比她还要深一些。
“忽然感觉，我这种没妈的孤儿还挺爽的。”
【？】
系统，你怎么又扣问号了。
上官蓉对他的迷惑发言感到不解：
“明空，你的母妃不是还健在的么，现在应该就在天涯城里待得好好的吧？”
你的消息怎么到了我这边就闭塞起来了......楚明空怀疑她在装不知道，解释道：
“京城这边难道没有我的出身传闻吗，我的父亲怀王外出打猎时累了，寻了处树荫小憩，而后梦里神游了什么地方，见到了个什么神女，醒来后发现身边躺着只六个月大的大胖小子，直接抱回去立我为世子了。
当时我母妃肚子里还有个没出生的娃，如果是男丁的话，铁定就是正妻嫡子，然后立为世子的，结果被我给空降插队了，我母妃可气坏了。”
“......”上官蓉无话可说，他的家事不好评价，把话题转移回眼下：“你不该骑那批马回来的，至少不该骑着它出现在五皇子面前，到了皇宫附近就该让马自己回宫里，侍卫认得它，会给它放行的。”
“怎么说？”
“这匹马是皇后娘娘赠给五皇子的，平日里好生供养着，吃得比人还好，五皇子自己都不舍得骑。
万贵妃偷出皇宫只能借这匹马是无可奈何，事后偷偷还回去，不会留下事端，可你恣意骑到五皇子面前溜达......”
见到上官蓉忽然止语，没有继续说下去，楚明空皱眉，追问：
“具体会有什么麻烦，我现在还回去可还来得及？”
上官蓉抿唇摇头，复杂道：
“恐怕不行，虽然可能是我把五皇子想得过于恶劣，但是你今日当众射他辱他，他没法找你出气，可能会把责任又推到万贵妃身上。
最糟糕的情况，他会查出来这匹马是谁骑出皇宫的，查到是万贵妃，他可以向宗正寺‘揭穿’万贵妃私出皇宫，到学宫书阁与你幽会，正好能报复你。”
“不至于吧？”楚明空嘴角抽搐。
上官蓉严肃说道：
“很至于！因为他真的去检举了，你是无法洗清的，后宫妃子私自外出是大罪，外出来找你，那你就是与她私通的奸\夫，都不需要验身，哪怕什么都没做，你也会被牵连。
除非明空你抢先一步去检举万贵妃，说万贵妃来找你求情，你就是害怕被皇上误会，才去宫门堵杀五皇子的。”
不过是动了点贪念占别人的马，竟然还能留下这么大的祸端。
蓉儿现在说的只是最糟糕的情况，可这种事情不按照最差情况去作打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他头疼道：
“倘若是恶毒母亲之类的就算了，我很难想象为人子女能如此对待万贵妃此等生母的。我并不想这样做，不会拿万贵妃当挡箭牌的。
蓉儿，这件事可还有别的解决方法？”
上官蓉沉思，这种麻烦真的不好想办法。
想彻底一些的话，直接去灭掉万贵妃是最轻松的，除掉五皇子的话，还得想办法把他的结“交”的亲信做掉，不然这些爪牙还会继续暗害万贵妃，帮五皇子报仇。
不是一类人，是聚不到一起的。
而楚明空他的想法，明显是保住万贵妃的周全，又不让她私出皇宫的事情败露出来。
绞尽脑汁地费心思考着，上官蓉忽然狐疑地看着楚明空，美眸微眯：
“明空，你不会真的打算让万贵妃打扮成你的母妃，拿她出气吧？她是你的姨母！”
楚明空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
“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害了万贵妃，我对那匹马很是喜欢，如果五皇子真的作那种打算，以后就算我逃出去了，恐怕骑那匹马也骑得不安心。”
上官蓉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这番话的毛病。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便是默认了，连已为人母的贵妃都不放过，下作黄子！银贼！”
“哎呦，蓉儿你还骂上瘾了是吧？”
楚明空笑骂着，强硬地抱起上官蓉，将她按在窗户前，让她面对外面，而后将窗帘拉过来，挡在自己和她之间。
如此一来，外面就算有人经过，也只能见到衣冠整齐的男装上官蓉站在窗户看风景，而看不到窗帘后的楚明空。
“明空！有人路过了......会被发现的。”
“刚刚骂我的气势去哪里了，乖乖扶好窗台，我尽量不耽搁太多时间~”
撕拉——
一声裂帛声起，白色长裤裂出了一个洞，露出白嫩嫩的挺翘圆.润。
“那你换个道儿......我们双修，别那里......嗯啊......”
上官蓉主动服软，竟自己提出了双修。
因为是大白天，虽然禁闭书阁这附近途径的人不多，但偶尔还是会有背诵经书的学子在这僻静处出没。
他们见到站在窗边的上官太傅，正板着脸眺望远方的天空，偶尔还能觉察到她咬唇忍耐的生气模样。
肯定是被楚世子气得不轻吧？也是，明明还在禁闭期间，那厮竟然跑去射伤的五皇子。
恐怕楚世子是她见过最朽木不可雕的人了。
......
事毕。
楚明空躺在床上，抱着青丝凌乱的娇软玉体，隔着她胸前的厚厚脂肪，仍旧能感觉到她呼吸时的剧烈起伏。
“肯帮我想了吗？”
“......想到了再告诉你。”
有她这么说就够了，就算真的想不到办法，楚明空也不会怪她，这种大麻烦操作起来确实困难。
实在不行，楚明空只能用穷举法了，把五皇子连同他的“翅膀”们全给折了，把潜在的威胁全除掉，就不会有威胁了。
“五皇子会不会对万贵妃出手得很快？”楚明空就担心这一点。
上官蓉枕着他的肩膀，轻轻掏了掏脑袋：
“不会，他闹过一回锦玉失败了，现在立刻发作，只会被人当做疯狗乱咬人，估计也得等上半旬，缓一缓众人对他的印象。”
“那就好。”
楚明空稍微放心了些，不过并非是对五皇子这人放心，而是对时间的紧迫度上安心了些，他也不想刚答应完万贵妃不杀五皇子，结果回头就把他给做了。
至少......也得等那么几天吧？
等大皇子的头七过了，五皇子的头七正好无缝衔接上来。
“对了蓉儿，你让我答应万贵妃的请求，可有办法保证她不反水吗？”
“方法，五皇子不是已经交给你了吗？而且万贵妃也给了你一个宗亲令牌，那个令牌是她最好的诚意了。”
楚明空取出万贵妃离开前给他的令牌，把玩了一下，当中有万贵妃的灵力在。
“这东西有什么用？”
“穿过皇宫的结界，不过只是后宫那部分的结界。这种令牌只有贵妃和比较受宠的妃子才拥有，但她们只有一枚，可以让妃子们拿给娘家人进宫探亲，遗失了都要第一时间上报的，否则就是大罪，万贵妃把此物交给你，已经是交了一个把柄在你手中。”
“这样呀。”
楚明空有担心过万贵妃会阴他的，可是见到她发大额孝心，又给宗亲令牌，看来是真想救下她的儿子。
上官蓉继续说道：“如果你什么时候发现这枚宗亲令牌中的灵力消失了，那就说明万贵妃主动报失这枚令牌，她想结束与你的合作。”
那就是说提前知道她想反水咯？
等一下就用这枚令牌进皇帝的后宫转一转，正好去探望一下锦玉。
——————
PS：晚了些，这章是两章合并了，因为都是过渡，就没拆开。（22/40）

第五十章 这破道观我早晚给你拆了（23/43）

云海道观。
“你可真行呀，这才多久又去找皇子的麻烦了，怎么你这质子当得跟强盗似的。”左秋池一见面就吐槽徒弟了。
“这不能怪我，我这是自救，不是主动去找麻烦的。”楚明空一脸无辜，“不过师尊你不是知道京城里发生了那么多大事的吗，竟然不去护着我！”
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还要我出手？
清晨的时候，云弄玉就与她说，楚明空在京城里有些小动静。左秋池确实有担心过会不会是太子之事的余波，结果云弄玉说是小事，她便懒得下山了。
她提着玉葫芦喝酒大口喝酒，醇香的酒液从嘴角滴落，没入到巨.峰深涧中，不见了踪影，喝舒服了，她方才应道：
“为师也不想的呀，这不是我也在养伤呢么，上回在那铜人秘境里吃大亏了，内伤很重，到现在胸口都时不时疼。”
楚明空看了眼桌子上的五花肉，您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晚上还能搂着美人道长睡觉，这像是养伤吗？
不过他也没有把心中的吐槽说出来，而是一脸“伤在师尊身，痛在徒弟心”的贴过去，帮左秋池揉.揉痛处。
可惜才揉了几下，就被左秋池拍开爪子了。
“猪蹄子拿开，乱摸乱碰的，真的是......上来做什么？”
“找云道长，打算再搞几张无尘符，这东西消耗得也太快了，咦，她人不在吗？”
楚明空刚刚上来就没见到她的身影，现在进到道观中，也没感知到她的气息。
左秋池丢过云弄玉留下五张无尘符，说道：
“她今日清晨时走的，暂回宗门圣地一趟，说是料到你会来找她要无尘符，就留了几张。”
......五张，不够用呀，跟姑娘们开个玩笑闹一会儿就用没了，干正事都不够用了。
楚明空坐到左秋池旁边，将她裸.露在衣裙外的玉润美腿放到自己怀里，细致按摩。
【系统宝已到账，100点变质孝心。】
确认到账提示，楚明空知道自己的殷勤工作到位了，方才委婉道：
“师尊，你不会吃回扣了吧，我是要去做大事的，五张不够呀！”
左秋池从幽深的胸襟中又抽出了两张金色的无尘符，符纸上隐约还有着甜腻的乳香以及碍事的酒水味道。
她捏着符纸，恨铁不成钢地拿符纸拍楚明空的狗头。
“大事！我让你大事！隐身过去捅姑娘叫大事是吧？云弄玉给你符纸，你就拿去做这个！”
干！
楚明空窘迫，一把搂住左秋池的娇躯，不让她继续拍了，顺便没收她手中的两张无尘符：
“别打了，打出内伤了......师尊你怎么知道的，莫不成你全程在附近开着无尘符偷看？”
提起这事，左秋池就气。
就昨晚的事，云弄玉忽然“看见”京城中起了点乱子，她就以自己送出去的无尘符为定位，在铜镜中显现出无尘符附近的状况。
——云弄玉：此符篆制造不易，让我看看世子用它在躲避什么灾祸
结果就看到他在用无尘符玩公主......
虽然左秋池也知道他不会用这符做什么好事的，但是被云弄玉发现，就弄得她这个当师尊的脸上无光了。
“拿了符就麻溜地滚！”左秋池心累。
现在云弄玉都没在这里了，料想她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楚明空决定去完皇宫后，再过来接她回王府。
不对，找个时间把云弄玉的道观给拆了才行，免得左秋池总是往这里跑。
我的家、我的房、我的床那么大，就不能把云弄玉也叫过来一起住吗？没事给我画几张符篆防防身什么的。
“师尊，东府那父子死绝了，下午我过来接你回去一起庆祝庆祝。
我现在先去皇宫探探路，探清路子了，看看哪房的妃子够润，找个时间咱们师徒一起去皇帝的后宫里开心开心。”
“皇帝的后宫......”左秋池认真考虑，有点动心，“我活了这么年都没去过呢，这个可以有。”
她俨然是当做逛青楼的心态了。
又过了一会儿，左秋池见到楚明空没动弹，还搂着她，嫌弃地问道：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担心师尊的胸口还疼，还想帮你再安抚安抚，就一下！如果能揪\眯一下就更好了！”
“火莲神掌！”
楚明空又被一掌打飞出去，不过他在中掌前调整了一下身位，道观的承重墙被他撞破半边。
道观摇摇欲坠，外墙还破了一个大洞。
“总是勾引我师尊的破道观可算是要塌了，晚点上来再踢一脚。”
他的人还在飞，整个人扎进云层当中，云层被砸出一个空洞。
崔家西府，崔镰见到崔镕死了，知道行乐需趁早，于是又在和父亲的妾室偷鸡摸狗。
忽然，房顶塌了下来，有什么东西砸入房间，惊起满屋灰尘。
崔镰当场被吓软了。
烟散。
他见到楚明空出现，楚明空抱歉地放下修理屋子的费用。
“抱歉，最近在练弹射起步，没收住力量。”
撂下话，他往皇宫方向赶过去。
崔镰想发作的，可是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担心妻子钟飞凰发现他在偷父亲的小妾，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了。
————————————
楚明空站直达后宫的那道宫门附近，等到巡逻的禁军卫队过去后，激活无尘符。
他看着手中的那枚宗亲令牌，心中还是有一点顾虑的。
永真就叮嘱过他，要离皇宫远一些。
无尘符、宗亲令牌、极渊之伤抹去气息
希望这三重保障能顺利护他进去吧！
皇帝后宫不同别的地方，一被发现私闯就是死罪。
“不对，从我被阴之核炸得半死，而狗皇帝又不让我留在西陵养伤那一刻起，皇室其实已经对我宣了死罪，罪多不压身。
我不仅要进去，我还要找机会到病皇帝的头上屙屎！”
无影无形的楚明空站在宫门前，做足应战准备后，迈入后宫大门。
通过宫门结界，
一瞬间，
他感知到自己被几股难以捉摸的“目光”锁定了。
宗亲令牌散出圈圈光晕，一道“目光”消失。
但还有一道“目光”一直锁定着他！
不妙！楚明空刚准备取出武器应战。
胸口处，属于裴皇后的那道极阳之力散出气息，那道“目光”随之消失，似乎是彻底信任了楚明空。
“我这算不算被锦玉给救了一次？”

第五十一章 姨母，好摸吗？

楚明空转念一想，倒也不一定。
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说这与锦玉的功劳无关，而是说不一定是只能皇后的极阳之道助他进来，估计锦玉的极阳之道也是可以的。
“裴皇后虽然是后宫之主，但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宰者是狗皇帝，一介皇后多半是没有办法影响到皇宫的守护结界。如果有的话，永真肯定会跟我说的，她怎么说也是前代皇后的女儿。”
“所以刚刚皇后的极阳之道不是关键，皇室之人的气息才是关键！那就算没有皇后的极阳之力，锦玉的也能护我进来。”
“只是裴皇后的极阳之道比锦玉要更加精深，故而比锦玉的反应得更快。”
楚明空没有乱动，有些事情得想明白了再行动比较好。
皇宫重地，小心谨慎为妙！
他没有站在宫门口发愣，挪了挪位置盘腿坐下。
“万贵妃会不会是阴我的呢？她可没有跟我说除了宗亲令牌外，还有别的‘视线’盯着宫门。”
楚明空否认地摇了摇头。
“应该不至于，如果她真的是想阴我，肯定是对我心存恨意的，那我都伤了她的崽，说什么也不会给我孝心的。
也就是说，还有一道‘视线’一直关注着皇宫，而且是连妃子们都不知道的？
真蛤人，等一下得问问锦玉。”
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遇上需要交战的敌人，但楚明空的精神紧绷得比任何一次战斗都要紧张。
紧张得就好像......
他是到邻居家偷别人老婆的“隔壁老王”，一不留神就可能会被男主人发现！
一番冷静思考后，楚明空给本次后宫探索之旅，姑且定下几个目标。
有了目标，行动才会更加果断，不会迷茫，
更不会逛着逛着就忘记初衷，真当做逛青楼进妃子的院落里看屁股......
虽然没有什么老王系统给他发放任务，但是楚明空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草拟好了模板。
任务目标：
一、开地图，确认好被邻居发现时的最快最短最稳逃跑路线，摸清楚“皇帝寝宫”、“皇后中宫”、“公主殿”、“万贵妃寝宫”位置
二、调查五皇子位置，看看他的动静，有机会的话去御马厩。
三、优先去万贵妃那里，而后再去找锦玉。
四、确认有无机会看皇后的蜜桃臀。
五、（隐藏任务）潜入狗皇帝寝宫，看看他是装病还是真病，然后在他头上屙屎！
“还得有个任务名，既然是后宫潜入行动，那就简称为......”
后
入
行
动
至此，楚明空才正式打量起这座皇室洞天秘境。
一眼望去，看不到红色宫墙的尽头，大理石地砖整齐铺开，每一方砖都一模一样，地砖承载着的宫阙也是长得一样的。
这有点像楚明空认知中的小中产商品别墅小区，每一栋房屋排列得方正整齐，造型一模一样。
而他看到的这些宫阙就是普通妃子、女官的“宿舍”，她们的住处没有资格被特别对待，只有身份更加尊贵的人才有。
“这些宫殿就只有一间屋子呀，不仅没自己的院子，连独立的名字都没有，还不如我的府邸呢。
这样也好，看见独立的宫殿多半就是我的目标了。”
宫门附近应该就是马厩的，有点脑子都不会把这种运输设施安排得太远。
......
过了没多久，楚明空骂道：
“艹！迷路了！这地方也太大了，间间屋子都有人，怪不得锦玉说她生活了那么久都有不认识的妃子。”
改变计划，先找万贵妃当导游！
贵妃的宫殿就好找得多了，爬上房顶眺望一周，看见哪里有特别的建筑，直接往那个方向跑就行，换着找了两座宫殿，楚明空就确认到了万贵妃住的华仙宫所在。
宫殿中随时有宫女守候，比楚明空刚刚见到的“备胎宿舍”要富丽堂皇数倍。
光是居所上的差异，就足以让皇帝的后宫们斗得你死我活了，贵妃宫殿都如此，那皇后的中宫只会更好。
他径直走进去，沿途经过的宫女、太监有感到一阵风吹过，仿佛有谁大步流星走过身旁一般，可是谁都没有见到有哪个不要命的在贵妃的宫殿里走得如此嚣张。
万贵妃刚从五皇子那里被“请”离，才回到寝宫不久。
她靠着贵妃椅，脑袋无力地在椅枕上，眼圈微红看着窗外的天空，端丽芳容憔悴得让人心碎。
楚明空在她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没有搭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种时候是不是先让她伤心完，等情绪平复下来再搭话比较好？
看这样子，蓉儿多半是猜对了，五皇子应该把责任怪到生母身上，惹她伤心了。
上官蓉看人还是准。
没过多久，万贵妃就平复好情绪，她在房间里找出两瓶丹药，唤来宫女。
“把这两瓶疗伤的丹药送过去，一瓶当面送过去，如果他不要，另一瓶不要再与我皇儿交代了，直接交给负责给他换药的太医，这药比太医能拿到的药都要好。”
“是，贵妃娘娘！”
等到宫女离去，楚明空不再发呆了，他轻轻关上窗门。
门窗“自动”关闭的现象，惹得万贵妃愣住。
正准备开口叫人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捂住，捂住了她的嘴。
而万贵妃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她动口去咬这只透明的大手，可是......咬不动，皮太厚了。
“是我，楚明空。”
楚明空小声说道，怕惊到外面的宫女。见到万贵妃平静下来，不至于突然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非礼呀”，他才慢慢松开了手。
万贵妃没有乱动，目光迅速扫过自己的身边，都没有发现有人影，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你就别管了。”楚明空没有交代出无尘符的打算。
她好奇想确认楚明空是那传说中的“灵魂出窍”，还是真的变得无影无形了，下意识伸手想摸摸他有无实体。
这一摸，纤纤素手握住了一奇怪的物事。
是什么暗器吗，怎么还会在她手里变大的......？
楚明空的身体控制不住就僵\硬起来了。
“姨母，手感如何？”

第五十二章 替你尽孝（25/43）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五皇子那边伤心了，万贵妃反应得稍稍迟钝。
等到纤手顺着狰狞壮实的匕首握把一路探下去，摸到......
头。
嗯，摸到了一个头。
万贵妃才惊觉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触电一般缩回手。
大概就是这惊吓的一激灵，她暂时摆脱了盘踞在心中的愁云，取回了三分冷静与从容。
她步子谨慎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出了楚明空双手可触及的范围，转过身，虽然看不见他，但仍旧朝他的方向勉强一笑。
楚明空得以见到平静下的万华万贵妃，如果没有刚刚的插曲，她此时的笑容想必是气定神闲、宠辱不惊的淡定与从容，这是一份成熟女性身上的气质魅力。粉面上一点朱唇，娇美处若明艳桃瓣，举止有皇室风雅的幽兰之姿，高贵绝俗。
她无声地行了一谢礼，大概是感谢楚明空对五皇子的“网开一面”，而后浅声说道：
“明空入宫找妾身...找姨母何事？”
她在辈分亲戚的称呼上有所迟疑，亲戚情分在别人那里是拉近关系，可是在楚明空这里却多少带点怨结。
可想到他刚刚的那句调戏中，对她的称呼就是姨母，姑且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来。
楚明空听她那么别扭的称呼，不强求她了。
“万贵妃，等一下带我去看看马厩......问一句，你对五皇子似乎有很大的包容之心，可听说他不怎么孝顺？”
“生在帝王家，情非所以，他只是受挫折后，脑子钻牛角尖了，以前是个很磊落开朗的孩子，他有...他的苦衷，以后懂事了会孝顺的。”
楚明空看着她那强迫让自己相信的表情，就想啧啧摇头，但想起对方看不见，就懒得做那么多动作了，道：
“希望如此，不过万贵妃你真的愿意拿自己的命换一头白眼狼的命？这在我看来很不可思议。”
“身处这深宫当中，有着外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但这当中的枯寂只有此中之人方能体会到......孩子是妾身为数不多的色彩了，不求他登上那宝座，但求他能逍遥洒脱地多笑笑，妾身都觉得是千金难换的礼物了。”
楚明空复杂道：“只是假设，如果五皇子任性到，把万贵妃你当做仇人怎么办？”
面前的女人愣住，似乎不曾想过这种可能。
不对，肯定是想过的，只是内心不愿意承认这种事情有发生的可能。
她艰难问道：“明空......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楚明空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带我去马厩看看。对了，你这里的宫女太监可以随便杀吗？”
“......？”万贵妃疑惑，还是回了他的话：“可以，但不要杀太多。”
“那就出门带路。”
万贵妃开门走在前面，两个宫女立即上前询问她要去哪里有何吩咐，但是被万贵妃屏退了，说只是想随便走走。
而楚明空一记上勾拳打在殿门口旁边的一位宫女下巴，她脖子直接被巨力打断，脸上的面具扭曲脱落了一半。
这是一张人皮面具，面具边缘能见到细密的血管“扎根”在暴毙宫女的脸上。
真实容貌挺一般的，至少这种颜值不可能被选为宫女。
那肯定就是因为这手易容绝活被招为门客，派过来监视万贵妃的。
可惜，她的绝活不是监视，业余的视线暴露了她的身份。
“这个宫女什么时候来的？”万贵妃问道。
负责管事的宫女很快就过来了，突然暴毙了一个宫女让她骇然，她害怕地说道：
“是五皇子刚派过来不久，就刚刚的事情，说她心灵手巧，派过来照顾贵妃娘娘，但不用惊动娘娘，让这宫女先站门熟悉就好。”
万贵妃想起了楚明空在房间里对她说的话，攥紧了华服宫裙的长袖。
不声不响就安插假宫女过来，还不想惊动她，这图的是什么！
“先留尸体在这里，我去外面走走，你们不用跟过来了。”
楚明空的脑海响起了系统的一生叹息。
【可怜的女人......给你触发个特殊孝心任务，替五皇子给他的生母尽孝吧，若尽孝得妥当，赏你5000变质孝心。】
不是，你这个特殊孝心任务就触发得这么随便的吗，至少不应该有个任务面板什么的吗？
就同情万贵妃，然后口头通知一声当触发任务了？
但到目前为止，这个系统除了在盲盒上面动手脚坑他以外，别的地方还没糊弄过他。
那就，看情况做做任务呗。
——————————————
来到御马厩门前。
楚明空远远就见到了一个侍卫在警惕地询问管事太监什么，他注意到万贵妃的出现，冷不丁就停下来不问了，走出御马厩向万贵妃行李后，迅速离开。
见到这人的反应，楚明空就知道上官蓉又猜对了。
五皇子是真的把那匹皇后送的马，看得比亲妈还重要，打算查出万贵妃私自出宫留下的痕迹做文章。
这是打算献祭亲妈来害他楚明空啊！
楚明空拉住万贵妃的皓腕，“不用进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先跟我来。”
满心疑惑中，身姿袅娜的万贵妃被楚明空拉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在路过的侍卫眼中，她是自己走过去的，只有贵妃娘娘一个人在独自散步。
忽然，她发觉楚明空把一张纸塞进她的手里。
“激活这张符篆，你应该就能见到我了，而且也能像我一样无影无形，不过你等一下不要出声，不要离开我太远。”
万贵妃照做，很快就被楚明空命令着，带路到五皇子养伤的地方。
——————————————
五皇子的卧室里，一派辣眼睛场面，大概的描述就是......该连接的地方都连接起来了。
男←五皇子←男。
五皇子身后的那位男子，赫然便是刚刚在御马厩里与万贵妃碰过面的侍卫，五皇子一直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亲信去做。
左右为男、前后夹鸡的五皇子怒上眉梢，沉声问道：
“事情查得怎么样？”
“查到了，万贵妃确实是把殿下您的马骑出去了，学宫有人查到，禁闭书阁那里有一匹陌生的骏马出现，描述上就是殿下走丢的那匹！”
“好！把证据整理好，准备过一段时间送给宗正寺，报她有辱皇室清白，私通楚明空，让她跟楚明空狗男女一起问斩！
不对！
那样要等太久，嫔妃中肯定有母妃的仇家，交给她们如何？这样就不用等了！”
五皇子前面的那位男人说道：“可这样一来，大义灭亲的功劳就不在殿下您这里了，还请耐心~！”
窗外，目睹皇儿变成这种癖好的万贵妃，已是竭力耐住伤心。
可听到儿子绝情的话语，万贵妃纵使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可仍是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是谁在那里！”
她的哭声惊到了屋里的三人。
一柄飞刀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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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安，第五更

第五十三章 贵妃杀子

第一枚飞刀之后，位于“人体\蜈蚣”排头的那个男人又丢了几枚飞针出去。
这一手是连环招数，打头阵的飞刀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命中到敌人，更多是逼迫对方闪避，以及利用飞刀的气味毒粉去锁定对方的位置，相当于做标记定位。
真正的杀机是后面的几枚飞针，速度极快，又难捕捉锁定，而且还能借助飞刀的锁定之效，去追踪敌人。
如果没有提前防备，很容易中招，一旦被毒针擦碰到了一点，毒素就能迅速麻痹对方的行动，连灵脉都能麻痹掉。
楚明空第一时间把万贵妃拉在怀里，抓过旁边刚过来的一个侍卫，拿他当人肉挡箭牌挡下飞刀与毒针。
他已经对五皇子起了杀心，但是心有犹豫。
不是怕万贵妃伤心，在五皇子已经明确表露出想害他的意思，而且连陷害用的“证据”都拿到了，谁也救不了他。
楚明空担心位置，这里是皇宫，动静闹得太大始终是个大问题。
五皇子可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女，在外面杀无所谓，但是在宫里杀很麻烦。
那就......让他暂时先换一种死法，
社死！
楚明空单手取下“挡箭牌”上的毒针与飞刀，学着对方的偷袭思路，先投出飞刀开路。
但是他这回可没有毒针跟上，楚明空感知到了方才这几枚毒针的飞行轨迹有颤抖的情况，肯定是能被控制的，飞出去指不定就拐个弯飞回来扎他。
他单手夹抱着万贵妃，透明的身形瞬间出现到那三人面前，速度比飞刀还要快！
五皇子这三人本来想迅速散开的，可是修炼过的人，和崔镰那种一吓就软乎的孬种不同，修炼过的人在遇到这种状况时，身体都会下意识地兴奋起来，哪怕他心中有恐惧害怕，但是长期修炼出来的身体本能也会进入到气血活跃的战斗状态。
只是他们现在的“连体婴儿”身位，气血活跃的结果就是——进一步“膨胀”，卡住了彼此的走位，分不开！
尤其是被夹在中间的五皇子，根本就是串葫芦，躲都没法躲。
“给你尝尝我丛刃状态下的农夫三拳！以后你的马归我了！”
楚明空没有运转灵气，纯粹的肢体力量打出三拳，拳速快到最前面被打的那个人只感觉到自己只被打了一拳。
拳劲透体而过，传递到后面两人身上，三人被打得胸腔凹陷。
但是这并不致命，最前面那人还想忍痛反击，他的思路很清晰，先运转灵气支棱起护盾挡一会儿，而后赶紧摆脱“串葫芦”状态。
“想开灵气护盾，晚了！”
话音落下，楚明空一开始丢出去的那把飞刀姗姗来迟，总算是到了。
飞刀从三人的胯\下飞过，那种男人难以承受的痛苦袭来，三人的眼珠子疼得凸起，青筋暴突。
这一刀唤作
——杀鸡取卵一穿三！
“反应这么大，不就是在皮上开了个口子嘛。哦，划重了呀，不好意思，很少用飞刀，不熟练。”
楚明空拿出毒针在三人的身上划了下，他们很快就失去了还手之力。
时间容不得楚明空再对他们说些垃圾话，他就地取材，撕碎被单当做绳子将三人绑起来。
拎鸡仔一般拖出房间。
外面，侍卫来得越来越多，因为五皇子的守卫喊了声“有刺客”，他们也知道五皇子在谋划着不好的事，在宫里杀人得有个正道理由，得先把对方的“刺客”身份明确下来。
楚明空见到这么多人，正好省事了，他把“串葫芦”丢在众人面前，又花掉一张无尘符当做保险，迅速离开这里。
身后，五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夹\鸡在中间，痛不欲生。
身体在痛苦，精神也在痛苦。
清晨在宫门嚎叫了一回后，现在又继续在宫里哀嚎。
太医的反应很快，发现了五皇子的重伤之处，赶紧叫道：
“防住刺客，快点来人把五皇子松开，得赶紧缝起来，不然卵.球就要掉下来啦！”
——————————
离开了案发地，楚明空抱着万贵妃迅速来到离她的寝宫最近的一座御花园，把她放在那里，解除了她身上的无尘符。
她现在最好有点不在场证明。
“你要不要去五皇子那里看看他，我没有下死手，很轻易就能治回来。”
楚明空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内心一点也不乐观。
皇宫有些束手束脚的，到底不是外面京城，他不清楚刚刚一番交手，会不会留下什么祸端。
眼下杀不杀五皇子都无所谓了，他的爪牙估计已经把万贵妃偷情的证据送出去了，这才是最要命的。
而且楚明空还不知道哪些是他的人，之后该如何应对“偷贵妃”的问责都没有头绪。
万贵妃已经平静下了许多，忽然，她搂住楚明空的腰，把脸靠在他的怀里。
她没有第一时间想着去看望自己的皇儿，有点让楚明空惊讶，难不成对五皇子彻底死心了？
“暂时不想过去，借我靠一靠......我皇儿说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不是，这位对儿子深情包容的姨母，我怎么能不担心呀，偷贵妃诶！
这比偷公主可严重得多了！
楚明空又听见怀中的熟女贵妃，断断续续地说道：
“五皇子贼心不死，为了贪图立功登上太子之位......派人乔装易容成生母万贵妃的模样，骑着皇后赏赐的御马离开皇宫，前往书阁与楚明空会面，还故意把御马留在学宫让楚明空骑，试图诬陷生母与西陵世子私通\奸情......证据是，五皇子有安插一位易容宫女监视万贵妃动向，自然也有别的手下能易容成万贵妃的样子外出。”
我焯......
如果按照万贵妃的这个方法，还真就翻盘了呀！
就算五皇子真的把能制裁他楚明空偷贵妃的证据送给宗正寺了，万贵妃这一手反击直接能将五皇子置于死地！
根本就不用担心五皇子那边把他给告发出来，而且早朝才诬陷完锦玉公主，现在又诬陷贵妃，皇室想留他都留不住。
都不用楚明空去出手杀他了！
楚明空又又想到了上官蓉，她有提到说......万贵妃能在后宫中安稳待下去，是个有智慧的女人，只是弱点是儿子。
现在五皇子这算是把他亲妈的弱点给拔除掉了么？

第五十四章 还是别人的儿子好（26/43）

楚明空站在原地让她抱着，琢磨能不能听到孝心系统给的“任务完成”提示音。
果然是没有的呀。
万贵妃对五皇子肯定是绝望了，但是这样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上绝路，自然是心有悲痛的。
楚明空无法与万贵妃共情，也就无法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能让她自我调节心态了。
这座御花园是一处湖心亭，花园亭子四周环绕着碧波荡漾的湖水，美不胜收。
楚明空尝试欣赏，可实在没有那份心情。
没过多久，宫女就过来找万贵妃了，五皇子出了事情，肯定会有人来通知她。
宫女见到贵妃娘娘抱着空气，料想娘娘多半是在想象自己正抱着亲生儿子，宫女们都知道五皇子有多不领亲生母亲的情面。
换做是不知情的人来，只会当万贵妃得了癔症，可清楚内情的人，只会同情万贵妃的遭遇。
一片好心都喂了狗。
可她们是宫女，不能乱说话的。
“贵妃娘娘，您在这里呀，奴婢找你可找得辛苦......”宫女小声说道。
万贵妃不动声色地松开楚明空，但是为了确认他还在自己旁边，她滑腻的手背贴着楚明空的身子。
“本宫在此散心，有什么事情吗？”
“五皇子那边出事了。”
“什么？！皇儿出了什么事！”万贵妃抹了抹眼泪，着急担忧地看着宫女。
宫女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万贵妃解释，五皇子他被人发现时的状态也太那个了。
“情况很难描述，五皇子是遭人刺杀了，不过性命无忧，伤得不算特别重，只是......奴婢不知道如何说了，得贵妃娘娘您亲自过去看看。”
万贵妃拉着隐身的楚明空过去，“探望”五皇子，这是必须要做的戏。
向来关心儿子的万贵妃，听说五皇子出事了却不过去，很可疑。
不过万贵妃没能见到五皇子，因为被太医拦下来了。
太医请安后，劝道：“贵妃娘娘，五皇子殿下此时情绪激动，他被刺客袭击后，受到的......打击很大，现在没法见外人。”
万贵妃慈母忧心道：“外人？那是我的皇儿！连我都不能见，还有谁能见？”
太医为难，叹气后坦诚道：“娘娘，实不相瞒，五皇子殿下正在房里胡言乱语，言语中不乏对您的诋毁，娘娘莫要过去了，等殿下冷静后再过来探视吧！”
万贵妃疑惑地歪了歪头，面露痛心之色：“诋毁本宫？他说什么了？”
“......殿下说您私出皇宫，被他抓到了马脚。”
五皇子那里，肯定是还说了别的，但是太医不敢转述了，再次行了一礼，快步离去。
五皇子不想见人，也是件好事，万贵妃现在也不怎么想见他了。
只是楚明空略感可惜，他还想看看五皇子的缝补手术顺不顺利的。
万贵妃拉着楚明空回到自己的寝宫，第一件事就是让宫女去把刑部、宗正寺的人叫过来处理那个暴毙的易容宫女。
此举意在拉证人，让这些人都知道五皇子“无故”派了个宫外人来监视她。
“我要不要离开，给你一点独处冷静的空间？”楚明空问道。
但是他也就是这么一问，离开是肯定不会离开多远的，最多就是找个角落猫着，不亲眼见到万贵妃把暴毙宫女处理掉，他是不会安心离开的。
意外的，万贵妃竟然微微摇头，她看着这奢华的宫殿，忽感什么都好无意思，顾盼生姿的美人眸子失去了许多光彩。
那是心灰意冷地黯淡。
“迟些走，再多留在妾身旁边一会儿......至少你得把宫女这一证据的处理亲自看完，你日后行事若不这般谨慎，迟早会出问题，酿成大祸的。”
这是......教起他怎么做事来了？
“好，以后会注意的。”
“......有些不习惯。”万贵妃凄然苦笑，“皇儿以前一听到妾身提点，都会烦躁顶嘴的，妾身都不知道萧家那妹子的儿子原来这般体贴听话。”
是说我母妃吗？
楚明空思索了一下怎么回答，尝试开玩笑道：“那要不我也顶一下姨母你的嘴，省得你不习惯。”
两人的闲聊没能继续下去，因为刑部和宗正寺的人来了，这赶过来的速度真的吓人。
来的几位官员都挺有特色的，刑部那边的领头胖得像个球，宗正寺那边的领头则瘦得像根柴火，相当互补。
“贵妃娘娘受惊了！臣刚刚听您的宫女说，您这儿混进了假宫女？！”肥肥官员担心道。
万贵妃拉着楚明空的手迎过去。
那刑部肥肥官员盯着万贵妃的手，多看了一眼，心疑道：万贵妃的手怎么走路时摇晃得不太自然？
楚明空敏锐地留意到了那肥肥官员的眼神，这胖子怎么细的吗？
他轻轻把手从万贵妃的素手中抽出，万贵妃脸色微僵，不解楚明空怎么不让她牵着了。
旋即，她感觉到楚明空的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万贵妃就知道恐怕是自己的小动作被人留意到了。
她忧虑地看着几位官员，手“紧张”地颤抖了下，说道：
“几位大人，这个会易容的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暴毙了，妾身询问管事的宫女，她说这位新来的宫女是五皇子安排过来的，叮嘱不用告知妾身。
妾身不知道是不是皇儿预知到宫里有刺客，所以暗中派人保护，可是让外人假扮成宫女混进来，毕竟是犯了大罪。
故希望几位大人能从轻发落皇儿，他现在身子虚弱，若是可以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且当无事发生！”
宗正寺的官员一听，暗叹可怜父母心呐！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易容的宫女，是派过来监视万贵妃的，这暴毙宫女的实力着实一般，至少防不住有能力混进皇宫的刺客，不可能是派过来保护的。
虽然不知道五皇子怎么会叫人来监视万贵妃，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万贵妃居然第一时间把他们叫过来，想替五皇子打掩护，真的是......
等一下！刚刚有听人说，精神受到刺激的五皇子，一直在那喊什么......万贵妃私出皇宫，楚明空玷污贵妃，还说有证据！
易容术......
五皇子不会丧心病狂到，想利用易容术来诬陷母亲，从而除掉楚明空立功吧？！
几位官员的表情凝重肃穆，很明显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肥肥官员询问了一下这个宫女是怎么暴毙的，万贵妃只回答不清楚。
问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只好作罢，走出华仙宫，几人聚在一起讨论。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五皇子是不是有那种打算？”
“应该是......但是五皇子遇袭又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有刺客吗？还是说苦肉计，想让别人误以为是万贵妃替楚明空出手杀子，随后自然而然就引出了他用易容术伪造的‘贵妃私通世子’证据？”
“万贵妃真的是，可怜呐！一心挂念着不让五皇子出事，可五皇子却想利用她。”
楚明空站在一旁，感叹宫里女人的可怕。
万贵妃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嫌疑洗清，还无声无息地让官员们联想到五皇子身上去。

第五十五章 顾姨：你喜欢哪房嫂子？（27/43）

五皇子之事，至此已不需要楚明空去过多费神。
楚明空陪万贵妃坐了一会儿，就跑去锦玉那里待了会儿，不过也很快就走了。
因为刑部那边联系了禁卫军开始搜查皇宫，寻找刺客，楚明空担心逗留久了就难出去，故没有在锦玉那里磨蹭太长时间。
顺利离开皇宫，楚明空方才有种重见天日的轻松感。
真正的压力永远来自于未知，对于皇宫，楚明空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关键朝堂仪事的那部分皇城还好，至少和京城是一体的，但后宫可实打实是一座洞天，楚明空最担心的是被人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还记得上次去带去朝堂上的时候，楚明空就有意朝地上吐了口血，但是一丢丢的痕迹都没法留在大殿的地板上。
假如有一天，战场发在皇宫里。
恐怕他的极阴之力在里面占不到多少便宜，而他的五行修为还没完全恢复，经过几次双修，现在可以无负担运转五成的功力。
没了极阴之力的优势，单凭巅峰时的一半功力就去闯皇宫大副本，不理智。
“假如哪天真的被困在那座后宫里了，我只能潜心在皇帝的老巢里双修了。”
“这次进宫的收获只能说不亏吧，只解决了那匹马留下的祸端，既没能去皇帝头上拉屎，也没有找到机会去看皇后的屁股，十分遗憾。”
皇宫是上午进去的，出来时已经到了傍晚。
他披着晚霞的余晖回到王府，顾君归第一时间就迎上来了。
她关切地把楚明空拉到屋里，绕着他打圈圈，检查了好几次，确认没受伤才安心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安分不下来，家里头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当你有什么急事出门，怎么直接就去射伤了五皇子，还嫌事情不够多是吧，就不怕问责下来吗？”
楚明空将丰腴性感的顾姨拉到怀里抱着，给她一些安全感。
他能理解顾姨的幽怨，崔家连续死了两位族长，代理族长一职立刻被崔老爷子安在了她的头上，一切都太过突然了，她始料不及。
自己家里头的事情还没安定下来，又听说楚明空杀完太子不够，又去皇宫射皇子，不晕过去都算坚强的了。
“不怕，我一天都没露面，就是料理五皇子去了，过几天应该就能见到他在街头问斩了。”
对于楚明空的“大放厥词”，顾君归没好气地说道：
“还问斩呢，你知道五皇子的母妃是谁吗，万贵妃！万贵妃的脸面可大着呢，跟尚书家有点关系，跟你娘家萧家也有点关系，她想保下五皇子，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怎么斩？”
可关键是......现在就是万贵妃想斩了亲生儿子的呀！
但顾姨应该是不会信的吧？
奶奶的，说到万贵妃，楚明空的痛心，银贼系统给的那个特殊任务没完成。
5000点变质孝心啊！
当初蜜桃女医，啊呸，百里大夫被他折腾了那么久，才压榨出那么一丢丢变质孝心，现在这5000点的熟鸭子就在嘴边，却吃不到。
“顾姨，这两天我有点操劳了，想躺着跟你聊，我们去床上躺着说吧？”楚明空摆出一脸倦意。
顾君归心疼地看着他，又忍不住幽怨数落道：
“伤势还没着落，崽子也还没着落，你就成天惹事，能不累吗？快点回屋先躺着。”
她赶紧拉着楚明空到自己屋里，让他躺在自己昨夜刚收拾好的床榻上。
过了一会儿，两人躺进被窝后，楚明空又道：
“顾姨，我怕你的衣裙弄皱巴了，先脱了吧，有被子挡着也不怕外人看见。”
准确地说，就不可能有外人看得见，要不是顾君归从崔府要了两个丫鬟过来，楚王府现在连个打杂的都没。
顾君归也怕穿着衣裙躺久了，会留下折痕，不美观，便听了楚明空的话，把外裙脱了下来，折好叠放在床尾。
但是衣裙下还有一件抹胸衣，再里面还有一件肚兜，对于顾君归来说，自己不算脱得太暴露，外人面前固然不能这样，可这是自己最亲的小辈，脱个外衣，露个肩膀胳膊没什么。
楚明空看着美妇那羊脂玉般的清辉玉臂，光滑无暇的香肩玉背，心中舒服得很。
他很孝敬地把长辈搂紧在怀里，生怕她露了一丁点在被子外着凉。
“明空，你老实跟顾姨说，老爷子是不是跟你达成了什么条件，我早晨想去找老爷子问问这个代理族长具体要怎么做，他说有事多跟明空你商量。”
楚明空不太敢把“老爷子让我在崔府里广撒网广播种”一事说出来，老爷子已经是默认崔府被族长父子玩没了的，现在能多存在一天就是赚一天，比他楚明空还要摆烂。
事实证明，老爷子对崔府现状是看得很准的，五皇子那边就在打着崔府的主意了，真让崔镕当族长，过两天连这个崔姓都保不住。
“老爷子吧...自知时日无多，让我看在顾姨你的情面上，照拂一手崔府，然后看情况在崔府里留个香火种。”
顾君归兴奋道：“看看！我就知道老爷子和我想到一块儿去的，他有说让你跟谁吗？总不至于让你掉价到去和丫鬟留种吧？”
这话听着像是很看不起丫鬟，可顾君归就是在世俗规则中长大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就算丫鬟再好，那能有东府那房媳妇风可卿好吗？顾君归便是想把最好的留给楚明空，让他去和丫鬟配，顾君归都觉得委屈他了。
“老爷子这倒是没有与我说。”
“那明空你对谁有想法，你看看你的可卿嫂嫂如何？”
“可卿嫂嫂固然是好的，但东府才蒙受如此大的事情，不妥吧？”
“就是这种时候，可卿才需要你这个大男人去体贴一下，那你对谁有意思一些？”
顾君归看着他，楚明空也在看着她。
他的眼里倒映的是一位淡扫蛾眉、顾盼生姿的熟美少妇。
“这个......不好说呀。”
见到心肝大宝贝如此为难，顾君归心中一惊，复杂地问道：
“明空，你老实告诉顾姨，你该不会是对你凰嫂子有想法吧，她的夫君崔镰可还在的呢，你这......”

第五十六章 能练习打啵吗？（28/43）

匹夫无罪，妻美有罪，镰子哥对不住了——楚明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
崔镰这吊人怎么说呢，胆子贼大又贼小，房里压不住钟飞凰，想碰通房丫头娉儿，但是钟飞凰又有醋，不给他碰。这崔镰连重振夫纲的胆子都没有，被钟飞凰骂过几次不上进就没敢碰娉儿了。
可这人几乎就一直在偷他爹的妾室，他胆儿不大谁大？
纵使如此，崔镰到目前为止都没正面惹过他楚明空。
而楚明空又不是那种记仇的人，除了记得他背后骂过顾姨一次，还记过他什么仇怨呢？
虽然凰嫂子生得体格**，一双丹凤三角眼看着就让人喜欢，但楚明空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他的系统是，可他不是！
不过楚明空是怎么也没想到，顾姨的脑子一拐弯就溜达到钟飞凰身上了，仿佛不久前他才经历过这样的事。
喔，对了，是师尊左秋池。
刚从铜人秘境救她出来的时候，楚明空就尝试过暗示她一回，结果左秋池不知道怎么就联想到萧韵寒身上去了。
我也得试试这么说话才行！
“我岂能是那种人呢？”楚明空仍旧看着她。
“那你在惦记着谁？崔家现在也确实没落了些，以前鼎盛的时候，说是论主族媳妇就十几房，兴旺得很，你挑都得挑得眼花缭乱......你不会真看上哪个丫鬟了吧？”
楚明空纠结中，停顿了一会儿。
“......顾姨。”
“怎么了？”
“顾姨。”
“我这不是在的呢么，光喊我不说事怎么回事？”
“顾姨。”
楚明空一连喊了她三回，顾君归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想到了某种可能。
突然间，楚明空翻身支起身子，手肘支撑在美妇的脑袋两侧，“床咚”着她。这种体.位下，两人距离飞速拉近，顾君归的每一次如兰吐息都会吹拂在他的脸上，与她的体香融为一体，化作甜腻诱人的感官刺激。
这番“袭击”之下，顾君归心中慌乱，面对楚明空的大胆之举，她试图端回长辈的架子，表情似羞还怒，粉面如染抹了上好的胭脂，白净中有一抹娇颜诱人的嫣红，美眸澄澈如水，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
美妇试图伸手轻轻推开这个“造反”的晚辈，但是双手被楚明空顺势也握住压住，两侧干净柔嫩的美腋露在楚明空面前。
“明空，你......”
“没错！”
楚明空一脸挣扎与痛苦，缓缓降下身子，轻压在美妇的身上，脸埋在她的美腋中，鼻腔间的妇人幽香愈发浓郁。
“顾姨，我对我的师尊有想法！”
“不行的，我们不可以这......诶？”
顾君归再次愣住，不是我吗？
“嗯？顾姨，刚刚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我们不可以什么？”
“我们、我们不可以考虑不好的事情！”顾君归仓促回道，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脑海怎么会出现那种想法。
是呀，明空怎么也不会往她这里想的呀，懂事孩子哪能有这种荒唐想法！之前的礼物，她就在琢磨着可能是什么误会。
......原来是他的师尊呀。
“你师尊谁呀？”
“就小左呀，之前隐姓埋名护着我，不好对你们透露实情。”
“噢！原来就是小左，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吃住一起，她又对你不离不弃，谁家师尊有这样护着徒弟的，不都是放养的吗？”
“是呀，我们还偶尔开玩笑，拿对方寻乐子，关系确实好！”楚明空点头。
爱开玩笑，那估计真的是小左师尊拿肚兜什么的送给她开玩笑，果然是个误会。
“可是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肯回来跟我一起住了，差不多就是第一次去崔府后不久就这样了，顾姨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原因吗？”
楚明空换了个位置，趁着顾姨在思考，脸悄悄挪到她的豪迈丰满上枕着。
见过那么多女人，当属顾姨和左秋池的胸怀不相上下了。
顾君归只当他是思念师尊思念得难过，一只手搂着他的脑袋轻轻抚摸。
她的脑海想到了一个可能！
当时她不知道小左姑娘的真实身份，只想着撮合她和楚明空，然后就把那件有点情趣的薄纱衣送给左秋池了，还说是楚明空委托转赠的。
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害得他的师尊开始回避他了吧？
完了完了，明空还喜欢他的师尊，这我上哪儿给他赔一个师尊呀......
“明空，你就真的这么喜欢这个小左师尊吗？”美妇心虚又自责，没想到是她害得楚明空丢了老婆，没法继续跟左秋池发展关系。
“她生得好看呀，身材也好，我和她又那么久的交情了，从入京她就一直护着我，这我对她要是没感情，那还是人嘛！”
“那、那你以前尝试过跟她表露一点感情吗？她什么反应？”
“我师尊这人吧，你看她随随便便的，其实狡猾得很。
以前有一次，我接着喝酒，借着酒劲想跟她打啵，眼看着都快亲上了，她吐到我嘴里了。”
“......”
顾君归的脑海有画面了。
不过这是楚明空瞎编的，一个剑仙，得喝什么酒才能喝得这么神志不清呀，没什么可能的。
“再后来，又有一次我们喝醉了，她给我‘舌卷枪’了，顾姨你知道是什么吧？”
顾君归的丈夫死得早，自然是没实践过的，可是看楚明空那小眼神，稍微一猜就知道是什么。
师徒之间“舌卷枪”？这不是都亲密得要成了吗！
“知道的，你继续说。”
“她酒醒了，又开始不认了，不过我觉得应该只是害羞，一切照常，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不肯回我王府住了，宁愿在外面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睡，都不肯回来！”楚明空痛心得拿美妇的奶脯抹眼泪。
顾君归心中懊恼，真是我的错，人家师尊姑娘多半是还没准备好，但是明空和她的关系确实是一步步亲密的，可我却提前给明空掀牌了，人家师尊姑娘一时接受不了这份直白。
她还没回话呢，楚明空就图穷匕见了，他看着顾姨的娇唇：
“顾姨，我在想是不是我亲她时的态度不对，我尝试与她打啵，但是立马就想到了她吐我一嘴，现在我看到大部分女人的小嘴，都是有点怕的。
唯独照料我长大的顾姨，我不会生起那种抵触与恐惧。”

第五十七章 只碰不亲

“那、那明空你的意思是......？”
楚明空纠结又“羞于启齿”，他艰难地说道：
“......顾姨能陪我练习一下吗？”
顾君归呆住：“啊？”
楚明空的脸，再度转移阵地，恋恋不舍地从那对柔软峰峦中离开，他微微抬头，与顾君归的脸挨得很近，视线相对，鼻尖相碰，两唇近在迟尺，但他忽然就埋头在美妇的优美脖颈间。
怀中大男孩的炽热呼吸，黏在她的脖子上，如同一股力量撞在她的心中，顾君归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脖子这般敏感，心肝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里。
女人慌乱不已。
“不、不行的，我们是......总之，这样不好的。”
你都觉得可卿嫂嫂可以了，除开凰嫂子外的崔家媳妇怎么就不行呢？
楚明空没有得寸进尺得太多，他摸了摸顾姨的嘴角，脸颊滑嫩如初剥的鸡蛋内膜，滑溜溜的。
“不是碰嘴唇，就是靠近一下而已，我想习惯习惯，真亲的话我也不能亲顾姨的嘴呀，顶多亲一下嘴唇周围，跟亲脸一样。”
“亲脸颊的话......”
顾君归本能觉得不太好，就算是跟孩子亲脸，那也是小时候才能做的亲密举止，明空现在人高马大的了......
不过应该也只是贴一下脸颊，明空现在可是要找老婆的，连跟妹子亲个嘴都抵触怎么行！
“可以吗？”楚明空问道。
顾君归将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脖颈间搬出来，他呵气呵得她怪怪的，问道：
“除开你师尊，跟别的姑娘亲小嘴儿也会抵触吗？”
实不相瞒，肯定是不会的，永真亲我亲得老狠了。
“是呀，就正常说话还好，如果一想到自己准备跟她亲嘴，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当时师尊吐我一嘴的事，我下意识就想往后躲，表情也会有点......皱得想根苦瓜。”
顾君归想象了一下，就觉得好笑，点头道：
“别人姑娘家鼓足勇气跟你亲嘴，你就露出那个表情，莫说是你了，人家姑娘那边都得留下心理阴影，怀疑自己是不是嘴巴不干净了~”
楚明空不忘初心，谈话始终围绕主旨来展开,他深沉地看着顾君归：
“是呀，所以......顾姨可以让我锻炼锻炼吗？”
顾君归仍旧心有顾虑，过不了内心那关，可明显有些动摇：
“我就不会让你抵触？”
“那哪能呀！
小时候在西陵，我母妃嫌弃我得很呢，每回她到私塾讲堂里送吃的，不都是只有韵寒她们姐弟的份，这种时候顾姨就会给我也送一份。
我的脑子知道顾姨对我只有好，断定顾姨不会吐我。”
楚明空的那位母妃......顾君归其实是能够理解王妃的心理，儿子的世子之位被养子拿了，肯定是不服的。不过顾君归是觉得要怪也是怪楚王去呀，关明空什么事，因此小时候对他多有照拂。
现在忽然听他提及小时候的事情，顾君归惊讶于楚明空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你那么小的事都还记得呀，算你这孩子有良心~！”
【系统宝已到账，300点孝心（未变质）。】
是不是系统突破了，获取孝心也会变多的呀，感觉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多得多。
“必须得有良心呀，还得有孝心！”
“那......那行吧，不过不是亲脸，只是我的脸给你的嘴巴挨一下碰一下！”顾君归很严肃地强调：“知道吗？”
“知道的，我最多就是碰碰蹭蹭的。”
楚明空已经双手捧在顾姨的后脑，搂着她开蹭，但真的只是脸颊缓缓地互蹭而已，没有朝她的娇唇逼近。
顾君归本来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些......不合规矩，可被他这般亲近地蹭着，感觉就跟小时候蹭他脸蛋时差不多。
没什么逾越与旖旎，就是很普通的长辈与晚辈间亲近嘛！
不过要说差别还是有的，小时候蹭他的时候，楚明空的小脸还有着婴儿肥，嫩嫩的，可爱得紧~！
结果她出嫁后，一眨眼，那个小男孩都变成京城里人见人怕的混世魔王了，可是在她的怀中，楚明空似乎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顾君归很快又担心起了晚辈的终身大事：
“明空，那你的师尊还回来的吗？你得找机会跟她再亲近亲近，可不能她不来找你，你也不去找她了！”
楚明空心想等一下就接她回来，什么时候云弄玉道长从宗门圣地回来了，也把她拉过来。
敢勾引我师尊，看我不把你逮捕在府中没日没夜给我制作无尘符。
就是不知道除了无尘符，还有没有别的实用度极高的符篆，下回见到该问问了。
“回的，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把她接回来。”
“那就好。”
顾君归决定在没彻底了解这位小左师尊前，不乱帮楚明空搭线了，免得又好心办坏事。
但是可卿这边，她了解得很呀，可卿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顾君归问道:
“那可卿这边呢，崔老爷子要你留个种的吧，可卿这边不用你去迎娶，不然你们两边都难堪，你就稍微多照顾照顾她好啦。”
这不就是相当于不用我负责的意思么......
“会的，不过总得先等崔府这阵子的风波过去，再慢慢计议吧？”
“还慢呢！这可是你留香火的大事！”顾君归比楚明空自己还上心：“对了，崔府的未来，老爷子可还有跟你说什么，突然给了我去当代理族长，我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嘛的......”
崔老爷子把代理族长给顾君归，无非是想拉拢住楚明空，要为楚明空对崔府谁最亲近，肯定是顾君归。楚明空现在说是把顾君归接去王府里暂时住着，谁知道他会不会住着住着就把顾君归带走了。
顾君归一走，楚明空对崔府的死活肯定就没那么上心了。
“崔老爷子的想法......他已经当崔府没了，让我们自己玩儿。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顾姨你们不要继续困在其中，不要再做‘夫家’的依附，自己去修炼起来，往后多想自己，不要把‘夫家’当做第一位。”
“这......”有点大逆不道呀。
“我希望可卿嫂嫂和凰嫂子也是，她们比自己的丈夫还要出色得多，没必要一直活在‘夫家’的阴影下。
那些旁系的小辈也是，勤于修炼提高自己才行。
现在的崔家名望，靠的都是崔家的祖先，也就是‘崔家鬼’，和当下的崔家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看看能不能请个脑子回来出谋划策。”
楚明空想把上官蓉接过来了。

第五十八章 诱拐 （29/43）

“明空，我的建议是你赶紧跑吧，远离京城。五皇子想诬陷你与万贵妃私通，这事情很难翻案的！
而且涉及到皇室丑闻，上面不会给你时间翻案，为了维护皇室脸面，他们会最快时间处理掉！”
楚明空一回到学宫书阁，上官蓉便劈头盖脸地冲过来劝道。
早晨之后，上官蓉一直在给他思考良策，只是真的想不到，实际情况是就是没有那个条件去翻案。
“严重到这个地步，真的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跑，不是我的风格！”楚明空故意露出不服气的表情，没有第一时间把万贵妃反杀五皇子的事情说出来。
“别任性！现在你最好离开京城躲一下，目前还不知道五皇子会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有可能他不会这么做。
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再回来也不迟，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上官蓉是真的替他着急。
楚明空走到窗边，极目远眺：“说不定我能有办法呢，相信我，有可能五皇子会意外身亡。”
眉目如画的女子走到楚明空旁边，为他此时的漫不经心而生气，急得都快跺脚了，她教训道：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要紧之事，你怎可这般吊儿郎当不上心的！”
光是教训还不够，上官蓉又认真给他揉碎了现状来分析：
“万贵妃到你这里来过的痕迹，是很难抹除的，即便她已经有意隐匿行踪，但是借了五皇子的御马出来，这一点就很难逃过五皇子的眼睛。
而后就是万贵妃本人，她为了给五皇子求情，不惜偷跑出宫来找你。到时她为了保住五皇子，宗正寺一问她是不是有跟你私通，她二话不说承认了怎么办？她一承认，五皇子都不需要拿出证据，万贵妃就能拉你同归于尽！
而你若是想反击五皇子，最先就要迈过万贵妃的阻拦！”
楚明空见上官蓉着急得都想打他了，便不拿她开心了，坦言道：
“万贵妃已经对五皇子绝望了，决定杀了他，现在五皇子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估计这两天便可以在街头看到他问斩，到时我们过去看看。”
“不可能，万贵妃早晨还冒死替五皇子求情，怎么一天时间里就对他绝望了......你说真的？”
楚明空哑然失笑，虽然这件事的促成跟他没有多少关系，压根就是万贵妃失望了，反手把就儿子拍死，但是能见到上官蓉露出这种“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震惊神情。
他莫名地爽到了。
楚明空拉着上官蓉坐下，把进宫后的事情细细说予她听。
得知事情经过，上官蓉更加唏嘘不已，没想到彻底弄死五皇子的人，竟然就是先前最想救他却一直被他嫌弃的生母，而五皇子最讨好的那位皇后母亲，压根不鸟他。
嗯，虽然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但上官蓉不觉得裴皇后会帮五皇子说话，她可是连太子死了都不在乎的女人。
“五皇子若是肯多信任一下他的母妃，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一意孤行’吧，不过从他能‘舍菊’拉拢门客的狠劲来看，五皇子应该是只相信自己，以及自己拉拢来的那些人，贵妃母亲没能抬他到太子宝座，他就不再信任万贵妃了。”
“嗯。”
上官蓉对五皇子当下的丧心病狂，确实很看不起，可如果将目光放回到以前，她还是很欣赏五皇子的。
区别于别的皇子皇女，五皇子是对自己的修炼、学问要求最严格的，那时的他肯定觉得自己的努力，可以赢得父皇的正视，用努力与优秀赢下太子之位。
可惜最后太子宝座不声不响给了比较散漫的大皇子，再后来五皇子气不过，向大皇子提出决斗，想用实力证明自己比大皇子更加优秀。
然后就败了，输得挺惨的。
十年的刻苦努力，不如别人有个皇后亲妈，坐在太子之座上一日抵他十年。
上官蓉也是从那时开始，决定要找机会涉足极阳之道，五行修炼放在极阳之力面前，太过羸弱了。
“明空，五行之力的修炼在极阴极阳面前，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我觉得还好。”楚明空在这个问题上是有话语权的，“极阳之力并不能让一个人无法死掉，只要能死，那就没有不可战胜一说。”
这就跟打游戏一样，无法战胜的敌人，往往是没有血条的敌人，当一个Boss亮出了他的血条，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可是差距真的很大，我难以想象一个普通的五行修炼者战胜极阳修炼者。”
“我在西陵时，杀过一个修炼出一缕极阳之力的散修，而且还是小时候。”
“？！”上官蓉不敢相信地追问：“真的？”
楚明空回忆往昔，点头道：
“嗯，当时我名声大噪，就有一些散修想收我为徒，进而攀上西陵楚王氏的关系，其中就有一个极阳散修说是要在对决中，给我一点教训。
不过韵寒兰质蕙心，有洞悉他人部分情绪的天赋，她发现这个散修藏有杀意，多半是想借对决切磋来杀我，而我最终赢下了这场切磋！”
上官蓉更加好奇了，身子不自觉倾近了他几分：“你怎么应对的？”
楚明空不屑一笑：“在决斗的前一夜，我叫上我师尊，过去把他给宰了。”
上官蓉：“......”
这对师徒真的多少有点问题。
“修炼境界高，不代表实战能力强，五皇子会败，我觉得是缺乏实战锻炼，太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我认识一个异域刺客，她不修极阳照样杀过很多类似的散修。”
上官蓉若有所思：“这样吗......”
“蓉儿，把准备死的五皇子也算上的话，天极皇室最近就连死两位皇子了。我觉得都挺一般的吧，你觉得什么样皇子适合继承皇位？”
“理想的话，自然是自身天赋好、性格好、善于用人的仁慈开明之人去当皇帝最好，可实际上这样的人很少。
降低一点要求，我觉得当皇帝的皇子，可中庸，可平庸，但不可昏庸。
事实都要皇帝亲力亲为，还要文武百官做什么？只要皇帝知道哪些臣子该亲近即可。”
楚明空想到了丞相的话，不是姓曹的那位丞相。
“蓉儿你是说，‘宜开张圣听...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这样吗？”
上官蓉一听到这句话便眼眸一亮，看着楚明空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惊讶与惊喜，比刚刚听说他幼时击杀过极阳散修还要不可思议。
“对！你嘴里竟能吐象牙！从何处看来的句子？”
不是，你怎么说话的，暗骂我是狗，是吧？
“西陵的茶馆。”楚明空老样子回答，不过这回多问了一句，“蓉儿，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到时候我打算拐走你，介意吗？”

第五十九章 难得热闹（30/43）

入夜，楚王府难得热闹起来了。
热闹少不了人多，对于常年人丁都不多几个的楚王府来说，今夜难得一回的人声鼎沸。
顾君归是暂时要在这边住的，东府那边就只剩下风可卿了，她独自在那边害怕，在守丧了一段时间后，也回到楚王府这边。
崔府那边还有不少的晚辈女眷，她们听说平易近人的大嫂子到楚王府来了，今夜也凑过来玩。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比较喜人的状况。
崔家那边的人在自己家里“呜呜呜”哭丧完，转过身，直接就笑嘻嘻“去玩咯~”直奔楚王府去，这给老太太气得不轻。
可是没办法，给小辈们说教也不管用。
“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楚明空把顾君归和上官蓉拉到一起，让她们认识认识，“这位是我的顾姨，这位是......”
楚明空发现还真不好给上官蓉介绍——差点成为太子妃结果被我劫回来的上官二小姐？
他和上官蓉之间确实不好界定出一个方便用来介绍的关系。
上官蓉看出他的为难，自己给自己介绍了：“顾姨，叫我蓉儿就好。”
顾君归认得出这是上官家的二小姐，当初楚明空就在她那里出了大丑，连累楚明空被京城里的人笑话他让一介女流骂。
她是疼楚明空的，自然对上官蓉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了。
“不好意思呀，蓉儿，我突然想起有件崔府的事情得跟明空说一声，你先在这儿等等~！”
“好，那顾姨你先去说吧。”
说完，顾君归把楚明空拉到拐角处。
“顾姨，你有什么事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怎么没有了！明空你的脑瓜子怎么糊涂啦，为何跟这个刻薄的姑娘走一块儿了？”
楚明空知道顾君归想的什么了，笑道：
“顾姨你可以理解为我和上官二小姐和好了。”
顾君归看着自己的心头肉变成大舔狗就着急，人家害你成京城的笑柄，你还和她这么亲。
脸面扫地这种事可大可小，但放在楚明空这个身份上，就已经是大仇了！
“她给了什么条件呀，你就和她和好了？我看这姑娘就脾气得很，心气高，就是看不起你身上有难治之伤！还是可卿要好一些，你拿出之前对姑娘的几分体贴，可卿保证对你也柔情蜜意的~”
楚明空莞尔，这还真的是惦记着撮合他和可卿呀......
不过有一说一，顾姨对上官蓉的评价，前半句是没错的，因为楚明空以前也是这么看待她的，现在更多就是觉得她拽着冷着俏脸看人的模样，甚是可爱。
但是，在来之前，上官蓉说过不希望他把真实关系坦白给外人知道，尤其是被他开了后门的事情，谁来问也不能说出去。
楚明空便把上官蓉教的借口说给顾君归，道：
“顾姨你有所不知，我私下和她的关系，还是可以的，稍微能说上几句话的程度吧。
之前她那般折损我，其实是替我藏拙考虑的，顾姨你想想看，如果我去上官家和她关系一下子就亲密起来了，皇室会怎么想？”
顾君归觉得此言有理，点头认可：
“对哦，那看来这还是个好姑娘咯......我一直都错怪人家了。”
“是吧？而且人家脑子好使，以后崔府有什么事情，你多请教一下人家。”
顾君归从墙角处，偷偷探头打量那边的男装姑娘，而上官蓉很快就留意到了顾君归的视线，因为她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
那奶脯大得用“豪.乳”来形容，脸都还没探出来，那肥腴丰挺的半边胸脯就先从墙角暴露了。
上官蓉假装没看到，顾君归则多打量了一会儿，赞许地点头。
“明空，我看这位蓉儿姑娘的臀儿够大，是个好生养的，她对你有意思吗？”
不愧是我顾姨，我也是这么想的，确实给劲儿！
他一脸正直地摇头，隐瞒道：“这不好说呀，我也不知道。”
“那姨我找机会帮你试探她一下。”
“那你慢慢试探吧，多和她聊聊崔府的事，我去给你们做吃的。”
上官蓉并不会住进楚王府，毕竟京城里人多耳杂，平时能在书阁和上官府找到她足以，楚明空今晚带她过来都给她裹得严实。
不过以后她和顾姨熟悉了，上官蓉多和崔府往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楚明空走进后厨，捣鼓起今晚的伙食来。
“系统，你上次说的那个‘能爆衣’的烹饪技艺，可还算话？我这兜里的孝心可鼓囊着呢！”
系统人狠话不多，直接在他的脑海里打开孝心商城，显示出一件商品。
【厨艺的极意（1000点普通孝心）】
这个定价河里吗？
当初的重剑天赋才多少孝心呀，做个菜就这么贵？系统商城都通货膨胀是吧，看我现在获得的孝心多了，东西跟着涨价？
楚明空严重怀疑系统的定价是随心所欲的！
但也能接受吧，这个涨幅比上辈子的房价上涨幅度要良心得多。
“视食物制作人的心境赋予食物特殊的味道......”
楚明空选择了购买，当初购买重剑天赋时的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又一次出现。
今晚他要做的菜是烤肉，烤肉不是什么罕见的烹饪方式，但是上层世族的饮食强调清淡，重口味一点的烤肉反而成了新鲜东西，再加上系统商城里能入手的调味料够多。
在众口难调的情况下，至少能给她们吃一次新鲜。
“哎，崔府的小孩子怎么都跑过来了，那不好爆衣呀，找个机会单独下料好了。”
但是到手的技能不用一用，怎么行！
他先做了一盘“极意烤肉”，又着手做了一大盘正经的烤肉端出去给外面的姑娘们吃。
他端着烤肉走出厨房不久，左秋池的身影出现在后厨当中，她闻着满厨房的浓香烤肉味，味蕾大开，口齿生津。
“这个不孝的臭小子，说好接我回来，结果自己在府中给别的女人做烤肉，还不先送一份给我！”
她的目光落在了烤肉架旁边的一盘肉上，端起来闻了闻。
“还挺香，估计很好下酒，以前怎么都没见这小子还会烤肉的呢？什么时候学的！”
她夹了一块送入嘴里，那种不曾体验过的美味令左秋池为之一惊。
手不自觉又夹了一块吃......

第六十章 肉里下药了（31/43）

食物的口味比较好兼顾。
上官蓉土生土长的京城姑娘，饮食多清淡，可是她并不反感别的，更像是“随便”型饮食爱好者，只要不是过于极端的口味，她都能尝试。顾君归则是西陵人，食物吃得辣口一些都无所谓。
至于崔府那些小孩子？
爱吃不吃，等她们什么时候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大姐姐，楚明空有机会再说吧。小丫头片子在他这里就是这个待遇的。
所以之前风影怀疑他染指她的养女，楚明空就觉得很离谱！这已经是在侮辱他的人格了！
上官蓉和顾君归吃过几块后，赞不绝口，而那几个小孩子见到大人们吃得那么开心，尤其是长辈顾君归吃得停不下来，也跟着吃了几块。
出生到现在几乎没吃过辣的几个娇贵女娃娃，一下子就给辣哭了。
等一下，有一个小女孩竟然不怕辣！
楚明空拿一张灵力所剩无几的无尘符出来，隐身过去，抹了点辣酱在她手中的那块烤肉上。
小女孩本来还吃得开开心心的，突然眉头一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人生的酸甜苦辣，她这个年纪应该承受一下了。
“大嫂子，你骗人，这个好辣！”那女孩子走到顾君归旁边哭鼻子。
顾君归哭笑不得，倒了几杯茶给孩子们解辣，又解释道：“这是西陵的伙食，你们吃不惯了，长大了说不定就能吃了，不回府中吃饭跑过来做什么？”
在楚王府吃了大亏，几个小孩子很快就回崔府了。
而钟飞凰和风可卿，拉着尤二娘也一起过来凑热闹。钟飞凰一进来，便拿顾君归“开涮”，笑道：
“这代理族长可真是忙，夫家丧事来不及顾，还得过来小王爷这儿大快朵颐地吃肉！”
“你可坐下吃吧，就飞凰你话多。崔府的管事儿你在行些，不如你去寻老爷子拿过这个代理族长的名头？”
钟飞凰和风可卿也坐下跟着吃了，两人吃不惯辣味，便没有学着顾君归蘸着辣酱的吃法，难得吃一回烤制的肉，也能品出一番美味。
只是这烤肉底子就是有一点辣味的，两人吃几口就得喝水。
“明空，以前都不知道你会烤肉的，什么时候学的？”顾君归问道。
“之前在府中闲得没事，瞎捉摸呗，而且在这边待久了，又想念西陵的吃食，可不就是只能自己动手了嘛，这边的厨子做不出我想要的味道。”
“那倒是！不过你一个大男人总是往厨房跑多难看，往后我支几个崔府的丫鬟过来。”
顾君归吃着，又顾到了上官蓉身上，听说这姑娘有帮过楚明空，顾君归看她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蓉儿，这你吃得可还习惯？不习惯的话，我去煮碗清汤给你涮着吃，涮掉些辣味便好了。”
上官蓉辣得有点想吐舌头，摇头道：“顾姨不用惦记我，我都能吃的。”
她看着这位丰腴袅娜的长辈，她同样辣得冒汗，白润肌肤冒出细密的汗珠，可仍旧开怀地蘸着辣酱吃肉，约莫这就是西陵人的饮食气概吧。
上官蓉夹起一块烤肉，也蘸起了辣酱。
日后说不定要被那登徒子绑到西陵了，虽然还吃不太惯，但是现在开始为他去习惯，不算太晚。
顾君归嫁过来后，好久没试过吃得这般开心了，以前尝试过请厨子做些西陵肉食，可周围人都吃不惯，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吃，吃几口就没劲了，反而吃得心里难受。
现在她看着满屋子的女子，心中有种在看儿媳的感觉。
可卿，可以有！
蓉儿，也不错！
飞凰......这个目前不太妥，但说不定以后也有缘分呢！世事无常的对吧？
好像还少了谁？
顾君归想起少谁了：“明空，你师尊呢，你不是说要接她过来的吗？”
“我这就去找她，你们先自己吃哈~”
左秋池那边，楚明空自然是没忘的，料想她现在还不习惯跟这么多人吃饭，楚明空打算先送两块到道观给她尝尝味儿。
她嘴馋了，自然就会下来吃的，不然强行拉她下山，指不定吃完就跑回去了。
“先尝尝这‘极意烤肉’有多厉害，改天先送去给锦玉吃，看看她爆衣有什么反应。”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过一段时间就得想办法偷溜去天涯城了，这段时间得多多摆烂......休养生息。
————————————
后厨里。
左秋池越吃越停不下来，很辣但很好吃！这份烤肉从进入嘴里，就开始在味蕾上散发着享受。
味道极佳，口感极佳，哪怕辣得浑身冒汗，可还是想再尝一块，连身体灵脉都活跃着欢呼这份味道。
但是为什么，她的臀部好像被这份味道影响得更深，出汗都出得格外的多！
“这盘肉好吃得有蹊跷！”
不对，这盘肉隐约中，似乎饱含了制作者的“意”！
左秋池运功化去这股味道，但是，烤肉留在她身体的热意格外根深蒂固，还有点往她臀部转移的意思。
她再度提了几成功力，猛地将烤肉留在身体中的微妙感震散。
而这用力一猛，竟连衣裙都给震碎了。
恰好，楚明空打开门，见到了衣衫碎裂的一幕。
龟龟！系统诚不我欺，一盘烤肉而已，真能吃得爆衣的呀？！
白花花的无暇玉体，前凸后翘的傲人曲线，一一映刻在楚明空的脑海当中。飘在半空中的衣裙碎片缓缓落下，有几片正好遮挡住了她的樱粉之处。
等到衣裙碎片尽数落在地上时，左秋池已经披上了另一条衣裙。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左秋池捏了捏手指关节。
“好大，好白，好润，好美，我好喜欢！”
“还很理直气壮，没了是吧？”
“有。”楚明空顿了顿，深情道：“我还想再看一次，师尊，这回不用急着穿衣服，咱们师徒俩谁跟谁呀，我等一下也爆衣一次给你看！”
左秋池面无表情地与楚明空擦肩而过，正当楚明空的疑惑目光追上她时，左秋池已经进入了厅堂,她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别吃，快吐掉！楚明空那厮往烤肉里下了合欢露！”
楚明空原地石化。

第六十一章 落差

好在，端出去给大伙吃的那盆肉是正常的，大家吃着都没事，左秋池的话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顾君归也当这位小左师尊又在和楚明空闹着玩。
左秋池跟一堆女人一同吃完肉，又打算跑路了，楚明空在门口拦下她。
“师尊，别总是想着跑呀...不是，我是说怎么总往道观那里去呢，云弄玉现在又不在。”
“你这儿人多，住着不自在，而且你没见到你顾姨给你那几位嫂子介绍完我之后，她们都拘谨起来了么，聊天都不敢敞开聊了。”
楚明空可以和左秋池嘻嘻哈哈地相处，可是别人却没有办法用寻常心去对待，剑仙这一身份放在哪里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再平易近人的和蔼剑仙，别人只要听说了这人的身份，都会有种供香火奉的神明降临到身边的局仓惶恐。
左秋池不太在乎所谓的“排面”，楚明空的这些身边人都用那种敬畏的态度对待她，她们不自在，左秋池自己也不自在。
但即便跟顾君归、钟飞凰她们说了不用那么紧张，她们的心态一时半会儿也转变不过来。
楚明空挠头，很是为难：
“哎，忘记跟顾姨说了，不要向嫂子们介绍你的身份，师尊你可别怨顾姨，她是怕我凰嫂子泼辣到你头上惹火你了，才着急介绍了你的身份。”
“小事，还有那盘肉怎么回事？”
“不清楚呀。”楚明空装糊涂，“我烤肉的时候，一直想着师尊你的身姿，结果就这样了。”
左秋池握起粉拳轻锤了他的额头一下，说道：
“等一下你再送一盘肉上山给我，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然我以你的名义送去给崔府的小丫头吃，等风影回来我就跟她说你给小丫头吃合欢露。”
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呀！
“好一阵子没见到风影了，师尊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那女人神出鬼没的，但是再过半旬她还不出现，就得想办法去找她了，拉上她一起去天涯城，很多事情有她在，做起来要方便得多。”
“嗯，那秋池你先回道观吧，我现在去烤肉，弄好了送上去给你。”楚明空又悄悄直呼她的名字。
左秋池不痛不痒地瞪了他一眸子，便消失在王府中。
———————————
出门“送宵夜外卖” 时，楚明空顺便送上官蓉回上官府休息。
比较好笑的是，上官蓉的丫鬟彩彩一见到自家小姐回来了，激动地冲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受委屈、挨毒打。弄得好像楚明空真会拿上官蓉出气一般。
真是没眼界的小丫鬟！
彩彩担忧问道：“二小姐，你在世子那儿伴读，有没有受伤呀？”
“有，屁股受伤了。”上官蓉知道楚明空还没离去，故意说给他听。
楚明空：“......”
彩彩面露骇色，怎么能伤到那里的：“啊？伤、伤到哪个位置了，我给小姐你涂点金疮药？”
上官蓉浅笑着摇头：“骗你的，只是陪在那里坐久了，腰酸屁股疼。”
彩彩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吓死我了......我还担心二小姐你从学宫回来会发脾气的，怎么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都会跟彩彩开玩笑了~”
上官蓉沉默了一下，不愿承认地说道：“看那下作的世子被关在书阁里憋着禁闭，我自然就开心了。”
———————————
楚明空给左秋池送宵夜没回来，崔府的几房媳妇还没离开，聊着天在庭院里散步。
崔府现在丧事期间，满屋子的气氛都是低沉沉的，钟飞凰也不想在自己家里待着，打算在楚王府待到睡觉的点儿再回去。她拿定主意了，明天也如此，每日例行的守丧结束，便过来楚王府待着。
顾君归一路闲聊都是在聊楚明空给崔府的规划，说道：
“飞凰，刚刚我说的大体上就是明空的意思，应该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了，管家管事方面，你更在行一些，以后少不得你多操心。”
钟飞凰可有点大开眼界，感慨道：
“这明空是怎么跟老爷子说的，竟然能让老爷子认可日后由女子当家！这是打算把崔家弄得跟宗门差不多不成，能者居之？”
顾君归摇头：
“这种事，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以后还得走一步看一步，飞凰你是宗门出身，到时可别什么事都不管。”
“哎呀，慢慢来便是，先不说这个了，老爷子真同意明空和可卿那什么？”钟飞凰调笑地看着风可卿。
这并非是戏谑讥笑，更多是好奇与惊讶。
“哎呀，凰姐，你别说得那么大声......”风可卿面红耳赤地哀求，“这不是拿得上台面说的事，而且我一寡妇......还是东府的寡妇，明空多少心存芥蒂的，不一定应诺，凰姐你莫要现在就声张乱说！”
崔镕到楚王府闹时，大声扬家丑，尽管事情有压下来，没有宣扬得过于厉害，可当时到底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东府的名声实在是......
“怕什么，有我给可卿你撑腰呢，而且明空不是那种多心眼的迂腐孩子。”顾君归挽着风可卿的胳膊，“明空现在惦记女人惦记得厉害，想着赶紧留个种，还没与可卿亲近，只是怕可卿的心情还没平静下来！”
走着走着，钟飞凰听到哪里传来“哗啦”的泼水声，还有水桶的碰撞在井口的声音。
“明空回来了吗？”她问道。
顾君归觉得多半是，点头道：“走，我们去他那儿看看。”
顺着水声走过去，三位仪态万千的美妇方才发现楚明空正在他的那院子里淋澡。
仪表堂堂的男人正打着赤膊，脱下衣服后，身材更显魁梧，身躯壮硕，肌肉线条棱角分明。胸口的极渊之伤让他多了几分邪异危险的气质，冰冷的井水泼在身上，蒸腾起一片白雾。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可是那份男子气息仿佛迎面压迫过来，三位美妇怦然心跳，眸中异彩连连，不由看得移不开眼。
京城中崇尚男子的白净瘦弱，称之为风流雅士，将楚明空这种一身“横肉”当做野蛮，但三个女人看着楚明空的身子，却难生埋汰念头。
钟飞凰出神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将楚明空与自己的丈夫对比，巨大的落差之下，她反倒对风可卿多了几分羡煞。

第六十二章 可卿取画 （32/43）

不说是做烤肉了，就是去厨房里生个火，都会染上些厨房的烟火气息，楚明空送完“外卖”，回来的第一时间自然是洗澡。
洗到一半他也留意到了那三道视线，心有尴尬，便早早结束回房换衣服。
见到楚明空忽然就走了，钟飞凰知道她们偷看被发现了，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着多么不害臊的事。我一有夫之妇怎么还能盯着别的男人这么看的呢，真的是......
三人一阵窘迫间，钟飞凰为了掩饰内心一闪而过的荒唐心思，她嗤地一声笑了，先“发难”道：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呢，盯得明空都不自在了，羞不羞人呐~！”
风可卿不善争辩，只好低头脸面，难以反驳。
顾君归点了点钟飞凰的脸蛋，笑骂道：
“你可别让我啐你，看看飞凰你这小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还先埋汰起我们来了！”
“我是替你们感到害臊，没脸看了！”
“嘿——！”顾君归伸手比划了下高度，“明空这点儿大小的时候，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看看他长得怎么样又怎么了，可卿这边也先物色物色明空的长势，也没什么不妥，你一有夫之妇跟着看什么呀~？”
钟飞凰自知理亏，在这一话题上说不过，她是个骄傲的女人，不愿口头吃亏，转而说道：
“哎呦，我这不是在替可卿担心吗，大嫂子你也是在把可卿往火盆上推，你不瞧瞧明空，那身板儿壮实得跟头野牛似的，可卿这柔弱无骨的，不得被明空操弄得要死要活？”
这泼辣大胆的言语，弄得顾君归接不上话了。
风可卿被这么一调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钟飞凰都替自己的发言羞恼，她见到楚明空换好衣服朝这边过来了，藏起慌乱，转身道：
“我先回崔府了。”
楚明空走过来，见到钟飞凰的风韵背影，离去的步伐稍显慌乱，问道：
“凰二嫂子怎么了？”
顾君归看见他，又想起他适才打赤膊的样子：
“她困了赶着洗漱歇息。府中现在多人了，你可别在院子里冲澡了，给丫鬟看去怎么办？”
楚明空觉得好笑，说道：
“看就看呗，我又不是姑娘家，看几眼不会掉层皮，而且我只是想冲一下油烟味，简单洗洗，难不成还得专门起盆热水慢慢泡呀？”
顾君归支开了风可卿，让她先回房间歇息，而后拉着楚明空到房间里，郑重其事地说道：
“明空，可卿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样？你可不能干吊着人家不上不下的。
若是没那个念头，趁早说断，清清白白说出来就好，若是有意，只是还没准备好，那也得跟可卿说，你这样半天没个下落，让可卿怎么办？”
楚明空就知道多半又是可卿嫂嫂的事情，不过他也没嘻嘻哈哈，顾姨说得在理。
这份关系确实很微妙，有悖世俗人伦，最开始顾君归那边的想法是，既然横竖逃不过，都是大逆不道，那为什么不便宜他楚明空呢，正好楚明空也要续个香火，而崔老爷子作为崔家的意志，也想有个好苗子。
他认真说道：
“顾姨，我现在是这么个想法，可卿嫂嫂现在没了东府父子的压迫，不需要拿身子‘投靠’到我这里来了吧，而且我也说了不想让你们崔府的女子变成夫家、男人的依附。
可我现在若是向可卿嫂嫂提了那要求，会不会就有点......让她来当我的依附的味道？这有点说一套做一套的双标了。”
顾君归伸手轻捏他的鼻子，没好气道：
“你这不就跟牛鼻子一样死脑筋了嘛？你不清楚，那你就去问可卿呀！
况且你现在在京城什么处境呀，皇室哪管你什么规矩，你可别自己给自己关笼子里了，管她什么兄嫂姨娘妾的，你先留个种再说！便是皇后妃子在你面前，有谁你就拿下谁！”
楚明空看着面前的顾君归，似有深意地笑道：
“谁来拿下谁？”
“对！”顾君归给他加油鼓劲儿，还威胁道：“今夜就得去找可卿说明白，不管你要还是不要，都得去！不然我就回崔府住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
恨铁不成钢，替他着急得上头，美妇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胸口，提醒他要上心，冷不丁想起他有伤在身，心疼又懊恼。
“明空，刚刚有拍疼你了吗，我刚刚忘记了......”
“疼的，顾姨先给我抱一会儿，我缓缓痛意。”
——————————
楚明空独自坐在房间，拿着粗制的炭笔画画，这是前世攒下的技能，而这边的丹青书画，他倒是一点不会。
他一边画着风可卿，一边在脑子里琢磨事情。
可卿长得袅娜纤巧，妩媚丽致，行事温柔平和，举止妩媚浑然天成，一举一动都有着撩拨男人心思的风情，关键她不是刻意卖弄，而是天然如此。
如此美人嫂嫂，楚明空要是没想法，那他就是内裤转世——喜欢装\逼，还骚气。
可他担心的是顾姨那边，虽然她现在一味地撮合，可有些事情不实际发生，是预料不到真是结果的，万一以后顾姨在崔府尴尬怎么办。
顾姨一尴尬，就开始刻意回避他楚明空了，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思索时，有人扣响了他的房门，楚明空起身过去开门，发现是风可卿来了。
“可卿嫂嫂怎么来了，先进来坐吧，担心夜里着凉。”
“明空我可有打扰到你？”
换做是别人来了，楚明空就得打趣地说一句，你已经打扰了。
但是可卿嫂子心思敏感，再加上顾姨催“日”，现在开玩笑不太合适。
“没有，我正发呆闲画几笔呢，可卿嫂子深夜过来何事？”
可卿嫂子美眸低垂，婀娜身姿行至楚明空面前，樱桃小嘴吐出阵阵芬芳兰息，那股柔弱幽情的妩媚，激起楚明空心生邪火。
“我......想从明空这儿把那几幅挂画要回去。”
“为什么突然想拿回这几幅画呢？”楚明空取了出来，放在一旁。
这几幅画可是能让人变得放荡喜yin的。
可卿银牙轻咬红唇：
“大概是我太过不懂风情的矜持，害得明空你难做，又总被大嫂子说教......所以，我想借那几幅画回去，等我‘放得开一些’，再把明空你叫到我房间里......你别嫌弃嫂子东府出身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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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缓一下节奏，补一下前段时间推得过快，落下的关系发展

第六十三章 一夜荒唐梦 （33/43）

可卿没有娘家背景，嫁入到崔府后，地位只比丫鬟们高，没法像钟飞凰那般，心情不好还可呵斥丈夫。
而在东府，她的日子过得甚是煎熬。
公公崔甲振对她虎视眈眈，时不时唤她去抚琴助兴，在天香楼中，这位崔家族长从不掩饰眼神中的侵占之意。
可卿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介穷酸小官，但是这一官身让她从小便能接触到经史书文，饱读圣人教诲，知晓圣人立下的伦理道德规矩。
初到崔府还未入嫁时，可卿便被未来公公的视线吓得心惊。
崔氏如此的世家大族，族长怎么会露出那样无礼可怕的眼神，置人伦大忌不顾，岂有此理？
可是在向崔镕求助后，得到的却是他的回避与不顾。
明明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往后过门了就是正式的妻子，崔镕怎么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清白。
而到了成亲日，崔镕被崔甲振叫人“闹洞房”关在那逼仄肮脏的茅房，可卿方才认知到东府的真相。
这就是一个光鲜亮丽的贼窝子，而族长就是这个山寨的头子，他的话就是绝对。
儿媳妇这一层身份，只代表着他在东府中一件玩物。
日子便是在可卿的内心挣扎中熬着。
白天一切照常，崔家东西府往来，王公大族间交际，她都是崔氏大族的东府大媳妇，走在外面，无人不对她的身份表示敬意。
可到了夜里，可卿在东府中总是提心吊胆，她担心族长会叫她去天香楼，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露骨的眼神仿佛一把抵在她后背的刀，前方是污秽肮脏的深渊泥潭，这把刀在逼着她跳下去，逼着她自己毁掉清白之身。
而族长则可以享受一位绝美媳妇的自我献身，他日事情败露，只需交代是可卿自己献身勾引，再让她发个天道毒誓。
如此，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被强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礼物到房间后，可卿独睡时，每晚都会做那种大不逆的，难以启齿的梦......
而梦中出现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公公......
这对她来说是噩梦，每当族长的脸一出现，可卿便会惊醒，惊出一身冷汗。
她经常怀疑，连这种梦都会做，难道自己的内心深处真的堕落了吗，甘心如此了吗？
可卿不甘心，可是毫无办法，丈夫有时见到她从天香楼下来，还会骂她，却没有一次站在她面前替她说话。
直到楚明空第一次到访崔家，那时他“声名狼藉”，一切有关懦弱之类的词，都被人添加在他的身上。
但是可卿不觉得有什么，她知道过去的历史中，质子的处境都是如此，只是楚明空比过往的质子都要倒霉，而她，说不定哪天名声比楚明空还要糟糕，有什么好笑话人家的呢？
因为有顾君归大嫂子这一层关系，可卿与楚明空也成了叔嫂关系，虽然关系不是很亲......
可就是这样一个自身难保的王爷小叔子，为她找出闺房里“惹噩梦”的原因，又送珍贵的钗子给她。
后来，楚明空就成了可卿心中，儿郎该有的模样，男人或许就该像他这样。
在外，虽然霸道恶行多端，先是杀夜刃卫，又是杀太子。
但在内，他对女眷长辈们从来都是温顺驯良的，能够把温柔的一面留在女眷，不像崔府的男人，纨绔无能，只敢对女人逞凶逞能。
可卿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守规矩的人，在族长的yin威恐吓之下，都坚持了那么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她的了。
在见识过族长能在挂画之类的东西上动手脚之后，可卿知道或许有一天，她会不明不白地丢掉清白，但绝对是那些古怪手段使然，不可能是她自己的意志......
可是，在顾君归大嫂子提出，让她委身楚明空后，可卿发现.......自己全无反感。
明空是小叔子，而她是嫂子，哪怕这份叔嫂关系并不紧密......
但也是不行的......
明明就是不行的，同样是违背纲常大忌！
可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强烈到自己都没办法骗自己！
可卿有听说楚明空从一头凶兽的嘴边救下锦玉公主，
那一夜，她在好一段时间的安稳觉之后，又一次做梦了。
这一回，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些生yin的挂画，没有了借口给她推卸......
她做了个违背妇道的荒诞梦，梦中的男人是楚明空，而她不愿醒来......
希望梦是真的，
希望梦的一直下去，
当天亮梦醒，留给她的，只有满心的遗憾，与亵裤中的狼狈......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楚明空看着面前的尤物嫂子，举手投足间蕴着无限的妩媚多情，如此极品美人却因为他的迟疑而自卑。
他有些自责。
自己这个样子，算不算成了崔甲振那个吊人的模样，逼着她主动献身？
没错，自己本就不是善于谋划的人，他做事从来都是想做，然后就去做。
趁着这份冲动，他一口气把心中第一时间惦记到的女人，都绑定在系统中的长辈对象。
后悔，留给之后贤者时的自己。
现在，他只负责冲动，只想冲洞！
楚明空将可卿拉入怀中搂着，扶在她后腰上的手，忽而往下探去。
“可卿嫂嫂，我觉得我应该早一点抓住你，至少不该让你承受这份忐忑！”
可卿的俏脸很红，妖娆柔媚，美眸泛着迷醉沉浸之色，她痴痴地抬眸看着楚明空，双腿已经酥麻发软。
“我在明空面前，约莫便是个没皮没脸的滥情贱妇......我想知道这个梦可以有多美......好人~你就给我罢！”
楚明空将可卿抱起，帘帐落下。
帘帐上映出优美曼妙的身段剪影，那剪影，时而高昂扬起玉腿，时而狼狈折成百般模样。
楚明空的脑海中，变质孝心在灵与肉的交融碰撞中，有节奏地增加。
每碰撞一次，便增加近十点。
“可卿，要不要休息？”
可卿艰难忍下点头的冲动。
“想休息......可是我怕梦醒了，就没了。”
“这样的梦，以后不会少的。”
————————
PS：今儿就这三更了，我整理一下后面的剧情，再......温习一些前辈老书找灵感。

第六十四章 这可是正经修炼法衣（34/43））

楚明空的体格好，恢复能力极强，虽然奋斗至半夜，但是只眯了一会儿就醒来了。
他躺在床上，怀中抱着可卿嫂嫂，她已经身心疲惫，沉沉睡去，纤柔的身子已如软泥一般，连在睡梦中翻个身都没力气。
楚明空轻轻翻动她的身子，还能听到她不适的轻哼，以及潜意识地摇头哀求。
“好祖宗，好相公......让我歇歇罢，要被顽坏了......”
实在是这位嫂子过于榻上尤物了，加之她无修为傍身，不过主要还是楚明空没把持住。
就像他抱起可卿前的预料那边，
现在的他，
负责贤者模式下的懊恼与后悔。
第一重后悔，自然是让美人过于劳形伤神。
修炼界中不乏合欢宗的叼毛采补过度，反祸及性命的事情发生，合欢宗其实还算少的，人家算是正规的双修宗门，一些走向歧途的邪银修士专爱干这种事。
明明不需要取人性命的，也不需要杀人灭口，偏偏不见人命不满足。
之前楚明空**的对象，都是锦玉、上官蓉这样有修为傍身的人，崔府中的媳妇，除了钟飞凰基本都没修为......顾姨现在也算有一点吧，之前领她进了个门。
第二重后悔，是这个系统绑定对象，他一口气把绑定名额全给用光了，当时他脑子一热，把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女人全部绑定上去了！
楚明空后悔得场子都青了！
我怎么就不早点绑定呢！！
经过昨夜的短暂叔嫂情感交流，楚明空一夜之间凭空多了4000点整的变质孝心。
就这一晚上的时间。
没完成那个临时任务，都不是什么值得惋惜的事情了。
这些变质孝心怎么来的呢......咳咳。
顶撞长辈一下就给一次，一次差不多是5~15点变质孝心浮动，看长辈被顶撞后的心情来给。
虽然一次给得少，但耐不住楚明空攻速快啊。
昨夜楚明空中途失控，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关注系统去了。
要不是最后变质孝心在这个周期内获取上限了，楚明空都没反应该来要停下。
假如当初他早点绑定长辈对象，合欢露解毒那一次可以赚一大波孝心，锦玉身上可以赚孝心，蓉儿身上也能赚。
像锦玉和蓉儿，年纪姑且比他大一两岁，勉强算认个姐姐吧。
“让我看看都绑定了谁？”
左秋池、顾君归、锦玉、上官蓉、甄夫人、永真、风可卿、钟飞凰、万贵妃。
说实话，楚明空记得当时的自己，似乎还想把风影、狗皇后、萧韵寒、萧王妃，也就是名义母亲给绑定上去的。
但是没名额了......
前面绑定的那些女子，因为近期接触得比较多，所以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直接就绑定了。
“母妃姑且可以说是脑子发热不清醒才会想到的，但我当时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想尝试把狗皇后放进去的呢......”
处于贤者模式下的楚明空，尝试揣摩自己冲动时的心境。
“噢，想起来了，当时我想的是利用这个长辈的定位，来随时观测她的位置，只要她没有在中宫里，就把她给劫走解气！
果然有够冲动的，这样的想法属实没脑子，不考虑危险的。
不过风影这个倒是可以绑定，看看她在哪里。”
楚明空看了眼下一级突破还差多少变质孝心......还差3000多点零头。
好想再顶撞，啊呸......再孝敬一晚长辈啊。
他连忙沟通系统：“系统，我这两天努力去孝敬长辈，能不能一口气把你的等级突破满？我这边喜欢满级再出山。”
脑海中，回荡起系统的无情声音。
【不行！短期内通过特定亲密方式获取的变质孝心已经上限了！】
楚明空对这一套深恶痛绝，拳头当时就硬了，顶吓得睡梦中的可卿娇躯颤抖。
“明明我就可以一口气肝长辈们肝到满级，凭什么上限！”
【孝道，是持之以恒的，长期的行为，它可以是心有所感给长辈一个惊喜，却不应该是心血来潮想到了再孝敬一下。
你想一口气通过这种方式赚取变质孝心，你那是孝心吗？你不过是功利！】
楚明空哑口无言，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力反驳！
系统继续说教：
【孝心点数是对你的孝敬之心的奖励，它可以是你更好尽孝之手段，却不该是你尽孝之目的。
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你的结果应该是让长辈们对你的孝心感到满意与欣喜。】
很对，这很以人为本！
楚明空有点怀念起以前那个高冷不说话的系统了，现在这个系统，叨叨得像老妈子一样......
“那么，这个上限什么时候刷新呢？”
【七日一次轮回。】
周常任务是吧？
系统呀，周常你都给了，不给个“日”常任务吗？
这一口气说教完，系统就跟没电了一般，不理会他了。
楚明空饭翻看自己的系统背包，里面有一个红色礼物一直都没有动过。
《异世珍宝图册》
他取出来研究，不知道有什么用，里面无字天书一般，全是空白页，半天没琢磨出名堂。
问系统，但是系统不鸟他了。
......
屋外传来鸡鸣破晓声之时，被窝里的可卿嫂嫂醒了。
楚明空还没来得及搭话，她的娇躯忽而坐起来，是那种想起自己忘记事情后的仓促醒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楚明空问道，拿被子裹住她的身子。
可卿愣愣地看着周围，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还有身后男人的声音，都在告诉她昨夜并非梦。
“不是，我只怕真的只是梦......不过就算是梦，料想那对我也是美梦。”说完，她吃疼得倒吸冷气，现在才反应过来身体疼。
昨夜被楚明空百般姿势压腿、拉筋骨，现在浑身酸痛，散架了一般。
其实楚明空已经给她吃过恢复的丹药了，但要想更好地吸收丹药的药效，修为是必不可少的，可卿现在没有修为，十成药力连一成都吸收不了。
现在，楚明空估计她的感觉应该就是，宅女突然剧烈运动后的腿酸腰酸？
他笑道：“昨夜我已经说过了，就算是梦，以后这样的梦少不了，要不要现在再回味一番？”
可卿抱起被子，挡在身前，娇柔诱人的白嫩娇躯蜷缩在床角，连连摇头，抿嘴道：
“想是想的，明空你等嫂嫂迟些养好身子再回味吧，吃不住了......”
那滋味自然是美得很，可是后半程她就累得怕了。
楚明空见到她这样，心中也难办，他真正进入状态的时候，可卿这边已经体力不济了。难怪脱世修行的人，极少找凡俗之人当配偶。
这对男女修士都是一份煎熬......但也不一定，听说正经宗门的修士，会慢慢淡去三情六欲。
纯纯的柏拉图式精神伴侣。
“可卿嫂嫂，以后你可有口\福了。”
“......啊？”
可卿没听懂，呆呆地看着英俊健壮的小叔子楚明空。她这不经意的一声“啊”，唤起了楚明空昨夜的记忆，想起了她婉转幽幽的吃疼声音。
盖在楚明空身上的被子，忽然支起一个鼓包。
害怕（可卿缩墙角）.jpg
她很快就切身品会到，口福是何意思了。
待到可卿去漱完口，润泽发干的喉咙，屋子的一切才恢复正轨。
至少穿着上是可以见人的正轨了。
“这几幅画你还想要吗？”楚明空指着那几幅水灵气极重的挂画。
可卿颔首纠结地思索，为难地犹豫着。
世俗教化中长大的女子，规矩多得很，不是谁都敢像钟飞凰那般大胆说臊皮话的。昨夜是思量许久，方才下了决心过来要挂画的，有一时冲动的成分在，现在光天白日之下，再让可卿去谈及这些“不好”的东西，她脸皮上受不住。
但最终，她还是直面了内心，以手绢方巾遮面，悄悄点头：
“且挂回我在东府那屋，平日不住人。往后明空想周公之礼，便一同到那屋去......”
这算不算情.趣房？
楚明空把挂画收入储纳戒里，“那过会儿我去帮你挂上。”
可卿点头，点得很轻，仿佛点头重了会衬出内心的渴望，是一件羞耻之事。
她转移话题，看向案牍上的画。
可卿会一点丹青画艺，但只会粗略地画些花草之物，更多是品赏。
她还不曾见过这种......用炭画的画，画中之人还是她。
虽然没有过多的色彩，只有炭色之灰黑，和纸张之素白，但在可卿眼中，这就是最好看的画！
“画得真好！我还不曾见过有人能拿炭画画的！我想......把这画拿去收藏。”
“想拿就拿吧，不过这种炭画不易保存，很容易蹭花，得叫人用琉璃片盖住。”
“好~”
可卿欣喜地拿着画，连卷起来都舍不得，生怕卷坏了。
她转而看向案牍上的另一本册子，那是楚明空放在那里的《异世珍宝图册》。
“太虚警幻录？这是什么书，我怎不曾听说过？”她翻开书一看，“呀，这字儿密密麻麻的......”
楚明空凑过去旁看，他看到的还是空白页，别说是字了，连个鬼画符都没瞅着。
难不成我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是不同的？
“可卿嫂嫂，你翻开最前面的几页，上面写的是什么？”
如果是功法的话，一般前面那部分，都是教的身体灵脉之类的基础篇。
可卿跟着楚明空的话去做，细细地查看上面的字眼：
“身体灵脉经脉什么的，是医书吗？”
楚明空点头，又问道：
“上面有没有提到五行灵气，或者极阳极阴？”
“有，有提到极阳，水灵气。”
歪日，极阳功法。
说不定在前往天涯城之前，他又能多一道极阳金丝护体了。
“可卿嫂嫂，那这本功法与你有缘，你这些日子闲赋在家，不用操持东府的丧事了，好好修炼这功法，如此你的身子也可强健些。”
可卿软语道：“我现在可还是东府的媳妇......哪能说不操持就不操持的呀，婆子们会嚼舌头的......”
“谁敢嚼舌头，你只管告诉我，这般替死去的族长父子上心，我送她们陪葬。崔老爷子把可卿嫂嫂你给我了，那就不用再去管亡夫的丧事了，出殡那天露个面即可。”
东府现在从上到下都要给死去的两位主子守灵，连丫鬟都不例外，可卿就更是如此。
现在楚明空一句话就要她不去管这些规矩之事，这份不讲理的霸道，落在可卿心中都喜欢得很。
【系统宝已到账，2050点变质孝心。】
这应该是红色品质的礼物，加上刚刚说好话给的孝心吧？
“可我没修炼过，不懂这些......”
“顾姨懂，她可以教你。对了，再送你一件法衣助可卿嫂嫂你修行。”
楚明空在脑海中打开孝心盲盒，用普通孝心猛抽了几波十连，全是蓝天白云。
只能说人倒霉的时候，抽个低品质的礼物都费劲，三波十连下去，一件那种帮助修行的透明薄纱衣都没。
这也不好让可卿跟顾姨共用一件，换着穿不是？
结果为了这件修行法衣，楚明空愣是抽了快一千点普通孝心才抽出来。
好在这还是一件紫色品质的情.趣法衣，基础修行效率有四成的加持。
“可卿嫂嫂拿好，这件是助你修行用的法衣！”
风可卿提起这件薄如蝉翼，几乎没有重量的衣裳，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这可怎么穿呀，什么都遮不住就算了，奶脯那块地儿，怎还专门一左一右掏了两个洞？
“......这真是修炼用的？”
楚明空满脸纯良与正直。
“千真万确！”
“那、那我便信明空你的话了。”可卿嫂嫂的俏脸红得快要滴血似的。
【系统宝已到账，600点变质孝心。】
紫色品质的礼物，确实有点拉胯。
把风可卿送回去休息后，楚明空琢磨着现在要做什么，得珍惜现在的自由活动时间了。
过几天出了京城，可就得等好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而且离开京城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准备。
“找甄夫人去，好一段时间没有从这位长辈身上挤点孝心出来了，我得抓紧时间攒孝心，把系统突破了，再拿一个长辈名额去绑定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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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章合并了。存小说的旧手机摔坏了，裂开......还想重温一下一本师娘文的，好像叫什么《如影**》的，名字是真忘了，因为是短篇。

第六十五章 截胡 （35/43）

永真很苦恼，或者说灵魂中的甄夫人十分苦恼。
今夜她就该把身体还给女儿了，这一还回去，想跟楚明空见面，就得担上几分不便与风险。
“还想着他才杀完太子，禁闭在书阁无所事事，这几日会勤些过来的，结果怎么就又伤五皇子去了呢？”
不过锦玉昨夜有过来寻她聊天，这事情却也怪不得楚明空，是那五皇子脑子不清醒跑去朝堂上闹。
忽然，永真面露喜色，她感知到了楚明空的气息接近小院了。
只是他的气息在门前停了下来，半天都没有动静，怎么个回事？
永真打算出去看看，途径前堂时，遇见了甄夫人。
此时正值上午，甄夫人最近都会在前堂沏一壶好茶，捧一本书，渡过大部分白日光阴。
而以前家中有这一习惯的，是永真。
甄夫人见到永真有出门之意，放下手中书本：
“永真，你打算去哪里？”
永真平静说道：
“母亲，我在房里待得有点闷，打算出门走走。”
“是该多走动，去吧。”
永真出去后，甄夫人放下书本，悄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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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新手福利期过了吧，抽个红色品质的玩样竟然如此困难！
楚明空还想着抽点东西给甄夫人送过去的，结果在门前发呆了半天，都没能抽出东西来。
系统仓库里反而又多了几根金色品质的大牛牛，这玩样怎么送得出手啊......
“再这样下去，普通孝心都要花光了，变质孝心又属于不能乱花的‘钱’。”
楚明空头疼之时，后背忽然传递过来一份柔软的软球触感，这份触感转瞬即逝。
永真只抱了他一下，便走到他旁边。
“明空，你在这里发呆做什么？”
这种行踪瞒不住人的感觉，楚明空有些不习惯的，到底是什么功法这么牛逼，总能感知到他。
可见到少女出来相迎，楚明空不由勾起微笑：
“不是发呆，而是在想送什么给你比较好。送水果有些敷衍，送花朵又没心意，上回才送过一次，一纠结便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了。”
永真摆出生气之色，不满道：
“明空，什么荣华富贵我没见过，你能来已经是极好的了。不必每回过来都提随手礼，若是礼物成了你心中的负担，你我的关系岂不是只停留在财货之交上？”
“不，我是想借礼物讨你开心，你开心了，我便开心，所以这礼物看似是送给永真你的，实际上又何尝不是我送给自己的呢，我也想开心一下。讨自己开心的礼物，不多琢磨怎么行？”
永真莞尔，还从未听说有人能把送礼物说成这个意思的，她伸手捧着楚明空的脸颊：
“你便是口齿伶俐，我比你年长这么多，都不曾见过如你这般会用歪道理讨人开心的~”
楚明空弯了弯腰，免得永真的胳膊举得累，他好奇：
“永真比我年长很多吗？”
永真脸色一僵，旋即恢复自然，说道：
“大你一日也是年长很多，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还算不上年长吗？”
“自然是算的。”
永真往前堂方向看过去，小声叮嘱道：“明空，待会儿你从后门去我屋，别走前堂。”
我今天可是打算好好跟甄夫人切磋一呀，总是躲着怎么行？楚明空问道：
“永真，甄夫人对我的意见很大吗，为何总是要躲着，上回灯元节陪你们逛时，我拿诗逗你们开心时，甄夫人看着并不反感我，我等下再借几句诗作抛砖引玉，说不定甄夫人会对我有所改观。”
永真很想说“意见很大”，免得楚明空多心，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是这么说了，今夜与女儿把身体换回来，以后楚明空说不定都不敢见甄夫人，也就是真正的她了。
她只能模糊其词，说道：
“母亲她......在看书，你去打扰她的话，她心情会不好，不让你去我屋里的。迟一些我再安排你与母亲见面。”
“也行，那就听永真你的。”
甄夫人喜欢看书呀......到时送她一本天下第一奇书《金〇梅》，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
“嗯，那你等一下走后门找我。”
“会的，我就等着走后门呢。”
永真：“？”
楚明空：“我是说，我送给甄夫人的见面礼还没想好，不敢正门进去，只好从后门去永真那里。”
永真再三叮嘱他不要从前堂进去后，先一步从前堂回屋里了。
甄夫人仍旧坐在座位上，手中拿着书本，但是桌上的茶水一点都没喝过，她叫住了永真：
“永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走了几步，意兴阑珊，就先回来了，迟些再出去走走。”
看着永真走入里屋，甄夫人微微蹙眉，凝眸思索。
“偷见楚明空？为何感觉母亲她......好像清楚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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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礼重头更痛。
永真不要他楚明空的礼物，这是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我现在若是送不出合适的礼物给你们，怎么攒孝心呀！那本囤了许久的功法送给可卿，拿了一波变质孝心之后，现在距离系统再次突破，差得不多了。
说不定把那几根金色品质的牛牛送出去，就足够凑齐突破所需要的孝心了，但前提是送得出去才行！
而且送出去之后还得不翻车。
说来也奇怪，永真和甄夫人的母女关系属实离奇。
讨好甄夫人不给孝心，反而吃她脸色，背地里讨好永真，孝心却哗啦啦地来。
再来个单抽逆天改命吧，不多抽，就一发！
什么都行，再来一根红色牛牛也行，我回头就送给顾姨去，上次她就给了我孝心，肯定喜欢这个！
喔呦！真来红色品质的了！
楚明空刚想打开那个散发着红色光辉的盲盒，但还没来得及拆开确认，身后传来一道熟韵而威严的女人声音，楚明空的思绪立即中断。
这是甄夫人的声音。
“明空，我看你站在这里好久了，这是打算找永真吗？”
要坦白说是找永真的吗？不妥，先隐瞒一下，甄夫人肯定不想知道我经常偷偷找她女儿。
“不是，本来是打算找甄夫人你的，近日喜获一奇珍异宝，想送给甄夫人，但是刚刚发现我没有带过来，正打算回去取。”
“倒也不必，先陪我坐坐如何？”

第六十六章 你尽管开口 （36/43）

这种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可楚明空也担心，现在拒绝了，长辈好感度就掉了呀。
这个时候就得用“拖”字诀了！
他执意说道：“不不不，礼物要送出去，才有它的价值，甄夫人你先等等，我晚一点......今日之内再登门造访，聊表心意！”
楚明空没给甄夫人拖延的机会，他扭头就跑，找机会从后门去找永真。
甄夫人目送他离开，觉得这楚明空真是个怪人。
从外面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好的，以前的消息大部分就是在谁家姑娘那里出丑，出丑得有多惨。现在听到他的消息更多是凶神恶煞，今天去夜刃司杀人，明天去街上杀太子，后天堵个皇子。
在别人都将他说得亡命之徒只想拉人下水时，他在这边露出的却只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除了送她那条镂空亵裤不太有礼之外，别的都挺好。
传闻与所见到的差距过大，叫人都弄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之前甄夫人怀疑楚明空有喜欢年长女性的倾向，盯上了母亲，可现在看起来又不太像。
就算他是想借永真来接触甄夫人，那现在不该是这个态度对待她的，慌乱居多，而无激动。
“这回楚明空不会又送条镂空亵裤给母亲吧......？
应该不会，他这个态度对母亲并没有逾越规矩的想法，看来之前真的是误送的，可能是想送给我的，结果送到了母亲那里。
可初次见面就送这种礼物给我也不应该的呀......”
甄夫人回到前堂坐下，重新拿起书本，往永真房间看了眼。
“现在的话，楚明空是不是偷偷跑去找永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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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绕了个大圈，又回到了郡主小院，从后院溜进去，潜入永真的房间。
永真还纳闷地嘀咕着楚明空怎么还没来，忽然见到一道身影从窗户跃进来，娇容玉颜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迷人笑容。
“明空你可算来了，怎么拖了那么久？”
楚明空心有余悸：“你走后，甄夫人发现我站在门口，差点把我叫进屋子，我直接跑了。”
永真也松了口气，但是心疑，女儿那边不是在看书的吗，怎么会冷不丁出院子的？
“那母亲可有跟你说什么？”
永真的态度不是很想我接触甄夫人，可是上次见面时，又神神秘秘地说以后要多陪陪甄夫人，有点矛盾。
静观其变，我今天就两头跑好了，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缘故。
“甄夫人见我准备走了，就没说什么了。”
“那就好，明空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的吗？”
“记得，让我多陪甄夫人，然后过来找你还得到一个空房间里面蒙眼睛。”
“对，今天你先习惯习惯蒙眼睛。”
永真从枕头下，取出一件的......黑色的肚兜？
肚兜上是简练的玉兔捣药图。
楚明空看迷惑了，为什么拿肚兜出来？
永真提着肚兜过来，浅笑着盖在他的脸上，绳子绕过他的耳朵系好。
“可以问一句吗，为什么拿肚兜盖在我的脸上？”
“蒙眼睛呀~”永真解释道，“料子好的肚兜都有阻绝他人感知的效用，专防那些将一身本事用在歪处的登徒子。”
好料子的肚兜，还不容易透视。富贵人家用的布匹，多少都有点透光，但是肚兜要是透光可不就是给人看光了么。
因此就蒙眼睛上来说，肚兜还真的挺管用的，再加上一些肚兜跟面纱相似，有阻隔感知的作用，相当程度上能防止别人用感知作弊。
不过对楚明空不管用呀，什么剑仙枪仙之类名头就懒得说了，他这层次的人，还能被一肚兜困住感知不成？
但永真想这么玩，楚明空就配合配合好了。
“以后我们就这样见面，你不准感知我，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听你的。”
“也不准伸手乱摸，只能我碰你。”
“那万一我碰到你了怎么办？意外情况总要有的吧？”楚明空越来越好奇了。
“意外也不能有！”永真很严肃，可她也得承认楚明空说的可能性，“不如我再把你的手绑起来？”
原来永真你喜欢玩这种！
拘束play？
看在你生得漂亮的份上，也不是不能陪你玩。
永真看着楚明空乖乖坐好，还被她用肚兜蒙着脸的样子，不由笑了笑。
今晚之后，直到下一次的灵魂交换前，她都只能用回自己原来的“甄夫人”身体活动了。
用这种办法困住明空的眼睛，到时就算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应该也能勉强见一下面，聊聊天。
再让他这段时间少跟真正的永真接触，应该能撑到下一次灵魂交换！
“永真，可以了吗，我把肚兜拿下来了哦？”
“别！”永真按住他的手，“以后只能我来帮你取，你不能碰知道吗？这是规矩。”
“我不碰，肯定守规矩。”
“那今晚你不会又想着跑去找皇子们的麻烦吧，可有空过来找我？”
“我可没想过找他们的麻烦，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但既然是永真来找，我自然是有空的，今晚什么时候？”
“子时，到时你就去母亲房间隔壁的空房间，自己用肚兜蒙住眼睛进去，我在里面等你的。”
“有必要这样吗？”楚明空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郁了。
永真不像那种矫情的姑娘，之前都肯大大方方地给他吃奈奈了。
永真抿了抿香唇，心中一叹：确实该给明空一个理由，不然这样子见面太奇怪了，说不过去的。
她牵起楚明空的双手，引导着他解开她衣裙的束腰带，又伸入衣领当中，双手抚摸在温暖的香肩上，往外一剥，衣裙疏疏落地。紧接着是贴身的肚兜，而后就是亵裤。
那双手带他探索了女子身上的所有衣物。
永真忽然蹲跪在楚明空跟前，落在地上的衣裙正好垫在她白皙膝盖之下，那双滑嫩的双手握住楚明空......
啾——
楚明空感觉到自己被永真亲了一下，带着些许吸力的亲吻，含着柔情的温暖吐息。
“明空，我害羞，所以想蒙住你的眼睛，你觉得这样有必要吗？”
永真开口了，语气中有着不满，对楚明空过多疑问与不信任的不满。
楚明空老实道歉：“永真对不起，以后你若是有别的要求，尽管开\口。”

第六十七章 禁言球

眼罩，果然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不管是罩在女方眼上，还是罩在男方眼睛上。
楚明空压制着自己的感知，尽量不让敏锐的精神力将房间里的一切刻画在脑海当中。不过只凭借着听觉以及下身的触感，楚明空的脑子里仍旧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永真的身姿，那是经由想象力绘出的画面。
少女粉嫩的膝盖枕在衣裙上，以膝盖为支点延伸出曲线优美的小腿，白皙如羊脂玉一般柔美，赤着的玉足前弓起，前脚掌压在地面上，足弓的弧度精致;她的柔美秋眸含着妩媚与温柔，在窗户透入的光线下闪着晶莹光泽，点缀着唇脂的樱桃小嘴，更是在用无限的温婉含着楚明空的任性与放肆。
视野的一片漆黑，令楚明空在遐想之余，又不禁开始对自我的叩问。歇息下来的这几天，他的精神在休息，牛牛却不曾停下。楚明空的大脑在于牛牛对话，它说牛牛你累了;可牛牛却有着自己的意志，它说我不累，大家都是头，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代替我去思考。
楚明空伸手抚摸永真的脸颊，原本流畅的脸蛋线条，此时因为吸气而往离凹陷了一些，楚明空摸到的更多是骨骼线条，脸部骨骼分外优秀。
“永真......我不是怀疑我们的关系哈！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皇室那边给我安排过好几位姑娘，我没想到你的身份最高，结果却是对我最热情的。”
上官蓉的关系现在固然是很好的，可之前属实一般，那有很大程度上是楚明空的缘故，他信不过别人，自然不愿敞开心扉去接纳，当然也有上官蓉当时的脾气缘故。
永真好像有点累，她松口后，微微喘息敛气，只用手抚摸着楚明空的小脑袋。
“那明空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永真你是怎么想的，对我什么看法，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不是明空你先对我袒露想法，说我生得好看，想亲近我，还送给了我一条宝贵的吊坠。我的理由也一样，明空你生得合我心意，性格也衬我喜好，好得我都觉得不该是永真......”
“嗯？”
“我是说不该是我这么孤僻的人能认识的。”
“那倒是，若不是皇后发了个旨意，我都没机会认识永真。”
“所以我们关系好的缘故，就是对眼缘，以后明空你就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好么？”
“好。”
“那你只管听我的就好啦，往后一段时间，你都得蒙着眼睛来找我，什么都不要问，过些时日我们再正常见面。只有这件事，明空你得听我的，不然我们可就没法处下去了。”
为了让楚明空听得更加上心，永真用银牙轻轻磨咬了他一下。楚明空这哪里还能不答应，见到他点头了，永真这才亲回自己轻咬的地方。虽然她磨咬时几乎没有用力，可亲哄时却尤为细致，担心真弄疼了一般。
好狠的威胁。楚明空心想。
他的手悄悄扶着永真的后脑勺，协助她出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静谧被敲门声惊扰。甄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永真，你睡觉了吗？”
永真面露慌乱之色，楚明空也慌，心脏跳得比潜入皇宫时还要厉害，一时的疏忽大意，没有把守好小兄弟。
......
手忙脚乱中帮用永真擦洗了一下脸蛋，又帮她穿上衣服，楚明空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已经从窗户遛出了房间，动作愈发娴熟。
哪怕腰带没有系好，三条腿一起动，也不影响跳窗动作的潇洒磊落。
总有种越来越隔壁老王的感觉了，以后要是遇到需要隐形改名的场合，楚明空觉得可以暂借王姓，王邻居。
他并没有远去，这种时候就这么走了，把永真丢在房间里独自面对，总有点不是人的愧疚。
楚明空习惯性地拿出无尘符，但还是默默收了回去。
这东西现在用一张少一张，孝心商城还没得兑换，在云弄玉回来之前，尽量少用，勤俭持家，留着进皇宫在用。
楚明空一边偷听屋子里的情况，一边提裤子，嘀咕道：
“我去，我的小头兄弟，永真怎么亲得你身上全是唇印......？”
房间里。
永真的俏脸湿漉漉的，她低着头打开门，回到脸盆处继续埋头洗脸，毛巾仔细地擦着睫毛位置，她感觉有点黏糊糊的。
原来这东西是这么难清理的。
甄夫人环视了眼屋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她未经人事，并不能肯定是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味道不太好。
“永真，怎么开门得那么迟？”
永真心虚，但是语气平稳，带着几分困乏说道：
“我刚刚散步回来觉得不得劲，想躺一会儿，结果不小心睡过去了，如果不是母亲你刚刚叫了我一声，估计我就睡熟了。”
“看来你最近的精神都不太好，连散步都没劲了，还是得多休息。”
永真擦好脸，又走到铜镜前认真看了看自己还有没有别处没弄好，确认一切擦洗干净了，才安心放好毛巾：
“会的，母亲找我什么事？”
没找到线索，甄夫人的美眸回到永真身上，她婉然笑着，摇头道：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见你没有精神，过来看看你。”
“母亲不用担心，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嗯，那就我先出去了，睡觉时关好窗户，当心吹风伤寒了。”
听到甄夫人关门的声音，楚明空才替永真长舒一口气，还以为露馅了的。
刚刚还是慌了呀，没想给永真洗脸的。
楚明空现在就不回屋里与永真见面了，一见面又难走开。
算算时间，他差不多得去甄夫人那里报道了，先看看那个红色的礼物是什么，正好拿过去送给她。
拆礼物前，他顺便又确认了眼孝心收支账本，刚刚和永真聊天期间，他又陆续收到了好几笔来自甄夫人的孝心打款，不过不多。
“有够怪的，不会等一下我去给甄夫人送礼，结果永真反过来给我孝心吧？”他不由觉得好笑。
楚明空默默祈祷了一番，打开了那个红色品质的礼盒，一颗造型颇为怪异的水晶球出现了。
【可塞在嘴里，起到禁言作用，亦可涵养神魂。】
楚明空：“......”

第六十八章 永真给的孝心？（37/43）

这礼物想抽到个正常玩样都难......
不过也能接受吧，这个世界还没有口.球这种玩具出现，至少楚明空浸yin了那么多的民间野史书刊，还未听说过这种玩具的出现。
那只要忽悠得当，这种水晶球照样能送出去。
楚明空多看了几眼这个红色品质礼物的说明，有关益处部分的说明，这个可是忽悠人的重点。
“置于体内，涵养神魂的效用随着放置时间的增加而增加，在双修中使用......效果更好？”
只说置于体内，那看来往哪里放都无所谓的，放得进去就行。
不过也不好往嘴巴以外的地方放呀......
“等一下就说此珠子在睡眠中放入嘴里，可在冥想休息中温养神魂......嗯，这个解释好。”
楚明空透过窗户往里看，发现永真朝窗户方向走过来，关上窗户，打算小憩一会儿。
“永真睡觉的话，我正好去甄夫人那里，和甄夫人见面的时间不要拖太久，不然永真出来了就麻烦了。”
盘算好之后，他走到小院的正门，等了一会儿才进去拜访甄夫人。
甄夫人从永真房间出来后，坐回前堂上，摆弄着茶玩，有点看不进书，楚明空说是等一下就来，可这也太久了。
刚刚母亲的房间，应该是有人进去了，除了楚明空不会是别人。
“那楚明空多半等一下就会现身。”
甄夫人默默在心中数着，温婉细润的酥手捻起茶杯，茶还没喝下去，楚明空就现身了。
“甄夫人久等了，回府中遇上点事情处理，耽误了时间，好在晚辈还是把心意送了过来。”
甄夫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瞥了眼永真的房间，她担心永真可能会出来，阻拦她和楚明空接触。
“那你可真是让我久等了，我茶水都换了几壶，打算进房歇息了。”
楚明空一听，双手奉上的重新包装好的礼物盒子：
“那明空就不打扰甄夫人休息了，这是晚辈寻来的礼物，甄夫人有心情了可拆开一看，还望能讨得甄夫人的欢心......开心！”
“不急着歇息，你我到房中去聊，明空你随我来。”
说罢，甄夫人起身往寝房走去，留楚明空在后面一愣。
之前甄夫人见到我，不都是极力反对我与永真接触的吗，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忌惮，巴不得禁止所有的异性与永真接触。
但现在楚明空能够理解甄夫人的忧虑，永真善良单纯又温柔，楚明空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却能引得永真如此倾心，都能帮他吹......
......吹\牛。
若是换了个居心叵测的人来，永真肯定上当受骗！甄夫人是该守着点女儿。
但是怎么会莫名其妙又愿意接纳他了呢？都肯带他进卧室聊天了。
楚明空跟随在甄夫人身后，经过一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巧园林，来到了甄夫人的寝间。
他无心观察这园林景色有多好，视线都被甄夫人的丰腴背影吸引住了。
甄夫人的个子与永真差不多，身段却与女儿有很大的差异，永真娇躯上的丰腴更多是聚集在前凸后翘的两处，若是衣冠整齐的状态下见面，只会觉得她纤细。
而甄夫人的身段是恰到好处的微胖，虽然她的衣着保守，全身就领子部分露出脖子与一点锁骨肌肤，但是给人感觉便是汁水充盈，熟女少妇的细腻软润，随着体香一同散发着魅力。
类似的感觉，楚明空有从顾姨身上感受到，只不过甄夫人有点高冷，性子淡泊，有点像世人认知中的那个锦玉公主。
进入房间后，楚明空等甄夫人坐下，再拉过椅子落座。
甄夫人似乎是不习惯胸脯之沉重，坐下后不久，身子微微前倾，将丰硕饱满的奶脯搁放在桌面上缓解负担，她问道：
“明空，为何外面都在传你性情暴戾，草菅人命，隔几日就与皇室子女起冲突？可我看你不像那样的人，对永真倒是勤快。”
“以前外面传我生性懦弱，被女子欺凌而不敢还口，现在不过是换了种传闻，不值得一提。至于冲突一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奈何太子与五皇子总想拿我当踏脚石，激起我伤势之痛，情绪激动失控，等我回过神心情平复时，没想到太子已经撞死在我的刀口下来。
上次五皇子一事，幸好我有了前车之鉴，及时收手克制情绪，只射了五皇子一条腿，已经是认真悔过了。”
甄夫人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理直气壮，哪有什么悔过，根本就是想杀就杀了。
“那上官蓉和酒家女儿辱你，你就忍得，皇子惹你，你就一刻都忍不下去？”
楚明空心中犯嘀咕，甄夫人问这个做什么，永真对那些事都不带好奇的，更多是问他有没有受伤什么的。这种时候就只能搬出没人搞得清楚的极渊之伤了！
“我是个善于忍耐的人，奈何此一时彼一时，我的伤势恶化了，是伤势控制了我的情绪！
我视皇后娘娘为我亲生母亲，视大皇子五皇子为手足，本来我可以忍耐他们的一点任性，都是伤势害我伤了我的手足！
不过甄夫人请放心，现在我的情绪稳定，不会伤及你和永真的，若我的伤势复发，我会第一时间离开！”
甄夫人不好说他的极渊之伤如何，了解甚少，只是楚明空嘴上说自己伤势有多惨，外面杀皇子就有多狠，也是个奇葩了。
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楚明空急着孝心入账，便把话题放回到礼物上，他拆开盒子，介绍道：
“这珠子名曰‘含珠’，冥想或者睡觉小憩时放入嘴中，可温养神魂。”
......温养神魂？！
甄夫人将盒子中的透明珠子放在手心，触感温凉舒适，只是用手接触，她便感觉自己的内心在亲近这颗珠子。
她怀疑自己与母亲的灵魂换不回来，有可能是灵魂方面的原因，如果借由此物来温养神魂一段时间，说不定有机会把身体换回去。
她本来都打算彻底接受这个身份了，没想到还有如此转机！
楚明空看着甄夫人脸上露出的那抹不易察觉的喜色，心中跟着她一同喜悦，并且等待着孝心到账。
【系统宝已到账，1500点变质孝心。】
他翻了翻账本，又认真看了眼面前的甄夫人......嗯？
来自永真的孝心？

第六十九章 甄夫人：谁堵住我的嘴了？（39/43））

楚明空想起了之前孝心系统介绍说，得长辈发自内心的满意才能获得孝心点数的回馈，脸上满意都是没用的。
之前刚去崔家祝寿，当时楚明空没有认出崔老爷子就是易容后的老军医，给他拍了几回马屁。崔老爷子一直都是开心的神情，但实际上孝心点数都不多给一点，狗贼得很。
那么现在甄夫人的情况，她看起来是很满意的，难不成内心实则不满？
也不对，之前楚明空发现甄夫人会代替永真发孝心时，他认为母女之间有某种感应，女儿永真开心了，母亲甄夫人也会感知到永真心情很好，跟着也开心，然后就发孝心给他。但也只是接受到心情方面的共感而已，不会真的共享感官什么的。不然刚刚永真帮他弄萧吹笛，甄夫人直接就杀过来了。
永真之前不给他孝心，是因为她并非他的长辈，就好像楚明空去哄魏清宁一样，她一个小老妹儿，还轮不到辈分给楚明空发孝心。
可现在不同了，楚明空已经绑定了永真为长辈对象的，发孝心是很正常的。
现在继续把“永真和甄夫人母女之间有某种心灵感应”为前提的话，
由“永真给他发放了变质孝心”，
可得“永真感知到了母亲开心”，
可得“甄夫人对楚明空的礼物感到开心”。
但是问题又来了，既然甄夫人对他的礼物满意，那没理由永真给他孝心，甄夫人不给的呀！
楚明空想到了某种可能，这种奇葩事从未见过，可是越想越像......
我该不会舔永真，舔着舔着，把甄夫人给舔到了吧？
要不先试探一下？
楚明空深吸一口气，他说道：
“甄夫人，要不你现在试试？可能用起来会有些......难以启齿，但我想知道甄夫人你用起来有无不适，毕竟此等灵宝颇为罕见，如果有不妥之处，我想办法找人问清楚。”
甄夫人觉得楚明空说得在理，她把那含珠拿在手心，忽然发觉这珠子有点大，她的嘴可能放不进去？
“我试试。”她说道。
遇到灵宝先注入灵力准没错。
风情妩媚但气场偏冷的宫裙美妇，发现含珠对于自己的嘴巴过于勉强，她注入灵力，含珠确实变小了一些，但是并不明显，而且她注入的灵力化作两条绳带。
“这个，该怎么用？”甄夫人疑惑了，怎么放到嘴里的东西，还会有两条绳带？
楚明空内心不安，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否由晚辈来尝试一下？”
从甄夫人手中接过含珠，楚明空把瑰丽漂亮的水晶球放在甄夫人的嘴边，绳子绑在她的脑后，固定住含珠。
甄夫人发现这样子确实比较省力，至少不用把那颗珠子放进嘴里卡着了，现在有这两条绳带的帮助，可以轻松固定在嘴边。
就是......有点像人质被堵住嘴巴？
这份疑虑很快就被含珠带来的神魂沁润感打消，甄夫人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宛若被春雨滋润过一般。
灵魂、精神是很难修炼的，成长起来极其困难，一般五行修炼突破时，机缘之下能锤炼到神魂。
可现在这一颗衔在嘴边的珠子，竟然能缓慢地对神魂进行滋润与锤炼！
虽然含珠堵在口中，实为不雅，但是这点小小的代价在收益面前不足道也。
“此口\球......含珠放置在体内越久，修炼效果越好，拿出来就得重新累积，甄夫人对晚辈的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别说满不满意了，甄夫人现在甚至想把楚明空赶走，然后安心含着修炼。
她从嘴里取下含珠，点头道：
“满意。”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她们母女并非喜欢白占别人便宜的，寻常礼物也就算了，这种珍贵的宝物，楚明空说送就送给她，而且还正好是她需要的！
受之不安！
甄夫人身上的那份冷淡消减了不少：
“明空你为何会想到送这种礼物给我？这份礼物过于贵重了！我不知道如何还你这份礼，你难不成有求于我？”
楚明空见到她的反应，知道这位甄夫人是真的满意这份礼物，而非假惺惺地装模作样。
“没有，我想到永真有那头晕的毛病，料想甄夫人可能也有，刚好有人向我献上此宝，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甄夫人，如果甄夫人也身体不适，永真恐怕就更加担心难过了，那对于她的精神恢复不好！”
“可你与永真见面不多吧，已经替她担忧到这个份上了？恕我直言，这等宝贝就算是拍卖行遇到了，他们都会想内购下来，不舍得拿去拍卖，现在你就这样送给我了？我都替你心疼了。”
你心疼的话，我帮你揉揉？
这种孝心礼物，属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且先不说它宝贝不宝贝，就这个奇怪的造型，楚明空就没法把它当做宝贝看待。
“宝贝得派上用场才能叫宝贝，不然它与玩具何异？况且我说不定就时日无多了，当个散财童子又有何不可？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我散点财，让永真郡主开心开心怎么了？永真开心，我自然也开心。”
甄夫人面色一僵。
楚明空刚刚说......永真郡主？
她面色如常，说道：
“这不是送给我的么，怎么就成了让永真开心了？我要是不说你送了礼物，永真哪里会知道？”
留意到甄夫人方才的刹那反应，楚明空心中了然，他笑道：
“都一样，甄夫人健康，永真郡主也会开心的。”
“那倒是。”
甄夫人表面点头，心中仍是疑虑，楚明空这是知道内情了还是我多疑了？
楚明空心中那叫一个复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底算是翻车了还是没翻车。
最开始他只是想着借接近永真来拉近甄夫人的距离，这位怎么看都是优质长辈，可惜甄夫人那滴水不漏的提防之心，一度让他失望，没把这位长辈放在自己的......孝敬对象中。
结果现在九转十八弯，他以为自己跟永真郡主的关系好得不得了，结果突然发现好错人了，又绕回真正的那位甄夫人那里。
现在面前的这位甄夫人尽管看起来还在掩饰，但她八九不离十是真正的永真了。
而且实在不信任猜的，今晚过来找一下永真就清楚了，永真连续几次强调要蒙眼睛找她，肯定有问题！
楚明空决定问些别的换换思路，这种事情过于离谱了，今晚过来再作考虑吧。
“甄夫人，你对皇宫了解吗？”
“哦？你想了解哪方面？”甄夫人把玩着手中的含珠。
那我想了解的可就多了！
可不管想知道的有多少，皇宫里有多神秘，他的最终目标都只有一个。
“甄夫人有无相关的情报，到底是谁用阴之核在我进京时害我？”
甄夫人委婉一笑：
“明空，你这个问题可就为难我了，我一介官身被废的妇人，哪里知道那种事情，不过明空你觉得可能是谁？”
“晋王，我听说他那里近年获得过一枚很大的阴之核，但是后来不见了踪影。”楚明空回道。
这是从平板妹妹那里得到的情报，也是楚明空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魏清宁了，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新的线索。
“晋王确有嫌疑，但也有可能是以前获得的阴之核，明空你遇害时，有见到那颗阴之核吗？”
“没有。”
巨型阴之核，压根就不需要带到他面前再炸，带到他附近就够了，威力足够波及他，现在那玩样的余波，仍旧残留在西陵大片土地上。
“可你是在西陵境内遇害的吧，那么大的阴之核要运入西陵，很难过境的。
况且你们西陵对极阴之气感知明显，怎么悄无声息来到你附近？”
“那总不能是一头极渊凶兽突然降生，然后在我附近自爆了吧，一切都是意外？甄夫人难道是想说与皇室无关？”
那可真的就太搞笑了，打半天是捕风捉影？
“不，肯定与皇室有关，可我无法再告诉你具体的，不清楚的事情可不能乱说......但是明空，你觉得皇帝他是真的病了吗？”
“装病？为什么要装？”
皇帝再装病，楚明空这边都要把他的皇室后宫搬空了。
“皇帝有龙脉庇护的，哪有那么容易病重？他就算想服毒自尽，都得先卸下自己的天子之位才能自尽，那群太医到现在都没说出个病因来。”
“那确实挺奇怪的，所以甄夫人想告诉我什么？”楚明空觉得甄夫人比想象中的要知道得更多。
“明空你之后是不是会偷偷去天涯城，保下城主之位？不管你去不去，我觉得你都可以查一查将领的人员变动，看看有谁升迁了，你可以先从西陵内部查起的。”
楚明空默默记下，反正到时都要回去的，不妨查一查。
可说真的，西陵内部反而是最难查的。
西陵萧王妃背后是萧家，这属于外戚势力了，萧家又瞅他楚明空不爽，不会配合的。没有他的话，那么有萧家血脉的那个弟弟，就是顺理成章的新任西陵王了。
不过他们想当西陵王，不会弄得大片土地都没法住人，那不就是自己烧自己家么？
发呆之时，楚明空忽然听到甄夫人向他问话了：
“明空你问完了？你问完可就轮到我问了。”
“甄夫人请问，知无不答！”楚明空铿锵道，但是在心中补充，除了有关永真嗦我的事。
甄夫人想问的，自然就是那条镂空亵裤的事情。楚明空当时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送给她这份“大礼”的。
从他随手就把如此贵重的含珠送给她来看，甄夫人觉得楚明空可能真是馋她现在的这具身体。
甄夫人原本是计划，如果身体换不回去了，说什么也要用这具身体“勾”住楚明空，免得母亲那边真的对楚明空起了心思。
差不多就是抢走母亲“犯糊涂”而迷恋上的男人，免得她一直对楚明空起心思。
永真那具少女身体，元阴不能破！
可现在似乎有机会借助含珠，换回身体了，那就不需要用上这个迫不得已的计划了。
甄夫人准备拿出那条亵裤的手，收了回去，转身说道：
“没事了，明空，你可以回去了。”
楚明空：“......”
你怎么也染上了这个臭毛病，喜欢说话说一半是吧？
你不打算说完的话，一开始就别告诉我呀！
楚明空深沉道：“甄夫人，我忽然想起了一种，可以提高含珠涵养神魂功效的方法。”
甄夫人追问：“什么？”
楚明空叹气：“没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过来找甄夫人。”
甄夫人：“......”
————————————
夜色如墨，郡主小院一片宁静。
深深夜色中，永真从床上坐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眼月色。
“差不多到子时了，明空应该快过来了，我得把身体换回去了。”
她的皓腕伸到胸前锁骨处，从沟中取出那条吊坠，握在手心
等一下只要把吊坠从脖子上取下来，她和女儿的灵魂就会回归到正常当中了。
不过今晚不能让女儿醒来坏事，得让她好好睡一夜！
少女将一包迷睡散倒入水杯里，伸出手指在杯子里搅拌均匀，而后一口饮下。
药效发作得很快，永真很快就感觉天旋地转，昏昏欲睡。
“这样就算永真回到自己的身体，也不会惊醒，可以老老实实睡到天明破晓时......”
她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用意志与昏睡的欲\望作斗争。
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之时，她取下脖子上的锁魂玉坠，藏在枕头之下。
甄夫人房间，美妇静静地躺在床上冥想，并且借助那颗含珠进行“修炼”。
突然间，那种灵魂抽离摇曳的感觉令她从床上惊起。
不会错的，这种感觉是灵魂与母亲交换时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是因为含珠的原因吗？只是这么一会儿，就把神魂滋润得这么厉害？
等一下，我嘴巴上的含珠还没取下来！
可是来不及了，永真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她想赶紧起来去母亲那里把口珠拿回来的！
但是身体昏昏欲睡，永真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甄夫人醒来了，她惊疑不定。
我的嘴巴......怎么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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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章放一起了，还以为能一口气写完这部分剧情的。

第七十章 永真你突然变润了

甄夫人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一颗光滑温润的琉璃珠子堵在自己嘴里，珠子还用灵力化成的绳子固定。她尝试取下来，但是不行，这份灵力不是她的，解不开！
因为这是真正的那位永真在冥想前，怕珠子没有含稳意外从嘴里掉落下来，影响神魂修炼速度，所以施展灵力固定好绳扣，非她个人主动意愿无法解开。
甄夫人从床上起身，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自己的身体，她竟略感不适，女儿的身体比她要轻盈不少，肩膀的负担都没那么重，就是外出得裹胸这一点十分麻烦。
她走到镜子前，点亮烛光，打量铜镜中的妇人，一头青丝收拾得还算整齐，就是卡在嘴巴上的珠子“藏不住”。
“这可如何是好，明空快要过来了吧？永真这玩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她心急如焚地想道。
小院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在往这个房间靠近，那脚步声是故意发出来告知她有人过来了的，肯定是明空！
隔壁房间的窗户被人打开，又轻轻关上，楚明空已经进去等待了。
没办法了，现在也不能叫醒永真帮她解开，甄夫人只好走一步是一步，她取出了一块面纱挂在脸上。
勉强能遮挡她嘴巴的“异样”，只是等一下如何说话也是个问题。
尽管嘴巴被这可奇怪的珠子堵着，但是只是卡在牙齿之间，舌头能正常活动，若是真要说话交流，不成问题。
只是难免声音听起来会很怪。
“哎！先过去吧，不然明空该心疑我怎么还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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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准时来到永真约定好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这个房间的窗户还正对着院墙，光线不太好，就算没有帘子之类的遮挡光线，一进来就跟明显感觉到四周漆黑得厉害。
永真还没有过来，楚明空不着急，但心中忐忑。
她把见面的要求弄得这般苛刻，恐怕今晚过来不会是永真，至少身体上不是！
他取出那块带着体香的黑色肚兜的，遮在眼睛上，在床边坐下耐心等待，他的感官极为灵敏，能捕捉到隔壁房间有动静，但不敢把神识感知放出去。
感知他人这种手段，是很难瞒得住人的，神识扫过别人，被“盯”住的人可以感知到有人窥探他。
等了没多久，房门打开了，有一女人走了进来，她的举止得体，从步伐声音、关门动作声，都能判断出是个有修养的女子。
那阵熟悉的体香为更是在提醒楚明空，这个女人是甄夫人，身体上是，这股少妇气息他今天才近距离嗅过，不可能认错。
楚明空没有揭穿，他也没有想过揭穿后要怎么说，索性先装糊涂好了，他说道：
“永真来了吗？我的眼睛蒙好了，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唔（嗯）......”女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甄夫人不敢多说话，她捧起楚明空的手，在他的掌心写字。
“母亲就在隔壁，她睡觉睡得浅，我担心吵醒她，我们不要说话。”
这种交流方式颇为新奇，楚明空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点点头，拿起她娇嫩的手掌，那腴润感比永真更上一个层次，永真的手尚且有着少女的纤细与修长。她的素手握在掌心，品味的是五分骨感之美，五分女子肌肤的腴润滑腻。
而此时他握住的这只手，腴润之美已至七分，拿捏着分外舒服。
楚明空写道：“好，我们今夜做什么？”
甄夫人犯难，本来她今夜叫楚明空过来，就是先适应，白天那次的适应，只是为了给他一个蒙住眼睛的解释，以及走一次流程，今夜则是实际幽会，但同样是练习。
嘴巴没被堵住的话，甄夫人捏一捏声音，尚可与他谈天，可现在......她不敢出声，想帮他含吹着来缓解这份微妙，嘴巴又被堵住了。
她也不知道能陪楚明空做什么。
要不，骑他？
楚明空发现她的异样，又想到白天送的含珠，她现在不会是被堵着取不下来吧？
今夜先就糊弄过去吧，等之后想清楚怎么面对再说。
楚明空不再压制自己的视线，他的目光透过肚兜的阻碍，在一片漆黑中清楚地看着甄夫人的模样。
甄夫人半张脸都藏在了面纱之下，眉眼中流露着苦涩无措，白天见到那身保守的黑色长裙不见了踪影，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肚兜，肚兜挡不住雍容大气的胸脯，侧面还露出来一部分，粉腿玉臂肆无忌惮地裸.露在漆黑夜色中，那份白皙比珍珠还要美。
这种姿态，与先前楚明空认识的那位装扮保守，气质清冷的甄夫人截然不同，眼前这位是他认识的那个永真。
白天的时候，那个跪在他身前，欢好弄舌的“永真”嘱咐他夜里见面不能随便动手碰她，估计就是怕体态的差异被楚明空觉察到不对劲。
可眼下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估计今晚都是僵在这里了。
楚明空大胆地伸手，将甄夫人搂在怀里，怀中的美妇惊愕地扭了扭身子，想从他怀里离开，担心被楚明空发现“换人了”，可是楚明空的胳膊哪里是一介妇人能挣脱开的。
他紧紧地搂住甄夫人腰肢，下巴搭在她的脖颈间，轻声说道：
“永真，我之前都没发现你越来抱起来这么舒服，我很喜欢现在抱着你的感觉。虽然你说不能让我上手碰，但是破例一下可以吗？我想搂着你休息，不做别的。？”
这里得强调，睡素觉，不是荤的。
如果楚明空的猜测错了，今夜过来的还是永真，那楚明空倒是想大大方方地把关系注入到浓情蜜意处，但眼下的状态有点怪异......
甄夫人刚刚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过听到楚明空的话，慌乱的一颗心渐渐平稳。明空难道没有认出她来？
楚明空以为她还在担心，又说道：“近来多事之秋，又是崔府又是五皇子的，精神疲惫得厉害，永真陪我休息一下吧？”
“唔（嗯）......”
甄夫人彻底安心下来了，看来真是她多心了，明空这孩子竟然这都没有认出来，估计真的是累坏了。
她转过身，面朝楚明空，往上挪了挪身子，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素手有节奏地抚摸他的脑袋，哄孩子一般哄他入睡。

第七十一章 演  （40/43）

楚明空这不能真的睡着，也没那种粗神经就此安心进入梦乡，万一永真杀过来怎么办。
曹丞相梦中好杀人，他万一染上了个梦中好超批的癖好咋整，不知不觉在梦里把甄夫人操作了一波，醒来该如何面对都是大问题。
不过楚明空睡不着的原因，也有自己的脑子太吵了。
变质孝心到账提示隔一会儿就响一次，每次就给10点左右，偶尔楚明空要是不小心捏了甄夫人一下，还会暴击出50点变质孝心。
这种获取方式比送礼物可要轻松得多了，就是挺容易让人过度兴奋的。
一个晚上还没过完，楚明空顺利攒够了变质孝心，把孝心系统再度突破了一级，为了防止自己哪天冲动乱用名额，他果断先给风影绑定上了。
这种可以跨距离绑定的方式可真的是太方便了，他赶紧确认风影的简要状态栏。
一切良好，就是这个所在地是他不曾听说过的地方。
【白虎原】
光是看这个名字，楚明空就能猜测多半是个光溜溜、光秃秃、白嫩嫩、的平坦地带了。
这已经明显离开了天极帝国的疆域了吧，她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这怎么找？
如果真的要把她带上，一起去天涯城的话，那么可能得提前离开京城了。
盛夏是一年中生机与活力最旺盛的季节，而时节渐渐往秋**近，以往公鸡还没打鸣，天都亮堂了，现在公鸡已经完成了当闹钟的工作，天才蒙蒙亮。
好在这屋子的光照不好，除开靠近门窗的位置，大抵还是漆黑一片，可不能再逗留了。
楚明空对于这份温香软腻的触感，十分恋恋不舍，可再不走的话，甄夫人就要暴露了，楚明空得配合她掩饰身份的。
他轻轻晃了晃甄夫人的身子，说道：“永真，天亮了，我该走了，再不走的话甄夫人醒来就得赶我走了。”
甄夫人被含珠沁润着神魂，灵魂惬意无比，再加上搂着楚明空睡觉，精神放松得很，竟真的沉沉睡过去了。
她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楚明空唤了她一声“永真”，才想起自己已经和女儿把身体换回去了！
甄夫人慌忙摸了摸面纱，发现还在，倒是含珠的那条绳带消失了，她把楚明空的脸闷在自己酥软香怀中，阻挡他的视线，因为甄夫人担心楚明空可能在睡觉时把脸上的肚兜蹭掉了，那样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了。
她悄悄把珠子从嘴里拿下来，把声音压成醒后的口干沙哑音色：
“好，我的衣裙忘记带过来了，明空你得等我离开房间再走，不准看。”
“不看，我脸上的肚兜都还蒙着呢。”楚明空又明知故问道：“永真，你的嗓音怎么听着怪怪的，不舒服吗？”
甄夫人坐起身后，还小心地捂住楚明空脸上的肚兜，解释道：
“不是不是，是我睡醒了......有点口干，不必挂心，咳咳。”
美妇不敢拖沓太久，怕女儿醒来引起麻烦，她很快就裹着薄被离开房间了，楚明空等她走了，这才翻窗离开。
“这种事情，真的难搞呀，也忒怪了，以后说不定得用老父亲的慈爱眼神来看永真了。”
楚明空回府开灶，做了两份早点叫人送去郡主小院，这才回自己的房间躺着歇息。
————————————
郡主小院。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入房间，窗边时而响起几声悦耳清脆的鸟啼。
这是永真的房间才有的晨景，因为窗边那棵树不是凡草，但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鸟类。
这种久违清晨鸟啼声，唤起永真的怀念，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
“嗯？”
永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动作过于剧烈，失去裹布固定的胸脯大幅度颠颤了几下。
她摸摸自己的身体，难以置信地走到镜子前。
“真的换回来了，昨晚不是梦！”
不过为什么会突然换回来？没有道理的呀！
先前灵魂迟迟换不回来，肯定是功法修炼上出了问题，问题不解决，怎么可能会恢复正常的呢？可是永真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真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楚明空的含珠了！
可效果不至于好到这个程度吧，她都感觉自己的神魂没成长多少......不对，昨夜我为何会昏睡过去，没道理的！
“含珠！含珠还在母亲嘴里！”
永真急急忙忙更衣，重新拿起裹胸布，她心生幽怨。没人是喜欢麻烦的，习惯了母亲自由自在不用裹胸一段时间，她现在也不太想裹胸了。
但永真的理性克制住了任性，没纠结太久，她就换回了自己熟悉的打扮，快步来到甄夫人的房间。
甄夫人的房间里，静悄悄的。
婀娜丰满的美妇还在床上沉睡，没有醒来，樱桃小嘴中含着一颗瑰丽的水晶珠子。
看这样子，仿佛昨夜交换了灵魂之后，甄夫人就一直在沉睡，没有半夜醒来，更没有去找男人睡觉。
永真见状，心中疑惑：“母亲这边还在睡觉，难不成现在灵魂交换回来后，两边都会有不适，想昏睡恢复精神？”
如果母亲要是真的醒了，那她嘴里的珠子有点不知道如何解释。
不过这种误会正是甄夫人想让女儿想到的，她现在是在装睡，营造出“昨夜交换身体之后，她一直未醒”的假象。
永真取下珠子收好，甄夫人缓缓睁开眼睛。
“......永真？”
美妇定睛看了一眼，心生慌乱，她注意到永真的脖子上有一道吻痕，这道吻痕还未散去，已经很浅了，但是在永真奶白色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明空亲的，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母亲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你可有想起来自己是谁？”永真问道。
甄夫人讷讷地点了点头，讪然一笑，道：
“想起来了，但是头还有点疼......你感觉怎么样？”
“我的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母亲你可记得这段时间我们交换灵魂后，你有做过什么吗？”
甄夫人佯装出头疼的样子，但只说一部分：
“我好像......有陪你去灯元节，还有楚明空陪着？”
“嗯，那你记得多少关于楚明空的事？”
“......记不得了，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甄夫人忧心地反问。

第七十二章 锦玉抓奸（41/51）

楚明空的被窝还没躺热乎，注意力就被外面的丫鬟讨论声吸引过去了。
这些丫鬟都是顾姨从崔府里支过来的，但是好看的那几位都没要到，颇为可惜。崔府的丫鬟与别的世家大户的仆人往来得多，经常能听回来一些事情。
楚明空侧耳倾听，隐约听到了什么“五皇子”、“诬陷贵妃”、“问斩”之类的字眼，心中知晓了个大概。
用人才来形容五皇子已经是贬低他了，脑子一热乎就真把事情弄上去了。
“当时他玩串葫芦的时候，估计万贵妃突然的哭声真的给他吓到了，我走之后他立马就开始诬陷万贵妃了，不过什么时候问斩的呢？我得去围观围观才行！”
问斩也是讲规矩的，秋后问斩，要求在孟秋七月，或者仲秋八月处理死刑犯，而具体到时辰，那句“午时已到，斩~”就听得多了。好巧不巧，现在孟秋已至，五皇子想拖都没机会拖。而他的消息既然能被丫鬟们知道，多半就是这一两天能看到人头落地了。
楚明空起身，换好衣裳，先去上官家转了一转，发现上官蓉不在，改道去学宫，果然找到了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的，有听说五皇子的事情吗？”
一袭白衣的上官蓉正在沏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楚明空的声音，下意识快速转过身，护着后.庭花。她的这一反应看在楚明空眼里，真的颇为无奈，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如果说他上一秒刚调戏完，上官蓉反应大一点也可以接受，可现在才刚见面呢！这弄得好像他楚明空就是那种只有在背后出现就该提防的人是吧！
上官蓉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激烈，因为刚刚沏茶时，她正在审视自己的内心，发现了一些无法理喻自我的事情，她发现明明自己不喜欢楚明空乱找地方进去的行为，可是身体有点习惯那种怪异的感觉了。
这两天她的脑子里一直在纠结这件事，因而楚明空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才会有如此反应。
她连忙先应了他的话：“听说了，确实是一件大事，真没有想到五皇子竟然会拿生母下手，落得如此下场，死不足惜。”
楚明空逼近到上官蓉面前：“这件事先不提，我觉得蓉儿你私下对我的意见肯定很大。”
“没有。”
“那你怎么一直护着身后？”
“我、我可以换个地方给你，你别弄那种地方。”
看来上官蓉还是没有领悟他之前说过的雅蠛蝶理论，不要被不情面的一面暴露给他看，哪怕她真的不愿意，只要脸上装作无所谓，楚明空的想法可能都会浅很多。
说道女子的“后花园”，尤其是女修士的“后花园”，楚明空到现在都觉得浪费了。修炼到一定境界便会辟谷，吞吐天地灵气即可维持生机，但如果这样算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一个重要器官？人又不是貔貅，生下来就没❀，只进不出，总该用一用的嘛。
看看锦玉玩得多开心，蓉儿你这个当老师的怎么还比不过学生了。
“还没习惯呢，之前弄你的时候，你不是脸蛋红红的吗？”
“那是被你气的！”
楚明空步步紧逼，上官蓉一步步后退，想守护自己的身后守护到最后一刻，但是身后便是放了茶具的小桌，她的纤手一碰，不慎碰倒了茶杯，茶水洒在桌子上，沾湿了上官蓉的衣裳。
“嘶——”她的手被热茶烫红了。
修士不会被这种温度的水伤到，但是该有的滚烫痛觉还是有的。
上官蓉抿了抿唇，露出些许愠色。以前她从不会把女人的那一面展现给别人看，可现在面对楚明空，她生气地委屈道：
“......你看看你，总想着不三不四的！”
楚明空被她这么一凶，心中不觉生气，上官蓉现在这瞪眸子的凶巴巴模样，更像是在撒娇，有娇美的玉容兜底，即便是生气的表情也十分动人。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按被烫红的地方：“是我不好，见你有意思想开玩笑逗一逗你，这烫得可还疼？我找点药给你抹抹？”
上官蓉朝他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一脸愠气未消，但是被楚明空捏着的小手，却没有抽回来：
“你若是真有歉意，就别总惦记着我那处......”
楚明空转而说道：“我还想看看你的臀儿有没有烫疼的，要不也给我看看，我给你揉.揉吹吹？”
“你！”上官蓉想锤他，气道：“不给看！”
“可弄湿了呀？”
“湿了也不关你事！”
书阁的门忽然打开了，锦玉兴致勃勃地冲了进来，她想找楚明空分享五皇子新犯的蠢事，结果一打开门便见到楚明空和上官蓉在窗边，身子挨得极近，还握着上官蓉的手。
“楚，郎！”锦玉板着俏脸。
楚明空赶紧把手松开，完全没料到锦玉会过来。上官蓉见到握着自己的大手冷不丁就松开了，心中抽搐般一紧，但她旋即面色平静，没事人一般陪着楚明空走过去。
上官蓉心中也不解，锦玉与明空的关系好像真的......十分要好，超越救命之情的要好。
“你和蓉儿姐姐刚刚在做什么？”锦玉狐疑地看着上官蓉的手。
楚明空解释道：“我进来的时候，不慎吓了二小姐一下，她弄翻了水杯烫到了手，我看看有无大碍。”
上官蓉心中觉得奇妙，以前锦玉耍性子不肯背书时，还被自己拿金牌追着打手掌的，现在却被她抓奸一样审视着。还好刚刚没有真的给楚明空看别的地方有没有烫到，不然都没法解释了。
上官蓉面不改色地点头，附和楚明空的话：
“是的，世子殿下冷不丁吓了我一跳，害得我把衣服都打湿了。”
她侧过身给锦玉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给她确认身后打翻的茶具，锦玉心中的疑惑这才打消了许多。
刚刚看着确实亲密得过分，可如果是查看有没有烫伤的动作，好像、勉强、差不多能说得过去。
“我有带备用的裙子，蓉儿姐姐你要吗？”
这是锦玉预定好过来后，会被楚明空弄脏衣服，而准备的备用裙子。
上官蓉摇头：“不用，我也有好几套备用的衣裳......锦玉你怎么会过来的？”
————————
PS：今天就这三更了，不知道为什么肠胃炎串稀了，喝口热水都能喷射战士，每时每刻我都在博弈，赌那个屁是真的屁，而不是......

第七十三章 我认你当妈如何？

上官蓉备那么多衣裳，原因和锦玉也是一样的，在书阁里待着，指不定就被某位姓楚的登徒子把衣裳给弄脏了。男装、衣裙都有准备，前者是有外人在时穿的，后者是楚明空要求她穿的。
她到隔壁房间换衣裳时，本来想换一套男装了事，锦玉在这里也不好穿衣裙，还能免去一番她追问缘由的功夫。可想到锦玉表露出来的那份对楚明空的上心，以及锦玉“袭击”过来后，楚明空第一时间松开了她的手，上官蓉在犹豫中，换上了白色衣裙。
锦玉见到一身白裙的上官蓉走过来，惊讶得眨巴了眼睛，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她穿裙子可真的稀罕事！
“蓉儿姐姐，难得看你穿一回裙子，怎么突然就换风格了，以前想让你换你都不肯。”
上官蓉面不改色，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淡淡道：“家中丫鬟备错了衣裳，只有裙子了。锦玉什么时候和世子殿下的关系也这么好了？”
锦玉和楚明空早早就座，不过这位公主出奇地没有与楚明空挨着坐，方桌四个位置，锦玉挑了个与楚明空正对面的。
她捧起楚明空给她倒了茶，小饮了一口，说道：
“就上回明空在庆安街救我之后呀，难不成我对救命恩人还要冷漠相待吗，那蓉儿姐姐可不得像以前那样追着我教训我不懂礼数呀？”
果然锦玉也是有点小绿茶的心思，楚明空心中听着觉得有趣，锦玉是想在他面前暗示上官蓉凶得很，会追着人骂的那种凶婆娘。不过楚明空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也没少被上官蓉骂下作、无耻什么的。而且这种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之前隐身去上官蓉那里的时候，还是太子的大皇子就各种“回忆往昔”。
上官蓉听出了锦玉的意思，也暗暗回击道：
“如果锦玉当时不顾着瞌睡偷懒，而是好好把书读完背完，我就算想教训你也没有机会。”
人都想在爱慕的异性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锦玉见到自己白纸般清白的形象，被上官蓉用毛笔抹黑了一大笔，在桌下气得捏拳头，尤其是见到楚明空嘴角的笑意，更是心急。
红裙下，锦玉悄悄脱下绣鞋，布袜包裹的玉足伸到楚明空腿上，从小腿爬到膝盖，又悄悄往大腿处爬。
楚明空默默喝茶，低头看了眼那只不安分的脚丫子，心中遗憾不已。
这脚丫子怎么就穿的不是丝袜呢......以前他又尝试过叫织娘们制作丝袜出来，虽然成功弄了一双，忽悠给萧韵寒穿了，但终究推广不开，成本太大了。
布袜穿着舒服的，但是美观上就大打折扣了。
忽然，上官蓉感觉到桌下有什么在晃动，还碰到了她的脚，低下头一看，锦玉和楚明空的脚都规规矩矩地放着。
差点被发现，锦玉不敢乱动了，她赶紧找话题吸引上官蓉的注意力，她心虚道：
“那蓉儿姐姐昔年有谁没教训过，我感觉大部分皇族子弟都被你教训过一遭。”
那么多人会被她教训，不过是因为爱作死。以前就没有老师敢管他们，现在换了个女子来，那就更加不服气了，都觉得这女子不敢动自己，结果就显而易见的了，拿着金牌挨个去打。不服？找皇上去收了她的金牌呀。
上官蓉回忆，很快就想起了谁没被她训斥过，说道：
“五皇子吧，当年他是最刻苦努力，但其实我没有教过他什么，很多东西他自己便有拜会老师，万贵妃也为他请了许多名家雅士来指导。”
听到五皇子的事，锦玉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了，刚刚撞见楚明空和上官蓉“亲热”，她急得都忘记正事了。
“我来就是想说这个的，你们可知道早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楚明空自然早有猜测，他说道：
“五皇子又到早朝上去闹，说生母万贵妃与我私通，要求惩罚我们？”
“对！明空你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呀，我都是睡醒了听到宫女说，才知晓此事的。”
那你睡懒觉睡得挺舒服的，别说是我了，就连上官蓉都听说此事了......
一个人很有兴致想与你分享某事时，即便是知道，最好也说不知道，若是打趣说“你消息也太晚了”，多少有点泼冷水。
楚明空说道：“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晓，锦玉你那里有什么消息？”
锦玉开心道：
“听说五皇子上回在宫里被刺客袭击后，不知为何就怀疑是万贵妃做的，当天就给宗正寺上报了证据，说万贵妃偷他的马出宫见你了。
可是宗正寺迟迟未发作，亲自过去询问，宗正寺又回避不见他，但那边有一个大臣叫他安心养伤，不要再折腾此时，五皇子觉得宗正寺被万贵妃收买了，又去早朝闹了。
这一闹才知道，原来万贵妃猜到了五皇子心术走偏，提前跟宗正寺打过招呼，放他一马，连五皇子把懂得易容术的宫女放进皇宫都替他压下来了。
结果五皇子自寻死路，把事情又在今日清晨捅到朝堂上了，所有事情一败露，万贵妃想救他都救不了，我出宫的时候，还听说万贵妃在向母后求情的。
唉......”
锦玉没有同情五皇子的意思，她前些日子还被五皇子逼得在朝堂上自验守宫砂呢，五皇子纯属咎由自取。可就像上官蓉所说，当年五皇子确实是皇子皇女中最刻苦的，结果走到今日之地步。
不同情，但唏嘘。
楚明空也想“唉”一声了，一想到五皇子就想到了串葫芦，脑子不干净了。
假如万贵妃不出宫为五皇子求救的话，五皇子貌似就不会拿此事做文章，然后自寻死路了。也不对，假如万贵妃不出宫来救，楚明空在皇宫门口就射杀他了，但是后续的麻烦肯定会有的，少不得又得被闹上朝堂。
所以五皇子横竖都是死，只是他现在的死法，反倒给楚明空省去了不少麻烦，甚至在万贵妃那边都没能掀起一丝困顿。
上官蓉说道：“锦玉你如果与万贵妃熟悉的话，去慰问一下未尝不可。”
锦玉有点不敢：“这不好吧，五皇子那么偏心母后，恨不得改认母后为生母，万贵妃说不定很讨厌我的。”
上官蓉自觉疏忽，点头：“那倒是，是我疏忽了，但你最好过些时日，皇家中的礼数得到位，若是万贵妃不见也就罢了。”
锦玉叹气：“说来也不是时候，本来这几日便是万贵妃的诞辰了，结果生子却走上了断头台。”
楚明空想到，看来我也得进宫慰问一波了，刷刷好感度，免得以后万贵妃变心，把矛头指向他。
这种女人太可怕了，我喊她一声妈，算是赔她个儿子了，不知行不行。

第七十四章 子比母贵 （42/51）

锦玉去找永真玩了，楚明空没敢陪同过去，只是送她出书阁。
楚明空绕布到马厩，从五皇子那里抢的美母马还在那里，这种马极为乖巧，不需要刻意绑着也不会乱跑，会在附近自己照吃的。
摸摸母马肌肉壮实，轮廓圆.润的屁股，转而又抚顺马的鬃毛，楚明空忽然想起还没有给它取名字。
“你是皇后先送给五皇子的，我干脆叫你狗皇后吧？以后我叫一声狗皇后，你就得过来给我骑，怎么样？”
这匹美母马虽然略通人性，但到底不能领会人说的每一番话什么意思，它转过身吃草，给楚明空留了一个马屁股，对身后之大方，上官蓉都不及这匹马。
“蓉儿有你这么肯把屁股朝向我就好了？”楚明空惋惜着，又思索着它的名字，摇头道：“皇后这个名字不好，在外面被别人听去了不妥，乱喊皇后都是大罪。要不在外面就喊你为贵妃吧？私下无人的时候就叫你皇后？”
不过话说回来，马能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名字吗？好像有点为难了。
楚明空的思绪先是停留在这匹马身上，旋即又由这匹马跳跃到了万贵妃身上。
万贵妃能讨好就尽量讨好，她确实留了把柄在楚明空这里，便是那枚宗亲令牌，这令牌代表是她主动“请狼入室”，把楚明空这种危险人物放进皇宫的。
可难说五皇子没了之后，她觉得活得没意思了，越想越极端，想拉他楚明空下水，那楚明空可真的就是一身骚了。
楚明空现在是真的很怕这个，不怕怕死的，就怕不怕死的。如果只是私通个宫女、女官之类的小角色，顶多追罚他一个人，可对象上升到贵妃这种身份，现在跟他往来密切的崔家都会受到很大牵连。
“系统呀，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确保盟友不背刺我的？”楚明空说完，旋即一愣，连他都怕背刺，蓉儿怕背刺似乎就情有可原了。
【你把《天地阴阳合欢真经》前两重再背一次。】
入宫留精而不坏元阴元阳
花芯种魔而女子此世难逃
花芯种魔？
不是吧，这是要进宫去输出一波万贵妃吗？
“我很好奇，这个花芯种魔......是真的能够扭曲别人的意志吗？输出一波以后就变成自己人了？以前什么深仇大恨都会忘记？”
【那自然不会，这第二重更像是一种惩罚，假如她起了谋害你的心思，她就会遭受到难忍的惩罚。】
“什么惩罚？”
【相当于一品合欢露发作，非你之精华难以解除。】
“......”
确实很邪魔外道，不过这种结果反倒让楚明空能接受了不少。假如打一炮就能扭曲别人的意志，强行让对方喜欢上你，那属于是把对方变成玩偶了吧？基于这种情况，从女方那边所获得的喜爱情感，还有意义吗？
那都不是对方的真实愿想，只不过是被《合欢真经》扭曲后的产物，现在这样反倒能接受。
“刚刚蓉儿好像说万贵妃诞辰要到了？煮长寿面送过去好了，顺便观察一下她的反应。”
美母马忽然拿脑袋蹭了蹭楚明空，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以后我就管你叫小左好了，粮草管够，以后我是要骑你的，狠狠地骑，知道了吗？”
——————————
一回生两回熟，楚明空再次溜进了皇宫当中，无尘符这种战略资源被迫进入消耗模式。
“好像在皇宫里，无尘符的灵力消耗得比在外面快，得抓紧时间了。”
楚明空进入了华仙宫，照例观察了一圈宫殿里的宫女，这回没发觉有谁比较可疑的，他便跟着开门的宫女，钻进了万贵妃的寝间里。
此时以至晌午，但是万贵妃仍卧在床上，没有梳妆打扮，身上挂着素白色的中衣，衬得她的肌肤苍白。
哪怕知道亲子恶毒想噬母，而她已经狠下手段将儿子送走，可狠心之后，总会念及儿子以前的好。在五皇子发现皇后之子女比贵妃之子女要优越那么多之前，五皇子对生母还是有敬意的。而万贵妃念及更多的，就是当年的儿子。
楚明空找了个地方坐下，观察万贵妃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她真的要谋划报复他，那么今日她的儿子被定下死刑的消息传来，万贵妃多少会有所反应的。
他很心疼自己的无尘符，可别无他法。
万贵妃貌似还没有吃东西，在楚明空来之前，宫女已经送过一次膳食了，只是因为凉了，宫女端走了。楚明空坐了没多久，宫女就又进来了。
知道五皇子的消息，华仙宫中一片肃杀之寂，谁都不敢高声语，恐触怒了万贵妃，就连停下来歇息的鸟雀，宫女们都会扬手赶走，免得惊扰了心情不好的贵妃。
“贵妃娘娘，您起来吃点东西吧，晌午都过了，您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身子会垮掉的......”
万贵妃仿佛没听到宫女的话，眼眸枯望着帘帐顶，半天才回了宫女一句：
“......没胃口吃，你先出去吧。”
宫女别无他法，只好暂且告退，不过隔一段时间，还是会进来送一盘热乎的膳食，替换掉冷掉的。
楚明空坐得腚子都酸了，本打算起身与万贵妃说说话，万仙宫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萧家的萧成仁，也就是万贵妃和楚王妃的生父，楚明空的姥爷。
萧成仁两鬓微白，虽然人至中年，但修炼没有落下，倒也能用英武不凡来形容，能生下如此姿色的两位女儿，他的颜值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当年萧成仁把大女儿过继给尚书家，便是怕萧家势头大了被盯上。这些世家大族很清楚什么姿色的女子有望选入宫中作妃嫔。
至少萧成仁的两个女儿都绰绰有余，而只要她们能进宫，凭借家族背景以及女儿们自己的努力，当上皇帝的身边宠妃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有家族背景做什么都比别人轻松。
妃子看似是皇帝宠姬，实际上有一部分也是政治联姻，家族背景能出力的点就在这里。
楚明空心疑：“萧家和尚书家不是没什么往来的么，我的这位姥爷跑过来做什么？”
萧成仁先是问候了贵妃身体安康之类的场面话，而后脸色一沉，苛责地质问道：
“萧华，你为什么不保住五皇子？！”

第七十五章 下面给贵妃吃（43/51）

有丶意思呀，过继了的女儿还管人家叫萧华，这是想提醒她是萧家人，还是强调那五皇子是萧家出的皇孙？
万贵妃并没有从床上起来，宫女给萧成仁引路进来时，帮万贵妃把帘帐放了下来，刚刚都是隔着帘帐在对话。
面对生父的苛责，万贵妃显得无所谓，她冷笑道：
“我姓万，还有萧大人你弄错了一件事，非我不保皇儿，而是他剑走偏锋，自己害了自己。他想拿我去当立功的筹码。”
萧成仁冷哼道：“过继给尚书家只是名义上的！你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不要忘记你是怎么当上贵妃的，没有家族对你的支持，你早就被那些妃子吃得骨头都不剩了！看看后宫里的那些妃子，吃住可有你一半的好？现在就觉得自己姓万了？”
“是你们把我送进宫里的，过得提心吊胆是因为谁？我的皇儿以前多么温顺乖巧，你们成天给他灌输要登上皇位的念头，把他都洗脑成什么样了？做那瞎眼的龙阳之事，连我这个生母都想当做把柄去夺权，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他？”
没有料到万贵妃会驳斥他，萧成仁一怔，负手来回走了两步，声音低沉道：
“你当我看不出你耍了什么伎俩？死在你华仙宫的宫女，你本来可以不告诉给宗正寺的。五皇子要构陷你，你认了它又如何，到时萧家自会把你救出来。
大皇子死后，五皇子很有希望继位，皇子中当属他最上进有天赋，就算无法登基，功勋在手，再不济也能封王。到时他拿到了爵位，再接你这个生母去享清福又如何？”
“呵！救我？说得倒是轻巧好听。”万贵妃懒得讲道理，也无力去讲道理。
当萧成仁说出让她认了五皇子的构陷，万贵妃已经不想理他了。
假如五皇子因为什么事落败，不得不要她这个当妈的去拿命换儿子的命，万贵妃替儿子掏心掏肺也无怨无悔。若非有这种想法，她又怎么会冒险出宫找楚明空？
只是五皇子那何止是不把她当妈看，根本就是把她当做仇人来谋害了！
亲耳听到五皇子说出那番话时，万贵妃真的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了，也想不明白母子之间为何会变成这样？自己连对他发火都不舍得，不惜危险帮他度过危机，他背地里哪怕没有感激，只是埋怨她不是皇后，万贵妃都能当做没听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儿子这么埋怨她了。
可是他当时那副沾沾自喜，宛若大仇得报的神情，彻底击碎了她的心防。
亲生儿子如此，现在生父过来还指责她不去认了儿子诬陷她的罪名。
萧成仁知道万贵妃在怀疑他的话，不信任他的话，也不反驳，胸有成竹地说道：
“就算是现在这种状况，萧家也有能力救五皇子，假如是你身陷天牢，萧家也有能力救，到时死的是万华，你回萧家当萧华又能如何？
可现在就算救了五皇子，也难保他皇子的位置。”
楚明空点头，你们打算救五皇子是吧？
不过刚刚听了萧成仁姥爷的一番话，楚明空觉得萧家还是挺有野心的。
正常的大户世家，都有着深厚的产业底蕴，不管王朝如何变化，世家都不管外界死活，只要自己家能传承下去就好了，送个女儿进宫图个政治保障很正常。
可感觉这一代的萧家不太满足当五大姓了？
先送一个女儿给西陵当王妃，没有楚明空的出现，西陵王以后就有一半的萧家血脉，然后京城里也有一位贵妃之子存有萧家血脉。
运气好一点能登基，运气不好就封王，那萧家一下子就相当于出了两位王侯。
如果让五皇子除掉他楚明空的话，一方面给京城中的皇子积攒了功劳，另一方面又能替原本的西陵世子楚楠钊除掉一位顶头大哥，顺利当上世子，日后世袭下西陵王之位。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楚明空走到萧成仁面前，越看他就越觉得可疑，心中嘀咕道：
“你个浓眉大眼的，我瞅着也不像好人呐！”
萧成仁没有久留，很快就转身准备离开。
楚明空等他准备跨过门槛时，冷不丁地伸出脚，绊了他一下，萧成仁直接给绊了个狗吃屎，栽倒在地上，还一脸懵地回身看着那门槛。
萧成仁：“？？？”
万贵妃：“......噗嗤！”
宫女：“......”
“不应该呀，我的修为就算碰到门槛，也能把这门槛碰碎才对。”萧成仁心道。
他本能地感觉刚刚碰到的不像是门槛，而是有人用脚绊了他一下，可是华仙宫怎么会藏别人，刚刚没看到，现在放出感知也没感觉到有人在！
见鬼了！
“笑什么！”萧成仁怒目呵斥了旁边的宫女。
实际上这是凶给万贵妃看的，他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贵妃无礼，只能凶宫女来“以儆效尤”。
可无缘无故摔了一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脸上挂不住，快步离开。
等到华仙宫重新安静下来，万贵妃支起身子，轻轻朝屋里唤了一声：“明空？”
万贵妃也有一点修为傍身，明白那个门槛不应该把萧成仁摔到的，可是屋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一个男人出现，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重新躺回床榻上。
大概刚刚萧成仁是惦记五皇子之事惦记得厉害，没留意到门槛，所以才摔倒的吧......
楚明空没有现身，是因为他跟着萧成仁出去了，气不过想再搞他几下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先算了，他偷偷摸进了御膳房，打晕了里面的厨子，借厨房捣鼓了碗长寿面。
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生日吃蛋糕之类的习惯，民间最常见的庆祝方式，就是煮一碗长寿面，破例加个鸡蛋、猪蹄儿。就算是大户人家有一桌海天盛筵款待，长寿面也是必不可少的。
“别再极意了，这回爆衣可就关系破裂了！”
祈祷着，楚明空把长寿面煮好了，拿衣服遮挡着端到了华仙宫中，免得别人看见一碗面在空中飘。
“万贵妃，起来吃点面吧。”

第七十六章 想我喊你母妃？（44/51）

万贵妃的修为还没有到吞吐灵气便能维持生机的地步，饮食是必不可少的，方才楚明空的声音，她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虚弱得幻听了。
他就算是进宫来问什么问题都不奇怪，但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叫她吃面呢？
不过听到窗户和门扉缓缓关上的声音，万贵妃方才确认自己没有幻听，他真的过来了。
气色虚弱的万贵妃睁开眼睛，看着那高大英俊的少年郎，朝她走来，从纸床透过的光线在他的身后映照成一圈光晕，加上万贵妃久躺后突然起身，双眼发蒙，视线中的楚明空都是模模糊糊的。
儿子生得俊朗好看，只需要看身材轮廓就知道是个格外英俊的孩子，当自己身体不适时醒来，他就在床边守着她——这是万贵妃在心中给自己描绘的一幅幸福绘卷。
“皇儿......”她喃喃道。
可惜，很多事情都不那么如意......
当视线重新清晰，那个模糊的人影化作楚明空的样子，他表情淡然地坐在她的床边，万贵妃收敛了心思，问道：
“你怎么来了？”
“听说五皇子走上了自作孽的那条路，便进宫来探望一下万贵妃，顺便给你煮了碗面，宫女说你好久没吃东西了，我就做得比较清淡，吃点吧。”
楚明空想端过来给她在在床上吃的，但其实吃得很不方便，说不定还会弄洒，楚明空很怀疑她端不端得稳汤面碗，还不如扶她坐起来吃。
至于想问的事情，肯定是有的，先给她吃完东西也不迟。
即便是不饰妆容，万贵妃依然美丽清艳，中衣的扣子开了几粒，雪白圆嫩的秀挺山峦隐约可见，楚明空见她愣在床边不动弹，不知是疑惑煮面的含义，还是什么。
他等得不耐心，一把将万贵妃的娇贵玉体抄在怀里，将她抱到桌边坐下。
万贵妃拿着筷子，看着的挂面，里面放了葱花和鸡蛋，虽然简单，但是看着就能让人口齿生津的外观，想必费了点心思去摆盘。
“这面......？”她扭头看向旁边的楚明空。
“我跑到御膳房打晕了那里的宫女，借厨房给你做的，面条的味道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这是长寿面？”万贵妃想问的是这个。
“是，外面聊起万贵妃你，刚好提到了你的诞辰，我便进来探望探望你，先吃吧，面泡久了就不好吃了。”
“......真好。这卖相比御膳房都要好看，我皇儿长大后都没有给我好好祝寿过，都是托人送份礼物了事。”
万贵妃默声低头吃着面，此时的她不是贵妃，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大概是万贵妃嫌汤面清淡了，面汤中不时落入咸咸的泪珠
楚明空已无心关注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他到梳妆台前取过一把梳子，仔细地为她梳理头发。
吃过热腾腾的汤面后，万贵妃的气色好了不少，从楚明空的角度看过去，她晶莹的耳垂逐渐泛起了粉红的颜色，他情不自禁摸了摸，万贵妃没有抗拒。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楚明空才说道：
“刚刚听你说了句‘皇儿’，心中还是挂念五皇子的吧，我不会对他说什么好话，但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稍微打扮成他的样子，陪你说说话，不过万贵妃你不要指望我能弄得有多像。”
这是一个令万贵妃心动的提议，哪怕是她亲手将儿子送到如今这个境地的，但说一点不想他的好也不可能，要是自己的皇儿有楚明空这样孝敬，哪怕他在外有多胡作非为，都不是什么缺点了。
可她凄笑着摇了摇头：
“不了，太不像了，明空你比我的皇儿好太多了......我记忆中的乖巧皇儿，都只在他小的时候，长大了就彻底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我想象中的那个少年郎，反倒长成了你这样的。我好生羡慕我那个妹妹，有你这么个儿子......”
楚明空扶她回床边坐下，说道：
“也没多羡慕，她并没有把我当儿子看，没有亲近，没有做过分的事，差不多就这样吧。”
“那是她不懂得珍惜！”万贵妃气道，可说完气势重新颓然，明白自己说这个也没用。
楚王妃的亲生儿子不比别人差，自然不用稀罕一个捡回来的儿子，况且世族出身的人，哪个不把血缘看得比天还重要的，楚明空的身份在楚王妃眼里，就是外来人鸠占鹊巢，霸占了自己亲生儿子本该有的一切。
“无所谓珍惜不珍惜的，因为我也没怎么亲近过她，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做长寿面给长辈吃。”
“那意思是，明空你亲近我，比亲近你母妃要多一些咯？”
“这么说也没错。”
楚明空觉得这话没毛病，他看时机差不多了，该慰问的也慰问完了，得做正事了。再拖下去的话，他就得用一张新的无尘符了。
“万贵妃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恢复精神的万贵妃，思绪也格外敏锐，楚明空的话音刚落下，她便提了个刁难的要求。
“你若是认我做母妃，把我当生母一样亲近，我可以回答你。”
这种要求难，也不难，看起来就是楚明空应一句话的事，他本来就无法随便进宫，而万贵妃出宫也有风险，两人见面时间不多，不需要楚明空花太多精力给这位美艳丧子的贵妃当儿子。
可如果是交易的话，楚明空不习惯敷衍对待，做到问心无愧比什么都重要。万贵妃的这番话，明显是拿她知道的事情以及之后的配合当交易的筹码。
“这挺难的，你得清楚不可能真的认你作母妃，而且我亲近长辈的方式，跟你想象的可能会有些出入。”楚明空坦诚告知。
尤其是美丽的女性长辈，在他这边属于高危身份，亲近他的后果严重。
“我知道的，你就像刚刚那样就足够了，既然我妹妹不认你这个儿子，我来认......”万贵妃忽然咬唇，似乎又有几分畏惧与后怕。
假如楚明空能假装她的儿子假装一辈子，或者只是假装到再也见不到面的时候，那又何妨？
可如果假装着假装着，就不玩了，那她不就等同于被儿子背叛伤害了两次么？而且像楚明空这样会关心人的孩子再来背叛她，万贵妃怕自己受到的伤害更深更痛。
直接死掉，都好过经受这样的打击再死。
楚明空为难：“一直保持刚刚那样也难，因为我更习惯把你这样的长辈当做情人去亲近，你可能不太能接受。”

第七十七章 强开一波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原来这皇宫洞天之地也是会有季节变化的，华仙宫中落下的小雨零碎似珠子落地，恰好盖住了万贵妃的哼声。
万贵妃的素白中衣落在了一旁，曼妙的腰肢依靠在楚明空怀里，强烈的雄性气息笼罩着她，万贵妃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迟钝了，无法思考了，被男人的气息与体温弄得一团浆糊。
原来这就是他对待长辈的方式，果真是世俗常见的理解有莫大出入，真的是想......出出入入。
可楚明空还没有动她，侵略她，只是让她并紧双腿去感受与考虑，矗立在她粉软大腿上的凶悍威胁散发着灼热，万贵妃的肩膀后传来楚明空的声音。
“你想我对你好，这可就是代价之一，于你的身份而言，不一定能接受，甚至之后你还得陪我做许多让你难堪的事。”
万贵妃先前去书阁替五皇子求情的时候，就说过可以用身子清白换儿子的性命，那是真心的。可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替皇儿求情换命的交易已经不需要了，不对，或者说是早就完成了，不能说五皇子后来背叛她这个生母了，就把楚明空先前与她的交易不作数的。
当时楚明空确实有放五皇子一马，甚至很替她着想，只拿箭矢伤他一条腿，从那时起，她已经亏欠楚明空一次清白之身了。这件事万贵妃还记得。
现在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之后，楚明空给了她一个交易，让她拿身子，去换他无微不至的孝顺对待，从结果来看......交易内容并没有变化，还是让她拿身子去换儿子，而且能换得一个对她更好的，像情人一样对她好的。
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她柔软的心房被他掌心变幻成各种模样，心中所想都被他拿捏着了。
万贵妃喘着热气点头：“可以，不过宫里不能用这里，得出宫才行......”
楚明空挺了挺身，只是蹭蹭：“是因为会被发现？”
万贵妃点头，“据说会。”
这倒是应了楚明空以前在那些情瑟话本里看到的故事，那些故事中有一些会以历史上被处死的偷情妃子被模本进行修改，当中都会提到说后宫森严，对妃子的纯洁看惯得极为严格，一有偷吃都会被发现。楚明空一直都很好奇是怎么发现的，被人抓了个正着？
如今看来，应该也是皇宫中有某种力量对妃子们进行监视，而且只能在做有损皇室血脉之事时，才会败露的。
出了皇宫就无妨，而且用玩具自我慰藉也不会有时，锦玉就说过后宫里很多妃子都藏有玉势。
哎，之后再考虑吧，现在想这个就是败兴致，楚明空也不一定非就得往桃花源里面钻。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我想玩这个。”
楚明空印了她一巴掌在浑.圆处，万贵妃感受到了他的热度，那股子酥麻感从臀股蔓延到心底。不消过多的解释，媚眼如丝的万贵妃已经翻转过娇媚的身子，跪趴在绣榻上。
很快，她咬住被子，黛眉吃疼皱起，双手寻找着什么想握住，楚明空的大手迎上来，将她的柔荑捏在掌心。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进京被袭击的事，和萧家有关吗？”
万贵妃摇头，缓了好一阵子才说道：“西陵有人报过你的出行路线，但是传信的人意外死了，萧家没有受到......啊......就我知道的，萧家也没有染指过极阴之力。”
“那万贵妃是属于萧家的，还是万尚书家的？”
“万尚书昔年有欠于萧家，我父亲故而把我过继出去，免得一门出双妃，避嫌。”
万尚书有有欠于萧家呀，也就是说尚书家只是帮人养女儿的呗，不过家中出了个贵妃，他自己想必也受了不少的利益。
“皇帝之病，万贵妃你知道多少？”
“不清楚，皇上早年留下子嗣后，就很少理会后宫，多交给皇后打理。”
“那他都在做什么？”
“修炼......各处求经问道，有找过道门的，找过佛门的，听说也拍夜刃司寻过各种双修之法。”
“这样呀，那之后万贵妃帮我留意一下当初是谁对我出手的可好？”
楚明空不再问了，原本进宫来稳住万贵妃才是第一要务，以免崔家被他牵连，现在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他专心于身下的娇贵美人，不过万贵妃的情绪似乎有些低沉，冷不丁就低沉下去了，这是楚明空从对方的回应感受到的，先前还是讨好着收紧通往心灵的道路，现在却不太想动了。
“怎么了？”
“你说过把我当母妃对待，可我还没有听到......”
楚明空愣了愣，这是想我现在喊，还是怕等下反悔不作数，想先收下一句定金好安心？既然对方如此，楚明空也不客气，凑到她的耳边，轻道了一声亲密无间的称呼。
万贵妃的绝美芳容更加娇艳，盈盈眼波缭绕着迷醉的心绪，她绞缠得楚明空很厉害。
“好美，我给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楚明空扛抱起她，在万贵妃羞耻难耐的抗拒中，带她到镜子前一观她此刻的迷人姿态。
......事毕。万贵妃有些埋怨与生气，羞耻心被楚明空刺激得难堪不已，丑态毕露于他面前。可是楚明空体贴地给她换好衣裳，单单拥抱她哄她开心，万贵妃又不舍得生气。
“我得走了，时候不早了。”
“这几日我会出宫，到时你再来寻我。”
“有点冒险，不用费心出来。”楚明空是真心说的，如果不是五皇子犯蠢叫宫女监视万贵妃，估计这事情都没这么容易翻篇。
“不冒险的，五皇子问斩那日，我可以出宫，你来找母妃，母妃陪你玩~”
五皇子被剁脑袋那天来找他玩吗......楚明空觉得这日子有点怪异，不过万贵妃都这么想了，他没什么好矫情。
临走前，楚明空又将她拥入怀里：“帮我查线索一事，不必着急，母妃的安危更加重要，若觉得有什么线索不妥，告诉我就好，我可以派人去查，母妃的安危比什么都重。”
“真好......”
万贵妃的玉臂环着他，粉面蹭着他的胸膛，关怀中流露着无限母性。

第七十八章 原来这是个持续奖励的礼物（45/51）

正所谓：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出出入入。
该走时就得走，楚明空可不想开一张新的无尘符，这无尘符就特么好像按时收费按摩房里的计时器一般，明明觉得还没享受够，一直在那里催时间快到了。如果是要钱，楚明空还给不起么，可无尘符......确实给不起。
无奈只能主动缴械，草草了事。
离开皇宫前，楚明空还给万贵妃留了一根玉势，就是之前花了许多孝心出的孝心礼物。这东西属实是很难送出去，楚明空见到和万贵妃的关系差不多了，便送给了她一根收藏。
从系统里抽出来的东西，确实有那么点独到之处，注入灵力后就能隐形，还很难感知到，不记住放在哪里估计都会弄丢。
但这种东西弄丢了也比被外人发现好，明面上的规矩，妃嫔们就算是使用这种玩具，都算是在皇帝头上种草，不过后宫的人实在太多了，那些不起眼的妃子女官怎么用都无所谓，别偷人就行。可贵妃这种身份就不能给别人发现用这种东西了。
楚明空离开后宫之后，万贵妃开窗透气，将屋里的气息散溢出去。
其实楚明空临走之前，已经替万贵妃把寝间里弄脏的地方都打扫都差不多了，让宫女进来收尾也无妨，不会被宫女疑惑是不是有男女大战在此中发生。
而且还用手指沾上膏药后，伸进患处替她涂抹按摩，缓解初开之痛，体贴到这个份上，万贵妃觉得新奇又不适，不适是因为被照顾得诚惶诚恐。
“还不曾听说过一介在外凶神恶煞的恶人，在房里还能体贴女子体贴到这个份上，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先前才会传闻他王爷身份在女子家中都身段卑微的？”
若是这样，那些谣传的人可真是不识好歹的！分明就是这样好的一个孩子！
虽然，那些传闻说得不无道理，至少天极帝国大体上还是以男子为尊，儿郎服侍女子，那叫治不住房里人，会被看成是软骨头。所以那些赘婿身份为何会被人看不起，就源于此道理，赘婿进了女子家门，万事都得看女子家的脸色。
像楚明空这样照顾女子，确实是于王爷身份不妥，有失尊卑。可万贵妃切身体会过被他细微入至地照顾体贴，却舍不得说他不好了。外人怎么不理解就由着他们不理解好了，让她独享这种照顾。
虽然万贵妃一开始还对楚明空的“尽孝”方式感到别扭不妥，可现在已经陷入其中。
习惯了无私奉献，对他人掏心掏肺的女人便是这样，在家族、生子那里连句谢谢都得不到，一旦碰上一个肯暖心照顾她几分的，便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全部。
宫女打扫完卫生，一个与万贵妃比较亲近的宫女好奇道：
“贵妃娘娘，您的心情怎么突然好了不少？”
“只是喝了点热水，哄得脸儿有些红，你先出去吧。”
“是，娘娘。”
寝宫里只剩下万贵妃一个人，她偷偷取出楚明空送的那根角先生，细细抚摸玉质的温润柱体。
一番辨别后，她认出了这是楚明空模样的玉势角先生？
只是近距离看着，都觉得压迫力十足，万贵妃盯着看了一会儿，已经心跳加速。
“哪有儿子给娘送这种礼物的......”万贵妃羞涩一笑，揣摩起楚明空的意思来，嘀咕道：“明空走得急，也没说留这玩样是做什么的......难不成，是让我提前适应他的尺寸？”
万贵妃的熟美娇颜更加红润了，她握着玉势，拿到宫裙下......
——————————
楚明空出宫后，寻了做茶楼坐着，就近看看系统，对突然暴涨的变质孝心吓了一跳。
一确认账簿，果然，那个临时触发的任务完成了。
本来一开始给万贵妃煮长寿面，以及后续的聊天，她就陆续给了上千点变质孝心，现在这个任务完成了，今日与万贵妃会面的短短时间里，她差不多就给了近万点的变质孝心。
在甄夫人那里还掐着手指算孝心，凑点数突破的，一下子就富裕起来了。
“我都以为这个任务完成不了，没想到稀里糊涂就完成了。”楚明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着账户上的孝心余额，更是有种梦幻的感觉。
今天与上官蓉商量好进宫安慰时，图的只是确认她不会拉着楚明空一起死，进去安慰的结果，最差也不过是屎壳郎遇到窜稀的——白跑一趟。
没想到收获会这么大的呀！
【系统宝已到账，5点变质孝心。】
......
【系统宝已到账，5点变质孝心。】
脑海里响起的到账声音弄得楚明空有点烦躁，一直响个不停，还贼有节奏。
“什么玩样，哪来的孝心！”
楚明空赶紧翻阅账簿，发现是新认的那位母妃给的，他点开细则，检索来由。
【玉势礼物令长辈持续满意中。】
难道万贵妃正式使用那个玩具吗？
“......嗯，原来牛牛礼物的厉害之处，在于长辈用一下，就能给我发孝心，牛逼！”
这个到账声音似乎也没那么烦人了，继续响着吧，挺好了！
但是楚明空想到所剩无几的无尘符，心中又忧虑起来了。
“感觉是没错的，在皇宫里面无尘符消耗得确实有点快......系统呐，你怎么就不能给开放个无尘符购买链接吗？”
【不行，无尘符实际上是制作者将自己欺天之道的感悟注入其中，这种东西我可没办法提供给你。】
原来如此，那个盲女道长这么厉害的么......
楚明空想起了之前从系统商城里买的东西，譬如重剑天赋，还有厨艺天赋，都是没有特定的大道之悟在其中，给了一个“空壳”给他自己去补足。虽然他这重剑剑仙的境界与左秋池神似，但是她最核心的那种“意”却是没有的。
所以涉及到别人的道之感悟，是不能买的吧？
“那你这里有没有类似的功法呢，刺客总有隐匿之法的吧？”
【有，但你得拜风影为师，她的隐匿之术溜进皇宫里是没有问题的，拜师之后才能购买。】
歪日，风影这么吊的吗？原来高人竟在我身边。
“可她现在不在，我可以跨时空给她磕个头当拜师么?”
【不行。】

第七十九章 师徒不当人（46/51）

按照系统这意思，当初在风影走之前，要是及时摆她为师，然后他再把刺客相关的隐匿功法一买，进出皇宫那可就是便秘人吃了华莱士——畅通无阻了。
“那就更应该去把风影找回来了，差不多该着手了。”
但是这趟出远门，他颇为不安，倒不是说有什么不翔的预感，单纯就是放心不下京城里的姑娘们，没有之前一条光棍时那么潇洒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的心态都有种交代后事的赶脚，不论如何都得让顾姨她们过得舒舒服服的，这当中就涉及到了——钱！
崔府固然有自己的产业，可崔府上层都腐败了那么久，下层估计好不到哪里去，得做好下层烂成一锅粥也要让顾姨不影响生活的准备。
楚明空喝了口茶，忽然听见邻桌提到了些耳熟的字眼，侧耳倾听过去。
“那仙珍阁又来京城了呀，这仙家的商行也不知道卖的东西跟我们俗世的有何区别。”
“可惜那里得有宗门引荐才可入内，我们用的银子在里面也排不上用场，只能干听一乐。”
哦？这铺子转悠到京城来割韭菜了。
仙珍阁周游各地，应该有听说过白虎原是个什么地方，正好也轮到我来割一下他们的韭菜了。
楚明空结账后，飞速前往云海道观找左秋池。
左秋池正做着千秋大梦，被楚明空一脚踹门吵醒，很是不爽，柳眉竖起：
“哎哎哎！你干嘛呢，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你不解释清楚的话，自己选个角度让我一掌把你打下去。”
楚明空把掉下来的门板拍回墙上，看着那破了半边的道观，吐槽道：
“这里都破成这样了，师尊你住起来就不嫌弃的吗？”
“说事！”左秋池的掌心凝聚起火灵力，警告他不要再废话。
“仙珍阁到京城来了，咱们过去转转，仙珍阁最近收的侍女姿色如何？”
左秋池手掌一握，刚凝聚成的火莲被捏散：
“你的理由说服我了，走。”
若是仙珍阁的人在此听到师徒两人的对话，多半得气得不轻，这话里话外差不多是把这修炼界数一数二的商行给形容成青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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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珍阁类似于云游商会，有周游各地收揽奇珍异宝的任务，也能把东西寄存在仙珍阁拍卖，当收集的东西差不多了，就会开启拍卖会。本着宁缺毋滥的理念，若是没有好物压场，仙珍阁甚至数年都不开拍卖会，这种态度自然就使得只要仙珍阁放出拍卖会的消息，蜂拥而至的人必不会少。
以前仙珍阁在西陵活动的那段时间，楚明空和左秋池没少到仙珍阁玩，借着地头蛇的身份，进去后只摸侍女不买东西，仙珍阁还一点办法没有。
这些云游各处的仙珍阁自然只是分行，整座楼阁都被炼制成了飞行法器，外在可御空而行，内里别有洞天。
仙珍阁此时就在京城郊外的高空当中，吸引了不少普通百姓在下方围观。
“哎呦，这仙珍阁学聪明了。明空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故意穿得破破烂烂，引仙珍阁的门卫驱赶吗？”
“记得的，我那算是碰瓷了。”
当时仙珍阁还是坐落在地面上的，每次开启时有门卫看护，免得闲人入内。而楚明空就打扮成乞丐过去碰瓷，最后亮出身份，算是扮猪吃虎了一波，要那座仙珍阁的负责人妹子道歉，左秋池得以进去对侍女们上下其手。
没想到现在仙珍阁直接挂在空中了，不管你打扮成什么样，只要能到天上，都不是普通人物了，杜绝楚明空这种碰瓷的恶劣王爷。
两人飞空入内，一位负责接待的仙珍阁侍女走过来。
此侍女的打扮上着墨色留仙裙，但裙侧开叉，露出被黑丝包裹柔嫩玉腿，许久不曾见过丝袜的楚明空，顿时如置身仙境。
每座仙珍阁都是按照分行阁主自己的喜好的打扮的，有如此品味的仙珍阁，楚明空知道必是当年在西陵出现过的那一座。
他不客气地说道：“清瑟是这里的阁主吧，她在不在？”
左秋池明显也从侍女的衣着认出了这座仙珍阁的阁主是谁，她比楚明空还要不客气，剑仙境的气势侧漏，先霸气亮明身份，而后就开始摸那窈窕侍女的小手小腰了。
一道魅惑撩人心弦的声音传来：
“我当是谁敢在我仙珍阁胡作非为，原来是西陵小王爷和左剑仙呀，怎么追着妾身祸害到京城来了？”
阁主回应了，被左秋池调戏的侍女自然是带路，只是左秋池摸得过于肆无忌惮了。
若是一无礼男子摸的也就算了，偏偏左秋池是个女的，而且身份超凡，那些侍卫打手见到同僚侍女被如此调戏，无能为力。
“左剑仙请莫要为难奴婢......”侍女小声道。
楚明空义正言辞地说道：“师尊，你的手摸哪儿呢！怎么落在小姑娘家的屁股上？”
正当侍女露出感激的眼神，感谢楚明空替她解围，结果楚明空的大手也印在她的娇臀上，只不过他的手是按在左秋池的玉手上。
楚明空自然是借机想摸左秋池的手，完全不是想碰侍女的挺翘臀儿。
“不好意思，我拿不开我师尊的手，僵持住了，让我先放在你这里，伺机拨开她的手，你先忍忍。”
侍女：“......”
左秋池一边摸一边品析道：“明空，你之前说的丝袜就是这种‘裤子’吧，滑滑的，摸着确实不错，怪不得你当年惦记那么久。”
楚明空点头，空闲着的那只手竖起大拇指：
“那可不，这种手感还原得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了，只可惜无法推广开，制作成本太高，其实撕起来更舒服的。”
撕拉——
侍女：“......？！”
左秋池：“确实，声音听起来不错。”
楚明空：“等一下我看看清瑟这里还有没有多的，我给你买几条。”
侍女：“......小王爷，你的手指能别扣吗。”
楚明空：“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我师尊的手指缝呢，挺嫩哈！”
侍女：“是小王爷的话，我们可以去没人的地方......”
楚明空沉默，心道：不错，挺热情的。
在侍女的带路之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座雅间。
香炉青烟袅袅，琴瑟潇潇。
“两位应该不会告诉我，只是想来调戏妾身这儿的侍女吧？”

第八十章 到NPC那里卖点垃圾（47/51）

楚明空和左秋池走进房间后，两人一直摸着的那位侍女在妩媚的笑容中化作一股金粉消散。万千金粉纷飞于房间里，组成一只只蝴蝶，翩然飞到墨色古琴后，团簇成一堆，仿佛是为了迎接女子的现身般，金粉消失时，一位穿着鎏金边黑色旗袍的艳美女子出现在那里。
穿着黑丝的一双美腿前后交错地迈着猫步，步伐中散发着数不尽的魅惑，涂抹了烈焰红唇的女子，纤指压在香唇上，抚压着旗袍坐在桌子上。
她的名字“清瑟”音同“青涩”，只是这副作态哪有黄花大闺女的矜持？
不对，虽然音同“青涩”，但也同“情se”呀！
对味儿了！
“真的是有够过分的，小王爷一见面与左剑仙一同轻薄阁中侍女，还把手指伸到小女子那等难堪之处~”
楚明空没当一回事：“刚刚你的那个化身走路时，臀儿扭呀扭的，自己往我小拇指上蹭，怪我碰瓷是吧？”
刚刚左秋池和楚明空就是看出了迎接的侍女是清瑟的化身，所以才上手得那么果断，想看看她装到什么时候。
不亲自出来迎接就算了，还弄个化身在那里装模作样。
清瑟轻轻拍了拍手，侍女候命的偏房里走进了两位尽态极妍的姑娘，她们给客人上茶后很快又消失在了房间里。
“‘碰瓷’这一词的别样含义，上回妾身还是从小王爷那儿领教的，这回不就是给小王爷看看学习得可有师父的几分神韵？”
这说的就是上回楚明空装乞丐，来她这里扮猪吃虎摸侍女的事。
左秋池不关心这些，她对清瑟说道：
“刚刚那两个姑娘喊回来给我搂搂。”
“......”清瑟赔笑道：“不如小女子给左剑仙搂着吧，妾身这腰可不输给任何人哟~”
“一边去，你香得发酣，有点呛鼻子。我不为难你，你把你这儿的姑娘都叫过来，排成一队让我物色物色，看看哪个对眼，我不贪，就要两个陪着。”
清瑟：“......”
真当妾身这儿是青楼呀！
楚明空不多废话了，他说道：“你们仙珍阁的情报线索应该不少，我需要知道一个地名的具体情报，白虎原。”
清瑟进入正题也极快，她双手抱在胸前，托起那几两千金不换的细腻美肉，她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
“不是天极帝国的地名，毕竟四象守护，天极帝国可少了白虎这一象。”
“但白虎姑娘也是不少的。”楚明空插了一嘴。
清瑟的脑袋冒出一个“？”，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觉得是晦涩的话语。
“白虎姑娘？是说来到流落至天极帝国的异邦人吗？”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楚明空摆摆手。
“更具体的情报，妾身得回去后问问别的阁主，有消息会告知小王爷的。”
楚明空点头，他也没想过能立即打听到：
“不过不要太久，尽快，最好这两天告诉我。如果打听到的话，你有途径把我们送过去吗？”
清瑟露出纠结之色，商人毕竟不是做慈善的，肯定得谈价钱：“但是收费上可能会有点贵哟，这当中是打点关系，拜托别的阁主帮忙。”
这个能够理解，仙珍阁不同的阁主负责不同的区域嘛，他们这种就类似于跨国连锁。
眼前的这位仙珍阁阁主会如此配合，还是因为楚明空当初给她这边提供了新款服装思路，极大地促进了营业额，季度收益远超另外几座仙珍阁。这属于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楚明空当初只是随便出的主意，没想到丝袜会如此受欢迎。
看来丝袜的力量确实是强大的。
只是楚明空的前世世界，丝袜有工作制服的属性，也有情趣诱惑的属性，但是到了这边，丝袜反而成了保守美观的大雅之物！
有效遮挡腿部肌肤，防止走光，一些以武入道，偏好战斗的修炼者，穿上丝袜后，再配套一件大开叉的裙子，比寻常裙子更方便活动，还不会走光。
优雅！
楚明空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一瓶高品质的合欢露，他现在知道了蓝天白云里抽出的合欢露，品质是随机浮动的，不过最低也能有个五品，相当不错。
“这个，四品合欢露，你这里收购价多少？”
清瑟面色怪异，寻思小王爷怎么卖起这种东西了，左秋池都幽幽地把视线投过来。
“明空，你藏了很多合欢露吗？还想舌卷枪？”
“不是！”楚明空解释道：“我是在崔府缴获的，是崔甲振那老银币私藏的，他就是拿这玩样祸害府中丫鬟，我这不是卖掉嘛！”
清瑟估价道：
“四品合欢露，品阶不错，不过钻研此种媚\药的修士极少，因为炼成的性价比极低，而且很难正大光明拿出手，抵个盘缠车费倒是可以。”
这些合欢露对于他来说，就是抽奖系统产生出的垃圾，送又送不出去，只能出此下策拿来卖钱了。
他一口气掏了快四十瓶四品合欢露出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验个货，给你折扣价收购，都是崔甲振私藏的。”
只是清瑟看着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警惕，邪道修士都不一定有他这个存量。
左秋池担心道：“这么多合欢露被人买去，万一被有心之人买了祸害妇人怎么办？”
楚明空觉得在理，又收了回来，转而又掏出一大堆驻颜丹、忘情水，说道：“卖这个没问题了吧，清个仓，品质都不错的。”
清瑟看着楚明空，心情复杂，这些东西单论品质都是昂贵之物，只是看他像大白菜一样掏出来，总让人觉得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比方说他一走了，这些东西就会变成石头萝卜什么的。
于是，清瑟就看着他在那里掏东西，驻颜丹掏完就掏各类不俗的首饰，掏着掏着，几根硕大粗壮的玉势掉了出来。
“这几根东西你们收么，便宜卖给你们，白送都行！”楚明空严肃道。
左秋池在旁边看着都捂脸了，有点想抄起地上那几根东西打他。
“这些东西你买走的话，送你一场大造化。”
清瑟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应付道：
“小王爷你可说笑了，这些东西折换成灵石的话，少说也得近四十万的灵石，我们卖出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本。”
“我有一瓶介于二品到三品的合欢露，可以考虑折价卖给你。”
楚明空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拔出塞子，微妙的酒香飘散，已经吃过一次苦头的左秋池早早远离，而近距离嗅到那股味道的清瑟已然中招，脸色绯红地捂着大腿，黑丝双腿发软发颤。
“信了吗，绝对是二品到三品的，你这仙珍阁还缺一样能镇场的宝贝吧？”
这种东西就不是用来卖的了，而是用来给别人看的，凸显自己这间商阁的底蕴！
清瑟的笑容顷刻间自然又妩媚，不再那么刻板敷衍了：
“买！那几根玉势妾身也买了，若是卖不出去妾身便自己用了~！”

第八十一章 我对房中术不感兴趣

修仙界说是脱离了世俗，但很多事情与凡俗怎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真正能耐住心思寻经问道，苦行修炼一辈子的又有多少？
不少出生便是宗门后代的人，在发现自己天赋一般，预知到自己修炼到死也不会有什么大道成就，就会早早转为宗门事务的管理人，或者带一带师弟师妹什么的。
这些凡俗人眼中的仙师组成自己的小世家，有了仙二代仙三代，子女联姻结为道侣这种就不罕见了。
清瑟便是这样的仙二代身份，她不想“被联姻”，因为另一边那位有点丑，就捣鼓起仙珍阁来，想自立门户出去。从临时拍卖师做到拍卖师中的“头牌”，再自己开了个分行仙珍阁。
看似走上人生巅峰，彻底能够自立门户了，但只有清瑟自己知晓，独立运作好一座仙珍阁有多难，奇珍异宝的货源得仰仗人脉，不然哪个修士会卖给她？然后如果吸引到大批的客户群体也是个问题，不然她收购来的宝贝怎么卖出去？没钱又怎么从别人手里继续收购东西？
一脉不通，则经脉全堵，恶性循环。
她的仙珍阁现在算小有名头，但是却急需几件压场宝物镇阁！彰显本阁底蕴，提高点档次。
清瑟审视起这瓶高品的合欢露来，风韵绝佳的脸蛋不再是嬉笑：
“妾身就算从那几座老仙珍阁那儿，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前辈炼制过高品合欢露。虽然此药名声不太好，可是在品阶面前，它的珍稀度已经远超了一切，拿来镇阁已经是自带大噱头了！
只是小王爷，如此高品的合欢露，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妾身听说合欢露到了四品所需的药材，已是极为苛刻，造价比一般的三品愈伤丹药还贵，现在这瓶合欢露，应该是极为接近二品的了。”
如果是丹药的话，可以从丹香、灵韵等方面进行判断品阶，但是这种合欢露就没那么多特征了，一滩液体，只能靠药效来推测。
“冒昧一问，左剑仙可抵御这瓶合欢露的药效吗？”
“不行，我给她喝过......”
嘎啦——
左秋池在楚明空身后扭了扭腕关节，发出不怀好意的关节脆响声。
楚明空改口：“我给师尊品鉴过，她说第一次若是在全无防备之下也防不住，不过当下已经能凭借无暇剑心化解药力！”
清瑟甚是喜欢这瓶东西，阁中有此物镇场，很快就能吸引到药师之类的优质客户群体，完成中层店铺向奢侈品店的逐步转变！
“只是小王爷，要一口气买下这瓶合欢露，妾身这的资金恐怕会不足，可否先留在这儿，逐步还清？”
分期付款呗，楚明空就没想过能直接卖出去这瓶东西，更多是卖个顺水人情，好让她收购下自己从系统里抽出的那些垃圾礼物。
“可以。”楚明空欣然答应下来。
清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楚明空要她一口价买下来。不过在这一事上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他先前要清仓的那批“大白菜”，清瑟也得给他往高价上估一点，高价收下。
她的目光被那几根玉势吸引，本来以为楚明空拿这东西出来是逗她的，现在一打量，发现这几根东西颇为不凡！
寻常玉势都比较简陋，一根钝头的杵差不多，一些还会镂空内部，使用时灌入温水，如此一来，女子使用着便不会感到冰冷，与暖水袋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眼前的这几件，外观精雕细琢，连肌肉上的狰狞血管都清晰雕刻下来，只能用栩栩如生来形容，做工就已经超越世上能寻到的玉势。简直就是玉匠对着“真物”一点一点地雕刻出来的。
可如此精细度，玉匠多半得花上不少时间，这意味着玉匠是对着一个男人盯着看了许久？
“等等，这材质......是把一大块五行灵玉拿来雕刻成玉势了？！”
“是。”楚明空检查过，这几根东西确实是五行灵玉做的。
之前楚明空送给可卿嫂嫂的那根头钗上，就有一颗极品水属性灵玉，对于五行亲近的人来说，裨益匪浅，是宝物。
而五行灵玉不管品质如何，能有个拳头大小都是十分罕见的，现在这几根玉势无一不是中等偏上品质的五行灵石所雕刻成，那原本的灵玉坯料只会更大。
“这等体积的灵玉，不愁卖，五行修士都乐于携带此物在身边温养灵脉，就是造型有些......奇特。”
楚明空想象了一下一位女修把这根东西放在身旁冥想修炼......那画面太美。他微妙道：
“这几根东西就拜托清瑟你就当做是结交修士卖出去了，便宜卖也无妨，卖给那些年长的女修，最好是门派长老之类的人物。”
年长女修，又是门派长老，正好对上了修心系统认可的优质长辈资质。
楚明空的脑海中有一个猜测，假如这几根玉势卖到这些女修中的上流人士手中，能不能像万贵妃那样持续给他加孝心呢？
如果能，那就大赚！如果不能，就当清仓，横竖不亏。
但要是真的成了的话，这算不算是传销？散布信物（玉质牛牛）出去，从天南海北的信物持有者手中收取念力（孝心）。
以牛牛为信物，到时就叫牛头人教派好了。
“妾身冒昧一问，这玉势是以何人为模板？雕刻得如此精致，若是那人有些来头的话，倒是可以当做噱头卖出去。”
“我。”
“嗯？”
“模板就是我，你要不要亲眼确认一下？”
“免、免了。”
清瑟心中怪异，不是很能理解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叫人雕刻的这几根玩样，但还是接受了这份委托。她说道：
“小王爷，妾身的库房中前些日子收到了一块能极阳之力颇为浓郁的玉石，你可需要买来当做护身符？说不定能压制伤势哟~”
楚明空知道她应该是在知晓他受伤后，专门替他留着。这种东西不愁卖，别人都是抢着要的，高价卖出去都算是送人情给别人的，能想到先留给他已是有心了。
不过楚明空现在也不需要这种东西了，狠狠找人双修就完事。
“不用，我已经无所谓的心态了。你这里可有别的新奇玩样？”
清瑟很能直击对方的购物欲.望，见到楚明空又是卖合欢露，又是卖玉势的，料想应该是迫切地想传宗接代吧？
“妾身前些日子，有收购到一批房中术相关的残本，小王爷可有兴趣？”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楚明空一脸肃然，“但我不介意批判一下这些东西，拿上来！”

第八十二章 美妇：主要就是想看看（48/51）

“《素女经》、《玄女经》？这看着不像功法呀。”楚明空审视着面前的两张金纸，那所谓的经文就以上古文字拓印其中，一张便是一经。
左秋池没好气地说道：“这相当于道门房中术的原始心法了，后面的道门双修功法都是在这基础上改良的。不过这种东西不该流出来的吧？”
清瑟解释这两件宝物的来头：
“两位有所不知，昆仑那一道门分支有弟子入魔，门中大乱，有偷鸡摸狗之徒趁乱偷出了这两部经文。不过应该都是后来人拓印下来的，但也算是道门中的重宝了。”
原始心法这种东西对楚明空就没什么大用了，这是给那些有机缘的人去悟的，譬如说给几个字“娚、菇、嬲、嫐、莪”，自己去悟点东西出来，悟不出来就是瞪眼瞎，和常规功法不是一种东西。
楚明空说道：“昆仑那一支，是盲女道长那一支吧，难不成她就是回去处理门中之乱去了？那我先买下来，到时还给她，就当做是还她无尘符的人情了。”
虽然无尘符对她来说可能只是随手之劳，但确实数次帮了楚明空大忙，让他玩得很开心。
清瑟巧笑嫣然，做成一笔大生意，心情甚好：“看在交情的份上，两份原始心经，只收小王爷20万灵石好了。”
楚明空大方点头：“小意思，从那瓶合欢露里面扣就好了。”
清瑟的笑容消失。
楚明空像是没留意到她的沮丧一般，又拿起一本出自合欢宗的功法手稿来打量。
这本手稿的封面只著了“合欢”二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功法。
“这什么玩样？”
清瑟收拾心情，介绍道：
“合欢宗的宗主以完善《合欢功》为己任，每一代宗主都会的融入自己的道，开创自己的功法。这本属于过去合欢宗老宗主的心得，不过他感悟出的功法难入宗门大流，成了失败手稿。”
楚明空一边听清瑟的解释，一边翻阅其中的内容，发现这本手稿会成为失败品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部功法就是通过炼化合欢丹、合欢露之类的春\药药力，在体内凝聚出一道合欢气旋，炼化的药越多，功力越强，有效提高双修效果，然后与人打架时还能放出合欢毒雾，但是毒雾的效果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借助合欢露之类的药物来炼化药力，成本太高，最后的收益却很低。
清瑟叹气道：
“《合欢功》中有一重是便有从《素女经》感悟而来，通过双修来疗伤，加快恢复灵力损耗，不过对于小王爷的伤应该是没有大用的。这是《合欢功》中最不起眼的作用，可仍旧比这份手稿高明太多了，若是小王爷想拿去品鉴，妾身送你便是。”
楚明空现在的双修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疗伤，只是借助双修与女子交融合和，摄取一缕极阳之道，压制住极渊之伤，正经疗伤都是血肉大残，一波双修直接恢复得完好无缺的程度。他目前双修还没有这个效果，不然上官蓉也不会喊疼喊累了。
但是这本手稿还是收下吧，没事参悟参悟，就当做是抽到合欢露这种垃圾玩样时，有个消耗的手段。
该占的便宜占得差不多，清瑟打起了楚明空的主意，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新的妙招，上回他给的服装建议让清瑟吃到了甜头。
“不知小王爷对于服装一事上可还有别的见解？”
楚明空不客气地坐在了清瑟的位置上，占了她的案牍，嫌弃地用手背拍开她的臀儿：
“起开起开，坐桌子做什么，碍事！”
他拿出炭笔画了几份高跟鞋的草图，而后又对丝袜提出了改良建议。
“前面这种是高跟鞋，图纸都给你画好了，自己找人去做。
关键是后面这个丝袜，你们现在只是把丝袜做出来而已，可以尝试给丝袜加些花纹上去，这些花纹可以是你们仙珍阁的纹章之类的，也可以给那些门派定制，设计图案，让那些门派作为女子门派制服推广出去。
等别的仙珍阁学你们这么做的时候，清瑟你就去找人将丝袜做成法衣，弄些灵纹什么的玩样进去，将丝袜从普通的服装进阶到法衣体系中。
作为独占鳌头者，以后你就是丝袜行业的领头羊、风向标，修炼界的服装风尚代表！”
清瑟能走到今天，经商天赋肯定是有的，只是到现在她都不太能理解一条当做裤子穿的袜子，为何能有如此威力，因为思路上就被局限住了，没楚明空这么打得开。
楚明空见她迷糊，又细细阐明了自己的心中种种构想，并对她寄以深刻厚望，希望她牢记使命，砥砺前行地将丝袜文化在此世中传播开来，不怕困难，敢为人先，走出新格局，开创新境界！
修炼界的风尚是很能影响世俗世界的，如果清瑟走通了丝袜大道，那么天极帝国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流行丝袜穿着。
楚明空拉着左秋池在清瑟的仙珍阁各处晃悠，到清瑟的仓库里顺手带走了几双丝袜。
清瑟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思考，琢磨得差不多了，把侍女叫过来：
“去库房里拿两双丝袜过来，加点图案就算是别样魅力了吗？我试试到底有何效果。”
侍女不知当讲不当讲，支支吾吾道：“刚刚那位公子进了阁中库房，把丝袜都拿走了，一双都不剩。小姐要是需要，奴婢把自己腿上的脱下来给您吧......”
清瑟哑口无言，我备了那么多，全拿走了？强盗吧这对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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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珍阁中来了几位宗门贵客，来者是潇湘琴院的几位长老，听说仙珍阁暂留在京城附近，便过来逛逛。
清瑟现在已经是退居幕后了，一般接待都由侍女负责，不过瞧见这几位美妇挺符合楚明空说的对象条件，便唤出一道化身前去接待。
“几位前辈，我阁收购到了一批由上品灵玉制成的玉势，仿西陵世子之物雕刻而成，不知可有兴趣。”
“放肆，我潇湘琴院乃清修的女子宗门，岂会用这种东西......等一下你说什么？”
这几位美妇都有听说过楚明空当街斩太子一事，其中一位更是亲眼见证了全过程，不由春心荡漾。
清瑟：“上品灵玉制成......”
美妇：“不是这个。”
清瑟：“仿西陵世子之物。”
美妇的惊异浮现于脸上，点头：“世子不世子无关紧要，没想到竟然有人用上品灵玉雕刻这种荒唐物，且看看真假，速速带路。”

第八十三章 你怎么同时用三根的？（49/51）

潇湘琴院的几位女长老见到那精美的玉势后，大为惊叹，真的是此生难得一见雕刻得如此细致入微的玉势。
并非谁都有一个赤诚问道之心，哪怕门规要求清心寡欲，但饮食男女，人之常情，几十年枯坐悟道，几十年行走红尘，难免会心生涟漪。
不过这几位美妇能走到长老之位，自制力自然是不同寻常，没有沾染男女情愿，坏了自己的元阴之身，但是偶尔用玩具一解心中苦闷还是少不了的，不然那地方不成盘丝洞长蛛网了吗。
她们盯着陈放在那里的几根粗.壮玉势，心头一阵摇曳，花芯不住收紧。
天了紧，这一棒子下去得是什么滋味，比寻常玉势都要壮两倍了。
但出门在外得顾及到形象，她们面色从容淡定，仿佛只是在品析着这灵玉的材质。
“触感光滑，入手温润，这漂亮的大脑袋......确实是接近上品的五行灵玉，而且这么大一根......一块，此水属性灵玉与我有缘。”
“这火属性灵玉注入灵力后，于掌心灼热滚烫，入体想必更是......咳咳，置于怀中温养，想必更有益我修行。”
两位美妇已经相中了自己要买的灵玉。
一位面色严肃的矜持美妇对同道的行为甚是鄙夷，她疑惑又惋惜，看向接引她们的侍女，问道：
“姑娘，如此大的几块灵玉，属实罕见，一座灵玉矿都不一定能产出两块，究竟是何人所有，而且你刚刚说这些玉势是西陵世子的模样？”
清瑟知道这些妇人的心思，早就编好了故事。
“是的，这些玉势都是按照西陵世子楚明空的身上原物雕刻的。他自知命不久矣，当下正想着延续香火，便结交了一位女子玉匠。
女子玉匠与世子欢好后，她为情郎寿元无多感到悲哀，便把世子送的几块灵玉雕刻成了他的样子，心有所念，雕刻出来的成品竟栩栩如生，有大匠风采。
她还给世子说‘世子，皇帝仇视你，你若是只留一脉香火，日后必遭皇室斩草除根的报复，你一定要多多开枝散叶呀！可你这本钱大得吓人，寻常女子吞下都难办，哪里承得了您的香火。你且拿着这几根玉势，让那些女子对照着，看看能否用得了，免得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世子拒绝了，他对那玉匠说道‘我不想无辜女子为我蒙受被追杀的惊恐，更不想我的孩子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那女子玉匠伤心，便将这些玉势委托给我们，以该有的灵玉价卖出去，换些情报费，为世子悬赏治愈极渊之伤的情报。”
侍女的声音落下，几位美妇动容，芳心摇曳，没想到一根玉势的背后，竟然有如此爱恨情长的故事！
如果按照故事所言，我的身子吃得下这根玉势，岂不是与世子相性甚好吗！
原来那日那位为了师尊冒死行凶的少年英杰，裤中之物竟生得如此雄伟......
清瑟见到她们的反应，伺机说道：
“那女子玉匠说，原本上好的灵玉，被她雕刻成这个样子，多半很难卖出去，让我们折价处理，几位前辈若是有意购买，我们可以予以折扣~”
一美妇毅然决然地说道：
“不，就灵玉该有的价格卖，不需打折了，就当做是为那世子探寻一线生机出一份力吧。”
“我也是，不短那点灵石，用得着什么折扣？”
这两人看向一直板着脸的严肃美妇，说道：
“你别一直板着脸，我们只是为了那少年英杰的生机出一份力，并非冲着玉势才买的，你莫说些什么风凉话。”
那〇冷淡脸的美妇说道：
“除开她们两个买的那两块灵玉，剩下的我全要了！”
同行妇人一脸鄙视：“......”
清瑟见到，心中感慨。楚明空这胡作为非的，怎么越胡闹，在外的名气就越大了。虽然看似是她编了个故事，这几位门派女长老才买的，但实际上这几人分明就是冲着楚明空的同款玉势来，编故事只不过是让她们买得更心安理得，有个借口在。
如果刚刚没提这是楚明空同款，估计这几位妇人更感兴趣的就是灵玉本身，然后问她能不能把灵玉切开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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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回到王府，清空了盲盒抽出来的垃圾，心中一本满足。
看着那张价值五十万灵石的几张玉石简，更是有成就感，虽然等一下就要把这些分光给顾姨她们。
还没细品完这份满足感，楚明空就被那一股疯狂响起的孝心到账声吓到，那频率快得像是打点计时器。
“乖乖，万贵妃又在用那根玩样了？频率这么快，不会冒烟吗！”
一查看，发现是那几根玉势卖给了潇湘琴院的女长老。
“这也太效率了，我刚走人就卖给了三位女前辈。不过......
有两位各用一根给我发孝心，这可以理解！
但为什么有一位前辈同时使用三根玉势在给我发孝心，这是怎么做到的？？？”
一位美婢轻轻敲门，得到楚明空回应后走了进来，她是娉儿，凰二嫂子的贴身丫鬟，因为比较能干，近期就被借过来打理楚王府事务。
“小王爷，刚刚有两位自称是潇湘琴院的女弟子过来，送了一个盒子过来。”
“潇湘琴院？盒子？”楚明空寻思着自己和这个宗门不熟的吧。
打开盒子后，里面赫然是三枚长老令牌。
长老令牌，见令牌如见长老本人。
“送东西的人有说什么吗？”
娉儿答道：“有的，说是小王爷日后若是需要帮助，可以前往潇湘琴院一坐，必以厚礼相待。”
楚明空一头雾水：“什么情况，我都不认识那里的人，就厚礼相待了？”
潇湘琴院好像离韵寒的宗门挺近的吧？有空去探望韵寒的时候，顺便去潇湘琴院坐一坐吧。
一想到脑海中那个孝心到账的频率，楚明空觉得那里必有龙潭虎\穴在等着他，
甚是危险！得谨“肾”“性”事！
“娉儿，顾姨她们是在西府吗，帮我过去跟她们说一声，让她们别乱走了，等一下我过去拿东西送给她们。”
楚明空摸了摸兜里的丝袜，终于不用再看着那些一点情趣都没有的白布袜看了！

第八十四章 鱼肠腥（50/51）

楚明空过去崔府玩就是稀疏平常之事，不过现在他已经重新开始注意起行踪了，尽量偷偷过去。不把他和崔府关系好这件事放在明面上。
但是娉儿面露难色，纠结了一下后，她劝道：
“小王爷，奴婢觉得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顾大奶奶她们都在安慰凰二嫂子呢......”
安慰？楚明空的心思回到眼下，疑惑地问道：
“崔府又发生了什么大事？难不成是镰二哥遭遇不幸了吗？”
“......”娉儿不知从何处吐槽，她说道：“本是家门之事，不便与小王爷细说，不过小王爷不算外人了，其实是今儿早晨，镰二爷他与老爷的小妾亲热，给二奶奶撞了个正着，然后吵到现在才消停下来。”
这也是厉害的了，楚明空都连续两次撞见他崔镰跟他的姨娘那什么了，就不知道换个地方的吗，你就算真的憋不住要偷，就不能到外面客栈爽一晚吗？一直在家里迟早会被撞见的。
楚明空不感到意外，可以说他迟早会被钟飞凰发现的，他问道：
“那现在情况如何，应该没有吵了吧？”
娉儿当起了“战地解说员”，点头：
“嗯，没有吵了。老太太出面当了和事人，二奶奶不好再吵下去，便去了顾大奶奶的房里坐，只是二奶奶平日里脾气就比较......所以到现在还在生气。”
她是丫鬟，不好说主子坏话，因而只说了一半，不过楚明空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泼辣的一个女人，性子能好能吃亏才假得很。
像崔府这种小打小闹，楚明空还是很想吃个瓜的，崔镰偷女人偷到了自己老子的小妾上，性质比之前他去搞小相公还恶劣，竟然就这么消停了！
怎么这么不给力的呢！
“凰二嫂子有老太太当和事佬安慰都能这么生气呀，话说那崔家老爷什么反应，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楚明空琢磨着这怎么都得有个后续的吧！
此崔家老爷可不是崔老爷子，崔老爷子是祖一辈的人了，崔家老爷其实就是西府的府主，顾君归和钟飞凰她们的公公，这位崔家老爷的存在感属实有些低。
哪怕东府闹翻天了，也没见他出来怎么冒泡。
娉儿解释道：
“老爷他在晚年又起了寻仙问道之志，在郊外给自己修了一座养生堂，炼丹修炼，打坐冥想，想延寿的，半年前他就外出去那些门派讨教长生之法了，一般不回来。西府大事由老太太管，日常事务由顾大奶奶和二奶奶一起打理。”
“那崔镰他们平时有做什么？”
娉儿思索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楚明空都喝了半杯茶，她才想到，说：
“如果有来客的话，家中还是得有男丁坐镇会客的。”
“......”
结果就是什么事情都交给女人去做呗！楚明空还想着族长父子都被他噶了，崔府内部多少会有些混乱期，现在来看就是屁事没有，有他们没他们都一个样子。
崔镰他爹常年外出不回家，估计家中的小妾都是不当一回事的，怪不得崔镰偷起来那么顺利了。而这么大的事情败露，家中屁惩罚都没有，真的是有点可惜，没乐子看了。
“老太太就没有责备教训你家的镰二爷？”
娉儿摇头：
“现在崔府就剩镰二爷一支男丁了，老太太宝贝得紧，今儿都没舍得骂。”
楚明空笑了，这才明白钟飞凰怎么气得那么厉害：
“怪不得凰二嫂那么气，原来这始作俑者还逍遥着呢，凰二嫂子这哪里是生气，估计是委屈多一些。”
借口回房休息，楚明空离开了这个丫鬟的视线，跳窗离开了自家，溜进了崔府中。
虽然有极渊之伤的加持，家奴不可能感知得到他，但是眼睛还是看得见的，楚明空在崔府中移动得甚是谨慎，踏雪无痕般在房顶、走廊穿梭，检查了每一间房，寻找崔镰的身影，看看这货在做什么。
躲躲藏藏，楚明空自己都不太自在了。
先前无尘符充裕时，在别人家做起坏事都是横着走的，甚至还能和左秋池一起抱个瓜过去吃。现在在西府都要谨慎如此。
好在他很快还是找到了崔镰，楚明空只是想看看这家伙有何反应的，妻子那边委屈得生气，不知崔镰是如何。
楚明空溜达到了下人住的屋子，可算是找到人了。
这间屋子的门口临时放着些蔬菜类的食材，是那称作多官的厨子的房间。
从窗边斜斜看过去，崔镰正在和多官的老婆多娘你侬我侬。
厉害了，这是知道钟飞凰现在正在气头上不会主动找他，所以抓紧时机跟人偷欢吗？
多娘是个水性杨花的，与不少男丁都有染，她忧虑又兴奋：“镰二爷，凰奶奶可还在气头上呢，要是被她见到不得生吃了我？”
崔镰原先也怕被一顿教训脸上无光的，可是老太太出来护了他一手，他的胆子便大起来了。他这样的人便是如此，只要得了便宜一回就觉得有恃无恐，得寸进尺。
崔镰就是来找多娘泻火的，本来是想和父亲的小妾恩爱一番，结果好事被坏，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冷笑道：“怕个什么，她想当活寡妇，我可不想当个活鳏夫！没看到东府那两个死得多惨吗，及时行乐才是真的，要死而无憾！今天大爷我专门叫多官去远一些的地方买菜了，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我大把时间~！”
多娘羞涩窃笑：“你坏死了~但你得拿鱼肠套上，最近时候不对！”
这个世界没有杜蕾斯那种产品，世俗人家想要避孕，一般都是拿动物的肠子套住，当简易的套使用。
楚明空没继续看下去了，连鱼肠都用上的话，那可就腥味儿大了，他都嫌难闻。
他来到顾君归房里，直接推门进去，发现钟飞凰还在那里抹眼泪。
顾君归觉得楚明空来得不是时候，把钟飞凰难看的一面给看去了，她迎上来说道：
“明空你过来做什么？有事找我的话，托娉儿叫我过去不就好了？”
“我还能让你辛苦跑来跑去呀，我带了些新奇玩样给你。”

第八十五章 你往哪儿勒！（第五更）

顾君归心中也烦躁着的，哪个女人见到钟飞凰这样的遭遇，不感同身受，替她难过？可是见到楚明空出现后，顾君归心中的那点子阴霾烟消云散，哪怕想板着脸瞪他来得不是时候，都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于是这番有些矛盾的神情，落在楚明空眼中，有那么几分打情骂哨的娇嗔之意。
楚明空先是掏出了一枚玉简，这玉简可以理解信用卡，是仙珍阁的客户凭证，有清瑟本人的灵力认证，外人无法仿制。
“喏，这个给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顾君归接过来把玩一番，好奇道：
“有点像奇珍阁的那种玉片，我都有一块呢，不过奇珍阁的玉倒是没有这一块摸着舒服。”
屋里进了一个大男人，钟飞凰不好继续伤感坏氛围，在一个晚辈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也难看，她性格就是要强的女人。
钟飞凰平复了下语气，瞅了那边一眼，惊异道：
“这是仙珍阁的玉简，只给门派长老发放的呢！可以在任何一座仙珍阁里当钱用，不过得看这玉简具体有多少灵石。”
仙珍阁的话，顾君归便知道了，哪怕她不是修炼世家出身的，也听说过“天上仙珍阁，地上奇珍阁”这一句话。奇珍阁就是仙珍阁在世俗王朝中的翻版，但是比起仙珍阁可小家子气多了，只在天极帝国几座大城市里有门铺。而且奇珍阁卖好东西的噱头，往往都是说“这可是连仙珍阁都物色过的宝贝”！
说白了就是捡人家剩下的呗！
但是奇珍阁对于女性客户群体倒是把握得很到位，首饰、脂粉生意经营得很好。
“明空，你给这个给我做什么？”
楚明空笑道：“留着给你压口袋防身的，顾姨你可不要当做崔家的钱知道吗，这是我给你的钱，当做私房钱自个儿用，不要声张出去。里面有二十万的灵石，应该够用的了。”
顾君归对于二十万灵石没有多少概念，她的生活用不到灵石，但是钟飞凰了清楚这是一笔何等财富，她的美眸中异彩连连，羡慕之余，又有几分心酸难过。
大嫂子虽然是寡妇，但是明空对她上心得像是对待情人一般！
之所以会觉得是情人，钟飞凰现在听到“夫人、妻子”这一身份，就觉得是受罪的，男人唯有对待情人时最好！一到手成了夫人，就索然无味了。
“大嫂子，二十万多着呢，就算是放在宗门中，也只有长老身份能攒下这么多灵石，你拿几块灵石去当铺换的银子，够你大手大脚用一年了。”
顾君归警惕起来了，她也不傻，楚明空一口气给她这么灵石压口袋，分明就是怕她以后没有着落！人什么时候会做这种事？觉得自己没法陪在对方身边的时候。
“明空，你给姨说清楚，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她嗔目。
面对美妇的嗔视，楚明空哑然失笑，他抱了抱顾君归，解释道：
“顾姨，我确实之后得离京一段时日，我得去天涯城一趟，免得有人骑我头上把我当儿子认。不过不会很久的，我还舍不得跟顾姨你分开呢！”
回西陵吗，那确实是该回去的。
“那这些怎么来的？”顾君归摊开手，白净嫩手中是那块玉简。
“这不是仙珍阁来了吗？我就去仙珍阁那里卖了些垃圾玩样，都是以前从刺客那里抢的，我又用不上这些灵石，留给顾姨你才是好的。”
钟飞凰压下心中的酸涩，在旁边起哄笑道：
“真好呐，大嫂子以前还总说没人疼，原来是专门等着我难过的这一天来炫耀的，真是好算计呀，我可是佩服了！”
其实，楚明空也有给钟飞凰准备了一份。因为无偿押了瓶高品合欢露给清瑟，只值四十万灵石的一堆玩样，清瑟多给了十万。
而这多出来的十万，楚明空就给钟飞凰了，还有一份二十万自然是给可卿嫂嫂的了。这灵石虽然给到了顾君归和风可卿，但是她们得会用才行呀，所以钟飞凰是必不可少的，就当做是送礼求人到时帮忙了。
“凰嫂子你在那儿酸什么呢，我也有给你备一份，来接着。”
楚明空把一块玉简抛过去，钟飞凰还暗暗失落着呢，听到他的话都愣了愣，看着落到手中的玉简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给我做什么？”
“等会儿我还得给可卿嫂嫂送一块过去的呢，人人都有份，这不是怕凰嫂子吃醋么，到时给我顾姨穿小鞋怎么办？”楚明空打趣道。
“呸。”钟飞凰啐了他一口，心情已经阴转晴，心花怒放地笑骂道：“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损谁也损不到大嫂子头上呀~万一某位世子爷脸儿一黑，提着把重剑就过来擒我可怎么办？”
“到时要是顾姨和可卿嫂嫂有要用灵石的时候，就劳烦凰嫂子带一带了。”
此事翻篇，顾君归暂且出去叫丫鬟弄些水果、糕点什么的进来吃，房里只有楚明空和钟飞凰。
楚明空迫不及待地想把丝袜在身边人中推广出去了。
他取出一条黑色蕾丝女士小三角，这是系统里面抽的，然后还有一条黑丝，这是从仙珍阁那里顺手牵羊拿的。
“来来来，凰嫂子试试这修炼界中的新风尚，仙珍阁都开始流行这样的衣裳了。这条是亵裤，穿在里面的，这条有点透明的唤作裤.袜。
穿了后就不怕大腿走光了，很保守！”
“这是亵裤？！”钟飞凰拎着那条小三角，难以置信。
“是呀，凰嫂子你试试，你身段好，穿着肯定好看~”
钟飞凰刚拿人家的好处，不好拒绝，而且楚明空嘴甜，连哄带夸的，钟飞凰被哄得上头了，犹犹豫豫就答应下来了。
“你出去，我得脱中裤换的。”
“我背过身，不偷看。”
“你......算了，下不为例。”
跟一个血气方刚的晚辈在一个房间换亵裤，钟飞凰平时再泼辣大方，现在也面若桃花，红通通。
她脱下中裤，露出雪白丰润的美腿，再取下亵裤，试着穿上那条缀着花边的黑色小三角，但是钟飞凰第一次见到这种亵裤，反而不会穿了，那小三角就挂在大腿处，不知该不该往上提。
她转过身，背对着楚明空说道：
“明空，这亵裤看着好生奇怪，怎么穿的呀？你给我看看。但是眼睛给嫂子放干净些，不准乱看，知道吗？”
“知道的。”
楚明空转过身一看，这不是都快穿好了么，他勾住两边，干脆利落地往上一提，结果给钟飞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打他。
“要死呀~！你故意的是不是，知不知道刚刚你那一用力，勒到我哪里了！”
楚明空低头看了眼。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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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51/53，本来以为今晚就还完了的，结果算一算又多了两更...

第八十六章 你藏了匕首在裤子里？

是蝴蝶呢，生得真是漂亮。
从系统里抽出来亵裤，虽然款式上千奇百怪，但是万变不离其宗的就是镂空和半透视。楚明空看了一眼，便透过蕾丝花纹中隐约阻碍见到了钟飞凰的珍贵之物。
楚明空个人比较喜欢馒头，小时候顾君归带他洗澡时，他就有偷看过，但是不妨碍对其它户型的喜欢。
钟飞凰见到他还看了一眼，她赶紧放下裙摆遮挡，以泼辣的气势掩饰心中窘迫羞涩，她嗔斥道：
“还看！等一下跟你顾姨说，看看你怎么解释，没大没小的！”
楚明空厚着脸皮笑了笑：
“这不是下意识的嘛，本来没想看的，是凰嫂子你问我‘知不知道勒了哪里’，我这眼睛才下意识去看的。我帮你弄好，是我不好，我刚刚不是怕自己动作慢吞吞的话，凰嫂子你会觉得我是在占你便宜，故意想多看你的大白腿吗，所以我就动作干脆不拖泥带水，没想到使劲儿大了些。”
他的态度如此诚恳，钟飞凰都不好意思再说他什么了，小声嘟囔了他两句，便摆出无所谓的神色，答应道：
“行吧，就当做给小狗狗看去了~你快点给我弄好，不准乱碰别的地方，不然大嫂子回来了，看她什么收拾你个狼子野心的！”
这种小三角不比四角裤似的亵裤，再加上料子轻柔丝滑，若是穿衣者的臀型又挺又润，很容易“滑坡”进缝。
前后都容易这样。
方才楚明空那么一提这小三角，弄得钟飞凰前后都难受了，就感觉怪怪的，凉飕飕的。
这料子的亵裤，钟飞凰穿着确实感觉舒服的很，就是有点太小了。
她这回背过身，说什么也不转过身给楚明空看了，但是这样看不到他的动作，钟飞凰心中也忐忑，怕他唐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忽然，两根手指碰到了她那处圆.润软弹的肌肤，伸到亵裤陷进去的地方，指尖将布料勾出来。
那双温热的大手还在她身后的亵裤上摸了摸，感觉上是抚平布料，只是摸得她心生怪异。
“弄好了吗？”钟飞凰催促。
楚明空的手贴在凰二嫂子的肌肤上，从后面滑到前面，拨弄那不到巴掌大小的布料。
“快好了，等我把前面也弄好。”
当楚明空整理好后，钟飞凰羞恼地轻推了他一把，俏脸红得能滴血，心跳加速，胸腔中的砰砰跳动声弄得她心惊，怕被楚明空听见了丢人。
“要死呀！乱碰什么？”
“凰二嫂你不方便转过来，我帮你弄好亵裤料子把握不准位置嘛......”
这话是真的，楚明空没想碰别的地方的，想着把布料勾起来，然后“啪”地一声松开，就不会勒了，但是钟飞凰刚刚躲闪了一下，楚明空就不慎碰到了。
那触感弄得楚明空内心都有些许不平静，裤兜里藏着的匕首不受控制地弹了弹。
钟飞凰本来还板着脸的，结果见到他刚刚裤子动了，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噗嗤”地笑了起来。
心中又气又喜，气自然就是气这孩子不老实了，喜的话......便是没想到楚明空在她面前自制力那么差，在她的魅力面前，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住，出了这么大的洋相，那种女人对自身美丽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但这种虚荣心也是分对象的，一介泼皮癞子敢这么做，只会惹人生厌！而楚明空的话，那就是算他无心之过~
鬼使神差地，钟飞凰轻拍了一把他的弹动之处，像是在动手教训不老实的孩子，翻了个白眼说道：
“哎呦~藏了条什么小虫子在那儿动......动弹呢。”
刚刚那一拍，钟飞凰摸了个大概，心中惊疑不定。怎么生得那么吓人，不会是藏了根擀面杖吧？
为了掩饰心中的微妙，她重新板起脸说道：
“刚刚那打一下就当做是警告了，下回再这么放肆，大嫂子求情都没用，看我不给你捏得后怕知错！”
“是是是，晚辈错了。”
楚明空取了双黑丝裤.袜出来，摊开来交到钟飞凰手中：
“这就是条裤子，这总该会穿了吧？”
钟飞凰摸着这神奇的料子，触感滑滑的，看着是什么品种的蚕丝，穿上后大腿有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暖和又透气，甚是舒服。
比起那条怪异的亵裤，这双像袜子似的裤子，就很合她的心意了。
“你可总算拿了件靠谱的玩样出来了，不过黑色会不会不太妥，当做中裤来穿的话，白色妥当一些。”
楚明空把一扎丝袜放到了她的怀里，说道：
“颜色随自个儿喜欢，我那仙珍阁的熟人送了好多给我，让我拿给家中女眷穿，我说太客气了，她硬是塞给我。这儿还有白色、肉色的呢，凰二嫂子你就每天换着穿，给我看看合不合适。”
“呸。”钟飞凰捏捏他的嘴，“明空你这嘴儿呀，是越来越没个规矩了，还我穿给你看，脸都不要了？”
仙珍阁出品的玩样，钟飞凰还是信服的，她的注意力放回到这新的中裤上。
黑色看着不太妥当，但是把裙子放下来后，外人就看不见了，颜色是什么也就无所谓了，而舒服却是自己的。
楚明空确认到来自面前这位美艳嫂子的孝心转账，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这丝袜，他心中也开心，看来不日就能在崔府里推广开了。
他之前也有从系统里换丝袜给上官蓉穿着玩，但是这种东西不成潮流的话，姑娘们穿着就不适应，担心自己太标新立异了。
以后等她们习惯了丝袜这种新事物的存在，过足眼瘾的还不是他楚明空。
高跟鞋这个，楚明空也有想过现在拿出来的，但这个就得等仙珍阁那边发力了。裤.袜姑且还能忽悠上“保守”、“方便行动”的标签，但是高跟鞋就很难了。
他觉得很有美感的高跟鞋，指不定在姑娘们的眼里，就是一双造型怪异的高跷鞋。
钟飞凰离开顾君归的房间了，进来时满心沮丧委屈，离开时心情好了许多。
顾君归回来后，见到她人走了，不解道：“明空，你二嫂子呢？”
“回她屋里歇着去了，顾姨，我给你带了些新玩样！”

第八十七章 尝尝 （52/58）

楚明空还没说是什么呢，顾君归先打断他让他之后再说，她关好门窗，像是在做什么密谋准备。
顾君归将楚明空拉到床边坐下，问道：
“可卿的事怎么样了，你有好好给她捣鼓捣鼓肚子的吧？”
她知道可卿主动去找楚明空，然后把事情一口气办到底了，但是不知道楚明空有没有整些什么别的花活，问可卿的话，她脸皮薄，顾君归不好问她，只能逮着楚明空来问了。
但这个问题，楚明空还真没法给个肯定的答复，因为当时和可卿嫂嫂那一夜，他运转了双修功法。虽然可卿没有修炼出极阳之力，但是又不影响功法的正常运转，就运转着呗，免得搞掉了她的元阴，弄得后续修炼好的功法。
双修可以理解为把那什么玩样转化为能量来修炼，精华部分都拿去修炼了，要怀孕就很难了。
至于那些采女子元阴的邪修，为何有时能在受害者那里留下子嗣，这只能说明他采补完之后，没有运转双修功法又来了一次，一发命中蓝田玉。
楚明空目前情况来看，都是不能越过《合欢真经》与姑娘们那什么的，坏了她们的元阴，那楚明空后续从她们那里摄取极阳之力也受到影响。
属于是图一时爽快，留后续数不清的悔恨了。
真要留子嗣的话，那就只能看看哪个姑娘天赋没法修炼极阳之力，但是又愿意给他生猴子的了。
这个真相暂时还是对顾姨隐瞒一下好了，就说发发往里灌，奈何运气不好。
“有呀，你没见到可卿嫂子这两天都在养伤了么？”
顾君归打了他一下，没好气地教训道：
“你还好意思说，很开心是吗！别家的姑娘做这种事是养胎养肚子，你倒好，直接给可卿弄得要养伤！就不能怜惜一下你可卿嫂子？”
这有点夸大，养伤一说是玩笑话，可卿现在最多就是劳累过度，肌肉酸痛，在自己房里歇息而已。
“这是体质差异，可卿嫂嫂以前又没修炼过，身子骨不太耐得住......我已经给了功法让她修炼了，往后顾姨你可以拉上凰二嫂和可卿嫂嫂一起修炼，结个伴。”
顾君归可不被他带偏话题，修炼那是后话，她认真说道：
“以前在西陵的时候，那些军官不是夸你对身体控制得很好，什么每一处肌肉收放自如的吗，你就不能跳过操劳的过程，控制控制肌肉，直接给她吗？”
“......”
楚明空一脸复杂地看着顾君归。
顾君归不是小姑娘，对于男女房事有点懂，又不是很懂，到底没实战经验，不知道正常男子得经过足量刺激才能子弹出膛。出嫁时听那些婆子的模糊解释，觉得那最后的过程应该是可以控制的。
“顾姨呀，我得跟你说一下，连过程都没有，直接跳到最后一步的，那种叫阳冷、早泄，是病来的。
这档子事儿吧，男方可以憋着控制着晚点结束，但是正常是没法提前的。”
被晚辈反过来教育，顾君归面子有点挂不住，只好结束这事的讨论：
“总之你之后注意一些，等可卿身子养好了，你再去找她，怜香惜玉一些！”
楚明空点头：“知道的。”
顾君归削了个苹果，切成块，送到楚明空嘴里：
“你刚刚说的新玩样是什么？”
楚明空取出小三角亵裤和一扎子丝袜，把刚刚跟钟飞凰说的那一套搬到了顾君归这里，进行了长篇大论的安利。
“顾姨要不要先试试，挺好的！”
顾君归摸着那丝袜的料子，透着布料都能见到手指，那穿上之后，不还是会露大腿肤色的么？与上回那薄纱衣似乎是差不多的东西。
至于楚明空说的方便行动什么的，她的感知就不深了，因为又不是打打杀杀的那种人，平日里就是在这几个地方活动，穿裙子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当然主要还是那条亵裤，只是想象一下自己穿上后的样子，便觉得很邪道，像魔道妖女妖妇穿的衣裳。
“......不试了，我且收下你的心意，改天我自己私下试试看。”
楚明空见到顾君归为难，便不强求，看来经验还是不能照搬的呀。
应该是亵裤出了问题，早知道就从系统那里搞一条形似安全裤的亵裤了。安全裤比较接近这边的亵裤，但是从系统那里拿来的都是设计精妙有韵味的款式。
“那就听顾姨你的意思，既然不试的话，顾姨可以再让我碰碰脸颊嘴角吗？”
顾君归不忍连续拒绝他，而且这本就是答应好他的事，便点头应诺了。
“行，得记住只是碰碰而已！”
“知道的。”
楚明空的双手环上顾君归的腰肢，上移到她的香肩处，缓缓将她放倒在床榻上，手肘支撑在她的脑袋旁，脸颊与她的粉面交错，挨着熟韵美妇的嘴角亲昵。
顾君归的脸颊有些烫，楚明空感知得很清晰。
“明空，只是碰一下而已，没必要回回都躺着的吧？坐着也是一样的。”
“我怕顾姨坐久了，还得扭着身子与我配合，那样岂不是很累吗？本来就是麻烦顾姨的事，至少过程得躺得舒服些，就当做是休息了。”
其实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如果是坐着的话，楚明空闲着的手总有种想握住丰满之处的冲动，现在这样他的手就得老实下来了，很妥当！
“就坐一会儿，能有多累，随你吧~”
“顾姨，你今儿用的唇脂是哪家胭脂铺的，闻着好香呀！”
“我还想问你是哪家的呢，就是之前你送给我的呗，你自己送的还不知道？不过确实挺香的，我自己闻着也喜欢。”
哦，是从盲盒里抽的呀，唇脂这种礼物过于正常了，楚明空甚至都没印象。
“我当然知道自己有送过唇脂胭脂那些给你，但我又没用过，只是托懂行的人买的，说是送给长辈，挑优质的来。这个唇脂平时吃饭吃东西会不会蹭到，苦的吗？”
“这哪有什么苦不苦的，就一般的口脂味儿呗。”
“顾姨给我尝尝可好？就舌尖儿碰一下，尝个味儿~”

第八十八章 翻车了！（53/58）

唇脂这东西，吃起来确实没什么味道，干干瑟瑟的。这种东西在制作除开各家的独门香料，剩下的便是色料，以及动物骨髓膏、猪肉脂肪熬成的油混合在一起，工艺上没有太多独特的，配方才是精华所在。
楚明空温柔地捧着顾姨的脸颊，细细品尝唇脂，那味道落在舌苔味蕾上是干涩的，但是却能勾起心中的某种甜蜜滋味，令人沉迷滋味，他不禁更加细致地品尝起唇脂的口感，柔软、湿润、有弹性，好似胶韧的果冻。
粗鲁了怕让顾君归不适，轻柔了又难以填补心中的渴望。
时间都仿佛慢了许多，一心一意地专注中，楚明空不知不觉便把顾君归的唇瓣品走了，那红润明艳的颜色被夺走，显露出原本粉红唇色。
顾君归也被旖旎的氛围带入当中，在不知所措中忘乎所以，嘴唇有点发麻都全无感觉，但是一只大手攀上她的心房，顾君归登时清醒过来。
她慌慌张张地咬了楚明空的舌头一下，将那不安分的舌尖赶走。
楚明空知道坏事了，果然还是有点急了，着急到这一步前，他心中有所顾虑的，但是一时没把持住。
顾君归捂着胸口，坐起来，缩在床头，警惕地看着楚明空，欲言又止后，咬唇说道：
“明空你......你是不是骗顾姨，根本就没有什么怕亲嘴的心理阴影！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的！你不能因为可卿那边就起了些别的心思！”
楚明空不知道怎么回话，就算没有可卿的事，他本来就对顾君归......
现在还是想一想怎么回答好，沉默只会让眼下的情况酝酿得更早。现在不小心走急了，得缓住才行！
可是面对顾君归的复杂眼神，楚明空的脑子宛若一团浆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琢磨，倒是从以前看过的许多故事里，记下了一些丈夫敷衍妻子的“糊涂”话。
“顾姨，是我糊涂了，最近憋着点邪火泄不走，一时火气上脑了......”
“......”
顾君归顿了一会儿，眼神略有躲闪，语气虽没有多严厉，但是有着难以化去的尴尬，仿佛争吵后男女双方平静下来的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她轻声说道：
“你先回王府休息吧......”
“好。”
楚明空深深看着顾君归一眼，从她的床上退下来，离开了房间，轻轻把房门带上，在崔府里找了个清静地儿独自忧伤。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思绪一团乱麻。
刚刚他说的那句话，经常出现在“丈夫出去鬼混，结果被正妻发现，怒而责问”的剧情中，每到话本到了这种剧情，丈夫角色往往都会有一句“对不起夫人，是我喝酒喝糊涂了，酒后乱性”云云。
以前楚明空看着这种都会说太敷衍太假了，因为真正喝酒之后的状态只有两种，清醒和昏醉。真正喝醉的人，直接就是趴在地上的，谈何酒后男女运动？根本就是清醒状态下的故意“犯错”。
关键这样的剧情还总是出现，这就显得很蠢了。
可是经过刚刚的窘迫，楚明空明白了，这种时候只能说这个，你要是不说的话，就代表默认以及抗拒，连认错态度都没有，情况只会恶化得更加厉害。这种经不起推敲的话，最起码能缓解一下氛围，给双方一个台阶暂时退出眼前的情绪，先冷静冷静。
“看来哪怕看似再蠢的桥段，用的人多了，必然也是有深意与经验感悟的，但是现在可怎么办呐......”
房间里，顾君归心情复杂，坐在床上发愣，干瞪眼。
她在想会不会是自己一时把明空想得太坏了，他那么懂事......刚刚他也说了，是因为最近憋着邪火，一时没控制住，才会做出那样的出格举动。
以前他都孝顺又守规矩的，偶尔送些奇怪的礼物也像是开玩笑。
但是，
憋着邪火泄不走？
“明空到底说的是实话，还是临时的借口呢？”
他不是有可卿给他泻火了吗，怎么还会泄不走的呢？
噢！难不成是因为可卿身子比较弱，明空他还没泄出去，就不得不停下，横竖不是人，只能憋回去？
顾君归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她让自己相信这个猜测，而且这个猜测跟明空说的话很符合，他也说过可卿的身子太娇弱了。
她让丫鬟把钟飞凰喊到她的房间里。
没多久，刚离开不久的钟飞凰又回来了，钟飞凰还以为顾大嫂是怕她还在伤心，所以叫回来安慰的，结果钟飞凰一进房间，便觉得怎么是大嫂子开始发愁了。
“大嫂子，喊我回来作甚？明空那兔崽子哪儿去了？”
轮到哄顾君归开心，钟飞凰觉得还得请楚明空过来。
顾君归把钟飞凰拉到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凝重地问道：
“飞凰呀，问你些修炼上的事情。”
“你尽管问！我知道什么肯定跟你说的。”
“就是......”顾君归斟酌了一下，她想把事情问清楚，但是又不会暴露刚刚她和明空之间的事，“有修为的男人，跟没修为的女人有夫妻之实后，女人会不会受不住男人，弄得男人憋火上头？”
钟飞凰纳闷，她怎么问起这种事情来了，还以为是功法修炼上遇到什么瓶颈了呢。
“这个确实是有的，但是得看境界，如果那个男人的修为一般，那其实没什么影响。”
顾君归也不知道楚明空的修为是个什么水平：
“能当街杀大人物的那种修为境界呢？”
钟飞凰知道是谁了，没好气道：
“你直接说这个男人是明空，女人是可卿就行了，拐弯抹角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猜呀？”钟飞凰想了下自己刚刚拍摸到的那匕首，心中悸动，点头道：“可卿估计真的捱不住明空，明空多半得迁就着可卿，要是放开来的话，他能把可卿这身子骨弄掉半条命，所以明空憋火是可能的。”
顾君归松了一口气，差点就错怪明空了，看来他只是被可卿勾起了火，又几天没泄走，才做出糊涂事的。
“那怎么办呀，明空他不会憋坏了吧？”
钟飞凰哪知道怎么办，试探着说道：
“要不，让明空去教坊司或者青楼找个没挂牌的干净姑娘下个火？”

第八十九章 深蓝，帮我加点！（54/58）

楚明空暂且先回去老实待着了，这波问题很大，可是过去道歉也不能挑现在，顾姨应该还在生气的吧？
过两天再去道歉好了，实在不行，先忍忍这段时间都不去找顾姨，等到准备离开京城那天再过去看看能不能蹭个心软。
不过他没有回王府，自己的王府现在是吊意思没有，左秋池不在，顾君归在气头上，可卿又在家里“养伤”，也就一群丫鬟在府中走动。
丫鬟虽然养眼娇俏，但是楚明空对她们兴趣不大，现在要是乱碰崔府的丫鬟，万一她们告状到代理族长顾君归那里，那岂不是火上浇油吗？
更何况这些丫鬟也无修为傍身，真把他的欲\火勾引起来了，这些姑娘的身板不够填。
他跑到了学宫书阁里面待着，至少这里有上官蓉陪着，光是发呆都感觉舒服些。
上官蓉与楚明空席地而坐，面前的案上铺着白纸笔墨，她正在练字，一丝不苟地书写着名典诗句。
楚明空坐没坐相，直着腰杆儿坐了一会儿就累了，斜躺在地上，胳膊肘拖着侧颚。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见到上官蓉跪坐的背影。其实看那些身段好的姑娘的跪坐姿势背影不失为一种享受。
因为双腿曲起，臀部跟着绷紧，轮廓看起来会比放松状态时要大上不少，而上官蓉的形状又是极妙的。并且姑娘跪坐时，一双精致的脚丫就垫在臀下，可以说从一个背影就欣赏到了两处绝美的身材美景。
就是上官蓉被楚明空的视线，盯得心底发毛。
她找了个话题来转移楚明空的注意力：
“明空，你想好怎么跟皇室说你要离京吗？这可不比你在学宫禁闭这么敷衍。”
楚明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你不提醒，我都忘记我是在关禁闭了，我还以为我是专门过来和你见面的。”
上官蓉稳而又稳的握笔之手一颤，连最基本的“一”字都写得不流畅了，没什么气势地嘟囔道：
“......油嘴滑舌，登徒子。”
楚明空回到她刚说的事情，这确实是一件重要的事，不能不提前跟她商议一下，他不开玩笑了：
“我目前的打算是，离京当天直接去朝堂说，说完就走。”
“鲁莽！”上官蓉不留情地批评：“这样不好，你好不容易才赢得眼下的平静时间，在朝堂外胡作为非，尚且还能占个道理，是对方先招惹你的，但是你在朝堂这样鲁莽，可就又没个消停了。”
楚明空听着上官蓉那职业习惯般的训斥语气，莫名有种暗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可能被上官蓉pua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姑娘不亏是个聪明人，竟然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他的思维，逐步接受她的不善语气，甚至产出了依赖感。
真可怕，甚至嚣张到把那汁水饱满的圆.润臀儿这样对着他！
等一下得让她回忆一下被搅动的恐惧才行。
好吧，这是开玩笑的，但楚明空现在确实是觉得上官蓉训人的语气还挺可爱的，毕竟是在为他着想，这一点楚明空分得清。
“那我到时就记住谁对我意见大，我去把他家的女眷都给绑架过来。”
“胡闹！万一他家的女眷不肯走怎么办！”上官蓉不开玩笑地说道。
这并非开玩笑，她也弄不明白到时是什么原因，楚明空这段时间嚣张地盯着皇子们搞，但是那些世家小姐对他的评价却好了不少，尤其是听说他现在想传宗接代后。来找上官蓉托关系和楚明空见面的世家千金小姐都好几个了！
“那我该怎么办，难不成你让我一声不吭地溜走？”
上官蓉会提此事，自然就替他暂时想好了对策：
“你的提前几日上朝说自己要去。但是名义上的口号得拿捏到位，不能说自己是去天涯城，得说自己是去帮皇上寻治病之药。潇湘琴院治下有一座草药秘境要开启了。
那座秘境叫石竹岭，是连药师宗门百草谷都羡慕的秘境，只是你得想办法让潇湘琴院的人作证，你有进入秘境。”
这个好办呀！
楚明空想到了潇湘琴院那几位长老莫名其妙送给他的长老令，到时候过去让她们帮个忙，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别的不说，那位对他的玉势十分满意的女长老又开始了，三根一起高频率给他发普通孝心。
虽然有点吵，但是总归是长辈的心意，唠叨是唠叨了点，还是很暖心的！
“这个我有办法解决，不就跟上课叫人代为签到一个道理嘛。”
“？”
“没事，你继续说。”
“你提前上朝，其实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人拦你出京城。肯定是会有人不想你去天涯城的，哪怕你现在是质子，谁都觉得你没机会回去，但多半有人会留一后手，提前踩出来，免得耽误你前往天涯城的时机。
到时有着替皇上寻药为口号，谁拦你，你就可以去找他麻烦了。”
楚明空听后，深以为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最近皇子们都老实了，弄得楚明空都不好意思去找人练手了。
“那蓉儿，你觉得谁最有可能阻拦我？”
上官蓉沉吟，说道：
“我认为，萧家的可能性大一些。萧家有楚王妃子嗣一脉，算是西陵王的正统，他们很有机会，而后还有皇室，萧家虽然对皇室有依附，但是皇室肯定还是觉得西陵握在自己人手中更妥当的。”
皇室的范围可就大了，西陵临近那几个封地的王侯也是皇室的。
“蓉儿你漏了一点，萧家也能算皇室，五皇子有萧家的血液。而且萧家还打算救下五皇子。这样不妥，得把他们的皇室亲戚身份拿掉才行，我还是得把五皇子宰了，让皇室也盯住萧家！”
“萧家打算救五皇子？”上官蓉并不知道这一点。
这个信息还是楚明空从万贵妃那里听来的。
“嗯。”
“那你确实得除掉五皇子，让萧家替你分担走一部的皇室视线。至于什么上朝，你最好挑在这两天。”
“行。”
正事商量完了，楚明空闲着无聊，取出了从仙珍阁入手的那几部心法。
我楚明空领悟心法，何曾遇到过困难？把一门兵器臻至仙之境界，都比骑我师尊要容易，这种小小的双修心法，还不是信手拈来？
——孝心系统，我要消费！

第九十章 你练功入魔了

花费五千的普通孝心购买了一个【双修悟性天赋】，楚明空别的感觉没有，更多是惊叹于自己现在竟然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孝心了！
现在他的变质孝心反而比普通孝心容易获取了，貌似是因为绑定了长辈对象，能获得的基本都是变质孝心。如果没有那几根牛牛赚来的费用，他现在还不一定买得起这个天赋。
心疼了三秒钟之后，楚明空花变质孝心抽了两波十连，想再弄几根牛牛出来，卖给仙珍阁，让清瑟再卖出去赚取孝心。
但是很遗憾，真的就是想要什么不来什么，上回一波十连十根牛牛的盛况没有重现，就出了一根白色品质的牛牛。
“蓉儿，你家里有没有女性长辈需要用到玉势的，就是角先生那种东西，我认识一个朋友，专门卖这种。”
咔啦！
上官蓉手中的笔杆子被她捏断了，她警惕地看着楚明空：
“不准打我家人的主意！”
蓉儿你这话说得，把我当什么人了！
楚明空暂时打消了把凡品牛牛送出去的想法，专心领会起《玄女经》和《素女经》当中的内容。
盯着那两张文字难忍的纸张，楚明空的意识渐渐出神，精神进入到一种极度放松舒适的状态。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有着玄妙的意境。他置身原地，周遭的事物斗转星移，日月轮转，时间仿佛在倒退。
“我在做梦，是经由那两本心法引起的冥想感悟吗？”楚明空自言自语，“可周围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领悟。”
他只好观察起四周之景带来的异象，不管能看出什么，先图一乐，打发一下无聊的思绪。
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周围景象还是很鬼畜的，因为这里出现的画面都是呈现出倒放。
有一画面，一个重伤的人躺在地上，喷洒出的血液“塞”回到伤口，身上插.着的一把剑拔.出去，这人又回到了健康状态。
又有一画面，正确的顺序应该是两个伤痕累累，伤口露出白骨的男女，在生死之际双修，通过双修功法疗伤，很快就伤口愈合。
但是楚明空见到的倒放画面中，两个好端端的人，一波双修，直接大残，好似互相吸干成两败俱伤似的。
“跟看片一样，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嗯？这些人双修时运功的灵脉路线好像清晰起来了！”
楚明空继续盯着看，对这道门房中术有了大概的领悟。
“这应该是《素女经》的内容，教人用男女阴阳合调的手段，颐养天年，恢复伤势。小打小闹的伤势可以随便恢复，但是重伤恢复好像会折损寿元。”
这就相当于交易呗，拿未来的寿元换身体状况的快速恢复，这并不亏的，真到了不得不用双修疗伤的时候，估计就是有生命危险之时，命都快没了，还计较未来会短几年命？
楚明空费解起来了：
“但是《玄女经》的内容是什么呢，难道是双修后获得buff吗？为什么我一点都领会不到？”
他刚刚有看到一副画面，在一处上古年代风格的祭祀场中，一堆男女信徒聚集在那里，中间是一座睥睨而坐的女人雕像，信徒们双修之后，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哪怕画面模糊，楚明空都能感受到信徒们高涨的杀伐之气。
楚明空以为是自己看得不够仔细，但是他把每一对信徒的双修过程都看了一遍，始终没有像《素女经》那般，慢慢能感知到他们运功的方法。
“这蝴蝶都黑了，我去......”
沉郁顿挫之时。
空间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冥想的原因，楚明空开始觉得系统的声音有点中性化的女人嗓音，听着还是有点奇怪的，有点像变声只变了一半。
【《玄女经》属于图腾供奉类型的心法，信仰的是九天玄女，外人是没有资格领悟到核心的，但是观摩久了，亦能有所启迪。】
以前系统的声音都是从脑海里响起的，这回确实从空间中传来，楚明空有些不习惯，他下意识地追溯声音的方向，发现声源来自天际。
抬头望去，在远方的高空中，云烟缭绕着一座神秘的冰雪山脉，山巅依稀能见到楼阁群的轮廓。
楚明空尝试走过去，但是无法与那座山脉拉近一丁点的距离。
当中有一座似乎有些眼熟，好像以前梦见过的一座楼阁。
对于自己的身世，楚明空觉得自己那个便宜老爹说的可能不是假的，他多半是真的梦见了个什么仙女神女，然后被托付了个孩子。
楚明空小时候真的好几次梦见过自己在一座仙阁中散步，在那里他有见到过一个女人，偶尔她还会牵着他的手到处去逛。虽然看不清真容，但是楚明空能肯定那绝对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因为她的臀部实在是太美了，那等仙姿美臀，绝对不是自己做梦能想象出的存在！
现在自己在冥想中见到的那座山脉和楼阁群，是他臆想出来的呢，还是与这两本心法有关联才得以见到的呢？
“系统，我想知道你的来历，你是来自那座山的吗？”
楚明空没有得到答复，系统又开始装死了。
楚明空只能暗叹，心中气得很，可是拿系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按照它刚刚提到的，继续观摩《玄女经》引出的景象。
揣摩了很久，楚明空知道自己的观察方向错了......应该是盯着那个雕像看的才对，他刚刚净看别人双修去了。
“好像还真看出了东西，短时间内将杀气凝为实质，用作杀伐手段？”
等一下找蓉儿试试，话说这九天玄女雕像，屁股雕刻得不错，看着就是个很凶的神女仙人。
领悟结束，周围的景象散去，楚明空发现上官蓉正担忧地看着他，而他正枕在她的柔软大腿上。
“你、你醒了？可知道自己是谁？”她紧张地问道。
“刚刚我领悟功法去了，话说为什么你会问我这种问题？”
上官蓉的俏脸上浮现出怪异之色：
“因为你刚刚一直在自言自语，说什么‘这个屁股好丑’、‘这个有点漂亮，为什么我摸不到’之类的话，然后你那儿还挺直得厉害，我以为你走火入魔了......”
楚明空沉默不语，良久，他痛心道：
“我刚刚确实有点入魔了，蓉儿你把刚刚的事情忘掉吧，和我本人无关。”

第九十一章 功法联动了属于是（55/58）

“所以你没事吗？”上官蓉更关心这一点。
“没事了，不用过于担心，刚刚只是看那两本心法入神了，里面掺杂了过多的杂念，弄得我都有点被影响了心神，好在还是领会到了点东西。”
上官蓉接过他递过来的两张金纸，她虽然看不懂里面的文字，但是从上面玄而又玄的道韵气息，还有刚刚楚明空的胡言乱语，她有所猜测，不太肯定地说道：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道门分支中的房中术原始心法吧，《玄女经》和《素女经》？”
“这东西难道很出名的吗，怎么你一下子就猜到了？”楚明空以为此物是宝贝得无人知晓的东西。
上官蓉没有隐瞒，扶在他额头上的手，伸进了他的胸膛里，以抚摸感知他的心脏，看看他方才的“入魔”有无给伤势造成影响，发现状况稳定，松了口气：
“神秘是神秘，但总归能从部分古籍中寻到踪迹的。现在那些婆子教授给新娘的行房之法，有学士考据过，大地是从中得来，一些地区甚至在行房事还是参拜素女的，但此等行房术只得其表，与真正的房中术修炼法相差甚远。”
民间由媒婆之类的成亲接引人，她们教的行房要诀，基本就是具体动作如何进行，精神要专注，要挑女方没有月事的时候之类的知识，跟科普教育差不多。
实际的教授价值只能说给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夫妻一点扫盲级别的教育，还不如一册野史绘本来得直接。
“你怎么拿到这两份心法的？”
“昆仑那一支道门出了点问题，有人把功法偷出来卖了，我做个顺水人情，到时候还回去。对了，蓉儿你把衣裳换一下，我们试试这功法的效果。”
上官蓉看他自信满腹的样子，狐疑中带着点难以置信：
“明空，你真从这原始心法中悟出了东西？”
楚明空的手按在《素女经》上，在体内运转功法。虽然这不是真品的那份《素女经》，可金纸上的每一个字符都被激发出光芒，这说明楚明空领悟到的功法与《素女经》产生了共鸣，所悟同出一脉。
看着经书上的微光，上官蓉的美眸深处已被震撼填满，这怎么说领悟就领悟到的呀！
“那这本《玄女经》也悟出东西了？”
楚明空摇头：“不完全悟出，我感觉《玄女经》得亲传之类的方式才能悟出完整，我只领会到了一点。”
“你可以去道门认个客卿长老的位置了......道门那么多分支，估计你去到哪里都得被视为座上宾，说不定那些道人都会急头急脑地帮你找疗伤之法。”上官蓉的语气不似玩笑。
就她所知，这种后人的拓本都是被奉作门中秘宝守护起来的。只有出色的弟子才有机会到密室中参悟这两册功法。
而且别人也看不懂，只是借助金纸上留下的道韵，帮助自己领悟入道，差不多就是一个帮助参悟的媒介，上官蓉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真的从这两部原始心法中悟出了房中术......
当然，有可能那些道门弟子中也有人这领悟到了房中术，只是秘而不宣，没有被外人得知而已。
她纳闷这玩样真的有这么好领悟吗，从楚明空那里又拿过金纸，看看自己有无冥想入定之感，可惜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来我与此心法无缘，莫说是领悟到什么了，我这么摸着它，都没有想冥想入定的感觉。”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入腚的呀~我来帮你疏通一下逼仄狭窄的经脉，拓宽了你应该就有感觉了。”
上官蓉俏脸一红，以前她是听不懂这种话的，可是跟楚明空这家伙久了，竟然已经能瞬间明白这厮说的什么意思，她娇嗔道：“去死！不准碰我！”
不过等楚明空真的抱住她了，上官蓉的反抗并不怎么强烈，手臂推攘了几下，被楚明空握住就不再动弹了。
“我......我去换裙子。”
说完，上官蓉便准备从他的拥抱中退出，暂且去换衣裳，但楚明空没让她走，而且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案桌上。
“不换了，你的样子我都喜欢。现在看惯了你穿男装的样子，换不换裙子无所谓了。”
上官蓉这种喜欢把心思藏起来的强势姑娘，对楚明空的直白话语很没有抵抗力，一下子便被弄得无所适从。
凶他又觉得打人笑脸，谢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逞着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凶相，语气细软道：
“毫无底线！你现在是连男人都不放过了吗？”
楚明空被她的话逗笑了，这是穿个男装，梳个书生发髻就当自己是男人了。虽然这打扮看着是有点飒爽的英气，但是细皮嫩肉的能糊弄得了谁？
他解开上官蓉的衣裳扣子，一手轻揉慢捻抹复挑，弄得上官蓉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娇躯如电流窜动般酥酥麻麻。
“哪个男人有你这么好看又白嫩软的胸肌？肚兜也好看得很。”
那双比例极佳的笔直长腿架在了楚明空的肩膀上，合欢真经与素女功一同运转，上官蓉艰难抓住案桌的边缘。
阴阳合调中，楚明空从上官蓉那儿摄取来的极阳之力而惊讶，她的极阳修为更加厚实了，他放缓了节奏，问道：
“蓉儿，你的极阳功法修炼进度怎么进展了这么多！是入门难，后续容易的吗？”
“不知道......以前是寸步难行的，与你在一起后，修炼起来便轻松了许多。”
“看看，我帮你疏通完堵塞的经脉后，是不是就舒服多了？”他笑道.
“去死......”上官蓉一只手捂住嘴，咬牙不发出声音。
楚明空第一次同时运转两种功法，不太习惯，那种一心三用的感觉，让他无法专注在与上官蓉的交流上。
他抱起上官蓉，到床榻上躺下，让姑娘伏在自己怀里，他说道：
“蓉儿，你自个儿玩，我有点没法专心了，素女功运转得断断续续的，得适应适应。”
......
一直到深夜，修炼都不曾停下。
楚明空发现了，《素女经》虽然没办法治好他的极渊之伤，甚至连改善都做不到，而他现在又没有皮肉伤需要治，但是这部功法能暂时缓解极渊之伤对他基础修为的影响，短时间内用出全盛实力也不成大碍。
而且还能提高《合欢真经》的双修效果，挺神奇的。
“蓉儿，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我这几天陪你逛逛，不然之后有一段时间没法见面了。”楚明空亲了亲她的后颈。
......我想你带我一起去天涯城。
上官蓉心中这么想着，可是她也知道，带上自己过去的话，会给他的行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这么藏在心里。

第九十二章 教坊司 （56/58）

陶瓷有官窑民窑，风月之地也有，教坊司便是青楼中的官窑。
教坊司有专业的音乐老师指导，里面的女子精通yin.道，不对，是音律！
能歌善舞，通晓多重乐器，少数还会琴棋书画，专业能力上比楚明空前世见过的那些所谓的爱豆要强太多。
顾君归和钟飞凰便打算从京城教坊司里物色个没挂牌的女子给楚明空消消火。
西府书房，钟飞凰引着教坊司的壮丁把一个大箱子抬进来，
“把箱子放在这儿就行啦，去正门丫鬟那儿领些赏钱和杯茶吧。”
顾君归很快也过来书房里了，她说道：
“这些就是教坊司那边运过来的画像？”
顾君归想到楚明空先前犯糊涂，就打定主意要帮他去泄个火气，不然总憋着也不是个事儿，找专业人士来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她们的身份，前往教坊司不太好看，因此便叫人去筛选了个范围，把符合条件的姑娘画像都送过来，给她们物色物色。
“这么多呐！”顾君归是第一次见识这种选人的环节，分明不是自己的事，可心中竟忐忑起来了，“这些就是按照我们给的要求物色的人选？”
钟飞凰点头，打开箱子道：
“是，你说的修为傍身、姿色佳、能歌善舞，把合适年龄的都带上来了。”
顾君归从箱子里拿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黑色石头，柳眉微皱：
“这是什么玩样，不是说画吗？”
钟飞凰解释道：“就是个存人像的石头，跟那些不敢打猎又爱看别人打猎的纨绔们用的观影石是一个东西，但是观影石那东西太贵了，用一次就报废。大嫂子你试试注入灵力，你都学着修炼了，还没怎么用过灵力呢~”
顾君归大开眼界，生疏地调动体内灵力，慢慢注入到黑色石头中，果然浮现出一个女子的等身像，她感叹道：
“这些修炼界的东西，真是万千神奇。不过怎么叫画像的？”
“习惯叫法呗，其实只有京城的教坊司有这等财力给司中女子都存个像，下到地方那就是真的一幅幅画像了。而画像这东西，容易画偏，看着也没个准头，这种石头就方便得多了。”
两人便开始挑，一块一块石头地看过去，第一轮筛选后，剔除掉了半箱，这些女子有的偏幼了，有的气质不满意。
剩下的那半箱，就让顾君归和钟飞凰都陷入了为难。这些女子从姿色到能力上都平分秋色，难较高低，取舍困难。
最明显的区别，莫过于她们的出身来历，以及年纪......
是的，这里面除了常见的窈窕少女，甚至还有未挂牌的少妇。
这些少妇有一些是家道中落被迫卖身，有一些是家族犯事，被抄家受到牵连的女人，她们原先可能是什么家族的夫人，日月无常，朝夕之间便有可能沦为阶下囚，被充入教坊司。
顾君归抉择了好久，总算是把人选压减到十个以内了。
这里面有教坊司精心培养的姑娘，也有罪身的妇人。
那年轻的姑娘，是完璧处子之身，十六七岁，青春气息充沛，很合适。
顾君归看着这几个人选，不知怎的竟然用自己跟她们比较起来了，心中呢喃道：
“这个年轻的姑娘比我年轻好多，小我八九岁了，跟明空年纪相仿......竟然比我年轻那么多。”
“这个罪妇身的女人，从地方郡城来的，因为姿色好就被充入京城教坊司了，受到家里男人的牵连，好像孩子的奶水都还没断，真是不幸......虽然是有过身孕的妇人了，但家世要清白得多，年纪跟我差不多。”
“不对，我这是在比什么呢！这是给明空选的，我自己比个什么！”
顾君归喝了口冷水冷静，她不太自然地问道：
“......飞凰，你觉得挑年轻的姑娘好，还是老一些的妇人好？”
“年轻的吧，完璧身呢。”
“不好不好，太年轻了，不会伺候明空的。”
“......”教坊司培养的女子，怎么可能不会伺候，钟飞凰无语了一阵子，顺着顾君归的意思，说道：“那就挑老成点的妇人？”
顾君归点头：“那就照飞凰你的意思来吧。”
钟飞凰又是一顿无语，怎么就说成是我的意思了。
“大嫂子你是怕那些年轻姑娘太机灵，诓骗明空吗？这倒是有可能的，这些年轻姑娘在教坊司里成长，都怕人老花黄没出路，巴不得头次挂牌就能说服客人给她赎身呢，尤其是明空这样不差钱的背景。”
顾君归一听，更加觉得不能给楚明空挑些年轻姑娘，这孩子心软单纯，万一被教坊司的年轻姑娘骗了怎么办！
她把六块代表着年轻姑娘的石头拨开，放回箱子里，现在就剩下四块石头了，基本都是姿色气质到出身都很不错的妇人。
“那剩下这个怎么挑？”
“就这两个吧，好像还是姐妹呢。一个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明空那野牛体格。而且这两个妇人，看面相有点像西陵嫁出去的。这家里到底犯的什么事情，一大家子都牵连上了？”
顾君归点头：“也好，西陵出去的女人，应该不会对明空使坏的......”
钟飞凰再三确认道：“那就这么定下了？教坊司不允许女子外出接客，我找时间跟明空说一下，定个时间让他去教坊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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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楚明空和上官蓉结束了一晚上的刻苦修炼，他回到府中吃早点，顺便等官府那边放消息，看看什么时候押人去刑场。
知道时间之后，那他就得提前一晚去天牢守着了，阻拦下萧家的救人大计，不能让萧家得逞。
但是消息还没等来，楚明空却先等来了钟飞凰。
钟飞凰神神秘秘地来到他房间，把两块牌子塞到他手里。
“什么意思？”楚明空认出了这是教坊司的牌子，但是......凰二嫂子给他这玩样做什么？
“可卿那身板，我猜到你肯定是迁就着可卿，憋下邪火了，你这当心憋坏了，就今天找时间去下个火。你姨在那里担心你上头对家里女眷使坏呢！”
顾姨帮我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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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就这三更吧，该整理剧情了，已经有点卡文了。

第九十三章 我只是来看看的

听钟飞凰解释了一番，楚明空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难不成顾姨是觉得他犯糊涂伸舌头，是因为在可卿嫂嫂那里没释放完，憋得上头了？
楚明空说道：
“凰二嫂子，我上回去青楼，还是小时候跟我师尊一起过去喝拜师酒的呢，当时还是只看了跳舞，都没做过别的。你们这上来就让我去教坊司玩真的？”
去青楼喝拜师酒？钟飞凰被他说得迷糊了，但并不关心这个，她说道：
“那不然你一直憋着？而且银子我们都给好啦，这还是没挂牌的呢，使了好多银子才给你走了个后面要到这两人的！”
钟飞凰把牌子按到他手上，不给他还的机会，就走出房间回崔府去了。
“行了，那就这样说好了，可别不去当缩头乌龟！”
楚明空看着钟飞凰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要是男性长辈成群结伴一起去青楼也就算了，女性长辈帮他挑好教坊司的姑娘让他去玩，属实挺神秘的。
握着手中的牌子，楚明空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心：
“虽然不是很想去，但是长辈的一番心意，怎么能够拒绝呢？”
不过楚明空现在还真没什么去玩姑娘的想法，身体精力充沛，但是和上官蓉那等姿色的姑娘修炼了一晚上，精神已经满足了，不想再被活塞运动填充精神了，得来点高雅些的精神文化活动。
“正好上次说好跟左秋池一起去青楼逛逛的，我先去探探路，姿色不错的话，就去把她叫过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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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的位置离衙门挺近的，也不知道这么布局是什么原理，来这里的客人难道就不会有种随时被逮捕的心理压力吗？
楚明空途径衙门时，见到告示栏处聚集了不少围观吃瓜的百姓。
“这么多人，这是在做啥？”
他凑上去后，发现原来是新张贴出了告示，说一批犯人准备押赴刑场，明日早上就运人。
名单中赫然便是五皇子的名字。
“明天早上？那我岂不是今天就得行动？干脆把来教坊司活动当做不在场证明好了，等一下就溜出去。”
吃瓜百姓好奇地讨论：
“竟然不是押到街市斩首，还专门去城外的刑场，这是为什么？”
“犯人的身份不同吧，不值一提的那些贼子，随便就在街上斩了，身份重要的自然就是拖到城外刑场了，看见第一个名字没有，那个是五皇子。”
“皇子?这是犯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消息，无缘无故就处死个皇子？话说五皇子是谁？”
“上次西陵世子失手没杀成的那个，我也没听过是什么原因要处死，照理说不应该的呀！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多半有黑幕在当中！”
“听说是诬陷锦玉公主跟人私通丢了处子之身，害得人家公主被迫在朝堂上接受宗正寺的婆子，检查守宫砂还在不在。”
“诬陷锦玉公主？那没黑幕了，确实该死！”
“确实，等一下我就去华莱氏药方，今晚存一桶稀的，明天泼给五皇子。”
楚明空听着就汗颜。
五皇子诬陷万贵妃的消息压了下去，锦玉那事情反而依稀透露了些出来，是因为构陷生母这种消息对皇室名声太难听吗？
“不关注他们说什么了，先进教坊司见识两眼。”
楚明空要不在场证明，自然就不能藏头藏脸地披着斗篷了。
他不是很能理解这些达官贵人，为何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出入这种风月场所，还是说奇怪的是他呢？
来红灯区总有点紧张，这种忐忑的心情不亚于偷看老奶奶洗澡了。
教坊司跟青楼似乎区别不大，一进去便能闻到浓浓的女子脂粉气息。
这里的女子打扮暴露，身着轻纱，抹胸小衣一览无余，妖媚扭动的腰肢如水蛇一般，走个路都扭得风.骚，视线勾人妩媚，只要朝一个姑娘盯着看几眼，她们很快就会注意到视线，而后向你投过眼波献媚，而后又露出害羞的小女儿作态，烟视媚行。
不过，当中有不少都是十五六岁的姑娘，面容上的稚气未消，但是头上已经梳着代表成年的笄发。
几次来风月地见到这些小姑娘，一想到她们要接客，得面对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当中不乏官吏小鬼的欺负刁难，楚明空就感觉不舒服。
虽然这是此世的习俗，但楚明空这么多年都没法做到入乡随俗，更没办法改变这种情况，因此他很少来这种地方。
“哎，门口接客就不能叫些成熟点的姑娘吗......”楚明空刚进来就意兴阑珊了。
他只驻足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老鸨便迎过来了，询问楚明空怎么称呼，想要些什么样子的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路过的一个女子，问楚明空对不对得上眼。
老鸨热情得楚明空不太适应，那老鸨察言观色，又道：
“难道客人是来赏舞品曲，还是想来与姑娘研讨诗词？我们这都有擅长的姑娘，保管您满意！”
楚明空丢了点银子过去，随口问了句：“花魁有谁？”
老鸨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大方，更加热情了，不少姑娘瞧见楚明空的英俊模样，都悄悄往他这边靠了些，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您要是喜欢诗词的话，可以去青媚姑娘的小院看看！要是喜欢歌舞的，恐怕得换个时间来了，善歌善舞的那两位花魁，今儿都歇息了。不过我们这里别的姑娘也不错！”
楚明空无意再了解这些，把钟飞凰给他的牌子拿出来，交给老鸨：
“这两位姑娘在哪里？”
老鸨自然是认得这两块牌子是被谁给挑走的，不是崔府要走了吗？这位是......
“客官，敢问您是......？”
鸨娘的谨慎态度，令周围别的客人都好奇地看过来，好奇是哪位让她这么紧张。
他说道：“楚明空，带路吧。”
众人一片哗然——
老鸨更是惊讶得呆了几秒，怎么也料不到这位爷会来，她可不敢怠慢了这位杀胚，暗暗替那两位被翻牌的妇人默哀，赶紧给楚明空带路。
“世子爷跟我来！这就领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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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一下，还是觉得魔幻，上架当天才6000多的收藏，结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月票。

第九十四章 我也好想试试！（1/5）

教坊司难得一回这么安静，哪个达官贵人来了，也不曾有如此肃声待遇。
别的大人来了，人家多少讲点道理，不会一进门就刁难，有老鸨在前面顶着，没什么好怕的，但是与楚明空接触过的人少，都不清楚他是什么路数，最近有关他的传闻，不是杀人就是伤人，不敢惹。
这是真正地不讲道理。
楚明空表面是没有在意周遭的情况，但是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以及那些明里暗里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真的叫他好生尴尬，脚趾都想扣破鞋底了。
你们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当我不存在不好吗，本来出入这种场所，还光明正大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已经有种做丢人事的感觉了，你们还这么盯着我......
要不是为了留个不在场证明，楚明空是真的不想自报家门。
他板着脸，对前面带路的老鸨肃声催促道：
“快点！”
“好的！！好的！！”
鸨娘也没见过谁来教坊司是一脸凶相进来的，这是不想在外面杀人伤人了，就把怒气发泄到风尘女子身上吗？
她祈祷不要出人命，小跑着在前面带路，楚明空得以快步离开人群的视线。
直到楚明空的身影消失，那些姑娘与客人悬在心头上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更有甚者，已经被他的语气吓出一声冷汗。
“这压迫感，是来教坊司寻仇的吗？来到此等放松三魂六魄的极乐之地，都怒气滔天的，难怪会做出伤杀皇族子弟之事！”
“原来这就是楚明空呀，之前逛听传闻，不见其人，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但西陵世子来了京城这么久，似乎还是第一回来风月烟花地，稀罕！”
“话说回来，他找了哪位姑娘？不知这世子好的是哪一口，在下颇为好奇。”
“妈的，这杀气冲冲的，给大爷我吓软了，还好我备了虎鞭汤壮壮胆，来个小娘子帮我绑一下银托子！”
“装什么，我看你一直都是软趴趴的。”
“放你娘的屁！咱们碰一碰，比比谁的棒槌硬一些？”
客人们讨论自己的，教坊司的姑娘们又在讨论自己的，她们对楚明空既期待又畏惧。
楚明空本人很少现身，行踪不定，各种版本的传闻都给他的存在增添了神秘感，弄得姑娘们对他都十分好奇，加上慕强心理在作祟，明知这人危险，但是想更深入了解他的女子不在少数。
而现在她们就在等服侍楚明空的女子能否平安从房间里出来，如果相安无事，那应该是可以接近的吧？
“世子翻了哪个姑娘的牌呀？”
“就我知道的，应该是还没挂牌的妇人，从地方来的，刚充入教坊司的呢！”
“你说我们等一下过去听听动静，会不会有危险？”
“要不咱们装作送茶水瓜果的侍女过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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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厢房中，两位少妇紧张地坐在一起，两人沮丧又绝望地看着地板。
在被送入教坊司的途中，泪水几乎已经流干了，现在多少有点认命的想法。
个子稍微娇小的少妇向身旁的女人问道：
“阿姐，你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咱们的日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类似的对话，类似的疑问已经在这些日子，有过许多次，个子高挑一些的少妇沉默不语，只能拿过一个苹果削皮，想给妹子削个苹果吃，让她平静一下。
“算了吧，可能这就是命吧......”
她们的夫家在晋州，丈夫还是工部治下的运输部门官吏，结果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天就被官兵上门抄家了，说是她们的丈夫渎职犯事什么的。
被押过来的路上，她们一直都在说有可能冤情，也想问清楚具体缘由，但是没有人回答她们。
两人发呆之时，谁都没有注意，她们身后的影子一阵蠕动抽搐，两只苍白的手从中探了出来。
冷不丁地捂住她们的嘴，将一药丸塞进了两位女子的嘴里。
正在削皮的妇人慌张之下，将小刀刺在那只手上，可只在这手的肌肤表层划出一道白痕。
“救命！”女人大喊，她见到了门扉处出现了身影，老鸨带了一个男人来到门口。
可是她们顿时又陷入了绝望，门外的人像是没听到她们的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结界？
屋子里面有结界？
......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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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把楚明空带到房间里面后，交代好了些必要的事宜，就先离开了。
楚明空的手推在门上，但是发现门推不开。
他疑惑地看了老鸨离去的方向，犹豫要不要把她叫回来开门，可是又心疑道：
“没道理的呀，这种地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门还是从里面关紧了的，是那对妇人不想让我进去？”
楚明空朝房间里渗入感知，但是感知力被阻挡得很厉害！他只能依稀辨别出房间里不止两个人，还有第三者存在！
不对，这是用结界把房间封锁起来了？！
妈的，偷人偷到我头上来了？虽然这是教坊司，但是凰二嫂子帮我给了钱的好吗！
楚明空走进隔壁的空房间，看着墙壁，心道刚刚感知到的人息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
他一拳砸进去，墙壁连同结界瞬间被击穿。结界被打碎后，他的感知里敏锐地捕捉到了有杀气的存在。
面对杀气，楚明空的应对已经刻在潜意识中，直接便对着有杀气的方向一抓。
他的掌力极大，一抓到便是狠狠一拧，可是手中传递过来的触感却颇为奇怪，那是......拧木头的手感，只不过这木头要坚硬得多。
往洞里看了一眼，这已经是一个木偶人！
“土属性的偃甲人偶？！”
还会往墙里面钻，你是怕不是个忍者！
偃甲人偶奋力往墙里面钻，但是力量角逐怎比得过楚明空，他用力一扯，把人偶的半边身体都撕扯了下来。
可是剩下那半边身体，竟然缩进了墙壁里！
楚明空跳进屋子里，锁定了偃甲人偶的气息，捕捉着它的动向，时不时出手。
门外，两个青楼女子来到房间外，还没敲门，便听到里面的桌子栽倒，衣柜被撞得咣当响的声音。
两人脸色发青，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
“这也忒狠了，谁挨得住世子这么玩呀......”
“怎么里面没有女子的声儿，该不会以及被世子摆弄得意识都没了吧！
这、这也太可怕了，我好喜欢❤！”

第九十五章 解药不限量 （2/5）

这一小麻烦，楚明空已经收拾好了，就是弄得房间有些......狼藉。
地上是那具偃甲人偶，可惜楚明空把它揪出来的时候，它已经自我腐朽了，抹去了一切印记，不给别人探知偃甲制作人的身份。
而刚刚它一直东躲西藏不太还手，就是在拖延时间自我腐朽。
“这偃甲貌似一点战斗能力都没有，隐匿的本事倒是高明，若非怕动静太大，直接把这屋子拆了应该能更快揪出来的。”
楚明空捡起了一只木头胳膊，这木头比寻常铁器还要坚固，依稀能感知到一点极阳气息的存在。
“能够把极阳之道融入到偃甲操控中，厉害的，都没碰到过这样的对手，哪个偃甲师有这等本事？”
确认这条胳膊不会自爆什么的，楚明空把这玩样当做线索暂且收进系统背包里。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牛牛，生气得头都大了！
好吧，其实是刚刚他鲁莽行事，一拳砸进柜子里弄的。
没想到柜子里竟然存放着那种勾动情\欲的熏香，估计是调情用的。
他的修为，寻常毒物都可以无视，但是身体似乎就不把这种媚.药性质的玩样当做毒物进行防备，估计是觉得起点反应，是身体的正常情况吧。
但是教坊司用的这些熏香比不上盲盒里抽出的合欢露，花点功夫就能解掉药力。
他转而看向房间里的两位少妇。
这两个女子，姿色尚可，倒不是说外面的青楼女子献媚的仪态不好，只是在这种风尘之地，能够见到良家少妇韵味的女子，实在是稀罕得很，那种矜持与忍耐是青楼女子模仿不出来的。
楚明空无心关注她们的抹胸处露出的雪**肉，更好奇她们怎么会被盯上。
两位少妇面露痛苦之色，粉汗生香，香肩处的肌肤因为体温而白里透红，娇嫩鲜艳，出汗量大得有些吓人，这症状似曾相识。
从刚刚开始，她们便在忍耐着痛苦，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影响楚明空。
楚明空走过去，问道：
“你们什么名字？”
身段较为修长的少妇尝试坐起身回答楚明空的话，但楚明空眼神示意她躺着就好，她说道：
“回大人......民妇是晋州梁家的媳妇韩泌，这是我家妹子韩婧。”
“刚刚那玩样，为什么会对你们出手，你们惹了谁？”
少妇韩泌咬唇摇头，语气虚浮了不少：
“不知......那东西突然出现，喂我们吃了个药丸。”
楚明空沉默，她们这状况就跟当时上官蓉练极阳功法过急差不多。
假如楚明空没有发现那偃甲，这两人正常情况下，就会不知不觉地死去，然后别人过来一看，就会认为这两人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致，判定为自杀，然后拿席子一卷尸体，在荒郊野岭地方随便挖个坑就埋了。
这是想掩人耳目地除掉她们？
刚好碰上我翻牌她们，这是不想让我与她们接触？
不对，从刚刚那老鸨的反应来看，就连教坊司里的人都不知道是我要了她们的牌子，那自然就不是想防备我和她们接触，单纯就是要除掉她们而已。
那叫做韩泌的妇人苦涩地哀求道：
“大人......大人，我从早晨就被叫来房间里等候您，都还没来得及喂我尚在襁褓的闺女，可否......”
她这话一说，楚明空像是被打了一剂冷jing针，原本就没多少的旖旎心思更是荡然无存，可他不知道两个妇人到底惹了什么人。
至于弄到这个份上来灭口。
门外似乎有点动静，楚明空过去打开门，发现两个面色含春的姑娘站在那里。
“世子爷，我们、我们只是来送茶水的，可有事情吩咐？什么的可以的~！”
“对！尽管使唤我们，不用怜香惜玉~！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教坊司有够热情的，连个送茶水的丫鬟都这么主动。
楚明空放心了，他说道：“我房里的女子有一个叫韩泌的，她的女儿需要人照顾，去照顾一下她的女儿。”
““？？？””
那两个姑娘当场懵圈，我们想要的不是这种使唤......
楚明空见到她们傻站在原地不动弹：
“有问题？”
“没......”
门关上了，那两个姑娘心情复杂地离开。
楚明空坐回凳子上，又细细询问她们被送进教坊司的理由，他捕捉到了一些敏感信息，她们被抓进监牢的时间，跟楚明空被炸的那段时间差不多。
韩泌是受到夫家的牵连，而韩婧就更加倒霉，她那段时间去了韩泌家探望族姐，顺便看看小宝宝，而且也被牵连上了。
这连坐的程度，可不正常。
“你们来自晋州？丈夫运送东西，结果犯事连累了你们？你们可知道运送的是什么东西？”
韩泌摇头，表示不知，说话的中气愈发不足，只挑最简单的语句回复：
“一无所知。”
那就是稀里糊涂吃了牢狱之灾了呗。
这两人的口音都是西陵口音，从西陵嫁出去的女子，楚明空还真的是不太想碰，下不出去手。
她们身上的事，楚明空觉得留给上官蓉去问清楚比较好，他现在得赶着去下一个片场了，不盯着天牢那边五皇子的情况，楚明空怕错过了萧家动手营救五皇子一事。
犹豫后，楚明空说道：
“之后我会帮你们赎身出去，作为代价，你们得告知我有关你们丈夫家世的一切，包括他的职责，有无对你们透露过什么。”
身材娇小一些的妇人韩婧沮丧道：
“可是大人......我怕我们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我们好像快死了......”
她说话显得十分艰难，一口气说完都得缓，仿佛不缓一下随时都会失去意识。而韩泌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光是止不住的出汗，已经害得她快虚脱。
楚明空拿了块西陵楚氏的令牌给她看，说道：
“韩婧，我是西陵世子，你们是出身西陵的苦命人，我不想对你们趁人之危，只是我需要你们身上的线索跟我的事有无关系。所以你们还不能死，只是解毒的方法比较......不堪，你得吃些东西。”
韩婧听楚明空解释完详细的“解药”是什么，无心再去矜持了。
他是花钱来她们姐妹俩的，本来就不用对她们说明这么多的，肯许诺时候赎她们出去，远离风尘，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哪里还计较他说的什么真假。
就算听着很不可思议，她也得带着一线希望去救自己的阿姐。
韩婧为楚明空服侍了一番，先取了一份“解药”，入口若久旱逢甘霖，她最先想到身旁的阿姐，来不及自己吞服，赶紧用嘴将白色的“解药”渡给已经昏迷的韩泌。
韩泌的求生本能之下，舌头一卷，竟然将韩婧原先打算留给自己的那一半“解药”给吞光了！
韩婧一阵绝望，她知道男人短时间内难供两份“解药”出来，可她还能撑到世子恢复的时候吗？
但是，韩婧的余光却捕捉到，楚明空仍旧怒首昂扬，升鸡勃勃。
她盯着一阵面红耳赤。
“大、大人，可否再赏民妇一份‘解药’......？”

第九十六章 我会替你接受母爱的（3/5）

唐辛是一介散修，但实力足以在一二流的门派中当长老，作为萧家的门客供奉，已经与萧家交好了上百年。
在世俗王朝中主动对皇室中人出手，容易得罪那些大门派，因为那些大门派有不少都与皇室交好，错综复杂的势力之下，稍微动一下就可能得罪哪一家。
唐辛很想推测，可惜......被萧家礼待了这么久，也没出手帮过几次，这回萧家要保下族中的皇室血脉，想推辞也不好推辞了。
而且他负责的还是最为关键的一部分工作，利用空间传送之术，将五皇子传送出来，而后把替身传送进去。
他感知了一下怀中的法杖，实在是不舍啊：
“原本这内蕴空间传送之术的法宝，我是当做保命底牌，以备不时之需的，结果被用在了这种地方，一来一去用两次，法宝中的灵力恐怕也就只能够再使用一次了。”
有关空间法术，都是非常罕见的，在当下的五行体系中，后天基本是没法修炼的，只能依靠天。
而这法宝是唐辛从一处古老秘境中探索而得，真的是财不可外露啊。
当初就不该向萧家老家主炫耀的。
“从天牢里偷人，这也真的是有够大胆的，萧家说宫里有人接应，也不知真的假的。事成之后，得好好向萧家要点补偿，肉疼。”
散修供奉就是这样，养着他时觉得理所当然，要他出一次力，就想多要点好处。
楚明空靠着无尘符，站在他旁边，听着他自言自语，稀罕地寻思：
“萧家宫里有人？不会说的话万贵妃吧，不至于，万贵妃在这次换人行动中，没那个能力帮忙。话说这皇宫里面的内鬼是不是有点多啊，连萧家都能安插人进去。”
看着这群人还在等待，楚明空便安心下来了，差点就错过了大事了。
他现在只希望萧家这些人能赶紧行动，他办完事后，还得速速赶回教坊司的，免得那偃甲人偶的控制人又杀回马枪，对那两个妇人不利。
好在萧家没有辜负楚明空的期望，没多久就出手了，他们早就掌握了天牢附近的巡逻换岗时间，这短暂时间的防备松懈期一清二楚。
唐辛拿出一个司南样式的法宝，将司南中的金勺子对准方位，以灵力控制位置。
楚明空感知到空间扭曲了一下，狼狈的五皇子便掉在了这伙人中间。
楚明空心惊：“这么轻松的吗？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劫狱打斗的，怪不得萧成仁那么胸有成竹！”
但是对不住了。
楚明空一把重剑背刺唐辛，捅了他的透心凉，直接解决掉了这伙人中的五阶最强者。
他解除无尘符，身上只有一块斗篷作掩护，楚明空的身影在这伙秘密行动的人中唐突出现，就蹲在五皇子旁边。
他怜悯地看着一脸惊恐的五皇子，轻声道：“你本来有很多机会能活下去的，都有人帮你实打实地求情了，奈何......你连你母妃的情都不领呢？以后我帮你领，我会照顾好你母妃的。”
抬拳，楚明空的拳头上，杀意凝聚为实质，黑中带血色的气劲缭绕，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楚明空一拳砸下去。
五皇子的手脚都被禁制镣铐锁着，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直接被拳劲杀意轰成“五皇子酱”，一团血肉，恶心得不好描述。
剩下的那些人，要解决起来就更加轻松了。
昨夜和蓉儿双修，《素女经》让他能短暂使用全盛期的实力，不被伤痛影响。
眨眼之间，这些杂兵杂鱼死绝，不耽误他回教坊司。
“《素女经》的buff没了，打一架就消失也太不持久了。但我的修为怎么好像便弱些？”
楚明空不在此耽误时间了，他犹豫要不要将那个五皇子的替身也杀了，但决定还是用那个法宝，将这个替身传送进了天牢里。
完成这一切后，楚明空决定报官！
他打晕了附近的一个天牢守卫，大声喊道：
“来人，萧家劫持天牢！”
一声喊完，他捏起无尘符直接跑路。
天牢监狱长领人过来查看现场，很快就确认出了天牢里的五皇子是替身，真身消失不见了！
但是天牢附近发现的那团血肉却与五皇子的气息很相似，只是......谁来劫持天牢会把五皇子杀了，废了那么大的功法，怎么可能会做这么蠢的事。
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扑朔迷离。
一个猜测在监狱长的脑海中浮现：
“这是假象！地上的血肉多半是通过我等不知晓的某种秘法，沾染上了五皇子的气息，实际上真正的五皇子已经被救走了，这是想让别人误以为五皇子死了，而他本人其实已经逍遥法外！刚刚是谁喊的萧家来劫持人的，是谁！”
无人出来认账，但不论如何，作为现场发现的线索，萧家必须得去查一下！
——————————
楚明空重新回到教坊司，回到那对韩氏少妇所在的房间。
这对妇人已经睡过去了，气息平稳。韩婧似乎还是土属性的修炼者，在他离开期间，还把他砸坏的墙壁修补了回去，房间收拾得好看了不少。
只是破裂的桌子，门板掉下来的柜子，这些就很难修复了。
他规规矩矩地抱了她们两人一下，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想沾点她们的脂粉味道，又对着镜子将自己的衣裳弄得“大战过后仓促穿上”的样子。
一打开门，门口又聚集了好几位姑娘在偷听里面的动静，见到楚明空开门，紧张瑟缩地笔直站好。
“把鸨娘叫过来。”楚明空平淡说道。
老鸨听闻楚明空叫她，跑着赶过来：
“世子爷，里面那对娇俏小娘子伺候得您可还舒服？她们怎么没陪着您出来？”
楚明空道：“她们累了，睡了，让她们先休息吧。”
年轻姑娘们恍然，窃窃私语道：
“什么休息呀，分明就是被世子弄得翻起白眼晕了，天老爷，这也太残忍了！我都没听到里面有姑娘吭声，原来早就被折腾晕了！”
“世子现在才出来，也就是说她们晕过去了也一直被世子玩弄到现在？！不会死了吧？”
鸨娘听着她们的嘀咕声，心中害怕极了，怕惹怒楚明空，拿扇子驱赶她们：
“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楚明空当做没听见，说道：“我要给她们两个赎身，比较合我心意，多少钱？”
姑娘们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赎身是她们最关心的话题，不过此时她们却没有一点羡慕，反而惊骇。
“乖乖！这是买命钱吧，真把那两个还没挂牌的妇人给玩坏了？！”
“......”楚明空继续当做没听见，“她们的赎身钱多少，我还没尽兴她们就晕了，不够......带我去青媚花魁的小院看看。”
他得留下“一整天都泡在教坊司”的不在场证明，只好无奈在这里待久一点了。
很烦，明明很反感这种地方的，哎......

第九十七章  好巧，你也来教坊司了呀？

随着离京的日子逼近，左秋池都不好一直住在道观里面了。
无聊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担心有人巡视，得去他王府护着点女眷们。
很难预料一些有心之人为了留住楚明空的步伐，会不会对顾君归她们动手。楚明空以前不给王府招下人就是这个考虑，怕连累到仆人。
哪怕只是来打杂的下人，但见面多了，总有几分对熟人的袒护，下人出事，楚明空难当做无事发生。
左秋池刚走进城门，来到衙门附近，还想说此处怎么有种很稀薄的极阴之气，便听到附近有人在讨论楚明空。
“见鬼，你说这世子来教坊司做什么，还杀气汹汹的，弄得我今日状态不佳，没一会儿就缴枪了，妈的！”
左秋池：“......”
臭小子去教坊司玩不叫我？！
左秋池原本打算直奔楚王府去的，当即左转，改道教坊司。
——————————————
楚明空来这种地方，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师尊左秋池，这师徒关系迟迟得不到质变，他很焦虑！
上回答应好带左秋池一起到青楼玩的事，还八字没一撇呢，是该趁着这个机会带她过来转转。
正好今天他一整日都打算泡在此处，不拉上他过来，岂不是浪费时间？
但是楚明空也怕到时左秋池人过来了，她玩得不满意，那就尴尬了。
楚明空决定先看看这花魁青媚的颜值，第一眼印象分不错再去叫左秋池过来好了，至于性格那些东西就不用过多理会了，教坊司能捧成花魁的姑娘，待客性格还能差到哪里去不成。
青媚的小院很是雅致，院中种植了几株竹子，旁边假山立在小池塘上，鲤鱼游动，流水潺潺，一洗外面的风尘柔媚之感。
不过......
楚明空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左秋池，她一身江湖儿郎打扮，竖起男人发髻，穿着干练的黑色劲装，束腰勾勒得腰肢极细，衬得本就雄伟的奶脯更加高挺傲人。
她这打扮，只能用稍微偏中性来形容，眼睛正常些都不会把她认成男人，但是这种女扮男装来风月之地玩乐的情况，并不罕见，周围人都不觉稀奇。修炼界中，以琴入道的女修，有时为了看看世俗界的琴曲，都会找青楼中懂琴的花魁那里转，这些人往往代表了时代中最高音乐水平的那批人。
茶围中的客人们偶尔多看左秋池几眼，都是因为她长得过于美丽，男装打扮都压不住那份美貌。
楚明空看着坐在偏角落的清静处的左秋池，左秋池也在看着他。
两人一言不发。
心情有些尴尬。
虽然师徒两人不是没有试过一起去青楼玩，但是这种地方，“结伴而来”跟“偷偷来结果碰面了”是两种概念。
楚明空默默跟她一张小桌坐下，左秋池率先发难，她拍拍楚明空的肩膀：
“挺行呀，偷偷来教坊司了是吧？还进了同一个花魁小院跟我抢女人来了！”
“那不能够，我这不是怕师尊你在这里被那些没长眼睛的刁难嘛，一听说你在此出现，二话不说赶来这里！”
“继续编。”左秋池在这里嗑瓜子都磕累了，“我是听说你来了教坊司，我来过来找你的，外面的姑娘都在传呢，你把一对孕妇给搞没了。”
不是，怎么教坊司里的谣言也这么离谱呀，人家就是还在喂奶而已，什么叫孕妇啊！
“谣言！”楚明空痛心不已，“其实我进来只是掩人耳目的，刚刚去了趟天牢做坏事。”
“怪不得你身上有无尘符的法术灵力气息，我还以为你拿无尘符，就是专门用来偷偷去风月之地玩的。”
“那就有点浪费了，等以后充裕点再这么玩。”
左秋池拉拉楚明空的胳膊，朝帘幕后的女子身影看了眼，小声说道：
“明空，无尘符你还有吗？我想偷偷进去把那个叫什么青媚的花魁给搂来玩玩。”
“怎么回事，你来了这些人都不给你面子？”
“这是教坊司，大家公平竞争讨花魁的青睐，谁先拿身份压人不就是在丢人么，要不你报你自己名头出来？”左秋池鄙夷地那手肘碰了他一下。
讲真，左秋池在此出现的话，楚明空对那所谓的花魁都没什么兴趣了，再漂亮也没有左秋池漂亮呀。
“这小院茶围是个什么规矩？”
“下棋对弈，我讨厌这种无聊事......”左秋池叹气，“下棋赢了，还得作一句诗，满意了才能讨得那花魁的欢心，这里怎么就不能直接点，比比谁的剑厉害些呢？”
楚明空莞尔，自己的这位师尊的性格就不适合下棋这些事。
他站起来看了看周围，发现左秋池里规矩都理解错了，在座的茶客都不是在下棋，而是在解开残局棋。
估计就是青媚花魁找个弄了几个简单的残局棋谱，摆出来让客人解开。
来青楼打茶围便是如此，这一环节是让客人与女子熟悉彼此的，吃点心、闲聊、畅叙幽情、谈笑取乐，了解得差不多才是进房间办事。而头牌花魁，很多时候连领人办事都不需要，也就是所谓的卖艺不卖身。
饶是如此，慕艳名而来，花大价钱送礼消费的客人不计其数，对于花魁们来说，卖身反而会折了自己的身价，客流量渐渐不行了才会出此下策。
但是卖艺兼卖身的花魁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一类花魁选客人的方式极为挑剔。能有幸被挑中的客人，说出去都能引人羡煞。没被花魁挑到的，一般都是跟服侍花魁的侍女过一夜。
楚明空见到这青媚花魁的规矩如此矫情，都没心思把她弄过来陪酒了。
他从系统商城换了几样罕见的点心，拿给左秋池吃。
“师尊你尝尝。”
左秋池试吃了一个流沙包，满意得眉毛都舒展开了，她点头赞许道：
“哪买的？挺好吃的，我逛了那么多地方都没吃过。”
“我做的！”楚明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刚好看到这个解棋局的规矩，我想到了以前听过的类似的故事，给你讲讲当做消遣？”
“也行，你讲吧，故事名字叫什么？”
“《天龙八部之珍珑棋局》，要不要我把主角的名字换成你的名字。”楚明空当初还背过一个珍珑棋谱的，他叫了个模样生得标致脱俗的侍女过来，吩咐道：“拿棋盘棋子过来。”
“换成我的名字？也行。”左秋池心想反正都是图个乐子，“不过你真要摆个棋局呀？别这么麻烦了，我也是看得懂一点棋的，你要是摆得不三不四，一下子被我解开了，我听着故事都掉感觉。”
把她当做故事主角，结果现实里的她三两下就把棋局给解开了，故事里的那个左秋池半天没解开棋局，这还听个锤子。
楚明空不服了：“你成功挑衅到了我。”

第九十八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4/5）

有的人做事真的就是如有神助，入门极快，左秋池是个不爱下棋的，当时学棋不过是一时兴起，上手学了半天，就能稳赢茶馆的下棋老手。
楚明空按照记忆里的珍珑棋谱摆好，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试试看。”
左秋池看了又看，真的给难住了，可她对于钻研棋局就没有多少乐趣，确认这个残局是合理的，而且她还没法一下子解开，就不去琢磨了。
“行吧，这棋局还凑合，我就不深入琢磨了，免得听你讲故事都没劲了。”
楚明空不揭穿她，维护师尊脆弱的脸皮尊严，万一给她说急眼就不好了，他又拿了几分糕点出来。
这小说里的珍珑棋局吧，其实是不合理的，跟当时的落子规则冲突，后人有摆出过参考的棋谱，也得在修改一定规则的情况下才能实现，但好在这边的世界，围棋的下法都差不多，但是少了一些规则的约束，反而能够让楚明空昔年见过的珍珑棋谱成立。
《天龙八部》中的这段剧情，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江湖大佬设了一个珍珑棋局，谁能解开谁就能获得他的毕生功力，许多人江湖名士过来挑战都失败了。
于是爽点就出现了，一个无名小和尚过来，破解了江湖顶流们都解不开的难题，稀里糊涂就获得了一个大人物的毕生功力。
不过原著中作者用出这段剧情，更多是为了展现出几个群像主角的不同性格，不肯弃子、不肯失势的解不开，只有小和尚舍弃了自己的一大片棋，反而盘活了这盘棋，给人一个“得便是失，失便是得”的思考。
属于是爽得来，又给行文增添了思考，将爽点逼格升华了上去。
不过楚明空暗暗塞了点私货，先是给了一个人物的行动前提——徒儿中了江湖奇毒，但是师父左秋池为了替徒儿寻找名医，尝试去破解珍珑棋局。
在这一前提展开的基础上，立马加入曲折剧情——这位江湖名医已经无心再去救人，只想在暮年传下衣钵，而且他很快就要死了。
这就让故事紧张起来了，名医快死了，没有时间给左秋池再去钻研棋道，慢慢解开难题了！
左秋池听着楚明空讲的故事，不时颔首，因为主角名字是她，再加上她之前好长一段时间都在给楚明空疗伤奔波，这故事听起来倍儿有代入感！
爽到了！
楚明空在桌子下，趁她的注意力都在故事中，悄悄握住了她的玉手，心中一本满足，他抑扬顿挫地说道：
“......这一落子，左秋池反而丢了一大片棋，宛若江山倾覆，周围的众人暗叹完了，又是一着死棋，看来今日还是无人能破此棋局呀！
可是有人却忽然说道，不对，这一落子，死了，但没死完全，好比那壮士断腕，棋能下了！真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那名医见状，三十年的心愿了结，没想到困扰了如此多修仙界名士大能的珍珑棋局，竟然被才学棋道半天的左秋池解开，当时就将毕生医道功力传授给左秋池。
众人羡煞的羡煞，嫉妒心重者，当时便倒吸一口凉皮，此女恐怖如斯！”
楚明空拿起一块点心，喂到左秋池嘴里，左秋池听得正开心呢，见到他的手拿点心，都想呵斥他一句“吃什么吃，赶紧把故事讲完了再吃！”。
什么？拿给我吃的呀，那没事了。
楚明空拿起她喝过的茶碗，喝了口茶，知道接下来又是铺设爽点的时候了，得把左秋池的人物形象弄得淡泊名利一些：
“有大能过去试图结交，邀她为宗门座上宾，但是左秋池拒绝了，获得一位名医的毕生功力，她丝毫没有欣喜之感，她的心中只想着赶紧救下自己的徒弟，于是便在脑海中搜寻有哪些医术可以救下自己的徒弟小楚。
她脸上忽然露出凝重之色，内心天人挣扎后，离开了此地，回去医治徒弟了。”
本来后面，就是楚明空塞私货的时候了，左秋池从名医的功力中发现，能够救下小楚的，只有双修之术！
但是，
没法接着讲下去。
因为周围的人有点多，假如把双修后续说了的话，意图就暴露得太明显了。
楚明空心道可惜，早知道就不用左秋池的名字了，改成张秋池，左池秋什么的多好。
在他讲故事期间，周围那些纠结着棋局，想博得青媚花魁欢心的嫖.客们，不知不觉地都被楚明空讲的故事吸引，聚集过来听故事，把花魁都忘在一旁了。
一只陌生的手伸过来想拿楚明空桌子上的糕点，那糕点的卖相看着就引人食欲，楚明空一巴掌扇开。
“宁哪位啊？你碰了的话，我朋友就没兴趣吃了。”
“朋友，格局小了，一份点心而已。”说话的男人对侍女问道：“给我也上两份这样的点心。”
侍女为难地说道：“没有，这点心是这两位客官自带的。”
男人：“......”
又有人催促道：“后续呢，这位左仙子为何面露凝重之色？她的徒弟治好了吗？”
本来要是没这么多人，楚明空就直接讲是双修来试试左秋池的反应了。
现在嘛......
“没想好。”楚明空冷淡说道。
左秋池也跟着催了：“那你赶紧想呀！”
楚明空热情回道：“那是自然要的，回去后我给你讲完！”
这个态度转变，周围人看了直呼牛逼。
别人来花魁小院都是来讨好花魁，博美人一笑，赢得花魁娘子欢心的，怎么这人自带姑娘进来讨好的！
花魁青媚主打的是诗词，来的文人居多，这些学士不由回味起了楚明空方才讲的故事，紧张又扣人心弦，思索起来颇有几分“有舍有得”的人生哲思，中间穿插的那句“...疑无路，...又一村”也很有感觉。
那位姿色脱俗的侍女，在帮楚明空拿过来棋盘后，就在思索他的残局棋，听他讲的故事，心中惊讶无比。她问道：
“妾身听这故事，看这棋局，颇有意思，还有中间那一句诗，究竟是从何而来？”
楚明空丢出老回答：“西陵街边听来的。”

第九十九章 你是哪位呀？（5/5）

这位姿色脱俗的侍女，便是这座小院的花魁青媚。
在楚明空进入教坊司之后，老鸨担心这个不讲道理的人真的寻去请青媚那里，然后莫名其妙发火把青媚给剁了，所以在楚明空去找韩氏姐妹的时候，老鸨就去提醒青媚不要露面，最好装病。
可青媚听说西陵世子来了，对此人也有不少的好奇，便以黄脸婆妆出面，再换个发型，装作侍女在小院里活动。这样楚明空来的话， 她就能近距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不会被他盯上了。
因此，今天的打茶围题目格外困难，都是临时找的残局棋谱来刁难，再让自己的侍女化妆得花枝招展在帘幕中抚琴。
结果青媚就等来了一个相貌英俊，谈吐脾气温和的公子在给一位男装打扮的美丽女子讲故事，哄这位女子开心，完全没把此地的花魁放在眼里，全心全意都在想着那位姑娘。
像这种人，多半是别的花魁叫过来砸场子的，把她这风月烂漫之所弄成茶馆说书地一般。
可他讲故事讲得是真好，跌宕起伏，故事中有不曾听过的诗句出现，还专门配了一个故事里的珍珑棋局！
这珍珑棋局，青媚细细看过，还真像故事里形容的那般险象层出不穷，气象万千，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那句诗，她十分喜欢，因为她便姓柳，这位公子想必是专门来她的这“如是小院”讲这个故事，念这句诗的吧？
虽然这对俊男俊女把她今日的小院营生都给搞砸了，但是青媚却觉得不亏，第一回见识到有人能把故事讲得这么厉害的！
她暂且回到小院里，洗去脸上的黄粉，不施粉黛，因为她怕外面那位公子走了，仓促之下，她只是把发髻弄好，便匆匆回到茶围场中。
这一回她的出现便夺目得多了，身上虽只是朴素的侍女打扮，粉面亦未施粉黛，但光亮洁净的肌肤已经足够夺目，一对柳眉锐如青锋，丰满的双唇殷红如血，润亮明艳。
一双灿若明星的美眸没有过多的媚意，清新如菊如竹，但悄然一笑便能绽放出万千风情，不愧花魁之艳名。
青媚这才正式地向楚明空和左秋池两人自我介绍，对方才的“隐姓埋名”行径道歉。虽然楚明空完全没有按照这次的茶围规矩走，但是已经赢下了青媚的注意。
“青媚想邀公子到房中详谈方才的故事，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附近的文人学士见此，大为懊恼，今日算是功亏一篑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另辟蹊径夺得青媚的欢心！
“刚刚我就觉得那位侍女陌生，气质不俗，面容有几分熟悉，但是我的注意力全在解棋局上了，没细想，早知道直接邀请青媚姑娘假扮的侍女过来了。”
“这算不算坏规矩呀，他都还没解开青媚姑娘给的棋局呢，就讲个故事算过关了？”
“你懂个屁呀，青媚姑娘给我们的棋局就一角，人家为了这故事，专门编了整个棋盘的棋局，这棋力要解开还不难？那句诗本来是与下棋无关的，可是与这故事一衬，妙呀！”
“倒也是，虽然他说是西陵街边听来的，但这种尽善尽美的故事，真要是街头所得，早就闻名全国了，不可能默默无闻的！”
这些人虽然眼红楚明空夺得了花魁的青睐，但不服不行，况且本来他们解残局就够头疼的了，心中已经料定自己今日是没机会的了，能听一回如此精彩的说书故事，也算得一安慰，找个侍女睡一睡也是一样的。
他们平息下心中的遗憾，也竖起耳朵听这个公子到底是谁，明显是第一回来这“如是我闻”小院见青媚的生客，稀罕人啊！
楚明空见到这么多人又盯着他，尴尬地不想自报家门了......在风月场所出名，就感觉怪怪的。
左秋池小声说道：“快点报名字，我要搂花魁，赶紧带我进去继续讲故事！”
俗话说得好，只要别人跟着一起尴尬，那自己就不尴尬了。楚明空笑容平静地说道：
“西陵世子楚明空，青媚姑娘专门打扮成侍女，是在躲着我，怕我找上来吗？”
青媚面色不太自然，她确实尴尬到了，营生这么久，第一次是被客人反过来责难的，但她心中仍有一丝难以置信，这是楚明空？他是这么温和的人吗？
她诚恳道歉：
“是青媚有眼无珠了，一直听说公子的凶名，被世人传闻给误导了，听说公子来了，心生怯意。这位姑娘......这位公子是？”青媚看向楚明空旁边的男装女子。
左秋池想报个假名的，但是楚明空想到自己在教坊司都自报家门了，怎么能没有个伴？
他打断了左秋池的发言，说道：“她是我师尊左剑仙，一直想与青媚姑娘喝上两杯，今日专门陪她来，请一回青媚姑娘，我们两人一同进你的闺房，可以？”
左秋池在桌下踩了他一脚，但是料到他替自己找花魁玩的心意，这一jio没踩得很重。
青媚还以为刚刚那个故事是为了引她注意才想的，没想到她只见到了第一层，虽然确实是为她而作，但归根结底是想为了他的师尊而请她一个花魁出来。
失落，又对他的师尊感到羡慕。
如果是因为师尊之故，青媚反而能够接受这位是真正的楚明空了，因为他当初当街斩太子，似乎就是因为太子谋害他的师尊。而他刚刚讲的故事，又是一个师尊救徒儿的故事。
原来那位凶名赫赫的世子，对待自己的师尊是这等温柔暖心，孝顺体贴！
刚刚看楚明空又是摸他师尊的小手，又是喂点心的，还以为是他的相好。
“当然可以！妾身哪里还能拒绝？公子能在替左剑仙想的故事中，想到妾身，在妙语诗句中提了妾身一下，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楚明空的脑袋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我有提到你吗？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里有提到你？你是疑无路，还是又一村？
楚明空点头，面不改色道：
“应该的，既然是来请青媚娘子，哪里能不提你一下？”
————————
PS：可算是还完上个月的了，晚点还有一更，但是会比较晚，早点休息别等啦。宵夜吃撑了，得缓缓。

第一百章 柳如是

说真的，虽然楚明空一直是在借着脑子里那丁点的名句在这个世界的“乱杀”，但是他觉得他本人也不是一丁点的作诗才能
——都没有吧？
十年生死两茫茫，喜洋洋，灰太狼。舒克贝塔，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三百年，九芝堂，一节更比六节强。透心凉，心飞扬，果冻我爱喜之郎。
看看，先不谈内容如何，至少押韵工作上到位了，内容微调微调，不失为脍炙人口的名篇！
一进入青媚的闺房，便见到案牍上铺着一副字，砚台中的墨水未干，料想是她自己写的，上面写着“如是我闻”四个字。
这是佛门经典的开篇话。
书架上放了不少佛门经典著作，这位花魁娘子还是个礼佛的人不成？
左秋池的观察方向和楚明空出奇地一致，她想起了当初在那个佛门秘境见到的“女菩萨”，幻象一散，里面就是个大光头，着实给恶心坏了。
现在见到这青灯古佛的花魁闺房，反而在想这位称作女菩萨还差不多。
“要是佛门中人都像姑娘生得这般好看就好了。”左秋池已经上手抱住青媚了，一点都不含糊。
这就是同为女子的便利之处了，若是别个被请到青媚的房间里，多半都是不敢这么直接的，还得担心会不会惹美人生气，但是左秋池一个女人反倒别无顾虑。
楚明空听着左秋池发给他的变质孝心，直观感觉到了她现在是有多满意。
“师尊你这样说的，岂不是说生得不好看的都不配礼佛了？”
“你可别曲解我的话，自从上回被那个恶佛恶心了一回，我觉得还是丑的人去礼佛比较好，像云弄玉那样的漂亮姑娘入道比较合适。”
师尊，其实......我觉得我也是个有道心的人，我也很喜欢入\道！
假如以后有什么功法能让他掌握住极阴之力，那他就相当于专修极阴之道，简称:yin道！
青媚被师徒两人的对话弄得摸不着头脑，她担忧道：
“楚公子与左剑仙，难道都是厌佛之人吗？”
左秋池就很现实了，什么势力颜值高就对什么势力有好感：
“原本与佛门的一派有矛盾，看见礼佛人就不爽，但是见到青媚姑娘，我又重新对佛门有了那么一丝好感。”
楚明空点赞：“俺也一样。”
左秋池怀疑地看着他，问道：
“那被你斩在街头的太子，如果实际上是女扮男装，你就直接有好感了咯？”
青媚置身两人之间，竟然连一句话都插不上，感觉她才是多余的那个......
楚明空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绝不可能，既然起了谋害师尊你的心思，就算太子暗地里是天极第一美人，我也必诛之。”
【系统宝已到账，300点未变质孝心（左秋池）。】
惊了，好久没见过在左秋池这里见过未变质孝心了。
“挺孝顺，那为师就把我的女人赏给你抱一下了。”左秋池把怀里的青媚放到楚明空腿上。
她暗暗忧伤，其实她不想给的，但是左秋池有注意到这位花魁娘子时不时就往楚明空那里看，心都在他那边了。
弄得好像她左秋池是什么乡野财主，霸占了这娘子的身子，不让她与情郎相见一样。
老娘好心痛，俏姑娘搂着舒服得很，这位青媚花魁不论出身，单论姿色，与楚明空常见面的那个上官蓉是一个档次的。
都怪他讲故事讲得太好，把老娘的风头都给占了。
楚明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目光纯良地问道：
“我既然如此孝顺，怎么能让师尊割爱让我，不如这样吧，你抱着青媚，我再抱着你，这样你我都是一起搂着青媚娘子了。”
青媚：“......”
怎么感觉我还是好多余。
左秋池鄙夷：“你想得倒是挺美的，有机会再说吧！”
师徒两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是结束了，闺房中一时安静下来，青媚见此，挑起话题活络氛围。
“楚公子，你之性情温润如玉，为何外面都在传你的暴戾凶名？那斩杀太子之事，难不成是假的？”
“听到的、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你相信的才是真的，很多时候便是如此，我杀太子跟对师尊孝顺，有冲突吗？
倒是青媚姑娘这名字与性格不太符合。”
楚明空又掏出几碟此世难寻的糕点出来给左秋池，也对青媚说了句“想吃便吃，不需客气”。
“青媚”是她的艺名，是鸨娘替她取的，花魁之名难免得沾点艳气。
一想到楚明空的文才，青媚倒是好奇他觉得她的名字应该是什么样的。
“那依楚公子所见，妾身的名字如何比较应妾身在公子心中的印象呢？”
别说什么取名了，楚明空最怕的就是取名，以后要是有宝宝了，他估计应该是问问宝宝的母亲喜欢吃什么水果，然后拿水果的名字安在宝宝身上了，什么桃子柚子蜜瓜。
不过楚明空看了眼她写的“如是我闻”，又想到她这艺名的青媚二字，脑海中还真浮现出了一句诗。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小心装了不该装的逼，把左秋池来玩花魁的风头占了，要想弥补回来，只能祭出此法了！
“青媚姑娘，你与我师尊料想是十分有缘分的，我忽然想起我师尊浏览风景时，曾经随口说过一句诗‘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青媚’对上了，‘如是’也对上了。”
左秋池一愣，没想到楚明空还会这样帮她出风头。心中暗爽，可是这句诗明显是楚明空这小子又从哪个茶馆里听来的，万一到时候人家正主杀上门找她怎么办？
她暗爽又不敢太爽，嘴角上扬地推辞道：“谬赞了谬赞了！”
青媚听了，喃喃地念着，对这句诗喜欢得很。不过她倒是感觉这句诗是楚明空帮他师尊左剑仙想的。
他对我好，竟然是为了讨好左剑仙，博取左剑仙一笑。
那我想博取世子对我的关注，是不是也应该投其所好，把左剑仙哄得开心些？
好复杂的关系......
青媚起身，转而坐在左秋池怀里，左秋池更开心了。
楚明空见状，对这位花魁姑娘直呼上道，趁着左秋池开心，一把将温香软玉的两人都搂到怀里。
现在三个人都开心起来了！
青媚想起来那个故事，问道：“公子，那故事中的左姑娘，到底发现了什么疗伤之法，竟然露出那么凝重的神色。”
楚明空抱着左秋池，开心得没多想就回答了：
“跟徒弟双修。”
左秋池：“？”

第一百零一章 枪折了（1/17）

楚明空反应过来，暗暗吓了个机灵，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小心说出来了。
面对左秋池的凝眸注视，楚明空一脸轻松，手臂更加搂紧了她的腰肢，免得左秋池又溜号了，他说道：
“没什么不妥的吧，这故事是临时编的，师尊你之前不就一直想着给我找个佛门修欢喜禅的女菩萨，看看能不能帮我疗伤吗？
这故事的后续呀，就是左姑娘心头一沉，竟然要用双修，我该去哪里帮他找能双修的人！”
左秋池虽然狐疑，但毕竟楚明空说得十分有道理，这故事编的大体上都是她做过的事，不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不再问什么，楚明空乐得清静，趁此机会，好好地抱着左秋池，两人的体重加在一起有点沉，但是感觉上是恰到好处，楚明空还没弱到连两个体态微腴的女子都抱不住。
有青媚在左秋池怀里的重量，左秋池的雪润肉臀贴压在楚明空大腿上的触感更加清晰。
只能用幸福来形容楚明空此时的心情。
还得这种肉润丰满的臀儿才有感觉，楚明空当年在西陵与左秋池喝拜师酒时，就抱过一个主打纤细苗条的青楼女子，那臀儿真的有够骨感的，刺得他大腿都有点疼。
真的没想到，楚明空来教坊司玩过最爽的女人，还得是自己的师尊，当年就有这种感觉了，看来以后再来还得拉上左秋池。
......嗯，青媚也不错，她的体重恰好好处，很棒！
不过果然得想个办法增进一下感情，光是他获得的孝心变质了没用，还得感情跟着变质一下才行呀。
他很想努力思考，但是大脑都被剑仙师尊的肉感占据了，无暇思考，楚明空只能放弃。
左秋池与青媚你一块我一块地把点心吃完了，剑仙女子向徒儿问道：
“明空，外面的教坊司姑娘怎么都在说你把人给那弄残了，要给她们买命赎身？”
别人听见自己人被造谣，多半会伤心生气，但左秋池就没有这种多愁善感了，她一直都是以楚明空的谣言取乐的，听他会王府后汇报在姑娘们那里的吃瘪状况，还会开心得笑，属实是没心没肺。
但谣言都是在一定的基础上修改夸张的，外面都在穿楚明空“超市”了两个女子，那总该有个差不多的现实状况给她们夸张吧。
这个时代的人喜欢去茶馆听八卦听谣言听大人物的风情之事，但是纯纯的瞎编，人家是不买账的，还会丢香蕉皮吐唾沫，一般都是先有个可靠情报从流传出来，最好还能从官方人员的行迹里得到验证，而后再去听茶馆讲这些夸张过的真实事情，他们就满意了。
楚明空听到左秋池提及此事，便想起韩婧羞耻又渴望地从他这里吞吞\吐吐地取药，还取了两回，他一直压制着的枪仙境界，没由来地躁动了一下，顶抬了左秋池一下。
左秋池“啪”地把茶碗放在桌子上，示意他老实点。
“楚，明，空！我记得你以前念过一句什么‘折\戟沉沙铁未销’，想折一下了是吧？不准动！”
“好的。”
原本楚明空还想压制下去的，但是左秋池这么警告他了，他不好挣扎，只好一直顶着左秋池了。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左秋池如坐针毡，而且这针的枪芒有点凶，“真就不知悔改，不把东西收起来了？”
“是师尊你让我不动的呀，我现在一直都直挺挺的，没有动弹过。”
对师尊的孝心，就算嘴角没有抬起，也会有别的地方抬起来的。像他这种孝心勃勃的人，一直顶着显然比蛰伏压制要容易，前提是让他抱左秋池。
楚明空掏出花魁娘子来当挡箭牌：
“而且没有办法，师尊你怀中抱着的青媚姑娘，风骨合我心意，我难免有所失态。”
青媚一脸茫然的糊涂，但内心又有几分喜悦，心道：“虽然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但应该是对我表达了满意？”
左秋池忽然从楚明空的大腿上坐起来，单手托抱着青媚，她伸手擒出小楚明空，“咔啦”地一声把他放倒放平，这才舒舒服服地坐回去。
楚明空伤势大残，伤到“大势”了......
他面色铁青，似有惨白绝望之意，但是刚刚被左秋池的嫩手握住那一下，又值得回味。
这点小伤，恢复起来容易，只是那份绝望真的刻骨铭心呀。
左秋池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搂着花魁娘子的纤腰，嗅着她身上的体香，心情美不胜收。光是体味上，花魁与外面的普通青楼女子就拉开了一大截距离，外面难脱一份脂粉气息，而花魁就算再媚，她的香气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明空，刚刚我们说到那里了？”
“我、我忘了。”楚明空又痛又爽。
青媚帮楚明空说道：“买命赎身。”
“噢！”楚明空恍然，顶着刻骨铭心的痛意想起来了，“这就是一个误会。那两个没挂牌的妇人，是我长辈那边替我挑的，让我多亲近亲近女子，收拾心思寻一良配传宗接代。”
“有这个想法又怎么会替你挑教坊司的姑娘？叫她们身边的丫鬟不是一样的？”左秋池问道。
丫鬟可不是什么合同制的长工，她们签的合同那叫卖身契，给人当丫鬟基本就是卖身进去的，但是能拿到例钱，这一点在天极帝国哪里都是一样的。
“她们病急求医，担心我的伤势，听说我的伤势会让我邪火旺盛，但是无修为的姑娘又捱不住我，便偷偷替我挑了两个有修为的教坊司清白妇人，说是帮我泻火。”
青媚诧异，心受感触，微微悸动，问道：
“进了教坊司的女子，公子这等身份，也会觉得此种妇人是清白身的？”
“这不能说她们已为人妇就不是清白身了吧，她们只是正常婚配，相夫育子，没做偷鸡摸狗之事，却受到夫家牵连锒铛入狱，充入教坊司。我看到的是无辜不幸，而非肮脏蒙尘。
而且那两个妇人还是西陵人，她们只是身体不适，加上紧张晕过去了，而我想把她们赎出来而已。
不知怎么就被传成我弄出人命给她们买命了，但这么说也无所谓，她们夫家没了着落，日后多半也是被我当做丫鬟使唤，买命就买命吧。”
楚明空说得磊落坦然，但心中还是有点心虚的。虽然是为了解除她们身上的“阳毒”而祭出了“阴之精华”，但毕竟让韩婧动了两次嘴皮子，不能说完全没碰她们吧。

第一百零二章 顾姨后悔了（2/17）

与左秋池一起过来这里，楚明空不可能找青媚真刀真枪的玩，全程都是在聊天。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楚明空以前是不信的，伤疤更多就是丑，能除掉疤谁愿意留，不过发现青媚娘子对他的伤十分忧心，不断地在这上面勾动话题，楚明空觉得又有几分可信度了。
聊得大半天，左秋池意兴阑珊了，打算打道回府了。
“我先走了，你自己出去。”
她的话音落下，眨眼就不见人了。
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不带表她喜欢被人盯着走出教坊司，如果和楚明空一起出去的话，少不了被一堆人行注目礼，说不定还会传出谣言玩三人行什么的。
楚明空又取出几碟子糕点，准备道别离去：
“青媚姑娘，那我也走了。我见你喜欢吃这糕点，我这里还有，多给你留几份好了。”
风月之地的女子，各有风情，有点像自带属性定制的窑子，想要什么类型的女人，这里都能找到，对五行修炼有要求都没问题。外面有的款这里全都有，即便是喜欢炼铜的，这里都有长得比较幼，但年岁合法的女子。
但与外面最大的不同，这里的女子比外面的更加主动。
青媚见到楚明空的师尊离去，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问道：
“公子，往后可以多来看望一下妾身吗？”
这份邀请中藏着丝丝忐忑之意。
若非没有那个时间，她更想把身上的侍女衣裳换掉，穿上一身好看些的来陪楚明空，这样或许更能得他的喜欢。
楚明空的脸上看不出多少心情变化与想法，他问道：
“你是喜欢我带师尊过来，还是我一个人过来？”
前者意味着青媚乐意纯聊天，后者代表她愿意拿身体侍奉。
这还是有挺大区别的，前者意味着她占便宜的心机有点多，他和左秋池进来差不多就是给她自带流量宣传的噱头了，那现在就是又让他们花钱进来，横竖服侍不用，还得给她带流量。
哪怕楚明空和左秋池在这里确实聊得还算开心，但不代表被人这样心机对待还能安分处之的。
他和左秋池，去哪里不能聊？
青媚走进了几分，抬眸看着他，说道：
“随公子喜欢，只要公子开心，怎么样都可以，妾身这儿随时都会欢迎公子和令师尊的，但公子若是可以多关注一下妾身的话，那便再好不过了。”
这回答还行吧。
楚明空点头，又说道：
“我讲的那个故事什么的，你这儿的鸨娘若是想拿去给你宣传，随意即可，但是把故事里‘左秋池’换个名字，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鸨娘就像是偶像经纪人，她名下的姑娘若是有机会出名，都是恶狗扑食般抓住一切机会的。今日他在青媚的如是小院当了回说书人，鸨娘肯定不会放过机会的，这当中就没有多少青媚的意思了。
青媚尴尬道：“只刚刚公子在妾身这儿的功夫，鸨娘多半已经开始宣扬了......”
那这效率是真的高。
“那我走了，青媚娘子好生休息。”
楚明空是不可能像左秋池那样一眨眼就消失的，他得在这里留下行踪的，大大方方地进来，大大方方地出去。
楚明空一路走出去，青媚送到小院门口。
这如是小院中，已经聚集了许多慕故事而来的读书人，原本担心自家还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花魁被西陵世子给办了的，现在主动当起了说书人，在那里讲楚明空讲的《珍珑棋局》故事。
还请雅士把那句柳暗花明的诗写了下来。
楚明空一出现，自带冷场buff，热热闹闹的小院内鸦雀无声，青媚对自家鸨娘还是了解，原来已经宣传上了。
“不用送了。”
对青媚说完，楚明空转而离开了教坊司
——不对，忘记事情了。
楚明空又折返回去，把鸨娘提到韩氏妇人那里，帮她们的交了赎金买走她们。
—————————
楚王府内。
顾君归和钟飞凰给楚明空挑了姑娘后，便在他府中等着。
钟飞凰很担心，她担心在楚明空觉得对方是教坊司的女人，便不把对面当人，狠劲儿泻火，闹出人命来。
顾君归也在担心，只不过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这样的世族大妇，都是反感家中男人去那些风月场所的，这次楚明空是事出有因，而且姑娘都是她替楚明空挑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到那种地方去，被里面的女人占便宜，她心中有些......不自在，不舒服。
她不清楚这是不是吃醋，应该不是的，只是怕那里的女人不妥当而已。
“飞凰，你说明空他那种地方会不会不合适？我是不是不该替他找姑娘的？”美妇愁容满面，已然忘记了楚明空朝她嘴里伸舌头时的生气。
钟飞凰不明白她怎么会担心这个，现在不该担心一下，如果楚明空真的把那小妇人给弄坏咯，会不会被有心之人找他的麻烦？
“大嫂子，你现在担心这个也迟了，都大半天了，该办事儿都办完了，况且人都是你挑的，不是你觉得这两个小妇人合适的吗？”
“这......我也只是知道个画像，万一两个人小妇人口齿伶俐，利用明空的单纯骗他赎身怎么办？”
“那不至于吧。”钟飞凰觉得那两个小妇人被楚明空弄完都得晕过去，哪来的机会骗他。
而后，两位美妇便见到楚明空走近王府，身后跟了两位姿色尚可的妇人，其中一位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
钟飞凰：“......”
顾君归：“......”
楚明空在回来的路上，就有想过跟顾姨怎么解释，见到她们一脸呆滞的样子，没有迟疑，先说道：
“顾姨，我没有碰她们，想到她们的出身地，加上她们的无辜，我没忍心便把她们赎回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你......你没有拿她们泻火吗？”
顾君归还愣愣的，问完才反应过来楚明空不是开玩笑，先前盘踞在心中的不舒服之感烟消云散。
“不怪你的。”
钟飞凰倒不像顾君归那样如释重负，她担心地想道：“那明空从可卿那里攒下来的邪火怎么办？”

第一百零三章 藏毛 （3/17）

楚明空把人带回来后，很快又偷偷跑去上官蓉那里，向她说明了当时在教坊司时的简单情况。
“当时还有操纵偃甲的人过来袭击她们，不知道给她们吃了什么，她们出现了出汗不止的情况，跟你当时差不多。所以我把她们赎身买了回来，看看你能不能帮我问出些什么情报来。”
几个重要的点都提及到了。
韩氏妇人的夫家遭罪，牵连到了她们身上，就连当时只是去探亲的韩婧都被牵连的，连坐也不带这样的。
操纵偃甲来伏击她们，喂她们吃下不明东西，想让她们死成“自杀”的样子。
楚明空发现上官蓉正严肃地看着他，心头一沉，难道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蓉儿，你想到了什么？”
上官蓉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明空，俏脸板着，不悦道：
“你为什么去教坊司！”
楚明空：“......”
为什么你在意的是这个？
楚明空有些哭笑不得，崔老爷子与他的约定，楚明空透露了点给上官蓉知晓，她是知道老爷子让楚明空给崔家留一个种的。楚明空解释道：
“东府的可卿你知道吗？现在大体的打算是让她怀上我的种，但是她修为基本没有，崔府的另外两位长辈就担心可卿嫂嫂承不住我的火，偷偷给我找了两个教坊司的女子，然后我便惊讶地发现可能跟我的事情有点关系。”
上官蓉天资聪慧，冰雪聪明，头脑清晰没有被楚明空交代的事情影响，她直击要害道：
“那你是怎么帮那两个妇人解除极阳之毒的？”
迎着上官蓉的锐利视线，楚明空败下阵来，抱住她哄道：
“像你当时一样......难得寻到了线索，总不能看着她们就这么死吧？”
上官蓉的脑子乱糟糟的，心中有些醋意。
假如楚明空真的有那个需要，为什么不来找她，明明她也可以的......
她把楚明空推到床榻处让他坐着，跪在他的跟前，解开了他的腰带。
“你的阳毒也犯了不成？”楚明空用手背抚摸她的脸蛋，滑嫩嫩的。
“是！”
上官蓉冷声回道，她握住楚明空，眸子抬起看着他，视线是那么的不满，但是服侍起来却尽心尽力。
因为动作有些急，她不适地咳了咳。
“......以后你可以跟崔府的长辈说，我可以帮你处理，不消她们费心让你去教坊司。”
“好好好。”楚明空捧着她的后脑上的青丝，“你想我快点给你还是慢点？”
“......快点。”
好端端的谈话被迫中断了好一段时间，上官蓉去漱口喝茶完回来，楚明空才问道：
“你来帮我从她们那里问情报如何？”
“嗯，但是这两日，你得弄出她们解不开阳毒身亡的假象，找两具女尸回来，在夜里运出去烧掉。想对她们出手的人，不见到她们死是不会安心的。”
“这个简单，我明天晚再去做，这两个妇人有一点修为的，能撑一段时间，不至于今晚就死掉。”
有个人帮他想事情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都不用去费多少心思，只管做就行。很多情况下，思考是比行动更加累的一件事。
今日帮韩氏妇人又解了一次毒，楚明空想起了那天给上官蓉“吃苦头”的事情。
若非有那次意外，估计后面楚明空都不会去管她嫁不嫁给太子。管了那一次的收益是巨大的，现在有了上官蓉在，他基本不用动脑子，很爽！
不过楚明空倒是想起了给她喂解药之后，上官蓉生气地要他也喝一回妹汁，这事情着实好笑。虽然上官蓉看起来是让他蒙\逼受辱，但实际上楚明空是一点都不亏的。
“蓉儿，刚刚你吹了我一回，要不要按照你以前说的那样，我也舔回你一次？”
“不用！”上官蓉俏脸一红，见到楚明空得意的样子，更是生气地娇斥道：“下流！替我做那种事，你难道就一点羞耻心受辱心都没没有的吗！”
“对不起，没有！”楚明空理直气壮，甚至有点骄傲。姑娘，你难道是在看不起我吗？
不容上官蓉挣扎反抗，楚明空把她抱到床上，一报还一报起来了。
楚明空抱着脑袋两侧的莹白美腿，暂时停下工作，问道：
“你真愿意我把你跟我的事情告知给崔府的长辈知道？”
之前也只说是和好了，还说因为互相有帮助，所以上官蓉暂时与他在一起。顾姨她们本来应该是有猜测上官蓉跟楚明空有深一层关系的，但是想到之前她和楚明空吵架决裂之事闹到京城都在沸沸扬扬，故觉得他们两人走不到那么密切的关系。
上官蓉看着床帐顶，心潮随着楚明空的卖力哄宠而迭起，她的玉**叉放在楚明空的后背上，轻轻说道：
“嗯，说吧......你以后有那个需要，我帮你，不准让她们再帮你找教坊司的姑娘了。”
“那蓉儿，我想......”
上官蓉预料到了他想说什么，打断道：
“不准总是后面。”
楚明空暂时不刺激她了，真想要的时候，该搅动还是得搅动她的，他说道：
“那你休息一下，今晚我过来，偷偷把你带到我府上去。”
————————————
钟飞凰回到西府，径直往自己房里走。
这一天都忙的什么呀，若是操劳府中之事就算了，结果一整天弄得像是在帮楚明空那孩子选妃一样。
挑那箱牌子都去了不少时间，真的是......
人忙起来，什么荒唐事都能忙一整天。
不过明空虽然在外面胡作非为，但内里果真是个心善的孩子，只是听说那两个妇人的遭遇，便把她们买了回来。
教坊司是国库的重要收入来源，替姑娘赎身可贵了！几个风尘女子的价格，都能在京城重新买一座不差的府邸了。
但是到头来，明空他没泻火，这怎么办？又得重新给他挑？
出神思考之事，钟飞凰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贴身丫鬟娉儿正在收拾衣裳，她收拾的是崔镰那家伙的外衣。
不过，她似乎从崔镰的衣袍上捻下了一根比较粗的卷毛，疑惑地看着。
见到钟飞凰回来，娉儿把手藏到身后。
钟飞凰严肃地问道：“娉儿，藏了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家宅之事（4/17）

娉儿性格温和，聪明伶俐，但她不会利用自己的小聪明弄作妖，更多是去息事宁人，将一些可以避免的矛盾掐灭。
这次替崔镰收拾换下的衣袍时，她便发现了衣服上沾了一根卷毛。
虽然她是处子身，但是这种毛发，自己身上也有，自然认得这是什么，这必然是女子身上的毛发。
联想到崔镰穿这件衣服的时间，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就很清晰了。
凰二奶奶还伤心着的那天，崔镰他又不知跑去哪里搞女人找相好了！
若是被凰二奶奶知道的话，定然又是一顿大吵，而且还会吵得更家宅不宁。
卖身进了崔府当丫鬟，娉儿也当自己是崔府的人了，本来族长一脉的东府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崔府再闹一次哪里还受得住。
因此她想帮崔镰隐瞒下这一回，将这女子毛发丢掉，不告诉凰二奶奶。
便当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可没想到凰二奶奶在这个时间点儿上回来了，娉儿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就被她发现了！
“凰二奶奶......”
“拿出来！”钟飞凰厉声问道，她的火气已经起来了，“你藏得这么厉害，莫非是背着我与崔镰搞上了？袒护得这么厉害？”
娉儿委屈，知道钟飞凰近期对这事敏感得很，稍稍一点事情都会大发雷霆。既然藏不住，没法息事宁人了，她只好把藏在身后的手露出来。
修炼者的厉害之处，最直观的便是感官得到了强化。
这根毛发上的气息已经散去了很多，但钟飞凰依稀能判断出上面是妇人的湿\骚、味儿，还夹杂着些鱼腥味，多半是用鱼肠时沾到的气味。
鱼肠除了当做食材，还能用作什么，钟飞凰很清楚。
崔镰，她丈夫又背着她去找婆娘了，而且还是在她发火的那天。
这意思是，他与他父亲的小妾私通被发现，自己闹了一通后，他全无心虚之意，一转身就又去找哪个也婆娘偷换了！
真的难以置信，钟飞凰也想过这家伙肯定是死性不改，那天被老太太袒护完，肯定过几天就又跑去跟他的姨娘厮混。
可是钟飞凰真的想不到，他能过分到这个地步，前一秒被抓了个正着，后脚转身就又跑去找女人玩。
安安心心修炼一下真的很难吗？
钟飞凰现在心中比较男人时，往往都会拿楚明空去比较，一比较，没哪个男人能不在明空面前黯然失色的。
她就不拿楚明空去比较自己的丈夫那么过分了，就说顾君归和风可卿。她们两人以前可是从未修炼的，真的就是白手起家从什么都不懂开始修炼。
这么一段时间的功夫，可卿在“养伤”的时间里，已经着手摩挲一阶的门槛了，而且顾君归也早就突破了一阶，在夯实根基。
就这种速度，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追上崔镰，甚至超过他，那他修身养性个一年半载，老老实实把三阶突破了很难吗？
平心静气地说，钟飞凰是很鄙视自己丈夫的，除了皮相有个中上水平，别的优点只能从他的出身门第去找，也就是他的崔姓。可崔家都被他们这两代人败得差不多了，就怕用不了几天，他这依仗也没了。
即便如此，钟飞凰仍经兢兢业业地当好崔家媳妇，守着活寡似地等崔镰醒悟过来，这么多年都不曾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最出格的事情便是上回不小心摸到了楚明空的那活儿。
“......”钟飞凰坐在床上，一阵沉默，也没哭闹发火。
以前发现了崔镰偷偷做这种事，钟飞凰觉得自己肯定会暴怒如雷，可她也不知这次为何会这么平静。
是习惯了？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习惯。
她钟飞凰也是有自己的心气的，如果崔镰找的女人是比她还优秀的女人，那钟飞凰心服口服，自认不如人，可崔镰寻的都是些什么人。
作为女人来说，她钟飞凰竟然输给了那些女人，她更多是自嘲自叹。
她都没要求崔镰要追上楚明空了，结果这人就这样报答她！
钟飞凰的脑海忽然闪过楚明空的身影。
明空......
明空的火还没泄......
“凰二奶奶......”娉儿轻声唤道。
钟飞凰这样一声不吭的情绪，反倒让她更加害怕担心。
钟飞凰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说道：
“你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是......”
娉儿正打算关门时，钟飞凰忽然问道：
“明空在楚王府吗？”
“小王爷他回来后，说是要出去办点事就离开了，有说不会在外太久......现在应该回府上了吧，凰二奶奶怎么了？”
“你去看看明空回来没有，便说我有时寻他商量，看他可否过来一趟。”
“明白了。”
娉儿先是退回房间里，给钟飞凰倒了一杯茶，而后才出去，替她把房门关上。
————————————
“蓉儿，你觉得崔家如何，我是说以后。崔老爷子现在是闭死关了，寿元无多，许多延年益寿的药都不管用了，可以说把崔家全盘托付给我。但我自己家都一团糟的呢，对崔家也没个谱，你可有什么见解？需要迫切处理的那种。”
上官蓉静下来思考了一阵子，她先前想的都是楚明空的事，还没想过崔府如何，此时楚明空突然问起，她需要一些时间。
“我家与崔府只是友交，关系不算密切，并不详知，我只能说个大概。
风可卿是个安分的女人，看着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但她能守住心神那么久都没被崔甲振的伎俩屈服，脾性应该不错，不需担心她太多。
顾君归是明空你在西陵的长辈，性子温和，以前我看着是有点寡淡的，与你接触后倒是开怀了不少。
至于钟飞凰，我觉得需要多关注一些。她是宗门出身，自身条件优异，性格泼辣强势，听说还有点善妒？崔府当下这个状况，难免她会起自保独立的心思，为自己筹划未来，你得多多开解她，不然崔镰那样的男子，是栓不住这只骄傲的凤凰的。”
楚明空觉得有道理，点头道：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顺便看看哪里能弄到尸体，今夜过来接你。”

第一百零五章 画风不对

准备去找尸体的路上，楚明空突发奇想，尸体能不能买呢？
不说要多逼真，差不多有个人样也行的呀！
两具女尸要找的话真的不难，清瑟的仙珍阁还在那里呢，拜托她去弄两具过来轻而易举，只是楚明空有点懒了。
懒和摆的习惯一养成，就很难摆脱了。
“系统，有那个吗？”楚明空小声问道。
【玉势？】
楚明空：“......”
你不是很难看透我的心思的吗，难道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过这个玉势的确是他想要的东西，以前都没开发出这个东西的用法，没有想到卖出去后还能收孝心的，真的牛掰！
楚明空迫不及待地想消费了，急切道：
“这个也行，有多少我都买了，在商城的哪个位置，我找不到。”
【没有。】
楚明空：“？”
你是故意的吗？
【只能孝心盲盒抽，我心情好你就能抽出来。】
真的离谱又黑幕，还得你心情好才能抽出来。
“这意思是我抽盲盒前还得跟你说说好话舔你呗，真就玄学作法，不玄学不出是吧？”楚明空无语了都，他暂时不纠结这个了，问道：“有没有类似女尸之类的东西可以购买，掩人耳目，拿来烧的。”
【有，孝心商城，锻造材料里面有。】
自从几次升级之后，这个商城的分类选项就多了很多，光是分类就让楚明空看得眼花缭乱。
根据系统的指引检索过去，楚明空果然在锻造材料里面发现了“人身”的选项，尝试购买还能捏脸。
“那这样一来，倒是营造出韩氏妇人死掉的道具就有了，不过这种东西放在锻造材料里面也太怪了，当人体模特用的吗？”
楚明空回到王府，先找到了那对韩氏妇人。
这两位风风韵韵的妇人已经在顾君归的安排下，在楚王府里腾了两个房间给她们，但是这两人想住在一起，就只要了一个房间。
楚明空刚出现在她们的房间，韩婧和韩泌便感激地跪在他面前，楚明空赶紧把她们扶了起来。
“不用这样，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习不习惯，不是过来看你们态度的。”
韩泌低头，复杂地说道：
“小王爷，我们姐妹俩无以为报，就算是给小王爷你当丫鬟服侍，也抵不了我们的赎身钱......而且我夫家那边都......”
兴许是她们的说话语气激烈，吵到了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床上的女婴嘤嘤哭泣，韩泌怕自己的孩子烦吵到楚明空，慌忙抱过孩子哄她，忧心忡忡说着“不哭不哭”。
韩婧在旁边也说道：
“小王爷，你让我们做牛做马都愿意，只怕我和阿姐还不清你的赎身之恩......还有救命恩情。”
想到救命之恩，韩婧的脸颊微红，不敢与楚明空直视。
楚明空摇头：
“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我买你们回来可不是善心大发，只是想知道关于韩泌的夫家之事，所以不管有没有用，只要是有关夫家的，都说给我听就好。
这些线索对我很重要，抵得上你们的赎身钱，故不要隐瞒，晚一点我会叫人过来，你说给她听。”
见到阿姐韩泌无暇回复楚明空，还忙着哄宝宝安生下来，韩婧代为回道：
“会的会的！”
楚明空点头，韩泌的孩子猛哭，多半跟他的出现有关系，小孩子对那些不祥的气息感知得很灵敏的，哭不过是宝宝们表达不安的方式。
“韩婧，我记得你是因为去韩泌家探亲了一趟，而后被牵连的吧，那你的夫家有事吗？”
那小少妇摇头，想到自己夫家的事情，她面色苍白：
“没有，但我应该被休了吧......一个女子稀里糊涂就被抓进教坊司了，哪里还容得下我。”
楚明空点头，多少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他说道：
“那你们就先在我这里当侍女，处理一下府中杂事，例钱正常开给你们，不会抵掉你们的赎身钱的，一人一个月十五两银子吧。”
就算是放在崔府，大丫鬟的月钱一个月是一吊钱，也就是一两银子，如果是贴身丫鬟则要高一些，但再怎么样也就二、三两银子。韩婧和韩泌以前当媳妇的时候，家里头给的月钱零用不过六到八两上下，都没听说过谁家当仆人能一口气给这么多的。
“谢谢小王爷！但......会不会有点多了，我们两人本就是累得小王爷花钱赎身了，还给这么多的月钱。”
“因为我这府上没多少丫鬟，所以你们得更累一些。哪天攒够钱了，觉得可以自己出去独立，或者寻回夫家，跟我说一声就好。”
楚明空又给她们交代了些事宜，譬如说这个月不要随意走出王府，在府中活动最好打扮得丑一点，不要向陌生人道出自己的姓氏身份之类的。
他这王府，除了他自己下的禁制，还有左秋池留了禁制，要偷偷摸摸进来搞破坏是挺难的。可是外界的密探找个高处的地方往他的王府里面偷看，楚明空却没法阻止这个。
就怕韩氏妇人在庭院里活动时被看到了，那他弄女尸营造出她们死了的假象就白做了。
这一点就得劳烦她们在府中活动也打扮丑一点了。
改天再去教坊司问问青媚，她的那个黄脸婆妆是怎么弄的好了。
交代完事情，楚明空回自己的房间歇着，不过却见到娉儿等候在他的房间门口，东张西望，见到他回来后，赶紧迎上来。
“小王爷，你回来啦！”
“嗯，守在我房门前做什么，有急事？”
娉儿解释道：“是凰二奶奶让我来寻小王爷你的，说是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钟飞凰找我商量事情，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
楚明空见到娉儿脸上的焦虑，追问道：
“娉儿，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老实交代出来。”
娉儿是不想让楚明空知道钟飞凰的夫妻丑事，可又怕楚明空他去找钟飞凰后，不明白钟飞凰的脾气怎么那么糟糕，两人起矛盾。
她只好先给楚明空说了个前情提要：“......所以现在凰二奶奶的脾气不好，若是她闹脾气了，小王爷你多担待些。”
“行。”
楚明空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西府，他一打开钟飞凰的卧室。
愣住。
黑丝、三角亵裤。
这画风不太对啊！
他关上门，深呼吸后，重新打开门。

第一百零六章 口头报复 （5/17）

钟飞凰刚刚在换楚明空送给她的那几件耻衣，一条唤作“丝袜”的黑色长袜，一条窄细得跟绳子似的亵裤。
刚换好，钟飞凰便听见开门的声音，视线回转，楚明空与她对视了几秒，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钟飞凰羞臊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风韵绝佳的脸庞闪过一丝气恼。这楚明空真的是，回回找人都不敲门，这都给他看见了。
这丝袜露在外面，她还是不习惯的，趁着楚明空关门期间，钟飞凰又把保守的中裤穿上，遮挡住了下面的黑丝亵裤。
她端端正正地坐回床上，心潮一时难以平静。
门外，楚明空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会产生幻觉，见到凰二嫂子撅着丰满雪.臀，对着他的方向。
不过不得不说，女人的身子结构真的厉害，一个削肩膀，水蛇腰的婀娜纤细少妇，臀儿倒是一点都不贫瘠。
刚刚那画风不对，
听说画风这东西带点薛定谔，哪天发现画风不对，重新进个门就行了。
楚明空默数了几个数，再次开门，那强势的嫂子正衣着端庄地坐在床边，一对吊梢眉俏生生地横在丹凤美眸上，她没好气地看着楚明空。
看看，这回的画风就正确了。
楚明空走进她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听到钟飞凰语气不太淡定地说道：
“咳，明空把门锁上，我有事情与你说。”
楚明空折返了两步，心中奇怪地把房门反锁上。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上官蓉才对她说过不久的话，钟飞凰这位嫂子心气高傲，有可能会为自己谋划出路......难不成她是想偷偷跟我说自己打算跑路，让我跟顾姨道个歉？
联想到娉儿说的事，楚明空觉得更加有可能了。
这其实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崔家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虽然这么说有点贬低顾姨的作用，但是崔家现在明面上的大小事务，都是钟飞凰打理得妥妥当当的。
如果钟飞凰走了的话，这就像一座积木塔被抽走了底层的一块积木，很容易瞬间就分崩离析，尤其是在崔家风波刚平息没多久的节骨眼上。
并且钟飞凰若是跑回宗门娘家安心修炼去了，顾君归一个人突然就得担起崔家那么多事，楚明空挺怕她累着的。
可假如钟飞凰真的这么决定，楚明空也不能说她做错了什么，被崔镰那逼气到想走人属实正常。
但是在楚明空的立场上，得劝一劝她才行！
楚明空设身处地为钟飞凰思考了一下，她现在需要什么，用什么最容易留下她呢？
辅助修炼之物！
拿大道理拿道德谴责让她留下来是不妥的，楚明空也讨厌那种道德卫兵，因此要让她觉得现在留在崔府是有意义的！
虽然当崔镰的妻子很让她掉价，但是他楚明空能填满她钟飞凰在修炼上的需要！
以往这种时候，楚明空都是直接盲盒碰运气的了，但这次就算了，他在商城的修炼一栏找到了几枚辅助修炼的丹药，还有跟送给顾君归那次一样的同款修炼法衣。
钟飞凰还想拿他总是冒失开门一事数落几句，先把这次谈话中的长辈强势地位立好，结果楚明空不声不响就拿出几件玩样放到她的大腿上。
钟飞凰都不好说他刚刚的冒失了，疑惑地问道：
“明空，你这是做什么？”
楚明空自然不能说得那么功利露骨，他解释道：
“听说镰二哥又惹凰嫂子你生气了，我这人嘴笨，怕说错话又惹你生气，便挑了样礼物送给你，生气的事先放在脑后，凰嫂子看看我的礼物合不合适？”
钟飞凰算是知道顾君归怎么这么疼这个大宝贝了，实在是太会哄人了。钟飞凰自己也不缺什么，但那份想哄好人家讨人家开心的心意是她重视的。
被他撞见换衣裳的那点羞耻与不满都没了，心中觉得给他看看也无妨，反正上回都给这小王八蛋瞧过一次了。
她心中对楚明空的好感浓郁了几分，但嘴上不饶人，轻飘飘地瞟了眼手上的礼物，故作挖苦地说道：
“呦~我可还记得明空你上回又是塞忘情水又是塞合欢露的，这礼物可着实惊吓到咱们这些良家小妇人了，现在听见你要送礼，我都担惊受怕，万一叫你顾姨误会了去怎么办？可卿知道了，来吃我醋又怎么办？”
“那我去解释就好了，不能让凰嫂子你费心这个，平日里你本就操心崔家上下之事操心得多，就连东府的丧事都是你忙活了好几天，说是主心骨都不为过了。”
钟飞凰心中一酸，她费心费力替崔家上下打点，老太太年岁已高，有机会生病了都是她跑去找名医的，到头来崔镰做出那种事，老太太也没帮她说过一句话，只袒护自己的孙儿。
“......哼，你的眼睛倒是雪亮，那你这回送的又是什么？”
楚明空照着商品介绍中的字解释道：
“这是【玉女换骨丹】，正适合凰嫂子你当下的修为伐经洗髓，四品丹药，效果很好的。”
伐经洗髓是二阶到三阶必须经过的一个过程，过程痛苦，但是收益巨大。但实际上每一阶都能伐经洗髓一次，只不过得依靠丹药，但是丹药炼制条件苛刻，成丹困难。修炼世家中的核心弟子才有机会拿到几枚。
“这件纱衣，样式看着可能有点......风情，但同样是适合凰嫂子你现在正经修炼用的。顾姨和可卿嫂嫂有你的照拂，修为噌噌地涨，但是凰嫂子你自己反而被拖累得无暇修炼，所以我寻了一两样合适的玩样给你。
往后，崔镰可能还会有荒唐举动气到你，凰嫂子你就当苍蝇烦了你一下，只管自己修炼就好了。有这些东西，在崔家修炼也不会比你在宗门圣地里慢。”
钟飞凰：“......”
钟飞凰今天专门把他叫过来，有报复丈夫的心思，也有一时冲动的上头。
不理智的冲动来得快，去得也快。
刚刚她鬼使神差地穿上楚明空送的丝袜亵裤，便是一时冲动，后面穿回中裤，便是重新冷静下来了。
她这样出身的女人，有时把那些名节看得很重，对自己的私下的要求也高得很，不会随意放轻规矩的。
可是楚明空这般顾她，本应冷静下来的内心，又起了些波澜，甚至难以平复回去，挠得她心痒痒。
钟飞凰贝齿轻咬红唇，细声问道：
“明空，你可知道我叫你过来是想说什么的？”

第一百零七章 申猴（6/17）

楚明空在这件事上就很自信，他叹气一声，颔首道：
“自然是知道的。”
你有想离开崔家离开崔镰的心思了吧？你瞒得住我，还得瞒得住我后面的智囊姑娘？
钟飞凰点头，看来楚明空的想法跟她一样了，这多少叫她安心了一些。
她平时待人态度强势，但不可能事事都强势自若，全都能顺着自己的节奏走。
她知晓自己这种“报复”有多背德不堪，假如她向楚明空提出要做那档子丑事，跟楚明空说完，反倒被他斥责不守妇道，那钟飞凰真的是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早该猜到的，你小子平日里看我就是不安好心的眼神，最开始就送合欢露，上回就送那下流货色的亵裤，合着呀全是暗示！”
楚明空：“......？”
这个对话，怎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们不是在说......崔镰在外面乱玩乱偷惹你生气的事情吗？
因为对情况有些不明白，楚明空只好讪讪一笑，免得沉默惹冷场。
他这声笑，落在钟飞凰的耳中，则显得心虚，间接承认了他心中有弯弯想法，一直都觊觎她这个嫂子。
不知为何，钟飞凰心中有些得意，崔镰那狗东西为她是连一点努力都都不肯，宁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钟飞凰一度以为自己有多邋遢不堪，连崔镰都看不上她，现在楚明空这样优秀的孩子对他有想法，说明她作为女人的魅力还是不差的。
一想到这儿，钟飞凰的内心泛起丝丝得意的喜悦，桃花瓣似的朱唇抿着喜滋滋的笑意，她的忐忑轻了些，取回了些许从容，说起了臊皮话来：
“就你上回送的那亵裤，哪里能叫裤，压根儿就一根黑绳子，莫说是后面光着腚了，前面都......”
楚明空还是一头迷糊，思考着这个话题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发生偏差的，在想明白前，他只能顺着钟飞凰的话说道：
“人生就好似穿衣服。”
女人对衣服的话题是比较敏感的，因为有一句流传甚广的俗语把女子说得很没地位——“女人如衣服，想换就换”。
钟飞凰的吊梢柳眉皱起，不悦地看向楚明空：
“明空你什么意思？”
“如果说外面的衣服是穿给别人看的，让自己有一份体面，那么里面的衣裳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为何不能穿自己想穿的，将自己人生中的私人部分，为自己的装点呢？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反正外人看不着，自己怎么喜欢怎么来。”
这话让钟飞凰听出了几分道理，虽然听着很离经叛道，可是又不无道理。
“那明空你的意思是，这绳子亵裤，与我相适？”
我送给你的，说不合适岂不是讨打，肯定是连哄带夸的呀！
“我不知道凰嫂子你喜不喜欢，应该是不习惯的吧，但在我眼里是美得很的。”
“明空你瞧过可卿的身子了吧，我与可卿比较，哪个美一些？”
这种死亡问答，只能分情况作答。
“我只能说都是美人，却无法说哪个更美一些，因为凰嫂子你和可卿嫂嫂又不是一类的女子。”
钟飞凰猜他这是滴水不漏的逢迎话，现在与她当面说话不想得罪她，与可卿那边又肌肤之亲又不想落可卿的威风，便拿这种圆滑的说辞。
但是像楚明空这样的回答，倒也合她的心意，钟飞凰对可卿又没有什么偏见，把她当自家人的，如果楚明空为了讨好眼前的女子，在背后踩自己的女人一脚，靠说自己女人的不是来讨别人开心，那钟飞凰就看不起他。
说到这里，钟飞凰也没什么好顾虑犹豫的了。
她不紧不慢地解开衣裳的扣子，露出金底红纹的肚兜，冰肌玉骨，肌肤雪腻，指尖扣在中裤边缘，本想自己把中裤解下来的，但事事都自己做又不服气。
楚明空脑门上的问号更多了，而后就听到钟飞凰认真，不带说笑风情地说道：
“明空，先与你说好，嫂子我还没做好准备，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的打算，但是......作为女人，我那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正好大嫂子说你近来在可卿那儿攒了邪火泄不走，我便帮你一回，你也算帮嫂子出口恶气。”
听到这儿，楚明空算是听懂了，这是又绕回教坊司开始的事情上去了，听说我没有碰那两个妇人，所以料定我没老实泻火，然后正好碰上崔镰恶心她，钟飞凰就找他来撒气了。
那她说的最后一步，只得应该就是舍开元阴以外的，别的都行呗，跟锦玉那时差不多了。
“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明白，不碰凰嫂子的元阴。”楚明空点头。
“上回你送的那亵裤，想看吗？”
“想的。”
“那明空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服侍我褪下中裤？事事都想着坐享其成，占大便宜是吧？”钟飞凰红着脸，泼辣斥道。
楚明空心中觉得有趣，凰嫂子这是把她的这条中裤当做面子了。他楚明空想看，就得老老实实服侍她拿下中裤，为她出力，帮她做事，这样钟飞凰就相当于在关系中占了上风，在他这个晚辈面前的面子就保持住了。
他楚明空是连这种亏都吃不起的人吗？别说是服侍长辈拿下条裤子了，服侍全脱又有何不可呢？他的孝心会那么小格局吗？
“那自然是得听凰嫂子的，我也是怕举止唐突，惹嫂子你生气了嘛~往后悉听尊便，便是拜倒在凰嫂子的石榴裙下啦！”说着他已经把那条万恶的素色中裤弄走了，见得其下真容，只能叹一句真美。
钟飞凰芳心乱颤，这么优秀的孩子，竟然主动说拜倒于她的裙下......她那份喜欢掌握主动权的心思得到了莫大满足，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一直以来受的气，在楚明空的哄宠话语中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坐好！”她笑意难藏地命令道，“让你见识下我的嘴皮子功夫狠不狠~！”
很快，感受着那份渐渐被吞没的温暖，楚明空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疑惑。
凰嫂子的生肖，是属申\猴的吗？
不对，是属蛇的，那就对了，蛇吃东西就是一点不嚼，直接整个生吞的。

第一百零八章 歇了（8/17）

“凰儿，可有什么不适？”楚明空关切地问道。
“滚滚滚......”
钟飞凰没好气地说道，连楚明空得寸进尺地称呼她“凰儿”都顾虑不上了。
“我可算是明白可卿为何要养伤了，我经过一次伐经洗髓都差点捱不住，后花庭也就罢了，反正辟谷后也用不着，大不了往后几日坐下时难受些，嗓子眼可真的是要了老娘的命，我都怕以后吞鸡蛋不用嚼，喉咙一咕噜就咽下去了。”
钟飞凰随时骂骂咧咧的，但大多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本打算长辈的身段威严要拿捏好的，时时保持在楚明空上面，压他一头，免得他以后不知分寸。
结果倒好，中间给他弄得魂儿都丢了，被他喊了那么多声“凰儿”都没反应！
现在脸上挂不住，只好凶回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免得他太过分。
但真要说体验如何的话，她中间魂都丢了，还不能说明体验吗？
楚明空上回见识过一次她真生气的样子，知道钟飞凰现在不是生气，只是想找回场子而已。
“我给凰儿你赔个不是，别生气了，影响心情。”
“算你识相。”钟飞凰见他道歉了，作罢得快，但是也警告道：“在外头不准这么喊，往后该如何还是如何，明白？”
“晓得的。”楚明空扶她起来，一件一件衣裳给她穿回去，又扶她躺着歇息，“我要不要拿些金疮药给你涂下完外伤患处？”
“呸！”钟飞凰不饶人，啐了他一口，“想往哪儿涂呢？没门儿。”
“怎么没门儿，不是有挺漂亮的一个门吗？”
“还说！”钟飞凰拧了他一把，知道现在端架子都不好使，只能回头再数落他。
借着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机会，楚明空不隐瞒心中忧虑了，把先前担忧的事情说予钟飞凰听：
“凰儿，我猜你对现在的崔家应该心有不满的了，但我还是想你留在这儿，与顾姨、可卿嫂嫂彼此照拂。
你若是觉得崔家这里既无夫妻之情留念了，想专心修炼，我会竭所能帮你修炼，资源什么的，绝不会逊色于你在宗门圣地。
所以哪天真生气了，可别一个人偷偷跑了，至于你有何为自己谋划的打算，我也想你坦坦白白地跟我聊聊。”
“偷偷跑？老娘是那些鼠辈吗，我真要走，自然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去！”钟飞凰的语气软了些，背过身不看楚明空，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歇了。”
楚明空不留下来碍眼，之后再过来抽些玩样新奇礼物过来慰问慰问。
表达了一番不舍后，楚明空离开了房间。
刚走出房门，崔镰春光满面地迎面走来，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又有些倦怠疲意，料想又是找哪个婆娘开心去了，很巧，楚明空也刚开心完。
见到楚明空从自己和钟飞凰的房间出来，崔镰有些不悦，但是刚刚与姨娘开心完，没有多想，问道：
“明空，你来找你凰嫂子有何事？”
楚明空上下瞅了他一眼，替他拨正发冠，又从他的头发上捻下几条青草，心说你这是去草地里战斗了不成？他说道：
“是修炼上的事，但也有劝解上的事。”
“劝解？”崔镰心疑，对楚明空的那点不悦都丢到脑后了，追道：“劝什么？”
楚明空故作紧张地把他拉远了些，压低说话的音量，不过他知道钟飞凰的修为是听得见他与崔镰在门口聊什么的，他说道：
“毛发！你换下来的袍子上有个女人的毛发，卷卷的，还一股鱼肠子的腥味，凰嫂子发火呢，娉儿把我叫过来劝劝的。我便引导嫂子放宽心，多想想修炼的事，转移注意力，免得又闹得老太太为难。”
崔镰听说自己的事情有败露，有些心慌，可不想在楚明空面前低一头，给他一个压不住老婆的印象，他冷哼一声，不当一回事地嘴硬道：
“婆娘管的屁事多，姓钟的真当自己是姓崔的了！”
楚明空都懒得说他了，就崔镰这几个哥俩，担得起管事的责任吗，钟飞凰若是把自己手上的事情都交给崔镰，估计崔镰没两天就嫌烦，然后隔几天就全权交给外人，家底都给人掏了个干净。
不感谢钟飞凰让他能毫无顾虑的花天酒地，还埋怨人家管得多，你们是真的牛批。
楚明空不多说他什么，见到他衣服上又沾了根毛发，提醒道：
“镰二哥，整理整理。崔老爷子现在闭死关去了，崔家等于少了一个主脉的守护者护道者，你也该多上心些了。”
“明空，你怎么也跟着牢骚起来了，算了算了，我去修炼了，懒得回房了。”他不满地转过身，一拐过弯儿，赶紧把衣裳上的毛弄掉。
楚明空跟着他，想看看崔镰时不时真的修炼去了，结果不出所料，果然是去找他爹的小妾了。
那小妾在收拾屋子，忽然被崔镰抱住，羞涩道：
“镰儿，你怎又折回来了，不是回去换衣裳出去吃酒的吗？”
“不去吃酒了，听到楚明空说我房里的那老虎婆娘又在那发疯婆子火，弄得我心情没了。”
楚明空偷乐，哪里是不想出去花天酒地，分明就是不敢进房间取钱，拿不到钱，自然就没法出去玩乐，只好折返回来。
崔镰想跟小妾来个第二回合，那妾室也有此意，可是崔镰疲软，后力不济，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失望。
“镰儿累坏了罢，休息休息喝杯茶，我把屋子收拾完你就有精神了。”
崔镰脸上无光，难堪之下，推卸责任道：
“嗯，我歇歇，刚刚回房被那婆娘气了一遭，兴致有点提不起来。”
楚明空懒得再看他了，你的武器要是有嘴巴的一半硬就好了。如果是他楚明空碰上这种情况，肯定是趁这个机会打坐休养生息的呀。
能不能恢复起精神不说，至少修为能涨一点，积少成多，越到后面的境界，这种体力活也不在话下。
他折返回楚王府，把韩氏妇人叫到自己的房间，照着她们的样子，给两人的“替身”捏脸。
“不用紧张，坐着就好，我在给你们塑造一具替身。”
——————
PS：提前说一下，往后会对一些字眼进行修改，双休什么的，暂时还没想好怎么修改字眼。可能是“阴阳合调”、“合体修炼”之类的，反正大伙到时明白那个意思就行。
不过双不行的话，三休行不行呢......？

第一百零九章 好奇心

捏脸真的是个技术活，主要是这种事情太容易分心了，有时不小心发现可以捏成猪鼻子，就能玩上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想起来自己要做正事时，已经耗费了一大部分时间。
光是发型选择上就很让楚明空头疼，发型那么多也就算了，还能调发色——统一白毛配置。
虽然五官什么的还没捏好，但是一看到白毛，楚明空礼貌性地致以一勃的敬意。
讲道理，在这发色单调的世界就是这点不好，顶多就是风影的故乡那边可能会有些异色发，天极帝国境内几乎是清一色的乌发青丝。
但真要说的话，要是有哪个仙子盯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那画风属实怪异。
楚明空本以为自己能很快捏完脸的，结果到了捏到晚上都没捏好一个人，不得已，他只好先暂停手头的捏脸功夫，跑去把上官蓉接过来让她给韩氏妇人问话。
问话这种事情，楚明空自己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他怕自己问漏了信息点，产生出了错误的判断，而后把信息转述给上官蓉时，害得她也信息误判，那就是搞笑了。
反正最后都是要由她来琢磨的，不如一开始就让她来询问韩氏妇人。
披星戴月，踏着夜色把上官蓉带回王府，楚明空简单给她们介绍了一下彼此：
“韩婧、韩泌，这位是上官蓉，等一下你们便配合她的问话就好了。”
上官蓉点头，礼貌地打量了两位妇人一眼，视线平和，没有像私下与楚明空玩闹时那般露出不屑、鄙夷之类的情趣攻击性眼神。
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韩婧与韩泌也在观察这位男装女子，不由暗叹一声好生漂亮，那精致立体的五官看一眼便不会忘记，飒爽的风骨气质是女子中少有的。许多正常打扮的漂亮姑娘在换成男装后不一定会漂亮，但是在男装状态下都遮掩不住那份丽致的姑娘，怎么打扮都是极美的。
这位女子与小王爷是什么关系？
上官蓉邀她们坐下，给两人倒了杯茶，温和问道：
“不需要紧张，你们已经有了解过楚明空身上发生的事了吧？”
敢这么直呼小王爷的姓名，果然与他的关系不一般吧？韩泌点头，应道：
“白天小王爷带我们到府中安顿下来后，我们姐妹有从丫鬟那儿了解过情况。”
“那便省了我再去说明的功夫了，你们只需要把夫家的事情详细说一下，觉得可能与把抄家有关的事情说出来即可。”
韩泌双手捧着杯子，去回想发生在自己家庭中的不幸事，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茶杯中渗出的温度，温暖着她发凉的双手。
“我的丈夫家中，祖上是做运镖的，后来在荒郊野外救过晋地一位大人的命，得到恩赐，拿到了帮官府漕运、押运货物的营生，再后来，基本就只帮官家做事了。”
楚明空继续玩着捏脸，耳朵可没闲着。韩泌他的夫家好像是梁家来着，他们这种就是民营变国企呗，算是直接变成铁饭碗了。
上官蓉没听出有用的情报，继续问道：
“后来呢，你丈夫可有说过自己运的都是什么，帮晋地官府运的东西中，最常见的是什么，运过最贵重的是什么？”
韩泌回忆了一阵子后，说道：
“最常见的是粮草，帮着把附近的粮草送到军营里，或者分发至晋地各处的粮仓，这种东西我夫君都不会亲自去跑的，都是下面的伙计负责。我夫君通常亲自去押运的东西，都是当官的拜托运送的东西，这些货物有时是草药、丹药、绸缎，有时是下面供上来的兵器。”
“这些东西都是运去军营的吧？”
“不是。”韩泌否认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运去荒郊野外，有一会我丈夫还打猎了两只兔子回来吃，我问他哪来的，他说是押运期间在路边打猎到的，再细问才知道是跑去荒郊野岭的地方了。不过他说具体给谁也不知道，官府那边说是宗门的人会去取。”
这种就是地方郡城正常与外界宗门结交的正常交流，宗门会给物资给地方郡城，地方时不时就送些人才，或者送回些灵宝回去。
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是送到荒郊野岭，而不是直接送到宗门圣地，无非就是远，押运车队走不到那么远的，但是总得意思意思自己的诚意，就让人往城外送远些，属于是面子功夫，十分常见。
“他们抄家的理由是什么？”
韩泌苦涩地摇头：
“我问过关押我们的狱卒，他们也一知半解，只负责看押，别的情况都不清楚。但是我有听他们说过，好像在我们之前，也有两个负责官府押运的小家族被抄家了，那狱卒都与同僚纳闷说，这些人到底犯的是什么事情。有一个人说是晋王押运出去的货物里，被人私拆开来了，有一味给宗门长老救命的药物没了，怀疑是押运队伍中偷窃，查不出来便连坐。”
“假如晋王用的是这个理由，那绝对只是托词，既然是给宗门长老救命的药材，那就是十万火急的东西，怎么会让押运队伍慢慢运过去，宗门那里的弟子早就亲自跑去晋地取药了。”
上官蓉皱眉，思绪繁多，问到这个份上，她都没能问出有价值的线索，但不能说一无所获。
他们这几个给晋地官家运东西的家族都被抄家了，这可不是一个正常情况，再联想到楚明空提到的，有人派偃甲师过来秘密除掉韩氏妇人，还想弄出这两人是修炼出岔而死的假象。
这是想隐瞒某种秘密。
什么事情值得晋地这么去隐瞒，连韩婧这个只是偶尔过去族姐夫家探亲住了一段时间的姑娘都不放过。
上官蓉拿出地图，铺平在桌子上，找出晋地位置，又问道：
“你的夫家既然是做这一行，家中应该有地图的，你可记得他的地图都标了什么路线？”
韩泌按照大致的记忆，画了几条她记得最清楚路线，忽然记起来一件事：
“对了，上官小姐，我夫君最近有一次回来后，吐苦水说自家兄弟的孩子不懂事，什么都喜欢揭开来看看，差点酿成大祸。”
“怎么一回事？”
“他说有一车东西，那封条封好了，那孩子好奇，似乎以前就有偷看货物的习惯，瞧瞧大户人家的稀罕宝贝，这回揭开一封条压住的封布，凉飕飕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在把封条压回去就没事了。”

第一百一十章 尸体你都不放过？（9/17）

要是没有别的情况，问题多半就出在那亲戚家的孩子手贱乱看货物上了。
封条这种东西，不是盖回去就没事的。
上面的禁制可以用来隐蔽货物的气息，也能探查是否有被人开启过。
不过像这种亲戚家的孩子估计也不好说吧，说重了得罪亲戚，而说轻了的后果，就是留下祸患，现在被抄家了。
上官蓉审视着韩泌画下的几条路线，大部分都是连通到地方县城，多半是送去粮仓的，而那些连接到边境荒野林子的路线，则很难说是送给谁的了。
上官蓉还在想这些路线中会不会有哪条是偷运到西陵边境的，可惜没有。
“不出所料的话，你的夫家便是被这个好奇心重的后生给害了，你丈夫可有具体说过那气息可能是什么吗？”
极阴气息接触的人少，但是听说过的人可不少，像这种走南闯北押运东西的，见识很广，不可能认不出的。
听说了自家遭遇不幸的根源所在，韩泌一阵无力与后悔，以前丈夫也向她吐过苦水，说这些手足亲戚拜托照拂的孩子太不懂事，可是念及他们长辈的情分与面子，又不好推辞，结果......
“没有说，因为我也没有细问......”
上官蓉指出地图上一条距离西陵最近的路线，这一条路线临近一个县城，此县城在有道路通往西陵，但是梁家的押运路线没有继续延伸下去。
“这一条路线，你丈夫可曾有运东西去过西陵？”
韩泌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了，韩婧了解阿姐家的一些情况，替她说道：
“没有的，我们韩家其实就在西陵和晋州交界的地方，如果梁大哥的押运路线有通到西陵的话，阿姐也会跟着，这样就能顺便会娘家看看了。”
此时韩泌的心情平复回些许，她又提到一件事：
“我丈夫在事发前的一两年内，有一回说过，一些货物运了过去之后，并非是让他们运到中途，而是交接给官兵去运。”
上官蓉不再询问了，这两位妇人知道的情报有限，这怨不得她们，她们的身份只能接触到这种层次的信息了，若是一口气把她想知道的都说出来了，那反而让上官蓉怀疑会不会是苦肉计，故意让这两人放情报来误导她们的。
“你们先休息吧，夫家的事不用多想，警惕之后可能会与你们接触的人，有什么情况先与楚明空说。”
“好的！”韩氏妇人又感激了一通楚明空的赎身恩情，怯意地问道：“小王爷，你可有我夫家他们的下落，是生是死，我也想知道个准信......”
上官蓉没探查过他们夫家的情报，可这种事情不用想都知道的，连她们两个毫不相关的女子都能被人派来下杀手，那梁家人的下场不就明显得很了吗？
今夜的一番询问，无法敲定一个准确的结果，上官蓉不喜欢事事靠猜，可眼下只能粗略地把目光落在晋王身上了。
——————————
上官蓉跟着楚明空走进他的房间，见到这人一进屋子就瘫躺在床上不动弹。
她想起楚明空刚刚在韩氏妇人的房间里，好像也全程没怎么动弹坐在那里发呆，这可有点不像他。
她自然是猜不到，楚明空在捣鼓捏脸捣鼓得有些上头，刚刚坐上官蓉询问期间，他旁听的同时，已经把那两人的替身给捏脸好了，但是闲着没事，又不想掺和进上官蓉的问话，免得打断她的思路，就继续玩捏脸。
现在差不多把上官蓉的那具“锻造材料”也捏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实用性\能如何！
上官蓉站了好一会儿，发现楚明空真的一动都不动，担心他是不是不舒服，走过去问道：
“明空，你的伤又疼了吗？”
楚明空没理她，因为就差一点便竣工了。
上官蓉俯下身段，脸颊贴在他的心脏上，丰挺的奶脯不可避免抵在楚明空的手臂处，但是突然间的一个天翻地覆，楚明空把她拉到了床上。
男装也难掩艳丽姿容的女子有些生气，知道他没有事，刚刚就是故意没理她，上官蓉嗔目气道：
“楚明空你哪儿不正常，我还担心你的，你却拿这种事与我开玩笑！”
这一声斥责，比平时楚明空第一回强走她后门时都要生气了。
楚明空哈哈笑了下缓解心中尴尬，赶紧解释，免得她的情绪进一步发酵。
“误会了，刚刚我在想着一些事情，只差最后一点了，不便分神，就暂时没有回复你，你说的什么我都听着的。”
上官蓉对“楚明空会自己去认真思考事情”这一件事抱怀疑态度，这些日子，这家伙想得最多就，就是怎么玩她，真有什么大事都一股脑交给她去想了。
“那你在想什么，说给我听听。”上官蓉给他一个狡辩的机会。
楚明空先是拿出了自己捏好的韩氏妇人“人偶”，上官蓉惊讶了下，第一眼看过去，脑海中下意识在想楚明空怎么把她们杀了，并且是在什么时候做的，刚刚走出房间后，他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
但是端着灯盏过去，仔细一瞧，发现还是有些区别的，并不完全跟那对风风韵韵的妇人长得一样，只是能说很像，这两具“尸体”在五官上其实有点不自然。
“这个韩泌的眼睛离鼻子有点远了，韩婧的鼻子侧面有点塌，上嘴唇稍稍干瘪了些......这个到底是什么？”
这种东西解释起来很复杂，但是又很简单。
楚明空说道：“小时候探索一处西陵古秘境时发现的东西，是一团泥，将精神力深入进去后，可以捏出这个的人形出来，像不像？到时我直接拿这两具东西出去‘处理尸体’，比找女尸替身还要周全。”
上官蓉接受了他的说法，秘境中确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但是这等宝物，楚明空竟然浪费在这种地方！
她都替楚明空心疼，就在上官蓉还在打量这两个新奇的“替身尸体”时，她目光一闪，楚明空又拿了一具“女尸”出来。
是她上官蓉的“替身女尸”，看着比韩氏妇人的要像许多。
并且，楚明空还在她面前，检查了一下这个“替身”逼\真不逼\真。
他用手指检查了一下前后，叹道：“还挺像的，蓉儿，等我把这玩样再弄得像一些，以后就不用欺负你后面了，有‘人’替你受罪了。”
上官蓉心情复杂又震撼，道不清楚是因为担心失宠，还是什么，她板着脸道：
“楚明空！你的癖好真的无底线得令人恐惧，连尸体你都能接受？！”
她一把将自己口中那具所谓的尸体没收到储纳戒中，不还给楚明空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浮生六记 （10/17）

楚明空站在窗边，看着圆\润得像个屁股似的月亮，忽然想起月中旬就要到了，估计就在这一两天。
怎么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呢？
噢！对了，百里夫人准备过来了。
当初从她身上榨出变质孝心，还一口气榨了快两千点，对于当初囊中羞涩的楚明空来说，简直就是富婆阿姨给了笔巨款。
“蓉儿，月中旬是什么时候？”楚明空在做窗边案牍前问道，视线投向床上的上官蓉。
他很想上去抱住上官蓉一起睡，但是刚刚嘴瓢，那尸体癖好口嗨了几句，弄得上官蓉生气了，楚明空现在不好上床。
“明天，你连日子都不记的吗？”
“那是不记的，醒了一天睡了又是一天，之前在京城又没什么大事值得我去记日子。”
话说原来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呀，虽然楚明空现在是有点看不上百里夫人给的那一千来点变质孝心了，可是她那两瓣蜜桃臀却是值得再度细品细品的。
“你突然问中旬，有什么紧要事要去做？”上官蓉从床上坐起来。
“那倒是没有的，只是看到月亮那么圆，就问问而已。”
以为楚明空是没事瞎找话题，上官蓉觉得这个话题无趣，又躺回去了。
细细想一下，楚明空想起自己都没怎么好好陪过她，每次去找她，不是去压榨她的脑动力，就是帮她拓宽修炼的道路。
这一过程可以说是互利互惠，可强迫她的居多，连礼物都没怎么给她送过。
楚明空好奇心起，在孝心商城找了下有没有书法类的天赋感悟，这一找还真有。
现在孝心多，发放出去的牛牛还会定期返换产出，跟收菜一样，消费起来都不带犹豫的。
他都不带比较哪一种书法笔迹合适，一口气全买了。
写点什么好呢......刚刚才惹她生气，要是写了本《金〇梅》出来，上官蓉多半得炸毛。
这个时候就该祭出一本能通杀大部分轻度女文青的平淡日常系甜文了——《浮生六记》。
楚明空不是很喜欢对哪本书进行主观上的轰轰烈烈吹捧，他都是在实践中得出来的结果，这本书为前世楚明空与恨嫁美女班主任之间的话题搭建起了一个桥梁。
故事精致不冗长，一共也就四万字不到，但是每一小篇的男主女主互动有趣，像是平淡中的小确幸，淡淡的甘甜沁人心脾，但是最后又渐起伤感。
在极短的故事里，完成了情感基调的转变，先发糖再发刀，然后直接结束，短得好似山水画中的留白，意犹未尽。
而这个故事最合适上官蓉的地方就在于，有一部分，故事里男主是让妻子女扮男装一起出去游山玩水的。
上官蓉和永真这种文艺女青年估计会感兴趣，锦玉多半也能被吸引一下，稍稍年长一些的妇人估计会更能代入到故事中的夫妻恬淡之乐，但是像左秋池这种就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蓉儿过来坐坐，我忽然想起以前在西陵茶馆听过一个故事，冷不丁想起了一篇，有点长。”
“又是西陵茶馆？”上官蓉怀疑得很，“回回都是西陵茶馆，我怎么不见你西陵有出过几位大诗人大文人？”
“嗨——我这回是故事，不是诗，不过诗也有的，你且听说讲故事。”
上官蓉坐起来，先把规矩跟楚明空立了，说道：
“不管你讲什么规矩，也不能把我的那‘尸体’拿去，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癖好！”
“那叫替身，不是尸体，你当我是什么大奉干尸人吗......那只是与你说笑，坐好，给我泡茶润喉，我给你讲的是一个沈复与芸娘的平淡故事。”
上官蓉起先还警惕楚明空会在故事里突然转折一下，问她把那替身拿回去用，听他讲故事都好似在寻陷阱。
不过听着听着，上官蓉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平淡的故事，很快便沉浸到那当中。
这个故事没有过多的环境渲染语句，大体上就是两个人的对话，可便是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静谧安好的氛围似一碗甘茶散发着淡雅清香。
上官蓉的肢体动作，从板直腰杆坐着，到渐渐放松，托着腮帮子听楚明空讲故事，再到最后把椅子拉到他旁边并排坐着，身子斜斜地靠在楚明空的肩膀上。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故事中的沈复与芸娘的你一言我一语。
听着楚明空讲的这个故事，上官蓉对他的气不经意间都消散一空，就觉得......楚明空这个家伙，不坏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能想出这么个故事讲给她听，不管是从哪里听来的，都算是有心了。
茶水换了几次，时间到了深夜，故事氛围从平淡喜悦，变成了平淡的，难以阻挡的哀伤，不会让引人剧烈心痛，可是那份酸涩鼻子与眼眶的愁思却挥之不去。
“情之所钟，虽丑不嫌，若是只听这故事，当觉得这芸娘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子。”上官蓉叹道，感慨完，她又气得打了楚明空一下。
“你干嘛打人呀？”楚明空好笑地看着她，怎么听个故事都听急了。
“人家沈复与芸娘关系多好，你硬是要把他们两人拆散做什么？”
“这......别人就这么写的，我也改不来呀，改了就变味儿了！”
“没后续了？”
“没了，故事没听完，我就赴京了，可能说书人那里还是有别的版本的吧？”楚明空耸了耸肩，拉住准备上床的上官蓉，说道：“当时那说书人还配了首诗，你要不要看，我写给你欣赏欣赏。”
“你的字丑，你读我写。”上官蓉不是嫌弃，只是在说事实，她见过楚明空写字的。
当初他用血书写下的“等我回来”，上官蓉还珍藏着呢。
楚明空嘿嘿一笑，提起毛笔沾染墨水，而后楷书写道：
“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
......
无人陪我顾星辰，无人醒我茶已冷。
......
无人拘我言中泪，无人愁我独行路。
回首向来萧瑟处，无人等在灯火阑珊处。”
上官蓉被这首诗勾起故事中的伤心之情，等了好一会儿，才惊觉楚明空的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这字体，还是不曾见过的。
上官蓉悄悄把这幅字收起来，而后狐疑地看着楚明空，质问：
“说！你到底是谁，明空的字很丑的！”
楚明空：“......”

第一百一十二章 难以选择（11/17）

修炼者的坏处就体现在这里了，正常情况下就不需要睡觉，很离谱。
那幅字写给上官蓉看后，她就无心睡觉了，剩下的半个夜晚都在临摹楷书字体，时不时还在嘀咕，纳闷他楚明空怎么能写出这么工整规矩的字。
劝她上床歇一歇，上官蓉也不肯，看她在那里临摹了老半天，楚明空无可奈何，只好又祭出一种书法，用行书写下“金陵梅”三个字。
上官蓉又是一惊，楚明空心想她这该服了吧？
“服气没有，你老老实实上床陪我睡完剩下的半个夜晚，明日我用这种行书字体，给你把那诗再写一回，你之后慢慢琢磨。
不过现在你可以尽情赞扬，我谦虚地认可你的所有赞美。”
上官蓉看着楚明空拿出的又一种书法字体，料定楚明空恐怕等这一天很久了，复杂道：
“明空，是不是我上回说你字丑，伤你自尊了，之后你偷偷练了好久的字？”
你现在一说，就很伤我自尊了......
楚明空不管那么多了，从椅子上横抱起上官蓉，双手腾不出空，便把头埋到她的香玉软怀里，咬开她的衣扣，扯开她的束腰。
从案牍书桌到床榻不过六七步之遥，但是每走一步，上官蓉的衣裳就少一件，等到抱着她跑到床上时，荒艳姿容的女子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了。
“要修炼？”上官蓉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如果是放在讲故事之前，上官蓉肯定是不理他的，就算他想硬上弓，上官蓉大不了早床上驴打滚一宿，看他怎么钻洞硬来。
可念及他讲故事讲了那么久的份上，不计功劳也得念一分苦劳，楚明空要是想的两人合体修炼便听他一回。
楚明空却摇头：
“不修炼，只想抱着你躺一躺，睡一觉，还是说你想我只放进去，一夜不动？”
“登徒子！”上官蓉轻推了他一下，拿他的口无遮拦毫无办法。
“好啦，真的就是想好好躺一下而已。虽然你也不需要睡觉，但就当放松精神好了，当做打坐冥想。”
细细一想，今日也是很累的一天，正经人不写日记，但是睡觉前得想想今天做了什么。
——上午去了教坊司一趟，给韩氏妇人渡了两回精华解药，准备离去时，韩婧怕药效不够，又要苦\口婆心哀求了他给了一次。
——阻止萧家的计划（太轻松，略过）
——离开教坊司后去找上官蓉复盘，她得知我给韩氏妇人喂了解药，也嘴馋了。
——回府后没多久，凰嫂子与崔镰又起矛盾，叫我过去解恨了，我稀里糊涂就接受了下来。而后发生了含含糊糊，含？穴......呸！含血喷人的小冲突。
——可算回到王府歇下来，竟发现花圃中的雏嫩菊蕾又绽放了一朵，漂亮得很。
——给上官蓉讲故事（太累了，略过）
抱着上官蓉睡到天亮，楚明空把她送回了上官家，给她做了一顿早餐才离开回府。
今日是个相对特殊的日子，百里夫人会过来，可惜拿不准什么时候会来，楚明空等府中的仆人都醒来了，把娉儿喊了过来。
那称得上花容月貌的清俊美婢过后，恭敬得体地向楚明空请安，才问道：
“小王爷，叫娉儿过来有何事吩咐？”
楚明空解释道：
“今日我的清静闭关，每月例行压制一下伤势，你且叫上府中的仆人们先回崔府，若崔府无事要你们做，便当做是放你们一日的假了，那对韩氏妇人你也通知她们一声，让她们今日别在府中随意走动，在她们那院子周围逛逛就好了。 ”
涉及到他伤势的问题，娉儿给不了什么建议，只能全照楚明空说的去做，她应道：
“是，那我是要现在就去通知她们吗？”
“对。”
娉儿做事利落有分寸，原先是跟在钟飞凰身边帮着做事的丫鬟，管人的能力很好，不一会儿就组织好人，不忘清点有无漏人，齐齐整整地带人回崔府去了。
临走前，娉儿又确认道：
“小王爷，若是顾大奶奶她们问起你的情况，我该如何回答？她们可以过来探望小王爷吗？”
做事周全就是说的这种姑娘，楚明空都差点忘记崔府的长辈们关心起来怎么办了。
他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职场笑话，去卫生间小便时碰到领导怎么做显得高情商——帮领导扶牛牛、抖水、拉上拉链。
楚明空想了想，说道：“让她们不用过来，不必太关心，小问题。”
娉儿点头，又补充了一事：
“刚刚我去叫仆人们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人说，在小王爷你清晨出去时，有一个人过来传信。因为不敢进小王爷的房间，便放在了前堂的桌子上。”
有信？这可是稀罕事，这京城谁会没事传信给我？
王府中的丫鬟们暂时离开后，府中难得再次幽静起来，说不上是热闹点好，还是幽静点好，反而各有好处，都不赖吧。
楚明空来到前堂，找到了娉儿提到的那封书信，拆开一看，是甄夫人写给他的。
【明空，永真购入一味新茶叶，味佳，故邀你过来一聚，同试新茶。甄夫人留】
“明明就是自己想邀我过去，还怕太唐突，拿永真的名号来邀请。”楚明空笑了笑。
不过甄夫人的落款用自己的名字，应该是怕他真的二话不说跑去找永真了吧？
之前她还是“永真”的时候，就好几次嘱咐楚明空这段时间不要去找永真，多去“孝敬长辈”，甄夫人应该就是怕她与女儿灵魂交换的事情败露。
没说要我什么时候过去，但应该就是想我今日之内过去的吧？
楚明空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关，觉得难做。
“挑在清晨送信过来，应该是想我早点过去？可是我只有夜晚才能在那个小黑屋和甄夫人见面的呀？”
喔，想茬了，夜晚要去小黑屋见面，那得事先通知才行呀。所以甄夫人应该是想我白天过去坐一下，然后拿永真的名义暗示，晚上想跟我见面！
白天只是为了给夜晚碰面做准备。
“但是这会不会错过百里夫人呢？”
两位夫人的肥美肉.臀都让人难以割舍呀......可要是让甄夫人等太久也不好。
纠结之时，楚明空感知到王府的后门有人靠近。
“这百里夫人还挺守时，知道不浪费我时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似乎很想让我生气

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她，百里夫人还是打扮得那么严实。
白色的帷帽下有面纱，身上披着斗篷，全身上下仅仅能见到玉手的白皙美嫩，大概只有瘟疫地区才能见到这样的打扮。
楚明空还没打招呼，便听到百里夫人握住他的手腕，传音给他，说道：
“有东西跟着我！”
有东西？不是有人？
楚明空之前听过她提及自己的遭遇，下意识觉得是她的那位宗主丈夫派人过来跟踪他，但是旋即觉得不应该。
百里夫人要是发现她丈夫派人过来追查了，哪里还会傻了吧唧地跑过来见他。
难不成是监视韩氏妇人的那些偃甲还藏在附近？
楚明空一言不发地拉百里夫人进来，关好后面，精神感知扩散到王府墙壁的每一个角落。
还挺谨慎，没有轻易靠到王府，只是在周围观察？
楚明空想把她带去上回那个大厅里的，可是那个地方离韩氏妇人的房间比较近，说不定她们闲逛时会跑到那里去看看，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他带着百里夫人进入到自己的房间落脚。
“你先随便坐一坐。”
楚明空把门带上后，换了身行头，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离开王府。
借助伤势的便利，想感知到他的行踪是极其困难，想通过感知来确认他有无离开王府就更难，楚明空简单打扮后，一时半会不会引人注目，他在附近逛了一圈。
所过之处，感知力散步到周围的微毫角落中。
走到后门附近，也即是百里夫人刚刚进入的那个门口附近，楚明空留意到一处异动，隔壁府邸的院墙扭曲了一下。
“原来在这里，盯得也太死了。”
楚明空想生擒这偃甲，看看能不能抢在它自毁前，拿捏住它。
楚明空装作没发现，缓步路过，身体上没有表现出多余的发力动作。
突然，他冷不丁地“啊呸！”，吐出一口血唾沫过去，院墙腐蚀出坑，沾染到里面的偃甲。
“还想自毁？”
楚明空抓过去一扯，将偃甲的核心撕扯在手心，断掉了偃甲自毁的机会。
“真的是，同样的伎俩是真的想在我面前玩两次是吧？”
隔壁府邸的家丁听到动静，很快就赶过来看看是谁在搞破坏，一个个抄着木棍，气势汹汹地赶过来。
“是谁坏我家老爷的院墙！”
“活腻了，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
七八个家丁见到楚明空，愣在了那里，谁都不敢再向前一步。
楚明空把墙壁里剩下的那部分偃甲也扯了出来，这就是人形的上半身，不知是为了节约空间还是怎么的，没有头，那形似眼睛的东西，就安装在奶、头上，跟那神话故事中的刑天相似，但是手掌心上也有眼睛。
看这造型，基本就与战斗力拉不上关系，专门用来监视人，或者像上回那样，偷袭一下韩泌韩婧两人，趁其不备塞颗毒丸什么的。
楚明空解释道：
“我的感知比较敏锐，发现有东西不时出没在我的王府周围，就过来清理了一下。你问问你家老爷是不是得罪了谁，竟然被人用这种东西监视。”
隔壁的管家过来了，见到自家主子的院墙竟然出现了这么个东西，连声对楚明空道谢。
楚明空很大方：
“免礼，举手之劳，但还请你家老爷多关注此事，我不喜欢王府附近出现些奇奇怪怪的视线。”
“自然自然！”管家连声应诺带哈腰。
处理完这小插曲，楚明空走回自己的府邸。
房间里，百里夫人心中的忐忑不减，纵使两次从楚明空这里顺利回去了，还收获了金乌心髓协助修炼，可是楚明空那捉摸不定的性情，给她的压力很大。
她根本预测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上回就......抵着她一顿摩擦。
百里夫人取下帷帽和斗篷，走到书桌前静立了一会儿。
桌子上只铺着一张空白的白纸，砚台中的上好墨水仍未干涸。
她捕捉到了一点痕迹，好奇心趋势之下，修长的玉指轻触毛笔，那毛笔活过来了一般，按照楚明空昨晚用楷书写字的笔迹，将他写来哄上官蓉开心的诗重新写了一回。
百里夫人看着白纸上一句句复现的诗，心中疑惑，楚明空怎会有这种感概？倒是这一手字端正得惊艳。
缺少楚明空讲给上官蓉的故事，单独把诗拿出来看，其实有点无病呻吟的感觉。
毛笔把诗写到一半，突然“啪”地一声落下，变回了一只普通的毛笔。
百里夫人的心脏在刚刚那一瞬间像是停了跳动，因为楚明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房间里，从身后环抱住了她，一只手拿捏她的柔软。
楚明空看着书桌上的字，暗暗心惊，世间竟然还有这种“复现”的手段？得亏他昨晚没正经写日记，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而已，不然就真的被她复现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百里宓真的体贴，楚明空这人是真的挺心软的，上回从百里宓那里掏走一大笔变质孝心，也算是帮了他大忙，这次见面楚明空已经不太迫切需要她给的那点孝心了，还打算心平气和与她聊聊的。
结果百里宓就给他整了这么一出，真就怕他楚明空狠不下心来“恶劣”对待她一样。
“百里夫人，这是打算从我这里看走什么秘密吗？想看看我写了什么信，又写给了谁吗，莫非这是打算想找我的把柄反制我？”
百里夫人的心跳加速，心头软肉被他拿捏成百般形状，她慌张地解释道：
“没有......我只是发现这笔墨书法的痕迹颇有风骨，便好奇看看......”
楚明空并不完全信她的话，他清楚百里宓这性子有多怪，越恶劣对她，她反而越开心享受。
“只是好奇这一点的话，你完全可以等我回来再问，可是却偷偷拿这种手段来看，如果不是想偷查秘密，那就是故意想等我回来，激怒我？”
百里夫人已经不知如何去解释，只能咬唇摇头否认。
她怕楚明空的地方就在这里，每次看着都很好说话，可情绪阴晴难料，变化很快。
楚明空拿出一套衣裳给她，简明扼要地命令道：
“脱，换。”

第一百一十四章 王妃裙袍（12/17）

这回楚明空给她穿的就不是上回的透视纱衣了，这些风尘味浓郁的衣裳，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可是楚明空与百里夫人见面的机会本来就很少，一直看她穿同一套，未免可惜了些。
故而，这回楚明空奢侈了一回，在孝心商城了买了一件叫做【王妃宫裙】的衣裳，标价奇高，但是楚明空拍了系统几声马屁，直接打了个大折扣，五千孝心点就拿下了。
属于是从系统那里倒赚五千孝心点了。
天极帝国的王妃还是很多的，楚明空猜测这个可能是盲盒性质商品，随机抽各个王妃的宫裙，结果还真是如此，抽到了他名义上的那位母妃的王妃裙袍。
百里宓拿起他放在书桌上的裙袍，一展开，嘴角抽抽，琼鼻嗅了嗅气味，隐约还能闻到女子的体香。
她越发看不透楚明空了，思绪万千地想道：“这裙袍上有西陵王旗的图纹，质地不像仿制的，好像还有女子的味道，这楚明空不会是把她母亲的衣裳给拿过来让我穿吧......他这个当儿子的怎么私藏母亲的衣服，还让别的女人穿。听说他与他的母妃关系一般......”
“可以快点吗？”楚明空平静地催促道。
百里宓抱着衣裳，走到房间的屏风后换衣裳。
一件件衣裳落在地上，在正对着屏风的窗户自然光映照下，百里宓的熟美身材映出一道清晰的黑色剪影，前凸后翘，凹凸有致，柳腰花态，丰韵娉婷，熟韵得捏一把能捏出水一般。
而屏风下露出的那只白玉美足更显诱人，脚趾并紧在一起，似有忐忑不安。
但是那无暇的熟女身材剪影转身即逝，百里宓很快就穿上了王妃裙袍。
贵族的袍子穿起来真的挺繁琐的，女人的身份级别越高，凝聚在一群上的匠心设计就越多，穿起来不一定难，但是没见识过的人真的会花上点时间去琢磨。
而百里宓在穿衣上被困顿了一会儿，便解决了这一难题，披着西陵王妃的玄黑金边裙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低着头，因为不知道楚明空又要发什么情绪，只得低头等他先开口。
熟韵绰约的绝美人妻听到楚明空的声音：“背过身。”
背过身......？
不知为何，背对着楚明空，总会有种无名的恐惧。
她一声不吭地选择照做，从前两次的经验来判断，只要顺着楚明空的意思来，就不会有问题。
楚明空禁不止鼓掌赞叹，百里宓那份雍容贵气能不输一个正统王妃是真的厉害，这王族裙袍穿在她身上，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虽然母妃与你的腰肢之纤细相当，可是她的蜜.臀却不如百里夫人这般润美。”
被楚明空拿母亲与她比较，百里宓心情复杂，他越夸，百里宓内心就越不安，可还得开口回应。
“......谢谢世子夸奖。”
楚明空走到她旁边，尝试去感知她的极阳气息，发现感知不到，看来她修炼得应当是老道雄浑的，有了上回那瓶金乌心髓的助力，也不知她的极阳之道进展到何等地步。
现在百里宓在楚明空眼里，真的就变成了一个熟透了的饱满多汁的果实，尤其是她身上的极阳修为。
“百里夫人，功法修炼得如何了？”
“借世子的帮助，进展颇丰。”
“现在的你，对我有了些别的吸引力，我在考虑拿你来采补。”
“？！”百里宓藏在袖袍下的素手捏紧衣袍，她僵硬地回道：“世子莫要开玩笑。”
楚明空拉她到床榻上坐下，在刚刚那番话后，百里宓对靠近床榻有明显的抗拒，可是拗不过楚明空的力量。
“我们商量一件事吧，百里夫人应该是想靠功法在彻底谋掉你的丈夫？告诉我有关你们宗门圣地的位置，我去帮你除了后患，那你再留着元阴修炼也无用了，给我如何？”
百里宓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没有回答，看来是不愿答应的意思了。
楚明空捏着她的滑嫩下巴，手指从美妇触感软弹紧致的脸蛋滑过，他继续说道：
“那么问题来了，当时风影要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你说还不行，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行呢？
那时，我当你只是想留住元阴修炼，伺机完成自己的报复计划，便没有动你，可现在我已许诺帮你除掉仇人，你又露出如此态度，我好奇百里夫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该不会只是找些借口一直在拖延我的吧？”
当然，楚明空的脑子里还闪过一种可能，百里夫人想耍赖了。
之前说是留元阴修炼，现在练成了，翅膀硬了，就想置她与风影的约定为无物。
可这样一来，百里夫人的反应又显得很奇怪，她要是真想耍赖，那今天直接不过来就好，来了肯定就是要承担风险的。
楚明空捏着她下巴的手施加了几分气力，将她的绝美脸蛋捏过来，与她对视。
可惜楚明空没有那种看一下眼神就能读取别人心思的能力，这样的对视更多是给她的心理进行施压。
从那双眸子中，楚明空仅仅只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忌惮，更多的就看不出了。
良久，楚明空才听到她说道：
“世子，你现在的实力，撼动不了我的夫君......”
“这样，那我的求胜心还是很强的，百里夫人的夫君不是被夫人你暗算了一遭吗？你既然能自如地过来找我，那他应该仍旧是自身难保的状态才对，即便是我借助我身上的极阴之力，都敌不过你夫君？”
“不行。”百里宓摇头，“与世子你面对过的太子之流是不同的。”
她要是不说后面一句话，楚明空还以为她是不知道现在别人有多怕他的极渊之伤。看上去不强，但是别人就是没手段反制他呀。
可百里宓既然是知道太子与他对过手，还能说出这番话，这外面的一介宗门之主，真有这么厉害不成？
“那你按照你自己的节奏与计划进展下去，就能做完你想做的事？”楚明空询问，他还是不太相信百里宓的说法。
“......不一定行，但即便不行，我也想失败在自己的手上。”
“那我现在说，我采补完你，不会影响你的元阴，不会影响你自己去玩耍，你能助我修炼吗？”
“世子不要说笑了，不存在那种方法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碰壁（13/17）

百里夫人不愿意，楚明空的内心却不想就这么算了。
现在准备离京，多收集一缕极阳之力帮着压制一下伤势也是好的，不论前方有什么狗屎等着他，先把自己的拳头变硬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眼下能最快速提升他战斗力的，无非就是多收集极阳之力。
尽管这种事情若是用上强迫的，听着很不齿也很不道德，而事实上也确实不是风光体面之事，但是楚明空想着哪天就是因为今天当了一次道德小标兵，然后碰上了一个强敌，他就这么凉凉了，锦玉、上官蓉还有崔府那几位长辈怎么办？
如果楚明空没有碰她们的话，那尚且能当做不关己事，自己没了就没了。肩膀上没人的时候，摆烂躺平是一件舒爽无比的事，可是当身后有人去守护，楚明空躺平都会有种不安。
而且百里宓又不信他楚明空不会坏她的元阴，没法解释得她能让她相信的。
当然，楚明空能够理解她的这份不信任，立场对换的话，楚明空也不会信有人跟他说这番话，元阴这东西能随便试？万一试完之后，对面说“哎嘿，骗你的，怎么可能有那种中〇你还不坏元阴的方法”，那不就搞笑吗？
只要脑子正常点都不会信楚明空的这番说辞的。
楚明空能给的解决办法，那就是......
你爱信不信。
“百里夫人这次还过来的，那应该还是有所图的吧，是需要上次我给你的金乌心髓吗？不如来交易吧，你想要什么我尽可能去满足，以此来换取百里夫人你我之间的一次合体修炼的机会。”
楚明空试图用交易的方式来各取所需，反正事后她就是个大赢家，她要的东西，楚明空照样给她，她的元阴，楚明空还是能给她留着。
那穿着他母妃衣服的美妇却是坚决地拒绝了：
“不需要！”
“既然我们的交易攀谈失败了，那晚辈只好对不住了，事后定会全力赔偿百里夫人的损失！”
不管她是想要更多的金乌心髓，还是想复仇，楚明空之后都会尽全力去满足她。
楚明空一把勾住百里夫人的纤腰，用力将她拉近到跟前，女人的防备心之下，百里宓在慌乱中，扬起手臂想一巴掌将楚明空打清醒，但是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没有给她机会。
楚明空握住她细嫩皓腕的手掌，突然被一股滚烫感刺激得生疼。寻常伤痛都不会让他皱一下眉毛，但是在这位诱人美妇面前，他竟然像普通人不小心摸到烫鸡蛋一样，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上面被烫出了一道通红发焦的痕迹，那是被极阳之力烫到的！
涉及到这个层次的力量，果然靠意志是很难忍耐的。
楚明空的衣服下，几道金丝萦绕守护在极渊化的心脏上，这几道极阳之力流淌出一股温暖的力量，瞬间修复好了他掌心的烫伤。
“果然硬气起来了，百里夫人。我还以为你这回是有求而来，原来是来得有恃无恐。看来上次赠予你的金乌心髓，给了你极大的自信与依仗！”
楚明空再次抓住她的白皙手腕，但是这回被吓到的就是百里宓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明空。
她明明已经运转了好几部极阳功法来护体的，楚明空身负极渊之伤，为什么能一点都不惧怕的？刚刚他还被灼伤到的，怎么一转眼就......
“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不是人的意志能忍受的痛苦。”
“有反应的。”楚明空思索后，认真地看着她，而后顶了顶绝美妇人想死守的地方，“你难道没看见到我的反应有多'大'吗？”（指刚刚被烫得缩手。）
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了百里宓的认知，也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料，尽管她预料过楚明空会情绪彻底失控，这是过来所必须要承担的风险，但是她完全没想过楚明空能这么随意地碰她，且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他不会连最后一道“关卡”都能无视吧......
“现在，百里夫人可以思考一下想从我这里要回什么补偿......嗯？”
在百里宓因意外情况而惊慌失措后，楚明空也遇到了一个不曾设想过的意外，他呆住了。
......进不去。
眼下楚明空遇到的状况，会发生在一个群体当中，这一群体是“女修炼者X男普通人”，或者双方修炼者之间的实力悬殊巨大，这就会导致一种情况——
男的捅不破
是的，真的会有这种情况。遇到这种难题，要想解决的办法只有两种。
最正统办法的是女方自费一身修为。
损失最小的办法是......找别人代练，让别人先探探路，这样女方修为不丢，就是有点那什么。
可楚明空现在竟然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
这种感觉除了施加在他心理上的男性屈辱感之外，还有一点似曾相识，有点像之前被均衡结界拦住的感觉。
等一下！
楚明空心中一惊，之前锦玉“偷给他”的那道属于她的母后的极阳之道，竟然恢复了一些。
皇后的那一缕极阳之力，因为不是从她本人那里得来的，在楚明空的心脏上扎根不稳，再加上之前进皇宫时消耗了一部分，经过一段时日，几乎就要完全消失了。
可是刚刚，皇后那一道极阳之力，竟然在楚明空“碰\壁”的过程中，得到了一点恢复！
而百里夫人见到这一情况，彻底安心下来了，她不去反抗楚明空抓她的手腕了。她可以确认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楚明空现在或许有可能杀她，但是绝对没有机会坏她的元阴！
“你进不来的，与风影的约定我会履行，但要用别的方式，元阴不行。当时你答应拒绝了，除非你把风影重新叫出来要求我与你修炼，不然你是没机会强迫我的。”
之前从上官蓉那里得到了极阳之力庇护时，楚明空就知道了一件事，每个人的极阳之道都是不同的，因此楚明空不管后续和上官蓉合体修炼多少次，都不会产生出一道新的金丝，只会起到补充作用。
现在皇后的那道极阳之力得到了补充，这意思就是......
怪不得这臀儿这么眼熟，楚明空平静了许多，他说道：
“没事，那我就蹭着玩儿。说起来，当初我拿此事下过天道誓言的来着，不强迫你与我修炼，百里夫人也算替我守了一回誓言。”
王府大门忽然被叩响了——
锦玉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14/17）

之前骗了锦玉好几次元阴的那晚，楚明空就让她以后随便来他王府了，不用打招呼，更不必在门口等他开门。锦玉先前就把她在宫外的公主府令牌拿给他了，允许他以后随意出入。
楚明空没理由还要求她以后拜访必须打招呼在门口等才行的。像她的身份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一直在他的王府门口等，相当引人注目。
这一承诺放在平时没有问题，但是放在现在就很有问题！
锦玉这姑娘很机灵，她让自己的侍女带着凤撵在前面打招呼，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前方去，而后凤撵离去，给人一种“锦玉公主来找楚明空，但是没找到人，锦玉公主便离开了”的感觉，但实际上她本人却绕到后门进入楚王府了！
这就使得皇......百里夫人从哪个门离开都不太合适，而且锦玉已经离他的房间很近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百里夫人乔装打扮，然后偷偷出去了。
楚明空注意到百里夫人也露出了慌张之色，显然是感知到了女儿锦玉的气息在逼近。
她疑惑锦玉的关系与楚明空竟然好到这个份上，楚明空允许她随意出入楚王府！但这个疑惑在眼下无关紧要，她得藏起来才行。
“哪里能藏人！”她都顾不上自己被楚明空反复尝试“破壁”了。
百里宓的慌乱更加印证了楚明空心中的猜测。
他抱起风韵绝佳的美妇，速度极快地拿起屏风后的衣裳，一把将她放进衣柜里。
这是他房间里最好藏人的地方了。当然，楚明空也可以选择献祭一张无尘符，只是不舍得。
“你有没有传送离开的法门？”
百里宓摇头：
“不行的，开启传送法宝需要庞大的灵力，藏不住气息波动的。”
“那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楚明空的内心乱糟糟的，这都算是什么事，永真那边就是这样，本来想与永真搞好关系的，结果一个不留神搞好了甄夫人，结果到了锦玉这边也是这样。
风影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呀，当初二话不说就把这等尊贵的人物给他劫过来“疗伤”了。
刚刚不知道百里宓的身份时，楚明空对她反复横跳的态度，心生几许不满，现在却只剩下淡淡的忧伤与愧疚了。
他用变质孝心买了三四瓶金乌心髓，塞到百里宓怀里。
“拿着，暂时当做是对你的补偿，之后还想要什么跟我说。还有这个给你，百里夫人你的见识应该不错，看看能否认出这是哪一家偃甲师的手笔。”楚明空把从偃甲手臂上抓下来的核心丢给她。
交代完，楚明空“砰”的一声把衣柜门关上，并且拉上一把小锁头锁住，以免衣柜门不小心被碰开，然后寄！的结局。
隐藏工作做好的瞬间，锦玉几乎就是同时进入了他的房间。
那巧笑倩兮的姑娘一进房间，就挂在了楚明空的身上，两截粉白的藕臂环住他的脖子，芳菲妩媚，明艳端庄。
在迫不及待中送上漫长的香吻，而后锦玉才笑眼盈盈地说道：
“楚郎，我们都好些时日没见面了，给了你公主府的令牌，你都不主动去找我玩！”
衣柜中，百里宓透过门缝，一清二楚地目睹了女儿在楚明空面前的黏媚姿态，惊愕诧异。
从楚明空救下锦玉那天起，百里宓便猜到锦玉这丫头对楚明空动了心思，锦玉还试图对她作思想工作，让她改命令，把楚明空去接触的对象从永真改成她锦玉，就说之前的旨意送错了。
可是百里宓没想到会亲密到这个程度呀！
本来以为长吻已经够出格的了，百里宓随即便见到锦玉跪下来给楚明空那什么......
楚明空本来还想着百里宓在衣柜里面的呢，得控制一下跟锦玉的分寸，结果上来就被锦玉给啃了，他就不去隐瞒了，反正百里宓迟早会知道的，还不如按照原本的节奏与锦玉相处，免得惹锦玉不开心。
“锦玉，要说你现在跟磁铁石像不像？每回一见到，就像那异性相吸的磁铁石似的贴过来，尤其是你这小嘴。”
说话间，锦玉已经蹲跪在了地上，解着楚明空的腰带，接下了他的调戏：
“我若是磁铁石的话，想必楚郎便是司南了，每回一见到锦玉，那金勺子呀，都会翘挺挺地的指着人家~❤”
所以说锦玉真的就是只老司姬，真把式不多，但是骚话是学得一套又一套的，至少在他认识的姑娘里，还没谁能像她一样接住这种调戏话的。
就是......都被衣柜里的人听见了。
楚明空不舍得她的柔嫩膝盖都跪红了，便将锦玉抱到柔软的床榻上。
锦玉在床上调整位置时，目光刚好落在了衣柜上，如果那衣柜平平常常的，锦玉还懒得关注，但是她留意到上面挂了把锁头，便起了好奇心。
“明空，你那衣柜藏了什么，怎么还上了把锁？”
百里宓内心一慌。
楚明空面不改色地说道：
“藏了个人，我从教坊司买了个花魁回来藏着。”
百里宓气得咬牙，这个臭小子，骂谁是教坊司女子呢！
锦玉捧握着楚明空，拿脸颊蹭他，香舌从嘴角偷偷溜出来，展示着自己的灵活，锦玉忙活了好一阵才说道：
“我不信，藏人哪里会藏衣柜的。”
“那倒也是......其实里面就是一些寻常药材，长辈们送给我疗伤的，说了这些药材没用，可还是送过来，我怕她们发现我敷衍存放那些药材，就锁在柜子里了。”
楚明空不想锦玉一直关注衣柜，便把之后要说的事情，煞风景地先说了出来，本来只是说给锦玉听的，现在说给百里宓知道也无妨。
“对了，锦玉，就这几天，我会择一日上朝，请求暂时离京，我们可能有一段时日没法见面了。”
“啊，为什么......？”
“有一处盛产珍惜药材的秘境要开启了，我得去碰一碰机会。”
锦玉不舍，可是她知道这对于楚明空的伤势来说是大事，那种秘境真要是开了，说什么也得去的！
想到不久后的分别，当下的幽会迅速升温，用干柴烈火的火热，述说心中万般不舍。
“楚郎，你今儿个好像比往日还要凶。”
但衣柜里的美妇却捂住了嘴。
往日？
锦玉和楚明空以前就......那为何那日验身时，她的守宫砂还在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果然跟锦玉很像

......
省略了漫长的修炼过程。
酣畅淋漓的修炼终于停息下来，锦玉连挂在楚明空身上的力气都没了，在那三十六般变化的修炼姿势折腾下，脱力得软在床榻上喘息。
即便她身上被汗液以及不明液体弄得黏糊糊的，但仍旧美得叫人不想移开眼睛，楚明空抱起这具油光润亮的娇躯。
“锦玉，抱你去隔壁休息一下怎么样，我给你放个水，等一会儿给你泡个澡洗下身子。”
锦玉阵阵失神中，意识都没清醒过来，楚明空把什么东西递到她嘴边，她便下意识张开嘴，问她什么话，也只是下意识去答应。
“嗯......嗯......”
不把锦玉暂时抱离房间，百里宓是没法出来的，楚明空抱起锦玉，将她送到隔壁房间歇息，那华贵的被子给她裹住身子。
楚明空悄悄问道：“锦玉，你的母后叫什么名字？”
皇后的名字是很少流传出去的，大多只会让别人知道一个姓氏。
“裴宓呀......楚郎怎么了？”
楚明空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摸摸锦玉的俊俏脸蛋，说道：
“没事，随便一问。”
楚明空冷静了好久，才折返回自己房间，打开锁头，拉开衣柜门，那绝美婀娜的妇人仍在衣柜里，身上穿着西陵王妃的玄色袍子，凤眸鄙夷地盯着楚明空。
“下流！鼠辈！”
迎面就是两句骂，楚明空不好反驳，这事情真的各方面都太离谱了。
他以前就没往宫里面想过，谁能想到风影能那么牛，没有无尘符都能进出皇宫自如，连这一等级的人物都能给他抓过来。
“还有想骂的吗？”
“无耻之徒！你就是故意的！”
百里宓的眸子里蕴着怒意，刚刚楚明空还把锦玉顶在衣柜上，撞得衣柜咣当作响，摇摇晃晃宛若地龙翻涌。
隔壁就是床榻，只有他把锦玉带到床榻上，她在衣柜里仅靠这一道门缝的视野是看不到的，可是楚明空这个混账，偏偏把锦玉带到门缝见到得到的那丁点位置各种搅动。
什么一字开弓射日，观音倒坐莲......这厮生怕她不知道一样，还把名字念出来！
锦玉这丫头也不省心，竟然把她以前穿旧了闲置的皇后凤袍拿出来穿，给楚明空弄得畅快。
见到自己的衣裳出现在锦玉手里，百里宓还以为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但是想来是没有的，楚明空要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态度恐怕会更加恶劣。
长辈的衣裳什么的，估计是楚明空这厮的癖好，譬如她现在穿着的西陵王妃袍子，便是他的长辈他的母妃的衣服，锦玉拿她的衣服过来，多半是楚明空授意的。
真是个下作胚子！
锦玉偷拿皇后凤袍一事，真的与楚明空无关，是锦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体验得倒是很爽，此时心中几分内疚，便老老实实接受了百里宓的骂：
“我还以为百里夫人会趁我将锦玉公主抱出去的时候，偷偷溜走的。”
“你把衣柜门上锁了！”百里宓气得咬牙。
锦玉就在隔壁，她担心自己运功碎开锁头，会引起锦玉的注意。
“你就不怕我把你与锦玉公主的秘密说出去，你坏了锦玉公主的身子，我若是说出去，你就是皇族的头号敌人，这样你也算有把柄在我手中了。”
对对对，我怕极了。
楚明空知道这就是百里夫人的恐吓而已。
“百里夫人，你知道上一个做过类似事情的人是谁吗？是五皇子，你也想成为下一个吗？”
百里宓心头一凛，他的这番话，相当于承认了当时锦玉真的被他破身过了的，可是却没有坏守宫砂！
甚至这段时间里，起初她也有所怀疑的，因为锦玉跟楚明空走得确实有些近了，可是最近发现锦玉的修炼没受到影响，甚至进展极快，百里宓才打消了疑虑。
说起来，锦玉今天能出来，还是她授意的，因为见到她这些日子修炼成果有佳，便允许她休假歇息。
百里宓假装听不懂，板着美艳的脸庞，问道：
“你什么意思，像不承认吗，刚刚我可是亲眼见到你坏了锦玉公主的身子！”
楚明空决定带她过去看看，但是得先让她把衣服换回那身密不透风的装扮，免得被锦玉迷糊醒来见到了。
“把我母妃的衣服换下来，换回你自己的衣服！”
凶什么凶，区区一个王妃的衣裳，当本宫很稀罕吗！
百里宓剜了楚明空一个白眼，抱起衣服到屏风后换会那身帷帽面纱斗篷的严实打扮，跟随楚明空到隔壁去看看锦玉。
她瞟了眼锦玉身上的守宫砂，便知道楚明空真的有某种方法不坏锦玉的身子。
这世间......真有这种功法？！
百里宓只看了锦玉的守宫砂一眼，注意力便落在她的脸蛋上，这丫头的神情，似乎还享受着那份冲击后的余韵中。
美妇的耳际，仿佛还能听见锦玉不久前的动情啼鸣。
她小声骂了句：“不要脸的小蹄子......”
但是，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楚明空带她离开了房间，说道：
“所以，百里夫人还打算去揭发我的恶行吗？我倒是很赞同的，这样我就能看看百里夫人到底来自何处势力了。”
百里宓拿他没有办法，目光看了眼方才的房间，又回到楚明空身上，只能空空地放狠话以释心中的愠气：
“你以后会后悔的！”
“希望如此。”楚明空不置可否。
“我以后不会再来，你自己好自为之！”
你这样说，那我以后把风影找回来，看你怎么办。
“没关系，那以后就是我去找百里夫人了，看看我办完事回来，有无余裕去寻你了。”
百里夫人转身离开，那轮廓曲线丰满的桃臀，引得楚明空下意识就过去拍了一掌，弹性触感反馈到掌心，美妙绝伦！
“金乌心髓还要不要，我这里还有。”
百里宓本不想理会的，可没必要跟宝物过不去，且当做他碰锦玉的补偿了。
她折返回来，视线透过帷纱瞪着他，拿走他手中的几个瓷瓶，不忘踩他的脚背一下，而后才离开。
等到百里宓彻底离开了楚王府，楚明空才摸了摸后脑勺。
“摸完就踩我脚，怎么跟当初的锦玉差不多，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牛奶。”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起疑（15/17）

锦玉休息得差不多，楚明空带她一起去泡个鸳鸯浴。
木桶的空间很大，但是容纳两个人时又似乎很小，浴桶中的两人都“被迫”挤在一起。
楚明空帮锦玉搓着两团美肉，顺便检查了一下孝心账簿，上回分外大方的百里夫人，这次是一滴孝心都没给呀，但是能理解，这要是给了可就是真有鬼了。
他问道：
“锦玉，你怎么把你母后的衣裳给拿过来了，这东西丢失了可是有大麻烦的吧？”
锦玉将楚明空的宽厚身子当做斜椅，侧躺在他的身上，慵懒得好似一直丰腴雪白的猫儿。她满不在意地说道：
“不怕的，这是我母后闲置下来的旧凤袍，她真想找的话，一个法术就能把袍子传送回去，很难弄丢的。况且明空你不也耍得很开心吗，本来你就壮得要命，我都能感觉到你比之前要大了一圈，人家都快哭出来了！”
那俏美的姑娘哼了哼鼻子，埋怨地打了楚明空一下。
楚明空难以解释，这次的情况属实特殊......
“因为一段时间没跟锦玉见面，加上往后又是好一段日子没法见面，我便激动了些，实在是惦记锦玉惦记着快入魔了。”
“哼~”锦玉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她娇羞地依偎在楚明空的怀里，“你哄好我了！”
楚明空的脑海里响起了孝心到账的声音，这回是锦玉发的。
看着这个“转账人”，楚明空的心情颇为复杂，绑定了长辈对象就这点不好。锦玉在出生年岁上比他早一些，但还是同辈的，结果轮到她给发孝心，看着有点出戏。
“明空，你既然要离京，那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你好一段时间见不到我，留在你心脏上的那缕金丝，能补充得凝实些才行，不能浪费时间了。”
“现在已经够凝实了，你先休息，这几日都别回宫了，在公主府里休息吧，我有空就去找你。”
“那行，在出发前可得多找我几回，你离京后就没得补充了，得做足准备！”
楚明空抚摸着她的玉臂，拨起一抔水为她擦拭身子，锦玉也不客气，直接抬起两条笔直粉白的玉腿，让楚明空帮她继续擦拭。
“锦玉，这段日子修炼得如何了？”
“好得很！那句‘万事开头难’的俗语果然是有道理的，与明空你一起修炼后，我就感觉修炼起来轻松了好了，今日母后都夸我用功刻苦呢，其实我都是在宫里玩的，偶尔才修炼修炼。”
楚明空用中指帮锦玉擦拭着边边角角之处，忽然陷入了沉思。
刚刚锦玉的这种感想，这段时间听得有点多，蓉儿这么说过，凰嫂子也说可卿“养伤”期间，修炼得很快。
难不成这也是《合欢真经》的功劳？
“话说楚郎，你知道五皇子的事情吗，昨日他不知怎么就失踪了。天牢典狱卫的人说有人来劫持五皇子，还安排了一个假的替身，五皇子本尊失踪了，他们昨天去萧家查了一天都没查出个结果来，最后落下结论有人想陷害萧家。”
楚明空心道可惜，还以为能给萧家弄出多大的波澜，看来萧成仁的准备还是很充足的，有提前考虑事情败露后的处理，不然哪里会查了他们一天就下结论了。
“那在茶馆听说，五皇子被人打成沫了？”
“是有这么个说法，但是典狱卫觉得这只是混淆视线的手段，现场发现的那些血肉沫，肯定用了某种手段提前攒好的血肉，弄走五皇子后，将血肉留下来，让所有人都觉得五皇子已经死了。再怎么说，五皇子可是供养了一批奇奇怪怪的门客。”
听到当前官方的结论是这样的，楚明空就放心了：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今日典狱卫那边就又忙起来了，我听说，就是他们从现场收集回来的五皇子的‘尸骨’失窃了，直到我出宫的时候都在找呢。”
“这东西都能失窃？”楚明空诧异。
那东西有什么用，真打算酿成“五皇子酱”？谁会这么无聊？
洗完澡，楚明空就把锦玉送回了公主府，临走前没忘记拿一堆口味繁多的牛奶、奶昔、冰淇淋给她，嘱咐她可以存放于冰室中。
并且怕她寂寞难耐，楚明空猛抽了快四千点变质孝心，将抽出来的一个红色品质的牛牛送给了她，以慰寂寞时之需要。
而后就离去了。
他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属于上官蓉和锦玉的那两道极阳金丝，比刚出现时要清晰了许多，这多半跟她们的修炼境界进涨有关。
而那道原本几乎就要完全消失了的，属于裴皇后的极阳金丝，在今日的碰壁中，得到了能量补充。从几乎看不见，变成了暗淡的一缕。
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消失。
“有点可惜呀，但这都算是什么事儿......”
想不到，当初百里宓提到的那个宗主，竟然就是这天极帝国之主。
现在，他楚明空能这么潇洒自由地胡闹，很大程度就得意于皇帝病重这一情况。
也就是说，裴皇后某种程度上，是间接帮了楚明空一个大忙。
一团乱麻的脑海，最后又浮现出裴皇后的绝美蜜桃，还有“敲不开门”的挫败感。
他后悔今天鲁莽去尝试敲门，弄得在意识到她的身份后，各方面的尴尬死了。但也后悔没彻底把门敲开，屈辱以及没能拿到极阳之道。
大概就是怎么横竖选择都会导向后悔的结果。
“算了，不想了，该去甄夫人那里喝茶了。”
——————————
皇宫里。
皇后坐在房间里，向宫女吩咐道：
“去看看锦玉在哪里。”
宫女出去一趟后，很快便回来了，她禀告道：
“回皇后娘娘的，锦玉公主说出宫到公主府休息去了。”
“那就去把她叫回来，便说本宫要见她。”
“是，奴婢这边派人去做。”
寝宫只剩裴皇后一人，想到今日的荒唐遭遇，她不禁捏住粉白的拳头，脸色一顿变换。
这楚明空真的是色胆滔天，若非上次从他那里得来的金乌心髓，极大地推进了她的修炼进度，恐怕今日就被那混账给捅了。
可他与锦玉......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裴皇后又拿出来楚明空给的那块偃甲核心，心中略微起疑。
她起身前往皇帝的寝宫。

第一百一十九章 永真身子又不适啦（16/17）

裴皇后身后跟着随行的宫女，即便是在宫中出没，也不可省去此等礼节。在外人眼中这是气派与身份，但是对于裴皇后本人来说，这是不得不遵守的规矩。
她来到了皇帝的寝宫，但是被人拦下了。
阻拦者身着夜刃卫的鱼龙制服，碧玉佩刀在全天极帝国仅此一把，他便是夜刃司中极少露面的正指挥使。
裴皇后注视着这位气息平常似凡人的老太监，行了一礼，温声说道：
“曹公公，许久不见，今日怎么守候在皇上的寝宫处？”
曹公公头发须发，但面色红润，有古言里提及的鹤发童颜之像，看似年迈衰老，但是气血不弱于青年人，他待人和气，威风内敛，曹公公同样行礼回敬皇后，嗓音尖细地说道：
“皇后娘娘礼重了，咱家怎么承得起？昨夜寻了一名医为皇上看病，那名医说，皇上之病忌与外人接触，需于静室修养。”
“本宫也不得见皇上？”裴皇后问道。
曹公公捏着兰花指，叹息道：
“是，就连咱家也不得见，一把年纪都被唤过来看门，就是怕臣子们探视皇上龙体之心强烈，寻常宫女拦不下，把咱家给使唤过来了。”
裴皇后颔首，绝美容颜上露出好奇之色，问道：
“那名医连曹公公都请得动？到底是何方神圣，与曹公公是故交不成？如果是的话，还请曹公公替本宫引荐一番，此等神医必以厚礼相待，不得怠慢，哪怕不能见到皇上，本宫也想从神医那儿亲口听听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曹公公却是摇头，解释道：
“哪里是呢，先皇结识的一位老医仙周游归尘，听说先皇之子病重，便过来诊治。高人出手便是不一般，皇上竟然醒过来片刻，而后写下手谕命我在此护法。”
裴皇后心中一紧，但脸色保持得自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再点头感叹了神医之妙后，追问道：
“那曹公公可有见到皇上，皇上龙体恢复得如何？”
“没能得见，咱家只看皇上手谕行事，但是听那神医说，皇上病之极重，只能强行运功，让皇上清醒片刻，咱家到此之时，皇上已重新昏迷了。皇后娘娘，得珍重凤体，莫要因为忧心皇上而拖垮了自己，请回去歇息吧。”
曹公公的温和目光移到皇后随行的宫女身上，宫女身躯一颤。
“你们几个，还不护送皇后娘娘回去休息？若是娘娘身子有恙，先拿你们是问。”
“是！”
裴皇后回到寝宫，屏退宫女后，脸色严峻。
那所谓的神医到访，她都不曾听过消息！
......皇帝清醒过？
现在皇帝寝宫那边，有曹胜溪这位夜刃司大太监在，想过去打探情报是没有可能的了。
只要有五行灵气，极阴极阳之力存在，这个世界便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世俗王朝极其容易沦为各方宗门势力的附庸，可是曹公公却是能让各个宗门心平气和坐下来与天极帝国相谈利益的存在。
这位大太监已经有很久以前便没怎么露面了，上次露头得往前回忆到这一代皇上登基时，甚至有传闻说他寿元已尽，而今他却因为一纸手谕而出现！
裴皇后回到寝宫后，便一直静坐在妆台前，铜镜中的天极第一美人，贝齿咬唇，咬得红唇发白，直到宫女提醒锦玉公主来了，裴皇后才回过神来。
“母后，找我什么事呢？说好今儿让我休息的，怎么又叫宫女把我唤回来了，我都还没开始歇。”锦玉唉声叹气。
她有怀疑是旧的皇后凤袍消失，被母后给发现了，但不要紧，这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凤袍已经带回来了，带不回来才是大事。
锦玉的出现，让裴皇后暂时把那些意外抛到脑后，她一阵无奈。
被楚明空在床上弄成那副失神的样子，叫还没还是歇息？那你开始歇息还得了？
“我的一件旧的凤袍去哪儿了？”
“我好奇做工，便借去穿了一下，已经还回去了。”
“那是能随便拿去胡闹的衣裳吗？净乱来，锦玉你自认识楚明空后，心都散了！”
“怎么就散了呢，我认识他之后，修炼得可勤快了！母后，先前我问过你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啦？永真她不屑理会楚明空的，我去与他接触，免得他对皇室心生怨恨，这可是以身饲虎，慷慨大义之举~”
你是巴不得以身饲虎吧？
“这种事，你与永真商量，我不更改皇上的想法。”裴皇后捏了捏锦玉的脸蛋，忽然想起了日子，说道：“锦玉，这几日你抽时间，去妃陵寝替安妃上坟扫墓吧，安妃在你尚在襁褓时，很疼你的。顺便也替别的妃子上坟。”
妃陵寝在近郊，由一座废弃的皇家园林的改成。
天极帝国的传统，只有皇后与得宠的贵妃才能葬在皇陵，那些普通妃子死了就处理得很随意，在妃陵寝建成之前，是随意抛尸乱葬岗，妃陵寝成了后，勉强算是有了个死后的安身之处。
妃陵寝还是裴皇后提议建的，可如果不是正好有这么一座日渐荒废的皇家园林在，她提议了也无用。
锦玉虽然觉得这些事情奇怪又麻烦，母后如此关心安妃，怎么不见她亲自去呢？但是锦玉对这种事不会多说什么，只会照做，大概这位安妃曾经真的很疼她的吧？
找时间把明空也拉过去好了。
—————————
楚明空来到永真小院，还没过去，就与“恰好出来转转”的甄夫人碰面了。
楚明空想起了以前过来时，很多次他在院子外犹豫，永真便“杀”出来拉他进房间，只不过现在换成了甄夫人。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惊讶道：
“甄夫人，你这是准备外出？需要晚辈陪同吗？”
甄夫人回身，朝永真的房间看了眼，觉得在外面与明空说话是安全一些。
美妇点头：
“上回碰到了一家茶玩店，最近想逛逛，明空你陪我去看看。”
“好！”楚明空明知故问，说道：“那叫上永真吧？”
“不可！”甄夫人连连摇头，心虚得有些紧张：“永真身子不适，不想外出，你来陪我就好了。”
“永真的身子又不适了？”
“是的。”甄夫人确信地点头。

第一百二十章 皇族接待\日 （18/26）

甄夫人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去逛茶玩店只是托词，实际上不过是想把“今晚过来幽会”这一简单的信息传递给楚明空罢了。
茶玩店多配有一件件清雅的竹屋茶室，环境甚佳，是谈话的好去处。
楚明空陪甄夫人选好了一副灵狐茶玩后，便在茶室里买了一壶茶。
只能说茶叶相关的生意，都聚集了一堆会做生意的人，这一壶茶的价格竟然跟一副茶玩的价格相当了。
楚明空看着甄夫人的一双白玉嫩手为他沏茶，淋茶玩，再把茶杯夹到他面前，全程下来，动作如何一概不知，光顾着看手去了。
他喝了口茶，先是拍马屁地称赞了番沏茶手法好，而后问道：
“甄夫人，这永真到底是何病症，怎么总是身体不适，可否告知详情于我，过些时日我到京城外探寻些名医，看看可否有医治之法，光休息是不足够的。”
甄夫人顿了顿，永真哪里有身体不适，一直以来都是因为灵魂交换，不得不对外宣称的借口而已，只是这又不好让明空知道......万一他知道先前的永真，体内的灵魂其实是她，对明空的打击肯定会很大。
“天生的身体虚弱，休息就是最好的医治之法了，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健健康康的。对了，明空你刚刚说要去京城外？”
质子身份是不能随意离京的。
楚明空点头：
“对的，得外出一趟时日，这几日我就会上朝向皇后娘娘请愿，这潇湘琴院有一座叫做石竹岭的秘境要开启了，我进去替皇上寻找治病之药，也顺便替自己碰碰运气。”
甄夫人一听他的话，竟然有些生气，她忌惮地留心左右茶室，发现都无人，才小声说道：
“你这孩子傻呀，既然有这等秘境，你得先替自己碰机会，然后再替皇上找，知道吗？”
楚明空心中流过一股暖意，甄夫人是真的怕他把替皇上寻药放在第一回了，那怎么可能嘛！他悄悄点头，小声说道：
“那是自然，晚辈也是这么想的，替皇帝寻药只是借口。”
甄夫人这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还是“永真”的时候，楚明空每回来找她，总想着带礼物讨她欢心，也能直率地说是他就是见“永真”生得漂亮才那么主动去接近她的，因此落在甄夫人眼里，楚明空就是个老实直率，不会撒谎，不愿让别人吃亏的憨厚大男孩。
她可真怕皇帝拿他当质子关在京城里，楚明空还傻乎乎地替他去寻药。
刚刚买古玩时，甄夫人还在想要不要晚上邀明空来“陪她”的，但又心有犹豫，这种事很容易败露，接触得越多越容易被明空发现不对劲。不久前才这么见过一次，现在又叫他的话，会不会过于频繁了。
现在听到楚明空说自己准备离京，甄夫人不犹豫了。
她用决心压下心中忐忑，说道：
“明空，最近永真晚上总是到我寝间隔壁的那个客房里待着，问她做什么也不说，不如你今晚去看看她，开解开解她？”
甄夫人的理由找得可真是一套一套的，楚明空心中莞尔，但脸上神色紧张：
“竟然有这种事？那晚辈晚上便过去看看了，不过甄夫人可不要专门为晚辈熬夜不睡了，如果了解到了什么情况，我白日再过来告诉给甄夫人知晓。”
邀请成功发出去了，而且明空还没有怀疑什么，甄夫人已经在期盼夜晚的到来了，她应道：
“嗯，我不会去打扰的，明空你安心便是。”
“甄夫人，难得出来一趟，晚辈再带你去挑一副玉镯如何？”
挑玉镯是假，实际上只是想带她逛逛走走，甄夫人和永真这对母女都挺宅的，要是有机会的话，楚明空肯定也会把永真拉出去转转。
“这......永真那样的年纪才适合玉镯子吧，我这年纪若是还这么在意这些首饰，太过花枝招展了。”
楚明空摇头，不以为然：
“哪里，甄夫人风韵正佳，多少年轻姑娘都不及甄夫人分毫，这可不是阿谀奉承，而是晚辈的肺腑之语。美人似酒，经过岁月的沉淀才能散发出最浓郁的酒香。
就说这玉镯子吧，甄夫人戴在手上怎么会是花枝招展呢，我西陵卖首饰的商人都会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玉镯子得在甄夫人手上才显得好看。”
美妇被楚明空舔得很开心，可是心中有忧虑，现在楚明空对她这么好，万一之后跟永真把身体换过来了，他又去跟这具身体亲近怎么办？
但不管多忧虑，她都想先享受好当下。
美妇站起身，楚明空也起身走过去，那披肩遮挡住甄夫人那珠圆玉润的熟韵娇躯，又拿帷帽给她戴上，再怎么说她在皇室身份被废除前，也是天极第一美人，就这么素面朝天地走在街上，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视线。
话说，楚明空今天才见过另一位第一美人用这副打扮出现在他面前的，这真的是......
陪甄夫人逛了好几家玉镯子店铺，楚明空沿途见到了不少官兵在街上跑来跑去。
“这两天怎么回事，官兵跑来跑去，把老子的客人都吓走了不少，闲得慌？”
“嘘，别乱说话，五皇子原本不是要押送去刑场的吗，但是中途好像出现了意外，五皇子被劫走了！万贵妃伤心，回娘家尚书府省亲，所以官兵们不就在清理周围的混混泼皮吗，倒是冲撞了贵妃的车驾可怎么办？”
“万贵妃呀......真的是岁月如梭呀，好久没听人讨论过万贵妃万姑娘了，当初她未出嫁时，还光顾过我这玉镯子店的呢！”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真的一晃多年了......当初一堆世家公子，还在为万姑娘和甄姑娘谁为第一美人而争得面红耳赤，后来甄姑娘成了皇后，天极第一美人的名号就落在她头上了，本以为甄皇后被先皇临死前废了后，万姑娘就是第一美人了，结果又蹦出来个裴皇后......”
“要是甄皇后当时没被废的话，她岂不是成了万贵妃的母亲辈分？”
“嘿！你这关注点怎么这么怪？就不能想想万姑娘何等美貌，得胜过她才能当天极第一美人？”
楚明空沉默了一下，上次万贵妃说过，叫我在她离宫省亲那天去找她的。
那岂不是说剩下的白天要去陪万贵妃，深夜要去陪甄夫人？
今天啥情况，皇后来了，公主来了，前太后来了，贵妃也要来，皇族接待\日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要不要换真的来？

陪甄夫人逛街完，楚明空一路护送她回小院，随行的人中没有护卫，只有他这么一个保镖，楚明空要是不亲自看着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妇回去，估计得担心她路上会不会被骚扰。
“那下次再见了，明空你得记得晚上来探望一下永真。”甄夫人怕他忘记了，不住地提醒。
楚明空微笑点头：“会的，甄夫人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看晚上要不要带点东西给你。”
甄夫人想了下，倒是可能确实会想吃东西，平时不会饿，那是因为那个时间都已经睡着了，可要是熬夜的话，还是会有饥肠辘辘的感觉。
“你是给永真准备的，问我做什么......”
楚明空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佯装不知情：
“我是怕甄夫人过于担心永真的情况，今晚可能睡不着，便看看要不要带点东西去给你。”
甄夫人怕他今晚真的闯到她房间里看看她在不在，摇头道：
“我都睡了，不吃的，永真也没有深夜吃东西的习惯，不用费心这个，明空你只要记得人来了就好。”
“行。”
离小院隔了一条街，楚明空辞别甄夫人后，原地不动地目送她走入院子，才安心转身离去。
但走了两步，楚明空心有些许蛋疼的赶脚，他环视周围，找不到那道视线的来源，不应该是错觉的。可是到了他的个境界，对于视线之类的感知是很清晰的。
算了，先走吧，有本事这视线的主人露出点明显的敌意试试，看我不把你揪出来。
在他身后的一座酒楼上，包厢里。
永真捧着一杯茶，细细啜饮，动作优雅得体，她的视线穿过窗户，看向自家小院，目送母亲安然回到院子，又凝视楚明空左顾右盼的身举止，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茶她起身留下银子结账，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一卷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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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没去过尚书府，加上刚才碰到了不少官兵巡逻，他费了点时间在尚书府附近排查暗哨，确认有无陷阱等着他踩。
假装路人在尚书府周遭闲逛时，楚明空思绪万千，不怎么愿意动的脑子被迫动了起来，思考着今日从百里夫人，不对，是裴夫人那里得来的情报。
按照以前她说过自己的“宗主夫人”的故事，只要把宗门换成天极帝国看待，内容应该就八九不离十的了。
按照这个假设来的话，皇后这个位置就是祭品，裴皇后想反抗，于是就弄倒了皇帝？
当初她讲的那个故事，信息量还挺大。
这样的一位处.女皇后，膝下的儿女都不是亲生的，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何太子嗝屁了，裴皇后一点都不伤心了，就是不知道她对锦玉是个什么态度。
应该还是不错的吧，不然也不至于会在锦玉的央求下，渡她一缕精纯的极阳之道助她练功，但没有这一茬的话，他楚明空还真没有办法认出来百里夫人的真正身份。
锦玉这算不算坑娘呢？
不算，我又不会对狗皇后怎么样，怎么能算坑娘呢，至少眼下的情况就是，楚明空多了一位友军！
可这样一来，甄夫人和永真的关系又怎么算？
甄夫人的完璧之身还在吗？
永真会不会也是过继到她膝下的？
说到底还是不知道当初先皇为什么废后。
那万贵妃与五皇子之间是亲关系还是过继的？应该是亲生的吧，毕竟要当祭品的是皇后，贵妃的待遇各方面都比皇后要好得多了。
但这么一算，皇后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那贵妃所生的五皇子，才是真正意义上身份最尊贵的那个？结果五皇子就因为对身份的嫉妒成恨，失了智把自己玩没了，也是挺搞笑的了。
想着想着，楚明空心好累，找了个地方坐下。
小小的一座皇宫里，竟然全是内鬼.......
让我想想看皇宫里还有谁能挖来当内鬼！
逛得差不多了，楚明空暂时不去纠结了，想不明白的事情，费再多心思也没用。
要不是这种事情暂时还不好对上官蓉说，楚明空直接就把问题交给她去烦恼了。
楚明空翻了翻孝心账簿，发现以前从“百里宓”那里得来的孝心，现在已经改成“裴宓”了。
忽然，账簿刷新了几条新的记录。
万贵妃可能是等他等久了，开始用玉势给他发变质孝心了。
“算了，该去尚书府了，不能让母妃久等了。”
尚书府的结界、禁制与永真的郡主小院差不多，但是因为贵妃娘娘回家省亲，那官兵、那卫队是将尚书府里外围了好几圈。
楚明空不怕那些结界，但是这种水泄不通的人肉围墙，他是真的没办法，无尘符又不舍得用。
等了好一阵子，万贵妃给他发孝心的频率越来越快了，仿佛是在对楚明空进行着殷切地催促，楚明空只好忍痛又开了一张无尘符，抓紧时间潜入到尚书府内，而后才解除了无尘符，能省则省。
贵妃寝室是她未嫁入宫中前的少女闺房，万尚书替她保留了大致的原貌，但加了一些符合身份的装潢。
她把院落里的所有侍女与护卫都屏退了，就是怕楚明空进不来，只是等了好久，迟迟不见他来。
万贵妃取出了楚明空送给她的玉势，此物说是按照他的样子来打造的，万贵妃平时没事便拿出来端倪，发现确实与他的几乎一样。
本来只是想拿出来睹物思人，但是这玩具握在手里，万贵妃的脑海不由想起了上回的激烈亲热，身子被刻上烙印一般，竟主动开始回忆，并渴望那种被填满空虚的感觉。
端庄贵气的女人关上关上窗户，带着玉势躺在薄被里，将玉势当做楚明空本尊，放进自己的紧致怀抱深处，紧紧地保护着。
“明空......嗯......我的好儿子。”
楚明空悄然出现在她的闺房里，轻轻抱住万贵妃的娇躯，歉意满满地说道：
“母妃久等了，尚书府的防备实在是太严实了，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溜进来。”
万贵妃娇躯一僵，羞耻心涌起，这位心机站在后宫顶层的女人，此时面色艳丽的绯红，拉起被子埋住自己。
楚明空说道：“要不要换个真的来试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客官怎么又来了（19/26）

楚明空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人，始终觉得老祖宗的审美观念在相当程度上是有可取之处的，就比如说环肥燕瘦这一词中，便指出了两种类型差异极大的美人。
“环”指的是丰腴类型的美人，楚明空比较认可这一款，不论是狗皇后，还是顾姨她们，都能将妇人的腴润之美诠释得淋漓尽致。
至于“燕”类型的轻盈纤瘦女子，楚明空觉得此时此刻，怀中的“母妃”在他认识的长辈中，勉强算是纤瘦的。
万贵妃没有轻盈到“能在掌上起舞”的程度，“前凸”之处不若裴皇后那般“巨”人心，但是雪臀之润却不逊色与别人。
解开那一件件厚重严实的皇族贵妃袍，她给楚明空的便是一种骨感的风情之美，柳腰不堪一握，走路的姿态如风扶杨柳，燕飞翩跹，撩人勾魂，小腹有清晰的马甲线。
如果说裴皇后、顾君归、甄夫人等人的怀抱有着能让人沉溺进去的柔软肥美，那万贵妃则像一条会起舞的美女蛇，会把人慢慢缠进去。
“母妃练过舞姿？”
楚明空替万贵妃扶着玉势，脑海中的孝心进入提示音，随着他的节奏响起。
万贵妃是背对着楚明空的，她的纤手负在身后，轻轻安抚楚明空的磅礴器......气.势，芳心如风雨中的叶舟摇曳颤抖。
她轻轻点头：“练过的，幼时母妃我便被培养着声色歌舞技艺，为送入宫中作准备，你西陵的那位母妃她也是如此。”
楚明空还以为训练舞蹈和体态纤腴与否有关系的，原来楚王妃也练过舞的呀，那她怎么跟顾君归的体态相似。
同为姐妹，万贵妃和楚王妃的美感对比是最大的。
楚明空帮万贵妃按摩的动作不同，节奏轻缓，从万贵妃的樱桃小嘴中发出的娇哼吐息韵律，好似潺潺流水，舒缓悠悠。
“在你面前，我不想管她叫母妃，那个女人没有对我做过出格过分之事，但是眼神脸色可甩了我不少，单就母妃上来说，你比她好太多了。那么多年，我都不知道她原来会起舞。”
不过扪心自问，不知道也正常，王妃是什么身份？哪有她跳舞给别人看的份，估计万贵妃进宫后，也没怎么展示过舞姿。
万贵妃听到他说出自己比他在西陵的母妃要好，心中喜悦，她转过身，抱住楚明空，尖俏的下巴蹭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
“五皇子的事，他们有没有去为难你，寻你的麻烦？萧家那边好像把五皇子救走了。”
她知道的情报也是典狱司那边给出的结论，五皇子留了个身死的假象，实则逃亡了，这是在他们现有证据的情报下，最合理有逻辑的推论。
大胆劫天牢的听说过，大胆闯天牢不让别人劫走犯人的暴徒就没人听说过了，真的不想别人救走五皇子，直接提前传信给典狱司不就好了，何必亲自动手？
所以现场的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出五皇子死了的假象，那些看似内乱的人，实际上只是棋子，让别人更加坚信五皇子死于内讧！
但是万贵妃现在就这件事来关心他，楚明空心中多少有点别扭，万贵妃对他越好，楚明空心中就越不适。
很多事情没有对错，只能按照内心的那杆秤去衡量做得妥不妥？楚明空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不想洗白得多伟光正，他清楚他做的事情其实很不地道，但是觉得自己的情况该这么去做，于是就做了。
这大概便是扭曲的人，做扭曲的事。
楚明空不想煞风景，可压抑不住心中坦白的冲动：
“萧家去救五皇子，是我暗中去天牢阻拦的，不然萧家救出五皇子后，我就成了众矢之的。”
楚明空以为万贵妃会心痛一下，结果她却紧张地解开他的衣裳，上下确认他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那明空你有没有受伤？”
“......”
万贵妃捧着他的脸，艳若桃李的熟美脸庞上，装点着一对幽暗又深情的美眸，眸光深处的感情是灼热的，也是扭曲的，扭曲得面目全非，但是万贵妃却无比享受与满意这份温暖的扭曲情感。
她把楚明空的脑袋抱在柔软温暖的胸怀里，这个拥抱就像妖艳的蛇，柔滑细腻的纤弱无力中，曼妙的身体慢慢地将他绞缠在怀里，再尝试一口将他吞吐到底。万贵妃一边拥抱一边懊恼地说道：
“明空，母妃好后悔我亲生的五皇子，竟然得让你屡次赴险，这是母妃的错，你不要生母妃的气......”
“我还怕母妃你会再次伤心的。”
“明空你要是因为我生下来的一坨肉而受伤，那母妃才会伤心欲绝，那与我害了自己的好儿子有何区别？”
拥抱在收紧，楚明空被牵引着挺进万贵妃的拥抱深处，耳边响起她哄睡般的呢喃软语：
“现在已经是在宫外啦，上次没能彻底，这次明空能好好地进入到母妃的怀中撒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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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入到夜色笼罩之时。
楚明空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他用无尘符把万贵妃偷出尚书府，陪她逛街散心去了。
但是无尘符可不能在逛街时都一直消耗着，离开尚书府就得解除，因为乔装打扮是必不可少的。
打扮是相似的，帷帽、面纱、斗篷，跟皇后、前太后一样，看来皇族女子都得这个打扮才行。
楚明空带她来到陪甄夫人逛过的那家首饰铺，因为听说万贵妃以前来过这里，就当做是故地重游了。
但是那老板不解风情，见到楚明空就说：
“咦？这位公子，你白天不是才来过一趟吗？”
万贵妃扭头看向楚明空。
楚明空一手刀打晕老板，扔下银子当医药费，对万贵妃解释道：
“我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让母妃试错，尝试不好的店铺，所以提前来踩过点，听说母妃以前来过这里？”
“是呀，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事啦，那时这铺子的装潢还不是这样的。”万贵妃感慨，“没想到明空你还会为母妃打探到这种地步。”
楚明空点头：
“准备离京了，不知何时才能与母妃再见，自然想多为母妃做些什么，多陪陪母妃。”
万贵妃愣神，惆怅不舍：
“你若是想多陪陪母妃，那就带母妃去客栈，开间屋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都听永真的（20/26）

当楚明空把万贵妃送回尚书府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恰好无缝对接甄夫人那边的时间。
狗〇的，今天真就要加班到这个份上不成？
如果不是立场与逻辑上不可能，楚明空都开始怀疑这几位皇族贵妇是不是故意的了，各自分好时间段来谋划他，陪完一个人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直接赶场到下一位那里。
在客栈中与万贵妃尝试了些别的，楚明空好像知道了潇湘琴院的那位热心长老，是如何同时给他发三份孝心的了。
......虽然刚刚只是借助玉势，以及他本人的努力，
给万贵妃来了个前后夹ji，但也能想象到那位热心长老是有多辛苦了。
去潇湘琴院之前，必须得多抽几根玉势，送给那边的长辈！
她们都那么热情地关怀着他这位后生晚辈，生怕他在外面没有孝心花，整天给他发零用钱，那怎么能让她们的一腔热情，因为硬件不够而白白空耗呢？
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尽量做到每位女长老三份设备，齐\头并进，三\管齐下！
楚明空扶着腰子走出尚书府，楚明空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后力不济的问题，但多少有点幻痛。
“万贵妃是真的狠呐......练过舞的女子，腰力果然不同寻常。不过也好，今天算是一口气把该道别的对象都跑了一次，之后走起来也没那么多顾虑。”
靠近郡主小院前，楚明空再度确认了一番自己的身上有无女子体香味，或者唇印草莓之类的痕迹。
其实他不用这么紧张地检查，因为等一下甄夫人是不开灯的，甄夫人比楚明空还要紧张，根本没机会检查什么痕迹，只要味道不要太明显就好。
“感觉天亮前从院子里离开，我多半得扶着墙出来了。”
——————————
郡主闺房中。
房间里只点亮了一根蜡烛，暗淡昏黄的烛光稳稳地立在沐浴木桶的边缘，烛光化作粼粼波光浮现在花瓣沉浮的水面上。
永真躺在浴盆中，昏黄色的烛光难掩冰肌玉骨的无暇，她的奶脯因浮力浮在水面上，两片粉色的花瓣正好遮挡在白峰的山尖儿上。
她看着天花板思考，明眸缓缓闭上，白皙娇躯沉入水中，世界只剩下池水的咕咚声。
“我有什么东西被换到母亲那边了。”永真想道。
永真与甄夫人的这种灵魂上的联系，有时会在交换的过程中，遗落了某些东西在别人那里。
永真偶尔会从母亲那里得到她的一些记忆，那些记忆斑驳零碎，不知所言，可是交换得多了，永真渐渐也能猜出一些宫中秘事来。
这些记忆又是会换回到母亲那里，有时又会换回来，永真很久之前就有怀疑过，会不会哪天换不动了，会不会哪一天，她们母女俩的记忆彻底混乱，自己都搞不清谁是谁。
不过迄今为止，受到影响最多的还是母亲甄夫人。
泡在水中的永真在思考自己这次究竟是把什么东西“遗落”在母亲那里了。
今天发现楚明空私下与母亲见面时，永真知道是什么了——是好感！
最开始的时候，永真确实对楚明空乱送礼物有所不满，但是他妙语连篇地哄她们母女开心，陪她们逛灯元节，之后又在庆安街为锦玉挺身而出，永真对楚明空理应是有一点好感的。
她回忆着当时对待楚明空的心情，应该是有好感的，可是今天见到他偷偷跟母亲见面，永真没有多少感觉。
“我对楚明空的那些许好感，被换到母亲那里去了？”
这是一件棘手的事，但是费心神也没用，就是前段时间她发现灵魂换不回来一样，只能被动去接受，想要有所改变，当下唯一途径就是想办法去把功法修炼得更加精深。
......但是，一直含着这水晶珠子，嘴巴好累。
这段时间，就算是白日里看书，她都会裹着面纱，然后面纱下咬着这颗珠子。
她也担心过，嘴巴会不会因此而撑大，然后变丑？
永真从小嘴上拿下珠子，惆怅疲惫了一阵子后，重新放在嘴边。
“算了，就差一点，这破功法就能更进一层了，不知这一层能有什么变化，会不会彻底摆脱这种灵魂交换的被动？”
——————————
楚明空进入到房间后，按照之前的规矩，拿出“永真”给的肚兜，蒙在脸上，遮住眼睛。
而后像一位等待掀头盖的新娘子，坐在床边等待“永真”过来找他。
“万一事情败露了怎么办，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头呀，我该如何在甄夫人不受打击的情况下，向她坦白，又向永真坦白呢......”
永真，虽然你年纪比我年长一丢丢，但是以后我们各喊各的，我会像你的父亲一样宠你的——这样说的话，估计永真会炸毛剁了他吧？
“心累了，这种事情还是先不去考虑了。反正这次暂时暴露不了，说不定离京回来后，我就想出办法了呢？”
甄夫人能感知到楚明空靠近院子，她的精神力在楚明空评估之中，不算特别强，但是却总能捕捉到他在附近出没的踪迹。
楚明空听见门开了，开始装糊涂了：
“永真，你来了！我好担心你，甄夫人说你身体不适。”
甄夫人捏着嗓子，声音轻柔又简短地回道：
“那是骗母亲的，只是想邀你过来。”
楚明空想告诉甄夫人，其实她夹着声音也不太像永真，永真的声线虽然轻柔，但是她的语调有点御气高冷，跟甄夫人的区别挺大的。但是装傻就不要那么多意见。
“我就猜是这样，还好我只是白担心，你没有真病就好，你的嗓子还没好吗？”
“还没呢。”甄夫人过去，先是警告他不准胡乱主动上手摸，而后才牵起他的手，“明空，听母亲说，你打算离京？”
楚明空“嗯”了一声，点头道：
“我只能这么做，我很舍不得你的，永真。”
甄夫人听着他这么深情地喊着女儿的名字，内心一阵抽痛，她想过好多，却始终想不到跟楚明空坦白并保持关系的办法。
想到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生活都见不到她，甄夫人的心中怅然若失。
反正这副身子，也没什么珍贵的地方。
“明空，今晚我们做点别的好不好？”
楚明空心说，果然如此......明天真的要扶着墙离开了。
“都听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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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晚歇了，有点钓鱼犯困了，大家莫等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夏伊娜式共感 （21/26）

跟甄夫人这样各种玩游戏嬉闹有多久了，印象中好久了吧，从“永真”时候开始就觉得她很会照顾他的心思来玩。
现在甄夫人竟然主动提出来了，楚明空有预料过这一天，但实际听到甄夫人这么说时，心中忐忑万分。
这份忐忑来源于甄夫人与永真的功法，楚明空这人不爱动脑子，但不代表脑子就不会动，只是思考那些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东西花费的脑动力比较多。
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甄夫人和永真的那个灵魂互换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从已知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功法问题，这种涉及到锻养灵魂的功法，实属罕见。楚明空就担心等一下他与甄夫人合体时，永真又和她交换灵魂怎么办......
如果是面对敌人，楚明空只需要知道对方在哪里，然后冲过去砍他，打不过就跑，但是这种特殊的情况，他需要面对的是永真，楚明空没法用这种粗暴的逻辑处理此事，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永真。
脑子里一旦出现了这样的念头，楚明空发现自己竟然被镇住了。
不对，这不是我，难不成操劳赶场了一天，我已经开始贤者，思考人生意义了吗？
只能先来点前戏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永真，今夜可以让我摸摸你吗？好久没怎么碰过你了。”
甄夫人心有忐忑，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跟永真的区别是有的，若是让楚明空乱碰，容易露馅儿。
“不能由着你乱碰，你想摸哪儿，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带你碰。”
这样也行，只要能碰就好，甄夫人的魅力不需要去直视，只要往那滑似初剥鸡蛋的肌肤上一摸，所有的不安都会被渴望给淹没。
“那，我想摸摸永真的肚兜。”
女人牵起楚明空的手，柔柔地轻笑一声，将他的手搭在他脸上——那里有一块遮挡眼睛的肚兜。
楚明空：“......我想摸的不是这个。”
“这也是我给明空你的肚兜呀，虽然给的时候已经洗过了，但上面应该有我的气味吧？”
“什么，洗过的？怪不得我嗅起来有些陌生，永真，这不得给我换一件来遮眼睛？我背过身去，绝不偷看你，你帮我换一件肚兜来遮眼睛吧？”
“但是这个房间里没有干净的肚兜了，下回再换给你吧？”
“永真什么时候对我也小气起来了，我怎么感觉你身上就穿着一件呢。”
楚明空已经转过身子了，负在身后的手胡乱抓摸，用掌心感受肚兜上的柔软丰满。女人没好气地拍开了他的爪子。
“你也知道是穿着的，我都穿了一天的啦！味道的话会有点......”
“那岂不是更好？”楚明空毫不介意，“来吧，时间宝贵，永真快些换，你不然我看你就算了，还不想让我闻闻你的体香气息？”
甄夫人在楚明空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了，但是衣服却没有换，她怕一天之内换洗衣裳太多，会被永真怀疑，因此刚刚过来时，穿的是白天时的打底小衣。
她给得有些纠结，因为上次给楚明空的肚兜，是从永真那里换下来的，就算有残留的气息，也确实是永真的，不会让楚明空怀疑，可现在......
甄夫人拗不过楚明空，拿自己的肚兜小衣蒙在了他的脸上，还捂着他的眼睛，走到他正面检查有没有绑好。
楚明空闻着这股馥郁甜蜜的乳香气息，心神荡漾，那忐忑果然消失了。他装着糊涂说道：
“永真，这回的味道怎么跟之前的不太一样？好像有点熟悉呀。”
女人慌乱地隔着肚兜布料，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闻了，解释道：
“是脂粉气息，很普通的，应该是换了脂粉，所以闻起来不太一样，要不还是换回来吧，你不准动。”
楚明空趁势握住她的手，说道：
“不用换，这个味道也挺好闻的，我很喜欢。”
甄夫人脸颊一热，打消了换回来的主意，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明空又道：“永真要是不想我碰你上身的话，让我碰碰你的脚如何，顺便帮你捏捏脚，总是不出门不走动，腿脚气血都行不通了。”
甄夫人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想你碰，只是害羞，明空你若是实在想碰的话，我给你摸一会儿......”
楚明空开始使心眼儿了，从仙珍阁顺手牵羊回来了那么多袜子都没机会用呢，怎么着也得消耗几双！
“永真别紧张，我又不是碰不到你就生气，我也是在替你着想，你真是害羞的话，我还执意逼着要碰你，岂不是坏你深夜陪我的性质，因此我就想碰碰你的脚丫子，永真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喜欢的。
可我也怕摸得你肌肤发痒不适，正好仙珍阁送了我不少新式的袜子，让我送给姑娘，永真你穿上如何？”
他果断掏出一大扎出来，随便摸了双给“永真”。
甄夫人没见过这样的袜子，不过觉得楚明空说得很有道理，腿脚本来就很难区分不同，就算给他碰碰摸摸也不怕露馅儿，再加上这么一双长袜覆盖在大腿肌肤上，就更加不怕被他发现异样了。
询问了一番怎么穿，甄夫人很快便把长丝袜穿上，坐在绣榻上，双手后撑维持重心，一双裹着丝滑布料的肉感美腿伸到楚明空怀里。
对于美好之物，有人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楚明空就是爱亵玩。
手指隔着薄薄的蚕丝袜摩挲在粒粒玉珠脚趾间、趾肚子上，虽眼目受遮挡，但那份红润色泽似在眼前，脚背足弓的曲线在脑海中勾勒得比平时更加清晰，保养周到的贵妇玉足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掌心托在美人脚跟处，顺着脚踝往上，那玉腿线条优美又富有弹性，每一处都是瑰珍宝，品之不腻。
便是今夜没有别的事，只这评头“品”足这一节目，楚明空都不会腻。
玉足压抑着颤抖，甄夫人不知不觉出了一身香汗，胸腔似蕴着一团火，明明只是让楚明空帮她按摩而已，但她却开始得刻意压制那份美妙奇怪的感觉了。
她寻了些话题：
“明空，这袜子为何要做成这样，工艺不俗，跟薄纱衣似的，薄得厉害透明，看着很容易破，稍稍用点力都怕撕破。”
楚明空开始帮“永真”压腿了，艰难腾出一点理智来恢复她的话，说道：
“这种袜子叫做丝袜，若是没法撕破的话，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得容易撕才行，甄夫人有薄纱衣？”
“没有，但见过，月霒国没有分崩离析时，那里多产这些服饰，类似我穿的这种袜子，以前那里好像也是有的，天极帝国中流行的舞姬裙裳，最开始都由月霒国流传过来。”
楚明空肃然起敬，这个世界原来才存在有这么璀璨的工艺文明，怪不得停滞不前了，原来是早早分崩离析了。
“是西陵往西去的那个地方？”
“对，那都是好久前的事了，我小时候听说这个消息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从月霒国那里传过来的新鲜玩样越来越少了，现在想想，一个帝国的消失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哎，明空你怎么把我摆弄着这姿势，膝盖都碰到肩膀了......”
楚明空有些没法维持理智了，丝袜果然是一种很克系的东西，有着能让男性失去理智的可怕力量，他解释道：
“永真，你总是不出门走动，筋骨都僵硬了，得拉伸拉伸，你且自然放松双腿的力量，我架在肩膀上帮你压一压腿，若是不适记得跟我说。”
......
永真浸泡在浴桶不知何时换成了药浴，当中的药物有凝神功效，适合修炼神魂时使用，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可神魂修炼的辅助之物本就稀世罕见，不然她和母亲也不会因为这破功法而承受灵魂交换的副作用这么久了。
清丽俊秀的女子坐在早已冷掉的药水中，无形的力量汇聚在她的大脑处，一股气息荡漾开来，如果不是她提前在房间里布置了阻隔外界感知的阵法，估计这股波动得把甄夫人从睡梦中惊醒。
“没能完全突破，但也算是一只脚迈出这一重的门槛了，这修炼得也太难了......”
永真叹息，而后扯掉阵法，尝试感知这半步突破带来的提升。
“好像，能隐约感受到母亲的一点情绪波动了......?”
这份功法将她和母亲的灵魂绑定在一起，按照永真的推测，现在功法带来的种种的“副作用”，都是因为她们对神魂的控制力驾驭力不足，而对功法的修炼精进，最直接的提升就是神魂愈发强大，精神控制力强大了许多。
到时，她可以自由控制灵魂的交还，不需要那么被动，每个月一到那个时候就得躲着不能见人。
但这只是她以前的推测，无法得到检验，因为涵养神魂太难了，可现在她能从母亲的灵魂那边感受到一点灵魂波动，说明她与母亲的灵魂联系逐渐趋于她的主动控制，不再是被功法摆布的那一方了。
她主动尝试去与母亲的灵魂协调，看看能不能透过这份联系，感受一下母亲在梦中想着什么。
“嗯？”
永真猛地睁开眼睛，眸中闪烁着惊恐与疑惑。
她的修长雪腿不受控制地抬起，白嫩的足尖挑起水花，脚掌绷直，仿佛有一份无形的力量将她的腿压迫着，压到肩膀处。
“我的脚趾，我的腿......好像在被人啃？母亲做噩梦了？”
怎么还有种被人爱抚大腿的感觉？！
......
“永真，可以做到底吗？我有点忍不住了，但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还可以停下来。可你若是中途再说，我会没法控制自己的。”
甄夫人在灵魂交换中，是记忆丢失得最严重的那一方，可是一些极其重要的事情却不曾忘记，譬如永真的清白不能遭到玷污，不然会对她们母女两人都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可现在明空在被她蒙着眼睛欺骗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喜欢这具身子，就当做是补偿，给他欢愉一阵子也无所谓了。
“可以，只要你听话，按照我的规矩来就行。”
规矩就是之前提到的，不许拿手乱碰，不许睁开眼睛偷看。
“保证不看！”楚明空只管应诺。
女人还是不放心，仍旧用手捂着他的眼睛位置，而后抿紧嘴唇，不想发生声音，她担心自己的声音被楚明空察觉到异样。
“好了，你、你来吧......好孩子，你身上还有伤的，不用着急，慢慢来！”
“都听永真的。”
“......不是听永真的，是听我的。”
“那你是谁？”
“我、我......我是永真。”
“那我都听你的。”
楚明空说完，回忆了一下当初练习射箭时的感觉，射箭其实没有难度，简单到没什么意思，
但是，盲.射却还算有点挑战。
紧绷许久的弓弦松开，箭矢一触即发，一发到底！
同一片屋檐下，
永真郡主与甄太后的瞳孔骤然缩起，动作出奇地一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脚尖高扬。
......
那件遮眼的香布，其实中途有掉下来，但是那时“永真”并没有发现，反正楚明空是不觉得，眼白都翻起来了还能有余裕看得那么细。
但是临近离别了，楚明空可不想在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给她带来不必要的打击，因为自己给蒙了回去，继续装傻。
等到她恢复了些许精神，能自己回房间了，楚明空才继续当个糊涂人离开。
看来古人的话虽然可能有迂腐的成分，但多少有点道理的——人生百年，难得糊涂。
楚明空扶着墙壁，离开了郡主小院，回到了自己的狗窝。
身体还撑得住，甚至还想继续，但是楚明空的精神已经饱和了，彻底进入贤者模式，宛若活佛圣雄在世。
“明天早晨就去上朝好了。”
他在自己的床上盘腿坐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甄夫人是上一代的皇后，皇后好像是要金乌凤仪体质的吧，那甄夫人应该也有的，不知道这体质有何特别之处。
楚明空打开自己的衣服，往胸腔上看了眼。
“嗯？”
心脏上多了一道金丝！
将精神力渗入其中，新增的那道金丝实际上是团状的金光，金光团子中似有凤鸣之声。
“别哪天孵出凤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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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章放一起了，过完这部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永真：这很可疑！（22/26）

翌日上午，永真醒来。
或者也不该用“翌日”了，根本就是快天亮才睡着的。
假日只是肉身上的冲击，修炼者的体质很容易就恢复过来，就一会儿的事罢了，但是永真强行尝试与甄夫人的灵魂搭建联系，这就相当于当时只是肉身上挨捅，但是转换到永真这边就相当于灵魂在遭受这样的冲击。
精神与灵魂难修炼之处就在于这里，正常修炼讲究点滴积累，而后在突破时把现阶段的潜能都压榨出来，一举升华，在油灯枯竭之时焕发新生，步入更高的境界。
低阶时不明显，但是越高阶就越明显。
神魂也得遵循这个原理，可是神魂是相当脆弱的存在，如何熬到油灯枯竭呢？这个量是很难把握的，一个不留神可能就神魂受损，重伤本源，严重点直接人没了。
但是永真昨晚的一番荒诞遭遇，竟然相当于是锤炼了一番她的神魂，昨夜没有走完的半步境界，莫名其妙地在她醒来后突破了！
以这种方式锻炼神魂，永真当真感觉世事无常，怪诞离奇。
关键是那一下借着一下的打桩撞击虽然重，撞得她心神摇曳，但是又很温柔。
大半夜的离奇遭遇，神魂修炼的进展竟然比她大半年的冥想苦修还要快......
睁开眼睛后她恍惚地想了很多，而后猛地坐起来，检查自己的守宫砂，发现还在，长舒一口气。
“那感觉太真实了，我还以为是一头看不见踪影的怪物在玷污我......”
一头青丝被汗水浸湿，有不少都黏在了脸颊、脖颈上，昨夜的最后，她甚至无力擦干身子，直接泡在浴桶里睡过去了。
简单清洗了一下身子，永真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只是披在雪肩上，便急急忙忙地跑到甄夫人的房间，确认她的情况。
甄夫人的情况与永真相似，汗水将发丝黏连在的肌肤之上，布枕头上还能见到汗渍。
永真轻轻拉起被子看了看，衣裳尚在，没有撕扯破裂的痕迹，不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对待。
按照昨夜永真自己从母亲这里获得的共感，若母亲真的被人玷污了，在那个强度下，怎么也会留伤的，但是永真感知了一番，母亲各方面都挺好的。
用观气息来判断的话，甚至可以说还挺不错......？
“难道只是她做了个噩梦而已？那这噩梦的时间未免太久了。”永真对这件事抱有深深的怀疑，并且怀疑的对象隐隐指向楚明空那个送亵裤的狗贼，可是找不到能佐证自己猜测的证据。
觉察到永真在房间里出没，甄夫人醒来了，她缓缓坐起身，黎明前回来睡觉歇息时，一身疲惫，可现在却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见到永真在看她，甄夫人心中没底气，她假装还没睡醒，糊涂问道：
“永真，早上好......你怎么脸色这么紧张，发生了什么？”
永真从母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问道：
“你说梦话了，母亲，你昨夜做噩梦了吗？”
难道是我忍不出叫出来的声音被永真听到了？！甄夫人心慌，她讷讷地说道：
“应该是吧，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是我记不清了。”
永真再次给母亲检查了一番，脉象平稳，气息匀和，脸色红润，这都是健康的象征。
“那没事就好，母亲你出了很多汗，清洗一下身子再用早膳吧，我也先回去洗漱了。”
“嗯。”甄夫人点头。
永真离开了母亲的房间，回到自己的闺房，思索道：
“假如以梦来判断的话，昨夜母亲做的应该是春意了无痕的梦吧，有那么强烈吗，喜欢身子被卷压成那个样子？”
暂时放下昨夜的可疑情况，永真这才检查起功法上的收获。
“还是不能自主控制灵魂的交换，昨夜的那种灵魂沟通还是勉强，看起来这一重境界，还没到掌握主动权的程度，多半只是缩短被迫灵魂交换的时间。”
有点遗憾。
“得找时间把楚明空叫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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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在床上猛地醒来，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帘帐顶看了好久，一个鲤鱼打挺惊坐起。
“超！我今天不是打算去上朝说离京之事的吗！竟然忘记了......要不算了吧，反正都迟到了。”
这种心态就好像“反正都睡过头错过半节早课了，下节课再过去吧”的摆烂心态。
昨夜出于保护心理，楚明空与甄夫人相拥时，偷偷运功修炼了，将身怀的那三种功法都运转了一次，勉强能做到三部功法同时运转而不干扰彼此了。
有《素女经》的治愈疗伤功效，甄夫人现在醒来后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反正这部功法在销毁一些吻痕草莓印、抓痕、打屁股痕、碰撞痕、膝盖跪痕之类的受伤证据上有奇效。《素女经》走一圈，什么身体伤势全没了，还带点调理功效。
“我走之前，还把善后工作做足了，隔音结界也没遗忘，永真应该是没机会发现什么端倪的。三部功法同时运转，几乎就是把我的肾精循环利用得渣都不剩了，就算是左秋池来也感知不到我的气息残余。
怎么越想越觉得这《素女经》就是为善后掩饰证据而存在的呢？”
道家房中术，恐怖如斯！
可惜《玄女经》他只有不完整的，得找个真传级别的道门弟子才有机会练。
在床上蛰伏了一阵子，回想起昨日一整天的行程，楚明空仍旧觉得有点离谱，片场跑个不停。
青楼女子见了都得落泪的高强度工作。
“不能堕落了，还是去上朝了，就说我养伤迟到了，现在朝会应该还没结束！”
楚明空穿好衣服后，去崔府找了个会化妆的丫鬟，给他整了个病入膏忙妆，黑眼圈浓重，脸颊凹陷。
而后去学宫书阁马厩处，牵过那匹皇室母马，舒舒服服地骑着进宫。
......
日过三竿，今日的朝廷仪事即将结束。
不少年迈的大臣长舒一口气，除开党争中的攻坚分子和领头人物，其实大部分大臣在朝堂上都是没有多少发言机会的，去了也只是凑个氛围。
而这批大臣，多少有点上班等下班的心态，现在朝会即将结束，他们已经想回去歇了。
便是这时，传话太监的嘹亮声音传过来，楚明空在这朝会的最后关头来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很急？（23/26）

裴皇后昨天有听楚明空说过要来上朝的事情，因此今日她上朝时，又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背对着台下群臣，帘子垂下，裴皇后的丰润背影轮廓隐约其中。
楚明空得到许可进入金銮宝殿后，视线最先落在那帘子上的背影，他就喜欢丰满美丽的美人背对着他！
而裴皇后如芒在背，莫名有种心悸的感觉，即便是没有正视着楚明空，她都能感知到这臭小子的视线混账，但是......应该没有被他发现真实身份的吧？
楚明空对着蜜桃皇后行了个久久的注目礼，才发觉周围的群臣对他的怨念似乎有点大，那视线分明就是想赶他走。
‘果然，我的敌人很多，这些老东西在天涯城选新城主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对我的意见很大！’
裴皇后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当一个局外人，无人对楚明空的到来说上几句话，一文臣内急，原是无他说话机会的，但在忍耐即将到达终点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斗胆开口询问楚明空的来意。
楚明空对这里一回生两回熟，狗皇帝不在，暂时还是他熟悉的节奏，他回答得相当简明扼要。
“我要离京。”
朝堂一片哗然，这楚明空是要造反不成，之前霸道地给自己关禁闭的惩罚立下那么宽松的条件就算了，现在直接要求离京了？下次是不是就是我要当皇帝，我要皇后，我要公主？
众人都在等他的后续，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楚明空的嘴里蹦出第二句话来。
上次那个熬夜熬不住，在地上睡过去了的那位谏官石征，委婉地说道：
“世子殿下，还有别的要说吗？”
楚明空耸了耸肩：“没了，你们有什么要问我吗？”
京城是有别的藩王质子在的，但是都没这个独来独往的楚明空这么嚣张，说走就走的？自己不解释理由，还要他们去问？
但是见到楚明空一脸虚相，才多久没见就虚弱成这个样子了，料想命不久矣，再忍他一段时间。
读书人讲究一个大智慧和避其锋芒，虽然活着的时候一声都不敢吭，但等是他死了，那就是他们的表演开始的时候了，诋毁抹黑、在史书上大批特批。
石征不想开口了，想让别人来问他，石征的视线扫过周围的文臣，目光所过之处，个个都别开视线，谁都不想在楚明空面前低声下气，有失身份，明显是要石征这个最先开口的倒霉鬼去继续问。
石征看向那个面色铁青的憋屎文臣：“你来问。”
憋屎文臣忍得面目狰狞，小声斥道：“凭什么！”
石征的嘴角√起一个弧度，小声说道：“凭我不急，有本事你现在拉。”
楚明空：“......”
裴皇后：“......”
憋屎文臣艰难挤出笑容，向楚明空问道：
“世子殿下，你为何要离京，这是大事，恐怕连皇后娘娘都难以下决定，得皇上亲自决断。”
楚明空小声问道：“你很急吗？”
难不成，这世子打算今日作罢，体谅他人有三急？！
“是的！！”
楚明空点头：“再忍忍，我的理由比较长。”
憋屎文臣万念俱灰，一脸绝望。
楚明空这才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阐述潇湘琴院有一处秘境即将开启，里面的药材多好，种类多全，年份多高，但是出产珍贵药材的地带有多危险，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才说了一个重点：
“我命不久矣，但是不想皇后娘娘因为担忧皇上的病情而影响凤体安康，否则我孝心难安！所以我打算竭我所能，为皇上到秘境中寻药疗伤！”
裴皇后听着他一口一个孝心，气得朱唇抿起，粉拳捏紧，真的是想下去骂他，这臭小子的孝心就是当着她的面乱玩锦玉，而且还尝试破她的壁？
俗语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位西陵大孝子就是拿棍\棒来向她这一国之母展示孝心的是吧？
她平复心情，将声音夹得有点沙哑，免得被这坏东西认出来：
“此事事关重大，本宫无法作出决定，如果本宫答应了，日后别的藩王世子也请愿离京，本宫如何是好？”
憋屎文臣连连点头，只想快点结束，附和道：
“是啊是啊！”
楚明空说道：“那这位大人的意思，你是打算看着皇上出事而不顾了？都说事急从权，你们看似守着规矩，实际上就是在堵塞皇上的取药途径......该不会，你们已经找好新的太子人选了？让我认识认识？”
让你认识等着被你杀是吗？群臣心中嘀咕。
可楚明空说的不无道理。
那些宗门进入秘境拿到药，不一定肯卖给天极帝国，有好东西都是先满足自己宗门，再考虑要不要珍藏入库，以备不时之需，实在不重要的药材，才会考虑卖出去。
裴皇后难得又开口了，说道：
“本宫很想答应世子的请求，但本宫的立场来做决定实在不妥，诸臣觉得谁可替皇上作此决定？”
替皇上作决定，如果没有提前立好太子的话，那就是皇上的兄弟姐妹来做决定，这一点就跟皇帝还没留后就暴毙了，该由谁来继位是一个道理，无非就是找血缘上最近的那个，最好还是上一任皇后所生，妃子出的子嗣都不太够格。
而当今圣上的登基之路，就是由鲜血浇灌出来的，当时他除掉了许多兄弟姐妹，反正甄太后之前的那些意外暴毙的皇后所留下的子女，基本都死得差不多了。
甄太后因为被先皇废了皇后身份，连累到公主永真降为郡主，提前无缘皇室之争，反而躲过一劫。
现在谁要说最够格，那就只有同为先皇血脉的永真郡主了。
石征说道：“请永真郡主来做决断如何？”
楚明空一听就知道稳了，他没打算这次请愿离京能成功的，反正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记好谁反对，出去做掉对方。
结果一上来他们就把永真搬出来。
这朝堂之事也是搞笑，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争得头破血流，不关自己事的能推就推，免得锅掉到自己头上，不惜搬出永真这个局外人来。
当然会提到永真，楚明空觉得也是有裴皇后引导的结果，是她问群臣谁能做决定的，而这一答案就只有永真了，相当于是她借臣子之口，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而自己一直隐于幕后，甩清关系。
好手段！
不过裴皇后是知道我和永真认识的，上次“永真”出面，就站了他一次，裴皇后这是不是在卖人情给我？
很快，永真郡主又一次因为楚明空的事情而上朝了，答案是明显的，她扯了一通对皇帝的关心话语，而后答应下来了。
朝会结束，群臣疲惫地走出朝堂。
永真与楚明空并肩走出时，她语气平淡地小声说道:
“等一下去找我。”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听谁的话？

永真主动来找我？楚明空拿捏不好什么事，难不成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看穿了？
郡主姑娘的话极短，加之表情淡然，楚明空心中没底，只能暂且先答应下来。
“都听永真的。”
这句话好像都成他跟两位永真见面时的口头禅了。
“都听我的？”
眉目如画，肌肤欺霜胜雪，青丝垂落至纤细腰肢处的郡主姑娘，面露诧异地审视了他好一会儿，才问道：
“你能听我的听到哪种程度？”
有的女子喜欢各种人的追捧，对于夸赞于讨好来者不拒，以此为荣，但是有的女子在受到夸赞时，反而会带上一份警惕，思考对方说出这番话的理由是什么。
永真便是如此，她记得......之前自己被困在母亲的身体中时，楚明空便送了那枚珍贵的含珠给她这位“甄夫人”，怎么看楚明空这家伙都是倾向她的母亲多一些，现在却对她说出“都听永真的”这种话。
是因为母亲的关系？
楚明空用鬼......慈父的眼神注视着永真：
“那取决于你的要求需要我听到何种程度，能做的我都会为你做。”
永真会欣赏浪漫的话语，但是她欣赏的是表达浪漫所用的技巧，好似赏析诗句的心态，但不会被浪漫话语给迷住头脑。楚明空如此海口夸夸，她觉得得让他难堪一点。
“以前听说过月霒国有吻足之礼，你愿意吗？”清丽高冷的女子停下脚步，等着楚明空的后悔反应。
楚明空左右看了看，现在有人，为难但不介怀地小声说道：
“永真希望我现在亲你的脚丫，还是回去，要做到这个还是没问题的。”
永真多少能分辨出嘴硬与肺腑之语的区别，尤其是昨夜的奇怪遭遇突破后，她在这方面的感知更加清晰，她发现......楚明空好像是真的不介意。
讲道理，天极帝国的大部分男人都有强烈的大男子主义心理，哪怕在家里如何耙耳朵怕老婆，但是在外还是得撑住面子。可楚明空没那个顾虑，面子这东西早就丢完了，那丁点羞耻心都不知遗忘在哪个角落了。
永真的身子，他该看的都看过了，大庭广众之下亲个脚丫也没什么，大不了回头找机会欺负回来便是。
怕永真不信，楚明空作势蹲下来，便是要扶着她的足腕，脱下绣鞋。
不过被永真小声喝止住了，她扶起楚明空，看着怪人般看了他一眼。
“够了，你在外面这样‘不拘小节’，有失身份，站直腰杆来，不许对女子弯腰哈背！”
真该让你和上官蓉认识认识的，都爱拿人训话。
“都听永真的。”
“......”永真都点接不住他的话了，真就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了是吧，“你对哪个女子都这样说？”
“那得分对象，但是这句话，我确实对你说得比较多，不信你问甄夫人。”
尤其是之前甄夫人控制着永真的身体时，楚明空说这句话就说得更多了。
走出朝堂后，一路都在聊着天，半天都没走出皇宫，锦玉过来叫住两人了。
锦玉一路小跑着过来，抹胸处乳波颤抖，那架势看着就像一杯摇摇晃晃的水快被洒落出来。在皇宫里，锦玉还不敢直接挽住楚明空，但像是对永真示威一般，在她看得到的角度蹭了楚明空的胳膊一下。
“永真，你现在是准备回去歇息了吗，那我让明空来陪我，永真你不介意的吧？”
锦玉，这茶里茶气的话，你跟谁学的......楚明空听得头皮发麻。
永真在锦玉和楚明空之间看了看，淡淡说道：
“介意，锦玉你找别人吧，明空得陪我，这是你母后和皇上的意思。”
这是锦玉的心头之恨，她十分后悔当初为何要把意思传给永真，偷偷改成她自己的名字，现在就没这么多事了。
“但当时永真不是很不情愿的嘛，都不想过多接触外人，接触明空，不用那么勉强的。”
锦玉的话，小心思很多，这是在挑拨关系，暗暗地指出一开始永真对楚明空是有不待见的心态在的。
永真听出了锦玉的弦外之音，回击道：
“不勉强，当初对明空的认识确有先入为主的成分在，是我唐突了，当初我都是通过锦玉知道明空的事情，竟然就此轻信了锦玉之前带给我的传闻，我还是对锦玉过于信任了。”
“你......！”
锦玉反击不了，在和楚明空的关系变好之前，她对楚明空的印象评价也不是很好。
她尝试用其实压倒永真，但是与永真对视了几眼，竟然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精神层面的压力，这是神魂强度上的差异？永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锦玉没办法了，只能求助地看向楚明空，还用口型撒娇似地叫了他一声“楚郎”，而后才自信满腹地问道：
“明空，我要你陪我，给我当护卫一阵子，你听谁的？”
永真不甘示弱，目光投向楚明空：
“明空，你刚刚说过什么，可以再说一次吗？”
都听永真的......
楚明空觉得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能乱说为好，像这种场合说出来的话，锦玉估计就要炸毛了。
他一脸便秘蛋疼地岔开着针锋相对地语气，姑且问道：
“锦玉，永真刚刚先邀我去谈事情了，你说要我当护卫，是想去什么地方吗？”
锦玉忽然想起自己也可以搬出母后来，她说道：
“母后让我去妃陵寝扫墓，我想挑一个信得过的护卫陪同，这可是我母后的意思！”
楚明空想找一个妥协的折中之计，试探着对永真说道：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那不如永真也一同过去，就当做是陪你散散步，不然总待在家中太闷了。”
“去妃陵寝还要护卫做什么，罢了，我也一同过去，之后明空得陪我。”
这句话是对楚明空说的，但更主要是对锦玉说的。
锦玉设想中的二人世界，多了永真掺和进来，心中不爽，可她也知道理亏，谁让楚明空已经被钦点去陪永真了呢。
锦玉点头答应下来，但心有不甘，单就关系进展上来说，怎么看都是她先来的吧？
“行吧，不过永真你真的不必勉强自己，你若实在是与明空相处得不满意，表达一下分开的意思就好，就像当初的蓉姐姐和那酒娘一样。”
“不，我很满意，明空很听我的话。”
“他更听我的。”
“我的，要不要问问明空？”
“......”楚明空感到压力很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敢亲呀？（24/26）

到了前往妃陵寝的路上，马车里，这样的争执也没有停下来。
锦玉不知哪儿学来了小婊砸的那一套茶艺学问，时不时就挑点的话题出来，势要与永真分出个高低，表明自己和楚明空之间虽然缺少了皇室的认可，但是感情之深，不是永真可以比拟的。
平日里楚明空都没觉得锦玉对永真有这么强烈的好斗想法，之前去偷看的时候，还见到锦玉在永真屋子里甩呀甩那对软润的奶脯呢。
这姐妹属实是很塑料情了。
但是楚明空被夹在中间思索了一阵子，猜测这多半与他准备离京有关系，之后一段时间再想增进感情就难了，只能在他还在京城的时候，跟永真分出胜负来。
锦玉：“明空私下给了我很多牛奶，永真知道那与寻常牛乳有什么区别吗，不知道吧？好喝得很！”
楚明空感到了压力：“......”
永真：“可能是觉得锦玉你的脑瓜子还需要再发育发育，便多给你补补身子。明空赠我一颗水晶含珠，助我修炼，此珠稀世罕见，国库里都难找到能媲美的宝物，锦玉能理解这份珍贵吗？”
锦玉：“那明空可能是觉得永真你说话太得理不饶人了，正好寻一宝物堵住你的小嘴，省得闹心。我的《凤凰血经》早就修炼好啦，我都不知道原来修炼还需要借助外物的呢~”
楚明空开始流汗：“......”
永真：“我母亲对明空略有好感，明空亦勉强算孝敬她，但是明空对皇后似乎好感一般？”
锦玉：“永真你又拿甄夫人说事，明空对我母后也孝顺，他亲口在朝堂上说的。”
其实我对她们都孝顺，不用争了......楚明空心虚得省略号都没了。
永真：“你母后赞同明空来陪我。”
锦玉：“除了这个，你就不会说别的了？”
永真：“你母后不赞同明空像陪我这般来陪你。”更多小说资源欢迎进群养老院 本群分享刺猬猫，菠萝包小说。提供刺猬猫，菠萝包提取服务，为大家提供更好的阅读体验。(需要提取订阅过的小说可找管理)(次元交流群）六三八三凌六四九七(次元内部群：三七凌六三凌六吧2）资源来源于网络，仅作学习交流使用，小说资源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文本仅供个人学习和试读，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该资源，请购买正版谢谢合作！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麻烦通知我们及时删除
锦玉：“......你这说的还不是同一件事？”
这一会儿的时间，永真说过的话比几日说的话都要多了，她被锦玉闹得小脾气上来了，面无表情地祭出杀手锏，她将襦裙提起至露出半截小腿的位置，脱下绣鞋，微微抬起白皙剔透的玉足。
她看向楚明空：
“明空，亲。”
锦玉不知道永真那边的前因后果，反正也学着永真抬起一只红润漂亮的脚丫子。
“亲我的！”
楚明空暴汗如雨，这真的很难选择，先亲哪一方都会继续挑衅下去。
还好此时，马车停下来了，妃陵寝到了！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说道：
“妃陵寝到了，先正经一点，逝者为大，这里都是你们的长辈祖先。”
永真和锦玉识大体，都安静下来不与对方闹腾了，这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楚明空先帮锦玉穿好鞋袜，让她先下去等候一下，说帮永真穿好鞋袜再紧随其后。
趁着锦玉刚走出马车的刹那，单膝蹲在永真跟前的楚明空，捧起她的玉足，亲上了那白玉莹润的精致脚趾，而且还不是蜻蜓点水的敷衍了事，而是一直亲着。
楚明空怕永真之后与锦玉对线时，又拿这件事来说事，便趁现在亲到她怕，让她知道会难堪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不然时不时就提一下，难顶。
永真没料到楚明空会真的亲，而且亲上之后还不放了，脚趾绷得僵硬，脸颊浮现出艳丽诱人的绯红，好似寒冬雪化，那份高冷都有点端不住了。
她只能压着慌乱，表情看似满不在意地说道：
“可、可以了......不用亲那么久，锦玉还在等着。”
“永真，你的脚丫真香真漂亮，我还想亲久一些。”楚明空一脸正直地说着丧心病狂的话语，心道：来吧，谁怕谁，不给你亲怕了，以后你不得拿这事开涮？
永真怕锦玉折返回来看见了，心急地放狠话：
“你再亲，我把脚塞你嘴里！”
“这个我也能接受。”楚明空的眼神认真又诚恳。
永真赶紧缩回脚，打算自己穿鞋袜，楚明空这才不继续拿她的脚丫开玩笑了，从她的手里夺过鞋袜，替她穿好来，陪她一起下马车。
锦玉见到永真冷着俏脸出来，说道：
“不情愿可以先回去的呀。”
永真得到了楚明空的表态，已经不屑与锦玉争了，想着脚趾上似乎还残存男人的嘴唇抵着的感觉，永真心生涟漪，她压着心中的波澜，淡淡说道：
“这里是妃陵寝，不与你任性胡闹。”
妃陵寝就在皇陵附近，但是在守卫的规格上都差了很多，门口只有寥寥几个老兵在看守。
都说人一死则万事皆空，但是这个世界的陵墓都是有点“残留痕迹”的，妃陵寝原是皇家园林，风景上不会压抑，可一进入其中，心情都会染上些许惆怅。
这些感情可以理解为死者的怨念，生前积攒下来的寂寞忧愁，都会成为死后的一根蜡烛，在燃烧中散发着那些愁思，哪天怨念散发完了，便可以说是这个人留在世界上的痕迹都彻底消失了。
可这种怨念似乎是看人的，楚明空这个外人在此闲逛，就对这种死者留下的怨念不太舒服。
但是锦玉和永真似乎就没有那种感觉。
锦玉走到一座安妃墓碑前，仔细地擦洗墓碑，摆放供品。永真是临时起意过来的，好在锦玉来的时候准备了很多份，她便取了几份，走到几座墓碑前放下。
楚明空让两人始终在自己的视线中，他低声问锦玉：“这位安妃是谁......？”
锦玉轻轻摇头，说道：“不知，母后叫我来的，说安妃在我幼时十分照顾我，让我来的时候，也给别的妃子们扫墓上供。”
楚明空：“......”
他又走到永真那边，永真先简单给几处妃子坟摆放好供品，没有多看，但是在一座墓碑前也站了许久，不再是摆好供品就走。
“有哪里要我帮忙的吗？”他问道。
永真目视面前的墓碑看了一会儿，才转头对楚明空说道：
“等一下帮忙把多余的供品，找几座坟放好即可。”
“行，那我现在便陪你们站着。”
永真又道：“明空，既然你已经获批了可以离开京城，还是早些离开去做你的事情为好，不要拖。”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敢发誓吗？（25/26）

确实该走了，永真忽然对他说这话，恐怕也是感觉到了什么吧。
离开前的准备工作，已经都做完了。他给韩氏妇人准备的尸体，有让钟飞凰去帮忙处理，制造出了那对妇人意外暴毙的假象，不过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关注焚烧尸体的一事，不知道是不是百里宓到府的时候，楚明空顺手除掉的那只偃甲，害得监视着没来得及把派遣新的偃甲来监视。
到时要是盯防韩氏妇人存活状态的人，没注意到楚王府有运出尸体，以为那对妇人还活着，那就搞笑了。
“永真，你知道什么现在什么势力还喜欢偃甲术吗？我印象中现在很少人用偃甲术的了吧？”
“是比较少，据说好久之前，最兴盛的一个偃甲宗门集全宗之力去冲击仙之境界的偃甲术，结果失败了，这让人觉得偃甲术的潜力不过如此，后来就偃甲术就衰落了。
但是先皇时期，他还私养了一支偃甲师死士，留作暗处使用，夜刃司在明处，偃甲死士在暗处，这应该是偃甲师最后的辉煌了。”
这就是楚明空当时拿到偃甲核心都没有头绪的原因，现在已经不兴偃甲术了，道上偶尔能见到的，境界上都不太入流，基本可以无视。
换做是大门派的剑术、功法，有名气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历。
永真忽然指着墓碑，问道：
“当着皇族妃子的面，明空你不许撒谎，昨日白天你与我母亲出去做什么了？”
可能是心理原因在作祟，楚明空觉得墓碑似乎都在朝他散发出警告意味的恶意，提醒他不要撒谎......
不过如果是白天的话，其实还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因为白天和甄夫人真的没有做什么。
“先去了茶玩店，买了一副茶玩，品了一会儿茶，而后去首饰店逛了逛散心。”
“当真？”
楚明空信誓旦旦地举起一根中指来发誓，直视着永真的眼睛，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若是当时有做什么不利于甄夫人的事，天打雷劈！”
凸(⊙▂⊙ )
轰——
忽然响起的一声晴天霹雳，让楚明空更加心虚了。
看看，果然老天爷是吊用没有，跟瞎了眼一样，当时他压根就屁事没做，甄夫人对于他的逛街陪同还满意地发了孝心，账本上都还有的呢！
这无缘无故响个锤子的雷！
永真狐疑地看着他，楚明空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你看，这雷虽然响了，但是却没有劈我，说明老天爷也觉得我说的是实话！”
“行了，只是一问，明空你越紧张就显得越可疑。”
“我是怕你不开心才会紧张的。”
楚明空见永真不再追究，安心下来，但是永真会这么问，说明她还是有所怀疑他与甄夫人的关系密切程度的吧？
看来真的得遛了，万一甄夫人忍不住又叫他过去找她深夜幽会，感觉真的会被永真发现的！
“我去锦玉那里看看。”
锦玉已经扫完墓了，拿着剪刀给周围除了除草，算是完成扫墓任务，已经准备回马车打道回府了。
见到楚明空走过来，而永真没有留意他们这边，锦玉朝楚明空招手，让他快些过来。
等到楚明空走到她跟前，锦玉小声说道：
“楚郎，你与魏清宁那妹子的关系如何，我听说你那边和西陵魏家的关系不太好？”
锦玉这是打算刷他的好感度，帮他打压一下魏清宁不成？得亏锦玉现在问了问，不然可真的就是痛击友军了。
他摇头说道：
“以前我觉得是不太好，但是现在想来是没有关系的。与魏清宁的关系还可以，只是碍于她那夜刃卫的身份，不好与她见面。”
“关系还好的呀，那我去向母后把魏清宁妹子要过来，给我当侍卫好了，这样我也算是她的后台了，以后没人打压得了她。”
“那可真的是谢谢锦玉公主的仁慈心善了。”楚明空笑了笑，继续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之后也帮忙照拂照拂我在崔府的长辈们。”
“这个小意思，我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离开妃陵寝，楚明空亲自把她们两人送到目的地，看着她们走入各自的府邸才安心回到自己的王府。
想想看，还有谁需要道别的呢？似乎没有了，该说的之前已经提前与她们都说过。假如出发前又挨个跑一次说再见，那就有点烦琐，关键是可能又得扶墙离开。
索性留一封信说自己已经走了得了。
楚明空取出纸笔，怕她们认不出来他突飞猛进的书法，楚明空用回来之前的狗啃式狂草风书法，写了几句道别简信。
不过能给的人有限，万贵妃那边送信送不进去，锦玉也不太好送，自然也不可能拖别人去帮忙送，不然关系岂不是露馅了？
因此只能当一回拔dio无情，说走就走的跑男了。
他找到了娉儿，将书信还有银子之类的东西交给她：
“娉儿，我等下就离京去办事，这些书信你交给看信封分好，然后这封给上官蓉姑娘的，你等她到崔府时再交给她，学宫那边你们送信送不进去。银子是工钱，之后打理一下王府，还有给韩氏妇人发的月钱都在这里，你把她们两人带去崔府，记得嘱咐她们化妆得老态些再出来活动。”
娉儿被一口气交代了这么多东西，脑子晕乎：
“小王爷，离别之事如此重要，你不亲自去与奶奶们说吗，崔府离这里也不远。”
“不了，到时顾姨肯定想留我好好吃一顿送别宴再走的，那样耽误行程，你去替我办好就是。你若是怕做不来，就把我的原话复述给你凰奶奶，她能安排好的。”
娉儿点头：“嗯，娉儿会为小王爷打理好的。”
这波离京，假如皇帝醒了，那回来后估计就很难继续安安稳稳地当质子了。
那个均衡结界，问了那么多人都没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假如他没有办法破除的话，估计今天就算去问皇后拿到了离京许可，最后也会被困在均衡结界那里。
而这次他一走，就相当于告诉了那些知晓均衡结界的人，他有能力破除这个结界的束缚。
楚明空来到云海道观，找到了还在睡大觉的左秋池，将她拉了起来：
“师尊，该出发了。”
左秋池：“zzzzzz......”
楚明空：“我们准备去的潇湘琴院，是个女子宗门，姑娘极多。”
左秋池瞬间出现在了下山的小径上：“那还等什么？走！”

第一百三十章 这个盲盒没正常东西了吗（26/35）

宗门长老令除了显示持有者的尊贵身份，还有一大用处就类似传送，但不是真的能做到瞬间传送的效果，它只是能激活长老令中提前储存好的灵力，辅助持有者更快地去到宗门，类似楚明空认知中的“自动寻路”功能，不会被些宗门的护山迷阵拦住。
楚明空激活了一块长老令牌的内蕴灵力，跳上左秋池的灭绝重剑坐下，这柄大宝剑成为了师徒两人的载具，在飞梭中朝着潇湘琴院的宗门圣地进发。
“你哪里弄来的潇湘琴院的长老令牌？这玩样很难得的呀。”左秋池坐在楚明空身后，语调懒散地问道。
“说来话长，还记得上次我们去仙珍阁那里卖玉势吗？”
左秋池纠正道：“说话注意一点，是你去卖，这种丢人的事情不要带上我，为师的老脸经不起你这么丢的......然后呢？”
“然后......”
楚明空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那几位长辈的情况说出来，算了，还是润色润色吧。
“然后，估计清瑟卖玉势时，编了个什么浮夸的故事，把潇湘琴院的几位长老给感动到了，就送了一块长老令给我，算是对我的照顾什么的。没想到这份交情会在这种地方排上用场。”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那几位长老怎么了，是用腻了玉势还是忙别的事情，这两天竟然没有给他发孝心了！
难以置信！
有可能是对他的产品厌倦了，正好有一段时间没有抽奖过了，抽一波盲盒才行。
但是好久没与左秋池亲密了，楚明空自然是得想方设法培养一下师徒感情，像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族高质量孝徒，和左秋池这等美人师尊结实这么久，竟然只让她咬过一次。
实在是失败。
之前左秋池还能借着王府人多不习惯为理由，跑到道观上面去悠闲日子，现在重新回到师徒的二人世界，得把握机会才行。
他先在孝心商城里购买了一瓶陈年美酒“舞娘液”，抛给身后的左秋池，左秋池借助酒葫芦，啧啧称奇：
“这酒葫芦还挺好看的，冰心玉雕刻成，大手笔了，酒的味道也不错。”
“喝吧，这是徒弟我孝敬给你的！”楚明空十分大方。
但是左秋池吃过一次大亏，担心这小王八蛋又献一次合欢露给她，左秋池把酒葫芦还给了他，谨慎道：
“你先尝一口。”
“尝就尝呗，我岂是那种人，上次是意外！”楚明空喝了一口舞娘液，酒液辛辣爽口，加之这酒葫芦自带的冰镇效果，口感不要太好。
左秋池闻着酒香都开始嘴馋了，可还在观察楚明空的反应，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就凑过去确认楚明空有没有“中招”。
这体位上，左秋池是在楚明空后面的，她这么一凑过去确认，高挺傲人的胸脯便压在了楚明空的后背，好久没有与左秋池亲密的楚明空，对左秋池的抵抗力下降了不少，当时就是虎鞭......虎躯一震！
楚明空一脸严肃地低头，看着自己的磅礴大器不受控制，而左秋池也在看着他的臭东西在喝完酒后就这个样子。
“新品合欢露是吧？”左秋池皮笑肉不笑，她扭了扭手腕，开始活动关节。
“师尊，听我解释，我有反应单纯就是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礼貌，是对师尊你的魅力的一种尊重，跟这酒没——rua！”
楚明空闷哼一声，在被一顿胖揍后，总算是让左秋池相信这酒是干净东西了，而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左秋池舒舒服服地喝着酒，没忘记警告这小子：
“以后老实点，再这样没事动弹几下，下回我就是用脚踩的了！”
楚明空竟然有几分期待，但是他举起手掌挡在身前表示拒绝：
“师尊，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用这种话来挑逗我，我建议你直接放弃对我的幻想，直接踩！”
左秋池：“？？？”
这么一出小闹剧之后，楚明空尝试后仰身子，枕在她的柔软大腿上，发现左秋池没有拒绝，他安安心心地躺稳了。
楚明空借着调整脑袋睡姿，左右摆动脖子，顺势打量左秋池的仰视角脸庞。
视线越过那对轻轻起伏的丰满酥.胸轮廓，左秋池的脸庞依旧动人美丽，双眸似水，倒映着云巅的碧空万里，脸庞上的慵懒不影响秀美气韵，反而多了点缥缈的出尘味道，犹如秋山烟雨，幽静的湖水分外清澈，丝光不染，湖面缭绕着朦胧烟波。
这张美丽的脸庞真的怎么看都看不腻。
楚明空看得出神之时，听到左秋池叹息：
“看得出，你真的很想挑衅为师，刺激为师踩你，我决定还是改成掰折你吧？反正也能运功自愈。”
楚明空已经有点幻痛的感觉了：“过分了，我不看了，歇了。”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沟通孝心系统。
一段时间的积累下来，他的孝心已经来到了一个可以挥霍的程度，单变质孝心来说，扣除掉预留给系统突破用的那部分，竟然还能挥霍近一万的变质孝心点数。
不抽都对不起他的赌狗心态。
而且有过之前的玄学经验，楚明空这个没节操的已经学会讨好系统的拍马屁大法了。
他在心中念叨：“系统姐姐、系统小仙女在上，给我进货一点玉势吧，顺便再来点新玩样！”
楚明空一顿连抽下去，连续两波十连，遗憾地出了蓝天白云，但是马屁玄学不是没有用的——
二十根大牛牛！
看来得给马屁再上点质量了，楚明空又心中念叨：“系统阿姨、系统妈妈在上，能给红色就再好不过了，红色的给什么都行！”
先不看出了什么，他一口气抽了三十发孝心盲盒，两个红色！
“原来有了阿姨，是真的可以不努力了！”
楚明空先从最不值钱的礼盒开始拆，合欢露零星几瓶，零零碎碎的垃圾若干，中低品质牛牛合计十五根，金色品质带有催\情功效的熏香精油一瓶。
而那两个红色竟然出得重复了，出了一样的东西。
粉红色的，体积不大，椭圆形，注入灵力后，还会剧烈跳动......
“虽然我希望能来点新东西，但不用这样吧？真的没有点正常的东西了吗，来本功法也好呀！”

第一百三十一章 潇湘之异

京城夜刃司。
在死了一个副指挥使后，并没有新人继位上去。正指挥使不管事，常年神龙见头不见尾，而夜刃司的真正主人皇帝又病重，无力管理夜刃司。
近期的夜刃司都出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有点朝闲人部门的方向转变，基本都是的别的部分传消息过来说有什么事，而后夜刃卫自己去办。
内部有点分化成小队行事，自行接任务。
在太子没了之后，魏清宁在夜刃司就当闲人当了很久，但是最近却被事情缠身。
少女独自坐在殓房里，思索着蛛丝马迹。
沉思的脸蛋有着别样的魅力，尽管胸跟平。坐在窄窄的长板凳上，臀部轮廓更显丰满，尽管胸很平。
同僚的呼唤将魏清宁从思绪中呼唤回来。
“清宁，清宁，别想了，歇一歇把。”当了几十年夜刃卫的老油子余德厚劝道，“这种事情发生的离奇怪异，但我等不涉足其中才是最好的。”
“可......太子刚缝好的的尸体就这么失踪了，真的不要紧吗？”魏清宁对此心有忧虑，“前些日子，典狱司那边也说过留有五皇子气息的一团血肉不见了，这当中是否有些什么联系？”
“或许会有，但现在不适合我们去查，发生在京城里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皇族的事情，没有顶头上司的旨意，它爱怎么离奇就怎么离奇。清宁呀，你巡逻值班时有去茶馆听过书吗？”
“为什么是值班时去？”
“巡逻值班时去听书，那叫收集情报，你要是没这么做过，可就太可惜了！情报工作还不到位。”
你这么光明正大地摸鱼，真的不怕被惩罚吗？
“能收集到什么？”
“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人物，往往会因为好奇而出事，所以碰到这种离奇事情，你可以让别人去好奇，但千万不要自己去好奇探索。”余德厚忠言逆耳地传授着前辈经验。
魏清宁：“......”
“不过你这妮子也没机会继续去好奇了。”余德厚忽然道，目光神秘地看向她。
魏清宁神经紧绷，身体肌肉都进入了发力状态。难不成这个余德厚就是盗走皇子尸骨的真凶，他现在为了掩盖住证据而来对他出手？！
可是印象中，余德厚一直以来的战力都很一般，基本就是占着位置吃皇粮的摸鱼人物，难不成他一直以来都隐藏了实力，实际上是哪位大人物的棋子！
“老余，你这是什么意思？”魏清宁镇定地问道。
余德厚叹了口气，羡慕道：
“皇后娘娘下了命令，念及你是女儿身，实力修为不错，以后让你专门去保护锦玉公主。”
“......没了？”
魏清宁很怀疑地看着他。
余德厚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怒道：
“你这丫头，不会以为旨意过来的时候附有赏赐，然后我私吞了你的财物吧，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只是在夜刃司里混吃等死，但绝对不会做影响我继续混吃等死的事情，你怀疑我余德厚的品行不一，去做那种贪污之事？”
魏清宁一顿沉默，诚恳地道歉：
“抱歉老余，是我误会你了，我最近琢磨着皇子尸骨失窃之事，弄得疑神疑鬼的。”
余德厚觉得多半如此，大方地不计较她的过错了，趁她还没走，拉她唠嗑：
“清宁，那西陵世子你认识的吧，怎么说都是以前你们西陵的地头蛇，最近他离京了，说是去给皇上寻找，我琢磨着他估计不回来了。哎......”
楚明空离京一事，已经逐渐传开了。
魏清宁同样知晓，她知道楚明空肯定是回西陵去处理天涯城城主的事情了。
“西陵世子离京，老余你叹气遗憾什么，很不舍得他走吗？”
难不成这摸鱼的老家伙慧眼识珠，背地里也很欣赏兄长？！
“自然是不舍得的，好一段时间里，茶馆都是在说他的事，他这一走，以后茶馆的说书都少了许多新意了。
就前一阵子，他去教坊司就成了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而且他去教坊司为了讨好花魁还编了个精彩的故事，听一个故事等于听了两个故事。”
“教坊司？花魁？我怎么没听说过。”
兄长什么时候变成那种人了！
“所以说你得多去茶馆收集情报，他那天去青媚花魁那里转了一圈，将青媚花魁的身价都抬高了不少，打茶围的银子都翻倍了。而且西陵世子现在去找花魁也很正常吧，他都得琢磨传下香火的事情了，找个姿色动人的清倌花魁很能理解。”
“那花魁，长得如何？”
余德厚瞄了魏清宁一眼，委婉道：“那花魁吧，曲线起伏波折，没你这么一帆风顺，平平缓缓。”
“......”
魏清宁的拳头硬了。
———————————
楚明空琢磨着这玩样如何能送得出手，他把目光投向左秋池，谨慎地问道：
“师尊，有没有兴趣接受我送出的一份礼物？”
已经被“惊喜大礼”震惊过几次的左秋池，不上他的当了，多半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建议你谨言慎行，送礼物前想想要不要给自己准备一点疗伤的丹药。”
“我这回打算送的东西，可以帮你......自动按摩，不过我刚刚一想，师尊你要是腰酸背痛，我来帮你就好，哪里需要借助外物呢？”
楚明空黯然，这玩样不太能送得出去呀。
主要是很难解释用途！
而且还没法像那些玉势一样随便“卖”出去，红色品质过于珍贵了，楚明空不舍得随便送，红色品质送给身边的亲近人肯定是没错的。
要不要现在折返回京城，送给甄夫人、万贵妃她们......？
或者骗永真说这是锻炼专注与精神忍耐力的法宝，倒是她修炼时，嘴里一颗含珠，别的地方再塞好奇趣蛋。
上下前后两开花！
不过现在都快到潇湘琴院了......
妈的，还是出来得仓促了，应该把孝心消费一波再出门的，经济优势没有转化为对线优势。
左秋池忽然“咦”了一声，疑惑地放出感知，纳闷道：
“这潇湘琴院怎么有入魔的气息，还不止一处，极阳气息也挺重的，明空你可有不适之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好Q痰！（27/35）

入魔这种现象，还算罕见，这与练功走火入魔，或者魔宗人士的“魔”不同。
练功岔气可以理解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像当初上官蓉那样，练功走火入魔比较普遍的情况是练功者死掉，少见一点就是刺激到了大脑心智，变得狂暴。魔宗人士就更加不同了，他们不过是行事原则与正道门派不合，于是就被称作魔宗。
可入魔往往是被不祥气息侵蚀了理智，这些不祥气息的来源有许多，可能来自秘境，可能来自某个荒郊野岭的邪魔封印地。
“师尊，那里怎么有几个反光的鸡蛋在移动？”楚明空疑惑地看着下方，“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左秋池没好气地说道：“那是和尚的光头！飞剑再往下一点，就会被他们发现了。”
楚明空恍然，旋即又疑惑地问道：
“和尚？和尚来潇湘琴院做什么？”
潇湘琴院就是个女子宗门，差不多可以说成是尼姑奄了，和尚来这里找师太吗？
“谁知道呢，但绝对不会是好事，上次拿个女菩萨诱骗我去那铜人秘境的，就是一个佛门僧人，能拿着一个舍利当法宝到处跑，地位不会太低。”
闻言，楚明空环顾一圈，发现这回来了不少僧人，约莫五六十人。
队伍分散，从各个方向聚集到潇湘琴院的圣地中心地带，由僧人组成的小队中，不时能见到队伍中囚禁着一位入魔的女弟子，以金光佛法禁锢着她们。
“看门派服饰，这些入魔的女弟子都是潇湘琴院的吧，实力都在一二阶左右。和尚来帮忙‘除魔’的来了？”
左秋池摇头，驱使臀下的灭绝重剑往一个方向靠近过去，指着一处十多人规模的小型战斗。她指着那边说道：
“看到没有，那些正常的女弟子正在驱赶光头们离开，这些光头们是硬来的......这哪一支佛门分支，还是达成共识都是如此？怎么这些和尚现在这么多管闲事。”
她的语气中很是不满，上回的账还没算呢，如果不是顾虑到要与楚明空一同行动，她早就找上门去寻佛门的麻烦了。
楚明空跟左秋池自然是一条心的，听到她的这个语气，该怎么做就很清晰了。
“师尊帮我想一个帅一点的出场方式，天降猛男如何？”
或者喊一句伞兵一号准备就绪，然后跳下去？
左秋池不想吐槽她了，她已经在控制飞剑降落：“你正常点，你在这个地方耍帅给谁看？赶紧把事情处理完，去把风影找回来。”
楚明空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呸呸呸”地吐了几口血痰下去，作为偷袭，这一招很没品，但是很管用。
左秋池皱眉：“我让你别耍帅，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下方，护山巡逻的女弟子结队拦住前面的六个僧人，她们只是外门弟子，带队的女弟子实力最强不过三阶，而佛门僧人尽管人数不如对方，但是有一位三阶后期的僧人在，她们节节败退。
这六人队伍的僧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矮个子的年轻僧人，皮相白净，但五官与慈眉善目搭不上边，有几分霸道横目的意思。
“请诸位施主不要阻挡我等上山，你们潇湘琴院为了崛起，都把什么邪崇之物带到宗门里了，引得这等无辜弟子入魔。诸位放心，我们便是来替诸位正道同门除魔的！”
“一切交给我等即可！”
潇湘琴院方的女弟子冷眼盯着他们，说道：
“放肆，宗门之事，长老和师姐们会自行处理，哪里轮得着你们这些外人来管？伤我宗门弟子，何必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那矮个子僧人平淡地看着她们，这份平淡的背后是实力境界上的不屑：
“不要执迷不悟，如果任由潇湘琴院的入魔情况发展下去，流落在外，伤及无辜百姓怎么办？我佛慈悲，见不得苍生受苦。”
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僧人扛起一位昏迷在地的受伤女弟子，摸了她的小手，仰头大笑：
“好滑好弹，哈哈哈哈——咕噜？！”
他抬头张嘴了没两声，不知是鸟事还是什么东西落入了他的嘴里，他下意识咕噜咽下，咽喉脖子处的血肉发黑腐朽，黑筋狰狞，面露痛苦。但是他的声带被腐蚀掉了，连惨叫声都喊不出来。
楚明空从空中落下，骂骂咧咧地说道：
“你们这些大光头是真的恶心完我师尊就来恶心我，吞了我的老痰，还评价上一句‘好滑好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女弟子：“......”
僧人：“......”
矮个子的年轻僧人如临大敌，身体泛起幽幽金光，就连眼睛好像都蒙上一重金箔。这是初窥门径的佛门金身，金身还没大成，但是单就防御力上来说，同阶基本无敌了。
“这位施主是何人，我等与施主无冤无仇，何必上来就对我佛门弟子下杀......”
楚明空抬手，没给这人说完话的机会：
“仇怨早已结下，你们招惹过我的爱师左秋池。你这小辈还不配与我讲道理，你们此行的领头人来哪里？”
“方丈已经抵达琴院中心......”
那僧人还想报上方丈的名号，但楚明空还是没给他这个机会，知道位置就够了，他捡起地上的女弟子佩剑，轻描淡写横挥一刀。
剩下的五个僧人如临大敌，下意识地祭出金刚身抵挡这一剑的气势，可实力悬殊过大了，他们的金身在楚明空面前不过是纸糊的，瞬间拦腰斩断。
那几个女弟子搞不清楚楚明空的来历，不知他是敌是友，气势与魔头无异。面对这些冒犯宗门的僧人，她们尚可苦苦支撑，但如果这个突然到来的男人也是敌人，这种碾压性的境界差距，她们连运气阻拦的勇气都没了。
楚明空走到僧人尸体中间，提起那位昏迷女弟子的衣领，将她丢到她的同伴们怀里。
见到楚明空看向她们几人，几位女弟子身体一僵，幸好，这个男人取出了潇湘琴院的长老令，这是来帮她们的！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女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明空，姑且是你们一边的。”
那女弟子喜出望外，这些女弟子都听过这个名字，更加知道楚明空家族的一点关系。
“世子殿下是受萧师姐邀请，一同援助我宗的吗？”
“呃？哪个萧师姐？”
女弟子答道：“萧韵寒萧师姐。”
楚明空：“......她也来这里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熟.妇师尊 （28/35）

这一句师姐，喊得楚明空的脑子懵了一阵子，而后才想起来修道之人讲究一个“得道者为先”，就算不是同门的，只有修为境界高过别人，直接可以称呼为师兄师姐。而同一个师父门下的，就按照拜师顺序来。
楚明空对这些宗门接触得不多，差点都忘了这个尝试，刚刚还在想哪个萧师姐来着，他认识的，还姓萧的能有谁呢。
不就是萧韵寒了吗，萧韵寒自然不是潇湘琴院的，不过她所在的宗门离这里不远，地理位置邻近的宗门，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基本都是友好关系，会来增援不足为奇。
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与萧韵寒见面，他觉得不太合适。
感觉上就是在让萧韵寒难办，一边是她的娘家利益，另一边又是他。
现在见面不就是在让彼此不痛快不自在么？反正上次见面到现在也没过几个月，不差这一面。
不见了！
楚明空对那女弟子说道：
“我来一事，不要声张，我与萧师姐不是一路的，此行到访是要与你们长老商议要事，不想行踪暴露，希望几位替我隐瞒一下。”
女弟子颔首，现在回过神来，才行礼道谢：
“殿下都这么说了，小女子定不会声张。”
左秋池方才御剑到附近，顺手斩了几个佛门恶僧，此时才回到楚明空身边，但没有向那几个女弟子表明身份，懒得介绍。
楚明空掏出长老令牌，问道：
“问一下，这枚长老令是哪位长老的，我不认识，希望能带一下路。”
女弟子沉默，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这句话才好。
长老令牌的赠与相当谨慎的，一位长老也只能拥有两枚，基本都是亲自送出去的，这怎么连谁送的都不知道。
楚明空见她沉默，以为宗门长老多，这些普通弟子也认不全，又换了一枚令牌出来：
“不认识吗，那你看看这枚长老令认不认识。”
女弟子的脑门蹦出一个大大的“？”，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假的了，她接过令牌检查了一些上面的灵力，确认无误后，说道：
“世子殿下，这枚长老令是属于司春华，司长老的，这位刑堂长老比较不近人情，没想到她竟然会将令牌赠与世子殿下。进入我潇湘琴院的山门峰顶后，一座金火灵气最浓郁的仙峰便是司长老的。”
不近人情......结果还买了我的玉势来用吗？
能理解，生理需要嘛，人之常情，之后再问问三根齐用的是哪位长老，有必要去认识认识！
女弟子在前面带路，楚明空和左秋池跟在后面，听她讲潇湘琴院发生的事情。
“我潇湘琴院是礼佛的宗门，崇尚清修，可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新入门的弟子有不少都入魔了，神智不清，眼眸通红，好斗好杀，幸好她们修为薄弱，制服起来不算困难。
此事就发生了几天而已，这些恶僧便打着除魔卫道，清除入魔根源的旗号过来了，我看着便是早有预谋，还挑在石竹林秘境准备开启的节骨眼上！”
这弟子将楚明空师徒引路到山门大路上，就没有继续带路下去了，她们得去为伤者疗伤。
楚明空与左秋池顺着大路至上，途中遇到和尚就顺手杀了，径直朝峰顶过去。
楚明空稀奇地感慨道：
“这女子宗门，听名字是个精通音道的地方，没想到还礼佛。”
左秋池对此不觉稀奇，她解释道：
“这很正常，天极帝国以前就有过僧人国师，礼佛之风一度盛行，现在有能力担任宗主的，差不多都是那个时期的人。
不过她们虽然礼佛，但更多只是借佛门的那种清修苦修的心境，借之为己用，跟佛门中人有很大的区别。同样的，也有不少宗门是崇道的，可你不能说他们就是道门吧？”
楚明空点头，想想看云弄玉，那遮眼打扮多情趣？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道门长老。
左秋池又道：
“但是就我之前的游历经验来看，像这种单纯借个意境的礼佛宗门，比现在的正统佛门更有佛心，潇湘琴院的名声在修炼界中很好的，哪天这里的长老死了，把尸骨一烧说不定能烧出舍利子来。”
希望只是舍利子，可别把尸骨烧完了，发现尸体藏了几根大玉势在......
楚明空暗暗为潇湘琴院的名声抹了把汗：
“其实我觉得我也挺有佛心的，以后法号就叫慧\根了。”
左秋池赞同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秽根，等你哪天入魔了，为师必给你来一个斩草除\根！”
楚明空：“......”
已经开始痛了。
要不我也去偷学一手佛门金刚之身吧，直接化身茎钢互撸......葫芦娃，随左秋池掰着玩。
“师尊，刚刚那女弟子说韵寒准备过来了，我暂时还不想与她碰面，免得她难做，我们乔装打扮一下，隐藏行踪活动吧。”
他提议道，之后处理完潇湘琴院的事情，去白虎原找风影，途中多多少少会有关注两人行踪的人，打扮一下也好避人耳目。
估计很多人都猜到他离京是想去天涯城的，但他们猜到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证据又是另一回事了。
左秋池对此无所谓，她点头道：
“可以，不过韵寒有见过我年轻时的样子，感觉只能往你顾姨她们那样的妇人打扮靠近了。”
楚明空眼睛亮了刹那，但是左秋池转头看向他的瞬间，楚明空收敛表情，眉毛紧锁地点头，语气淡然，仿佛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个确实，师尊你的确没有妇人打扮过，到时把头发颜色一换，再简单围个面纱就行了。”
白毛！白毛！白毛！
熟.妇！熟.妇！熟.妇！
“头发颜色也变？也有道理，那弄成什么颜色好？还是深色一点的头发比较习惯，花里胡哨的太丑了。”
“白色如何，颜色单调，与你现在的差别又大，肯定联想不到你。”楚明空淡淡地提出谏言。
左秋池想象了一下自己白发的样子，感觉怪怪的，摇头否决了：
“不了，韵寒前段时间练功，弄得头发都霜雪白色的，我再跟她弄一样，太引她注意了。”
什么！
我姐成白毛御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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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比赛回放去了，无更莫等~

第一百三十四章 恐怖！童子拜佛！ （29/35）

潇湘琴院，峰顶主院。
一位黑裙金钗的女子亭亭玉立在主院中，身后是拥护她的门中弟子，院门口的三个僧人便是被这位女子阻挡住了去路。
此女子是潇湘琴院的当代大弟子，现在已经代闭关宗主行事，名为曲无月，琴剑双修，琴心剑骨互成。
那三个僧人以中间一位方丈袈裟的中年僧人为首，另外两位护法僧人，金光内敛于肌肤之下，将肉身修炼得极其强悍。
曲无月的素手搭在佩剑的剑柄上，挑染成白发的刘海旁，一双沉稳的眸子看着那冒犯宗门的三位僧人：
“法渡大师，这次你冒犯我潇湘琴院，是做好了葬身于此的准备，还是你们已经准备好补偿将你们赎回？”
曲无月常以温和知性的仪态示人，只是有人沉着她宗门弟子入魔混乱之机，打着除魔旗号上来，再温和下去只会被当做老实人欺负。
法渡和尚那边，与座下弟子的嚣张不同，法渡神情上给人的态度温和，他温然慈和地笑了笑，解释道：
“曲施主误会了，老衲与座下弟子云游至附近，感知到此处魔气业障浓郁，便上来援护潇湘琴院。曲施主大可去盘点一下你宗弟子可有死于我佛门子弟手中？”
曲无月的脸颊微移，余光看向身后几位负伤的弟子：
“那她们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误会，诸位女施主不听我等解释，上来便出手，我等除魔心切，只得出此下策，暂时制服，但绝无死者。
潇湘琴院既然礼佛，便是同门，我佛慈悲，见不得门徒有难而不出手相助！”
说罢，法渡和尚单手行了一礼。
曲无月心中冷笑，论及冠冕堂皇一事，还是这些佛门大师玩得炉火纯青，找了个由头便来趁别人宗门混乱，直闯人山门。这与擅闯别人家门，还打人砸东西有何区别？
关键他们这一套还屡试不鲜，佛门毕竟是个大势力，许多小宗门在他们面前都得忍气吞声，人家打着正道旗号除魔扶弱而来，道德旗帜上是正义的。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佛门近年来占着得道者的口号，去各种恣意行事的例子可不少。
曲无月揣测这些和尚进犯的动机，是看她们潇湘琴院近年来发展得好，而她们又有礼佛的底子在，就像收入佛门，扩充实力，谓之曰：皈依我佛。
而且这几个和尚挑的时机还很好，像是预料到门中的几位长老都要去封印那枚观音舍利子，无暇出面料理这几个和尚。而那些修为高一点的弟子，大多外出历练，一来二去，门中就只剩下曲无月能处理正面之事。
而曲无月一个人不可能绕着山头到处清理低阶的僧人，只好守在主院里。
刚刚已经第一次照面已经打过一次了，现在算是打完过后的中场谈判环节。
作为现在的宗门代理宗主，曲无月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对方心平气和谈话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宗门有礼佛的传统在，曲无月发现自己在与这三位和尚战斗时，实力竟然有点被压制，施展不开。
她虽然琴剑双修，但是主修的还是琴瑟之道，琴音施展不开，剑法又难破开那两位护法僧人合力金刚身。
现在只得拖住时间，等长老们封印好观音舍利子再出来处理，如果萧韵寒来得快，眼下的被动局面很快就能化解。
“一个问题，法渡大师是如何压制我的修为？”
法渡的笑容不变，那笑容就像是固定在嘴上的，他的回答相当简洁，看来并不像透露太多：
“潇湘琴院修佛信佛，与佛法有缘。”
曲无月皱眉，假如是宗门的礼佛这一环节出了问题，那可就真的麻烦了，再想到那些掏空家底也要给佛寺供奉香油钱的百姓，曲无月心中一沉。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哪天莫名其妙就皈依佛门，连宗门名字都丢了？
法渡知晓曲无月在拖延时间，但是他也是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的，他已经进入了潇湘琴院的范围，能感知到那枚舍利子的存在。看看是这些长老封印得快，还是他解封得快！
他继续笑道：
“曲施主，还想再斗法吗，在斗法中，施主能以领会到佛法无垠。”
“唔！”
很突兀地，法渡左侧身后的护法和尚闷哼了一声，他疑惑地转过头去，见到那护法弟子面色蜡黄，五官狰狞，金刚身之下都露出痛苦之色。
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他惊叹道：
“该说是你们佛门戒棍够硬，还是我的背刺捅.菊技术愈发娴熟了呢，你这金gang门也不过如此。”
楚明空刚说完，就见到被他背刺的那护法弟子，臀部肌肉一缩，竟然将那根戒棍拧断了！
他震惊地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戒棍，还有半截不见了踪影。
“我超，菊花一夹断钢筋！回去我要让蓉儿和锦玉也练练这个！”
那两位护法弟子反应很快，没有再虚与委蛇询问来着，他们两人现在是要保住法渡破解封印不受影响，将此地的舍利子迎回佛土。这个不知来历的男人已经袭击了他们，那他们只管制服对方！
夹断戒棍的那位护法和尚离楚明空最近，他一个扭身拉近距离，缠斗住楚明空，而另一位护法和尚运起大力金刚掌侧面偷袭。
楚明空现在就喜欢不清楚他的底细就来跟他近身战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击，而是选择躲闪，等到两位护法弟子都靠近过来时，突然运起极阴灵气。
两位护法和尚顿时大惊，进攻动作止住，猛地拉后一个身位，不敢与他相碰。
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再怎么退也晚了，一寸长一寸强，楚明空拿出从左秋池那里借来的灭绝重剑，极阴火灵气与剑仙境融为一体的一剑拦腰斩向三人。
“有本事你夹一下这个！”
断钢筋的那位护法和尚主动挡在另一位同伴与法渡方丈身前，合掌念咒，金色的经文咒语在他的周身编织出一个钟，钟上还有一丝极阳气息。
金刚罩！
而且还是由一位身居极阳之力的和尚使出的金刚罩！
可惜金刚罩成型的下一秒，这含着千钧巨力的一剑将它打碎，两位护法和尚直接毙命。
法渡和尚却没有死，他依旧站在原地，但是袈裟化作灰烬，他的后背留下一道很深的剑伤，几乎将他拦腰斩断。
“这种气息，你是西陵世子楚明空？当真是防不胜防，真是难缠可怕的极阴孽力！”
这话很有意思，他是在说强的不是楚明空，而是他身上的极渊之伤，这股难以掌控的力量赢了，他楚明空没赢。
楚明空撤去重剑中的灵气，这柄剑可以承载他的极阴之力，但是没法承载太久，用久了还是会坏的。这已经比很多武器要好了，之前去救左秋池时，那柄战戈用完就报销了。
他笑了：
“你说得对，不过你觉得你们那罩子挡得下我的一剑？很自信嘛。”
法渡和尚内心坚定地说道：
“极阳金刚罩，坚不可摧！若非随老衲过来的这两位弟子，极阳之道尚浅，即便你能借伤势的威能，也不可能撼动得了。”
“撼动不准确，是打碎。”楚明空纠正道。
群山间忽然回荡起了一位女人的急切声音：
“快阻止法渡，他在解封舍利子！”
那边已经发现了，她们的封印速度赶不上法渡的解封速度，原先的功劳就这么一会儿便白费了，不阻止他的话，那舍利子的封印迟早要解开。
曲无月听到法渡报出楚明空的名字，就知道这位是援军，她着急道：
“殿下，请助我宗阻止法渡！”
楚明空点头，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行动，他走到法渡面前，贱兮兮地笑道：
“法渡是吧，给你一个选择，上供一位会欢喜禅的女菩萨给我修行，我可以不拦你，你现在供不出不要紧，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请。”
当然了，法渡和尚报完坐标就得死。
法渡的生命在流逝，他背后的伤不是假的，但是为了解放观音舍利子的封印，让佛光普照此地，他不惜生命代价在催动咒语解封。
他不忘应对楚明空：
“楚施主若有修佛法之心，不日后潇湘琴院回归佛门，改名潇湘奄，此地女修皆可助施主修行，一共参悟佛法！”
厉害的，双修能说成是共参佛法。楚明空摇头，开始精神攻击了：
“那不行，我要的是女菩萨，不是女尼！或者这样吧，你把你们佛门的金刚功法全部给我，本世子要好好参悟一下。”
“楚施主亦有向佛之心？”法渡诧异。
很多人眼馋佛门功法，但是佛门功法真的不能随便练的，练着练着可能真的就有皈依佛门之心。
楚明空欣然点头，说道：
“没错，以后我要与女子合体修炼时，我直接祭出金刚不坏之身，‘金刚杵’有了，怕女子不慎有了身孕，就用金刚罩把我的‘降妖大棒’罩住，都不用鱼肠避孕大法了。”
左秋池：“？”
曲无月：“？”
法渡和尚：“？”
这和尚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能想到将佛门功法用在这种歪门邪道的地方。
法渡怒斥：“亵渎佛法，他日必镇你这魔头。”
气急之下，他情绪暴怒，解除封印的进度都中断了，竟然被楚明空的语言攻击打断了施法！
现在若是要重新解封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生机不足以支撑到那个时候。
眼看着功亏一篑，法渡气得吐血，幸而舍利子那边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一点，法渡与舍利子沟通，借出一缕宏伟佛力，在最后一刻念出一度化法咒。
童子拜佛！
这是佛门中极为霸道的度化法咒，需要借助庞大功德愿力灌入对方的心神灵魂中，以愿力洗礼别人的灵魂，让他感悟佛法，强行度化为佛门信徒。
一法既出，法渡的生机消失，从伤口处蔓延开来的极阴之力将它吞噬殆尽。
楚明空原本是可以轻松躲开那“童子拜佛”度化咒的，但是他常年仗着极渊之伤，免疫各种咒术，这次也不躲不闪地吃下这法咒。
中了此咒后，楚明空就知道托大了！
这度化法咒中的一部分被他的伤势吞噬掉，但是还有一部分力量一时半会儿化解不掉！
这部分力量似乎是来自那观音舍利子的！
已经是一身妇人打扮的左秋池出现，发现他身上的愿力不散，知道出问题了。
“你搞什么，这种法咒你都躲不开？”
曲无月迎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可她无力地摇头：
“不行，我处理不了，这力量与那枚舍利子的气息相似，得等长老们重新封印好舍利子。”
左秋池观察着楚明空的情况，说道：
“你感觉如何，可别真有了出家的念头，那我们可就只能改变形成，不找风影去找女菩萨了呀。”
楚明空也在感知着自己的状况，检查自己的心神有无杂念滋生，同时极力运转全身的灵脉，用极阴灵气驱散盘踞在体内的佛门愿力。
他嘴角抽搐地说道：
“好像是有点想找女菩萨了......”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女菩萨的主题play教坊司活动，在女子们的莺歌鸟语中，那声色场的声音渐渐化为阵阵雄浑梵音。
便是在这时，楚明空心脏上的一道极阳之力黯淡了下来，其中的力量流入他的心神，与愿力抗衡，暂时将法咒的力量压制住。
不过只是压制住了最关键的“度化心神”上的影响，楚明空的身体缩小，返老还童般竟然回到了孩提时代的身体大小，但好在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别的负面影响，修为境界不便，身体力量依旧，就是肉身被扭曲回了男孩大小。
刚好合身的衣袍从楚明空娇小的身躯上滑落，他赤.条条地站在原地，因为肌肤重回小孩子时的细嫩白皙，极渊化的心脏看着都清晰了不少。
一众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所有女性的视线都很一致。
先是看整体，而后看那惹人怜爱的男孩脸蛋，再看那颗妖异的心脏，最后视线往下，盯着那处似乎完全没有“童子化”的粗腿看。
一些私藏有玉势的女弟子疑惑，为何他的身体变小了，竟然比她用的玉势还要大？！是小时候就“天赋过人”，还是法咒的力量不足，有一部分忘记“童子化”了？
楚明空看着自己的身体，愣神了好久才震惊道：
“还真尼玛是‘童子’拜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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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更放一起了。传统艺能了属于是，但是不会一直小孩模式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怎么还收藏老子的童装？（30/35）

这大概便是个头小小，牛牛吊吊。
楚明空详细感知了下自己身体的各方面状况，一切正常，确实是修为境界都没受到影响，唯一制裁到他的就是个头了。
“你......没事？”左秋池问道。
可能是回想起了当年初见面时候的事，还没确认到他有无别的不适，左秋池先上前去揉.了揉他的脑袋，笑摸狗头，差不多是当年的手感了，一手能掌握的脑瓜子大小。
甚至可能比当年与她见面时，还要小一些，个头比记忆中的楚明空要小上一点。
“还好，就是我的战力会受到影响，现在你的灭绝重剑比我还高了。”楚明空看了眼刚使用过完没多久的灭绝。
那柄重剑就插.在地面上，重剑的剑柄都会做得格外长，如果算上灭绝的剑柄高度，已经比楚明空的脑袋还要高出很多了。
如果他要使用是没有问题的，力量上没有问题，就是手可能不太高长。
射箭上，楚明空惯用的都是猎兽大弓，可以理解为弓箭中的重武器，光是箭矢都比他现在要长，暂时是废了他的正常骑射能力了。
这么一想，影响还是很大的！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你感知一下灵脉方面，尤其是自己的神智有没有被梵音佛法影响。”
“没有，检查过了。”楚明空宽慰道，“放心好了。”
但是楚明空的心情还是略微沉重，可能是为了化解度化法咒的影响，他好不容易攒下的一道金丝暗淡下来了，暗淡的程度等同于上次营救左秋池的一战。
这从侧面可以窥得刚刚那一道法咒的威能有多强悍，它不在于杀伤力有多大，而在于能把人在大多程度上变成一个佛门子弟。
也怪他被极渊之伤养得放松警惕了，傻啦吧唧站在那里硬吃。
刚出京城没多久就弄掉了一道金丝，要不还是先回京城补给补给吧，不能浪！
等等，看看是谁的极阳之力掉了，狗皇后的？那还是算了，不回去了，要补回皇后的那一道挺难的。
他可不想在皇后身上处处“碰壁”。
楚明空缓解了一下众人的担忧，顺便发散一下她们盯着自己的尴尬，那种法咒都能中，楚明空自己是尴尬得很。
“看样子，过一段时间，那个度化法咒的法力散了，我就能恢复正常的了，诸位不必担心，一点小小的意外......话说这样看起来，你们都好高呀，可以给一件衣服给我穿一下吗？”
对于自己光着腚子这件事，楚明空还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必要尴尬。
小孩子吗，果奔很正常，他尴尬的话会丢掉气势，别人就会一直记住他的黑历史，但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谁先认怂谁就输了。
潇湘琴院的女弟子入门后，都是守身如玉的姑娘，顶多就是自我宣泄一下，楚明空现在晃呀晃的，她们很难不多看几眼......楚明空的视线扫过来，大部分姑娘都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这种心态就跟男生偷偷盯着姑娘看，忽然姑娘移过目光时，男生会别开眼睛一样。但还有少部分女弟子觉得她们的存在感不强，就一直盯着楚明空看。
而曲无月心中无愧，将楚明空视作小孩子的心理来看待，不觉得有什么：
“殿下，我潇湘琴院都是女弟子，没有准备男子的衣裳，但宗门中有擅长法衣制作的，可以简单为你修改一下衣服的大小。”
左秋池干脆利落地从收纳手镯里取出了一套楚明空小时候的衣裳，抛到他的脑袋上。
“赶紧把衣服穿起来，这是女子宗门，炫耀你有人无的东西吗？”
楚明空拿起衣服一愣，穿着衣服的同时，狐疑地看向左秋池：
“这不是我小时候的衣裳吗，好些年了吧，师尊你怎么收藏了我的衣服？”
“因为韵寒很反感你跟我去青楼喝花酒，每次去玩完回怀王府，不都得从我而这里拿衣服换的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楚明空想起来了。
当时他的手指还小，戴不上储纳戒，就让左秋池代为保管了。
不过当年一别，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的，她却把旧衣服留了这么多年，也是奇葩了。
还是说左秋池她这么多年都不清理一下自己的储纳手镯的吗？
穿好衣服，他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
好在有佛门的这些不速之客，楚明空得以成为了潇湘琴院的临时盟友，在这女儿国般的地方出没活动，还能让这里的大师姐当导游。
在曲无月的陪同下，楚明空和左秋池朝长老令牌所在的仙峰靠近，而楚明空也想曲无月说明自己的来意。
曲无月办事稳妥，在担任代理宗主期间，对很多事务都练就出了一种敏锐感，她知晓楚明空要说的事情，不宜太多人知晓，挥挥手屏退的随行的师弟师妹。
手持长老令牌，加上方才的援助交情，楚明空不再有顾虑，说道：
“曲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对我在天极帝国中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我此行出来，是打着替天地皇帝寻找灵药的旗号出来的。”
既然是旗号，那自然不会真的去做。
曲无月会意地点头，低头看那个小不点世子：
“实际上只是在此地出没一下，而后就要回西陵？”
那当然不是去西陵了，肯定先去把风影找到呀，但楚明空不想将自己的行程暴露得太详细。
他点头：“是的，倒是如果天极帝国派人来询问，希望诸位能替我打一下掩护。”
曲无月没有拒绝：“这是自然，殿下今日对我潇湘琴院有恩，如此小忙，何足挂齿。”
这就是楚明空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了。
其次，如何可能的话，他还想在这里发放点牛牛出去。
正好这里的姑娘需要排解自己在修炼中积累的压力，而楚明空又需要一些稳定轻松的孝心来源。
双赢！
“有一事想问一下，潇湘琴院中的入魔弟子是怎么一回事？”
左秋池好奇地问道，楚明空陪着点头，他也想八卦八卦。
曲无月为难地摇头：
“并非是我不愿透露，而是我知道得不多，既然殿下有长老令，那就是司长老信得过的贵客，殿下与......同行者可以一同询问司长老。”
她猜得出左秋池的身份，但是见到她乔装打扮，还以面纱隐去面容，便知道对方不想真身暴露，既然如此，就算猜到了身份也别说出来才是最得体的反应。
左秋池忽然感应到了一股霜天雪地般的剑意，更加专注的隐匿起自己的气息，她吩咐道：
“韵寒来了，曲姑娘不要暴露我们在这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31/35）

潇湘琴院听起来是一座书院，实际上内里与大部分宗门都没有差别，仙峰仙水，群山环绕，浮舟灵宝不时在高空中出现。
几座长老峰都将一道六阶境界的雄浑灵力注入到高空中的一座阁楼当中，那座阁楼便是封印观音舍利子的地点所在。
在楚明空和左秋池走上峰顶后，一位妇人出来迎接，料想便是此峰之主司春华了。
对舍利子的封印已经接近尾声，司春华可以暂时脱身来迎接两位贵客，虽然这可能给其她几位长老带来封印压力，但已经不成大碍，其她人也明白接待这两位客人的道理。
楚明空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唤作司春华的长老，修炼之人的外貌除非到了气血衰老不可逆的程度，不然外貌是可以改变的，这是一位一眼过去就十分严肃的妇人，外貌上看上去的年纪约莫俗世里四十多岁的严肃长辈。
她梳着束发，一头青丝全部扎起来，用一朴素的簪子固定，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发际线处甚至找不到一根凌散出来的头发，衣着单调朴素，那种脱世清修的氛围在她身上很强烈。
虽然脸部肌肤紧致，但是她却把自己的头发弄白的几缕，可是是想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加不近人情的严肃刻板，好符合刑堂长老的身份，威慑宗门内的弟子。
楚明空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三股灵力亲和气息，这位长老很厉害，将水火木三种灵气都修炼得极为高深，没有被拖累修炼速度，实为不易。
只是......那位一口气给他发三分孝心的长老，她用的玉势恰好也是这三种五行属性。
看不出呀，严肃的外表下，竟然是一个火辣的，对长辈格外温和，积极发孝心给他的长辈！
双方见面之后，楚明空就留意到司春华的目光不时落在他身上，这更加坚定了楚明空的猜测。
楚明空假装不知道，行了一礼：
“司长老，刚刚我与曲师姐所说之时，你应该清楚了，届时还望多多照拂，替晚辈隐瞒一下行踪。”
妇人点头，在宗门恩人面前她自然不会再严肃待人，不过解除下那种长老架子，这位妇人本质上在各方面都是格外守规矩的传统女性，走路抬头挺胸，从笑容到举止都格外有分寸，落落大方，但不会随意说说笑笑。
——即便她一口气用三根牛牛，使用频率极高。
“那是自然。”她说道：“两位还想了解那佛门之事吧，请到屋中一坐。”
楚明空与左秋池一起进去后，那种感觉就更加清晰了，他甚至能感知到她是在哪个位置使用的玉势。
“此事是我开宗祖师那一代的事情了，说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开宗祖师昔年是个带发修行的俗世女子，在她的影响下，潇湘琴院开宗立派后，仍旧保留了礼佛传统，戒律清严。空中禁阁里镇压的舍利子，便是开宗祖师留下的，在此物的影响下，我宗门内的弟子修行冥想都能心无旁骛。
可是之前我宗门出了位叛徒，偷入禁阁中，碰了舍利子，松动了封印的，还想舍利子的存在宣扬了出去，引来今日的佛门僧人觊觎。”
司春华说得比较简单，涉及到她们祖师当年与佛门的具体瓜葛，还有舍利子的来历，入魔情况的发生都没有提及太多，一笔带过。
左秋池猜测她隐瞒了一些知道的，但是这可以理解，入宗修行相当于以宗门为家，她和楚明空是潇湘琴院的恩人，但不是家人，没理由把家丑都说出去。
对恩人的态度是厚礼相待，有恩必报，而不是掏空家丑说给别人听，这很正常。
“那弟子入魔是怎么一回事？”楚明空比较在意这个。
司春华摇头，面露忧虑愁容，皱眉说道：
“此事不知，不知道这是否与我宗的心法亲佛有关，我怀疑是那些僧人操控的，但假如真是如此，那就说明我宗的心法从根基上存在大隐患......此时可能得等那些入魔弟子清醒过来，我们询问后才能知晓。”
楚明空琢磨着自己是没什么余裕帮忙处理这种事了。
左秋池听不到八卦，便懒得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说道：
“我去附近走动一下，清理我们在宗门外围出手时留下的痕迹。”
见到师尊离开，楚明空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正好能试试看推广一下自己的玉势，实在不行，那就只好再委托给仙珍阁的清瑟去代售了。
楚明空摆出一脸莫名的神情，说道：
“有一事我不太理解，司长老为何会把宗门令牌赠予我？难不成是早有预见我与潇湘琴院有交集，提前结识不成？”
“呃......”刻板妇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解释道：“听闻殿下在天极帝国中的事迹，感慨少年英杰命途多舛，便赠了一枚长老令牌，想着说不定哪天能帮到殿下一手，没想到反倒是被殿下帮了，还害得殿下中了这‘童子拜佛’度化法咒。”
“没事，司长老不必称呼我殿下，叫我明空就好，太见外了。”
楚明空说完，心中惋惜一叹，看这位长辈的反应，知道应该是不太放得开明面上来讲那些事情的了，只能拜托仙珍阁去卖了。
他出神暗叹之时，司春华说道：
“那我便将殿下唤作明空了，明空若是不见外，也不必那么生分地叫我，随你习惯来便好......明空你的衣裳不太合身，我会一点女红，我来帮你修裁一番如何？”
楚明空点头，不害臊地一股脑把衣裳脱下来交给她。司春华偷偷看了他晃呀晃的物事，心惊胆跳地吸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放大了的，原来真的一样大，比雕刻出来的好像还要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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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封印完成了，几座长老仙峰的灵力波动平息下来。
“司长老，替我等向西陵世子殿下道谢。”几座长老峰传来类似的问候，声音中含着强烈的感激之情。
但是楚明空和左秋池的表情却不约而同地便秘了起来——因为这几位长老没有控制音量，她们可能是想让全宗门都知道谁是这次事件的恩人，这道声音分外响亮。
甚至还在群峰间回荡......
左秋池：“......”
楚明空：“......”
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嗷！
主院顶峰。
曲无月在过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如何在隐去楚明空与他师尊存在的基础上，解释清楚事情经过，包括那几位和尚是怎么克服的。
结果刚一见面，长老峰便响起了那道雄浑的声音，向全宗门宣布楚明空的存在。
得了，想了大半天白想了！
冰气环绕在身躯周围的萧韵寒，直接说道：
“带我去见我弟弟。”

第一百三十七章 姐，你脸红什么？

曲无月面色尬色，一时间感到为难。
楚明空那边暂时还不想见萧韵寒，可是萧韵寒又是宗门盟友，如果楚明空没有出手相助的话还好说，曲无月自然是多偏心萧韵寒这边，现在就只能两头为难了。
“刚刚你们的长老说他在这里。”萧韵寒说道，她瞥了眼主院广场上的战斗痕迹，指认道：“那里有剑仙境的气息，重剑，他的师尊也跟着来了。”
这不是疑问句，这是肯定句，她的意思是让曲无月不用再这么态度暧昧纠结，有什么直接说便是。可是曲无月的态度不太正常，怎么像是不想我知道楚明空在这里一样？
“还是说，他怎么了吗？”
曲无月见隐瞒不住，只能坦白了，但还是很好心地帮楚明空瞒下“是他提要求不想见萧韵寒”的想法，婉言道：
“殿下他不慎中了法渡和尚的度化法咒，他怕萧师姐担心，所以先前拜托我隐瞒一下。”
“很严重？”
“不严重，只是不太方便见人，或许是殿下他怕丢人。”
“这不是问题，带我去见他。”
言尽于此，曲无月只能帮楚明空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点头朝刑堂长老峰过去。
“那便请萧师姐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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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很气，但是一点办法没有，这能说什么呢？
长老司春华暗道一句可惜，刚刚她在用灵力驭物，控制针线剪刀帮楚明空修小一点衣服，修为到了她的境界，此等对灵力的使用不过是小儿科，完全可以分心做别的。
刚刚她便提议趁着衣服还没修裁好，拿毛巾沾些清神静心的草药帮楚明空擦拭一下身子，清洁身子的同时借药效说不定能预防一下法咒对心神的影响。
这些草药的作用对楚明空的作用几近于无，因为法咒的主要负面影响都被极阳之力化解掉了，可是他这么光条条地在别人房间坐着也没话题可聊，徒增尴尬，让司春华阿姨帮忙擦擦身子算是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了。
司春华替他擦拭身子的动作，跟帮小孩子洗完澡后擦身子差不多，没有多动手动脚，举止得体，但楚明空还是从她的细致照顾中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在他的牛牛处多有停留。
如果没有别的长老那一声感谢，楚明空感觉司春华会帮他来回多擦几次，擦着擦着，交情好了，说不定就不用找清瑟这个中间商了呢？以后抽到了牛牛直接送到潇湘琴院来。
“衣服改好了，殿下看看合不合适？”
司春华将衣服展开，举到楚明空身前对比了一下，大小正合适。
“挺好的，将灵力用作战斗见得多，但是用作这种日常小事上倒是罕见，没想到手工这么好，谢谢司长老了。”
“殿下，不是才说好了不必那么见外的吗，来，我替殿下穿上衣服。”
司春华将楚明空的手臂轻轻抬起，认真地帮他帮衣服穿戴整齐，这种感觉还挺怪，真的就像回到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外观给别人的影响确实大，即便司春华知晓楚明空已经成年，杀伐手段不凡，但是实际对待他现在的样子，总会不自觉地真的当做小男孩来对待，吃饭穿衣都想跟在他旁边看护着。
司春华还想在称呼上与楚明空多拉近几分距离，可惜萧韵寒那边即将到了，她只能暂时作罢。
走出房间等了没一会儿，左秋池也从别的地方赶回来了，估计是觉得自己的妇人打扮不好意思给萧韵寒见到，左秋池又换回了平时的衣着打扮。
“呦，怎么衣服改得合身了？刚刚那身不是挺好的吗，大一点，之后长个子了还能穿得下。”左秋池过来拍拍楚明空的脑瓜子。
神特么长个子，下次他长个子的时候，多半就是直接变回正常体型了，真当我是一点一点长回去呀！
“你不也是，刚刚那身伪装不是挺好的么，为何又换回来了？”楚明空吐槽，但更多的是惋惜。
美妇风格打扮的左秋池，他还没看够呢，要是之后这懒狗懒得再打扮回去了，那可就真的是限时绝版皮肤了。
空气中的温度忽然降低了不少，缭绕在山上的云雾变成雪霰疏疏落下。
萧韵寒来了。
面若冰雪的雪发女人走过来，视线先落在熟悉的左秋池身上，但是没有过多停留，紧接着就无视了司春华等人，寻找楚明空的身影。
可是没有找到，视野范围里没有出现一个高大青年的身影，而那个小个子的身影就这么被她下意识地忽略了。
“明空在哪里，不出来见我？”她说道。
左秋池鄙视地说道：“你眼瞎？”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萧韵寒皱眉，上次左秋池拿个肚兜炫耀的事，她还记得，此时见不到楚明空的身影，左秋池还莫名其妙嘲讽，很难不让她觉得左秋池是在挑衅。
“你什么意思？”
话还没落下，萧韵寒的手中已经凝结出一柄三尺冰霜长剑，这算是老对头了，以前在西陵的时候也一言不合拔剑相向。
左秋池虽然想心平气和地交流，但人家都拔剑了，她岂有退缩忍让的道理，也取出灭绝重剑立在旁边。
“字面意思，是不是你的眼珠子也被自己的冰灵气冻住了视线，楚明空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问我他在哪里？！”
萧韵寒一怔，目光的焦点下移，这才注意到了左秋池旁边的男孩。
身高对不上，可是他的相貌却与那段西陵记忆中的弟弟渐渐重合。
楚明空一脸的深沉，难掩内心的蛋疼，这两人真的是碰面就能吵上几句，但是却莫名地有种怀念的感觉。
现在这看谁都要仰视的视角之下，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虽然母妃没什么好脸色亲近，但是他整天沉浸在五行修炼这一格外新鲜的事物上，修炼累了还能去打打怪，什么都不用去担心。
当年他就是这么看着一个带他到处玩的师尊和家姐吵嘴，偶尔他当个和事佬缓和氛围，现在这两人还是这样见面就吵两句，熟悉的感觉。
但是区别还是有的，当年左秋池的臀儿已经发育的熟润圆满了，但是奶奶却没现在这般大，萧韵寒当年还叫楚韵寒，也还没变成白毛女剑仙。
心中感慨万千地与萧韵寒对视了几眼，楚明空忽然见到......萧韵寒脸色不自然地红了红，但那抹雪中红霞一闪即逝，很快恢复平常。
“过来我这里。”她态度强烈地要求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烬燃 （32/35）

“态度这么差，不准过去。”
左秋池阻止道，便是要铁了心跟萧韵寒对着干了，她把重剑往楚明空的方向挪了挪，将他挡在剑刃的阔面后，连看都不给萧韵寒看。
萧韵寒也不再只是与左秋池对峙了，她抬腿朝对方走过去，这架势分明就是想直接抢人了。
“明空他在你的保护下变成这个样子，中了佛门的度化咒，我带他回去检查神魂。”
“你若是能保护得当，先前怎么没有出来，哪去了？”
“......”
左秋池的话一击命中萧韵寒的心坎，她说得不错。碍于家族关系，她都没法出面帮楚明空做什么，还是左秋池一直护在他左右。
楚明空不好沉默了，既然都见面了，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但家里头的那些复杂事情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就像司春华她们也不会把宗门过往向外人提及一样。
楚明空与左秋池、萧韵寒两人向司春华借了一处清修地，图一个清静无外人好说话。
“韵寒，我身上这法咒不成大碍，对佛门我可没有什么皈依心思，只是这身体上的影响一时半会消除不了，没有太大的影响，不必担心......难得见面一回，但是说真的，我暂时还不是很想与你见面的。”
“为何？”
有些话说出来不过寥寥，可要说出口却并非那么容易。
楚明空看着萧韵寒，那雪发女子容貌俊美，眸中的清冷因为他而淡去些许，精致的瓜子脸与万贵妃和楚王妃相似，落落大方，端的是风华无双，气质因为自身的冰灵气影响，浑身上下在无形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淡漠。
她的冰灵气真的愈发高深莫测，威力不俗了，她身上的白衣因为这灵气的威能，竟然冻得晶莹剔透如丝衣覆身，尤其是袖子位置，依稀能见到欺霜赛雪的手臂肌肤。
小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离多聚少，每回见面都像重新认识，越发觉得她身上的谪仙出尘气浓郁。
他说道：“韵寒你应该能想到我是要去哪里的，你的关系夹在中间很微妙，我不想让你为难。”
“......”萧韵寒却道：“我可以跟母妃说，让她们稳妥行事，不要对你出手。”
“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母妃她一直都没有对我出手过，说真的我巴不得她出手，这样我才能心无愧疚地反击。她这些年只摆臭脸不办事，弄得我也很难办。”
楚明空挠头，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最让他头疼，如果是别的不相干的女人拿臭脸对他，楚明空出个幕刃反手一巴掌过去都不带犹豫。可楚王妃是她名义上的母妃，而失踪的那位楚王对他算是很好的了，把世子之位都给了他，并且他与萧韵寒的关系还算不错，这各种裙带关系之下，楚明空更加不好主动翻脸，除非是对方先明确动手的。
这么一说很像是钓鱼执法，可做人做事要的就是一个心安理得，当一个十亲不认的人是需要天赋的，楚明空可能是有恩不报的人，但绝对不会做恩将仇报的事。
他继续说道：
“而且这问题的关键你没有弄清楚，皇室想拿下天涯城，在我头上当西陵王，把我当儿子认，他们配吗？萧家在这当中就想当一个截胡的人，自己先拿下天涯城之位，成为实际上的西陵王，控制住这座最繁华的城，然后再去向皇室表忠心，让皇室认可他们。
绕来绕去，跟抢着认我作儿子似的，可这两方对我可是一点人事都没做过，被极阴之核炸的人是我，去当质子的是我，最后爽的人却是萧家？”
楚明空的思路说到这里，忽然有些豁然开朗，好像自己现在还真的是谁都不欠，之前还是他为人太好太善良了！
楚王把亲儿子待遇给了他，这确实是恩，但现在他进京当质子当人质，原本在京城要被各种刁难的人应该是楚王妃的亲子才对，楚明空算是代他挡了一波伤害了。
恩仇相抵，两不相欠。
并且考虑到他赴京路上被炸一事，这实际上是她们欠我才对！
这么一想，楚明空来气了，这楚王妃一直摆着个臭脸给谁看呢？我这世子替你儿子挡伤害了，弄得好像是我欠了你们的一样。
下次见面必骂她一顿！
萧韵寒沉默了好一阵子，轻声说道：
“你现在已经离开京城了，以后丢掉世子这重身份，远走高飞就是，不用再去管天极帝国的事情。你若是舍弃那重身份，天极帝国就不会再去纠缠你，让他们去争去抢西陵便是。”
这就是楚明空觉得萧韵寒愈发谪仙出尘的原因所在了，这五行修炼多少对性情的影响是真的存在的。
她把萧家单纯是看作自己在俗世里的一份家族联系，可内心已经渐渐不再把它当做一个家，在心中的份量不再深刻。
或许再过些年头，当楚王妃她们这些直系血脉亲人死了，可能她就彻底将萧家抛开。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斩断红尘，遁出凡尘俗世？
楚明空之前也想过逃出京城，把西陵的事情一丢，自己爽去就完事了，先前他确实有这个条件，光脚不怕穿鞋，只要把伤他之仇发下，那就过得更加无所顾虑了。
他摇头说道：
“现在不行了，京城里有人有情‘束缚’住我了，我暂时还是得回到那个鸟笼里。
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西陵的风土人情，那里曾经给过我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回忆中有你，有师尊，有小清宁。在世子这个身份下，当年我与你们私自出远门玩乐的时候，都不需要卫队逞威风什么的，报上名字，便能得到农家的热情款待。
可现在没了！
极渊化的那部分领地，都不算特别繁荣的地带，没有世家大族落户，但是却有许多小小村庄、农田，那些就是我们当年游玩得最多的地方。
扩散的极渊气息很薄弱，但是那些普通人是无法承受的，他们面朝黄土的人生脆弱得连一点点大病都承受不起，现在都被极渊吞没了。
再看看萧家，再看看天极皇室，他们觊觎着这片西陵的封王之位，却没有一方关心西陵人的遭遇。
要是连我都跑掉了，谁会帮那些无辜死掉的西陵百姓出气？害他们的人，想骑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喊主人？”
品着空气中的干涩沉默，楚明空长长地叹气：
“所以说嘛，我不想见面的原因就在这里，有些东西说开了就为难。
每个人的性格或许都与五行灵气的亲和相关，韵寒你可以将一切都看得漠然冰冷，但我不行，看到不爽的就咽不下这口气，除非火彻底灭了，不然火焰只会越烧越旺。”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不能看看氛围吗（33/35）

可惜萧韵寒的重心就没放在他的话上，在楚明空顾自深沉之时，她不知不觉靠近过去，等到楚明空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她握住。
仿佛是为了确认这小胳膊小腿是不是幻想，她还轻捏了把楚明空胳膊肉。
等到楚明空无语地反应过来的刹那，萧韵寒已经把他从灭绝重剑后面拉了过来，将楚明空抱起来托在手臂上。
“萧姑娘，宁刚刚有听我说了什么吗？”
萧韵寒颔首，淡淡地说道：“有听，你说你很怀念跟我一同出游的记忆。”
楚明空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合着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到这一句是吧？”
左秋池纠正道：“韵寒你记错了，这小子说的是‘我、师尊，还有韵寒你’，你漏听得有点严重。”
她的语调在萧韵寒那里加了个重音，强调她是最后一位。
萧韵寒懒得理会左秋池，她这人分得很清，左秋池虽然才跟她斗完嘴，但是刚刚她抱起楚明空的时候，左秋池没有多事阻拦，且当她识相了一回，暂时不与理会她的挑衅话语。
那冰晶般漂亮的女子说道：
“没听完，你现在的样子，说那么深沉的话，太出戏，没听进去。”
艹！
楚明空用第三人的视角，想象了一下刚刚自己饱含神情说话的样子，确实有点......喜感。这种喜感就好像当年在喜剧节目中见到喜剧演员、女团爱豆偶像去竞选什么重要职务一样。
他的脸上笼罩起了淡淡的忧伤：
“就算真的是这样，韵寒你就不能假装听完了，并且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吗，这很伤我的心！
话说能放我下来吗？或者你换个姿势抱我，蹲下来，让我的脚着地行成不成？”
一把年纪还被她架起抱，稍微有点羞耻，话说之前在皇宫里把万贵妃架前起来，抱到镜子交流感情的时候，她当时的羞耻心情是否与现在的他相似？
萧韵寒还是拒绝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楚明空一开始不想见她的报复，发现楚明空这样子觉得羞耻，萧韵寒抱得更紧了，没给他挣脱的机会。
“我不习惯弯腰抱人，你多习惯一下就好。”
而楚明空被剑仙姐姐这么搂着，他的最大感想却跟别人想的不太一样，这般贴着萧韵寒，楚明空只想说......
虽然韵寒她修炼修得冷冰冰的，但是柰子还是软的暖的，真是美妙的感觉。
“话说，韵寒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一开始说不想见你，然后生气了吧？”
“你觉得我像生气的样子吗？我很平静。”
“那行吧。”楚明空觉得应该是没猜错的，但萧韵寒不认，他也没办法。
楚明空没继续嘴欠说话惹她脾气了，老老实实地坐牢，反正她也抱不了多久，说不定等一下她就主动放下来了。可是楚明空等得都快习惯了，萧韵寒还是没放他落地的意思。
“伤怎么样了？”萧韵寒问道，见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情绪不似上次见到时那样藏着消极在心中了，甚至感觉他是不是把伤治好了。
“没好，但好多了，我在京城里的事，你多少也有所耳闻的。把这极渊之伤当做武器来乱杀那些坑我的人，我感觉良好。”
萧韵寒：“小孩子不要整天把打打杀杀的事情挂在嘴边。”
楚明空：“......”
他不太想说话了，现在就想走了，和萧韵寒的代沟已经产生了。
“好了，这个话题结束吧，韵寒你和潇湘琴院很熟悉吗，这里的弟子入魔是什么情况，与那枚观音舍利子有关联？”
萧韵寒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清楚，别人宗门的事情，只要不会影响自己，那就不用去深究太多，影响盟友关系......但我的猜测与你相似，多半就是那枚舍利子的缘由。”
左秋池可算是找到能插话的时机了，她靠在灭绝重剑上，说道：
“潇湘琴院的开宗祖师，多半是想借那枚舍利子来为门下弟子提供一个良好的修炼心境。
那枚舍利子就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冥想着冥想着，比别的宗门弟子更加容易入定状态，就好似佛门中的通禅、禅悟心境，只是这份助益顺便也替潇湘琴院的人压制住了七情六欲，但那本该是她们自行去克服的东西，当舍利子的封印松动，她们就会受到这些情绪上的影响。
但是相比裨益来说，这点代价不足为道。”
楚明空有点明白左秋池的意思了。
刻苦清修，压制自己时不时泛起的情绪，摒除影响自己修炼的杂念，本就是修行的一环，在与自我情绪做斗争的过程中，那份控制力会得到逐渐的成长，这也是一种锻炼。
但说是锻炼，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禅悟心境就算是佛门子弟都没法随意进入的，
现在潇湘琴院有那枚舍利子的存在，相当于在无形中提高她们修炼闭关冥想的效率，相当了不起，而带来的结果......恐怕就体现在那些长老身上了。
越克制，爆发起来就越厉害，难怪要一口气用三根，但是相比实打实的修为来说，这点代价不值得一提，不过是私下拿玉势自我宣泄一下。
看来，我的玉势在这里还是很有市场价值的呀！
楚明空又说道：“可那也不对呀，以前怎么没听说这里的弟子有出事，现在直接就入魔了？”
萧韵寒也疑惑，要是知道内情，她早就帮忙处理好了。
“可能跟佛门真的有点关系，外人对舍利子顶多是借那一缕佛性来参悟东西，除此之外就只能封印了，远远不如佛门中人对舍利子的运用手段多，低阶弟子入魔，或许与这次佛门的大胆造次有关。”
楚明空点头，感觉到萧韵寒抱着他的力度小了些，趁机从她的怀里滑下来，最后抱住她的白丝玉腿，顺利着陆。
他检查了一下萧韵寒身上的属性，高冷系白毛白丝女剑仙，简直就是有备而来，冲着他的xp打暴击的来了。
真是可怕。
“去哪里？”萧韵寒问道，视线没离开腿边的男孩。
“我去看看几个和尚的尸骨，看看能不能搜刮出些战利品什么的，你们自己先聊着吧。”
楚明空借着打怪爆装备的名义，直接溜号，免得再被萧韵寒丢人地抱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离我徒弟远点 （34/35）

左秋池与萧韵寒看着楚明空走远，过了好一会儿，左秋池才说道：
“这腿也太短了些，等他走远都得等这么久......”
萧韵寒却道：“腿短，走不出我的视线，挺好的。”
刚走下峰的楚明空打了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左秋池伸手抓住萧韵寒的白玉皓腕，感知她的灵脉，认真地说道：
“你该被修炼速度放缓一点了，太急促了，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冰花，你都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灵力，不然何至于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呈什么场面呢。”
这不是埋汰斗嘴，而是实话，对力量的最高掌控境界，简单点就是收放自如，随心所欲，高深复杂点那就是返璞归真。
一切力量到最后都会褪去多余的花样，在最平凡无奇的一剑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像萧韵寒这样反被功法影响得头发都雪白雪白的，绝不会是正常情况。
萧韵寒把手腕从左秋池手中抽回来，没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
“影响不大，之后会抽空巩固境界的，也算是多一手准备，现在我的寒冰灵力应该能封存住明空了。”
这算是当初为楚明空的一种后路考虑，谁都没把握给楚明空的伤势治好，而且还是在他的伤势彻底恶化前治好，萧韵寒想到的方法是延长寻找疗伤之法的时间。
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她的修为实力足以将楚明空的生机冰封留存住，等找到疗伤之法再解冻。
虽然将极阴之力一同封住相当困难，但是在萧韵寒看起来，她提升境界实力可比短时间内找出治疗之法要可行得多。
左秋池诧异：
“真的假的，你没修炼极阳之道吧，冻得住极阴之力？”
“现在四阶左右的极渊凶兽，我已经能冰封住了。”萧韵寒的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要是说出去，必然惊起惊涛骇浪，杀死一头极渊凶兽可比冻存要轻松得多，后者的难度奇高，不仅需要雄厚的实力作基础，还得要求精神控制力比同阶高出几个层次。
左秋池没有吝啬赞美，对她竖起大拇指：
“那还是挺厉害的。”
“可还有很大的难题，凶兽与人不同，我不知道如何将人冰封又不影响生机的那个度，没有对象给我练习。”萧韵寒坦言了当下的不足。
左秋池觉得能理解，萧韵寒如果是魔道中人，估计就会大肆制造和楚明空相似的极渊伤者，然后拿来练习了，可惜她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就算萧韵寒有这个打算，她也不一定做得到，像楚明空这种中了这么严重的极渊之伤，还能硬生生挺过来的几乎没有。
正常情况就是病人躺在床上等死，亲人等着吃席。
她提议道：“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拿楚明空当练习。”
萧韵寒瞥了她一眼，当左秋池又脑子不正常在说胡话了，直接回答都懒得回答了。
左秋池解释道：“我是认真的，你直接拿他的棍儿当练习对象，看看冰封完解冻能不能正常活动，能的话就没问题了，不能的话正好，省得那东西总是不老实。”
这句也是蠢话，萧韵寒继续沉默，懒得理会。
又过了好久，她才向左秋池问起弟弟的情况，倒映着仙峰群山的眸子格外冰冷：
“明空跟谁合体修炼了？”
“我哪知道，但是确实稳定下来了，有用就行了，要不是我之前给他找女菩萨上当受骗了，现在就是女菩萨跟他双修了，结果是好的，过程便不重要了......不过我比较好奇他的修炼术哪里来的。”
在这一点上，左秋池觉得佛门的欢喜禅都不一定有用，她现在对大光头们的信任度降到了冰点，觉得这就是一个破烂窟窿。
说真的，假如当初她真的寻到了一位女菩萨去给楚明空修炼，然后修炼失败，治不好他的极渊之伤，左秋池也能够理解。
别说是极阴之力了，就算极阳之力到目前都只是探索了个皮毛，一个欢喜禅压制不住极渊之伤太正常了。
可关键是当时那个女菩萨竟然是和尚用幻想假扮的，这可就过分了！
而楚明空使用的修炼术就厉害了，竟然能够的摄取到一缕极阳之力帮他压制心脏上的伤势。
左秋池又问道：“西陵的事情，你真的就不打算管了？”
萧韵寒摇头，对于西陵，对于家族的荣誉与地位，她是真的看得不是很重：
“当寿命随着修为而增长，什么封王什么地位都会成为过往云烟。明空现在想寻一个念头通达，把西陵的事情处理完，那就由着他去好了，反正也花不了太多的时间。”
左秋池点头，其实她的看法与萧韵寒相似，俗世中的一切，感情值得留念，但是这些所谓的荣华富贵却显得粗鄙愚蠢。
崔家老爷子的修炼天赋是真的不差的，但是他就是被家族给拖累了，内心不得平静，挥刀的动作都会少了一份果敢利落，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崔家的正统辉煌守不住，他自己也没法精进修为。
“韵寒，你母妃不是还给你生了个亲弟弟吗，叫萧枫楠的那个，怎么不见你去与他多亲近几分。”
“哪怕是血肉至亲，也不是非得百般亲近，顺其自然。枫楠的心性不如明空这么好，处事沉稳，天赋过人，但内里燥、妄、狠、毒。亲近得多，只会给我多增麻烦事，届时束手旁观又不好，因而当做寻常族人对待就好。”
这一点，左秋池又与萧韵寒在观念上不谋而合！
她的意思很好理解，其实就与崔家的情况相似，母族那边对于萧韵寒来说，就跟崔家之于崔老爷子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会给她带来多余因果的事精族人。而萧韵寒与崔老爷子的区别就在于，她可以真的很冷漠地审视这份亲族关系，性子淡冷，而崔老爷子是明知道家族是累赘，但他还是不舍得放弃血脉亲情。
萧韵寒疑惑：“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左秋池看着她，殷切劝道：
“你能不能亲近你的亲弟弟去，不要打我徒弟的主意？
萧韵寒欲言又止，本打算继续无视左秋池的蠢话，但是无视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好，还是得回应一下才行。
她转头看向左秋池，说道：
“滚。”

第一百四十一章  道\友

“我去找明空，过一会儿变回离开，你别来打扰。”萧韵寒冷冷地警告完，见到左秋池点头答应下来，这才下山去找楚明空。
左秋池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叹息一声，自行找些事情缓解无聊。
“去偷看一下这里的女弟子女长老好了，难得来一回女子宗门，不转转的话就可惜了。”
下山的途中，左秋池不由想到了萧韵寒的事情。
萧韵寒修炼的道，最终是要斩情的，但是这不是说斩就斩的，一切的修炼都是以自我掌控为标准，一股力量连自己都无法驾驭，那修炼来做什么？萧韵寒的道是一样的，笼统地将自己的世俗牵挂在心中斩去忘去，说来简单，那不就跟喝一碗孟婆汤一样吗？
但要是如此一刀切地处理，到底是她真的放下一切选择斩情，还是那股想要斩去尘缘的执念趋势她去斩情的呢？
这听起来就是一回事，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有着鸿沟之别，不能在这一问题上正视去处理，只会后患无穷。
因而萧韵寒为了能认清自己的本心，在逐渐褪去凡俗牵挂的同时，会留下最后一份情念，通过这份亲情来审视自己到底是真的放下，还是执念缠身。
很显然，在幼时的朝夕相处中，萧韵寒将这最后一份情念留给了楚明空这位家人。
或许哪天她真的彻底斩情了，对楚明空的态度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热切了。
左秋池随意挑了一座长老峰，凭借着修为境界去隐匿气息。
峰顶的长老居舍中，传来一声婉转又克制的哼吟声，绵长悠远，富有节奏与韵律，在九浅一深的规律中附和起九轻一重的声音。
左秋池凑到窗边看了眼，欣赏着美妇长老的蹲踞式起伏身姿，自言自语道：
“也能理解,宗门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是该释放点压力的，只是你这隔音法阵得再精进一点了，这样是没法保护好隐私的，就连那曲无月都能无视这法阵。”
看了一会儿，左秋池换了一座长老峰，结果发现这座仙峰的主人，也在释放修炼压力。
这位长老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自己施展了一道结界不说，还外购了一道法阵守护，可惜对左秋池没什么用。
她凑到窗边暗中欣赏，这位美妇长老把玉势固定在了椅子上，弄得椅子吱呀摇晃，不过她比上一位要克制得多，眉眼微皱，脸颊泛起难以抑制的潮润红晕，自己紧紧抿着嘴巴，几乎没有出太大的声音。
“表情挺有味道的，这位不错。隐私结界上的工作做得这么足，在自己的地盘上都不敢高声烎昆，羞耻心如此强烈，却还是忍不住用玉势释放心中压力。”
左秋池欣赏得差不多了，旋即又换了一座长老峰，这回就近去了刑堂长老的仙峰，打算看看楚明空和萧韵寒在不在这里的，想来萧韵寒有什么想跟楚明空说，也该说完了吧？
“哦呦！这结界的品阶不俗呀！幸好老娘技高一筹！”
但是刚溜进了结界中，还没凑到窗边，左秋池就已经听到了她嘹亮的，纵情高声的，撕心裂肺的，欲生欲死的压力解放声音。
左秋池一听这声音，神情严肃，悄悄靠近到窗边，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到了。
司春华，看你一本正经的，原来是个这样的长老！
左秋池默默离开了刑堂长老峰，感叹道：
“看来以后得跟潇湘琴院打好关系了，确实是个好地方，还是韵寒有眼光独到，竟然早早就和这里搞好关系了。”
她对这些正道宗门的长老做这种事，没有什么偏见或鄙视，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伤害别人。
不过她们也不至于同时想发泄吧，是私下里不成文约定吗，一起释放压力，谓之曰：“道”友？
“应该还是那舍利子出了点问题。”
有些东西封印一旦解开了一点，重新封回去可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还能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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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对那法渡和尚的尸体进行了摸尸开盒，相当遗憾，没找到什么宝贝。
他失望地踹了法渡和尚一脚，那份失落好似前世打游戏时为了刷装备，反复在一个副本里坐牢却不出货。
“看着是个精英怪，怎么穷得响叮当的，我还想你们会有本佛经什么的。”
楚明空是真的有点想修炼jing钢不坏之身，以后就可以犯贱去惹左秋池生气了，她想硬掰也掰不动，嘿嘿！
遇事不决，选择作弊！
他与孝心系统沟通道：“功法里面有这种佛门经书卖吗？”
【没有，你若是能认一位佛门师父，我便能给你换来这佛经。】
说起来，商城里能购买的功法，都是得认了师父才能买的，之前能轻松换来重剑悟性，多半就是沾了左秋池的光。上回想换个能隐匿气息的功法，就被告知得去认风影当老师。
“认佛门师父，除非真的有一位女菩萨，不然我是不认的......看来只能以后找机会硬抢了。”
这么思量着打劫大业时，楚明空忽然发现自己的视线垂直上移，离地面凭空高了几分，就是衣领有点勒脖子。
嗅了嗅那股熟悉的体香，楚明空忧伤道：
“韵寒，你要抱就直接抱，能别提衣领吗？”
“都一样，没有区别。”
萧韵寒把他托搂在怀里，伸手抚摸弟弟的脸蛋。
楚明空心叹一声，自他变小之后，周围人对他的画风就变了，但是楚明空这种斤斤计较的人，被摸了怎么能不报复回去？
他也伸手抚摸萧韵寒的脸颊，那份触感颇为美妙，冰凉滑腻，十分舒服，就好像三伏天时抱住一位刚从河里出浴的女子一般舒适。
“上次我给你的丹药，效果如何？”
楚明空想说没什么卵用，但是这么说可就太伤人心了，他好心了一回。
“有点用的。”
“那就行，张嘴。”萧韵寒取出好几个白玉瓷瓶，从瓶子就能判断出里面的丹药品阶不凡。
“不用的，我现在很好。”
但是萧韵寒没理楚明空，清丽绝美的脸庞上平淡无情，她捏住他的脸颊，将他的嘴巴捏开，而后把那些天价难寻的丹药像糖丸般一粒一粒塞进他的嘴里，塞得他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吞下去，我这里还有很多。你要好好的，哪天觉得不舒服了，记得来找我，我是你的姐姐。”

第一百四十二章 长老入魔 （35/38）

萧韵寒把这次带来的丹药都塞进楚明空肚子里了，心满意足地离去。
姐姐如此热情，楚明空也想热情地把背包里的两个跳......会跳的蛋状铃铛送给她，只是求生欲之下，楚明空没敢送出手。
等到左秋池来找徒弟，发现楚明空“木”字型躺在地上，神色呆滞。
她走过去，很有礼貌地脱下鞋子，玉足轻踩在楚明空的脸上，晃了晃他的头。
“这是怎么了，被韵寒玩坏掉了？”
楚明空原本奄奄一息，见到左秋池的美足就恢复精神了，他尝试鲤鱼打挺支棱起来，可惜肚子有点涨，不想起来，最后不去当锦鲤了，安心当咸鱼躺着。
“差不多，她那十几瓶丹药给我塞肚子里了，我快要死了......”
“那还挺舍得。”左秋池闻了闻空气中残余的药香。
萧韵寒给他的丹药都是极为宝贵的，其中甚至有她的冰丹，这是萧韵寒拿她的修为炼化出的丹药，没谁舍得这么做，耗费十分的修为只能炼化出一分功力的丹。但是萧韵寒的灵气比较特殊，不全是为了给楚明空涨功力什么的，主要还是取冰灵气的清心之效。
“师尊，你要不要吃，我肚子里还有好多消化不了，我吐出来给你品品，呜！”
他刚说完，就被左秋池一脚踩脸了。
被踩不是关键，关键是踩的人是谁，以及那双脚值不值得他楚明空被踩，反而楚明空现在是爽到了。
一直躺着也不是个事情，楚明空运功炼化这磅礴的药力，他整个人变得像是没有封盖的药炉子一般，散发着浓郁药香，所过之处，草木葱郁。
这很浪费萧韵寒的一番心意，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他是真的吸收不了，硬吸收的话，估计就是流鼻血、牛挺挺。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该让潇湘琴院做的掩护工作也交代好了，至于舍利子的事情，就得让她们自己宗门内部处理了。”
楚明空坐起来，捧起女人的雪润玉足，替她把鞋子穿回去，而后问道：
“舍利子？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封印都盖回去了，刚刚我看了一下，那些入魔的弟子渐渐恢复了正常。”
左秋池摇头，叹他太年轻，见到周围没有外人，才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潇湘琴院这几位美妇长老，多少都有被舍利子影响，现在她们正在压制舍利子对她们的魔性影响，虽然不成大碍，但是需要她们这些清修宗门的长老去专门处理，足以说明舍利子的影响之深。”
同为女人，左秋池很有品德，就算是对自己的亲徒弟，也没有说那些长老具体做什么，替她们挽回了一点脸面。
楚明空的小脸肃穆，他看着自己猛猛入账的普通孝心，知道左秋池说的是真的！
这几位长老正在与心中的魔性作斗争！
“你刚刚去偷窥她们了？”
“什么叫偷窥，我是发现了魔气散溢，去确认了一下而已。萧韵寒给你的冰丹，你要来没用的，散去药力可惜，不如给这几位长老用了。”
“行，我等一下吐给她们。师尊，我说认真的，这舍利子的影响真的还在？”
“舍利子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位佛徒的毕生结晶，这东西能承载佛力，自然就能容纳下心中之恶念。一般这种能流出在外的观音舍利子，多半是得道女佛徒的。从这枚舍利子对这些长老的影响来看，我怀疑这舍利子的主人，生前可能会修有欢喜禅。”
左秋池说话真假参半，跟楚明空说话也是一样，看似一本正经，说不定就是在胡说八道，但也有可能掺了几句真话，全随心情而定，可能了她自己都摸不准自己什么时候想认真说话。
可楚明空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他真的不觉得几位清修的女长老会饥渴成这样，就算是他这种好.色之徒，一天接待三位皇族美妇，都会精神陷入贤者状态。
说句实在的，虽然阴阳交融的修炼过程十分美妙，灵与肉在抽出挺插的各式修炼姿势中更是妙不可言，但很多时候楚明空的享受体验来自于欣赏佳人的反应。
纯粹的自我安慰有个催子意思，来上个两次就腻了，而且这些长老还没有那种刺激感官的小漫画小影片什么的，多少是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
而且偏偏负面影响那么多，佛门都有八种戒律的呢，怎么对这几位长老的饥渴方面影响那么大？
楚明空挑眉，压低声音：
“你的意思是，这舍利子里面有佛门功法欢喜禅存在？！”
“也不一定，有可能已经被盗走了，还记得之前司长老说这里出了一位叛徒吗，那叛徒动了舍利子，我觉得是问题出在这里。
精纯的佛性被取走了，往后它能来带的参悟帮助只会越来越少，负面影响越来越多。”
“那还挺麻烦的，不过这是不是说，现在确实有一位得到了欢喜禅传承的女修在外面游荡？”
“应该是。”左秋池点头：“这或许可以看做是女菩萨转世？佛门讲一个缘，那位女叛徒说不定就与那枚舍利子有缘，很难说的。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人肯不肯我们拿走那舍利子了，能拿走的话，说不定能有机会感知到这位‘女菩萨’的下落。”
“师尊，你怎么好像对这女菩萨势在必得的样子？”
左秋池说道：“上回被骗的账，我还记着呢，说什么我也得绑一个女菩萨回来，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楚明空：“......可惜这得等以后再说了，除非这女菩萨自己跑到我们周围出没，况且潇湘琴院不一定愿意我们把舍利子带走。先看看吧，明早我们就走，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早点处理完眉眼之急，之后我们再回来找女菩萨。”
是夜。
潇湘琴院中回荡着阵阵钟声，以钟声宣告子时已过，次日到来。
每当这个时候，禁阁中的舍利子都会随着钟声降下丝丝清修禅悟的佛性，这缕清泉般的佛性撑起了宗门的辉煌。在叛徒动了舍利子之后，这份佛性中的魔性显现，最先注意到这种变化的自然就是几位宗门长老。
她们以自己为容器，将那份魔性纳入自己的身体里，将精纯佛性留给宗门弟子，相当于用自己的身体去过滤。
只是这些年来，佛性愈发稀薄。
今日好不容易将舍利子重新封印起来，但是舍利子涤荡出的气息，却已无佛性。
几位长老竭力去吸收魔性，但是这已经超过了她们能克制的程度，即便是依靠自亵都无法缓解分毫的饥渴。
长老峰上，房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几道身影朝借宿在宗门中的那位男性贵客所在之处靠过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魔性菩萨念 （36/38）

楚明空和左秋池睡在一个房间里，小个子的身体看来是真的有点好处的。
以前与左秋池同枕而睡时，楚明空是不能有太多动作的，这里的动作指的是往搭腿搭手，一般只能抱着她，偶尔左秋池心情好，还能作死捏她一把。但就算她的心情再好，也不会让楚明空把脚搭在她的身上，因为嫌重，他的五肢壮实，按照她本人所说，这腿一搭过来就像压了根木头在身上一样。
可现在就不同了，楚明空可以大大方方地把脚伸过去搭着，头枕着她的小腹，还能像八爪鱼一样缠抱在左秋池身上！因为他的身体重量着实轻了不少，对于左秋池这种强悍的体质来说，估计徒弟搭在身上，与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享受着左秋池的柔软身躯，不时摸一摸她的小腹马甲线轮廓，假如她正好呼吸时绷紧了腹部，还能抚摸到浅浅的腹肌线条。
楚明空真的很讨厌区别对待，这种待遇，竟然在他正常体态下是没有的！
太过分了。
这样亲昵了半个晚上，左秋池唯一不爽他摸越界的一次，竟然也只是拍了他的腚子一把，换做是以前，楚明空已经被一掌从云海道观上打入崔府，顺便撞破崔镰那厮在和他爹的小妾亲亲我我。
夜色过半，楚明空在柔软与体温中冷不丁睁开眼睛，扫兴道：
“师尊，说来你可能不信，刚刚我做噩梦了。”
左秋池也在差不多的时间点睁开眼睛，她并非是被那抱在她身上的徒弟（小男孩状态）唤醒的，她从冥想中醒来的原因与楚明空相似。
“我也做噩梦了，稍微有点恶心。”
楚明空一惊，好奇道：
“你先说，做了什么噩梦了，竟然还能恶心到你。”
左秋池为难，稍稍回忆了一下梦中的“奇遇”，说道：
“我在梦中梦到了风影还有你......”
“嗯？梦到我有什么恶心的，难道梦中的我没有悍然站在师尊你面前吗，话说我也梦到风影了，好巧啊我们。”楚明空更加惊讶了，难不成这个梦还能联机的吗。
“梦中的你向我和风影要奖赏，你求我们穿上那种连臀部都能包起来的黑色袜子，然后让我们踩你，说实话，有点恶心......我琢磨着是梦，就和风影合力把你绑起来晾着了。”
楚明空听完，忽而生起悲怆之感，表情怅然若失，这件事怎么说呢......
他做的梦是左秋池和风影两位美人穿着分外挑逗的衣裳，还穿上了丝袜，但是却把他绑在一旁，说好了踩他帮他跤的，突然就反悔了，这真的太可怕了。
左秋池还在琢磨着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楚明空，她回过神来，说道：
“你呢，什么噩梦还能把你给吓到？”
楚明空面色心虚，他组织了一下借口，在遗憾中支支吾吾道：
“我梦见狗皇帝阴我，然后我一波反杀回去，将他打废在地上，而后抱起狗皇后说‘看好了，裴皇后是这样用的！’，结果我捅不破狗皇后。”
“......”左秋池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怎么评价，缓过神后，才说道：“真有你的呀！”
刚刚楚明空说完前半句的时候，她还以为楚明空会说狗皇帝诈死，并且皇后与皇帝沆瀣一气，阴了楚明空一波，导致他的处境瞬间陷入极其危难的境地。
没想到，他居然会说捅不破......
楚明空别开话题，不想在这一问题上深究，但他暗暗思量道：没想到左秋池她竟然会觉得这种事情很恶心，肯定是还不习惯，对于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不足，得提前给她打一打心理预防针才行！
风影可就厉害了，当年他寿宴的时候，风影潜入进来想偷取功法，还拿玉足榨了他一波的来着。
“师尊，好像不对劲，你感觉到了吗，一股无形的气息在影响着我们。”
左秋池自然是觉察到了这一点的，没有危机感的原因就在于......没办法影响得了她太多，比起当初合欢露那一夜可就差得太多了，并且没有敌人过来。
但是这股魔性气息好像便淡了？
楚明空也放出感知：“好像真是从那舍利子上散出来的，这股气息......怎么聚集到了几座长老峰上？”
左秋池幽幽一叹，原来这才是几位长老被影响得那么深的原因。
这里虽是别人的宗门大本营，但是左秋池已经将几座长老峰的动静捕捉得一清二楚，连几位长老朝这边靠近的动向都捕捉到了。
“没有敌意，对她们下手都不好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左秋池坐起来，把黏在身上的男孩拿下来，放到一旁，静坐待客。
咚咚咚。
等候不多时，门被敲响了，还有大概三人的脚步声。
“入魔了都能如此礼貌，有意思。”左秋池嘀咕。
楚明空不想一直当鸵鸟，看了眼左秋池，而后礼貌回应门外来者。
“谁？”
“夜深了，贫尼忽得一计疗伤之法，可尝试为殿下疗伤。”
这是司春华的声音，但是语气与白天见面是已经有了巨大的区别，甚至称呼上......贫尼？
就楚明空所知，这里虽然礼佛，但弟子不以出家人自居的，那就更不会谦称自己为贫尼了，通常长老级别的人物，对外人自称本座都没有问题。
这特么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楚明空下床开门，司春华长老便站在门外，身上是一件出家人的缁衣，但是衣领处却敞开着雪白的乳.肉，淡然的眼神看久了，有几分慈爱的柔情媚意。
最让楚明空无法忽视的是她身后的一层柔和温暖的佛光，恍惚若圣佛菩萨现身。
但楚明空以感知看过去，司春华长老的身体都被一圈幽暗晦涩的黑气笼罩着。
很悚然怪异，这种感觉便像是一个在白天还是肃穆严母般的女长辈，在夜深忽然化身慈爱艳,母来找他。
这种看一眼就是夺舍反派的人物，楚明空却一时半会支棱不起敌意，因为他真的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敌意，甚至他的眼里，司春华还在吸收着宗门里游荡的魔性。
她身旁的几位长老，体内的魔性愈发薄弱，都被司春华一人吸收到身体里，而后昏迷倒下。
“你是谁？”楚明空脸色严峻，他问道。
“此身为司春华。”
“你有什么办法替我疗伤？”
“欢喜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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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儿就这三更，刚刚查了点资料，女菩萨这部分的设定，忽然觉得可以做得更有意思一些，我再去看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荒神明王

楚明空刚刚有听到她的回答是“此身为司春华”，这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肉身是，而精神不是？
昔年在西陵的时候，各种歪门邪道的势力都想收他为徒，一个个跟大师似的说话像谜语人，话语中的各种陷阱层出不穷，聊两句天仿佛是在博弈。
最后楚明空选了左秋池来当老师，原因无他，她长得好看，屁股够大，说话不爱加小心机，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当年就是直接说的求西陵王府库藏的一柄重剑，然后她把一身本事教给楚明空，就是这么简单。
真诚加上圆.润的美臀，在他这里，胜过一切智慧话术。
“你不是司春华，你现在不过是借了她的身体，你是那枚舍利子的主人？”楚明空说道。
女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佛有三身，以应身化导众生，此身为司春华，贫尼便为司春华。”
应身？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以前听过的神叨话，大概便是说佛有三身，佛门的最高境界就是将法身、报身、应身修炼起来。
法身在楚明空的理解中，对应的是神魂、元神、魂魄。应身就是肉.身，最高境界的应身可以随机缘显现，引导六道众生归佛。
“你的欢喜禅可以治好极渊之伤？”楚明空问道，琢磨着能否从她这里拿到功法。
“佛法可化解一切灾厄，这伤痛是对殿下的嗔怒脾性之惩戒，是磨难亦是修炼，贫尼可为殿下渡走这份业火，由此应身为殿下承受这份业火。”
听到这个渡字，楚明空就知道她的想法了，这多半是想通过欢喜禅来度化他的。
楚明空的牛牛说它想试试，但是楚明空告诉它，这逼有诈，不能乱闯。
况且左秋池还在旁边呢，楚明空可不想因为这个入魔的司春华而影响了他和师尊的关系。
他心头空明，冷静反问：
“那么问题来了，你我不曾相识，与你口中的当下应身司春华不怎么熟络，与你佛门就更加不熟，甚至有仇怨结下。
你为什么要为我疗伤呢？”
“殿下有明王相，命中注定与我佛有缘，只是殿下为业障所累，看不清来世今生，惹一身嗔怒痴妄，贫尼可为殿下除去业障，散去一切恶，你便能感悟我佛对殿下的爱。”
“真的吗？我不信，我哪儿有明王相？”
“殿下与大圣欢喜天，即大荒神有缘，是为他的转世，他心有善念，天生无穷伟力，但喜色残暴，佛性被隐去，其原身为象头神，殿下即便身中‘童子拜佛’法咒，应身幼化，但你的法身象征仍旧不被影响，此为力证。”
她的爱怜目光下移，移动到楚明空的男性要害部位。
象头神？
楚明空一愣，看着她的目光，旋即明白“司春华”的意思了，她说的是他的牛牛吧......？
因为他的牛牛没有跟着他的身体幼化，还是大象鼻的样子，所以她就将这当做象头神的象征？
慢着，她这是不是在骂他的本体是牛牛......
身体散发着慈爱魔性的女人，拈着观音手，见楚明空陷入困惑，柔声开解道：
“殿下是参悟不通的，你生来的伟力伴随着过重的业障，障碍了殿下的智慧，需由明妃为你度走业障。随贫尼去往佛门圣土吧，待到明王殿修好，自有明妃来与殿下性合拥抱，度走业障，感悟佛法！
此应身......终究是修行尚浅，但仍可为殿下消减苦痛，殿下快回到贫尼的拥抱中吧！”
语罢，佛性与魔性并存的女人香肩轻抖，朴素的缁衣滑落，露出雪白无暇的美妇玉身，朝楚明空张开温暖柔软的怀抱。
正值深夜，魔性的黑气与那副美丽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纯洁神圣，但气息却强烈地勾起楚明空的欲念，吸引他进入那个拥抱，与她拥合修禅，接受佛母的爱意感化。
楚明空的眼睛失神了刹那，刚刚竟然真的起了点“说不定佛门真的很好”的念头，他退后了一步，心中起了警惕。
指尖燃起一处极阴火焰，楚明空朝她弹过去，他先起手攻击，想揭穿对方的真面目，逼她撕破脸皮与他战斗。
但是“司春华”竟然真的不躲不闪，轻轻握住那团火焰，以身躯去承受阴火蚀骨的痛苦。
那眼神中的爱意不减，试图说服楚明空相信她。
可楚明空心中一点什么感动都没有，她的身体是司春华的，这股魔性拿着别人的身体来吃伤害，还弄得多感动一样。
只是这该要怎么办，劈了那禁阁中的舍利子有用吗？那不是等于完全释放出里面的魔气吗？
杀了她又不行，这会把司春华本尊也牵扯进去，将司春华也杀了的，还有可能司春华死了，但是魔气完全不受影响。
既然对方一口一句尊称，楚明空试着说道：
“退下，你想以色来感化我，但是你这具应身尚且做不到。”
出乎意料地，她竟然真的停下了靠近的脚步，反而问道：
“殿下已有心仪的明妃人选？”
“有。”楚明空指着床上的左秋池，“我要她当明妃，你说你的应身可随机缘显化，但你这‘司春华’的应身，与我无缘。”
左秋池一愣，骂道：“臭小子，想死呀！”
“司春华”一直注视着楚明空的目光，自进入房间后第一次离开他身上，转而看向左秋池，身上的魔性气息突然散出当前的身体，朝左秋池涌过去，这是想占了左秋池的身体给楚明空当明妃修行！
抓准魔气离体的瞬间，楚明空飞起一小脚丫子把司春华踹出房间，构筑起一重临时的灵力结界封住房间，不让这股魔气离开。
左秋池起手一剑斩过去，一刀巨大的剑气以势如破竹之意，劈散了魔气，连带着将楚明空的结界一同斩碎，整座山头以左秋池挥剑之处为中心，一分为二。
那股魔气的威力大减，但没有完全消散，只是失去了在外飘荡作恶的能力，凝缩成一枚佛像般的黑色舍利子。
舍利子为双身佛，一个丰韵慈爱的千手观音盘坐，另一个怒目凶相的小孩子缠抱在观音菩萨的怀里，两人相拥，秘\处连接，菩萨含笑低头拥吻那恶孩。

第一百四十五章 舍利子诋毁我们！（37/39）

楚明空和左秋池再度睁开眼，错愕地发现师徒两人正抱在一起，楚明空的大象鼻子正抵在左秋池衣衫上跃跃欲试。
两人的姿势就与身旁那枚舍利子相似。
是梦吗？
楚明空记得刚刚自己还在开结界把魔气封在房间里，而左秋池挥出一剑的来着，怎么下一个空档，他和左秋池就抱在一起了？
脸上忽生的阵痛将他从疑惑中拉出来，左秋池捏着他的脸颊，拉扯成大饼状，气道：
“明妃是吧，想当佛门明王是吧，反了你这小崽子，还敢这样抱上来，信不信我把你的象鼻子给卷起来打个结？”
楚明空求饶，却不肯从左秋池身上下来，继续抱着她装没留意到，而后解释道：
“我那是权宜之计，这不是为了骗那魔气离开司长老的身体吗？被逼无奈的，而且我也是相信师尊你的实力呀！”
左秋池观察着四周，还是在那间屋子，屋子已经被她斩成两截，不.着片缕的司春华长老躺在地上，那件缁衣看来也是魔气所化，此时已经不见了。
她的旁边还有潇湘琴院的两位长老，她们是在楚明空开门时，被“司春华”吸走了魔气，而后昏迷过去的。
环境的一切，都在述说着方才的一切经历都是真实的，并非梦境或幻觉。
可是就连左秋池自己都像是记忆跳片了一截，上一个瞬间才斩散魔气，下一个瞬间就这样和楚明空这小兔崽子抱着。
难不成是那缕魔气把最后的力量，全力施加在她和楚明空身上，想按照那所谓的明王意思，让她来当明妃为他化去“业障”？
左秋池觉得不可思议，正经的剑修有一大特点，就是很难中魅惑之术，除非剑修自身出了心魔，道心存在破绽，又或者双方的实力有着鸿沟碾压之差距，这才能让一个剑修中迷术，做出意志以外的事情。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既然都有了实力碾压，又何必再依靠迷术？
地上，那枚漆黑的舍利子立在那里，那股魔性被左秋池一剑劈得虚弱了许多，不留意的话都感知不到多少异样。
但正是这玩样，刚刚可是完全控制了一位长老准备跟楚明空修欢喜禅。
“你还打算抱老娘抱到什么时候？”左秋池不客气地说道，伸手打了楚明空的屁股墩儿一下，声音清脆响亮。
楚明空在左秋池态度决然，准备生气前，是打算一直赖着的，他摇头：
“让我再抱一会儿，这舍利子真吓人，我怕怕。”
左秋池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本来心中一股子闷气突然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身体变小孩，脑子又没变，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都不脸红的，这么厚的脸皮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楚明空心中嘀咕。
但这句话心中说说就好，要是嘴上说出来，左秋池一生气恐怕就真的不给他继续抱着了。
左秋池坐在床上不动，伸手朝地上的黑色佛像舍利子抓过去，以剑气包裹住此物，免得还有什么蹊跷阴她，反复确认没有什么伎俩后手，她才撤去了剑气，但是心中空明，留意着任何的神魂侵扰。
“这是空中那座禁阁里的舍利子跑出来了？这佛像长得有够怪，我估计那魔气就是见到你正好是这小屁孩的样子，就把你当做明王转世了。”
楚明空看了那舍利子一眼，把头埋回左秋池的奶脯中，声音因为那份柔软的厚实而显得沉闷，他说道：
“不过这佛门的东西真的得敬畏小心一点，连六阶的长老都能被控制得那么彻底。”
“但是这股魔性提到的欢喜禅好像真的管用，你要不要看看这舍利子里面有没有欢喜禅的功法？你试一下感知，如果你中招了，我会清理逆徒的。”
就算你是开玩笑，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一脸认真，我会当真的......
“不管用的，刚刚的魔性菩萨提到的方法，其实就是把我身上的极渊之伤转移到别人身上，而非疗伤。我是无法接受一个与我欢好的女子，替我承受这种伤痛的。假如欢喜禅只是如此，那不修也罢。”
至于刚刚魔性菩萨用手接住他的极阴火焰，楚明空觉得更多是因为司春华本身就是一位已经涉及了极阳之道的修炼者，虽然涉及得不深，但是抵御一下他的极阴火焰是可以的，楚明空当时也没有真的全力搓个火球过去。
他要的只是逼那尊魔性菩萨露出真面目，激起她的凶性，因此只是象征性丢了一小团火而已。
说来也怪，这黑色舍利子的魔性这么浓郁，这等气势，楚明空下意识都觉得是极难对付的存在，可是她对他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敌意，就是想度化他而已。
所以这魔性，魔在哪里？
楚明空不舍地松开了左秋池的娇艳玉体，他尝试将感知深入这枚黑色舍利子中，而后脸色怪异。
那欢喜禅的修行功法，确实是残缺的，这里面只剩下“合定之术”，简单理解一下，就是修行时的男女姿势体术......各种什么旋转、扭动、进退、开合的。
关键是舍利子中的那股神念，幻化成了左秋池的样子，楚明空的感知探入其中，就好像身临其境地在感受母性洋溢的“左秋池”在引导他进行合定姿势来修行。
“看到了什么？”左秋池关切地询问，同时把重剑架在小徒弟的脖子上。
“看片，主角是你和我。”
“？？？”左秋池没听懂，但本能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神威胁道：“什么意思？”
楚明空眼神严肃：“这舍利子诋毁我们这对清白师徒，太可恶了！”
舍利子：“......”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宗门里已经有人赶过来了。
楚明空赶紧把衣服穿好，又拿被子给司春华裹住身体，算是勉强完成了一份仓促的善后工作。
曲无月带着几位没有被影响的长老过来了，自家长老在深夜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楚明空的房间，她脸色怪异。
不过听说这几位长老一直暗中吸纳魔气，避免影响宗门弟子，以致于入魔，曲无月心中黯然。
她看了眼楚明空手中的黑色舍利子，赶紧行代理宗主的权力，对一位长老吩咐道：
“麻烦长老去禁阁检查一下舍利子的情况，再封锁此山，不许普通弟子靠近。”
把各种事情交代了一通，曲无月才向楚明空与左秋池鞠躬道谢致歉：
“短短一日，竟然麻烦两位恩人替我宗门处理了这多么事，希望殿下与巨阙剑仙不要将此事声张......另外，除了殿下提到的隐瞒行踪一事，还有什么是我等可以帮上忙的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扩音 （38/39）

无形中，施加在曲无月肩头上的担子重了。
连长老都入魔，这说明以后宗门不能再依靠这舍利子，甚至不能把舍利子留存在宗门圣地中，否则若干年后，保不准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楚明空倒是想要些什么谢礼，但是没什么好要的，主要是他什么也不缺，物质报酬看不上，精神报酬又不渴望什么人情谢意，对方有这么个感谢的态度其实已经足够了。
帮人帮事最烦的不是得不到谢礼，而是对方将自己的好心帮助看做理所当然。就像是好一段时间以前，他还忙着讨好那酒商张家的女儿一样，属于是给点脸子就蹬鼻子上脸的典型。
可是对于这种大宗门来说，最怕的就是欠着别人的大人情，楚明空暂且画了个大饼，给对方一个台阶，说道：
“曲师姐多虑了，我要你们替我隐瞒行程一事，没有那么简单，日后天极帝国少不得还得勾着别的宗门给你们使绊子，我要你们帮的忙，其实牵扯甚大，坐起来简单，可是后续说不定麻烦多多，你们不欠什么，何须感谢？”
曲无月会意，领下楚明空的好心了，她询问起今夜的详情，司春华入魔后来此是不是想袭击他。
不管是作为女子，还是代理宗主，她都得弄清楚这件事，司春华衣衫不着就在楚明空的房间里晕过去，现场虽然有左秋池的一剑开山，但是激烈的打斗痕迹又没有，过于干脆了。
楚明空在她们过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解释，他把过推给佛门，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愤慨地说道：
“定是白天的那个法渡和尚使诈了，看似封印没有完全解开，但是多半是动了什么我等不知晓的手脚，那魔性泄露出来后，司春华长老与几位同道竭力想吸收这股魔性，免得下面的弟子遭殃。
最后完全入魔的是司春华长老，她直奔我而来，要做的事情与白天那法渡和尚一样，都是想渡我入佛门，还在那里哄骗我是什么明王。
幸好我智慧无量，把那股魔性骗出来后，让我师尊直接将其斩得元气大伤。”
当然，没能彻底斩碎，只是把魔性气息一剑劈回舍利子的样子，令其无法继续出来作祟。
曲无月听说了那哄骗的说法，心觉好笑，往自己所知的一对应，打趣道：
“如那魔性所言，殿下其实真有几分明王相，佛家分支众多，也衍生出了诸多明王相，而密教五大明王相之中，有一尊降三世明王相，背负火焰，手持各种兵器，样样精通。”
楚明空：“......”
别这样，你们这样越说，弄得我也以为自己是得\道gao僧了。
一个说我是大象鼻子神，一个说什么降三世明王。
他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转而道：“既然几位昏迷的长老安好无恙，那此事翻篇揭过吧。”
正好，方才被曲无月吩咐去探查禁阁情况的长老回来了，她说道：
“封印一切如常，但是其中供奉的舍利子不见了，应该就是房间里这枚了！”
左秋池问道：“这东西，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虽然我不曾见过这舍利子原来的样子，但依我之见，原本它应该有精纯的佛性，可惜佛性没了，有人偷走了佛性，只余下恶孽魔性在其中。”
曲无月颔首，说道：
“是的，原本这舍利子是尊菩萨，没有这个恶孩在的。
这舍利子已经变成这般模样，那以后也不好留在宗门，需找个地方封印起来，免得为祸宗门。”
楚明空说道：
“那这东西没了，以后你们冥想打坐少了一份助力，怎么办？”
曲无月明白少了这东西，对宗门是一大损失，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总得往前看。
既然少了这个助力，那就靠自己的内心之宁静，来进入那份禅定状态便是。
“一切如常，如果事事想着依靠外物才能清修，那不如找个男女不忌的宗门。那舍利子对于潇湘琴院来说，是‘得’，失去了舍利子的助力，也不是‘失’，大概原本就不该有此物，现在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本的样子，与别的宗门站在同一个高度修炼罢了。”
左秋池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曲无月能当这个代理宗主，心性还是过关的。
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们宗门内部都有许多事要处理，她和楚明空这两个外人不好继续待着了。
“那我们今夜还是先行出发了。要不要我们回西陵时，顺便把你们把这舍利子丢进极渊里？省去封印的功夫。”
作物月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如此甚好！宗门内务繁多，实在不好留两位恩人了！”
左秋池和楚明空师徒两人连夜带着舍利子跑路了，楚明空是想等司春华她们醒来再走人的，可这件事得顾及一下别人的脸面，先走为妙。
润了！
“师尊，你说这玩样到底是怎么溜出来的呢？那个封印不是已经加固好了吗？”楚明空把那个舍利子拿在手里盘着玩。
左秋池回想了一下，也觉得奇怪，那个封印确实是补好了的，可眼下这一情况，那就只能说明......
“说不定那个根本就不是封印，顶多就是一个隐匿占卜测算的封印，禁阁里面的阵法多半是用来将佛性扩散开到宗门各处的。而原本佛性尚在的时候，这舍利子就是无害之物，佛性压制着魔性，可是后来佛性反制，禁阁就出问题了，禁阁扩散出来的气息就只有魔性。”
合着那个禁阁就是个扩音......啊呸，扬声器是吧？以前扩散的是大悲咒，现在就是扩散**了。
但是如果不是这黑舍利子的话，那几个长老估计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玉势使用欲.望，楚明空的孝心就没有那么多，进而“钱包”空空，万事难做。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楚明空还是亏欠了潇湘琴院，以及那几位长老的，全程就只有他受益了。
等等，一个想法忽然浮现在了楚明空的脑海当中。
“师尊，你说如果一个心境特别贤者空明的人坐在禁阁里面，能不能把那种贤者心境也扩散出去？就像原来的舍利子一样的效果？”
“道理上应该是可以的，但是很苛刻，迷茫、茫然不等于贤者心境，哪有这么容易就贤者心境的？”
楚明空点头，他有想法了。
红色品质的跳......铃，整个贤者心境应该不难的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这可是法器！（39/39）

楚明空与左秋池抵达仙珍阁时，时间已经来到了黎明。
苍穹破晓，公鸡打鸣，田野间能见到披星戴月而归的老百姓，别人晨起的时候，才是他们歇息的开始。
上次楚明空过来时，就已经交代好了清瑟去为他准备前往白虎原的车马，车马是最其次，有向导才是关键。
这回过来迎接师徒两人的，就是清瑟本尊了。
“两位可算是过来了，奴家都以为世子殿下要取消行程，在那女儿国般的潇湘琴院里扎根，助诸位修道仙子开拓‘大道’呢~不过殿下怎么几日不见，越发青春过人了？”
下次就应该把锦玉叫过来给你认识认识，让你们两人斗一斗骚话，看看谁先败下阵来。
楚明空知道她说的是他身体变小的事情，但他暂时不想跟她多逼逼，挥手道：
“少来说这些没用的客套话，带路到你房间，我有正事要说！”
清瑟是视事务的，楚明空的态度如此严肃，肯定是真的急事。她这种拍卖行的商人消息灵通，虽然只过去了一天而已，但是潇湘琴院被佛门搞事的情况，她已经知晓。
“请跟奴家来。”
左秋池是个不需要看氛围的人，她直言心中所想：
“为什么这次不用分身来接待我们了？”
清瑟没好气地说道：
“要是用分身的话，剑仙尊者和世子殿下恐怕就又在装糊涂，又是撕又是伸手指扣的，奴家哪儿遭得住呀！”
说罢，她走在前面带路。清瑟的走路姿势极为风.骚多情，好似走猫步一般，初看端庄，再看则是妩媚性感。上次楚明空给她弄的高跟鞋图纸，她已经落实到位，甚至都穿在脚上了。
跟在她的身后看清瑟的步伐，修身的红黑色调旗袍上凸显着臀部的丰满，双腿前后交错间，臀儿也在跟着扭动。
左秋池直接伸手过去拍了一下，喜悦道：
“这衣裳，这步子不错，拍着都觉得格外软弹，有力道！”
楚明空也想跟过去拍的，奈何腿短手短，好几次凑过去刚碰了个边，清瑟就走出他的双手攻击范围了。
很烦！
清瑟本来还恼左秋池不顾她面子，当着她的侍女轻浮她的，见到楚明空这吃瘪摸不着的样子，心中那丁点不满都烟消云散，嘴角憋着一丝笑意。
看惯了他横行霸道的样子，现在时隔多年又见到他这模样，怀念之余又觉得新奇。
楚明空恼羞成怒，警告道：
“再笑我就先让你尝尝我的玉势有多凶！”
清瑟一脸认真，委屈道：
“奴家可没有笑呢~”
楚明空真的掏出了两根玉势警告，清瑟彻底正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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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清瑟的房间里，多余话在过来的路上已经说完了。
楚明空最近抽到的玉势，还有多余的垃圾都讨了出来：
“先估个价吧，我的建议是卖给潇湘琴院，客源稳定，可以折价卖，但还是老规矩，只卖优质长辈，你懂的！”
左秋池没好气地揉揉他的脑袋，纳闷道：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棒子？你是染了什么癖好吗，喜欢让玉匠盯着你的玩样，给你雕刻玉势？”
清瑟也在盯着楚明空看，显然，这位姑娘也很好奇楚明空怎么有这么多玉势，他以后是打算靠销售玉势来立足修炼界，一同修炼界全部有私人需求的妇人吗？
楚明空不好解释，装神棍地说道：
“懂的人自然都懂，不用多说，不懂的人当然自以为自己懂了其实根本不懂懂没懂，等懂了之后就会明白之前其实自己不懂，所以只能说等你懂了之后就懂了现在没懂，这里面水太深了，我不好跟你细嗦！”
左秋池：“？？？”
清瑟：“？？？”
趁着两人还在懵逼，楚明空直接进行一手话题的切换，他掏出之前抽到的一个会跳的蛋状小物件，“啪”地一下放在清瑟的桌子上。
“两件事需要你帮忙做，第一件就是刚刚说的卖玉势，第二件事就是把这个东西，送......不行，这种红色品质的宝贝，送的话就显得太可疑了，你就定一个差不多的价格，然后卖给潇湘琴院，最后是卖给现在的代理宗主，或者卖给刑堂长老司春华。”
清瑟拿起那东西，打量了一下，她确实能感受到这个小物件的材质不凡，但是疑惑道：
“这难道是......勉铃？为何殿下总有这种材质超凡的夫妻玩具？”
（PS：《金〇梅》中，古代已经有了跳什么蛋的这种玩具，就是叫勉铃，古人的智慧还是厉害的。）
楚明空面色严肃，说道：
“水很深，牵扯极多，别多问。
总之你就把这东西卖给我说的人，这东西的作用是......欢喜禅一道中的法器，正所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法器以极yin之道，制极yin之念。如果有弟子心生欲念，可使用此物摒除邪念！短暂进入禅悟的贤者状态。”
左秋池诧异地看着楚明空，目瞪口呆道：
“你不会真的觉醒了什么佛缘，打算出家吧？你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有点禅意在其中？”
怎么，这边的佛门原来连“色即是空”这种佛法名言都没有？
“西陵茶馆听来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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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琴院。
曲无月正忙着处理舍利子之事，她这个代理宗主，还未经过太多的历练，一上来就面对这种状态，心中焦虑。
她的一位师妹，语调怪异又阴阳，似是挑拨般危言耸听道：
“宗主师姐，我们潇湘琴院发生这样的事，女子宗门，司长老的玉身还被一男人见到，若是传出去，影响我宗门声誉！”
这句话便是在暗示，想让曲无月下令除掉楚明空，又或者趁着事情没有败露出去，由她们自己先把消息传出去，把自己宗门营造成受害者的姿态，说是楚明空主动来玷污她们长老的。
曲无月皱眉，厉声斥道：
“放肆，师妹你也中了邪吗？你这种念头，与魔道有何区别。斗米恩升米仇，难道你心中觉得难以偿还的恩情，就该恩将仇报？！你先去闭门思过半载，想清楚了再出来。”
“宗主师姐，我也是为了宗门着想！”
“去！”
这时，一位弟子忽然过来，传讯道：
“代理宗主大人，仙珍阁阁主清瑟派来使者说，前些日子得一法器，可助清心静修，想到我潇湘琴院礼佛，询问宗主大人是否有意购买。”
曲无月思忖后，说道：
“清心静修......先去看看，告诉使者，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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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妇人问道：是什么东西，怎的把人半边胳膊都麻了？”西门庆解答道：“这东西名唤做勉铃......先把它放入炉内，然后行事，妙不可言。”
PS：这是原文，古代是真有这东西的，加热之后，就会自己震动，甚至还称作“太极丸”，很神秘......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三根的待遇已经消失了

这种消息对于当前的潇湘琴院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不过，真有这么巧的事？
曲无月亲自来到了仙珍阁，稍作寒暄之后，她见到了那所谓的法器，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严肃复杂。
她是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的女子，就算是偶尔起了烦恼心思想自亵来发泄一下，都会觉得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玩具，她是知道有什么的。
见到这个勉铃的第一个瞬间，曲无月的脑海中浮现出的念头便是，这清瑟阁主是故意逗她玩的？从小道消息知晓了她门派发生的事情，然后过来取笑她们？！
“这是佛门法器？”曲无月很冷静，先确认着问道。
清瑟看着面前这位美如冠玉、白璧无瑕的宗主姑娘，那脸上的丝丝猜疑反应没有超出清瑟的预料，她早就准备好了应答的话，连忙说道：
“曲宗主不要急，且听我解释，我仙珍阁苦苦经营才有今日之规模与口碑，只结善缘不结恶，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情与曲宗主闹玩笑的。”
她顿了顿，按照楚明空陆续给的几句解释，又开始编故事了：
“此物确实是一勉铃，但是宗主可细细感知这用料材质，用神魂来触碰它一下，你便知道这小玩样的不凡了。”
曲无月脸色怪异，但只是让她用精神力感知一下，不成大碍，稍作感知后，她的脸色严峻起来了，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勉铃。
这东西触碰到温度便开始抖动，还能微微刺激神魂，便是她这样肃穆的女子，神魂中的异样颤栗感都弄得脸颊微红，双腿有些发软。
抛开这功效来说，这东西的品质确实超乎寻常！
清瑟继续说道：
“这是从一处古佛秘境里寻得，附有一句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语。约莫说的就是，得先明白何为色，方能大彻大悟，度入空明心境。
此物就是通过强烈的刺激，让使用者觉得所谓的色与欲，不过如此，而后念头清明，不再被这些俗念困扰。”
曲无月还是怀疑，她怀疑的是这东西的的出处，她可从来没听说过佛门有这样的理念。
“这是何处的古佛秘境？佛门秘境极为罕见，而且佛门中人总能先外界一步探得古佛秘境的所在，总不能是佛门中.出了叛徒在倒卖至宝吧？”
见到对方这个反应，清瑟只好搬出楚明空给的进阶解释，她长叹一声，喝了口茶，为难地说道：
“那我便实话实说了，此物其实是西陵世子殿下委托我们转售给潇湘琴院的，他说他自幼就有佛缘，在西陵游玩时误入一处古佛秘境，得到了此物，同行的一位女子侍卫身中色.孽之迷毒，但是用了此物后，一扫邪念，还短时间内遁入大彻大悟的贤者心境，修行效率都高了不少。
他说萧韵寒与潇湘琴院关系好，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他说他还冒犯了司长老这位长老，心中有愧，就拿出此物，看看能否帮到你们。
只是这法器与勉铃相差不多，他不方便亲自托付，而且还怕曲宗主起疑心，就委托我定价卖给你。但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曲宗主先拿回去试试管不管用，不行我再交换给殿下。”
“......那、那好吧。”曲无月点头，暂时收下了这勉铃。
又承了楚明空的关照了，这世俗王朝果真有够离谱的，如此心善的一位封王世子，竟然名声被诋毁得那么糟糕。
分明只是因为司长老入魔，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他的房间，结果他还觉得是自己冒犯了长辈，如此孝心德行，比她们这个清秀宗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他是男子不合宗门规矩，但以后他若是在天极帝国待不下去了，要想办法供养在宗门里当客卿，尽力交好，为他寻找疗伤延年之法！
他这么纯良的人，就算在她们这个女子宗门里，料想也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
————————————
曲无月回到宗门，吩咐弟子将那位对楚明空起了不好心思的师妹带到禁阁里。
一想到楚明空离开了都对她们宗门如此关照，但是宗门里竟然有这种心性恶劣的弟子，而且还是她的师妹，曲无月心中积起一丝怒意。
那师妹见到曲无月脸色阴沉，而且还把她带到了禁阁里，心道不好，可仍旧嘴硬道：
“宗主师姐，师妹真的是在为师门着想，假如楚明空他真的把消息透露出去，你让司长老的清白往哪里放？”
“不怪你，你可能是中邪了，使用此物。”曲无月命令道。
......勉铃？
那师妹错愕地看着那东西，但还是照做，将勉铃放进了阴暗潮湿的处子之谷。
很快，禁阁中回响着一位女弟子受错被体罚的惨叫声。
“啊啊啊~！我要死了......师姐不要看我......啊啊啊！”
曲无月：“......”
片刻之后，那位女弟子软瘫在地上，脑海中大彻大悟，放下了对楚明空的成见，所有的执念、偏见、不满，在这一刻都不再重要，人生中只有那些更加值得追求的东西才是值得自己去努力的。
比如修炼，比如攀登音道的更高境界......
这份贤者心境，经由禁阁的法阵穿出来，不少弟子深受感染，觉得自己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在浪费宝贵的人生。
要修炼，要做正经事！
一位女弟子从禁阁下方路过，疑惑道：
“咦？禁阁中怎么流了这么多水下来？”、
不过这种贤者境界没有持续太久，可能是那女弟子的修为不足。
几天后，苏醒过来的几位长老，保留了自己当时入魔那段时间的记忆，心中愧疚羞耻，进入禁阁中闭关，不突破不出来。
于是，潇湘琴院回到了以往的轨道，甚至弟子们的修炼速度不减反增。
————————————
楚明空和左秋池已经跟随在前往白虎原的车队中了，离白虎原越来越近。
本来他还担心着司春华以及几位长老的状况，突然发现她们又在给他发孝心了，楚明空知道她们已经醒来，一切安好。
悬着的心，安稳落地！
大概是没了黑舍利子的魔性影响，司春华长老没有再同时三根给他发孝心了。
楚明空心中有丝丝失落，就好像长辈对他的爱减少了一般，感叹道：
“忽然发现，原来那个黑舍利对我也是不错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第一佰四十九章 回忆

一只中型的浮舟飞船正在高空中横跨天极帝国的广袤疆域。
这种运输工具相比陆路运输来说，实在是快速得多，无惧地形以及魔兽横行的地方，除了偶尔需要面对一些飞行魔兽。但是这种运输工具成本极高，就算是天极帝国也只有在战争、大规模斩首行动时才会启用这种运输工具。
或许也就只有仙珍阁这类的修炼界拍卖行能承担得起中型以上的浮舟飞船运转成本，因为拍卖利润很高。
狄书蝶是这次商队的舵主，路途遥远，商队的干事之间难免会闲聊。
一位叫做王飞的男干事与狄书蝶走得颇为亲近，两人是道侣，但是工作正事中，不会表现得过于亲近。
王飞好奇地向狄书蝶问道：
“书蝶，仙珍阁的商队很少载人的吧，这次怎么多了两位客人？这是什么来头？”
他们做这行的，对于货物的内容都能够做到充耳不闻，压制住好奇心，最主要是好奇也没用，仙珍阁这种级别的拍卖行肯定会给货物加禁制的，别说是好奇地看一看了，就算是摸一摸都会被施下禁制的大人物知晓！
这是这回竟然多了两个人，这可就让他们好奇得很了。
运输路途烦闷，按照规矩还不得冥想修炼，得时刻保持清醒的状态，女干事林心听到能聊八卦，好奇地凑上来，谈论道：
“是呀，我男人是其它路线的仙珍阁商队的人，我都没听说过会运人，难不成这回的货物有什么极为稀罕的物件，需要另派两位大人物来暗中护送？”
王飞摇头，说道：
“不像，那两个人一大一小，一个是戴着面纱的妇人，一个是这么点高的男孩，看着是对母子，能是什么大人物？成日待在那屋子里不出来，也不嫌闷，该不会是躲避势力追杀的吧？”
“不像，你不看看白虎原是个什么地方，部落、流亡世族、妖族、月霒王国旧王族，什么势力都有，逃到这种地方，实在是不理智，稍微不留神就会得罪势力，那与给自己增加敌人有何区别？”
狄书蝶制止了同僚们的闲谈，打断道：
“好了，这些话点到即止，说多了便是得罪人。你们要记住，这是上面阁主的安排。
总之，不管这两位客人是谁，我们都只是负责带路到他们要去的地方，你们也不想被阁主怪罪的，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去吧。前面很快就要经过一片飞行魔兽的出没地带，多去周围巡视。”
舵主都出面制止了，那几人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便各自回到甲板走廊上巡视。
这些人谈论的自然就是左秋池与楚明空。
在上船之前，左秋池在楚明空的各种危言耸听之下，再次换回了那身妇人打扮。与楚明空的衣着颜色相近的黑紫色，
一袭黑紫色拖地烟笼裙，内衬锦缎抹胸，袖口与裙摆处绣着精致的黑纹花朵，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上身还外罩了一件淡薄如清雾的纱衣。最为灵魂的便是那深色的束腰，将那承上启下纤腰勾勒出来，衬出一对阔乳的丰满，又勾勒出桃臀的肥美，妇人贵气尽显，气若幽兰，颈前的一枚灵玉吊坠沉入玉.峰谷当中。
从上船进入房间之后，楚明空就黏在左秋池的身上，心中的满足感难以比拟。
固然，左秋池平时的打扮也很漂亮美丽，老实说像她这种身材与颜值，穿什么都差不了，但是楚明空尤爱她当前这款“时装皮肤”，现在不多黏她一会儿，之后她嫌这衣裳穿着麻烦，说不定就不会再穿了的。
他在爽着左秋池的同时，左秋池也在爽着他，楚明空的长相从小就出挑，那小胳膊小腿也软软嫩嫩的，抱着就像在搂着一只小动物一样。
“明空，你怎么知道风影在白虎原这种鸟地方的？”左秋池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别说什么留印记了，从京城到白虎原，隔了十万八千里，这种借助飞船浮舟都得在路上闷个一两天的距离，什么印记都得失效。
楚明空总不好说，我把你们都给绑定到了系统的长辈对象里面去了，随时当个单推人监控你们的动向吧？
“她说她要来白虎原办事，还写了个地址给我。”
“她这是做什么去了？说好留下来给你当侍女的，莫名其妙就跑那么远，该不会是你私下向她提了什么难以理喻的要求，然后把她气泡了吧？”
楚明空之前也有过这种猜测，但是没道理的，因为他记忆中自己没向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连要求都没有。
“我印象中是没有的，但是......风影上次和师尊一起帮我‘舌卷枪’都没事，还有什么事情是能气跑她的呢？”
一提到合欢露那一夜的事情，左秋池便来气，把楚明空的脑袋从自己的胸脯上抬起来，捏他的脸颊出气。
那份直抵喉.咙.深处的压迫感浮现，嘴巴里仿佛还有当时的味觉残留。
“又故意提这件事是吧，你是真的皮痒痒了！”
可现在一回想，左秋池便发觉楚明空这小兔崽子以前肯定和风影是有过一腿的，风影取过一次药后，就像是为了看楚明空难堪的样子，趁他还敏感时，又故意“卷”了一次，还不介意他弄得自己满脸都是。
“老实交代，你以前和风影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听韵寒提过她几回？”
“呃......意外认识的，而且多少有点做虚心事的感觉，怎么可能跟韵寒提太多。”
“意外？”左秋池狐疑，手指在徒弟的脸颊上拨动，弄得那脸蛋肉一弹一弹的，“那你就把意外仔细给我说说，正好我在这破船待得无聊死了，说来给我听听，我都觉得你和风影那不是有内情了，而是有奸.情了！”
“意外差不多就是，风影想来偷东西，趁我年纪轻轻，拿脚踩我，我让她道歉，然后她就卷了我。”
左秋池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不客气地拎起他，说道：
“再胡说八道，不肯交代实情，我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那行吧。”楚明空困扰地挠挠头，为难地叹气道：“但是师尊，我那时年纪还小，事情太久远了，你能穿上黑色蕾丝丝袜，再配上高跟鞋让我抱着，助我回忆一下吗？”
左秋池：“¿”
————————
PS：正好加更加完了，放慢点节奏，稍微补一下风影的回忆。

间章 香风倩影（一）

“影儿，如今你已经是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姑娘了，这是你的出师任务，非常地艰难，但我不希望你失败。”
一个中年白衣女子说着，将一份记载了刺杀目标信息的羊皮卷轴拿了出来，交给风影。
这中年女人气血衰败，枯发初生，从面容骨相上看过去，依稀能见到当年的风华绝代。她身上没有修为的气息，却是新月王国中最近十年风头最盛的女刺客风影的师尊。
风影的成就有她自身的天分与努力，但是离不开这个女人的倾心栽培，风影的一身本事都是从她那里学来，从刺杀的搏杀术、潜行身法、毒药炼制术，以及对身份的伪造能力，风影学得越多，越发觉得师尊当年的神秘与强大。
那亭亭玉立、惊鸿艳影的年轻女子接过师尊交代的任务，这刺杀对象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成名已久的代号“枯骨魅影”。
“影儿，你的两位师兄师姐，都死在了此人手中，她是为师当年的死敌。你已经长大了，为师不好隐瞒自己的私心了，为师当年收留你，后来又将一身本事倾注与你，虽然有同情你这个体质的心思在，但更多是看中你的天赋，希望你跟成为一个独挡一面的人，替为师复仇，完成遗愿......
当然，为师不要求你立即去处理这个任务，你可以先去做准备......只是，为师还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仇敌的人头。”
面对师尊的目光，风影点头。
“我会尽快做好准备的，师尊在家里等候影儿的好消息，师尊的仇，以及两位师兄师妹的仇，都由我来替你们了结！”
离开师尊的房间，风影看着萧瑟但人烟味浓郁的部落小村子，寻了一颗庇荫的巨树坐在上面，凝视着那羊皮卷轴中为数不多的信息。
在新月王国中，大概没有哪个人会不知晓“枯骨魅影”这一刺客代号，她是一个传说，行踪诡秘，刺杀过许多大人物，每回都能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任务目标前，而后不管对方的守卫有多么强，“枯骨魅影”总能一击夺走目标的性命，而后安然无恙地遁走。事后检查死者的伤痕，外人才认得出这是“枯骨魅影”的手法。
她的师尊古梅原先侍奉的主上，就是被“枯骨魅影”所杀，为此，她研究了“枯骨魅影”的出刀手法，还原她的战法，并借此来找出破绽。
如今，风影已经能把“枯骨魅影”的出匕手法还原得淋漓尽致，深入骨髓，以致于她匿名接取任务时，她的杀人招数还会被人误认为是“枯骨魅影”。
事实上，风影第一次接取刺客任务时，就已经听师尊古梅提及过这个人，而风影一直都有收集这位敌人的情报，直到今天，师尊才正式将这个出师任务交给她。
这不仅仅是一个出师任务，更涵盖了师门血仇以及师尊的一生夙愿，对于风影来说，这是她报答师尊收养抚育，以及传艺之恩的机会。
古朴泛黄的羊皮卷轴在她的手中显得格外沉重，风影早已知晓上面的情报信息，但是心中没有松懈自满的意思。
“这到底是一位怎么样的敌人，我又缺少什么能力呢......？”风影收起卷轴，暗暗呢喃。
师尊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学习新的功法战技了，她受伤太重，能教的东西与当年教给师兄师姐的都是一样的，而师兄师姐都失败了，说明师尊教给她的手段中，存在无法处理“枯骨魅影”的地方。
“可到底缺了什么，真要算计的话，或许我还缺少击穿强悍防护的手段。”
刺客之道，不追求正面将人斩杀，很多情况下都能通过伪装等手段，寻找敌人防备松懈的时候一击毙命。
“既然是作准备的话，把这一方面也补足一下好了。”
风影拈下一片初生嫩叶，葱指一弹，嫩叶插在下方一位部落小村民的手中木头上。
部落的村民淳朴，刚想发作是何人想挑事，发现原来是风影，糙红的脸庞浮现出嘿嘿傻笑。
风影是附近几个部落村寨里所有未婚青年的共同单相思对象，所有已婚汉子的梦中出轨对象，用祭司婆子的话来形容，风影比王庭里的王妃都要美丽动人。
扛着牛羊当彩礼向风影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只是成功的人就没有了，因为打不过她。
“风影，你送我的这一片定情绿叶，我收下了，等一下我就去打几头猎物向古姨提亲！”
“......”风影没好气地叫住他：“你是白日做梦，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没个数吗？我问你，你可知道功法里面，有哪个能把防御强悍的敌人瞬间击溃？”
那青年被拒绝，已经失恋了，但他还是回答了风影的疑惑：
“虽然有些部落说他们的图腾传承能击垮巨兽，但是就我亲眼所见的，西陵军有一门叫做‘斩钢’的功法，那才叫厉害，之前我就亲眼见过一个一身铠甲的人，用‘斩钢’，刷刷一下把一头极渊化的厚骨野牛杀了。”
“你骗人，西陵军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厚骨野牛跟一头小象一样大，他们都得结伍去讨伐的，净吹牛！”风影觉得自己浪费时间了，就应该花点钱去买情报的。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顷刻间绽放的万千风情，让那小青年看得失神。他深沉地说道：
“风影，我承认你有几分姿色，如果我今年三十岁，我一定会休了我的婆娘去娶你，如果我二十岁，一定会拒绝追求我的姑娘去接受你，如果我十五岁，一定不顾生命地去追求你，可是我现在只有十岁......”
“......”风影打断了这小犊子的骚话，忍不住吐槽道：“你这都是哪儿听来的？”
“之前阿爹带我去西陵茶馆时听来的，一个比我还小一些的孩子，就是这么和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女人这么说的，那女人笑得老开心了，风影你怎么不笑，你不感动吗？”
“......”
风影不想浪费时间了，她转身就打算离开，早点买到情报，早点去把那份功法拿到手。
那小青年见到风影准备走了，急忙向这位姑娘展示自己渊博的见识，他赶紧叫住风影说道：
“我真的知道，亲眼见过的，那个单枪匹马斩掉极渊牛牛的人，是在西陵军里活跃的贵族，我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王子？”
风影停下脚步，听他的语气不想是说假话，她转过身来，低头看着那小青年，问道：
“哪里是王子，是世子吧？”
“狮子？我看的是个人，不是狮子。”
“世子。”
“喔，虱子怎么了，哪有虱子？”
“......”
风影的血压上来了。
不过也算是有线索了......斩钢......一击将厚骨野牛毙命，我要把这功法弄到手！

间章 香风倩影（二）

古梅站在窗边，看着风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她关上窗户，走到铜镜前驻足，看着镜子中不再青春美丽的女人，沉默良久。
她背对着镜子解开衣服，昏黄色的铜镜倒映出的，却是光滑细嫩的美背，背部肌肤上盘络着一道纹身图案，幽紫色的光芒不时在纹身上流淌，纹身可粗略看做一朵三瓣的花蕾，有两片花瓣已经染上了妖冶的红色，剩下一片空白。
古梅久久地看着镜子中的花纹。
......
西陵边塞。
楚明空与一位形体枯槁，白发苍苍，凌乱邋遢的老人坐在地上，这位老人是军中的军医，是一位非常专业的外科手术老大爷，疑难杂症不治，只负责截肢，以及环切一些多余的男性皮肤。
一大一小的两人形似爷孙，老爷子刚打算拿手从火土坑里掏出叫花鸡，楚明空连忙制止了他，示意老爷子让他来拿。
他用荷叶包裹的叫花鸡滚烫火热，楚明空将火灵气附着在双手，无惧叫花鸡的炙热，从火坑里取出来，撕作两截一人一半。
“老爷子，这事情还是我来做比较好，你刚刚给人切完呢，手都还没洗，味有点带劲儿！”楚明空委婉说道。
“嚯，你这世子小子还这么多讲究？说得老爷子我是亲自上手切的样，老夫隔空御刀，扭一个刀光就切好了。”
老人埋汰男孩的不识货乱说话，弄得他现在都觉得自己的手好像真的沾了什么一般，起身去洗了个手回来吃。
重新坐下，老人看着闷头吃鸡腿的男孩，从自己那半边鸡身上，取了一条腿给他，看着男孩的眼神，充满了欣赏与感慨。
若是我的家族能出这么个神童天骄多好，刚刚那手对火灵气的控制浑然天成，别的娃娃在他这个年纪可差得远了，而且这孩子已经把枪之武道臻至枪仙境。
妖孽！
真不知道楚怀王在哪里捡的这么个孩子，怎么我就捡不到呢？
“世子小子，老夫烤的这手叫花鸡如何？”
楚明空如饕餮扑食般把两根鸡腿吃完，心说一句零卡健身鸡，而后打了个饱嗝，才竖起拇指说道：
“数一数二的烧鸡！”
老爷子哈哈一笑，喝了口酒，这才开始吃了，叫花鸡吃得差不多了，鸡骨头往旁边一丢。
“世子小子，你最近不是新认了个拿重剑的师尊嘛，怎么没和她一起出没？”
楚明空摆摆手，忧伤地叹道：
“被韵寒给追没影了，前些日子韵寒不知从哪个宗门那里弄了两只仙鹤回来，送给我和楚枫楠玩，我名字都给那仙鹤起好了，就叫‘迈巴鹤’，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师尊她拿来打牙祭，把我的迈巴鹤宰了来吃，我说怎么吃着味道那么好呢......
反正现在，韵寒发火去找我师尊算账了，两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这个师尊我看着也挺不靠谱的，成日带你玩，倒是这姿色确实过人，就算是放在那些仙子如云的修仙宗门里，都是头部存在了。”老人的话点到为止，好奇地向楚明空问道：“世子小子，你说你最近开始练刀了，练的什么刀，进展如何呀？老夫可略微指点你一手，勉为其难收你当徒弟了。”
老爷子，我对环切手术没兴趣......
这武器的种类很多，单就“刀”来说，有朴刀、直刀、斩马刀、戒刀等等，就算是刀宗师、刀圣之类的人物，他们也只精通一种。老爷子用的是朴刀，给别人做手术时也是用的朴刀。
那么大一柄刀往人腰下霍霍，压迫感很足。
楚明空更加喜欢直刀，没别的原因，就是审美上觉得直刀更好看。
他知道老爷子已经在朴刀上已经卡着半步刀仙很久了，因此不好说出实情刺激他，说自己前段时间在学重剑之余，顺便把直刀也琢磨到半步刀仙境了。
那样太伤人，不厚道。
楚明空委婉地说道：
“再过半个月，我应该就能把直刀琢磨到刀仙境了，无非就是发掘感悟每种兵器的特点和长处嘛，找头极渊凶兽练练手就差不多了。”
“......”
老爷子陷入了沉默，久久都没能嗦出话来。
楚明空把他不信，取了一柄直刀出来，轻描淡写地往旁边挥了一刀，霸道刀意摄人，久久不散，纵使楚明空有克制发力，但是那一刀绵延千米，地上裂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老爷子更加怀疑人生了，气急败坏地赶人：
“去去去，老夫要休息了还来烦着，真是不懂事，奶奶的！”
“嘿嘿~走咯！”
......
品完烧鸡，楚明空决定出去活动活动，去极渊练一练直刀好了。
到时候把直刀练到刀仙境，然后就去左秋池那里炫耀炫耀，看看她会不会有一种被牛头人的感觉——我明明是教你重剑的，为何你的直刀稀里糊涂就练到极致了？！
他换上一套全覆盖身躯的高大甲胄，以他的个头穿这种甲胄过于勉强了，但是这并不要紧，他在甲胄里就是悬浮在半空的，有点像开高达，楚明空十分满意这种感觉，加之有灵力这种能量的存在，控制甲胄没有什么难度。
并且这样穿甲胄的话，他骑马也能轻松射箭、骑砍，不用担心四肢太短小的问题。
练武练剑，总不可能让铁匠给小孩子打造一把袖珍玩具剑来练吧，那能练个锤子。
“嗯？好像有人在这附近蹲我，以往我经过这里，都会有飞鸟惊走的，但是今天没有，提前被人吓走了？”他心中想道。
这是一片飞鸟林，楚明空以前在这里被鸟屎砸过头盔，因此记仇上了，每回经过必要听到飞鸟被吓走的声音才痛快。
这附近只有我会从这里经过。
难不成这是触发了后妈杀继子的剧情，王妃后妈一直对我的世子之位意见很大，现在终于是要动手了吗？
“感知不到有气息存在，但是确实有种隐隐被盯上的感觉！”楚明空心头一沉。
他心头一沉，他已经准备进入极渊范围了，但是对方还不出现，说明是想等他奋战得筋疲力竭，返程归来时，再对他进行袭击。
那就将计就计好了，看看谁怕谁！
......
不知过了多久，飞鸟林中响起一阵疲惫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他身上的甲胄凹凸不平，损坏严重，显然在极渊里经过了一番恶战。
楚明空一路留意着袭击，忽然肩头多了几分重量，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止住脚步。
一双玉足踩在他的肩膀上，树林蔽日，光线幽暗，更显得这对美足的精致白嫩，宛若深夜中的萤石一般散发着雪亮温润的光辉。
“是世子殿下对吧~？”一道妩媚的声音传来，这是玉足主人的声音。
“我是你爹！”
楚明空人狠话不多，抽出腰间佩刀，斜身砍过去。

间章 香风魅影（三）

奶奶的，给跑掉了......
楚明空看着四周，拔剑四顾心茫然，这女刺客也挺灵敏了吧？天极帝国有这号人物吗，听都没听说过。
扪心而论，楚明空觉得自己在细节方面是比不过这个女人的，就很难抓住对方，唯一一次有可能一刀砍了对方的机会，也只是把她的灵气护盾给碎了。有了这一次教训，这个女人就再也不敢贸然挨近楚明空。
但是楚明空也不算没有收获吧，他从自己的储纳戒指里取出了一副羊皮卷轴，以及一把品质不俗的匕首。
这是刚刚从那个女刺手里抢下来的。
“就当做是打精英怪爆装备好了。”
楚明空摸摸甲胄上的“脖子”位置，那里脑袋空空，摸不着头脑，因为头盔掉了下来。
幸好他是小孩穿大甲胄，本尊的脑袋刚到胸甲位置，把甲胄比喻成大码衣服的话，那楚明空便是脑袋都伸不出衣领，属于是整个人都缩在了铠甲的身体部位，刚刚那女刺客被他逼急了，暴起来了一记狠的，将他的头盔给打飞了。
判断敌人全靠感知。
楚明空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头盔，盖回甲胄上，“芜湖”了一声，一溜烟地跑回军营里面去了。
......
树林里，风影看着那个一身铁甲的神秘世子一溜烟地跑没影，神色茫然。
——这是个什么东西？！
“把直刀、重型长枪、战戈一堆乱七八糟的武器耍得出神入化，这是什么怪物！”风影脸色严肃，又匪夷所思得很。
这个人在战斗中给人的感觉就是压迫力极强的战车，笨重但杀伤力巨大，两只手一手一把武器，长短互补，时不时挥枪还会放慢速度，改变进攻节奏，狡猾得很。
他可以挥空很多次进攻也安然无恙，但是他的对手只要被他碰到一下，非死即残。
当然，最让风影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人为什么没有脑袋......？
她出招追求一击必杀，刚刚差点被他的左右之势逼到丝路时，风影不得已使出了杀招，本来想着一击打掉对方的头颅，结果他的头盔飞了，也不见有一滴血掉下来，刚刚甚至把地上的头盔捡起来放回原位。
就是因为这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她的储物手镯被打碎，那份羊皮卷轴，还有一把她舍不得用的匕首都被这个人夺走了。
“难不成这是一个巫术控制的傀儡？可是傀儡哪有可能将兵器用得这般生猛......”
不行，得跟上去，要把匕首拿回来！
卷轴的内容她已经默念于心，但唯独那把匕首不能丢。
风影的身形宛若一抔带着迷香的金粉，消失在原地，潜入到环境当中，紧追不舍地跟在那个铁壳人的身后，但是距离保持得很远，超出感知能及的范围。
一路跟到了西陵边塞的一座府邸中，风影与一只猎鹰共享视野，观察着那个铁壳人的动向，等待他落单的时机。
......
楚明空回到了西陵边塞，料想那女刺客也不敢追过来，安心地松了口气。
摸不清楚对方的来路，楚明空选择第一时间用已知的线索来调查对方的情报，假如真是西陵王府中的那位王妃所派，那楚明空只要将她列为首要敌人了。
到时化身楚劲......腕豪给她来上一拳，也怨不得他大逆不道了。
他找到了魏家派驻在西陵极渊边塞的一位族人魏海，他是魏家旁系的一名子弟，但办事能力很不错，深得魏家家主的器重，现在派到西陵边塞锻炼。
“魏海兄，帮我看看这些东西，你可知晓这是什么？”
魏海看着面前的这具比他还要高大几分的甲胄，听出楚明空语气中的急切，没有多说闲话，赶忙确认他给的东西。
一份羊皮卷轴和一柄匕首？
魏海在房间里施下一个隔音结界，他分析说道：
“这羊皮卷轴选用的材料来自新月王国的牧羊，上面提到的这位‘枯骨魅影’......我好像有些印象，是一位成名许久的可怕刺客，在新月王国活动得多。更加具体的情况，我得派人调查一番才能查明，魏家在那边也有点势力线人在。
至于这柄匕首，内有一个奇怪的法阵......按照我的理解，这匕首是一柄带毒的凶器。”
楚明空走近过去，疑惑地打量那把精致的匕首，好奇道：
“刀刃上有剧毒，然后用舌头‘滋溜’舔一下的那种匕首？”
“？？？”魏海一脸茫然。
“魏海兄，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在意，继续说。”楚明空不打岔了，主要是脑子一听到带毒匕首就想到了那一幕。
“这匕首是用来阴持有者的，这刀柄的内在法阵有诡异之处，正常用不会有问题，但是注入的灵力过多，刀柄会破碎，释放出里面的毒液，魏家记载的一些阴险巫术法器就有提到这种设计。”
楚明空恍然点头：
“原来如此，这是想我空手夺白刃后用这柄匕首反杀她时，方便阴我的，女刺客果然够阴险，我玩不过她。”
不过回想起今日的一战，楚明空有些后悔的地方，有些细节没有操作好，中间有几次他想腾出手摸对方的屁股一下，大意给机会了，差点出事，但是那女刺客的身材是真的好。
有关“枯骨魅影”这人的情报，楚明空就交给魏海去调查了，他暂且回去休息。
刚走出阁楼，楚明空便发现天空中有只鹰在飞，假装要原地练剑，实则徐晃一手，拉弓把那只鹰爆头射了下来。
“又是这种爱朝人头顶拉屎的鹰，给我死！”
风影：“......”
......
时间来到深夜，卧室，床上。
楚明空一身甲胄穿在身上睡不着觉，并非是咯得不舒服，也不是因为担惊受怕，而是有点升鸡勃勃。
最近一段时间，女性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前段时间跟新认的左师尊互相玩闹，左秋池摸他的胸膛一下，他就摸回去一下，然后今天那个女刺客还拿一双雪腿在他面前慌。楚明空有点平静不下来。
虽然琢磨这种武器的奥妙很有意思，但是这种正常的生理需求，在所难免的嘛！
只是他还小，丢了元阳对以后的发展太亏，不值得。
“哎，自己求一次导好了！要贤者，不要瑟瑟！”
楚明空把一直穿在身上的甲胄脱了下来，好似丢盔卸甲般随手丢在地上，而后从枕头下取出珍藏的文学书籍。
——开导！
房梁上，遁入黑暗中的风影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神色错愕。
那个铁壳人里竟然蹦出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男孩？！
而且这个男孩还在做那种事......
听着下方时不时传来的一句“姐姐拿脚丫子踩我！”，风影很难想象竟然是这个小男孩把她逼到那等绝境！
她真的有点哭笑不得，是了，传闻中那个西陵世子就是这个岁数左右，但是第一面见他就是一身大甲胄，风影都忘记这么一回事了。
看着这位小世子，风影起了一番报复捉弄他的心思，她在房间里洒下媚香粉，静待药效的发作。
楚明空一手枪杆子，一手圣贤书进行精神修炼时，鼻腔间回荡着一阵勾人邪火的香风，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的窈窕魅影。
一只玉足踩着他，那女人妩媚戏谑地看着他：
“继续叫呀，叫‘姐姐踩我’~”

间章 香风魅影 （四）

左秋池听着他说的事，心道这小子还真不隐瞒，那么羞耻的事情都敢告诉她。
欣赏楚明空的坦诚之余，左秋池侧过头，望向抱着自己小腿的正太徒弟，颇为鄙夷地说道：
“事儿挺多呀，这事情还能瞒这么久，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有这种事。”
楚明空抱紧左秋池的黑丝小腿不放手，刚刚顺手给左秋池取出来的是一双油光质感的丝袜，色泽上有点影响左秋池原本的白皙雪腿肤色，但是也讲究吧，只要抱上去时，那份体温以及玉腿的形体曲线都是美好的。
他不以为耻，反而嘿嘿乐道：
“这也不能到处说吧，不对......刚刚口误了，事情太过久远了，我忘记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师尊你穿上这袜子这鞋子，我肯定是回忆不起来的，换别个来穿都不好使！”
“真不知道这种看着就脏兮兮的墨炭袜子有什么好的，这颜色弄得像抹了油一样......”说是如此，左秋池心中也觉得穿着还算舒服。
虽然这种布料会弹性收缩，贴合在肌肤上，与传统的马裤、裙裤的宽松有巨大差别，但是穿上身没过一会儿，就会淡忘掉这份贴合感，像是没有穿一般，轻薄舒适。
楚明空听到左秋池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从师尊的白裙下爬出来，从储纳戒里又取出了一双白丝，很替师尊着想地说道：
“我也觉得脏脏的不好看，师尊换一双白丝吧，你看看韵寒也穿白丝了，还是蛮好看的！这油光黑丝确实丑，换！”
左秋池捏着楚明空的脸蛋，把他从腿上揪到怀里，呵呵笑道：
“后续呢，风影那货在你房间洒完粉末之后呢，别想岔开话题！”
楚明空就开始赖了，他为难道：
“有点记不清楚了，可能得师尊换白丝才能助我回忆起下半段，我不是开玩笑，我身子变小之后，脑子也缩水了，不来点刺激回忆不起来东西。”
左秋池都无语了，看着小楚明空在她怀里扭来扭去撒泼赖皮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他小时候的顽劣脾性，不知是不是真的脑子变小，性格跟着倒退回去了，还是说楚明空现在仗着自己个头小，就觉得当下“不是本人”，所以怎么丢脸都不怕，他正常情况下不这样的呀.......
虽然楚明空平时也有点赖，但是绝不会这么露骨地恳求的，脸都不要了。
左秋池取出一枚观影石，这石头除了可以短距离“偷窥”外，还能作为保留画面来使用。她注入灵力，激活观影石后，照着怀里的小楚明空，戏谑地看着他，学着他在故事里提到的风影，说道：
“来，抱着我，然后抬头看着我，说声‘师尊姐姐，我想看你换白色的袜子’。”
楚明空的潜意识告诉他，这种行为很不妥，遗患无穷，可是他脑子又像是短路了一般，说不上哪里不对，仿佛回忆不起那份成年人应有的羞耻心一般。楚明空意识深处那份理性还有所犹豫时，他已经下意识照着左秋池说的去做了。
“师尊姐姐，我想看你换白色的袜子~”
看着男孩朝她撒娇的样子，左秋池那被厚重的雪.乳脂肪层保护着的内心，仿佛中了一箭，心神一乱，好在及时恢复了过来。
她已经能确定了，楚明空现在变小后，看似思虑稳重不受影响，但还是有些地方跟平时不太一样，怪不得他和风影的什么细节都肯对她吐出来。
希望他恢复过来后，还能清楚得记得今天他说过什么。
“那你来帮我换，换好了继续讲故事。”
左秋池坐起身，把腿朝向他，楚明空当即就爬进师尊的裙子里，替她脱好原本那双袜子，又体贴服侍到位地帮她把白丝套进修长美腿上，继续讲他和风影的事。
而左秋池欣赏着观影石里面的画面，默默加上禁制，等一下叫仙珍阁的人，送给萧韵寒看。
看好了，你弟弟是这样用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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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影的两只玉足上下交叠，一只玉足垫在小世子的物事之下，用足背托着他，另一只脚则落在上方，软嫩温润的前脚掌轻轻碾磨他。
瞧着白天里凶神恶煞、口出狂言的男孩，此时却脸颊红红，不敢动弹地屈身在她面前，风影内心深处被点燃了某种兴奋感。
“嗯哼，还不愿意叫？”风影一只手托在楚明空的脸颊下，纤细的玉指抵在他的小嘴，又慢慢压着他的舌头。
对付这种逞强的小孩子，风影心生一计，她增加了几分足下力度。
脚趾的灵活逐渐显现出来。
楚明空的脸色愈发怪异涨红，他意识到了不对，这个女人在他的房间里下了媚香粉之类的东西，而且她似乎有某种媚骨体质，在与她的足肤肌肤相亲的过程中，楚明空发现自己变得敏感了......
能潜入到他的房间，这女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可她现在的行为又显得多此一举。
“你的目的是什么！”楚明空咬牙，瞳孔中倒映着那个抛玩着匕首的艳丽女人，没敢轻举妄动。
他的武器都没在身边，而且现在可没有一身铁皮罐头给他防着这个女人的匕首了。
“我的目的？原本找你确实有更加重要的事，但是一想到姐姐我竟然会被你这样的小鬼头逼到那种境地，不把你欺负回来，哪天起了心魔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风影的体质可以通过接触，让对方的弱点更加明显——作为战斗意义，她的体质最大的优势就在于这里，这亦是一位刺客最得天独厚的天赋。只是，这体质让对方弱点暴露的方式，却是让对方变得敏感，这就让这一体质的画风变得奇怪。若非古梅在她小的时候及时收留了她，恐怕她现在就在哪座青楼里当头牌挂售了。
短暂的摸索，风影已经从小世子的脸色反应，找清楚了他的弱点。
就在楚明空快要被逼到临界点时，风影忽然停下了“脚步”，她不动了，就这么让楚明空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想继续的话，知道该怎么叫吗~？你若是乖一些，那就还会有别的好事呦！”
此番劣势之下，楚明空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吃瘪了，但他心想，好像不亏，叫就叫呗。
“......姐姐踩我。”

间章 香风魅影（五）

楚明空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他是一个相当严格的人。
不是哪个女的脚都配随便踩他的，人漂亮还不够，脚也得漂亮才行。
对于美足的评价很难找到一个明确的标准和模板，但是却有着一些共通之处。形形色色的美人，有形形色色的美足。“形”之上，那女子的脚丫的形线流畅优美，在“色”上，除开少数的黑皮辣妹、小麦色等肤色属性，白皙几乎是标配的色泽。
这位来袭击他这位小同志的女刺客便有着一双过人美丽的玉足，足肤上没有青筋凸起，脚踝和足弓的曲线的优雅别致，舒展时灵动如白天鹅，一眼过去，纤细而不柴瘦，纤腴合度，没有臃肿的肥感，也没有拉出青筋的柴瘦，光线洒在上面都显得均匀，在背光之处看过去，那脚丫子的肤色甚至有些晶莹润红的透光之感。
所谓玉足，“玉”在此晶莹剔透之处。
在楚明空羞耻地喊了出来后，女刺客完成了她的承诺，托着香腮，在研磨轻踩中帮楚明空完成了压力的释放。
风影坐在桌子上，白玉圆.润的美腿上下叠放，足尖正滴落着黏糊。
她的双足轻搓，烟视媚行，勾人心弦的美眸有趣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小世子。
“刚刚还露出一副小姑娘被欺负的抿嘴样子，现在又凶巴巴地盯着姐姐了？”
风影倒是不反感他的这份倔意，以往对付敌人，刺向喉咙的利刃是她的语言，但是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面对的劲敌，竟然是一个这般可爱的小男孩，而让屈服他的方式竟然是这种。
楚明空的余光一直警惕着她的匕首，她问道：
“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楚王妃？”
嗯？楚王妃？
只言片语中，风影猜到了楚王府内部多半在世子人选的选择上，是有矛盾的，这种大户人家的麻烦，她那种小地方小部落可不曾见过，但也不感兴趣。
“没兴趣，做你们这种天极帝国王族的生意，风险与收益不等。”
看来真的不是母妃派来的......楚明空心中已有判断，不过从对方嘴里得到了回答，他属实松了口气。那问题又来了，不是来刺杀他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部功法，西陵军的功法。”
深夜上门来踩他几脚，竟然只是想找他要功法？！
“什么功法？”
“【斩钢】。”
这部战技功法的完整版在西陵军中是很高阶的了，职衔上有限制不说，还得积攒军功才能换齐全三册。对应前三重的第一卷只需要军功，但是第二卷就需要士官职衔，第三卷更是得将级才能拿到。从完整的功法地位上来说，这属于不传之秘，地位等同于宗门里面真传弟子功法。
既然地位如此，想拿到就是十分困难的了。
楚明空强调道：“这是不传之秘。”
“姐姐还能陪你玩些舒服的游戏~”风影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一根手指时不时在他的嘴唇边划过，有暗示有诱惑。
“那好吧......”
楚明空很诚实地答应下来了，这位大姐姐知我也，得好好结交！当然，楚明空会答应下来，更多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他在西陵势单力薄的，得自己认识些人才行，尤其是和楚王府一脉都没有关系的人。
他并不是对这个女人口中的什么游戏感兴趣。
这是涉及到生存忧虑的权谋！
“但是你会用重武器吗，类似刀、重剑、重型长枪这种。”
“为何这么问？”风影反问，她一个做刺杀的，用这种武器不是搞笑呢么。
“【斩钢】确实很好用，但是我只看了第一卷，也就是前三重。”
风影心道麻烦了，听他的意思，这部功法得配合重型兵器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她不喜欢用残缺品，这对于一个追求稳定结果的刺客来说，相当于把自己的命运堵在敌人给不给面子上。
“完整的威力不能凭借刺杀类型的武器施展出来？你敢这么深入极渊范围去游荡，却连这种洞穿敌人防御的功法都不学完，只修习一个皮毛前三重？”
楚明空怕她反悔不陪他耍了，拿出诚意解释道：
“因为用不上，我捅一枪过去的威力不比用【斩钢】差，在枪之道上，我已臻至枪仙境。假如碰上了能吃下我一枪都毫发无损的凶兽，我会选择扭头就跑，因为用了【斩钢】也不管用。”
这个理由真的让风影无话可说，可是却难以反驳。遗憾之余，她又心生震惊，这个被她拿脚丫子欺负的小男孩，竟然是个枪仙，难怪在树林中与他对峙时，总有死亡将至的心惊。
“但如果你想改良成匕首也能用的功法，我可以明天回楚王府学完全本，帮你改良成适合匕首用的【斩钢】。给我两天时间去极渊里把匕首这种短刃兵器修炼到小宗师境界，花两天把【斩钢】全本学完，花一天改良，之后我就能教给你。”
这种大话换一个名誉天下的强者来，恐怕都不敢这么打包票，现在出自一个孩子之口，未免有些“童言无忌”的喜感，可是风影看着他平淡述说的态度，似乎并不觉得这值得骄傲，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吃饭睡觉别无二致的寻常事一般。
风影思索之时，门被扣响了，房间里顿时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魏海敲了敲门，说道：
“殿下，刚刚有发现一名守卫被打晕，或许是可疑人士潜入了，殿下当心一些。”
这是一个考验，对楚明空诚意的考验，如果他突然求救，风影只能第一时间跑，但这也意味着这个孩子刚刚承诺的功法改良，其实是大放厥词来糊弄她的。
风影的玉足落在楚明空的膝盖上，红润的小嘴忽然张开，这是一份暗示。她饶有兴致地等待他的答复、他的选择。
楚明空咽了口唾沫，对魏海说道：
“我会注意的，就算是有刺客也伤不了我，魏海兄早些休息。”
“那好，殿下也早些休息。”
魏海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风影嫣然一笑，抱起男孩往床榻上去，她忽然听到楚明空询问：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风影。”
......
当时楚明空就在想，按照这种节奏发展下去，说不定自己能收获一位盟友。
假如他后来没有做多余之事的话。

间章 香风魅影 （六）

修改功法这种事，可以很难，也可以很简单。
第一重难点在于获取完整的功法，完整功法相当于一位厨子获得了一道菜的详细食谱，并且这份食谱涵盖到了调味料的制作上，在这一基础上，才能进行比较方便的修改，否则就相当于自创一门功法。
第二重难点在于对相应兵器的感悟，对应的功法适配对应的兵器，这一道理就好似重剑搭配小刀刀鞘，很难放进去的，硬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小刀鞘的那道细长窄窄的入口缝会被撑坏掉，以后就再也不能好好放小刀了，完全变成重剑的形状，甚至还会被重剑嫌弃没法全部放进去。
可这两件事对于楚明空来说，不值一提。
出于行程以及时间上的考虑，楚明空先去极渊里泡了两天，把匕首修行到小宗师的水平，马不停蹄地赶回楚王府，一头扎进库藏里研习【斩钢】的完整功法，有了对匕首的心得，楚明空一边修炼功法，一边着手修改功法。
事半功倍，比原先计划还要早一天就出关了。
“所以说，有学习一门新功法的时间，为什么不好好掌握新一种武器的用法呢？掌握的武器多了，以后看见谁的兵器好用，找机会抢过来用。”
需要知道的是，别人的才是最好的！
别人的宝马——好骑！
别人的武器——好用！
别人的母亲——好......咳咳，好看！
楚明空走出库藏大门，伸手遮挡在眼睛前，从幽暗的地方突然回到光明之处，眼睛对于光线略有不时，但是新鲜的空气一洗楚明空精神上的疲惫。
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在楚王府的美丽庭院里散步，以鸟语花香放松头脑，同时琢磨着风影何时回来找他。
楚明空觉得，就他这份苦劳而言，让风影再卷他一枪，不过分吧？她要是觉得吃亏，大不了给让她踩两脚出气，平衡一下内心呗。
“原来女人的滋味这般美妙，我啥时候才能冲洞冲洞，弄掉这个该死的元阳身？”
他忧伤地叹息一声，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这是十分危险的想法，当这种渴望扎根在心中，以后就可能会在女人前控制不住自己。
失身事小，破功事大。
有可能，风影还是楚王妃派过来的，只是楚王妃的目标不是做掉他，而是让他丢掉元阳身，真发生了那种事，那楚明空的这辈子算是凉凉了。
属于是游戏坏档的情况。
“我得小心她一步勾引我搅动她的可能！真发生了那种情况，我是不是应该拒绝？
不太好，我应该先虚晃一枪，然后直取她的后门！”
散步着，魏海忽然叫住了他，楚明空心中起了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极渊边塞的吗？
“殿下，这种日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逛？可生让我好找，询问了好几个下人，都不知道殿下的去向，我还以为你又回边塞去了。”
楚明空眨巴眨巴眼，说道：
“我学习功法去了，最近对战戈的战法颇感兴趣，就来看看前人的心得。难道是有急事找我吗？”
他很少完全暴露自己的实力，他能打十个，就会对别人说自己只能打五个。哪怕是对魏家人也不例外，魏家虽然因为楚怀王的关系，十分亲近他，但是不能保证魏家私下有没有亲近楚王妃的娘家。
但是总的来说，魏家人还是他比较能亲近的势力。
魏海笑道：
“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大小姐的嘱咐，她说仙鹤没了，她又托人买了一只食铁兽幼崽送给殿下，但是那幼崽尚小，暂时放在魏家那里照顾，等带大一些再给你。
第二件事是前几天殿下让我去查的事情，就是那羊皮卷轴和匕首的消息。”
这两件东西，楚明空在那晚并没有还给风影，当时他解释放在魏海那里了，不方便去取，而风影估计也有让他代为调查“枯骨魅影”消息的想法，就暂时没有取回去，反正几天后都是要来找他拿功法的，就先寄存在他这里。
楚明空看魏海的反应，应该是有线索了，他期待地问道：
“哦？有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有的。
殿下知道新月王国吧，那个分裂得还不足西陵一半大的小地方。其前身月霒帝国在瓦解破碎前，一度昌盛，我魏家的巫术，追踪溯源，算是月霒帝国的一个分支。我派人去彻查‘枯骨魅影’此人的过往点滴事迹，发现此人实际上偷取了一本天阶的巫术功法，可助修炼者神隐踪迹。
但是这功法颇有血祭邪法的风格，需要掠夺三位稀有体质拥有者的性命，这相当于献祭，并且被献祭的这三人实力越强，修炼那部功法的人获得的提升便越大。”
魏家在情报收集上的能力相当生猛，搜魂术之下，连尸体都能给他们吐露些线索出来。楚明空懒得去追究他们的查找过程了。
楚明空先客套道了声“辛苦了”，而后又追问道：
“那查出这个‘枯骨魅影’的下落了吗？”
魏海遗憾地摇头，但话锋一转，说道：
“三天之内必有结果，现在已经有线索了。以前这个人叫顾梅，请放心，与西陵顾家是没有关系的，但此人后来隐姓埋名了，好在这些年来仍旧有出没的情报，很快就能查出此人......殿下为何会对此人感兴趣？”
风影简单向楚明空提过羊皮卷轴中那人的情况，反正意思大概就是，她的师门仇人呗，接连杀了她两位师兄师姐。
假如风影是值得他去交好的人，那楚明空觉得可以帮她做掉这仇人。
“没什么，偶然所获，便心生好奇。那这柄匕首是做什么的？”
“暂不清楚，我个人觉得是自杀用的，可是我魏家族老见到后，觉得匕首其中有巫术的痕迹，去翻阅古籍调查了，得等老人家那边的回复。”
楚明空点头，抱歉道：
“真的麻烦魏海兄了，为了我的一点小事，忙活了几天，还专程从边塞赶过来。”
魏海却说道：
“不麻烦，但是看来殿下真的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今天是殿下和二公子的生辰贺日。
我刚刚提到的第三件事，便是受怀王之托，过来找殿下去大殿那边，大喜之日怎么少了殿下本尊？快快过去吧，献舞的舞姬都要到了！”

间章 香风魅影 （七）

寿辰一事，楚明空还真的是忘了，以往他都会可以回避这种事，尽管很难回避。
楚明空的出生日子谁都不知道，但是楚怀王以他带回楚明空那天作为楚明空的出生之日。
这一日子有大问题，这些年来弄得楚明空好生尴尬，因为这一天正好是楚王妃的分娩之日。
一个世俗王族家的女人、妻子，最大的荣幸与幸福就是生下一个带勾勾的崽子，母凭子贵这一现象在王族中尤为严重，这涉及到香火传承等问题，现在楚王妃的第一胎是女儿，第二胎如果还是女儿的话，问题会有点大。
别人会怀疑她能否延续楚怀王的香火，甚至有可能以后楚怀王纳了一房侧室，那侧室夫人第一胎就生了个带把的，那楚王妃这个正妻地位会有大影响，这种影响连她的娘家背景都无法消除。
因此楚王妃分娩那天，在得知是一个儿子后，她是欣喜若狂的，只不过这份欣喜还没能延续半天。
因为接生的婆子告诉楚王妃，怀王刚刚带了一个崽回来，已经立为世子了——可想而知楚王妃后续的心情如何了。
正是在这一背景之下，楚明空可以理解楚王妃对他的不满，甚至有所内疚，这就相当于他前世背景中“富豪家的遗产继承人选择了一个养子，而非血脉关系的亲子”一般。
而且楚怀王还很寄八能给他拉仇恨，楚明空当时尚在襁褓，楚怀王让尚在产.乳.期的楚王妃顺便也去喂他奶吃，让楚王妃把他当做亲生孩子来对待......
这份仇怨在这一基础之上，又升了一级——这个外来的臭小子不仅抢了我儿的世子之位，而且还要抢我儿的奶喝！
明白这一点的楚明空，不管楚王妃对他的意见有多大，他都是可以理解的，这真怨不得她，但是这并不妨碍楚明空提防楚王妃对他使坏。
在这件事情上，楚明空想过很多，世俗王爷之位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他的天赋可以支撑他走宗门修炼的道路，到处见识这个新世界的风光，比困在这座王府不舒服多了？
等自己差不多成年了，拥有自主决定的话语权时，把这个世子之位让回给那弟弟就完事。
只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事。楚明空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天赋，楚韵寒和楚枫楠两人的天赋也相当惊才艳艳，楚王一脉的后代如此生猛，不是好事。楚怀王便让楚王妃的一对亲生儿女过继到萧家，只留下楚明空。
萧家乐开了花，而西陵楚王一脉就成楚明空这一脉单传，不过韵寒和枫楠两人仍旧在西陵生活。
只不过在这件事之后，楚王妃对楚明空的意见就更加可想而知了，已经变成鸠占鹊巢了。
可楚明空也有自己的脾气，不想整天吃楚王妃的脸色，因此常年在边塞活动，偶尔被楚韵寒叫回王府完，他大部分时候都会套上甲胄，当做看不到楚王妃的脸色。
......
楚明空不情不愿地挠挠头，这种场合确实不好缺席，早知道就先回边塞躲着了，说没空回来。
“行吧，那魏海兄先过去，我回房间换一下衣服，很快就会过去......对了，我师尊可有回来？”
假如左秋池在的话，楚明空倒算是有个人来陪他说话闲聊。
魏海摇头，说道：“令师与大小姐外出了，尚未归来。”
楚明空瞬间对大殿那边的生日庆典失去期待了，纯坐牢啊......
回到房间，楚明空速速换好甲胄，前往大殿当寿星公。
......
大殿中，从大门延伸出一道宽阔的红毯，将会客殿堂一分为二。
一侧为楚枫楠以及萧家的外戚亲族，座无虚席，前来祝寿的宾客在献礼之后都会往楚枫楠那边落座。
另一侧为世子楚明空，人丁零散，只他一个铁罐头似的孤零零端坐在那里，偶尔有一些或找不到座位坐，或背景一般的商人，或不在乎太多的亲族，才会在楚明空这边落座。
左右两侧的鲜明对比，宛若家世势力的较量。
“世子殿下，这是我们商会献上的贺礼，祝殿下武运昌盛！”
一位体型两头细中间胖的商人过来向楚明空祝寿，同时献上一个宝盒，盒子中是一枚储纳戒，这枚储纳戒的品质上佳，但里面多半还有财宝之类的东西，有几分套娃的意思。
楚明空接过宝盒，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又客套地吹捧了一番对方商行的生意不错，那商人乐得脸肉抖动，转而又向对面的楚王次子祝寿。
两位封王子嗣的寿宴，一次解决，这对于那些宾客来说是好事，不用跑两次。
这些送礼的宾客是常见的三种来历，世家、宗门、商人，世家中身份最大的莫过于京城萧家，这怎么说也是楚王妃的娘家。
在这种典礼上，敢来找楚明空不是的人是不可能有的，但是明里暗里的一些对待差异是不可避免的。
与萧家交好那些势力，他们献礼肯定是两位小公子都送一份的，但是在对待楚枫楠的态度上，会比对待楚明空更加热切一些，这一点楚明空不觉得有什么，正常人都应该这么做。
当下，楚明空的背景是楚怀王，宾客们不想得罪怀王与楚王妃，只能这么做。
“王爷，我等从京城带来了一队舞姬献舞，这舞师刚从新月王国游历归来，即兴派了一支异域风情的舞蹈，正好拿来给小枫楠公子祝寿。”萧家那边来了一人，拱手起身说道。
“诺！”殿上传来怀王的威严声音。
“乐师、舞姬上来！”那人拍拍手，向殿门外守候着的人吩咐道。
喧闹的大殿一时间安静下来，宾客们的目光朝殿门外看过去，异域舞蹈之美有所耳闻，却难得一见。他心中开始期待，京城的编舞大师所作，定不亚于新月王国那边的正统舞蹈。
很快，大殿中奏响了乐曲声，悠扬轻缓调调宛若一层由轻纱编织的序幕，徐徐拉开，一队身着异域舞娘裙纱翩然而至，身段婀娜，腰肢纤细，扭动中尽显火辣妩媚，手臂一扬，带起半透明的袖纱纷飞，如仙女起舞。
异域舞蹈在天极帝国比较罕见，舞姬的美丽、舞姿的动人，一时间激起宾客们的掌声，眼神中的喝彩之意掩饰不住。
但，
有一件尴尬的事，这份精彩与热闹都是属于原本就热闹那一方的。
一般来说，舞姬的舞蹈队伍都成呈四方阵，在殿上的主人位于高处，可一览下方的舞蹈，舞蹈方阵四面都有对应一个方向的舞姬，虽然不得纵观全局，但也不会错过舞姬们的舞蹈。
可这份礼物由萧家带来，舞蹈方阵在编排上呈三角阵，正好少了楚明空这一边。
楚怀王与二公子那边的客人不受影响，可楚明空这边基本就只能盯着舞姬的屁股看。
楚明空附近，几位商人暗暗惋惜：“若是能看到这支舞的正面就好了。”
而楚明空却不觉得有什么，这些会跳舞的姑娘，屁股都挺.润的。
乐曲忽然演奏至高\潮处，一道女人的妩媚纵情笑声在大殿空中传来，光是听这笑声，众人酥麻心痒，迫不及待地朝空中看过去，却无所发现。
再一看，又一位裹着面纱，手持孔雀羽扇的女子在一众舞姬中出现，她宛若随着香风而来，大殿内的众人一时迷醉。
“难不成，这也是这支舞蹈的一环，这番出场方式倒是闻所未闻！”有人觥筹交错，齐齐喝彩。
甲胄下，楚明空疑惑地看着那位新登场的舞姬：“这屁股，好像是风影？”
台下宾客喝彩，但场中的舞姬们却懵逼，这并非是编舞的一环，这女子从何而来？！
她们的职业素养让她们保持着镇静，谁都没有轻举妄动，惊呼出声，这种场合谁失误了，是要杀头的！即便是那些同样发现了异样的乐师，他们也不敢停下来，只能装作浑然不知，继续演奏。
那孔雀纱裙的妩媚女子一个转身扭圈，玉手轻扫身旁几位舞姬的臀儿，似是带着几分力度轻推她们，舞姬们会意，徐徐退下。
而在座的宾客们却无人发觉异样，只觉得这支舞的安排便是如此，在一众美人舞姬的簇拥中迎来另一位美人，这没有什么不妥的，单论身姿，这位新登场的女子比先前的舞姬更胜一筹，艳压群芳！
悦耳乐曲声未断，美人舞姿又起。
那曼妙的舞姿拥抱着独属于异域风情中的火辣性感，与先前几位舞姬的动作相似，可是又有着某些迥然不同之处，仿佛场中这位舞姬所表演的才是更加正宗的异域之舞。
曲声渐急，女子的舞姿越快，玉臂上的水袖翻飞，从薄纱短裙下伸出的一截白皙玉腿分外夺目，笔直修长的雪腿忽然伸直抬起，举至头顶，侧包着美臀的白色裙摆扬起，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孔雀羽色，宛若孔雀开屏。
她的丰润大腿上缠着金环，雪嫩足踝上带着金铃，那铃声如急雨响个不停，却巧妙地融入到曲声当中，不觉突兀。
“好！”
又是一阵喝彩声起。
曲子终于趋缓，场中那位连眼神都融入到舞蹈中的女子，动作终于放慢，众人的目光，从她的舞蹈转移到她本身。
这位女子的舞姿如骤雨嘈嘈，但是全程面纱始终遮掩着她的相貌，便是在舞姿最张扬的阶段，她的面纱也仅仅露出了尖俏的下巴，若隐若现，令人心痒猜测。
可若只论曼妙身姿，就算是方才那几位从京城请来的顶级舞姬，都逊色她不少。
曲子即将尾声，女子翩然迈上最近几位宾客的桌子，修长美腿连接着艺术品般的美足，轻盈优雅地立在酒坛上，依次跃过去，每一步都踩在酒坛边缘，而酒坛乃至桌子都分毫未动，仿佛只是羽毛飞过。
曲声落下，大殿一片寂然，而那位女子正好停在楚明空独坐的桌子上，纤美无暇的玉足、柔嫩精致的脚趾，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楚明空面前，胜过所有的珠宝财饰。
楚明空猜到了风影的来意，这莫不是出场找他拿功法之余，顺便给他出个风头......只是，这不是给我拉萧家和楚王妃的仇恨么？
也罢，仇多不压身，也不差多得罪楚王妃这一次了。
楚明空取出方才宾客献上的精美戒指，一手捧起风影的白嫩美足，将戒指戴在她的脚趾上，而后示意她在旁边坐下。
身后传来几位宾客的细语讨论：“就说世子这边的舞蹈怎么可能会漏一角，原来前半曲是给二公子准备的，后面最精彩的这半曲才是给世子殿下准备的！”
萧家那边，负责这次献舞之事的人满脸愕然，急匆匆地跑出去大殿斥问：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连谁是二公子都认不出吗，为什么安排的舞姬会跑到世子那边！”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呀，这位舞姬不是我们安排的，她并非我们的人！”
......
楚明空的房间。
边塞房间那晚，一地丢盔卸甲的景象重现，楚明空的甲胄散落在地上。
“你怎么这样子跑出来了，就不怕被抓的吗？”
“怕什么，被发现了我还是能跑掉的......滋溜......咳咳咳。”风影松开嘴，缓了缓喉咙的不适，欣赏着男孩忍耐的表情，“倒是你这个小世子，生辰宴席都缩在甲胄里当乌龟？”
“这叫霸气......你别用牙齿磨。”
“霸气个什么，不过看你年纪小小个头小小的，家伙倒是生得吓人。功法改得怎么样了，应该快要结束的了吧？”
楚明空抱着她的脑袋，说道：
“已经改好了，就在我给你的储纳戒里。对了，以后你如果要用那把匕首，最好带个护手，能把手包起来的那种。”
“你个小东西，学了几天匕首，真就开始教我怎么耍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吞吐靡靡之音。
好一段时间后，楚明空趴在她的身上。
“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我想把你供为客卿。”
风影抚摸着怀中的男孩，想了想自己前两位师兄师姐的下场，说道：
“我心情好，然后缘分够的话，应该会见面的。”
楚明空咬着嫩葡萄，想：我替她把仇敌解决了，那缘分应该就有了吧？
——————
PS：两更放一起了，看着更加完整。其实本来应该写得更快的，但是写到一半，正好找到了一组西域舞娘服饰的cosplay，挺烧的，看得有点久了（划掉）。
酝酿写作情感花的时间有点久。

第一百五十章 丢出去

“所以你就跑过去把风影的师尊给剁了？”
左秋池托腮躺在床上，目光落在窗外的沿途高空风景上，裹着白丝的玉足放在楚明空的脸蛋旁，脚趾时不时揪他的脸颊。
这种事情就属于是好心办坏事了，便是想着给个惊喜，然后偷偷摸摸把别人的亲人给剁了。
楚明空躺在师尊的白丝美腿之下，双手双脚都缠抱着她，摇头说道：
“那倒是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有过在小树林和风影的交手经验，回去后我就琢磨着当时的我如果碰到这种敌人，我要怎么对付处理。我想到的方法就是先藏实力，让对方觉得我属于大开大合，但是进攻节奏缓慢的人，等她靠近过来，我先让她碰我几下，再快刀斩下。
后来魏家的渠道还没查清楚顾梅的底细，但是先查出了她的隐居地，我就去找她了。结果就是她被我重创了，不过我当时就认出了那个女人的战法和风影是一个路子的。”
左秋池的脚趾松开小徒弟的脸颊，但是旋即，脚掌贴在了他的两侧脸颊，往里挤压，白丝的触感与脚掌的温暖之下，楚明空虽然脸被挤压得像个猪头，但内心体验欲仙欲死。
“你都和风影打过一次了，还能让对面跑掉？你这也太丢人了。”左秋池嫌弃不已。
“这不能怪我的呀，那女人没把本事教全给风影，跑得比风影还快，你是不知道她的那个速度有多离谱。
而且其实我有杀她两次的，那个叫顾梅的老女人，共吃了我十几刀，第一刀我把她的护身法宝加上灵气护盾给打碎了，后面每一刀都取了她的狗命，可是你猜怎么着？”
“你还卖起拐子来了，要讲赶紧讲！是不是当年陪你泡茶馆多了，你说话都一截一截的了？”
左秋池坐起身，两只玉足猛搓楚明空的狗头，搓得他头晕目眩，口水都流出来了。
女人“噫”了一声，一只手伸进裙下，扣在袜子口的边缘，将沾了哈喇子的白色丝袜脱了下来，嫌弃地丢在小徒弟脸上，她的白皙美足因为被楚明空抱着太久，脚掌分外红润诱人。
她现在可以确认了，前段时间作的噩梦可能是真的，风影那臭女人，当年给楚明空养出了点恋.足的倾向。
净教坏我徒弟！
楚明空不打岔了，说道：
“我可以肯定我那两刀都斩烂了她的肉身，但是就好像共命似的，她的生命力瞬间恢复，而原本在帮她协同掩护的一个部落村民暴毙了，那伤口看起来跟我砍的一样。”
左秋池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巫术体系中的一种秘术，要通过交媾的方式完成仪式，缔结下生命联系，但是这种一般都是一起分担伤势，听你所说，完全就是把别人的命当做第二条命来用了，这个顾梅的女人，把那个村落的男人勾引得可谓是死心塌地了，连这种秘术都愿意和她缔结。”
楚明空沉默，那岂不是说......风影她的师尊，勾引了一整个村落的男人？！老绿茶大师了。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那些男人是被骗的？”
“没有可能，这种牵涉到性命的秘术，就算你不知道是什么，你的生命本能都会警告你，就是那种心悸心慌的不祥感。只能通过骗感情的方式让对方心甘情愿地缔结这种不公平的秘术联系。”左秋池一口否认。
不过......楚明空这样子变相是把风影的村子给杀得差不多了。
新月王国的情况，左秋池知晓一些，正常情况下，一个部落也就几百号人。那个顾梅的既然是隐居，可能选择的部落会更小，一百来人吧。
假如顾梅勾搭的是部落里有头有脸的男人，甚至可能是头领之类的人物，那么当时死了头领，别的村民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是不是把那里的村民杀了不少？”
“......算是吧。”楚明空心虚怅然，“其实当时我就有意识到这些人跟风影的关系不错，可能是她的村人之类的，我有留情的，顾梅跑掉后，我第一时间就想走，但是那些村民自己跑过来拦我，毒药毒虫暗器野兽，差点把图腾守护灵都给弄出来搞我。”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个小村子减员一半，楚明空全身而退，顾梅勾引的相好死完了，但是她本人没什么事。
楚明空回到西陵边塞的时候，还拖了一具尸体回去让魏海搜魂，然后他就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也知道了风影就是那个村子的人。
那个顾梅就是把风影培养来当祭品的，还一直假装自己功力尽失，本身在没有教齐战斗技艺的情况下，她给风影的匕首还是个害她的陷阱。
歪打正着地说，楚明空这一波胡闹，算是帮风影揭穿了她师尊的阴谋，救了她一命，估计风影自己也调查得出来。
但是那些村民也是她的家人，就这么被楚明空一通搅动胡来，搞得像是覆灭了一样。
是恩人又是仇人。
楚明空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几天没睡得着觉，一个肯嗦他牛牛的大姐姐莫得了。
当时风影去闭关修炼【斩钢】去了，她离开去闭关前，楚明空对她说：等她修炼完，他给一个惊喜给她。
楚明空都不敢想象风影出关后回到部落，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楚明空在西陵边塞待了那么久，没再见到她来找他玩，也没有见到她来寻仇什么的。
楚明空当时能做的，就是派人过去送点草药、牛羊给部落村民，且作为补偿，顺便调查一下风影的动向，看看能不能把她请到西陵，好好解释解释。
可惜后面派人过去的时候，那里的村人说风影只回来了一次，就没有再出现过，而那个小部落因为男人数量锐减，主动投奔、并入别的部落里面去了。
后续再见面的时候，风影就是来截杀他，说他啪了她的女儿......
这种事情，楚明空回忆着都觉得蛋疼，后面那瓶高阶合欢露，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立大功了。
“师尊，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楚明空拿开脸上的白丝。
“什么事？这故事还没讲完？”左秋池诧异，还能有下文不成。
“你逼我回忆这种事，弄得我好惆怅，能不能帮我嗦一口？”
“你这个状态，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说的呀......”
左秋池提起他的衣领，在楚明空的迷茫小眼神中，把他从窗户丢了出去。
————————
PS：风影与她师尊的这部分剧情，是武侠题材中的经典桥段“仇人是抚育之人”。《天龙八部》的乔峰身世就差不多，王晶那部神作武侠剧《天下第一》里的铁胆神侯成了主角们要面对的Boss，《侠客行》里的石破天。甚至来到二次元作品也有，赤瞳那部番里面，开头收留萌新的那户贵族，实际上是以虐杀萌新取乐。
这些剧情的内核反转线索都是一样的，“恩人即仇人”。
PS：风影这部分，在开书之初的构想也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得从作者心态摆烂，然后锦玉被光速开后门说起。最开始真的只是找女儿......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的裤子呢？

楚明空被左秋池从窗户丢出去后，他牢牢抓着了的窗缘，挂在飞船的外壁上。
飞船的速度极快，劲风一刮，他没有绑好的腰带松开，裤子都快掉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稳自己的裤子，结果从窗户里飘出了一条白丝，那是左秋池刚穿过的那条，楚明空没有犹豫，转而去抓那条白丝。
可惜他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有点不适应，没料到自己的手竟然这么短，那条白丝就这般从他眼前飘过，可他却没能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白丝飞走，掉在了下方的葱郁森林，勾挂在了树梢上。
“这种突然而来的心痛感是怎么回事，从意象描写的角度来说，这应该是暗指我抓不住师尊吧。”楚明空怅然若失。
因为他非但没抓住师尊的白丝，就连自己的裤子都没能守护住，齐齐飞了出去。
高空中，一条大象鼻子在随风飘扬。
“别这么狠心呀师尊，要不我们公平一点，礼尚往来，我帮你，你也帮我！”楚明空从窗外探起半个脑袋。
左秋池听着窗户外的稚童声音，深深地叹气，她重新戴上面纱，带着观影石离开了房间。
楚明空已经快爬回去了，见到左秋池离开，追问道：“师尊你去哪儿？”
正打算爬进窗户里时，楚明空忽然听到了下方树林中传来了“嘎嘎”的嘶哑声音，以及一道女娃娃的无助哭泣声音。
他的目光追迹着声音的源头，在下方森林的一座荒废遗迹处，发现了一个孩子躲在遗迹的结界中。而在那结界外，有四五个身形扭曲怪异的人形在敲砸着结界。
“得去帮个忙才行，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部落都见不到一个，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在这里出没？那些又是什么妖怪，没见过呀......”
他扣着窗台，往隔壁房间的窗户荡过去，楚明空记得这次商队运输的话事人房间在那里，接连荡了几次，他来到了舵主的房间打开了窗户。
房间里，狄书蝶与道侣王飞正在准备亲昵，两人虽然都没决定好破壁合体修行，但是既然是情同意和的道侣，在私下的放松时间里，一些亲昵举止是少不了的，包括但不限于亲亲摸摸。
窗户的忽然打开，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飞贼寻事，狄书蝶警惕地看过去，却发现一个娇小的男孩叉腰立在那里。
因为背光，狄书蝶第一时间没能看清楚他的脸，只是目光旋即被这个男孩不穿裤子这一情况吸引住......
她心中惊骇不已，这怎生得比王飞还大那么多？！
楚明空不废话，救人要紧，他急切地说道：
“舵主，刚刚下面有人求救，十分危险，可否停一下飞船？”
狄书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男孩是与那神秘妇人同行的那位，上了船之后就一直没有现身，没料到第一次现身是以这种方式。
“小公子为何从窗户来找我？你的裤子呢，可是遭遇了飞贼入室，狼狈而出？”
楚明空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伸手遮挡自己的要害，但是手太小，需要遮挡的目标物又有点大，根本遮挡不住。他想找一条备用的，但是想起来他现在穿的这一套童装，都是司春华长老帮忙改的，没有备用的。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我在房间里待得有点闷了，出来透透气。这种小事不重要，舵主，刚刚下面有人求救，停一停，我下去救人。”
狄书蝶强迫自己的目光不去注意那尺寸不对劲的玩样，她业务娴熟地说道：
“不妥，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没有正常人回来，更不会有求救的，多半是贼人的陷阱。况且，前方就是飞行魔兽的出没地带，我们在此处逗留，很快就会吸引那些孽畜的注意，得尽快通过，飞行魔兽的数量一多，十分麻烦。”
好像也是......这种吊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姑娘出没？看着有点像仙人跳，而且还这么巧出现在他们经过的地方。
但是，
真的该这样袖手旁观，待在这飞船上假装无事发生吗？
我的裤子可是掉了下去的呀！裤子都是小事，大不了不穿，但是左秋池的白丝也掉下去了！
他抱歉地说道：
“实在是为难舵主姑娘了，飞行魔兽一事不用担心，可由我家长辈为飞船护法，飞行魔兽伤不了飞船的。”
王飞被坏了好事，心情本就不悦，语气恶劣又不耐烦地说道：
“小朋友，这飞行魔兽不好惹，数量极多，支援速度过，一不留神就能惹来四阶，乃至五阶的魔兽！况且荒郊野岭之地，情况复杂，一不留神就会踩到哪个时期的前人陷阱，凶险难测。我们的飞船运送着仙珍阁的珍宝，不是你能任性的！”
他的话中立在理，只是语气十分难听，就像是故意讥讽，他的道侣狄书蝶听了都不由皱眉，不太舒服。
“王飞，客气一些，与客人好好说便是。”
楚明空知道自己是在为难对方，便找了个折中的计策：
“这样吧，等一下过飞行魔兽出没的空域时，你们不要加速，保持现在的速度就好，可以的话再慢一点，我随后就跟上来，我家长辈是一代剑圣，可轻易护你们。”
“剑圣？敢问遵命！”王飞不信。
真要是剑圣，至于这样藏头藏脸地缩在房间里？况且剑圣也不会是默默无名之人。
楚明空编不出名字了，只要按照他与左秋池现在的人设，大喊了一声：
“小妈——！”
“做什么？”左秋池推开门，没好气地问道。
“我下去找裤子，你等一下帮忙清理一下飞行魔兽，或者侧漏点霸气出来，别让飞行魔兽干扰。”
说完，楚明空转过身，光溜溜的腚子对着房间里的人，往下面一跳。
左秋池倒是不介意护法一下，只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光着屁股出现在别人房间的窗户前。
哦，她也有事情做的来着。左秋池取出观影石。
“你们这里可以帮忙转运观影石吗？帮我送给京城萧家的萧韵寒本人手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遗迹幻象

“没有问题。”
狄书蝶回道，她简单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走到那位身段婀娜丰美的遮面妇人面前，接过了她的观影石。上面有禁制，而且这禁制的境界很高，远远超过她能探查的范围。
“那需要多久才能送到？”左秋池问道，她现在很急，很想让萧韵寒那女人立刻就看到他弟弟是被她怎么玩的！
光是想象一下，左秋池都能猜到萧韵寒有多生气了，要不是怕起冲突和迫不及待，左秋池真想把这观影石留到与她见面时再当面给她。
“如果是一般的信息交流，再过几个时辰，我们着陆后就能送出去，但如果真的很急着传讯出去，我们也能提供空间传送的渠道，只是灵石消耗比较大。”
“你们能空间传送，为何不直接把货物传送过去？这些宝贝应该是值这个价格的吧？”
“道理上是如此，可是成本问题，加上绝大多数灵宝本身有不凡之处，现有水平的传送阵难以将这种宝物传送过去，只能简单送一下观影石、书信。我们商队假如需要用到这传送小阵，多半是用来求援或者把敌人的身份传出去的了。”
原来如此，左秋池以前跟这种押镖商队来往不多，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她取出灵石交给狄书蝶，支付消耗：
“越快越好！”
好想看到萧韵寒气急败坏的样子呀......
狄书蝶收下东西后，委婉地说道：
“这位前辈，令公子方才跳下去了，而前方又是飞行魔兽密集出没的空域，你看......”
“小事情，不必担心。刚刚那小子有打扰到两位吧，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多担待，下回再见到他这么放肆，不用客气，直接揍就好。”
狄书蝶：“......”
左秋池交代完就走了，护住一艘飞船真的不值得她太过上心，她的感知力已经捕捉到了范围内绝大多数的飞行魔兽的实力境界，相当于人族修士四阶水平，就算是潇湘琴院里面的那几位长老过来，都能轻松护得这商队的周全。
虽然楚明空和左秋池去到潇湘琴院，那些长老在她们面前都像是小人物似的，但是六阶境界已经能称得上是一方强者。假如某一天，仙珍阁真的要运送一件绝世珍宝，他们能请到的最强力的保镖，基本只能是这个境界的人。
舵主姑娘的房间经过短暂的热闹，重新回到二人世界的平静中，只是两人都没了那份情绪和心思。
狄书蝶悄声对自己的道侣说道：
“王飞，你刚刚可有看到那男孩？怎么还没充血‘起势’都大得那般夸张，他这还是没长开的年纪，以后若是长大了得多吓人！妖族吧？可妖族也没听说过这样的。”
姑娘家谈论男性“升职”器这种东西，相当不雅也不合适。但狄书蝶的本意只是惊讶，加之对王飞这份青梅竹马之情的信任，就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可王飞的性格善妒多疑，加上在这份道侣关系中，狄书蝶比他要优秀，哪怕不愿承认，他时常会怀疑自己能否和狄书蝶长久待下去。此时听到狄书蝶竟然当着他的面，问别的男性的物事，听在耳中就像是嫌弃他短小一般，不由大怒。
“你一个女子盯着别的男人那儿看是什么意思！”
狄书蝶对道侣的情绪变化感到莫名其妙，反问道：
“什么意思？他一个小男孩，我能有什么意思，便是诧异才说予你听听，我又没嫌你如何！”
“还说没嫌弃我，你已经说出来了。没那心思会说？”
狄书蝶性子沉稳，否则也当不上这舵主，她不想与王飞谈论这事了，就当做她有错在先，先开了这个话题的头好了。
“行行行，这回是我的不对，我去替那位前辈处理观影石的事情了，你稍作准备，去外面警惕飞行魔兽。”
——————————————
楚明空跳下树林后，放出感知想寻找一下那个左秋池的丝袜，顺便再看看那个被困的小姑娘在何处，可他顿时发现了奇怪之处。
“这个鬼地方，能弱化感知，我竟然连一只袜子都感知不到，不应该的，左秋池的气息怎么可能漏得过我的感知，此地不太妙。”
该不会真是碰瓷仙人跳的吧？
他一路朝声源方向赶过去，结果找了个空。
眼前赫然便是在高空中见到的那座小型遗迹废墟，残垣断壁，无法辨别其原貌，若非有部分墙体柱体尚在，恐怕这里只会被当做一摊碎石堆。
“人呢？就算是仙人跳，现在已经把我骗过来了，总该叫人来围捕我吧？”楚明空越来越糊涂了，“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痕迹，可刚刚那个被怪东西堵着的小姑娘却消失了。”
算了，就当做是下来透透气吧，对方不露面，那我走就完事了。
楚明空扶着自己的高压水泵嘘嘘，吹着口哨发泄心中的不满，忽然间，视线的余光闪过一道道黑影。
他定睛一看，旁边不知何时匍匐着一堆服饰怪异的教徒在叩首瞻仰着什么，而他们下跪所正对的方向就是楚明空这边，嘴里念叨着咒语之类的音节。
“......？”
楚明空扶着水枪的手，微微颤抖。
坚持尿完了之后，他发觉这些可能是幻象，因为他排的水穿过了这些人的身体。由此看来，刚刚那个小女孩被围困在此，也是幻象？
“厉害了，这个地方的幻象，竟然连声音都能保留下来，而且还能影响到我的感知，难不成这个遗迹是个阵法所在？”
自言自语的话刚结束，那一堆叩首教徒的画面缓缓消失，可楚明空的尿还没结束，新的幻象又出来了。
这回的幻象是几个人从密林深处走来，那几人都为女子，戴着罗刹恶鬼面具，眉目狰狞，面具上的两个孔能见到她们当时的眼神。
这几个女人走近几步，为首那女子忽然一愣，脚步顿住，楚明空被她这反应惊到了。
面具的眼孔处，她的眼神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一般。
“看这反应......这遗迹当时应该出了什么厉害的东西，或者是宝物，这女人的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似的......哦呦！还一边走过来，一边掏出匕首了，看来这遗迹真是出了什么敌人。”
楚明空的尿意将近，他鼓足最后的存存货，猛滋一波，水柱如水龙卷喷涌而出，旋即——
他的脑门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因为，
他发现这水实打实地溅在了那女人的脚上。
女人手中的匕首，朝他袭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切都在我楚某人的算计当中！

“虽然不知道你这妖族小鬼头是怎么进入这里的，但是胆敢侮辱图腾祭坛，死！”
与那女子一同过来的，还有旁边两位女子的怒斥，她们旋即取出了武器来的料理这个侮辱图腾祭坛的毛头小鬼。
楚明空的战斗天赋极高，加之早年在极渊中的无数历练，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视野中的一切变得缓慢如蜗牛，那柄锋芒毕露的匕首的进攻势头好似放慢了下来，可那黑脸断牙面具的领头女子却是速度骤涨。
因为先前的大意，楚明空已经落入了被动的后手局面，直到对方的匕首戳到脸上才反应过来，必须得把进攻的主动权夺回来，在他的脑海中，后续的每一步反击都已经计算了下来！
第一步，先提裤子。
第二步，绝对不能往后躲，后方的气息不对劲，只能往对方的怀里扑。
如此一来，才能把战斗的节奏拉回到同一水平，等等......我没有裤子，没有裤子就意味着不用提裤子，也就是说第一步省下来了，我的战斗节奏无形中已经领先了对方一步！
先手优势原来在我！
匕首的寒芒已经来到他的面前，楚明空先是一个下蹲，而后往前翻滚，滚到女人的两腿之间，翻滚姿势来到一半，楚明空一记鞭腿上踢，照着女刺客的裤.裆而去，可惜这女刺客的身法极好，步伐微微后移了半步，楚明空的脚丫子擦逼而过，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给她踹一记狠的，只踢烂了她的兽革短裤。
几乎是同一时间，刚刚他站立的位置上，两道影子手从地上伸出来，假如楚明空刚刚惯性后撤，恐怕就着了她们的道。
那两个红脸恶鬼面具的巫术女子惊道：
“好灵活的小子，不退反进？”
而那位女刺客对于楚明空的判断有着更为直观的认识，他的肉身力量很可怕，刚刚那一脚明明没有碰到她，可是肉身力量摩擦起的热风灼烧到了她的裤子。
楚明空的表情抽搐，五官都皱巴起来了，忍不住道：
“你这老逼......怎么焦黑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拿烧火棍当玉势来用的吗？！”
“找死！”
黑黑的刺客左腿一抬，足尖一勾，她的脚掌似手掌一般灵巧，夹抓着一柄匕首刺向楚明空后脑，同时送出一招【离魂刺】。这是巫术中的刺杀功法，比匕首先刺向对方的是一重精神攻击，如果对方只防备着匕首，忽略了那无形的精神攻击，那么在短暂的失神中，匕首那轻描淡写的一刺，将成为绝杀。
楚明空正想躲避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好似灌了铅，沉重难移。
原来是另外两位巫术女子合力施展小范围的巫术，以她们为中心的一大圈范围，外人寸步难移。
楚明空从储纳戒取出一杆长枪，他的个头用长枪很难施展，就好似在撑杆跳一样，但是枪仙就是对长枪的使用臻至无上极境，无招胜有招，每一枪都相当于施展着一重玄妙深奥的高阶战技功法。
他扭身背对那黑批女刺客，枪杆的末端轻抬，正好抵住了那女刺的匕首。
女刺客的意识闪过危急感，身形暴退，留下一连串的残影，她对手下喝道：“赶紧后退！”
只留给她一个光着腚子的背影的小男孩，嘴角扬起一个√的弧度，他对那几个巫术妹子说道：
“别听她的，退是退不开的，你们应该跳起来，最好跳过我的头顶，不然就死了。”
楚明空托着长枪原地扫了一个满月，扫过的形状，恰好是一个半边完美桃臀的轮廓。
“这一枪叫做，左秋池桃臀半月扫！”
顷刻间，枪意在这片荒郊野林中肆虐，若是从高空看过去，方圆数里的树林尽数倒下。
那两个巫术女子没能反应过来楚明空的话，双腿被扫断，生机被挥之不去的枪意夺去。
身影出现在空中的女刺客感受着这股枪意，脑海中的记忆浮现。
“你是当初袭击部落的那个铁罐头！”
楚明空也在短暂的交手中，认出了对方的攻击习惯，尽管与当年有极大的区别，但还是有部分没能改掉的习惯。
“你是风影的师尊，顾梅，没想到你黑成这个样子，风影要粉得多了，但是你竟然还没有死？”
刚刚楚明空有留意到她的后背，她身后的纹身仿佛被灼烧过一般，这一般都意味着纹身所代表的功法修炼已经失败。
面具下，顾梅的眼眸眯起：“你这西陵世子，返老还童了？”
当年的一战之后，顾梅有调查那个人的情报，知晓那个就是西陵世子楚明空。她其实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该认出来的，但刚刚只觉得有点眼熟，因为正常人都不会觉得有人能这样返老还童。
她猜疑，这人的身体呈现出这种状态，难不成是觉得返老还童后，极渊之伤就能消散？
现在反应过来，顾梅心中有一丝丝庆幸，如果他见面的那一脚凝聚了极阴火灵气，那她就得沾上不小的麻烦了。
现在知道是他，顾梅已无缠斗之意。
“风影在哪里！”楚明空问道。
“风影？那死丫头竟然还敢回来，真是不识好歹，我说最近怎么有人在暗中调查我，谢谢你带给我这个情报！”
顾梅的身影一散，已经不知消失到了何处。
同时，遗迹周围的土地下传来一阵阵的“嘎嘎”嘶哑咬合声，一只只紫黑色的手刺穿泥土，很快，数不清的焦尸爬了出来。
这些焦尸与楚明空刚刚在飞船上看到的那些围困小姑娘的东西是一样的。
“这些尸体......好浓的极阴气息，这是用死于极渊之伤的人尸炼制出来的？”
楚明空再度施展了一击半月扫，这些阴尸的腿被扫断，但就像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随手捡起一条腿接回去，继续朝楚明空挪过来。
“极阴气息淡了一点，看来这些东西是越杀越弱的，依靠极阴气息为生？现在都有这样的东西了么？”
楚明空不打算继续理会这些东西了，听刚刚顾梅的意思，她是打算去找风影的，他决定去追顾梅，借她之手来寻找顾梅！
“别以为你能跑掉，老逼，可不要忘记了，你的脚可是沾了我的尿骚味，跑得掉吗！”
这就是伏笔！
他从一开始就全部想好了，绝对不是随便尿出去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味道挺重

一座水灵气极其充裕的仙峰，此处玄冰遍布山峰，依着山间小路盘旋而上，宛若踏着寒冰阶梯攀登，山涧的半空中悬浮着冰块。
虽然想向萧韵寒问道探讨的人很多，但绝大多数人连登上这座仙峰的能力都没有，往往爬到一半就会因为体内的灵脉僵化，灵力运转不起，力竭败退。
相比之下，那些负责杂役的弟子反倒在此自在得多，但若是有宗门弟子想靠杂役身份妄图接近打扰萧韵寒，无一例外都是被冻成冰块丢下山崖。
这一日，一位女弟子来到峰顶，手中抱着一枚观影石。
“萧师姐，仙珍阁送来一观影石，是以空间传送加急送过来的。”
萧韵寒没有露面，峰顶响起她的清冷威严声音。
“谁送过来的？”
“署名为左，但不知正主是何人。”女弟子恭敬答道。
左？
萧韵寒知道是谁了，但是这家伙加急送过来的观影石，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萧韵寒多年来对她的了解，这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一袭白衣白丝的女子身影浮现，素白的纤手一抬，一枚丹药出现在那女弟子的跟前，这是对她的赏赐。观影石飞入萧韵寒手中，她扬了扬手，示意那弟子离开，她说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
“谢谢萧师姐！”女弟子收好丹药，欣喜地离开。
不得不说这左秋池很会挑时间，萧韵寒都准备打算闭关一段时间了，她若是再晚一点送过来，很难说她何时出关才能见到这观影石了。而萧韵寒选择这个时间闭关，有避嫌的一点心思在。
过一段时间，楚明空肯定是会回西陵胡闹的，萧家人顶不住了，说不定就会来找她，她提前选择闭关是最优解。虽然没有出面给楚明空站队，但是已经对他最好的支持。
破除掉左秋池留在观影石上面的禁制，萧韵寒将一道灵力注入到观影石当中，湛蓝色的石头倒映出左秋池留在其中的画面。
画面中，小楚明空抱着左秋池，撒娇似地在喊“师尊姐姐，我想看你换白色的袜子”。
“......”
萧韵寒的黛眉微皱，玉手捏紧了拳头，白皙的额头上浮现出青筋凸起。
画面一转，穿着白色丝袜的左秋池将两只丝袜玉足踩在小楚明空的脸上搓，那小老弟则是一脸陶醉，而后画面一黑，中间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等到重新出现画面的时候，小楚明空已经被玩坏了一般仰躺在观影石前，左秋池把丝袜丢在他的脸上。
啪——
观影石承受不住温度骤降的环境，在一声清脆的声音中化作齑粉。
萧韵寒的手心凝聚起一把寒冰剑，她发泄般抬手一斩，极寒的剑气纵横而过，将隔壁的一座仙峰劈为两半。
隔壁长老：“？？？”
下山到一半的女弟子：“？？？”
萧韵寒的丽影出现在那位女弟子跟前，女弟子惶恐茫然地行礼。
“萧师姐，有何吩咐？”
萧韵寒平息下心中的情绪，她拿出一袋灵石放到女弟子手中，说道：
“送给隔壁仙峰的长老作补偿，还有，今日起我便关闭山门闭关，你不必再过来处理杂事，自己修炼即可。”
那女弟子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眼前一晃，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萧韵寒送到了山脚。
不多时，名义上进入闭关的萧韵寒，出现在了仙珍阁分阁主清瑟的面前。
“告诉我，左秋池和楚明空的位置，那观影石是从何处传送过来的！”
————————————————
气味对于寻常人来说是无形的，但是在楚明空的眼中却留下了一道连绵不断的痕迹，那道痕迹暴露着顾梅的行踪与逃跑路线。
楚明空先是追踪了一段时间，而后佯装跟丢，令顾梅放松警惕，实则一直与她保持着一个很难跟丢的距离。
“我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味儿挺骚。”
他心情复杂地感慨道。那处遗迹上出现的阴尸已经跟不上他了，那些无智的东西找不到敌人后就会在原地发愣，而后重新钻进地底。
顾梅十分谨慎，她感知不到楚明空的气息，他身上的极渊之伤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胜过许多刺客的隐匿潜行之法。她只能一直在绕圈，不管楚明空有没有真的跟丢。
等到差不多了，她又回到了那座遗迹前，清理掉那两位巫术女子的尸体，站在原地等待。
楚明空跟着这老逼转了几圈，人都快转晕了，愤慨地发现顾梅又跑回原来的地方了。
“所以我闻自己的尿骚味闻了这么久，到底是图的什么......早知道直接在原地等着就好了。”
楚明空绝望，只能把注意力放回顾梅身上，看看这女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他都以为顾梅会带他去找到风影的。
“这遗迹看来还有秘密，刚刚顾梅和那两位炮灰出现的时候，好像说了句什么‘图腾祭坛’？”
顾梅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她似乎在观察着祭坛周围不定时出现的幻象。这些幻象的变化万千，幻象中出现的人物，他们的衣着服饰风格迥然相异，与其说是不同地域的衣着风格，更像是不同时代的衣着风格。
不知变幻了多少回幻象，祭坛幻象再次出现了那个小姑娘无助哭泣的画面。
这一次，楚明空见到了这一轮幻象的完整后续，那小姑娘“嗷”地哭了几嗓子后，竟然把那些阴尸给吓退了！
他留意到，顾梅对这一幻象都觉得匪夷所思，靠近了小女孩试图看清她的相貌，可惜没能如愿，那小姑娘害怕得很，脸都埋在膝盖里，不敢看那些阴尸。
一直到幻象消失，顾梅能没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那一众信徒叩首跪地祈祷的幻象重新出现，顾梅没有再犹豫，将一个锦囊包裹放在祭坛废墟中，找了个角落，加入到了幻象中的信徒队伍当中，跪地叩首祈祷。
她的这一举动，竟引得祭坛一顿颤抖，射出一道黑光，楚明空抬头看着天空，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成了黑夜蔽日。
祭坛上泛起一圈圈的空间涟漪，那里是一个秘境的大门！
顾梅走进去后，楚明空犹豫要不要跟进去，这要是被瓮中捉鳖了怎么办？
但是见到大门即将关上了，他一咬牙，直接跟了进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打进敌人内部！

楚明空潜入进来后，还担心会不会直接就碰到敌人的，但是好像想多了。
这一处洞天不知怎么回事，阴暗潮湿，空间中流散着狂暴不安的雷气，这些雷气劈在地上水洼、墙壁上滴水石钟乳处，滋滋冒起白烟。这一现象随处可见，整个空间中因此白烟蒙蒙的。
恍惚若阴森的沸腾地狱。
楚明空的身高正好被淹没在这白烟中，纵然这个地方有许多带着恶鬼面具的人在活动，可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位个头矮小的外来者。
突然，楚明空猛地移动了一个身位，一脚踩在了一个水洼里，踩水声惊动了那些来回走动的人。
“什么声音？！”一个带着狰狞蛇脸面具的男人警惕地走了过来，蹲下来左右张望，往水洼里摸索，摸到了一个一块碎石。
“那个摩罗，你有发现什么吗？”
“一块碎石而已，应该是雷气劈下来的小石头。”
楚明空贴着墙壁抱头蹲防，缩成一团，将自己的体积压到最小。
刚刚他那般鲁莽移动的原因，是在保护自己的牛牛，这空间中的雷气难以捉摸，随机生成，刚刚就有一道雷气聚集在了他的要害附近，险些把他劈成了电鸡小子。
“不行，我现在虽然没人能发现得了我，但是行动太过随机了，如果冷不丁出现一道雷劈我，容易暴露出来，跟踪顾梅都不方便，就算不能混进他们的人群当中，也得想办法找一条裤子穿！”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拿一件衣服，撕下点布料当做兜裆布给自己保住的时候，一道身着骨铠恶鬼甲胄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余光里。
“那套甲胄......简直就是给我准备的。”
楚明空记住了顾梅消失的方向，旋即尾随着那个深白骨铠甲胄的人，等待他落单的机会，伺机打劫他。
这一路上，楚明空对这里的人有了大概的认识，此处出现的面具虽然都狰狞如恶鬼，但是大致还是能分出种类来的。
蛇人面具，在他们的口中被称为“摩罗”。貌似在这里属于小喽啰级别，饶是如此，这些蛇人面具者的境界约莫来到了四阶......四阶的喽啰，闻所未闻。
马脸人面具，似乎是被称作“紧那罗”。以乐器为武器，看来是音道爱好者了，实力和摩罗差不多。
而楚明空正在跟踪的男人，又是一种没有见过的面具，他在这里地位不错，紧那罗面具和摩罗面具见到他都得点头致意。
并且还有一点勾起了楚明空的兴趣，他在这个骨铠人身上，感知到了合欢功法的气息，或许是合欢宗的人？
终于，楚明空等到了他落单的机会，此人走到了一个拐角，楚明空的手中凝聚起微弱的极阴火灵气，猛地从白雾里扑了出来，那小手好似猛兽的利齿，一口“咬”住了那人的喉咙。
猝不及防之下，他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那人想挣扎出声求救，但是极阴火灵气入体，喉咙声带已经被灼烂，他一身灵气施展不出来，就已经被压制得死死。
楚明空鸠占鹊巢地占据了这副甲胄，而原先甲胄的主人已经被楚明空用极阴火灵气毁尸灭迹了。
这个男子的相貌颇有那所谓的“花美男”之姿，还打扮抹粉了，楚明空记下了他的相貌，之后离开了这个吊地方，他就去调查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而且楚明空从这人身上爆装备爆了两只储纳戒，之后有空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一个摩罗面具的人走了过来，疑惑地问道：
“阿修罗大人，这里怎么有股焦尸的臭味？”
那个油头粉面的烧0“花美男”......是阿修罗大人？
这说的应该是面具所代表的身份吧。楚明空没有理会这个摩罗，因为刚刚此人一路走过来就是不理人的，楚明空不想出声做多余的事情，免得暴露自己。
他鸟都不鸟这个摩罗，径直朝顾梅消失的方向走过去。
有着甲胄护体，楚明空大摇大摆地活动在这个地方，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
“前面的那个山洞岔路口区域，就没有这些面具人出没了，估计是禁制杂兵靠近，我这个阿修罗的身份，应该不算低，而且我有伤势护体，应该感知不到我的。
现在想想，刚刚在祭坛遗迹那里战斗时，那两个巫术妹子的面具是紧那罗，顾梅的面具没有见过。”
楚明空悄然来到那个形似“会议室”的山洞隔壁，偷听里面的情况。
——天极帝国那边是怎么回事？皇帝的爪牙为何活跃痕迹越发频繁，他到底在装病还是他的爪牙被人控制了？
——不像装病，西陵世子这么轻松就离京了，皇帝如果装病，怎么会放他离开？
——有无可能，是皇帝没能拦住，而非故意放走呢。算了，此事我们已经讨论许久，难有定论。安息香，你为何迟到这么久？
“别呀，我才开始听呢，你们这就讲完了？！”楚明空有些后悔自己来迟了，这个不明真面目的组织，竟然在讨论天极帝国的事情。
——出现了意外，西陵世子拦住了我，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图腾遗迹，但我已经把他甩掉了。
楚明空心中惊喜：“这是顾梅的声音，这老逼在这里叫‘安息香’？”
——交代你去做的事情办得如何？
——已办妥，我们扶植的卡山德王子万无一失，可与白虎图腾共鸣，日后可为天众尊者以及诸位大人提供更加广泛的活动空间。
——好，原本你做好此事，现在应降下赏赐予你，可你刚晋升香众便迟到，就将此赏赐延后了。
——应该的，地夜叉大人！可......我还有一事需要禀告，我多年前的一位逆徒回到了这片土地，她夺走了我经营多年的功法成果，会对我们的计划带来影响。
——那你领人去处理即可，花修罗可助你一臂之力，他就在你那处祭坛的吧？
——好！
楚明空摸摸脑袋，这特么......我不会就是花修罗吧？
“整挺好，你带我去杀风影是吧？”
但是一个问题旋即又出现在楚明空的面前，等一下顾梅过来询问他，他要怎么应答......？
不会直接就露馅了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不接受勾引

楚明空赶紧离开了原地，绕过了那些摩罗和零星几个紧那罗的视线，找了个角落“面逼思过”，一个人在那里独处。
他选择的位置，是距离出口最近的地方，假如真的败露了，大不了直接溜号。
在没有别的神秘后手的情况下，楚明空不认为这里的人有能力拦住他。
附近，几个摩罗窃窃私语，但是有些忌惮楚明空的存在，楚明空还打算在这里罚站的，发现那几人对自己的畏惧导致不敢说话，他迈起步子到附近走动，走了一个拐角后直接停下脚步，暗中偷听。
“那股气息可算是消失了，里面仪事的应该是新晋的一位香众大人和神念降临于此的夜叉大人吧？当真是吓人，只是一缕神念都有如此威势。”
“那得是什么境界的强者？”
“谁晓得呢，以前我以为自己四阶了，已经是一方强者了，进来后才觉得自己何等鄙陋短视。不过你知道阿修罗大人是什么境界吗？”
“至少也得六阶大圆满吧？不过上面这些大人物的关系到底是如何的呢？香众的位阶似乎在修罗众之上，但好像不能随意差遣修罗众。”
楚明空挑眉，心中想道：那男的还六阶大圆满？难道是神魂强度六阶么，我感觉他的肉身强度很弱的，估计就四阶中期吧。
“有些羡慕这边祭坛的阿修罗大人，他和那么多紧那罗姑娘都熟稔有肌肤之亲，哎......”
这一声长长的叹息，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慨叹，和“年少不知〇之贵，老来望〇空流泪”的感伤相似，但也有一点点区别，这些步入修行的人是不得不洁身自好，属于是一心邪念却不敢狠心做下去，不甘心因为一夜荒唐而耽误了自己的强者之路。
如果不是阴阳合体功法在世人的眼中普遍为“修炼轻松，上限不高”的半吊子印象，恐怕有很多人都会选择修炼这个男女修行之道。
“紧那罗姑娘们好像来自合欢宗居多，你说花修罗是不是身负那种男女共修的功法，靠这玩样修炼到这种境界？”
楚明空还想继续听下去，那些闲聊的摩罗忽然噤声了，外面一片寂静。
顾梅的声音响起：“花修罗去哪里了？”
一个摩罗指了指楚明空方才消失的方向：“刚刚有见到阿修罗大人走去那边了。”
楚明空的身体绷紧，内心忐忑紧张，他不怕被认出来，但如果被认出来了，寻找风影就平白多了障碍，而且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组织，有在暗中观察天极帝国的情况，他想借这里做台阶去了解一下。
尤其是他们提到的狗皇帝的事。
一点脚步声动静声都没有，顾梅就出现在了楚明空的视线余光处，脸上戴着代表香众的恶鬼面具，她的短裤已经换了条新的，重新遮挡住了那一线焦黑之物。
“花修罗，刚刚地夜叉大人传命于我，得劳烦花修罗助我收拾一下我那逆徒了。”
要不要回答呢？楚明空想起刚刚那几个喽啰提到的，香众的地位比修罗众高，但是不需要听命香众，而且顾梅还是新晋的香众。
顾梅这般客气，想必平时跟花修罗的人没有过多交集，至少不会关系很好。
深思熟虑过后，楚明空一声不吭，只是点头。
顾梅见到花修罗这般冷淡的反应，媚笑一声，这一声笑是暧昧的，甜腻诱人的。听在楚明空的耳中，却有着某种既视感，而无太多旖旎。
是了，当初刚与风影见面时，她的笑声和顾梅现在的媚笑语调、起伏、尾音的节奏都一模一样，就连胸脯花枝乱颤的姿态都是一样的。
原来那都是演技，全是训练出来的......
“花修罗，听说你与一众紧那罗姑娘都关系甚好。而今我已是香众之一，加之你我又得共同去执行任务，不若到咱们两人寻一处清静地儿，好好商量一下行事计划？”
顾梅挨近了骨铠甲胄人几分，一只手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缓缓下移，但楚明空伸手制止了她的手继续往下掏。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换个人来的话，楚明空说不定小头一热就从了，可是他还没重口到这种地步......
在见过她那焦黑的“花边”后，根本不可能有想法。
真的很难想象，修炼者的肉身“老化”很难的，这顾梅勾搭过的男人恐怕比他吃过的米都多。
多年前与她的首次交战，如果不是她勾引了大半个部落的男人为她抵命，这顾梅早就死了。
现在又来勾引他楚某人，估计又是想找备胎当第二条命用。
楚明空本不想说话的，但是没忍住，他尽量把自己的童稚奶音压得沙哑，道：
“我对你的批没兴趣，但对劈你有兴趣。”
顾梅勾搭过那么多有妇之夫，将那么多男人撩拨得死心塌地，把命交给她，她的内心在男女关系上已无波澜，岂会因为他的这一两句话而生气。
“花修罗真是有够冷漠的，这与紧那罗姑娘们口中的你可不一样呀~料想，是花修罗对我安息香有些误解，我们把酒言欢，你且试试我这扭腰摆胯的功夫如何，然后我们再聊一聊我那位国色天香的徒弟如何？
花修罗应该对‘风影’这一名字有所耳闻的吧，若是不熟悉的话，继承下‘枯骨魅影’这一名号的美人刺客，花修罗听到这个名讳，总该有兴趣了吧？”
我要是没有宰了这个花修罗，恐怕现在跟顾梅商量怎么阴风影的一手，就不是我了......楚明空点头：
“好，但是只聊风影，我对妇人没有一丁点的兴趣，女人，还是年轻的好。红粉骷髅榜上的那位‘枯骨魅影’，我勉强能委屈自己接受一下。”
顾梅：“......”
她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尽管以前接触得不多，但是紧那罗口中的花修罗有多放荡，她能没打听过吗？
难不成这是他的欲擒故纵？
正当顾梅点头答应下来，要拉花修罗去商讨大事时，一个同样戴着香众面具的曼妙女子出现了，她伸手拦住了顾梅。
人都还没说话，就已经烟视媚行地搂上了花修罗的胳膊。
“你这老女人，当真是不知好歹，连我的男人都敢抢！”
楚明空皱眉，花修罗这个一捏就死的人，竟然还是个人生赢家？！
不过这个女子又是谁，花修罗的正牌道侣吗？
从这位女子的身上，楚明空感知到了合欢功法的气息。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尺寸不对

对花修罗的了解不足，楚明空担心自己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一个人不说话，尚且还能用心情不好来解释，可一个人频繁说错话，那可就有大问题了。顾梅这边需要稳住，还得利用她来找风影的。
眼下，这个刚粘过来的妹子就给了楚明空暂时脱身的借口。
他搂住刚过来那姑娘的纤腰，而后对顾梅态度平淡地说道：
“令徒之事，如果真的威胁到诸位大人物的计划，我定然会全力协助，现在我与她早前约好了有事要谈，安息香请自便，我不奉陪了。”
那女子得意地朝安息香哼笑一声，柔弱无骨的身段更加贴近楚明空的身子。
“安息香请自便咯，你那点小手段也就欺骗欺骗新月王国这边的蠢男人了，主意还打到花修罗的头上，这不是搞笑吗？况且你若是真有此等主意，也该想想怎么把自己肉身气血补回去，你这身子能吸引得了谁？”
顾梅对于美貌、身体、气血一事显得十分在意，那女子的话点燃了顾梅心中的引线，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到冰点，顾梅恶狠狠地看着对方。
“迷神香，你这话说得自己很清高，你心中又何尝不是对花修罗有别的弯弯念头呢？”
楚明空暗暗地为两人加油，打起来打起来！最好打个你死我活，无暇顾及到我，不然你们两人真问什么敏感问题，我答不上来就麻烦了。
那位被称作迷神香的女子不屑一笑，空着的一只纤手攀上自己的软.峰，手指抚弄琴弦一般，灵活地挑捻捏按，向顾梅炫耀自己青春美好的身躯，一言不发却已经挑起了最有力的嘲讽。
“不和你费神了，免得上面的大人责怪我生事。那可就真的是被人连累了。我和花修罗谈事情去了~”
楚明空失望，你们这就吵完了，不动手吗？看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反派面相，为何要如此文明，宁愿文斗都不武斗？
方才迷神香“自.摸”的一幕着实香艳，但是落在楚明空眼里就难生涟漪了，根本就不为所动。大概是看惯了左秋池和顾姨、甄夫人她们的尺寸，现在看这迷神香都觉得她是个贫.乳。
这两人不吵了，楚明空没法坐山观虎斗。
无奈之下，楚明空只好跟着迷神香姑娘，离开了祭坛。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阴暗的树林都显得格外刺目光明，先前被楚明空一枪扫倒的树木重新长了出来，一切保持着原貌，就像不曾发生过战斗。
他一路跟着迷神香，走在密林深处，周围虫鸟稀少，走半天才能见到一声飞鸟扑翅的声音。
“可以了，还要走多久？”楚明空说道。
迷神香停下脚步，面具中的那双眼眸微眯，妖娆勾人，如三四月的静谧湖畔，雾气缭绕，朦胧诱人。
“花修罗这么猴急呀~以往和我那些被挑选为紧那罗的弟子采补修炼时，不是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人看见的么，今儿就这般迫不及待，才走出多远就想正事了？”
玩得这么花，还在树林玩野战戏码？
楚明空无意和她纠缠，只是借她来暂时从顾梅那边脱身，这种身份不明的女人，楚明空怕这逼有毒。
“看来迷神香姑娘你意见很大，正好，我今日兴致缺缺，尤其是被那安息香勾搭，更让我如鲠在喉，恶心反胃。若非地夜叉大人命我配合她，我甚至不想理会这女人。回见！”
他说完就转身走人，但是迷神香却抱住了他的后背，挽留住了男人。
她心中冷笑，让你采补了我合欢宗那么多低阶弟子的大补元阴，现在功力有成，不给老娘吐出来就想走？
女子之间是很难采补助长修为的，但若是有一个中间的媒介，一切都不是难事。先笼络这花修罗去与女弟子们采补合体修炼，等到他吸收了足够的功力，她迷神香再从花修罗这里尽数采补回来。
她可以肯定花修罗不会拒绝她，现在不过是欲擒故纵。
因为在于花修罗的接触中，她就有意无意地暗示花修罗可以借助采补功法来吸走对方的修为，甚至连她也害怕。可实际上，迷神香最初给花修罗的采补功法就是残缺的。
如果两个都身怀采补功法的人碰在一起，并且都试图在交\合修炼中吸走对方修为，到底是谁能吸走谁呢？除非实力境界差距过大，不然的话，谁的采补功法品阶高，谁更胜一筹。
所以，只要花修罗起了“吸走迷神香修为”的心思与她合体修炼，那么他的一身修为，包括这些日子从合欢宗女弟子那里采补走的功力，最后都会变成她迷神香的腹中之物！
“来嘛~花修罗，现在你的《合欢经》已经大成了，与小女子一同修炼，正好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的，难不成花修罗想看到我去找别的男人修炼？”
楚明空凝神看了她一眼，迷神香的功法运转情况在他眼里一目了然，通过功法，她的身体正散发着一股勾动情.欲的香气。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似乎是想吸取他的功法？
体内的《合欢真经》正在向他发出警告，警惕他敌视这个女人。
他第一次从功法上感受到这种警告的感觉，新奇又陌生，楚明空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果然这种邪道势力都阴险得很，自己人都想着彼此阴一下。
“今日我实在没有心情，迷神香姑娘何苦如此，你爱寻谁就去寻谁吧，我只能对你说一声，不约！”
眼见着花修罗如此反应，迷神香倒是不急，她对此早有准备，仍旧暧昧地轻笑道：
“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花修罗得与我合体修炼，助我胜过其她几位圣女候选人的，现在这般无情拒绝，可真是伤我的心，若是让大人们知晓你那样祸害紧那罗姑娘们，折损组织元气，花修罗恐怕不好受了，虽然我这牵线的免不了责罚，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呗~”
“你好狠。”楚明空面无表情。
“想明白了的话，就来吧~”
迷神香撩起裙摆，背过身扶住树干，后腰撅起来。
楚明空身上的这套骨铠甲胄，专门为那档子事开了一个口子，不过他不太清楚该怎么打开，费了点时间，而迷神香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夺走他的修为。
听见他准备好了，自己就主动伸手去抓去引，这一把抓住后——她眉头一皱，纤手僵硬地上下捋到底，确认完后，她顿时愣住了。
“......”
这个......是花修罗？

第一百五十八章 给我一杯忘情水

迷神香以前与紧那罗姑娘们合体修炼的时候，就暗中观察过很多次。最开始是为了确认花修罗修炼得怎么样，对于迷神香而言，花修罗就是一头嗷嗷待宰的大白猪。
她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用宗门里的低阶弟子去跟这头猪合体修炼，将他喂得肥肥胖胖，而后她来收取成果。
初期观察很有必要，迷神香得留意他修炼得对不对，功法运转有没有哪里不正确，影响了功力提供的效果。而后期的观察亦少不了，她得确认花修罗的修为还在她的掌握当中。
若是哪天花修罗碰上了一场奇遇，修为冷不丁就突飞猛进，超出了她的掌握，那可就真的无处哭了。
正是在这份养猪般的细致观察之下，迷神香哪怕没有实际上手过，但是看都看了那么多次，说是对花修罗的尺寸一清二楚也不为过。
这粗细差别哪可能这么大的！
这个绝对不是花修罗，难道花修罗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了？！
实力这么强，若是能把他的功力吸走的话......
迷神香揣测着对方的想法：
“这个人肯定是想隐匿自己的身份，混入到罗刹会当中，而且应该就是今天才除掉花修罗，偷梁换柱的，怪不得今日他刚刚那么想安息香那里离开，肯定是怕暴露。
那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假装不知情，陪他演戏，吸走他的功力之后，再汇报给上面的人去领赏。如此一来，我一点损失都没有，反倒能平白多了一份功劳！”
迷神香强作淡定，她扭过头看了眼手中的“金钢杵”，坚信他肯定不是花修罗......这东西，看着就跟受罪似的，把你的功力给老娘拿来吧！
楚明空注意到她刚刚愣了愣的反应，心中有所判断。这女的在跟他装逼演戏！他反客为主地说道：
“迷神香，你为什么愣住了，你好像对我很是惊讶？”
“自然是要惊讶，没想到花修罗的合欢功大成了，私下还收集了别的功法来把这根降妖棍修炼得这般吓人，看不出花修罗的手段竟然广通到这个份上......”
你跟谁装呢，哪有这种功法，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炼兽之类的功法了，而且谁会把宝贵的兽化能力用在这种位置。楚明空回道：
“没想到迷神香姑娘的见识这么广。”
“来嘛，花修罗快一些，人家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
迷神香已经是迫不及待般地去引“郎”入“室”，眼看着即将破膛而入，楚明空却虚晃了一枪，枪头一挑，从另一处逼仄之地突袭。
那妖女的反应已经是极快，慌忙紧紧地缩紧后路门口，不让外人进入，可楚明空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硬生生地刺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树林里响起了迷神香的一声惨呼，她的瞳孔骤然缩起，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要裂开了！
——以上都只是想象而已，楚明空运转了《合欢真经》，在感受到功法层级上的压制，迷神香就怂了，以为楚明空打算倒吸她的功法，急忙求饶。
楚明空乐了，他的指尖凝聚起极阴火灵气，在迷神香面前的树干上画了一个气息不祥的爱心，警告她不要再想继续耍花招。
“迷神香，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楚明空懒得再压抑嗓音了，直接用那奶音与她交谈，说完后，他感觉凉飕飕的，把武器收回甲胄当中。
那股极阴气息是什么，这个人能运用极阴之力？！
身后那位男人的怪异孩童声音，听在她耳中更加阴森可怕。
“回大人，小女子是合欢宗的圣女候补，艾忻......求大人不要夺走我的修为。”
合欢宗现在都是在这种荒郊野岭活动了吗，真可怜。但楚明空也就是这么想一下，实际上并无太多同情。
靠这种手段吸人修为的家伙，很难让楚明空有什么好感，如果没有《合欢真经》傍身的话，他又多一点邪念，指不定就被这逼给榨干修为了。
“这个组织是什么？做什么的？”
“罗刹会，多的便不能说了，加入时有立誓，透露罗刹会的存在出去，会遭天道誓言反噬......而且艾忻亦不知罗刹会上层的目的，我只是凭借修为和招揽宗门弟子成为紧那罗而晋升香众中的底层。”
这倒是能理解，看这鬼组织神神秘秘的，外界流通的消息寥寥，多半有对手下施下类似的誓言，控制他们的喉舌。
“现在合欢宗都加入了这个叫罗刹会的势力？”楚明空又问道。
艾忻摇头，不敢拖延分毫，慌忙说道：
“没有，只有少数弟子，但是听说一些正道宗门弟子有加入。”
不是，你这个誓言真的管用吗，这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泄露组织机密？
但是这件事多半问不出什么别的内容了，不如问问她关于合欢宗功法的事情。楚明空很好奇这一将男女和谐之事当做功法的宗门，已经把这一修炼法门拓展到何种境地了。
“你有合欢宗的双人修炼功法全本？”
“没有，小女子有的功法虽然叫做《合欢经》，但只是给圣女候补修炼的版本，圣女圣子、长老、护法、宗主都有不同完整程度的功法。”
一部破功法都整得这么**，这岂不是说想知道完整版的，得去勾搭宗主？这比直接开抢还要难呀。
“那你们这功法除了采补夺人功力、疗伤，还有什么用？”
“功法，作用不就是修炼，而后提升境界吗......？”艾忻讷讷地说道，眼神迷惑，不太能回答得上他的询问。
楚明空这才纠正了自己的一点思维误区，好像确实如此，功法最主要的作用不就是提升修为境界吗。他的《合欢真经》过于好用，差点都忘记功法本身的意义了。
“你知道我现在考虑什么吗？我在犹豫要不要杀人灭口，留着你只会暴露我的存在，影响我的计划，难以确保你会守口如瓶。”
“大人......小女子可以自荐枕席，帮助大人修炼，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还可以立誓，求大人放小女子一命！”
“自荐枕席？你的屁股不好看，不配碰我的牛牛。算了，你先睡上个几天。”
楚明空又向她询问了一些关于顾梅的情报，而后掏出长枪——正经的那杆枪，一枪打晕她，又把盲盒摸奖时抽到的垃圾产物【忘情水】，像灌酒一般灌进她的嘴里。
果然，就算是再垃圾的东西，都有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喂她喝了十几瓶，楚明空心满意足地回去找顾梅，等待她去阴风影。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是条狗都能〇你

“人呢，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找条裤子有这么困难吗？”左秋池有点郁闷与费解。
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因为那个观影石已经送出去了，按照时间上来说，萧韵寒她多半已经收到那份惊喜小礼物，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已经在提剑赶过来的路上。
左秋池不想浪费口舌与她解释，那会显得她很没有面子，所以得早早抵达目的地，而后消失在这片鱼龙混杂的土地上。
可是按照现在这个步调，楚明空那小兔崽子还不回来的话，萧韵寒说不定真的要赶过了的呀。
“该不会，这小子是发现我送石头给萧韵寒，故意拖延时间等她过来的吧？”
左秋池托着下巴，坐在窗边无聊地看着外面的高空云层之景，这种俯瞰万物众生的画面很能让观赏者心旷神怡，长舒胸腔，但是看久了就只有一成不变的无聊与枯燥。
不过现在也不能算完完全全的枯燥，因为外面时不时就会有飞行魔兽过来作死。
她其实可以发出威压震慑的，魔兽往往比灵长类动物要聪明，这份聪明十分朴素，那就是感觉到敌人的气场不对劲就不会贸然靠近，而人族还有妖族之类的生灵中，总会有所谓的富贵险中求的家伙在作死。左秋池收敛着气息，就是想让这些飞行魔兽过来作死。
见到一只“小鸟”，她便抬指弹出剑气射杀掉，权当做缓解心中烦闷了。
但是这种敌人还是有些单调了，还不如把小徒弟找回来踩他几脚来得有意思。
舵主房间里，商队的几人又聚在了一起。
王飞对那楚明空心有不满，他向狄书蝶抱怨道：
“书蝶，我们现在都不是在放低速度了，直接就是停在飞行魔兽的聚集空域了，这是在找死，置仙珍阁的货物安全不顾！我们不能再逗留在这里了，必须得启程出发，再拖延下去的话，我们就要超出抵达时间了！”
其他几位干事的意见相似，都不赞同狄书蝶命令飞船停下来的命令。她们这护送队虽然佣金不俗，但到底还是做个辛苦钱，货物有多重要都不会有提成，除非出发前有提前说明。可若是货物失事了，他们可就惨了，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赔？岂不是要一辈子都搭在仙珍阁当保镖？
“王飞他说得没错，书蝶你再认真考虑一下吧，在这个地方停下来不妥当的，那个孩子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就算找不到也怨不得我们，我们可以先把货物送到，然后再回来找他。万一引来大批飞行魔兽可怎么办？！”
这些道理，狄书蝶当了这么多年的舵主，又怎会不懂，可是......如果飞船先去把货物送到位的话，之后他们想回来找那个孩子，只能租别的运输工具，而不是用飞船了。操纵飞船运作的成本太高，他们个人是支不起这个价钱的。
可是租马车赶回来太慢了，那个男孩若是真的碰上了什么情况，怎么来得及营救？
狄书蝶捏着衣袖，她从位置上站起身，为难地说道：
“是这个道理，但是那两人都是阁主的关系所托，那对母子的重要性不比货物差。你们没有发现吗，附近的飞行魔兽一靠近过来，都会有一道剑气斩下，想必是那位前辈的手笔，单是这手剑意已经非同寻常，我们再等一炷香的时间，超时了的话，你们先走，我下去寻找那个孩子。
这两人也是阁主所托，不容有失。”
这话进了王飞的耳中，顿时被他听成了别的味道，他又想起了那个小男孩大象晃晃荡荡地站在房间窗口，心中觉得比不过他，莫名其妙地生起挫败与不安。
“你只与那妖怪般的男孩一个照面，就关心他到这个程度？”
狄书蝶真觉得莫名其妙，阁主那边要帮忙护送两个人，送着送着只剩一个人了，到时就能解释了？她懒得与王飞多做理论：
“先就这么定下了，我去与那位前辈知会一声，向她说明我们的难处，她应该会理解的。”
一位干事看着窗外的天空远景，脸上失去血色，瞠目结舌地指着远空，说道：
“舵主你看那边，遮天蔽日的飞行魔兽！”
王飞见到后，心中有大难临头的不妙，又有占据话语权上峰的得意，哪怕这份得意心理出现得不是时候。他幸灾乐祸地质问道：
“看看，我就说了不能在此逗留，飞船在这里逗留太久，引来大批飞行魔兽的注意了，书蝶你口中那位前辈如何应付得了这状况？！”
他们几人带着手下来到甲板，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大批飞行魔兽，不由倒吸一口气。但是那位身段丰满、背影绝美的婀娜面纱美妇已经站在那里。
最普通规格的重剑，换成男性修炼者多半也得双手操使，可是这位妇人单手提着一柄重剑，轻描淡写地一挥，剑气如海啸翻涌过去。
那些速度敏捷，处理起来极为困难的飞行魔兽在这一剑的威力面前，如沧海前的一只蜉蝣，顷刻间天朗气清，远空都干净了。
商队的几位干事，心中凛然惊愕。
这一剑得是什么境界，宗师境还是圣境？
左秋池收起灭绝，她比那几个干事还想走，免得应对萧韵寒。左秋池对狄书蝶说道：
“就按照你说的去做，等他一炷香，等不到就走，孩子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目送她回房间的身影，狄书蝶叹道：
“这等女子前辈，实力强劲又风华绝代，真让人敬仰！”
王飞看着狄书蝶那憧憬对方的眼神，心中不是滋味，以前这样的眼神是属于他的，可是狄书蝶的修为境界后来者居上，没有碰到大瓶颈，很快就超过了他。现在他看见狄书蝶与谁接触，都觉得她要出轨，脑海中产生了是条狗都能绿了自己的妄想。
他习惯性想说什么驳斥狄书蝶，可是又怕那位实力超凡的妇人听见，不敢开口。等到那位妇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他听见狄书蝶说想向那位女前辈请教，又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句，只是这几句嘟囔却把狄书蝶点燃了。
“王飞，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个阴阳人般成日在说些奇怪的话，那是我们修炼一途中的前辈！你对一个小男孩警惕就罢了，我想与一位妇人前辈请教，你都意见甚大，怎么卑微到这个份上？怕这怕那的，到底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谁有意见？”
————————
PS：上一章是没有进入的......原本的计划，是想写男主将妖女爆破后门到求饶坦白交代情报，但忽然觉得这样不妥，及时醒悟打了个补丁，将那段描写定性为幻想。
以补丁为主XD

第一百六十章 选他为王

十几瓶忘情水下去，楚明空估计应该差不多了，他担心可能无处甩锅，于是留了一封信嘲讽，并且将这封信藏进了迷魂香姑娘的肚兜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迷魂香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帮了起来，而且捆绑的绳法极为羞耻，绳子穿过她的两.峰之间，又勒在音道口。
迷魂香一阵茫然：“我......我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迷魂香？为什么会落得这副模样，被圣子候补羞辱了吗，还是在争斗中与谁落败了？”
从被捆绑的状态挣脱出来，迷魂香发现衣服里有什么异样，她松开衣襟，伸手入肚兜里，从乳间的柔软中取出了一张纸，摊开来，上面留着龙飞蛇舞的字迹。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极帝国五皇子，小小妖女试图玷污本皇子尊体，无知！念你初犯，本皇子留你狗命。】
“五皇子......？”
迷魂香的记忆一片混乱，勉强想起了自己是谁，还有罗刹会的事情，但是完全不记得自己跟这个天极帝国五皇子有过干戈交集。
“要去调查调查这个五皇子，他到底把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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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再次找到了顾梅，这女人正看着空间传送过来的信息，手中捏着一只酒樽，动作优雅，仿佛在品味着美酒，颇有楚明空理解中的“小资情调”、“上流气息”。
只是从气味上来判断，那酒樽里装着的应该是延年益寿的药材泡水，有点像中年人喝枸杞泡水。
顾梅现在的状况与崔老爷子相似，他们的年岁和身体状况已经没法再通过药材来延续寿元了，寻常药材有了耐药性，想要再活一世，除非真的入手了什么绝世药物，又或者突破了大境界。
不然喝再多的药材泡水都是心理安慰。
“安息香，令徒的下落调查得如何了？”楚明空问道。
“哼！”顾梅冷笑，恶鬼面具下的那双眸子讥讽不屑地看着对方，说道：“花修罗可真是后劲充沛，才与迷魂香忙完，竟然扭头就在惦记我那徒弟了。”
“迷魂香不中干，几下就昏厥过去了。我刚刚顺道打听了一下令徒的名声，对这位叫做风影的带刺花朵更加渴望了。你若是还不打算行动，我可就去闭关修行了，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虚与委蛇。
到时就算是地夜叉大人怪罪下来，我也会据理力争，讲你是如何敷衍行事，消磨我心情的。”
顾梅手中的纸张飞到楚明空面前，纸张上记录着顾梅与另一方不知名之人的消息打探过程。你一行我一行的，看着很像聊天记录。
楚明空一开始还对这种通讯方式感到新奇，这可比观影石那种限制极大的玩样方便多了，但旋即就被纸上的讯息内容吸引住了注意力，上面忽然又浮现出了一行新的字迹：
“风影这个叛徒找到我们，打探有关白虎图腾祭坛的下落，她手中有一块货真价实的苍雷白虎图腾玉，不知是不是找到了候选人，想支持哪位为王。”
会将风影称作叛徒的，难不成是当年那个部落的残编人员？顾梅竟然还有相好在那个部落里面，真的是情报消息全靠批了......
里面提到风影一直在寻找这所谓的白虎图腾祭坛的下落，难不成这就是她消失这么久的原因？
楚明空不知道自己贸然询问会不会暴露，他只好旁敲侧推，问些似是而非的边角料细节：
“安息香，你的这位徒弟，有一块苍雷白虎图腾玉？”
“没错，大部分图腾玉应该都在我等的手中，虽然还有一部分在几个大部落之间，但总的来说应该没有流落在外的图腾玉才对，这逆徒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块图腾玉......”
顾梅的喉咙中忽然传出了一阵狂蜂浪蝶般的狂笑，她想到了什么，仰头大笑，半响后才说道：
“难不成这个死丫头，是那西陵世子的后手，在天极帝国混不下去了，就来新月王国这里弄得小国王当吗！他那样的无根之萍就算真的当上了国王，以后是不是还得给天极皇帝上供进宝？这不就跟换了个身份继续给人当儿子一样？”
楚明空：“......”
你指定没有好果汁吃嗷，顾梅你骂我的这个仇，我记下了，之后必让你尝尝风油精的厉害！
难不成风影的盘算真的与顾梅说的一样么，假如真是这样，楚明空还挺无奈的，她一声不吭跑掉，竟然是为了给他寻一处退路......
早说嘛，何苦这样一个人跑回来呢？
顾梅其实说得没有错，他在这里当上了这个弹丸之地的国王也没有用，这里的明暗势力、部落太杂了，根本没法收服成一心，届时他真的成了这里的国王，内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还得给“友邦”天极帝国进贡，纯给人当笑话看。
但是现在知道了风影的具体情报，已经是最大的好消息！
楚明空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风影真的有机会扶那西陵世子当这里的王，影响诸位大人的计划？”
顾梅信誓旦旦地摆手，自信道：
“绝无这样的可能，我替我们罗刹会寻得了三处祭坛已是艰难之急，现在所有的祭坛一处不落都已经被占住了，不在我们手中，就在那些大部落手中，风影只有一块图腾玉当‘钥匙’，但是找不到门，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只会成为她暴露行踪的线索，让我随时捕捉到她的动向，真是愚蠢，当年我怎么教她隐匿踪迹的，她是全部都忘记了！”
这踪迹暴露得好呀！
楚明空这些年也有派人打听过风影的下落，想把这位数一数二烧的刺客大姐姐找回来，道个歉继续当好朋友的，但是她的行踪隐匿得太好了。
现在怕就怕她一点行踪线索都不露出来。
“既然已经知道了下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楚明空迫不及待了。
顾梅却想借此来再度接近花修罗，她其实更想从花修罗那里获得的，是合体修炼的功法，传闻这种功法有延年益寿的作用。
她的手伸向花修罗的物事，想勾引勾引，但是楚明空一个小后撤步，一把拍开了她的手。
他义正言辞地说道：“请你自重！”
开什么玩笑，给你摸一摸大小岂不是暴露我身份了？
刚刚就在安魂香那里吃亏了，还想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传话人

雷虎部落，这是目前白虎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在这片土地上，从能以“虎”作为部落名称就可见一斑。它的内部吸纳了许多势力群体，小到游散流民，大到部落或者流亡至此的势力都被吸纳进了雷虎部落中。
雷虎部落里的一个牧羊寨子，走出了一道披着斗篷的女人身影。
来自草原的沙风强劲，风一吹就能压得长长的牧草折腰，肆意的风碰在女人的身上，斗篷贴合在她的妖娆身躯上，勾勒出的身材曲线火辣性感，腰细臀宽，圆.润丰满，却又有着旧月霒帝国女子的狂野与神秘风情。
寨子里走出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罗赞，她是当年那个小部落首领的妻子，首领死了后没有选新的首领，她就成了最有威望的人。即是部落已经并入到了雷虎部落中，但是仍旧以小群体聚居，以罗赞为首领。
“风影，好久不见了，部落的大家都很想你，尤其是部落发生了那样的灾难后，对每一位族人都尤为珍重，再坐一坐，与当年的大家聚一聚吧。直到现在，寨子里的男人都跟孩子谈起当初，都会说当年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像风一样。”
风影回过身，没有取下兜帽，罗赞只能见到她下半张脸，那张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对于故土亲友的重逢似乎也心有喜悦。她摇了摇头：
“不了，我还有要事去做，不打扰罗赞大婶和大家的生活了。”
她的身影逐渐远去，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天空中监视她动向的苍鹰丢失了目标，迷茫地在蓝天上盘旋，最后被迫回到牧羊寨子里。
而风影则重新回到了牧羊寨中，她刚刚的出现只是想迷惑罗赞，看看她会不会跟顾梅接触，进而引出顾梅。
看似是她的行踪暴露，实际上是她在勾引目标的出现。
罗赞口吐兽语，跟肩膀上的苍鹰沟通，得知跟丢了风影，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她骂骂咧咧地说道：
“这个不要脸的臭丫头！跑得真快！做贼心虚！”
放下苍鹰，她取出一个野兽头骨做的鼓，走出房间一顿敲，“邦邦邦”的响声召集了寨人出来。
“都出来，说事情了！”她不耐烦地催促道。
挨家挨户中，陆续走出了许多人，他们的体型相比当年，消瘦了不少，仍旧能见到肌肉，但这是瘦出来的肌肉，寨子里很难再见到当年那种熊腰虎背的壮实身材了。
寨子里现在长得肥肥胖胖的，恐怕就只剩下罗赞了。
“什么事情呀，这么急着把我们叫出来。”有人反感地抱怨道。
“急怎么了，没大事能叫你们出来？！”罗赞破口大骂，见到人来得差不多了，她像个管理奴隶的监工来回走动，说道：“两件事，你们认真听好了。”
“行，罗赞大婶你说吧！”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说道，手中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
藏在暗处的风影看着这个男人，从他的面相上，依稀认出了这似乎就是当年给她指路去找西陵世子拿【斩钢】的男孩拉丁。
当年那这个孩子，长得比现在还要健壮些，多年不见，他竟然都成了一个孩子的父亲，他牵着的那个孩子，鼻子和眼睛与他当年很像，只是不如他的父亲当年那般壮实。
按理来说，部落投奔进了雷虎部落，再怎么样也能有个安全保障，怎么像饥荒难民一样消瘦？
罗赞竖起了两根手指，说道：
“第一件事，那个将凶手引进我们部落的祸害风影回来了，她害得部落死了那么多男人，连你们当年的老首领都死在了她的手中。往后她要是暗中回来找你们，千万不要惊动她，第一时间告诉我！她正在密谋一些会伤及雷虎部落的事情，到时上面怪罪下来，我们连庇护之地可都没了！
第二件事，又到了给雷虎部落的长老们上供的时候了，他们护佑我们寨子的安宁，大家要懂得感恩！”
“啊？我们前段时间不是才上供过一次吗，长势大好的几头牲畜都送上去了！”有人叫苦不迭。
“因为有一位长老诞辰了，他没有要我们什么礼物，可我们不能不做表示！”罗赞有理有据地说完，又想看拉丁：“拉丁，你家是不是烤了羊，拿给我去给大人们送过去吧，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们寨子多分配几个学习图腾功法的名额。”
拉丁看着臂弯里的儿子，为难道：
“可......那是给我的儿子生日准备的半只烤羊，我们家好久才吃一回好肉。”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儿子委屈一点，就能让全寨子的收益，现在就你家出得起羊了，不能这么自私！他这个年纪，吃多吃少都无所谓的！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你想让全寨子的人都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私而受苦，不得保护吗？你看看这些年因为有雷虎部落的保护，我们可有遭遇过当年那样可怕的灾难？”
面对寨民的注视，拉丁看着儿子眼中的委屈，却无可奈何。
“好吧......”他咬牙说道。
寨子的集会散了，那半只烤羊送到罗赞大婶的家里，她端着烤羊假装去送给上一级的大人，实则自己找了个地方独享。
她大口大口地啃着羊肉，嘴角沾满了油脂，脑子里想到风影还有当初那些夸赞她的男人就来气生怒。
“臭裱子，生了副好面皮都到处勾引男人，这些男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说她怎么好，最后还不是她把西陵的凶手引回来，害死了我丈夫还有那么多没脑子的男人，也活该！
我丈夫也靠不住，到头来还得靠我自己！”
吃得差不多了，古梅那边来了联络，罗赞那双油乎乎的手从衣服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浮现出了古梅传来的讯息。
古梅在询问风影的下落。
罗赞刚打算回复给古梅，说风影已经跑掉了，一柄铮亮的锯肉匕首抵在了罗赞臃肿的脖子上。
风影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这位神出鬼没的女人，嘴角上的丝丝笑意已经消失，只剩下冷漠。
“回复给她，就说风影正在寨子里做客，准备走了，让她赶紧过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谁在埋伏谁？

“明白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你先想办法稳住她。”
纸张上出现了这样的内容后，风影就把那张白纸丢到一旁，放在了罗赞的触及范围之外，不让她有多余举动去报信的机会。
风影将匕首从她的臃肿的脖子上移开，那肥胖的脖子看着就给人一种“割一刀，脂肪会从中流出来”的可怕感觉，在寨子普遍饥饿的情况下，罗赞也算是独一档的存在了。
风影很难想象部落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当初的部落其实也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寨子而已，有自己的信仰图腾，男人们强壮，成群结队去狩猎，打回来的猎物大家一起分享。碰上时年不好的时候，难免会挨饿几天，但那时寨子里的人都健康强壮得很，那份充沛的生命力跃然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仿佛所有的困难都不会难倒小小寨子里的人们。
部落元气大伤后，投靠到了雷虎部落，看起来是获得了长久的安宁，只需要帮忙牧羊就好，什么危险都碰不上，可有些东西变了。当初那些人还活着，但是怎么看都像是死了。
“你就是这样对待寨子里的人？罗赞你因为前首领的关系，得到了大家的信任，大家都觉得你会帮他们争取到利益，你现在连一个孩子的生日烤羊都要夺走。”
罗赞抬头，看着愈发魅力倾城的风影，而自己却臃肿不堪，而对方还用那种复杂又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罗赞无法忍受施舍，心中的嫉妒化作怒火。
“沦落到今日这番境地，还不是你害的？你勾引的恶狼杀死了寨子的男人，那么多的孩子失去了父亲，有的孩子连双亲都没了，是我决定投靠雷虎部落，将他们拉扯大的！他们的命都是我给的，我怎么对待他们了？！半头瘦羊就对得起我对拉丁的养育之恩了？”
原来她是这样的心理，原来她还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将寨子的现状当做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最好情况。
面对罗赞的恶意，风影没有用匕首去亲吻她的脖子作为回复，只是说道：
“你觉得你对他们还有恩情？你杀死了他们的灵魂，将懦弱带到他们的人生中，现在寨子里的人和草场上的牛羊可有区别？你可知道现在与你联系的古梅，也就是我的师尊，她才是害得首领、阿叔们死掉的罪寇祸首，你还这样与她勾结？她给了你什么？”
风影问是这样问，但是想想也知道是什么，罗赞给不了古梅什么资源，顶多就是作为眼线来收集一些微不足道的情报，而古梅则承诺让雷虎部落收留她们，并且给罗赞一点地位，过得像现在这样滋润的地位。
从天极帝国的京城离开后，风影一路调查了很多有关古梅的事情，发现她还是在依靠当年那种到处找情人的身体手段结识人际关系，雷虎部落中的小头目说不定就有她的情人之一，给罗赞这点利益算不了什么。
罗赞却冷笑道：
“狡辩，分明就是你带回来的恶狼杀的，还怨到收养你教你本事的师尊身上，真是生了一副好面皮，内心全是恶毒！她跟我说了，部落里的男人们是知道古梅被追杀，为了及时保护到她才缔结那种生命契约的。如果不是西陵世子，他们现在还是好好的！”
“你是在自我欺骗吗？谁家的男人会把命交给对方，一切的罪寇祸首都是古梅，勾引了你的丈夫，害死了他，你却把她当恩人，因为她让你现在过得无比有‘地位’，可以骑在寨民的头上吗？”
风影的一个个问题如她手中的匕首，锋利地刺在了罗赞心中的痛处。
罗赞怎么会猜不到丈夫被古梅那个肮脏的女人勾引了呢，但是......古梅给了她在雷虎部落中的地位啊！
现在寨子里的人都要听她的话，她就是这群人的首领。如果否认了古梅，岂不是等于否认她罗赞现在的一切？
况且，本来一切都是相安无事的，古梅勾引了就勾引了，是风影她去勾引的野男人将这一切推向了末路！将部落弄得一塌糊涂，她罗赞才忍着屈辱向古梅求助，到底还是风影和她钓的凯子害的！
对！就是这样！
罗赞想好了反驳的话，但是旋即被风影用匕首的握柄砸晕。
看这个胖大婶刚刚的表情反应，风影就知道罗赞是怎么想的了，和这样的人去理论是不可能说服对方的，罗赞现在只想把责任都推给别人，将自己这位加害者摆在被迫的受害者一方。
风影把罗赞绑在树林里，一眨眼间，她的身影出现在了寨子的最高处，俯瞰着寨子的惨淡现状，心中的复杂情绪万千。
当年她和那位小世子的感情确实在那短短的时间里变得十分亲密，只是在他到寨子里胡闹了一通之后，风影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一切了。
一切的根源毫无疑问是古梅，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就算没有楚明空过来胡闹，哪天古梅得罪上了别人，寨民们也会因她的生命契约而送命。
可实际上的凶手就是楚明空，自己与他的关系那么要好，似乎自己与他是共犯，共同将部落推向了深渊。
小世子只是想帮她除掉古梅，而古梅连累到了男人们死掉。当时部落中别的女人们不明所以，见到自家男人死了，下意识就觉得是楚明空做的，一起帮古梅对付楚明空，然后又被他除掉了不少人。
说不上谁对谁错，可是痛苦的结果都降临在了这个小小的部落中。
因此这么多年来，风影都回避与楚明空见面，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
若非因为女儿的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与楚明空搭上关系。
等了许久，风影的感知范围中出现了一道气息，但是她的耳朵却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感知不到的敌人？
风影朝感知中的方位看过去，发现古梅与一个骨铠男人过来了，并且对上了她的视线。
“徒儿，我以为你忘记了我教你隐匿行踪的方法，原来你是故意引我出现。”古梅抬头看着风影。
“你在很早以前就打不过我了，你这次的依仗是后面的那位？”
风影的视线越过师尊，看向那个骨铠人，却见到那骨铠人悄悄将头铠拔了起来。
里面空空如也，没有脑袋，这一幕与当年相似。
这个是楚明空？！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尺寸认人

风影不太能确定这个人是楚明空，只是他刚刚的那个动作明显是背着古梅，偷偷做给她看的。
这是应该是她与楚明空初次见面时的小回忆了，可那也是当年楚明空穿不下甲胄时的事情，现在他那个头很难再做出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操作。
还是说，这个人是楚明空的人，刚刚那个动作是通风报信。
风影不会把自己的行动依仗完全放在别人身上，等一下如果战斗发生，她考虑的方向肯定还是如何同时对付两人，而不是把那个骨铠甲胄人当做自己的队友。
比低估敌人更要命的情况，是高估己方的战力，尤其是高估队友。
风影看着古梅，说道：
“当年我放了你离开，且当做抵偿你的养育之恩，我以为你会安稳过完余下的日子，看来你的行动还是没少过。”
古梅摘下香众恶鬼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比当年的老态更甚，眼角的皱纹藏不住，脸窝微微凹陷，但是优秀的骨相加上对自身美丽的把控，倒也能说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这份牵强的美丽面对容颜正值巅峰的风影来说，有些微不足道。
“看来你觉得自己当年还是个大善人了？我辛苦经营那么多年的功法，就这样被你夺走了，没想到你竟然还觉得那是对我的善行，若非是你，我现在会是这副老态吗？”
不是一个性格的人，还真是混不到一起去。
当年之事，风影在后来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两位师兄师姐就是她收养之后杀掉的，为的就是拿他们作为祭品，成就自己的巫术隐匿功法《无色影痕》，这部功法真的相当厉害，至少皇宫等地方她短时间内可以出入无阻，不被察觉。
古梅经营这部功法时，真的是相当谨慎，拿来献祭的人也需要修炼这部功法，他们越强，古梅摄取了他们的成果后能获得的提升就越大。可是她很担心这些收养的徒弟会超出自己的把控，因而一直装作功力尽失，好在阴徒弟时，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她从小就给徒弟们设立的假想敌“枯骨魅影”，什么让她研习对方的杀人手法，找出破绽，根本就是屁话，那个人就是古梅自己。
“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和罗赞大婶都是一路人，在加害者的位置上待久了，碰上一点点的反抗驳斥，就觉得是别人的问题，而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你虽然收养了我，但这就意味着我应该顺着你的意思，给你当祭品？把图腾祭坛的地图交出来。”
古梅取出了一柄黑气缭绕的短剑，这柄短剑的形制与匕首相似，但是那上面的黑气宛若火焰，目视久了，就能给人一种堕落与灾难的心悸感，颇有几分佛门恶孽业火的感觉。
她说道：“巧了，我也不打算与你这逆徒多费口舌，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我必然会拿回来。顺便，把你手中的图腾玉交出来，不交也没问题，只要你死了，那图腾玉能不能取回来也无关紧要了。”
楚明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行动。他刚刚给风影暗示，就是想看看她的意思，但是风影完全没有给他暗示性的眼神或者动作举止。
他是要留一个公平师徒二次对决的机会呢？还是提前打顾梅一手闷棍，将战斗结束在开始之前。
按照楚明空的性格，他在见到风影的那一刻就想对顾梅这逼出手了，但是他以前就有过一次擅作主张，而后连累得风影难做的前科经历在，这次就不敢那么自作主张，想得到风影的意思再行动。
可是风影没给反馈，他就很难办。
还是打一手闷棍好了，控制一下力度别打死了。这顾梅手中的短剑很不一般，那份黑气是罗刹会的功法？
楚明空一爪子擒香顾梅的脖子，但是这个女人似是早有预料，在楚明空有动作的一瞬间就作出了应对，横起短剑挡住了他的一抓。
“花修罗，你果然有问题，这是想借擒住我来讨好我这逆徒，花修罗还真是一位性情中人呀，为了几分表象声色，连罗刹会的同僚都敢动手。而且你很托大，连这柄短剑都敢上手抓，不怕留下心魔？”
说着，顾梅取出一张白纸一甩，白纸顿时化作灰烬，飘散在空中，这是罗刹会的内部传讯方式，说明内部出了叛徒。现在顾梅只需要逃跑离开此地，那么回去后又就是一件揭穿奸细的功劳。
楚明空摘下自己的头铠，随手一丢，那里脖子空空。他不再压抑自己的童稚奶音，哈哈笑道：
“我连掉脑袋都不怕，害怕抓你这短剑？”
顾梅错愕，注入灵力激发短剑中的业火，但是面前那无头的花修罗仍旧不躲不闪，他的手中爆燃起一团更为幽邃的火焰，短剑的业火在那团火焰面前如洪水前的一点烛火，瞬间覆灭，短剑肉眼可见地腐朽。
花修罗身上的骨铠也被他释放出的火焰腐蚀，一点一点地散成黑色的腐朽灰烬，但是手铠里面是空的，直到甲胄完全烧却，里面的“中之人”才露出真容。
那是一个小男孩？！
顾梅也不曾见过花修罗的真容，难不成他本尊一直都是一个孩子？不对，这个人肯定不是原本的花修罗，花修罗凭什么能驱使极阴火灵气？他的五行天赋就不是亲和火灵气的，更关键的是——
花修罗的尺寸不是这样的！
顾梅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楚明空的小手一握，周围即可架起了一道火幕，将四面八方都为困住了。
这并非是什么高超的结界，单纯就是用极阴火灵气将四面八方都围住而已，想要突破很容易，直接走出去就行，没法像结界那样挡住人。只是......顾梅她敢碰这火吗？
她还真的敢！
“大把人给我抵命，看看这生命契约能不能扛得下这小小火幕了！”
顾梅说着就冲了过去，但是风影宛若空间穿梭了一般，直接出现在了顾梅的身后，佯装出进攻擒拿迫使顾梅躲闪，实则一柄巫术匕首悄悄划伤她的足筋。
“这柄匕首可以破除掉你身上的生命契约，你跑不掉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自爆

以前在这一招的手上吃过大亏，风影就就有所准备，不会再给她第二次这样嚣张的机会。尽管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再有跟她交手的机会，但是后手得准备得当，而今就派上用场了。
“你已经输了，古梅，你找人垫背的手段不会再起作用。不过就算我没有防备你的这一手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寨子现在会与你缔结生命契约的人没几个了吧。”
风影取出几枚毒针，将古梅的灵脉暂时封死。她的这种生命契约小手段，除了要毫无下限去勾引人，还得契约双方的实力都达到一定境界，现在寨子里的人太弱了，连被她勾引到的价值都没有，或许她也就只能强迫罗赞以及当年延续下来的少数部落人去缔结。
而且契约双方的距离还不能离得太远，不然就没法生效，顾梅就算真的要在这里拼命，估计被杀个五六次就没了替死鬼。
顾梅倒在地上，四肢都被毒针钉在地上，她眉目狰狞，枯树皮般的衰老皮肤上突起一道道青筋，恶狠狠地盯着风影，脸上没有戴面具，但是胜过戴恶鬼面具时的凶厉。
“大不了我先到地狱中等你，你不会好死的，我的徒弟！罗刹会很快就会过来收拾你，你逃不掉的！你身上的功法弱点都已经被悉知，还有你勾搭的这个小情人，都不得好死！”
楚明空沉默不言，临死前放狠话的事情，他见得多了。打不过了就放几句狠话，觉得对方被自己吓到，而后精神上得到了莫大的慰藉，言语中已经大败了对方，属于是顶级阿Q精神。
风影当做没听见，说道：
“图腾祭坛的地图在哪里？我会废了你现在的修为，再放你走，你可以继续尝试重新起势，就像上次我放你走那样，不管几次我都会接着。”
楚明空看了风影一眼，心想她对顾梅是真的恨呀。放虎归山这种事情发生在风影手中是很不可思议的，可她还是这样做了，就是想报复古梅，折磨回去。当年寨子的人替她死了，现在有几次算几次，让她补偿回去。
直接了当的死亡对于一些可憎的人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风影不想将这种仁慈送给她。
顾梅被风影这番话气得吐出一口闷血。
当年风影夺走她多年经营的功法成果，还废了她的修为，熬了这么久吃了那么多苦，才重新回到当年的起点，现在这个孽徒还想她重来一次？
可惜了，就算她顾梅真的有心想卷土重来，她的寿元也不够了。
“风影，你做梦去吧！想要拿到地图，要么去挑战雷虎部落，要么就去直面罗刹会，不用担心找不到罗刹会，他们很快就会亲自找上你！”
话音落下，她的口腔里传来一声某种东西破裂的响声，直觉告诉风影，这是自爆的手段，一般来说封死了她的灵脉，想自爆也很难，可难保她有别的手段。
风影赶紧抱起楚明空离开此处，却发现这家伙还不太想走，蹲在顾梅的手边，急着取下她的储纳手镯。
“等等，先等我摸完宝贝。”
“你还顾着这点东西！”
风影抄起他小小的身子，身影几度闪烁，远远地遁走。
而顾梅逗留的那个地方，绽放出一朵巨大的黑色业火莲华，摧毁了大片的林地草场，黑色业火还在蔓延，焚烧着那里的一切，宛若炼狱。
感受到浓郁的因果气息，哪怕风影已经脱离了顾梅自爆的范围，她还在拉开距离，免得被那份气息沾染。
楚明空看着林地在燃烧，叫住了风影：
“停一停，我去把那火弄灭掉，不然林地都要被烧掉了，这里离你当年那个部落寨民的居住地很近的吧，万一他们想救火，被业火波及到就不妙了。”
风影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问道：
“你对这火很熟悉吗，知道应对之法？”
这就是典型的思路狭隘了......楚明空说道：“不熟悉，但是她的这火没有极阴之力生猛，以毒攻毒就行，刚刚她的那把小短剑就被我捏烂了，不成问题。”
“那极阴火焰又怎么处理？这岂不是用更大的麻烦去解决小麻烦？”
“极阴火焰我能吸走呀，我还能变身呢。可惜不能随便用，不然我就露一小手变给你看了。”楚明空遗憾叹息。
风影听从了他的话，接受了楚明空的提议，重新这返回业火的最近处，将男孩放下。
楚明空走近了几分，弹了一团极阴火焰出去，极阴火焰迅速吞噬业火，等待之余，楚明空顺便扶枪嘘嘘，喷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这一画面落在风影眼中颇为奇特，看起来就好像楚明空拉了泡尿，把顾梅自爆带来的业火浇灭。
业火没多久就被极阴火焰吞噬殆尽了，那份更加霸道的极阴火灵气被楚明空吸收回来，不过这种吸收并非没有代价，他心脏上的极阳金丝之一又黯淡了些。
楚明空见状，不由心骂道：“这本是我的护命符，结果出京城一趟，全在这种破事上折损了。”
两人回到刚刚顾梅所在之处，那里只剩下一道勉强能认出人形的焦黑尸骸，尸骸的手中捏着一件被极阴火焰烧坏掉的高阶灵宝，看起来是传送用的。
“这是想借‘自爆’逼走我们，然后用灵宝逃脱呀，小手段也太多了。”楚明空叹道。
如果不是他临时提议灭火，估计用不了多久，顾梅又会跑出来恶心一下风影。现在此人终于死掉了，有种悬了多年的破事终于了结的释怀感。
只是从刚刚的对话来看，风影似乎还不想她轻松死去的，而楚明空又被事情导向了一个她设想外的结果。
那他这回做的事，算是好还是坏呢？
不管如何，楚明空先握住了风影的手，就算她想走，起码也能第一时间挽留什么的。
“风影，我这回做的事情，会不会又一次让你难办？当年的事情我有反思的，那时的我确实不够成熟，做事不够稳妥。你别看现在又成了小孩子的样子出现，我的心智是不受影响的。”
风影叹了口气，她上下打量了楚明空一眼，心中确实有些事情不吐不快。
“我能明白，很多事情发生得都很阴差阳错......只是你为什么会跟她走在一起？”
楚明空看着天空，回忆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说道：
“很复杂，最初我只是想找裤子。”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穿裤子？”
“因为没找到，只能先光着了，可衣服我有好好穿着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裤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楚明空与风影给现场做了些善后工作，这里距离牧羊寨子很近，也是放牧的地带之一，多少会对寨子的工作造成影响。楚明空能做的无非就是看看有没有死掉牲畜，留点钱当做赔偿，再检查检查树林里有没有极阴气息的残留，该清走就清走。
花费功夫做完这一切，他和风影才算迎来了久违的独处时间。
上回合欢露一事，风影和他的关系改善了许多，这种改善的背后原因有很多，有时间对当年一事的淡化，也有风影内心对楚明空其实没有那么责怪。当时风影的确是以找女儿这一明面上的原因才停留在楚明空身边，可内心深处是否真的那么敌意他，真的将他视作玷污小姑娘的凶手，只有她自己知道。
找女儿是当时风影与楚明空“搭伙结盟”的桥梁与阶梯，而今顾梅这一陈年顽疾解决掉，或许就是没有桥梁，两人走在一起也不会有一种不知如何面对的尴尬。
楚明空心中想问的有许多，但是都直接略过了，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值得放在首要去谈：
“风影，你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掉，太不厚道了，还消失了那么久。”
“因为有要事去做，迫不得已。”
风影低头看着身旁的矮个子小世子，尽管当年已经见过，可是现在看着还是很新奇。他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变，当年见到他时，那份性格就已经是有点少年老成的成熟，只是多少带点幼稚与鲁莽，现在好些年过去了，再次见到他孩童时的样子，更加发觉他没什么变化......
可能就是牛牛比小时候要成长了不少。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一点意外，在潇湘琴院那里，被一个老秃驴阴了，他想拿一个度化法咒度我如佛门，结果法咒的效力被我身上的极渊之伤弄掉了一些，但是身体就变小了，差不多再过半个月就能变回去，问题不大，不必过于担心我的状况。”
楚明空很忧伤，这种真正意义上的重逢与冰释前嫌的时刻，他没能以帅靓型英正，狂拽酷霸叼的完美形象出现，实在是一大败笔。
风影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喃喃道：“只剩半个月？那可得抓紧时间玩了......”
“嗯？你说了什么？”楚明空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是说，当年我就想好好生气你一顿的，可惜后来时间淡化了很多，在见到你时你都长得那么高大陌生了，想训斥都没了那份感觉，就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现在你以这种状态找到我，说不定是某种注定的缘分，要你为小时候的过错补偿我。”
楚明空这么大方的人，心中琢磨着也行吧，反正就半个月的时间，况且当年的事情，他也各方面都很内疚的，能在多年后弥补回过去的遗憾，
迟，但总比没有好。
“行吧，你若是能好受点就行。”楚明空挠挠头，回忆了一下正事：“风影，你一声不吭跑回白虎原，到底是做什么来的，因为那块图腾玉的事情吗？”
“对，就是这件事。这块玉是怎么来的？”风影取出了一块玉。
图腾玉上隐约雷鸣，虎啸声暗涌，无形的雷气缠绕在上面。之前入手的时候，楚明空记得它还是很普通的，他发掘不到有什么别的通途，都当做装饰摆放在府中。可不知是不是回到白虎原的缘故，这图腾玉活跃了很多，这雷气就是之前不曾见到的。
这块破石头是从系统商城里面买来的，当时就是好奇买的，没想到竟然害得他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这位烧烧坏坏的女刺客姐姐，属于是买到垃圾产品了。
“赴京时随手从家里库房带的，我偷听到的情报中，说这玩样可以开什么祭坛？到底有何用途？”
风影思索了一下该如何解释此物的意义，她拉着楚明空在无边草原的一块巨石上坐下，吹着草场的风，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这是月霒帝国时期留下来的东西了，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天极帝国那边的玉玺。白虎是这片土地上的神兽，传说当年月霒帝国覆灭时，由神玉雕刻成的白虎神像跟着破碎了，化作这样的图腾玉散落在各处，图腾玉会自己找到合适的主人，被选中的人都有竞争这片土地上的新王资格。
找到对应的图腾祭坛，放回图腾玉，获得白虎图腾传承，是真正被认可的第一步。虽然在传说里没有说后面该怎么做，但我想说不定找到祭坛就能有答案，再不济，拿到图腾传承也算一份收获。”
楚明空想起了偷听中提到的内容，好笑道：
“你不用担心我在天极帝国混不下去，然后自己跑来新月王国为我提前谋出路的。相比这些，其实我更想身边随时都能候着一位脸蛋好看、身手又了得的美侍女。”
风影的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不过在楚明空抬头看向她时，风影又藏起了那丝丝笑容，一派漠不关心的表情，挑起黛眉，轻笑道：
“那我的小世子可真是自作多情了，我怕的是你在天极帝国没了地位，缺了手段帮我寻找女儿，这才替你在新月王国这边谋一个能差遣人的身份，起码有头有脸能使唤得起人去帮你调查情报。
原来小世子把我想成那么深情无私的人了，你猜猜小世子对我要是没利用的价值了，我会不会去找一个新的主子，嗯~？”
“我觉得你不会！”
楚明空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她，眼神认真。
风影愣了愣，没预料到他这份突如其来的直白，心有涟漪，但神色上却没有乱了阵脚，她蹲下身子，玉手摆布着小男孩的脸蛋，如一位戏弄欺负小主子的坏侍女。
“你猜对了~所以小世子以后也要像这样傻傻地信任我，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就是要把你撒上调味料让我吃掉，你也要乖乖躺上盘子~”
这番话搭配上她戏谑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挪禹嘲笑他口中的过分信任之语，不过楚明空还是很喜欢她这样说话，别有一番挑逗撩拨的暧昧。
她愿意这样挑逗男孩，男孩也愿意接受她的挑逗。
“也不是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哦！”风影忽然认真。
附近的一家旅店迎来了两位陌生的客人，一位女人抱着一个男孩，要了一间屋子，和一桶洗澡的热水。
店主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因为那个自称是侍女的女人正啃着男孩的小嘴，而且那个男孩——
没穿裤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为什么不早说？

男女之事上，楚明空一直觉得自己是占便宜的那方，尤其是与嫂子或是上官蓉、锦玉这些世家女子接触时，那种感觉尤为明显。
只是当对象变成了左秋池和风影这样的女子，就有种对方在爽他，占他便宜的感觉，且说这眼神就不太对。
这旅店的条件一般，颇有几分沙漠旅店的风尘萧瑟感，屋内环境卫生整洁，但是与奢雅搭不上边。店家送过来的沐浴木桶倒是够新，风影抱着小楚明空进浴桶里沐浴完，仔仔细细像搓洗食材似的，握着每一处上下搓洗得干干净净，方才把他抱到榻上。
“不太对，我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是我主动的。”
这床的躺睡体验一般，甚至不如在地上放一床被褥来得实在，不过楚明空躺得还算舒服，只因他枕在风影的怀里，他看着风影那双猫眼似的眸子，女人也在看着他。
“确实是你主动的呀，你主动送到我的嘴边给我欢愉，你说得没有错~”
在讲歪道理一事上，风影也是不输给别人的，楚明空竟然觉得她说得没什么道理，心中虽然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可是又找不到驳斥的点。
在他出神思考期间，风影新鲜又怀念地捏着他的小胳膊小腿，四肢的触感都是软乎乎的，肌肤软滑，肉肉都是软的，宛若婴儿那般。当年她这么玩弄小世子，也有这样捏他的胳膊，很难想象这么柔嫩的四肢，如何能爆发出那么强劲的力量。
区别于四肢的可爱，有一条腿分外怒首昂扬，筋肉结实，躯干笔直又点上扬的曲意，这一处的肌肤也是粉滑柔嫩的，但是血管青筋怒起，微微有些温潮。
妖媚的女人看着有些犯痴出神，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调戏般在小世子的涨得通红的大脑袋上“啵”地亲吻了下。
楚明空没忍住皱眉，并非抗拒，只是有点不适应这种被鱼肉的感觉。而且风影对他的弱点记得很清楚，直奔他的防御弱处而来。他不由轻轻推开风影的脸，试图调整节奏，重振夫纲。
风影没有给他调整的机会，当即摆出不满的神情，手掌来回研磨他，追问道：
“为什么这表情，当初不是你说的好吃好喝供着我这侍女的吗？想吃一下小主人，你就不舍得了？”
楚明空语塞，收回了手臂的力度，她咬住了男孩的小手，男孩的眉毛在风影的折磨中颤抖。他忍耐着，为难地说道：
“......那倒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换一个点，那里不妥，我不舒服。”
“行，那就这里咯~”风影的指尖微微移动了一些，当即又打蛇打七寸般拿捏住了楚明空的又一处弱点。
那指尖的力度是温柔的，也是强烈的，都说男生有家传手艺，可是他发现就手艺人一事上来说，风影比他还要了解他哪个地方是弱点，这就离谱。她确实是个刺客不错，但是也不用找“敌人”的弱点找到这个份上吧。
那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手段运用巧妙，楚明空有心抵抗，但很快还是败下阵来，叫停了风影。
“我不李姐，为什么你对我怕哪里这么清楚的？我觉得我的牛牛出卖了我，偏向了你！”楚明空倍感屈辱。
“当然偏向我了，好久之前，你喊‘姐姐踩我’的时候，不也是这么指着我的吗？至于你的弱点是哪一处，看你的表情不就知道了，不准忍耐表情，脸看着我~不然就没有后续了哦！”
风影忽然朝着楚明空舔舐了一下红唇，香舌卷过的唇瓣更加明润诱人。那是她能给的后续，是又一次巧\舌如簧的取药，可如果忍耐这表情，就什么都没有了。
楚明空只好把埋在她胸怀里的脸摆出来，接受了风影的威胁。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了，楚明空想把关系再得寸进尺地推进一下。
不仅是喂药的关系，还得是药水注入的关系。
“风影，你的计划中有没有给我当合体修行道侣的想法？”
“哦呦？你不打算修炼功法了，这就打算丢掉元阳身了？”
“其实已经丢了......”楚明空心虚地说道，风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楚明空忙说道：“这当中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当时迫不得已得借助阴阳和合的方式来修炼，那道一缕极阳之力去帮左秋池处理一下困境。不过我那功法貌似品阶还是不错的，不会影响到你的元阴身，所以并不会影响你的功法修行。当然你要是还没有这种打算就另说，慢慢来也不急。”
“那就是说，小世子你现在没有保留元阳身的打算或者这一必要？”风影问道。
楚明空保留那玩样干嘛，留着养蝌蚪还是觉得光荣？除开小时候修炼没成时，确实得自律控制一下自己，用传统手艺坚守自己的道心，后面再留这玩样就没必要了。
世界上的优秀功法有很多，要求元阳身的更是不可计数，可楚明空不可能为了这些功法，委屈自己的成年男性.生活，练会自己适合的就行。
“没有，我是担心你有的。我可以确保不会影响你修炼，只是你的性格本就谨慎，恐怕不会冒这个险，你要是有这种心理的话，我可以慢慢等你的，就算一时无法当道\友，做那些传\道授液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我不介意暂时委屈自己走后门的......”
这还真是坦诚呀！
在风影的这个角度，她其实也担心楚明空对修炼有所顾虑，才没有主动提出更进一步的事情，他的天资独厚，元阳身能给他带来的帮助很大，若是早早折在她那里实在是可惜。可如今发现自己竟然错过了他的头汤，风影的心中也懊恼。
“什么时候丢的头汤？”
“......就你偷偷跑掉去找图腾祭坛没多久的事。”
“大的身体丢的？”
“......是。”
楚明空回答得分外忐忑，生怕回答不好她就生气，不给他后续了。可楚明空也不知道什么回答合她的心意，只能如实回答，一切听命。
实在不行的话，只好偷偷去体验一下新月王国的风俗业行情了。
但风影对他的这一回答还算是能接受，现在他小小只的，除开个别部位不谈，个头似乎比当年还要小一些。
果然这就是给她补偿的！之后回去和左秋池她们碰面，肯定就麻烦多多，该做的事都得一次性做完才行！
那尊小小的观音舍利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床头旁，黑亮黑亮的质地倒映着正在合定修行姿势的两人。
舍利上的明妃托抱着小小的明王，倾世容颜上似乎浮现着红唇紧咬的忍痛神情，随着修行步入深处，绝美明妃脸上的不适渐渐放松。
舍利子上的光照恍惚间，明妃的腰肢似乎在荡漾摆动，包容着明王的霸道。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就是地位

这波修炼结束，楚明空感觉良好。
说是修炼，其实修为上没什么变化，只是把那两部原始经书运转了一波，重新上了个杀伐之力的buff。风影没有修炼极阳之力，所以与她合体修炼也不会给楚明空带来极阳之力上的增益。
这一点楚明空不觉得有什么可惜，这种经由身体的深入接触，进入到彼此心灵中的男女交流方式，楚明空忽然觉得单纯将它看当做促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其实也很不错。
一味地追求极阳之道上的收益，感觉关系就变味了，哪怕双方都愿意，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似乎就变成了一种利益的交流，而非更为纯粹的......“我就是想超市李”这一简单朴素又直接坦率的情感表达。
不过话说回来，楚明空发觉身边这些实力居于顶层的姑娘，不管是师尊小左，姐姐小寒，侍女小影，都没有涉足极阳之道的样子，但是却不影响她们可以击败那些身居极阳之力的人。
刚刚的合体中，全程被风影压在头上欺压，楚明空也得找回场子的，与她重新沐浴了一次清洗身子后，楚明空掏出了包臀黑丝求她......要求她穿上，风影立马就乖乖听话接受了，就算是他亲自摸着她的美腿帮她穿，风影也一点意见都不敢有。
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地位啊！
“风影，你怎么没有修炼极阳之道呢？”
楚明空问道，同时还在磨磨蹭蹭地帮她穿丝袜，顺带再把类似腿环样子的金色腿饰套上去，这腿环微微勒住她的大腿肉，那份弹性肉眼可见，此物看似多余，但是必要时候可以变成风影手中的暗器，能被她穿戴在身上的，基本就没有什么是纯粹装饰用的玩样。
风影不让这小东西继续玩她的腿了，一把将楚明空抱在怀里，近距离地观察他的心脏，那异化的心脏已经成了他无法伪装的一个象征，虽然他可以隐藏那几道代表极阳之力的“金色血管”，但风影能感觉到这些极阳之力来自不同的主人。
经过一整个白天的直达深\宫的修炼，风影发现自己的元阴还真的没有被破掉，这多少说明楚明空提到的《合欢真经》是真的，而这恐怕就是获取那几道极阳之力的手段了。
“没有修炼极阳，大概是因为不需要吧，实际的战斗不是看谁练的功法多武器多，谁就厉害的，当然你是个例外。我碰到过很多所谓的护法高手，灵宝奇多，还身具极阳之力，但是该死还是得死，可能就是难杀一点。
但这只是可能，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人为了修炼极阳之道，花费了太多精力在这上面，忽略了实战磨砺，对付起来相当容易，所以我不觉得极阳之力对我是有帮助的东西。这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吧？”
楚明空想了想，感觉理由确实是差不多的，他点头应道：
“八九不离十，我不接触极阳之道的缘故，更多是不感兴趣，目前还没谁能具体地告诉我极阳之力能有多帅，可是修炼武器却能实实在在地把那些锻造得十分好看的兵器玩得出神入化。强是暂时的，迟早都会有克制的方法，但是帅是一辈子的，而且换一柄新武器就相当于换了种帅的方式。”
风影捧着他的脸颊，失笑道：
“那你的理由可真是儿戏又任性，竟然是由着性子来，得亏你的天赋与你的兴趣相近。”
楚明空跟着也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但是手有点小，捧着缺点意思，他选择把手放在风影的精致锁骨上。风影没有阻止他的小动作，除开没有走后门，两人刚刚把能做的都做了一次，风影自然不会为现在这点亲昵而羞涩不让他碰。
倒不如说，之后楚明空要是变大回来，风影觉得自己可能会有种落差感，因此对于现在的小世子，她的态度是且玩且珍惜。
“你忽然问我这个做什么，这能控制好你的伤势吗？如果真的需要，我可以为你去修炼极阳之道。”风影眼神认真地看着他。
“......不急，不必专程去修炼，我可是怕修炼极阳之道会拖累你的战力，等以后碰到适合你的极阳功法，再去修炼不迟。”
楚明空说得平静，但是内心还是有点感动，对一个人的重视，往往就体现在愿意为对方修改自己的计划，或者愿意为对方去尝试自己不曾接触过的事物，风影刚刚那番话就占全了这两样。
当然，要是她真的决定了要去修炼极阳之道，楚明空也不会反对。这样以后自己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找她亲昵，也能恬不知耻地把合体修炼当做借口，做一个刻苦修炼的人！
影，我能入\道吗？
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楚明空与风影的温存渐渐结束，两人的话题重新回到正轨上来，有很多事情都值得去仔细商议，不过最好还是得有左秋池在场，现在暂且就谈一谈图腾祭坛的事情。
“明空，你是从哪里找到我那师尊的？她投靠的那个势力，应该是把图腾祭坛都当做自己的据点来用了吧？”
“对。是在一片荒郊野林中，那个祭坛还会放电，差点把我牛牛给电到了，我就是因此才做掉了那个花修罗，抢了他的甲胄穿。”楚明空对此印象深刻。
“放电？那看来不是我要找的图腾祭坛了，那处祭坛已经被人开启，那个势力组织肆意改造祭坛空间造成了白虎神兽的不满，狂躁的雷气就是反噬的证明，不过图腾玉破碎得厉害，图腾神兽就算反噬也奈何不了那些入侵者。”风影叹息。
假如只是杀人目标的情报收集，那倒是入手渠道多多，但是这种需要大批人手去探访摸索的信息，基本都被那些大势力把持住了，情报商这种二道贩子也没有入手途径。
“你对那个叫罗刹会的了解吗，反正他们的祭坛位置就在那里，我们进去洗劫一次看看有没有线索也可以，没有线索的话，此事就告一段落吧，我们先回西陵天涯城，那边的城主比武应该要开始了。”
“罗刹会，有所耳闻，但不了解。那等一会儿就把你师尊叫上吧，有她在费不了多少时间，天涯城的事情便听你的吩咐咯~”
楚明空琢磨着等一下得去买条裤子：
“那你寨子那边，要不要做点什么？好像那个叫罗赞的老阿姨很能坑自己人。”
“我想做，可是我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什么......”风影无奈。

第一百六十八章 破碎的部落

“你有把罗赞杀了吗？”楚明空听着这情况也头疼。
“没有，只是打晕了丢在那里。杀了她，谁也不能保证事情会变得更好，牧羊寨子那里死了人，说不定新选上去当‘官’的，过了不久就会变成下一个罗赞大婶......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以前也没听说过那个部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楚明空听风影讲寨子最近的现状，她对于自己曾经的部落，也仅仅只是先前窥探的那一阵子，不过足以对大致的情况有所了解。
像这种情况，似乎挺常见的，不同于天极帝国那边的成熟官僚体系，新月王国这里部落林立，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直接民主，部落头领都是谁胳膊粗谁当，部落上下一心，而担当头领的人不管他有多骄奢银逸，还是会维护好自己这一小圈人的利益。因为自己的人过不好了，直接就影响到他本人能不能过得舒坦，粮食、人手够不够吃。
就如同草原狼群体中对于头狼的选举一般，原始、朴素，可是很实在地管用，这些头领是真的想自己部落变好的。
但是当部落的规模来到大部落时期，这种人员管理就会从直接民主变成简洁民主，像罗赞这种本来应该是替部落人民争取利益的人，就慢慢变成了一种官僚身份。
上面有人管着，她就失去了作为头领的那种感觉，因为以前的头领真的是没人管得了的，也就是部落的祭祀、长老之类的人能唠叨两句。当罗赞承受到了来自上级的压力，她就会把压力传递给下面的人。
加上罗赞这人本身就有问题，化身成了“我遭遇过不幸，所以周围人凭什么过得好”的典型代表。
怎么说呢，就楚明空的所学，以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当体制逐渐往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迈进，但是又没有相应的监督体制进行约束，这种所谓的贪官会越来越多，能不能出好官全靠运气。
楚明空拿着以前答题的思路，泛泛而谈地说了几句这背后的体制原因、经济原因、文化原因，听得风影是一脸懵。
她对这方面的事情是一概不知，可是人不傻，简单想想能发现楚明空说得确实有道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情况背后，竟然有如此深层的原因。
对楚明空佩服之余，风影又感到深深的无奈：
“以前我们部落都把这种事情当做旧头领心性堕落，然后就选新头领的，你这一说，问题如此之大，那该如何是好？我无法为他们做太多。”
“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计策，我也没有办法，我觉得可行的恐怕就是‘就事论事’，把罗赞的情况揭穿出来，先将公道还给部落的大家，真相可能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至于部落的后续，让他们化整为零吧，彻底融入到雷虎部落里面，有能力修炼的就去修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再去坚持那个小群体已经没有意义。”
闻言，风影略作思索后点头，似乎只能如此了。
她其实也不是那个部落的原生住民，是古梅收养她之后，带着她到那里隐居生活的。大概在古梅像蛀虫一样蛀在那里后，部落早就该瓦解，现在还吊命般维持着一个失去头领与图腾的小寨子，不过是将痛苦延续下去。
直接散了，各自过好各自的，比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情况要好，至少散掉之后，那些有能力的人不用因为自己的寨子变成了专门牧羊的寨子而荒废了修炼，想怎么发展就自己发展。
“你说得有道理。”风影点头。
“还有，寨子那里有裤子吗，我去毛一条来穿，你们那里的兽皮裤子和我好像挺不搭的，但是将就将就吧。”
楚明空看着自己凉飕飕的下半身，是该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了，不能再光着腚子回去见左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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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牧羊寨，几声头骨敲击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寨民，有小孩的人家里传出孩童哭闹的声音。
“又发生了什么，罗赞大婶现在是真的越来越过分了，大半夜叫我们集合仪事，就不能等到天亮吃饱饭之后吗？”
拉丁抱怨，那半只烤羊送过去之后，他们一家都挨饿了一晚，饥饿时入睡是痛苦的，在饥饿中醒来就更加痛苦了。
但没有办法，投靠了雷虎部落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可违逆，就像奴隶一样。
寨民纷纷走出家门，但是发现寨子中庭没见到罗赞大婶的身影，寨民等了一会儿，自发走到她家里查看是什么情况。
而后，大家就见到被绑在床上的罗赞大婶，她被人堵住了嘴巴，“呜呜”地挣扎着，想让他们解开绳子。
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被翻出来的财宝，桌上摆放着半只被啃过好几口的烤羊。
没有谁说明这一画面是什么意思，但是许多人已经知晓含义，罗赞大婶谎称上供给上级的烤羊，实际上是自己享用，甚至以前类似的情况都是如此。
其实寨民们对于罗赞大婶的真面目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当忍耐成为了习惯，谁都不想成为那个率先破坏寨子“团结”的人，就好像造成雪崩的是最后一片雪花的责任，而前面的无罪。
——虽然现在寨子很糟糕，但是为了寨子的团结，能忍就忍吧。
——罗赞大婶做人确实不太厚道，辜负了我们，可她也不容易，忍忍吧。
——我不能光顾着“我的委屈”，还要想想“我们部落”，忍忍就过去了，就当做是一场格外漫长的寒冬吧。
在这种过分强调集体意识的部落面前，个人意志、个人委屈、个人利益放在集体利益前往往是不值一提的，这些人都被集体观念压得喘不过气，可要是谁先揭穿真相，破坏了集体，谁就是不道德的！该死的！
活在乌合之众当中，谁都不敢成为那个清醒的人。
可现在罗赞大婶的恶行事实，就这么毫无准备地曝光在了大家的面前，那一切集体利益好像都不重要了。
因为罗赞大婶这个罪魁祸首，自己把一切坦白出来了，是她害得部落崩溃的！
拉丁以瘦弱的身躯站在那里，兴奋又愤怒地抄起凳子往罗赞的头上砸过去：
“为什么，你一直吸着我们家的血都不知足，连我孩子的生日礼物都要据为己有！你害得我们的部落没了，以后你自己去牧羊吧！我把你当部落头领去尊敬，你却把我当奴隶，你这个杂种！我会自己去狩猎养活我的孩子！”
“母畜牲，就是你害得我们的部落没了！”
过往被压迫过的寨民纷纷站了出来，对着罗赞拳打脚踢，发泄过后，彻夜离开了这个早就想离开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九章 放过我的裤子吧！！

那原本就死气沉沉的牧羊寨子，一夜人去楼空，剩下的人影不是正在往离开的，就是觉得气不过，跑回来又打了罗赞大婶几拳的人。
这座寨子从很多年前就应该死掉了，但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如今才彻底破碎。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提桶跑路了吧。”
楚明空感慨着，提了提刚搜刮来的一条马裤，勉强还算合身吧，就是裤兜中间做得还是有点小了，装不下楚明空的大象，只得找一条裤管垂着。
一走路就摩擦得厉害，一摩擦就想看风影的黑丝玉腿，一看到黑丝他就头.大！
这还不如不穿！
风影没有留意到小主子的异样，她怔怔地看着彻底消失的寨子，那些寨民的脸上无疑是开心的，释怀的，但她还是心情复杂。
“以前听说某某部落覆灭了，总觉得是很遥远的事，直到现在我才感觉到它发生在自己身边，我这样做得......对寨民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呢？”
楚明空压制着自己暴走的“枪意”，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与风影共情，扶着她的黑丝美腿，叹息说道：
“谈对坏都是说不清的，就好像当年我的任性一样，你心中真的觉得我做错了，或者怪罪我吗？”
风影毫不犹豫地回道：“自然是怪罪的。”
楚明空：“......”
好姐姐，你这样回答，我很难接上你的话，这弄得我很尴尬知道吗？
你就算真的怪罪我，就不能先配合我把话说完，或者直接保持沉默也行的呀......
风影莞尔一笑，补充道：
“若非是你当年胡闹，弄得我前后不是人，那我就能把你从小玩到大，变成我的掌心宝贝，离我一天你都难受挂念得不行。
现在我只能玩小小只的你半个月，不对，等到与左秋池碰头了，说不定半个月都没，你说我应该怪谁，不怪你胡闹，难道怪我？”
这种发言，得亏在这个世界是合法的，不然直接给你逮捕咯。
“那......那还是怪我吧。”楚明空被风影说得不好意思了，“我说到哪里来着？哦，寨子散掉的事情。风影你就是太为这‘过去’着想了，担心他们后面能不能过好，那样考虑得就太过了，你只要觉得现在做得没问题就行。”
楚明空跺了跺脚，原地弹跳了一下，调整蛋.位，位置放舒服了，才继续说道：
“这种事情，只要觉得自己做得心安理得，念头通达即可，就好像一厢情愿做某件事一般。
我喜欢你，我帮助你，但是与你无关。
寨子现在是真的不存在了，图腾和部落里的人都没了，这说不定也是一个新的开始，还能比守着那些腐烂的东西更糟糕吗？”
风影看着小小只的楚明空，一口一句大道理的神态颇为好笑，就好似私塾里出现一位孩童穿着老师袍子上去讲课。
风影这种独行性子极强的人，最反感的就是他人对她指手画脚、漫天谈论大道理，可楚明空讲的这些，她却能耐心的听进去，而且还觉得很有道理。
“你现在这一本正经的小先生模样，弄得我好像看你撒着娇，求着我踩你，让你释放出来的可爱样子~”
“......”楚明空恼怒：“我这讲正经的呢，你不要总是扯那些有的没的！”
“那以后不许碰我的腿咯~”
“别呀！”楚明空急道。
风影看他这副黏着她的表现，心里舒服了。只是看到他一边裤管被撑起，走路姿势别扭怪异的样子，风影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穿着这马裤不舒服？要不别穿了吧，都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那不好，影响本世子的在外形象。”楚明空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压低听不见了，只剩下口型与风影交流：“风影，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楚明空现在已经带着风影回到了那个祭坛所在的森林，密林中遮挡天空，白日与黑夜难分区别。
刚刚有什么在楚明空的感知范围边缘疯狂试探，而他调整蛋道时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意外发现了感知范围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迅速离开了他的感知范围。
十分灵敏！
风影认真起来了，她轻轻点头，悄悄施展了一道小范围的消声结界，说道：
“对，确实有，不过跟踪我们的应该是一只豢养的灵宠吧，专事跟踪，它的主人应该就在附近观察我们，我先消失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家伙，你自己悠着点。”
“欧克欧克！”
楚明空比了个“OK”的手势，风影虽然勉强能理解是“收到”的意思，但是不明白为什么是这种手势。
她的身影如幻梦般缓缓消散，看着她消失，却捕捉不到她去哪里了。
密林中，迷魂香姑娘观察着这两位不速之客，他们的目标明确，方向上直奔图腾祭坛而来，但是......
“嘶——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无故晕倒在树林里面呢。嗯？！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个女人怎么不见了？！”
迷魂香虽然是合欢宗的弟子，但是机缘之下，学得了御兽之术，在豢养灵兽上颇有手段，周围有她安排的四只灵兽在监视，却都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踪迹。
被觉察到了？
“这两人应该都是安息香死前传讯回来的那两个人了。那个小男孩......裤子里藏了根什么器物吗，都装不下了还硬塞在那里。”
正常来说，有什么不便携带的东西，直接往储纳法器里面放是最方便的，除开是难以被收纳的特殊灵宝。
这莫非是从安息香那里搜刮来的宝贝？
迷魂香取出一枚刺锥，这是暗器的一种，杀伤力很小，但是气息隐匿方面极为突出，一般都是飞贼用来飞断别人身上的荷包香囊时用的，偶尔在奇怪的地方能排上大用场。
她瞄准男孩行走的方向，飞出这枚暗器。
楚明空直到这枚锥子飞到极近处才发觉，但是有点晚了，刺锥扎在他的裤管突起处，“噹”的一声被弹开，楚明空的肉身强度彪悍，这种小东西是伤不了他的，但是......
“我特么才找的裤子，你这就用暗器给我划了这么大一道口子？！”
楚明空低头看着自己的“开裆裤”，内心有点崩溃。

第一百七十章 穿不穿无所谓了

刚刚那一梭子，在楚明空的裤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直被困在方寸之地的牛牛弹了出来。
牛牛探头.jpg
这条裤子，楚明空都还没穿热乎，就光速报销，他眼神犀利地朝暗器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对上了藏身于黑暗当中的一个女子，是白天才见面过的迷魂香。
迷魂香看着男孩裤子里暴露出来的物事，登时就是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东西，这真的是人族小孩能拥有的东西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下一秒，迷魂香就见到了更加可怕的一幕。
那个小孩自暴自弃地把裤子撕破丢掉，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重剑，大头小头都怒挺通红，小小的身子，挺着巨大到不成比例的武器（指手中重剑），一声怪叫朝她冲过来，便是要砍了她。
迷魂香并非没有见过恶敌，合欢宗圣女候补之间的竞争就是养蛊般激烈，各种手段呼啦在别人身上，不乏血腥残忍，迷魂香什么场面没见过。
可眼前这种场面，她是真的没见过！
迷魂香慌忙之中，驱使自己的一只灵宠过来阻拦他，黑暗当中闪过一道飞梭的影子，那道黑影带着腥风扑向楚明空。
但是楚明空完全不当一回，重剑抡了一圈，将那道黑影拍苍蝇似地拍死在地上，定睛一看，是一只变异的飞鼠，獠牙尖长，但是再吓人也被楚明空一下拍死了。
迷魂香趁着楚明空这一下动作的空档，远远遁走，只是没跑出多远，她一声闷哼栽倒在地上——那是风影出手，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楚明空冲过来见到风影，心情平复了些，他收起武器，沉默不言。
风却问出了这段时间，楚明空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这一眨眼的功夫，你的裤子又去哪里了？”
楚明空低头，咬牙道：
“被这合欢宗的傻女人在弄破了，划了一道口子，给我整成开裆的了。”
风影想象了一下他开裆裤的画面，十分喜感，她有点后悔刚刚去确认周围的环境，错过了那一幕。她忍笑道：
“那要不我们再回去找一条？”
“我拒绝，你部落的马裤并不好穿，真的是小寨子穿小裤子。”
“那或者扒了这女子的裙子，给你穿上，这样总不会嫌小了吧？”风影蹲下身子，安慰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别摸了，你越摸我越肿得难受。”楚明空反思了一下现状，找出了根源所在：“算了，还是不穿得了。风影，你家乡这里不太欢迎我，自从来了这里，我就没踏踏实实地穿好过裤子，之后还是整一副大甲胄套着好了。”
风影不拿裤子的事情逗他了，她把话题引回现状上，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女子，说道：
“刚刚我巡视了一番周围，发现了几个戴着面具的家伙，都被我打晕掉了，你认识这个女子？”
“也不能说认识吧......”楚明空便把之前潜入到图腾祭坛的事情说了一下，说着说着，他又取出了好几瓶忘情水。
他在迷魂香旁边蹲下，捏开她的小嘴，撑开她的牙齿，吨吨吨地往里倒忘情水，以解没裤子穿之恨。
风影略有所思，她在心中评价了一些这个组织的实力情况，稍作肯定点点头：
“对比寻常宗门，这个罗刹会的基础实力都算是不错的了，不过这点人手不太够看，你在那个祭坛里面，见到的最强的人就是这几个了？”
这倒不是说别的宗门不行，这个罗刹会和传统的宗门势力就是两码事。所有的宗门都可以看做是一个教育机构，他们负责领资质合适的新手入门，从零培养人才，当然中间也会有招收已有道行的散修、客卿，好扩充高层战力。
而这种罗刹会，就相当于补习班了，他们都是从那些宗门里挑选资质不错的人进行招揽，用自己的资源去对现成的人才进行二次培养拉拢。底层实力比寻常宗门高也很正常。
但是一座荒郊野岭的图腾祭坛，放在大宗门里就相当于一个外派的哨点驿站，一般都是让外门弟子“服役”打杂的，可罗刹会却能把几个长老级别实力的人安置在这种小地方驻守。
这是个例情况，还是说罗刹会的人手真的有这么充裕吗？连这种境界的人都能当杂役来使唤着用。
风影可以轻松击败这些人，那是因为她的修为境界和实战能力，对比任何一个大宗之主都不会落入下风，但并不妨碍她对这些人的重视。
楚明空掐着手指，数了下罗刹会的等级构成，不太确定地说道：
“就我偷听到的情况来看，他们上面肯定是还有人的，至少也有一个叫做地夜叉的家伙。而那个小祭坛里面，地位最高的就是香众和修罗众。那个修罗众被我做掉了，就是我先前穿的那身骨铠的主人，如果这个组织没有往这边增派人手，那么实力最强的估计就只是你的师尊，还有这个叫做迷魂香的女人。”
“如果只是这种难度的话，那应该不需要左秋池了，我们两个就能到那个祭坛里面转一转，不过以防万一，等一下我会尽量在暗处行事。”
楚明空能理解，风影想发挥出自己的优势，那就是置身暗处进行刺杀。
“没问题，那我们抓紧时间，争取在可能出现的增援前，探完图腾传承，然后跑路。”
“嗯。”
话音落下，风影的身形又如雾一般散去，已经隐匿起来了。
在楚明空的感知中，捕捉不到一丁点有关她的信息，脚步声、行动时的空气流动、体内灵气流转气息等动静根本就搜寻不到，非常离谱。
反正楚明空自我感觉，风影现在当着别人的面藏起来，别人多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瞪大眼睛让自己警惕起来。
顾梅作恶多端，想献祭风影成就那部隐匿功法《无色影痕》，最后反被风影给夺走，这应该算是顾梅对风影这个徒弟最大的教导之恩了。
这功法想大成如此之难，也难怪风影现在能轻松进入皇宫，把皇后绑出来给他玩了。
就是不知道这隐匿功法，能通过系统习得几成效果，真能学到的话，往后就不用那么依赖无尘符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精\进道法

浮舟飞船。
楚明空出去找裤子已经一天半夜，天亮之后若是还没回来，那就是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了。
左秋池这懒女人本想跑路躲一下萧韵寒的，但是转念一想，萧韵寒说不定闭关没心思过来呢？在潇湘琴院见的那一面，这女人的态度明显就是打算再度闭关。
如果萧韵寒没来，而她却一个人瞎躲，这就显得她很呆......加上左秋池对于这边的风土人情不太感冒，完全没有闲逛的心思，索性摆烂在房间里，一切听天由命。
只是左秋池还是赌错了，萧韵寒的气息逼近，现在左秋池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不就拿她弟弟开个玩笑嘛，至于大老远杀过来吗！”
左秋池从床上蹦跶下来，戴好面纱，连忙寻到舵主狄书蝶。狄书蝶见到是那位极少露面，专心在房间里冥想打坐修炼的前辈，恭敬地欢迎她的到来。
“前辈，有何事？”
左秋池不好表现出心虚怕萧韵寒的样子，有失身份，她高人般平静从容地说道：
“等一下我的一位老冤家来找我，你说我不在，已经离开即可。”
“好的，一定办好。”狄书蝶认真点头，牢记于心。
左秋池回到自己房间压制存在气息，不一会儿，萧韵寒便赶过来了。
飞船上的伙计不明所以，看着天空中那位恍如神女之姿的雪发女子，警告道：
“前方道友，这是仙珍阁的宝船，我等素未有瓜葛摩擦，请道友不要阻拦我们的路线。”
萧韵寒不想过多解释，只想直白迅速地让左秋池出来，她扬臂一挥，飞船前方的空域被冻结了大片，飘浮的云层冻作冰块，宛若冰川漂流到了天空中。
“让她出来。”
“？！”刚刚还在喊话的伙计目瞪口呆，这等实力境界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这是招惹到了谁！
匆忙赶出来的狄书蝶看着前方被冻结的天空，一位白裙女子傲人立在上空，平静的神情伴随着汹涌的气势，她人都傻了，脑子一懵，忘记了刚刚左秋池的吩咐。
萧韵寒见到一个能话事的女子出来了，又一次说道：
“让她出来，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此事与你们仙珍阁无关。”
狄书蝶结结巴巴地回道：“前辈她说......我不在，已经离开即可。”
左秋池捂脸：“......”
听到这番话，萧韵寒便明白左秋池这女人还在船上，而且还在躲着她。
萧韵寒的素手一握，将身后的那片冰川收起来，身形降落到甲板上，视旁人如无物，反客为主，径直走进船舱里。
她的步伐很快在一扇房门前停下，木门瞬间冻成冰晶，而后化作粉末碎开，萧韵寒黑着脸走进去，见到尬坐在床上的左秋池，她把观影石“啪”地一下砸在桌子上。
“明空呢？”萧韵寒寒声问道，她发现房间里没有小老弟的身影。
“一个人跑出去玩了，玩了一天一夜，到现在还没回来......你不是闭关去了吗？”
“你用观影石邀请我过来，我怎么不来？”
萧韵寒全程盯着左秋池看，那是想杀人的目光。她清楚左秋池多半是没对她弟弟做什么出格的事，观影石突然黑了的那一段，只是左秋池的有心而为，故意弄来气她的。可真正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左秋池这家伙让楚明空喊那么羞耻的台词，还那般过分地拿脚丫子摩擦他的脸蛋。
这种亲昵，她萧韵寒都不曾对楚明空做过！
左秋池拿起那枚观影石，抹掉里面的画面记录，算是强行销毁证据，从根源上去除一直引萧韵寒生气的源头，免得她一见到这玩样就来气。
“这......只是个小小的玩笑，怕你闭关时过于枯燥，送点我和明空玩耍的记忆给你看看，你不喜欢的话就早说嘛，误会误会！”
误会？
这要是真到了思索突破的时候，突然见到这观影石里的画面，怕不是气得脑溢血，直接逆练功法，走火入魔。
萧韵寒不跟左秋池多废话：
“明空去哪里玩了，带我去找他。”
“你这......不闭关了？我和他到新月王国这边的边境是要来找人的，之后就直接去西陵，你也跟着回西陵？”
“我现在名义上闭关，没人知道我的行踪，到时回了西陵不露面即可。不要岔开话题，现在、马上、立刻，带我去找到明空！”
“找到他然后呢？”
“他现在的神智明显不清醒，我来护着他。”萧韵寒理所当然地说道。
——————————
图腾祭坛周围已经清理完了，那些紧那罗众和摩罗众之类的杂鱼防线被轻松击溃。
在这当中，楚明空的极渊之力功不可没，这个罗刹会的底蕴确实是有的，这些杂鱼们都会许多稀奇古怪的阵法，但是极渊之力太不讲道理了，碰到什么迷魂阵幻阵，楚明空咬破嘴皮子，豌豆射手般到处吐血唾沫就破除掉了。
风影都觉得楚明空可以练一手暗器，以后战斗中可以趁对方没有防备，往别人脸上吐口水，属于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伤害，防不胜防。
风影取出了那块雷电缠绕的玉石，朝黑暗中的一座石像走过去，那座白虎雕像被罗刹会用锁链穿刺过石像的身体，这是某种封印与压制。
“那小明空你现在这里待着咯，我去看看白虎图腾的状况。”
楚明空点头，捂着自己的“吸雷针”，警惕着四周随机出现的雷电，说道：
“那你快点，我的受击目标有点大，怕被这里的雷电滋我牛牛。”
风影看他到处躲闪的样子，感觉这家伙真的就是一只活宝。
女人走远后，楚明空闲得无聊，开始沟通孝心系统。
“我已经入过风影的刺客之道了，算不算拜师成功？”
【算。】
“她的隐匿功法《无色影痕》，我要是想直接买的话，应该不用那个献祭什么体质持有者的仪式吧？”
【需要，风影的隐匿能力强大，那是因为她的《无色影痕》融汇了三位功法大成者的功力，并非单纯的修成功法。】
“啊？那也太难了。”楚明空对于夺人性命来成就功法的行为，很是反感，尤其是顾梅那种把徒弟当做韭菜养的方式。
【你把系统再度突破后，商城可以刷出新的《合欢真经》功法残本，其中一重可以通过双修，学习对方的‘道’。】
噢~
通过“入道”，来“精\进”对方的道，进而交流学习对方的功法，很合理！

第一百七十二章 雷池

在系统突破一事上，楚明空之前是觉得没必要继续升级了，一来是系统没能给他创造出消费需求，二来是突破的消耗太大，突破后买东西花的孝心点数都会涨价，那个涨价幅度真怕哪天就跑过他前世的房价了。
可现在听说下一阶有新的《合欢真经》，楚明空就觉得很有突破的必要了！
不过他对一件事还是很好奇的，前面的经验来看，每次突破后这个孝心系统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变化，越来越有“人”的情绪，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变化。
“系统，问你件事，我继续给你突破下去，你会有什么变化的吗？”
楚明空等待着答复，可惜这系统一如既往地装死不吱声，这真的让楚明空没有一点办法！
罢了，系统不说，但是等他突破完之后，实际上还不是得把具体的表现展示给他看，藏不住的。
他找到了突破选项，看着那巨额的孝心消耗，楚明空狠心咬牙，直接给突破了。
【变质孝心余额：24506】
【普通孝心余额：46900】
这么一看，还是剩余很多的，但是楚明空看了眼《合欢真经》残卷的价格，顿时心肺停止。
“三万点变质孝心？！”楚明空目瞪口呆，真就通货膨胀啊！
他赶紧看了看原味衣服、丹药、技艺之类的商品价格，幸好涨得不多，普遍贵了一成而已，也还能接受吧。
最让楚明空感到欣慰的就是周常任务了，现在变成了一旬刷新一次，但是上限获得变质孝心数量来到了一万点数。
得往死里干任务了。
只是......楚明空记得他白天和风影双人修炼时，才把刚刷新的周常任务弄满了的来着，怎么现在又归零了，是因为我刚把系统突破了？
“过两天就要到中旬了，这两天不把这个任务上限刷满就浪费了，正好弄够三万变质孝心换新的《合欢真经》。满打满算，只要辛苦一下腰子，这几天我最少都能进账六万变质孝心！”
楚明空兴奋了一会儿，又消沉下来了。
现在身边能让他干......肝任务的对象，就只有风影了，不可能成天拉着她做那档子事，说不定她都会嫌烦。
如果是在京城，楚明空大可换着长辈去孝敬，先去给万贵妃进贡一波，再去找甄夫人谈精论道，可现在身边人就有点少了。
说得上长辈的，除了风影、左秋池，貌似就只剩下西陵那边的母妃楚王妃了，但这位母妃又不可能。
“假如风影不愿意，估计这一旬的任务上限就只能浪费了。”
白虎石镶前，风影将锁链斩断后，捧着手中的图腾玉，将它放入白虎张开的嘴里，白虎石像的眼睛汇聚起周围的雷气，变成了紫电色的眼珠。
隐隐中，白虎似乎正盯着风影看。
锁链封印的解除，白虎之灵被禁锢所积攒的怒气释放出来，祭坛空间中雷鸣炸响，轰隆声响个不停。后方还传来了楚明空“嗷”的一声惨叫，旋即风影听到他跑过来抱怨了句“我屁股被电了！”。
每一块图腾玉都对应了一座图腾祭坛，但就算不匹配，也能有一点反应，这个真的全看祭坛中的白虎之灵心情。
风影与白虎石像对上视线，她双手合握在丰隆的酥.胸前，作部落祈祷的姿势礼敬白虎之灵。
“白虎大人请息怒，我与这个孩子并非对你不敬的人，盘踞在这座祭坛的是一个叫做罗刹会的势力，我们只是偶尔发现了此处。”
周围狂暴的雷霆逐渐平息了，但是楚明空屁股蛋上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他现在对这白虎的意见很大。
这些分散的白虎图腾祭坛中寄宿的，并非是真正的白虎神兽，只是祂留下的一道意志。
白虎之灵的雄浑声音响起：“你持有的图腾玉，并非是这座祭坛的，我只能给你残缺的一份白虎传承，这是一道秘法。”
楚明空看这架势，猜想多半是什么雷霆法术，这种东西不学也罢，身边没人用得上。
风影认真地说道：“即是是残缺的，能得到白虎的传承也是我的荣幸。”
她要来其实也没用，更多是一种对待图腾的礼数，神兽降下的恩赐，谦逊感激地接受才是敬意，拒绝那就是大不敬了。
“但是我有一件事想得白虎大人的指点，如何寻得这块图腾玉的对应祭坛？月霒帝国破碎了，这片土地变成了各种势力流亡聚集的地方，那些祭坛都被人把控住了，我们难以寻找。”
白虎之灵沉默良久，说道：
“本是不合规矩的行为，但是已经有人破坏了规矩，我无法为你指名具体的下落，但能替你指明一个方向。临近昆仑的那座雷池附近，有一座祭坛，那座祭坛比任何一座都要大，里面的白虎之灵可以告诉你这块图腾玉的归宿在何处！”
楚明空抱着风影的黑丝美腿，警惕着周围，免得又给他来一下，他有分心去听白虎之灵说的话，心中呢喃：
“嗯？昆仑？情趣遮眼道长好像就在那里，那之后可以抽空去雷池旅游一波，找祭坛再顺便把两部经书还回去。”
白虎之灵无意与风影闲聊，石像眼中的雷光暗淡，它吐出嘴里的图腾玉，图腾玉中已经被拓印进了一份残缺的秘法传承。
“你们离开吧，这座祭坛很快就会关闭，不会再让这些宵小之徒入内。”
风影屈身行礼后，带着楚明空走出了祭坛空间，不能说没有收获，但收获确实不多，聊胜于无吧。
只是刚走出祭坛，两股强大且熟悉的气息靠近，左秋池和萧韵寒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势力在楚明空眼里已经呈现出几派势力。
风影黑丝，萧韵寒白丝，左秋池裸腿，真正的三“足”之势！
萧韵寒盯着自己的小老弟看，楚明空打断了她的开口，自己抢答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韵寒你想问什么，别问我的裤子去哪了。我的旧裤子没找到，新裤子被人弄破了，现在只能忍辱负重地光着，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左秋池取出一双白丝，说道：
“刚刚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了我的袜子在树杈上挂着，就过来看看了，你还真在这边呀。”
所以这意思是，白丝找到了，但是裤子是彻底没了下文吗？
萧韵寒可不管那么多，雪裙下的修长白丝美腿往前迈了一步，她直接道：
“明空，过来姐姐这里！”

第一百七十三章 老板：这回是三个？

讲道理，楚明空之前正常体态下的时候，不管是看师尊左秋池还是谁，都觉得对方纤柔娇弱，这不是说她们是病弱型美人，而是实际抱上去时的感觉。
她们的修为无疑都很强，可是搂在怀里会有女子的纤柔感。
可她们现在给楚明空的视觉压迫感就很强，高挑丰满，与她们对视时得仰头看她们，寻常视角下，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她们的美腿，腿型线条完美，修长笔直，却并非竹节虫似的瘦长，而是能肉眼见到腴润紧致。
听到韵寒喊他过去，楚明空为了避免额外的事端出现，先走到她旁边，不过被萧韵寒直接抱起到怀里。
“韵寒，你不是闭关去了吗，怎么跑出来了？”
萧韵寒想直接跟他算一算观影石中的账，质问他怎么不守男德，一点都不“弟”道，那样不检点地管左秋池那家伙叫姐姐，但现在有一个风影在，萧韵寒选择把账留到后续。
“有事要做就出来了，你一个人跑出来找裤子找了一天一夜？还和风影在一起？”
左秋池见到风影的出现，同样好奇不已，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当初跑过来玩了一晚上的合欢露，而后当了几天名义上的侍女就跑路了，现在楚明空出去找裤子，裤子没找到，反而把风影给找回来了。
她这个当师尊的早就习惯了楚明空做事十分离谱，但让左秋池难以适应的是，每回他离谱着离谱着，又拐回正确的道路上。
按照原来的出行计划，她们师徒二人计划是抵达了白虎原之后，预计花上五天左右的时间去收集有关风影的出没情报，而后再找到她，其中收集线索其实才是最花时间的那一部分。
假如实在得不到她的线索，那就只能在这里胡闹一番，弄出点动静，让风影知道她们的到来后，主动来找她们两人。
结果这小子跳下船溜达一天就把风影给找回来了，这真的出乎左秋池的预料。
左秋池意有所指地说道：
“其实明空也不算没找到裤子吧，他的裤子用来装小腿的，风影也能塞下他的小腿，也算是找到裤子了。”
风影顿了顿，反应过来左秋池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微笑着反击：
“小世子的师尊也是，就算我不在，她的师尊也能用嘴帮他装住吧？”
萧韵寒：“？？？”
楚明空心虚发毛，他拨了拨白毛姐姐脸颊侧的鬓发，吸引她的注意力，思索着解释。和风影体验阴阳和合之道的事情是不能说的，至少不能明着对萧韵寒承认。
“其实我只是出来找了一会儿裤子，然后乱入一个叫做‘罗刹会’的势力分舵，就是后面那片遗迹，不过现在进不去了。之后我就当内鬼，跟着罗刹会的人找到了风影。风影是我的人，还得帮我查事情的呢，你不要凶她。”
萧韵寒狐疑地看着左秋池和风影两人那不明所以的阴阳怪气，选择不去深究，她现在更想把弟弟带回房间教训教训。
“行，不凶她，那我们先找个地方歇脚，你后续打算去哪里，还有要做的事情吗？”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摇头：
“没了，我们来这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风影给找回来，在付出了一条裤子的损失后，已经圆满结束。现在可以不紧不慢地回西陵，再进入天涯城找个地方住下即可。
话说飞船还在吗？”
左秋池说道：“我和韵寒下船后，那飞船一溜烟就跑了，韵寒堵船拖延了他们很多时间，她们现在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那就没办法了，楚明空还想再回到船上去歇一歇的。
此地荒郊野岭，最近的旅店客栈都得跑回白虎原，楚明空对飞船的住宿条件还是很满意的，虽然环境也一般，但是比白虎原那种沙漠绿洲风格好太多了，而且楚明空还在飞船里抱着妇人打扮的左秋池那么久，那份好感也分给了飞船许多。
他偷偷看了眼风影，得想办法让她也弄一回熟女妆容。
萧韵寒没有留意到怀中弟弟的浮想联翩，她问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明空你是想直奔回西陵，还是先出这片林子，在白虎原附近找个旅店住下？”
左秋池懒狗发言道：
“我在飞船上歇了一整天，躺得我有点累了，现在天还没亮呢，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天亮了再去西陵也不迟。”
楚明空是比较顺着左秋池的意思来的，点头道：
“就是照着师尊的意思来吧，到了天亮再出发也不迟。不然我们大半夜地赶到天涯城那里，宵禁还没结束，也进不了城。”
旅店中，老板正在和老板娘聊天，述说今日见到的离奇事。
老板叹息道：“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可真的是给我开眼了，这世道真的是变了呀，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妖族小男孩行苟且之事。
真的是不检点，一开始还忘记施展隔音结界了，中途才补上，那叫声是真的......直到午夜才离开，弄得我精神都不太好了。”
老板娘鄙夷，怀疑他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至于吧，就算是妖族，一小男孩能有什么感觉，还不如用手指呢，至少图个灵活。”
老板娘很快就噤声了，在这凌晨时分，店外只有呼呼的沙风声。
三个女人走进了旅店，其中一个雪发女子抱着一个大器磅勃的小男孩，那三位成熟女子丰神绝世，惊鸿艳影，各有风姿，随便挑一个都是艳绝一方的不世美人，可现在却簇拥在那个不穿裤子的清秀男孩的周围。
萧韵寒淡淡地问道：“有空房吗，要三间。”
老板娘开始怀疑自家店是不是被野狐狸精下了幻术，怎么大半夜会碰到这种事。
而那老板也一脸惊疑不定，他认出了那个男孩和其中一位女人，这两人不是才走的吗，怎么一眨眼又多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感知到这几人的修为不俗，不好惹，老板挂起职业笑容，问道：
“我们店......可以只有一间空房。”
萧韵寒不明：“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只有一间？”
楚明空心说做这行的都是资深老哥呀，他取出一坨金子，放在柜台上，帮老板解释道：
“老板的意思是，如果想要多一些房间，他们可以临时去收拾，现在只有一间空房。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等他们收拾，先住着吧，就一间房了，不用找。”
老板的眼睛变成了金子的形状：“对对对。”

第一百七十四章 腹背受敌

三个人住在一间房子这件事，出乎了萧韵寒的预料，她是想和弟弟单独一个房间，然后好好批评一下他关于观影石的事情。
不检点！
还配合左秋池这厮，喊左秋池作师尊姐姐，这是故意来气她这个正牌姐姐的？
左秋池这家伙很能搞她心态，说不定就是看准了她改了姓氏，离开了楚王氏这一点来恶心她。萧韵寒觉得姓氏、名字都不过是个称呼，没有多大区别，更改变不了她与弟弟间的关系，可要是一直有人提这件事，萧韵寒也是很烦的。
月光清浅，从窗户照进房间，落在萧韵寒的俏脸上，她现在的心情有些郁闷。
虽然楚明空就在她怀里，但是左秋池和风影一左一右躺在旁边，她都不方便问观影石的事情。
“韵寒，你赶路这么久来到这里，应该很累很想休息的吧，把明空拿给我抱着吧，免得他乱动打扰你。”
左秋池的话音落下，手已经伸到了萧韵寒身上躺着的男孩那儿，萧韵寒拍开她的蹄子，不让她碰。
“不打扰，你更加打扰我一些!”
“这好歹也是我徒弟，现在明空还得喊我小妈的，这可比你亲近得多，辈分你直接就落了我一辈！”
左秋池始终都是那么能挑动萧韵寒的血压，多稳的道心都得被她弄出点火气来，楚明空躺在萧韵寒的身上瑟瑟发抖，生怕波及到他这边，那可真的是伤及无辜。
“你们师徒乔装身份出行的必要性，我不置可否，但你现在还真当一回事了，可是半点耻心都没有？平白乱了师徒关系！”
萧韵寒训斥着，转移楚明空的位置，把仰躺在她身上的男孩，抱到臂弯了，不过是靠近风影那边的臂弯，用自己的身躯阻挡左秋池的动手动脚。
这样看似远离的纷争，但是楚明空内心更加忐忑，风影一手猴子摸桃，悄无声息地掏住了他，揉在掌心轻轻盘弄。
楚明空险些哼出声，这若是被姐姐发现了，那可就真的大问题了，现在师尊左秋池与她已经是针锋相对，风影这边安然无恙，隔岸观火，可要是被萧韵寒发现风影趁火偷蛋，那就真的要打得屋顶都飞了。
出于安全考虑，楚明空爬回萧韵寒的身上趴着，不给风影盘核桃的机会。萧韵寒对弟弟的反应不明所以，但是他能这么亲近自己，她能有什么意见呢？
只是......他的一条腿僵得有点生硬。
楚明空估摸着眼下的局势，若是任由左秋池和萧韵寒两人来聊，估计得一直吵下去，吵着吵着翻旧账，肯定会殃及池鱼，扯到他身上。
左秋池要是一不留神，把那些什么逛青楼，合欢露之类的事情说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话题得由他来把控一下才行！
楚明空摸摸左秋池的手，又摸摸萧韵寒的脸颊，让她们两人的注意力放到他这边，说道：
“停停，先不要吵，我们说点正事。韵寒，你这是要跟我们一起回西陵？”
萧韵寒之前是打算避嫌在宗门里闭关的，但是现在都被左秋池给气过来了，不跟着去西陵还能做什么？又千里迢迢跑回去闭关？
眼下天涯城的盛事准备开启，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了。
“没错，到时我低调行事，不会予谁帮助，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不过，你打算怎么做？
到时你就算想登上演武台去斗法比试，你也不能暴露出身份，不然就等于你没有为皇帝寻药，潜逃回了西陵，名声上不好。还会连累到替你隐瞒的潇湘琴院也沾上点不好的名声。”
左秋池搭了句话：
“韵寒你去当回这个城主行不行，以前你不是也有个副城主的身份吗？现在先帮明空占着也好。”
“那为什么你不去呢？”萧韵寒没好气道：“且不说我出面的话，算不算代表萧家，我的身份来参加本就不合规矩，这不就是让别的势力也让自家的长辈出面？天涯城的演武比试更多是让年轻一代来比试，而且一生只能上去一次。我以前已经打上去过一回了。”
“规矩还挺多。”左秋池耸了耸肩。
楚明空的下巴枕在姐姐的柔软美.乳上，怅然纠结地说道：
“我的想法较之前有了点变化。以前我想的是先回天涯城盯着，看看谁是最有希望夺魁的，我场下暗中废了他，这样就不用我走到明面上了，不想让人当城主，拒绝有人能成为实际上的西陵王羞辱我这个世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没有人能成为新城主，假如有，那就让他消失。”
左秋池对楚明空的想法十分欣赏，她不由拍拍楚明空的屁股蛋，鼓舞道：
“这个想法还是很不错的，可以坚持！”
风影听着都想笑出声，这当中没有嘲笑的意思，单纯觉得这师徒的想法真的挺直接好玩的，但是不太符合她的习惯。
如此粗.暴的行事方式能够最大程度的搅局，可能扰乱暗中计划者的全部盘算，但也有可能把一切都变得更加利好对方的局面。
风影不喜欢这种豪赌，她喜欢把一切都计划好，再去尽人事而知天命，而非一开始就等待上天的结果。
她说道：“这是你之前的想法，挺符合你的莽撞胡来性格，那现在的想法又是什么？”
萧韵寒没有说话，玉手落在弟弟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等待着楚明空的回答。
可楚明空摇头：
“我还没有想好，还在犹豫。因为刚才那种想法只是拖延时间的计策，只是暂时解决了可能被人认成儿子这种名誉危机，但是根源中的麻烦还是没有解决。”
他此刻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要不要自己去真正成为这个实际上的西陵王这一选项。
给他带来这种想法的因素有很多，最直接的影响因素就是京城里的女眷。他能放弃她们当个跑男跑路吗？
那必不能的，他始终得有属于自己的一份背景和势力，去让她们相安无事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带着她们脱世躲到宗门也不太靠谱，宗门这种势力有超脱世俗的心理，但是本质上能成为集体，那就肯定是有共同利益的存在。
宗门里的“生源”有不少都来自天极帝国，天极皇室真想骚扰，还是能拉拢到一个什么长老来恶心他的。
需要直面的事情，躲避是没用的，就像风影的部落，最优的办法绝对不会是麻木的回避。
楚明空现在得把京城的女眷也纳入到自己的考虑范畴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这不公平！

楚明空偏过脑袋，望向风影，问道：
“风影，假如你是我的话，你现在会怎么做？”
风影想了想，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复：
“这并不难，我是你的话，把真的结下大仇的人都报复回去便是，若是无法对付，就当吃一回亏，忍一时积蓄力量，等时机成熟再动手。在这个世界上，很多问题与苦恼的根源都离不开当事人的无能。
让自己成为掌握力量的人，让自己成为势力，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左秋池又拍了楚明空的屁股一下，她拍的力度很轻，与忽然把纤手搭上来差不多，只是手掌搭上来后，还会把他的屁股蛋握在掌心捏一把。
不过这回她轻捏偏了位置，手感没那么光滑了，虽然饱满充盈，却有点软嫩的褶皱。
左秋池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感不错，忽然意识到不太妙，默默收回了手，当做没事发生，她恶人先告状道：
“你这小子真的是，裤子都不穿好！还有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我照顾了你这么久，你现在问意见竟然最先考虑的是风影？”
楚明空现在有点蛋疼，这一左一右两个人是真的很有问题，只管点火不负责下火的，那么多地方，非要逮着一处盘，就不怕盘得爆浆.....咳咳，盘出包浆吗！！
他怨念地看着左秋池，说道：
“没有先问师尊你的必要，你我的想法差不到哪里去，想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一块儿去的，这应该算是师徒同心了，所以先问风影来得实在。”
左秋池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想想确实如此，确认小徒弟不是找回了侍女就忘了师尊，那她就没什么意见了。
风影多少能觉察到楚明空的心境变化，他现在想的应该是减少不必要的敌人。
以前被逼得急眼上头，谁惹了他一丁点，谁有一丁点的嫌疑，他都想将对方往死里报复，可现在心境平和下来，就不再想那么极端，
除非是真的迫不得已。
而他现在考虑的应该就是萧家的关系问题，在跟楚明空合体修炼时，风影有听楚明空讲过这段时间的事。萧家与他的矛盾到底还是世子身份的问题，这是楚怀王给楚明空强行给楚明空留下的麻烦，而楚明空是不需要这个世子身份的。
只是现在萧家总觉得楚明空很稀罕这个世子位置，并且不想丢掉这份荣华富贵，这份象征着权力的猜疑是很难靠彼此理解来达成信任的，萧家对他有怨念太正常不过。
至于五皇子，那是五皇子个人问题，假如萧家真的仅仅只是抱怨他，背后说些不好听的话，而没有暗中对他下过死手，那么楚明空想的是缓和与萧家的关系。
这样变相增加楚明空在世俗王朝中的势力。
不让萧韵寒为难的同时，还能让京城的女眷安稳下来，等哪天她们觉得世俗中没有了留念，就带她们遁出凡俗世界。
但关键就在萧家做事是不是真的干净，有没有对楚明空出过手。
楚明空碍于与萧韵寒的关系没有发问，风影便替楚明空问了，她直白地向萧韵寒问道：
“我有一事想向萧家请教，凭萧大小姐在萧家中地位，大小姐可知道萧家对楚明空的态度？或者说......萧家背后有无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楚明空缓了缓忽然严肃的氛围，说道：
“风影你不用称呼韵寒那么见外的，随我一起叫韵寒就好。”
萧韵寒没有回避这一微妙的问题，对方直白地问了，她便直白地回答：
“萧家很大，很多事情我无法控制，我曾经表态过不希望他们对明空出手，母妃出嫁到西陵楚王氏，那就是西陵的人，我让萧家作为娘家外戚不要多管闲事。所以假如他们没有瞒着我的话，那萧家应当是没有动手过的。
可若是真的有小动作，他们断然会隐瞒着我。”
“原来如此。”
风影点头，她对萧韵寒算是有了新的认识，外界都传她是面冷心冷，而今夜见到她对楚明空的亲昵，还以为那是外界的不实传闻，可现在听到她的平淡表态，分明就是真的心冷淡漠，对待家族的态度都是如此！
唯独对楚明空十分热切而已，这对姐弟还真怪。
左秋池不明所以，好奇地询问：
“所以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明空你还要不要去抢城主的吗？你要是想把来参加的人全宰了，我倒是能帮忙。”
楚明空觉得自己得好好思考一下，迷茫的时候，思定再行动，这是不会有错的。
“韵寒，我拉小左出去走走，好好考虑一下，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很快就能想明白自己的心思。”
“小左你个头，没大没小的。”左秋池揪了他的脸颊一下。
“好。”
萧韵寒点头，对陪伴他思量本心的人是左秋池这一点，颇有不满，但是弟弟这样抱着她的脖子请求，萧韵寒实在没法拒绝。
旅店外是一片黄土戈壁，本就人烟稀少，大半夜就更加没人了，连鸟啼都不多一声。
楚明空牵着左秋池的手，与美人师尊逛了一会儿，开始要正视本心了，后续该怎么做，已经没有疑问，去好好接触一下母妃问清楚，看看能否让萧家为他扛下部分压力，世子之位本就是无用的，给他又能如何？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
思定再行动
关键是思腚！美臀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师尊，给我摸你的屁股！你刚刚摸了我两回，该我摸回去了，不然不公平。有一回还摸错地方了，鉴于你没有核桃，我就勉为其难地拿你的屁股抵债了，哎！”
“......”
左秋池低头看着楚明空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她左右环顾，四下无人，但还是丢出一道剑气屏障，免得师门丑闻外传。
“你还真敢说呀，要不我们现在回去，问问韵寒是个什么想法？”
“别呀！”
楚明空耍赖地挂在她的玉腿上，双手三脚都缠抱着左秋池的美腿，不过她的大腿肌肤实在是光滑细嫩，楚明空挂了一会儿就滑下去，而后又爬上去。
一上一下的摩擦，
楚明空的腿累得僵硬无比，都快摩擦出黏黏白白的汗汁了。
妇人打扮的左秋池拿这小无赖没办法，心生妥协的想法，但先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和风影间的小秘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没裤子也是伏笔

左秋池抓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来问，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真的坦白。她觉得楚明空现在的状态半呆半不呆还挺怪的，到底是他装的，还是真的被小孩子的状态影响了呢？
如果是装的，左秋池只能说他的脸皮确实修炼得挺厚。
“快点，老实交代！”
左秋池双手抚压住裙子，裙子的布料贴合在轮廓上，勾勒出肥硕圆.润的桃臀形状，她蹲下来身子，手掌贴在楚明空的脸颊上，不给他躲闪目光的机会。
楚明空确认道：“什么秘密？”
只说是秘密的话，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到底是哪方面的秘密呢？假如不确认清楚，就会被套出对方意想不到的情报来。楚明空在京城待了那么久，基本的防套话心理早就练成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得看看你觉得自己和风影之间藏了什么秘密咯？不过你都能问‘什么秘密’了，说明隐瞒的事情确实很多！”
左秋池表现得不在意，你个小东西爱说不说，但是已经将楚明空现在那犹豫不决的神色看在眼里，越发猜疑他是在装傻。
好狠，竟然真的能装到脸都不要了！
犹豫了一会儿，楚明空问出了此刻内心最影响他决定的事情，他问道：
“我说了，师尊你真的给我摸屁股吗？”
左秋池：“......你刚刚犹豫的是这个？”
“是呀，如果我说了，你耍赖怎么办？你骗不到我的。”
楚明空也伸手贴在美人师尊的玉颜上，不能让她光占便宜摸自己，左秋池的脸颊滑嫩，雪肌盈着幽香，触之胜过世间最美好的润玉。
左秋池并不反感他摸自己，他们师徒两人就是这么打闹互摸过来的，碰个脸蛋都是小问题。
“你若是真说的话，我就给你摸，但前提是你没有隐瞒才行呀。”
“那我说了......我打算把风影也认作师尊，从她那里把她的身法隐匿本事给学过来，以后进出皇宫畅通无阻，不用再受制于无尘符以及别的限制！”
好家伙，你个小东西有我这个师尊还不够，还想多认一个，贪得无厌了是吧？
不过隐匿功法这种东西，左秋池清楚自己确实教不了他，她对于隐匿什么的不感兴趣，楚明空真想学的话，还真的得向风影拜师。
“嗯，那以后你认了她当你的师尊，日后就由她在京城照顾你了，我去外面逍遥去了，一直在京城可憋死我了。”
“别走嘛，你还是我最重要的师尊，谁都取代不了的。”
楚明空作势想挣脱左秋池的“掌锢”，试图钻进她怀里，搂住她的脖子，不过左秋池掌心收紧了几分力度，楚明空没能如愿以偿，脸蛋还是被她的两只手夹着。
“你继续说，还有什么秘密？她那种水平的功法可不是光靠悟性能习得的，你就算拜师也没太多用。”
“还有就是，我和她碰面之后，我领她去合体修炼了一回，她全程都听我的话，受我的摆布。”
你这么强调这一点，我反而很怀疑当时的情况到底是谁主导的呀......左秋池觉得楚明空这话就有点自欺自人。只是刚见面就能做到这个份上，果然风影这家伙以前就勾搭她徒弟勾搭得厉害！
“上回合欢露取药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取得那么快！以前是不是和她偷偷练过？”
楚明空牢记左秋池以前的殷切嘱咐，小脸迷茫：
“师尊你在说什么呀，你以前说让我忘掉合欢露的事，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左秋池沉默，血压被他弄得有点高，气得牙痒痒，怒搓他的狗头。
“你现在可以想起来了，我准了。”女的绝美容颜上，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小时候我在房间里开导自己烦躁的内心，风影就进来了，然后顺势就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她就记住了我的弱点。不过取药那次是有点内情在的，有好几次我都快出药了，结果师尊你说你累了，风影就过来直接把药吸光，然后你就得重新开始刺激我产药。”
左秋池：“......”
原来如此，风影这女人真的是坏得心黑！那晚真的是弄得她嘴都累了，合欢露的药效又刺激得难受，风影还时不时张开嘴巴，挑衅似地向她炫耀楚明空给她交代的满嘴白药，合着都是那女人中途截胡是吧？
不过在楚明空的角度来看，风影对他弱点的掌握才是关键，她很能捕捉他的感官变化，一发现他都某处反应得敏感，她就会抓着那一点去进攻。
就算是后来合体修炼时，风影都能抓到他的弱点，明明是两人拥抱相连的姿势，她的手只能抱住他的身子。
眼看着就只有楚明空自由发挥的余地，可风影还是会冷不丁地曲起腿，发挥出她身段柔软似蛇的优势，
柔嫩灵活的脚趾，盘磨他的核桃，夺取主导权。
“我该说的都说了，师尊你可不能耍赖！”
左秋池抓着小徒弟长在前面的尾巴，心情复杂地说道：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小狗狗摇着尾巴坦白自己向别的师尊怎么讨好，结果回过头来又想向原本的师尊撒娇，你这让我如何是好呢？”
“可这是你说让我坦白的嘛，你不能要求我坦白完，还生气耍赖反悔的吧？”
楚明空摆脱了左秋池的手掌禁锢，凑近到她的怀里，脸贴在一起，与绝色师尊的琼鼻相碰。左秋池的香唇与小徒弟的脸颊擦碰了下，而后楚明空便听到了她的许诺。
“行吧行吧，拿你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点便宜都不肯吃亏，摸了两下都得摸回来，摸吧，但你若是多摸了，我可就让韵寒收拾你了。”
楚明空的心跳开始加速，他觉得自己此刻的心跳速度，或许比当时极渊化时的心跳还要快。
他走到师尊的身后，心潮彭拜得难以自己，强作平静地说道：
“还是不公平，我没有穿裤子，你是直接拍我的，但你现在有裙子挡着！”
左秋池开始怀疑自家的小徒弟是不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一直不穿裤子的预谋就在这里！
“这可过分了呀，你若是真觉得不公平，那你就像小狗狗一样，钻为师的裙子呗，为师不拦你~”
——————————
PS：最近染上了晚上喝浓茶的习惯，作息直接崩了......困又睡不着

第一百七十七章 自然是认真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想想前世典故里的韩信钻胯子，现在楚明空也应当汲取时代榜样的力量，将这种小屈辱不当一回事。
左秋池还想看看他犹豫的小表情呢，结果楚明空这家伙直接就蹲下身子，拨起她的襦裙往里钻，还没反应过来呢，左秋池就见不到他的人影，只感觉到腿间有个小家伙在乱动。
左秋池此刻内心的无奈，就与云弄玉面对她时是一样的，当对方不吃常理不按规矩来，自己是一点办法没有，而且左秋池这话还是自己说的。
她只好不痛不痛地警告：“自己数着，多了一下就等着韵寒收拾你。”
楚明空蹲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两条玉腿，以及美腿支撑起的那两轮雪嫩玉脂般的圆月，心旷神怡，那份肥美如甘露般滋润着他的心灵。
就在左秋池想催促这家伙快一些时，她的裙下传来了楚明空陶醉忘我的声音：
“师尊，我不拍了，我就这么看着，一辈子住你裙子里！”
左秋池的拳头硬了，临时修改了规则，无非就是互相耍赖，她可是没那种什么高人风度的心理负担。
“你看得太久了，抵了两下，你还能碰一下，准备结束咯。”
楚明空知道跟左秋池讲道理是没用的，抱怨了一声，连忙站起来，不过他站得有点急促，一脸撞了上去。
那份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令楚明空心神荡漾。
他是个没什么古玩古物爱好的人，古色古香的审美与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可是在左秋池身上，那份股色股香的魅力牵动着他的内心。
楚明空的目光，移动到那大逆不\道的地方。
虽然在合欢露那一夜，有幸啃过一回，但之后就一直没能再接近。
他很想与左秋池来一回壶浆塞道的师徒修炼。
（PS：不要乱想，壶浆塞道是真有这个词的，形容群众拿酒塞满街道，欢迎军队。还是个有战国典故的成语。）
左秋池感觉到两只小手攀上她的身体，哪怕平日里大大咧咧，此时在那份微妙的感觉之下，她的玉颜生红，艳丽娇媚。不过内心松了口气，小东西都动手了，那就很快就结束这微妙的状况了。
那只小手在游离，忽然小手施加了几分力度，手指收紧，脂肉从手指间溢出。
“......唔~好啦......快点出来，不然我揍你了——喂！”
左秋池的眼瞳一缩，惊呼了一声后，连忙把楚明空抱了出来，嗔视地看着男孩，而男孩的舌头还伸在小嘴外，看着像是吐舌头扮鬼脸，可又像是意犹未尽。
“你刚刚做什么了？”左秋池摆出生气的态度，严肃地看着楚明空，腾出一只手捏了捏他不安分的舌头。
“我给师尊当舔狗了！”楚明空骄傲自满，还引以为傲地说道。
左秋池真的给他气笑了，气得是牙痒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过了半晌才说道：
“我让你当小狗钻我圈子，你还挺有上进心，知道自己去当舔狗了？”
“对！师尊不用夸奖，这是我当徒弟应该的，以后还会再接再厉！”
左秋池：“......”
生气发火对这种家伙是没用的，左秋池很想收拾他，可想不到收拾他的办法，若是真把萧韵寒搬出来，事情反而会闹得让她头疼。
楚明空见左秋池沉默，直接开始认错，谈起了公平对待的问题：
“师尊，刚刚是我不好，冒失舔了你一回，所以现在我也不介意，让你也冒失回来，你可以舔我一回，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你这哪里是讲道理，你这是碰瓷了。
左秋池发现这家伙的套路真的是一环接一环，防不胜防，这小心思是直白又阴险，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长呼一口气，把楚明空放到地上，蹲下身子与他平视，问道：
“说吧，是不是藏了什么事，小心思弄得这么多。”
楚明空握着左秋池的手，思量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想师尊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回答得很敷衍很模糊。”左秋池评价道。
“我这不是怕说得再直白些，师尊你面子上挂不住嘛，我这回可是没有任何理由就舔你了，没有合欢露之类的理由，我还想和你做更多的事。
挑在这个时候说，我是怕你觉得风影这条腿回到我身边了，有人陪我了，我的局势好转起来，然后你就起了离开的意思。”
这件事是楚明空一直都挺担心的事情。
如果把之前楚明空的情况形容为病入膏忙的重症病人，那左秋池就是个一直照顾病人的医者，医者心态就是当需要照顾的人脱离困境了，她就会离开。
楚明空不在乎左秋池是因为什么理由而留在他的身边，但是很在乎她之后会不会离开。假如左秋池真的有离开之意，那么风影“归队”就会是她离开的契机。
这件事亟需在这个时候理清楚。
“师尊你现在可以不用说什么想法之类的，我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你若是想去哪里，我希望你可以在我处理完眼下的事情后，再陪你去......你看看那些什么道侣的，本质上不就是一男一女，携手共进，互相交流修炼心得，一起进步嘛。
我觉得我们师徒差不多也是这个关系，道侣能做的，我们师徒都可以尝试！”
左秋池看着他，却说道：
“我现在比较好奇，这是你现在这小脑瓜子胡说八道，还是真实想法？”
之前楚明空就是想省省极阳之力，来之不易的东西，现在还没人能给他补充，可是左秋池竟然怀疑他的思想不够成熟。
楚明空不犹豫了，一道极阳金丝黯淡下来，彻底消弭掉了【童子拜佛】留下的幼化影响。
他的身躯正在变大，健壮的身躯撑爆了童装上衣。
时隔几天，总算回归到了正常的体态。
只是，楚明空的表情发懵，脚趾在地上猛扣。
我竟然特么光着屁股到处跑了这么久！！
左秋池见到楚明空的惊愕与沉默，没想到他幼化后竟然真的是做事比正常时还不带脑子，那都不是装的。
“看来你已经醒了？”左秋池语重心长地说道，站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她的视角忽然天旋地转，左秋池栽倒在了地上——楚明空扑倒的。
“不穿裤子这件事，不是本人所为，但是刚刚说的事情，这个是认真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口罩（面纱）play

深夜时分，白色凉月涤洗大地，在人烟稀少当中，男人将女人扑倒在地上，楚明空的双手从师尊的白嫩脖颈伸到她的后脑处，垫她的脑袋下，免得地面咯得她脑袋不舒服。
四目相对，楚明空感觉左秋池的睫毛几乎能碰到她，真的很长很漂亮。
“师徒间亲个嘴应该不过分吧？”
“？”
左秋池被他问得第一时间不过来，这家伙总能把一些十分离谱的事情说得理所当然，但是一反应过来说出这话的是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我若是说不......”
她想说不行的，但是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楚明空堵住了嘴巴。以前的亲吻多少都像是嬉戏玩耍，旖旎的互动亲昵之下，是狗咬狗似的打闹心情，哪怕是伸了舌头，品尝到了彼此的味道，那种心态上的感觉就好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但是又好像没有做，只是普通的闹一闹。
可这回却摒弃了以往的嬉闹心思，楚明空从一开始表明了认真态度，左秋池被他带得心境都不太一样，类似的接吻尝试得再多，但此刻唇与唇相碰，还有舌尖的试探，都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酥酥麻麻的，像电流涌动在肌肤之上，又想羽毛在敏感处的肌肤上轻轻撩拨，泛起舒服惬意的痒麻。左秋池晃神的一会儿，楚明空就像是反悔了，从她的脑后抽出一只手，将那份掌心上的温度印在了她别处肌肤上，温热有力。
“我说了不行你都敢亲？！”左秋池嗔目，试图占回一点主导权。
男人的嘴唇从她的嘴角，移动到下巴，进而一路滑蹭到脖子，女人的呼吸声开始急促，气息难以按捺地紊乱，楚明空说道：
“我问你过不过分，我只听到了师尊你说一个‘不’，那就说不过分，然后我就亲了......怎么样，以后都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左秋池看着天空，心想这情势已经不是可以阻止的了呀，完了完了，原本是帮人把未婚夫带回去的，结果她一不留神就玩了别人的未婚夫......
楚明空的脑袋已经从她的脖颈间离开，从鼻腔里呼出的灼热吐息侵袭着她胸怀间的肌肤，温热中有着潮湿之意。
随之而来的，便是牙齿对于葡萄的品尝。
便像是那，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左秋池看着已经阻止不了这家伙了，低头看了眼正在做着宝宝才会做的事的楚明空，轻轻揪了他的耳朵一下，手旋即搭搂在了楚明空的后脑勺上。
“等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明空你得跟我去一趟北边。”
“很重要的事情吗？”
楚明空的目光从那峰大石小的白润团子处移开，回到与左秋池四目相对的状态。
“我在这个时候提了，还能是不重要的事？”左秋池看着他反问。
美人的耳朵都别有一番滋味，楚明空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师尊晶莹的耳垂，柔嫩发红，暴露着左秋池此刻内心的波澜。他不去细问，反正左秋池不想说的事情，他是从来都没问出来过，只管答应就行了。
“好，只要你不离开就行！”
听到男人的回答，左秋池身上的压力一松，但是只过了一会儿，楚明空的体重重新回到她的身上，这一回左秋池的修长美腿还被扛在楚明空的肩膀上，他压回来继续品尝师尊嘴唇的触感。
左秋池发觉自己的膝盖还能这样碰到肩膀。
一杆灼热的长枪抵在玉门关前，在玉壶门扉前徘徊不定。
真的要进到这一步了吗......左秋池心想的，头脑慌乱，但细捋这下又捋不出多少拒绝的思绪。
楚明空的灼热情绪，传递到左秋池心间，烫得她发热，心灵的通道流出紧张的玉汁汗水。
这白玉琼浆中融入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格外的黏糊。
左秋池等了许久，却始终没等到楚明空“管取黄龙直到底”。只是并紧她的腿，在紧致的玉门关软肉前进退磨蹭。
“......”
左秋池看他这一次下了多大的决心来当这个逆徒，以为楚明空真的是要霸道到底，不顾一切了，结果到头来还是小心谨慎的，她不说能进，他就只敢在门口百般徘徊，不敢强行破门而入。
这一点让左秋池在今夜的差异之余，发现楚明空还是那个楚明空，在细微末节的地方分外在意。
但是看来今夜确实不是时候，本来出来的借口就是临时散散心，结果现在弄得天都快亮了，就算要继续下去也不行了。有旅店的地方，黎明之前就会有人出行活动。房间里的萧韵寒她们也该起疑心了。
“天亮了，磨够了就该回去了。”
“有点......磨不出来，师尊能帮我一下吗？”楚明空艰难地说道。
他可是一直在跟意志做斗争，好几次都差点顺势滑入，只是没听到左秋池亲口答应，他还是不敢挺入腹地。
左秋池暗暗咬牙，给她磨出感觉了，却始终等不到后续，光他自己一个人磨舒服了，弄得天亮了不得不结束。
“站起来，赶紧找件衣服穿！”左秋池训斥着，取出了面纱给自己戴上。
而后，楚明空正穿着衣服，心跳忽然加速。
透过那面纱的若隐若现，楚明空见到自己正慢慢没入在吞吐当中。
......
【系统宝已到账，5000点变质孝心。】
......
楚明空与左秋池回到房间，萧韵寒和风影已经起床在桌子前坐下喝茶，等待离开出发了。
两人的目光出奇地一致，略过了左秋池，纳闷地看着楚明空。
“还真是和左秋池碰面了，半个月都没。”风影抿了口茶，意见似乎有点大。
左秋池不明所以，走过去倒了杯茶润喉：“什么半个月，关我什么事？”
萧韵寒盯着楚明空看，问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回来了？”
楚明空不太想回忆变小时的事，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那么大方地光着腚子到处走动......
“时机到了，人成熟了，自然就回来了。”
萧韵寒又淡淡地问道：
“还有办法再变回去吗？”
楚明空：“......”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武筋腐败

天涯城，清心府。
清心府是楚王妃的府邸，在西陵之变发生后，她便久居于此。清心府以府中的一汪清心泉而得名。
此泉清冽，下通泉眼，灵泉自涌，是修行中人都梦寐以求的洞府。
楚王妃坐在清心泉边，一对丰润雪腻的肉感美腿伸进清冽的泉水中。
清澈见底的泉水一览无余池底的鹅卵石，水面在粼粼波光间，倒映出楚王妃傲人的胸脯，抹胸束缚之下，看起来像是用小小的容器兜起满盈的白玉团子。
熟美王妃放下手中的公文章折，忽然站起身，抹胸兜着的丰满美.乳晃了晃，几欲抖出抹胸。
楚王妃作为萧韵寒的生母，萧韵寒所拥有的美感，都很大程度上从楚王妃那里继承了下来，从脸蛋到身段都是如此，而楚王妃本身的美却不会输给女儿多少。
岁月难败美人，指的便是这种女人。
身后的雅间帘子，忽然有一家仆跪伏下来，向楚王妃禀告情报：
“王妃娘娘，百草谷的仁济长老为公子诊断完了。”
楚王妃的掌心运起灵气，止住了清心泉的叮咚响声，多余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微风拂过珠帘的碰撞声。
“说，枫楠的状况如何了？”她的声音从容不失威严，但能感受到由关心与紧张带来的压迫感。
“仁济长老说，公子的左手有一武筋腐败，这是导致公子近来不适的原因。”
“武筋腐败？！”
楚王妃惊疑，难不成是有人想害她的儿子？否则何至于无故发生这种事情！
她愤而从池水里走出来，粉嫩精致的脚趾扬起几滴泉水，脚丫上的水珠冰结成一双鞋。
武筋是一个比较笼统的说法，一般的观念中认为，天生的筋骨决定着武力一道的上限在何处，全身上下处处强筋强骨的人，修行兵器、武道天然比别人胜一大筹，西陵年轻一代中最经典的代表就是楚明空，这是小时候在军旅较量中打出来的名声。
楚枫楠的灵气修炼天赋极高，可用天骄来形容，但是在武道的修炼中，他有着一个弱处，他的左手被武道宗师们判断为弱筋。但是这影响并不大，换一只手拿武器就行的事，不痛不痒。
萧韵寒的左手同样属弱筋，不妨碍她在剑道上的造诣。
而且楚枫楠的弱筋只是相对他的右手来说，有所薄弱，比常人还是强上许多的，过激练功想伤到武筋都难，因此武筋腐败这种事绝不会是自然发生的！
楚王妃本以为楚枫楠身体不适，可能是最近练功过渡而已，哪想到会这般严重。
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仁济长老还没离开吧，让仁济长老留步，本宫要亲自向他询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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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和左秋池等人天明后便出发，轮流御剑的情况下，在当日下午抵达了天涯城。
天涯城盛事在即，凑热闹的，做生意的人蜂拥而至，客栈旅店早在个把月前就人满为患。
没有解决好落脚问题，是楚明空的一个失误，不过这怨不得他，萧韵寒这个西陵本地人都没想到这一次会来这么多人。
估计有很多人都闻到了今年的味道不对，纷纷前来看戏，人类的本质除了复读机，还是乐子人和吃瓜机器。
楚明空接连跑了五六家大小不一的客栈，都被告知没有房间了。
“这人也太多了......”楚明空头疼，和他差不多的人有不少，许多旅客都为住宿问题苦恼。
店家们都被问得不耐烦了，索性在门口竖了个牌子，写着人满无房。
不在乎住宿问题的也有不少，那些不在乎口体之奉的修行者，找一处江边打坐就完事。
但楚明空没办法那么光棍，带着妹子的呢，总不能让左秋池她们跟着自己街边桥洞打坐吧？
左秋池看着那些原地打坐过夜的人，担心自己也成为那当中的一员，郁闷道：
“不是，我们这又是西陵世子，又是西陵大公主的，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啊，明空这个招人嫌的我就不说了，韵寒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什么势力之类的吗？找个熟悉的官员，借个房间睡一下得了。”
楚明空羞愧，萧韵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
“我是隐蔽行事，去找官员岂不是直接告诉别人我回来了？”
萧韵寒的关系都离不开萧家和楚王氏，找哪一边的关系都等于告诉楚王妃，女儿偷偷回来了。
左秋池默认，觉得也有道理，旋即又道：
“那韵寒你在这里总有府邸的吧？”
“有，但是我的母妃住进里面了，她需要清心泉，我们很难悄无声息地住进去。”
楚明空找了个地方坐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甲胄，无比地有安全感，他委婉地发出共同摆烂申请：
“不如你们也买一套甲胄，当做睡袋套着吧，挺好的。”
风影说道：
“官员没有哪个是干净的，找一户官员查出他的恶行，杀掉之后住进去吧，如此一来就有了暂时的据点，还为民除害了。”
左秋池十分反对，她这个人随意，没有什么洁癖，但是让她杀人灭口完再住进别人的屋子，她是膈应得很。
“那不妥，要不看看青楼还有没有房间，我们进去包个间吧，就当做是住宿了。”
楚明空和萧韵寒都没有想到，在自己家门口面临的最大挑战，竟然是找不到住的地方。
风影还是靠谱一些，她说道：
“我刚刚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往楚王妃的府邸里住进去比较合适。有我和明空在，潜入进去不成问题，想被发现就更难了。而且明空不是说想调查一下萧家有没有人有坏心思的吗？
楚王妃眼下可看做是萧家在天涯城的代言人，萧家想有什么动静，楚王妃这边应该都能有线索，这是个灯下黑的好去处，做什么事都方便。”
萧韵寒觉得此言有理，她点头道：
“这个可以，我可以现在就草拟一封家书送进清心府中，说萧家多半回来人住进府中，我不想外人碰我的院子，让下人封院，禁止旁人靠近。那我们再住进去就没有问题了，只是会少下人的端茶服侍。”
左秋池和风影同时看向楚明空，楚明空心情复杂。
影啊，不是说好你给我当是女的吗？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
“小问题，我来服侍你们，我们现在先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打听打听现在天涯城是个什么情况。”
左秋池点头：“那行，去西陵的茶馆看看，我倒是想知道这破地方的茶馆能有那么多故事出吗！”

第一百八十章 天极四公主

天涯城的一座偏僻茶馆中，地段虽然不属于繁华位置，但耐不住天涯城现在人就是多，就算是这种偏僻茶馆都得排队就座。
楚明空一行人来得还算是时候，正值傍晚，有些客人坐了半天准备去吃晚饭了，刚好腾出一张桌子给楚明空。
为了不引起注意，三位姿色过人的女子都换上了不起眼的衣衫，面纱示人，低调行事。的
“故事呢？那什么《珍珑棋局》，还有那些诗句呢？”左秋池质问。
“什么珍珑棋局？”萧韵寒闲时也会独自下棋，自我对弈，对左秋池嘴里的棋局有些在意。
左秋池听过了故事，但不知如何向她解释，只好依照印象，把楚明空在教坊司说过的故事复述了一次，又把他以前狗嘴吐象牙，妙语偶得的诗句说了几句出来。
“就是这些，楚明空这小子被问到就说是西陵茶馆出的故事，我寻思着以前他还小的时候，我又不是没和他来过这里，也没见到西陵茶馆有这么精彩呀。
现在坐了老半天，别说是文人墨客了，连个说书的先生都没有！韵寒，我现在很怀疑这小子背着你我偷偷去青楼玩，青楼里的文人多，说不定就是他从那里听来的。”
萧韵寒听完左秋池的话，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这种短小篇幅间就能做到跌宕起伏的故事，可不是街边文人能吐出来的，至于他提到的那些诗句就更是如此。
西陵虽然有天涯城这么一座繁荣的大城在，但是西陵整体的地理位置偏居一隅，有那么点蛮荒之地的意思，茶馆里面的说书人位置，大多是说外地八卦的，只有那些档次高雅点的茶馆才雇得起专业的说书人。
“明空，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偷偷去风月之地！”
楚明空：“......”
以前他就是把老祖宗的文学结晶捻来一用，说不出来历，就只能随便说个地方，指到西陵茶馆来了，当时也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会较真到回西陵的茶馆来质证的呀！
他只好继续搪塞，在桌子下摸了左秋池的大腿一把，给她们倒茶赔笑，解释道：
“我哪能骗你们呀，我若是骗你们了，我就是你们的舔狗。”
那看来是真的骗了......左秋池喝茶不说话。
她现在对自家徒弟嘴里的这个“舔狗”一词，有了切身感受，真的是来自身体上的感受，这家伙真的离谱到会去舔她的......
左秋池的目光忽然移动到萧韵寒身上，她想到了什么，狐疑地揪住楚明空的耳朵：
“你想当韵寒的舔狗？！”
楚明空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问题有点难解释，他刚刚就是顺口一说，总不能做到精准区分，说个“你们”这种范围词，还加上限制性语句“除了姐姐韵寒”吧？
萧韵寒疑惑左秋池的态度，以前她有听楚明空解释过“舔狗”这种词，就是忠诚的讨好者的意思，而舔狗这两个字就是白描，用简短的两个字就描绘出一只狗狗向人吐着舌头的样子，据说狗向人吐出舌头是信任的表现，所以这个词是含义正常的。
萧韵寒拍开左秋池的手，不让她揪楚明空的耳朵，不满道：
“我弟弟当我的舔狗有何不妥？”
左秋池疑惑地注视着她：“？”
楚明空没想到这都不用他去解释西陵茶馆了，这话题就这么结束了。
风影没有加入她们的话题，她的注意力全在周围的谈话声中。风影这种常年在暗处行动的人，忽然来到一个陌生地方，不收集情报就有点不安心。
刚刚在楚明空和左秋池、萧韵寒她们聊天时，风影一直在留心周围人的谈话内容，看看这些路人有无提及有价值的情报。
情报的价值全在于聆听者能如何提取、运用，路人的话很杂，但就算只是提一下有哪个大势力来了，都已经是合格的情报了。
她忽然抬手，制止了两人的说话声，让她们安静些：
“停一下，楼上有人提到了楚枫楠的事。”
左秋池和萧韵寒两人噤声，心情怪异，风影这人还真是那情报窃听都发展都楼上去了，
专业。
楚明空听了下，简单听了几句话，发现这交流的人来历还不简单，有人称呼其中一人为“四公主”。
这是天极皇室的四公主，还是哪个地方的四公主？
楼上的交谈声继续：
“这是哪一方势力想与楚王氏暗中作对？现在西陵世子在京城当质子，大小姐出世闭关，二公子的护道老师意外身亡，现在二公子本人又突遭不适，武筋腐败？有意思。”
楚明空挑眉，纳闷地与左秋池对视一眼，然后没忍住又摸了她的大腿一把。
他来之前，都以为枫楠和楚王妃极有可能是针对他的人，怎么他们老楚家突然这么惨了？
不对，楚枫楠现在不是名义上的楚家人了，是萧枫楠了。楚明空与他接触得太少，他改姓后就没接触过几次，总是改口改不过来。
楼上一女子的声音悦耳，脆生道：
“先生，你的消息路子迟了，楚世子离京替父皇取药了，现在还在潇湘琴院的秘境中呢。倒是萧枫楠这边是怎么一回事？会是京城皇室那边的动作吗，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叔叔们提到过。”
“改姓本就是权宜之计，我估计这位二公子在西陵私下还是被以‘楚’姓称呼。四公主本就是京城那一团浑水外的人，莫要牵涉其中，皇室的计划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清楚的，但是那萧枫楠的武筋腐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算是个人物了，若是被什么新毒药暗害的，往后我也得小心一些。”
“这方面的具体消息还没出来，楚王妃这几天都寻了好多医者了，今天刚把百草谷的仁济长老请过去，这仁济长老是家师的师弟，晚一点老臣过去替公主殿下探一探消息。”
“嗯，那就有劳先生了，过去探望仁济长老可需要什么伴手礼？我命人去取些礼物送过去。”
“都是小事，公主殿下莫要在天涯城乱跑，令未婚夫广陵公子听说了殿下的出行消息，担心得第一时间赶过来了，现在还在路上，等汇合后在一并行动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太大了，小一点

再细致一点的情报就窃听不出来了，后面更多就是闲聊，问问西陵这里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
但是这实属无奈，这种小茶馆本就不是能密谈事情的地方，四公主能说出来的事情，基本都是他们觉得是趣闻但没那么重要的事。
对于这个四公主，楚明空了解得不多，皇室成员那么多，楚明空能认得出的人，不是被他杀了就是小本本中等待被杀的人，又或者是被他上过或者等待被上的人（误）。
四公主也仅仅只是当初听上官蓉提过只言片语，小时候是个病弱姑娘，皇帝老儿的岳父把孙女带回去军旅中疗养、锻炼身体。
再多的了解，估计就只知道她叫汝玉公主。
“过几日就是演武开始的日子了，不知这头一日会有谁登场。还是可惜了，就楚王氏内部的情况，我还以为能见到兄弟对决的情况。没想到来了之后，才知道一个被关着，一个武筋出问题，真是一大憾事。”
你这四公主也是个吃瓜急先锋是吧？见不到我和萧枫楠打起来就在那里唉声叹气道可惜。
“公主殿下不必将注意力都放在演武上，需知道这座城本身才是最大的瑰宝，它的发家历程、门客人才、管理制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但本公主对那些不感兴趣，我来此地的目的，便是想看看楚明空那枪耍得有何独到之处，我的枪技许久未有突破了。先生，你说楚明空与萧枫楠若是真打起来，孰强孰弱？”
对汝玉公主谈话的那位先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公主殿下的关注点所在无可奈何，能代表一方势力在这个时间来到天涯城的，多少有着些别的企图与盘算。
观看演武？散人、游历者才会在乎这个，那些代表势力的人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汝玉公主对演武一事显得更加上心，自打小时候被她外公带着锻炼体魄，这小姑娘家就迷上了练武对决。性格上来说，是与同辈们格格不入的存在了。
公主的兴趣在此，先生不好不解风情地说其它有的没的，只好就着她的话浅谈己见。
“楚王氏按照血脉传承来说，分两脉，楚明空算来历不明的一脉，而萧枫楠、萧韵寒同出一脉，后者的术法天赋极高，溯一下源头，楚王妃家的祖上是一派宗门的太上长老，在楚王妃身上不算特别明显，到了儿女这一代就凸显出天赋了。
但是要问楚明空与萧枫楠孰强孰弱这个难说的，这当中的变数不在萧枫楠的武筋问题，而是楚明空！此人强弱不定，过去一大段时间里，谁都觉得楚明空废了，但是现在极渊之伤反而成了他的武器，战力难测。”
“先生说得在理，确实难以对比......算了，我先回公馆，这茶馆连个说书的都没，无趣得紧，劳烦先生向令师叔问一问萧枫楠的武筋一事。”
偷听结束，楚明空叫小二换了一壶茶，帮忙倒好茶，问道：
“韵寒，你可知道萧枫楠的武筋腐败一事？我怎么未有耳闻？”
萧韵寒微微摇头，沉吟片刻后说道：
“我亦不知，兴许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母妃不曾写书告知我，不过武筋哪能轻易腐败？这是历练中途碰上了什么敌人？”
左秋池不关己事，漠不关心地托着下巴：
“这些都是小事，韵寒你赶紧修一封正儿八经的书信，让你家里人把你的院子封住，禁止闲杂人靠近，我们好有个落脚的地方，这里无聊死了！”
这应该是当下最关键的一步了，先灯下黑，把歇脚的问题解决，只要往楚王妃家里一住，还有什么是能瞒得住她们的？
现在有风影在，别说是偷听楚王妃的情报了，直接当面看她更衣沐浴都轻而易举。
楚明空不好催促萧韵寒，只能把“辛苦了”的目光投向姐姐，希望她赶紧解决此事。
萧韵寒从储纳戒中取出纸笔，只言片语写明情况，修好一封书信，放进仙鸽的脚筒里，让它带给楚王妃。
仙鸽略通人性，即便是它没有去过的地方，也能通过主人给出的气息、方位去送信。
这小动物得知是要送到西陵楚王妃手中，两只小眼睛迷茫地看着女主人萧韵寒，又看看周围。
好像在说——这里不就是西陵家门口了吗？能当面说的事，都要写信交流？！
萧韵寒对小鸽子说道：“你只管送去便是，走的时候直接回宗门吧。”
鸽子飞去送信了，萧韵寒忽而郑重其事地看着楚明空，问道：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再变回来了吗？”
“......”楚明空内心五味杂陈，他无奈地纠正萧韵寒的一个思维错误，“姐姐呐，我现在已经变回来了，之前那个是意外！”
“那这个意外还有办法再发生一次吗？”萧韵寒认真地看着他，还不待楚明空回答，她转而斥责左秋池：“为什么明空昨夜跟你出去聊了半宿，回来就这样了！”
没怎么参与话题的风影都加入到萧韵寒阵营，跟着斥道：
“我本来还能玩半个月的，碰上你之后打折扣原来都是奢侈的，一见面就没了！”
左秋池沉默，放在别的话题，她早就反驳几句了，但这件事属实尴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喉咙黏糊。她把仇恨转移回楚明空身上。
“快点，变回去！”
楚明空：“......这几天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大光头出没，我想办法让他们再度化我一次。”
萧韵寒听说真有办法，转而与风影商议道：
“调查萧家的事情你先不急，你先想办法让明空缩小自己的存在，免得引人注目，先调查一下天涯城有没有佛门势力出没，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给明空伪装一下。”
你们这一个个的，想让老子变小直说不就得了，还说成是缩小目标......
楚明空等人喝茶喝得嘴都淡了，料想清心府那边收到书信准备得差不多了，便结队潜入自己家。
世风日下，世事无常呀。
正常来说，楚明空琢磨着自己这个当了那么久质子的世子，不说前几天光着屁股的形象找回风影了，现在久违地回到老巢，怎么也应该有点英雄归来的沧桑壮阔感。
男人听了会流泪，少妇听了会流水......
不对，好像是男默女泪，反正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
结果现在找个住的地方都像是要做贼一样，还被身边的女人嫌弃太大，要他小一点......

第一百八十二章 肉包子打狗

潜入工作并没有太费功夫，只要清心府那边让下人们不要靠近萧韵寒的院子，那他们住进院子里的事情就很难被发觉。
楚明空与风影协作，在周围设下结界，免得有下人误闯进来。
“有了母妃的命令和结界这两重保障，落脚问题算是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楚明空舒心道。
“那你现在是想要我帮你探查一下萧家，还是别的什么势力呢？不会真的要我去查佛门的度化法咒吧？”
当时萧韵寒固然是对风影那么说了，但是风影肯定是以楚明空的意见为主，况且她并不觉得佛门势力有值得调查的必要，他们假如真的到了天涯城，肯定不会默默无闻，早晚得弄点事端，假如没有事端，那说明肯定没来。
佛门近年来的尿性就是如此，做事的功利性很强，只要出没的地方必有他们动手的身影。
楚明空摆手，度化法咒这种东西，可以直接到孝心商城里面购买，到时候直接自己度化自己，说不定要安全得多，若是找佛门中人来，万一他们还有什么秘术，那就是自作孽了。
“风影你就帮我查一下萧家吧，萧家在天涯城有自己的府邸公馆和不少的产业，有母妃这一层关系在，我估计军中难保也有被暗中招安到萧家的人。这些都得麻烦你去查一查了。”楚明空挠挠头，“至于韵寒说的事，你不用管，她就是随口一说，她若是真有意见的话，我自己去想办法就好。”
风影诧异地看着他，这可勾起了她的几分期待：
“你真能想办法再变小？”
不是，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怪异的癖好啊，我这猛男身板不好吗，怎么一个个盯着我的幼体来啊？
“说吧，风影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楚明空痛心，为自己的姑娘沾上不良嗜好而悲痛。
风影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婀娜的娇躯前压，将楚明空坐落在清心泉流中，楚明空想凑过脸庞亲吻她，但是那双捧着他脸颊的玉手却施加了几分力度，不让他亲上去，白嫩的葱指抵在楚明空的嘴边，被他咬在嘴里也不在意。
她还在与楚明空聊事情，不想被多余的事打断节奏，风影继续着话题，反问道：
“人喜欢小小只的、还很可爱的生灵不是很正常的吗？就算是明空你这糙老爷们，见到品相奇好的小猫小兔，也会有爱怜之情的吧。”
楚明空沉吟了一下，谨慎地说道：
“我主要看肉质如何，麻辣兔头还是不错的，下回我做给你吃。我觉得这种小动物在被吃的时候显得可爱一些。”
“......”风影被他脑子里的想法噎住，可是某种意义上来也对，她没好气地点了点楚明空的鼻子：“你说得对，小明空在被吃的时候也很可爱~”
“我是不太懂哪儿可爱了。”
“一直不穿裤子，大步走的时候都摇摇晃晃的，稍微摸一下，腿就会翘得高高，这么诚实还不可爱吗？”
看着风影玉容上的浅浅笑意，楚明空已经分不清那是调侃，还是嬉笑了，他心情很复杂，但是一路被调侃过来也习惯了。
他义正言辞地斥责道：
“我还是个孩子，你到底对我动的什么歪心思！”
风影见他假正经起来，她的表情也变得极快，美丽精致的面孔上浮现出咬唇愤狠之意，从眼神从脸部肌肉的每一处细节都自然得很。楚明空明知道她是装的，仍旧看得内心一紧。
“你还没帮我找着女儿呢，现在你还是嫌疑最大的造孽者，我的女儿就不是孩子了？”
风影的事情，楚明空也是记得的，只是那情况太特么天方夜谭了，眼下他自己都有一堆事情等待去处理，实在无暇帮风影去找情报渠道。从这一点上来说，楚明空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做好一个领导者、老板的资质了。
细数前世多少白手起家的风云领导者人物，有哪个不是画大饼的厚脸皮老手，人家道貌岸然地画完大饼，创业有成，回头直接就卸磨杀驴，将打工仔们用完就“毕业”掉，没有一点内疚。
风影的这句话是以打情骂哨的方式说出来的，看似玩笑，多少有提醒他的意思，但风影从楚明空对幼时任性胡来一事的自责内疚，就能知晓他的心性如何。
勉勉强强还算满意吧，风影也不想让他因这事而难堪，轻敲了他一棍子，立马就给回他糖吃。
她转而“威胁”道：
“你一天不把女儿找出来还我，你就得把自己拿给我抵债~我要小的，大的不要，大的拿去按斤称一称，卖去当肉包子馅儿吧！”
“嗯？难不成这边也有母夜叉孙二娘的故事？”楚明空忽然就被勾起回忆了。
前世他觉得原文过于枯燥，找的还是魔改版本的来看，孙二娘算是身材上比较符合楚明空口味的了。
浓妆艳抹，敞开胸脯，丰润泼辣又风.骚，娇媚又有杀气，人肉包子铺算是她的人设中最经典的元素了。
风影不明所以，她刚刚只是顺着吃小孩这一说法，顺口提了个人肉包子，没听过有什么故事，但是从左秋池那儿听到楚明空给她讲过的《珍珑棋局》，不管楚明空从何处听来，料想肚子里是有些故事在的。
“把故事讲给我听听，你这故事若是比得上那《珍珑棋局》，我可以给你吃肉包子~”
风影还是跪坐在楚明空身上，她的黑丝大腿忽而支起，捧着身前两团白嫩柔软的软肉，包夹住楚明空的脸。
楚明空的双眼被一片雪白懵逼了，心中琢磨着《水浒传》都有百来回呢，往后一段时间里的伙食算是有保障了！
但是肯定不能照着说的，力量体系不一致，单纯的凡间武学在她们这些修炼者的眼里，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得琢磨琢磨如何融入进去。
看来是要先上车再补饭票了，正好把旬任务的孝心额度冲一冲，晚点风影也要出去调查情报了，先运转几回《玄女经》《素女经》上她buff......给她上个buff。
“我现在饿得厉害，能不能先解决我的温饱问题，之后我再给你讲故事？”
楚明空洗面般左右蹭了蹭脸，一路亲吻至她的脖子，女性的脖子算是敏感部位，氛围到位了，处处可吻。
“可你若是故事讲得不好怎么办？”风影担心上当受骗。
楚明空很为难：“那我只好辛苦一下，再吃一次，再讲一个故事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碰到同行了？

清心府最大的特质就是清心泉，建筑匠人们以这口泉为发力点，将整座府邸都打造成了灵泉环绕的洞府。每一个院落每一个房间都有灵泉流淌而过。
清心泉有阴阳交错的玄妙之处，不时冷热交替，寒泉时可清心去燥，凝神静心，热泉时可温养体魄之寒，好处不胜枚举。
楚明空躺在清心泉的宽敞水渠上，此时是寒泉，躺在上面凉意从肌肤沁过心神，灵泉的清心效果洗刷了楚明空内心的欲念波动。可惜楚明空何许人也，极渊之伤的加持之下，他的邪念不污染这清心泉都算好的了。
任由寒泉冲刷身体，楚明空感受最深的也不过是温度的差异，衬得怀中异域美人的娇躯更加炙热，更加爱不释手地搂着。
“这泉水竟然真的是天然的灵泉，自带清心效果，我的脚在这水中泡了一会儿，好像与你**的情绪都冲刷掉了不少。”风影忽然说道。
楚明空以为她开玩笑的，可是捧着她的香肩，与风影对视了一会儿，发现风影的眼眸真的澄澈清明了不少，先前那份意乱情迷的陶醉妩媚都淡掉了不少。
这不像是装的。
他苦笑道：“那你可别真的突然没了兴致呀，我被你勾起来的火上来消去？”
“拿灵泉泡一泡，说不定就冷静下来？”
风影的双手勾在楚明空的脖子上，整个人贴躺在他身上，楚明空感觉一块薄纱般的丝绸铺在他身上，又像是一条缠人的蛇，一圈一圈地缠贴着他。
滑溜溜的蛇身缓缓蠕动，最开始吞容不下那么大的猎物，但是在一次次的蠕动中收缩收紧，将所硕大的猎物吞没，不断收紧的绞缠像是要将猎物的生机榨取出来，紧紧地逼迫它吐出秘密。
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风影的黑丝玉腿泡在水中，小腿曲起，丝袜美足暗度陈仓地偷袭着楚明空。
“这灵泉对我没用的，位格不够。”楚明空摇头，他琢磨了下现在的情况，好奇道：“风影，你说你现在要是突然丢了兴致，贤者了，不愿意与我修炼了，但是就是要强行与你修炼，算不算强〇了你？”
“就你还想强迫我？我若是想走，你拿什么留住我~？”
“我直接就变小，你爱留不留，不留我就去找别个耍了。”
风影都被他整笑了，这话的意思落在她的耳中，就相当于“你要是走的话，我就去让别的女人玩了”，竟然还有这么威胁人的。
“你要是真的变小的话，我就算内心再不情不愿，也能委屈一下自己......这个力度如何，我的脚掌再用力些你疼不疼？”
“都行，有一位全自动的侍女还真不赖！”
风影这一手曲腿用脚掌盘核桃的绝活，真的要命，反反复复的盘弄，仿佛是在检查楚明空有没有私藏粮草，每一次交粮都得交到空仓为止。
可惜这清心泉还是败兴致，楚明空能感觉到风影的状态从“自己也在享受”变成了“欣赏楚明空被她把玩的反应”。清心泉强行除掉了风影内心的兴奋情绪，倒是真变成单纯的修炼了。
对方没能与自己一同进入状态，楚明空的心境渐渐冷却了下来，这种感觉真的挺怪的......就好像什么呢？
风影拿着一个杯子在帮他擦拭枪杆，她自己没什么感觉，全程在看着楚明空的反应。
楚明空内心叹息了一声，为自己感到自豪，没想到我的自控力这么强，清心泉都奈何不了我，可我自己说冷静就冷静下来了。
不过也仅仅只是心境上平静下来而已，换而言之，男人有两个脑袋，楚明空只有一个脑袋冷静了，另一个没有。
他将注意力更多地倾注《玄女经》和《素女经》的运转之上。
风影留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咬了咬他的嘴唇，问道：
“怎么了，是我哪里弄得你不舒服了？”
“你很好，只是泉水碍事了，原本想来个鸳鸯戏水，结果被这水给阴了......罢了，我给你练个功。”
风影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两股力量涌进她的灵脉中，一份主杀伐，一份主涵养治愈，这效果不亚于一些宗门长老施展的辅助术法！
“难不成这是《玄女经》？还有一部是什么？你怎么习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功法！”
“有备无患嘛~”
——————————————
风影动身出发后，楚明空同样没有闲着。
他犹豫了一下自己的调查对象，在局势不明了时，抓着那些看似可疑的情况去调查就够了。
眼下最过离奇的，莫过于萧枫楠武筋腐败一事，听说他的武道老师也遇害了，现在天涯城官方都在到处调查情报，想要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楚明空其实很怀疑是萧枫楠他们自导自演的闹剧，他的实力又不弱，除非是碰到楚明空当时被围杀堵截的情况，还附赠一个极阴之核大烟花，不然萧枫楠完全有能力知道是谁伤了自己的手。
现在先找一个受伤的借口，到时候想调查谁都能以“我怀疑你暗中伤我”的名义。
去母妃那边就没必要了，楚明空去了也只能等她自言自语说，总不能直接现身问她吧。
“去会一会那个四公主好了，她那边派人去打听消息了，应该知道些事情了吧。”
四公主的府邸很好找，这些王公贵族中，与西陵没有交恶的，基本都会在天涯城买一座公馆以备不时之需，直接去她的公馆找就行。
楚明空来到四公主的府附近，发现府门前停了一辆车驾，车驾附近是几位穿着宗门服侍的弟子，看衣服应该是百草谷的。
看来里面已经在说事情了，楚明空已经晚了一步。
没有迟疑，他赶紧激活了一张无尘符，这几天勤快点肝风影，把孝心系统突破了就不愁，无尘符没必要省了，让它成为时代的眼泪去。
拿着无尘符，楚明空堂而皇之地从大门走进公馆，依照天极帝国对建筑布局的安排习惯，迅速找到了仪事堂，结果发现竟然同样有人在这里窃听！
“我超，遇到同行了？这是哪一方的势力，竟然打探消息打探到四公主的头上！”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天经地义

“萧公子的具体情况，就像是我刚刚说的那样了，但那是我能说的，不能说的就绝口不能多谈......但是照这个情况来看，我估计过些日子还会出些别的事。小公主不要因好奇而逗留在天涯城太久，早些离去为妙！言至于此，那老夫就告辞回百草谷了，师侄不必相送。”
那须发皆白的老人说道，在门下弟子的陪同下离去。
楚明空听了个寂寞，来晚了一步的结果就是听了个模模糊糊的总结。
“但是看汝玉公主的表情，不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的内情，估计这个百草谷的长老也是个谜语人。”
等一下看看能不能向汝玉公主问一下具体情况了。
楚明空看向房屋外的暗探，此人的个子不高，身上的衣服乍一看是灰色，实则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幻颜色，有那么几分“迷彩服”的意思。
百草谷的人已经离去，按理来说，这人刺探完情报也该有所反应才对，可是他寸步不动，还在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
“嗯？这人的目标不是百草谷那边的情报吗，正常来说，现在也该走了吧，难道是另有所图？”楚明空疑惑不已，想不明白这里还有什么是有价值的东西。
一番考虑之后，楚明空决定跟他一起等，看看这个暗探后续有何动作，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不过被动地跟着对方等待也挺无聊的，楚明空在自己的储纳戒里搜寻一番，发现之前在仙珍阁那里买到的合欢经手稿还没有看，无聊之下便取出来看几眼，不时在看那暗探几眼。
“从合欢露等春\药中萃取药力，反哺修为，这还真是个人才，有这本事你吃点别的不好吗......这怎么有几页纸粘起来了？”
楚明空切割开那几页手稿纸张，发现这几页纸竟然藏了点东西，这几页写的是手稿撰写者的感慨与心声，洋洋洒洒百余字。
大概的中心内容就是自叹无言面对祖师爷，他研究的功法成果，原来是想无惧一切毒药的，但是毒药入体又岂是想化开就化开，要么体内服下解药，让解药的药力去“守株待兔”，要么就是用更强的毒药去克制。
手稿者基于自身的药理造诣，最后想到的办法就是提前服下各种合欢药，别人以自身为鼎炉，吸收灵力炼化为己用，他就以自身为鼎炉，将这些合欢药的药力炼化成丹。
最后的理论结果就是，以后不管吃到什么毒药，都会被这本奇葩的功法炼化成春\药，相当于砒霜进肚变合欢药，将一切剧毒的毒性降得最低。
只是手稿者觉得这功法说出去不太好听，就逆练功法，改成了可以靠吸收合欢露之类的药物来反哺修为。
“你这原版明明更加厉害的，只是说出去不太好听而已，你这都合欢经了，还那么要面子做什么？”楚明空想不明白。
他翻来翻去，也没有翻到这个原版该怎么练，看来只能照着现成的逆练回去了。
这种浅显的功法，楚明空看一眼就差不多了，只是这部功法需要辅助上合欢露，这种东西现在别乱吃的好。
“这可是在四公主家里呢，万一触发了什么剧情，我化不开药力，那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借四公主来解毒了，稳一手，回去后跟师尊一起练！让她帮我解毒！”
楚明空都开始走神了，那个暗探总算是有动作了。
房间里，四公主取出一杆银枪，对身旁辅佐的山羊胡子儒袍先生说道：
“先生，前些日子外公给我寻得了一本枪术功法，我去练练，劳烦先生帮我找一些西陵的地方吃食来，要从当地厨子那里买来的，自家厨子仿的都不地道。”
“公主殿下，你已经说过好几回了，老夫我早已打听好哪些酒楼的饭菜好吃，我这就去点，时候差不多了就给殿下送过来！”
“好，辛苦先生了。”
汝玉公主走出房间，
而后，
楚明空便发现那位被称作“先生”的人，与这个暗探对了一个眼神！
“我去，每回用无尘符到别人家逛，怎么都能碰到这种有意思的事情！”楚明空乐了。
汝玉公主的身边竟然有内鬼！这是想干嘛？
暗探见到汝玉公主走远，进到练武场去了，这才现身走入仪事堂，他取下“迷彩”面罩，露出一张颇为方正的脸，还算英俊，气质能给人阳光大气的感觉。
凭借楚明空多年浸淫茶馆文化的阅历来判断，这种类型的男子容易被市井小姑娘视作是阳光美男子。
“松德，刚刚这是在聊什么，怎么聊了这么久？”那男子不耐烦地问道，“我几回暗示你快些结束话题，竟然都讲了这么久。”
楚明空一愣，不是，刚刚这种随手设下的隔音结界，你破不开吗？破不开你还装着认真偷听干锤子！
阳光男子口中的松德，便是辅佐四公主的那男子，松德歉意地说道:
“陵公子，非我不想早些结束话题，只是汝玉公主对萧公子那件事实在好奇，拉着我师伯问了许多，直到刚刚才结束。”
陵公子？
楚明空站在他们旁边，看着这两人密谋，之前在茶馆偷听的时候，好像有听到说这个陵公子是汝玉公主的未婚夫？
“算了，我先前与你商量的事，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愿意，我便可以借我的关系，为你母亲求得一丹来救命。你不必有什么自责的地方，我与汝玉公主的事情是迟早的，订婚宴席都摆过了，连成亲日的衣裳都备好了，现在不过是加速了这一进程。
她总不愿破身与我有夫妻之实，我家老太太寿元无多，就盼着人老归天前能抱一抱孙子，你也能明白我的难处，我亦是被逼无奈！”
松德咬牙点头，心中有万言，却无法说出口：
“明白的。”
“你有一番孝心想救母亲，我也有一番孝心，不愿让家中老太太抱憾离去，而且汝玉公主一个姑娘家，总是耍弄兵器算什么，女子就该有女子的归宿！”
陵公子从怀里取出一瓷瓶，瓶子里是什么不言而喻，交到松德手中，他又说道：
“那等一下就劳烦松德你与汝玉说一声，说我来了......多的你放心就行，此事随便推给合欢宗之类的邪宗就好，你不会有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为什么我不去当这个坏人呢？

陵公子回到自己的居室，房间里绑着一个昏迷的合欢宗魔道弟子。
见到他回来，一位抱剑男子迎上来，他是负责看守这魔道弟子的人。
“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陵公子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该出去找你了，难道是碰到了什么意外吗？”
陵公子坐下喝了口茶，解释道：
“也算是意外吧，但不是一点小事。汝玉好奇萧家的事情，找了个百草谷的人问了老半天。因此耽误了时间。余下的一切正常，你现在就穿上这合欢宗弟子的衣裳，去外面扬些风声，说合欢宗准备行动。”
“行，那公子可记得把药交给松德？我听说汝玉公主的那位将军外公十分宠爱她，保不定会给些清心的灵宝给她防身。
我带回来的拿瓶烈情散，从一处遗迹得来，品质极高，多干的女人都能喷出水来！大部分护身灵宝都防不住那药力！”
“自然不会忘，那是重中之重，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把药给松德......只是我现在很犹豫，事后到底要不要真的把‘冷香回天丹’给松德用，这是我父亲在本公子订婚那天给的，全天下存世不超过五粒。”
这冷香回天丹据说在很久以前不算稀世宝丹，给抗不住强悍药效又身体病重的年迈老人吃有奇效，但是后来有一味药材难适应天地变化，灭绝了，少了这一味药材，这冷香回天丹自然而然就用一粒少一粒。
陵公子是打算用来保命的，但现在给松德用的话，可以看做是拿宝丹换前途。
只要与汝玉公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他一个儿郎身的夫家，就算是入赘的，很多事情还不是得他来拿主意？只是在外的名声不太好听罢了。
那唤作严经业的抱剑男子，摇头，严肃道：“不妥，划不来。”
“如何划不来？”陵公子反问。
“这种事虽然只是公子与汝玉公主夫妻路上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机，但若是传出去，还是会成大麻烦，因而这个松德遗患无穷!”
“可松德是汝玉的老师，汝玉在外的吃食都得经过他来安排，别人给的都不吃的。只能经由松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灭口！
到时陵公子说亲自陪他给老人送药，给老人随便服点什么金疮药糊弄，算是让松德安心，而后再杀他灭口，松德这种能被征远老将军信任，安排到汝玉公主身边，德行上多少都过得去，若非是他的母亲患病，公子你还没有说服他的机会。”
“我......考虑考虑。”
公子这一称呼在现在可以用作对男性青年的敬称，但是这一称呼最开始是限定在贵族中的称呼，公爵之子才能称作公子。
陵公子的私生子身世，勉强能算是个正统意义上的“公子”，他的人生可以说是在几次慷慨解囊中完成了逆袭，从最初不被相认，到现如今的一方名声与地位，重新得到家族的重视，甚至给了他与汝玉公主订婚成亲的机会。
只不过落在家族的角度上来说，他反倒是个联姻的工具，明明家族可以替他明媒正娶下汝玉公主的，就因为征远将军有意见，不想孙女嫁太远，他就变成了入赘的。
正因为被瞧不起过，所以陵公子对自己的地位与名声都格外看中，陵公子从落魄私生子一步步走上人生的巅峰，被家族重视，结果到头来要去给人当赘婿。
他内心深处有点接受不了，打算当了赘婿也不能堕落，要在隐忍中展示自己的能力，一步步揽下大权。
汝玉公主对于将军外公的话很听，对自己身上的亲事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她暂时还不想行正式成亲、破身，想看看自己的天赋可以在修行一道上走多远。
这就是陵公子最担心的事，如果汝玉公主继续突破下去，往后她的修为比他强，那到时候陵公子他名义上是赘婿，修为上又比不过自己的妻子，还拿什么去奋斗自己的人生？
因此挑在这个时间节点，加速他与汝玉公主的亲事，是有多方面考量的。
再拖延下去，真的让汝玉公主的修为一路长歌直行，他就彻底成了被人耻笑，没有出头之日的赘婿。反正他以后会好好对待汝玉的，让她止住修行的进展没什么不好的。
正是因为昔日落魄过很久，正值风光的陵公子绝不想再回到那个时候！
“好！那到时候就由经业你来替我做这件事吧。”
楚明空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间里，听着他们的远大计划，内心毫无波动。
他就是有一点比较好奇，他们口中提到的那什么烈情散有多厉害，多干都能喷出水......偷过来修炼那本合欢经手稿应该不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道的家族婚姻也太吓人了，动不动就搞这种权力争夺，但是好像也能理解吧，暴力力量不是属于皇室专有，那么这种权力交替就会比较频繁剧烈。
而现在狗皇帝还昏迷不露面这么久，相当于整个天极帝国的最高权力宝座都处于无主之地的状态，皇室内部有争夺，自然就会疏忽对地方的把控，地方也就跟着开始争。
很多东西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更何况灵力修行的存在，让很多夺权翻盘的情况都不仅仅只是奢望，家庭关系的错综复杂算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环了。
楚明空刚想抨击一下狗皇帝引发道德滑坡，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的时代也挺乱的，妻子骂丈夫不够努力，导致孩子不是丈夫亲生的，这种事情也见怪不怪。
“去跟汝玉公主报个信，不知道能不能借此凑个近乎，问问她关于萧枫楠的事。”
楚明空立马赶回四公主的公馆，途径过松德先生的房间，见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写着信，旁边是一盘菜和还没启开盖子的瓷瓶。
信正好写完，松德拔出瓶盖，准备下药，楚明空赶紧过去，一掌给他打晕，将他手中的药夺过来。
“差点就把药给糟蹋了。”楚明空换了瓶低阶的合欢露，放到旁边，又好奇地打开书信，看看他写了什么玩样。
原来这是一封绝笔信，大概就是他的行为已经是对主子不忠，但是要救母亲没有办法，只有陵公子有那丹药，之后见到母亲服下解药就会自杀谢罪，让汝玉公主小心陵公子这人。
楚明空面色怪异，嘀咕道：
“陵公子那边打算等你办完事就给你母亲吃假药，然后灭你的口，你这边就打算让老母亲吃完药就反水将陵公子的事情说出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松德自杀，老母亲吃不到解药病死，陵公子的事情败露被杀，汝玉公主无故被破身。
结果如此，那为什么不让我来当这个坏人，先把你们全杀了，再给汝玉公主亲身指导一下枪法呢？”
这当然只是开玩笑，不过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去接近汝玉公主。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会吧不会吧

练武场中，一位穿着干练劲装的女子手握蟠龙银枪，在一道道虚影幻象中穿梭战斗，身姿如龙游翩然扭动，长枪上的寒芒闪烁，她束成高位马尾的青丝跟着甩动，英姿飒爽、神采焕发，颇有女中豪杰的感觉。
那持枪女子便是汝玉公主，在一众公主中都比较另类。凤目明眸有神，秀眉弯若银月钩，五官精致不失大气，给人英气十足的感觉，花容月貌自不必多提，久经历练之下，那身段紧致有形，不见多余的赘肉，挺翘的屁股轮廓在劲装的衬托下淋漓尽致，这样的女子穿上女将袍子，风采更甚。
这类型的姑娘在楚明空眼中是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在天极帝国的整体氛围中还有很有争议的——不够娘们......
那个头乍一眼过去，估计得有一米七五了，身高与绝大多数男子不相上下，天极帝国的那些书生文人就看不惯这一点，就喜欢女子比他们矮，喜欢小鸟依人。
大概也与喜欢十四五岁小姑娘的风气脱不开关系。
楚明空偷偷进入到练武场之后，悄无声息地观察了一会儿，对她的实力有了大概的认知。
抛开实战能力不谈，纸面战力差不多就是即将五阶的修为，枪术造诣勉强有个小宗师水平。
这种实力放在楚明空身边的某师尊、某姐姐、某侍女团队中，自然是不够看的，但是放在皇室子女中却是强者，而且枪术整体上来说相对冷门，宗师境界的人少之又少。
楚明空解除无尘符，发声指点道：
“少一点戳，你的动作习惯太明显了，得亏是与这些练功用的幻影交手，碰上强一点的，直接给你制裁了。”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练武场中的人，汝玉公主没有开口质问他的来历身份，与幻影的搏斗没有停下，抽出间隙，不满地反问道：
“你什么水平，来指点我？是枪术大宗师，还是枪圣？”
这第一轮对话，楚明空就判断她的性格约莫是胭脂烈马的性子了。
也不错，这种性格的姑娘够爽快，不用讲那么多弯弯绕绕的礼节问候客套话。
楚明空没有直接回复，反而学着某位白姓主持人的说话风格，阴阳怪气道：
“不会有人对战这种大宗师级别的幻影都要出汗吧，不会吧不会吧？”
汝玉公主挥了挥手，练武场上的幻影散去，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唐突出现的男人，潜入到她的公馆就算了，不偷东西，不刺杀，反而来对她的修炼指指点点？
“我暂时不追究你潜入此地的理由，到场上来指点，别光动嘴皮子不敢动手！”
楚明空走到武器架处，取下一柄全木的长枪，就连枪头都是雕刻的，拿这种武器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变相的示好，表明自己没有刺杀之类的想法。
他的前脚刚迈上练武场，汝玉公主已经提枪杀过来，她起手便是一击速度极快的枪刺，寻常人躲闪的话，后续就会进入被动节奏，得被迫应对敌人的出招，但如果选择挡，那就要看对方的实力底蕴厚不厚了。挡得住相安无事，挡不住直接再见。
而且要挡住也很难，因为汝玉公主这一枪刺的角度是有讲究的，对方挡下后，她还能挑枪，借力震挑对方的武器，重则挑飞对方的武器，轻则震荡对方的手臂。
楚明空不挡也不闪，一个侧身堪堪躲开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刺，汝玉公主正打算变招扫他一枪，但是楚明空先她一步把木枪挡住，并且施力下压，顺势一脚踩住她的枪头。
汝玉公主再想应对，楚明空已经把木枪的枪尖抵在她的喉咙前。
这般轻描淡写地被人取胜了，汝玉公主内心憋气，但拿得起放得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这才问道：
“报上名字来！什么境界，用的什么枪法，师从何处，有无恶行经历，看情况我可以让你当我的枪术老师，不计较你潜入公馆的过错。”
你这查户口呢！
楚明空的信条是做坏事留别人的名字，眼下这不算坏事就不留别人的名字了，而且和汝玉公主也不熟悉，不透露身份比较好。
“贫僧道号耶和华法老王，枪法指点的话，汝玉公主你先把喜欢戳的习惯改掉，再谈别的。”
又是贫僧，又是道号，还敢自称老王！汝玉公主一听就知道是在糊弄人，她也不在意，对方不愿说那就不问好了，她问起了枪法：
“一寸长一寸强，枪的优势就是在于长，用戳能更大程度发挥这一优势，为何不戳？”
“那问题来了，你砸枪、挑枪、横扫，回旋轮枪都能发挥这一优势，为什么偏要戳呢？所有的习惯都会成为你的破绽，不要盯着一种优势，将兵器的全部优势都去挖掘一下才算是真正在修炼枪法。”
当然，这话楚明空也没有资格说别人，他的枪法也有点偏科，楚明空拿枪和人交手时，偏爱一手挑裆，对面只要中一次挑裆，立马疼得冷汗直流，目瞪欲裂。
属于是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用一次爽一次，楚明空拿枪的风格便是一切进攻最终都会转为挑裆。
“你的枪法什么境界？”
“枪圣面对我都得冷汗直流，担心传宗接代的境界。”
“吹牛！也就是说你勉强可能是个枪圣对吧？来我找什么目的？”汝玉公主收起了长枪，秀眉皱起，狐疑地看着他。
刚刚楚明空只是浅露了一手，但是汝玉公主从那见面的简单交手中，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看透自己的压迫感，无关修为，这是实打实的枪术造诣碾压。
他若真想刺杀，刚刚她已经死了！
而汝玉公主的身体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紧张，心跳不安地剧烈跳动，血液流得飞快，前胸的衣服上立起了两处都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汝玉公主是对楚明空发晴了。
楚明空看了她的衣服一眼，很想按一下那两粒唐突的按钮，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我算是来交换情报的，我希望汝玉公主能告诉我，萧枫楠的武筋情况，我能告诉公主的，大概就是你身边有人想做坏事，那个叫松德的准备给你下药，指使他的是你的未婚夫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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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月前半段时间把加更还完了，就摆了点，不过这个月还是有20W字更新的。就是可能打老头环摆得太久了，这几天本来想回归四更人的，有点提不起状态。
立个目标吧，明天W字更新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仙人跳

汝玉公主听完，人都是懵懵的，这个话题转变得有点厉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到她理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却不知道如何回应。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不可能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说你身边的人有小动作，那就全盘皆信的吧，而且将这个秘密告知出来的，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这个男人出现得真的太唐突了，汝玉真的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良久，她觉得自己沉默太久不好，讷讷地说道：
“......哦，真的吗？”
“假的，骗你的。”楚明空没好气地说道，但能明白她的心态。
换做是他，突然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说，他身边的左秋池准备给他下合欢药，还是风影指示的，他肯定是不、不......
好像也不错？这个可以信！
“幸好我早有准备，再多的解释都不如亲眼看一下来得实在，这是松德刚刚写的信，一边过去，你一边看看大概内容。”
楚明空捻出松德的那封信，因为当时楚明空的那一掌力度还是有点大，掌劲带了点透劲，虽然没把松德本人打出点什么问题，但是把他的鼻涕给震出来了，一点鼻涕落在了信纸上。
汝玉公主是个见过血的姑娘，但这位飒爽大度的女子一眼瞧见那鼻涕印，对信纸都嫌弃害怕得不行，唯恐葱白的纤指不慎沾上。
“确实是先生的字迹，为何鼻涕会粘在上面。”
“没看到松德在信纸上写得多忏悔自责吗，当时肯定得流点眼泪鼻涕了。”
汝玉还以为这个男的可能在刷什么花招，可是见到这封信，就知道事情恐怕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以前汝玉公主练功完从练武场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沐浴更衣，洗去身上的汗水，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快步走向松德所在的房间，见到他伏在桌子上昏迷，旁边有一瓶合欢药，还有西陵当地的一道菜肴。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情报的？”
汝玉抿唇，眼眸中神色复杂，哪怕有人提前告知她了，但是真的亲眼确认后，她仍是有些难以接受。
松德是她外公家的老家臣了，从小领她读书，出游都有他作安排。
楚明空也知道自己这提前给人把剧本掀了就很不合理。
按照江湖做法，碰到这种事情，先用“避免打草精蛇”的名义，让下料事件发展下去，等到事态差不多了，他再跳出来天降正义，一手制裁反派树立好人形象，另一手见到公主遭了合欢药，不情不愿、勉为其难、舍身取义、献身解毒，恨不得把〇〇都塞进去样地疯狂输出公主的小橡皮，输送解药。
这样容易取得公主的信任，塑造出伟光正的形象，基本上是把该占的便宜都占了，连解释为何会现身都不用，只不过楚明空不太想当这种“好人”，他喜欢坏得恶俗直接一些，而且现在赶时间，不想等他们慢慢进餐了。
“具体情况大概就是，我想知晓萧枫楠的具体情况，因此过来偷听，结果没听到你们说了什么，碰巧就撞见陵公子和松德在说悄悄话。
不管汝玉公主对我有何猜疑，我觉得我带来的情报，换取萧枫楠的情况，应该不过分吧？知晓消息我就会离开，不多管公主这边的后续。”
楚明空说完，见到汝玉公主的反应，就知道她只是看起来豪气爽快，实际上跟京城里面的公主们心性差不多，只是平时的性格有点女中豪杰而已，内里避不开小女子性子。
对这种事情都能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以后让那个野心勃勃的陵公子入赘了，指不定真的就被他当跳板夺权了。
“需不需要贫僧替公主解惑，说一下贫僧的见解？”
“你怎么一会儿贫道一会儿贫僧了......说吧。”
楚明空左右踱步，组织自己的语言，尽量让自己的话一次性说明白，不必多费口舌说第二次。
走了没几步，松德醒了，楚明空顺手就是一掌过去，又给他打晕。
“公主现在是不是纠结如何处置松德，觉得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事出有因，是为了救自家的老母亲，才想霍霍你的清白。”
他的话一下子说到了汝玉公主的心坎上，劲装女子点头，说道：
“八九不离十，但不完全是，从我外公来考虑，这样的一位多年近臣，贸然处置了的话，也会寒了其他家臣的心。”
对哦，还有这么一重考量在，属实是他疏忽了，不过这也是因为楚明空没有这种烦恼，压根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
基本都是靠身体关系来解决信任问题，出现了什么矛盾，钻\井取水几次就和好了。
“那就交给你外公来决定就好了，汝玉公主不要为此过多纠结，不论他以前有多好，松德现在始终是在做伤害你的事。
一个人需要为自己做的事情去负责，一个人因为无可奈何的理由去做了错事，可以同情可怜，但绝不能姑息原谅，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这是原则。
否则以后你外公的部下都想着打主子的主意，觉得自己功高，主子要念自己的几分情分，做什么都是值得原谅的，那才是真的大乱子。”
“那我该怎么做？松德家的老太太如何是好？”
楚明空凝神询问了一下系统，问问商城里有没有类似的丹药，可惜得到的告知是没有，理由是那所谓的冷香什么丹的太弱了，能力不允许系统拿得出低品质低效果的药物出来，而太强的药力，病重老人遭不住，有可能直接药到命除。
那看来只能从陵公子身上入手了。
“我这里再补充一个情报吧，陵公子是没打算治好松德的母亲的，就打算给一粒假丹当做安慰，而后杀他灭口。假如汝玉公主你真的有帮一手的想法，不妨尝试一下‘仙人跳’！”
“何为‘仙人跳’，是什么功法吗？”
这么说也没错，这属于是能赚钱的功法了。
“假意中招，等他准备出手时，然后用观影石录下来，之后胁迫说要拿着观影石拿去闹去质证，逼迫陵公子把药交出来，之后再做掉他，一解心头之恨。这样到头来，松德的心愿能解除，而陵公子、松德也能受罚，各得其所。”
松德又打算醒来，楚明空抬手又是一巴掌，再度给他打晕。
“怎么样，想好的话，汝玉公主你可以准备了，然后顺便告诉我萧枫楠的事情......还是说，你打算我来指导你演戏？”
汝玉公主点头。

第一百八十八章  带妈进场

问情阁，宗主仙峰上。
一道倩影翩如飞燕般落下，女子仪态万方，一双美眸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她的身影轻缓稳重地飘落，闲庭信步地端庄典雅，动作虽然轻盈，但是脚尖落地时，胸前两团微微跌宕起伏，只因份量结实，饱满峰大，以致于落地时双.乳向下沉甸甸地一坠。
这位巨.乳美妇便是沈雪君，问情阁的阁主，是萧韵寒的师尊，同时也是汝玉公主名义上的母亲。之所以是名义上的母亲，这都得追究一下当年沈阁主的一位任性师妹，
那师妹跟狗皇帝当了回露水夫妻，而后就有了身孕，结果汝玉出世后，她的生母抱着她探亲，结果遭遇了意外......最后找到她的人时，沈雪君被师妹临终前托付了孩子，沈雪君就这么一直“假扮”汝玉的生母到现在。
反正对汝玉公主明面上是说，她的母亲有修行之心，因此在意外有了身孕后，把她生下来又很快回到了修炼一途中，好几年才见一次面。
就这么保持着一段平淡疏远，却悬而未断的母女关系。
这位修炼着无情道的白裙美妇，到底是以何心态看待身上的这段母女关系呢？一直没有道出真相，似乎念着同门师姐妹的情，可是作为一宗之主都不在乎自己身上被连累上一份与俗世帝王有身体关系的名声，有好像无情。
熟韵的美妇朝屋子里走去，丰隆美满的臀股迈步间不时收束交错，在紧绷与放松间一展女人丰满处的诱人弹性。
走到一半，沈雪君忽然顿住脚步，朝白云群峰间的某个方向看过去——那个方向正好是女儿所在的方位。
“为何那边有让我不安的感觉，是汝玉出事了？去看一眼好了，也差不多有两三年未有与汝玉见面过了。”
那里是天涯城的方向，那里除了有汝玉的气息，还有她的一位得意门生萧韵寒的气息，自己的这位弟子偷偷外出，满得过宗门里的别人，又哪里瞒得住她，正好问问她是何事关心到这个份上，准备闭关了都弃之不顾。
长此以往可不行，既要绝情，那就不该留过多的牵挂！
———————————
“陵公子，刚刚汝玉公主那边派人来消息，说陵公子可以过去一同用膳。”严经业说道，语气都替主子兴奋得微微发颤。
陵公子看着他，深深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没有见到人，但是内心已经开始激动了。
那位喜好弄枪的汝玉公主确实很没有姑娘家应该有的样子，与贤淑沾不上边，但是美貌在很大程度上是共通的，汝玉公主那姣好的娇颜，修长健美的身段，仍旧有着过人的美丽，激起人骑着她驰骋的欲念。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陵公子回答得很重。
正准备出去时，严经业又叫住了陵公子，从怀里又取出了几瓶药物：
“陵公子且慢，把这几瓶带上比较稳妥。”
“啊？这是何物？”陵公子茫然。
“干柴烈火的药物！”严经业抖了抖眉毛，一一介绍道：“这瓶是气雾，最厉害的就是这瓶东西，进入房间后取开瓶塞，无色无味的气味自会弥漫，可以化掉对方提前服下的解药药力，闻久了也能麻痹下高手的防护。这瓶是专门加入茶水中的，这瓶放进饭菜里的，虽然已经嘱咐了松德去办事，但是有备无患，药多不压身！”
陵公子严肃地看着严经业，认真问道：
“你为何这么多此等药物，加入合欢宗了？！”
“前些日子，在下意外发现了合欢宗一位老宗主的陵墓......里面就只发现了这些药物，我给自己试了下，有心防备之下都未能防住这药力，我估计只要这些药物全给一个宗主级别的人施下，多强都得中招，幸好我当时有一母牛路过，不然就死在那里......”
不过这只是理论上能让一方宗主中招的可能而已，实际情况下，这些大宗之主最多的就是护身灵宝，很难一口气全中这几味药。
陵公子不忍细问，良久后回过神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牛逼！”
“可惜未能发现那位前辈留下的药经心得，不然还能尝试炼制这些药剂，在战斗中阴人于无形。”严经业深深地叹惋。
但他其实撒了个谎，那本药经他有拿到，只是药理造诣不够，看不懂。还有一本功法，是靠吃春.药进行修炼的，纯纯的逆天废物功法手稿，他直接卖给了仙珍阁换了几天酒钱。
这几瓶药物确实是从陵墓中盗得，严经业所想的，就是让陵公子更加记得他的功劳。
因为松德拿到的那瓶春.药是比较低劣的，寻常修为都能运功抵御，汝玉公主肯定是不起反应的，这个时候，他给陵公子准备的后手就派上用场了，那陵公子就会更加念得他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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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开始了。
汝玉公主坐在饭桌上，心中怪异无比，她的性子就不爱虚与委蛇地遮遮掩掩，但是现在明知道对方是个下药的无耻之徒，却还是不得不笑脸以对，与他一同用膳。
实在是......令人作呕！
只要能骗对方露出真面目，那就忍忍吧。
汝玉内心有些忐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不担心被对方发现自己是假装的，只怕自己露馅后，害得松德先生的母亲没有丹药救命。
不过那个来历神秘的男人说他就在旁边候着，有秘法可以隐去身形与气息，汝玉还算是有个能安心的点。
为了确认他在不在，汝玉身上往旁边空着的椅子上摸了摸，确实摸到了人的存在。
她的玉手握住了一条小臂胳膊，看来他也很紧张，胳膊一下子绷得好硬，原来男人的肌肉发力时，连小臂都能大上一圈的吗？
男人的胳膊是这样的吗？好粗壮啊......
都快握不住了。
“陵公子你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汝玉僵硬地笑着问道，眼眸深处藏着对陵公子的不屑。
陵公子也僵硬地笑了笑，“我近日买到了一味熏香，可助食欲，还从异邦购得的上好茶叶，助助兴。”
说着，他就取出一个香炉，放在房间里，又装作热心换茶的样子，往茶壶里加了点“调味料”。

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怎么长了两个瘤子？

楚明空看着汝玉公主的手，心想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是不是那种碰上自己不擅长的事，就会格外六神无主的人呀，而且紧张时还喜欢找自己握惯了的柱状兵器寻求安心感的那种。
刚刚楚明空就正正常常地坐着，汝玉公主冷不丁就伸手过来了，初步触碰到他的小腿，可能是发现正好符合她多年握惯了的兵器形状，直接在指尖运功，抓破了他的裤子，豪取横夺地给他拿捏住了！
我的裤子到底得罪你们谁了？！
楚明空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可是汝玉公主浑然不觉，反而因为那种握住长枪的手感，她渐渐放松了下来，仿佛长枪在手，天下我有，就算这男人等一下不帮她，她也可以独自处理好所有的突**况。
“松手！”楚明空很轻很轻声地警告道。
但是汝玉公主的注意力全在警惕饭菜伙食上，明知道下药一事已经被那个“绝绝子道长”给揭穿了，现在饭菜是安全的，可她内心仍觉得这饭菜很脏，与老坛酸菜一个级别的脏。
她只听到了身旁的匿形男人说了什么，却没听清楚他具体说了个什么玩样，反倒是起身放置香炉的陵公子发觉了异样。
“汝玉公主，刚刚你可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我怎么听到有谁轻轻喊了一声？”
汝玉心慌，暗暗责备了隔壁男人的不谨慎乱出声，内心重新紧张起来，素手握得很紧，她甚至搞不清楚是不是她的原因，只觉得男人的手臂好烫好热，又或者是她紧张得掌心发热了。
“没有吧，你是不是听错，还是说松德先生喊我了？适才他准备伙食的时候，一脸消沉，问他什么也不说，似乎心事重重。”
尴尬地糊弄完对方，汝玉心中想的却是掌心的胳膊，这男性的血管凸起未免太明显了，一根一根的清晰可摸，而且肌肉的分布怎么有些怪？跟寻常的手臂不太一样？
陵公子听到汝玉公主提及松德，便不再过问，免得汝玉公主起了疑心。
他放好香炉的位置，正好顺着窗户微风吹进的方向，呼在饭桌上的女人脸上。陵公子决心做这等龌龊事，原本心中还有几分忐忑不安，就像偷看炸牛粪的牧牛童，明知道不好，做时也忐忑，但是一想到之后的乐趣，那不安都消减下去了。
陵公子并没有服用解药来抵御这香炉中的熏香，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在，横竖获益的都是他，借着这合欢药的药效，倒是尽数把责任推卸给合欢宗，就说自己也是被药力逼得没有办法即可。
他转而去沏茶，这茶叶真的是仙家宝茶，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中也只有两片茶叶，但这可是能在拍卖行里叫得上号的抢手宝贝，专门出血拿出这等宝物，也是陵公子心虚的表现，怕对方起疑，用宝茶的浓郁茶香覆盖住那潜藏其中的气息。
生怕汝玉公主不知道他为了这次出血有多厉害，陵公子一边沏茶一边说道：
“汝玉公主可是有口福了，公主有所不知，这茶叶当初是从仙珍阁拍卖而来，着实出血了一番，据说是从海外仙岛采摘回来，百年也难出五六片，煮茶饮用后，可助修行。”
说着，他用身体挡住茶壶，暗箱操作，手中忽地浮现出一个小白瓶，无声无息地往茶壶里加入粉末。
汝玉公主此时对陵公子只有疑心，没有信任可言，不冷不热地回道：
“哦。”
楚明空想出声却怕被发现，那个陵公子在摆弄的熏香炉和茶壶，分明就是有东西的，他想起身阻止一下，茶水尚可让汝玉不喝，但是熏香是最难防的。
屏住呼吸都没有用，可以从肌肤渗入，防不胜防。再怎么样也要往那熏香炉里吐一口血唾沫腐蚀掉。
可是汝玉公主不明白男人忽然起身是要做什么，她担心这人忽然离开了，自己心中没底儿，紧紧地握住他的胳膊，他走了一步，汝玉随即将他拉回身旁，而且她的身体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得收紧掌力，硬拉回来。
楚明空脸都青了。
“坐下！”汝玉公主着急地说道，丝毫未发觉熏香炉的异样，她被自己的将军外公保护得太好了。
陵公子回应道：
“好的，我这就来，汝玉公主不必着急，你先吃就好。”
我又不是跟你说，你应个什么劲儿！
汝玉公主隐晦地鄙夷地看了未婚夫一眼，心中腹诽不已，嘴角抽搐，尴尬而不失礼仪地说道：
“......好。”
“来，喝口茶！”
“嗯，我不喜饭前喝茶，我先垫垫肚子再喝，你也吃吧。”汝玉倍感恶心，她不擅长这样与人演戏，而且明知对方的企图不良，还得笑脸以对。
一直抓着男人的胳膊，她的手也别扭，想改成按住他的手。
汝玉的小手顺势往前段滑过去，当时就愣住了
——他的手呢......？
再往回探过去。
——怎么没摸到胳膊肘，直接就到温热的腋窝了？
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汝玉抓在掌心，轻轻盘捏了下。
——这人腋下长了两个这么大的瘤子？
再在周围确认了一下位置，这是大腿附近？！
汝玉公主也这下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刚刚自己六神无主情急之下，好像抓错了东西，那根本就不是胳膊，而是男人的......
这一刻，她的神情呆滞住了，刚刚那么长的时间，她竟然拉着的不是胳膊，而她还那么用力的握着，中途还用手指仔细摸了摸他的奇怪肌肉分布，怪不得这么奇怪。
当一切都在她的脑海中明了，汝玉公主的脸颊“唰”地一下就变得通红，粉面娇艳欲滴，艳若桃花，茫然无措地收回手，讷讷地捧起杯子，傻了吧唧地抿了一小口进肚。
而陵公子刚刚就低头吃了一口菜，抬头一看，见到汝玉公主那涨红的小脸，心中兴奋无比。
严经业给的药也太生猛了，这才一小口就奏效了？他的身子才微微有点发热的感觉而已。
不管如何，他都得抓住机会了！
陵公子也露出一副情动难以抑制的样子，起身，亦步亦趋地朝汝玉公主走过去：
“汝玉公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难不成是这饭菜被人下药了！”
汝玉见到他就恶心，她的性子本就烈，见到他走过来的样子就反胃，没忍住直接一拳搭在他鼻梁上，气急之下，顾不上自己的形象骂道：
“控制不住老娘帮你控制！”

第一百九十章 那你可有口\福了

楚明空解除了无尘符，看着地上被一拳干得鼻血喷像喷泉似的陵公子，心情有点忐忑，害怕汝玉公主下一拳就往他的脸上呼。
汝玉公主这个姑娘家尴尬，楚明空自己也尴尬，如果是身边那几位熟人，给她们摸了就摸了，但是他和汝玉公主又没那么熟悉，往她家亲戚上攀关系，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算作是良性亲戚、熟人的，
被她一把把他的把手把住了那么久，楚明空也尴尬的。
她的老爹狗皇帝跟他矛盾深着呢，虽然不知道她的母亲是哪位，但料想也是没有什么关系可说的。
这种时候就要恶人先告状了，不然向她询问萧枫楠的消息都没个下文。
楚明空指着自己裤子上被她抓出来的一个大洞，斥问道：
“公主姑娘，你这是想做什么，非礼我嘛，无故掏破我的裤子，跟想夺人宝贝似的一直拉扯，做什么！”
汝玉公主的脸色变幻万千，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她吃亏的吧，这个男的为何如此厚颜无耻！
“那、那你怎么不提醒我，见到我抓着你，你还一直让我抓我。”
“你自己回忆一下，我有没有叫你松手。”楚明空看着她。
“好像......真的有诶？”
军娘公主的气势突然就弱下来了，她想起来他中途是说了一声，但是当时她的注意力在陵公子的茶食上面。
错了就认，她不是喜欢仗着女子身份耍赖不讲理的人，想要在军中被别人平等看待，而不是一直被当做弱者来看，那就要先把自己丢出性别弱势的观念中。
如果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弱势者，那她就没有修炼的必要了，一直当个无能的弱者得了。
“我再问你，我打算从你身边走开，是谁一直拉扯着我，还让我坐下？”
“我.......我当时以为那是你的胳膊，还好奇怎么形状不像胳膊肘该有的样子，谁想得到那么大条的玩样不是胳膊嘛。”
“那结论是谁主动占了谁的便宜？”
汝玉公主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可只能低头，小声说道：
“.......我占了你的便宜。”
“那就行了，我是个大度的人，不追究你非法拘禁我牛牛的过错了，现在赶紧把萧枫楠的情报告诉我。”楚明空直接了当地回到整体上。
楚明空刚刚气势极盛，咄咄逼人地追问她过错，结果他突然就释怀了，话题还毫无铺垫就回到萧枫楠的事情上，汝玉公主都觉得他好像没觉得自己有怎么吃亏，自己被糊弄了一遭，但是又有苦说不出。
看着汝玉公主郁闷但有苦自己吃的小表情，楚明空心中好笑，心想皇室的这些个公主还真是个个都挺有意思的，假如现在的情况换成是锦玉，估计那姑娘就是先踩他一脚，而后耍赖不告诉他情报，让他择日自己上门去问，打压他一头气势。结果换成是汝玉公主，直接就认了这个哑巴亏。
“仁济长老说，萧枫楠的武筋腐败是外力所为，也是他咎由自取，治好的方法就是剁了，以天材地宝去补养身子，重生断臂。
他还说如果有人想追问萧枫楠的情况，那就说去看看有最近谁遭遇过类似的情况，多的就不能说了。”
这情报还挺简短的，但是这个仁济长老的态度明显流露出对萧枫楠的反感。
正常来说，就算是练功过急，自伤筋脉，这种名声在外的医者都只会表露出惋惜、规劝之意，绝对不会说出“咎由自取”这种话来的。
医德在百草谷的人眼里，看得是非常重的，这就相当于正道宗门在外的名声，不会幸灾乐祸的戏言。
而且还预料到了有人会调查他的情况。
“看这意思，这位仁济长老是觉得萧枫楠是活该了，也即是说他的武筋腐败是因为造了孽，行了恶，才会遭此报应。”
楚明空想到了一个可能，这该不会是萧枫楠想从别人那里夺武筋，移植到自己手上，然后失败反噬了吧？
之前好像有听说，萧枫楠的一个武道老师也意外身死了的。
等一下回去之后，打听一下他的这个武道老师的情报好了。
楚明空的思考被汝玉公主的喘.息声打断，她不安地在房间里走动，试图通过走动来转移注意力，发泄掉那股多余的念头。
只是她越走，身子越热，双手不自觉地解开了衣领，露出规模客观的白肉，那白腻的肌肤如刚出笼的白面馒头，热嫩嫩的肌肤上笼罩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英气勃发的女子，此时汗如雨下，玉容上的身材娇艳媚人，那喘.息声听着就让人心猿意马，小腹生起邪火。
不一会儿，汝玉公主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软地扶靠在墙边。
“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楚明空的自我感觉其实还算不错，高品质的合欢药也能对他产生影响，但问题是他全程都没有喝那壶茶水，而汝玉公主是自己傻乎乎地喝了一口。
至于这熏香炉，楚明空感觉更像是“削弱魔抗”的特殊熏香，也有那么一点催晴的成分，只是比较轻微。
“你喝的那壶茶水，陵公子下药了。”楚明空说道。
“我、我身上有手镯，寻常药物都影响不了我的！”汝玉公主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展示出来。
“那你的未婚夫相当重视你，他带来的迷情药不属于寻常范畴。”
“......那可如何是好！”汝玉公主彻底六神无主。
楚明空心说你的未婚夫刚刚说得挺好的，你有口\福了。
就在楚明空纠结着开口告知她解除方法，看看她要不要开\口之时，汝玉的脸蛋彻底煞白。
“发生了什么，难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楚明空也紧张起来了，立马追问道，感知扩散到屋子的每一处角落，寻找是否有暗器阴了她。
汝玉公主却道：
“我的母亲她......她刚刚传音给我，说要过来了！”
传音？多远的传音，你们还有这种宝贝？
还有你原来有母亲的呀，是哪位妃子呀，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楚明空的关注点有点歪，旋即注意力回过神来，眼下的情况似乎比较微妙呀，他就算想手动挡给汝玉开一剂解药，都没那个时间啊。
“你先到附近房间躲一下，我来与你母亲解释，我擅长对付长辈！”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夫人，帮我取药

楚明空还想发挥一下自己的欧气，临时来个孝心盲盒，说不定就得抽出这位还未谋面的长辈所需要的礼物。
但是转念一想，还得攒变质孝心换《合欢真经》，只要以后再送礼物了，现在只能见招拆招。
可就是这一个念头的功夫，汝玉公主口中的母亲到了。
一位玉体腴润的美妇出现在堂屋里，屋子里的温度随着她的出现骤降几分，似乎是来自她的灵气，又像是来自这位丰乳美妇的存在所散发的气质。她的气质非常特别，是一种冷漠的疏远，这份冷漠并非出自心高气傲，而是一种纯粹的“无情”！
明明只是一个照面，都没有多的交流，连对方的脸色都没有出到，但是楚明空的这种感觉却尤为强烈。
说不上的熟悉，似曾相识，又好像没有见过。
除开美妇那份独特的冷漠，举手抬足中的那典雅端庄、从容在握，隐约透露着她平日里的不凡地位。
疑惑半响，楚明空的注意力才回到这位妇人本身的润美之上。
这位美妇的衣着让楚明空想到了自家那位白毛姐姐，主要是白裙上的那点透肉很有既视感，这位妇人显然也修有冰灵气，难不成这是冰灵气专有的现象，会把衣裙的部分冻成微透视装？
美妇上半身的衣裙在香肩与腹部略有透视，依稀能见到浅浅的马甲线条，两束肌肉轮廓被薄薄的玉滑嫩脂肉覆盖，在那之间，细长的肚脐眼粉嫩性感，便是女子身上最美的缝隙之一。
美妇沈雪君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个念头，就被屋子里萦绕着的宝茶香气吸引，茶香分外浓郁，遮掩了熏香炉中的气味，等到沈雪君吸了一口气，方才发觉这当中异样。
她的功力深厚，才吸一口气影响不了她什么，立马运功就能化去。
沈雪君朝熏香炉看了眼，指尖一点，一条藤蔓悄然出现在熏香炉的炉身上，刺穿了外壳，将里面的气息吸收完，变成一条黑色的树根悬浮在空中，它已经成了一个容器来容纳熏香炉里面的气息。
茶壶的壶身晃荡不停，突然盖子掀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从中浮起，那些混在其中的药物粉末已经被压缩在其中。
美妇的秋水静眸先是望了眼地上昏迷的陵公子，目光随后才落在楚明空身上，一份来自修为上的试探压迫在楚明空头顶，可是他不为所动。
沈雪君一点一点地增强威压，但是楚明空始终不起波澜，风韵熟美的娇颜上，那份一成不变的冷漠出现了破腚，浮现出惊讶之色，疑惑地看着楚明空。
但随后确认到了什么，似乎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没有再继续试探，甚至都没有问他的名字。
“你把汝玉的未婚夫下药〇了？”
楚明空：“.......？”
奶奶的，风影否认我的人品把我怀疑成〇童癖就很过分了，怎么现在还冒出了一个怀疑他有龙阳之好的阿姨？
他的xp就算再扭曲，再性别混乱，顶多也就是喜欢扶她而已，龙阳之好又是个什么玩样？
楚明空都迎接好对方怀疑是他下药对汝玉出手的心理准备了，结果怎么一开口是这个......
那这事情只能由他来点开来了，楚明空下意识想喝水润润喉，忽然发现这茶不太妙，自行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壶酒润了润喉咙，把事情经过说给美妇知晓。
当然，楚明空到处窃听，还有汝玉抓牛牛的那一段自然是删减掉了，这种事情自然不好与长辈提及。
“以上便是事情经过了，地上这位就是罪魁祸首，汝玉公主的未婚夫陵公子，他想早些生米成熟饭，就设下这一场合欢药宴。现在汝玉公主还因为没有解药，在隔壁房间折磨坚持。”
很奇怪的是，这位美妇既为汝玉公主的母亲，但是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而她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让楚明空大跌眼镜。
“既然如此，那就叫醒陵公子，让他与汝玉成事，早些结束汝玉的折磨吧。”
“？”
楚明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看着她看了半天，不得不接受这位妇人是认真的。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难道陵公子做的这件事，是你默许的？！”楚明空起了点情绪。
“汝玉和他本就要成为结发夫妻，他做的事确实多余，但并没有改变什么结果，至于他的野心，之后让征远将军废了他即可。”
楚明空听得更加迷糊了，感觉双方的三观存在什么本质的差异，他反问：
“那汝玉成亲的必要性何在？夫人你既然是汝玉的母亲，难道不应该为她的幸福着想吗？”
“必要性就是完成人生的一个仪式一个阶段，唐突地替她换人，难道后面新选的夫婿就能保证一直让她如意吗？
现在陵公子行事不端，后续废掉即可，这种所谓的追求幸福，沉浸其中会迷失自我，这才是真正的痛苦，一辈子被冲动的情感驱使。”
楚明空有点理解她的想法了，这还真的是“无情”啊，只是把陵公子当做人生阶段的一个工具，所以不会对他现在的行为生气。
楚明空真的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和这位美妇沟通了，他刚刚还以为陵公子的所作所为是有她这个当妈的撑腰的。
“但汝玉现在十分厌恶陵公子，和他有交际只会将痛苦提前到当下，就好像......突然得知自己吃了十几年的老坛酸菜面是用臭脚丫子踩出来的一样。”
这位美妇的思路还是清晰的，她注视着楚明空，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就让汝玉这么在合欢药的药效下痛苦下去？还是说你看似在为汝玉着想，实际上只是在拐弯抹角地与汝玉有肌肤之亲，成自己心中的旖旎邪念？”
这还真的是一针见血，扪心自问，楚明空确实有那点花花肠子，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尤其是面对一位姿色不俗的姑娘，他可不是圣人，但真要说非要占这个便宜，倒也没那么强烈。
仅仅只是不想陵公子这样的人还能得到汝玉她妈的支持，那实在是太离谱了。
既然这位美妇的修为如此不俗，那么花点时间也是能帮汝玉把药效化掉的，就是这段时间汝玉得承受那份折磨，而且说真的，得花不少时间。
隔壁屋子已经传来了汝玉公主的微妙不雅声音。
“我与汝玉公主更多是情报上的交换，只要夫人你不会强迫汝玉跟陵公子好就行，这无关什么旖旎念头，单纯就是看不过眼，我现在走是完全没问题的。”
楚明空刚走出厅堂，门在冰块封死了，那位美妇的声音响起，有几分命令的味道。
“站住。”
“夫人有何事？”楚明空客气地微笑。
“你不能接近汝玉，会给她带来麻烦，但汝玉能信任你，对你的解药应该不会反感，把你的解药留下来。”
沈雪君将一个小碗挪了挪位置，命令楚明空自行把解药交代在里面。
楚明空对这位妇人是有点意见，就凭刚刚她想支持汝玉和陵公子在一起的事，现在如此命令他，楚明空还能听她？
你特么的哪位呀？连女儿的事情都能如此漠视，我看看你这个“无情”到底能有多“无情”！
“不好意思，想要解药的话，可能得辛苦辛苦夫人帮我取药了，我现在没有兴致，靠自己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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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忘了说了，加更还是老规矩，这个月的加更从推荐位结束之后再开始计算还债。推荐期间努力日万吧，今天的目标算是达成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吐药

楚明空如此狂妄地把话说完，没有多少冲动后的懊恼，站在那里与这位美妇对视。
此时，这位风姿绰约的腴润妇人，她身上那份冷冰冰的独特气质，在楚明空眼里少了几分美感，变得怪异。一个人的决策不管落在他人眼里是好是坏，但行为对于那个人本身，都应该是在一定情感下作出的，对不满的事情就厌恶它，对喜欢的事情就主动它。
可这位妇人好生奇怪，那可是你的女儿呀！
对视中，那份沉默降临在房间里，隔壁汝玉公主的哼吟声愈发清晰、强烈、荡漾，从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声，逐渐脱口而出，控制不住那份肆意。
楚明空打破了沉默，不想脑子里都是汝玉的那声音，他看着美妇，神色中布着反感，冷笑道：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对女儿可以那么不在乎，是个男的就能帮她解毒，但是要你来取药就不肯了？不说话了？况且你的修为在这里，我的灵力没法帮汝玉解毒，但你是可以的吧，无非是多花点时间。”
楚明空的这份挑衅，仍旧没能激起沈雪君的情绪波澜，她坐下来，眼神跟着冷了不少，寒声说道：
“一介小辈如此对我说话，按规矩当罚，念在你的身份，放你这一回。你刚刚问我为何不说话，我是在等你，你要我来为汝玉取药，你为何没有动作？要我帮你解腰带？”
嗯？
楚明空的脑子宕机，一时间转不过来，他刚刚见对方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反击到说不出话，直接干沉默了......合着她刚刚不说话，是在等他解腰带，把“药引子”取出来给她？
你是真的敢来啊！
“......慢着，帮汝玉解毒，可以不用服食这玩样，夫人你现在去替她运功调理也是可行的。”
“那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在这期间汝玉会很折磨，你口口声声替汝玉着想，就愿意看着她折磨那么久？”
妇人这一句话把楚明空反过来沉默了，楚明空想着如何回话时，那美妇的玉指一划，凝聚成丝线的灵力在楚明空腰际一划，腰胯以下衣物整整齐齐地切割，落了下来。
这样的操作大部分人都能做出来，只是不同境界的人做同样的事，会有着不同的效果，这美妇的灵力控制得极为精妙，灵力丝线刚刚缠过来时，堪堪切断了衣物，就没有再近他的皮肤分毫，丁点不多定点不少，干脆利落。
但楚明空脑子里想的却是，汝玉姑且只是把我的裤子扣了个洞，你是直接给我把裤子给割了......
“站过来。”
沈雪君那双漂亮修长的妇人玉手抓起楚明空的药引子，楚明空被拉到那个小碗前，开始取药。
楚明空说不出话来，他偷偷看了眼汝玉的母亲，没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多少表情上的变化，她也没有把他当做男的来看，那双柔滑细腻的纤手，正在做的事情并不是帮男人处理，纯粹就是在从一件什么东西上取药。
技巧无疑是生疏的，可楚明空因为这份别扭的怪异，心脏跳得有点快。
他忽然听到了美妇开口的声音，有点像是在说教：
“你小时候尚且能说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可释义为天地不情感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这种心绪平静的话来，为何现在会变得如此情绪无常，是因为伤势，还是因为成长带来的变化？”
这是谁，小时候见过我......？楚明空心中嘀咕。
而且他的极渊之伤现在有极阳之力压制着，修为属于一般强的那种人，都很难觉察到他的伤势，除非他主动刺激自己的伤。
楚明空正想问她的身份，话还没出口，就被美妇的说教给打断了，她没有停下双手的取药，平淡的眸子看着他的药引子，说道：
“就如你此刻这里藏着的‘解药’，它与你的头发、你的血液有何区别？你为身体赋予了太多多余的情绪在其中。”
“我觉得这种东西还是有必要区别一下的，仇人的血溅在身上，有的人不在意，但有的人会觉得脏。汝玉应该不会希望自己借助陵公子的腥臭玩样来解毒，当然也不会想喝我的。”
“这就是她的任性，平白多受无谓的痛苦。当做良药苦口喝下去，早些结束，不必由我来慢慢为她运功调理。陵公子的越线之举，该废该杀是一码事，汝玉冒失中毒，取解药服食又是一码事。
汝玉若是能因此堪破这些无谓的爱恨情思，放弃她现在跟随外公修炼的破落功法，跟我去修行，那也算因祸得福。”
“......夫人若真把情绪看得如此浅淡，岂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夫人的支持，与汝玉亲近？甚至高攀上夫人的地位？”
“很多人连出现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我如何看待对方，对方的价值之于我如何，由我来决定，但对方配不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规矩，规矩无关情绪。”
沈雪君忽然凝眉，思绪放远。
人在幼时，性情顽劣，不认识自己，难控制自己，但当年看楚明空年纪轻轻，就能说出那种万物平等的话来，沈雪君惊讶一时，才支持萧韵寒在楚明空身上留情。
现在或许该重新思考了。
也就是因为萧韵寒这一重关系，加上当年对楚明空那份天资的惊鸿一瞥，沈雪君心中对楚明空才有几分晚辈认可，把他当做自己人，而不是外人。
现在从楚明空这里取药，心思上更像是从一个晚辈那里取零食，给自家饿肚子的小孩。
但如果刚刚换一个人在她面前激昂其词，指责她的做法，沈雪君的做法可能就是杀人，然后拿刀取药。
问情阁在许多人眼里，都像是一个中立的宗门，行事亦善亦邪，就是这个缘故。
过了一会儿，沈雪君皱眉，手掌微微用力盘捏，楚明空吃疼，便听见这位豪.乳美妇斥问道：
“为何还不交药，你先前说得那么关心汝玉，现在就是这个态度？”
“......用手本就慢。”
“那要如何做？”
楚明空：“......呃。”
......
楚明空还没来得及问她到底是谁，就被她挥手赶走了。
沈雪君拿过小碗，放到红润的薄唇边，香舌微微吐出，将黏糊的解药吐出来。
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嘴角，神色平静的美妇拿着小碗，走到汝玉的房间。
“喝掉，解药。”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大意食（）

沈雪君来到女儿面前，给她施了一个静心决，但是现在造成汝玉这种状况的，是她误食合欢药的身体，而非内心不够平静。
静心诀的效果有限。
汝玉公主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小碗，拿汤匙搅拌了一下里面的白糊糊，这药看着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药，看着......好生黏糊。”
确实浓稠得黏喉咙......沈雪君心想。
“喝下便是，服下就不会被你误食的合欢药影响了。”
汝玉公主在吃食方面很挑剔，口感上喜欢水蛋之类的爽滑食物，干涩、黏糊的食物一概不吃，就连浇了糖醋汁都反感得不行。
捏着汤匙到嘴边，她送不进口，现在母亲就在跟前，汝玉如同吃了定心丸，对自己身体的不适也没那么着急了，她撒娇道：
“母亲，你送进嘴里帮我弄稀点呗，这解药没法吃~”
沈雪君无奈地看着汝玉，美妇重新吃回解药，为了不让汝玉又多事，直接嘴对嘴将解药渡进她嘴里。
汝玉瞪目，想用舌头挡回去，但一顿纠缠最终输在了修为功力上，还是服下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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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被赶出公馆后，回到了清心府，寻了一处清静偏僻的角落蹲着，陷入深思当中。
“我有跟这位豪.乳宽臀的美妇见面过吗？肯定没有，她这种女性，我绝对不可能认不出的，就算认不出脸，那么润的屁股我也不可能忘记！”
那就只能想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是他何时说的了，楚明空记得当时是与韵寒读书时，偶然提及的，书本中有一句类似的话。
字面意思上看似在说上苍无情什么的，楚明空就卖了个机灵，想起了前世著作《道德经》中的解释，反其道而行之，给了一个“这不是在批评上苍无情，而是在说天地公平，万物平等”。只是当时是在私塾里面说的，没有那位妇人的存在，怎么给她听去了。
想到这儿，他不禁嘀咕起自己学的东西还真的是挺杂的。
前世他还是学生生涯的时候，人就比较君子，好逑淑女的那种君子。当时他的心思挺单纯的，意外跟一个语文课代表女生好上了，成了男女朋友，当时那个女生喜欢指点他课业。
楚明空那时就想，我一定要多看文学，反正就是跟语文这一科目相关的书猛看，这样就能够与女朋友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了。可是后来分手了，女朋友无缝衔接了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楚明空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并且开始反思是为什么，后来他明白理由了。
那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有争强好胜的心理，男女都是，而他的那个小女朋友最开始和他成情侣，是因为他成绩差，但是长得不赖，从他身上能获得“优等生”的优越感！
后面他的语文学得压她一头，满足感没了，就跑掉了......
你越优秀，跟你喜欢的人就会产生越远的距离，但是让自己变得优秀难道是一件错事吗？
当时楚明空沉沦了一段时间，结果少妇语文老师就出来关心他的问题，鼓励他振作，好好学习，继续去变得优秀。
甚至他越优秀，长辈就越开心越喜欢他，即便是后来他自学到水平超过了老师，那少妇老师还是继续鼓励他进取，没有半点疏远的意思。他对老师的付出，再让自己变得优秀，也在让老师感到开心，这种感觉是楚明空在同龄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虽然有很多诗词都是为了讨好老师而刻意去学的，学得不精，有点功利心在，但是他的整体学科水平都是极大程度提高的。
从那时起，楚明空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熟女，君子好逑（√）
只有那些支持你变得优秀的人，才是值得亲近的，这样的人，很大程度上是他的长辈。
他就开始亲近各种美女老师......
而现在，当初为了亲近长辈而学习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帮助他接近长辈，充分说明了要多亲近那些真心想你好的人（特指好屁股的女性长辈）！
“这位长辈到底是谁？下次去找汝玉，应该能再见面的，我先把《道德经》默写下来，下次送给她，说不定能挽回点好感度！”
萧韵寒在房间里，忽然接到了宗门传音，那是她师尊的传音。
【韵寒，我今日之内过去探望你，你在清心府还是何处？】
她回道：
“弟子现在是藏在清心府中，没有让家人知晓，师尊在何处，弟子去接你过来。”
得到师尊沈雪君的回复，萧韵寒起身准备去接应，正好碰见自家老弟急匆匆地走进房间。
“韵寒，你这儿有纸笔吗，给我写点东西。”
萧韵寒从柜子里取出文房四宝，纳闷地盯着他某处，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是不是真的不穿裤子上瘾了？想个办法变小吧，这样没那么唐突......”
楚明空刚刚的脑子里全是那位妇人红唇轻启，玉口吞枪的画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裤子给她割了。
“我先处理一下正事，等一下就想办法......”
楚明空尴尬地回应，赶紧取了一条裤子出来穿，而后拿起纸笔开始默写《道德经》，假装没事人。
萧韵寒都不想说他了，同样的事情，说多了也无趣，她都有点接受自己的弟弟有不穿裤子的癖好这一印象了。
“那你先忙，我去接人过来，待会儿不要裤子又不见了就好。”
“自然自然！”楚明空汗颜，没脸抬头直视姐姐。
扯着默写之余，楚明空在脑海中沟通系统，问道：
“好兄弟，在吗？”
没有回应。
“好妈妈，zai mua？”
【在。】楚明空的脑海中当即就有了回应。
这系统怎么回事，太屑了吧，真就要认爹认妈才搭理人。
“问一下，有没有那种内藏‘不破金身’法则的裤子？”
【不穿裤子不是挺可爱的么？】
“你怎么也开始调侃我这个了，这种裤子到底有还是没有，一句话的事情？”
【没有，但是有《素女轮回功》残篇，功法应有的威能是没有了，只剩下让你身体变小的效果。】
《素女轮回功》，这功法怎么听着耳熟？
“贵吗？”
【送你，赶紧变。】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师娘真润

因为只是修炼残篇，内容相对比较少，而且变小的这一效果放在这部功法里，还是属于副作用的那一部分，修炼起来就更加轻松了。
本来修炼天赋极高的楚明空，很快就把“返老还童”的那部分副作用当做正文给修炼完了。
“这到底是什么功法，练个功还会带上这种副作用......”
但是一想到有的功法修炼还要求童子童女身，或者还要把牛牛给嘎了，变成小孩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把《道德经》默写完毕，楚明空趁着四下无人，先试了试这《素女轮回功》的副作用，功法运转，他的骨骼噼啪作响，身材渐渐支撑不起宽阔的衣裳，一眨眼就变回了前不久的“童子拜佛”身。
“不错，等一下就能给风影一个惊喜了，省得她怨念那么大，而且这功法变身之后，同样不影响我的修为境界。”楚明空上下打量了自己的身体一眼，目光聚焦在某个变身失败的部位，无语地问道：“好妈妈，能告诉我为什么有的地方没有跟着变回来吗？”
上次是因为极阳之力的阻止，楚明空的身体才有一小部分没有童子化，这回他的极阳之力可没有再浪费在这种地方了。
【残篇，副作用也跟着残篇了，而且你童子化一次，得经过半天的时间，《素女轮回功》的副作用才会消失，你方能变回正常体态。】
这解释有够敷衍的......不过不能随意变回去这一点影响不大。
在这个世界，能让变小后的他产生害怕的，只会是实力下跌，既然修为不受影响，身体大小有何影响呢？
“衣服......我的童装裤子还没有找回来，算了，拿件大的衣服当袍子披着吧，反正迟早都要消失的裤子，不穿也罢！”
萧韵寒的气息重新出现在了院落中，站在椅子上的楚明空从窗户外看过去，而楚明空的神情如遭雷劈，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刚刚从他那里取完药的巨\乳美妇就陪同在萧韵寒旁边。
萧韵寒先走快了两步到房门口，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歉意道：
“师尊，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来探望弟子，都得躲躲闪闪避开萧家人，实在是弟子家中情况复杂。”
......师尊？！
这个人是韵寒的师尊？！
只听见那美妇轻轻摇头，淡淡地说道：
“都是小节，无关痛痒，做好你觉得该做的事才是首要，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这莫不是要杀过来让韵寒取他狗命的吧！
而且现在还变不回去！
“还有愚弟楚明空，以及他的同伴，不过他的几位同伴都外出了，小院中暂时就只有他在。弟子这就让他出来向师尊问候。”说着，萧韵寒走进房间，说道：“明空，出来。”
但是无人回应。
萧韵寒朝案牍方向看过去，那里空空无人，只留下未干的墨迹纸张在桌子上。
人呢，出去了？
可是刚刚窗户便不是有一道身影的吗？
沈雪君见到萧韵寒那边无人回应，料想楚明空是不敢见人跑掉了。
有色心没色胆，先前那么大声替汝玉说话，现在连见面都不敢？
她这次过来，就想当着面问问韵寒，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孩子，免得韵寒日后被他牵连影响。
美妇的耳朵动了动，听见有瓦片异动的声音，身影在原地消失，出现在声音发出的地方。
院墙角落，一个穿着不合身衣裳的男孩栽倒在地上，似乎是因为衣服太长被拌了下，觉察到她的到来，那个男孩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不敢动弹，脑袋埋在衣服下。
“把头露出来。”
沈雪君的声音响起，楚明空却是想回一句：露别的头行不行。
他刚刚才琢磨着就算变小，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一眨眼，这位夫人就杀过来了，更没想到她竟然是韵寒的师尊。
看来她以前应该是见过他一面，刚刚在汝玉公馆那里就通过极渊之伤的极阴气息认出他来了。
也罢，没什么好躲的，自己做的事情没什么不敢认的，就是韵寒那边难交代了。
萧韵寒跟着沈雪君的脚步而至，见到了脑袋埋在衣服下，像个鸵鸟似的小明空。
“你怎么又变回来了？”语气中，萧韵寒有些惊喜。
甚至用的是“变回来”，仿佛这就是他该有的样子。
“找了部功法残编修炼了一下，出岔子了，不慎变小了。”
楚明空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仪容，尽管还是松松垮垮，他站得笔直，脸色局促，带着几分绝望。
“......韵寒，我该如何称呼这位前辈？”
萧韵寒迟疑了一下，跟着她叫师尊的话不太好。因为楚明空自己也是有师尊的，这个称呼很严肃，假如随意对外人称呼师尊，那相当于对原本的师尊不敬，继续叫前辈的话，又生分了。
沈雪君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她说道：
“你的师尊左秋池以前口花花冒犯过本座，管本座叫夫人，你便称呼本座为师娘好了。”
超......师尊冒犯完她，徒弟跟着冒犯，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听这话的意思，是想连着左秋池的账一起跟他算？
楚明空当场就跪了，砰砰砰几个响头。
萧韵寒茫然不解：“明空你这是......”
“我先前不知这是韵寒你的师尊，在别处......”
楚明空没坦白完自己的过错，沈雪君就打断了他，说道：
“他不知本座身份，外出调查情报时，无意冒犯了本座，小事，暂不计较。”
呃，这是打算放他一马？不过“暂不计较”的这个“暂”字。
萧韵寒见沈雪君不追究，料想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只是口头冒犯，她替楚明空道歉了一句。
“原来师尊与左秋池那厮也有隙，那等一下她回来了，一起收拾这对师徒，师尊先进屋里坐吧。”
一同进入屋子，楚明空忐忑不已，不清楚“师娘”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抓紧机会讨好总是没错的。
他取出刚刚默写完的《道德经》，双手献上，说道：
“这是送给师娘的见面礼，歉礼下回再补送，请师娘收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当他师尊的条件

沈雪君猜此书应该是楚明空为了谢方才之罪而准备的，所谓见面礼，只是为了应付萧韵寒这边，免得萧韵寒追问他到底如何冒犯了。
接过那本书，上面的墨迹未干，明显是新作的。
“好大的口气，敢自命《道德经》？到底是道德-经，还是道经与德经？”沈雪君只看了书封一眼，就如此评价。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相当托大的，什么道德境界的人，敢著述教人道德？悟了什么道什么德的人，能教人“道”与“德”？
楚明空不敢乱答，《道德经》一书，他的智慧水平是难以评价这本经书。前世与优秀少妇阿姨们的交往教会了他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在不怎么熟悉但优秀的年上阿姨面前夸夸其词，自命不凡，表现出看不起这看不起那的态度，是很容易让对方反感的，哪怕是开玩笑。
能被夸夸其词能打动到的，只会是层次相当一般的人。
“此书为一名叫做李耳的老者所作，昔年晚辈去钓鱼时，一老叟借晚辈观之，私觉得甚妙，但难以说出妙在何处，晚辈便背了下来。”楚明空恭敬地说道。
“这回不是西陵茶馆了？”萧韵寒问道。
“我要说茶馆那也是京城茶馆呀，现在就在西陵，你真的去查证怎么办......”
沈雪君只简单看了几页，便留意到萧韵寒打算将男孩抱入怀中，她对徒弟说道：
“韵寒，把明空给我抱。”
“？”萧韵寒疑惑：“师尊为何？”
“此书不凡，但断句与我等的言语习惯有些许不同，看起来明空知晓此书的具体断句，让他读出来。”
这本书是没有标点符号之类的断句，全部内容连贯载完。
沈雪君接过了男孩，把他抱在大腿上，《道德经》在他面前掀开，示意他开始读，玉指落在第一个字上，他念一个字就移动到下一个字上。
这一幕颇为喜感，好似成熟端庄的长辈，在耳提面命地督促孩子读书。
可楚明空有点难把这位师娘当做寻常长辈来对待，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她的口\头警告。
此时坐在她的丰满怀里，那份甜糯的馥郁体香扑鼻而来，顶着他后脑勺的丰满雪团玉润柔软，双腿腴滑，普普通通的接触，已经是不可多得的香艳，这种感觉，似乎能与狗皇后、顾姨较量。
楚明空摒除旖旎念想，赶紧平复心情，为她诵读《道德经》的内容，短短五千字，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而沈雪君与萧韵寒两人的神情却渐渐凝重严肃，全文五千余字，八十一章，每章只一二句尔，但是却涵盖了修身、治国等多方面的道理，包罗万象，文意深奥！
看似每一章都浅尝辄止，但是在她们这样有阅历底蕴在的人耳中，却是字字珠玑。
虽然全文与修行功法无关，但是能有如此广博见解的人，怎么也是一方大能了吧？
而且修行本身也在修行着自己的思想，如果能明悟这当中的道理，对万事万物有了认知，在心境上反哺修行也是有可能的。
楚明空听见脑海里响起的两份未变质孝心入账提示，一份来自姐姐，一份来自正抱着他的那位美艳熟/妇，两份都小几千的份额了，不知是这本书过于特别，还是系统突破了的缘故。
能有孝心反馈了，那师娘应该是接受他的这份歉礼了吧？
“李耳是何许人也，为何我从未听过？”沈雪君严肃地问道。
“不知，那钓鱼老者说的，说是天外圣贤。”
“天外圣贤......那看来，这世间真有天外之域吧，真是奇书！”沈雪君感叹，这应该是楚明空自见到她为止，最明显的情绪波动了。
“那老者可还有说与你看别的？”萧韵寒说道。
楚明空悟了，以后就不说西陵茶馆了，直接说钓鱼老者！
“有的，只是我一时间记不起来了，那老人见我一直钓不上鱼，给我看了许多书作安慰。”
沈雪君抱在楚明空肚子上的手紧了紧，迫不及待地说道：
“此书是见面礼，那你现在就可以送歉礼了，今日你的不懂事，我可以不追究。”看来刚刚在庭院里见面，果真是有吓唬他的意思，连“本座”的称呼都丢回去了。
只是楚明空犯难，听师娘的意思，这是要他送出《道德经》同等水平的著作给她看啊，他上哪里再找一本相当的给她看？
真要说相提并论的，貌似《易经》可以，但是这本他背不了，更理解不了，顶多只能说出其中的只言片语。
“是有一本唤作《易经》的，但是此书太过玄妙，晚辈记不太起来......”
沈雪君今日幸闻《道德经》这一奇书，此时听到还有一本《易经》，只想赶紧见识有多玄妙，她说道：
“那你从此刻起，吃饭睡觉洗澡都要与我一起，何时想起来了，你再去做自己的事！”
你不会认真的吧？师娘你不是看着挺无情的么，难道一本书比帮我取药更能令你起波澜？！
楚明空自然是理解不了一个修道之人内心的震撼，这是发现无上神藏的震撼！
就在这个时候，左秋池回来了，她一进门就见到沈雪君，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年轻与冒失，还以为沈雪君今日是过来找她算账的，下意识就想溜，结果沈雪君见到她，直接就叫住了左秋池。
“左姑娘站住，与你说件事。”
左秋池二话不说就拱了拱手：“当年是我年轻气盛冒失了，口花花喊了你一句夫人，还望海涵见谅。”
楚明空诧异，心里嘀咕，师尊好巧，我也喊了她几声夫人。
沈雪君接下来说的话，又一次冲击了楚明空的三观。她认真地说道：
“这声‘夫人’我应了。但往后明空认我作师尊，认你作师娘，由我来教导他这顽童，这个徒弟归我！以前你冒犯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左秋池目瞪口呆，脑子转不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有人抢徒弟抢到她头上了。
萧韵寒目瞪口呆，左秋池这厮岂不是无故成了自己的长辈？！
楚明空目瞪口呆，这个女人竟然同时掌握有他和左秋池的把柄，现在这情况是师尊师娘换着来？
“他不会答应的，而且当他的师尊，需要做一些特别的事。”左秋池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楚明空。
那个眼神是在说，因为我这个师尊咬过这小逆徒。
楚明空心虚，师娘也咬过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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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只有四更了，码慢了，还有一更记账欠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手臂（两更合一）

左秋池自然是不会答应她的，但明着拒绝就显得她很舍不得楚明空这逆徒般，也不妥。
她在沈雪君的椅子旁坐下，趁丰满美妇的注意力移动到手上那本书的短暂瞬间，敏捷地把男孩抢抱回自己怀里，才婉拒道：
“那不好意思了，并非左某不想承沈前辈的一番爱慕之情，只是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当年那份感情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了，我的徒弟还是我来教导。”
你还搁着口嗨呢......楚明空的小手在左秋池的掌心轻轻挠了下，提醒她貌似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中，说道：
“师尊，你当年是如何冒犯到师......师娘的？”他都有些被绕糊涂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为了历练，到处找人交手，向沈雪君沈前辈请教了几次都没得到回应，我见她修炼了无情道，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不动怒，就喊了她一声夫人娘子什么的。”
原来有无情道这种体系在的呀？怪不得与她接触时，那份气质就怪怪的，韵寒不会也跟着她修炼成这种性子吧？应该不至于，平日里与韵寒接触，还是挺亲近人的。
楚明空对这些纷繁杂乱的体系都不太了解，更主要的是没兴趣，他耐不下心思去静修。
“那沈前辈动怒了吗？”
楚明空的称呼悄悄改了过来，可惜立马就被沈雪君纠正了。
“明空，你的称呼错了，你若是还没准备好叫师尊，那就叫师娘，规矩已经与你立下了，不可轻易篡改。适才喊错了一声，现在补回三声。”美妇不容置喙地看着楚明空。
“师娘师娘师娘。”楚明空没有犹豫。
貌似他身边人的各种称呼，都是各喊各，谁都不干扰谁，京城那边的几位就是如此。
左秋池一如既往地嘴欠道：
“喊沈师娘好一些，这样以后好区分，为师以后说不定还得多给你找几个师娘。”
这感情好！记得找些润点的，比沈雪君差的都不要！
楚明空义正言辞地批评了自己的师尊：“这样不好，哪里能开这种玩笑！”
左秋池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说道：“那我们师徒私下回去慢慢物色。”
“嗯，私下再聊！我给师尊你把把关。”楚明空忽然发现了沈雪君的无情凝视，无缝衔接地改口道：“那当时师娘有生你的气吗？”
“生了吧，直接出来与我斗法了，这算不算我把无情道给破了呢？”左秋池望向沈雪君。
“自然不算，与你斗法是因你口无遮拦，坏了规矩，影响本门声誉与威严，而且你的修为亦值得重视，该与你斗法。”她的回复仍旧平静，将那一切都视作公事公办。
楚明空的眼睛注视着冷美人般的沈雪君，她所修炼的无情道真的很......独特，给人的感觉如何形容呢？
离谱又在谱。
对待事物不加以感情去判断，楚明空觉得是有问题的，诸如他前段日子的处境，他被各种针对，难道连脾气都不能有了？如果真的无情了，那岂不是被人当做娃娃去欺负糊弄，反正别人觉得你不会生气反击。可是这一情况在沈雪君身上又没有发生，她作出的应对其实跟楚明空会作的应对大体上差不太多。别人冒犯了沈雪君，她也会反击，只是理由不是生气，而是对方坏了她的规矩。
那么这个不明真容的“规矩”，就是与她交流接触的宝典了吧？如果楚明空与她商量个规矩，说师娘与徒弟要定期合体修炼什么的，她岂不是也会公事公办，一脸冷漠地过来与他修炼？
左秋池忽然拍了拍他的脸颊，把他从奇怪幻想中拍醒，问道：
“你这孽徒又是怎么冒犯到沈师娘了？”
楚明空握住她的手指，谨慎思考了一下回答后，说道：
“没有冲\撞师娘那么严重，但是顶\嘴了，不明真相就讲大道理了，不过师娘当时的想法我仍旧不是很认同。对了师娘，汝玉公主后来如何了，还有陵公子如何处置？”
只能说记忆就是存在关联，一件看似不相关的事，总会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关联起奇怪的记忆。
汝玉虽然私下是亡故的师妹所出，但沈雪君是将她放在自己身边圈子里来对待，始终是念及她的好，尽量去照顾，只不过沈雪君关注的是她长远方向上的好，当下吃的一点“小亏”，沈雪君根本不当一回事。
以前提及汝玉，沈雪君想的更多是她何时才能脱世修行，但是现在一提到汝玉，沈雪君首先想到的，是那丫头用丁香小舌把解药往她嘴里推回来，而她这个当母亲的不得不用舌头顶回去。
一来二去的搅动，解药是稀了不少，估计都没多少原来的味道了，只剩两人的津液气息，但最后还是逼得沈雪君用修为压制着那任性的丫头去服下。
沈雪君喝了口茶，温润的茶水淌过口腔，淡去心头的那种感觉，她迟迟才说道：
“汝玉已经无恙，在公馆中休息。陵公子已被我废了恶根，丢在马厩里，等征远将军那边带人来发落，至于他的那些小帮手，汝玉已经叫人捉拿了，找到了他威胁松德的丹药。”
那看来也算妥善处理好了，至于松德就不去过问了，估计就是功过相抵，逐出家臣之列什么的。
不过师娘提到的那什么“恶根”......应该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玩样吧，那也太残忍了，这就是说他以后若是贼心大起，想与她有过分亲昵的互动，有可能会被大“势”已去！
楚明空腰下一凉，顿时明悟过来，师尊还是比师娘好。
师尊左秋池以前顶多就是把他的大势掰折，而师娘沈雪君是想直接斩草除“根”。
以前错怪左秋池了，她真的好温柔，我哭死！
楚明空看待沈雪君的眼神都清明了不少，专注于正事之上，少了驳杂念头，他追问道：
“师娘，汝玉公主的这个未婚夫陵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晋王早年寻花问柳时，在田野间强了一位良家少妇，这妇人所出便是陵公子，但是这私生子身份一直不被认可。
后来陵公子偶得几本功法古籍，原想换一场荣华富贵，谁知遭到商家压价想强夺，陵公子被抢了半册古籍，逃出去后气急败坏，昭告晋地的修炼之士，说他原本想把先人留下的功法公之于众，惠及大众，但是意外被商人得知夺走了半册，而后那些修炼之士结伴过去杀商人全家，洗劫财物，陵公子也不得不把古籍公之于众。
但也算因祸得福，他的‘慷慨’在晋地传开来，名声大涨，别人尊他一声‘公子’。”
原来还有这种内幕，若是楚明空去简单了解，估计知道的就是陵公子表面上的慷慨了。
萧韵寒顺着说道：
“而当时晋王因为大兴土木，讨好宠姬，弄得民众怨声连连，陵公子在百姓等底层人士中有声望，晋王直接就把这个不被重视的私生子招安了，借他的方便来稳定民心，并且把陵公子那件事的内幕给压了下去，把陵公子拿功法还钱，修改成陵公子借功法换钱，为生父祝寿。”
这种就是试图晋升龙王赘婿逆袭，而后失败的例子了。
不过晋王......楚明空想起晋王在他这里也是嫌疑人之一，陵公子或许能当做把柄来调查一下。
“师娘，可否借你之面，先暂缓对陵公子的处置，只把他关押起来，我想借陵公子来向晋王询问些事情。”
“你在托我办事？”沈雪君平淡地看向男孩。
这问得很奇怪，但实际含义不言而喻。
“明空往后必以爱戴师尊的态度，来爱戴师娘，尽我所\长，精\疲力竭也在所不辞。”楚明空铿锵有力地说道。
左秋池怪异地看着这小崽子，琢磨着他是不是话里有话。
而沈雪君则满意地点头，她要的就是楚明空的这个表态，这样一来就算没能正面从左秋池那里抢过这个徒弟，但实际上也差不多了。
她是个利益分明的人，不会想从男孩那里多占什么便宜，沈雪君说道：
“我帮你办一件小事，就要求你以师尊之礼来待我，我占你便宜了。”
不不不，没占便宜，挺好的！
冷艳的美熟女掌门继续说道：
“这样吧，往后我将你视作我膝下亲传弟子来指导，以对你的师尊之礼，至于你托我之事，就当做是你这份见面礼的一半回礼了。”
这还真是挺公平公正，一点便宜都不带占的，明明可以直接抵消掉《道德经》这一见面礼，但是她清楚《道德经》的份量，几个陵公子来，也比不上这一本《道德经》的份量，所以只把处置陵公子一事，当做还了一半，至于剩下那一半可以拆成几份来还，那又是后话了。
等等——
楚明空望着沈雪君眨巴眨巴眼睛，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既然这个礼数是这样子算的，那一开始直接说拿陵公子之事，抵消掉《道德经》之礼不就好了，没必要加上“师尊之礼”的吧！这是故意诱导他这么说的？
这可真是姜还是老的辣，批、批......披萨还是成熟女性做的香！
熟女小香披（萨），厉害！
左秋池也看出沈雪君的如意算盘了，挑眉道：
“没看出修炼无情道的沈阁主，心中的小算盘敲得叮当响的呀，那不如按照我与明空当年的拜师礼，与沈阁主也来上这么一回？”
知晓内情的萧韵寒欲言又止。
沈雪君思索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头：“可以。明空，你与你师尊是如何行拜师礼的？”
楚明空艰难说道：“我们......去青楼喝花酒了。”
沈雪君：“......？”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就在这时，风影回来了。
异域风情的女子进入房间，见到一位不相识的女人，略感疑惑，心里纳闷着楚明空上哪里拐了位美妇回来。不过见到楚明空又变回小个子的身体，也就不在意那么多细节了。
简单介绍了一下彼此的身份，风影没有多言其它，直接道明要事，说道：
“明空，我调查中途，先去查了下我们在茶馆听到的情况，萧枫楠与他的一位武道老师出事，暂时没办法调查萧枫楠，我就去调查了那位出事的武道老师。”
楚明空惊喜，他从汝玉嘴里得知，百草谷的那位仁济长老，也在暗示有心调查的人，去查一下一同出事的那人。楚明空还想着晚点自己就查一下的，没想到风影提前一步帮他查了。
“查到了什么结果？”他连忙追问。
她说道：
“那位武道老师叫做卢志才，直刀一道上的大宗师境界，我想去查他的尸骨，但是发现被人毁了，后又去寻找见过他尸体的人，得知他的尸体发现时，断了左臂，当时还死了几个人，官府调查说是酗酒后与人争执打斗，两败俱伤惨死。”
断了左臂这一点，再联想到百草谷长老对萧枫楠的态度，楚明空已经猜出了七八。
“这是想夺别人的武筋，移植到自己的手臂中？”左秋池皱眉。
其实听到卢志才这个名字时，楚明空就不太想再听下去了，这个人以前算是亲近他的派系，也不能说是派系，只是能见面能笑着聊几句，打个招呼的那种熟悉程度，话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讨论一下直刀技艺的问题。
楚明空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当年就没想过培植自己的党羽，拉拢自己的派系追随者什么的，他打心眼儿里觉得这种拉帮结派收小弟的行为挺幼稚的。
幼稚之余，之后自己的这些人还可能会被针对。
接受了别人的追随与拥戴，在必要时就得做好站在他人面前的准备，但楚明空没有这种准备。
楚明空更愿意把时间花在提升自己身上，而非这些家族矛盾，因此一直都回避这些关系。
从他当年不带侍卫，贸然进极渊被风影蹲守都没人在附近支援，就可见一斑。
但他不可能真的能做到谁都不亲近，见谁都是司马脸冷落对方，偶尔打趣说笑交流还是有的。
他与卢志才的关系差不多就只是这个份上，现在他在萧枫楠的手上出事，楚明空很难说这跟卢志才与他的接触会不会有关系，是不是因此才被萧枫楠盯上的。
“这卢志才可有家室？他的家人可还好？”
“他的家人得到了一点抚恤金，给卢志才起了衣冠冢。”
“带我去见见他的家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斩手

庭院中，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席地而坐，面前正对着园林小景，流水潺潺，眼睑低垂，思绪沉浸在脑海的世界中。
他的相貌细看之下，与楚王妃和萧韵寒能对上相似之处，他的俊美更倾向于阴柔，墨黑的头发显得他的皮肤苍白，他的气质在许多姑娘的眼里被称作其人如玉的翩翩贵公子。
承袭自楚王妃的颜值，加上在年轻一代中都数一数二的实力，萧枫楠在天极帝国中颇受年轻姑娘的青睐。
萧枫楠的左手身侧放着一柄剑，他缓缓睁开眼睛，试图抓住剑身，但是左手的颤抖令他俊朗的五官扭曲。
武筋腐败的疼痛，令萧枫楠想起了卢志才偶然间提及的话。
当时萧枫楠想要左手练刀，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只是左手始终比右手逊色一截，而卢志才却劝说：
【萧公子不必在左手上耗费太多功夫，世子那等才能终究是少数，过于执着双手并重，只会耗费不必要的精力在其中。】
卢志才以前与楚明空的关系还算融洽，这一点萧枫楠是知晓的，他现在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暗讽他有不如楚明空之处，而且他还是以老师的身份说出这番话，给他优渥的待遇来当自己的武道老师，他就明里暗里说这种话？
恰好，娘族中的小姨萧安，给了他一份古代医书，其中提到了武筋移植之术，萧枫楠就拿卢志才来尝试了。
检验一下他这位老师的左手武筋如何，只可惜不知何处出了问题，武筋腐败，连累得他近段时间都虚弱下来。
楚王妃的丰润丽影出现在庭院门口，她看着静坐的儿子，问道：
“是谁教你这种邪门歪道，而且还挑在演武比试的关头，害得你实力下跌，告诉母妃，我去处死它！”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母妃不必忧心，用到左手的时候本就不多，不影响天涯城演武比试，无人可拦我，即便我有一臂不能用！”
楚王妃不想多言，她只嘱咐道：
“我已经叫人为你寻药，药到即可治好你的手，你这段时间不要再胡作非为，擅作主张！难道你想把天涯城之业拱手送人？这是你外祖父辛苦为你争取得的机会，你该静心把握住！”
“知道。”萧枫楠应答完，眼眸重新合上，对着清心泉静坐。
楚王妃离开后，转身就对属下，寒声吩咐：
“查出是谁蛊惑枫楠拿自己的武筋开玩笑的，给我带过来。”
——————————
楚明空来到了天涯城郊外。
在那场灾难之后，存活下来的流民聚集到了天涯城之外，哪怕距离远一点，也不约而同地齐聚于此，变相地借助天涯城周边的安全环境。短短的时间里将天涯城环了一大圈新的外城，加之有五行之土灵气亲和的修炼者在，建筑起来就更快了。
因为缺少规划，整体看上去房屋高低错落，参差不齐，十分凌乱。
一栋看着奢华的府邸，旁边可能就毗邻着一座茅草砖舍。
风影的调查自然是直接到门户，楚明空跟着她来到了卢志才的屋舍附近。
大宗师境界的刀修，待遇差不到哪里去，府邸修筑得不赖，但是此时门面贴挂着白事的物件，地上散落着白纸。
透过砖墙，里面的妇人哭咽声不绝，孩子被这氛围感染，不安地啼哭着。
楚明空的脚迈了半步，没敢走过去。
“算了，还是不进去了，感觉怪怪的，有种我连累到别人的感觉，风影你帮我把这储纳戒送进去吧，就说是给老卢的遗物。”
这储纳戒中是一笔财物，当做是后续的抚恤金了。
风影接过戒指，走进卢家，很快就回来了，她抱起男孩，安慰道：
“不一定是因为你，不必将任何事都想得与自己有关，想害一个人有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可能萧枫楠只是看中了他的大宗师潜能的武筋。若是将任何事都想得与自己有关，那可就太过于自信了。”
楚明空明白此理，他抿嘴说道：
“是这个道理，但很多事情哪里说得清呢，可能与我有关，可能与我无关。与我无关，那我权当替故人出气了，若真与我有关，而我却视而不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反胃作呕。”
到底是不是萧枫楠做的，会不会错怪了人，风影后面自然会去跟查，但是百草谷长老的态度就放在那里，把态度表露出来，指明了让有意调查的人去查一下先一步出事的武道老师，借刀杀人就想得多了。
“那你打算如何？现在我们就藏在清心府里，你直接翻个墙，冲过去把萧枫楠剁了？”
“我母妃那边现在怎么说的？包括萧枫楠那边什么动静？”楚明空把身子靠在风影的娇躯上，一只手环搂住她的脑袋，脸蛋贴着她的额头。
“还在寻人帮萧枫楠治疗呢，不过百草谷的仁济长老已经给了治疗法子，砍掉，然后用名贵药材重生断臂，楚王妃现在正在求购名贵药材。”
凭借楚王府和天涯城的底蕴，从库藏里提几株合适的草药绰绰有余，不过楚王妃肯定是想借着天涯城现在人多，高价求购到更好的药材。
因为演武比试迫在眉睫，断臂重生不是种韭菜，而是要折损元气的，用上草药只是刺激断臂骨肉重生，损耗的那部分还得萧枫楠自己承受，但如果有更好的草药，这部分的损耗会降低很多，不至于影响演武。
风影想起自己调查到的情报，便觉得好笑：
“那百草谷的仁济长老也是奇葩，给萧枫楠诊断完不想治，只留下治疗法子就一脸晦气地走了，真那么嫌弃，不如直接不给。”
楚明空对百草谷的那些医者有所了解，修行医道的也是道，很多他们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原则就怪怪的。
百草谷推崇医者仁心，一视同仁，忌见死不救，但是碰上了恶心人的家伙，不救违反原则，救了又让自己难受，好比茅坑旁吃饭。
因此他们的做法就是给个治疗法子，折中处理，算是尽到医者仁心了，至于他能不能好，那就是造化。
“大概就像沈师娘她说的，这是规矩。”
“你打算怎么办？”
楚明空说道：
“我出药出力帮萧枫楠治好手，让他到演武场上去抢城主资格。”
“然后呢？”
“然后我会上去与他对决，我要把他的手剁掉，当着所有人的面，斩了他的右手，让萧枫楠知道他两只手都一样废。”

第一百九十八章 引荐

返回清心府，府中的戒备森严了许多，家仆来往跑动。
楚明空还以为是他们那边的情况露馅了，但是观察了一阵子，发觉这不过是虚惊一场，楚王妃貌似在抽调人手调查着什么，几波萧家的马车在清心府附近停下，交汇着情报，
但就是与他们这边的无关，一切安好，没被注意。
楚明空窃听了一下动静，隐约知晓了大概，摇头道：
“喔，母妃在调查是谁蛊惑萧枫楠伤了自己的武筋，这事情能怨别人就离谱，之后调查不到，是不是就该责怪老卢的武筋太得劲，主动诱惑萧枫楠去换武筋？”
那照这么说，曹丞相也是被那些人妻.诱惑的了，都是那些人妻祸害了曹丞相的枭雄美名。
回到姐姐的小院，楚明空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爬上床躺下，闭目养神，浏览孝心系统的桃饱商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丹药或者草药给萧枫楠那厮治疗武筋。
“买得太好，那就等于是我亏了孝心，白白便宜了萧枫楠，买得太差，又会影响萧枫楠的恢复，真让人纠结。”
现在除了楚王妃，以及萧家那几位野心家，最希望萧枫楠好起来的，恐怕就是楚明空了。
只不过，他的这种希望，是筹划着更加彻底地打击他！
堂堂正正地把他的右手斩下，让他也感受一下老卢的痛苦，这是萧枫楠这个年纪该承受的痛苦，既然楚王妃那么护着他，那就只能由他这个当哥哥的来教训教训傻.逼吊毛弟弟了。
“这个赤血生骨莲，开口价就是五千变质孝心，萧枫楠不配。这株龙骨花好像不错，比较便宜，有剧痛，治疗效果还不赖，用了就能折磨萧枫楠两天才能完全恢复，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
楚明空毫不犹豫地花了一千变质孝心换了两株，心如刀割般疼痛，刚刷新出来的《合欢真经》都还遥遥无望，就先花出去一千。
多出来的这一千经济缺口，怎么说也得多搅动长辈们几十下。
母妃，你知不知你的儿子萧枫楠害得我的师尊，我的侍女要被我多搅动好久，都是你们的错！
“但是现在也没有心情刷孝心呀，连每旬任务都不想做了......”
楚明空振作起来，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先把默写了《周易》中的其中一篇，当中还少了些回忆不起来的句子，只能用“...”来代替，默写完就跑到沈雪君的房间去找她。
进入房间，楚明空没有忘记把沈雪君绑定到自己的长辈对象中，这是突破系统新增的名额。
绑定之后，送出这等大礼，怎么说也得发一点变质孝心止损止损吧？
咚咚咚——
“师娘，是我，方便我进去拜见你吗？”
“明空进来吧，有何事？”
走进房间后，那位一身白裙的冷艳女掌门就坐在茶几旁，茶水没喝几口已经凉却，而她手中捧着楚明空送给她的《道德经》，细细观看品味其中的智慧思想，思量着到底是什么人，能对纷繁世间之事有如此明悟的思考。
寿命长又是真的代表不了什么，该不懂的，给多少的时间都看不见智者能见到的风景。
楚明空不知道她们宗门有无问候规矩，反正便是走到美妇跟前，拱手鞠躬表达敬意。
视线抬起，因为个子变矮小了，楚明空的目光正好对着她的腹部，被冰灵气影响的白衫仍旧隐约透视，又细又长的肚脐缝性感漂亮。
视线再往下移动些许，沈雪君的坐姿端庄，双腿并拢，质地轻柔纤薄的裙子陷入在严丝合缝的大腿缝中，贴合在大腿肌肤上，一眼过去，腴润而不臃肿。
沿着大腿并拢出的那道缝，再往里延伸，便是女性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秘桃源。
楚明空把刚刚默写出的《周易》残篇拿出来，标注上了句子停顿，交到了美妇的手中。
“这是我目前能回忆起的所有《易经》内容了，这是《易经》的三篇之一，另外两篇据那钓鱼老者说已经失传，就是这《周易》都晦涩难懂，我只记得些许，忘记了不少。
给师娘的歉礼补上了。”
楚明空还是挺想借着回忆《易经》的借口，趁机与沈雪君多多亲近的，但是最近没有那份余裕了，就算真有空闲，楚明空都得见缝插\针，多拿点变质孝心的，总不可能从沈雪君这边赚吧？
真没那么熟。
沈雪君点头，赞许道：
“有心，还以为你这顽劣性子，会拖很久才回想完。不过没想到这书竟然是残篇，还有部分失传了，实为一大憾事！”
她只是简单翻阅了一下《周易》，还没细看，楚明空就被提示了将近两千点的变质孝心进账。
“还有一事，我想拜托师娘。”
“何事？”
“师娘可否为我引荐一下，把我介绍给楚王妃，去给萧枫楠治疗手伤？”
假如是来历不明的人，这见面的环节流程就会有点繁琐麻烦，保不定还得搜身什么的，楚明空还不想暴露自己，有人引荐就很必要了！
如果引荐的这个人是萧韵寒的师尊，那么就更加妙了，楚王妃都不带怀疑的，就算之后自己套着一身甲胄与人见面，楚王妃都不会有意见。
沈雪君的目光往旁边的空地看了眼，从她看的方向出去，走过几条长廊就能走到楚王妃的房间，自己回自己家要引荐，沈雪君明白楚明空的思考，只是这真的过于麻烦了。
还是太讲究感情、情绪造成的苦恼。
“引荐而已，这个没有问题，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是的，后续的计划，我心中已有决断，师娘不必挂心，只劳引荐我过去即可。”
“好，那你了却西陵之事，可愿意跟我回问情阁静修？京城那边师娘可为你摆平，你的天资浪费在世俗杂事中实在可惜了。”
这就是无情道吗，一点都不怕得罪人。
不过就算真去了问情阁，每天对着姐姐和师娘，真的能做到静修吗？楚明空很怀疑自己的定力。这绝不是他的定力不行，都是伤势害的！
“但是我京城那边还有家眷，而且我志不在此，得辜负师娘的好意了......不知师娘何时有空引荐我？”
“你想何时？”
楚明空“咣当”地把甲胄取出来，撅着屁股往里面钻，他的声音闷在胸甲中，说道：
“现在！”

第一百九十九章 母妃能来点私人订制写真吗？

清心府中。
楚王妃正与沈雪君会面，不谈过多的身份地位加持，两位姿色平分秋毫的熟韵美人面对面而坐，典雅的茶室因为两人的存在，似乎都多了几分明媚。
楚王妃为沈雪君倒茶，先是介绍了一番此茶的来历，品茶片刻，她才问道：
“沈阁主忽然前来，可是有要事相谈？”
楚王妃不觉得沈雪君会专门跑过来探望她，沈雪君是女儿萧韵寒的师尊，性格如何，楚王妃自然知晓一二，现在韵寒在宗门圣地里闭关，沈雪君作为一宗之主，就更加没有理由过来找她了。
沈雪君自然是应新认的小徒弟之托，过来谈引荐之事，她说道：
“正好陪友人路过天涯城附近，听说楚王妃正在寻求可肉白骨的珍稀药材，便过来了。”
“哦？听沈阁主的意思是有药材的下落？”楚王妃正打算抿茶的，当即把茶杯放下。
“确实有，前些日子碰见一位久居山林险境的怪人，身上持有的罕见药材确实不少，随口当做零嘴的，都是三百年以上的药材，只是性情怪异，我便未与他过多接触，若是楚王妃需要引荐，我离开西陵时见到那人，便叫他往清心府这里来。”
三百年的药材都当做零嘴来吃？！
这可真的是奇了楚王妃的听闻，几十年的药材当做零嘴来吃还能理解，但是过百年的药材还如此糟蹋，实在罕见。
要么是此人见识鄙陋，要么就是此人身怀仙草良多，看不上这些几百年的，沈雪君的意思显然是后者。
“那就劳烦沈阁主引荐此人......不如韵寒闭关状况如何，现在天涯城形势复杂，若她能出关就好了。”
“短时间内都难以出关，前些日子修炼急躁，头发都因为灵力外溢而染白，急需稳固境界，根基不牢，遗患无穷。”
“还请沈阁主多多照拂小女！”
——————————————
一身铁皮疙瘩的楚明空很快就从远方赶到清心府——准确地说，是从清心府翻出去，在城外溜达了几圈给卫兵看，而后再堂而皇之地进城。
得知他是沈阁主引荐来的，楚明空很快就被接引去与楚王妃见面，因为沈雪君提到说跟此人不熟，只知道性情古怪，楚王妃的身后立着两位实力不俗的近侍，防的就是这个甲胄人古怪到她头上。
“阁下如何称呼？”楚王妃温声礼问道。
“左葛割。”楚明空给自己定了一个很爱豆风格的名字。
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楚王妃面不改色，说道：
“听沈阁主说，左阁下备有良多珍贵药材，不知可有适合断臂再生的妙药？”
楚明空隔着自己的铁皮罐头，看着楚王妃客气的样子，心中还挺新鲜的......怎么说呢，反正以前楚明空是没见过她这么客气地对待过他。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有多恶劣，只是冷面相待与客气礼敬的区别，不用多描述也知晓这当中的落差。
他忽然就想起了上官蓉当初与他说的那句，她爹对他楚明空的态度，比对她这个亲女儿还要好。楚明空现在多少有点感同身受了。
但内心情绪波动不大，被在乎的人冷落了，心理才会觉得委屈，楚明空说实话，在西陵亲近顾家和魏家多一些，此时更多的是新奇：原来楚王妃在别人面前是这样的。
“阁下？”楚王妃不假辞色地询问了一声，疑惑他的唐突沉默。
她心中亦在嘀咕，果然就像沈阁主说的那般，性情有些古怪。
“走神了，有没有合适的药，得先让我看看萧公子的伤势，什么伤配什么药材。”楚明空回道。
为了显示出自己是真的能掏出点“家底”来的，楚明空将刚换的那两株龙骨花取了出来。
浓郁的药香袭来，楚王妃神色凛然，这少说也是接近千年才有的药香，她心中更加相信沈雪君说，此人拿百年药材当零食吃的话。
但楚王妃是个聪慧机敏的人，她听出了这个人的弦外之音——他还能拿得出更好的药，因此才会说想看看萧枫楠的伤势，没必要的话，就不拿出他还没拿出来的药了。
王族家庭，家底夯实，楚王妃都不过问他还有什么药没拿出来了，直接说道：
“左阁下，我想购下阁下手中的所有药材，可愿意开个价？或者左阁下有何所求？我尽量满足。”
我想直接剁了萧枫楠的右手，你能满足吗？
可能是一点恶作剧心理，楚明空刚刚想说，楚王妃能否只穿着肚兜亵裤加黑丝，给他用观影石留个影，想想还是算了。
这就是纯粹想恶心一下楚王妃，以及老卢的账归到她身上了。
“不行，我舍不得用太好的，差不多的就够了，不然浪费。”
楚王妃：“......”
果然是个山野怪人，不想拿出太好的药材，理由竟然是舍不得，而不是想求些别的东西。
“请左阁下随我来。”
楚王妃当即起身带“左葛割”去查看萧枫楠的伤势情况，楚明空不擅医道，但是伤势有多严重，大体需要什么药材，他多少能判断得出，这都是早年独自行事积累下的经验。
去到萧枫楠的院落中，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能感知到有人进入房间，但是他现在的状态需要涵养自己的身体，不然会进一步恶化。
武筋腐败带来的影响就像普通人身上长了个恶瘤，一刀切掉比现在托着要好得多，但萧枫楠就是不切，估计还存有什么逆转伤势的念想。
断条胳膊对修炼者的影响有限的，他现在就是自找苦吃。
楚明空看他的情况就犯难，走出萧枫楠的房间后，丧气道：
“两株龙骨花还不够，还得我多拿一株补养元气的药材，好亏。”
楚王妃连忙道：
“请左阁下慷慨解囊，酬谢我会准备到位，必有重谢！”
楚明空心叹，亏点就亏点吧，都决定帮他治好了，不一口气治到他最佳状态，那就没有意义了，弄得像是欺负他一样。
萧枫楠啊萧枫楠，我都没超你马，就已经把你当做亲生儿子来优待了，争点气早点好过来吧。
他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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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更算昨天的第五更，一天五更确实有点难，写到后面小臂下面的筋会有拉紧的酸疲感觉。一天一万多字的那些人到底怎么码的？？？

第二百章 萧家人的热情

听说有人卖珍稀药材，萧家那边的人来了不少，萧韵寒院子里都不可避免地被动静打扰到，左秋池睡觉摸鱼都不安心。
萧家这些人所为不过两件事，给萧枫楠把武筋腐败的左臂以最小的损伤给剁了，以及继续尝试劝说“左葛割”把他最好的药卖给他们。
药房里，艳丽倾城的楚王妃拿着从甲胄人那里拿到的龙骨花，交到萧家供奉的医者手中，询问道：
“这是什么药材，我闻这药香浓郁，非百年药龄可比拟的，只知其珍贵，但不知这到底是何种药株，卖药的左葛割称这是龙骨花，能帮助枫楠的断臂再生？”
浑身药材味道的老人接过龙骨花，眼睛近得几乎都要斗鸡眼了，他惊道：
“确实是龙骨花，不过这是断代很久的了。此药材现在也有，但是药力甚微，只能制作些麻痛散之类的毒药，但是据老朽的祖师所留药谱，龙骨花在很多年以前是很强劲的造骨活血药材，只是副作用是恢复时的疼痛。
后来天地气息变化，龙骨花难以适应，现在只剩下副作用，而且我看这朵药株，不像是秘法保存下来的，倒像是新采摘的......”
“还有这种事？！”楚王妃动容，“你说这龙骨花已不适应现在的天地变化，那这人为何还能拿出两株？”
“那老朽便不知了，可能......他有一处存有上古气息的秘境，那里被其当做药田来用。世间广阔，无奇不有的，老朽今日也是长见识了，以前都不相信龙骨花还有风光之时。”
“那这意思便是说，这龙骨花确实能治好枫楠？”楚王妃更关心这一点。
医者老人断言道：
“能！这是千年药株的药力，但仍需两株左右。并且有两点需要说的是，此花的副作用强，不会有后遗症，但恢复时剧痛！而后便是元气问题，龙骨花是促进断肢恢复的，不补气血元气，还需要另行准备药材丹药来补养。
否则在演武比试中碰上劲敌，透支消耗过大，会直接伤及本源！”
楚王妃心中有了判断，这个甲胄人确实是诚心卖药的，而且给的药虽然只能堪堪治好萧枫楠，但是这药的来头甚大，说明这人背景不俗。
普通人的孤僻那叫性格怪异，但不凡之人的孤僻，那就叫特立独行，自成风骨。
这个叫左葛割的人，在楚王妃心中的地位提了起来，她在思考着有无办法将他拉拢，不说他本身，单就他种药的秘法就值得萧家重视，就算是仙家宗门都难以轻视他的存在。
请沈阁主过来美言几句，不知可行与否？
楚明空没有明着从清心府离开，轻车熟路地在庭院里散步等待，原因无他，他想听一听萧枫楠惨叫的声音，就算听不到，也得看看他忍痛的表情。
夺人武筋之恶，本金之后再收，现在是萧枫楠需要承受的一点利息。
萧家人已经在给萧枫楠剁手了，楚明空不怕错过好事，因为还有一株龙骨花在他手里，萧家人肯定是要过来找他的。
【系统宝已到账，500点（未变质）孝心，转账人：萧雉】
“这都有孝心，绝了，刚刚母妃她是找人验药去了吧，确认龙骨花没问题，就认可我，然后给孝心了吗？”
萧雉就是楚王妃，楚明空没想到还有机会从她身上毛到孝心，心情很是复杂，就是有点少。
想谁来谁，楚王妃在侍女的陪同下过来了，脸上挂起礼仪性的微笑，虽然是对待客人的营业性笑容，但不得不承认楚王妃是个很美的女人，简单的笑容都迷人不已，她风华正茂，姿色惊艳，丰韵动人，和姐妹万贵妃对比，楚王妃偏润美，两人恰好凑成“环肥燕瘦”的一对祸水尤物。
“左阁下为何独自在此闲逛，是我族中人招待不周吗？”
“不是，只是想清静地走动走动，这清心泉不错，恐怕整座天涯城的府邸，清心府都是独此一家了。”楚明空拍了拍马屁，旋即问道：“楚王妃忽然过来，是令公子需要用药治疗了吗？”
“是的，等一下恐怕得劳烦阁下耐心等候，无论枫楠恢复得如何，楚王氏与萧家都能郑重感谢阁下的慷慨之恩。”
你也就是知道药稳了，才说这种话，如果萧枫楠那笔没治好，难保不会找我麻烦。
不过不知道萧家里面有没有那种......想劫持他抢药的人，有的话就好了。
一想到不能立马教训萧枫楠，楚明空的耳际就回荡起了卢家的惨淡与哭声，内心顿时烦躁，萧家能主动来几个不长眼的给他发泄发泄就好了。
到时还能提着人到楚王妃面前看她难堪，想想都得劲。
“阁下？”楚王妃唤了他一声，现在她都有点习惯此人的忽然走神发呆了。
“哦，我又走神了，习惯一个人不知不觉发呆，楚王妃多担待，担待不了就忍忍。”
楚王妃：“......”
楚明空取出另一株龙骨花来，交到楚王妃的白皙纤手中，他说道：
“你们若是要治疗了，带我去看，我要亲眼看看这药的药效如何。”
想看药效？那看来真是身怀不世种药之术的奇人了，枫楠能在这个关头碰到此人，实为祖先保佑......楚王妃颔首，说道：
“那左阁下随我来，如果有需要阁下出手之处，还请阁下对犬子多加照拂。”
楚明空竖起大拇指，爽朗地开口道：
“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我还怕犬子出事了呢！”
楚王妃的黛眉抽了抽，她身旁的侍女神色异样，心想这个怪人真是从什么深山野林来的不成，一点俗世规矩都不懂吗，犬子是王妃对公子的谦称，你这外人来说就是骂人的话了，还想认作萧公子的爹不成？
楚王妃都打算没听到这话，就此揭过了，楚明空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茫然又无辜地问道：
“咦？为何你们的表情如此奇怪，难道是我哪里说错了吗，犬子这个称呼不对？但是刚刚王妃不是称萧公子是犬子的吗，难不成小名是外人叫不得的？”
侍女沉默不敢说话。
楚王妃不想纠结此事，她保持着勉强的笑容，不想深究：
“无妨，左阁下的习俗与天极帝国有所不适应，正常事，不必放在心上。”
楚明空跟在楚王妃后面，楚王妃裙下双腿前后迈动时，桃臀仿佛在扭动，妖娆魅惑，王妃裙袍都挡不住那份肥润与宽厚。
他很快就来到了萧枫楠的院落，院子里有许多萧家人，宽敞的院落都显得拥挤，站得离屋子最近的，是上回在万贵妃寝宫里才见过的萧成仁，以及一些长老。
他们个个都焦急地看着里屋，很想进去，但是又怕惊扰了医者对断臂处理。
楚明空到来后，他的心与这些人是一样的，都希望萧枫楠平平安安地好起来，当即就把龙骨花递了过去。萧家几位话事人，立马过来向“左葛割”问候，态度客气亲近，言语中不乏拉拢，询问他的师尊、背景，还有不动声色地询问他的喜好。
这是打算投其所好，用物质利益来诱惑拉拢他了。
可惜楚明空嘴巴笨，不知道如何委婉地表达出“我喜欢美色”这一朴素的情感需求，只会“哦哦，我喜欢发呆，插花，赏桃。”敷衍敷衍。
萧成仁拱手，恭维道：
“左阁下真是隐世雅士，兴致高雅，好山水之乐呀，今日才得知阁下之名，真是相见恨晚！”
楚明空客气地拱手：
“言重了，我一路闲逛游历而来，有听说萧家主的名望，道萧家主人如龙凤，生了两个女儿，都为倾城之姿，说得我都想亲眼看看了。”
萧成仁被一位隐世高人夸赞，乐得面若菊花，拉楚王妃过来，介绍说这就是他的女儿之一，可惜还有一位进宫了，是当朝贵妃。
楚明空更是浮夸地惊叹说，原来楚王妃就是萧家主的女儿。
他们这边的吹逼终于是被里屋的咬牙忍痛声打断，片刻过后，萧枫楠在家仆的搀扶下走出来，面色惨白，唇无血色，脸上的咬合肌不住地颤抖。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左臂上，在“横截面”出长出了一截孩童的小手臂，那画面相当猎奇。
这小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萧枫楠汗如雨下，极力忍住不出声，面目狰狞。
断臂重生是要损耗元气的，萧枫楠有好几缕头发当场变得灰白干枯，并且还有头发在发白，萧家老人焦急万分。
有长老说道：“这武筋腐败的手臂，还是断得太迟了，拖了这么几天，如果早些处理，不需要折损这么多元气的！”
楚明空的身旁，楚王妃问道：
“左阁下，不知你可有能滋补元气的药草，我等不会亏待阁下的。”
楚明空早有准备，先前独自在闲逛时，就已经在物色性价比药材，当即掏出一株还元草，没有副作用是楚明空比较可惜的一点，胜在便宜。
他抓起楚王妃的柔荑，将还元草放在她手中：
“医者父母心，此刻我就是萧枫楠的爹，他的伤势尽管放心！”

第二百零一章 喜欢动物和植物

几波猛药下去，能做的几乎都做了，萧枫楠的情况好转，乌发与他的小胳膊一同重生，看着像是把白发染回黑发，但是这侧面也说明他折损掉的元气得以恢复。
不过性价比的药材，在恢复速度上也是性价比，萧枫楠现在的情况是，好转了，但没完全好转。
那秃顶程度少说也得是个后世主治医师的医者老人，检查了一番萧枫楠的气息，说道：
“已无大碍，但是需要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静养。”
萧家长老内心揪紧，叹道：“一个月......”
一个月的修养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很短，尤其是修炼有成的那些人，几十年上百年的养伤时间都不是不可能有，可眼下天涯城演武比试迫在眉睫。
萧枫楠需要全盛状态来对待这次比试，若是等一个月后，天涯城新城主都选拔完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
楚明空大概是院落里唯一轻松欢笑的人了，他绕着萧枫楠走了两圈，敲了敲他的左臂，已经完全长好了，满意地点头。
“不错不错，恢复得很好，但是你的左手还需要静养，如果你有用左手释放生理压力的习惯，尽量改成用右手，而且这两天你的左手都会因为龙骨花残余的药效而疼痛，不过男子汉大豆腐，有什么不能哭一场来解决的呢？
忍不了就哭出来吧，比起极渊之伤都是小事！”
萧枫楠：“.......”
萧成仁：“.......”
楚王妃：“.......”
楚明空的话充满了攻击性，甚至听在萧家人耳中带点阴阳怪气，可是他们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他们只当“左葛割”的表达比较奇怪而已。
一个愿意拿药出来帮助他们的人，有必要怪里怪气地说话吗？“左葛割”真对萧枫楠有意见，直接不送药不就好了。
众人当做没听见，萧成仁怕枫楠这孩子不懂事，气盛上头冒犯“左葛割”，便对楚王妃说道：
“雉，带左阁下去走走，问问左阁下的喜好，我们好准备谢礼！”
“好。”
楚王妃陪着楚明空走出萧枫楠的院子后，萧家人开始商讨计策。
萧家长老之一，萧霄勒严肃道：
“族长，天涯城一事，务求万无一失，我已经派人调查过天涯城内的势力，有几大宗门派来的年轻英杰，其中就有皇室扶植的人，除此之外，佛门都派人过来了，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势力而已。
枫楠之天资，自不会弱这些人，但现在他需要静养，不在巅峰。”
萧成仁颔首，神色严重，他在脑海中很快就想到了简要方向，说道：
“枫楠要面对的对手只强不弱，而且越往后越强，几轮之后，那些强的甚至会主动点人来比试，枫楠免不了成为众矢之的。我等一下就去天涯楼，与那里的长老商量一下，在自行挑战轮之前的抽签轮中，先给枫楠安排比较弱的，多争取休息的时间。”
萧枫楠自负道：
“外公，我不需要！”
萧成仁素来偏爱这个外孙，尤其是当枫楠改姓归入萧家后，他就更加喜欢了。但现在也只能严厉起来，他说道：
“不可在这种时候逞强，知道你想靠自己一路胜下去，但你真正的对手是后面几轮的强者同辈，难道你想在前面折损了气力，后面与人对决时状态不济而落败，你愿意如此？
我们的安排并非让你逃避，而是为你争取时间恢复，你如果能面对后面的劲敌都能取胜，前面的又算得了什么？”
萧枫楠不说话了，被外公的话说服，默然接受家族的安排，他示意家仆搀扶他回屋休息。
萧成仁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需要大家去发力，去各个商会、拍卖行，购买滋补元气的丹药或草药。从优而买，次品不要，尽快让枫楠恢复过来！”
萧霄勒想起“左葛割”这位奇人，说道：
“族长，我觉得这位左阁下肯定是还有更好的草药在手，我看他对待那几株千年龙骨草都不当一回事，来到清心府后更是只口不提想要何种谢礼，无所图求，这说明这几株草在他心中的份量很低！”
萧成仁能看不出来这一点吗，可关键是他刚刚亲自与这个怪人接触了一番，根本摸不清他的偏好，关键是连修为也看不出，调查一番，更是“查无此人”。
一点底细都问不出来，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如何与他交好，向他再换取妙药？
“此事之后再议，看看萧雉能否试探出他的偏好。现在这些试图争夺天涯城城主之位的人来了，那意味着他们自踏入天涯城那一刻起，这些人就是敌人，是匪贼！
既是敌人，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在演武场外解决，尽量帮枫楠减轻一点压力。”
萧家众人会意，分工上细致商量过后，一切明了，院子里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这些东西自很久之前就开始盘算，这段时间最大的意外其实还是萧枫楠的武筋出了问题，眼下这一麻烦也处理掉了不少，他们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现在枫楠的情况稳定，一切已无大碍。”
“届时成事了，就是皇室问责起来，我们都已经拿下这座城了，象征性示弱一下，他们还是得承认我们萧家！”
“只要枫楠无恙，那我等对城主之位势在必得！”
——————————
楚明空与楚王妃在庭院里走动，氛围僵硬得宛若坐牢。
交际谈话这种东西，楚王妃是可以胜任的，至少可以让话局不会冷场难堪，但前提是面对一个正常人！
所有的交流都得建立在和一个正常人，正常脑子，正常思维的前提下，这一个最低限度的要求，可是“左葛割”之前表现出来的人设，就不太正常。
楚王妃找不到能与他沟通的切入点，父亲萧成仁那边让她想办法拉拢，问出他的喜好，可逛了半天都没找到话题的切入点。
无可奈何之下，楚王妃只好直接问了：
“我很好奇左阁下平日有何喜好，打猎？打理药田？”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委婉含蓄地说道：
“差不多吧，我呀......没什么大的追求，我最喜欢的就是草。”
他心中补充了句，不是动词。
楚王妃说道：“喜欢草？那看来是打理药田了。”
楚明空继续说道：“还喜欢蛇，狂蛇，爆蛇，不停地（di，不是de）蛇。”
也不是动词。
楚王妃尝试理解了一下，应该是照顾灵兽之类的吧，她疑惑地道：
“这些品种的蛇，我怎么不曾听说过？”
——————
PS：想骚话想得有点久了。上一章是三千字，今天应该也能摸够8k，这样就只欠2更了。

第二百零一章 天涯楼之变 （欠两更）

楚明空自然是能听得出楚王妃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拉拢，估计是看中他掏药的这份壕气与爽快，想收作家臣掏空他，又或者是想从他这里拿到更好的药给萧枫楠治疗伤疾，甚至为他之后修炼需要用到的丹药提供原料支撑。
楚明空确实是想直接给最好的药，让萧枫楠满状态站到演武场上的，但他现在的心态只能用“规矩”来形容，就像百草谷的那个仁济长老一样。
直接给萧枫楠治好说不过去，卢志才死得真的太冤了，不让这逼小子吃点苦头，楚明空都怕睡不着觉。
楚明空现在的想法是，假如萧枫楠之后真的没法全盛状态与他比试，他再拿好点的药材出来。
“楚王妃的意思，我是明白的，给萧公子用更好的药材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一件事卡在我的心头，好药需要用在好地方，而这件事让我无法将手头稍微好一点的药株交给萧公子用。
万物有灵，我担心以后那些药苗们见到照顾它们的是我，它们不愿快快长大了。”
楚王妃的玉容肃穆凝重，这是对方第一次对萧枫楠表露出态度，她没有让自己的表情严肃得太久，很快又回到了礼仪性的笑颜，虽不是发自真心，但不影响赏心悦目。
“左阁下说笑了，到底是何事碍得阁下念头不通达，影响与我萧家的关系？”
我萧家......天极帝国不管那里的观念，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用着楚王氏的资源，谋萧家的利益，现在连口头上都自称萧家人。
“我在城外游荡时，碰到卢家人氏，那家子人哭得很惨淡，那一家的丈夫是萧公子的武道老师，我都这么说了，楚王妃能明白吗？”
楚王妃沉默，接不上话来，她知道对方的意思，这是想替卢志才出头？可他为什么还要帮枫楠，难不成那药有问题？！
楚明空抬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楚王妃放心，药没有问题，我不想少年英杰折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烟花需盛放出它的全部火热与灿烂。但楚王妃若是想要更好的药材，妥善处理一下，起码让萧公子去卢志才的衣冠冢前道个歉。”
说完，楚明空交代了一下后续联络他的方法，而后离去。
楚王妃艳美的脸庞上笼罩着阴沉浓云，她寻到父亲萧成仁，把“左葛割”刚刚的意思说了出来，萧成仁这才知晓对方一直不肯拿出更好药材的原因。
原因竟然出在这里。
“这个左葛割，态度着实怪异，我担心他对枫楠有谋害之意。”楚王妃说道。
“......确实很奇怪，他到底是想让枫楠低头才帮的，还是真的只是不想见到英才陨落呢？”萧成仁摸着胡子，看着窗外的天空深思，“如此一来，那这位左阁下是否值得拉拢，可就真的需要深思了。”
萧成仁深知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不管这个印象是对是错，当第一印象形成，左葛割对于萧枫楠的看法就很难改过来，冰释前嫌的故事为何能成为美谈？
正是因为几乎不可能！
不要试图去让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变得喜欢你，无论对方有何等原因。可以因为一时的利益将这种人视作队友，但绝不能将他当做能守护好后背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他从后面来一下偷袭。
萧成仁对女儿，以及房间里的其他人说道：
“我们得改变对这位左阁下的看法了，不要把屁股暴露在他面前，这个人是存在潜在危险的。”
萧家供奉多年的医者老人，惦记起了左阁下的秘密，他身上绝对藏有一座宝座，能让每一位医道修行者都欣喜若狂的宝藏。他说道：
“那萧家主的意思是，要对此人动手，不与他心平气和，直接夺过他的药材？”
萧成仁摇头，不满地看了眼医者老人，说道：
“不可，这个关头不可节外生枝，左葛割要的是给卢家一个说法，说法如何其实并不重要。查出是谁让枫楠换武筋的了吗？拿此人出去顶罪，先想办法把左葛割手中有的药材拿到手，让枫楠恢复全盛实力。”
一位黑衣蒙面人走了出来，说道：
“查到了，是萧公子的表姑，萧承琳，平日里与萧公子走得比较近.....”
他没有说得太武断，但这番话的意思就是，萧枫楠和他的表姑萧承琳有点特别的情谊在。
楚王妃皱眉，萧承琳的年纪比她还要大五岁，这女人竟然染指她的儿子？！
而且还害得枫楠承受了武筋腐败的痛苦！
“可有实证？”她怒目而视。
萧成仁抬手，让女儿冷静一些：
“承琳又是从何处获得武筋移植之法？她从未修炼过这方面的秘法。”
密探已经预先为家主调查过此事，同样疑惑不解：
“此事很奇怪，那册秘法似乎是突然就出现在萧承琳的房间里，她好奇之下就拿去给萧公子看，属下已经控制了萧承琳，询问不出更多的情报。”
“好吧，之后我亲自去问问她。”萧成仁深呼吸一口气，被这一个消息气得不轻。
没想到差点害了萧枫楠的人，竟然就出在萧家内部，混账！
萧霄勒又问道：“家主，与天涯楼那边的沟通情况如何了？他们愿意给枫楠安排比试了吗？最好就安排明天的。”
“妥当了，就是天涯楼的洪长老比较反对，他竟然想说服别的长老，想办法接引楚明空回来比试，认为他有正统世子之位，最有资格拿下城主之位，真是愚蠢！
世子之位本就该是我外孙枫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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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楼是天涯城的枢机，是天涯城的大脑。
天涯楼这些日子都充斥着长老的争论声，该不该给萧枫楠开一道小门，该不该认可萧家。
天涯城虽然很久以前就被先代楚王放养，但天涯楼始终认为自己是楚王氏的一部分，不会因为天涯城的昌盛，而觉得自身超然于西陵，认为西陵别的城池都是乡下贫穷破落地。
认可萧家，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换主？
洪长老结束了一天的争执，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歇息，打开门，借着月色，屋子里坐着一个人。
洪长老先是疑惑，当见到对方摘下兜帽，他露出惊喜之色，激动得开始结巴了。
“您......您回来了，终于不用再与那些糊涂人争辩天涯城到底该属谁了，您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底去......？”
老人愕然地看着突然贯穿自己胸口的那柄剑，剑上附着极阴之力。
各种疑问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但是断绝的生机没能让老人继续思考下去。

第二百零二章 韵寒：师尊你在做什么！

楚明空装模作样地出城，留下一个出城的行踪，立马又回到了萧韵寒的小院，萧家人在清心府中聚集，有点吵闹。
而且眼下这种灯下黑的局面，让事情变得有些好笑，萧家人将隔音结界设置在清心府外，而且是很强大的结界阵法，开启之后的阵法消耗宛若一只吞金兽，不动用底蕴手牌，让沈雪君纯凭修为来窥听府中的声音，那也十分困难。
只是，现在能出入清心府的萧家人基本都是核心成员，就连下属都是忠心耿耿的多年老仆，稍微疏远一点的本家人都不得入内，这就使得他们有点大意，在清心府中谈计划时基本都没有用很强的隔音结界来保护自己的机密。
置身萧韵寒院落中的几人，把清心府中的情况听得差不多了，萧家人属于是防了个寂寞。
因为清心府外围的结界阵法过于厉害，楚明空都不敢仗着自己的伤势贸然闯入，等到萧家人准备离开，撤走了阵法，楚明空才悄悄溜回姐姐的院子里。
他回到屋子刚坐下，品着茶的沈雪君就对楚明空说道：
“你竟然提出要他们向卢家道歉，就不怕害了卢家遗孀？她们现在可是没了丈夫作为庇护的家庭。”
楚明空看中了萧韵寒旁边的座椅，刚过去爬到一半，就被姐姐架着胳膊抱到怀里搂着。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的屁股墩儿在姐姐的大腿上扭了扭，把坐姿调整舒服，与姐姐的白丝美腿接触，柔软丝滑的触感美妙，双手忍不住抚摸在萧韵寒的大腿上。
“我自然是知道这有可能会把萧枫楠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卢家人身上，所以刚刚出城时在卢家附近整了些禁制，有人敢在那里动武遭殃，而且还让风影帮忙留意那里一阵子。”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其实不该向萧家人提及卢家的情况，楚明空得承认自己当时的临场决断草率了，想帮他们出口气，至少也争取到一个道歉。
真是让人苦涩，想帮老卢的家人拿到一个道歉，却得担心她们会被盯上，若想为她们的安全考虑，那就得让她们一辈子蒙在鼓里，连家人惨死的真相都不能得知。
思索之时，来自脸颊上的柔软凉意把楚明空的思绪拉回来，萧韵寒的玉手不知何时落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搓.弄。
作为一个猛男自然是比较反感这种对待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在摸着姐姐的大腿，还是先忍忍吧。
她摸她的，我摸我的。
楚明空忽然好奇起了师娘对于这件事的看法，不知她会不会有挺身而出的侠义想法，感觉不太现实。
“师娘，你如果真的听到了他们打算对卢家人出手，会帮卢家人一手吗？”
“那我要反问于你了，你听到一个陌生人出事了，会去关心他的情况吗？某一天当你有了能看到、听到更多事情的能力，你会把每一件事都亲自去处理吗？”
沈雪君的话说得很明白了，那就是不会出手绑，她也确实该这么想，不然楚明空都得纳闷她怎么对外人比对女儿汝玉还要上心了。
楚明空置身处地，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下那样的情况，摇头道：
“大概率不会，但如果事情因我而起，我觉得我会去处理，只求问心无愧。”
萧韵寒接着他的话，延伸着问道：
“可这件事最初就是因为你的一时情绪而起，你想继续帮她，看似是付出了心血与努力，但是你能保证结果是卢家人愿意看到的吗？你能保证事情不会变得更糟糕吗？”
楚明空若有所思，有点明白姐姐的意思，确认道：
“韵寒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我后续的鼎力相助，包括我想为她们要一个公道的想法，都只是自我感动，实际上只是在把卢家人生活推向更加糟糕的境地？”
沈雪君欣赏他的这份领悟，这家伙的行动表现出来的智慧，感觉忽高忽低的，捉摸不透，但是看着他现在的小男孩形象，似乎又可以接受。
“正是如此，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你投入了过多的‘情’去看待与处理事情。盲目地冲动去处理事情，到头来就是让身边人都遍体鳞伤，而自己还在洋洋自得，可一旦某一天醒悟过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做的都是错事，那这些过往都会成为他的心魔。”
“之后就是大彻大悟遁入空门？师娘，你们的道和佛门那些有什么区别吗？他们好像也要放下七情六欲。”
“像，但不是。佛门规定你的人生该做什么，问情阁想让你更好地去处理一件事，至于你要去做什么，那是你修炼有成后需要自己的思考的事。不过只要目前来看，佛门自己的戒条，自己都遵守不了。
你刚刚是想问师娘会不会帮你照顾一下卢家吧？”
楚明空被看穿，不好意思地点头。
沈雪君摇头，但话里有转机：
“我不会帮，但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娘了，如果你端茶请师娘来帮，我可以让本阁弟子在卢家附近看防。”
那还犹豫什么呢？如果沈雪君肯派人手过来帮忙可就太好了！不然风影就得被卢家的事情拖累自己的行动进度。
楚明空从姐姐的修长白丝美腿上滑下去，走过去帮沈雪君把茶水满上，毕恭毕敬地端到她面前，举至自己头顶，请求道：
“请师娘帮我！”
冷艳的美妇欣然点头，接过男孩递的茶水，红唇抿了一口，表示答应他的请求了，萧韵寒正准备等弟弟回来，再把他抱回怀里之时，她见到楚明空刚转身打算回来，就被师尊沈雪君抱到了怀里。
萧韵寒：“？？？”
楚明空：“？？？”
他感受到姐姐的目光，心中忐忑，楚明空拘谨地问道：
“师娘，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想与你多多拉近关系，免得总是亲近左秋池，都要被她带坏了。刚刚......你为何总是摸韵寒的大腿？”
楚明空的心跳都停了半拍，他镇定凝重地回道：
“这个、这个......我好奇韵寒穿的这种袜子，在京城里都不曾一见，而且摸起来触感比较新奇。”
沈雪君点头，淡淡道：
“原来只是好奇，韵寒你可还有多的此类袜子？借为师一双，明空你摸师娘的就好。”

第二百零二章 演武比试前夕

楚明空忽然觉得这无情道好像也是挺好的，很正能量！
在沈雪君这位美丽的少妇掌门也换上了白丝后，楚明空又坐上了白丝坐垫，只不过姐姐萧韵寒就在旁边虎视眈眈，他不敢上手乱碰，坐怀不乱，只坐不碰。
“最近看宗门内的弟子，有不少都开始穿这种形似裤子的袜子，可是有什么讲究在其中？”沈雪君向萧韵寒求解，她早就注意到萧韵寒开始穿这种袜子，只是一直没问而已。
如果是无伤大雅之事，沈雪君一般都不会过问，徒弟已经能独当一面，而且萧韵寒足够稳重成熟，不需要她这个当师尊的事事提点。
现在自己也穿上这种滑溜溜的长袜，她才起了疑惑之心。
萧韵寒看了眼小老弟，想找机会把弟弟抱回来，但还是先回应了师尊，道：
“这其中没什么特别讲究，这种制式的袜子最初是仙珍阁首创的，后来逐渐被各宗各派之人接受，认为此类袜子比裤子更紧身，不会松松垮垮，还能遮挡腿部，保守美观。”
沈雪君点头，认同道：
“新奇是新奇了些，也难怪明空会好奇得忍不住摸，这手感比寻常的裤子、袜子都迥然不同，不过在同样保守的设计下，确实比长裤美观不少，裤子难免会有褶皱，显得人的精气神邋遢松懈，这白色的长袜就整洁得多了。往后或许可以在宗门服饰里加入这种袜子。”
很对！
太保守了，应该多多推广，现在这个推广速度还是有点慢了！
楚明空痛心疾首，好些年前他就让清瑟去捣鼓这个服侍了，直到这一两年才逐渐被接受。
不过这样的话，问情阁就是白丝阵营了？
服饰话题到底没法持续太久，简单聊了几句就结束了，沈雪君和萧韵寒把刚刚清心府中的交流内容说给楚明空知晓，那段时间楚明空正好出城溜达。
听完之后，楚明空才知道原来天涯城的枢机中，还有支持他的长老，真是稀罕，还以为都被萧家买通了的。
“看来我的表态确实鲁莽天真了，我本以为可以用药材作为要挟，这样萧家人就会去道歉什么的，结果萧家人直接就开始怀疑我有可能借草药医术害萧枫楠，有够谨慎的。”
楚明空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过失，在他的观念中，道个歉就能换得上好的草药，稳赚不赔，哪怕心有芥蒂，但是行动起来是不亏的，结果萧家人直接把疏远与怀疑摆在首要方针中。
他的这种想法说来好笑，就是来自前世看过的诸多奇怪牛头人教派小漫画，比如什么“女朋友为了男朋友的名额，与棒球教练不可描述”等等。
果然实际行动起来，是行不通的吗？
萧韵寒问起了正事：
“明空，天涯城演武比试，你可报名了？别谋划了这么久，最后败在这种细枝末叶的事情上，明天就要开始第一轮了。”
楚明空点头：“有的有的，韵寒不用在这种小事上担心我。”
报名这种事很轻松的，楚明空今天在天涯城里溜达时，顺手就报名完了。
过程很简单，天涯楼下设了一处报名点秘境，进去之后把一个石像打烂就行了，甚至都不要求交钱，或者有什么背景势力的，爱填什么填什么。
楚明空在填假名一事上没有心理负担，直接填了个“曹贼”做名号，所属势力宗门就填了个“铜雀台”。
天涯楼如此宽松的报名，自信就来自于第一轮比试的筛选。
这场选拔城主的演武比试，除非天涯楼长老惜才，亲自下场阻止，不然死伤自负，光是这一点就劝退了许多凑热闹的人。
而后就是参与者的心态，因为比试连日进行，谁都不想在前面的比试中，被人消耗太多，这种情况的最优解就是见面就下死手。
有的人硬修为实力不行，但底牌多。可是大部分强大的底牌，想释放出来都需要时间去准备，也就是俗称的读条时间，基于这一点，见面就往死里打的情况就更严重了。
沈雪君还是对楚明空有所担心的，她说道：
“明空，虽然你现在仗着伤势的加持，同辈中难逢敌手，可你若是动用了那份力量，很容易就被人猜出身份。可你原本的修为实力又被伤势所压制，你身上的限制太多了，甚至连趁手的武器都没一把。”
她并不知晓楚明空现在可以发挥出的实力有多少，正常人都想不到楚明空能靠合体修炼恢复实力。
至于武器这一点还真是有点小问题的，到时又不能借左秋池的灭绝来用了，很多老家伙都能靠武器来认人的。
“武器一事好解决，师娘不必费心，而且我既然回来了，这些劣势自然有考虑进去的。”
“行。头几日都是第一轮筛选，明空你是哪一日的比试？”
楚明空取出一枚玉牌，这是打碎石像后发放的：
“就明天，跟内定好的萧枫楠是同一日，但是头几天都没什么好看的，第一轮比试大抵都是一个照面决出胜负，观者还没起兴致就结束了，师娘、韵寒你们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即可。”
希望不要第一天就碰到萧枫楠，不然楚明空想给他提前治好都没时间了。
不过想到自己今日才起意的斩手计划，楚明空得先跟萧韵寒打个招呼。
“韵寒，卢志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是我以前的故交，到时我会对萧枫楠出狠手，算是给他要一个说法，你要是觉得难做的话，不如先回宗门回避一下。”
沈雪君说道：“明空说得不无道理，韵寒你自可先回宗门，明空有我照拂，你放心即可。”
本来这话没什么的，但是萧韵寒见到自家师尊搂着他弟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弟子自有考量，师尊不必费心为徒儿考虑。
枫楠之事，连百草谷的仁济长老都看不过眼，说他咎由自取。那枫楠该吃点教训，外公他们过于宠溺枫楠了，纵养出了他的残虐之心，夺自己老师的武筋还灭口，若无教训，以后他只会更加放肆无道。”

第二百零三章 我认可你这位劲敌了！

第二天，天涯楼附近，人流不少，但是来观战的人不多，大抵是来参加比试的，或者是陪同伴过来的人。
真正来观战的人反而比竞争城主之位的人还要少，这当中的道理不难理解，有势力的人都清楚头几天的第一轮是个什么状况，根本就没有来看的必要，基本都是叫一两个门徒过来看看有哪些人值得关注就完了。
好奇心重，消息渠道不灵通的吃瓜群众，才会在第一轮中投入过多的热情，那些路子广的外地人，已经去青楼体验风土人情了。
楚明空来到演武长附近的早点摊子，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叫号。
身体上，他已经变回正常体态了，披星戴月找天涯城的铁匠赶了一套颇有萨满祭祀风格的骨铠。
别人隐藏身份靠易容，他隐藏身份靠换甲胄，楚明空本人对此很满意。
趁着无事，楚明空左右张望，看看能不能认出有哪些势力到来了。
“还真有佛门势力的人来呀......那枚黑舍利还在我兜里呢，不知道能不能找这些大光头拿到完整的欢喜禅，或者多整点合定大法来也行。”
第一批人很快就进去了，第一轮比试相当于海选，不可能挨个挨个上台比试，都是由天涯楼的长老将比试双方放进同一个秘境里面打。
外界的人可以通过演武台上空漂浮的一个个“泡泡”观看里面的情况，只需要把视线与注意力集中到那个泡泡上，秘境中对应的那一场比试情况就能浮现在观察者的脑海当中。
以前这个观察视角是可以随意变换的，后来有一次楚明空反应说可以偷看萧韵寒的裙底（实际上当时她裙下穿的还是长裤），自那之后，天涯楼的长老们就把这个观察视角固定了。
现在的观战视角有点像某格斗游戏《J、B》，思想正经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是《街霸》。
秘境中，一组又一组的人，先是亮出自己的起手功法的，将气势最大程度地释放出来，这一过程有点像所谓的“战力对比”。
如果战力差不多就开打，拳头底下见真章。
如果战力差得多，弱的那一方直接投降，不带犹豫，节约大家的时间。
跨阶战斗固然是一大美谈，足以吹一辈子，但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很少，大部分这类故事的背后，都是武器、灵宝、符篆挂满一身的低阶修炼者，跨阶战胜一位修为高一点点的散修。
楚明空旁边，几个满口京城官腔话的人见到一排排的观战泡泡迅速破裂，突然就在人群面前大喊大叫，振臂高呼。
“不对劲，有内幕！大家看到没有，那些人见面就直接认输了，肯定是提前买通了对手，有黑幕！”
“我们天涯城的城主岂能在黑幕中选拔出来，我们要求停下来调查真相！”
“怪不得，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楚王失踪之后，天涯楼说不定被外人渗透了，这是不是要让京城那边来作主比较好？”
“有道理！”
这几个人说相声似的在那里自娱自乐地喊了一阵子，结果发现无人响应他们几个，附近的人都像是看弱智一般看着他们。
那几个唱双簧的人被关爱的眼神注视着，尴尬得脚趾扣地，鞋底都快扣穿了，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明空啧啧摇头，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份鸡皮疙瘩立起的尴尬，忍不住吐槽：
“叫人来带节奏，皇室好歹请几个有西陵口音的人吧，一口京城官话过来装西陵人也太业余了......该不会负责舆论的人，把钱拿去青楼消费了吧？也好，至少钱是在西陵本地花出去的。”
他很缺德地丢了两个铜板过去打赏，喊道：
“那几个卖艺的，表演效果还需要多加练习，还有别的吗，再整一段！”
不少等待比试等得不耐烦的人，跟着丢几枚铜板过去，就当是花钱点个杂技了：
“再来一段，后空翻、钻火圈儿会不会，实在不行给大伙劈个叉吧？”
京城细作：“......”
楚明空等得都想先去青楼消费消费了，他手中的演武玉牌可算是发光了——轮到他了！
他拿着玉牌走入演武秘境大门，演武台上又升起了一个泡泡。
楚明空的对手是一位来自震雷岛的外门弟子，年纪比他还年轻一岁，实力来到了四阶中期，修为气息夯实，是稳扎稳打修炼上来的，放在他这个年纪已经很不错了。
“介绍一下，在下震雷岛罗向明，入门考核满分弟子，外门弟子中实力排行第二，五年后可晋升为内门弟子。家世不想说出来，免得给道友造成心理压力，我们萍水相逢，比试点到为止，勿伤了情义。”
说着，罗向明取出两枚上好的丹药在手里盘了盘，拿出雷法符篆擦了擦汗，把高价买回来的兵器放在旁边，掏出一块铮亮的盾牌当做镜子打理了一下发型。
不经意间，他笑了笑，又露出自己名贵的储物手镯，无形中展示着自己的种种底牌。
——心理压力给到了。
罗向明的嘴角扬得很高，而后又抱歉地甩了甩自己的刘海：
“哎，不好意思，取错武器了，我刚刚打算用的是这柄家传重剑，我父亲说他一直把这柄重剑视若爱人，现在由我来使用他的爱人在天涯城征战夺魁。
道友，你呢？”
如果不是自己戴着头铠，楚明空肯定会给他一个流汗笑容的表情。
他委婉地说道：“在下曹贼，来自铜雀台，见罗道友父亲的爱人不错，不知道可否借在下观摩观摩。”
“小问题，我父亲还把他视若青梅竹马的雷火棍给我了，这柄重剑可借曹道友一观。”
楚明空接过对方父亲的爱人，控制了一下出剑的实力，朝旁边空地一挥。
演武秘境在颤抖！
罗向明面色严峻，额头流汗，笑容僵硬在脸上：
“看不出曹道友原来是重剑剑圣，幸会幸会，我从第一眼就很欣赏阁下，看出了阁下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神勇威武玉面郎君侠义非凡龙章凤姿风度翩翩！
不错，曹道友你得到我的认可了，没想到第一战就碰到了让我不忍心出手的人，岂能让曹道友在鄙人这里折损了太多气力？
先别出手，我投降——”

第二百零四章 熊霸天下！

楚明空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什么对手没见过？今日算是开眼儿了，竟然会碰到这种奇葩。
他把别人父亲的爱人（重剑）握住，细细把玩，将精神力深入其中，感受内部纹路、构造，武器只有认真使用一次才知道妙不妙，楚明空悄悄放出自己的剑仙境实力，让力量填充进每一处角落与内部缝隙，但没敢太狠，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不敢用得太厉害，还是得还给别人的。
“嗯！”
楚明空点头，虽然不及左秋池那柄灭绝，但这柄重剑也是相当不错的了，能抗得住他的操使，很耐造！
“不错不错，罗兄这柄重剑适合离火与震雷双系，不知这柄令尊的爱人叫什么名字？”
“曹兄不愧是重剑剑圣，眼力果然独到，这是我家族多年前倾大代价打造的一系列武器，我手中这根棍子叫雷火棍，你手中那柄重剑叫雷火剑。”
“......”楚明空神色怪异，好生熟悉的名字，他追问道：“那这柄剑是不是还有紫阳花或者向日葵这类的雅号？铸剑的是不是一个叫做武田什么光的人？”
“啊？什么意思？”罗向阳一脸茫然，不太明白对方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了，那这柄你父亲的爱人先借我用几日，看看我能操使它走到哪一步，之后还你，不过这毕竟是家传宝剑，你父亲会不会有意见？”
“客气了客气了，想用就尽管用，我父亲的武器多着呢，借一把出去不会在意的。”
“那你父亲真大方！”
“应该的，这把剑能让一位剑圣使用，也是它的福气，不过还是希望曹兄好好对待我父亲的爱人。”
“我会温柔点操使它的。”
双方拱手，楚明空带着别人家的宝剑离开了演武秘境，完成了第一轮的比试。
如果这一次来的人够多，那他有可能今日之内还要比试第二次，也就是在第一轮里把人数尽可能折减下去。
但是离开之后，楚明空并没有发现有后续的提醒，那意思就是等过几天的第二轮了。
有点遗憾，还以为能多从别人手中拿点武器灵宝什么的。
罗向阳那边离开了秘境，在一处空地坐下，后背汗如雨下，拿着符篆擦汗的手不住颤抖。
他的父亲赶过来，见到儿子的状态，担忧地问道：
“儿子，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为父！”
“没事，刚刚真的好生凶险，父亲你有所不知，我碰到的第一位对手竟然个重剑剑圣！”
“啊？！第一战就碰到这等狠角色？”他还觉得自己儿子能碰到些鱼腩软柿子的，竟然倒霉到这个份上。
罗向阳后怕地点头，心有余悸道：
“此人很危险，凶性极强，感受到我的压迫力，见面就挥了一剑，幸好我用言语感化了他，让他明白我也是有底蕴在的，如果他不想折损战力，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我走了，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想走，连剑圣都拦不住我！父亲，你儿子已经是你的骄傲了，我为你争取到了感到自豪的机会！”
“不愧是我儿子！”罗父决定带儿子去好好地喝一杯，“这一战，我们虽败犹荣！”
“错了！”罗向阳严肃地纠正道：“我不是败了，只是不想赢！”
楚明空远远地看着那对父子，陷入了无言当中。
他记得震雷岛好像当初有一位长老参与了围攻左秋池那件事来着，没想到震雷岛还有这种人才。
他没有立刻从现场离去，因为他清楚自己刚刚进入演武秘境没有花多少时间，应该没有错过萧枫楠那家伙的。
萧家人既然想让他多休息养伤，那么肯定是尽早打完，尽早回清心府歇息，上午这是最快的一批了，应该会有他的。
左顾右盼了许久，一堆家奴过来开路，楚明空知道正主终于来了。
萧枫楠从车驾上下来，陪同的还有萧家的几位长老与婢女。
他们到了没多久，婢女双手捧着的玉牌就亮了，赶紧递到萧枫楠手中，萧枫楠接过，径直往演武台秘境大门走过去。
“不愧是关系户，我都得提前过来等，萧枫楠这家伙连时间都预定好了，吃完早餐再过来是吧？”
楚明空深深地羡慕了，羡慕之余，他又有点可惜，没有机会继续医者父母心，再当萧枫楠的一回爹了。
萧枫楠的左臂恢复得不错，估计是萧家花了大力气给他找药疗伤，有可能萧成仁把自己苟命用的棺材底都拿出来给外孙了。
看这情况，估计再修养七八天就能痊愈，那萧家就不会再去找“左葛割”了。
“可惜可惜。”
楚明空叹气地摇头，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觉得可以看看萧枫楠的对手是谁，也不差那几眼的功夫。
在众多的观战泡泡中找到萧枫楠那一个后，楚明空定睛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这个对手有点眼熟啊......”
萧枫楠的对面，站着一位妖族对手，那是一只大熊猫，服饰风格与楚明空相似。
脑袋扣着头铠，四肢裹着铠甲，但是肥肥胖胖的身体就没有覆盖铠甲了，因为太胖了穿不进去，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如果说楚明空是甲胄人，那这只就是甲胄熊。
假如单纯只是一只兽人大熊猫，那楚明空未必能认出来，但是这个服饰风格可就错不了了。
这是当年韵寒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那只大熊猫，在魏家那里养了很久，后来楚明空一直在极渊周围活动，不好带着这家伙，就让魏家把它送回妖族活动的地区去了
“这莫非是‘滚蛋’？竟然这么大只了。当初那小东西跟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好几种兵器的修行都小有成就的，不求滚蛋能虐萧枫楠了，把他的左臂给敲打敲打也好！”
演武秘境中，甲胄熊胖墩墩的身体屹立在萧枫楠面前，突然就取出了一杆长枪、一柄朴刀，爆发出大宗师的气势，画风清奇。
甲胄熊口吐人言：“哎呦，这不是楚枫楠嘛，这个城主之位不是你这个弟弟能把握住的，没想到错过了报名，我随便抢了块玉牌，对手竟然是你。
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现在你可以投降了。”
萧枫楠眉头暗皱，脸色忽然就阴沉下来：
“你是......楚明空当年养的那头熊？！”

第二百零五章 阿达——！！

“放肆！”甲胄熊震声道：“什么叫‘那头熊’？我允许你叫我滚尊者或者食铁尊者，再有不敬，当心本座给你点颜色看看！”
“原本打算给你这灵宠畜生一个投降离开的机会，但是现在没有了！”
“不识好歹，敢对本座不敬，你们娘家几人谋通篡夺楚王氏的家业，你和楚王妃都不是好东西，我先替小明空把你们母子收作奴宠，送去京城发落。”
楚明空汗颜，以前顾姨、韵寒她们都管他叫小明空，这滚蛋就跟着叫了，这怎么在妖族地盘历练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等一下就会叫人把你的熊头送去京城给他重温旧友。”被一头熊叫嚣着要收做奴宠，萧枫楠的脸色更加难看。
一柄木属性的长剑出现在萧枫楠的手中，剑身环绕着青色风息，剑气映面，锋利绝伦。萧枫楠往地上斜斜一挥，裂地藤蔓如撕裂大地土龙翻滚过去。藤蔓每靠近甲胄熊一分，延伸出的藤蔓分支就越多。
在萧枫楠脚下窜出的藤蔓是一道，但是来到甲胄熊面前的藤蔓已经编织成一张海啸般的大网。
甲胄熊知道这藤蔓的底细，这是一株有些许灵智的藤蔓，狡猾阴险，会配合着萧枫楠一同进攻，不过灵智过低是个大问题。
甲胄熊身负巨力，抡枪一扫，荡出的气浪将那张藤蔓大网扫断，藤蔓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地上，这是假象，还藏在地下的藤蔓重新聚合成一条木龙扑出。
胖墩墩的影子一阵扭动，突然从熊脚下离开，这影子独自脱离出来，将藤蔓木龙吸引到一旁。那胖墩墩的熊人影子也十分狡猾，只吸引木龙，却不与之缠斗，暗中施展出几团巫术黑波打向萧枫楠，每一个黑团中都是巫咒，可惜没能阴到萧枫楠，他的身法速度极快。
不过甲胄熊亦没有想过靠这种手段能阴到他，更多是威慑。
“想不到吧，本座还会巫术，现在本座就不放水了，就讨厌你这种夺走后面放术法的，吃本座一刀！”
这头熊把楚明空当年的许多卑鄙风格都给学了过去，嘴上喊着“看刀”，但是冲过去后冷不丁就来了个挑枪撩裤.裆。
一枪凝聚起甲胄熊的所有枪法理解，力挑万重山，蛋黄都要给他敲碎来！
“噹！”
但是这一枪被无形的风盾挡住，无法再进一寸，巨力被硬生生地遏制住。
“果然是一脉相传的下三滥！”
萧枫楠的身影如风，避开了熊人的长枪范围，但留在原地的一团风流却缠住了甲胄熊，看不见的风如一道道绳索，困顿着那头熊，甲胄熊的每一步行动都在逆风而行，矫健的行动一下子缓慢了下来。
而萧枫楠手中的灵剑凝聚起暴风，这股暴风如锥如刀，甲胄熊能感觉到自己没法在他这招之下支撑太久，而且还很难躲。
小时候看他修炼时，萧枫楠就已经能同时斩出三股暴风，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只会更加恐怖。
滚蛋的熊爪子上浮现出三根香，这三根香是巫术媒介，一根用来解咒，一根用来增幅己身，还有一根放出毒咒。
熊猫烧香过后，甲胄熊身上的压力一清，虽然毒咒那根香的气息被暴风搅碎了，但是能解他当下的燃眉之急已经是极好的了。
两股暴风迎面而来，狂风撕扯空气的声音刺耳，眼看着就要与甲胄熊撞上了。
滚蛋突然一个吸气收腹，肚子直接苗条起来了，险而又险地从暴风中的空隙挤了过去，算不上毫发无伤，因为蹭掉了一点毛。
穿过暴风之后，他知道得速战速决了，萧枫楠这家伙很快就会斩出新的暴风出来。
甲胄熊收起了武器，巫术威能汇聚到砂锅大拳头上。
“我的这一手‘野球拳’，凝聚了十年的功力，萧小子，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sifu！”
只能说好用的技巧，屡试不爽，滚蛋将对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拳头上时，腿部突然发力，对着萧枫楠的左臂一记抬腿飞踢。
“阿达！”
刚刚滚蛋就注意到萧枫楠的左臂不太正常，料想是受过伤，而这一脚直接将萧枫楠的风盾踢碎，重击在他的左臂上。
场外，萧家琢磨着萧枫楠也该出来了，疑惑地在看萧枫楠的比试情况，正好见到了一头巨熊踢在他的左臂上！
萧家众人失声：“混账！”
突然涌起的剧痛刺激着萧枫楠暴怒的神经，他怒吼一声，整个秘境中卷动起了碎骨狂风，但是迟了。
滚蛋刚刚就感觉到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能跑不跑，当他脑子有病吗？刚刚出脚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跑了。
巫术施展，甲胄熊的健壮身姿已经出现在了秘境门口，他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回过头，优雅地扭了扭手腕关节。
“太弱了，差点没收住力一脚把你踹死。原本还想帮小明空解决一位劲敌，可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你这种层次的小弱鸡，还是留给他自己解决好了，不然他一点磨练都没有，对他的成长不好！
今日，本座饶你一命，下次再口出狂言，我就让小明空把你那吃里扒外的王妃母亲收作奴宠！”
说完，甲胄熊留给了萧枫楠一个高手寂寞的背影，踏出大门之前，不忘扭一扭屁股。
一出演武秘境，甲胄熊深知天涯城里肯定有萧家的人，准备突围出城，但是有人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谁，竟然敢摸本座的屁股，没听说过食铁兽的屁股摸不得吗？”
“是我，你别出声，先保你出城。”
楚明空刚刚把无尘符贴在了滚蛋的屁股上，帮他躲过萧家人的围捕。
无尘符得配合楚明空的极渊伤势才能发挥出最大效果，所以滚蛋不能离他太远，而且熊嗓子声音很大，很容易被人察觉。
滚蛋好久没有听过楚明空的声音了，一时间认不出，不过对方看起来没有敌意，滚蛋且听他行事。
萧家人很快就围上来了，滚蛋都屏住了呼吸，他惊讶的发现这些人就在脸上都看不见他似的。
直到出城来到远郊，楚明空收起无尘符，取下自己的头铠。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滚蛋也把头铠从脑袋上拔出来。
“你看着有点像小明空，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吗，你爹在哪儿？世子妃是哪位？太过分了，竟然喜酒都不叫我！”
楚明空：“......”

第二百零六章  情绪发泄的对象（二更合一）

楚明空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头熊，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刚刚看滚蛋和萧枫楠比试，画风就很奇怪了。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我就是楚明空本人呢？”
“小明空他本尊不是在京城吗，我问过人了，按照什么考虑的，皇帝是绝不会放你走的。”滚蛋不太懂人族的这些权力斗争，都是直接问人，然后记住结果。
“如果他真的没办法出来了，你会想办法去营救他出来吗？”
“那就没办法了，我可以多烧点纸给你下去。”滚蛋十分现实。
“......”楚明空心中那一丁点的感动直接消失了，他知道这头大熊已经认出他来了，他问道：“所以滚蛋你怎么会来天涯城的，挺危险的。”
“这不是听说了天涯城的事情嘛，想想就来气，这个楚王妃属实是吃里扒外。我也没想过想帮你抢城主之位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碰上萧枫楠，给他一点教训，结果随手抢了块玉牌，对手就是萧枫楠。
我留了他一命，本座不好多涉因果，这种事还得你亲自去解决，如果本座提前帮你处理了，对你有害无益。”
楚明空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在他被困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外面是不是都流行起了跑路前放狠话的风气呀，那个罗向阳是这样，现在滚蛋也变成这样了。
不过刚刚滚蛋有一点做得很妙——一脚踢在了萧枫楠的左臂上。
“问你一件事，不开玩笑，先回答我，刚刚你踢萧枫楠的左臂，伤得他如何？”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楚明空看着是踢得挺狠的，但是实际到底有多狠，单凭一个观战泡泡看不出来。
“比轻伤严重一点点吧，本座能感觉到那一脚的力劲只透了一点进去，他的左手肯定缠了什么护具灵宝在衣服下，怎么了？”
高大的熊猫坐下来，肉憨憨的身躯压低，把脑袋探到楚明空旁边，黑眼圈中的一对明亮小眼睛盯着他看，流露出疑惑。
“卢志才你还记得吗？”楚明空反问。
“不记得，哪位呀？”
“老卢。”楚明空改口，以前在边塞，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喊得别称，什么“阿〇，老〇，小〇”，很少喊全名的，滚蛋可能还真不知道别人的全名是什么。
“这个记得，老卢很识相，知道本座年幼尊贵，把自己当做坐骑让我骑在他肩膀上。”
别人那是看你体型还小，军中人来人往怕你被踩扁了，什么叫当坐骑啊......
“老卢没了，他的武筋被萧枫楠摘了，尸体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萧枫楠前些日子武筋腐败，就是因为他移植了老卢的武筋，你刚刚给那小子踹了一脚，也算是给他出了口恶气。”
滚蛋虽然满嘴胡话，但是听说了老卢的事情，脑袋都垂低了许多，神色沮丧。
“萧枫楠现在住哪儿，本座要往他家门口扔屎！”
“别别别，后面的事情我来做就好，萧家现在得求我去给萧枫楠治手了，你立了桩大功！”楚明空安慰地拍拍滚蛋的肚子，“你现在可有别的事，要不要去见一见韵寒？”
“哦？大韵寒也在天涯城？我打听的不是说她在宗门闭关了吗？”
听到萧韵寒，滚蛋连“本座”的称呼都丢了，能见的话自然是想见一下的。
滚蛋对楚明空和萧韵寒的称呼之“大小”，定义得十分简单，当初听那几位饲养员阿姨都叫他“小明空”，滚蛋琢磨着这当中肯定是有辈分之别，想当然就叫姐姐萧韵寒为“大韵寒”。
当时众人都觉得这称呼有意思，便没有纠正。
“这不是偷偷回来的嘛，但是你这体格要再进城挺困难的，我的无尘符得省着点用了。”楚明空打算叫萧韵寒出城，总比到时候再费功夫把滚蛋运出城。
滚蛋却抬起爪子，制止了楚明空，严肃地说道：
“小明空，本座现在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妖族那边都得叫我一声护法，怎么能让大韵寒出来迎接我？那就显得本座很傲慢很没有礼数，不用担心我的体型问题。”
说罢，滚蛋的身体开始变小，很快就变成了小狗体型，就连穿戴在四肢上铠甲都跟着缩小，看得楚明空十分羡慕。
他很想要一条能跟着变大变小的裤子。
“滚蛋，你这手甲腿甲哪弄的？能不能给我打造一条这样子的裤子？”
“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身上的铠甲不是都可以变大变小吗？”
“小明空你的眼睛看什么去了，我又没穿裤子，变小的是手腿位置的甲胄，你见过哪头熊闲得穿裤子啊？”说着，滚蛋把头铠套上，看了眼楚明空的甲胄样式，“小明空你这铠甲挺好看的，这叫什么风格，回去我叫工匠打一套。”
楚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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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上下炸锅了，一堆人把萧枫楠运回萧家公馆，让族老为他查看手臂伤势，看看会不会影响武筋的恢复。
族老查看过后，气得脸色发白，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这到底是谁伤的我族孙！这左臂刚刚才见好，立马受到如此打击，绝对是诚心的，有人想坏我萧家大事！”
陪着萧枫楠到演武台的族人说道：
“是......楚明空当年豢养的一头熊畜生，肯定是楚明空在京城指示这头恶畜过来伤萧公子的，偏生就对着的左臂踢，但是那头畜生出来后就销声匿迹，满城都找不到影子。”
萧成仁已经派人去找那头熊了，等一下准备去天涯楼问怎么回事，为何会安排枫楠与一头熊比试。
“都别吵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枫楠的伤势，影响他的恢复吗？”
医者老人点头，恨恨道：
“非常影响，原本断臂再生，短时间内还不太稳定，左臂的灵脉甚至都不要动用为妙，但是那畜生出手太狠，力道的透劲打入手臂中，搅得武筋连同灵脉都伤了。”
楚王妃想起了“左葛割”，原本族长掏出棺材本去给萧枫楠治手的时候，谁都觉得不用再把“左葛割”当一回事了，萧家还轮不到被一个古怪的野人威胁。
“父亲，是不是要联络一下那位左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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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带着滚蛋回清心府，萧韵寒见到当年的小熊猫至今还安然无恙，而且还修炼有成，心中固然是开心的，只是眼下一桩突然发生的事情，让萧韵寒没法沉浸在该有的故人相逢的感慨中。
“明空，有一件大事你得知晓，就昨夜发生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楚明空觉察到了萧韵寒的情绪之严肃。
“天涯楼死了一位长老，深夜巡视时有侍卫闻到了血腥味，过去查看后才发现有一位长老出事了。”
“哈？”楚明空难以置信，“内乱？那些长老们起内讧，大打出手了？”
天涯楼的防备十分严格，可以说除了没有京城的那重均衡结界以外，别的阵法、结界、侍卫巡视路线布局、禁制陷阱都做到了极致，外人想进去非常困难。
除此之外，天涯楼中对于灵力的流动监视得很到位，一丁点的五行灵气聚集、极阳之气汇聚，都会引起天涯楼内卫的注意，在战斗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并且阻止。
退一万步说，那些长老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修为固然比不上萧韵寒、楚明空这些人，但是自保拖时间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萧韵寒否认了他的猜测，认真说道：
“这件事很离奇，流传出来的情报没有多少，是风影去衙门调查时，偶然听说的，她先前回来了一趟，简单说明了情况，就又出去调查此事了。
不过应该不是内讧。”
“为何？我记得隔壁萧家那些人，不是还说什么天涯楼内的长老们有两派意见的吗？如果不是内讧，那为何能有长老在天涯楼里死得不明不白？”
“天涯楼的长老们共事已久，即便是在一些事情上有争执，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况且现在这几派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也得你出现在天涯城，可你明面上没有出现，所以支持你的始终是少数声音，没被当做一回事，不会严重到内讧出手的程度。
这次离奇身死的洪长老，是支持你的人。”
支持楚明空的派系到底还是弱势，产生不了太大的实际竞争力，因为明面上的消息，他本人远在京城那边。想要支持楚明空，就得先把他人给接回西陵，但是要做到这一点相当困难，所以对他的支持虽有正统世子身份，但现实意义不大，无法被重视起来。
假如真有内讧，绝对不会是支持楚明空的长老出事。
楚明空看着萧韵寒欲言又止的样子，追问道：
“韵寒你还有什么没有跟我说吗？”
“......嗯。”萧韵寒点头，迟疑道：“我并非怀疑你，只是风影还提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情报，衙门的人私下悄悄讨论说，死的那位洪长老，致命伤处有极阴之力的气息残余。”
左秋池已经先楚明空一步知道了这个情报，在他回来之前就在犯难，她猜测道：
“能随意运用极阴之力的人，就只有明空一个吧，但是做这件事的人又不可能是你，这会不会是有人想把嫌疑硬推到明空身上，动摇你的正统世子地位？”
楚明空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那只熊猫都不敢插科打诨了，紧张地看着她们的讨论，滚蛋不太能理解人族中的这些关系，但能够感受到楚明空现在的处境局势。
先是一个与他交情尚可的老卢，现在又是一个支持他的洪长老，西陵中这些与他关系尚可的人，接连遭遇了不幸。
沈雪君的视线在楚明空与萧韵寒间来回，说道：
“凭我对萧家的了解，以及接触，萧家没有这种能力运用极阴之力到天涯楼里杀人，天涯楼的阵法不至于连有人偷运极阴之核进去都发现不了。”
沈雪君是在为萧韵寒说话，不想让萧家的关系影响她与楚明空。
楚明空当然知道萧家没有这个能力，但眼下似乎只能从萧家入手询问了，就他知道的情况来看，萧家对洪长老的意见很大，昨天才说起过，而且萧家目前也是在天涯楼里有渗透爪牙的势力。
手段是可以伪造的，但动机与立场是不会骗人的。
正好今天滚蛋踢了萧枫楠的左臂一脚，萧家多半要来向他求药，楚明空能很方便地接触萧成仁或者楚王妃。
“你们且安心，我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收集更多关于天涯楼的情报。”
暂时道别了几人，楚明空换上先前在萧家伪装时穿的甲胄，来到城门口。
之前他与萧家人交代过，后续如果想找他，跟城门口的门卫说一声，他如果还在天涯城附近，会向门卫询问萧家人有没有找他。
来到城门附近，楚明空还没向门卫询问，旁边已经有一个萧家的人等候在那里了。
见到昨天才碰面过的甲胄人，那萧家的家仆赶紧说道：
“左阁下，家主有请，请到清心府一聚，有要事想与阁下相谈，马车已经备好了。”
楚明空摇头，相似的事情接连发生，他心中烦躁不已。
“不用了，想跟我见面的人请自行出城来见我，天涯城好闷，城外的空气新鲜一些。”
楚王妃得知此事后，想着就算告知给父亲萧成仁知晓，他的决策同样是赶紧将这位神秘的卖药人请回来，便没有多此一举派人通知萧家公馆，直接命人备好马车，决定亲自出城去请那位甲胄人。
“这件事拖不得了，必须得赶紧从那个怪人那里拿到药材，把枫楠的伤治好，越迟拿到药，留给枫楠的恢复时间就越少！”
......
等待的时间是烦躁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楚明空等得度日如年，不得不捣鼓那个盲盒抽奖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以前好歹偶尔能抽到一些正常的东西，但这回就像是与他开玩笑一样，楚明空发泄情绪一般挥霍着孝心点数去抽奖，却弄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玩具”，一个正常东西都没有。
有什么用？给谁用？楚明空暂时也没有心情面对左秋池她们，怕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她们，他的姑娘们不该成为他的负面情绪接受者。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而后，西陵王族的车辇在楚明空面前停下，楚王妃掀起车帘的一角，客气道：
“左阁下请到车中一坐。”
楚明空抬眸，头铠下，漆黑眼眸阴冷地盯着那位巧笑嫣然的祸水美妇。

第二百零七章 动物与植物

直到走进车辇中，楚明空的脑海中都在思索着一个念头：
该不该这样？
不管怎么说，楚王妃萧雉都是自己多年来名义上的母妃，还是楚怀王的正妻，那样的念头实在是不太好，自己在楚王氏受了那么多照顾，于情于理都不该把恶欲填入家人的身体中，
哪怕是名义上的家人。
但这种顾虑都是建立在楚王氏家族的立场之上，楚王妃现在真的有把自己当做是楚王氏的人吗？
将萧家人带进清心府谋事，帮助娘家人买通渗透天涯楼，用着楚王氏的东西为娘家谋取利益，巴不得将一切都搬回萧家，想让西陵挂起萧家的大旗。
她这是嫁进来当楚王氏的王妃，还是嫁进来当家贼的？
之前在言语中更是直接与娘家人共称“我们”。
楚明空还在为老卢的事情置气郁闷，道歉都还没听到，现在一个支持他的天涯楼长老莫名其妙就毙命了，而且死因还沾点极阴之力。
这是隔了十万八千里，都想往他头上泼脏水是吧？若非他偷偷跑回了西陵，估计在京城里都郁闷怎么天降一口大锅。
“左阁下？”
楚王妃呼唤了小桌对面的甲胄人一声。
记忆中，每次与他交谈，似乎都要将他从发呆中唤醒，楚王妃都有些习惯了，只是这一次有些不同......
车厢里的氛围较之前要压抑。
密不透风的头铠中回荡着一声绵长的吐息声，似阴风从荒废屋子里窜过，楚明空深呼吸过后，说道：
“差不多有大半天没见过面了吧，我有些忘记该如何称呼了，西陵的习惯，是称呼王妃为楚王妃，还是萧王妃？”
楚王妃不解，但是已经逐渐习惯去忽略怪人说的怪话，正常人如何能理解怪人的想法，她直接回道：
“都可以，叫‘楚王妃’是楚地的王妃，‘萧王妃’为萧姓的王妃，称呼罢了，两者并无差别。虽然称呼前者的居多，但阁下若想以后者来称呼我，亦无妨。”
楚明空的手指在小桌上敲击，点头道：
“哦，那还是按照习俗来吧，我是个入乡随俗的人。楚王妃找我拿药，看来是准备好让萧公子向卢家道歉了？”
楚王妃言笑嫣然，笑面盈盈，大气不失娇媚的脸蛋气色红润，胜过一切脂粉装点，绰约贵气不经意间流出，她说道：
“此事或许得跟左阁下好好解释一番，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我儿枫楠也是受害者。”
哦，
先夺人武筋，再杀人灭口的受害者是吧？
楚明空给她逗笑了，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萧家出了一个奸细，蛊惑枫楠心神，枫楠多年来清静修炼，与外界接触甚少，被那奸细老妇欺骗，促使他做出了动自己武筋的荒唐事。前些日子他武筋腐败，已经接受了上天的惩罚，思过多日了。
但卢家一事确实需要一个交代，萧家已经将那奸细绑了起来，一切皆由她而起，等一下就可押她去向卢家人谢罪！
左阁下要的公道，萧家怎会不理解？”
不光是萧家，就算是楚王妃也不会让自己儿子亲自去跟卢家人低声下气地道歉。
卢志才，一介泥腿子，上天给了他一点耍刀的天赋罢了，他能当萧枫楠的武道老师，不是因为他实力够，仅仅只是因为萧家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愿意赏他一口饭吃！他与那身世不明的楚明空都是一路人，运气好才得了一场荣华富贵，只不过卢志才是萧家赏给他的，而楚明空是把属于萧家的夺走了！
她萧雉是什么出身？她的儿子萧枫楠又是什么出身？
让萧枫楠向下人低声下气地道歉，如果以后留下心魔，碍他前途了怎么办？
“左阁下，萧家的诚意给足了，这个答复你可满意？那枫楠治手要用到的药材......”
感受着楚王妃语气中的那份高傲与不屑，楚明空真的很庆幸自己戴着头铠，不用硬挤微笑的表情出来。
“确实很够诚意了，但是情况有点不同了。”
楚王妃的眼眸微眯，语气忽然就沉下来了，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
“左阁下莫非是想愚弄萧家，坐地起价？”
楚明空不为所动，心中的负担与犹豫消失了，坐姿甚至都跟着放松了下来，他驼着腰，胳膊撑在小桌上，托起自己的下巴。
“那倒不至于，我是个言出必行，刨人祖坟，给别人坟头种草的老实人。萧公子应该是在昨天服用了一记狠药治手吧？
短时间内这药效散不去，我就算拿出原先准备的药材，那也无济于事，这怨不得我。而且还有一点——
萧公子的左臂是不是受了新伤？”
楚王妃沉默。
她不修医道，但是常识也明白，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原本一切都在向好发展，枫楠的手伤眼看就要好了，谁能想到楚明空当年养的一只灵宠突然跳出来，给枫楠的手臂又来了一下狠的？！
眼下的情况，让萧枫楠慢慢自愈也是可以的，但萧家要的是短时间内痊愈！
“左阁下能拿出枫楠现在需要的药材？”她问道。
楚明空拿出一截花茎，放到她面前：
“这是白玉沁汁并蒂莲的一点根茎，楚王妃不妨带回去给萧家的医者看看，问他们此药能否治好萧公子。”
“条件呢？”楚王妃明白他的意思。
楚明空把几件东西放在了小桌上，其中有一条嵌入式设计的猫尾巴，还有玉势之类的器物。
楚王妃皱眉，风韵艳美的诱人脸庞上布满阴翳，她看着甲胄人，沉声问道：
“你最好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喜欢动物和植物，在下仰慕楚王妃许久，我想让楚王妃当我的猫，然后和小猫咪，聊聊插花弄草的事情，度过一个晚上。
为了萧家，为了自己的儿子，萧王妃作出一点牺牲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
萧家公馆，书房里。
楚王妃将甲胄人的话转述给父亲，她说道：
“父亲，杀了他，把那所谓的白玉沁汁并蒂莲抢过来，这个人狂妄得不把我们萧家放在眼里！”
房门忽然被敲响，萧成仁示意女儿噤声。医者老人走进来，脸上惊喜不已。
“族长大人，我刚刚翻阅了古籍，这是白玉沁汁并蒂莲，就算是放在灵气最充裕的时代都是至宝，不仅可治愈肉身伤势，还能直接改善服用者的筋骨灵脉！！”
“改善筋骨灵脉......此话当真？”萧成仁惊道。
“千真万确，这根茎如何得来？！”老人反问。
萧成仁挥手示意他退下，背过身深思。医者老人不知此物真相，心如蚁爬，但只能先一步退下。
这位左阁下的来历，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他敢把这种宝贝露出来，绝不会是没有底气的蠢货。
他的身上绝对还有一座宝藏，甚至连这朵白玉沁汁并蒂莲都只是宝藏的冰山一角。
这种人，就算他对枫楠再有意见，也得想方设法交好。
不怕这样的人脾气古怪，就怕他无欲无求，不知其所好，而今，他不就表露出自己的喜好了吗？
萧成仁看向自己的女儿，再一次深刻地感觉到，生女不比生男差！
“雉儿，不过是一夜，为了枫楠，你就委屈委屈吧！”
“......？！”
楚王妃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第二百零八章  努力委婉一点

在卖女求荣这一块儿，楚明空还是相当佩服萧成仁的，白天的条件给出去后，没过多久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萧家人亲自腾出了一座公馆来满足左阁下，公馆内装点得挺那什么的，颇有情.趣之风，只为了给左阁下更好的过夜体验，好拿到那株并蒂莲。
公馆内的仆人都清走了，偌大的府邸只有楚王妃在此中服侍。
楚明空步入其中，从前庭一直走到寝间，飘荡的丝带、帘幕将公馆装饰得宛若风月仙境。
“这萧成仁真的厉害，天生就是当龟公的料。”
他提出这种要楚王妃过来交易一夜春宵的要求，莫说是大族了，正常人家的反应都是震怒，就算迫不得已接受，也不会想萧成仁这般连场地都给他布置得漂漂亮亮，生怕楚王妃伺候不好他一样。
而且现在还只是傍晚，估计萧成仁听到条件的第一时间，都不带犹豫就接受下来了，着手叫人布置公馆。
静坐片刻，一阵湿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外传来，步伐缓慢沉重，不情不愿地向夜晚开始的屈辱之地靠近。
美人王妃的阴厉目光落在座上的那副甲胄上，那副甲胄很安静，如同死物一动不动，她多么希望这副甲胄能一直都不动弹。
可惜这注定只能是奢望。
楚明空结束短暂的闭目养神，睁开眼睛打量美熟女王妃萧雉。
雉，是美丽的鸟，萧雉正合她姓名中的美意。
她刚刚沐浴完毕，一头漂亮的墨色长发束起，粉白透红的皮肤细腻，冰肌玉骨，丰腴身段妖冶动人，只看葫芦似的丰满身材轮廓都能勾人腹中邪火。楚王妃与裴皇后有不少相似之处，她们都是水蜜桃般美丽成熟性感的贵气美妇。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连接着上下两处绝伦美景，一对傲人的雪脯引人注目，两瓣肥美粉白的蜜桃惊心动魄，阴沉的神情都压不住她散发出的魅惑人心的气息，妩媚天成。
萧雉的身上披着王妃外袍，但底下只有贴身小衣与透肉丝绸亵裤，两条白蟒般的修长润腿白嫩得晃眼，走路时隐约能见到一条猫尾巴在低垂摇晃。
美艳玉容上的表情破罐子破摔，没有丝毫的献媚之意，阴沉鄙夷，毫不掩饰对堂上男人的厌恶与鄙视。在亲耳听到父亲劝说她去“委屈一夜”时，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去陪一个性情怪异的乡野药农！
她从小就被母亲教导要接受自己的命运，在接受家族安排，联姻嫁到楚王氏族后，诞子女一对天骄，结果丈夫宁肯将世子留给一个捡回来的养子，都不愿意给她的孩子。
丈夫要收养子，她并不反对，但是凭什么把世子的位置给他？
现在她那么信任自己的娘家，结果父亲在听到这种条件后，一点周旋的方法都不想，二话不说就让她过来侍奉。
萧雉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是个王妃，还是风尘之地的女子？到底尊贵在哪里？
心中一直以来的骄傲，在此刻显得可笑，就连这种怪人都能随意得到她......
萧雉走到甲胄人面前，跪坐下来，咬着牙，低声说道：
“......我已洁净此身。”
语罢，王妃袍子从她的香肩上缓缓滑落，但滑到一半，被楚明空的手指勾住，提了回去。
“别脱，脱了就没有意义了。你是雉，这王妃袍子是‘楚王妃’，萧姓是你的‘家族’，这两者如果没了，楚王妃萧雉 只是雉，一只美丽的鸟，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衣服脱了，你还有比别人尊贵的地方吗？好好穿着，这是萧雉的价值。”
他的话刺激着萧雉的神经，她用力地咬着红唇，柔嫩的唇瓣溢出鲜血。楚明空的手指从她的嘴巴上抹过，鲜血将唇瓣装点得更加明艳。
“药，我要看到药。”
萧雉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楚明空的甲胄恐怕都被击穿无数次了。
他取出一个黑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株双生花蕊的莲形灵药，所谓并蒂莲，就是一茎生两花，花各有蒂，相当于人族中的姐妹花。
那株美丽的药材倒映在萧雉的眼瞳中，这药生得很美，以前萧雉觉得再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给她这样的人用的，可实际上是，她的尊严似乎等同于这样的一株药材......
把药给萧雉看到后，楚明空合上匣子，放到一旁，这是她天亮后才能拿走的东西，在她把代价支付完之后。
“这么臭的脸色，是要给谁看？卢家人的感受，你是否稍微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
楚明空捏着她的绝美脸蛋，萧雉没有回避，恶狠狠地盯着他，抿着唇，眼中的那份恨意似乎多了些对象，从夫家渐渐扩展到了只把她当做器物来用的娘家，以及面前这个不露真容的贱人！
在恨恨的对视当中，两行清泪从萧雉的眼角缓缓滑落，滴答在柔软的奶脯上，弹开，落下。
她合上眼睛，纤长的睫毛颤动，再次睁开眼睛时，泪水已经敛起，
“一直藏头藏脸，是胆小怕被人认出来吗？”她说道。
“你说得对。”楚明空不会被这种话激怒，“不过我更怕你见到我的样子后崩溃。”
“......啊，那还真是关心我，知道自己长得丑陋，怕吓到我吗？呵！”
楚明空把她拉到跟前，抚摸她的猫尾巴，说道：
“现在我给你选择，被我占有，或者......好好地整理你的表情，摇着尾巴过来献媚，再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安然离去。”
楚王妃冷笑，厌恶地看着他，如视虫豸，说道：
“收起你的把戏与同情，我不需要！把你那肮脏丑陋的脏东西拿出来，反正你这种没用的东西很快就会结束，快点！”
楚明空冷淡下来，在萧雉面前站起身，解开腰甲，她瞳孔骤缩，脸上浮现出错愕，下意识后退两步。
“畜牲！”萧雉切齿。
女人的目光盯着门外，渴望着日出的朝霞，那样这一夜噩梦就能结束了。
可现在还是傍晚，落日还没离开，连夜晚都还没到来。
但很快，她的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

第二百零九章 还你一对并蒂莲

......
......
黎明，即将天亮。
萧雉甚至不知道时间是如何过去的，眼睛里出现那抹淡淡的朝霞光亮，都是甲胄人解开她的眼带后才看见的。
说是一夜，这个牲口真的用了她一整夜！
楚明空抽\身而出，离开那一腔温暖，起身洗了条温水毛巾，帮萧雉擦拭，又拿出了许久之前给万贵妃穿过的那套王妃袍子，算是物归原主，给萧雉穿上。
昨夜她穿过来的那套王妃袍子，嗯......装备这种东西，耐久度归零损坏也很正常的嘛。
回忆昨晚，楚明空自觉对情绪地控制还是不太到位，以前是脾气一怒就上头了，现在是平静克制着就上头了。
萧雉艰难地爬起来，把黑木匣子收入储纳戒中，忽然见到甲胄人将一瓶东西放到她面前。
“忘情水，可以让你忘掉昨晚的事情，药归你，我不会拿走，不像将一些事情耿耿于怀，早早折寿死掉，不妨忘掉。”
经过上次在罗刹会分坛那里的两次临床试验，有了对迷魂香姑娘的用药经验，楚明空现在能大概控制剂量，留给萧雉的这个量，正好能忘掉一晚上的事情，将记忆止步在城门口的车厢里。
到时她应该能推断出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记不起具体的，至少没那么闹心。
萧雉扶着额头，青丝垂下，美人憔悴，她讥讽道：
“怕了？怕我记住发生了什么，然后找你报仇？”
楚明空听着她话里的恨意，内心毫无波澜：
“不怕，你的层次太低，不足以报复到我本人，但我只怕你们萧家继续做一些冲动事，动不了我，就去动别人来刺激我。再有下次，你可能就真的睁不开眼睛了，这是替你们萧家着想。”
他起身离去，萧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拿出了被子下藏着的一块玉牌，那是天涯城演武比试的玉牌，这个人竟然也参加了试炼，图谋城主之位！
昨夜在他怀里意外发现这块玉牌，萧雉就费尽心机将它藏起来，为此甚至装作发晴的动物黏在他身上，只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且等着，枫楠的手伤好了......”
萧雉很想洗澡，洗掉身上那种恶心的感觉，但是她怕延误了萧枫楠恢复的时间，赶紧起身回清心府送药。
楚明空离开萧家公馆，琢磨着萧雉应该还记得她昨夜偷偷起来的玉牌吧。
那是楚明空故意给她拿走的，不然这种东西肯定会放进储纳戒里面，哪有机会给她动。
希望萧雉能快点拿去天涯楼，让那里的长老内定一下比试对手，将下一轮的对手内定成他和萧枫楠。
“白玉沁汁并蒂莲好贵......不过一晚上把两轮每旬任务给肝满了，正好可以换《合欢真经》了。”
楚明空摸了摸下巴，发觉这个变质孝心的获取是真的有点奇怪，虽然他昨夜临时把萧雉给绑定了，但是看她的态度，巴不得生吃了他。
竟然这都能产变质孝心出来，说好的积极感情强烈之时才能产孝心呢？
离离原上谱。
————————————
楚王妃回到清心府，拖着疲惫不堪的娇躯，将装着药株的黑木匣子直接送到了萧枫楠的院落，那位医者老人一直守在附近，随时应对萧枫楠的伤势变化。
她不太想见父亲萧成仁。
“这是治疗枫楠受伤的灵药，立即去给枫楠服下！”楚王妃常年保持着从容微笑的脸庞，现在只剩下冷漠。
医者老人打开黑木匣子，见到里面那株白玉沁汁并蒂莲，眼睛都看直了，惊叹道：
“本以为这种古药能有个百年药效已经很好了，这竟然还是千年成药的药株！王妃，这药株到底如何得来？”
楚王妃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不要多管闲事，这药给了枫楠，多久能治好？”
“最快不敢保证，老朽也不曾经手过这等宝药，但是最迟两天之内即可痊愈，而且这还是千年药株，别说是这武筋能得到升华了，就算是灵脉都能得到滋润，萧公子目前已是天纵之资，服用此药，可更上一重楼！
或许连大小姐都比不过萧公子了！”
“嗯，那现在就给枫楠服下！”
楚王妃现在谁也不信，她担心医者老人偷偷留药，影响萧枫楠痊愈，亲眼看着儿子将药株服下，嘱咐他好好休息，这才两腿发麻地走出院落。
虽然不想见父亲，但现在还是得见。
她命家仆备车赶往萧家另一座公馆，找到了萧成仁。
书房里，萧成仁正在与万尚书洽谈，万尚书是陪同几位皇叔前来天涯城的。如此盛事，皇室自然少不得亲自驱人前来。
有暗地里来的那一拨，自然也少不得明面上来的那一拨，万尚书就是明着来的那一拨人。
萧成仁见到萧雉到来，便对万尚书说道：
“万尚书，皇室诸位还有贵妃娘娘的住处都由我萧家安排即可，我现在先命亲信带大人们去看看住处是否满意，不满意再换，换到满意了，再共座商谈天涯城之事，萧家与皇室并非完全对立的敌人。”
万尚书自然明白萧成仁是有事要与萧雉谈，他向萧成仁点头会意后，离去前又与楚王妃说道：
“楚王妃，万贵妃也来了，你们多年未见，找个时间自可叙叙旧。”
楚王妃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她勾起礼仪性的礼貌微笑：
“好的，与万贵妃姐妹一场，我也想念她许久了。”
万尚书离开后，楚王妃将玉牌拿出来，放在萧成仁的书桌上：
“父亲，这是在左阁下身上发现的，他有意竞争天涯城城主，是个大威胁，让天涯楼的人安排他与枫楠比试，趁机除掉他吧！”
萧成仁拿起玉牌，凝重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那看来确实得小心此人了，你做得很好，我现在就去天涯楼......你这一晚上委屈了，先去休息吧，家族不会亏待你。”
————————————
马车中，萧成仁看着手中的玉牌，想起女儿的伪装，他不由冷笑。
他这个当爹的这么多年了，岂能不知道萧雉的性格？岂能不知道刚刚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是想借他之手来对付左阁下。
演武玉牌这种东西，谁会傻到能被人偷走？这位左阁下肯定是故意让萧雉偷走的，萧雉是气昏了头，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他这是想设计让她踩圈套，而后进一步提要求，强占萧雉！
“枫楠可不能伤到这位左阁下，他背后的势力难以想象！”
萧成仁捏着玉牌，在脑海中算计着。
正好这次让万华前来天涯城，就是有意设局让她“出意外”，回归萧家，为他所用。
而萧雉......既然起了反心，那就得给她一点教训，让她认清现实。
“老话不错，不怕性格古怪，就怕无欲无求，能随手把千年灵药送出去，只为换一夜春宵，这种人不可交恶，就算是吃大亏也得拉拢。
左阁下，你送我萧家一株并蒂莲，我还你一对并蒂莲美人，想必你应该能满意！”

第二百一十章 极渊中心

楚明空没有回清心府，直接出城，来到了先前与滚蛋“相认”的地方坐着发呆。
一方面，是要等萧家把玉牌给他送回来，就萧家现在对于天涯城城主之位的渴望，一发现他身上有这个玉牌，多半就要加深敌意了，等一下内定好比试的敌人，估计就会“左阁下，你忘记东西了”给他送回来。
另一方面，懊恼、自责、后悔等贤者思想拥挤在他的脑海当中，以致于“虽然老卢因为我的关系被杀了，洪长老因为支持我被杀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但是我对敌人出手还是太过分了”的圣母思想，这种想法的可怕程度，楚明空在前世已经体验过很多回。
每回贤者模式支配下，他保存的资源都会被尽数删除，回收站都被清空。
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楚明空又开始琢磨起一件事来，没了上官蓉在身边，他不得不开始强迫自己的脑瓜子去痛苦地思考。
萧成仁会让萧枫楠来对付他吗？
有可能不会，那株药材说实话真的挺珍贵的，具体多珍贵，楚明空不得而知，但是价格高到让当时气头上的楚明空都心疼了一下，买过的东西里，那株并蒂莲的价格仅次于刚买的《合欢真经》残页了。
就萧成仁能迫不及待把女儿送过来的“豪爽”程度，他有可能会想继续过来巴结自己，而不会想为敌，甚至可能想靠萧雉继续钓着他。
之前萧成仁想对付他，是因为他觉得“左葛割”这个人设不知道如何拉拢，而且展现出来的价值不足以他重视起来，可现在“左葛割”的人设变了！
楚明空猛地一拍大腿，这回是真的懊恼：
“坏了！太想当然了，我这玉牌交出去，他不还给我怎么办？！”
当然还有一重后悔扎根在楚明空的脑海中——萧雉修有极阳，但他没有摄取。
昨天为何要蒙她的眼睛，当然就是隐瞒“有关玉势的使用方法”这一真相，中途为了给她“意外”发现演武玉牌，楚明空可是煞费苦心地布置，给她看了几眼，立马又给她把眼睛蒙起来。
若是真想让萧雉难受，楚明空肯定是让她睁大眼睛看着的，给她蒙眼睛时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而且还有韵寒的关系在其中，就很怪。
“好想要极阳之力呀，莫得补充，我心脏上的金丝都快掉到没色了......”
他现在是真的不能在西陵地界里待太久，西陵的极阴气息总体来说比京城要高，天涯城这边看似不受影响，那只是极阴气息比较稀薄，但楚明空对这种气息的感知是极为清晰的。
而且他的心脏在自动吸附天地间散溢的极阴气息，极阳之力消耗得太快了，回西陵两天时间，除开先前在路上消耗掉的极阳之力，已经有一整道金丝黯淡得肉眼难以观察。
得想办法加速西陵的事情，不然他的伤势又会回到最开始的时候，甚至可能会持续恶化！
忽然，一只熊爪子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滚蛋的声音响起，道：
“小明空，你怎么在这里坐着，数蚂蚁吗？”
楚明空闻到了一股酸味，看了滚蛋的爪子一眼，问道：
“你为什么要吃柠檬？而且还把柠檬汁抹我甲胄上！”
“改善一下饮食结构嘛，而且好久没吃过西陵的柠檬了，怀念怀念，就是好贵呀......为什么柠檬都能变得这么贵？我在妖族的地盘上，吃东西都不用钱的。”
“因为适合种柠檬的土地都没了，现在能有得卖已经不错了，知足吧......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楚明空拍了拍滚蛋的熊肚子，皮毛有点扎手。
“想着来看看你在不在嘛，我拿些东西跟你换点钱，好使不好使？”
“要钱直接说就好，还说什么换钱不换钱的，什么时候像我一样客气了？”
楚明空笑他见外，而后便见到甲胄熊拿出一枚储纳戒，往地上一抖，抖出一座小山似的演武玉牌。
他愣住了。
“哪弄来的？”
“王妃娘家那些人，挑今日获胜的选手出手，靠偷靠抢，拿走了他们的玉牌其实还有一些势力在动手，但是我追不上，就缴获了这些战利品。我琢磨着这些玉牌在我这里跟垃圾似的，上去比试不就是挨打么，傻子才去，所以就来问问明空你要不要，你要的话就换点钱给我。”
楚明空：“......”
我拿垃圾给清瑟卖，你这熊家伙又反过来拿垃圾卖给我是吧，跟哪个狗东西学的？
看着滚蛋朝他伸出的熊爪子，楚明空叹着气把银子放到爪子上。
不得不说滚蛋这一波给他立大功了，如此一来，就算萧成仁不给他安排与萧枫楠的比试，这么多玉牌，总有一块能与萧枫楠对上吧？
甲胄熊见到楚明空给了他这么多的银子，惊讶得手舞足蹈。
“我的个乖乖！这东西这么值钱？我这里还有好多，你还要吗？”
楚明空面色复杂，对滚蛋的人品...熊品很怀疑，但是也纳闷萧家不至于这样吧。
这是真想让萧枫楠全程轮空，让他休息到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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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渊偏中心地带。
除了极渊化的生灵，此地罕见地出现了几道人影，祂们的脸上戴着龙型狰狞面具。
如此浓郁的极阴气息，祂们却像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低头凝视着深不见底的裂缝。
在祂们的眼中，这份世间至阴至煞的力量并非剧毒，而是无上的力量，一份可以掌握的、媲美极阳之力的力量！
其中一道人影摘下面具，贪婪享受般呼吸着极阴气息，如果洪长老在此，就会认出这位男人就是在天涯楼出现过的那位。
他，赫然在此列当中。
人影中，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还是得感叹你的敏锐与幸运，这算不算是机缘的一种呢？被极渊凶兽生灵追杀，误入极渊深处，却意外抱回一个孩子，甚至借此获得了接触此等力量的机会，得到天众的青睐。”
沧桑的男人声音响起：
“确实是机缘，那绝对是属于神山，那个神秘世界的孩子，当年偷取他的精血过度，就险些酿成大祸，幸好......太子之位可获得一国龙脉之护，世子之位也可以得到西陵的庇护，这份来自大地的庇护还是将伤势压制了下去。
一柄意外获得的钥匙，说不定能撬开那扇尘封的大门！”
“但眼下这份力量还是无法彻底掌握，只能借助外物来加以控制，你是不是抱回那个孩子时漏掉了什么东西，才会让他到现在都无法掌握极阴之力？”
“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更想知道我的老祖宗是不是往极渊里藏了什么东西，先代楚王留在这里绝不仅仅是想镇守极渊。”
“先不提这个了，有消息说，本应在石竹林秘境里的小世子，意外出现在了新月王国，说不定已经偷偷回到西陵了。”
“那就放消息出去，说西陵世子偷偷离开，让皇室给潇湘琴院施压。”

第二百一十一章 逆向cosplay

楚明空让滚蛋先回去“报平安”，跟萧韵寒支一声说他没有事，而后继续在城外焦灼地等待。
等待之余，叹气声接连从他的嘴里传出来。
ε=(´ο｀*)))唉！
“劈瘾犯了呀，要不还是不等了吧，先回去找师尊联络一下师徒感情。”
昨夜面对那等尤物美人，到头来纯道具战，根本不敢上肉bo.....勃......搏！
肉搏！
就在楚明空准备起身回清心府时，几个人急匆匆跑到城门口向门卫交代事情，见到“左葛割”那副甲胄，眼睛一亮，赶紧迎上来，毕恭毕敬地弯腰。
“左阁下，你可真的是让我等好找！找遍天涯城都寻不到你的下落，真是神出鬼没，高人风姿！”
楚明空还以为他们会像罗向阳一样吐出一大串恭维词的，不过萧家的人总算来了，他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寻我有何事？”
“请左阁下稍等片刻，管家大人很快就会过来！”那家仆说道。
不一会，萧族管家匆忙赶到，一声长长的“吁——”过后，大腹便便的身体灵活地从马上下来，赶忙走到楚明空面前，取出一枚供奉令牌，以及他“遗失”的那枚演武玉牌。
这种令牌都是给座上宾的，差不多就是萧家的客卿。
见到萧家这几个人的态度，楚明空就琢磨着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萧成仁真的打算继续拿萧雉吊他拉拢他进萧家。
“你又是谁，来来回回的，就不能一个人把事情直接说完？”楚明空明知故问。
胖管家赔笑说道：
“在下萧家的管事，怕手下口齿愚笨，说不明白话，小的就亲自前来了。这是萧家的供奉令牌，凭此令牌可随意出入萧家任何一座公馆。”
楚明空真的很想跳过这些对话，不耐烦地催促道：“讲重点，分点作答，省去客套话。”
萧族管家不太理解这个“分点作答”是何意思，但是读得懂对方的话语情绪，便简略说道：
“族长大人的意思是，左阁下是萧家的大恩人，是我萧家座上宾，永远的胜似血亲的恩人。
这玉牌是大人遗忘的，现在给阁下送回来了。
上回左阁下提及想亲眼见一见万贵妃，万贵妃近日正好来了天涯城，可随时安排阁下见面。”
楚明空的脑门蹦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赶紧沟通自己的系统，查看了一下绑定长辈对象中，万贵妃的状态。
......还真在天涯城啊？
他刚刚还以为是萧成仁这狗贼，打算让楚王妃穿上万贵妃的衣裳，打扮成她的样子，再来“陪”他一晚上的。
凭萧成仁这一手卖女儿的节操，楚明空觉得他真的有可能这么做，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你休要糊弄我，万贵妃远在京城，如何会出现在西陵？”
“哎呦！左阁下言重了，小的怎敢糊弄阁下！”胖管家赶紧摆手，此人对萧家极为重要，不可激怒，不然他的地位不保了，“贵妃娘娘随万尚书一同前来西陵的，具体的原因不是小的能接触的，但此事千真万确，还是小的亲自带万尚书和万贵妃去公馆入住的。”
楚明空没兴趣为难这些萧家家仆，点头打发：
“还有别的没有，没有的话就滚。”
“有的有的！族长大人还说，楚王妃与左阁下相谈甚欢，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聚，阁下若有意，可找族长大人聊聊天，族长大人自会安排。”
“......”
楚明空欲言又止，敷衍几句就离去了。
他现在对萧成仁这位名义上的外公真的有点......叹为观止，嗦不出话来。
得亏这个“左葛割”就是他楚明空本人，不然万贵妃这位与自己关系好的“母妃”，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让萧成仁当玩物送给别人了。
“找个机会，看看万贵妃住在哪一座公馆，想办法让她先回京城，天知道萧成仁背后还认识多少个‘阁下’，广撒网，拿两个女儿到处钓鱼。”
萧家在天涯城购置了好几座房产，几座公馆还不扎堆，分别挨着几座城门，看着地理布局就是方便随时大难临头好跑路的。
楚明空就近找了座公馆扑了个空，只好转移目的地，途中经过演武台，第一轮的海选比试尚未结束。
他简单看了几眼，发现今天来围观的百姓变多了，而且还越来越多，一个个愁容满面。
“这是怎么一回事？”楚明空嘀咕着，找到了距离演武台最近的一个糖葫芦摊主。
这种小贩起早摸黑，而且他的位置离演武台不远，多半知晓今日的全部情况。
楚明空丢了块碎银过去，取下一串糖葫芦，示意小贩不用找了：“小哥，这演武比式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今日如此多人，昨日基本都是参战的。”
小贩欣喜地接过银子，知道对方是买情报，滔滔不绝地说道：
“客官有所不知，你自信看看那些观战泡泡，看到里面的人没有？”
楚明空定睛看过去，接连看了几个泡泡，皱眉道：
“佛门僧人？”
“没错，就是佛门僧人，从早晨第一批到现在，这些佛门的光头们进去了一个又一个，碰到敌人先不出手，直接用自己的佛门金身站着让对面打，全员毫发无损，对手耻辱之极！
我看了这么久，现在佛门僧人落败的情况，无一不是他们碰上了自己人，然后修为弱的那个自己认输了。
这势头不对呀，天涯城以后不会真的变成和尚城吧？”
楚明空很贱地给萧家拉仇恨：“没事，我们有萧家萧公子在，萧公子当世无敌，大敌之姿。”
小贩兴致缺缺地说道：
“他昨天刚被熊打了。”
滚蛋这算不算是一战成名了？
楚明空没有逗留，看光头哪有看贵妃有意思，他陆续找了几座公馆，途中还把萧家的商铺也跑了一轮，把所有错误答案都踩了一次之后，可算是找到了防备格外森严的府邸。
——————————
公馆中。
楚王妃与万贵妃两位倾城绝色美人，面对面而坐，双方都有些心不在焉。
楚王妃疲于昨夜之事，而万贵妃则想问问西陵世子有没有回来。
“雉，好多年不曾见面了，你过得可还好？”万贵妃轻声问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母什么攻略？

姐妹两人多年后见面，似乎不一定有太多的话说，比起血脉上的那份关系，此时更像是王妃与贵妃的交际见面。
萧成仁在万华与萧雉还小的时候，就打着卖女儿的主意，自然没有留给她们姐妹玩耍、熟悉彼此的时间，只是在同一个屋檐下进出往来，知晓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同父异母的姐妹。
楚王妃作为东道主，理应是先开口讲话带起话题氛围的，但是昨夜之事，她耿耿于怀，能保持此时此刻的微笑已经勉强得很，楚王妃都怕自己一开口就把氛围彻底搞砸，徒增尴尬，因此一直在用煮茶来拖延时间，假装注意力都在茶具之上，分不出精神说话。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万贵妃，多年不见，开场白还是那句经典的台词。
“现在私下见面，就不用理会那么规矩了，你我当年一同长大，亲切些直呼名字就好......雉儿，你嫁到西陵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万贵妃想的是先把话题带到家庭，再引到楚明空身上，旁敲侧推看看萧雉知不知自己的儿子跑去哪里了。
当然，现在也是她万华的好儿子。
只是这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落在的萧雉耳中有些讽刺，她知道万华是无意问起，就是很普通的一句问候话而已，但内心深处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过得好”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丈夫失踪前过得不好，娘家人过来后以为回到家人的怀抱，但实际上过得也不好。
泼出去的水，被萧家收起来，还打算继续废物利用......
她点头回应，嘴上忍不住反击道：
“万华你在宫里过得如何，听说宫中寂寞，而且五皇子还发生了那种事。”
“没关系，我已经看开了。”
想到楚明空，万华的玉容秀颜上，不由挂起发自内心的笑容，指尖在桌面上轻快的敲击，那节奏韵律似乎对应着她心中的欢快。
“很多事情在发生之后都无法改变，但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去寻求内心的安慰，有时不一定非要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别人的儿子比自己的好......万华的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萧雉只当万华发展了什么养猫养狗的爱好，转移自己内心的寄托，免得想起五皇子，不过也在懊恼自己刚刚的情绪失控。万华毕竟只是无心之问，她不该发脾气到万华身上的。
小时候与万华的那点摩擦与攀比，萧雉如今回想起来都有几分可笑，当因为她与万华的那点摩擦，当中都有萧成仁的挑拨。
——萧华近日学习书画有成，雉儿你可不能输给姐姐太多。
这份来自萧成仁的无形压力，推着两人不断朝“完美妃子”的形象去“努力”，彼此都觉得对方很想超过自己，一停下来休息，就有人催促说对方又开始“努力”了，想压你一头。
以前不懂事，就因此心存芥蒂了，现在回想一下，萧成仁才是当中最恶心的角色。
萧雉放缓了语气，将昨夜积攒下的怨气压在心底，不再表露出来。
“嗯，挺好的，那万华你平日在宫中都有什么乐子来打发闲暇？”
“就在宫里逛一逛，弹弹曲子，度过一日又一日，偶尔听宫女说说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没有的时候就端着那些看过的书，翻看一次又一次。”
万贵妃忽然取出一尊母子佛，放到桌子上，刚刚这块玉在她手中散发着莹润光辉，萧雉好奇地拿起来，也发出同样的光辉。
“这是什么？”萧雉问道，“你礼佛的吗？”
“不是，这东西说是用来保佑母子安好的，实际上是阴险东西，这就是一块验身石。如果女子身上有驳杂的男子气息，这光亮就会发黑，先皇时期就拿这种东西在宫里给妃子们悄悄验身杀人，刚刚在城里逛时碰到有卖，我看着心里不舒服，就与你说一说，看看能否禁掉。”
萧雉的纤手一颤，佛玉掉在桌子上，她害怕昨夜的事情败露了，可是刚刚怎么散发的是白色光辉？
昨夜她不是被那个混账给......难不成他全程用的都是玉势？
萧雉的脑海中，浮现出甲胄人当时把猫尾巴和玉势放在桌子上的情形，现在一细想，自己其实没有亲眼见到他入体，眼睛大部分时间都被蒙住。
但是没有理由的，他有必要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吗，到那个份上了，腰带都解开，那驴似的玩样就差贴她脸上了，合着全是骗她的？
“这东西真的管用吗？不会是骗人的吧。”萧雉狐疑地确认道，手指又小心翼翼地触碰了母子佛一下，莹白色的光辉令她安心。
“我买的时候，还有一个泼妇在那里与买这东西的和尚理论骂街呢，就因为她摸的是黑色，我买的这尊佛玉就是她碰过的，如果真是骗人的，总不至于别人摸是黑色，你我摸就白色吧。”
万贵妃之前就被楚明空告知过，往后不用担心验身的事情，他有功法支撑，可以“不留痕”，现在才知道楚明空说的是真的。
“雉儿你也不容易，大好年纪呢，楚怀王突然就失踪了，那么多年下来你都能守身如玉，这纯洁的光辉就是对你的认可。”
“......嗯。”萧雉疑惑又心虚，她点头，面色冷峻地说道：“我会让人禁售这种东西的，此等东西胡乱售卖，总归让人不舒服，而且还是由那yin窟窿的花和尚们卖的东西，哪天他们想污女子清白，在这佛玉里动手脚怎么办？”
佛门在这个世界，一度盛行过，否则也不会有潇湘琴院那样的礼佛宗门，但是这些年来，佛门的声誉极差。
前有骇人听闻的性空寺，后又有佛门本宗的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哪天再作出些恶心事是一点都不稀奇。
万贵妃犹豫甚久，和萧雉扯了那么多话，现在才到了她真正想说的事情，她问道：
“雉儿，你知道明空他......？”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抚按在了她的手背上，这种熟悉的感觉不会有错的。
“楚明空他怎么了？”萧雉不愿意提这个人，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万贵妃现在知道了楚明空的下落，就不过问那么多了，只想早一些结束和萧雉的谈话，早点在房间里“独处”下来。
她知道萧雉最不愿意提及的人就是楚明空，但是为了让聚会早些“不欢而散”，她故意给楚明空说好话。
“雉儿，我理解你的难过之处，因为五皇子以前就很想拿下太子之位，但是我什么帮助给不了他......在你眼里，楚明空肯定是夺走枫楠一切的土匪，就连楚怀王也偏心他吧？”
“不然呢？”萧雉反问。
“但是，明空这孩子也没得选择的吧，这世子位突然就丢到他头上了，况且楚明空当这个世子，也是替枫楠挡了一次大灾祸，替枫楠吃下了质子的苦楚。
雉儿你自己想想，假如当年立的世子是枫楠，有可能他已经葬身在那次灾难中，然后世子空缺，最后还是楚明空上位。
你只想到了自己的‘失’，却没有看到‘得’，至少在他被困在京城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和枫楠母子两人都能安好地在天涯城度过每一日。”
“......够了！”
萧雉喝了口茶，道了声“身体不适”，而后离去，坐上回清心府的马车。
马车上，萧雉看着帘子外的车水马龙、热闹喧嚣，心头沉寂平静。
如果是以前的她，碰到有人给楚明空说情说好话，不管对方时候，萧雉都会反驳怒斥回去，但这一次仅仅只回“够了”二字，
某种程度上来说，萧雉的内心深处是听进了，并且接受了万华的话。
她说的是对的......
昨夜之后，萧雉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这种变化，但是说不上具体是哪里变了。
那份自命不凡的高贵，在耻辱的蒙眼中，在一次又一次羞辱的顶撞中，被撕得粉碎，碎得萧雉自己都无力再拾起，无力再去重新编织自己的尊贵。
心境变化之后，看待事情的感觉都会发生变化。
萧雉回忆起了这些年的种种......
最开始见到尚在襁褓的楚明空，萧雉对他其实并无反感，甚至觉得他是个小福星，让楚怀王在误入险境后安然回来，但也仅仅只是最初那段短暂的时间而已。
在得知楚怀王将世子之位给了一个抱回来的野孩子后，萧雉对楚明空更多的就是仇视，楚怀王抱他回来一事，多半是谁的阴谋安排，只想将楚王氏的一切鸠占鹊巢夺走。
仇视的观念之下，对方的一个呼吸在自己眼中都是带着恶意与阴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连那个孩子每年一回的诚心祝寿，仿佛都是嬉皮笑脸的讥讽。
其实，这些年那个孩子一直都在回避她，避免与她有过多接触产生矛盾，萧雉是看得出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觉得他是在边塞里培植自己的势力。
假如不是楚明空，可能枫楠真的死在那场灾难中了。
虽然曾经喂过他，但是作为母妃来说，自己好像确实各方面都不太合格......
......
目送妹妹离去，万贵妃站起来，目光在房间里徘徊，如同黑夜中目力受阻的人，伸开手在空气中摸索，尝试触碰到那个正在与她捉迷藏的人。
“明空，你在的吧？”
万贵妃小声说道，美眸中涌动着激动，作为女人，也是作为母亲的激动。
“......好儿子，不要再跟母妃开玩笑啦，快些出来罢~！”
忽然，来自豆蔻处的异样轻咬感，激起万贵妃喉咙深处的一声嘤咛轻哼。
楚明空的身影浮现，脸埋在女人的柔软心胸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入莲花

相拥中，万贵妃美人的老肩巨滑，衣带渐褪，束腰与外袍华裳落在地上。
光滑白皙的香肩沁着骨感之美，将美人在骨不在皮的魅力发挥到极致，埋首其中，那份柔嫩的绵软散发着馥郁乳香，从深邃的峰谷到精致的锁骨，再到纤长优美的脖颈。
嘴唇的每一次亲昵，给万贵妃带来阵阵神魂颠倒的摇曳酥麻。
她的双手紧紧地抱在楚明空的后背，十根玉指忍不住抓在上面，但是又怕抓出伤痕。
在拥抱中，万贵妃一对玉足逐渐踮起，最后完全离地，被楚明空抱起，放到绣榻上。
女人躺在床上，清辉玉臂搂着楚明空的脑袋，享受着他贪婪又带着侵略性的亲近。
“真是你，母妃还担心要怎么找到明空呢，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楚明空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探索着万贵妃脖颈的每一处弧度，他说道：
“这叫小蝌蚪找妈妈，想归故乡了自然要找到能进乡的路嘛~”
“什么归故乡，你说的话母妃都听不懂。”万贵妃迷茫，品不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明空摇头，表示不必在意，反正这种事情说是多余的，还是得身体力行:
“等一下母妃就知道了，其实我很好奇母妃你怎么会出现在西陵的，这个时候来西陵凑热闹可不好玩！”
他的语气严肃了几分，想让万贵妃明白当下局势的严峻性，只是眼前玉体横陈，娇躯诱人，楚明空估计自己严肃起来也没有说服力。
万贵妃自然是跟着万尚书回来的，后宫里的妃子，按照规矩都是有“年假”的，但是地位卑微的妃子可能就不太敢提出来。万贵妃的娘家就在京城，多年来很少告假省亲，而前段时间五皇子又出事了，她于情于理都能拿到出宫散心的机会。
万贵妃把省亲散心的想法向后宫之主裴皇后一提，裴皇后都不用担心僭越之类的，直接就给她批了。
而她会想跟着家父万尚书到天涯城，就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与楚明空见面。
万贵妃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
“好些天没有听到你喊我母妃了，想念我的宝贝儿子，然后就跟着父亲过来了。”
“我也想念母妃的！”
楚明空感觉到万贵妃的纤手一直在摸索，主动把手凑上去，那双柔弱无骨的纤手很快就回应着他，手指从他的指缝了钻进来，十指紧扣。
“什么时候到西陵的？”
“才到不久。”
“那岂不是舟车劳顿，累坏了？”
楚明空算了算时间，如果没有启用浮舟飞船的话，那万贵妃的队伍差不多是在他抵达潇湘琴院后不久，就出发了。期间楚明空在潇湘琴院玩了一圈，又去新月王国的白虎原溜达了一波，回到西陵休息了两天，皇室队伍才抵达。
皇室就不能大方一点，把浮舟用上吗？好歹你们也是气势汹汹过来抢天涯城的，有点气派行吧？
万贵妃轻轻摇头，叹气道：
“也没有多累，在进天涯城前有车马整顿过，歇息了半天，不过这边的驿站伙食吃不太惯，口味颇重，听说厨子已经是做得清淡了。”
这一点楚明空可以理解，什么风土诞生出什么样的风俗习惯，这一风俗涵盖的不仅仅是风俗业，还有衣着、饮食等。要西陵厨子做清淡菜着实为难他们了，而且上一回有皇室成员大张旗鼓来西陵，还得追溯到上官蓉她们当年前来祝寿的时候，现在西陵的这些厨子哪里晓得京城人是什么口味。
估计驿站的厨子把菜食端给贵妃娘娘的时候，都在担心盐巴会不会放少了，会不会被京城的人觉得他们小气，招待不周？
只是楚明空更怀疑万贵妃现在突然跟他吐槽伙食，是不是暗示什么，进而在暗示中套娃，再暗示些什么。
“那母妃是想我下面给你吃，还是吃别的？”他问道
如果万贵妃选了前者，楚明空就得再进一步追问是哪种“下面”了，是上回在宫里煮给她的长寿挂面，还是想吃比较卡喉咙又累嘴巴的下面。
“那就下面吧，母妃都要！”万贵妃嫣然笑道。
楚明空同样回之以微笑，伸出手指抚摸她的娇颜，手指划过她的樱桃小嘴，万贵妃轻咬住他的手指，香舌卷过，温润湿滑，酥麻生痒。
“都要？真想吃挂面吗，如果是的话，那得多等一些时间了，我得认一认公馆这里的路，萧家狗大户呀，几座公馆都不同的布局设计，我要看看后厨在哪个位置。”他认真道。
楚明空能这么说，其实万贵妃已经满足了。
他冒然在萧家公馆活动有风险的，而且万贵妃知晓楚明空的无尘符有限，这是他隐秘行动的依仗，并且他现在在西陵活动都是不能暴露的，现在为了见她，直接消耗着无尘符过来，可以说是有点不顾全大局了。
如果她是旁观者，那么万贵妃肯定会说楚明空一句不理智，但现在楚明空来找的人是她，
这种被人放在心中重视的感觉，让万贵妃芳心颤颤，花蕊泌汁。
她不想楚明空再多耗费无尘符的灵力了，摇头说道：
“假的，母妃还不饿，而且现在要是吃东西，估计立马就犯困想睡觉了，那样就没办法陪你了。”
“刚刚你和......我另一位母妃在聊什么，那尊小佛像是什么？”
楚明空在萧雉的这个称呼上犹豫了，都是母妃，感觉会叫混，他暂时还想不到在万贵妃面前如何更好地称呼她。
而刚刚这对姐妹母妃聊到的内容，楚明空还挺在意的，因为他现在兜里就揣着一尊佛像，当然性质跟她们的不太一样。
万贵妃见他好奇，便解释了一下刚刚聊的事情，楚明空听了之后，神色怪异，楚王妃也不蠢，这母子玉佛拿出来，岂不是暴露他昨晚的道具战了。
考虑到楚王妃与万贵妃的关系，楚明空觉得还是坦白说一下这件事比较好，主动交代比之后被什么奇怪的情况撞破要好得多，防范于未然。
“有一件发生在昨夜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向母妃汇报一下......”楚明空取出一根玉势，一边说一边辅助动作，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昨晚的大致经过。
万贵妃听完此事，都不知道如何表态是好，这算不算是跟萧雉亲热？
应该不算的吧......
而且光用玉势在那里捣\药，把萧雉捣了一晚上也太过分了，但是萧枫楠害了自己的武道老师，萧雉这个当母亲的还那种态度，也该吃些惩罚。
“怪不得雉儿一脸疲倦，我还以为是不想见我呢，原来都是你做的好事！”万贵妃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鼻子，“不过明空你修炼的那个古怪功法，就算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坏事，把你那一肚子坏水灌满雉儿，估计这玉佛都测不出端倪来吧？”
“确实测不出，昨夜我是冲动了。”楚明空虚心接受错误，“但是不会真的一\探到\底的，有韵寒的关系在，我得考虑韵寒的。”
“可不管怎么说，你到底还是陪了她一整夜吧？”万贵妃板着俏脸，捧着儿子的脸庞，那表情分明就是吃醋了。
“确实，母妃生气也是应该的，那我该怎么道歉，才能让母妃一展笑容呢？”楚明空故作为难。
“母妃现在很怀疑你昨晚还对雉儿做了别的事，但没有老实交代出来，给母妃一件一件地演示一番~！”
楚明空笑着，拿起玉势在万贵妃身上比划比划，贴着蜜壶口摩擦。
“玉势捣药一整夜晚上，不带停的那种，母妃想玩这个？”
万贵妃思考了一下，这是活受罪：
“......这个还是不要了。”
“那用带子蒙住眼睛，一整夜看不见东西呢？”楚明空又把昨夜的作案工具取了出来。
“这个也不要，好难才见到好儿子一回，现在见面了还不让我看着你怎么行！”
“这不行那不行，那就只能换衣裳了呀~”
楚明空直接用孝心换了楚王妃的一张套衣裳，连贴胸小衣和透肉亵裤都没漏下，必须得原汁原味地还原。
“你怎么还藏了雉儿这么多的衣裳，你该不会真对她另有图谋吧！”
一边说着，万贵妃已经配合着楚明空换上这些衣裳，发型头饰都没有偷懒，换好后有七八分相似，剩下的两分就是体态上的差异，但惊艳照人的美丽是不变的。
“帮母妃你拿的呀。”
楚明空解释不了系统一事，只能打了个马虎眼，取出一件刚抽出来不久的眼饰，那是一条遮眼带，眼罩的设计为黑色蕾丝蝴蝶图案，很有某91大神的风格，这种眼罩就算戴上了，也能看见东西。
万贵妃没有反抗，任由他给自己戴上这眼罩，视线中的大男孩变得模糊，但是万贵妃的手压在他的心脏上，心脏霎时间跳得好快，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灼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万贵妃渐渐情难自抑，只想快一点亲密无间地连接着彼此。
楚明空想到了黑舍利中的和合大定姿势，便说予万贵妃知晓，她诧异道：
“明空你哪儿学来的奇怪东西，上身不动，而腰扭、臀旋，莲花收紧......不会是什么邪法吧？”
“母妃~”
楚明空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万贵妃身子都软了。
“好好好~！”

第二百一十三章 母子佛

术业有专攻，不得不夸赞一下万贵妃的舞技造诣与天赋，黑舍利中的和合大定之术，总结起来就是那几个字，但是黑舍利当时给他和左秋池入梦带来的“演示”，细节还是很多的，差不多有三十多种姿势。
腰以上需固定不动，眼睛保持对视，腰以及腰以下则变化多端，有前后波浪扭动，有顺逆方向旋转，有上下起伏摆动......座下有一个莲花台，有节奏地开合松紧着莲花花瓣。
（在某些密宗教义中，莲花象征着女性的什么什么）
而万贵妃单纯听着楚明空的言语描述，很快就把那些和合大定之术给复现了出来，就连莲花之内的变化都没有漏下。
若非楚明空的强悍身体素质放在那里，不然他觉得自己都会精疲力竭，耻辱被抽空。
万贵妃的艳容美若桃李，艳丽妩媚的红霞弥漫在脸蛋上，那对勾人美眸有些失神，却一直倒映着怀中的男人，魅惑香甜的吐息化作白朦胧的迷雾，眼中的彼此仿佛度入某种玄妙迷幻的境界中。
渐渐地，万贵妃那一声声呼唤，变得像是摄人心魂的魔音。
她的眼眸似深邃的黑洞，伴随着莲花中紧致压迫的吸力，想要将楚明空的精气神尽数抽吸。
楚明空从极近世间欢愉的享受中猛然醒转，发觉了些许不对劲之处，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陌生的画面。
一般碰到此种情况，赶紧固守心神才是最重要的，将所有的画面摒除出脑海，但是画面中的情形吸引了楚明空的注意力。
......
极渊外围。
数十位僧人在此出没，衣着彰显着他们不俗的地位，这些僧人很快四散开来，有组织地开始布置着什么，佛灯法器放在对应的位置，将一个又一个盒子放置在相应的位置。
这些僧人中，唯一一位没有动作的人站在原地，地位凌驾于那些僧人，此人似乎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审视着极阴气息笼罩下的世界。
她是一个高大的阿修罗女人，脸上的狰狞面具遮挡了她的容貌，但匀称健美的身材却能散发出美艳绝伦的奇异之感。
过了一会儿，从极渊偏中心地带飞来了几个人，他们同样敬仰着这位阿修罗女，态度中不乏恭维与尊敬。
一个面具男对这位阿修罗女更是卑微讨好。
忽然，那个阿修罗女扭头，朝空中某个方向看过去。
“刚刚，好像有人在借舍利子偷窥此地。”阿修罗女说道。
......
画面突然中断，那个阿修罗女一眼斩断了楚明空的窥视。
回过神来，楚明空陷入困惑当中，喃喃自语：
“刚刚那绝对是西陵这边的极渊，为何会有这么多和尚跑到跑到里面去？他们想做什么，那个大车身材的女人又是谁？
难不成是想在极渊里面搞事情，但是极阴气息那么浓郁，什么阵法在那里都会被迅速磨灭掉，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
还有那个讨好大车女人的男人，看身材有些眼熟......”
刚刚那个画面，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还是许久以前的事情？
一个又一个疑惑都在万贵妃的一声声荡漾呼唤中冲散，楚明空定睛一看，万贵妃陷入了当初发生在司春华长老身上的入魔状态。
楚明空取出那枚黑色舍利子，魔性激荡，似乎是因为万贵妃无形中运转了一次和合大定之术，吸引它再度活跃起来。
关键是这舍利子控制了万贵妃之后，并不是在借助她来祸害楚明空什么的，而是控制着她的身体，试图把楚明空身上的极渊之伤给榨走，转移到她的身上。
楚明空捏住黑舍利，气劲一震，将活跃的舍利子重新震得偃旗息鼓，但是万贵妃的入魔状态并没有随之解除。
“会不会是姿势问题？她一直在扭摆和合大定之术，相当于一直在运转这个欢喜禅？”
没有犹豫，楚明空抱住万贵妃，将她折抱起来，压控在床褥之上，不让她在运转欢喜禅了。
但是入魔的万贵妃反抗得十分厉害，楚明空苦苦压着她的手腕，狠狠地顶住她，不时还得用嘴堵住万贵妃的香唇，制止她继续发出魔音。
扭打争斗之下，木床摇摇欲坠，咯吱咯吱地响个不停。
他把身负的那几部功法都狠狠运转了一次，借着这个机会把刚习得的《合欢真经》第三重用在万贵妃身上。
在一波又一波功力的粗鲁释放中，楚明空那浓郁雄浑的功力，可算是将万贵妃的入魔气息压制冲散。
看着万贵妃眼神中的迷茫与疲惫，楚明空知道她醒过来了。
同时，他对于这《合欢真经》的第三重有了深刻的感悟，这貌似就是采补、汲取别人的功法，刚刚楚明空就把万贵妃意外领悟的欢喜禅给偷穴......偷学过来了。
这个欢喜禅，似乎也是采补功法，从别人那里偷取功力之类的东西。
......这特么套娃呢？
不过没什么用呀，《合欢真经》的功法层次太高了，只是一个第三重就在采补方面胜过了欢喜禅。
“明空......我刚刚怎么了？”万贵妃问道，虽然身体酥软似散架般，但她仍旧逞强挤出一丝气力，把楚明空搂在怀里。
楚明空歉意地说道：
“刚刚母妃你有点入魔了，我没想到那和合大定之术原来就是感悟欢喜禅的方法，我一直以为它只是姿势，都是我不好，母妃你现在可有哪里不适？”
万贵妃讷讷地摇头：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哪里不适，应该是没事了吧，我入魔时......是什么样子的呢？”
“就......听不进人说话，一直在重复和合大定的姿势，想把我抽空一样。”楚明空打趣道。
“是这样的吗，我刚刚觉得我们心意相通了一样，我能感觉到明空很依赖我，想往我的怀抱深处钻......而且明空好像很喜欢那个和合大定之术，母妃能感觉到你比上次要兴奋得多~”
楚明空脸面挂不住，讪讪然地笑道：“毕竟是邪术，总有奇特之处，我刚刚也是被这邪法蛊惑住了，太可怕了！”
万贵妃知晓他这是口是心非，明明享受得不得了，她脸上的莞尔笑容洋溢着扭曲的母性：
“那下次母妃再试试入魔一回，这样明空就能更加离不开母妃了~！”
“别这样说，入魔到底不是好事！”楚明空与她额头相抵，目光倒映着彼此，“按照这舍利子的双身样式来看，正经修炼可能是要我变小孩，下回我给母妃试点新东西怎么样？”

第二百一十四章 怀疑

楚明空陪万贵妃躺着聊天，免不了旖旎调情的话语，但更多是给她提醒一下在天涯城的事宜，不要靠近佛门活动的区域，甚至减少出行游玩。
天涯城的治安很好，但只有演武尚未结束，新城主的人选还没出来，天涯城中发生什么意外都不会是意外。
“母妃你好不容易离开那个鸟笼，结果现在还不许你到处出去游玩，就好像又把你关进了另一个笼子一样，不要太怨我，我只担心发生了什么意外，而我却分身乏术，没办法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没关系，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座笼子。皇帝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接受各方供奉的奇珍异宝，但是他也得常年待在皇宫里。住在皇宫外的寻常百姓，他们看似自由地生活在大地上，可是为了生计还是得困于一亩三分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大概除了那些真正的得道仙人，超然脱世，遨游九天，谁都生活在一座笼子里。
我告假离开皇宫来到西陵，就是想来见一见我的好儿子~”
万贵妃的柔荑一直抚摸在楚明空的身躯上，在每一个角落游离、感受，这种抚摸于楚明空而言十分美妙，痒痒的，如鸟羽不时撩拨过肌肤，只是那种肌体上的鸟羽瘙痒停留于体表，但万贵妃的纤手所带来的美妙触感，却像是直接在神经、心弦上拨弄。
纤手的每一寸滑动都让他欲罢不能。
不过这里得强调一下，这真的只是抚摸，而不是逮着一个地方，握着来回摸。
而且万贵妃现在都是抱在他的胸膛前，粉臂环到他的身后在抚摸。
“母妃，为何这样摸我？”
怀中的熟美女人抬眸，绝美的脸庞上留驻着一份静谧，疾风骤雨后的静谧，凌乱的青丝与疲惫的神色惹人怜爱。
“把你摸得不舒服了？”她问道。
“怎么会呢，其实我还挺喜欢的，只是好奇母妃怎么这样摸我。”
“我们见面还是不够多不够久，有时我在梦里梦到明空，脸是记得清了，但是身板还是不够熟......在梦里见到你也是极好的，可是有时发现梦里的你，过于纤瘦娘气了，立即就觉得明空不是这样的，梦就醒了，好可惜......”
所以现在这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建模，认得清楚些吗？
楚明空有留意到万贵妃刚刚提到的“纤手娘气”，那应该说的是五皇子吧？万贵妃在他身上倾注鲜血那么多年，哪怕被他伤害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从脑海中抹去影子的。
“时间很多，未来很久，以后母妃会把我记得更清晰的，不必急于一时。”
“母妃里面已经记住明空的样子了，前后都记住了~”
“那可真是辛苦母妃了......”楚明空这罪魁祸首有些不好意思，“对了母妃，关于演武一事你如何看？”
楚明空没有忘记万贵妃是如何在眨眼间，直接把五皇子按死的，暴露了那么多破绽给他，楚明空都觉得麻烦大了，需要他强行莽一波了，结果万贵妃轻而易举就逆转了局势。
这样的一个女人，遇到事情不去问问她就太浪费她的才智了。楚明空到现在都不理解五皇子与万贵妃共处了那么多年，为什么碰到事情不去问问她。
楚明空当即就把他目前对天涯城状况的了解述说了一轮，这当中没有漏掉自己伪装出的那个“左葛割”的身份，还有打算给萧枫楠教训的想法同样没有隐瞒。
“我现在有一个困惑，那便是城主之位怎么办，我拿下此城没有用，现在没有办法在这里逗留，伤势受不了。可现在天涯城的势力云集，我不要的话，大概率会落入佛门手中，这是比掉进萧家手里还要糟糕的。”
楚明空说着说着，自己都跟着悲观起来了，这天涯城的城主，怎么有种屎里挑金的感觉。
西陵药丸！
万贵妃先前不太了解西陵的情况，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吸气。本以为他只是单纯回来演武比试，打败对手就可以了，没想到还做了这么多的事，还拿一个“左阁下”的身份，将萧雉欺负了一整夜。
她觉得楚明空最好的行动方案就是直接走，伤势安危大于一切，可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对于西陵的态度是，没有占有的想法，但是不想西陵继续被人搞得一团糟。
“那你能做的，无非就是把城主托付给别人，或者让天涯城继续保持一直以来的‘放养式发展’。不对，继续放养可能行不通了，必须得确立城主。”
以前天涯城能自由发展，那是因为它在官方上的地位无足轻重，西陵有自己的郡城，也就是代表整个西陵的“省会”城市。但现在“省会”没了，这一重身份自然就落到了天涯城身上。
这一大片封地，是要有一个封王当主人的，以前还能强行挂着楚怀王的名号在，但是天涯城现在要选城主，实际上也就是要一个类似楚怀王这一角色的人坐镇在西陵之上。
因此不可能继续无主的，要么就是皇室派人，要么就是某一方势力拿下城主，然后跟皇室和谈，让皇室强行认可正统。
“给你姐姐萧韵寒如何？”
“不太行，韵寒以前就有个副城主身份的，后面不想要就辞去了。”
“那给明空你的那位师尊呢？”
“我师尊没有那种心情搭理这些，懒狗。”
“那明空你就只能看看有哪一方势力是你信得过的了，韵寒的师门，或者别的势力。”
潇湘琴院倒是信得过，那里的姐姐阿姨们都不错，但是她们现在多半无意对外搞事。师娘的问情阁......其实理念风气上是挺合适的。
沈雪君她多半不会多搭理天涯城的事务，只会留下规矩，让他们照办，办不到就罚，不多谈什么利益，但前提是沈雪君有兴趣在天涯城挂名才行。
“我等一下回去就问问韵寒的师尊。”楚明空暂时敲定了主意，“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我把‘左葛割’这一身份挂在天涯城，然后自己跑路。我觉得天涯楼的长老能打理好西陵的。”
“嗯，我也会帮你问问雉儿，关于天涯楼长老被杀一事，我觉得萧家应该不至于对那里的长老动手，风险太大了。明空你要是方便的话，最好去找一找剩下那些支持你的长老，看看他们是否知晓些内情。”
————————
PS：见到有人不明白前两章提到的验身佛玉。
这里的佛玉验的是有没有乱搞，而不是验处子身。我在原文中有写到“如果女子身上有驳杂的男子气息......”，关注一下这个“驳杂”。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是只会走后门了吗？

楚明空回到清心府，师娘沈雪君和萧韵寒都不在，左秋池和风影反倒是在一起喝起了小茶吃茶点，滚蛋也有模有样地坐在那里，熊爪子捧着一个小茶杯在细品，但是看滚蛋的反应，估计品了个寂寞，单纯就是在学两位大佬的做派。
左秋池见到楚明空回来了，招招手让他过来，楚明空见状，乐呵呵地过去坐下。
“师尊，半天不见面，没想到你这么想我！”
“想你个头，我是让你过来，弄些点心出来，就上回我们在教坊司吃的那些，这些没你弄的那些好吃。”
想念他的点心那也是想念，都是一个意思！
楚明空当即掏了一整桌子的茶点出来，左秋池满意了，滚蛋看得目瞪口呆，好奇地看着他的储纳戒，琢磨着他的储纳戒里时不时全放的点心。
“小明空，我们换个储纳戒来用，你是用哪枚储纳戒存的点心，或者你匀我点。”
楚明空这点心是用孝心换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打量了一下滚蛋，象征性地拿了一碟点心出来。
“滚蛋，你那什么妖族圣地，有没有一些说得上话的女性大人物呀？往后我要是逃难了，给我介绍介绍？”
“小意思，到时我给你引荐。”
与滚蛋应付了两句，这头熊就开始专心学习、模仿左秋池与风影吃东西的样子，估计是打算学成后，回妖族圣地继续完善一下自己的“本座”形象。
楚明空凑到风影与左秋池之间坐下，左手搂着风影的水蛇腰，右手搂着左秋池的蜜桃腚，一本满足地问道：
“师娘和韵寒呢？”
左秋池拍了一下楚明空的猪蹄子，见楚明空不松手，她只能作罢，回道：
“现在外面那么热闹，我老婆和我老婆的徒弟出去看热闹去了。”
她口中的老婆自然说的就是沈雪君，沈雪君自己认的，左秋池不要白不要，往后跟萧韵寒斗嘴时，还能拿辈分气她。
不过这也就是口头便宜，左秋池和沈雪君都没当一回事。
“看热闹？外面有什么热闹？”
风影任由楚明空搂着腰，小口品尝着他拿出来的点心，时而惊奇地点头赞许这份美味，她搭话道：
“抢玉牌呀，那头熊不是也抢了不少玉牌给你的吗？动手的不是萧家，就是皇室，不过这是早晨的情况，现在那些势力都在彼此攻击，想着都有人先出手了，他们也在场外尝试排除劲敌。”
天涯城演武限定的是青年才俊参加，一些修为雄厚的老东西被排除在外了，但是在场外可就有这些老东西的发挥余地了。
帮自己弟子清理一下潜在的敌人，实属正常。这些人最开始估计只是来给自家弟子当保镖的，但是有人先坏了规矩，那他们就跟着卷起来了。
这一情况楚明空昨天就从滚蛋那里知晓了，只是没想到还愈演愈烈，天涯楼那边根本不管，只是将城内的大阵开启，限制他们斗法战斗的规模，不至于弄得拆城似的就不管。
多半也有让这些势力互相针对、互相消耗的想法，免得城内的势力那么混乱，发生了什么意外都不好排查。
“哎，还是挺遗憾的，以前参加演武的这些人，能走到后面去的，都是各有长处的，尤其是那些散修，花样多多，看着能让人大开眼界，但这些没有势力的散修今年是没有展示的机会了，估计在场外的混斗中就会被赶走。
话说这些人现在斗成什么情况了？”
楚明空感叹着，见到风影的杯子空了，拿过茶壶给她倒上，左秋池见到楚明空那么向着风影，一口把自己杯子里的茶喝光，“啪”地一下放到他面前，示意他自觉一点。楚明空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耍花样，也给她倒上。
滚蛋见到两位大佬有如此待遇，也把自己的杯子推到楚明空面前，楚明空把茶壶放到滚蛋面前。
“自己倒。”
滚蛋：“？？？”
风影说道：
“能有什么情况，底蕴差点的、带队人不够多的势力被抢走了玉牌，他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然后让自己的弟子先离开，免得被波及，老家伙们留下要说法。
不过佛门的人可就聪明了，一开始有几个僧人吃亏之后，他们直接找了条宽敞的街道，直接结阵坐下，谁来闹都没用。”
左秋池切身体会过那佛门的乌龟铜人阵，想起了当初的憋屈，咋舌道：
“在街上结阵，不怕挡着别人吗，真的是缺德玩样！”
“佛门的人，来之前应该没有提前预定好客栈，可不就只能找个地方睡大街了，天桥下也塞不满那么多光头，但是有一说一确实挺缺德的。”
楚明空想起了通过黑舍利子看的画面，那些僧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可惜极渊太大了，他也没办法从画面中判断出具体位置，不然肯定，得冒险过去看一看。
佛门的人如此大动阵仗过来，肯定是又想像潇湘琴院那次一样，搞些什么事情。
“风影，上次你查到的天涯楼长老被刺杀这一事情，后面还有什么新的消息出来吗？”
风影耸了耸肩：
“没有，最大的线索就是那位长老死于极阴之力，除此之外什么线索都没有，天涯楼的法阵结界都是没有被破坏，但就是差不多谁动的手。弄得现在天涯楼和衙门那些地方的戒备都森严了许多，压箱底的那些偃甲都掏出来监视着每一个地方，我都没办法行动了。”
“连你的‘无色影痕’都不行？”楚明空惊道，那可是连皇宫都能溜进去的功法呀。
“能是能，但是那些偃甲发现卷宗架子上的卷宗自己飘起来了，怎么都会怀疑的。我在那里面待多久都没问题，但是展开调查就很容易被发现，结果就是这些地方的戒备越来越森严，影响我以后行动。”
楚明空明白了，这意思就是先等他们放松警惕呗。
他遗憾地说道：
“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潜入天涯城的，那风影你有没有打探到衙门那些人现在怀疑是谁动的手吗，会不会是萧家？”
“应该不是吧，我有看到萧家的人都去问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还担心是有人想栽赃嫁祸，离间萧家和天涯楼的关系，好像萧家人自己都没法跟天涯楼里面联系了。”
“那难不成真的跟萧家没关系？”楚明空纳闷了，“那谁还有这种能力在天涯楼中出手，阵法结界防不住，洪长老本人连抵抗都没有，得想个办法进去问问情况才行呀。”
见到楚明空苦恼的样子，左秋池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鄙夷道：
“你现在是不是脑子都装的是屁股啊，你为什么会苦恼进不去天涯楼？”
楚明空迷茫地看着她，怀疑左秋池是不想被他摸屁股才发难的，他反问道：
“师尊你的脑子也没比我好哪里去吧，我们师徒可是一个尿性的，你刚刚没听到风影说天涯楼现在多森严吗？”
“我要是说出了办法，你就原地劈个叉，怎么样？”
“行，你说。”
“你让韵寒带你进去不就可以了，你不方便正面和天涯楼的人接触，你让韵寒出面不就行了，她现在就算不是城主了，但以前是呀。韵寒顶多就是找一个‘听说天涯城出事，我立刻出关过来查看情况’的理由，无关痛痒。”
楚明空顿时沉默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现在萧家也有可能成了天涯楼的戒备对象，但是萧韵寒还是值得那里的长老们信任的。
楚明空在自己家偷偷摸摸惯走后门了，都忘记光明正大从正面进去是个什么感觉了，原来还有正面进去的选择呀......
左秋池顺势拿开了这逆徒放在她臀瓣上的咸猪手，揪着他的脸颊，数落道：
“整天想着屁股屁股，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楚明空也被自己的脑子给折服得嗦不出话来来了，但是有些事情，面子上不能落下。
他只好嘴硬道：
“这不是被师尊你的屁股勾引的嘛，我也很苦恼！”
“以后不准碰我屁股！”左秋池怒而警告。
楚明空因为嘴硬，被左秋池勒令不准碰她的臀部，十分失落懊恼地改口：
“那我换个说法，是我的脑子不争气，总是把持不住被师尊你的屁股勾引。”
滚蛋在震惊中，默默喝了口茶，担心自己会不会知道得太多了，要是被灭口怎么办。
左秋池鄙视地看着这个厚脸皮的徒弟，指着门口：“滚蛋！”
甲胄熊猛地一个哆嗦，吓得茶杯都飞了，惶恐道：
“......怎么啦？”
楚明空面容严峻：“滚蛋，我师尊心情不好，让你出去呢。”
“得令！”
滚蛋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左秋池一股脑的气顿消，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意思意思揪了揪楚明空的耳朵，娇斥道：“赶紧去找韵寒，让她给你开个后门，跟天涯楼的长老说一下，想办法提前演武比试，你胸口开始冒阴气了，不适合在西陵待太久。”
“得令！”
楚明空一溜烟也跑没影了。
左秋池看着楚明空离去的方向，无奈道：
“风影你说说这一人一熊怎么就一个模样！”
风影说道：“那头熊看着比明空正常不少，至少不会喜欢屁股。”
“......好像也是。”

第二百一十六章 结界只拦自己人

天涯楼，李长老坐在仪事堂中。
周围的长老仍旧在争论着天涯城的城主到底该倾向哪一方，只不过在这场旷日持久的争执之外，又新增了一重争执——洪长老被刺杀。
这件事在他们这些长老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莫说是外人了，就算是他们自己人想互相动手都难。
大家的实力都不弱，最强的长老可以击败最弱的长老，但是却没办法说连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就瞬间杀死对方，而且大家都不会运用极阴之力。
耳边的争执声不休，但是李长老完全没有听进去，怔怔出神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
他隐约猜到了杀死洪长老的人可能是谁......
别的长老都在讨论入侵者是如何绕过天涯楼阵法的，但他们其实遗忘了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已经失踪深究，所以谁都没有想到他身上去。
西陵楚怀王！
他是西陵的封王，天涯楼的戒备再森严，也不可能对西陵之主戒备的，只有他能轻松无视所有阵法结界的阻拦，再或者就是先代几位已故楚王从坟头里爬出来，进入天涯楼宰了洪长老。
至于对洪长老下死手的原因，李长老没办法肯定，但是心中已有方向。
他和洪长老当年都是楚怀王的亲信，很多事情都吩咐给他们办理，而当年给那位养子安排世子就位仪式，就是他们一手操办的，也清楚一些内幕。
就是知晓世子身世的不凡，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支持世子回来当这个城主。
李长老不确定是不是怀王回来了，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想就当年的事情进行灭口，操办世子仪式一事，有三位长老负责，有一位前些年寿元枯竭去世了，洪长老刚刚身亡。
而洪长老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安然无恙的原因，可能是他没在天涯城里。
“怎么办，当年怀王嘱咐过世子一事不能外传，现在没办法确定真的是怀王回来了，万一是我猜错了，岂不是把消息误传了出去？”他在心中犹豫不决。
“李长老，你今天怎么一直都不说话？”一位脖子上挂着元宝当随身饰品的胖长老问道，他是负责天涯城经济的钱盐，钱长老。
“......没什么。”李长老勉强地笑了笑，小声说道：“想到洪长老一事，心中不安，有一件事......我想私下与你密谈，不对，冒然接触你，可能有所牵连，我会悄悄以书信告知钱长老，望记住此事！”
钱长老疑惑，想要细细追问，但李长老不再谈此事，道了句身体不适，提前回房。
仪事堂中忽然有人传报：
“诸位长老，萧韵寒大小姐想进天涯楼，她还带了两位外人，一位问情阁阁主，另一位身份不明，如何答复？”
——————————————
天涯楼下，楚明空与萧韵寒、沈雪君站在那里等候长老们的回复。
楚明空抬头看了眼面前这座恢弘大气的楼阁，心想这座楼比起皇宫其实也没逊色多少，他感慨道：
“没想到有朝一日，进自家的楼都要托关系，而且还得等人答复。”
萧韵寒淡淡地说道：
“这还不是因为当年你不要这副城主之位，把位置丢给了我，不然你现在大可正大光明地进去。”
楚明空笑了笑没说话，这件事也没办法，当时他生怕被楚王妃记恨上，他的心态在那会儿就是洁身自好，不多用你们楚王氏的东西，哪里敢接下这副城主的位置。
可是他不要的话，给萧枫楠那逼也不妥，不是不行，就是楚明空送得不开心，想来想去还是送给关系不错的姐姐为好。
如果不是知道现在会遇上这种情况，让楚明空回到当年，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沈雪君同样望着这座耸入穹顶的楼阁，心生感慨：
“对一座城疏于打理，非但没有陷入权力争夺的混乱，反而生出这等奇异的成果，真是奇妙。”
楚明空附和了一句：
“早知师娘如此青睐这座城，当初就该让韵寒把副城主之位送给师娘的。”
但是沈雪君没有搭理他，这让楚明空舔了个寂寞，他有些尴尬。
......似乎，他现在从男童模式变回常态猛男模式之后，沈雪君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跟在四公主的公馆初见面时差不多。虽然在那里还发生了取药之事，但是她的态度真的就只是公事公办榨解药，甚至比不上之后让他摸白丝美腿那么“热情温柔”。
在一同过来天涯楼的路上，楚明空就有这种感觉了，现在更加坚信这不是错觉。
总觉得这位巨.乳冷美人师娘是想pua他，通过态度落差趋势他变回男童。
莫不是韵寒就是被沈雪君这位师尊给教坏的！
等了不一会儿，就有长老下来迎接，果然有萧韵寒出面，就算带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都能轻松进去。
只是走入楼中没几步，几人还在楼阁门口附近，上方的不知那一层楼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劲，轰碎了墙壁，楼外落下了木屑。
沈雪君皱眉，感知着那股气劲，凝重地说道：
“般若无极劲，是大成的金刚般若掌？而且还混有极阴气息！”
她的话音刚落下，楚明空等人的身后传来“啪”地一声，一具尸体从高处落在地上，粉身碎骨，胸口处凹陷了一个清晰整齐的掌印，如同刀子切出来的一般。
楚明空跟着附近的人赶紧聚过去，护卫勉强认出了死者：
“这是李长老？！”
萧韵寒和沈雪君同时运功，动静爆发的那层楼顷刻间被结实的坚冰覆盖，瞬间化作牢笼封死那里，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无法从那里逃出。
困住了！
沈雪君感知到里面有隐蔽的气息，恐怕出手的那个人都没有想到她们会出现在这里，凭借天涯楼的长老实力很难如此迅速地作出应对，但是那里又轰出几个掌印，坚冰牢笼被打碎，一道黑影掠出，畅通无阻地从高空遁去。
萧韵寒和沈雪君想追出去，但是被天涯楼的结界拦住，难以第一时间跟上那个人。
楚明空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
这个身影，好像是通过黑舍利看到的画面的其中一人，恭维讨好高大女人的那个。

第二百一十七章 韵寒：我去问问母亲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在于楚明空的身份疑虑打消了，他与萧韵寒一同进来，不用被怀疑是凶手或者可疑人士，真正的凶手刚刚才跑掉呢，省去了楚明空解释自己身份，以及为什么套着一套甲胄活动的功夫了。
而坏消息自然就是天涯楼又死了一位长老，询问过后，这位李长老在立场上也是比较倾向他的，这就让楚明空很窝火了。
但这么一来，萧家在楚明空心中的嫌疑降得很低，不能说板上钉钉地下结论，但是八九不离十。
假如萧家真有能力驱使这种层次的人过来，那何必这么辛苦跟天涯楼的内部长老打关系呢，不支持的直接宰了就完事。
天涯楼中氛围沉重，众人愁眉苦展，看着李长老的尸体，每个人都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都没办法说出口。
不管是质问、疑虑、愤怒、悲痛，这些感情的宣泄在当下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
没人开口，楚明空就先行打破了沉默，他蹲下身子，近距离查看李长老胸口的凹陷，向诸位长老问道：
“刚刚的结界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拦得住自己人，却拦不住那个刺客？”
这种在别人家的结界里进退自如的爽**，楚明空深有体会，但是当发现别人也能如此，那可就提心吊胆起来了。
这份忐忑不安的感觉，宛若进卫生间大号却发现门关不紧，随时都能防备有人冒失闯进来。
负责结界与阵法的几位长老相视一眼，推了一个代表出来说话：
“那人身上持有一些隐匿气息和破解阵法的灵宝，但应该还用上了极阴之力，我们发现有一处结界被极阴之力破坏了，破坏之后本应会被我们注意到的，但是这个刺客的灵宝把阵法迅速瘫痪掉了，附近的侍卫发觉异样后过去查看，另一边李长老几乎同时出事......
后面动静发生之后，我们已是第一时间起阵围住天涯楼，莫说是几位客人了，就算是我们这些在天涯楼共事十几年的老东西们都出不去。
就是不知道为何后面起的新阵拦不住此人......拦不住的人也就只有......没道理的，难不成是被破解了？”
另有一位长老驼着背过来，忧虑道：
“是老朽孤陋寡闻了吗，难道现在已经有人能自如运用极阴之力了？”
他问出了楚明空想问的，有长老回应道：
“可能吧，但至少我等完全没有耳闻，天极帝国之内也没有，就是不知道那些宗门......沈阁主，不知您是否有耳闻？”
霞姿月韵的熟美掌门摇头，言简意赅地平淡道：
“没有。”
一番商榷半天，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明空并不觉得那个人真能像他一样，能够在大部分结界穿行无阻。假如他真有这个本事，何必多一举在进入天涯楼范围的时候，要偷偷破坏掉阵法结界呢？
能视之为无物地进去，那肯定不会多手去折腾一下结界，有些结界被破坏的时候，反应是很强烈的。原本不会本发现的，可能多碰一下就弄巧成拙了，激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之后他后面遁走为何就能直接出去了，楚明空更倾向于他对阻拦外出的结界有破解之法，但是对于进入时的结界却没有办法。
有可能他能借助极阴之力进入结界中，但是会被结界发现，提醒到天涯楼里的人起戒备之心，因而才需要破坏后再潜入，可是逃跑时反正都被发现了，也就不在乎那么多，直接穿越结界。
而且这人的极阴之力跟楚明空的使用效果略有不同，他是能被萧韵寒她们感知到的。
此事暂时无果，但是楚明空已经拿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的结论。
几位长老带走尸体去琢磨此事，又一搓长老这才过来接待几位稀客，他们向萧韵寒与沈雪君补充了问候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楚明空身上。
说话的长老是天涯楼里研究炼制丹药的鼎长老，他打量着面前这位一身甲胄兼披斗篷的人，这副打扮着实可疑。
“萧大小姐，这位是？”
“你们都认识，但眼下不便透露身份，只能透露到此。”萧韵寒说道。
楚明空的身份，萧韵寒觉得这些长老多少会慢慢猜出来，只是他们猜测是一回事，萧韵寒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只要没人肯定，那他们再怎么猜也只能是猜测。
楚明空的下落放到台面上，还是挺麻烦的。
鼎长老会意，不再过问，反正此人就算再可疑，也不会是凶手：
“那所为何事，应该不只是简单陪同大小姐过来的吧？”
楚明空点头，他先向一身丹药炉火味的老者要个准话：
“这件事会不会与萧家背地里做的？”
“不会的。”鼎长老看了眼萧韵寒，见她没有反应，继续说道：“除开大小姐外，萧家没有这个能力，就目前来看，更像是佛门动的手脚，不管是天涯城中出没的佛门弟子，还是刚刚袭杀李长老用的功法，都说明最近的事情，与佛门的关联密不可分。”
楚明空点头，心想这事情真的是麻烦，原本看起来他回西陵，最需要提防的就是萧家和皇室了，结果佛门的人开始冒头，手段还神通广大得很。
一番对比之下，萧家和皇室都显得准备不足。
说不定萧成仁现在都在懊恼，自己没有多的女儿去巴结佛门搞关系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天涯城演武的性质已经变了，不再是遴选有天纵之才的少年英杰当城主，可这个城主不立不行，天涯楼内部现在可有倾向？”
刚说完，楚明空就反应过来自己问得不妥，这不就相当于在问“天涯楼有没有内定的打算”，这种潜规则的情况哪里都有，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可以心照不宣，却不能对外亲口承认。
鼎长老果然露出为难的表情，楚明空改口道：
“依长老个人之见，不谈谁最有希望，单从影响上来说，哪一方当这个城主对西陵对天涯城更好？”
这样一问，鼎长老就不忌讳那么多了，他直言道：
“实不相瞒，老夫不代表天涯楼，只说自己的想法。老夫觉得萧家更好一些！”
“为何？”
鼎长老苦笑道：
“没得选。
这佛门自然是不可能的，不消解释，阁下也能明白。再看这皇室，皇室动的什么心思，你我都明白，它想的绝不会是让西陵更好，让皇室把控天涯城，它只会把整座天涯楼搬去京城，几代人经营的心血，分毫都不会给西陵留下，西陵现在若是没了天涯城，那还剩下什么？
萧家至少他是想在此当王，想把一切留在自己手中，而且萧家至少也有楚王妃当楚王氏的象征，没那么膈应，谁愿意无故换主呢？楚王妃在楚怀王失踪之后，半执掌西陵事务多年，没出过太大的乱子，若非突发了极渊之灾，楚王妃在执掌期间可谓有功无过，就是过于偏心娘家人了。”
功过的归属，其实看的并非是不是由执掌者带来的，就算是无法控制的天灾，只要是楚王妃执掌期间发生的，史官都会把责任都归到她身上，很无辜却没得商量。
萧韵寒静观许久，难得开口道：
“你们怎么没有考虑世子，他算正统。”
鼎长老的神色更加复杂了：
“考虑这一选择没用呀，我们没办法将世子接回来，向京城提出让世子回来继位，但皇帝病重难以亲自回复，皇后又称难以私下决断，得等皇上醒来。我们都怀疑皇帝是不是看着这一点才装病，好不搭理我们，让世子继续困在京城。”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楚明空作为当事人听到这种话，心情微妙，有种自家大本营的人对他说“对不住啦，世子你在京城继续当人质吧，我们会照顾好西陵”的感觉。
鼎长老的表情忽然就神神秘秘的，他继续说道，：
“而且有一点增加了我们对萧家的重视，份量比过往更重！”
沈雪君闻言，不由把目光从别处移到老者身上，好奇他即将说的事情。
“长老请讲！”楚明空说道。
楚明空也重视起来了，难不成萧家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该不会萧成仁真的还有个私生女，巴结到了别的势力撑腰了吧？！
这不给我认识认识这位私生女，看看她润不润？
“萧族长最近巴结到了一位隐世高人，修为看不透，估计是有什么法器灵宝在身，料想是不低的，可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位高人的底蕴难以想象的夸张。
萧族长就从他那里随手获赠了一株已经灭绝的古之灵药，还是千年成药级别的，若非亲眼从他那里见到那株药的根茎，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喝多了。
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到现在都不敢想象有人能出手如此阔绰，别说是送了，是卖老夫也不舍得卖！
那么好的一株药，给萧枫楠用着实可惜了，早说点跟说的话，我就就换一株差点的给他对付着，浪费呀！”
楚明空：“......”
沈雪君对此也好奇，她与萧韵寒对视了一眼，想询问对方此人是何来历，但是萧韵寒一脸茫然，完全没听说家族有这么一号客卿。
见到徒弟的反应，沈雪君估计是近日才认识的，还有可能秘密结交的，没有与别人透露太多。她问道：
“那这位神秘高人，是在什么情况下送出这株千年古药的，须知道便宜的有时才是最昂贵的，背后的代价恐怕难以估量。这种级别的药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随手送人的。”
楚明空赞同地点头，这个倒是真的，所以楚王妃不就遭殃了一宿吗？
鼎长老不解地摇头：
“老夫又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可萧族长告知给我的意思是，他与这位高人相谈甚欢，讨得他开心，对方第二天就送药给萧枫楠治手了。”
确实是开心的，不过这个开心更主要是捣药累了一宿，把每旬任务的变质孝心都给拿满了，心中洋溢着劳动人民辛勤劳动后的丰收喜悦，生活愈发有获得感、幸福感、满足感。
萧韵寒沉吟片刻，疑虑道：
“此事我听着奇怪，等一下我回府，向母亲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楚明空的后背流下几滴冷汗，虽然楚王妃和萧成仁都不知道“左葛割”的真实身份是谁，但是如果楚王妃向女儿对一下那人的行为特征，说不定再描述一下牛牛。
萧韵寒能联想不到他，楚明空是打死都不信的！
楚明空咽了口唾沫，拉住姐姐的手腕，慎重道：
“韵寒，此事交给我去调查，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仔细再议。”
萧韵寒说道：
“没什么好再议的，这个时间点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还如此大方，非奸即盗，我去向母亲问问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非奸即盗......不至于不至于！”楚明空心虚不已。
鼎长老很眼馋这位神秘人的阔绰，本想让萧成仁引荐引荐的，奈何萧成仁不肯，在那里说什么神出鬼没找不到人。他赞同道：
“是该问清楚，老夫也可以协助大小姐调查此人！”
楚明空赶紧说道：“如果涉足此事，恐怕又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我们按兵不动，等这个人出手再作应对吧，现在我只想韵寒你多陪陪我！”
“那你变吗？”萧韵寒看着弟弟。
“......变！”楚明空咬牙道。
熟女师娘默默看过来......
鼎长老一脸凝重，琢磨着这个甲胄人到底是谁，为何能跟大小姐这么亲密，难不成是道侣？可是大小姐修的不是绝情道吗？
算了，深究无益，反正有沈阁主照拂着大小姐，不会有问题的。
楚明空暂缓下这个恐怖的危机，转而又跟鼎长老搭起话来：
“鼎长老，你们能不能加速一下演武比试一事，现在佛门动作很多，他们有备而来，早点结束天涯城演武，集中精力处理这些造次的和尚为重，不然皇室的压力还没缓解多少，佛门又不知会带来多少麻烦。”
鼎长老觉得这件事在理，而且外面的势力互相争斗，不少参与者的玉牌都被拿走了，用不着拖那么多天，是该早些结束。反正现在只能把宝都押在萧家身上。
“明天，或许后天就能决出城主，就是不知小友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老人说完才发现，萧韵寒已经急匆匆地拉着那个身份不明的人离开了，时不时就问他什么时候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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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直想提速一下剧情，把剧情推入一个新的阶段后，赶紧回到日常，出场没多久的师娘可以稍微瑟一下，姐姐师尊风影也少不得日常。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的剧情，明暗线多一铺垫就慢，作者处理能力上有所不济。
但不铺垫又不行，得时刻考虑一下减轻读者阅读中的道德负担。当初玩饺子吃嫂子剧情，就很担心这一点，不过当时没起什么争议是没想到的（有可能是当时没什么人看）。
一段时间松懈，以为没什么问题了，结果前段时间的母妃捣药那段就起了争议。
正好推荐结束，该还加更了，尽量用更新来弥补剧情速度的问题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守不住妈

楚明空跟着回到清心府，全程都在防备着萧韵寒跑到隔壁去跟楚王妃问候，这要是多问几句，回来直接就是关系破裂，那可就凉凉了。
因此楚明空基本都跟着她身边，尽量做到第一时间劝阻。
房间里，冷艳端庄的师徒二人对坐着喝茶，没有搭理坐在一旁的楚明空，她们的淡定衬得楚明空分外紧张。
几杯茶之后，萧韵寒忽然起身，准备朝门口走去，这是想要外出。
楚明空连忙拦住，问道：“韵寒你去哪儿？”
她理所当然地回道：
“我堂而皇之地在天涯楼露面了，自然要去母妃那里问候一声。”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楚明空还是很担心楚王妃与萧韵寒见面，哪怕萧韵寒说自己不会主动提及，但难以确保楚王妃不会主动向女儿诉苦呀，这一诉苦，萧韵寒还能不听不成？
楚明空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想托着萧韵寒的问候计划，至少也等到他处理完城主一事，跑路之后吧？到时有多远躲多远。
“我觉得......韵寒你可以晚点再过去，反正同在屋檐下，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嘛。”
沈雪君对楚明空的态度感到怀疑：
“明空你隐瞒了什么恨不得了的事情？而且还是事关楚王妃和韵寒的？”
就知道会被看出可以之处，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比起怀疑，韵寒跟楚王妃见面后露馅的可能性更大......楚明空点头：
“对，但是韵寒你不是说了可以暂时不过去的嘛，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过去坐下露个面就走？”
萧韵寒凝视着弟弟，上下打量他：
“这答应的前提是你又出现了之前的‘意外’。”
“鼎长老说要加速演武了，我觉得我有必要保持正常的体魄来应对这场挑战，晚一两天再变也没关系的吧。”
“那我早一两天去向母妃请安也没有关系。”萧韵寒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他。
楚明空要是能随地大小变，他直接就变了，等到演武时再变回去就行，但是他现在这个变大变小的功夫副作用没法随心所欲，变了后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变回去。而萧韵寒是要他变男童后，接连陪她几天的。
沈雪君捧着茶杯，捻着杯盖轻轻拂动漂浮在茶面上的茶叶，淡淡地说道：
“之前隐瞒行踪而来尚且不说，但现在露面了却不想长辈问安，不合礼数。”
......怎么感觉师娘你在帮着萧韵寒向我施压。
“师娘我也是你半个徒弟，你多少也帮我说说话嘛~”
楚明空尝试搭关系混个支持，沈雪君头也不转过来朝向楚明空，只是美眸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对楚明空的话存有不满。
他这番话是偏心左秋池多一些，在左秋池那里就是一个徒弟，在她这里就只是半个了？
“只是半个？半个便半个吧，那你现在是一整个，我只要我那半个徒弟。”
说着，沈雪君伸手比划比划了身高，那高度正好是楚明空幼化的个头，矮矮的。
他是真不明白，都是同一个人区分得那么厉害做什么，像他楚明空就从来不会惦记左秋池她们变小的样子。
可两边压力之下，楚明空不得不从，他起身到隔壁屋子把甲胄一卸，小心爱护地把自己新买的裤子换上。
这衣裳刚换好，房门就打开了，姐姐萧韵寒没等他出门就抱住了他。
好大的待遇落差呀......楚明空的手臂挂在她的脖子上，忍不住吐槽道：
“不用这么急着过来找我的吧？”
“不是急，看你换得太久了，过来看看你遇到了什么难处，没事就行。”
“......”楚明空都不想揭穿她了。
“你哪里来的裤子？”萧韵寒对于弟弟能好好穿着裤子一事，感到惊讶。
“不要说得我好像就不该穿一样啊！”
回到茶室，茶水未凉。
沈雪君仍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未动过，她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多的波澜变化，似乎楚明空刚刚出门前什么样子的，现在他回来后还是什么样子，高山雪莲气质的脸庞遗世独立、仙风出尘，但是楚明空又能隐约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亲近了不少。
真是现实又毫不掩饰的女人。
“师娘，半个徒弟来了，可以帮我劝说一下韵寒不要去找母妃吗？”
“不行，该去还是得去。”
冷艳的熟女宗主看着楚明空，她的回答出乎了楚明空的预料。难不成这是在暗示他，要到她的怀里才作数？
楚明空还在思索之时，听到她说道：
“但是可以简单坐一下就告别回来，天涯城局势混乱，韵寒此时出现向楚王妃请安问候，能让她吃颗定心丸，现身了却不去见面，楚王妃自己都会担心找过来。”
萧韵寒之前被师尊“花言巧语”抢走弟弟抱了那么久，现在已经有了戒备。她在怀疑师尊是不是想借这个名义，让小明空留在茶室里给她抱着，等自己请安完回来，师尊就不还小明空给她了。
“师尊，我会与明空一同过去的，你不必担心。”
楚明空：“？？？”
沈雪君：“那我与你一同过去。”
——————————————
萧韵寒的院子有结界阻绝动静，所以对于府中的多余动静感知得不清晰，可是走出院落后，就能明显地感受到一股澎湃汹涌的木属性灵力气息在府中涤荡。
环绕着府邸的清心泉不时碎起颤抖的涟漪。
这股气息雄浑但起伏波动巨大，显然是突破临近的征兆。
这是萧枫楠在服用了白玉沁汁并蒂莲后的受益表现，除开武筋的痊愈，他的整体灵脉都得到了提升，体内因灵药的蜕变还没结束，他已经迎来了自己的一次修为境界的升华。
楚王妃从姐姐万贵妃那里回来后，本打算休息的，但是听说女儿在天涯楼出现了，想着她应该会过来，便等待她出现。
等待之余，感受着萧枫楠传出来的修为气息，楚王妃心中多少有那么一丝苦楚的欣慰，至少这一整个晚上的屈辱还算有点价值？
尽管在万贵妃那里摸到的母子佛玉，给了楚王妃一些新的猜测，或许昨夜自己没有失身给别人，那个姓左的混账只是拿玉势捣鼓了她一晚上。
但楚王妃也知道这有更多的可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欺骗自己不算真正的失身，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那个混账有什么可能不动她呢？有什么必要这样子欺骗她呢？
把那大得野驴似的肮脏玩样怼到她脸上，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对自己做？
楚王妃很想事实如此，可是她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有的女人就是这样，骗不了自己。
纵使回来后她洗了很多次澡，一寸一寸地擦拭自己每一处肌肤，可被一个陌生男人抱住的感觉，还残存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丢不掉。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竟然、竟然——
起了感觉......
除开这份厌恶与恶心，楚王妃也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心境有所变化。
她来到亲生儿子萧枫楠的院落，这是当下值得最让她开心的事情，两个孩子都是她的依仗。
苦，吃过一次就够了，丢过一次的信任不再值得捡回来，萧成仁当时如此干脆利落地让她去“换药”，已经让她看透了萧成仁。
在她的观念中，自私、对别人坏，且不说好不好，但至少很多时候都是应该、需要这么去做，等到别人对你作恶再去反击，伤害已经留下了，已经晚了。
但这指的是对待外人，而家人是不同的，这也是萧成仁在内的萧家长辈，多年来对族人灌输的理念，万事先想想家族。这也是楚王妃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抢了世子之位后，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娘家的缘故。
可这一次萧成仁令楚王妃丢失了对家族的信任，萧成仁眼底藏着欣喜地劝她委屈一夜的表情，深深地刻在楚王妃的脑海中。
他想的绝对不是无可奈何、走投无路、迫不得已地让女儿去做这种事，而是庆幸自己的女儿能让一个背景不俗的人起兴致！
“枫楠，你恢复得如何？”楚王妃平复心情，温声问道。
门扉没有为楚王妃打开，萧枫楠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嗯，不错，这药是如何得来的？”
“......”楚王妃强作平静地说道：“往后天涯城欠了送药人的一个人情，预支了代价。药的事情你不必深究了，你只需要努力赢下演武比试，拿回本应属于天涯城城主之位就好。”
沉默片刻，萧枫楠才简短地应了一声：
“嗯。”
“还有一事，枫楠你现在伤好了，抽空去向你武道老师的家人道个歉，不必道出实情，就说被奸人蛊惑。他毕竟毫无保留地教导过你刀法。”
楚王妃知道要萧枫楠去承认自己是元凶，那是没可能的，但至少亲自出面聊表歉意，钱货的补偿她已经命人送过去。
“那不可能，杀卢志才是我自己的意志，此人冒犯我，拿楚明空来讽刺我的修炼，不诛他，我心头不快，后续的武筋亦是因他所言而起，令我起了人与人之间的武筋差距如何的好奇心。
还有，此事与承琳表姑无关，希望母妃不要在外公那里刁难她。”
楚王妃一时间真的气上心头，自己儿子还在袒护那个贱人！
萧枫楠会起这个心思，还不是因为他意外得到了移植武筋的方法？假如没有那个女人没有勾搭枫楠，没有把那本什么什么医术拿给萧枫楠，就算萧枫楠真的怒杀了卢志才，但是会有后面武筋腐败一事吗？
没有这个武筋腐败，她一个王妃，需要用这种不堪的方式替儿子换取灵药吗？
楚王妃把苍白的素手伸进清心泉里，让泉水冷静自己的情绪：
“萧承琳做的事情，你外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她有脱不了的干系，不是这个女人，你何必受这种苦，你可知道我为了给你拿到这株灵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还在这里袒护她，她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迷.药？”
“那承琳表姑的责任，我来承担即可，我会替家族取下天涯城，往后自可撑起一片天，我还担不住承琳表姑？”
楚王妃银牙紧咬娇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株药意味着什么！”
“请说，儿臣以后自会还清。但请不要碰承琳表姑，把她放了，难不成我在家中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
那你守住你的母妃我了吗！！！
外面传来家仆的声音，告知楚王妃说，大小姐回来了。
楚王妃气得发抖，胸前那对傲人挺立的白腻雪脂剧烈起伏，她平静下来，起身离去。
“把韵寒带到我房间里。”
————————————
楚明空被萧韵寒抱着来到了楚王妃的屋子，他现在的对外人设是“在来的路上被伏击的阁主亲传小弟子，正昏迷不醒被大师姐和阁主师尊轮流抱着照顾”。
反正就是把头埋在韵寒的胸脯，不露脸给楚王妃看，只留给她一个孤高的后脑勺。
楚王妃虽然好奇沈雪君何时收了一个新的亲传弟子，但是没有过问太多。
聊天的内容都是问问韵寒怎么提前出关之类的，而萧韵寒就说听到天涯城局势如此复杂，先一步回来。楚王妃便相信了。
“母妃，你最近休息得不太好？气色有些憔悴。”萧韵寒问道。
“！！”楚明空紧张得想拉萧韵寒走了。
楚王妃还不想把那种事情让孩子知晓，她温婉一笑：“是有些不好，最近为枫楠的事情提心吊胆。”
“那母妃该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萧韵寒没有多想。
楚王妃又道：
“韵寒，有一事想拜托你去做。”
“母妃何必说‘拜托’，直接告诉女儿便是。”
“你最近找个时间去与万贵妃见个面吧，天涯城现在不安稳，让她从公馆那里过来与我一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楚王妃觉得猜测按照萧成仁的性子，以及他和万尚书的关系，萧成仁有可能为了拉拢那位左阁下，做些更加下作的事情来，带到她这里，那他们想动手也难。
萧韵寒点头：“好，女儿过会儿就会去拜访，我会让师弟与师尊在我的院子里住，劳烦母妃继续按照现状，不用让家仆到我那里，免得惊扰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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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更合一了 （2/20）

第二百一十九章 姐妹泉边谈

万贵妃很快就被接到了清心府，楚王妃没有给她安排别的院子，就与自己同一个屋子起居。
她的院子是整座清心府的主院，清心泉的泉眼就在此处，泉水叮咚，流水渠中漂浮着纱衣似的薄雾，整座院子如同传说中的仙境，而这汩清心泉或许就是所谓的仙泉。
泉眼边并排坐着两位雍容美丽的尤物贵妇，如同画卷走出的姑射神女，两人环肥燕瘦，丰神绰约，仪态万方，没有对谁的讨好献媚，只是静静地坐着，骨子里便散发出千娇百媚、荡人心魄的韵味气质。
万贵妃没有想到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与妹妹楚王妃见面了。才发生没多久的初见，她们姐妹还有些隔阂，而现在不过是第二面，那种淡淡的无形距离感仿佛消失了。
“这是怎么了，为何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喊我过来这边住？”万贵妃浅声问道，她的声音和泉水声一样悦耳。
楚王妃的美眸看着清心泉眼，她的白嫩玉足泡在水中，心思从儿子萧枫楠一事回到当下，她勉强地勾了勾嘴角，说道：
“此间原因，我还没有想明白如何与你解释，只是万华你或多或少对萧成仁有所了解的吧？”
万贵妃“嗯”了一声。
萧成仁是京城世族的榜样了，虽然大女儿过继给了尚书家，但是总的来说他手下出了一位贵妃一位王妃，同时是皇帝和王侯的岳父。
即便是万贵妃后来与他接触得没那么多了，但是从别人耳中，加上自己的了解，也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怎么了？”
楚王妃想到了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久的事，她叹了口气：
“他最近巴结上了一位很神秘的人，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底蕴确实雄厚，萧成仁在想方设法拉拢此人，此人极为好.色，我觉得萧成仁在打着什么注意，把你送给他当玩物。”
万贵妃闻言，面色怪异，泡在水中的美足微微扬起。
她想到了自己那个能干的儿子向她坦白的事，萧雉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口中的那个神秘人，就是自己捧着喂奶喂大的楚明空......
假如父亲萧成仁真的打着这个主意，其实万贵妃并不怎么反感，这样正好能脱离皇室，不用再回皇宫了。
以后再也不必守着宫墙盼望好儿子来找她幽会。
可这种心思不能表露给萧雉知道，万贵妃能猜到萧成仁会用什么手段， 她明知故问道：
“他就不怕惹怒皇上么，萧成仁他打算怎么做？”
楚王妃看了眼身旁的苗条婀娜贵妃，说道：
“还能怎么做，借着天涯城的动荡之名，制造一起混乱，把你劫走，给皇室那边一个某某宗门造次，觊觎贵妃美色，抢走了贵妃的名头，然后你就在私下里被萧成仁给送人了。”
如果万贵妃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知道这一情报，她肯定会有所慌张，什么智慧在压制性的武力面前都是没用的，但是万贵妃知晓自己会被送给谁，心中一点都不慌。
她还是表现出一点紧张诧异的神色，说道：
“这......真的是胆大包天，萧成仁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能稳拿下西陵了吗？”
“基本上是十拿九稳了吧？枫楠他今日突破了，巩固一下修为，大概难逢敌手。”楚王妃说道。
“我很意外，雉儿你竟然会把我接过来，是不想我被萧成仁得手劫走吗？”
“不然呢？那种感觉很恶心，被一个陌不相识的男人当做玩物，有这么一段王妃经历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来第二次！”楚王妃的绝美俏脸板得有些肃穆。
小时候被灌输着“成为王妃、贵妃、皇后、诰命夫人”就是女人一生的最高追求，楚王妃还真的信了这么一回事，朝着那个方向努力，让自己更加耀眼优秀。
这份优秀不单单是脸蛋，在那最上层的美人行列中，脸蛋只是敲门砖，是所有人都有的基础，更加难的是作为美人该有的素养，修炼天赋，琴棋书画，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单纯有脸蛋的女人，再美也没办法在青楼这等风月之地混个头牌，妃子那些就更是如此。
可楚王妃现在想想这些努力就可笑，努力了那么久，最终别人还不是只看中你的肚皮管不管用，能不能生出好的后代？
所有萧雉才说，有王妃这么一段经历就够了，不想再被当做玩物，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万华被萧成仁送去当玩物。
“总之，这些日子，万华你就在这里称病，哪里都不要去了，等到事情结束，与万尚书一同回京城，皇宫可能无聊了些，但至少你不用天天想着如何讨好人。
我起码还有韵寒能依靠，嗯......应该也还有枫楠，但你要难得多，别让萧成仁那鸨公得逞。”
万贵妃苦笑：“其实雉儿你是不是还能依靠一下明空，虽然他远在京城，但是你也能寄几封书信，问候问候也是好的，起码他也是吃你的奶长大的。”
万贵妃提及楚明空时，还以为萧雉会又一次发火的，不过这回倒是冷静得多，是这泉水的缘故吗，还是发生了什么？
楚王妃微微摇头，说道：
“关系不好，万华你也明白的，不用提他了，可能以前我对他确实有误会，但事到如今再去说已经无济于事，我也没能力去将他从京城搭救出来，我不是一个好的母妃，我与这孩子的关系......已无转机。”
“好吧，那就不提他了。”
万贵妃嘴上这么说着，心中确实盘算着楚明空到底藏着清心府哪里，萧韵寒的院子在哪儿，她想趁机过去找一下明空，这可比在公馆那边方便得多。
只要注意着点雉儿，这段时间她有很多机会接触明空！
“对了雉儿，你是不是修有极阳功法，怎么修炼的，可以教我一下吗？”
楚王妃疑惑地看着万贵妃，这个话题跳得有点快，而且为何是这个话题。
“是有修炼，早些年什么都贪图一个最好，所以就找了极阳功法来修炼，不过我修炼的比较杂，都是当做打发时间来修炼的。”
万贵妃想的是自己修成后，与好儿子明空合体修炼时，能叫他舒服些，缓解他的伤痛。
“那这个功法难吗，不难的话，我也想试一试，就当做是打发时间了，反正在这里躲着也没有事情做。”

第二百二十章 演武比式

萧家公馆。
万贵妃被邀请到清心府去住的事情，很快就被萧成仁知晓，起初他并没有多想，甚至很乐于见到这一点。
她们姐妹两人的关系能安安好好，之后送给左阁下了才省事，若是两人去了就吵架，左阁下憋了气指不定就算在萧家头上，那才是得不偿失。
但是这个时间再去清心府有点不妥，可以等“戏”演完了再把万贵妃搬去跟楚王妃一起联络感情。
佛门是天涯城演武的一个变数，谁都没想到这些大光头会这么大的阵仗，排了几百个年轻僧人参战。
一口气拿出几百位年纪与实力都不俗的弟子，看起来不简单，不过这段时间萧家有与天涯楼的长老研究过，这几百个和尚其实实力不算特别强，单论天资与修为境界来说，他们是无法跟天骄那一批人比较的。
可问题就出在这个铜人身上，这部锻体功法很强，而且天涯楼的长老们还发现了一个点，这些小光头进入演武秘境后，可以沟通起铜人阵法！
他们虽然在不同的演武秘境中，但是却能彼此沟通起一个多人支撑的铜人阵，都不需要出手，慢慢把对方逼到台下就行。
这便是这些大光头们的惊人战果之秘密，压根就不是弟子实力有多强，而是找到了作弊的办法。
针对这一问题，萧家已经想出了办法。
让天涯楼安排这些光头跟自己人打，人数直接对半减，给萧枫楠则安排实力正常偏下的对手，让那些劲敌之间互相比，消耗实力，同时尽可能缩短时间，不给他们休息恢复的机会，给萧枫楠最大的胜算。
这当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左阁下一事了，萧成仁让天涯楼给他的玉牌安排的对手都是实力比较弱的，甚至在最近的动荡中，有可能直接轮空。
萧成仁最后是想劝服他弃权，就用自己的两位女儿来睡服他。
而制造一起假动荡，劫走万贵妃之后，直接甩锅给佛门，动用天涯城的力量，名正言顺地将计划中的最大变数，也就是佛门给赶走，还能顺便让皇室的仇恨拉到佛门身上，减轻日后对萧家的问责。
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不能保证萧枫楠就碰不上一个难缠的对手，少数背景不俗，有宗门长老庇护，自身实力又不弱的参赛者，萧成仁也没办法动他们，但是让萧枫楠处理这里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因为这些人在站到萧枫楠面前时，一定是连战过后精疲力竭的状态！
书房里，家仆走进来后，过来向萧成仁传达意思：
“族长大人，刚刚小的已经命人去联络万贵妃，送她回公馆，但万贵妃说身体不适，要在清心府养病，不回去了。”
“哈？养病？她身子好好的，养什么病？”萧成仁疑惑，旋即就明白了。
这肯定是萧雉的意思，她猜出了他这个当爹的想用万华来交好左阁下，记恨上了用身体换药一事，给他使绊子！
还有可能，萧雉因为换药一事，与他起了隔阂，想借“保下万贵妃”一事，来搭上皇室的关系，与他这个当爹的分庭抗礼。
萧成仁想明白后，不由冷笑：
“雉儿，你现在这个楚王妃的身份，都是我一步一步培养、打理关系，把你捧上去的，真当你能忤逆家族不成！
你那点小心思真能瞒得住我，护万华周全吗？
来人，准备马车，等一下我去见万尚书。”
清心府确实难动，但万华是没有可能一直待在清心府的，他跟万尚书说一说，就说他们要提前回京城了，万华不还是得从清心府里出来？
一出清心府就被佛门劫走，结果是一样的。
萧霄勒在一旁思忖后，说道：
“不对，还有一个点需要族长大人去注意！”
“哦？何事还需要注意，详说！”
“其实楚王妃现在真的可以说是有点底气在的，大小姐回天涯城了，而枫楠少爷他现在又因为楚王妃的‘苦劳’而突破，一对儿女就是她说话的依仗。假如大小姐与少爷听她的，而不听族长大人的，那问题会很棘手！到时天涯城可就成了楚王妃的了！”
萧成仁没有什么智者的自负负担，该听的他都能听进去，他点头道：
“你提醒得很及时，确实疏忽了这一点。韵寒的性子淡，很难说动，可能要从枫楠这边做功夫，得把我的这位外孙从萧雉那里摘走。”
最后拿下天涯城的，到底还是萧枫楠，只要他不听他母亲的话，那一切都好办。萧韵寒的性格是会护着母亲不被家族针对，但如果是弟弟与母亲起了矛盾隔阂，她其实也没太大的办法。
“但是该如何把枫楠争取到我这边呢？”萧成仁犯难。
萧霄勒提醒道：“萧承琳，可以用她来离间楚王妃与少爷的关系。”
......萧承琳？
萧成仁摸了摸胡子。
这个萧承琳，他都想杀而后快，差点就害了枫楠，连累到家族大计，心中都下意识把她当成个死人了，却没想到也能成为一张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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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还未亮，楚明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演武台附近，而这里已经有不少的人等候许久。
这些人一个个都严阵以待，一个参赛者的周围毕竟环绕着几位长老，手中的武器无声地警告着周围——“莫挨老子”。
现在这一批还能聚集于此的人，可以说连日来的“玉牌大洗劫”中的“幸存者”，宗门背景不俗，有人撑腰。
只是他们都在防备会不会还有心存不轨之人，在演武开始前，继续尝试做一下场外淘汰对手的事。
忽然，人群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臭味。
有人屏息，赶紧拔刀出来：
“是谁！还想动这种小手脚是吧，演武开始前还想着放毒起，站出来！”
“不好意思，我刚刚放了个屁。”一位围观者瑟瑟发抖地举手认错，他就是个普通人，没有辟谷，免不了碰上这种尴尬的事情。
众人：“......”
楚明空在临近的一家酒楼入座，座上有左秋池、风影，以及变小了的甲胄熊猫滚蛋。
但是左秋池和风影吃过了楚明空掏出来的点心，看不上酒肆茶楼的糕点了，所以都是楚明空付钱，象征性点几道菜，然后他掏点心出来给她们吃。
“人少了很多呀，看来这几天闹得很厉害。”楚明空看着手中的几个储纳戒。
里面装满玉牌，基本上就是，他想跟谁打就跟谁打，自主挑选对手。
左秋池吃了几口糕点，取过花生米往滚蛋那边抛过去，滚蛋蹦起来用嘴接住，从空中落回椅子上时，屁股上的肥肉“duang~duang~”地晃了晃。
左秋池问道：
“明空，你昨天不是才去了天涯楼一趟吗，拉着韵寒的关系，让那里的长老给你安排不就行了，带着这么多玉牌很麻烦。”
“那不一样的，我去天涯楼又没有露身份，天涯楼目前更看好萧家能给西陵带来的利益，肯定是听萧家的安排多过我的，不会强行违着萧成仁的意思，给萧枫楠安排别的对手，拿玉牌是为了应对突发的情况，这样至少我还握有主动选择权在手中。”
左秋池想想也是，她又掀开了楚明空的头铠，往里投食了个包子进去。她向风影问道：
“风影，极阴之核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没有，但是与萧家没有太大的关系，萧家确实有拉拢的一些西陵将士，但是打的主意都是以后接手了西陵，不至于没人听他们的吩咐。不能保证这就是全部情报，有可能有变，但这是这几天我打探到的了。”
左秋池自然知道情报收集困难，这么点时间，不能要求她什么都打探出来，她又问道：
“但是之前不是有听明空说，萧家人有暗中打听明空的赴京路线消息吗？”
“确实有，但他们看起来是担心明空跑路了，暗中保护并监督他安全抵达京城，免得最后要萧枫楠去当这个质子。
其实萧家这些人当时还帮明空挡住了一批刺客的，但这批暗探基本都在极渊之灾中没了。”
好家伙，楚明空当时还纳闷萧家买通西陵的军官，拿他的出行路线做什么，原来是“暗中护送”的！
这萧成仁老狗想得确实远。
楚明空想起了什么，说道：
“我那位萧家的外公，这两天有可能对清心府动手脚，你们要是留意到了，就帮忙出个手制止一下吧。”
滚蛋很豪气地说道：
“小明空你放心，这个忙，本座帮了，必护得诸位周全。”
闲聊之时，下方的演武开始了。
楚明空没有闲着，把自己的玉牌都拿出来，看看哪块玉牌会亮。
最开始的那一批，果然都是大光头们自己打自己人，而他们也干脆，本着保全力量的理念，修为弱一点的直接认输，剩下的光头继续凑铜人阵。
不过天涯楼的长老没有弄得那么刻意，还是有安排佛门跟那些散人和宗门弟子对上几场，但也只是几场，要的就是不落人口角，免得内部安排弄得那么明显。
“这是不是想一天内打完？”左秋池看这人数，似乎拖不了几天了，而且有一些佛僧已经开始打第三轮了。
“应该是。”楚明空说道，“天涯楼的人提到过，他们有提速的想法了，想早些结束演武，反正他们都是内定相中了对象。”
“嗯？清心府那边有动静了，我回去看看。”风影忽然说道。
“那我也跟着去看看吧，在这里无聊死了！”左秋池闲不住，点心再好吃，也该吃腻了。
楚明空等了许久，可算是等到萧枫楠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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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要去排队做全民检测了，今天后面的更新估计会晚一点

第二百二十一章 茧房（3/20）

见到那萧家的队伍过来，楚明空瞪大了眼睛看自己手头里的玉牌，就等着跟他来个配对，进去给他来个铁拳教训。
只是楚明空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这马车里好像没有萧枫楠！
“萧枫楠人呢？他连演武比试都不来了？”楚明空匪夷所思。
不应该的。
正好楚明空在萧家的队伍里见到了那位胖管家，之前就是这位胖管家在城门那边把玉牌送达给他的，他认得“左葛割”的这份甲胄。
楚明空将桌子上的玉牌收好，结账之后离开了酒楼，朝萧家那边走过去。
那位胖管家原本一脸烦躁地看着这拥挤的街道，心中暗骂着这些不识相的人也敢来抢萧家的城主之位，但是一见到那副眼熟的甲胄，满脸的横肉化成一个灿烂的笑容。
“左阁下，你怎么在这儿，我家族长大人还想着你为何操劳完不在公馆住下，想联络您都找不着呢！”
楚明空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这番寒暄，说道：
“我找了家青楼过活去了，天极帝国幅员辽阔，难得在此驻足，岂能不品一品西陵的风土人情？”
胖管家服侍萧成仁多年，很多事情就算不会跟他说，但是猜也能猜得到，公馆的布置、人员的安排都是胖管家经手的，自然知晓那天公馆里，楚王妃与谁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自然不会随便乱说。
他一脸“嘿嘿嘿”的笑容，说道：
“吃过好的，再吃青楼里的哪里还能有味道。”
楚明空不想说这件事，略过了这个话题，说道：
“你家萧公子呢？”
胖管家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他一个萧家的管家，哪能外人问什么就答什么，可是想到萧族长现在拉拢此人拉拢得厉害，若是惹他不快，之后萧族长还是会算账到他头上。
“萧公子他还未来，让萧族长叫去商量事情了。”
闻言，楚明空更加纳闷了，萧成仁那厮把萧枫楠叫走了？！
“这个时候商量事情？那他演武比试不来比了，萧族长这是打算放弃了这个城主之位不成？”
“这个......本来是不便与外人说的，但是左阁下可不是外人，请左阁下勿要外传。”
说罢，胖总管取出了一块玉牌，这是萧枫楠的那一块，而现在这块玉牌正在发光，但是不一会玉牌上的光就变成了绿色，这意思是获胜了。
楚明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萧成仁知道萧枫楠现在是轮空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会错过。
现在不过是让萧家的队伍过来走个过场，让别人知道萧枫楠这一轮来了，而且是来了才发现自己轮空的，不是提前知晓自己的对手没了就不来，免得以后有争议。
看着样子，这是想让萧枫楠只打最后一场？
“这都行？”
楚明空无语了，他还琢磨着自己备了那么多牌子总能碰上萧枫楠的，结果人家的想法是借着玉牌动荡，直接轮空，打都不打了。
其实楚明空自己的那块玉牌，刚刚也是变相轮空了，他的玉牌和滚蛋带来的那批玉牌里的其中一枚有感应了，但是那块玉牌的主人被赶走了，楚明空把那块玉牌捏碎弃权，自己就赢了。
天涯楼的长老们组织了这么多届演武比试，估计都没想到这种“认牌不认人”的习惯会在今年出现这种状况，往常哪有这么混乱的。
楚明空想回清心府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不能保证自己的玉牌能每回能有机会轮空，如果没能及时赶回来进入秘境里进行比试，时间过了就算弃权了。
那就得不偿失。
只能相信风影她们能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了。
楚明空没有继续搭理胖管家，回到酒楼里面继续坐着等待，而胖管家在此处发现了左阁下的下落，赶紧叫人过来。
“你给我过来，你现在快马加鞭去找到族长大人，就说左阁下在演武台这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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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公馆，马车疾驰而入。
车内的人没有下车，继续着攀谈。
“外公，你急着叫枫楠过来，所为何事？”萧枫楠有些浮躁，这份浮躁来自于没能第一时间抵达演武场。
他有听说佛门最近的气焰如何猖狂，可是却无人能治得了他们，着实可悲！
而萧枫楠在清晨时分才巩固好自己刚突破的境界，那株灵药过来了不得，助他突破也就罢了，修为还继续水涨船高来到了新阶段的中期。
他也修有好几种兵器，用得最顺手的短剑，也不过勉强迈过了剑圣境界，可是在武筋蜕变之后，他就能感觉到很大的不同，他说不出有什么不同，只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真是愚钝，对武器的理解感悟竟然会止步于此。此等感觉就好似一个人在成年后，翻阅自己孩提时所作的诗词，感叹自己过去的幼稚一般。
萧枫楠现在急着让世人知晓自己的蜕变，他会把令众人棘手的佛门恶僧打得头破血流，然后在万众瞩目中，成为天涯城城主，成为事实上的西陵王。
他巴不得这一刻马上到来，马上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现在却被外公萧成仁以“与承琳表姑有关的要事”为理由叫回了公馆。
“你不用着急，演武一事不会错过的，你需要以全盛的姿态站在最后，不必在意前面的这些小虾米......叫你过来，是想向你确认一件事，你真的那么恨你承琳表姑吗？”
萧成仁面色为难与忧愁之色，萧枫楠看着外公，外公总是胜券在握的自信神态，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萧枫楠不明白外公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很明白外公你的话，我如何恨承琳表姑了？母妃难道没有向外公转达我的意思吗，承琳表姑十分照顾我，虽然她确实给我带来了一册医术，但是武筋一事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自己的选择，所有的痛苦与恶果都由我自己承担了，不要为难承琳表姑！”
见到外孙确实对萧承琳如此上心，萧成仁就放心了。在找萧枫楠过来之前，萧成仁已经拷打威逼了萧承琳一番，让她配合一下，免她一死。
萧成仁继续把苦闷的表情露出来，叹气道：
“此事我也很为难，枫楠你是萧家倾注的希望，承琳也是我的兄弟姐妹，念在家族情面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家人出事，可是她到底险些连累到你，她按家法当死，可我不忍心，你承琳表姑是我们的家人！
你母妃说承琳一直蛊惑你做错事，要除了她，免得她日后再害你，我偷偷将承琳保了下来，就是想看看你愿不愿意念在家族情面上，饶你承琳表姑一命，让她去农庄度过余生思过。”
萧成仁这才下车，把萧枫楠带去见萧承琳。
萧承琳被打得半死，奄奄一息。
虽然她的丈夫早逝，早早当了寡妇，但是萧承琳一直都没有疏于对自己的打扮，不然如何勾引那些男人寻个欢愉痛快，她比不过楚王妃那等国色天香，但是保养得也算有几分姿色，可现在肉肤开裂，触目惊心，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皮，难以想象她遭遇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对待！
“承琳表姑！”萧枫楠大惊失色地冲过去，取出自己常备的丹药，送入她的嘴里。
萧承琳为了活命，不得不按照家主交代的话来，见到萧枫楠过来，她便是失声痛苦，哀求道：
“不要给我丹药，我不吃！枫楠，你替表姑向王妃求个情，绕我一命吧！实在不行就给个痛快，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
她按照萧成仁的话，向萧枫楠说，楚王妃为了让她感受枫楠武筋腐败的痛苦，一直折磨她，她快死了就给她喂丹药救活，然后继续严刑拷打折磨。
“表姑，你就吃吧，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快吃下去，吃下去才能好过来！”
几番劝说，萧枫楠才让表姑把丹药服下。
萧成仁把萧枫楠拉到一旁，唉声叹气地说道：
“哎！枫楠你不要太介怀此事，先专注在演武比试一事上，我会好好让人照顾好承琳的，你放心！”
萧成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家族为了帮你换来这株药，付出了有可能灭族的风险与代价。你知道万贵妃吧，外公我准备策划一桩劫持案，准备把万贵妃劫走，送给那株灵药的主人，那也是他的条件。
你母亲萧雉带着这个条件去取药的时候，被灵药主人讥讽了一番，吃了点委屈，她也不容易。
不信的话，你大可去问问你母妃，不过她多半是不会告诉你的，这种事情过于丑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总之，这是家族的丑闻，说出去要出大事，可是为了你，家族没有办法，你好好准备演武比试吧！”
只、只是这样？！
萧枫楠不是说这个代价不重，而是他想到了母妃当时的语气，还以为她真的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结果她只是替萧家当了个中间人，而后被别人嘲讽了几句，就觉得吃了天大的委屈？！
然后就怀恨在心，拿他武筋腐败一事，把被人讥讽的不满都发泄在承琳表姑身上？
真正委屈是承琳表姑吧，从头到尾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现在我想要枫楠你帮忙做一件事，去清心府把万贵妃带出来，那个灵药主人的背景太大，现在急着要人了，不能如愿的话，我们萧家会有灭顶之灾，但是你母妃强留她，想威胁我让渡日后在天涯城的，甚至是在萧家中的话事权。”
按照萧成仁的打算，他当然可以让万尚书回京，借此把万贵妃带出城，但是贵妃回京是需要一系列准备的，很难说走就走。
而天涯楼那边说，他们打算加快演武比试，让一切尽快稳定下来。很多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萧成仁不得不赶紧想办法把早一些把萧枫楠拉拢过来，免得枫楠当了城主，被萧雉拐走当做说话的底气，反过来将他一军，那就麻烦了。
至于让萧枫楠去清心府帮忙把万贵妃带出来，不过是做戏做全套，让枫楠更加相信他给的解释，也能避免萧雉借万贵妃作文章，无端弄出更多的意外。
而且清心府毕竟是楚王氏的势力，萧家如果试图在那里就算只是起了点冲突矛盾，天涯城的军队都能过来治他们，但如果是枫楠来做的话，那就只相当于家庭内部矛盾。
“没想到我服用的那株灵药，竟然是这样得来的......”萧枫楠心中说不出的怪异难受，靠着家族的手段，冒着巨大风险才为他换来了这样的一株药。
“世界很大，总有我们难以想象的势力存在，所以枫楠你要更加努力地修炼，不要忘记家族为你冒过的险！现在只是牺牲了一个外公我曾经的女儿，但如果出问题了，那牺牲的就是我们整个萧家了！”
“请外公放心，我去去就回，我这就去把万贵妃带出来。”
萧枫楠的内心很复杂，但是演武比试不能耽搁，要尽快把万贵妃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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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秋池与风影回到清心府，便碰上了萧枫楠要从母亲楚王妃手中强行带走万贵妃的一幕。
两人暗中观察。
“这要带走万贵妃是想图个啥？还挺会挑时间，在韵寒她们师徒不在的时候搞事情，我们要不要出手？”
左秋池已经准备出面来个一刀斩了，提前帮楚明空解决一个敌人，节省演武比式那边的时间，然后还能早些离开西陵。
风影制止了她。
“别，现在出手没用，看这样子他们是不打算伤人的，一路观察，看看到底是什么打算，只要我们知道人在哪里就没问题，迫不得已再出面救。”
.....
王妃院落中，楚王妃将万贵妃护在身后，绝美娇艳的脸庞涌动着愤怒，她怒视着儿子萧枫楠。
“你这是打算做什么，是谁让你来的，你外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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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来得果然有点晚，不过还是两更放在一起了，这样大伙的观感好一些。
排队等待核酸的时候，无聊翻手机看，翻到了一些比较符合作者想象中的大奈奈概念的图，差不多对应以前提到的师尊、顾姨、狗皇后、甄夫人、楚王妃等人的感觉吧。（希望图不会被立刻和谐掉XD）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是我不给你外孙机会（4/20）

想带走万华？让她也经历一次被萧家送给别人当玩物的感觉？
有的人自己遭遇了不幸，就想把周围人都拉下水，别人也痛苦了，她就开心了。但萧雉不是，她与万华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是童年的相处关系一般，而今其实关系算不上十分亲密。
但都是萧成仁那个人的女儿，都在培养之下走上了荣华富贵但可笑至极的人生道路，楚王妃对待万华的态度，比起亲情，更像是同病相怜。
当时楚王妃自己因为迫于无奈，迫于救子心切，没有办法去抗拒那个以身换药的选择，而今她想在万华身上反抗一次。
看似是在帮万华，实际上亦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丝慰藉，若是万华又踏上了自己相似的道路，萧雉便会有种......看着另一个相似的自己，继续遭遇着与自己相似的痛苦。
萧枫楠的反常，还有这突变的态度，让楚王妃猜测多半是萧成仁那边做的手脚。
“那株灵药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是我吃了那株药，那就由我来履行那个代价，将万贵妃带走......母妃请让开！”萧枫楠站在楚王妃面前，强硬的态度中夹杂着几分火气，因萧承琳被打得奄奄一息而起的火气。
还没说上几句话，楚王妃心中便郁了一口气，那种心血喂了狗的怨意郁结在她的玉颜上，她仍旧挡在万贵妃面前：
“代价，你可知道那代价是什么？”
“知道，将万贵妃送给灵药主人......这事情说起来不过一二字，但是却能让萧家遭受灭族之灾，从天极帝国中除名。我也知道母妃受了些委屈，被讥讽了两句，但还请母妃放下与外公之间的矛盾，为萧家大局着想。
——让开！”
萧雉的眸子微眯，可笑地斜睨着亲生儿子，寒声道：
“.....你觉得代价就是这个？你什么都不明白，却如此难以置信地信任你的外公！因为什么？因为萧承琳？还是因为我没有每日好言哄你？”
萧枫楠当即回应道：
“我不明白，那就请母妃说明白，代价是什么！”
萧雉沉默，她是个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尤其是萧枫楠知道？
就当......做了笔亏本买卖好了，生意有赚有亏，总有时年不济的时候。
萧枫楠见到母亲的沉默，觉得她是说不出缘由吃瘪了，追说道：
“你说啊！母妃既然有天大的委屈，为何不说出来？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委屈，你不过是被讥讽了几句而已，然后就把气一股脑地撒在承琳表姑身上，你委屈，难道承琳表姑就不委屈吗！”
万贵妃从楚明空那里知道事情的全部，也知道自己被“送出去”也不会有事，她不想看到妹妹萧雉继续难受下去。
她小声对萧雉说道：
“雉儿，我不会有事的，先不要跟他吵，让我过去便是，我有把握不会出事的！”
萧枫楠知道时间紧促，演武比式那边不同拖沓，与母妃继续争执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抬手运功，一重由木属性灵气编织出的牢笼将楚王妃困住，若是几天前，萧雉还能有办法打破这重牢笼，但是灵药滋润过后，萧枫楠的实力大涨，萧雉用上自己修炼的极阳功法，都得花上些许时间才能磨碎这笼子。
些许时间，已经足够萧枫楠把事情处理完了。
萧雉愤怒地砸着笼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枫楠把万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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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从海选杀入半决赛，而今已经挺近决赛了，萧成仁确实很厚道，给他安排了一队鱼腩对手，后面干脆直接就轮空了，准备了那么多玉牌，属于是白忙活了！
但，
仍旧不见萧枫楠那个吊人。
“难不成真的弃权了，我等一下得跟一个大光头打？”
演武台上，鼎长老的满心疑虑地走出来，他同样不明白萧家这是搞的什么东西，人都不来了？
他大声喊道：“萧家萧枫楠何在，时辰将至，若还不现身就当做弃权处理！”
萧家的一家马车飞奔过来，碰倒了路边几个摊子，随行的萧家家仆在马匹上丢下银票当做补偿，头也不转径直朝演武台过去。
家仆替主子喊道：“且慢，萧公子到了！”
演武比试来到最后的两轮，就不需要进入秘境中较量了，直接就可以在演武台上较量，场地附近有强大的阵法，可以防止决斗时迸溅出的余威伤及无辜。
萧枫楠在天涯城活动多年，家世背景加上年轻一代佼佼者的修为，令他有了不少的女性拥簇者，这些姑娘大抵是西陵中的大户年轻千金。
他的出现让这些女子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内心，人群中顿生一阵欢呼，更有甚者，请了书生画家画了一副萧枫楠的笑容肖像画，此时正高高举着。
“萧公子终于来了，最近演武比试的场外也波澜四起，该不会是那些可恨的佛僧畏惧萧公子的实力，在路上阻拦他吧？”
“萧公子，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当街堵路的和尚！”
“‘枫’起云涌，‘楠’能可贵！萧公子把这些佛门的人赶走！我们等着你成为新城主！”
“今天看了那么久，能治得了这些和尚的就只有他们和尚自己人，别人都是被挤下台落败，终于是等到一个能压一压佛门气焰的人了！”
楚明空在酒楼上，听着这些“迷妹”的欢呼，莫名地有种奇妙的既视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搁着应援呢？
萧枫楠一步登至演武台上，目光沉郁地盯着对面的僧人，没有隐藏地释放出自己的境界气息，他的手中提着一杆长枪。
这是他几乎没用过的武器，但是因为白玉沁汁并蒂莲的关系，他只是琢磨冥想了一下，长枪在手，已能发挥出枪术大宗师境界的威能。
这是楚明空最常用的就是重型长枪，萧枫楠要让今日的消息传出去，传到京城里面让楚明空知道，
枪，不过如此。
境界尔耳，唾手可得。
他瞥了对面的和尚一眼，说道：
“报上你的名字来。”
那和尚手持戒刀，头上、脸上、身上都闻着红色纹身，分外妖异，袒露的上身处，胸肌正中心纹了一只眼睛。
他闭目对着萧枫楠，说道：
“修罗明王座下护法使，怒生。
萧施主有礼了，但不必如此谦让，你不会用枪，贫僧想萧施主好好讨教一番，贫僧压制了修为，公平起见，只出一刀，希望能慎重对待。”
这和尚未免太狂妄了些，萧枫楠从天涯楼那里知晓了佛门的情况，这些秃驴的最大依仗便是铜人阵，铜人阵是铜人越多，阵越强。
但是却到后面，只剩那么零丁两个和尚在，他们失去了铜人阵，只会更加羸弱。
“我不会用枪？你们这些和尚仗着铜人阵一路走到现在，说得倒是挺狂，你说你只出一刀，那也看看我可否一枪灭佛！”
萧枫楠的身形忽然如有神风庇护，速度疾极快，径直来到怒生和尚身侧，而怒生和尚全无反应。
场下已是一片惊呼，萧枫楠释放出的气息，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他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突破了！
但是萧枫楠这一枪劈过去，得到的却只是一声沉闷的响声——
噹！
与长枪触碰的那一截手臂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
“金刚不坏之身？而且还能精妙地将金身控制在手臂那一小片范围，这怒生和尚的道行很深！”场下有宗门护法说道。
怒生和尚仍旧没有睁开眼睛，脸上的神情平静，双目闭合，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我说过，萧施主不会用枪，贫僧本想送施主一次机会，只是没有想到萧施主竟然在近期服用过千年的上古灵药来治疗断臂，真是浓郁的药力啊！
若是再让施主继续运功，左臂残留的药效就要消减几分了，此等瑰宝，当献给我修罗明王。
阿弥陀佛，萧施主，对不住了！”
怒生和尚面露忏悔之色，猛地睁开眼睛，没有眼白的眸子布满血丝，威猛可谓，呈怒目金刚状！
萧枫楠只是看着怒生和尚的侧脸，心神巨震，宛若被铁锤敲击了脑袋，心生畏惧之意，精神恍惚的刹那，怒生和尚手中的戒刀斩过来。
刀圣境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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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看着演武台，萧枫楠刚刚才上场，场中的两人在说着什么，尚未开打。
楚明空忽然察觉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原来是老龟公萧成仁。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哦，应该是那个胖管家说的，真的办事得力呀，这些萧家家仆。
“萧族长，有何贵干？”
萧成仁坐下，拿起茶壶，替左阁下把茶倒上，笑道：
“一直想邀请左阁下一聚，奈何阁下神出鬼没，实在是让我好找呀！那一夜款待，左阁下体验如何？”
楚明空服了，这话就相当于在问她，〇我女儿爽不爽呀？
让自己女儿去服侍别人来换药，你还觉得很光荣是吧？
楚明空摸不清他的来意，难不成是让他再来一次？他故作平静地回复道：
“不错，很润。”
萧成仁开心得笑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小女蛮横，惹急了左阁下呢，这次来呢，便是想与左阁下商量商量这天涯城城主一事，我萧家没什么奢望，只想拿下这个天涯城城主。
那一日，左阁下说过，想见识见识万贵妃的美貌，我的诚意已经带到了，就在老地方，那座打理好的公馆中！
一点点心意，希望左阁下能笑纳！”
“你是想让我弃权，把城主之位让给萧公子吗？”楚明空问道。
萧枫楠的境界大涨，而且他还被自己拉拢住了，萧成仁胸中成竹，信心爆棚，甚至担心枫楠没停住手，伤到了左阁下！但他不好表现得过于明显，萧成仁委婉地说道：
“是的，往后萧家必以城主之礼对待左阁下，楚王妃也会成为阁下的房中姬妾，我萧家就枫楠这么一株出彩的苗子，实在是担心左阁下伤到他。
左阁下赠我萧家一株白玉沁汁并蒂莲的恩情，我铭记在心，至死难忘，可当下实在难以为报，只能回赠一对并蒂莲美人给左阁下，希望左阁下能高抬贵手。
往后，萧家必定能让左阁下享得酒池肉林之极乐欢愉！”
一个楚王妃就能让这位“左葛割”豪赠一株千年级别的古之灵药，现在再加上一个万贵妃，萧成仁可以肯定他根本无法拒绝！
不过这种人都有心中的矜持，可能一开始不会表露得过于明显，所以就得他萧成仁识相一些，表现得能让对方盛情难却，是他让对方强行接受的。
如此一来，这桩拉拢就万无一失了，说不定这位左阁下一开心了，后面还会给萧家更多的支持！
楚明空被便宜外公萧成仁的热情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虽然他没把楚王妃当母妃看，但万贵妃是啊！
你现在把本来就是我的人送给我，还让我多感激你一样......呸！你现在把我的母妃送给我当姬妾来对待，还想让我感谢你？我是那种人吗？我心中只有对母妃的浓浊孝心好吗！
楚明空学着萧成仁的感觉，委婉地说道：
“但是现在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成仁脸色一凛：“有什么不当讲的，请阁下直抒胸臆，畅所欲言！”
楚明空拿起茶杯又放下，指着那边的演武台，预言道：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萧公子打不过这个和尚，这个和尚少说也是刀圣，甚至可能是大成刀圣境的人，而且他还压制了修为过来。”
楚明空不知道这个和尚是怎么在年龄上偏过天涯楼的，这个很难伪造的才对，佛门还有这等妖孽？
萧成仁不是很相信左阁下的话，自己的外孙本来就天赋不凡，现在经过那株灵药的洗礼，更是人杰，还能在同代演武上落败？
“左阁下请不要开玩玩笑了，我的外孙怎么会——”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的余光见到那个和尚一刀将外孙萧枫楠的手臂斩落，上场一片寂静，围观的那些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距离比试开始，还没过去一杯茶的功夫，萧枫楠在那个和尚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楚明空也心情复杂，老子酝酿了如此之久的斩首行动，
萧枫楠提前让别人把手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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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了点，但是长度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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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剑斩金身

萧枫楠还是托大了，刚刚那柄戒刀的刀光袭来之时，尽管他被金刚怒目震慑了刹那心神，但是本能依然能驱使他的身体去躲闪，提起长枪准备挡下这一刀。
金刚怒目是他始料不及的，如果能拉开距离重整旗鼓，他不会如此被动。
只是萧枫楠对长枪的理解不到位，用操使短刀短剑的习惯来持枪格挡，反而被枪柄卡了手臂，这个破绽只露出了短短的一瞬间，放在平时可能只是吃点小亏，受点伤。
可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这足以致命！
怒生和尚抓住萧枫楠手臂别扭横枪的瞬间，一刀将他的左臂斩下。
手臂飞起，怒生和尚伸手接住，口中诵念咒语，将这截手臂封存，避免药力流失。
“取施主一截手臂，留施主一命，善哉。”怒生和尚立掌于胸前，向萧枫楠行了一礼。
在外人看来，无比讽刺。
萧枫楠瞪目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知道手臂上的剧痛扯动神经，他才知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他的额头上青筋凸起，让千金小姐们着迷的阴柔脸庞被剧痛刺激得破相，豆大的冷汗不断在脸颊上溢出，这不仅仅是肉体伤痛，残留的刀意还在伤口中肆虐。
“不可能的，枪术我有大宗师境，怎么可能会这样，幻术！肯定是那金刚怒目的幻术！！”
怒生和尚本不想搭理，但还是耐心为他解惑：
“萧施主，你着相了。兵器的修行岂是依靠武筋蜕变可得的？你的武筋只能让你如何更好地挥出看起来很强的一枪，却不会告诉你如何防守，且战且退，寻找反击机会。
但，你服用了一株古之灵药，竟然将药力大部分用来提升修为，而不是悉数淬炼灵脉，暴殄天物啊！
断臂中的药力只剩二成不到，看来我佛在此地的佛缘确实浅薄，只望不怠误大计......”
假如萧枫楠老老实实听怒生和尚的建议，换回自己趁手的武器，倒不至于败得这么彻底。
场下，萧家众人惊愕呆滞，他们大脑发白，这一残酷却冲击性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谁都不曾预料到。他们可是准备了很久的，早早就在天涯城中各种安排布置。在萧枫楠刚刚走上演武台的那一刻，他们都已经准备弹冠相庆，说一说自己这段日子的功劳，可以在西陵哪个地方换得一官半职。
而今泡影破碎。
那些分不到几杯羹的底层家仆急忙过去搀扶自家少爷，送丹药到他嘴边，可是萧枫楠呆呆地看着天，两眼圆瞪，内心无法接受唐突发生的一切，连丹药到嘴边都毫无反应。
那些为他高呼声援的小迷妹小千金们鸦雀无声，和尚的一刀仿佛劈在她们身上，所有人都沉默了，自己夸捧了那么久的偶像居然在佛门面前一刀都撑不下去，一刀劈得如丧家之犬？
有人语无伦次：“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萧公子对上西陵那么多才俊都难逢低手，这肯定是假的！”
有人信心坚定：“萧公子站起来，不过是大意吃了一刀，你还能转败为胜的！我们姐妹声援队支持你！”
也有人沮丧悲观：“......完了，西陵的未来都被这个和尚给毁了，西陵的未来暗无天日，以后西陵要变成佛域了吗......？”
怒生和尚对场外的声音，置若罔闻，他在演武台上呆站了那么久，疑惑地转头朝向天涯楼的长老，说道：
“可以开始下一场了吗，这应该是最后一场吧？”
鼎长老阅历深厚，心性稳重，看过了许多大风大浪，但此刻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在萧家与萧枫楠身上，天涯楼倾尽心血与希望，甚至不喜破坏天涯演武的规矩，让他轮空了这么多轮，就盼着他能全盛状态地走到最后，万无一失地赢下演武比试。
可能对手确实很强，但被他们寄予了如此厚望与支持的萧枫楠，
怎么就......？
鼎长老如行尸走肉一般走上去，他都忘记了还有一方是谁，愣愣地说道：
“请另一位比试者上台......抓紧时间......逾时不候。”
楚明空听见鼎长老的声音，看了眼桌子对面的萧成仁，他现在也石化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什么都没有像，脑子宕机，如若昏迷。
没有与这个状态的外公多说什么，楚明空走出酒楼，站在了演武台上，审视着怒生和尚。
比起刚才，现在场下的动静算是热闹回来了，只是这份热闹充斥着悲观叹息。
“原来还有一场吗，刚刚我还以为萧枫楠的就是最后一场，还有希望，这人是谁！”
“没用的，萧公子都打不过这个和尚，年轻一代里还有谁能打得过？现在不过是再输一场罢了。”
“刚刚萧公子的反应，分明就是被下作手段偷袭了，能不能想办法跟这个甲胄人联系一下，让他自觉一些，把决赛机会让出来，等萧公子休息好了再上一次，这样我们西陵才有胜算！”
“萧枫楠的这些拥簇者是没脑子吗？大废物靠实力吸引一群小废物？父亲我们站远点，免得被沾上晦气。”
罗向阳骂骂咧咧，鄙夷地走远了些，他对父亲深沉地说道：
“父亲看到了没有，那个一身甲胄的就是我慧眼识珠相中的曹贼，只有我才知道，他是那个有能力站到最后的人，他很快就会操使着父亲你的爱人雷火剑，赢下最后一场比试！”
楚明空听到了罗向阳的话，忽然想起他父亲的爱人还在自己这里，只好把雷火重剑取了出来，叹气道：
“原本还想用长枪，给萧枫楠进行一个正反手教学的，差点忘了有人还等着我狠狠地操使他的母亲......超市他父亲的爱人剑呢。”
说的不是你哈萧枫楠，千万不要对号入座！
怒生和尚立掌行礼，又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
“修罗明王座下护法使，怒生。”
楚明空将雷火重剑扛在肩膀上，回忆了一下自己现在是哪个人设，说道：
“专收仁妻的铜雀台之主，曹贼。”
“曹施主，请见招吧，贫僧不想占太多便宜，只出一刀，一刀过后，施主不败，贫僧便认输。”
有时，过度的谦虚与礼让，其实是傲慢歧视的一种表现，只是这种傲慢会以更加“高雅”的方式出现，带着同情怜悯的慈悲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别人。
楚明空嗤笑一声，倒也不恼，放下雷火重剑，扭着腰骨做伸展运动，他好奇问道：
“带师，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带师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曹施主请讲！”
“你的境界气息有些奇怪，说不上什么感觉，带师天生便是这等天纵之资吗？”
“前世未得圆满。”
只说到这里，怒生和尚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嘴边仍挂着微笑。
楚明空心疑，前世未得圆满？
这大光头的意思，他现在是转世重修，续了前世修为，所以年纪轻轻才这么吊，但是怕不公平，所以一直压制自己的修为过来？
不过这样子就算公平吗，楚明空很难给个定论。境界有时不单单只是修为，就算修为压制回去了，那是见识、阅历、心境这些都不会被压制走，就像左秋池之前压制修为陪他藏在京城，哪怕修为比她高的人，都不见得能从她那里讨得便宜。
“曹施主可还有疑惑，贫僧可为施主再解答一个问题。”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佛门的人是不是在极渊里面搞事情，在做什么？”
没有开眼的怒生和尚皱眉，脸上的纹身跟着他的皱眉而变得狰狞，他疑惑这个叫做曹贼的人，如何知晓极渊之事？
他很快恢复成了慈眉善目的神情，说道：
“请曹施主换一个问题。”
还能这样的吗，我还真以为你们知无不言的......楚明空热身完毕了，他重新抓住了别人的爱人剑，问道：
“那我就换一个吧，若是还答不上就不用说了，直接开打吧，不过我们换个规矩，我怕你一刀把我裤子给打没了，你来接我一剑，一剑不成，我输。”
“悉听尊便，曹施主请问！”
“楚怀王是不是皈依佛门了？”楚明空问这句话时，用隔音结界阻绝了场外的感知，说完才解除了结界。
怒生和尚沉默，对于这位甲胄人的疑惑更深了，但他没有回答，而是说道：
“曹施主，请出剑吧。”
“就知道会是这么答复，哎！带师请当心，萧枫楠的人比较短，自然不知道长的该怎么用，带师可不要像他一样不知好歹。”
“请出剑。”
楚明空抬剑，轻描淡写地散发出剑仙境界的气息。
演武台上阵法顷刻间悉数破碎，大气磅礴的威势如无形的气浪荡开，但是这股气浪却被控制得只针对怒生和尚一人，场下的普通人只感觉得窒息的压迫感，却无任何受伤。
怒生和尚身躯巨震，原本只会在金刚怒目时才开眼的他，愕然地睁开眼睛。
精研重剑的本就少数，能晋入巅峰之境的更是寥寥，重剑剑仙不是只有那一位女子吗，怎么又跑出来一个？！
他的身躯镀上一重铮亮的金色，金刚不坏之身覆盖着全身上下，直面对方斩出的奔雷狂火剑气。
——轰隆一声巨响！
待到烟尘散尽，众人睁开眼睛看过去，以那甲胄人的身前为起点，剑气斩出一道天堑，一直延伸至天涯城城墙位置，城墙都被分裂开来。
这一剑竟然将怒生和尚劈得那么远！
剑气的尽头，怒生和尚的金身破碎，骨肉凹陷，口吐鲜血。
他艰难地撑着戒刀爬起来，再次立掌行礼后，踉跄离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母上：楚明空你真卑鄙！

记忆中，楚明空记得天涯城演武每一届都很热闹，在原先的那种淘汰机制下，能走到最后的都是实力相当的，比试一开始就能打很久，结果到了今年还真的是各种仓促。
海选没海选到几轮就到了决赛，因为参加比试的人在场外就被人弄走了，而最后两场比试也是你一刀带走我，我一剑带走你，失去了许多花里胡哨、花样层出的斗法鏖战。
但是也好，楚明空没时间在西陵耗太久，越早结
以前楚明空也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站上来时，那得打得有多激烈，只是想象中的计划总是有着许多的出入，就好比自己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帮萧枫楠治好的手臂，直接让佛门大光头给斩了。
这么一想，楚明空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被牛了？！
咽不下这口恶气呀，把萧枫楠的手臂牛走了的这个仇，楚明空姑且记下了，往后必去向佛门的女菩萨讨要个说法！
“......”
楚明空长吁一口起，微微低着头的头半释然地抬起来，一直吊在心头的一桩事总算落下了帷幕——裤子没事！
他还很担心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裤子被人打飞，大象鼻子无助地乱甩。
他看了眼人群，满座寂静，大概是这种大起大落的冲击性事实，让他们都难以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相信今日发生的事情。
萧家队伍方向，萧枫楠神情呆滞，无力站起，躺在家仆的怀里，时而痛哭时而狂笑，杀猪一般被人一刀斩败对他的打击过大，他的神智不太清醒。
楚明空走下演武台，步伐轻松，落在众人眼里，刚刚的一战似乎全无压力，不过是信手而为，人群为他分开道路，他一直走到罗向阳的面前，将雷火重剑交还给他。
“罗兄，你这柄父亲的爱人剑还不赖，支撑我一路走到最后，赢下了演武比试的最后一战，现在我将它还给你们。”
罗向阳也是久久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看着面前的天涯城新城主，说话都结巴起来，嘴皮子打架了半天才正常起来，他接过剑，放到父亲手中，豪情一笑：
“客气了客气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兄台是冲着最后一战去的，而且势在必得，所以才助你一臂之力，假以时日，曹兄必定能登入重剑剑仙境！”
任何一种武器的仙之境，许多人终其一生能没办法碰到一次，大多就是嘴上图个热闹，真正直面一位兵仙，可能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境界，只会差不多感觉说一下。
罗向阳就以为“曹兄”是个重剑剑仙的大圆满，或者就是往前再多半步。
“那就谢罗兄的祝福了，天涯城的乱子还没结束，早些离去为妙，日后安定下来再前来游玩吧，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难以奉陪了。”楚明空道别完后，就此离去。
罗父捧着这柄被高人用过的爱剑，重剑在怀，那种熟悉的感觉难以忘怀，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初次见面，刚见到它的那一刻，是初恋的感觉！
现在这柄爱剑被陌生的高人短暂借走，被他使用着，陪他度过了激烈的一战，又回到了罗父的身边。
灵力注入当中，爱剑立即有了回应，它变得更敏感、更好用，丝丝灵力就能让她激发出比过去更加强烈的回应。
那位陌生高人的修为雄浑，先前注入到爱剑中的灵力流更是粗猛浓郁，将爱剑的内部纹路强行撑宽拓开，现在罗父再用这柄剑，竟然发现填不满它，没办法满足它的灵力需求，将她发挥出最佳状态。
“明明回来了，但是不知为何，又有些陌生......”
演武台附近的酒楼，萧成仁从长久的失神中恢复过来，旁边是胖管家的呼唤声，胖管家焦急不已，见到萧族长有了反应，他几乎谢天谢地得要哭出来。
“族长大人，你可算是醒了！”
“现在......天涯城是佛门的了吗？”
萧成仁的鬓发变得霜白干枯，英武俊朗的样子一下子老了很多岁。尽管早已猜到，但萧成仁还是亲耳听到确认，打灭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胖管家摇头道：“天涯城现在是左阁下的，他一剑劈了那个金身和尚，最后的胜者是他！”
萧成仁愣住，僵硬的大脑渐渐理解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后，他面露喜色，欣喜若狂：
“原来那位左阁下的修为如此厉害！城主是他也没有关系，我把两个女儿给他，以后就是他的岳父，天涯城也能有我一杯羹！他还能帮枫楠把手再次治好！”
胖管家苦道：“楚王妃和贵妃没啦，她们二人失踪了，两个来历不明的强者先是袭击了清心府带走了楚王妃，而后又把万贵妃给劫走了！”
萧成仁两腿一蹬，栽倒在地上，气血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的这两个女儿失踪，就意味着萧家与西陵王族和天极皇族的关系一下子就断了！而且事后还得面对皇室的责问，不管是贵妃失踪还是萧家试图争夺天涯城一事，都会追究上来！
“......那、那枫楠呢？”
“少爷他昏迷了，受到的打击太大，但性命无忧......”
——————————————
天涯楼最上层，也即是所谓的城主阁。
聚集过来的长老有很多，但是最后代为代表站在“左阁下”面前的，还是鼎长老。
鼎长老走过来，手中捧着一个大大的翡翠玉盒子，他打开盒子，展示出里面的两方玉符。
其中，一枚是西陵王符，外观与虎符相似，白玉质地，细润剔透，另一枚是天涯城城主符，是缩小版的王符，小孩巴掌大小。
这两枚东西象征着整个西陵的最高权力，以前的天涯城演武胜者自然是没机会接触到王符的，这玩样是西陵王所有的，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这两枚东西得一同交出去。
鼎长老心情复杂，天涯楼算计了这么久，结果最后胜果都落入了一个陌生人手中。诚然，萧家人是有那么点问题在的，可是没有别的选择，萧家能入住西陵，已经是天涯楼长老们能算得的最好结果了。
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好是坏呢？
而且这位“左阁下”怎么看就怎么有问题，他是怎么把楚王妃和万贵妃带进天涯楼中的城主阁的？
这是当了新王，然后就把旧王妃娶作姬妾？！
鼎长老看了眼那两位倾城绝色的女人，选择不去多嘴，说道：
“左阁下，这两枚东西便是王符与城主符，将精血滴进去即可完成认主，请尽快完成......还有一事，莫要怪老夫多言，请问左阁下到底是谁？”
阁门外的长廊，长老们翘首以盼，都在看着站在门口的神秘甲胄男子，想知道这到底是哪一方高人。
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击败那位金身大成的僧人，而且还有通天手段能把王妃与贵妃神不知鬼不觉带进来，虽然此人身份不明，但如果他是真心想入主西陵，长老们还是欢迎的，至少他的修为实力吓人。
梆硬的拳头，永远是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最重要的本钱，没有之一。会被人以智胜武，那只能说明拳头不够硬。
楚明空说道：
“我是谁，并没有那么重要，现在请诸位长老先离开一阵子，之后你们自会知晓。”
阁门关上，长老们面色怪异，这怕不是想迫不及待把那两位佳人给爽一番吧......？
但他们只能沉默地离去，等“左阁下”完事。
城主阁中安静了下来，左秋池和风影把萧家的这对姐妹放进来后，就先行回清心府了。
楚明空走到房间里，侧脸绝美的萧雉微微侧目，瞟了眼“左阁下”，那沉寂的眼神巴不得将他生吃了。而万华则偷偷看了楚明空一眼，朝他眨了眨眼睛，而后也沉默装作与他不相识，不然萧雉这边交代不过去。
萧雉刚刚一想到自己要变成别人的玩物，而这位“左阁下”终究得逞，把她们姐妹都掌控在手，真的想一死了之，但还是被万华劝住了。
“这可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极皇室与萧家暗中谋划相争，互相算计斗了那么久，最后左阁下一来摘得胜果，真是好手段好武力！有这等本事，怕不是脱世的仙人们，怎么就跑来俗世搅浑水了？”
雪.乳肥腻的美人王妃冷声说完，悄悄握紧了万华的手，她现在担心这个人如果有手段，让她们求死都不能，只能被他当做玩物对待，那可怎么办？
万华刚刚一直说不会有事，事情能有转机，萧雉才暂时信了，可平静下来又觉得不大现实。
楚明空走到她旁边坐下，拾起她的柔荑，刚握住时，萧雉的反应很剧烈，想把手抽走，但是力气耐不过男人，只得被他拿捏着自己的手。
“我要从你手中取几滴精血。”
“要杀要剐随便。”萧雉别过头，她不觉得这个男人会做什么好事。
那一晚不管是不是真的放进来了，还是蒙眼的假象，但是被他羞辱了一夜终究是事实，这一点不会改变。
楚明空在她的柔嫩皓腕处划开一道口子，迎着她疑惑冷漠的目光，将血液滴在王符与城主符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萧雉大惊失色。
血液已经沁入了两枚权力符印中，完成了对新主的认可。
萧雉还在发愣着，便见到男人取出膏药，捧着她的手腕，细细涂抹清凉的膏药在伤口处。
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萧雉没由来地想到了那晚之后的早晨，他拿温热的毛巾替她仔细地擦拭玉体，又一丝不苟地为她穿回衣裳，沉静的氛围与夜晚的疯狂野蛮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药膏品质上好，才涂抹完毕，她的手腕已经痊愈如初，楚明空说道：
“西陵送你了，当做那一夜的补偿，拿这种事情来威胁你，确实不妥，对不起。”
萧雉的美眸凝视着他，试图穿透那层厚厚的甲胄，见到他的真容，她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
万华担忧地看着两人，在两位风华绝代的女人注视下，楚明空解开了自己的甲胄。
萧雉的眼瞳骤然缩起，愕然地看着甲胄中走出的男孩，虽然在他小的时候，就因为关系僵硬与他聚少离多，但萧雉一眼就认出这张男孩脸蛋是何人。
“楚明空......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我竟然跟自己亲手喂奶喂大的养子，那个令她郁气多年的儿子楚明空......
楚明空当下更多的是尴尬，这种场合，用自己正常的成年人身躯来面对她，坦诚这段时间的一切，无疑是最好、最诚恳、最正式的选择。
可是他才被姐姐萧韵寒和师娘沈雪君给半逼迫着变小，现在还没到时间能变回正常的样子，只能这样子将就将就了。
万华抱住萧雉，安抚她道：
“雉儿，冷静一些，现在不是激动生气的时候，好好说一下，聊一聊。”
如果是平时的萧雉，估计就能从万华的态度中，看出楚明空与她的关系不一般，只是现在的萧雉看似平静，内心却一团乱麻。
楚明空知道萧雉心中有多乱，但肯定是听得进他的话的，他开口说了声“母......”，而后陷入了犹豫，看了万贵妃一眼，她嗔了他一眼，好像在责备他怎么这种时候还不识大体，要喊她“母妃”就喊呗！
万华也是很忐忑的，她怕自己私下抢妹妹儿子一事，被萧雉给知晓。
楚明空说道：
“母妃，那一夜是玉势，没有真刀真枪，我不是说玉势就没问题......只是当时我确实被你对卢家的傲慢态度给气到了，冲动之下就做了那种事。”
他知道这么道歉，萧雉可能还是会生气，言语的表述很浅显，好像真的就只是简单捣药捣了几下，可是楚明空这个亲力亲为者，事后都觉得自己过分了。
当时上头的原因，除开香艳、愤怒层面的因素，还有则是变质孝心给得太多了。
楚明空是傍晚进去的，那个每旬任务准备在半夜子时刷新，楚明空舍不得浪费这个任务额度，按着萧雉猛猛开捣，不顾她哀嚎叫痛，争分夺秒地从她身上捣出孝心，争取在子时前把任务孝心肝满。
本来都打算给她休息的了，但是子时一过，楚明空见到任务刚好刷新了，忍不住就......
等价代换一下，假如师娘沈雪君说要给全问情阁的弟子人手准备一份解药，然后不顾楚明空的意见，拉他到房间里强行挤药，一脸漠然冰冷地挤他一天一夜，楚明空自己也会有火气的！
所以萧雉的态度确实有活该的因素，可楚明空也有做得畜牲理亏的地方，这一点他是认的。
萧雉咬唇，抬手想给楚明空一巴掌，只是看着他现在的男孩模样，萧雉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
“......卑鄙，你拿这副样子来见我，就是想让我不忍责备你太过？”
万华适时开口，装糊涂道：
“雉儿，不是让你好好跟他说一下你们这些年的误会与矛盾的吗，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萧雉说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不需要母妃，我需要女人

楚明空对这位豪`乳圆`臀的母妃，其实没有十分强烈的恨意，更多是停留在提防与反感的层面上。
因为他清楚母妃萧雉对他的这种不讲理的讨厌，来之有因，假如楚明空的立场是萧雉的亲儿子，而萧枫楠成了被捡回来然后当了世子的那个人，楚明空也会这样提防这样对方。
他与萧雉的这种矛盾，就好比婆媳、姑嫂间的家庭矛盾，各自都有各自的立场，在无法心与心地感受到对方的真实想法前，这种信任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但是矛盾归矛盾，假如其中一方将这种矛盾上升到《〇嬛传》中的那种毒杀、暗杀、诬陷的程度，那就真的是死仇了！
很庆幸，萧雉迄今都没有对他用过这种手段，只是态度不好而已，所以在捣了她一晚上之后，楚明空还会感到自责，现在才能心平气和地与她交谈，
楚明空一直以来都对她保有一丁点难以动摇的信任——
一个屁股如此美妙的熟女，本性应该不会太坏，应该不至于对他做出太恶劣的事情吧？
真理至今仍在闪闪发光，这位美臀母妃确实没有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情。
当时她为卢家的事情口出恶语，确实不妥，但当时她的立场是向着萧枫楠和萧家的，屁股决定立场，假如现在萧雉能把她的立场稍微偏他一点，将那肥美.肉.臀朝他楚明空偏过来，那楚明空还是很乐于见到的。
“为什么把王符和城主符给我？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最后就这样给了我？”
萧雉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复杂错乱。
以前她总是怀疑楚明空这个外来者，是不是有抢夺家业的念头，可现在他就这么把西陵的一切交到她手中，还直接让她滴血认主了。
楚明空从甲胄上走下来，重新在她的身旁坐下，挨着她柔软圆.润的桃子臀坐下，略微思忖后，他回道：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本来就没想过夺走西陵，想陪的人很多，想看的风景很多，想做的事情很多，假如一心想着西陵，这一切都做不成了。
而且世子这个身份也给我带来了很多的烦恼，原本自由自在的，突然就要被赶去京城当人质，如果是普普通通的质子就算了，我还被极阴之核炸了，差点就没挺过来，直到几个月前我都在吊着命......
更重要的就是与母妃你有了信任隔阂，你生得漂亮，我看着就很想亲近你，而且你对我还有喂乳之恩，就是因为世子这一重身份，我才无法与你亲近的，你说我烦不烦？
而今回来西陵参与这个演武，主要还是膈应，我头上还顶着西陵世子的位置呢，这就有人要当西陵王了？那我岂不是得认别人当野爹？加上我因为世子之位还吃了这么多苦头，我能心甘情愿看着别人当这个西陵王？
但如果是母妃你拿走这个位置，我倒是没什么膈应，一来你我间的信任危机彻底消失了，二来你本就是我的长辈，给你当西陵王没什么不妥，我心理上能接受。”
“......对不起。”
萧雉何等养尊处优的人，性格高傲带点自负，还有着看不起外人的偏见，而今竟然向隔阂了那么久的干儿子楚明空低头，说出了声“对不起”，这或许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她一把将楚明空抱进自己丰满的怀抱中，玉面娇颜贴着他的脑袋，楚明空闷在她的丰腴雪脂中，有点窒息。
萧雉的眼圈很红，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对周围的人与事看得更加清晰，彻底放下了对楚明空多年的猜疑，真正地接纳了他。
当初听说楚明空被极阴之核伤到，她还幸灾乐祸过他想抢枫楠的家业遭到报应了。听说他在京城被皇帝刁难，她在听传话的人讲述了详情还会发笑......
这一幕又一幕在她的眼前如掠过，却扯动着她对楚明空的无尽自责与内疚。
“......是母妃这些年来对不起你！”
楚明空也抱着她，说道：
“没关系的，这年来我也有为母妃你的冷言冷语而愤怒不满，私下有说过抱怨你的坏话，我们就这么扯平了，就当以前无事发生。”
萧雉把两枚权符塞回楚明空怀里，说道：
“这本就应该是你的，你因为世子这个身份吃了好多苦，只有明空你才能拿起它们......你在那么小的年纪，就因为我的关系，一个人跑到边塞里躲着，我不配拿这两枚符，你去跟长老们说一下，他们应该有办法能抹掉我的血脉印记，你自己滴血认回去。”
楚明空摇了摇脑袋，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位艳美绝伦的女人，那泪眼湿润、眼眶起红的模样惹人生怜不忍，长得好看的女人真的不讲道理。
“你拿着吧，而且我因为极阴之核留下的伤，没办法待在西陵太久，拿着它们也没有用。
我也听鼎长老他们说了，你这些年都有把西陵打理得不错，母妃你完全可以胜任西陵王这个位置，你是最合适的人啦！”
萧雉苦涩地抚摸儿子的脸庞，自嘲地说道：
“可我不想再当这所谓的楚王妃了，也不想和我的娘家扯上关系，你没办法在西陵待着，之后要去哪里，我陪着你吧，算是弥补这些年没能尽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
楚明空之后还得回京城，让萧雉跟着他去京城，其实有诸多难以顾及的地方，而且西陵当下确实需要人来稳住。
“那样不好，母妃你若是不想当楚王妃的话，不如换个身份，还是楚王妃，但以后不再是萧家的女儿，不再是楚地的王妃，这个楚王妃是我的‘楚’。
西陵现在需要人来镇着，母妃你来帮我当西陵王吧，你不用再依靠萧家、楚王氏，我可以是你的后台。
先当这个西陵王一阵子，以后西陵稳定下来，不想当就不当了。
而且母妃不必为我感到自责，我现在已经好好地长大了，过了需要母亲的年纪啦，我需要的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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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了几分钟，但还是算昨天更的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这是我的儿子！

把天涯城给楚王妃，应该是楚明空当下能找到的最好选择。
给萧家？有萧成仁这个老逼在，给萧家其实很让楚明空心中别扭，萧成仁的这两位女儿会有相似的人生遭遇，跟这老龟公脱不了干系。但是把西陵给楚王妃的话，现在的意义就不同了，楚王妃这种不愿意委曲求全的人，被半强迫着去以身换药，已经将自己从娘家划了出去。
楚明空其实很佩服楚王妃这样的要强女人，这个时代的世俗规矩对女人的钳制很深，女性在成年之后，一生的归宿只有两个，
夫家和娘家，少数可能还能发展出情人家，但主要还是前两者。
离开了前两者，一个女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依靠，如果孩子成家立业了的话，或许孩子也能成为她新的依靠，可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属于夫家圈子的，所以这种时代环境下，女性身上的悲剧往往就是没办法脱离夫家，只能一味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冷暖自知。
而楚王妃发现丈夫不肯把世子之位给自己的亲生骨肉，果断回到娘家，在发现娘家和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是如此，哪怕自己已经为他们付诸了最宝贵的贞操和尊严，仍旧能说丢开娘家就丢开娘家，不会再傻傻地听从他们，哪怕娘家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依靠。
这种魄力也是楚王妃身上的魅力之一。
尽管她还有女儿可以去投奔，但是接连在自己的两大人生圈子中受到伤害，她估计更倾向选择的道路是干干脆脆的一死了之。
楚明空希望天涯城可以暂时成为她的一个归宿，她可以完全执掌，而不必再依仗夫家娘家的归宿。
而且光棍了许久的楚明空，在京城认识了那么多姑娘、美妇之后，很难再有说走就走的洒脱，他迫切地需要一个“据点”，信得过的据点，这样之后就能安置京城里的相好。
不然以后京城真的出了什么动乱，楚明空想让姑娘们有个安身之所都难。
他会逐步把京城“搬空”，万贵妃就是他带出来的第一个，正好借着萧家的如意算盘，让万贵妃就此“失踪”，不再回到天极皇室里。
将“左阁下”这个身份挂在天涯城，在之前是楚明空设想中的一个结果，但是这样一来他等于甩手掌柜，没办法打理好西陵，现在能交到楚王妃手中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楚王妃抱着楚明空，平静下来的内心在仔细思考后，渐生忐忑，她说道：
“明空，可是我担心萧家......也就我的娘家那边会因为我执掌了天涯城而来找我搭关系，你就不怕娘家外戚占据西陵要职那些事情吗？”
她现在会有这种想法，就说明了不再把自己当做萧家人了......楚明空给她想了个办法：
“那就隐瞒身份，现在母妃你和母......万贵妃还是失踪状态，那就这么‘失踪’下去好了，你可以用城主府让天涯楼的长老们闭嘴，不要透露你们的下落与真实身份，如果透露了那就清算掉。
至于新的身份，正好我这段时间用的是左阁下，母妃你就藏头不露尾，挂上‘左夫人’的身份示人就好了。
如果你不想萧家的人在西陵活动，那就清掉吧，母妃你应该清楚萧家往西陵安插了哪些人的，这些就得劳烦你去做了。”
话说，这算不算是在“师娘”之后，又往师尊左秋池身上挂了一个“老婆”？
关于西陵有了一位实质上的新王一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过那就是楚王妃需要去做的事了，楚明空只能通过情报一路跟进，看看有哪些硬骨头需要自己出手，细碎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干涉的了，而且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干涉。
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没有交代，楚明空打算之后留书信说给的
正事的大致方向交代完了，楚王妃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与楚明空的关系上，冰释前嫌之后，过去的所有心安理得的隔阂，都在这一刻变成了内疚，她迫切地想弥补回这些过错，不想因为过去的这些间隙而影响她与楚明空现在的和好。
以身换药这种事，前些日子一直是卡在她心中一根刺，如鲠在喉，一想起来便是满腔无名之火，而现在虽然还是觉得怪怪的，但是那份强烈的厌恶已经消失，意识里已经将这件事当做“自己和儿子间的小误会”、“儿子对自己的小小顽闹”程度的事情。
那一夜残存在她心中的，不再是尊严上的刺痛伤害，而是一份微妙的尴尬、羞涩，这份微妙化作记忆浮现在脑海中时，还会激起内心的酥麻颤抖，和作为女人的原始渴望......
“母妃，我真的没想到，还能有朝一日与你和好，在偷偷回到西陵之前，我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也没有想过还能这样子被你抱住。”
“有些迟了，对不起......”
以前能这么陪在楚王妃身边的，是萧枫楠，不过这种陪同更多是楚王妃让萧枫楠与自己走在一起、坐在旁边。在世子之位被送给了养子楚明空后，楚王妃就更加不会露出柔情的一面，不会把温柔展示给萧枫楠和萧韵寒看，自然就不会做出拥抱之类的举止，只会示人以强势。大概这也是想让儿女早点成熟，不再是一个“奶孩子”，尤其是儿子枫楠，更要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被夺走的一切。
楚明空自己都不曾预料到楚王妃还会舍下那份强势去拥抱别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
“不用这么再内疚啦，母妃，我又不是来要你自责难过的，我只是这么感慨一下，是想跟你一起喜悦的......我们之后再聊吧，现在我想先冲洗一下身子，然后休息一下，有点累了。”
楚明空的脸上露出疲态，离京之后极阳之力的消耗，失去了对心脏处的伤势压制，先前在演武台上的一剑还是给他带来了点负担，所以他现在说的想休息，并非结束话题的推托之词。
万贵妃在一旁看着楚明空喊萧雉喊了那么久的母妃，早就嫉妒得不行，当即说道：
“雉儿，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也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思绪，我来陪明空去洗一洗身子。”
楚王妃护住男孩，当下反应过来，万华对楚明空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亲近：
“不必，我自会照顾好。”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共浴

清心府的浴池往日只有楚王妃，也只有她能用，还请人题字挂了个《芙蓉池》的牌匾在浴池间外，取“出水芙蓉”之意思。
不过今日这里可就不止楚王妃一人了，原本只是想“过个水”就去睡觉的楚明空，先是被带回了清心府，又是直直地往芙蓉池里泡。
“我没劲洗澡了，冲一桶水就可以的了，想睡觉了。”楚明空看着身前的两位美艳\母妃说道。
“不碍事，洗干净了睡得才舒服，若是还有哪里受伤了什么的，总得把伤口洗干净吧，不注意的话影响到了伤口，那可如何是好？”这回是万贵妃拉着他，不想他走，她还没等到这个状态的楚明空喊她一声亲昵的，“明空要是想睡觉了，直接在我怀里睡，等一下把你擦干净了抱回去歇息，一样的！”
被万贵妃的火热与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楚明空心中发憷，万贵妃多半是见他与楚王妃和好了，担心不要她这个“母妃”了，迫切地想听他再喊一声来安心，可现在楚王妃也在场呀，万一起矛盾了怎么办？
楚明空被看得没办法，心中也实在不想让她担忧，便小声说道：
“......好的，母妃。”
万贵妃安心下来了，捧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楚明空这种状态，但是上回楚明空有跟她提及两句，而且那些可有可无的疑惑，哪有把儿子稳在自己身边重要？
她欣慰安心地微笑，应道：“哎~”
听到这简单的对话，楚王妃的眼神凛然，从刚刚来的路上，她就有所怀疑了，只是担心楚明空的状态，才一直没有问，现在万华明目张胆地当着她的面表露出来，楚王妃半蹲下来，没有把矛头指向楚明空，目光警惕地停留在万华身上。
楚王妃此刻的严肃眼神让楚明空感到熟悉，自从立下世子之位后，楚王妃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目光如剑，眸冷似冰，只不过这个眼神现在偏袒着他。
“你为何让明空喊你作母妃？”
“明空没人疼，自然就是我来疼了！”万贵妃护食地搂着他，不惧妹妹的眸光，清楚地说道：“我先对他好的！”
“等一下，母妃听我解释。”
这声“母妃”是喊楚王妃的，楚明空知道喊得混乱，但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区分，只能硬着头皮喊了。
他怕误会多生，赶紧出来解释，把万贵妃当时的处境，以及自己在京城无依无靠，她被儿子背叛，他不被母妃喜欢，正好互补凑成一堆苦命鸳......苦命母子，互舔伤口，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楚王妃对外人确实不讲道理，但是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自己理亏了。
楚明空他多年被自己冷落，都是亲近着魏家顾家那边，基本上是自己照顾着自己长大的，后面又被困在京城里拖着病当质子，被皇室刁难也没个人当背景为他撑腰说活，向万华寻求慰藉也合情合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把明空推到万华身边的。
道理如此，但内心感情还是难以接受的，楚王妃没想到姐姐万华竟然趁她们母子感情危急时，趁虚而入。
“暂且让明空再喊你几天母妃。”楚王妃无可奈何。
这句话刺激到了万贵妃，你萧雉以前不对明空好，现在回心转意就想把她赶走？
“什么叫暂且几天，我和明空的母子感情，不是你能介入的了，雉儿你再想弥补也补不回来了。”
楚王妃也心急，担心楚明空现在只是与她解除误会和好，却并不想亲近，迫切地想挽回他，可是在脑海中一搜刮，基本都是与明空不和的回忆，她只能把账算到了楚明空刚被抱回来时，希望他还念那份喂乳情。
“你和明空不过认识个把月，虽然我后来与他疏远了，但明空刚刚被抱回来，还是小猫小狗大小的时候，是我捧着奶到他嘴边喂养大的，你这个把月怎比得过我，明空你说呢......？”
就像刚刚万贵妃急切地想从楚明空那里听到他一声“母妃”，现在楚王妃也迫切地想听到他的回应。
楚明空被楚王妃与万贵妃挤在中间，动弹不得，他见两人这情绪，怕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真就炸锅了，只好“rua”一声扶着额头：
“哎呦，母妃们，我脑瓜子开始疼咯，我想早些洗完回去歇息了，你们不要吵了，我都乐意亲近你们的！”
两位风韵性感的女人听了，不好再争执，只好先拉着他进去擦洗身子，要进芙蓉池就得先把衣裳换下来。
楚明空刚刚这一波叫苦就出了点问题，两位母妃怕他换个衣裳都行动不能似的，非要陪着他换。
万贵妃见过几次用过几次，反应平静，但是楚王妃帮楚明空把衣裳解落下来，瞧见那惊人的物什，神色一滞。
那一夜，这物什便是直挺挺地压迫在她眼前，而今再度出现，心中似乎没了当时痛恨，这吓人的物什瞧着也没那么憎人可怖。
......毕竟、毕竟，是她儿子的物什，当时是误会，现在也不能讨厌。
母亲怎么能讨厌儿子的......就算放在面前也不能，不然明空就真要被这个横插一脚的女人给抢走了。
当做没瞧见好了，万华都不在意，我在意个甚么！
两个女人一人牵着楚明空一只手，裹着毛巾，带他坐进芙蓉池里。
楚明空不想话题发散得过于被动，便就自己当下的身体说道：
“你们不用将我当做小孩子对待的，我正常情况下还是人高马大的样子，现在只是意外。”
没错，就是意外，虽然韵寒总说“能不能让这个意外多发生几次”，甚至她们师徒两人还想把意外变成常态。
“我都好奇呢，为何明空你的身体会变小？”万贵妃说道。
楚明空给了一个解释来回应万贵妃，道：
“今日为了击败那和尚，只好动用了秘法，身体因此变小了，算是副作用后遗症，休息后便可好转。我其实觉得这副样子来说正事的话不太妥，弄得像是要向你们卖同情一般。”
“不会的，大的小的，都是母妃的！”
万贵妃拂起水，帮楚明空擦拭身体，手挨近心脏时，萧雉拨开了她的纤手，道了句“我来”，像是怕她弄疼明空的伤处一般。
万贵妃嗔了妹妹一眼，我和明空过夜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当即柔荑下移，当着楚王妃的面，擒握出明空的那根大腿帮他仔细擦拭。

第二百二十八章 都是我的翅膀

“你做什么？”楚王妃盯着万华的手。
“明空现在要人照顾，你自己说的怕我弄疼他的伤处，那我不就只好帮他洗净没受伤的地方咯，明空不是要快些出去吗？”
万贵妃理直气壮地说着，玉手若无其事地来回擦拭套抚，暗自较量的心态之下，她都有些不理智了，继续说道：
“况且明空受这伤是因为谁呀，现在又出来关心！”
讲道理，楚明空觉得这件事真的不能赖在楚王妃身上，就现在的调查结果来看，萧家没有用极阴之核害他的想法，甚至担心他在路上出事了，完全没有做事的动机。萧成仁为了外孙，送女儿都能毫无心理负担地送出去，又怎么会让萧家做这种可能会害了萧枫楠去当质子的事？
对错难分清，但是做过什么却是分得清的，楚王妃在这件事上，最大过分的莫过于在他出事之后没慰问过他，但是把事情的责任划在她身上也不该。
理性探讨的结果是这样，可万华的话还是扎得萧雉心塞，她没办法去反驳，要是一反驳就显得是在开脱自己的责任。
萧雉只能沉默着移动娇躯，在池水中与楚明空面对面坐下，而后身子前倾俯下，近距离地确认他的异化心脏，手指小心翼翼地从边缘慢慢触碰他的心脏，不时问上一句“疼吗”。
楚明空的肢体逐渐僵硬绷紧，说不清楚是因为万贵妃的柔柔细抚，还是楚王妃俯身时在他面前垂下的硕大乳瓜。
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萧雉与万华若只是斗一斗嘴还好，但现在已经有点火药味了，现在不分开两人冷静，之后可就有他好忙的了。
他与两位美艳绝伦的湿身母妃各自拥抱了一下，认真地说道：
“我觉得吧，值得亲近的人是怎么都不嫌多的，你们两人都是我想亲近的人，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因此而疏远，既然可以两个都亲近，我为何要疏远其中一方呢？真要疏远，从一开始就不去接近岂不是更好？
两位母妃，你们现在多半是见我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才觉得我还需要什么照顾，说不定还因为我这小孩的样子，勾起了萧雉母妃你对我的内疚，总想对我投来呵护来弥补，但此非我意，之后我身体变回正常的样子，萧雉母妃你应该就能冷静一些。
还有万华母妃也是，你是不信任我对你的好吗，怎么能觉得我会对你始乱终弃呢，假如你是因为怀疑我会疏远你，才更加在意我的，我反而会难受的。”
楚明空见识过两人的手段，万华弄死优势极大的五皇子易如反掌，萧雉的果断与魄力远超寻常女子，现在不过是尚未狠下心来使什么毒辣手段，反正这对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真的因他矛盾起来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感觉自己表达的意思无误了，楚明空没有忘记补上一回亲昵。先是拉下老脸，撒娇让萧雉帮他擦干身子，转而又卖弄男童美色，让万华帮他穿衣服，最后又是给两人都拥抱蹭脸，哄好两位母妃后，才安全离开芙蓉池，独自回到姐姐的院子“歇息养伤”。
“只能夜里偷偷去找万贵妃了，不然暂时私下见面，可能都会有点小麻烦。”
楚明空嘀咕着进入房间，房间里坐着左秋池与风影，还有姐姐与师娘，瞧见她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投过来的样子，楚明空有种“才出狼口，又入虎穴”的感觉。
但是这里人多，她们不敢一起来的，不怕她们！
而刚刚在芙蓉池的事情，自然不怕被她们知晓，女眷沐浴的地方，都是很难感知的，各种戒备的准备都森严得很。
“城主事情做得怎么样了？”风影问道。
“处理完了，我把城主符给了楚王妃......我得跟韵寒你先知会一声，楚王妃之后是无意再与娘家有牵连，而且打算隐瞒身份，不让萧家的人知道她的下落，萧枫楠他被外公带回去治疗了，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眼下的情况，竟然比楚明空最初预料的好。
当时说要斩了萧枫楠那小赤佬的手，姐姐萧韵寒表示不在意的时候，楚明空心中还是担心会让他和韵寒间的关系留下一点隐患与间隙。
现在萧枫楠的手被怒生和尚剁了，这个坏人被怒生和尚当去了，但也算是给了萧枫楠教训，因为不是楚明空出手的，压根不会影响到他和姐姐的和睦。
而母妃萧雉那边，目前关系处理得也还不错，局势一片稳定！
事情就这样有点偏差，但是又驶向了比原先更好的终点。
只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迫切地处理一下——
“我想把佛门的人都一锅端抓起来，问一问他们在这里的阴谋，他们肯定是在西陵做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阴险事情！”楚明空认真地说道。
从楼上暴毙落下的那位李长老，他在死前作了明显的抵抗，这种抵抗是来自房间里的设计，他就像提前预料到了有人会来杀他一样，后面一位钱长老给了线索，说李长老临时退出仪事堂，回去写信，于是几位核心长老一番搜寻，找到了李长老留下来的信，心中只留下了“楚怀王”三个字。
这件事还没有让太多的长老知晓，鼎长老告知给了萧韵寒，而后楚明空就从她那里得知了消息。
考虑到李长老死于大成的金刚般若掌，肯定与佛门有些牵连。
故而当时在演武台上，才会向怒生和尚询问楚怀王的事情，可惜对方不肯说，但怒生和尚的沉默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萧韵寒说道：
“迟了，就在输给你之后，佛门的人悉数离开了天涯城，其实在演武中，落败的那部分僧人，一输就走，你见到的怒生和尚就是天涯城中最后一位离去的僧人。”
“什么？”楚明空懵了，“就这么走了？那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如果没有我上去的话，怒生和尚八九不离十是新城主了，别的和尚不得留下来庆祝庆祝？”
他有点无法接受，佛门的僧人这些天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又是在演武台上示威，又是当街打坐的，图什么？
风影仔细琢磨了一下，猜测道：
“会不会是想转移注意力？但如果城里的僧人是要转移注意力，那真正想掩饰的事情是什么？”
楚明空脑海中能浮现出的唯一线索，就只有当时通过黑舍利看见的那一幕了。
可是想进入极渊地区搜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同大海捞签，短时间内很难搜寻到具体位置，估计等找到了，对面有什么阴谋都爆发出来了，还不如早一些在天涯城里作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楚明空取出纸笔准备写下天涯城当下继续处理事项，但是位置不够......
房间里的桌子就是普通的四方桌，现在她们一遍一遍都占满了，没有留给他座位。
玉面冷淡的师娘沈雪君望向男孩，发现他拿着纸笔站在那里不动，旋即反应过来他是想找位置坐，刚想挪动身子，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来，左秋池已经先下手为强，一只手将他拎起，放到怀里。
“找位置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这是打算写什么东西，还得掏出纸笔来这么正式？”左秋池说道。
沈雪君见到左秋池对待楚明空的方式，暗暗记下。
“这不是正不正式的问题，而是我想把紧急的事情交代给天涯楼去办，这样有没有一种高人在背后指点江山，授予锦囊的感觉？”
“没有，挺多此一举的，直接跟天涯楼的人说不就好了，你母妃不是城主了吗，交代她去办也行呀，还浪费功夫写什么？”左秋池是不能理解这种费力气写字是图什么。
楚明空忧伤地叹气，孤芳自赏地写道：
一、防备佛门在极渊地区里的不明图谋，拦截西陵中活动的一切佛门僧人。
（这一点很笼统，很有傻.卵甲方给乙方出难题的感觉，可现在只能写到这个份上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研究如何防备不明刺客再度潜入天涯楼的应对措施。
（假如这个人真的是楚怀王，那么现在问题其实已经解决了许多，他失去了西陵王的身份，没办法再无视天涯楼的种种结界了。但还是得留一份防备之心，不可松懈。
天涯城现在是被楚明空视作养母妃的地方，岂能有漏洞？无法保证安全，那一切都是假的。）
三、研制可用于长途沟通的法器，甚至是便携的个人传送法阵。
（后者有点刁难，这是无数修炼者都想克服的课题，前者应该还是有点机会的。）
写完之后，楚明空郑重其事地放进信封里，而左秋池看着那寥寥数字，困惑地说道：
“就这？你写信的这会儿功夫，用口述的方式已经交代完了，天涯楼的人甚至可以开始着手思考了......”
楚明空面子挂不住：“你看不透的！”
沈雪君忽然说道：
“明空，汝玉看见了你演武比试时的情况，想讨教讨教，我去接她过来，你可方便？”
汝玉呀......楚明空本想无情地说不熟的，可汝玉公主毕竟给他贡献了一次让师娘为他口\口相传的机会，跟汝玉公主这边完了，晚上就是找万贵妃，充实的一天！
“当然可以了，师娘说这番话见外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多拿点解药！

汝玉公主有个习惯，只要条件允许，她总会在修炼结束之后，以药浴泡足，在药香熏人的木盆中泡一会儿脚，因修炼而干涸疲惫的灵脉都会放松下来，身心舒畅，当然直接药浴全身要更加舒适，只是太费功夫了。
而且泡脚时，那种温暖惬意的感觉从脚丫子渐渐传递到全身的感觉，与整个身子一口气泡在水里的感觉各有千秋，各有享受之处。
没办法，公主人家，对生活的享受就是突出一个精致。
靴子就负在旁边，汝玉公主才把白嫩嫩的脚丫子放进木盆里，沈雪君便出现在了她的闺房中。
汝玉公主惊喜地看着沈雪君，道：“母亲，你这么快就过来了，找到那个人了吗？”
“找到了，你还坐着不动身是做什么，之前不是还急着想见面的吗？”沈雪君敦促女儿出发。
因为陵公子的事，汝玉公主的将军外公已经命人把陵公子绑回军中，没问晋王的意见，就对他下了阉刑，但是没有立即执行，关系上还是得留晋王几分薄面，但结果无非就是等他知道后，再阉了他，在晋王的意思还没传过来前，征远老将军就让人把陵公子绑在大街上，让顽童们拿弹弓射陵公子的小雀雀，射中有银钱奖赏。
现在晋王还没到，陵公子已经成“爆丸小子”了。
而汝玉在这几天就被她的外公带回去保护起来了，生怕又遇上什么乱子，但是汝玉又想看那演武比试，就让母亲沈雪君用观影石弄给她瞧，见到当时剑斩金身的一幕，汝玉甚是震撼，就急切地央求着沈雪君带她去见见本尊。
现在她已经从母亲那里得知，那个偷偷潜入她公馆，还被她抓了牛牛的男人，就是西陵世子楚明空。
汝玉公主真的很想知道楚明空这人是如何修炼得这么离谱的。
不过汝玉的性格中有在军旅中养出来的直率大度，也有被宠出来的娇气，先前急着向母亲央求，是怕她觉得自己不重视，去不去都无所谓，现在得知一切稳妥了，汝玉就不急了。
“母亲先坐一坐，陪女儿泡个脚，我听说天涯城乱得很，母亲在那里活动多半也心累，过来一起放松放松~”
汝玉踩着湿漉漉的脚丫子，把沈雪君拉到自己床边，为风风韵韵的清冷美妇拨开白裙，准备脱下她的鞋子时，瞧见她穿上了白色的长袜。
“这种应该是才流行起来的......叫做丝绸长袜的东西吧，简称是叫丝袜？母亲你怎么穿上了？”
“新收的弟子好奇这种袜子，我便穿给他摸了。”少妇掌门毫无顾虑地说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从她嘴里出来的便是什么情况。
汝玉不太理解，自己母亲这双肉感饱满的玉腿岂是别个家伙随便能摸的？
不过她有很能理解这份“好奇”！
少女摸着母亲大腿上的丝袜，美妙丝袜的手感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摸过一回便神往又渴望，爱不释手，不愿停下。
不过被沈雪君不轻不重地责备了一句浪费时间后，汝玉果断脱下母亲的雪腿上的丝袜，撩起她的裙子，与她一同泡脚。
“母亲，你说那人是楚明空，韵寒师姐的弟弟，他如何习得如此多的本事？我听人说书都不敢如此离谱，枪术有个枪圣境就算了，那重剑还是剑仙境？就算他有个剑仙师尊，那也很不可思议！”
沈雪君自己身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什么仙什么仙的境界称呼了，她不怎么钻研兵器之道，她以术法见长，武器顶多只是个辅助释放法术的工具。若是与萧韵寒比试上，还是能胜她。
“这是个人天赋与努力，旁人很难效仿，楚明空小小年纪就泡在极渊地区里历练，又是个天生大有大机缘的人，钓个鱼都能碰上钓鱼老叟，与他分享圣贤经书，外人羡慕不来的，你不需要向他看起，走好自己的步伐即可。”
汝玉若有所思的点头，她对母亲存有较多的撒娇心思，但是该听的话一句都不会漏，都是可以听进去的，将母亲刚才的一番话牢记在心，她想起了外公的嘱咐，赶紧说道：
“光顾着演武比试一事，险些把外公交代的事情忘记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何事？”
“外公先是让我感谢母亲你的及时出现，然后说今后必定多多推荐优秀贤才到问情阁，也会给问情阁送去答谢礼，还有就是说......他问能不能让母亲你给我多准备一些防备合欢药的解药，说是怕我姑娘家在外吃亏。”
征远老将军的心思很简单，以前觉得外孙女汝玉的修为足以自保，不消过于担心，可这回汝玉险些被陵公子用合欢药糟蹋了身子，老将军是担心的提心吊胆。
而他老人家又从未听说过这玩样还能有解药，男人中了这东西也吃亏不了，到教坊司花几两银子，让那里的姑娘表演回骑术就完事，但是姑娘家不行呀！
现在听说沈阁主有这种药在，料想十分珍贵，来之不易，取之困难，就让汝玉转达意思，解药的花费都由他那边承担。
汝玉想起那解药的口感，俏生生的脸蛋都拧巴起来了：
“母亲，那解药如果拿得困难的话，不要也罢，忒难喝了，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多好的解药我都喝不下去！”
沈雪君闻言，微微颔首，倒也觉得有道理，她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那么巧地出现，护得汝玉周全，但如果汝玉自己常备解药在身，至少中计了也能有个应对的手段。
“那解药在楚明空身上，你若是真要的话，直接去找他要就行，不过他给得有些磨磨唧唧，费功夫，你可以向他请教时，让他边作解答边给你准备解药。”沈雪君说道。
“原来那厮有解药的呀，当时竟然白白看我在那里受苦，真是混账！”汝玉记得当时自己发作的时候，他就看着装作无能为力，合着原来是不舍得把解药给她！
本事挺大，肚量怎如此小气，当时竟然还是母亲出面才为她拿到解药。
“那他的解药多吗，如此小气，下次再问估计就更难了，一口气问他要多一些。”
“挺多，以他的体质，短时间内大概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第二百三十章 有药吗？

楚明空找了个地方躺着装睡，因为中途楚王妃派人过来，问要不要再收拾一个院子出来给他休息，楚明空自然是拒绝的。
姐姐萧韵寒这里人多热闹，为啥要去别的地方睡？不过明着拒绝楚王妃也不好，才认回来的母妃，这种小事得顺着她一些，楚明空便表达了感谢，而后说自己很疲惫得休息，暂时就不去新院子了，先收拾着留给他以后用吧。
左秋池拍着小明空的肚腩，问道：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此行来西陵需要处理的最大问题已经解决了，你是打算直接在此当着这个土霸王，还是有别的盘算？真打算再回京城继续当质子？”
楚明空钻进左秋池的怀里，八爪鱼一般缠抱着她，左秋池当下也是咸鱼躺着，外裙已经脱下，只一件肚兜挂在上身，过于饱满的两团酥软玉脂，在肚兜两侧露出了兜不住的春色，身上柔软腻嫩又香喷喷的。
因为楚明空时不时就在她的身上爬上爬下挪动位置，摩擦之下，质地平整的肚兜上悄悄浮现出了微妙的突起石子。
左秋池嫌他总是乱动，玉手握住他的要害命门，给了个朴实无华又致命的威胁“再乱爬乱动我就折了你”。
楚明空不想老实都得老实下来。
“......之后，还真得回去，这一点是肯定的，只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再以质子的身份回去。”
“那你偷偷回去是想做什么？”
把姑娘们都给偷运走呀，还能有比这更重要的吗？
喔，有的，继续调查是不是狗皇帝对他动的手。假如按照穷举法来判断，现在基本上把“恶毒养母家族”这一选择排除掉之后，有动机的就只剩下狗皇帝了。
他的昏迷尚且是个谜团，事情似乎与裴皇后想的有些出入，但还没摸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些不确定的事情之前，楚明空把认识的所有红颜佳人都给搬空出来，将她们带到自己能放心的地方，才是第一要务。
最先需要撤离的就是崔家，崔家和他关系亲近，最先被牵连的可能就是她们。
楚明空甚至想现在就修书一封回京城，让她们即可动身搬来西陵，但这种决定很鲁莽，天涯城尚未完全可以说是安全地方。
“这不是还有一事未了吗，哪能就这样逃走，只是之后回京城的行动确实还没有想好，师尊你在京城待腻了？”楚明空有些担心，左秋池不陪他可就不好了，少了个如花似玉的师尊在身边，这谁受得了！
“说腻也不至于，但多少有那么点吧，不过你要是真打算回京城，我还是可以陪你一同进去的。”左秋池安慰道。
楚明空感激地点头，目光落在肚兜上的两粒显眼的花生米大小的“按钮”上，他伸手戳了戳，就像触发了某种开关一般，耳边传来了左秋池一声“嗯~”的轻哼。
旋即，楚明空的脸颊被揪捏住。
“想死了？信不信这回我不折你了，给你打个结？”
“我错了。”楚明空求生欲拉满，“我刚刚就是见到你的肚兜上不平整，还以为是那布料起皱了，就想着戳下去，戳平来，意外意外......”
“那不如我也给你来一个意外？”左秋池呵呵一笑。
“那就不用了！”楚明空谨慎地又挪了挪身子，尽量控制着不要从肚兜的异样处蹭过去：“师尊，抬一下胳膊呗~？”
见到男孩把脑袋贴到她的胳膊与侧乳处，左秋池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心累道：
“你是真的一点都闲不下来啊，怎么不去找风影，实在不行就去找你师娘。”
嘴上如此嫌弃，左秋池还是将胳膊抬了起来，就好像举高手臂伸懒腰，只不过楚明空要的是这个动作时，腋下的嫩肉会完全露出来，他当即把脸埋在其中，嗅着乳香气息，难以自拔。
“喂，别乱亲。”左秋池无奈地看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孩，拍了他的屁股蛋一下。
“没亲，只是我的嘴唇跟着我的脸贴在了师尊你的肌肤上。”
“那舌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鼻子喘不过气了，只能张开嘴巴......”楚明空的声音很闷，说到后面索性就没声儿了，已经开始亲亲啃啃了。
过了不知多久，楚明空想趁着姐姐去找母妃的空档，与左秋池再亲密亲密，不然何时才能“巴山夜雨涨秋池”，让秋池涨满来？
难得与她说好可以互相反“咬”一口了，楚明空忽然就感知到师娘与另一个人的气息靠近了院子，这气息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汝玉公主。
真的不是时候啊，楚明空看沈雪君那么久都没回来，估计一时半会不回来了，怎么就挑在这个时间呢。
“师尊，我们可不可等汝玉公主走了之后，再来增进一下感情，我象征性敷衍她几句，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左秋池做事全看兴致，兴致可以来得很突然，但可以肯定的是，兴致被打消了，一时半会都是没什么想法的了。
“那得看缘分了~”左秋池正好想看他憋着无处发泄的样子。
“......”楚明空。
稍作准备之后，楚明空整理好仪容仪表，去接见汝玉公主。
汝玉公主这回没再穿着干练修身的劲装了，而是问情阁的宗门服饰，秀气动人。
她一进来，便左顾右盼，寻找师姐萧韵寒的身影，可惜到处都没她的身影，目光落在了男孩身上。
“母妃，韵寒师姐不在呀，还有这怎么有个孩子？”
楚明空看汝玉完全没认出他来，只好说道：
“我是楚明空。”
“你这小孩还挺皮，知道楚明空那藏药的吝啬鬼风头正盛，赢下了天涯城演武，就开始装起他来了。”
汝玉公主完全忘记了楚明空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所以不存在“风头正盛”的说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回西陵了。
沈雪君淡淡地对女儿说道：
“他就是楚明空，身体变小了，神智正常。”
汝玉那英气活泼的脸蛋上布满了惊奇，身体变小这种事当真是第一回见到，心中还有些怀疑。
“你还会使枪吗？秀一手给我瞧瞧？”
楚明空用最简单的一句话证明自己的身份：“你抓着我的宝枪，不放手，硬占我便宜。”
沈雪君并不知晓此事，目光投向女儿，汝玉可不想这种糗事被母亲知道，赶紧说道：
“看来你确实是楚明空，先一边去，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在院子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楚明空才停下来，说道：
“这里行了吧，有什么事要这么神秘地商量？”
“你还有解药吗，出个价，钱管够！”

第二百三十一章 汝玉：我让我母亲亲自取药！

解药......？这个词在最近这段时间出现的话，应该指的就是合欢解药吧，但是汝玉公主这一来就说这件事，每个上文给楚明空联系，他不太敢笃定。
“汝玉公主方便说一下，你要的是什么解药吗？”
一听到楚明空这番话，汝玉公主便皱眉坐下，坐姿霸气，习惯性地带起了军中做派，翘着个二郎腿，但是她现在穿的是裙子，修长的大白腿这么一架，就露出了肉色，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衣着不合适，赶紧把脚放下来。
“你看看，开始小气装糊涂了吧，我觉得你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求你多做什么，但是当时见我有难都不肯拿解药出来给我，害我在那里药效发作白白受苦，过分了你，太小气了，价钱好说，又不是白要你的！”
“你说的是不是解除合欢药性的解药？”楚明空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还得问一句：“你为什么会想向我要这个解药？”
“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别明知故问了，说了不会占你便宜的。”
汝玉公主当即把自己外公的意思陈述了一下，没忘记加入自己的意思补充道：
“还有一件事得与你商量商量，这解药你能不能调配得稀一点，我心中自然是明白东西是好的，可实在难以下咽！”
楚明空觉得这个话题进行得真的......他很想像汝玉公主说明白这东西不是那么“方便”的东西，把他的内玩意儿随身备着当解药也太怪了。
“你不知道那解药的真实面目是什么吗？”
“解药的真面目？药呗。”汝玉公主理所当然地说道。
“......”楚明空。
看来当时沈雪君吐出来拿给汝玉吃的时候，应该没有说明白，万一哪天汝玉公主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那就真的完了。
汝玉公主继续循循善诱地劝对方交易，因为他此时的身高正趁手得很，她摸了摸楚明空的狗头，说道：
“虽然我母亲说这玩样你是取之不尽，但是我知晓此物的珍贵，解除合欢药效应该只是它微不足道的作用之一吧。
当时我吃完那东西，便觉得小腹发热，但不是合欢药的那种热，就是感觉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恢复，然后我又去练功场修炼了一会儿，发觉身上好像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可惜没多久就消失了。”
楚明空思索了一下，汝玉说的应该是《素女经》和《玄女经》的功效，前者主治愈，后者主杀伐。他一直以为运功了才可以触发这两种效果的，原来这两种功法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肾.精吗？
“就这么说吧，这种东西当时给你，实在是权宜之计，迫不得已，正常情况下是要找你的夫君之类的人索取的，外人的终究不妥。”
“你这人怎么别别扭扭的，不给就不给呗，还什么问夫君要，当我不识货是吧，功效如此奇特的药液，是个男的就能有吗？
来的时候我就说跟母亲说你这家伙小气得很，我出面不妥的。你也别怪我卑鄙，等一下我就让我母亲，也就是你现在的师尊问你要，看你是不是真的一丁点都不肯给，记得到时候给我时，调配得稀一点儿！”
汝玉公主这大姑娘还是好玩的，不藏什么心机，想到什么说什么，哪怕是当着面向你抱怨，被抱怨的那个人听到了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只能说幸好不是成长在萧家那种家族氛围里，不然真的要明珠暗尘了，毁了这心性。
“汝玉公主你爱喝牛乳吗？锦玉公主挺喜欢喝的。”楚明空觉得可以掏点牛奶让汝玉适应一下口感。
不是每一滴牛奶，都叫特〇〇。
“牛乳？那东西腥得发慌，锦玉现在的口味这么奇怪了吗？”
楚明空简单询问了一下汝玉公主的饮食喜好，听说她喜欢吃爽滑的东西，当即祭出了双皮奶凉粉龟苓膏，放到她手中。汝玉鼓起勇气试吃了一下这新玩意，甚是惊讶，楚明空看她过渡适应得差不多了，又掏出粘稠口感的酸奶给她，这回她倒是勉强能接受了。
主要是东西新奇加上味道确实不赖，勉强能克服自己对粘稠口感的反感。
“之后你让师娘给你冰一冰，会更加好吃，或者等韵寒回来给你运功冰一冰也行。”
“还有这种事？那我等一下找母亲试试，你这种零嘴儿哪弄的，有配方吗？”
“新月王国那里的地方小吃，天极帝国这边没有。”楚明空对这种借口已经轻车熟路了，可谓是信手拈来，“我这还有，要多拿点吗？”
“那么远的地方弄来的？”
汝玉公主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劲，这小气的家伙怎么突然就大方热情起来了。
“等等！你莫不是......想拿这种零嘴给我，然后让我不好意思向母亲问你拿解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明空就是心理愧疚，便多拿点零食出来款待了，如果汝玉不去跟沈雪君说，楚明空反而会有点伤心难过。
汝玉警惕地看着他，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把楚明空给的那点新玩意一股脑地收入储纳戒中，不再理会他，赶紧去找沈雪君。
沈雪君见到女儿匆匆忙忙跑过来，问道：
“你如此慌张是为何，已经向明空讨教完枪法了？”
“枪法......？忘记讨教了，原来这家伙竟然还存有转移我的视线，不想教我枪法的心思！”汝玉公主赶紧向母亲检举楚明空那卑鄙“小人”，说他一直转移视线，不想给药，连给她指点枪法都不肯，只顾着拿东西给她吃。
汝玉说得比较乱，沈雪君听得不是很明白，她确认道：
“汝玉你想说的是，让我去向你要解药？”
“对的，不然这家伙不给，顺便你再骂一骂他，瞪他几眼，踩他几脚丫子......还有一事，母亲你帮我冰一下这几盒小吃。”
沈雪君无奈地运功帮她把小吃速冻一下，汝玉公主没独享，拿着调羹你一勺我一勺地喂给沈雪君吃，惊叹着味道果然了得！
不过吃完之后，她想起自己找西陵的铁匠打造的长枪差不多送过来了，便先行回去，没有在清心府这里逗留。
沈雪君把女儿送走后，找到了楚明空。

第二百三十二章 师娘的道

楚明空听说汝玉公主走了的消息，不清楚她离去的原因，莫不是在沈雪君那里假装郁气心头，愤慨离去？
假如真的上升到这种层次，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得赶紧向师娘说清楚情况才是。
这个时间，楚明空刚好能变回去了，他赶紧恢复成正常体态，换上寻常的衣裳。
他的打底的裤子才提到一半，沈雪君便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美眸中射出的眸光平静，似乎是没想到楚明空变回去了，她上下打量了楚明空一眼，没对他的动作进行任何评价，没事人一般在椅子上坐下。
“明空，你不是答应我会指点一下汝玉的吗，为何临时又反悔了？”
“没有不指点的意思，是汝玉她误会了，以为我不指点她，聊着聊着自己就跑了。”
“她说你用小吃零嘴来拖延时间，不停地拿新东西给她吃。”
这个汝玉看着就是挺高挑的一个大姑娘，怎么打小报告的内容跟小孩子私的......楚明空以为她顶多就是说一下药的事情，怎么连枪法的事情都说的。
楚明空面上无光，赶紧把裤子提起来，将衣裳穿好，在沈雪君旁边坐下，偷眼瞅了一下熟美清冷的师娘，解释道：
“这个也是没有的事，上回师娘你给汝玉她吃了我的那玩样作解药，我心中内疚，但我知道师娘你觉得那并非大事，我若是拿太过正式隆重的歉礼，可能师娘你反而有意见，于是我便拿一些新鲜的吃食给她尝尝。
这样我算聊以抚慰心中的内疚，也不会让师娘你难做。”
沈雪君说道：
“你若是真的内疚惭愧，就该直白地告知汝玉她吃的是什么，如何取出。现在汝玉甚至不知道你是在表达歉意，还以为你是在敷衍她，你觉得她不配得到你的指点而过来向我抱怨，那你是在用让她难受的方式，抚慰自己心中的内疚吗？”
“......呃。”楚明空语塞，他真的回答不上来沈雪君的这番问话。
“结果来看，你做的事情只是让自己心安理得，对汝玉却没什么意义，自己去安慰自己的内疚，与自我欺骗何异？甚至还让自己劳神去做多余的事情来安慰自己，那为何不一开始就放下这种情绪？”
师娘这是来“度化”他放下感情的吗？
楚明空以为这会是讨论解药一事的展开，怎么就跑到这上面去了？他忽然觉得沈雪君很像那种佛门老僧，劝人大彻大悟，放下心中一切执念，遁入空门，但是用佛门老秃驴来形容沈雪君是肯定不合适的，或许该用女菩萨？而且楚明空还真的挺能听进去她的这种引导的话。
他的思维跟着沈雪君的这番话，简单进行了一番自我探索，纯理性来说，沈雪君讲得不无道理，他似乎一直都被情绪所主导，甚至需要自己去安抚自己的内疚心，可感性判断，又觉得哪里不对，他说道：
“师娘，我觉得这可以理解为情绪给我的好坏影响，好的是它能让我更加享受那些美好的事物，坏处则是享受之余，它给我带来了多余的情绪负担，像是‘负罪感’、‘自责’、‘内疚’、‘背德’，但假如没有这种了这种情绪负担，世界得出乱子，人人作恶都没有感觉了。”
“所以才会有规矩来规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沈雪君说道。
楚明空想了想，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道理，境界道行到底还是比不过师娘，他只好说道：
“听起来师娘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无法放弃对感情的享受，喜欢便去尝试占有，不管合不合适，这或许就叫‘本心'？假如没了这份‘本心’，那我就不是楚明空了，而且我若是没了这种情绪，估计就不会亲近师娘你了。”
“为师的皮肉声相皆因无情而起，你此刻心中对我的亲近，岂不是说明你的内心在追求我的无情？因为自身被情绪拖累，心力憔悴，故而更想找到一种超脱的心境？”
说不过呀......
楚明空不觉得自己是那么深沉的人，说白了他就是个渴望深入各种极阴\之道的肤浅瑟批，忍不住想亲近沈雪君，还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对他开\口，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那个时候他哪里有顾虑那么多。
“可能不是，大概是我对师娘的无情道，了解得不是很深入，没体会过师娘的道有多好，有多妙，难悟师娘的道与理。”
“罢了，那就说回解药的事，你为何不肯给汝玉备几份解药，她愿意支付报酬，你若是不愿意给，至少也得告诉她为什么吧？”
“这个嘛，怎么说呢......”楚明空难以启齿。
“还是说，你是想师娘用嘴再把你取出来，嗯？”
说罢，沈雪君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睨着他看，目光如清冽的泉水倒映着他的身影，可是看久了，又像冷冽的坚冰反射着对方的样子，宛若在轻蔑鄙视地告诉对方——看看你现在这丢人的样子。
楚明空在思考着自己的回答，如果回答说是，会不会直白得不妥？但不这样说，岂不是否认了自己先前的论述，自己否定自己的本心了？
他还没回答，沈雪君就叹气了：
“看看，你被太多的情绪缠身，回答做不到问心无愧，这样的你怎么能真正认识到自己呢？就算是喜悦、亲近、爱慕，这些看似美好的情绪，其实也会成为你的累赘，成为控制你的绳索，你信不信？”
“不是很信。”楚明空面色怪异。
“那好，你是觉得为师帮你取药是欣喜的事情吧？”
楚明空脸色肃穆，那怎么会呢，我不是这种人！
“那为师就把这当做对你的奖赏，你多听为师的话，听为师的命令，为师就给你这种奖赏，顺带把解药拿给汝玉，你看可好？”才问完，沈雪君就以命令的语气说道：“听话，你会说好！”
“......？！”
楚明空难以置信地看着冷艳熟美的少妇师娘。
振作一点，怎么能被这种一脸冷漠轻蔑看着你的女人牵着鼻子走，你是那种没骨气的人吗？！
硬气一点，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说不，狠狠地打她的脸！
——不对，我是个有孝心的人，如果这种时候说不，岂不是很伤师娘的心......？
而且，长辈之命不可违，用师娘的话来说，这是规矩！
“好。”楚明空能屈能伸地说道。
“那第一个命令，变回去。”
才摆脱男童模式的楚明空傻眼了，一咬牙，果断变了回去。
沈雪君也没有食言，抱起男孩，让他坐在桌子上，自己则慢慢俯下脑袋，楚明空看着师娘的两瓣莹润薄唇，一时间觉得无比美丽。
湿润温暖，并且渐渐变得熟练灵活的美。
用香唇答应的奖赏，就用香唇尽数兑现。
不知过了多久，
沈雪君装好了给女儿的一瓶解药。
——————
PS：今夜无更，今天码得有点慢了，犯困犯太久了

第二三三章  坏我好事

极渊中，看似离开的佛门僧人仍旧有部分留在极渊中活动，西陵现在全境封锁式地搜寻佛门僧人，但是业绩寥寥，因为在外活动的秃驴们已经跑路完毕，而极渊却是西陵军官难以展开大规模搜寻的地方。
怒生和尚盘腿坐在地上运功疗伤，跟前放着的一枚小佛正为他送去愿力，破碎的金身正缓慢地修复着，暗淡发灰的金身已经能偶尔闪过灼目金光。
伤势还未完全痊愈，怒生和尚结束了运功，从蒲团上站起来，朝那几位龙众面具的人恭敬行礼。
“听说修罗明王的护法使受伤了，着实吓了我等一跳，什么人竟然能伤你到这个份上？西陵以及各个世家中应该没有这种人才对。”
面具男人惊讶，他话语中的亲近之意，在提到“修罗明王”这个名字时尤为明显，是因怒生这重护法身份才格外亲近他的。
“有，贫僧细细想来，许是西陵世子殿下了，既然有消息说他已经偷偷回到西陵，却从未见到现身，那多半是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想来也只有那位自称是‘曹贼’的神秘甲胄人了。”
“那应该是了，他小时候便因王妃的关系，整日以甲胄示人，不过他最擅长的是枪，而怒生护法的金身是从空明枪中锻打而成，便是枪仙，应该也难伤你到这等程度才对。”
“是重剑剑仙，不愧是出身独绝之人，提防了一手枪，没料到重剑也如此凶恶。”
“那可惜了，还想西陵送给修罗明王作为佛域，广渡佛法。先代西陵王存留了灭佛之志在王符中，我难再触碰，天涯城演武已是最有可能的方式去接近王符的了。”
“此行本就志不在天涯城，我率人在城中吸引目光，便是想你们这里安然成事，而且这西陵乃毗邻极渊之地，修罗明王要来也得分心关注此处......事情办得如何了？”
“以极渊为熔炉，为修罗明王所铸的诸般法器神兵，即将完成......不过我还有一事，我想借铸造神兵的炉火，熔铸此物。”
“这是何物？”
“西陵古王陵印，我想尝试开启古王陵。”
“那你需等法器完成，再用炉中余火去尝试，修罗明王之事，不可添意外。”
——————————
楚明空这边，被取完解药后，钻洞入道的念头愈发强烈，很想去找万贵妃修炼修炼，可惜清心府大半夜迎来不安定之事——萧家带人来闹了。
萧家明面上应该是被驱逐出西陵了的才是，而且当时楚王妃和万贵妃被送进天涯楼时，楚明空已经先一步命令不得泄露她们的行踪与身份出去，就算是回清心府这边休息，也有注意隐秘工作。
现在现在大半夜的，清心府外嗷嗷声不停。
“雉儿！华儿！你们原来已经与左阁下交好，何必隐瞒为父！为父是支持的你们的！”
清心府中没个回应，只有侍卫拦在府外，阻拦萧家的人往清心府靠近半步。
萧成仁把萧枫楠都带过来了，但是萧枫楠还是呆呆滞滞的，双目无神，嘴里还是在念叨着“一定还是怒目的精神震慑......都是幻术”云云，不愿面对自己蜕变升华后，还是被人一刀斩败的惨烈事实。
“雉儿！你看看枫楠，你就算对为父有怨气，你也不能那么狠心地对待你的儿子枫楠啊，他先前被萧承琳那个女人谎言蛊惑，现在我已经将那妖女斩首示众了！你就出来吧！”
清心府中，已经就寝歇息的楚王妃与王贵妃一同起身，身上只披着单薄的衣裳，楚王妃面色阴沉，与楚明空和解相认的喜悦，被这大半夜鬼哭狼嚎的晦气声音打散。
万贵妃安抚道：
“雉儿，不用搭理外面的人，把他们驱逐出西陵就行，你不要露面，你若是露面了，等于你的西陵王身份暴露出去了，你需要保持神秘，否则日后父亲他还会带着人来闹腾的。”
楚王妃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现在听见萧成仁的声音就有股无名之火，她咬牙切齿道：
“万华，这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个老东西到底是如何能这么不要脸的？”
她现在真的想走出去，当面质问他，问他当时还记不记得是如何在她面前的得意的，是如何唆使枫楠来拂她脸面，强行带走万华的？
就是从萧枫楠当时的话，萧雉都能猜到萧成仁是怎么蛊惑他的，萧成仁耍这种小手段，萧雉并不生气，她最气的是萧枫楠真的就这么听信于他这个外公！
萧韵寒的院子比较偏静，楚明空隔了好一会儿听从舒舒服服的睡梦中醒来，姗姗来迟赶到楚王妃这边，了解清楚事情经过，他给楚王妃出主意。
“萧成仁现在急于找个靠山，本来这次行动，就是打算放弃萧家在京城的基本盘，毕竟会得罪皇室，可现在萧成仁没拿到西陵，还把皇室得罪了，只能硬着头皮回来，不过也有可能他是来替皇室打探消息的，打听清楚新西陵王到底是谁，好方便以后当带路党引皇室来对付西陵。”
楚王妃这个新的西陵王需要专注在西陵的事务上，得尽快让一切稳定下来，而不是被这种粪便苍蝇的嗡嗡声影响心情。
楚明空说道：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可好，但是手段可能会有些过分，萧雉母妃要是怕不妥，我行动前可以先跟你商量商量。”
这还有必要商量吗？商量如何让自己心软，然后给萧成仁留一情面？虽然现在萧雉知晓以身换药的对象是楚明空，心中多少能接受，也没那么反感此事，但如果“左阁下”的真身不是楚明空呢？
“不用留情面，明空你去替母妃处理吧，我不想在西陵再见到他们......”
“好，那我得先去天涯楼一趟，肯定是那边有长老暴露了你们的消息，得杀鸡儆猴才行，母妃写一份授权吧。”
要一份这样的授权，就是想避免那些长老说什么“左阁下你已经把王符让给楚王妃了，现在西陵是楚王妃的，不是你的”云云，到时还能跑回来找楚王妃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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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都觉得自己现在不需要隐瞒身份，没有再穿甲胄的必要了，结果还是大半夜地来到了天涯楼，叫醒了鼎长老，把事情告诉给他知晓。
他觉得此事也是无奈，尝试劝道：
“左阁下，前一段时间，我等都以为天涯城要与萧家联盟了，而且还有楚王妃的关系在，故而与萧家有了联络，少数长老可能与萧家攀谈甚欢，如果直接惩罚的话，可能会让别人的长老积下怨气和恐惧。”
楚明空摇头，这件事在他这里没得商量，他坚决地说道：
“此事没有任何宽容的地方，先前长老们觉得萧家是楚王妃的势力，故而去亲近萧家，我可以理解，但现在分明就清楚萧家与楚王妃分道扬镳，还有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或者换一个理解，现在楚王妃是我左葛割的人，不是萧家的，结果还有人不明事理，那等于对我不满，私通萧家，出卖新西陵王的情报，不可留，鼎长老应该知晓这当中有哪些人，请告诉我吧！”
楚明空也没打算过所有人都能接受一个新主，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你不喜欢你就走呗，爱投靠就投靠萧家去，但是留下来当内鬼，那就不好意思了。
鼎长老便列了个名单出来，天涯城楼当前的长老，有五分之一是向着萧家的，一半是想继续留在这里，认可楚王妃的，剩下的那些就是谁来当都无所谓的了。
这个结果还算乐观，楚明空还真的担心全员内鬼，一半自己人都没，那可真的就是光杆司令了。
但鼎长老说得也有道理，不可过于粗鲁来处理，那五分之一可以随便弄死，但要是弄死得太过残暴，吓到了那些本来有心倾向楚王妃这边的人就不好了。
最好是先明着警告，暗中再观察他们有没有犯事的迹象，让别的长老明白这些人是明知故犯而死的，而不是新西陵王杀心过重弄死他们的。
西陵以后是楚明空要安置顾姨她们的据点，留下这种人在天涯楼，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隐患？
看着那一大摞名单，楚明空心累地问道：
“那鼎长老能确认是哪些人在这两天向萧家通风报信了吗？”
“左阁下，这一点老夫就真的无能为力了，确实不知晓，他们若私自行动，老夫难以做到一清二楚。”
“这样吗......”
楚明空打算抓阄，随机抽几位幸运长老之时，他的身边吹过一阵香风，风影出现，随手丢下了几个长老的人头
“我不能保证这些是全部，但可以确信他们在演武结束后，还与萧家有过接触，在投其所好一事上，萧成仁确实有些天赋，适合在青楼当龟公，都大局已定了，还有长老觉得萧家可以卷土重来。”风影耸了耸肩，似乎再说这就是随手之劳。
这种想到什么，就已经有人替他提前办好的贴心感觉，美妙得难以言喻。
“还好有你在！”楚明空感激道。
风影却挑眉道：
“我这侍女可是要你好吃好喝供着我的，可不是来多出力的，不免费帮你哦~”

第二百三十四章 智昏了

萧家留在天涯楼的这点瘤子当即就摘掉一部分了，楚明空只把那些勾结得尤为嚣张的出头鸟给折了，剩下那些只能留给楚王妃去慢慢处理了。
人员名单在手，往后盯紧观察抓尾巴去进行处理就行，楚明空觉得楚王妃应该比较擅长这个。
至于半夜跑过来大喊大叫的萧成仁那厮，他害得楚明空没法去找万贵妃的加班修炼，在得到了楚王妃许可的前提下，楚明空赶紧找人往萧家这几个人身上泼潲水、丢臭鱼......味道神似鲱鱼罐头的一种腐烂臭鱼。
萧成仁这家伙属实是个能屈能伸的大龟公，被泼了一身臭还想着卖惨博取同情，最后实在没办法，楚明空叫人给萧成仁演示一下老坛酸菜的发酵制作过程，再往他们嘴里猛塞老痰酸菜，稳稳当当地赶走了萧家人。
就连亲生儿子萧枫楠，楚王妃也没有再表露过丁点的谅解和好之意。
楚明空觉得这已经算是萧雉大度的了，若是再萧成仁再闹久一点，把萧雉的耐心磨没了，可能就得下令把他们削成人彘，扔粪坑里。
从半夜开始忙活，楚明空觉得反正都开始忙了，不如一口气把要做的都吩咐下去，省得之后还得抽时间，于是就一口气忙活到傍晚才算是结束。
因为这些事物有很大一部分是针对那部分天涯楼长老的，因此风影全程陪着他，她更加擅长做这种阴暗面的事。
如果让师尊左秋池来，估计就是把灭绝重剑往天涯楼下一放，而后勒令那些长老自己过来受死，可以不牵连家眷，不要浪费她那么多功夫。
因为楚明空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左秋池多半如此。
夕阳西下，斜阳艳红。
楚明空已经变回了正常体态，他与风影倚立在天涯楼的窗边，站在黄昏色下，橘红色的夕阳光洒在风影的肌肤上，她的脸庞都笼罩上了一重梦幻的光晕色调，这种光线用阴影将她立体精致的五官刻画得更为惊艳，那是独具一格的异域风情。
他感叹道：
“第一次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不是处理这种事情的料，得细致谨慎，考虑着考虑那的，麻烦得很。”
就好比处理这批内奸带路党的事情，杀轻了就是在自留隐患，但杀重了却容易适得其反，让别的长老心寒恐惧，必须得找到当中的一个平衡点。
说起来容易，但是楚明空就不太会把握这些事情，你在高处作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给下面的人带来难以预见的影响，必须谨慎又谨慎。有问题不能一刀切，一口气解决，是他最苦恼的事情。
风影不作安慰，反而欣然地点了点头，说道：
“挺好的，你早该有这种挫败感了。”
“怎么说？”楚明空觉得她可能有什么真知灼见，至理感悟要跟他分享。
“当初你还是小小只的时候，信口就说给几天时间就能帮我把功法改良好，我还等着你拿不出成果的，结果你还提前完成了。
看着一个新人轻而易举就在自己耕耘多年的领域快步跟上，那种感觉挺不悦的，现在看到你有捣鼓不明白的事，我心中开心解闷~”
“......”楚明空吐槽道：“虽然但是，你有这种幸灾乐祸，也劳烦藏一下，不要说出来好吗？”
“看在你成功取悦到我的份上，我可以赏你一个吻~”
风影抬眸看着他，猫儿似的碧眸中有着狡黠的妩媚，娇媚的玉面粉雕玉琢。
楚明空还是很真实的，顿时就笑得春光灿烂，很没骨气地就被安慰到了，说道：
“我忽然又觉得让你开心到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我要一个带水的吻！”
两人的鼻尖相碰，而后交错滑过，抵在彼此的脸庞上。一些凶兽在品尝猎物前，都有玩弄猎物的习惯，风影的吻就很像，先是对楚明空上唇的试探。
一开始是一抿便分开，楚明空凑上去，她又会逃离地后缩那么一点，恰好躲过楚明空的嘴唇。
待到楚明空疑惑地看着她，想询问缘由时，风影便一举吻合上来，灵活地撬开嘴，难舍难分地纠缠交织，像是连空气都不想留给对方，让猎物在自己的嘴里窒息到无法逃离。
等到取悦的奖赏结束，风影看了眼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胸衣，以及楚明空握在她心头肉处的大手。
“我说过奖励你的是吻，没说你可以攀上来吧，怎么每次亲的时候，手都老实不了想捏东西呢？”看似责怪，但风影并没有让楚明空把手拿开的意思。
“这手空落落的，总得找些东西感受一下实感的嘛，而且怎么说呢......我觉得咱们俩谁也别说谁比较好！”
风影的一只胳膊勾在楚明空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嘛——楚明空低头看了眼，她的手已经十分娴熟地握住了什么，
嗯，
握住了匕首的把儿，而且还娴熟地前后把玩。
算了，楚明空决定不与她计较，虽然风影抓住了他的把柄，但自己又何尝不是拿捏了她的乳......心房呢？
“有一件事想从你这里探讨一下，风影你知道我这人比较勤穴好问的。”楚明空认真道。
“你吻，我嗦？”
“是你问我说，我是真想问事情，不过我们手中的活可以不用停下，不碍事。”楚明空明确表态道。
他想问的，其实就是从风影这里取经，看看她如果面对沈雪君的那番话会如何应对。
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场外求援，多找几种答案，总有一种能口头打败，睡服沈雪君。
风影听完后，仔细思考着给楚明空的回答，连手中的活儿都停了一下来，还捏了捏楚明空脸颊，让他别捏着捏着就开始探头过来吸。
“明空，你不必去正面回答她，这不是争论世俗学问，坐而论道是行不通的，每个人对修行、外物、心境的看法都是不同的。
就好比同样是杀人，你和左秋池都喜欢一下了事，粗放豪迈，我则追求精细的、致命的以点破面。所以你不必教我如何杀人，我也不必听你教我如何杀人，争论这种没有任何的意义。
换成别的方面也是一样的。问情阁的阁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她也是在用自己的感悟看待事物，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了，怎么能问这种问题？按照自己的步调来就好。”
楚明空一想，果然在理，一直被师娘猛猛口，脑子都不好使了！
射令智昏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狰狞面具

楚明空深以为然，先前确实有点被沈雪君带进她的观念里去思考了，他没完全陷进去，恐怕就是因为他自身本就已经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解，只是并不清晰。
要动摇这种理解，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正面击败他，用实力告诉楚明空，他迄今的修炼感悟都是错误，这样才能让人从内心层面去否认自己，进而尝试去接受对方。
“幸好老子道行够深，不然还真的就被唬住了！但是属实还是有点东西的，我要是真的这么琢磨下去，指不定就真的想进去了。”
但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说是水滴石穿也不为过，师娘要是真能用嘴和舌头说动他，那汝玉公主和整个问情阁这辈子就不用再愁解药的问题了！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真的跟着沈雪君去想，嘴上认同她就完事。
要是在这种道理之悟上跟师娘顶嘴，顶着顶着把她弄烦了，觉得他愚钝不可教也，以后楚明空没得顶她的嘴，那还挺吃亏的。
敷衍着“对对对”，这样她开心了，觉得教懂了一个弟子，楚明空也开心了，因为确实舒服到了，一举两得。
风影拍了拍他的脑袋，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拍回来，提醒道：
“沈雪君的话，你务必小心听取，可以当做茶余饭后的思考，但千万不能放心中去，问情阁是个很古老的宗门，一直不怎么壮大，却从没真正意义上的没落过，而且立场上，向来都是在正道与魔道之间摇摆不定的，这种摇摆视那一代的阁主而定。”
“怎么说？”
楚明空站得开始犯懒癌了，就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下，把风影的曼妙玉体搂在怀里，温香软玉在怀，想认真听讲都有点困难了，也只能振作起来，再认真那么一会儿。
风影说道：
“很难与你解释这个中的具体原因，传承了那么多代的宗门，那里是一句话就能讲完的。但我觉得最核心的还是问情阁的理念，叩问本心，到底要以何种心情来对待世界一切，假如这个宗主领悟得不同，就会带着整个宗门走向不同的道路。”
楚明空想想，大概能体会风影的意思，他说道：
“而且还会立规矩？”
“对，这种立规矩与寻常的国法家规不同，明空你在西陵当着小王爷长大，就该明白从过去到现在，任何一个世俗王朝的律法、规矩，都是制定出来让别人去遵守的，但总有人能凌驾其之上，像此等规矩，就是玩物。
但问情阁对待自己规矩的态度，那是真的要求自己都一同去遵守的，那说明问情阁的宗主道心坚定，你这样随性的人就该像左秋池那样随性，若是与沈雪君那样的人去较真，你有可能就陷了她的道。”
“嗯，那沈雪君她带领的问情阁，现在算是正道还是魔道呢？”楚明空问道。
“这是后人才能去评判的事情，现在还不知全貌，但就当下来看，问情阁的倾向并不明显。就拿问情阁的弟子来说，如果正魔两派在打架，问情阁的弟子谁都有可能去帮，就看哪一方符合自己的规矩，如果正道不合，那真起了冲突就去揍正道，但也不代表就完全是在帮魔道。”
中立混沌是吧？
“明白了。”楚明空姑且点头。
以后一定更加慎重委托地对待别个宗门的理念，断然不可太想当然的轻视。
“那时候差不多了，你找个时间去向韵寒道别吧，她打算跟随沈雪君一同回去了。”风影提醒道。
楚明空有预料到她的离去，还是颇为不舍的，好些年第一次走得这么近，现在西陵之事尘埃落定，她回宗门也可以理解，倒不如说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就连滚蛋那头熊，也已经离去，回妖族当谐星护法去了，不过滚蛋算是不辞而别，因为他是找柠檬吃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出了西陵，看着反正也走远了，索性就回妖族地盘去。
也是见面和离开都一样地突兀，不过知晓滚蛋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已是一大喜事，日后若有机会就去妖族的地盘找滚蛋快活快活。
“嗯，我忙完裆......当下的事情就去道个别。”
说罢，楚明空的手沿着风影的曼妙身材曲线，一路游离到她的黑丝脚踝处，两条丝袜美腿架在肩膀上。
——————————
“母亲，你这就要和师姐走了吗，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还想与你多亲近亲近的。”
得知母亲沈雪君的行程，汝玉公主帮她收拾行李，但是能收拾的东西不多，沈雪君能留下的生活痕迹，到底不过一点点，一个小小的包裹便能涵盖起来，而后往储纳手镯一收就完事。
汝玉公主在那里走来走去看似忙碌，更多是想挽留母亲久一些，好像这样来回走，收拾得越久，沈雪君就不会离开了一般。
“又不是没有亲近的机会，你大可亲自到宗门来寻我和你师姐，不过韵寒回去后就打算闭关了，恐怕你来了后，一时半会也难以见面。”
汝玉叹气道：
“就是这个原因呀，你们一闭关起来就不知今夕是何年，连个时间概念都没了，以前我千里迢迢跑去找你，结果韵寒师姐在外游历，母亲你又在闭关，我只能找别个师姐师妹乐呵，在你宗门里住了快半年，准备离去了才等到你出关。”
“如果闭关只闭个十天半个月，那也不叫闭关了。”美妇无奈，她取出好几个白色瓷瓶出来，说道：“收起来吧，都是我替你向楚明空要来的，嫌黏糊而你就自己调稀来，总有事态紧急到你不得不喝的时候。”
汝玉甚是惊讶地看着那几个药液瓶，轻轻摇晃了一下，装得满满当当的，拔开瓶塞闻了闻，果然是那种怪怪的味道，不太好闻，但是多闻几口就会有心乱的微妙感觉。
看到母亲给她要来了这么多解药，汝玉公主得意又气愤：
“楚明空那臭家伙，我去要就不肯给了，还得母亲你出面才能从那吝啬鬼那里拔毛似地拔下这么多，母亲你等一下随我去向他道个别吧，我要瞧瞧那家伙难堪的脸色！”
想着想着，汝玉有些迫不及待了，还有什么比看见别人难堪更有意思的呢？尤其是楚明空那种铁公鸡似的人，顺带再找他要点零食。
汝玉公主收拾着收拾着，从母亲的床铺下摸索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具，稍作打量便帮她一同放进储纳手镯中。
“收拾好啦！”

第二百三十六章 清心府逐渐冷清

“嗯？你怎么变回来了？”
汝玉公主来到楚明空跟前，疑惑又惊讶，她绕着楚明空走了一圈，看看到底有什么玄机在其中，是否是幻术之类的，不过用力拍了拍他的胸膛，发现是实打实的结实，便不再怀疑了。
“你不是都见过我这幅样子的吗，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样子的吧？”楚明空对汝玉那看稀奇玩样的眼神感到无奈，有点像是被人当猴儿看了。
“哪天你见到一个大姑娘今天是少女，明儿就成老太太了，再一看又变成少女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汝玉解释着，视线不自觉地往楚明空的某处看过去，掌心产生出幻觉，仿佛又握住了那奇怪的物什。她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而后取出一白瓶晃了晃，向楚明空炫耀，闷唧唧地哼声道：
“尴尬不，让你支我点儿解药，虽然是强买强卖了点，但又不是不给你钱，非得我找母亲出面。”
楚明空不知道怎么应她这番话，看着她拿着小瓶子在晃，生怕她打碎了，弄得满地都是，那他就不是尴尬了，而是直接想死了。
左秋池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公主妹子，那是什么解药，还得专门找楚明空这厮拿，他还藏了什么宝贝吗，起开瓶塞我看看。”
楚明空一听就慌了神，这汝玉公主要是打开瓶塞，那气味出来可就暴露了，多的不说，现在房间里估计就姐姐萧韵寒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的，但是左秋池和风影她们还吃得少吗？
好在汝玉公主没有打开塞子，她收起了瓶子，指着楚明空，对左秋池说道：
“左前辈不好意思了，这瓶子有禁制，是要尽可能地保持药液的药效不散，取开瓶塞就坏了禁制了，我还得留着以后不时之需呢，你问楚明空吧，或者问我母亲，我母亲找楚明空这吝啬鬼要的。”
楚明空可不敢让她们继续问解药是什么了，如果左秋池或者萧韵寒好奇起来，询问解药的真身，沈雪君毫无顾虑就说出来的话，他的狗命不保，可能当场就得被姐姐手刃于此。
“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可以恢复伤势，短时间内增进战斗力的精华原液，给汝玉公遇到歹人袭击时防身用的。”
汝玉发觉他说得不完全错，确实有那些作用，她怕等一下忘记了，赶紧说道：
“还有吗，那些奶味儿的滑滑的零嘴，你多给我些，我就不计较你那小肚鸡肠的吝啬了，往后你去我那儿作客，我好吃好喝款待你。”
楚明空乐于见到她把话题引向别处，赶紧拿了一大堆双皮奶那些东西出来给她，滔滔不绝地介绍口味，最佳食用方法，还给左秋池她们都一人整了几份，这一话题发散得差不多了，先前解药的事情已经被众人忘在不知那个旮旯角落了。
楚明空看着姐姐萧韵寒，说道：
“韵寒你这是打算回宗门闭关？”
“是，你要跟我一起走吗？走的话，以后就不必搭理天极帝国中的事情了，西陵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让母妃将你的世子身份废了，往后就不用再去京城。”
“我在京城里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呢，还是得回去的，韵寒你不用太担心我，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大不了就去投奔你和师娘呗，只是到时候就怕你们一个个都在闭关，宗门里上下没个认识我的，给我拦在门外的。”
汝玉公主拍了拍胸脯，拍得乳.肉抖动，她爽快地说道：
“楚明空你在问情阁那儿吃了闭门羹，可以来找我呀，多搜罗些零食给我就行。”
这汝玉公主确实好玩，不对，目前见过的公主都挺好玩的，最开始见到汝玉公主时，楚明空还以为她是胭脂烈马的性子，她的身材就很高挑的，岂料只是性子直率，对熟悉的人还会撒娇依赖。
“会的会的。”楚明空连连点头，向公主的好意表示答谢，又继续跟萧韵寒感叹道：“好不容易才见面一回，这么快就得分开了。”
“我本就是偷偷前来，是该回去的了，而且在潇湘琴院见面时，你不是还想躲我的么？”
楚明空咧嘴一笑，回想起了当时的尴尬窘迫，他那会儿担心自己对萧家的态度，会让萧韵寒难做，所以一直不敢见她，加之那个时候他还刚中了【童子拜佛】，见她有点尴尬。
谁知道她这么亲近自己的男童形态，就连师娘沈雪君也有点那个意思......
看看师娘现在的冷漠态度，之前还帮他取药，当时楚明空壮着雄心豹子胆进行了请求过后，师娘她还捧着自己那两团丰满的奶白大雪子帮他挤药，可现在见到他是猛男形态，看都不多看他一眼了。
萧韵寒一行人准备启程了，楚明空抱住萧韵寒，娇躯温香柔软，灵气散出的淡淡凉意，让他感觉自己好似搂着一朵雪莲，稍微抱得一紧，胸膛紧贴着萧韵寒的丰腴酥.胸的，这份柔软有着挺实饱满的压迫感。
久久地拥抱完，萧韵寒她们便离去了。
虽然萧韵寒和沈雪君在清心府中，都是属于话比较少的人，闲暇时的聊天几乎不会参与，只会在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人问到她们时，才会说上话，但是她们的离去还是让楚明空感觉清心府一下子少了什么，缺了什么。
左秋池拉着楚明空坐下，楚明空还以为师尊会安慰自己两句，结果她直接便是问道：
“那解药是什么玩意儿，为何弄得神神秘秘的？”
楚明空面色窘迫严肃，其实那解药是什么，说出来也无妨，但是这个话题必然会紧接着一个“那沈雪君是如何从你这里拿到药”的致命问题，这个就不太方便解答了。
“就是短时间内提升杀伐实力的药液，类似的丹药也有很多的吧？”楚明空用智慧的眼神看着左秋池。
风影一举点破了楚明空话语中的漏洞，轻声道：
“那也不叫解药呀，解药必然是中了什么毒才需要解药的。”
“对呀，不是有一些什么软筋散之类的毒药嘛，不小心中计了，灵脉都罢工不听话了，这个时候不就得用解药恢复自己的战斗力，更好应对敌人吗？”楚明空自己给自己点头，好像这样就能充满说服力。
左秋池也懒得问了，她说道：
“韵寒都跑路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你可待不了多久，有什么要做的赶紧做完才是。”
“该做的其实都做得差不多了，现在要等天涯楼给一点科研成果出来，那边的长老总说快了快了，应该不用等很久的吧。”
“何为‘科研成果’？”风影对他话中的词不解，新奇又陌生，可是看楚明空的表情，又像是很寻常的词一般。
楚明空还真不知道在这种世界观背景下，跟科研成果相近的词是什么，不清不楚地说道：
“大概就是‘奇yin巧技’的意思，我看韵寒她们宗门都有可以传音联络的器物，就想着能不能捣鼓出一种类似的东西让我们隔了很远的距离也能进行联络。”
当初跟汝玉公主见面的时候，她就提到说沈雪君传音给她了，后来楚明空询问，才知道是问情阁治下的矿区出产的一种玉，同一块玉掰开来，制作成玉佩，持有这两块玉佩的两人就能短距离传音，但也只能短距离。
不能说完全没用，但是确实差了那么点意思。
这其实是让楚明空很纳闷的一件事，这个世界连观影石这种类似录像机的东西都有了，怎么会没有电话呢？
他跟天涯楼的长老们说了说这个想法，又把几块从师娘沈雪君那里要来的玉石拿给他们看，长老们灵感萌生一般开始捣鼓楚明空提到的想法。
楚明空现在等的就是这个了，只盼能在离开前，从长老们手中拿到成品，最好还是能长距离联络的，这样过几天回京城了，也不必担心两位母妃这边的情况，随时都能联系上。
楚明空的这个想法告知给左秋池和风影两人，左秋池评价道：
“想法确实不错，只是存在有泄密的风险，神念隔空传输很容易被高人截获的，你当这种东西为何无人去钻研？而且就京城那种规模的结界，未必能顺利把神念传出去。”
“但总归要开个头的，存在这种问题，肯定有办法去解决。”
或许是得益于楚明空先前连夜着手的紧张布置，天涯楼那边传来长老的消息，楚明空拜托他们研究的东西有了进展。
他急匆匆地赶过去看看出来了个什么玩样。
天涯楼长老们给出的成品是一册纸帖，外面的封面上点缀着许多灵石与玄奥的阵法纹路，正中间便是问情阁的玉石。
“此物能实现我先前与诸位长老提到的那种效果？”
鼎长老说道：
“勉强能，现在我们是将问情阁的这种玉石，与仙珍阁传送观影石的那种传送小阵相结合。左阁下只需要在这纸帖上写字，信的内容便会出现在另一张对应的纸帖上，难以被截获，只是有不便之处。”
楚明空试着在其中一张纸帖上写了几笔，另外一张纸帖上就出现了刚刚他写的内容，虽然不是“电话”，但勉强也符合楚明空要的效果。
“有何不便之处，是距离太远就无法联系？”
“那倒不至于，至少在天极帝国内联系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的问题便是一帖只能对应一帖，如果有多个人想联系，那就得备上好几帖，想想就不方便，如何改进这一问题，我们暂时还没有眉目。”
鼎长老无能为力地叹气，天涯楼中学者众多，喜欢捣鼓这些古怪东西的不在少数，想到了一个思路，却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这是让他们最痛苦的。
楚明空掐着手指数了数，从京城里的红颜们数到西陵的母妃，假如给她们人手配一帖的话，那他这里得随时存一大摞啊！
看来暂时只能这样了，毕竟技术之初，不能要求太多，而且长老们还有别的事情去处理，没法集中人手来研究也是进度缓慢的原因之一。
“那天涯楼的阵法改进得如何了？现在能确保天涯楼的安全吗，可不要再被人随意摸进来刺杀，而后还能扬长而去。”楚明空把纸帖收起来。
鼎长老点头，但又有些许犹豫：
“前些日子，左阁下给我提到的均衡结界，对我等启发极大，有一位长老说他的恩师曾经就有过这种想法，想问问左阁下是如何知晓这种结界构想的。”
“这并非构想，而是我见过，就在天极帝国的京城。”
“京城？那可是涵养龙气的地方，有极阴之气支撑这个均衡结界维系下去的？”鼎长老没作深思，没能亲眼见到，空想再多也无意义，他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碰到的问题就是，没办法知晓新研究的阵法结界能否拦得住人，能掌握极阴之力的人，天涯楼找不到这样的人出来检验结界。”
长老们已经自己检验过了，五行灵气，以及极阳之力的修炼者，都能被新研究的【均衡结界·西陵版】给拦住，并且第一时间给出警告，提醒长老们有人入侵，唯独极阴之力是他们没办法检验的，可当时那个疑似楚怀王的刺杀者，他是能够运用极阴之力的。
楚明空听到他的苦恼，点头道：
“这个不用担心，均衡结界在哪里，带我过去。”
鼎长老惊喜又疑惑，一边带路一边询问道：
“左阁下竟然还认识可以运用极阴之力的高人，果然背景不凡呐！但是......难道现在真的已经出现了极阴之力的修炼方法？莫说老夫了，至少整个西陵都是闻所未闻的，除了那个刺客。”
楚明空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茬子，但是他现在戴着头铠，摸不到茬子了，他说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这种修炼方法的才对，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但是我确实可以帮你试试这个均衡结界管不管用。”
说着，楚明空的指尖燃起了一团被极阴之力污染的火灵气。
鼎长老：“......？”
他看着“左阁下”手中的那团极阴火焰，又看看“左阁下”本人，陷入了沉默。
检验结果是喜人的，在这层结界之下，楚明空得借助心脏处的极阳之力，才能穿越结界，不然就会被拦住，而且这一层改进过的结界，就算他穿越过去了，还是会把警告传递到长老们那里。
这样一来，楚明空对于天涯城的安全问题，就暂时放心下来了。
鼎长老说道：
“对了，城主大人说，她那里收到了顾家转交来的几封信，来自京城的信，让我知会左阁下去城主大人那里取信。”

第二百三十七章 撑开逼仄的地方

这几天楚王妃与万贵妃基本都在天涯楼里活动，一方面是方便处理事物，另一方面是减少活动，免得行踪泄露出去。
目前只是天涯楼内部知晓真实身份，这个还比较好控制，但是被散修之类的人看见，而后大街小巷里的谈资话茬，那才是真的隐瞒不住。
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楚王妃以天涯城为基点，逐步以自己的名义将西陵掌握在手，那之后身份什么的就无所谓了，就算泄露出去又何妨，别人也奈何不了。
不过此时楚王妃与万贵妃在城主阁中讨论的，却无关天涯城之事。
两位风韵绝妙的成熟美妇坐在一起，万贵妃对楚王妃说道：
“雉儿，你看看能不能跟明空说一下，让他过来晚上来过夜，母子间促膝长谈，不然过几天他就要走了，又不知何时才能见他、”
万贵妃知晓楚明空还要回京的消息，是最苦恼的，现在她离京就是想过来与楚明空见面，但是萧家想让她“失踪”，进而脱离皇室是她不知道的计划。
现在，虽然楚明空顺势把万贵妃拐到自己手中，她不必再回到皇宫那个牢笼了，但是楚明空转而又要回到京城去。
这就真的让万贵妃惆怅，假如她现在还没有脱离皇室的话，说不定之后在京城还能继续与楚明空多多见面。
当下来之不易的自由，却得用长期无法与楚明空见面为代价，她着实觉得亏本买卖。
楚王妃也不想楚明空离去，可是他执意说京城有事未了，楚王妃也不好强硬留他，刚和好不久，难道就因此而争执，又闹得不和吗？
“是该叫明空过来了，这几天他来了天涯楼都在长老们那里转悠忙活，担子不轻松。”
她的话音刚落下，楚明空便敲门进来了，见到那高大俊朗的男人走过来，两位美艳的贵妇心情喜悦，娇颜上神采明艳照人。
万贵妃的美眸已经弯成月牙，而楚王妃的表情不明显，以前总觉得面露喜色很失态丢人，在下人面前失了威仪，现在真到了该开心的时候，反倒不擅长摆出笑容了，可注视着楚明空的柔和眸光是不会骗人的。
演武结束那天，楚明空用的是小号身体，跟楚王妃和解的，他自己是觉得有点取巧作弊，还担心后面变回正常体态后，萧雉会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落差，上来就给他一个痛击流氓的一巴掌，以报那晚之恨，好在她刚见到楚明空正常体态时，只是不习惯，没有别的负面情感。
一开始萧雉确实有点转变不过来心态，就像寻常大人跟小孩子说话时，可能会叠词词、羞羞脸、恶心心，但是跟大人说话就不会了，不过是聊了一会儿，她逐渐适应了楚明空长大的样子。
“明空，我们刚刚才说起你。”万贵妃见楚明空在她们对面坐下，赶紧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那么远做什么，到母妃这里来坐。”
万华让楚明空坐下的位置，是远离萧雉的位置。
楚王妃听着姐姐如此自然地让他的儿子喊她母妃，心中气恼有妒，却理亏、无可奈何，之前与楚明空的隔阂误会，不会因为和解而完全消失。
将钉在木板上的钉子拔下来，木板上还会留个洞呢。
姐姐在那段时间里趁虚而入了，理亏的也是她萧雉，可是她也不甘心认输。
楚王妃挪了挪丰腴肥美的诱人桃子臀，也拍了拍自己身边，说道：
“坐母妃这边来！”
楚明空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一视同仁比较好，如果他偏向哪边坐，她们的不满可能不会施加在楚明空身上，而是放在她们彼此身上，闹得姐妹不和那就不好了。
但是要楚明空在她们对面坐下也是不可能，他径直走过去，在两位美艳婀娜的母妃中间坐下，强行在逼仄的狭缝，贴着她们的娇臀撑开了一处位置坐下，两位美母的香臀.肉感，都紧贴在他身上。
楚明空跳过她们适才的小分歧，自然而然地回到她们最开始的话题上，说道：
“说到我什么？”
楚王妃的身段比万贵妃更加腴润丰美，现在她感觉到自己的臀部都抵贴得变形了，可万贵妃那边都没有挪位置的想法，她便继续这样与儿子挨着坐。
先前与小明空洗澡时还不觉得，现在和健壮结实的楚明空贴着坐，雄性气息格外浓郁地缭绕在她的鼻腔间，仿佛又回到了那错误的一夜，当时她闻到的就是这股强烈的味道。
一时间，她芳心颤抖，而走神的这一刹那，万贵妃已经替她回答了，说道：
“想让你过来住几个晚上，不然你没个几天就离开了，母妃都没法与你好好亲近，你白天都在陪你师尊她们，还得忙大大小小的天涯楼杂事，总得留点时间给母妃吧？”
楚明空想了下，觉得不无道理，他最近也想着跟万贵妃多点亲密接触的，但是她和楚王妃总是一起活动，如果楚明空过来单独叫走万贵妃去亲近，就容易让楚王妃不快。跟楚王妃也一起有那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楚明空不知如何开口。
虽然之前以身换药那晚，已经是亲密得过分了，但是动机到底是不同的，楚明空不可能主动跟楚王妃说，我和万贵妃已经这样那样了，你要不要一起。
如果留在这里过夜，操作空间就多了，至少万贵妃半夜睡不着，到他屋里跑个步，喘个气也正常一些。
“好，那几夜就先在母妃们这里打扰了，对了，我刚刚有听鼎长老说，萧雉母妃这里有顾家的来信？”楚明空是为这事而来。
“对，这信是要楚王氏亲启，顾家与你亲近得多，料想是给你的，我便替你收下了。”楚王妃把一小叠信拿了出来，交给楚明空。
这些信她都没有启封过，没有偷看信的内容，信上面的禁制完好。
楚明空没有当场拆开来看，他刚刚粗略数了一下，信的数量挺多的，估计是京城崔家和皇室那几位都一人一封的水平，但是她们对西陵的情况不熟悉，就让顾姨来转送给娘家，然后再让顾家送到天涯城。
这些信，绝对是不太方便给旁边两位母妃瞧见的。
楚明空把信收到储纳戒里，万贵妃向他问道：
“明空，这些信都是谁寄来的？”
“京城关心我的那几位长辈呗，就是顾姨她们......”
楚明空面不改色，手臂悄悄环过万贵妃的纤腰，大猪蹄子搭在了她的臀儿上。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他们要午夜幽会？

万贵妃的玉面泛红，隔着衣裙能感受到楚明空的大手贴过来的热量，有力且灼热，她担心会被萧雉发现，娇躯往楚明空身上更加靠近了些，将他的身躯当做树干来遮挡萧雉的视线。
一只柔嫩的纤手落在楚明空那只手的手背上，不知是要阻止他的胡作非为，还是鼓励他继续。
楚明空目前也只敢对万贵妃这样，搁楚王妃这边就不敢了，如果举止唐突到她了，只会让才好转的关系变差，楚明空日后还得仰仗这么一座城当据点的。
不管是出于韵寒那边的关系考量，还是顾及到未来把京城搬空的大业，他都不能轻举妄动，便是往楚王妃那腴润的润肉上爽一把手瘾，都是万万不可的。
“萧雉母妃，天涯城的事务打理得可还习惯？”楚明空问道。
“还好，怀王他失踪后，许多事情一直都是我打理的，只不过以前得以怀王的身份行事，现在是以我自己的，事情没变，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变了。”楚王妃说道。
这个中的差异，可能就是从一个管人管事的打工仔，变成管人管事的老板？
楚明空偏过视线看了她一眼，给楚王妃倒上茶，万贵妃的茶杯还是满的，但楚明空还是象征性地也给她倒了点，作为一碗水端平的态度。他接着说道：
“习惯的话，那还好，但是萧雉母妃应该还多了不少要管的事情才对，譬如说军务那些，萧家以前买通的那些军官，母妃可处理好了？”
楚王妃对这个话题有些介怀，倒不是说想回避，只是楚明空这样明着说出萧家以前私通西陵军官的事，她担心儿子会因为她接引娘家外戚进来而对她有意见，但是看楚明空神色如常，她稍稍安心地点头道：
“......那些，本就是以我的名义来联络的，只有极少数是萧成仁去买通的，名单给下去后就处理得差不多了，上回也给明空你看过了。”
“嗯，如果萧雉母妃碰到什么难题，还是得赶紧和我说，比如说不服的军官、商贾世家，我现在就可以去帮母妃你处理掉。以后这些繁琐的事务就得委屈母妃你来打理了。
如果实在被这些事务劳形伤神，萧雉母妃也不要执意亲力亲为，无人可强迫你去挑什么担子，自在、心悦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让天涯楼的长老们去打理便是。”
“......好。”
楚王妃简单地应了，她注视着儿子的英挺侧脸，心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涟漪。
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能有个依靠的安心感，与怀王的婚姻有着联姻结盟的成分在，虽然有夫妻的名分，但是却很难感受到那种全心全意能有个依靠的感觉，成婚后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是按照联姻计划进行的。萧雉将自己联姻后需要做的事，当做是小时候订立的一个个目标去完成，只不过小时候是琴棋书画，长大后就成了成婚生子。
那些民间爱情故事中的话本所描绘的“美好”，在萧雉当时看来是普通百姓的苦中作乐，她根本就体会不到是什么感觉。
她恍惚间回忆起了怀王刚刚失踪时的事，当时的自己看着突然压在肩上的诸多事务，手足无措，没有谁可以去依靠，那是她第一次有了无助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这些奏事，只知道不能随便交给别人来处理。
世子给了楚明空，她尚且还有机会帮儿子争取回来家业，但如果大权流落在军官、家臣手中，那可就没法取回来了。
这种无助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自己娘家人来了，有着同一个目标——帮萧枫楠取回他该有的一切，加上还有血缘关系在，萧雉格外信任自己的血脉亲人。
而今，她又面对起了与当年相似的局面，诸多西陵奏本事务都落在她肩上，可是她却没了当年的那种无助感，是她已经能娴熟地应对这些事情了吗？
直到刚刚之前，萧雉都觉得是......
可是刚刚听楚明空说的那番话......累了就放下，她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萧雉醒悟过来，其实是楚明空在这些天一直给她支持和依靠，每当她遇到什么棘手难办之事，楚明空得知后就会默默出去处理掉，那些压力的苗头刚刚出现，就已经被楚明空拔走，一点都没有落在她肩上。
她清楚自己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可是萧雉不得不承认，她内心也有软弱的一面，她也想活得轻松一些，能有个人支撑她，给她依靠，让她面对沉重的生活时，心中都能有一份从容的底气。
这些天，萧雉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或许是因为事情太多分走了她的注意力，又或许是楚明空处理得过于自然，拿起事情就去帮她解决掉。
那些她看一眼就知道十分麻烦的事情，楚明空拿走之后，她就没有听他说起后续遇到的困难，只知道他会妥善解决掉，当中的困难她一概不知，一点压力都没有给到她。
现在聊起楚明空准备离开的话题，萧雉才注意到自己一直都忽略了的这一点。
嫁作人妻为人妇，成家生子后都没有过的安心感，这个吃她的奶长大的养子，在不知不觉中给到她了......
萧雉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楚明空拿出了天涯楼长老们研究出的纸帖，给她和万华两人讲解如何用，以后可以如何借助此物联络沟通。
她只听了个大概，没怎么听进去，因为萧雉注意到了楚明空对待自己，和对待万华时的一点差异。
这种差异并非是厚此薄彼，而是楚明空发自内心的一点态度诧异。
他在对待她萧雉时，无意是很好的，过去的隔阂仿佛随着和解而消散了，但是对待万华时却有些不同，那种亲密是萧雉不曾感受过的，因而难以形容，难以理解。
唯一能明白的，就是她的儿子楚明空与她的姐姐万华真的更加亲近一些，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入夜，万贵妃去沐浴了，楚明空给她的那张纸帖留在了房间里。
楚王妃看完了新送过来的奏本，忽然注意到姐姐的纸帖封面上，灵石闪过一抹光晕。
这好像是楚明空那边写了字过来的意思。
“明空跟她用纸帖偷偷联系？”楚王妃皱眉，缓缓打开了纸帖，看见了楚明空写给万贵妃的内容，她喃喃道：“午夜......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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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归到日常、感情的剧情里，写得快不了，还没找到那种腹泻式情感描写的领悟，大伙见谅！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急，

楚王妃装作没看到，替万贵妃放好纸帖，心中默默记下了时间。
城主阁里的二母一子三人都沐浴完后，又聚在一起聊天。楚明空本以为是在弄点水果零食，再弄壶香茗好茶边吃边聊的，结果万贵妃说不想在夜间吃东西，就拉着楚明空和楚王妃坐在床上聊。
聊天的内容天南海北，但基本都是楚明空身上的事，一开始她们想问楚明空在京城里的事。
可这个话题不太妥，京城之事，无非就是先当大孝子舔狗奉旨舔姑娘，精力最旺盛时，一口气舔七个，别人海王他海狗。每天跑茶馆检查自己的风评有没有达标，如果发现有人质疑他糟糕得不够真实，楚明空就自己煽风点火泼点脏水，跟喜欢口嗨的茶客们说大话，扬言要把西陵世子冲了。
这部分的话题拿出来说，那不就是让楚王妃难堪么。
而后面不当舔狗开始抓花姑娘滴合体修炼，这也不太方便说。
所以楚明空能说的就只有离京后，在潇湘琴院的一二事，在白虎原的一二事。
楚王妃忽然想起了演武结束那天，来“劫持”她和万贵妃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当年那位偷入进来，抢萧家献舞风头的那个女子，她的身材太有辨识力了。
“明空，你的那个侍女，叫风影的......如何认识的？你在那么小的年纪就与这等刺客深交了？这份交情直到你落魄都没散去，了不得，只是当年不是成年泡在那荒无人烟的边塞吗？”
楚王妃对于这种类似的幕僚之谊有一定了解，一般都是看着身份、地位才会投靠结交的，楚明空的处境这么困难，结果这种凶名赫赫的刺客还愿意与他合作，相当不可思议。
就拿萧家来说，西陵的事情结束后，现在等待萧家的，就是一大批裙带关系者离去，就是这么现实。
“......呃。”楚明空支支吾吾了半天，简单概括道：“不完全是合作关系，以前意外帮她发现了潜在的仇人，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总之并非是因为身份才聚在一起的。萧雉母妃就没有认出我师尊吗，当时她也一同‘劫持’你们的。”
“那个娴**人打扮的女子吧，我是后来听韵寒提起，才想起那一位是左秋池，她的打扮和以前的形象真的......差异好大。”
楚明空听到楚王妃的感叹，觉得好笑，她的心情可能跟风影当年发现甲胄中蹦出一个粉嫩小男孩的落差惊骇感相似。
夜聊没有持续到深夜，楚明空主动结束话题，以“不打扰母妃们歇息”为由离开了房间。
其实他挺享受这种跟两位性感绝伦的美人母妃促膝夜话的感觉，话题说不上多有意思，但是看着她们就有种赏心悦目、心潮澎湃的愉悦感。
但是如果不早点结束话题，他还怎么跟万贵妃幽会？必须得等楚王妃睡着了才行。
......
夜深，微凉。
城主阁本就不是接待客人留宿的地方，因而没有设置客房，能睡的房间就只是书房和城主寝间，楚明空睡了书房，那万贵妃只能和楚王妃一起睡，不过她们这些天都是一起睡的便是了。
万贵妃的内心紧张又期待，以往她都会享受熟睡的惬意，但今夜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想那么早入睡，在等待中，她听见了萧雉愈发平稳均匀的呼吸。
她应该睡着了吧？
窗外，远处的街道依稀传来打更人响锣报时的声音，午夜可算到了。
万贵妃悄悄睁开了眼睛，盯着旁边的萧雉看，确认她有没有睡熟。
萧雉的雪脯很大，有些女人的胸型在平躺下来时，会“铺匀”显小，但萧雉在规模丰满的基础上，胸型还是显大的那一类，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撑起一座山包，而那座山包伴随呼吸的起伏很小。
万贵妃轻手轻脚地掀开自己的被子，一点一点地挪着身子下床，连鞋子不敢穿，只怕多余声响吵醒萧雉，她刚走出房门，早已等候在外的楚明空，已经一把将她搂住，将自己的衣衫披在母妃的身上。
楚明空嗅了嗅万贵妃那雪白玉颈间的香气，刚想开口问什么，但是万贵妃将纤指抵在他的嘴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直到楚明空与她来到书房的绣榻上坐下，万贵妃才长舒一口气。
这种隐瞒着谁与楚明空深夜幽会的感觉，令她的内心亢奋又激动，刚刚被楚明空抱住的瞬间，期待已久的她身子都酥麻发软，险些站不稳。
“没有惊扰到萧雉母妃吧？”楚明空明知故问，若是真的吵醒了她，那可就麻烦了。
他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绝色佳人，娇美白嫩的脸颊上生出了一朵艳红，伸手抚摸，触感细腻温热。
“没有，但是我怕久了会被觉察到异样，明空你得快一些。”
万贵妃也抚摸着楚明空的脸庞，那双纤手从他的脸颊慢慢滑落到衣衫上，将他的上衣解开，瞧见楚明空结实精壮的身躯，万贵妃的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脸颊上的那朵粉红，不知不觉就生在了美眸中，眼神迷离入情，艳若桃花，更有几分迫不及待。
“那我就尽量快快结束？”
楚明空打趣笑道，万贵妃一听，又有些不乐意了，娇嗔了他一眼。
“也不能赶着结束，晚上的时候，你陪着雉儿聊了那么久，茶都换了几盏了，现在到我怎么就急着结束？”
“开个玩笑，别生气。”楚明空环着她的腰肢，上面没有一丝赘肉。
“这回明空你想我穿雉儿的王妃裙袍吗？”
楚明空沉下脑袋，埋首于她的香肩上：
“这个全看你的意思，假如我想母妃穿，可你却不想穿，那我还是得依着你的喜好来的，总不能强迫母妃吧？我们私下见面，到底还是想你开心的，可不能只我一个人乐呵。”
“那、那我想穿......你总是与雉儿聊天，都不搭理我！”万贵妃有些吃味，可当时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的话让楚明空犯难犯无奈，这不是他厚此薄彼什么的，只是当时万贵妃她没讲话呀，而楚王妃那边很多时候就是为了亲近他，想不到说什么，也硬找一些话来问他，楚明空不好回答得太简单，基本都会扩开话题说些有的没的，所以看起来就是在滔滔不绝地与楚王妃聊天。
“这就是误会了，我还觉得是母妃你不搭理我呢~”
楚明空开始着手帮她换衣裳，欣赏万贵妃在夜色下都灼灼其华的莹白色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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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寝间，楚王妃在姐姐偷偷起身离开房间后，过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她怕万贵妃那边刚开始警惕，自己贸然行动会被发现，现在料想也差不多了，楚王妃才起身，悄悄走出房门。
城主阁这一层在天涯楼的最高处，虽然宽敞，但是布局并不复杂，环视一圈，阁中没有发现万贵妃的身影，那自然就是在隔壁的书房里了。
深夜时分，孤男寡女见面，楚王妃不傻，隐约能感觉到是什么原因，只是内心一时不愿相信，或许、说不定......
不是她想的那样呢？
楚王妃有城主府，注意着点动静就很难被觉察到。书房中有隔音结界，听不见里面声音，但是窗户没有关紧，留了一道手指宽的缝隙。
她走过去，瞧见了一个倾城艳丽的女人，捂嘴失神的沉浸神色。
她的身子被人托抱起来，脚不着地，悬于半空，交叉在一起的脚尖微微颤抖。
万华正作为女人，被楚明空歇斯底里地拥抱着，不停地撞开让她心情不悦的闭塞门口。
只看了一眼，萧雉已经将内里的情况尽收眼底，趁自己没有呆滞得走不动路，她躲闪到一旁，内心骇然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神色愕然地坐在床上。
萧雉心烦意乱，没有想到万华与明空有这种关系，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的画面，隔音结界阻却了声音，但是明空对她激烈的拥抱，却让萧雉脑海中响起了那一夜的声音。
那一夜对于楚明空来说，无疑是别扭的，为了掩饰玉势的真相，很难想象他当时是怎么拿着玉势还拥抱她，但是对于双眼被蒙住的萧雉来说，那一切都无比真实。
有节奏的拥抱声音、深入心灵深处的悸动颤抖，在那目不能视的一夜都显得无比真实。
......刚刚，万华好像还穿着她的王妃裙袍？
万华在假扮着她的身份，去与明空极尽欢好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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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忽然愣住，脑海中浮现出一丝疑惑，因为他听到了源源不断的孝心到账声音。
其实这样的声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了，因为潇湘琴院给得有点频繁，他让孝心系统帮忙屏蔽了声音。
这一回的到账声音，是来自楚王妃的，就睡在隔壁的楚王妃......
不是在睡觉的吗，怎么忽然用玉势在给他发孝心点数了？！
他很困惑，之前的猫尾巴还有玉势，用过之后都留在了公馆那里，他还以为萧雉已经丢掉了的，原来还留着？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好像也能理解，多多少少都有点需求的嘛，忽然发现万华不在，自然就得处理一下。
万贵妃从筋疲力竭中缓过气来，她说道：
“明空，我得走了，不然雉儿醒了的话，该发现不对劲了。”
现在那边可能不太方便呀，楚明空拦住了万贵妃：
“不急，再等等......我的意思是，呃......我们继续！”

第二百四十章 墙的秘密？

万贵妃回房间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其实楚王妃那边完事得挺早的，但是怕她还没有睡着，以及需要一些善后处理，所以楚明空把万贵妃留久了些，与她谈天谈地瞎聊。
聊到后面她实在是困了，楚明空才送她回隔壁房间。
“不过这会不会是被发现了呢？”楚明空挠挠脑袋，拿不定主意：“但是萧雉的性格，如果她发现了，火气估计都起来了，应该不会这么平静的......只是万华离开了这么久，她应该会有所疑虑的吧，万一她突然回房间了怎么办？”
两种可能在楚明空的脑海中，都颇有信服力，他一时犯难，不过没多久就释怀，不去纠结此事。
有什么问题，那也是之后再去处理的，现在他一个人在这里瞎捉摸，难道就能琢磨出什么吗？让明天的我去烦恼这件事就好了，现在的我爽到了，该安心歇一歇了。
楚明空咸鱼躺回床榻上，侧身枕着枕头，从储纳戒里取出了顾家转交的信。
果不其然，里面全是京城的姑娘寄来的信，锦玉、永真和上官蓉她们都有，也不知道她们是拿什么借口跑到崔府去让顾姨帮忙送信到西陵的。
很可惜，每封信的内容不多，甚至不敢写明他的名字，大抵上都是在问事情处理得如何，还回不回京城之类的。
这并非是她们不想把信写明白，而是她们并不知晓西陵的状况如何了，如果西陵被皇室或者萧家他们暗中拿下，那她们的信肯定会被截获，到时把信拆开来一看。
哎呦，楚明空私通公主，还打着为皇上寻药的名义跑回西陵，直接就是欺君之罪了，那她们的关心就等于害了楚明空，所以这些信的内容都很简单，可越简单就越说明她们的关心与在意，不然就不会写信了。
锦玉的信就更加明白了：
【牛奶掏不空的某人，我写好了信，但是蓉儿姐姐就好像猜到我会写信给你一样，提前过来警告我别乱往西陵寄信，寄信也不能写太多，你何时回来，想喝牛奶了。】
“哎，要是这个纸帖能早点捣鼓出来就好了。白天去街上买点土特产寄回去好了，我好像还答应过蓉儿送她一块西陵砚台的。”
楚明空有想过从孝心商城里弄点东西出来，但是转念一想不太妥，万一路上被劫走了呢，那可就亏大了，还是买点土特产寄回去好了。
权当报平安的信物，有什么新奇东西，之后回京了再亲手交给她们。
楚明空虽然遗憾着这些信太简单，可是每封信他都能细看好久，看看那为数不多的字里行间，当时她们是何种心情写下的信，不失为一件妙事。
等到信都品完了，天已经亮了，楚明空一夜未眠，但精神酣畅愉悦，无比轻松。
“本来还想连续两晚都把万华叫出来幽会闲聊的，感觉今晚可能叫不出来了。萧雉肯定会问万华昨夜做什么去了，今晚如果她又长时间不见人，那就有点明显了。”
两个房间不过是一墙之隔，可是距离一到夜晚就遥远起来了。
......嗯？
等等！
阻碍是墙，那在墙上掏一个洞不就好了吗？
楚明空记得，城主寝间的布局，床正好是挨着这面墙的，如果让万贵妃睡里面，也就是靠墙的这一面的话，这行动的隐蔽性岂不是直接就拉满了？
能行！
他赶紧取出自己那一摞纸帖，先是给对应着韵寒的那份纸帖写了个“平安抵达宗门了吗”——萧韵寒的纸帖是让长老们安排人送去问情阁的，估计现在她还没有拿到纸帖。
楚明空又找出了万贵妃的那一份，抹去了昨天写的信息，以手指代笔，重新写道：
【楚明空：母妃，今夜若无法见面，望你就寝时，能睡在绣榻靠墙的一侧。】
消息“发送”出去了，楚明空走出房间，发现隔壁两位母妃还没起床，他便离开了天涯楼，到城里的商铺转一转，看看要买什么土特产寄回京城。
这件事越快完成越好，早点寄出去，京城里的姑娘、长辈们就早点能得知他平安的消息。
在街上转了没一会儿，楚明空便感觉到有一封纸帖传来消息了，不过不是万贵妃的，她应该还没起床，来消息的是师尊左秋池的那份纸帖。
“哎，这样找来找去好麻烦，天涯楼的长老真该上点心了，赶紧改善一下用户的产品体验！不知道师尊写了什么过来。”楚明空心中嘀咕着，打开了纸帖。
【左秋池：在干什么呢，给为师送份早点过来。】
楚明空琢磨了下，用中指写道：
【楚明空：我去超市里，扫货！】
不多时，左秋池来回复了：
【左秋池：你这写的什么东西啊？】
楚明空回了个会带早点的，而后收起纸帖逛街去了。
买什么礼物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不过好在这一次寄回去的礼物不需要考虑太多的喜好，更多是报平安以及带点土特产。
若是真送了什么不被待见的礼物，楚明空被问起来，就说这就是土特产，土特产不喜欢有什么办法嘛。
————————————
楚王妃醒来时，万贵妃还在熟睡，因为昨夜太累了，若是一直不睡还能保持精神，可一旦躺下，身边不来点危险都很难醒来。
楚王妃从绣榻上坐起来，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动作。
她转过身看了眼姐姐万贵妃，昨夜从窗缝中见到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心情烦躁又震撼。
没有想到，万贵妃与楚明空的那份微妙的亲近，真相竟然是如此......
发现了这种事情，她不是应该生气愤怒的吗，她不明白自己此刻心中更加在意的，为何是万贵妃要穿着她的衣裳，假扮成她去跟楚明空那样。
是楚明空的意思，还是万贵妃自己的意思？
思绪杂乱，楚王妃决定起来，到外面走动走动，透透气。
她想起昨天就是在纸帖中发现这个秘密的，鬼使神差下，她又拿起了万贵妃没有收好的纸帖，发现了里面的新内容。
女人醒来后，神色上的不知所措，渐渐变成了疑惑不解。
“睡床的内侧？有什么讲究吗？”楚王妃喃喃，将纸帖上的内容抹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对劲！

要送回去的礼物已经挑选完毕，当中不乏有砚台、咸鱼、干果、木雕、环佩之类的东西，突出一个便于保存、富有地方特色。
但楚明空的求生欲强烈，就怕姑娘们攀比起来，锦玉看到上官蓉是精致的砚台，自己就是一条大咸鱼，若是起了误会就不好了，所以楚明空每样礼物都不作单独区分，一个人有别的人都有。
咸鱼铺的老板笑得牙都掉了，有人一口气给他把库存都给买空了。
这种东西能安然无恙地送到京城报平安就算成功，送不到也无所谓，不会暴露什么东西出来。
楚明空趁着白天的时间，在逐渐恢复正常运作的民间镖局把礼物寄给京城崔家，单独一个人可能就是一个小包裹，但是送的人多了，堆积成一座小山。
看到这个数量，楚明空方才发觉自己的海狗当得是何等离谱，只是......舔都舔了，总不能突然就专一起来只舔一个吧，肯定是义无反顾地舔下去呀，不然多亏。
剩下的白天时间相对自由，最近天涯城已经恢复了正常，该“清理”的已经解决完毕，不过这种事情又不是打地鼠，个个都巴不得你看不到似的把头露出来找打，肯定是有潜伏观望的。
这些隐忍得厉害的家伙，楚明空也没有办法，他能想到的应对措施就是纸帖，有什么事情随时跟他说。
西陵出了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了问题，他却一概不知，等到了事态发展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才后知后觉。
而今，楚明空已经有了自己的“内部网络”，虽然比较粗糙，但到时再跟潇湘琴院那里沟通一下，弄个友好关系，让潇湘琴院多派弟子到西陵历练，基本上是解决了援手缺失的问题。
若是师娘沈雪君和姐姐萧韵寒没有闭关，联络她们两个就更加万无一失。
他回到了清心府，把天涯城里买到的早点拿出来，“投食”给风影和左秋池两人。
左秋池对西陵的早点进行简要的锐评，觉得不如楚明空随手备的那些点心，而后还是吃了起来，还问道：
“明空，你刚刚写的什么‘超市’什么‘扫货’，什么意思？”
“这个......比较复杂，你可以理解为对一个长辈、亲人、朋友之类的人表达深沉敬意与孝心的高级表达。”楚明空严肃地点点头。
风影知道楚明空肯定是在胡言乱语，甚至可能是随手写些什么给左秋池的，当时左秋池使唤楚明空去买早点，而楚明空发来的意思，大概就是会用扫货的方式帮她清空早市，带早点回来？
只是风影没想到左秋池还真的认真分析了起来，她琢磨着说道：
“看着停顿间隔，扫货应该值得就是朋友长辈这种亲近人的意思吧？”
楚明空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左秋池的天赋独到，很快就领会了如何运用了：
“明空、风影你们两个扫货，我超市里......是不是这样用的？”
楚明空觉得不错：“也不是不行，希望能粗鲁一点。”
风影：“？？？”
——————————————
时间来到晚上，楚明空又来到了城主阁，陪两位母妃促膝夜聊。
因为昨晚的事情，楚明空的内心有点忐忑，而万贵妃不知道楚王妃昨夜有醒来这一点，心情颇为放松，有说有笑。
楚明空留意到了一个颇为异常的地方，楚王妃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昨夜万贵妃离开消失的事情，这个不该不问，看万贵妃的样子，也不像是白天里有被提及过，不然绝不会如此轻松。
可楚王妃不提，楚明空也不敢主动提，楚王妃肯定不想自己玩玉势的事情，被别人知晓的。
夜聊就在楚明空的淡淡担忧中结束。
“不打扰两位母妃休息了，万华母妃，白天看你无精打采，料想是昨夜没睡好，今晚好好休息！萧雉母妃也是，你白日里的担子不轻松，别被繁琐事影响了自己歇息。”
楚明空的意思自然就是对万贵妃说——今晚别过来，墙洞沟通！
而万贵妃不知晓纸帖的事情，因为楚王妃当时抹掉了，她只当楚明空这番话是要她今夜好好休息，免得被楚王妃怀疑。
“好的，明空也早些休息。”万贵妃欣然点头。
楚明空离去后，楚王妃对万贵妃说道：
“万华，今夜还是像平时那样，我睡里侧你睡外侧，如何？”
“好，那就照着平时来，雉儿你不用专程说的，怎么睡得舒服怎么来便是。”
“......好。”
楚王妃的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内心复杂，幽怨地心道：你与我的儿子倒是过了舒服的一宿，趁虚而入，得了便宜还卖乖。
万贵妃知道今夜好好睡觉便是，正好昨夜积攒了下倦意，她很快便熟睡了。
而楚王妃则开始等待着时间的过去，思考着睡在床的里侧会有何事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楚王妃忽然听见旁边的墙壁有些许异响，她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呼唤，楚明空的呼唤，声音轻到她几乎以为是错觉。
“......母妃。”
“嗯。”楚王妃闷着声音应了声。
得到回应之后，一个眼熟又硕的物什，从洞里探了过来，直挺挺地抵在楚王妃的脸颊上。
她愣住，一时间无措，脑海很快就被奇奇怪怪的思绪占满。
美眸中倒映的，尽是挨到她嘴边的这物什，可恨的是它背叛她这个母妃，但是一想到那个彻夜不休的夜晚，楚王妃又觉得它有几分可爱的地方。
先前在浴池里就有所觉察，现在近距离细看，与那好看的玉势真的一模一样......
墙的另一边，又传来一声呼唤，似乎是疑惑她这边为何没有动静。
楚王妃的喉咙微动，忍不住轻启温润的小嘴，
开\口处理眼前的事情。
楚明空并不知晓隔壁的情况，注意力却在回忆十二生肖上，可惜回忆半天，只记得申猴了。
白天的时间里，楚明空已经在这面墙上确定了几个大致的方位，洞已经开好了，只不过用幻术隐藏了起来，谓之曰“幻影墙”。
倾注完一波淳朴又原始的孝心，楚明空赶紧抽身而出，因为过于猴急，隐约还听见隔壁脱口而出的“滋溜”声。
他换了一个墙洞，这个墙洞大致可直达女性的心灵深处。
只是简单的一个触碰，那份柔软令楚明空顿时一惊
——这个臀部不对，不是万贵妃！

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不动，心动

楚明空的心情从高涨的巅峰，突然坠入深渊，难以从愕然惊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与万贵妃的多次深入忘我的相拥和合，他对万贵妃的肉感已经铭记在心中，就连她的心灵门扉的形状触感都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
刚刚不过是试探位置的一次不经意磨蹭，但是楚明空已经对一些情况了然于心。
万贵妃善舞，舞姬的身材有着女性的腴润柔软，但是这份柔软是一种紧致有韧性的柔软，可刚刚那份柔软则像是蓬松酥软的奶油，稍稍一用力就感觉会把人陷进去，轻轻拍一巴掌便能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臀.浪。
而且，门扉的形状也不太一样。
楚明空沉默......好像出问题了。
“这意思是，刚刚自始至终都不是万贵妃？”他的脑海浮现出这么个绝望的想法。
隔壁房间无非就是两个人，不是万贵妃，就只能是楚王妃。
刚刚那个......是楚王妃？！
楚明空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早上的时候，明明就写好纸帖，让万贵妃睡在里侧的，就算她真的累了不小心睡着了，那也不该会有这种情况的吧......
如果真是楚王妃睡了内侧，还真就这么巧，在大半夜发现楚明空隔着墙壁“伸了个头”过来，也没理由咬上来的才对。
从昨夜发现楚王妃自我慰藉之后，楚明空就有点摸不懂她的态度。
现在，他只要往刚刚那个洞口看一眼，就能知道隔壁到底是谁，彻底熄灭心中的种种侥幸，可是他不敢看过去，怕真的对上视线，而他却不知道后续如何处理......
眼下，趁着刚刚只是轻轻戳了一下，他默默从墙壁中默默退出来，当做起了个噩梦，赶紧躺下睡觉，当做无事发生......是不是比较稳妥一些？
可如果他突然退出来了，岂不是说明自己认出了对方？
莫名其妙地，他想到了当初被甄夫人蒙眼“糊弄”的情形，当时他的选择是将计就计，如果贸然揭穿的话，甄夫人会很难堪。
楚明空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延续那个经验呢？可是这回的对象不太一样啊，以身换药那一夜，楚明空伪装得有多真实，到底也只是道具战，纯粹就是想教训楚王妃，给她点心理打击，让她难受而已。
现在要是真的装糊涂，那可就是真枪实弹的了啊......
他不敢动弹，进退两难，就是这般僵持了很久，楚明空下定决心，退一步海阔天空时，一股酥麻惬意的电流在一条腿上泛起，迅速传递到另外两条腿上，楚明空险些双腿一软。
这道酥酥麻麻的电流来自于一只嫩柔纤滑的小手抓住了他，没让他继续后退离开，甚至牵引着他，准备进入门扉与她交心。
枪尖即将破门而入，被人握着的钥匙正在锁口处试探......
这样不明不白地，会不会不太好？
千钧一发之际，楚明空沉下决心，不再举旗摇摆，他挑枪改道，盲着视野精致定位到破绽，使出了一招
——老僧入腚。
这一夜，楚明空心动，可人不动，只是僵站着。
墙的另一边，楚王妃捂着嘴巴，心在动，人也在动，她主动继续着这越墙越界的错误之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心满意足地睡去，昨夜以及一整个白天的心塞烦闷一扫而空。
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觉到了楚明空悄悄进入了她的房间，拿温热的毛巾帮她茶擦拭，还替她整理好衣裳，跟那一夜很像。
但是跟那一夜也很不同，萧雉现在已经确定了，楚明空那一夜确实只是拿玉势吓唬她。
因为那货真价实之物，与玉势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她已经切身体会到了这当中的巨大区别。
只可惜，他没有进该进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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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万贵妃醒来得比较早，经过一夜的酣睡补觉，她精神饱满，而楚王妃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醒来，紧随其后起床洗漱。
楚王妃虽然有些困意，但是并没有像万贵妃昨天那般醒都醒不来。
这或许是因为昨夜到了后面，主导的是她，而不是楚明空，如果是让楚明空来，可能就是要在短时间里弄得筋疲力竭了。
“昨夜睡得可还好？”楚王妃向万贵妃问道，神色平常，语气却又几分意味深长。
“还好，为何忽然问起这个，雉儿你失眠了？”万贵妃品出了些许异样，可是有说不出来是什么。
“有点，想我明空儿子的事情想得有点晚，但没有失眠，我也睡得很好。”
楚王妃心中对万贵妃的那丝丝埋怨嫉妒，已经消失。
两人洗漱好之后，互相帮忙梳头。现在楚王妃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出去，得减少来历不明的下人进行接触，而先前那批清心府的家仆，天涯楼还在对他们的底细成分进行彻查，得过一段时间才能选出合格的丫鬟送进城主阁服侍楚王妃。
当下只能让她们两人互相帮忙，暂时自食其力。
待到她们梳妆好了，楚明空适时出现，他刚刚才从清心府那里给左秋池和风影投食完，马不停蹄地跑回来给两位母妃送早点。
“来吃些点心吧，这些点心我吃着味道不赖，母妃你们也来尝尝。”
楚明空把早点在桌子上放好后，留意了一下楚王妃。
刚刚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担忧着楚王妃的反应与态度，琢磨着她要是发作，自己该如何应对，才不至于伤到她和万贵妃之间的关系。
而今看她泰然自若，若无其事的态度，似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种算是什么态度呢？
楚明空有点拿不定主意，她是在他主动认错，还是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那也得等到有单独见面的机会才行，现在还有万贵妃在场，暂时当做无事发生，一切如常比较好。
他继续向往常一样陪她们吃早点、聊天，聊天自然还是一碗水端平，避免一味地跟谁聊天而冷落了另一位。
楚王妃品味着儿子对待她的态度，还有望向她的眼神，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之前他对万华就是这种亲近的感觉，现在......我也是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猪蹄子拿出来

比起对巨蜥作出些奇怪的举动，楚明空觉得自己昨夜的......墙奸之举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了。
前面几天，白日里的楚明空不会花太多时间在天涯楼中活动，得顾及一下清心府那边，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在昨夜那种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就算心虚畏惧与楚王妃接触，也得硬着头皮待在城主阁中。
顶多就是借口“监督长老们的工作”，暂时离开城主阁，但还是在天涯楼中活动。
楚明空琢磨着昨夜的事情，心虚之余，楚明空又有一些......可耻的遗憾与不满。
这种事情看似享受，但其实还挺折磨人的，楚明空更喜欢和合时拥抱着对方的感觉，美人的温暖、娇躯、体香、柔软等体验，实际上胜过单纯的入道修行。
而昨夜那般，在体验上有点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
他来到长老们活动的楼层发呆站着，忽然听到鼎长老走到他面前，询问道：
“左阁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说出现了什么意外状况，老夫见左阁下在此站了很久，不似往常那般嘱咐工作。”
鼎长老其实也是才发现“左葛割”来了的，楚明空的气息一不留神就会消失，就好像健忘的人总是忘记自己手中的东西去哪里了，楚明空如果不活动的话，跟他并肩而行的人，可能也会走着走着就开始找他在哪里，即便楚明空可以一直就在附近跟着。
楚明空回过神来，深沉地说道：
“有时，握着底牌而不发作出来，比拿到底牌都直接打出来的威胁要大，无形的威胁传播着忧虑与恐惧。”
他说的是楚王妃一事，昨夜已经可以确认，她是知晓了楚明空的前提下，还主动引导了后续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态度让楚明空不知所措。
捏着底牌，任由事态发展，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这大概就是一位叫做少妇白j......白劫的人说的——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鼎长老细细琢磨了对方的话，跟着叹气道：
“确实，现在西陵真的处处面临着威胁，怀王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竟然对天涯楼长老作恶袭杀，老夫若是怀王，选择上应该是作为西陵王重新现身，而后说那几位长老不顺眼、除掉，这样岂不是更妥当？
他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与他走在一起的佛门，又是个什么安排呢，真是想不明白！”
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但是楚明空必须地承认长老这番话的正确性，他也觉得自己那个便宜养父挺怪的，这打猎失踪后是入了魔还是怎么，藏头藏尾地搞这么多小动作。
关键他刺杀的几位长老，以前都是他的亲信心腹，难道是因为向着他楚明空而除掉？
迷惑的行为，楚明空现在对他的认知，无非就是怀王对他楚某人有敌意，不想露面，还与佛门搞在一起很久了，将佛门的掌法都修炼得那么高深。
“还有什么威胁吗？”楚明空补充说道：“眼下的威胁。”
鼎长老说道：
“西陵内部的威胁，其实在左阁下这些天的关注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一些世家大族还在隐而不发，态度暧昧，但之后他们真有动作，天涯楼可以处理妥当。
现在无非就是京城那边的态度，西陵已经易主，皇帝是何态度呢？若是极渊之灾前的西陵，地域广阔，屯兵众多，粮草充足，根本不惧皇室发难，现在皇室如果真的把西陵当做叛乱的藩镇来对待，其实西陵的处境很困难，如果皇室选择把战线拉长，打持久仗来消耗，我等会更加艰难。”
这些都是楚明空已经预想到的，他先前能处理的，都是内部的小问题，那些悬在头上的威胁，目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问道：
“可有破局之法？皇室对西陵的态度不过就那几种，能相安无事自然是好的，西陵的百姓可继续安居乐业，他想拖我们就跟着他拖，但是万万不可被动等待，得把对方的每种出招都想出一种对策才行。”
他已经想把上官蓉从京城偷出来，运到西陵来了。
鼎长老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说道：
“先前楚王妃有想过对策，她的想法是，看看能否与新月王国那边结盟，那边毗邻西陵，又不会听天极皇室安排，必须得与那边交好。
可是一大问题便是，新月王国自身都在混乱当中，一个大的势力，今日昌盛，明日覆灭并入别的部落，说不定又分裂成几个小部落，重复着混乱的轮回，根本就没办法找到一个可以合作结盟的对象。”
新月王国......
楚明空的目光望向窗户的天空，视线在白虎原方向延伸。
那边的混乱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没有一个真正碾压性的强者出现来带领各个分散的群体融为一体，而且还有一个原因是信仰图腾的杂乱无章。
只要信仰有分歧，他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共存。
看来之后还是得去白虎原一趟，按照上次在图腾祭坛里得知的线索，去雷池中看看他那块图腾玉所对应的祭坛秘境在何处。
不管里面有什么，这个祭坛秘境至少可以当做一个安全的据点。
日后情况不管恶化到何种地步，他还能借这个祭坛秘境安置自己的红颜知己们。
而且去白虎原时，还能顺便看看那里的部落实力斗争到什么地步了，最强的好像是雷虎部落？
如果这个雷虎部落值得结交，他也得过去看看能不能争取到一位盟友。
即便这位盟友在将来可能重复着覆灭的轮回，但是能让西陵在十来年，哪怕只是五六年的时间里得到多一位盟友，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了。
楚王妃需要面对的压力可以减轻很多！
楚明空问道：“鼎长老，你觉得白虎原那边的雷虎部落如何？”
鼎长老思索了一下，记得自己这段时间好像听说过雷虎部落的消息，但是精力主要都集中在了西陵的事情上，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什么消息，他说道：
“喔——雷虎部落，是不是白虎原那边最强盛的那个部落？”
“对，我之前也是听说这个部落最强。”
“没了，分裂了，就两三天前的事，部落首领病死，儿子们夺权，分成几个小部落了。”
“......”楚明空。
不是，真就说没就没？我寻思着你们怎么着也能支撑个十几年的呀！
真的是太暖心了，雷虎部落担心楚明空去找他们浪费时间，直接没了。
楚明空又督促了一下改进纸帖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改成一对多的模式，鼎长老表示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能这么快就拿出纸帖成果，还是多亏了问情阁的那种奇特玉石，若不是那种玉，恐怕现在还在抓头皮且毫无进展。
鼎长老突然又说道：
“说到底，还是资金和材料的压力，左阁下，现在这个世界上经手过奇特宝物最多的势力，应该就是仙珍阁了吧？如果能得到仙珍阁支持，后续进展估计会更快。”
“你不早说？”楚明空说道。
“跟仙珍阁合作很难，主要是太难打动仙珍阁了，难不成左阁下在仙珍阁中也有结识的人？”
“你先赶制一批纸帖出来吧，有空我跟仙珍阁的人说一下。”
说实话，就天涯楼现在的人力，他们如果把新一代的传讯纸帖捣鼓出来了，楚明空还真不一定敢用。
万一发生了故障，跟风影的撩骚话，出现在了姐姐或者师娘那里，问题还是挺大的。
————————————
在楼下当完监工，楚明空踏着稍显沉重不安的步伐回到顶层的城主阁。
来到门口，他暗中观察，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万贵妃与楚王妃坐在一起处理奏本，他松了一口气。
万贵妃也在的话，那现在就相当于休战阶段，一切平稳如常。
楚明空走过去后，她们已经为他挪出了中间的位置，无声地要求他在中间坐下。他在两位的美艳.母妃的玉臀间坐下，简单翻阅了一下奏本，说道：
“万华母妃也懂得处理这些事务？”
万贵妃笑骂道：
“大的事情我不晓得，但是这当中有不少事务都是繁琐平常的小事，我还是可以提些意见给雉儿看的，她若是觉得没问题就这么定下，算是分担了雉儿的一些压力，你怎么真把母妃当做什么都不识得的小孩了？”
这对姐妹母妃的模式，让楚明空想到前世在课本中看到的什么皇帝内阁机构，内阁学士无实权，只负责帮皇帝把奏折作批注，皇帝就最后过目看几眼，看看给√还是给×。
过些日子，等下面的长老们成分干净了，其实也能相仿那种内阁模式，将这些事务丢给长老们进行第一次过目处理，最后送到楚王妃手中，她的处理压力就轻松很多了。
西陵相比一整个国家来说，不过是个小地方，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楚王妃只需要握住兵、粮之权，她的背后还有他和萧韵寒在，西陵内无人再可动摇她。
“只是觉得好奇，并非是怀疑万华母妃的能力。有哪些是我能帮上忙的？早些处理完，早些离开这案牍放松。”楚明空的猪蹄子悄悄落在万贵妃的玉臀儿上。
楚王妃忽然说道：
“明空，刚刚奏本有提到，近来借着局势的小动乱，行神鬼占卜之事来骗钱骗财的江湖神棍多了，就连看个手相都能敛去数百两，我好奇这手相有何差异，能把你的手给我看看吗？”
楚明空把闲着的那只手伸到楚王妃面前。
“我想看明空的另一只手。”楚王妃抬眸看着儿子。
楚明空：“......”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也要穿她的衣服！

这莫不是注意到他的猪蹄子有小动作了，然后不开心了吧？
楚明空清了清嗓子，抚摸在肉桃子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撤下，伸到楚王妃面前。
楚王妃捧着儿子的大手，嫩白的柔荑抚摸过他的手指，指尖在他的掌纹上沿着痕迹拨动，时而又摸摸手掌上的茧子，看着是在研究他的掌纹手相，可楚明空自个又感觉像是在撩弄他的手心，痒痒的。
“萧雉母妃，如果是打着替人算命的名义，趁动乱敛财，直接拖去诛全族即可，死不足惜，哪里用得着萧雉母妃学看这手相，还怕冤枉了他们不成？”
这种画风的世界，手相说不定真能看出什么，但是趁着这种时候敛财，就是该死。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真有这种本事的，至于用这种方式敛财？
楚王妃放下儿子的猪蹄子，视线重新回到奏本上，一边看一边说道：
“只是好奇，明空你这两只手看着不太一样，是不是一只手经常做不该做的事，另一只手却不作该做的事？”
楚明空的额角缓缓流下一点汗水，这话肯定是在暗示刚刚他的手摸万贵妃的臀儿吧。
那现在怎么办，一碗水端平也摸楚王妃的？
万贵妃听到了妹妹的话，说道：
“明空哪有做什么，两只手不一样不是很正常的嘛，练剑用剑都有惯用手，既然有左右之分，何必做一样的事情，做的事情不同，生得自然就有些不同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贵妃说这番话只是无心之言，但是楚王妃听起来就有那么点意思不妥了。
这听着就好像是在说，楚明空亲近她万华是应该的，亲近她萧雉就是不该的？
楚明空汗颜，眼角余光一直关注着楚王妃，她低头看着奏本，绝美贵气的侧脸闪过不悦，淡扫的娥眉蹙起，显然是误解了万贵妃的意思。
说实话，他现在很担心以后万贵妃留在西陵，会不会被楚王妃针对，很忧虑......
有没有什么，能让她们的关系好一些的办法，一直得依靠他这样“一碗水端平”对待法，其实不是很现实。
因为这种方式看似公平公正，谁也不偏袒，但是时间一长就会滋生出更加麻烦的情况，现在楚明空已经感觉到一点苗头了。
在人与人的相处上，真的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因为有些人健谈，有些人不健谈，如果单纯为了谁都不偏袒，到后面就会演变成楚明空强行找话题跟楚王妃聊。
相处最重要的是自然，长此以往，楚王妃都会觉得他对她的态度不太自然，强行找话题一般，内心是不是已经没有那么重视她这么母妃，只是维持着表面工作而已。
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或许并不在他怎么对待两人上，而是她们两人能否真正容许下对方，尤其是这两人还每天都得见面......
楚明空没敢想太久，看这意思，楚王妃肯定是要他也“做该做的事了”，就算是他想多了误会了意思，楚王妃应该也不会明着发作出来。
就当做是试她的态度了。
深呼吸一口气，楚明空的右手没有动静，但左手已经大大方方搭在万贵妃的水蛇腰上，缓缓下移搭在了滚圆紧致。
楚王妃的目光“唰”地就移过来，脸上虽然还是藏着浅笑的洽谈神情，但是眼神中已经蕴着浓浓的不满。
便是在这时，楚明空的右手从案牍上放下，悄悄勾住那绵软肥润的诱人蜜桃。
楚明空听见楚王妃那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哼”，眼中不再有不满，重新专注于奏本之上。
他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赌对了，心中想道：
“这应该就是她对昨晚之事的态度了吧，不明说，但是默许一切？”
阁中忽然就安静下来了，两位国色天香的娇美贵妇坐在男人的两侧，静静地看着案上的奏折，纵容着男人在桌下对她们各自的爱抚与把玩。
感觉上似乎有些许不和谐，但是氛围上又和谐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待到奏本差不多处理完了，楚明空的手都累了，他正苦恼着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扣响了。
楚明空换回甲胄，楚王妃才道了句“请进”。
进来的是原先在清心府里工作的丫鬟，当中有一些已经跟随了楚王妃许久，现在对她们调查完了，才送到城主阁来服侍王妃。
对于这些侍女，万贵妃是不愿意她们来的，虽然有侍女侍奉的话，生活等各方面都会轻松许多，但是却会影响她与儿子亲近，本来楚明空留在西陵的时间就不多了，还得被这几个下人碍着......
她宁肯平时多做点繁琐事，来换取自己与楚明空相处时的自在。
楚王妃点了几个熟悉的丫鬟，说道：
“你们几个留下，城主阁不需要那么多人打理，其余的回清心府，留下的这几个听好，这位是左阁下，只要你们见到他进了城主阁，你们便先到别的楼层待命。”
刚来的侍女，就被楚王妃支走了，万贵妃对此倒是开心。
楚明空说道：
“萧雉母妃的身份还需要隐藏的，那几个丫鬟发现那城主‘左妃’原来就是自家的楚王妃，估计都开心坏了，不与她们说清楚规矩吗？”
楚王妃说道：
“这些规矩自有长老们教她们几个，轮不到我去浪费这个闲暇去教她们几个......明空，你觉得这宫廷服饰好看吗，各地的王族袍子虽然都有各自的一些风格，但大体上都是参照皇室的规制来设计的，往皇后那些人说就有些远了，往近了说，明空你觉得你万华母妃的贵妃裙袍好看吗？”
楚明空有些不敢说话，这个话题看似平常，但是考虑到楚王妃她多半发觉到了前夜的情况，这个话题就显得尖锐得很了......
他抽了抽嘴角，默默把两只手都收了回来，说道：
“我......对衣服没有什么审美，只觉得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两位母妃身上都是分外好看的。爱屋及乌，两位母妃都美得不可方物，你们的衣裙在我眼中亦是如此！”
“现在公务处理完了，闲来无事，万华可有多的贵妃宫裙，借我试试可好？”楚王妃轻声笑道，仿佛是随口提起。

第二百四十五章 故地重游？

楚王妃平日里惯常表现出的态度，倾向于一种喜怒不显于色，说她严肃，但唇含浅笑，说她亲近，但笑容中无太多笑意。这让人比较难琢磨透她的心情。
万贵妃听到楚王妃提及衣裳的事，心中有疑，因为她前夜才穿着楚王妃的西陵王妃袍与儿子楚明空深入亲昵，可那都是前天的事情了，真要发作的话，昨天白天发作岂不是更好？
两天下来，楚王妃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甚至今天早晨醒来时，除了多睡了会儿懒觉，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不像是发现了端倪要追究的样子。
“怎么了，万华你为何突然就不说话了？”楚王妃露出疑惑之色，浅笑依旧。
“没什么，只是诧异雉儿你为何突然有此闲情雅致了，你想看的话，我这就拿与你瞧。”
万贵妃回房间里取衣裳，她有一只专门储纳手镯存放衣裳，只不过不会随身带着，不然总有种随身扛着一个衣柜的感觉。
不多时，万贵妃取了一套贵妃裙袍出来，而楚王妃也拿了一套闲置的王妃裙袍出来对比。
两套华美贵气的裙袍铺在案牍上对比，两位熟女姐妹花跪坐在那儿讨论比较，其乐融融。
一时讨论这针线工艺，一时讨论这图案样式。
旁边伴听的楚明空就有种汗流浃背、心惊胆战的感觉。
他正准备借口说师尊左秋池那边使唤他，趁机遁去跑路，楚王妃拉住了他，让他坐到两位母妃之间。
楚王妃问道：
“明空，虽然你没有让这西陵王符认你作主，但母妃身为一女子认来终究怪怪的，往后这事实上的西陵王还是留给你的，原本很多事情你早就该定下的了，譬如这王妃一事。
这事被意外耽搁了，但总该有个准备，依你的喜好，你想给未来王妃的裙袍定成那种样式？是承袭西陵的旧制，还是效仿京城皇族的规制来改？”
这种问题，其实是没有答案可选的，别看西陵王是西陵的地头蛇，一切自由做主，但是包含着衣服在内的贵族礼制都不是那么随便的。
承袭祖宗之制是正统又唯一的答案，就算改也是在祖宗传下来的基础上去改，丢掉自家的东西，去学别人的算啥？
单纯只讨论身份的意义，封王的王妃对应的是皇帝的皇后，就算真学也是学皇后的。
楚王妃给楚明空的这个问题，就是死亡发问，选王妃不选贵妃。
万贵妃已经听出了楚王妃的较量之意，不过她并不知晓楚王妃已经知晓了内情这一信息，因而万贵妃只当楚王妃是单纯在拿衣服做文章，而非意指深夜之事。
万贵妃以退为进，主动说道：
“这话问得，就算再偏宠明空，也不得在祖宗之事上任性，不管明空心中有多喜欢什么皇后、贵妃、别个封王的王妃裙袍，最后还是得回到祖宗之制上！”
楚明空听得右眼皮一跳。
这话岂不是在说，他心中喜欢别的，只是没办法才选的西陵王妃吗......
不行了，这两母妃的段位都不低的，不能让她们在友好互动下去了。
楚明空赶紧把发言权抢过来，顺带悄悄把仇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说道：
“是如此，但是......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若说衣裳是皮，那这美人便是骨了，其实我更想看看同一套衣服‘皮’穿在不同的美人‘骨’身上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先前在京城无聊时，还在黑市里问过能不能弄来别的王侯妃子衣裙，想细细对比一番的。”
这是在跟楚王妃说，之前让万贵妃玩换装，都是他的主意和想法，不要迁怒到她身上。
万贵妃没好气地娇斥道：
“这种东西哪能随便买得到，每一件袍子都是请御用的绣楼制作的，那些掌握刺绣手法的匠人可不会随便弄些黑货流出去，掉脑袋的。”
“这不是好奇嘛，我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的，可是当时在京城实在是闷得发霉，就想着去黑市里碰碰运气。”楚明空指着贵妃裙袍的腰饰绣纹，说道：“这束腰绣纹的设计，便是西陵少见的，若是萧雉母妃穿的话，应该也很好看！”
楚王妃：“......”
她还想与万贵妃继续言语较量的，忽然就不说话了，红唇抿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衣裳上。
这个时候，还得把仇恨继续往外分流，弄出一个共同敌人来......楚明空在心中对狗皇后说了声对不住，而后滔滔不绝地说道：
“都说这裴皇后是天极第一美人，皇后裙袍更是百鸟朝凤，夸得我都好奇是否真有这么好看了，哎......万华母妃，你在宫里与裴皇后的见面机会多，她的衣裳到底有什么精美细节？”
“忘记了！”万贵妃不悦。
“那萧雉母妃可有见过？”
“没有！”楚王妃也不开心了。
这个话题不欢而散，两位艳光照人的熟美贵妇各自收起了自己的衣裳回房放好。等到重新聚在一起时，楚王妃忽然说自己有一枚喜欢的钗子遗忘在公馆了，要回去取，让楚明空当保镖陪同。
这种理由算正当，不属于出去游玩，所以不用继续一碗水端平把万贵妃也带上，况且她们两人进出天涯楼频繁的话，容易增加暴露的风险，进而给楚明空添麻烦。
楚明空陪着楚王妃去公馆，在马车中，一路上几乎无言。
楚明空尝试过找话题，但是话题的切入点都不太好，尴尬几句就结束了，弄得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摸一下她的桃尻来缓解一下沉默的气氛。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狠下这个心，继续尝试找话聊。
“母妃，这遗忘了什么头钗，竟然还让母妃你惦记着亲自找回来，其实我来跑腿取就行的。”楚明空讪讪然地说道，希望这回话题不要结束得那么早。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头钗，饰品不过身外之物，每年都不知道要买多少新的，主要还是想把你拉出来。”楚王妃坦率直言。
就知道是这样，看来是打算明讲了呀，不过楚明空早已准备好，来就来吧，自己搅的洞还能不认不成。
不过他的视线落在外面的街景上，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问道：
“母妃，我们这是在去哪座公馆？”
“换药的那一座公馆，你折腾了母妃一整夜的那座，那里还有万华遗忘的一套衣裳。”
“......？”
楚明空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严重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故鸡重湿

极渊边塞。
因为先前楚明空对这里的偶然观察，天涯楼一直有安排人手在极渊边塞附近监视排查，警惕有无可疑人士的出现，尤其是佛门的人。
单就监视而言，这是一个很好执行的命令，因为极渊气息浓郁之处，传送之类的法阵就算构筑起来了，也很难抵御住侵蚀，只能支撑传送一小段距离，这一小段几乎可以形容为修炼者的一次立定跳远。
所以极渊地区中有可疑人士想扯出，正常情况都得步行出来，增派人手监视是最有效的方法，天涯楼甚至斥资让一些散修到边塞附近活动，有什么事情能多一份力量。
当然散修们都是把这一任务视作是冤大头，纯纯地薅羊毛，不需要进入极渊地区，只需要驻扎在边塞里喝喝小酒聊聊天，偶尔上城墙施几个法术远程打击靠近过来的极渊凶兽。
轻松、写意、安全、自在。
驻扎满一个月就可以领到一笔不俗的灵石赏钱离开，虽然比不过宗门里的一些任务，但胜在轻松，这就好比是男女之间的区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又是一个白天，虽然极渊周边的天空一直都是阴沉沉，正常白天跟外面的黄昏黑夜差不多，但这并不妨碍散修们放松。
“我现在发现这笔赏钱好像也没那么好拿......”一个散修结束了轮值，感慨道。
“怎么说？”另一个在喝茶的散修竖起耳朵。
周围几个在打坐修炼的修炼之士也聚了过来，极渊地区到底不可松懈，任何一点小动静都是要他们老命的，反正这报酬五日一结，一有风吹草动，跑路了也不亏。
命才是最要紧的！
“就是有点邪门，刚刚我在城墙上施法击退那些极渊凶兽的时候，瞧见了一些骷髅士兵，以前就听说极渊中的东西，慢慢从花花草草变成猫猫狗狗了，现在连骸骨都开始动起来了，真担心日后会不会还有些变化，这哪天真从极渊里跑出些什么东西可怎么办？”
“嗨，你这就是小姑娘的裙子被吹飞了——空〇来风，别自己吓自己。”
“你不懂的，在极渊附近还是得小心谨慎，不然为了点灵石沾了极渊之伤，那就是小姑娘坐大石上——yin小石大。得不偿失啊！”
“你这话也在理，若是真出了什么情况，先跑为妙，我辈去与极渊较量，还是有点男人摔跤撞石头上——以卵击石了。”
几人聊着聊着，忽然有一人格外敏锐，喝停了众人的闲聊。
“安静，你们听一下是什么声音？我好像出幻觉了。”
“是......念经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诵经声，擂鼓号角声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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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与楚王妃进入了萧家公馆。
先前萧家早早就准备着庆功宴，几乎是将自己当做新的西陵王族了，他们借着楚王妃的萧家出身，将萧家的产业转移过来了许多，购地众多，现在一口气全成了楚王妃的囊中之物，包括天涯城中的几座公馆。
这座公馆给楚明空的印象，更多是萧雉母妃的完美玉体，以及一个考验意志力的夜晚，除此之外就没了别的印象。
现在陪着她在公馆中散步，简单转了转，他才发现这座公馆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每座公馆府邸都可以视作一座主题豪宅，这座公馆的侧重点竟然是在游湖上，房屋的占地只是整座公馆的一小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土地都修成了一汪静谧的湖泊。
四处不见人迹，偶尔出现的飞鸟从湖面上掠过，带起阵阵涟漪。
置身这种静谧中，给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与身边人。
两人散步着走到了一处小码头，岸边靠着一艘游船。
“明空，我好久没有坐船游湖了。”楚王妃忽然说道。
这要是乘船飘到了湖中心，借口跑都不好跑了。
楚明空过去检查了一下船，有点庆幸，他遗憾地说道：
“母妃，这船估计太久没人用了，侧面有一块木板松动，指不定到了湖中就沉了，下回再来吧。”
楚王妃没有执意勉强，如果行至中途船真的沉了，要回到岸上确实轻而易举，但是挺败兴致的。
她便拉着儿子的手，带着路来到了大殿处说要休息。
顺带一提，这个大殿就是楚明空那晚捣药的地方。
估计楚王妃提前使唤人来打扫过卫生，在萧家离开了好些天，殿中纤尘不染。
楚王妃拉着他，到两人度过一夜的那个位置坐下，楚明空身体愈发僵硬了。
当时，楚明空记得自己很生气地把猫尾巴、玉势放在了案上，现在那张矮脚案桌上，铺放着一件华贵的衣裙......
万贵妃的贵妃宫裙。
万贵妃又没有在这座公馆活动过，多半是遗忘在了别的公馆，但是楚王妃派人送到了这里。
楚王妃一声不吭地把他带到此处坐下，给楚明空幼小的心灵带来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巨大压力。
“明空，这是第二回坐在这里了，你心中有何感想？”楚王妃与儿子并臀坐着。
感想恐怕就是......风水轮流转，原本人妻吞声的楚王妃连反抗都不行，现在却握住了主动权，从被迫净身走进大殿，变成了主动拉着罪魁祸首走进来。
“感想大概就是母妃很美，哪里都很美很漂亮，白嫩粉润，还有就是......没想到当时的愤怒到现在变成了尴尬，母妃你竟然没有拆了这里。”
楚王妃侧过头，望向楚明空，月貌花容，秀雅绝俗，神色自若，拿到主导权的她，比上一回有着不同的魅力，是楚明空把西陵给了她，与她和解，让她重新找回了骨子里的从容与自信，没有被那一夜伤害得无法愈合，让她骨子里的独特魅力重新焕发出来。
“明空，还记得那一夜你最先让母妃做的事是什么吗？”
“......记得。”
安装猫尾巴插件，咳咳。
“前夜你与万华的事，我看见了。”楚王妃直接把此事挑了出来，倾诉不满似地说道：“万华还穿着我的衣裳。”
“那是我的主意，是我不好，母妃莫要生气......”楚明空窘迫。
“现在你可还有别的什么主意吗？”楚王妃拉起儿子的手，搭在了案桌处铺放着的贵妃宫裙上。
那晚是他先开口说想要楚王妃做什么的，现在还是他开口的，只不过这一回......楚明空几乎是被命令着这样说的。
“我想看母妃穿贵妃宫裙。”
“母妃答应了，你来帮母妃换。”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以身作药

肚兜这种东西，楚明空到现在为止，看过抓过不少，承托、固定的效果相当有限，更多是遮挡的作用，免得衣服与不妙的地方摩擦过多，突出某些尴尬。
楚王妃身着抹胸，傲人的丰满以一道幽深笔直的沟，将抹胸撑出高耸的自信魅力，楚明空扶她站起来时，许是起得有些急了，雪白玉脂掀起阵阵陶醉的荡漾，轩然大\波，令人惊叹。
楚明空伸进去的手沿着细腻的香肩，往藕臂上一滑，锦缎外袍滑落在地，紧接着，束腰解开，堆绣精湛的抹胸长裙被饱满奶脯勾挂了一会儿，耐不住雪肌光滑，柔柔飘落，在蜜桃形状的丰腴满月处又被勾挂了一下，最后才落在地上。
他的眼睛看得有些直。
上回都没怎么细看，现在视线落在那肚兜上，竟然挪不开眼，小小一方布料，兜挂在美艳王妃的胸前，竟有着难以想象的绮丽美感。
楚明空弯腰拿起案上的宫裙，却听见楚王妃说道：
“裙中还有胸衣与亵裤。”
楚明空：“......？”
这是连贴身小衣都要换的意思？他想澄清一下，之前与万贵妃相拥时，不曾在贴身小衣上玩过换装，也不能说没有玩过吧，至少没有换过楚王妃的，可这种事情无法证明，说出来倒像是在顶楚王妃的嘴。
徒惹不快，不说也罢。
他伸手往贵妃宫裙里探，果然找到了两件贴身衣物，楚明空的感官不自觉地敏锐，才弯腰拿到，鼻子就从衣熏香中嗅到了万贵妃留下的体香气息，不过这股气息很快就被楚王妃的甜腻乳香所覆盖。
这种妃子的贴身小衣都是量体而制，就连系带都有讲究，要求女子穿上之后，系好绳结的系带长度合适，而且绳子上都有刻度，提醒要在什么位置系。
楚明空帮楚王妃穿好肚兜，把系好的绳子长度控制好，却听到了楚王妃的埋怨。
“系得太紧了，松一些。”
他这才发现这肚兜有点勒肉，肚兜侧面挤溢出侧乳白肉，绳子在上面留下勒痕，那视觉震撼感极强，看得让楚明空揪心，担心勒疼了楚王妃，也担心的肚兜系绳会被撑断。
“这就松开！”
楚明空赶紧调松了点绳结，但是又觉得不该如此的才对，万贵妃不如楚王妃这么丰腴，但是她的规模也不小，同一件肚兜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差异才对。
他细细回忆了一下，才发觉刚刚的刻度有点问题，那刻度给人改过的，所以刚刚他系绳是比正常要紧的，相当于强行勒住！
难不成，是楚王妃为了示威，显示出自己的身材更好，所以让人才偷偷修改了？
意识到这个可谓是作弊的小细节，楚明空心中不由莞尔，那份局促消散了许多，不过也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楚王妃的那份好胜心。
这其实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怎么说呢......当下楚王妃就是要从换装上找回场子，但楚明空和万贵妃还做过更加深入的正\道之事。
貌似，不把这个差距填补回来，这件事会一直如鲠在喉堵塞在楚王妃的心中，换而言之，不真枪实弹地来上那么一回，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明空加快了点速度，把贵妃宫裙给楚王妃完完整整地穿好。
虽然她的那对豪.乳确实把抹胸撑得有点显小，裙摆在束腰的勾勒下，把那丰满圆.润的美臀轮廓衬托得淋漓尽致，颇有几分包臀裙的味道。
楚王妃的衣裙换上了，楚明空的衣裳却被楚王妃解得松开。
楚明空经过漫长的忐忑后，决定还是主动回来，继续被动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她误解出别的什么意思，加剧了矛盾就糟糕了。
“谁好看？”楚王妃直直地看着他，问道。
这种好胜较量的心理，说实话有点小孩子气，在向来成熟的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这种情绪很是好玩，尽管实际上也伴随着种种麻烦，但无所谓了。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目光，也不再掩饰那点大逆不道的渴望，如果在这种关头还让楚王妃觉得他更愿意亲近万贵妃一些，那之后想弥补回来，需要花费的功夫就多了去。
楚明空学起了万贵妃称呼她的口味，双手扶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手掌不自觉地被吸引到更加圆隆绵软的地方，道：
“雉儿穿着贵妃宫裙很好看！”
楚王妃的性格中固然有着争强好胜善妒的一面，可那是希望被珍视的人所珍视，被在乎的人所在乎，别的人无论贫富贵贱，在不在乎她对她有什么影响吗？她不需要别人认可她的优秀，她知道自己的优秀就足够了，但是她不能容忍自己珍视的儿子把背影留给她，宁愿让万华穿着她的衣服把万华当做母妃，也不愿意把视线投向她。
现在听到楚明空突然这么一声“雉儿”，看着她的视线突然就火热起来了，萧雉反而难维持住脸上的严肃。
萧雉的芳心动摇，由楚明空服侍更衣时已经在忍耐的花芯，
在动摇中沁出甜美的花露。
“装了一个白天，现在不装了？”
“嗯，不装了......昨夜我一开始没有想到是雉儿你，很意外，还有点吓人。”
“吓人？！”萧雉蹙眉，威严地盯着楚明空。
可楚明空已经不会再被她震住，搂着她坐下，改口道：
“是我做贼心虚胆小，才被吓到了，不过之后就是......惊喜了，雉儿你别生气了，昨夜没吓到，刚刚反而被你唬住了。”
其实现实情况真的是惊吓到了......但是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谁让你这么没大没小地喊我的？”她现在已是娇嗔，受不住他这一口一个雉儿的亲昵。
“雉儿宝宝~”
“你......！”萧雉被他说得脸红，凤眸圆瞪，娇斥道：“越来越过分了你！”
“雉儿宝宝，你真的打算......跟我越界？那一夜之后，我真的挺后悔的，像你这么要强的女人，受到的打击肯定比我想象中的大，当时可能只是碍于韵寒的关系才后悔。
但是我们和解之后，我是真的觉得当时不该气得上头，所以到现在我都不敢与你过分什么，就怕不一小心就重蹈覆辙伤害到你......”
萧雉没有正面答复，而是说道：
“万华悄悄与我说过，明空你无法在西陵逗留太久，是因为伤势的原因，极阳可以暂缓你的伤势......
你被迫赴京无人关心照顾，有我的责任，我修有极阳之道，我可以帮你暂缓伤势，帮你疗伤，我想这么做。”

第二百四十八章 策ma奔腾

以前是以身换药，现在就成了以身作药，而且还是同一个地方。
前些日子万贵妃就有说想趁着闲暇时间修炼，如此能帮到他，当时楚明空劝退了万贵妃把时间花在这上面，太费力不讨好，没想到万贵妃背地里向楚王妃请教，倒是被楚王妃留了一份心思在。
楚明空心中感动之余，又很为难，他心中是很看不起萧枫楠的，现在这样怎么感觉有点跟他似的了？
可是于萧雉自身而言，上回是真的被迫无奈，家族的压力还有各方面的因素，都像一只只大手，押着她来到了这大殿换药。但这一次却完全是发自内心想这么做，甚至......
甚至这有点像一个借口，以疗伤之名，掩饰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深处渴望......
楚王妃的柔荑从楚明空的侧脸，滑落至他的胸膛上，轻戳异化的心脏：
“怎么，想逞强说不用？你的伤不要紧了？”
“要不要紧，我自己晓得的啦......”楚明空轻声说道，“伤不要紧。”
“你若是没了，谁赔我一个孩子，上回那个冷酷又绝情的小畜生左阁下哪去了？我不想看我的孩子身上有一丁点的伤，便是磕破皮我也要治好来，不管什么代价！”
楚明空万万没有想到，这种词竟然能成为他和楚王妃之间打情骂哨的话......不过也不完全是打情骂哨，有可能是威胁，提醒他上回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现在什么都得听她的。
“雉儿宝宝，别这么凶。”
对峙般的彼此注视中，楚明空忽然又来了这么一句，刚严肃起来的楚王妃脸上挂不住，气得俏脸都红了，咬牙看着他，毫无办法。
“说了你不要这么喊我！”她羞怒道。
她忽然取出一壶酒，倒了一小杯出来，先给自己喝了些，楚明空一闻那个味道就知道这是低阶合欢露，这当然是在他眼中的低阶，但这已经是流通渠道中最好的了。
“这是什么？”他装作不知，却看着楚王妃喝下去。
很快，合欢露便在楚王妃的身上发作了，那双凤眸中锐利渐渐软化，融化成绵绵春雨的迷离酔人，面若桃花的腴润美人散发着慵懒春韵，如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弥漫着甜腻香气。
“我说是药，你喝不喝？”
她还想保持起强势，但是话出喉咙，胜似撒娇细语......楚明空哪里还有拒绝之意。
“自然是得喝的！”
假酒害人，楚王妃原本在倒酒，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为数不多的一丝清醒责备着念头的放肆，脖子都羞红了，但是身子却不受控制，楚王妃提着酒瓶子，凉凉的酒水倒出，流淌在她的锁骨上，满盈的酒水自锁骨处溢出倾泻入白腻幽深的沟壑中。
楚明空一愣，旋即埋头啜饮琼浆玉露，身体的重量顺势压倒了楚王妃，颠倒中凤鸣。
墙上，那娇柔的影子忽然猛地一颤。
一时间，大殿中舂光灼灼。
楚王妃颜如半笑，眉似含啼，窈窕婆娑，含情体动，逍遥姿纵。
楚明空握着楚王妃的手，
策马奔腾，恣意驰骋——
......
“驾——”
一匹快马疾驰，飞快地奔向极渊边塞。
楚明空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警惕已久的佛门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当传讯紧急送到天涯城时，楚明空还没从萧家公馆的大殿中结束，而楚王妃的药效也还没结束。
情急之下，楚明空给她上了个无尘符，隐去身形，直接将她一同带出天涯城，奔向边塞。
楚明空觉得这是个极其错误鲁莽的决定，但是楚王妃的药效未过，不可能将她一个人放在公馆中，叫风影去看护一下也不太妥。
不过看起来这个鲁莽的行为还是有可取之处，还没运转完的合欢真经在颠簸的马背上运转完毕，不然楚明空都没办法在边塞停留一盏茶的时间。
“雉儿宝宝，感觉好些了吗？”楚明空单手扶着楚王妃的后腰。
马匹疾驰中，颠簸的节奏很快，楚王妃在前后颠簸中，娇颜泛红，口吐热息。
“发生了什么......？”
“边塞那边出了问题，我得过去看看，我在你身上放了无尘符，你不必担心会被人看见。”
话虽如此，尽管有无尘符隐身，楚明空又用斗篷包裹住楚王妃的身子，但是于楚王妃而言还是很怪，在马背上和合修炼，荒诞至极。
现在已经快到边塞了，楚明空不想下马后还没冷静下来，暂时放缓马匹的速度，抽身退出，便听见楚王妃一声绵绵轻哼，一种空虚感悄悄出现在她的心间。
楚王妃故作淡定，找些话来掩饰己身的微妙尴尬，她默默把自己的裙子摆好，说道：
“明空，你的伤可有感觉好一些？”
“没好一些的话，我也不敢往这边靠近，不过我觉得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边塞的情况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如，而且还是极渊那一侧的边塞，我更是无从着手，如何关心？”
好像也是，而且现在楚明空自己也说不上对那边的情况有多了解。
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说那边出问题了，与佛门有关，还多了些奇怪的极渊凶兽出来，别的情报就说得模模糊糊了。这种情报放在军中的情报体系无疑是失败的，哪能如此含糊不清？可涉及到极渊，那些边塞的斥候又能如何呢，总不可能真的冲进极渊里看看发生了什么。
真要进去确认情况，走得近了打探不到多少消息，深入过头了，斥候很难把消息传出来就死在回来的路上了。以前倒是有过拿人命刺探情报，一大队人像击鼓传花一般把消息传出来，可那都是好久初代楚王时的事情了。
快马加鞭地进入极渊边塞地区，周围的环境突变，上一眼还是晴空万里的苍穹，顷刻间阴沉下来，如一锅食材不明的腐烂炖汤，黄的红的黑的颜色都有。
训练有素的战马都不适应这种气息的变化，嘶鸣声中流露着惊悸的不安。
楚王妃的修炼更多是不是为了实战，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天赋可以，她体内的极阳之力有些不受控制地沸腾，被突然浓郁的极阴气息刺激得活跃起来，幸而有楚明空在旁，引导她如何压制。
这种地方，以前她不曾来过，尊贵之身岂能靠近这种危险的地方？现在亲眼见到，方才真切地感知到环境恶劣。
“......明空，当年你还那么小，就是在这种地方度过的？”自责之意在楚王妃的心中泛起。
楚明空带她来可不是想卖惨，让他看看自己当年的生活条件有多差，但实际上他在这里生活得挺爽，常居的地方也不在这里，而是后方防线。
他伸手掏了楚王妃的心窝子一把，那销魂蚀骨的绵柔手感，差点让楚明空没把持住力度。
不过他胡来的这么一手，冲散了楚王妃心中的介怀，嗔道：
“你冷不丁做什么！”
“抱歉，这里极阴气息太重了，我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没忍住。”楚明空义正言辞地说道，“所以雉儿宝宝不要说那些勾动消极情绪的话，我怕又失控了。”
“现在是在外面，不准这么喊我！”楚王妃真想拧他一把，让他老实一些。
可是楚明空现在浑身上下都套在铁皮里面，刚刚还有一处露出来，与楚王妃心连心地连接在一起，现在冷静下来后也悄悄收进铁壳中了，没有一处能让楚王妃拧他。
“那以后私下叫？”楚明空见她被颠簸得有些不稳，伸手托了托她的蜜桃.臀，托稳在怀。
“私下也不行，不准让万华知道！”
楚王妃都不敢想象，万贵妃得知她被儿子唤作宝宝是什么表情了，若是真被她知晓了，往后说不定就要被万贵妃拿此事取笑了。
“好好好，那就独处的时候这么喊你。”
马屁疾驰时，风刮得脸颊有点疼，楚明空嘱咐楚王妃尽量把脸埋进斗篷下挡风，忽而又问起一句：
“母妃现在可还在意那一夜之事，现在应该算是与万华母妃扯平了吧？往后可千万不要再跟万华母妃计较，并非是我偏心于谁，而是我怕到时我在京城，没能第一时间给你们俩人劝和，弄得后方不快，我也惶惶不安。”
“之后还是得走？伤的事情，应该没那么急了吧？”
“不是伤的问题，更不是想借口回京回避母妃你，而是真的有事情去做......不过确实可以多逗留几天了。”
楚明空心想，要是真的搞完就跑，那有点拔什么无情的味道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胡话，楚王妃对此地的不安减轻了许多，道路上不时能见到回撤的散修，他们见势不对，匆忙跑路，而那些宗门弟子倒是留守于此，帮忙抵御。
这种情况说不上谁对谁错，宗门弟子为了宗门名誉而留守于此，值得敬畏，但是那些散修为了苟命跑路也情有可原，天涯楼本就没有把散修当做依仗，只是临时填补一下人手，让常驻在此的士兵有更多的休息时间。
真正碰到问题的时候，还是得依靠自己的力量。
马匹进入军营中，楚明空出示了天涯楼给的身份证明，让人帮着把马匹带进马厩中。
“母妃，我找个屋子给你歇息一下，等一下我师尊她们就会紧随其后而来，到时她们会护着你。”
“不要，我要与你一同行动，虽然战斗上我不在行，但这里的极渊气息对你有影响，我可以为你撑起极阳屏障，阻隔极阴气息。”
楚王妃执意要跟着，楚明空别无他法，只要答应，他在孝心商城了购置了一大堆金乌心髓，让楚王妃携带进储纳手镯中，当做补剂或摔炮备着。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这里是野外！

金乌心髓，先前裴皇后是用来辅助修炼的，当下没有安稳的地方让楚王妃慢慢修炼，拿来补充极阳之力是最好的选择，必要的时候还能往极渊凶兽的脸上扔，效果无异于往别人脸上泼石灰之后，还吐口水。
确保好楚王妃的安全，给她留好保障之后，楚明空协助着边塞防军进行简单的安排。因为散修这种临时工的大量跑路，士官们都不知道如何安排了。
“你们看看那些宗门修炼士的人数全不全，把这一批分作一队，散修分作另一队，重点是安排好的边塞士兵们的职务，一切按照散修们到来前的安排进行，不用真的把散修当做边塞防卫力量的一部分......”
见到士官的混乱，楚明空头都大了，看来这些士官没有领会到天涯楼的真正意思，天涯楼是想让散修们当临时值班崽给自己人争取休息时间的。真到了发生情况之时，就当散修们自始至终都不存在就好，士官们按照正常情况分配任务就行。
现在士官们点名时发现散修队伍的人少了很多，发现人数对不上就不会办事了，也是离谱。
楚明空提点了几句之后，那些个士官回过神来，沉下气来，开始明确下属的任务。
之所以是“明确”，是因为不少士兵已经自己回到自己的职位上了，都不需要士官的安排，乱的只有上面的指挥层。
边塞的局面回归正轨后，那些个士官都眼神惊奇地望着“左阁下”，心中感叹：
此人不过是第一次来，却对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左阁下，你要去哪里？”一位士官叫住他，发现他打算叫人开城门。
“我出去看看极渊出了什么新东西，还能去哪里？难不成绕大老远过来，就为了从更远的路前往新月王国吗？”楚明空反问。
士官们自然是在担心“左阁下”出去后，会碰到危险状况，边塞城墙上有经过时间检验的法阵、结界、城防设施，但是出城门后就一切难料了。
楚明空没和他们有过多的解释，只管拿出天涯楼的命令，让他们照做。
耽误了点时间，楚明空还是顺利拉着楚王妃出塞了，有无尘符的加持，没有人发现他还牵着一位佳人的皓腕。
“为何我感觉......这里的军官像什么都不懂的？”楚王妃离边塞远了些，才问道。
“不同防线给人的压力是不同的，而且这些军官好像都是新调过来的，我一个都没见过，老的那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楚明空心说，其实换人这一点才是最大的影响因素。
楚王妃回忆了一下，面露尬色，这事情貌似还与她自己的决定有关......
当时天涯城演武还没开始，这边的老士官们听说准备换西陵王了，都不干了，请求卸甲还乡。而楚王妃当时觉得楚明空在那里深耕多年，说不定有培植自己的党羽，就允许那批士官卸甲还乡了，而且本来这边还有不少事务是由魏家的人来处理，但是魏家人差不多是在楚明空赴京那段时间前后举族撤出了西陵。
一来二去，极渊边塞这边真的就是新士官扎堆，老人一个没有。
“是不是......把他们请回来比较好？”楚王妃犯难。
楚明空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继续往极渊地区深入，安慰道：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不过我私心而言，倒不是很想那些老伙计回来，人从高压中进入到舒适的环境，再回到这种地方来谁受得了？让他们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吧，别再使唤回来了。
母妃你那时情况特殊，也无他法，况且这些士官总有换新人的一天，刚刚那批新人至少有在做事，只是不娴熟，很快都会熟悉的。”
从走出边塞开始，楚王妃的极阳屏障就没有中止过，随着距离的深入，她必须得全力维持着极阳屏障。
置身这片阴暗寂静的世界中，她撑起的极阳屏障宛若黑暗中的一个太阳，耀眼灼目。
边塞城墙上的士兵已经无法让感知跟随着“左阁下”前进，但是他们都能见到那一点遥远却耀眼的金色不曾熄灭。
楚王妃还是第一次如此高强度地消耗极阳之力，她起先还担心自己能否只能下去，但是她觉得可能是跟楚明空和合修炼的原因，自己对极阳之力的控制莫名其妙轻松了许多，这片死亡之域给她的压力.....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只不过在此间行动，她的内心仍旧极为紧张，感知力作为修炼者的感官延伸，在极渊中被无限地压制，只能靠单纯的五感来警惕周围的情况。
所幸楚明空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周围一有什么动静，他短暂走出极阳屏障，三两下处理完靠近的极渊凶兽，没事人一般走回来继续护她前行。
若不是有那些散修和士兵对极渊的态度作参考，楚王妃都怕自己会误以为极渊没什么可怕的。
这一次短暂离开，楚明空带了点“新东西”回来——一具人形的极渊生物。
这极渊生物就像一个骷髅士兵，皮肉已经腐蚀一空，只余下被极阴之力蛀空的骨头苦苦支撑着形体。骷髅士兵的四肢已经被楚明空劈掉了，失去了攻击能力。
“母妃，你看看这兵甲眼熟吗？是我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楚王妃闻言，靠近了几分观察，果然也瞧着眼熟：
“这好像是先代西陵将士的兵甲。”
先代？
这算是老祖宗从坟头里跑出来了么，那先代楚王会不会也跟着跑出来？
“刚刚我发现这些骷髅士兵时，他们彼此在互残杀，打着打着甚至开始捅自己，不知是不是保留了几分生前的意志，敌视极阴气息。”
楚王妃刚想问楚明空，那这些极渊化的先代西陵士兵是敌是友，便听到他接着说道：
“但是有生者，他们还是优先攻击生者的，能绕就绕，实在绕不过，就丢瓶金乌心髓出去。”
“丢出去？”楚王妃感知到这液体中的极阳气息之纯粹，不由说道：“这可是宝物，说丢就丢也太暴殄天物了！”
正是因为修有极阳之力，楚王妃才能体会到这东西有多稀罕。
“没事，严格上来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都是母妃你给我的，丢就行，再稀罕还能有小命稀罕吗？”
楚明空说完就丢了一瓶出去，前方正好有一堆骸骨士兵在厮杀，当中还混入了一头极渊化的巨大植物，那植物也有凶性，坚韧似钢条的藤蔓勒碎了好些骸骨士兵。
随着一声瓶子破裂的声音响起，浓郁的极阳气息吸引了这些凶物的注意，一个个如饿狗抢屎般蜂拥，给楚明空和楚王妃母子二人腾出了前进的道路。
那些金乌心髓对这些凶物来说是剧毒，沾上后他们自身被极阳之力反噬，别的凶物发现对方身上有极阳气息，一同攻击。
楚王妃看着这一幕幕，几乎忘记了呼吸，愕然地感叹道：
“真是个疯狂的世界......明空，我们现在这般漫无目的地前进，到底要去哪里？”
“找佛门僧人，在传到天涯城的情报中，有提到极渊中出现了诵经声，现在应该是暂时消停下来了，而且先代的西陵士兵出现得也不太正常。
他们死后没有极阴之核，这很不对劲，简直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不过好在这些士兵活动都有脚印留下，跟着脚印，应该就能知道他们从何处出来的。”
刚刚那一波极渊凶物已经厮杀完了，骸骨士兵们化作齑粉荡然无存，而那被撕碎的凶性植物倒是留下一颗极阴之核，只是太小太弱了，被金乌心髓沾到直接就没了。
就连这种杂鱼植物都都能爆个核出来，还保留有生前战斗技艺的骸骨士兵凭什么没有？
那这意思应该就是，这些骸骨士兵并不属于极渊生物了，只是意外出现在这里。
跟着骸股士兵留下脚步溯源而上，期间走了两回弯路，脚步的指向终于清晰起来。
这些凌乱分散的足迹变得密集汇聚，从逆向思维思考，这说明这些骸骨士兵都是在大致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而后才逐渐分散开来走动，有的走进极渊更深处，有的则走向外围，在边塞附近出没，被士兵斥候们发现。
“能让这些先代西陵士兵集中出现，这是召唤的意思吗？佛门的人试图在此召唤先代西陵士兵？”楚明空喃喃道。
事情越发迷惑了，秃驴们弄出这些根本无法使唤的骸骨士兵有何用处？打算把先代楚王当做英灵召唤出来，打圣杯之战是吗？
假如真打这种近似于刨人祖坟，瞎搞别人祖宗的主意，楚明空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能不能把和尚们的妈召唤出来，进行一波入\股，注资，成为他们的妈的股东了。
他思考得出神，极阳屏障的明显衰弱拉回楚明空的注意力，他这才发现楚王妃的状态不对，赶紧搀扶着她。
“母妃，你还好吗？是不是极阳之力消耗得过多？”
绝艳脱俗的女人丰满又婀娜，抿唇摇头的神色令楚明空揪心，她焦急地说道：
“我的极阳之力充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法再施展出刚刚那种程度的屏障，就感觉散功了一般......”
这是一个大问题，楚明空可以在这里自如活动一段时间，但是楚王妃不行，必须得有极阳屏障隔开极阴气息。
而且随着足迹溯源的深入，此地的极阴气息比边塞那边浓郁了许多，强度变弱了的极阳屏障在这里是支撑不了太久的。
楚明空算了算时间，隐约知道问题所在了——《玄女经》带来的杀伐之力加持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消失！
所以楚王妃才会觉得自己突然“散功”，变弱了......
可恶！连极渊都在迫使我不得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个凶险的地方啊！
“雉儿宝宝，我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了......”
楚明空抱住楚王妃，女人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慌失色。
“等一下！这里是极渊！是野外！”

第二百五十章 我爱你，唯独你没懂

极渊中的任何一道地缝，都不能贸然跃入，那无异于自己找一口棺材，谁也不知道一道看似寻常的地缝能有多深，其中是否蛰伏着异常浓郁的极渊气息。
佛门这些日子派了专精土属性灵气的僧人在此动土挖掘，从安全地带开挖地道，一路挖掘到事先勘测好的极渊地缝，掏出一个地下空间，当做的炼制兵器的工坊。
中间有发生意外，不慎挖到了一只蛰伏在地下的极渊凶兽的屁股，仓促战斗之下造成了一波伤亡，幸好未影响到大局。
“怒生护法，修罗神兵将成，是否可以让我重新炼制西陵古王陵印，先前意外发生已经证明了，我等是有条件去应对的，只要不暴露在那些骸骨士兵面前，他们自行会分散到别处。”
说话的人单手托着一枚碧玉方形印，王陵印的表层有暗色的腐蚀痕迹，这是先前放置于极渊裂缝中留下的痕迹。寻常之物莫说是的放进极渊地缝中炼制了，就算是在地缝上扣一块泥糊上去，都难以支撑几息的时间，此王陵印能在极渊地缝中被炼制，已经能说明其不凡。
至少绝不仅仅代表进入一座贵族王陵的钥匙那么简单。
面具男人将王陵印悬托在掌心，便是想提醒怒生，古王陵中真的封存有什么。
可怒生护法不为所动，他已断贪、痴之烦恼念想，这种秘密与宝藏的诱惑在他面前毫无作用，他只看得清自己要做什么？
“不可，先前给你机会，可阁下这王陵印险些害了大事，影响神兵炼制，纵使阁下觉得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贫僧也不会再让阁下影响神兵之成。
我先前给阁下的，是让你一次成功的机会，而非是试错的尝试，一切皆缘，阁下失败一次，说明无缘，还会失败第二次，若阁下急着炼制，请自行开辟地下空间。”
地位上来说，面具男人的地位是高过怒生和尚的，但是怒生和尚是修罗明王的护法，只听从修罗明王的，他人地位再高再强，也无法动摇他半分。
面具男人沉默，心叹这怒生和尚真的一点情面都不宽容。
开辟地下空间说来容易，但是耐不住意外出现的概率太高，等他挖好另一处空间沟通地缝，这边的神兵估计就炼制完毕，可以腾出来给他使用，那就等于白忙活了。
“怒生护法，我觉得缘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而非万事命定，就如这金刚般若掌，我不通佛法，照样可修成佛家武学，悟得般若劲，这便是我勤奋而来的缘。”
这是要论起佛法来了？
那些忙碌的僧人手中的事务没有停下，但是却侧耳倾听，看看怒生护法会如何应答。
佛法说一切皆缘，僧人们每日诵念无数次，但是总能碰到难以理解之事，就譬如引他们入门的方丈会说，先修佛法心经，再修佛家武学，心有佛法，武学功法方可更上一层楼。
但是那位面具男人便是一个反例，简直就是在打老僧们的脸。
怒生和尚一直合目，并未开眼，众人都以为他沉默不想再理会面具男人。
良久，却忽然听见怒生和尚开口说了句：“非阁下之缘。”
僧人们看过去，见到怒生和尚的眼睛眯开了一道缝，缝中之眼微微绽出金光，宛若洞悉着玄妙无形的缘。
怒生淡淡地说道：
“缘起缘灭，存乎一念，缘由人造，缘由道灭。你悟得佛门武学的缘，确实由阁下所造，但这非阁下之缘，是那血之缘。父偷精血，子夺武筋，何必如此，看似是缘，实则为债，债是要还的。”
面具男人身边的气压一沉，僧人们收起心神，装作不知，而怒生和尚不予理会，眯开的眼缝合上，重新专注在修罗神兵的炼制上。
说是炼制，其实准确的说，是将修罗神兵上的“污秽”褪去，洗尽铅华，重绽锋芒。
现在修罗神兵基本上已经成了，原先缠绕在上面的恶障已经被极阴气息洗礼掉，只需最后再等待一阵子即可取出来，送去给修罗明王。
不多时，怒生和尚喃喃道：
“终于成了。”
一时间，空明的诵经声响起，仔细想听清诵的是何本佛经，又难以听清，诵经声渐渐飘远，化作无上梵音震荡在极渊当中。
突然，这地下空间中零零碎碎的掉落沙石尘土，破裂声起，上方塌方了一块下来。
一道人影从上空狼狈落下，附带了一句：“c.n.m，wdnmd！（我爱你，唯独你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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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回退一点点。
楚明空正抱着楚王妃和合修炼，以护她在极渊当中的安全。
先前暗淡衰弱的极阳屏障，重新焕发耀眼的光亮，而后象征着极阳的金色缓缓隐去。
这并非是重新衰弱，而是楚王妃对这份力量的控制，在被迫亢奋激昂的状态下，再登新的高峰，已经能不自觉地维持着极阳屏障，并且让屏障归于无形。
这相当于一种返璞归真，似无又有，不用再让极阳屏障像颗发光发亮的夜明珠在极渊里晃，境界比先前高出了许多。
而这，得归功于楚明空在这危险的环境下，孜孜不倦地给楚王妃灌注一股又一股雄浑浓厚的——《玄女经》功力，助她更好地控制极阳之力。
越是危险，越要做好安全防护工作！必须得让极阳屏障虽然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没了套......极阳罩子，楚王妃那得多危险呀！
“好明空......让母妃歇一歇，母妃不想修炼了，不要修炼得那么快......唔！”
楚明空虽然双手抱着楚王妃，但是还是堵住了楚王妃的樱唇，他忽然听到了一股诵经声，精神提起十二分警惕，身体更是进入了一触即发的紧绷战斗状态。
楚王妃受......受惊，不住地在楚明空的怀里颤抖，梵音的震慑力极大，楚王妃的美眸更是失神得眼睛一翻，暂时失去了意识，只剩潜意识抱紧楚明空。
许是刚刚的动静过于大，梵音震烈了土地，楚明空脚下塌陷，他整个人往下坠。
楚明空清楚极渊中的地缝意味着什么危险，忍不住骂道：
“c.n.m，wdnmd！”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画风迥异的对峙

楚明空在空中刚骂完，便见到下方的烟尘中，有几颗大光头在闪闪发亮。
他心中顿时了然，怪不得在脚印聚集处找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有佛门僧人的出现，原来藏到地下去了，这是真的玩命般的敢呀！
近距离感知了下方的情况，楚明空发现此地洞中的人还不少，阴森危险之地还聚集了十余人的于此，最逊的都能披着袈裟，道行匪浅，这愈发让楚明空迷惑，这些人是要来极渊做什么，他们并没有展开极阳屏障，却能在极渊中活动，这是什么本事！
“值得值得注意的敌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怒生和尚，还有一个是面具斗篷男......跟天涯楼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单纯从身形上来说，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当时只看到了一个远远的背影，就连他的面具都没瞧见，楚明空无法笃定。
但如果真的是那位，那可就太尴尬了......
楚王妃现在还抱在他的身上，刚刚意外坠落发生得突然，楚明空还没来得及拔出来（指拔出武器，拿着武器准备战斗）。
脚刚落地，放在出现在楚明空脑海中的奇怪思绪散去，他托着楚王妃裙下的那只手，出现了一枚从储纳戒中取出的无尘符符篆，轻轻一拍将无尘符贴在楚王妃的蜜桃白.臀上，隐去她的身影。
几乎就是在同一个瞬间，那些身着袈裟的僧人同时念咒，几道金色的大手印拍过来，看得楚明空心惊胆战。
这可是极渊的地下，这些光头就不怕把这里打塌了吗？在这种逼仄窄小的地道，楚明空这回不敢拿重剑在此乱舞搅动了。
“你们几个想死也别害我！”
取武器还会多给僧人们一点喘息的机会，楚明空托稳楚王妃，空出来的右手竖起中指，以中指带出极阴火灵气，置身于极渊中，本就被污染的火灵气更加活跃，于此如鱼得水。
这道灵气压缩为一点，射出时宛若一线黑光。
渺小纤细却洞穿了威严赫赫的金光大手印，洞穿之时，沾染上极阴火灵气的手印顷刻被燃尽。
只听见几声惨叫，两位僧人的喉咙被洞穿，吃疼惨叫的脸上又有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身上的袈裟为何完全挡不住！”
挡得住就有鬼了！
楚明空心说你们这些袈裟虽然都是祭炼得堪比宝甲，刀枪难入，还加持着什么佛法愿力在其中，但是你连极阳之力都不肯摸点上去，真当天下无敌了。
这一手试探，也让楚明空意识到这些人并非是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掌握了运用极阴之力的方法，貌似只是能在极渊中较为轻松地活动而已。
但是那个疑似楚怀王的面具男可就不一样了，楚明空清楚那两位长老的死法，都跟极阴之力沾点关系。
楚明空接连竖了几次中指，将那些碍事的杂鱼僧人击毙，身后果然传来了一道聚拢起来的强烈极阴气息！
他的余光一瞥，见到了那个面具男人的袖袍下，钻出一道黑光。
那是一柄灰紫色的短飞剑，这种短剑一般都是祭炼成飞剑法器偷袭用的，剑身缠绕着的极阴木灵气，这股木灵气化作风，辅佐着飞剑的速度快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加之极阴气息一定程度上可以隐去感知的捕捉，这简直就是王道意义的暗器。
“这就是在天涯楼中杀死洪长老的手段？”楚明空冷声说道。
他不躲不闪，甚至没有去看那柄飞剑的穿梭痕迹，因为他知晓这柄剑根本不可能碰得到他——
噹！
几乎没有任何影子，刚刚才在楚明空身后出现的飞剑，突然停在了楚明空身前的位置，一重无形的极阳屏障挡下了这一剑。
但是这一剑的杀伤力极大，屏障因这一剑难以维持无形的状态，现出了耀眼的金光，屏障上的极阳气息比飞剑的极阴气息更加浓郁。
极阴极阳正常情况下，是两股难以共存的力量，极阳屏障宛若一轮太阳，在飞剑的极阴气息靠近过来的瞬间，扑射出火舌吞没飞剑，消弭碰散了飞剑上的极阴气息。
飞剑化作凡物落在地上，被极渊中充斥的力量迅速腐朽。
那面具人刚刚明显心疼，想收回飞剑，可惜没能做到。
楚明空这边也不好受，只不过这个不好受是指，有些尴尬......
极阳屏障被振荡，受影响最大的是楚王妃，她从失神中惊醒，不曾与楚明空分开的娇躯，下意识就开始有节奏地向楚明空索取浓稠的功力，补回刚刚的消耗。
楚明空的耐性极好，但是被怀中的尤物王妃美母如此拥抱，他不禁发出阵阵压抑的低哼。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这战斗怎么画风就变得如此......怪异了？
“......明空，怎么、怎么有人......发生了什么？”楚王妃的脸色吓得发白，但是和合修炼当中，美艳的脸庞旋即又泛起难以自抑的红晕。
楚明空把隔音结界控制在他们母子之间，他双手托住楚王妃的大腿，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位面具男的可疑身份告诉她，他轻声说道：
“是敌人，藏在极渊中的佛门僧人，母妃宝宝别怕，你就保持这样抱着我就好。”
楚王妃不事战斗，现在突然得知遇到强敌，而且还是在极渊中发生的战斗，她六神无主，都忘记驳斥楚明空的过分调戏，连连点头，更加用力地缠抱住楚明空。
面具男人折损了柄来之不易的飞剑，而刚刚他有听到甲胄男人从屏障中传出来的沉闷哼声，料想是飞剑的剑意透了进去，也对对方造成了些伤害。
一番交锋，双方都吃了点亏，正是谈话的时机。
“左阁下一路追寻至此，有何贵干？”面具男人说着，怒生和尚也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旁边，算是暂时与他同一战线的意思。
他们先前是有猜测左阁下就是楚明空的，但是这个极阳屏障又动摇了他们的猜想。
谁都有可能修炼成极阳之力，但唯独极渊之伤在身的楚明空不可能，而且还把极阳之力修炼得如此雄浑霸道，屏障都能隐于无形。
楚明空的声线因楚王妃的关系，有些颤抖，他不想被人看出这份尴尬，直接嘴臭掩饰：
“你们冒犯了我，专门过来知会一声，超你们全家长得美的女眷。”
怒生和尚不想起冲突，或者说想先拖延一下时间，他想起了刚刚见到的那一眼贵妃裙袍，虽然不知道左阁下用什么手段将万贵妃隐匿了起来，但是怒生和尚知道自己不可能走眼，那个抱在左阁下身上的女子就是万贵妃。
万贵妃的修炼天赋出彩但不出众，就算私下偷偷修炼了极阳功法，也绝不可能修炼到这种程度，因此怒生和尚下意识就当做是左阁下的功力。
只不过这种错误的推测，推翻了他先前对左阁下的身份猜测......难不成，这位左阁下真的是隐世高人？
怒生和尚立掌行礼，好几位同伴的暴毙似乎不曾在他的内心泛起波澜，他和蔼温声地说道：
“左阁下，你我时隔几日又见面了，刚刚你带着的女子是万贵妃吧，看来万贵妃果然是被阁下劫走了，如此抱得美人归已是幸事，何苦又带着美人到极渊中犯险呢，你应该不想见到万贵妃在极渊中受伤的吧？”
楚明空愣了愣，什么玩意儿，他清楚刚刚下坠时可能被他们看到了一眼，但为什么会说是万贵妃？
噢，衣裳！出来的时候匆忙，当时甚至在马背上还在修炼，自然就更加没有闲情逸致去换回衣裳了。
现在像个大灯泡似的极阳屏障，阻隔着怒生和面具男的视线，相当于是一个视觉上的封闭环境，楚明空甚至在想，要不要趁他们看不见，让楚王妃下来，陪她换个姿势休息休息。
但是，现在这正经的战斗冲突场合，还是得正经一些。
“确实不想。”楚明空回道：“但是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做什么？又是在演武上转移视线，又是暗度陈仓滞留在极渊中，身后那个小炉子在做什么，外面那些诵经声、骸骨士兵又是什么？”
虽然有楚明空的双手托着，但是楚王妃的身子还是会止不住下沉的趋势，沉得太深，她只得艰难往上攀起一些，但是过了一会儿又会沉坠下去。楚明空的耳边，来自楚王妃的闷哼吃疼声不绝。
怒生和尚说道：
“借此极渊宝地炼化掉兵器上的恶障，送回给修罗明王，仅此而已。”
“别的地方也有极渊裂缝，为何非要到西陵来呢？西陵本就吃过一次极渊之灾，你们现在这样搞，可知道这边的阴气在往外推，边塞附近的极渊气息都变浓了？”
怒生看了面具男人一眼，他们会选择到西陵极渊来炼制修罗神兵，自然是因为......有东家盛情邀请，只是没想到中途东家易主了。
“左阁下真有这么在乎这一亩三分地吗？以阁下之底蕴，在此都是屈尊了，况且极阴气息外移，那就将边塞内撤就好了，又无人觊觎此地。”
这话便是在说，问问周围晋王还有新月王国那些势力，对这边感不感兴趣，在这里搭建边塞本身就是多余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入孝\道

这话说得，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当一回事，还有自己主动回缩自家边境线的道理不成？今天退一点，明天退再退一点，过不了多久干脆西陵都不用存在了。
属于是典型的“为你着想”型哲学大师，劝人去吃口屎也说是为你好的。
之前楚明空还觉得这和尚能说出那么点道理，只是不干人事，现在脑子也不太行，又或者提了个光头，挂了个出家人的名号，就真以为自己的人生境界高别人一筹。
“怒生大师，人都是被长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令堂令尊生下你时，会不会觉得反正吃不死，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喂大？”
怒生和尚的脸色突然难看，他好言与对方相谈，这个左阁下直接就是这等粗鄙之语。
“这不可相提并论。”他忍怒道。
楚明空继续说道：
“现在知道不可相提并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你大可看不惯别人的原则，明说即可，但是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将自己的原则让别人去接受，无外乎两种人，傻而不自知之人，以及恃强凌弱且道貌岸然之人。
就我这些天对佛门的了解来看，你们是两者都占了。”
怒生和尚沉声说道：
“......那阁下过来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
说罢，闭目僧人感受着对方丝毫未散的敌意，思考着动手后的胜算。
这位左阁下是重剑剑仙，当时自己的金刚身已经开启，但还是被轻易击碎了，说明正常情况下的胜算极低。
但是这里是在极渊地缝中，他应该不敢乱扫剑气的，就算是他自己能幸免，但是他带来的“万贵妃”却很难安然无恙地出去，还是说......这个女人的死活对他无足轻重，只是怕在极渊中无聊，才带了个女人过来？
如果是这种心态，那可就麻烦了！
楚明空知道后面准备撕破脸皮战斗了，先一步对楚王妃悄悄说道：
“母妃，先别动了，等一下抱紧我就好，一切有我。”
“......嗯。”楚王妃轻声应了声，脸颊上的桃.色春意愈发浓郁，抿着娇艳的红唇，心中骇然嘀咕：“怎么又变大了。”（指手臂肌肉充血）
自夫君失踪后，楚王妃多年独身，多年来接触得最多的男性就是家族里的人，往近了说，除了儿子，还是儿子。
现在楚王妃这般微妙地抱着楚明空，他健壮粗硕的（身材肌肉）轮廓与形状都感知得一清二楚，（肌肉形体）本来就大得像野兽，现在他起了杀心战意后，（肌肉）竟又开始充血，比原先还大。
她有些捱不住了，只能硬撑着......
楚明空看了眼怒生和尚，视线转而又落在他身后的炼兵小炉上，说道：
“来者是客，这么喜欢极渊，那人就留在极渊里，你们炼制的兵器，我就不客气了。”
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兵器，就算不趁手，用着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楚明空为了减少楚王妃的压力，尽量不去走动，如法炮制，又是隔空一指，两点极阴火灵气袭向两人。
怒生和尚的身体再度现出金属光泽，金色染上他的身躯，正面挡下了楚明空的指功，但还是被硬生生地戳了一个窟窿出来。
他在心中暗暗与大力金刚指较量，想比较那种指法更加高深：
“这是什么指法？”
楚明空哪里回得上来，他就是纯粹仗着极阴火灵气耍赖而已，但出招了没个名字也丢人，他信口胡诌道：
“加藤鹰指法。”
面具男人暂时没有应对之法，连连躲闪，但是楚明空讥笑着又戳出几指，面具男人避无可避之下，拿出王陵印来抵挡，碧玉印上伤痕累累，却也只是多了一个黑点，此物竟然真的安然无恙挡下了那极阴火灵气。
发现应对措施之后，面具男人看了怒生一眼，沉声说道：
“快点处理好，别再犹豫，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修罗明王的兵器被人夺走吗？”
面具男人说完就迅速开启反击，他将王陵印当做盾牌，抵御对方的极阴灵气，挥动起金刚般若掌朝对方砸过去。
手掌中的般若劲意玄妙，势头刚猛又不失巧妙的暗劲柔力。
一掌起，掌力引导着极阴气息在掌心聚集，再伴随着金刚般若掌打出，平平无奇的一掌在极渊这种特殊环境下，竟也具有了极阴威能！
放在平时，楚明空都想试试这所谓的大成一掌有多厉害，但是楚王妃就挂在自己身上，楚明空不敢有半点托大。
一柄匕首悄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匕首这种精细攻击不用担心过大的动静打塌两侧的土壁。
楚明空躲过面具男拳掌变化的进攻，接连的快速移动，让楚王妃的魂儿都快丢了，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若不是咬不动他的甲胄，恐怕楚王妃现在已经开始咬他的肩膀了。
悄然袭来的匕首往面具男人的腰子上刺过去，但是面具男人似乎有所依仗，想吃下一刺，换取对方中自己的一掌。
面具男的依仗便是斗篷下的护身软甲，他以为自己的宝甲是能挡下的，但“以为”就是“以为”，这一刺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的软甲，半截匕首捅了进去，嘎进他的腰子。
而捱刺的还有楚王妃，那股匕首的劲意虽然不是朝向她的，可楚明空全神贯注时的狠劲儿，不自觉地深深透入楚王妃的心窝。
地上，滴滴答答，但光线昏暗，难以看清。
许是面具男人的腰子血，又许是楚王妃害怕的泪水。
面具男人拼着伤也要对方中自己一掌，但楚明空早已预料到他的意图，匕首往他的肋骨处一挑，扣住他的骨头，进而钳制住他的行动。
行动滞缓的一瞬间，已经足够楚明空做很多事了，他一记高鞭腿踢在对方的脸上，试图把他的面具踢碎，但是这一脚只是将面具男人踢飞。
刚刚，楚明空感觉这面具释放出一股力量护住了对方。
他心道遗憾，还想一脚踢出他的真面目，原来那面具也是不凡之物。
“算你命大。”
“退下。”怒生和尚对面具男人喝道。
他手中握着一枚金色的阿罗汉舍利，这是佛门收集回来的舍利子，刚刚面具男争取来的时间里，怒生和尚已经完成了对这枚舍利子的沟通，借舍利子中之力，唤来前世的一击。
怒生和尚睁开金色的眼瞳，注视着手中的金光舍利子，而后猛地捏碎，一股金色的光芒融入他的手臂，怒生立掌行礼，心中明净。
“使出这一击的贫僧，虽然佛果未得圆满，但已经走在太多人，望左阁下珍重。
天佛降临，慈航普度！”
霎时间的，阴沉的极渊天空被一抹金光照亮，一尊身形伟岸巨大的佛僧法相出现，朝楚明空这边诵出镇魔大咒。
这法相本可维持更久，但是极渊的气息正在磨灭着法相的力量，他不得不将全部力量聚为一咒，无比强悍的一咒。
一个巨大的巴掌正从空中乱下，拍向楚明空。
楚明空在发觉不妙的瞬间，已经在飞速后撤，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如同地上人与天上月。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见到月亮跟着，而楚明空此时已经遁得很远，可那大手印还是在跟着他，完全没有被拉开距离的意思。
“你捏我也捏，谁还没个手办了！”
楚明空不跑了，他取出那枚恶佛黑舍利，直接在掌心捏碎，碎裂的黑舍利中滴落一股粘稠的黑水，附着在他的手臂上。
怒生和尚心斥他玷污佛法，心中无佛，岂能借舍利招佛？即便他刚刚拿的那枚是恶佛舍利，只剩魔性，不见佛性，但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招来佛门法相的。
他之愚钝，就与那面具男人一样，都觉得自己不悟佛法，就可得佛力。
“你这是看不清自我的狂妄，也是慧根缺失的愚钝无知。”
但是，那照亮半边极渊天空的金光忽然暗淡了许多，
不应该的，我的阿罗汉法相还未散去，金光怎么突然暗淡了这么多？
怒生抬头一看，一尊魔气凛然的巨佛法相出现在对方的身后，与自己的金光阿罗汉法相各占据了半边天。
但是，
那黑色法相没有被极渊影响太多！
怒生的金色眼瞳巨震，极力想认清那是哪一尊法相，透过层层魔障黑气，依稀能见到那尊法相盘腿坐下，怀中一位婀娜女子紧密相拥。
“欢喜佛？！”
恰是此时，无尘符的灵力彻底消失，那身着万贵妃裙袍的婀娜背影重新出现，她失神地挂在楚明空身上，垂下的裙摆遮挡住了和合修炼之处，只露出两条粉润莹白的丰腴美腿，缠挂在楚明空身上。她只出现了刹那，就被楚明空重新藏匿起来。
顶上佛，地上人，却有几分相似的神韵。
那漆黑的巨佛法相伸出一指，与金光阿罗汉法相的镇魔大手印相撞，漆黑法相身躯晃抖了一下。
单就这一轮的碰撞角逐来说，怒生的法相赢了。
可是这一击过后，怒生的法相消失，法力耗尽，而楚明空身后那尊漆黑的法相稳固不动，余力充裕。
见状，楚明空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怕这惊喜出现的魔性法相，被怒生一掌给干得碎碎的。
怒生震声质问道：
“为何你能沟通佛法舍利！”
现在，得意的就是楚明空了，他耸了耸肩，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可能，我不经意间入了孝道，修了欢喜禅，化了欢喜母子佛？”
那个炼制兵器的小火炉飞入楚明空手中，他又道：
“东西留下，人可以死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跑了

言至于此，楚明空不愿再多言，对方的宝物已经是他的了，不管是这修罗神兵，还是......楚王妃，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替西陵除去忧患。
佛门之患，还有那神秘的罗刹会，未来肯定还会出来寻事生非，那到时候就再杀一次。
楚明空朝那两人伸出一个拳头，天空中那尊巨佛同样朝怒生与面具男伸出拳头。
漆黑的拳头缠绕着魔性的气息，一拳遮天，毫不留情地朝他们倾泻拳头的伟力。
忽然，楚明空伸出一根中指，那法相跟着弹出一根擎天柱般的中指。
怒生看着那个拳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复杂又平静。
他意识自己真的要死，佛因在许多年前已经种下，中途已征得果位，但果位有缺，他选择转世重修，就是为了补足缺憾，将阿罗汉果位臻至极致，求得菩萨果位，没想到却要折于此。
心有不甘呐！
这是不是说，贫僧与佛法无缘？可贫僧前世分明已经证得一小果位，此乃贫僧与真佛之缘！
而今，为何会折于此？！
怒生忽然又想道：
“贫僧已断去贪念，此刻心中的是否是贪念？追求佛法之心与贪图享乐不同，应该不算贪念才是，可此种愿望已成我心中执念，这是否是前世阿罗汉果位的缺憾所在？”
当那根指头落下的最后一刻，怒生没有留意面具男人，全身心都在自我心思之上，一番叩问之后，怒生没有选择用尽力量去寻求一丝可能的生机，而是自解一身修为与功力，自断贪念。
失去修为，极渊的力量迅速腐蚀他的身体，法相指头落下，如一根参天之柱镇进那道地缝中，砸出一个巨大的坑。
指头触碰到地缝深处的强烈极阴气息，也跟着被迅速腐蚀，法相随之散去，又变回了那一尊小佛像舍利，应该是魔性力量被消耗严重的缘故，它给楚明空的存在感稀薄了许多。
“之前还想着扔进极渊里‘送佛送到西’的，现在看来也是个宝贝，留着好了！”楚明空捡起那尊黑舍利，朝怒生那个方向看过去。
那一根中指落下之处，扣砸出的巨坑形似陨石撞击时留下的天坑，在坑里只觉得是身处盆地，而在楚明空的远处位置往那边看过去，方才感受到那一指的力量。
“这等指力......不得扣出血来？”楚明空心头震撼。
他很想立刻过去查看情况，但是刚刚的冲击，把地缝深处的泥尘都给翻腾出来了，那些泥尘经过岁月的磨蚀，几乎与极渊本身融为一体，几乎等同于固体化的极渊气息，不能随意靠近过去。
这极阳屏障虽然有他的玄女经功力加持，但是面对极渊中很多情况都力有不济，不可贸然行动。
他盘腿坐下等了许久，感觉着巨坑里的尘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
楚明空的步伐时而突然顿住，抬到半空的脚停在空中，不敢落下，仿佛怕踩到狗屎一般，绕开一些异样的泥土。
终于，他在巨坑里发现了一枚金色的舍利子，这舍利子与黑舍利不同，就是一块金色的碎骨块，没有佛像的样子。
这金舍利面对极渊中无处不在的气息，看来难以保全自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表层已经暗淡，金光逐渐隐去，开始腐朽。
感知到手中的异动，楚明空看了眼黑舍利，将黑舍利靠近过去，金舍利中的愿力迅速流逝，被吸入到了黑舍利当中。
出于安全起见，楚明空没有把恢复些许力量的黑舍利放进储纳戒中，而是丢进了系统背包里。
“看来怒生应该是被我超度走了，他最后好像自解修为，死得连渣都没了。”他嘀咕道
四处踢了踢，楚明空还发现了泥土下埋着的一堆佛门器物，袈裟、戒刀、禅杖之类的东西，这应该是怒生和尚的储纳戒被打碎了，里面的东西掉落了出来。
只是此情此景，看着真的很像爆装备！
传奇网游诚不我欺。
楚明空用空出来的右手捡起禅杖，当做洛阳铲在附近刨挖了下，他记得刚刚面具男和怒生和尚站的位置是差不多的。
怒生和尚因为自解修为，所以尸体被极渊气息侵蚀得渣都不剩，但是面具男人的修为健在，怎么着也能死剩一滩烂肉下来的，不应该找不动痕迹才对！
就是他的人真的没了，但是他的面具不同寻常，先前还救了他一命呢，再怎么样也该爆装备留下来的吧？
“尸体不在，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看来应该是跑了。”
楚明空还以为自己解决掉了一个心腹大患，这心情都还没完全放松下来，又沉重起来了。
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手段也很多，刚刚的交手属于是楚明空的完胜，但是也能看出他已经掌握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手段，包括祭炼极阴飞剑。
这种飞剑对他是几乎没有威胁的，但如果换一个人，估计是真的难拦下这种暗器偷袭的手段。
“也难怪最后关头他会在原地发呆而无所谓，多半是有逃生之法，一直站在那里准备......还有他用来抵挡我的火灵气时所用的印台，是什么东西？完整挡下才留了一个小黑点在上面！”
那印台也没有出现，肯定是被面具男人一同带走了。
这可是一个大敌呀，光是先前他在天涯楼出入袭杀长老的手段，就足够让楚明空担心他会不会还有别的把戏，能威胁到天涯楼这边的安危。
死掉的敌人才是最让楚明空安心欣慰的。
“一直在极渊这里晃悠也无济于事，先回去吧......”
楚明空长叹一声，虽然还在拥抱着楚王妃，但他缓缓全\身而退，离开了那个温暖湿润的拥抱纠缠。
长时间的和合拥抱修炼，出了汗都不知晓，楚明空刚退出拥抱，那黏黏的汗水堆积了许多，
如爆浆般流淌出来。
楚王妃轻哼，慢慢醒转过来，迷糊地看着周围，气吐若丝，声音喘息迷离地说道：
“明空，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些佛门的人呢？”
楚明空见楚王妃无恙，没能宰了怀王的失落感减轻了些许，说道：
“现在没事了，母妃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就带你出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呐喊

极渊边塞。
守关的士官神色严肃，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像在病榻上等待死亡降临的可怜绝症病患，有着对生命的渴望，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入死亡的深渊。
不对，这种形容可能不恰当，因为绝症病患只能直面死亡，而这些士官们还有当逃兵的选择，逃兵会被追杀，但是在面对眼前的绝望，逃兵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一队驻扎在此许久的底层士兵，立于城墙之上，看着极渊深处的绝望情景，几乎忘记了呼吸。
近来一段时间，极渊中的异象愈发频繁，先是前些日子的偶尔梵音，后是怪异出现的骸骨士兵，这些都还好，至少能应对，骸骨士兵们无法突破城门，只是极渊生物的图鉴中唐突多了一种新的，有些吓人而已。
但今日的情况就不同，自天涯城来的左阁下进去之后，极渊深处异象频出。
就在刚才，极渊的天空中甚至出现了两尊参天巨佛在对轰。
可没有谁觉得其中一尊巨佛会与边塞守军站在一边，因为极渊出的任何东西都不会是对人族友好的，就算有，大概也就是那尊看起来金光闪烁又伟光正的巨佛，可能有那么点正面印象。
只是，这尊看起来是光明化身的巨佛，已经被那尊黑色的巨大抱女邪佛给轰碎了。
虽然两尊巨佛已经消失，但是谁能保证那尊黑色的巨佛，不会在下一刻出现在边塞面前呢？
城墙上的士兵吐着苦水与哀叹。
“隔得如此之远，那两尊巨佛的气势如在面前，这到底得多高，边塞城墙在他们面前连栅栏都称不上吧？难道极渊中已经开始出现如此凶物了吗，这如何抵御得了？！”
“我们没有胜算的吧，后方的百姓可如何是好！眼看着西陵重新稳定下来，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天亡我西陵啊！传出去，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让百姓们早点远离！”
“能见到这种灭世景象，此生不亏，死了也算是个有见识的鬼了，只是......心有不甘啊！”
“你还有何不甘，难事你还有尚未过门的媳妇等待你解甲归田？”
“那倒是没有，攒了这么久的钱，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去青楼包个场，当一夜大爷，浪荡一回，然后再好好做人，千精散尽还复来！这可是世子赴京前说过的，为此我存钱至今。”
“那你肯定力有不济，点那么多姑娘可就浪费了，让我蹭一个。”
“兄弟客气了，小意思！”
反正都要死了，无非就是口嗨，图个宣泄罢了。他们中的一个人面对下面的军营，大声喊道：
“没志向，就不能学学我吗，我要曰仙人球！”
“那我要屁股夹仙人掌！”
“我要用搓衣板搓寄吧泥！”
你一言我一语中，城墙下传来一声呼唤，喊他们打开城门放行。
几个士兵往下一看，发现竟然是那一身甲胄的左阁下，他的双手呈抱人的姿势，只是怀中却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就是空空地举着姿势，但是士兵们没有在意这一点，他们更诧异于左阁下竟然从那等绝境中回来了！
一个士兵跑去开门，还在城墙上的士兵问道：
“左阁下，极渊......巨佛......西陵是不是要没了？”他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问什么。
楚明空琢磨了下，他们说的应该是刚刚的佛门法相吧，估计吓到他们了。
他根本没想到士兵们已经有摆烂心态了，心中还担心他们与空气斗智斗勇，作太多不必要的战略战备，浪费城防物资，便把真相说了出来，安抚军心。
“那两尊佛门法相，有一尊是我唤来的，以对付一个佛门僧人的法相，金灿灿的那一尊就是佛门僧人的，现在极渊中潜藏的佛门余孽已经被我除掉了，你们不必过于担心，一切照常，之后天涯楼会给你们奖赏。”
“......”士兵们突然沉默，纷纷说不出话来了。
楚明空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呆滞在那里，眼神中竟然几分轻生悲愤的神色。
这啥情况，喜极生悲了吗？
回到边塞中，楚明空向士官吩咐了一下安排，将极渊中的事情简要告知他们，只要还是让他们不要太担心极渊里的异样，一切已经平息，照常安排。
值得一提的是，楚明空回来后发现了一些熟面孔，那些已经退伍的边塞老兵，他们是在楚明空出关进入极渊后，主动赶回极渊边塞的，说是怕这里的新兵蛋子不懂事务，回来帮忙。
边塞现在基本上就只剩下西陵自己的士卒了，那些宗门弟子在见到巨佛后也跑掉了许多，只剩下少数。
这让楚明空有些感慨，但是没有出去和那些熟人们见面，楚明空还是得保证自己的身份神秘，神秘意味着未知，未知代表恐惧。
他需要让西陵有这么一种对外的震慑性恐惧。
而左秋池和风影已经来过了，但是她们来的时候，正好有一大批极渊凶兽被惊动到了外围地带，她们两人去帮忙收拾那些小兵小虾，暂时不在边塞中。
楚明空对士官说道：
“......大体上就是这些安排，详细的你自行去协调，还有一件事，这些日子边塞士官们都不容易，之后天涯楼会给他们奖赏，也包括那些回来帮忙的老兵，留下来的修炼者也有，这一点你得告诉他们。”
这种消息得越快传下去越好，不然士兵们可能以为现在的好消息都是来自上面的“谎言安慰”，但是庆功奖赏能打消这一切的顾虑与怀疑，而且边塞这些士兵确实辛苦了，这是应有之赏。
“是！”士官应完，表情中有激动，他也在期待着上面的奖赏了。
这些琐碎事处理完毕，楚明空牵着楚王妃（隐身模式）回到了房间里，他找的房间是自己当年住的屋子，对比天涯城自然是简陋的，但是放在边境周边已经属于大别野级别的住房条件。
回到熟悉的环境，楚明空的内心都放松下来，他换下甲胄，也把楚王妃的隐身模式解除掉。
该聊的有很多，但是在极渊中保持了那么长时间的那啥，洗澡才是第一要务。
他捣鼓了一个大浴桶，拉楚王妃共浴。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关于你丈夫的

楚王妃这样要强的女子，有什么不满都会先往心里藏，但是从极渊回来后，她一直一言不发，望向楚明空的眼神更是含着幽怨与羞愤。
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出天涯城之前，还在萧家公馆里的时候，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还能拿捏拿捏楚明空。
一出城就什么都变了，先是被他放在马背上修炼，这个姑且不说，这当中也有她自己的几分意思，楚王妃当时着实担心楚明空他的状态贸然进入极渊地区会有不好的影响。
可之后真正进了极渊之后，又是在野外，又是一路挂在他身上，就连战斗中都不曾分离，母子连心也不是这样连着的！
她全程是失神的，但是区别于神识、头脑受伤的失神，她当时的潜意识中能感知到周围大致发生了什么，只是意识飘飘欲仙，根本没有去思考周围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了，楚王妃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下，莫说是以前怀王还没失踪的时候了，就算是与亲生儿女一同外出，都不曾有过亲昵，多年的威严凤仪早已深入人心。西陵见过她的人，几乎都只记得她从容自得又威仪堂堂的一面。
可是楚王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像个挂件似的，被儿子楚明空端着到处走，甚至经历了好几场战斗！
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画面，她的脸色便一阵青一阵红。
直到被楚明空解落衣裳，抱进浴桶里泡着热水，楚王妃都久久未能回过神来，丢脸得无地自容。
“好啦，雉儿宝宝别愣神了，从进关到我吩咐完事情，再到现在都在泡身子了，你也该缓过神来了吧？”
楚王妃可算是被那一声“雉儿宝宝”唤回来了，她气恼得咬唇，神色复杂的美眸剜了他一眼，嗔恼道：
“你怎么就能说得如此轻松的，心中就没有一点点的羞耻吗？”
羞耻心......楚明空觉得自己该有的，奈何在来西陵的路上，裤子屡次被崩掉，光着腚子跑了太久，所谓的羞耻心已经所剩无几了，可能剩下的丁点羞耻心，都是为了证明他曾经是有过这么一种东西的。
人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便太，他做到了后者，这叫适者生存！
但是他感觉楚王妃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是真的恼火了，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羞耻的心声向她吐露出来。
楚明空的大手在水下摸索，摸到了楚王妃的脚丫子后，将她的一对美足捧在手里，不知是热水的浸泡，还是她心中羞赧的缘故，楚王妃的玉足很热，脚掌软嫩嫩，十粒精致的脚趾时不时地蜷缩收拢，像是在挠他的手心，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楚明空知道这不是楚王妃想挠他，因为这种经历他曾经也有过......
“雉儿宝宝，现在心中是不是很尴尬，脚趾头控制不住想扣地板？”
内心尴尬难堪的时候，被人明着指出来，那就是双倍的尴尬。
楚王妃禁不住轻拍了下水面，几朵水花溅起在楚明空脸上，简直是不想理会他了。
楚明空在水中抱住她的腰肢，搂入怀中，温香软玉的尤物美母在怀，尤其是那完美圆.润的满月磨盘，触感腴软美妙。
他压制下内心的波澜，拿出自己糗事来安抚楚王妃，道：
“其实我之前也试过，就在来西陵的路上，当时我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说给雉儿宝宝你听听？”
楚王妃没有正面回答，但是雪白精致的侧脸微微朝他偏了偏，这是侧耳倾听了。
楚明空便把当时的情况说予她知晓，直到楚王妃听到楚明空他自己清醒过来，脑子脱离了小屁孩模式，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被师尊等人如何折腾，光着屁股到处跑了多久，羞耻得险些暴毙，楚王妃的内心好受了许多，还不由“噗嗤”笑了声。
不过楚王妃很要面子，旋即又板起脸来，而楚明空还沉浸在方才那个难得一见的会心笑容中。
没有媚态的自然笑容，更能释放出美人熟女的万千风情。
“别这么快就板着脸蛋呀，雉儿宝宝笑得可好看了，我还没看够呢。”楚明空温声说道，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几乎要将自己揉进她的绵软中一般。
“一边去！”她嗔道，象征性地在水下轻推了楚明空一下，但对他的肆意搂抱却继续纵容，楚王妃质疑道：“先前和万华一起聊天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些事，是不是临时编的？”
其实当时也有说过的，只不过一笔带过了，要的就是不被她们注意到。
“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自然不能细说，不然可不就是给你们笑话我？现在是没办法才拿出来的。”
楚王妃想想也是，隐约记得楚明空当时是提过，不过他当时说的好像是“裤腰带都被风吹松了”，却只字不提他自那开始，光着腚子跑了那么久。
知道儿子近期也有如此难堪的经历，楚王妃的心中好受了许多，再怎么样，她还有无尘符隐匿着，而且周围也没什么人，楚明空他可是在飞船浮舟、白虎原那边都大咧咧地活动着，全给人看去了，还被他的师尊捉弄。
“雉儿宝宝，现在好受些了？总不生气了吧？”
楚明空的下巴搭在她的香肩上，鼻间嗅着她项颈间的幽香，视线往下一看，便是两团丰硕饱满的美.乳。
“气！哪有你这样托着塞着我，就跟人交手的！”她现在只是象征性地发泄两句，心中的幽怨早就没了。
“对不起啦~但是当时我也很为难的，你说说当时我如何是好呢，让雉儿宝宝你先在旁边躲着，我又放心不下。
极渊中压制了感知，若是还有藏在暗中的佛僧劫持了你怎么办？所以一直护在怀里是最好的选择啦！”
楚明空没光顾着聊天，开始帮她擦拭身子，按摩清理那些一直受到压力的地方，楚王妃也没有只是让他服侍着，她也帮楚明空擦拭起身子。
但是她就没服侍过人，从来都只有别人服侍她的份，因此擦拭得有些笨拙。碰到那怒首昂扬的地方，她就更加不知如何清理了，只当是楚明空想拿她寻乐子，寻她难堪。
于是，楚王妃便用玉脚磨踩了他几下，将不配合擦拭的地方，轻轻踩在盆底，教他安分一些，不许放肆。
“对了，雉儿宝宝，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关于怀王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人晕了

......怀王？
时隔多年，再度从身边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楚王妃感到陌生和不适。
这种陌生来自于责怪，后面经历的那么多事情，往前溯源一下，都来自于怀王的所作所为，不管是他在世子之位上的选择，还是后来他的失踪。
楚王妃都已经习惯自己的生活中，渐渐淡去“楚怀王”这个字眼，只觉得自己嫁入的是楚王氏，而非某一个人。
而这个名字给楚王妃带来的不适就在于......处境与关系的微妙。
单就关系上来说，她到底是和自己的儿子楚明空......关系和好了，甚至和好得有些奇怪，现在正坐在同一个木桶中沐浴。
在这种情形下，楚王妃忽然听到楚明空提到丈夫，她心头说不出的怪异。
“为何......挑在这种时候说......”楚王妃的声音低下来，避开楚明空的目光，甚至想起身从木桶中出来。
至少，我得先把衣服穿好......
但是楚明空跟着站起来，重新将楚王妃拉入怀中，浸泡在白雾缭绕的热水里。
楚王妃本想斥责他过分了，但是后臀上抵碰到的什么，令她娇躯颤抖，儿子的强\硬态度让她的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你......”
“我知道挑在这种时候提这个人，是有些奇怪，但是就算换一个时间，雉儿宝宝肯定还是会觉得不适，还不如早些说明白来。”
楚明空说罢，搂着楚王妃的力度更紧了，教她无法回避。
“那、那你说。”楚王妃放弃抵抗了，任由他搂着。
楚明空不想她为难得太多，也不想她的情绪变得消沉，他似是而非地添油加醋道：
“雉儿宝宝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楚怀王他当年有说为什么要立我为世子吗？”
这件事，就算楚王妃不知道，她也肯定向楚怀王质问过原因，她此刻却摇头：
“没有明说具体的原因，仓促定下仓促找人把立世子的仪式都弄完了，我去问他，他模糊其词，就说觉得合适，让我不要过问。”
这一情况楚明空早就知晓了，不过对外其实还有一个版本，楚怀王他打猎时梦到了神女托子，醒来后彻底痴迷与那位神女，于是就犯痴了般把这个捡来的孩子立为世子。
这一重解释多少沾点离谱，但是在这种神神鬼鬼的世界观下，倒是说得过去，反正别人就觉得楚怀王迷上了别的女子，立了个私生子为世子，这也是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总之就是有了个离谱又合理的解释。
楚明空点头，两只大手放肆地感知着楚王妃的心跳，继续说道：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其实真相就是他当年图谋了某个计划，这个计划我已经摸到了一点眉目，只是暂时无法下定论，包括他立我为世子，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无法直接对我动手。
其实他一直都在暗中激化我身边的矛盾，试图借旁人之手将我杀掉，立世子大概就是为了激化雉儿宝宝你和我的矛盾，想借萧家之手除掉我。可后来她发现你只是隐忍，迟迟不出手，只好借我赴京一事，想在途中将我诛杀，手段便是那场灾难。”
这些，自然是楚明空胡说八道的。
他现在很担心那个狗贼无法明着进入天涯楼了，就弄出一场亡夫现身，与楚王妃相认，骗取她的信任的戏码，因此有必要让楚王妃知晓他还在活跃的情况，并且还是个敌人。
只是正常解释的话，楚王妃可能内心上有些难以接受，名义上将她明媒正娶入楚王氏的丈夫还活着，她却与养子修炼......
但这些都是多余的内心负担，跟对敌人抱以同情心、负罪感没有任何区别，为了避免多余的意外发生，必须得先让楚王妃知晓这个立场——
对方已经是敌人了，而且当年她与他楚明空的关系，就是在楚怀王的暗中操作挑拨下变坏的。
至于极渊之灾是不是这个吊人做的，楚明空不知道，反正先把脏水泼出去就完事，真相楚明空自会日后再追查，反正都得死。
“他挑拨的？”楚王妃有些难以置信，因为结论总是从已知的情报中推断出来的，可她在这件事上一无所知。
“还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天涯楼长老被刺杀的事情吗，这两起事情都是楚怀王做的，为何天涯楼的结界拦不住此人，就是因为此人有着西陵之主的身份在，而当时李长老在临死前，还专门留下了信息，指明了对象就是怀王。
死掉的两位长老都是支持我的，且都是多年前怀王的亲信，他们肯定是知道什么，才会被怀王灭口，而且，我现在怀疑楚怀王可能被什么玩样附身了，反正他不再是他。”
“他立你为世子，是为了挑拨我与你的关系？”楚王妃反问，她还没有完全相信，因为楚明空没有给任何信得过的证据出来。
独身多年守住西陵不被外人染指，她养成了一种不盲信他人的内心习惯。在这种疑心之下，楚王妃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些年清理掉了好些图谋不轨的臣子，当中不乏手握兵权的将军。没有这种疑心，西陵早就被别人鸠占鹊巢了。
而楚王妃现在要的也不是楚明空把证据给她，只是问他是不是真话，这已经是一种信任。
“很大的可能。”楚明空说道。
可能......楚王妃明白他的用意了，心中也选择接受他的这番用意。楚王妃又问道：
“那前些日子天涯楼的悬案真是他的手笔？”
“千真万确，之后你可以去问问鼎长老等几个主要经手人，这个真的不骗你！”楚明空的语气在这一刻无比笃定。
楚王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番语气岂不是在说：我刚刚说的“可能”，兴许是假的、胡说的，反正现在谁也不知道，但就是有可能，可我现在说的就是真的了！
“所以，我是想雉儿宝宝你留一份心，日后他若是出现了，千万不要被他的话所欺骗！他若是出现来找你，先告诉我，我来会会他。”楚明空握住她的柔荑。
“你突然提起他，是因为最近与他交手过？”楚王妃猜到了这种可能，不然儿子不会这种时候提及此人。
楚明空犹豫了一下，说道：
“对，就在极渊里，当时雉儿宝宝被我贴了无尘符，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我一直护着你，与他交手了。”
“？？？？？？？？？？？？？？？？？？”
楚王妃在儿子的怀里，缓缓转过身来，神色愕然，她想到了某种可怕的情况。
“当时，明空你是不是在和我......修炼？”
“对，就当着他的面，还给你强灌了好几股功力，不过他看不到雉儿宝宝你，而且你还穿着万华母妃的衣裳，就算看到了一眼，估计也以为你是她。”楚明空坦诚说道。
楚王妃真的要晕过去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遮阴怕阳

楚明空自然是想多泡一会儿，但是感知到左秋池与风影的归来，再有不舍，再想摩擦摩擦，也得停下来了。
楚王妃见到他突然慌张地从木盆里弹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给楚明空这厮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子的同时跟着起身，想顺便看看他在搞什么，但是一根金刚杵挺在她脸上，给她吓得还以为要怎么样，刚想呵斥楚明空不要太过分了，结果他跨出木桶就开始擦身子穿衣裳。
“明空，你这是搞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我师尊她们准备回来了，我得先穿衣服。”
闻言，楚王妃也慌慌张张地跨起白嫩粉润的丰满美腿，湿身走出木桶，而后愣在原地，一手横捂在胸前，一手遮阴（指阳光照进来刺眼，伸手遮一下阳光取阴凉的意思）。
她就是被服侍的富贵命，从小到大，沐浴都有人伺候，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倒不是说连拿毛巾擦身子都不会，只是她不知道毛巾在哪里，唐突被楚明空抱取泡身子，什么准备都没有。
楚明空穿衣服的速度很快，飞速把自己衣着问题处理好了之后，见到呆站在那里的楚王妃，心中觉得好笑，但没有拖沓，立马帮她擦拭身子。
“哎，亵裤那些我可以自己穿的，还有......这不是我的亵裤，哪有亵裤长这个样子的！”
这个时代的亵裤出奇的统一，白色四角裤已经属于是暴露的款式，保守一些的直接就是一条宽松纤薄的裤子。
而楚明空给楚王妃拿出的那条亵裤，落在楚王妃眼中，与挂了几块碎布上去无异。
楚明空装着糊涂道：
“不知道呀，不过就是在雉儿宝宝的衣裳里见到的，快点穿吧，不然我师尊就要回来了！”
楚王妃别无他法，她可不想等一下儿子的师尊回来了，见到她这副模样，只好迈开腿，配合着穿进去，心中安慰自己：
布料确实小气了些，但至少也是穿了，比没穿要好。
等到了要挂起肚兜，楚王妃不得已放下玉臂，让楚明空用肚兜裹遮起她的雪团子。
楚王妃的目光盯着楚明空拿给她的肚兜看，这肚兜的大小倒是正常，只是这兜布的料子不太一般，手感比丝绸还要纤薄轻柔许多，质感通透得厉害，薄如晨雾。她知晓有白色的纱衣，但是不曾听说不过黑色的纱衣也做得这么厉害的，这是新的染色配方？为何听都没听说过？
等到穿好后，楚王妃更加觉得怪异，这肚兜跟她以前穿过的不同，似乎......似乎会收紧，她低头一看，这黑纱肚兜已经包裹住了她的一对豪迈乳.团，勾勒出完美诱人的形状。
“这真的是肚兜吗？”楚王妃好奇他哪弄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衣裳。
楚明空心说，这是肚兜，但也不是，以他的认知，他更愿意把这种称作是类连体黑丝、薄纱紧身衣之类的服饰，不过它却是长着肚兜的样子，这有什么办法嘛！
孝心盲盒里抽出来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卖给仙珍阁多浪费。
“是肚兜，仙家之作，很快也会在修炼界中流行开来的，这是我从仙珍阁熟人那里弄来的，修炼界中没有那么多世俗规矩，穿的衣服与天极帝国有所不同，雉儿宝宝你适应适应，反正是穿在里面的，不穿抹胸的裙子就好啦！”
楚王妃心说，这小子真当她不知晓修炼界的情况是吧，她可是有一个女儿的，怎么不见韵寒和她的师尊沈雪君这么穿？
可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她怕现在脱了再换，时间来不及。
“只这一回，回去我就换掉！”
王妃裙袍穿起来麻烦，但好在楚明空先前已经帮她穿过一次了，有了预习的经验，手脚利索之下，没花太长时间就把楚王妃的衣着打理好了。
妆容直接省了，楚王妃脸上的红晕已经是最好的胭脂，谁家的胭脂也做不出这么好看的颜色，真真正正的白里透红，浑然天成的美，肤白似玉，红如艳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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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秋池与风影正在回来的路上，清理泛滥暴走的极渊凶兽，对她们来说不成问题。有左秋池在，对付这些极渊凶兽可真的是太方便了，一剑在地上斩出幽深的剑痕沟壑，让极渊凶兽自己跳进去活埋自己就完事。
但是数量多，加上少数外出打猎的猎户被困住，她们花了点时间处理。
不过说是处理，两人对于来回运送搜救这种事情都没有什么兴趣，基本都是左秋池负责劈出剑痕，把需要被营救者“圈”起来，免得凶兽伤到他们，而风影则在一侧游走进行辅助点杀。
之后就离开去处理别的地方，而那些被困的人就让他们继续在原地安全地喊救命等人，死活天定，反正已经最大程度让他们处于安全境地了。
一开始两人还是有打算送人送到底，左秋池负责救人，风影负责把人送回边塞，但是风影觉得这样太耽误时间，告知这些被营救者，后面还有别的人要搭救，打算把他们送到离边塞没多远的安全地带，让他们自己走回去。
结果当中有几个婆娘生怕最后一段距离出事，死在边塞门前，死活在那里哭惨想让风影送到位，甚至耍起了道德绑架，说什么“不能见死不救，不然与害他们丧命何异？”、“另一边的人福大命大，晚去一会儿再救他们不要紧，要先照顾照顾我等。”、“反正就这么一小路了，仙子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不要那么狠心，送到头吧。”。
这几个人这么喊，后面全部人都跟着这么喊。
可惜风影不是什么善茬，直接把他们丢回原来的地方，让他们继续被极渊凶兽围困着喊救命。
左秋池听说了这事，后面的人都懒得护送了，只挥几剑帮他们圈住，留他们在原地等边塞士兵过来搭救，这样懒冷淡着来，果然没人嚷嚷着要她们护送救命了。
不过风影碰见有小姑娘，还是会顺手带回边塞。
在边塞外费了些功夫，进入边塞后，两人来到楚明空的房间，瞧见楚王妃神色严肃又似紧张地坐在椅子上。
风影狐疑地看了楚王妃一眼，但没多说什么，与左秋池同时开口，各问各的。
“什么时候回天涯城？”“那法相怎么回事？”

第二百五十八章 脸皮厚是这样子的

刚刚左秋池与风影的打量眼神，让楚明空心中咯噔了一下，看来还是没瞒住，她们肯定是有所怀疑，估计内心都笃定得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想想也是，楚王妃会出现在这里就很不正常，边境出现了再大的事情，她于情于理都不该来的，若是极渊之灾重演，西陵刚定了一位新王，岂不是转眼就又没了？
加上楚明空能在极渊地区活动这么久，也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按照他之前的状况，楚明空就这几天已经是得回西陵的情况了，而今肯定是与谁修炼了，取得了极阳之力维系伤势，才得以在此活蹦乱跳。
楚王妃作为当下楚明空身边唯一修炼的极阳功法的人，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
左秋池与风影在心中暗道一声离谱，但是都没有选择在当下挑明这事。
她们跟楚王妃又不熟，再有情况也是之后等楚明空回去再谈。
“......事情比较复杂，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边回去边说，最值得称道的应该边塞的危机解除了，一直待在极渊中的佛门余孽也铲除掉了，隐患大消。”
楚明空自顾自地点头，走到两位佳人的跟前，走位上故意挡在她们和楚王妃之间，用自己的身躯遮挡视线。
坐在后面的楚王妃见过大风大浪，本以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老神在在，波澜不惊，安定自若，但是现在面前不过是儿子的两位身边人，却局促又担心，提心吊胆着怕被她们两人发现了什么。
“哦，那看来这个隐患消除得还是很愉快的~世子爷的本事确实了得，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风影看着楚明空笑道，只不过扯起的只有嘴角处的些许弧度，柳眉和眼神是分毫不动，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隐隐指了指楚王妃。她话中提到的“困难”，更像是在说楚王妃。
左秋池原来还觉得自己这边的情况比较复杂的了，但是与楚王妃那边一对比，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楚明空清了清嗓子，拉着两人道：
“师尊和风影真的是辛苦了，先坐先坐，我去安排马车，我们先赶回天涯城再说。”
不敢耽搁，楚明空披上甲胄，赶紧出去唤人准备车马。
边塞中洋溢着一片喜悦，“左阁下”这一身份亲临边塞，相当于狗皇帝级别的人物到前线去督战，本身就是很积累士气人心的行为，而今军中更是传开了他深入极渊斩灭佛门贼子之事，威望一时无两，也算是给楚王妃积攒了军心基本盘。
听到“左阁下”的吩咐，士官们虽然想他在边塞多逗留一会儿，但仍旧是第一时间抢着去帮他办事，准备车马。
“左大人，不留下来与将士们畅谈几局吗，边塞中虽然好的宫阙，但是酒食不愁！”
“不用了，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还得赶回去处理奖赏一事，尽快让将士们早些拿到自己该拿的。”楚明空婉言拒绝，但实际情况是在这里不便谈话。
士官闻言，没想到“左阁下”急着回去，竟然是顾着他们的奖赏，心中更是激动。
比较好笑的就是赶回来的那些老兵了，他们打心眼儿里不愿认新主，置身随处可闻的欢呼声中，他们格格不入，但是又觉得这位新主没什么问题，有事真来真上，矛盾纠结之下，拿着东西跑路，省得继续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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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涯城的路上，几人同乘一车。
虽是一路无言，但是楚王妃备受煎熬......
就觉得很奇怪，道理上来讲，儿子的这两位身边人应该是不知晓发生了什么的才对，她们到来的时候，屋子都收拾好了，她的衣着没有异常，但是车内的氛围以及这两位女子的态度又莫名地奇怪，时而望向她的眼神，流露出莫名的意味。
楚王妃又不可能当面询问，怎么说她心虚得很，只好一路忍耐，回到天涯楼就是第一时间夺路而逃，躲回城主阁里，而当车夫的楚明空则回清心府。
三人一进房间，左秋池还不待楚明空开口，先一步制止了他转移话题的想法。
“别想岔开话题，你这家伙听能耐呀，回西陵前听你说与楚王妃如何不和，后来也只是听你说有和好之意，不然西陵无人打理，但没想到能和好到这个份上！那可是你的母亲！”
她与风影在椅子上坐下，两腿交叠地看着楚明空，颇有几分审讯之意。
楚明空已经换下了甲胄，回到两人跟前坐下，都是自己人了，那他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至少，她们两人只是猜到了大概的情况有多离谱，却不知在极渊中的过程还要离谱！
“这也别无他法，当时极渊中已经出现情况了，总不能坐视不管吧，而且严格上来说，是怀王那老毕登强认我当儿子，占我便宜，楚王妃早些年也不认我这个儿子，都没差。”说着，楚明空自己都觉得无耻了。
“可她怎么说对你也有授\乳之恩，有奶便是娘呀，到你这儿就不认了？”左秋池象征性地揪他的耳朵。
有奶便是娘......这话不是这样用的，这是骂别人墙头草的。
他与楚王妃的这种关系，说理是说不清的，属于是世俗大忌，放在修炼界中亦是如此，当下只能强行用歪理撇开，不然怎么解释都没用，楚明空只好说道：
“这也不是我不认，当年是楚王妃不认我这个儿子的，她都不认我了，我又怎么能硬说她是我娘呢？真要这样说的话，一日为师终身为什么的，师尊你也有奶，那就更是娘了，那我们也一样的嘛！”
左秋池差点血压就上来了，想反驳但是一时间却想不到如何去说，只能把他拉过来，狠狠地拧了他的腰肉来出气。
楚明空在她们面前没什么大男子主义的架子负担，被拧得吃疼，但还是厚着脸皮抱住左秋池，她彻底拿徒弟没办法，楚明空又看向风影。
风影声明道：
“你是不是也打算说，从我这里学过什么？我可没有教过你。”
“没关系，但是你有奶，我有奶就是娘！也是一样的！”
“......”风影望向左秋池：“管管你徒弟！”
“我管不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按功行赏

楚明空这边忙着向风影和左秋池解释，另一边的楚王妃也得应对万贵妃的疑惑。
楚明空带着楚王妃进入极渊边塞时，还是白天，但是现在却是准备天亮的时间了。在极渊地区真的很容易混淆时间，白天黑夜没有明显的区分，当外界的黑夜降临，好像整个世界都与极渊的色调融为一体，楚王妃直到进入天涯城才感觉到真的离开了极渊。
此时，万贵刚刚才睡醒，而楚王妃因为这一整天都过于......刺激跌宕，又或者是失神时间太长，现在反而没有睡意，精神得很。
“雉儿，你这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不是说只是让明空陪你去公馆拿些忘记了的东西吗？为何直到现在才回来，这都是第二天了。”万贵妃询问道，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怀疑。
这难不成是在公馆里过夜到现在，可在这个时间回来又有些奇怪。
极渊边塞的事情已经传回来了，但是知晓的是天涯楼的长老，万贵妃虽然帮楚王妃处理一些简单的奏本事务，但是并没有正式的职衔身份在其中，因此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王妃现在有点条件反射，听到万贵妃说的那声“雉儿”，都怕她后面蹦出“宝宝”二字，明明现在应该是扯平了的才对，万华趁虚而入抢她的明空，现在她萧雉不过是用同样的是抢回来罢了。
她对自己一番暗示自然自信一些，别露出异样，心中也在提醒自己，等一下跟楚明空见面，提醒他注意称呼，别一不留神就喊了“雉儿宝宝”出来。
“发生了大事，极渊边塞那里有佛门余孽闹出来的大动静，就是先前演武时搞事情的同一批。事态紧急，明空放心不下那边，执意要过去，我就陪着他一同过去了，帮着......吩咐事务什么的。”
“竟然是极渊边塞那边临时出了状况，怪不得你们招呼都没一个，便消失了这么久，那现在处理得如何了？”
“已经妥善处理完了，一切都不错，但是佛门的底蕴果然很强，怪异的手段奇多......”
楚王妃大致讲了下发生了什么，只是说得很模糊，很多地方说着说着，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不能说出来，讲述得结结巴巴，她怕缺少信服力，只好总结概括道：
“更具体的，你得去问明空，不过他大战过后身心疲惫，可能今日都是修养，等他修养好再叫他过来吧。”
万贵妃对于详情其实不怎么在乎，主要是她也不是战斗的那块儿料，听得再详细，也是“哦哦，好像是这样”的感觉，但如果是楚明空过来与她聊当时的凶险与经过，万贵妃还是愿意听的，只不过心态上就不是关注他说的内容，更多是想与他待在一起。
不过万贵妃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本来已经不打算过问的她，忍不住说道：
“有一事我不太明白，明空他的伤不是不允许他靠近极渊的吗，否则会重新恶化，他能安然在那里度过这么久？甚至还在那里大战了几场？！”
问题问完，万贵妃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就她从楚明空本人嘴里得知的，他先前压制极渊之伤，靠的是与锦玉公主合体修炼，借了她的一缕极阳之力。他会与锦玉公主有瓜葛，万贵妃不觉得有什么，她知晓庆安街之事，锦玉这丫头打小就喜欢那些英雄什么故事，会找上明空不奇怪。
总之，明空靠的是合体修炼借来的极阳之力，才压制得住伤势的吧？
可现在锦玉公主又不在身边......
楚王妃经她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还有这一重思路会暴露极渊中的事情，难不成楚明空的那两位身边人就是想到这一点，一路上的氛围才这么奇怪的？！
这种事情被外人知晓，楚王妃的大脑有点宕机，她强行让自己清醒镇定，勉强道：
“他......有一种唤作金乌心髓的东西，是极阳之力非常浓郁的宝液，我帮他炼化后，给他喝下，勉强能让他的伤势不恶化......”
......嗯，她先喝下，然后被明空抓着修炼，压制伤势，都是一个意思。
“这样可以的吗？”万贵妃不懂，但就是觉得很可疑。
真这么方便的话，为何离京时，不让锦玉公主多给明空准备一些。
“嗯，效果有些差，但是可以的，而且、而且我还用极阳屏障，为明空阻隔极渊中的气息，所以他才支撑了那么久。”
楚王妃有点说不下去了，不想再继续话题，继续被问下去的，多半会露馅儿！
“先就这样吧，明空说此次边塞的奖赏得早些发出去，以安军心，而且还有那些宗门弟子的报酬也得准备好，我先去处理这些事情，不与你闲聊了。”
“哎，雉儿，你这一夜未眠，还经历了那等惊吓，不先休息休息吗？”万贵妃关心道。
“不了，事情要紧，而且处理完事情再去睡也不迟，明空已经许诺边塞早些送奖赏酬劳过去，不可怠慢......好了，我要办正事了，万华你先不要打扰我。”
没有与万贵妃多言，楚王妃背过身匆忙离开房间，背影婀娜，蛇腰下的一只蜜桃美尻似乎愈发风韵，如春雨浇灌过的荒芜土地般变得水润，再度焕发出别样的风情。
按功行赏是必要之务，尤其是对西陵边塞将士的功劳安抚，宗门弟子和散修那些反倒好处理，那里从一开始的发放好任务，任务怎么说就怎么给，甚至还给了他们近乎“日结”的方案。
中途跑路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们已经为边塞军争取了不少的休息时间。
在对军中进行奖赏时，也得区分出档次，不可大功小功都同一个奖赏，那日后就无人再有斗志了。
只不过在想到功劳之时，楚王妃想到更多的还是儿子楚明空，这并非偏心。
虽然他在极渊中对她这个母亲不干人事，离谱又混账，但是独自进入极渊（楚王妃觉得自己可以忽略不记），找出佛门余孽还将他们击溃，本身这种功劳就无可比拟。
按照军中的头等功去奖赏，有些亏待他，楚王妃都替儿子感到不公。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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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比赛去了，今夜莫念

第二百六十章 逗猫棒

从清心府出来，楚明空揉着自己的脸颊，暗爽着嘀咕道：
“还好风影的脚丫子足够干净，不然我脸上估计就是几个脚印子了。”
现在天已经亮了，晨曦扫净了昨夜的最后一缕昏暗，清晨的太阳撒在街道上，百姓起作，行商往来。
刚刚楚明空已经陪着左秋池和风影两人吃过了早餐，这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去天涯楼长老们那里，催一催纸帖的升级换代，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就是想去催促一下。
但是见到他们在忙碌着准备奖赏的事情，楚明空觉得还是不去打扰了，他径直来到城主阁，看看楚王妃的情况。
锁定到楚王妃的气息之后，楚明空发现她竟然没有在闺房中睡觉。
“这一整天未眠，怎么不是睡觉，而是在处理奏本？”
敲门后，楚明空进入房间，来到她的身旁坐下，问道：
“雉儿宝宝怎么不去休息，昨天累了一整天了，该歇息一下的。”
楚王妃也觉得楚明空现在应该是在休息才对，但是能见到儿子过来陪她，楚王妃心中喜悦，可想到姐姐万贵妃也在阁中，她压低声音，嗔道：
“又这样叫我，回来就不许这么叫了！若是教万华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了就听到了吧，又不是外人了，况且就算真的被听见了，就说是雉儿宝宝你打赌输给了我，然后就得被我这样称呼，不就好了吗？还是说你想我叫你宝宝母妃？”
楚王妃有些咬牙切齿，但是被这混账儿子拿各种称呼调戏了这么久，她心中没有多少真怒之意，更多是面子上挂不住。
她都想不明白，这主导权怎么就丢掉了呢？昨天在公馆的时候，明明还是她在“威逼”压着着楚明空的，一眨眼捅破关系后，自己就被他各种拿捏，真像是吃了一辈子素的狼犬忽然尝到了肉的滋味。
有点......中计上当的感觉。
“别再改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总之阁中有万华在，你不许这么称呼我！别的时候......随你，但有第三人在的地方就是不行。”
“行行行。”
楚明空莞尔应诺下来，他也怕真的把楚王妃逼急弄生气了。打趣开玩笑都是要以对方能接受为前提的，那些自以为风趣实则让对方反感的，叫做犯贱式骚扰。
“可现在再回到原来的称呼，感觉好生分，叫你雉儿母妃可好？”
楚王妃板起风韵艳美的俏脸，强作冷声道：
“到时你自己与万华解释得清楚就好，万华问道你可别说是我让你这么喊的！”
“好！”楚明空与她更坐近了几分，关切地问道：“为何不休息，昨天一整天都没睡过，而且还一直维持着极阳屏障，不睡觉也该冥想，让身子恢复一下的。”
“不困，而且你不是说要快一点把边塞将士的奖赏发放出去吗，我现在便在思考此事。”
这种事情要思考？
就楚明空的了解，这些都是已成规章了的，什么军功搭配什么内容的奖赏，祖辈已经定下了制度，不需要再作思考，直接从库府里掏东西送去极渊边塞就完事。
“该怎么赏就怎么赏即可，难道碰上什么难题了吗？”他严肃起来，若真是库府出了问题，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虽然军功制度已成祖制，但是我现在觉得有些不公，极渊边塞的条件更为恶劣，面对的困难更甚，跟其它防线的军功相提并论岂不是不公？”
原来纠结的是这个，楚明空以前对此也有过思考，当初有过和楚王妃现在一样的想法，也觉得不公平，只是当时他与楚王妃的关系很差，估计提上去也会驳回，就不了了之。
后来所处的位置不同，经历的事情多了，也明白这种军功制度为何是这样。
如果给极渊边塞设下特别优待的军功制度，那么其它防线的将士就会觉得不公平，大家各司其职，都在自己的位置上本分处理自己的职责，我们还防备着别的王侯到边境搞事呢。
尽管极渊边塞的挑战确实大一些，但是人心是很难彼此理解的，若是因此而影响到了大部分的军心，也就出乱子了。
楚明空摇头，把自己的想法与楚王妃说了下，楚王妃觉得有道理，旋即换了下思路，说道：
“但是我看极渊边塞那边确实是需要多一些补给和奖赏的，明空你看看这样如何，把原先想给他们增加的那部分军功奖赏，换个说法，变成是临时的物资补给，就说极渊处理变得恶劣，近期需要更多的补给，你看看如何？”
这种就是该给的都是一样，只是从“优待版本的军功奖赏”变成了“统一规制的军工奖赏+临时物资补给”。换了个说法，但是落在别的将士耳中应该就比较能接受的了。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还是宝宝母妃厉害，一下子就想到对策了。”
“总不能真的按照寻常军功去对待的......”楚王妃过了一会儿，才发觉儿子又偷偷换称呼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好的雉儿母妃，怎么就偷偷变成宝宝母妃了！”
“这不是怕你太认真地斟酌此事，劳神伤形了嘛，开个玩笑放松放松，你该歇息了！”
“还有一事，明空你的奖赏又怎么办......你也出力不少，头等功都匹配不上你这次的功劳。”
这是楚明空没有想到的，这就好像是自己给自己家扫地，还得问家人要功劳一样，可能性质确实不同，不过楚明空的自我感觉就是这样。
但是自己做的事情，能被楚王妃放在心上偏袒着，按照军功制度给个头功都怕委屈了他一般，这种被人护短偏心的感觉属实不赖。
“难道母妃你不是我的奖赏吗，我觉得这应该是最好的奖赏了，什么功爵财物都比不过母妃来得重要！”
“......你、你正经些！”楚王妃娇斥，别过脸不去看他，“我是在说认真的事情！”
“我就是在说认真的呀，实在不行的话，母妃你再戴一下这个如何？能看母妃戴一次，我觉得都是莫大的奖赏了！”楚明空取出一只头戴式的猫耳头箍，毛绒绒的，摸着柔滑舒服。
“你怎么总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楚王妃想起了之前给他扮猫的经历，脸上火辣。
楚明空心说，因为我有一根......逗猫\棒！

第二百六十一章 散修闹事

想到扮猫的事情，楚王妃记得还有一根猫尾的，这根猫尾才是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当时很是打击她的内心。要她这等身份的女人在一个莫相识的人面前扮猫，已经是莫大的耻辱，偏生这猫尾还是这么奇怪的穿戴方式。
现在楚明空一提扮猫，虽然他只拿出了猫耳朵头饰，但是她脑子都在担心他会不会还拿根尾巴出来。
脑子里一想着尾巴，楚王妃的身子不自觉地有了些许反应，开始回忆起前夜的墙洞一事，那种感觉折煞又美妙，楚明空就像一条很粗的大蛇，缓缓地往她内心深处钻动，搅动得她心境波澜万丈。
楚明空把猫耳朵戴在楚王妃的脑袋上，忽然发现她的神情不太自然，他担心着楚王妃莫不是反感这种吧？
他心中虽然有些旖旎念想，但是她已经累了一天，更多还是想她去休息，现在把这个猫耳朵拿出来只是觉得楚王妃戴着可爱有趣。
可是楚王妃的神色让楚明空担心她别是还介意着那一夜的事情，哪里想得到楚王妃只是担心着儿子怎么还不把尾巴拿出来，若是拿出尾巴该不该拒绝。
当她内心想的是该不该，而非下意识地拒绝，其实内心深处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太愿意承认。
“母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若是不喜欢可以与我直说的，我带你回房歇息，现在奖赏之事也确定下来了，不必再多想别的，修养身子要紧。”
楚明空为她把耳朵取下来，动作小心地搀扶起她的胳膊，从大袖中露出来的一截小臂白嫩光滑，肌肤似婴儿般柔嫩。
“不是......那就先歇息吧，明空你也该去休息，更累的是你，极渊中的大敌都是你一手处理的，回来的路上还是你作车夫，都没怎么合过眼。”楚王妃说道。
不过在休息之前，还是得补一顿早点，楚明空带着楚王妃回闺房，万贵妃在房中没有出去走动，而是坐在窗边看天涯楼下方的街景，见到楚明空和楚王妃回来，万贵妃面露讶色。
她听楚王妃说的话，以为楚明空休息去了的，没想到他又跑过来了。
“明空，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雉儿说你在极渊中大战了几场，身心疲惫！”
万贵妃紧张地过来，凑到儿子身边，捧起他的手掌，又看看他的脸庞，似乎是在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楚明空拉着两位尤物美母在床边坐下，笑着宽慰道：
“太过紧张啦！不是什么大问题，一点伤都没有，不用担心，万华母妃应该也没有吃早点吧，一起吃点。”
桌子上很快就楚明空用早餐点心填满，见多不怪的两位美妇都不去好奇楚明空怎么随时带着这么多吃食在储纳戒中。
三人坐下一起吃，万贵妃和楚王妃肚子虽饿，但是吃不了多少，大部分都是楚明空一个人解决的。
楚明空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
“万华母妃，你刚刚在看着窗外，是不是想出去走动了，现在百姓刚刚起作，赶集赶早市的人很多，过了这两个时辰，我陪你下去走走吧。”
万贵妃对外出走动没有真的那么渴望，在深宫中呆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以前刚入宫的时候，确实渴望着外出，在闹市中走走，但是后来当了贵妃，每个月都有了自由一天的选择，再出去走却觉得不过如此，渐渐就没了那份希冀。
大街上的人来人往烟火气很精彩，万贵妃能在窗边看上一天，但是让她加入当中，又没了心情。
“不是，只是看几眼而已，你别光顾着我，我拉你回房间休息，你不歇下我就不肯走。”
看着姐姐万贵妃要拉着自己儿子到隔壁去独处，天知道儿子会被她怎么占便宜？
楚王妃哪里肯光看着，她拉住楚明空的手，情急之下想了个理由：
“不行......明空毕竟消耗得厉害，不亲眼看着他休息，我心难安，而且这儿的床榻也比隔壁舒适些，明空在这歇息吧，不看着你睡饱，哪儿也不准去！”
楚明空先一步抢断话题，不给她们发挥的余地，主动拿定主意，道：
“其实我担心萧雉母妃不好好休息，刚刚竟然还在处理奏本，那就互相监督吧。”
“反正无事，我也陪着你们睡吧，就当做是懒觉了。”万贵妃说道。
于是，楚明空一左一右地搂着两位母妃睡觉，不过他肯定是闭着眼睛装睡的。楚王妃虽然在修炼时，有受到素女经功力的滋养，但是修为不够深厚，到底还是有负担的，抖擞活跃的精神在沾上床之后，很快就被睡意偷袭，不一会儿便入睡。
楚王妃那丰润饱满的火辣身材，毫无顾虑地贴在他的身上，楚明空心神一荡，忍住盘玩蜜桃的冲动，安心装睡。
而万贵妃则十分怀疑楚王妃是不是趁着去极渊的这一整夜，偷偷与儿子拉近关系。
两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相处时的氛围瞒不住她，可再多的困惑，她现在想的也是儿子先休息好再谈。
万贵妃玉体也贴在楚明空神身上，抱着他，在那呼呼大睡的氛围下，渐生倦意，很快也一起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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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长老们得到了城主阁关于极渊边塞的奖赏意思，简单细化了一下后，有条不紊又高效地安排着这件事。
钱长老负责天涯城的经济之事，他过目了奖赏的安排，点头道：
“这一手临时物资补给，可谓是狡猾又心细了，王妃......城主大人竟然连这点隐患都注意到了。”
感叹完，他赶紧安排下去。
运输物资过去这些固然要时间，可以做到最快速度把军功奖赏送去给极渊边塞，但是也没办法立马送到位。
在物资运过去之前，还得弄出奖赏的告示。
这种告示一来是让百姓民众知晓极渊边塞发生了什么，有谁立了大功，另一方面就是激励别的将士去学习，稳下新王之威望。
鼎长老和几位长老把告示的内容过目了一遍，确认没有纰漏错误，便安排人去张贴在天涯城中的各处告示牌。
像这些都是小事，只是他们日常工作中最不起眼的那一类，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处理完后立马着手别的事情。
但是过了半天，有人突然来报：
“长老，有好多散修来闹事。”
“闹事？搞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鼎长老一头雾水。
“散修说我们克扣了给他们的酬劳，我说是他们提前逃跑了，但是无人听我说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示威

水车阁，是天涯城中发布委托的地方，对接修炼者委托的场所就是此处，因为院中一轮水车景观而取名。
现在一堆散修聚集于此，当中有人拿着天涯楼刚张贴出去的告示，愤慨气愤，与左右的同道激烈地讨论，核心矛盾点无他，就是这个奖赏一事。
天涯楼给边塞城防的奖赏犒劳真的太丰厚了，物资补给远超军功奖赏。极渊边塞的将士不算特别多，选调到那边的都是有一定修为的人，修为差的去了也没用，除了扫马粪起不到任何用处，类似于精兵营。
告示中清楚地列出了极渊边塞每一位受赏的名字，这一笔奖赏分散到每一个人头上，仍旧是丰厚得很，比大宗门的大功赏赐还要多！
反观他们自己拿到的那点，心理落差就出来了，散修本就修行资源差，碰上有利可图的地方都是能争就争的。
“同样是在极渊边塞办事协防，谁不是面对一样的危险啊，那鬼地方几乎便是脸贴着极渊，还邪门得很，一时是诵经声一时是骸骨士兵跑出来，那些士兵还会武法战技！我到现在都觉得阴气有些入体，疗伤的补偿没有就算了，这待遇落差竟如此之大！”
“当时我在那里防备的时候，那些士兵们都在睡觉，轮出力也是我们散修出得多，你天涯楼对待外人有点差距也就罢了，吃点亏我无所谓，但是这也太大了，莫不是把本应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分给了那些睡大觉的将士吧？”
这等恶意揣测一有人提出来，便得到了一众散修的回应，大声呵斥，弄得外面路过的百姓都驻足围观，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更有精通言论之道的人，以退为进，和旁边的散修对了个眼神，配合着说道：
“应该不至于，这位道友言重了，有么有可能，天涯楼原本给我等的，也是跟极渊边塞的将士一样多的酬劳，只是被人在中间克扣了呢？”
“外面的百姓，这可不行呀，我们顶多是吃亏一回，但你们才换新主，若是父母官中有这等奸诈之辈，连我等修士都敢欺负蒙骗，往后可还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还有的散修在尝试拉上更多的支持，不少宗门弟子尚未离开西陵，尤其是从极渊边塞回来的那一批，都想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暂时观望，真有情况也可以及时撤出，回到宗门汇报情况。散修们便想把宗门弟子也拉进来，让他们一同施压，有便宜为何不占呢？
不过各大正道宗门的宗规森严，尤其是影响到宗门声誉之事，责罚极重，他们虽然也对这份奖赏有所渴望，但犹豫之下，还是选择退到一旁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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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和两位熟美人躺得惬意着呢，城主阁的大门被人扣响，弄得他心情颇为不悦，倍感扫兴。
他不想楚王妃和万贵妃被吵醒，不舍地从两人的温柔乡中挪出身子，重新穿上硬邦邦的甲胄，打开阁楼大门，询问何事。
来汇报情况的是负责水车阁的长老，他带“左阁下”去鼎长老那里一同仪事，路上把情况说与他知晓。
楚明空听完都无语了，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确实奖赏的时候，他和楚王妃担心得最多的是别的将士会不会起意见，甚至多费了点心思，耍了个小聪明，弄出“军功+补给”。
结果有意见的反而是这些散修了！
来到鼎长老处，楚明空说道：
“这种事情，按规矩来不就好了，该如何就如何，本来发放协防极渊边塞的委托之时，酬劳就比别的委托要多得多，这还真的是贪心。”
鼎长老跺脚，手下把那些散修的言论传回来后，气得他脖子都红了：
“老夫也想宰了这些杀千刀的，但事关重大，若是以后散修们都不来处理西陵的一些委托，于我等而言也是个麻烦。”
怕个锤子！
现在楚明空背靠师娘沈雪君的问情阁，之后跟师娘说一声，让那里多派弟子过来历练，岂不是更好？
但是冷静下来，散修的存在也是有必要的，就好比这次极渊边塞的协防，如果问情阁的弟子因为这个委托，在极渊附近死了一大搓，伤交情，如果是散修就没问题了，契约行事，风险与收益并存。
只是让他们轻松轮值，给将士们多点休息的时间，没理由你拿着高酬劳还什么风险都没有。
楚明空想了下，觉得还是不能纠结：
“契约行事，那就得契约结账，我们给将士自己人给得再多，又能怎么样呢？天涯楼的态度现在代表的就是西陵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专门舔外乡人的地方吧？
直接把这些散修见到肥差就抢，在极渊边塞碰到一丁点危急就逃跑的事情宣扬出去，然后再出一份告示，感激那些坚守了许久的宗门子弟，按照军功多给他们一份谢礼，拉近一下他们的关系。
不过要注意这是谢礼，而不是额外增加的委托酬劳，一旦开了一个先例，以后是条狗过来，都吵着要临时加酬劳，所以得区分开！
但，确实得去现场宰几只跳脚的猴子。”
楚明空在几位长老的陪同下，来到了水车阁，此时，水车阁外几乎围得水泄不通。
一些原本是在看戏的百姓，听到自己的父母官可能日后会克扣欺压他们，都在担心地议论纷纷。
楚明空这么个打扮迥异的人走过去，路人纷纷让路，他径直问道：
“刚刚是谁在造谣克扣的？”
有一个散修站了出来，觉得对方估计是来息事宁人的，缓和了语气，给彼此一个台阶道：
“这可不是我们造谣，只是有这么一个可能而已，天涯楼在这件事上的区别对待，做得确实不厚道！”
楚明空看向那几个宗门弟子，他们身上沾了些微的极渊气息，是从极渊边塞回来的，他拱手说道：
“那几位道友，感谢几位在极渊边塞中坚守到了最后，天涯楼没有想到那边的情况会突然如此凶险，那么多散修都跑了，但是几位却陪着守关到最后，实在感激，之后会有一份谢礼送到诸位的宗门！
不过我想问问几位，你们留到了最后，可曾见到这些散修有陪着你们一起？”
原本不想掺和的宗门弟子，听到自己还有额外的谢礼，便出来帮着说话了，道：
“极渊边塞前几日确实凶险万分，我都以为开了次眼界就要折在那里了，这些散修兄台确实离开得比较早，极渊开始出现异动之初，他们便跑光了。”
得到一位正道宗门弟子的说明，百姓们方才知晓真相，合着脱世修炼之人，竟然也有这些市侩逐利的无耻小人！
楚明空话不多讲，从侍卫处取过长枪，对着那散修就是一个精准地上挑打蛋，无情将他重伤打废。
“挂城墙示众！刚刚还有谁在造谣？”

第二百六十三章 密西西陵的美丽传说

散修的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放在他准备离开西陵的节骨眼儿上，楚明空不允许有任何的隐患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
出事就甩锅跑路，没事就抢功劳，这样的人只能用恶心来形容。
当时楚明空见他们提前跑路，也没说什么，毕竟心中早有预料，但是事后反过来想占便宜却是低估了这些散修的下限。
若是怕现在杀爽了，之后给楚王妃留下麻烦，楚明空肯定是把这些聚集闹事的全宰了，但是克制之下，最后也只是把那些嘴巴尤其不老实的突出分子拉出来杀鸡儆猴。
中间有想反抗的散修，但是实力差距过大，楚明空一人给了那几个人一枪，场面鸡飞蛋打，蛋碎一地。
而楚王妃醒来时，已经是将近午后的时分了，追着晌午的尾声吃完午饭，楚王妃和万贵妃都睡够了，没有午休的想法，楚明空便趁着午后人少的这一段时间，带着她们上街逛逛。
“我都不知道，不过是睡觉的一会儿功夫，水车阁竟然还发生了那种事情。”楚王妃说道，她知道事情经过之时，已经是睡醒之后，而事情已经结束。
楚明空说道：
“这有什么好值得说的呢，当你母妃你们睡得正舒服，而这不过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万贵妃说道：
“可是累的雉儿，我只是睡个懒觉而已，你可以把我叫醒陪你去处理的，你也是需要歇息的人。”
楚王妃暗暗皱眉，心中说道，留我一个人睡觉，然后把你叫醒，让你与明空独处，打得倒是一手好算盘。
楚明空说道：
“万华母妃你这话就说得好像我处理得很差一样，现在那档子琐碎事已经处理完了，不是挺好的嘛......好啦，不要光提着这件事了，已经过去了结束了，而且那些个散修的破事越说越败心情，我们这是逛街呢！”
现在已经过了炎热的季节，午后的阳光再盛，也难复盛夏的燥热，但是街上的人不算特别多，更多的还是守在档口的小贩，吊着脑袋昏昏欲睡，却担心错过了任何一个顾客。
楚王妃和万贵妃这回出行，换上了平常妇人的荆钗布裙，奢华贵气的头钗耳饰从妆容中消失，就连发型都换成了百姓家常见的样子，一头青丝只一根低调的银钗作点缀。
保守的衣着挡不住身材的曼妙，只简简单单的一根束腰带，便将葫芦似的身段凸显得淋漓尽致，少了华贵衣服的喧宾夺主，从背影看过去，布裙包裹的美满圆.臀更加有张力，饱满圆.润得让人担心她弯腰时，雪白嫩软的美臀会不会裂裙而出。
出于稳健考虑，楚明空还是让她们戴上了面纱。
现在从天涯楼出来已经逛了一段时间，正好路过一家茶馆，楚明空便带她们进去坐一坐歇脚。
万贵妃打量着四周，见到连个说书的人都没有，遗憾又好笑地说道：
“之前听你说西陵的茶馆有多少妙事妙人，还听锦玉说，你在西陵茶馆记下了一句诗，拿来献给裴皇后了，而今一看，怎么一点热闹都没有，连个卖画卖字的书生都没。”
茶馆文化近似于读书人的社交营生文化中心，什么活动都能见到，毕竟谁稀罕这一杯茶呢，还是得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楚明空听到万贵妃的话，回忆了一下，好像当初是有给锦玉和她的狗皇后母亲送了句诗来拍马屁，这事竟然还能传到万贵妃耳里......
“这......时势不同了嘛，当年西陵安稳，近来有动荡影响，光是演武期间，佛门和尚就在街上堵着打坐老久，都是有影响的。既然这样，我来给两位母妃寻些乐子吧，是想看卖字还是什么？”
他心说卖画也行，反正现在孝心点数充裕，想看什么节目都能现场精通一个，劈个叉都没问题。
博美母一笑，不寒碜！
楚王妃也跟着打量四周，想象这里人流鼎盛之事，什么文人雅士在此题诗，然后楚明空在这里喝茶，默默记下的画面，只是越想越不对......
“也不对呀，西陵并非是个文脉繁荣的地方，几十年才出一个叫得上号的文人雅士，哪来的妙诗频出给你偷去？而且你以前更多都是在边塞，也就是你左师尊陪你到处玩的那段时间，经常在各个城市晃悠，难不成那一两年，全天下的风雅文豪都来西陵，还都正好诵了句诗给你听？”
“咳咳！”楚明空假装没听见楚王妃的质疑，装糊涂略过话题，道：“依我看呐，讲个故事就不错，两位母妃意下如何？”
万贵妃点头：“可以呀~”
楚王妃也无意深究，反正楚明空从哪里得来的诗也不要紧。放在和好之前，她听到楚明空能作出妙诗数句，那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家伙能这么优秀的，现在心态不同了，只要是优点，不管真假她都觉得该出现在儿子身上，怎么优秀完美就怎么来。
相比这些可疑的地方，她更加在意好儿子竟然给京城的皇后送诗赞美！
楚王妃很想细问一下这个，但是觉得现在岔开话题不好，也应下来了：
“那就讲故事吧。”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有什么比较熟女向，又不是傻乐的故事适合现在讲，脑海中一搜刮，发现这类型的是真的少。
《如影逐〇》......虽然是熟女向的，但是更适合说给师娘沈雪君听。
让她们久等了也不好，楚明空只好把能想到的故事先确定下来，而后放慢语速，对照着世界观瞎改。
“我给你们讲一个叫做《密西西陵的美丽传说》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原身就是一部男孩暗恋人妻寡妇向的电影。
故事的内核比较沉重，但是流于表面的故事还是比较简单的。一个丈夫参军失踪的美丽、性感、诱人的寡妇，一个是青春期的男孩。女人因为美得被镇上的许多男人青睐，就被一堆长舌妇人造谣说是个偷情放荡的烧鸡，但是在故事前半段，这个女人都是洁身自好的贞洁女人。
故事高\潮则是女人处境的转变。渐渐地，镇上谁都在排斥这个美丽的寡妇，所有人都觉得她品性恶劣，就连她的娘家父亲都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而感到丢人，这影响到了他教师的清誉。而寡妇在这种情况下，镇上没有人愿意卖东西给她，工作也没了，她连温饱生存都无法做到，被镇上的道德妇女造谣得......被迫用身体勾搭男人来换取食物，再后面又经历了一些时局变迁，这个寡妇被道德妇人们撕碎衣服，拉她到街上批判她的下\贱。
直到她参军的丈夫，保家卫国的丈夫回到小镇，这个女人才得到救赎平反。而男主在这个故事中起到的作用，更多是观察的视角来看这个女人的经历，从暗恋这个寡妇，拿她作手冲的对象，到同情这个寡妇的遭遇，想象自己挺身而出帮助这个女人。只是直到故事结束，他做的唯一一件，就只有鼓起勇气，写匿名信给寡妇的丈夫，告诉他有关寡妇的下落，让丈夫把她接回来。
“我当时听到这个故事，我就在想，这个女人被伤害完了，再得到救赎平反还有用吗？
如果我是这个男孩，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截断这一切，接近她，给她食物，接纳她，成为她的依靠比较好呢？可能我成了那个不道德的人，但至少我心中暗恋的那个女人，她可以免遭后面的所有伤害。”

第二百六十四章  离开前

这个故事的作者，本身是在借着这个寡妇，指代自己的国家所遭受的责难，又通过男孩的心理视角，表达出一种“不管我见过多少女人，我的内心深处始终为自己初恋暗恋的那位寡妇女子保留着一席之地”，也即“我始终爱着自己的国家”的情感。
只不过这种更加深远的东西，楚明空从影片中感触不深，当时他着眼更多的是那位寡妇的人生遭遇，他并不满足于那样的结果，故事的最后看起来是救赎的，圆满的。
可楚明空记得最清楚的便是这位寡妇在出场时的自信、容光焕发、美丽，到最后瑟缩在丈夫身边、恐惧、沧桑、黯淡。
这竟然也能叫美满结局？
“当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听得我是一肚子火，可是故事中的小男孩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没有反抗的能力，连最基础的生活都得仰仗父母。
只能说幸好我不是他，当面对很多事情时，除了看着，我还有加入到当中，去尝试改变走向。”
楚明空说完，在桌子上牵起两位美妇的柔荑。这样在明面上被他握着手，还是当着姐妹彼此的面这样做，她们都有些不安与心虚。
但是这是儿子主动牵她们的手，即便是之后可能得跟万华（萧雉）解释掰扯，甚至小吵一下，也不能拒绝儿子的。
这个故事所展现出来的世界观，尽管楚明空有微调了，但是放在天极帝国当中还是显得陌生奇怪，不过这部分被楚明空一笔带过，解释为“异域习俗”，楚王妃和万贵妃也就没纠结那么多。
但是以男孩视角所观察到的那个寡妇女人的苦难经历，却给她们几分感同身受的共情。
明明自己已经努力做得最好，掏心窝地付出、坚守，但是迎来的果子却是苦涩的，甚至还得经受家人的背叛冷落......
故事中的那个寡妇离她们很远，但是听到楚明空说这个女人最后被那些长舌道德贱.妇拖到街上，撕碎衣裳批判责骂时，同为女人的那种绝望感扑面而来。
而最后那个丈夫“亡者归来”，给寡妇证明清白、给她依靠的结局，在楚王妃和万贵妃看来都显得格外可笑。
生命的美好中可以有苦难，但那是收获之前的苦难，而非全程苦难。在被道德逼\良为娼，还得被道德审判一番后，死亡才是那个女人最好的慰藉。
万贵妃沉默良久，才从故事中缓过神来，她不想让内心的沉闷影响与儿子相处的氛围，故作轻松地说道：
“明空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么糟糕的故事，过程是跌宕起伏，够‘精彩’了，但是把听者的心情都弄坏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想说的是一个小男孩怎么接近寡妇的故事。”
“这种可能得上第〇版主找了......”楚明空说道。
“那是什么？书斋的名字吗，为何不曾听说过？”万贵妃追问，从儿子嘴里听说到的，她都想了解一下。
“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萧雉母妃有何感想？”楚明空见楚王妃一直不说话。
楚王妃看着楚明空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也是缓了缓情绪才有心情开口说话。这个故事离万贵妃可能远一点，但是楚王妃的代入感要强得多。尤其是丈夫失踪，而后还被逼着拿身体去交换东西的时候，听得她粉拳都攥紧了。
那个女人当时的绝望几乎与她交相呼应，但楚王妃也庆幸，自己的经历辗转过后，发现换药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明空，而他当时只是为了气她的态度才弄出这么一场误会。她现在甚至都遗憾那晚竟然不是真刀真枪地实干。
“感想......不太好，虽然觉得这个故事以男孩的偷窥、观察视角来进行的，作者兴许还有些别的深意，但是我作为女人而言，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这个故事。
这种故事听着就像那些自诩清高的迂腐臭书生写的，告诉别人一个女人不管被怎么羞辱，只要坚守妇道妇德，最后都能得到救赎。”
这不至于，如果是天极帝国的儒生书生写的，那故事应该结束得很早，毕竟“妇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楚明空能理解楚王妃当下的气愤，安抚道：
“故事而已，听听就好了，而且我小时候听到这个故事时也觉得讨厌，因此如果类似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我肯定会去阻止的。”
万贵妃心中一暖，笑道：
“你这打小听的都是些什么故事，从哪儿听的？没个正经的！”
楚明空差点就下意识说西陵茶馆了，但是想到自己正置身茶馆中，改口道：
“河边钓鱼的不正经老叟讲的的，那些老东西净想着教坏我这样的单纯小孩。”
楚王妃心中想的却是，假如明空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这个老叟讲的故事，才让明空从小就对年长女性有所爱慕......不说爱慕，至少不反感？之后才会对她投来目光。
真是这样，那还真得感谢这老叟对明空的“无心栽培”之恩了！
楚王妃出神之时，万贵妃打趣道：
“明空从小就听这种故事，多少有点学坏了，不会小时候也在盯着谁家的妇人偷看吧？”
没这个条件呀，他泡在极渊边塞的时间更多，哪这么多水嫩嫩的少妇给他偷看？暗中观察极渊凶兽，然后打他蛋的时候多一些。
“没有！”
“......真没有？”楚王妃问道，她有那么点希望，听到儿子小时候就在偷看她，她的身影占据着明空小时候的光景。
“真没有！我能偷看谁呀，极渊边塞又没个女兵，真要说那就是偷看我师尊了......好像也没有偷看师尊。”
师尊左秋池是真不用偷看，楚明空想看的话，直接跟她说：我给你看看我的肚子，师尊你也给我看看你的肚子。
楚王妃有些失望，心中自己与明空小时候的关系确实不可能这样，但多少还是有点希冀的。
午后时分逐渐结束，人又多起来了，楚明空琢磨着也差不多该带她们回天涯楼了。
回去的路上，楚明空忽然说道：
“万华母妃，萧雉母妃，我回京城的时间定下了，后天清晨走，再陪你们两个晚上就离开啦。”
两位美少妇心头一震，娇躯僵硬了下，竟然只剩两个晚上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钱管够，使劲造

楚明空把万贵妃和楚王妃送回天涯楼城主阁后，陪她们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滚回清心府那里去了。
“那我先走了，晚一点再过来陪两位母妃！”
他离开天涯楼后，两位美少妇兴致缺缺，万贵妃借口说午后困乏，回闺房歇息，而楚王妃坐在案牍前，拿起等待处理的奏本，却无心处理。
看几个字便走神，强迫自己认真看几行字，就觉得烦闷，将奏本放下，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她心中的固然清楚明空还是得离开的，心中都觉得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听他说起具体离去的时间，却很难平静对待。
感性上很不舍很想挽留，但理性上明白他有需要去做的事，不该多加干涉。
纠结的思绪之下，楚王妃趴在案牍上，额头枕着胳膊。
她心情诧异地的审视着自己的内心，有点很奇妙的感觉，这种对某人的不舍是过去都未曾有过的......
楚王妃人生中经历的第一次离别，是她出嫁到西陵，隔了那么老远，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当时她其实也有过不舍的心情，只不过这份不舍是年轻时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后面经历了许多事情，就算是让女儿远去拜师，都不曾说对谁有过这么强烈的不舍之情，没想到竟然会对自己的另一个儿子起了这种......
她缓缓支起身子，取出楚明空给她的纸帖，在上面写道：
“明空，既然离开的时间定得这么近，这两天白天也来天涯楼多陪陪母妃可好？今晚母妃也想你早些过来。”
————————————
楚明空在做离开前的准备的。
这次回去不比过来的时候，还能坐个“便车”，现在回去可就得靠自己真金白银了。
西陵库府中自然是有浮舟飞船之类的运输工具，不过这种东西不会因为船是自家的，就能变得“省油”，从西陵到京城的距离所烧的灵石，都得自负。
不过烧灵石还是好说的，楚明空抽点垃圾，卖给仙珍阁就完事，所以准备工作更多就是确认一下浮舟有没有暗伤之类的损坏，保证能顺利抵达目的地。
但是专业的工作就得由专业人士去处理，楚明空抓了几个专精浮舟炼制的长老当苦力，自己坐在一旁当监工，督促他们快点干活。
“送去京城的东西，减掉路上可能碰到的风雨阻碍，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一两天到位的了吧？”楚明空嘀咕着，感知到有一份纸帖出现了灵力波动。
他心中一惊，难不成真来了回复，会不会是韵寒那边的？
楚明空在一顿纸帖中翻，找到有波动的那一份，发现原来是楚王妃的，看了里面的内容，才知道原来是想让他这两天多陪陪她们。
不对，不是她们，楚王妃的意思估计是多陪陪她......
“这是想我今晚过去之后，一直陪她们到离开的那个早晨？”楚明空想到了之前准备离开京城前，经历的那个“皇族接待日”。
这莫不是要重演一回。
他才回了一个“好”过去，万贵妃那边紧随其后也发来了纸帖传讯，大致意思也是早一点到天涯楼陪她。
好吧，现在真的是“她们”了。
楚明空给万贵妃也回了一个“好”过去。
“左阁下，这批浮舟都没问题，到时你打算用哪艘？”那长老过来说道，在面前的几艘浮舟指了指。
不过他指的浮舟都不是规格最好的那一类，楚明空看了眼远处更大更好的浮舟，装左秋池和风影的浮舟，岂能寒碜小气？
“那几艘那一艘最好？”
那长老搓了搓手，委婉道：
“左阁下，那几艘消耗很大，西陵才安定下来，方兴未艾，之后可能有需要消耗极大的地方，不宜浪费呀......”
这种就是仓鼠思维，硬想着屯资源。西陵的财政肯定是支撑得的，只是性价比上确实有点铺张浪费。
楚明空勾了勾手指，让这位长老过来，而后掏出了一大批孝心盲盒出产的礼物，当中有不少其实成色都不错的，奈何楚明空用不上，那就是废品，不过有很多废品不是很适合拿出来，因此楚明空掏出来的大部分都是丹药。
“之后仙珍阁来了，这些东西拿去卖给仙珍阁，就当做是浮舟的‘路费’了，有多的充入库府，够了吗？”
那长老难以置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眶，蹲下来自己检查“左阁下”随手丢出来的丹药，尽管有许多都是中低阶的，但是耐不住量大呀，而且还有十来瓶高阶丹药。
虽然被做成了女性喜欢的养颜丹药就很离谱很浪费，但是药力放在这里，勉强能当做原料去炼制别的丹药！
这些东西不被楚明空当做一回事，但是在长老眼中却价值奇高，他都难以想象这位“左阁下”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底蕴这么殷实，来西陵图啥？真就盯上了楚王妃？
这位长老并不属于高层的几位长老，对“左阁下”的了解和接触都不多，但是一些长老私下有琢磨过这位“左阁下”会不会是京城当质子的那位世子，但是现在看他出手的阔绰程度。
西陵的世子不至于这么狗大户，现在长老对他的真实身份又开始怀疑了。
楚明空确认没问题，嘱咐了下长老派人去改一下浮舟的内饰，弄得奢靡点、舒服点、情趣点、风月点，而后没继续当监工，转身回到清心府。
————————
回到清心府，左秋池和风影都在宅着冥想修炼。
风影姑且还是危襟正坐地盘腿冥想，左秋池是咸鱼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冥想修炼。
楚明空平时白天过来陪她们时，都是带她们在天涯城中逛一逛，但是楚明空一不在，两人都是这样安安静静地当咸鱼，基本上是闭门不出。
见到楚明空回来了，左秋池挪了挪身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孽徒，把你那两位母妃捣了一顿回来了？”
楚明空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厚着脸皮道：
“师尊，你也是我娘，别吃醋，我现在就来捣你！”
“滚滚滚！别顶过来，信不信我掰折你！”

第二百六十六章 摸波龙抓手

楚明空与左秋池她们说了一下回去之事，两人都没有意见。
风影吐槽道：
“明空你早上才从极渊边塞回来，立马跑去天涯楼，身子不累？看来伤势不成大碍了嘛，左秋池你也不必护着他了，打听打听那里有好去处，然后去转转。
京城虽大，你跟着在那里困了那么久，也腻烦了吧？”
这怎么行，楚明空一听就急了，这还离间关系起来了。还不待他说话，左秋池说道：
“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是最近也没什么好去处，早些年时不时就能听到一些风声，说哪里哪里的仙岛开了。
最近貌似就只有一个潇湘琴院的石竹林小秘境，没什么意思。”
左秋池早些年修行时，打坐冥想花费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路上这些时间才会如此，几乎没有花大段的时间闭关打坐，基本都是听见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人多的地方，能够给她挑的对手就多了。
“师尊你怎么还真有这种想法，不妥的呀。”楚明空说道。
“别说那些了，极渊里面的情况，你还没跟我们说呢，那佛门法相是怎么回事？有两尊对峙，那意思就是有一方是你咯，还是说极渊中还出现了第三方势力。”左秋池好奇道。
当时她和风影远远见到极渊中的远景都被震撼到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极渊中出现那么大的动静。
若非还有需要营救的人，她们当时已经想办法靠近过去了。
“情况比较复杂，差不多就是我看到一个大光头用舍利子的办法，自己也学着他的方式捣鼓一下，然后就捣鼓出了一尊法相。”
楚明空取出了那枚黑色舍利子，风影看着这尊小佛像的样子就皱眉，跟个什么邪物似的，但是能弄出法相，就说明这枚舍利子本身的造化不浅，就是这样子很难让人联想到佛门。
说是什么yin僧破戒僧的信物还差不多。
左秋池听说法相是从这尊恶佛舍利子而来，神色怪异地问道：
“问个事，当时那个黑色的法相，怀里好像抱着个女人的吧，那脸谁的？”
这舍利子上还看不出多相像，但是将神识探入舍利子内部，去看它的和合大定之法的展示，里面那女人的脸就是她的样子了。左秋池就是很在意这一点，有点丢人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顶着师尊你的脸，就是一个很常见那种石雕佛像圆脸。”楚明空回忆了一下。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楚明空把大概的情况说明了一番，包括有关楚怀王的猜想也道了出来。
风影认真听完，理了理楚明空交代出的情报线索，先一步说道：
“明空你应该还省略了一部分说明，楚王妃在这当中充当了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而她又是如何在极渊当中安然无恙地活动那么久，甚至还陪着你经历了几次战斗都没有受伤。”
左秋池打了个哈欠，把徒弟的猪蹄子从自己的屁股上拿开，才反应过来楚明空一直没有提到楚王妃的事。
楚明空自然是隐瞒了楚王妃的事，画风过于怪异，不便分享，他不动声色地拿出了当时没收的小炉子，炼化那所谓的“修罗神兵”的小炉子。
“那些不重要，我们来看看这个小炉子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神兵利器吧，竟然要逼一个投胎转世重修的护法，深入到极渊地缝中炼化。”
“你这话题转移得很生硬啊！”左秋池捏了捏楚明空的脸颊，手感有些遗憾。
大号身体的楚明空，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赘肉，精壮得紧，可这样一来，脸颊就没什么肉可捏了，以前还能觉得没什么，但是这段时间捏他的小孩子脸蛋捏多了，手感落差之大，一时难以接受。
楚明空继续装聋听不见，浮夸地摆着表情，还没见到小炉子里面是个什么玩样，就开始“哇！”了。
真到了顶级的武器，大小都是随心所欲的，炼制的时候基本就是用一个小炉子，就譬如楚明空手中这“修罗神兵”。
他还没看过里面有什么玩样，当下打开炉子，从中倒出一柄袖珍精致的小剑，通体黑色，样式豪迈大气，一看就知道它的正常形态是一柄重剑，剑身上铭刻着好几种文字，又佛家梵文，又有鬼画符似的罕见文字，这些文字散发着幽紫色的光芒，邪气逼人，不失佛法的宏伟。
“我看这炉子内部有几根小锁链，应该是一根锁链封印一柄武器的，怎么只剩下一柄重剑和一柄飞剑了？”楚明空纳闷道。
“会不会是传送走了，只剩下这两柄兵器被你给抢了，传不走了。”左秋池拎起那柄飞剑把玩，感觉自己在玩牙签儿。
“可能吧。”楚明空耸了耸肩，他也没什么感觉，本来就是意外收获，“这柄重剑就给师尊你吧，细剑的话，风影你拿去，控制一下大小，也能当做匕首短刃来用，或者拿来当飞剑暗器吧。”
“这么大方，这可是你缴获的战利品，你不是一直都没趁手的兵器吗？”左秋池诧异，她已经有一柄趁手的灭绝重剑了，不过是百焰剑冢那边赠的。
“你用跟我用还不是一样的，况且我也不知道我的血液方不方便给这兵器滴血认主，以后真缺剑用了，大不了再找师尊你拿呗~”
在这件事上，楚明空赠得爽快，以前左秋池也有过一柄不错的宝剑，也是需要滴血认主的。当时他不过是好奇，左秋池直接就抹掉自己的血脉印记，把剑拿给他滴血认主着玩，都不怕他占了东西就不还了。
大方得有些粗神经，但是于楚明空自己而言还是印象深刻，有谁能这么大方地把自己的爱剑抹去印记给别人用呢？肯借已经就很不错了。
风影没有多说，直接就收下了，因为她知晓楚明空不好这种类型的兵器，她想起了左秋池的灭绝，问道：
“明空你不是已经重剑剑仙境了吗，百焰剑冢那边有一柄祖剑可感知天地中的无上剑意，他们没给你送剑？”
“对哦。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找不到我？”楚明空才想起这事。
左秋池回忆了一下，提醒道：
“有没有可能，这是要你自己去取的呢？人家都帮你把剑打造好了，自己不去拿还想别人送到你手中？”
楚明空觉得有道理：
“那过一段时间，我再赠师尊你一柄剑吧，你可以大方感激我了，不过谢礼不用那么正式，让我摸两下屁股就行。”
左秋池知道这小子喜欢先斩后奏，他还没说完，左秋池就已经伸手护臀。
可惜楚明空剑走偏锋，意在别处，一个龙抓手抱在左秋池胸前，左秋池这一手防御防了个寂寞。
左秋池：“......”

第二百六十七章 师尊你的雪梨真多水

傍晚，楚明空早早地就生火烧饭，几道麻烦的菜肴少不得去酒楼直接买，但也凑出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出来。
把桌子拉到院子里，以黄昏晚霞和余温微风为背景，佐上几壶美酒，就开始了晚餐。
楚明空个人的感官而言，这样的调调下吃晚餐，比在富丽堂皇的居室中要美妙惬意得多，他很想把两位母妃也拉过来一起吃饭。
不过楚王妃和万贵妃要是过来了，面对着左秋池与风影两人，恐怕会有些微妙的不适，再怎么说她们并不熟悉，那样的话好好的一顿饭就成坐牢了。
这样的晚餐环境，对左秋池和风影这两个不怎么追求享受的人来说，也是很不错的，只是楚明空时不时朝她们的方向投来傻笑，这一点有些煞风景，但好在习惯了就不觉得有什么。
“师尊、风影，你们可有哪里想去转悠的，我抽个时间带你们去。”楚明空一口闷了一小杯酒，辣得皱眉又畅快。
“我随意，你问问风影，我当年在西陵的时候，好多地方都跟你和韵寒去过了，现在又不图这故地重游。”
左秋池为人随意，但吃相却不随意，和风影差不多都是细条慢理地，风影停下筷子，说道：
“真要说的话，其实我也去过西陵不少地方，若是冲着没看过的风景去，那就不用了，如果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另当别论。”
楚明空点头，那样看来是都不打算出去走了，那他就省了一顿谋划的功夫。
若是她们中的谁想去哪里看看，楚明空得在启程后偷偷绕路带她们去看，因为两位母妃打算硬留他耗他一波库存了。
小院里时而响起碰杯的声音，杯空，楚明空又倒酒。
他瞧见左秋池夹走了一根卤汁鸡腿，虎口夺食从她的碗里抢过来，左秋池气道：
“你这家伙存心挑衅是吧，盘子里不是还有一根鸡腿么，非要从我碗里抢，这么喜欢吃我的唾沫是吧，我索性往你嘴里呸几口？”
“啊——”
楚明空光明正大地张大嘴，不带怂的。一旁的左秋池都给他气无语了。
假如楚明空是在逞强跟她硬犟，左秋池在真不介意呸他几个，让他难受一下，但问题是楚明空这人......她若是真呸了，指不定他还乐着，而左秋池就是又折了形象，又不能让楚明空难过一下。
纯粹的损己利徒，这种吃亏的事，左秋池是不做的。
风影正吃着土豆炒肉丝，见这师徒俩的互动，都忍不住吐槽：
“左秋池，我怀疑楚明空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认了个更没底线的人当师尊，他现在不要脸的功夫可比你强多了。”
“你骂谁不要脸呢？”左秋池夺过风影的酒杯，把她的酒喝光了，又对楚明空斥道：“不准给风影倒酒。”
楚明空出面为左秋池正名：
“别胡说，我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风影，你可知你现在吃的土豆炒肉丝，我是如何做的？”
风影嘀咕了一下他这话有无深意，又琢磨了下碗中的这道菜有无特殊之处，但是都没觉察到什么异样，这菜虽然好吃，但没有特别的地方。
“如何做的，用土豆切成丝，然后和肉丝炒出来的？”
你这还真的是直白呀......楚明空说道：
“那你知道做这道菜，为何要把土豆切成丝，再炒吗？”
“更入味，更容易熟，更容易入口。我一个不做菜的都知道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左秋池打断道，看不惯这无厘头的问话了。
楚明空看着风影说道：
“当时我把这土豆想成是风影，然后我仿佛就听到了这土豆在说，你炒丝我吧！”
风影：“......”
左秋池：“......”
两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谐音的含义，顿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风影多好的心态，多优雅从容的风度，都被楚明空折得牙痒痒，伸手拧他的腰间软肉。她说道：
“你给左秋池也说一个这个！”
这怎么还引火到我身上了......不过听惯了楚明空的这种骚话，左秋池还挺好奇他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来，便许可道：
“行，你给我也编一个这种，不能和风影的重复。”
楚明空短暂思考，说道：
“师尊，你还记得之前吃雪梨的时候吗，你不想汁水弄脏手，知道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左秋池回忆了一下，差不多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是让楚明空切成块，那筷子戳起来拿给她的。
“怎么说的？”
楚明空拿起一根筷子比划了一下，嘿嘿道：
“你说，明空，你快点插.我雪梨，快点给我弄进去！雪梨的汁都要出来了，给我舔掉。”
这下子风影转而露出笑意，异域风情的美丽脸庞上绽放出嫣然笑容，楚明空满心的欣赏陶醉，被一瞬间传来的腰间阵痛打破。
他吃疼地看着左秋池：
“师尊，别人拧腰肉是拧腰肉，我怎么感觉你是想把我的腰子都给拧下来......”
楚明空能屈能伸，嘴边的鸡腿油渍还没搽干净，闷头扑在左秋池的奶脯前认错。
“你满嘴的油！别蹭辣！”
————————————
在清心府陪左秋池和风影两人闹腾完，正好入夜。
往常楚明空都差不多是快要睡觉的点才过去当美母们的陪聊，今天因为有楚王妃提前嘱咐，他得去早一些。
不过万贵妃也是有让他早点来的，这意思就是先去楚王妃那里上钟，完事再去万贵妃那里上钟。
“但如果两人一直在一间屋子怎么办呢？不管了，那我也处理不了。”楚明空挠挠头，发觉貌似只能如此了。
可楚王妃办事仔细，应该会提前支开万贵妃的。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还是很想完成一下捣药那一夜的遗憾，整点猫尾王妃，怎么开口也是个问题。
要不就说......楚王妃，你也不想万贵妃知道你之前扮过猫女的事情吧？
天涯楼入夜后就安静了许多，一直进入到城主阁都是静悄悄的。
楚明空放轻动静四处看了看，发现万贵妃在沐浴，而楚王妃独自在自己的闺房里，这貌似也是个二母分开行动的时候。
他刚走进楚王妃的闺房，差点以为自己的进入方式不正确。
楚王妃正背身对着镜子，捣鼓着如何安装尾巴......

第二百六十八章 武田弘光脸

场面一时凝重又尴尬，房间里的两人都僵在原地，仿佛此处空间被凝结了一般。
楚王妃被楚明空撞破，有点想死的心，她的人生似乎在西陵，在儿子面前都失去了容身的资格。
楚明空属实是被这不曾设想的画面冲击到，好一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毕竟楚王妃连被他称呼“雉儿宝宝”都难以习惯，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捣鼓这个。
而楚明空在进入房间前，正好也在想着差不多的事情，尽管知晓自己很难中幻术，但是这种巧合不得不让楚明空慎重对待。
......但，
这么离谱的幻术，还是有必要试一试有没有什么陷阱的，尝试尝试深浅！
好吧，这怎么看都幻术不了，他现在若是转身离去，难受住的就真是楚王妃了。
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私下捣鼓这种东西，还被别人发现什么的......
楚明空迈步走过去，大步大步的步伐没走几步，便化作心急与迫不及待的疾步。楚王妃把猫尾巴掩耳盗铃地藏在身后，面对儿子快速逼近过来的步伐，她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但是身后没有那么多的位置给她后退。、
楚明空抓住楚王妃的玉足，轻轻将她拖到跟前，她白腻臀腿肌肤嫩滑无比，在床榻上拉过来都没多少阻力，自然而然地就被楚明空拉到了面前，几乎将他搂在怀里。
“雉儿宝宝，一个人在这儿乐着呢？”
“......你、你先出去，过一会儿再进来。”
楚王妃别过脸，粉面通红，娇艳欲滴，美艳诱人，本就是国色天香的丰腴尤物，而今那份魅力更甚，她呵出来气息如兰似麝，带着一股甜腻馥郁的味道，宛若勾人春意的媚香，点燃了楚明空的小腹邪火，那火焰烧得他膨胀鼓起。
美妇低着头正躲避着楚明空的目光，但是低下来的视线正好看他的强烈反应，虽藏在腰下裤中，却叫楚王妃心惊胆颤，芳心暗动，眼神不自觉迷离陶醉。
“来都来了，雉儿宝宝怎么还赶人走的，那我去找万华母妃去了？”
楚明空作势就要起身离开，楚王妃知道这家伙就是明着来欲擒故做，可是看到他起身走出两步了，楚王妃担心楚明空真的将计就计去万华那里了，她赶紧拉住楚明空。
“......别过去，存心想让我难堪吗？”熟美的楚王妃羞愤地咬着红唇。
楚明空见她这个样子，不好继续开玩笑了，抱住楚王妃的丰满玉体，埋首她的脖颈间，轻声说道：
“我还担心着雉儿宝宝你因为那一夜的事情，而反感这玩意儿的呢，为何突然一个人在这儿偷偷玩起来了？”
楚明空的有力拥抱，堵住了楚王妃回避的选择，她不得已地小声说道：
“上回你又拿了猫耳出来，却没拿尾巴，我猜你这孩子是不是喜欢这种猫妖打扮，但是怕我勾起换药那一夜的尴尬，止住了自己的喜好，想着明空你都要暂离西陵，就迁就你一回......”
她今天白天的时候，处理完奏本，就在捣鼓这个东西，但是白天有万贵妃在，她的尝试时不时就被中断，而现在难得有机会自己独处尝试，但是这种玩具对自己用却有些胆怯。
怎么都找不回那一夜的果断与大胆，当时楚明空以“左阁下”示人的时候，楚王妃记得自己心一狠就弄好了，可现在却有点不敢。
犹犹豫豫了半天，结果就是楚明空直接闯进来了，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楚明空听完，本来还想说，换药那一夜真的是气话的成分居多，上一次给她猫耳也没有别的什么深意，觉得可爱有意思就拿出来了。但他现在若是这么说，楚王妃发现自己会错意还做了这么难堪的事情，那可就无地自容了。
不过玩尾巴这种事情，楚明空也不能说一点兴趣都没有吧。
“没想到雉儿宝宝这么为我着想，但是不能光顾着我的呀，若是因为我而委屈了你，时间一久，雉儿宝宝岂不是对我积怨了？你若不喜欢就不用捣鼓这东西。”
楚明空看了眼那尾巴，那就是当时给楚王妃的那一根，毕竟当时是想宣泄心中怒气，所以给她的是一根型号比较老手才能习惯的猫尾巴，楚王妃现在看着无从下手也能理解。
这也能想象她真生气来是有多狠，真就一点都不愿服输不求人。
不过当初的楚明空估计也想不到，自己会与楚王妃变成这等关系，楚王妃为了他开心，甚至会自己捣鼓着能不能再扮一回猫。
她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变了吗？应该是有点变化的，处事上有了楚明空的叮嘱，柔和了许多，但是很多东西仍旧没有变。
她作为萧雉的骄傲没有变，不把外人当人的态度可能还是有的，只不过她将楚明空从外人划归到了内人，让楚明空从外面，进到了她的（内心）里面。
将从前对家人的护短、偏袒、私心，全部留给了楚明空。
楚王妃柔声说道：“想到是我的好明空喜欢的，心中就有些喜欢了，只是这东西实在是......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安进去了。”
楚明空记得自己抽了很多型号出来的，那些特大号的型号有点反人族，以后卖给仙珍阁当酒坛子的“瓶塞”得了。
他取出一根负担比较小的轻松新手款猫尾巴，换掉了原先的那一根。
“那就这个如何？”
楚王妃的下巴一直搭在楚明空的肩膀上，没留意他的动作，听到他的话才转过身来，发现那骇人的尾巴小了一大截。
“明空你果然很喜欢这种东西吧，怎么藏了那么多？”
孝心系统抽出来的长辈定制款，我有什么办法......
“咳咳，雉儿宝宝我的裤子有点不合适，好像紧了些，帮我松一松腰带可好？”
楚王妃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吗，美艳泛红的脸颊顿时变得更加火热发烫，她轻轻“嗯”了一声，替楚明空不适的束缚解开。
束缚消失，楚王妃作为女人，被那强烈的雄性气息所压迫，大脑在一瞬间几乎停止运作，美眸直直地盯着逗猫棒，移不开眼，口干舌燥地吞咽唾沫。
“雉儿宝宝。”
“......嗯。”
“要不等晚上吧，万一被万华母妃见到了可怎么办？”
楚明空站起来，在楚王妃的面前走动，美妇的桃粉视线一直随着他左右移动。
“......不管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归根到底

万贵妃正在沐浴。
温热的池水将她的肌肤热熏得白里透红，水面上的花瓣漂浮，遮挡住点缀在雪团子上的粉嫩之色。
大部分女人沐浴总是要花上许多时间，在池水中放空身心放空大脑，不去想那么多的事情，享受着片刻的惬意。
但是万贵妃今天却很难进入到那种放松的状态当中，心中有难以放下的念想，自然就无法放松自我。
她所忧心的正是楚明空的事情，她已经能够接受这一现实，很不舍却无法改变。
诚然，假如她没有来西陵，现在再等几日就能在京城见到楚明空潜入皇宫找她了，可那样毕竟只能偶尔见一面，见一次还得提心吊胆，哪里能做到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见到楚明空来陪她？
如果说这些年什么时候最快乐，万贵妃绝对把选西陵的这些日子，如果要选一个次一等的美妙日子，恐怕就是明空在皇宫里安慰她的那一天，再选的话就没有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几天。
“呼——”
万贵妃长呼一口气，从水中站起来，冰肌玉骨，肌理细腻，骨肉均匀，身材上的曼妙线条有着妇人的丰腴白润，又有舞姬底子的婀娜柔媚。
“明空也差不多时候该过来了吧，叫了他早一点过来的，趁现在让雉儿沐浴，正好错开时间。”
虽然还有深夜幽会这一个选项，但是也怕遇到意外，反正与楚明空见面的时间又不嫌多。
城主阁入夜后基本就没有侍女往来，万贵妃只简单裹了件素雪色的抹胸长裙就出去了。
阁中静悄悄的，但是楚王妃所在的房间刚刚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
疑惑之下，万贵妃朝房间走过去，推开门——
楚王妃侧躺在床上，被子紧紧地包裹着她娇躯，连脖子都的盖住了半截，而她的玉容泛红，布着些许汗水，神色平淡，黛眉时不时颤抖、微皱，敛着一份不易察觉的紧张。
房间里，窗户大开，凉凉的晚风吹入，窗帘拂动，地上倒了一个瓶子，那是楚明空送的熏香精油，满屋子都是香气。
浓郁的精油香气中，似乎还藏着某些别的味道，但又好像没有。
香气虽然好闻，但是浓香只会呛鼻，万贵妃纤手捂住鼻子，皱眉问道：
“雉儿，你在屋子里搞什么？”
曲径通幽处，花房为君开。
楚王妃的状况并不轻松，她的身后还藏了一个人，楚明空隐去身形，躺在楚王妃的身后，归\根到底地与这位熟似蜜桃的美妇亲近着。
楚王妃极力位置着自己的眼睛不要翻到别的方向，维持着平和的神色看着万贵妃，说道：
“我在......我想陪明空聊得晚一些，所以现在......先睡一会儿，但是明空送的熏香油弄洒了，我晚一点让丫鬟过来打扫......万华你先去换衣裳吧。”
万贵妃离开后，楚明空一举将楚王妃送入巫山云雨之境。
酥媚入股的纵情美人啼叫声被收拢在隔音结界当中。
良久，楚明空抱起楚王妃，她仍旧浑身柔弱无骨地蛰伏在男人的怀里，鼻息还没缓顺，时轻时重，傲人丰满的玉脂团子随之起伏。
“我抱雉儿宝宝你去沐浴如何？若是还没满足，再给你续一会儿？”
“明儿再来，你这回使的劲太狠了......想先歇着，扶我去沐浴吧。”
楚明空就是怕今晚左右难办，刚刚才往狠里捣，直接把boss的耐力条干空。
刚刚楚王妃说不管那么多了，被万贵妃瞧见就瞧见，料想就是上头的话，真发生了那种事，估计之后万贵妃和楚王妃就彻底姐妹没法好了。
说不定就是要楚明空把她也带回京城去养着，留楚王妃一个人在西陵，这可是楚明空不愿见到的。先不说万贵妃回到京城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光是留在西陵，也能让楚王妃有个办。
不能图一时之快，把关系弄砸，所以楚明空就替楚王妃理智了一回，隐身了一波。
无尘符早就用光了，这回隐身靠的是《合欢真经》从风影那里偷来的隐匿功法《无色影痕》，虽然还不算精湛，但是应付这种场合足以。
他与楚王妃的关系，楚明空觉得迟早有一天会败露的，但至少得用比较温和的方式，甚至是主动坦白，现在这样不妥不妥！
楚明空把楚王妃送去沐浴，还贴心地帮忙搓了一阵子，而后才让她一个人泡着：
“我去万华母妃那边稳住她，雉儿宝宝你先泡着，多歇一会儿，不然晚上见面就要露馅儿。”
楚王妃没什么意见，便让他出去了，因为她现在确实需要好好歇一下。
楚明空找到万贵妃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一头如瀑青丝，但是脸色看着有些闷闷不乐。
见到她的反应，楚明空的内心便是咯噔一下，该不会是露馅儿了吧，不应该的呀，刚刚隐身开着的呢！
他走过去，与万贵妃简单寒暄招呼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梳子为她梳头，找了个时机问道：
“万华母妃，你这是怎么啦，为何看起来不太开心？”
万贵妃握住他的手，问道：
“刚刚你是不是在和雉儿她......”
楚明空脸色一僵，还真被发现了呀，他没有狡辩，放下梳子，双手拾起她的纤手握住。好在万贵妃的手有回应他，那应该没有生气得很厉害。
他问道：
“万华母妃怎么知道的？”
“脚，雉儿的脚露出来了，脚趾蜷缩得紧紧的，哪里有歇息睡觉的样子？”
“......”
楚明空嗦不出话来，原来是这个地方露馅儿了。
正琢磨着怎么解释，楚明空便听到万贵妃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和好到这个份上的？”
听她幽怨的语气，楚明空发觉自己可能也有些误会，她以为万贵妃会生气不安的，不过她似乎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他和楚王妃和好了，就冷落了她这边。
“就是去极渊的时候，有迫不得已，但就是关系变质了。”
“所以......明空以后你就是要与雉儿更加亲近了？”
还真是担心这个......楚明空抱住她：
“不会。”
“我不信，你都和雉儿那样瞒着我，若非我发现了，岂不是一直糊涂下去？”
——————————
PS：今天无了，后面几天应该都是两更左右，弄弄细纲，西陵部分暂时写得差不多了，不整理好后面，写得卡文难受

第二百七十章 万华：我也要弄回去！

“原来母妃你是担心这一点。”楚明空握着她的手更紧了，说道：“就我个人而言，你们两位母妃，我贪心得谁都不愿意割舍。隐瞒的原因倒不是想疏远母妃你，而是不知如何更好地解释出来。”
“有何不好解释的？”万贵妃反问。
“......呃。”楚明空陷入了纠结。
那一夜让万贵妃换装play可以说是一个最大的隐患，当时的情形给楚王妃看去了，如果只是寻常样子，那直接就说双方自愿的便是，但是换装被楚王妃本人看见了，就有种......难以解释的奇怪感觉。
就好像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做坏事，结果被当事人发现了一样，这就使得后面楚王妃也要穿着贵妃裙跟他来一次换装出气，不然心中意难平。
这种事情若是回过头来又让万贵妃知道了，楚明空担心这姐妹两人的关系砸锅。
宫斗戏变成母斗戏。
“就是......怕你有现在的这种担忧，而且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反过头来去跟楚王妃闹，我便是忧心着母妃你不信任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才暂时不知如何向你解释。”
楚明空横抱起万贵妃，才出浴的她浑身都散发着热浴后的温度，扑面而来的体温中有着好闻的体香气息。她的衣服裹得并不紧，有点像楚明空认知中的浴袍，只有腰间的系带简单束缚着衣袍不要全部敞开，但是领口仍旧大开。
雪白玉脂团儿撑起两座绵软的山包，随着楚明空抱起她时的动作幅度，摇摇晃晃，宛若水润嫩滑的豆腐。
楚明空坐在床边，让万贵妃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在平时，楚明空更愿意当枕着对方大腿的那个，向这些成熟美艳的长辈们撒娇，但是当她们心有不安时，楚明空更像自己的担当包括自己对她们的渴望，能给她们一些安心感，
而非一直都是依赖对方的那个。
“母妃，其实我和萧雉母妃的关系会突然变成这样，更大原因是前一阵子的夜里，你换她的衣裳被她发现了，然后她就记下这笔账了......我现在很想从母妃你这里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能否跟萧雉母妃之后相安无事地待在西陵呢？”
楚明空怕万贵妃误会，赶紧说道：
“我的意思可不是要你在这里受委屈，和萧雉母妃关系不和也得一直忍让——不用的！
你若是真的和萧雉母妃有隙，不愿在此待着了，我也能把你带回去，但到时可能就是先寄托在潇湘琴院或者我姐姐的宗门里。”
其实也能暂时安置在崔家，但是楚明空现在是打算把崔家搬到西陵的，结果还往崔家里塞人，岂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万贵妃握住楚明空的大手，往自己衣襟丰隆处引，让他的掌心得到最柔软嫩滑的照顾。她犹犹豫豫地说道：
“受委屈倒不至于，我还是记得雉儿对我的好。当时萧枫楠从清心府夺我，雉儿就有护着我。”
“那......”
楚明空怕自己的话有点为难，可现在不说不行了，没多少时间让他离去前还慢慢犹豫了。如果之前萧雉和万华都不知道对方的进展底细，楚明空还是很放心两人作为姐妹在西陵待着的。
可现在都准备回京城了，关系败露，而萧雉与万华都不是省油的女人，真闹起来就糟糕了。
“母妃你愿意和萧雉母妃在西陵相安无事地当姐妹吗？倒是真遇上矛盾了，纸帖告诉我，我来接走你，万万不要和萧雉母妃怄气，怎么说现在她在西陵可是头等地头蛇了。”
见到儿子无处不在为她担忧着想，万贵妃内心好受了些，她问道：
“明空说的是哪种姐妹？萧家关系上的同父异母的姐妹，还是一起照顾儿子的姐妹？”
十分可耻地，从男人的角度上来说，只有没坏处，那自然是“我全都要！”，但是从稳妥考虑，楚明空只要求有前一种就够了。
因此他犹豫了几息，才说道：
“前一种，你们能安然相处更重要！我在的时候，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都可以承下你们的幽怨不满，可我若是不在身边，我担心你们直接想着解决对方了。”
万贵妃擅察人意，刚刚楚明空的犹豫已经暴露了那点花花肠子。她忽然嘤咛一声，娇嗔道：
“明空！别逮着花生米弄......和雉儿以姐妹的关系来服侍你，我心中有忿，当着我的面拿你那隐形的本事那样子愚弄我，之前还瞒着我什么事？”
楚明空继续施展着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手法，把玩指间的花生米，脑海中思索：现在被发现了质问了还继续隐瞒的话，那就是给日后埋雷。
不可取！
“大概就是有墙奸之举，然后公馆换装，极渊不分离这么些情况......而后就是刚刚的隐形了。”
楚明空把这几件事稍微细说了一下，万贵妃越听脸色越差，没想到妹妹萧雉原本和楚明空的关系那么差，就算是一开始和好了，楚明空也没有对她如何，结果一不留神就突飞猛进得那么多，墙洞那个就算了，后面又是换装报复，在极渊里的情况就更是离谱！
楚明空把这些情况说出来，其中有一些还属于是楚王妃的黑历史，这就是在卖把柄给万贵妃，让万贵妃知道楚王妃其实在他这里吃了大亏，而非单纯占便宜。
“我现在还强行喊萧雉母妃为雉儿宝宝。”
万贵妃听完，脸色差了一阵，但是想了想又好受了许多，还没说话呢，便听到儿子说道：
“母妃若是觉得不公平，我也喊你母妃宝宝？”
万贵妃艳美的脸庞顿时一片红，想了想就觉得羞耻，嗔道;
“不准这么喊！”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白，便是墙的那一件事，为何母妃你没有睡墙的内侧，我可是在纸帖里发了消息给你的。”
“没有呀，我都没有印象。”
两人一对，顿时明白是楚王妃偷看了她了纸帖，而后才有了那么多的事。
万贵妃遗憾又不满，原本和儿子那样嬉戏玩闹的惊喜是她的！愣是给楚王妃偷走了。
“我也要当着雉儿的面那样弄上一回，不会这口闷气下不去......！”
————————
PS：没想到之前那几个歇后语被逮捕了，yin小石大的那几个

第二百七十一章 萧雉：来啊，互相伤害啊！

这种报复怎么看都是个恶行循环呀，甚至有点像是两个女人为了撒气，互相要当面牛对面一样。
今天万贵妃牛回去，被楚王妃知道了，多半也是要找机会牛回去，在关系不决裂的情况下，这应该就是最好也是最奇怪的情况了。
就在楚明空万般纠结之时，万贵妃伸手解开楚明空的束腰带，拉扯了下裤头，楚明空刚刚一直在捏着花生米思考这一情况，裤子是他保持优雅的最后一道封印。
而现在被万贵妃这么一扯——
只听见“啪”地一声，有什么轻弹在她脸上，蛮横地遮压在了万贵妃的眼睛上。
明眸皓齿的风韵女人挪了挪，精致秀挺的琼鼻嗅了嗅，目光从蛮狠物什上移不开眼，逐渐迷离妩媚，嘴上幽幽说道：
“有些多余的气味，雉儿的！”
其实这未必是真的闻出来了楚王妃的气味，但是万贵妃很清楚楚明空应该是什么味道，现在多了些别的味道，自然就是的楚王妃的了。
她这般说出来就是在施压，想让楚明空答应。
万贵妃并不怎么争强好胜，以前在宫中的态度就可见一斑，聪明但不放肆，看清出了很多东西后就选择闲居宫中。
可这一次，楚王妃从她身边抢了太多东西了，尤其是纸帖一事，原本应该是楚明空找她的，结果被楚王妃半路截胡，事后还抹去了痕迹！
现在更是让明空当这她万华的面做那样的事情，这股怨气可没法轻易咽下。
楚明空在万贵妃的舌绽莲花之下，皱眉忍耐，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好吧，可我真怕萧雉母妃往后对你耍小心机，刁难你，这可如何是好？”
万贵妃暂时松\口，握着楚明空，说道：
“你直接与雉儿说，我知晓了她偷看纸帖的事情，你得强调这是偷盗之举！然后我也要那么报复回去一次，不然就跟你回京城，藏在崔家里，雉儿应该就会答应的了。”
真的行吗？楚明空心中没谱，只怕这种“商谈”让楚王妃炸毛了，这不就是商量着要不要给她扣帽子的吗？
“这种事，脾气再好也没法接受吧，除非是那些有奇怪癖好的人，如此当面跟萧雉母妃说，她得过来理论了。”
“明空你且安心便是，雉儿要强得很，你只要强调一下她偷看纸帖的行为是小偷小摸的鸡鸣狗盗之举便是。”
“那我现在去说？”楚明空有所犹豫，但还是选择听万贵妃的。
他现在不过去，不开心的便是万贵妃，过去之后闹掰了，实在不行他真的可以把万贵妃寄托在信任的宗门那里。
万贵妃却紧紧地咬住了他，腾出片刻松口的闲暇，说道：
“还没好，等会儿再过去......”
————————————
楚王妃沐浴净身得有点久，除了沐浴之外，她更多是在休息，从儿子狂风骤雨的攻势中缓过气来。
她的衣裳还没换好，只挂起了肚兜，楚明空便走进了房间，楚王妃有些慌张，生怕他立马就想胡作非为，等一下就要跟万贵妃见面夜聊了，这是节骨眼儿上给他横冲直撞得没气力了，等一下就露馅儿了。
“你......明空你现在不许乱来，晚一点再说......”
楚王妃轻轻推了楚明空一下，而后赶紧护住身前的傲人丰满，只是她这么用力抱胸的动作，却把那对惊人的豪.乳从侧面挤溢出了许多。
楚明空表示自己并不是想什么，他拉着楚王妃坐下，而后犯难地说道：
“雉儿宝宝，刚刚有一件事，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楚王妃见儿子说得如此慎重，心想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
“就是......刚刚在房间里，被子里的事情，被万华母妃知晓了。”
“啊？”
楚王妃眨眨眼，有些慌神，只不过这种慌张更多是觉得丢脸羞耻，当时她那样窘迫的情况竟然被别人瞧见了。
“当时雉儿宝宝你露了脚丫子出去，脚丫子败露了。”楚明空怕她不信，补充道。
楚王妃听闻，觉得自己的脚好像是忘记收进去了，当时全神贯注在忍耐之事上，哪有余裕确认自己的脚丫有没有露出被子。她忙追问道：
“那、那万华她什么反应？”
“万华母妃说你欺人太甚，先是做鸡鸣狗盗之事，在纸帖那里偷看还抹去消息，现在还做这种事来挑衅她......她说她要跟我回京城，住在崔家里，还说明儿就要我走。”
楚明空心虚得没敢看楚王妃，这是万贵妃的意思，不说不行，但是这总给他一种在欺骗楚王妃的感觉。
楚王妃没想到那件事竟然败露了，而且还被万贵妃斥作那种小偷小摸的人，心中哪里受得了，若不是碰巧见到了，谁知道万贵妃私下里那样子勾引她的儿子？
可后面偷偷抹去纸帖的事情，又让楚王妃理亏，如果不是这一次墙洞之欢，多半第二天的公馆之事也是不会有的，那就更加不会有后面的一同去极渊了。
否认纸帖一事，岂不是当着楚明空的面，否认了后续的种种？
楚王妃有自己的骄傲，虽然不情愿，但是万贵妃斥她的这一回小偷小摸，她认了。
而且万贵妃若是真的气走了，往后西陵只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连个信得过的说话对象都没有......
“那万华有说如何肯留下来吗？”
楚明空眉毛一抖，这雉儿宝宝似乎还真有妥协的想法呀，这万华母妃......果然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
“我劝万华母妃不要生气，劝她留下来，但是她说这口气咽不下去，真要咽的话，那就下药迷倒你，当面也那么一次。”
楚王妃：“......”
楚王妃真的想直接跑到万贵妃那里去骂她一顿，可是冷静下来，心中确实有吃下这口亏的想法。
这段时间她与儿子楚明空的关系拉近，都是从偷看纸帖开始的，放在修炼一道中，这应该叫做夺人机缘，从万贵妃那里偷取了天大的好处。
而现在被万贵妃斥作小偷小摸，楚王妃有点不能认，却无法反驳。
罢了，就当做是一报还一报了，反正万华本来就与楚明空有那种关系。
楚明空把那所谓的“昏睡药”放在楚王妃手中，表示她自己来吧。
楚王妃心中越想越气，楚明空怕她真的气闷头了，赶紧抱住她安抚：
“宝宝别生气，实在不行就让万华母妃随我去京城好了，我也不想你在我面前还吃这种亏。”
要是让万华去了京城，岂不是每天都能跟明空见面，而她却得一个人留在西陵，说不定到时候万华还时不时拿纸帖炫耀，说明空怎么怎么好，对她爱得怎么深怎么用力......
楚王妃：“且忍万华一回，但是明空，明儿白天我也要药她回去！”
楚明空：“......”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打破僵局

（PS：有点晚了，不过两更放在了一起，今晚还有一更）
这还真的就是个恶性循环吗，虽然看她们现在还好好的，听起来不过是你光明正大牛我一回，我也要牛回去。
就好比回合制游戏，而且还是不带躲闪的，完完全全就是来回互相伤害，就看谁先承受不住了。
“不行啊，这得想个办法打破循环，不然真的会出事的......”楚明空头疼不已。
可惜还没等到办法想出来，已经到了夜聊的环节，两位婀娜雍容的贵气美妇换好了衣裳。
但是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她们没有穿着华服，佩戴精致衬美的头饰，只是外面一件素色寝衣，里面一件贴身肚兜，领口位置故意让让它敞开。
二母一子三人坐下，一时间沉默无言，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而且还暴露在双方眼下。
万贵妃与楚王妃虽然都有占对方便宜之处，但是也都有理亏的地方。万贵妃瞒着楚王妃那样子与楚明空接触，还穿着西陵王妃袍让楚明空喊她娘亲母妃，而楚王妃这边偷看万贵妃的纸帖，进而让关系突飞猛进，后面也换装报复回去了。
真要按跟楚明空的相处时间来比，是算不清楚的，但大体上是各不占便宜。
私下里和楚明空商量得有多硬气，但是现在碰面了都不能像泼妇一样对峙骂街......再怎么说儿子在的呢，得维持自己在他心中的完美母妃形象！
楚明空还是想看看有无挽回余地的，因为刚刚楚王妃还跟他说了，说是让楚明空假装给她下药，到时候楚王妃就假装自己被药倒睡过去了，但实际上她全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要记下来，明儿白天报复回去。
这如果让雉儿宝宝在旁边清醒着，而他却在旁边把万贵妃的娇躯折着捣弄，再一想到万贵妃为了出气，肯定是喊得怎么大声怎么来，雉儿宝宝真的得气疯，属于是怒气蓄力了。
这种剧情，楚明空记得锦玉那丫头曾经当气话说过，说永真不让给她的话，以后就给楚明空当情人气她，没想到锦玉不曾这么做过，倒是她的岳母们先这么内斗起来了。
楚明空觉得先把她们之间的仇恨分散出去，但是在那之前，得先把万贵妃和楚王妃的目光从彼此之间移开，也就是别让她们这么面对面地坐着。
他说道：
“怎么都不说话了，这可是我们母子难得团聚时间了，总得说说话吧，要不我们躺下来聊吧，这个时间往床上一靠就想着躺下了。”
这是儿子的提议，万贵妃和楚王妃自然是答应下来，没什么异议。
因为之前就这么躺过，这回有了默契，楚明空在中间一趟，两人一左一右在儿子旁边躺下，脑袋枕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万贵妃见到楚王妃的那对挺拔豪.乳那般沉沉地压在楚明空身上，自己也将规模不俗的柔软贴在楚明空身侧，线条优美的粉腿勾在楚明空的腿上。
楚王妃见状，也这么伸脚缠着楚明空的大腿。
两人完全就是各把楚明空的身体占了一半，互不承让，只是这么躺着都已经闻到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楚明空发觉自己的视线转移计划有点失败，只好进行后续的仇恨转移方案。
在那之前，他先婉言缓和一下气氛，道：
“母妃们，别斗啦......你们若是因我而吵，我只能回去陪我师尊了。”
楚王妃和万贵妃这才停下了彼此的目光对弈，蛰伏在他的身侧。
“很多人听故事，总会在脑海中找一个熟悉的对象代入进去，好让故事在自己脑子里更加具体，你们可知道在茶馆里，我讲的那个故事，当时我听的时候想的是谁？”
““我。””
两位美母不约而同地抢道。
火药味顿时又起来了。
楚王妃有话要说，当时明空还不认识你呢，你认个什么？而万贵妃也有话说的，明空当时与你水火不容，离仇就差一步，你在这里凑什么近乎？
楚明空不敢拖沓，不卖关子了：
“是我顾姨，西陵顾家的一位长辈，现在嫁到京城崔家了。”
他默默给顾姨道了个歉，远水救不了近火，但相应的，近火烧不到远水，反正顾姨在京城，两位美艳.母妃再气也没办法，总好过继续看对方不爽。
“别看我一个人在边塞那么自在，其实也会有许多难处，想想看这个伙食肯定跟王府中有差距，有时想和长辈说说话都没个对象。”
楚明空的话还没说完，楚王妃的气势渐弱，只得更加挨近他抱住楚明空，几乎把他的脑袋都埋进她的胸怀中，而万贵妃看着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责怪。
“这个时候，顾姨对我的照顾很多，所以当时得知顾姨远嫁到京城去，我真的很难受，身边照顾我的长辈都没了。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常常去河边钓鱼，钓鱼时的脑子很容易放空，忘掉很多烦恼，在钓鱼时老叟与我说起了那个故事，我脑海中就把故事里的女人当做顾姨了。”
楚明空悄悄观察了一下两人，果然火药味淡了许多，仇恨可算是转移出去了。
而楚王妃与万贵妃现在自然是无暇顾及对方，明明是离别前夕，儿子却当着她们的面，说他早年最亲近的一个长辈，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故事中的那位寡妇，她的身世经历有多惨都不重要，关键是这位女人所代表出的意义不同寻常，那是那个男孩懵懂时期青睐依恋的第一个女人，地位不同寻常。
明空却说他当年是将他口中的“顾姨”代入到那个人物，这岂不是说......
危机感！
万贵妃之前还在京城的时候，有从宫女口中了解过楚明空的消息，说他比较亲近崔家，这分明就是亲近这个远嫁过去的长辈吧？
楚明空可不敢继续说顾姨当年多么多么好了，说多了仇恨就拉得太高了，他简单感慨了两句，便换话题道：
“不要光是我一个人说呀，萧雉母妃、万华母妃，你们可有想聊的？”
“那差不多该睡了，雉儿你口渴吗？”万贵妃温声问道，“你若是渴了，让明空去给你倒杯茶如何？”
绣榻上的局势一时间凝重。
楚王妃的视野也回到今夜的“正题”上，虽然她说愿意先吃下这口闷亏，但是心中哪能真的想得那么开。
万华以为她萧雉占了多大的便宜，怎么就不见她吃下委屈的时候呢？
事情既然心知肚明，那万华就算想占便宜，也别想那么轻易！
楚王妃从放置在一旁的储纳手镯中，取出了......一根猫尾巴。而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万华，明空喜欢玩这个，你陪他玩玩？他可喜欢尾巴长长的猫妖女子了！”
楚明空眉毛一颤，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万贵妃狐疑地拿起那截猫尾巴，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做工倒是厉害，栩栩如生，如果不自己观察，说不定还以为真是从猫妖身上拔下来的。
就是这......葫芦串儿似的连接处，看着倒有些奇怪，说不出来的摄人。
万贵妃怎么说也和楚明空相处多了，猜出了七八成这玩意儿的用法，疑惑的目光投向楚明空。
楚明空汗颜道：
“这个......伪装猫妖用的玩具！”
“明空，把你收回去的那根拿出来给你万华母妃瞧瞧，这都不愿意的话，可别说什么亲近儿子了，让她一个人到隔壁歇着去！”
楚王妃说的自然就是最开始那根特别款，楚明空给收走了。他被楚王妃看得没办法，只好取出来。
万贵妃本来都已经猜出这尾巴是如何用的了，可是见到楚明空刚拿出来的那一款大小，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理解错了，这也忒吓人了些了！
其实，这刚拿出来的尾巴，与楚明空的枪头相当，只是“瓶塞”形状单独拎出来，视觉吓人得多。有些东西在大小不变的情况下，换个形状给人的视觉压力就变了。
就好比一杆长枪，寻常长枪的枪头取下来，把一截大小相当的......玉势安装上去，然后操使着这杆枪头别致的长枪，去与人战斗，对面的内心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万贵妃就是被这样子第一眼吓到了，见到妹妹试图在气势上压制她，她反手也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根玉势，放在床上。
“怎么弄得只有你陪明空嬉戏过一般？”她问道。
但是，
楚王妃反手也掏出一根玉势拍在床上，那样子与万贵妃的一模一样，都是儿子定制款的。
看着万贵妃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在嘚瑟什么？
“看来还是我陪明空陪得多一些呀~？”她微笑道。
万贵妃却也不想在妹妹面前低一头，本着姐妹互相伤害的原则，她拿起了那儿子大小的尾巴，深呼吸给自己壮胆，又对楚明空说道：
“明空你还有吗，你那么喜欢，可别让冷落了雉儿，让她扮着猫妖入睡......不对，等会还得让雉儿喝茶呢！”
为何这声“雉儿喝茶”，楚明空隐隐听出了“大郎喝药啦”的感觉？！
楚明空不敢再坐以待毙了，他一股脑儿地把床上的奇怪玩意儿都给没收了，始作俑者无疑就是他，心虚不已。
他拉着两位熟韵绝佳的美妇嫩手，说道：
“你们不要争了，萧雉母妃、万话母妃，你们对彼此的那点不满，其实都有我的参与，为何只怪罪对方，却不怪罪我呢？这种事情本就是双方的，甚至来说我的责任更大一下。
现在看着你们好不容易团聚的姐妹之间生幽怨，却一点没有埋怨我，我也会内疚的，先把账算我头上，算完我的再算你们彼此的可好？”
楚王妃与万贵妃的矛盾，存在着两方面的压力，一边是担心楚明空跟对方跑了，偏心对方，从而冷落了自己，另一方面则是她们彼此都忌惮不信任，都觉得对方私下会耍小手段，玩些下作的小花样把楚明空的魂儿给勾走了。
楚明空在这当中，能做就的就是尽量对两人都好，就像前些日子的一碗水端平。
可是这种两头式的猜疑链，就好比双头龙（指一种两个脑袋的魔兽），你不用力，陷入劣势的就可能是自己......你只留意着一个头，就可能被另一个头伤害到。
万贵妃和楚王妃猜疑着彼此，也猜疑着儿子能不能对自己一心一意。她们完全不信楚明空是真的贪心到两个都想留住。
尤其是万贵妃，她见过宫里之事，也知晓天极皇室历代入宫女子的下场，受宠与失宠有时就在眨眼之间。
不能被独宠，那就等于是失宠，说到底还是腻了、厌倦了。
世间所有的信任与合作，都是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有的人觉得血缘亲族关系十分牢靠，可万贵妃和楚王妃两人恰恰都是在一个唯利是图的家族中，遭到背叛的。
想要信任爱意的永恒，两人更相信依靠自己让儿子一直看着自己。
楚明空看她们争执了那么久，已经发现不能依靠她们之间互相理解来达成和睦了，但是这怨不得两人，被伤害过一次，她们现在都是不愿意让自己变成被动那一方的女人。
他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似乎就只能大力出奇迹，莽一波，让她们是真的相信他是两边都馋，不然迟早都要出问题。
现在看着只是两边打打闹闹，礼尚往来地搞对方心态，但那是有他中间缓和，才能让氛围一直保持在临界点。
过两天他走了，她们两人日常生活中的一点点怨气与摩擦积累下来，最后都会堆积成难以忽视的隐患。
楚明空之前怕的是自己乱来了，这两个女人无法接受，弄糟彼此的关系，可现在横竖都只能乱来一回了，搞砸了就把万贵妃带回去，找个地方安置着。
房间里的沉默在发酵着，楚明空打破无言，说道：
“今夜似乎有些热，母妃们可以不用穿那么多衣裳。”
他的衣裳在说话间，已经丢到了床尾。
楚王妃与万贵妃很是迷茫，但还是照着做，两件质地轻柔的素色袍子堆在床尾。
万贵妃忽然被楚明空抱起，将她放在楚王妃的丰腴玉体上，两位美妇以拥抱的姿势躺在绣榻上。
她们迷茫不解地望向楚明空，楚明空一改先前对她们的柔和温顺，态度强硬地说道：
“我不想最后的这段时间都被我的宝宝母妃们用来争执，也不想今晚是万华母妃，明天就是萧雉母妃这样轮流，我要你们一起陪我！”

第二百七十三章 干服

“......明空，让我歇一歇......让我喝口水罢......”
万贵妃有气无力地说道，脸颊上布满了湿润的红润，神色中的妩媚春意在这一刻更多是憔悴与疲惫，纵使楚明空不停地倾注出浓厚的功力滋养她的内\道经脉，辅之以源源不断的精华补液让她喝下，喝得嘴角溢出，弄洒了满脸。青丝都黏在了玉容上。
她的身体在和合修炼的过程中，没有多少亏损，但是精神已经疲惫不堪。非楚明空不想怜香惜玉，只是怕她们中途吵架，因而从一开始就不遗余力地向她们展示自己的诚意。
虽说“忽然一夜春风来”后，有“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繁荣之良宵美景，但是当这一夜来的是疾风骤雨，那就颇有几分辣手摧花之嫌了。
现在，万贵妃与楚王妃就算有再多的要强，到中途也只剩下顽强了。
楚明空抱着万贵妃的酥软玉躯，舞姬的有力娇躯，现在连腰肢都是疲惫，他扶着万贵妃在桌子上躺下，晃了晃茶壶，里面空空如也，倒不出三两滴茶水，只剩茶叶在里面晃荡。
万贵妃软躺在茶桌上，缓缓抬起了一点脖子，玉颈伸到桌边的楚明空跟前，双手握住茶壶\管，娴熟地自行啜饮解渴。
清福没有，倒是有口\福。
楚明空看了眼窗边，此时天才蒙蒙亮，鸡鸣声不时在下方的天涯城街道传来。
“万华宝宝，这才天亮呢，你不想在我离开前多陪我一会儿吗？”
素女经的功力可温养身子，治愈简单的体伤，但是却无法恢复精神活力。
万贵妃的娇躯再兴奋，却敌不过疲惫不堪的意识，她连摇头都费劲，气若吐丝地道：
“去找雉儿宝宝......”
换做是之前，不管楚明空提多刁钻任性的提议，万贵妃定然是“好好好”回他，可现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明空借昨夜刷到的孝心，换了一张丝绸薄被盖在万贵妃的身躯上，让她在桌子上也能躺的舒服些。
并非是他不想让万贵妃睡在软塌上，只是那边的情况还不如桌子来得干净舒适，虽然桌子也有不少奋斗的痕迹便是了。
现在那床品质上好的被褥，而今已经湿泞得难以形容，若非没有余裕嫌这嫌那的，恐怕楚王妃是决计不肯碰此绣榻分毫。
“雉儿宝宝，歇够了没？”
楚明空也颇为嫌弃地坐在床边，蛰伏喘息的丰满美妇，娇躯一颤，已经难寻那份从容自若的贵气，和万贵妃相似，她也是倦怠狼狈。
“没、没呢......去找万华......”
这回就谦让起来啦？
楚明空这下子就算长舒一口气了，还是之前太温和了，才整了那么多事端出来，上点强度就安分了。
计划中是打算入\室操\戈个连日连夜，直到后天离开的，结果一晚上就完事了，剩下的白天估计就是休息了。
他心道：“虽然现在神志不清时是谦让着，就是不知道醒来后如何。”
按道理来讲，她们现在都彼此知晓了对方的洋相，相当于患难与共了，中途都是轮流休息的，醒来后再吵架有隙，那就真没办法了。
只能分开，他带万贵妃走。
楚明空抱起两人去沐浴净身，处理了下善后工作，抱到他的房间里面休息。
他的房间床榻确实小了些，但是挤一挤也能母子三人躺在一起，关键是这边的床铺干净又卫生。
修炼者的体质还是有许多优势的，如此高强度的运作，普通人怎么着也得睡到的傍晚，但是楚王妃和万贵妃在接近晌午时分前就陆续醒来了。
两位风韵美妇的酣睡无比惬意，但是潜意识中惦记着儿子即将远游离别一事，仓促惊醒。
最先醒的是楚王妃，她的动作跟着惊醒了模模糊糊的万贵妃，两人差不多时间支起身子，想不起自己在慌张着什么，但是都下意识在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什么。
楚明空伸手拉两位尤物美妇躺回自己的肩头，温声安抚道：
“还没走呢，不用那么着急，再歇一歇。”
“......明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万贵妃扶着脑袋，这一动作很像宿醉的人刚起床时的动作，不过她是刚睡醒抬头抬得太快了头晕所致。
“你们是今天天亮时睡觉的，现在是当天的中午，歇够了我们继续吧？”楚明空这话有几分试探和说笑的意思，但是语气无比认真，生怕她们看出自己是开玩笑的。
他想看看两位美母的反应。
万贵妃只觉得嗓子眼儿都被楚明空强行拓宽了，现在有的地方还肿疼着呢！（指碰到了膝盖，肿了）
“且饶了母妃吧......还没歇好，母妃的命都要被你弄没了，找雉儿宝宝去！”万贵妃幽怨地娇斥道。
楚王妃也是不依的，现在清醒过来，一想到万华知晓了自己这“雉儿宝宝”的称呼，真的觉得没脸活下去了。
“我也没歇好，找万华宝宝去，她炫耀自己有玩尾巴的能耐，明空你蒙住她的眼睛，拿个玉势捣她！”
怎么还是斗嘴的呢？
不过听这语气，火药味倒是淡了许多，似乎就是因为这“宝宝母妃”的称呼，面子上挂不住，强行斗嘴几句而已。
“宝宝母妃，我看你们也不是挺有精神的嘛？”楚明空问道。
两人顿时就不说话不斗嘴了，安安静静地躺着。
良久，楚王妃幽怨地问道：
“明空，你昨夜是不是故意的，之前都不是那么狠的......”
“这不是想尽兴，补足以后的遗憾嘛，我觉得两位母妃待在一起的话，确实容易起矛盾，有道是‘距离产生美’，比起你们在日常琐碎相处中积下怨恨，我觉得还不如分开，之后分开了可就难有三人团聚了。”
楚王妃和万贵妃都不傻，昨夜确实被这没良心的儿子顶撞得神志不清，现在休息足了，发着呆也能想明白他的用意。
只能说有些事情发生过之后，相处时的心境会有很大的改变，尤其是昨夜都是求着让楚明空去找另一方，现在哪里还有脸说要独占儿子。
“我可以忍雉儿宝宝的偶尔蛮横，往后明空你不许想昨夜那样......得换回以前那种温和的......”万贵妃说道。
“谁蛮横了......还有不准喊我那个称呼！”楚王妃心想自己这回是为明空妥协，与万华无关，她说道：“万华说的话，我也能接受......以后明空你不准这样......顶多偶尔这样，只准一次两次......”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们已经修复了bug

楚明空陪着一左一右两位美母躺在床上，他的腹肌上放置着两块观影石，这观影石中的内容嘛......自然就是昨夜交流环节。
但是用观影石录下来并非是楚明空的主意，一个光想着冲洞的人哪这么多想法搞别的。昨夜楚明空都忘记中途楚王妃和万贵妃讨论了个什么，反正中间起了点争执，然后就要拿观影石出来，说是到时候看看谁丢人先喊不行。
总之还是矛盾下的奇怪产物。
而现在，楚明空就拿出这两块观影石给她们“鉴赏观摩”，当做是公开处刑的一环了，顺便增进一下两人的认识，让她们知道自己跟对方闹矛盾时上头了，能做出多么离谱的事情。
刚刚已经看完万贵妃的了。
楚明空这个亲历者的感触已经很深，但是从观影石的第三方视角，愈发觉得万贵妃这舞姬底子是有多得劲，那腰肢摆得似波浪又似水蛇，灵活有韵律，而且节奏奇快。
可惜到了楚明空将她勾腿托抱起来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那份从容，在喊楚明空让他停下来。
而楚王妃的那块观影石就比较可惜了，放的时候没有放稳，滚落在了地上，没能把楚明空和楚王妃两人的画面留进石头里，不过“镜头”对着墙上的影子，也算是侧面录下了当时的情况。
墙上的影子中，身段丰腴肥美但腰肢纤细的人影曲腿俯身跪着，双手负在身后被那道壮硕的人影握着，跪着的人影有着发达的柔软胸肌，如石钟乳一般悬垂下来，有韵律地摇晃着。
楚王妃又点开了万贵妃的观影石，斥道：
“你那腰都扭成什么样子了，就不怕断了吗？瞧瞧你那表情......”
万贵妃不甘示弱，虽然妹妹的观影石没瞧见太多东西，但并非什么都没有，她也回击道：
“这影子是谁呀，肥得厉害，瞧这垂下来的两团肥肉，都快甩飞了，该不会是雉儿宝宝吧？”
用“肥肉”来形容，属实是过分了，楚明空觉得修炼体系的存在，对于女性的身材加持力度真的很大，像是楚王妃这种丰腴美人的身材，小腹虽然能摸到一层浅浅的脂肪，但是她吸气收腹时，也能有马甲线，甚至连肋骨的痕迹都颇为清晰，像楚王妃这种丰满的程度，大致长在了他的喜好之上。
真要评价一个女子的肥与腴之区别，楚明空觉得看肚脐是比较容易区分出来的，腰肢上没有过多肉肉的女子，肚脐外观是竖起来的，当腹部肉肉囤积得出现些许走形的兆头，那么肚脐外观就会便成横的。
“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楚王妃美目瞪起。
楚王妃对那“肥肉”，还有那“宝宝”的称呼不满。作为女人，她其实很羡慕万贵妃的身段，有肉又纤细，极品舞姬身材是这个世界中最受女子推崇的，现在万贵妃喊她的奶脯是肥肉，楚王妃是真的生气。
“明空叫得你宝宝，我叫不得？”万贵妃反问。
楚明空制止两人的言语挖苦，各拍了一下玉臀，声音清脆，他说道：
“争什么呢，看你们恢复得不错，我们继续？”
两人顿时不说话了，倚回他的肩膀上。
楚明空把玩着那两颗观影石，手心一用力，石头化作齑粉，又被他用极阴火灵气灼烧殆尽。
这种玩意儿就不好保存，哪天储纳戒指之类的损坏了，掉了下来就完了，“陈冠吸张柏汁”的教训应当铭记在心。
“这东西我就不保留了，万一丢失了就麻烦大了。身材的问题，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人都很好，我喜欢，这足以。若是天底下都是一样的身段，那谁受得了。
还有你们都是我的宝宝母妃，虽然我很想向你们撒娇，但是有的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宠着你们，让你们有能依靠的感觉。”
眼下的氛围，突然说些大道理也怪怪的，楚明空当场大小变，时隔几日又变成了那男孩模样，爬到楚王妃身上抱住她，头埋在她的傲人柔软处。
“雉儿宝宝~万华宝宝~”楚明空喊着她们的羞耻昵称。
兴许是外观的变化，现在楚明空这小小只的样子，喊她们这种称呼，落在楚王妃和万贵妃的耳中，更加是小孩子在调皮，能接受了许多，听着都没什么羞耻感了。
楚王妃心道一声“真狡猾......”，内心在楚明空的拥抱中慢慢平复下来，不再上头地执着万贵妃的事情，有点找回正常时的自己。
她回应地搂住怀里的男孩，鼻间嗅到的是不再是强烈的雄性气味，而是稚嫩的男孩奶气。
楚王妃现在静下来想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养子弄成那副失态的样子，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往后不跟万华闹了，就算与她有什么帐，都留到明空你回来再谈......你往后便是想对母妃使坏都依你，唯独不能背叛、冷落母妃，可以吗？”她说道。
“可以，难道雉儿母妃还不知道儿子有多贪婪吗？”
“那我呢？”万贵妃说道。
她爬起来，像之前那般抱在妹妹楚王妃身上，只不过这回，中间夹了个男孩。
“都要！”楚明空说道。
与两位美母亲昵了大半天，楚明空让她们继续歇着，自己爬起来，钻进甲胄里去楼下巡视，处理一下这一整天挤压下来的事情，这些挤压下来的事务若是留到明天去处理，她们可就有得累了。
楚明空一边巡视一边看奏本，不时写些意见上去，又回应一下长老交代的事情。
奏本处理得差不多了，鼎长老急匆匆跑过来报喜：
“左阁下，之前你交代的那件改进纸帖的事情，成啦！”
嗯？！
楚明空心惊，你们这研发速度也忒快了点。
“真成了？”
“成了，最初我们的设想，是把所有纸帖拼在一起，这样就变相相当于改进了，但是后来发现如果道友多的话，这拼在一起的纸帖都有府邸大门的大小了，但有了思路就好办！”鼎长老取出一本厚厚的纸帖。
原先的纸帖就跟一封请柬相似，现在变成了一本砸人会疼的书籍。
“虽然我们在试验的过程中，发现有一次，讯息错误传递到了别的对象那里，但是后面就没出现了，应该是被我们完善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启程

楚明空原来的设想是，手中一份薄薄的纸帖，而后就能与一群姑娘聊天，差不多就是个什么修真聊天群的感觉。
但没有想到，鼎长老给出的解决方案，原来就是将原来一张张的纸帖装订在一起，实现体积优化......
如此一来，楚明空可以第一页是师尊，第二页风影，第三页再谁谁谁，原来是这种优化。
不得不说有点失望，但是考虑到时间，确实没办法，至少长老们已经意识到优化体积的必要性了，那未来应该能有比较快的进展。
“你刚刚说的那个消息会误传给别人的，是什么情况？”楚明空觉得这个很要紧。
“不清楚，可能是用阵法改良问情阁的石头时，出了点岔子，但是已经无碍，那多半是改良的过程中出现的一点不稳定，后续我们经过多次尝试，都没有再出现这种状况。”
鼎长老朝左阁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这个手势，饱含了技术工作学者对工作成果的自信与肯定！
楚明空对于天涯楼的业务能力很是信任，把自己的那些纸帖都拿出来，交给鼎长老，让他去“装订”一下。
形容起来简单，但实际自然不会这般容易，长老们得把纸帖上的传音玉石切割，再从那么多纸帖中各取一块玉石碎片拼凑在一起，辅之以阵法，而后才算“装订”成功。
“那边那个过来一下，去把这些纸帖合并成册。”鼎长老把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又向左阁下说道：“左阁下，你离开的时间确定了吗？”
“嗯，明天早晨，往后天涯城的事务一切照常，有什么情况听城主的，我要的飞船可准备好了？”楚明空确认道。
可别到时候准备回京了，一上船，里面灰尘都积成毯子就好笑了。
“这个已经置办妥当了，然后飞船内饰，我们找了当初为萧家公馆办事的一批平民来做。”
萧家先前在西陵置办的府邸、产业，很多人手都是从西陵雇佣的，这些虽然名义上是萧家的人，但实际上跟平民没什么区别，没跟着作恶那些自然就是释放掉，总不至于跟着萧成仁一同赶出西陵的。
楚明空听了，点头道：
“有记得处理就行。”
鼎长老忽然纠结了起来，天涯楼已经调查出当时萧枫楠的手臂武筋是如何治愈的，虽然没查出来左阁下为何会那么大方地给，但是能肯定那绝对是左阁下的手笔。
一株稀世罕见的古代灵药，谁听了不眼馋。
不过鼎长老的眼馋并非是想据为己有，而是想入手到这类已经灭绝的灵药，去尝试那些没落的炼丹古方。
“左阁下，虽然天涯楼乃至西陵已是你的所有......”
“哎，等下！”楚明空打断道：“不是我的，是城主的。”
那不是一样的吗，鼎长老心中嘀咕，明面上肯定道：
“是是是......天涯楼中有几个主攻炼药的长老，对于一些古丹方很有兴趣，但是那些灭绝的药材却难住了他们......”
“你说的这个他们，包不包括鼎长老？”楚明空摸着下巴说道。
“嘿嘿。”鼎长老老脸一红，老顽童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楚明空随手挑了些性价比极高（便宜）的药株给他，不过大抵上也就是炼制一些聚气丹、回春丸之类的药方，但是也能满足“尝试尝试失传配方”这一心理需求。
就像一柄武器的外观再丑性能再拉胯，只要它是独一无二能发光的那一款，对于大多数男性都有着无法拒绝的魅力。
鼎长老看着左阁下当场就掏白菜般，掏出一把灭绝品种的药草出来，那表情惊愕得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这些比较普通的，你们拿去玩，多的没有了。”
交代完，楚明空暂时离开了天涯楼，先回清心府给左秋池和风影两人带饭。
这两人正好从外面回来，楚明空细问她们去哪里了，而后才得知左秋池拉着风影去青楼听小曲儿去了。
没喊他，他很难过，不过就算喊了，楚明空似乎也没那个时间，昨夜一直都在爆炒两位母妃的小香披，忙得很。
错过了一回师徒间的青楼团建，遗憾又没办法。
陪着聊了一会儿，楚明空又带饭折返城主阁。
昨夜体力消耗大，早上又没有吃东西，一直空腹到午后，早已饥肠辘辘。
楚明空回到房间，楚王妃和万贵妃连肚兜都无暇去穿了，两位珠圆玉润的腴美佳人径直坐到桌边大快朵颐，虽然吃相保持着优雅，但是胃口大了许多。
等她们吃得差不多了，楚明空取出了一株灵药，这药株拿出来的瞬间，房间里弥漫着淡香，屋内生出异象，木制的桌子、窗框发芽生枝。
“这是什么，药力厉害到这等程度，真是闻所未闻！”万贵妃惊讶道。
楚王妃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那株药，她认得这药，一茎生双莲，莲心沁润着晶莹的汁水，正是那白玉沁汁并蒂莲，只不过这一株看起来年份比之前见过的那一株要久远得多。
这一株是楚明空刚换的了，把这段时间从两位母妃身上肝出来的变质孝心，统统拿来换了这株药，年份比先前那一株长了数倍，可以说单上面的一朵莲，比之前给萧枫楠那一整株都要珍贵。
楚明空看着这株药，莫名地觉得这株药挺瑟的，一根茎连接着两朵莲花什么的。
“这一茎生双莲，两位母妃你们一人分一朵莲正好，这药都应着你们这并蒂莲的姐妹身份。
这药力你们一时半会儿是吸收不完的，可慢慢吸收，药力尽量用来滋润经络灵脉，若是用来提升修为就很浪费了，等哪天把药力吸干了，剩下的残株拿给下面的长老们炼药玩就好。”
楚明空各种嘱咐使用方法，两位美妇虽然听了，但有些心不在焉，他交代的事情越多，便越觉得离别迫在眉睫，心情愈发消沉。
“明空，从这铁皮里出来。”
楚王妃说着，走到他面前，楚明空刚爬出来，便被她抱住，而她没忘记向万贵妃补上一句：
“等一会儿再给你抱。”
楚明空陪着两人聊天，及至深夜，一同入睡，倒是没再继续昨夜的放纵与荒诞。
一夜无话，黎明将至。
楚明空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把两位母妃的早餐准备好，回到清心府叫上左秋池与风影启程。

第二百七十六章 缺德的

不过风影现在感染了左秋池的懒狗症状，意识明明清醒得很，却在榻上咸鱼躺着。
启程时间由楚明空自己来安排，没有说急着赶班次什么的，他便爬上床，在她们中间躺下，有种从一个柔软温暖的被窝离开，旋即又进入到另一个被窝的感觉。
相似的柔软与温暖，但是心理上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楚王妃与万贵妃的怀抱有着别样的母性，置身其中有安心与沉溺的美妙，离开了会让作为孩子的他感到不舍。
没有那些放纵的热血沸腾，楚明空从楚王妃身上获得了来自母亲的爱意与关注。
明明自己有了结实的臂膀，可以承担起许多，甚至可以为那名为母亲的人物提供起依靠，相比那稚嫩幼小的童年时期有了长足的成长，可是有些时候，当男人那一面疲惫时，那被成长隐去的孩子的一面又会跑出来，贪婪着享受着母亲怀抱中的安心，仿佛又回到了那纯真无忧的时光。
楚明空想，或许他身边的关系有些过分的变质，可是道理上应该是一样的共通的。就像楚明空幼化时的打扮，外面一层高大结实的壁垒甲胄，包围着里面的一个孩子。
他身边的人是否都会有类似的两面？内心身处都住着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那是自身幼小的时候，来自时间的成长为这份稚嫩构筑起成熟的外表与思维。
可偶尔，里面的孩子还是会想出来透气片刻。
萧雉与万华会接受那“宝宝母妃”的称呼，或许并非是对他的纵容，而是内心深处的柔弱渴望着依赖。当柔弱的那一面隐去，成熟的那一面回归，她们又会想从幼化的楚明空身上，获取被孩子需要、被孩子依恋的那份情感。
尽管角色在切换，但作为长辈与晚辈仍旧彼此满足着彼此。
那么他身边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楚明空摸摸左秋池的嫩滑脸颊，骚扰着她的安宁，问道：
“师尊，清醒了吗？”
左秋池躺得正舒服呢，小徒弟还挂在她的身上，要是他没长嘴巴就好了。心中再怎么嘀咕，左秋池还是会应他的，只是有些无奈，她闭着眼睛问道：
“......什么事？”
“你是不是也很想被我用‘宝宝师尊’来称呼，很想被当做宝宝来对待？”
“......？”旁边的风影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楚明空。
左秋池沉默了一下，认真地问道：
“你犯病了？”
看来左秋池的心思还是不够细腻，远远不如我这边对人生有着深刻的感悟与思考。
风影看楚明空这个状态，估计就是他提到过的“贤者模式”，贤者得真突然呀......这莫不是一直在跟那两位母妃女子和合修炼吧？
“明空，你是不是思考到了什么人生大道理？”风影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准备记下来当做他的黑历史。
楚明空转过身一看，对上风影的视线，感觉到了她眼神中那浓浓的“我很好奇”，分享欲.望顿时强烈起来，迫不及待地与她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想，人生感悟。
风影让楚明空枕在自己的粉臂上，几乎将他搂在怀里，听他分享体会，但是在他看不到的身后，风影默默取出观影石，记录当下的一切。
“明空，我想被当做宝宝对待了，过来抱抱我。”风影故意说道。
“来了来了！”
刚刚抱回左秋池怀抱中的楚明空，听到风影这么说，立马转过身，抱住她的脖子，脸贴现在风影的玉颜上。左秋池看小徒弟就这么跑了，“喂”地斥了风影一声，却别无他法。
左秋池拿徒弟这个状态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保持这相当程度的成熟思维，但是一些地方又幼稚鬼得不行，不留意都发现不出来。
就是不知道他这次清醒后会有什么反应。
风影又问道：
“小明空你刚刚说的这么多感悟感慨，其实就是离开了母妃不习惯，想找人撒娇安慰抱抱吧？”
楚明空现在仿佛自己是自己的内鬼，出卖着内心的感受，他的小脸凝重思索后，点头道：
“嗯，好像是有点。”
“平时看你莽莽撞撞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也会像个小姑娘一样多愁善感，都想找人撒娇了，你平时也会这样吗？”风影抚摸他的后背，原本应该是背肌线条，现在就只有柔软嫩滑。
“突然就想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以前也是有点羡慕小时候的萧枫楠能被人那般照顾的吧？”
风影亲吻了他的额头一下，继续用那知心大姐姐的温柔语气，语调舒缓地问道：
“那明空刚刚问你师尊想不想被当做宝宝对待，实际上是自己想这样，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才这样问你师尊的吧？”
旁边躺着的左秋池，虽然对风影的“夺徒”一事很是不满，但是现在已经津津有味地想象着楚明空清醒后的反应了。
这位缺德的师尊，默默捂嘴忍笑。
楚明空若有所思，觉得这种事情不便于说，一个一生要强的男汉子，岂能承认这种事，可他还在犹豫着，又听到风影咬着他的耳朵，说道：
“你如果真的想撒娇，我可以给明空小王爷抱一抱胸的呀~”
楚明空现在想的全是抱胸了，当即应道：
“想的。”
“那就是说，明空宝宝想向风影妈妈撒娇了，是吗？”
“你是我妈妈吗？”楚明空迷茫。
风影继续循循善诱，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自己说的呀，有奶便是娘，你看看你现在抱着的团子是什么？”
好像是我说过的......楚明空凝视着眼前的软肉，点头：“是娘了。”
“来跟我说，明空宝宝想向风影妈妈~”
风影的笑意愈发柔和，充满了慈爱的母性，就连她手中的观影石，似乎都在闪烁着关怀的光芒。
——————————————
“超！”
楚明空一脸痛苦面具地骂道。
此时此刻，浮舟飞船已经启程，于高空中飞渡云海，不时有驾鹤修士路过。
而飞船中，左秋池与风影一左一右地坐在楚明空旁边，陪他鉴赏观影石中的精彩瞬间。
此情此景，与当时陪两位母妃鉴赏观影石的画面相似。
“明空宝宝要不要风影妈妈帮你拿裤子过来穿？”风影笑得合不拢嘴。
楚明空咬牙，骂骂咧咧地从储纳戒中取出裤子。
这来时和走时还是不一样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不管是西陵的关系，还是他的裤子。
来时没有的，走时都有了。
楚明空感慨地蹲下来，却听到“撕拉”一声，这质量不太行的裤子撕裂了道口子。
“我说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我裂开了。”

月出昆仑天未曙

第一章 玉玉了，想看姐姐的白丝

这观影石被当做是返程途中的消遣了，时不时就被风影拿出来笑话一下，甚至楚明空要跟风影修炼的时候，她都会冷不丁地窜出一句“快叫娘亲”，直接把楚明空给整玉玉了。
玩得挺便太的，虽然是楚明空好的那口，但是一想到观影石中的黑历史，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闭，楚明空琢磨着总得找些东西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观影石里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要不花点孝心抽个盲盒，说起来也好久没抽了......还是之后富裕点再抽，现在抽到了蓝天白云更闹心！”
楚明空决定暂时封印盲盒抽奖的计划，封印个半天左右吧，之后心情好了些，立马抽卡。
出货了不亏，没出货坏心情了，赶紧找个房间躲起来自闭，免得被风影这坏女人继续搞心态，属于是花钱消灾，短暂规避风险。
横竖不亏！
“对了，天涯楼装订好的纸帖还没捣鼓过呢！”楚明空一拍脑袋想起了这事儿，自言自语道：“之前给韵寒发过消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应，不会东西还没送到问情阁吧？”
那可就有点久了，就算是〇通快递来都得送到了吧，发个消息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楚明空掏出那一本纸帖，翻到姐姐萧韵寒那一页，思量了一下后，以手指作笔。
【纸帖拿到手了吗？】
————————————
一处由神秘力量构筑出的庙宇当中，数座遥遥相对的石像凝视着彼此，石像的气势磅礴，似有无穷伟力，它们双爪捧着的面具散发着玄妙的光芒。
面具中响起声音，将来自天南海北的声音汇聚到一起。
“雪中君，凉州与昆仑地之事，你可愿意出手了？”
“你答应本座之事，尚未做到。”
“可若想达成雪中君的要求，这两地之事是必不可少的......”
“本座有事去处理，你们且聊，不必等本座。”
一副面具的光芒当即黯淡下来，没有留给别的声音任何挽留的机会。
......
沈雪君睁开眼睛，淡然的神色中浮现出些许疑惑，冷艳的眸光望向桌子上的那份请柬大小的纸帖。
上面传来了灵力波动，这是有人联络过来的意思吗，楚明空在联系她？
沈雪君第一次使用这个纸帖，尽管从楚明空附带的说明信中了解了大概，但毕竟未曾使用过。
她翻开新帖，见到上面的字后，紧接着写下回复。
楚明空手中的纸帖上，很快就浮现出对方的回应，册子出现了风格冷静平淡的字迹。
【到了。】
“竟然回消息了？！就说应该不至于这么慢的。”楚明空惊道，他就是这么一试而已。
【为什么之前没有回应我的消息？】
【没看到有别的字在。】
“没看到有字，我记得我发过消息过去的呀，不过韵寒也没必要与我撒谎，估计是真没看到。”楚明空疑惑地挠了挠头。
难不成是因为长老们装订过，有所影响？可那也不对呀，差不多是出发前才装订的呢，算了不纠结了，有回应就是好事。
况且楚明空最怕的是聊天聊着聊着就串线了。
【你没有闭关吗，我还以为你一回宗门就会闭关的。】
【暂时还没闭关，宗门内有别的事务需要我去处理，此物颇为奇妙，真是奇思妙想，是用问情阁的传音石制成的？】
【对！】
楚明空跟萧韵寒介绍了些纸帖的制成有多不容易，但是这个话题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谈起来只需要说个大概就行，说多了萧韵寒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就属于是尬聊了，所以楚明空没有深入展开，简单说说就打算换个话题。
说真的，当着姐姐的面，楚明空固然不敢问得太嚣张，但是现在“书信往来”，胆子都大了许多，他挺想知道自己要是问了些过分的问题，萧韵寒会不会杀过来。
要不来点嚣张的——看看披？
楚明空才写了“看看”两个字过去，就顿住了，这好像有点放肆，还是得循序渐进一些。
【想看白丝了。】
【你在哪里，还在西陵？】
这不会是打算过来给他看吧？那还是算了，这样就对不上味儿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这个纸帖都只是文字交流，但是并非只能文字，这东西本质上是把纸帖上的内容传递给对方，而修炼者的能力虽不是人人能神通广大，但是拓印下眼前画面，再用灵力拍到纸帖上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连声音都能传过去。
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线上聊天”，在研发之初就已经无缝完成了文字、语音、图片三种传输方式，但是传小视频就有点困难了。
楚明空给姐姐进一步说明如何传“照片”过来，得到了对方的进一步回复。
【现在没穿，需要我去找你吗？】
真是直接呀，看个白丝照片，直接变成线下业务，全国空降了是吧......
楚明空有从左秋池那里听说过，萧韵寒现在是亟需要闭关稳固境界，夯实基础的状态，他不想让姐姐来回跑。
但是韵寒要是真的想把自己的白丝美腿给他看，楚明空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委婉地鉴赏鉴赏了。
哪怕实际上手把玩过，但是这种久违的鉴赏方式，仍旧让楚明空有点兴奋。
【没穿就算了，我本身也是开玩笑而已，你也太认真了。那我不打扰你处理宗门事务了，早些闭关吧。但你要是怕自己一直惦记着我想看，那你可以在闭关前沐浴，顺便换上给我看看，免得影响你闭关的状态。”
道别后，楚明空结束了跟姐姐的聊天，转而迷茫地在纸帖中翻阅不知道先联络谁比较好。
京城姑娘们那边，楚明空想给她们个惊喜，暂时不想联络，想着到时候突然出现，让她们开心一下。
可楚明空又想了解一下京城的状况，问一问清瑟吧，清瑟的仙珍阁多半还逗留在京城周边，对那里的状况了解得不少。
既然是求人问事，当然是得态度友好、热情、真诚、直白一点点！
【扫货，在吗，看看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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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君这边，结束了与小徒弟的对话，清冷的美妇有些心情莫名地收起了纸帖。
“天涯楼还是了得，竟然用我宗的石头捣鼓出了这种工具，可惜韵寒闭关早了半天，明空给她的纸帖没能送进去。”
但她还是有一点不解，那种长裤似的白色袜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吗？
为何明空这小家伙总喜欢看？
她把纸帖又拿出来了，写道：
【你若真对这袜子这么好奇，我包裹好几双，托人送给你慢慢细看如何？】

第二章  谨防线上诈骗，提防少妇网骗小男孩

感知到有消息来，楚明空手忙脚乱地在纸帖中翻动，瞧见了姐姐萧韵寒回复过来的消息，心情陷入了沉重的抉择当中。
这算不算是原味......？
【不妥的，若是让师娘知道我在你闭关前，还如此打扰你，定饶不了我的，除非你执意要送，不然我是不会收下的！】
沈雪君一头雾水，看着小徒弟的消息联络，搞不清个所以然来，喃喃说道：
“难不成，刚刚他一直都是把我当做韵寒在闲聊？”
沈雪君找到了萧韵寒没能带去闭关的纸帖，上面留有楚明空询问她抵达没有的问候。
这意思是，这个新奇的玩意儿出了点小问题，原本楚明空那边是要联络韵寒的，结果却连累到了她沈雪君这边？
沉吟片刻，丰腴的冷美人阁主伸出纤指写下回复过去。
【你可有想你师娘问候？】
另一边，清瑟那边回消息过来了，楚明空刚想与她对线一番，姐姐的回复竟然来得如此之快，看完后，他稍显沉默。
师娘沈雪君......不是很懂如何与她接触，行为上来说她无疑是热情的和蔼可亲的，甚至和蔼得有点过头了，但是态度又是真真切切的冷冰冰。
现在楚明空除了问她一句，那合欢解药的效果如何，需不需要售后服务啥的，别的就找不出话题了。
【不了，暂时我不是很会如何与师娘接触，这话你不要与师娘说，我的意思并非说我觉得师娘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还没有找好一个对待师娘的合适的态度，所以还请韵寒在闭关前，代我向师娘问候！】
姐姐那边回复得极快，楚明空没等多久，标记着萧韵寒的那一页便浮现出新的消息：
【师娘就是师娘，你怎么对待你师尊的，就如何对待她即可，你如此亲近左秋池，对你师娘却这么疏远？
有我的关系在，即便你犯了什么小错，她在严厉之余也会原谅你，故问候一事得你亲自去做。】
楚明空想想也是，自己把纸帖这种新的联络工具送过去了，结果一句话也不吭，明明可以在纸帖上直接问候的，却让韵寒去代行，确实有些刻意了，就好像故意回避她一般。
这岂不是被她一眼顶真，看出异样来了？
还是韵寒够稳妥，这确实是提醒到他了。
楚明空赶紧翻到沈雪君那一页，书道：
【师娘，几日不见，听韵寒说你已抵达宗门，近来可好？】
【近来不错。】
师娘这边的回复速度也是出奇地快，跟韵寒差不多了，这两人不是应该在处理宗门事务的吗？果然在上班摸鱼这一点上，不管哪个世界的人都是出奇地一致！
沈雪君询问了下楚明空的行程，而后又问问西陵的状况处理得如何了，需不需要她派门下弟子过去历练，给楚王妃提供一点人手。楚明空自然是想拒绝的，这种事情可以用公平交易去达成，但若是以恩情来代价，以后还起来很麻烦，但是楚明空横竖找不到可以交易的点，只好答应下师娘的提议。
能让西陵的两位母妃更加安全，让他欠下人情债又何妨？
沈雪君：【还记得你上次说对那白色的袜子很是好奇，我平日里没有穿这种袜子的习惯，闲置着也是闲置着，现在准备让人送去给你，你准备在何处歇脚？】
京城多半不能送，指不定他的王府现在正被人监视着呢，这个时候师娘的白丝送过去，让狗皇室给拦截了。
损失看似很小，但某种意义上又很大。
不过师娘这做事也太干脆利落了，都不问他要不要，直接就送过来了。
楚明空：【送去潇湘琴院就好。】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番交谈，但是楚明空确实感觉师娘沈雪君，没有他心理印象上的那么难接触，不至于没有话题，就算是在这种联络载体上，都能聊上不少。
道了句“不影响师娘处理宗门事务”后，楚明空又转移阵地，回到姐姐韵寒这边，也算汇报一下自己刚刚的情况，免得她以为他这个小老弟还没向师娘问候。
这种应该算是“规矩”了，向宗门长辈问候的规矩。
【问候好了，还与师娘浅聊了一会儿。】
【嗯，看到了，你很乖。】
看到了？！
楚明空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该不会刚刚师娘沈雪君发消息的时候，韵寒全程就在旁边观摩吧，那原味白丝的事情岂不是......应该是我多心了，韵寒可能就是看到师娘拿出纸帖回复而已。
不然现在就不是这么平静的了！
【韵寒你什么时候闭关结束，到时我过去探望探望你和师娘。】
【时间尚未确定好，但你不需要等到我出关再来，你可以常来这里，代我为你师娘处理事务，排忧解难，尽弟子之孝。】
楚明空一想到自己那“师娘的原味白丝”这种宗门赏赐，心情微妙，但是觉得确实得做点什么。
【等我这边的情况安定下来，近期就会抽时间去拜访师娘，希望她不要闭关了。】
【那你何时来？】
“这我都还在天上飞着呢，哪能给出准确的时间。”楚明空看着纸帖嘀咕道。
【暂时还无法确定，我现在还在浮舟上......那个，韵寒可以给我你的白丝吗？】
【为何不问你师娘要？】
【我对韵寒你的更为好奇，更想要你的，还是喜欢韵寒的多一些。】
楚明空这是见人说人话，想着反正都被迫拿师娘的白丝了，索性把姐姐的也拿过来收藏好了。但是这一回，韵寒的回复速度却慢了许多。
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没有，不给。】
楚明空：“......”
结束了跟韵寒的联络，楚明空感慨了一下这种跟“师姐”、师娘两头聊的奇妙感觉，不过聊了这么久，至少能确定这个纸帖确实没有问题了，往后再想了解西陵和京城两头的情况就轻松多了。
这看似只是一个聊骚工具，实际上却能让楚明空的情报渠道不需要受制于人，意义深远！
他翻开了清瑟的那一页纸帖，因为光顾着应对姐姐萧韵寒和师娘沈雪君了，冷落了清瑟这边许久。
她发了一连串的消息过来，但是消息始终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现在不停地在发消息过来确认自己是不是使用方法不正确。
【楚明空，你看得到我的消息吗，为何还没有联络过来，你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楚明空呵地一声笑了，说道：
“这纸帖怎么可能有问题，刚刚我跟师娘和姐姐聊了这么就都没出问题，看不起谁的产品力呢？”

第三章 这是版本更新了？

楚明空给了回应过去，清瑟和他的交流才算是步入正轨。
只是楚明空看着那近乎“99+”的消息记录，琢磨着当时她应该都要炸毛了，甚至都怒气冲冲到直呼他“楚明空”的名字了。
现在冷静她看起来是冷静下来了，称呼变回了那毕恭毕敬的“小王爷”，不断地转移话题，试图让上面的记录不曾发生过一般。
【小王爷，你刚刚说扫货，是要来我仙珍阁买东西了吗？】
买东西？买什么？我都有一个孝心商城没事去你那里能买什么，你那里除了丝袜还有啥？
楚明空翻了翻记录，发现原来不是那个扫货，是另一个意思的扫货......
他解释道：
【不是，我又得了一批新货色，打算让你来扫货。】
仙珍阁中，坐在自己的雅间里品茶的清瑟遗憾地叹气，她还以为这位小王爷转性了，打算在她这里豪掷千金，奢侈一把，结果还是来卖东西的。
不过他的东西，近来确实为她的仙珍阁吸引了不少人到来。大部分情况下，做商人的不怕自己的货物对不上别人的胃口，就怕别人看都不来看你的货，肯来看的人多了，迟早都会有几个在这里花点钱的。
而且抛开货物层面，楚明空给她提的那些服饰之类的建议，也帮了她许多。
【会扫干净的，不知小王爷琢磨出的这个唤作‘纸帖’的新玩意儿，有何用处？】
她指的自然就是在仙珍阁的运作上能起到什么帮助。
清瑟的这个问题，让楚明空有点傻眼，这可是笼络客户的好东西，还能有针对性地定期推销产品，谓之曰“大数据推送”。
修炼之人，屯资源是普遍心态，大部分人都是囊中充裕，而后看中合眼缘的东西就买，若是等到需要再买，不幸碰上缺货之类的，那就是自己耽误自己，加之修炼界的宝贝挺保值的，用不上还能卖出去。
只要清瑟把这个消息渠道自己做起来，仓鼠屯资源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到时候他们买了用不上的东西想转手卖出去，又能让他们拿到仙珍阁来拍卖，这就又是一笔提成的收入。
只不过按照现在纸帖的使用效率来看，真的投入到仙珍阁中使用，很快就会不够看，到时候就能刺激清瑟去花费时间与财力，去搜罗人才和改良的材料了。
钱都是其次的，时间精力才是最要命的，楚明空不想在这些地方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只想找姑娘贴贴，做个勤于修炼的人。
【确实可行，那我这段时间就先尝试在一批熟客中发放此物了。】
【不说这个了，我离京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局势有何进展？】
【有的，你们天极帝国的皇帝似乎真的苏醒了，之所以是似乎，据传还不曾露面，但是他的爪牙活跃了很多，皇帝的寝宫中前段时间传出他的声音，下达了数道旨意，大体上就是要收拾他卧病期间的‘活跃’者，其中就包括你。
他试图借助别的宗门向潇湘琴院施压，让他们把你交出来，这段时间也有许多传闻流传着你的下落。一时说你偷回西陵，一时说你被困在了石竹林秘境中，稀奇古怪，无所不有，连你跑去当了晋王的说法都被许多人支持。】
楚明空看着纸帖中的信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点头：
“查我的下落属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皇帝真的苏醒了，狗皇后下毒的功力不太行呀，真就醒过来了，之前潜入皇宫没去他的寝宫里拉屎，真的是便宜他了。”
纸帖上继续浮现出清瑟传递过来的消息：
【新月王国那边又出现了一个比较强盛的部落，而且前些日子赴京进贡，寻求结盟，那个时候皇帝刚好醒了，亲口同意了结盟之请，并且还让永真郡主去和亲，现在还未定下和亲时间。
并且在这件事之前，皇室似乎拿了些捕风捉影的理由调查了永真郡主和甄夫人一次。】
“什么？！”
独自玉玉在房间里的楚明空惊呼出声，差点把手中的纸帖册子都捏烂了。
......让永真去和亲？
楚明空还没回过神来，来自清瑟的消息继续填充着他的纸帖页面：
【只是这段时间，各个地方都在发生乱七八糟的事，连带着我的同僚们都被波及了生意。
晋地那边，晋王娶小妾设宴，邀请了一大堆的幕僚、下属，结果不知怎么就整个晋王府入魔了，好端端的一个封地弄得一团糟，现在貌似有僧人前去伏魔，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凉州那边也不好过呀，先前昆仑山那边的风波短暂平息之后，许多叛徒遁逃到了凉州，斗法厮杀的情况多有发生。】
“嗯？？？”
楚明空这下是一脸困惑与茫然，他回西陵也没多少时间呀，这是闹翻天了吗，到处都是乱子呀？
这莫不是什么世界线变动了吧......
不过这种复杂的状况，倒是解答了楚明空心中的一个不解——皇室对西陵现状的态度。
按理来说，西陵换了个主，说得不好听的，楚王妃宣布独立成西陵国都没问题，而天极皇室这么些日子都没动静，任由事实上易主的西陵休养生息，对其视而不见，实在是不可思议。
但是现在得知这么多乱子发生，天极皇室估计对别的地方都应对得焦头烂额，西陵易主了都没发声没作乱，那他们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集中人手去处理别的事情。
当下的战略性忽视西陵，就可以理解了。
不是他们不想处理西陵，而是做不到！
晋王，入魔得好呀！就是这个佛门前去伏魔，看着怎么跟潇湘琴院那次的状况相似？
“不过好在很多事情都来得及，永真只是待和亲，京城都还没出呢！”楚明空冷静了许多，逐步思考着对策。
左秋池在隔壁听见了楚明空方才的大喊大叫，此时打开门进来看看是何事。
“吵什么呢，又发生了什么？”她问道。
楚明空把刚刚从清瑟那里了解到的状况转述给左秋池，她的反应同样是一脸茫然。
“这什么东西，假的吧？要不现在先回西陵，然后再出来一趟，看看情况会不会发生变化，这才几天呐，你刚从京城离开这么一段时间，外面就炸锅了？”
楚明空见到她也是如此反应，顿时安心了：
“我刚刚也惊讶得很！”
“现在是打算直接去京城，还是去哪里？”
“原本是打算先秘密回京城瞅瞅的，但是现在先去潇湘琴院那里看看吧，确保一下友军。”

第四章 底线是可以放低的！

现在的这个形势看起来十分复杂，但是排一排轻重缓急，楚明空的思路就清晰了许多。
皇室现在这么多动作，但是崔家那边都没有什么消息，料想是暂时没什么问题，她们有消息才是最麻烦的事，那意味着顾姨她们如此低调的情况下，还是有人故意引导目光聚集到崔家身上。
先去潇湘琴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潇湘琴院为他隐瞒了行程，楚明空于情于理都应该帮着处理一下善后问题。
之后立马回京城料理一下事情，确保好崔家那些姑娘们安全无恙。
“这事情还真的是一窝蜂地冒出来，真是会挑时候，哎！”
风影难得没有再调戏楚明空了，听到这状况都替他心累叹息。
楚明空坐在她的旁边，听她现在没有继续那观影石说事的打算，正琢磨着她把那石头放在哪里了，等一下给她抢过来捏碎掉，毁灭罪证才行。
但是风影没给楚明空这个机会，那观影石都不知被她存于何处了。
楚明空假装无事发生，回到话题中，说道：
“事情发生了，也别无他法，慢慢处理回去就好了。”
左秋池托着腮帮子，单手把玩着一小茶杯，当做石子在那里转，光是想着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开始累了：
“那明空你现在是打算以什么身份回去，去到潇湘琴院，然后说‘我出来了’，而后继续会京城当质子，我感觉不需要这样吧？”
“我也觉得不需要，而且那样也太不爽了，去哪里都得小心翼翼着行踪。”楚明空很同意。
风影侧过脸，鄙夷地看着楚明空一眼，想起了自己寻找他时的困难，吐槽道：
“你还需要小心翼翼？你的极渊之伤隐匿起了你的气息，稍微注意点就很难被发现行踪。”
“呃......虽然别人难发现我，但是我出行时的心理压力还是有的嘛。”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之后肯定是要回京的，甚至连皇帝的后宫我也要去逛一逛，不过继续回去当质子这一点就算了，我想偷回京城，换个身份活动。”
当质子有没有好处先另当别论，他若是当质子了，西陵的母妃那边就有压力了，担心他在京城被针对，各种计策都不好施展开来。
换名行事、伪造身份活动这种事情，风影可是行家，她问道：
“那你打算换什么身份？应该说是有什么身份可以给你换？”
“道士如何，正好云弄玉道长的道观没人住，我们可以在上面蹭个地方歇脚，而且还有现成的阵法。”
楚明空还是惦记着他的那个绝绝子道长的称呼。
一提到那个道观，左秋池在桌子下轻踹逆徒一脚，楚明空回她一个“干嘛”的迷惑眼神，左秋池恼怒道：
“那个道观被你拆了，我在那里歇息得好好的，你没事就上来烦我一下，害得道观都被拆了！”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的呀，他说道：
“那不是师尊你几次一掌把我从山上打下去的吗，害得我的前列腺刹车好几回，还撞破了崔镰好几次偷鸡摸狗。”
“那是你自己把脸送上来让我打的。”
风影无奈地看着这对师徒那小孩子般的耍赖争辩，互相无赖起来还是有一手的。
不过说到换身份，那免不了就是要乔装打扮，风影早就想给楚明空好好收拾一番行头。
楚明空见到风影忽然拿出剪刀，下面凭空生起凉意，赶忙说道：
“风影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杀器！”
风影没理会他的话，拿出一瓶白色的染剂，气味并不强烈，也不知是用什么植物调配出来的。
“你刚刚说皇室现在打算亲近新月王国那边的部落，那就按照新月王国那里的风格打扮打扮，说不定行事起来方便许多。”风影解释道。
这种方便自然就是指盘查搜身了，楚明空被搜身挺麻烦的，衣服一扒拉，心脏伤势被看到就露馅儿了，而且这种盘查是无条件的，就算是路上走着走着，官兵们也能随意搜身，但如果对象是皇室正在亲近的势力部民，那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官兵们都不会找这些人的麻烦。
楚明空不得不佩服风影在这方面的敏锐，“在自己的国度中，假扮成外人，比原住民的待遇还要好”这种暂时的可利用之处，竟然能被她发现。
他瞧了眼那染发剂，还是白色的，赶紧拥抱了一下风影：
“风影，原来你也喜欢白毛呀！给我师尊也染一个。”
“我只是打算给你挑染出几缕白色的发梢，不是给你全染白。”
风影刚刚有让楚明空询问清瑟，关于永真郡主和亲的对象是哪一个部落，得知那支部落打的还是旧月霒帝国的旧王族旗号，真伪暂时无从考究，但是月霒帝国的情报，风影是知晓一二的。
月霒帝国以新月为信仰，以一种罕见的鹰隼为吉祥兽，这种鹰隼有一缕“头发”是白色的，于是当年月霒帝国的成员都以这种挑染打扮为风尚。
左秋池没兴趣看风影给楚明空慢慢打扮，这种需要耐着性子的事情，她都是不感兴趣了，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便起身到甲板外走走。
风影骑坐在楚明空的大腿上，近距离面对面地给他挑染头发，忽然问道：
“明空，你怎么没找左秋池与你修炼？不像你的性子。”
楚明空抚摸着风影的黑丝玉腿，偶尔捏一下，弹性美妙，说道：
“我什么性子呀， 怎么就不像了？”
“在白虎原那个沙洲小旅店里，你中途不是跟左秋池出去了吗，我看着办事了又好像没办事？”
这风影怎么八卦起这个了，这是习惯性收集情报还是啥......楚明空支支吾吾地说道：
“办事的是师尊上面的那张嘴......反正师尊又没修炼极阳之道，她横竖都是我的，也不急于一时了，挑个好点的时候再把事情办了，这第一次怎么也得找个合适的氛围。”
风影听他这么说，把染剂往他唇上的人中两侧一抹，抹出一道八字胡，嗔道：
“和左秋池就这么在意，和我就那么随便了？”
“不随便了，我们那时也是氛围正好了，就算是现在，我觉得我们的氛围也十分不错！”
楚明空一脸深情地凝视着风影的绝美玉容，只不过这份深情被她旋即拿出来的观影石给击碎。
他牙痒痒地说道：
“风影你给我等着嗷，等我把我的底线和羞耻心放低一点，过两天就喊着娘收拾你。”

第五章 皇室之嫌

潇湘琴院。
自前些日子的佛门“登门造访”之后，潇湘琴院已经关闭了山门一段时间，但是这种关闭更多是对外谢绝来客。
曲无月代掌门坐在正座之上，宗门内有长老与她亲近的师妹，就连日来的事情进行规劝，苦口婆心。
“掌门师姐，石竹林秘境之事，是否为西陵世子隐瞒得过多了？石竹林秘境这么多年都无恙，偏偏这个时候以秘境出了差池，难以开启，为西陵世子隐瞒行踪，这帮得过了呀！”
“曲掌门，你师妹说得不无道理，石竹林秘境于我潇湘琴院而言，是诸多药材的来源，也是灵石的一大营收，现在这么一搞，会影响到日后石竹林的运作！”
“我们答应的是为西陵世子隐瞒一段时候，过后他自会回来，可现在怎么看他都算是违约了吧，留下一堆烂摊子。有关的灵石经济之事都是其次，佛门之事刚刚平息，可现在实力底蕴位居第一大宗门的剑玄宗和那已经隐世数百年的慈航渡斋都被请出来施压。我们这些老骨头自可不惧，但是门中弟子有不安，外出历练亦会受到影响。”
面对这么多的声音，曲无月只是默默地喝茶，这让来劝诫的人一阵心累焦急。
反对的声音固然是有，但是也有不少支持曲无月的，譬如先前拿玉势给楚明空发孝心的那几位长老，她们虽然沉默不言，但是与曲无月坐在一起已经是表态。
眼下的状况，是曲无月预见得到的，也怨不得会有如此多的反对声音。
当初与楚明空约定时，楚明空在潇湘琴院留下行踪，而后谎称进入石竹林秘境为皇帝取药，但实际上是跑回西陵处理天涯城的归属问题。
能为他隐瞒的时限不多，楚明空必须得尽早回到潇湘琴院，假装出“我从秘境里出来啦”的状态，有没有找到药都是其次，只要让他的行踪在潇湘琴院这里“有始有终”即可。
如果楚明空在天涯城演武结束的那一刻往潇湘琴院赶，那其实还是来得及的，但是后面佛门在极渊搞事情，加上两位母妃缠多了他两天，压力就转移到了潇湘琴院这边。
而曲无月给外界的回复则是，石竹林秘境出了问题，强行说世子被困在里面出不来，继续为他拖延时间，这才引起了这么多反对的声音。
良久，曲无月才给了她们回应：
“都觉得我一意孤行，但是你们没见到剑玄宗和别的宗门是如何对我们施压的吗？有不满他们亲自上门说就是，但是却暗中支持天极帝国，让一个世俗王朝来施压，那些小宗门也就算了，潇湘琴院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派了，何时沦落到需要看一个世俗王朝的脸色了？
说到底还是看着潇湘琴院这些年发展飞速，想借着这些日子的事情，趁机压回一头罢了。
诸位不如趁着这忧心的时间，好生修炼。与人坐下来交谈的机会，是靠自身实力争取的，而非别人给的。”
众人沉默，这个道理不是不懂，只是一时片刻的修炼，从大局来讲，助益不大。
这些人知晓楚明空对宗门有恩，并非真的觉得曲无月继续帮他隐瞒的行为有问题。只是他消失的时间拖得太久了，却迟迟不现身，留给她们的烂摊子越来越大，这才是问题。
便是这时，曲无月心中“咦？”了一声，她感知到有人闯入了护宗大阵，似乎是借着长老令直接进来的。
这个时候会来潇湘琴院的......
“诸位长老、师妹先散去吧，我尽快给大家一个解决的答复。”
曲无月安抚了一句，遣散了众人，而后望向司春华长老，低声问道：
“这是司长老送出去的那枚长老令吗？”
司春华想起了自己那时的情况，脸色泛红，忍下心中的别扭，点头道：
“是。”
曲无月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下，这楚明空可算是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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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无月的洞府中坐下，楚明空赶紧表达了歉意。
“实在是对不住，从西陵出来后，才知道近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曲无月接受了他的道歉，也关切地问道：
“世子阁下的西陵之事处理得如何了？西陵那边封锁了消息，外界都只知晓有一位一身甲胄的曹姓神秘人赢下了演武，后续就再无大的消息传出，倒是听说极渊有些波澜生起？”
她早就猜测那位曹姓的神秘人是楚明空，虽然不知道为何挑这个姓，但这种隐瞒身份的风格，八成是楚明空了。
楚明空对这位代理掌门的善意，心有感激，这种时候都能反过来先关心他这边的状况，他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
“西陵现在安好，拜托了天涯楼进行打理，原本有打算过早点过来的，没想到被逗留在极渊中的佛门僧人延缓了行程，实在是对不住！”
他的歉意是真诚的，因为......如果不是多陪了楚王妃和万贵妃两天，他能更早过来，只是也没办法说出自己因色耽误了时间这种理由，所以心虚不已。
当即赶紧与她商量对策，有什么是他能为潇湘琴院做的。
像弟子历练这种事就很好处理，去西陵吧！西陵有优待，潇湘琴院的弟子还不用担心被针对，那里之后还会有问情阁的弟子出没，这两个宗门本就是亲近派系，那就更加好行事了！
而且单就历练难度上来说，还可以去极渊边上转一转，想挑战一下自身极限就往极渊边上嗦两口极阴之气。
只要别把自己直接嗦进棺材里就行了。
曲无月知晓楚明空是想潇湘琴院的弟子，过去帮西陵稳定一下局势，帮忙处理麻烦，但是这个商议仍旧一拍即合，互利互惠的事情比单方面收益的事情更能持久。
光是加深潇湘琴院与问情阁的情谊关系这一点，就值得曲无月这样去做。
“那往后关系近了，就不用再阁下阁下地那么生分了，就以师姐师弟来称呼如何？”
“那就听楚师弟的了。”曲无月应完，想起一事，认真说道：“有一事我很不解，楚师弟在西陵那边暴露了行踪给皇室吗？当初外面开始传开消息，说你偷回西陵的时候，我们到处调查，发现有一些是佛门僧人在化缘途中散步出去的，有一些则疑似是天极皇帝的爪牙传出去的，差不多是在同一时期散布的这种传闻。”
“......或许，是皇室瞎猫撞上死耗子？我的行踪不可有泄露，只能是他们猜测的，同一时期散布这一点确实奇怪。”

第六章 小心碎梦刀

皇室会这样做，其实也不奇怪，因为这对他们而言，是横竖都不吃亏的是，如果他楚明空还在石竹林秘境里面，那就无事发生，如果他真的跑了，那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给他一点压力。
不过在怎么样，那也无关紧要了，因为这边的事情再怎么样也只是关系到他自己，而他活蹦乱跳的，再多的谣言那也是债多不压身。
先给潇湘琴院减一减压才是关键，潇湘琴院的压力下来了，楚明空后面偷偷往这里运人，把崔家人送出京城就轻松得多，问情阁其实也不错，但是位置上有点远。
楚明空问道：
“对了，那个剑玄宗是怎么回事，为了打压你们，故意找天极帝国当借口？”
曲无月缓缓摇头，不紧不慢地温婉说道：
“不全是，天极帝国很久以前就有野心，打破世俗帝国被宗门压制的境地，其实天极学宫就是一次尝试，只不过比较失败，王侯子弟享福惯了，大部分都没有那份决心吃苦修炼，有也是比较少。”
而且天极帝国往各个宗门送人去培养，也面临着一些问题，送出去的人要是真的修炼有成，就会逐渐视王朝世俗家族为自己的负担，不管世俗那方面的事情了。
崔家老爷子便是如此，他心中放不下家族而已，但是肯定也是把家族当做自己的累赘，宗族观念浅一点的，任由王朝怎么换皇帝，反正不关自己事。
楚明空认同地点了点头，又追问道：
“那这跟剑玄宗有什么关系？”
曲无月继续说道：
“还是有的，上一代的天极皇室，有一位皇叔身份的人跟先皇争夺那一代的第一美人的欢心，那时先皇还未登基，连太子都不是，不过这种欢心争夺，实际上不过是拳头的较量。”
楚明空隐约猜到原因了，神色怪异地喝了口茶压压蛋疼，不过茶水早已喝完，他只得无奈说道：
“就后来的结果来看，肯定是先皇赢了吧？”
年轻貌美的代理掌门提起茶壶，为他倒上茶水，点头道：
“是，自那以后这位皇叔就远走去了剑玄宗修炼，修炼有成，不再理会天极帝国的事情，前些日子出关，修为境界据说突破了很多，不知怎么就想念起曾经心心念念的女子。”
楚明空不待听她说完，就说道：
“他提出带甄夫人去剑玄宗生活，然后帮天极皇室向你们施压？！”
“是如此。”曲无月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这是谁的主意，是皇室宗亲的意见，虽然甄夫人被废了太后的身份，但是有永真郡主的关系在，甄夫人的辈分始终是大那些皇室宗亲的，这怎么动土到先皇的头上了？”
“貌似是皇帝的意见，永真郡主准备和亲的消息传出去后，兴许是传到了剑玄宗那里，让这位皇叔知晓，想起了曾经的心仪女子，而后就主动去接触皇室了......这些都是比较容易搜集到的情报，更进一步的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原先没有太关注天极皇室的动向。”
那这意思，让那位什么皇叔接甄夫人去生活，还是皇帝自己的决定，一般的皇室宗亲还不敢撒野到甄夫人那里的。
这什么玩意儿，甄夫人按辈分来算，那可是皇帝的娘，这意思是先送皇姐永真再送妈？
楚明空在考虑要不要当面去跟狗皇帝协商一下，让他把自己的老婆裴皇后和女儿锦玉公主交给他来照顾，楚明空二话不说自己滚出天极帝国，保证不再对他心存不满，什么麻烦都不找他的。
太离谱辣！
沉闷了一会儿，楚明空问道：
“这位皇叔的情报可有？”
“问心尊者，修得刀与剑，貌似掌握着一门刀剑同修的功法，可惜功法未有人知晓，据传是早年从仙珍阁处拍卖得来。他的刀剑境界在很久之前已经有圣境，现在就不清楚了，实力相当不俗！”
看曲无月的态度，楚明空感觉到她对此人的实力之认可，就是他的这个尊号有那么点既视感。
“这个‘问心尊者’的‘问心’，和问情阁有什么关联吗，还是说只是巧合？”
“有的，以前这位问心尊者离开世俗王朝后，被问情阁阁主的美貌惊艳到，努力修行后尝试与她结为道侣，但是被问情阁阁主一指击退。后为表心意，这位皇叔就把尊号定作‘问心’。”
好家伙，问心完之后就去找心中的初恋是吧？
“也罢，我去会会这位问心尊者，曲师姐可以帮我打探一下他的下落吗？”
“小事，那我一有消息就告知你。”
表达完谢意后，楚明空又掏了些西陵土特产给曲无月，土特产的内容阳春白雪，上至玉石名茶，下至咸鱼菜干，总之就是很有乡土风情。
楚明空回到曲无月给他安排的房间，赶紧拿出纸帖与清瑟联络，急匆匆地向她打听情报。
【问心尊者以前在你们仙珍阁买过功法秘籍吗，这个能不能查？】
清瑟回应得也快，估计一直都在自己的仙珍阁里待着。这种客户情报一般都是机密的，楚明空都琢磨着该如何讨价还价，没想到清瑟直接就告诉他了：
【刚看了下，有的，买过不少刀剑功法，大抵上都是各个宗门不慎泄露出去的宗门功法，但位阶都不高。以前也拍过一部残卷，叫《碎梦刀剑谱》，也不知道全本如何，反正就是名气不显的刀剑功法。
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还没进入大数据杀熟的时期呢，消费者就已经一点隐私都没了吗？
楚明空回复过去：
【我打算了解了解他的功法底细，然后去做掉这个问心尊者，他手伸得有点长了。】
清瑟那边忽然过了好久才有回复，估计是被楚明空的回应吓到了，没想到自己成了帮凶。一直与楚明空交流的都是商业信息，清瑟以为这次也是有什么生意，就二话不说把情报给他了。
【那你日后有人问起，别说是我说的哈，尤其是剑玄宗的人问你，你就说是西陵茶馆听到的......】
收起纸帖，楚明空琢磨着眼下潇湘琴院没有什么是他能立即着手解决的，趁这段时间，偷偷进京城看看永真她们好了。
——————
PS：话说有知道碎梦刀这个梗的吗......

第七章 别瞎说，我没碰过这个女人！

楚明空向左秋池与风影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明自己要之后想去会一会这位问心尊者的想法。
左秋池与风影没什么意见，矛盾在何处，就去何处解决掉矛盾，尤其是她们还没有什么势力担忧，真碰上硬茬子，想跑还是轻轻松松的。
左秋池问徒弟拿了笼甜点当下酒菜，佐以烈酒“吨吨吨”地喝着，说道：
“剑玄宗的宗主还是挺厉害的，上一代和这一代都不错，宗门内的那些长老实力也不俗，结剑阵应战更是厉害，据说是他们的老老老老宗主所创，以自己的剑仙境为假想敌，创造出来的能困住剑仙境的剑阵。
所以呀，明空你去找剑玄宗的人麻烦，没有问题，但是可不要在他们宗门圣地里寻麻烦。”
风影还是第一次听说剑玄宗有困仙剑阵一事，问道：
“不管什么阵，到底与所谓的结界相差无几，但是左秋池你说的这个剑阵，真能困住兵仙的全力一击之威力？”
楚明空很能理解风影此刻的心情，在各种防守森严之地出入惯了，一听说有个插翅难飞的地方，就想去试试深浅，看看自己进去后，会不会难以自拔，出不来了。
虽然这种想法很作死，但是真的会存在。
左秋池觉察到这两人跃跃欲试的作死心态，口中酒酿本就辣喉，她险些一口酒喷出来。
“你们两个别到时候让我去救就行，你们可知道创制出这个剑阵的剑玄宗老老宗主是怎么死的？”
风影本不想应的，但是她又想赶紧说出来，就顺着她的话接下话茬，问道：
“怎么死的？快点说。”
“他的大徒弟想早点继承宗主之位，就联合了几位有反心的长老，用那剑阵把那位剑仙宰了，这证明这个剑阵确实生猛，修炼剑之道的宗门这么多，为何剑玄宗坐头一把交椅呀？
人家出过剑仙，也诛杀过剑仙，别的宗门都没这种战果！”
楚明空和风影都嗦不出话了，不过那跃跃欲试的心态确实消减了许多。
闲聊到一半，他又嘱咐了一下两位好姐姐，这段时间多多照拂一下潇湘琴院，帮人家打杂处理宗门委派这种事情就算了，真碰上有谁潜入呀闹事什么的，该出手还是得出手。
不然这两人可能真的坐视不管，纯凭心情。
“那你向代掌门要一块长老令之类的东西，不然在这里活动都得处处受限。”风影说道。
长老令，这个还用问别人拿？
楚明空立马掏了两块长老令出来分给她们两人，爽快道：
“若是别人问起你们，这牌子怎么来的，报我的名字！”
左秋池狐疑地看着手中的令牌，琢磨这这不会是假的吧，说道：
“这哪来的这么多，什么宗门送别人长老令，一口气送三块的？”
楚明空尴尬地咳了咳：
“潇湘琴院的长老被我的器\量......人格魅力所折服，主动送我的，别问，问了人家也不会正面回答你的。
对了，风影，你确定我现在跑进京城里，不会被人盘查？”
极阴之气这方面，暂且可以靠抹点金乌玉髓之类的东西，就当做是用香水收敛一下他的国男味儿，但如果真的要他脱衣服检查就没办法了。
风影可不会说那种打包票的话，耸了耸香肩，道：
“只能说减少被怀疑的可能，真碰上了你就跑呗。”
房间门忽然被叩响，左秋池收敛了一下自己那不淑雅的坐姿，楚明空方才应声道：
“门没锁，请进。”
进入房间的是刑堂长老司春华。
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再次见到这位丰韵尤饶的熟美长老时，她的衣着比之前更加严实，但是那娴雅举止中的知性端庄魅力不变。
只不过她在衣着上的这份严实，更是挑起了楚明空当时回忆，那细腻洁白若处子少女的美丽玉体似在眼前。
他在看司春华，对方也在看他。
这一段时间的分别连阔别都称不上，但是他这全新的行头，确实让司春华眼前一亮，就如男人爱看美人一般，女人也喜欢看好看的男人。
俗话说十里不同乡，百里不同俗。楚明空原先在京城活动久了，衣着难免跟随京城流行的文气风格，虽然穿着没什么问题，但是风格总归有些相冲。
而现在置换的这身行头，既有新月王国那边的部落信仰中的原始狂放，束在胳膊肌肉上的金饰和发型中的白色挑染，又衬出了一份贵族的贵气。
风影说是随意打扮打扮，但心中还是喜欢自己的男人好看一些，肯定是怎么好看怎么来。
“司长老，你怎么过来了？”
司春华长老回过神来，眼眸别开看了下别处，而后重新看向楚明空，神情自然地说道：
“听曲代掌门说明空你处理完西陵之事过来了，便过来看看，刚刚瞧见你这行头都没反应过来是你，变化真的是大了些，在西陵没有受伤吧？”她自然而然地掩饰了方才看走神的尴尬。
不过楚明空觉得司春华长老诧异的点可能在于，上次分别时还是个男孩身体，现在突然又变回壮汉了。
“没有，在极渊那里可能有些影响，但并无大碍。我这身打扮，也是为了方便回京城时，掩饰一下身份。”
虽然楚明空从风影那里把她的《无色影痕》给偷过来了，不过楚明空后来才发现，《合欢真经》新一重，并不是真的能偷到功法，而是摄取到对方有关这部功法的功力能量。
意思就是虽然发挥出来的功法完整度与风影的相同，但是不能永久用，这功力能量用完了就得重新找风影，而且楚明空是没有风影的功法施展心得、感悟这些的。
这导致他的功法运用并不稳定，小概率会现身出来，怕就怕到时在京城活动，突然来了这么一遭，这一点只能用时间去弥补。
化妆打扮属于兜底之举，所以无尘符还是有好处的。
司春华见楚明空的房间里还有别的女人在，又听他说准备去京城，便没有逗留久聊，确认他不需要疗伤丹药之类的，简单慰问后便离开了。
风影看到这位长老的反应，鄙夷地向楚明空问道：
“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是不是去到哪里，都能碰到被明空你上过的女人？”
楚明空虽然心虚，但是对司春华长老确实是可以理直气壮的，他说道：
“别瞎说，这个没有，不信问我师尊！”

第八章  热情好客

回到京城附近，楚明空在那均衡结界处踌躇了一阵子，有些担心这罩子会不会出问题，再怎么样说，这罩子都是狗皇帝家的。
现在皇帝已经对他打起了十二分的怀疑，很难说这个均衡结界不会弄得禁制来守株待兔搞他。
楚明空小心谨慎地伸出最长的中指，缓缓伸进着均衡结界里，手指来回拨动，看看会不会触发什么陷阱，但是半天没有反应，楚明空仍旧在斗智斗勇。
万一这是欲擒故纵，想让他放松警惕的呢？
楚明空在均衡结界附近等了许久，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官兵冲出来，逮捕他这个乱扣结界的逃逸质子。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楚明空不想再浪费时间成本于此，若是后面还有陷阱，只能算皇帝技高一筹了。
“不能等了，上次亲永真的脚丫子还在上次，该回忆回忆味儿了，真碰上危险出不来了，我就往皇城里钻，往后宫里钻，往皇后里钻！”
这种明知山有公虎在，偏要上山进虎穴的莽一波精神，不能丢！
楚明空二话不说就一头扎进了均衡结界里，但是嘴上多嚣张，实际还是得低调半分，他又退回来碰了碰结界，进出试探，确认没问题后，才继续前进。
他花了点时间绕了京城四大城门一遍，发现关检比之前都要严格了许多。
进京的队伍排成长长的一截，队伍在不断变长，但是排队的人入京的速度却迟迟快不起来。
守门的官兵凡是见到能藏人的货车、麻袋之类的东西，都要拿针酌戳一戳，而后怕里面藏了什么洞天，还要命人拆开看一看，严谨审慎，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当然，也不全是检查程序的问题，这些守门的官兵小吏多少也有点问题。
队伍前方，几个丝绸锦缎衣袍的大肚子商贾给了点钱，插队进京后，终于轮到了一个卖蔬菜的老农，只是守门的官吏不检查，也不说什么，就站在那里让老农傻站。
老农不得已，哀求道：
“几位大人，还请放一放行，行个好，我这果蔬是要送去食香楼的，他们还等着用菜的，再不送过去这菜都要不新鲜了。”
几位官吏见到这菜农哀求的样子，没有掩饰脸上的得意与爽快。
“叫过关押金，没看到刚刚那人是怎么进京城的吗？”那小吏喊出了大官的声势。
“但是......我这送一天菜的钱也没多少呀，大人行行好，老头子一个种菜的，比不得那些商贾老爷的呀！”
“不交过关押金，你们进城闹事了都不心疼，要是入京后没有做奇怪勾当，出城时找我拿就好。”那守门小吏嫌解释得麻烦了，咬着壶嘴喝了口茶。
老农为难，可是他们这些菜农最需要就是那些肯稳定收购他们的果蔬的酒楼，其实价格不必摆摊卖要贵多少，重在稳定。农民的第一需求就是吃饱，菜农能卖得点钱换粮食足以。
但这种稳定是需要诚信，菜农那边一天失约了，酒楼可能第二天就换人了，他们也需要稳定的菜源来做菜做生意。
为了保住这份诚信，老农不得已，把身上为数不多的盘缠都给了守门小吏。
“这么点？算了，进去吧。”
小吏嫌弃地收下那点铜板，才说完，就有人来跟他换班了，守门的一换班，押金自然没法找人拿回来，这就是一笔中饱私囊的款。
几个结队放班的小吏，往酒楼大摇大摆走去。
“瞧那些人急着进城的样子，乐死我了！”
“你们东门的收成如何，肥鱼多吗，你那边多商贾进货的人，上供的估计不少吧，这顿你请？”
“行，这段我请，先去解个手，放放水！”
待到他们进入茅房后，用《无色影痕》顺利潜入京城的楚明空，丢了个火折子进那几个小吏的茅房。
便听见“轰——”一声沉郁顿挫的爆炸声，臭气冲天，屎花飞溅。
那几个小吏有些许灵气护体，炸不出问题，但是一身黄色，脸色迷茫，嘴里更是飞入满口的臭物，劣质的储纳戒被炸烂，索来的银子落了一地。
楚明空远远地避开了，叹道：
“守门小吏都能当初土皇帝的感觉，绝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楚明空来到了郡主小院，却发现这里已经不住人了。
正当他惊疑不定之时，楚明空的旁边忽然传来声音，被人叫住了。
几个巡视的差吏朝楚明空走过来，不过在见到他的衣着打扮，态度放客气了一些，语气不亲但也不凶，问道：
“那边那个，你是哪里来的，在这附近游荡什么，以前怎么没在这附近见过你？”
超！我就因为郡主小院没人的事情，走神了那么一会儿，这《无色影痕》就失效了？
楚明空平复内心，按照风影教的蹩脚口音，说道：
“月霒王族部民，听闻我族王子与天极帝国的......永真公主联姻？便想过来瞻仰一下我族的未来王后。”
让郡主去联姻不太好听，因为皇帝又给永真升回公主了，若是有那个必要，皇帝甚至可以找个宫女升为公主叫去和亲。
“哎呦，月霒王族的人？”
那小吏惊讶，与同伴对视了一眼，看着少见的打扮，还有那头发上的一挑白，八九不离十了，而且看此人仪表气质，地位恐怕不低。王族联姻，族人好奇过来看看也正常。
他们的语气客气礼貌了许多：
“永真郡......公主，她的府邸不在此处，我们天极帝国的公主怎会住这种小院？这位大人你打听错了，永真公主现在住在学宫旁边的府邸中，但是毕竟是你们的未来王后，现在不能轻易见人。”
“原来如此，那我看看未来王后住的府邸如何，就在门口看看，不进去，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跟我们来。”
几位小吏热情好客地带路，带路到位之后，他们还生怕这位外乡人找不到客栈，不过楚明空拒绝了他们的后续招待，说是已经有住所了，看看就离去。
等到支走了两人，楚明空又折返回永真的新家附近，掏出纸帖发消息过去。
【妹子，在家吗？】

第九章  见面

永真等人近日，急得一头乱麻，这当中有她们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更多还是楚明空那边的事情。
因为有关西陵的消息都封锁了，而西陵官方又无声音发出，外人对西陵的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虽然说有不少散修和撤出西陵的人提道了许多西陵的状况，但是这些游散之人口中道出的消息谁能全信？
就算是永真、锦玉等人，对楚明空的行程了解也仅仅停步在潇湘琴院上，而她们从潇湘琴院处公开的消息，又是“石竹林秘境出了状况，里面的人无法开启，西陵世子被困于其中”这样的糟糕情报。
永真最开始是觉得这应该是潇湘琴院为隐瞒楚明空行程而作出的假消息，可是新的消息迟迟不来，原先的肯定都变成了疑惑，都在担心楚明空那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
原本不怎么与崔家接触的永真等人，前些日子都私下主动接触崔家，修了封书信拜托崔家的顾夫人送回西陵娘家。
西陵那边，倒是有托付信物回来，一堆咸鱼白菜中，还有几尊砚台，还有一封空白请柬样子的玩意儿，别的连封信都没了，根本不知道具体状况如何。
问崔家，崔家也说到的东西只有这么多，没有书信了。
所以这就算是从西陵有回应，但是又像是没有回应。
而今，永真也从最初团团转的急，变成了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茶饭不思却无可奈何的急。
原本每日还能与锦玉聊聊天，后面一旨和亲的决定下来，她被迫搬进了崭新的府邸，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能与母亲互相安慰。
可是母亲甄夫人也被那皇帝“托付”给那什么自号问心尊者的皇叔照顾，还说是怕永真和亲远嫁到新月王国那边，甄夫人孤苦伶仃没个伴，让皇叔代为照顾。
现在，永真坐在房间里发呆，她身上虽穿着惯常风格的宫裙，但是闺房内的装潢却已经被人换成了新月王国的异域风格，鎏金珠帘、图腾纹饰的地毯。
虽有着别具一格的美感，却让永真感到格格不入，无心欣赏，甚至反感。
她唯一的方才熟悉之地，就是面前的红木案牍，只有坐在案牍前才有些许自己的小天地之感。
书架上冷不丁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灵气波动，永真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她迷惑不解地站起身，缓缓从书架中找出了灵气波动的根源——西陵特产中附带这一本“空白请柬”。
“为何会有灵气波动在其中？”秀外慧中的窈窕女子蹙眉疑惑。
打开这“请柬”，她瞧见了里面出现的内容，最先为这字迹而惊喜动容！
这是楚明空的字！
永真见过楚明空的字，以前是很丑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变好看了，而这纸上的丑陋字迹是他的风格了。
“这东西可以隔空传递消息不成？还是说这只是明空提前预留在其中的字？”她犯起了迷糊。
这怨不得她，因为这批土特产从西陵送回来时，正好永真被委以和亲的重任，所有送到她手中的东西都会被检查。
崔家顾君归知晓这纸帖中，有一介绍纸帖的信，担心被官兵给发现了，便私自取出，可这种消息没法告知给永真，她现在拿着纸帖只能犯迷糊，不知所措。
思考半天，永真皱眉自语道：
“如果是预先留下的文字，不可能留个这么无厘头的信息，多半是可以隔空联络之物，用笔写的？”
她拿起毛笔，点了点墨水便打算在上面写字，但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就握住了她的皓腕。
楚明空现身，哭笑不得道：
“别用墨水在上面写字呀，清理起来挺麻烦的，奇怪，难道说明书没给你吗？”
永真眼中闪过一个新月王族衣着风格的男子，都没细想他是如何出现的，下意识就当做是自己要嫁去和亲的那王子，条件反射地甩掉握住她手腕的大手。
“谁允许你进来碰我......了？”
俏脸上的震怒，在看清了那男子的相貌，旋即变成愣愣的迷惑，以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她是个善于掩饰情绪的姑娘，永真很快恢复的平静，狐疑道：
“你是谁？”
楚明空要验明自己的身份可太容易了，直接脱下衣服给永真看看伤处就行，但他和永真之间显然还有过更加亲密的互动。
比如说打啵、摸波......不对，这好像是甄夫人霸占永真身体时做的，不是永真本人的行为，楚明空差点就记忆劈叉，说漏嘴了。
他和永真最亲密的互动，除了骗她用口......含珠修炼之外，貌似就只有亲脚丫了？
“我是亲过你脚丫子的人，现在回来再亲一次，免得你忘了~”
这句话虽然挺不正经，但是让永真信任下了他的身份，至少不是谁假扮。
可这姑娘也多疑得很，竟然还让他扒拉开衣领看伤处，才彻底信任了他。
“......登徒子，一来就说些什么话！”永真嗔道，连日来的担心终于消散。
永真，你这“登徒子”可是蓉儿的台词，抢戏了......楚明空莞尔地拉她坐下，说道：
“这不是怕你怀疑，只好提供出证据嘛，这极渊之伤说不定会被人伪造，但是我们的经历可没外人知晓。
我就离开一阵子，京城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都要去和亲了？”
和亲一事，她无从回应，只能沉默，这件事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甚至连心理准备都没有，突然就定下了。
楚明空见她的反应，坐的位置更是贴近了她许多：
“一切有我在，别这么愁眉苦脸的。”
永真白了他一眼，可心中确实因他的话而有了安心感：
“你能如何帮我？这和亲可是举国知晓之事，旨意出去了，就连皇上自己都不能轻易收回。”
“和亲嘛，有和亲的对象才算和亲，我杀过好几位皇子，正愁手生呢，这又蹦出个王子来，看看这月霒王族的王子够不够多。”
他不说，永真都险些忘了楚明空之前的凶名了，回过神来，永真忽然娇喝道：
“你突然脱我的鞋袜做什么？”
“亲你的脚丫呀，你若是想穿着鞋袜让我亲，也不是不行，我给你整了丝袜高跟！”

第十章 永真送葫芦

最后永真还是没有让楚明空亲她的脚丫，这让楚明空颇为失望，不过刚见面就这样，感觉画风立马就会奔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可人总得有个念想的，楚明空就把那白丝和鞋子工工整整地摆放在案牍上，颇有几分给圣物上供的感觉，找机会还是得跟永真继续探讨一下亲脚丫子的事。
永真现在才上下打量了下楚明空的这份打扮，还轻轻揪了揪他的那缕挑染成白色的头发，似乎是要看看装饰还是真的头发。
“为何你现在是这副打扮了？”
楚明空有预感，之后跟每一个姑娘见面都会被问起这件事，想想就觉得好累，不过崔家那边估计可以轻松一些，叫到一起再解释。
他向永真简单说明了一下缘由，顺便提了提这身新打扮给他带来的便利，永真听了都觉得有点讽刺。
“热情好客是好事，但是这底下小吏把百姓不当人看，眼下这么一比较，真是讽刺......”永真叹息了一声，怕楚明空误会，解释道：“我不是说明空你得了便宜寻过来不好，只是就事论事。”
“知道的，但现在考虑这些也无用，考虑完了你也做不到什么，和亲之事你可有什么办法？”
永真摇了摇头，她现在想出去逛逛，都会以“保护”的名义劝回公主府中。
“没有，根本就没有与我有商量。”
果然，女子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比较无措的吧。
基本没有反制的手段，如果是寻常家族间的联姻，悔婚了好好解释道歉也不是不行，可是这种挂上“两国友好”名义的联姻和亲，差不多就是还打上了道德烙印，谁悔婚谁就是破坏双方的友好。
永真悔婚那更是会被批判为天大的伤天害理行为。
“永真，问你个事情，你可有与皇帝老儿见面过？就是他苏醒之后。”楚明空觉得永真这边应该知道些什么情况。
可惜永真还是摇头，她抿了抿樱唇，说道：
“没有，我进宫求见过他，但是以‘龙体虚弱，易染病疾，不宜见外人’为理由，回绝了我，但是确实有听到他的声音，这个是假不了的。”
楚明空皱眉，就他这种不愿露脸的态度，很让楚明空怀疑狗皇帝的身份真实性了，但也只是觉得可疑，皇帝的动作这么多，肯定是有叫亲信、太监、皇亲进寝间交代事情，这些人亲自与他见过面了，才敢如此执行的，这些人各有各的利益，基本不可能串通在一起假装皇帝。
“比起说是体弱避免养病，我怎么看着像是掩人耳目、闭门不出呢，那皇后和锦玉见过他吗？”
“锦玉是没有见过的，但是裴皇后似乎有见过一次。”永真回忆了一下自己听说过的消息，“再后面的我就不清楚了，这些日子皇帝又没动静了，许是前些日子一口气把要做的事情吩咐好，多的安排给宗正寺，而后继续养病。”
看这样子，是真的要再进皇宫一趟呀，就算见不到皇帝本人，也得偷偷摸摸去皇后那里问问。
“那皇帝苏醒后的这些日子，可有对我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有所评价，就是杀皇子那些。”
“你还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现在知道害怕被追究了？”
永真没好气地看着他，但心中有为楚明空的处境忧虑，担心他仍旧这般在京城大摇大摆地“秘密”活动，会不会出事。
须知道淹死得最多的，往往是会游泳的人。
那几个皇子死得不冤，于情于理楚明空都做得没错，但道理和情理是不同的，皇帝的尊严被伤及了，随便找什么借口都得让楚明空成为众矢之的。
但楚明空说真的怕不怕，肯定是不怕的，但是他得用尽可能稳妥平和的方式把自己的人给送出京城，能低调行事就尽量低调。
“我有什么好怕的，最不需担心的人便是我啦，不过现在我回来了，永真你就无须担心你和亲的事，还有甄夫人的事。
大不了，你一出京城，我就化身劫匪把你和甄夫人都给劫走，运到别处护着。”
永真听到他的这番“豪言大话”，虽然听着浮夸，但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有股安心的感觉，如暖流经过内心。
“明空，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万贵妃那边......是不是被你私自扣留在了西陵？”
这都能看出来，不会是萧家人在京城乱传消息吧？
“对，原本萧家就打算做类似的事，我给截胡了，现在一回生两回熟，不管永真你是什么名义出去的，你要是想留在京城，我就去把那些个王子都宰了，你若是不想留在京城，我就把你劫走。”
“......乱来。”
永真轻声斥了他一句，而后起身到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贵重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只玉制的酒葫芦，这酒葫芦通体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墨黑色，乍看一眼平平无奇，细看一眼又觉得漂亮，颜色与楚明空先前穿的黑色很搭，与现在的这身新月王族服饰有点不和。但整体无碍。
“这是什么？”楚明空问道。
“送给你的，和亲之事定下来之前，我与锦玉去京城外那座仙珍阁逛，瞧见这葫芦挺漂亮，就买下来送给你......你之后换回原来那身衣裳比较衬这葫芦。”
永真带着“暖暖玩家”的目光给楚明空审视穿搭，楚明空从这与风影给他打扮时有几分相似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她对这份礼物的上心。
不过永真送他酒葫芦......不知道这酒葫芦里面有没有葫芦种子啥的，然后定期拜一拜佛就能生出血药。
等等，这仙珍阁是清瑟那一座吧，我的姑娘去清瑟那里买东西，她竟然敢收钱？
“既然永真郡主都送东西给我了，我又岂能不回礼呢，不对......”
楚明空思索了一下这个称呼与辈分，改口道：
“永真你在辈分上应该是皇帝的姐妹，好像你没有姐姐之类的吧，那你恢复了公主身份，那应该就是长公主了。我决定回赠几双辟邪护体丝袜给永真，但是不知道哪种颜色适合你，那就都穿一次，然后再亲永真的脚丫子以示我的心诚！”
永真：“！？”
最后，永真为了楚明空冷静下来，用穿着黑丝的一对玉足踩在他的脸颊两侧，不让他乱亲。

第十一章 楚明空：差点忘了进度

“你不是说当初都听我的吗，让你停下还一直亲！”永真嗔怪道。
刚刚楚明空把她扑倒床榻上亲脚丫子时，肌肤触碰到他嘴唇上时的微妙触电感，让她想起了楚明空离开前夕，她与母妃产生的共感。
当时的感觉就与此类似，母亲甄夫人那边做了春意了无痕的梦（永真是觉得母亲只是做梦），因为母女两人的灵魂联系，永真也被传递到了甄夫人当时梦中感觉，委实把她给吓得不清。
而当时大腿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与现在楚明空亲她时差不多，感受上嘛，却也......不赖，不过永真怕自己被他继续这样不知分寸地亲下来，可能会出现些丢人的状况，只能制止这个家伙。
“确实是都听永真的呀，我记得离京之前便是永真说的想我以外乡的吻足之礼来看看我的诚心，我可是一直都牢记在心的。”
楚明空大（自）意（愿）之下被永真掀倒在绣榻之上，便是她的黑丝玉足捂压在自己的脸上都不反抗的，双手还握住她的纤嫩玉足足背，生怕她跑了一般。
永真看着楚明空的这番反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只是听见他一直都记得她说过的话，心中有所悸动，又狐疑地问道：
“这种时下刚流行起来的袜子，难道有什么别的含义在？我看着就是保守服饰，把女子的腿部肌肤遮挡得严实，但是看明空你的热衷反应却觉得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长袜是类似肚兜之类的贴身衣物。”
此世的女子对丝袜的陌生，真就是楚明空的一大福利，都把丝袜当做是裤子一样的普通衣服，只不过因为他的热切态度才觉得奇怪、不敢穿。
楚明空一脸智慧地看着那窈窕动人的女子，莫名地摇摇头：
“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呀，就是很普通的类似裤子的长袜罢了，只是觉得穿在永真身上十分合适，就如我瞧见某一条裙子适合永真时的心情一样的。”
对于丝袜，楚明空以前是更倾向于黑丝的，觉得白丝过于稚嫩，印象中总是小姑娘穿的，而他天然就对小丫头片子没什么感觉，自然就忽略了白丝魅力，而今在这种世界观风俗下待久了，这里的女子多以一袭白衣白裙为服饰，加之前些日子看惯了师娘和姐姐的白丝，便觉得白丝也不错。
穿在这些喜好雅白穿搭的女子身上，衬托出端庄素雅的气质，如果愣是凑成白裙黑丝，反而怪怪的，有几分道士的阴阳黑白穿搭之感。
永真接着又询问了楚明空回来的事，得知他是从潇湘琴院风尘仆仆赶过来，一到京城就直接来找她，便想他在自己房中歇息一下，躺一会儿。
“我还以为明空是回自己王府，或是去崔家歇息过后才过来的，不过你现在没回王府就好，你的王府附近都是密探，观察有没有人在你家活动，先别回去了。”
“不回就不回吧，先前确实有那个打算的，不过听说永真你被皇上许派了和亲大任，哪里还有心思歇息，肯定是立马过来找你的，我这关都没过问，就想把你和亲出去了？”
“我和亲之事，怎的还要过你这关了？”
永真说着，应该是想用脚丫代手捏他的脸颊一下，斥他霸道乱说话的，但是她怕自己弄得像是踹了他的脸一脚般，玉足发力很轻，给楚明空的感觉，更像是永真用温热柔软的黑丝玉足在摩挲他的脸，十分受用。
他陶醉了半天，才回道：
“裴皇后按照皇上留下的意思，让我与你接触，现在直接越过我，就把你给许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和亲，把我的脸往哪搁呀，这做得比卖酒的张家小姐还过分了。”
永真看他这么说，忽然才想起来自己与楚明空是如何认识的，暂别了一段时间，都觉得过去了好久，差点都忘了先前对锦玉告知此事时的无奈，以及她与母亲甄夫人交换身体后的各种提心吊胆。
“好了，明空你别说话了，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车马劳累，安安静静躺一下。”
又闲聊了几句，永真的闺房里就安静下来了。
楚明空心头平静，但也没那么佛心不动，他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自己离京回西陵的一趟，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一路上经历的事情很多。明面上此行的战场是在那天涯城演武之上，可实际的事情远比演武要多得多。
待到一切处理结束，都觉得过去了许久，而今回到京城与永真见面，他发觉自己的记忆有点错乱。
自己和永真这边的关系是这么亲密的吗，跟甄夫人和永真母女间的周旋博弈到哪个进展了......？
这并非是他对女子不上心，不把关系铭记于脑海当中，裴皇后之事，楚明空就记得很清楚，自己没能捅破她，这份耻辱至今都未曾消减分毫。
可永真和甄夫人这边不同，实在是太错综复杂了，一开始他看似在跟永真各种亲近，实际上当时的永真，灵魂中是甄夫人，可是即便是后面知晓了真想，楚明空的大脑对于永真这张脸蛋，仍旧有着经过各种旖旎互动所积攒下的亲近之情。
这种亲近在别离一段时日重逢后，显得尤为深刻，细节什么的都没了，反正心中对永真的直观印象就是亲近。
若不是现在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脚丫子上，楚明空刚刚下意识就想亲她摸她的。
可要是真那么做了，对永真本人而言又十分唐突的，那可就尴尬。
楚明空细细回忆着自己的进展，脑海中虽然清晰了许多，却觉得不能一直这样，哪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出事了。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处理方法，把当时做过的事情，跟永真再做一次，这样就不怕露馅儿了呢？
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楚明空调整睡姿，与永真面对面躺下，迎着那对顾盼美眸中的疑惑，楚明空清了清嗓子，谨慎地问道：
“永真，刚刚我看你不太喜欢被我抱着脚丫子，我还是很顾及你的意见的，所以我想搂着你的腰歇息，如何？”
永真现在怀疑楚明空刚刚一直表现出她穿丝袜的热切，是不是阴谋，就是为了现在能说出这句话来。还照顾我的意见，下次再照顾照顾，岂不是想摸她的奶脯了？
只是这番话，永真没能说出口，她低头看了眼楚明空搂着她的手，板着俏脸问道：
“你搂都搂住了，再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楚明空神色正直如道德真君，体贴道：
“我怕你不好意思嘴上答应，所以就先搂着，这样你就不用说了，可毕竟还是得跟你知会一声，便问问......你若是真不愿意的话，那我倒腾回去搂你的脚丫，我都可以的，不用照顾我的感受，这种事情还是得以永真你的意思为主！”
“......”
永真被楚明空这闻所未闻的强盗思维给镇住了，就觉得很多地方槽点满满，随便拎一点就能教训他半天，可是因为他的话里全是槽点，反而不知从何处先说起，最后就变成了，
嗦不出话来。
等到永真理清了思绪，发现自己已经被楚明空搂着腰睡觉搂了半天，再来教训已经没什么意义，而他又闭眼休息着，突然叫醒他似乎不太好......
她心中幽幽叹了一声，索性任由他抱着，置身于楚明空的结实怀抱中，永真忽而心头茫然迷惑。
楚明空这种关照人的性子，为何会在那卖酒的张家小姐那里吃瘪的，虽然当时他被针对着，可是身份以及待人态度还是不错的，就是熟络后容易得寸进尺，可也不至于被那般对待。
可永真深知这种事情感慨一下就好，狗眼看人低总是免不了遇上的，谁清楚就酒商家是怎么想的呢？
楚明空装睡没有装太久，差不多就可以了，京城中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容不得他抱永真抱那么久。
醒来后，他向永真问道：
“对了，我还听说甄夫人被那皇帝安排给个什么皇叔照顾，甄夫人现在可好？”
提起这事，永真不由脸色一黑，甄夫人是她的母亲，不管事实如何，已经相处这么多年了，她十分重视甄夫人。
她去和亲，完全可以把甄夫人带过去生活的，就算不能带过去，甄夫人自己就不能照顾自己了？现在还让一个皇叔来照顾甄夫人。
永真轻轻咬唇，说道：
“尚且安好，也在这长公主府中，不过不在这院子，我也不愿母亲住在这种异域陈饰的屋子里。
前些日子，那位问心尊者，也即是先皇未登基时的裕王叔有来过，想见母亲，但是被我给拦下了，母亲也以身体不适拒不见客，可也奈不住他以剑玄宗的支持为筹码，去寻皇上要人。”
都说这宗门不干涉世俗王朝之事，可也抵不住这种有血缘关系的人，拿着宗门背景，仗着自己那不知疏远了多少辈的关系说这种家事。
“那永真你等一下陪我去看看甄夫人吧，不过我这来得仓促，没备礼物。”
“这种时候，你的人能来便是心意，那你先洗把脸，我带你过去。”

第十二章  还得重新编个幌子

楚明空跟着永真来到了府中的另一座别院，这院子若是按照正常的路还挺远的，来往起来颇费功夫，但实际就两墙之隔。
这两座墙现在被破开了两个大口子，永真视若无物地带楚明空走的这条“捷径”。
料想，这是永真不满这府邸的院落布局，嫌路远就直接把院落的墙给轰开了，墙上的大洞都见得到参差不齐的缺口，只是命人把这里的碎石打扫干净就算了。
看得出永真并不怎么喜欢这座府邸，之前那座小院不算大，但是收拾得特别干净雅致。
两人来到甄夫人的房间门前，永真轻轻敲门，房间里传来了甄夫人的困倦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有人来探望你。”永真说道。
楚明空一路走一路布下隔音结界，就算隔墙有耳都窃听不到这里的动静，只是永真谨慎过头了，没有明说楚明空的名字出来。
甄夫人听见女儿都没报来客名字，猜想是自己不待见的那位脱世修行的皇室宗亲，便继续拿出先前的理由，说道：
“身体不适，暂时不见外客，见谅。”
楚明空轻轻咳了一声，甄夫人听见这声音稍显耳熟，可又怕自己听错了，疑惑中又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永真，是谁来见我？”
“永真，不用那么谨慎的，我已经布下了隔音结界。”楚明空说着，这次自己敲了敲门：“甄夫人，我刚听说了京城中发生的事情，过来看看你。”
透过木门上的窗棂纸，依稀能见到甄夫人急急忙忙从床上下来的曼妙身影。
美妇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怎么回来得无声无息的，但还是生怕楚明空跑了一般，说道：
“明空、永真，你们先在外面等等，我收拾一下......”
甄夫人在房间里很快就收拾好了身上衣裙仪容，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脑子清醒一些。
不能那么心急，她现在的身份只是明空的长辈，亲近得过分会被明空反感的，他喜欢的是永真这样的姑娘......而且永真也在，被永真看出端倪也很不妥！
这样一番提醒，甄夫人脑子清晰了许多，可是好久没有与明空见面，却不能与他亲近，着实难捱......而且之前在郡主小院的时候，好不容易布了个深夜见面的借口，而今换了个住的地方，那借口都不能用了，往后该如何与明空私下亲近？
甄夫人的心情变得惊喜又失落，罢了，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见面就好，丰满端庄的美妇神色复杂地打开门。
不过见到楚明空后，虽然被他的新打扮弄得愣了愣，甄夫人的熟美脸庞上还是很快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明空你是几时回来的......不对，你怎么挑在这个时候回来，而今风声鹤唳着呢！”她关切道。
“母亲，别站在门口说啦，先带明空进去吧？”永真瞧见母亲难得开心一下，心中也感到欣慰。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我没想到明空真回来了，脑子有点晕乎。”甄夫人忙拉着两人进屋子。
楚明空便把回来的事情简单说了说，顺便把因为光顾着亲玉足，没来得及跟永真说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甄夫人全程都认真地听着，为这位晚辈能安然回来感到欣喜，只是听见明空回来后第一时间跑去找永真，心中有吃味得很。
她明白楚明空去先找永真也正常，在明空的认知中，他可是在离京前的深夜，与永真有了身体关系的，相当于私定终生，而今听见永真被强行下旨许配了和亲之约，急着回来见她也正常。
但甄夫人的心中还是止不住那份吃味的醋意......
当朝皇帝说是怕她无人照料，让皇叔裕亲王来照顾她，可这意义上跟女儿永真的和亲有何区别？不都是为皇帝拉来剑玄宗作盟友支撑的牺牲品吗？
母女俩落得一样的待遇，楚明空却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入京来与永真见面......
永真见甄夫人的脸色不对，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母亲，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是身体哪里不适吗？”
甄夫人勉强勾起嘴角笑容，摇头道：
“没事，就是刚睡醒，还不太清醒，这越睡越困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楚明空多少能明白甄夫人的心情，她几次都是欲言又止，想亲近又不敢表现得过于热切，只得流于表面，楚明空也只能装作不知。
先前的深夜幽会相当于地下情联络，这地址一换，甄夫人想与他亲近都没路子了，除非她与永真又换一次身体，然后借永真的身体，再与他重新编织幽会的“谎言”。
他不好沉默想太久，跟着永真的话，安慰道：
“我听永真说了甄夫人的事，皇帝那狗贼确实不干人事，不过请放心，甄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处置好的，还有永真的事情也是，往后甄夫人可照常与永真安然过日子！”
甄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些，她嘱咐道：
“明空你也不要胡来，万事当以自己安危为先，现在你可是被‘关注’着呢，听说那裕亲王在剑玄宗修炼有成，不可小觑，剑玄宗的背景也厉害得很，你可不要再像之前一样莽莽撞撞了。”
不管这是什么势力，楚明空都是要去处理掉的，把这个裕亲王给拔掉了，甄夫人的事情随之解决，而剑玄宗就少了干涉的理由，潇湘琴院那边的压力也轻了。
“我岂是那等鲁莽之人，我会有分寸的，实在不行我还能拉上我师尊呢，甄夫人只管放心。”
说到这里，楚明空也在想办法制造点机会，不然就算他私下过来找甄夫人，她还是不敢表现得热切，除非她下决心想坦白自己就是那个深夜出没的“永真”了。
现在这母女俩没有灵魂互换的情况发生，那就只能自己制造私下见面的机会了，不然这事就没有个进展。
他说道：
“甄夫人、永真，你们应该也在这府邸困了好久了吧，我私下带你们出去散散心如何？不过我现在一次只能带一个出去，两人一起带的话，恐难顾及。”
————————
PS：说个尴尬的，今天大半天时间，我都在重温甄夫人线到哪一步了......先前写的时候思路、感觉都清晰得很，穿插了个西陵剧情一个月，我自己都怕漏了哪个细节
Orz

第十三章 犯闷了

虽然这话有许多私心的成分在，但是他现在还真的只能带一个人，别说是带人了，现在这个《无色影痕》他自己用都有可能失效，不可大。
如果把永真和甄夫人一同带出去，运气犯霉，两人一同现身了，目标就有点大了。
只是一个人的话，掩护起来就十分轻松了。
楚明空的提议对于被限制在府中的母女二人，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她们母女的性子都是深居简出的，但不代表愿意一直被困在府中不得外出，一外出就是成群的人马跟着，宛若移动的鸟笼，那样的出行只能败心情。
“让你带我们出去的话，不会有问题吗，若是有困难就不用。”永真稳妥地询问道。
“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得带你们出去散心，这个稳妥得很，我进来都无碍，只带一个人没有问题。”楚明空自信地说道，但没有用太浮夸的口气，那样只会平添永真的不安。
永真见此，便信任了他的话，点头说道：
“好，那就麻烦明空你先带母亲出去逛逛吧，她这些日子都被闷在这座不熟悉的府邸，再待下去就闷坏了，去走走也好。”
这对母女之间，永真似乎才是拿主意的那个，她取过毛笔，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以湿痕绘制了简笔的地图。这种水画地图，水渍一干就没了，无迹可寻，不怕泄露。
虽然简单，但是在她的讲解下分外清晰明确，标志性的建筑都有标注，根本不怕理解不了。
“刚刚我说的那些地方，都是布局比较严密的地方，巡逻的卫队多有交汇，尽量避开。”
楚明空倒是好奇地看着永真，问道：
“永真你被困在此处，对这些情况倒是调查得清楚，锦玉给你带的？”
“一些一些吧，虽然于我而言像是无用功，但是也能当做消遣。好啦，明空你真要带母亲出去，那就抓紧时间，入夜后巡视的队伍还会增加的。”
“行，那我抓紧时间，陪甄夫人散心完就回来陪你出去逛。”
——————————
楚明空与甄夫人隐形后，还是不能走大门，前门后门都不行，这门只要吱呀一响，立马有人卫队过来。
甄夫人现在要与楚明空外出散心，心情有几分欢欣激动，但她明白外面的防备有多森严。
“明空，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有瞧见墙外那些里三层外三层像包菜似的护卫吧，如何进出得了？我们现在应该是外人看不见的状态吧？”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变得无影无形了，不过地上确实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了，甄夫人感到神奇。
“没问题的，你看我不就轻松进来了吗，直接跳墙即可，不过我得抱着甄夫人，甄夫人不要见怪~”
“......嗯，不怪的。”
甄夫人身着贵妇裙装，微风拂过，云鬓摇曳，嘴角含着期待的盈盈浅笑，粉面细嫩，熟韵生香。楚明空的手臂从她的腰肢后滑过，勾住那不堪一握的美人腰，一把将她的曼妙玉体抱起，美妇的双颊泛红，想起了深夜时分那强有力的温存，心潮暗涌，体香更溢，愈发尤物可人。
楚明空抱着怀中的美艳妇人，轻轻松松跃出府墙，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但是这简单的颠簸却带得甄夫人身前几两肉的水波颤颤。
楚明空的眼角余光不自觉往那处看，属实丰满夺目，真担心会不会晃出来。
跃出府墙后，甄夫人轻轻捂住自己的芳唇，不敢出声，美眸忐忑地看着外面的这些护卫，唯恐他们忽然齐刷刷地把目光聚集到她这边。
这反应瞧着挺有意思的，可楚明空不敢多逗留，万一功力失效，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不待把甄夫人放下来，他直接带着甄夫人离开长公主府周边地带。
上次带甄夫人出来散心，还是在上次......
楚明空心中想带甄夫人去上回的那个手镯店逛一逛，而后在去那家茶舍坐一坐。
这何尝不是一种暗示呢，先前就是在那茶馆商量好了许多幽会之事。
不过现在不太方便，去这些商铺闲逛，时不时就有官差进来看几眼，甄夫人这等姿色的美人肯定会被一眼注意到的。
若是保持着隐身在别人的茶舍里喝茶，那茶舍主人估计都以为闹鬼了，人影不见，喝茶声倒是不停。
楚明空便按照永真给的路线，一直保持隐身外城人流较少的地方闲逛。甄夫人不爱走动，但是闷了这么多天，这回顶着太阳走得香汗淋漓都觉得畅快。
附近无人时便聊天，有人时只管走。
走到脚累了，汗水好像都流落腋下锁骨，甄夫人发觉楚明空竟然带她走到了原先的郡主小院处。
“明空，这是......？”
“带甄夫人回熟悉的地方歇一歇。”
楚明空把确认过小院中多出来的禁制陷阱，绕过这些小把戏，带甄夫人回到了她原来的闺房，隔壁就是那与“永真”幽会的房间。
因为附近有人盯梢，窗帘是不敢拉开的，闺房中显得阴暗。
“甄夫人，散步散得畅快了，脚都累了吧，晚辈给你捏捏脚？”
他还是老样子，话在嘴边还没问完，就已经帮甄夫人把绣鞋脱下，把她的玉足握在手中。
甄夫人本还有所犹豫，见状便点头“嗯”了声，发现楚明空的目光放在她的足上，没有留意她这边，美眸悄悄凝视着他，压抑着内心的些许悸动。
楚明空的手顺着她的玉足，按摩至甄夫人的腿肚子处，肌肤滑腻，将罗裙轻轻扬起，露出白光光的雪腿儿。随着按摩，甄夫人的朱唇中飘出惬意的哼声，香腮红晕，丰硕的酥.乳起伏。
楚明空心神一荡，但是装作没瞧见甄夫人的诱人仪态，看着她的香足，问道：
“甄夫人，我可还记得先前你说永真总是一个人在隔壁的屋子发闷，还让我去开解开解她的，现在去了那阔绰气派的府邸去住了，永真可还有自己深夜找个房间闷气？”
甄夫人愣了愣，听见楚明空的询问，她有所心动，纵使楚明空没有看着她，甄夫人心虚地别开眸光，轻轻地点头，可还是有所犹豫纠结：
“......有的，永真她不喜欢现在那屋子，常常晚上到我院子里的空房间一个人坐......明空你若是......算了，现在不安稳，明空你不用犯险过来，永真就算一个人待着也好好的。”
“那可不行，永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今夜偷偷去看看，倒是甄夫人若是被惊醒了也不要惊慌，不是进贼了......今夜去好，还是明夜去好呢？甄夫人，永真一般何时会独自犯闷？”楚明空坚持道。
“......应该，今夜就会......嗯，今夜会......”

第十四章 说失效就失效呀？

陪甄夫人在小院里歇息到将近傍晚，楚明空才带她回长公主府。
夕阳照面，甄夫人的美艳脸庞添得几分柔和妩媚，静谧中艳彩照人，天姿国色。
“甄夫人，今日逛得可还开心？没能去那些商铺逛一逛属实遗憾。”楚明空问道，“改日我对这附近的形势侦查妥当，准备足了，再带甄夫人去逛上一逛~”
甄夫人心中自然是开心的，多日闷在那陌生的府邸中不得外出，而今不仅散心了，更回到了故居歇息片刻，而且还是与楚明空，莫说是逛那么远，就算楚明空只是陪她绕着长公主府走一圈，她都心满意足。
“我很满意啦，下次......也不用总惦记着带我出去散心，这越过那些护卫行动，总归有风险在，有这么一回就够我开心好些日子了！我可怕你心气高，不把这些护卫当一回事，万一哪天出了意外如何是好？”她殷切地叮嘱道。
“晓得的，今日我才刚回来都能带甄夫人安然外出，这几天摸清楚状况了，更是万无一失。”
楚明空才说完，一拍脑袋，自责道：
“险些忘记事情，甄夫人，有关那个皇叔的事情，你可知道他的下落？或者说皇帝那边有没有提到这位裕王叔何时过来接你，我好提前有个准备。”
甄夫人不想楚明空掺和这件事的，这敌人是不单单是一个人，更是一个大宗门，她可打听过了，许多门派对剑玄宗都得礼让三分，可她又不想就这么离永真、楚明空而去。
“具体时间没有定，本就不是永真那样的隆重之事，多半就是永真外出和亲的日子前后吧，大概就是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那这时间说急倒也那么急，至少这段时间里他可以好好与京城里的姑娘们见面，不至于说几天后就得外出和亲，那可就真的没有闲下来的余地了，立马就得把这问心尊者的洞府挖出来，给他先行做掉。
假如这个时间是一年半年的，那楚明空估计早就把人都给运走完了。
楚明空不愿让这个话题给甄夫人带来太大的压力，将着眼点拉回到今夜“开捣永真”之事上，说道：
“一个月那还行，甄夫人安心好了......哎！甄夫人你说今夜我去找永真，该与她聊什么好呢，我离开京城有一段时日了，只知道和亲之事，多的就不知道了，到时该如何与永真找话题聊天呢？”
“话题......”甄夫人沉吟后，说道：“就详细说说你离京后的事吧，先前只听你说过大概的波澜，但还是想知道得更加详细些的......我是说永真会想知道的。”
离京后的事，楚明空感觉自己都说过好多回了，两位宝宝母妃都听他说过好多次了，楚明空差不多都能准备一份有声有色的腹稿，随时化身说书先生给姑娘们讲经历。
他故作为难地叹道：
“可我打算晚上带永真出去时就聊这个话题的，到了深夜再说一次会不会太重复生厌？”
晚上带永真出去时就讲？那我岂不是听不到了，刚刚不该光顾着散步的，甄夫人有些焦急道：
“不好的，到时多半讲不了那么多，你讲一点点，多的留到深夜见面时再说，你们晚上散步更加不能高声语，讲得很累的，少讲一些话，留待深夜相见再慢慢谈。”
“那好吧。”
长公主府外，就算是到了傍晚时分，防备也不曾疏忽分毫，可惜在楚明空面前就显得无用功了。
护卫军官只觉得一阵唐突的冷风掠过，张目四顾，却不见异样，疑惑地挠挠头，询问附近的人有无觉察到情况，但是都问不出情况，就当做是错觉。
将甄夫人送回房间，楚明空又反过来叮嘱她早些睡觉，而后才去找永真。
而甄夫人待楚明空离开这别院后，在旁边的几个房间来回巡视，想看看哪个房间比较合适，这些房间平时都有下人过来收拾，干净得很，更主要是得确认好今晚在哪一个房间等楚明空过来。
思来复去，甄夫人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方位好了，在小院那会儿，定下的房间是她的闺房进门前的左手边，现在也定在左手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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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真我进来了。”
楚明空去她的闺房时，永真刚沐浴完，浴后风姿娟娟，浴巾下朦胧怡荡，她无可奈何地抿唇瞪视着楚明空，手臂将浴巾捂在身前，但遮不住丰润红润的修长美腿。
“楚明空！”永真这回不客气地直呼他的名字，娇嗔道：“你又这样还没问完就把事情做了，转过身去！”
“我还以为永真你会让我离开你房间的。”
“那你赶紧从我的房间消失。”永真当即道。
楚明空为自己的嘴贱感到后悔，认错道：
“我不该贫嘴的，永真别生气，赶紧把衣服换好吧，可别着凉了！”
合着他道歉不是为了误闯房间，而是道歉自己的多嘴？
永真是真不知该说他避重就轻，还是理直气壮。
她赶紧穿衣裙，许是刚刚觉察到楚明空的目光不老实地往她的大腿上瞄，永真又把那保守服饰丝袜给穿上了，遮挡住玉腿，她才问道：
“过来找我何事，你有把母亲安然送回来吧？”
“当然有了，这还能信不过我？我过来就是要带你出去散散心呀。”
“带我？”永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眨眼的功夫已然入夜。
“是呀，我都带甄夫人到外面转了一大圈了，你也在此闷了有些时日，该乘夜色出去换换气了。”楚明空的态度坚定。
永真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谨慎理由不想外出，但是拗不过楚明空硬来，强抢良家姑娘似地抱起她就往外走。
一阵提心吊胆之下，永真就看着楚明空这么越过府墙，从护卫军官的头顶越过去，心肝儿吓得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所幸真的没有被发现！
护卫军官摸摸头顶，纳闷道：“怪事，今天怎么冷风一阵一阵来的，莫不是有鸟往老子头上拉屎吧？”
楚明空带着永真一路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夜市街巷。
“你是真不怕被发现的吗？”永真嗔怪道，甄夫人当时好歹有个心理准备，永真可是直接被他掳出来的。
说什么来什么，楚明空忽然发觉有几道视线朝这边聚集过来，他瞥了一眼，发现是夜市里巡视的官差。
“......不至于吧，一整天都没事，现在才功力失效？”
楚明空愁着脸往地下一看，地上真有他和永真的影子......

第十五章 谁反对你们的情事？

这特奶奶的就很尴尬了，永真觉察到了楚明空神色中的变化，意识到了他的隐匿之法可能出了什么差池。
“明空，现在该不会是暴露了吧......？”
“不能这么说。”
“那还好。”永真松了一口气。
“我们只是现行了，现在即将暴露而已。”楚明空一脸睿智聪明的神情看着她。
女子立即说不出话来了，永真现在十分希望能从楚明空嘴里听到一句“哎呀，不要那么严肃，开个玩笑而已”的话，但是等了几息都不曾等到，她清楚他这下是认真的，隐匿之法真的失效了！
抱怨也没用，永真着急地问道：
“那能立刻重新运功隐匿回去吗？”
楚明空还想贫一下嘴打趣，先说个“行”，而后再补上一句“行就有鬼了”，但这样开玩笑的话，可能有点不是场合。
“不能，我们先找个少人的地方避一避，应该能有办法糊弄过去的。”
视线的余光瞥了眼那几个官差的位置，楚明空搂住永真的隔壁，步伐从容淡定却快速地朝小巷方向移动。
可这样终究不是个事，用暴力开路的话，固然可疑轻松解决掉眼下的麻烦，但之后不就是在告诉皇帝他楚明空回来了吗，可不是谁都能使用极阴火灵气的。
那几个官差本来只是怀疑的，他们刚刚听见了那女子提到了些“被发现”之类的字眼，加之目光躲闪，行迹顿时就变得可疑起来了。
现在，那个男的竟然慌不择路地准备逃跑了！
队伍中的一个官差，见势不妙，连忙说道：
“不好，他们准备往巷子里去了，那里平民屋舍奇多，越往深处走就越是错综复杂，真到了那里就找不到人了，快追！”
“那边那两个人，站住不许动！！”
喧哗热闹的夜市一下子就鸦雀无声，摊贩和逛街的百姓站在原地不敢作声，这也让这几位官差不用挤人流，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来到了那小巷口。
可是这几位官差都没有追过去，他们站在巷口愣住了——官差们发现刚刚看见的那两个可疑人物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遁走，而是驻足在了巷子口的阴影中接吻打啵......？！
巷子中，那对男女正在阴影中深情相拥，亲嘴含舌，纵情亲热，彼此的唇齿闹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舍。那男子更是过分，一手捧着女子的侧脸，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肉臀，揉在怀中。
他们发现有人过来了，可算是停了下来，而那女子似乎也知晓自己做的事多么羞耻败俗，把脸埋在男人怀里不敢被官差看见。
楚明空以恶人先告状的口气，冷眼看着那几个官差，如此态度可谓是飞扬跋扈，他耍起了风影教的蹩脚口音，问道：
“几位官差兄弟何事？”
官差也不知道这新月王国的口音纯不纯，毕竟接触得少，反正听着就是外乡佬。
“现在京城管得比较严，你们这一男一女在此做什么勾当，刚刚我听到了你们说些担心‘被发现’，什么情况？”
另一位官差打断了，插嘴道：
“还有，你哪儿的人？”
楚明空走出了两步，暴露在灯笼的光线之下，但是仍旧被永真护在怀里，没有给他们看脸。
“月霒部落中人，我与这姑娘一见如故，情意相合，逛街散心了一番，便在此互诉衷肠，互道心意，有什么问题吗？”他理直气壮地反问那官差。
那官差对此人的身份没有怀疑太多，就轻信下来了。一来，京城还未出现过有人假扮外乡人招摇撞骗，京城的人估计都不知道月霒王族有什么特征，也就是他们这些当差的被上面提醒说这段时间有联姻盟友那里的人过来，交代了一下这些人的特征，才知晓一二，而这男子确实对得上打扮特征。二来，则是那股子傲慢的贵气，这是寻常人难以培养出来的气质，肯定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但如果他是京城里的大家族，也没必要假扮外乡人活动，那不是等祖罚吗？
“那为何你们两个刚刚说‘被发现’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官差严肃追问。
“她的家人反对，我私自带她出来的，怕被她的家人发现，天极帝国不是有女子审慎与男子外出的习俗吗，就是这么简单。”楚明空耸了耸肩，被盘问着也不惧怕，他越嚣张，那几个官差反而气焰越低。
“反对？”官差们彼此对了眼神，觉得可疑，“一个连皇室都重视的外乡王族看上一良家闺女，会反对？阁下怕不是在撒谎吧，当我等不知晓这些狗腿子的性格？”
“这位姑娘的丈夫就很反对，我也很无奈，只能偷偷把她带出来了。”楚明空表现得十分愤慨。
“？？？”
官差们顿时哑巴了，心中骂道：呸！真是狗男女，一个专挑良家少妇下手，一个有夫之妇竟然就这么从了，怪不得不敢露脸出来。
他们旋即又听到那男的对女子说道：
“你说是吧，张伊依小姐，你丈夫真的不是人！”
几个官差一思忖，顿时又觉得没事了，那个女人的话就随便。那卖酒的张家小姐就已经成了著名的泼皮女人，听说她一直没有婚配的呀，怎么这个前额有两搓白毛的男人会说她有老公？
喔，肯定是这张伊依为了显得自己很抢手，很受男子追捧，搞了这欺诈炸的手段！
真的是有够阴险的！
当初楚明空的事情之后，众人都知晓了张家的酒掺水，对他们没有个好脸色。
“既然是张家酒馆的张伊依小姐，那没事了，阁下随便！我等不打扰了，的但还是请找个房间，这种事情在室外还是很不雅的。”
那几个官差没有多询问，就这么走了。
巷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永真冷不丁踩了他的脚一下，气道：
“你骂我是那酒家女儿张伊依......不对，谁许你这样突然亲过来了？”
楚明空装作往巷子外看了眼，虚张声势地说道：
“不好。那官差又回来了！”
趁永真惊慌失色之时，他有一把捧住永真俏脸，猛地亲上去，永真知道自己被骗了，挣脱不开他，索性不挣脱了，选择正面回应楚明空。
舌头与嘴唇不服输地亲回去，双手渐渐勾住楚明空的脖子，势要打败他一般！

第十六章  再给件肚兜吧！

得不到回应的猜测，只会演变成焦虑。
甄夫人一个人在府邸中，将今夜要用到的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但是旋即就在担心明空他今夜会不会来。
再怎么说，楚明空此时和永真在外散步，可现在外面已是黑夜，说不定两人逛得差不多了，将就在外面住下过夜，不回来了呢？先前在她的贪心之下，明空可是以为永真与他关系水到渠成，密切得很，而永真对明空也有相当的好感，这一推二就说不定就真成事了呢？
也有可能明空已经在向永真了解近期的不悦，而后觉得深夜不需要过来了，那怎么办？
这明明称得上是好事，但是甄夫人就是心中有所吃味怅然。
几个联想在脑海中接连浮现，甄夫人对女儿和明空那边的情况如何之渴望，就越发强烈，在这份渴望之下，甄夫人发觉自己与永真在灵魂上的联系冷不丁就强烈起来了。
似乎，能感知到她那边所发生的的事情！
并非是看得见，而是永真正在经历的感觉完整地传递到甄夫人这边。
随着那份感觉，美妇的朱唇轻启，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的牙关撬开，又有一股纠缠缠绵的强烈搅动感接连不断地袭来。
甄夫人惊讶于这种感觉，心中思忖道：“这难不成就是......永真那边正在发生的事？！”
——————————
永真正在与楚明空角逐较量着，到底是贪婪着对方的舌尖香甜，亦或是别的因素，永真也说不清楚。
一开始好像只是上头地反击楚明空的过分之举，事急从权亲了一回就算了，官差都走了还接着亲！
但是这种行为似乎有着别样的诅咒魔力，永真觉得自己是要亲到楚明空先认输败阵那一刻，可是恍惚又觉得自己变得单纯就是为了亲而亲。
这样的思绪在脑海中还未理清，那种熟悉的、强烈的灵魂沟通感涌上心头！
“这好像是......跟母亲那边的共感？这岂不是说她现在做的事情会被母亲感知到？！”
永真就这么一走神，来不及向楚明空说一声“等等”，他已经彻底占据这场唇枪舌战的上风，永真浑身酥软，便是口舌沦落为任他品尝的战利品，都无力反抗。
而永真都生不起责备他的意思，苦涩地想道：“完了完了，与明空的这番上头之争都给母亲知晓了，回去该如何面对她？”
上回偶尔间触发了一次共感，永真后面经过含珠对神魂的锻炼，觉得自己应该能掌握得了法门，可仍旧摩挲无果，偶尔能强烈那么一下，怎么现在又触发出来了。
今夜还真是个怪日子，明空的隐匿功法失效，她与母亲的灵魂联系有出了点意外......
良久，楚明空品够了公主檀口香津，见她好久都没反应，怕把她亲生气了，缓缓松口，与她的目光对视，尝试理解她的心情。
永真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被母亲感知到，心中羞涩尴尬，便把那点点郁闷发到楚明空身上，气得反问道：
“不亲了？”
“早说嘛，那我继续亲。”楚明空作势就把自己的嘴唇嘟起来，朝永真贴过去。
“不准亲了！”永真连忙捂住嘴，想责怪他又毫无办法，“该回去了！”
“得嘞~”
现在，楚明空可以重新施展《无色影痕》的功力了，藏匿起身形，带永真离开巷子。
“这回不会又出差池吧，可别在府外的护卫脸上现行了，那时你就是想耍流氓也没用了。”永真的声音闷闷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那不至于，都失败过一次了，不是立马就出现第二次失......算了，我还是不插旗了，那我们抓紧时间才是真。”楚明空突出一手稳健。
那几个官差也不容易，楚明空和永真亲了这么久，他们还守在夜市大街附近，坐在那里谈天吹水。楚明空途径他们身旁，正好听见，他们讨论起酒家张伊依小姐的事情。
“听说那张伊依前些日子好像被他爹叫去给人当侧室，对方是个农庄庄主，掌握着许多酿酒用的好粮食，张家老头想沾点光，结果张伊依半路跑回家了，说受不了正室的眼神，憋屈。”
“哈哈哈！这都算憋屈，这张伊依也是活该，刁蛮泼妇得报应，先前那西陵世子性格虽然怪，但是听说对她还是好的，非得跟人家一个王爷使脸色，得亏那会儿世子的性情没恶化，放了张家一马，现在张伊依沦落到给人侧室还不肯。”
“这不是瞧见个新月王国的贵族，就不知羞耻地跟人在外面啃嘴皮子嘛，但我估计那公子哥也是玩玩的罢了，之后张伊依被玩过了，说不定给人当妾室都被人觉得晦气。”
一段时日没听说过这位张家小姐的情况，原来混成这样了，没和那个眉来眼去的书生搞妥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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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永真送回房间后，楚明空便悄悄摸摸地回到甄夫人的别院，看看今夜到底是在哪间屋子。
好在空房间不多，楚明空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还发现甄夫人早早就在房间里等着了。
楚明空犹豫，要不要进去呢，这个时间点好像有点太早了，他才把永真送回来，立马就在甄夫人这边与“永真”碰面，有点留破腚，不可急于一时。
甄夫人颓坐在房中，都没准备衣裳那些，她还在想明空今夜还会不会过来。
应该是不会的了，刚刚他与永真亲得那么厉害，把永真的香舌都吃了那么久，即兴而起，说不定今夜直接去做别的事了。
一直到了深夜，甄夫人败兴准备回房休息，忽然瞧见门口有一道人影，心中又喜又惊。
“永真，你在里面吗？”
这道声音提醒了甄夫人，她忘记换衣裳了！
虽然在蒙着眼睛的情况下，很难觉察出衣裙有什么不同，尤其是素雅简约的衣裙，根本就摸不到明显的特征。
而且，还得让明空蒙着眼睛进来！
她靠在门边，压着声线，轻声说道：
“......在的，明空你有蒙住眼睛吗？”
“哎呀，忘记了，这可怎么办，永真可以再给件肚兜给我吗，没有的话，亵裤也行，我套在头上一样能挡眼睛！”

第十七章 和尚撞钟

最后，楚明空还是老规矩进的房间，“永真”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件肚兜给他蒙住眼睛进入房间，现在的时间距离约定好的“深夜”其实还差了一大截。
不过他见到甄夫人在房间里等得有些莫名地焦虑，还打算离开了，就提前现身。
楚明空装作看不前，在黑暗中一扑一抱的，像是想抱住女子，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他说道：
“我听甄夫人说你时候深夜一个人待着，本以为晚上散心完，你能开心些，但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一个人待着，怎么总喜欢这样？”
听见楚明空这般述说来意，甄夫人方才发觉自己在一件事情上都想当然了，她现在扮演的是永真，并不知道楚明空深夜会过来的，见面后应当感到惊讶才是，她现在就弄得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来一样。
幸好，明空他没有觉察到异样，但出于欲盖弥彰的心理，甄夫人反问道：
“明空，你就不好奇为何我不惊讶你会过来吗？”
“自然是好奇的，永真请为我解答一二。”
其实甄夫人也没有想好如何作答，她只得打了个马虎眼儿，说道：
“不告诉你。”
一番“深夜偶遇”的场面话又进行了片刻，铺垫打好了，方才算是正式见面了，这必要前戏正规得让楚明空汗颜。
深吸一口气，肚兜上的馥郁乳香溜进鼻中，潮润芬芳，扑面而来。甄夫人听见了楚明空这臭家伙的吸气声，脸上不由燥热，喝止他不许乱吸气，而后才拉着他到绣榻边坐下。
“能抱一抱你吗，永真？”楚明空握住她的玉手。
甄夫人想着之前就已经给他抱过了，现在突然说不给就奇怪，而且明空与永真应该在夜里散步时十分亲热的吧，都亲得那么厉害了，现在她若是突然就表现得疏远，反而会让明空起疑心。
可她也怕楚明空亲永真的时候，摸过永真的软肉，这会儿若是一对比手感，对比出诧异就麻烦了，便提条件地应允道：
“......可以抱，但不能碰奶脯那地儿。”
“没问题，永真让我碰哪儿我就碰哪儿。”
楚明空将身旁这具美妇娇躯搂入怀中，那份妇人绵软的触感贴上来，叫人欲罢不能，他的手落在美妇的后背上，隔着纤薄的衣裙料子扶摸捻捏，连身体的温度都是美妙的，滑腻的感觉传递出来，手禁不住扩大了摩挲范围。
如此面对面相拥的姿势，甄夫人的两团奶.肉抵在他的胸膛上，软挺滑腻，弹弹颤颤。
“你......明空你的手......”
许是那夜缠绵后的阔别重逢惹情丝，楚明空的手只局限在甄夫人的美背上，但是她已春心透骨，花心发痒，呼吸灼热。
久旱逢甘露的丰沃肥地一经被身强力壮的男人开垦，便难以割舍下着体己暖人的耕作之人。
可甄夫人心中明知不该有醋意的，却还是吃着女儿的醋，惦记着明空对永真深情。入夜时若非那玄妙的感觉，她都不知道明空与永真散步途中，还如此百般亲热，难舍难分。
“明空，你......”甄夫人咬了咬唇，道出了那心中难堪之请，“再想刚刚那样亲我一回......不然我不给你碰啦！”
不过若是楚明空真不肯这么做，甄夫人觉得难受得无法入睡的应该便是自己了。
而楚明空心中一个激灵，手中都颤了颤——
等等，不对劲呀！
刚刚那样亲......？
她怎么知道的？
这个自然不可能是永真，吻体香便一清二楚，加之楚明空送永真回房休息后，就一直在甄夫人的别院里晃荡，不可能认错人的，但......甄夫人怎么知道他和永真做了什么的？
那如果他现在和甄夫人做些什么，永真她会不会也......？
楚明空突如其来的沉默，让甄夫人一阵不安，难过地问道：“明空，你为何不说话了？”
他暂时丢开疑虑，赶紧回应道：
“肯的，我怎么可能不肯？只是我刚刚在犯犹豫，我想今夜跟你好好聊一聊离京后的事，可永真你现在却要堵我的嘴了，你说我犯难不犯难？”
原来如此......甄夫人心中好受了些，不怨他刚刚的沉默了，因为这畅聊离京后经历的主意，还是她自己给明空说的。
“不急于一时，可以慢慢聊的。”
楚明空而今是举“旗”不定，万一这一下把永真给惊动过来了......应该不会的，上回不也没事吗？现在他要是提枪走人，甄夫人就不明所以被伤到了。
他隔着脸上的肚兜，啄了啄佳人的粉面，温声说道：“那我就开始和尚撞钟了，永真你可耐着些。”
甄夫人的双手勾住楚明空的脖子，软语道：“边撞钟......边亲，得像刚刚那样！”
如此强调“刚刚那样”，估计是连具体如何亲的都知晓了，难不成是她们母女间的灵魂联系？
那她现在应该就是在吃永真的醋了吧？
楚明空堵住她的檀口，扶着撞钟柱，瞄准洞\房门口。
......
咚——
午夜到了，远山间回荡着寺庙撞钟的悠扬声音，声音响亮，但融入静谧的夜色中，又觉得分外和谐。
永真在自己的床榻上已经歇息下，夜间的闲逛，加上那提心吊胆的经历，她精神疲倦，只是刚睡下不久，她便被一种微妙的、有节奏的强烈感觉惊醒。
秀雅的姑娘瞪目看着床顶，纤手攥紧床单，忍不住发生诱人的哼声。
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这种感觉，难不成是母亲她做那种梦了，可是这梦未免也太强烈了......
永真怀疑是夜间因为她与明空的亲热，传递给了母妃那边，激起了她的欲念，才会在这个时候做梦。
要不要去叫醒她，中止这个微妙的情况继续？
永真打算这么做，但还是放弃了，之前都没有这种情况的，母亲大晚上做这种梦，也有她的缘故，怎好惊扰她的发泄梦意？
还是说这并非是在做梦，而是借用玉势之类的聊以自\慰？
但是这嘴巴里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一夜一府，三人未眠。

第十八章 这下真的麻烦了

耕耘肥沃水田的时节过去了。
这次甄夫人倒没像上回那样直接疲倦得睡过去，在一番风月云雨的酣畅淋漓后，仍有余力抱住楚明空，寻他聊天。
她清楚是楚明空这回柔和了许多，进退出入都是温柔舒缓的，就像是拥抱时嬉戏抚摸一般，只不过被掘挖开的泉眼仍旧倾泻出几回潺潺流水，身体在某一刻的滚烫也将甄夫人烘得香汗遍身。
这其中就有不少楚明空的谨慎所在，顾虑着永真那边的情况，不敢操戈过度，讲究了一个点到即止。
而甄夫人现在怕他发现，于是将他的脸一直埋抱在奶脯中的动作有些让他莞尔。
“明空，你现在可以跟我讲讲你离京的事情啦~”
甄夫人的声音是欢愉的，光是听声音仿佛就能看到嘴角笑意，不过她的气息尚未完全缓过来，依然有点小喘，楚明空离她的心脏很近，听得清楚。
楚明空现在是很怕永真跑过来确认甄夫人情况，也怕自己与甄夫人交谈的声音能够被永真感应得到，可既然硬着大头小头把事情做完了，真有问题也只能认了，担心也无用。
“那能让我把头挪出来吗，讲话时有点闷。”
美妇有些犹豫，楚明空有什么要求她都可以答应的，只是她怕露馅儿，还是狠心拒绝了，继续闷着他。
“不行，我可以松一松手给你透透气，但是你不能把头从我怀里拿出来......”
“那行吧。”
楚明空就把事情详略有度地说了一遭，跟风影和左秋池的私人情节自然得省略掉，不告诉她，但大致的见闻都保留了。
他觉得光怪陆离的事情应该都听吸引人的，就算是那个白虎祭坛都值得详细说上一说，只不过和两位母妃宝宝的关注点相似，甄夫人也是一下子捕捉到了他变小的信息，楚明空都讲到“即将抵达西陵了”，而她却往回问了。
“明空，就是你在那个宗门里面，被佛门僧人害得身体变成小孩那个，真变成你小时候的模样了，可有观影石给我瞧瞧？”
这话问得可比韵寒她们良心多了，韵寒直接说的就是“那个变成小孩子的意外能不能再发生一次”。
只是关于他变小后的观影石记录......目前貌似就只有风影手里那枚黑历史吧？
拿那块观影石给别人看......楚明空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下回我再变小了，拿观影石给你露一个看看。”说着，楚明空的脑海萌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假如他在白天当着甄夫人的面，把存有自己小孩画面的观影石给了永真，甄夫人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美妇轻轻打了楚明空的后背一下，嗔道：
“你都能变小了，还不过来给我看，只拿观影石？”
“开个玩笑~”
楚明空以教永真的名义，给甄夫人也讲解了一番纸帖的用法，甄夫人方才恍然那玩意儿竟然还有这种用途。
听他讲着各种事情时，甄夫人的玉手缓缓抚摸着楚明空后背、手臂，心中对他的满意更甚！
虽然蛮横性子来时有些不像话，但是也懂得大鸟依人，懂得迁就女子，没有一直仗\势欺人，晓得做个温柔的体己人，永真就该让明空来照顾，去和什么亲？
甄夫人心中的思绪复杂，虽然会吃女儿的醋，可心中仍旧有着想永真过得好的想法。
聊至大半夜，美妇时不时打哈欠欲睡，楚明空知道自己该溜了，却有一件事忍不住得确认一下。
楚明空没有直接问，模模糊糊地关切问道：
“永真，之前听你说过你所修炼的功法之事，那是与神魂相关的吧，还害得身体总有不适，现在如何了，还有别的不适？”
不适......
甄夫人想了下，近来应该是好多了的，她想将今日那种微妙的共感告诉给楚明空，可是这样一说岂不是露馅了？对了！刚刚跟明空**亲昵时，那种感觉也出现了，不会永真那边......
美妇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好像是当她的情绪变得激动之时，就会出现这种状况，当时她想说这件事的，结果楚明空一下子和尚撞钟过来，她的脑子一片发白，什么都给忘了。
“没有，我好很多了。”她说道。
见甄夫人不肯说，楚明空有不能逼问，只能改从永真那边询问了。他用牙齿轻轻磨咬了一下葡萄，说道：
“永真你现在应该也累了吧，我抱你回去休息？”
明空抱我回去，岂不是真的抱到永真那里？那可就出大问题了！甄夫人拒绝道：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明空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美妇的手摸摸楚明空的后脑勺，又摸摸他的脸，确认他的肚兜有没有遮挡严实。
“那我就先走咯？出了院子我再取下肚兜。”
“嗯。”
等到楚明空离去，甄夫人忽然才想起他又把自己的肚兜顺势拿走了！
——————————————
楚明空离开长公主府，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人，王府那边现在估计属于打理，难以住人，去崔家还不是时候，是说现在大半夜的时间不合适，把崔家的几房主人都叫醒了，外人瞧见崔府大半夜都热闹，可能起疑，而崔家本就与他亲近，那就更加可疑了。
等白天再去崔家好了，现在先去找上官蓉。
楚明空披星戴月奔赴到上官府，但是上官蓉并不在，她的房间整洁，但是气息上显示她这段时间都没在自己家里住，楚明空又跑去学宫，结果还是没有人！
“哪儿去了？”
楚明空在孝心系统中确认了一下上官蓉的绑定状态，在京城，状态良好，那应该是没遇上什么危险的。他掏出纸帖，写了个“醒了吗”过去，可惜无人回应，应该是睡熟了没留意到消息。
“难不成住到崔家去了？”
他一阵嘀咕，发觉还真有可能，之前离京前，他有说过让上官蓉多多照拂崔家，给顾姨她们出谋划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亮后一并找她们也好。
至于现在，修炼之人打个坐就是十天半个月，半个夜晚的时间算得了什么？
他直接折返回长公主府，摸到永真房间蹭床，顺便想问问永真有没有感应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结果进到永真的院子，楚明空发现永真没有睡，她在换亵裤......
“......”
楚明空觉得事情可能真的有点麻烦。

第十九章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这姑娘家果然爱干净得很，楚明空原是想等永真换好衣裳就出现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兴许是永真觉得身体不够干爽，出了点汗之类的，又去的沐浴净身了一番，才换回衣裳上床歇息。
“如果是我梦那什么遗了，估计就算再不舒服，都是大裤衩子一换，直接躺床上睡觉，先睡舒服了再说别的。”
心中嘀咕了一番，楚明空出现在了永真的床边，并无再搞些恶作剧什么的，直接开口说道：
“永真，今晚我在你这里接个地方睡行吗？”
永真刚刚才歇息下，冷不丁听到楚明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心中担心自己因那奇怪的共感而泄身的一幕被他看见，还没回答他的问题，神色严肃地反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呀。”楚明空说道。
“真的？”永真狐疑地看着他。
楚明空尴尬地咳了咳，正好将此刻的心虚表露出来：
“其实还要早一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沐浴完穿衣裳，就稍微等了一会儿，我这回牢记了你的话，没有先斩后奏直接就进你房间。”
永真不知如何说他好，不过听到他只是发现她沐浴完换衣裳，而非更前面的泄身，永真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大半夜跑过来找我借睡处？”
“本是在客栈住的，但是官差搞突袭查房，检查住客来路，我只好跑了，而这大半夜再去投宿客栈就可疑，我便直接回来找你了。”
这个理由倒没什么毛病，永真没怎么关注楚王府的情况了，但估计暗探多着呢，他折返回来找她没什么毛病。
永真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了，看着他说道：
“隔壁有空房，自己去挑一间。”
楚明空若是真想睡空房，早就不闻不问先住进去了。
“别这样，我睡过之后还得找人收拾，多麻烦呀，将就一下在永真你这里睡得了！”
“将就？”永真那双顾盼美眸上，远山黛眉皱起，“我这屋子很邋遢吗，将就？”
“我嘴笨了，我想说的是委屈，委屈永真容我栖身一夜，将就将就我。”
楚明空努力嘴甜回刚刚的口误，开启了拍马屁模式：
“永真的在的屋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邋遢的呀，俗话说，这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什么样的屋子有永真在，那不都得蓬荜生辉？”
若非现在脑子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文学巨著出来，楚明空肯定借过来哄一哄永真。
而永真本就是想唬他一下，看他的态度如此之好，便没再刁难他。
“不准乱亲，只是想歇睡半宿的话，那就老实点！”
“那肯定！君子之交淡如睡。”
楚明空挨着她躺下了，开始在心中默数数字，卧榻之上才安静了一小会儿，永真便主动打破了宁静，问道：
“刚刚你那句山有仙灵，水有龙灵的话，又是从哪儿的俗话听来的？”
他刚刚才数到九呢，就知道永真肯定会问，感觉以后楚明空都可以那另一个世界的老祖宗名著，去鉴定那些附庸风雅的姑娘才子是不是真有墨水了。
楚明空给出了新版本的答案：
“幼时遇见的钓鱼老叟讲给我听的，说是出自一片叫做《陋室铭》的文章，我小时候背了下来，回到王府后，在我的房间里把《陋室铭》题在了墙壁上。”
钟鸣鼎食之家题《陋室铭》？
“然后呢？”
“我姐打了我一顿。”
听到这个答案，永真舒服了，虽然这文句不错，但是他确实该打！
楚明空借着关心问起了一些敏感的问题：
“永真，你现在身体如何了，之前是因为那功法，身体总受到影响，病恹恹的，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永真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道：
“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被永真那澄澈的眸子盯着看，楚明空心虚不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看出什么疑点了，但，
应该没露出马脚的吧......？
“关心一下你，就是在那巷子里面的时候，你好像走神了，是不是不舒服？”他提心吊胆地说道。
原来是那时走神被他留意到了，永真以为他当时光顾着拿舌头在她嘴里搅和了，还有留意到她的微末反应。
“没什么，只是走神了。”
她这么回答，楚明空不好追问下去，只能暗叹她的谨慎了。
可是从先前不小心观察到的换亵裤一事来看，貌似......那功法真能将她们母女的灵魂联系在一起，不仅仅是互换灵魂那么简单，貌似还能共享感官？
不过看永真这个反应，应该只能接受到身体上的感觉之类的吧，不然她早就过来宰他了，现在岂会容他躺在床上？
但是应该不是时时刻刻共享的吧......
看来这永真和甄夫人，哪一方都不能落入他人手中，不然这功夫的弊端会惹出许多尴尬的大乌龙来！
楚明空不得已地、勉强地、无可奈何地、受之有愧地，坚定下了一同照顾她们母女的决心。
“永真，能抱抱吗？”
永真感受环在她腰上的有力胳膊，又是这样还没问就先做了，她抿唇强调道：
“......不许亲！”
哦？连拒绝都没有，只说不许亲，那下次趁她强调前先亲了。
......
天方亮。
楚明空已经躺舒服了，永真倒是真的在他怀里睡得挺熟。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搂着她睡觉，永真都能如此没有防备地睡熟，那她对自己应该是相当信任的吧？
楚明空忍住抓她馒头的冲动想法，缓缓从床上醒来，永真的眉毛微微颤了颤，应该是注意到他的动作，但是暂时不想离开这种酣睡的惬意状态，继续睡着。
楚明空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给她们母女都准备好了早点。
正打算去崔家那里的，楚明空的纸帖就传出了波动，有人来消息了。
他找了个地方掏出纸帖，发现是蓉儿的回复。
【是登徒子吗】
看这个称呼，可以确定是上官蓉了，她还挺谨慎，没有直接回他的名字。
楚明空刚准备回复过去的，抹掉字迹重来了一段回复：
【什么登徒子，我是楚明空。】
而后，他琢磨了一下，又给顾姨发了个消息过去。
【让上官蓉不要回答那纸帖的联络，天涯楼出内鬼了，拿走了一封纸帖！】

第二十章 开玩笑翻车了......

上官蓉当时在楚明空离开京城后没多久，便搬到了崔家去住，对外宣称是崔家向她请教儿孙的教育问题，怎么说上官蓉先前还是天极学宫的太傅，道理上说得过去。
因而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上官蓉一直都与崔家生活在一起，偶尔去学宫待一下，再抽点时间回上官府看望爹娘。
今天清晨，上官蓉醒来后，便发现西陵顾家寄过来的那纸帖出现了轻微的灵气波动，这异样的情况，自此物到她手上后第一次出现。
打开纸帖，里面多了一行询问她醒了没的字，确实是楚明空的字迹。
和永真不同，她和顾君归她们是有拿到说明书的，知晓这纸帖的作用。
上官蓉心中激动，西陵那边的消息断了这么多日，可算是来消息了！
但是连日来京城的氛围都让她多了份警惕之心，因此她恢复的“登徒子”有试探之意，只是看到对方发来的“什么登徒子，我是楚明空”，上官蓉起了点疑心。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不知道这登徒子的含义一样？”
得到联络的激动，以及谨慎带来的犹豫，让这位姑娘女子陷入了纠结。
便是在这时，那风风韵韵的大奶少妇急匆匆地提起罗裙跑了进来，尽管有着上衣保守，但仍旧能见到衣襟下的奶脯摇晃之剧烈，颤巍巍的。
还不待上官蓉打招呼，顾君归便匆忙询问道：
“蓉儿姑娘，你那纸帖是不是有联络了？”
“顾夫人如何知晓的？”上官蓉问道。
“哎呀，明空说你那纸帖的联络对象有问题，千万不要回应！”
顾君归觉得给她看一看比较实在，当即把自己的纸帖给上官蓉过目，上官蓉一看，鉴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有问题。
只是上官蓉刚刚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的纸帖又来消息了。
“便要看看这贼子还有何把戏！”她冷眼看着自己的纸帖，仿佛瞪着的纸帖另一端的人，顾君归闻言也凑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当心，不要提名字有关的情报！你现在谁都别信，天涯楼一位核心长老窃听了我与师尊的聊天，你现在谁都别信！】
房间里，风华正茂的窈窕姑娘与风韵绝佳的美妇都愣住了，一直给崔家出主意的上官蓉，此时也没了办法。
“偷听了聊天......这情况未免太复杂了些，到底哪边才是真的明空？”顾君归焦虑道。
上官蓉还是先确定了方向，说道：
“稳妥起见，现在谁都别信，这样暂且不会出差池！”
顾君归觉得她说得在理，也冷静下来，点头道：
“好，那我去叫飞凰和可卿她们先把这纸帖都拿过来给蓉儿姑娘你看管，顺便叫她们到我房间集合，说明一下此事，你看如何？”
“嗯，我也正有此意！”
崔府中的女人平日里有走动，但不会时时刻刻都一同活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置办，几人齐聚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但今天清晨却都聚在了顾君归的房间里。
听顾君归和上官蓉描述完清晨这纸帖的情况，她们已经为西陵的状况担心起来了，风可卿沉默不语，但急得坐不住。
钟飞凰的脸色亦不大好看，心中担心西陵楚明空那边的状况，嘴上却厉害地埋汰道：
“这明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原本从西陵那边寄来了土货特产，咸鱼腊肉都夹了好几根，我们都以为西陵没事了，怎么这情况说变就变的？”
可卿的性子较柔弱，见到钟飞凰焦急得生气，反而安抚起了别人，道：
“别急，这说明西陵那边的形势复杂，许是又有势力反扑了呢，不然西陵那边不会封印如此之久！”
“哎！能理解飞凰你的心急，我也急的，可现在急是没有用的，大家一同想想办法......也难怪明空寄了这纸帖回来，却迟迟没有与我们联系，原来是这个缘故，恐怕他一直都在跟进此事。”
“可萧家的人不是都灰溜溜地回到京城了吗，那萧家家主好像没多久就灰溜溜迁族回老家了......明空回西陵就是处理那天涯城演武的吧，不是都结束了吗，应该是明空获胜的，怎么还有如此复杂的情况！”
“西陵如今看来是暗潮涌动，明暗实力角逐得厉害呀，萧家都撤出去了，这还有谁，皇室吗？前些日子宫里有一位万贵妃好像就在西陵的动荡中丢了，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加入到了乱局中？”
“你这两天去逛街的时候，还听一些游散人士说一些散修都在说什么极渊什么乱杀人，委托不付账，乱象横生，这......封闭之下，竟然隐藏了如此多的危机！大嫂子，你娘家那边有何消息，要不修书一封回去问问吧！”
“明空那小子办事不力，你说说还回西陵做什么，既然有能力离京，直接去投奔她姐姐的宗门多好，真的是......现在急死个人都没个下落，这两封纸帖到底哪个是他呀？”
一屋子女人唧唧喳喳，焦虑的气氛感染着彼此，越说越觉得西陵迎来了大恐怖的剧变，化作人间炼狱，好似那鬼城地府，可卿担心得几近欲哭。
屋子里冷不丁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男子声音：
“要不试探一下，问对方些私密问题，比方说牛牛多大之类的？但是这得找一个见过真货的姑娘！”
房间里霎时间鸦雀无声，众女齐刷刷地看着那异族打扮的楚明空，大脑一片空白，神色有些呆滞。
终于，上官蓉先打破了沉默，她可以肯定这个绝对是楚明空，因为一同合体修炼过，她还能操纵楚明空的一点极阴之力，身体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渴望，枯竭的极阴之力渴望得到补充。
而刚刚纸帖带来的恐慌，多半是他故意搞的鬼，就是想吓唬她们。
上官蓉冷着俏脸，走到楚明空面前，红着眼眶，斥道：
“为什么开这种玩笑！知不知道这让我们有多怕？”
说真的，楚明空开这个玩笑，纯属即兴而为，压根儿就没想这么多，没有想到她们说着说着就觉得西陵末日了......
意识到事情大了，楚明空才赶紧现身挨骂的。
“实在对不起，本想开个玩笑，冲一冲氛围，没想到变成这样了......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肯定的答复，西陵之事处理妥当了，无需再去担心，我都悄悄回来了。”
——————
PS：大伙五一快乐，不过现在应该都开始上班上学了吧......
前几天原想找一天五更再说的，正好对上五更一天的五一，奈何速度确实上不来。
纠结的点就在于这个重逢剧情，这种就属于发展感情的剧情点，但是奈何人太多辣，省掉重逢就觉得缺点什么，但是一个一个写的话，又会拖沓，并且多半是一个接着一个冲洞过去。
而今算是想到了一个偏喜剧的剧情处理方式，虽然没能五更，但是再不说五一节快乐就真的网络延迟得过分了。
上个月后面几天更得有点少，但是一个月下来也有23W字更新，风影重新冒泡，西陵上m......马成功，重返京城搞事。
这个月尽量保持节奏，加更规则还有，不过调整一下。
原60票/更，下调到50票/更，原4000券/更，下调到3500一更。
算是给自己一点压力提节奏吧，不然上个月二十号左右就还完了，就有点想摸鱼找本子看了，资源站一逛就是一整天......
已经上班上学的各位，注意休息，该摸鱼还得摸。

第二十一章 换裙子

教训的话说完了，安抚的话也说完了。
正如所料那般，楚明空又又说起了离京后的各种事，不过崔家的女人们更倾向于了解西陵那里的情况，楚明空就简略掉了路上的事情。
得知西陵内部平稳，万事安好，顾君归松了一口气，说道：
“就说西陵的情况不会变得那么糟糕的，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明空你竟然会与楚王妃和好......小时候见她那样冷落你，还以为你会记恨在心的，而今能冰释前嫌，顾姨我不知晓情况如何，但西陵能安稳下来就是好事！”
钟飞凰有从顾君归那里知道楚王府家族的情况，楚明空幼时与楚王妃的间隙说不上谁对谁错，尤其是钟飞凰站在女人的角度，更是没办法说楚王妃的不是，关系僵硬了这么多年，楚明空在拿下天涯城后，竟然转手将城主府交给楚王妃，进而与她冰释前嫌。
这心中的器量真是男子汉气概了，拿得起放得下，钟飞凰虽理解楚王妃的情感，可若是她身处楚明空的，便是后面不会针对楚王妃，但也很难大方到把自己辛苦取得的城，乃至整个西陵都送给对自己不好的人。
钟飞凰仍旧是那般心软嘴利，辣子喉舌地点了楚明空一句：
“明空你呀，心底还是太良善了，虽往日间隙各有各的苦衷，你赴京的遭遇也并非楚王妃所为，但怎么说你独自在京都没你关切一下，你把西陵给她得越轻松，她往后对这份情就忘得越快。
就算是逛街时的讨价还价都得有个欲擒故纵的较量在，哪有你这样说给就给的。”
楚明空想了下自己回西陵后，雉儿宝宝的遭遇，也不算太好过了，至少心理打击的层面上，捣药那一夜觉得是最伤她的。他姑且顺着钟飞凰的意思道：
“确实唐突了，但西陵不单单是个东西，里头还有好多的百姓平民，我不适合打理这些，而这么多年来楚王妃将西陵打理得这么好，她是最合适的人了，只要她没有暗中害过我，什么小怨小恨都可以一笔勾销。
总不能为了这一口陈年怨气，让西陵百姓的日子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吧？”
可卿轻声地替楚明空说话，对钟飞凰说道：
“明空有自己的考量，现在都处理好了，你可别再指点他的主意，挖那细枝末叶的不是了。”
若非有上官蓉在这儿，不便说得太露骨，钟飞凰肯定得拿她跟楚明空的一夜关系，为难为难可卿，羞得她粉面生红霞。钟飞凰的嘴角勾着些许喜悦的弧度，隐晦说道：
“哎呦~可卿才认识了明空多久呀，二话不说就站他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他‘通’心多年了呢？”
可卿听见钟飞凰咬重的那个“通”字，心虚不好多反驳，只得不疼不痒地反驳了一句：“净胡说八道！”
楚明空出面解围，他问道：
“这些日子，崔家可有遇上什么麻烦？”
顾君归摇头浅笑，从见到楚明空出现之后，这位美妇的嘴角笑意就不曾消失过，道：
“没有，一切好着呢，碰上了事情都有蓉儿姑娘给我们出主意，一番接近可算是明白为何蓉儿姑娘能去天极学宫任太傅了！看着蓉儿姑娘就明白何为巾帼不让须眉了！明空你得多向蓉儿姑娘讨教，别做事总一股脑地莽撞！”
楚明空心说崔家的这些媳妇儿也不赖的，比主族的儿郎辈出彩得多，但是这个话题一展开就容易变得奇怪，他没有说下去。
“顾姨你忘记是谁领蓉儿与你们亲近的了？当初是你还是凰二嫂子，在哪里奇怪我为何亲近蓉儿？”
对于崔家的媳妇们而言，她们对上官蓉的了解，更多是当初不给楚明空面子，还闹得京城里都沸沸扬扬的，先前她们与上官蓉接触得不多，自然就都当做是酒商张家小姐那样的人。
顾君归想到自己当初对上官蓉的误会，有些羞愧，但打趣说道：
“不是我说的，肯定是飞凰说的~！”
上官蓉现在和崔家关系很好，钟飞凰都向她请教过许多，自己当初确实也是对上官蓉有误会的，有没有说过那样话就不记得了，现在只得心虚地嘴硬道：
“大嫂子你可别瞎泼脏水，我肯定没说过......多半是明空说的，蓉儿姑娘还到过我们家给老爷子祝寿呢，我嚼她的舌头做什么呀？”
这一派玩笑的氛围，让楚明空轻松了不少，扯东扯西地与她们说了大半天的话，楚明空知道差不多了，嘱咐道：
“闲聊得留到之后再继续了，正好人齐，我先与你们说一说，我返京之事你们不要暴露给外人知晓，就算是丫鬟之类的也莫要令她们知道，需要找我就用那纸帖！”
见到众人点头，楚明空继续说道：
“那我们今儿就先散吧，你们一扎子人在这屋子里聚久了，丫鬟下人见了也有疑心，之后我私下再寻你们，就我那糊涂玩笑道歉......我现在先向蓉儿请教一下西陵还有诸多烦心事如何处理，就不多聊了。”
顾君归她们固然想与楚明空多聚一聚，但是明白事理之轻重，而且听他说之后会私下来找，就放下了暂时的不舍，先行离开了房间。
楚明空拉着上官蓉一同隐形，默默祈祷了一下这回不会出岔子，带她离开了崔府。
“有哪里可供闲聊的？我的王府现在应该生满灰尘了吧？学宫那里眼线干净吗？”
他想过叫人去打扫一下自己的王府，可那样一来，岂不是明着跟别人说，楚明空回来了，要打扫王府给他住吗？因此只好作罢。
“不多，大抵都是让那里的学子留意书阁那边有没有奇怪的人出没。”上官蓉回道。
楚明空想起了他的那匹骑起来格外舒服有感觉的美母马，问道：
“说起来，我那匹马现在可还好，仍旧在学宫那里？”
“我牵到崔府里了，这样有人常常能照看它。”
听到美母马的下落，楚明空安心了：
“还是蓉儿想得周到，那现在有哪里可供我们聊一聊，客栈？”
“去我家吧......我、我先换上裙子。”
楚明空这才反应过来，上官蓉在他离京后，又是男装出行，若非她这话，楚明空都忘记这事了。

第二十二章 提〇运动

上官府，上官蓉的闺房中。
明亮的铜镜中，倒映着一具细腻的玉体，严实的男装衣襟敞开，露出粉滑的香肩，宛若初蒸鸡蛋拨开壳后露出的蛋白。
那白衣下，是被丰乳挺出两团轮廓的肚兜，随着衣衫的逐渐褪落，长裤从纤腰隆臀处滑下，奶白色的雪腻肌肤一览无余地展示在楚明空的眼中。
上官蓉感受到身后的火热视线，有些不安，挺怕这登徒子冷不丁就从后面搅她，她转过身以正面示他，说道：
“把衣裙给我。”
楚明空是有哪里就看哪里，不过裙子之事，他刚开始还未想到的，真的就是想拉上官蓉独处见面，而后借她的脑瓜子来用。
他把手中的白裙放到一旁，说道：
“既然都不打算出去走动了，暂时就别急着穿了，不然之后还得换。”
上官蓉没有说话，局促而不知接下来如何去做比较妥当，扭腰送臀？
楚明空见她呆站在原地，倒是笑着用手背抚摸她的脸颊：
“这是怎么了，想当做不认识我了？”
“......不是。”上官蓉别开眼睛，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一段时间的离别，关系上是没有疏远陌生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崔府等他，上官蓉心中清楚这登徒子若是回京，最先去的多半是崔府，只要在崔府就能比较早地碰见他。
但是上官蓉不善表露自己的情感，要从她口中说出些什么相思腻语可太难了，主动换回裙子已是她的一种无声亲近表达，结果楚明空这一下说不穿裙子了，她不知接下来怎么办。
楚明空无意僵持对峙般与她傻站，美人娇躯在前，他主动搂住上官蓉，刚刚看似对峙抗拒的如玉躯体慢慢软依在他怀中。
这约莫便是她绝不主动，可若是楚明空主动上去了，她便不拒绝。
楚明空抱着上官蓉在梳妆台前坐下，上官蓉一抬头便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被他拿捏着心头肉，羞赧地别过脸，不去看镜子。
“换个地方坐......”
“就在这里先坐一下呗，我们来聊点比较私密敏感的问题。”
“说。”上官蓉抿着樱唇，柳眉不时颤曳。
“你对皇帝最近在京城的布置怎么看，他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
“......？”
上官蓉听他说到什么私密什么敏感的，还以为是......
“不知道！”
听出她语气中的一丝气愤，楚明空怕上官蓉以为他是故意耍她玩拿她取笑的，他不端着啦。
久久未与上官蓉亲近，楚明空早就恨不得扒股闻......与她探讨一下八股文在文学上的弊端了，考究一下学问。
还是继续以前的调调好了，私事正事两不误地齐头并进。
“蓉儿，我从一些赤脚医者那儿听说到一个养生锻炼之法，谓之曰‘提钢运动’，对身体大有裨益，这锻炼得极为简单，讲究的就是收紧、夹紧、提紧！”
上官蓉听他细细描述完，怎么听怎么别扭奇怪，提气缩股？这能锻炼哪里？
趁她分心思索之时，楚明空乘\隙而\入，上官蓉顿时蹙眉闷哼了一声，心底却洋溢出了满足之感。
“蓉儿，现在练习一下这个养身锻炼之法，收缩提气一下，我给你检查一下收夹的力度对不对。”
“混账......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上官蓉咬唇，娇斥了他一声，身体却顺着男人的狡猾意思来。
私事开始了，正事也不能落下，楚明空询问起了诸般事宜，远至西陵，近至永真和亲、皇帝苏醒、崔家安排的事情。
这当中很多事情，楚明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考虑，但是他更想听听上官蓉的意见，说不定有更好的方案呢？
放在以前，时不时就被楚明空“背刺”一下的上官蓉，肯定是能分出心神来为他思考的，可好久没有见面，她的脑子都被这久违的一搅给搅得像一团浆糊，满脑子都是他的强硬和温存。
“先给我......之后再说别的。”她的声音低得似乎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脸更是低得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不想看镜子就看我。”
楚明空转过她的娇躯，正面抱着她，将那份为她积攒下的浓浓相思之情倾诉给她。
......
楚明空还想陪她多躺一会儿歇一歇的，不知道是不是上官蓉也有了贤者模式，还是说她为了掩饰中途的失态，她缓过气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各种布置。
“明空你的想法很好，不想有后顾之忧的话，是该让崔家人从京城撤走，可崔家多年的主业已经扎根在京城，不想付之一炬的话，那就把你重视的那些人先带去西陵安置，只要人不落于皇室之手，一切都好说。”
“至于皇帝苏醒之事，我想应该是真的，锦玉有提到过她去找皇帝问安，但是被回绝了，后来又偷偷过去，听见了皇帝寝宫中的仪事声音，总之你不必再去探究他是否已经苏醒，在这么多的布置都出来了，便是没醒也要当他醒了。
而今，西陵内部谋害你的可能既消，那就只剩下皇室了，你偷偷折返回来活动，应当多提一份心，我总觉得他们对你是有所设计的。”
“永真长公主和亲之事，是我一直都未能想明白的举措，新月王国的势力分崩离析得厉害，真的有让一个长公主去和亲联姻的必要吗，皇帝真的是想拉拢一个朝夕覆灭、危在旦夕的势力作盟友？比起长公主的和亲，我都觉得皇帝拿前太后甄夫人去攀剑玄宗靠谱一些，但也是大逆不道的恶劣之举。”
“明空你刚刚提到说想借永真和亲之名，在新月王国占下一席之地，为西陵谋取一条后路？这确实是一个很乱来，但是颇有奇策的想法。虽然稳下了西陵作后方，但是相对来说，西陵确实需要一条后路，不然等皇室集中起力量去对付西陵了，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楚明空听她讲了大半天，点头说道：
“嗯嗯嗯，蓉儿，你是不是为了掩饰刚刚的失态尴尬，所以转移话题一口气讲这么多？”
“......”上官蓉已经恢复平常的脸色，顿时红得娇艳欲滴，她剜了楚明空一眼：“......你闭嘴！”

第二十三章 减刑

剑玄圣地。
问心尊者的大弟子山河肃来到峰顶，恭敬的目光投向崖边伫立的中年相貌男人，行礼后，山河肃问道：
“师尊，弟子有一事不解，希望得到解惑。”
近来，不光是门中，就连外面许多宗门都疑惑剑玄宗的举动。
为了一女子，跑去俗世王朝这么瞎搞，丢份惹人笑话。
而山河肃便是疑惑此事，剑玄宗虽然没有禁止与女子解为道侣的说法，但是像问心尊者这样突然闭关出来，修为有所提升，却冷不丁跑去天极帝国要一位前朝太后。
对于师尊的做法，山河肃不置可否，前辈自有前辈们的考量，不是他能随意评价的，但心中疑惑还是有的。
幸好，
这个前朝太后在先皇时已经被废后了，不然按照世俗伦理之制，她若是还保留着太后的身份，那就算是皇上也动不了她，更别说什么要人了，到那时能采取的办法估计就只要偷偷把人带走。
可这样的行为，与那些邪魔外道何异？
问心尊者没等弟子开口细说，就知晓他要问什么，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弟子不用这么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
“行了，你会有疑惑是应该的，这也算是为师年轻时的事情了......
你应当知晓为师的出身，年少轻狂时与我皇兄争夺女子的芳心，那时的我觉得才华与心灵的共鸣胜过一切，但是失败后才知道只有实力硬才可以争取。
为师心中的这份不甘、屈辱，支撑着为师走到今日，皇兄已逝，但我仍在，当年的恩怨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只是啊......年轻时的失败还是成了此刻萦绕心中的恶念，当初支撑为师的动力，今已成为更进一步的心之障。”
闻言，山河肃已经知道答案了，外人听说了近期的消息，都当问心尊者放不下年轻时的恋人，但实际上，他的师尊这是要用手刃那女人来破除心障，以解执念。
只是......如果是以手中剑去与对方斗法较量，击败对方斩除心障，山河肃觉得倒是没有问题，可现在那女子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女子，顶多是修了部心法傍身，战法是一点没有。
手刃这等弱女子，真能除心障？
而且这等行径是不是等同于欺负弱女子，这是正道之人应该做的事吗，但若是不做，岂不是放弃己身的修炼大道？
“你先退下吧，外面的风言风语，由着去就好。”问心尊者说道。
“是。”
山河肃离开了问心尊者的洞府后，思考着师尊的话。
“手中若无力量，什么大道都无法捍卫，这是师尊年轻时的感悟，我在修行尚浅时，也被人夺过机缘，却只能闷声吃亏。
现在师尊为了己身大道，不得不对一个弱女子出手，这算是恃强凌弱的邪道之举吗？”
山河肃沉默、犹豫，但是看着刚刚出神走路时不慎踩死的蚂蚁，他忽而醒悟。
“不算，脱世修行已与凡俗有了云泥之别，现在手刃一女子破除心中大道的障碍，跟不慎踩死一只蝼蚁没有区别，既然为了走路踩死一只蝼蚁不算恶，那么为了走大道而除掉一位尘俗女子，也不算恶！”
“但是师尊的行径容易被人不理解，被有心之人诟病，对师尊的名声不利......师尊对我有恩，我得为他除此后患，先一步把人给私下劫走，把人送给师尊，如此一来，那些无谓的声音就不会缠上我师！”
————————————
楚明空因为嘴贱，把上官蓉弄得面子挂不住，惹毛了，哄了半天都没搭理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不得已，楚明空只好说道：
“蓉儿，既然你这么喜欢把后背露出来给我，那我就再进一次咯？”
闻言，纵使百般不情愿，上官蓉还是乖乖转过身，面对着他，板着俏脸瞪着这过分的男人。
男女吵架之事，上官蓉听说过不少，学宫中不少的男女学子都已经有了婚配，以前时不时就能听见她们私下说的床笫之事，偏生就没听说过谁像楚明空这样，那后刺女子“威胁”着和好的。
“刚刚是我不好，这不是瞧着你那掩饰的样子可爱，出言说了两句嘛，消消火，往后只管替你隐瞒着，绝不说出来了！”
上官蓉心情复杂， 心中的尴尬有时就是求一个旁人看不出来，有时隐约觉得别人看出来了，但是只要别人不说，自己也能安慰自己没被发觉，但是楚明空现在这么说，反而弄得她以后再想掩耳盗铃，都觉得自己很傻，白白把掩饰的憨态暴露给他看。
......越想越郁闷。
“罚你一个月不准碰我身后！”上官蓉针对性反击，“我刚刚给你分析着形势，你还没个正经来出言调戏，若不应允便不原谅你。”
楚明空琢磨着这个身后应该指的不是摸她后背，而是正门不走走后门的意思吧......？
一个月不准碰，至少不是以后都不准碰了。
“之后我若是给你哄开心了，蓉儿你给我减刑减个几天？”
楚明空扶着她的腰肢问道，因为他的手掌落在腰肢偏下的位置，上官蓉的腰肢都颤了颤，生怕他的手直接往下乱探乱来一般。
“不让你碰身后一个月就成刑了？”上官蓉还是板着脸问话，真有那么几分私塾老师质问学生的强势气质。
“这不是被蓉儿的百转千回后.庭花给迷住了嘛，一日不得，心中煎熬，也是蓉儿给这种惩罚，才让我觉得煎熬的。”楚明空连连叹息，似痛失至宝般。
那演技是又蠢又浮夸，但是上官蓉心中好受了许多，就算是她这样的女子，也免不了爱听情郎的讨好话语。
她仍旧抿着唇，只不过这回抿唇是怕被他看见自己忍不住的笑意，上官蓉严肃着脸蛋，小声说道：
“......减一天。”
她会说出这“减刑”的话，相当于承认被他哄开心了些。
“这意思是二十九天后就给我碰了？”楚明空认真问道。
“酌情考虑给你碰，不是一定给！”女子强调道。
楚明空哑然失笑，点头表示知晓了。
来自纸帖的灵气波动扰乱了片刻平静，楚明空起身拿过纸帖，永真发来了消息。
【有人在强闯公主府！】

第二十四章 有内鬼！

看到这个消息，楚明空是气得拳头都梆硬起来了。
照着他现在跟上官蓉的氛围，指不定多哄几句就能刮痧式减刑。
-1、-1、-1......
过一会就又能搅动她一次，亲昵亲昵，在培养好的氛围中继续享受彼此体温中的感情。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事情呢！
要不，给上官蓉隐形一下，然后让她体验体验楚王妃在极渊中的体验？
算了，真要是来这么一出，关系就真的决裂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了......
“不对呀，现在对永真她们有想法的人，都已经把这件事板上钉钉地谈好了，谁会来抢人？除了我之位，别人抢永真还能图谋个啥？”楚明空一阵犯愣。
但是发愣归发愣，永真那边都专门用纸帖来联络他了，说明情况不同寻常，他赶紧穿衣裳准备出发。
上官蓉连肚兜都没给自己围上，见到楚明空的凝重神色，起身服侍他穿衣裳，问道：
“发生了什么？”
“有消息说，长公主府那边出情况了，似乎被袭击了，我过去看看，之后再过来陪你。”
上官蓉听到他说长公主府，下意识就在想他与永真长公主的关系，不过她的思绪回到当下事情上，一边替楚明空戴好束腰带，一边奇怪道：
“袭击长公主府，那到底是要抢长公主永真，还是甄夫人？甄夫人那边是剑玄宗要人，没人会想在这种小事上与剑玄宗作对的吧，那就是想劫持的永真长公主了？那也不该。”
想对永真出手的，那多半就是不想月霒王族势力重新崛起的人，也即是新月王国那边的人了，那他们要动手也挑在永真离京之后呀，现在就开劫持是在想什么？
楚明空见她思索的模样，轻轻搂住她，将她抱回床榻上：
“好啦，你不用想那么多，事情如何都都不清楚呢，我看看，你现在这里歇息！安全期间先别上街回崔府，就现在房中待着！”
“嗯。”
得到上官蓉的回应，楚明空没再拖沓，立马朝长公主府赶过去。
——————————
来到长公主府，一路上不乏官兵集队增援，长公主府外已经展开了几轮战斗。
来进犯长公主府的，人还不少，虽然个个都黑衣蒙面的，但是战斗的路子明显不是一路人，楚明空远远看了一眼就猜测是什么刺客组织里雇佣来的人。
并且这些进犯的人，看似要往公主府里突袭，实则更像是在搞牵制，压根就没有往里面突围的想法！
“这些刺客的战法这么保守，打不死人的呀，难不成这是在声东击西，吸引注意力？”
楚明空正打算从战场中心冒个泡，路过一下直接进入长公主府，冷不丁就注意到了几道目光投过来。
“这不至于又功法失灵了吧，是不是和风影修炼得不够多啊，之后得找她要个售后才行。”他淡定地嘀咕道。
“你什么人，为何突然出现在此？”一个提刀的官差质问道。
附近有不少的夜刃卫都赶过来了。
楚明空一脸蛋疼地说道：
“我们是自己人，我们的王准备迎娶你们的长公主，我听到打斗声音，怀里的姑娘都放下了，立马过来增援你们，别拦着我处理这些贼子，胆敢破坏我族和亲大事！”
说着，他当面抢走了官差的朴刀，上去有模有样地跟刺客们打了起来，他没入了混乱当中，那些个官差也无暇顾及他，看着是友军就没再管。
楚明空没有真的下狠手，这些刺客可都是队友呢，他趁乱溜进公主府中，迅速来到出永真所在的院子，发现此处一切安好，没见到有谁伺机过来搞偷袭。
他跑进永真的房间里，见到了她：
“永真，这是什么情况？”
永真此时也生起疑惑，她起初听到外面的动静，还以为是要对她动手的，但是现在看来又不像这么一回事，至少这些刺客的行动太鲁莽了，说是胡闹也不为过。
“不清楚，我以为这些刺客有后手，可久久都不见他们有人能突入进来，这难不成是哪里来的蠢贼不成？”她疑惑地嘀咕。
“难不成是想对甄夫人出手？”
楚明空的感知中，甄夫人那边的状况是良好的，因为她此刻正好来到了永真的院子，与女儿会和。
见到楚明空也在，美妇惊喜但是又不敢在女儿面前表露得过于明显，她收敛了一下情绪，问道：
“明空你怎么在这里，还有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明空你找来的人准备劫我们走？我才说过你不能这么鲁莽的！你便是想劫人，好歹也挑个夜晚吧，现在还青天白日呢！”
是啊！他也纳闷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行动，原本还以为府中有偷袭的，但是等了半天人影都没见着！
楚明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中越想越不对劲，外面这些刺客是来送的吗，还是说先行试探长公主府的守备？
“外面的打斗声比开始弱了一些，刺客们似乎后力不济，有退意了，这幕后之人还不出现？难道是我多疑了？”永真没想明白。
楚明空走进永真的闺房，往案牍前一坐，摆弄起了桌上的一个市集常见的猪头面具。
“那也没关系，我就在这里镇守着，哪来的刺客都伤不了你们......话说永真，你怎么还弄了个面具来玩？”
“那不是我的，是刚搬进这府邸时，锦玉陪同过来时，她遗落下的，许是路上顺手买的吧。”永真说道。
楚明空点头，刚伸了个懒腰，他的纸帖就有灵气波动了，他把纸帖掏出查看内容。
这是上官蓉发过来的消息，纸帖上出现的自己潦草急促。
【明空，你快点从那里离开，这多半是对你在不在京城的试探！这是诈你的！】
楚明空的表情凝重起来了：“哈？”
永真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心中一惊，长公主府被一重结界困住！
外面，打斗声停下，蒙面刺客摘下面罩，纷纷掏出了自己的夜刃司佩刀表示身份，那些官差们后知后觉，发现这些蒙面人是自己人？
其中有一个人对着长公主府内喊道：
“刚刚趁乱潜入进去的那位异域中人，该不会就是我们的西陵世子殿下吧？”

第二十五章 哥们，你认错人了！

潇湘琴院，山高雾深，云烟似面纱将山峰遮挡得团若隐若现，就像肚兜下的葡萄。
风影这两天不时在潇湘琴院里转悠，对各处可能存在的隐患下功夫，已经有了些许蛛丝马迹，但成果未见。
而左秋池......睡觉摸鱼，也有尝试和代掌门曲无月发展一下情谊，把她骗上床当抱枕，可惜曲无月防备比较深，弄得以宗门事务脱身。
就在左秋池准备继续一梦千秋之时，与自家那狗东西逆徒的联系受到了某种结界的中断，她疑惑地“嗯？”了一声。
“怎么回事，明空那边遇到麻烦了？但应该不要紧，没觉察到性命之忧，只是被结界困一下，他依靠极阴之力想跑出来应该轻松得很！”
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若是露馅儿的话，应当还是会碰到一点麻烦的吧，要不要去看看？
左秋池正打算动身之时，房门被扣响了，得到左秋池的回应后，一位宗门小师妹走了进来，恭敬地向巨阙剑仙行礼。
“有何事？”
“代掌门师姐说从问情阁阁主那里受到了一份转托物，让晚辈送到这里。”
“喔，我夫人送过来的东西呀，给我的还是给谁的？”
楚明空喊沈雪君为师娘，喊她左秋池为师尊，那么沈雪君就是她的夫人了，没毛病。
那女弟子摇头：“不清楚，代掌门世界有提到说问情阁阁主并无交代，只说送到这边，许是想给=殿下隐瞒身份，亦或是谁代收都无所谓。”
左秋池打量了一下那枚储纳手镯，上面的禁制是由沈雪君亲自施下的，会让人代送，那应该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
她致谢，待那女弟子离开后，思量了一番，觉得还是拆开看看比较好，若真是重要的东西，现在正好送过去给明空那逆徒。
只是当左秋池解开禁制，取出储纳手镯中的东西后，整个人为之一愣。
左秋池拎起一双隐隐带着妇人体香的白色丝袜，脑袋上冒出一串问号。
“介似什么？？？”
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睡大觉！
左秋池往软榻上一躺，拉上小被子，直接呼呼大睡。
————————————
楚明空心中倍感憋屈，他仗着伤势在各种姿势强行进入各种结界，都没出过什么问题，而今竟然......被诈了！
这真的是他不曾想过的，但是却实际害他栽跟头了的方式。
外面那些人，就现在而言并不是他的对手，尽管长途跋涉回来只在上官蓉那里合体修炼补了一回魔，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有点亏！
行踪暴露的后果，说严重也严重，之前许多设想都泡汤了，什么偷偷运人之类的都没法再去进行，一切都搬到了台面上进行。而今许多事情尚未着手，不能安稳进行的话，对崔府的她们影响最大。
而不严重也是对于楚明空自身而言，他完全有能力打出去。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得拖延一点时间，我才能再次运转那隐匿身形的功法。”楚明空说道。
永真明白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她关心道：
“明空，你施展全力遁出京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量这些人也不敢拿我们如何，不用顾虑我们的安危。”
楚明空没有坐以待毙，而是走到侧面探查这个结界的底细，发觉这个结界还真的不一般。
这个结界是一开始就存在于整栋长公主府的建筑中，不易察觉，并且这个结界的思路也有些不同寻常。
它在结实之余，还是个留有强烈极阳气息的结界，这种极阳气息被炼化得在“标记”作用上效果显著，强行攻击结界，他会沾上这些气息，而后就像是黑夜中涂抹了荧光粉奔跑的人一般显眼。
加之还是“双极”层次的力量，他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化掉。
布置得可谓是相当聪明了！
“先拖着，我一刻没有显身露面，他们就只是捕风捉影，等一下我的隐匿功法恢复了，照样可以遁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下，甄夫人便发觉这结界小了些，皱眉道：
“这结界该不会一直缩小到屋子里头吧，想把明空瓮中捉鳖不成？”
楚明空面色怪异地心中说道：我哪儿像鳖了，就不能换个好听点儿的词嘛，捉奸在床都行呀。
让永真运功提前把这结界打掉？
楚明空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还不能确定这上面的极阳气息会不会对她们有伤害，既然是冲着逮捕他来的，肯定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结界。
看外面那些夜刃司的表现，他们似乎对于他楚明空可以利用结界藏匿气息有所准备，但是对于他可以隐形是没有一点预料的，不然决计不会到现在还拖着等他现身，肯定是第一时间进入结界找人，免得他隐匿身形跑掉的。
楚明空拿起那神似小猪佩奇的猪头面具，默默戴在脸上，而后又摸摸裤兜里的黑舍利子：
“看来等一下得动点真格了，让他们知道我佩奇侠的厉害。”
一柄巨大的飞剑从天而降，刺在结界上，结界颤抖，几近欲碎。
京城上空，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位蒙面斗篷人，他手中握着的剑以布裹住，隐藏剑身，似乎是为了隐瞒他的身份。
蒙面人瞧见长公主府外围的状况，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提前防备我来，有人知晓我的行踪。”
夜刃司的人看向这位斗篷人，同样疑惑：“你是什么人，同伙？”
“同伙？竟然有人抢在我之前想抢人，这绝不能让此人坏了我师的修行。”
蒙面人没有理会下方人的质问，立马运功又凝聚一柄剑气化型的巨大剑刃，一举刺破结界。
在结界破碎的瞬间，一股极阳气息随之飘向斗篷人，驱之不散，斗篷人只好以灵气护盾阻挡，但是这股极阳气息正在磨灭他的屏障，因他方才的攻击而锁定住他了一般。
“这是什么？小小的世俗王朝公主，竟然准备得这么深？！”
楚明空在屋子里都愣住了。
“队友真来了？！这人的招数不是我认识的人呀，师尊也不练这种剑气化形的招式，难不成真是来抢人的？”
府外的夜刃卫还没搞清楚状况之时，长公主府中突然就跳出了一个白色挑染的黑发男子，他面戴小猪面具，指着天空中那人喝道：
“看来消息没有错，你果然来了，休想阻止我月霒王族的复兴，你以为你带着斗篷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楚明空顿了顿，思考一下有哪个仇家适合泼脏水，而后发出一阵怪笑：
“你就是那失踪已久的西陵王的走狗，你们试探阻止我正统王族的复兴，扰乱我王和亲，霸占新月王国，该死的东西，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蒙面斗篷人：“？？？”
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第二十六章  灯下黑

夜刃司的人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从长公主府里跑出来的人与这位不速之客纠缠战斗起来，虽然气势稍稍弱于那位蒙面斗篷人，但是没有迅速落败。
夜刃卫中带队的几人讨论道：
“什么情况，刚刚那个人不是潜入了长公主府的可疑之人吗，若是西陵世子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吧，没有任何意义......”
“此事不清楚，但是上面说西陵安定了有一段时间，楚明空兴许已经悄悄离开了西陵，折返回京城，我是觉得楚明空侥幸逃离京城，避之不及，为何要折返回来？什么取药，借口逃跑罢了！”
“那看来是误会了，这个外乡人难不成真的暗中觉察到了消息，而后才过来给永真公主护驾的？刚刚他还提到失踪的西陵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个夜刃卫的想法，可以影响到京城往后的一段时间里，要不要排查外乡人，尤其是新月帝国的外乡人。如果查的话，对楚明空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我们现在怎么办，增援那个猪头面具的外乡人？”
“废话......不过这不太好加入战局啊，那个蒙面人就算放在大宗门里都是佼佼者吧，看看指挥使那边过不过来吧。话说这个人为何要戴个小孩子玩的面具？”
“有没有可能是心虚，想隐藏身份......？”
天空中，蒙面人凌空而行，斗篷无风自动，剑气化形体而衍生出的战法层出不穷，十多柄飞剑齐出，纠缠着小猪面具人，将他逼迫得且战且退。
只不过这一状况从两人交手之处就是如此，起初只有五柄飞剑的时候，小猪面具人是处于下风，一派摇摇欲坠之势，可随着飞剑的增加，就连那蒙面斗篷人都开始御剑乏力，那小猪面具人还是隐隐处于下风，仍然坚挺着“处于下风”的境地。
外人只当这蒙面人实力超凡，竟然能一直处于不败之地，可身处局中的蒙面人，也即是问心尊者的大弟子山河肃，却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被戏耍。
面罩下，山河肃的神色无比肃穆严峻，凝重的目光中，倒映着对方的小猪面具：
“你到底有何目的，你的修为境界绝不仅仅于此！”
“你是来劫持永真公主的？”楚明空低声问道。
山河肃真的要吐血了，这个人是有什么大病吗，他们的目标本就不相冲突，他可不信这个人是来给永真公主护驾，谁家侍卫护驾护到公主的府中？方才下面那些夜刃卫分明就是来围他的，说不定是个跟永真公主偷腥的小贼。
“永真公主？错了，我的目标是前太后，我们可以合作！”山河肃压抑着憋屈与愤怒。
不是来绑架永真，而是来抢甄夫人的？那楚明空就更加不明白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两人都不是这个人能抢的，因为这对母女都得由他楚某人照顾！
不过现在容不得他拖沓时间了，楚明空就是想洗脱一下“西陵世子伪装成外乡人在京城活动”的疑点，不然之后官差们挨个排查，说不定会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影响他后续的悄悄行动。
这皇宫都还没进去呢，要是提前进入戒备阶段，那可如何受得了？
又是一轮交锋，小猪面具人一拳轰在一柄巨大的飞剑上，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次力量较量，小猪面具人却终于是被压制得难以支撑了。
他的身形从空中坠落，掉进了护城河中，很快失去了踪影。
山河肃陷入了茫然当中，发生了什么，为何他突然就支撑不下去了？
他看着刚刚结界破碎附着在他身上的气息，还有这来历诡异、行动神秘的小猪面具人，心中细思极恐，料想肯定还有后手在等着他。
这一个小小的世俗王朝，形势竟然如此险峻离奇，稳妥起见，下次再来！
山河肃二话不说，深深地看着护城河一眼，速速离去。
城中，夜刃卫们又开始迷茫了。
“这什么情况，我们到底是来堵谁的，那小猪面具的人为何突然就不行了，他脸上的面具到底有何用途？”
“有一个猜测，他的小猪面具可能是灵宝，刚刚一直支撑他不落败，但是僵持太久，内里的灵气消耗殆尽，他直接哑火了。”
“可是......他那个小猪面具，我在市集几文钱就能买一个。”说着，这夜刃卫也戴上了一个小猪面具。
“那可能是他的比较特别，不然他为什么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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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落入水中后，潜到护城河的另一侧上岸，换了身衣裳，趁着城门守卫的信息差，直接过去说道：
“我刚刚接到了族人的联络，即将嫁给我们月霒王族的永真公主被袭击了，此事可是真的？！”
“好像是隐约听说了，但具体情况还没通知过来，我们也不能擅离职守去打听，刚刚有一个同僚借口腹泻去打听了。”
“我等不了了，万一永真公主出事了怎么办？月霒王族与天极帝国联姻一事，不得有失！”
像这种高层的大事，底层小吏能别沾上就别沾上，碰了霉头，脑袋都不够掉的，况且平日也没事收钱给人插队，几个门卫直接就放行了。
楚明空想了想，决定来一手等下黑，直接跑回长公主府里躲着！
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长公主府离开，又消失在河里的，料想也不会再去排查长公主府内，而且有此事在前，永真也可以拿他们护驾不力训斥他们，对于藏身之处来说，长公主府应该是绝佳好地方！
如果回崔府躲着，说不定还是会有意外的，万一被哪个内鬼下人看见他的踪迹就完犊子了。
他回到了长公主府附近，周围的夜刃卫有点多，楚明空现在已经能重新使用隐匿功法了，但是怕走几步路就又失灵出差池。
他打算等人少一点再过去。
这等了没多久，一架公主马车过来了，马车停下后，身段曼妙的锦玉公主匆匆跑进长公主府探问情况。
发生了如此情况，护卫们都不好拦住锦玉公主探视情况，放行任她进入府中询问永真公主和甄夫人的情况。
楚明空想了想，没跟着进长公主府了，直接隐身钻进了锦玉的马车里。

第二十七章 自提牛奶

锦玉去探望甄夫人和永真了，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快回来，楚明空只能耐心等着。
等待之余，他没有忘记用纸帖发消息给上官蓉，告知她长公主府这边的情况，以及自己安危无忧，姑且报个平安。
得知楚明空安全，在家中的上官蓉安心下来，她琢磨着楚明空多半是趁机回潇湘琴院，与他的师尊会和，避一避风头去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家伙暗度陈仓埋伏在了锦玉的马车里。
报完平安，锦玉还没有回来，楚明空在手中的纸帖翻呀翻，决定给师尊左秋池传递信息：
【师尊，徒弟我刚刚险些碰上危险了，在做什么，有无护驾之意？】
左秋池躺着正舒服呢，被纸帖的灵气波动打扰了一下，不满地翻了个身，被折成一团的锦缎薄被下，露出一个被白裙覆盖的肥美桃.臀，这桃臀圆\润丰腴，裙摆布料都有点陷入到那道幽深当中，更衬得蜜桃轮廓的诱人美感。
她拿出纸帖瞅了眼，楚明空这小子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向她求救，说明压根就没事。
【太远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顺便说一下，白袜挺香。】
楚明空挑眉，白袜挺香是什么意思......？
根据他对左秋池的了解，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心情不太好的，先别触她眉头，晚上回去看看发生了啥。
长公主府中，锦玉向永真和甄夫人一顿嘘寒问暖地问候，她是真情实意关系这对母女，虽然永真跟她抢男人，之前锦玉还放过一些要气死永真豪言壮语，但是现在永真要远嫁和亲去了，锦玉又念起了永真的好。
过些时日永真离开了京城，甄夫人又被送去给那什么前朝皇叔照顾，锦玉出了宫都不知找谁聊天好。
做长公主府中坐下聊了好一阵子，锦玉放下侍女买回来的点心以作慰问品，而后失落地离开，准备打道回府。
“锦玉公主，现在是要回宫里还是回公主府？”贴身侍女问道。
“今儿就不回宫了，宫里住得有点腻闷了。”锦玉思忖后叹息道。
其实去哪里不都一样的吗，母后最近没什么心思聊天的样子，每回都是锦玉一个人过去瞎掰掰，可她又不是能自言自语到喋喋不休的那种性格，每回陪母后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没劲，然后离开。
在侍女的搀扶下，锦玉提起裙摆走进马车，刚一坐下，淡扫的黛眉微微一皱，感觉不像是坐在软垫上，
可刚刚并没有看见有谁啊......
类似的情况她碰到过一次，对象是楚明空，不过楚明空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过来。
......不会是刺客什么的吧？
在不确定是谁的情况下，任谁碰到这种状况都是不安的，不过锦玉旋即就听到了那熟悉的男人嗓音。
“猜猜我是谁？”楚明空在崔府吸取了前车之鉴，不敢开过分的玩笑了。
锦玉低垂失落的黛眉，在这一刻舒展开来，美眸中的精神变得明媚灿烂，她压抑着雀跃的心情，拿出一副平淡的语气，无所谓地说道：
“我哪知道是谁呀，听着有点耳熟，但这么久都没个消息，有点忘记是谁了，哼~”
锦玉现在虽然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背对着他，但是楚明空光是听她话末的喜悦语气，就知道她的嘴角是何弧度了。
“我是来袭击公主的刺客，这柄利刃你怕不怕？”
他握住锦玉的皓腕，引至某个位置，锦玉的小手触碰到一握柄，自然而然地主动握住抚摸那份熟悉感，娇斥道：
“这暗器在我手，你奈何不了本公主啦，小小毛贼还不快现身！”
楚明空这才解除了隐匿状态，提前稳固了一下隔音结界，锦玉转过身，乳燕投怀似地抱在他怀里，粉拳气恼地轻锤了他两下。
“何时回来的？”
“就昨天才悄悄回的京城，锦玉公主这是怎么了啦，为何进马车时都一脸愁容的？”
“思念成愁呗，京城还发生了如此多事，我胸口都淤积得肿塞气闷了！”锦玉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胸膛上，琼鼻不住地吸嗅着他的气息。
“那怎么办，我又不懂医术，如何为我的锦玉公主治疗此疾？”
锦玉抓起楚明空的大手，搭在自己的酥软美肉上，装出病人的无力语气：
“楚郎你帮我拿捏一下，揉顺了就好啦.....”
这锦玉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呀，楚明空这么想着，把玩了一会儿，锦玉还督促他多用点力，楚明空自然是照做。
锦玉在他怀里嘟囔埋怨道：
“回来都不提前给我说一声，便是不好透露行程安排，那知道也报个平安，好教我提前几日开心吧，我多难受的这几日你如何赔我？”
“我记着锦玉公主喜欢喝牛奶的来着，我拿牛奶作补偿如何，这难受了几日我便亲自上门供货几日吧。”
“就几日？你借钱都得讲究个利息的吧，几日哪里够？”
“那锦玉公主说说，该赔偿几日的牛奶好了。”
锦玉靠在他怀里，抬眉思索着，说道：
“本公主不像永真那种强势贪心的人，也不多为难你，这多难受的几日算上利息，怎么着也得有个一年半载，考虑到明空你供货说不定有压力，可以酌情给你延缓，分十来年来还，天天都过来供。”
这分期利息怎么这么黑，睾.利贷是吧？资本家听了都要落泪自己学艺不精。
楚明空兑换出一瓶牛奶，问道：
“那锦玉公主想要的是这种口味的牛奶来供还利息赔偿呢，还是别的？”
锦玉从楚明空的身上慢慢滑下，曲腿坐在车厢内的毛毯上，一手握住那瓶牛奶，一手握住壮硕尘柄。
“给本公主还债，那自然是有什么还什么的了，都还没还清呢就还是想着藏存货了？”
“那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肯定是有多少给多少才合适。”楚明空抚摸着锦玉的粉嫩脸蛋。
腴美婀娜的美人公主娇俏一笑，弄开那奶瓶，将那稠状的酸奶倒在楚明空处，两不误地自取自品牛奶起来了。
楚明空忽然在想，哪天真该让锦玉和风影切磋切磋，看谁玩得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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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些明清小说中，尘柄就是指代男性的那什么，譬如《灯草和尚》等......

第二十八章 迷路了

公主府中。
楚明空躺在锦玉的床榻上，而这位姑娘则缠抱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时不时还拉起楚明空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粉腿或肉.臀上。
楚明空自然不会拒绝，而后去当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在他的触碰中，锦玉的小嘴里不时哼出惬意慵懒的舒适声音，就像一直被爱抚得舒服了的慵懒波斯猫。
“一些日子不见，锦玉对我可真是愈发热情了。”
“哪有愈发了，我一直都对楚郎这么热情的，刚见面的时候，你打了我的屁股，我都没计较你，多热情！”
楚明空都有些不记得当初的事了，但是那份软弹的手感却是历历在目，就连当时他的心情感触，至今不曾淡忘过分毫，手感真的挺好的！
如果说最初打锦玉的那一两下是想气她，后来单纯就是打上瘾了，一有机会就像来这么一下。
他笑了笑，揉了下掌心的腴润满月，说道：
“所以锦玉当初有没有生气的？”
“有的，我气得还踩了楚郎你呢......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我一个公主可就更摸不得了！”锦玉的脑袋挨在他的胸膛上。
“后来也生气？”
“......也有点，念在与楚郎关系好，可以不生气。”锦玉言不由衷地心虚回道。
应该说，非但不生气，反而喜欢那种感觉。
有时洗澡不让丫鬟服侍时，自己在那儿擦大腿、搓团子，从手掌与肌肤的亲密中，慢慢也会有惬意舒服，只不过自己来得费力气，若是让楚郎来就再好不过啦~
他摸得开心，她也被抚摸得惬意，而且楚郎摸舒服了，对她就更加喜欢了，横竖都是不亏的事。
楚明空感觉到了这姑娘的蠢蠢欲动，以及一些小动作上的不老实。
在马车上给锦玉喂了一回，回到公主府里就是这么躺着，而趴在他身上的锦玉，丰满腴软的大腿紧紧并着，并着楚明空的烦恼根。
她羞于先提出来，心中纵有万般迫不及待，但也想在楚郎心中留下那么点矜持的女儿仪态，便使小动作想让楚明空先把持不住，让他先大动干戈。
“锦玉，这回给你揉散了，可以说说上车时为何那么愁容满面？”楚明空是怕她在宫里碰上了什么事。
“永真和甄夫人的事情呗......看着便让锦玉有点犯愁的感觉，她们一走，往后我还能找谁谈天谈地呀？”锦玉嘟囔道。
没见到她的这个态度，楚明空都忘记锦玉最开始的永真的关系有多好了。就是在他第一次进入郡主小院偷窥确认情况的那一夜，还瞧见锦玉肚兜都不要了，晃着自己的几两乳.肉向的永真炫耀什么的。
关系一般的话，真不会让锦玉放松信任到这个份上，不过后面锦玉说的气话，也让楚明空十分怀疑她们的塑料姐妹情。
“那倒也是，能说话的人不嫌少，少一个都得难过好久。”楚明空附和着她的话。
“嗯，而且呀，和亲这件事订得是一点征兆都没有，说和亲就突然和亲了......我都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若是和亲的是个什么强如天极帝国的国家继承人，那也算门当户对，像新月王国那种小势力，随便找个旁系的皇亲国戚的闺女嫁过去都行了，哪有让永真去的呀！”
锦玉这话听起来像是优越感瞧不起人，只不过呢......优越感应该是没有的，但是瞧不起新月王国那边是真的。
新月王国说是有个“国”字，但实际上乱成一锅粥，所谓的月霒旧王族正统，说白了就是有着旧王族血缘的小部落，连征服别的部落都做不到，只能谋求和亲找帮助。
这落在锦玉眼中，跟自己的好闺蜜嫁到土匪寨子有何区别？人家土匪寨子都能统领好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当好自己的土皇帝，而新月王国那边连自己的坐不稳，连土匪寨子都不如。
脸是自己争取的，而非别人给的，这旧王族如何能让人瞧得起？
“永真现在冷不丁就要去和亲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万一哪天我也要这样可怎么办？”锦玉说起这个话题，心情都失落了许多。
楚明空倒是没良心地咧嘴笑，他看着锦玉的反应便止不住莞尔的心情。
之前锦玉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向父皇说，与西陵联姻，现在西陵的状况变了，楚明空的处境也变了，锦玉就明白那种事情不大可能了，也就不再天真的说，跟父皇说些如何如何的话，来寻求理解了。
“我这段时间就想办法把你给偷出去，你不必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每天都开开心心就行了。”楚明空抚摸着公主的粉滑美背。
锦玉听到他的保证，嫣然一笑，心中的许多顾虑都被他一句话打消了。她又听到楚明空接着说道：
“不过你得等一等。”
偷人这件事，基本上可以说要一口气偷完，若是一开始少了谁，那楚明空的计划可能就被觉察到，皇室的警惕心上来了，那么还逗留在京城里的人就很难运出去。
稳妥起见，要么不动，一动就一口气全带走。
“等得起，只要楚郎在身边就行。”锦玉雀跃地回答完，转而轻声软语，幽幽地哀求道：“......明空，我痒~”
“痒就挠挠呗，哪儿痒了？”楚明空装起了糊涂。
“我的心又痒了，你帮我按按、揉揉。”锦玉继续暗示，柔嫩大腿不住地厮磨。
“这样行了吧？”楚明空把手放回她的心头肉上。
“......还有别的地方也痒了~”锦玉的娇颜艳红，媚眼如丝，含羞的妩媚格外勾人，她娇嗔道：“明空别装啦，你那活儿都精神得一颤一颤的，早就跟锦玉说想进来顽啦，你别光顾着那正人君子的嘴，委屈了那老实的物什！”
楚明空笑意不停，他与锦玉的身子前后翻转，将美人娇躯放在软榻上，锦玉主动地提前把一对玉足放在楚明空的肩膀上。
“你为何又不动啦！”锦玉抿唇假怒。
“有些迷路了，来到一处岔路口，上下各有路可走，不知该去往何处除魔wei道了。”
“......好长时间才见了一回，就明空你事儿多......都是妙地儿，都得探一番！”

第二十九章 锦玉：我也想体验一下楚王妃的感觉

楚明空已经从永真那里了解到了许多，但现在实际与锦玉见面了，少不得再问一次，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锦玉，皇帝苏醒之后，你可有找过你父皇？”
“找过的，但是都没找到，父皇自打苏醒后就未曾出过寝宫了，就连唤过去的太医都得在寝宫附近起居，不得擅入擅出。一开始说是伤势才痊愈，可而今却说当初患病存疑，各方调查，查清楚了再外出活动。
只是，皇宫里哪里有能对父皇动手的呢？害得母后现在为了避嫌都减少走动，成日在房间里。”
楚明空知晓一些内情，当初“百里夫人”就与他讲过故事一二，狗皇帝的突然病重与她有关。
现在裴皇后可不是什么避嫌，而是切切实实地开始担心了。
别说是她自己了，楚明空都在想裴皇后的手脚若是暴露出来了，会有何种不幸。
楚明空问道：
“那现在......皇宫里是个什么情况，戒备可有因此变得森严？平时上朝又是什么情况？”
锦玉连忙说道：
“明空你这些日子可不要再冒险入宫了，戒备森严着呢，若非永真那边出了事情，给我借口出来，说不定我现在还闷在宫里。
在宫里随便走走都一群人晃了晃去的，哪儿都不自在。
至于上朝的话，还是由母后代为出面，只不过现在许多事情都不由朝堂上议了，朝堂大臣们议了也是白议，送到门口的奏折一大堆，父皇都不太理会的。”
那可真的是厉害坏了，朝堂上的各种斗争不少，但是不管一个决议是好是坏，都得在朝堂得到了结果，下面的人才知道怎么做。
就像哪里碰到了旱灾捞灾导致的饥荒，那都得朝堂给了决定，下面的人才会动的，不然州府郡城就一直按兵不动，保持观望，任由饥荒与混乱继续。
“这就离谱了呀，那他每日就在哪里养伤睡觉？不闷吗？”
“我哪知道，不过我有瞧到一些带发修行，手里盘着念珠的礼佛之人在父皇的寝宫附近出没，不知是给父皇的病症出谋划策的，还是什么，好像他们有帮助父皇处理一些政事。”
楚明空听着这个画风，怎么像是......绕开朝堂，自立一个决策机构？而且还亲佛起来了？
算了，关心这些没有用，西陵那边暂时高枕无忧就行。
以后说不定还得进宫里玩玩，不做足准备还是尽量别冒险进去好了。
楚明空在心中拿定主意，而后说道：
“那锦玉你这段时间还是先别回皇宫里了，就在这宫外的公主府住吧，我尽量抽空多来探望你。”
锦玉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之前是想着宫里再无聊，好歹偶尔也能找母后聊聊天，在宫外不能找永真的话，那甚至还不如在宫里。
现在知晓情郎回来了，皇宫母后什么的，就无所谓了。
“嗯，那明空你现在是在哪里住的，你的王府没法回去住的吧，崔家？”
可不能说他在永真的长公主府爽了一夜，说出来的话，锦玉和永真的姐妹情又要破裂了。
“......就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住，我现在可是伪装成外乡人，永真的和亲王族族人呢，哪家客栈巴不得倒贴呢！”楚明空说完，遗憾地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口花花的男人，“而且呀，修行之人风餐露宿不算什么，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住的地方都是小问题。”
锦玉没有多想多怀疑，主要她也不觉得楚明空有哪里可去，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崔家，但是有可能不慎暴露行踪，给她们带来麻烦，所以风餐露宿倒也可以理解。
“那明空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呗，反正你有那个隐身的本事，就留在这儿陪本公主解乏好啦，养明空个小白脸还是很轻松的~”她勾着楚明空的脖子说道。
“晚一些再过来陪你，我打算先出京城，去找我师尊她们，看看她们那边的情况，你若是真的觉得无聊了，可以拿那纸帖联系我的呀。”
楚明空又开始说起了离京后的故事，得益于已经讲述过多回，现在给锦玉说起，楚明空都能自我鉴赏，在一些地上加上一点艺术渲染的描述，锦玉听得紧张得不行，如身临其境。
“......没想到那妖僧竟然化出一尊佛光普照极渊的强大法相，为了战胜我，他竟然把他结发妻子炼成十万年舍利子来对付我！”
“和尚也有妻子的吗，他妻子有十万年的寿命？”锦玉疑惑，但还是紧张得抱紧了楚明空。
“所以他是妖僧呀，妖僧哪能以常理来解释......我本来都认命了，但是在潇湘琴院在我带来巨大麻烦的那枚黑色舍利子竟然有了反应，也化出一尊巨大法相帮我对付那妖僧。
这大概便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锦玉终于长舒一口气，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故事，有了新的疑惑，问道：
“明空，你刚刚说修有极阳功法的楚王妃，在那极渊中展开屏障护你周全？我也能那样护着你的吗？”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锦玉修炼的《凤凰血经》是极阳功法中比较上乘的功法了，修为其实是比雉儿宝宝要夯实得多。
“行，之后有机会带你去极渊玩玩，让你体验一下楚王妃当时的玩法......当时的感觉，咳咳。”
“会不会很吓人，应该很危险吧？”
“有我在的话，我才是对你比较危险的那个......我是说，不危险只是有点刺激。”楚明空确信地点头。
“只是刺激的话，那我是不怕的！”锦玉笃定地点头，在脑海中期待起了某天和楚明空一同私奔出京城，然后在他的保护下在极渊里转悠。
楚明空只能提前希望她到时不会发火闹脾气。
陪锦玉又聊了一阵子，楚明空带她去沐浴，陪她上床歇息，而后离开了公主府，回到长公主府附近勘察了一下守卫的状况，确认崔府、上官蓉她们没有被影响，他离开了京城，回潇湘琴院看看师尊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袜子很香是什么意思，怎么莫名其妙生气了？”

第三十章 风影开始怀疑人生

左秋池睡舒服了，从床上坐起来伸懒腰，曼妙的身材曲线被舒展得淋漓尽致，蜂腰之上，一对挺润饱满的奶脯将素裙撑得鼓胀。
这睡舒服了，自然就像借着舒服下去，她刚想继续躺回去睡觉，感知到楚明空那逆徒正在往潇湘琴院赶，而后又发觉风影已经回来了，正坐在茶几前煮茶，然后喝酒。
“你怎么一边煮茶一边喝酒，闲得慌吗，不如跟我一起来睡觉吧？”左秋池睡眼惺忪地向风影发出邀请，拍拍旁边的床位。
风影喝了口酒，在心中无奈叹气，那这个女人的性情作风没办法，左秋池给人的感觉便是极端的不靠谱，本人的画风给人感觉便是周围焦急地做着各种事，或勾心斗角，或谈判博弈，但她就能安然地睡大觉。
到了她这种境界的人，发觉前方更有漫漫长路，都会静下心来继续修行，要么就是为了自己背负的事情去奔波，左秋池就只顾着随性了。
“我若是闲得慌，你大概就是闲得只能继续闲了吧，怎么我探查完事情回来，你还在这里睡觉的，就算没有需要处理的事情......你这个年纪这个境界怎么睡得着？”
“我也是有做事情的。”左秋池淡定说道，起身到茶几旁坐下，享用起了风影泡的茶水。
“做了什么？”
“感知了一下明空的状况吧。”左秋池吹了吹热乎的茶面。
“感知到他安然无恙，所以就心安理得继续睡？”
茶水的温度尚可，左秋池捧着茶杯啜了口茶：
“那倒不是，我感知到他在京城里被结界困住了，然后才继续睡的。”
“噗！”
风影听到她说话时，一口辛辣的酒水正好下到喉咙，没留神呛了呛，一口酒从嘴里喷了出来，失态地喷在了左秋池的素裙上，沾了水的布料贴合在她的肌肤上，肤色隐约，有白皙，有樱粉。
左秋池的能力自然是可以躲开的，就算躲不开，取出灭绝重剑出来挡一挡也轻松得很。
但是她想到自己等一下准备去沐浴清醒一下，现在做些多余的举止来避开这酒水就很没必要，也就懒得避开了。
她甚至反讹回来：
“风影，你弄湿了我的衣裳，这笔账怎么算？”
风影寻思你怎么动都不动一下的，可毕竟酒水是从她嘴里喷出去的，风影无意与左秋池这厮争辩得失道理，也随性道：
“行吧，我也给你喷一回酒水喷回来。”
左秋池索然无味：
“喷你没意思，这样吧，等一下我让楚明空那小子帮你还账，你就说你把酒水喷我脸上了，相当侮辱人，我们准备吵起来了。”
你连你徒弟都讹呀......
左秋池胸脯上的湿痕未干，楚明空就已经回来了，见到左秋池的胸前春光，不由眼睛一亮。
“师尊，这么热情欢迎我？早点用纸帖跟我说一声呀，我早点赶回来了！”
左秋池严肃地咳了咳，语气漠然地说道：
“风影，你来跟他说说怎么回事，我不想与你吵！”
楚明空瞧见了风影脸色上的怪异，联想到之前在纸帖联系左秋池时，她来了句莫名其妙的“袜子香”，楚明空心中有了个大概，便配合着做戏，听完风影说的事，他凝重地坐在左秋池旁边。
“吵架多不好呀，师尊你要如何才能消消气，我来替风影受过了。”
“这样吧，你变小，趴我腿上，让我打你的屁股蛋几下，这事情就过去了。”
楚明空还当多大的事儿呢，当场就随地大小变，变成了小男孩的模样趴在左秋池的软润大腿上，左秋池不跟他开玩笑，“啪啪”几下就打在了徒弟的屁股蛋儿上，声音清脆响亮。
风影：“？”
你还真是一点形象负担都没有呀......
挨完打，楚明空就跳起来抗议了：
“师尊不公平，你不过是被风影拿酒弄到了脸，她才喷了一口呢，我却挨了五下打，一下抵一下，我也要在师尊你的臀儿上打回四下！”
风影：“¿”
这还能讹回来的......？
左秋池没有像风影想象中的那般拒绝，反而一脸认真地说道：
“话不可这样讲，我的臀儿可比你的大，你打回来的话，我吃大亏，我不跟你算那么较真了，原是只能让你打半下的，算你打一下吧。”
风影：“？？”
你还真答应呀！
楚明空拿出自己的手与左秋池的玉手贴在一起比较，说道：
“那我岂不是吃亏了，师尊你瞧瞧这差距，你一巴掌能打我一整个屁股蛋儿了，我这手只能在你的臀儿上打到一点点，我吃大亏了，我打两三下才能抵得上你打一下呢！加起来少说也得十几下吧？”
风影：“¿¿”
楚明空继续说道：
“不过这么打来打去，伤我们师徒和气，不可提倡，我改成摸的吧。”
风影：“？？？”
楚明空认真严肃地与左秋池商量着这件事：
“摸的话，力气就要小好多，得摸几十下才能抵回师尊你打我一下，那这合算起来，怎么着也得让我摸上个几百下吧！”
左秋池听着就头疼：
“行吧行吧，给你摸就摸吧，你这小子也太精明了。”
身材丰满、前凸后翘、风姿绝代的女人抱起男孩到床上互动去了，还真是趴在那里给楚明空“要账”。
风影：“¿¿¿”
风影在一旁目瞪口呆，她已经确定了，这楚明空的师尊就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相处得也忒“和谐”了点。
待到床上的师徒两人该摸的摸完，该亲的舔完了，左秋池与小明空都懒得再坐回茶几上了，一起咸鱼躺抱着了。
“左秋池，你刚刚不是说打算去沐浴提神的吗？衣裙都弄湿了能睡舒服吗？”风影心累地看着那对师徒。
左秋池在被子里把素裙脱下，往地上一丢：“不影响了，等我睡够了再去沐浴好了。”
楚明空见状，抱左秋池抱得更紧了。
风影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坐着有点蠢，叹息过后，一并躺在床上，开始说起了正事：
“这潇湘琴院里多半被渗透了内应。”
楚明空还想接一下“什么是白袜”的话题呢，但是风影抢先了，他不好打断，便说道：
“潇湘琴院中.出了一个叛徒，风影是怎么觉察到的？”

第三十一章 名声

风影看着左秋池被小明空黏着就羡慕，自己说正事，她们师徒俩倒是腻歪得快意自在了。
她也跟着抱上去，楚明空被挤在中间，夹缝中生存，风影才解释了自己刚刚那推断的来由：
“我放出过假消息，说‘潇湘琴院最近几个长老在宗门附近的村落活动频繁，不知是与谁见面，还是有大行动’，并且我也让那位司春华长老去那里溜达了几次，让流言更加逼真。”
楚明空想起了自己在京城里被诈了一波，对这种行径深恶痛绝，但是听到风影试探到这个地步，估计真有什么大情况，他暂时松开了左秋池的脖子，转过身看向风影。
“之后发现了什么？”
“门中弟子倒是反应平平，除非是有事相求的弟子，不然这些人没事不会在宗门长老面前溜达，越普通的弟子就越是如此。但是我发觉到那个村子来往的外人忽然就多了许多，这足以说明潇湘琴院内的情况，有人一直在往外泄露。”
左秋池摸着徒弟的肚皮，没想到自己在睡觉的事情，风影竟然真的有在认真勘探潇湘琴院内的情况，她惭愧得想当场再睡过去，免得自己继续惭愧。
她稍微吭了吭声：
“那把这些聚集到那个村子的人都调查调查，不就知晓是什么势力往潇湘琴院内部安插内奸了？”
我也想插内\奸了......楚明空的脑子飘过不正经的思绪。
风影耸了耸肩，遗憾地叹气道：
“没用，我调查过了，那些都是散人，这意味着有人怕这是假消息试探，就暗中放出消息，趋势散人过来那个村子溜达，若是有陷阱埋伏，就让这些散修替他们踩了。”
“这么阴险的吗？一个比一个脏......”楚明空在京城才被阴了一波，心中感慨尤为强烈。
如果是他得知了风影放出的假消息，应该直接就去踩点然后中招了，楚明空自己可能不会有事，但是安插在潇湘琴院内部的内鬼肯定会因此被牵连到。
就像现在，虽然风影没有搞清楚是哪方势力往潇湘琴院里安排内鬼，但是有内应这一情况已经暴露在风影面前了。
“话说风影你什么时候和司春华长老的关系搞好了，竟然还能劝说她帮忙，让她去村子里溜达，有牌面了呀！”
风影看着楚明空，微笑道：
“我拿你的名义去让司春华长老帮忙的，多好使，这潇湘琴院的弟子还说这位刑堂长老如何不近人情，我一报你的名字，人家可就答应了。”
闭眼装睡的左秋池，一把捏住小徒弟的大核桃。
“......”楚明空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不管怎么说，风影还是承了司春华长老的帮忙，之后得想办法回点谢礼过去，送什么比较好，跳......勉铃，还是舔舐用的药材玉势呢？
提到这个孝心礼物，楚明空才想起自己有好一阵子没有捣鼓过了。
先前嫌弃那个到账声音有点吵，因此设置了个屏蔽，非大额孝心收入或者特殊收入都不会提示了。
他暂时解除了屏蔽，结果光是现在以小孩姿态抱着左秋池和风影，都能得到一连串的孝心。
【系统宝已到账，1点变质孝心、2点变质孝心、1点变质孝心......（来自左秋池与风影的拥抱）】
【系统宝已到账，1点未变质孝心......（来自潇湘琴院普通弟子）】
【系统宝已到账，20点变质孝心......（来自萧雉与万华的玉势、尾巴互动）】
这些消息一股脑地涌出来，楚明空的脑子差点就晕了，赶紧重新屏蔽起来。
两位母妃宝宝有在好好相处，没有打起来，真是让他这个当崽的安心呀......
楚明空打算看看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打理过这个孝心系统了，自己的孝心存款有多少，怎么着也得有个百来万了吧？
楚明空扫了眼账户，差点脑溢血了
【变质孝心余额：200000/200000，未变质孝心余额：300000/300000】
这账户还能有上限的呀？！
这多半是逼着他升级系统的策略，不然稳定收入的途径再多都没什么用，除非他每天都守着孝心盲盒在一直消费，可那就太烦了。
等下聊天完，还是找个时间消费消费，正好现在刚回到京城，挨家挨户给长辈们送礼。
楚明空的注意力回到眼下的话题中：
“那就得继续麻烦风影折腾此事了，若是怕麻烦的话，告知给代掌门，让她自行处理也行，全看自己的意思......有一事我想让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风影心说她难不成还能跟左秋池一起在这里咸鱼躺着不成？那样的话，多好的利刃都得生锈了。
“你说吧。”
“这是我在京城里被诈了一波的事......”
楚明空将自己被困在长公主府的事情，以及有“队友”出现护驾帮他吸引火力的事情说了出来，想让她们分析分析是个什么情况。
“我当时就问清楚了，那个来历不明的人是冲着先皇太后甄夫人去的，这到底是谁呀？我看他的战法路数看不出名堂，他有所隐藏，如果不是还需要他去吸引火力，我真想擒住他问个清楚的。”
左秋池则品了品徒弟的话，说道：
“剑气化形，可细致地御剑十多把，那此人出身剑玄宗的可能性大一些，别看剑气化形是比较普通的路子，是条狗都会，但是细致地操纵每一把气剑，且同时操纵十把以上，那是相当困难的，没有宗门级别的资源支撑，散修很难做到这个程度。”
我不会剑气化形咋办，还没练过呀......楚明空假装自己会，左秋池的话可把他给听糊涂了，迷糊道：
“那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人是剑玄宗的那个什么问心尊者自己要的，现在剑玄宗自己又想偷偷把甄夫人抢走？而且我看长公主府外面的护卫和夜刃卫都很意外，不像是有预谋私通一气的。”
风影捏捏他的脸蛋：
“这很难理解吗，天极皇帝依靠甄夫人，拉上了剑玄宗作友军，但是一个大宗门要走一个世俗王朝的太后，名声上不好听，如果让人私下‘抢’走甄夫人，那么这个坏名声就不攻自破，但是天极帝国仍然可以和剑玄宗作友军，就拿些诸如‘一同寻找失踪的甄夫人’之类的名号继续合作，名正言顺。”
楚明空笑了笑：
“怎么感觉这所谓的名门大宗，就是比邪道更加注重自己的名声维护而已？”

第三十二章 卖产业

崔府。
上官蓉与楚明空的一番接触，近来已经知晓了他的打算，便私下约到顾君归商议。
顾君归听闻了长公主府那边的事情，猜测与楚明空有关，便向上官蓉求证：
“蓉儿姑娘，长公主府那边的事情，是不是与明空有关？”
上官蓉点头：
“是的，不过顾夫人不用太上心，明空说是意外，而今已经顺利离开京城，回到他师尊那里去暂避风头了，过几日等官差们放松了警惕，就会再入京城探望你们。”
得知楚明空没有危险，顾君归松了口气，想着自己得知消息时的提心吊胆，碎碎念道：
“哎呦，明空这还是真的是停不下来的惹事，要不还是让他这些日子别进京城了，我们离京去探望他多踏实，或者......在城外租个农庄之类，明空想见我们了，我们自己出京城就好，省得他进京总是冒险。”
上官蓉虽然觉得没有必要，楚明空过些日子一隐身，照样活蹦乱跳地偷入京城，说不定还胆大包天到偷入皇城，但是有时能让长辈安心下来也不算无用之举。
崔家的财力要购置郊外的地产还是轻松的。
“那这件事可以看顾夫人自己的想法，挑一处喜欢的买便是，但是有一件事我得与顾夫人提前说明一番。”
“何事？”
“明空打算让崔家迁至西陵，他先前与崔家亲近得多，崔家很有可能因此而被皇室盯上，实际上在明空离开京城的这个把月，崔家时不时就有被‘关照’到，夜刃卫跑过来询问明空的下落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顾君归颔首，叹道：
“是该有如此打算了，皇上未苏醒还好，可现在醒来才多久，京城中的氛围便压抑至此，不离开京城，那就等同于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不知哪一天皇室对我们就不再是试探，而是直接动手了......什么时候迁去西陵？”
“时间未定，不过明空都回来了，那么此事便是在议程上的，已经可以着手准备。”上官蓉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这种准备不能过于张扬，不可被外人知晓，顾夫人找个时间把崔家的账簿给我吧，或者让钟夫人去做，弄点假账，把一些无足轻重的铺子弄成连月亏损，找个借口卖掉关掉，否则留着日后也是被收缴。
还有......不能光卖，也得象征性买入一点产业。”
顾君归不解，这都要卖掉产业跑路了，为何还要买？
但这些日子来，上官蓉对崔家的照拂，让顾君归对这个姑娘有了十足的信任与佩服，难怪当初明空与她闹掰了，都能收住脾气与这姑娘和好，确实不是寻常姑娘！
顾君归现在都代入到了楚明空的老母亲角色，看着上官蓉这种优秀的才女，就觉得该是自己儿子的女人！配给当初那位惨死明空刀下的太子可就是明珠暗尘了，就是不知上官蓉与明空他的关系到何等地步了。
“蓉儿姑娘，你细细解释给我听，怎么还得多费力气去买产业？”
“还是为了掩人耳目，就算做得再严密，但是卖出产业过户始终要走官府的，你只卖的话，官府一看就明白什么情况，但是你有卖有买，官府才会觉得你只是经营不当，卖掉换个产业经营，这些新买的产业就当做是过路费了，之后直接舍弃。”
上官蓉想到刚刚顾君归说的城外买农庄一事，说道：
“顾夫人可以多购置些农庄，反正都是带不走的，在离开前好好带族人享用一番，又可用来与明空私下见面，倒也不算亏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我这些日子就拉着飞凰她们去逛逛，看看哪处农庄值得买，也得让明空早点把日子确定下来，不然买多了怎么办？”顾君归笑道。
......
几天后。
崔府的一个房间里，崔镰搂着他爹的小妾，两人汗流浃背，才享受完云雨之趣。
崔镰一本满足的样子，余味无穷地问道：“可欢愉享用？”
崔镰属于只出不进，没有修为兜底却不知节制，给他父亲的小妾能带来的体验质量是一日不如一日，可那小妾为了有个依靠和生计，此刻也得装作崔镰喜欢的样子。
“亲达达可真是折煞奴家了......不过总是在奴家身上耗去那肾脏精华也不好，过后奴家去烧完药汤补补？”
“也好。”崔镰想了想，点头。
小妾又说道：“镰儿，奴家近日来客听说了，大房顾奶奶她们在折卖铺子，打算在城外买农庄呢，你可得小心了。”
“小心什么？”崔镰不解，操劳过后，脑子根本动不了，不过就算动得了，也动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这一卖一买，过户时写上她们自己的名字，往后盈钱就进她们自个儿的兜里，都不用进崔家账了，长此以往，可不就是把镰儿你那份都给架空了？”
崔镰猛地从温柔乡中坐起，满目惊然！
现在还能给足他月钱，但往后崔家铺子都被架空了，岂不是直接说亏得没钱，不肯给他月钱潇洒了？
“这还了得，可那如何是好？”他向没怎么读过书的小妾拿意见。
“......这，你去斥她们几声，你现在可是崔家的主系男丁呢，或者咱们也来阴的，你把铺契拿去私卖了，银子在手不踏实多了？”
“在理！本就是我的东西，怎么处置那也是我说了算！”
崔镰想到自己去找夫人钟飞凰要钱时，还得吃她脸色。现在外出与朋友吃酒都得被笑话，他心中生起气来，忽然就扯起嗓门骂道：
“几个嫁进来的媳妇，崔老爷子也是看中她们的些许本事，让她们当下人打理崔家的，这当个下人还能管到镰大爷我这血脉纯正的人身上来，现在都开始偷产业了？
我去骂道骂道那婆娘！”
......
楚明空正打算消费一波孝心来抽盲盒，纸帖忽然就来消息了，还是上官蓉的。
“可别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他警惕起来，赶紧拿出来看。
【明空，我与顾夫人正打算处理掉一些产业，但是那崔镰来闹了，还拉来官府要说法。】

第三十三章 保人就够了

等到楚明空过去时，崔府的事情算是中场休息告一段落。
幸而崔老爷子当初有留下指名的亲笔书信，指名了要顾君归作崔家的代族长，崔镰闹也没闹出个动静来，算是无功而返。
但是这对于顾君归、上官蓉等人的计划来说，却是一次打击。
崔家现在最要避免的就是被官府的不必要注视，这种注视太要命了，产业折现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带着点老板卷钱跑路的意思，楚明空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温州皮鞋厂倒闭啦，老板带着小姨子......”。
崔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被崔镰闹出这种事，后续肯定是会被官府持续关注的。
先前的什么买点小头产业掩人耳目，大头产业变现收进裤兜里......统统没法再进行下去了，产业动得多了，官府就会觉察到崔家动向了。
房间里，钟飞凰双手叉着腰肢，气得脖子都抹了红晕，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凤目圆瞪：
“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缺心眼儿的，到时被抄家了被那些觊觎的强占了，他崔镰守得住这么家业吗！他是真的......那小拇指长的小鸡肠子连到脑子，办那风月破落事时把脑髓一并尿出去了？做事就不能动点脑子吗？”
顾君归也气得不轻，可是一家子人不能一同跟着撒气，得有个缓和氛围的，她只好在旁边安抚钟飞凰。
“好啦好啦，没出事儿就行，幸好崔老爷子提前留了指名书信下来，衙门的人都说这是家事不处理，飞凰别生气了！”
上官蓉站在楚明空旁边，也检讨道：
“也怪我，假如我先让顾夫人置办好农庄产业，再去把那些小铺子卖了，刚刚就不至于吃了理亏，没法证明自己是正常调整产业，还是购置农庄慢了些。”
顾君归忙说道：
“哪能怪蓉儿姑娘你呢，你的想法和计划都是好的，谁能料到那崔镰这么糊涂办事？”
这次能全身而退，除了有崔老爷子的书信傍身，还有则是卖掉的那些产业账款都是尽数归入崔家的账簿上，一文不少，不然光有指名书信都难以证明清白。
楚明空挠了挠头，觉得这个崔镰是真真的逆天，平时不声不响，安安静静偷他爹的小妾，上次崔镕抢族长的时候，看崔镰没什么表示还以为他会老实下来，怎么如此关键时期就整这么一出呀......
但是也好，至少这个崔镰是在楚明空已经回来的情况下，才开始作妖，放在前一段时间，若是真作妖作出了什么事情，楚明空都没法赶回来。
他轻轻拍了拍上官蓉的肩膀，示意她不用自责，也对顾姨和凰嫂子进行安抚：
“好了，你们根本就不用这么担心，不过是一点产业，大不了都不要，人还在就行，只要你们之后能安然抵达西陵，这点身外钱财算得了什么？”
这话让崔家的几房女人颇为受用，但好听的话不一定可行，顾君归说道：
“那怎么行，我可是答应了帮崔老爷子打理好崔家的，到时就剩我们几个女人，崔家这么多年在京城经营的产业底蕴没了，那算什么？而且一贫如洗地到了西陵，与寄人篱下有何区别，心理上不自在的！”
崔家的产业自然不止京城这些，地方的家族分支都有产业分布，只是这个时代下的势力分支，看到主族失势真会搭救收留么？
不会的，巴不得撇清楚关系，这些地方分支每年会给主族上供也是图一个渊源名声，沾点名气，关系并没有听上去那般紧密。
所以要是真像楚明空说的那样，产业置之不顾，只要她们几房媳妇的人过去，那这京城大门一出就是孑然一身，只剩个崔家的名。而“名”这种东西没有实在的东西支撑是没用的，到那时她们跟楚明空的媳妇有何区别？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怕没柴烧，崔老爷子又不是要我给崔家保住产业，而是给崔家种种地，结个好果子，没人也守不住地的呀。”
闻言，顾君归轻打了楚明空一下，嗔他乱说话，在可卿的肚皮上种地那是私密的家世，哪里能在蓉儿姑娘面前乱说，给人家大闺女吓到了怎么办？
上官蓉并不知道楚明空和崔老爷子的约定，她只觉得楚明空是因为顾君归的关系才格外护着崔家的，有点没听懂那种地结果是什么意思。
楚明空作为现场唯一的男人，先给她们暂时拿定了一个注意：
“这件事，我们先立两个计划，两手准备，最差的考虑，这产业实在带不走就不要啦，保人！我不在乎崔家的什么钱财产业能留下多少，我只看中你们能否安全。”
崔家几房人妻听到他斩钉截铁、不容置喙的话语，心中生出安心感，望向他的眼神愈发温柔动容。
“那这最好的考虑呢？”钟飞凰问道。
“那自然就是像你说的，想办法保住产业，这个考虑若是行不通，那就走最差的考虑，让崔镰一个人拿着家产在京城快活，也算对得起崔老爷子了。”
崔镰的行为确实沾脑瘫，但他要是不脑瘫，稍微正常一点，崔老爷子如此一个重视宗族的人，也不会被逼到借种的份上了。
看在崔老爷子的面子，楚明空还是想留崔镰一命，算是留个主系血脉在，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不然怎么说呢......看着几位嫂子花容月貌、风流婀娜，楚明空有点受之有愧了。
“但是最近还是得想办法让他老实一些，支点钱财当做打发叫花子，让他安稳些可行吗？”楚明空问道。
钟飞凰嫌弃地摇头，咬牙切齿道：
“不行的，这就是头喂不饱的白眼狼，你给的钱越多，他裤兜殷实就越爱胡混，往后要是给少了，他就说你克扣他月钱了。以前他花钱去打赏那些兔儿爷掏空了钱包，还从我那儿偷钱，老太太知道了还说让我们夫妻互相扶持！！”
楚明空挠挠头，心生一计：
“这崔镰今日胡闹完，得了些银子，估计就开始想着去花天酒地了，我让他出丑出丑，到时可以家法伺候打他个狗血淋头，让他闲赋在家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没法起床，这样他就生不了事端了。”
钟飞凰听了，说道：
“那我同你一起，这样到时候闹他也名正言顺。”

第三十四章 权势腐化

楚明空先一步在崔府中隐匿着身形巡视了一番，主要便是想瞧瞧崔镰这厮在不在家中快活。
不过与他一道行动的还有钟飞凰，为了保持隐匿的状态，她必须得挽着楚明空的胳膊，虽然之前在报复心下帮明空吹过一回春萧，但一段时日未见，重新亲近起来都有点微妙的生疏背德感。
艳美的人妻少妇钟飞凰心中小鹿乱撞，为了按捺住心中的异样，转移注意力，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天杀的蠢人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已经去花天酒地了吧？”
“凰嫂嫂别急，不用走那么快，碰上人还是得小心些的，而且我这功法不稳定，指不定忽然就失灵给人看见了。”楚明空轻声笑道。
这话可把钟飞凰吓得不轻，要是她现在挽着别的男人的模样给下人瞧见了......应该也不怕的，现在不过是普普通通地挽着一起走罢了，顾大嫂子先前不也试过挽着明空走吗，就跟长辈挽着晚辈散步一样的。
自己心虚才是大问题。
“看见就看见呗。”钟飞凰不屑地哼道，“那崔镰这些日子也没少犯浑，我都碰见过一次，懒得揭穿他罢了，晚上睡觉我都是去隔壁府找可卿一起睡的，现在一回我那主房就觉得晦气，一股子臭骚.味”
这可让楚明空着实意外到了，钟飞凰这泼辣强势的性格，竟然能碰见后隐而不发。
有的女子脾气冲得很，一些难以容忍的事情被她得知后，有可能忍得住，但若是直接就被她碰了个正形，那性子一冲就忍不住发作。
“那这样视而不见地生活了一些日子，过得可好？”
“快活得很~每日打理完家事，向那老太太问个安就可自己去修行，偶尔拉上大嫂子和可卿，自在潇洒，都不用受那些气了！”
钟飞凰在前面带着路，步伐有些快，带着那裙下的熟润蜜桃都一扭一扭的，仪态风.骚，是内敛着的少妇火辣。
“为自己而活是要轻松一些的，那修行上可有碰到难处？想要寻些进阶的功法、灵宝都可与我说说。”
修炼说到底就是拼资源，钟飞凰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先不要楚明空的帮助为好，拿人手短的道理都懂，现在处处靠着他，往后直起腰杆都缺底气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占着道理，弄得她有气都不能发的关系。
譬如那老太太占着孝道家长的道理，无止境偏袒崔镰，而她钟飞凰却还得每日向老太太请安。
“......现在是碰到了点瓶颈，我想自个儿琢磨琢磨。”钟飞凰低头说道。
强行硬给钟飞凰塞修炼资源，按照她的性格来，往后说不定和他相处都不自在了，楚明空不强求：
“行。”
被崔府中逛了好一阵子，楚明空都有点纳闷了。
不对劲，为什么逛了这么久都没碰到崔镰那厮？
在离京之前，他可是轻轻松松就能碰见崔镰在搞他爹的小妾呀，怎么现在这么久都没反应？
“会不会是崔镰这天杀的，搞了个什么结界躲着，今日他闹腾了一遭，在老太太的劝说下，让大嫂子把几间卖铺钱给了崔镰去保管，不会拿出买了什么结界用来在家中偷人吧？”
钟飞凰一想到这个可能，憋屈得咬牙切齿，那卖铺子的钱，还是她和顾君归好说歹说谈判了大半天，才卖出个好价钱的，全便宜给这厮了！
“凰嫂嫂你且等等。”楚明空安抚了她一句。
而后，他取出了一张无尘符，这无尘符是之前用剩下的，但是里面的灵力所剩无几，几乎只够隐匿五六个呼吸的时间。
这么点隐身的时间要来无用，楚明空就留作收藏了。
难不成是这无尘符的“自带机缘”？
在美艳嫂子的疑惑注视下，楚明空激活了无尘符，两人重新隐匿起来，只不过就是这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远处隐约传来了崔镰和一个丫鬟的声音。
楚明空一惊，错愕地看着这无尘符，不至于真的这么离谱吧？
用风影的《无色影痕》隐匿行迹了大半天，什么都没碰上，激活了张“奄奄一息”的无尘符，直接就有动静了？！
感觉这不应该叫无尘符，应该叫吃瓜看戏符了。
难怪以前那么轻松就能碰上府中的八卦事现场。
看来真的抓紧时间找那蒙眼道长云弄玉，再取几箱无尘符了，不然这得错过多少趣事。
钟飞凰不知道楚明空的胡思乱想，她侧耳倾听了一下方才那声音，皱着那双柳叶吊梢眉，喃喃道：
“怎么好像是娉儿的声音，娉儿都偷偷与这厮苟混在一起了？！”她有种被背叛的气愤。
娉儿是她最信任的贴身丫鬟。
“别急别急！”
楚明空拉住钟飞凰，运转《无色影痕》重新将她拉着隐匿起来，而后才朝声音的方向赶过去。
一直未能找到崔镰的原因知晓了，原来楚明空和钟飞凰都是在那些偏僻的客房、丫鬟房间里附近找，但是崔镰这回直接跑到他爹的房间去耍了。
平日里这闲置的房间鲜有人来，反倒被崔镰悄悄占来用了。
在去往那里的长廊上，有几个老丫鬟守在那里，看似是在等待吩咐伺候，但实际上是在这里给崔镰放风的！
钟飞凰认得这三四个丫鬟，有一两个是以前找老太太要来陪同逛街买东西时亲近的，因为他当时怕着钟飞凰这头母老虎，不敢在家中与丫鬟们过于亲近，属于是被骂被闹怕了的，只敢带出府，说用采买东西的理解接近。
而还有一两个丫鬟，是前些日子崔镰见钟飞凰不搭理不管他了，就斗胆从族长府那里要过来的，可卿私下与钟飞凰说了这事。
又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崔镰以前和崔镕，伙同外面的武勋子弟......换着丫鬟来玩！
而今又见到这几个不想见到的丫鬟，而且崔镰还染指她的贴身丫鬟，钟飞凰板着俏脸，面若寒潭，凤目结霜。
楚明空对那位叫做娉儿的丫鬟，接触不深，但印象不错，不像是会勾搭崔镰的人，他低声安抚了钟飞凰一句：
“别急，且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他带着钟飞凰快步走进那院子，步伐之快，带起一阵风，放风的几个丫鬟疑惑地左顾右盼。
“奇怪，这树枝都没动，刚刚怎么一股风从我背后窜过？”
——————————
房间里，熏香炉子中飘出袅娜迷烟。
娉儿适才被崔镰强行拉进房间，一眼瞧见了那炉子，想到了什么，赶紧捂住鼻子，眸中含着恐慌与无助，怒瞪着崔镰。
“镰二爷，请你自重些，这儿是老爷的房间！”
“你个卖身契都在我家的奴婢顶什么嘴，真当跟着那贱人就能骑在我上头了，你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今儿大爷我心情好便不抽你耳光了！”
崔镰坐在桌上，嗅了嗅熏香的气息，为自己的情.欲提前精神精神，而后品了口茶，冷哼道：
“我有更加重要的事与你说，娉儿你今天也瞧见了，那几房媳妇想卷钱藏私，老太太都站我一边，加之而今我又是崔府中唯一的男丁，到最后都是我的，相信你也看得出来。
你也算是有几分薄柳姿色，你若是聪明，到时肯定得给你一个侧室，不过你得交一份投名状上来......我听说那母老虎掌握着王府大街的几间营收最好的铺子吧，你把地契给我取来，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往日崔镰处处被老婆压制，受气又没法发作，这钱账是钟飞凰管的，实力又比不过她，这便是权不行，拳头也不行，只能偶尔仗着有老太太撑腰才能蹬鼻子上脸。
但而今可不同了，今日闹了一回后，在老太太的帮助下，他成功拿到了好几间商铺的巨款，崔镰打小就只见过这么多钱，但从没掌握过这么多的钱。
当时，代族长大嫂子，和他的老婆钟飞凰瞪着他，却拿他无可奈何，敢怒不敢言的态度，真的刺激出了崔镰心中从未感受过的爽**。
一种......族中所有人都得看他脸色，听他意思，不服也得憋着的爽**，那似乎就是族权的感觉。
他开始明白当初崔甲振崔族长的感觉了，为何他喜欢等女子主动，因为这种感觉着实美妙。
不需要做什么，便有丫鬟、各色女子仰慕，自己送上门来献媚。去青楼看那些风尘女子献媚，人家都是看着你的荷包才笑的，你的银子越鼓，人家才能笑得越媚。
可是掌握了权力后，人家只为了讨得他的青睐，就会自己各种献媚讨好送上来，都不需要他做什么。
今日威风了一回之后，往日与他有交的那些丫鬟，对他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她们只为了讨得一个妾室的身份都如此卖力卖笑，这更加让崔镰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越被老婆看不起，越自惭形秽、卑微吃脸色，体验过这种感觉后就越发欲罢不能。
想楚明空什么身份，还不是得舔着脸去讨好女子，弄得满城笑话，还假装自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云淡风轻，真是惹人发笑。
可他崔镰现在却已经慢慢走向人生的巅峰，是个识相的女的就得向他主动。
“我不能做那些对不起二奶奶的事！”娉儿继续捂着鼻子，警惕地说道，想伺机逃离。
“行，你继续好好想想，你很快就会变得识相的。”
崔镰揭开熏香炉的盖子，让迷烟飘得浓，浓到一定程度，娉儿自然就会识相。
占了她的清白之身，往后她要么就听他的话，要么就诬她娉儿和别的下人乱来没了红丸，直接逐出家门，没了生计不还是得死？

第三十五章 休妻

目睹着门内的一切，钟飞凰气得奶脯剧烈起伏，楚明空安抚她，同时心中替崔老爷子叹息。
先前楚明空对这崔镰还是比较欣赏的，但此等欣赏是比烂比出来的，和崔镕鬼混得那么厉害，到头来还能安于现状，老老实实不搞事，能不欣赏么？
只不过没想到仅仅是在老太太和官府的支持下，狗仗人势吃了点便宜，这家伙现在就这样猖獗了？
变化之快，让楚明空思考到底是为何如此？
想来想去，似乎就是那份权势，那种人上人的优越感使然，但是比较可笑的是，这种所谓的优越感其实脆弱不堪，都是仰仗着孝道治世的规矩下，给老太太点面子才支撑起来的。
真正方能称得上是决定性的“优越感”，其实是这具有暴力性质的修炼体系。
只是崔镰就是怕苦怕累，放着家族资源都不用，就贪图这种虚无缥缈、一戳就破的世俗权势，可相对来说，这确实是他能获得人上人优越感的最轻松方式了。
来之轻松的权利，招致的腐败糜烂。
楚明空也在想，若是没有早年间醉心于武器技艺的钻研，加之又被迫逼到极渊边塞去耍，自己会不会也沉溺于这种虚无缥缈，要靠别人支撑才能维系住的“人上人优越感”。
回过神来，楚明空是不可能就这样看着崔镰乱来的。
他对钟飞凰轻声说道：
“凰嫂嫂，我去把老太太请过来，让她看看她的好孙儿的所作所为，你且不要跟他动手，喝止住就行了。”
钟飞凰还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像以前那般怒不可遏，
说到底，自己心中也没再把崔镰放在自己的人生当中，当下的愤怒更多是出于“一个事不关己的男人试探染指她的贴身丫鬟”的心态，以及崔镰竟然在暗中唆使人偷产业铺子的地契！
“够了，崔镰你到底在做什么，放了娉儿！”
钟飞凰冷不丁地推开房门，凤目圆瞪，娉儿见到主子来了，如果见救星，连忙躲到钟飞凰身后，见到依靠后，她方才后怕地红了眼圈。
“凰二奶奶......”
而崔镰仗着此处是老爷的院子，没甚么人来，外面还有丫鬟看守着，压根就没料到有人会突然出现，还偏偏是钟飞凰。
常年养成的心虚，崔镰卵都快吓得缩没了，但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今时今日的处境不一，真闹大了，自己在府中能仗着老太太，在外能借官府和一众兄弟的关系。
除非她不要命了，想大家一起死而动手，不然根本不用怕她！
楚明空那边找到了老太太，他现在的情况，自然不可能现身向老太太请安，指不定回头就被崔镰等人把行踪卖出去了。
老太太正在茶室那边乘凉取乐，在新收入崔府的小丫鬟的恭维中怡然自得。
楚明空远远地朝老太太虚抓一把，她连人带椅都“飞”了起来，快速地朝崔镰的方向带过去。
老太太握着蒲扇，牢牢地抱住扶手，扯着沙哑的老嗓子，惊慌道：“救命呐——！”
一声巨响过后，连人带椅被抬走的老太太撞破纸窗户，毫发无损地落在了崔镰的房间里，惊魂未定地在那里咿呀鬼叫，扑手扑脚。
而崔镰一见到老太太，也如方才险些被行强迫之事的娉儿一般，仿佛见到了救星，滑铲着跪扑到老太太旁边，恶人先告状。
“老太太，你可要替孙儿作主呀！”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才回过神来，讷讷地看看周围，疑惑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镰儿发生了什么？”
娉儿想向老太太要个公道，跪下来道：
“老太太，镰二爷方才想对奴婢强行做那苟且之事，还用往那香炉里放脏东西，请老太太替我作主！”
崔镰赶紧爬起来，抓起那香炉扔出窗外，骂道：
“放你娘的屁，老太太听我说，你这事情还有王法吗？这娉儿陪嫁过来，不就是当同房丫鬟的嘛，我拉她行事天经地义，是她的福分，况且她都陪嫁进来这么多年，我现在碰一碰她怎么了？
岂能有下人命令主子不能做事的道理？”
老太太缓了大半天，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两口子又吵架了，听着还是因为丫鬟吵起来，真是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吵起来。
她当起了理中客，端起了长辈的架子，说道：
“我是过来人，这夫妻之间以和为贵，各让一步不就好了，但是飞凰你也是，你嫁入崔家这么多年，也没给崔家生个男丁，而今还管着丈夫不让他碰通房丫头，这可真的是过分了，为人妻子不能这样，我当年在你这个年纪，巴不得多给族中多生几个孩子。”
来了来了......楚明空心中叹气，这老太太也是厉害，把那一套家法规矩玩精了。
这自古大户人家的宅斗，女人的话事权往往来自于生下几根豆芽菜，也即是母凭子贵。只要有宗族观念在，那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一套规矩在这个世界仍然存在。
老太太刚刚看似温声劝和，实际上还是在帮着崔镰，压下钟飞凰的气焰。
钟飞凰已经在老太太这里吃过几次憋屈亏，早就不放在心上，见怪不怪了，只是自家儿孙做出这种强迫女子的事情，老太太是连斥崔镰的话都不多一句，钟飞凰禁不住冷笑：
“老太太，您刚刚说您是‘过来人’，这意思是您老人家年轻时也像娉儿这般被强迫过身子，谁做的呀？”
老太君在崔府中养尊处优多年，就是以前崔族长在的时候都能教训他到不敢还口，而今竟然被一个嫁进来还没生出儿子的媳妇给顶嘴了，而且还说得这般难听。
一时间，老人家气得连都红了！
“你！”
钟飞凰舍下那套尊敬，忍了多年的泼辣性子尽显，她打断道：
“我什么我，我没经历过这种事，若是娉儿自愿的，我也就认了，算他崔镰有吸引姑娘的本事，但现在这个情况，我钟飞凰作为女人，就是见不得有女子被男人强迫！
老太君您刚刚跟我掰扯生儿之事？
当年崔老爷子可是都说了，崔镰是主族血脉，让崔镰的修为破了三阶再作繁衍后人的打算，他怕那伐经洗髓的疼，二阶大圆满一口气憋了十来年都不敢去突破，这赖谁？
我的孩子是崔家的，但是也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我一个当娘的都想把最好的给他！这个孩子明明有能力可以继承得更好的天赋，为何要委屈，我若是让一让步，那这个孩子就是委屈一辈子被人欺负！
既然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他可以选择当个普通富家少爷，但不能是被迫只能当个普通富家少爷，他可以吃点修行之苦，但不能苦一辈子都看不见修行的希望。
这个孩子的父亲为了孩子连一丁点的责任和苦头都不愿吃，那还不如不生，我不愿看到我的孩子被恶心一辈子！”
老太太的脸更红，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钟飞凰语速又极快，老太太嘴皮子气得打颤却只能沉默，跟不上她的节奏。
楚明空都汗颜不已，碍于自己的处境，只能隐匿在一旁不好说话，悄悄拍了拍嫂子的肩膀，以示安抚。
钟飞凰隐忍多年，现在就像是那正月年里的鞭炮，火星往那线引子上一点，就炸响个不停。
她明白今天说到这个地步，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往后也没有好好处的可能，钟飞凰一不做二不休，冷漠道：
“这事情就这样吧，崔老爷子待我不薄，我不好做对不住他的事，休书若是由我来写，往后传出去崔家难堪，大嫂子和可卿出门都没面子，休书就留给崔镰写吧，我先搬去东府住，拿到休书收拾好行礼就走，记得找个字好看的代写。”
话丢下，她拉着娉儿转身离去，留老太太和崔镰在房间里发愣。
过了一会儿，钟飞凰走远了，崔镰往走廊上看了眼，确认人影儿没了，方才关上破破烂烂的门，不屑道：
“这孬肚皮的婆娘还神气，嫁进我崔家当媳妇不让碰，这还有理上了！”
但他没光顾着自己说撒气的话，也说起了老太太的好话，讨巧道：
“老太太，你瞧瞧这泼皮破落户，竟然无法无天到跟长辈呛话了，真是恶毒妇人，走了好！往后我就咬牙使劲儿，让老太太早日报上大胖小子玩！”
老太太被气得不轻，到现在才想好如何反驳回去，可是钟飞凰人都走了，再说也是对着空气说，她烦闷地骂道：
“那你就早点找人写好休书过去，一个媳妇都神气成这样了，还有你得让官府多查查，看看那些卖铺子的钱齐不齐。
你可得当心些，小心她是私卷了钱，怕往后暴露才想现在撇个干净，查清楚些，别让她带走一个铜板！她嫁进来时的嫁妆也扣住了，耽误了我崔家这么多年无后，都没找她算账呢！这破落户！”
崔镰一想到往后自由了，兴奋得想跳想叫，但现在只管应和老太太的话了：
“是极是极！我现在就去找个字儿清秀的丫鬟，把这休书给写好来，再给老太太你过目！”

第三十六章 算账

钟飞凰早就跟着可卿在隔壁东府住了一段时间了，现在也不需要回房收拾什么东西，直接就能到东府那边暂住。
不过估计还是留有一点积蓄在那昔日的夫妻寝间里，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沾染了这崔镰的气息，钟飞凰拿着都作呕嫌弃，不要也罢。
楚明空是没有想到这事情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的，原先的打算是捉一下崔镰的马脚，就譬如刚刚崔镰试图逼迫娉儿，这种事情放在别的家族中，虽然实际上丫鬟们不敢声张，占理的还是那些老爷少爷，但是原则上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搬到明面上来讲，该罚还是得罚，宗族规矩伺候。
只是他还是有些低估了老太太的偏袒程度，这已经不是睁眼说瞎话的程度了！
结果一下子就演变成现在这个状况，莫名其妙就闹掰休书了，而且钟飞凰还肯大方让对方来写休书，告诉别人是崔家休的她。
不过这也给了楚明空一个新的思路，一口气带着女眷们全离开是不现实的，但是如果是这种家族内部矛盾闹掰了，名正言顺地离开京城，这总没问题了吧？
可以预想得到，崔镰现在就像那尝过血肉滋味的孬种狼，尝到了一点挤走碍事者，无人可反驳他的感觉后，往后必然会变本加厉，多半会想方设法挤掉顾姨的代族长位置。
这也是一个名正言顺让顾姨离开京城的机会！
当下，钟飞凰把娉儿带到东府，与可卿简单说了事情经过之后，找了个房间安置好娉儿，而后自个儿在房间里独自冷静。
她现在是有些后悔，只不过不是后悔这个决定，而是后悔这个决定说出来的时机，眼下这个时候，崔家的男人靠不住，都是她和顾君归她们互相扶持的，她钟飞凰“退局”了，有点像是把担子一股脑丢在顾君归她们肩上的意思......
“明空，嫂子我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些？”
楚明空坐在她旁边，温声说道：
“是冲动了点，但是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些压抑的气是不吐不快的，凰嫂嫂呵斥出来，心中舒服便是天大的好事，何必再管崔镰和老太太他们？”
“可这担子一撂下，全压在大嫂子和可卿那里去了。”
“事已至此，那就不守了呗，原先我的打算是让京城崔家举族迁到西陵，但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让崔镰和老太太继续在京城享福就好，家产由着她们耍！我只管护着你们周全。”
某种意义上来说，楚明空真的要谢谢崔镰，着实是给他减负了。
原先的撤离计划虽然主要着眼的还是那几房嫂子，但是看在崔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得考虑上全族的，现在真的就只需要着眼几个嫂子了。
再谋划谋划永真、甄夫人还有锦玉、蓉儿她们，这难度可谓是直线下降。
钟飞凰忽然起身，走到梳妆台前，从妆盒中取出了一个小簿，回到楚明空旁边坐下。
“明空，嫂子我心有气未消......”她低声说道。
“还有何忿气，刚刚还没消完吗？”楚明空问道，“凰嫂嫂你只管说，有什么气我尽量开解你！”
“你且打开这小簿瞧瞧......”
“好嘞，让我瞅瞅！”
楚明空从钟飞凰手中接过那小簿，掀开第一页，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崔家秘传的神功，或者说藏了什么宝藏，但显然是想多了，这入目的第一行就让楚明空错愕不已。
“〇年〇日晨，崔镰彻夜未归，借口在外修炼，实则去了红香馆，捉了那儿的老鸨盘问，崔镰为破身，但是让馆中姑娘咬了，并过夜。”
“〇年〇日午后，崔镰与几个狐朋狗友厮混，未破身，但是让兔儿爷捅了他。”
“〇年〇日夜，崔镰与我吵架后，偷偷跑去破了身。”
......？
这什么玩样？
楚明空又往后翻了几页，内容全是这种记录崔镰寻花问柳“行程”的，记录中不乏离谱的多人运动、击剑之类的。
“凰嫂嫂，这是......什么？”楚明空咽了口唾沫，压压惊。
“崔镰这些年寻花问柳的记录......”
这差不多是从他第一次出轨就记在账本上啊，楚明空更想知道她是怎么捉到精准记录在案的。
“凰嫂嫂如何知晓得这般详细的？”
“有一小部分是我自个儿发现的，还有一些，是崔镰他自己记录的，偶然让我给发现了......”
钟飞凰低着头，因为这是意外发现的，但这行为性质与那偷看相当，都不是正大光明的光彩行为。
方才泼辣似火的少妇，而今在楚明空面前却意外有几分软意。
“看来正经人是真不能写日记的呀......”
楚明空摸了摸额头，没想到真有这种人，以前以为都是说着玩的，而且这小簿子看似薄，但是里面记录的字很小，内容密密麻麻的，这崔镰的“阅历”还真丰富，就差体验体验动物世界了。
“凰嫂嫂拿这东西给我看，是何意？”
钟飞凰经过一番天人纠结，下定了决心，不墨迹了，她呼了口浊气，说道：
“上回帮你品过一回萧的事，也算是我彻底与那崔镰决裂了，他那之后做的荒唐事我都没再理，可以我守着妇道规矩给崔家做事，崔镰却这样负我，这账我都记着，没有说我休了他，以前的账就一笔勾销的......”
“......”楚明空心中有所预感，这莫不是之前的后续？
“我也要找男人，就找明空你了，我钟飞凰不把这账算清，往后心里都憋屈，正巧上回也犯过一回了，现在再犯也没什么了......”
“那这小簿上面说的几人什么的......”
楚明空还没说完，钟飞凰就拿定了主意，她银牙轻咬红唇，决然道：
“这些叫上可卿......现在从第一笔账开始算。”
脸红时的女人有着不可方物的美丽，当下，本就生得风流美艳的嫂子，更显诱人，脸上的红霞娇艳欲滴。
她蹲跪在楚明空跟前，抚箫轻弄，唇含齿磨。
不知过了多久，这第一笔账刚算完，外面的院子里响起了崔镰那迫不及待的声音。
“疯婆娘，出来拿休书，这是我休的你，看好了！”
听见门开的声音，崔镰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将休书拍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挑衅似地看着走出来的钟飞凰。
而钟飞凰面对前夫的挑衅，却是难得地的没有出言发作，她的眼眶微微泛红，面色潮润，格外艳红的香唇紧紧地抿着，白皙的脖颈微动，不住地吞咽着什么下肚。

第三十七章 倒...道...道德模范！

崔家休妻休了一房媳妇的事情已经传了开来，那钟飞凰先行离开京城，到潇湘琴院那里暂时“避难”的计划就已经在行程中了。
但是钟飞凰怕这阵子顾君归和可卿她们一下子面临的事务变多，因此这几天还是会驻留在东府中，如此能帮上一点忙。
楚明空久违地来到茶馆，探听风声动静，看看近来的茶馆主流谈资是什么，顺便听听崔家在外人眼中是个什么状况。
虽然茶馆这些地方口嗨者甚多，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些自己没发觉的情况说不定能从外人口中听出来。
他仍旧是那一身外乡佬的贵族打扮，往空桌上一坐，邻座的茶客嫌弃得龇牙咧嘴，纷纷移步远一点的位置就座，仿佛挨近一个外乡佬坐都觉得晦气。
楚明空摇头轻笑，倒不觉得有什么。
这些茶客多半是看惯了官差小吏们对月霒王族外乡人的“谄媚”，心中看不过眼，才有如此态度。
“奶奶的，跑来求亲都能被当成大爷来对待，真是活生生让大爷我体会了回孕吐的反胃滋味儿。”
“也是得亏这些外乡佬会找时间，换做是上两个月西陵世子还在京城溜达的那时候，那暴脾气，可不得把这些小白毛的皮都给剥下来。”
“那西陵世子行事虽暴虐，但是看着他那般当街斩杀那些王族，相当解气呀，当初那太子当街撞死人都头也不回的。”
“少了个敢跟这些软膝盖对着干的狠人，这两个月都没什么乐子可聊了，全是恶心事儿......今天不是要送长公主，就是送前太后给什么宗门的人，我外出行商，碰见外乡人都不敢说我是天极人。”
听到行商，楚明空下意识想到了当初那个疯狂给他造谣的行脚商，视线余光往那边瞥了眼，还以为又是那人，结果是个生面孔。
楚明空招手喊小二过来，那小二过来后，态度也不若对待寻常客人那么热情，只是一份点到为止的“礼貌”。
“这位客官，需要什么茶？”
“一壶龙井。问一下，刚刚吃东西时，听到有人一直在说崔家崔家，是什么事？”
“实在对不住，我也不知晓，而且那些是大户老爷家的事，我一个当小二的乱说，掌柜的该拿板子揍我了。”
店小二沏茶去了，而附近的茶客听到楚明空刚刚提到的“崔家”字眼，便讨论起这事儿来。
“崔家的事，你们打听到了多少，听说是崔家的一房媳妇想污了一笔卖铺子款，被崔家少爷发现了，然后休了？好像闹得官府都上门劝解了，结果当时劝好，没多久就休了。”
“嗨，这种话也就你信了，你也得看看那崔镰是什么货色，好一阵子前，他去搞兔儿爷还被人一掌打到街上，给人看光了，总之这种什么休妻的事情不过是想夺族权罢了。
被休的那位二房媳妇可厉害着呢，那么多事情都打理得有条有理，我倒要看看这崔镰有没有本事把崔家的家底败光。”
楚明空喝了口茶，心中倒是稀罕。
这外人对崔家事情的评价，都是占女方那边儿，崔家的儿孙在名声上造诣也是独一档的存在了。
他多听了一会儿，都没听见有关崔家的其它讨论，看来还是低调得比较安全的。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楚明空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捣鼓捣鼓孝心系统。
“还是老方案，突破系统前先消费一波，不然说不定一突破完，物价上涨，得有好一段的空窗期没钱消费了。”
丹药这种东西，存点活血疗伤的就够了，缺的话还能用灵石找仙珍阁清瑟那扫货，不必关注。
功法的话，从盲盒里抽出来的明显要更好一些，也不急着关注。
原味衣裳......笑话，现在我想要谁的衣裳不能直接问呀？
哦，皇后的拿不来，那没事了。
楚明空浏览商城的视线，忽然一凝，聚焦在了底下一栏刚出现的新商品分类。
“......倒.模？！”
刀模指的是刀的模具，那这个倒.模，肯定就是倒过来的模具了！
“好妈妈，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楚明空现在已经掌握了娴熟的与系统沟通的技巧。
沉寂许久的孝心系统没有无视他，很快就回答了：
【此物能够与特定对象的神魂进行绑定联系。】
楚明空觉得再多的疑惑，不如实际拿个成品来看看比较实在，反正不差钱，只是这一个分类的界面是灰色的，能看不能买。
一栏又一栏地看过去，又是“裴皇后的模”，又是“沈雪君师娘的模”，连姐姐萧韵寒和顾姨的都有......楚明空的心像是被蚂蚁爬，有孝心却不能花。
“那为什么这个界面是灰色，不能购买呢？”
【从‘大移魂神诀’功法修炼者处获得的变质孝心不够，即永真。】
一提到永真，楚明空当即就明白这所谓的绑定联系是怎么一回事了，莫不是他对着这“模”捅几下，能共感到本尊那边去......
“我觉得这个分类名字可以修改修改，改成‘道\模’好了，释义为心中大道的翻模，比较符合这世界的风格。”
他视野中的孝心商城画面模糊了刹那，重新清晰起来时，那个分类已经变成了“道模”。
真是随便呀，说改就改。
“决定好了，这段时间多多和永真亲近亲近！主要还是得多考虑考虑人家快和亲了，心中肯定有不安，得多去探望探望，道模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
楚明空刚拿定主意，准备开始摸盲盒时，一道身影落座在他这张桌子处。
楚明空的注意力从孝心商城移开，望向落座者，发现是个眼熟的姑娘，便是那胸.部曲线格外正直的妹妹，魏清宁。
她穿着夜刃卫的制服，气质出落得飒爽干练，周围的茶客见到夜刃卫与外乡人坐在了一起，都在猜测是不是查这外乡人行迹干不干净。
魏清宁轻声说道：
“......兄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楚明空有个疑惑已经持续很长的时间了，这妮子到底是怎么感知到他的下落的？一招一个准。
此时人多眼杂，他不好表现得过于亲近，轻轻点头。
“这位夜刃卫的大人，找我有何事？”

第三十八章 晋地之疑

魏清宁与楚明空互相演了场短戏给别人看，魏清宁假装是为了前些日子长公主府被袭击之事过来调查盘问外乡人的，象征性问了几句就离去，但是中途已经悄悄互通情报，商量好了见面的地点。
茶客们见到外乡人被盘问，暗自乐呵，各自都心说一句活该，但是见到问了两句就没了，又兴致缺缺。
楚明空把一壶茶喝完后，结账离去。
他的身影走进人流当中，迅速消失，如泥牛入海。
再度出现时，已经站在魏家的府邸前，门前的看门人蹲在那里逗着大黄狗，完全没有发觉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魏府便是魏清宁约好的见面地点，现在她最放心的地方也就只有自己家了，而楚明空把自己的行迹一隐匿就的极难被察觉，到魏府中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楚明空径直走入魏府当中，一位美妇正扶着族孙女蹒跚学步地走动，余韵犹存的脸上挂着母性的笑容，开心地看着小宝宝慢慢走动，府中一派和谐安宁，其乐融融。
这位是魏清宁的生母，一个很温柔的女人，胸脯明明颇具规模，但是一丁点都没遗传给小女儿魏清宁，实在是费解。
犹记得好些年前，自己到魏家去玩的时候，魏府当中差不多就是这么个乐融融的氛围，也算是大户人家，但是却有着村野小户的怡然气息，很是奇妙。
现在见到魏家仍旧如此，真的很是感慨，有种......时光仍然对那些美好留存着善意的感觉。
楚明空也庆幸自己再次来魏家时，心境与之前有了莫大的变化，若是放在之前，说不定会对这种乐融融的氛围感到嫉妒与讽刺。
放出感知，一袅袅烟雾般的气味痕迹跃然眼中，楚明空跟着魏清宁留下的气息，一路来到她的闺房。
楚明空刚进入房间，《无色影痕》的隐匿状态尚未解除，那亭亭玉立的姑娘已经抬起明眸看着他。
楚明空关上门，在茶桌前坐下，好奇问道：
“你是如何发觉到我的，我这隐匿身形的功法很是了得，连皇宫都能闯闯，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管用了。”
魏清宁没有隐瞒，她抬起素手，一团黑色烟雾从袖口中散出，在她的掌心聚集成一只兔子。
见到这只兔子，一些模糊了的记忆清晰起来。
魏家的巫术中有驭灵之法，楚明空对这门体系的功法的理解，差不多就是契约灵兽，只不过这巫法可以驭使灵兽的灵魂。
魏清宁初学习这法门时，好像用的一只小兔子，当时她抱着兔子跑到极渊边塞找他玩，结果兔子瞎跑，不小心沾了极渊气息。
楚明空尝试给这种兔子抢救，也试过拿功力帮它压制伤势，但不管用，小兔子奄奄一息准备凉凉嗝屁，这沾了极渊之伤，连用作食材去做麻辣兔头的资格都没了。
伤心的魏清宁在他的提议下，就拿这只兔子来练习驭灵之法。
当中有楚明空帮忙，但魏清宁幸运地一口气成功，赶在小兔子魂魄消散前拘住了它的灵魂。
“这是当年那只兔子？”
“是的，我也不知为何，这小兔子当年被兄长治疗过后，伤势未能痊愈，但是魂魄却没被极阴气息继续侵蚀，反而共存了起来，现在这小兔子能捕捉到兄长的气息，感知危机方面也厉害得很，我就一直留下来了。”
正常来说，这驭灵之法肯定是要驭一只凶猛点的灵兽魂魄，楚明空没想到这魏清宁能把一只兔子留那么久。
“兄长，这兔子能感知到你的行踪，你会不会担心什么的？”魏清宁问道。
魏清宁能这样掌控他的行踪，却一直都没有告诉别人，楚明空还是信任的，由着她继续保存这兔子吧。
楚明空轻轻摇头：
“不会，既然这兔子在感知危机方面有独到之处，你留着当护身符也是好事。”
而且楚明空更加忌惮的一件事是
——这只兔子会不会是吸走了魏清宁的什么养分，害得她那么平？
一番叙旧与闲聊过后，楚明空又聊到了滚蛋那头爱吃柠檬的食铁兽，魏清宁有“青柠”这一小名还是滚蛋给起的，只因叫着顺口。
聊了一会儿，魏清宁还是着眼回正题上，她说道：
“兄长，前些日子晋王那边出了入魔之事后，我便随队一起去那边探查情况。”
楚明空挑眉，这莫非是有线索的意思，不过他之前就跟魏清宁说过可以不用去查，免得身遭险境的，没想到她还是给他带来的线索。楚明空问道：
“听你的意思，有了大发现？”
“是，我用这小兔子尾随着一个新入队的陌生夜刃卫，发现他私下偷入晋王留下的密室......”
魏清宁不想楚明空觉得她冒了多大的险，三言两语将找寻的过程略过，只提了点梗概，便直达关键，道：
“我在那些密信中看到，与晋王早年间互通书信之人，谈到了对兄长的忌惮，总觉得是西陵王从哪里求来杀手锏，培养起来后对付天极皇室。
而后又有密信言，命晋王依仗晋级的极渊裂缝，钻讨对这种最恶煞力量的利用之法，此事自决定以来，其实已经有近百年，从先皇就有此计划，只是花销甚大，在新皇上位时停了，在发现了兄长的威胁后，又重新启用了。
其实，晋地这些年来，多有发生类似极阴之核爆炸的失事，只是类似的事情都发生在极渊附近，亲身经历过的都已经死了，加之规模不大，才一直未有风声传出。”
有能力跟晋王如此对话，吩咐他办事的，会是谁就不用多提了。
此事在楚明空的预料当中，就是有一点没有想到，天极帝国原来这么早就有对极阴之力进行研究。
“那之前晋地提到的那枚大极阴之核，下落何在？”
“没找到记载，但是我觉得应该是晋地那边自己研究时消耗掉了。”魏清宁严肃地蹙眉，继续说道：“可他们研究了这么多年，出了哪些成果，成果存到何处，用在了什么地方，都没寻到......倒是那边晋王府上下稀里糊涂就入魔了，看着有些鸟尽弓藏的灭口意思......”

第三十九章 想亲还是很轻松的

魏清宁带回来的情报，而今对楚明空来说已不算是心中一大急迫疑惑，但仍旧替他极大程度放下了个担子。
在他的西陵娘家清白之后，有嫌疑的不过是皇室，以及一个行迹奇怪的便宜老爹，对象不多的情况，善用穷举法，全都宰了就不怕漏了谁的账没算了。
以前楚明空就接受过一个劝人行善的大师教诲，不要做一个记仇的人，执念生心魔，楚明空觉得很有道理。
有仇赶紧报了，就不用总是记着仇了，但是这样一锅端了，往后说不定脑子犯抽，还会琢磨起来“会不会有漏网之鱼”这种想法，这些念头纯属恶心自己，尤其是在没有确切答案的情况下。
魏清宁是冒着风险替他把疑惑拿了个定夺答案回来。
关键之事说完了，楚明空花了一大笔孝心“存款”，把绝大多数用得上的丹药都换了一份出来，尤其是那些延年益寿的丹药。
“青柠，这些丹药你看着给你娘，还有亲近的家人用，有延年益寿，也有各种解药......正常的解药。”
正常的解药？还能有不正常的解药不成？少女心中嘀咕，但还是想婉拒：
“见外了，虽然现在有误会，魏家还搬出了西陵，但是我心中一直都把兄长当做家人的，我娘时不时还会念及你，只是魏家有老小族人，靠山不似当初，故不敢到兄长的王府那边问候......
所以，兄长还是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
这个道理，楚明空自然晓得，位置不同，背负的东西自然就不同，就像他自己，有了京城中的红颜相好之后，做事都得先想想她们，没法再像先前当街斩太子那么潇洒了。
现在想搞一下狗皇帝，都得忙活着先把女眷们撤走，他又有何资格让别人舍弃家人来明示着亲近他的？
楚明空抚摸魏清宁的脑袋，温和笑道：
“没事，这是我对魏家长辈们的心意，这当中有不少都是应急丹药，有备无患，先收下总归是没错的，你不收才是见外了！
而且，这当中有不少都是生肌活血的丹药，说不定能助青柠你再发育发育，这些年营养不良得厉害了吧，一点都没胖过，看着还瘦了不少，看看能不能长点肉。”
他的视线，如利剑般落在妹妹的胸口位置，刺得魏清宁的心好痛，几乎不能呼吸。
魏清宁也知道自己平，她试过挨着娘亲低头看，娘亲的视角是两团白肉挡在那里，好似两个大馒头安在那儿，可到了她自己这边，一眼能见到脚趾头，她也没办法的呀！
小时候她还觉得无所谓，以后没奶给孩子吃，大不了管娘借，娘亲的团子够份量，长大后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东西没法问娘亲借，得有了身孕才能产奶。
魏清宁硬着粉拳，收下了那些丹药。
“对了，魏叔呢？”楚明空问道。
“不知道......”魏清宁情绪低落地摇头。
楚明空自知失言，青柠她爹当年和楚怀王走得很近，若是能找到他，说不定能问道许多事情的。
楚明空看时候差不多该离开了，万一隐匿功法失灵了，连魏府的大门都不好出去。
“那我先走了，碰上难事都可与我商量，在夜刃司也不是安稳差事，往后看看要不要再迁回西陵？”
“......嗯，那兄长......我们能抱一下吗，像小时候那样。”
“这有什么，哪里用说得这般小心翼翼。”
楚明空与妹妹魏清宁抱了抱，这着实是辨识度极高的一个拥抱。
他认识这么多姑娘，就魏清宁做不到用腴......（划掉）不想用腴软的玉脂抵着他，不给他的心脏带来太大的压力。
魏清宁后续又把一书信交给了楚明，这是前段时间夜刃卫到晋地探查的“内部工作报告”，一并拿给楚明空了，他收了下来。
走出魏府，楚明空在附近警惕了一圈，确认没有盯梢的小鬼才安心离去。
——————————
“道魔......佛魔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入个魔都有这么多讲究的吗？”
楚明空扫了眼青柠给的书信，这份“报告”中有关于那边入魔情况的调查。
说实话，他挺看不懂的，这夜刃卫已经是狗皇帝的爪牙了，但是这事儿看青柠的反应就是一概不知，而且还得专门费人力去调查，这调查给谁看？
皇帝自己调查给自己看吗？
一边嘀咕着，楚明空把长公主府周围重新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新的防卫手段，直接跃入长公主府，走进永真的闺房后，利索地关上门
“永真，我进来了。”
永真现在都习惯他这乱闯乱撞的性子了，自我安慰楚明空这样做也迫不得已，若是门外问候容易被临近的甄夫人，或是外面的暗探听到到异样动静。
但是他都进入房间里，那就该有对别的事情有所准备，这回可不能再让这家伙抓着她的脚丫一顿乱亲了。
永真脱下绣鞋，爬上床，指着床榻的一处位置，说道：
“在这儿躺下。”
永真竟然这么热情？！
楚明空不管是出于从永真这里刷孝心还是别的目的，都不可能拒绝，他赶紧爬上她的床躺好，淡泊财色地说道：
“躺好了，永真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不用紧张，大胆地来，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就行！”
床上，楚明空的朝着床头正躺着，而永真则坐在床尾，警惕地防备着这厮扑上来亲脚丫。
确认楚明空没有乱动的找兆头，永真将玉足搭在他的胸膛上，勉强算是“踩住”他的身体，永真说道：
“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免得你乱亲。”
楚明空看着永真的玉足：
“一个比较成熟的建议，我觉得永真你最好把脚丫放在我脸上。”
“那岂不是便宜你这孟浪色.胚，又抓着我的脚乱亲？”
“不是，我这是为永真你着想，现在这个姿势，我很容易看到你的裙底，可我又不是那种人，你直接用脚丫捂住我的眼睛比较好。”
永真光顾着防备他那胡来的嘴，听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这姿势容易走漏裙底春.光，一双白皙软嫩的玉足，赶紧贴在楚明空的脸上，一粒粒珍珠似的脚趾挡着他的眼窝。
楚明空当时就舒服了。
“楚明空你正经些！正好你来了，我有要事跟你说！”
“嗯，永真你说。”
“剑玄宗的人来接我母亲的时间定下了，就五天后。”

第四十章 该升华一下我们间的关心了

五天后？
那这时间还挺急迫的，兴许是前几天那个来抢甄夫人的斗篷男人被他的小猪面具给吓到了，跑回剑玄山那里通风报信，吓得那个什么问心尊者赶紧要人。
“甄夫人和永真你的离京时间是差不多的吧，那这意思是永真你也快了？”
“没有，母亲之后，我还有半个月，是剑玄山那边提前要人了。”
永真的语气冷淡，只不过这份冷淡的不满是朝着她们母女身上之事去的，而非是当下这番话的听者，指正被嫩足踩着脸的楚某人。
楚明空心道一句果不其然，而后搂着身上这双曲线优美的小腿，对永真安抚道：
“早点也是好事，这意味着甄夫人可以早些脱离眼下这种不上不下的处境，再过五天你就能对甄夫人的处境彻底安心下来了。”
“你倒是胸有成竹，就这般有把握？”永真白了他一眼。
“有的，抢人而已，一出京城我就能把甄夫人给劫走，我还叫了人的。”楚明空继续解释道：“可能永真你觉得这样的方法胡来，觉得要有一个缜密周全的计划，只不过我是觉得我面前最大的阻碍是京城，让我警惕的存在是那些我未知的东西。”
未知总是要是试试，就像别人家老婆的裙底，不伸头进去一睹真容试一试，谁知道会不会被打。只是楚明空不太能接受尝试未知的代价承受者，是身陷其中的甄夫人或者永真，他才这么小心翼翼。
永真的美眸深深地看着足下的男人，这种时候她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极少人能掩饰眼睛传递出的轻微情绪，真诚亦是谄媚，看一眼就能感觉到些许，只要感觉到那么一丁点的不可信，永真就不会去赌。
她缓缓挪开自己的玉足，足底的肌肤从楚明空的脸庞上擦过。
永真看见了楚明空的眼神，诚恳、希冀、渴望，视线不加掩饰地注视着她的裙底......
容貌清丽脱俗的女子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默默把自己的脚丫挪回去，重新挡住这家伙的视线，柔嫩的玉足贴着他的厚厚脸皮，轻轻拧动，像是在撒气。
明明是讨论着中事情的时候，这家伙竟然还想着看她的裙底！
不过冷静下来，这对于楚明空来说确实是比较稳妥的手段，所谓的缜密计划，说到底不过是要把一件事通过计划将其推到自己熟悉且自信的领域进行解决，而楚明空的计划就是等甄夫人被带出京城，之后就是熟悉的领域了。
道理一样，只不过这家伙做事的风格宛若土匪强盗。
“那到了我被带出京城的时候，你也这样做？”
永真的玉足停止拧动，楚明空眨着眼睛，睫毛的眨动挠得她的足底有些痒痒。
“不，我打算让你在和亲队伍的护送下，顺利抵达新月王国。”楚明空这回很有计划感地说道。
“然后看着我和亲，被月霒王族那些外乡人抬入洞房？”
永真皱眉，脚丫子重新在他的脸上踩动摩擦，眼神中的高冷华贵气质尽显，楚明空透过她的脚趾缝隙瞧见，这一刻清晰地感觉到了永真本人与甄夫人灵魂时的不同，甄夫人心有不满时给人感觉就是会独自黯然神伤，是柔和的，不会锐利的明显地表现出来。
不过像永真这种不轻易接触外人的性子，会因为他楚明空的不作为举动而生气，这变相说明了他在永真心中已有份量。
“永真别生气，先听我说完......呜”
楚明空刚张口解释，永真差点把脚丫子伸到了他嘴里。
“我打算提前过去除掉那里的王族，我可以让你成为那里的王，什么部落之类的矛盾都由我来替你解决。”
床榻上的短暂沉默过后，永真忽然说道：
“你想让新月王国变成西陵的后路，给西陵一个照应？”
龟龟，这怎么一下子就想清楚利害关系了，这个计划还是上官蓉对他说起的。
上官蓉的想法是，与其这么鲁莽地把长公主和甄夫人都劫走，不如借此机会占下月霒王族这一身份，鸠占鹊巢入主那片异乡土地，给西陵谋得退路。
没有盟友就自己创造一个盟友。
而和亲就提供了一个身份之便，以外人的身份去谋取王权地位是很难的，那里的原住民指不定就一致对外了。
楚明空当时听上官蓉在纸帖中简单提了提，就联想到了xp领袖曹丞相，他实际上做着反贼的事情做了那么久，但是口号上还是打着汉室之名。
这么多的考量，结果永真一眼就看透了，着实出乎楚明空的预料。
“对。”
“这种事情不应该让你的自家人去做吗，你与楚王妃和好，让楚王妃入主过去，岂不是更值得信任？”
楚明空还以为她会问的是，觉得他在利用她做事，但没想到是问这个信任问题。
“没有什么更不更值得信任的，既然选择信任就一直信下去，而且永真你在京城憋了那么久，被我劫走后又留在我身边，应该也会腻的吧，那你岂不是又与之前一样？”
永真一时间沉默不言。
楚明空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料想这波发言应该是值得一大笔孝心的，他赶紧确认收账。
【系统宝已到账，1500点未变质孝心（来自永真）。】
超！为什么是未变质的！开道模界面要变质的呀！
不行啊，这亲密度是确实存在的，但是亲密的方向不太对！太正常不妥！
他决定主动主动，楚明空爬起来看着永真，说道：
“那到这个份上了，永真我们能亲个嘴吗？”
“你......你可想清楚我们的关系。”
永真被他逼到墙角，刚刚那番强势之下，此刻也被逼出了绯红。
脸上的一点红霞，胜却千言万语。
“什么关系？”
“你虽然是异姓王族，但也在王族范畴之内，论及辈分，甄夫人是你奶奶，我是你姑妈......而且男人都爱慕比自己年轻貌美的，我年纪上比你大一点的......”
奶奶......提到这个称呼，楚明空想到更多的是某火影中的纲手奶奶。
“问题不大，都行，都要。”
“都要？”
“我是说，你两张嘴，我都要亲。”
“？！”

第四十一章 巫蛊娃娃

房间的一片静谧中。
永真斜斜地躺在床上，起先还能后退，但退了一下已经没有位置再让她后退。男人的脸庞近在迟尺，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能感受到对方的吐息，她定定地看着对方。
楚明空的靠近伴随着手掌的温度，在爬过来时，他的手抚摸在女子的足腕上，而后溯源至上，抚过小腿，从裙下一路进发，永真感受着那移动的灼热落在腰际，这种被人捧在掌心摩挲把玩的感觉应该是讨厌的，她便是被陌生人盯着一会儿都会心生反感，但此刻心中却惬意地涌出暖流，大腿肌肤似乎都放松得舒服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我真亲了？”
他有点悬崖勒马地问道，明明嘴唇都已经擦碰到了几回。
“......赶紧结束。”
永真回答得仓促窘迫，缓缓闭上了眼睛，但是嘴唇上没有得到想象中的亲近，她疑惑地睁开眼眸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自脖子上的亲吻，勾出一阵酥麻的电流。
她的喉咙深处发一声轻哼，纤细的腰肢挺起，脖颈微微后仰，花芯一阵收缩。永真不想自己的奇怪样子被他看到，呼吸急促地说道：
“只准你亲嘴而已。”
楚明空在探索中渐渐更为清晰地分辨出了永真和甄夫人的区别，即便是她们互换了身体时的区别也逐渐清晰起来。
现在一回想，犹记得用永真灵魂下的“甄夫人”，在当时也隐约表露出要亲近他的意思，只不过那时的“甄夫人”（永真）想的是他值得拉拢，并且不能让他和神智不清醒的母亲亲近得过分，才会隐隐约约有那种越界亲近的隐晦态度，但还是有那么点男女之隔的犹豫，结果没过多久身体就换回来了。
而甄夫人灵魂下的“永真”，对他楚明空的亲近可谓是直率地回应与亲近，当然这当中有她忘记自己是谁的缘故，直到后面取回身体，想起自己的身份，那份“直率”才收敛了起来，有了更多的忧虑，但是还是在想方设法地亲近他。
但总的来说，感觉她们母女互换身体时都要放得开一些，取回自己的身体就谨慎起来了，颇有种母女互坑的哭笑不得感觉。
永真因为手足无措，身体木讷地被他亲近都没有所回击，取回主导权，脑海中则有着阵阵忧虑......假如楚明空想现在就要了她怎么办？
而楚明空并没有给她这种为难的抉择，在永真晃神分心的时候，他开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品尝花露玉液的芬芳。
......
“你怎么哪儿都亲！”永真气愤羞赧地嗔道，双手捂压住裙子，不然楚明空再乱来了。
当然更让她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在他的吻下，彻彻底底地露出了那等歇斯底里的丑态，上回如此，还是深夜中莫名其妙与母亲的春意美梦共感在一起。
楚明空知道她现在是羞耻得面子上挂不住才假装愠怒，他配合着露出知错悔改的神情，抱住永真躺下，女子也没有气得甩开他的猪蹄子。
“我就想着都是亲嘴嘛。”
永真都不想理他了，这嘴和嘴能一样的吗！
瞧见她的沉默，楚明空自知失言，现在她还不习惯跟他开荤腔，估计得锦玉那丫头才能接得住话。
“真生气了？”楚明空试探着问道。
永真还是没有理会他，不过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了回应：“......明空，你可是想要了我？”
“这个你不用忧虑担心的，只要你肯与我亲近就好，哪天你想給了再说，无需对此有压力。”
楚明空把手臂从她的脖子下穿过去，永真觉察到了他的意图，没多说什么，只是配合着轻轻抬头，而后枕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
而永真心中复杂得很，她现在比较忧虑的一件事就是那不稳定的共感问题，这份与母亲的神魂联系来得“神出鬼没”，万一她与楚明空深交时，共感到了母亲那边，那不是天大的尴尬......
这大移魂神诀，尚未完全修成，但也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寻得那点灵感与心境，可能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大成，但是到了而今这个程度，永真仍旧没法对那神秘的共感有所掌握，她倍感焦虑。
“想不通你这么胡来是图什么......”永真长叹一口气。
“图美色？我为人肤浅，图的东西更是浅显。”
“知道肤浅还图。”
“只要我图的是那一等一的美色，就像永真这样的，那想来就没那么肤浅了。”
“......净胡说。”永真嗔道。
楚明空则检查了一下收入账单，永真这一边嘴硬一边给他发变质孝心。
刚刚的一通乱来，现在那个神秘的分类已经解锁了购买。
楚明空二话不说，就花了一万点变质孝心买了一个永真的道模，提货到孝心系统自带的背包里，他傻眼了。
这特么还是个组合套餐的玩意儿，配套的有一个巴掌大的巫蛊娃娃，也就是常说的“扎小人”的那种巫蛊娃娃，以及一个永真的“身体”，用楚明空的理解，这就是一个等身的仿真人偶。
当时他为了帮韩婧、韩泌那对少妇姐妹掩饰身份，做假死痕迹时，还玩那个捏脸玩了老半天的，貌似是同一个东西。
“怎么用？”楚明空在心中问道。
【巫蛊娃娃可作共感的媒介，你要取对方的一缕发丝缠在娃娃上，而后那大人偶即可与对方形成共感。】
“巫蛊娃娃......？所以为啥开这个界面需要永真的变质孝心，这跟她的大移魂神诀有啥干系？”
【大移魂神诀本就是从古巫术中来，这巫蛊娃娃亦可理解作在身外施展此功法的媒介。】
楚明空对这种东西没有太多想纠结的，反正刚刚开启购买也不难，给永真当一回舔狗罢了，就算多舔几次也无妨。
“那这个大人偶......她逼\真吗，我是说她有内在美吗，我不喜欢那些只有外在美的东西......”
楚明空微妙地问道，可惜系统好妈妈这回不鸟他了，不过这种也不成问题，大不了之后找谁的来对比对比就行了。
他看向怀中的永真，问道：
“永真，我之前偶得一种跟神魂联系相近的一个玩意儿，说不定能有助于你修行，想不想试试？”
“又是哪‘偶得’的？你且拿出来与我瞧瞧。”

第四十二章 奇怪的play

楚明空要拿出来，心中有点忐忑不安，若是锦玉、风影的话还好说，可是永真目前还真不一定会答应给他耍。
“你为何突然不说话了？”永真转过身来看着他，刚刚的话题挑起了她的好奇。
换做是别人来说这番话，永真是理都不理，但是楚明空先前确实拿出过能助她修行的玩意儿，也就是那枚含珠，并且作用还挺大，而今楚明空外出一趟归来，说不定还真有些什么奇遇，获得了什么宝物。
可是他没由来的沉默让永真疑惑，不晓得是什么情况。
楚明空一番沉吟，利用自己锻炼多次的口才舌功，想到了一个比较稳妥的解释：
“是这样的，此物比较特殊，原是给一些钻研医术的人用的，你知道的，这学医难免要习得针灸穴位，这就要用到一些特殊的辅助之物。”
说到医术、点穴，楚明空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对穴\位有着深入研究的人。
永真还是不明白，被他这番云里雾里的话弄糊涂了：
“你且拿出来，先瞧瞧是何物。”
楚明空便先把那个巫蛊娃娃拿出来，永真从他怀里坐起来，拾起那娃娃瞅了瞅，凝眉思索道：
“我在古籍中看过，这是那巫术的娃娃，用来给人下咒用的那种吧，这种东西如何助人修行。”
“你有所不知，我有个妹子魏清宁，她家中就修习巫术的，这种娃娃严格上来说，并非是用来下咒的，它只是施展巫术的一种媒介......
永真你取一缕下来，缠在这娃娃上试试。”
闻言，窈窕清雅的女子拨出一缕头发，指尖凝聚出一点灵力，在乌亮柔顺的青丝上一划，直接截下一缕发丝。永真心疑却也好奇，伶俐快速地把发丝缠绕在巫蛊娃娃上，那乌黑的秀发自行化作一根红绳绑在巫蛊娃娃上。
绑住巫蛊娃娃的手脚，捆住脖子，红绳又从胸中间穿过，勒住沟股之间。
“然后呢？”永真询问，把娃娃还给了楚明空。
楚明空翻转打量了这娃娃一眼，这捆绑的方法有点特别呀！
他直接就把那永真模样的大人偶拿出来了，那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的身材一闪而过，就被楚明空欲盖弥彰地拿被子盖住。
永真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这个大人偶，此人偶的模样竟然与她长得完全一样。
她轻轻戳了戳这个人偶，竟然与真人的肌肤质感无异。
“这是.....什么？”她说话都不利索了，狐疑地看着楚明空。
“听我解释，这个原本是一具没有脸的人偶，但是刚刚你把头发绑在巫蛊娃娃上之后，这无脸人偶才变成你的样子啦，我可不是找人弄得了一具跟永真你生得一模一样的人偶私下玩。
我不是那种人，像我这种不要脸乱亲你的，需要做这种不耻亵渎之事吗？”
楚明空刚正不阿地用纯洁的眼神直视着永真，永真的美眸中还是怀疑居多，但她叹了口气选择相信。
她刚刚有看过这人偶的身材，各方面都与她生得一样，弄得永真都觉得此刻的自己是灵魂出窍了，以灵魂的状态看着自己的身体。
楚明空就算是想私藏，又能找到谁做得如此巧夺天工？
多半就像他说的那样，是因为刚刚的巫蛊娃娃，才会让此人偶化形成她的样子。
“虽然明空你解释得像是在撒谎，但我还是信你，只是这东西如何用作神魂修炼？”
“咳咳.....你试试摸一下这具人偶。”
“？”
永真蹙眉不解，默声照着他说的去做，当她的手抚摸在人偶脸颊上的瞬间，她惊起一阵毛骨悚然感，手掌触电般缩回，讷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刚刚我好像被摸了一下，这莫非......？”
她在心中说完了后半句话：这莫非就是那种神秘的共感？
楚明空见到永真的反应，知道这玩意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买之前一位只是个杯子，没想到一买却是等身的大人偶......找机会真得把蒂法那几位3D区老婆捏出来玩玩！
在永真发愣的片刻时间，楚明空低下身子，亲了一下人偶的玉足脚趾，低平趾敛，腴润隽整，除开没有体温这一点，别的基本上把永真本尊的秀气美足的复现得淋漓尽致。
而永真则突然缩了缩腿，脚趾都蜷缩起来，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这反应与她先前的强势形成落差，看着很是可爱。
“你、你怎么又在乱亲！”
永真拉过被子，把人偶的脚给挡住，但说完她也知道这话有点牵强了，楚明空亲的是他带过来的稀罕人偶，而非她的脚丫，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确实又来到了她的脚上。
而且不知为何，由楚明空来碰的话，比她自己摸一下脸的感觉要清晰得多。
“这就是你说的修炼之法？”永真被这种微妙的刺激，弄得心跳加速得厉害。
“对，我有找那些巫术大师了解过，古巫术对神魂的涉及很深，后世不少的神魂功法都是从古巫术中来，但是神魂修炼最困难的点在于难以感知，看不见摸不着，肉身锻炼尚可知道自己的力气大没大，但神魂别说锻炼了，连感知都难。
你多借助这种手段来感受感受那种玄妙无形的体验，应该能有所助益。”
楚明空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这东西怎么看就是儿童调养情操的玩具，但是话糙理不糙，这法子还真能修炼得到一点神魂。
“还有一事，永真你若是觉得不妥，将这个巫蛊娃娃毁掉就能切断联系，不再受其影响。”他把巫蛊娃娃交到永真手中。
永真也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她知道楚明空应该是有些花花肠子了，他刚刚才乱亲完一通她，虽没一口气做到最后，但也不过是在等她的意思。
现在突然拿出这个神秘的东西，肯定是有点那个想法在的。
如果这人偶不是她的脸也就算了，可现在这人偶与她一模一样，就连感觉都......这种事情闻所未闻，但总觉得怪怪的。
“......明空，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先拿此物发泄......”她呼了口气。
“你不生气？”
“这回不生气，快些行事。”她夺回被子，背对着楚明空躺下来，掩耳盗铃装作不知。
楚明空摸了摸人偶的团子，永真那边当即双手捂着胸口，捏着粉拳忍耐他的胡闹，可楚明空的揪咪之举实在是过分了。
“你快些！”永真咬牙切齿。
楚明空探头试探，尝试入\户，有那“初极狭”之感。
他望向永真，永真的娇躯仍旧背对着他，但是蜷缩得更紧了，随着他的动作，永真更是咬住了被子，口中含糊着话语。
“明空......轻、轻一些。”

第四十三章 用我的......

“......该停了......啊......好久了！”
一直背着身的永真不得不转过身来，喝止住这无止境放纵的家伙，她的澄澈美眸瞪视着楚明空，强势的眼神之下，从薄唇中呵斥出的话语却软糯似娇娇细语，中间还夹了一声美妙的轻哼。
楚明空卡在一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很难言说具体是个什么感觉。
若是他一个人拿着永真的人偶在自娱自乐，估计没多久就讪讪收起，索然无味地结束，这种东西只一个新鲜劲儿罢了，试过它的底\细内里深浅，便觉得不过如此。
可是永真本人就在旁边又有所不同，她一直在忍耐，但是时不时还是会忍不住漏出一些声音，漏出娇躯颤颤，漏出一江春水汩汩而流，来自她本尊的可爱反应胜过所有的外物玩具。
楚明空就是这样觉得这个玩具没意思，消弭着他的热情，但是永真本人的反应又时不时给了他燃起热情的刺激，宛若永动机，在冷却与加热中吊着他的热情。
冷却不到谷底，又高涨不到彻底的地步。
“但是......”
楚明空开口，永真便红着娇俏的脸蛋，把那大人偶抱走，像取出瓶塞一般发出“啵~”的声音，滞留在人偶内的功力精华流淌涌出。
永真有点看傻眼了，娇恼道：
“没有但是......都几次了，还不停，不准继续了！”
她有点生气地瞪着楚明空，视线却被楚明空那直勾勾的大\器磅礴所吸引，心中暗骂一句“坏东西”。
楚明空细细跟她解释了一番那种身不由己、不上不下、难受的微妙感觉，而后说道：
“我们商量一下，让我试试那人偶的其它妙处，往后不再捣弄这东西了。”
永真在心中重复了一次“别的妙处”，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咬唇轻道：
“你刚刚不是说，用这人偶的感觉不上不下，很是难受，再试一回别的妙处就能舒坦地结束了？”
“那倒也不一定，但是约莫还是可以的吧？”楚明空支支吾吾，没法给出肯定的回应。
但是要结束其实也简单，永真撤离现场，玩人偶的事情立马就没意思了。
永真托抱起人偶，那容貌与她一致的人偶身体并不僵硬，还能自然地被永真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关节自然弯曲。她将人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移出楚明空的视线。
但比较尴尬的就是这人偶装得比较满盈，一路上滴着流着，溢出来了不少地痕迹。
永真回到床上，与楚明空面对面而坐，抿着红润的唇瓣，看着他结巴又尴尬地问道：
“其它妙处指的是......辟谷后的那儿？”
“对，不坏及元阴的那儿。”
“那就用我的......”永真的声音细弱蚊蝇，几不可查。
楚明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眨巴眨巴眼睛：
“永真你刚刚说了什么？”
这家伙明明就听清楚了的！永真咬牙切齿，羞得含着泪光的眼眸剜了他一个白眼，而后别开眼睛，气恼地娇骂道：
“我说你滚，自己去处理，憋死你这坏玩意儿......！”
楚明空一脸懊恼认错，但是身体却主动搂住了天极帝国的长公主，将她拥入被窝当中，
而后，
一探到底，落液归根。
......
良久，停息。
楚明空还是抱着永真，分神看看账单，买道模的花销从永真身上又给赚回来了，这可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看得出永真是很想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与反应，但是还是选择正面对着楚明空。
原因估计与当初上官蓉的心态相似，背对着楚明空这狗东西过于危险，如芒在背，难以安心。
楚明空已经是有经验之人，环在她身后的手，轻轻帮她涂抹药膏，其实也没怎么受伤，药膏的作用更多是缓解那份不适。
现在保持着无言也不好，楚明空开夸道：
“永真可真美，从头美到脚，没一处不美的。”
“......闭嘴。”
楚明空仔细地帮她拨弄好凌乱的发丝，亲吻走她额头上的汗珠，而后说道：
“五天后，我会处理好甄夫人的事，永真不用担心，之后我也会处理好你的事情，没人能把永真当做找盟友的和亲工具。”
“那人偶，你等一下拿走吧。”永真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你不把那巫蛊娃娃捏掉？捏碎后就不用担心我偷偷玩那东西了。”楚明空有些意外。
“捏掉后让你拿去祸害别的女子吗？”
永真捏了他的腰肉一下，这估计是女人的通用技能，知道别的地方弄不疼，对腰间软肉下手最实在，但如果换做是师尊来，估计直接把他的牛牛都给折了。
“往后你如果想用这人偶，用你那纸帖提前跟我知会一声，我允许了你才能用，不准冷不丁就用！”
“好好好，都听永真的......那我今夜回去后能用吗，回味回味。”
“不行！都几次了，你还回味！”
————————————
楚明空回去后，拿纸帖联络师娘沈雪君。
既然这剑玄宗的问心尊者曾仰（骚）慕（扰）过沈雪君，那她应该知晓有关此人的一些事情。
楚明空有着天大的自信，自己打不过就吐口水（极阴血液），吐不过就叫人，但是这种方式还是很不雅的，而且他是去抢人的，抢人才是目的，战斗方面拖沓久了只会遗患无穷。
能尽早结束就尽早结束。
【师娘，有空吗，我想请教你有关一个人的事。】
楚明空忐忑师娘有可能闭关去了，若是问不到，那就是只能按照自己的法子来了。
庆幸的是沈雪君给了回复。
【谁的？】
【问心尊者的，我想问问他有何弱点之类的。】
师娘那边这回沉默了一会儿。
【问心尊者是谁？】
不是，这都能不知道的吗？楚明空一时间没法回应她。
而沈雪君那边倒是补了句解释：
【无足轻重的人我都不会去记住，你是有敌人要对付吗？】
【是，徒儿自信可胜对方，但胜负不仅关乎到我自己，也关乎到别人，因此徒儿想万无一失地拿下。】
【那你来我问情阁。】

第四十四章 永真：我刚刚做了个梦而已

去问情阁那里还是蛮远的呀，路途称不上近，考虑到路途花费的时间，估计在师娘沈雪君那里待上个半天一天左右就得赶回来。
不然就赶不及在甄夫人出京城的时间了，剑玄宗的宗门圣地别乱闯为好，毕竟那什么剑阵的创造者都死在了自己创造的剑阵上。
【那师娘，我需要过去请教跺脚，时间比较仓促，可能我只能在你那里过个夜就得离开了，时间匆忙，身不由己。】
【过夜也行。】
过夜也行......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可既然师娘沈雪君都不强求他在那里驻留很长的时间，只是过个夜而已，那就没什么值得犹豫的了。
多花点时间，就算是寻不到那问心尊者的弱点，能问到他精研什么功法，有何灵宝杀器傍身也是不亏的。
【那我现在过去，晚一点就打扰师娘的清静了。】
楚明空先折返回潇湘琴院，向师尊和风影她们说明情况。
左秋池还是懒在床上，很让楚明空担心她会不会哪天就生锈了。她打了个哈欠：
“只去个半天就能弄清楚，那说明这个什么问心尊者的底子也没多少的嘛，直接让我夫人把问心尊者的底细在纸帖上告诉你不就好了，最多也不过是说说有何需要注意的。”
楚明空点头，可能是刚刚才玩过大人偶的缘故，此刻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买一个左秋池的道模，在她旁边猛捅，看看能不能把这懒狗女人从床上气下来锤他”的作死想法。
他回过神来，说道：
“可能是师娘口中那所谓的‘规矩’？请教得亲自上门端茶送水之类的？”
左秋池想想也有可能，沈雪君那种就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给我夫人端茶送水，你都没给我端茶呢！”
楚明空果断送了杯茶给她解渴，这段时间先搞好关系，之后再玩她的道模，到时她生气也不好发作得太狠。
“该有的，师尊喝茶！”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厚此薄彼，风影的道模也得尝个鲜，楚明空又端了杯茶给风影。
风影的潜意识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不安，狐疑地盯着那盏茶，问道：
“你这茶该不会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事先声明，就算我没中招，待会儿也少不了给你点颜色瞧瞧~！”
虽然风影觉得自己不太可能会在在药上中招，奈何教训在前，合欢露的教训还没忘。
“你这话说的，咱们什么关系呀，就算真下了东西就当个消遣取乐呗。”
楚明空以身试毒，拿起杯碗喝了一口，风影倒没嫌弃，直接拿起这杯他喝过的茶，送到嘴边慢饮一口。
在计划考量上，风影显然是要比这对喜欢即兴发挥的师徒要做得多，行动前必有谋划在心，不会率性而为。楚明空刚刚提到了京城外劫人一事，这前太后都准备送出京城了，长公主和亲一事多半也快了。
“明空，要不要我现在回新月王国那里，探查一下月霒王族的情况，像你和左秋池这懒虫的行事风格，我很是不适应。”
楚明空理解风影，有些谨慎是需要刻进骨子里的，他的手搭在风影的纤手之上，说道：
“你可不要又一个人跑掉，消失好长一段时间，让我好找。
这样吧，谋划一事等我处理完那什么问心尊者，再一同商榷，你别自己行动啦！”
左秋池也出声说道：
“确实，找你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沿途奔波，疲惫不堪。
在敌人那里也就算了，莫要觉得在自己人面前神出鬼没也觉得很潇洒，知道当时找你找得多累吗？”
“多累？”风影反问。
“我在那浮舟上躺在好几天，躺得我腰酸背痛，累得厉害，没办法只好继续躺着。”
风影：“......”
楚明空无奈笑笑，最近师尊确实比往常都要懒狗得多，但是情况所逼，别无他法，现在去京城青楼那些地方消遣，指不定都有官差进来扫兴，她就没兴趣掺和这种消遣了。
要不想办法把师娘给骗过来，让平时左秋池睡懒觉也有个好搂着的人吧，等之后去昆仑找到云弄玉道长后，再辛苦辛苦她来给左秋池抱着了。
陪左秋池和风影躺了一会儿，静享片刻的慵懒，楚明空又搭上了他的飞船往问情阁那边赶。
————————————
长公主府，别院。
甄夫人趴在床榻上，香汗浸湿云鬓青丝，朱唇呼出阵阵娇媚的喘息，这趴着的姿势让她的一对硕大绵软的奶脯压得变形。
刚刚突然而来的一回共感，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美妇赶回闺房，默默忍耐那份熟悉却不属于她的深入亲昵之感。
那份被填满紧实压迫感，还有那时而暴走时而温和的节奏，甄夫人可以断言那绝对是明空。
“明空先去找永真了......”她心有醋意地酸涩想到。
甄夫人缓了好一会儿，慢慢从床榻上支起肉感丰盈的曼妙躯体，她起身走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共感，甄夫人能从神魂联系中接收到的不过是来自女儿的切身之感，实际上甄夫人没有承受住什么，但是那份感觉之真，令她现在走路都觉得怪怪的。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丰满的磨盘圆.臀刚刚触及凳子，便像触电一般缩了缩，股肉一紧。
甄夫人打理好自己的仪容，等待楚明空过来寻她，只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明空为何还不过来？难道永真还在霸占着他吗......？”
幽怨地呢喃着，甄夫人起身来到永真的院子，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永真的一声“稍等”，没等多久，她便开门让母亲进房间。
“母亲，你怎么来了？”
甄夫人的目光不经意地在屋子里扫过，想寻找男人的身影，永真一见到母亲的眼神，就猜测多半是刚刚共感过去了，她好像是掌握到了一点捕捉控制那份共感的感觉，就是一个没留意好像共感给母亲了......
“永真，刚刚你的房间里，可有人来过？”
这是在怀疑她偷男人吗......永真自然地回道：
“没有呀，女儿刚刚在小憩，还做了个梦，所以刚刚开门才有些迟了，母亲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没事了......”
明空他偷偷来见永真，还瞒着我......？

第四十五章 规矩就是你要变小

楚明空准备抵达问情阁，只身坐在船头吹风，纸帖忽然传来了灵力波动，他拿出来看看是谁找他了。
一看，发现是甄夫人的消息。
【明空，你今天有来找永真吗？】
若是没有出现一些情绪倾向强烈的字眼，楚明空没办法通过文字去窥探对方的情绪，但是甄夫人在他前脚刚离开后，冷不丁就问了这么一句话，着实不正常。
“该不会是我背刺永真的时候，永真也共感过去了吧......？”
想到了这一可能，楚明空就不会去掩饰什么的了，甄夫人都专程过来问了，肯定是有了大把握的怀疑，这种时候若是为了掩饰尴尬而撒谎，那就有点骑脸欺骗的感觉了。
即便他和甄夫人的关系还没有搬到台面上，甄夫人仍旧是在借永真的名义来与他亲近，但楚明空还是不能在这种地方装糊涂撒谎。
【有的，甄夫人，不过我在永真那里得知你之事情定在了五天后，现在已经火速赶着去找人打听问心尊者的底细，到时好有个周全的应对。】
【原来如此。】
得到楚明空的老实回应，甄夫人松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有念着她的，现在是因为她的事情去奔波才没有找她。
【甄夫人为何忽然问及这个？】
【没有，小憩时忽而梦见你来寻永真，睡迷糊了，不知你是真来了还是没来，就忍不住问问你，可打扰到明空了？】
【没事，这纸帖的本就是联络之用，我不在身边，而甄夫人又想找晚辈聊天时，只管拿此物联络就好。】
甄夫人宽心下来，看着纸帖上的字，脑海中仿佛楚明空在她身边说着这番话。
虽然知晓了明空只找了永真，没来看她的理由，可甄夫人的情绪未免还是存着几分失落。
并非是因为楚明空而失落，而是这个关系问题始终没法很好地解决。
之前和永真互换了灵魂，互相控制着对方的身体还换不回来的那段时间，永真是那么堤防疏远明空，而她稀里糊涂就拿着女儿的身体和明空把关系弄得那么好。
即便是之后和女儿换回了身体，还是得以借着深夜蒙眼幽会的形式，继续欺骗明空和他亲近相处。
甄夫人一开始担心的是楚明空继续着之前和永真相处时的态度，私下去找永真，而后暴露出她这个母亲先前拿着女儿的身体都做了什么。
结果没想到非但没有暴露，女儿永真就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和明空关系变得那么好了，过往她和明空做的一切，全给永真做了嫁妆。
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说，就当做是给女儿找了个好相公，她这个作丈母娘的也不可能一直和明空保持那种奇怪的关系。
可这回明空找完永真，都没有来探望她直接就走了，着实让甄夫人心中难受，这让她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虽然现在问清楚了，明空是在为她的事情才急于离开奔波，但是情绪哪里是清醒的、理智的，那份失落挥之不去。
......
楚明空见甄夫人那边没有了后续的回应，心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个共感的情况，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一下吗，这弄得亲近一个人等于同时亲近两个了，一边被进了哪个洞，另一边一清二楚，这也太尴尬了......”
叹息声飘散在高空的云雾当中，楚明空骚扰起了孝心系统：
“那个什么共感的情况，可有什么功法之类能辅助快速掌握？”
【没有，多试多感受，看机缘与个人领悟。】
合着还是得多试呗，那看来拿那个道模去练习是比较稳妥的了，有没有办法想个借口，给丈母娘甄夫人也绑定一个大人偶？
话说回来这种共感有什么鸟用......
一路思索着，楚明空终于到了问情阁。
问情阁位于一处灵气充裕的群山峻岭之间，亭台楼阁依山而筑，落在仙峰高处，高空中更有一座座悬空飞起的仙阁高塔，浮石缭绕，云雾缥缈。山下有河流穿过，两岸汇聚成一座烟火繁荣的镇子。
楚明空很好奇，这种小镇上的普通人到底算是哪方势力的，算问情阁势力的，还是什么国家的？
他的飞船刚停下没多久，一阵寒意忽至，周遭的温度都低了许多。
从一团冰雾中走出一道女人身影，体态圆.润丰满，姿色冷艳，白璧无瑕，她的一双柔荑合握在小腹前，仪态端庄又冷漠地朝楚明空走来，傲人挺拔的白腻胸襟随着步伐，似颠颤出阵阵乳.波。
师娘沈雪君来了。
刚刚还坐在船头上颓唐叹息的楚明空收敛神色，赶紧起身相迎。
他牢记着与沈雪君的相处方式，审慎地说道：
“向师娘问安了......我这进阁可需要什么规矩？”
“规矩？”
少妇风韵的绝色宗主打量着楚明空，似有所想，但她淡然而无表情的脸上又看不出什么，楚明空等待着她的授意。
“你变小。”她言简意赅地说道。
“......？”
规矩是我得变小了再进去吗，楚明空记得问情阁不是女子宗门的来着吧，不至于说男性成年体就不得入内的吧。
算了，师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师娘，我没有带称身的衣裳，可以容我先到下面那小镇买一套衣裳？”
“不用，明空你用现在的衣裳裹着就好。”
这裹着也没法到处走动呀，他成年的体型跟小豆丁的体型差异甚大，小孩子时期完全不是那类什么八岁身长八尺的神人，就是正常的小豆丁个头。
楚明空嘀咕着返回到船舱房间里，直接就变小，幼小的体格连长袍的衣襟都挂不住，直接光.溜溜地站在那里。
他刚抽出打底的素色中衣披在身上，身后便传来一阵冰寒的气息，而后他的视野突然变高，因为沈雪君还未打招呼就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待遇差距真的好大呀，刚刚都是站得远远的，他现在刚变小就直接过来抱了......楚明空不管经历了几次，还是忍不住有如此吐槽。
“等一下，师娘，让我把裤子绑上。”
“不用，这样就行，师娘不介意。”沈雪君说着，径直抱着他往外走，“自己把浮舟收起来。”

第四十六章 不止暖，还发热

沈雪君这个一宗之主，似乎在自己宗门内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架子。
沿途上有不少宗门弟子驭器经过，对宗主的行为自然不敢多言其它，但是仍旧会朝她怀里的男孩投来疑惑的目光，好奇这个男孩是谁。
宗主大人的身边最多是大师姐萧韵寒出现得多，再就是因为宗门事务而有往来的长老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宗主把不认识的人带回来。
楚明空同样好奇地打量着问情阁的宗门景色和弟子服饰，男的且当做不存在，女弟子竟然都有穿白丝！
这可真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宗门服饰审美！
不过他还以为这里的弟子都会像师娘沈雪君一般冷冰冰的，斩己身之情，守自立之规，但是实际看下来并非如此。
向沈雪君问候致意的弟子固然是恭敬不露喜怒的，但远处走动的弟子还是有说有笑，跟潇湘琴院差不多。
“师娘，我要不要隐匿一下身形？”楚明空问道。
“不用，为何要隐匿？”沈雪君反问。
“没什么。”
师娘都不在意，楚明空就不管了，反正他现在是小号，只要不说，丢脸了也没人想到他楚明空身上。
“对了，家姐韵寒在吗？前几天我才与她的用纸帖聊天过，她应该想不到我过来了吧，我去看看她。”
“......”沈雪君顿了顿，说道：“韵寒闭关了，她的仙峰已经封闭了。”
“这么突然，怎么说闭关就闭关的，行吧......”楚明空有点失望，“就算闭关，好歹也用纸帖跟我说一声嘛。”
“许是忽然有所顿悟，就去闭关了，这种事讲究机缘灵悟，若是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再去闭关，分散了精力，影响闭关的效果。”
闻言，楚明空点头，这话也是有道理的，不可强求。
“虽然韵寒没有明说，但她肯定是希望你能多来这里的，说不定就能碰上她正好出关。”
“我对这里也不熟悉呀，除了师娘，万一师娘哪天也去闭关了，我来这里岂不是认了个生门，那些弟子都没个认识我的。”
“我之境界，而今闭关更多是自省一段时间里的经历感悟，短期闭关不需太长时间，你往后来了若是我不在，那就只管来我的洞府住下。”
说罢，她的手中出现了一块宗主令符，这就是一块玉佩，专门给宗主的客卿，就相当于先前在潇湘琴院得到的长老令。沈雪君将玉佩放到楚明空的手中。
“收好。”
在云雾群山间飞了一会儿，看起来宗主的仙峰到了。
不过沈雪君没有直接进入洞府，而是落在了半山腰的石阶上，这沿着山峰陡峭之势攀援而上的阶梯，没有扶手护栏，普通人走在其间很是威胁，稍有不慎就会掉落深不见底的山涧。
楚明空还想问为何不直接进入洞府，沈雪君就指着远处的一座若隐若现的仙峰，说道：
“那座仙峰就是韵寒的洞府所在。”
原来是给他做导游的了......楚明空点头：
“晓得了。”
沈雪君没再说别的，抱着男孩，步伐轻盈稳健地走在石阶之上。
这本是普普通通的的举动，也没什么不妥的多余动作，但是对于被抱着的楚明空来说就有些不适了。他与师娘的饱满奶脯贴着，隐约兰胸，脂凝暗香，刚刚飞行时没什么感觉，而现在她每走一阶梯，那份会抖动的柔软与摩擦都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刺激。
小腿都肿成了大腿，不安分地抵着冷艳美妇的雪腹肚脐。
“师娘，要不放我下来走吧。”楚明空尴尬地问道。
“真想下来走？”
沈雪君直接把楚明空放了下来，没有裤子的束缚，那件被楚明空穿得像裙子似的中衣被抬起，十分明显。
而宗主峰附近偶尔还会有弟子经过，虽然都会有意避开，免得打扰到宗主，但是修炼之人的目力都是很好的，肯定能见到那男孩的异样。
纠结再三，楚明空果断道：“师娘抱。”
沈雪君重新抱起他，继续走石阶，楚明空真的很想问为什么不直接飞上去，韵寒的那座仙峰都指认完了呀！
一路煎熬，可算是熬到头了。
师娘的洞府比较朴素，最为奢侈的当属那面书架墙，上面的藏书不乏文字罕见的古籍。
楚明空直入正题，说道：
“师娘，那个唤作问心尊者的家伙，我听我师尊说以前他还骚扰过你的，为了表达对你的仰慕，就把自己的名号改成了问心尊者，你可有印象？
先前他被师娘你击败了，现在他好像是闭关有成，说不定有了新的突破，不知师娘对此人的底细知晓多少？”
沈雪君没有敷衍，在楚明空过来的时候，她有派人打听过详细的情报，不过能打听到的都是他当年的一些本事，现在问心尊者出关，还未有过交手记录，自然是调查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人是天极帝国的前朝皇亲吧，当时他来寻我时，声称自己修习了一门失传的古之剑功，与叩问本心的理念相似，凭心意可增强剑功的威能，但具体是什么心意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是功法空有其名，亦或是他尚未修成，我一击就击败了他，不值一提。”
沈雪君的手落在楚明空的肚皮上，摸着男孩的凉沁滑嫩肚子，只是手肘时不时就会碰到直挺挺的大腿。
她本人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但是楚明空那物什时不时就会被她的手碰到一下，很难受。
忽然，美妇的温柔纤手一把握住了楚明空的把柄，他身子一颤，险些发出声来。
“......师娘？”楚明空不解地小声问道。
“弄下去，碍手。”沈雪君的声音古井无波，好似单纯就是嫌这玩意儿碍着她摸男孩的肚子了。
楚明空想了想办法，觉得还是没有裤子的问题，人不能太自由了，太自由就意味着失去自由，牛牛也一样，它想歇了，但是却被自由蒙蔽了理智，不适时地耍着存在感，该有点什么东西给它困住！
“师娘，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差不多大的布料，闲置的毛巾也行，我给围一下，有点凉，咳咳......”他掩饰道。
“需要有保暖之效的料子？”
“其实也不用那么挑，差不多就行了。”楚明空窘迫道。
沈雪君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襟中，过了一会儿，取出自己贴身的浅蓝色肚兜，上面还残留着体温与乳肉之香。
她直接包在了楚明空的物什上。
“如此可够保暖？”师娘问道。
“......？”楚明空。

第四十七章  咱们能不提肚兜了吗

讲道理，楚明空觉得师娘可能是真想从他这里再弄点什么解药出来。
虽然......他确实是想拿块布遮一遮压一压，但是拿这种布就有点过分了。
这肚兜用的料子都是上好的，触感棉柔，滑溜溜的，对于女子奶脯处的细腻肌肤十分亲和友好，但是对于当下的楚明空来说，刺激有点大了。
尤其是沈雪君这般包住握住......感觉更不妙了。
楚明空扭头看了眼师娘，清冷淡然的脸庞上古井无波，并无异样之色，觉察到男孩的目光，她低头回看着他。
“怎么了？”
“......没，我就是觉得这件肚兜是师娘的贴身小衣，就这样给我兜着是不是不太好？”他尽可能地委婉说道。
“不够暖吗，师娘再去找别的料子给你？”
楚明空可不敢再问沈雪君要布料了，就说这个万一，她直接拿亵裤给他的就不妥了。
“不用了，我只是觉得可能会弄脏什么的，之后我给师娘买新的。”
“都可以。”
楚明空决定不再纠结此事，不可与师娘牵扯太多这样的话题，玩不过这个一脸冰冷的少妇宗主，还是将注意力放回到要紧之事上好了。
“当年那个问心尊者与师娘交手的情形，我想看看。”
沈雪君取出一枚观影石，以此晶莹剔透的玉石为载体，将当年交手的情形再度演化出来，借由观影石展现出来。
观影石中渐渐浮现出画面，沈雪君带着门下弟子参加着什么宗门间的大会盛事，视野中有不少其他宗门服饰的修炼者出现，值得一提的是，此番画面都是沈雪君的第一视角，她偶尔视线下移时，能直接看到自己的丰硕胸脯。
楚明空倍感震撼，原来师尊、母妃、顾姨她们平时都是这种视角的！
(ΩДΩ)！
踏入修行之后，对视线的感知会敏锐得多，而像沈雪君此等境界，甚至能觉察出视线中的情绪，是仰慕还是仇视，又或是无礼冒犯，除非对方收敛着，不然都会被觉察到。
观影石中，沈雪君的视线忽然转到一侧，望向一个身着赤金色袍子的男人，此人青年相貌，打扮上有王朝贵族之风，风格上确实是天极帝国前朝的。
这人在开口自我介绍之后，颇为自信地希望拜入问情阁，又提出想与沈雪君同席而坐，而且还是当众大声说的，言语之中不乏自我感觉良好，或许还觉得自己的身份加天极王室的背景做这种事很能感动别人，至少他自己被感动到了。
而后，沈雪君都没有过多理会他，轻描淡写地一指，直接将他打飞，而那个男人反应及时有运功防御，功力一瞬间展开了一道绿光屏障，但仍是被重创喷血。
当事人沈雪君没有多看他一眼，继续参加大会盛事。
以外人的眼光看，沈雪君就是莫名其妙动手伤人。
不过就算是在修炼界中，那种地位、辈分的尊卑差异还是有的，只不过不再那么看中血缘出身，今天师弟，明儿突破了别人就得喊你师兄。这问心尊者的身份和实力还未到能够与沈雪君同起同坐的地步，那样孟浪地当众找她说话，说白了就是骚扰。
宗主不立威，等于往后来个小辈都敢口花花几句，给他点教训理所应当。
只不过正道宗门的处理方式，一般都是让宗主的护法或随同的弟子代为呵斥，再有不敬才动手，像沈雪君这样二话不说直接出手的比较少。
“这就是当年与他交手的全部了，明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沈雪君拿走了观影石。
“难怪师娘第一时间还记不起此人，原来这么杂鱼，那现在闭关出来有何底气也是个未知数。”楚明空无奈，估计沈雪君回忆此人都花了不少的功夫。
乐观点地说，这问心尊者以前都如此不堪，闭关出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对剑玄宗的谨慎可以有，却不要被弄得束手束脚。
楚明空有点白来一趟的感觉，说道：
“师娘，那我就不打扰了，回去先做准备，处理好近期之事后，我再来探访师娘。”
“你留下来过夜。”沈雪君说道。
“呃......师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要交代给徒儿吗？”楚明空忐忑。
“没有，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天极帝国的京城对付那问心尊者，你今天留下来过夜。”
嗯？！
若是能多一个帮手，那自然是好的，问得再多的法门技巧，都不如多一个强大的队友来得实在，但还是得推托推托，委婉一番。
“这多不好，徒儿自己的事情，来打扰师娘，向师娘请教已经是心有不安了，怎么劳烦师娘亲自出面替徒儿费心？”
“好，那你自行妥当处置。”沈雪君不像是开玩笑。
“......”楚明空一愣，他就是客气客气而已，可事到如今没法把悔意说出口了，“那过夜一事。”
“还是得留下来过夜。”
沈雪君把先前楚明空默写出来的《道德经》拿了出来，放到他手中，这意思是要他当诵书童子了。
原来是要他留下来念经吗？
楚明空心痛自己刚刚的礼貌客气，他接过《道德经》读了几句，忽然问道：
“师娘，你刚刚为何会想跟我一同去京城，是专程处理那问心尊者，还是有别的杂事要顺手去做？”
“处理问心尊者，他仿我宗门之名，自号问心尊者，还在外宣扬名号与我问情阁的含义，此为亵渎，既然他要出关滋事了，那正好去收拾他。”
闻言，楚明空更加懊恼了，感觉跟师娘沈雪君相处，不能加入太多的寻常观念，似乎只会起反作用。
找她要块布，直接拿肚兜给他包着，不想过于直接而委婉说话，结果直接错过了找帮手的机会。
楚明空把《道德经》念了半宿，偶尔还要重复解释句意，念得口干舌燥，累得不行。
终于，他壮起胆子说道：
“师娘，明日可以请你出山，助徒儿一臂之力吗？”
“可以，怎么现在又需要了？”
“后悔了，还是觉得有师娘在安心一些。”楚明空这回聪明了。
“嗯。”
沈雪君点头答应，没再多说什么。
而楚明空看了眼牛牛上的肚兜，又问道：
“那我打算把师娘的肚兜拿下来可以吗？”
“对师娘的肚兜有不满？”
他敢说不满吗......楚明空摇头：
“没有，只是徒儿想透透气，师娘的肚兜保暖得徒儿有点发热......”
“那给你换件冰蚕丝料子的？”
“......”
就不能让我正常地穿点什么吗？

第四十八章  劫色！

剑玄宗。
宗门内有几座百层的藏锋宝塔，专门用来考核宗门长老的实力，区分出不同实力的长老位阶。
这一日，问心尊者再一次从藏锋宝塔中出来，高耸入云的宝塔外壁上，第九十七层塔楼亮着夺目的金光，这比他前些日子的成绩要更胜一层楼。
也就一层楼，上次他出关时是九十六层塔楼。
另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御剑而来，看着云层中的金光，山崩于前而似不变的老人，露出了惊叹动容的神色。
“问心长老，闭关前不过在乙等藏锋宝塔中游，而今经过一番闭关，竟然直接突入了甲等藏锋宝塔的近顶层，真是厚积薄发呀......
没想到这几日，你又突破了一层，真的难以想象问心长老除却心魔之后，会有何等提升！”
问心尊者这次做出向世俗王朝要一个女人之事，还能得到剑玄宗这种正道大派的支持，是十分困难的，但正是他出关后展现出来的成长速度，令宗门下定决心帮助他，让他更好地留在宗门。
甲等的藏锋宝塔高层十分困难，问心尊者之前，最近的最好成绩是八十层，而能有五十层的实力已经能晋升为宗门的核心护法长老。
如此人杰，只需要一个女人就能助她破除心魔，修为更上一重楼，剑玄宗自然得为其争取，算是一种讨好。
“金源长老谬赞了，尝过作为弱者的苦楚，在闭关时自然更加渴望能触及更高的境界，努力与汗水罢了。”
“谦虚了谦虚了！”金源长老客套完，话锋一转，有规劝之意：“问心长老，今你修为如此雄厚，日后很快就会声名大噪，还需要多多呵护羽翼呀，不可落人笑柄呀！剑玄宗始终都站在你的身后，但是日后若遭到抹黑，剑玄宗难敌外界众口，取前太后之事，真的没有妥协的余地？”
问心尊者长嘘一口气，叹道：
“这些天我也有所思考，吾辈修行真到了这个地步不成，这种小小的心坎难得真的无法靠自己度过吗？等一下将前朝太后接过来，我自会妥善安置好，不对其动手，免得落人笑话。”
金源长老松了口气，欣慰地点头，他说道：
“为了保问心长老之事周全，等一下还会有几位长老的陪同，他们可结困仙剑玄阵，虽然不是巅峰的剑玄阵，但同样不可小觑，问心长老切莫让他们分开行动。”
“好！今日回来后，我必亲自向宗主道谢！”问心尊者恭手行礼。
问心尊者回到自己的洞府，弟子们已经为他把一切准备妥当，而他则仍旧站在山崖边，伫立远眺。
他凝视的方向，是天极帝国的京城，更准确的一点，是先皇的帝陵。
先皇当年给他的那本功法，在修炼上有奇效，那确实是一本玄妙的问心功法，修的是自我心意，当内心的情绪心境越符合功法要求，修为提升得越快。
只不过这本《碎梦刀剑谱》，似乎是创造者的失败之作，它竟然要求蒙受男人难以容忍的被夺爱之痛来变强。
未脱世修行前，他是前朝的王爷，生来就享受荣华富贵，众人敬仰，无须在意他人脸色。
后来心灰意冷脱世修行，见识过了修行界中的各色仙子，却无一人看得起他的家世出身，凭他的出身，明明已经是低声下气地向那宗门女子表示心意，却被当众一指打得半死，耻辱至极。
就连剑玄宗都险些不想容留他，免得丢人......
幸好，当时的耻辱，让《碎梦刀剑谱》的功力激涨突破，剑玄宗宗主看他这都能突破，福缘不浅，才勉强留了他下来再作观察。
而后，凭借着当时问情阁阁主的一指之辱，他闭关修炼，爱慕沈雪君却不配被她正视之痛，放下尊严向她示好却被重伤的耻辱，刺激着他的修炼暴涨。
愈发平静的外表，愈发扭曲的内心。
问心尊者而今需要突破了，这部堪称邪功的功法，其实突破起来很简单，不需要自省自悟，只需要把那个给自己带来屈辱的女人杀掉就行。
在参悟中，他不知为何还能感悟得一丝怪异扭曲的佛理。
一切仇落，得见真佛。
可惜他现在突破不了，因为在将沈雪君给予的屈辱品尝殆尽到习以为常后，他发现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如当年的沈雪君。
当下无法突破，他只好寻求新的耻辱来刺激自己，动不了强的，他还动不了弱的？
先前对大弟子山河肃说的，不过是暂时唬他的。
脱世修炼的清静修士，而且还是正道大宗门的修士竟然要借一个寡妇女子来破除心魔，听着就不能接受。
但如果他先说要杀，而后改口说不杀，只是接回来好生对待，压制心魔，那他强夺寡妇的行为就变得十分高尚了！
这世道就是崇尚虚伪的，哪里都是如此，世人要求好人必须一尘不染，有丝毫的污点都会被贬斥，但如果从恶转善，那宽容就会接踵而至，甚至还能得到褒奖赞誉。
“甄氏，当年你若是选了我，我后面也就不需要经历这种可笑之事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要把你关起来羞辱，让那些贱种轮着来羞辱你，最后让你求着我赐你一死，我再慈悲善良地度你一个清静！
等变强了，沈宗主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
剑玄宗的队伍悠然高傲地进入京城，没有过多的宣扬，但是又很高调地御剑而行，从高空中降临到长公主府附近。
这玄奇的飞天景象，引得下面市井居民一阵围观惊呼。
而飞剑上的剑玄宗修士嗤笑地看着下方的鄙陋平民。
“这是做什么的，是迎亲队伍吗？可是不对呀，长公主和亲的是什么月王族的，这些是宗门修行的仙人吧？”
“不知道，就看看呗，反正挺稀罕的，寻常也看不到。”
一抬轿子从长公主府里飞出，没有人抬着轿子，但是这轿子却凭空飞起，飞入那“仙人”的队伍当中，下方的百姓又是一阵惊呼。
也没有个所以然的说明，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在带走一抬轿子后就没了声音，官府也没个说明，百姓们讨论半天热闹，最后兴致缺缺地离去。
京城外，刚出京城地界没多久，剑玄宗的队伍忽然停下。
前方，一个盘腿坐在飞剑上的男人似等烦了，他在剑上站起来，稳了稳脸上刚刻好的小猪佩奇面具，道：
“打劫，劫色！”

第四十九章 吸到硬茬子了

楚明空一眼扫过去，剑玄宗的队伍人数众多，可忽略不计的弟子十余名，那日来长公主抢人的男人一位，三位长老服饰的老者，以及站在轿子旁边的问心尊者。
他的目光看向问心尊者，此人出现在师娘沈雪君投影出的记忆中时，是一位意气风发，精气神具在的俊朗公子，而今神色中带着颓唐破落，脸上的温和笑意宛若人为雕刻上去的，眼底深处蕴着某些强烈的情绪，只不过都被强大的心性克制了下去。
“这倒是闻所未闻，这是修炼邪功去了吗，按理来说修为越高，精气神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这家伙比旁边几个老头还有差。”楚明空心中疑惑，心中更提起几分提防之心。
剑玄宗的队伍中，山河肃凝眉肃穆，悬在身后的宝剑飞入手中，他打量着那对面那眼熟的打扮，衣着与上回所见有所不同，但是癖好奇怪的面具却令他印象深刻，上回与此人交手几回合，都未能看出底细，当时他的落败更像是金蝉脱壳之举。
而这个小猪面具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位披着斗篷神秘人，这三人的气息波动都不明显，若非是境界高到一定的程度，很难将自身的灵气波动收敛到如此地步，而那个男人更是奇怪，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却连存在感都难以捕捉。
山河肃想避免交手，他充当起师尊的喉舌，代为问道：
“三位可是有什么误会？这是我剑玄宗的队伍，我身后这位是问心尊者，前来接故友去照顾，三位道友若是认错人了，还请莫要影响我宗之事，在下山河肃，在此替师尊谢过几位了，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他如是说着，心中也清楚对方如此隐匿自己的身份，肯定是目的明确地冲着他们来的，而今扯着客气话语，无非是拖延那么几息时间，给那几位负责剑阵的长老做准备。
“抢的就是你们！”
楚明空不与这些人扯那么多，他深知速战速决之理，拖久了说不定还会有增援，狗皇帝现在可是天极送妈人，得知消息后肯定是第一时间来护着这位亲王取下甄夫人。
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剑玄宗弟子的面前，本就只能靠肉眼观察此人的存在，而今彻底失去了此人的动向！
“收紧队伍，保护长老们结阵！”
山河肃一声令下，剑玄宗的弟子面露惊疑之色，但是有条不紊地聚在一起，一致面向外，抵御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
可是为时已晚，其中一个弟子的头颅直接开花，没有人看见是怎么出手的，那弟子的身躯残骸从空中坠下。
“这是什么招数，怎么完全感知不到，真的会有这等功法存在的吗？！”
山河肃一头乱麻，被颠覆了认知，但大宗门磨砺出来的弟子，遇事更多一份沉着，他尽自己所能，近百把剑气所化的飞剑腹泻般哗啦窜出，化作第一重剑阵防御，为长老争取时间。
嗖——
山河肃旁边的一名弟子又如西瓜般炸开，这回他捕捉到了。
“是弓箭，此人在暗处放箭！”
他的剑阵迅速变化形态，每一柄飞剑之间多了一张符篆，符篆与飞剑共同化作一面盾牌，而内里的剑玄宗弟子也已经完成了结阵，至此，剑玄宗的队伍已经里里外外展开了数道屏障。在面对底细不明的敌人，他们都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应对，所有人一致防御，先护住长老们开启困仙剑玄阵，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逞强。
“这些家伙的纪律性也太好了吧，二话不说就龟壳起来了，不知道风影那边好了没。”楚明空心中思索道。
轿子里，甄夫人惊恐不已，她知晓这是明空来劫她所带来的动静，但是剧烈的战斗余威震慑着她的心灵，她空有一身修为，但是都不曾经历过战斗。
“这也太吓人了，明空应该不会有事的吧......？”美妇蹙眉，神色担忧，双手合握在肥腴白腻的胸口上。
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严肃声音：
“我是明空托我带你走的，别出声，明白？”
甄夫人并不知晓楚明空的具体计划，但听到他的名字，她选择相信，这个无形的女人所展示出的本事，与先前明空偷偷带她出去玩的本事相似。
风影搂住美妇，无色影痕的功力效果延伸到甄夫人身上，带着她悄悄走出轿子，无人发觉。
魅影无形的女子瞟了那些长老，尤其是那个神色状态异常的中年人一眼，她很想来上一手偷袭。
如果一击成功，那就直接可以宣告结束，这些人再无反抗之力。
可风影也清楚这些地位不俗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保命的灵宝，如果偷袭失败还挺麻烦的，而且楚明空说此次行动以劫人为先，抢到人就可以走，她决定稳妥行事。
一柄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入山河肃的腰子，他面色一抽抽，剑阵在一瞬间露出了不稳的状态，守在外面的楚明空看准时机，提起那柄修罗巨剑劈下。
这柄剑不仅承载住了他的极阴火灵气，一击落下，剑身更是隐隐绽放出业火之莲，业火之莲将敌之威能视若罪孽清算焚烬，极阴火灵气的霸道吞噬之意也随之侵蚀，顷刻间砸开一道口子。
“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剑竟然这么好用！”楚明空惊喜道。
就是这数道防护破开的瞬间，风影抱着甄夫人迅速遁出，不到眨眼的时间已经远远地脱离了战场。
楚明空正想喊师尊与师娘这两种作为压轴保险的人物离去，一道气息更为霸道的阵法覆盖了这方天地，几位负责此困仙剑玄阵的老者面色涨红，旋即吐出一口黑血。
在众人协作施展阵法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反噬到重伤的地步，其中一位老者服下丹药，虚弱之极地说道：
“问心长老得劳烦你先顶住一阵子，宗门备有援军在附近，很快就能赶过来增援......咳咳！为何生机止不住流逝，这几人到底什么来历？！”说话的老者瞳孔放大，迅速萎靡死亡。
困仙剑玄阵，困住之人的剑法境界越高，此阵可吸收的威能越强，并且只要此阵不破，对方的剑法境界就会被一直压制。
楚明空望向手中的巨剑修罗，上面的气息泯然，被压制得宛若废铁。
那几位长老明白了什么情况，这为何会碰到剑仙境的人啊！他们面色狰狞又不甘心陨落地瞪着问心尊者，吐着血敦促道：
“......快！剑玄阵的控制权给你，快除掉这几人......我们没法支撑此阵太久！速速结束战斗！”

第五十章 你自尽吧

楚明空等人都不曾体验过困仙剑玄阵，也即是剑玄宗的祖师爷自己把自己坑死的那个剑阵，但是当下切身感受过剑法境界被剑阵法则强行压制的威能，再迟钝也该知晓是什么了。
剑玄宗真正的大杀器当初这个由宗门剑仙祖师开创的剑阵！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按照这个情况来看，我若是不过来，这剑阵得弱好多，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左秋池一脸麻烦地嘀咕，默默把灭绝收起，摆烂般盘腿坐下，宛若坐着高空中的云朵，楚明空那小子不必过于担心，都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了，但是沈雪君就不一定了。
“我的夫人，等一下这剑阵斩出剑气了，你千万别躲，尽量硬撑过去。”
披着斗篷的沈雪君没有出声，只是挪了挪头，无声地询问她原因。
一个人的剑意是什么，在彻底被人猜出来前，能保密就尽量保密是最好的，左秋池不太情愿地答道：
“我的剑意是一剑不中，下一剑的威能更强，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别下意识躲剑气害我。”
“那如果我一直躲，躲掉这剑阵的所有剑气呢？”沈雪君难得开口，她对自己的战斗实力还是有此自信的。
“你可以试试，但我不推荐，反正我本人是选择直面。”左秋池神神秘秘地说道。
沈雪君沉吟思索，脑海中闪烁过某个猜测，连左秋池自己都选择直面挡下剑气，那可能她的剑意中还有些不讲道理的存在，譬如说躲着躲着，下一剑会必定劈在对方身上。
“你领悟到此剑意后，与强敌交手会不会刻意挥空剑。”
“肯定会呀！”左秋池理所当然地说道。
沈雪君懂了，这位巨阙剑仙脏得很，为人看似马马虎虎，但涉及到战斗的严肃一面，却阴险得很。多半是与人交手前刻意挥空数剑，而后与人交手的第一个照面，直接将威力最强的必中一剑斩出去。
难怪难逢敌手。
楚明空飞到两位丰.乳肥.臀的师尊师娘面前，将两人护在身后，自己取出长枪和直刀：
“幸好我会得多，等一下我来试试这剑阵的厉害，余波还请师娘和师尊帮忙抵挡一下。”
“这剑阵撑不了多久，明空你坚持不住就说出来。”
沈雪君说罢，玉手贴在他的后背，尝试暂时运功给他，可是楚明空体内的极阴火灵气抗拒外来的力量，沈雪君只好转而在他跟前凝聚出一道气息雄浑的灵气屏障。
问心尊者压制下刹那涌上脑海的怒火，他没有浪费宗门长老们带来的机会，困仙剑玄阵的目标锁定在前方的面具男人身上。
剑阵上空，经由左秋池的剑意凝聚出一柄血色的灭绝重剑，剑刃对着楚明空等人，散发出火红的光芒。剑刃缓缓抬起，刃面划过虚空，滚烫灼热的气息模糊了空间，扯动起一阵扭曲。的平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面对汲取了楚明空和左秋池二人剑法境界的一剑，压迫力震撼人心。
京城中的百姓们才看完仙人出行的热闹，正准备离去，纷纷被远郊那边的异象吸引住了目光。
此时正值青天白日之时，远郊发生着什么，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目力难至，可是那座青玄色的巨大阵法将那边的天空都染上了异色，一柄巨大的剑刃浮现，剑意之威泄露出些许，百姓胸闷呼吸堵塞。
目视久了，甚至眼睛都生灼发白，几近失明。
困仙剑玄阵所化的重剑凶猛斩下，风压卷得云散，近乎撕裂天幕的一道剑气落下！
在剑气如荒古凶兽扑袭过来的途中，左秋池与沈雪君施展出的灵气屏障交替而出，顷刻间堆叠出难以计数的屏障，但是在这一剑下尽数破碎，火焰剑气来到楚明空跟前时，虽然已经被减弱了不少，但依然强悍得不容乐观。
“崔老爷子呕心沥血所创，快刀去皮！”
楚明空横刀拦下来自师尊的一剑，手臂青筋凸起，被压得后退了许多，但最后还是险而又险地将剑气从中斩断。
对面，问心尊者感知到小猪面具人身前的屏障气息，他认出了这股力量的主人是何许人也，碎梦功法自带一种玄妙的能力，神似抓奸，总能敏锐地洞悉到那些刺痛功法修炼者内心的信息。
后面那人绝对是沈雪君，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沈宗主，你为何会出现在此，阻拦我剑玄宗之事，隐头藏尾，敢做却不敢见人！”
沈雪君疑惑，不解对方是如何认出来的，她明明连那屏障都进行了气息隐匿，很难辨认出的才对。既然都被人认出来了，她索性取下黑色斗篷的兜帽。
粗布兜帽下，露出一张美丽高贵的雍容玉面，便是被认出来了，美妇的神情仍旧淡然冷漠。
“只是怕他被认出来惹麻烦罢了，看来你的能力只有借助邪功才能被人看入眼。”
相比沈雪君的后半句话外，她前半句话中的“他”更加刺痛问心尊者的心弦，问心尊者盯着面具男人看。
“他......是谁？”
沈雪君瞥了眼挡在她身前的楚明空，语气古井无波地说道：
“本座的儿辈。”
“儿辈......你竟然有了儿子......对外冰清玉洁，私下却连儿子都有了？！”
问心尊者气血攻心，赤红的血丝布满眼瞳，整个人的气势竟然在不断暴涨！从灵魂与功力中散发出恶障之气，强烈的负面情绪引得他周围的宗门友人情绪异常，时哭时嚎。
左秋池都惊骇道：“这什么邪功，这般生猛！好恶心！”
楚明空趁他失去理智的瞬间，拉弓连射，数根箭矢飞出，射杀问心尊者的箭矢被恶障之气腐蚀，难近分毫，但是另外几根箭矢顺利将那些长老尽数爆头射杀。
如此一来，这困仙剑玄阵的崩溃时间更是加速。
不过，问心尊者将心中的情绪散溢出来，却是落入沈雪君擅长的领域。一股寒气自她身边荡出，悄然弥漫向问心尊者。
问心尊者在失去理智的狂怒之下，一手持刀一手握剑，胡乱挥砍地冲过来，虽是毫无章法地失智乱砍，但是斩出的刀光剑影却像是抹了剧毒一般，呈幽深的绿油油之色。
左秋池提醒道：“躲着点，这若是挨上了，当中的恶念感觉会直接影响心境！”
可问心尊者没能再靠近一步，他的手脚被冰霜冻结，沈雪君的冰雾已经悄然聚拢起来，将问心尊者的恶念瘴气冻结凝聚成一颗漆黑的冰丹，重新送入问心尊者的嘴里。
沈雪君难得露出表情，她的柳眉皱起，冰冷的玉颜浮现出厌恶之色：
“竟然还有男人追求这等情绪变强，你若不死，往后是不是还会变成......看着自己的妻子与他人苟合还喜不自胜的一方‘强者’？”
她睥睨着问心尊者，冷漠地说道：
“跪下，自尽。”
天空中，那柄被问心尊者控制的巨大剑影，本是对着楚明空等人的，却忽然挥空了几剑，而后直指问心尊者自己。
那个神色憔悴颓唐又疯狂的中年男人，真的在沈雪君的命令之下，跪在地上。
剑气落下，从问心尊者的腰际无情掠过。

第五十一章 龙脉之气

问心尊者看样子是死得透透的了，但是困仙剑玄阵的剑气的他腰斩之后，这家伙的意识虽然溃散，但是身体却死而不僵地在那里扭动滋血，用水鱼王八来形容问心尊者可能都是在骂王八。
从那活蹦乱扭的尸体中，不少裹挟着负面情绪的瘴气又重新冒了出来的，他的尸体本身就是的一团不干净的存在。
“这应该是彻底死掉了吧，有没有什么保护元神的法门护着他？”楚明空问道。
“应该是死透了吧，夫人你说说还有什么异样情况没。”
左秋池对沈雪君不客气地说道，她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剑法境界重新回归掌控。
这困仙剑玄阵还未彻底溃散，剑阵中因为有着左秋池的剑意，现在她甚至能借助剑意，抢过这大阵的控制权。
随意挥了几刀之后，困仙剑玄阵彻底报废，在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中散，笼罩在这一方天地的青玄色逐渐消失，但是地上留下的一道巨大剑痕却不会跟着消失。
剑痕粗得与运河河道相近，现在已经有零星一些好事的平民悄悄聚集过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楚明空的纸帖传来一阵波动，风影的消息传来：
【明空，你那里可还需要帮手？我刚刚除掉了几个增援的剑玄宗长老，你那里若是还需要帮手，我安置好这妇人就过去帮你们。】
【不用，你带着甄夫人先行返回潇湘琴院，我们这里已经处理完毕了，等一下就跟着过去。】
回复完风影，楚明空又顺便给永真发了个消息汇报一切顺利，而后才看向问心尊者的尸体，它现在还悬浮在空中动感乱扭，扭落一阵阵的黑色血雨。
刚刚这个问心尊者是被师娘沈雪君控制了心神吧......这种本事有些夸张，最容易被控制心神的一般都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才入门的修炼者，以及那些神智水平极低的灵兽，并且涉及到自我安危方面，原身的神魂都会激起强烈的反抗。
问心尊者和师娘的差距固然是有，但是被直接操纵了神魂，还能命令他自杀，着实过分了......
楚明空继续回忆方才的情形，师娘她好像还借由那瘴气，感受出了对方的情绪和想法？
他自己是只能感知到那股子情绪有点晦气的，但是具体的就无从知晓了，因此更加难以理解沈雪君是如何做到的。
“此人的神魂已经散掉了，现在剩下只有承载着魔念瘴气的尸体，明空你去焚毁掉它，免得留着祸害无辜平民。”沈雪君开口说道。
楚明空回过神来，“呸”了口血唾沫过去，如火星入油，极阴火灵气顷刻间爆燃，将尸体与瘴气焚烧殆尽，最后竟然还烧出了一块东西。
这块东西黑绿黑绿，不知道这种算不算舍利子。舍利子有说是僧人尸身中凝聚出的结晶，其中有僧人的生前智慧与行善积德攒下的因缘愿力。
那这黑绿的玩意儿算是问心尊者毕生修炼的心得大智慧？
这东西极难焚毁，即便是楚明空的极阴火灵气，都无法瞬间将其毁灭，只能慢慢焚烧。
地面忽然一阵颤抖，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京城中来，在地底下活动，速度极快地来到几人下方。
楚明空等人不约而同地散开，下一个瞬间，地面被洞穿，一头威势滔天的巨大金龙破土而出，一口咬住几人方才站的地方，只不过人没咬到，反而把那黑色舍利子给吞了。
一击过后，那条巨龙盘旋在云端，怒目锁定着楚明空等人。
地面上又破出几个大洞，从大洞中喷出汹涌的极阳龙气，一道又一道的龙气追着楚明空等人喷涌。
“这是......天极帝国的龙脉？那狗皇帝的手笔？”楚明空连连躲闪。
虽然他的极渊之伤已经压制下去了许多，但若是被这种等级的极阳之力沾到可就笑不出来了。
“先走，这一脉是从京城出来的，跑远点就跟不过来了。”
左秋池拉上徒弟和夫人奔逃，从不断喷出的龙气中穿梭，时而斩下一剑抵消龙气，有惊无险地脱离了京城龙气的追击范围。
不过，龙脉分布在天极帝国各处，只不过别的地方龙脉稍弱于京城地界的那一脉，附近很快又有一股龙脉的气息正在靠近她们。
“这还没完没了是吧！”
左秋池有点烦躁地斩出两剑，这交织的两道剑气破入地下，直接扼制得龙脉难以动弹。
这一击过后，左秋池心累地叹气：
“这怎么还能从别的地方补几道小龙脉过来的，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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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和左秋池、沈雪君顺利回到了潇湘琴院，再无纠缠不舍的龙脉骚扰。
问情阁与潇湘琴院有交情，沈雪君既然过来了，免不得要先向曲无月那代掌门知会一声见个面，礼仪客套完了，几人聚在了房间里。
“明空，甄夫人已经拜托潇湘琴院的人在附近找个了房间安置，她一切安好。”风影说道。
“嗯，辛苦啦~”楚明空利索地给她们倒茶完，才给自己满上一杯，他喝了口茶，说道：“甄夫人抢回来了，问心尊者也没了，这相当于天极皇室与剑玄宗的关系断了吧，那剑玄宗就没办法再找借口光明正大地搞事，还向潇湘琴院施压了。”
剑玄宗最初向潇湘琴院施压的理由，就是说潇湘琴院窝藏了楚明空。
可一个势力若是不要脸，它之后说不定还能找些别的借口来报复，只不过肯定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
剑玄宗如果还要挑事，那就只能在问心尊者上做文章，觉得是潇湘琴院搞的鬼，继续施压。
“真有后续的话，明空可直接说是我做的。”
沈雪君平淡地说着，许是觉得这茶叶不好喝。她的指尖凝聚冰灵气，将茶壶里的温热茶水冻结成冰团子，放置到空杯子中，又重新放了自己随身带的茶叶进茶壶，示意楚明空泡茶。
楚明空老实又泡了壶茶，问道：
“师娘不担心问情阁沾上麻烦？”
“我做事不需要看人脸色。问心尊者擅自玷污我宗门之名，于情于理都该处理他，而且此人为了邪功，弄得心性非人，更该杀。之后剑玄宗的人若是真敢来滋事，你把这冰球拿出去即可。”
顺着师娘沈雪君的话，楚明空望向她刚刚冻结出的冰团子，里面氤氲着一点黑色，好像是那问心尊者的残魂被拘在里面。
楚明空弹了弹那冰团子，里面残魂开始狂语重复着生前的一些强烈想法，当中不乏有对甄夫人的对待计划。
听得在场的女人们反胃皱眉，楚明空更是生起无名之火。

第五十二章 继 承

虽然说xp这种东西，发展到现如今已经不关注对象是不是人了，但是偶尔在人类范畴中出现的一些新xp总是让人震撼......
问心尊者的残魂说的那些话委实超乎楚明空的想象，他变强的依靠，貌似就是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耍，而后他越感到屈辱，变强的速度就越快。
属于是真真正正的帽子戏法了......
或许他在潜意识中将这当做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心智磨砺，但是屈辱过后又能变强的这种来自境界上的正面反馈，已经在问心尊者闭关自省中，将这种奇怪的屈辱扭曲成了他实际追求的快乐。
若非问心尊者的残魂留着还得防一手剑玄宗的反咬，楚明空光是听这残魂方才对甄夫人说的那些恶劣之语，真想将他的残魂都给焚烧折磨至魂飞魄散。
“真的是有够邪门的，这是什么古怪功法？”楚明空口齿干涩地说道，心中被这等怪异的追求弄得震撼又恶心。
“不知道，明空你之前不是找仙珍阁的那谁打听过吗？”
话虽应着楚明空那边，左秋池看猴般皱眉看着那残魂，涨见识了。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好像是找清瑟打听过，怀疑道：
“清瑟说，这问心尊者以前拍过一部功法残本，会是那个吗？”
“问心尊者有皇室家族作后台，不缺功法，不应该会去拍卖场上买一部功法残本的。会抢这种东西只有宗门中的大人物，他们想自创功法时，才会搜寻一些残本寻找前人灵感，放在平时这种都是无人问津的货色。”沈雪君说道。
风影顺着沈雪君的话思索，猜测道：
“那沈阁主的意思是，这个问心尊者早就从别处得过这残本功法另一部分？”
沈雪君没有否认，只说了自己的另一种猜测，道：
“亦有可能是已经得到了全本，只是觉得原来的功法过于邪门，想看看流传在外的残本会不会有新发现。
当年他承受我一指时，有运功抵挡过，当时的功力气息与而今是同源的，只不过当时他太弱，觉得功力气息陌生，没发觉是这般怪异的功法。”
楚明空点头，他想起来当时在师娘那里看她的记忆投影时，那问心尊者确实展开了一层绿光屏障来抵挡，只可惜当时他弱得不行，屏障纸一般脆弱，没能引起注意。
这就是说，他在有崛起征兆之前，就已经修炼着这部怪异的功法，但当时的他也觉得这功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所以才会去买残本，看看是否功法少了什么的想法。
那这功法该不会是从皇室中来的吧......先皇给他练的？
——兄弟，虽然我在抢女人之事上胜过了你，你很屈辱对吧，这部功法正适合你，用变强给你当做补偿了！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问心尊者死了，暂时就不用把眼光关注在他身上了。他的死可能引来的后果，以及各方势力的变数才是要花费一点心思考虑的。
“剑玄宗对天极皇室是没什么想法，但是他们想的是能否借此机会，为宗门增加一位强者。”沈雪君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左秋池对这种话题不敢兴趣，直接跑到旁边床上躺着，冷不丁说句话来刷存在感。
楚明空看了眼那边，很想过去，他的脑子难得飞速运转一回，快速地想到了一个好借口，他捂着腰子装伤，说道：
“刚刚吃下困仙剑玄阵的一剑，有点勉强，我躺着休息一下，我会认真听的，你们继续。”
话音落下，楚明空以完全不像伤者的速度扑到床上，抱住自家肉感丰美的美人师尊。
沈雪君看着师徒那边，思考这是不是左秋池勾引徒儿的方式，不过她仍是敬业地思索着剑玄宗，道：
“从止损的角度上来讲，此行失败就算了，但是折损了这么多长老，恐怕还是会些动作的。”
楚明空诈尸般说道：
“有动作就把问心尊者的残魂丢出去。”
问心尊者的残魂杀伤力还是很大的，假如剑玄宗老实了，这种问心尊者的皇室身份，还能用来打击天极皇室的名声，让世人看看天极皇室都出了些什么奇才。
不过，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得等到永真她们转移走了才能拿出来，不然会波及到她们，弄得她们也脸上无光。
现在，甄夫人已经安稳送出京城了，剩下的就是半个来月后的永真，以及还滞留在京城中的崔家女眷。
之前楚明空的计划中还是崔家女眷，附带上崔家族人，现在崔镰这个大聪明想猴子当大王，赶走这些嫂子们，直接帮楚明空减轻负担，一等一的好人了。
等一下去探望探望甄夫人，而后回崔家假戏真做，顺着崔镰和老太太的意思来激化一下矛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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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玄宗圣地。
山河肃艰难回到宗门，衣衫褴褛，形似乞丐，围上来的宗门弟子认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问心长老的座下大弟子。
“山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山河肃当时沾染了他师尊散发出来的瘴气，被其中的怪异情绪所感染，变得疯疯癫癫的，但他有清心凝神的灵宝，守住了一丝理智，他效仿了上次小猪面具男装败的经验，假装失去理智，从高空中坠落，险而又险地逃了回来。
他无意与师弟师妹们瞎扯，那么多长老死了，宗门这边肯定都知道了。
山河肃想向长老们汇报当时的情形，但是转念一想，他的师尊死了，他应该第一时间去继承师尊留在洞府里的遗产才对！
问心尊者积攒下的功法丹药灵宝，就算他自己用不了，也能当做是从战场中受师尊本人嘱托拿回来的，往后能献给宗门或别的长老，赢得好感。
修炼之人，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最怕的是没有靠山和依仗，问心尊者死了，他伤心归伤心，但也得为自己谋好后路。
“师尊在天之灵，见到徒儿能如此照顾好自己，应该也能欣慰地安息！”
山河肃第一时间赶回了问心尊者的洞府，搜刮他留在洞府中的宝物，他的目光落在一块绿得清奇的碧玉简上。
“这莫非就是师尊修炼的功法，当时出现的那女子是问情阁的阁主，她说此功法是邪功来着......”

第五十三章 这种好事还是让宗主去独享

这是一个抉择，有关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抉择。
这本功法的诱惑无疑是极大的，剑玄宗的长老有哪个不是天赋惊人之辈，但是就连他们都一度惊艳问心尊者的修炼速度，却不得其法。
而现在，这个秘密就摆在山河肃面前——这本神秘的功法便是秘密所在！
只需一段不长不短的闭关时间，就能让问心尊者从一个乙等长老一跃晋升至甲等上游的水平！
而换来这等修为的代价，就是私底下的一点折磨，对自己尊严的折磨，而后就能换来万人敬仰的风光。
但，
山河肃还是选择了放弃，他取出脖子上挂着的一枚玉佩，原本白净清澈的玉石质地，而今变得乌黑，这块玉为他吸走了问心尊者散发出来的瘴气恶念。
那种恶念，山河肃短暂地感受过，那是让男人的尊严破碎的扭曲情绪。
“妾室、丫鬟这种凡人俗物送给别人玩也就算了，心中认定的挚爱拿给别人玩，邪功！”
山河肃决定，献给剑玄宗宗主，换取宗门功勋以及宗主的青睐！
还是老老实实修行本门功法比较好，而且等一下被问及敌人，我最好也不要说，不然日后宗主找问情阁算账，第一个就是叫他出来指认，那岂不是引仇上身？
反正宗主会自己查清楚的，何必由我来淌这趟利大于弊的浑水？
“师尊肯定是希望我照顾好自己的，我不能为了私仇，让师尊的在天之灵为我担忧。”
带着问心尊者的遗产，他跑到了宗主殿，单膝下跪道：
“宗主大人，弟子山河肃侥幸回来，没能保护好家师，只带回了他的遗物，求宗主大人为家师立一个衣冠冢！”
殿中传出雄浑的震怒声音，质问道：
“到底是何人所为，这有针对我剑玄宗的有预谋之举，那么多长老随同竟然无一生还？！”
“弟子无能，没能认出对方是谁，当时我见到有人胆敢拦路，阻我师尊之事，率先冲上去迎敌，却不料那些人法力无边，非弟子能敌，直接被打得重伤昏迷，落入地上的河中，侥幸生还，求宗主为我师尊报仇！”
山河肃一把鼻涕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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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与沈雪君等人暂时商榷好了今日之事的种种情况，挑了个时间来到了安置甄夫人的房间。
甄夫人的房间位于邻近的一座仙峰，专门用来接待外客。
美妇被送过来时安然无恙，早早地被风影带离出困仙剑玄阵的波及范围，此时正在屋子里，站在窗边不时往外看。
楚明空悄悄出现在房间里，无声无息地走到甄夫人身后，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看看有什么这么吸引她的注意力。
不过窗外空空，并无特别的东西。
讲真，楚明空刚刚走过来时，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直接抱了上去，每每容易忘记“甄夫人不知道他知道她假装永真”一事。
“甄夫人，在看什么呢？”他温声说道。
丰腴的美妇刚刚在走神，楚明空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的香肩缩了缩，转过身来见到楚明空平安无事，方才嗔道：
“你这孩子，怎么进来都不吭个声的，没有受伤吧，我当时可瞧见那个青黑色的大阵将你们都困在里面了，还有好大一柄剑在天空中，那气势吓人得很！”
“自然是没事的，不信甄夫人检查检查，我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
楚明空笑了笑，原地蹦跶了几下，又转了个圈给甄夫人检查，又问道：
“甄夫人刚刚在这里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
“也没看什么，以前我只是听说，都没来过这些修炼宗门的圣地，而今瞧着这仙峰云雾缭绕的，就觉得很新鲜漂亮。”
楚明空恍然，原来是在看这个，这窗外之景确实能看见云雾缭绕的座座仙峰，不过这些景象对楚明空来说习以为常，忘记了对于甄夫人却是第一次见。
“那为何不出去看，只在这屋子里能看得见多少呀~”
甄夫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不是怕给人家添麻烦嘛，我又不知道这儿的规矩，就没有出屋子，在哪儿不是看呢？”
“规矩再多也没到出门看看都是冒犯之理，甄夫人想出去走走的话，早一些用那纸帖跟我说一声嘛！”
甄夫人扶额，忘记有这么一回事了：
“我给忘了，而且若是你在养伤，我却想让你带我出去走走，多不好呀。”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楚明空记起当初和甄夫人灵魂下的“永真”见面时，对“永真”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温婉柔和、知书达礼、端庄优雅，不会因为他人的恭维而自满高傲，占了别人一点好处都会想着“还礼”回去。
当时的甄夫人就是“还礼”了他一通亲亲抱抱舔舔的。
后来因为她们母女的身体换回来了，楚明空能够与甄夫人正常独处的机会变少，夜间幽会都带着谨慎与小心翼翼，反而很少再直观地感受到甄夫人的那份温婉性子。
就是刚刚的只言片语间，楚明空又找回了当时偷偷钻进“永真”房间与她相处的感觉。
“走吧，我带甄夫人出去走走，不过这毕竟在峰顶高处，我怕甄夫人踩到石子什么的遇到危险，我扶着甄夫人的胳膊吧，莫怪孟浪。”
“哪里会怪你，明空虽然行事莽撞了些，但对待长辈还是得体乖巧得很~”甄夫人笑着点头。
楚明空心有惭愧，但还是挽住甄夫人的胳膊，陪着她走到崖边看看群山之景时，假装担心她摔下去，下意识地、善意地、浑然不觉地握住甄夫人的柔荑。
而甄夫人感受着身旁男人的手掌力度，芳心颤颤，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偷偷地看了楚明空一眼，而后心不在焉地看着仙家绝景。
明空应该是担心她坠落山崖才会下意识握住她的吧，不能提醒他，不然就不能继续被他握着了......
现在女儿永真不在身边，甄夫人有种回到了当初身体还没换回来的时候，当时就是这般与明空幽会的，每次都只是相处一小会儿，却能开心上一整天。
只不过现在永真不在身边，也有着弊端，她没办法再以深夜幽会为理由，借女儿的身份和明空相处了。
明空肯定还不知道“他几回幽会之人并非永真，而是她”的真相，可是这个真相却不能说出来，会影响他和女儿永真的感情的......
而且若是他知道自己在几个深夜诉诸真情的对象，不是永真，而是她这个老女人，估计会很受伤......

第五十四章 浪费

楚明空拉着甄夫人的手，来自对方的柔软与体温令他心安，看着林立仙峰不变的风景，忽而觉得比前些时候见到的都要美丽。
透过云层的光线洒在甄夫人的玉容上，再明亮的光的仿佛被柔和了起来，散化作她肌肤边缘的浅浅光晕。
美妇注意到楚明空的目光，视线与他对上，心跳如初见情郎的少女怦然鼓动，她故作平静地问道：
“怎么了，明空在看什么？”
楚明空的视线从甄夫人的美丽脸庞，移动到她的衣着上，轻声道：
“新奇，便多看了几眼，这华服衣裳还不曾见甄夫人穿过，往日都比较低调的，难得见到甄夫人穿得如此华丽。”
甄夫人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服饰，难为情地笑了笑，说道：
“这华服应该是照着先皇时期，我所穿的宫裙改的。这是昨日，宫女送过来的，我不想争辩，免得给永真带来麻烦就照着宫里的意思穿上了。
好些年没有穿过这般晃眼的衣裳了，都不太适应，觉得各个位置都紧紧的，不自在。”
甄夫人现在穿的宫裙，规格上是前朝皇后的款式，前襟与袖子上刺绣着精致绝伦的祥云绣纹，裙摆与束腰带上的凤凰图案对应着母仪天下的尊贵身份，只不过按照常理来说，整体应该是耀眼的色彩，或金或红，而现在却改成了黑色，估计是考虑到先皇遗孀的身份。
这种正式场合才穿着的宫裙，里外好几层，看着很是臃肿冗余，但是甄夫人的曼妙身材凹凸有致，雪脯有雍容大气的饱满，柳腰有盈盈一握的纤细，数层华服披在身上，反倒给人一种人间富贵牡丹花的层叠花瓣之美感，尽态极妍，贵气华美。
抹胸拉得很高，但是依然不可避免地露出硕大玉.乳的上缘，以及中间的一小截幽邃沟壑。
楚明空没有吝啬赞美之语：
“这不是挺好看的嘛，甄夫人应当知晓西陵的王服样式吧，也是玄黑色调调的，与甄夫人现在这身很是相称！
都不消护卫仪仗队伍来显示身份，往那天涯城中一站，别人肯定将你当做西陵的王族。”
“净胡说，你家那一脉才几个人呀，西陵的百姓估计都一清二楚西陵王族有谁，她们还能把我认作楚王妃不成？”甄夫人不痛不痒地责备了他一句，转而又说道：“明空你真觉得这身改得好看，头冠我嫌它沉就拿下来了，你要看看？”
“那就看看头冠如何，我们迟些再慢慢欣赏这潇湘琴院的景色，往后还可以去问情阁那里转转，而后再去西陵。再往后就带甄夫人去新月王国那里转转。”
“你这一句话里头的打算，可比我这辈子去过的地方都要多了。”
甄夫人的美眸中有期待与喜悦，至少这孩子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把她想进去。
出房间时是楚明空拉着她出来，回房间时就是她拉着楚明空回去了。
美感大气华贵的甄甄夫人坐在梳妆台前，妆台上是她取下来的金色头冠，细节处精致无比，独具匠心，不过点缀的玉石换成了衬色的墨色玉。
这头冠一眼看上去就是易碎物，其上的细节多到让人害怕稍微用力放置都会损坏，楚明空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头冠，虽然修为傍身不算什么，但是这玩样对比寻常头冠都要沉得多。
估计先前上官蓉的成亲凤冠，重量才到这前朝皇后头冠的一半。
“太沉了，戴上去怕甄夫人的脖子累着，我这样托着看的就好。”
楚明空将头冠托在甄夫人的头上，她缓缓转过身，脑袋不动，加上楚明空手稳，看上去便是稳稳当当地佩戴在头上。
“更加好看了，这是给甄夫人量身打造的吧？不过美则美矣，这沉沉的份量，看着我都担心甄夫人的脖子会扭到，能饱这一回眼福就够啦，我给甄夫人取下来。”
收拾好头冠，楚明空又带着甄夫人在附近闲逛，问起了那个两人间才有的话题，他疑惑不解地问道：
“甄夫人，这永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甄夫人心虚，装作不解。
“就是永真的这个心情问题呀，上回我带她出去散心，感觉她都逛得挺开心的了，我就想着她晚上应该不会再独自跑去空房间里发闷了，结果那晚我就抱着看一看的想法，去瞅了眼，发现她又在房间里。
明明在我面前还那么开心的，一转眼就闷闷不乐了，这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吗，甄夫人可知道什么？”
“这......”甄夫人咬唇，忐忑地摇头，不敢看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永真也有自己的压力，她既然没有在平时表现出来，明空你还是不要追问她比较好，你若问了说不定好心成坏事，她往后躲得更厉害了。”
美妇怕得厉害，像这种谎言其实是最容易一戳就破的，先前刚换回身子的时候，她就有让楚明空尽量在白天少跟永真接触，就是怕他与永真本尊接触着接触着就暴露出了一切。
但是也幸好，永真在保守着功法的秘密，不会擅自把秘密暴露给外人知晓，所以她应该是拒绝跟明空说有关事情的，一时半会不用担心太多。
哎......可往后如何是好的，这种事情终究不能长久的，现在永真和明空的关系发展得厉害，永真都乐意偷偷被明空搅动了。
以后只要楚明空稍微那么一问，事情就全部败露了，不会有任何缓和解释的机会。
怎么办，要不要果断停下这一切，趁着还有收手的机会......
楚明空说道：
“我也有此忧虑，因此一直不敢向永真询问太多，打算等她想明白了再自己告诉我。
不过我在想，甄夫人都没有陪在永真身边了，那她心中面临的压力和孤独会更甚的吧，此番回去京城，我夜里得多去看看，说不定她又偷偷找房间烦闷了。”
“她不会在房间的了！”
甄夫人的话语中有了几分醋意，夜间的相处明明就是属于她的，可现在女儿不在身边，这些幽会的机会缺少借口，只能白白流逝......

第五十五章 怒意情绪

陪甄夫人散步了大半天，陪到了入夜，楚明空送她回房间休息，而后便暂且离开。
在回到自己暂住的那座仙峰的路上，楚明空思考着届时如何跟甄夫人道出此事，思考着她是想让夜晚的事情停留在夜晚，还是说也会有别的担忧或渴望在。
想着想着，楚明空路过了师娘沈雪君的房间，她的窗户亮着烛光，正坐在桌子上看那册《道德经》。
楚明空对老祖宗的东西放到这边的世界都能被如此赏识钦佩而诧异自豪，那一册与功法无关的经文，已经被师娘看过好多次了，光是上次他被抓着当读书童就读了好多回了。
他自己能够理解其中的一些哲思，但理解不代表能切身感受到其中，楚明空觉得这种感觉很想上辈子做数学题，公式看了懂了会了，但考试就是错了，难以跟出题人的思想共鸣在一同。
也不知师娘才中品出了个什么玩意儿。
“还是先溜吧，不然等一下又要被抓去读书了。”
楚明空心想着，在窗口驻留不过几息，前脚刚迈起准备走人，后脚就被师娘叫住了。
“明空。”
这都被叫住了，总不可能装听不见的，楚明空只好推门入内，向师娘沈雪君问候过后，在她的对面坐下。
“师娘还在看这《道德经》呢，我都觉得你的领悟要比我深刻了。”
“算不得领悟，只是在观此经创造者在攥下每一句经文时的心境情绪。”
楚明空提前委婉道：
“我今儿着实有些累了，不然就给师娘继续诵读了，下次待我休息好了，我再给师娘读经。”
说着，楚明空打开了，孝心账单看看他这句话的份量在师娘心中如何，但——
没给孝心......
砸肥事鸭？
沈雪君轻轻颔首，淡淡说道：
“好，那你明天睡醒了，变小过来给我诵经。”
“行。”
【系统宝已到账，300点变质孝心（来自沈雪君）。】
“......”楚明空沉默不语。
可以看得出，师娘她并非是个喜欢白嫖徒弟还不领情的女人，想当初崔老爷子那老贼，听他拍了那么久的马屁才给了一回，而师娘这边只要他变男童，就给孝心，比谁都吃他的男童形态......
不对，姐姐萧韵寒好像也很喜欢他小时候的样子。
只是明儿白天就得回京城确认状况了，早上再变的话，那到时候出现在永真面前就是小豆丁的形态，还是现在就变了他，而后明天上午左右正好差不多就能恢复回来了。
但是师娘的这个孝心发放，又让楚明空产生了困惑，以前他一直都觉得只要把长辈哄开心了，长辈的情绪释放到位，孝心自然就发放给他，但是师娘的存在让他重新思考起了这一问题。
师娘沈雪君走的是极致的淡化情绪的路子呀，可她还是能给他发孝心，不过若是她是真的一丁点的情绪都不要了，那也不大可能。
真是如此，哪里会这样盯着他的男童形态。
“师娘，不如我等一会儿歇一下就给你诵经吧，然后明早再过来给你诵经。”
楚明空才说完，账单又跳了一行字。
【系统宝已到账，800点变质孝心（来自沈雪君）。】
“那你今夜去哪里睡？”沈雪君问起了这个问题，她现在已经知晓了楚明空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小，但不能收放自如地变大。
即便是他那壮硕的烦恼根，也不能收放自如，总是膨胀起来就难以平息。
楚明空想都不想地回道：
“当然是去我师尊那里啦。”
沈雪君闭目沉思，说道：
“你把左秋池叫过来今夜陪我睡。”
这话听着感觉是有点潜台词的，左秋池必须得把“随赠品”小楚明空带过来一起睡。
“若是我师尊好面子，不想过来睡怎么办？”
沈雪君还是很讲道理的，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听到左秋池提前与楚明空约好了一起睡，她没有要楚明空撇开左秋池，只是换一种方式让小徒弟在自己身边。
“那我过去和你睡，由着左秋池在旁边吧。”
可是床上还有风影咋整......
楚明空变小后，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童装穿上，开始抑扬顿挫，后来死气沉沉地把《道德经》又朗读了好几次，这么多次下来，他几乎都能倒过来背了。
有气无力地诵读完，他喝了口茶，累倚在师娘的柔软怀抱中，全身都像是被一股美妇的媚.肉之香所笼罩，香喷喷的，沁人心脾，引人流连陶醉。
“师娘，徒儿有一事不解。”
沈雪君的手几乎是习惯性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着小徒弟的幼嫩肚皮：
“你问。”
“今日师娘好像在感受到的那位问心尊者的瘴气之情绪后，动怒了？”
先前汝玉公主险些被那什么公子祸害时，楚明空与沈雪君探讨情绪的话题，她矢口否定着情绪的价值，虽然她本人也确实是在这种观念下做事，而非“己所不欲，强加于人”的道德圣人。
但她这回却没有再否认，抚摸在小明空肚皮上的玉手滞住，她点头道：
“是有点动怒了。”
楚明空问得很谨慎很小心：
“......为何师娘会动怒？”
“不可说，唉......”沈雪君竟然叹息。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师妹的身影，也即是汝玉的生母。
楚明空咽了口唾沫，琢磨着问到不妥的地方了，多半有什么故事在其中。只是那问心尊者的恶念情绪如此奇葩怪异，能与那种情绪扯上干系，事情复杂的呀。
“师娘，我是不是不该问此事？”
“你已经问了，就不用再去多余地纠结该不该问，该也问了，不该也问了。”
楚明空点头，他知道是废话，只是有些话还是忍不住问的。
他站起身，抱住沈雪君的脑袋，虽然这一姿势很微妙，会让他的下腹贴在师娘的豪.乳上，但楚明空还是想通过拥抱传递出一丝慰藉给她。
夜深。
左秋池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枕边的沈雪君，纳闷道：
“为何你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风影也一脸纳闷，床上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
沈雪君平淡地说道：“督促明空早起念书，你可以随意抱我，但不得打扰我抱我的小徒儿。”

第五十六章 雪腿纠缠

风影看了看左秋池，又看了看沈雪君，发觉两两对比之下，左秋池都能算作是一股清流了，她顶多就是稍微有点懒、怕麻烦，姑且仍旧在常人可理解的范畴当中，但是这位沈阁主的想法就只能揣摩了。
经过楚明空的一番解释，虽然风影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差不多的意思就是沈雪君要他拿小孩子的身体念经，现在顺便过来一起睡了。
夜里熄灯后，床榻上稍显拥挤，楚明空甚至连床位都没了，被师娘当做被子放在身上，趴着的楚明空满鼻子都是师娘的乳香芬芳。
左秋池是个喜欢自在睡觉的主儿，床榻一拥挤，舒适度急剧下降，但是与沈雪君这种歪道理人讲道理，太累了，可就这么惯着她，又说不过去。
因为床位变得拥挤一事，左秋池与风影未加言语就达成了精神上的共识。
两人的动作虽然有些许前后之差，但几乎同时搂上了沈雪君的腴美娇躯。
黑暗中，沈雪君忽然睁开眼睛，不解地左右看看：
“？”
左秋池也不知沈雪君的心中规矩到底如何，反正就是学她的话风，无奈又耍赖地说道：
“这床的规矩得依照原本的来呀？”
“有何规矩？”沈雪君看了她打算耍花招的意思，但仍旧按照她的意思来。
“我睡觉要摸着我徒弟睡，现在你横插一脚挤进来，害得我摸明空都不自在，你给我摸摸碰碰不过分吧？这也是你自己刚刚说的。”
“可以。”沈雪君应诺了。
风影若是要说也是和左秋池一样的话语，就不与沈雪君重复相同的话了，只是添加了一条：
“还有这床的大小亦是问题，现在大半夜再去折腾可是坏心情，我两挤在一起，沈阁主这衣裳刮蹭得我不自在，可以脱下来吗？正好可以避免沈阁主的衣裳弄皱巴了~”
沈雪君非一味反驳的人，现在临时橫入进来，倒没不讲理地说甚么“虽然我冒犯闯入了你的地盘，但你还是照着我的规矩来”，念及风影的话符合常情之理，也不像存心刁难之语。
“你与我徒儿具体是何关系？”
“先前在西陵清心府的时候，有提过的才是，沈阁主怎么就不信呢，我是明空的侍女，只不过他得供着哄着我。”
沈雪君轻轻点头，不再多问，她从左右两个女人的手脚拥抱中缓缓坐起，将小明空暂且安放到角落。
衣服布料摩擦过肌肤的声音响起，墙壁上一道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影抬起了双臂，而后，如瀑青丝微微扬起，衣裙离开了她的身躯被放在一旁。紧接着两条雪润丰腴的美腿也抬起，女人的纤手伸到丝袜勒痕处，将白丝缓缓剥落玉腿。
沈雪君忽然望向楚明空，问道：
“怕着凉吗，要不要师娘把肚兜给你盖？”
“......？！”楚明空咽了口唾沫，只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口干舌燥，而是被吓到的。
风影与左秋池的目光一瞬间聚焦到他身上，似乎在疑惑沈雪君这番唐突的话，是不是代表她们两人之间有前科，沈雪君拿过肚兜给楚明空盖。
“不用不用，我哪能拿师娘的贴身小衣盖着呀，不妥的不妥的。”他怕沈雪君又说些别的话，连忙掐断话题：“我想歇了，师娘快些躺下吧。”
沈雪君这才没有再说写别的，抱回小徒弟后躺回床尾上。
很快，床上三位美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但更准确地说是风影和左秋池在纠缠沈雪君，沈雪君只想抱着粉粉嫩嫩的徒弟躺着，而左右两位女人的美腿则如同白莽般，慢慢缠上沈雪君的粉腿。
她们的手臂抚摸过楚明空的后背，也钻入他和沈雪君之间，摩挲沈雪君的腹部。
期间，房间里偶尔响起风影的哼笑与调戏似地赞美之语：
“沈阁主的大腿可真滑呀，冰凉滑沁的，美妙到心里头了~”
“风影，你缠过了，那是我的腿......”左秋池无奈地说道。
沈雪君不管这两人摸她，缠她，还是在她的耳朵旁吹气，都不为所动，撸猫似地抱着小徒弟，轻轻抚摸脑袋。
楚明空听着床榻上的动静，感知中觉察到三位婀娜美人的玉腿纠缠得有多诱人，真想置身其中，可惜他被抱得动弹不得。
这般折腾了大半夜，左秋池和风影都觉得无趣，也就歇下来了，只不过沈雪君被这两人弄得亵裤都松开了。
翌日天亮，沈雪君和楚明空的最早醒的。
左秋池和风影仍旧躺着，只不过没过多久，她们便听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男孩稚嫩声线的诵经声。
两人莫名其妙地从床上坐起，见鬼地望向书桌方向，沈雪君正抱着小明空坐在那里，看他端着一本经书在朗读，他偶尔偷懒小声了，沈雪君还会督促他精神一些。
这是在搞什么......我还以为进入私塾学堂了！
不过最离谱的当属沈雪君拿书姿势，她一只手搂着楚明空，腾出来一只手扶着书本的一侧，可这般左右只扶一侧的姿势是扶不稳的，她便将男孩在清晨时分的升鸡勃勃......当做支架，把书架在上面，如此一来就稳当了。
左秋池和风影看得一阵发呆，对沈雪君这人是愈发看不透了。
这个时间，两人都躺舒服了，还不想那么早下床活动，又重新栽倒回床上，任由楚明空在那里生无可恋地上早读课。
上完早读课，楚明空给三人都布置了一顿早点，沈雪君准备离去，返回宗门。
她此行出来是帮楚明空助阵，收拾那问心尊者的，今事情结束，她得先回一趟宗门布置安排，免得到时剑玄宗发难了，她才慢悠悠地告知给宗门执事长老们去做准备，那就太仓促了。
但离开前，这位看着冷冰冰的师娘没有忘记关照小徒弟，她拿出昨晚脱下的白丝，放到楚明空手中。
“给你，想要了再问师娘要。”
左秋池和风影颇为鄙夷地摸摸楚明空的脑瓜子，左秋池笑着问道：
“楚明空，你还真喜欢收藏这玩意儿呀，上回沈雪君送过来的让我意外收缴了，你就又找我夫人要？”
楚明空的脑海闪过许多话语，都显得苍白，他转过头，蛋疼地说道：
“师尊、风影，你们不用吃醋，其实我也想要你们的丝袜！”

第五十七章 男童，亦有差距

楚明空很快就动身前往京城，看看昨日之事后，皇宫里那狗东西有何新的布置。
“这回算是见识到皇室的新手段了，这龙脉还能这么用的，威力还是很不俗的，不过堵截问心尊者的时候，这龙脉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护犊子，可能在发动上比较慢？”
楚明空细细揣摩着，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入京城，而是选择探查昨日龙脉发动过后留下的痕迹。
在原野之上，一个个唐突的天坑残留，平整的土地上突兀着许多坑坑洼洼，如树干上蛀出的巨大空洞。而龙脉上的极阳之力又留下了生机，短短的一夜时间，坑洞中依稀可见冒青的绿苗。
毕竟对于龙脉而言，这片土地就相当于自己的家，看来不是只管拆的，也有着善后恢复工作。
“这极阳之力又具体是如何的呢，先前上官蓉修炼急躁，险些被这极阳之力反夺生机，但是这龙脉坑洞里的极阳之力又能助长出断根生新苗。”
他一头雾水地嘀咕，可这种问题就算问锦玉那些个修炼了极阳功法的女子，多半是没有答复的。
功法是修炼的要领法门，是前人探索经验的凝聚，后人就算修炼了，多半也很难说对这份力量有了多少的了解。尤其是锦玉，为了早日练成圆满，直接问裴皇后要了一缕精纯的极阳之力来感悟，相当于走了速成路子。
楚明空沿着龙脉出现痕迹倒着追溯，同时警惕着沿途是否有陷阱。
远一点的地方确实没有什么风声，但是在靠近京城地界，增派的守卫就多起来了。每一队巡卫的领头人，手中都拿着一个疑似酒坛子之物。
若只是就酒坛子还不足以让楚明空上心，可巡逻的队伍人手一个就实属稀奇了。
他离得远远地观察，发觉到了这酒坛子的异样之处，这坛子内里不知是什么，在吞吐着轻微的极阴气息，似乎是什么活物。
等了一段时间，楚明空见到其中一个巡卫队在给别的巡视队伍分发新的坛子，而那些旧的坛子则收回，待到他们回收换新完毕，一群人集队往后方集中。
楚明空赶紧跟上去，总算是见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血肉胚胎！
“看好了，这东西危险得很，稍有不慎你们落得生不如死可不要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们，瞪大眼睛！”
巡卫队的队长大声威斥一声，而后取出一个瓶子，坛子里面倒，并小心翼翼地把小坛子里的东西倒入一口大缸当中。
从小坛子中倒出来的东西呈未发育完全的胚胎状，筋膜紫络半覆盖在血肉上，血肉中有着形似眼球之物，又会像心脏一样鼓动。
在被那些液体淋过之后，这些血肉迅速萎靡。
而那位队长则从大缸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极阴之核，放到另一处保存。
见此，楚明空知晓这是什么手段了！
“极渊凶兽会吸收极阴气息完成突破，这是像借助这种东西，来捕捉我的伤势所散发出的极阴气息，进而捕捉我的行踪？
但是正常的极渊凶兽哪里会是这个样子的，难不成这是晋地那里的研究成果？”
楚明空借着伤势之便利，自带气息隐匿，横行霸道了这么久，皇室可算是拿出主意来对付他了，并且看起来他们对于极渊之伤的了解很足！
可惜，这招出来得晚了点，已经对楚明空不起作用了，现在经由合体修炼而得来的极阳之力正压制着他的极阴之气散出。
师尊左秋池都好久没有吐槽过，抱着他睡觉冷冰冰阴森森之类的话了。
楚明空并没有太过于轻松，他凝视着那一枚枚被收集起来的极阴之核，虽然很小，但胜在量多，而且获取轻松无风险！
“皇室已经有稳定收取极阴之核的手段了，这能拿来做什么，弄成一个大的炸弹？”
虽然他现在活蹦乱跳的，但是在合体修炼之前，极渊之伤带给他的折磨多过便利，那段时间的记忆怎么都乐观不起来，现在发觉皇室的这种小动作，他心头沉重。
“目前而言，天极帝国一个世俗王朝，在对极阴之力的研究探索上，或许超过所有的宗门势力了。
不过，我暂时的精力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先把人运走才是第一要务！”
确认没有行踪暴露的风险，楚明空压下了引爆那些极阴之核的冲动，直接进入了京城，甚至进入长公主府都像往常一样轻松。
闺房中，永真看见房间门自己打开了，心中已经猜到了来者何人，不过当楚明空解除隐匿状态后，永真见到楚明空那小个子的状态，神色诧异地愣了一会儿。
男童，亦有差距。
楚明空小时候的长相就格外出彩，这一时期的他与帅气英俊之类的字眼是搭不上边，脸颊上的婴儿肥未消，秀气得有几分小姑娘的意思，只可称之为可爱讨巧，但确实深得女性长辈的喜欢。
永真认出了五官中的相似，并且之前也听楚明空讲过一次他变小的事情，不然还真不敢直接往他身上想。
“明空？”
“对，就是本大爷！”小豆丁状态的楚明空跑过去，在永真身边坐下，先对自己的状态解释了一番：“我这状态暂时变不回去，等一会儿就行了。”
永真捏了捏他的脸蛋，货真价实的脸蛋肉，而非幻术，她惊叹道：
“竟然还真有这种让身体成长倒退的力量？”
“别捏了，现在你知道有就行了......甄夫人已经被我顺利劫走啦，现在安置在潇湘琴院中，我师尊她们也在那里照应她，你不用担心。”
这个小鬼头这般老太横秋的语气与她交谈，永真心中说不上的别扭，但是她与楚明空的关系已是不同寻常，互动也不需要有什么忌讳，她作出了一个和多位长辈相同的举止——把楚明空抱在大腿上，摸肚子捏脸。
“......”楚明空无语：“我这是在说正事呢！”
“我听着的，母亲没事就一切皆好。”永真露出温婉笑容。
“那昨日之事后，皇室可有来过这边，有别的什么小动作吗？”
“当然有了，就连外面的护卫都换了一批，皇宫里那位大太监还过来走了一遭呢，学宫里也来了许多研究阵法的先生，留了数道阵法结界，不过看来是没起作用，你直接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第五十八章 宏愿就是花姑娘

“昨天的情况可还好，我在京城里面都听见外面的巨响，很是吓人！”永真的双手都贴在了楚明空的脸蛋上。
“好是还好的啦，反正都处理完了，并且有惊无险地见识到了皇帝的新手段，过些日子绑走永真你的时候就可以有个充足的准备了。”
想到那个利用龙脉袭击的手段，楚明空心中有不少的疑惑，至少以前还没听说过皇室能如此操纵龙脉，不过这或许跟天极帝国内部长期的稳定有关，境内用不上这种手段，而出了天极帝国就脱离了龙脉范围。
楚明空担心这种手段会不会影响到西陵。他觉得影响不了，也希望是真的不能，而非皇帝在宫里便秘般一直硬憋着，等着冷不丁来个大的。
远的不说，就前段时间西陵内部的动荡，那种龙脉袭击之法就是最好发挥的时候，真用出来了，天涯楼估计只能被动躲，连反制的手段都拿不出来。
就是不知这所谓的国之龙脉对比极渊如何了，有可能是因为西陵有极渊才免遭此等手段的偷袭。
永真捏他脸蛋的手停了下来，思索又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说想借我的这次和亲身份，在新月王国占山头的吗，怎么还打算着劫我？
我的下落若是成了失踪状态，那可就相当于失去了在新月王国的正统和亲地位，没法借助月霒王族的历史威望成事了。”
楚明空固然知晓这些道理，以前都分析过的，他解释道：
“计划是如此，可那是一切顺利的情况，顺利的话能借此次机会谋得一条后路，但是那是顺便之举，更首要的还是将永真你带离当下的状况。
你的平安才是首要的，十几天后有何变数尚未知晓，若是届时真出了什么意外情况，直接把你劫走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后路可以再谋，永真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永真品味着楚明空的话中真情，平静的脸庞上没有表露出此刻心中的刹那错愕。
天下道理中总将那些胸无大志的人批驳得很惨，那些被歌颂的英雄豪杰故事中，不乏美人相随，但是当他们的身上大业抱负与美人相冲突，舍弃妻子都成了普世歌颂的真英雄之举，对儿女私情的过多眷恋都成了耻辱之事。
以前永真接受的那些教诲大抵如此，只不过而今面对楚明空的这番私情之言，她却有种庆幸与青睐，觉得他是这样顾着私情的人真好。
想来，那些歌颂大业英雄的道德志士，不过是希望有人去为了大业牺牲罢了，只要牺牲私情的人不是自己，奉献的人不是自己，那浪费几杯茶几点墨水去歌颂歌颂那些“英雄”也无妨，顺便还能替自己谋得个好名声。
“永真，怎么走神不说话了？”楚明空摸摸她的大腿。
“没什么，刚刚听你说，‘永真没了可就真的没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永真没了，我以后只能玩人偶了’之类的话！”
“那不行，能得本尊还要什么人偶，而且难道不能两个都要吗？”楚明空嘿嘿一笑。
“贫嘴！”永真白了他一眼，正好他现在个子小，永真趁手地搓搓他的脸颊，搓得他的脸蛋肉肉在自己的掌心都发热了，她才停下来问道：“明空，你心中可有什么大抱负之类的？”
“有，我要花姑娘大大滴！”他开口就是太君语。
永真没听明白，心中重复了一遍，还是不懂，问道：
“什么意思？”
“我要漂亮姑娘的意思。”
永真定义道：
“这是小抱负。”
“这算小抱负吗，那我要好多漂亮姑娘，这样就是大抱负了吧？”
永真更是没好气了，她无奈道：
“你大街上打听打听，谁会把这种当做大抱负的，不被骂都算别人心地善良的了，明空心中就没有什么天下苍生之类的伟大宏愿吗？”
“若是碍着我了，顺手处理一下还行，但如果很费功夫就算了，我的思想境界还未到那等高度。
我是个不爱抢功劳的人，总会有人矢志不渝当圣人英雄的，我若是抢着当，他们岂不是无事可做得饿死？为了天下苍生能有人拯救，我还是得留个活给他们去做的，我这也算是慷慨牺牲了。”
永真可算是叹服了：
“哎，你这歪理说得可真厉害，但也还听得过去吧......这些日子你有何打算？”
楚明空得意地笑了笑，耸了耸肩膀说道：
“处理处理崔家之事呗，也就是收个尾了，不过还是有一点不爽的地方。”
楚明空把崔家之事道给永真知晓，包括那“志趣高雅”的崔镰和爱护子孙的老太太......
永真听完，微微颔首，她还未曾体验过这种家族斗争，皇族女儿的人生一般比较简单，反正和皇位无关，基本只要维护好自己的皇女形象，差不多年纪就嫁人。
现在听楚明空说崔家的家务事，发觉这家务事还挺复杂精彩的，若是个爱凑热闹的，感觉每天到一户世家中打听，这也算是不愁没乐子了。
“明空你虽然不短银子使，可以不将崔家的那些产业放眼里，但是对于嫂子们来说，那些铺子中还有着她们的心血与付出，而今如此送给那叫崔镰的，心中肯定有不忿的。”
永真你这就跟我的辈分管她们叫嫂子了吗，这好像还真有点各论各的了，永真在天极帝国的王族辈分上是他的姑母，那比楚明空的嫂子还大一辈了，日后顾姨她们听见永真如此称呼她们，估计得惶恐不已。
楚明空问道：
“那永真觉得怎么办？”
“那个叫崔镰的，花钱如此大手大脚，多半会想继续典卖铺子换钱使，你们假装买铺子的人，去糊弄他一番，低价拿下铺子便是。
他把嫂子们当做打理产业的管家对待，那管家都得支工钱的吧？”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就当做是给顾姨她们的辛苦，讨一份工钱了，虽然几间铺子的钱不值得上心，但是白白送给崔镰就是恶心自己。
他点了点头：
“行，那我之后跟她们说说，这些日子待我弄清楚这周围的情况，我找时间再带永真出去溜达！”

第五十九章 夜探东府

楚明空陪着永真闲聊，这一闲聊的内容很多，从遛出长公主府的稳妥方法，到溜出去后去哪里逛，又到了过些日子动手时，采取什么方式出场比较稳妥体面。
看似是正事话题，但是聊起来的氛围不怎么严肃，更像是天方夜谭地放飞想象。
聊得楚明空的肚子都被永真给捂热乎了，他看看时候，说道：
“永真你的手松一松，到点儿了，我可以变回来啦。”
永真对于楚明空的模样，没有沈雪君那般对男童的执着，不过她第一次见到楚明空幼时的样子，新鲜感还没消退，说道：
“别急着变，再让我玩一会儿~”
楚明空：“......”
让永真“续时”抱了一阵子，楚明空琢磨着该去崔家了，便向永真说了说自己的安排，永真没有强他所难地留他继续保持小孩子的模样，由他从自己的怀中跳下来，从储纳戒中取出衣裳。
她想起了什么，好奇问道：
“对了，明空你这副模样可有让崔家的嫂子们看过？她们是什么反应？”
“没呢，倒是给我师尊她们看过，反应挺流氓的。”楚明空在心中补充了句，尤其是师娘沈雪君。
现在要不要就这么回去给顾姨她们瞧瞧？还是算了，先把精力集中在正事上，往后不缺这种机会。
听见他的回答，永真莞尔浅笑，脑海中多少能浮现出楚明空口中的师尊们的反应。抛开小孩子的颜值问题，若是寻常小孩，表现得过于亲近会显得孟浪，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还把小孩子玩哭就很落面子，况且娇生惯养的小孩子确实不好玩，逗一逗就闹脾气，都还没逗开心就惹一头灰。
但这个小孩子若是楚明空就不要紧了，脾气好又耐玩，而且新鲜感很足。
高挑窈窕的长公主姑娘看着床边的小男孩，他把自己的大号衣袍提前放在旁边，而后生怕弄坏了身上的童装，小心翼翼地一件件脱下来，折好叠好收进储纳戒中。
永真看着他藕节般的粉嫩胳膊和小短腿，心中更喜，只是瞧见他某处完全不像小孩子的物什，脸色一时间定格住，有点怀疑自己眼花
“明空，你现在是已经开始逐渐变回去了吗......？”
“没呢，我一口气就能变大回去的，怎么啦？”楚明空瞧见她的凝重与迷茫，暂时停下了变大的打算。
“为何......你好像有些地方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肤质上跟着粉嫩了些。”永真想着关系都如此了，便不再忌讳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那话儿上，伸手轻轻弹弄了下。
“没办法的，我这变小的功法是残缺的，有一部分身体没被照顾到......”
楚明空拍开那只骚扰他的白净素手，知晓永真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赶紧变回正常的体态。
永真全程盯着看，果真就像他说的那般，一口气就变大了，方才还是俯视着的小豆丁，一下子就长大得要让她抬头仰视了。
在这过程中，因为有一条格外显眼的烦恼根全程都没有变化，永真的注意力反而全在那上面。
“还真是就这儿不变......”她小声地嘀咕。
楚明空听见她的呢喃，故意引血下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师尊的臀儿，说道：
“永真你看，这儿其实也是会变大的，看见没有？”
永真羞恼地轻拍那坏东西一下，板着俏脸嗔道：
“收起来，没个正经儿的！”
楚明空笑着把衣袍穿回去，永真气他归气他，但是看见他连衣袍都整得歪歪的，还是起身帮他弄好来。
“你这段时间去哪里过夜？”她问道。
“先在崔府观察观察吧，若安稳的话，我过来陪你。”
“......什么陪我！我是怕你没住处才问你的！”
楚明空离开了长公主府，府外的护卫已经从单纯的禁军队伍，变成了夜刃司与禁军的混合队伍，并且夜刃司的人手中也拿着那种血肉坛子，不过结果不会有什么区别，楚明空随意路过。
只是无色影痕的功法弊端未消，他不敢在护卫人群中皮，迅速跑远了，才缓下步伐。
“这种坛子说不定能为我所用，哪天被发现了就发点极阴气息出来，促使这坛子里的胚胎直接发育完成，让极渊凶兽反扑这些人，但是在京城里还是算了，容易伤及无辜。
不过这皇室不会有研究怎么控制这种胚胎出的极渊凶兽吧？”
楚明空没再徒劳想下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
回崔家前，楚明空顺带去了原先萧家府邸转了圈，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萧家灰溜溜地撤回了老家，放弃了向京城的开拓，只剩下一座空空如也的门府楼阁，就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典卖掉了，不免引人唏嘘。
转转悠悠查看完京城中的各种布置，楚明空都觉得这几天的来回探查情况，把京城都摸得透透的了，比先前当质子那一大段时间都没这几天溜达的地方多。
楚明空回到崔家东府，夜色早已降临，庭院里清幽宁静，偶尔能听见池中锦鲤扑尾的水声。
以往来崔家基本都是直奔顾姨那儿，不过现在钟飞凰搬到东府去了，正好看看她与可卿。
不过一路上的幽静，还真让他不太习惯，楚明空解除了隐匿状态，遗憾地拿出无尘符，心叹：
可惜呀，这无尘符的灵力莫得了，要是还剩一点都好呀。
忽然，楚明空的感知中发现了崔镰那家伙鬼鬼祟祟进入东府的气息，楚明空顿足脚步，一脸震撼地看着这无尘符。
“嗯？这崔镰竟然还有脸过来东府的，来做什么？不怕碰到凰嫂嫂惹尴尬吗？”
楚明空转而朝崔镰的方向走过去，暗暗躲在一旁观察，发现这崔镰停步在小门那里，犹豫不决。
应该是巧合吧，楚明空收起了无尘符，那崔镰就自言自语了起来。
“若是碰上了钟飞凰那泼妇，徒增尴尬，况且我今时今日什么身份了，取出岂有亲自来找之理？”说完，他转身就准备回自家。
楚明空重新拿出了无尘符，那崔镰犹犹豫豫又走了回来，因为他听到了东府中响起了尤氏姐妹说话声。
“来都来了，就这么走的话，岂不是在心里就弱上那泼妇一头了？见着我，该让的是她才对！”
楚明空更加震撼地看着手中的无尘符，灵力没了都这么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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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花几章的功夫，过一过尤氏姐妹的剧情。（以下内容不计费。）
最开始的设想中，尤氏姐妹的戏份应该是比较多的，但是怕崔府这边人多了拖沓，就挑了主要的几位。
这还挺可惜的，因为原著中尤氏姐妹也是颜值上层人物，就算是在电视剧（87版）中，这对姐妹花的颜值也挺高，个人觉得尤二姐更合我的眼缘一些，主要是她的眼神烧得相当到位！
但是我对尤三姐还是有偏见的，这个角色被称为什么第一贞洁烈妇，在我看来就挺奇怪的。
涉及到尤三姐的有两段剧情。第一段，大概就是尤三姐陪着族长父子喝酒，喝得衣衫不整那种（主动的）。第二段，尤三姐的定情之人质疑她的清白，她委屈得拔剑自刎，以证清白，而后就被现在许多文章作者歌颂为贞洁好女人。
有那么几分“虽然我吸引烫头纹身酒吧夜总会，但我还是家教严格好女孩”的意思。
而且有关尤三姐这个角色在当下的论调，你还不能随意批评，不然你就是物化女性，郭楠，抹杀妇女迷途知返的良善之心，挺离谱的。
一个人设哪怕是水性杨花的角色都能理解能接受，毕竟剧情需要，男人好.色，女人为啥不行。但是你水性杨花完，还立牌坊就过分了，爽事好事全给占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对原著的细节理解错了，误会了这个角色，不过目前一想到原形是尤三姐，我很难平常心对待。
故我对这两姐妹的态度与别的红楼同人作品都会有所差异（不少红楼同人都是收三姐进行美化，二姐就由着她跟贾琏的，待遇差的时候甚至骂死惨死），提前大段文字打个预防针。
若是有读者对这两姐妹有不同的理解，不妨在吐槽里说说，我瞅瞅咋肥事。

第六十章 要不要进去？

楚明空看崔镰这小眼神小表情，多半是图谋上东府的谁了，不是那对尤氏姐妹花，便是寡身的可卿。
这种时候还是得拉上凰嫂嫂过来凑热闹，像白天永真提到的那个法子，少不得钟飞凰在其中运作，楚明空当即跑到可卿那边。
他还以为钟飞凰是与可卿同床而眠的，没想到只是邻房，房间里的可卿似乎已经歇下了，屋子里灯熄人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待会儿再过来看望可卿。”
楚明空转身来到隔壁屋，屋子里同样是想烛火熄灭，但是依稀有斟茶的水声。
夜色中，钟飞凰打坐修行完，起身喝茶，忽然听见了这窗户莫名其妙地打开了，她顿时一惊。
露着粉臂的少妇速度飞快地从床头上取下一件中衣披在身上，缓缓朝窗户走过去，月色洒在她的手臂上，更有清辉玉臂寒的美感。
她轻声斥道：“谁！”
楚明空冷不丁地现身在她面前，钟飞凰再好的胆量也禁不住大半夜的眼前突然多个人来，险些惊叫出声，幸好楚明空及时捂住了。
“是我，凰嫂嫂别怕~”
“你要死呀！”钟飞凰牙痒痒，凤目圆瞪地看着他，巴不得能剜下一块肉来。
但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日城外发生的大动静肯定是跟这家伙有关，现在还这么活蹦乱跳缺心眼儿，那说明一切无恙。
楚明空安抚下她后，说道：
“别急着生气，凰嫂嫂你且随我来，待会儿无论见到什么都别生气可好？”
钟飞凰是个心思敏锐的女人，楚明空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就猜测了个八九分，她别过身：
“你说的莫不是崔镰那厮的事情吧？他如何都随意了，往哪儿死都与我无关，可别溅我一身脏就行！”
“就当做是看乐子呗，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才看见来找尤氏姐妹，有事商量似的，不去提防他几分又打算耍什么花样？”
钟飞凰转念一想，就当做是市井街头看杂耍也好，且看看这家伙又打算耍什么杂技，继续败崔家祖宗的家业！
“也好，带路！”
楚明空嘱咐了一番不要生气不要出声之类的话，确认钟飞凰都听进去后，他赶紧拉着钟飞凰外出。
走出房间，楚明空方才见到钟飞凰的打扮有些不适，在那件中衣底下，是一件透视的薄纱衣，薄纱衣下隐约可见那紫棉肚兜，一眼过去，少妇的白嫩肌肤最为迷人，滑嫩细腻，质若通透的脂玉，肌肤下的青络偶尔可见。
楚明空记得这薄纱衣似乎是辅助修炼的那种，也不知这是他之前乱送孝心盲盒的礼物之一，还是说她和顾姨她们互相换着穿啥的。
无声无息地来到的尤氏姐妹的房间外，钟飞凰的心中也不知为何觉得怪怪的。
她是个强势的女人，很多事情不是理都要占个理出来，像这种来偷看前夫胡作非为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应当是理直气壮的才对，但是身旁有楚明空这个小叔子陪着，而且她还穿着如此不端，就感觉......
就感觉，像是故意跑到前夫面前报复性偷人般，有点禁忌的忐忑不安，又有着奇怪的刺激感，她的心脏跳得很快，都担心奶脯被震得一抖一抖的。
之前崔镰那混账跑到婚房里偷人，是不是也是冲着这股子怪异的刺激感去的？
才被休了没几天的钟飞凰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自己何须在崔镰面前心虚，他那般不当人，自己而今自由身，做什么都更加理直气壮了。
可是有的想法一起来，短时间内就很难撇掉，甚至连前几天楚明空在她口中的感觉，都跃然舌尖。
没一会儿，夜晚的娇嫩花瓣悄悄沁出了花汁露珠。（指温差之下，花瓣上出现露水。）
楚明空没有留意到钟飞凰的情况，他的注意力都在房间里，因为担心功法冷不丁就失效了，所以他把嫂子紧紧拉搂在怀里，方便随时跑路。
就崔镰和尤氏姐妹的水平，楚明空就算是失效了才跑路，他们都反应不过来是谁。
房间里，崔镰果然又玩起了那套妾室大饼的勾引法，先述说自己的境地地位如何好，又说了老太太对自己的鼎力支持，往后崔家就是他的一言堂，说一不二，纳谁作侧室作妾都无人可管。
当然，兴许是吸取了上回娉儿反抗的教训，他的态度相对柔和了许多，扮演着一位贴心为她们姐妹考虑未来的可靠郎君的角色，而且也没有一上来就动手动脚。
多半是想先塑造一下形象，吸引她们两人的芳心。
崔镰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脸好不好看都是没用的，有没有钱、有没有话语权，才是吸引女子的关键，而现在他钱有了，不用再受钟飞凰压制。权的话，谁敢反驳他崔镰，老太太第一个站出来斥他个狗血淋头。
“二娘、三娘，我知道以前族长和那窝囊死的崔镕对你们多有觊觎，贪婪你们的美色，但我不同，我只是想照顾好你们。
这样吧，你们去替我在顾大嫂子那里打听打听，看看她那边哪间铺子的营收最好，以前钟飞凰又经手过哪些铺子，你们去替我问清楚，也算是替我办事，立过投名状了，往后我也就把你们当做自己人看待了，如何？
你们不用急着回答，慢慢想就好，我在这里喝口茶。”
崔镰生怕这对姐妹瞧不见似的，喝茶时将手指上的碧玉大扳指露出来，这是从老太太那里讨要来的。
一边细品着茶水，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这对尤氏姐妹上，欣赏两人的标致美貌。
这尤二娘性子温柔和顺也贤惠，是个有气都不敢撒的姑娘，崔镰被钟飞凰在夫妻关系上压迫了这么久，一眼就相中了尤二娘这种有风情会讨好又不敢发火的。
而尤三娘的话......性格是刚烈了些，以前就见过她在东府中陪酒，爽直豪气得解开衣襟，又是捏肩膀又是倒酒，烈得有感觉！
忽然，崔镰吸了吸鼻子，隐约闻到了一股女子那地儿的水味儿，清清淡淡的潮润气息，最是上品干净，必是好吃好喝才能养出来的味道。
嚯！
崔镰不可思议地看着尤氏姐妹，他都没说什么，这就动情了？
窗外，楚明空探到钟飞凰的耳边，贴着抵着这位泼辣嫂嫂，轻声问道：
“要不要我进去~？”

第六十一章 刀子嘴豆腐心

屋外，窗边。
一位白璧无瑕的少妇压腰俯身，双手攀扶在窗台的边缘，她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内心气恼得巴不得在身后小叔子的身上要下一块肉来。
这家伙就存心像愚弄调戏她！
钟飞凰的要强心断然是容不得她开口应楚明空的话，她虽然想将他拒之“门”外，然而开门大鸡，先前心中的旖旎念想弄得她两股颤颤酥软。
她不想楚明空的小混账继续嚣张下去，心中思忖：且把这当做是修行所需，先解了心中渴，等到他兴起猴急了，就不给他，急死这不害臊瞎调戏人的小子！
无声中，钟飞凰从窗台上松下的一只手，伸到身后抓蛇七寸，楚明空不给，她便自取！
霎时间，泼辣强势的的少妇脸蛋上，蒙上了一层绯红，神色如同畅饮美酒后的陶醉沉浸，难以自拔。
她的目光看着房中的前夫崔镰，心中有无比酣畅的解恨之感，往日含辛茹苦想着小家，苦口婆心劝他好生修炼，给未来儿女努力一番留个好的底子传承，但一番好心终作夫妻成仇，崔镰各种在外浪荡，弄出一起起家宅丑事。
钟飞凰都在想自己是否真有如此不堪，而今看来不是她的问题，明空这般优秀的男人，还不是迷恋她得不行。
房间里，自在畅想的崔镰终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动静，这从房间外传来的水滋滋声可不像锦鲤扑腾呀！
他刚想起身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一粒石子突然从窗户处射入，打在他的额头上，直接将他打晕在椅子上。
尤氏姐妹乍然一惊，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镰二爷他怎么了，喝醉了吗？”尤二娘不敢靠近，她想起自己听说过的谁家男人喝醉了被叫醒，发酒疯打人。
“他喝的是茶，怎么醉？但也可能是在外面喝了酒再过来的。”
正好崔镰倒过去了，尤三娘便拉着尤二娘讨论起刚刚崔镰许诺之事，不过时不时往崔镰那边看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心中的倾向，可能还把这当做是崔镰装晕，给她们讨论表态的机会。
“尤二娘，你如何打算此事，你也瞧见了，这些日子中，镰二爷有多神气，今日我还瞧见他跟衙门里头的大官之子吃酒去了，周遭关系亨通，往后崔家就他可依靠了。”
尤三娘有表态说给“装晕”的崔镰听的意思，也有真心实意想劝尤二娘明智选择的意思，当年投靠到崔家，现在崔家有了新主子，旧主子又不在了，如何作选择是个傻的都看得出来。
只是尤二娘心中有犹豫，她自然是认同妹妹的话，但是当初族长失事那一夜，被小王爷搂过一回，她心中有所惦记，崔镰而今固然得势，但是各方面比较过小王爷，差得有些多了。
“尤三娘，西府的顾大奶奶可是有崔老爷子的授意呢，留亲笔信要她当代族长的，而且顾大奶奶还有小王爷撑腰......”
“你傻呀，小王爷多久没消息了，没看见顾奶奶这个代族长，前些日子在镰二爷面前也吃亏了么，铺子钱都折出去了。”
“但是......”
尤二娘把一些猜测的话藏在心中，没有说出来，这些日子发生了多少事，顾奶奶都波澜不惊的，小王爷刚失踪的那段时间可不是这么个反应的！
就连可卿奶奶，近日都安心下来了不少，这可不是寻常状态。
她心中总觉得奶奶们已经与小王爷联络上了，甚至已经有了离开之意，所以才对崔府这些事都不在乎了，让着镰二爷占利。
富贵人家的公子就是能放荡败家，这不是稀罕事，多少王侯功勋家的后人胡作非为，不还是照样富贵不受影响？可是崔家现在怎么看都有日薄西山之意，指望能跟着崔镰好，似乎不太现实。
尤二娘没敢说出这番猜想，因为小王爷的话题而今在京城中禁忌，她心中无意跟随妹妹的意思，但嘴上只作委婉的缓和：
“那容我再想想。”
屋外，楚明空在用石子打晕了崔镰后，赶紧补了个隔音结界，让凰嫂嫂可以不压着声音，运功了两个小周天，楚明空正打算灌注功力精粹给嫂嫂了，她却忽然逃了出来，咬唇红颊地站起来，藏着迷离的眼神看似生气地盯着楚明空。
她这是要回敬楚明空刚刚调戏她的话。
“想不想进去？”这话之大胆，钟飞凰说完后，自己的脸颊都更红了。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要不要随凰嫂嫂的意，还是继续调戏跟她对着闹一闹，直接说一句“不想，我去灌可卿了”，这话一出估计能把凰嫂嫂气得不轻，但现在这个时候，她才与崔镰闹掰没多久。
若是开这种玩笑，容易闹得她没有安全感，还是以后再闹吧。
楚明空能屈能伸地先低头认错：
“想的，急得难受呐！凰嫂嫂别生气了~”
钟飞凰听着他的简单哄语，一下子酥软到心中，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现在听见楚明空先认错，也怕他憋难受到生气了。
她瞪了楚明空一眼，转过身背对着这精壮的后生，屈身撅起那圆.润磨盘：
“这次饶了你，下不为例......”
......
事罢，楚明空抱着快意到失神落魄的钟飞凰回到她的房间，帮忙擦了擦身子，让她躺下休息。
钟飞凰有修炼底子在，没多久就恢复过来了，见到守在床边的小叔子，心有暖意。她以前有听那些诰命夫人私下聊过，最闹心的便是男人说得怎么怎么好听，结果完事后人就没影儿了。
不过想起刚刚的事情，钟飞凰心中尴尬，觉得脸上无光，转过身面对着墙壁。
楚明空暂时没有提男女之事，而是说起了那尤氏姐妹，还有永真给他出的主意，不过他可耻地说成了是自己想的主意。
“凰嫂嫂，刚刚那对尤氏姐妹中的三娘打算弄投名状的事情你也听到了，我是想着不如将计就计，拿此事为你们讨回应得的那一份铺子钱，你且听我的主意......”

第六十二章 不愿透露姓名的凰嫂嫂

钟飞凰听完楚明空的话，真感觉这下子有点像是在勾结外人夺夫家财产似的......
但她也明白，楚明空随手就掏出数十万灵石给她们花的底气，肯定是瞧不上崔家的这产业，多半单纯就是为她们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冒充个买家买回自己的铺子，哪天崔镰那王八若是知道了，肯定得气得吐血......倒也不一定，他不事经营，不晓得铺子做起来多难，没了都不肉疼的。
倒是没想到，明空你这鲁莽的脑瓜子，还能想出这种法子了，不会是蓉儿姑娘给你出的主意，你跑到我这来装智谋高人了吧？”
楚明空被凰嫂嫂这么一说，本来把这主意说成是自己的就很心虚了，现在被她这么一说，面子上挂不住，嘴硬道：
“这是灵感偶得，不信你去向蓉儿姑娘问问是不是她教的，平时我只是不想动脑而已。好了，说认真的，凰嫂嫂想要回哪间心血铺子，我天亮了再去找顾姨，看看她的意思如何，到时一起拿回来。”
钟飞凰凝视着楚明空为她们这些女人思量考虑的样子，便感觉往日的种种心血付出都无所谓了，就当做是换来明空好了，已经认识了明空，又要铺子，她都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日后这玄乎无形的命数算起账来，说不定就把楚明空从她的人生里划走，那才是得不偿失。
“心中那股火气散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真要论值当不值当，嫂嫂我是真觉得无所谓的，明空你别为我们着急！”
“嫂嫂心中真是这样想的？不是怕生麻烦？”
楚明空伸手摸摸凰嫂嫂的真心，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想法，女人没好气地拍开他的猪蹄子。
“去去去，莫要乱揪，真的是......不是怕麻烦，如此就好，你去问问大嫂子吧，她在崔府才是一味付出的那个，府中也没个心疼她的，老太太私下还嫌弃她克夫害了崔家大房呢，若非有你的关系，崔老爷子多半也不会关照她个代族长的身份。
所以呀，大嫂子取回什么酬劳都不过分。”
既然凰嫂嫂的想法是这样的，那楚明空个局外人就不好再作坚持了。
只见美少妇坐起身后，衣服都没披着了，无所顾虑地袒露在楚明空眼下，自顾自地取出一个册子、一支笔，在那里勾勾画画起来。
这个册子就是崔镰写的日记，钟飞凰认真地对照，翻来翻去，最后找到了一条“于夫妻房中偷了一回丫鬟”，拿笔划掉，算是了结此账了。
虽然刚刚和楚明空是在屋外，不完全能对得上，但是勉强也能算勾销此账吧，不然现在休书都拿了，夫妻之情一断，她哪有办法回当初的夫妻闺房再和明空闹一回呀，就算他不嫌麻烦，钟飞凰都觉得那房子气浊床脏，一屋子晦气。
这上面有一些“活动日志”显然是钟飞凰和楚明空都没法做得来的，比如说崔镰玩兔儿爷，自己前面那活儿状态不好时，就让兔儿爷去输出他，末了这日记还补上一句“声音未开的兔儿爷尖俏细嫩，一等一的享受滋味儿”。
这种钟飞凰就只能当做坏账，皱着眉头直接划掉。
楚明空看美人嫂嫂如此详细对照的神情，心中觉得好笑：
“自己的多年心血付出可以不要，这册子上的账倒是一笔都不愿意少，凰嫂嫂你这也太矛盾了。”
“哪矛盾了？我就当这多年心血换来你这么个冤家小叔子成不成？不许再论此事了！”
“好好好，不说了。”楚明空指着小册子中的一项多人运动，说道：“凰嫂嫂说上回想找可卿一同，可是真话，择日不如今日，不然就坏账了。”
“哎呀......上回是气话，我肯但可卿还不一定肯呢！真当谁都跟崔镰一样没脸没皮的呀！”钟飞凰赶忙把小册子收起来，免得楚明空又作文章。
楚明空见状，方才发觉自己和师尊左秋池相处久了，许是有点认知偏离了。
看惯了左秋池和风影、云弄玉那样抱着睡，他下意识就觉得香香软软的如玉美人都......彼此“欣赏”，可实际上钟飞凰和可卿都是隔房而睡，不是睡在一起的，多半也是避嫌，留给对方一点隐私空间，没有楚明空想象中的那种开放贴贴。
......也不对呀，锦玉当初不就是跑到永真房间里甩着自己的雪脯玩的吗？好吧，锦玉也不是个常态下的世俗姑娘，那小嘴是烧得厉害。
“凰嫂嫂，刚刚你也听见尤氏姐妹的事情了，你想如何处置？”楚明空取过一柄梳子，少妇嫂子把一头青丝梳理好。
“处置......看她们自己选择吧，也不关我的事了，她们是东府这边的人。崔镰是个喜新厌旧的，以前就嘴花花讨好过那些丫鬟，玩过两回就物色新的丫鬟去了，旧的直接就冷落了，那尤三娘愿意跟崔镰就由她吧，各自选择。
不过那尤二娘似乎不太向着崔镰，她自己想得好，看看可卿愿不愿意留她在身边当个伴，尤二娘是个不会争的性子，量她也欺负不了可卿。”
楚明空点头，凰嫂嫂有打算的话，那他就暂且按照这个意思来了，反正铺子都不打算多争一分一毫，那就随崔镰拉着勾结到的相好，慢慢与空气勾心斗角夺回家产呗。
说不定崔镰自娱自乐完了，还觉得自己精通家宅斗法，战胜了大敌，成就感满满。
“那我现在就去问问顾姨的意思，完事今夜再去看看可卿愿不愿意拉你玩，我们抽个空帮凰嫂嫂把那坏账也给结掉，不然日后肯定得郁气成病了！”楚明空严肃地点点头。
钟飞凰轻锤了楚明空一下，羞嗔道：
“你别说出是我想这样弄的......不对，谁要跟可卿一同了，明空你可别在背后乱说话损我！”
楚明空连连点头，说道：
“懂的懂的，我都懂，就说是被崔镰负心过的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子，想与可卿一同欢快几次，了却心结，看看可卿愿不愿意！”
“你那与指名道姓说是老娘有何区别！”

第六十三章 修为的好处

西府中亦是一派祥和宁静，除了家仆们把晕如挺尸的崔镰搬回来时，闹出了点动静，别的倒是没什么动静了。
楚明空先到上官蓉的房间前看了看，她生活过的屋子都有淡淡的书卷气息，可惜有笔墨的香气，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想来应该是在自己家中住。
他转而走到顾姨房门外，像顾姨这种最近才开始从修炼的女人，心性胆识上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不想永真和凰嫂嫂这种打小有底子的，若是深夜房中多了人影动静，多半得被吓个半死。
楚明空这回就没再开玩笑了，老老实实拿纸帖给顾姨书了条消息过去。
已经躺在床上歇息的雍容美妇，忽然坐起身，被房间里的灵气波动吸引了主意，她呆坐了一会儿，才想起这股灵气波动是什么意思，中衣都没披，径直下床去取出那纸帖查看，而后便见到了上面的字迹。
【我在门外，顾姨开开门。】
顾君归打开门，见到夜色下的男人，顿时眉开眼笑地拉他进屋，问道：
“明空你来了直接敲门不就好了，还多此一举拿这纸帖，这东西我用得少，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这深更半夜的，莫说是敲门了，走动走动都动静明显，我瞎敲门岂不是容易被仆人们听见？”
顾君归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忘记有这一茬了：
“躺糊涂了，都忘记了。”
楚明空看了眼顾君归的绣榻，视线旋即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的温婉脸庞，但眼角的余光却悄悄地落在美妇的素雪色肚兜上，肚兜颜色与雪色肌肤在幽暗的光线下难分区别，若否那对大团子将肚兜撑出紧绷的褶皱，他险些以为没穿。珠圆玉润的身段儿散发着娴静的成熟韵味。
“顾姨刚刚是不是歇下了，回床上躺着吧，大半夜万一坐精神了，再想睡回去就难了，我在床边坐着。”
顾君归想说不用，但是楚明空怕她累着，执意搀扶着她躺回去，他则在床边坐着，打算等一会找个借口说累了，顺势在顾姨的被窝里躺下。
“顾姨，这些天修炼得如何，有凰嫂嫂领路，应该挺顺利的吧？”
“还好，目前确实是比较顺利的，就是这修炼好了，反而有些不习惯。”
楚明空眨了眨眼，握住顾姨的柔荑，把玩着皓腕上的雪玉镯子：
“怎不习惯了？”
“太精神了，以前入夜没多久就困了，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就是第二天，但现在就很难睡着了，只能这样瞎躺着消磨时间，若是打坐又觉得过于枯燥，听说出世修行的那些人，一个打坐就能打坐几十年上百年？”
会有这种感觉也正常吧，没修炼前不睡觉，就担心第二天没精神，修炼之后精神不缺，但是总觉得一整夜都在犯傻。
楚明空顾及自家师尊还是相当羡慕普通人的那种熟睡感觉，现在不管她多懒狗地躺在床上，只能达到似睡非睡的状态。
“是这样的，这个只能慢慢去适应了，顾姨你现在就不用再去想着睡到失去意识的那种熟睡啦，一般都是躺着冥想，久了就觉得跟睡觉差不多了。”
说罢，楚明空有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还伸了个懒腰。
顾君归见状，往里挪了挪位置，微笑着说道：
“还精神呢，大半夜跑来跑去累了吧，快在顾姨这儿躺下！”
楚明空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纠结，但是意思意思完了，立马脱鞋脱外袍，钻进美妇的温香被窝当中。
他把永真的主意又说了出来，不过这回改换成是上官蓉出的主意：
“顾姨你有何想法，若是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我就让蓉儿和凰嫂嫂具体商量个细节，按照刚刚提到的主意，替你拿回一间心血铺子。”
顾君归轻轻摇头，柔声道：
“这等小事还费那么大动静闹呢，崔镰有心折腾拿铺子就由着他去吧，你不是都打算带我们去西陵了吗，那这产业铺子地契，拿着也是废纸一张，留着他慢慢挥霍吧，不过......”
“不过什么？”楚明空追问。
“前些日子我和飞凰相中的农庄，环境幽静漂亮，附近还有一片茶田，清新怡人，以前都没发现有这么好的农庄，因为崔镰闹事之后，我们还是把农庄买下来了，但当时还有另一个买家，我们急钱用，挂在了崔家的名下，想之后买到我们自己的名下。”
“想买就买呗，这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当中哪儿出问题了？”
顾君归无奈点头：
“我们拿你给的灵石换了银票，打算买回自己名下的时候，不知哪个急着讨好崔镰的下人告诉了他，崔镰过来就不肯办了，说我们想把那新买的农庄买走，肯定是想低价买入天价农庄，好之后倒腾去卖。
让娉儿去把原来的农庄主叫过来，说明白了那农庄的价钱，但崔镰还是不信，我和飞凰提出说加价买走那农庄，现在崔镰又觉得那农庄埋了什么宝贝，哎......”
楚明空忽然就领悟了为何要脱世修行了，这世俗家务事中，总能碰到“刁民无赖”，好心好意想妥善解决，奈何对方一个“赖”字，弄得你一点办法没有，就跟逼着你动手锤他一样。
这不脱世，家庭暴力案件估计就多了，还容易闹得心境不宁，反而影响修行。
看来，不能完全按照永真的法子去做了，永真的方法是用来坑正常人的，但对象换成了崔镰，就给楚明空一种拉低身段跟个傻吊斗智斗勇的感觉，斗他都算给崔镰贴金涨身价。
恶人还得恶人磨，楚明空觉得还是得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处理。
楚明空说道：
“这崔镰是个人才，想想就让我头疼犯困了，顾姨我今夜想在这儿过夜了。”
顾君归见他都躺进来了，还能大半夜让他去那些没收拾的客房睡不成？
“你这话问的，想过夜就过夜呗，怎么该跟顾姨见外起来了~”
美妇搂过楚明空，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像哄孩子一样拍抚着他的后背。
有了那丁点的修为傍身，楚明空的脑瓜子沉些都不会压得她手臂酸麻，这倒是给顾君归发现了这修行的好处了。
但真要说的话，还是他小时候搂得舒服些，小小只的，像只小猫似地躺在她的怀里。

第六十四章 以钱赚钱啦！

“来来来，以前赚钱啦！”
一家专营兔儿爷生意的花柳巷口，一个身材健壮高挺，打扮却奇特怪异的男人在吆喝，引得过来打茶围、打算一睹花魁娘子风采的富家子弟们驻足围观。
其中，就有崔镰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乔装打扮过的身影，他们对这怪人一阵打量。
“怪事，怎有人把坛子扣脑门上的，这是想应那句‘瓮中捉鳖’不成？”
“我也觉得怪事，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崔镰摸着自己的脑门，昨个不知怎的晕过去了，许是家中那些杂种泥腿子搬他时磕碰了他这金贵的脑袋，到现在还疼着。
这不，掌握了族中经济大权，实现了财富自由，崔镰抄上银子，直接就叫上几个兄弟来让细皮嫩肉的兔儿爷伺候伺候，舒坦舒坦。
“你细细说说，这些坛子里有什么讲究。”其中一人起了兴趣。
楚明空见这几个王八过来了，心中窃笑，待会儿拿走你的地契，再揍你崔镰一顿。不过当下，楚明空还是稳了稳自己的罐头脑袋，生硬笑道：
“仙家下葬时，总会陪葬一些宝贝，那都是仙人的生前之物，但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买下罐子离手，里面的东西归你，出什么都客官自行负责。”
“这不就是死人钱吗，晦气！”
楚明空抛动着手里的灵石，耐心解释道：
“唉！客官此言差矣，普通人的随葬物那叫死人玩意儿，仙人的陪葬，那就叫做机缘，就算你自己用不上，拿去换灵石再折换成银子，那只有沾上一丁点银子，动辄就是上万两！”
崔镰起了兴趣，经营一间不大不小的铺子，纯利润能有个千两都是不错的，差点的铺子还得贴钱进去，这是他近日来才听说的，现在摸个罐子，说不定就有机会上万两？
“个个都有货？”
楚明空又是神秘一笑：
“偶尔有个空的，也情有可原~不过客官若是买五个，还送一个老坛哦！第一轮这五个坛子，一个二十五两。”
“二十五两一个？！”其中一个男的惊呼，他家对比兄弟们稍显拮据，对钱的概念有更清楚的认知。
世俗王朝中，最常见的货币其实还是铜钱和碎银纹银，二十五两银子放在这些二世祖的眼中还是会肉疼的，但是崔镰除外。
往日当了那么多回孙子，而今终于逮着一个逞面子的机会，自然就大方起来了。
“我买五个，哥几个一人开一坛！”
崔镰拿过五个坛子，加上额外送的一个，给狐朋狗友分一坛，剩下的自己开。
他的朋友们接连打破罐子，但开了个寂寞，里面除了碎泥空无一物。
而楚明空则取出一柄朴实无华的重剑，暗示他们友好说话道：
“偶尔有个空的，情有可原~！”
那几个大族子弟不敢吭声，只得在心中暗骂上当了，二十五两银子搞了个寂寞！这再存一存，说不定都能讨得花魁娘子芳心，到席中近距离相谈了。
但是那崔镰却惊道：“我出了！！”
他取出了一根硕大灵石质地的棒子，这根棒子提前被楚明空打磨过，难见原本的真容，现在粗粗糙糙的，像是药房捣药用的杵子。
“这是什么，值钱吗？”
楚明空迫真地解释道：
“此物是我从一仙子墓中所得，既然状如棍子，那自然就叫做仙女\棒！
你要问值不值钱，我说了不算，你肯定觉得我糊弄你，你在自己的朋友中找一个问问。”
这玩意儿有何作用，崔镰的狐朋狗友当然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这么大一条柱状灵石，光是这材料大小就是不少钱，虽然磨损得厉害，但怎么也值个几百上千的灵石了，折换下来，倒还真有上万银子！
崔镰听到自己的兄弟这一估价，眼珠子都要瞪得凸出来了，旋即一阵大笑。
“万两银子，我家那些婆娘含辛茹苦一年整，也不过三万两上下，我这出来一趟就是一万两，这兔儿楼果然是我的福地儿。
呸！那钟飞凰还说得自己多努力了，狗屁！哦，对了，我还有一个罐头呢！”
崔镰赶紧把剩下那个罐头也打开了，顿时又是一惊，手颤巍巍地从中取出一条......破破烂烂的丝质长裤？
他不认得这是什么，但楚明空认得，这是给凰嫂嫂昨夜穿过的黑丝裤\袜，只不过用烂掉了，耐久度在操练中掉没了，变成了破裆破洞还勾丝的裤\袜，但这是从孝心商城里更新出来的东西。
属于是自带一点“没什么卵用但是有能装逼”的“装备效果”，大体上就是御寒散热辟邪之类的，加上楚明空运过《素女经》的功力精华喷洒在上面过，给人的感知就是有一点恢复气血愈合伤势的气息在其中。
目前勉强能算作是自带一点特殊气息的破袜子，本来都是要丢掉的，但是楚明空临时想起来，直接塞进罐子里。
崔镰的兄弟一看，又是估了个天价。
“仙子穿过的贴身衣裳，而且还有特殊效果，宝物，虽然破旧了些，但少说有个五千两！”
崔镰提着这条“长裤”看，脑海中仿佛闪烁过一位修为高强的仙女穿着这条“长裤”时的婀娜仙姿，对着衣物的女主人一阵神往。
这简单地一波摸罐头，没想到收获竟然如此之大。
别人没抽到，但是他却当着兄弟们的面子抽到了，别说出没出宝贝了，光是这份面子上的满足，就值得这百两价格，多开几次罐头的冲动愈发强烈。
但是他假装不在意，一脸“赢一把，见好就收”的神色，就这么跟罐头人擦肩而过，往巷子深处走去。
可瞧见罐头人波澜不惊的样子，崔镰心中奇怪，别人都羡慕嫉妒恨，唯独他这么淡定，崔镰有点不爽:
“你就不懊恼我抽到了宝贝？我明白的，你心中后悔得很！”
“呵......我连仙子的肚兜都挖到过，加上肚兜的主人身份，这肚兜若是卖出去，怎么着也有个十来万银子吧？我稀罕你这两件玩意儿？”
崔镰犹豫再三，彻底上套了，自己抽到如此宝物都被当做不值得一提的东西，果断铆足劲儿往里抽。
每当快要绝望时，他就能抽出一丁点看起来能回本的东西，但是却没能补上亏损，他想再续第一轮的好运气，并且下定决心，这次一旦补回缺损就收手，结果就是越陷越深。
这来到了兔儿爷馆子的巷口，还没进去爽个囊中精\光，就已经赌得荷包精光了。
等到崔镰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一上头把好几张地契都交代出去了，他跳脚急眼道：
“你个骗子，骗钱的！敢在京城里做这种勾当，目无王法！信不信——呕！”
楚明空收着力度免得将他打死，一拳打得他像虾米般弯着身子跪在地上，又补上一脚将他踹晕，轻描淡写地拉到花柳巷子里找了个角落丢过去，由着他醒来后，被人宣传“镰二爷玩兔儿爷爽晕过去”之类的说辞。
而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早就见势不对跑路了，都明白敢卖仙家陪葬物的角色不是好惹的。
楚明空丢下几颗灵石给他当做医药费，加上先前崔镰“开”出来的灵石棍子，换几张地契其实崔镰还赚了。
“在我这吃过这一回教训，往后崔府没了有脑子的管事女人们在，你可别贪赌把家产都给赌没了，崔家没落了不要紧，至少你得给崔老爷子有生之年看到还有些破落的家业剩下吧。
若是你被打一遭，能激起点好斗心去修炼也好，要不我看看皇帝那里有没有《碎梦刀剑谱》给你练练？也不行，那邪功是要你深爱对方的，你与凰嫂嫂有恨无情，练了也白练。”
楚明空摇摇头，带着地契去典当行“过户”洗身份，过程轻松。这种事情明面上是要经手官府造册登记的，但若是事事都如此正规，还能有强取豪夺良民田地之事？
除开师娘沈雪君，楚明空还真没见过谁能立了规矩还自己去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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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一男子牵着俊俏的白母马走在小道上，马背上坐着一位头戴帷帽的清雅白裙女子。
上官蓉听楚明空说完他要回农庄地契的过程，不知从何评价起好：
“你哪儿想到这种‘以钱赚钱’的骗钱路子的，哪有把玉势丢进去当做宝贝的，还换了个名字叫什么‘仙女\棒’？”
“结果取回来了不就是好事儿么，这崔镰老实本分地去犯浑浪荡我都懒得理会他，就他事多，还挑在这种不能恁死他的关头，可给他嘚瑟坏了。”
楚明空现在想想都觉得不过瘾，忽然发觉这个崔镰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故意不修炼，弄得楚明空都怕一不小心真弄死了他怎么办。
现在暂时还得借着崔镰的名义，弄出“崔镰在家族争权中获胜，赶走了外嫁进来的女人们”的假象。
没这个名义的话，楚明空都怕顾姨她们一出京城就被拦下来扣留，如果有无尘符感觉也会轻松很多，一口气罩着隐匿，而后打包全带走。
“你等一下去接嫂子们过来吗？”
“过两天接，锦玉闹了好久想出来透透气，今夜我带她和永真过来转转，之后先送你去潇湘琴院，而后再把嫂嫂们都接过去。”
上官蓉缓缓点点头，心中喃喃：
“......锦玉和永真。”

第六十五章  裴皇后病重

夜阑更深，晚风微凉。
楚明空来到了锦玉的公主府，此处有着正常的皇族侍卫守护在外，但远远没有长公主府那般严密，轻松潜入进来后，府中却无锦玉的身影在。
她的闺房今日并非点过烛火，烛台上的蜡烛都是新的，床铺整洁，看来至少是入夜前就不在府中。
这让楚明空费解，这公主姑娘跑哪去了呢，他思索地在屋子里踱步，正好无色影痕失效了，他坐下来等待功力恢复，同时继续思索。
“锦玉能去的地方不多，不是永真那儿就是皇宫里，永真那里她现在也没办法随意进出了，那只能是进宫了。”
这倒是稀罕，这是回去取衣裳什么的了么？锦玉明明那么不喜欢待在宫里。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纸帖的好处了，楚明空没敢直接给锦玉发消息，若是她被叫去与皇帝之类的人见面了，纸帖的灵力波动说不定会被觉察到，徒增麻烦。
他转而联系起了永真那边。
【永真，锦玉可有在你那里？】
没等太久，永真的回复过来了，一行行云流水的工整字迹浮现在纸帖上。
【没有，你怎么问我来找锦玉？】
【这几日锦玉都在公主府里住，我想带你们到城外散心，但是我在她府中没见到她，难不成是回宫里了？】
身段曲线优美的女子从床榻上坐起，想起了白日的听闻，用手指书写在纸帖上。
【可能是回去看望裴皇后了。】
楚明空皱眉，原本的闲聊态度荡然一空，腰板不自觉挺直，凝重地看着纸帖上的内容。
他想起了当初拿“百里夫人”完成变质孝心的原始积累的那段时间，她提到过天极皇后的微妙处境，难不成......
【裴皇后出什么事情了？】
永真疑惑地看着这明显潦草急促了许多的字迹，明空怎么对那裴皇后上心起来了。
【这些天，宫里都有派御医过来为我检查身子，确认有无不适，免得在和亲出城当日抱恙。
从御医口中，我听到她提及宫中之一二事，其中就叹息裴皇后不明缘由病倒了，锦玉多半就是因为此事才会宫里的。】
楚明空回应完永真的简单询问，静坐在案牍前，拿定主意要进宫一趟，亲自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趁着现在无色影痕的功力尚未恢复，他打算准备准备：
“虽然无尘符不在，但是无色影痕照样能在皇宫里活动，风影此前更是用这隐匿功法把裴皇后都给绑出来了。皇宫应该不会有什么新的结界出现，真有发现风影的本事，不至于皇帝病危的时候不拿出来用，风平浪静时反而开着。”
不过也不算风平浪静了，他才把甄夫人劫走了来着，只是近期他都没有靠近过皇宫，不至于警惕到皇宫里。
楚明空取出了修罗重剑，一柄好的武器握着就有安心感，可惜刀枪那些，他都是随便备的，至今还没碰到合适的武器让他抢过来。
“好妈妈，你那儿可有趁我身份的兵器？”
【没有，但是有兵器坯子可换，品质上相当于左秋池那柄灭绝未完成铸造的时候。】
那就是相当于把锻造材料捶打成兵器的形状呗，也行吧，至少结实这一关是说得过去的。
可惜楚明空的身体仍旧是极渊之伤作主导，极阳之力作压制，吃下的丹药照样会被极阴之力消弭掉药效，吃了也是白吃。
但是也好，为他省去了功夫，不用考虑买丹药的事情了，值得买的就只有与极阴极阳相关的药物了，金乌心髓可以提前备一点，说不定倒是能直接给裴皇后用。
“好像来来去去，能给我实质帮助最大的，还是《合欢真经》。”
楚明空倒也能知足，感知到无色影痕的功力恢复了，就没再去希求过多的外力帮助，他默默祈祷这次无色影痕不会出岔子，出于玄学考虑，他还把一张灵力枯竭的无尘符攥在手中。
从房间里离开，楚明空再度钻进夜色当中，迅速朝皇宫靠近。
在外面看皇城，哪怕看到更多的只是围墙，但是那份压迫在面前的金碧辉煌感不弱多少，这种属于皇城的独特气场。
楚明空在附近等了一会儿时机，趁着一队巡逻队伍整齐划一地折返进宫门时，他跟在队伍后方，也溜进了皇城中。
他第一时间就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当真是好久没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
“这皇宫中的氛围怎么怪怪的......”
他心中一阵嘀咕，但是因为刚进来不多时，一时半会品不出哪里不对劲。
楚明空的视线朝皇帝寝宫的方向看过去，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寝宫的部分飞檐，还有窗户照出的暖色光线，但不知为何，越看那边越有种荒郊野岭的孤灯破庙感。
等待了一会儿，楚明空目送两队巡逻卫队经过，但是他这边始终都没发生任何事。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在锦玉的房间里功法失效还能躲一躲，在外面失效就难了，那只能寄希望于对面眼瞎。”
他才迈出一步，忽而顿住，他想明白那份异样感在什么地方了。
楚明空凝神望向通往皇帝寝宫路旁的侍卫......感知不到他们的生人气息，而且连探查四周的视线都捕捉不到！
又是一队巡逻队伍经过，他们途径光线下，楚明空得见这股子奇怪的所在——宫门附近的巡卫队伍，有部分戴着面具，而刚才经过光线下，他们的面具眼窝后是空的，依稀可见头骨的森白色。
“是类似骷髅士兵之类的东西，皇帝哪弄来这种奇怪东西当守卫的？”
更让楚明空费解的是，这种骷髅守卫不会被皇城龙气所排斥吗？
不过他更加庆幸的是自己进来是没有冲动，刚刚在进入宫门的过程中，楚明空有那么点偷梁换柱，弄死一个巡卫禁军，穿着他的禁军铠甲活动的想法。
成功的话，就算无色影痕失效了，禁军铠甲的身份也能为他拖上一段时间。
但是如果这些禁军士兵都是这种东西，那他就自栽罗网。
不再迟疑，楚明空直接来到皇后寝殿，这附近的侍卫侍女就正常多了，一走进皇后寝殿的殿门，方才在外面的异样感消散了许多，寝殿中依稀能捕捉到微弱的极阳气息。
寝间门口亮着灯火，宫女端着水盆，焦急地进出换水，里面有裴皇后的声音和老婆婆的关切问候声。
“咳咳......咳......”
裴皇后的咳嗽声虚弱不已，气息虚浮惹人怜惜，锦玉守候在旁边，眼眶都红了，关切地看着裴皇后，想关心却不知该从何关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又转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年迈有经验的女御医。
但是女御医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凝重又无可奈何地为裴皇后诊脉，命药方宫女去煎制安神的汤药这种万金油的方子，继续观察。
楚明空走近过去，裴皇后的倾城之颜不减分毫，仍旧是那般国色天香，像她这个层次的美人，就算是病弱时都别有一番娇弱楚楚的美感，那是绝色牡丹凋零的衰败之美只不过这份美感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
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不住地沁着汗珠，一头美丽的青丝憔悴地黏在粉面上，时而颤抖的眉毛流露她正遭受的痛苦，但是她只是抿着发白的薄唇，除了忍不住的咳意之外，没有再作出任何的吭声。
楚明空更加疑惑了，他看着那几位女御医，又看着锦玉，心中升起一个疑惑：
“她们看不到裴皇后脖子上纹身状的黑色经络吗？光擦汗顶个锤子用，这比多喝热水都过分了！”
他伸手抚摸锦玉的脸蛋，梨花带雨的玉人儿登时心喜，她知道是谁来了，但旋即反应过来不可表现得过于明显，不然会暴露楚明空的。
锦玉急切地命令道：
“看了那么久都没个准信，你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母后休息！我来照顾母后，都到外面候着！”
女御医们都想劝锦玉公主不要意气用事，可是她们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可信任的诊断来，只好先行出去，给锦玉公主一点冷静的空间，人来人往越多，焦急的人就会心越慌。
待到她们都离开，把门关上了，锦玉又去把窗户也关了，楚明空展开了一道隔音结界，这才现身出来。
他手里还捏着那张玄学无尘符，问道:
“锦玉，皇后娘娘这是发生了什么？”
锦玉此时都顾不上母亲在面前了，她无助地抱住楚明空的胳膊，不停地摇头，俏脸埋在他的衣服上，捂着眼泪：
“......我也不知道，就听宫女传信说母后突然病了，我赶紧进宫看，然后母后就这样子了，那些御医好久都看不出病症，只会安神汤定心汤地端过来！”
实不相瞒，楚明空迄今为止最成功的治疗案例，除了小时候给自己简单包扎外伤，剩下的就是给蓉儿嗦药引子了......
锦玉想从他这里知道个所以然来，他还真开不了口，只好先从方才的疑惑问起：
“你看见皇后娘娘脖子上的黑色纹络没有？”
锦玉把泪眼模糊的眸子揉清晰了，探头过去看：
“没有......”

第六十六章 抚摸疗法

啥情况，真的就只有我自己看得见吗？
楚明空重新确认了一次，虽然心中没有多少惶恐，但是他嘴上还是对熟韵丰美的裴皇后道了一句“抱歉”，而后才伸手指在裴皇后的柔嫩脖颈上。
那是他是视野中有一道黑纹的地方，指尖沿着纹络滑动，一直来到了锁骨处的位置。
再往下就是不适宜地带了，莫说是碰，就是看都看不得——至少在锦玉面前是如此。
裴皇后只是被这奇怪的状态弄得身体不适，但是精神是清醒的，她感受得到这个先前试图冒犯她的家伙，指尖在自己的脖子上掠过，被他触碰所带来的酥麻感，短暂压过了那份窒息的不适。
无力枕垂在枕头上的天鹅颈下意识地抬起，忍耐了一整日的薄唇难得泛起红润，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令人遐想的诱人哼声。
但锦玉没想这么多，她只当母亲是又有不适才发出的声音，没有怀疑楚明空刚刚的轻轻触碰有何异样，母后刚刚由她擦拭了那么久都没事，楚明空那么小心，又能如何呢？
她慌张道：
“母后，你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楚明空却是凝眉盯着自己的指尖，刚刚他触碰过的地方，黑色的纹络变淡了！
这特娘的是极阴之力！刚刚他这么一碰，裴皇后体内的极阴之力被他的伤势吸走了，已经极渊化的核心会自动吸取极阴气息。
只是他直到吸收了才认出来这是极阴之力，因为这极阴之力着实......“温柔”了点。
这样说可能不太能体谅裴皇后当下的身体不适，但是换任何一个极渊之伤的患者过来，发觉裴皇后中了极阴之力只是这点程度的不适，做梦都能笑醒。
“明空，你有什么发现吗？”
楚明空心情复杂地说道：
“怎么导致的暂且不作讨论，我感觉给皇后娘娘带来不适的极阴之力，因为刚刚我触碰到之后，确实吸走了一点极阴之力。”
锦玉还是一脸茫然，因为她感知不到自己母后身上有极阴之力，按理来说，她修有极阳功法，再怎么也能感受到的才对，别说是她这个半吊子速成的了，母后可是扎扎实实修炼得大圆满的，不至于稀里糊涂中招了都无所觉察。
楚明空很难与锦玉解释清楚，因为她连那黑络都看不到，他转而轻轻拉起裴皇后的手臂，肌肤白皙，触之就有爱不释手的渴望，他压下心中旖旎，指着她手臂上的一处。
“皇后娘娘，你看得见你的手臂有何不适吗？”
裴皇后没有说话，说话对她当下来说是一件吃力的事情，只能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楚明空心中讶然。
龟龟，这是什么路数，连中招着自己都看不见，那也太狠了。
他能看见，多半是因为他身上之伤，这极渊之伤对他的作用是越来越大了......
他的手直接握在裴皇后的玉臂上，轻轻一握就松开，想看看能不能直接吸走那黑络，结果失败了，这蜻蜓点水的一碰看来不行，只能放慢速度。
只不过这样一来，看着就像是在把玩裴皇后的纤细小臂。
楚明空盯着锦玉的狐疑目光，摸完......吸完了上面的极阴之力，赶紧问道：
“皇后娘娘感觉上，可有好一些？”
裴皇后在女儿注视着那般被他抚摸，心中真的恨不得瞪死这贼胆滔天的登徒子，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手臂好受了许多。
倾国倾城的熟美皇后轻轻点头，脸色稍稍好转了点。
锦玉大喜过望，知道楚明空刚刚说的绝非虚言，他真的可以治好母后，可是......
她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情郎，他也不能承受过多极阴之力的，伤势都是靠合体修炼才保持的两股力量平衡。
锦玉还在犹豫之时，楚明空已经二话不说地握着裴皇后的另一截手臂，从手腕一直往上握过去，又捂住她上臂。
“......”
裴皇后感受着自己全无反抗之力，也全无反抗的理由，只得默默承受着他的温热大手轻柔地伸进自己的腋下，敏感又柔嫩的香腋软肉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睛，不知是心中羞恼，亦或是气血恢复，美艳得不可方物的熟女皇后，脸庞通红，妩媚勾人，静静地躺着都难掩绝世尤物的绰约风姿。
楚明空深呼吸一口气，微妙地向患者家属问道：
“锦玉，你看看皇后娘娘这双腿......”
锦玉照顾了母亲这么久，可算是见到一丝治愈的希望，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赶忙说道：
“母后的命要紧，这儿也无外人，治疗而已！明空你也得注意你自己，有什么不舒服跟我说，不要母后还没好，你又倒了......”
楚明空心中负罪万分，没有一丁点的激动、兴奋、渴望等不合理的情绪，在锦玉的监督下，为裴皇后的一双修长丰腴的雪腿也仔细治疗了一番。
更往深处的地方不好冒进治疗，只好转战她的玉颈，楚明空轻轻握住少妇皇后的脖子，把脖子上的黑络也吸干净了，不适的就轮到他了。
这并非是装的，是真的伤势反扑了。
楚明空扶额坐在椅子上，双臂支撑在膝盖上，费力地托着沉重的额头，依靠呼吸调整着自己。
“明空.......”锦玉担忧地蹲着他旁边，抬头看着他，心疼又自责地看着他。
“没事，让我缓缓就好。”楚明空伸手抚摸锦玉的脑袋，安抚她的不安。
先前伤势未得双修之法进行压制前，他还不是这样硬撑过来的，早就习惯了，只是舒坦这么久，忽然又回到那种修为都被隐隐压制，出手难尽全力的感觉，很是不习惯！
这种程度不碍事，给一会儿的时间他就能适应回去，但是这种状态不能保持，必须得尽快处理掉，不然在皇宫这种地方不能保持全盛战力，有点自涉风险了。
锦玉望着他，小声地说道：
“我带你去我的房间吧，我们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再过来......”
这是暗示他过去修炼了。
不过在那之前——楚明空站起身，走到裴皇后的床边，问道：
“皇后娘娘，介意让我看看你的后背吗，先让我心中有个数。”

第六十七章 锦玉你还知道害羞的？

裴皇后自己从床榻上坐起来，虽然动作很慢，但是四肢上的压力消散，她面前能自如活动一点，毕竟裴皇后不想当着锦玉的面，由楚明空来脱她的衣裳。
背对着楚明空与锦玉，熟若蜜桃的裴皇后褪下被香汗浸湿的中衣，衣服沿着香肩一寸寸滑落，将美丽的雪背一点点露出来。
衣裳完全褪下，堆在那珠圆玉润的肥美肉.臀前，守护住了不该被看到的许多美景。
锦玉什么都瞧不见，但还是认真瞪着眸子看，试图看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可是除了母亲的美好身段，什么都没瞧见，那是连许多女人见了都会怦然心跳的姿色。
但楚明空确实是看到了那盘踞在裴皇后美背上的黑色纹络了，那是一凰一凤翩然飞舞的粗略图案，这两只飞鸟挨得很近，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单一只凤凰，从腰下圆润饱满的美妙缝隙中飞出，纹络所化的凤凰二鸟，双翅展开，沿着裴皇后的玉臂舒展过去，不过刚刚已经被楚明空吸掉了一点“羽翼”，看着像是擦掉了一些
是看着风格估计是《凤凰血经》的守宫砂之类的纹身，可是守宫砂不应该在这个位置的呀......
至少同样修炼了《凤凰血经》的锦玉就是落户在小腹处的。
“怎么样？”锦玉问道。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的属于《凤凰血经》的守宫砂，还是修炼的经络图，看着像是凤凰，不过被极阴之力缠绕着。”
楚明空有点头疼，他把僵硬的目光从凤凰飞起处移开，说道：
“这么大一片黑络，我看着都感觉够呛......”
锦玉听完楚明空的话，心中一沉，她不怀疑楚明空的话的真实性，连他都觉得棘手，那可如何是好。
“......我能抵掉的吗？”
这暗搓搓的交流跟加密通话似的。楚明空琢磨着是不行的，目前的情况来看，一个女子只能给他一道代表极阳的金丝，这道金丝还不能无止境地往里面“充能”，否则当初出京城时就不用拮据节省地算计着使用，若不是从楚王妃那里补了一波，后续在极渊还挺麻烦的。
而他心脏的情况就不同了，对极阴之力是能吸就吸，溢出了那部分，当下不管跟锦玉修炼几次都无法抵消掉。
楚明空为裴皇后拉上衣裳，扶她躺回去歇息：
“皇后娘娘先安心休息，我自会想办法帮娘娘把这伤除掉，但也希望皇后娘娘好好想想是如何患病的。”
没有迟疑多言，楚明空重新隐匿了起来，牵着锦玉的小手，她赶忙带楚明空回自己的寝殿准备修炼。
刚打开门，那些御医就紧张地围了上来，这么多御医若是都无法为裴皇后的症状诊断出个所以然和治病良方来，她们恐被惩罚，落得个治病不力的革职之罚就算了，被波及到家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们忧虑地询问道：
“公主殿下，皇后的状况如何了，刚刚我们托师门长辈向百草谷的仙子寻求帮助，她们到了后应该有办法的！”
锦玉没好气地想训斥她们没用，折腾了那么久，最后还是得连累明空过来为母后吸走“毒物”，可她没敢报出裴皇后的真是状况。
那样就太异常了，现在还是继续让母后保持病重虚弱的状态比较好，至少别人得这么认为！
“不见好转，本公主且回去小憩一会儿，精神疲惫坚持不住了，希望你们能马上拿出办法来！”
撂下话，锦玉一脸“生气”地走，留那几个御医在原地惆怅无奈。
锦玉刚离开裴皇后的寝间，走出了那些御医、宫女、太监的时间，快步拉着楚明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锦玉才松了一口气，她背靠在门上，说道：
“好生吓人，我第一次觉得在宫里走是这么紧张的一件事！”
楚明空看这丫头紧张得拍胸脯，拍得那柔软的乳.肉颤抖的画面，心中当真想替她紧张紧张。
可说实话，他自己这边亦有忐忑的地方，刚刚殿外正好有一队巡卫走过，如果无色影痕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失效，那直接就是一场事故了。
楚明空不见外，已经坐在了锦玉的床边：“锦玉过来吧，先给我看看你的守宫砂。”
“嗯，来啦~”
身姿婀娜窈窕的公主姑娘款款走到楚明空面前，束腰带一松，抹胸长裙轻轻一扯，直接从她的丰满娇躯上滑落，细腻的肌肤光滑红润，她笔直地站着，小腹正对着楚明空的眼睛，而后将《凤凰血经》的守宫砂激发出来。
随机，在那片平坦娇嫩的位置，浮现出一道色泽干净的淡金色守宫砂，那是隐约是一只凤凰的图案，精细程度上不如裴皇后那只，整体也不完全像是同一种守宫砂。
他的眼睛近距离地观察着那片神秘的守宫砂，鼻尖仿佛能嗅到潮湿的芬芳，这种香气牵起楚明空内心深处渴望，方才在裴皇后那里压抑忍耐的心思，一股脑地化作此刻的“器”宇轩昂。
锦玉瞧见了楚明空暴露出来的突兀想法，一双腴润的腿儿都有点发软了，她安抚般伸手摸摸楚明空的大腿。
楚明空怕锦玉站累了，让她躺在床榻上，继续观察，又问道：
“你这个守宫砂，能挪到后背去吗？”
“不行的吧，守宫砂哪能随便动的呢。”锦玉摇头。
锦玉见楚明空看得差不过了，但是却出神地在那里思考琢磨，而非把关注点落在她身上，公主姑娘自己爬起来，丰美娇柔的身子抱住楚明空，将情郎推倒在身下。
她做好心理准备后，忍耐着缓缓蹲踞式坐下来，黛眉连连颤抖，娇躯终是软软地趴倒下来，把楚明空的脑袋抱在怀里，关切说道：
“楚郎，你快些修炼，刚刚在母后那里弄得脸色那般难看......”
楚明空看她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问道：
“锦玉都担心我的伤势情况，还是自己想修炼了？”
“哎呀，那不是都一样的嘛！”
她前后挪了挪，想敦促楚明空快些动起来修炼：“担忧楚郎的伤势，比我自己想修炼要多一些，我现在想的都是楚郎的伤势，哪那么多不合时宜的想法......”
锦玉怕楚明空将她误会成那种......哪怕他伤势发了，都是只想着自己快乐的女子。
楚明空是没想到这姑娘还有给自己掩饰的一天，
————————
PS：......不会真有过节的人吧？

第六十八章  别让我知道你还有预备皇后嗷

一番九浅一深的修炼，锦玉慵懒力竭地躺在踏上，肚兜陷进了两团雪脂之间，团子随着呼吸有韵律地起伏。
雪白腴润的玉体横陈在楚明空面前，那份雪白中点缀着温热的嫣红色，看上去白里透红。
眼波似水的美人儿望着楚明空，想拉他躺下依偎到他怀中：
“楚郎，你躺下先歇一会儿吧~”
楚明空正坐着琢磨裴皇后的事，听见锦玉向他撒娇，便躺下来遂她的意。
虽然有着修炼之名，但实质还是**欢好之事，才与锦玉共赴巫山，现在若是直接跑去料理正事，锦玉难免会伤心，哪怕他不会躺多久，但还是得给锦玉一个态度。
他刚躺下，慵懒得不想多动弹的锦玉立马抱过来，一条香润的粉腿搭在楚明空的身上，她还拉起楚明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臀儿上。
已经好几次修炼了，锦玉已经发现了情郎尤其喜欢她的臀儿。
“可好些了？”
楚明空没有拒绝锦玉的好意，该摸还是得摸的，锦玉的这只宝贝臀儿对楚明空来说是转运的存在。他忽然笑了笑：
“你这话问得，让我想起了先前刚救下你的那次，当时你的关心和现在就差不多了。”
“哪儿差不多了，楚郎你这说得我对你的情意不曾增进过一般，当时还只让楚郎你当我的股\肱之臣。”
楚明空追问：“那现在呢？”
锦玉的纤指在楚明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现在楚郎和我的关系都是严丝合缝的了~”
楚明空的止不住嘴角的笑意，有个能这样跟他说话的姑娘还是很有意思的，但如果锦玉的修炼技巧有她的嘴皮子功夫一半强就好了，每次都是不一会儿就支不起力气了。
不愧是个锦衣玉食的公主，修炼都得他这个伤患来伺候她。
楚明空话归正题，说道：
“我现在还好，总的来说极渊之伤的压制就处在一个边界，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锦玉贴在男人肩膀上的脑袋点了点，她清楚他的意思，这是说一时半会没办法将她母后的病给治好。
而楚明空置身皇宫当中，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状况，他必须得保证修为战力不受伤势影响，现在堪堪把极渊之伤压制回去，这意味着他这次没办法再帮助裴皇后处理极阴之力缠身的情况。
“我现在再修炼一部极阳功法，还来得及的吗？”
楚明空顿了顿，别的时候就算了，眼下这种状况也不顾上可能会打击到她了：
“锦玉你想想自己修成《凤凰血经》花了多长时间，你另修一部功法的时间，说不定我都已经把皇后娘娘的伤处理好了。”
锦玉吐了吐舌头，想不出办法了，楚明空也只能安慰说皇后娘娘现在的状况好了许多之类的，但是这话能有多少说服力，还得看裴皇后自己。
楚明空在心中打着算盘算了算，现在还能为他把伤势压制回去的方法，貌似就只有把楚王妃叫过来，给她的那缕极阳金丝补魔一番，但这显然不现实。
而上官蓉近期也有跟他修炼过，貌似就只剩下可卿嫂嫂那边了，在离京前楚明空就把一部极阳功法拿给她修炼的来着，那还是从盲盒中抽出来的玩意儿。
但是很可惜，可卿嫂嫂的修炼进展缓慢，这怨不得她，她没有修炼底子，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把基础的修炼知识补回去。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裴皇后自己了。
“楚郎，你说母后为何会突然这样的，我出宫与你见面时，她都是好好的，顶多就是因为父皇醒来后，她离开寝殿的次数少了，怎么冷不丁就这样了？
会不会是有人想谋害母后，竟然还用极阴之力这般险恶的力量。”
楚明空觉得现在都这样了，不管锦玉能不能接受，都得让她知道有这么个可能存在：
“锦玉，我曾经意外得知过一点关于天极皇帝与皇后的隐秘情报，我先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天极帝国史册中，有关历代皇后的事？”
天极帝国没有频繁的什么改朝换代之事，大多都是新旧皇帝的交替，国内的平稳之下，史册保存相对完整，几乎很难有记载失传的情况发生。
锦玉点头：
“换得比较频繁，最开始的记载说是承不住龙恩福泽，享受完命数中的所有福气，早早逝去什么的，但是说得并不详细，但是到了后面就只说立新皇后，而不提旧皇后发生了什么。”
联想到母后的现状，锦玉担忧起来，难不成......
楚明空闻言，心想这天极帝国的造史机构还真是懂得一家之言，完完全全就淡化了皇后之事。
但是去向那些史官询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们多半都是按照史馆留下的规矩来淡化皇后的，而且就楚明空知晓的天极皇后的境遇，估计作为皇后的高光就是立后大典上，后面就一直隐形人了，史官们想给她们记载都没发挥空间，长此以往也不会再有史官关注要不要给皇后留下什么笔墨。
楚明空旋即把“百里夫人”当初告诉他的事，略作处理，告知给了锦玉。
锦玉心中固然不愿相信这种事，可这也是当下能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信息，身处皇宫，皇后的膳食在送过来钱都会有御膳房的人进行验毒，外人很难对她下手的。
“是父皇对母后动的手？但是再过一阵子，可就是千秋节了！”
楚明空也说不准是不是到了换皇后的时间了，千秋节相当于楚明空前世庆祝国家成立的节日，不过千秋节纪念的是狗皇帝的诞辰，但意义相差不大。
千秋节前死了皇后，举国大庆变举国大丧，挺难看的，应该不至于挑这个时候的吧？
楚明空怀疑有可能是裴皇后之前对皇帝下毒一事被发现，故而弄了这样的一处来惩罚她。
但如果真的是要到了那个故事中“换祭品”的时候，楚明空还真有一点解决的方案。
狗皇帝要换皇后，那他得先把体质适格的“替代品”找来吧？皇后这位置不是谁都能上的。
楚明空就直接去把狗皇帝的预备皇后给......那什么掉。
预备皇后意外破身了，裴皇后的安危自然能暂时保住。
很下作无耻，但效果确实是好的。
“好啦，歇息得差不多了吧，我们去皇后娘娘那里看看吧，我想再确认一下那极阴之力。”

第六十九章 皇帝的极阴之力

锦玉收拾好衣裳，重新变回了那位端庄美丽的帝国公主，相比这两天眉宇间的忧心，现在的她恢复了神采，只因的楚明空在她身边。
在去皇后寝殿的路上，她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免得心中的喜悦都表露出来，让人生疑。
但这位公主姑娘的脑瓜子想法奇多，刚刚在床上与楚明空聊及母后疗伤一事，她忽略了的一个方向——母后她不就修有极阳功法吗......
只是说万一，万一楚明空他真的短时间内没法加强对极渊之伤的压制，而母后那边又迫在眉睫只能让楚明空帮忙，那可如何是好？
到时候母后的伤一好，就对她说“锦玉，你的情郎活儿真好......”，光是想想都有一种无名之火，还是说先发制人对母后说“母后，我会让楚郎大方将就你一回的”。
好像也不行，不管哪样都忒奇怪了！
锦玉的俏脸上，神色一阵青紫变换，正好掩饰掉她的喜悦，楚明空隐匿着陪在她旁边，看着她的脸色很不明所以。
在锦玉的沉默，以及宫女的请安声中，楚明空一扫离开时的颓意，重新来到了皇后寝宫。
虽然离去时没有对过口风，但是裴皇后还是聪明的，完全没有对女医们提自己的情况好转，维系着先前的痛苦状态。
“我来陪母后，你们出去。”
锦玉冷声说道，不信任的目光扫过几位资历不一的御医，她们虽有劝言，但自知诊断不出病症就没有说服力，只好将皇后娘娘交给锦玉公主来照顾。
房间里安静下来，楚明空现身，铺开隔音结界，锦玉才开声询问：
“母后，刚刚明空给你治疗过后，你的四肢可有重新恶化？”
裴皇后摇头，她现在确实好多了，因不适而显得无精打采的眸光，在女儿锦玉和楚明空之间徘徊。
这位成熟美艳的女人，脑海中不住地勾起了被楚明空这混账困在衣柜里的回忆，当时她在衣柜中，而锦玉就被他顶在衣柜门外，一顿攻伐欺负。
刚刚，他和锦玉应该又是去用那和合之法修炼了吧......
“我好一些了，锦玉你不用那么担心，可不要我还没痊愈，你那边就又病倒了，那谁去照顾你？”
锦玉的眼神下意识就往楚明空那里看过去，想指着楚明空说“他呀~”，但是锦玉并不知晓她的事情已经被母后尽数知晓，甚至是全程目睹，还当做秘情一般对待。
楚明空等她们母女二人聊了几句，而后才插.入到话题中：
“皇后娘娘，你可知道你身上这极阴之力是何人降下，是闭门不出的那位吗？”
“本宫......”
许是刚刚想到了那些尴尬的事，裴皇后下意识想拉开距离进行回避，拿起了那有君臣、上下地位之别的称呼，不过两个字的称呼说起来着实累人，能省些力气就省吧。
她浅浅地叹息后，重新说道：
“我不知，一觉醒来就这样了，皇上他自苏醒后就没有对我表示过什么，只是我尝试去见他，都被拒绝了。”
“父皇也不见我，让那太监传话命我离开，怕疾病影响到我。”
楚明空点头，尝试感知裴皇后身上的极阴之力，这种极阴之力区别于极渊那边感知到的气息。
因为裴皇后身上的极阴之力是感知不到的，这种情况就好像别人感知不到他楚明空的气息一样。
该不会，经过炼化的极阴之力，可以摒除所有外人的感知吧？而且这个“外人”还包括了同样持有极阴之力的人，比如他。
楚明空之前是以为极阴之力可以磨灭掉一个人的气息，只有同样身负极阴之力的人才能感知到，看来实际情况是有所出入。
不过这种影响貌似仅仅局限在感知上，像锦玉和那些御医连看都看不到那些黑络，而他至少能看到，只是不实际把那份极阴之力吸收到手中，根本感知不到。
只能说幸好还能看得到，若是连看都看不到，那说不定当初他把玩“百里夫人”，甚至刚刚抚摸疗法时，狗皇帝可能就隐身蹲在某个角落看着自己的娇艳妻子被他......细心治疗。
而皇帝能炼化得了极阴之力，是楚明空没能完全猜想到的，他自己现在的这种状况都不能算是炼化极阴之力，只是依靠阴阳共济的男女修炼之法，强行调和了而已。
而他与自己的这份极阴之力的关系，就好比他和师尊左秋池，他能对左秋池胡来的缘故，不过是左秋池懒得反抗。
......所以皇帝对极阴之力的掌握到达何种地步了？
“皇后娘娘，你觉得下毒害你的人，是想你死，还是想折磨你？”
“在这股力量面前，我的极阳之力完全不奏效，运功都做不到......若是想杀我，我早就死了，大概是想折磨，而且这股力量还封住了我断筋自尽的能力，他并不想我死。”
这位天极第一美人表现得很平静，语气中无怒无悲，可能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境遇。
楚明空沉默，一时无所表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完全除掉她身上的极阴之力还是好事，不然之后狗皇帝过来解除皇后身上的极阴之力，发觉已经没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要想没有这种忧虑，办法就是把皇后带走，去了西陵那边，把雉儿宝宝那份极阳之力算上，彻底治好裴皇后是没问题的。
“楚明空，你现在是不是在谋划着把你交好的亲友带出京城？”
楚明空没有隐瞒，直率地点头，问道：“怎么猜到的？”
“甄太后被人劫走，除了你还有谁会贼胆滔天去和剑玄宗作对......”
在裴皇后心中，楚明空这孽障当得上贼胆滔天的，连她那儿都想尝试顶撞，破\户而入，有这份胆量的也就他了。
“你把锦玉也带走吧，留在京城毫无裨益，说不定哪天也被送去哪个角落和亲了。”
楚明空觉得裴皇后突然说这番话，是想告知他，她不会离开京城，不要尝试带她走。
“那皇后娘娘不打算陪锦玉去外面看看？”
“不去。”

第七十章 母后，你要不要跟楚郎......

楚明空不太能理解，这都不愿意走是图个啥，但是从之前裴皇后对皇帝下毒手的态度来看，估计是真想弄死他。
劝这种事，有的人劝得动，有的人是劝不动的，这种简单相处一番就能感觉得到，裴皇后就是后者，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与意志是坚定的。
“母后......”
锦玉坐到窗边，抱住那憔悴的熟美女人，皇宫中的诸般事情，锦玉都不知晓，但是从母后的态度中能感觉到不妙，留下来凶多吉少，而且这份威胁的来源不是什么隐藏的刺客，恰恰就是这天极帝国的主人。
在皇宫之中，敌人还是拥有皇宫绝对掌控权的皇帝，此中险恶，想想就有窒息之感，对方在明在暗都拥有难以企及的优势。
裴皇后没有理锦玉，锦玉急得气恼，又重新唤了她一声：
“母后！”
裴皇后微微叹息，抬手抚摸女儿的脸颊，柳眉垂下，无奈地看着她：
“你不用劝，跟楚明空走吧，你私下管他‘楚郎楚郎’称呼的事，我都知晓的，你就是好新鲜好玩的性子，到外面去吧......”
锦玉沉默，许久，她抿唇任性道：
“母后你等着，我说什么也能让楚郎来接你出去的！”
裴皇后这个当娘的知晓锦玉的弱处，轻声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楚明空赴险？”
“......”
锦玉回不上话了，小嘴欲言又止，有想反驳的意思，但是却发现自己想不到反驳母亲的话。
楚明空拉过椅子，在床榻跟前坐下，这回不再扯那些礼仪问候了，他轻轻抓过裴皇后的手，拉起中衣的袖子，发现才去除不久的黑络重新蔓延了上来。
可能是因为“重新长出”没多久，这些黑络比先前要浅一些，而在他的手中，楚明空更能感觉到裴皇后的手臂在隐隐颤抖。
她在忍着疼痛和锦玉聊天，不想让锦玉发觉，故一直忍着！
楚明空深深地看了裴皇后一眼，这女人有注意到楚明空的视线，但装作没看到，没有理会他的注视。
他的视线回到那黑络上，心中带着几分棘手思忖：
“刚刚还是蠢了，后背上缠着凤凰的那些黑络才是关键，不然延伸到四肢上的‘枝叶’，除掉几次都会重新长出来。假如真想除掉，得一口气被后背上的根拔除。”
一个想法在楚明空的脑海中浮现，能不能给裴皇后喂点什么东西，帮她压制一下疼痛。
他想起了极渊中的凶兽、阴物，祂们的敌人是感知范围中的一切，就算身居极阴之力的同类也照样视作敌人。这种状况有点像楚明空当下遇到过的“感知不到裴皇后身上的极阴之力”的情况。
除了自己的极阴之力，别的力量都是排斥的，敌视的，故而别人感知不到。
那按照这种思路，楚明空身上的极阴之力，也是能够冲一冲狗皇帝的那股极阴之力的吧？
楚明空在自己的指尖上一划，内蕴着极阴之力的血珠溢出，这血珠碰到外物都具有强烈的腐蚀毒性。
他有点忐忑：“皇后娘娘，你试着摸一摸。”
裴皇后尝试抬手，但是重新蔓延出来的黑络扯动她的痛觉，她的美丽脸庞在一刹那，几乎要被那份不适折磨得神情扭曲。
她把操纵权交给楚明空：“你来把控。”
楚明空会意地点头，握住她的柔荑，将白皙剔透的玉指轻轻点在血珠上，见到她安然无恙，他长舒一口气。
他的血液也是一大杀伤力武器，楚明空之前就试过咬破舌头流血，用吐口水这种侮辱性极强的方式来对付敌人。
但是属于“自己”范畴的对象，是不会被他的血液伤害到的。正常来说，这个“自己”的范畴仅仅指楚明空自己，但是楚明空身上的这种极阴之力，炼化手段比较特殊，完全就是靠男女双人修炼，或者说就是靠女人来压制并炼化的。
那么这个“自己”的范畴就得加上，这些帮他压制极阴之力的姑娘们了。
这一过程，楚明空觉得可以理解作股份公司，楚明空给她们注精......注金入\股，占有了她们的股\权，这不叫自己人，那还有什么能称作自己人？
不过裴皇后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楚明空并没有实际对她入\股过，最接近的一次，也只是蹭蹭，然后入股未遂。
但是，锦玉曾经从裴皇后那里要过一缕极阴之力的精粹，而后在跟楚明空修炼的时候，顺便把裴皇后的极阳之力也给他送过来了。
当时楚明空还高兴了老半天，跟锦玉修炼了一次，多了两道极阳金丝来压制伤势。
就是那一次意外，现在楚明空的极阴之力也把裴皇后囊括在“自己人”的范畴中。
其实如果血液不行，楚明空身上有一种东西也能无风险地给裴皇后尝试......最初没有与上官蓉修炼过时，楚明空就在她昏迷时，意外给她吃过解药。
“皇后娘娘，试试服下我的血液，看看能不能好受些，或许我们的极阴之力，能帮你压制一下皇帝的极阴之力。”
裴皇后疑惑，楚明空刚刚在“我们”上咬了个重音，但纠结这种细枝末叶在当下毫无用处。
虽然心中羞耻，但为了缓解那份不适，她檀口轻启，迎着女儿的目光，艰难将男人的手指含在嘴里，血色宛若唇脂将皇后的芳唇上染红，血液的腥甜味道在味蕾上肆虐，但是很快就将体内的不适压下去了一点。
宛若沙漠中饱受炎热与干涸拷打的人，在一瞬间得到的冰凉雪水的滋润。
裴皇后的身体迫切地渴望着从不适中解脱，温暖湿润的口腔抿合住楚明空的手指，几欲将其吞入喉咙，以彻底压制那份不适。
但楚明空想知道裴皇后的状态，手腕稍稍用力将手指从那美妙的抽吸感中取出，扯出一缕带着血沫的晶莹银丝。
来自锦玉的目光，让楚明空有点窘迫，他保持镇定，面不改色，毫无感觉地冷漠问道：
“可有好一些，能压制那股极阴之力吗？”
裴皇后轻轻点头，反应过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难堪。
“有好一些，不光是那份不适被缓解了点，好像我的极阳之力都有了点反应。”
楚明空想找个瓶子给裴皇后留几瓶血，当做解药用，但是忽然想起没有什么瓶子能装他的血，能用瓶子保存的，貌似就只有那玩意儿了。
不亏是师娘，竟然有如此先见之明......
楚明空只好重新把手指送入裴皇后嘴里，但是这回裴皇后却结巴说道：
“吸不出来......伤口好了。”
这身体的自愈能力真是没办法，楚明空这回将手指划出的口子大一些。
“皇后娘娘，你吃我血的时候，稍微用力吸一下，不然这伤口一下子就痊愈了。”
“......嗯。”
感觉差不多了，楚明空收回了手，裴皇后没有一口气吃下楚明空太多的血。皇帝既然不想杀她，之后肯定要帮她解掉的，如果发现自己的极阴之力没了就麻烦了，暂时帮她缓解下不适就足以。
但是也不用担心楚明空的极阴之力会被狗皇帝发现，楚明空都感知不到狗皇帝的极阴之力，那狗皇帝多半也不能反过来感知他的。
裴皇后的气色好了许多，她对楚明空说道：
“你会劫走永真吗？”
楚明空没有对她隐瞒计划：
“会，不过是等她到了新月王国那边。”
“那你在永真离京和亲的那天，把锦玉带走吧，京城中注意力都在永真那里，过了这个时候，你再想带走人就难了。”
这是在提醒楚明空，他最好在永真和亲之前，把京城中想带走的女眷统统带走。
“行。”
裴皇后转而又对锦玉说道：
“锦玉，你今夜留下来陪我，想出去玩的话，等明天，你今夜才伤心完就出宫找情郎，太可疑了。”
“哪有......”锦玉偷偷看了楚明空一眼。
楚明空心中叹气，好狠心的皇后，这是在催他离开皇宫了，吸完他就赶人，真无情。
“锦玉，我先离开了，明天我看看情况，若是还有机会就再进宫。”
说完，他匆忙离开了皇后寝宫，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皇宫，而是朝皇帝所在之处靠过去。
床榻上，脱下宫裙的锦玉与皇后躺在一起，娇艳丽致的母女二人相拥，自成一番独特的香.艳美景。
锦玉搂着裴皇后，楚明空的到来虽然让母后的不适得到缓解，可是意外得知的内幕，让锦玉的内心笼罩上一层更深的忧虑。
她纠结了许久，为难地开口道：
“母后，你还醒着吗？”
“......何事？”裴皇后轻轻抚摸女儿的脑袋。
“明空他有一双修之法，应该能让母后你免受此罪，而且还不会坏你的身子，实在不行的话，母后你不如......”
“住嘴。”
“母后......”
裴皇后闭上眼睛假寐，不理会女儿的胡言乱语。
楚明空面前，就是皇帝的寝宫，他在斟酌着要不要靠过去。
现在这个时间，贸然过去可能会给运人之事带来麻烦，可今夜在裴皇后身上的发现，让他对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帝起了疑惑与好奇。
就在这时，寝宫门前响起了一阵珠子掉落的声音，好多粒墨色佛珠唐突出现，在地上弹动。

第七十一章 纸片人

周遭一片安静之中，突然响起一阵珠子的声音，颇有些惊悚。
放在平时或许没有什么问题，可楚明空当下深处敌人的腹地，做贼心虚，猛地一个扎子躲进了石狮子后的旮旯角落里。
但楚明空还是用余光观察那珠子声响起的方向。
那一粒粒墨色佛珠上刻着梵文字符，珠子滚动成有规则的形状，但没等楚明空看清，一阵微弱的金光亮起，高大的人影出现。
楚明空正欲看清来者，细细看过去，发现这还真的只是一个人影......
这家伙跟一个影子差不多，没有五官，更不是以什么黑雾手段遮挡自己的脸庞身躯，完全就像地上的一个影子突兀地站了起来，甚至从侧面看过去，他就只有一条线，扁扁的。
真·纸片人
这可能是某种秘术，在安全的地方控制分身活动。
“那刚刚的佛珠就是仪式了，看着身体的轮廓，应该是个男的......”
那个影子人，走到皇帝寝殿前站立了一会儿，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层暗紫色的结界，结界忽而化作氤氲黑雾散开在这皇宫当中。
影子人往前走了几步，一重金色的结界又亮起、散去，与刚刚的结界相似，影子人这才顺利地打开了寝殿的门，进入到皇帝的房间里。
楚明空迟疑了几个呼吸，借着结界散开的时机，赶紧跟了上去，偷入到寝殿当中，但是没敢闯进房间里，只是在屋子外偷听。
“这狗皇帝也太小心了，刚刚那里外两道结界多半是极阴极阳的结界，狗皇帝既然有极阴之力，应该会对我随意穿越结界的手段有所提防，幸好没乱闯。”
可能是他们对这两重结界的自信，当下谈话竟然都没有铺开隔音结界，可谓是给楚明空行了方便。
【好重的杀气，这是打算要杀了皇后？新的皇后可找好了？符合那金乌凤仪体质的女人可不多，先皇传下的爪牙，这些年都被你拿去搜寻可作皇后的人了吧，但应当是没有成果的
天极帝国国内不稳，西陵与晋州事起，国运龙脉动摇，金凤难出。这一点你就算是想从新月王国找替代品也是无用之举。】
楚明空皱眉，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完全止住，停息了身体的一切动静，形似没有生机的雕像，免得听漏了哪个细节。
“难不成这狗贼要永真去跟月霒王族和亲，实际上是想帮助那边稳定局势，然后看看能不能找一个能替代皇后体质的女人过来？不过听这个意思，皇帝还未能找到替代品，目前不会对裴皇后动手，暂时只是折磨。”
终于，房间里响起了皇帝的声音，只是他的声音尤为沉闷，语气中的戾气很重，比起高居金銮的威仪帝皇，这声音听起来更像困于阴暗巢穴的发怒野兽。
【那个贱女人胆敢对朕下毒！对龙脉下毒！这手段多半还是太后教给她的，这毒太深了，绝不可能是裴密那贱人一个人的手笔！】
【那就是说，是那傻傻呆呆的甄太后了？当年的废后一事，还有先皇晚年发疯崩殂莫非就是因为此事？】
【现在想来，除了她还能是谁！可惜当年太后以秘法自伤了神魂，好多事都模糊了，无从谈及的更多。而仅凭裴宓一人绝无可能将龙脉毒至这个程度，如果此事再发生在更早以前，那先皇早就能觉察到了！
不过也好，朕这段时间也有遇机缘，见识见识到了许多，龙脉被毒一事，亦是转机。】
“你哪来的机缘，不是一直躺在床上病重养伤吗，梦里得到机缘？可皇帝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有利益或者能止损的事才值得谎言伺候，此事多半假不了，难不成他不见外人的原因，其实是本尊外出了，实际上房里空空？”
楚明空听见得越多，旧的疑惑没解答多少，反而多了新的疑惑。
但只能遗憾之前进宫时，没有大胆一点，到他的头上去拉屎。
房间里的对话继续，他止住了思绪，继续窃听。
【嚯！原以为这是以凤饲龙，终遭反噬，不曾想竟然还是机遇了。不过看看陛下而今对这极阴之力的掌控，收获确实丰饶叫人羡慕，估计那些宗门都难再瞧不起这俗世王朝了。】
【哼！这是先皇留下的布局，可惜裕王叔身死了，是那西陵的小小世子坏的事，否则不久的将来，天极帝国可反吞剑玄宗！
不过无妨，这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朕彻底掌控了这极阴之力，化出己身之道，剑玄宗届时还得自己过来向朕俯首称臣。】
【我有一疑惑，先皇是如何留住裕王的？脱世修行终究很难摒弃脱世之心，不该对天极皇室心心念念的才对。】
【那就得感叹先皇的厉害了，不过此为丑闻，不便多谈。】
【也罢，我今日过来，就是想探望探望陛下，但陛下若是没有找好储备的皇后，还是不要轻易对裴皇后动手为妙，龙脉少了凤作供养，可就得反噬陛下了。陛下把裴皇后逼得自尽，到头来可就耽误大家的事情。
息怒，息怒。】
【她想自尽是不可能的，她手脚难动，灵脉受制......也罢，晚点朕自会扯去对那贱人的教训。
但当下状况终究不是办法，为何总要苦苦搜寻金乌凤仪体质，这体质能否传承或剥夺掉？这一问题从先皇时就在探索，但当时金乌凤仪体虽说不上比比皆是，但也可称作是不绝如缕，而今竟然找一个都难，朕总觉得是有一股力量抢在朕之前带走了那些金乌凤仪体。】
楚明空继续偷听，可惜狗皇帝以歇息为由送客。
现在对皇帝动手终究有风险存在，他看似病虎，实际上疑点颇多，估计有后手藏着来提防那个影子人。
如果真的如此信任，哪里会让这个影子人走出结界再散去，这样影子人每次进宫，都得等皇帝自己把结界打开，真信任的话不会这样。
既然皇帝不信任这个影子人，还敢放他进入自己的寝间，肯定有后手存在。
稳妥之下，楚明空跟在影子人后面，一同走出了寝殿的严密结界。
他还想就怎么把那影子人逮捕下来的，怎料这影子人的消失就与出现一样突兀，在一阵唐突的佛珠落地声中消失。
而那些佛珠弹动着弹动着，也消失了踪影。

第七十二章  无尘符保佑

顺利离开皇城，楚明空的内心并没有比进去时轻松多少。
如今方才知晓天极帝国的两代帝王都有何等野心，以前以为他们只是忌惮西陵，但实际上天极皇室谋求得更多，想成为真正的无上帝王，让自己的崇高地位不需要受世外宗门的制约。
站在他们的位置上，有如此宏伟愿景固然是好事，至少气派是够了，但是实际过程于楚明空的利益相冲，他再宏伟也不管楚明空的事。
“就是这狗皇帝对于极阴之力的掌控着实出乎预料，之前从青柠那丫头处听说了晋地之事，还以为顶多是研究出怎么把极阴之核当炮仗用，没想到都到这种程度了，能直接以下咒的方式折磨裴皇后。”
或许有自己吓自己的成分在其中，但楚明空现在是一刻都不愿意顾姨她们逗留在京城中多一刻。
无声无息地下咒害人，还特么用的是极阴之力，这谁顶得住。
裴皇后能坚持这么久都是因为还需要留着她一条命，若是有了替代品，那可能就不是折磨了，直接就是咒杀了。
那样的话，楚明空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在街上飞奔了一会儿，楚明空路过一队捧着老坛的巡夜卫队，擦肩而过，没有惊扰到他们——可惜这无色影痕就在即将离开他们视线的关头失效了！
队末的一个士兵听见了那突然出现的脚步声，一敲锣，大声道：
“那个是谁，给我站住！”
“现在是宵禁时间，为何在街上游荡，从哪里出来的，快站住！”
这附近没有鬼市夜市，这敲锣声一响，临近街道的巡夜士兵都迅速为了过来，密集的脚步声如骤雨噼啪落地，身法敏捷一点的士兵更是已经从屋顶的赶了过来。
“我过来的时候，如果还是那身月霒王族的‘皮肤’，他们会不会直接当做国际友人放了我？”
楚明空心累，本来还想好好琢磨一下皇宫里的事，还能遭到这么一出。
论及身法速度，这些人是不及楚明空的，但胜在人多。
楚明空戴上小猪面具，又拿出了自己的幸运无尘符，希望有个玄学庇佑，事态不要继续恶化，狗皇帝千万别直接龙脉伺候！
逃了一段距离，后面的人还在紧追不舍，楚明空忽然就感知到了崔镰那家伙的下落。
“哟，这崔镰才吃完苦头，被我‘以钱赚钱’奸商完，还打了他一顿，怎么直接就在兔儿爷馆过夜了，小日子还挺滋润。”
原本直直往城外逃的楚明空，路线一转，改道兔儿爷馆。
那花柳巷子中，馆楼密集，楚明空加快速度，一头撞进了崔镰的房间里。
正趴在地上享受兔儿爷“背刺”服务的崔镰，吓得一阵哆嗦。
“淦你大爷的，又发生了甚么！”
当下的这种状况，他有过前车之鉴，这么大的动静，说什么也得赶紧遛，不然之后肯定是出大洋相。
丢下银子，崔镰半提起裤子正欲离开，房间里突然就闯入了一大批巡夜队伍，把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而附近，不管正经居民，还是同样寻花问柳的夜宿客人，都悄悄靠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崔镰还想掩面离开，但是巡夜队的人拦住了他。
“你们哪儿有毛病，老子过来听个小生唱歌小曲儿，总过来打扰！”
“刚刚有个可疑之人闯了进来，去哪儿了！”
“我哪知道！快让老子离开，我看你们就是存心想害老子出丑丢人！”崔镰绑好裤子就想往外冲，再被曝光一次，往后就彻底无脸见人了。
但是这些士兵断然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去，哪怕已经有人认出了此人是崔家的二少爷崔镰。
“检查一下他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做那断袖之事！”
其中属下当即走过去，把那惶恐缩在角落的小生拉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强行验身。
“还在狡辩，这破腚分明还好好的，刚刚你一直都不在这个房间里！”
眼见着这些士兵准备动真格了，崔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不证明清白，恐怕就是大事了，他一咬牙，生无可恋地背对着他们，解开腰带验身。
“可以了吧！能放老子离开了吧！淦你们大爷的！”
巡夜队的人都被崔镰的气势吓得后退几步，还以为他要使什么暗器反击，一群人定睛一看。
破绽大开呀！估计才被那粉面小生攻击完破绽没多久呢，貌似......还真的是错怪他了。
为首的队长用严肃的态度掩饰这尴尬，他清了清嗓子：
“看来，崔公子刚刚确实一直在房间里，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赶紧散开搜索，他多半还没跑远！”
崔镰悲愤欲绝，抓起一块布捂住脸，逃似地从兔儿爷馆跑出去。
早已藏在巷口的楚明空偷笑，捏着嗓音说道：
“镰二爷怎个这就跑了，钱给多了！”
“滚！老子不是崔镰！”他跑得更快了。
围观者一听，这才确信此人是谁。
————————————
楚明空离开京城，赶紧跑到近郊的农庄。
入夜的时候还打算今夜带上永真、锦玉和上官蓉过来玩一玩，泡泡温泉的，结果一进宫就耽搁了大半宿。
现在夜色，估计午夜子时都过去许多了。
农庄中一片静谧，雅致宁和的小院子里，上官蓉坐在秋千下，月色照在她的侧脸上，映得俏脸有些白皙剔透的美玉之感。
她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那里，神情中散发着寂寞。
楚明空走过去，摘取了一粒果肉饱满的葡萄，送到上官蓉的嘴边，等她吃下后，轻轻摇动秋千，与她作伴。
“对不住啦，害蓉儿一个人在此枯坐久等了。”
“......没事。”
上官蓉吃完水润多汁的葡萄，见楚明空也打算在秋千坐下，挪动丰满的玉臀，为他腾了点位置。
“应当是有什么突**况吧，发生了什么？”
楚明空看她的浅淡反应，感觉就像是“理解你身不由己，但我傻等了这么久还是免不了失落”。
他把上官蓉的柔软娇躯抱起，放在自己怀中：
“确实发生了好多事情，不过先让我抱一抱你吧，没料到突发奇想带你出来，结果却让你独自傻等，怨我。”

第七十三章 诚意

想到当下的状况，楚明空顿了顿，望着星夜好一会儿，才说道：
“有没有觉得我这样子说话非常地真诚有诚意？类似的桥段，我觉得我是看过的。”
这叫诚意吗......上官蓉心中嘀咕。
“什么桥段？”
“就是一些话本故事，在这些故事里面，男主人公因故爽了特别重要的约，女主人很忧伤，在男主人公还没回来的远走一方，然后因此产生误会，再然后得经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和好。”
这种桥段，楚明空印象中在女性向的早期言情小说里头见得多，类似的情节见多了，肯定会觉得老土，但如果是第一次见的话，对这种误会的发展倒也能接受，甚至还会觉得遗憾与揪心。
“所以呢，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像这种吗，当初我看这类话本时，就在想自己有机会的话，一定不能让事情变得那么麻烦，能解释清楚就赶紧解释清楚。”
“......我也没什么怨气，没你在旁边嚷嚷聒噪，我还能乐个清静想事情。”
虽然上官蓉没什么表示，但是从她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应该是没对他放鸽子的事在意了。
楚明空搂着她的娇躯，上官蓉的白裙下没有穿长裤，细腻臀.肉的弹性与温暖的柔情一同传递给他，手掌摸索过去一片滑腻，白皙赤足时而轻蹬他一下，对他的乱摸表示不满。
“那你今晚到底做什么去了，是锦玉，还是永真公主那边出了问题？”
“应该算是锦玉吧，但是更确切的是说皇后的事情。”
今夜的听闻颇多，楚明空一时都不知如何说起了，重心无疑是在皇帝寝殿那里偷听到的状况，可是直接跳过前面那一部分，上官蓉又会听得不明不白的。
楚明空尝试有删减地把治疗过程进行简化，可是上官蓉抓话语信息的能力很强。
“停一下，以极阴之力下咒的手段闻所未闻，没有极阴之力的人甚至看不见那黑络，明空你是如何帮皇后娘娘缓解伤势的？”
“就是......用手轻轻地，合礼仪地在皇后的黑络上点了点，通过指尖的触碰吸走那极阴之力。”
上官蓉板着脸，难掩俏脸的英气美丽，她狐疑地问道：
“所以你摸了皇后娘娘的全身？当着锦玉的面？”
“没有！我发誓！”楚明空信誓旦旦地竖起手指，底气十足。
因为确实没有摸遍嘛，只能说摸了，但没摸透！说话还是得严谨一些的。
但上官蓉无视了这等语言把戏，仿佛看穿了楚明空心中所想，追问道：
“那就是说摸了很多地方，没摸完？”
“......”楚明空尴尬地咳了咳，严肃说道：“救人要紧，我都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些不是重点，后面还有许多信息需要蓉儿你去斟酌处理，不要停步在这种事情上！”
救人要紧......上官蓉可是记得当初她练功过急的时候，楚明空就喂她乱喝东西，虽然各方面都没错，但是想着还是怪怪的。
上官蓉听楚明空讲了一会儿，又发现一个疑点，打断道：
“这段休息期间，你和锦玉去做什么了？”
说着，她往楚明空的衣襟、脖子处嗅了嗅，隐约有种劣质脂粉的味道，不像是锦玉身上会有的。
楚明空看出了她的困惑，正好给“休息期间”打个马虎眼：
“我身上这味道是出京城时弄的，为了摆脱追兵，我冲进了那花柳巷子，又坑了崔镰一波，在那里沾了点小**的脂粉味道。
蓉儿你是知道我的，我为人正经，只好女.色，男风那些我是嗤之以鼻的，从来都不沾那些歪风邪气的东西！”
上官蓉没见过有谁能把“好\色”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还引以为傲的，这被他打了个岔，一下子就被他掠过了锦玉那件事。而他后面提到的猜想，以及偷进皇帝寝殿一事的信息量，让上官蓉无暇再回头关注锦玉的事。
皇帝掌控极阴之力，这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同样掌控有极阴之力，楚明空顶多就是用来守住自己这一亩三分里的女眷家人，对于所谓的宏图霸业基本没什么野心，而他打小的优渥家境，又让他对恃强凌弱作恶之事没什么兴趣，这便是上官蓉了解到的楚明空。可若是这种力量给到一个野心家，那贻害无穷。
相比楚明空获得的信息中的诸般秘辛，上官蓉很快就把重心调整到当务之急上。
“皇帝他用这种下咒的方式使用极阴之力，应该是有许多极限的，或许还有明显的弊端，否则哪里还有‘极阴极阳同位阶’之说？极阳之力中定有克制之法。而且还有可能局限在皇宫当中，不然你那日劫持甄夫人时，皇帝早该用此招数了。”
在女人的分析之下，楚明空的思路逐渐清晰，他先前确实被极阴之力的陌生用法给镇住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有点自己吓自己。楚明空点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蓉儿和我想的一样！”
“但是从你听到的皇帝之言中，他可以下咒折磨，也可以即可咒死，若是拿崔家作要挟，明空你会被动受制。
加之你也听到了，皇帝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了，只是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已经有如此滔天手段了，怎么还躲躲藏藏在寝殿中？”
楚明空思索着点头：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不去正面应对，还是按照明空你先前说的，暂且避战。你不是认识那个夜刃司的同乡姑娘吗，向她打听打听夜刃司的内部动向，而后就是按部就班，赶快把嫂子们撤走。”
“不需要重新商定行事计划就好，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事了。”
刚刚被发现所闹出的动静之后，京城的布防一时半会儿肯定会严密得不行，得等到黎明时分的换班时间再回京城比较好。
楚明空抱起上官蓉的轻盈娇躯，朝里屋走去，原定收拾好的房间用不上，那能用来胡闹的房间就多了。
“明空，你要做什么......”
“打算好好安慰安慰你。”
“到底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你？”
“都一样的！”

第七十四章  锦玉的打卡唇印

不过把上官蓉抱到了房间里，楚明空却没有第一时间对她上下其手，反而是上官蓉破天荒地听他说道：
“蓉儿，这回按照你的意思来如何？”
上官蓉不解其意地看着他，有点不习惯，有点无从下手：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之前在学宫里的时候，不都是我强迫着把你抱按在墙上、窗边之类的地方嘛，你都不情不愿的，这回按照你的意思来？”
上官蓉很想吐槽一下，到头来不还是遂他的意，与他欢好的嘛，反正他横竖都能乐在其中，还好像多大损失似的......
只是楚明空这样子忽然让她来当主导与决定的一方，上官蓉有些不适应。她不似锦玉那般放得开，自小研读的圣贤书也都比较避讳这事，克制女子在这方面的倾向。
现在让她来决定用什么方式，上官蓉不知如何开口，这般纠结着抉择，心中反而面临着一种奇怪的恐慌，就在想......往常楚明空对她的强硬可看做是渴望与占有的表现，现在那份不讲道理的冲动没了，反而冷静地让她来选择，是不是对她的渴望消减了厌倦了？
凝重的沉默中，上官蓉抬起盈盈水眸看了楚明空几眼，楚明空疑惑地望向她时，上官蓉又低下头来。
她解开了楚明空的腰带，映入眼帘中的，是一个个刺眼的桃色胭脂唇印，依稀还有着锦玉的幽香。
这些唇印清晰地印在楚明空的物什之上，好似一个荡漾生情的女子在金刚杵上吻下的唇印。
楚明空脸色一僵，忘记锦玉那丫头在事后还捧着乱亲了，而且当时情况匆忙，还容不得事后沐浴，后面接连事起，一来二去都给忘记了......
大问题！
“蓉儿，这个......”楚明空脑筋飞转地思考着解释，但就算再能狡辩的人也无法解释他眼下的状况吧。
“锦玉亲的？”
清雅端庄的才女姑娘，又板起了秀丽的脸蛋，神色严肃中蕴着几分幽怨。
楚明空挠了挠头，心想今晚在上官蓉这里算是翻车了，放姑娘家鸽子，害她一个人傻等就算了，他还被发现跟别的姑娘修炼，哪怕确实做了些正事，但还是难以掩盖当下棒棒上的刺眼唇印。
“呃......没错。”
又是一片沉默，上官蓉起身坐到妆台前，从自己的储纳手镯中取出了唇脂，朱红色的，一般是成亲女子才会用到的唇脂。
对镜涂抹好唇脂，依稀可见她那成亲日时的艳美绝俗的妆容。
她面无表情地回到楚明空旁边，在一下下轻轻的“啵”亲吻声中，将锦玉原先留下的唇印统统盖过去，桃粉色的唇印而今成鲜艳的朱红色。
楚明空心情微妙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那活儿，你们这是那唇印搁着打卡签到的呢......
可她的这种置气小举动，又着实撩拨起楚明空心中的火热。
“我这回主动，下次再给你主动，蓉儿你生不生气？”
听到楚明空对自己的渴望依旧，上官蓉心中反而安心下来：
“你若问了，我的回答就是生气。”
这意思是不问就不生气吗？楚明空还没不解风情到不知火舞还不知好歹地追问下去。
楚明空把被子卷好给她抱着，而后拍拍床榻：
“趴好。”
上官蓉趴上去后，很快就迎来了男人熟悉的重量紧紧沉落在她的娇嫩雪背上。
楚明空心中仍旧几分担心，不知她是否只是生气地想应付他了事，不过幸好，感觉是不会错的。
蓉儿仍旧愿意为他夹\道相迎。
事毕，楚明空的手臂上枕着休憩的女人，而他则掏出自己那本厚厚的纸帖，与潇湘琴院那边的风影发消息。
【睡了吗？】
风影感知到那扰人的灵气波动，推开左秋池贴过来的睡脸，又掰开她缠过来的手脚，艰难取出纸帖：
【我在睡你师尊，不想她被我玩坏的话，赶紧带她走。】
看来是在被左秋池当做抱枕搂着了，真爽。楚明空直入主题：
【我打算再提前提前，带崔家的长辈们出城了，昨夜发生了点事，可能会有些意外，我想你过来。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借你的无色影痕来带走人。】
【明空我得事先说好，若是要护得周全的话，我只能带一个。】
这就是尴尬之处了，风影掩饰自己的气息还好，但若是加上外人，那顶多就只能无声无息地带走一个，再多一人都无法帮她掩盖气息。
只能隐匿住身形，对于有感知能力的人，看不见但感知得到气息存在的对象更为显眼，完全就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
而无尘符的效果就差不多是如此，虽然能隐匿起身形，但是会更加严重地暴露出存在气息，只是因为楚明空的极渊之伤提供了便利，在他这里才这么好用的。
【行，那顺便把我那懒狗师尊叫醒，也喊过来。】
风影见此，挥手朝着左秋池那圆.润丰满的大桃.臀就是一巴掌，力度适中，但声音清澈响亮。
“你干嘛，要死呀！”左秋池炸毛似地坐起来，作势就要在风影身上打回来，“看老娘不把你的臀儿给拍红来！”
“明空让我打醒的，你找他算账！”风影果断甩锅，“他喊你过去帮忙接京城里的眷属。”
“行，那我之后找这逆徒算账，哈——”
她睡困了，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伸懒腰。
楚明空没由来地有种不安感，怀中的上官蓉醒来了，她瞧见楚明空手中的纸帖，有点好奇：
“明空，这是纸帖吧，为何你的是这么厚的一本？”
“因为......因为这本需要连接到西陵天涯楼那边，方便及时了解到天涯楼的动静。咳咳，我带你去收拾一下吧，等一会儿我师尊会过来接你去潇湘琴院那里，你暂且就不要进京城了。”
楚明空扶她坐起，上官蓉的桃花源处汩汩溢出着什么。
但她已经习以为常，楚明空每次都是如此待她。
考虑到之后就不是和楚明空相处的时间，穿了裙子他也见不到几眼，上官蓉取出了一套干净的男装，陪着楚明空去洁净身子。

第七十五章  踪迹

楚明空内心真的遗憾无比。
这个农庄在他的原先的构想中，可是一个推动关系发展的重要地点。
先是锦玉、永真和上官蓉这三人，带出来彼此“认识认识”，很多关系其实她们心中已经知晓，只是隐而不发罢了。
上官蓉不会说出来，但是心中对他也是有挺大的占有欲的，看见了锦玉留下的唇印，都会专门起来抹艳红的唇脂，将锦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抹去，换成她自己的。
这若是给锦玉那丫头看见了，估计肯定不会让着上官蓉，哪怕上官蓉之前是她的老师。
楚明空想在未来的打打闹闹小矛盾爆发前，先一步将关系搬到台面上来说明白了。
若是发展不好，估计是继续保持着心照不宣，但谁也不认谁的现状。可若是发展好了，楚明空说不定直接就能一锅端。
就是永真这边比较尴尬，极大的可能是当着几人的面，玩她的人偶......
年轻姑娘们这边完了，后续还能把崔家的长辈们接过来。
帮凰嫂嫂完成一下“报仇小本子”上的一些多人团体项目。
结果全泡汤了......
哎！
与上官蓉清理完身子，师尊和风影她们很快就赶到了，左秋池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是京城周边地界中的那种气息上的些微变化，让她在警惕中精神了些。
只不过一见面，左秋池还是严肃地对徒弟说道：
“逆徒转过身去！”
楚明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刚转过身，屁股蛋儿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师尊你打我作甚？”
“问风影，她说是你指使的，有问题你打回她去。”
“行，之后我去打她。”
风影已经习惯两人的相处方式了，不觉得有什么。楚明空现在说着是回去后打左秋池，到时候这师徒谈着谈着，说不定又弄出个什么歪道理一阵理论，然后楚明空的脸就埋在左秋池的腴润大.尻上了。
上官蓉凝重有迷惑地看着这对师徒：
“？？？”
有点......小孩子间打闹的感觉？
楚明空回过神来，对上官蓉正色道：
“等一下你去了潇湘琴院后，报我师尊的名字，自会有人安排你的住处，你在那里可能一时半会儿无聊，不妨去陪甄夫人聊聊天，她应该也想有人陪着谈天的，你正好可以问问先皇时的事。”
上官蓉点头：“嗯。”
她知晓甄夫人这位前朝皇后，但是对于她并不了解，没有那个身份与甄夫人接触，只是有时在街上能见到永真郡主陪那位美艳的妇人散步。
楚明空又对左秋池嘱咐道：“师尊，你可别一路打哈欠，把人给我弄丢了呀！”
左秋池拍拍他的肩膀：“会的会的，为师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
你就不能说“不会的不会的”吗，你这样回应，弄得我很焦虑你想表达的意思呀。
夜刃司。
魏清宁起床后，陪家人吃好早餐，便早早来到了夜刃司。
普通百姓大多把夜刃司与衙门放在一同，觉得夜刃司中混久了就都是老油子，在外凶神恶煞的，但是在夜刃司中多半都是翘着二郎腿聊天。
外人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事实上确实就是如此。
身材一派正直之风的秀气姑娘走进夜刃司，就碰到结束值夜准备回家的同僚余德厚。
“来得这么早呀，清宁呀，我若是你肯定就迟到一小会才到位。这早到不加钱，在家多懒觉一会儿迟到也不会罚钱，那就等于说你迟到就赚了，迟到得越多越赚。”
魏清宁自然不会这么做，魏家搬迁到此处，大体上可以看做是无依无靠，她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老余你这样迟早会被上头指着鼻子骂的。”
“骂无所谓，大不了我背地里也骂回去，别扣钱就行，不过最近想偷懒也难呐，就感觉人心惶惶，偷懒都不安心了......对了，有一件事跟你说一下，反正你今天外出巡视时也会收到指示的，提前知道也无妨。”
“嗯，什么事？”
“多留意留意崔家人的动向，她们有离开的动静，第一时间向上头汇报，可晓得？”
魏清宁面不改色，心中警惕起来了：
“崔家人怎么了吗，我好想就听说崔家的二少爷琐碎事多，怎么还专门吩咐此事？”
“谁知道呢，反正有什么任务照做就好，听说这还是大公公的吩咐，先认真个一阵子，摸清楚状况再偷闲摸鱼。
走了歇了，回见！”
余德厚挥挥手，离开了夜刃司。
而魏清宁却严峻地思考了一会，让我们盯着崔家，这是想引蛇出洞，找到兄长的踪迹？
她并不觉得还有别的办法能捕捉到的楚明空的气息，但如果此事真的大公公的意思，那就等于是皇帝下达的命令！
“不行，得赶紧告知兄长！”魏清宁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取出了纸帖。
楚明空与风影刚溜进京城，嘴上止不住吐槽：
“风影呀，你这‘无色影痕’，自己用起来的时候会不会时不时失效的呀，怎么我就没法像你一样呢？”
“我哪知道呀，你用那等邪门手段从我这儿偷去‘无色影痕’的功力，还嫌弃起来了，可别是你自己偷得不‘精’呀~”
“我又不是那种勃而不精的人，哪回我含糊过？总觉得是你之前没有对我放得开。”楚明空直接暴露真实意图：“下回我们再试试！”
风影看他费劲绕了大半天，到头来还是想和合修炼，笑道：
“这借口找得太差了，改天换个有意思的再来。”
走着走着，风影忽然拉住了楚明空，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是风影感知到了探查行踪的阵法多了不少，人群中不时有漫无目的闲逛的人，在到处晃晃撞撞，似乎是想撞出那些他们看不见感知不到的存在。
“明空，你的行踪暴露得很严重吗，为何这警惕多了这么多？”
楚明空被风影提醒了，才发现这一点，不然他可能走到别人面前才反应过来。
“这阵法能发现得了我们？”
“阵法只是其次，你看看两边的摊贩，大清早怎么会有卖烧烤的人？烧烤的香料味道，鲜花档口处洒水的水珠，这些土方法有时反而能在不经意间暴露你的行踪，尤其是你觉得有了这等隐匿方式就得意洋洋的时候。”
楚明空心中凛然，以前确实都忽略了这些。
他感知到消息，取出了纸帖。

第七十六章 撤离

崔府。
几个官差出现在府邸中，为首的是负责管理京城土地商铺交易的官员，崔家的几房媳妇儿心中隐隐有不安，不过不露声色，将自己的内心活动隐藏得很好。
崔镰说是要当崔家崔族的顶梁柱、话事人，争家产权益时比谁都积极，而今却躲在房中，最后还是让代族长顾君归顶了出来。
顾君归端庄礼貌地问候道：
“几位大人，这大清早地来我崔家有何事？”
那官员的态度平常，客气恭敬地行了一礼，才说道：
“顾代族长晨安，我等过来是想看看那些铺子之事可有需要协调之处，崔镰二公子连日来争闹得厉害，而今我部都险些被人误会为与世族大家共谋，夺人商铺，合伙演戏了。
故特此带了几个手下冒昧造访，免得年末我这被人参了一账就不好了，实在是打扰几位夫人了。”
钟飞凰嗤笑一声，不屑道：
“找崔二公子呀，昨夜他让人验菊一事，今早都传开了，而今自己抱着个丫鬟在房中当缩头乌龟，让家中女人顶出来，顺便领他昨夜的彩头，我上个街都被人问三问四的，才知道这家伙又让崔家扬名了。”
这番挖苦之言让官员身后的几个手下一阵汗颜，早有耳闻崔镰他前妻的厉害强势，而今算是见识到了，跟会炸人的辣椒似的。
不过汗颜归汗颜，这几个手下不约而同地露出憋笑的神情，去兔儿爷馆这种荒诞事，京城中不少的纨绔子弟都试过，这在他们的交际圈中已成了一种风尚又尊贵的事情，别管他人的目光如何，反正只是突出特别，从事其中的他们就有一种“他人不懂此中之妙，他人都是没品味下等人，都是吃不惯细糠的山猪”的优越感。
只是被人当众抓了两回，这一回还被人检查❀有没有被人疏通过，这就很丢人了。
崔家的几位夫人的目光扫过来，几个手下立刻又变成了一丝不苟的严肃表情。
(￣^￣)！
顾君归隐隐明白他们的来意，帮忙处理纠纷是假，借口来看看她们几房媳妇儿，尤其是她顾君归还在不在京城是真！
自古有言“清官难断家务事”，想戴稳头上那顶乌纱帽的官员，谁会没事去主动管世族的事？
果不其然，顾君归与那官员应和了几句，那人没多纠结就离开了，全无殷勤造访时的坚定态度，确认人还在崔府就行。
老太太也在前堂，脸色很黑，她不好对那几个官差发作，就像把气洒在钟飞凰身上，责备她这个“外人”乱毁崔家子弟的名声。
顾君归看出了这一点，为了防止老太太被无所顾虑的钟飞凰呛出什么毛病来，赶紧遣散了人，拉着可卿和飞凰回到了女眷后院。
刚拉着她们回到房间，顾君归便见到楚明空这家伙躺在了她的床上，还翘着个二郎腿的。
顾君归没好气地捏捏楚明空的脸颊，把他扶起坐好，笑骂道：
“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每回都这样神出鬼没的，就不怕吓到人？”
“我这日月可鉴的孝心，就算是变成鬼，那也是挂念着顾姨的相思鬼，还能害顾姨不成！”
“净贫嘴，讨打~！”
楚明空不开玩笑了，下巴轻抬，指了指方才前堂的方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官差做什么的？”
钟飞凰简单说了下情况，感慨道：
“真是江河日下，真的从嫁进来之后，就看着崔家一天天衰落，以前这些小官没有引荐，哪有胆子直接进来的，唉......”
而今一身轻松，钟飞凰是没什么心疼的了，更多只是物是人非的变迁感慨。
楚明空喃喃道：
“这动作还挺迅速，清宁那丫头刚跟我通完气儿，这边立马就在确认顾姨还在不在崔府了，而且一路上对我这隐匿之法的的防备还不少，看来是一刻都不能拖沓了！”
只是这些人确认的是顾姨的下落吗？噢！好像也是，崔家和我的明面关系最好的，其实就只有顾姨，如果皇帝知道崔老爷子当年的东西，那么这个熟络的人可能还得加上崔老爷子，别的人是并不知道他跟凰嫂嫂以及可卿嫂嫂的关系。
听见他的自言自语，顾君归凝重地问道：
“明空，到底是怎么了？”
“解释留到之后吧，现在我得带你们离京了，今日之内就得完成，最好现在就开始着手。”
楚明空细说自己的计划：
“凰嫂嫂假装没脸继续呆在崔家，先一步走人，看看有没有人留你，有人会一路保护你的，不用担心。
凰嫂嫂离开京城地界后，我和这位姑娘会立马回来带走剩下的人。”
窗边，风影的身形缓缓显现，若非顾君归等人见管了楚明空这厮神出鬼没的习惯，多半得被风影这一手吓到。
楚明空说道：
“她叫风影，到时她来带顾姨离开吧，她的无色影痕比我稳得多，而且顾姨因为与我有关系，是皇室那边的重点关注对象，风影来负责顾姨好一些。
到时我再来带可卿嫂嫂离开。”
钟飞凰拉了拉楚明空的衣袖，为难地说道：
“明空，你还记得尤二娘和三娘吗？”
楚明空一愣，点头：“记得的，这两人怎么了吗？”
“这两姐妹有各自的决定了，尤二娘许是什么时候见过你耍威风，没来‘投靠’我，反而直接跑去跟大嫂子说了崔镰的小算计，说是愿意给大嫂子当个丫鬟伺候。
而那尤三娘应该是被崔镰的花言巧语唬住了，还想拉着尤二娘一同留下给他当妾室，估计是劝不走的了。”
钟飞凰隐瞒了尤二娘的一点心愿，她是希望把自己的妹妹尤三娘带离苦海，认定了楚明空是个靠谱的庇护，但是......眼下这种时候，若是跑去劝尤三娘，这个把崔镰当做情定终生的女人，指不定回头就向崔镰告密。
那到时候害的就只能是顾君归等人。
所以钟飞凰隐瞒了下来，免得楚明空突发善心，想帮着尤二娘带走她的那个痴心妹妹。
楚明空想了想，说道：
“这也不是个事，多一个人也无妨，但是不能跟着顾姨一同离开，顾姨是重点被关注的对象，风影难以顾及两人。
这样吧，这尤二娘假装投靠凰嫂嫂，你离开时带着她走，这多带一个两个贴身丫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第七十七章  户型一致

这一日中午，崔家又吵了起来，动静声很足，引得不少邻府与街坊都在附近吃瓜看热闹。
崔府中一些担心被波及的下人纷纷跑了出去，但很快就被吃瓜者围住，询问是什么事。
“你们崔府里头到底发生了啥，这动静也忒足了！”
“不是，你们外面的人都听得进？有吵得这么厉害吗，你若问什么事，无非就是钟飞凰奶奶与老太君又吵起来了。”
虽然钟飞凰已经被休了，但是崔府的仆人们对于她还是认可的，往日操办的事就没有差池过的，心中甚至对坐享其成的崔镰颇有微词。
“那房媳妇不是被休了吗，还在崔府中？这低头不见抬头见岂不是尴尬得很？”
“没办法的呀，往日崔府事务有不少都是钟飞凰奶奶经手的，少了她一时半会儿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她是应代族长请求才留下来暂时帮忙打理事情的。昨夜那位爷不是又给人逮住了嘛，闹了个笑话。早晨钟飞凰奶奶嘀咕了他两句，老太君不好对别人发火，就把气撒她身上。”
那众人可就知晓是什么事情了，这老人呐，不好说自己的儿孙不是，就把撒气在一个“外人”上，不过别人又不是没听说过钟飞凰的脾气，现在谁还忍谁呀。
他们还讨论着，一个个忽然噤若寒蝉，假装在闷头做自己的事。
因为钟飞凰从府中出来了，身边带着两个丫鬟，看样子就是准备走人了。
她回过身来，愤愤然看了门匾上的“崔府”字眼，瞧见出来挽留的顾君归，神色缓和了几分：
“大嫂子，不要出来送了，我意已决，继续留下来，早晚都得被气出些什么毛病来。”
顾君归一脸无奈，别无他法地道：“那好吧，那你一路平安，离了这烦恼缠身的尘缘也是好事，我都羡慕你来不及呢！”
钟飞凰就此别过，带着丫鬟朝城外走去。
围观者纷纷叹息：
“这崔家今年本就多灾多难，现在还把能干事的人赶走，这老太君怕不是生怕自己没闭眼的时候，看不见崔家楼塌，故意添油加火，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暗中观察着崔家动向的人看着钟飞凰离去，没有行动。
“这要不要让城门那边的留住她？”
“......没必要，这出闹剧又不是临时闹起来的，休妻之事都闹了好几天了，现在闹崩走人也正常，而且我们要关注的是与西陵世子密切相关那位大房夫人。”
“那位大房夫人刚刚有出来送钟飞凰，现在回府了。”
“嗯，崔府中有我们买通的人，会时时留意的，我们在这里待命就行。”
城外。
钟飞凰顺利离开了京城地界，一路上都没有被阻拦，神情泰然不变，可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着实放了下来。
尤二娘一路作丫鬟陪在钟飞凰旁边，而今担心自己的妹妹：
“凰奶奶，你说我妹妹三娘她......”
钟飞凰叹息，真心道：
“我一个过来人，就与你实话实话吧，尤三娘往后多半会被冷落，不过她生得精致，崔镰一时半会腻不了，以后他想找寻新欢了，顶多就是冷落尤三娘，不会拿她如何，只要尤三娘不自己作妖便是。
崔府的产业账簿上，我都勾画出了那些产业铺子是不能动的，只要崔镰不碰那些铺子，光靠收成也能潇洒一世，亏待不了尤三娘。
你也不要再多想别的了，选择是自己做的，往后各过各的，切忌过着这边的大家，想着扶持那边的小家！”
尤二娘记下了钟飞凰的话，但一时半会是没法狠下心当自己没有那个妹妹的，她黯然点头：
“凰奶奶教训得是......”
钟飞凰取出纸帖，用手指书写道：
【明空，我已经顺利离开京城地界了。】
楚明空拿着纸帖，见到钟飞凰在纸帖中传来的状况，安心了许多。
【好，你再行一段路，就会有潇湘琴院的弟子来接你，我师尊估计也会在其中。】
刚回复完钟飞凰的消息，楚明空又收到了魏清宁传来的询问。
【兄长，可有地方需要清宁帮忙？】
楚明空可不管她有何心意，赶紧拒绝了她：
【千万别，你若是动手帮助我了，稍有不慎就得连累到你家，你也不想你娘四处奔波的吧，按部就班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你先前能提前告知我情报，已经帮到许多了，等我把顾姨接出去，往后安定下来了，再接你和你娘一同来探望顾姨。】
这个时间，魏清宁那丫头若是帮他被发现了，那就麻烦了，只带走魏清宁很简单，她自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再加上她娘也不会是问题，可魏家全族就没法保证了。
顾君归见到楚明空愣在那里深思，走过来关心地握着他的手：
“明空，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飞凰那边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楚明空勾着嘴角摇头，收起纸帖，反捧住顾姨的冰凉纤手：
“顾姨你这担心得手都凉了，我给你捂一捂。凰嫂嫂那边一切顺利，我发愣是因为清宁那边主动与我联络了。
想到而今真的准备离开京城，真的感慨良多，就觉得处处都是关怀我的人，处处都是我得去上心的人。
我现在仍旧得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我还只是一条无所顾虑的光棍。”
顾君归也被楚明空的话勾起了回忆，楚明空身上的事，她不好说什么，但是魏清宁确实引得她也有了感慨之意。
“清宁呀......当时她还这么高一点儿，一到天冷就总是着凉吸鼻子，魏家迁来京城后，她也没怎么来看过我。”
“不好意思看的嘛，你若是问起她有关魏家为了离开西陵的事，她可不就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徒尴尬的嘛，往后我再带她来看你。”
现在准备离开的就是顾君归了，风影早已等着了，楚明空却是先斩后奏，掏出了顾姨的倒模，放置在床上。
顾君归看着一个赤.条条的“自己”，一脸愕然：“明空，你这是......”
“顾姨，这就是一个人偶而已，能给一件衣裳嘛，给这人偶穿上，然后把它放在床上，假装你一直在午睡。”
顾君归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人偶，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因为这人偶的细节扣得太真太细致了，就连她的左侧奶脯处，有一颗小小的痣都还原了出来。
还有这“户型”也与她一样！
“这人偶是如何做出来的......？”

第七十八章 活在注视之下

挑在这个时间才拿出来，就有一个好处，事态紧急有借口省略掉理由说明，毕竟跟永真可以掰扯掰扯理由。
因为永真见过他掏出各种各样的宝贝来，早前就送过一件塞在她小嘴里的奇异珠子，但是顾姨不知道那么多，跟她解释容易不被信任。
这样以后再拿这人偶出来和顾姨发展发展，就自然得多了，算是有个铺垫，让顾姨在感觉上没那么突兀。
“明空，这人偶到底.......”
顾君归惶恐地看着他，能把人偶做得如此细致，岂不是说有一个造匠在暗中看光过她的身子？！
“好了，顾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有一件可以化形的宝贝，知道生辰八字，绑上头发之类的就能完整变成你的样子，这是用来掩护你离开。
时间很紧急，之后再向顾姨你解释。风影快带顾姨走，不要错过机会！”
风影对楚明空冷不丁掏出来的大玩意儿感到惊奇，但是她见多识广，可以克制住当下的惊讶。
而顾君归还想多追问追问的，这种事关女子清白的事情，怎可敷衍了事，但是风影已经要拉着她离开，她只好收起疑惑。
“我......我收拾几件衣裳。”
“没事，宗门中有裁缝，手艺比京城里的还要好！到时再买也不迟！”
楚明空心中实在不行，那就找师娘沈雪君借几件衣裳了，师娘的胸襟尺寸与顾姨相当。
在顾姨的满心忧虑和欲言又止中，风影带着她离开，临行前，这位性情温柔的长辈深深地看了楚明空一眼。
楚明空认得这个眼神——她想拧他的耳朵！
等待风影那边的消息之余，楚明空则与可卿嫂嫂给人偶换上了衣裳，放置在被子里，伪造出午睡的假象。
可卿仔细地为人偶掖被子，完善着“顾嫂子午睡”的细节，她纤柔的娇躯俯身弯腰，丰满的妇人肉.臀因而挺撅着，朝向床外，窗缝钻进来的午后光线照在上面，薄透的罗裙走漏出些许诱人的肉色，那圆满粉润的大桃子好似在楚明空面前晃来晃去。
楚明空走近了几分，更加清晰地瞧见，轻柔幽香的风流柳腰之下，连接着一对何等极品的臀儿。
感觉到男人的靠近，还有楚明空的视线落点，可卿的动作有些不自然，慢慢变得僵硬，都无法专心在铺床这简单的事情上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想站起来，但是因为楚明空站得很靠近，可卿这轻退的两步，便像是在用粉润的桃子在蹭楚明空一般。
可卿这位嫂嫂，本就是一个妩媚天成的女子，举手抬足间都给人温柔多情的脉脉情丝。
她转过身，贝齿羞涩地咬着下唇，秋水美眸睨着楚明空，幽情暗蕴，那是一种媚而不妖的风情，却能在男人心中勾起圈圈涟漪。
楚明空可是真怕被可卿嫂嫂这样看着，勾起了些迫不及待的火热，误事可就不好了。
“迟些我来检验检验可卿嫂嫂的修炼成果，但近来忙，约莫得忙到晚上才有时间了。”
可卿听出了楚明空的意思，现在关注在眼前事，别的留待晚上再谈。
眼前的绝色贵妇望着楚明空，眸光幽柔，轻轻点头道：
“好，那奴家便等着明空过来，自打回京后，明空都忙得......无暇来探望奴家，都是往飞凰那儿跑，奴家还以为生分了......”
楚明空搂着可卿嫂嫂坐下，她的娇躯柔弱无骨，抱在怀里更是心神荡漾：
“可卿嫂嫂别怨我啦，这各处的事情都不少，崔镰这档子事烦心得放，总得给崔老爷子一个面子，要说这崔镰确实聪明，没有犯浑惦记可卿嫂嫂，不然我只好送他去与族长父子作伴了，落个干净。”
“......啊。”可卿有点受宠若惊，低下头来，多情软媚地贴在他的肩膀上，腻声道：“明空这嘴真会哄人开心......”
楚明空心跳有点加速，同样是妩媚的美人儿，锦玉是热情大方地把真心与相思都送到他面前，而可卿嫂嫂的妩媚更似清幽深夜中忽然传来的抚琴声，拨人心弦，引人心痒想一见真容。
冷不丁响起的敲门声，将楚明空心中愈演愈烈的邪火降下，他松了一口气，运功将自己和可卿嫂嫂一同隐匿起来。
刚刚，他的脑子里真的在考虑，要不要让可卿也体验一下雉儿宝宝的感觉。
无人回应敲门声，门外人就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丫鬟。
崔府中丫鬟美婢极多，但楚明空都没什么兴趣关注她们，基本不认识几个。
可卿靠在他的耳边，如兰吐息吹的楚明空鸡皮疙瘩都起了，只听她细语呢喃般小声说道：“这是宝蟾，性子有些骄纵......”
这个丫鬟进来后，贼贼地望了眼床上的“顾君归”，轻声唤道：
“顾代族长......”
楚明空轻抿了抿一下可卿嫂嫂的微凉耳垂，可卿受惊般发出一声“嗯”。
那名唤作宝蟾的丫鬟没多说什么，当做是代族长睡梦中被人叫醒的惊讶声音，见到代族长没有醒来的意思，她就此离开，带上房门。
“这人来找顾姨会是什么事情？”楚明空心中的摇曳冷却了下来。
“不晓得，宝蟾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来向大嫂子询问事情......但多是琐碎杂事。”
楚明空心中明了，这应该是被收买来监视顾姨动向的，只要她的人在府中稍微不见踪影一刹那，估计都会被传消息给监视者。
那这偶然起意放置出来的人偶，还真的起到大用场了，不然崔府中一些被买通的丫鬟，估计立刻就会弄出点事情来，到处寻找顾君归的下落。
尽管早有预料崔府中多半会有内鬼，但是实际见到顾姨这些日子都是生活这些人的注视之下，楚明空就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冷静了下来。
纸帖来了波动，楚明空看了眼风影的消息，里面提到她已经带着顾姨与左秋池会和了。
楚明空将床上的“顾姨人偶”收回，取出一枚幸运符篆无尘符，让可卿嫂嫂拿着当玄学庇佑，迅速离开了崔家。
一盏茶不到的功法，又一个丫鬟进来确认顾君归的行踪，发现屋里空空。
很快，崔府中就有几个丫鬟吵了起来，纷纷要找代族长评理。
“快把顾大奶奶找出来，让她给我们评评理！”

第七十九章 这么巧，你也在拖时间？

夜刃司的正指挥使，也即是在皇帝病重期间守在寝殿外的大太监曹胜溪，他于一个供奉祖像的大殿中打坐，宛若一具雕像。
身后，一个夜刃卫的探子出现，他单膝跪在曹胜溪面前。
曹胜溪睁开眼睛，声音尖细，就像捏着嗓子说话一般：“何事？”
那密探汇报道：
“崔家那边的消息，顾君归无声无息就消失了，不仅如此，连着那崔家的三房媳妇都不在了京城！
顾君归消失得甚是奇怪，她午睡是还有丫鬟确认过她的存在，过了一会儿就不见了，崔府中那些买通的丫鬟可以说是第一时间就在找，但是处处都找不到丁点的踪迹。”
摸不到线索的，同样还有布置在崔府周边的密探，没有一个人是什么异样发现的。
这些天来，各处巡视的队伍都换过了巡逻装备，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器物，诸如那明显的坛子，还有一些难以觉察的小物件。
下面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何要用上这些东西，但是官场中的氛围与压力之下，他们都是不敢偷懒的，在这种情况下，仍旧是一无所获。
曹胜溪点头，对于这个结果，他疑惑但也不奇怪，疑惑在皇帝弄来的手段怎么一个都不奏效，不奇怪就在于，极阴之力本就难以摸索，会失败也正常。
“让你收集的毛发可有收集到？”
“有的！”
那探子的动作干脆利落，立马起身来到曹胜溪身旁，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大堆毛发。这里面的毛发涵盖了崔家所有人的，不过都是从地上、换下的衣物中翻找出来的，故而有细有粗，有直有卷，有黑有白，有香有丑。
曹胜溪取出了一个造型老旧的陶土盆，盆的内外刻画着古老的图案，有点神灵祭祀的诡异之风。
这个陶土盆，是皇上给他的，这恰恰是让曹胜溪疑惑的地方，他从先皇时就陪伴着天极皇室，有何人献宝，下属找到了什么宝物，他一清二楚，说句不好听的的，当朝皇帝的库藏底牌有什么，曹胜溪是一清二楚。
但是眼前的这件古物是他不曾见过的，一直置身宫中的皇上，从何得来的？
没有想太多，曹大太监将毛发尽数倒进盆中。
突然，毛发燃起，升腾出的黑烟化作数团小黑球，朝殿外飞出去。
有几团黑球原地不动，这说明毛发的主人已经离开得很远，难以再作追寻。
曹胜溪的强悍感知分作数十道，跟踪着那些黑团，这些黑团大部分都飞往崔府，这些无需再去关注，大抵都是崔府中的下人。
其中一团黑球却飞向城外，速度奇快！
曹胜溪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点，殿中的残影还未消失，他的本尊已经在一瞬间出现在京城门口，身影再度消失，迅速朝黑球逼进。
楚明空一路安然无恙地离开京城，但是才御剑出城没多久，他便感知到有什么东西追迹着他这边而来，目标似乎就是他这个方向。
抬头一看头顶，不知什么时候，可卿的头上有一团黑球悬浮，他的速度极快，修为差一点都无非跟上他的速度，可是这个黑团却能始终保持在可卿的头上。
这黑团刚出现了一会儿，就开始迅速冒着起了黑烟，烟柱漆黑高耸。
光天白日之下，一根移动得飞快的黑线出现在了蓝天当中，甚是显眼，引得地上的普通人都抬头好奇地看过去，不解这天空怎么被人画了一笔墨黑。
楚明空弹了一团极阴之火过去，这黑线确实是被烧没了，但是可卿身上仍旧有一股被锁定的气息。
他也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到的，更不知道如何去除，总不能为了除掉气息，就用极阴之火把可卿烧一烧吧？
这一烧，人都要没了。
“这还挺狡猾，知道锁定不了我的气息，就反过来锁定可卿的。”
可卿也发现了刚刚头上的黑线，不安地小声问道：
“明空，这是怎么了？”
“小问题，不用慌张。”
楚明空的话音刚落下，前方赫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身着朝服，双手负走身后，发白的须发下神色泛着微笑，气场不俗，身上竟然缠绕着一缕龙气。
曹胜溪确实感知不到楚明空，但是他捕捉到了他带着的女子的气息。
他的眼神看似落在那被锁定气息的女人身上，实则在看着楚明空：
“真的很让人意外，上回关注西陵世子殿下时，你才被巨阙剑仙送入京城，卧床不起，数月未能踏出府邸半步。而今看似过去了很久，但好像也才半年不到，殿下的境遇真可谓是天翻地覆。
就连这缠身之伤，都成了殿下的武器，真的难寻踪迹呀！”
楚明空的眼神凝视着这个太监，太监式的滑稽发声风格，让他很想笑，只是这个太监的强大气势让他无法轻松笑场。
这等威压，只会是守护着皇宫的那位大太监曹胜溪。
此人的修为境界比不上上层宗门中的前几席长老，但是在京城地界中的战斗力却有碾压之势，据说在先皇时曾经跨大境界力挫想要对天极帝国施压的宗门修士。
可惜整个天极帝国能最能拿得出手的打手就这一个，而且只有在京城地界内才有如此战力。
这一点外界无人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确实已经被人证实过了，这个曹胜溪是绝不会追出京城地界的。
隐约的，楚明空感知到了一股磅礴却无形的力量慢慢汇聚过来，多半是那龙脉。
“曹公公过誉了！”楚明空思考了一下问候的话，“吃了吗？”
曹胜溪温声说道：“辟谷多年。”
楚明空看着那太监身上盘旋的一条金色小龙，心中感到了压力：
“曹公公应该是要来留我的吧？”
“正是，陛下早已想请世子殿下到宫中一叙，可惜前些日子病重太久，而今伤势接近痊愈，迫不及待想与世子见面了。”
可惜了，我对皇帝不感兴趣，对皇后的兴趣多一些。楚明空点头：
“这倒是不急，以后有机会我会去宫中与皇帝见面的。只可惜呀，皇帝当初对我的态度若好一些，说不定我还真信了他是好意的了......有没有想法放我怀中女子离开？”
“世子殿下若愿意随我前往，到时我自会送她离京。”
这还真是狡猾，楚明空还想着等可卿走出京城地界，他二话不说，直接冲着京城地界外开遛，结果这家伙识破了他的意图，得看他进宫才准可卿离开。
楚明空此番说话是想拖延时间，等左秋池与风影她们过来的，只是看到这聚集得越来越浓郁的龙脉之气，这太监也在拖时间的呀......
再拖就要出事了！
“可卿嫂嫂，等一下记得捂脸，我怕贱你一脸血。”

第八十章 我走了，我又回来了

和楚明空相处过的女子，大抵都会被迫适应他的一些坏习惯。
这些坏习惯不包括“锥刺\股”之类的房中互动，还有他在打招呼时做某件事情时，往往已经没有多少反应余地给别的当事人了。
譬如当下，楚明空的话音刚落下，见惯了楚明空肆虐霸道的可卿，还以为他下一个瞬间就会兑现他的话，重创那位拦路的太监......
噗嗤——
血肉破裂的声音从可卿的耳边传来，一朵朵血色莲花在眼前绽开，所有的画面在顷刻间变得很慢，
而后，
血液溅洒在美人的错愕玉容上，衬得她的迷茫与无助，还有一丝还未来得及升起的惶恐。
可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楚明空的胸腔心脏会冷不丁地崩裂，他刚刚说的血液竟然是他自己的......？！
“有没有被吓到？”
楚明空低头确认了眼可卿，她的脸蛋上沾满了血污，可惜他无暇多看，目光迅速回到曹胜溪上，同时分出心神确认自己的状态。
可卿亦明白当下没有她插足干涉的余地，不让楚明空分心已经是最重要的了，她只是摇头，便缩在楚明空的怀里，没有开口让他费舌回答。
楚明空刚刚是想重现当初救师尊时的那种由极阴之力占据主导的状。因为他发现地上的龙脉凝聚得不允许他有失误，他还得把可卿的安危也考虑在当中。
可惜心脏的释放失败了。
或许是他汲取的极阴之力不够，也有可能是极阳之道克制住了他。
刚刚那一瞬间，心脏破裂的感觉，宛若长久压力的爆释射放，只是立马逆流固锁了回去，但仍旧取得了当时的一点力量。
对面，曹胜溪常年不变的神色难得出现动容诧异。
楚明空的胸膛破裂处，狂躁异动的黑色极阴血液，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在困兽撞笼地忘在冲撞，但是几道细细的金色绳线却轻轻浅地围在心脏位置，能带起腥风的狂暴血液就这么被压制了回去，堪比神匠锻造的坚固锁链。
这颇具冲击性的一幕，好似穷凶极恶的凶兽被一团毛球给安抚了下去。
而那些没有被困住的血液，缠绕在他的身上，流淌着蠕动着扭曲着，铺成了一件薄薄的轻甲，泥流似的血液中扑朔着火光。在这高空中炙烤出漆黑的缭绕烟云，围在他的身边。
“殿下又让我见识到了这极阴之力的新用处，看着可真是吓人，老身这么多年都不曾听过极阳之力有相似的手段，就是不知是否外强中干了。”
“那应该不会了，我更喜欢让自己看起来弱一些，这样才能见到对方死得不甘的愧悔。若是人人与我打完都死而无憾，那别人岂不是死得便宜了，别人死得开心了，比我自己赚少了还难受！”
刚说完，楚明空就感觉自己确实又暴躁起来了，脏话烂话从心中涌出来的那种，还有点像嘲笑太监痛处的缺德想法，幸好道德强烈的他克制住了。
“来来来，听说曹胜溪公公自幼落得个‘慧根清静’，一刀了无痕，都无处泄汁儿了，憋了这么多年，肯定憋得曹僧僧的功力十分雄浑吧？”
楚明空一语过后，身影已经离开了原地，而他方才停留的地方，一道金色的龙破土而出。
他的身影出现在了曹胜溪斜侧方，提着一杆枪刺过去，枪尖出银芒，曹胜溪后撤两步，抬起一拳砸过去，拳头与枪尖还未相碰，却已经冲撞出一声巨响。
天空中的云彩都被楚明空这一枪定格出了形状，如一个巨大的锥状沙漏挂在蓝天当中，旋即又被余波荡开冲散，打得那一片的天空云鸟不剩。
一击过后，楚明空拉开换了个位置，又是一枪刺出，每一次曹胜溪都能安然接下，只不过被楚明空压退几步。
曹胜溪看了眼自己的拳头，黑色的火光灼烧伤了他的拳头皮肤，身上盘旋的金色小龙游过拳面，很快就修复了伤势。
他很感到意外，没有为楚明空的烂话而激怒，反而赞许地点头：
“许多年了，好久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极阴之力加持下的枪仙确实了得，与我对上都能全身而退，反而还能伤到我！”
错了，是没有人能在京城地界之内伤到你吧！
楚明空棘手地后撤两步，心中不大轻松，一寸长一寸强，刚刚他取出长枪，就是想尽可能不波及可卿来试探这太监的实力，除了这杆枪的品质不太入眼外，那几次进攻已是没有放水的了。
但是始终没能伤到看曹胜溪太多。
他的功力确实雄浑到离谱的程度，刚刚他的一拳之间，有着极阳龙气加持的灵气仿佛在拳头前凝缩出了千层护盾。每一拳相当于他同境界者的竭力一击，一击过后再无还手之力的程度，可曹胜溪却能没事人一样继续出拳。
而他身上的龙气也有为他提供助力，抵消了部分极阴火灵气的腐蚀威能，不能任凭他的灵气再雄浑，那也不过是厚一点纸。
“殿下，这回可就轮到我来出招了，我可不会好心避开殿下怀中的女子！”
此话的意思是，他会冲着女人来打，逼迫他出现破绽！
虽然这种决策也能够理解，但楚明空还是得说一句：“你是太监又不是劲夫！”
更加浓郁的极阴火灵气攀附在他的手中长枪上，枪身变得腐朽发黑，表面皲裂如火山地表，裂纹中冒着火光，火星不时飞出，枪尖更是完全变成的燃烧状态。
楚明空侧过身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可卿，长枪对着面前的空处一扫，直接打在想偷袭可卿的曹胜溪上。
这一回，他没能像刚刚一样顺利挡下，长枪上的极阴之力过于浓郁，很快就腐蚀灼烧穿了他的护体灵气。
金色小龙迅速游动到曹胜溪的拳头，为他抵消这一枪的余力。
这杆枪是先前在孝心商城换的枪坯，原是进宫用的，现在已经彻底玩坏掉了。
楚明空随手一丢，又换上了一把直刀，直刀一入手，刀身也出现了方才长枪那般腐朽发黑的状态。
“曹公公的进攻不太行呀，原来你的厉害是靠灵气受击时的反震吗，可惜，这极阴之力没经过我的同意，直接给你腐蚀掉了反震，未能领略公公的厉害之处，遗憾呐！”
他笑道，乘胜追击，提刀从曹胜溪的脸庞掠过，刀刃斩出刀光，掠过后方的天空。
身形变换了位置，又躲过一次龙脉的猛烈偷袭。
楚明空表现的轻松，心中却不然，他能感知到越来越多的龙脉在此聚集，远近大大小小的龙脉都来了，届时他将无暇应付。
可能他自己吃几道龙脉进攻没事，但是可卿就没有这般皮糙肉厚！
“厉害，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压迫力很足，刀狠，极阴之力也狠。”曹胜溪脸色肃穆，全无轻松之意，他拉开距离，借助身上的小龙，汲取龙脉入体，短暂化作自己的力量。
一条金色巨龙从高空中如烈阳坠击，拦下了楚明空的追击。
“别跑呀，曹公公，不过也好，你不留我的话，那我可就走了！”楚明空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朝着京城地界外飞去，时而挥刀斩掉偷袭过来金龙。
而他手中的直刀毁坏得更严重，承载着极阴之力的刀身本就摇摇坠坠，面对极阴极阳呃碰撞，顷刻化作乌有。
“休想走！”曹胜溪慌忙追过去，没料到这楚明空看似上头发怒，理智竟然还如此清醒。
这可不像当初那个不计后果当街斩太子的年轻人，极阴之力都无法影响他的理智情绪了吗？
大太监操纵着龙脉，分出数股拦截楚明空的退路，在这京城地界中，没有什么速度能比龙脉还快，楚明空的退路很快就被一条条金龙挡住了。
怎料，楚明空又是一阵怪笑：“嘿嘿，骗你的，谁想走了！”
他取出修罗重剑，一个回身劈向曹胜溪，曹胜溪不知他这柄新武器的底细，以为还是刚刚那两柄一碰就碎的货色，且龙脉有相当一部分拿去拦截退路了，一剑吃下，修罗重剑上传来的巨力让曹胜溪闷哼一声，喉咙一甜，喷出一口老血。
多年未曾受伤，今日被楚明空一碰就已经是重伤，曹胜溪重新撤开了距离，暗中服下丹药疗伤。
“哈哈，其实我是真的想走！”
楚明空这回以修罗重剑来开路，全力凝聚起极阴火灵气，朝龙脉冲撞过去，远远看过去，如流星赶月，黑星坠落。
他一口气撞开了龙脉的阻拦，但是继而被那老伙计均衡结界拦下，“砰”的那声巨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撞在了天空的边界上，天空仿佛都要被他撞碎了。
只是均衡结界这东西的底蕴奇厚，楚明空现在已经比较熟悉极阴之力了，可这般全力撞过去竟然还是奈何不得它。
心脏中，飘荡出几缕极阳之力，挑染在楚明空的极阴之力中，刚刚被挡着的他，此刻如泥牛入海，融进穿透了这均衡结界。
楚明空一鼓作气，冲出了京城地界，见到了过来接应的左秋池与风影，长舒一口气。
身后，尝试过追赶的曹胜溪最后站在了地界之前，没有踏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明空带人离开，又是吐出一口红的。

第八十一章 在长辈面前暴露真身

几人一直撤离至潇湘琴院门口，才缓下步伐，身后没有追兵，就算有也被左秋池和风影两人宰了。
楚明空将怀中的美人嫂嫂放到左秋池怀里，让她代为照顾一下，自己则调整气息，梳理气血。
刚刚的一战，压力还是不小的，时刻得提防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小金龙，那龙气上还有极阳之力，楚明空不能乱碰。
若非他以一枪一刀两把兵器作迷惑，最后才祭出修罗重剑给曹胜溪当头一棒，说不定还真没那么轻松。
可惜那最后一剑竟然没能斩杀掉那个太监，楚明空是真的想杀人灭口的，他今日的交手，事后肯定会被天极皇室拿去研究，有可能会变成狗皇帝的底牌。
但是也不一定，希望狗皇帝也能大胆把自己的心脏捏爆掉，看看效果如何。
“这是送我的？”
左秋池玩笑的语气说完，接过可卿，抱稳在怀，她对女子就无多少照顾内心的想法，手还往可卿的娇臀上托了托，这一动作实际上只是左秋池想抱得顺手些，但看起来像是调戏，可卿神色惊异地看了左秋池一眼，怀疑她是那个，但只能红着脸沉默，不敢插话其中。
今日为了她，已经太过麻烦楚明空了。
“送什么送，可卿嫂嫂的脸皮薄，别瞎开玩笑调戏。”
楚明空没好气地摇头，心中默默替可卿嫂嫂记下这笔账，改天从左秋池那里揉回来。
风影则打量起了楚明空的状态，他现在还是那身阴血附体的模样，因为楚明空知晓自己这一解除，一时半会都不会再有战斗力的了，就像熬夜通宵修仙后的黑眼圈人，一旦有了“在床上眯一会儿小睡一下”的想法，这一觉可能就是天荒地老。
如果担心解除之后，路途上碰到了什么追兵，那他就只能当个累赘，让左秋池和风影多分出一份心去顾及他了。
“明空，你这身是......”
“师尊见过，差不多是偶然间发现的极阴之力的运用吧，现在差不多是可以解除了，不然我这一身极阴之力污染了别人家的山头灵气就糟了。”
可能是有了极阳金丝的束缚，解除阴血附体状态的过程，比较顺利，他心中意动，身后的漆黑血液旋即逆流到心脏中。
这一幕恍若时间倒放，别说是可卿这个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的了，就算是左秋池和风影都看得新奇。
左秋池见到楚明空心脏恢复好了，伸手拍拍他的胸膛，已经是结实痊愈的了，他的状态比起上次也好得多。
“明空，我在想我要是刚刚往你身上倒点酒，这酒跟着缩回你的心中，你现在是不是一身酒味的了。”
楚明空看着自家师尊，思索道：
“好问题，然后你是不是就能诬陷我去喝花酒了？”
风影拖住楚明空摇摇欲坠的身躯，抱在怀里，但是楚明空身材高大，风影虽然抱得动，但是抱起来很不习惯。
她说道：
“明空，快点变，你现在太难抱了，上次让我有这种感觉的，还是我小时候一个人狩猎杀了头野猪，然后抱着托回寨子。”
楚明空想抖机灵说点什么，但是状态太差，想了一会儿没想出说什么，为难道：
“但是我没有带我的童装。”
是的，现在解除了阴血附体，楚明空身上并无别的装备，刚刚三女看愣了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他的衣裳问题。
风影没好气地看着他：“那你现在有穿衣服吗，有没有童装有什么区别，你早就该习惯了吧？”
左秋池这个当师尊的，义正言辞地出来为徒弟正名：
“别污蔑，这小子只是习惯不穿裤子而已，衣服还是会穿的。”
楚明空：“......”
谁家师尊能有这么缺德的，我记住这笔账了，下次偷你亵裤！
他的身躯变小，眨眼就变成了一个小男孩抱在风影的酥.胸上。
可卿眨巴眨巴眼睛，小嘴张得几乎能塞下楚明空的......鸡\蛋，震惊地看着变小的楚明空。
修士原来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风影，你身上的金饰弄得我不舒服，夹我肉了......”
风影会佩戴一些黄金饰品作装饰，这些金饰融入到衣裳当中，这在新月王国那边很常见，衣衫上的金片、金绳，还有胳膊上的臂环，或者腿环、足环，看着是饰品，其实也是储藏暗器用的器具。
她的身上极少多余的东西，就像楚明空的妹妹魏清宁，胸脯上不长多余的脂肪，很实在。
“就你事多，我还嫌你长在前面的那条尾巴蹭来蹭去呢。”风影吐槽归吐槽，还是把衣裳上的金饰都收了起来，让他抱得舒服些。
顺便，风影将楚明空的小身子翻转倒腾，看看哪里有受伤，确认没哪里有问题，重新抱好。
“莫要转了，我头都大了。”
“给你检查身体还怨言多多，等会不直接飞去仙峰那里了，我带你慢慢从山脚上去，让沿途的弟子好好看看你的小鸟如何？”
楚明空警惕地看了眼风影：
“你竟然喜欢这种玩法，我陪不了，你忍忍吧。”
风影：“......”
左秋池见风影时不时就能打楚明空的屁屁几下，心中羡慕，商榷道：
“风影，我也来给明空检查检查，这块儿我熟，你帮我先抱着他嫂嫂。”
别说是左秋池了，便是可卿自己都好想抱抱这变小的小叔子，想亲自确认这是不是戏法幻术，竟然真的变小了！
风影直接拒绝左秋池：“你那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之后再说吧，现在免谈。”
为了防止左秋池这个无赖动手抢，风影的身形顿时消失，化作无形，不知去往何处。
山涧，回荡着她留下来的声音：“我先回峰了。”
左秋池只好提速，加快速度回到她们落脚的客峰。
而楚明空已经被先一步到位的顾姨等人为主了，她们原本是十分担忧楚明空和可卿的安危，尤其是听到左秋池提到楚明空那边遇到了状况，更是提心吊胆。
但是见到楚明空现在的样子，关心的话还是有的，但是听起来像是客套话，客套完了就一股脑围着他四处捏，看看这是真的楚明空，还是假的楚明空。
担忧不见，换成了满脸的笑意，甚至忘了还有可卿没到。

第八十二章 不应期修养

宗门圣地中的仙峰原来是可以玩家园建造的，不过这一过程在这个世界中的叫法为开辟洞府。
视仙峰的体量与洞府开辟者的实力层次，洞府可以开辟成大大小小，随心所欲的样子。
楚明空在修养的这几天，找潇湘琴院的代掌门曲无月姑娘，借了客峰来玩，根据记忆中京城外的那座农庄的样子，按图索骥还原了一座农庄出来。
只不过环绕在农庄四周的不再是茶田乡野气息，而是仙峰云烟缭绕，药田丹香飘荡。
说是修养，楚明空其实也没有受什么太严重的伤痛，虽然与那曹公公硬碰有一点影响，但更多还是调动极渊化心脏后的后遗症。
在战斗中，极阳之力对他心脏的克制确实让他在与人交手时，脑子与情绪能保持正常，但是解除阴血附体的状态后，那种不适感比上一次心脏完全炸开还要严重，全身上下的灵脉枯竭疲软，体内一滴灵气都不剩下。
他就跟一个壮实点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这种感觉就像不应期......灵脉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喝枸杞都补不回来的那种。
“幸好，灵脉有事，但我的灵根一切正常......这种状况应该也说明了，就算是看起来温和的极阳之力，实际上对于修士的肉身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尤其是极阳极阴两种力量同时运作的时候，负担只会是成倍的。”
左秋池走进屋子，瞧见正常大小的楚明空躺在老人安乐椅上，像一条咸鱼般晃呀晃。
她好笑道：“竟然是正常体态，你那几位长辈都没有要你继续变小拿来玩？”
“所以我这不是暂时找了个地方歇着了嘛，待会儿顾姨肯定又要找我变回去玩了。”
楚明空深深地叹息，躺在摇摇椅上的身影愈发咸鱼惆怅，窗户处照进柔和的阳光。
人与窗融为一体，一时间更像是在晒咸鱼了。
他挑的位置是这间屋子的黄金地段，可看景可吹风，怡然自得。
左秋池也拖了一张安乐椅到楚明空面前，舒舒服服躺下去后，伸直一双腴润的美腿往楚明空的肚子上一架，而楚明空肚子受击，身子抖了抖身子，然后继续死鱼般躺着，好不自在。
“哎，你那几个长辈对这些事情是会感到稀罕，你多多体谅她们的好奇，该变的时候大大方方地变就行了。就刚刚你顾姨还跑过来问我，你那个变大变小会不会有什么害处，你是不是找了什么借口忽悠崔家那几个长辈了？”
楚明空看着左秋池的柔嫩脚丫子在面前一摇一晃，默默取出丝袜给她穿上，他并没有刻意看是什么丝袜，全当做盲盒来摸奖，结果是一条黑丝一条网袜，他只好给师尊的单条腿套上黑丝，再在同一条腿套上网袜。
这勉强凑了个黑丝网袜的羁绊......楚明空满意地点点头：
“那是不可能糊弄的，人家顾姨只是正常关心我，我哪能拿这种事吓唬她们呀，所以师尊你是怎么答她的。”
左秋池掏出一颗记载了楚明空黑历史的观影石：“我说有的，要不要看看明空发病时的样子？”
楚明空的神情凝固：
“......你、你给她看了？”
“那当然没有。”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师尊还是爱我的，在这种事情上不至于让我出丑。
他神情地亲了左秋池的玉足一下，便听到左秋池又说道：
“我把你的长辈们叫到了一起，给她们所有人都看了，那位蓉儿姑娘也看了，长得挺有味道哈~”
“......？”
楚明空顿时感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竟然如此脆弱，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不过左秋池也是唬他玩的而已，并没有在顾君归面前拿出这个观影石。
楚明空的悲愤来得快去得也快，趁着现在还有咸鱼的余裕，抓紧时间躺尸，不多逼逼。
这几天呐，美其名曰是在养伤，实际上就是为了满足几位嫂子和上官蓉的好奇心，变小后给她们抱来抱去地玩。
就连司春华长老过来的探望他的次数都多了，不过名义上是看看这些客人习不习惯，有何需要照顾。
楚明空是怕顾姨她们不习惯宗门圣地的生活，就变小陪她们呗，料想也就是这几天的新鲜劲过了就没了。
也能够理解嘛！
楚明空继续抱着师尊的温润玉足，心中有许多感慨，尤其是灵脉不应期的这几天，思考得尤多。
京城中让他惦记的人，已经扯走了一大部分了，从离开京城那一刻起就在担心的事情，彻底放了下来。
那会他在西陵，真的挺担心皇室发现他人跑了，然后直接扣留了顾姨当做人质，那是他不想见到的。
而这几天看各种动静，在皇帝醒来后，对崔家着眼的视线多了很多，若是再晚一点，可能就真的得去把顾姨抢回来了。
剩下的就还有和亲待嫁的永真，以及锦玉，或许还有皇后。
有些事情不是他狼子野心什么的，如果只带走锦玉，未来锦玉肯定会担心她母后的，如果皇后真的在宫里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锦玉就更加难以安心了。
没办法，只能提前订好计划，把这位熟美的蜜桃皇后也接过来一并照顾！
这，
都是楚明空作为一个臣子、一个晚辈，对美艳岳母的拳拳孝心，以及对锦玉的赤城爱护之心，不想她有伤心抹泪的一天！
不过好久没有捣弄的孝心系统，该突破突破了。
之前他顾虑到自身的收入水平跟不上高速发展的消费水平，迟迟不敢踏入新的消费阶段，给长辈换双丝袜亵裤肚兜都得惆怅，怕自己买的贴身衣物过于简（暴）陋（露），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样子，难入她们的法眼。
现在逃出京城吃瘪了一趟，不能再忍下去了。
楚明空眼睛一闭，无情地突破完，暂时不去看新的消费水平如何，免得发现自己的孝心收入没涨，商城物价却翻倍的恐怖事情。
“师尊，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温泉泡个澡，徒弟帮你搓搓背？”楚明空想先攒一点孝心。
“没兴趣，我早上从潇湘琴院这儿的试练塔出来后，才泡过一次温泉，再泡人都要堕落了，今晚再泡吧，到时我喊你。”
“行，那我先去温泉里看看有谁需要我的搓背服务。”

第八十三章 时停系列

这温泉就不是按照农庄的布局来了，因为客峰这里本就有两池子泉水，没有必要再多次一举。
这两池子泉水分别位于小瀑布的上下，上面的是温泉，经过瀑布流淌到下方就成了寒潭，这两处并没有什么男女池子之分，因为潇湘琴院本就是女子宗门。
听说以前偶尔还是会有一些男修士友人过来造访，不过他们都禁止往客峰洞府之类的地方靠近，有的像世俗中的府邸，外人不可进入女眷活动的后院。而在潇湘琴院封山谢客之后，宗门中能活动的就只有楚明空一号男丁了。
他挑了瀑布下的寒潭坐下，火属性灵气亲和的人不一定说就对水、冰之类的有天然敌意，不存在的，他一直都很想叫姑娘们含一口冰水什么的，谓之曰冰火什么天。
“怎么没人呢，来的路上好像有感知到蓉儿的气息在这附近出没的才对，难道是刚好走了？”
楚明空只能遗憾来迟了一步，对左秋池的脚丫子多留恋了一会儿。
“那就只能看看物价变动的状况了。”
他的身子缓缓沉入寒潭池水当中，冰凉的泉水淹没他的身子，只剩一个小脑袋留在水面上。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熟悉的界面。
“炒，收入幅度不能说没有变，只能说涨了几块钱吧......这些东西怎么都普遍贵了一倍。”
这个东西真的是挺能搞楚明空心态的，但真要说的话，影响不大，他本就不是存不住孝心的人，潇湘琴院中的持续性孝心收入就够他乐了，养精蓄锐个半个月一个月也是一笔不错的储蓄，现在也不用时时刻刻盯着盲盒去抽了。
好在，每旬更新的肝长辈任务获取上限倒是高了很多，50,000的上限，打一针差不多2~3点孝心收入，每旬要给长辈们打几千针？！
好家伙，有得忙了......
但真要说的话，整个孝心商城中，最有价值的无疑是《合欢真经》的系列功法，以及盲盒中偶尔冒出来的红色品质玩意儿。
“还好新的《合欢真经》出来了，二十万变质孝心，你怎么不去抢？如果我没有潇湘琴院的持续性收入，岂不是要逮着谁薅上一个月才能换？过分了！”
楚明空尝试走后门：“系统好妈妈，这个可以直接给我吗？”
【不行。】
那女性化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但有似从脑海深处传来，楚明空正疑惑着，忽然感觉到一只凉沁沁的玉足轻轻踩在他的脸颊上。
在寒潭中一沉一浮的楚明空直接被踩进深处，但是在他的感知中，并没有人在附近，脸上被软嫩脚丫踩着的感觉还在，但是他没法摸到。
这种感觉并不好，这意味着冲突发生时，有人能够伤到他，他却连碰都碰不到对方，不过......这莫不是系统踩的他？
“是你踩的我吗？”
那女人的空灵声音传来，这份空灵似乎并非出自她本人，只是遥远的距离还有那回音效果所致，她说道：
【是。】
楚明空的脑海中回想着起这系统多次突破带来的变化，不由起了些好奇：
“我若继续突破下去，你应该能变得更加清晰的吧，大概还要突破几次，或者一直突破下去能见到你？”
【可见到，但不可碰到。】
这就跳过了突破几次的问题了吗......
楚明空是真的不清楚，这个问题是不能回答，还是她忘记了，不过他不敢追问，因为这系统的脾气古怪得很，一旦问到了一个她不回答的问题，往后的大半天都不会再理会他。
他忽然升起了一个新的思路，假如以后他要问问题时，一口气多问几个，其中总有一个系统愿意回答的，那是不是就不会触发沉默了？
“这个收集的孝心到底是什么呀，我怎么觉得你不需要这个，都能施展诸多手段？”楚明空赶紧补充了一个大概率必答的问题：“可以提前给我预览一下新的《合欢真经》内容吗？”
【你可以把这孝心当做类似佛门信力愿力的无形存在。可以，自己看。】
这次两个问题都答了，楚明空感觉比盲盒中奖都运气好。
只是这孝心是相当于愿力的存在？那就是信徒信仰差不多的东西吧？
所以他迄今为止所作的事情，其实就是通过孝敬长辈获得类似愿力的东西，那有这么一种愿力的存在，总要有对应的神祇吧。
妈神、母神、娘仙？
......不管是谁，确实是值得他信仰的神！
“系统妈妈，可以踩一下我的心脏吗，感觉你的脚丫子凉凉软软的，踩着我不适的那儿（指心脏），挺舒服的。”
这系统的情绪难以捉摸，但是这种请求倒是没有拒绝，楚明空很快就感觉到脸上的那只脚丫移动到了他的心脏位置放着。
“可以两只脚一起踩吗，最好上下搓一......呜！”
楚明空被一脚踩到了潭底，差点去世。
这回，经过一波作死，楚明空再度尝试呼唤系统妈妈，可惜她不理人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发言谨慎一点。
“现在孝心清空了，攒二十万不轻松，潇湘琴院的持续收入，加上每旬肝满，差不多要半个月，如果能抽出些什么东西出来，应该还能提提速。”
要是能在永真和亲前弄出来，到时应该会是一份极大的助力。
孝敬一事，不可懈怠！
赶紧看看这新一重的《合欢真经》有什么用。
“润物无声而寂灭不动不流，这看着总算是个正常点的了。”
楚明空的内心有点庆幸又有点失望，不过他细致看过说明后，发现没看懂，幸而现在竟然还能有体验功能！稍微体验过一番，楚明空开心地发现这功法仍旧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境平和、周身无恙时遁入寂灭之境，水流至断，万法皆寂，但不可起杀心坏心境。”
看似很正经、很神秘，但简单解释一下，这就是一个......时停。
将寂灭之境降临在身边一个范围里，在这个范围中，他自己可以疗伤，但别人是没法动的，一进来就会万法寂灭，强行停止一切行动与思维。
但用起来局限很大，他本尊在这个空间里一旦攻击，甚至只是起杀心就会破掉寂灭之境，他也无法运转《合欢真经》以外的一切功法，而且必须从一个平稳的状态才能遁入这种状态。
差不多就是得先脱战才能用。
那按照这个意思，到时他潜入到皇宫里找裴皇后，就算皇帝在旁边也......
“真就润物细无声？”

第八十四章 三人行，逼有沃湿也

楚明空畅想了一番这一重功法有何用，一般情况下用不上，紧急情况下用不了，但不管怎么说，先买下来总归是没错的。
“现在怎么普通孝心的盲盒都要一万摸一个十连了，原来物价涨得最厉害的是你！”
但是，说不定能出奇迹呢，万一出了几个好东西，大薅一波长辈们的孝心，那也能接受。
只是当期望拉高的时候，失望往往来得越快，仅剩的一点普通孝心让他连点了几下，出了几根雷属性的稀有玉势，还有尾巴、丝袜、奇怪药物之外，再无好东西了。
这下没办法了，他彻底放弃了生活的挣扎，如死鱼一般漂浮在水面。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纸帖与京城中的被滞留姑娘们联络，顺利抵达潇湘琴院后，他已经与锦玉永真联络过一回，报了个平安，现在更多就是关注京城的动向。
【锦玉，宫里的状况如何了？】
锦玉许是找个清静的地方避人耳目看纸帖了，隔了几息才回复过来。
【一般般，曹公公这些天都没出现了，好像被你打重伤了，回来的时候都没法嗖嗖地移动，只能慢慢飞回来，还让京城中不少人瞧见了，现在都在猜测是谁把曹公公打伤了。】
看来剧烈的使用极阳之力对那位大太监也是负担，楚明空觉得自己对他的打击有限，或许曹胜溪看似重伤，实际上只是过度使用极阳之力和那什么龙脉的后遗症，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恢复而已。
锦玉的消息继续传来：
【宫里的状况没什么特殊的，但是听说父皇他近日就打算出寝殿正常上朝了。】
楚明空顿时来了精神，支起身子，游到岸边坐下，愣愣地看着这其中的信息。
“那狗皇帝不打算继续缩在里面当乌龟了？！”
他用手指继续写道：
【有说出寝殿要做什么事吗？】
【没有，可能是打算布置询问一下千秋节的事吧，千秋节是举国大庆，节后没几天应该就是永真去和亲了。楚郎，你恢复得如何啦，曹公公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应该也不轻吧，不要瞒着我。】
【好着呢，但是完全恢复要等几天，我恢复好了就进京看望你，永真出城和亲那边，我把你和她一同带走。】
皇家园林中，锦玉见到情郎发来的信息，惊讶得杏眼圆瞪，慌慌张张地左右看看，确认有没有人在周围窥探。
楚郎竟然还打算进京，他好不容易才逃出去，上一次有曹公公阻拦，已经是十分险恶了，这次还这样大胆冒进，父皇那边准备了更多的对付手段怎么办？
“把我和永真带走......”锦玉的目光，担忧地望向母后的寝宫所在方向。
到时母后怎么办，真的留她一个人在皇宫里？若是又发生了上次那种“不适”怎么办？
上回楚明空深夜进来为裴皇后治疗后，过了一段时间，残留的不适就自行消散了，裴皇后对锦玉说，应该是皇帝那边撤去了极阴之力。
知道了这么多惊人的内幕，彼时被锦玉视作自由自在家园的皇宫，变得有些......陌生、可怕、疏远。
楚明空陪锦玉又聊了几句，就结束了聊天，他转而又向永真问候，永真那边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的，皇帝还指望这永真和亲后，能从稳定下来的新月王国里，找到一个合适的预备皇后，这样就能废掉现在的裴皇后了。
【永真，几日不见你，我思念到今晚我迫切地想玩你的人偶了，想到你的桃花源和后花园都看看，浇灌一下花朵。】
【不行！】
感受到字迹中的精气神，楚明空可以确定永真那边确实安然无恙了。
瀑布之上的温泉中，热雾飘荡，白茫茫的朦胧一片。
可卿与钟飞凰两位少妇走了进来，她们的手臂捂着一条大一些的毛巾遮挡在身前，提前浸湿过的毛巾贴合在她们的肌肤上，突出高耸秀挺的山峦，隐约勾勒出小腹上的肚脐，毛巾下沿堪堪遮住神秘之地，大腿的粉润一览无余。
她们最开始还是不太习惯这种露天的池子进行洗浴，但几天下来也适应了，加上宗门圣地中的灵气比外界要充裕太多，已经打通了修炼之道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往这种地方，而今多少还有些羞涩，但也会主动过来泡一泡了。
这次是钟飞凰拉着可卿过来的，除开放松身体，还要一点心思则是避开顾君归她们，寻一处安静少人的地方，谈一下小本本上的事情。
楚明空这混账小子是过分得很，钟飞凰与他说了别叫可卿，之前不过是气话，结果他就把顾君归的人偶给拿出来了。
说什么要是她害羞的话，就和这人偶一起吧，人偶不是真人，内心就没那么紧张了......
钟飞凰真的想打他的头，他拿出一个顾大嫂子的人偶出来，这比可卿还紧张，若不是怕楚明空反诬一手“多人运动”的事，钟飞凰真想告状到顾君归那儿，让她好好管教管教这小子。
可卿在池边坐下，水面上露出一对雪润的冰山，还有她曲腿蜷缩起来的膝盖，问道：
“飞凰，你找我时说有要事与我说，是什么事儿？”
“也......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只是比较孟浪尴尬的，不便被外人听起的私人之事，可卿你听后不要太惊慌。”
可卿心中更是疑惑，如此郑重其事的，到底是什么严肃的事情？幽幽柔柔的美目望着钟飞凰，点头道：
“好，飞凰你且说，都是一家人，哪里怕什么孟浪不孟浪的，飞凰太见外啦。”
“明空应该还没有与你说的吧，之前我就是因崔镰的事情想出口心中怨气，向明空说气话，就道是有空拉上你一起，三个人什么的......”
她没有说得很直白，但可卿还是听懂了，脑子里浮现出她与飞凰一同伺候楚明空这一个男郎的画面，脸色顿时一红，双腿微微缩了缩。
钟飞凰神色尴尬地继续说道：“但那真的只是一时气话，明空就抓着这点不放，他到时若是向你说起此事，不用管他，当他在吹风就行了！”
可卿却没有立即说不行或否认之类的话......她想起了掏出京城时，在房间里的旖旎，但是回到潇湘琴院的这几天，因为他一直被顾嫂子抱着玩，弄得可卿都没有机会与她独处。
被撩拨起的情丝蠢蠢欲动，空空搁置了几天，难以散去......

第八十五章 顾姨：别累坏我的小宝贝

可卿不是那种不会藏事情的人，尤其是在世家大族当中，不藏好自己的想法，只能吃闷头亏，家中都没几个可信任的。但是现在不同了，身边人都是患难过的，不是血亲胜过血亲，崔府中的血脉亲人如何又不是没眼看。
她的伪装不自觉地卸下，心中那点想法写在了娇美可人的脸蛋上。
可卿也觉得这种三人行的事骇人听闻，但是她以为飞凰已经与明空组好约好了，想着自己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与明空他独处，如何和飞凰一同，说不定能沾她一回光，早点解了心中之渴。
“可卿......你不会真的愿意吧？”钟飞凰有些愣住，她是个精明的，不至于看不出可卿表露在脸上的想法。
那娇艳欲滴的红晕，宛若美人小酌后的绯红迷离。
可卿羞不可耐地微微点头，点头的幅度很小，但逃不过钟飞凰的眼睛。
她有些茫然，这样的结果是钟飞凰完全没有想过的，她一时哑然。
叫可卿过来，就是想抢在楚明空乱说话之前，与可卿说清楚这件事，免得经过楚明空瞎搅和，往后她和可卿低头不见抬头见，弄得一脸尴尬。
但真心而言，钟飞凰心中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呢......？若论情面上的真心，钟飞凰自己都不晓得，可单论出口恶气方面，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现在一切安好下来，出于大局着想，钟飞凰确实能把自己的一点脾气搁置下来，免得身边人相处的尴尬。
但，
当可卿都表露出了愿意的意思，相当于这件事无形中已经达成了默契，钟飞凰的顾虑消失。
瀑布下忽而传来一阵水声，吓得两位少妇都颤了颤身子，她们正“密谋”着难言之事，一时担忧会不会被外人听去了。
钟飞凰凑过瀑布边往下一看，发现原来是楚明空，紧绷的内心放松了下来。
“是楚明空那臭小子，吓老娘一跳......既然都这样了，可卿我们下去找他？”
“......嗯。”可卿羞耻地点头。
心中某些担忧放开了，钟飞凰又看了咸鱼般飘在下面的楚明空，啐了他一口，又对可卿调笑道：
“哪成想可卿你竟是个水性杨花的~！”
可卿的脸更红了，抿嘴细声嗔道：“飞凰不也是，与明空谋此种怪事......”
楚明空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又存够了一万点普通孝心，忍不住又抽了一波，可惜等来的蓝天白云让他心累地又躺回水里。
感知中，两道气息正在靠近，是可卿与飞凰两位嫂嫂。
她们两人站在岸边低头俯视着他，楚明空睁开眼睛，眼瞳缓缓一缩——湿毛巾贴在她们的前身上，正常角度看不到什么，可楚明空这样的视角......
她们刚刚在上面的温泉泡过吗，真粉真水嫩啊（指肌肤热蒸得白里透红）。
楚明空摸摸沉腰，让自己只一个脑袋露出水面，他清了清嗓音，劝退道：
“可卿嫂嫂、凰嫂嫂，现在可是我的休息时间，暂时不变，晚点吧，请回~”
钟飞凰拍拍楚明空的脸颊，濡湿贴身的毛巾滑下了些，她赶紧收手捂回去：
“可卿答应了，你说‘请回’的话，那这件事就算咯！”
楚明空眼神一凝，眨巴眨巴眼，脑子里思考了一下“什么事”，而后幡然醒悟，该主动打工赚取变质孝心了......
“留步！”他迫不及待地爬起来，咸鱼诈尸，分外精神地看着两位风韵诱人的贵妇嫂嫂：“真的假的，可不要拿我寻开心，这是就算是假的，我也当真了！”
凰嫂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格外有韵味：“那你自己去问可卿！”
楚明空不言，迫切地眼神投向可卿嫂嫂，可卿羞于与他对视，低头躲避他的目光，可这视线刚好就看见了他的龙精虎猛，杏眼更加含春脉脉，魅惑风情艳美不已。
她轻轻点头。
楚明空当着钟飞凰的面，将可卿的娇躯拥入怀中，触之如若水豆腐，吹弹可破，细腻光滑，身段曲线优美。
再想把钟飞凰这泼辣美妇也搂过来，却被她拉住了胳膊制止住，她说道：
“有条件的，你得变小，这些天都让顾嫂子占着你玩了，偷偷叫你过来给我们瞧瞧都不肯。”
其实钟飞凰是想立威，这也是走下来时与可卿商量过的，这头一回的势力较量尤为重要，万一这第一次给明空他拿捏住了，往后再有第二回第三回都只能被他摆布了，不可掉以轻心！
如果他变小了，那小小一只，给她们的压力小一些，不然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看着就驾驭不住这野驴似的人。
“行！”
楚明空干脆利落地就变了，抬头望着两位熟美人妻，她们的视线也变得火热。
雪白还滑溜着水珠的身子光滑无暇，润若膏脂，曲线柔和但又极具性感的张力。
高耸的胸襟之下，柳腰盈盈一握，再往下，滚.圆肥美的臀儿。
菊与莲娇美，沁汁欲滴。
两位美妇抱起小明空，躺进寒潭中，将他抱在两人之间。
此寒潭水不同于清心府的清心泉，寒潭有凉意，淹没身子，更加刺激出身体的热量。
一片冰冷当中，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火热，彼此的存在。
任性的钻\研，有着紧致温暖的包\容来回应。
瀑布从高处追下，激起浪花、水花，碰撞出圈圈诱人涟漪。
浪，在叫。
顾君归这些天都对楚明空那小小只的形态爱不释手，时时都想抱上一抱，听他的师尊说楚明空来温泉这边有一段时间了，而后就没有出现过。
她悄悄过来看看，看看明空是不是身体不适泡晕过去了，白天这两座池子都无人，没人发现他倒下就不妙了。
上泉无人，顾君归行至下泉的寒潭。
还没走到，远远便听见了钟飞凰的声音，而后又换成了可卿的声音。
那媚人酥麻的声音宛若阵阵魔音，似乎魂儿都飞出九天之外。
顾君归躲在一旁，见到了自己的心肝小宝贝，像春卷夹心似地被卷在中间，她们怎么......
她柳眉暗皱，有些揪心、心疼，担心飞凰和可卿两人会不会累坏他了......

第八十六章  还需努力

眼睛是会骗人的，楚明空当下无比确信这一点。
从寒潭那里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就被顾姨抓去检查身体了，大概就是看看有没有被碾伤什么的。
“顾姨，我没事的啦......”
楚明空心虚地站在顾姨面前，任由顾姨给他擦身子穿衣裳，这个时候如果不依着她的话，感觉会生气。
他是觉得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一方，不过站在顾姨的视角中或许就不是这样了，两个妇人把一个小男孩闷在彼此的拥抱中，她们自己喊得酣畅淋漓、香汗浑身，而楚明空在她们之间，连脑袋都不太能看见，只看得见两只小手露在外面。
而凰嫂嫂和可卿嫂嫂她们两人发觉这种难以启齿的偷腥之事，头一回就被大嫂子撞了个正着的，当下尴尬得无地自容，两人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怀疑人生去了。
顾姨美目圆瞪，慈母良妻风韵的脸庞板着，也别有一番味道，可楚明空是不敢造次的，乖乖听她训话：
“还说，刚刚你人被压得看不见了，就两只手在扑腾，你师尊可是说了的，你现在修为暂时差不多是被封印着的，能这样胡闹吗！”
虽然灵脉是处于不应期，疲软不堪，但是他锤炼过的身体素质不会受到影响的呀......
楚明空不敢驳嘴，老实点头：“知道错了。”
“下次你那两个嫂嫂再这样叫你还来不来？”
楚明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老实点头：“来......是不可以的！”
在美妇的嗔视下，他迈开脚伸进裤子里，顾姨一提裤子，但是还有一条腿晃着晃着卡在了外面，她愣了愣，无声握住塞进裤子里，心中暗道：脑瓜子不见得长了多少，男子汉那物什倒是唬人。
“老实交代，怎么变成这样的，当初就只有可卿的吧，飞凰是怎么回事？”
可卿是她默许的，甚至是她举荐给明空去照顾可卿的，这当中有诸多考虑，最先的还是可卿的姿色品性配得上楚明空，而且她也干净，时不时还过来找她倾诉苦恼，因为顾君归是信得过可卿的。只可惜族长府闹出那档子丑事，可卿在外的风评必然遭受流言蜚语。
顾君归可还记得，最开始跟明空说这事的时候，他还又不好意思又不愿意的呢......
而飞凰也是一脸觉得害臊的样子，没少拿此事调.戏可卿。
现在可好，两个虎狼年纪的女人来折腾她的心肝宝贝，偏生还是他变小了才折腾！
“......呃，崔镰那没少出去犯浑，还专程拿了一个本子记下，厚厚一大册呢！凰嫂嫂气不过，找我来出心中恶气了。”
楚明空把事情经过说了说，没有什么隐瞒，其实他有想隐瞒一些细节的，譬如说凰嫂嫂为他品了一管箫什么的......
这些当着顾姨的面说就太微妙了，可是顾姨看着他长大，对他说话时的习惯了如指掌，有什么想隐瞒的内容，哪怕楚明空自己觉得已经话语流畅自然，可她还是能捕捉到细微变化，而后要他老实交代出来。
顾君归听完，心情复杂，她其实也像崔府老太太，有着非常护犊子的性格，很容易惯坏孩子的那种慈爱温婉。
她听完楚明空交代了那么多糊涂账，内心下意识为他找借口，想着“有如此原因那也没办法，也是飞凰找上他的”，责怪得更多的还是可卿与飞凰，不知轻重地那样压榨他，明空好面子，总不能说自己不行了吧，估计都是硬着头皮上的。
“哈——”楚明空打了个哈欠装困，不想继续收审了，“顾姨我困了，想睡觉。”
顾君归当他肯定是被折腾累了，不好再说他，便抱他上床睡觉。
留他一个人在这儿睡觉也不安心，等一下要是可卿和飞凰还想“回味回味”，跑过来继续找他怎么办？
“好好歇息，你那两个嫂嫂来找你也不许应了，赶紧给我把身子养好来！”
“嗯，那我养好了之后是不是就......”
“那也得节制，偶尔一回，不许再让她们两个人一起。”
顾君归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的小人儿，忽觉时间飞快，一晃十余载，以前他真这么点大的时候，都是到处玩或者猫在边境那儿练武，而今长大了，很多事情也由不得她继续管了。
再管就怪怪的了，飞凰的事且不说，可卿那可是她授意明空去接近的。
无名分，但有实在的关系，明空和可卿的事就相当于夫妻房中事了，约莫就是一个小家了，便是明空未曾谋面的亲生阿娘来了，都不能管他的夫妻事，她顾君归哪里还有身份像以前一样继续管着他......
顾君归的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明空与可卿、飞凰她们的相交（指不平行）画面，异样的思绪一时难以压下。
楚明空睁开眼睛偷偷看顾姨，想确认她有没有反应，能哄还是得尽量哄回去，不然之后吃饭时大家一见面，尴尬的呀......
这一睁眼，正好与顾姨的注视对上了，她轻捏楚明空的脸颊：“困了还不睡，还睁开眼睛看什么？”
“想等顾姨一起睡~”
楚明空攀上顾君归的丰满玉体，身子压在她的绵软玉.乳上，满脸都是奶香的甜腻味道。
顾君归心中笑骂这小子，这是在试探她生气到什么程度呢。
见到美妇无不满的表示，楚明空在她的身上赖着不走了，闭上眼睛假寐，顺道趁空隙看看这波的收益足不足。
这两位嫂嫂一同刻苦钻研，一口气涨了四万的变质孝心，单个人似乎每旬有两万五的额度，若不是顾姨过来了，估计还能把最后的一万变质孝心给刷满，然后过两天每旬任务就又刷新了。
那就有十万的变质孝心到账，依靠各种奇怪工具带来的持续性收入，约莫能有个一两万出头，剩下的接近八万的空缺，就得依靠孝敬填补了。
争取在再度进京探望永真、锦玉她们之前，把新的《合欢真经》弄出来。
虽然看似没用，但目前为止还真没碰到过一点用没有的《合欢真经》残卷。

第八十七章 婆媳既视感

顾君归陪小明空睡完觉，还是找了个时间去与钟飞凰和可卿两人。
潇湘琴院的屋舍无奢华设计，除了部分用来撑场面的建筑，日常起居的屋舍都比较简谱。
钟飞凰与可卿在熬过了怀疑人生的那个自闭时期，聚在一起商议今日的尴尬事情。
可卿六神无主，心中懊恼自己被情.欲控制，没能把持住自己，她纠结地问道：
“飞凰，这事儿叫大嫂子给碰见了，这之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何是好......”
钟飞凰也没有办法的呀，她虽然泼辣大胆，但又不是没有羞耻心，谁能想到顾大嫂会在那种时候跑出来，当时她们都无暇关注外界，也不知大嫂子在那儿看了多久，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事后大嫂子把明空抱走时的眼神，钟飞凰都不堪回忆。
“我......我哪知道呀！”钟飞凰反过来还安慰可卿，道：“可卿你也不用太苦恼，再如何说，你与明空的事情是有大嫂子首肯的，不会说你什么，我那才叫苦恼呐......到时，指不定还得可卿你帮忙说两句话。”
两位少妇都在为自己的冲动而悔恨，相顾无言，欲语泪先流之时，顾君归走进了她们的房间，两人登时像做错事的孩子，跟儿媳见到坏脾气婆婆似的紧张。
“大嫂子......”
顾君归心中的话很多，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飞凰与明空的事，她难说什么，怎么说也不全是飞凰一个人的错。
事已至此，只能当做一笔“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糊涂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飞凰、可卿......多的我也不说了，这个中之事，自己心里拿捏好分寸自己决定便是，但是......”
听到顾君归没有责怪之意的口风，钟飞凰与可卿心中的压力一松，不过这个“但是”又让她们提心吊胆起来，就怕这是口蜜腹剑！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过了，明空他现在那么弱的身子，你们两个抱一起夹得他人都看不见了，他怎么受得了？
凡是不可只顾自己的欢愉，也要顾及到明空的身体承受能力！”
面对着顾君归的这番训话，两人悄悄对视一眼，沉默下来。
想反驳，但不敢......
她们不是很清楚，为何大嫂子会觉得是她们在欺负小明空似的，小明空那身体是轻一些软一些，但是力气可一点儿都不小，喊停都不肯的，要得她们死去活来的......
当时顾君归听她们两人叫的欢，实际上并非她们沉浸其中忘乎所以，而是被小明空弄得魂都丢了大半。
其实，光看楚明空一轮的变质孝心收获，就知道他有多卖力多努力了，只不过体型差距之下，看着是他被欺负而已。
顾君归看她们沉默不语，以为她们是对此事窘迫得无地自容，不敢说话，没有继续逼问苛责下去。
“好了，这事情就这样吧，你们都是聪明的女子，自己也能明白道理，往后多照顾照顾明空。”
放下话，顾君归离开了。
耳边，仿佛又回荡起了她们两人的欢愉叫声，顾君归与她们生活了好些年，不曾想到她们还会有这么放.荡的一面，这并非鄙夷她们，只是觉得落差和神奇。
她的脑海中很快就没再纠结此事，而是在想这里有没有食材集市之类的，想炖点补肾活精的汤给孩子补补。
“明空交代过，小事情可以找刑堂的司春华长老解惑，我去问问她宗门中有没有集市好了。”
而钟飞凰与可卿目送大嫂子离开，两人看着彼此，忽然又一笑，知道彼此都觉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钟飞凰在崔家体会尤深，说道：“可卿，你说刚刚大嫂子像不像那种溺爱儿子的婆婆，就跟老太太似的，一有问题必先从儿媳那儿挑骨头。”
可卿拿丝巾遮在小嘴边，微微点头，默声赞同了钟飞凰的话。
钟飞凰摇头笑道：“这种事真的是哪儿都躲不过。”
以前提到这种类似婆媳的问题，钟飞凰心中肯定是脾气都上来几分，只是碍于孝道敬长的礼数，从不会表露在神色上，而今又碰到这种事情，脸上却是笑得多。
想来这种事情也是看人的，男的那一方靠谱些，肯呵护着哄着媳妇的，婆婆那一方又不至于那么离谱，儿媳那方就算被挑点毛病也不会心生怨气。
楚明空一脸惆怅地看着又一个蓝天白云，心道最近的运气真的是很差很差呀！
他取出无尘符，喃喃道：“难不成是你这东西把我的气运给提前透支了，我混了这么久都没试过黑脸这么多次的。”
假如这是还债的话，楚明空还是能接受的，以前无尘符发挥作用的时候，都是关键时刻，现在在抽盲盒上还债，已经是极好的代价了，这点心态他还是有的。
“但是现在也不是能随便沉船的时候呀，本来就急着在攒变质孝心换功法，这盲盒始终不出东西，进度起不来。”
挠挠头，楚明空觉得这“开源节流”上，“节流”是不可能节得住的，那就只能从“开源”上着手了。
“正好抽了这么多玉势，该让清瑟继续拿去卖了，卖出去后，我能拿到的孝心收益就多一些，能多抽一点。”
他取出那几根雷属性的玉势，这款“电鸡”这么刺激，希望有人能接受这种程度。
想念被黑舍利恶念影响的司春华长老......
楚明空拿出纸帖，信笔（手指）一挥，写下消息过去：
【清瑟，你现在在哪儿，离开京城了吗？】
清瑟日常守在仙珍阁中，比宅女还宅女，基本都能第一时间回复到消息。
【早跑了，京城那里形势复杂，在那边活动的修士都少了，什么生意都没了。前些日子去了海外仙岛，看看那边有没有生意，现在回来了。】
【那你到潇湘琴院这边来一趟，我要托你卖点东西。】
【又是玉势？】
【是，但不全是。】
楚明空心中说道，还有尾巴塞子......
【世子殿下呀，你知不知道我这座仙珍阁，因为卖了几回你那玉势，现在许多女修士已经有点......将我这仙珍阁默认当做卖玉势，兼卖别的稀有杂货的仙珍阁了!】
楚明空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清瑟，好像确实不经意间，把她那座仙珍阁的发展战略弄歪了......

第八十八章  又一根新货

不过这对于清瑟自己而言，她觉得有利有弊，名声上有点歪，开始往女修士的私密商铺发展，不再单纯是那种笼络各种奇珍异宝的商行，但是好处也大得明显。
因为类似商行在各种修士中都是地位一样的，尤其是仙珍阁还有那么多分行，修士们都是哪一家近就去那一家消费，仙珍阁发展了那么久，唯一笼络客户的手段，除了分阁阁主的个人魅力，剩下的就只能依靠优惠、情报消息之类的来搞好关系。
但是眼下因为卖玉势带来的奇怪名气，使得她这座仙珍阁在女修士群体中莫名多了些认同感，趋向于当做闺蜜铺子来对待，客流量实打实是多了......
而今，见到楚明空到她这里卖玉势，清瑟既开心又难过。
“终于能进货了，可惜我理想中的修炼界天字号商阁的梦，渐行渐远了......”
清瑟对仆从下达吩咐，把路线改成潇湘琴院，确认仆从照办后，她继续与楚明空用纸帖商榷事宜。
【我现在已经往潇湘琴院那边过去了，你若是很急的话，可以先往剑玄宗这边靠一靠，那样我们能早个两天碰面。】
楚明空倒是想过去，往剑玄宗那边发展下客户，祸害剑玄宗的女修士，也算是为甄夫人报仇了。
不过他现在实力尚未恢复完全，还是别离开潇湘琴院为好，去剑玄宗那种地方就更加扯淡了，又来一个困仙剑玄阵就出事了。
他写道：
【不急，你过来就行，近期忙于修炼，不便外出。】
【殿下，我有一事十分好奇，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玉势的，这等品质的灵玉如何来暂且不说，你不会真的定期找人对着你的那物什雕刻吧......？】
【是我的一个女性长辈送的，想以此来嘱咐我，管好下半身，别忘记用它了，勤加使用勤加锻炼。】
楚明空心说没毛病，系统妈妈也是长辈，抽的等于她送的。
清瑟没把他的话当真，当做是胡说八道。
【对了，殿下，你之前提到过的‘用纸帖为熟客定期发送商品信息’，反响甚好，我去海外的这段时间，搜集到了一些可能有用的材料，你看看能否改进一下，当下用着确实不便，而且有点少了。】
看看，这种事还是得有钱又有闲的人去做才快，这么快就开始帮忙找材料了，希望这批材料能起用处吧，楚明空自己逮着这册厚厚的纸帖都累。
【把材料送去西陵天涯楼，那里的长老会暂时给你一批现在的纸帖对付着用，往后出新了会给你的，之后还有一些点子，等见面再谈，写字好累。】
清瑟看纸帖上浮现出来的字迹，感觉得到他口中的“累”了，一开始字迹工整端正，才写没几句话，字迹已经变得暴躁潦草，龙蛇乱舞。
【好，那还有一事得劳烦殿下多写几个字了，能否提前告知一下，你准备送过来的玉势是什么属性的灵玉底子，我给那些女熟客提前写个消息过去。】
【雷水。】
“一笔写完两个字，看来是真的不想写字了。”清瑟放下楚明空的这一份纸帖，转而去吩咐副手，给那些熟客推送消息过去。
—————————
顾君归找到了司春华时，这位刑堂女长老正在看着搜罗来的一些功法残卷，从前人智慧中寻常灵感，指点迷津。
感知到有人来了，司春华合上书卷，见到是楚明空的那位家眷，她温和微笑迎接：
“顾夫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顾君归以前在世俗中生活，常常从飞凰那里询问脱世修行中的仙人有何区别，当时钟飞凰说，只有没走出去修行的人才会觉得宗门圣地里的是仙人，实际上也和普通人家差不多，只不过做的事不同，寿元也有不同罢了。
老百姓看世家大族的生活是神仙过的快活日子，世家大族看宗门圣地又是仙人往来的地方，而身处宗门中的人看那些天资惊艳绝伦之辈，也觉得有仙人之姿。大家都是如此，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之间，仰望着不同的高度，而不见其顶峰。
当时顾君归不理解，现在看到眼前的宗门长老竟然会友好亲近地待她，感觉还真像钟飞凰当年说的那样，大家都是人，只不过人生有不同。
“司长老打扰了，我就是想过来问问，潇湘琴院中哪里有集市之类的？”
“有的，但不一定能买到顾夫人需要的东西，你想买什么？我可以托弟子去下山时采购。”
“那可太麻烦了，就是想买些食材药材给明空炖汤补补。”顾君归觉得在外说明空要补肾什么的不好听，换了个说法：“他这些日子不是在养伤嘛，我就想炖一些壮骨养精......蓄锐的，嗯。”
司春华的笑容不变，心中觉得这种炖汤能对楚明空那种体质起到的作用微乎其乎，除非是拿什么珍稀罕见的灵兽药草来炖汤，不然寻常的炖汤真的药效甚微，并且楚明空他还有极渊之伤在身，凝练着浓郁药力的丹药对他都不一定能起作用。
静养是楚明空最有效的恢复方式，但很多东西都是心意，司春华没有说穿，加上正好能借此机会与明空那孩子见见面......
“宗门中有畜养一些药用的灵兽，顾夫人随我去取吧！”
————————————
楚明空收起了纸帖，现在无事可做，摸鱼了这么久，终于又等够一发十连盲盒了。
哦呦！有紫色了！运气好起来了！
楚明空的神情终于浮现出惊喜之色，紫光散去——
一根紫色品质的玉势。
他的笑容消失，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很好，能给清瑟提供的新货又多了一根。
“至少已经开始有紫色了，开始有点以前的欧皇感觉了！”
楚明空伸了个懒腰，脑海中闪过在皇帝寝宫中偷听到的诸多情报，一时间又是一个叹息。
“蓉儿过来的这些天，没少与甄夫人相处，但是都没能问到太多的事情，好像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也好，反正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问不问得到当年的事情，都不影响皇帝已经是我的敌人了，现在甄夫人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去探望探望她吧。”

第八十九章 蒸......母

甄夫人在院子里翻阅潇湘琴院的一些藏书，天空中时不时能见到御空而行的宗门女弟子，但不觉吵闹打扰。
潇湘琴院，或者说大部分脱世修行的宗门整体上都宁静怡人，环境广阔是一方面，还有则是相对人少，一整天都看不见一个人经过反而会起忧心。
当下看书看累了，看看空中途径的女修，反而心情更好。
书本刚合上，甄夫人便听见了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是楚明空不知何时过来了，正朝她走过来。
美妇脸上的熟美娴静绽放出喜悦的笑颜，说道：“明空你来啦~竟然不是小小只的那个样子。”
她这几天看小明空的样子看得也不少，除了顾姨，就属她抱小明空抱得最多，因为楚明空变小之后，她可以用“好奇”、“喜欢玲珑乖巧”的借口与他亲近，而且新鲜感之下，抱着也确实挺好玩的。
“总得变回来放松放松，总是那小个头活动，万一之后变回来不会走路就完蛋了，我现在都觉得腿飘呢，个头一下子高了许多。”
“......不会走路？”甄夫人的脸色严肃起来，“原只是想着可爱好玩，竟然还有这种弊端在？”
楚明空连忙摆摆手，解释道：
“甄夫人莫要当真了，我夸张地说法罢了，一辈子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还能几天就忘记学了一辈子的事不成？
不过我倒是庆幸这会儿给你们一同看了我这变小时的样子，那么多长辈，以后挨个展示可就有得忙了！”
至少，现在顾姨她们只是一个新鲜感才总要他变的，过上一阵子就不觉得是什么稀奇事了，这种事情都是图一个新鲜，挨过这几天就没问题了。
就像左秋池和风影，也就是当初那一阵子觉得好玩。
倒是师娘沈雪君和姐姐萧韵寒是真的有问题......
“甄夫人，在宗门生活的这几天可有哪里不习惯？那边开辟了一个农庄的，热闹许多，你也可以一同搬过去住上几天，换个口味，总是对着一片天也会腻的。”
“......那迟些我也过去打扰，其实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蓉儿姑娘时不时就过来与我聊天。”
“都聊的什么？”
“什么都聊，蓉儿姑娘确实是个有才识的聪慧女子，你有事可得多像她问问，别一个人乱莽乱撞的。”
“哈哈~会的会的，我这不是把她也偷出来，以后我就放空脑子过活了，等着她替我费神。”
甄夫人被他的这份理直气壮气得想笑，智勇双全那可是男儿追求，也就他能把有勇无谋说得这般自豪了。
不过能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替自己出谋划策，也不失为一种智慧。
“哎，你这也算是大智若愚了......”甄夫人不知是在夸还是在委婉。
只要不是大愚弱智就行......楚明空笑了笑，看了眼甄夫人手中的书，这是潇湘琴院记载祖师和长老经历的书。
有点类似于传记，当中还会夹杂一点修炼上的“知识点”，差不多就是让弟子修炼之余放松，但是又能顺道吸收吸收有用知识的东西。
打坐修炼、冥想感悟是枯燥的，而且这才是修炼方式的主流，杀人夺宝之类的，往往是辅助行为，弟子们偶尔看看祖师前辈们的经历，也算是解乏静心的一种手段了。
不过单纯只是看故事的话，楚明空脑子里还是装了不少没营养纯图一乐的故事。
楚明空毛遂自荐：“甄夫人喜欢看这种故事吗？要不要我来给你讲几个？”
甄夫人与楚明空相处时，总是笑吟吟的温和神情，她说道：
“是《珍珑棋局》那个吗？”
楚明空脸色一僵：“甄夫人怎么晓得这个故事的？”
“都传得挺广的啦，说是不愿透露姓名的西陵世子为了讨好姑娘，在教坊司里讲的故事，我先前与永真到我们那小院附近散步时，都听得到你许多。
就是那故事传得有点残缺了，隔一会儿就是一个版本，都不知故事的真貌如何......”
去教坊司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了，还是有点尴尬的，尤其连永真都同甄夫人一起知道了这件事。
“咳咳，我得解释解释，其实当时我陪的那姑娘不是教坊司里的姑娘，是我师尊左秋池。教坊司的花魁娘子不是难见其容的嘛，我师尊偏好奇想看看，但是又等得无聊，我可不就只好拿以前听过的一些故事讲她听，解解乏了嘛。
不曾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刚好被那花魁娘子听见，邀请我们师徒进去坐坐聊聊。”
“对对对，我听到的故事里就有你刚刚说的这一句诗。”
楚明空拉甄夫人坐下，将他这边的原版讲给甄夫人听，甄夫人已经听过了，但仍旧听得津津有味，不知是在享受那跌宕起伏的故事，还是在享受青空下与面前这后生相处的光景。
一个故事结束，楚明空见甄夫人意犹未尽，拿起小案上的一盏茶，甄夫人还想提醒一下说那是她喝过的杯子，结果楚明空已经咕噜喝茶下肚润喉了。
“刚刚我又想起了以前钓鱼时听河边钓鱼老叟说起的故事。”
甄夫人托着香腮，秋水美眸平静悠远地倒映着楚明空的身影，她点头道：
“什么故事。”
“劈山蒸......哦，口误了，劈山救母，大概就是讲一个小男孩长大后救神仙母亲的故事。”
“讲讲。”
对于这个出自《宝莲灯》的故事文本，楚明空是没有看过的，只看过电视剧，情节具体都忘得差不多了，唯一记得清楚的就只有剧中的三圣母这位母亲角色生得多美......
不记得情节具体不要紧，瞎编就完事，按照需求来添加故事元素，甄夫人听得开心就行。
既然是母与子的故事，要体现情节跌宕，虐心得来一勺，但是苦尽甘来是好的故事旋律，爱情来一勺。
最后的故事背景就参照原本的，在一个禁情止欲的天庭背景中，三界第一美人三圣母因为动情而被镇压，心中只有美人母亲的儿子历尽千辛万苦，劈开山岳，救出美母，虽然无力对抗天庭的强大，但是母子两人远遁世外，一同生活，幸福美满。
甄夫人听完结局，暗松一口气，但旋即又起了疑惑：
“既然故事里的神仙是有后代的，那繁衍之事应该是不禁止的，那么这位三圣母应该不是因为生育一子而被罚，那她是动了什么情被罚的呢，故事里的儿子直到最后与三圣母遁出世外，好像只有母子二人，幸福美满......？”
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的甄夫人，心中啐了一口，纤指轻轻戳了戳楚明空的额头，没好气道：
“你这都是什么故事，没个正经的！”
“那甄夫人是觉得不该在一起，这位儿子应当把三圣母交还给天庭处置？”
“那可不行，真能在一起的话......”甄夫人看着远山，看着看不清的远方，“那应当也是极好的吧？”

第九十章  人偶约会法

甄夫人追着楚明空询问故事细节，哪怕他已经说了自己亦是从别处听来，多数内容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甄夫人还是像从他这里询问，好似从他那儿说出来的才是正版。
这让楚明空汗颜，只好把自己一时半会想得起的故事都添几勺子进去，便是连天山童姥都出现在其中，最后的成品楚明空自己都觉得不堪入目，但甄夫人却听得津津有味，反正对她来说都是光怪陆离的故事，有趣足以。
聊了大半天，这话题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原先上官蓉来找她聊天的事情上。
甄夫人的脑海中想着上官蓉过来陪她时的态度，并非态度有何不妥，只是甄夫人对此比较敏感，她问道：
“明空，我感觉蓉儿姑娘她好像想向我打听皇宫里的事，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吗，关于以前的？”
美妇看着楚明空，漆黑的明眸如山涧幽谭般平静清澈，目光温婉柔和，但此时更多是疑惑。
她不是怀疑到了楚明空头上而质问，单纯只是感觉到了什么，而后向他询问。
楚明空想起甄夫人对周遭事物的感知分外敏锐，先前除了妹妹清宁可觉察到他可以隐匿起来的行踪，剩下的应该就只有甄夫人了，她还是“永真”的时候，总能很快地感觉到他靠近郡主小院。
既然被察觉到了，那还是不要隐瞒了，楚明空平静地向甄夫人解释这其中：
“甄夫人不要怪蓉儿姑娘，是我让她向你询问一下先皇时宫中之事的，当时蓉儿姑娘先我一步过来，而我还得去接嫂嫂们，所以就托她向你询问了。”
有时，发现周围人在隐瞒着你、观察着你，这才是吓人的一件事，而且很容易瓦解信任。
甄夫人听到楚明空的坦诚解释，心中一个疑惑解开，暗暗对他的直率坦诚而青睐欣赏，点头问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需向我询问先皇时的事......不过，我真的记不起来了，许多事都模模糊糊的，只觉得好像只有什么，隐约有着感触，却记不清真貌，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语罢，美妇垂眉，有着未能帮到他的一丝沮丧，风鬟雾鬓，发梢随着微风摇曳，国色天香的姿容显出茫然零落，引人怜惜揪心。
楚明空赶紧安抚：
“不是什么大事，甄夫人想不起来不要紧，别放在心上，你若是伤心坏了，到时我把永真也接过来了，看见甄夫人消瘦了，责备我可怎么办？”
“嗯......”
楚明空忽而心生一念，向甄夫人伸出手，说道道：
“对了，前些日子我找个了一新玩意儿与永真玩，就是在这修炼界中都属于少见之物，我领甄夫人见识见识如何？
来，甄夫人应当也坐得腿麻了吧，我扶你进屋看。”
美妇的白润酥手缓缓放在楚明空的手中，被握住后，顿时感到一股浑厚的有力感拉她起来，小心地牵着她回屋。
“......你果真是个体己的好孩子~”
进到屋里，甄夫人还想着楚明空会拿出什么新东西出来呢，结果一言不发就取出一个闭目沉睡的“永真”出来！
美妇惊讶得连连眨巴着美眸，睫毛颤颤，朱唇轻启，隐约可见沁粉润丽的香舌：
“这是......永真？明空你已经把永真救出来了？可是你一直都把永真藏到哪里去了？”
这个世界中的造人之术，除了男女之间的和谐之事，剩下的就只有偃甲术了，根据偃甲师群体的传说，古时的偃甲术可造出与真人相当的偃甲人，但这只是传说，有吹嘘自己行业之嫌疑，至今没见过成品。
因为普世观念中，是没有极其像人的人偶这一概念，加上楚明空拿出来的人偶属实逼真，甄夫人直接就当做是永真本人了。
“明空，永真怎么没醒来，一点动静都没有......”美妇轻抚女儿的脸庞，忧心不已。
长公主府中的永真莫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人抚摸过，料想是楚明空那家伙了，不过相比之前的种种，这在她和楚明空间已经不算出格的举动，永真也就不拿纸帖质问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明空笑着给甄夫人解释了一番这是人偶，再加上“西陵王府早年秘藏”、“大师遗世之宝”之类的字眼来辅助忽悠，甄夫人便相信下了此物的来历。
出入皇宫，生活其中，有如此经历，也算是见识过世俗生活中的顶点了，但甄夫人也清楚宫中的那点人间富贵放在修行一道微不足道，可能真的有什么宝物可直接拟化出永真的模样。
并且这绝对是稀释珍宝，不然满大街都是这样的东西了。
“这肌肤，我都能瞧得见永真的细细血管呢，也太真了！”
楚明空打了个哈哈，握住人偶的嫩手：
“甄夫人，实不相瞒，见不到永真的日子，我便是拿此人偶睹物思人的了，并且这人偶还有巫术之渊源，与永真已经绑作一体，我牵着人偶的手，永真那头虽然听不见说话，但是却能感觉我在摸着她的小手，拥抱也能。”
他说着，就挠了挠永真的玉足脚底，指尖在那曲线优美的美人足弓处滑过。
不一会儿，正主的投诉就过来了，纸帖传来的永真的消息，字迹中有杀意。
【别挠我脚！】
“甄夫人你看看永真的消息，我这纸帖比较厚，因为还需要与天涯楼的长老们联络，莫见怪。”楚明空精准翻到鼎长老那一页，给甄夫人看了看上面的业务往来记录。
这可不是因为有关系的姑娘人多才这么厚的嗷！
甄夫人定睛一看，确实是女儿的字迹，只不过较平时的从容，这几个字中有着急躁微愠之意，约莫是真的感觉到脚底痒痒难受了~！
美妇捏捏女儿人偶的脸颊，星眸泛光，异彩连连，感叹道：“真是神奇！”
楚明空取出那巫蛊娃娃：“这上面的头发，就是永真的，这便是将这人偶与永真联系在一起的媒介。”
甄夫人若有所思地点头：“以前听过下蛊之类的事，觉得巫术蛊术都吓人得不行，没想到这人偶倒不似传说中的那般可怖吓人。”
“聊了这么久，我都有些口渴了，我去外面把茶壶取进来，不过这茶也凉了吧，我去泡过一壶，甄夫人在这里稍作等待。”
楚明空留下巫蛊娃娃没有取走，走出院子去取茶壶泡茶。
甄夫人抬眸看了眼窗外的楚明空，眼眸定定地看着巫蛊娃娃。
刚刚，她在明空与女儿永真的聊天纸帖中，瞧见了一眼两人过往的聊天，发现两人调情似的，竟然拿这人偶作无法见面时的备选之法，以此来灵与肉相合。
“只是人偶的感觉而已，都是假的，不算逾矩......”这话不知是为永真开脱而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成熟美艳的妇人抿着唇，忍痛拔下一根青丝，悄悄也绑在了这巫蛊娃娃上......
“这样就行了吗，怎么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她摸了摸人偶的手，但是自己的手却没有感觉，心中倍感失落，一顿苦涩。
楚明空提着茶壶回来了，甄夫人正若无其事地打量着人偶，那巫蛊娃娃放置在一旁，仿佛没有动过。
不过楚明空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刚刚他就是故意把这巫蛊娃娃留在这里的。
在取出这人偶的时候，楚明空还想哄甄夫人说，他在西陵中还有一件库藏，甄夫人若是喜欢，到时就叫人送过来，让人偶也变成甄夫人的样子，但实际上就是买甄夫人的道模，无非就是提前找个借口。
只不过他打开商城界面后，惊讶地发现永真那一栏的人偶道模处，多了一个升级的选择，而之前购买过的顾姨的人偶却没有此选项。
有可能是因为永真修炼有神魂功法，而人偶也差不多有类似方面功能，所以她有特殊对待？
有了这一新奇的发现，楚明空就觉得说不定这人偶能扩充绑定人数，就提前试着让甄夫人也绑上去。
就算甄夫人没有行动，楚明空之后也会找些借口，把甄夫人的发丝也绑上去。
“我在西陵王府中的库藏里还有一件这种人偶，倒是取了拟化作甄夫人的样子，给甄夫人消磨时间解乏如何？”
甄夫人浅浅地微笑，藏起心中的苦涩：“要是明空舍得的话就好......”
不过楚明空对她的这份大度，甄夫人还是开心的，只是就算有了她的人偶，明空可能也只会碰永真的人偶吧......
当初明空对永真有多好，甄夫人这个作母亲是的切身替女儿体会着的。
楚明空翻翻账簿，陪甄夫人聊天的这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多了四发十连的普通孝心加接近一万变质孝心。
真润呀！
这回他没有继续选择当赌狗了，而是花了三万的普通孝心把永真的人偶升级了。
经过一番祈祷，楚明空没事人一般将巫蛊娃娃收起，准备收起人偶时，捏了捏人偶的精致脚趾。
甄夫人的脚趾颤了颤，脸上旋即露出惊讶之色，心中的惊喜与错愕悄悄爬上眉梢，她说道：
“先等等，让我再摸摸她的脸。”
甄夫人唯恐刚刚的只不过是错觉，小心地抚摸在人偶的细腻脸蛋上，心中尘埃落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楚明空留心着她的反应，心中一笑，收起人偶前，当着甄夫人面用力地拥抱这人偶。
美妇粉面一红，默声不语。

第九十一章  你先出来

楚明空先回自己房间了，刚刚拥抱人偶的时候，感觉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动静，这人偶好像有那么极浅的脉搏声......
但是看样子貌似就是暂时停步于此了，不会再把这人偶升级升级，以后真的就相当于给永真塑肉身吧？
到时她一个人控制两具身体，人造姐妹花？说不定甄夫人也能控制这人偶，毕竟她与永真的神魂似乎就绑为一体的，关系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长公主府中的永真又发来消息了，端庄秀雅的字迹下有着质问的语气，见字如面，仿佛她就在面前质问：
【明空，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摸又是抱的。】
楚明空笑着写字，也不知自己这有形无神的字迹，能不能让永真感受到他的想法，他用草书，狂\草写道：
【想你前后了。】
永真那边沉默了许久，似乎答应哪一个都不合适，全拒绝的话多半也会被这家伙搞些小动作：
【只准一处！】
【永真你可有从人偶的神魂联系中感受到什么特别的？】
楚明空的话题转换得太快了，永真愣了愣，说道：
【什么意思，暂时没觉察到什么特别的。】
【那没事了，晚点我恢复好了，去京城找你，永真你安心等着，若是你那边突发了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暂时不能上场，但是我师尊可以的呀。】
交代自己人多，楚明空还是怕永真不想牵连到没恢复的他，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跟他说，而后酿成惨案。
这算是提前拔旗了？
被永真又严厉地警告地了玩人偶时的注意事项，不能太用力什么的之后，楚明空转而骚扰起了系统妈。
【系统好阿娘，这个人偶升级后有何用，这儿也没注上说明，就给了个花孝心的按钮。】
好说歹说也突破这么多回了，现在这位神秘的系统妈妈不会再冷落他大半天不理人，作死瞎问问题的冷却CD显著增加。
【完善人偶的素质，直到变成重塑肉身的层次，你可看做是锻造兵刃，逐步臻至完整。】
“人偶的终点就是真人吗......”
楚明空挠挠头，感觉挺讽刺的，虽然这种世界下的重塑肉身大多是用来给自己换身体用的，但是站在他这边就只是有了玩具，有点有着真人不管去玩人偶的感觉，结果人偶到头来是要往真人去精进。
【不全是为了变成原主，你可以将这当做夺舍占有肉身，区别是这具肉身由你自己来打造，可以添加原来没有的天资，甚至连容貌都会大变。只不过寻常大能究其一生也不一定能搜集得到重塑肉身的法门和材料。
人皆有私心，有情则有私，除了自己相中的衣钵传人，谁愿意将自己的毕生经验传授给外人？你现在看到的不少大宗门，其祖师创造宗门的最初想法，可能只是交易，我传功法给外人，外人替我搜寻重塑肉身的方法。】
楚明空默默喝了口茶，偷偷地感慨：“声音真好听，她的话多了好多哦......”
【咳咳，那系统妈妈，若是用这种方法，岂不是永生了？一到将死之时就换一具肉身，无穷无尽，就算自己找不到好的肉身，也能占据别人的肉身。】
【灵与肉不可分离，神魂离开肉身难以久存，而肉身没了神魂与未死的尸体无异，更易招来孤魂野鬼。但是依靠此法延续寿元，只可一次，相当于重活一世人，且会忘记自己是谁，这是神魂的损耗，也是逃脱寿元桎梏的代价。
若能修炼有成，说不定有回忆起自己的机会。】
楚明空没由来地想到了前世中听说过的，许多王朝皇帝耗费国力寻仙丹求永生，跟着系统妈妈方才提到的宗门创立之私心有点相似。
个人的实力再强，时间却不会给予他更多的从容，该靠组织势力办的事还是得靠组织。
【那此人偶当下还有何用，真的就只有逼真？】
【可当做古巫术中的替死娃娃来用，消灾挡血光，受下一次致命伤势。】
“那可就真的得给她们人手准备一个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楚明空拿好主意后，想系统妈妈问了个自认为不会踩雷的问题：
【这般好的东西，岂能少了系统妈妈的一份？为何这界面中没有你的道模？】
沉默接踵而至......
楚明空对着空气发呆，遗憾之余，也觉得想达成这一目标不会太困难。
现在已经能被她踩了，再突破突破，看看脸应当是没有问题的，既然能看到脸，那看屁股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的了！
到了夜晚，楚明空趁着长辈们组队洗澡泡温泉去了，她们人一多，洗澡的过程就会多上许多聊天之类的环节，时间就会拉长，这段时间还算是充裕，是楚明空为数不多的独处时光了。
他借着之前向代掌门要来的便利，开辟了一座临时洞府。
这座临时洞府不过是一个清幽的小山洞，说不上多宽敞，但环境宜人，墙上点缀有清新绿植，枝条上生有各色不知名的野花，靠近深处有一汪泉眼，像是一个室内的袖珍瀑布，从岩壁飞流下清泉，叮咚流响在小池上。但置身其中，颇有几分儿时渴望的那种秘密基地的感觉。
楚明空迫切地取出永真的人偶，放置在一张冰玉石床上。
这冰玉石床是从商城里换，价值不菲，现阶段楚明空本应努力攒普通孝心抽光非酋运气的，但估计是非酋得太多有点折煞脾气，看着这冰玉石床好看，一个没忍住就换了。
换完之后有后悔，但后悔也没用，只能拿来体验一番，安抚自己不亏了。
冰玉石床周围泛着缥缥缈的寒雾，有几分超然仙意，通透的床神沁着冰冰凉的玉汁水珠，湿透了人偶身上的宽大白色中衣，宛若蝉翼般透着肉色。
较为昏暗的光线下，石床映照得人偶永真的肌理格外晶莹剔透，宛若绝世艺术品，湿身的美感诱人魅惑。
一眼过去，仿佛是睡美人静静地躺在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玉石床的水珠，将人偶永真的身子弄得湿漉漉的，淡化掉那份干净整洁感后，愈发难辨真假。
楚明空托起人偶永真的修长美腿，双腿并起，握住她的脚踝，那份修长莹润更加毫无保留地在他眼前诠释。
同一时间，永真与甄夫人的身子不约而同地颤了颤。
来自玉足处的奇异亲吻感，令母女二人的脚趾如受惊的兔子，可爱地蜷缩在一起。
永真银牙轻咬薄唇，手指揪着床单，艰难地爬起来，双腿酥麻生软，步伐踉跄地爬起来，找出纸帖，忍耐着声音，写出摇曳潦草的字迹。
【你在做什么。】
【在想永真。】
【你先出来。】
【永真不是与我说好了的吗？】
【没准备好。】
【出来了。】
【别在门口一直蹭。】
夜幕中，被关在森严府邸中的帝国长公主，无可奈何地承受起直抵芳心的欢愉，眼眸逐渐迷离。
而潇湘琴院的客峰温泉中，刚刚还在与几位美妇聊天的甄夫人，保持着忍耐着从容的微笑不破，压抑着喉咙深处的声音，呼吸悄悄变得急促灼热，内心苦不堪言，又妙不敢言。
“你们先聊，我.......静泡一会儿。”
找了个借口，甄夫人闭目泡在水中，免得露出什么洋相破腚，极力维持着自己的神色不变。
不知是不是她与那具人偶的距离比较近，隐隐约约地，她的耳边好像听见了楚明空的声音，听见了环境中的潺潺水流声，后背凉凉湿湿的，但是十分舒服。
这是......那人偶的感官？
她的这般状态仿佛一心二用，耳边有着贵妇女人们的闲聊声，但是脑子又同时接受着那清幽又火热的动静。
甄夫人尝试控制那人偶，眼睛不能睁开，看不见明空的灼热目光，手脚好像也有些僵硬不习惯，但是她确信自己似乎是有一点能控制这人偶的感觉。
清幽洞府中的楚明空，动作忽然一滞，呼吸都好像漏了半拍。
因为他发现，这永真人偶抱住了他......
纤细的双臂宛若大病初愈后，有些无力但逞强地搂着他的脖子，虽然动作力度很轻微，但是从那颤抖的手臂，楚明空能感受到动作中的渴望，对拥抱住他的渴望。
再看这人偶的脸庞，眼皮也在颤抖，但是无法睁开。
讲真，这种状态挺吓人的，但是幸好，楚明空足够变t......足够大胆。
他心中想道：
“这应该不是永真吧，如果是永真的话，她发现了这种状态，应该会迫不及待地用纸帖和我联络，那就是另一位了？
甄夫人现在好像在跟顾姨她们泡温泉吧，那就不能太放肆了。”
虽然有着这样的小插曲，但是楚明空只是放缓了节奏，在交融为一体的相拥中，探寻着爱意表达的深度与浓度。
这样的节奏让甄夫人无比满意沉浸，与之前每一次的深夜幽会相似，都是这样抱得紧紧，但是又舒缓悠扬，好似世界唯彼此两人存在。
而永真则有一些迷茫，明空他好像怎么温柔起来了，不过这种紧紧拥抱的感觉，也不赖。

第九十二章  来了个大客户

过了几天，楚明空恢复得差不多了，灵脉不应期结束，重拾猛男巅峰。
这几天，顾姨是跟司春华长老成蜜友了，时常能见到她们出没在一起，貌似在研究丹方炼制，时不时就端一碗汤过来，搭配上一句热情的大郎，喝......明空，喝药了。
可惜这些补肾养精的汤药对他不怎么起作用，也就是尝个味道，还不如一杯合欢露来得实在。
但是顾姨见到楚明空没几天就好起来了，喝着补肾汤连修为灵脉都跟着恢复起来了，觉得疗效十足，而今还是跟司春华长老一起活动，学习药理，兼修炖汤、炼丹。
楚明空也没有整天忙着玩人偶，只玩了那一回就没有再碰过了，不然永真要生气了，上次她说好只准一处的，楚明空走着走着，临时别了个车道，事后在纸帖上凶了他半天，好掩饰她当时完全沉浸其中，最后才发现这个情况的事实。
而甄夫人那边也颇为可爱，感觉得到她想问他什么时候会再用人偶与永真亲近，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每回见面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或许得等到楚明空把甄夫人的那具人偶给换出来，甄夫人才能有个比较好的借口来接近了，不过现在可不行，楚明空得存着普通孝心，一口气把永真的人偶给拉满，算是给永真巩固一波保命手段。
完成了这件事之后，他才能余下普通孝心给甄夫人她们陆续补上。
“清瑟的仙珍阁到了，该去溜达溜达了。”
楚明空伸了个懒腰，收拾好行头准备出门，他想拉上自家的咸鱼师尊的，但是好像帮忙陪着他的几位嫂子外出转悠，当护花使者去了。
这样也行吧，不然等一下他掏出一根又一根玉势出来，都不知道如何向师尊解释。
仙珍阁。
仙珍阁的阁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因为就停靠在女子宗门潇湘琴院附近，加上清瑟这座仙珍阁名声，更是引来不少弟子拜访。
楚明空远远看过去，有点像是小学下课后的小卖部既视感，也是这般人满为患。
不过仙珍阁的容量极高，内里别有洞天，也就是外面看上去拥挤而已，实际上其中宽敞得很。
仙珍阁本无性别限制，但是楚明空一个大男人，现在反而不太好意思光明正大过去了。
正好在附近活跃的男修士们本来也想到仙珍阁中买点药材之类，一眼见到出入门前的都是女弟子，只好退却，另择时辰再来。
无奈，只好挤进女弟子的人群当中，跟随着一同进入仙珍阁，耳边能听见身边几个女弟子的闲谈声。
“我还未曾见过仙珍阁门前全女弟子的，都是因为清瑟阁主的经营名气吗？”
有人不当一回事：
“傻瓜，咱们宗门都是女弟子，仙珍阁离咱们这么近，你能见到的可不就是都是女弟子嘛，你这话就像是走进了墓地，问别人这怎么全是坟头一样，这不是闹呢么！”
妹子，你这比方说得......别人宗门长老听见就好。
“但是这里还有一些问情阁的女弟子呀，那些穿着白袜子的不就是了嘛，好像说问情阁的沈宗主今日也会过来造访我宗，顺便到仙珍阁里看看。”
白丝已经成了师娘宗门的标志了吗......
“我也听到她们宗门的女弟子说及此事，有的好像就是想来与沈宗主碰面的，或许她已经来了呢？”
仙珍阁中，清瑟后背流汗地招待着面前这位面无表情的女人。
做这一行的，性格古怪的客人见得不少，但一个“利”字可以打通许多关系，唯独问情阁的沈宗主，难以用常理来对待，清瑟一直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沈雪君宗主的这等地位，不亲自接待就是她清瑟的不是，可接待了清瑟也不知如何是好，捉摸不透她。
“沈宗主来造访我仙珍阁，不知有何需求？”
“无特别需求，只是来看看。”
沈雪君淡淡地说完，目光凝视着展台上的几根玉势上......这形状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越看越像她的小徒弟那根物什。
“此物何人托卖的？”
“呃......这个不便透露，仙珍阁的规矩，还望沈宗主谅解！”
“嗯，没事。”
忽然，沈雪君的目光凝视着某个空处，紧接着，寒冰之雾悄然笼罩着那个位置，但是一无所获。
那个地方，正式刚刚楚明空停留的位置，他反应及时，完美躲开了。
“师娘这也太敏锐了，我就是看了一眼就能有所反应，幸好她感知不到我。”
楚明空不敢再直看她一眼了，只能以视线的余光触及她，看着师娘沈雪君盯着他的玉势看的样子，楚明空汗颜又尴尬。
沈雪君说道：“可有特殊来历？这么大一块灵玉，品质不凡，为何雕刻成这般模样？”
面对沈雪君那仿佛能看穿谎言的漠然视线，清瑟可不敢再编故事，提高商品附加值了，只能另找理由，清瑟勉强微笑道：
“此物是一客户托卖的，也是见灵玉的品质不凡，卖个灵玉的价格，我见这么大一块灵玉着实罕见，便买下来当做展览用了。”
这根东西现在就相当于阁藏珍品，主要是楚明空提供过的那么多玉势中，真就当属这根的灵玉底子最好，卖相是奇怪了点，但是品质能掩盖过许多地方。
若非是当做藏品，早就被不知哪位女子重金买去了。
“听说清瑟阁主的仙珍阁，时不时就卖这种卖相的灵玉，可还有？”
楚明空很想对清瑟一顿使眼色，让她赶紧拒绝！
但是清瑟想的是，若是能交上沈雪君一个宗主的关系，那也是不错的。
“有，今日就能进货了，沈宗主若是需要，清瑟可以为宗主预留几根......几块灵玉。”
沈雪君的思绪往隔壁宗门飘了飘，追问：“今日就能进货？好，那我晚一点再过来。”
留下话，这位巨.乳宗主的身影已经消失，只余下几片雪花飘零落下。
楚明空一脸死相地现身，蛋疼地看着清瑟，不知话从何处起，小拳拳捏紧想打人。
清瑟不明所以，还沉浸在沈雪君离开的放松当中，见到神出鬼没的楚明空，不觉得奇怪，反而拍拍他的肩膀：
“我给你拉到一个大客户，地位不凡的啊，不用谢！”

第九十三章 滂臭的名声

虽然......楚明空确实从卖玉势这项活动中，获取了许多灵石经费，但是这终究不是一门能光明正大说出去的生意。
楚明空还不想弄得满城皆知的地步，只是事到如今说这个恐怕有些迟了。
师娘刚刚的反应，分明是猜了个七八，甚至可能光是看都认出来是他的了。
之后如果再用自己的人脉去打听打听，清瑟最初为了卖出玉势而编出的那些尴尬小故事，估计正主的身份到底是何人，那就更加清晰了。
在这里楚明空还得感谢感谢最初买下玉势的几位长老，没有到处把那个故事宣扬出去，所以目前潇湘琴院的弟子大体上都是以正常目光看他的。
“之后少不得要到师娘那里变小，然后付精请罪了......”
清瑟见到楚明空叹息绝望，凝重问道：
“你这是什么反应，碰上什么意外情况了？玉势不会被抢了吧？那我怎么跟客人交代？！”
谁特么打劫抢玉势的！！
楚明空呼了口气，压下满心的吐槽欲望，直入主题，从储纳戒中“叮当哐当”地倒出了一大堆等待处理的货色，其中便有成色不一的玉势，意外带着些实用效果的妖族尾巴饰品，布料越少效果越多的贴身衣物等等。
清瑟看着满地的宝贵货物被楚明空这般粗鲁地倒腾在地，真想嗔他一句“粗鄙的武夫”，但是她旋即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形中也将这些奇怪的玩意儿当做本阁的宝贝货物，一时间心情复杂，悲从中来。
以前，清瑟做这行只是想逃避自己那修炼家族的联姻控制，但是接触后，她发觉这一行还挺适合自己的，不必苦于修炼，不用面对打打杀杀，还能见识到各种宝物，仙珍阁的生意蒸蒸日上，都能给她带来无比的满足感。
甚至她为自己设立了个目标追求，要开一场让各界修士都不敢错过的拍卖会，这也是这一行的最高舞台了。
可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往后她要是真开了拍卖会，最有可能放在拍卖台上的是什么东西？
清瑟悲哀地捡起一根玉势，已经不想再去想象了......
“楚明空，你玷污了我的清白！”
楚明空赶紧躲开，警告道：
“有话你好好说，别突然发癔病，谁玷污你了，拿手指乱扣你的是我师尊，不是我嗷，你要造谣我无所谓，建议先让我扣进去一番再说，这样我就没什么内心不平衡了。”
清瑟抓起那根玉势想丢他，但是又怕给砸碎了，只好闷气放下，这些日子仙珍阁的生意确实越来越好了，只是每天她都在这般内心挣扎中度过。
妩媚妖娆的形象，渐渐往女神经上发展......
她把楚明空带来的东西一应买下，结账八十万灵石，凑了个整数，给够一百万灵石，轻描淡写地记账交付给他，如今清瑟都不会去在这点小钱上讨价还价了，因为生意在楚明空的奇怪衣服点子，和特殊货源供给上，得到了长足发展。
而那纸帖的生意，更是让她收获了好些稳定的大客户，像一些修习炼丹之法的修士，那都是烧钱大户。
楚明空清空一波库存，一身轻松，他拉过椅子坐下，说道：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现在的困扰，其实是有一个解决办法的，想不想知道？”
我的仙珍阁而今已经成了女性私密专营商行了，都已经深入人心了，拿什么来解决！
清瑟气愤归气愤，但也愿意相信楚明空脑子里的鬼点子，谁能想到把袜子做成裤子的样子，都能带来巨大的人气改变呢？
她闷闷地说道：“你说，洗耳恭听。”
“成立子公司，另设经营战略。”
“喔，原来还有这等办法......”清瑟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楚明空：“......”
品牌效应，或者说品牌名声真的是很影响一个商主体发展的。当一个做性价比产品的品牌想走高端路线，继续沿用原来的品牌名字是不可取的，这个时候就想要另起一门户，改头换面去做高端，但是这个新的门户仍旧在自己的掌控中。
这种思路在这个世界中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当下大部分商人巴不得自己的“XXX老字号”能沿用到别的地方去，说白了就是舍不得已经打下的名声，总想用这个名声去福泽自己别的营生，典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党羽思维，殊不知弊大于利。
清瑟聪明在善于吸收，虽然楚明空每回带来的见地都是闻所未闻的，但是她不会急着否认，而是自己去琢磨个中道理。
但她仍旧心存一丝侥幸，说不定楚明空还有拯救之法呢？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我将售卖女子私房用具的生意，分给别的门户，然后我这座仙珍阁继续做大做强？”
“哈哈哈，那不可能的啦！你这名声已经滂臭的了......”
楚明空直接摆手，但是发现清瑟脸色变黑正欲发作，他只好改口，委婉道：
“我的意思是，你这玉势商人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很难再有人能动摇你的地位了，另起一个门户搞拍卖吧，这座仙珍阁老老实实走女性私房之友路线，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呢，你有了这个资金、人脉底子，不比那些白手起家做大做强的人轻松？”
清瑟默默点头，觉得他的思路确实很厉害。
“那，这个裤子般的袜子，可还有什么改进的思路吗，当初那些骂我们奇装异服的前辈仙珍阁，都开始效仿我们了，感觉我这已经没了新意了。”
她取出别的仙珍阁的丝袜设计图，倍感焦虑，自己本就后起之势，现在这些前辈们竟然反过来夺取她的优势！
楚明空接过设计图一看，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
“这都什么设计，花花绿绿的也就算了，怎么连黄色的都有？我觉得你不用怕，他们根本没有搞懂，黑丝和白丝的审美地位有多强。”
其实黄色的丝袜也不是问题，总有喜欢这种调调的，但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丝袜布料和染剂工艺有限，这种黄色在偏透明的丝袜上表达出来的感觉，并非是富贵气息的金灿灿，反而有点像屎尿。
清瑟心中的忧虑不减：“可我还是很担忧，总该有后手吧，把袜子做成裤子都这么受欢迎，做成衣裳可以吗？”
楚明空点头：“还真可以，这种叫做连体黑（白）丝，正好仙女们辟谷了，都不用开裆了，也是十分保守的设计！”
两人谈得正欢快之时，清瑟忽然受到副手的传音，脸色一变：
“不好，负责新月王国那块区域的仙珍阁前辈过来找麻烦了。”
负责新月王国......？
楚明空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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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晚了点，但四舍五入也算今日万字更新了orz

第九十四章 自然要上最好的

楚明空的隐匿起身形，跟着清瑟一同出去与那位仙珍阁前辈见面。
一走出去，便见到了一个很有商人风格的男人，他的面相与风影相似，有人新月王国地区的特征，五官立体，但是这个男子的眼窝更加深邃，与之不相衬的是发福的身材，一个面部清瘦的男人竟然有着臃肿的身材，这挺叫人意外的。
他头戴披巾，身着朴素的白色长袍，不过这白色长袍不是为了节俭，而是干净的颜色更好凸显他身上佩戴的黄金饰品。
楚明空有点后悔，可惜地想道：
“如果我有换那身月霒王族的‘皮肤’过来，在这位前辈上点形象差异就好了。”
清瑟收起了刚刚的女神经姿态，整理了一下心情，神色变得从容妩媚，仪态大方端庄，散发着高贵的魅力。
仙珍阁大堂中响起了鞋跟的响亮声音，往来的女客人们随之安静下来，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清瑟迎着众人的目光，款步走出来，旗袍的裙摆摇晃，露出两条笔直的黑丝大长腿。
“阿马泰前辈，这般气势汹汹地过来，可是为了何事，难不成我这儿的侍女在哪里招待不周了？”
见到这个晚辈出来了，阿马泰双手负在身后，这个动作格外凸显他的肚子，他没再像刚刚一样丢人现眼地胡闹，端起了过来人、长者、长辈的架子。
“今天正好路过，听说有个晚辈在附近停留便过来看看，这一看老夫便气上心头，仙珍阁这个商行名号是我们几个老家伙一同坐起来的，始终以保证商品质量、珍惜为先，现在看到有晚辈挂着仙珍阁的名号，搞些花里胡哨的衣裳，忽略正业，我心尤痛！连累得我的一些客人都怀疑仙珍阁三个字的底蕴去哪里了！”
清瑟的微笑不变，对这位前辈的指责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的仙珍阁经营得着实一般，与位置有关，新月王国物产丰饶，算得上是富庶之地，但富裕需要安稳的环境与孵化，新月王国就没这个条件了，业绩平平。
基本都是依靠一些炼丹师的消耗维持体面，而清瑟的纸帖之便利，使得原本属于阿马泰的一两个客户转投向清瑟这边。
阿马泰会杀过来找茬，清瑟觉得正常，甚至都有些心虚，但是想到此人曾经仗着身位克扣她还是新人时的仙珍阁扶助，清瑟又觉得没什么好理亏的了。
阿马泰属于骂架方面，个人实力很强的那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不带一个脏字，可处处都在拿着身份压人、指责、教训，围绕着“清瑟不务正业，耍小手段吸引人，拿不出好货只会骗人”为核心要领。
“清瑟你现在仗着客人们懒得去出远门而胡来，都拿仙珍阁卖什么玩意儿了，我简直都不想说你，你难道想日后办拍卖会站在台上拍卖那等东西？”
楚明空看了眼清瑟，感觉得到她是想反驳的，结果被这瘦脸大肚前辈的最后一句话扎心到了。
“我当年亲自操手自己的仙珍阁时，那可是远近修士都会闻讯造访，他们只是有些字号的仙珍阁，再远也值得去，你看看你的仙珍阁看似繁荣，实际上有见识的修士愿意来吗？”
这话出来，清瑟再扎心也不能继续沉默，若是再沉默不发声，在场的人都会觉得她不维护自己的客人。
清瑟板着脸，冷漠道：
“我的仙珍阁欢迎所有的女子过来，不论身份高低、见识多少、修为远浅，只要她是真心实意想来买东西，我都乐意招待，难道一个修士不成为大能，连进入仙珍阁买东西的资格都没了？”
阿马泰一时哑然，他是想贬低清瑟的仙珍阁没底蕴的，结果反而被清瑟跟着他的话来将了一军。
正欲反驳清瑟之时，一个女人的出现，让阿马泰无颜再说话，他的妻子出现了。
“阿马泰你怎么在这里？这儿女人来的地方，你在这里不害臊的吗？清瑟阁主，早就听说你这儿卖品质不凡的灵玉，我想买一块来自用，打造个首饰什么的，可还有存货？”
打造首饰是假，自用是真。
阿马泰的阁主身份，从小道消息处打听过不少清瑟这儿的黑话，知晓自己妻子是过来求购玉势的，那对于玉势的迫切渴望之色，阿马泰见到后，脸都憋得涨青发绿了。
在这个世界的观念中，有夫之妇用玉势，多少沾点不忠，而且听说还是照着别的男人雕刻的玉势，那味道就更怪了。
可是妻子的娘家是的新月王国地区的豪商之家，他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岳父家支持起来的，因此他不敢对妻子使脸色。
周围的宗门女弟子见状，纷纷窃笑不已，原本还为这人的放肆之语而生气，结果瞧见这么一出，都觉得可以谅解，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真可怜，不会是发现妻子被清瑟阁主这卖的东西夺取了芳心，吃醋之下跑来大闹的吧？”
“此人好像也是仙珍阁的阁主，连他的妻子都向往清瑟阁主这儿，那说明清瑟阁主这儿是值得来的！”
听着种种声音，阿马泰留下一句“夫人慢慢逛”，而后黑着脸憋屈离开。
而清瑟心中则暗叹一口气，此番过后，自己这清瑟阁真的彻底没有回头路，只能朝着女性私房的方向去了。
隐匿着身形的楚明空，站在清瑟旁边，轻声道：
“你与这位夫人聊聊，看看她或者说她的势力能不能合作，让你在新月王国那里涉足，可以给她让利一些，不管那个阿马泰。
你就说你只做这女子的私房之物，不在那边影响她们本土别的生意。”
如果之后在新月王国能有靠谱的中立势力支持，那许多困难都迎刃而解，仅仅是信息渠道这一方面就助力良多，不可小觑。
该倒卖的东西都倒卖完了，该聊的也聊得差不多，楚明空先一步离开回潇湘琴院。
楚明空前脚刚走没多久，司春华便带着顾君归过来了。
清瑟与阿马泰的妻子妮达聊完事情，留下思考的空间给对方，听说潇湘琴院的长老来了，赶紧过去见面。
“司春华长老，好久不见了~这位是夫人......？”
“介绍一下，她是西陵世子殿下的家眷，顾君归顾夫人，这次来是想买一些灵药来炖汤，壮骨补血的。”
顾君归小声地补充道：“还有养精蓄锐的......”
清瑟接待过的客人多，有时候一些真实需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这位顾夫人怎么感觉是想买那种......滋补肾精亏损的？
清瑟不会细致到去打听楚明空每一个家眷的情况，因此不知道顾君归的夫妻家庭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就当做她是要给自己的男人补亏损，增加房中事的体验。
既然是楚明空那个混蛋的家眷，清瑟不会人前恭维人后怠慢，自然是要拿出最好的。
她道了句“稍等”，而后从楚明空当初存放在这儿的那瓶超高品的合欢露中取了一小瓶出来，象征性报了个价格。
“这是顾夫人要的灵药露水，可在炖汤时加入进去，所剩无几，五十灵石即可。”

第九十五章 足生大丁

楚明空回潇湘琴院的路上，看着一个个没钱钱买的长辈道模人偶，心中遗憾，再看看这永真和亲的剩余时日，知晓一时半会是没办法给长辈们人手准备一个保命底牌了。
逼真不逼真，已经不是楚明空关注的重点，他当下的着眼点已经是人偶自带的保命之效。
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孝心账户，最迟明天就能凑够《合欢真经》的孝心款项了，如果今天运气够好，说不定今天就能拿下新的《合欢真经》。
“顾姨的人偶好像还没绑头发的吧，拿这东西过去邀邀功，看看能不能挤出点孝心出来了。”
楚明空其实不太愿意这样做，并非说不愿意给顾姨弄保命底牌，而是不愿意带着这种功利的心态去对待她们，弄得好像他是为了这孝心值才对她们好的一样，以后没孝心产出就不搭理了。
他之前屏蔽掉那个到账的提示音，除了吵，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种考虑，不想被这种声音影响了心态，之前给雉儿宝宝捣药那一夜就是被影响到了。
有孝心回馈固然是好的，但是没有也不应该感到遗憾。再变质的孝心也应当坚守一份纯粹的变质，不为利益所干扰。
慢着——
楚明空的表情忽然凝滞住，他刚刚翻看了一眼孝心账单，发现了一项不太正常的收支。
【系统宝已到账，5000点普通孝心（来自顾君归获取的合欢露）。】
“一般来说，这是我抽出去的礼物，送到了长辈的手中，而且她还感到满意才会有孝心产出的，我最近没送过合欢露呀！从盲盒里抽出的东西，都会提前把合欢露分类到一旁的，现在还压在手中呢！”
楚明空之前入手《玄女经》与《素女经》时，顺便获得了一份合欢宗的《合欢经》废弃手稿，那就是个通过喝合欢露来修炼的功法，楚明空也没怎么动过，打算以后再作尝试。
因而抽出来的合欢露没道理流入到顾姨手中，他都屯着的呢。
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楚明空慌慌张张地赶往顾君归的住处。
幸好，她正在客峰农庄里煎药，旁边还有司春华长老陪伴，周围没有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出没。
楚明空怕就怕有人拿他可能不慎流出的合欢露来糟蹋顾姨，他留意着四周，喃喃道：
“没有别人，难不成是司春华长老对顾姨有意思？不应该的，司春华长老应该是喜欢带把的。”
一身素雅衣着的美妇长老陪着顾君归炖汤煎药大半天，看了眼天色，说道：
“顾夫人，我得去处理一下宗门内务事务了，得先行一步，不能陪着你了，你看看可还需要人作指导否？我可以叫几个弟子过来帮你。”
顾君归不想麻烦，摇头感激道：“不用，司长老能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很好了，剩下的我都会，你快些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不要因我而耽搁啦！”
点头后，司春华长老离开，楚明空又暗中观察了一会儿，没发觉异样，这才出现，上前准备追问顾姨是不是入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只是还没开始询问呢，顾姨一见到他，就拉着他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去盛了一晚药汤。
汤水香气飘逸，中有浓郁的灵兽肉味，还有一些年份尚可的灵药药香，气味比较混杂，难以分清具体有什么。
“来来来，先把这汤喝了，我前几天给你喝完汤，这修为灵脉是不是立刻就恢复了，若不是飞凰和可卿瞎耗你的的阳元，估计早就恢复了，把汤喝了，别留下什么暗疾。”
这能有什么暗疾留下，就可卿和飞凰的修为耐力，还不如楚王妃与他在极渊里的强度高。
楚明空也就是心中吐槽一下，反正这一碗汤是顾姨的心血，喝下去又不会如何，倒不如让她宽心些。
他一饮而尽，眉头微皱，怎么好像品出了些熟悉的味道......？
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刚刚发现的账簿收支信息上，赶紧追问：
“顾姨，近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送过你东西，或者与你擅自搭讪接近你的？”
顾君归思索了一下，摇头：“没有呀，我在这里都不认识多几个人，谁会没由来送我东西呢？”
楚明空又追问了一番，看看顾姨有没有意外入手什么奇怪的药瓶之类的，但还是无果，只好暂时作罢，之后自己私下调查。
他把顾君归拉进房间里，取出了她的人偶，放在床上。顾君归一见到这人偶，就想起自己都忘记追问这件事了。
“明空，这是什么坏玩意儿，为何与我长得别无二致！”
“这是保命用的东西，从崔府逃出来那一日，我可是借着这个人偶，为你们拖延了许多时间的，不然那些杂碎丫鬟隔一会儿就来确认你的下落，早就惊动暗中监视的人了，可卿难道没有与你说过这件事？”
可卿前几天被顾君归抓.奸，心塞得很，她的脸皮薄，到现在都不太敢跟顾君归说话，怕她又说起那日的窘迫之事，自然就没有机会与顾君归聊到太多逃出时的细节。
顾君归听楚明空详细解释了一番这人偶的挡灾保命之用，虽然这人偶确实让她感觉怪怪的，可若是真有如此用途，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明空你有给自己准备这等保命手段没？”顾君归还是想着孩子多一些。
他也没办法给自己留这么个人偶呀，商城里全是身边女眷的，如果有他自己的，那楚明空战斗起来就可以尽情耍流氓了，上来就硬吃对面一下，然后装死，趁对方放松警惕给他来一下狠的！
楚明空支支吾吾了一阵子，委婉地哈哈笑道：
“我好东西都是先留给自己的，这些不太好的才是留给顾姨的~顾姨只管安心用，而且这东西都变成了你的模样，外人用不了的啦！”
顾君归听见他的这番话，就知道楚明空肯定没有给自己留一个这样的保命手段。
美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伸出纤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但也接受下了楚明空的好意。
“往后有这种好东西，明空你都要最先想给自己留着知道吗？哪能事事想着我们呐，你得换个角度想想，我们还得靠明空你来保护呢，你要平平安安的才好！不要跟别人逞强，不需要争口气什么的，只要你好好的，顾姨就很开心的啦！”
“知道的，那顾姨先拿发丝绑在着娃娃上吧，别说着说着就忘记了。”
“好。”
近距离看着美妇的成熟姿容，慈爱温婉的母性风情迷人，楚明空的心中泛起圈圈涟漪，一股渴望之情在内心深处渐渐开始燃烧、发热，这份火热流露在视线上，深入到他的小腹中，化作一团邪火。
“前几日我变小的时候，顾姨没事就逮着我的脸亲，现在让我香回去一个可好？”
话说出口，楚明空就如被冷水灌了头顶，整个人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
合欢露？他的视线转移到那个被他喝得干净的药碗，难不成......
是当初放在清瑟那里，给她撑场子用的那瓶高品合欢露？！
顾君归尚未发觉楚明空的异样，而是想着他刚刚说的话，自己前几天看见他小小只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欣喜了，确实是时不时就抓着一顿亲。
“行吧，只许香一下~”
可楚明空却不敢亲了，这种状态下亲了可就要犯错误了。他向顾姨追问那碗汤药的详细，得知她与司春华长老真去了仙珍阁买药材，心中一阵无奈，这清瑟还真的是不藏私，知道是自己人就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款待，只是她多半是理解错了什么！
而顾君归发现楚明空的脸色突然怪异，目光躲闪，意欲离开，便强拉着他不让他走，势必要他交代清楚，她当是出了什么大问题，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明空你到底怎么了，可是有事情瞒着顾姨，哪儿也不准去，老老实实告诉我......！”
本来是美妇抱着楚明空胳膊的，可身子一纠缠，楚明空的胳膊不自觉搂住了顾君归的腰肢，手掌若是再往上一些，就是那肥腴硕大的奶脯，意识到这一点，他不舍地松开手。
“顾姨，那仙珍阁阁主给错药了，她以为你是夫妻之事不满，才去求药的，实际上那是非常强效难挡的合欢露......我去处理处理。”
顾君归对这些丹方什么的，本就了解得还不够深，一听到吃错药了，而且还是特别厉害的药力，脑子一片空白，慌得六神无主，尤其是见到楚明空忍耐得满头冷汗，手忙脚乱地拿衣袖为他擦拭。
“.....你怎么处理，告诉顾姨！”
“......”
现在能帮我处理的人多了，莫说是关系已成实质的那几位了，就算是那喜欢强榨解药的师娘都能给我处理得妥当，但是我能说出来了吗？
而楚明空的沉默加深了顾君归心中的不安，总觉得他还隐瞒了这药还有别的弊端，怎么都不肯他走。
“泻火就好......”
“怎么泻？”
“顾姨你坐下......脚伸过来。”

第九十六章  寂灭领域

美妇坐在绣榻上，双手撑在被褥上，一双腴润白皙的雪腿抬起，舒展着优美性感的腿部曲线，脑海中渐渐回味过来当下状况的微妙，脸色泛红地看着英俊的男人，砰砰直跳的内心，将绵软似水的奶脯起伏出剧烈颤抖的幅度。
她的一对小巧秀足被楚明空捧在手中，取出肉色的丝袜仔细帮她穿上。
灼热的吐息呵在顾君归的脸上，她的身子好像都跟着奇怪地发热起来，干涸的喉咙沿着唾沫，美眸颤颤地望着他，楚明空那份隐隐流露出的渴望，让顾君归芳心大乱。
背德感触动着她的神经，可是见到楚明空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慢条斯理怕吓到她一样，慢慢为她套上长袜，生怕弄脏她的肌肤一样，顾君归心中的微妙抗拒淡了下去。
脚而已，不算什么用越界之事，而且明空是因她乱炖药汤才这样的，他现在额头流汗如雨，分明就是被那药力折煞得难受，和那档子坏规矩的事情是不同......
而且，明空要是真有想法的话，肯定不会避让得只取脚，他也是事急从权，无奈之举，像他这种大脾气的男人哪能受得了被女人踩，他都迫不得已，我为他的长辈，岂可扭扭捏捏，这种时候介意才是心中有鬼......
慢慢地说服自己后，顾君归告诉自己这只是帮自己这心头肉解除不适而已。
美妇抿着红唇，强作镇定地看着楚明空，轻轻地拉下他的身子，继续用衣袖为他擦拭汗水。
少妇肉色丝足，散发着温香之息，
伴着体温的柔和，温柔地安抚楚明空的不适。
“明空不要急......慢慢来，顾姨就在这儿~”一边说着，她不停地帮近在迟尺的儿郎擦拭汗水，时而还香他的脸颊一下哄抚。
漫长的等待之后，涌溢的药力终于得到宣泄，顾君归的熟韵俏脸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但能躲到哪里呢......
“顾姨，对不起......”
“多大点事儿呢，别放在心上......还难受吗？”
美妇拿袖子给自己擦了擦黏糊的脸，是汗，也是别的。
楚明空想了想，觉得还是遵从本心：“有点。”
顾君归定定地看着他，随后放下犹豫，温婉微笑：“没事，那就继续，明空别觉得有什么，不小心吃错东西了而已，就当做是闹肚子了......”
几番下来，顾君归让楚明空先回去休息，看着他离开时，心中还担心会不会泄得过头了，但如果又喝药的话，岂不是......
她这些日子都是与楚明空的身边人一同到温泉进行沐浴净身，这次她没敢出去了，而是拿出了潇湘琴院给她们准备的沐浴木桶。
这仙家的东西就是神奇，注入灵力就会自己盛满热水。
褪下脏脏黏黏的衣裙，顾君归泡进木桶当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沾上黏白之物。
出神地看了一会儿，顾君归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留意到屋外没有脚步之类的响声，她伸出香舌碰了碰自己的指尖。
“哎！”美妇扬起一抔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我在想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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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赶紧去瀑布寒潭下冷静了一番，脑海中全是顾姨的身影，充满母性的温和表情上，挂着来自他的阳元精华，散发着别样的妖艳。
上回给他如此感受的，还是中了黑舍利魔性的司春华长老......
“潇湘琴院确实是个邪门的地方，太可怕了......”
瀑布飞流直下，在寒潭处激起层层浪花，楚明空走过去，坐在瀑布下，激烈的水珠打在他的身上，如同落在磐石上，难以动摇他的身躯分毫。
寒潭的凉意，加上瀑布的洗礼，燥热的内心得到了些平静，只是该精神的地方还是精神着，不见丁点的颓意。
刚刚顾姨已经帮他宣泄药力好几次了，从脚到大腿，只是这高品合欢露真的离谱，这样都仍旧有残余。
“就跟被挂了个持续的诅咒一样，感觉一段时间里都会保持残留，极渊之伤也不吞噬消弭掉这合欢露的药力，真的离谱。”
脑子里一琢磨此事，不妙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渐渐涨起，楚明空不敢多想了，盘腿坐着尝试冥想，脑海放空，注意力从自身扩散到周遭的环境，在瀑布的哗啦声中慢慢寻回平静。
“突发了这么一出，变质孝心竟然存够了，顾姨真好呀，竟然都没有生我的气。”
楚明空二话不说，脑海中打开孝心商城，全款买下了《合欢真经》的新卷，将注意力分散在功法的研习上。
他担心学得太快了，等一下没了东西想，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不敢太集中精力去钻研。
不过这《合欢真经》对他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楚明空已经极力想学得久一点了，但还是飞速地学完了。
记载功法的玉拓片，在他研读玩第一遍后，化作璀璨的星星光点消散，汇聚在他的身体中，浑然一体。
楚明空的心神一动，施展了新一重的《合欢真经》，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自他身下蔓延出一滩黑色潮水般的阴影。阴影扩散所及之处，这一方世界的色调只剩灰白之色。
瀑布声消失，水花声消失。
在楚明空身上弹起的水珠定格在空中，谭面激荡起的水花凝固。
一切静止，万籁俱寂。
不过这个范围不大，只能延伸到楚明空身外半径五十米左右的范围，只比这座幽涧寒潭大一点。
楚明空站起来，身上瀑布水流被拨开，走在寒潭中，这水就像浆糊一样粘稠。
“这个范围不能随着我移动而跟着移动呀，也正常，不然岂不是无解了？”
楚明空在脑海中回忆楚王，激起杀意，心中的那片湖水泛起圈圈波澜，来自心境上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冲碎了寂灭领域。
“看来我在其中，还真的不能动一丁点的杀意，不然这个领域就会不攻自破，那不动杀意地杀人可以吗？”
这说得就是一种漠视生命的心态，将一切视若蝼蚁，随意碾死，不把杀生之事当做杀，心中自然就没有杀意，善良阳光得飞起！
“好像也不行，动杀动武就会破掉寂灭领域，局限好大呀......”

第九十七章 让你润！

楚明空穿好衣裳，御空而行，找到了几个还算眼熟的女弟子，询问道：
“你们可知道问情阁阁主沈雪君去了何处，是去见曲代掌门了吗？”
“好像是的，刚刚在路上有听到同伴提及沈阁主的身影，好像是往掌门师姐那里去了。”
“好，打扰几位了。”
依靠之前佛僧进犯时留下的好形象，楚明空在潇湘琴院中随意活动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大大小小的宗门弟子基本都知晓了他的存在。
道别那几位弟子，楚明空朝宗主峰飞了一会儿，身形止住，没有继续前进。
“还想去找师娘沈雪君，试试自己这新的战技好不好使的，不过万一坏事了，影响关系，还是找熟人下手比较好。”
孝心系统突破之后，进而增加的还有这个锁定长辈的功能，之前只能大致查看所谓位置，但现在锁定更加具体的位置了。
楚明空把师娘绑定进长辈名单里，而后锁定风影的位置。
视线中，一道荧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这烟雾格外突兀，但是途径的宗门弟子飞过，完全没有在意那道蓝烟，看来只有楚明空自己的看见了。
“这就是锁定后的效果了吧，还挺明显的。”
宗门中的一处僻静之地，风影在此打坐冥想，面前放着那块风雷白虎图腾玉，凶厉的白虎虚影不时浮现在她的身边，狂躁的雷气泛着幽光。
当初石像中的白虎残念给予的战技对风影来说没有什么用，但是能参悟神兽之力，同样裨益良多。
她的身后，阴影悄悄蔓延向她，白虎的虚影定格在寂灭领域中，风影仍旧保持着打坐的姿势，被囊括进了其中都没有察觉。
楚明空过去想摸摸她的美腿，然后再解开寂灭领域吓唬她，结果他的手伸向风影的美腿后，却如猴子捞月般摸了个空。
她的魅影在楚明空面前缓缓消散，这竟然是个残影！
风影的疑惑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你这又是什么新的伎俩，还挺不赖的。”
这位比楚明空更能神出鬼没的女人，坐在树枝上，被包臀黑丝包裹着的美腿一晃一晃的，悠闲自得，戏谑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楚明空的小把戏落空，但是妩媚勾人的眼神中却藏着凝重与好奇。
“你是怎么觉察到我的？”楚明空是真的困惑不已，难不成这本就局限奇多的寂灭领域，这么容易被人察觉到？
他可是自带极渊之伤的气息泯灭加持的呀！
寂灭领域随着楚明空的意念而破碎，楚明空没能看清风影的动作，她一瞬间又出现在了楚明空面前，一双柔嫩的手掌捧着他的脸颊，食指拇指轻捏他的脸皮。
“其实我没有觉察你，只是刚刚这白虎虚影在我身边走动的时候，我发现它忽然滞住，被一种陌生的气息笼罩，然后我就遁走了，就是这么简单。”
不得不说风影的反应敏锐，以及多年经历练就的危机意识，假如防备再轻一点，估计都中招了。
楚明空点头：“原来如此，是这白虎虚影暴露了我。”
他没有隐瞒这个寂灭领域的事情，但是在如何领悟一事上，必须得自己加点料在其中，他半真半假地胡诌道：
“我以前得到过一部叫做《合欢真经》的完整功法，包含了心决以及战技，感觉领悟得差不多了，时不时就会给我冒出来个战技，刚刚的就是其中之一。”
“你先前借双修之事‘偷学’我的《无色影痕》，也是这部功法的战技？”风影的语气并无责备之意，没有对他的偷学行为有心存芥蒂，不过楚明空这种稀奇古怪的功法，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类似的功法也不是没听说过，但那可是直接掠夺吸干别人功力的邪功，跟楚明空这种可差异很大，而且风影每回跟楚明空欢好修炼完，都能隐约感觉到一丝对于各种兵器的境界顿悟，就好像楚明空把他领悟的种种境界传功与她一般。
把男女的阴阳调和之事差不多都耍出各种花样来了，风影着实好奇他的那部所谓《合欢真经》到底是何人所创，至少合欢宗没有这种层次的东西。
“对，就是这个，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建议？”
“嗯......让这个领域展开得快一点，最好一瞬间完成，你现在这样太慢了。”
楚明空认同地点了点头：
“看来只能从熟练度上着手了，刚刚这次使用，比头一次要快了一些，应当是有提升空间的。”
“那你现在去试试左秋池吧，看看她有何应对，我迟些再陪你捣鼓这领域，我差不多能参悟这白虎庇佑了，到时再让你偷师个现成，刚刚就被你打岔了。”
“好，那之后就从你这里偷.穴过来~”
楚明空转身走了两步，又说道：
“顺带一提，风影你真的很适合这白虎之力，确实挺白虎的。”
风影：“？？？”
——————————
楚明空来到师尊所在之处，不出所料，她果然是在抱着被子睡觉摸鱼，好不快活。
经过风影方才的指点，楚明空这回刻意加快寂灭领域的展开，果然比刚刚快了许多，两个呼吸间已经将整个屋子囊括其中，而左秋池浑然不觉，动作定格在侧躺抱着被子的画面。
“哈哈，中招了吧，回头再试试阴一次风影......嗯？”
楚明空惊疑地看床榻上的咸鱼师尊，安静的睡颜绝美，傲人的奶脯压得有点扁，她虽然被定格静止在了寂灭领域中，但是有一股力量正在帮助她挣脱控制。
不过挣脱的速度并不快，可是迟早会自行醒来，楚明空尝试加固这份控制，但是不得其法，只好趁着左秋池还未“醒来”，双手大胆地落在她那滚圆的完美大尻上。
不多时，左秋池终究是自行挣脱了寂灭领域，她面无表情地抬了抬脑袋，看着那个整张脸都埋在她腰下臀肉处的楚明空，揪起他的耳朵把他拉过来。
“你有没有想解释的话？”左秋池宽容又仁慈地问道。
楚明空整个人的灵魂都未能从那份极致美妙的面部触感回过神来，心神荡漾地大声感叹道：
“这也太特么润，太特么软了！”
左秋池露出微笑，掌心轰燃起凝练的火灵气，一朵火焰莲花绽放，整座仙峰都充斥着灼热，山泉变得滚烫，冒着白烟。
“专打逆徒掌！”
她一个大逼兜糊在楚明空脸上，将他整个人抽飞出去，见他飞得有点远，伸手虚握，把他抓回来，一个大肉臀坐在他的脸上，弹他的脑瓜崩。
“我让你润！让你软！”

第九十八章 泼水

被左秋池弹脑瓜弹了半天，楚明空的额头都红了，不过脑壳硬，并无大碍，只是连脸颊上的一个红色巴掌印颇为刺目显眼。
等到左秋池弹得手指都麻了，气也消得差不多，才从他脸上挪开自己的桃臀，说道：
“你刚刚那又是什么新的路数？”
楚明空抹了抹脸上的鼻血，按照给风影的解释，如法炮制地说了一次，可最后还是得从她这里问点建议：
“师尊，你是如何挣脱的，我怎么感觉这寂灭领域谁来都能躲开，可有什么见解？”
“这个怎么说呢，我能挣脱，是因为有着刚好能对付这种意境领域的庇佑。你这寂灭领域沾了点佛门的意，不过不纯粹，不然我能破得更快。
但是寻常情况下，是很难破除的。”
听到这个解释，楚明空心安不少，现在找了两个人，接连被破解，楚明空的内心颇为受挫，对刚习得的这一功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与不信任，可回过神来，自己试验的这两个对象都不是普通人，也算是安慰自己的一个理由吧。
他反应过来一件事，一边拉过左秋池的裙摆擦鼻血，一边问道：
“师尊，你既然有这针对佛门的庇护，当初怎么会被困得那么狼狈？就是那个铜人结界里。”
“情况不同，哪能相提并论，这世间可不存在一招破万法的最优手段，你对多种兵器的修炼如鱼得水，但是应当明白你与专精的区别吧？”
左秋池对于楚明空的兵器天赋的见解一针见血，一种武器的仙之境绝不是尽头，剑仙中亦有强有弱，而楚明空就属于偏弱的。
只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种相对上的弱势，每一类武器总会有缺点，臻至极致也只能通过别的手段来弥补，所以专精一类武器迟早会碰到吃瘪的时候，楚明空想到的办法就是学得杂一些，正好他也感兴趣也有那个天赋。
若是真有无敌无解的道路，他肯定是第一个冲的，不过这不是当下楚明空需要关注的问题，尽可能完善这个寂灭领域的使用才是关键。
“那师尊你觉得我这新招数，会不会见人就碎，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去费工夫，浪费表情。”
“那应当不至于，你应当是想岔了，这寂灭领域毕竟不是你创造的，它的用途你得自行去领悟创造者是想用来做什么的。我看你说的这个寂灭领域，不像是用来杀敌的。
我听闻佛门中的‘寂灭’，并非是终结与死亡，反而是一种不死不灭的极乐圆满，对应的是‘涅槃’。
想不死不灭，你得自己先放下杀心，不然就相当于自破意境、自毁道心，想放下杀心，你就不该将这个领域当做对付人的手段。”
“我现在比较好奇，佛门那种行事风格，如何能有这种大慈大悲的意境出现的？”
“我觉得他们并非像你想的大慈大悲，依照我的了解，他们不把敌视他们的人视作敌人，但是会想着度化掉对方，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助力，如此一来，不动杀心，却比杀更让人害怕。”
那倒也是......
楚明空在自己的脑海中冥想演化着各种情形，思考寂灭领域的妙用。他无意度化对方，那么更大的用处还是在隐匿行踪这一方面，还有就是遁入寂灭领域中，为自己争取养伤恢复的机会。
他有点能理解这个寂灭领域为何要自己不动杀心了。
左秋池陪楚明空聊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身子歪歪扭扭地倒下，被舒服柔软的床榻困住，她打了个哈欠：
“你这寂灭领域，若是我老婆沈雪君能习得，那可就过分了，她的心境能比你更加平稳地发挥这个领域，但估计是没这个可能的。”
“为何？”
“差不多就是她常常说的‘规矩’吧，沈雪君是自立规矩的人，可以稍微尊重别人的规矩，但绝不会接受。这种领域本身就相当于一种强烈的规矩，与她的原则不合。佛门的人若是想反过来学她来精进类似的寂灭之法，也是行不通的，会破了自己的‘规矩’。”
“还有这种说法......”
这琢磨这琢磨着，竟有一种......合适的东西往往最后无法走到一起的遗憾感。
不过这所谓的合适也只是外人看来，实际如何难以得知，只有真正修习了的其中人方可知晓。就像左秋池与他，外人只觉得到师徒关系就觉得不合适，但楚明空一看到左秋池的美臀，就知道合适得不得了！
“那我去向师娘她取一取经，师尊你觉得有无增进的可能，我现在得抓紧时间提升一下这个寂灭领域。”
这个得问问左秋池的看法，如果没有的话，那楚明空就不去跟师娘说这件事了，不然他向师娘取经，师娘向他取精，到头来他还白忙活没成效就不好了。
“应该是可以的，我老婆她肯定有什么好的清心静神之法，看看能不能学过来吧。”
“学完后，我再对师尊你用一用，看看这回会不会被挣脱？”
“那我可能得再打你这逆徒一个巴掌印了。”左秋池捏捏他还没被打过的半边脸颊，表示自己有点跃跃欲试，希望他审慎行动。
摸摸也就算了，你还舔上了，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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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时隔近半年，空出了许久的帝座重新有人坐了上去。
朝堂大臣们无比心惊，因为皇帝的出现没有一点告知，更无消息传出来给他们准备，他们都有些习惯无人主导的朝堂晨会了。
宛若吃空饷一般，每日过来都是走个样子，离开了皇上的定夺，许多事情大臣们索性都自己解决了，私自滥权的结果自然就是私下牟利，买田置业，连上朝走流程都没心思了，还不如在自己府中当个家宅土皇帝，坐收千金。
这番心虚之下，还有一幕让大臣们心中巨震，晨会尚未开始，已是压抑得骤雨前夕，乌龙笼罩。
就在刚刚，皇上过目着裴皇后这段时间帮忙批写的奏本，竟冷不丁地将水泼在旁边裴皇后的脸上！
水珠里暗劲将她的俏脸泼打得泛红，看着憔悴，惹人怜惜。
平日里美艳雍容的俏脸，仍旧保持着得体端庄的浅笑，只是美眸深处只剩冷意与漠然。

第九十九章 舌钉？？？

这一点上，大臣们心中有疑惑，因为裴皇后行事可堪谨慎小心来形容。
在皇上病重期间，最有机会干政滥权的就是她，但是裴皇后从来不会私自下定决议，甚至不作太多的意见，在大臣们讨论得差不多有了结果，她才会充当一个记录人的身份，下定决议。
可以说，如果皇上病重时达成的所有奏章若有问题，最后都得从他们这些大臣的身上找麻烦。
一时间，群臣心中难宁，摸不透圣上的意思。
这是想借这一出，暗示他们这些大臣吗？可应该是挑一个派系中的小人物小官当替死鬼，先杀鸡儆猴给大臣们警告的才对，没理由拿皇后出气的。
这到底是在暗示他们，还是单纯只是对裴皇后不满？
朝堂晨会开始了，久违的“吾皇万岁”之声响彻金銮宝殿，恢弘大气，殿外广场上的禁军都听得清楚。
而后，是漫长的沉默，两派中心大臣悄悄望向这位年轻的皇上，面色有些许久卧病榻后的苍白，但眼中有神，气势威严，不怒自威，又给人一些异样的感觉，似阴森，又似阴厉。
这让他们更加好奇皇上病重的这段时间，是不是真的病重了，怎感觉多了些变化。
“今日，众爱卿一同商议月末的千秋节布置，还用永真长公主和亲的安排进行到何种程度了。朕病居榻上的这些时日，诸多奏章难以过目，但事情已成定局，成效如何，还请负责诸事的大臣递交结果上来！”
这是真的打算秋后算账？是清算的意思，还是给他们自罚悔过的机会？
“另外，过些时日，朕相中的一位大师，就会进京赴任国师，不日就能与众爱卿见面。”
国师都定下了？什么大事？
皇上这些日子真的出去过？
因政见不同而不和的两派之首，此时神色迷茫地对视了一眼，试图从对方那儿找到答案，但却只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陛下，不知这位大师是何方高人？”
“不是什么有名之人，但智慧与见地着实不凡，到时你们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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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从师尊那里吸收了一波教训，一路上没少练习展示速度。
前方，几个女弟子御空而行，朝楚明空这边飞过来，不过她们的目标并非他，而是自己的洞府。她们几人才结束了宗门历练，正赶着回去休息。
“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没想到回宗门的路上碰见了，妖族的领域真的不太习惯，气候环境就是一大问题，你这次历练是去的哪里？”
“天极帝国的西陵，在极渊附近协助，收益颇丰，一开始我还挺担——”
随着寂灭领域瞬间铺开，女弟子的话戛然而止，几人的动作定格，嘴型正打算说出“担心”的“心”，不过尚未能说出来。
在这方灰色的静止空间中，这些实力尚浅的宗门女弟子没有一丁点的反制手段，裙裾的飘动凝固，她的意识与身体一同定格在原地。
楚明空凝视着她们，观察着她们的反应，不过等了一会儿都未能发现她们有挣扎的情况。
寂灭领域解除，这些女弟子继续着刚刚的谈话，中断的谈话自如衔接上，一切如常。
“......担心那极阴煞气，不过西陵那边对我等还是颇为照顾的，并没有让我等深入到危险当中，压力之下，我的修炼效果好了许多！”
楚明空离开，后续又遇到了一些实力不一的弟子，都没能摆脱这寂灭领域的影响，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被影响了。
“没有像风影和师尊那样出现反制手段，连挣扎都做不到，看来对付一般的修士是轻轻松松的。”
这是个比较乐观的情报，但楚明空旋即又悲观起来。
他需要费心去琢磨怎么对付一般的修士吗，任凭对方的底牌出尽，楚明空真想对付他们是轻而易举。
以前随便劈几剑就行，现在更加赖皮，不考虑形象的话，把嘴皮咬出血，然后当个豌豆射手吐口水就行。
“但是也算是有点新发现，置身寂灭领域中，领域外的人好像是看不见的，刚刚有几个女修就碰瓷似地撞了进来，自己给自己定住了，也有可能是她们实力不够，至少以后潜入京城也多了个手段。”
可是这样一番尝试下来，楚明空自己有些不寒而栗。
以前会不会也有人用这种手段观察他，只是碍于无法动手的局限，没有对他做什么？
这种得不到结果的猜疑，他没有费太多心思，很快就甩在脑后，除了让自己忧心，没有任何的意义。
宗主峰，沈雪君从宗主殿出来，曲无月一路相送出门，道别的话还没说，楚明空已经隐匿着身形来到两人身边。
“家师不在的日子，沈前辈亲自过来问候关心，晚辈不胜感激！”
曲无月拱手礼敬，正欲欠身之时，沈雪君伸手轻拍了下曲无月的腰肢，曲无月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你现在是潇湘琴院的代宗主，身份之变，很多习惯也得变，不要再用晚辈的礼仪来对待我。”
沈雪君的表情看不出亲近之意，但是曲无月以前受过她一段时间的指点，不会对她的淡漠态度而感到疏远，知道沈雪君是在好意提醒她做事。
在曲无月心中，这是和前辈的私下见面不必那么拘谨，若是端着宗主的架子与自己的半个老师对话，反而不敬，但现在发觉这是在宗主峰。
在其位谋其职，很多事情确实不能简单从她自己的角度出发了。
“谢谢沈前......沈宗主的提醒！”曲无月把意欲行礼的双手按在身后，语气仍旧郑重。
几句话的时间，沈雪君就隐隐感觉到了不知来自何处的视线，这视线一闪即逝，但没有逃过她的感知。
寒冰雾气渐渐飘起，而曲无月见到了沈雪君的反应，取出一把琴，准备以琴音试敌。
不过，寂灭领域已经展开了，曲无月的纤指抵在琴弦上，琴弦已经压下，却没能来得及拨出琴音，宗主峰顶的一切都悄然定格住，笼罩在不生不灭的静止当中。
而沈雪君，同样被困在这片寂灭当中。
楚明空松了口气，曲无月能被挑选作代宗主，或许实力底蕴上还不够成熟，但是已经是不可小觑的佼佼者，青出于蓝，迟早胜于蓝，缺的只是一点时间上的沉淀。
“寂灭领域终于困住了个像话的人物了，看来还是可以的，曲无月最先掏出琴，应当是琴剑中应当是以琴为首。
那她的音道能带来的压迫感应该很强！”
楚明空伸手戳了戳曲无月的脸颊，肌肤细嫩有弹性，从她的身上，一股来自宗门圣地的力量正缓缓汇聚到她的身体中。
如果楚明空一动杀心，或者有不好的念头，宗门圣地的力量就会帮助她冲破控制。
再看师娘沈雪君，楚明空也摸了摸她的手，但是发现她的肌肤是僵硬的。
不能说僵硬，而是一层无形的寒冰覆盖在她的体表，保护着她不受冒犯，而笼罩在她身边的寂灭领域，正逐渐褪下寂静的灰色，一点一点地染上冰雪的苍白森寒。
师娘她竟然在篡改着寂灭领域！
“看来，对付顶尖的那一小批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运气好只能拖一会儿时间。但如果是宗主角色，只要我不动杀意，宗门圣地对于宗主的庇护都会被动不反击。”
楚明空即失望也满足，大体上是摸清楚这个寂灭领域能对付什么程度的人了，只要不碰上屈指可数的少数强者，剩下的都能正常应对。
他才喃喃的这一会儿，沈雪君已经挣脱了寂灭领域的控制，她置身在一片冰雪当中，淡淡地审视着四周。
楚明空赶紧先道歉，而后解释了自己的试验意图。
“我没有恶意，这种行为确实有所冒犯且不厚道，不过我确实是怕提前跟你们说了后，你们心中有所防备，就试不出效果了。之后我也会对曲代宗主进行道歉，希望师娘不要生气。”
沈雪君的问话有点超出楚明空的节奏，比起当下的状况，她反而按照时间顺序，问起了之前的心中疑惑。
“仙珍阁里，你在附近看着我？”
怎么问起这个了......楚明空觉得被问到了，也不需要再隐瞒了：
“是我，当时......”
沈雪君没听他解释完，直接点头：“行了，知道了。”
“师娘不打算听我狡辩一下？”
“不需要，当时是你在旁边看的话，那出于什么意图都无所谓，想偷偷看师娘可以继续告诉我后继续看，如果是我意想之外的人，我就得去调查。”
告诉你那还叫偷偷看吗......
沈雪君回到楚明空的事情上：“你说这个寂灭领域，可以随着你的心境而变得更加稳固深厚？是左秋池让你找我的？”
“她说师娘说不定有帮助我的办法，我就来问问看了。”
沈雪君轻轻点头，她张开性感红润的唇瓣，粉润可人的丁香小舌上，浮现出一个冰蓝色的图案，不知这属不属于守宫砂的一种，竟然还能出现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清冷艳美的师娘看着他，舌尖出凝聚起一粒小小的冰丹，莹润的冰丹仿佛沾着师娘的香涎。
楚明空刚刚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舌钉。
“吞下，以后再想施展你这寂灭领域时，汲取此丹中的灵力，应当能助你平稳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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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卷的73章寄了，可能要明天编辑上班才能放出来，崔镰被检查*变成o的那一章，男铜描写逮捕了......
这msi竟然能打到第五局

第一百章 师娘能再给点吗？

楚明空还想等师娘拿给他的，冰丹在她嘴里，自己伸手去拿不太好，可是迟迟等不到师娘取过来给他。
沈雪君就这么看着她，粉润的丁香小舌微微露出唇边，冰丹如宝石般璀璨闪耀。
鼓起勇气，站在寂灭领域中的楚明空，手指伸到沈雪君的寒气中，但是在靠近她的香舌，仍旧能感受到温暖，捻起那枚小小的冰丹，楚明空很快就把手收了回来，细细打量手中这枚小珠子大小的冰丹。
“这个......会不会对师娘有什么影响之类的？我的意思是修为功力上的亏损，如果有的话，我觉得我不太好拿，或者需不需要什么丹药补回去？”
“不用，几日的修为而已，不差这一两天，但也比较可惜，几日的修为化作这冰丹，只余下几息冥想的效果，百不存一。
还有得先与你说好，你服下这枚冰丹，以后再想用你那隐匿之法偷偷看我就做不到了，我可以很轻松感知到你的位置，这可看做是代价。”
这怎么听着像是吃下了个定位......？
这种小小的影响，对楚明空来说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既然吃下沈雪君的修为所化的冰丹，那么会被她感知到很正常，与被人打上了印记差不多。
况且，就算楚明空不吃这冰丹，只要在沈雪君附近待久了，她照样能感知到周围的一点异样，只是没办法实实在在地捕捉到他的气息而已，对于沈雪君的境界层次来说，能发觉到丝毫的异样，已经跟暴露没什么区别。
楚明空点头：
“这算什么代价，能不能被师娘感知到都无所谓，我还能躲着师娘你不成？”
沈雪君说话还是那么直白，不给人留面子，她直接翻旧账，又说回了仙珍阁中的事：
“那在仙珍阁中，我试探你位置时，你为何躲开，对师娘避而不见？”
“......”楚明空尴尬地沉默，清了清嗓子，只好坦诚道:“因为当时师娘在看那玉势，我觉得现身的话，不太好接后面的话题，只能暂且避让。”
沈雪君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没有对他卖玉势这一话题有过多的询问：
“冰丹服下，不然会散在这宗门的聚灵大阵中。”
听说会散掉，楚明空不敢拖沓犹豫，匆忙放进嘴里咽下，虽然只是在舌苔上掠过，但隐约还是感觉有师娘的味道停留在口中。
“这冰丹的效用约莫用五次左右就会消失，到时再找我拿。”
“好......”
楚明空有点不好意思，最不愿的就是白白承人恩惠，许多东西从敌人那里抢来，他心无愧疚，但如果白拿自己人的东西，怎么都过意不去。
他也一直都觉得习惯身边人的好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将他人的真心付出当做理所应当、习以为常，进而不当做一回事，只记仇不记恩，最后只会是失去的结果。而看似礼尚往来的距离感，有时反而是维护关系的最好手段。
而楚明空一直都谨记这个原则，摸了左秋池的奶奶，之后一定要给她摸回来！
冰丹的话题结束，沈雪君让楚明空试试成效，楚明空正有此意。
内视的感知之下，冰丹的功效激化出来，浓郁的冰属性灵力在他的身体中弥漫，柔和地流淌过他的灵脉，却不与楚明空自身的火灵力有冲突，冰与火以一种奇异的状态交融共存着。
不对，并非是他的火灵力对这股多出来冰属性灵力起敌意，而是沈雪君的冰灵力柔和下了火灵气的暴躁，就如她那份极致的冷淡给他降了降温。
只不过这不讲道理的极阴之力一下子就把冰丹折损的大半，原本就没多大的冰丹，眨眼只剩一粒冰碴子了......
好在，这股冰凉的寒意迅速作用在他的心境当中，他的内心变得平和，淡漠的心境之下，一切的条理都变得清晰自然，淡化掉了许多思考中的干扰因素。
他有点能理解沈雪君之前说的，放弃情绪在思考中的影响了。
寂灭领域在这份独特的平和心境之下，变得凝练，灰白色的世界变得只剩黑白两色，仿佛万物都只剩下阴与阳之分。
沈雪君的寒冰灵气强行撕扯出的空间，被寂灭领域压制回去了一些，险些就将这位胸脯高耸的冷艳美人重新吞没。
而可怜的代宗主小姐曲无月，则被寂灭领域控制得更死了，连脚下这片宗门圣地的援护，都被排除出领域之外。
收起冰丹的功效，楚明空的心境回归到平常状态，寂灭领域的威能减弱，才被压制没多久的寒冰雾气重新撑出一片空间。
他尴尬地看了眼少妇师娘，心中有一个请求不知当问不当问。
而沈雪君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淡淡地道：“说。”
“冰丹快没了，能否再向师娘要一颗，或者说有没有减少功力凝丹的损耗，几日功力凝丹出来百不存一，实在太亏了，之后我会尽量找好一点的灵药给师娘补回去的！”
这才试了一次，冰丹都快没了，这之后还怎么用？
反正现在《合欢真经》已经换到了，可以奢侈点换灵药给师娘补补身子。
“可以，我直接度给你，嘴伸过来，喝。”
沈雪君再次张开了唇瓣，口腔里格外水润多汁，涎液流淌在舌尖，清冽如泉。
“......”
真的没有正常点的传功方式了吗？
楚明空想起当初锦玉潜心修炼《凤凰血经》时，好像就找裴皇后要了一缕精纯的功力来协助参悟，她们母女当时是不是也这样传功的？师娘不会在坑骗他吧......
他整个人被师娘的口齿相依式传功，弄得神魂颠倒，晕晕旋旋，还没来得及感谢师娘的大度，她亲完就冷淡地走了，只留了一句“不够再向师娘要”。
回过神来，楚明空撤走寂灭领域，赶紧隐匿身形遁走，留曲无月一个人在原地迷茫，琢磨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记忆好像空缺了一大段，沈前辈走了都没察觉。
楚明空找了个地方冷静，见到锦玉在纸帖上发来的消息，询问他现在如何了，楚明空回道：
【近日就可以入京去探望你了，京中可有什么特殊情况？】

第一百零一章 参谋参谋

看着锦玉对朝堂上那点事情的描述，楚明空一头雾水，这皇帝酱紫拿皇后出气？
不过想来皇帝对裴皇后应当是恨得不行，被视若祭品之人感这样反抗，而且还不能对她下死手。
恨之却不得处置，对于皇帝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想必难受得很，下咒折磨都担心弄死了她，只能提前扯掉，现在为了撒火就只好在朝堂上泼她一脸水来羞辱她。
明明是整个天极帝国最尊贵的人，结果却连枕边人都管不了。
楚明空挪禹地笑了笑那皇帝，抬手写字安抚锦玉：
【好了好了，我尽快会过去探望你的，你那边可有被刁难？皇帝没有迁怒到你身上吧？】
锦玉难过地躺在床榻上，裹着被子，宫中之事让她愈发看不清楚，之前已经在楚明空的告知下，知晓了其中的一些内幕，可是现在听到满朝文武都在讨论皇帝公然泼水羞辱皇后之事。
她越来越觉得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下，是何等的阴冷无情又陌生，更有身处魔窟的感觉，片刻难待。
锦玉很想让楚明空赶紧把她也从这个地方接走，可是不行，她若是走了，母后可就没有人陪着了！
【明空，我还好，你暂且不要因为挂念我而过来，先恢复好了再说。当下城门已经解除了严防，但是城中的巡卫队都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妹妹魏姑娘让我见到那些东西，尽可能离远点。】
魏清宁之前就被锦玉要过去当侍卫了，只有没有特别的安排，一边简单应付完夜刃司内的事务，都会到锦玉那里。
“奇奇怪怪的东西，料想是那些血肉坛子之类的玩意儿吧......”
楚明空喃喃了句，看着纸帖中的文字，依稀能感受到另一端的恐慌情绪。
【不用担心，我也惜命得很，现在修养了好几日才决定入京，没少作准备，放宽心一些，我今天就去探查一下京城附近，最迟明天过去看你。】
【嗯。】
【你要是在公主府中无聊，把清宁叫过来聊天解乏吧。】
【好，你可不要逞强！】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当初皇后给锦玉你传那那一缕功力的时候，是怎么传给你的？是靠亲亲的吗？】
锦玉的脸一红，心中嘟囔着他怎么问起这种事情了，聊天的氛围都好像突然变了。
【是......最开始是直接手掌传给我，但是传过来的太少了，就换了个方式，明空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看来师娘没有坑骗我，这种事还真的靠亲是效率最高的呀......楚明空心叹涨见识了，回复道：
【偶然听说传功的效果差异，想起了你的事，就想确认一下，好奇而已。】
楚明空呼了口气，尽管得知了锦玉她们的状况都还安好，但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楚明空眉间的愁容更甚。
“还是跟清宁也问一下好了，免得锦玉只是嘴上说没事。”
【清宁，你那边可还好？现在是在公主府中吗？】
【是的，兄长，我很好，就是锦玉公主听说了朝堂上的事，现在十分担忧，我晚一些会陪她一同进宫探望皇后娘娘。】
【好，你也要多多注意安全，如果发觉了异样，即便是猜测，千万要记得用纸帖告知我，别觉得会打扰我。】
纸帖这东西弄出来后，基本都是楚明空主动去联系她们的，很少情况下是姑娘们主动来找他。
心态上，她们仍旧当做是一种写信的工具，而这个时代下，书信的撰写心态都会格外郑重，就算想到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都是积攒了一堆心里话再一口气写在一封信中，不像楚明空这样，“吃了吗”都能随便发过去问。
楚明空就苦恼于姑娘们没法讲这纸帖当做随时随地联络的工具，不要大祸临头都不想跟他说。
魏清宁的消息过来了：
【嗯，那我多多留心情况。兄长恢复得如何了，顾姨离开京城后生活得可还习惯？】
【不错，顾姨在宗门中暂住得还习惯，每天捣鼓丹方，都当做是炖汤了，改天带你来玩。】
——————————
楚明空抓紧时间练习寂灭领域，不过没有用上师娘沈雪君传给他的功力，必要时再用为妙，现在先加快一下速度。
在寂灭领域的开开关关当中，楚明空来到了上官蓉的屋子。
上官蓉正看着潇湘琴院中的书籍，客房书架上的书已经被她看完了大半，坐着看累了，偶尔也会起身走走，专注的神情中，似乎放松时都在琢磨书中的内容。
她眼前一闪，记忆与意识好似被人斩断了一截，手中的书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楚明空握着她的手。
“做什么？”
“我恢复好了，打算进京一趟，而今应该是有把握带你进去的，蓉儿你想不想回去看望一下家人？不过安全起见，得我先去踩一回点，回来再带你进京。”
“为何突然就要急着进京了......？”上官蓉的脑子转得很快，追问道：“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
楚明空搂着她坐下，点头道：
“是发生了点事，我怕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法去探望家人了，趁现在还有机会，就带你回去看看。”
虽然，上官蓉之前向他哭诉过自己的老爹有多特么混账，自己女儿优秀就怪她把家中的香火运势一人嗦走了，害得男丁个个都渣渣，但是真有那么恨吗，这个得上官蓉自己说了算，楚明空说了不算。
况且就是她与她爹上官明哲不对付，但是与她娘的关系还是好的，还有陪着自己成长的丫鬟，以及一些家人。
而今皇室还不知晓他的寂灭领域，不可能提前准备好应对手段，楚明空还可以招摇点带上官蓉回去看望几眼家人，但之后寂灭领域被觉察到了，找到了应对手段，可能难再带人进去了。
楚明空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你若是说想留在京城，那我是不肯依的，你都被我拐带出来了，岂有放你回去之理，只能回去看几眼，就当是了尘缘？但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会再带你回去看望家人的。”
素来爱逞强的上官蓉凝视了他一会儿，将脑袋伏在楚明空的肩膀，摇了摇头：
“不了，容易误事。以后真有机会的话，明空你再带我回去看看娘亲好了......现在你与我说说京中又出了什么新的岔子？”

第一百零二章 你自己领悟

探亲这档子事情上，上官蓉比楚明空自己都要理性冷静。
她心中固然有不舍，先前住在崔府，而且动辄十来天不回家的那段日子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心中觉得还在京城，想回家探望都是随随便便的，因而不当一回事，但是离开京城，在潇湘琴院住了不过几天，她心中已经有了对家人的思念，对熟悉环境的依恋。
不知是不是因为楚明空对她的关注，上官蓉发觉自己对于父亲的那份不满淡化了许多，虽然......父亲他的想法确实很讨人嫌，但是当自己的心思放到了别处，过去的种种就变得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释怀了许多。
不到远别之时，都发现不了，自己其实没那么讨厌自己的家。
可上官蓉不想楚明空因带她回家探亲而出意外，他说得再有保障，都只是可能不出意外，要是真的因她而暴露了行踪，那或许就得用一番恶战来弥补这个错误且任性的决定，与其去赌，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探亲的想法。
她主动将话题引到京城之事上，不想让楚明空为她的探亲之事过于费心，听楚明空说了一些从锦玉那里了解到的朝中之事，上官蓉顿时不解。
脑子联想到了一些不起眼的细节。
“皇后对皇帝下毒以致病重数月......朝中大臣们现在又猜疑皇帝是不是借口得病，出了皇宫得到了机缘。
前者已经是真的，这是皇后娘娘亲口承认的话。可是大臣们的猜疑从来都不会捕风捉影，定然是感觉到了什么才会如此。可这又是很奇怪的地方，皇帝病重后，肯定会有御医为皇帝诊断，再不济也有宫女为皇帝打扫寝宫，难不成让那九五之尊的皇帝住在灰尘堆积的屋子不成？这么长的时间，定然是有人能确认到皇帝在寝宫中的，否则消息早就传出去了。”
楚明空不是很能听明白，一番琢磨后，放弃了思考：
“蓉儿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大臣们不管能力高低，能出入朝堂的，都是惜命精明的老狐狸，以前都没多少大臣明着来猜疑皇上外出了，说明大臣们一直都有私下刺探皇帝的存在，借助宫女、御医之类的人来打听，他们是确认了皇帝真的病卧在床，才敢胡作非为的。
可现在对皇帝病重期间的行踪之猜疑却多了起来，这可是从锦玉那儿听到的一手消息，锦玉总不会蒙骗你吧？”
楚明空把握到一些要点了，顺着她的话说道：
“你是说大臣们的声音矛盾起来了，皇帝的身体一直都在寝宫中，可是他同时又离开了皇宫？神魂出窍？”
“那我就不得而知，修炼之事无奇不有，许多事情都在我的了解之外，可依我所知，牵扯到神魂之类的功法，都是极少的吧？神魂出窍更是只出现在故事中。
据说还是一些人见过荒坟野鬼，就猜会不会有活人也能神魂离体变成野鬼，而后编写的故事。”
提到这个，楚明空发觉自己身边还真有人修炼有神魂类的功法，永真和甄夫人不就修炼了移魂功法吗，而且皇后基本都是被禁足在皇宫中的状态，那当年甄夫人能够获得这部移魂功法的方向，可不就是只有皇宫里了吗？
这意思是，皇族本身就有这么一部功法，那皇帝修炼也就不奇怪了......
“按照之前永真和甄夫人的那种状况来看，皇帝的神魂有可能也借助这种手段，跑到了别人的身体里面进而在宫外活跃过？这皇帝跟谁绑定在一起了？”
这个思路一打开，之前不曾留意过的许多信息，缓缓在脑海中浮现！
楚明空眉关紧锁，自言自语道：
“之前永真还裹着胸遮挡那个守宫砂的呢，肯定是不想被人知道她们母女修炼有那功法。
这次进京的时候，似乎有听说皇族到郡主小院那里找东西，想来想去，永真和甄夫人那里都只有那部功法值得皇族去找，是甄夫人当年偷学得这功法的蛛丝马迹被人发觉了？”
可功法这种东西，看过一次完整的功法，而后记在脑子里就行了的吧，有什么值得找呢——消除那移魂功法弊端的宝物，多半是这个！
虽然都只是猜测，但至少明确出了一个思路与方向。
皇帝也能通过移魂功法来置换身体进行活动，可惜与他绑定神魂的人是谁，就一点眉目都没有了，连猜测的大体方向都不清晰。
可能是什么大人物，也有可能是什么被皇帝钳制着行动的小人物，专门养来给皇帝当替身用。
楚明空将自己的这些猜测都说给上官蓉知晓，可惜，这方面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甚了解，想象力上有许多发挥的空间，但是她更喜欢拿肯定的答案，而非“可能”。
“这当中真有这么多名堂，那直接去问问永真比较好，假如她乐意说的话......此事不能光靠猜的。说不定永真连皇帝绑定的另一位人物都知晓。”
“嗯。”楚明空收了收心思，已经决定现在就去京城附近探探点了，“蓉儿你不随我去的话，可有家书什么的要我带过去，这个总不危险了吧？”
上官蓉有些犹豫，她问道：“那明空你能给我娘亲一份那个纸帖吗，这样往后我想与她联络都轻松得多，有要说的话，也能经她之口传达给我别的家人......”
“可以，小事而已，这就别跟我客气了~！”
与自家的姑娘们道了一下自己的行踪，楚明空想拉帮手在京城附近照拂，风影仍旧在参悟中，那座山头都被磅礴的雷息笼罩，异象频起，宛若渡劫，这种状况就不好打扰她了。
楚明空回到了才弹过他脑壳的左秋池那儿：
“师尊，有没有兴趣挪个窝睡觉，要是有必要的话，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去跟人掰一下手腕，我负责跑路！”
左秋池从床上坐起来，指尖凝聚起火灵气，楚明空还以为她又要糊巴掌，结果她把火灵气弹向水壶，水壶里的水直接被烧开。
她指着烧开了的水壶，沉默不语，似乎在说，这就是我的回答！
楚明空在上官蓉那里已经热身过脑子了，当下感觉状态良好，领悟道：
“开水，水开了......师尊，你的意思是让我看开一点，万事有你在我背后为我撑腰？”
左秋池看着逆徒，无情地只答了两个字：
“沸（废）物。”
“......”

第一百零三章 你们可就问对人了！

不知道是欲擒故纵想放松他的警惕，亦或是皇帝觉得他把女眷们都撤走了，再费劲去防守也是白搭，京城周边的布防都撤了个七七八八，果然如锦玉说的那般。
先前走过京城城门还需要长长的队伍，而今更是畅通无阻，宛若被华莱氏敞开的钢门，进出通畅。
不过还是有一点变化的，那便是新月王国来的人多了，服饰上各有差异，来自不同的势力派系，但大抵都是新月王国那边的人。
天极帝国与月霒王族联姻，这对于那里的势力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关注的，影响着那个地方的未来走向，是投靠还是结盟对抗，类似的思考都是这些外乡观察者此行的任务，判断出天极帝国对月霒王族的态度是不是真的那么热诚，未来会不会鼎力支持月霒王族对付别的势力。
楚明空摸清楚京城附近的守卫状况后，挑了个距离长公主府最近的城门入内，还专程换上了西陵常见牧民服饰，给自己稍作打扮，拍了一脸的灰，好似风尘仆仆的套马汉子。
西陵因为毗邻新月王国，各种文化都有融合交汇，也就是所谓的“串味儿”，新月王国那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西陵与自己的衣着区别，但是在京城人眼中，单独把西陵的衣裳挑出来认还好，如果与一堆新月王国之人放在一起，就不太能分得出来了。
楚明空按照往常的习惯，按照正常的方式进入京城，并未受到阻拦，站在城门附近守门的士兵，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下意识就当做新月王国那边过来凑热闹的人。
“这种大地方，坏就坏在这里，鱼龙混杂不好管理，皇帝孙子，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
估计像他这样在敌人的地盘里撒野的也没几个人了，别人都意外他走了，可他还是回来了，皇室以为他已经撤得后顾之忧全没了，实际上他打算把皇帝的妻女都给一个不剩地偷光掉。
“倒是长公主府附近的守卫确实多，连重装盾阵禁军都拿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关押乱国重犯呢。”
楚明空看着那盾阵就感觉离谱。
旁边，几个和他一起驻足观望长公主府的新月人过来搭话，西陵虽然是天极帝国的一部分，但是他们跟西陵亲近得多，比较相信西陵人。
为首的一个人，向楚明空递过来一条工艺精美、色泽纯正的大金链，露出笑容，避开天极士兵的注意，低声说道：
“幸会，没想到在天极帝国的都城还能西陵的友人，一点小意思作为见面礼，不要客气。”
兄弟，你这都叫小意思呀......楚明空看了眼那条货真价实的大金链，不由对他们感到钦佩。
不过这倒是比较现实的情况，外界都以为混乱得无边的地方，实际上是非常富裕丰饶的土地，一些人出手阔绰得难以想象，但更加现实的情况是，新月王国的富裕只属于少数人，以及为少数人办事的走狗。
“是有事情想问我？”
“对的，这的茶馆不好打听消息，废话太多，给了钱都不顶用，只顾着吹嘘自己，还是西陵人亲切一些。”
你是不是找说书人问情报去了，别人指不定把你们当做是来听故事的......咱京城的爷那也就是爷，每天除了玩儿就是玩儿，京城的爷早上睁开眼睛，您猜怎么着？醒了~！
“尽管问，我知无不言。”楚明空拍拍胸脯，朝他们竖起大拇指，表示你们可就是问对人了。
“这位永真公主是何来历，是重要的皇室角色吗？以前天极皇帝就试过用宫女假装公主去和亲，还是多年后才调查清楚的。”
......我去，原来这个世界的皇帝已经做过这种缺德事了？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认真地说道：
“这你们可就问对人了，你们与那月霒王族是什么关系？”
这几个新月人犹豫了一些，觉得对方问得有点多，不想暴露自己的势力，只是模糊道：“一般般。”
一般那就是关系很差咯，那个地方哪有中立势力落足的余地，非友即敌，就连风影当初那个小部落都不得不投靠站队寻求庇护。
关系差就行！
“这永真公主是前朝太后之女，你们明白这个地位吗？”
“那太后就是皇帝的妻子，公主就是皇帝的女儿？”那人不确定地看着楚明空。
......你们那个部落，难不成有蒸母报嫂的习俗？
“咳咳，你可以理解为，同样有竞争皇座资格的先皇血脉，总之就是地位很不凡。根据我在西陵茶馆听到的消息......
天极皇帝私下与月霒王族有约，天极皇帝支持月霒王族重新征服白虎原，复辟月霒王国，而月霒王族则要进贡合适的美人给皇帝当皇后宠妃。”
几个新月人瞳孔巨震，这当中竟然还有这等内幕合作在？！
“居然是靠出卖女人的方式来获得帮助，月霒王族终究不是以前哪个辉煌的王族了，而今不过是软膝盖的废物......西陵哪个茶馆可以打听得到这种内幕？”
“呃......”楚明空支支吾吾地略了过去，又继续加情报：“不过终究会出乱子，这位永真公主到了月霒王族的地盘上，必会带来腥风血雨。”
“此话怎讲，难不成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妇？！”
“不是，是永真公主的一位追随者、强大的护\道者，却甘愿给舔她脚丫的一个舔狗，他非常不满皇帝的这个和亲决定，之后肯定会去捣乱的！”
新月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从同伴的神情中，看出了考量之色......强大的追随者，如果到时能与他合作的话，有机会掀翻这场和亲！
“这位强大的舔狗，如何才能联系得上？”
楚明空还想装一下神秘的，免得对方以为是假的，结果那新月人误会了意思，说了声“我懂”，而后又塞了块金子给他。
“到时他自然会在永真公主附近出没，他的特征是穿着一身铁罐头，背负重剑。”
楚明空说完，见到长公主府的大门开了，有宫女去给永真公主送膳食，楚明空瞬间展开了寂灭领域。
远处的人看不见寂灭领域中的情况，目光视线触及领域就被截留，领域中的一切景象都无法反馈回去。
近处的人置身寂灭领域中，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提着食盒的宫女，绣鞋停在半空，身后的护卫才迈出整齐的一步，钢靴才落在地上，未能来得及发出踏地声。
楚明空径直走进长公主府，礼貌优雅地敲了敲门，而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寂灭领域消失。
宫女迈出了没迈完的一步，护卫的踏地声响起。
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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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烝母（蒸）报嫂，这可不是我瞎编的词，都作娶的意思，古代的少数习俗了。

第一百零四章 酒色至少戒了一半

“原来连这种陷阱式的结界都能直接废掉，厉害了。”
楚明空在长公主府中的院墙角落发现了一些陷阱，这些角落都是永真不会靠近的地方，但是能防到一些翻墙小贼。细细观察一番，似乎连这新修好的府墙，都有着隐约的结界气息。
如果楚明空这次不是直接走正门入内，可能心血来潮在府墙上踏上一脚就触发了。
“这次应该不会被瓮中捉鳖了。”
楚明空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等到送饭的宫女到长公主的房间里，将新的膳食放好，带着旧的食盒离去后，楚明空这才开着寂灭领域步入到她的房间里。
永真早就辟谷了，饮食不再是身体的必需品，只是偶尔优待一下味蕾才会吃几口，这些饭菜基本都没有动过，宫女进入房间时她在一旁捧着书本看，离开后她仍旧默默看书，只是简单施展灵术，将饭菜的气味压制住，免得弄得满屋子都是菜肴的味道。
随着楚明空的到来，整个房间笼罩在深灰色当中，永真的动作定格在翻书的那一刻，纤细白嫩的指尖拈花般拈起书页，视线等待着下一页的内容。
楚明空抱起她，让永真在他的大腿上坐好，而后心神一动，撤去寂灭领域。
永真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继续着翻书的动作，等到掀开的那一页落下，她猛然惊觉臀儿下的椅子触感不对！
正欲躲开，却没法逃离，因为楚明空的双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肢。
“别怕别怕，是我！”楚明空连忙出声说道。
“......明空你怎么做到的？”永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永真当然是知道楚明空靠着那隐匿身形的功法可以做到神出鬼没，但是再神出鬼没，他如果做出了大的动静，还是会被察觉的。而这次她可以肯定没有丝毫的感知，楚明空就这么唐突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别到了她与椅子之间，还抱住了她。
除非她昏迷了，不然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一点新把戏，以后有机会教给你吧，这些日子可还好？”楚明空发觉这是自己最近用得最多的问候话了。
“嗯，我还好，本就不过是一直在府中待到和亲出城的那一天，锦玉和皇后那边倒是听说有点动静，可惜我都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楚明空与她说了详情，思考要不要问一下永真，有关那神魂功法之事......这个话题还是留到之后吧，把所剩无多的和亲准备谈好。
“来，永真你看看这回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与这人偶可有多出些别的神魂联系吗？”
“明空，你该不会是想找个话题作切入，等一下又想玩人偶......诶？”
永真愣住，对楚明空那点图谋不轨的怀疑直接放下，她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书桌上的人偶。
似有若无地，一种陌生但自然的联系出现在她与人偶之间，这种感觉不曾有过，但是却不突兀，就像意识控制自己的身体行动一般自然而然。
书桌上的人偶缓缓坐起，与永真相貌完全一致的人偶，动作僵硬了一会儿，很快就流畅起来，就像刚睡醒后还懵圈迷糊的人清醒过来。
“为何......我与这人偶，有了一种能够控制它的感觉？”永真说道，人偶的嘴唇也动了动，也试图说话，可惜人偶还不能发生。
楚明空还以为能立马见到永真一心二用，控制两个身体的情况，看来这种事，放在修士身上一时间也很难做到。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这人偶被我滋润过几回，身子发生了某些变化？”楚明空被永真瞪了眼，举手投降认错：“好啦，我不乱说话开玩笑了，会不会是你与这人偶的神魂绑定时间久了，或者你的神魂本身就异于常人，所以与这人偶的联系才会发生变化呢？”
难不成是我所修习的功法之缘故？
永真好奇地凝视而专注着人偶，脑海中尝试分心去控制人偶，她很快就有了些起色，本尊仍旧坐在楚明空的怀里不动，但是人偶却挪了挪身子，朝楚明空抬起修长雪白的美腿......
而后，脚丫子朝楚明空的脸努力伸过去，轻踹在他的脸上，许是永真还没法控制人偶使出太大的力气，又或许她本就没有踢太重的打算，软嫩的脚丫子只是印在他的脸上。
楚明空不客气地舔了她的足底一个大舌头，这回人偶的反应就大了，人偶的脚丫与永真本尊的脚丫子一同蜷缩，颤了颤。
似乎，永真的脚丫格外敏感，每回亲她的玉足，永真下意识反应都挺可爱的。
“永真，我要试一个很久之前就像尝试的动作，你不要害怕。”
打完招呼，在永真疑惑眼神下，楚明空将永真和人偶一并抱起，搂到床榻上躺下，一左一右两位袅袅婷婷的美人，好似抱着一对姐妹花。
而永真自己则承受着双份的被楚明空搂着的感觉，面色怪异。
之前顶多只是触感上有共鸣，可现在完完全全就是她的意识驻入人偶当中，除了看不见、说不出话之外，这个人偶与她本尊的区别不大了，直接运功施法都行！
永真警惕地看着楚明空：
“总觉得这是明空你的诡计，以后又要偷偷拿这个人偶来对我使坏！”
“那不会！我肯定会先跟你打声招呼的！哪里会弄来使坏，而且我私下打听了一番，这人偶能为你挡下一记致命伤，好着呢！”
说着，楚明空想起上次玩这人偶的时候，甄夫人好像就有这种状态，意识遁入到这具人偶当中，只是动作灵敏度上显然不如永真操纵得自然。
可能是因为当时距离比较近，甄夫人才能借着自己与女儿的神魂联系，稍微控制一下这人偶，毕竟这人偶是照着永真来的，控制程度不如永真这么自然。现在距离拉远了，甄夫人就没办法在感知到这人偶的联系了。
借着这个人偶与神魂的牵连，楚明空与永真稍微聊了几句人偶之事，就转移到了那部神魂功法的问题上。
“永真，之前我是怕你还不信任我，所以没有强行询问，弄得好像是在给着压力打探你一般，只是现在我在皇帝身上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状况，就忍不住来问你了。”
永真从人偶身上收回了注意力，人偶重归平静，她隐约猜到了楚明空要问的问题，点头道：
“......嗯，你问。”
楚明空目光真诚地看着她，眼中倒映着她秀婉脱俗的容貌：
“皇帝病重期间，身体一直都在寝宫中，但是又好像外出游历了一番，这不是寻常手段能做到的，而后我就想起了你与甄夫人。
永真你的身体是不是跟甄夫人调转过一段时间......？”
这个秘密，永真可是一直都藏着的，就连关系亲密的锦玉都不知晓这件事，以前一到了神魂交换的时候，永真都会让占据了自己身体的母亲，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谎称身体不适。
“你是如何发现到的？”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正式觉察到不对劲的呢，好像就是甄夫人准备换回身体之前，不断强调幽会的事吧。然后在深夜幽会之时，查了查孝心账簿，又在甄夫人身上摸了摸确认手感，这才肯定了真的换了个人。
跟甄夫人这等阴差阳错的事，目前貌似还不好跟永真坦白呀......
“就是感觉不同了，之前有一段时间，就感觉永真和甄夫人忽然换了个人，尤其是态度上。
不过这种事情太过天方夜谭，也没听说过哪里有这种功法的传闻，就一直不确定，当做自己当时与你们的关系还不够熟络，了解得还不够深，但是猜测肯定还是留在心中的。
而今皇帝的疑惑就摆在面前，我想起了你，就想来问问了。”
永真以前隐瞒此事，是因为周围人难以信任，但而今与楚明空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自己也猜了个七八成，永真便决定不再隐瞒。
她伸手松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白腻腻的乳肉肌肤，在那抹雪白之上，一道奇异的图纹印在奶脯中间，图纹的一部分没入幽深的沟壑当中。
“我母亲控制我身体的那段时间，可有给你看过这个？”
这是个死亡问题......
楚明空想起当时的“甄夫人”，对他和“永真”相处的各种反对各种提防，肯定早就觉察到他和甄夫人灵魂下的“永真”亲密得过头了。
他选择坦诚，但说话的声音极小，底气不足：
“有的，当时我就判断这是某种功法的守宫砂......”
“你见那时的‘我’迷糊得很，就忽悠‘我’给你看胸？”
楚明空更是暴汗如雨，他严肃地说道：
“那可不是......好吧，这算我的，但当时没办法，我被永真的美貌迷得不轻，就各种送礼送宝贝，而那时甄夫人好像完全当自己是永真了，让我帮忙解开裹胸布......
不过我发誓，甄夫人占着永真你身体的期间，我绝对没有做有可能坏你元阴的出格之事。”
虽然没有阴阳相合，但是别的亲亲抱抱的事，几乎是被甄夫人带着一件不落地体验了一番，而且永真和甄夫人的身体一换回来，夜里幽会中没多久就把甄夫人给......出格之事了。
这实在是没办法，楚明空也明白，酒色容易让人做出糊涂事，他已经戒酒了，但有的事情真的没办法抗拒。

第一百零五章  你还乱亲！

永真听说此事，内心复杂。
这个消息如果是在她和楚明空关系不好时得知的，肯定是火上眉梢，抛开身份层面的因素，这也关乎女儿家的清白，稀里糊涂就被人看去了，而现在更过分的事情都与楚明空做过了，得知被他看过，就成了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一件事，即便这件事到而今才从楚明空嘴里得知。
可容易接受之余，这当中又有难以接受的地方，这是她的母亲甄夫人给他看的，那到底算是看了她的，还是看了她母亲的？
母亲当时迷迷糊糊忘记自己的身份，对楚明空有了好感，那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母亲不会取回了自己本尊身体，还私下联系明空，与他藕断丝连吧。
脑瓜子机敏的女子便是如此，听到一个信息，霎时间就能延伸联想到更多！
永真无情凝视着楚明空，楚明空很想保持身正影不歪的气势与底气，奈何终究有心虚之处，气势在永真的目光中越来越虚。
“此事，待和亲之事结束后，再与你深究，而今不想分散精力!”
“自然，到时永真想多深就多深......”
楚明空暗松一口气，不过与甄夫人的事情，之后确实得着重考虑了，这横竖拖着都不太好。
不过这是个难题啊，甄夫人的态度显然是多进一步不敢，多退一步又不舍。楚明空也不想轻易与永真这边闹掰，当初甄夫人俯身之时，虽然有各种阴差阳错在其中，可楚明空到底是除了最后一关，几乎把永真能亲地方都亲了个遍，当成没这一回事是真的做不到。
“依你所言的话，皇帝多半就是依靠这种神魂互换的手段，在自身病重期间，神魂遁出皇宫了。先皇，也即是我的父皇，他们是在很久以前的开国年代，在战场中打出了一座遗迹古陵，从中得到这部功法，直到先皇晚年才译出完本。
不过这功法的真名不知，还是几代学士根据内容起的名字，有说《长生移魂大法》，也有《大移魂神诀》。”
能起出“长生”这种字眼，多少带点皇帝的个人情感倾向了，这属于是绝大多数修士们的共同追求了。不过长生在脱世修炼的人眼中，那就是清心寡欲，断尘缘，了尘世，一心一意追求生命的永恒。
他人之想，楚明空无意去评判对错，但是他个人而言，就感觉长生了个寂寞。以人生为画卷，那么这种清心寡欲的长生就等于一副长得看不到尽头的空白画卷，普通人的人生虽短，但五颜六色的颜料已经堆积出了他们人生的厚度，再普通也不会单薄。
那么皇帝们这又是想以何种方式来长生？
换身体夺舍？
“皇帝们拿这部功法做什么？移魂危险得很，万一别人移魂到了皇帝体内，可不就是当皇帝了？”
永真摇头，她不太确定：
“这功法是先皇晚年才译完的，不知道用之以何目的，我也不知晓当朝皇帝有没有修习成，我觉得应当是比较难的吧......我修习了那么久才有这点进展。
但是在这些年与母亲的被迫移魂中，她有不少记忆、情绪留在了我这里？”
“记忆？！”
楚明空有些惊讶，他确实是见识过甄夫人移魂后的状态，迷迷糊糊的，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那些失去的记忆在永真这里保留？
可惜永真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情绪多一些，母亲移魂时‘遗落’在这里的记忆，都是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就像脸被人按在浑浊的水中看世界那样，声音听不清、画面也看不真切，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母亲在这些记忆中的心情。
冷峻、担忧、害怕、犹豫......唯一清晰点欣喜之情，可能就是成为皇后的时候。”
皇后是世俗女子中的最高荣誉身份了吧？世俗教育对皇帝、皇后的颂扬渲染，女子们对这个身份估计都是会开心渴望的，这种渴望可能并非是对皇帝有什么感情，单纯就是这个身份地位几乎被固化成大部分女子心中的“最值得追求的目标”。
成为百鸟之风的喜悦，没多久在发现了皇后身份的真相后，只剩下负面情绪。
“是因为甄夫人以前神魂受损过，记忆才会不清晰的吗，还是说因为记忆不是永真你的，所以才看不清？”
永真耸了耸香肩，无奈地呼了口气：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些情绪留在我这里就好了，母亲的脑海中仍旧留有过去的一些不快，可现在已经比以前要开心得多了，虽然以我的相处经历来看，母亲她越来越有点懵懂柔和......”
这是把甄夫人过去的负面情绪都留在了自己身上呀，楚明空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关心永真的话，让永真把记忆与情绪还回去，让甄夫人自己去面对那些不快？那从关心甄夫人的角度想，就是要永真一直留着这些负面的情绪？
楚明空松开搂着人偶的手臂，熊抱住永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永真不像锦玉那般喜欢撒娇，早前对她平淡病弱的认识，而今更多的是内敛的强势，只不过这份强势经常被他乱亲给亲得没脾气了。
现在楚明空的关心安抚的拥抱，让永真有些不自在，感觉是被当做锦玉那种娇气小姑娘对待了，不过感觉嘛......也还不赖。
“平时我只要不刻意去感受那些记忆的话，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影响到我的，不必如此担心。”
“那就是说还有少部分时候会咯？”
“......嗯。”永真顿了顿，不得不承认：“冥想的时候，有时会不小心想到，弄得心情不太好，时间久了，有时都不太能分清那些情绪到底是我的，还是母亲的。”
别人的记忆会不会对自己有影响，楚明空觉得多多少少是会的，记忆是经历的残留，亲身经历下的情绪则是这段记忆独一无二的产物，哪怕记忆淡化掉了，但是在那一瞬间产生的情绪，会对这个人的一生都有影响。
永真始终都感受着甄夫人这个亲历者的强烈情绪，而不是偷窥别人记忆后产生的观众情绪。
楚明空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说一些比较空的话来安慰了：
“我觉得永真你就是属于自己的快乐太少了，往后我多哄哄你.....”
永真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哄。”
“是是是，我说错了，往后我多多取悦永真的芳心！”楚明空换了副说辞，见到永真满意地点头了，才好笑地继续道：“总是待在那个小院，都没接触到多少事情，一冥想可不就是只能想到些不轻松的事情吗，日后我尽量让你冥想时能多些别的记忆。”
永真想了想，这家伙给她带来最深的感触，就是他各种地方都不忌地乱亲一通......
譬如现在，他说了半天的话，刚刚还是熊抱着她的，现在脸已经有点往她腋下埋过去了。
“永真，我听说多亲近亲近，就能心情愉快！”
“你说清楚，是亲近，还是亲？”她质问地盯着蠢蠢欲动的楚明空。
“亲得紧一点，也是亲近！”
楚明空试探着抬起永真的玉臂，将她嫩**滑的美腋从臂下与侧乳中露出来，淡淡的体香传来，芬芳迷人。这种掰开什么露出什么的手法，宛若帮姑娘分腿。
他的动作没有太急，就是给永真反应的余地，若是不愿意，直接夹起胳膊拒绝就行，他总不能真的硬来吧？
楚明空还刻意放缓了动作，不见永真有反抗的表示，她只是别着脸不搭理他。
此时虽然还没到漫漫长夜，但楚明空已经迫不及待把脸埋过去，开始慢慢尝腋。
永真保持着面无表情，索性闭上眼眸，但柳眉不时颤抖，香唇时而忍不出呵出如兰吐息，她暗中安慰自己：至少不是亲脚，反应不会那么明显......
闷亲了大半天，楚明空迟迟没有松嘴的意思，永真控制着人偶，敲他的脑瓜，提醒他该结束了。
“永真，现在可有感觉好一些了？有没有乐呵起来？”
“有些厌恶作呕了。”永真的俏脸严肃，只可惜粉颊上的淡淡红晕有点出戏，她似乎并非发觉这一点。
“没事，那就以毒攻毒了，往后恶心了，你至少还能找我撒撒娇......撒撒气，总不能找甄夫人撒气吧？”
说罢，楚明空松开永真的娇躯，转过身子，永真还疑惑他做什么呢，结果楚明空一把抱住了人偶，举起人偶的胳膊又是一顿腋宴。
永真的娇躯一阵酥麻，楚明空亲人偶可比亲她本尊要放肆得多，但问题是现在人偶与永真本尊几乎没有区别。
“不准亲啦！你亲很久了！”
永真急忙趴到他的背上，揪他的脸颊，不让楚明空继续亲人偶了，而人偶也在楚明空怀里柔柔地挣扎，时不时抬起的膝盖，总会不小心磨蹭到楚明空不妙的地方。
打打闹闹了大半天，永真与人偶都衣衫不整地在绣榻上轻喘，两者的脸颊红晕生香，妩媚诱人，入目便是一番不可多得的美景。
楚明空坐起身，说道：
“我去皇宫附近转转，看看风声如何，永真你可在此多习惯习惯控制这人偶，有机会的话我直接带你离开京城，留人偶在此打掩护。”

第一百零六章 就一张小嘴厉害了

很多事情，楚明空都在寻求一个贪婪又稳妥的方式，不想承担风险，但就是什么都想要。
人偶的这种变化，给楚明空的计划带来了巨大的改进空间，原本是要把永真一直逗留在京城，滞留在皇室的掌控中，而后随着和亲队伍一切如常地出发，抵达月霒王族的地盘后再展开后续之事。
在这当中，虽然说天极皇室肯定是不想永真和亲一事出现差池，他们是死保永真派系，但是换个角度上来说，永真也一直在他们手中，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那么一切的变化都得听从天极皇室的意思。
将选择权交给敌人是最寝食难安的决策！
但现在就不同了，永真如果能熟练地控制人偶，那和亲一事完全可以让人偶来当替身，真发生了什么情况，直接斩断人偶与永真的联系，或者让永真控制人偶自爆。
永真本尊毫发无损，楚明空到时再换一具人偶出来玩就行。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永真对人偶的掌控程度了，实在不行的话，到时我只能全程隐身陪着永真，再玩她一路了......”
收起心思，楚明空来到了皇宫附近，此处的警戒程度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可能是因为楚明空潜入皇宫的行动，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差池吧。
不过往来的巡逻禁军队伍中，仍旧安插有那些骷髅兵的气息，只不过套上了一副人皮，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眼神中的呆滞是无法掩饰的。
“这龙气龙脉到底是属阴还是属阳的，龙脉可反哺出极阳之力不奇怪，之前在曹公公那里用出来就是极阳的，但是皇宫附近现在还能养起阴物来了，那一夜进宫的时候，更是阴森森的。”
楚明空自言自语着，把皇宫禁军对他的检测手段都看了一遍，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数，移步到公主府去找锦玉。
正好，楚明空来到公主府时，锦玉的马车刚好驶入公主府，估计是刚从宫里出来，裴皇后被那般羞辱，锦玉少不得去陪陪母后。
仗着不讲理的寂灭领域，楚明空大摇大摆地当着侍卫的面，走进了公主府当中。
锦玉才走进自己的闺房，宫中近来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身心疲惫，现在回到房间只想在床榻上伏下休息。
尽管睡不着，一闭眼，脑海中便会闪过种种假象出来的不祥画面，母后意外身死，帝国继续着往日的歌舞升平，无声无息就换了一位新的皇后，谁都不关心她的母后发生了什么。
床榻上，明明刚刚她伏下身子的时候，还有看到只是被褥的，但是一个晃神，自己却趴在了熟悉的胸膛上。
身段婀娜丰满的公主姑娘茫然地看了眼身下的宽厚胸膛，眨巴着眼睛盯着楚明空的脸庞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错觉。
锦玉小心又谨慎，拉开男人衣襟，偏过脑袋，视线探进去确认了一眼极渊化的心脏，以及自己的极阳之力在不在上面，而后又伸手掏了掏那根熟悉且硕大的慧根法器，这才彻底确认了他的身份。
“楚郎，你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我刚刚完全没有看到你在床上，我还都抱着被子趴着了，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你了......？”
锦玉这种确认他身份的方式，属实是直接又高效了。楚明空本来是想很认真地安慰一下她，结果被她这一出弄得忍不住笑意。
“小把戏，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刚刚把你抱起来，再重新躺下的，所以你看起来就像是被子变成了我。
在纸帖中见到你说的事情，我立马就过来了，刚刚你不在，我就先去了永真那里一趟，看看她的状况，一出来就碰到你回府，也算是巧合缘分了。”楚明空其实真的是刚刚才知道锦玉不在公主府中的，进京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看看永真的情况，对锦玉是有点见人说人话的奉承意味了，但这种时候就没比让锦玉多闹心。
锦玉听到这个消息，妩媚可人的脸蛋上露出浅笑：
“那是自然，我与明空的八字合得来，做什么事都有命数照顾~”
“也不算特别合得来吧？”楚明空忽而凝重。
“哪合不来了！”锦玉也严肃起来强调。
“锦玉这逼仄紧夹得厉害，回回浇灌一波就满溢了，你是尽兴了，我可还差点呢，哎......”
这番话，固然有楚明空夸张的成分在，不过锦玉的音道确实较浅窄（指在音律琴技上的修行层次比较浅），稍微一试就到底了。
每回都要锦玉费尽口\舌来给他收尾。
锦玉听着犯急眼儿了，柳眉一竖，铁了心要认着自己与他的相性有多合当：
“那是最开始的时候，现在心窝子都让楚郎捣鼓成型了，哪不合了，况且，每回修炼都把能用的地儿都用上了，这不也是刚刚好嘛，不然我长着一张嘴作甚？本公主这嘴哪回不能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嚯~！锦玉这小嘴确实了不得，要是能把功力匀一点给实战修炼就好了。
但是瞧见锦玉还有精神耍嘴皮子，楚明空倒是安心不少，他当即认同地点头，不然就得把她逼急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哪儿是‘好像’了，分明就是如此！”锦玉拿额头轻轻碰了楚明空的一下，而后自己调整好姿势，舒舒服服地趴在他的怀里。
楚明空任由她搂了半天，间间断断地问了宫里的事情，确认裴皇后还没有遭遇到什么恶行事件，心安下几分。
“楚郎，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味道，这脂粉的香味儿有点熟悉......”
“喔！是甄夫人的，我把你母后的遭遇说给了甄夫人知晓，甄夫人直担心永真在京城中的遭遇，我抱着她安抚了一阵子，可能是她的味道。”
原来如此，永真与甄夫人常年住在一起，基本都是母女俩用一样的东西，脂粉、梳子之类的都挑的同一家铺子买。
“这样，楚郎你不该让甄夫人知晓的，白白让她替永真担惊受怕。”
“是我的错，当时没想那么多，而甄夫人又正好在旁边，对了，此物拿给你试试，可作保命符。”
楚明空又掏了一具新换的锦玉人偶出来，如法炮制地说明，让锦玉试着绑定，要是锦玉也能留个替身，那就方便得多了。
锦玉一脸惊奇地看着这闻所未闻的人偶，便是在她好奇地观察着人偶时，楚明空留意到锦玉的脖子后多了一道小小的黑色凤凰纹身，约莫手指大小，与皇后那一夜的相似。
他心头一沉，这是在盯紧锦玉了？！

第一百零七章 谋女

皇宫里。
一袭金色黄袍的男人负手立于窗前，看着高楼外的国都之景。他的身后，一个男子跪伏在地，久久不起，等待皇帝的开口。
良久，皇帝结束了思考，终于说话了：
“方法行之有效？可保万无一失吗？养凤一事不可拖沓太久，长期将主动权流落在命运手中，太被动了。”
“皇上，此事尚在尝试中，但目前已经成功将好几种体质人为传承到别人身上，但把握有待提高。”
稀有体质在正常传承是不可能的，即便父母两人都是同一种得天独厚的稀有体质，后代也只是可能性较大能诞生下同一种体质。
金乌凤仪体是帝国必须的体质，以前往往一个皇后在位期间，另一个金乌凤仪体已经准备好了，也即是一个明面上的在位皇后的背后，必然还有着一位预定好的皇后。
可从前朝太后起，就难以找到预备的金乌凤仪体，裴密算是万幸发现的，是裴家的私生女，原本是打算不管的，但是偶然发现了体质之异常，裴家当即欣喜若狂地献给皇室。
意识到这种“断代”压迫危机感的皇帝，除了加大对皇后候选人的搜索，暗中也在尝试让已有的金乌凤仪体传承下去。
这种传承，如果换一个更容易理解的说法，那便是移植，找不到新的，那就把旧的移到别人身上。
“只是皇上，可供我们尝试的机会不多，若是失败了......”
“若是失败了，你们以死向谢罪，朕只能对你们说，不容有失！”
“.....遵命。”那亲卫汗颜，肩上仿佛被坠压着千斤巨石，到这个地步，他只好把一些构想向皇上请示了：“皇上，《凤凰血经》乃最能激发金乌凤仪体潜力的功法，能将此种功法修至圆满的是少数，皇室中目前也只有皇后娘娘与锦玉公主。
卑职想请皇上传下《凤凰血经》，从能修成的人选中进行尝试，说不定能提高成功率。”
《凤凰血经》是皇室中的功法，外人无从获取，但修炼起来也不容易，王族血脉中有一些女儿家就修炼着，虽然也有进展，但真要说圆满就少了。
而亲卫的话有两重意思，一重便是明面上的把《凤凰血经》让他们拿去传开来，那些能修成此功法的，有可能本身接受体质传承的可能性比较大。
另一重意思就是提醒皇帝，皇室中除了裴皇后，还有一个锦玉公主就是现成的《凤凰血经》圆满境，而且处子身未破，虽然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地说她和西陵世子私通了，但是已经验明处子身安好。
任何一种极阳功法想修至圆满都是非常困难的，就算把《凤凰血经》公开出去，短时间内估计也难有一女能修成圆满。
这个时候提锦玉，本身就是一种暗示。
亲卫也不想的，奈何斩头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他只能这样。
“等你们有把握时，再与朕说此事。”皇帝的手扬了扬，一个黄金匣子飞到亲卫面前，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是凤凰血经的功法拓片！
看着皇帝望向窗边远眺的背影，亲卫心中猜测这意思应该是答应下来了，一段时间后若是未能发现有适合修炼《凤凰血经》的人，锦玉公主就会成为试验品，从皇后身上将金乌凤仪体篡夺到锦玉公主身上。
虽然锦玉公主的身份特殊，还是皇帝的女儿，娶女成妻这种事骇人听闻，但大局面前，一切都好说，给锦玉公主换个身份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说......这样做真的值得吗？”皇帝的语气中有些许茫然，但这种茫然一闪即逝。
已经决定好走的路，那就一直走。
“只要皇上觉得值，那就是值得的，而且皇上所谋的是宏图伟业，让天极帝国不再受宗门压制，将天极帝国化作以宗为体，国为身的势力，小小牺牲，难以避免。”
天极帝国本有着比那些修炼宗门更好的条件，人才辈出，却不得不到他们的地盘中去培养，体量虽然超越那些宗门，但是真的较量起来，天极帝国面对脱世宗门终究是不堪一击。
而今能维持不成附庸，还是仰仗着结盟进贡，输送人才，而后加上宗门之间的互相制衡，天极帝国一个世俗王朝才得以屹立。
可皇帝心气高，不可容忍自己这天子身份，还是别人的附庸，并且当下帝国内部亦有积患。
皇室在向一些大宗门输送人才获取支持，但是地方封王也在输送人才结交宗门，长此以往，这些宗门到底是支持天极皇室，还是地方王侯？
万事不可仰人鼻息，天子得命于天，现在还要看脱世宗门的脸色，这是认了他们当父不成？
这种局面必须摆脱，天极帝国在开国皇帝完成疆域一统后，剩下的方向肯定就是宗门一统。
让天极帝国成为一个帝国级别的宗门！
一点牺牲，一点手段......
难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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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看着锦玉后颈上的黑色凤凰。
脑海中想起了裴皇后那一夜的痛苦之相，裴皇后那么能隐忍的的女人，寻常痛苦她都能不当一回事，可是那极阴之咒能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锦玉这么娇气，楚明空很难想象她承受那种痛苦时的样子。
这种事情不容发生......
现在皇帝这是怕他把锦玉也给带走了，才留此印记的吗？
楚明空想直接帮锦玉除掉这个印记，但是眼下的情况与之前有所不同。
之前裴皇后身上的咒纹只是想折磨她的，楚明空没有动咒纹上的主干，也即是那只凤凰主体，故而没有被发现。
可现在这个印记明显是为了盯着锦玉位置所在的，楚明空稍微动一下，可能就会被皇宫里的那位狗玩意儿觉察到。
楚明空赶紧敦促锦玉把发丝缠绕在巫蛊娃娃身上，绑定好人偶：
“锦玉，你试试你能不能控制这个人偶动？”
锦玉疑惑：“是以灵力隔空驭物？”
楚明空摇头，解释道：“不是，就是在自己的脑海中，通过神魂、意识控制着人偶。”
经过一番尝试后，锦玉摇头：“不行，这能做到的吗？”
楚明空忽然恍然。
对哦......永真和甄夫人能控制这人偶动，是因为有那移魂之法，可锦玉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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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伙六一快乐XD

第一百零八章 助我修行！

楚明空之前还想在锦玉这边也如法炮制永真那边的计划，大概是对这个新计划的发现过于兴奋了，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永真那边是依托于那部移魂功法才有如此效果的。
换到锦玉这边，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像撤出崔府时那样，让人偶躺在床上装一回儿。
可现在锦玉又把皇帝偷偷留了个印记，就算留了人偶在公主府里也没用，皇帝直接看的印记所在何处。
楚明空抚摸着锦玉的后颈，手指在黑色凤凰附近摩挲，很想将此印记从她身上除去，否则哪天皇帝犯病想折磨锦玉一下......
麻烦的威胁就在眼前，却不得立即除去，楚明空心中烦躁。
“楚郎，怎么啦，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闹心事？”
锦玉发觉楚明空沉默了好一会儿，放下对人偶的好奇心，转过身望向他，一张妩媚的俏脸上布满了担忧，凑到楚明空跟前捧着他的脸颊，隔着衣衫，那对酥软丰挺的奶脯轻轻蹭动着他的胸膛，想让他开心一些。
上次看他如此惆怅之时，锦玉记得还是与他的关系变得亲近要好的那一日。
那时的他有着对自身伤势的惆怅，不知此伤会不会把他的未来蛀蚀得只剩一根千疮百孔的独木桥，随时崩断欲裂，便是连他的师尊都忙于为他的伤势奔波，落入那极阴陷阱当中。
“为你而担心，在想着更加稳妥的方法把你偷走。”
楚明空勉强勾起嘴角，不想锦玉被他的低气压影响心情。这黑色凤凰的印记，楚明空刚刚拿玉佩映着看了看，玉的光滑面倒映不出来，估计也跟皇后的情况一样，寻常人没法发现的，他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锦玉，这样有点会吓到她。
不说的话，到时皇帝激化此咒，锦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还瞒着他。
“好了，锦玉，我要与你说一件事，你不要害怕，我会想办法为你处理好的。”
“嗯，什么事？”锦玉见他说得如此郑重，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的脖子后被你父皇留了印记，跟皇后娘娘那时的相似，不过此印记目前不是用来折磨你的，只是留意你的踪迹。
之后若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跟我说好吗？”
锦玉的呼吸都滞了滞......
他人之苦，旁人最难感受，不管说出多少句“我理解”，更多也不过是安慰的话，但是如果这份痛苦发生在最亲近之人的身上，感触就深得多了。
锦玉想起母后当时的痛苦之相，难捱得连“难受”的话都说不出，心中有些惧怕，但是一想到楚明空刚刚的发愁是在惦记着她，锦玉的内心又放松下来，好受了不少。
“所以楚郎刚刚是因我才露出那副神情？”她笑吟吟地望着楚明空。
楚明空摸摸锦玉因笑容而起的酒窝，无奈道：
“这你还笑得出来呀，这事情还未解决就值得你这般开心？”
锦玉的小表情好似耍赖后的得意洋洋，她理直气壮道：
“那现在提前哭了，又不能让之后疼得轻一些，能笑的时候还是得多笑会儿，况且之前都是楚郎填满我，这回轮到楚郎心中装满我了，这可不得开心~？”
这种时候还不忘来上几句俏皮话，唉......
锦玉忽然蹙眉，严肃地假嗔道：“我之后若是捱了母后的那种苦痛，这事儿还得怨楚郎多一些~！”
楚明空不解，握着她的手把玩，虽然确实可赖他，没能为她提前解决掉，楚明空也自责，但他觉得锦玉估计会有些别的理由，她现在望着他的神情，分明就是故意他去追问后续的。
就像想好了什么俏皮话，故意等对方来问。
他配合地问道：“这怎么就怨我多一些了？怨一点点就够了吧？”
“因为当初我都说了要楚郎你带我私奔回西陵的，你就是不听，现在害得我在京城等这么久，等得被我父皇留了印记。”
楚明空莞尔，点头赞同：
“那确实得赖我了，之前回西陵处理天涯城之事时，若是把锦玉也偷偷捞走，能把你这千娇百媚的身子玩个一路不说，锦玉现在也不用有这么多担忧了。”
听见楚明空那玩身子的话，锦玉脸蛋一红：“就是如此~”
不过很多事情哪里能提前预想到呢，当初偷出京城回西陵时，就是冲着损人不利己去的，不管西陵最后归谁了，但他就是不让皇室或是别的什么势力得逞。
在路上的思考，还有对顾姨她们的考虑，让楚明空的心境有所改变，开始想着有机会的话就缓和与楚王妃的关系。
从自身矛盾上的意气之争，开始放下自己的一点脾气，为身边的姑娘、家眷们着想。
很多矛盾难以解决，但人与人之间很难没有冲突，只要不涉及原则即可，到时和楚王妃的关系回到中立程度，楚明空多少也算是给顾姨她们留了条退路。
就是没想到与楚王妃的关系能一口气和好到那种程度......
假如一开始能想到这种发展，楚明空别说是锦玉、顾姨了，连永真她们一众女眷都一口气全给偷运回西陵，那现在需要考虑的就只是帮锦玉接回裴皇后，带上丈母娘一同回去照顾了，难度直线下降。
再怎么说，那时狗皇帝未醒，而现在他不但醒来了，还能运用极阴之力了，如果皇帝的掌控程度能像楚明空这样，那就更加麻烦了。
“不过父皇他是如何知晓我与楚郎你关系好的呢，先前在朝堂上的验身之事后，我在旁人的眼中，应该就再也没有与你有过什么接触的才是，而且母后也与我说了，有帮忙隐去之前寻你的痕迹......”
“好像也是，真就皇帝耳目四通八达不成，那先前我偷偷找你母后......我是说偷偷为你母后疗伤时，怎么不见他蹦跶出来呀？”
楚明空相信皇后肯定是尽心尽力帮女儿隐去痕迹的，而他偷偷私会锦玉的事，肯定也没有被皇帝察觉，不然早就来抓他了。
假如不是因为他楚明空的原因，那皇帝是因为什么想盯着锦玉，还留一道印记？
另有所图吗......
不管怎么样，能让狗皇帝偷偷留印记盯防锦玉行踪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裴皇后是否知晓些内情。
这眼前的难题未解，旋即又冒出一个新的疑惑，这种感觉让人疲惫，宛若置身幽暗密林，迷雾不散，处处都是需要琢磨猜疑的地方。
但好消息是，答案在楚明空面前也是清晰的，他存在硬来的手段。在不考虑行踪暴露的情况下，这黑色凤凰印记可以强行抹掉，锦玉也可以强行带走了。
只要把人给带走了，管他皇帝有什么阴谋诡计，在京城里架不住几代皇帝的底蕴，有本事皇帝追出去就完事。
那日，曹公公的实力多生猛，直接顶着他的极阴火灵气硬碰，最后看见他跑出京城地界，不还是只能干看着。
而且，虽然锦玉无法像永真那样控制一个假身离开，但是如果永真提前处于安全的境地，那么楚明空也可以把腾出来的余裕专注在保护锦玉她们母女身上。
思考之余，楚明空的思绪忽然被一股美妙又温暖的感觉扯回裆......当下，扯回现实。
他低头看着枕在他腿上，躺在旁鞭的丰腴美人儿。
锦玉趁他出神思考之时，解开了情郎的束腰，一双柔嫩纤手捧握。
锦玉的卖力叼弄让楚明空看着便心疼，不过锦玉却陶醉其中，妩媚可人的明眸渐渐泛起朦胧迷离，微微眯着的眼眸，不时狡黠地留意楚明空的反应。
可能是先前楚明空的话给她带来了自尊心上的刺激，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锦玉都放弃了以往开.口习惯，直接上以囫囵吞枣。
纤细的脖颈，乍看过去像是肿了一般，锦玉顿时如鲠在喉，吞\声忍泪，轻轻咳了几下，眼圈儿都红了。
“好了好了，别怄气啦，先前就是与你说笑的，八字合得很~！”楚明空赶忙安抚。
锦玉捂着嘴巴坐起来，喉咙微动，不断下咽，眼圈儿的红晕还没散，她便得意地望着楚明空。
“哼，让楚郎你说我俩不合，快摸摸我！”她拉起楚明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上。
“这么喜欢被拿捏？”
“这哪是喜欢不喜欢的，楚郎你拿捏得开心，我也舒服，双美之事~”
“你倒是不掩饰。”
楚明空并没有客气，一手挑弄拿捏的火候刚施展了一半，锦玉已成动情期的猫儿，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
一直让锦玉主动也不好，楚明空翻转过她的横陈玉体，让她跪爬在软榻上，真真就像一只丰盈娇媚的猫儿。
“锦玉，这修炼之事如急流行舟，不进则退，必须时时精\进修为，不可懈怠，我们是不是有好些日子没有修炼过了？”
锦玉连连点头，回眸望着楚明空的眼神，已是迫不及待，脚丫子敦促着磨蹭楚明空的大腿：
“是极~修炼本就该日日不停，现在都停了好些日子了，快些领人家修行！”
......
及至入夜，修炼方休，楚明空哄着锦玉休息下后，再度大胆摸进皇宫。

第一百零九章 什么目前犯？

不知是皇帝放松了警惕，还是皇帝对极阴之力的掌控得到了提升，皇宫回归到了很普通的感觉，气势恢宏，金碧辉煌，楼阁飞檐上的金龙雕刻睥睨着天地，在夜色中安静又神秘。
尽管已经来了不知几次，楚明空却从不敢在此有放松懈怠，连轻视之意都不敢有，唯恐一朝大意被蛇咬。
有时，楚明空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此地的环境有着让他潜意识警觉之物，还是说自己太谨慎小心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草木皆兵就草木皆兵吧，至少我还没有谨慎到不敢动弹的地步，再小心也只是拖慢一下步伐，但鲁莽错一步就可能出大问题......嗯？皇后怎么不在这里？”
楚明空一时间疑惑起来了。
皇后的身份看似尊贵，但是入夜后也不能随意外出走动的，顶多在自己的宫阙里散散步，不然被当做私会面首就是大问题，裴皇后忍了这么久，也不会做这种事来坏自己计划。
楚明空激化了师娘沈雪君留在他体内的“冰水”，寒意沁润过四肢百骸，内心像被封存于冰窖，杂念难起，心中澄明，还真有几分应了那句“一片冰心在玉壶”的感觉，不过意思可能与原意不同。
灰白色的寂灭领域，一瞬间随着楚明空心境变化而变得凝实纯粹。
声音寂静，宫女与侍卫静止在原地。
楚明空直接推开皇后的寝间房门，走进去找了一圈。
没人。
又来到宫阙中的庭院，庭院可称五步一景，精致无比，但是一目了然，如果有动静绝对逃不出视线。
没人。
“起了个怪，还真不在呀，这是去哪儿了？当了皇后也能乱跑？”
这种状况就是楚明空不曾预想到的了。
楚明空收起寂灭领域，重新运转起无色影痕，隐匿在皇后宫阙中，偷听宫女的闲聊。
皇后宫阙中有专门留给宫女的屋子，相当于是守夜伺候皇后的值班室，换班的宫女都暂且休息在其中。
房间很宽敞，但是留给宫女们的条件一般，里面没有床，宫女们都是睡大通铺的，地上的枕席便是她们的床。
当下，屋里的几个宫女似乎是刚刚才起床，身着肚兜，身段算不上特别好，但在皇宫中服侍的岂能有丑陋的？
她们互相帮忙穿好衣裳，动作整齐迅速，有条不紊，显然有经过森严的训练，规模一般的奶脯经过抹胸的挤夹，看过去也能有一道沟壑。
几个宫女小声闲聊道：
“今夜应该能偷懒眯一会儿了，到时我们互相望望风，总管公公来了记得提醒一下，轮着来休息。”
“真想不到呀，之前听说......”
说话的宫女忽然压低声音，生怕被别的宫女听见，因为妄议上面的事情，是要杀头的，她们虽说是为皇宫做事，但死活还不如皇室养的猫猫狗狗重要。
“之前听说皇后娘娘在朝上被皇上拿水泼脸的事情，还以为皇后娘娘在皇上病重期间做了什么大逆之事呢，听说以前的皇后之位换人很快，不到十年就得换一位，现在的皇后娘娘应该是最久的一位了吧，到底还是深得皇上的恩宠呀。”
“是呀，宫中就连太监们都在说是不是要换皇后了，结果今夜皇上竟然把皇后娘娘叫去侍寝了，这应是和好的意思了吧......”
“也是，皇后娘娘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段都生得那般国色天香，女人见了都羡慕，哪舍得轻易换呐！”
楚明空又听了几句，越发觉得这几个宫女肤浅，大半篇幅竟然都在讨论裴皇后的胸与腰多诱人，皮相生得多倾国倾城
——居然不说裴皇后的那两瓣蜜桃有好，真是俗不可耐！
“皇后被叫去侍寝？这可不是一般消息。”楚明空不悦地皱眉，“皇帝是不能把皇后破身的，除非他已经找到了备用的皇后，不然自己的妻子生得多漂亮诱人，他也只能看着。”
真找到了不成？
就是因为已经有恃无恐，所以之前才敢那般折磨裴皇后，后来还拿水泼她脸？
一连串的思索尚未停止，楚明空已经走到了皇帝寝宫前。
阶梯两侧的石灯笼散发出橙黄的光芒，光晕扩散，在黑夜中像一双双浑浊的眼睛注视着门前的来着。
这些光芒迅速被漆黑的领域笼罩，变成惨白之色，更加渗人。
上回护着寝宫的重重结界没了，许是师娘那份独特心境影响，楚明空没做犹豫，径直走入，以他移动的脚步为中心，后方的寂灭领域在收缩，前方的寂静世界又在延伸。
脑海中，属于师娘的思考模式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进去的打算，那就不需要犹豫，直接进去。楚明空不假思索地推开门走进去，仿佛走进的是自己的房间。
这经由《合欢真经》而得的寂灭领域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寝间里有许多布置，就连放置在案牍上的一尊小小玉像都暗藏御敌杀机，可是寂灭领域之中，一切归于不死不灭的静止，这些布置都成了摆设。
皇帝躺在华贵的金丝龙纹榻上，闭着眼睛宛若雕像，一动也不动，面对卧榻遭人入侵，他毫无反应。因为他也无法抵抗这个寂灭领域的影响，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金一黑两条小龙盘缠着，守护着他的身体。
而皇后却没有在龙榻上躺着，反而有些落魄地躺在地上，以手作枕，定格的凤眸望着门口，这种眼神好似笼中鸟望着天空。
“师娘的心境确实平静得厉害，把这寂灭领域提升到了更高的层次。如果是之前灰白色的寂灭领域，估计就跟师尊的情况差不多，没几下就会被这两条小龙给破了。”
大敌近在眼前，但是楚明空难以升起杀意，极致平和淡漠的心境压制着情绪的波澜，只有脑子在平静地思索着。
楚明空心境平和，没有一丝杀心地推了推皇帝，把他的身体往床榻的内侧推了推，腾出一片宽敞的位置，
而后，
他抱起裴皇后的熟美玉体，将怀中这位母仪风韵绝世的佳人抱到龙榻上，美艳熟女的芬芳几欲动摇他的心境，那份渴望着挤入她的凤体的念头却难以覆灭。

第一百10章 凤凰衔珠（两更合一）

感觉到内心的异动，楚明空不由在想，师娘的这个心境是不是该退钱了，虽然说杀意方面完美地克制住了，但是一些奇怪的渴望上倒是没见有什么压制......
楚明空连忙确认寂灭领域的状态，幸好自己内心这种忽然升温起来的情绪，没有动摇到领域的根基，整个寂灭领域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旁边的皇帝依然被压制得不知外界一切，唯有显现在身上的阴阳双龙盘踞守护。
“看来，寂灭领域中只要不起杀心，就不会有问题......师娘给的功力未免太干脆了，真就主克制杀意的呀。”
他有点想解除师娘的加持，看看不同状态下的心境对比如何，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楚明空握着身下裴皇后的手，寂灭领域的黑白之色在她的身体上褪去，熟美皇后在此方空间中恢复了“颜色”，被静止了的意识在她的脑海中复苏。
裴皇后原本是枕着手臂在地上睡，而今身下的柔软感觉与冰冷的地板截然不同，身体上又隐隐把压着一份闷胸的重量。
她奇怪的睁开眼睛，而后便见到了楚明空压在她的身上，手肘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低头看着她。
“......？”
美艳丰腴的熟韵美人转过头，见到皇帝就在旁边躺着。
“......？！”
裴皇后有点不明所以，寂灭领域淹没她后的一切感觉都是没有的，她在脑海中的思维还停步在自己枕在地上躺着，而后下一个瞬间，一切的景象就变成了眼前的一切。
没有丝毫的过渡，就这么唐突地发生了，素来不信幻觉的她，不得不怀疑眼前所发生之事的真实性。
“楚......”裴皇后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旋即想起皇帝丈夫就在旁边，及时敛住声音，口型说道：“楚明空？”
但楚明空却完全没有压低声音的意思，还是以平常的说话音量，点头道：
“是我。”
裴皇后简直要被他吓得魂儿都飞了，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你要死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不过裴皇后还是聪明女人，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楚明空刚刚的语气有着平日未曾感受过的淡漠，但是声音大得不可能被任何一个修士忽略，除非这个修士出事了。
而皇帝在旁边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看看周遭的变化，寂灭领域，皇帝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只要我不动杀心就行，你不用担心，可以轻松点说话。”
裴皇后沉默，简单扫视了眼周遭的黑白色调的环境，从中感受到了一种不死不灭的亘古寂静之意。
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超出她的理解，有如此能力岂不是当世无敌披靡了，连大敌的卧榻都可随意闯进来，还能如此高调放肆地说话。
“现在皇帝连动弹都不能，你趁机斩了他不行？”
她的话说出来后，寂灭领域波动了一下，一片漆黑中浮现出圈圈涟漪，如泥泞粘稠的黑色潮水被异物搅动，而皇帝身上的双龙更是颤了颤，那是挣脱的兆头。
看来，他允许裴皇后在此自如活动后，她产生的杀心也会影响到寂灭领域。
“别胡思乱想。”楚明空平静地警告道：“你的念头也会让这个寂灭领域破掉，这一招暂时胜在皇帝没有反制的手段，如果被他知道了，以后或许就没这么好用了。”
他继续解释道：
“你刚刚说的方法不可行，你觉得我可以收敛心神然后除掉他，但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有那种除掉对方的念头，心境自然而然会让寂灭领域破碎。”
就算是依靠师娘的功力先压制杀意，而后走到皇帝面前趁着寂灭领域破碎后，皇帝无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斩了他，也是不行的，这都有计划地思考除掉对方了，何来没有杀意一说？
如果只是要求情绪平静还好说，但寂灭领域依托于心境，欺骗不了自己的。
裴皇后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渐渐明白当下的状况，从惊慌中恢复过来。
“你找我什么事？”
“宫女都在传你被皇帝叫进来侍寝、和好，皇帝为何要你进来后躺地上？”
裴皇后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种过分的冷静气质出现在鲁莽狂躁的楚明空身上，有些奇怪的不合，但确实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只不过配合着他问的问题......
有的像是一脸平静的问八卦问题。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师娘的心境并未能给他的脑瓜子带来实质上的提升，但是直接省去了各种内心的借口，“直”了许多。
皇后的话音刚落下，楚明空就不假思索地说道：
“确实不重要，但是想不明白，所以好奇询问。”
“......”裴皇后感觉他就像变了个人般，但还是解释道：“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在朝堂上拿我冲动撒气，皇帝不想百官闻到了什么风声，而后花费过多的精力去搜寻美人送上来‘献宝’当皇后。”
“这有何关系？”
“我以前与说过帝国与宗门的那个故事，你可还记得？”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那应当是最开始裴皇后还假称自己是“百里宓”时候的事情，当时她就吐露过那个例子。
“记得，与这有何关系？”
“那世俗帝国与宗门作比较，终究有着天壤之别。脱世宗门中的底层不需要吃喝，辟谷后自可沐浴吞吐天地灵气，整个宗门上下只只需要冲着更强去修炼前行即可。
可世俗帝国却不行，宗门可以将外门弟子视若草芥，没了再换，宗门够强就不愁没有新弟子进来。但皇帝过得再潇洒，也不能不管底层百姓的吃用，一两个无所谓，可他敢把全天极帝国的百姓都除掉吗？他身上的龙脉都得仰仗国运昌盛，当下晋地大乱，西陵脱离，百官若是将精力花在搜寻新皇后之上，下面会更乱，皇帝的能耐就会越小。”
还有这样的说法，搞乱底层，弄得天灾人祸不断，皇帝的能耐就是式微，这应该也是针对他的一种手段，只是楚明空与皇帝之仇是私仇，无意弄得百姓民不聊生再去对付皇帝，喜欢欺压百姓拿无辜弱者开刀的，能是些什么人？
不过百官若是错误领会了皇帝的意思，想借助为皇帝物色皇后人选来升官加爵，那下面的乱子可就大了。京城这些大官或许不需要怎么动，但是这些命令层层下去，下面的小吏可就相当于拿着圣旨去百姓家里抢人抢钱，最后反噬的就是皇帝。
这皇帝坐着这么高的位置，享受着龙脉的庇护，却也怕这种看似不起眼之事，还真是可笑。
“可我看百姓过得也不一般，西陵被炸得那么惨，晋王府入魔，皇帝还是挺滋润的，没怎么受影响。”
“当然，因为楚王妃将西陵安抚得那么好，晋地乱的是晋王府，大部分百姓过得尚可，对皇帝影响不到太多。百姓很贪，总想多留余粮不上交，百姓也很容易满足，只要能简单吃饱就够了，抚恤好了，皇帝受到的影响就小。
所以，皇帝把我叫过来‘留夜侍寝’，就是做给百官看的，让他们别乱动心思，有时口头明着警告也不管用，还是会有人揣摩圣意，暗中去‘献宝’。现在这种和好的样子做出来，那些想要献好的大臣们就不会怀疑了，自然就收起心思了。”
“学问真多。”楚明空发自内心地感慨。
“这也能看出......皇帝他确实掌握有极阴之力，也确实被极阴之力影响了，以前他不会做这种冲动事的，当朝泼水就是情绪失控了，呵！”
裴皇后露出冷艳的嗤笑，目光缓缓望向床边的皇帝丈夫，眸中尽是讽刺嘲意。
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水泼她可谓是爽快了，事后不还是得费心补救？
“你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要我睡在地上？”裴皇后未卜先知地拿捏到了楚明空这好奇宝宝的问题。
“对。”楚明空又是即时应答。
裴皇后心觉好笑与无奈。
刚开始还有点被他这一脸冷漠的神情镇住，比早前眼中蕴着渴望地盯着她还要吓人，结果一番交谈下来，楚明空现在就是只有神情是冷的，脑瓜是空的，全装着女人。
这种落差发现让裴皇后感到有趣，尤其是现在这份丢掉了犹豫纠结后的本心直率。
“以前与你说过，皇帝本质上也是个好美色之徒，只是他比那些沉沦无度的昏君多一份清醒，知道冲动放纵一时的代价。
在没有找到备用的皇后前，他不敢碰我，尤其是现在他发现自己被极阴之力影响到情绪之后，只能赶我到地上。像你这样压着顶着我的动作，他是不敢的。”
说完，裴皇后看着他，等待着他还有什么想问。刚刚的疑惑应该是进宫后发现她的“处境惨状”才起的疑惑，那进宫前应该还有着些别的事情。
这自然也不会是来找锦玉的，锦玉应该是在宫外的公主府里，那就只能是来找她的。
是来看看她之前中的极阴之咒状况如何了？
裴皇后的心潮比平时更加奇怪，不知是不是因被当朝泼水羞辱，还是被驱赶在地上，像宫女一样卧睡，她心中闷着一口怨气，很想发泄一下。
被楚明空的体温重重地压着心头，裴皇后发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之前这个惹人嫌还抱着她把玩大腿的混账，现在看着都要顺眼得多......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锦玉，眼光还是有的，当初谁都觉得楚明空一条苟命将休，锦玉偏生是盯上了楚明空，各种到她这个母后这里来撒娇求情，要她把楚明空从永真那里收回来，划给她。
抛开他的皮相优异，楚明空的本事真的是越发吓人了。
而且，
裴皇后也记得自己亲眼看过，楚明空有一门歪门邪道的功法，不坏女子的元阴之身，当初在衣橱中亲眼见过锦玉被他捣鼓完，元阴身都没受影响......
不会坏身，不会留痕迹，不会有任何影响......可这混账已经是锦玉的男人了，这样不好......
裴皇后走神着，纠结着，不断地用意志去压制心中如潮水般涌起的空虚，她忽而听见楚明空说道：
“我现在又对皇后你的肚兜有些好奇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穿的肚兜会与寻常的肚兜有何区别？”
紧接着，裴皇后感觉胸前一凉，抹胸裙被他扯开，露出皇后专供的肚兜，质地柔软丝滑，亲和肌肤，几乎如丝如膜覆盖在傲人丰满处，上面绣着一左一右两只翱翔展翅的金凤凰，凤凰各望着前方的一粒豆子大小的凸起小珠，呈“凤凰衔珠”状。
“放肆！”
裴皇后又惊又羞，她凤目圆瞪，娇嗔地斥了楚明空一句，但斥责声旋即变成一声嘤咛，只因楚明空好奇地轻拧了一下，平整的肚兜面上起立起的一点“凤凰珠”。
天极第一美人的名号或许确实有皇室身份的加持，但是真要说名不副实倒不至于，裴皇后的绝美玉体婀娜丰腴，极尽美艳风华，处处肌肤，晶莹剔透，无可挑剔。那番皇室尤物的绝世魅力，不把前朝皇后甄夫人找过来，恐难寻敌手。
她的娇躯象征性地挣扎扭了扭，肚兜上的两只凤凰恍若上下翻飞摇晃，追逐着面前的凤凰珠，不过这番挣扎没多久就停了。
裴皇后冷冷地看着楚明空，神色严峻，脸上的绯红却不散，砰砰直跳的心跳声在楚明空耳中分外清晰。
“好奇完了？”
“好奇完了，不过想起了进攻前的疑惑。”
楚明空的脸色不变，还是从师娘那里学来的面瘫式的淡漠，可他却抓起了那薄薄的贴身小衣，随手一丢。
两只金凤凰追逐的珠子不见了，肚兜飘飘摇摇，盖落在皇帝的脸上，宛若香艳的裹尸布淹没住脸。
这回，衔起凤凰珠的人，变成了楚明空，他如一个吃奶小儿般声音发闷地问道：
“你知道多少关于那移魂之术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可否开开门？

裴皇后的柳眉在忍耐中颤抖，心中的情潮高涨难休，神情却还是一副冰冷，她伸手抵住楚明空试图埋首在她胸襟处的脸庞。
“停下，再胡闹的话，休想本宫与你说！”
“好，我不啄珠子了。”楚明空干脆利落地抬头，不做过多的留恋，止住了襁褓儿童饥渴时的行为，脸上的神情因师娘心境之缘故，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淡漠样子。
他的这副神情，还有干脆决然地松口的动作，让裴皇后看得心中来气，就好像......虽然渴望，但你没美到让我舍不得的地步。
“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荒唐事！”埋怨似地嗔斥了句，裴皇后才说道：“皇室那部神魂类的功法，先皇末年时才译出大概，先皇之后，就只传至现在的皇帝手中，不过刚译完的时候，似乎出了点乱子，被人看见了全本，想来应当就是甄太后了。
至于皇帝要这功法的用途，本宫猜测是想占据龙脉。”
楚明空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两捧温香肥嫩的团子上，伴着呼吸时不时的水波颤曳，不过听到她的话，目光还是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占据龙脉？皇帝已经能掌控龙脉了吧，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两人还是保持着颇为亲密的姿势，楚明空的手肘仍旧支撑在熟透了的美人旁，时而抚弄她的青丝。虽然裴皇后禁止乱啃，但是这番“壁咚”的姿势却没被她阻止。
女人瞧见楚明空的坦率目光，心中暗暗生起几分满足，继而神色也变得冷淡，如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威仪皇后，像是要与楚明空的淡漠作对一般。她哼笑了声，道：
“多此一举？你可是忘记我才说过的了？皇帝看似主宰帝国中的一切，司掌任意一个百姓的性命，但若是真到了万民心断的程度，国之龙脉却会反噬于他身上。”
楚明空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不加多想便脱口而出道：“水可载舟与覆舟？”（这个古文原句被和谐了，所以微改。）
裴皇后柳眉一挑，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隐藏的惊讶：
“锦玉说得不错，你确实是个偶尔能狗嘴吐象牙的，就是你说的这个道理！皇帝看似掌控龙脉，享受着庇护，而且这种龙脉庇护是任何一个大宗门都做不到的，可看做是天极皇帝的独有优势，他想彻底主宰龙脉，让自己成为龙脉的意志，不需再承受反噬。”
假如说龙脉庇护是一个国家的百姓之心汇聚出的力量，那皇帝现在想的就是享受着这份百姓带来的力量，以前也不需再担忧反噬。
越怕什么越在意什么，皇帝这样做无非就是以后真的想把百姓当猪狗也不用怕。
没了这种反噬的制约，往后百官的话语权就彻底没了，皇帝都不需要靠他们来维护底下的安稳。
楚明空的思绪未断，裴皇后挪了挪丰腴圆.润的大腿，想摆脱这种尴尬的位置，她不想被楚明空这样俯视着她，结果脚刚抬了一点，就碰到了不妙之处，想起好一段时间之前与楚明空的尴尬回忆，裴皇后默默收回了腿。
“不过这只是这些年来，本宫结合诸多偶闻后得到的猜测。国运龙脉是天极帝国的优势，皇室长久以来，都想在剔除无用功的前提下，带着这份优势，成为一个帝国级别的宗门，也可以说是有着宗门优势的帝国，高枕无忧，不被人牵制。”
这所谓的“无用功”，应该指的就是搭理百姓的死活了，像宗门那样有用的留下培养，没用的不收不理，最符合皇帝的心意。
“楚明空，你弄本宫的腿做什.....”裴皇后忽然厉声问道，想起皇帝丈夫就在旁边，她心中发怵，但是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裴皇后才把话说完:“你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刚刚一直在动腿，我在想皇后娘娘是不是腿酸了，我帮皇后娘娘松一松腿。”
楚明空与裴皇后对视着，双手分别扶在一双肉感美妙的大腿，手指陷在美肉当中，肥而不腻，丰腴得恰到好处，没有臃肿之感，嫩得好似能出水。
面对他的冠冕堂皇，裴皇后却只是冷笑，倒是要看他能弄出什么把戏来。
“裴皇后的身子真是了不得的柔韧，应该是没有修习过舞姿的吧，却能轻松分出个一字马，厉害。”楚明空还未帮她恢复回来，一对玉腿继续保持着一马平川的曼妙姿势，他却重新回到刚刚床咚裴皇后的姿势。
裴皇后就好似熟透了的蜜桃，浑身都散发着熟韵芬芳，她凤目羞恼地瞪着楚明空，才骂了一句“混账”，却被楚明空以别的问题打断。
“还有一个问题，锦玉被皇帝留了一个极阴印记，为什么，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走皇帝觉察到了？”
“不可能！”裴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一字分腿的羞恼，“皇帝最多可探查得到当初你救了锦玉后，她亲近了你一段时间，他没道理给锦玉留印记的。”
皇宫之事复杂无比，可裴皇后也在这个牢笼中待了有些年了，加之一直都没有坐以待毙，暗中有所行动，皇族的谋划尽管不可能尽数知晓，但是他们的目标却大体清楚，碰到什么情况只要往他们的目的上想，总能有线索了。
在排除了诸多猜测后，裴皇后能想到的与锦玉最有关联的可能只剩两个。
“如果不是意外发觉了你与锦玉的关系的，想以此威胁你的话，那皇帝只有可能是盯上了锦玉将《凤凰血经》修至圆满这一点......但是，真有能夺取体质的办法？”
楚明空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在发现了那个印记之后，只要锦玉还在京城一天，他心中已经默认锦玉处于紧迫危险当中，皇帝什么意图都不奇怪，他只管把人带出险境。
“我会带走她，也想带走你。”
“还有呢，不止如此吧？”裴皇后听见了裂帛声，那是她的亵裤被人破开了一道口子。
“还想趁虚而入，听说皇后娘娘受委屈了，晚辈特此过来安抚，代为夫之职。”
楚明空低头，看着那道熟悉的拦路小结界，金灿灿的，很是讨厌。
“上次在门前徘徊许久却被拒之门外，这次可否请皇后娘娘开开门，让晚辈进去探望一番？”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快点

对于这个“防护膜”，楚明空印象尤深，纵使有师娘的平淡心境加持，当初那份憋屈感不见消减多少，就好像在被嘲笑连一层薄薄的纱膜都捅不穿一般。
虽然强行入\户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当初他也没得多少选择，希望全在采补极阳之力之上，在知晓后来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楚明空现在回到当初或许不会那么做，但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楚明空在那个时间点不管几次都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尝试去的捅一捅，然后每回都只能进不去，白吃一顿屈辱。
现在，楚明空还是看着那重薄薄的障碍，时过境迁，它虽然还被裴皇后架在那里拦着，但是楚明空可以确定自己有了刺穿这层极阳防御的能力。
或许是因为他自身也受几位姑娘的极阳之力沁润，现在对这层障碍的感知清晰了不少，这是源自《凤凰血经》的功力气息，除开极阳之力本身的强悍，还有则是裴皇后的体质之异，使得当初这层阻碍于楚明空而言就是天堑。
想破开，就得伤到她本身。楚明空估计这层贞.操防护原本是留着来恶心皇帝，假如皇帝找到了备选皇后，准备将这位熟透了的蜜桃采摘品尝，绝对也会被这防护给拒之门外，想要真正品尝到她，那就只能杀了她。不过那时的情况是皇帝并没有极阴之力。
眼前，那平坦如白虎原的门扉一清二楚，就像孕育出生命的河道两侧，满是肥沃湿润的待耕好地儿。
嫩粉得宛若少女，但是却没有小女儿的青涩，只剩下岁月沉淀出的饱满多汁，汁水芬芳，潮润香甜。
而那金色的门扉凝实度弱了许多，裴皇后的内心在动摇，却始终没有彻底放开。
“......只此一回，你必须得安然无恙地带走锦玉，这只是给你的助力，你要亲口答应我，而且不能拖到永真和亲那一日了，你得提前带走锦玉！”
裴皇后抿唇看着他，曲起玉腿，膝盖顶着他，不让楚明空靠近，骨肉肌理匀称的小腿更是抬起，随时防备着他硬来，连白皙晶莹的脚趾都抬起来，抵挡着他的大腿。
提前带走锦玉的话，那和亲当日，楚明空再想对永真有行动就会困难数倍，这相当于裴皇后对他的补偿，不过她并不知晓楚明空已经打算将永真与锦玉都提前偷掉。
“可以，我还打算把你也带走的。”
“呵......”裴皇后却只是对他后半句话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又警告道：“这不是与你欢好，你摄取到了我的极阳之力就得滚！”
“真凶~”楚明空没有把心里的调侃说出来。
防备着他的一双白玉雪腿缓缓放下，楚明空凑近后，友好地拿脑袋轻轻撞了撞门，现在的门扉几乎就是虚设。
“你还在等什么！”裴皇后娇斥道，话音刚落下没多久，那声质问在楚明空的一探到\底之下，化作绵长摇曳的浅浅吃痛声。
那一瞬间，佳人蜷缩起的脚趾微微抽动，裴皇后的表情中的忍耐更加明显，她极力保持着平静，纤细优美的脖颈却不自觉地上扬，绝美动人的端庄脸庞几乎贴在楚明空脸上。
“好.....好了没？”
楚明空低头看了眼，不由念了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
肥沃的初耕之土，流淌着红色的明艳，这或许就是为何有人把“红土地”当做肥沃的代名词。
“没好。”
“真想咬死你......快点！”裴皇后眉目严厉地敦促着结束，精神却渐渐走向失神失守的边缘，她担心自己露出丑态让楚明空得逞，又催促了几声。
“你不是已经在咬着我了吗，咬得真紧。”
楚明空淡淡地陈述道，胡天海地的耕耘愈发娴熟。而裴皇后更是羞恼地敦促，只是那一声声“快点”，失神的颤抖与羞耻的不甘当中，渐渐换成了幸福与满足的滋味，意思悄然发生了变化，听起来像是撒娇时的软语。
“再.....快点~❤”
......
黑白色的静止当中，一切寂静。
寂静得可以让那熟若蜜桃的女人肆无忌惮地放开喉咙，用娇啼宣泄不快与不满，而后安安静静地融入到寂静中蛰伏休息。
楚明空是出力的那个，但操劳完后，精气神更甚，默默地给裴皇后进行着善后的伺候，楚明空将她搂在怀中安抚，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在与母妃宝宝们等诸多贵族美妇相处后的习惯。
裴皇后娇躯劳形疲倦，但是被楚明空的多般功力灌溉后，精神却是怡然，清楚地感觉得到这厮在做什么。
有点讨厌......楚明空的照顾之举给裴皇后一种，将这个男人征服得甘在她的石榴裙下作奴仆伺候的满足感，但是又像是在把她当做小姑娘来对待，可讨厌归讨厌，裴皇后懒得拒绝了。
反正还不赖......
楚明空等待裴皇后恢复之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膛，他发现这裴皇后真的润得离谱！
怎么说呢，之前极渊化的心脏，在真真正正地摄取了裴皇后的极阳之力后，极渊化的部位笼罩起一阵淡淡的金色，紫黑色的心脏更是有一部分被染作极阳的金色。
得亏这修炼无法过度摄入，不然楚明空还真怕自己成了蓉儿第二，也跟着极阳修炼过激晕球了。
他不知道这种状况是好是坏，但目前身体尚未有不适，应当是好的吧？
楚明空还在琢磨着自己的变化，便听到裴皇后恢复过来的声音，没有过多的旖旎温存之语，她离开楚明空的胸膛，收拾好敞开的衣襟，那一抹丰满傲人的春光消失。
裴皇后鄙夷地望了眼被寂灭领域钳制的皇帝，回过头来，态度冷漠地说道：
“你听好了，虽然不知道皇帝对锦玉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打算，但是以往万一你还是得提前带她走，如果皇帝派人追杀，实在不行，你也可以破了锦玉的身子，料想他就会放弃锦玉了，只是多半得气急败坏，快些走吧，你这个歪门邪道的领域，应当无法持续太久的吧。”
这倒是，维持寂灭领域不难，但是保持着这种强度的寂灭领域很难，师娘留给他的功力消耗得很快。
“你呢，我也是要把你给带走的。”
楚明空向来在问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做了的性格，说这句话时，他已经拉着裴皇后的手往外走。
他虽然轻松走了几步，旋即感觉到了身后的一股阻力，一重无形的阻碍拦住了裴皇后往外再踏出一步。
板着脸冷漠了那么久的裴皇后，露出了宽慰的温和嫣然笑容，笑容绝美带着几分无奈的惨然：
“你把崔家那几位带走之后，皇帝他越想越谨慎，拿这重与他性命相连的阻碍专门‘守’着我了，拦不住别人，偏偏能拦得住我，如果他连锦玉都盯上了，恐怕没过多久，锦玉也会被被关在这里，到时可就是好一副母女相依守在皇上身侧的景象了，呵！
你这寂灭领域是不死不灭的吧，正好他这结界要死了灭了才能破......”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吃完桃子连树都想拔走

裴皇后发现自己刚说完，寂灭领域就波动了一下，皇帝的气息似乎都松动了刹那，幸好寂灭领域重新凝实回来。
“你刚刚是直脑筋到对皇帝动了杀意来解决这层阻碍？”裴皇后想起了楚明空说过的，这个结界会因为杀心而自解。
楚明空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不过这份沉默正印证了裴皇后的话，他刚刚确实是想除之而后快。
虽然有着这个“不得杀生”的寂灭领域加持，但还是很奇怪的，皇帝都在面前了，他想杀还不能杀了，还得多半受牵制顾头顾尾的吗？
杀他的嫡子都是当街一刀的事，宰他这个老子岂能退缩，况且他这都还没给到脸色威吓呢，他楚明空就这么不战而退。
种种念头在方才的一瞬间涌出，那是被极阴之力牵引出的狂躁情绪，幸而有师娘的功力强行消耗了一波压制住心境，不过这也使得楚明空能维系寂灭领域的时间急剧减少，师娘留给他的功力在短短的时间里白白多消耗了不少。
“当初我若是贼胆滔天一点，拉着风影直接把你绑走回去当宠姬，应该是有机会的吧？”
“也不太有机会，皇后加冕仪式本身就是将禁锢落在我身上，出得了京城大门，却走不出京城地界，曹公公本身就是一大看守者，只只要出了京城大门，他就能一直锁定着我。但风影当初把我劫出去的那一次，就算你没有极阴之力，你也能坏了我的身子。”
皇后加冕仪式原来也是降下印记的仪式，听皇后的意思，既然一出京城就会被锁定气息，那估计贞.操锁之类的禁锢也是有的，而在皇后那几天失效了。
“为何？”
“我哪知道为何，好一段时间，那份对我限制都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可能就是阴天里找阳光的感觉了。”
阴天里的阳光，天空盖着一床乌云，以为没有阳光了，偶尔能偷泻下一缕金灿灿的光芒，以为阳光一直有，风吹云动，阴云重新盖住天空，该如何还是如何，不会有丝毫变化，时不时的阳光更像是不留情的调戏愚弄。
裴皇后感觉到那个的混账过分的楚明空又要回来了，他身上的淡漠散去了许多，多半是他赖以压制心境的力量渐渐消失。
她背对着楚明空往案牍前一坐，只留给了楚明空一个背影，拖曳在地的皇后长袍刺绣着绣匠的心血，腰臀折射出迷人的曲线，富有缓冲力的滚圆肉.臀像是被锦缎包裹的肥美蜜桃，饱满多汁。
裴皇后好似在下逐客令：
“你的心境应该无法维系这个寂灭领域多久，你若是想看看皇帝如何气急败坏，再看看事情恶化，那就继续逗留下去。别忘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得把锦玉安然无恙地带出去！”
楚明空自知无法逗留下去了，却还是问道：
“还有别的方法能现在把你救走吗？”
“没有，除非你不想锦玉走了。”
上回楚明空把崔家女眷暗中带走，已经累得锦玉和裴皇后这边被关注得厉害，现在锦玉再度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都捞走，裴皇后之后的情况更是难以想象。
楚明空无法再多言其他，只得道别：“我之后会继续想办法把你也带出去的。”
裴皇后冷哼一声：“滚，还真想本宫给你当宠姬不成？别得寸进尺。”
楚明空撤出了皇帝寝宫，迅速离开了皇宫，在保证速度的情况下，他才走出宫门不到几百米，师娘的功力彻底耗尽了。
周围的寂灭领域依旧保持着，但是已经从纯粹的黑与白，变成了灰白色，灰白世界中的人流车流静止，踉跄闯进来的行人撞到了什么，思维却被定格，完全没有发觉异样。
待到寂灭领域随着楚明空的远离了移动，定格住的行人重新开始在街道上流动，但是却撞在了前面的人身上。
“干嘛呀你，找茬是吧！”
“哎呦，我这是走神了怎么着，咋个撞上了才反应过来？兄台对不住啊！”
“算了，下次走路长点眼睛！”
“一定一定！”
楚明空一路朝着永真的长公主府靠过去，思绪不停，却只能烦恼，师娘心境加持之时是头脑最清晰的，那种状态下都想不出的主意，当下就更没办法想出来了。
这寂灭领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用，经过不断地锻炼，最初还无法让这个灰白空间跟着移动，但是后面随着掌控力的提升，一开始还得依靠不断地开启关闭寂灭领域来达到阵随人移的效果，现在基本可以下意识控制着寂灭领域跟着他移动了。
可是这个领域失去了师娘心境的加持，就显得无比鸡肋，至少当下是难以再排上大的用场了，因为不找师娘补一补，根本就没办法再次进入皇宫。
“看来只能先把永真和锦玉带走了，锦玉日后若是没了母后，她多伤心呀，所以裴皇后也不能放过！”
从自己之前在京城中的横行霸道来总结经验，当时自己仗着极阴之力，那可真就一个所向披靡，他吐口唾沫，旁人都得避让三分，做事都不需要脑子的。
凭什么现在一个皇帝就得逼着他动脑子，动脑子就意味着相当程度上谨慎胆怯，所有的胆怯无力都源于自己的拳头不够硬。
说到底还是一个实力的问题，狗皇帝不知道怎么回事掌控出了极阴之力！
他取出纸帖，信笔写下信息给风影：
【风影，闭关结束了吗？】
楚明空看着纸帖，如果这个时候结束了的话，那她应当立马就能回复，好在风影的信息很快就过来了。
【好了。】
【能来京城一趟吗，想与你商量点事，得麻烦你一通了。】
【你可是都把崔府的长辈都带走了的吧，京城中还有要带的人？你不会打算把崔镰与老太太等别的崔家家眷也带走吧？】
如果真是如此，抛开楚明空如何得出这个“善良大度”想法不说，风影可没兴趣慢慢一个人一个人运走。
楚明空的字迹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不是他们，我管他们个犊子的死活。】
风影松了口气，还没来记得写信息，楚明空就又写了一句话过来。
【这次是打算把两个公主带走，顺便商量商量能不能把皇后也给偷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汝玉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坑娘

风影半天没能给他写过另外一句话说去，这京城里的人是一茬又一茬地偷呀，关键是他还不是一口气偷完，隔一会儿就偷出来一个，以为没了，结果过了没多久又跑回去偷人。
这种情况从楚明空第一次离开京城就是这样的了，京城里估计就没有人以为他会再回来了，结果出人意料地回来硬抢走甄夫人，后面又运走崔府，现在还想把皇室的几位都给偷掉。
此番之后，京城的警戒估计再也不会松懈下来了，就为了防备楚明空这毫无下限的轮番偷人。
风影叹气，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窜动过的力量，那是呈白色雷气状的白虎庇佑，心想正好可以去试试。
【那等我过去后再做商量，京城的情况我许久不曾勘察，不清楚还好不好进，但应当问题不大的，我上次进入轻松得很。】
楚明空见到风影的回复，视线望向皇宫的方向，皇宫现在被他弄得警戒程度挺高的，但......应该没问题的吧，至少这次虽然在皇帝旁边偷吃了回那枚汁水充盈的蜜桃皇后，但是又不会被他察觉。
“先捧一捧好了。”
【嗯，风影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连公主和皇后都打算一并偷走了，不会过了没几天，你又说看上了谁要回来偷人吧，赶紧把人说清楚，一口气解决。】
楚明空被风影这么一提，也担心会不会再犯此事，思绪在皇室成员中迅速掠过。
早前就偷走了万贵妃在京城里，把现在还被困在京城中的姑娘们清点了下，确实没有了。
【这次真没有了！把师尊也拉过来吧。】
风影这边的援手安排好之后，楚明空有些怅然地看了眼苍穹，寂灭领域是相当好用的底牌。
风影那么久都没有进过皇宫了，她上回入宫偷人出来的时候，别说极阴之力了，皇室就连极阳之力都没有显示出多强的底蕴，只是借着龙脉养起了的少数几个皇室成员而已，外界的宗门都不当做一回事的。
就像天极皇室没有留意到他楚明空，从将死之人变得这么能搞事一般，天极帝国也在外界宗门势力的忽视之下，暗中发育得厉害。
风影是不修习极阴极阳之力的，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顺利避开皇宫的种种限制了。
“不知道现在韵寒出关了没有，一直找师娘要功力功力不太好......要是能从韵寒这里毛点，要起来也理直气壮些。”
楚明空发觉自己现在有点像是落难的贫家人，回想着自己认识哪些熟人，琢磨如何开口借钱渡难。
而师娘便是已经被他借过一次，这债还没还清又开始琢磨如何让开口向对方再借一次钱，感觉挺微妙的。
【韵寒，出关了吗？】
问情阁中，沈雪君陪着造访的女儿汝玉，沈雪君虽然话少，不属于健谈的那一类，但是汝玉与她相处久了，早已练就了自言自语的本事。
不过不完全是自言自语，只是汝玉清楚沈雪君只是话少，并非不愿意搭理她，所以每说完几句话，汝玉便会看宗主母亲一眼，从她的眼神中得到回应，而后继续说自己的，从旁人看来就很想是一直在自言自语。
“母亲，上回那解药可还有，我给用完了~”
汝玉的个子高挑，一双矫健的美腿修长笔直，与同个子的女子相比，视觉上更为高挑的身材比例，加之在军旅中被外公养出来的性格，真就是一位给人胭脂烈马印象的小美人，不过在宗主母亲面前，再烈也像是一份娇气。
沈雪君轻轻抚摸着汝玉的脑袋，难得疑惑，上回从楚明空那里榨了好几瓶给汝玉备用，而她又不爱喝那种黏糊糊的东西，不至于当饮品来喝，怎么用得这么快。沈雪君问道：
“用完了？你在你外公那里经常中邪银之毒？”
“那哪能呀，我分了两瓶给军中的姐妹，让她们自己取一个小瓶子备上一口那白糊糊的解药，以备不时之需，女儿既然有多的，岂能独享？哪天身边的姐妹也中奸.人下药怎么办？”
对于女儿在军中的豪爽，沈雪君没说什么，她会如此也正常，只是她当初为汝玉要来的可不止两瓶。
“那还有剩下的呢？”
“剩下的.....我拿来辅助修炼长枪了，不知道为什么喝完之后，我修习长枪就格外有感觉，难喝是难喝，可是时不时用舌头挑一点点去修炼，也不是完全没法忍，结果不知不觉就没了。
就是咱们宗门派到军中的教头姐姐，都惊讶于我的进步呢~但确实难吃了点。”
汝玉全程都是拧巴着脸，一脸无奈的嫌弃，脑海中不住地回想起那份口感，黏糊之意跃然味蕾与喉咙，若非对武器修行的助力确实强大，她可不愿平日里没事舔一舔，顶多是被人下药时贞洁危急再作救急之用。
就是没想到呀，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却给喝完了，但是看着自己的武器修炼境界蹭蹭地涨，心里爽呀......
沈雪君的平静美眸淡淡地盯着女儿看，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汝玉觉得母亲的意思多半是“算了，懒得说你了”。
汝玉已经从母亲的沉默中得到了回应，又开始为母亲的闺房增添话语的热闹气息，就像养在窗台边的一只喜鹊，能叽叽喳喳个不停：
“还有，这个解药怎么配的呀，我军中的小姐妹们有些好奇，是不是加了跟石楠花差不多的灵药，气味有点像。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已经婚配了的姐妹，一开始总说像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尝过一口发现了药效之强，就相信这是好药了，真的是，我还能坑她们不成？”
沈雪君还是没有说话，这种也不知如何给女儿评价回应，她忽然感知到纸帖的气息，拿出韵寒的看了眼，是楚明空在询问韵寒的出关。
从韵寒封闭仙峰闭关之日算起的，而今也不过是一两月，修士一般闭关都是以年计算的，少一点也差不多是半年，一两个月那都算不是闭关，顶多就是冥想。
现在不好假用韵寒的身份与明空聊天了......
沈雪君看了眼枕在她腿上的女儿，换出了自己的纸帖。
【汝玉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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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伙端午快乐，白天都在亲戚家，更新晚了orz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京城中人

楚明空没等来萧韵寒的回复，反而等来了师娘的即时回应，他都怀疑这纸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把信息串到了师娘那里。
“汝玉要解药，这可不可以换做是某种交换呢，师娘给点功力给我，我换一点解药给她。不过当初师娘不是从我这儿硬挤了几瓶出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光了。”
他记得汝玉公主好像有点口挑的感觉，不至于错当成酸奶喝了吧，还是说这军营危险到这个地步，竟然要一个小姑娘频频服下解药？
可有沈雪君这个母亲，汝玉真有问题的话，她不会坐视不顾的，虽然方式上可能有点奇怪。
【师娘，解药可随时供，不过徒儿有难言之情。】
【何事？】
【你给的功力用完了，我觉得可能是寂灭领域消耗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也有可能接受师娘传功的过程中损失了不少。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再麻烦师娘一下，我已经为师娘准备了补亏的灵药！】
楚明空一边在纸帖上写字，一边在孝心商城中搜索适合师娘的稀有灵药，肯定得往贵的挑，这也不是当初随便找根像样的灵药去应付萧枫楠了，而且从裴皇后那里，楚明空又搞到了不少的变质孝心的，足以支撑物价上涨后的孝心商城高端内容消费。
但是种类繁多，楚明空应接不暇，只得一个一个看下去。
而且说回这个师娘的功力损耗，若非当时没控制住，起了强烈的杀心想直接宰了皇帝，导致多耗费功力去重新压制心境，楚明空现在应该还留有一半左右的师娘功力。
师娘沈雪君的答复还是那么让他心安：
【可以，明空你在哪里？】
【京城，师娘最近仍旧是在忙于宗门事务吗？】
【小事不管，大事才出面。最近在陪汝玉，她跑来宗门寻我，天极帝国那边应该快到千秋节了，虽不算祖节，但我确实许久不曾陪汝玉过节了，何事？】
这样呀，楚明空想的是如果师娘能过来的话，多个帮手也好，但是她现在的意思分明就是把跟陪伴汝玉当做首要之事了，这应当算是她当下的规矩了吧。
而且她的身份不好掺和世俗之事，还是不问她能否改一下行程帮忙他压阵了。
人情欠多了难还，现在已经是占了她许多便宜了。
【没事，只是怕师娘当下没空。】
【我以本源灵力化一道分身去找你，不必多虑，不会影响我陪汝玉的，分身三日后的夜里可到京城。】
楚明空掐指算了算这个消耗，感觉欠师娘的更多了，内心有点惋惜：“这亏得就更多了。”
以本源灵力化出分身，起步就是得消耗上半载的本源灵力，半载对于修士的一生而言并不多，但是哪个修士又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在精进呢，卡在瓶颈的话，一个不留神可能就是十几年的修为不涨，这半年份量的本源灵力比实际的时间份量要重得多。
而且以本源灵力化出的分身，不像本尊一样具有吞吐天地灵气恢复的能力，分身的灵力就相当于生命，流失了就彻底没了，所以借助本源灵力来祭出分身的法门不少，但几乎没人这么做，得不偿失。
楚明空只能寄希望于师娘的分身一路赶过来，不会消耗掉太多的灵力吧......
还没到长公主府，楚明空被街上的异样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其中还有崔镰的狼狈身影，他在与人当街对骂，好不体面。
“这又是什么事，搞兔儿爷又出丑了？”楚明空笑了笑，停步仔细听了听这动静，知晓了个大概。
原来，崔府的几房精明儿媳失踪的消息在当日就不胫而走，当时那些被买通的丫鬟弄得崔府上下沸沸扬扬的，想传不出去都难。
消息一出去，过来想崔府新的家主崔镰道贺的人就多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崔府再落魄，大部分的产业都比得过普通门第的家底。
几日觥筹交错的宴席下来，崔镰被忽悠着拿产业去搞投资开新铺子，这铺子就是所谓的兔儿爷营生，但是自己开店，还能自己拿店里的粉面小生开荤，美其名曰随时监督店内的服务质量。
一方面这算是他崔镰走出自主经营的第一步了，另一方面以后就不用再白费银子去别家的楼馆花销银子，省下一大笔钱。
这又能进账，又能减少花销，就等于是白白捡钱的呀，这白捡的钱若是拿去别家爽，那等于是没花钱的呀！
结果问题出来了，这就是别人合伙做局骗他的，官府以崔镰没有“菊花准入执照”为理由，把他的重金砸出来的兔儿爷馆没收了，一个字儿。
没了家里那些媳妇的经营，官场上的关系又渐渐疏远，这只能成了哑巴亏，分明就是当初和他交好的那些官府中人合伙设的局。
虽然崔府中仍有财力底蕴，这次亏的钱也不过是肉疼的一部分，但面子挂不住的崔镰只能像个泼妇般出来闹。
如此下场，并不奇怪。
当初看崔镰在紧要关头还各种搞事，楚明空都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回他娘的披里回炉重造，不过还是忍了下来，而今再看也没了那份冲动，好似看着猴戏人牵着的猴子。
楚明空没那个兴趣去做落井下屎之事，三两步偷偷回到崔府，给尤三娘留了些灵石作私房钱，让她日后想跑也有个积蓄，多一个选择，简单留了封信，叫她好自为之的，自作思考，以尤二娘的名义署名。
被崔镰之事耽误了点时间，楚明空正好想起了上官蓉拜托的事情，带了份纸帖去上官府探望她的母亲。
上官蓉的双亲都有着很好的骨相，老丈人上官明哲在对待族人上有点问题，但不妨碍眉目英挺，而上官蓉的母亲同样姿色上乘，遗传了一双动人的明眸给女儿，可惜她没有太好的修炼天赋，年纪比丈夫还小一些，但是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鱼尾纹，岁月的痕迹逐年清晰。
楚明空自然不会现身，免得让上官明哲暴露了他的行踪，但也怕无色影痕突然失灵，他祈祷着自己的运势不要被透支，捏着无尘符进入了上官蓉，打算拿观影石拍一下蓉儿的母亲，回去后拿给蓉儿看。
结果好巧不巧，碰上了这对夫妇的造人运动，好生尴尬。
“妈的，这无尘符到真的逆天......”
幸好，上官明哲人到中年不得已，楚明空没等多久，夫妇两人就结束了，上官明哲短暂休息就去处理事情，留在房间的妇人则小声祈祷自己的肚子能争点气，生个厉害的儿子出来，这样蓉儿就不用承受太多的压力......
楚明空给自己这位有实无名的岳母留了些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又留了书信与纸帖。
就此离开。

第一百一十六章  抹胸之下

皇宫。
楚明空离开之后，皇宫中一切如常，不过他开着寂灭领域在皇宫里胡作非为吃桃子时，至少旁人仍旧觉得一切如常，连守护皇帝龙脉都觉得无事发生。
皇帝脱离了寂灭领域的钳制后，颇为茫然地坐起来，紧锁的眉关看着窗外的天色，已是黎明雾散之时。
他本能地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脸上似乎残余有什么东西盖过的感觉，而且意识中对时间的感知好像空缺了一些。
修士虽然可以全身心地忘我投入冥想闭关而不知岁月变化，但那是闭关十几、几十、上百年的情况，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随便一个修士都可以保持对外界的感知。
他心中疑虑：“是我太入神了？为何感觉只今夜短了许多，可又无别事发生，身上的两道阴阳双龙也没有异动，应是我多虑了。”
染指那些至高的力量，有些副作用难以避免，他的情绪近日来波动频繁，这都是极阴之力的弊端，不过相比于这份力量的强大，这点副作用近乎于无。
吐息敛气冥想了一阵子，清晨醒来时的那丁点心疑烟消云散，崇高力量充盈于身体，皇帝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再度睁开眼睛，他望着依然枕臂侧睡于冰凉地面上的裴皇后，身段玲珑浮凸，侧身背对时腰臀曲线火辣曼妙，细柳扶风的窄，肥美圆.润的宽，没有一丝突兀地同时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身上。
都说修士可更好地克制自己的心绪，但是金乌凤仪体蕴养的这个女人，从脸蛋到身材都像是长在男人的心坎一般，难以将其视作红粉俗物。
皇帝只看了几眼，就不得不调动意识来平息心神中的异样火气。
忍耐，忍耐，不可坏大事！
忍一朝一夕，换取未来无上伟力、宏图大业！
切莫为一个女人误了大事，女人如美酒如蜜桃，沉淀中才能酝酿出更美妙的滋味，晚一点再去享用也不迟，只要找到了延续金乌凤仪体的办法，未来想怎么临行她就如何临行她！
只要裴皇后在自己身边，她哪儿也跑不掉！
很多人总说一个女人再美，看久了就会腻味厌烦。一个女人在男人心中最美的时候，永远是还没得到时。
不过裴宓是皇帝多年来都保有兴趣与渴望的女人，从册封她为皇后之时，虽然明白她于天极帝国而言不过是一具美丽的消耗品，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金乌凤仪体等着他，但是这是他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得到过的最美的女人，是他的第一个皇后。
为了大业始终不敢染指的皇后，有时心中凭生对她的渴望，皇帝也只敢叫来别的宠姬泻火，不会多碰裴皇后一下。
听说先皇能承袭到皇帝之位，就是一个天大的意外。
上上一任先皇也想着克制自己对皇后的渴望，但是又忍耐不住，便想着把玩、观赏，让皇后展露着雪白的玉体，一\丝不着地起舞，然后一时没忍住，直接坏了皇后的身子，而当时也面临起金乌凤仪体的空缺，帝位崩殂，先皇稀里糊涂就承袭到了帝位。
祖宗的这个教训，当今圣上铭记于心，绝不会对裴皇后做多余的事。
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付出的太多，若是忍不住了就亏大了。
所以，皇帝某种意义上来说，从来没有对裴皇后真正占有过，始终对这尚未品尝过的蜜桃佳酿有着渴望的兴致。
裴皇后听见了龙榻上的急促呼吸声，缓缓从地上坐起来，绝色玉颜上脸色淡漠，虽然嘴角浅浅上扬，宛若微笑，但这是一份十分明显的，好看的冷漠，得体有礼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她整理了一下抹胸，在天极帝国的衣着风尚中，女子抹胸露出一点沟壑是被认可的，历来如此，谁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而现在，裴皇后却故意把抹胸拉得很高，只剩下一点沟壑的末端，因为奶脯太大而遮不住，几乎可以说是全遮住了。
这一幕落在皇帝眼中，他只当是裴皇后的反抗以及针对，谁让他命美人睡了一夜的地板呢？
他嘲笑地勾了勾嘴角，却没有对皇后冷眼而动怒：
“皇后大可用帘布连脸都裹住不让朕看，珍惜现在为数不多的反抗时间，用不了多久，朕可不会再惯着皇后了！”
惯着？分明就是不敢碰罢了。
裴皇后真的想把抹胸重新拉下来，让丈夫看看自己为什么抹胸下，楚明空那大逆不道的家伙昨夜在白团子上啃出的一个个吻痕。她倒想看看，皇帝丈夫见到这吻痕会有何反应，还能否保持现在的从容自若。
不过......锦玉还没离开京城，裴皇后没有逞一时之快。
她冷笑，别过脸道：“臣妾等着！”
“好！”
皇帝也冷笑，不过这回没有忍住多看了自己的皇后几眼，许是皇后心中有怒气，脸蛋上显得红润美艳，别有一番风情滋味，散发着比往日平平淡淡时更加迷人的魅力，好似被肆意浇灌后的花朵，绽放出别样的美丽。
发觉自己意外多看了皇后几眼，皇帝再度吐息收敛心神，不给自己多余的冲动机会，不再看地上那艳美绝俗的裴皇后。
祖上那位先皇在欣赏自己的皇后时，肯定也是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住，结果最后却破了功，毁了未来的一世风光，这才有了他父皇的皇位。
皇帝在任何方面都可以自大，但是在面对金乌凤仪体的皇后面前，对自己的自控力如履薄冰，不给一丝机会。
保持自制力的最好方式，不是时刻告诉自己要节制适度，而是禁止自己去接触想节制的东西。
甚至，他现在的脑海中，在思考要不要赶皇后回她的寝宫待着，免得总是在他的眼前晃悠，影响心绪。
但，眼下也是关键时候，皇后不容有失，必须得时刻留在自己身边看着。
还是先让她时刻在自己身边跟着吧，正好可以装一下夫妻恩爱，让百官收起多余的心思，免得去搜寻那些乏味枯燥的胭脂俗粉，影响帝国龙脉的凝聚。
“但今夜还是在寝宫辟一个小房间让她住进去好了，眼前躺着总归有不妥，保证她时刻在朕身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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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个月的更新量，自我感觉好像怠惰了点，结果月末看了下，字数和之前没差，估计因为时不时的3000、4000章节，让我觉得自己偷懒到了......
这本书的风格与榜上的那些应该都是格格不入的，成绩的差距也不小，目前基本都是靠更新量撑上去的，估计没几个月就没热度了，比不过别的热销书。
而编辑又让我冲一波级，那就趁着余温未散，再努力一把好了。
6月加更规则：与上个月一样 50月票/1更，3500券/1更。
但是再加上一点改变好了，以上加更都是算在18W字大全勤之后。
也就是说这个月的更新是：保底18W字+月票加更。
不写够18W字的话，就不算还债，欠的债下个月还。

第一百一十七章 推\波助澜

一两天对修士来说转瞬即逝，在整个人生当中的份量不高，不过楚明空等待师娘过来的这几天，心感十分难熬，内心都不敢放松，就连玩永真的人偶，都不能专心地玩。
锦玉后颈上的印记不消，楚明空时刻都得提防皇帝对她动手，因此楚明空隔一会儿就得去看看锦玉，然后跑回长公主府陪永真练习操纵人偶。
“现在感觉如何了，操纵这人偶是能轻松些了吗？”
楚明空看着面前的人偶永真，捧起她的玉足帮她换着丝袜穿，心中也在默数着时间，琢磨着要不要去确认一眼锦玉的状况。
因为锦玉在出生上比他大一点，因此也能绑定进孝心系统当中，通过孝心系统其实也能监控到锦玉的安危状况，当初师尊到处为他找女菩萨的那会儿，就是靠这个功能来找寻她的。
现在楚明空也在依靠这玩意儿“实时监控”锦玉的状况，但终究没有去实际看一眼来得安心，这东西也没法第一时间告诉他，锦玉的公主府有没有被人闯进去什么的。
永真的清冷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永真本尊正躺在绣榻上，专心控制人偶，若非人偶无法发声，可能她都不会用本尊来说话了：
“有轻松一些，尤其是被你捏脚丫到想踢你一脚的时候，以神魂控制人偶动作更加轻松。”
听见她话中的毒舌，楚明空苦笑了一下：
“那挺好，说明动作的意志越强烈，你操纵起来越轻松。”
这一两天的训练，永真已经可以操纵这个人偶自如地进行简单的日常活动，诸如穿衣裳、行走、捏楚明空的脸、跤、波......推\波助澜等等。
在不清楚这是人偶的前提下，很难看出这个人偶到底是永真本尊还是替身，不过这种活动对于永真神魂负担比较大，很难保持让人偶长时间活动。
关键是人偶的灵脉气息也依托于永真的神魂控制程度，当永真的精神疲惫之时，对人偶的控制力减弱，人偶的修为气息剧烈衰弱，这是比较大的问题。
暴露了就没有意义了。
永真忽然说起别的事情，那语气好似在责问夫君为何深夜频频外出不归：
“你这几天每次借口外出看看附近的状况时，是不是都跑去锦玉那里了？”
“......是。”楚明空坦诚点头，永真都猜到这个份上了，就没有必要再去隐瞒行踪了。
不过他以为自己隐藏得还是很好的，因为每次他去锦玉那里都是转一圈，确认她安全，以及公主府附近没有异常状况就溜回永真这里。
“为何大半夜跑过去，看一眼就回来了？”
“你别生气......锦玉也被皇帝盯上了，皇帝在她身上留了印记，皇帝掌握了极阴之力的，行踪难料，我只能时不时去看锦玉几眼，确认她的安危。
永真你现在控制人偶越来越娴熟了，之后将人偶留在这里，我把你和锦玉一并带走！”
楚明空将白丝长袜从永真的修长玉腿上拉起，这双白丝带点介于油光与哑光间的效果，单独看这丝袜有点一般，少了白丝那份独有的纯**净美感，尤其是环境光线暗一点的话，白丝更加不显白......但是好在实际给永真上腿之后，效果还不错，奶白色的肌肤与美腿曲线将丝袜支撑起来，光线在丝袜上留步，散发出莹润水渍的光泽，好似从清晨的雨林中走过，白丝玉腿上沾了点点露珠。
“别想转移话题。”人偶永真用白丝玉足轻踩了楚明空的手，说话的声音从本尊处传来：“这件事，你大可直接跟我说，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只是皇帝盯上了锦玉，这图的是什么，引你出来？”
永真记得裴皇后给锦玉做的掩护挺好的，在朝堂验身之事后，就在明面上帮锦玉撇清了跟楚明空的关系。楚明空自然是把近来得知的猜测说给她听。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永真沉吟片刻，说道：“明空，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有何良计？”楚明空好奇。
“有没有锦玉的人偶，我可不可以操纵锦玉的人偶，用人偶替她待在京城中混淆视听，而后你带我与锦玉一起走？”
楚明空想起甄夫人可以操纵永真的人偶，永真有可能也能操纵别人的人偶，此计至少可稍微尝试，如果能把皇后也......不对。
他失望地摇头：
“应该是不行的了，锦玉已经被皇帝留了极阴印记，人偶骗不到他。”
永真已经将这一层考虑了进去，又说道：
“其实不然，这极阴之力，皇帝应该没有完全掌握的吧？”
“我觉得是没有的，这不是能轻易掌握的力量，便是仗着极阴之力到处作恶的我，也得承认自己做不到掌握的程度，只能说借用。”
“那就好办了，只要不是完全掌握的，那用极阴之力留下的印记就可能失效，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失效......这意思是把锦玉掉包之后，仗着皇帝对于极阴之力的不自信，强行留人偶在那里骗，皇帝多半也预料不到有人偶能真实到这种地步，血肉真实就算了，还能自如行动。
有可能会觉得是自己的极阴之力出了问题，导致印记消失，如果锦玉这边可行，那么皇后那里可能也有机会，就是得想办法把皇帝对裴皇后的活动束缚解开。
楚明空兴奋地立马换了锦玉的人偶出来，他的孝心存款已经从刚升级之初的囊中羞涩缓过气来了，买人偶都不带心疼的。
锦玉的人偶掏出来后，楚明空迫不及待地说道：
“来来来，永真你赶紧试试！”
永真本来还想说，楚明空能不能再弄一具锦玉的人偶是个难题，因为之前楚明空就解释过这人偶的获取不易，还是早年西陵库藏的宝物，结果他二话不说就又掏出一具出来！
“明空，你不是说这东西很难获得的吗，为何你连锦玉的人偶都早已准备好了？”
永真本尊从床榻上走下来，抚压住玉臀处的裙子，往桌子上一坐，黑丝美腿踩在楚明空的一侧膝盖。人偶永真的动作相仿，也往桌子上一坐，哑光白丝美腿踩在楚明空的膝盖上。
两位从相貌到身材完全一致的长公主美人，如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双修长笔直的美腿还如此威吓，视觉上的压迫力十足。
“......”
楚明空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乱解释了，还好，至少他没有把甄夫人的人偶掏出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该找师娘补魔了（2.8W/18W）

好像还真能行......
楚明空看着面前的人偶锦玉，除了气质上没有锦玉那么烧，sao话也没锦玉那么多，一眼过去很难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东西还真能任意绑定的不成，因为在孝心商城中直接标注出了【XXX的道模】，楚明空之前还估摸着只能谁用的，会不会甄夫人那个是因为与永真是母女关系，才有特殊对待。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永真的神魂功法之故，但不管怎么说，能动就是好事。
“永真，有何感觉？”楚明空提心吊胆地问道，怀里抱着人偶永真，表示他更喜欢永真这一款，免得又挨她一顿踩。
这回再被踩的话，可就是三人一起踩了，两个人偶加上永真本尊。
想想还挺刺激！
“差不多吧，但是没办法两个人偶一起控制，如果我本尊不动的话，可能两个人偶能勉强一起控制，但是都会表现得比较呆。”
人偶锦玉皱眉，这蹙眉是因为精神上承受的压力，但说话的还是永真自己。
她控制着锦玉的人偶，更加感觉到这人偶的独特，之前操纵自己的那一具人偶还没感觉，而今“玩了玩”锦玉的身子，方才发觉人与人之间的灵脉差异竟然这么大。
锦玉是五行亲木与水，这一点都能完美的表现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宝物化出的人偶之身，真的不是用来肉身重铸之类的......？
永真在借着锦玉的身体灵脉运功，指尖冒起一个小水球，人偶锦玉的嘴角抽抽，永真本尊发表了一番使用感想：
“好弱呀，这只有初学者的水平吧？”
人偶锦玉的纤指轻弹，将水珠弹到窗花的树丛中，水珠落处，泥土迅速生枝发芽。
楚明空看了眼，心中还是有震撼感的，假象道：
“人偶能发挥出的实力与气息不合，弱是确实弱了一点......”
“一点？”
“好吧，确实挺弱的，但是有气息骗人就够了，日后永真你如果继续精进此道，说不定控制的人偶都能发挥出独特的战力，那就可以自己给自己当护卫了~”
系统好妈妈的声音冷不丁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那做不到，他人的人偶必然不行，但若是自己的人偶倒是可以。】
惊了，这系统妈妈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永真眼神鄙夷地说道：“我觉得更有可能是我操纵着人偶来踩你。”
“这个不行。”楚明空把心里话反着来说。
在更加深有体会地感受到这人偶的造化奥妙后，永真都懒得去询问他为何准备锦玉的人偶了，反而想到了更远的事。她狐疑地问道：
“我在想，明空你不会还私藏着别的人偶吧？”
楚明空暗暗擦掉额角流下的一滴冷汗，说道：
“那不会，除非西陵那边突然又找到了多的人偶，不然我肯定拿不出来别的了。”
希望之后永真和甄夫人母女重逢后，两人不要没事对一下人偶的事情，不然要出事......
他见到永真因为训练控制人偶，着实被精神劳累到了，将她本尊抱起，放在绣榻上强行让她休息：
“好了，先歇一会儿吧，暂且试一试就够了，可别真的累坏了，我出去一趟。”
“一个时辰前才从锦玉那里回来，这是又去锦玉那里？”
永真虽躺在床上，但她同时控制着人偶锦玉和人偶永真，两具人偶走到楚明空旁边捏他的脸颊，一左一右捏牵起他的大手，牵引着落在心头软肉之上，无声的香艳中给足了压力。
楚明空嘴角抽搐，将人偶锦玉抱起放到永真旁边躺下，反而抱起人偶永真，从脸颊亲到脖子，再亲到锁骨，将两个永真都亲得粉面红扑扑的。
“我是想去给你做点吃的，好好休息吧~不过锦玉那边我确实放心不下......”
“我也放心不下，锦玉那丫头私下相处熟了是有点没规矩，但心底善良，我只是想明空去之前跟我说一声......唔，我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做到嘴巴被人堵着还能正常说话......别吸得那么用力，舌头都麻软了......”
永真看着床榻边，正在与她的人偶咬彼此舌头玩的楚明空，心情有些说不上的奇怪，明明是自己，就连感官都是自己的。
可是这个视角看过去，又好似作为第三者，看着明空在跟别人亲近。
楚明空把永真哄好了，三位养眼的美人儿齐齐躺在床榻上，他跑去厨房给永真做菜，趁机专心与系统好妈妈对话。
今儿怎么有空搭理你的崽......这种废话就不问了，免得冷不丁被冷处理。
“咨询一点有难度的问题，为何别人的人偶不能发挥几分实力呢？”
【魂与身契合才可发挥出应有之能，夺舍都得花上数十年去重新适应新的身体，那小姑娘不过是借助巫蛊娃娃以及自己的神魂去控制人偶，自己的人偶姑且好说，但别人的就只能控制个徒有其形。】
“那有没有什么灵药呀，或者什么灵宝能帮助亏损的修为恢复，以及恢复、锻炼神魂的吗？”
楚明空疯狂暗示，但暗示得不明显，就希望系统妈妈能像之前给他变小孩的那部功法一样，豪爽一掷，直接送给他了。
实在不行，孝心盲盒上来点黑幕，给他强行来点私货也行的呀。
【灵药在商城中给你标记了，至于灵宝，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虽然没得到走后门开小灶的机会有点遗憾，但有灵药也行！
“行，那我看看。”
楚明空刚打开孝心商城，把界面上被人亲笔用毛笔打√的几位灵药买下，刚打算仔细看看药材介绍，纸帖来感觉了。
“可千万别是锦玉报忧的信息......哦，还好是师娘的，风影那边应该快要来了吧，时间上差不多了。”
纸帖中，沈雪君亲笔书道：
【明空，我的分身准备到京城了，本源化身的气息很难隐匿，你出城来寻我。】
“该去找师娘补魔了！”
一想到寂灭领域能重回巅峰，楚明空内心雀跃，不过鼻间缭绕的奇怪味道，令他心情一垮。
“完了，光顾着聊了，水干菜糊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师娘的授功传乳（3.1/18）

隐藏气息这种能力因人而异，但是一般而言都是高境界的修士对同境界以及低境界的修士才能隐藏得了，甚至正常情况下，只要不刻意释放气息，低阶修士想感知大佬境界只能靠小道消息去打听，感知不出来的。
就跟让还没学会字的小孩子去做断代古籍的翻译一个道理，古籍白纸黑字放在那里，小孩子也翻译不出，只能瞪大眼睛开抄，把没毛的笔抄烂抄坏了，抄得水都干了，也出不了什么名堂。
楚明空就纳闷师娘说的本源气息隐藏不了是个什么情况，谦虚了还是怎么着？
不过在实际来到了师娘的本源分身附近，楚明空大概知道为什么师娘那样说了。
距离京城小半天路途的一座山峦中，附近几座山峦草木葱郁，林树环绕，在平原处拔地而起，中间一条山河流淌而出。
但其中一座山峦却风雪交加，有六月飞霜之感，格外显眼，离得老远就能一眼看出山中有异样。
此时白雪封山，河流都冻结了，不少行人在此留步，都在讨论什么“何方大能在此渡劫”之类的话，也有想逞能的低阶小修士豪言壮语一句要“此地有山妖，渡劫不是此异象，待我进去斩妖除魔”，结果连山脚都靠近不了，直接给冻成冰块了。
楚明空披着朴素的麻布斗篷走进去，这些小修士性命无碍，这并非是出于沈雪君的敌意，单纯不过是飞蛾作死扑火，抵御不了这股寒冰气息罢了。
“这叫一点本源灵力吗......？”楚明空有点茫然，这要是让一个普通修士吸收了，直接能突破到准长老的地步了吧！
此事若是传出去，便是修炼有成的修士都得眼馋不已，这可比任何灵宝都要来得直接。的
如果那这股功力去抵消汝玉公主需要的“解药”，楚明空觉得自己恐怕得考虑一下分期付款，不然掏空都不够还的。
“好家伙，正常关系是渐入佳境的，师娘这边要渐入加精的，少了都吃不消......”
见这几个小修士性命无碍，楚明空一巴掌拍碎，然后往外面一丢，放任他们恢复意识自行离去，这才进山。
草木青峰化作的雪山之巅，有一座樵夫小木屋，楚明空走进去后，见到了那位冰山雪莲般的冷艳美妇。
分身与本尊没甚区别，一如既往的冷淡熟美。她端庄静坐在木椅之上，窗外之雪散发的莹莹白光照在她的脸上，肌肤晶莹白皙如玉，有月寒清辉之美，清雅冰冷的姿色让人自惭形秽，又让人魂牵梦萦。一袭素雪白裙，有些许被寒气侵染得如冰晶般通透，透视出莹白的肤色，一对豪.乳雄伟傲人，少妇丰腴的玉.臀连着一对肉感十足的白丝美腿，处处皆是绝景。
就是这本源气息散得确实有点厉害。
如此冷艳美妇，很难看腻，一觉醒来就会有好久不见的想念，楚明空清了清嗓子，迟疑问道：
“师娘，你这是......”
沈雪君平淡地解释着眼下的情况：
“之前路过此地时，发觉此地留有前人的洞府，洞府中有一座聚灵小阵，可保灵气不散，不会浪费太多。”
脚下这座冰山的气息，原来只是从你身上散出去的一部分吗？！
楚明空隐隐感觉到肾有幻疼：“我是想问师娘你这是费了多少功力化这具本源分身？”
“不多，十来年而已，一次给足，近期要陪汝玉，不便多照顾你。”
好干脆呀......楚明空点头，诚心诚意地说道：
“好，不知汝玉公主要多少，就是我觉得师娘这一口气给的功力太多了，而我还是要白白将这宝贵的功力消耗在维系寂灭领域之上，受之有愧！”
“无妨，十余年的本源修为，对于初出茅庐的修士可能是毕生追求，但是抵达了相当的境界之后，不过是沧海一粟，算不得什么。汝玉说吃你的解药吃着好玩，可助兵器修行，这回多取些给她，你可有意见？”
师娘这一手其实是有点强送给他功力的意思，这本源修为若是他不一次性全取走，让这个本源分身回师娘那里，路上又白白散掉不少。
“自然是没有的，我的就是师娘的，尽力管够！”
沈雪君站起来，硕大秀挺的胸襟抖了抖，她走到楚明空面前，为他拂去脑袋和肩膀上的积雪：
“不要多废话，抓紧时间，这座聚灵阵太小，山峰的灵韵欠佳，承载不下我的本源灵气了，有要事你先把准备散去的那部分本源灵气取走。”
“好！”楚明空心怀感激，旋即又补充了一句：“师娘，我这回要不要变？”
“你觉得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说完，沈雪君的美眸盯着他看，面无过多表情，可从那个眼神，楚明空感受到了一点压迫感。
他还是变了，而后被沈雪君熟练地侧抱在怀里。
正当楚明空准备问如何吸收这散出来的本源灵气比较低损耗，沈雪君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提前说道：
“我这具分身从天地中吸收灵气补给困难，但这些本源灵气被困在聚灵阵中，未彻底归化回天地，仍旧有我的气息，我吸收回来虽然损耗，但仍旧比你来要损耗得少。”
已经变小的楚明空赞同地点头，反正也不懂，点头就完事，他咽了口唾沫：“那这回还是吃师娘的涎液？”
“不，换一种方式，你现在个子有点小巧，我得低头不舒服。”
那所以我是为啥要变小呢，不过就算问了估计也就是从师娘那里获得“我抱着舒服”之类的回答。
不过这次的情况还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只见师娘将胸襟处的衣料轻轻一扒，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的肥润大白兔子跳了跳，晃晃然于楚明空的眼前，他看得眼睛发直，脑海怔住。
沈雪君的手臂托高他的脑袋，将团子塞到他嘴里，汩汩腥甜中带着充裕本源灵力的甘泉涌动在他的味蕾上。
冷艳淡漠的美妇又握住楚明空那根长势奇好的药引子，眼神古井无波地说道：
“这个样子，正好还能顺便取药，放松，师娘帮你取出来，你枕在师娘怀里即可。”
楚明空：“？”

第一百二十章  我的师娘好像不太对劲（3.3/8）

沈雪君的纤瘦凝聚起一股寒冰气息，将沾黏在掌心的解药浆液剥离出来，寒气包裹的浆液漂浮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颗“夹心奶浆解毒丹”。
一粒粒丹药被控制着飞入到白色瓷瓶当中，寒气气息再凝聚成一个冰塞子，把瓶子塞好。
桌面上，一排陈列过去，满打满算已经有十个瓶子了，里面或解毒药浆，或解毒冰丹，无一不是沈雪君亲手“炼制”。
楚明空看着那一瓶瓶的玩意儿，内心无比复杂，不知该让师娘继续还是怎么着......
“嗝~”他打了个饱嗝，从味蕾满足到身心。
这真是的很奇怪的一件事，这不过是师娘的本源化身，是没法真正挤出那些孕期妇人才能有的汁水，楚明空吸收到的也不过是本源灵气，只不过这股灵气出来的地方有点不同，但不管是从上面的那张少妇薄唇里出来，还是从别的嘴里出来，本质都是一样的。
但是楚明空内心就觉得这回本源灵气似乎更加美味一些。
当下，沈雪君这具本源化身已经差不多被他汲取掉了七成的修为，脚下的雪山依旧存在，不过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上山打扰才留下的风雪屏障，满溢的本源灵气已经被他纳入体内了。
楚明空刚抬手想擦嘴，沈雪君见状，顺手拿起那块奶香馥郁的肚兜给他擦嘴，楚明空说道：
“师娘，这十瓶够吗？”
沈雪君不是会委婉说话的人，她直然道:“这取决于你还有没有。”
“有是肯定还有的......除开这次，往后师娘需要用到徒儿时尽管开口提。”
楚明空的身体没有多少负担之感，这似乎不是因为修为对体质的强化，而是从裴皇后那里吸纳过来的极阳之力有点充沛了，极阳之力有强烈的生机气息，这股气息助他的身体各处恢复得极快，隐隐中还加速了他恢复回正常体态的速度。
如果不是怕沈雪君有意见，楚明空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变回正常体态，这应该是意外发现了。
沈雪君见他差不多吃得有点够了，也疑惑他的心脏怎么像装了几只萤火虫一样发光：
“极阳气息，还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如此强烈的极阳之力，应当是有体质方面的加持，不过竟然没有伤到你。”
我们靠歪门邪道修炼的方式就是这么特殊的......这应该不用向师娘交代是用什么方法让极阴与极阳两股力量并存的吧。
沈雪君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孩的心脏处，冰凉的玉手轻柔地抚摸那处的肌肤，楚明空纠结着要不要跟师娘交代这是合体修行之法达成的效果，但是见到沈雪君没有追问下去，他就没有说。
而沈雪君反而问起了别的事：
“你这次为何会把我给你的功力消耗得这么快，寂灭领域的消耗不至于到这个境地才对。”
“可能是因为在皇宫里活动，那里对寂灭领域的似乎有点影响，其次则是徒儿不小心动了杀心，不得不依靠师娘的本源灵气压制心境。”
“原来如此，你在皇宫活动的话，那等于是在一个警戒度极高的一流宗门核心区域活动，寂灭领域的消耗剧增也是应当的。这次给你的这些本源灵气，应当够你用一阵子的了。”
“等一下师娘，你刚刚说皇宫相当于一流宗门的核心区域？天极皇室有这么厉害？”
“天极皇室不厉害，但是皇宫那个小区域的布局是不容轻视的，那手笔非天极皇室自身的智慧可得，是开国时荡寇而得，是挺早以前的事情了。”
说着，沈雪君取出一份卷轴，楚明空接过来摊开来看了眼，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天极皇宫的地图，因为有许多地方都像得很，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有不同，并且这个地图还结合了依照地势地脉而成的阵法。
这份卷轴是抄录的，但是上面给地图各处标注所用的文字是古老且复杂的，不似当下通用的文字。
......不是，师娘你直接把皇宫的底子给掏过来了？
是师娘的底蕴匪浅，还是说，在各大修炼宗门中，天极帝国其实毫无秘密可言？
他还怔怔出神之时，沈雪君借着说道：
“这只是大致之貌，算不得真正的阵图，不可有此图则掉以轻心，但是其中一些有我圈出来的阵法弱处，必要时可以从这几处逃离。实在逃不了的话，未来我可以试着把你要出来，只是我若出面了，往后就算你不归于问情阁，也得归我。”
楚明空看着这张地图眨了眨眼，以前一般碰到这种事情的情况，就得考虑对方是不是在这张图里下了陷阱，好合伙逼他归顺什么的，不过师娘沈雪君不似会耍小手段的人。
“师娘，我可以问问这张图是如何得来的吗，那些大宗门对天极皇室的底细都是这般详尽？天极皇室毫无秘密可言？”
“非也，现在就算是让剑玄宗的宗主单枪匹马跑到天极皇宫，多半也得吃亏重伤。此图是现在的这位天极皇帝为了求取帮助，向一个势力献出来的，只为换取一些力量的掌控方法和支持，就在前不久。”
楚明空一阵沉默，总觉得师娘的这番话信息量极大，若无其事地把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了。
按照师娘的意思，天极皇宫厉害的地方在于这是先人的失传智慧，不单单是龙脉的独有优势。而且天极皇帝前段时间为了换得支持，以及力量的掌控方法，把自家的布局图给献出去了......
师娘能知道得如此清楚，而且还能把皇帝献出来的图直接拿给他看，这是不是说师娘也是那什么势力的其中一员？
这种消息肯定不是师娘无意透露给他的，就她的思考模式，重要的信息肯定会归类出一个“不可说”的规矩，绝不会随口提起。
他抬头看了眼沈雪君，发现她也在看着他，目光古井无波，难以看出什么情绪或想表达的思绪。
要不要问一下是什么组织，方便他进去看看有没有嫩妹吗？
还是不要了，如果可以说的话，师娘刚刚肯定是直接说出来了。
“还有三成本源灵气，还要吗，不要我就自散功力了，这些解药你去托人送到我宗门来即可。”
“要的。”楚明空老实点头。
沈雪君拉开了另一边的衣襟，再无动作，只是看着楚明空，楚明空还以为她会再次把白团子塞他嘴里的，见此，他自动自觉地凑上去。
自取其ru。

第一百二十一章 等待入夜 （3.5/18）

在回京城的途中，楚明空恢复了身体的大小，路上一直在感知自己刚吮取的师娘功力，可能是因为这回吸得多了，对他的助益较之前明显了许多。
之前只是存了一两天的功力在他的体内，留作寂灭领域时才使用，而现在十多年量级的本源灵气入体，他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最显著的就是他通过双修而来的力量得到了更好的控制，沈雪君的本源灵气中有着“克制”的意，这份独绝的意境不是直接压制住他的极阴极阳力量，而拔高他的自我控制能力，进而稳住力量的起伏。
楚明空摄取了裴皇后的极阳之力后，其实很担心这股庞大的力量会不会影响到极阴之力对他的气息隐匿效果。
极阴之力侵蚀留下的伤势固然恶心了他许久，但是目前来看，这份极阴极煞的力量将他的存在气息磨灭掉的情况，仍旧是无解的，万一别人没找到应对方法，反而他自己把自己破功就好笑了。
但是师娘的本源灵气就如及时雨，缓解了他的这一忧虑，冒着金光的心脏“关灯”了，重新回到了先前的模样，但是发紫发黑的那部分异化皮肤痊愈恢复，现在就只剩下心脏位置是极渊化的了。
“希望不是师娘把我榨了一通，把那部分极阳之力给榨走了......”
师娘的委托他没有忘记，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镖局送“快递”到问情阁，除了汝玉公主要的那些解药，楚明空还多塞了一大堆零食进去，看着镖局的加急人马赶去送货，楚明空才安心离开。
“对了！”楚明空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想了自己忘记的一件重要之事：“忘记把灵药给师娘了！”
他取出从系统好妈妈指导购买的那株灵药，此药名为【无垢蕴精圣雪莲】，名字的长度就挺吓人的。
主体为一株花瓣洁白中带着点晶莹通透的雪莲，整体有楚明空的大头那么大，这是因为他给这株灵药买的年份极高，有四千年之久，比什么四千年一遇的偶像更有含金量。
若非需要给自己留一点备用资金，楚明空想直接把年份拉满了。
此雪莲在介绍中，说是生长在极寒险恶之地，会主动摄取天地中的冰雪精化蕴含在身，用手指在花蕊花芯的柔嫩处轻轻一扣，就能扣出冰凉清冽的白汁。药株是宝，这由雪莲蕴藏起来的精酿雪水也是宝。
“我记得我中途也有提到过要拿药给师娘的事情，结果被她问了些别的话题，问着问着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这不会是故意让我忘事的吧，想让我不收？还是觉得我送的药株不起眼看不上？”
楚明空取出纸帖，笔迹龙飞凤舞地连笔写道：
【师娘，汝玉公主需要用到的解药，我已经托镖局送过去了。】
【好，我自会叫弟子去路上寻取。】
【还有一件事，我忘记把准备好的灵药给师娘了，此药花费了徒儿不少的精力与心血，希望师娘不要嫌弃！】
楚明空还以为沈雪君会推辞不要的，让他自己留着用，但是纸帖上出现的文字出乎他的预料，师娘接收得很直接。
【好，但灵药过于宝贵，不好托人代送，你有空之时亲自过来找师娘即可，不必着急，心意已领。】
楚明空摸着下巴思索：“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中途扯开话题，是想让我之后亲自去问情阁一趟，直接让我变童子，继续‘炼童’取药？”
算了，反正那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韵寒也在那里呢，去就去呗。
楚明空端着手中那本纸帖翻了几页，找到了风影那一页。
【风影，还有多久到位？】
【今夜就可以，到时我们在何处落脚？崔府现在不能去了吧，还是说打算灯下黑，回你的王府去住？】
灯下黑个鬼，楚明空不觉得皇帝会对他那王府有所松懈，况且那么久没人住了，灰尘都能当毛毯了吧，他可不想去打扫卫生。
今天去找师娘的路上，楚明空有顺便去顾姨之前买的农庄看过一圈，那里没什么动静，周遭安全，只是也被贴了封条。
【京城外有顾姨买的一座农庄，今夜我带你去住。】
【不是我住，是你师尊那条懒狗要找地方住（划掉）你那位倾国倾城、好月下小酌、醉卧花间、享静谧之乐的师尊准备找个地方歇脚。】
这划掉的部分，前后字迹截然不同，后面的字迹分明就是左秋池的，看来她就在风影旁边监视着两人的聊天内容......
楚明空嘀咕道：“看起来那么风花雪月，说白了就是像喝酒睡觉，不被人吵到呗。”
风影夺回纸帖后，没有对刚刚的插曲费多余的力气去解释，料想楚明空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直接写道：
【今夜我同你去试试皇宫的底细，看看还能否轻松入内。】
经历过多次无色影痕的功力失效，楚明空早就渴望着跟风影一同活动活动，看看是不用提心吊胆是什么感觉的了。
【好了，再问一事，风影你若是不晓得，也问问我师尊，天极皇宫的底细是不是在外界压根就不算秘密？】
【啊？天极皇宫有什么秘密吗？你师尊也说不知道，但是提到没找你之前，被人提醒过别轻易靠近那座金銮宝殿，具体的不记得了，她说她没细听，因为也没打算过到皇宫里溜达，不如青楼节目多。】
“师尊呀，你这话可就把我的万华母妃和蜜桃皇后给得罪了，不过没青楼那么欢快倒是真的，感觉过得是挺压抑的。”楚明空吐槽了一句，旋即又琢磨道：“不过听这意思，天极皇宫的秘密，外界应该都是不知道的，估计就当做是普通的世俗王朝宫城而已，就是金銮宝殿那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似乎......是当初他被拉上朝堂质问杀太子之后，“永真”回到郡主小院里对他说的，好像也说让他别离金銮宝殿太近。
楚明空跑到锦玉那里确认她的安危，而后又回到永真那里，解释了一番消失大半天的理由，继续陪她练习人偶的控制。
心中，默默筹算着今夜的入宫之事。
很快，夜幕降临，风影的消息传来，她抵达京城了。

第一百二十章 莫电我牛〇 （3.7/18）

京城，夜色。
今夜的京城起了薄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就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而蒙上的面纱。
楚明空与风影直接在京城就是碰面的，他先前还打算说带她们去农庄落脚的，忽然想起她们知晓位置，前些日子借嫂嫂们跑路时，又让她们来过一次。
那位风情独特的异域美人从夜雾中走出来，玲珑浮凸的身段似乎最先碰散雾气，那双修长玉润的美腿今夜没有穿黑丝，金饰腿环在大腿上紧出勒痕，这身上的金饰乍一看走起路来应当是铃铃响声的，但是风影走起路来，这些金饰连一丝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见到她，楚明空的嘴角挂起笑容，看了看她的身后，发现少了一个人：
“我师尊没来？”
风影耸了耸肩：
“她说如果只是到处转悠不打架的话，那就不来了，而且你的无尘符没了，也没有办法带上这么多人一起。”
“我有寂灭领域的呀，可以一路大摇大摆走进去！”
楚明空说完，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忘记跟师尊和风影透露这个情报了，她们两人虽然都见识过寂灭领域，而且还提了不少的真知灼见来改良用法，但是她们并不知晓有了沈雪君的心境加持之后，寂灭领域能有多离谱。
但是他一时半会忘记这件事了，想着自己在她们面前都展示过了，忘记了后续。
楚明空补救着与风影聊了下寂灭领域的情况，风影没有让他现在展示，反正等一会儿进宫时也会用到的，没必要在当下浪费时间。
两人一边朝皇城进发，一边聊道：
“有了你师娘的功力加持，竟然能把这个领域加持到那种地步，若是你师尊听见了，我估计她会现在就让你改道，去青楼用这个寂灭领域，截胡掉别人付过钱的花魁，白白玩上一宿，让别人当个冤大头。
你师尊都是如此，你应该也差不多的吧，难道已经去过那些风月之地了？”
楚明空错愕地看着风影，真的没想到风影与左秋池才相处了一段时间，竟然已经如此了解她了。
“我没有，我不去那些地方的，而且最近担忧着皇帝之事，哪有闲情逸致搞这种。
别光说我了，你的那白虎庇佑如何了？”
风影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睛在心中呼唤风雷白虎庇佑。
再度睁开眼眸时，眼瞳中氤氲着紫中泛白的雷光，巨象大小的威猛白虎虚影在她的身后出现，风与雷交织在她的玉足边。
碍于动静，风影其实压制了这股力量的涌动，免得在京城中被人察觉，但楚明空多少能感觉得到，这份庇护着眼于速度上的迅猛攻伐，那只白虎虚影好似也有着实质上的威胁。
“那白虎虚影可以像灵兽一样协助战斗？”
楚明空这番将神兽比作灵兽的话似乎激怒了这白虎虚影，其身上的雷光大绽，兽瞳直勾勾地盯着楚明空，风影赶紧安抚回去，收起了白虎庇佑，道：
“差不多吧，不过你若是当着虚影的面这样说，那这神兽虚影可就要生气了，其次就是对身法与攻势方面的提升了，下回我拿这白虎之力踩你的脸别喊疼~”
踩脸无所谓，别给我跤的时候用这电就行，我怕被电牛\子。
两人一路来到皇宫外，楚明空都还没有施展无色影痕，想听听风影对皇宫防备的判断与自己是否一致。
“如何，风影你有感觉到什么吗，要不要稳妥起见，用我的寂灭领域进去？”
风影放出感知，周遭环境的一切尽收脑海中，这股感知力悄然渗透到守护皇宫的种种结界中，只穿到皇宫内部。
她的神情稍稍认真了一些，却无凝重：
“确实是比之前戒备得严了许多，等一下进去后别动。”
楚明空还看看风影是如何进去的，只见她抓住他的手，而后眼前的景象一花，楚明空惊愕地发现他已经在皇宫里了......
他转过头来看了眼宫墙，以及上面巍然不动的结界，真的是形同虚设。
“刚刚这招是什么？怎么进来的，你以前在这里留了什么印记，可以直接传送进来？”
“用传送阵法的话，早就被发现了，单纯就是依靠功法，放出感知，感知所及的范围，我可以随便移动，只要不碰上太强的阵法结界之类的限制就没问题，不过我很少用，底牌在人前用得越多，往后能发挥的作用就会越来越小。”
楚明空心中不是滋味，他以为自己偷学到了全部，合着隐匿身形只是一部分，而且他偷到的功力还时不时就失灵一会儿。
风影陪着楚明空在皇宫了走了些地方，平常楚明空需要提心吊胆走过的地方，风影带着他轻松路过，形影不留痕。
一队方阵禁军在一处结队待命，风影都是直接带着楚明空从队伍的空隙中走过，贼胆肥如楚明空，都被风影的轻松写意给吓到。
他是不敢这么直接从方阵中走过的，万一无色影痕的功力失灵了，或者跟禁军不慎擦碰到了一下，直接暴露行踪。
这种行为好比吃皇后的蜜桃时，还手贱拍拍皇帝一样。
走了一会儿，风影顿住脚步，不再前行。
这个位置离金銮宝殿还有一段距离，但刚刚确实是一直都在朝那边靠近。
“风影，怎么了？”
“直觉提醒我，再多走几步，我就会暴露，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能暴露我。”
这一情况让风影错愕，她去过秘境、古陵、古城遗迹不少，少有能让她有如此感觉的地方，关键是她还觉察不出是什么东西可能暴露她。
“难怪你要拉着我过来了，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世俗皇族，能有这种手段。可以前都是没有这种感觉，是天极皇室以前没有动用这种手段，还是说这段日子里他们大有收获？
这里可能得靠你那极渊之伤的‘庇佑’才能免于被发现了，但如果你是要去后宫里转一转的话，我还是可以尝试绕路带你进去的。”
你以前经常进来逮捕皇后玩是吧，怎么轻车熟路的......楚明空取出了师娘给他的那份地图：
“风影，你看看这地图，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师娘，你是爱我的对吧？（3.9/18）

风影游历的地方多，看地图的能力已经深入本能当中，虽然上面字与图融为一体，密密麻麻，如杂草般错乱，但她一眼便看出这地图指示的正式脚下这座皇宫。
“此堪舆图应是脚下这座皇宫，上面的文字倒是出自我故土那边的古代少数部落文字，可惜我认不得多少。”
“呃......？你故乡那边的文字？”楚明空心有诧异之感。
他对天极帝国肯定是没什么归属感的，但若是把天极帝国与风影的故乡作衡量，那天极帝国还是可以有点份量。风影这意思是，这座皇宫的设计起源于她的故乡那边？
楚明空寻思风影那儿也不叫高丽棒棒国呀。
风影没好气地叹息，从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解释道：
“哎，非你那脑瓜子里所想的，我故乡那边，不管是哪个时代，都不会把屋子做出飞檐，这很明显是天极帝国这边的。
但是我故乡那边各种东西流通得广泛，黑市遍地，随处可见倒卖古物的摊子，这也让我们那里出现了许多学者，靠鉴宝译文作为营生，自古就有，这张图明显是古时候就流落到我们那边的。”
原来如此，看来是敏感过头了，一听到那个话茬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那个什么都说是自家起源的泡菜国。
“抱歉，误会啦误会啦~”
“真的是，你这么讨厌天极帝国，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上较真的呢？”
楚明空也很难说为什么，只能一笑带过，风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可惜这上面的字我认不出多少，但是有一些是各部落共同的文字，看此处......”
她指出了后宫那座洞天秘境的地方，在整体的布局中都属于“图腾供品”的位置，这种翻译带有新月那边的神灵图腾祭祀的风格，换而言之，那座养着皇帝的三千貌美后宫之地，其实就是个摆放供品的盘子，大阵将供品的力量输送到接受供奉的图腾，也即是皇帝所在的地方，金銮宝殿包括在其中。
“但是，我不知道是时代诧异，还是部落间的翻译有差，现在皇宫里那座金銮宝殿的位置，在这份古图中标注出的是‘陵、坟、冢’之意，有点对不上......”
这种尊贵之处标记出陵墓的意思却是不正常，那可是百官朝议的金銮宝殿呀，那里皇座更是皇权的象征。
楚明空挑眉，尝试低头深思，思考时间长达两个呼吸，旋即放弃了，一抬头对上了风影的注视视线。
他一脸莫名其妙：“看我做什么？”
风影笑吟吟地，伸出纤指挑了挑他的下巴，把他的逃避目光掰了回来：
“难得看你动脑子，可有想到什么？”
呦！敢嘲笑起我的智商了，不让你见识一下师娘模式下的睿智沉稳楚明空，你都不知道我的潜力何在！
楚明空运功调动起寒冰灵气，顿时心若明镜，脑海中杂念消失，一片澄澈，思考事情的视角清晰异常。
面前这五官立体的异域美人瞧见男人的气质一变，心中微微惊讶，感觉上就带着点智者的冷静气场。
楚明空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想清楚了，我这脑子是琢磨不出东西的，风影你来想。”
风影：“......”
你架子都摆好了，就智慧的思考出自己不适合思考是吧？
她拍拍楚明空的肩膀，安慰道：“自知之明亦是一种智慧，大智若愚。”
两人的打趣很快就结束，楚明空将目光重新着眼回这份地图，他指着上面那些由师娘画出来的“逃生点”。
“风影，你且看看这些圈出来的地方，在图上的原文字中是什么释义？”
“安置陷阱防备盗墓贼的地方，怎么了，这些新圈画出来的地方，不是提醒你别碰别靠近的吗？”风影看着他，纳闷他怎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楚明空：“¿”
......师娘，这啥情况？
莫不是真想坑我一波，然后把我养在宗门里喂奶当药根用吧？
他整个人的气势一垮，觉得处处皆敌：
“你再仔细看看，旁边好像还有一大段小字儿呢，是不是看漏了什么信息呀......”
“我看看......大概的意思是，这几处地方属于风水地脉弱处，若不设陷阱填补，容易被入侵。”风影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我看不懂这用的是什么陷阱，这字太罕见了。”
“这个无所谓。”楚明空松了一口气，原来师娘这也是误会！
想起一事，楚明空掏出纸帖，先是给师娘发了一句纸帖拍马屁：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师娘，你想让我明白的是这个道理对吧，看起来危险的地方，实则安全。】
沈雪君回复：【这是《道德经》五十八章第二句，你为师娘读过几次，发生了何事？】
【没事，主要还是想念为师娘诵经的日子了。】
匆匆结束了师娘这边的联络，楚明空又给永真发了消息，让她动一动锦玉的人偶，而后把随身携带的锦玉人偶放了出来。
风影愣住，这又是什么，没有生者的气息......咦，怎么又有了？
人偶锦玉睁开眼睛，环视四周，也是一脸愕然，瞪大眼睛望着楚明空，若非人偶不能说话，她肯定想问问楚明空到底是怎么潜入到皇宫里的！
“回去再向你解释！”楚明空说完，立马收起了锦玉人偶。
刚刚他就是一个尝试，试验永真能否在皇宫里也能照常控制人偶，结果是可以的！
那么如此一来，楚明空之后就可以让永真控制裴皇后的人偶行事了，就是到时怎么向永真解释人偶皇后的存在，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算了，解释不了，大不了就是让永真踩一下呗，能死不成？
楚明空刚怅然地叹了一声，便听见风影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发出动静，并指了指由几个太监接引入宫的人。
来者有两人，皆女郎，衣着暴露度极高，臀相阴险，尖酸刻薄，不似好人。
她们被太监引入皇帝寝宫之处，身影消失，楚明空才问道：
“风影，看你的样子，似乎认识？”
“不算认识，但知道名气，这两位都是红髅榜前十的凶名赫赫之徒！”

第一百二十二章 皇帝找来的助力（4.2/18）

楚明空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对那些无所谓的人，他可以不在乎那点面子，只是当对象换做是自己的女人，楚明空还是得要回几分薄面的。
皇帝寝宫就不再是风影依靠无色影痕可以隐匿过去的了，飘荡在宫中的夜雾中藏有淡淡的极阴气息，风影感知得不轻，楚明空却是捕捉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靠近皇帝寝宫的那些路口位置，飘荡的蒙蒙浅雾气中蛰伏着极阴之力。
刚刚进入寝宫中的那两个女子，以及小太监，都已经毫无觉察地被极阴之力附着上。
楚明空调动师娘的本源灵气控制心境，直接施展寂灭领域，漆黑的空间将四周笼罩起来，阴雾的飘荡停息。
就连早有准备的风影，都没能第一时间撤出寂灭领域的控制范围，肢体动作停滞在往后闪的瞬间，唯有围在她身旁的白虎虚影守护着她，只要遭到一点风吹草动的袭击，立马就能挣脱钳制，给予风影反击的机会。
楚明空拍拍她的身子，解除了寂灭领域对她的影响。
她半响没能说出话来，楚明空一脸淡漠清高，但是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可惜，平常状态下的我，内心应该已经在享受你的这份错愕了，不过现在的我对那些多余情感没有想法。”
风影无语地看着楚明空，觉得他的这个状态似乎带点什么大病，但是意外还挺可爱的，原来他刚刚是打着显摆的想法，给她来了那突如其来的一手。
不过无语归无语，风影的惊讶也是真的，因为不久前才试过一次他的这个寂灭领域的“袭击”，当时这个领域施展开的速度挺慢的，她就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能依靠身体本能及时扯出范围。
但是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她已经有了提前的心理准备，也把楚明空对这个领域的施展娴熟度考虑在其中，但是没想到能这么快，完全就是一念之间，领域已成，而且这一片漆黑的寂灭领域控制力很强，她刚刚被钳制后的记忆是一点都没有的。
幸好，这个寂灭领域在沈雪君的加持下变得如此强悍，仍旧摆脱不得“禁止杀生”这一限制，霸道又仁慈。
但是也很可惜，这种限制极大的领域竟然是楚明空的，如果是楚明空掌握的话，风影还是很乐意见到这个领域没有那么多遗憾的限制。
寂灭领域被楚明空控制着形状，漆黑的空间将皇帝的那座屋子包围起来，但是没有影响到屋内，相当于解除了寂灭领域在屋子里的控制。
风影和楚明空已经靠在墙上，偷听里面的情况，风影对这寂灭领域的了解不深，敛起声音，只用口型说道：
“需要压低声音说话吗？”
楚明空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声音雄浑有力，比平日里还高了一档：
“不需要，声音穿不进去的，我们在这个领域里的说话声音也会被困在这里，外界朝我们这里看进来也是看不见东西的。”
一听到这一点，风影心中对这个领域也眼热得很：
“那这寂灭领域给你们师徒用的，估计多半是拿去做祸害事了。”
“没有那种世俗欲望。”楚明空淡淡地说道，脸不红心不跳，神色怡然，自信自己说的是真话。
风影闻言，默默朝楚明空斜斜地撅起一侧的翘臀，撩开裙摆，几乎要露出白嫩嫩的屁股蛋儿，她还挑逗地伸手轻轻拍打了下，臀浪微微荡漾。
楚明空的眼睛随着本心，直勾勾地看着那瓣翘臀。
风影呵呵一笑，摊了摊手，很无辜地反问道：“没有世俗欲望？”
楚明空仍旧面色不改：“美是超然的，而非世俗的，这是规矩。”
风影只是摇头，她都不知道楚明空的这个心境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沈雪君传过来时境界有失，还是楚明空这厮对于女子的臀儿过于执着。
她分明能感觉到楚明空此刻的气息与沈雪君是一致的，都是那种淡漠冰冷，没多少情绪在眼神与脑海中，可唯独楚明空对于臀儿的热诚不改......嗯，好像沈雪君也有点问题，她们师徒对于楚明空的小孩子模样格外喜欢。
简单调侃了两句，虽然很想拿楚明空的这个状态开玩笑，但是眼前之事不可拖沓，风影的目光摆脱不了谨慎的习惯，只用视线的余光来观察室内，声音还是压低了几分。
她给楚明空介绍屋里那两位女郎：“明空，看见左边那个黑色嘴唇的女人了吗？”
楚明空的视线锁定在那个女人的屁股上，确实很一般，看起来挺翘，实际上却是故意弯腰撅着卖弄风骚，两条大白腿可称修长，但是目测从臀到腿是没有多少起伏曲线的。
这个女子除了唇色漆黑之外，最大的特征莫过于身上一些隐秘部位处，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
“看到了。”
“凡乐，这个女人之前位于红髅榜第八，身怀采补的功法，最喜欢的就是伪装后骗修士修炼，然后吸干对方。曾经有一大段时间专门挑合欢宗的男修士来下手，导致那魔宗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阴盛阳衰。
本身的战斗本领只能说中上，但是精通于在战斗中各种放迷雾、幻术，相当难缠。”
好家伙，采补行业内卷是吧......邪魔外道祸害祸害正道修士也就算了，怎么连魔道宗门都一起害的。
就是那个害得合欢宗长达十年阴盛阳衰，这个消息很让楚明空在意，须知道合欢宗的合体修炼采补之法，在修士们刚入门的前期，提升速度是飞快的，而且门槛还低，加上这种修炼模式本就容易吸引一些心思不正之人。
因而合欢宗每年的新招弟子都是很大一批的，这当中先不说最后有几个能脱颖而出，但是新入宗门的男弟子是真的多。
能凭借一己之力，让合欢宗男丁陨落到阴盛阳衰的地步，楚明空真的不敢想象......她那张爱吃鸡的小嘴现在得有多黑了（指看不清她的唇脂涂抹得有多黑）。
“另一个呢？”楚明空的视线移动到旁边的另一个女子身上。
这个女子光看衣着，就知道是新月帝国那边的人了，一袭紫色的舞娘裙纱，平坦的肚脐有清晰的马甲线，肚脐处嵌有一颗黑水晶，手腕与大腿处都有环饰，看得见肌肤上的勒痕，十分性感。但若是仔细观之，就能发现这些环饰其实是活生生的毒蛇，时不时吐信，而手指上那只看起来是蝎子戒指的东西，实际上也是货真价实的毒蝎。
“纱曼，最高时候到过红髅榜第六，以什么见长，你看一眼应该也能知道了，这位还是新月王国那里一个规模尚可的部落之主，后面潜心于部落之事，慢慢在红髅榜上消退了名声，被别人的凶名盖过。”
风影介绍完，不由疑惑地说道：
“这两人，我记得以前应当都被天极帝国通缉过的，确实做过祸害天极人的事情，怎么会被请到这里来，借助别的人当媒介，被皇帝请来当帮手的？”
“那多半是利益打动她们了，这个纱曼也是喜欢老阴吃小鸡的？”
“私下如何，我不清楚，至少名声上没有，不过她的狼蝎部落好像倾向于与精气足的男人**，应当也是有类似采补的功法，不过倒没有说把男人吸干的传闻。”
“这个屁股，也还凑合，看得出一点责任心，后臀处好像藏了一柄匕首还是什么，弄得臀部的形状有点异常。”
楚明空说完，除了留心倾听皇帝与她们的交谈内容，目光还望别的地方看——寻找裴皇后。
一般而言，接见外客都会到书房中，极少情况是直接在寝间里接见的，这种地点未免会让人有身体交易的怀疑。
而他们现在就是直接在寝间里面的相谈，不过楚明空没有找到裴皇后的身影，一眼过去竟没有她的踪影。
奇怪了，昨夜还把皇后困在自己身边的，现在就放她回自己的寝殿了？
楚明空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皇帝的寝间里相比昨夜，竟然新开辟了一个小房间，大概也在皇帝的身边一圈范围内，估计就是把皇后放置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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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曾经还花重金悬赏我们人头的天极皇室，现在竟然托人来请我们合作~？”凡乐媚眼如丝地打量着天极皇帝，时而舔舐嘴唇的动作有挑逗的妩媚，眼眸不时看向龙榻，明显的暗示。
不过皇帝不为所动，除非他实际上是个有恋幼癖好的人，不然经年累月下来连裴皇后那等绝色风韵尤物都能忍下来，还不至于被这个取.精无数的女人给撩到。
“对你们的通缉，那是先皇时的事情，朕自登基以来，还未曾打理过新月帝国之事，而今长公主和亲到新月王国，这算是头一桩。”
纱曼直述来意，她的毒虫在此地有惊慌不宁的意思，她想尽早结束谈话，离开这里：
“我是看在皇帝阁下的见面礼之诚意而来的，直说意思吧，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后面又能给出何等回报？”
皇帝点头：“朕亦有此意，不曾相视，而今因利益而聚，那就只谈交易。你们寻求的是财富，或者说资源，这一点心知肚明，而朕希望两位能在新月王国为朕做些事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影在怀疑自我（4.5/18）

皇帝叫这两人过来，是想除了和亲之外，继续多方打通在新月王国那边的关系，和亲之交在明，而这两位红髅榜上的女人则在暗。
现在，体质传承一事上，属下给的进展良好乐观，可不到结果出来那一刻，皇帝都不想把宝压在一个地方之上，万一出了某些“万一”的情况呢？
这就需要在新月王国那边进行多手布置了，联络起新月王国的多方势力，明暗两股力量并举，在短时间内让那里的局势迅速稳定下来，看看能否刺激出新的金乌凤仪体。
就算到时皇帝自己这边的属下彻底把金乌凤仪体的传承落实妥当了，那他在新月王国的布置难道就是无用功了吗？
绝不会，天极帝国的古籍中不乏对那边的异域美人之赞颂，往后将新月王国收为附属国，让他们定期进贡美人当宠姬也是好的。
且说面前这两位红粉骷髅女子，凶名赫赫，但立体的五官与异域风情气质却不俗，若是异域女子再加上金乌凤仪体对神韵气质的加持，到底是何等美感真的不敢想象。
觉察到自己的念头正在跑歪，邪火旺盛，皇帝赶紧喝了口凉水，冷静下内心，靠自己的意志去平复情绪。
“呼——以上便是朕希望两位做的事，暗中留意和亲队伍的动向，届时可能有人搞鬼，新月王国情况复杂，少不得两位阁下的照拂，其次则是之后多加往来，还有许多合作需要两位的帮助。
而凡乐姑娘需要的修行伴侣，朕这边自可提供，晋地那边对付极渊凶兽的士兵，想必能满足姑娘的需要。至于纱曼姑娘，朕打听过，狼蛛部落的生存环境一般，而且还不辟谷，需求粮食，虽然可以满足培育毒虫之需，但是碍于粮食之困，始终无法扩大部落。”
纱曼点头，暂时还没有什么表情：“天极皇帝阁下可以给出何等筹码？”
她心中的预期并不怎么乐观，因为这种合作谈判大多数都只是承诺给几年的粮食，可是部落生计是要长远的，这种承诺最多不过十来年，十来年对于一个从事修炼的部落来说很短暂，还不够养一代人，到时粮食突然缩减了，那怎么办？
皇帝含着自信的笑意：“给狼蛛部落换一个栖息之所，事成之后，狼蛛部落可迁入天极帝国，原先在新月王国的家园，就留作养育毒虫的地方好了。
纱曼姑娘想必不太能相信这份诚意，只要和亲队伍安全抵达月霒王族的地盘，狼蛛部落就可以着手迁族，不用拖那么久。”
直接给她们新的环境繁衍生息？！
纱曼有点难以置信，这跟主动割地有何区别？天极帝国居然愿意主动给出这等条件？！
可是从天极皇帝的眼中，她看不到玩笑之意，似乎他真不觉得这种交易有何问题。
“若是真的，我和我的部落可以奉陪。”纱曼点头接下了。
一个人答应了，压力自然就来到了另一方身上，不过凡乐答应得很干脆，她孤家寡人没什么势力负担，只需要让自己开心就够了：
“我也没问题哦~精气充沛的晋军将士，可以先送几个给人家尝尝~？”
“一点诚意，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天极皇帝心中冷笑，在她们走进寝宫经过那些平平无常的夜雾时，已经被他留下了极阴咒印。
现在姑且还是礼貌相待，往后事成，可就不再是合作关系了，而是奴隶与被奴隶的关系！
他心中也在算着时间，从晋地来的皇叔，应当差不多到了吧。
楚明空那厮少不得在新月王国那边下功夫，有可能误他的大事，就像前太后甄氏，分明与他没什么关系，偏生要跑出来劫人。
这次便要看看，都是在极渊练就出的本事，晋王与这西陵世子何方强一些。
让他偷溜回了西陵喘息一阵子还不安心，偏生还要跑出来坏朕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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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听着皇帝的许诺，心中不是滋味。
且不要求“天子守国门”这么高的境界了，现在又不是战败又没受挫，变相给外人割地送过去是真的离谱又过分。
当然，考虑皇帝先前给这两人留下了极阴印记，有可能就是欺骗对方的噱头而已，但是一个大国主动给出如此条件，本身就是十分耻辱的。
“这在心态上，已经把自己的国家当做一个宗门了吧，吸纳人才，划出一道仙峰给她们用，区别就是目前他是实实在在地把土地送出去，而且之后多半是让当地的百姓去养这些异乡部落之民。”
不过风影的理解倒是跟楚明空有点不同，虽然同样有对皇帝不满，但是风影觉得这天极皇帝的态度，不像是割地送人，反而像是默认地把新月王国也当做自己疆域的一部分。
对于狼蛛部落的安排，好似让自己这个郡城的难民迁徙到自己别的郡城去住一样，那大方淡然的态度中有着轻蔑。
楚明空发觉到寂灭领域的波动，对风影提醒道：
“冷静些，不要动杀心，要不要我把师娘的一点功力给你，让你压制压制？”
风影本想拒绝的，但是不想这个寂灭领域在她的影响下破掉，点头答应了。
唇与唇的碰合，舌尖与舌尖的纠缠，点到即止的传功过后，风影平息下心境。
“沈宗主对你确实大方，这股本源灵气精纯得厉害，能把自己的心境意境融入到本源灵气中，确实是了不得的人物。”
“那可能是因为我的还礼同样精纯吧。”楚明空深思着点了点头，十分确信这个冷静思考下的答案。
风影没有去探究楚明空的话中深意，她用余光继续观察着皇帝，内心的平静泛起一阵郁闷的波澜：
“有点烦躁与奇怪，我是第一次遇到眼前的状况，需要对付的敌人就在眼前，但是我不能动手，只能这么看着。而且他还是毫无防备，没有意识到一个刺客就在附近的情况。”
类似的感觉，楚明空也体会过，他表示理解:
“所以风影，你现在冷静地思考一下，有没有把握动手。”
他才说完，赶紧加大力度稳固寂灭领域，免得风影琢磨着琢磨着就真起了杀心，直接给寂灭领域整破了。
风影沉默地凝视着寝宫里，片刻后，摇了摇头:
“以前我就考虑过要不要在皇宫里做掉天极皇帝，但是我之前过来的时候，这里极阳气息浓郁，我觉得我一刀子捅进他的心脏，刺碎他的命门，这里的极阳之力也能给他抢救回来，加上当时与皇帝没有什么矛盾，就作罢了。
现在想想还是挺后悔的，当时真的应该试一试皇帝的底细，现在他掌控有极阴之力，我出手起来就更加没把握了。”
但风影也不觉得皇帝真的没法杀，只要他敢离开京城，风影就敢主动出手袭杀。
可这皇帝自打苏醒之后，几乎只在寝宫与金銮宝殿间两点一线地活动，连御花园都没逛过。
楚明空又道：“那叫上我师尊过来有没有机会，或者我也可以买凶，联络联络那些什么杀手榜红髅榜上面的人，咱不差钱。”
风影的决策在沈雪君心境的加持下，愈发冷静稳健：
“想想你师娘给的那个地图，如果这座皇宫真的有你师娘说的，防备性堪比一流大宗的圣地核心区域，那就更加不能在此动手了。全天极帝国哪里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唯独这座皇宫不可轻视。
这皇宫就像皇帝的乌龟壳，你贸然动手，他缩在里面还能轻易反咬你，拿王八爪子挠你，但你没有任何办法。”
楚明空在风影心中总是能掏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之前借助双修，偷偷摸摸把她的无色影痕给偷学到，这就挺让她惊讶了。现在虽然无法在皇宫里动手，可是能以如此奇怪的状态入侵到皇宫中刺探情报，站在皇帝的房间外大声说话都无所顾虑，相当脱离风影认知的情况。
也就是不能动手这一点很怪异，如果寂灭领域能改进改进就好了。
楚明空不知风影想了那么多，对她的话竖起大拇指：
“这个王八壳的比喻好！”
这种赞许对风影没什么满足感，她现在琢磨着如此神奇的领域，真的不存在动手杀人的方法吗，这可是她凭生见过的最适合刺客的招数，但同时也是最限制刺客的招数。
可惜不管怎么思考，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让皇帝保有一定的意识，而后在他面前各种把玩裴皇后，看看能否气得他急火攻心，暴毙而亡”的不靠谱方案。
红髅榜上的两人离开不久，皇帝寝宫就像那彻夜接客的教坊司一般，又来了几个人，这些人的衣着打扮特征明显，风影提醒了一声“月霒王族”。
楚明空控制着寂灭领域让出一条路，让这几个月霒王族的男人正常进入皇帝的寝宫商量事宜。
这回听到的情报之重要性丝毫不弱于刚刚提到的皇帝在新月王国的暗中布局！
皇帝打算趁着红髅榜那两人还没离去，拉上她们当护卫，暗地里提前把永真送去月霒王族的手中，至于明面上的长公主和亲，到时有个风光盛大的仪式，护送一辆空车或者找个丫鬟顶替即可。
这个思路，皇帝还是从楚明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把崔府女眷运走之事中想到的。
风影见到此刻跟着楚明空能如此轻易地听到对方的布局情报，对自己多年的经历更是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明空，你现在打算如何？”风影已经不是很想说话了。
“皇帝提前的话，那我们也得提前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且等我回个消息（4.8/18）

翌日响午，白日朗朗，阳光普照。
正常来说，有什么秘密行动都应该是夜间行事的才对，但楚明空没想到皇帝那边白天就开始叫人来动手了。
长公主府的膳食都是从皇宫里的御膳房送出，几个宫女提着食盒，在禁军护卫的陪伴下进入了长公主府，相比之前只有一个宫女两个护卫的排场，今日要“隆重”得多。
为首的宫女脸上挂着面纱，垂眸而行，只露出来的半张脸已经让人感到惊艳，而护卫们披坚执锐的架势，也不太寻常。
齐齐整整的护卫脚步声在长公主房前停下，为首的宫女得体有礼地弓腰敲门，问候道：
“长公主殿下的，我们是来送午膳的。”
“进。”门内传来永真清冷的声音，无太多热切，只是不想让这些宫女为难。
她已辟谷，这些膳食基本不动，每天基本都是原封送走再换新鲜的。
不过瞧见这回的宫女多了两个随行的，而且为首的宫女还戴着面纱，永真盯着她，清澈的眸子中似有所思。她说道：
“中间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双手抚在身前，欠身行礼道：“奴婢名唤凡乐。”
永真打量着她，问道：“在本宫面前，你为何要戴着面纱？”
不是永真看不起人，只是佩戴面纱是掩人耳目，或者保持身份之尊贵的一种行为，除非有主人吩咐，不然一个宫女是没有资格在日常活动中佩戴面纱的，尤其还是在皇族面前如此。
“因为怕吓到长公主殿下。”
“是皇帝的吩咐？给本宫取下来。”
“是~”
那宫女的语气忽变，就连抬眸看向永真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戏谑之意。她在心中已经期待着这位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姑娘露出惊慌与愤慨之色。
虽然此行来不是要对付这位长公主的，但是能顺道看看看着出身不凡之人的慌乱神情，也算是能满足她的一点恶趣味。
若是能让永真长公主认识到自以为的尊贵，到头来不还是皇帝的工具这一点，那就更好不过了。
她就喜欢看皇族中人落魄，当初看月霒王族时如此，现在看这位天极长公主也是如此。
宫女缓缓取下面纱，露出与永真一模一样的精致脸庞，但是眼神中却有着期待，期待着等待着长公主姑娘的错愕。
这位宫女便是凡乐，正好伪装她的拿手绝活，便接受皇帝之托，过来替换掉永真长公主，让永真在纱曼的护送下提前去月霒王族那儿，而凡乐则留下来伪装，看看能不能碰到英雄救美的西陵世子殿下，而后再阴他一波。
可惜，永真还是一脸平静，面无波澜，似乎对凡乐的出现早有预料。
沉默的对视中，凡乐迟迟等不到永真的表情中露出太多的表情。
“长公主殿下看来很能强作镇定，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永真淡淡地回了句，而后简略地把皇帝的计划，也即是凡乐的任务说了出来。
此时，凡乐意识到了不对，这位长公主姑娘知道的有点多了，可这是什么情况，皇帝告诉这位长公主的？不应该的，皇帝分明还怀疑楚明空与她的关系，甚至还想利用她的身份，来钓楚明空出来。
先回去问问皇帝到底是什么情况！
凡乐刚想施展法术遁走，意识中自己被一片灰色领域淹没，而后什么都不知道，意识好像断片了刹那，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回过神来时，她发现对面的永真身旁多了一个男人出现。
楚明空拿起筷子，夹了口御膳房的菜肴，刚送入嘴里，立马吐了出来，骂骂咧咧道：
“去你大爷的，有**，这个口感少说也得是个合欢宗老字号的了。”
他若无其事地接过永真给他倒的茶水漱口，浑然不觉房间里的氛围渐渐剑拔弩张——至少凡乐的心情已经到了严峻的地步，她发现自己被困在了对方的领域中，目前不知道有何影响，但是眼下的状况只能用战斗来解决！
“你这是易容术？看着确实有永真几分像，昨夜你去找皇帝时跟永真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楚明空说着，没忘记回过头来拍拍永真的马屁：“但还是永真好看一些。”
凡乐心中一沉，不仅仅是因为对方随口透露出来的信息，还因为她无法控制带过来的两个宫女了。这两个宫女都中了她的幻术，可当做替死鬼来用，可现在这两人毫无反应，像木头人一般站在旁边。
她露出不怎么轻松的笑容：“看来，阁下就是皇帝提到的西陵世子殿下了，手段确实通天~！”
“别乱说，我只通\道，不通天。”楚明空扇了扇鼻子，扑走面前的气味，而后朝她伸手：“把你的易容术交出来吧，你也不用放你的迷魂屁了，这点程度的东西没用的，而且我对你这种老阴.逼不感兴趣，我吃过的饭还没有你〇过的男人多。”
自己暗中使出的手段被识破，凡乐知道真的要出点手段了，她取出骨头环嵌成的鞭子，正准备出手时，楚明空却忽然喊了声“停”。
在凡乐的疑惑目光中，楚明空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她不清楚这又是什么把戏，只得趁机思考对策。
只见楚明空翻开册子来看了眼，嘀咕道：
“甄夫人给我消息了。”
“说了什么？”永真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了眼楚明空，后者识相地把纸帖拿给永真看。
【明空，昨夜见到风影姑娘与左剑仙外出去找你了，想必你应该是在为永真的事情忙碌，感激难言，只是还需以你的安危为重，切莫意气用事，使自己身陷险境。】
“永真，怎么回复？”
“回一句‘知道了’。”
“得嘞！”
楚明空端端正正地写字回应过去，收好纸帖，然后重新把目光放在凡乐身上。
“不好意思，刚刚我丈母娘发来关心的消息，不方便无视，让你多等了一会儿。现在好了，你可以尝试出手了，如有有能力的话。”
“？”
凡乐不再理会楚明空的故弄玄虚，尝试将灵气注入自己手中的骨鞭，这是她的一件灵宝，品质不凡，对付起来极为麻烦，内有剧毒，可随着战斗的拖延，无声无息地在对方体内积攒毒素。
可是从刚刚开始，她就发觉自己怎么注入灵气都不管用，与别的灵宝沟通同样不起作用。
她尝试直接用骨鞭抽打对方，结果杀掉对方的念头刚起，领域中的那股灰色蔓延到她的手上，“冻结”了她，她无法出手！
楚明空恍然地点头：“我还想着解除了对你的控制，你若是动了杀心会不会害得我这领域破掉的，原来不会，而是会强制你不能动手的呀。”
“寂灭领域，这是什么伎俩？！”
凡乐慌了，她的手好似被这空间“黏”在了那里，动弹不得，便是想往后退，可是她的手臂却在原地扯住了她，除非断臂，不然根本连逃跑都做不到。
脑海中刚起了“断臂”念头，另一只手也跟着定格在了这灰色的领域中，无法动弹！
她只好伸腿往后踹，努力地踢门，试图把外面的护卫叫进来，但是外面丝毫没有反应。
永真见到这个“假永真”的反应，心中对楚明空这领域也起了好奇之心：
“明空，她不能动手，那你能动手吗？”
“当然不行了，不过想对付她还是办法多多的，之后我收起寂灭领域的瞬间宰了她就行。”
大概是因为这种思考杀行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寂灭领域一阵颤抖波动，楚明空赶紧取了点师娘的本源灵气压制心境，平复脑海中的想法。
这便是寂灭领域的一点弊端，哪怕嘴上说着没有杀意，心中也克制着情绪，但只要在思考如何除掉对方，就已经与寂灭领域的原则相违，骗不了自己的本心。
永真继续为他思考办法，调整自己的思绪，不是思考如何杀掉敌人，而是思考如何更加合理地用寂灭领域：
“那明空，你能不能点对点地把这个寂灭领域圈住几个人，不把自己也囊括进去？”
“不太行，我必须要在寂灭领域中，这个领域才能维系，不过你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这个领域不一定越大越好，如果只把我自己圈住呢？”
那样他不就可以只圈住自己一个小范围，然后在寂灭领域中与裴皇后进行隔绝人世式的激烈互动，而皇帝在旁边自由活动，却也感知不到他和妻子的状况？！
“现在怎么办？”永真问道：“你不能杀她的话，那后续还有何计划？”
“后续，后续得等人先到了才行进行，我琢磨了一下锦玉应该也快到了吧，风影办事挺利索的才对。”
才提到风影，她就到位了，她抱着锦玉冷不丁地出现在了楚明空身旁，不过她出现的瞬间就被寂灭领域控制住了，与灰色的世界融为一体。
永真看着这位异域美人与锦玉的状态，心想自己被明空解除控制前，应该也是这个状态的吧？
真是强得夸张的领域！
风影从定格状态解脱出来后，简单看了眼凡乐，迅速向楚明空问道：
“我把人带过来了，后续你打算如何？”
“让锦玉易容成永真的样子，而后让这些人贴身护送出京城，不过我得先把锦玉身上的极阴咒印给解掉。”
————————
PS：祝书友中有高考的小伙汁考试顺利，考得不留遗憾，我的语文功力传给你们了！（是不是已经考完语文了？完了，传功传晚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极阳火灵气（5.1/18）

易容术，楚明空是不会的，要是让凡乐来给锦玉易容，楚明空也怕她使诈耍赖，万一想报复给锦玉毁容就麻烦，不必要的风险，能免则免。
孝心商场一直以来都被他用作各种奇奇怪怪的用途，但是不可忘记的一点是，里面还是有功法分类的，就是局限颇多，尤其是上乘的功法，还需要楚明空对功法习得者有拜师关系。
不如直接偷“穴”来得迅速，只是让楚明空对凡乐用偷“穴”，实在是有点......不敢放进去，风尘女子在凡乐面前估计都属于纯洁如处子的。
“能够直接买，那看来易容术不是什么厉害的功法了，不过能省则省，看看能不能直接搜刮出来。”
楚明空自言自语了一番，走过去拍拍凡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了句“希望你自己把装备交出来，别逼我爆你金币”，风影等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解其意。
不过在他像个土匪般把凡乐身上的储纳灵器搜刮了一番后，还真的给他找出了易容术的功法玉片。
查看一番，楚明空才知道这个伪装效果神乎其神的易容术原来不过如此，这部功法严格来说算不上什么修炼法门，更像是剪纸、油画方面的手艺活。
炼制空白的人皮面具，手工绘制五官，而后佩戴一个能通过气味一定程度上影响视觉的迷魂香囊，前者定好外形，后者则是微调局部效果。
至于嗓音，这个用灵气控制起来要容易得多，而且气息上容易被当做一个人的正常灵气波动，不易被感知发现。
楚明空三下五除二地往凡乐的脸上一阵扒拉，把凡乐彻夜绘制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又把她的香囊包给拿走，举止与神态与劫匪相似。
风影以前也以为易容术是什么能无视感知探测的功法，没想到是如此朴实的技艺，压根就不是什么伪装幻术，难怪无法用感知识破真容。
“这手艺真了得，修炼天赋再好，不会书画可学不会这易容术。”
锦玉大致知晓了楚明空的计划，她接过人皮面具，抚摸那与肌肤差别不大的质感，内心发憷：
“明空，这不会真的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皮吧？”
永真也好奇地摸了摸，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是炼制出来的，不是真的人皮，摸起来还是有点粗糙的，不过这人皮面具扣在锦玉脸上，会不会显得有点肿？”
锦玉的反应很快，立马嗔道：
“永真，你骂谁脸胖呢？”
为了反击，她晃了晃自己的肥润奶脯，那两团雪腻的软肉一荡一漾的，永真的胸襟规模还是有的，但是真的做不到锦玉这般晃，不过她本人并不在意这一点。
“你不要太敏感，不是在说锦玉你胖，只是说你可能会把我的脸撑肿。”
“你还说不是！明空......”锦玉向楚明空求援要说法。
不过楚明空面对永真的注视也难办，只得严肃道：
“锦玉先别闹，时间紧迫，等一下还得给你抹去印记的，事态不容轻松。”
“哦......”
锦玉坐下，闷闷地瘪了瘪嘴，在楚明空的帮助下把面具戴好。
其实有一点不好说，楚明空也怕锦玉戴上面具后，看起来是肿肿的，锦玉的脸蛋俏丽，不过比永真确实要丰润一些。
好在这个精心炼制的人脸面具有一顶的定型效果，锦玉戴上去后的违和感不大，就是神情与眼神没有永真那么锐利。
锦玉照了照镜子，着实松了一口气，幸好不丑，否则可就自毁在情郎心中的形象啦！
“永真，你可以感谢我了，我让你的这张脸有了一个宽阔的胸襟~！”
“......”
永真懒得搭理她，注意力都在锦玉身后的楚明空身上，他正俯低身子，凝视着那只黑凤凰印记，好做准备一口气抹掉。
他不清楚这个印记与皇帝的联系断了后，会不会透过寂灭领域第一时间传出去，反正能尽可能地快速抹掉是最好的，迟则生变。
观察得差不多了，确认这个印记就只有后颈上的这一点，楚明空取出了人偶锦玉，对风影说道：
“风影，等一下你把这个人偶尽快送回到公主府，没问题吧？”
“小意思，这个东西能骗过皇帝？”
风影耸了耸肩，好玩地捏了捏人偶锦玉那滑润细腻的脸蛋，旁边的永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捏，但假装不在意。
人偶锦玉的事情，楚明空还没有跟锦玉说过，此刻锦玉瞧见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目瞪口呆，樱桃小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几乎能塞下一个蛋。
惊讶中，人偶锦玉动了起来，她微微低下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锦玉，那眼神与永真有几分神似。这人偶锦玉还晃了晃身子，乳波颤颤，她旋即露出嫌弃的神情，虽然没有说话，但仿佛在说“肥肉在抖动”。
锦玉的小嘴长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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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空，‘我’动起来了！”
楚明空一时不知所言，明明已经到了重要关头了，结果这打打闹闹的氛围，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的注意力放回到那个黑凤凰印记上，相比之前在皇后身上的极阴之咒，楚明空觉得皇帝对极阴之力的使用有了很大的进步。
之前裴皇后身上的那个咒印，楚明空伸手过去就能自动吸走上面的极阴气息，而现在锦玉身上的这个印记则不会，稳定了许多。
他的沉默，令周围的姑娘敛息噤声，她们看不见锦玉的后颈有印记，楚明空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在看着锦玉的脖颈肉发呆。
楚明空的指尖凝聚起极阴火灵气，想以恶制恶，一口气将那个印记“烧”掉，不过极阴火灵气刚燃起，那黑凤凰印记就起了反应，小小只的凤凰身体吞吐出漆黑的火舌，又好似长出的凰羽，那黑色的印记冷不丁就大了一圈。
“这是留着来防备我抹除印记的？”楚明皱眉。
锦玉终于是感受到了裴皇后当时的难受，刚刚还惊讶瞪着人偶的她，表情一滞，黛眉紧紧地拧起，额头几乎是在瞬间渗出毛毛冷汗，这种难受感不全是痛觉，而是许多中痛苦感受的集合，有找不到病根所在的剧痛，有脑袋被按在水里的窒息，更有头晕脑胀的晕眩......她终于能明白为何母后当时那般痛苦了。
人能在麻木中渐渐习惯人生中的种种痛苦，但总有一种痛苦能折磨到你。
楚明空见之不妙，想起了才从裴皇后那里获得的浓郁极阳之力。以往通过双修从姑娘那里获得的极阳之力，基本都用在压制调和心脏的伤势上，而到了裴皇后这次终于发生了变化，极阳之力是溢出的！
他尝试让这股柔和的极阳之力染过自己的火灵气，指尖上的紫黑色火焰，渐渐变成白金色火焰。
双臂都被困住的凡乐见到这种变化，惊愕不已：“刚刚那是极阴的力量，为何突然就变成极阳火灵气了？！一个人同时身居极阴极阳？！”
“聒噪！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风影冷斥一声，不想这个女人打扰楚明空，正欲抹她的喉咙让她安静下来，却想起这里身处寂灭领域，不得动手。
风影一时找不到什么东西堵她的嘴巴，在自己的储纳手镯中看见了楚明空以前胡乱送给自己的玉势，收到后就没用过。
此物的口径正合适......风影手法娴熟地当做暗器丢出去，玉势飞撞开了凡乐的嘴巴，堵在了她的嘴里，她无法再说废话。
裴皇后的极阳之力从《凤凰血经》中修成，与锦玉有亲和，极阳火灵气覆盖在上面，黑色凤凰僵持了几个呼吸，很快就被楚明空的火焰染成他的颜色，印记随之消失。
虽然心疼锦玉的难受，但楚明空来不及关心她，赶紧对风影说道：
“风影，把人偶锦玉送回公主府！”
风影抱起人偶永真的娇躯，永真控制着人偶，很配合地勾着风影的脖子，让她行动起来没那么别扭。风影回道：
“没问题的，那我要不要在那里试着袭击他？虽然仍旧在京城里，但至少算是出了皇宫，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尝试失败我也可以走掉。”
楚明空摇头：“不了，换人要紧，详细的后续我写在纸帖上告知给你，等一下还得辛苦你继续奔波。”
“行吧。”
风影抱着人偶锦玉从寂灭领域中离开后，身形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公主府当中，她把人偶锦玉放下。
“楚明空应当有对你说要如何做的吧，若是不知道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我得去护着你本尊离开了。”
人偶锦玉无法说话，点头回应完风影，躺在床上假寐。
楚明空为锦玉擦拭人皮面具上渗出的汗珠，心叹这玩意儿真的厉害，连汗水都能正常渗出。
“锦玉，你现在感觉可还好？”
锦玉已经从那份痛苦缓过气来，加之那股极阳火灵气的温养，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她点点头：“嗯，我没什么事了。”
“好，那等一下你就留在这里顶替掉这个老阴.逼的身份，盘腿打坐假装修炼即可，我现在很想陪着你，不过我得去试着把你母后接出来了，且等我的好消息，之后一并把你们带走！”
此时的千言万语再深情，也只能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与楚明空对视一眼后，锦玉爬上床榻打坐，营造出“凡乐在等待楚明空上钩之余，潜心修炼”的假象。
至于永真，则顺着皇帝的安排，正常被皇室提前送去新月王国即可。
楚明空把玉势从凡乐嘴里扯出来，银丝滑落，他嫌弃地“噫”了声：
“不想死的吧？外面的护卫就是来接永真去新月王国的队伍是吧，老实回答。”

第一百二十六章 偷人咯！（5.4/18）

永真走出房门，越过那两个禁军几步后才蹲下脚步，微微偏过脸，背对着他们，以眼角余光望了他们一眼。
方才进入房间的两个宫女并未跟着一同出来，但是守在门外的带个禁军护卫并未起疑心。他们需要负责的是护送长公主前往新月王国，而非照看两个宫女的行事规矩。
“前往新月王国之事，是你们负责？车马可准备好了？”永真问道。
“回长公主殿下，是的，车马已经在府外等候。”其中一个护卫点头，并非有太多的尊敬之意，公事公办，没太多对皇族的客气。
她没再说话，只是点头，不过并非是对这两个护卫点头，而是他们身后的楚明空。
楚明空目送永真乘上皇室准备的马车，车队的规模不俗，用的马屁都是上好的品种。
用不了多久，风影就会跟着这支队伍，一路暗中保护永真，到时在新月王国碰面。
长公主府的主人一走，偌大的王府顿时只剩萧瑟寂静，鸦雀无声，与荒废许久没甚区别，而守在外面的士卒护卫，用不了多久也会离去。
被楚明空拿捏着的凡乐发出“呜呜”的声音，楚明空拔.出她口中的玉势，便听见她说道:
“现在永真殿下已经安然离开了，能放了我？”
“不能，我得给你喝点东西？”
“？”
凡乐从被风影拿玉势塞嘴的时候，就知道这伙人不是好东西，但没想到这人比魔道中人还要不讲理，人家好歹是会看利益行事的。
“你还需要什么，财宝？武器？”
楚明空立马掏出了一酒坛子：
“要求不多，你喝下这个就行，不是害你的东西，现在你我都身处于寂灭领域中，我是不可能为你毒药的，这个也杀不了你。”
“这是什么？酒？”
“这是合欢宗下.药三件套，昏**、情.欲药、忘情药中的第三件，忘情水。死不了人的。我时间不多，望你配合。”
这么多？！
这一坛子喝完，连阴阳采补可以用什么姿势都记不起来了吧！！
永真在与楚明空的相处中，识得了一个深刻的道理，那便是“楚明空的提前打招呼，跟事后总结没什么区别”，而凡乐很快就领悟到了这一道理。
她刚想继续谈一下条件，至少别喝这么多，或者喝她自己准备的忘情水时，楚明空已经一坛子灌进她的嘴里，而后把玉势塞回去，堵住她的嘴，再解除寂灭领域，一巴掌把凡乐拍晕，找了个地方暂且埋起来。
像凡乐这种人物，杀掉肯定是最好的，虽然对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喜感地采补合欢宗，但是实际上肯定不止如此，逮着人就采补到死的可能性更大。只不过楚明空现在准备进宫了，他十分担心现在杀完人，之后会对心境有影响。
他记得寂灭领域在战斗时的心境是用不出来的，之前也没想过提前实验一下，刚杀完人能否依靠师娘的本源灵气冷静下来，现在还是不要贸然尝试为妙！
拍拍地上的土，拍瓷实咯，五六天之内凡乐应该是没法醒来，而后破土而出的了。
楚明空走到永真房间窗边，朝窗户里看了眼，锦玉正坐在床上打坐，偶尔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走了，发现周围没有楚明空的身影，戴着永真面具的锦玉闭上眸子，继续打坐。
楚明空悄悄为锦玉关好窗户，离开了长公主府，朝皇宫靠近。
当下，他的计划有点像是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也有点像拆东墙补西墙。
皇帝准备提前送走永真，避免和亲队伍出发之日出现意外，重演甄夫人被劫时的难堪，并且他还让善于伪装凡乐留下来，伪装成永真的样子，专门留着来阴有可能继续劫送亲队伍的楚明空。
这是临时得知的情报，却也没有超出楚明空已有盘算，略作修改即可。
他把锦玉换过来，让锦玉顶替凡乐的位置，在抹掉了黑凤凰印记后，锦玉的处境就是暂时安全的。
其实这一部分，更加稳妥的方案是，让永真把自己的人偶留下来，顶替凡乐的“假永真”位置，锦玉则由左秋池带走。可惜永真练习了好些日子，仍旧无法比较轻松地同时操纵两具人偶，只能让锦玉担一点风险顶替凡乐空缺出来的位置了。
凡乐若是没了消息，那也会在短时间内让皇帝警惕起来。
而现在，皇帝发现留在锦玉身上的印记消失，肯定会去探查情况，不过他再怎么探查，对极阴之力的自信程度就是一个大问题，他无法保证自己的极阴之力不出半点差池。
而以上大费周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惊动到皇帝的前提下，让楚明空有机会就得混进宫里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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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在龙榻上打坐冥想，感悟极阴之力的皇帝猛然睁开眼睛，目眦欲裂。
接触得极阴之力越深，情绪的异动便变得难以捉摸，他龙颜大怒，兀然起身。
“怎么回事，为何朕留在锦玉身上的印记消失了？难道是被楚明空那野种给偷了？！”
他最先想到了刚刚离开京城去暗中送走永真的车队，立马拉起均衡结界，禁止任何人离开京城地界，随即把信任的太监叫过来：
“赶紧传朕的命令，去搜查永真的车队，检查有没有锦玉的存在！还有，监视锦玉的人呢，她的下落如何？！”
皇帝的暗探现身，单膝下跪，低头汇报道：“锦玉公主的最后行踪在公主府中，并无外出。”
“并无外出......不行，朕得亲自去看看。”可皇帝又犹豫了片刻。
自己出去，要带上裴皇后吗，她也是不容有失的，还是把她留在宫中比较好，到了宫外易生事端，虽然皇帝不觉得楚明空敢在京城中与他动手，就算把他的师尊叫上也不行，但是极阴之力会让人冲动，万一他发疯进来伤到了裴皇后就麻烦了。
把裴皇后留在宫中她就难以逃脱，再加上他这次速去速回，那就万无一失。
侍奉皇帝的太监见到主子准备外出，赶紧问道：“皇上，要摆驾吗？”
“滚！”皇帝怒斥完，身影很快就在皇宫里消失。
隔壁小间里静坐着的裴皇后缓缓眯开了眼睛，听到皇帝生气，她便开心，尤其是听到锦玉疑似被楚明空偷走的消息，她这个当母后的就更开心了。
不过锦玉离开了，裴皇后心中的顾虑消散了大半。
她看着自己手上脚上的镣铐，这些镣铐是用特殊材质铸造而成，可压制灵脉运转，而这个小房间又被皇帝以阵法隔绝了灵气，很是全面地限制着她的行动，也可以理解为断了她自寻死路的可能。
“真当本宫反抗不得你了吗？”裴皇后冷笑。
“怎么反抗，给我看看！”楚明空蹲在她旁边，一副吃瓜的好奇相，还贱贱地朝裴皇后抖了抖眉毛。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玉碎之意 （5.6/18）

皇帝第一时间来到了公主府，心中的疑惑更深，因为他发现锦玉竟然安然无恙地在府中，这一错愕的发现让他怀疑自己的感知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留在锦玉身上的印记不是消失了吗，为何......
很多事情，都不如亲自看一眼来得实在，没有让侍卫通报，他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女儿的闺房当中。
布置精致又带着几分女儿气息的屋子里，锦玉卧在床榻上小憩，没有对唐突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人有提防和察觉。
皇帝以极阴之力掩盖住自己的气息，走近到锦玉附近，一双布着血丝的厉色眸子死死地盯着锦玉。
眼前的分明就是锦玉，屋里好似无事发生过，没有人为锦玉解除掉他的印记，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午觉而已。
他的凝视中，锦玉应该是一个姿势躺累了，转了个身，细软嘤咛一声，拉了拉薄被，背对着皇帝的方向继续睡觉，正好露出后颈位置。
那里并没皇帝留下的印记。
“确实是锦玉的气息，这也不是替身，连凤凰血经的气息都能感觉得到。”皇帝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当中，“......难道是朕想错了？”
他以为是楚明空那王八仗着极阴之力，神不知鬼不觉摸索进来，把锦玉的印记抹掉再带她走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与他想象中的迥然相异，锦玉只是乖乖巧巧地在闺房里睡着午觉。
如果真的是楚明空做的，他岂会大费周章地把印记抹掉后，让锦玉继续在这里睡觉，这不合常理。
“是这印记是自己失效了？”皇帝只能怀疑是自己对极阴之力的掌控有缺，出现了一点预料之外的状况。
重新在女儿的身上留了个极阴咒印，皇帝的身影化作一阵散碎的黑雾而消失。
他离开后，床榻上的人偶锦玉张开眼睛，她摸摸自己的后颈，刚刚她感到了一股阴冷之意袭来，转瞬即逝。
“大概那就是被极阴之力下咒的感觉......这应当算是骗过去了，幸好皇帝他没有让我起来用《凤凰血经》运功，不然那可就露馅儿了。”
这具人偶在气息上可以模拟出锦玉的功法气息，但是真让她运功出来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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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处，皇帝对于要不要出城产生了犹豫，这有可能是骗他出城的盘算。
从皇宫出到京城内，再到走出京城城门，尽管都处于京城地界当中，但是皇帝的防御都在一层层地减弱。
“不能冒这个险，目前离开皇宫已经是冒险之举，不可再走出京城。”
念及此，皇帝忍痛分出一缕微薄的本源灵气，化作分身去追永真的车队。
京城界碑处，官道口，车马行人堵塞。
人们都在疑惑地触碰那重看不见的结界，他们都是想外出，可是冷不丁被这种神秘的结界挡住了，有的队伍马匹一头撞在结界上受惊，人仰马翻。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结界是什么，为何要拦着我们？”
“官兵呢，这附近哪里有官兵，我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护送长公主的车队远远停下，因为这唐突拦路的结界，前方已经堵塞成一团，车队被迫停下。
不多时，皇帝的亲卫赶过来，谎称长公主的车驾疑有问题，借口检查。
皇帝的分身就在附近看着，可是他的亲卫也未能检查出状况。
锦玉那里没问题，永真这里也没问题，刚刚他还顺道去长公主府看了眼，凡乐伪装成的“永真”安安稳稳地在里面待着，打坐修炼。
一切都仿佛只是虚惊一场......
“真的只是朕想多了？是印记自己失效的？”
皇帝的剑眉紧锁，他挥手一扬，撤去了京城地界处的结界，让车马正常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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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皇后愣愣地盯着楚明空，美艳超群的脸蛋上，表情凝固。
“你为何会在此地，锦玉呢，你不是应该带锦玉走的吗？！”
“在带了在带了，刚刚你这是想做什么，可是有反击皇帝的打算？”
楚明空想起了她刚第一次被风影劫出来，在他面前假装“百里夫人”的时候，他每每对她露出渴望之意，“百里夫人”便如受到惊吓的肥美玉兔，央求他莫坏她的身子。
自己当时是为什么不给她打针的呢？好像是怕搞砸了关系，没法从她这里弄变质孝心了，虽然现在楚明空获取变质孝心已经轻松了许多，但当时“百里夫人”是给得最大方的一个。
现在想来，裴皇后想保留元阴之身的念头，应该是与报复之事有关。
而裴皇后事到如今，对这个贼胆滔天，连她都敢染指的逆臣逆子，已无隐瞒的打算，她合眸点头：
“是。”
“计划是如何的？从你假装‘百里宓’那会儿，我就很好奇了，不过当时只当你是想反抗一下你嘴里的宗主丈夫，没想到竟然是试图立国为宗的皇帝丈夫。”
裴皇后自嘲地一笑，她的身旁浮现出一只羽翼丰美的凤凰虚影，凤凰用脑袋蹭裴皇后的脸颊，只不过这道虚影极其虚浮，时隐时现，凤凰的身上更是遍体鳞伤，生机气息散溢。
“虽然我是被当做贡品的那一方，可我也是离龙脉最近，最能接触到皇帝的那一方，先前借你给的金乌心髓，我把凤凰血经修成大圆满，那也是我最有底气反击皇帝的时候。皇帝的神魂与龙脉相依，我便以这凤凰不惜代价地撞他个玉碎。”
“那后来为何没有这么做？”
“因为我发现皇帝的神魂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当时就算反扑龙脉也伤不到他，我就想等，等着等着把自己最强盛的那段时间拖过去了，当下再去玉碎自焚，也不过是让他受伤蛰伏......”
楚明空有点明白了，她现在的顾虑就是拉着皇帝玉碎之后，他不会当场暴毙，可能会发狂拿锦玉作报复，因此就想迫切地让他楚明空把锦玉送出去，而之前能底气一口气把皇帝弄得神魂尽碎的时候，则不用担心锦玉会被后续报复的问题了。
之前楚明空还琢磨着裴皇后怎么不肯让他破身，她的元阴神破了，皇帝不也得被反噬死的嘛，原来她还挂念着锦玉之事。
裴皇后又道：“不过当下皇帝无法再去找到新的皇后，就算短时间内他死不了，过不了多久也得被反噬而死，只可惜我难以亲眼见到罢了。”
楚明空摇头：“那可不行，我可是打算把你给带走当宠姬玩的，我这就带你跑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变成楚明空的形状（5.8/18）

“你如何带得了我走？”
裴皇后抬了抬沉重的手腕，镣铐锁链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锁链上浮现出一道道幽紫色的纹络，其间有极阴之力加持。
“先不谈我身上的极阴咒印，光是这锁链便是大问题，你尝试弄断它，皇帝就可觉察得到，整座皇宫都会封死，阵法、结界的变种奇多，难以保证你那寂灭领域什么都应对得了。”
楚明空拎起那条沉重的锁链，这重量可赶得上楚明空用的铸钢重枪，只是这么放置着，旁边的地面都皲裂出裂痕，这当中有极阴之力的影响，也有锁链本身的重量。
锁链、咒印、结界、禁足......皇帝这等行为还真像那种绿毛龟臆想者，自己碰不了的妻子，却总是臆想担心妻子被人各种玩弄，于是就又是贞.操锁，又是拘禁什么的。
不过也不能说是臆想吧，因为楚明空确实冒犯进来了，正谋算着把皇帝的母亲到妻子再到女儿统统带走，不对，还有一个姐姐，永真在辈分上好像是比皇帝大一点的。
他感慨道：“这有组织有集团来研究极阴之力就是了得，连用极阴之力淬炼锁链的技艺都琢磨出来了。”
裴皇后轻哼一声：“知道难就好，现在你快点离开，带着锦玉走，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留我在宫里独自外出，但是他多半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你就没有机会了！”
面对裴皇后的好言相劝，凤目注视，楚明空没有半点退意，他耸了耸肩：
“皇帝会突然留你在宫里独自外出，自然是我把他给引出去了。好了，你乖乖听我的话就行，我是来当土匪抢良家少妇回去当压寨小妾的，不是男菩萨降世普渡苦难女子的。
小时候我可是许过豪言壮语把仇家的貌美女眷一个都不放过，既然以后皇帝应该是没办法再找到金乌凤仪体当皇后了，那我只能对你下手了呀！”
楚明空掂量了一下这镣铐中的极阴之力，不算特别难应对，他的掌心燃起极阳火灵气，猛地掐在镣铐上。
锁链上的幽光大绽，极阴之力如游龙窜动，迅速聚集到镣铐处，与那股极阳火焰抗衡，并且余力一股接一股，被极阳火焰冲散后，很快又得到了新的极阴之力补给。
楚明空捕捉着这锁链上的极阴之力来源，有些惊讶：
“还以为只有锁链上的一点极阴之力而已，原来还能从整座皇宫中得到补充。”
他不再拘泥于隐藏动静了，一拳把固定着锁链另一端的墙壁轰烂，外面顿时响起了敲锣警惕的声音，随着太监的一声“有刺客！”，密密麻麻的禁军脚步声迅速聚集过来。
锁链的补给一断，上面的极阴之力很快就被楚明空消弭掉，失去了那股力量的加持，这镣铐就不足称道，直接在楚明空的掌心握力下灼断，火焰的炙热将漆黑锁链烫得通红，却没有伤到裴皇后的白嫩皓腕。
“好了，转过身。”
嘴上是打着招呼，但是楚明空在把裴皇后解脱出镣铐的禁锢后，第一时间就将她拉到怀中，娴熟地拨开她的宫裙，照着帮锦玉除掉印记的经验，用极阳火灵气为裴皇后把她丈夫留下的咒印抹掉。
速度上虽然比之前为裴皇后治疗时要快了许多，可是这种速度放在眼下的情况来说，太慢了！
外面的禁军已经将皇帝寝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只因这等重地没有皇帝许可，他们无法入内，所以只守在外面，瓮中捉鳖的同时，等待皇帝回来吩咐命令。
心中预估了一下，楚明空觉得当下的速度与坐以待毙没什么区别，他转而尝试重新运转起极阴之力。
右手上的极阳火焰继续为裴皇后烧去咒印，左手上的极阳火焰则开始无风自动，阵阵摇曳，从火焰中心处忽然冒出一点幽紫色，很快，原本金色的火焰顷刻间重新变回不久前的极阴火焰。
极阴火焰负责吸收咒印中的极阴之力，极阳火焰则负责与之消弭相抵，双重消耗之下，裴皇后如遭双\管齐下，雪腻的肌肤泛起汗珠，柳眉蹙起，娇哼连连。
而皇帝留下的咒印试图反抗，刚打算重现那一夜对裴皇后的痛苦折磨，并且有从皇宫中汲取极阴之力补给的意思，楚明空再转思路。
裴皇后已经与他有过一回巫山云雨之交，楚明空的极阴之力相当程度上对她有亲和，楚明空不再单着眼于除掉皇帝的极阴之力，而是将自己的极阴之力也灌注到咒印中。
一点点地侵城掠地，把咒印中的流淌过的力量全部换成自己的，注满其中，彻底变成他的形状，打上他的烙印。
“这咒印原来是这么施展的，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难......”楚明空没有思考太久，为裴皇后简单拉上衣服，运转起师娘的本源灵气，心境迅速静若寒潭。
寂灭领域随之施展出来，寝宫外的喧闹声消失了，耳中一片寂静，只剩美艳绝伦的裴皇后在他怀里发出悦耳的喘.息。
“得留个迷惑的假象拖延点时间才行，刚刚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了。”
楚明空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皇后人偶，他有想过借着皇后的人偶来故技重施，再来一次锦玉那边的偷梁换柱，没想到除掉这个咒印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多。
他把人偶皇后放在裴皇后刚刚的地方，极阴之力凝聚在指尖，
射出！
洞穿人偶皇后的心脏。
虽然知道是人偶，可楚明空仍旧有辣手摧花的不忍与心疼。
“那个是什么......为何跟我一样？”裴皇后脸上的愕然与锦玉当时的表情相似。
楚明空抱着她往外走，信口胡诌道：“那个是你的人偶，本来打算得不到你的话就拿这人偶当成你来玩，现在能抢到本尊了，以后就玩你了！”
城门处，皇帝虽然只用了一缕本源灵气，但仍旧想着将其收回，能减少一点损失就减少一点，他正在原地等待着化身归来。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感应，先是有人在皇宫动武，而后是锁链上的力量消失，再便是他留在裴皇后身上的极阴咒印被人抹去了！
这么多的情况一并发生，再乐观也难以相信皇后身上的咒印是自己失效的。
被算计了！
“封城！谁也不许外出，有异议者，无论身份，斩！分一队人去把锦玉带到宫里，现在！！！”
向身边的随从下达完命令，皇帝满脸震怒，身影很快在城门处消失，迅速折返回皇宫。
——————————
PS：有今天高考完的小伙汁吗？出考场面对采访时说了啥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师娘有诈！（6/18）

寂灭领域的覆盖下，寝宫外的包围形同虚设，森严的包围圈就像精心摆放好的纸人，楚明空走出去后，这些禁军护卫只能架枪持盾站在原地。
裴皇后被楚明空抱在怀里，一出门就面对着里外几重的包围，呼吸都停滞了一下，不过在楚明空的这个古古怪怪的领域中体会过更加惊心动魄的事，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这些禁军包围再吓人，哪能有楚明空上次当着皇帝的面，把她给污了来得吓人......
“你看看天空，很难出去的。”裴皇后指了指天空。
寂灭领域中的色调只剩黑白，当下正值白天，蓝天白云在寂灭领域中应当是苍白的，可现在却是一片稠云压抑的漆黑，云层螺旋卷动，以皇宫为中心形成一个末日般压抑的漩涡。
层层叠叠的浓云似一锅腐朽的浆糊，其中时不时有雷霆划过，隔了遥远的距离仰望，那些闪电都粗如男人的手腕。
楚明空收缩起寂灭领域，将范围圈在身边的一个小范围，快速朝宫门撤离。
一路上途径陆陆续续集结的禁军，有一些更是直接从园林土地中钻出来的，那画面跟墓地里破土而出什么妖物没任何区别，只不过他们也身着禁军铠甲。
宫中的禁军明显是不知道这些“阴兵”的，他们甚至都愣了愣，但是见到对方的甲胄跟天极禁军一样，而且对自己没有敌意，姑且当做自己人。
“还算训练有素，刚刚我见到有几个禁军偷看天空了，看来他们也觉得这天空中的异象超乎预料，这是皇帝不曾展示过的手臂吧，你可知道是什么？”
裴皇后摇头，神色并不好看，红唇禁抿，捂住耳朵：“不清楚，我觉得可能是龙脉中的存在......我好像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龙啸......”
但她提到的声音，楚明空完全没有听到，这估计就是皇宫中的存在正搜寻着皇后的所在。
不过看起来，暂时是无用之举，寂灭领域阻绝了搜寻，估计是皇后在这宫中待得太久了，有些联系无法完全斩断，现在才会受到些许影响。
“那龙啸声对你的影响大吗？”
“尚可，不必担忧......”
但裴皇后的神色仍旧不轻松，可楚明空顾不上那么多了，在离开皇宫之前，担心这些细枝末叶之处也无济于事，把首要难题解决了才行。
来到宫门，许是禁军们都集中到了皇帝寝宫的关系，宫门附近的守卫反而少了很多。
楚明空还打着说不定能直接出去的盘算，但很快就发现希望落空了。
从宫门看出去，外面被什么巨大之物堵着，此巨大之物有龙鳞，在迅速地游动蠕动。
在这边再往天空一看，一切都明了许多！
一条由龙脉所化的巨龙浮现，蛇身蜃腹，威严雄浑，不怒自威，再高大的人在这条巨龙面具都形若蝼蚁，不见头不见尾，只能见到它的庞大身躯倾轧着皇宫外围的建筑，将整座皇宫一圈圈地盘旋纠缠起来，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壁障。
在天幕中形成依旧的螺旋阴云，终于停息了雷霆的咆哮，螺旋的中心散开，一个巨大的龙头探了出来，怒目圆瞪，龙啸之下，天地都在颤抖，那双幽紫色的眼珠在搜寻着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楚明空刚尝试用开大自己的寂灭领域，看看寂灭领域能否像之前一样，令目前碰到过的所有结界都失效。
可这回是真的没办法了，寂灭领域能覆盖的地方，不及龙身的百分之一。
这条巨龙一直都做蠕动，而楚明空的寂灭领域只能囊括进一小部分，还有一大截身躯都在外面，它就像不受寂灭领域影响一般，继续移动着。
楚明空还想着有一小块龙身在寂灭领域中被定格静止住的话，它外面的身体一移动，会不会把寂灭领域中的那块肉给撕扯下来的。
“这条龙，好像靠极阴之力也没办法穿透呀......”
裴皇后心中一沉，说道：“现在知道离开此地之难了？把我放回去，你再依靠你的寂灭领域在宫中躲上个一阵子，伺机出去，不难。”
楚明空拍了下裴皇后的蜜桃圆.臀，手感绝佳，弹性反馈妙不可言，他轻斥了句：
“别吵，就算真要躲，我也是把你关在这寂灭领域里玩上一阵子，耗死皇帝。”
裴皇后羞恼得脸红，别过脸不再理会他。
眼下这种状况，楚明空只能寄希望于师娘之前给的地图了，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那份地图，确认离自己距离最近的一个点，迅速赶往那里。
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近，来到那里后，楚明空发现那个位置摆放了一只石狮子。
“打个石狮子总不能算我杀生了吧？”
楚明空疑神疑鬼地取出修罗重剑，观察了一下寂灭领域的中状况，头顶上就有一个龙头在“龙”视眈眈地俯瞰着，一旦离开寂灭领域，楚明空觉得自己的行踪会被瞬间锁定住。
到时可能连风影的无色影痕都没办法隐匿他的踪迹了。
幸好，寂灭领域没有无色影痕那么矫情，攻击石狮子不影响心境。
楚明空一剑劈下去，石狮子四分五裂，蛮横剑气刮在地上，破出一道幽深的裂痕，地下竟然如涌泉般喷出黑色的血液！
包围皇宫的巨龙，突然开始颤抖，痛苦地龙啸一声，音波的威力比高阶修士的全力一击还要凶悍，京城中楼房坍塌，城墙裂开，这仅仅只是余波之威。
音波的中心瞄准在方才楚明空劈砍的位置，威能凝聚为一点，速度快到难以想象地撞来，刹那间，空间几乎为之一静。
而后“轰！”的一声，巨大的能量爆裂声炸响。
恐怖的冲击力如海啸席卷，激荡开来，皇宫中的大片建筑粉碎，但是旋即又恢复回原来的样子，异常诡异。
楚明空跑得够快，一剑挥出就早早跑开，差点没躲过去。
不过龙脉的反击有多强都是其次，关键是在刚刚那一瞬间，楚明空有险些被锁定住的感觉。
再看宫门方向，哪里有“开门”的意思？
攻击地图上标识出的那处“弱点”，除了险些暴露他的行踪，没有带来别的正面反馈！
“师娘给的这弱点难不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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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章勘误一下：皇帝与永真辈分那一点，脑子想的是年纪，手输入成辈分了，感谢小伙汁指出。sf的作者是没法修改章节的，只能找编辑重新覆盖（一般都是被逮捕的时候），因此就在这里说一下了。
PS：犹记得我当年高考的时候，回家那一晚没能睡着，看了一晚的本子...
晚点还有一更，但是别等，早上起来再康吧。

第一百三十章 灯下黑（6.2/18）

“你现在可还有什么想说呢？必是没了吧，走吧，无人怨你。”裴皇后温声叹道。
“你可知道你此般发言，有挑拨激将之意？一般那些胸藏城府心机的女子，多喜用此等言激起男子的好胜之心。”楚明空耸肩笑了笑。的
“我不是那等意思！”
“我自然是晓得的，只是忽然有感而发而已。”
楚明空看着怀中的美妇，太近的距离失去了欣赏身段曲线的视野，但是看不见，却摸得着。刚才的一番异动虽无实际上的冲突，但是亦吓得裴皇后心惊胆颤，刚刚一直屏息凝神，此时平静下来重新喘.息，便显得急促，呵得楚明空如花香满怀，甜美吐息沁人心脾。
而方才仓促躲闪，裴皇后的宫裙凌乱，抹胸下滑了不少，雪腻的峰.峦高耸成对，裙摆滑至腹部，一双迷人的玉腿跃然眼前，圆.润光滑，隐约可见更深处的神秘之地。
裴皇后发觉楚明空的轻浮目光，红唇半咬，凤目含怒，剜了他一个白眼，默默把裙摆拉回去，心知说他也无济于事，不与理会。
这看着有几分像是怄气的神情，更显她的成熟性感，整具娇躯都好似焕发着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
楚明空稍稍收心，与这样的一位尤物少妇一同行动，极易走神，不过他会走神，也是因为想好了暂避之地。
眼下，那条巨龙停止了通过龙啸发出的噪音袭击，它应当是有很高的灵智，已经能肯定“凤凰”仍旧在宫中，只是被人用某种手段藏着，而且还在尝试离开。
皇宫外的参天巨影依然团团缠绕着皇宫，从浓云中劈下的每一道雷霆，都化作巨蟒大小的一条条龙脉虚影游动在皇宫的道路，在每一个角落中搜寻楚明空等人的位置。
不过有一个地方，这些龙脉虚影肯定不会去的。
裴皇后发现楚明空不尝试往外离开了，反而朝皇宫深处进发，忍不出开口询问：
“你现在到底想去哪里？”
“看到这些龙脉虚影没有，它们连宫中的院落屋舍都会直接钻进去找，继续在外面躲着，迟早被发现，我这领域可做不到让我完全消失，现在得找个龙脉虚影不会去的地方。”
裴皇后顿了顿，攥捏着裙摆的玉手暴露出内心忽生的紧张，她遮\阴质问：
“你不会是想折返回皇帝的寝宫吧？还是那金銮宝殿？皇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百官肯定会聚集上朝，询问状况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何？”楚明空跃上屋顶，趁屋顶还算是一片清静地儿，速速朝皇帝寝宫进发，又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想的，我可没有说过嗷！”
“别以为我不知地你成日用那根小肚鸡\肠子想着什么东西，躲哪里随你，生死已无所谓，别想拉着我做那档子事。我说过，只有上次一回！”裴皇后冷哼，神情中有着为人妻为人母的威严。
“嘘，寝宫到了，别说话！”
楚明空说完，裴皇后那点怨声立刻止住，真的怕声音被发现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上回在这黑白色的领域中，在丈夫沉睡身侧，是何等欢愉忘我地哼声娇啼。
——————————
时间回退一点。
皇帝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皇宫，唤醒了龙脉中的意志封锁皇宫。
他回到自己的寝宫，宫阙之外，禁军护卫已经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架盾搭弓警戒，雅雀难飞。
但皇帝自己已经能感受到极阴之力在隐匿气息上的霸道之处，但是他无法隐去自己的身形，要是他来面对这等禁军包围的阵仗，他可以轻松强杀出去，却无法悄无声息地离开。
针对极阴气息的特性，皇帝以自身为准，已经换了许多探查极阴之力的方法，目前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依靠极阴之力来彻底隐去气息了。
禁军统领见到皇帝归来，引身边的副官上前问候，一众禁军护卫虽然没有离开原地面朝皇帝下跪，但是也在保持盾阵不散的情况下，单膝下跪。
皇帝的心中沉重，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对他造成了莫大的压力，前一瞬还以为锦玉那边是虚惊一场，下一刻自己的寝宫便出了如此大的变故！
禁军统领手中空空，说明并未有人从自己的寝宫里离开。
他快步走入自己的卧榻之处，径直来到关着皇后的小间，堵在小间门口的结界纹丝未动，相比寻常为了阻隔外界的结界，此结界反其道而行之，极易破碎，一破就会提醒他有人进犯。
可是小间里，固定着锁链镣铐的墙壁被人以拳劲哄碎，镣铐断裂，裴皇后的尸体静静地沉睡在那里。
雪白高耸的玉脯被人洞穿，地上流淌着刺目的鲜血，血中尚有余温！
就像是为了给他看到最后一眼一样，美人尸体迅速腐朽，在极阴火焰中化作灰烬。
噩耗接踵而至，被他派去带锦玉入宫的护卫很快就来到了宫外，借贴身传话太监之口，汇报命令执行的情况，那程高氏太监面色苍白：
“......皇上，卫队长说锦玉公主自吞极阴之物，自尽了......”
皇帝目眦欲裂，额头的青筋一根根地狰狞突起，情绪在极阴之力的影响下瞬间失控，通红的眼睛中只剩怒火。
极阴之力污染过的木属性灵气暴起，形似丑陋毒虫般的树根在他的手臂上蠕动缠绕，皇帝一拳轰出，如平地炸响惊雷，半座寝宫倒塌，屋外的禁军心悸。
而那程高氏太监被皇帝的怒火波及，当场毙命，尸体横飞，倒在废墟当中，尸体被丑陋的树枝洞穿，摄取血液养分，尸体若植物般枯萎。
眨眼间，寝宫恢复原貌，但太监的尸体却留在了外面，形若枯槁千年的干尸。
发泄过一回怒气后，皇帝慢慢平复回心情。
不对劲！刚刚那具皇后的尸体上，好像没有极阳功法的气息，更像是从未修炼过的普通人！
而此时，皇宫另一处的异动引起了皇帝的注意，他得到了反馈，龙脉捕捉到了外人的存在，而且，龙脉对金乌凤仪体的神蕴摄取尚未中断。
皇后还在宫中！
寝宫外，楚明空目送皇帝跑去检查刚刚的“弱点”位置，抱着他的皇后溜进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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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想着一点多两点发的，但是改文去了，之前有章节被逮捕忘记了，突然弹消息提醒......ORZ

第一百三十一章 躲避之事 （6.7/18）

裴皇后看着宫中发生的一切，心情复杂又百感交集。
在这种天极皇宫中，有着整个帝国最尊贵的权势与地位，无数人费尽心血企及的，便是攀登上层层阶梯，踩着别人的头颅来到皇帝面前俯首称臣，以忠心报国之名换取青睐以求权财。
而她在此间已经多年，对此地只剩下反感与厌恶，所有的荣光闪耀，都不过是丑陋的骷髅粉饰起金装外衣。
看得越多，越觉得尘世无有值得留恋的，不过真要说的话，女儿锦玉是她割舍不下的。
没有谁天生就是愤世嫉俗的，那些对外界释放的恶意，只会让自身愈发陷入满目丑恶的泥潭当中，相反，将善意与信任给予他人，有时自己都能获取到一份慰藉。
而在这座皇宫当中，裴皇后值得信任的就是锦玉，虽然天极帝国的皇后母女关系复杂，分明是皇帝硬搭给她的，但是这一切都与锦玉无关。
而今，看着天翻地覆的皇宫，裴皇后心中有一丝爽快感，看着始终高高在上将她们予取予夺，视若牛羊供品的皇帝，露出无用之怒与惊慌失措，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原本这一切在裴皇后的计划中，都是在她玉石俱焚后的事，她这位天极帝国能找到的最后一个金乌凤仪体一死，皇室必乱，皇帝会迎来他的末日。
这种事情想想就很开心，只不过这也是她看不到的画面，除非人真的有在天之灵。
而今，皇室乱得尚不彻底，但裴皇后也算是亲眼目睹到楼之将倾，风雨来袭的序幕，比预想中已经好得多。
而且，本以为在皇宫中已经见识过天下之光怪陆离，善恶好坏，现在被楚明空还领域着又见到、体验到了许多新东西。
譬如说这极阴之力、寂灭领域、龙脉真貌、还有在丈夫旁边报复的畅快......
现在将皇宫闹得一团糟，皇帝本人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楚明空竟然还能领着她回到皇帝寝宫里暂且避难。
只是皇帝寝宫......
裴皇后总觉得楚明空这混账有坏心思......
“喂，现在你无法出宫，锦玉可安置好了？”
“没名字给你叫吗？就把上回你喊我的称呼来叫我，不然我不应你，实在不行的话，你换成‘老公’也行。”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公”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话语，也知晓与“夫君”是差不多的意思。
提起上回之事，裴皇后的玉面便一阵羞燥，真是恨不得忘记当时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像被下了**似的，竟然被他劝着劝着就那样子喊他了......
裴皇后啐了他一口，转过身不与理会，留一个圆.润丰挺的蜜臀轮廓对着他，楚明空也不为难她了。
“我师尊应该是把锦玉带出京城了，你安心便是，我那懒狗师尊是不靠谱了些，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不含糊的。”
楚明空提前跟左秋池打过招呼了，她不会忘事的，就算时间太短出不了京城周边地界，但是只要把锦玉带出了京城，其实危险也不大了。
这么一看，让锦玉留在那里冒充凡乐有点多此一举，不过若是凡乐突然消失了，皇帝的疑心起得就更快，有可能楚明空这边还没有帮裴皇后解开咒印，皇帝就已经生疑赶回来，捉了个正着。
这种说法有点马后炮，不过楚明空当时想的确实是在尽可能安全的情况下，为这一手调虎离山争取长一点的时间，只有一点点也行。
只是楚明空当时更加倾向于，皇帝带着裴皇后离开皇宫，那他真的就是直接明抢，吸引住正面的注意力，左秋池再去把锦玉偷出来，有必要的话回过头来再来支援他，反正他要的是把人抢走，比做掉当下实力未知的皇帝要轻松一些，开着寂灭领域，扛着人就跑。
反正现在知道的情报中，最危险的是皇宫，就如那龙潭虎穴，只要出了皇宫，在京城里的难度应该是可以应付的。
就是没想到呀，楚明空觉得自己最大后手的师娘地图，原来是个坑......
她似乎真的想把他给收了，真到了那个地步，可能就是被师娘要求永久保持小孩子状态了，不过问题应当也是不大的吧，韵寒的关系在这儿，师娘总不能瞒着韵寒，把他关起来偷偷养着不是？
裴皇后坐在龙榻的角落，华美艳丽的宫裙之下，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雪足，时而晃晃，分外喜人。裴皇后不太喜欢皇帝的床榻，只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现在只想有个还算舒适的地方歇息片刻。
听着楚明空的种种布置，裴皇后只感觉乱来，这当中的变数太多了，如果皇帝当时真的带着她出宫确认锦玉的状况，那一切就不会这么顺利，需要面对皇帝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诸多后手。
不过也不尽然，皇帝当下最信任的就是这皇宫，若非锦玉那边状况有异，他多半自己都不肯出去，只是想着简单出去看一眼，会留她独自在皇宫里关着无可厚非。
便是没想到守得那般严实，偏偏就是松懈的那一阵子功夫，就让楚明空给偷进来了。
“是这极阴之力能给人带来诸多奇奇怪怪的底牌么？自打皇帝莫名其妙苏醒，可使唤极阴之力后，我就看不透他了，宫中那些巡卫捧着的坛子，也不知是甚么玩意儿，渗人得很。你也是如此，这些与真人无异的人偶都不知是何方宝物，闻所未闻。”
“你闻所未闻的东西可多了去，日后多带你瞧瞧？”
“多带锦玉瞧瞧。”
“看不出阴险到能算计那么久把皇帝药倒的皇后，还挺念着自己的女儿。”
楚明空打趣地看了她一眼，裴皇后对他的评价没兴趣反驳，知道他只是挑事故意说的，搭理了才是输给他了。
但若是锦玉为话题，裴皇后还是愿意一说的，正好这段时间与锦玉碰面得也少，能说话的估计就只有楚明空这厮了，闷了好久，裴皇后吐露慨叹道：
“不算如何念着她，相比那些故事里头‘为女则弱，为母则刚’的女子，我对锦玉的好算不得无私，只是不想自己整日活在那份阴郁中，想找个值得的人儿对她好，好叫自己心中舒坦些。而且在知晓了锦玉并非我的亲生女儿后，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她的母亲了......”
“知晓？正常情况下是不知道的么？”
“那是自然，皇室有一件可生幻觉的灵宝，也不知那灵宝的主人拿着它是沾了什么晦气，此灵宝在孕妇周围的效果剧增。
当时我被那些太监蒙着眼睛，与不知哪位有身孕的妃子带进产房中，正常来讲，那灵宝的影响下，我就会把锦玉真的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结果怎么知晓真相的？”
“那晦气之物，多半是在先皇时，被甄夫人暗中破坏了点，不过是不是甄夫人做的也不清楚，难以查明了，有可能是再往前的皇后留下的手脚。
只记得我当时还忍着生下小宝宝的痛觉，而后忽然一散，什么疼痛幻觉都没了......我装着糊涂，看着那些宫女太监将刚出羊水的一个小人儿抱到我面前，说这是我生下的小公主，你可晓得那心情有多荒唐发凉。
我可是十月怀胎，一直觉得自己肚子里真的孕育了一个宝宝，结果那都是幻觉，可所有人每日都在向我问安，太医也定时过来诊脉，定下安胎药方......”
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笑容是假的，尊贵是假的，女儿是假的......那一刻裴皇后不知道每一幅面孔的背后都藏着什么，会是幽冥妖魔吗？
当时那些太监与宫女，还有锦玉的生母，没多久就在皇宫中消失了。
裴皇后渡过了最初的恐慌，还是接纳了锦玉，因为唯独她是无辜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或许也算是害得锦玉没了生母的人，因为皇后差不多是时候需要一个宝宝了，正好有一个资质不错的妃子准备生育，那位不知名的妃子就被皇帝选中了。
分娩时的痛觉？该不会是可发挥共感的灵宝吧......楚明空没有安慰，反而无情地说道：
“那你最好还是跟我出去，多伺候锦玉几年，锦玉可是全心全意地把你当母后的，你在怀疑自己算不算她的母后，往后我折腾锦玉时，你最后也在旁边擦擦汗，若是我折腾狠了，你不得照顾一下锦玉？”
裴皇后有从锦玉口中，打听过她与楚明空的相处，锦玉除了隐去**那部分，别的基本都说了，裴皇后清楚楚明空还是挺疼锦玉的。
锦玉最开始还抱怨楚明空没事打她屁股，后面就抱怨楚明空有一段时间没打她屁股......
裴皇后把楚明空先前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你可知道你此般发言，有挑拨激将之意？一般那些胸藏城府心机的臭男人，多喜用此等言激起女子的好胜之心。”
楚明空莞尔笑笑，他这么放放狠话，其实就是怕裴皇后冷不丁想不开了，用她私下准备的什么办法跟皇帝玉石俱焚。
虽然裴皇后自己算是多年心愿得了，但他就亏大了，世上可就少了一颗好蜜桃呀！
因而时不时就激一激她，免得真的犯蠢去了。
而且这也不是楚明空的多虑，主要是他觉得裴皇后真有可能这么做，报复这种事，永远是自己动手才是最痛快的，万不得已才得让别人来代办。
当下锦玉那边的后顾之忧没了，裴皇后真动了那种心思是很有可能的，这不是楚明空要的结果。
裴皇后见楚明空在那里一个人翻弄了那么久，不解问道：
“你在那里找什么？”
“找皇帝的秘密小金库，反正现在闲来无事，皇帝又没有回来，我就打算翻一下，看看能否找到皇帝拿极阴之核炸的计划。”
裴皇后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无用功，这种秘密，你觉得谁会专门拿东西记着？生怕别人意外发现后，不能知道他做过什么缺德事？”
蜜桃呀，你这话就说得‘正经人谁写日记’一个意思，不过确实有道理。
这种秘密计划的意义，就在于结果，西陵世子凉了，西陵王后继无人，而后西陵重回天极皇室的掌控，天极皇族又多了一位有机会能封王的皇亲，这才是意义。把事情记录下来，除了被人发现，不会有更多的价值产生，第一时间销毁才是正常举措。
楚明空心中对此门清，但就是想翻一番，难得进了npc的房间，不搜刮一下还得了，就算能找到皇帝闲来无事写的笔墨，拿来笑一笑字丑，也算是个收获了。
不过楚明空翻着翻着，还真给他找出些东西来！
——一枚夹藏在书中的储纳戒指
楚明空颇为兴奋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而后一阵无语。
里面没有什么宝贝，只有一根玉势，还有一堆仕女图，仕女图中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裴皇后本人，角落处有皇帝本人的印章留名。
虽然这画工......说真的，楚明空对这种笔墨勾勒的仕女图都欣赏不来，跟粗糙的像素小人差不多，只能从那皇后袍子认出是裴皇后。
从这一幅幅仕女图中，多少能感觉得到天极皇帝对自己的皇后是馋的，没什么感情，单纯就是贪恋这份近在迟尺却多年不能得手的美色，不然也不会画这么多了。
不过单就裴皇后的姿色而言，皇帝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甚至如果有那种皇帝没把持住，不慎霍霍了金乌凤仪体的假设出现，楚明空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裴皇后真的担得起这份“祸国”殊荣。
只是，这根玉势是用来做什么的？
裴皇后见到楚明空倒腾出的玩意儿，面色怪异地看着那根玉势，心中有了猜测，而楚明空注意到了裴皇后忽然的沉默，料想她知道些什么。
“皇帝收藏这玩意儿做什么，他不会也拿去卖吧？”
裴皇后不肯说，但是面对楚明空的穷追不舍，她无奈吐露实情：
“这多半是当年蒙骗我用的......有身孕，总得有个过程，皇帝蒙着我的眼睛，而后让宫女......”
她说得含糊不清，可是楚明空已经猜到了大概。
这特么不就跟我给母妃宝宝捣药一样的么。
不过这皇帝确实稳健得过分了，这种事情都唯恐自己把持不住，让宫女来代劳，而事后收藏着此物，该不会是留着幻想这东西是自己吧......
看似在宫中威风八面，肆意号令一切的无上皇帝，竟然有这种无奈与窝囊，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而看裴皇后的神情，分明是现如今才知晓这件事了，嘴角勾起讥讽的冷笑，只恨不能当面嘲弄丈夫一般。
楚明空心觉好玩，也取出了一根从盲盒里抽出来的玉势，走到熟韵绝世的蜜桃皇后跟前，问道：
“喜欢哪根？”
裴皇后瞧见楚明空冷不丁掏出一根上好灵玉打造的玩意儿，那规模比在皇帝的储纳戒中倒腾出来的那截，少说壮硕上近两倍！裴皇后正想骂他怎么藏着这种野驴种.马似的脏东西，忽然就认出了几分面熟。
似乎......上回还怼她嘴里品，
只因此物什着实把她弄得欲生欲死，捣药之深，心儿都快要从嘴里顶出来了，裴皇后印象尤深。
丰腴美艳的皇后心中顿时大臊，凤目恼怒，气他拿此来调.戏，只不过这等绝色美人就连生气都有万般妩媚风情。
“都是脏东西，哪都不喜欢，快拿回去自己当宝上香供着，莫脏瞎了本宫的眼！”
面对裴皇后的幽怨瞪视，楚明空不退反进，把鼻子凑到她的天鹅细颈处闻了闻，裴皇后意欲后退，娇躯却发僵愣在原地，似躲闪又似敞露开脖颈，在眼睛的紧闭中被楚明空闻了个彻底。
那股浓浓的腻香流入楚明空的鼻孔，如兰似麝，莫名地能刺激男人，楚明空登时便硬如铁石（指坚定的内心铁石般坚硬）。
裴皇后瞧见楚明空腰下裤子处，撑起的一柄无人可及的凶器匕首，连忙别开眼睛，可是脑海中却禁不住浮现那时的情形与痛快，还有楚明空那精壮宽阔的年轻身躯，心儿莫名地有些痒，呼吸悄悄变得急促都没发觉。
一时间，空虚感袭向面红似桃的艳美皇后，有心到身涌动着渴望被填满空缺的悸动。
当时是，殿外忽然想起了密集整齐的脚步声——是皇帝与他的亲卫队回来了！
楚明空一挥手，将倒腾得凌乱的房间恢复如常，目光扫视过屋子，确认了一切恢复好后，将裴皇后的尤物玉体强行搂入怀里，再把寂灭领域收缩到只他与裴皇后身边一小圈的范围。
皇帝大步流星地回到寝宫，挥手将屋门重重地关上，脸色阴沉积着怒火，但勉强可算作平静。
对于被极阴之力影响的人来说，没有失控就等于是平静。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静静地发呆好久，冷不丁就唤来新任命的随行太监：
“去把妃子赵子樱唤来侍寝，给她一套皇后的裙袍！”
这下子，楚明空与裴皇后的脸色同时变得怪异了，好似看着别人吃饭时不慎吃进一只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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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早上好，这章5000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卷宗

皇帝心中涌动着一股又一股的恶质情绪，这些情绪若是能化为实质，必然是乌烟瘴气的。
有很多即将大功告成的事情，在短短的一天里变得面目全非，就如歌舞升平的楼台，一瞬间断了一根台柱，一片狼藉废墟，混乱一片。
金乌凤仪体是必须的，锦玉也是必须的，没了锦玉意味着体质传承计划在短时间内难再有进展，有进展也难有成果，即便是上天眷顾，安排了一个天赋不错的女人下凡，那也得考虑她得修炼《凤凰血经》要多久。
而女儿锦玉不过是其次，更关键的还是裴皇后这个金乌凤仪体，在备用的皇后还未找到的情况下，她的失踪意义非同凡响，并且她的消失也代表他觊觎忍耐依旧的一个绝世美人，再无得手的可能！
这种感觉就像辛苦酿酒十余年，辛苦种果蔬树看护，到头来朝夕之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夺走了最美味的果实。
而皇帝当下尚可控制情绪，归根结底还是他通过龙脉，发现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坏的地步——皇后仍旧在宫里。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在这座皇宫里隐匿气息身形的，是意外得到了什么法宝，还是发现了什么以前留下的秘密小间来躲藏，但是那无关紧要，只要她还在皇宫里，龙脉对她的摄取仍旧能继续。
整座皇宫对裴皇后而言，就是一口大锅，不管她作为上好的食材躲到哪里，只要她还在热锅中，那一切都会有什么变化。
这期间他只要封死皇宫，严谨外出，不给裴皇后悄无声息离开皇宫的机会，那万事皆宜，只需要让龙脉加速对金乌凤仪体的神蕴摄取，甚至能让看起来即将有机会跑掉的裴皇后，死在这宫中。
“朕，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
皇帝想着想着，便一个人大发雷霆了起来，他说着不在乎，但是守着馋着，并且努力克制了那么多年的美人，就这么莫名其妙与他无缘了，心中真的很难像嘴上那般大度释怀。
骗得了谁，但骗不过自己。
并且假如裴皇后在短时间内死了，他还是得面临着金乌凤仪体缺失的问题。
当下烦着他的不过一二事尔，可是却像心结郁郁在怀，难以纾解，头脑中有一团乱麻的万事缠身的混乱感。
楚明空搂着皇帝苦苦寻不得的裴皇后，就站在窗边看着皇帝一个人在那里发疯，打理精细的发丝一瞬间就凌乱，气质颓唐落魄，哪有帝王威严之相？
不过同样作为极阴之力影响过的资深病友，楚明空觉得皇帝现在还是太冷静了，丢了金乌凤仪体，他怎么能保持如此良好的情绪，只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怪叫？多半是有着某些底气。
顺着这个思路一琢磨，答案多半就在皇宫对裴皇后的摄取问题之上。
“皇宫......龙脉对你摄取未断，你还能坚持多久？”
楚明空直接跳跃到询问“死线”问题上，他其实并不能肯定皇宫对裴皇后的影响有多深，心中多少有点不太现实的妄想，觉得自己抹掉了极阴咒因，寂灭领域还能把她隐藏在身边而不被龙脉发觉，说不定其实也隔断了龙脉对她的大部分影响呢？
刚刚与她聊了这么久，除了气得她是不是翻白眼，也没见她有何不适，只是皇帝的这份失控得不彻底的从容，给了楚明空莫大的猜疑。
裴皇后没有看楚明空的眼睛，脸朝着皇帝的方向，似乎是在专心等待着取悦观者的丑角上节目，淡淡地说道：
“很久。”
很久这种回复有点暧昧不清了，比楚明空在毕业后从暧昧小女生那里听到的“以后也要保持联系，永远关系不疏远”还要敷衍，都是假的，等填完志愿还没开学呢，就能看到那些小女生提前在新生群里勾搭好了对象来官宣。
唯一还会继续关心他的，还是领着他成长进步的各位人妻少妇御姐女教师，在假期都怕他日后跟不上开学进度，意识不到未来内卷的严重性，把他领到家里领回卧室进行漫长的思想教育。
敷衍的话语与真正的话是不同的。
裴皇后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影响还很大。
楚明空心头沉闷地思索之时，皇帝召见来侍寝的妃子赵子樱到了。
这个女子能被选作妃子，还被皇帝记住了，姿色自然是不俗的，她在脸部骨架上与裴皇后有几分神似，面相有种淡淡的威严端庄，雍容典雅，只不过算是同类气质中的低配版，达不到那种一眼便有母仪天下、百鸟朝凤的大气象。
并且身段上也差了许多，抹胸虽露了不少白花花的美肉，但是快步走进来，到俯身请安，全程都抖都不抖一下，自然就更不用说臀儿了。
能被皇帝看中，要的就是那几分宝贵的神似，勉强可当一个替代品。
赵子樱被皇帝命令着穿上皇后的凤袍过来侍寝，还以为皇帝打算选她为新的皇后，内心兴奋无比。
怎料，皇帝竟将一副名家亲笔的裴后侍女图放在这妃子的上身，分明就是嫌弃她的身段贫瘠，拿仕女图来替代。
“见过接头霸王，没见过接身的呀，这也太伤人心了吧......”楚明空在心中吐槽，皇帝的这一手操作算得上是顶级了。
得亏这个时代的绘画审美停步于这种层次上，反正楚明空上辈子看惯了那么多的风格不一、百花齐放的涩图，很难将这种毛笔绘成的仕女图与实用性挂钩。
当做艺术鉴赏没问题，真要论实用性上的赏心悦目，楚明空的审美是没法接受的。
那妃子意识到了真相，心中悲哀，却不敢表露出来，仍旧欢笑以迎。
皇帝刚匆匆进出了两趟，想起了什么，取出一个瓶子给妃子，喝令道：
“喝下！”
楚明空不解，就算是那种合欢牌的药水，不也是男方来喝的么，女方又不作反抗，完全没必要如此。
“百里夫人，那瓶子里面是什么？”
听见楚明空对自己的称呼之变，丰腴袅娜的蜜桃美妇柳眉微动，不动声色地回道：
“与你那金乌玉髓差不多的极阳药物，但是其中的极阳之力，不及分毫，一般都是当作疗伤愈合......”
楚明空见到那妃子把瓶中的药水，当做什么妇〇洁来清洗某地，人都傻了！
皇帝这么干净又卫生？
不过楚明空还是想得有点偏了，皇帝意不在此，只见他这一回探头进门，竟然闯荡出一片“落红”来！
皇帝寝宫中很快便回荡着奇怪的声响，落在楚明空与裴皇后耳中，有些微妙的尴尬，留在这里不是，离开这里就更是冒险。
楚明空比较好奇皇帝的古怪玩法，心叹连连：
原来皇帝是想让妃子弄出点处子之证来，极阳之力还能这么用的？？
锦玉的极阳功法都大成了，也没见到这样的呀，估计要以药水洗涤？
“百里夫人，你也在意过这种事，拿极阳药水洗涤过伤口？”楚明空好奇。
裴皇后仍旧拒而不答，这种奇怪的问题应了楚明空，他只会借着刨问更加古怪，从一开始就冷处理最好。
她的注意力反而在那位与自己有三四分神似的妃子身上，她虽然满脸荡漾美意，但是同为女人，裴皇后看得出她是装的，神智上保持着清醒。
裴皇后没有见过几回这种事，当年见过小宫女们拿角先生互助，而后则是被困在衣柜里面时，见到了锦玉与楚明空，再然后就是她自己的经历。
大抵上，女子在这档子事上都狼狈不堪，锦玉与她自己都是如此，想来也丢人得紧，情起时连自己是谁往记不住了。
而与皇帝的这位妃子，还能保持着如此冷静，从容应付着皇帝，这是什么方法？
因为奇奇怪怪的手段见多了，裴皇后现在碰见这种不懂的，思路上反而偏向于琢磨这用的是什么药物或功法守住心神的了，将某些简单的问题想得复杂。
寝宫中的尴尬声音中，除了赵子樱妃子认真演绎的娇声，还有皇帝时不时对妃子的盘问“朕的帝之龙柱如何”之类的怪话，而赵妃子相当敬业，为了讨巧皇帝，一面装得几近失魂落魄，一面还清晰准确地回应皇帝的问题。
裴皇后突然间，冷不丁地拍开了楚明空的猪蹄子，软滑的肉感大腿用力一并，止住了楚明空那步步紧\逼的势头。
“你做什么，忘记我与你说过只有那一次吗！”裴皇后娇斥，若是能把脸上那抹春桃荡漾之意压制掉，应该能多几分气势。
她的大腿软肉之紧致，轻轻磨蹭都叫楚明空的脑子都酥麻了，他好生镇定下来道：
“百里夫人，可有兴致与晚辈尝试一番自毁元阴身的报复之法？”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裴皇后看中了楚明空的心急，有欲擒故纵的拿捏之意，但很快就把意图表达出来：“你若是能让我知道锦玉确实安全了，我可以考虑许你第二回，你与锦玉有那纸帖联系之法......”
楚明空有些诧异，这裴皇后合着这么久了，原来是不信他空口说的锦玉已经被他师尊带走的情况，但是现在纸帖联系不上的呀，皇宫都被封闭成这副模样了，纸帖又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只是拿材质特殊的普通矿石作为媒介，打造出来的通讯之物，连皇帝精心布置的阵仗都能无视，那还得了？
“可现在暂时无法用纸帖联系的呀？”
“那你就得想办法出去，让我见到锦玉，而非在此坐以待毙了，不然你可坏东西休想有第二回作恶~”
楚明空才笑话完皇帝憋屈窝囊，结果眨眼也遭了这裴后的拿捏，他问道：“只要不做那档子事即可？”
“随你，反正我只当让虫子爬了身子。”
“好！百里夫人，锦玉可有向你提及我与她的开篇妙处初探一事？”
“？”
楚明空还想试试裴皇后的古道热肠，不过寝宫中突然一声倾泻的咆哮怒吼给楚明空和怀里的裴皇后都吓了一跳。
这悠扬奋勇，将心中压力倾注如雨的声音是皇帝发出来的，声音盖过了妃子的软语娇哼，惊落窗外院落中的几片叶子。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楚明空难以发表什么感想，他都还没与裴皇后搭上几句话呢！
便是连那妃子赵子樱都有些发蒙，不过她的业务能力尚可，只愣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向卡壳一般，气若游丝，幽幽软软地道了句“皇上，臣妾丢了~！”，给皇帝提供最优质的反馈体验。
修炼者的体魄貌似治不了早......“早到”，但是可以帮助“晚退”，皇帝的身体痛快了一会儿，但精神没能痛快，很快就开始的第二回合，那赵氏妃子喊得喉咙都冒烟儿，此时也只能继续“陪玩服务”。
寝宫中的气氛重回旖旎，楚明空调整了一下心情，手臂环住裴皇后柔软纤细的腰肢，正欲给裴皇后讲讲这锦玉妙处，没聊上两句，那边的皇帝有“哼哼啊啊啊啊啊啊......”的噪音袭击，将满屋子的柔媚春.意带向一个奇怪的画风，哪里还有什么念想。
这就如在粪坑旁开宴席——氛（粪）围（味）不妥。
虽然裴皇后的婀娜玉体在怀里搂着，他还是头大得厉害，但是说真的没什么渴望了，多好的兴致都被败走了，就连裴皇后那丝丝忐忑不安的悸动都一散而空。
整座寝宫中，赵氏妃子是在装的，楚明空和裴皇后是尴尬着的，唯独皇帝自己是乐在其中的。
这大概就是九五之尊带来的别样享受，一般人都没这个待遇。
不过这对楚明空来说也不算没有好处，裴皇后应该也是发觉到楚明空没有那花花肠子的兴致了，料想不会再胡来，也就没那么抗拒他的搂抱。
及至深夜，皇帝速战速决到自己也有点乏味后，终于结束了对楚明空与裴皇后的噪音袭击，那赵氏妃子的嗓子已经沙哑了，连道安的话语都卡痰干涩。
皇帝命人将她送走，让御膳房炖汤给她润润喉咙，没再理会太多。
楚明空的余粮都还没动过，却愣是叫皇帝的噪音给整成了贤者模式，身体上硬姿勃发，精神上阿弥陀佛。
正当楚明空琢磨着要不要给自己提一提精神时，皇帝出门走到隔壁书房，似乎是有小太监捧来了一堆命令的记录卷宗，来向皇帝确认哪一些是要烧毁的。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有关“西陵”的字眼，楚明空精神起来了，抱着裴皇后走到书房，一探究竟。
————
PS：两更放一起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到底是谁做的？（7.4/18）

有一点楚明空是预估错了的，一些秘密行动虽然不会用的日记写下来，但是如果作为任务传达下去的话，层层跟踪的卷宗记录书是很有必要的。
作为秘密卷宗而存在，将每一个环节都记录清楚，期间有谁经手，谁负责下命令动手，任务过程如何，这些都是需要详细记录下来的，并且也方便日后清算自己人。
是的，就是清算自己人来灭口，将知晓这件事的人彻底抹去，没人知道的事情等于没有发生过。
书房中，皇帝瞥了眼搬运卷宗过来的小太监，这是先前那程高氏太监的义子，自小调.教，懂得做事，忠心耿耿。
皇帝并未从他的神色中觉察到心虚恐慌的躲闪之意，便没有再盯着他看，简单扫视了眼卷宗，上面都没有被多手碰过的痕迹，只有卷封处标注着“西陵”、“晋地”等字样。
只是被短暂凝视的一会儿，小太监便有汗流浃背的虚脱之意，只觉得自己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如果他忘记了义父生前教授的意思，莫要好奇乱碰多余之物，之后多半会被清算。
现在，应该是逃过一劫了吧，他都怕自己过于紧张担心，反而看起来像是心中有鬼。
幸好......
皇帝的声音传来，小太监立马收起思绪，回过神来听候吩咐。
“把晋地的烧掉。”
与西陵相关的卷宗，皇帝没有即可吩咐，只是亲自挑起其中一卷，打开来看。
“小高丸，你说说这卷中的计划如何？”
小太监当即跪伏在地上，脑海中想起了义父的话，很多东西就算放在眼前，不知道要比知道为好。
“皇上，奴婢怎识得这些要事之好坏，只要是皇上的意思，那必然是英明之举呐！”
皇帝这回不是为难这小太监，他真的就是看不进字，内心那难以消去的烦躁萦绕，一摊开卷宗，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皇帝便一阵心烦。
他花了只言片语来解释，让小太监把卷宗的内容念下去，当做枯燥乏味的说书故事听听。
这倒是给楚明空省去了窥探的功夫，找了处位置坐下，默默听着小太监细声读出来的内容。
这当中提到的，正好就是派人伏击他赴京的计划，很是详细，层层环扣下来，目标清晰，连边防军都轻松渗透了过去，精准定位到他的赴京行程。
裴皇后稍稍听了几段，就听出了端倪，知晓是发生在楚明空赴京时的事情！
她站在寂灭领域的边缘，踮起玉足足尖，窥探小太监高丸手中的卷宗，想看看他读到的信息是不是真的出现在卷宗当中。
不过，裴皇后更加心疑皇帝怎么会突然让小太监诵读这卷宗，是觉察到了楚明空就在附近，想用这个信息来激怒他现身？
否则这种不能见光的卷宗，若是皇帝没有清理痕迹的必要，是不会专门拿出来再看一次的，这还能回味回味不成？
晋地的那些卷宗都能若无其事地直接烧掉，为何偏偏挑了这一份来读。
裴皇后知晓楚明空身体中也是有极阴之力的，如果被激起了杀意，这寂灭领域一破，事情可能会变得麻烦。
在皇宫腹地中与皇帝撕破脸皮正面相争是最不明智的。
幸好，寂灭领域纹丝不动，波澜涟漪都没泛起几圈。
楚明空冷不丁就沉静下来，托着下巴问道：
“你觉得这卷宗有几重是真的？故意拿出来读的还是真的就是皇帝的手笔？”
裴皇后短暂沉吟，她心中觉得，答案其实很清晰，连把极阴之核运过来时，需要通过哪些西陵边防军都做得一清二楚，这卷宗详细得过分了，里面有一些名字的确是楚明空听过的，只是交集不深，后面调查的时候，以常见不离奇的理由死掉。
就算是皇帝真的伪造的，能把将士死亡名录掌控到手，本身也不太正常。
她说道：“多半是真的，不过现在拿出来，看着像是怀疑你在附近，想刺激你出来，皇帝对这种卷宗历来都是事了就烧掉，不会多花心思来重阅卷宗，更别论还让小太监读出来了，这不合常理！”
楚明空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见到他的反应平静，裴皇后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会发作的，没想到竟然能忍下来，之前好像有听说他私下时不时就在调查赴京之事的真凶。
赴京被袭击一事，在他回了西陵与楚王妃搞好了关系之后，就算是用排他法也能锁定到皇室、皇帝身上，只是这件事情而今被皇帝以这种方式唐突带出来，也算是盖棺定论了。
楚明空说道：
“其实，我还是有残余发怒的一点念头的，不过当下还是要以把你带走为先，我的事情放在之后，反正皇帝跑不掉。”
裴皇后点头，思量着话语，结果发现没什么可说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的是了不得，恨了那么久的事情，险些还丢了小命，结果而今竟然能平静对待了。他在各种消息与传闻中，都与理智冷静搭不上边，真有那么点冷静，也不至于当初碰谁不爽就堵着杀了，现在赴京谋害一事水落石出，楚明空却能将别的事情排在此报仇之事的前面，
很难想象这是他会做出的决定。
“听着不悦，不如先回隔壁寝宫里避着吧，至少能落个耳朵干净。”裴皇后劝道。
“也行。”楚明空点头。
所以这种事情有时来得真的突然，冷不丁就糊在他的脸上了，而当初可是各路找渠道找消息调查真想，生怕污蔑了谁，报仇认错人一样，现在就这么一文不值地摊出来了，还很贴心地念给他听。
楚明空与裴皇后刚刚走出去，楚明空就听见皇帝的自言自语，他带着感叹与陌生，喃喃道：
“这用的到底是什么极阴之核，能弄出那等阵仗，若是此等威力不俗之物能在朕的掌控中。再强的修士来了也得死。”
你自己安排的秘密行动，你怎么还嘀咕起来用的什么工具了？？？
楚明空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皇帝的神情，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对卷宗中的一些细节感到疑惑与陌生，但肯定也有他的意思在，只是对细化的流程不清楚。
这难不成......是皇帝移魂时，占据皇帝身躯那位的决策？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打蚊子而已（7.7/18）

皇帝当下是无心再卧榻而眠的了，还在隔壁书房处理着那些卷宗，听完一次后就当场烧掉，此事可当彻底无人知晓。
就算有也无从求证，参与到事情中的手下都清理掉了，不会有证据，也不会有谁跳出来义愤填膺地伸张正义。
如果有，那就是没有证据的造谣，处死即可。
楚明空带着裴皇后回到寝间里，靠在窗边坐下，窗外的昏沉天幕只可在暴雨阴翳时找到相似之处。但此时确实有几分躲雨的意思，外面的游龙虚影不绝，有几分百鬼夜行之像，寻觅着隐藏起来的食物。
这些游龙在禁军护卫的眼中似乎已经成了不可见、不可听、不可闻之物，无声地隐匿在看似寻常的皇宫道路上。
楚明空就是在躲着这些东西，就像龟缩在屋檐下的人不想衣服被打湿，但是区别还有的，楚明空现在是躲到了人妻皇后她的丈夫卧室里。
这小小的一圈寂灭领域里，没有别的椅子了，而裴皇后也担心从别的地方搬椅子过来，会让皇帝发觉家具的离奇异动，只能走到窗边，凭窗而立。
圆滚滚的丰满肉.尻，在窗缘压出一道富有腴软肉感的压痕，肥美诱人。
“在想什么？”
楚明空拿出纸帖翻了翻，他想看看姑娘们那边有没有消息过来，师尊她们都是不爱用纸帖来聊天的，但是这种事情应当会告知一声锦玉的状况如何，再不济，锦玉被左秋池救走后，也应该会弄道消息过来的。
皇宫的结界真影响信号......
楚明空叹道：
“在想着跑路的事情，皇宫不可能一直这般封锁着，皇帝还要上朝的，那些官员大臣始终还是要进来的，到时说不定能跟着一同出去，除非皇帝他打算在外面另起一座朝堂，一直封锁着皇宫。”
裴皇后的有点上句不搭下句，沉默了一会儿，话题跳到了别处。她别过脸，视线的余光看着窗外：
“还以为你这厮会借口发怒胡来，还挺平静。”
“什么借口？”
“方才西陵的事。”
楚明空离开书房后就没想那里的事了，有些事情越想越败心情，而且还想不出所以然来，这种困惑暂且留着，出去后让姑娘们帮他想。
现在听裴皇后又拉回刚刚的事，问得还有些奇怪。楚明空挑眉看着裴皇后的玉腿，就着她的话，追问道：
“借着西陵的事发怒，然后胡来？”
裴皇后面色镇定，心中却有着想砍了他狗头的意思。
这话中的胡来，自然就是刚刚被皇帝那“啊啊啊”的咆哮坏了兴致的事。现在借着皇帝挑起西陵的话题，楚明空可以用脾气失控为借口，续上前戏对她乱来。
可是这话不能由她来挑明，一说出来，指不定就被楚明空曲解成别的意思。
弄得好似她在期待一般。
楚明空等不到裴皇后的回答，不再追问为难她，换了个懒狗坐姿，整个人如烂泥般瘫躺在安乐椅上，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胡来的时候可不是真的胡来，都是认真的。不管哪回都是色.心驱使的，是本心之举，可不是发了脾气失了智就找女子迁怒泄火，况且冤有头债有主”
但是这话得加一个例外，就是雉儿宝宝那一回了，那一次就是真的有点动火了，不过那一回的成分比较复杂，有怒火，有色.心，也有孝心点数带来的孝心。
以前说过的什么“以皇帝为圆心，他家女眷为半径......”的那番话，有气话的成分在，实际面对锦玉她们时，完全没有当做“仇人的家眷”来对待，只有单纯的朴素的真诚的好.色。
“......”他的这番“坦诚”，弄得裴皇后无言以对，都不知该夸他还是贬他。
楚明空看裴皇后站了一阵子，那双丰腴的美腿已经换了几回重心，看着是站累了，修士的身体淬炼在她身上跟没有似的。
“我把寂灭领域弄大些，你可以到那龙榻上歇一歇，这才一会儿的功法，宫女就来把被褥都换过了？服务真到位。”
裴皇后瞥了眼龙榻，龙形绣纹的金色锦缎被褥覆盖在其上，大概天极帝国中难找到料子比这更好的被褥了。
不过她的脑海中想起刚刚这里还经历过皇帝与那位妃子的汗水交织，心中不免有嫌弃厌恶。
她的嫌弃眼神从龙榻上收回：“不去。”
楚明空倒是没什么裴皇后的这种心理负担，觉得换了新的就无所谓了，况且上回来与裴皇后和合修炼时，不也是在那龙榻上。
他都不太能确定裴皇后到底是嫌弃上回与他的修炼，还是嫌弃皇帝才结束的泄火。
“现在没办法带你回你的寝宫里歇了，你看得见那些龙脉虚影的吧，时不时就跟赖皮蛇一样从窗户钻出，只有这里能安然躲一下。”
“没要你带我去休息，莫要自作多情。”
楚明空拉着裴皇后的手，她的腿本就麻了，被楚明空轻轻一扯，就栽倒在他怀里，这安乐椅是木制的，若无楚明空躺在上面当肉垫，这摔的一下可就摔得不轻。
“你做什么！”
裴皇后脸色微愠，结果刚质问完，寂灭领域中便响起一声清脆有弹性的“啪”，柔软圆滚的肥美肉.臀漾起一层层波动，美艳皇后的娇容上又羞又怒，粉拳攥紧，恨不得给他的脸来上一下。
“丈母娘~母后~刚刚有蚊子，已经被我拍死了~”
“闭嘴！谁许你这样称呼本宫的？本宫不认你这混账女婿，放开手！”
“好了，歇着吧。”
楚明空的手臂一环，裴皇后无处可逃，尝试了一番挣扎，结果无济于事，她只好放弃，慢慢平静下来，将这混账当做垫子。
安静下来后，来自领域的寂静氛围，使得裴皇后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集中在了身下的有力心跳声上，一股奇怪微妙的感觉自心底悄然生起，来自后臀上的火辣感好似清晰了许多，她的娇颜愈发红润。
身下男人的胸膛宽阔又炙热，在接触中传递出一缕燥热，刚刚那一声禁忌的“母后”，此刻正不断地往裴皇后的心灵最深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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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被左秋池早早拎着带走，撤离出了京城地界，找了处凉亭停下，没有立即回潇湘琴院。
左秋池也在琢磨着要不要带着锦玉先跑一步，不过怕楚明空如果临时需要支援，又来不及帮他就麻烦了。
锦玉还以为这是要带她在这里与楚明空会和的，但是等待许久都没有见到人，忍不住问道：
“左前辈，明空他不在这附近吗？”
“不在，只是在这里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他应该是进宫去偷你母后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左秋池望着天极皇宫位置的天际，一片末日天象，天地昏暗，阴云邪雷交织，丑陋的巨龙从苍穹探下头颅。
这等阵仗的景象，放在那些大宗圣地中都难得一见，而今竟然出现在世俗王朝中，也算是争得天大的面子了。
今日之后，消息恐怕会迅速传遍修士中，目光都会聚集在这个世俗王朝中，只是会以何种态度来对待，就不得而知了。
一般而言，这等力量出现在天极帝国中，修炼宗门聚而分之的可能性比较大。
锦玉的目力不如左秋池那么强悍，可是天边的景象也能看得清楚，心中为楚明空的担忧更甚。
“他......他会不会碰到危险，我要不要回去确认一下，我的身份比较方便进宫。”
“你的身份再进宫可就麻烦的啦，现在皇室多半是把你当做自杀死掉的帝国公主。”左秋池又从纸帖中提前了解到楚明空的想法。
他在宫里的计划就属于是看一步走一步的，但是在宫外依靠人偶来换人的盘算还是知晓的。
锦玉可不能再在京城中出现了。
静静地等待了好一会儿，锦玉都没见到有别的动静，尝试写纸帖去询问楚明空，看看他有没有回复，但是写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迟迟等不到回应。
左秋池虽然对制作这种小东西一窍不通，但是大致的原理可知一二：
“别对着那东西发呆，碰上强悍些的结界，那纸帖都不太能奏效的，你不必为他过于担心，就算他被被困住，有那寂灭领域在，可拖延很长的时间，我先带你去潇湘琴院好了。”
至少在潇湘琴院还能有人与锦玉说说话，左秋池为人随和，没太多的身份架子，但是和锦玉实在说不上熟，找不到什么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更别说安抚了。
在这凉亭等了一阵子，料想楚明空现在多半是无法脱身离京的了，左秋池启程带她回潇湘琴院。
永真那边，出京城地界前被皇帝截住，耽误了点时间，而今虽然远离了京城，但是依稀还是能感觉那边的汹涌气息。
永真掀开帘子朝后方看去，可惜什么也看不见，群山遮挡了视野，只能见到高空之上，不少修士嗅着气味过来查看情况，纷纷朝天极京城方向靠过去。
“沟通不到人偶......”永真低声呢喃，她的人偶还留在了楚明空那里，锦玉的人偶倒是已经在她的控制下“自尽”了，服下那奇怪药水的感觉并不好，幸好可以第一时间斩断与人偶的联系。
永真看着车厢内的那位异域风情的女子，说道：
“你该去确认一下楚明空的安危。”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想坏你的身子 （8.1/18）

风影坐在永真对面，玉腿交叠，一手撑膝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抛动匕首打发无聊。匕首的刀刃铮亮，倒映出永真的担忧之色。
“我要做的是护送你去月霒王族那里，我跑了，凭你的实力难以应对一些突发状况。”风影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道。
永真的修为在风影的感知下一清二楚，不考虑实际战斗力如何的情况下，永真可以应对许多状况，但是新月王国可不是路不拾遗的安稳之地，外面这些护卫有没有别的暗中命令都难料。风影走了，万一永真出事就不好了。
“可你也能感知到那些修士都往京城方向去了，说不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永真坚持道，神色肃穆。
“真有什么大事，明空那家伙也能跑掉的，那个寂灭领域很不讲道理，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他被什么结界给困住了，他的寂灭领域能够让他待在里面拖延很长~很长的时间，和亲路上的公主姑娘安心好了。”
风影撂下话题，眼神就像那些轻浮公子一般打量着永真，欣赏她的浑身雅艳，遍体幽香，虽然和亲路上，这衣着还没到一身通红之时，但是毛绒披肩已经在皇室的安排下，换成了明艳春桃之色。
风影这目光倒不是真有意调戏她，只是结束话题的一种方式，有时不好跟人闹掰脸，就只能用一些轻浮举动惹对面不快，从而达到迅速冷场的效果。
不过私心而论，风影不能说全然放心楚明空的状况，见识过那寂灭领域的离谱之后，信心是肯定有的，可是一个世俗王朝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实在是非同寻常。
若是可以的话，她也想撂下和亲长公主这边，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这个情况，恐怕得等几日，才能从情报贩子处得到天极京城的消息。
车厢内陷入沉默，永真愁眉望着窗外，时刻感知着人偶，看看能否沟通起来，而风影则重新开始有节奏的抛匕首打发时间，偶尔外面的护卫询问长公主是否需要停下走动走动休息时，风影便隐去身形。
不多时，风影发觉隐约有人锁定了这和亲车队，还跟了一段距离，但是看起来没有敌意。
永真的神魂感知敏锐，早就捕捉到了这气息，向风影问道：“这是何人？”
风影挑眉，赞许道：“你的神魂强度不错，我去看看，就在附近。”
永真凭借强大的神魂感知，可以在风影隐匿起身形后，还能捕捉到她的微毫气息一阵子，确认她的所在，但是这回看着她的身影一散，气息竟然眨眼间已经出现在了高空之上。
风影很快就发现了是何人在跟随和亲队伍，那是一位在云端御剑而立的蒙眼女道人，白色的遮眼带子难掩容貌的绝美，气质缥缈出尘，道袍保守，领口紧密地护着脖颈，但依然能看出玲珑浮凸的身段曲线。
风影记得，楚明空的计划中，好像有说之后要去找这位云弄玉要无尘符的，没想到这能意外碰上。她先开口道：
“你莫非是左秋池提到过的那位云道长？一路跟随这和亲队伍，有何贵干？”
女道长赤着脚丫踩在飞剑上，白嫩透红的玉足与凝视映着寒芒的飞剑一对比，更显晶莹剔透。她微微点头致意，道：
“你身上，还有车厢内那女子身上，有我当初给世子殿下的无尘符气息，但府中灵气枯竭，我路过此地，感知到这符的气息，便过来看看。”
无尘符？
风影的指尖浮现出一枚黄色的符篆，这枚符篆在灵气用尽后，在她的感知中与废纸无异，竟然还能被人锁定气息的？
作为一个惯常隐匿气息的人，风影对此格外在意。
“这符篆是楚明空给的，说是当做护身符用，可保幸运避祸遇吉，他的使用感触不错，经常能碰到别人偷腥之事、”
“......”云道长沉默，怎么感觉她的符篆被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风影虽然不知道这位道长和楚明空的关系如何，但是跟左秋池的交情应该不浅，左秋池好像说跟她睡过了，胸比看起来要大许多。
“碰面正好，云道长，我在受楚明空之托，正护着这位和亲的长公主。道长可否关照一下她，或是派一位女弟子随行，这个人情记在楚明空和他师尊头上，我回京城一趟，那边似乎有大动静。”
“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我观那边的天象异常，有许多修士往那边聚集？”
——————————————
“还是无法捕捉到皇后的气息？她到底躲在何处，用的又是什么伎俩？竟然能藏这么多日！”
一处密室中，皇帝看着房间角落那边靠着墙的男人，寒声询问道。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额头、脖颈处凸起似蚯蚓的青筋，更添狰狞，这份异常并非来自龙脉的反噬，而是极阴之力的影响。
而今，比起一位威严且神秘的帝王，他更像一头邪异但地位崇高的怪物，能接触到他的太监宫女感触尤深，可无人敢言，更不敢把这种招致性命之灾的话说出来。
阴影中的男子摇头：
“找不到，宫里没有别的极阴气息，我确定这一点，皇后不是靠极阴之力隐匿起来的，是别的手段，极阴之力的隐匿之能，与我无用。”
皇帝坐在椅子上，沉闷地呵出一口黑气，他龙颜愠怒，当下勉强能通过经年累月练就的忍耐压制脾气。
这些天来，皇宫中已经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就连宫女太监的出恭之地都没有逃过搜查，可是无论哪个角落都没有皇后的存在。
皇宫里无形游动的龙脉虚影亦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这很不正常！
现在，就连恢复神智的晋王都找来了，仍旧没有发觉任何线索，皇帝之前猜测是楚明空借助极阴之力藏着裴皇后的想法落空。
其实，只要裴皇后一直在皇宫当中，找不找得到她都无所谓，但是皇帝不安心，如此重要的人如果没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始终都是隐患。
前些天，皇帝还加速了龙脉对金乌凤仪体的神蕴摄取，这一举措同时也会加速她的生机流逝。
他想以此来逼裴皇后妥协现身，不然就以此法来弄死她！
可那是冲动的决定，做完之后，皇帝就懊恼后悔了，他藏在暗中的爪牙已经在全境范围内搜寻金乌凤仪体，甚至都跑到外乡的黑市中碰机会，给出天价让奴隶贩子去找，可惜一无所获。
在找不到候选的金乌凤仪体之前，他还加速了裴皇后的生机流逝，只不是自掘坟墓是什么？
这就是愤怒中贪图一时之快的代价。
晋王打破沉默，想到一计策，道：
“千秋节要到了，举国之庆，和亲盛事，可以借此机会佯装解开皇宫的结界，骗裴后逃出去，正好抓回来。”
“此计不错，但若是她还不出来呢？”
“那就一直僵持，不要再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只要确保裴后无法从皇宫逃出去即可。剩下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找到新的替代品。奴隶贩子的消息比我等更多的，总不可能全天下就只有裴后这一个金乌凤仪体。”
......
楚明空还是一副咸鱼相躺在安乐椅上，像垂垂老矣的花甲老人在颐养天年。
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好些天了，而裴皇后也伏在他的身上好几天，刚开始还会时不时起来走动，活动活动身子，后面基本就一直蛰伏在他怀里，很少动弹。
虽然她没有表露出痛苦之意，可是楚明空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生机剧烈流逝了几日。那几日里，楚明空故意犯浑，手指轻轻往裴皇后那蜜桃妙处试探她的动静，她都没什么力气骂他斥他。
这两天倒是好了一些，不过也只是皇帝那边后悔了，认清楚倒是谁急裴皇后的安危多一些，重新被龙脉对裴皇后的神韵摄取放缓回去了而已。
楚明空对于裴皇后的生机一事，心疼，但不怎么着急，因为他已经给她换了上好的灵药，可补回缺失的生命本源，只是还没有给她用，因为这种药吃过一次，第二次就不会再奏效，差不多就是得押着“真的不行了”的那个时间才能给她服用。
这些天，楚明空就在想，真的要这样等吗......？
自己是不是因为过于纠结暴露行踪的问题，谨慎到畏缩不敢行动了，一直这么等着有什么意义，真的会有转机吗？
他原来想的是，如此等候时机，可以最大程度的压制风险可能性，安然无恙地把裴皇后带走，可是裴皇后的生机快速流失那几日，是最刺激他理智的。
这完全背离初衷了，若不是裴皇后注意到寂灭领域的波动，时不时开口提醒他冷静，楚明空真的就冲出去试一试皇帝的斤两了。
这还是在师娘的本源灵气压制下的心境起伏，这几日里，他体内的极阴之力都随着情绪“死灰复燃”，有压制过极阳之力的意思。
裴皇后轻轻挪了挪身子，抹胸保护下的一片丰硕软肉几乎要跳出来，她勉强维持着语气，但是说话时的中气都弱了许多：
“你这逆臣......没事总拿手指在我腿上写‘正’字作甚？”
楚明空这几日都是没有对裴皇后有太多的毛手毛脚，因为面对一位生机流逝的倾国美人，心中的沉闷多过躁动。
连搂抱都像是在抱着她，为她取暖，最多就是这样时不时在她的腿上写正字。
“记录次数。”他简短地说道。
“......记录次数？”裴皇后一头雾水，“记录什么次数？”
楚明空面无表情地说烂话：
“你刚刚诱惑我，挪了一下身子，给我看了眼那白花花的奶肉，当下不好对你动手，回去我就欺负锦玉，母债女偿。然后，我还会说我在宫中恪守本分，坐怀不乱，可你母后仰慕我的英姿，时不时就来勾引我，幸好我为人老实，把被勾起的邪火都记在锦玉你头上。
还有我在你的大腿上写了这么多笔，你都不反抗，也算是无声地勾引我了，我再加一笔，回去我就让锦玉知道她的母后是何等不堪的真面目。”
裴皇后哑口无言，虽然知道这也是楚明空的激将法，这是在激她跟随着出去不让他乱说话，胡乱造谣坏她的名声，只是能想出这么离谱的理由......
半响，裴皇后娇斥道：
“无耻逆子！”
她的本意是有骂他儿子龟孙之意，就与市井骂人中的“我恁爹，你是我的儿”一个意思，但是这招对楚明空无用，他反而惊讶地笑道：
“呦~母后可算是认我啦？那我可要给母后灌注一下我的浓浓孝心了！”
裴皇后气不打一处来：“无耻！”
骂过之后，裴皇后便虚弱地咳了咳，楚明空顿时没了耍宝的兴致。
他留意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好像有些热闹，想了想，才发觉今日好像到了那千秋节，皇帝那龟东西的诞辰之日。
“嗯？皇帝好像把皇宫的结界解除了，外面的龙脉虚影也消失了，这是放弃找你了？”楚明空心疑，不太相信。
裴皇后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
“假的，这肯定是个陷阱，皇帝他多半没想到，龙脉对我的摄取越多，我越能感知到龙脉的动向。它只是藏了起来，蓄势待发地蹲守着。”
楚明空取出师娘给的那份地图，看着上面圈画出的阵法弱点，又感受了一番那股本源灵气中的寒意，这份澄澈的冰冷，怎么看也不像会藏有虚伪谎言。
师娘她真的有用这份地图来骗他吗？上一回打破了那头石狮子，也没见到有什么跟“阵法弱点”相关的状况出现，更像是激怒了龙脉。
再试一次！
师娘不会骗他，但是有可能不说某些信息，比如说只有其中一个才是真的弱点。
已经坐以待毙很多天了，该亏的已经亏了，相当于风险的结果平白无故已经吃了，可他都还没开始冒险呢，不冒就真的亏了。
“你真的打算硬闯了？”裴皇后从楚明空的眼神中，读出了他愈发坚定的想法。
楚明空点头，忽然抱着她站起来，结束了长达数日的咸鱼躺，看着裴皇后的娇颜，迷恋中又带着认真的决然：
“我还打算给皇帝一点惊喜，我不运转我那功法了，我想坏了你的元阴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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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更放一起了，今天尽量往8.5靠一靠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二进宫，又见红（8.3/18）

楚明空抱着裴皇后走向龙榻，正欲将裴皇后放在上面时停住了动作。
天极帝国不知有几多女子渴望成为龙榻上人，不过裴皇后似乎几天前才表达过嫌弃来着，还是不用这床榻了，免得败兴致。
寝宫外，前几日那些游荡在各处寻寻觅觅的龙脉虚影已经消失，明明昨天还在的。
约莫是为了做戏做全套，撤去龙脉虚影，好叫皇后掉以轻心，试图逃跑，既然如此，楚明空觉得自己也该有所表示，皇帝全套以待，那楚明空就不要套好了。
他将那龙榻上的被褥收入储纳戒中，这榻上之物每日都有宫女准时来更换，无论皇帝有没有在寝宫里休息，楚明空每天都得被宫女的动静吵醒。虽然这龙榻惹人嫌的，但是被褥就不至于了吧？
楚明空轻车熟路地跑到了皇后寝宫，一路上畅通无阻，无需再担忧龙脉虚影的神出鬼没，就连巡逻的禁军卫队都少了许多，看上去确实回归到皇宫往日的辉煌与从容了。
而从他对裴皇后说出那份要破她元阴的话之后，裴皇后就一直沉默，没有给他过明确的答复，但是也没有拒绝，只是任由楚明空抱着她回到自己的寝宫。
皇后的寝宫里少了许多的宫女，多半是被皇帝抓去杀了搜魂，试图从宫女的残魂中搜寻皇后有没有回来过，而今只剩下几个小宫女在这儿留守。
完成了工作后，这些小宫女坐在院子里乘凉偷闲，疑惑领着自己工作的宫女姐姐去何处了。
那些讨论声令皇后皱眉，宫女们之前不是说没有勾心斗角的时候，但至少她这里的宫女都能互相扶持帮助，大宫女与小宫女之前就像长辈与晚辈一般，从那稚嫩的疑惑声中，裴皇后听到了担忧与不安，对那些大宫女的遭遇感到不幸与悲哀。
而这也打消了她心中的犹豫，美眸的余光悄悄望了望楚明空的英挺脸庞，抛开他耍混账的时候，裴皇后觉得他的长相确实很不赖。
相貌英俊，丰神俊朗，身材魁梧健壮，兼具王族世子的贵气与边塞将士的坚毅，在京城这种遍地崇文修玄的文雅俊公子的地方，楚明空的气质算是另类得很。
但是确实很讨女子的喜欢，尤其是稍稍年长一些的成熟女性，不再像那些小姑娘追逐风花雪月的高人雅士，将粉面柔弱视若优雅风流。
楚明空推开门径直走入，因为有寂灭领域的关系，旁边的小宫女甚至都没有发觉发生了什么。
“裴皇后，你是喜欢你自己这床凤纹被褥，还是那床龙纹的？”楚明空出于谨慎还是问了下。
其实在刚刚没能得到裴皇后准确答复的情况下，楚明空还是有所担忧的，不过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智商得到了巨大的加持。问那种问题就等于是给裴皇后迟疑拒绝的机会，本着跳过的原则，楚明空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其实跟“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套”一样。（指笔套，把可能漏水出来的笔头套住）
不管她回答喜欢那一种被褥，其实都默认等于是愿意后续之事了，但假如裴皇后真的不愿，她还是能在这个问题上直接拒绝。
裴皇后不是锦玉那些心机尚浅的年轻姑娘了，尤其是还在皇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很多话有何问题，一听便知。她的美眸微眯，凝视了楚明空一会儿，楚明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熟美的皇后转过脸：
“都是被褥，一样的裁缝匠人用一样的锦缎制成，有何区别？”
楚明空心安下来，这样他就能无所顾虑地扮演一个强迫强占的角色了。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换过一张冰玉床，当即取出来放在房间里，又把龙纹被褥取出来，铺在上面。冰玉床散发着令人舒适寒气，床身不时渗出澄澈干净的雪水，雪水很快就把面料上乘、质地轻薄的被褥弄得湿漉漉的，黏着在床面，不过这冰玉床有被楚明空体验过，烫起来比想象中的要舒服。
楚明空将身段袅娜丰满的裴皇后轻轻放在冰玉床上，裴皇后初始觉冰凉，玉手还缩了缩，但很快就适应且放松下来。
“让我想想这个时候该有什么台词......”
他刚想到一句经典的“叫破喉咙”，裴皇后便知道他要耍宝了，一语打断：
“无聊！”
楚明空识相地闭嘴，他调动那寒冰灵气，从口中呵出，屋内如临冰天雪地，竟然降起了雪花，很快便将四周染成一片银装素裹，华贵的装潢陈饰被雪白掩盖，颇有几分“苍茫天地间，只剩你我”之意蕴。
而那股本源寒气，也把裴皇后的深色华服冻成通透的浅色，裴皇后好似披上了一件透明的薄纱衣，美妙的曼妙曲线尽览无余，香风玉.峦若隐若现，小腰盈盈一握，与之为邻作伴的是一直肥美圆.润的撩人蜜桃，可谓是风华绝代的祸水尤物，看得楚明空欲念横生，浮想联翩。
美妇皇后的膝盖距离被楚明空轻轻拉开，高贵粉嫩的桃源温柔乡尽在眼前。楚明空刚俯下身，正欲突飞猛\进，裴皇后却突然顺势一拉楚明空的胳膊，楚明空心中诧异，虽有力反抗，但还是顺着美人皇后的意思，被她一下拉扯，栽躺在冰玉床上。
“区区野蛮之地来的混账逆子，只配屈于本宫裙下！”娇斥声很快变成忍痛声。
楚明空的目光落在某处，心叹，这可真是二进宫，又见红。
白雪一片中，冰玉床的不时流下雪水，雪水中忽而又有汩汩血水流淌。
......
皇帝寝宫里，皇帝回到房间，见到自己的龙榻上被褥没了，怒声呵斥道：
“高丸，进来！去问问今日负责内务的宫女怎么回事，为何朕龙榻上的被褥没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进来，连连应诺：
“是，奴婢这就去唤来今日的宫女，不过不应该的呀，今日奴婢是亲自看着宫女把皇上的龙榻整理好的......”
亲自看着？那还能是有人把他的被褥偷走了不成？
突然间，皇帝脸色一绿，龙颜大怒。
“混账！！给我把那贱女人找出来！”
与龙脉的联系中，金乌凤仪体的纯洁身破了，直接断去了与龙脉的联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口水射箭 （8.6/18）

讲道理，楚明空真的想像当初雉儿宝宝那样，保持着这种连接的状态，一路把皇后也带出京城，但是来自师娘的理性助力让他冷静下来，没有重现那等荒唐事。
“可还好？”楚明空深呼吸调整波澜起伏的情绪。
这大概是他头一回不运转《合欢真经》与女子欢好，感觉上没什么不同，但又有什么不同。先前或多或少都有功法这层关系在，相当于“借口”，而今他与裴皇后的心中了然，单纯就是为了此事而做此事。
“嗯......”裴皇后轻轻颔首，她面若桃李，满脸柔情春.意，神色上保持着若无其事的镇定，好似刚刚的翻白眼、失神不曾发生一般。
她的身上披着那件变成透视薄纱裙的宫裙，曼妙性感的娇躯隐约可见，香肌玉肤欺霜赛雪，凝滑如脂，玉面上的淡红美艳不可方物。
楚明空从衣柜里找了一件新的衣裳给她穿上，皇后的宫裙穿起来格外复杂繁琐，时间不多，楚明空只能简单为她穿好，不过穿得不仔细的弊端很大。裴皇后那对丰硕浑.圆的傲人玉脯鼓胀胀的，似乎随时都要撑开衣襟，裂衣而出。象牙白的修长粉腿也是堪堪遮挡起来，一走动就露出诱人的大腿。
近距离之下，这位绝艳的熟美皇后还不时散发出迷人的幽香，楚明空已经深入地嗅了许久，仍旧有陶醉之意。
“一般这种时候都应该多歇一会儿，但我现在就带你走了，时间不容拖沓，皇帝应该是感知到你的元阴身丢了。”
“我没事，按照你想的来便好，可别当完小贼被人逮住就好。”
她淡淡地说完，正欲走动，结果双腿酥麻得不像自己的，先前还有楚明空运功为她滋养恢复身体，这回少了楚明空的功力关照，她难捱了许多，路都走不稳了，脑子其实还有几分晕乎，就那张没被楚明空大棒教育的朱唇还能嘴硬一下。
楚明空轻笑了声，将她托抱在怀里。
“别动，我来抱着你就行了，你赶紧恢复恢复，别之后连抱我都抱不紧了。”
楚明空心中已有大致的计划，但是在要不要拿纸帖求援一事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延后这一行径。现在直接用纸帖的话，单凭皇帝的警惕程度，可能是立即发觉纸帖的消息传输时的微弱灵气波动，提前暴露他的位置。
万不得已时，再用纸贴联系好了，师尊她们应该就在京城附近等着，纸帖的消息一过去应当就能立即支援过来。
“呼......”
楚明空看了眼窗外，又帮裴皇后把衣裳紧了紧，免得等一下跳跃时一抖，一奶白的雪子拍他脸上。
“准备走了，等一下真的得抓紧我一些。”
窗外，龙脉虚影窜动，再度回到了那一日刚偷走裴皇后的情形，天上有零星几条龙蛇在监视下方动静，几座宫殿中已经有龙脉虚影在进出寻常皇后的下落。
只是暂时还没有搜索到皇后的寝宫处，但是也快了。
时隔几日，再度见到那番初见时震撼人心的皇宫末日之景，楚明空的心情平静。这几日好像一直处于定格当中，时间直到现在才续上，回到当初的那一刻。
楚明空抱起裴皇后，飞身跃出了寝宫，跳到了寝宫最高处的屋顶。
当下，那些龙脉虚影都在皇宫的巷道、屋舍内发疯似地搜寻，反而忽略了屋顶之类的位置，给了楚明空落脚之处，就像汹涌的洪水之时，唯有屋顶可避难，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
一路登至园林湖畔的高耸塔顶，楚明空取出了那张皇宫地图，拿给裴皇后看：
“裴皇后，你看看这几处位置具体在哪儿，那里有什么。”
楚明空虽然在皇宫里肆虐，当过好几次采花贼了，但是有许多地方仍旧没有去过，光看地图有点认不出来。而且，地图上一些空白的位置明显是留作建筑人自由发挥的，而这些自由发挥的地方，有的成了园林，有的成了广场，加大了楚明空辨识的难度。
这么多个“弱点”，少说有三个是他无法肯定的。盖因其就是分布在那些地图空白之处的附近。
眼下，楚明空这附近就有两个弱点位置。
裴皇后初看到此皇宫地图，也有点懵，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捕捉到脉络，与自己脑海中的皇宫对应上来。
她伸出葱指点了点地图上圈画的一处，而后又面朝一个方位指过去，道：
“地图上的此处，对应的是那边的一块巨石石刻，上面刻有‘孝悌忠信’四个字。”
那个位置有葱郁茂盛的林盖植被遮挡，目力无法观察，幸而距离不算太远。
楚明空第一时间放出感知，将那边的环境状况纳入脑海当中，确实发现了一块土黄色的大石头，上面刻着“孝悌忠信”，背面外加一篇文选，差不多就是歌颂孝道人物的皇族人物故事。
他点点头：“看见了，另一处呢？”
“是湖中的亭子。”
楚明空看过去，裴皇后这回指的方向，就是园林中的一片静谧如镜的湖泊，湖中心有一座亭子，可一观全湖之景。
“那座湖心亭？”
“不是湖心亭，若是地图上的位置不错，是湖下之亭！”
“湖下之亭？”楚明空还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不过他很快就确信自己孤陋寡闻了。
感知再度放出去，那片湖泊之下有另一座位于水下的亭子，不过规模上比正常的亭子要小，附近还有各种偏袖珍的建筑。
裴皇后言知晓当下时间紧迫，她简意赅地解释道：
“在特殊的不同时节，站在湖心亭往湖中看，景观各有不同，如水中还有一座世界，而自己则是世界上人，俯瞰着湖底的小世界。”
嚯！这不就跟那些鱼池的池底盆景一样的嘛，这一座园林竟然都有这么多的名堂。这一点上，确实比他的西陵楚王府底蕴要深得多，不得不承认。
裴皇后陆续把楚明空无法确认的“弱点”都指了出来，便没有再说话，留下空间给他思索。
她已经解释得很快，不过仅仅是这一会儿的时间，龙脉虚影已经遮天蔽日，地上龙蛇交错，苍穹中巨龙俯首，就算是他们脚下的这座高塔，也逐渐被龙脉虚影盯上。
龙脉是一国之凝聚，本应恢弘又引人亲近，可现在搭配上那红云压抑的天空，就如群魔乱舞一般。
让楚明空费神的，是如何选择最短的击破顺序与路线。
上一次砍弱点，就已经在一瞬间被捕捉到了踪迹与下落，如果拖的时间长，可能寂灭领域都无法继续让他胡作非为了。
何况还得把这些龙脉虚影给考虑进去，一个弱点破裂，这些东西肯定会蜂拥过去。
为了延迟寂灭领域被识破的时间，说不定还得省着点用，暂且换回无色影痕。
楚明空取出一枚内里灵气一滴不剩的无尘符，放进裴皇后的奶脯沟里，无尘符被稳稳当当地夹住。
“这是何物？”
“玄学符篆，我用来保幸运。”楚明空自言自语地祈祷道：“之后抽卡倒霉一些都无所谓了，提前预支一下我人品吧！”
裴皇后虽然听不懂楚明空说的“抽卡”是何意思，但一句话还是听得懂几个字的，她鄙夷：
“你还有人品一说？”
“......”楚明空沉默了一下，“不与你斗嘴了，回去后再插你嘴，要开始奔波了，我尽快结束，你心理准备一下。”
话才说到一半，楚明空已经收起了寂灭领域，无色影痕隐匿行踪，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几股目光聚集在他这里，似有察觉，但尚不确定。
现在要是动用灵力，估计一瞬间就会暴露踪迹了。
楚明空没有用灵力，仅凭肉.身力量用力一瞪，脚下的高塔崩碎，他与怀中的裴皇后一同跃至高空中。
“我摸摸你的舌头，别介意。”
熟美丰腴的裴皇后还未反应过来，便发觉楚明空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在软润的香舌上轻刮一下，手指满是晶莹的津液。
怀中美人又羞又怒地看着他，但是楚明空却没有理会，心道一句“锦玉当时还需要喝金乌玉髓才有效果的，裴皇后直接就能用了”，而后取出两枚猎兽箭矢，涂抹上裴皇后的香津。
“看看我这手精准尿分叉。”
楚明空搭弓拉箭，如回首望月般转身朝着身后的皇室园林一射。
两根箭矢平平无奇地飞出，飞出十余米后，箭矢化作一只耀眼的金乌凤鸟，如残阳坠日，精准地坠向两处弱点！
整座皇宫顿时震荡起一阵末日般的龙啸，震耳欲聋，湖泊颤抖如破碎的镜子！
楚明空确定了，当初打烂第一处弱点时的龙啸声，真是吃痛的声音，现在这两处弱点的破碎都对龙脉造成了影响，这意思恐怕是，师娘在地图上圈画出的所有弱点，全部都要打掉！
师娘确实是不撒谎，只是不会把事情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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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得有点晚了，下一更估计得晚上，睡觉前尽量往9.1靠一靠.
看到有人疑惑皇后破身那里，皇后保留元阴身的动机，除了不想牵连锦玉，还有则是想玉石俱焚报复，没了元阴身就相当于失去了亲自报复的机会，她一直都没打算过逃出皇宫的，直到最后决定跟楚明空走了，才选择让他破身，换了种报复力度比较小的方式来痛击皇帝。
而男主在进宫之后，一直有各种气皇后，激将法让她跟自己走。还有之前也明确说过皇后的动机。
虽然可能只是几天前的剧情，不过也时隔快十来章，几万字，忘了也正常。
但也有可能是我写得比较急，文中表达出来的意思，跟我自己想的有所出入，没能让大伙领会，就在这里提了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落红的罪证 （8.8/18）

皇帝怒不可遏，怒气与他的极阴木灵气一同爆发，华贵的寝宫瞬间夷为平地，残瓦飞散，上一秒还金碧辉煌的寝宫以及周围一圈的建筑群，只剩光秃秃的一片黄土，唯有皇帝一人独自站在那里。
狂暴阴煞的巨大能量仍旧激荡在附近，就连皇宫中的护卫都不敢贸然靠近这位愈发陌生的君主。
皇帝的意识贯通到皇宫中游荡的龙脉虚影处，所有状况都尽收眼底。
他最怕的就是这一点，虽然裴皇后自失踪后，一直都被困在皇宫中无法出去，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是裴皇后的重要性非同小可，有一些主动权落在她手中，对皇帝来说是最不妙的！
现在她终究还是这么做了，让人坏了她的身子！
“那个贱人到底藏在哪里！肯定还在皇宫里，刚刚都还在的！”
他愤怒质问之时，寝宫再度恢复如常，刚刚的废墟仿佛只是幻象。
失去了金乌凤仪体这一供品，龙脉无情，很快就把汲取的对象锁定为皇帝，他感觉自己的生机正缓缓流逝，使用了龙脉的力量这么久，第一次被龙脉索取了获得力量的代价。
并且皇帝的位格与体质，相比金乌凤仪体来说要差许多，一位皇后短则十年一换，长则近二十年一换，但是皇帝能在龙脉汲取下坚持的时间还不足一个零头。
皇帝感知得到自己的大限，如果事情没有转机，他半年都支撑不下去！
凭什么这份力量的代价得由他来兑现？龙脉的力量来自于万民之意志，来自于那些出身贫贱的泥腿子、贱民、卑微之人，他的皇族世代相传，从祖先到他给了这些贱民安宁栖息的国土，他们贡献出龙脉的力量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来自贱民的力量竟然敢让他这九五之尊支付代价，谁给他们脸了？这些生来卑贱的人有这等福运让他付出代价吗？！
忽然，皇帝从一道龙脉虚影的视野中发现皇后寝宫有异，他的身影直接化作灰烬黑雾散去，直接出现在皇后寝宫中，而眼前的一幕更加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那床失踪的龙榻被褥赫然出现于此，如抹布一般被丢在地上，被褥上还有一抹红色的血迹！！
他一个至高无上的皇帝，守了等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被人坏了身子，而且还故意把他的龙榻被褥留下“罪证”给他看！
“贱人！臭裱子！！”
那抹艳丽妖媚的血红，如染剂将皇帝的双目变得通红，皇后的寝宫也在他的震怒声中轰然倒塌。
龙脉虚影肆虐的速度加快，眨眼间，皇宫周边一圈的范围都被摧残过一次，纳着三千妃嫔的后宫洞天中，妃子殒命的哀呼声不绝，却无人怜惜。
突然间，皇宫上空探下的龙首发出与皇帝相似的怒吼，汹涌的能量激流从龙首的嘴里吐出，这股激流区别于五行阴阳，凝缩如针，打击在某个空处，看似没造成什么动静，却天地骤然寂静，连皇帝都心悸无比。
天极京城上空，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修士，对于世俗王朝，许多小修士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就连宗门中的杂役外门弟子，都将穿金戴银的王族视若不值一提的凡夫俗子。
眼下皇宫方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修为不俗的修士凝重旁观，不敢贸然闯过去，而修为尚浅的修士却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勇，直直地朝着皇宫结界冲撞过去，想抢先夺得大机缘，向这世俗王朝索要得秘密。
结果才靠近皇宫结界，直接被上空的龙首一口龙啸吼得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见到同僚落得如此下场，那些涉世不深，心气却觉得高世俗王朝一头的修士，方才认清了现实，掂量清了自己的斤两。
他们心中巨震，修士们脱世修行，就是为了摒弃这俗事缠身，成为大道修行上的绊脚石，这一个身处世俗中的王朝，怎么莫名其妙获得了连他们都难以企及的力量了，这些世俗皇家子弟不是想谋求修行有得，都会自觉拜入宗门的吗？
脱世修行的优越感莫名受到了打击。
皇宫内，楚明空才击破的两处弱点，已经被龙脉虚影重重包围，寻找着出手之人，但是在附近却一无所获。
楚明空现在确认了一点，对那些弱点动手，都是带着暴露行踪的危险的，这阵法弱点简直比他师尊的屁股都要敏感，一碰就有反应。
就刚刚远远拉开距离射出的两箭，都导致他的无色影痕功力败退失效，隐匿之能消失，这回可就不是无色影痕自己失灵的了。
......更像是，那条龙在皇宫中这一亩三分地里禁止了他这功法的施展。
只能说幸好，他提前取消掉了寂灭领域，不然有可能失灵的就是这一底牌了。
“你知道刚刚是什么情况吗？”楚明空向怀中的裴皇后问道。
裴皇后一手勾着楚明空的脖子，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衣裳，免得楚明空在建筑见蹦来蹦去，弄得她裙裾翻飞走光。
“我已经与龙脉断去了联系，你问我也没用，但料想应当是在法则上驱逐禁止了你用风影的那隐匿功法。皇宫范围内的天地，一定程度上被龙脉主宰着。”
“那第一次痛击弱点的时候，怎么没有被禁止掉我的寂灭领域，估计还是得看脸。”楚明空没多纠结这个，“你还记得那地图吗？”
“记得，让我想想。”裴皇后知晓他的意思，提前作答了。
刚刚的情况就说明，楚明空没有什么机会去逐个击破，风险很高，最好就是像园林湖泊那里一样，几乎同时打碎掉弱点。
因此，后面几处弱点，最后就要找一个合适的点，一口气将尽可能多的弱点击碎。
“那边那座藏书阁顶的位置不错，与好几处圈圈的位置差不多，但是都有点远了，你射得中吗？”裴皇后担忧道。
楚明空比划了一下位置，确实有点远，而且当下，空中有许多龙脉虚影在游动搜寻，能不能发现他都是其次，它们移动得很快，有可能会挡住楚明空的箭矢。
而且除开裴皇后指出的这几个弱点，最后还剩下一处弱点比较远，那里是就是真的射不到了。
“射不射得中这种问题，多射不就行了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晋王，极渊化！（9.1/18）

第一次那处石狮子弱点被一剑斩破，尚可解释为藏匿裴皇后那人遭遇的龙脉虚影，巧合中一剑劈爆了一处弱点，但是现在同时被射炸了两处皇宫大阵的弱点，这就无法再用巧合来形容了。
皇帝对所有龙脉虚影下令，聚集到剩下的几处弱点那里把守，各个高处建筑亦加强监视，随时拦截可疑人物。
善剑善射，果然是那西陵的野小子！
这些天在皇宫中都没有发现有别的极阴气息，皇帝都怀疑楚明空是不是请了新的助力来夺皇后，宫中那人不是他。
敢与自己作对的果然没有那么多，不就只有楚明空这一个胆大妄为的吗？
皇帝气得咬牙，牙龈溢血，只恨当初他当质子的时候，没有直接处死了他！
不对，当初看他在上官家吃完瘪，落得贻笑全城的时候，就该把那名声狼藉的死狗世子给剁了，那就没那么多屁事了！
现在，皇帝只想将他挫骨扬灰，在这千秋节之际，拿他和那贱女人的骨灰庆祝这一国之庆！
藏书阁顶端，一位年轻英挺的男子与一位风华绝代的美艳少妇立在那儿。
裴皇后羞嗔地抬头瞪着楚明空，伸手拧他的腰肉，斥道：“别玩我的舌头！”
楚明空虽然不怎么疼，但还是装出吃疼的表情，好让裴皇后有点出气的感觉，他看着指间的晶莹润滑，赶紧涂抹到箭矢之上。
“这是附魔所需，真的赖不得我~”
“我真是得呸你嘴里！”裴皇后着实被他气到，说是客客气气地取些津液增加箭矢的威能。
这手指取津液时，可就没说话时那么客气，真是给点脸色就灿烂......
“行，出去再在让你呸。”
楚明空搭弓对着长空，心中默默重复着之后要做的事，做到第一时间心中有数，而非被动等待，浪费时间。
深呼吸后，他手速如飞，连连搭弓拉射，数十根箭矢接连升空，化作一道道耀眼灼目的金乌飞起，而后如流行坠下，箭头直指方圆之内的几处弱点。
光看这个数量的箭矢，就可知道皇后为何那么生气了。
而在把箭矢射完的瞬间，楚明空就收起寂灭领域。
尽管不确定，但是楚明空心有侥幸心理，说不定在龙脉锁定到他之前把寂灭领域收起，龙脉一时半会就没法禁止掉寂灭领域的后续使用呢？
皇后那对丰满的奶团子间夹着的那枚无尘符，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你还不走？”裴皇后见到四周不再是黑白色的世界，有种做丑事被曝光的感觉，心有不安，她已经习惯那寂静得只剩两人的世界了。
“再等等，我得确认这些箭矢都射得中。”一边说着，楚明空取出一柄长枪，他心中感觉有一处弱点可能打不掉。
那边的龙脉虚影太多了！
京城上空，聚集起来的修士越来越多。
风影与云弄玉已经赶到，在修士队伍中观望。永真那边，云弄玉已经派了几位亲信女弟子去暗中随行护送。
周围的修士看着那龙气浩荡的结界中，突然下起一阵金光耀眼的的流星雨，惊叹不已，他们的目力足以让他们捕捉得到那些是箭矢所化，其中有浓郁的极阳之力。
修习弓矢的修士少之又少，此人还将极阳之道运用在弓矢当中！
现在，经过最开始那几个莽撞小修士的以身试法，这座皇宫结界的强度已经被一众修士所知晓。
这结界甚至比他们所属的宗门护山大战还要强上数倍，而结界中的战斗，相当于有人独自冒闯一流宗门的核心大阵！
一道道箭矢化凤飞起，坠日而落，洞穿了许多龙脉虚影，但是天上的龙首不时吐出龙气，唤来风雨雷电，提前击坠了许多箭矢。
被击落的箭矢如凤凰凋零，黯然消失。
但是楚明空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个局面，以量取胜，其间还变幻了射击的角度，就如那亿万精兵闯幽径，最后只有一颗命中蓝田玉。
被急坠的箭矢很多，但还是有那么零星箭矢命中，在金乌炸裂出的火光中摧毁弱点。
而远处，一道龙气交织的剑光闪过，即将命中弱点的金乌被斩断。
皇帝从皇后寝宫处，到园林湖泊处，接连被转移错两次目光后，终于赤目提剑赶来，滔天之势如怒龙过江，剑荡八荒。
“朕要将你们血祭喂养龙脉！！”
“你的丈夫来阻止你这丈母娘与女婿相依为命了，怎么办？”
“你确实是不要脸的。”裴皇后又羞又怒，脸上的绯红却美艳迷人。
楚明空为她的美色怦然心动，心中如小鹿乱撞，直接撞出血了！
“嘿嘿，听见我为你心动了吗？”
裴皇后一脸错愕不解，呆滞地看着他迸裂出血浆的心脏。
震雷般响动的心跳声中，漆黑如墨的污秽血液渗出，粘稠的血液流淌着很慢，但是眨眼间已经将楚明空的身躯吞没其中。
两米多高的漆黑血人散发着阴煞幽邃的极阴气息，怀中单臂搂抱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倾国美人，那画面格格不入。
极阴之力不弱于皇帝那一边，但是同样涌动着狂暴意念的眼眸中，楚明空这边却多了点冷静。
枪仙境的威势悄然凝聚，没有多余的气浪掀翻皇宫大地。
那尊高大的漆黑血人静静地站在藏书阁顶端，吞吐出的黑色怒焰聚集在手中的长枪上。
他分明抬手作出掷枪的动作，但是在长枪脱手飞出，遮挡他半边身影的黑焰消散后，他已经提起一柄趁手的大剑斩出了一剑。
极阴血液与粘稠阴煞的火灵气相融成一道月轮般的剑波，这一剑迫使皇帝不得不提剑迎战。
可这就使得皇帝无暇去应对楚明空投出的那一枪，那柄长枪一击轰碎皇帝刚刚才保护下的阵法弱点。
虽然这一轮交手中，楚明空并未能伤到皇帝分毫，但是目的上已经胜出一筹了。
楚明空看了眼被极阴之力影响了情绪，影响了理智判断的皇帝，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竟然这么高！
极渊中的凶兽阴物碰面，彼此间不死不休，但楚明空的聪明智商占据着高地，一手托着裴皇后，一手把修罗重剑扛在肩上，拔腿就跑，直奔往最后一个弱点。
上空龙首的接连痛叫声，让楚明空愈发感到胜利在即，只要打破掉这最后一处弱点，这皇宫结界就再也拦不住他跑路了。
不过他的神情很快就严肃起来，那最后一处的弱点方向，竟然传来一阵纯粹之极的极阴气息，比皇帝身上的驳杂气息要纯粹得多。
晋王提着一杆大戟站在那里，手脚中的灵脉武筋蠕动，如有肥虫在血管中爬过。
“武筋移植？！”楚明空心中惊道。
眨眼间，晋王的身躯异变增大。
极渊化！

第一百四十章 砸瓦鲁多 （9.6/18）

真的有点离谱得过分了！
不是楚明空对天极帝国的底蕴有何蔑视之处，而是天极帝国展现出来的新手段真的超乎他的想象。
晋地与西陵相邻，但是各方面地理环境优势都要优越于西陵，除了没有西陵外接异乡的条件，别的繁荣度都要胜过西陵许多，商业贸易发达，只不过限制这份繁荣最大的，是极渊！
晋地同样养有一批专门对付极渊凶兽的部队，压制极渊凶兽的泛滥流动，可是而今看来，这限制晋地发展的极渊，竟然成了一座宝库，给晋王探索出了这等利用极阴之力的方法。
晋王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灵脉武筋脏器，甚至连发肤肌肉都移植了极阴凶兽的成分！
肌肉灵脉的蠕动过后，肌肉暴涨，四肢撑爆了身上的王爵甲胄，每一条手脚上的“成分”差异极大，都属于不同的极渊凶兽，甚至同一条肢体上的不同部分，都属于各不相同的极渊凶兽，皮肤表面如同腐烂长虫的皮革，上面有些地方还是凸起尖锐的骨刺。
不过看得出晋王十分注重血脉传承的正宗与否，那条毫无变化的原装玩意儿甚是显眼，与高大的极渊化身躯一对比，那只雀雀显得更加“精致”。
晋王全身上下，除了大头和小头，别的没有一处是原装的。
“面对此极阴之力，西陵小儿，你应当畏惧！就知道你最后会奔赴至此，不错，至少你还有无谋之勇。”
晋王与面前的漆黑血人平视，手中那柄巨大的战戟，而今与他的身形对比就正常得多，他的身后是一口拿石雕压着的井。
那口井被漆黑的结界保护着，结界的气息连接着晋王，这又是一个与性命相连的结界，除非有晋王自己的意志解除，不然这口井谁都无法碰。
楚明空看着他瞎掉的一只眼睛，心中猜测多半是尝试继续移植，结果失败了。
晋王看似清醒，实际上神智多少有受到影响，又说他该畏惧，又夸他无谋之勇，脑子和他楚明空一样不怎么好使。
“你对自己这副状态看起来很有自信？”楚明空的语气中还带着调侃与轻松，但实际上是在尝试让对方放松警惕。
面对极阴凶兽，楚明空已经养成了打蛋打头打心脏的习惯，找痛处下手。
而他在内心其实紧张无比，若是没有认错的话，他左臂上的一截皮肤，取自一种会喷出毒雾的凶兽，那上面的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孔洞就是最好的证明。
极阴之力加持的毒雾，杀伤力不堪设想，裴皇后极容易被波及，而且头顶有龙首时不时吐口水劈雷，后面还有冲过来抢马子的狗皇帝。
楚明空的压力极大，必须追求最短时间里解决战斗，不可拖沓！
只是楚明空对付了这么多年的极渊凶兽，也只能说自己会对付，吹牛上头时才说自己可以轻易对付。晋王的这番移植是把这个极阴凶兽的优点汇集于一身。
正思量之时，一阵天摇地动，空中又传来龙啸声，如飞龙般的金色龙雷劈打下来，落在楚明空站立的位置上，那几道龙雷并未在皇宫地面中留下太大的破坏，但楚明空清楚这雷若是打在他的身上，破坏力可就没有这么慈眉善目了。
楚明空躲闪之余，好奇道：
“你家天上的龙头都开始吐口水了，晋王你却还站着不动，你是一点都不急着见到我伏诛？”
晋王的脸上露出冷峻的笑容：
“着急？该急的是你，我有何急的，只要结界还在，你就没法带着裴宓离开，你该急一下自己如何最快离开。看你仓皇躲闪，与看耍猴有何却别？”
这思路好像还挺清晰的......
楚明空更加凝重了，狐疑地看着他的脑子：
“竟然还能保持这么清醒的头脑，我十分怀疑你把自己的脑子也换了，真的很卑鄙！”
结界外，看着皇宫中逐渐离奇的角逐，一众修士再难控制心中的震撼，诧异惊愕浮现于脸庞上。皇宫中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朝着他们陌生的方向发展，有弟子已经着急联络自己的宗门长老，让他们尽快过来确认这一切。
“那是异域魔功，还是极阴之力？身躯能有如此变化？心脏破碎等同肉身受创，为何他还能自如活动，这血人又是什么功法，还有那身躯怪异的人又是什么？”
“似乎就是极阴之力，一方似乎是要遁出皇宫，另一方是要拦住，双方都可运用极阴之力，世俗王朝中已经能涉足极阴之力到这等境地了？！”
极阳之力因其特性较为容易涉足，但仍旧很难修炼，而极阴之力的阴煞腐朽特性让古往今来许多修士都望而却步，连接触都难的力量，谈何掌握？
更有前辈大能断言极阴之力是不可接触的力量，而眼前这一幕着实打了当初那些人的脸面。
修士当中忽然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声——
“是他！那个四肢怪异的妖人！前一阵子他独自在西荒秘境中仗着极阴之力屠杀我宗四位长老，长老们连尸骨都被他给带走了！”
众人朝发声之人看过去，说话之人看服饰并非来自大宗门，多半是二三流的小宗门，其门中长老的实力底蕴可能有所欠缺，但是四位长老总该有逃离之力的。
这妖人的极阴之力竟然都到了这个份上？！
比起考虑如何对付，所属不凡的大宗弟子开始思考如何获得这份力量，一朝得道，超过前辈，被人敬仰。
风影尝试了用无色影痕穿透结界，普通一点的结界她都能直接穿过去，但是这回失败了，以往都能轻易闯入的皇宫，这回算是彻底隔绝了外界，任凭她如何尝试都无可奈何！
“云道长，你可有穿越这结界的办法？”
裸.足踏剑的云弄玉望着皇宫上空的龙首，轻轻摇头：
“这皇宫中的大阵不似凡物，结界中更是隐隐有篡改天地法则之意，算是自成一方世界，你若陷进去也难以脱身。”
“那些人合攻可有用？”风影看向渐渐聚集在一起谋事的修士。
这当中有散修有宗门弟子，他们心中个个都是冲着那份力量去的，觉得掌握极阴之力的秘密就在天极皇宫里，不然为何会同时出现两个能使用极阴之力的人？
他们正商议着积聚力量合攻这结界，为那痛失长老的小修士讨回公道，只不过各自心怀鬼胎，散修们想借别人的力量壮大自己，而宗门弟子也想借此机会提高自己在宗门里的地位，如果有机会，攻破结界后除掉别人，先一步独占此机缘。
云弄玉被蒙着的双眼望着他们，仍是摇头：
“没用。”
晋王感受着楚明空身边的极阴气息流动、汇聚，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拉扯到耳根，讥讽的笑声刺耳：
“你真的很着急呀，多狼狈一点，你就算是把全部的极阴之力一口气耗在一剑之上也是无济于事，在皇宫这方天地之内，你耗不过我的！”
正说完，晋王从手臂上的冒出的一根人族手指中取出一枚储纳戒，倒出里面的极阴之核，像吃糖丸一般塞进嘴里，有的极阴之核则塞进大腿上移植的嘴巴中。
“糖丸”落肚，晋王如饮仙酿，露出惬意享受的陶醉神情。
三言两语的时间，皇帝已经赶了过来，堵在楚明空后方，身上有阴阳两色的双龙盘旋，比起极渊化的两人，皇帝的理智在愤怒中要沦陷得更多，生机被抽取的感觉就像滴在伤口上的盐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
“碎梦皆传杀！”人还未到，皇帝已经对楚明空发起了突袭，手中的三尺长剑似在低吼咆哮，驳杂的力量气息中回荡出一抹青绿异色。
那道青绿色的剑光，像闪电般掠出，速度极为恐怖，刹那间已经袭到了楚明空身后，皇帝的实力在刚刚的远远交手之后，竟又是暴涨了许多。
楚明空覆盖在脸上的黑血蠕动，似乎表达着他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怎么好像是当时那位皇叔的《碎梦刀剑谱》功力，是看到老婆被抢，功力大增了？？
极阴之力体系中，虽然可惜尚未有战技功法出来，但是单凭这股力量，以及楚明空自身在武器修行上的造诣，可无视这方面的不足。
楚明空将美妇搂得更紧，手臂上的黑血随着他的意志扩散了些，将她保护在其后，同时，他抡着修罗重剑划过一道残缺的圆弧，身前的空间波动扭曲，而后难以计数的火刃在幽邃与狂暴的火浪中滚腾出去，成滔天蔽日的海啸席卷。
看似迎击皇帝的进攻，这股火焰交织成的怒浪剑波却将晋王也拉入战局当中。
“不知死活！”晋王的手掌又是一阵血肉蠕动，位于手肘处的紫色皮肤往前滑动，他的手掌变成三指爪状，掌心凝聚出一团恐怖的极阴能量球爆裂射.出！
三股霸道的力量相撞交锋，以陨石碰撞的恐怖声势撞在一起，幽邃漆黑的火焰海啸威势不减，占据了上风，同时面对皇帝与晋王的进攻，只是略微黯淡，但是他们两人的进攻却在直接被吞没。
这股炎浪最终撞在皇宫结界上，却只是泛起了淡淡的涟漪，丝毫未能动摇大阵之固。
明明是自己这方落了下乘，晋王的笑容不减，他说道：
“别慌，这西陵小子每一剑都相当于出尽全力，极阴之力可没法让你这么消耗下去，你还能挥出几剑？”
是的，虽然看起来楚明空是占优的那一方，但是皇帝和晋王两人却毫发无损，这是非常不利于楚明空的一个状况！
交手仍在继续，天上的龙首更加频繁地加入到战局当中，地下更有龙脉翻滚，不时窜出，楚明空四面迎敌，剑光保持着一贯的摧枯拉朽击溃对方的多次合围强袭，皇帝等人并非有意消耗，每回都是想早早拿下楚明空，却迟迟不得近身！
皇宫结界都在一轮轮的交锋中晃动颤抖，但是却不见分毫削弱的颓意，来自外部修士的进攻更像是蜻蜓点水，羽毛挠痒。
晋王感受到楚明空的气势正在衰弱，极阴之力有后力不济，就连战意都在减弱。
战意是战斗都的意念，连这都无法保持，说明他对胜利失去了信心，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裴皇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素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
“实在不行，放我下来吧......”
“现在放你下来也没用，我都把你明目张胆中〇了，证据还留给皇帝看，他能放了我不成，你安心就好。”楚明空平静地说道。
他的战意仍在减弱，挥出的剑渐渐变成被动的一味防守。
不过裴皇后心中却忽然生疑，事情似乎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见到楚明空身上逐渐散发出来的冰蓝色寒雾，她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他好像是故意减弱自己的战意？
皇帝与晋王虽然起疑，但是并没有停下进攻，在一番合意之后，决定积聚最强的力量合力一击，彻底击溃他。
但是在这一瞬间，他们顷刻间就没黑白色的单调世界吞没，一切都定格住了——
寂灭领域！
楚明空一直在谋划的就是这个，可算是成功了。
寂灭领域无法在战斗中施展出来，到底还是因为战斗时的心境难以平复，这寂灭领域只要他的脑海一开始琢磨着如何杀掉对方就会自行破碎，更别说生死搏命中的战斗了。
先前看似一直在削弱的战意，其实是他主动而为，就像想不断地把自己的心境压制回去，尽可能压到能够施展寂灭领域的状态。
在熬过数轮交手，加上师娘的本源灵气加持，终于是强行施展出了寂灭领域，将皇帝与晋王困在其中。
其实，这终究是强行而为，寂灭领域在颤抖，楚明空很难说完全平复下杀意，只能通过剧烈消耗师娘的本源灵气来拖时间。
晋王，得亏你没有带老婆过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打算怎么办？”裴皇后问道，她知晓楚明空的寂灭领域很快就会破碎掉。
“刚刚我疯狂消耗极阴之力，就是想尝试一个东西。”楚明空说着，取出一瓶金乌心髓给裴皇后。
风华绝代的丽致少妇脸上，满是不解，她接过金乌心髓，在楚明空的目光授意中喝下，才问道：
“尝试什么东西？”
“我救师尊那回，身上这血人是以极阴之力为主导，上次这般变化时，却是极阴与极阳达到平衡状态，该有一种可能，让极阳之力作为主导！”
楚明空扭头看向那尊妖魔凶兽般的晋王，目光又落在他所以生命本源连接的阵法弱点上。
“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晋王这一身挑选的都是各种极渊凶兽的强悍之处，集百兽之长，可以说没有弱点，我甚至暗搓搓地朝他的雀雀劈了几剑，他都不怕疼的。”
“......”裴皇后觉得这是很严肃的时候，可有点无语。
“可是不管一头极渊凶兽有多完美，他始终都是极阴之力所化，既然是极阴之力，那么极阳之力是他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现在，我需要一击灭了他，先破了这层结界，有可能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必须要在寂灭领域破碎后的偷袭中得利！”
楚明空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口井上，努力告诉自己只是要打破结界，而不是动杀意，以此来拖延住寂灭领域的破碎时间。
裴皇后的玉面娇颜中多了几分愤慨，她沉吟着呵斥道：
“你不会是想在这点时间里，在这寂灭领域中跟我交......”
楚明空赶紧解释误会，连连摆手，对她这说法避之不及：
“别造谣，你造谣我怎么样都算了，就寂灭领域破碎的这点时间，怎么够我跟你完成一次修行？你当我是皇帝？啊啊啊几声就没了？”
有时，楚明空也挺羡慕皇帝的，看他跟那妃子解决需求的时候，堪称性价比，最相同的时间里体验到最多次的快乐，别人一回的时间，皇帝可以七八回！
“刚刚你不是嫌我玩你的舌头生气了吗？伸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弄伤哪里了，我给你吹吹，你再给我点极阳之力。”楚明空身上的漆黑血液散去，回归到心脏当中。
刚刚他在与皇帝与晋王的交锋中，有意泄去了大部分的极阴之力，就是想看看能否让极阳之力占据主导。
裴皇后环视了眼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寂灭领域，咬了咬红唇，无奈地闭上眼睛，踮起足尖，启开明艳的唇瓣。
唇合而不动，但内里的纠缠却如胶似漆，玉火灼心，将美妇的心田花房中灼烧出滴滴晶莹。
“亲就亲，谁允许你上手摸了？唔！”裴皇后刚斥了一句就被堵住了口舌。
极阳之力逐渐充盈，金色高贵的凤凰化作极美的异象在两人身边腾飞起舞。
楚明空琢磨着这回不会心脏又炸一次，然后变成一个金色大血人吧？黑色血人多少丑得有格调，但是金色血人跟尼玛开金身似的，丑得土味......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极阴之力确实占据了主导，但是没能像极阴之力一样给予他体魄上的助力，这股力量似乎僵持住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算了，不纠结了，能把这股极阳之力打出去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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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也是5k字，今天就能写完这部分。前面这一卷的108和111章和谐了，周一编辑上班才放出来。没想到“水可...亦可...”那句古文被和谐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极渊凶兽的命定之死（9.8/18）

极阳之力凝聚到修罗重剑当中，黑色的粘稠火焰在铭刻着陌生梵文的剑刃上褪去，剑刃上皲裂出一道道裂痕，这些裂痕都是极阴火焰腐蚀出的空洞，此刻被耀眼的金色火焰取代，从中吞吐出的火舌宛若鸟羽，似火凤在其中飞舞。
而当极阳之力汇聚在重剑之上，楚明空的身躯也发生了一点变化，棱角分明的健壮身躯上也蔓延出金色的裂痕，形似肉.体凡肌之下隐藏着的金刚身暴露了出来。
好在没有什么影响，亦无痛觉留下，相比最开始那会的心脏蹦蹦跳，当下极阳之力带给他的变化近乎于无。
“你身后的法相圆光是什么？”裴皇后指着楚明空的身后。
楚明空转过身，但是什么都没看到：“没有啊，你怎么还开起这种玩笑来了？看看你身后，有飞机......不对，该说有人御剑飞过了！”
“不是玩笑，是真的有！”裴皇后莞尔一笑，花容月貌的笑颜将寂灭领域中黑白都照得明艳四射。
她并没有骗人，楚明空的身后真的出现了一道光环，不过较为暗淡凝实，乍一看只若是一个有缺口的铁圈挂在身后，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若是光晕再强烈一点，倒有几分火焰之相了。
这轮圆光以楚明空的身后为定位，他一转身，圆光就跟着转动，楚明空这才没有发现。
看着这个在皇宫里作恶多端的英挺少年郎，竟然在这种地方犯蠢，裴皇后心觉好笑可爱，就好似在一头驴的面前悬挂一根胡萝卜，骗着驴往前走。
楚明空别过头，还真见到了那轮圆光，心中纳闷起来了，这不会往后真就是挂着个得道高僧的灯泡在脑袋后吧？
不过他不是多在意形象的人，当初光着裤衩子到处跑，已经把他内心深处的那点矜持都撕得粉碎，小犯一次蠢，能勃取美人一笑，其实不亏。
师娘给的本源灵气即将告罄，楚明空强行维系的寂灭领域已经不可阻止地走向崩坏，可能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再用了。
支离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明空重新抱起裴皇后朝那巨人般的晋王狂奔过去，步履若飞。
蛰伏熄灭的战意杀念只是短暂藏起，但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战意逐渐高涨，星火将熄的余烬重新轰燃起熊熊烈焰，修罗重剑似受他的意志心境感染，一声嘹亮的凤凰鸣叫声起，剑身爆发出数仗凤凰烈焰，宛若剑身的延续！
离晋王还有将近四十米的距离，楚明空的杀意正好涨至巅峰。
哐当——
寂灭领域彻底破碎消失，黑白的世界重新恢复到正常的色调，晋王回过神来，正好对上了楚明空那双金焰燃烧的眸子，以及一柄由极阳火焰铸造出的超长重剑。
晋王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诸多疑惑，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为何失神了一段时间，身体有无意识地挣扎？
这西陵野小子刚刚不还是阴血护体的吗，为何变成了极阳加持？
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明空怒目之下，语气却平淡：“我要削了你的〇〇！”
晋王看了眼那柄极阳火焰加护的重剑，火焰剑刃上燃烧着极阴之血，还有一点血肉组织。
他低头看了眼，重新抬头，回之以平静的语气，纠正道：
“你已经削了！有点疼，好久未有过这种真实的痛觉了......”
“蛋疼，是疼得挺真实的。”
在寂灭领域破碎的最后一刻，也是晋王恢复意识的同一个瞬间，楚明空已经用剑刃将极渊化的晋王从下到上一剑两段，从小头打击到打头。
晋王的高大身躯分作左右两半，轰然倒下，由无数极渊凶兽拼接成的身躯开始异变，那些身体组织像是交织得千万股意识，各自厮杀吞噬，眨眼间谁都没剩下。
聚集在高空中的修士队伍又壮大了许多，可是目睹了方才那边突然的万籁俱寂，那几人的突然消失，而后那妖魔般的巨大凶物被人用极阳之力一剑消灭，沉默与寂静传染到了修士队伍中。
谁都没有说话，都在脑海中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色血人怎么消失了？突然现身使用极阳之力的是谁？不会就是那个一身极阴之力的血人吧？
同时掌控极阴与极阳两股力量？这合理吗？
冲击性的一幕震撼着他们的内心，便是风影与云弄玉都沉默许久。
风影是想不到，这才一会儿不见，楚明空又整了些新花样出来。
“云道长，等一下该是你出手的时候，帮忙明空隐去气息，不然跟踪他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谁都想从他身上吸出点秘密来。”
“风姑娘放心。”云弄玉的素指间浮现出几枚符篆。
晋王那与生命本源相连的结界消失，提前抵在井上的大剑失去了阻碍，第一时间将井口摧毁！
苍穹上空的龙首未散，在痛苦中疯狂地咆哮，万千雷霆、万千龙气如暴雨倾坠，皇宫中一片炼狱末日，皇帝在回过神的瞬间就见到了楚明空将晋王一剑分作两断。
强烈而浓郁的极阳之力成为晋王极渊化后的最大克星，极渊凶兽若不是死在自相残杀中，就是死在更为耀眼的极阳之下。
师娘果然没有骗他，那份地图上圈画出来的，就是离开皇宫结界的钥匙。
楚明空久违地感受到了外界的气息，对外界的渴望与斩杀皇帝的念头相冲，不过外面聚集起来的修士令他冷静了下来。
得跑！
今天暴露得有点多，修士们可不是友善的家伙，在弱肉强食当中，大部分友善的面孔下或许都藏着虚伪的算计。
没坚定过对方的屁股前，楚明空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而且，楚明空自己不一定能斩得掉皇帝，晋王是纯粹的极阴，再纯也与极阳相互克制，可皇帝的力量有点杂，极阴之力、极阳之力、龙脉、碎梦功，还有一直提到的金銮宝殿之秘都没有暴露出来。
现在裴皇后还在身边，先让她安全下来再说！
楚明空果断地冲出皇宫，一股熟悉的感觉柔和地涌上来，与那更加久违的无尘符气息相似，他与裴皇后的身影都被隐匿了起来。
耳边响起了风影的隔空传音，她就在附近！
“你快走，云道长把你暂时藏匿起来了，快点走，城外汇合。”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什么时候能来个私下指导？（10/18）

看着逐渐远去的京城，楚明空心中有许多感慨，可真要细纠下来，又琢磨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只能隔了老远嘻嘻笑一句，可算是把该带走的人一个不落地带走了。
心情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平静。
半途沉默下来，他选择第一时间掏出纸帖，陆续给姑娘们报了个平安，就是没想到师尊左秋池已经忘记他这一茬了，属实是给楚明空扎心到了。
她说是在沈雪君那里得知他的寂灭领域进步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层次，可轻松拖延时间，然后左秋池去了一趟京城发现这皇宫结界竟然这般结实，发现打不破这结界，直接原地返回跑路，选择相信楚明空的自保能力！
不过她也不能说什么事都没有做吧，回去的路上被曹公公给拦住，左秋池砸皇宫结界的动静被发现了，皇帝那时又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引他出皇宫，于是就拍出曹公公老人家再度出发去堵路。
结果鏖战一番，左秋池将曹公公给斩了，顺利回到潇湘琴院，想着说等过几天千秋节，皇宫肯定不能再缩龟壳里，可惜她睡过头了，忘记今天是千秋节。
当下，楚明空正盘腿坐在云弄玉道长的飞剑上，目光盯着前方的一对白嫩裸.足，白里透红的娇嫩玉足踩在冰冷锋利的剑刃上，颇为带感。
“好慢呀，不能飞快点吗？”他无聊地说道。
云弄玉的站姿端庄挺秀，她看着前方，御使着飞剑，解释道：
“不可，现在搜寻你下落的人很多，此符篆可极大程度上屏蔽天机与蛛丝马迹，防止被人跟着足迹追过来，将麻烦引到潇湘琴院中。”
“天机？我的极渊之伤可以防被人占卜什么的吧？”
“是如此，但并不能完全防住，对于想要知晓运势走向的人来说，想要占卜殿下很难，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与混乱，但如果只是想搜寻行动线索，这无关运势星象，若是真来了有心之人，就算是偶然经过我等的飞鸟，都会暴露殿下的行踪。
因而得慢些飞，确保瞒天符可以正常屏蔽行踪。”
楚明空不想在别人的专业领域跟人较劲，这些什么运势、天机之类的区别，他是一概听不懂，云弄玉怎么说就怎么来吧。
反正云女士臀润足嫩，是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看得出云弄玉对于楚明空的变化有着诸多困惑，但是没有发问，恐怕也有点不知从何问起的意味。
楚明空转过身，对后面的风影说道：
“风影，虽然我很感激你过来接应我，不过你不是应该在护送永真的吗，怎么跟着云道长一同过来了？”
风影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这边的情况并不复杂，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
“你安心就好，云道长派了自己的信任门徒去护送永真了，永真长公主若是出事了，那就只能找云道长索赔一个给你了。”
楚明空沉默中，悄悄看了眼云弄玉的臀儿，笃定地点了点头：“师尊多半见不得我吃这个亏，肯定会点头的，我先替她点头了。”
“......”云弄玉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楚明空不是很担心永真那边的情况，因为刚刚报平安中，永真第一时间就回应了他，等落脚之后，还能把人偶永真取出来聊天。
就是比较可惜折损了两具人偶，锦玉的人偶与裴皇后的人偶都还没用过就牺牲了，这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损失。
看那个道模的商城界面，以后还能重新购买她们的人偶，只是现在变成了灰色的，不知什么条件才能再次购买。
楚明空与裴皇后搭话，免得好像冷落了她，但是裴皇后要脸，自知自己做的事有多违背人.伦之理，纵使有再多的难处，但是已经做出去的事情，性质不会有任何改变。
当下，旁边有两个外人在，她不好意思与楚明空聊天，这便是心中有鬼发虚，楚明空也就暂时不强求了。
他忽然拍了拍脑袋，念叨了句“瞧我这记性”，而后把当初在仙珍阁处拿到的《素女经》与《玄女经》的拓本取出来，交还给云弄玉。
“云道长，这两本原始经文还给你，这是我在仙珍阁处淘得，早就想还给你了，只是一直没有见到你回京城，我在你们那边又没有认识的人，一来二去就耽误下了，想不到这么久才重新见面。”
云弄玉在这种地方寻得这两本遗失的原始经文，庆幸又惊喜，这种事情就不必推辞什么的了，她欣然接下来，心诚道谢：
“感谢殿下了，能寻回这两本经文拓片，真是托了殿下的福分，那些门中叛徒竟然将这等宝物卖到仙珍阁中，若是被人买去，恐怕日后都没机会寻回了。
不知殿下花了多少灵石？”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自己花了多少钱，好像......没花钱？
他去仙珍阁好像都是拿玉势换钱的，把清瑟那儿当做垃圾回收站。
他正琢磨着的时候，风影却替他开口说道：
“谈钱就俗了这份交情，他日明空若有需要云道长出力之处，还望余出点时间给他。”
一般替别人寻回流落在外的功法，岂能给点钱就当做打发的？那都是得欠上人情的，风影见云弄玉直接说要还钱，就当她要敷衍报答。
云弄玉知道这位妩媚却危险的西域丽人误解了她的意思，轻轻摇头道：
“人情自然要欠的，只是让殿下替我买回来就罢了，还保管如此之久，只念寻回之恩，却不顾保管之情，也是不妥的。”
楚明空没纠结那点灵石：
“云道长客气了，往储纳戒指里一丢的事，哪里算得上是保管？这灵石费用，就当做我到你那里买符篆好了。”
还功法这桩积压许久的小事可算是了结掉了，楚明空一身轻松，虽然想与云弄玉多多探讨这房中术的修炼之困，但还是留到私下再问好了。
他向风影简单了解一下这些天的外界状况，风影简述后，想起今日所见，叹道：
“看你变那个血人，还以为你会被极阴之力影响，不死不休把那头极渊凶兽与皇帝都做掉才走的。”
皇帝，确实算是个隐患在那里，也不知他尚能苟存的这些日子里，会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回到潇湘琴院再作商议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形势的变换（10.2/18）

回到潇湘琴院，急切等待了许久的锦玉一进到飞剑上走下来的人，心中的担忧终于消失，瘪了好久的小嘴可算是露出笑容。
“母后！”
“锦玉......”
锦玉冲过来，裴皇后张开怀抱，结果锦玉一把扑到了楚明空怀里。
裴皇后：“......”
过了一会儿，锦玉抱够了楚明空，转而才扑到裴皇后怀中。一旁的甄夫人见到她们母女安好重逢，替她们开心，心中亦有伤感。
楚明空见状，走过去握住甄夫人的皓腕，举止得体（因为人太多）地安抚道：
“甄夫人不用担心的，永真好着呢，不过一时半会她没办法在你身边了，永真那里算算时间，估计都快到新月王国了。”
之后找个时间，得把永真的人偶拿出来遛一遛，让甄夫人安心一下。
楚明空带上裴皇后过来找上官蓉，打算与她们对一对之后的计划可行与否。
“向皇后娘娘请安。”
上官蓉一见到裴皇后，不知如何表达问候，便拿出以前担任太傅时面对皇室上人的礼数行礼请安问候。裴皇后现在就有点诚惶诚恐了，她连忙将上官蓉扶起身子。
“蓉儿，你这样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皇后之名从我被楚明空带着逃出来那一刻起就没了，如今哪里还能让你如此称呼我？
你任过锦玉的老师，难不成是想提醒我以女儿之师的礼数来待你？”
姜还是老的辣，裴皇后直接就给上官蓉给说服了，她为难地说道：
“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当下不知如何称呼......裴夫人。”
楚明空理解上官蓉的为难，用上皇室时期的称呼，好像不太合适，可若是不用那时的尊称了，又显得自己格外势利眼，盯着对方失去尊贵身份，立马换称呼提醒。
“好啦，不必纠结这种细枝末叶之处，称呼而已，关键能称呼得来人即可，且不论这称呼的实际如何，各喊各的就成啦。”
不然裴皇后都得管锦玉叫姐姐了......
上官蓉的脑筋在这事上有点刻板，一事不太能接受这种“随意”，可自己拿出不更好的办法，只好接受他的话。
楚明空进入正题：“蓉儿、裴皇后，把你们拉到一起，是想问问我后续的计划可行与否，因为还得考虑上皇帝苟延残喘的这段时间，少不得皇后来支点内情了解。”
现在能该偷渡出来的人都已经顺利离开京城了，楚明空身边的姑娘除开少数，现在大体上都在潇湘琴院中，之后定然是不能在潇湘琴院里逗留的，免得呆得太久给她们带来麻烦。
楚明空的打算是把她们送回西陵，这是顺利的情况下，如果途中出现了别的状况，就先到师娘沈雪君那里当个中转站，而后再回西陵，这条路线长了一点，但是确实会安全许多。
不过这些都算不得关键，关键是在而今那个被他掏空了的皇室，他们会不会临死反扑，不计一切代价合攻西陵，托西陵下水？
裴皇后知晓楚明空想知道的情报所在，思索估量后，说道：
“天极帝国有史以来，皇帝的命数都是比较长的，而且没怎么出现过皇后不够用的情况，除开临近的这两代皇帝，以及一位开皇。”
楚明空知晓这指的是开国皇帝，只是一听到开皇，不知怎么就想到五五什么开。
“这位开国皇帝有什么情况吗？”
楚明空不明白，上官蓉同样也不明白，向那位风华熟美艳丽的女人投去疑惑的目光，只不过楚明空的不明白是因为没怎么看过这里的历史，上官蓉的不明白是不知道开皇有何问题。
“蓉儿，你对开皇之事了解有多少？”裴皇后反问。
“一生戎马征战，成就开国伟业后，因早年战事积下病根，称皇之后，半年多的时间里就驾崩病逝。”
“就是这个时间，先皇也就是甄皇后被废去皇后之位后，先皇差不多也是半年多的时间就驾崩了，这当中固然有当今皇上为了早日登基而做出的推波助澜之事，但时间上差不多都是半年多。
我猜这是皇帝失去金乌凤仪体后，可以在皇位上坚持的时间。”
半年多......
上官蓉心中有震撼之感，好像即将要目睹一个帝国的崩塌。当朝皇帝如果在半年多后死了，他还有哪个儿子是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的吗？
没有的，称帝意愿突出的两个皇子都让楚明空早早给剁了，虽然几个在外游山玩水的皇子幸免于难，但是皇帝也跟绝后了差不多，不仅绝了后人，也绝了皇后。
知晓皇后这金乌凤仪体对于皇帝的重要性，上官蓉觉得日后恐再难有新帝了，就算敢往那个位置上坐，没有金乌凤仪体，也不过是半年换个皇帝的事。
楚明空用鼻子重重地哼了口气：
“现在就是这半年多的时间，皇帝有可能怎么对付西陵？”
裴皇后不敢说自己如何了解皇帝，但是皇帝现在的情况......当初那“将死之人，殊死报复”的情况，从楚明空变成了皇帝，该楚明空去防着别人的殊死一击了。
“我觉得这半年时间可以划分前一半和后一半，前一半时间里，他会集结全部兵力，但暂时按兵不动，集中精力寻找金乌凤仪体，但是有可能会派人到西陵中捣乱，后一半时间里，他应该是没什么翻盘的机会，先前集结的兵力都会用来报复西陵。”
“如此笃定？”上官蓉诧异，这都算不上是猜测了，详细到有点臆想对方计划的意味了。
裴皇后对上官蓉的质疑只是微笑，她解释道：
“时间上的猜测可能不太对，但是皇帝他肯定会忍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金乌凤仪体的，他是个异常能克制自己的人。”
楚明空深以为然，怕自己忍不住，这么多年碰都不碰裴皇后一下，把裴皇后留在身边监视时就赶到地上睡，然后怕视线里一直出现她，甚至在寝宫开了个小房间把她关进去。释放心中渴望的方式，就是让别的妃子穿上皇后的衣裳来假扮......
确实稳健自律得有点吓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变数之想 （10.4/18）

天极帝国的未来如何，仅凭当下的形势来判断，真是一片空白，难以揣测未来的走向。
可是于楚明空而言，他要做的事情也是清楚的，不管皇帝能不能续命成功，他集结力量对西陵出手的决策都是不会变的。
续命成功了，那就养好身体进攻西陵，续命失败，那就抱着死也要啃下你一口肉来进攻你。
“好一段时间之前，我就为今天有过设想。我打算借永真被和亲一事，拿下新月王国，给西陵的黎民谋条生路。
皇帝之事到底因我而起，我可以带着你们轻松跑路，远走高飞，但是留在西陵的黎民会被迁怒。”
楚明空将自己利用永真和亲一事，想出的计划说了出来。裴皇后对他有点另眼相看，竟然还会借势，把皇帝伸手到新月王国搜寻新皇后的计划，拿来当做自己的优势去用。
不过楚明空说的很大概，只有一个方向，裴皇后高看他几眼之余，平复心情追问道：
“新月王国而今空有一个‘王国’之名，但是在月霒帝国覆灭后，从未迎来过真正的安定，那里的势力复杂。
虽然明空你想到了借永真和亲来获得月霒之名的正统，但是你可有具体的计划？如何对付诸多部落，如何对付潜藏的势力，如何对付皇帝延伸到那里的爪牙。”
楚明空的脸色逐渐严肃，他清了清嗓子：
“这种事情不可能考虑得这么远，新月王国的势力强弱更迭得太快了，今天需要考虑对付的人，明天可能就没了，太早考虑只会是白费力气。”
房间里陷入到沉默当中，上官蓉和裴皇后都默默喝了口茶，而后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干嘛？”楚明空不明所以，他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裴皇后见上官蓉没有开口，便当起了无情之人，揭穿他的老底道：
“其实具体的实施计划，你什么都没想过，只是定了个差不多的方向，然后留着给蓉儿去费神对吧？”
“......我觉得我这叫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楚明空为自己辩解，只可惜上官蓉与裴皇后眼中的鄙夷不减。
最后还是上官蓉叹了口气，帮他说了句挽回脸面的公道话：
“不过明空说的不无道理，前段时间还费神于如何把锦玉公主、永真长公主，以及皇后娘娘安然无恙地送出京城，无暇考虑那么远的事，况且设下计划的前提，是对局势有清楚的了解，新月王国的一切于我等而言都是未知数，那就更加不用谈计划了。
纸上谈兵都比这实际。”
楚明空点头，厚着脸皮道：“我刚刚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裴皇后给了他一个白眼，虽是鄙视之意，但是美人的白眼嗔视，只能看得人心神一荡。她总结道：
“总之，楚明空的方向还是可以的，西陵为孤地，举目无援，自己给自己去找后路是必须的。可还有一重变数得提前考虑到其中......”
“什么变数？”上官蓉疑惑，她对于今日才结束的皇宫一事还不完全知晓，缺少情报的情况下，能想到的有限。
“宗门！”皇后着重语气来强调，美艳的脸庞全无轻松玩笑之意，严肃地说道：“以往这些修炼宗门对待世俗王朝，就像城中的酒楼看待农庄农民一般，就是当成给酒楼提供食材的，需要吸收新生代的弟子人才时就客气一些，平日里不会多看几眼。”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确实是有点这样的感觉。不过宗门这样做也没什么问题，至少他们不会干涉世俗之事，更多是着眼于修行、找机缘、闯秘境、探遗迹。
“可是今日之后，他们发现世俗当中，亦能孕育出强大的力量，极阴之力也就算了，连万民意志汇聚而成的龙脉之力，也有可能被他们盯上，到时那些宗门可能就会想方设法重新搭上世俗这一边，谋求龙脉的力量。”
楚明空点头，被裴皇后这么一提点，他更加认识到了今日之后的“变数”何其之大！
明明已经把人全部偷出来了，可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又是简单商榷几句，上官蓉主动结束了这次的话题，道：
“还是先别想那么多吧，明空与皇后娘娘在皇宫里被困了那么多日，先休息休息，莫要将神经紧绷得太厉害，且放松几日。”
听到上官蓉说她和楚明空被困在皇宫那么多日，裴皇后不自然地“嗯”了声。
楚明空接受了上官蓉的好意，道：
“好，那我先去与长辈们聚一聚，这两天准备动身回西陵，晚点我再来找你。”
从房间里离开，楚明空整理了一下心情，免得把沉重的气氛传染给别人，难得的团聚欢快，不该因他而坏了氛围。
他想承担得更多，是为了让她们更加轻松，而不是让她们跟他一同沉闷。
“着眼当下，我可以增加实力底气的方向，应该是更加深入地了解极阳极阴这两份力量。
今日让极阳之力在我身体占据主导时就很明显了，我还没能发挥出这份力量的精髓，只是粗放地砸出去而已。”
这种感觉，就像“养精蓄锐戒色一天后，决定奖励自己一天，结果找不到好的施法素材来辅助导\出压力”一样。
得想个办法处理一下这个问题才行。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宗主峰，楚明空琢磨着这两天就好告别了，正好提前跟代宗主小姐打个招呼。
楚明空刚踏上宗主峰，代宗主曲无月就出来迎接了。
简单的问候之后，楚明空述明了来意：
“这些天真的是劳烦曲代宗主留我一众女眷在此打扰，此番恩情，没齿难忘，大概便是这几日内，我就会带女眷回西陵。”
那落落大方的代宗主姑娘轻轻摇头，温婉从容地说道：
“殿下客气了，哪里算得上是恩情，让殿下的女眷在此暂住，是我潇湘琴院还殿下当初的出手相助之恩才对，报恩怎可变成施恩？先进去一坐吧，我正好得了一味好茶，邀殿下共饮。”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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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的剧情节奏会放缓。
昨天看了小破站的一个up主分享蒂法的一比一等身人偶的视频，我一梦碎得夜未能合眼，有点丑......也不能说丑吧，就是没有把重制般的蒂法颜值神韵刻画好，我还想存钱买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极阳 (10.6/18）

代宗主姑娘白衣似蝶，外披一件玄色轻纱，束腰勾勒着纤细的腰身，仪态中有英姿，带着楚明空进入房间后，与他一同坐于玉簟竹席上。
有点意外，刑堂长老司春华竟然也在此。
“难不成两位是在商量宗门要事？”楚明空问道。
“不是，宗门事务缠身的时期已经过去，大部分时候，独自清修为主。司长老是过来一同赏茶的，殿下不用见外。现在算是私下之约，多的称呼还是免了吧，自在些。”
“是如此，私下之约，轻松一些。”美妇为楚明空斟了一碗茶。
茶水之香既清又浓，清在似有若无的幽淡，浓在发觉这股清香时，注意力却在这清香之上，缭绕鼻间。
楚明空接过茶水，指尖与美妇的细腻葱指相触，司春华嘱咐了一句“当心烫舌”，而后才把手从茶碗上撤下来。
楚明空抿了口茶，他其实不太懂茶，但夸就完事，称赞过后，他才缓缓接回话题，说道：
“那我就用曲师姐来作了，你与司长老刚刚在聊什么，不妨继续，莫要因为我而断了雅兴，就当我是个中途加入谈聊的人就好。”
曲无月身体放松下来，双腿交叠，裙摆滑落，露出一双珠圆玉润的黑丝美腿，黑丝上以简笔的梅竹图案作点缀，更显优雅，与她的玄色轻纱色调相衬。她轻声笑道：
“不是什么重要的话题，只是想向司长老讨教这极阳方面的修行。”
她的实力而今已至瓶颈，若是抛开五行灵气上的差异，而今修为与萧韵寒相当，比起宗门中的诸位长老都要高出一大截，但是比起长老们又少了极阳修行上的经验。
寻常修行已经到了瓶颈期，而剑与琴的钻研短时间内又再难有突破与感悟，只能向极阳上发展。
楚明空一听，顿时就来劲儿了，提起几分精神当做上课，他正好想到处听一下有关极阳之力的经验呢。
虽然说蓉儿、锦玉、大蜜桃皇后她们都有极阳修为，但是楚明空更像获得实际应用上的一些指引，这种指引肯定是从宗门长老中寻得比较实在。
人家是真的把这份力量用在战斗中的。
司春华见到楚明空突然危襟正坐，跟私塾课堂上的好学宝宝般，倒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
“叫明空就好。”
“明空，你如此认真，弄得我拘谨了，就怕有什么地方误导了你。”
“司长老不要有此心理负担，我对此一窍不通，正欲听听前辈们的见解感悟，司长老能慷慨解惑，那是我的福分。”
“好吧，那就让明空见笑了。”
曲无月在对待极阳之力上，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一个什么地位，是否真的有必要去修炼，不修炼极阳是否会导致自己落后别人一截。
会有如此困惑，最主要还是沈雪君，这位指点过她的女人，同样是不修炼极阳的，可是她面对身负极阳之力的修士，不曾落入过下风。
一种力量如果真的强，那为何走在修炼之途上的前辈不去修行呢？为何占据主导的还是五行体系，以及由五行延伸出的一些变种属性。
学，好像没有必要，不学，又担心日后落后了他人。
她现在是一宗之主，如果逊色于人的话，有碍宗门脸面，由不得她任性太多，因为就找来司春华解惑，如果真的有必要，曲无月会把极阳修行当做自己的责任去钻研。
司春华也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极阳之力在当下被应用得最多的地方，是类似于“附魔”，用极阳之力升华己身的五行灵气，就像楚明空先前那被极阴之力污染的火灵气一样。
若是把极阴火灵气形容成深夜中无声无息烧断高楼梁柱的阴险火苗，那极阳火灵气则可以看做是光天化日下炸裂出来的熊熊烈火。
极阳加持过后的五行灵气，突出体现为威力上的加持，而这一点是可以通过修为来补足，除此之外，极阳之力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克制极阳之力。
“所以，我不知道是我理解有误，还是如何......我并不觉得极阳之力是五行修炼的终点。极阳之力对于五行修炼来说更像是锦上添花，就与新月王国那边的图腾庇护相似。
还有，相比极阳之力所代表的生机、生命， 我还隐隐领悟到了一重‘创造’之感，只是想更进一步领悟，却难寻踪迹。”
曲无月捏着茶碗，茶叶在水中沉浮，碗中倒映着她的脸庞，她无奈地笑了笑：
“总觉得越听越迷糊了。”
“是如此，我尝试探寻极阳之道，到现在也是越来越迷糊的心情。无月，你对这门修炼有迟疑，说明你的内心并不想花费精力去钻研，既然你的内心深处已有抵触，强行尝试只会陷入痛苦。
虽然有许多前辈都修有极阳之力，但也有问情阁的沈宗主，还有明空的师尊左剑仙不修炼极阳，你可以相信自己的当下与未来，相信自己的琴心剑胆。”
“嗯。”
曲无月将茶水饮下，起身走到放琴处坐下，素手轻扬，纤指划过古朴淡雅的木琴，一曲清韵悠然渺然而来，清音入耳，令人如饮仙酿，醉人芳华。
楚明空则琢磨了一下刚刚司长老提到的“极阳之力与图腾庇护相似”的话。
默默欣赏完曲无月的琴声，才发言询问司春华这个疑惑之处。
“司长老，你为何会觉得极阳之力与图腾庇护相似呢，极阳之力要难修行得多吧。”
司春华没想到楚明空会纠结这一点，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语，慢慢说道：
“这两者的差别，我觉得在于图腾庇护是一份有主之力，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象去演绎这份力量，这便是那白虎之类的神兽。而极阴极阳都少了这么一份意象将它演绎出来。
可实际想想，将极阳之力附着在五行灵气上，算不算是为极阳之力谋求一种演绎的方式呢？”
楚明空在思考，司春华见他想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
“所以，极阳之力难在它是空白的无主的，不像图腾庇护已经明确了这份力量该是什么样子，可极阳之力也好在它是无主的，前提是能找到最恰当的演绎出这份力量的方法。”

第一百四十六章 py友谊达成（10.8/18）

潇湘琴院的宗门氛围确实是很能涵养气质，从代宗主曲无月到长老司春华，或许她们在自己的职位上需要有另一幅面孔，但是私下的性子上都种温婉恬淡、从容温和的格调。
这种气质，楚明空见得最多的还是那种涵养良好的贤妻良母，在生活与时间之下，洗礼出沉稳温柔，待人处事都有着近乎于母性的柔情，大方自然，亲近起来很是舒服。
可能宗门中的弟子总有一些例外，但是就楚明空对潇湘琴院的接触来看，这里的姑娘真的多少都带点人妻味，而且到了长老宗主这一层的人，人妻韵味就更强烈了。
也算是宗门特色鲜明了，哪天改名成人妻宗都不会有什么突兀的......
司春华知晓楚明空的天赋放眼古今都属于天骄奇才那一类，她担心自己没讲清楚，误人子弟，认真审慎地补充道：
“但这只是大致感觉上的一些领悟，三言两语难以道清楚，明空你若只是想听听不同的见解，那听一听就过去了，莫要当做真理。可若是真想往此深究，私下再去寻我罢，我再与你细细讲解一番，至于认同与否，还得你自行斟酌辨识。”
“行，那回头我再琢磨琢磨，到时可能得拜访司长老，亲自向司长老讨教一下你的\道了。”
话题到了这个份上，曲无月就没再忍着心中的疑惑了，她问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疑惑，若是明空不便说的话，不说即可......明空你身上为何有点极阳气息？”
其实司春华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楚明空身负极渊之伤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他现在却散发出了颇为浓郁的极阳气息，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楚明空也不隐瞒了，掌心凝聚起一团生机气息强烈的耀眼极阳火灵气，而后火焰中的极阳之力迅速减弱，眨眼间，变成了阴煞气息极重的极阴火灵气。
曲无月与司春华的脸色精彩起来了，两位风韵不俗、姿色上乘的女人都露出呆滞的神色，呆滞之后又迅速变成诧异愕然，旋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或神智错乱了。
楚明空觉得有些疑惑，亲自看一眼要实在得多，他轻声到了句“望谅解晚辈的孟浪”，而后解开的衣襟，露出肌肉棱角分明的胸膛。
当然，重点还是在心脏处的伤势上。极渊化的心脏凭借着先入为主的优势，整体上没有被极阳之力影响得太多，但是连接在心脏上的许多血管却化作一道道极阳金丝，缠绕在那颗幽邃异化的心脏上，两者之间非但没有冲突，反而柔和共存。
但乍一眼看过去，还是杂乱得很。
美妇司春华瞧见那健壮的身子，想起了当初的一些尴尬，心跳稍有加速娇颜泛红，明艳诱人。而曲无月多看了他的身子几眼，关注点还是落在了心脏的奇异之上。
“这伤势而今不知为何就变成这样了，所以有关极阳之力，我现在想探求得更多的了解，可是走出世俗王朝，我也不认得有修炼极阳的前辈，往后得多多依靠潇湘琴院的前辈们了，我很喜欢这里的氛围！”
楚明空这么说，其实有把在上官蓉那里讨论过的事情放在心上，往后的形势格局必然大变，各个宗门可能都会伸手到世俗当中。今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各个宗门关注，当做力量的秘密或是什么大机缘去挖掘。
潇湘琴院就颇为值得深交，提前把这边的关系弄好，免得彼此日后有什么猜疑。
心照不宣的沉默式信任固然美妙，可有时也少不了坦诚相待的交心确认。
他的心思没能瞒过曲无月，这位温婉娴静如花照水的代宗主姑娘，聪慧的美眸深深地看着楚明空，而后认真地点头，为楚明空把茶碗满上。
“好，往后明空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可尽管说，你带来的那些女眷，若她们想要留下来修行，也可不用再见外了。对了，明空与沈前辈有何关系吗？”
“为何这么问？”
“你被困在皇宫的这些日子，沈前辈来过信件，询问你的情况。虽然萧师姐是你的姐姐，但是我觉得沈前辈的性格，不会因为萧师姐而关注她的家人，料想应该是明空你与沈前辈的关系不错吧？”
好像确实如此，以前师娘收了韵寒作亲传徒弟之后，母妃宝宝就想把萧枫楠也塞过去，结果师娘是看过人之后，不给面子地拒绝了，完全没有因为萧韵寒而多关照其家人的意思。
她会与谁亲近基本不会是因为谁的关系，都是基于沈雪君本人有意愿与那人接触。
“关系是不错，受过沈前辈的指点......这次若不是有她的帮助，我都出不去皇宫结界。”
“如此甚好，我宗与问情阁素来交好，加之沈前辈还有萧师姐的关系，而今更是亲上加亲，以后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
“嗯，我抽空再向沈前辈问问这极阳极阴，若是有什么心得感悟，到时必详细分享给你们。”
以茶代酒碰杯后，楚明空算是未雨绸缪给自己保下了一个友军。
该聊的聊得差不多，楚明空被两人热情相送。
离开宗主峰，楚明空还想去姑娘们那里瞅瞅，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见过发现她们已经在互相介绍互相认识着聊天中，楚明空觉得暂时还是不过去了。
他现在一过去，她们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他身上，影响她们彼此认识的过程。
对了，云道长哪儿去了？不会走了吧，我还没找她要符篆呢，无尘符都缺货这么久了！
稍微一感知，楚明空发现原来自家师尊已经缠上云弄玉了，正把她抱在床上，想当初那样当做抱枕缠着。
楚明空一看就气得不行，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胡作非为，明明这种事就应该他来做的。
他快步冲到左秋池的房间，扑上床一把抱住她，手臂一张，顺势把蒙眼女道人也稀里糊涂地搂住，他大腿贴着师尊的肥美肉.臀，义正言辞地质问道：
“师尊，皇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睡过头了没去救我，风影已经把你交代出来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这师徒俩确实不太正常（11.1/18）

抱着师尊一番摩挲，楚明空发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师尊，没有想到这些日子你竟然这么担心我，怎么瘦了那么多？”楚明空痛心说道。
“你在说什么屁话？”左秋池一点都没听懂，先不论她到底有没有担心，她这些日子吃得香睡得足，哪有可能消瘦。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的，你分明就瘦了那么多，怎么还不认呢！”楚明空捏了捏那手感美妙绵软的软肉。
掌心握着团子的力量柔和了几分，这奶团子都瘦了一圈了！
之前的手感可是完全把握不住的大小，丰挺有韧性，现在那份柔韧的手感倒是没变多少，规模大小也不赖，可是肉量对比之下真的少了许多。
云弄玉忍不住了，她开口提醒道：“殿下，你握错人了。”
楚明空抬起头看了眼，发现还真是如此。这一眼看过去，规模其实比他感觉中的要大上一些，云弄玉的道袍偏紧身，稍稍把奶脯压了压，不过就算解开封印，肯定还是没有左秋池那么大的。
“抱歉，刚刚有点激动了，我还以为师尊消瘦了。”楚明空克制住捏一把的冲动，把手默默换到师尊那里。
结果刚握住，左秋池就一把将这逆徒掀翻了，她对云弄玉道了句：
“道长莫生气，我来帮你讨回公道，这就清理师门，拍死这逆徒！刚刚他摸了你是吧，我这就替你讨回便宜！”
左秋池骑在楚明空身上，未着丝袜的玉足细嫩又白净，直接踩着楚明空的脸颊两侧，不停地弹他的脑壳，几乎都要弹出几个肿包来了，才放了他一马，重新躺回去，把准备借机跑路的云弄玉抱住，继续搂着。
楚明空揉了揉自己的脑瓜，也跟着重新抱回去，但是这回可就搂对人了，一双猪蹄子陷在那份一掌难以把握的豪.乳当中。
因为左秋池是紧抱着云弄玉的，楚明空的插\手其中，自然免不了手背挨着云弄玉的后背。
云弄玉清晰地感觉得到楚明空的手在他师尊的心头肉上如何肆虐拿捏，虽然早就知道这对师徒不太对劲，但是仍旧汗颜不已，只好装死告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话说师尊你还真放心得下我在皇宫结界里呀？我当时都担心得很！”
“可结果你不是没事吗？你不应该感谢为师对你的信任吗？你已经出师了，可以独当一面地去作死了。”
左秋池对楚明空的信任还真不是空穴来风，一方面是楚明空提前给她看过那寂灭领域，另一方面则是击败曹公公时，左秋池顺便问了一下他，有关宫中的状况如何。
那大太监其实已经有点无欲无求的意思了，就如个被困在京城地界中的土地爷这么多年，守护了几代皇帝的岁月，对于敌与我的区分心情不怎么强烈。
他清楚自身的力量来源，发现自己在京城中落败，多少感觉到了龙脉力量的急剧衰退，这代表着天极帝国逐渐步入风雨飘摇的局面中。
先天极帝国一步离开，也算是解脱。
于是他就把皇宫里的情况说了一下，说皇帝废了多大的功夫掘地三尺都找不出裴皇后来。
得知这个消息，左秋池自然就不再担忧自家徒弟的状况，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玩皇后呢，既然如此，她还担心个球球，直接回去躺着快活。
要不是风影不在身边，左秋池肯定也得拉着她当抱枕睡。
不过今天睡过头确实是意外，左秋池是真打算今天去看看，千秋节这天长公主正式和亲，说不定有机会把他给接出来。
但是前几天睡得太舒服了，时间观念一时没转过来，直接睡过去了。
“师尊，听说你在京城地界里击败那个地缚灵公公了？当初我虽然是忙于护着我嫂子，但是那曹公公确实不太好对付的。”
左秋池抚摸着云弄玉的大腿，白玉般的柔荑在圆.润雪腻的大腿上摩挲，从腰际往下滑，手掌在衣裳处掠过得极快，只是稍稍感受一下纤腰曲线就离开，等到了光滑的腿部肌肤又慢下来，就像是为了细细品味每一处肌肤的美妙细腻。
“小意思啦，你打不过也正常，再怎么说他也接下了我三剑，不容易了，你还是得好好努力呀。”左秋池下意识安慰完，觉得说得太轻了，话锋一转，埋汰道：“但是你仗着极阴之力都打不过人，真是没用的东西，丢我老脸，等一下吃我一巴掌。”
“那没办法的呀，不清楚底细，怎敢全力以赴，万一我嫂子被战斗的余波牵连到了怎么办？”
师徒两人互相埋汰了几句，曹公公的话题就此结束，楚明空的话语越过左秋池，向云弄玉问道：
“云道长，有一件事我想说很久了，你那无尘符确实好用，隐匿效果稳定，符篆中的灵气用光了，还可以当做护身符，我基本拿着它保命时，或多或少都能碰到抓奸之事发生，这符篆当真是恐怖如斯呀。”
“殿下，我那符篆正常来说，是没有那种效果的......许是巧合，又或者是殿下的极阴气息扰乱了这符篆该有的效果，冥冥中起了些别的作用。”
云弄玉都有点怀疑，楚明空是不是想趁机造谣抹黑她的符篆，说成是专用来抓奸之类的鸡毛蒜皮之事，以此来威胁讨要更多的符篆。
虽然云弄玉并非以售卖符篆为生，但是楚明空真这样胡来的话，直接有损的就是她本人的名望了。
叹气之后，她取出了五六枚无尘符，权当做是交保护费了。
“无尘符可用到的地方极少，我没怎么准备，先用着这些吧。”
楚明空刚伸手过去拿，结果直接就被左秋池给截胡，她把符篆拿在手里没收，而后塞进自己的幽深事业线当中。
不过这种地方，当楚明空不敢掏不成，他刚伸手摸索了一下，手都被强大的乳压夹在其中拿不出来了，都没找到无尘符的踪迹，多半是刚刚左秋池虚晃一枪，实则藏进了自己储纳法器当中。
“逆子，叫声爹听听，不然符篆就不给你了。”
“......”云弄玉心说，左剑仙你不能正常点吗？
“爹。”楚明空仍旧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云弄玉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默默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左秋池索然无味，她是想看到楚明空一脸纠结，当着外人的面还有点羞耻难忍，可是面对无尘符的诱惑不得不艰难开口的样子，结果他这么干脆利落，弄得左秋池一点感觉都没有。
“拿去拿去，真是无趣，白养你这家伙了，一点乐子都没！”
楚明空收下符篆，说道：
“师尊原来你想这样的呀，早说呀，我还以为你只是听我喊师娘喊了那么久，心理不平衡，就想听我喊声爹，要不重来？”
“重来也没兴致了，你这波欠了我一回体验怎么说？”左秋池有点郁闷。
“那好说的呀！”
楚明空爬起来，当即变成小男孩趴在左秋池身上，左秋池最近一段时间，抱小小只的楚明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有点厌倦了，但是想想算了。
不抱白不抱，料想他也整不出别的新意给她乐呵了，将就将就好了。
她把小明空拉到自己怀里舒舒服服地抱住，夹在她和云弄玉之间。
云弄玉原本是背对着左秋池的，主要还是怕被这师徒俩弄得脸色失态，但是感受到刚刚的那股能量波动，她诧异地转过身，眼眸似乎透过蒙眼带，在看着变小的楚明空。
“这是什么功法？”她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气息。
楚明空下意识说道：“童子拜佛，我拿来变小玩了......不对，记错了，这好像是什么《素女轮回功》的残本，只留下了身体变小的功法副作用。”
云弄玉从刚刚的能量波动中，感受到了一点与《素女经》相似的气息，那功法有可能是由《素女经》演变而来。
而且从未有听说过修炼功法还能只挑副作用来修炼的，多半是有别的同源功法作底子，才支撑起了这《素女轮回功》的副作用。
“殿下你修成了《素女经》？”
“差不多吧，也不算修成，就是有所领悟，那个《素女经》就是借助房中之事来治愈伤势的吧，挺省丹药的。”
云弄玉一时间沉默下来，这对师徒没理会她的反应，继续闹腾了一下，左秋池把小徒弟的屁股打得是啪啪作响，还扬言要用观影石记录下来，送去给沈雪君看，羡慕死她。
等着这两人折腾完了，楚明空发觉云弄玉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免得太冷落了她，道：
“云道长，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在忙活什么，我师尊像一尊望妻石在那里守着你，望得你的那座道观都塌了。”
“你师尊刚刚跟我说，我那座云海道观是你用脸撞塌的。”云弄玉轻声说道，“不过没关系的，一座道观而已。”
这回轮到楚明空沉默了，原来师尊已经提前告状了，用脸撞塌......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每次都是他被一巴掌拍脸上，然后脸就撞在了墙上，整个人飞出去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顾姨：又想我踩你了？（11.4/18）

云弄玉发现了，这师徒两人突出一个天马行空，只要呆在一起，话题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想到什么聊什么，突变得堪称离奇。
旁人可能会跟不上步调，望而兴叹，甚至觉得无奈，不过看上去这对师徒倒是挺适合这种漫无目的相处节奏。
云弄玉看了她们一会儿，觉得若是不要尝试掺和进去，单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静静地观察，这两人胡闹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只是听着楚明空和左秋池把话题绕了一个大圈，开始算计着到底是算墙撞他，还是他撞的墙，最后稀里糊涂中，楚明空又问回了被打岔许久的问题。
“所以云道长到底做什么去了？”
云弄玉从两人话题中缓了一会儿，才说道：
“处理门中的作乱叛徒，这当中有各方面的因素，耽误了许多时间，实属无奈。”
听这意思，楚明空觉得她是没有详说的意愿，也就没有刨根问底，做那种不识趣的人。
“时间花掉了，只要目的达成了就好，宗门之事非同小可，是该着重应对。倒是云道长这次回京城是有什么事吗，回道观？那里只剩废墟了，师尊怕你见到废墟伤心，连废墟都给你清走了，现在那里光秃秃的。”
谢谢你了，不用提醒你们师徒俩把我道观拆了的事......
“我是随风影姑娘一同过来看看的，原本并没有打算过来天极帝国这里，不过倒也不虚此行，意外亲眼得见皇宫结界中发生的事。
这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里，都会是一件大事。”
“大事于我而言就是麻烦事，若是云道长不介意的话，之后一段时间随我等行动如何，过些日子我也打算过去新月王国，介时云道长正好顺道回昆仑山，而且我也有许多事情想向云道长讨教。”
“可以，这路途遥远，御剑终有疲惫乏味，到时就在殿下的浮舟上多打扰一个房间了。”
左秋池大方热情地摆摆手，说道：
“哪里会打扰呢，你跟我一个房间睡打扰什么，正好你可以随时监督楚明空有没有不赔钱跑路的意思。”
云弄玉怀疑到时自己就是给她当抱枕的，她叹了口气：“好吧，那殿下有何不解，可随时问我，不用见外。”
真的吗，那可以指导一下《玄女经》《素女经》的修行吗？哪一本功法来着，好像还要你们道门里面的亲传来辅\导修炼的。
楚明空把这句话憋在嘴里，跟师尊扭抱着角逐斗嘴了一会儿，琢磨着长辈们那边差不多聊完了吧，是时候转移了。
今天算是才结束了大战，跑路归来，被困在皇宫渺无音讯这么多天的，若是一直不去向她们聊聊天，就不太好。
他从师尊的丰满怀抱中钻出来，在皇宫里给他困得人都闷了，忘记了自己现在可以冲破变小孩后的时间限制，直接变回正常的身体，直接就这么跑出房间了。
左秋池继续熊抱着云弄玉，一个翻身之后姿势变成仰躺着，而蒙眼女道长则被迫趴在她身上被她搂着，云弄玉已经懒得去反抗了，有几分生无可恋的意思。
不过左秋池睡到了衣裳，厚实的皮革质地有点磕背，一摸差发现是楚明空遗落下来的衣服。
“这小子之前还只是忘记穿裤子，现在连衣服都忘记穿了？”
左秋池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他叫回来穿衣服，但是想想算了，爱穿不穿吧，亲自给他送过去是不可能的，拿纸帖写消息也有点累。
脚下这座仙峰，基本被楚明空给征用了，说是属于他的长老峰都不为过。左秋池的屋子一出门，走一会儿就是别的长辈的屋子了。
楚明空走出房间没两步，刚反应过来自己忘记穿衣服了，在左秋池的软肉包夹中暖烘烘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正打算原路返回去拿衣裳，他就被路过的顾君归给抱起来了。
生怕他这副样子被人看去丢脸，搂在怀里捂着，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轻斥道：
“你这孩子，怎么又变小了，而且还衣服都不穿就跑出来了。”
楚明空才从左秋池的丰满中逃离，没想到一出门就又落入了一份新的丰满当中，顾姨在规模上与左秋池不相上下，但是顾姨更加地腴软，就像盛满了琼浆玉酿的水袋子，绵软进人的心底，而左秋池要丰挺柔韧得多，与她的浅腹肌、马甲线搭配得相得益彰。
总之两人都是各有妙处。
不过这么一琢磨，左秋池属于比较少见的类型了，顾姨与甄夫人、裴皇后、雉儿宝宝都是一个赛道的豪.乳美妇，师娘则介于前后两者之间。
“我急着出来找顾姨，然后忘记穿衣裳了，我师尊那人也是坏，都不提醒我。”楚明空老气横秋地叹气，没忘埋汰自家师尊。
“噗嗤~”
顾君归看他这副小大人的神情就觉得可爱，手指虽然是想戳一戳他的额头，但是怕戳重了，最后只是在他的鼻子上点了点。她没好气地说道：
“穿衣裳都要人提醒你呀？你师尊是要让你出个丑，吃点教训，替你想的呢，可有备用的衣裳？”
楚明空摸摸自己的储纳戒指，发现储纳戒指也没带在身上，好像是挂在外衣上了，连带这一同遗忘在了左秋池那里。
“没有，忘了。”
“算了，反正顾姨这儿也没人，你就这么继续大西瓜满地跑的吧~！”
乳.量极丰的温柔美妇抱着怀中的心肝大宝贝回到屋子里，不想谁路过时瞧见小明空在她这儿，从而进来分一杯羹讨一份乐，她暂且带着一点自私的独占小心思，把门窗关紧来。
她在席上坐下，让男孩侧躺在她的怀里，手臂托枕在他的脑袋下，楚明空对这个姿势有点熟悉，之前师娘沈雪君的本源化身给他喂功力时，就是这个喂养小宝宝的体.位。
顾君归拉着他询问在皇宫里的事情，皇宫结界里的事情，她其实并不怎么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不太懂那方面的事情，只需要知道楚明空没有受伤受苦就好。
现在虽然他全身上下没有伤痛留下，但是难保他是治好了才回来的呢？伤口治好了，不代表曾经的痛苦就不存在。
知晓他在皇宫里虽然一直置身于被动的环境中，但是安然无恙，顾君归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听你说得皇帝和皇宫那么坏，往后京城肯定都不安稳了，随时都可能起乱子，有这么一位疯君坐镇，就好比一个荒僻偏远的小村子，村长是个恶霸，那里的村民不会过得好受的。而且，小青柠还在京城里呢，还有蓉儿姑娘的家眷。”
楚明空点头，他想坐直身子来跟顾姨讲话的，但是顾姨一位他躺得有哪里不舒服，给他换了边手臂给他枕着，继续刚刚的姿势抱着他。
他估摸着顾姨是不是十分享受这个样子抱着他......那还有由着顾姨抱一抱好了。
主要是他现在这个视角，半边脸都被顾姨的绵软奶脯贴着，怕之后会生出什么不妙的状况来。不过师娘的本源灵气还有一些，可以勉强克制克制。
“我逃出城，有往她们的府邸所在靠一靠，她们的府邸中没人，应该是出城躲避去了，我之前有给青柠说过，让她考虑回西陵的事，估计已经提上议程的，等一下我用纸帖再确认一番。”
见楚明空事事都有考虑，顾君归算是安心下来了，看着楚明空现在小小只的样子，也想起当年的清宁有多小多可爱，而且也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女孩子，可那只是她承担了她的年纪不该承担的沉重而已，顾君归还是希望清宁能过得快活轻松些。
抱着楚明空，她的柔荑忽而落在了那条渐渐变得硬壮的大腿上，足底好似又回忆起了之前的那份火热感，滚烫逼人，以及......尝在口中的奇怪口感。
顾君归心跳加快，她为了掩饰这一点，像长辈惩罚好动多手的调皮孩子，抚摸似地轻打了一下他，娇斥道：
“你变小就不能把一些突兀的家伙也变回以前的样子？”
“功法残缺的啦，有些地方变不回去，要不我把脑袋保持成正常的样子，或者一条手臂是正常的样子。”
顾君归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一个身体是小孩子的粉嫩人儿，脑袋却是成年时的样子——光是想想，她的黛眉便嫌弃地皱起。
假如真的必须得有一个地方保持正常的大小，那确实是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好，虽然也有点小象拖着大象鼻子的唐突，可是相对来说要容易接受得多。
“算了，那就这样子吧......”
原本楚明空还勉强能依靠转移注意力来尽力压制，可是顾姨把话题移到那儿后，时不时就盯着，刚刚还用手捏了捏脑袋，这下子便是师娘加持也没用了。
过了一会儿，顾君归见到小明空的僵硬老半天未有疲软的势头，忍不住道：
“你这是......最近又吃错东西了？”
“没有的，在皇宫里哪敢吃东西呀。”
“那你可别是染上什么怪癖，想顾姨又踩你了......”
“不是的，就是功法带来的一点身体状态的起伏而已的，顾姨你不要盯着看啦，等一下就好了的，聊些别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顾姨：他讨厌我这长辈了？（11.6/18）

师娘的本源灵气还是好用的，虽然这回见效得比较慢，但是沉静冰清的心境也算是把歪歪念头压下去。
只能说被师娘用这个姿势玩过一回后，这么在顾姨怀里一躺，感觉就不太对劲的。
心虚之下，他都不敢在顾姨怀里这么躺着了，而美妇不明所以，见到小明空在她的怀抱中翻来覆去，最后索性不给她抱了，自己爬起来在她旁边坐下，心中有点受伤。
就像看着自己喜欢的小孩子不愿亲近自己一般。
尤其是看着他渐渐平息的勃发之意，从怒首昂扬到蛰伏低头，颇有点不亲你不感兴趣了的意味。
顾君归固然明白现在这个样子才是正常的，他哪能总是这般直挺挺地到处跟人相处呀，若不是与他的关心亲近得非同一般，肯定得赏点狠颜色给他瞧瞧！
只是......她的心中莫名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明空，怎么不给顾姨抱着了？是不是顾姨身上这香囊磕着你了，我取下来？”顾君归指了指自己腰间挂着的佩玉香囊。
锦绣香囊上镶嵌着一枚金镶玉，玉上雕刻成祥云图案，雕工精致，玉质通透，但是身子压在上面的话，可能确实有点磕。
楚明空摇头，讨巧地说起了好话：
“不是的，就是想坐着而已，这香囊给顾姨衬得很，正是那衬托红花的叶子，顾姨就是那朵花儿~”
顾君归脸上露出笑意，可心中却无轻松之想，他不肯给我抱着，不是这香囊的缘故，难不成是我的缘故？！
心中万般纠结之下，顾君归忽而拿定主意，过分一点来试探......
她左右看看，从床上捧过薄被，便是要给楚明空围住遮一遮羞：
“总是这样衣服都不穿到处跑，若是之前在自己的王府或是崔府就算了，这里哪里还能这么随意，天上时不时就有女修士飞过呢，也不怕看你笑话，我可是有听司长老说的，你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名声不管好不好，至少也是响当当的。”
太吾响当当吗......楚明空谦逊道：
“名声都是虚的，我跟顾姨相处还得端起名声的架子不成，那就不是我了。”
顾君归没去反驳他，拿薄被给他遮羞时，白净似玉的素手接连几回“不经意”地碰了碰那蛰伏起来的物什，可是都没见到有反应，乖得跟以前判若两物！
她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某处，没有注意到楚明空的脸色在她的触碰中，接连变化，凝重严肃，用来稳固心境的寒冰灵气剧烈消耗，不然自己有异样的反应，让局面变得尴尬。
他心中默念：“顾姨别再碰啦，虽然我知道你就是把我还当个孩子看待，无计较那男女之防，但是师娘给的本源灵气快撑不住了！”
顾君归心中沉重，思绪复杂，楚明空他现在又是不给她抱，又是全然没反应。以前楚明空在她面前直挺挺地丢人的事情有过不少，血气方刚在所难免，不能说明他有什么歪心思，但是他现在这样不正常的平淡，只能是说对她有点不满的情绪与意见了吧？
薄被可算是像袈裟一般给他披好了，楚明空松了一口气，这下就不用担心顾姨又不设防地碰到他了。
楚明空与她暂且聊了聊之后的计划。
先去问情阁当中转站，而后再返回西陵，之后让顾姨与楚王妃她们生活在一同，也可以先回顾家住，反正西陵中是比较安全的。
而妹妹魏清宁那边也得跟进一下情况，等一下回师尊那里拿回衣服和储纳戒，掏纸帖出来问问她的情况，要是魏家有想法的话，一起带着回西陵。
“对了顾姨，往后潇湘琴院是信赖得过的盟友啦，你和两位嫂子们若是想在此修行的话，知会一声就行，你与司长老也熟络得很，往后这种事情就不用担心见外和劳烦她们，我们现在住的这座客峰，往后都会留给我们。”
顾君归有点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才点头，温和地笑了笑道：
“好，等一下我跟飞凰和可卿她们说一说......”
楚明空隐约觉得顾姨的态度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上问题出在哪里，陪她坐了一会儿，就把身上的“袈裟”解开，重新让自己的大象获得自由。
但是他肯定是不会这么招摇地出去的了，楚明空拿出自己的无色影痕，隐匿潜行回去。
可惜人品有点差，还没出房门，这功法就失灵了，看来确实得找时间跟风影补习一下了。他又拿出了寂灭领域，可算是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师尊的房间。
左秋池仍旧熊抱着云弄玉，而且有点把云弄玉折腾得衣冠不整的意思，香肩都露出了大片春光。
他若无其事地变回来，换回衣裳，琢磨了一下刚刚顾姨的奇怪态度：
“难不成是在担心清宁？多半是了，京城的局势风云变幻，顾姨与清宁的阿娘有交情，也会有担心的。”
他拿出纸帖写信息给那小老妹儿，问问她的状况：
【清宁，你那边的情况可还好？京城现在不再是安稳之所，就算还想观望，最好也先离开京城到周围观望。】
万幸，魏清宁很快就来了回复，从字迹上来看，她那边的状况尚可，有从容的余裕在。
【兄长，清宁又从曹公公那里提前得到告诫，让夜刃司的成员休沐放假，带着家眷到城外看看，现在我与家人在一同，才从探子处知晓了皇宫中发生的事，兄长你可还好？顾姨这些天有偷偷联系我，想从我这儿了解兄长的情况，看得出十分担心。】
这个曹公公竟然让属下到城外去避难......有点出乎楚明空的预料。
【我的情况尚可，我不知道你对皇宫现在的局势了解有多少，但我能肯定京城不太适合待下去，情况有可能会随着皇帝的心情而变得很糟糕。我这两天就打算回西陵，反正你们现在是魏家在外旅行出游的吧，不如回西陵出游一趟如何？】
魏清宁的回复速度慢了下来，可能是在跟族人商量，也有可能是在犹豫，不过楚明空没多久还是等来了回复：
【好，兄长现在在哪儿？】
——————
PS：本卷之前和谐的108和111章恢复啦，调换了一些字眼

第一百五十章 魏清宁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11.8/18）

魏清宁把楚明空的话转达给母亲，询问她的意思：
“母亲，兄长那边说让我们过去，而今京城的局势大变，难以揣测未来，不如以告假祭祖为由，一同先回西陵吧。”
面前的端庄少妇将怀中抱着的宝宝，暂且交给丫鬟去照顾，原地踱步徘徊，脑子里思量着许多。
现在京城确实有点情况不对，待在里面难料未来，与之前完全不同了，可他们现在真有那个立场回西陵吗？
先前家主不顾族长的疑惑与反对，强行牵族到京城，结果他自己就下落不明，渺无音讯，真要是回西陵也该对当初之事有个交代才对。
在女儿的目光期盼中，少妇摇了摇头，说道：
“你随明空回西陵一段时间吧。”
“那母亲你呢？”魏清宁听出了母亲的弦外之音，她与族人并不打算一同回去。
“你与明空的关系甚好，随着回去没什么，没有魏家的立场，你与明空的交情还在那里，可如果魏家跟着你一同回去了，你身上就带了魏家的立场，相处起来都会带着担子与压力。我现在打算以魏家在外物色新的避暑府邸为由，离开京城避一段时间，你不必担心，我们也不会傻傻留在京城里的，且作观望吧。”
“......”
魏清宁明白母亲的难处，若是父亲在的话，把当初离开西陵的理由说明白，真的不是与西陵为敌之类的理由，那现在回西陵也没什么。可现在最重要的当事人没了，魏家忽然回去的话，立场上是怪怪的。
就有点，在你危难时跑路，自己不妙时又跑回去寻求依托的味道。
身段轻盈的少女取出楚明空给的纸帖，交到母亲手中：
“母亲，这是兄长给我的联络之物，方便得紧，在上面写字可随时联系得上，女儿不在你身边，终有不安，拿着这唤作‘纸帖’的册子，有何情况可随时联系到兄长，他会转告给我的。”
少妇勾起温柔的微笑，抚摸女儿的脑袋，点头道：
“好，那你先去吧，也不必总是挂念着我，虽然你父亲不知跑哪儿去了，但也不要当族长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呀！”
“嗯！”
————————————
当初离开西陵时用的那艘飞船浮舟“加油”完毕，随时准备启程，只不过目的地暂时还是定在了问情阁。
楚明空询问了一下女眷们，问问谁想留在潇湘琴院修行的，道明了现在自己与潇湘琴院的关系，那可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啦。
女眷们当中固然有想留在此修行的人，不为别的，能跟上楚明空的步伐也是好的。不过修行之事不急于一时，当下与他同行一程要重要得多，才从京城的漩涡中脱离出来，谁愿意立刻跟他分别？
所以这一提议暂时无人理会，都道他不懂风情。
楚明空等了没多久，就等到了妹妹魏清宁，这人到齐了，就可以启程了。
只是，魏清宁怎么形单影只的？
楚明空怕她见外，走上去拥抱了她一下，把她娇柔的身子搂在怀里......真的是好久没有抱过这种不会用胸顶着他的姑娘了！
“清宁，魏家的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魏清宁面对亲近的人不太会隐瞒，语气支支吾吾地道：
“母亲她们要为族人物色一处避暑府邸，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远离京城......”
顾君归也陪伴在旁边，她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她说道：
“好久不见，清宁都成大姑娘了，给顾姨抱抱~”
“顾姨~”
魏清宁走上去熊抱住这位长辈，就是被顾姨胸前丰满抵着，她有点心塞。
“来，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人，这当中有一些是我崔府中的人，是你那糊涂兄长的嫂子，还有一些则是他在外招惹的姑娘。
不过有一些我也不太熟悉，你得让明空带着你去认识了，我给你介绍介绍他的两位嫂子。”
“好。”
楚明空还想拉着魏清宁一起在船上走走的，既然顾姨现在拉着那丫头了，自己就先去准备开船了。
飞船浮舟缓缓腾空飞起，楚明空捕捉到了注视着这边的目光，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宗主峰那边的曲无月师姐。
视线对上，亭亭玉立在殿外的婀娜女子挥手道别，楚明空点头致意。
船舱中，经历了飞船启动初的微微颤抖，后面都平稳得如履平地。
魏清宁对飞船浮舟中的人也不能说全部都不认识吧，像锦玉公主、甄夫人、上官家二小姐都是认识的，裴皇后就没有见过了，但是一看衣袍服饰也能猜出来个大概身份，只能惊叹于兄长的本事......这是把皇帝最重要的几位女眷都给偷走了呀？
而与这些人打招呼时，魏清宁有点头晕目眩，胸闷气短，有点喘不过来。
为什么这些女子的胸脯都大得这么不像话，若只是顾姨还好说，毕竟也习惯了，只是过去打招呼时，一眼过去都是大大圆圆之物，她的内心有点沉重。
“清宁~这里来这里来！”锦玉远远地看见魏清宁，连忙朝她招手示意。
永真不在身边，除了蓉儿姐姐，船上都没几个同龄的好说话了，因此见到魏清宁后，她有点激动兴奋，雀跃地小跳了一下，沉甸甸的乳.肉上下颠颤。
魏清宁：( ´•︵•` )
顾君归有些诧异，因为都是楚明空带过来的人，她们已经互相介绍过了一番，但是她与皇室出身的几位还是不太熟悉，有种身份上的隔阂在其中，一时半会还不能适应。
“清宁，你与锦玉公主认识的吗？”
“认识的，之前我给锦玉公主当过护卫。”魏清宁点头，带着顾姨走到锦玉面前。
锦玉热情地抱了抱魏清宁，发现她有点失落，问道：
“清宁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太有精神？”
顾君归替她解释道：“锦玉公主不必在意，清宁是担心她的家人不在身边。”
“原来如此，顾姨你不必喊我公主的啦，离开京城那一刻就没有这个身份啦~往后直接叫我锦玉就好！”锦玉转而又对魏清宁安慰道：“清宁不必那么挂念着家人，若是碰上了什么危险，让明空再去跑一趟把你的族人接过来就好。”
————
PS：（ 介 ） ←你们看这个图案有没有什么感觉。
像不像一个屁股和肉感满满的大腿？我不经意间发现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九窍养魂珠链 （12/18）

楚明空已经在纸帖里跟师娘说好了，之后会在她那里打扰一下，师娘答应了下来。
不过楚明空没有打算停留太久，事实上自昨天从皇宫里逃出来之后，他就没安心地歇息，与女眷们碰了个面，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动身的事情。
现在飞船浮舟全速前进，对灵石的消耗仿佛是把银子往里面水里丢，不过在有了清瑟当小金库后台之后，这点消耗也不算什么了，能用钱节省下时间，那怎么也不亏。
而之后到了西陵，也不是终点站，只是把顾姨她们安置在西陵而已，他还得尽快往新月王国那边赶，永真还在那里呢。
不过现在有云弄玉承诺照看永真，楚明空短时间内还是可以安心的。
“喔，有一段时间没有抽奖了。”
楚明空在甲板上独自躺着，望着浩瀚黑夜与无边星辰，忽然想起来在自己连轴转地忙活了皇宫之事一阵子，账户已经趋向于满仓上限了，再不消费可就浪费了。
现在也不再是前一阵紧裤腰带缩衣节食的拮据时期，可以放开了抽。
“给爸爸出！”
虽然那孝心系统的界面是在他的脑海中显现的，但他在开始抽盲盒后，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捂住了眼睛。
前面几次十连的沉船可能是前段时间的人品运势还债还得不彻底，预料当中，楚明空心情起伏平静。
“就是沉了这么多，感觉自己落入了杀猪盘当中。系统突破得越高，我这抽卡体验怎么就越差呢，明明这系统还是我来出力升级突破的呢。”
像是听到了他的不满，沉寂许久的盲盒终于是出货了，那层精致的外壳早就不被他所稀罕，他迫切地看看自己的运气到底换来了什么......
“......嗯，看着怎么有点眼熟？”楚明空沉默了。
这回出货的东西怎么看就怎么似曾相识，单看此物的部件，与当初送给永真的那颗水晶口.球......不对，是含珠！
跟那含珠极为相似，只不过这回出货的东西，可以说是单颗含珠的加强版，由五六颗含珠串在一起。
用平常人的视角来看，很像一串糖葫芦，用佛僧视角来看，这又很像一串念珠，用楚明空的视角来看......
有点像那......拉什么珠？
楚明空尝试注入灵气，发现这串透明莹润的珠子还能变大变小，这是不同档次的玩法是吧？
“让我瞅瞅说明......也是涵养神魂，名字不错‘九窍养魂珠链’，让珠子变大了能调整涵养神魂的效果。没说具体用法，应该正常来用就是佩戴在手腕上，过分点就是塞嘴里，再过分点就是往别的地方塞了。”
他不瞎想了，直接询问：“娘呦，这东西怎么用的呀？”
【九窍玉可听说过？】
“有点印象，好像是墓葬用的东西？”楚明空没操办过这些，记不清楚。
【对，这是俗世王权贵族流传的说法，封住九窍，以求魂魄不散，寻求重生、永生。但此说法来自于很久以前的一些修士养魂宝物，只不过被贵族们听去，仿制成了寄托死后念想的一种玉器。】
他现在安慰着自己，这一串珠子等于好几颗含珠，算不算一口气出了个多黄蛋？
当初永真那颗含珠可就是独立一发出货的呢！
“送给谁是个问题，身边好像没人需要这东西，给永真的话她又不在身边......话说到时候永真是不是就嘴里一颗含珠，别的地方由塞一串养魂珠链？”
一个人纠结了一会儿，楚明空把永真的人偶拿了出来，素雅清冷的人偶永真静静地躺在那里，迟迟不见有动静。
“呃？别是出事了吧！”楚明空从放松当中逐渐绷紧神经，掏出纸帖，急笔写了两个字过去给永真。
万幸，纸帖上很快就得到了永真的回应。
【明空，你不清不楚地写‘一二’过来是什么意思？】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那边遇到了意外，便着急用纸帖问问你的情况，没事吧？】
永真现在更想从楚明空那里了解京城以及皇宫的情况，但是手写联络就是这点不好，话题不方便随意挑开，她只好先回复道：
【没事。只是为何你会觉得我出事了？】
【我把你的人偶拿出来玩半天了，你都没有跳起来骂我，我就很担心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永真捏紧拳头，已经被他三言两语间就挑拨起脾气了，但是平静下来她尝试在神魂上沟通联系人偶，却一无所获。
【我没有能与人偶沟通的感觉，可能是太远了。】
“太远了？”楚明空挠了挠头，忽然想起来当初好像就有过这样的情况。
在潇湘琴院中玩人偶永真，但是甄夫人沟通到了人偶，远在京城中的永真却没感觉。看来永真人偶的人偶虽然突破拉满了，可仍旧免不了距离限制。
幸好当初她控制锦玉人偶时没超出距离。
楚明空忽然拍了拍脑袋，看着手中的九窍养魂珠链，又看了看沉睡的人偶永真，自言自语道：
“难不成是用在这里的，系统阿娘......怎么感觉我要用什么你就提前给我什么？”
他的自言自语没得到系统的回应，楚明空没浪费时间，先是尝试着把这串珠子戴在人偶永真的手腕。
没反应。
塞在嘴里。
也没反应。
“......”
楚明空看了看四周，果断施展开刚恢复不久的寂灭领域，免得做坏事被人看见。
默念一句永真对不起，而后他把九窍养魂珠链小心翼翼地放入到紧致神秘之地，见到还是没反应，他注入灵力把珠子调整变大。
人偶永真的眼皮颤了颤，而后睁开眼睛，缓缓坐起，刚在心中疑惑着“怎么又沟通得上了？”。
而后，来自人偶身体上的异样感觉令她玉面泛红，粉拳攥紧！
她又羞又恼地想骂他，但是人偶永真没法说话，她只能气愤地捏了捏楚明空的脸颊。
“疼疼疼，永真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一下，这当中是有原因的！”
永真美眸嗔视，抓起他的大猪蹄子，在他的手掌上写道：
“楚，明，空！你在拿我的身体做了什么，给你狡辩的机会！”

第一百五十二章  羞耻状态下跟母亲见面 （12.3/18）

楚明空很想纠正一下，这不是她的身体，顶多就是人偶而已，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有错吧，毕竟身体感官上各方面都是共同的。
他收起多余的心理活动，拿过刚刚亲妈系统给的说法，解释安抚道：
“先冷静，永真你可有听说过九窍塞这种东西？”
永真博闻强识，在那郡主小院无人问津的岁月里，读过不少书，稀奇古怪的见识也有，她点头。
随即，楚明空的纸帖上传来了永真的信息，上面写道：
【据说是王公贵族效仿古早前的修士传闻而留下的习俗，修士以罕见的宝玉堵塞肉身九窍，尤其是濒死之际，防止神魂散去。】
写着写着，永真本尊那边反应过来了，都省去了楚明空的过多说明。
【你是说，你给的这玩意儿是古籍中提到的养魂宝物？】
这跟聪明姑娘说话就是轻松，都不需要说太多，她自己就给琢磨完了，就是这怎么又切换到本尊来用纸帖写字了。
“对的，不过你可不要误会这是从先人的坟头里挖的，是我娘给的......全新的，跟你之前用的含珠是差不多的东西。”
永真还想继续用纸帖交流的，可是这样一来，她的本尊与人偶都同时遭受着“养魂”的感觉，有点不妙，最后她还是将注意力专注在人偶身上，尽可能减弱本尊那边的感受。
人偶永真重新在他的猪蹄子上写字道：
“楚王妃给的吗？”
“......不是，是别的娘。”
楚明空在想要不要把师娘搬出来顶一下，好在永真并未深究此事。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这养魂的东西，竟然还可以强化你与人偶间的沟通效果。我刚刚就想拿人偶与你聊聊天的，结果发现人偶没反应，还失望得不行，得亏有着奇怪的玩意儿助力。
虽然暂时还不能与你的本尊相见，但能这样跟你聊天也勉强能满足了！”
永真的态度柔和了许多，猜测楚明空应该是没有撒谎，也不是故意拿怪东西往她的花蕾处填塞。刚刚楚明空用纸帖与她联系时，确实是无法沟通人偶的，过了一会儿稀里糊涂就可以了。
而且楚明空用的这什么九窍珠链也不算难受吧，不过最主要是之前被他在后花园游玩过，相比他的家伙尺寸，这链珠着实算不得什么。
“来，坐下再聊，这神魂可以正常沟通就好啦！”
楚明空拉人偶永真到甲板上坐下，人偶永真的臀儿刚落地，立马就站了起来，眼神不善地盯着他。楚明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糊涂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认错。
“怪我怪我。”
他把人偶永真搂在怀里，让她缓缓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虽然感觉好了许多，但是她的目光仍旧有些吓人。
楚明空汗颜地别开话题：
“永真，你那里的状况如何，应当没什么大的情况吧？”
人偶永真摇头，在他的手掌上慢慢写道：“还好，不过尚未抵达月霒王族的地盘，只是刚到新月王国的边界。”
这可有点慢呀，楚明空琢磨着自己都在皇宫里被关了好几天呢。
“没事就行，虽然我想仔细知道你那边有没有遇到什么，但是你这样想估计累得慌，暂时知道你没事就行了，若是有什么突**况，立马跟我说！实在不行的话，你这些天暂时都保持着沟通人偶？有情况的话，我睡觉时你就一巴掌拍我脸上。”
永真本尊那边的嘴角挂起了笑意，人偶永真却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后写道：
“好，等一下我就拿你试试，看看能否醒来。”
楚明空的嘴角抽搐，叹气道：
“试试就试试吧，别拍得太用力了。我先带你去看一看甄夫人吧，她担心你担心得厉害，也没有与你联络的方法。等跟她见过面了，我再跟你聊聊京城中的事，我负责说，你负责听就好，免得手指写字都练出肌肉来了。”
人偶永真点头，但简单写道：“衣服。”
人偶永真还没有穿着得体的衣裳，就是简单披着一件素白的中衣而已，相当于穿着打底衫到处晃悠，稍显不雅。
“行，我去找一件衣裳给你，先带你去换衣裳。”
楚明空固然想在衣裳上，多整点自己的喜好在其中，但是有九窍养魂珠链这玩意儿的“珠玉在前”，暂时不太适合刺激永真，免得把她惹炸毛了。
他便只是在孝心商城中取了一套气质飒爽的主白副黑色调的侠女衣裳出来，再搭配上私心一点的白丝，最后呈交到人偶永真手中。
因为整体的衣裳都是正经得体的，而且丝袜这种新鲜衣物逐渐深入人心，作为保守衣着被广大女修士们认可，永真也没有说这白色丝袜有什么问题。
不多时，人偶永真将束腰整理好，便算是穿好衣裳了。
形状丰满曼妙的隆.臀之下，修长笔直的美腿包裹着过膝长度的白色蕾丝袜，美腿的肌肤与丝袜的色泽衬托出一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感，丰嫩光滑，嫩如膏腴，白得欺霜赛雪。
“好看得很，看惯了永真你穿那皇族宫裙，当下看见你穿这干练的侠女劲装，也格外合适！”
“贫嘴！”人偶永真在他手中写道，这回确实忘记藏起人偶这边的吟吟笑意了。
楚明空牵着人偶永真的月色皓腕，把她领到甄夫人房门前，锦玉正好在房间里陪甄夫人聊天解乏，安抚她对永真担心。
咚咚咚。
敲门声落在永真心中，平添几分忐忑，她想到自己的裙下还堵塞着那样的东西，虽是无奈之举，可还是感觉怪怪的。
“请进。”房间里传来锦玉的声音，她代甄夫人答道。
楚明空推开门，将人偶永真带进房间。
正坐在绣榻边的甄夫人与锦玉都露出错愕之色。甄夫人不知道女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锦玉虽然知道有楚明空有人偶这么一回事，可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永真......？”甄夫人愣愣地眨巴眼睛，怀疑是幻术之类的。
“永真你不是被带去和亲了吗，难道是明空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你给偷回来了？可是隔得十万八千里远呢，真的是你呀！”锦玉也惊疑不定，可更多的还是惊喜。
人偶永真固然想回应她们，可现在知道当个哑巴，她拿出事先准备写好的纸，打开来，上面写道：
“是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来自母妃的问候（12.5/18）

晋地。
“婧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变得如此不让外人回五里镇，也不见有里面的外出。”韩泌叹气道，这位少妇一脸憔悴，灰头土脸，有点像是个难民，这掩盖住了她原本的姿色。
不过这是她刻意而为，而今的晋地算不上特别乱，但是与晋王府入魔前完全就是天壤之别，若是她们两个素净白皙的女子在街上走动，指不定会遇上些什么事儿，打扮成难民的样子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不知道，而今晋地与当初我见到的样子都完全不同了。阿姐，要不你先回娘家住着吧，日后安定下来再作打听，现在晋地实在不合适我俩走动，太冒险了！”韩婧语重心长地说道。
韩沁与韩婧这对表姐妹，当初被楚明空安置在府中，后来在楚明空偷回西陵之后，就在崔府中办事。楚明空给她们俩开的工钱都很高，可她们俩人自知自己做的事情不值当得那份月钱，因此差不多攒够了钱，就向顾君归道别，打算回晋地。
而韩婧放心不下族姐，也跟着一同韩泌一同回晋地。不过，韩婧心中更多是担心韩沁遭到夫家族人的不公对待，到时好给她个照应。
她的夫家梁家被抄家了，不过当初梁家发展得不错，有外氏的亲族易姓分家而居，也算是先人的一点智慧，有什么事都能互相照应一下，本质都是一族之人。韩沁便是想投靠这亲族林家，以前与梁家往来亲密。
只可惜这趟回家之途并不顺利......
在接近五里镇两三里地的时候，重重拉起的警戒线和高高筑起的哨塔都将来者拒之门外，从外面往里看过去，更是戒备重重。
姐妹两人不解，上去问那些士兵发生了什么，可否让进去，但是只被简单回复里里面那个地方有极渊凶兽出没，为了防止凶兽跑出去才拉的警戒线。
可是等了个把月都不见警戒散去，姐妹两人心疑，暂且到最近的镇上落脚，在客栈中停留了一段日子。
现在，韩沁对于韩婧的提议，有点迟疑与动摇，原先是不肯的。
“你们两个......怎么有点像是五里镇的那镖局家媳妇，可是姓韩？”
一个一身酒气的邋遢老头子走过来，浑浑噩噩的，看他体格并不老，头发也是黑中带白，可是他的面色与精神状态却憔悴得如花甲老人。
这种醉醺醺的汉子，无人愿意亲近，可是听到他直接点出了自己的姓，韩氏姐妹两人错愕。
韩沁小心道：“不是，你认错人了......你可是五里镇的人？”
那醉汉的眼中似有几分清醒，他也不多纠缠，摆摆手，只当是有一天过算一天的浑噩，临走前道：
“别想回去了，晋王不是个东西，官差当兵的也不是东西，里面都是挑手筋的恶鬼、怪物......”
那醉汉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当中，韩氏姐妹俩人面面相觑。
她们心事重重地商量了一番，决定离开晋地回西陵，安全为上，韩泌还带着个襁褓婴儿呢。
西陵因天涯城之事封闭了一阵子，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可以谋划着回去了。
不过准备离开时，韩泌又听说京城乱了，当兵的有一个月吃不到粮钱，都跑路了。韩婧见状，知道族姐又动了回去的心思。
“这样吧，我去购置个观影石，偷偷进去看看，我身子小，敏捷灵活得很，弄点里面的画面给你瞧瞧，五里镇的人多半都跑光了，别老挂念着梁家那些亲族了，姓一改，谁还认你梁家呀，都是有钱大哥，没钱不认识的！”
韩泌虽然不愿韩婧犯险，可韩婧知晓韩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动心思回来了，正好这里不远，小心翼翼那观影石取些人走茶凉的画面给她看，好彻底打消念头。
为宝宝确认她的爹爹下落固然重要，可不能忘了自己的安危也重要呀。
韩婧买好观影石后，就动身了。
当初的警戒线而今空无一人，野狗都不多一只，只有荒烟飘荡，一片死寂。
那种氛围，宛若荒坟野岭。
韩婧拿着观影石小心翼翼地摸索进去，等到站在五里镇外，她呆滞在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窖，唯有一阵寒冷蔓延在她的脊背上！
往日繁华的五里镇，而今与屠宰场无异。
从镇口大道便可见到断臂残肢，早已凝固的血液将大理石地面染黑，腐烂发臭尸骸有的挂在窗口，有的匍匐在地，生前似乎在努力朝着镇口作挣扎，有的被关在笼子里。
细看之下，能看到这些身躯的血污之下，或多或少都有肢体缝合的粗糙痕迹，缝合的大多都是奇形怪状的肢体。
许是闻到有生人的味道，铁笼里的一个奇形怪状的人摇晃着站起来，他的身体因不彻底的极渊化勉强吊住生机，嘴里勉强发出不知是在求救，还是在嘶吼的音节。
他的模样落在韩婧眼里，如一直饥渴待食的怪物。
韩婧的求生欲迫使她回过神来，连惊叫都被压抑在喉咙深处，仓惶逃走。
一直到跟着族姐韩沁回到西陵，韩婧的心才安定下去，才有了几分回到人间的感觉。
这种事，她们无力去管，无奈之下只好把观影石交给天涯楼。
————————
飞船浮舟即将抵达问情阁。
楚明空收到了楚王妃的纸帖来信，这让他有些意外与遗憾。
自从西陵离开回到京城之后，楚明空间间断断也有跟两位母妃纸帖联络，不过每次聊的都不多，大抵都是他近来发生了什么事，而两位母妃那边也无视可说，因为西陵面临的压力，都被楚明空在京城搞事逐渐吸引走了。
这次顺利从京城跑路，楚明空有想过跟母妃们联络道喜的，只不过纸帖上的道喜再多，也不如实际回到她们身边，陪她们榻上畅聊来得实在，故他就想憋一波喜讯，等回到西陵再说，现在看着样子，西陵是已经得到消息了？
【雉儿宝宝，可是想我了？】
【你还好意思，多久没有与母妃传信联络了？你在京城可是接济过一对姓韩的姐妹？】

第一百五十四章  问本心 （12.7/18）

听萧雉母妃说起，楚明空方才想起来这对姐妹，还是在去教坊司打掩护时顺便带回家的，当初是想盘问一下她们俩为何会被人尝试杀人灭口。
之后让顾姨代为照应，说起来好像自西陵回来后就没有见过了，怪不得总觉得好像少了谁的样子，不曾想到现在竟然在萧雉母妃这里提及。
他还以为萧雉母妃是过来盘问底细的，结果是他误会了，萧雉把韩氏姐妹送交观影石一事提了出来，又以灵力为基，将观影石中的画面如连环画般展现在其上。
楚明空方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脑海中回荡着那刚刚纸帖上浮现出的一幕幕画面，旋即又想起了晋王那重重缝合身躯......观影石中的五里镇绝对不会是个例！
之前楚明空见到晋王的极渊化，他顶多只是诧异天极帝国在晋地的研究竟然厉害到这个份上，可当时终究是想少了。
这种在自己身体上动刀子的，挑灵脉武筋的大工程，晋王怎么会拿自己的身躯去冒险实验呢，肯定是先研究到可以确保万事无误为止才能用到自己身上的呀。
而这些实验品哪里来？估计就得看他们放出极渊凶兽跑到哪里，哪里就遭殃了。
扪心而论，楚明空是真不觉得极渊凶兽能跑远的，这东西又不会隐匿踪迹，极渊防线都多久了，还能有极渊凶兽跑出去，那就只能说明防线本身就出了大问题。
加上还有武筋灵脉方面的移植，天知道晋王在这上面花了多少功夫，又有多少人沦为祭品，只为了给参与研究的学士学者积攒经验，确保高贵的晋王不会出现意外？
晋王做的一切，可能无法代表皇室中所有人的意志，但绝对是皇帝的意志。
像这种事情，楚明空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心有所感的，总觉得太远了，远得有些不真实，就算听见了也只当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可是当身边的人遭遇到了这种事，体验又会截然不同。
韩氏姐妹与他的交情不算特别深，但他对这两位少妇的印象尚可，至少不会是听到她们出事都能无动于衷的交情，若是她们当时被救出教坊司后，立马折返回晋地五里镇，会不会成为那其中的一员。
晋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至今都未有消息传出来过！一想到她们两人险些就成为那些残肢断臂中的一员，楚明空心头沉重。
【明空，你怎么了，有别的事情在忙吗，有好一会儿没有理会母妃了。】
纸帖灵气波动将楚明空拉回来，他呼出心中一口浑浊的气息，写道：
【不是忙别的事，只是发呆了，刚刚看到的有些吓人，弄得我出神。】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母妃看着那像是把极渊凶兽的身体拼接到平民的身上。还有些残肢断臂好像被挑去了手筋。】
楚明空心想现在若是提一下“武筋”这个词，萧雉母妃恐怕立刻就能联想到了是什么情况了，可那些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能不提就尽量不提为好。
发愣了一会儿，楚明空落在纸帖上的手指都僵住了，他才慢慢写道：
【原本还想回到西陵再联络母妃的，给个惊喜的，现在母妃提前联络了，那我只好先坦白啦，再过几天我就回西陵，到时再与母妃细说这些日子的事情。】
【好！那母妃便等你回来，不过你既然与母妃说了，那就别跟万华说啦，就当做是给她个惊喜，就算她用纸帖与你联络，你也不要理会她。】
怎么感觉你这最后一句才是真实目的，这番勾心斗角属实是把楚明空逗乐了，心中的那番沉重都暂且放轻了许多。
结束与萧雉母妃的聊天，楚明空独自坐在房间里沉思。
思考着思考着，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的心脏，忽然觉得极阳压过极阴的感觉不算太好，看着很理智，可是理智对于他来说其实没太大的作用。
冷静思考对于有智慧的人来说，可以排除干扰，直达那个最优的选项，对于愚蠢至极的人来说，至少能选择出不是最差的那个答案。可是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却只能在模棱两可间痛苦挣扎。
就像那些楚明空曾经没能学通的那些选择题，知道哪个不能选，可偏偏就在似是而非的选择中徘徊挣扎，又像是人生，总是因为摆烂躺平与内卷都不够彻底而痛苦。
而极阴的好处就在于，不需要纠结那么多，不去考虑后果，只从自己的情绪出发，寻找一个释放的洞口进行恶意的倾泻。
“如果是被极阴情绪下感染的我，会怎么做呢？”
楚明空的眼瞳染上一抹幽紫，平静的神情中涌动着阴厉愤怨。
发生在晋地五里镇，还是别的不知道名字的晋地角落中的血案，无不让他回想起了赴京途中被炸得半死的愤怒，以及随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对自身未来的怀疑，以及对导向今日之一切的那位凶手的憎怨！而后还有至今仍未能恢复过来的大片西陵土地！
在那些土地的某个角落，西陵的黎民百姓在哀嚎中再无天日可见，而且别人连进去收尸都不太能做得到！
楚明空调整情绪，将随着情绪逐渐暴走的极阴之力压下去。
“我刚刚想的，是赶在皇帝被龙脉彻底反噬前宰了他，与其留他半年，让他掌握着主动权胡作非为，为何不提前做掉他？防止敌人出击的最好方式是铲除敌人！
这不单单是发泄，也是替西陵、晋地的黎民百姓，以及过去被炸的那个我讨回一份血债。”
只是，我该如何去处理龙脉呢，还有金銮宝殿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这是极阳之力带给他的犹豫与迟疑，很影响他的情绪发泄，可是又能不说不对。明明皇帝自己就会在反噬中死掉，只要暗中弄点绊子就行，非要急于一时吗，让自己陷入有可能永远失去她们的境地？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楚明空道了声“请进”，房门被拉开了一道缝，魏清宁那丫头把俏脸在门边探了半边出来，说道：
“兄长，可有空？”
“清宁找我有事？”
“也不是什么事特别的事，就像想找人聊聊而已，刚刚与顾姨那边聊天完。”

第一百五十五 巫法请神，请甄太后（12.9/18）

少女走进来，身姿燕燕轻盈，纤细的腰身下有一轮不似少女的圆.臀，神色中还带着夜刃卫时的严肃冷面，但是眼神深处情谊却是藏不住的。
魏清宁心中与他亲近的意思更多，见到他坐在床榻上，若是自己拉过椅子对坐，会不会显得生分？
“我能坐到兄长的床上吗？”
“可以呀，这还用与我说，这可真是关系生分了，清宁你这都要与我拘谨。”楚明空拉着她的小手，拉到身边揉了揉脸颊与垂下的发丝，这个外貌皎如月的姑娘，作为夜刃卫时留下的习惯性冷峻神情被男人的大手揉散揉软。
虽已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姑娘了，但是在楚明空面前仍想像当年一般作为黏人的妹妹陪在身边。
被楚明空拉着并肩坐在榻上后，柔软的被褥放松下她进入房间时的紧张，魏清宁抬头望着楚明空，神色忽而变得担忧：
“兄长，为何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可是极渊之伤发作了？”
楚明空摇头，原是不想糊弄过去，不想与她细说太多晋地观影石中的事，那等人神共愤的画面，谁见了都败心情。
可是他想起魏清宁修习的巫术，某种意义上的神通广大，涉猎范围极广，说不定可以从她这里拿到点什么线索来对付皇帝的龙脉力量。
“与伤势无关，当下这伤势已经不再是影响我的因素，反而都成了我的另一种助力了，你姑且安心就好，只是西陵那边传来了点情报，有点败心情，过了这一阵子再同你说。”
“好吧，那兄长都这么说了，应该是有什么地方能是清宁帮得上忙的？”
“对，巫术当中对于信仰之类的力量是如何界定的，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楚明空补充道：“就好比那皇帝的龙脉庇佑。”
魏清宁见楚明空问得如此慎重，定神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在族中的所学所闻，细细回忆着长老们对一些稀奇古怪之事的讲解：
“远古的巫术中确实有涉及到神秘的神明祭祀，可是那与信仰之类的有所不同，神明祭祀中多为‘与神交易’，用巫祝祭祀舞、供品祭祀之类的仪式，请求神明降下力量，而且这当中有时请的还不是神，是先祖。
与那龙脉庇佑大相庭径，感觉兄长可以去问问那位云道长。”
“哦？为何，道门对此有所涉猎？”楚明空是没想到魏清宁直接点了云弄玉。
“我不确定，只是吧......我族中一些资历很老的老人，他们总说道门道术都脱胎于古巫术。道门比较‘新’，而我们巫术比较正统......”魏清宁有点尴尬地说道：“兄长你去找云道长时，可不要与她说这个。”
楚明空估计魏清宁说得是比较委婉的了，魏家的老人估计说的是什么道门不守祖制正统什么的，但是细细一想，道术确实与巫术有诸多相似之处。
道门的咒语、灵符、掐诀、丹药都可以在巫术中找到身影，就连那什么XXX真君快显灵的咒语，也在相当程度上与巫术的请鬼神相似。
只不过当下巫术已经相当程度上没落了，道术尚且可以有宗门之身，而巫术只在民间世家中传承。
楚明空点头：“好，那还有一事想问问你，这个失去的记忆可以找回来吗？最好是对本尊没有伤害的方法。”
如果说当下谁最有可能对皇室的秘密有所了解，除了裴皇后，那就是神魂有缺的甄夫人了。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得以不影响甄夫人为主，楚明空只是想试着寻找到尽可能多的线索而已，若是为了线索而伤害到身边人，那就背道而驰了。
“兄长你说的可是那种失去记忆的人......甄夫人吗？”她的脑瓜子灵敏，很快就想到了楚明空说的可能是谁。
楚明空只得坦诚地点头：“对的，不过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如果实行起来困难，或是可能带来什么代价的，那就不用勉强。”
龙脉、甄夫人......难道兄长是想主动对皇帝出手了？
魏清宁收敛起心思，说道：“有一个方法或许能行，而且对甄夫人不会有影响。”
“什么办法？”
“可以理解为请神的一种，只是成功的可能不太乐观，只是可以尝试，兄长不要寄希望于此。”魏清宁慎重地说道。
只要不会对现在的甄夫人造成恶劣的影响，尝试一下又能如何呢，就是魏清宁说的请神有点让楚明空迷惑，甄夫人就在这儿呢，怎么请？
见到了楚明空眼底的不解，魏清宁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兄长，我刚刚才说过的，请神不但可以请鬼神，也可以请先祖，而这个先祖的划分很模糊，实际上只要是杰出不凡的人都可请来，那先祖最英杰辉煌的时候请来。
长老说过，书籍与记忆会淡化掉一个人存在的痕迹，但是岁月的长河已经记住了他们的身影。只是此法最大的问题便是，不是什么人都有那个位格配被请来的。”
这意思是，通过请神的方法把过去的甄夫人请过来，因而就不会影响到现在的甄夫人？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尝试打听皇室的秘密了，只要不会留下糟糕影响，能尝试的都尽量尝试一下吧！
“这需要有什么材料吗，我去给你准备。”
魏清宁见到楚明空忽然就从困顿凝重中精神过来了，心中反而紧张，就怕到时不奏效，给他期望又给他失望。
“若是失败了，兄长你不要太失望哦，最好抱着没什么可能成功的心态去尝试。”
“嗯，真失败了的话，也不过是叹一声‘可惜’罢了，我还能怨你不成？不要太过担心。”楚明空温声道，他可不想自己成为压力怪，到处传播压力。
“最好有甄夫人的直系血脉亲族作为降神的载体，而后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罕见玩意儿，我身上没有带着，或许要去找云道长要，我待会列出一份清单给兄长。”
“行！”
胸膛正直但臀儿挺翘的少女起身，走到案牍那边取出纸笔，点墨后开始详列仪式所需的材料。
楚明空则琢磨起这个降神的载体......甄夫人的直系血脉亲族，这可上哪儿去找？
咦？不知道甄夫人的人偶可行不可行。

第一百五十六章  暗涌波涛 （13.1/18）

京城。
自从千秋节当日发生了如此剧变之后，京城中人心惶惶，有的人闻着风声不对早早外逃，而有的人还想观望，觉得这可是天极帝国的都城，若是真乱那逃哪里都不管用，迟早会安稳下来的。
只可惜在这些人很快就后悔了，发觉到京城中的氛围始终笼罩在一层似有若无的压抑当中，他们找借口想逃，但是守护城门的护卫早已换成了先前在皇宫里才出现过的骷髅护卫，任凭百姓商贾怎么说，愣是不肯放人出去。
这也不知是什么理由，该跑的人早就跑了，还防备着回马枪吗？横看竖看，倒像是为了维持京城中的“繁荣”，建筑林立、人口繁多——虽然千秋节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但是京城乃至天极帝国仍旧在皇帝的统治下井然有序。
认命了的京城人只得苦中作乐，在压抑中苦笑，逐渐习惯不能出城的日子，反正也还能过。
茶馆仍旧往来客不绝，只不过来的人不纯是为了找乐子，只是为了确认原来还有这么多人跟自己一样没能出去。
八卦中，大伙拿出自己知道的话料，东拼西凑一阵子，勉强算是还原出了千秋节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嚯！那西陵的小子真的把皇宫里那位的皇后、太后、公主、皇姐全给偷完了啦？！”
众人瞠目结舌，有人依稀还记得，那位世子爷假装茶客，在茶馆中盯防谁抹黑他呢！
成日提着个暖炉畏寒巴拉的，到后面更是一份要死要活，去到哪里都大开杀戒，末了再吐一口血，这样将死不活的人，竟然拿这种手段成功报复了皇帝？！
“不对哇，那小子不是传闻说趁着皇宫那位病重，偷回西陵了吗，这怎么......嘛时候回来的，整出这么大阵仗，这真是把仇家的上下三代女眷都不放过呀！”
“我也纳闷，不过我估摸着许是早就摸进皇宫好些日子了，你忘记千秋节前几日，皇宫不就翻天覆地，又是龙头在天嗷嗷叫唤，官府的人还说那是天威到来，预祝皇上千秋节诞辰万寿无疆的！其实就是西陵世子混进去了。”
“那我们应该不会被牵扯进去吧，说不定等皇宫那位气消了，头上的帽子不怎么沉了，也就舍得把城门开开了。”
“不过这位西陵来的爷果然够野，半死不活时把那位的继承人连栽两位，末了还偷香窃玉，把两代天极第一美人，还有那如花似玉的锦玉公主都给摸走了！”
他们这一盘算，又依稀想起了当初西陵世子还在街头巷角出没的时候，还有个行脚商说他狼子野心，始终憋着股气想着把皇帝“抄家”，皇后公主什么的一个不放过。
当时跟着起哄的人不少，但是谁都没当一回事，都觉得怎么可能呢，只不过觉得有意思就跟着说了，没想到这还真给说中了！
......
京城外，上官夫人看着森严的京城，心中长舒一口气，她摸了摸怀里那册子。
女儿上官蓉提前用此物告知她，让族人出城，起初上官明哲还不当一回事的，幸而族中老人的话还能被他听进去，这才带着族人以去农庄闲住为由，提前几日出城，这才避过一劫。
“看看，蓉儿说的可有错？幸好族中老人高明！”
......
皇宫中。
朝堂而今已无多少百官说话的余地，他们的存在就好像坟头祭祖时用的纸人，能看就行，填充个排面。
而百官们也不敢吭声，兢兢业业地手中事情办好，一点黑都不敢沾，唯恐触了皇上的霉头。
连妈带老婆带女儿都被西陵那荒蛮之地出身的小子给偷走了，这隔谁身上都遭不住哇，现在碰上这种事的还是当朝皇上！
而朝堂中倒是多了一位国师，此人脖颈挂着白骨念珠，双手双脚也戴着不太干净的佛珠，浑身笼罩在黑色瘴气当中，百官们无人礼佛，对佛的了解有限，可是对此人身上的瘴气，不约而同心生一个感受——业障！
朝堂上的简单仪事结束后，百官退去，一个个虚脱般出了一身冷汗。
金銮宝殿中只剩下皇帝、国师，以及新换的小太监吉勃。
“国师，你说这金乌凤仪体如何寻得，裴宓的元阴身破了，出兵镇压新月王国后等待相同体质诞生，又不一定够时间。”
皇帝不再用裴后来称呼她，这只会让他不断想起自己的女人竟然被人喝了头汤！
国师的身躯虽然被业障笼罩，但是脖子上的念珠图案却浮现出一个又一个自信的笑容。
“体质传承大业可继续！两处方向，一方在妃陵寝，寻找历代皇后的尸骸，另一处则是西陵，暗中将裴氏与甄氏夺回来，破损不意味着金乌凤仪体的消失，残缺也可凑合凑合，让龙脉暂且果腹，多争取来的时日，寻得下一位金乌凤仪体便绰绰有余了。”
皇帝的额头与拳头布满遒劲凸起的青筋血管：
“好，那些贱人多半慌忙逃命着，提心吊胆地担忧着朕的报复，等朕把她们抓回来，定要让她们知晓，在天极帝国的土地上，无人敢忤逆朕！”
————————————
飞船浮舟抵达问情阁时已经是夜晚时分，虽然修士们不存在说熟睡被打扰的情况，但是深夜降临还是有点扰民意味。
故楚明空把飞船浮舟停靠在附近，待到天明再进入问情阁。
裴后结束了沐浴，包裹着浴巾站在窗边看着月色，浴巾沾了点水贴合在她的曼妙躯体上，盈盈一握的水蛇腰下的那只丰满浑.圆的肥美桃.臀分外夺目，乍一眼看过去，就好似高耸滚圆的丰臀包裹在白色的修身齐臀裙中，那完美的形状宛若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腰臀曲线的起伏扣人心弦！
而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绝美脸庞上，倒映着明月的凤眸中，有着对未来的迷茫。
在皇宫实在是太多年了，她渴望着外面的自由，却在获得自由后却不知怎么办，忘记了如何享受这份自由。
楚明空施展着无色影痕摸过去，从她身后轻轻抱住这位蜜桃皇后。
裴后反应过来，又惊又羞地看了看左右，唯恐被人发现，她低声斥道：
“你做什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青柠：满目皆敌！（13.4/18）

“见你在此发呆，便过来关心关心。”
说着，楚明空伸长了脖子，越过裴后的白皙香肩往外看，鼻间有萦绕着丝丝熟韵幽香，而外面月色清辉，夜空浩瀚。
好看，但也没什么好看的，假如不对星象之类的感兴趣，再美的夜空多看几眼也不过如此。
“看什么呢？可是有仙人飞过？”
裴皇后的身后贴着楚明空的健壮身躯，从脸侧传来的鼻息声更是让她的娇躯回忆起了他的强壮有力，呼吸不自觉地紊乱了一会儿。
“没什么，松手，别想起心思，已经破例过一次了！”裴后语气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不余商量的余地：“你既然已经与锦玉修炼过了，有什么便去找她！”
楚明空笑了笑，这态度变得也太大了，前几日还困在皇宫里的时候，明明都有几分小鸟依人了，在她的臀儿上写字都放任不管了。
他也老实松手，走到她面前的窗边，倚靠着窗台，正面看着这位国色天香的熟美人，哪怕没有楚明空前世下的胸.罩托着形状，胸前的浴巾仍然能被撑得峰峦险峻，丰挺饱满，那微微的沉坠感都像是为了视觉上效果而调整得恰到好处的一般。
“我当你独自出来站着是在惆怅什么呢，不过你让我找锦玉的话，之后锦玉和永真斗起来了，这可就得你自己去处理了。”
“为何要我去处理？”
楚明空过来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此事，刚刚锦玉和人偶永真碰面，已经有点那个苗头了，得亏永真现在没法说法，无法进行及时有效的语言输出，不然已经闹起来了：
“当初可是你点的我去讨好永真郡主的呀，在锦玉看来，这便是你这个当母后把她的名分夺了，不找你找谁？”
这件事也让裴皇后头疼，早在当初楚明空救下锦玉之后，锦玉便时不时过来磨她，要她收回旨意，把永真改成她。
这旨意又不是儿戏，岂能随便更改，而且还是这种敏感的事情，母鸡下蛋姑且可以强行塞回去，但旨意送到人手中就不能了。
要说这事在当初看来，裴皇后就觉得是造孽，她知道锦玉的性格虽然把皇室的礼节规矩学得精通像样，在外处事周全得体，但是私下很是讨厌这些循规蹈矩的，就好那些新鲜的玩意儿。
而京城这种讲求礼数的地方，人人见到锦玉都得把“周全礼数”挂在脸上，这就让她几乎碰到的都是清一色的枯燥，偏生碰见当初心态上摆烂，人死不过鸟朝天的楚明空，对锦玉是又打屁股又是拿什么牛乳赶她出门，还真就给锦玉盯上他这新奇“有趣”的人了。
不过现在也很难说是锦玉的孽缘，还是机缘了，谁能想到楚明空这混账向死而生，越死到临头之时，他扑腾得越厉害，最后竟然扑腾出了油锅！
“我现在又不是皇后了，你自己惹上的情债自己补去，莫寻我麻烦，哼！”
裴皇后怕他胡搅蛮缠，仗着隐身做出些什么奇怪的事，而且她现在浑身上下只一条浴巾，连亵裤都没，难以自守，撂下话后，她便转身走开回房。
望着她疾走的背影，腴软肥美的肉.臀扭动，风情无限，叫楚明空看着都心神荡漾。
他没有继续去纠缠裴皇后，在她离开后，楚明空的脸色变得冷峻，不断地在心中盘算着之后的重任。
现在闲来无事，正好抓紧时间尝试一下清宁的请神巫术，能获得线索自然是好事，不能的话那就只能到时直面皇帝时有一步算一步。
至少在兵刃相见时，找到对付龙脉之力的方法，实在没办法的话，那就只能寄希望于极阴之力的霸道了。
反正现在算得上极致的力量中，只有极阳与极阴，而龙脉之力与图腾庇护都差点意思，只是这份双极力量的开发一片空白。
清楚地知晓自己该干什么事，感觉放松起来都格外有底气，不用担心自己的放松时光耽误了什么良机，错过了什么要事。
楚明空还想先一步去魏清宁的房间等她的，结果这丫头竟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材料。
“清宁，你怎么没有与顾姨她们一同去船上的澡堂沐浴，虽然比不上灵气充裕之地的温泉舒服，但是当做放松聊天的场合还是不错的，别总一个人待着。”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与悲愤，其实她刚刚是有去澡堂的，只不过披着浴巾一走进去，个个女子的胸前都是两个大粉团子，着实是扎心难受。
置身其中，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特殊的那一个，而且能找个稍微跟她有那么点共同之处的，哪怕是比她只大一点的都没有！
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魏清宁就煎熬痛苦地离开了，不是正常女子能待的地方......
魏清宁牵强一笑：“我想一口气把兄长交代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去放松，不然放松都没法放松得彻底。”
“嗯，也行！”楚明空只是一提，没有多加干涉她的决定，只是想起了从前，笑道：“都长大了，清宁也沉稳成熟了，小时候你在吃饭、练功都想着跑出去玩一会儿想，现在倒是喜欢做事一鼓作气了。”
“还没......长大呢。”魏清宁觉得自己还是有发育空间的。
“那请神仪式的准备如何了，可以在船上进行吗？”
“不妥的，在船上进行请神仪式的话，有可能会影响船体的稳定，现在材料上有云道长的慷慨解囊，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差了点东西，但并非罕见之物，之后落地了可轻松寻得。”
魏清宁把材料都放进储纳手镯中，确认无漏缺后说道：“不过还有两件事得兄长关照一下......”
“何事？”
“那个纸帖可以再给我一份吗，我担心无法与母亲及时联系，便把兄长给我的纸帖交给了母亲。我想用纸帖跟母亲那边将请神的巫术确认一番。”
“小事，回头就再拿给你一份，还有一件事是什么？”楚明空琢磨着等一下得从自己的纸帖上把清宁那一页拆下来给她用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个甄夫人的血脉亲族，这个能找得到吗？其实让甄夫人本尊来也可以的，若是兄长不想对甄夫人本尊有影响，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
“这个不必担心，永真长公主你看见了吧，现在在船上活动的那位是人偶，你可以理解作炼制出的肉身，我也为甄夫人准备的一具，可用这分身一试。”
如果不能用人偶替代，那就当无事发生，人偶可以极大程度规避风险，楚明空是不会让甄夫人本尊去涉险的。
甄夫人的人偶被他取了出来，缓缓放置在床榻上，稳稳落下时，傲人丰满的绵软.峰.峦微微搖晃。
魏清宁本该对这种层次的肉身感到震撼的，可是那一晃一晃的腴润肉肉看得她很扎心，没想到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都没能逃过这扎心一劫。
回过神来，魏清宁可算是注意到这人偶的厉害了，俯下身来近距离观察，凝眸注视，惊叹不已：
“这人偶与甄夫人本尊怎么没有一点差别，除了没有魂魄在其中，别的寻不出半点区别，就像睡着了一样......怎么有脉搏却没有心跳？”
楚明空见到魏清宁将手背贴在那里试探心跳声，时不时还把脉一下，提醒道：
“有心跳声的，脂肪有点厚，挡住了。”
魏清宁：“......”
她摸自己的心跳声，从小到大都摸得很轻松......
“你看看这人偶可以吗？”楚明空双手轻轻拍了拍发呆中的魏清宁的脸蛋，将她的脸颊往中间挤了挤。
“这人偶虽然与本尊很像，不过重新炼制的肉身算不上是血脉亲族，不过这人偶非同寻常，说不定可行，到时姑且试试吧......兄长，这人偶到底如何得来，怎么永真长公主有，甄夫人也有？”
其实锦玉和裴皇后本来也有的，可惜在偷梁换柱中废掉了。
楚明空不好解释，只好推到甄夫人身上：“这是甄夫人以前未丢失记忆前，偷偷为自己和永真准备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得来。”
“好吧......”
少女有些遗憾，她还想着如果得来轻松的话，给她也弄一个丰满些的肉身，不过这只是想象罢了，理性告诉她，这种等级的肉岂能轻松得到？
楚明空收起甄夫人的人偶，准备离开：“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去找云道长问问事情。”
魏清宁重重地点头：“好的。”
才出门没一会儿，楚明空又折返回来，刚刚他自己那册厚厚的纸帖给拆分下了一页，这是以前跟魏清宁联系的那一页。
纸帖当下就这点不好，只能两两一对进行沟通，尚不能做到一份纸帖可与多份纸帖沟通，这趟回西陵应该就能拿到新货了。
“差点忘记把这个给你了，没事的时候可多跟阿姨聊聊。”楚明空把纸帖抛到清宁怀里，这才去找云弄玉。
魏清宁接过纸帖，赶紧写道：
【娘，我在兄长的飞船浮舟上过得很压抑，怎么办，很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奶沟乍露（13.6/18）

魏母发现女儿留下的纸帖了灵气波动，还疑惑了一阵子，魏清宁走的时候说得太简略，没有说清楚用途。
不过好在这东西跟请柬差不多，打开来一看，瞧见里面出现的字迹，多少能自然而然地想明白该怎么用。
花费了点时间琢磨出用法后，魏母在指尖凝聚灵力，在纸帖上写道：
【发生了什么事？过得很压抑，难道是明空那孩子亏待你？】
魏清宁还纳闷母亲那边怎么迟迟没有回复，总不会出问题了吧？幸而等来了回应。
魏清宁：【不是，兄长对我很好很关照，就是船上的女子，胸都有点大。】
魏母沉默：【你还小，以后还会长大的。况且奶脯处多几两肉说明不了什么，其实多这点肉还诸多不便，不信你可问问你顾姨，这点差异证明不了什么。】
魏清宁：【我觉得这话由娘你来说十分没有说服力，你跟顾姨都好不到哪里去。】
此番话中的“好不到哪里去”等同于“都不小”。
魏母不知如何安慰了，真的是孩子越大越难糊弄了，她写道：
【你来找我不应该只是说此事的吧，还有什么？】
“还是说正事好了，免得耽误了兄长的事。”
喃喃完，魏清宁与母亲书道：
【是关于请神的事情，大体上就是想把一位女子过去的记忆完整时唤过来，问清楚一些事情......】
魏母没有回答，而是追问：
【是明空想要这样做的？问的难道是甄太后的事情，那想问清楚的恐怕就是皇室的某些秘密了，这是想杀皇帝？！】
魏清宁惊讶不已，她这都只是模模糊糊说了些关系，都没具体道明谁，结果母亲就根据来到京城后听到的各种事情，猜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只好把楚明空说到的皇帝、龙脉之力等事情说了一番，包括金乌凤仪体祭龙的内情。
纸帖那边沉默了许久，用时间来消化着这些巨大的信息量。
魏母的笔迹都郑重且沉重起来了：
【我刚刚找族中长老说了一下这仪式，但没有提明空的意图。长老说以前带你学的就是族长现有最好的请神仪式，金乌凤仪体被迫与龙脉纠缠在一同，而且是时间上过去不久，应该是有极大的机会唤回全盛时的，只是请来的有可能不单单是甄太后，有可能还掺杂着历代金乌凤仪体的残念怨意。】
魏清宁的神情严肃，她没料到还有这些影响：
【那请来的这位会有敌意什么的吗？】
魏母：【不排除此可能，不过也不怕，归根到底都是不事战斗的，对明空来说不成压力，可轻松镇压。
而在此仪式中尝试将过去之人请来，把裴后与甄太后一同叫到仪式祭坛旁作‘引子’会比较好，这只是一点猜测，不过依你所言已经有一具肉身作为载体，那对裴后与甄太后是没有影响的。】
魏清宁记下来，她还不知道可以把皇后也叫过来，是因为同为金乌凤仪体的关系吗？
这中弹性变化就是巫术与道门的道法的差别所在，道法从巫术中脱胎而出，并且以自身的精神思想为脉搏，将各术各法都串起来，各种道法的内容都规范化而有体系。但是巫术就好比那地域文化，十里不同俗，散漫而无大统，很多巫术都可以依靠经验去调整，光学是无法学全的。
从母亲以及长老那里得到了许多点拨，魏清宁默默记下来，之后还的找时间重新与兄长说一说，看看他的意见。
——————————
楚明空回到师尊左秋池的房间，一眼便见到她，还有那位被她当做抱枕熊抱得苦不堪言的云弄玉道长。
云弄玉已经多少有点习惯了左秋池的不讲道理，又或者说是麻木了，默默闭着眼睛冥想。
楚明空在左秋池身后躺下来，抱住她说道：
“师尊，可否松松你的爪子，借云道长与我商讨些事情，就在这里商量。”
不过左秋池搂着温香软玉的美人道长睡得正舒服呢，鼻腔里哼哼唧唧了两声，不与动弹，有点像熬夜后不愿起早的大懒虫。
楚明空只好伺候以她们师徒间的独特相处方式，他看了眼左秋池的丰硕雪臀，说道：
“师尊，我口渴了。”
左秋池还是没理会他，不过感觉到逆徒的一些动作后，她睁开眼睛，斥道：
“你口渴就口渴，掰.开我的腿做什么？！”
“找水喝呀！”
楚明空说完，想着近在迟尺了，赶紧吸溜了一大舌头。
船上很快就回荡着楚明空的挨打惨叫声，等到声音消停下来，他的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眼圈都被打成熊猫同款。
一眨眼，他的强大肉身将鼻青脸肿的伤势恢复好了。
云弄玉看着这对师徒，嗦不出话来来：“......”
左秋池揪着徒弟的脸颊，狠狠地说道：
“真是想撕了你的嘴，让你的舌头老实点，没看到有外人在吗？”
“......”云弄玉心理嘀咕道，意思是我不在的话，你就任由着徒弟拿你取水解渴吗？
不过左秋池还是让他先与云弄玉商量正事，自己坐在旁边听听到底是什么新鲜事情，只是才坐了一会儿就又困了，从徒弟那里勒索了些糕点酒食，打着哈欠边听边吃。
她弯腰托着香腮，衣襟大开，坚挺不坠的奶脯似乎要把衣服撑爆，露出幽深粉腻的沟壑。
云弄玉整理了一下被左秋池弄乱的衣衫，但是楚明空已经在等着了，她没法整理得很细致。衣衫收得不够紧的结果，就是规模不俗的胸脯欲裂衣而出，与左秋池那边有异曲同工之妙，淡雅正经的气质多了几分随性。
她又紧了紧衣襟，可是无济于事，刚拉合起来的衣襟过了一会儿又被撑开，一道雪白迷人的缝隙任性地露了出来。她只好放弃，专心在商谈之事上：
“殿下想与我谈的，可是那龙脉之事？”
楚明空觉得和她们沟通真的轻松得过分，都不需要他说什么，对方已经知道了。
“正是此事，还望云道长为我解惑，这份力量有点怪，如何才能克制它？话说我现在的立场可是会让云道长为难？”

第一百五十九章 唇 （13.8/18）

楚明空与她面对面而坐，有认真攀谈的心思，只是在说话之余，无处安放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对方的相貌上。
即便云弄玉的脸庞被眼罩遮挡了部分，使得整体容貌不得尽观，但是那份倾国倾城的颜值是难以掩盖的，身上的白色道袍简朴，束腰以太极图示人，裙摆处用浅蓝色的图纹勾勒出太极鱼的简图，增添了几分不凡与华贵。不知是否是那眼罩的缘故，清丽绝俗的气质看久了，又有点妖媚惑心的感觉。
看不见她的眼睛，视线自然就落在她白嫩脸蛋上的别处，琼鼻高挺精致，丰满莹润的唇瓣色泽均匀细腻，唇纹都似巧夺天工一般，那份樱粉看着格外水润诱人，亲尝一口恐怕都能延年益寿。
“殿下，你觉得这份力量怪在何处？”
楚明空看着她的粉润唇瓣启启合合，月牙白的贝齿时隐时现，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极阴之力都无法将这份碾压，我与那身怀龙气加护的曹公公简单交手过，他甚至敢与我的极阴之力正面对掌。”
“那你应当知晓龙脉之力源于天极帝国的黎民苍生？”
楚明空点头，简单说了说这龙脉对国家、皇帝影响之了解，而后总结道：“我觉得这就是一种信仰的力量。”
“是如此，其实宗门圣地也能凝聚出此等力量，只不过这份力量多落在宗主本人身上，且容易被忽略，一方面是宗门的人数太少，一流的宗门再巅峰也不过以万为计数，另一方面的则是修士们的信仰之愿较为纯粹，都是为了变强。
而以天极帝国此等地广人多的国家，来自每一位黎民的信仰愿力再小，汇聚起来亦有宏大之象，而这些宏愿要驳杂得多，求天不逢旱，时年丰瑞，家人安康，事业有成......
这在我道门中，可理解作身涉因果，且是一国苍生的大因果！”
楚明空的注意力可算是从她那美丽的唇瓣上移开注意力，着重在云弄玉的话语当中：
“因果纠缠，这莫非便是龙脉反噬？”
云弄玉轻轻颔首，语调从容温润，听着如天籁之音：
“可能，我与天极帝国接触不深，先前在京城附近开辟一座道观洞府，就是取一处方便地好观察思索此事，不过也有借观星象之意。
我觉得，皇帝会遭到龙脉反噬，到底还是他们强行聚集操纵龙气以壮己身，你从苍生黎民的宏愿中借了力量，却不肯为他们还愿。惹得天灾人祸，因果反噬自然就来了。”
“那皇室多年以来一直找金乌凤仪体供养龙脉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了解得太少，不能给你答案误你，可只是猜测的话，我思量出两种可能。
其一为借金乌凤仪体的命格来承受因果反噬，其二为龙脉中可能真的寄宿了什么，在以金乌凤仪体的天生神蕴作补品。”
这两种猜测，其实或多或少都能跟楚明空知道的沾上点关系，可既然没有深究下去的思路，那就只能暂时作罢。
知晓如何对付这种力量才是关键！
“那我该如何对付这股力量，能断去皇帝与这份苍生信仰的联系吗？”
云弄玉很确定地说道：
“无法断去，不可断去，只要天极帝国残存有一位百姓在向天祈祷，这份信仰都会落到皇帝身上。当你站在皇帝面前时，你所对抗的实际上是整个天极帝国的苍生宏愿。
极阴之力能磨灭吞噬掉信仰愿力，奈何你身上的极阴之力尚不足以吞噬掉全部，你觉得极阴之力不能奏效，只是因为对方的信仰愿力补充得太快。”
楚明空想着想着就来气，而且还气笑了，他想到了晋地中炼狱惨状：
“皇帝做了那么多破事，想的根本就不是黎民百姓，为何这份苍生愿力还会落到他头上？”
云弄玉露出迟疑之色，她一个修道之人，本就不会主动牵涉大因果，对这其中的了解自然有限，她难以笃定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百姓愚昧又淳朴简单，他们只是想自己的日子过好一些，而后向上苍祈祷，可是天下正统的象征被皇室皇帝占据，对‘天意’的祈祷愿力就落在了皇帝身上。只要他一日占有正统之名，不管百姓是不是向他祈祷，愿力最终都是落到他身上，更何况苍生愿力化作的龙脉，现在就被皇帝把控着呢？”
这还真的是无奈又麻烦的一件事，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楚明空心中倒有些豁然开朗。
现在的状态是，就算西陵已经走向了天极皇室的对立面，但是西陵百姓仍旧在为皇帝提供着苍生信仰愿力，说不定皇帝还感谢楚王妃把西陵治理得这么好。
可如果以天涯楼的名义彻底宣布西陵与天极帝国决裂，那么在百姓的心中，祈祷的对象就会从皇帝变成西陵当下的首领楚王妃了吧？
若是能把混乱的晋地也拉过来，那么就相当于削弱了皇帝的愿力底蕴。
思考之时，云弄玉又说道：
“极阴之力终究还是可以对付皇帝的龙脉之力，只是这要求你对极阴之力的掌控达到非同寻常，若是退一步的话，你也可以尝试借助类似龙脉的力量，殿下正琢磨着在新月王国为西陵谋得一条退路对吧？”
“你是说......平定掉新月王国后，从新月王国中取一份黎民愿力去对付皇帝，从而减少极阴之力的使用压力？”
“正是，可这么做的话，也相当于沾染因果。”
楚明空算是知道道门的圣地离新月王国那么近，怎么一点都不图谋那片土地呢，合着道门的人压根就是避之不及的！
楚明空与云弄玉商谈了大半天，左秋池对这没什么趣味可言的话题早早就听烦了，吃了几口点心，喝了几口酒，身子便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楚明空看她摇着晃着准备栽倒了，挪动屁股过去接抱住她。
左秋池困乏地埋怨道：“哎呦，你这一身硬疙瘩肉差点给我撞晕了，赶紧换人，来个香香软软的。”
云弄玉被她熊抱得都要腰酸背痛的了，赶紧偷偷溜走，借口去看看魏清宁的请神仪式准备。
楚明空拉着左秋池躺下，先前是她熊抱别人，这回可就轮到他来熊抱左秋池了，搂着师尊的丰美娇躯，他赞叹道：
“香香软软的抱着确实得劲！”

第一百六十章 口渴喝水 （14/18）

“我觉得你该变小再抱着我。”左秋池眯开眸子，颤动的睫毛纤长如刷，不过身体上是懒得动弹，想逆徒自己动。
楚明空近距离看着自家师尊，觉得她也相当不赖，刚刚对云弄玉的关注有新鲜感在其中，可是对左秋池是看了这么久都觉得看不够，细腻的脸蛋肌肤吹弹可破，嫩若初蒸白面，就是嘴唇上残余着点糕点和仙酿的气味。
“变小变大都一样的吧，我这身上的瘦肉平时也是软的，哪有你说的什么硬疙瘩一头撞晕，夸张了夸张了。”
“那你觉得睡觉时抱一个疙瘩驼子似的铁被子舒服，还是抱床软香可人的熏香锦缎褥子？”左秋池没好气地说道，眼睛都懒得眯开了。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会选择后者，如果是你的话的，我觉得师尊你得选我！”楚明空双标得理直气壮。
左秋池无奈一叹，徒弟大了，不好管教了呐......她幽幽道：
“而且还有一个事情，之前怕伤你心，觉得为师歧视你，一直隐瞒着，现在只好坦白了。你身上着时而阴冷时而暖热地变化，而且越来越明显，有点影响我春秋大梦时的体验，加上抱着也不怎么舒服！
所以我建议你变小后再来向为师撒娇，不然我只好当没有你这么个徒弟了。”
原来我们的师徒关系竟然这么脆弱吗......不过楚明空想想了一下自己抱着一大坨时冷时热的东西，确实有点影响休息的哈。
以前单纯只是极阴以及后来才初涉和合修炼之道时，身体都是极阴占据主导，单一的感觉对左秋池影响不大，她可以靠自己的修为功力“生把火”无视掉，现在冷热变化多了，好像是挺嫌弃的。
“这算不算是‘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息’？”
左秋池的柳叶细眉抖了抖，赞许道：
“哎呦不错，狗嘴又开始吐象牙了，把象牙吐完整了，我破例允许你多抱一杯茶的功夫。”
其实，左秋池嘴上是一直说着嫌弃的话，不过楚明空都这样黏抱着她不止一杯茶了，她也就是说说而已，实际上只要楚明空不过分的话，她还是懒得把他一巴掌拍走的。
但楚明空还是在心中为前世的老祖宗李清照姐姐送上了一份跨世的信仰祝福，而后把那首《声声慢》拿了出来。
左秋池这回倒是诧异道：“怪事，你这次竟然能在茶馆、河边老叟那里记住整首？”
“总有些是能记住的。”
楚明空其实以前的那些勉强也能记住全首，只是可能记岔就只说了名句级别的那一句，这回左秋池要他“吐完整”，自然就说整首了。
他的手环抱着左秋池的蛮腰，抱着抱着，双手从她的后腰肌肤上一滑，顺着那份滑腻往下探，握住了那富有弹性与爆发张力的丰满美臀，雪白肥美的臀.肉紧致无比。
不是他的手指主动陷没在其中，而是他的手指被那份柔软挽留着。
成熟女人的魅惑肉香好似都被翻动了出来，充斥在他的心田当中，还没喝酒，心中已经陶醉得过半，身体都有些燥热不安。
“想讨打了？”
左秋池伸出柔荑，在逆徒的脸上轻轻拍了拍，表示“火莲神掌警告”！
楚明空过了把手瘾，心不满意尚足地把自己的猪蹄子归位到纤腰处，在她的美背上探索肩胛骨的形美，同时谋划着何时舔师尊一波，哄开心了就再度南下摸桃子。
“话说师尊，我忽然想起我们之间还前一段时间有一笔债。”
左秋池一听到这个，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果断赖掉：
“太久了，记不住了，不还！”
楚明空凝重地解释道：“不是的，好像是我欠师尊你的。”
左秋池挑眉：
“你欠的？那就不能赖掉了，该揉腿还是捶背捏肩，赶紧的！这债你要是敢赖，我们师徒直接恩断义绝！”
楚明空这才细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白虎原准备前往西陵的时候，在那个沙洲戈壁旅店外，师尊你给我嗦了一回，正好我现在口渴了，为了我们的师徒情谊不断，我说什么也得把这笔债给师尊你还了！”
我尼玛......
左秋池当场就想拔剑给他废咯，这回她还真的不好赖掉了，刚刚可是她自己口口声声地要求楚明空去还的，这竟然给他下套骗了！
完了完了，刚刚真的不该这么急的，还想着自己居然漏了便宜没有占回来，应先问清楚的，居然自己往窟窿里跳了。
她还在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赖掉，慷慨给楚明空把这笔账给免了之时，楚明空已经迫不及待地对自己的债权人进行负责，一举钻到白裙之下，大动口舌，交口不停。
楚明空久违地把那孝心到账的提示音重新开启回来，好随时监控左秋池的体验到不到位，若是到位了的话，自然就有她打赏来的变质孝心，替他规避掉了白费口\舌，努力错了位置的尴尬。
左秋池仍是眯着眼睛，多半是刚刚喝的仙酿，此时才起后劲，她的吐息变得灼热甜美，绝美容颜上点缀着醉酒时的美艳绯红。
房间里幽幽浅浅地回荡着贪婪畅饮的声音。
“一回还一回，快起开......”师尊的声音酥软了许多，近似软言细语。
“不妥的不妥的，妥了这么久，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债，师尊你该收我高利贷，刚刚只换了本金，这利滚利的利息算下来，怎么也得再还个五六回，不然师尊你就吃亏了，我就赚了，我不能做这种亏心事！”
左秋池连打他都没力气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巴不得欠高利贷的。
“给你免利息了......”剑傲一方的女剑仙，此时说句话都气喘吁吁。
楚明空还想再坚持坚持时，肩膀上忽然多了一份轻盈的重量，一双精致诱人的雪足踩落在他的肩头。
风影看着这师徒的胡来互动，伸手下去捏捏楚明空的脸颊，轻浮又妩媚地笑道：
“哎呦~巨阙剑仙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这是想收完利息还占着好人的名声，放贷贩子可都没你精明，明明脸上都乐开花儿了，不如我来替你收几分薄利~明空还渴吗，要不要侍女把水送到你嘴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借地 （14.2/18）

左秋池有些尴尬，被楚明空往自己身上舐水已经够微妙的了，结果风影还跑出来看笑话，老脸有些挂不住。
“我们师徒间的事，干你何事？”
“那确实不干我这小女子的事，再怎么某位剑仙被啃得水滋滋的时候，我可是在船外警惕情况的，不回来看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去去！”
左秋池摆手作驱赶状，心中难堪不已，脸上却嫌弃得不行，只想风影这烧货赶紧走，可是发现风影仍旧站在楚明空的肩头，轻笑地看着她与楚明空，没有离开的意思，左秋池气道：
“你这莫不是羡慕了？行吧也给你个机会，把明空换下来，也给你尝尝老娘的味道！”
“呸~谁稀罕你的味道？”
风影轻啐了一口，伸出娇柔无骨的纤手，在左秋池的雪白侧尻上打了一下，若不是楚明空还埋头在左秋池身上，把她给压住了，左秋池已经跳起来拿捏风影的臀儿了。
而风影一转话锋，对楚明空说道：
“你还没给我怎么啃过伺候过呢，你家师尊刚刚说不用了，那便是可以换我了。”
左秋池挑眉，心中固然怀疑风影这家伙是故意挑事的，但是有的事情是不能让的，不然可就太折脸面了，当下她正与逆徒耍闹，岂能让别人在此指点江山，教她们怎么来？
“不行！反正风影你这身子骨这般柔软，弯一弯腰自己啃自己去呗，我给你加油打气。还有明空，你也不准愣着，喜欢还利息是吧，赶紧还！”
风影从蹲在楚明空的肩头，不知不觉便已经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他装死屈人胯.下时，风影已经在他的耳畔留下凉凉的湿濡的吻痕。
蛇信般的香舌肆虐挑逗，“嗉嗉”声中似乎是想吸出楚明空的脑髓。
两只灵活的美足更是绕到楚明空的前身抵踩，轻而易举便唤起了他心中的炙热渴望。平日里作为刺客对敌人的致命弱点进行攻击，当下也把这一本事用在楚明空身上，拿捏着他的各处弱点玩弄。
可是这一切却戛然而止，风影停下了对他的挑逗，像妖艳绝世的美人蛇一般蠕爬到左秋池身上，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将桃源井口也朝着楚明空，似在与左秋池争奇斗艳。
楚明空听说白虎主凶，而民间又把女子的“芳草秃秃”视作凶相，因而把此类女子唤作白虎。
他看着面前的两头极凶白虎，心中的邪火被勾出万丈气焰，呼吸都急促了许多，果然是大凶之相！
风影无所谓地说道：“快些，不然刚刚那样子的侍奉，以后都没了哦~你爱给你师尊还利息，以后让她给你那样逗弄去，就怕这剑仙师尊不肯的呀~”
左秋池心骂这风影可真是烧得没边了，当真是不要脸的，也说道：
“啃了的话，以后你管她叫师尊，正好我也腻了，去别处溜达找乐子去。”
楚明空头疼犯难，难以抉择，无从下口。
动哪边好像都不太妥......
可若是就此退去，那就有点亏了。
绣榻上的两位女子不急，就搂抱着躺在那里等他，在楚明空僵持抉择之余，她们两人还互相伤害地揪咪上了。
最后，楚明空觉得得耍赖一手，他直接变小，三条腿爬到左秋池与风影面前，舍弃老脸撒娇道：“你们帮我呗~？”
左秋池笑着回道：“那帮完你，等一下你口渴了找谁要水呀？”
楚明空：“......”
——————————
翌日清晨，黎明破晓。
楚明空四仰八叉的躺在左秋池与风影的包围中，身上是一个个被她们亲出来的吻痕，楚明空运功恢复，皮肤上的吻痕消散。
刚把身体变回正常大小，左秋池便一个巴掌糊在他的屁股上，酣然睡意中谈吐不清地说道：
“变小回去，现在太沉了。”
风影也睡得舒服，一手搂着他，一手摸着左秋池。
这回她就没有跳出来说跟左秋池抬杠，说什么还是大明空好一点之类的话，这让楚明空有点伤心。
楚明空灰溜溜地变小，让她们两人多抱了一会儿，直到天已敞亮全明，船上陆续有传出开门走动的声音，他才重新变大。
给两位主子拉上被子，以免别人进来后见到不雅景观，楚明空又忙活着斟茶倒水，准备好两人的早点，这才走出了房间。
“真的想不到，互相啃都能玩上一宿......”
有点可耻地说，楚明空还想再来点深入的，只可惜一夜太短，互啃环节玩得差不多时，除开满床狼藉，天也快亮了，再继续下去，也只会在兴致未尽的时候，被别人敲门打断。
索性把被褥一换，直接躺下歇息。
船上的女人们已经醒了过半，但有的还在赖床，与她们一同吃过早点，楚明空掏出纸帖联系师娘：
【师娘，我的飞船已经到你的宗门附近了，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守门弟子竟然没有与我说有飞船停驻在宗门附近？】
这就得仰仗云弄玉道长的厉害了，她上船之后，就在飞船四周贴了几张符篆，再简单铺设出一个可隔绝天机的阵法，相当于隐形飞船。
这一点是他和风影都做不到的，她们俩只能身边人隐匿起来，这么大一艘船就没办法了。
直到刚刚那几枚符篆失效，飞船才正常显现出来。
楚明空解释了一下，沈雪君没有纠结这种小事，纸帖中的联络沉寂了一会儿，那位冰山冷漠的豪.乳美妇已经出现在了飞船的甲板上。
陪同在兄长旁边的魏清宁一见到这位周身似有冰雪寒意的美妇，顿时就被她的胸怀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为何兄长身边都是些这么胖的女子？！
“师娘，你怎么直接过来了，等一下我们就进去了，哪里还用得着你出来接我。”楚明空上前说道。
沈雪君轻轻点头，回应楚明空的问候：“无妨，不费功夫，把飞船靠入我宗吧。”
飞船启动，船身短暂摇晃，而后便开始朝问情阁的宗门圣地中驶入。
楚明空惦记着请神一事，说道：
“师娘，等一下我可否在你宗门中买些材料，再借一处地方尝试个仪式？”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白丝阁（14.5/18）

沈雪君没有拒绝，这种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小事，许多宗门都会有类似的实验场地，来检验新开创出的阵法、战技之类的，就跟借练功场给别人一用差不多。
“请神仪式，请哪位祖灵？”沈雪君淡淡地问道。
楚明空心中还积了千言万语想跟她说呢，譬如那份地图的事，听到师娘追问起了仪式的事，他暂且放下心中之事，回道：
“呃，倒不是真的请神，只是想借这个仪式，把一个人未失忆时的存在请回来，就是天极帝国的前太后，甄夫人。”
“甄夫人？”
沈雪君看着群山天际，稍加思索后说道：
“从她个人的位格上来说还不够被请神仪式请来，把你师尊请来的可能性都比她大，可若是真的请来了，多半是沾了点龙脉的光，而且还有可能杂糅了历代金乌凤仪体的残魄怨念，不能说真的是当年的甄夫人。”
这一结果，楚明空早有预料，本就是抱着买奖券的心态试试的，反正不耽误太多的精力与功法，失败也就失败了，无足轻重。
但是他对师娘口中的说法有些感兴趣。
“我师尊也能被请神请来？”
“不太行，若是真能请来的话，有人借此来对付她本人怎么办。况且能不能请来的原因，实力是其次，关键是被人所知晓，左秋池的修为实力很好，可是总体来说比较低调，无人传颂无人知晓。我觉得最关键还是信仰。
人族中不乏对天、神的崇拜与信奉，可是真计较起来，还是信仰先祖多一些，这些为黎民苍生所信仰供奉铭记的人杰鬼雄，才是最容易被巫术请来的。”
“师娘对这个也有涉猎了解？”楚明空诧异着，旋即把情绪郁闷的魏清宁拉过来，介绍道：“差点都忘记介绍了，清宁，这是你韵寒姐的师尊沈前辈......这个是我妹妹，西陵魏家的魏清宁，她们家便是巫术传承的世家。”
魏清宁刚刚满脑子都纠结着“只胖在胸部真过分......为何叫师娘，那师父是谁”之类的奇怪疑惑上，忽然听见楚明空仍旧为她介绍为“西陵的魏家”，心中有所感动。
“沈前辈好！”
“不用见外，你随你兄长唤我为‘师娘’即可，魏家过去专注在请神之法上，威力强大，无人敢轻视，但是此法连累得自身牵涉因果众多，寿元受阻，你太爷爷就曾向我已故的家师讨教过，现在你们家族应该不太让后人专研请神巫术了吧？”
魏清宁恭敬地拱手行礼回答：“是的，只学得一点皮毛，现在更多是专研拘魂。”
“这样......那你太爷爷应该还隐去了请神的吉时凶时之说。若是想请甄太后的全盛之时......她配不上吉的位格，只能往凶去请，正好可借历代金乌凤仪体的怨恨。
明空你子时再去尝试，兴许成功面要大一些。”
往凶了去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楚明空有点怕师娘坑他，不过转念一想，不至于，凶点就凶点吧。
飞船越过问情阁的宗门大阵，映入眼帘的是连绵雪山，天空中林立着万千宫阙楼宇、飞阁廊桥，云雾飘荡缭绕，宛若仙境。一座座雪山仙峰上亦有建筑依山而建，男女弟子出没，灵兽时隐时现。
群山的中间是一片平原树林，树枝上挂着苍翠雪色，林子的中间有一座飘雪却不封冻的清幽湖泊，湖边一座简谱的楼阁。
楚明空的女眷们纷纷从船舱中走出来，赞叹这一番世外绝景，魏清宁趴在围栏处眺望，心旷神怡。
楚明空好奇道：
“师娘，这怎么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进来的位置不同，你看到的也不同罢了，哪有能让你一眼望尽的宗门？”
“下片那片湖泊旁的屋子是谁住的？”
“我，如果不在宗主峰活动，我便是在那湖畔屋子中修行。”
“虽然景色确实不错，但是我还以为师娘会挑在高处可俯瞰宗门的地方活动，没想到竟然会挑在一片地上湖边，时时被人俯瞰，不会有点奇怪的感觉吗？”
沈雪君对于楚明空这好奇宝宝似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或许这也是性子浅淡的好处，她平静地说道：
“我记得韵寒说你在楚王府中写过一篇《陋室铭》？”
“不是我写的，只是偶尔听到，偶然想起，然后就默写下来了。”楚明空说完就在回忆，自己以前说的时候是西陵茶馆，还是河边老叟？
不过沈雪君倒没有朝他想的方向问，而是说道：
“那你应当明白，外在的住所、身上的衣饰都决定不了地位，自身的能力才是一切。
我住的地方再低，弟子们想见我仍需低下身段来拜见。我若是平平之辈，住得再高也无人理会。”
宗门上空，途径的弟子见到了飞船甲板上的沈雪君，纷纷停下来行礼，御剑飞得再高，也会缓缓降下高度，不敢有不敬与逾越。
不过楚明空关注得更多的，还是问情阁的女弟子......好多白丝美腿。
潇湘琴院人妻院，问情阁白丝阁......
飞船浮舟被带到一处山间停落，沈雪君亲自将楚明空的女眷们接引到客峰暂住。
楚明空与魏清宁商量着到萧韵寒的仙峰看看，不知能否碰见她破关而出。
魏清宁见到沈雪君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偷偷问道：
“兄长，你为何要叫沈前辈为师娘呀？”
她的话音刚落下，便听见后方传来了左秋池的声音，她刚从房间里出来，瞧见了沈雪君，便说道：
“夫人！娘子！快来给为夫香一个~”
“？？？”魏清宁瞠目结舌。
…（⊙＿⊙；）
楚明空见到好像不需要自己的解释了，就此跳过话题，与她一同到萧韵寒的仙峰附近转了转。
封山的结界薄弱了许多，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萧韵寒不日就可以结束漫长的修为巩固闭关。
可这个“不日”也是一个未知数，有可能忽然来了灵感，再静心感悟感悟，那又不知得过去多久。
“也不知道韵寒出来时，我正在忙活着些什么呢？说不定新月王国的事情都忙活完了吧？”
“韵寒姐姐应该也能感知到兄长与我的接近，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找我们的。”魏清宁安慰道。
“也是，走吧，去问情阁中的市集转转，把你需要的那点材料补齐了，今夜去尝试尝试请神仪式。”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凶时请凶神 （14.8/18）

采购工作格外地顺利，宗门圣地中的市集在性质上真的类似于学校小卖部。
大部分是宗门自己经营的，外门弟子的工作中有可能会被分配来打理这些商铺，还有一部分就是长老以及杰出弟子的道侣、家眷之类的关系户才能经营，普通人想做都没办法，全看关系。
但是也能够理解，宗门不比学校这种场所，人家小卖部捞的是油水，而宗门商铺得防备别的宗门勾心斗角，搞内鬼来卖有问题的素材，三天两头炸个丹炉，弄些隐患极大的毒丹药出来，贻害无穷。
这些利处确实得让信得过的关系户来做。
而楚明空和魏清宁这两个宗门外人，到处活动也没遇到什么寻衅滋事的排外者，最多就是偶尔有人过来询问两人的来历。
碰到这个时候，楚明空就把潇湘琴院的长老令、宗主客卿令拿出来，又把问情阁的姐姐令、师娘令拿出来，询问身份那兄台看得一愣一愣地，拱拱手离去。
“有点意外呀......”楚明空摸着下巴嘀咕道。
女人或多或多都有点购买兴趣，魏清宁买到了一堆材料，虽然算不上珍稀，但是这种满载而归的感觉，令她颇为满足。
抱着一箩筐材料的魏清宁听见了兄长的嘀咕，好奇道：
“兄长，有何意外的？”
“我觉得这种地方，怎么着都该碰上那种你我之间看中了同一种材料，而后你争我抢，大打出手，对方又有什么长老在背后撑腰，打压我这个外人，最后我师娘跳出来一手镇住全场，作为我的后台出面，然后我的敌人们个个倒吸一口凉皮，忍辱道歉。”
“......”
少女露出一个莫名的茫然神情，额角冒出一滴大大的无奈汗珠，半响后才说道：
“兄长，你是不是在京城中满目皆敌，而今尚未缓过气来，有点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宗门弟子的管理都严格得很的，况且我俩只是正大光明地在市集买点不上道的材料，又不是在藏经阁之类的重地形迹可疑，哪有这么容易碰上挑事的呀。”
“好像也是。”楚明空点点头。
不过楚明空觉得这应该与宗门氛围有关，虽然说再好的宗门里，总会有那么些例外的分子，但是整体的趋势是随氛围而定的。
而问情阁与潇湘琴院给他的感觉都有点避世养老的意思，而之前碰到的那第一大宗剑玄宗的弟子，多少有点飞扬跋扈了。
楚明空与魏清宁一同回到客峰，陪着顾姨她们聊了一阵子。
沈雪君去安排宗门事务，不能随时陪同，楚明空便用灵石“逮捕”了一位白丝师姐，让其担任导游领路参观问情阁中的一些风景秀丽之处。
左秋池与风影不知是各自去玩了，还是就昨晚的小摩擦，找了个地方进行点到为止的话语权争锋，反正一时半会没找到她们俩。
顾君归随着那白丝仙子参观，一路上都大开眼界，她牵过钟飞凰的手，好奇问道：
“飞凰，你说过修炼世家出身，是哪个宗门的？我都不知道有哪些宗门呢。”
钟飞凰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暂时都不敢像在私下里那般泼辣言语，高谈阔论的调调了，低声摇头道：
“算不得世家一说，算本家的话是在海外的一处岛上，不过我双亲都好云游四方，不喜争端，可有时也免不得被卷入风波。也是以前受伤修养之际，受过崔家的鼎力帮助，加之本来就认识，这才有了我的后来联姻。而今也不知我那父亲母亲到何处潇洒去了，唉......”
风可卿稍稍想象了一下道侣两人携手同游，云游四方，只觉得浪漫羡煞：“感情这才是真正的神仙道侣，逍遥尘世！”
甄夫人和裴皇后这两位皇族出身的成熟贵妇，一路逛着看着秀美动人的美景，心中感慨万千，话反而比较少。
这种自在畅游的感觉不曾有过，以往最大的自由，也不过是在那一个个一成不变的皇家园林中游荡，而今不需要车马随从都能自在游观世外美景，还真的感觉人生如梦似幻。
倒是锦玉适应得快，一直在逗着永真，欺负她的人偶暂时不能说话，难以反驳，弄得永真只好无视她。
锦玉能如此乐呵自在，是楚明空乐意见到的，最好她能在自己这里一直当个“只吃〇巴不吃苦”的公主。不然她难过一点，楚明空都觉得自己亏待她当初总是偷偷陪他的情谊了。
楚明空陪着女眷们等了一个下午，及至夜晚，可算是到了仪式可以开始的时候了。
魏清宁在傍晚之后，已经早早地把仪式该画的该摆的都准备好了，甚至连后续的具体步骤都演示给楚明空好几回。
“兄长，你还记得多少？”
如果这是学太极剑，楚明空肯定会说自己已经全忘了。
“记得一清二楚，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因为这个请神仪式请的对象和正常情况下要请的有所不同，太多人的话，复杂的气息会让仪式失败。
用比较好懂的话来解释，那便是难以定位到“甄夫人全盛版”，加上这个仪式需要用到极阳之力去推动，就只能由楚明空独自留在仪式祭坛中了。
魏清宁很快便离开了，方圆几里地都拉起了结界，免得有弟子不慎闯入误事。
“这祭坛摆得还真有点神鬼祭祀的味道了，不过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抽卡吧？”
楚明空默默祈祷自己抽卡能出货，眼睛看了眼白衣裹身的人偶甄夫人，又望了眼祭坛另一处沉睡的甄夫人本尊以及裴皇后。
她们是以自身的金乌凤仪体作导引而参与其中的，为了祭坛中的思绪空明干净，两位美妇提前服用了昏迷的汤药。
月色正浓，在黑夜的衬托下分外苍白明亮。
楚明空琢磨着这月亮会不会突然化作血月，然后附近某棵树上冒出来一位红眸的美臀女巫，可惜周遭并无什么异样的情况出现。
楚明空将极阳火灵气注入到祭坛阵图当中，在心中默数计时，一切遵照清宁嘱咐的时间来。
而后，取出一枚传送符篆，将完成“引子任务”的甄夫人与裴皇后传送到外面，自有魏清宁她们接应照顾，这样做是不想等下请来的“东西”，直接跑到她们身上。
楚明空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还以为这请神仪式失败了，正打算收拾收拾走人之时，耳边惊起一声凤凰鸣叫。
一只滴落着黑色火焰的凤凰出没在人偶的上方。
就是在这一异象出现后，祭坛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万籁俱寂，树林无风自动，地面并无异动，可是临近的一间屋子却砖瓦梁颤抖。
而后祭坛中忽然想起了擂鼓声，不对，那并非擂鼓，而是榔头敲击在头骨上的声音，敲击声逐渐与楚明空的心跳声共鸣，周围渐渐浮现出幻象残影。
那几道看不清的影子，身着巫祝风格的人头戴狞凶的面具，围着祭坛跳跃着怪异的舞步，毫无章法，似精神狂乱之人的疯癫摆动，但有种莫名的力量，每一步都能踩在人的心弦上，难以被轻视。
而那只黑火凤凰站在那里，仪态高傲，朱红色的眸子中流露出厌世的漠然。
楚明空不确定这只黑火凤凰是他的幻觉，还是真的出现在了这里，周围无人可给他解释。
“嗯？它的翅膀中一直滴出来的好像不是火焰，而是血液？看着就是一身伤痕累累的样子。”
黑火凤凰看都没看面前的人偶一眼，缓缓飞到刚刚甄夫人与裴皇后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在寻觅着两人的气息去了何处。
“幸好有云道长的提醒，提前准备了传送符把她们传走，不然这黑火凤凰多半直接就附身到她们身上了。不过现在可怎么办，清宁没有说过这种情况呀！”
楚明空觉得，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并且主动的人！
他抱起人偶甄夫人，蹲到黑火凤凰面前，眼神诚恳又恭敬地说道：
“这儿请！”
“......”黑火凤凰似乎是被他的傻气给镇住，愣了一会儿，竟然口吐人言道：“你想请神，可是却没有告诉我本宫，请神来做什么，你的‘请愿’不明，‘还愿’是想敷衍了之？”
楚明空低头，连忙歉意道：
“之后的‘还愿’不敢不诚，是我疏忽了。我想知晓天极皇宫中的秘密，有关那龙脉，以及金銮宝殿中的秘密。”
一声疲惫的叹息之后，黑火凤凰走进了人偶甄夫人的身体，人偶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短暂的间隙之后，恢复了鼓动。
只是身上不断地出现伤痕，伤痕中渗出鲜血，而后又愈合，愈合处又再度出现鲜血创痕，仿佛是自天极帝国开国后，历代金乌凤仪体的所受苦难显现。
终于，伤痕化作赤红的妖冶纹身留在了曼妙丰满的玉体之上，她睁开了眼眸，这眼眸倒不像刚刚的黑火凤凰是红色的，保留了人偶原本的瞳色。
美眸简单地扫视了眼四周，短暂的好奇之后，很快就变得漠然，这种淡漠与师娘的不同，而是一种对世事厌倦反感的冷漠。
不过想必甄夫人时不时流露出的茫然，眼前的这位就显得锐利得多。
她忽然以戏谑挪禹的眼神打量着楚明空，而后伸出玉指在他的小腹上摩挲画圈，嘴角微微勾起：
“怎么回事，你嘴上的请愿，怎么和心中的强烈渴望不太一样呀~用这请神仪式把本宫请来，就是想做这种事，嗯哼？”

第一百六十四章 讥讽脸色 （15.1/18）

楚明空尴尬地咳了咳，虽然明白自己刚刚闪过的念想有点不合时宜，可是那真的很难避免。
刚刚人偶甄夫人苏醒之事，她身体中渗出来的血液浸湿了白裙，将纯白色渲染上一层鲜红的魅惑与妖冶，而在伤口愈合化作纹身时，白裙上的猩红褪去，似乎是把血液中的精华吸收回去，凝聚成雪肌上的纹身染料。
可从白裙上褪去的只有颜色，那份濡湿是没有变化的，并且因为少了多余的颜色阻碍，湿透了的白裙变得半透，紧贴在曼妙身段上之余，还若隐若现地将美丽诱人的肌肤肉色展现出来。
那曲线凹凸有致，丰满性感，在濡湿白裙的衬托下更多了一重湿身诱惑，而这一切都是冷不丁就呈现在楚明空面前。
脑海中出现点奇怪的心思，这是对甄夫人的身段魅力的尊重。
“是在下孟浪了，我叫楚明空，请问如何称呼......姑娘？”
楚明空纠结了一下最后的称呼，他有想过用“夫人”的，但是这个词是用来已婚妇人身上，这不就是提醒她与先皇的关系吗？
想到面前这位为凶时请来的“凶灵”，楚明空不敢踩这个雷，选择了比较万能的“姑娘”。
而面前的妖艳美妇对他的这一称呼感到好笑，她一边用纤手挑逗般抚摸楚明空的脸庞，一边在混乱的记忆中思索、呢喃：
“楚明空......没听过的名字，你既然为本宫寻来这具肉身，就该知晓本宫是谁，不过你问得倒也不糊涂，当下本宫并不可算作是本宫，还有许多过往金乌凤仪体的恶念交织，啧！”
楚明空都想吐槽了，你说话归说话，别摸呀......
不过她刚刚说不知道我的存在，料想这一时刻的甄太后，是我还没出来蹦跶的时候。
“小子，你的身体在本宫的触碰下，酥麻惬意，心中还不情愿起来了？真是不老实！”
被看透心思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楚明空心中的尴尬难以散去：
“娘娘可以读心？我的请愿还是最开始说的那个，当下心中所想是无奈的难以控制的......”
甄太后的玉臀下浮现出一张由黑色凰羽组成的凤椅，楚明空还坐在地上呢，美妇已经坐起在椅子，纤手对他抚摸停止，正是应了他心中的那句“你说话归说话，别摸呀”，甄太后捕捉到他内心的失落，嘴角的笑意更加戏谑。
她的圆.润大白腿交叠，足尖一晃一晃的，每每晃至楚明空的坏东西前停下：
“我没兴致管你怎么想，心思给我放空明来~在应你的询问前，本宫问你，现在是什么年代，刚刚这里有‘我’的气息，还有另一位金乌凤仪体在，这是为何？”
“先帝驾崩，娘娘被废去皇后之位，永真被降为郡主......”
楚明空简略地述说了一番自己知晓的“年份介绍”，一直说到现在：
“当下，甄夫人与当朝皇后已经被我从京城劫走，顺便将一众皇室女眷也带离京城的泥沼当中，这是前几日才发生的事，大概再过半年时间，皇帝就会在龙脉的反噬下死去，只是我想提前送他归西，故而惊扰娘娘降临至此，想请教一番皇室的秘密。”
虽然习惯了甄夫人的淡雅静谧，可是面前这位甄太后身上散发出的邪魅气息，楚明空觉得她在听说了天极皇室的现状后，狷狂大笑都有可能。
可面前的魅惑美妇只是一阵怅然，那忽而怔然出神的模样，令楚明空从她身上找回了甄夫人的熟悉感。
“稀里糊涂就知晓了身后事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你这所作所为当真称得上是个混世祸害了，将皇室女眷偷得七零八落，连‘我’都叫你给偷去了。”
楚明空不知作何表态，这算是夸呢，还是损？
“自然是损，连斥你损你的话都能当做是赞誉夸奖，心中竟然还抱着点窃喜，西陵世子的口味可真是吓人呀~”
甄太后面露讥讽的鄙夷嗤笑，脸上的阴沉之下，望着楚明空的眼神如视渣滓，感受到楚明空在她的神色下莫名生起的兴奋之意，尤物太后的熟美容颜闪过一抹错愕，旋即讥笑之意更深。
楚明空难堪不已，甄太后的这个读心能力，真的让他有些狼狈，连板着脸装高人都做不到了。
他正打算问正事，甄太后却打断话茬，问道：“永真呢，你还没有说永真的下落与现状。”
“永真被皇帝恢复为长公主，但是送去新月王国和亲，借此来扶持新月王国的一支势力，尽快平定那里的状况，寻得新的备选皇后。而永真现在就在新月王国的和亲路上，我想借此机会反图新月王国。”
甄太后刚刚听皇位更换，皇后被劫那些，听着都没太大的感觉，虽有感慨，可也像是听着别人杜撰出的一个故事。但是故事来到身边最亲近的女儿这里，甄太后的心中才升起一丝怪诞。
才那么点大的永真，往后竟然会被送去和亲......？
“罢了，说回正事吧，你是想知道龙脉的事情吧？”
“是。”楚明空点头、
“龙脉是什么，你应当了解出大概了，想在本宫这儿找破除龙脉庇护的方法，本宫可给不了你，便是说说本宫知晓的一点情况吧。
龙脉本无自己的意志，它不过是黎民苍生的意志所化，有百姓的信仰在，它就在，怎么会需要金乌凤仪体来供养呢？你见过有哪尊图腾需要时时刻刻用这种方式供奉？”
甄太后这么一说，楚明空也觉得奇怪，这比邪崇鬼神还要妖了吧，哪里还有国之命脉的恢弘气度？
“因为龙脉在很久以前就被一股外物寄宿在其中了，从金乌凤仪体中索取的‘养分’，其实都到了它身上，以前无人发觉，只因那玩意儿还弱小，形似幼虫，可是在一代又一代金乌凤仪体的滋补之下，而今已经壮大起来了，本宫有一次不经意间就发现了，只不过本宫不确定那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龙脉中确有异物。
你若是想正面对付皇室，还需提防此异物。”
“娘娘没有与先皇说？”
甄太后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教训道：
“这是不可能说的，本宫怎知晓这龙脉中的异物是不是皇室留下的，若是皇帝发觉本宫竟然可以如此深切地感受到龙脉，担忧本宫影响龙脉，因此心生忌惮怎么办？”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假如那龙脉中的异物是皇室那一方的，擅自说了等于自找麻烦，假如那异物不是皇室一方的，日后说不定能坑皇室一手，在金乌凤仪体的立场上，反而是乐于见到的。
总之，横竖都得无视此事，不可能跟皇室说。
那这么一来，皇帝也有被弄异物蒙骗的可能在其中？
金乌凤仪体压根就不是替皇帝承受因果反噬的，那龙脉反噬一说，可能是那异物在汲取皇帝的生命本源？为了逼皇帝不断地去找“供品”，因而成就了当下这么一个骗局？
明面上只是皇帝，暗中竟然还有这么一重的阴险在，真是意想不到！
可这个异物又该拿什么办法对付呢？他这边与云道长商榷了一番，才勉强琢磨出了削弱龙脉威能的办法，这还没正面碰上呢，又意外得知还有一个隐藏的敌人。
“那金銮宝殿又有什么秘密？”楚明空追问至下一个问题。
“你倒是能发觉金銮宝殿的异样，是谁与你说的？”甄太后诧异。
“娘娘你告知我的，不过只记得那里危险奇怪，却忘记了有何危险有何奇怪。”
“喔~那看来现在的‘我’失忆了吧，应该是傻乎乎又好骗的样子？”
“不傻也不好骗，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甄太后眼神异样地凝视着他，似乎是在观心，发觉这回表里如一了，没说什么，回到正题上来：
“金銮宝殿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你要问本宫具体的情况，这里也没有你想要的答案，只能告诉你这金銮宝殿之‘怪’。
我为皇后期间，金銮宝殿闹鬼过。”
“闹鬼？！”楚明空难以置信。
闹鬼这种事，在这个世界不算少见，类似荒郊野岭的荒凉地方，确实会滋有孤魂野鬼。
只是这得看地方的，不管天极帝国上下文武百官多烂，龙脉中又藏了什么玩意儿在，金銮宝殿始终都有浩荡龙气凝聚，有龙气在，怎么可能闹鬼？
只要不是发生了什么冤案惨案，积下强烈的怨恨，正常有人作息活动的百姓家中都难滋生出个野鬼来。
“娘娘可不要拿我寻乐子。”
“这又不好笑，何来乐子一说？闹鬼之事是真的，当初有一个值夜的小太监亲眼见到，被吓个半死，修养一段时间后吐露出当时的状况时，那小太监突然面目狰狞，就像有什么为了掩盖真相，小太监才说了一半，脖子已经被无形无影的东西拧断了，就当着太医等人的面。
类似的事情，那段时间接连发生过两三次，而后就正常回来了，此事对皇帝......也就是你口中的先皇来说，于名声不利，就压下去了，免得自己的皇位未坐稳，名声上不利。”
“后来可有查清楚真相？”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可有见到灿烂夜空？（15.4/18）

“没有，皇帝自己都在暗中命人查，害怕得紧呢，呵！”
甄太后这倾国尤物又是一个不屑的冷笑，楚明空有了对比，这才知道甄太后发自真心的反感憎恨与不屑的冷笑，与她先前对他露出的讥讽冷笑是有不同的，对他的那几个笑容，就像是在逗他玩，拿他寻开心一般。
“而且在那几次闹鬼中死掉的，还有一位算是那些世外宗门中的高人，像小鸡崽一样死得不明不白。你现在去查是很难查得到的了，事情发生得比较早，早就被掩盖掉了，直接经手人还是曹公公。
所以，金銮宝殿算是一个谜团，本宫只能告诉你危险、极为异常，除此之外就再无可用的信息能帮到你了。”
连先皇都不知道金銮宝殿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可真的是......
楚明空突然为现在的这位皇帝感到悲哀了，上下三代女眷被他这个不愿透露姓名的靓仔偷空了不说，皇宫中也算不得他的安身之所，龙脉中有问题，金銮宝殿中也有问题！
并且他可能还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多情况隐藏在皇宫里，绝了......
但是这并不会动摇楚明空对他出手的想法，西陵、晋地的账，难道就不是他的所作所为了？至于那些藏在暗中的麻烦，一并处理掉便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甄太后这儿没有得到太多直接解决办法，但是能知晓到那些蛰伏在暗中的神秘存在，也不枉这段时间来的仪式准备功夫了。
甄太后聊了一会儿，给楚明空“应愿”得差不多了，百无聊赖地托着精致的下巴，反而是问起楚明空问题来了。
“你刚刚说先皇晚年将我废后了，为何？”
楚明空摇头：“倒是听说先帝晚年不祥......错了，晚年精神不正常。”
甄太后听他的说词如此模糊，料想自己后面应当是出了什么事，丢了记忆吧，不然楚明空何至于了解得这般模糊不清。
“精神失常......那岂不是跟那个在闹鬼中死掉的小太监相当？也不对，那些小太监自幼净身，而这位先皇在本宫之前也玩过好几位金乌凤仪体了。”
“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娘娘你是如何获知这么多情报的？还有你是如何过生育幻觉那一关的？据我所见到的，皇帝对皇后的动向管得颇为严格。”
“这应当算是历代金乌凤仪体的挣扎，说成是‘努力’好了。香消玉殒在龙脉索取之下的历代皇后，经过与龙脉的漫长联系，能在龙脉残留下的不仅仅是怨恨，还有零星却重要的记忆碎片，诸多的星星点点，留下来的情报可就多了，告诉我该当心什么，如何躲开什么。
生育幻术那一关你竟然都知晓，这个应该不是‘我’告诉你的了，是新的皇后？其实你请过来的那个时间下的本宫，正谋划着暗中毁坏掉产房的那件幻术灵宝，真是恶心的东西，拿女人的孩子开玩笑！”
恶狠狠地斥了一句，甄太后忽而就叹息了一声：
“这件事本宫尚且还在谋划中的，结果你突然就告诉本宫，此事已成，这可真的是感觉微妙......
也好，省去了本宫思索的精力，直接就知道了结果，你汇报有功，赏你舔本宫的脚丫吧，你的脑海中虽然没有想，但是刚刚时不时就在盯着看。”
楚明空汗颜，之所以没有胡思乱想，自然是他一直控制视线，不要往甄太后的上半身看，湿身成这个样子，谁顶得住？
可是视线一低，自然而然就盯着脚丫子看了，幸好脑子全程在思索着她话语中的信息量，还算“干净”。
只能说凶时请来的“凶灵”，脾性上确实有不讲情面之处，面对此等，楚明空还想意思意思，装一装正人君子推辞一番的。
可是甄太后根本就没有商量的意思，柔软温热的玉足已经抵在了他的嘴边，似有幽香。
楚明空还想伸手为她捧着，甄太后的另一只玉足却将他的手轻踩回了他的膝盖上。
“别乱动，你是用嘴汇报的，本宫赏的是你的嘴、你的舌头，可没有让你用手碰哦~很对，就是这样！”
甄太后的玉面泛起满意的绯红，宛若晚霞，心中涟漪圈圈荡漾，时而颤抖忍耐的眉梢，在压抑着涌动的感觉，从足尖窜到芳心深处的电流酥麻惬意。
......这小子，怎这般清楚本宫的足底哪处敏感？
“问你，你是永真的男人，还是‘我’的男人？”甄太后盯着他看。
楚明空刚打算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领取着自己的赏赐，举起手比划出了一个“耶”的剪刀手姿势，不过实际上这代表的是“二”。
——两个都是！（骄傲.jpg）
甄太后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有点不是很想相信，以后的自己竟然会......
可想想也是，知晓了皇室中的复杂情况，仍旧想着弑杀皇帝的荒唐人，能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奇怪。只是这到底是她与永真共事一夫，还是共用一面首呢？
算了，纠结也无用，过一会儿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回到当下，甄太后看着楚明空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一般，不停地晃动着他的手，好像在说他刚刚用手回答了，能否也赏一下手。
甄太后打了个哈欠，从喉咙深处飘荡出一声轻哼，而后点头应允，楚明空这才双手捧起她的玉足。
“想到如何‘还愿’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透过那濡湿渐干的面料，看着裙下之臣，而她的鼻息与哼声愈发灼热甜美。
楚明空不愿让自己的嘴腾出空闲去说话，结束赏赐后，一路没有被她叫停，楚明空已经自行向美妇讨要几口水来解心中的燥热干渴了。
不过甄太后如此询问，楚明空不好不答，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口，说道：
“老实说，还没有，最初想的是用上好的牛羊、灵药之类的供奉给娘娘，但是感觉娘娘应该不需要这种东西，所以我想问问娘娘想要什么作为‘还愿’之礼，而后再去准备。”
甄太后的一双丰腴大白腿越过楚明空的肩膀，搭在他的宽阔背上，享受地闭上美眸，点头道：
“确实不需要，你能用请神仪式把一个还未辞世的人请来，本就是破天荒的例外。香火供奉、信仰愿力于本宫无用，从你这儿知晓未来之事，也算是一份报答了，足矣。”
“那可不行，下回我再把娘娘请来，我肯定会备好酬谢，还两次愿。”
“不必了，下回的愿下回还。傻小子，你真当本宫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成？此番散去，下回你就算再请来，也不是今时今日的本宫了，下回的愿，向下回的本宫还去。”
楚明空心中一沉，心中高涨的兴奋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难以释怀。
甄太后觉察到他的心中反应，不留情面地一阵嘲笑，很是恶劣地鄙夷道：
“如此多愁善感，本宫真的怀疑你嘴里那番对未来的说辞，是在糊弄本宫了，志气软弱到对一个女子动摇内心？你如何能成大事？”
“于我而言，人与事都是重要的，女人更为重要些。
若是没女人的话，我可能早就铺盖一卷，凉凉在哪个旮旯角落了，甚至说我个人身上的一些私仇都可以放下，憋屈一点也无所谓，但是我身边的女人是不可放下的。
娘娘刚刚那一番话，可是让晚辈心凉半截。”
说完一番看起来很有大道理的话，楚明空没能把持住逼格，很没骨气地亲了亲面前那近在迟尺的粉嫩小嘴，宛若少女。
甄太后又是哼了一声，美眸火热，浓情满腔欲喷涌而出般，高耸丰满的雪脂起伏：
“本宫在想，要不要玩一玩面首呢？过往的金乌凤仪体在死前被折磨过了，虽说记忆全无，可是那种厌恶与恶心的情绪却留给了本宫，好生烦人！”
“那娘娘也该传承一下这份习俗，与我试试，若是也厌恶的话，正好继续把这份厌恶传承下去，恶心恶心后面的金乌凤仪体，不试试的话，哪有深刻体会？”
这就是应场合说说的话，就如甄太后刚刚说的，现在发生的一切散了就散了。
“也行，来吧，给本宫还愿。”
楚明空紧紧拥抱住着腰细臀肥的诱人玉体，拥抱，拥和。
在初极狭中步入河道幽谷，缓缓走向女人的芳心深处，更深入地了解她......
在一片短暂又漫长的无声胜有声中，甄太后的脑海中被历代前辈填充着的怨恨情绪，逐渐被楚明空以另一种极乐欢愉的情绪注满。
当一段女子的柔弱婉娈啼声结束，楚明空正欲续上另一段，却发觉祭坛中多了些恶意盘旋。
“那是什么？”楚明空问道。
“请本宫来时，你请愿不明......自然就引来了些孤魂野鬼，贪婪觊觎你供奉的那份香火供品。”甄太后说一句便喘一喘，面若酣醉绯红。
“真是扫兴哎......”楚明空不舍地抽身而出，“娘娘稍等片刻，待晚辈打扫打扫再作伺候。”
凶时有凶相，除了有那些会骂人还夺人精气的凶灵，伴随些杂毛样的小鬼也正常。
胸腔中的不满化作掌心的极阳火焰，重重地往上空一砸，在夜空中炸出一朵绚烂，璀璨夺目，驱散一夜阴霾。
楚明空回过神，却见到玉人沉睡，身上的红色纹身与那股邪异气息不知何时悄然消散，重新变成一具人偶，静静地躺着。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影响（15.7/18）

这还真的是......不愧是凶时跑出来的凶灵，取完他的精气就跑路了。
看着明晃晃的夜空，由极阳火灵气点燃那些孤魂野鬼所释放出的漫天烟火尚在，将黑夜照得宛宛若白昼。
再绚烂的烟火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灿烂过之后就会落寞熄灭，只是楚明空没想到请来的这位甄太后散得比烟火还要快。
“好不容易起了灵感，拿极阳火焰耍了个帅，你好歹也看完再走吧，再吸我一次阳气也不是不行，就算不开口要我也能送进门的呀......”
楚明空摸摸后脑勺，看着仪式祭坛都觉得是一地鸡毛的狼藉。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把人偶收回，而后又把试验场清理干净，将仪式准备的东西都撤走，自我感觉中有点像是踏青郊游野餐后在收拾东西。
走出试验场，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魏清宁等人还等在外面，刚刚里面发生了诸多状况，她们都没敢进去，怕影响了仪式的进行，只能相信楚明空。
对于这个凶时仪式来说，有动静比没动静要好，只是刚刚在外面的结界往里看过去，里面飞舞游荡着铺天盖地的孤魂野鬼，十分骇人。
幽鬼数量之巨，连问情阁的宗门大阵都隐隐起了反应，幸而有沈雪君压制了回去，不然护宗大阵可能已经发力镇压试验场的异常动静了。
魏清宁见到楚明空的身影，急忙迎上去，询问道：
“兄长，刚刚的请神仪式情况如何，我看着动静有点大，还担心招惹来了别的大凶鬼神。”
鬼神是没有的，但是大凶倒确实挺大......
楚明空在出来的途中已经调整过心情，不想让她们作无谓的担心，他摆出轻松的脸色，笑道：
“也没多大吧，只不过是‘请愿’是没有把自己的请求说明白，导致有些孤魂野鬼馋上了祭坛中的愿力供奉，不过刚刚那个数量确实有点吓人。
师娘，怎么在你宗门里都能叫来这么鬼崇的。”
沈雪君收起了试验场外的结界，同时把宗门大阵恢复正常，她平淡地说道：
“那些幽鬼非我问情阁所出，难不成你请来的甄太后也一直藏在我这儿不成？”
楚明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刚刚就是开个玩笑。
而云弄玉也一直守在附近，因为巫术与道门确有渊源，她本想近距离看看这请神仪式的，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靠近，那就只好作罢，在结界外陪同守着，相当于是为请神仪式护法。
此时听见他刚刚与沈雪君的交谈，不可思议地确认道：
“听两位的意思，请神仪式成功了？真的把一个尚未辞世的寻常人请了过来？！”
至少在她的道门中，能请来帮忙助力的那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巫术真的能做到这个份上？
楚明空纠结了一下，解释道：
“是也不是，实际上我觉得更像是把历代金乌凤仪体的凶性请来了，只不过这个位格中的主导意识，是记忆全盛时的甄太后。若是单纯想把甄太后请过来，多半是做不到的，这也是刚刚请来的那位跟我说的。”
“原来如此。”云弄玉似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感叹道：“巫术有着古朴且原始的一面，虽然没有完整且有条理的章法，但是创造性与施展空间确实是要大得多。”
魏清宁听到自己的所学被夸奖了，心中暗爽，腰杆都不自觉的伸直，挺胸昂扬，只是一眼见到场中诸位前辈的胸脯规模......
她默默收起了自己的骄傲，觉得做人还是谦虚一点好！
“兄长，可有所得？问出情报了吗？”
“有所得，确实对于皇室的情况多了些了解，但是解决方法却没有丝毫的进展，还是得按照我自己原本的步骤来，我们边走边说吧，你们已经守了很久了，再站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楚明空一边走，一边把龙脉中有异物寄宿，以及金銮宝殿在先皇时期出现过的诡异事情说了一说，顺便也想要他们参谋参谋，看看能否有些处理的办法，尤其是金銮宝殿的情况。
甄太后只是让他警惕起了那里，但是该警惕的方向却还是不明不白的。
他期待地望向师娘，希望能从她那里知晓更多，自己能从皇宫里潜伏那么久再跑出去，师娘的帮助不可或缺。
楚明空觉得她可能对此也知道些什么情况，只可惜师娘这回只是作为一个听着，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与看法。
而云弄玉与魏清宁对那所谓的龙脉寄宿存在，虽然诧异，但是反应平平。
云弄玉的思路还是清晰的，她提供了一个思路：
“不管此寄宿意志是什么，它若是想成为龙脉的意识，那就由着它去，现在已经有了削弱龙脉的办法，只管当做龙脉对付即可，既然他会贪图龙脉的力量，那说明他再强也强不过龙脉。”
这也是，听她这么一梳理，楚明空方才发觉自己在祭坛的时候，被“寄宿”等字眼唬住了，当时光想着自己怎么又多了个需要提防的敌人，忘记了一些常识的想法。
如果一个存在真的足够强，那他会如此煞费苦心去尝试篡夺入主龙脉之力吗？这说明他的威胁上限再强也不过是龙脉，其本体不足为惧。
虽然确实是相当于多了一个潜在的敌人，不过在整体的计划中影响不大。
魏清宁听着金銮宝殿闹鬼之事就觉得渗人：
“最不该出现邪崇的地方，竟然闹起了邪崇，而且还如此凶恶，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把小太监拧死......皇宫的结界不至于防备不了妖魔鬼怪之类的吧，刚刚沈师娘这里的宗门大阵对结界中的孤魂野鬼都能有反应。”
楚明空耸了耸肩，脑海中一头雾水，他看了眼云弄玉，她这回也是在思路上一筹莫展。楚明空只好叹息：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就连先皇自己都不知晓真相，而且这种事还不是道听途说，是甄太后当时发生在身边的事，想想就麻烦头大......”
所以这天极皇宫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龙脉疑点上的商谈异常顺利，可是金銮宝殿的闹鬼之事就难有进展了，一直到回到歇脚的地方，还是没琢磨出个猜测想法来。
楚明空充当了一回护花使者，把她们都送回房间，在送师娘时回去歇息时，他想趁机会问问皇宫地图的事。
可是在请神仪式中被甄太后折腾了一下心情的，当下确实没什么动力思考太多，抱着疲惫的态度与师娘交谈，未免会有失态，还是能明天再问好了。
“师娘，明日你可需要处理宗门事务，趁着我回西陵前，帮你分担点压力。”
楚明空这就是在提前卖乖献殷勤了，不过他觉得师娘沈雪君应该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不管有没有提前献殷勤、攒人情，她愿意答应的不管他有没有做什么，还是会答应，若是她不愿意的，估计献的殷勤再多也是一口回绝。
......除非他变小向师娘撒娇，这样说不定有点机会。
明白这些的楚明空，倒不是真的要在师娘面前表现表现，更主要的还是让自己心安理得一些。
师娘的本源灵气，在藏匿皇宫期间消耗得有点大，咳咳！
加上还得找师娘问这问那的，不做点什么，楚明空心理过意不去，正好还能把之前没送出去的那株灵药送给师娘，不然就白兑换了。
沈雪君淡淡应道：“好，那你明日自己抽空来找师娘。”
“嗯。”
————————————
从师娘那里离开，楚明空回到女眷们栖身的客峰。
甄夫人与裴皇后当时是用传送符直接送回到她们各自的房间中的，这传送符各方面都方便得很，可惜使用起来局限极大。
动静方面难以隐藏不说，只能支持短距离的传送，这点距离用来逃命的话，以修士的追击能力，跟原地跳远差不多。
房间里静悄悄的，甄夫人与人偶永真并肩躺下，母女同眠的画面极美。
听见楚明空没有刻意控制的脚步声，人偶永真先行醒来，她从被窝中坐起来，从被窝中带起一阵甜腻馥郁的美人香息，楚明空闻得心旷神怡。
甄夫人在作为“引子”请神前，有服下安神的汤药沉睡，现在药效已经散得差不多，感觉到女儿的动静，她睁开眼睛便见到了楚明空，眼神深处闪过浓浓的喜悦，不过想起女儿还在旁边，她赶紧收敛起那份喜色。
永真拉过楚明空的手掌，在他的掌心写道：
“你那请神仪式如何了，有成功吗？”
怎么说呢，眼下这种和永真交流的感觉，有点梦回刚认识她的时候，当时就总觉得永真是那种病弱郡主，时不时就身体不适在房间里休息。
不过当时那个永真，灵魂中实际上是甄夫人来着。
“你冷不丁傻笑什么？”永真又在他的手心写道，顺便还捏了捏他的脸颊。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子与你交流，总有种你格外柔软惹人怜惜的病美人感觉。”
永真无语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楚明空没有卖关子，简单说了说今晚的请神仪式算是成功的，而后就向旁边沉默不语的甄夫人，带着几分莫名的希冀问道：
“甄夫人，你可有什么不适？那个仪式没有对你造成影响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摸小手 （15.9/18）

所以说这人心呐，有时候就是贱。
当然，楚明空这说的是自己。在请神仪式正式开始之前，他一直怕的就是请来的这位“凶神”会对甄夫人本尊造成影响，唯恐甄夫人会回忆起以前的痛苦记忆，可是现在楚明空想的却是这位“凶神”说不定还是能在甄夫人身上留下点影子的呢？
那位甄太后虽是在凶时而来，性格上确实有恶劣之处，但是要说坏却怎么也算不上。
楚明空纠结了一会儿，也发觉自己更多是想从甄夫人这里知晓，当年的甄太后若是知道了当下的皇室现状，而她本人现在也过得开开心心，只是暂时在路途上奔波劳形，甄太后会不会感到由衷的开心？
不过从甄夫人的神情来看，应该是没有的了。
“我很好，没发觉有什么异样的地方。”甄夫人平静地说道，嘴角勾着温婉柔和的浅笑。
楚明空点头，顿了顿才勉强开声道：“那就好......今夜的请神仪式托甄夫人与裴后的福，成功了。”
“那便好！”甄夫人听说楚明空的事情顺利，替他感到开心，可是旋即又有些担忧：“明空，那个......你请来的那个以前的我，有说什么不好的话吗？”
楚明空见到美妇的担心神色，打趣道：
“不好的话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有点新鲜，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甄夫人，凶凶的，还很强势~”
“啊......”
甄夫人难堪不已，这种感觉难以道明。楚明空是她在意的晚辈，也是她当做男人来在意的，被他见到了当年的自己，会不会有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与好感？
“甄夫人莫要担心，你与请来的那位谁是谁，我还是分得清的，请来的那位不能说完全就是以前的甄夫人，更多是历代皇后的集合体，因为她们都在龙脉上留有残余的怨念，而后就被我给请过来问东问西的啦~
况且请来的那位也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我只是觉得新奇、有意思而已，她有耐心详细地把我的疑惑都给解答了的。”
“那就好！”甄夫人长舒一口气。
楚明空见到甄夫人的反应，心中想抱一抱她，但是永真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忍耐下那份不老实的冲动。
“对了永真，你印象中的以前的甄夫人是什么样子的，不知与我见到的那位对不对上。”
永真回忆了一下，写道：
“一直都是如此，很温柔，在我小的时候，母亲给别人的感觉可能会与裴皇后有相似之处。”
“那还真的是有些不同了，请神仪式唤来的那位，脾气要差上许多，看人几乎都要拿鼻孔来看，傲得很咧，不过那也是难免的。
因为师娘说这是凶时请来的，性情自然应了一个‘凶’，但是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可能是因为顶着甄夫人的脸，所以我觉得还挺有趣的吧。”
甄夫人听说楚明空的描述，玉面嫣红诱人，心中有些难堪，听着就像是在说她年轻的时候如何傲气凛人。
好在从楚明空的表态中，他对于那位“凶神”的印象尚可，应该只是态度凌人了些，没有别的冒犯举动。
而楚明空则煞有其事，用一种骇人听闻的态度，神神秘秘地说道：
“不过我还真了解到一件宫中秘辛，永真你可听说过？”
“你都不说是什么事，我怎么知道听没听说过？”永真在他的掌心写完，轻拉了一下他的脸颊。
楚明空也不知道姑娘们的这捏脸的习惯是跟谁学的，总不能是见过他变小的样子就习惯性捏了吧？
“是金銮宝殿的事情，在甄夫人年轻时候，金銮宝殿闹鬼过，有一个小太监被吓得精神失常，后面恢复过来了，一群御医打算问清楚，结果那小太监的脖子被硬生生拧断了！”
一些鬼故事在特定的背景地点下有着特殊的感染力，如果背景设定在荒郊野岭，虽然蹦跶出只鬼还是会吓人，但是这种地点本身就有预示的成分在。可是金銮宝殿这种地方闹鬼，就相当于楚明空前世中在学校、医院之类的地方出了灵异事件。
永真皱眉凝视，快笔写道：“真的假的？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便是听说都没有。”
楚明空顺势握着永真的软嫩小手，思索道：
“有可能是永真那个时候还小，而且听年轻时的甄夫人说，这件事连先皇都震惊不已，风声都压下去了，估计知晓内情的太监宫女都被清理掉了。”
永真不适应这般当着母亲的面，与情郎亲昵，想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拿出来，但是楚明空握得太紧，她尝试了两下失败后，任由楚明空握着了。
她望向母亲，以眼神询问她的意见，想听听母亲对这件事的说法。
甄夫人偷偷看了眼女儿的手，心藏羡慕，不过对于楚明空提到的事，她还是有思索几分的：
“印象中，好像依稀有过这样的事情，可是记不清了，我也说不准。
就像是模模糊糊听谁说起过类似的事情，但是不确实是故事，还是真的有发生过了。”
楚明空摇头宽慰道：
“那甄夫人就不用多费神思索了，多大点的事，无有大碍，甄夫人不用过多纠结，我只是听闻这个消息时，心有震惊，便当做鬼故事给你们说一说，具体如何我去跟云道长她们谈谈便是。”
不过金銮宝殿这种庄严恢弘之地竟然发生这种不干净的事情，永真心中一事难以放下此事，可转念一想，皇宫皇室在离开前的几日里，直接就变得不再是她熟悉的样子了。
当年还发生过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金銮宝殿会发生那种事情，也不过是因为它或许本来就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肃穆。
恰似破落庙宇中的佛像，揭开外表的金衣，底下可能早就千疮百孔。
今夜的请神仪式，楚明空没有继续聊下去，再聊的话，甄夫人觉得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反而越聊越有压力，觉得什么都帮不上忙，楚明空直接打岔，把话题引到别处。
“永真，你那另一边如何了，没有碰上什么状况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准乱放东西进来！（16.2/18 ）

永真摇头，捧起楚明空的猪蹄子写字，她忽然反应过来了，只要自己一直装作要写字说话的样子，先捧着他的大猪蹄，楚明空就不能握她的手了。
“不算特别好，新月王国境内爆发了一场部落势力间的冲突，图腾神鸟神牛肆虐，有些壮观，天极帝国中的事情也传过来了。这个和亲队伍暂时停了下来，但是没有波及到这边，你安心便是。”
不愧是新月王国，真的就是一直在打，不是在打架的路上就是在打架的战局当中。
只是永真说没有影响到她的和亲队伍，但是置身混乱的边缘，楚明空很难完全安心下来。
“天极帝国的事情传过去了，你的队伍可有什么反应？队伍中除了有那个狼蝎部落的领主纱曼，还有一些是天极帝国的人吧，希望他们能老实一些。”
“他们听到消息之初有点反应，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因为有世外宗门长老被皇帝击毙，壮了士气。纱曼起初也担心合作之事会付之东流，但是听闻皇帝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少了一份担心。”
说起纱曼，楚明空想起当时在皇宫的时候，那个人皮面具的老逼凡乐，被他埋在花园中之后，也不知道她出来没有。
楚明空思索着，永真又开始在他的手心写字：
“还有，最近队伍周围，多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跟随，行动比较隐秘，我的感知可以发现他们的行踪，不知道有何目的，跟了一路都没有出手，只是观望。”
来历不明的人......不会是蹲他的吧？
楚明空记得之前混进长公主府找永真玩之前，在长公主府外就碰见了新月王国的人在打探消息，那些人明显是不想月霒王族复辟的。
而他当时就一通忽悠，说“楚明空”之后定会去劫婚抢人。
永真提到的不会就是那伙人吧？
只是现在光凭只言片语，难以断定，他不好妄下结论，只是把当初这一情况说了出来，给永真一点眉目。
甄夫人听到楚明空说的这事，心中感觉有些喜感，没好气地温声道：
“这可真是......哪有人像你这般，假装外人虚报自己的行踪的，竟然还真忽悠到人了。这约莫就是以前你在京城各处茶馆中晃悠，自己给自己造谣攒下的经验了。”
“哈哈~也不全是我自污的啦，还有许多可就是市井茶客自己发挥的了，只是普通污我一下倒是没什么，有的时候可就污蔑得过分了。
不过有关和亲队伍附近的人，他们的身份终究只是猜测，永真还需多多提防着些。对了，云弄玉道长安排在你身边的道门弟子可有随性保护？”
永真点头，写道：“有的，不过她们没法像你和风影姑娘那样一直隐匿在车厢里都不被发现的本事，就留了一道纸人样子的符篆给我，我可以拿纸人与她们联系，她们的本尊就在队伍周边。”
“那我就放心了一点点，你不在身边，我终归是难以彻底安心，本来应当是我去护送你的。”
“没关系，我知晓你的心思，有些事难以完全兼顾，你现在是需要把船上的一众长辈们送去西陵安置，母亲这边若无你的照看，我也无法安心。”
写完，永真想象了一番楚明空在车厢中为她护送，多半是又拿出了稀奇古怪的伎俩，而后一路与她做些荒唐事......
甄夫人抚摸女儿的脸颊，叹了口气说道：
“永真你不放心我这边，我还有心明空无法在你那边陪同护送呢。其实，明空你大可先将我们在那潇湘琴院，还有你师娘这里安置着的，我们不急。”
永真不想楚明空为难，抱了抱甄夫人，而后捧起母亲的清辉玉臂，在美妇柔软的手心写道：
“明空还有诸多事情需要考虑，不单单是你们，还有西陵的事，京城的动乱之后，有很多事情都回西陵亲自安排。”
“你这孩子，心里头这就开始替明空考虑事情了？自己的安危还没个准数呢！”她没好气地白了女儿一眼。
永真有些不好意思地嗔了美妇一眼，抿了抿嘴，恨现在辩解都得慢慢写，少些说服力：
“母亲！这只是正常考虑！”
楚明空见到这对貌美如花的母女间的小互动，彼此的眉眼传神都有万般风情，叫人陶醉赞叹，流连不已。见她们聊得差不多了，自己这边暂时也无事情交代，楚明空便拉起永真的皓腕，对甄夫人说道：
“甄夫人，永真的这人偶身体还有些神魂上的问题需要琢磨，怕之后有可能断去联系，难以再沟通。我先带永真出去看看，等一会儿再把她送回来。”
“好......”
甄夫人应完，缓缓躺回被窝中，被子在她的丰硕绵.乳处起伏巨大。
她在心中猜想明空到底是带着永真去确认那人偶身体，还是避开她，两人偷偷幽会呢？
先前甄夫人有在那巫蛊娃娃上缠绕起自己的发丝，有几次能与人偶沟通上，但是都必须与人偶永真的距离近才行，而且现在永真正主占据着人偶意识中的主导，她也没法像之前那样与人偶产生沟通感。
可是想着永真可能正在与明空幽会亲昵，床上的甄夫人怎么都无法安心宁神地休憩下来。
她选择尝试与人偶永真沟通，看看能否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感官反馈，看看两人在做什么说什么......
楚明空直接从被窝里抱起永真，扶她下床穿鞋，领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刚跟甄夫人的那番说辞，有一点借口的成分在其中，但也不完全是借口吧，对人偶永真的身体确认，有些话确实不方便当着甄夫人的面直接说出来的。
譬如那九窍珠链，现在应当是还在人偶永真的某处里的......
楚明空搂着她的腰肢，啄了啄长公主姑娘的嘴唇。虽然永真觉得这家伙心存不轨，不怀好意，但是没有拒绝他的亲昵，任由他啄弄。待到他在她的贝齿处敲门，也会不做抵抗地放行。
“永真，那珠链戴着会不会难受？”
永真给了他一个白眼，写道：“不许问！”
楚明空无奈地解释：“我只是关心地问问，而且也怕你一直与这人偶进行神魂沟通，会对你的精神造成负担。”
之前楚明空还想让永真帮忙操纵一下裴皇后的人偶来演戏的，但是同时操作多个人偶有巨大的精神负担，只能作罢。
最开始永真连控制人偶活动都有点困难，还是通过踩他来逐渐熟悉人偶身体的活动。
说起人偶这件事，楚明空想起自己持有甄夫人的人偶这件事还是个秘密的来着，得跟清宁那丫头说一下，让她不要声张出去，就说请神仪式中，请来的甄太后是灵体出现的，什么肉身载体都没！
永真听到他的关心之语，这才有些难堪地点头：
“刚刚躺着的时候，还有不需要外出时，我都会断开神魂联系休息，偶尔沟通过来看看，负担上还好......那珠链确实还戴着。”
这怎么听着像是时不时就上线摸鱼一样？
只是永真会这么做，说明神魂上的负担还是有的，在道具加持下仍旧无法免去这个负担，甚至有可能距离也会加重负担影响，而那珠链只是起了一个“信号加强”的作用。
“可那也是养魂的宝物，应该有把这人偶身体变得更便于神魂沟通，就像是打通经脉那种，说不定现在不需要一直戴着来维持了，要不要试着拿下来？不然你这样应该会难受得很吧？”
永真想说，最开始总是惦记着自己竟然戴着那种奇怪的东西与母亲交谈，感觉上就怪怪的，也很担心被人发现，或者不慎掉出来。
这种担心的想法一出现，身子不自觉就绞缠住那珠链，弄得自己更加难受......
现在有点习惯了，确实可以稍微无视那种感觉，别乱动就行。
“嗯，不过我自己取就行。”
永真写完，目光盯着楚明空，希望他识相点自己出去回避。
楚明空自然是装傻的，不仅要留在这里，还要帮永真取！只是永真一直死亡凝视着他，他只得放下装傻，主动劝说道：
“我觉得还是我留下来比较好，万一你一取下珠链，人偶的神魂联系中断，摔在地上摔伤了怎么办，我得在旁边照看着！”
“那你不准趁机乱放东西进来！”永真草草写完，怀疑地盯着他。
“不乱放！”楚明空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不过不知道永真你的本尊那边咬着那颗含珠，能不能起到类似的作用？”
这个永真早就试过了，只能说作用不太明显，确实能增强一点点，但比不过珠链的作用。
再怎么说这含珠就一颗，而珠链是好多颗含珠连在一起......
数量不一定代表质量，但有的时候数量多就是了不起。
楚明空捏住一端，刚出来一节，永真无法说话，只能连连摇头，玉手紧紧攥住楚明空的衣服。
他见状，赶紧堵回去。
甄夫人那边，虽然无法控制永真的人偶，但是勉强又取回了当初的一点共感，能感觉到身体的感官。
她的丰满娇躯忽然颤了颤，面若桃李，羞耻地喃喃道：“永真和明空在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 该去打杂了 （16.5/18）

楚明空是以为永真与人偶的神魂联系准备中断，刚刚才匆忙把就从九窍养魂珠链塞回去。
可能是这匆忙之间的力度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没有把控好，永真被这唐突大意折煞得不轻，整个人软在男人怀里，恨恨地咬他的肩膀，留下一串小巧整齐的牙印。
无法用言语交流就是这一点不好......
“所以永真你的刚刚只是因为取出来不适应，还是神魂联系快中断？”
永真稍稍缓过神来，无声地凝视着他，没有写字回答，那不善眼神像是要再咬他一口般。
看着个眼神，多半是前者了......楚明空老实认错：
“好吧，我不问。那永真，这珠链你还打算取出来吗？”
这也是一个微妙却比较难正面回答的问题，取吧，又得重新体会好几节刚刚的奇怪感觉，不取吧，又显得她很喜欢一直安置着这条珠链一般。
永真的明眸澄澈，连眼底蕴着的羞恼都看得一清二楚，楚明空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主动送上自己的猪蹄子到她的面前，道了一声“请”，劳烦长公主姑娘“开金口说话”。
女子的素白中衣解落在地上，身上只穿着浅色的肚兜小衣，亵裤挂在精致白皙的脚踝边上。
永真与他眼神搏杀了一会儿，才在他的手上写道：
“这具人偶身体的养魂尚未完成，之后对神魂涵养结束了，我自己取出来，不劳你多手！以后再也不戴这东西！”
楚明空是想争取一下这个独特的献殷勤机会，但是怕惹恼永真，只好点头应诺，脸上两个大大的“遗憾”二字写给永真看，弄得永真又羞又拿他没办法。
不过楚明空有一点想不明白，怎么永真的人偶就不能说话呢，明明甄夫人的人偶也是一样的，结果甄太后降临过来的时候，直接就能说话了，完全没有影响。
之后得向系统妈妈要个售后服务，问清楚到底是啥情况了。
“永真，我给讲个故事怎么样，不过不算什么好故事。”
“不是好故事就不用讲了。”永真的思路分外清晰又不留情面。
“......永真你别这样，这样我岂不是很尴尬。”
楚明空有些无奈，不过他也并非是诚心要讲个什么好故事，一时半会也没想出来，只是想做个引子罢了。仗着永真当下无法说话打断他，楚明空强行把那故事去头掐尾地说了出来：
“从前有一个放牛的牛郎，牛郎在自家老牛的教唆下，偷了河中洗澡的一个唤作织女的仙女的衣裳，织女没了衣裳就不能飞回天上了，然后他们就成了夫妻，后来又经过了很多事，民间的人知道了很感动，都在传颂这个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
永真：“？？？”
她从楚明空嘴里以及别人口中或多或少听说过，他从稀奇古怪的地方听来的故事，那些故事都是还不错的，只是这回这个算是个啥？
男的偷了仙女的衣裳，让她不能回家，然后两人就夫妻了，别人还感动，这爱情故事......？
站在女性立场，永真光是听这个流氓故事都觉得生气，气得她都想说话质问一番，可惜嗓子发不出声音，她只能耐着性子写字问道：
“明空，你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
楚明空当着永真的面，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捡起了她落在地上的衣裳，收入自己的储纳戒中，而后用永真的同款严肃表情看着她：
“现在我也把你的衣裳拿走了，你没法离开我的房间了~”
那个叫牛郎的只是偷衣裳，你楚明空就明抢了是吧！
永真正想给他一顿粉拳伺候，结果楚明空一把将她扛起，放在床上搂着，永真连连拍了他的肩膀几下，可惜楚明空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完全不动弹。
无可奈何之下，永真只好任他搂着了，真是没想到他冷不丁像个小孩子一样玩这种把戏。
而在楚明空的紧搂之下，永真的一双奶脯被挤压在他的结实胸膛上，肚兜小衣的侧边被挤溢出绵软似水的**软肉。
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但是芳华女子的心跳加速，或许有着刚刚那取珠链时的刺激，永真这会儿在简单的拥抱与摩擦中，反而有了别样的悸动。
楚明空的健壮身躯算不上白，肤色对比之下，永真悄悄环在他身后的一双玉臂白得欺霜赛雪，葱白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偷偷写道：
“可以放进来。”
她写得很急促小心，加之又是背对着楚明空写的，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的感知认错字了。
“永真，你刚刚写的什么？”
“没写！”永真字迹潦草地回道，有点落荒而逃的后悔之意。
楚明空从她的态度，这才确认刚刚没有认错字，他可不敢嬉笑，这一笑可就真的坏事了。他认真肃穆地小声说道：
“刚刚我只是不太清楚永真长公主的旨意，要小的放到哪处伺候，尽管吩咐便是，长公主殿下舟车劳顿无聊，想找我亲近一下理所当然的嘛~”
见他一脸严肃地把那档子男女之事说成是“旨意”，永真心中哭笑不得，羞涩消减了许多，多了几分坦然。而这份坦然没有让她的内心降温，反而有隐隐的愉悦美意冲击着心房，更有迫不及待的渴望。
“前。”她简单地写完，掩饰着又补了潦草的几个字以正自己强势的地位：“伺候本宫！”
楚明空愣了愣，好像请神来的那位甄太后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来着，这还真是一同伺候了......
于此同时，身处闺房中的甄夫人黛眉紧皱，熟美诱人的脸庞上满是忍耐，嗓子眼儿却时不时飘出几声绵绵的“唔~唔”轻哼。
永真对那珠链尚且有一整日的时间去适应，勉强才习惯了些，可甄夫人却没有那个适应的时间了。
共感之下，美得几欲飘仙而起，心神如暴风中的沧海一叶舟，飘飘欲坠地摇曳颤抖着。
......
及天之将明，楚明空踏着黎明前的最后一缕静谧夜色，将已经在失神中酣然入睡的长公主殿下抱回她们母女的房间。
楚明空的脑海中，提示了一整夜甄夫人不断给他这个后辈发放的变质孝心。
房间里，甄夫人看起来也与永真一同步入了香甜的梦乡，锦缎薄被稍显凌乱，空气中还残留着香汗的潮湿。
他心中嘀咕道：“难不成在永真占据着人偶主动的情况下，甄夫人也能共感到？而且永真好像还没有发现的样子。”
这床被子沾了点甄夫人留下的湿意，虽然修士的体魄不惧这点潮湿，但是总归还是不舒服的。
楚明空放置好永真的玉体娇躯后，替她们母女换了床干净的被子。
在掀起被子的瞬间，楚明空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到甄夫人的傲人丰腴上，这份猝不及防让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赶紧把被子换好，收敛心神。
虽然母女两人的娇躯都隐藏在了薄被下，但是甄夫人脸上还残留着的淡淡胭脂春意，却让楚明空忍不住多看几眼。
确认永真的意识暂时沉睡，他迟疑地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最后俯下身在甄夫人的芳唇上偷偷亲了下，也在永真的香唇处留痕，这才离开了房间。
他才出门，看似沉睡中的甄夫人，黛眉颤了颤，悄悄睁开眼睛，望着楚明空离去的方向，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明空他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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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收拾过心情，在问情阁中寻了处地方沐浴净身。
泡在水中，脑子空空地思考，思绪满满地走神。
就自己与甄夫人的事，始终都处于一种模糊当中，昨夜的甄太后之事，令他心有所感。
很多事情不过转瞬即逝，抓住了有欣喜，抓不住有惋惜与遗憾，可若是不去抓的话，那就只有后悔这一结果。
刚刚甄夫人应该是没有像永真那般彻底睡去的，人偶永真的身体与她本尊的联系始终无法做到像本体那般自然，若是换做是她本尊来，估计也不至于失神后就即可沉睡休憩。
那甄夫人应当是知晓自己亲了她一下的，这算作是一个开始。
往后如何，暂未想好，但反正都是要开始的，这一点难以忽略。
在冰清的凉水中，楚明空恢复起精神来，他短暂放空了心神，将诸多想法暂时抛到脑后。
“今天或者明天夜里就挑个时间回西陵了，得抓紧时间去接应一下永真。现在该去师娘那里了！”
他猛地站起身，带起一阵水花。
待到水花与涟漪消失，水面重归明镜状的平静时，碧波上倒映出已经换好衣服的英挺男人身姿。
楚明空先是跑去宗主峰，发现师娘沈雪君不在，下意识拿出纸帖想问问她的下落，忽然想起师娘提到过的那处湖心小屋。
他收起纸帖，转而朝那座雪林湖泊的楼阁进发。
刚刚才来到楼阁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师娘那清冷似雪的嗓音传来：
“明空，进来吧。”
还真的在这里呀，楚明空应了一声，而后推门进去：
“师娘，徒儿来替你处理宗门事务了，有什么能是我帮得上忙的？”

第一百七十章 我也是有底牌的人 （16.8/18）

跟沈雪君这位师娘相处，每每总能有些新奇的感觉，就如当下楚明空提议的帮她处理宗门事务。
这种事情一般人应该都是会推辞一下的，结果师娘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答应了他这个劳动力，不过楚明空也不是为了客套才那样说的，师娘能如此直接，于他而言省去了不少打太极的功夫。
不需要虚与委蛇的礼数客套交际，没那么多话术博弈。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只要在师娘沈雪君身边待久了，楚明空觉得自己有可能都要变成她的形状，难以再习惯与正常规则下的人交谈了。
想想还是挺恐怖的一件事。
不过这座楼阁中的房间布置，也展现出了她有点偏强迫症的一面？
在整个第二层中，全部房间都是书房，只不过每个房间都分门别类用作不同的用途，字画分一间，看书分一间，音律分一间，宗门事务分一间，看得楚明空有点震撼。
楚明空跟在豪.乳师娘的圆满玉.臀后，好奇宝宝似地看过一间间书房，最后进入到负责宗门事务的那一间，案牍上放置着不少的玉简。
相对来说，玉简在信息存储上要比奏本、竹简之类的方便得多，楚明空个人理解是相当于移动硬盘之类的东西。
不过楚明空在开始付出劳动力前，还是问了句：
“师娘，这回要变小吗......？”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问，事不过三，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师娘希望你能自觉乖巧一点的。” 沈雪君并无愠色不满，平淡地说完，平淡地取出一套衣裳给他，“给你准备好了孩提装束。”
楚明空接过这套不知道该称之为“童装”，还是“童工装”的问情阁宗门男童服饰，上下审视了一番。
简朴淡雅，袖口与衣摆出绣有雪纹，而且问情阁的服饰大体呈现白色系，但是这一套却按照他的惯常风格，改成了玄黑色的，基本上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心情有点微妙，但是楚明空还是道了声“谢谢师娘”，反正都习惯得差不多了，只是这回见到还准备了“童装”分外诧异而已。
“我去隔壁书房回避一下，师娘稍等片刻。”
“不用，就在这里换，不用害羞，我都见过。”
不但见过，还吃过呢......楚明空嘀咕了一声，旋即变小，把她给的衣裳换上。
还别说，真的挺合身的，这裤子看起来偏大，不过楚明空实际穿上了就能感觉大得正好，若是按照正常男童的裤子，他那没能正常变小的第三条腿其实很卡裤.裆，现在刚刚好。
只是这么一来，楚明空恍然发觉师娘好像有点像是在调\教他意思！
刚刚就说让他以后自觉变小，现在又把变小后的一切都给他准备好准备舒适，连裤子这种细枝末叶的地方都照顾到了，便是要让他觉得这样子自然得不得了，而后不知不觉就习惯下师娘给他定下的规矩，成了她想要的那个样子。
沈雪君没有多说别的，直接就把他抱起来，自己先在案牍前坐下，而后在让男孩坐在自己的玉腿上处理玉简。
这些玉简的处理难度不算特别大，楚明空个人来看有点玩种田游戏的感觉，但是眼下没有读档选择，他不敢掉以轻心。
有的是让宗主来决定一些重要的洞天秘境探索该让哪些弟子去，一般而言都是由长老自行决定即可，可若是有两位地位不凡的弟子都想争抢这个宗门任务，涉及到历练机缘之争，而这两位弟子又分别属于不同的长老，这就得上交到宗主这儿来决断了。
这种其实算不上什么事，又不是说去了这次历练就一定有大机缘可以得到突破的机会，实际上两人争起来有时可能是面子上的问题。
“两个都是白丝大姐姐，条件、修为、需求上都差不多，所以为啥会由不同的长老来教导，直接同一个老师多事省事，左边这个的屁股比较润，她多半是真的需要！”
楚明空在心中一番判断后，作出了自我感觉良好的选择。
类似的事情还真的不少，看起来都像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些都已经是由长老们那边层层筛选后，最后送到沈雪君手中的玉简，由别人来处理可能会有矛盾问题出现。
楚明空心中也担心自己的判断方法会不会武断了些，不过最后都是要给师娘沈雪君再把关一次的，就当做是个参考好了。
而且他也不完全是看屁股选择，如果玉简中给出的信息能够让他判断判断，那自然就是客观一点，但如果没办法，就是只能启动他的看臀法了。
“师娘，这种看起来选谁都可以的事情，你是如何选择的？”
“看哪个选择更利于宗门，其次选择哪一方对其的帮助最大，实在不行就看眼缘。”
眼缘这个有点出乎意料了，楚明空还以为师娘会说“按规矩来”的。
“看眼缘的话，下面的人会不会有所不满，或者说选择太意气用事，对她们不公平之类的？”
“从来都没有公平一说，只要你的主观想法和我的主观想法，你就会觉得我是公平正义的，若是不同，你就会觉得我是有私心的。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淘汰大流之下，有的人觉得天赋好的修可以让一让天赋弱的修士。
如果你是偏弱的那一方，你就觉得应该如此。可强的那一方又会觉得，他的天赋又不是从弱者那一方抢的，凭什么要自己在机缘上受委屈，迁就别人呢？而且这些事情并非是要一个公正的说法，只是要我敲定个结果，避免长老以及内门弟子那一层的人起冲突。
由我来决定的话，不管我的意见是什么，他们都不敢有意见。”
楚明空点头思索，师娘的话对不对呢？放在修炼宗门中应该是对的，不然早出乱子了。
可是放在世俗中又不同了，身居高位者就算对不起上天，也要对得起自己治下的黎民百姓。
这种情况下就不能继续用师娘口中的那一套了，不然领地中的百姓无人关注扶持都没了，像他这种王府世子又有什么意义？粮税军伍都能凭空冒出来吗？
楚明空在沉默中加速处理完一件又一件宗门玉简，见到了一份不一样的玉简。
这不知是什么时候的玉简，里面是天极皇帝发来，内容也很简单：
【沈阁主，天极帝国对问情阁素来钦佩，有意与问情阁交好，不知阁主意下如何？】
楚明空想起了之前与上官蓉她们的讨论，其中就谈到了一个变数，在天极帝国展现出存在于世俗当中的巨大力量，立足世外的宗门会逐渐把目光放回到世俗王朝当中。
假如问情阁支持天极皇室，那西陵的处境还蛮尴尬的，而这种玉简好像就不是他能随意处理的了。
不过......这份玉简会不会是师娘故意拿给他看的？
然后再威胁一下
——“小徒儿，你也不想西陵失去后援支持的吧？”
而且问题也不单单是问情阁这么简单，潇湘琴院的代宗主姑娘是倾向问情阁的，如果问情阁公开表示不帮西陵，那么潇湘琴院的态度可能也会暧昧起来。
除非他潇湘琴院这个女子宗门上下都给打针一次，不然很难想象潇湘琴院会一直作为他坚定的后盾。
想得再多，在师娘面前都不如直接问一句来得实在，楚明空颇为严肃地说道：
“师娘，这里有一份天极皇帝的交好邀请，你想怎么处理？”
“那小明空想怎么处理？”
清冷高贵的熟美宗主微微前倾身子，一对绵软且份量十足的粉团子靠过来，压在他的肩膀，那个重量就像是压在他的心头一般。
格外地有压迫力！
“这种就不是看眼缘的了，由我来的话，立场上有点偏倚自己的利益了，就像杀人犯当了芝麻县令，自己审判自己无罪一样。不过我个人还是希望拒绝的，我肯定是觉得问情阁选择西陵好一些，
不，
是好很多！”
沈雪君放下自己手中的玉简，双手伸到他的衣裳下，冰凉柔软的玉手抚摸在他的肚肚上：
“那小明空你就为我说说，天极帝国与西陵各自的优劣，以及对问情阁的利处孰强孰弱。”
怎么说呢，当下天极帝国最大的毛病就是皇帝只剩下半年的生命条，不能给自己续出第二世，那什么都白搭，可是目前天极帝国仍旧掌握着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而西陵说白了就是一个潜力股，潜力股说白了就是，现在的优势不明显，只能用未来战士来吹捧一下自己。
如果让问情阁的上下长老来选择，趁着萧韵寒闭关无法发意见，这些人多半会选天极帝国。
不过，楚明空的脑海回荡起了师娘才说过的一句话，
她的意见，别人不敢有意见。
这是不是说，看起来是要选择合问情阁的利益，实际上只要合沈雪君的心意就行了？
楚明空还在犹豫与沉默当中，沈雪君忽然又说道：
“小明空想得有点久了，我不需要长篇大论，挑重点说。”
“呃......我能变小陪师娘？”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想师娘适应我的形状 （17.1/18）

书房中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楚明空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她的表情，不过想来应该也是没什么表情的吧，楚明空就没见过她露出过情绪强烈的情感过。
只是眼下的沉默太难熬了，十分度日如年。
他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以为过了很久，还是真的过了很久。
“可以，那以后小明空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了。”
沈雪君开口说完，笼罩在楚明空身边的无形压力顿时消散一空，消失的鸟鸣声都回归到窗外。
“那我要不要修炼师娘的衣钵传承？”
“修炼不了，你不是冰灵气，而且也不是女儿身，做你自己即可。”
“那行......”
楚明空在那玉简中填了个【否】进去，但是填完又觉得过于简单，斗胆地以师娘的身份口吻，补充了句【本座觉得西陵更好】，而后抬头望向身后这位风华绝代的冷艳美人。
“师娘，你看我这么写妥不妥？”
“可以，放在那里就行。”
好的，这隐患算是彻底解决了！现在西陵与问情阁、潇湘琴院就是一条亵裤三个人一起穿的亲密盟友了！
但是有一点让楚明空比较意外，天极皇帝到底是广撒鱼，见到谁都送一份示好邀请出去，还是说单单只送了问情阁？
问情阁真的很低调，很不显山露水的那种，明面上并非是属于炙手可热的强大拉拢对象，皇帝怎么就看中了问情阁呢。
“师娘我想问问，如果今天我没有过来帮你处理这个事情，你自己会选择谁？”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说选择天极帝国，给楚明空压力，免得他不当一回事，不过沈雪君却直率地说道：
“选择西陵。”
“为什么，因为韵寒是你的亲传弟子吗？”
“韵寒是其一，其二是你，你能变小，到时我自可直接去问你母妃要你，结果不会变， 你最后还是师娘的。”
好家伙，怎么感觉当着楚王妃的面抢崽玩了是吧？
楚明空的嘴角抽抽，现在承诺好的宗门事务打杂结束，他长呼一口气，感觉师娘刚刚给他的那点精神压力比恶战一场都大。
静下心来，他的好奇从心底浮起，就这刚刚谈论的话题内容，他问道：
“师娘，你为何对我变小的样子格外地......偏心呢？”
“有功法之故，亦有昔年遗憾之故。”沈雪君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认真思索着回答道。
“功法......遗憾？”
楚明空坐直腰杆，在美妇的怀里转动身子，换个坐姿与她聊天，而沈雪君也配合着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抱着调转过小小的身子，面对面的姿势坐在她的大腿上。
不过楚明空终究是想得有点岔了，这样子还不如刚刚背身靠在师娘的怀里。沈雪君搂得他比较紧，明明应该是坐在靠近她的膝盖这个距离比较合适，但是她却愣是抱贴在自己的身前，这使得楚明空半张脸都埋在那对高耸峰.峦处。
想与她对视眼神，就得抬头看着，而师娘也得低头看着他，那两瓣性感丰润的香唇几乎要亲到他的额头。
算了，就这样吧。
沈雪君见他坐老实了，才缓缓解释道：
“也不完全是功法，更多还是这冰灵气所致，对那些或纯粹或澄澈之物有亲近之意，而孩童生来便是白纸、陶坯，相比成长起来后来说，多一份可以**形状的可塑性。
没能在你小的时候把你带走培养，是我的一大憾事，也是当时看走眼了。”
怎么听上去，其实就是变相在说，小孩子阶段好调养成自己喜欢的形状？？？
不过这是不是就是韵寒第一眼见到他变成小孩子，就格外喜欢的原因？
楚明空挺着脖子有点累了，稍微放弃了点自我挣扎，把脑袋的重量都搁在她的高耸雪脂处，意识都险些在这份柔软中陷进去了。
“可是师娘，我本质上已经长大了的来着，我也不觉得我有多白纸，我是有比较强烈的......的内心需求，只是身体上变小了。”
沈雪君看他枕靠在自己怀中都不敢完全放松，时不时还抬头，索性伸手将他抚按在自己怀里，整张脸都陷入到那份幽深当中，左右脸蛋都被强大的乳压夹着。
楚明空当即飘飘欲仙，小灵魂都要从嘴里吐出来，幸福地飞走了。
女人回应他刚刚的话语，说道：
“那也是师娘当年的认识还不足，以前总觉得一个人脱离了幼小的阶段就丢失了那份纯粹与澄澈，可收了韵寒为师后，看着自己的亲传弟子成长，我也在想修士何时才算真正的成长？修士的一生要漫长得多，走在前面的修士看着百岁的修士，其实也跟看着孩童差不多，实际上有神智的生灵到寿终正寝前都在成长。
而小明空你，就我这些年来看，其实你没怎么成长过，小时候的内心如此，长大后也没多大的变化，倒是你逐渐习得和合修行之法后，灵魂上的成长反而有了明显的变化。”
楚明空愣了愣，有点领会到了师娘的意思。
他这一世的灵魂又不是真正从零开始的，所以沈雪君以前物色徒弟时，看他楚明空就觉得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澄澈与可塑性，而且灵气上也不合，故而看不上。
但是他的精神本就不是小孩子，加上一直避世自己修行自己的，这让他的性格与灵魂成长得更慢了。
因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一直躲在边塞中，自我勾心斗角，谈何成长？
结果落在观念有所变化的沈雪君眼中，他楚明空的灵魂没有成长，等于他的灵魂还是小孩子的状态，因为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的，真正有成长的只有身躯而已。
现在他连身体都变小了，就相当于是一个崭新出厂，只是在极渊之伤后成长了一点的孩童？！
“是的。”
沈雪君似乎是知晓他的脑海中想的什么一般，点了点头，肯定他的想法。
“偏心你孩童时的样子，更多只是眼缘，孩童在我看来就是‘还未真正成长变化的灵魂，以及幼小的身躯’，你只长身体没长脑瓜子，倒是正好，现在连身子都能变回去，那就更好了！”
原来他也算是没成长过的小孩子呀......
不得不说，楚明空在与师娘的交流中，又一次被她刷新了认知与思维角度，原来还能这么琢磨事情的！
但是楚明空也能想明白一个关键的点，师娘会如此关注他，肯定也少不得当初默写下来的《道德经》，那应该才是师娘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的重要转折，而后则是她自己对于成长这一概念的认知变化。
“那师娘你总是要我变成小孩子是因为......？”
“可以重新把你从灵魂到身边调养教导成我要的形状，但是冰灵气确实对于象征着纯洁澄澈之物有倾向，你能只成长灵魂，不成长身体我很欢迎。你正常的体态，勉强也可以宽容接纳。”
小孩子就欢迎，正常体态就勉强宽容接纳了是吧......
破案了，火属性会把亲和者趋向于暴躁好斗的性格，冰属性除了会变成三无冷峻，还多了一项恋......爱护幼童。
一个长久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之前楚明空变得不情不愿，或多或有心中总觉得哪里怪怪，现在知晓了原因，反而没什么顾虑了。
既然师娘喜欢他小小只的样子，变就变呗，楚明空也乐意她开心，舔长辈是他不可忘记、怠惰的天职！
“那我还想问问师娘关于地图的事情，当时你是不是想看我领会不到地图的意思，被困在皇宫结界里，而后顺势救我，让我欠你人情？”
“对，你若是不肯的话，就胁迫你屈从，你得是我的，你已经被左秋池养歪了些许，不矫正回来就晚了。”沈雪君态度平常地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楚明空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师娘太关心我了，不过我觉得我师尊还是不错的，话说那地图到底从何而来的，是出自什么组织？”
“这是你日后会逐渐接触、直面的组织，时候到了自然就会知晓。你不适合想太多东西，现在西陵、皇帝还有新月王国的事情，已经弄得你的思绪很乱，让我很不舒服。”
我的师娘实在是太温柔了，连说我的脑子不好使都这么委婉，呜呜呜......
“那这个组织，会是一个大麻烦吗？”
“麻烦与否，看的是你自己的能力，不要想着让外界去适应你，要让自己尽快走到世界前端，实在不行就退而求其次，自己去适应外界。
可师娘希望的是你在适应中变成师娘要的形状，而不是在师娘手中却还自己适应成了别人的模样，可明白？”
“嗯。”楚明空迎着沈雪君的清冷凝视，认真地点头，可也说道：“那若是我想让师娘适应我的形状呢？”
“你若是真的能展现出让师娘满意的样子，师娘愿意适应你，但那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好，这个是给师娘的。”
楚明空取出早早兑换好的那株【无垢蕴精圣雪莲】，心中悄悄摸摸地琢磨，能不能再要一点本源灵气。

第一百七十二章  童工 （17.4/18）

楚明空冷不丁掏出来的雪莲，整体上比他的脸盘子还要大上几分，洁净纯白的花蕾含苞待放，分外饱满，如神秘的一线天，外可见饱满的肥美，却收敛在整齐干净的粉红一线之下。
在这朵雪莲掏出来的瞬间，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竟寥寥飘荡起了几朵雪绒花，这种低温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只若盛夏时分突然浸入冰凉的井水一般美妙。
饱满水嫩的雪莲花瓣娇艳欲滴，没多久，它便昙花怒放般**展叶，花瓣舒展时的画面极美，花芯处盛着几滴清澈的水珠花浆。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沈雪君，都在这股花香与契合自己灵气的气息熏染之下，短暂露出了陶醉忘我的神色，只可惜那香艳动人的表情转瞬即逝。
“你是从何处弄来如此稀世少有的灵药？百草谷那些人若是知晓了，非得眼红过来找你麻烦。”
沈雪君挥手，一道冰灵气如晶莹冰蝶飞出，将整座湖畔楼阁封印起来，免得灵药的气息外泄浪费。
她试图从这药香中判断这药的年份，可惜这回她是真的孤陋寡闻了，当下能过三千年的好药材都是稀有的了，几十年的算正常层次的药株，上百年的就是上等。
之前倒是在仙珍阁的拍卖会中见识过一颗万年树种，可惜就是很普通的树种，但是年代久远，也被争得头破血流。
而小明空当下拿出来的这颗大脸盘子似的雪莲，难不成有接近万年的年份？
“百草谷的人很嚣张的吗？他们宗门有的宗主是女子吗，还是说有宗主夫人？”
楚明空觉得以后可以去百草谷转一转，碰瓷什么的是不会发生的，只是想认识认识那里的医术。
“百草谷素来中立，但是偏悬壶济世的名门正道多一些，可碰到这等药株也是会争抢的......
别岔开话题的，哪儿弄来的？”
“以前在极渊里找到的，我给藏起来了，正好拿给师娘！”楚明空把雪莲递到师娘手中，敦促道：“师娘快快服下这精华花浆，之前从师娘那里取了那么多的本源灵气，心中故意不去呀。”
“好吧。”
沈雪君不推辞，收下了小徒弟孝敬上的这份豪礼，这雪莲已经是开花的状态，不及时服用掉的话，药力会迅速流失到天地中，暴殄天物，白白浪费。
“你应该把这雪莲留给韵寒的，她比我更加需要这等药效的雪莲，你若是把这雪莲当做补亏本源灵气的药材，也是大材小用了。”
这东西换起来确实肉疼，但是只要不是在突破系统的前后，这点花销还算正常。而且若是给韵寒用的话，她岂不是又要一股脑闭关到不知猴年马月？
“哪有大材小用，实不相瞒，徒儿还想借着献药的这点面子，向师娘多讨要一点本源灵气，上回在皇宫里潜伏时间太久了......虽然徒儿有节省着用了，但是耐不住消耗确实有点大。”
楚明空内心忐忑，他一直监视着自己的到账提醒，可是直到现在师娘都没有给他发孝心。
他倒不是说真的很急那点变质孝心来给账户回血，主要是这种状况就很异常呀，以前这种东西一送就给孝心的，难不成师娘实际上对这雪莲并不满意？！
沈雪君伸出葱白的玉指点了点花瓣中间的花芯，那几滴晶莹剔透，宛若稀世水晶的精华花浆冻结成小冰球。
这些小冰珠悬浮起来，径直飞入沈雪君的性感朱唇中，花浆珠子不过是简单掠过她的嘴唇，两瓣本就丰润似果冻的唇瓣更显水润，就像涂抹了唇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过了一会儿，沈雪君喉咙微动，轻启芳唇，口中呵出一股香甜的气息：
“这雪莲的精华花浆虽然亲冰属性，但是药性柔和，对你这亲火的体质亦有裨益，刚刚我把这花浆精华吸收反哺成了一粒冰丹，你吞下这冰丹后，往后会自动为你凝聚微毫的冰灵气，这些冰灵气都有我的气息，可供你应急之用。
不过冰丹无法长存，你得隔一段时见就来见我。”
“好！”
楚明空重重地点头完，沈雪君便长大了嘴巴，原先碎冰碴子花浆，现在变成了一粒有着沈雪君气息的冰丹。
没有太大，只有小孩子的小拇指大小，贵在凝聚强度极高。
而师娘微微吐舌，舌尖上盛着冰丹的香艳画面，有几分珍珠蚌吐出珍珠时的美感。
“还愣着做什么？”沈雪君盯着他询问。
当然是因为你一直不给孝心，我心里害怕呀......
不管了，楚明空把嘴凑到那颗冰丹上，尝试将其吸过来，可是那冰丹就“结实”得很，竟然黏在了师娘的丁香小舌上！
这让他想到了一些“寒冬时节里，拿舌头去舔一舔外面的冰柱，然后舌头就站在上面了”之类的笑话，这冰丹莫不是也像这笑话中的一样，黏在了师娘的舌头上不成。
楚明空又不敢过多冒犯，他擅长趁着对方开心时占便宜，可是现在师娘的不给孝心，说明心情一般，不可过于唐突。
那红润潮湿的香舌宛若禁区雷池，他伸长舌头，尝试把冰丹卷到自己嘴里，可是这一用力，自己的舌头也被冰丹黏了个结实，还微妙地与沈雪君的舌尖触碰纠缠了起来。
【系统宝已到账，6000点变质孝心。】
“......？”
他愣住了，稍微动了动舌头，又是一阵不合时宜地纠缠，脑海中接连传来师娘给他发的变质孝心！
难不成这回送的灵药，要用这种方式才能从师娘这里拿到回馈，换而言之，现在这个取冰丹的方式，师娘是乐意见到他捉急犯难的？
虽然单次给的孝心对不上这朵雪莲的品质，可是胜在楚明空只要努力动动舌头，师娘就会连续发给他......
果然师娘不太正常！
他被这一唐突发现的状况吓得有点慌了神，深呼吸调整心情起伏时，竟然往师娘的嘴里呵了口气！
可是师娘也没有生气，甚至也回应着往他的小嘴里轻呵幽香兰息，幽凉沁心的气息如火上浇油般勾起他心底的火热。
他大口抿住那温软灵巧如果冻般的韧体，卖力地尝试把冰丹取下来，可冰丹每每快脱取下来了，又稀里糊涂地纠缠卷回深处。
不断响起的孝心提示，在鼓励着男孩索取卷回那颗冰丹，娇嫩的手臂勾在冷艳美妇的纤细脖颈上。
不知过去多久，那颗冰丹终于被他作为胜利品吞入腹中，而争夺的过程让他几次接近美妙的窒息，楚明空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取冰丹，还是在将师娘一亲芳泽。
楚明空感觉自己的嘴里都是师娘的甜美味道，而刚刚她反馈过来的变质孝心，足够他再换两朵同品质的雪莲出来了。
他小声问道：“师娘，冰丹拿到了，那本源灵气可不可以......”
沈雪君取出手帕，神色古井无波，就像一成不变的冰山，她平淡地擦拭了一下嘴角，宛若刚刚结束了一顿美味，美妇的玉指轻轻划过男孩的嘴角，为他擦拭干净：
“本源灵气？刚刚你取冰丹的时候有顺便给过你一些，难道还想要吗？还是说想用别的方式取师娘的本源灵气？”
“......别的方式，像之前本源化身那样。”楚明空纠结后，艰难又坦诚地开口。
沈雪君没有对他的贪婪有什么批评，反而是点头答应了：
“可以，不过小明空今日来见师娘不长记性，没有提前主动变好来找师娘，本不可答应你的，但是你给的雪莲过于贵重，那就只给你倒数五十声的时间来取本源灵气了。
五十......四十九......”
楚明空反应过来，掐灭了自己的所有发愣与犹豫，扑到美妇的怀中，争分夺秒地汲取她的甜腻本源灵气。
沈雪君低头看着听话的小徒儿，清冷美艳的脸庞浮现出满意的绯红，嘴角悄然勾起一道弧度。
“下次私下再想找师娘时，该怎么样做知道了吗？”
楚明空不大喜欢这样子被她一直牵着鼻子走的步调，但是......本源灵气为重，之后肯定还有许多场合需要用到强化版的寂灭领域，不可在这里逞一时之快！
楚明空埋首在她的怀里，暂且点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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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问情阁的停留没有持续很久，飞船浮舟简单整顿一番，很快就重新启程了。
巨大的飞船缓缓离开这片冰雪之地，楚明空站在甲板船头，眼睛看着湖畔楼阁方向，在那里的二楼窗户处，风华绝代的冷艳师娘静立在窗边，视线投向他这边。
楚明空与她的眼神对上，嘴里仿佛又出现师娘借冰丹肆虐调戏他的感觉，沈雪君简单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好冷漠呀，这哪里叫接纳宽容我了，待遇态度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嘛......”
楚明空心中嘀咕，在掌心凝聚起一团极阴火灵气，这股火灵气的外焰弥漫着淡淡的寒意，甚至有雪沫子零零星星掉落下来。
风影出现在他的身边，诧异道：“你这火焰又是怎么弄的？”
楚明空挠了挠头：
“当宝宝讨好富婆换来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准备一场情趣拍卖会（17.8/18）

离开问情阁之后，回西陵差不多得等上快一周的时间，飞船浮舟若是全速前进的话，那倒是可以快些抵达，不过想让云弄玉的符篆掩护正常发挥气息的话，就没办法飞得那么快了。
楚明空在这几天里，就是各个房间到处跑，与姑娘们在修炼中培养感情，在培养感情中修炼，不过修炼过程却很难尽兴。
飞船浮舟再大，实际上用作房间的就那点位置，虽然达不到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程度，可是彼此的走动往来串门聊天是少不了的，楚明空都不敢一次花费太长的时间。寂灭领域确实好，可别人都进到房间里面了，楚明空在皇宫里锻炼过，但是锦玉她们却不太适应旁边有人看着，多少还是扫兴的。
分明就是在自己的船上，但是却弄得跟偷晴似的。
只有跟风影的时候是最自在的。风影自己有一个无色影痕，可以轻松隐匿起来，她跟楚明空两人可以轻松随时随地隐匿起来办事。
当然这个修炼对象也不是每个人都来了一回，裴皇后是怎么都不肯的，说没有下回了。
而甄夫人这边，上次的偷亲已经是正式起了个苗头，但是后续尚未可知，还得再看看，或者另寻机会。
然后顾姨这边......自上回顾姨拿丝袜玉足给他搓过一回后，也暂时没找到什么发展的机会。
混了几天，楚明空算是把状态拉满了，在抵达西陵的前一天，楚明空接到了清瑟的联络。
【清瑟：你可是回到西陵了？我准备去西陵了，可有需要到我这里来清理一些储纳戒的冗余？】
“想进货你直说呀，不过师娘也很润，给的变质孝心有点多，刚好我的人品也恢复正常了，可以抽一波大的，希望别又出了一堆九窍珠链出来......”
嘀咕着，楚明空走出房间看了看四周，确认自己的位置，而后就看到一座仙风缭绕的雄伟楼阁在苍穹之上飞过。
“这么巧呀。”
【楚明空：明天夜里可抵达西陵，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见个面了，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清瑟：你不是都离京好几天了吗，怎么还没到西陵，咦，你说的下来上去是什么意思？】
清瑟正坐在书房里，起身打开雕木窗户往附近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有楚明空的身影出现，不过这也是云弄玉的符篆使然，她若是看得见那才是真的出问题了。
这位身段婀娜，烟视媚行的妩媚融入到骨子里的女子，刚关上窗户准备坐回位置上，便发现楚明空已经翘着二郎腿霸占了自己的位置。
短暂的诧异之后，清瑟确认道：
“你的飞船在下面？拿什么方法隐匿起来的？”
“拖别人的福，清货的事情到了西陵后再说吧，到时再找你一口气清理掉。”
虽然这事儿可以双线程进行，一边和清瑟聊天，一边抽盲盒，但是抽盲盒这种算得上需要积攒资源好久才能憋一波的体验，如此三心二意终有不尽兴的地方，出货了都不敢表现得过于兴奋。
楚明空继续说道：“你这仙珍阁，近来经营得如何，天涯楼的新纸帖应该是送到你手中了吧？”
清瑟点头，顺手就把那新的纸帖拿了出来，有一册是厚的，也就是楚明空现在用的那种，把一堆纸帖“装订”成册，而清瑟还有另一种纸帖，单就一份，但是可以实现一份纸帖与多个人聊，不需要再翻来翻去。
只是这个新款的尚不稳定，清瑟担心聊着聊着客户就串了，因此只敢在自己仙珍阁内部员工中试着用。
“经营上倒是还好，不过这纸帖的事情还是给其它那些分阁阁主知晓了，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我十分怀疑是那几个炼丹大户透露的消息，气死我了。”
她现在的那些女性客户，都明白在清瑟这里买的东西比较不可见人，肯定是会帮着保密的，那会把清瑟用纸帖这种新奇玩意儿联络客户的秘密说出去，也就只有那几个男炼丹药师了。
楚明空安慰道：
“无所谓的，不要总觉得商业秘密可以一直保守下去，往后把纸帖当做不定时限量销售的商品去卖就好，别人想用纸帖联络就只能靠天涯楼的纸帖。”
清瑟只好接受下来，纸帖带来的巨大红利她是尝过甜头的，而今要分出去，着实有些不甘，之前楚明空也说过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独占的甜头结束得那么快......
“哎......对了，以前给你卖玉势之初，我顺便给你的那几根玩意儿编故事时，我就想过了，客人们对于有来历的东西格外钟情。
就好像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被某些人用过之后，就会多了点价值在其中，我在想别的商品是不是也能如此？”
“你是说原味吗......呸，请大人物说用过你家的东西，显得你的东西是被大人物认可的？”
楚明空就觉得这清瑟还真的挺有头脑的，这种应该就叫做包装思路了，连请广告代言人都琢磨出来了。不过想想也是，楚明空每次都只是给她点想法，然后她自己捣鼓着捣鼓着就成了。
“可以这样做，但还是得看情况，当初卖玉势这种确实在在打开市场上有困难，加上那几根玩意儿的材质品质本就不俗，讲讲故事没什么，本身卖的就是灵玉材质的钱。
但是一种东西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生意以诚信为重，不要拿些垃圾货色出来，包装包装就卖高价坑人，一时半会儿的好处肯定是巨大的，这相当于无本买卖，可是长此以往终会迎来反噬。”
楚明空虽然把清瑟这里当做是“垃圾回收处”，但是那些东西只是他自己用不上而已，单论品质还是不俗的。
把垃圾包装成精品奢侈品，在楚明空前世中叫做消费主义，纯纯是恶心人，而且黑心钱傻子钱赚了成百上亿，最后交点零头当罚金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但是在当下这种世界背景中，敢这么赚钱真的会被打死的......
清瑟细细想了下，认可他的话中之理，但也解释道：
“可你时不时掏出来的东西过于......独特了，什么尾巴之类的，没个故事作底子，别人不知道怎么用。”
“咳咳......那确实是没办法，你就慢慢去琢磨故事吧，别借着这种营销思路带起不好的商业风气就行。”楚明空暂且放下这个话题，回到最开始的事情上：“你忽然用纸帖找我做什么？”
“我这仙珍阁最近要到西陵停驻一段时间了嘛，就看看你到位没有，顺便想问你点事情。”
“哦？什么事？”楚明空放下腿，危襟正坐地看着她，“最近你的生意应该没有遇到什么难处吧，有什么是需要问的？”
“难处不能说没有吧，上次听你说的把一部分业务独立出去，效果还不错......原先在这里买玉势什么的那些女客户，听说我开了一家分行，都过来劝我好好做好本分，安心卖当下这些女性私房之物，分行的生意有她们去照顾......”
清瑟越说越悲伤，这些大客户几乎没人记得，她这里原本也是一间正经的仙珍阁，现在都觉得她本就是专门卖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卖正经东西反而是在搞副业！！
楚明空可懒得搭理她的伤心，生意滋润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有的人还怅然如何立足活下去呢，她现在活得有滋有味还抱怨不合自己的理想，纯找打。
“所以就是没事，纯找我发牢骚？”
“那不是，其实是我想搞一次拍卖会了......虽然我自己都觉得像是一场有点荒诞离谱的梦，但是我的生意确实发展得太快了，现在营业额都超过一些前辈，光是卖女性的贴身衣物都能卖出不少的钱。
能不能有一次成功的拍卖会，其实也是衡量一座仙珍阁位格的标志来的，你可以理解作成人礼，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搞这个拍卖会。”
姐们，我以前就是一个普通人，被同龄的小姑娘甩得心灰意冷，最后只能到姐姐阿姨老师那里找温暖的老百姓而已，哪有那个能耐接触拍卖会呀......
自己不懂的事情，楚明空是真的不敢瞎指点。
“这事儿急吗？”楚明空问道。
“急倒是不急，只是想提前向你问问这件事，有个打算而已。”清瑟托着侧额，唉声叹气道：“我现在的客户多是冲着那些女性私房之物来的，对分行的业务，也就是我以前的正经生意反而兴趣不大。你说拍卖些正常宝贝能让这些客户看得上眼吗？”
楚明空有点理解她的意思了，女性私房之物本来就难有新意，商品大抵都到不了拍卖会的档次。
“我对你这拍卖会难有什么创意上的指点，不过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烦恼的是自己凑不出能让女性客户满意的商品来搞拍卖会？”
“有点这个意思，但是也在考虑现在做的这个方向，可能不适合搞拍卖会，本来就仅此一家的奇葩，不需要拍卖会来衬托位格，高与低都只有我这里。”
“如果只是这方面的难处，我还是能帮到你的，先看看吧，到时有好宝贝我给你拿去拍卖，再就是你可以收集一点必需品类别的宝贝，诸如药材、丹药，这种就算是你的女客户也是需要的。”
楚明空本想说拍卖品包在我身上，到时肯定匀出几件红色品质的盲盒宝贝给你撑场子。
不过楚明空着实是被前段时间的非酋经历吓怕了，不敢打这个包票，肯定是先出货了，看看自家姑娘用不用得上，用不上或者有重复再给清瑟。
女性专场的拍卖会，想想还挺有意思的，到时正好带顾姨、母妃她们也去看看玩玩。
清瑟对楚明空十分信任，听他都这么说了，自己姑且期待便是。
“终于离开京城的漩涡了，往后是不是就安心在西陵当个土霸王了？”
“暂时还不能，我还是得杀回去的，而且皇帝也不会让我安心，往后可能就连一些宗门都不会让我安心。”
“那你可真忙。”
“是有点，对了，你在新月王国有没有什么势力底子？”楚明空想在过去那里之前，看看自己能不能多找到点帮手，毕竟人生地不熟。
提到新月王国那个地方，清瑟也头疼不已，她扶额摇头：
“就算有都被斩草除根了，上回在潇湘琴院附近停驻的时候，不就有一位前辈来找事吗？”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当时那位胖商人阿马泰在清瑟这里大放厥词，说这里的女子客户都如何如何，结果他的妻子直接就过来买玉势了，场面一度尴尬得不行。
“记得的，叫什么阿马泰的吧，怎么了？”
“他到仙珍阁的总阁那里告我状，说我败坏仙珍阁名声什么的，但是被否决了，结果他更气了，莫名其妙把自己气得不轻，都把我当做杀父仇人一般，新月王国哪还有我的踏足余地，我都听那边的一个女药师客户说了，这个阿马泰到她那里一同乱说我的坏话，说我实际上对她们这些女子客人图谋不轨之类的，污我清白，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楚明空想了想，这个阿马泰这里是没办法的了，没什么和解搞好关系的必要，假如真的与他合作，说不定就在哪个角落里偷偷阴你一下。
但他的夫人却是清瑟的客户，可以尝试联系一下，再看看这个阿马泰有没有什么黑历史黑料，赘婿终究是在妻子、岳父那里抬不起头的，把自己的仙珍阁经营得那么拉胯，若是能扳倒这个阿马泰的话，往后新月王国的路子就不再是一片黑了。
甚至还能让清瑟拿下那边的业务，再不济也能与阿马泰的夫人合作。
“你们仙珍阁有没有不允许合并的说法？”
“没有，哪里会有这种限制，做得好的仙珍阁彼此看不上对方，做不好的仙珍阁无人搭理、自生自灭。”
“那行，那就看看那位阿马泰私下老不老实了，可别留有什么黑底子被我翻出来，正好也给之后去新月王国提前铺一铺路。”
说到找人黑底查情报这种事，风影应该有很多情报来源。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早就觉得她们该斗起来了（18！！）

楚明空很想让这飞船浮舟一路低调地进入西陵，而后潜入天涯楼给两位母妃宝宝一个惊喜。
可惜云弄玉道长说，对飞船这种大型物件，是无法瞒住护城结界一类的探测，只能在野外防一防，零零碎碎的搜寻。
如果真想继续给个惊喜，那就得在让一众女眷在船上等着，飞船先在远处停下，然后他自己溜进天涯城去给楚王妃她们制造惊喜，感觉挺讨打的。
无奈之下，楚明空只好用纸帖给楚王妃与万贵妃通知自己到来的消息，而后飞船大大方方地飞入天涯城。
飞船浮舟凌空飞过，在市井街道中投下一个大大的阴影，宛若一条北海大鲲飞过。
城下的百姓纷纷抬头望去，不少人都知晓这飞船浮舟，但是寻常时候极少用到。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飞船中的是谁，这船又是干什么去的。
京城风波的消息虽然已经被不少的官员知晓，但是还未完全在民间流传开来，不过用不了几日，应该全西陵的人都会知晓，好久之前被送去当质子的小王爷不仅扬长归来，而且还给皇帝暴扣一顶绿意盎然的草冠。
飞船在天涯楼旁平稳停下，连树枝上的鸟儿都没有被惊动，不过还是引来附近的百姓驻足围观。
见到穿船上走下一位又一位容貌绝美，身段丰满婀娜的贵妇与姑娘，纷纷露出惊叹之色。
“这些女子是谁呀，一个个貌若天仙，我寻思着把哪个家族的人都算上，也凑不出这么多国色天香的姑娘吧！”
“这身材个个都这么好，这艘飞船到底是什么来头，有我西陵的标志，可是从来也没听过见过西陵有这么多的美人呀，还都凑到了一起，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别瞎说，有一个小姑娘的身段还有待发育呢，长得倒是挺英气可人的，怎么看着有点像之前那魏家的小姐？”
修士的耳目感官极强，魏清宁老远就听到了那些嘈杂的讨论声，虽然有人记得她魏家还算欣慰，但是前半句话着实让她拳头紧了紧。
“好了，别在意那些评头品足的话。”楚明空安抚道，摸摸魏清宁的秀发。
“是呀，别听那些嚼舌头的话，多那几两肉没什么好的，肩膀又累又坠的。”顾君归也过来安慰了一句，她牵起魏清宁的手。
楚王妃与万贵妃两人听到了飞船浮舟的动静，第一时间便下来迎接，虽然有意想第一时间亲近，但是见到宝贝儿子身边一众女子，甚至连皇后与被废去身份的太后都在其中，她们有些瞠目结舌。
知晓消息是一回事，但是实际上真正见到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明空，去京城时只带了一车书，回来时倒是满载而归了~”楚王妃微笑地看着楚明空，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身上的女子，“哪位是明空相中的姑娘呀？”
“咳咳......”楚明空有点窘迫，“母妃，我这是落荒而逃的，先进去再......”
锦玉在船上的时候，早就为这一刻作好准备了，听到楚王妃方才的询问，她立马上前挽住楚明空的胳膊，对楚王妃的称呼都变了，雀跃主动地说道：
“明空相中了我~！母妃，锦玉在京城的时候早就听说过你的美名，渴望见面许久，今日终于是见面啦~！”
数道锐利的视线直直地扎在楚明空的后背，左秋池与风影两人是无所谓楚明空在世俗中的这些关系，横竖都威胁不到她们俩，而崔府的几房媳妇知晓自己与明空的关系不可表露出来，对此可以视而不见，明空总归是要有个年轻姑娘作媳妇儿的，她们还能横抢那正妃身份不成？
赛道不同，对于锦玉对楚明空的主动自然没当一回事，只是以眼神提醒楚明空还有人要亲近的。
而永真、上官蓉、魏清宁等人给的压力就巨大了，那视线凝若实质，分外有压迫感。
永真不便说话，而上官蓉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什么言语之争，给人看笑话，两人对了个眼神，短暂结盟一同上前，一左一右地揪着锦玉的滑嫩脸蛋，将她拉走。
“呜！永真......蓉儿姐姐，你们放手。”锦玉含糊不清地说道。
楚明空已经有点汗流浃背，他转而与万华母妃对上视线，想着赶紧补一句招呼，以免锦玉与永真她们那边勉强有了个和平的僵持局面，万华与萧雉就先斗起来炸锅。
不料万贵妃却直接朝裴皇后走了过去。
“皇后娘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可是发生了什么，竟然与明空一同来到了西陵？”
万贵妃之前的亲生皇子，一直眷恋皇后儿子的身份，反而与她这个生母反目成仇，万华虽然已经放下了那些事情，可是要说没有因此对皇后有一点的怨恨，那也是不可能的。
哪怕理性可以分得清皇后在这件事中一点错都没没有，更没有说故意诱导她的皇儿如何，但是感性上的事情，哪能说一点情绪都没有呢？
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跟着出现在了楚明空的队伍中，过去的经历让万华对其有所提防，总觉得她又是来与他抢儿子的！
裴皇后的身材熟若蜜桃，丰腴美满，与身姿绰约如细柳扶风的万贵妃有着鲜明的风格对比。
她觉察到万贵妃的微妙敌意，心中不想有什么纠缠交集，可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便是面对皇帝之时，她都处心积虑想反咬龙脉一口血肉，更逞论现在？
裴皇后露出倾城倾城的温和笑容：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万贵妃，听说你随万尚书离京一趟后就失踪了，没想到偷偷藏在了西陵，远离了京城的漩涡，真是叫人羡煞~”
正欲上前与万贵妃打招呼的楚明空僵住，这氛围似乎不太适合自己过去了......
风影与左秋池在一旁看着，作为曾经把皇后劫出过皇宫的人，风影对于皇室流于表面的情报，自然有所打听。
她对左秋池说道：
“当初我刺探天极皇室的情报时，我就不解这皇帝为何能如此平静得似一池死水，以前月霒王族的妃子们可是不乏毒杀、污蔑、暗害的，没想到终于见到皇后与贵妃斗起来了。”
“月霒王族这么热闹？”左秋池惊叹又好奇，“细说。”
楚明空：“......”
你俩能安分点吗，换个地方说也行呀！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只有这个皇后是值得警惕的

楚明空知道自己不能干看着，正好周围因为好奇而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楚明空找了个借口横插.进裴皇后与万贵妃中间。
“好了，打个招呼就差不多了，先到天涯楼里吧，一直站在这儿给人当猴儿看呢？况且大伙一路舟车劳顿，在飞船中待了那么些天也累得慌，别让大家干等着了。”
两位贵气美妇见到围观者确实越来越多了，也不想在外面过多纠缠，彼此轻哼一声。裴皇后过去找锦玉，万贵妃则回到楚王妃身边。
一直躲在角落的鼎长老见此，觉得差不多可以出面了，上前对楚明空说道：
“世子殿下，我等几个老家伙听楚王妃说殿下准备回来了，赶紧让人把城主阁闲置的房间都收拾了一下，也让侍女把清心府，以及王妃的几处府邸都打扫了一通。
想着殿下正式归来，可以随心意去住，不必再等人去收拾，而今看来收拾得刚刚好，人再多也不怕，若是有何吩咐，诸位可随时找我！”
楚明空没好气地看了眼这位首席长老，这家伙刚刚那么长的时间，就站在那里看着，也不早出来说这番话！
而鼎长老也是精明的，谁没事淌这浑水呀，自然是看差不多了再出来当个没什么大用的和事佬，免得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如果只是队伍中的女子自己争执起来就罢了，现在万贵妃这顶头上司也在其中，说什么也不能乱作为，年长者的处世之道还有的。
现在有人出面说安排好住处了，继续站在原地不合适，一众女眷便在侍女的引路下陆续进入阁中。
而楚明空作为阔别故乡许久再归的儿子，自然得跟在楚王妃身边，一同走在前面带路，不时回过头来看看有没有人掉队，走到她们之间逗留一会儿，而后再回到队伍对面带路。
锦玉想跟着楚明空身边，刷一下存在感，她对裴皇后说道：
“母后，我去明空身边，过会儿再陪你！”
裴皇后看了眼楚明空身边的楚王妃，对女儿说道：
“不许去！”
“......”锦玉闷闷不乐地抿嘴，嘟囔道：“你们吵架别带我呀，我又不同你们吵的......”
因为人多，鼎长老就没有随行了，女眷多的场合有侍女带路就行了。
他落在后头，与另一位长老说道：
“嚯哟，瞧瞧这阵仗，当真是了得，我说殿下上回为何那么急着回京城，扣除这路途中耽搁的时间，殿下回去一个多月，看着几乎是得把京城中排得上号的美人都给偷回来了。”
“我刚刚看了眼，确实是偷得有点过分了。加上之前就被偷藏在西陵中的万贵妃，可以说是皇宫中美色排头几位的全给带过来了。捏锦玉公主脸颊的那两位女子，一个是永真郡主，一个是上官家天生聪慧过人的二小姐，以前她还来过一次西陵的吧？”
“你这记性怎么搞的，不是早就说了皇帝封永真郡主为长公主去和亲换盟友了嘛，还郡主？”
“我不知道呀，刚刚才捣鼓完纸帖之事，哪这么多闲情陪你们聊八卦，我这还错过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
八卦这种事，不管是什么时期的八卦，那都有人愿意听，可若是才被人聊腻没多久的事，就没人愿意说了。
“你找别个说去，没空，我手头还压了一堆事情呢！”鼎长老摆摆手。
“不过这楚王妃与万贵妃的消息隐瞒了这么久，今日她们俩光明长大地往天涯楼外一走，可就藏不住了哎！”
“藏不住就藏不住呗，殿下若是真想藏，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下来了，肯定让那些女眷们裹着面纱挑个深夜再回来。”
之前楚王妃成为天涯城城主的事，都被压下来了，西陵人只记得一个身着严实甲胄的人一剑斩破和尚的金刚身，以及铩羽离去的萧家。
因为萧家家主萧成仁在落败后在清心府那里闹过，有不少人知晓楚王妃与萧家决裂的事情，后面也有人猜测城主阁中的人就是楚王妃。
但是楚王妃与万贵妃的行踪隐蔽，偶尔出行都以面纱示人，所有的猜测一直都没有实证，逐渐就无人去关心城主阁中的新城主到底是谁了。
哪怕是再爱吃瓜的老百姓，所求的也不过是安稳平和的日子。
天涯城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仍然能保持正常的运转，平民的生活没有发生太大的波澜，谁还会去可以琢磨城主是何人呢？
而今楚王妃为了迎接儿子归来，就这么往外走出去，再想压消息也难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相比城主的庐山真面目，楚明空的归来估计才是市井百姓更加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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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女眷陆续被接引到城主阁中，素来清静的城主阁难得热闹起来，只不过这份热闹中带着点电光火石的火药味。
难得出现几分拥挤的阁中大厅，女子们纷纷找了个位置坐下。
楚王妃坐在上座处，这本是城主的位置，下面的是宾客之座，不过楚王妃却有种自己这不是一城之主位置，而是一族之族母的位置，光是儿子楚明空带回来的女人就多得吓人，足以撑起个一脉几支。
楚王妃的目光扫过去，暗暗琢磨着这些女子中，哪些是儿子找的妹子，哪些是妹子的家眷。
前太后甄夫人应该是照顾着永真长公主的面带回来的。
另外两个京城崔氏的媳妇，应该是看在顾君归的面子带回来避难的，而顾君归是明空从小亲近的长辈，也没什么问题。
左秋池是他的师尊，在京城十分照顾他，楚明空带着她回西陵合情合理。而那位遮眼的女道人估计是帮手，一路过来都没见楚明空和她对过眼神......哦，她蒙着眼睛对不了眼神，看感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个异域风情的妩媚女子......
楚王妃凝视着她，一些尘封的记忆渐渐清晰，这个好像是多年以前在宴席上为明空撑过场子的那位舞姬刺客。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在他的身边？
这个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是年份上的交情摆在这里，与楚明空有任何关系都不好说什么，只得忽略。
剩下的几个年轻姑娘，永真长公主、锦玉公主、上官家二小姐，还有明空的青梅竹马妹妹魏清宁。
只是四个的话，说得过去......
但是裴皇后看着就感觉有点问题，她总是刻意避开明空的目光，有时甚至瞪了明空一眼。
这看似关系冷淡偏差，但是恰恰相反，这是最能说明问题的，楚明空什么性格，楚王妃最是清楚。
若是没有点什么亲密关系在背后，敢对他使脸色的，他都不会迁就太多，哪里还会带她远离京城，还一直包容着她的性子？
简单的思索过后，楚王妃在心中圈定了重点警惕的对象，而后先是想顾君归问候：
“君归呀，昔年我与明空因误会有隙，真的是多亏你照顾明空了，也难怪上次明空回来后，总惦记着回京城接你回来，你这名字当真是起得好，护佑我明空平安归来。天涯楼可能不便随意出入往来，但往后你且把清心府当做自己家即可！”
提到照顾，顾君归露出浅笑，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之前穿着丝袜“照顾”楚明空，沐浴时还偷偷尝了明空的那东西。
当下对于楚王妃的诚意态度，顾君归心有内疚惭愧，总觉得是当了个不好的长辈，不过那也算是意外，没料到从仙珍阁处买了的素材竟是那种奇怪的玩意儿......
“楚王妃见外了，哪里算得上个事情，当年远嫁过去京城崔氏之后，发生了那等遭遇，没少被人嚼舌头说克夫，我都怕我这糟糕的运势会连累明空也生霉运，况且明空在京城中没少陪我聊天解闷，算不得是我照顾他，是他照顾我才对。”
顾君归又为钟飞凰与风可卿她们作了个介绍，因为楚王妃与她们不相识，昔日在地位上又无交集，没什么话可以深聊，所以简单说了点客套话的招呼问候，道多谢她们两个当嫂子的照顾明空，而后便暂时没了下文。
钟飞凰与风可卿两人心中一松，幸好没叫楚王妃看出个什么端倪来，顾君归只是照顾的方式不当，但是她们可是实打实地厮混到了一起，还在潇湘琴院的寒潭处来了回三人行，最后还让顾君归抓了个正着，难堪得很。
楚王妃本想把话题引至裴皇后那里，奈何楚明空的师长在此，尤其是还对楚明空有大恩，礼数上不可轻待。
“左姑娘，你与明空相处的时间不多，而后又分别许久，没想到你会念及师徒之情，对明空多有照顾，难以言谢，往后把西陵当做自己家就好。
还有风姑娘，没想到你能在明空身边陪伴了那么多年，当年你的献舞，精彩绝伦到让彼时的我生气不已，而今诸多误会散去，每每想起风姑娘的舞姿，只剩叹服。”
这算是以退为进，自己点出自己当年的问题，算是自罚一杯，好让对方不要再追究。
放在别的场合算是占话语上的便宜，但是当下楚王妃是真心实意地道歉，这个女人既然是儿子身边的亲近人，能处理好关系自然是好的，不想对方有所纠结，弄得楚明空对她这个后妈有怨。
只不过风影是不怎么管世俗规则的那批人，说话多少带点挑刺的不留情面，她笑着摆摆手：
“没关系，都是过去了的小事，明空小时候那般可爱稚嫩，我玩了之后还觉得内疚，跳支舞给他的小脸长长面子也是应该的~”
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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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还一更，明天再算得还多少......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这话题就绕过去吧！（2/38）

风影这话一出，备拉仇恨，不善的视线纷纷云集过来。
在场的女子或多或少都与楚明空的幼体有过别样的接触，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楚明空长大后再变小的，性质上有不同，而这女人竟然真的与小时候的明空有过别样亲近的关系。
那时候的他可还是个孩子呀，这些视线中愤慨，看似是抨击这女人有问题对一个小豆丁下手，实际上更多是不满那个人不是她自己！
风影对楚明空的世俗关系满不在意，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女子的看法，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那也怨不得我呀，小明空当时碰上面就胡作非为大打出手，后面让我发现那荒凉边塞中，还有这么个没人搭理的小不点儿，我拿他尝点甜头怎么了~？”
在场的人里，或多或少都知晓楚明空有非常长的一段时间里，与楚王妃不和的情况，还是不久之前才和解的。
当下楚王妃在她们面前还能端着个母妃的身份，但是因为那段时期的问题，顾君归尚且得考虑上几分她的王妃身份，有两个人是完全可以不用看她这个母妃的脸色如何的。
一个是不曾亏待过楚明空的是的师尊左秋池，在他独自在京城中被冷落的时候，还就只有她护着徒弟。
另一个则是风影，她算得上是与当年的楚王妃有或直接或间接冲突的女人，当年萧家好不容易请来了一队顶级的乐“女支”舞姬过来给萧枫楠撑场子，结果全让风影给搅和了，还平白多了一位异域美人给坐牢似的楚明空撑场子。
属于是直接在楚王妃的痛处上占据优势的女人。
不过也幸好这两个女人的地位都处于不同的赛道，压根就没什么兴趣争，不然如此优势落入她人之手可就顶天的麻烦了！
尤其是裴皇后......
左秋池没有在意别人如何反应，只是略带不满地鄙夷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还不知晓？你可别是乱说的！”
“明空没有跟你讲过我的事？”风影反而诧异，她以为左秋池是知道的。
左秋池心说当然知道了，楚明空这厮当时讲故事时，还撒泼打滚要她穿着丝袜助她回忆。
“讲过，我的逆徒跑过去把你师尊剁了但没剁成功的事情，也讲了你在宴席上为他蹦跶的事，但是没怎么详说私下。”
“哦，那就他隐瞒下来了呗，你若是也穿上丝袜助我回忆回忆，我就讲给你听当时的情况~”
“滚！”
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妥当，左秋池当即就一脚丫子踹过去了。
锦玉一脸郁闷地想说话，但是同样碍于场合，捏着粉拳，攥着裙子老半天，最后掏出纸帖，刷刷刷地写字：
【锦玉：明空，我穿给你看，回去把事情讲给我听！】
上官蓉与外人话少，加上这种事情也难有她插话的余裕，而永真则属于是说话都不能的情况，两人看见锦玉拿出纸帖在那里跟楚明空对话，看她的手指动作，勉强能判断出写了什么给楚明空，当即也拿出纸帖。
【上官蓉：我穿，你讲？】
【永真：穿，讲？】
楚明空汗流满面，往后真得提醒一下锦玉，尽量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写纸帖，这心机比另外两位姑娘差多了呀......
而他现在不方便当着姑娘们的面，把自己的厚厚纸帖拿出来，不然被她们发现翻一页就是某某，翻一页又是某某，可能得算计一下他把谁的纸帖放在前面了。
魏清宁坐在座位上，从一脸石化中回过神来，她当时年纪尚小，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发生过，当时她也听不懂楚明空又被落面子，只听说楚明空当时请了一位多么绝世的异域舞姬，没想到竟然是以身抵债请来的？
她也拿出纸帖刷刷刷，不过内容与另外几位姑娘不同：
【魏清宁：兄长，丝袜是什么？可助记忆？是神魂方面的灵宝吗？】
京城中流传得比较广的名字，还是丝绸长袜，而魏清宁又是穿“制服”比较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个丝袜是个什么玩意儿。
楚明空觉得这个话题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得拿点官方压力来扭转一下局势才行，不然这刚见面就得结仇。
正好趁着还没到楚王妃找裴皇后说话！
他危襟正坐，一脸肃穆，宛若汇报十万火急军情的传令官：
“咳咳！母妃，我这次回西陵有一件事得你赶紧去办好，不然有点吃亏，对西陵的努力再多，也是在助长皇帝打压我等的力量。”
场中人没哪个听不出他这是在生硬的抢断话题，但是他提到的事情确实不同凡响，初见面的事都得暂且放到后座。
楚王妃瞅了裴皇后一眼，姑且说道：
“何事如此紧急？”
楚明空脸上的严肃不减：
“广而告之，西陵从天极帝国脱离，外界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是要让西陵的百姓知晓此事。”
他把西陵的安稳之于天极龙脉的关系详细说了说，但是许多地方说得模棱两可，因为那些细节之处他也没法完全摸索清楚。
重点道明西陵当下治理得越安稳，西陵百姓反馈给皇帝的愿力越多，这重点可就算是说明白了。
楚王妃颔首沉思道：
“难怪在天涯城演武之后，皇帝一直都没有多少对西陵的正面施压，原来他还巴不得西陵安稳妥当，等到他力量积蓄得差不多，再用最快的速度一举拿下。”
这种为人作嫁妆的感觉并不好，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竟然有不少都是再替皇帝谋利，想想便觉得厌恶，竟然还有如此恶心的内情在......
可是她也有一重忧虑，这并非是说与儿子有抬杠的意思，只是如果现在对外宣称西陵脱离，会不会让皇帝有了借口，直接对西陵发兵动手？
刚刚还在纸帖上写写画画的上官蓉，像是听见了楚王妃的心声，说道：
“可以只对西陵的百姓说，不需要递呈什么文书告知京城，明空的意思是要让百姓认西陵而不认天极，等到消息经由民间渐渐外传到别的地方，乃至京城，也过去了不少的时间。
况且皇帝想对西陵出手的话，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尤其是在明空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后，西陵宣布脱离天极帝国的事，跟明空对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有时，一个人考虑担忧的事情越多，再简单的事情都可能想着想着就复杂了，但是上官蓉一语点醒，楚王妃再无顾虑，甚至莞尔笑了笑。
越发感觉明空这去一趟京城，真的是把这才与色上的女子都给偷空了。
这上官蓉竟然连她担忧的事情都能看得出来，还能为她梳理清楚思路。
“好，此事我等一下会让鼎长老去草拟告示，尽快安排人去西陵各处宣读此事，是要让西陵百姓都知晓这件事吧？”
楚明空重重地点头：
“对，让他们在心理上清楚自己是西陵人，而不是天极人，不然他们的愿力还是会给到天极龙脉当中，最好再弄一个盛大的仪式，类似册封仪式那种。”
思路清晰后，很多事情的考虑都会变得轻松起来，楚王妃又说道：
“那明空，你之前在纸帖中与我和万华联络时，有说自己确认清楚了西陵的极渊之灾是皇帝所为，要不要与百姓也说及此事，矛头对外？”
楚明空之前是想说不用的，等到万事处理完毕，再一并给百姓一个交代，可是就怕百姓中还有的人心存不安，觉得楚王妃让西陵脱离天极帝国，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幸之类的云云。
这种想法肯定是会有的，怪不了他们，每个人知道的情报不同，身处的位置不同，想法就会有天壤之别。
不让百姓知道当初发生在西陵的灾难就是皇帝做的，指不定还有人念着皇帝的好，觉得西陵发生这么大的动荡，皇帝都没有发兵，肯定是好人。
“可以提及此事，不过遣词上不要过于煽动仇恨心理了，只需要让西陵百姓知道谁是敌人即可。
他们已经很不容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安稳的日子，一时的仇恨可以让他们长久以来的压抑得到宣泄，可是宣泄过后生活又是一团糟。在文书中提到此事由我来报复皇帝，让百姓们等我给一个交代，他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他顿了顿，都觉得自己说完了，想起什么重要的，补充道：
“还有，也不要在文书中说我为了报复皇帝，把他的家眷都带回西陵什么的。
没有与锦玉她们接触前，还陌不相识的时候，我可能确实有哪样的心态，不过接触过之后，我发现仇恨情绪不可随意牵连他人，皇帝是皇帝，她们是她们，我是真心想带她们回来，而非出于仇恨与报复”
左秋池听到他这番话，心有感慨，感觉徒弟在某些方面确实沉稳了许多。最初她想的还是等他什么时候不在意这些私仇了，跟着她跑路，一身轻松。现在他仍旧没有放下那些仇恨，只是会更加从容地面对与处理。
就是私生活方面若是能正常点就好了。
最重要的事情商榷完毕，楚王妃望向裴皇后：
“那现在该与皇后娘娘问候一番了吧，刚刚明空不长记性，都忘记还有人没招呼呢~”
楚明空：“......”
就不能放过我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男人舒服吗？ （3/38）

左秋池与风影听到楚王妃这么说，当时就来兴致了。
本想嗑个瓜子、剥个花生米什么的，奈何现在场合不太合适，只好收起这心思，耐心看看这事情算是怎么说。
裴皇后与楚明空之间的事，风影当时可是就在皇宫结界外看着的，纵使她看到的只是突围时的状况，但是楚明空身上那份过剩的极阳之力怎么来的？
不就只有拿裴皇后开荤了嘛！
左秋池可能当时没在皇宫结界外亲眼见到，但是后面感知到他的极阳气息都压过极阴气息开始侧漏了，哪里会不清楚什么状况？
很多事情对于她们而言，楚明空只要没有去掩饰就等于是坦白交代，感知一下气息便一清二楚。
......
“楚王妃，我而今已经是从皇宫离开，从天极皇室出走的人了，这一点你与万贵妃都清楚，就不必再尊称那一声‘皇后娘娘’了，承不住也不想承！
我会出现在此，有锦玉的关系，也有楚明空的关系，不欢迎的话，我另谋去处便是，不必把宫里那套你争我压的路子挪过来，没兴趣！”
裴宓冷道，她没有把自己之于楚明空的那层关系搬出，好增加自己说话的底气与份量，如果把那重关系直言出来，那萧雉与万华都难以说她什么。
可裴宓无意去跟楚王妃萧雉以及旁边那位贵妃万华争个输赢。
她才从皇宫的重压氛围中离开，好不容易在两个宗门圣地的世外清幽氛围中休息了几日，疲惫的身心只想多做休息与放松，可不想过来吃脸色，再争个心力憔悴。
她起身欲走，去处暂且不知，但就是不想留在此看人脸色，楚明空的话尚可念及他的情面，但萧雉与万华又是谁，忍她们做什么？
楚明空不想事情恶化发酵下去，拉住裴宓，轻道一声“暂且坐下”，姑娘们聚集过来的目光让他心中窘迫，便是在皇宫中一度被逼至险境都没这么难堪过。
可是裴宓是被他半推半就给办了的，哪里能看着她在这里吃瘪还看戏不顾？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那关系，还死活不让他提，楚明空在把裴宓救出来后，她在名义上都是自称锦玉托明空把她救出来的。
楚明空之前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暂时放任着不管，想着与裴宓多亲近亲近，她想通了往后就好些了呢。
哪里能想到这刚来西陵的第一天，一点就炸毛，完全不迁。
而且现在左秋池与风影还看着吃瓜呢，她们知晓的内情最多，楚明空感觉自己若是用什么花言巧语蒙混过这一关，反而会给她们落下不好的印象。
该吃的集火还是得吃的呀......
楚明空站起来吸引住目光，也打算牢牢把仇恨拉住：
“既然母妃好奇，我便与大家，尤其是锦玉交代一番吧。”
刚刚还与萧雉与万华冷面对峙的裴宓，忽然面若桃花般艳红，又羞又急地瞪着美眸，小声娇斥道：
“楚明空！你胡说什么呢！”
见自己劝阻楚明空无用，裴宓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想提前离开，但又被楚明空按了回去，宛若坐牢。
楚王妃见状，知道自己与万华问得过了，头一天见面就闹得不愉快，若是与楚明空生隙了也不好。
看楚明空的状态，分明是重视这个裴宓重视得厉害，有事情还是的私下与他谈，不好在这个场合越闹越僵。
她也起身说道：
“好了，不必说了，今日是我招待有失。舟车劳顿，理应先带大家一同去清心府歇息下来的，现在竟然闹得有些不痛快。”
知晓内情的那几位心中有遗憾，而之前不清楚情况的女子，在刚刚这一出后，虽然没从明空口里亲口听见实情如何，但是心中也有了点猜测。
城主阁大厅中的女子散去后，很快都被隐秘地接送到了清心府中，刚刚她们下船时已经闹出挺大的动静的了，现在外面守着好奇围观的人还没散去，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混乱，隐秘接送最为妥当。
......
各人分好房间住下，裴宓与女儿锦玉住在同一间屋子，门一关上，裴宓便发觉到锦玉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裴宓先是走到院子里，锦玉挪着挪着就跟到了旁边，偷偷看母亲几眼，裴宓被盯得受不了，转而移步回房间里坐下，看看屋内的装潢陈饰，结果锦玉又走呀走到她附近，继续偷偷看她。
“锦玉，你总看着我做什么！”裴宓嗔了女儿一句，话语中却心虚得不行。
锦玉不说话，这回更是凑到这位倾城美艳的熟.母面前，美眸微眯，盯着她看，给裴宓造成了巨大的内心压力，坐立难安。
也不知这母女间的僵持过去了多久，锦玉一开口便是不同凡响：
“母后，明空很厉害吧？”
“......”裴宓的玉面红若胭脂，真的是无地自容了，瞪了锦玉一眼，发觉锦玉直勾勾地与她对视，她心虚地移开目光：“你这臭孩子，胡说什么呢......早就不是皇后了，你也跟着楚明空私奔跑路了，也别当自己是公主，闹笑话吗？”
对于锦玉而言，这种就是称呼上一时不习惯改回来而已，哪有什么关系，也不稀罕这个公主的名号。
像汝玉那个公主可就自在了，可以在她外公那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儿，而她锦玉虽然被尊为皇室中最美的那位公主，但是有事没事就得出席各种场合，杵着个镜子前练出来的笑容。
锦玉都觉得自己当的是个假公主，真正的公主哪里是这样的呀，人家故事里面的公主可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的！
而今没了那虚名也好，天天让情郎楚明空讨她开心就行，这怎么想都比以前被人公主前公主后地叫唤要自在轻松得多。
而对于自家母后，不对，是母亲跟情郎的事，锦玉心中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因为当初裴宓被父皇下咒折磨的时候，锦玉都想过这方面的可能了。
若是明空与母亲修炼后，功力又更上一重楼，说不定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比起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父皇的阴咒折磨到死，与明空有点关系再救出去又算什么？
而且当时锦玉就暗示过母亲的，只是被她斥了回去，没想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偷偷就与明空成事了......
“母亲，我这又不怪你，快快老实交代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锦玉胡闹着扑倒了母亲裴宓，母女二人都是都身段丰腴如玉的美人，两两扑合，粉腿都纠缠在了一起。
“不对女儿坦白的话，我可要给母亲验身了哦！自与母亲在潇湘琴院那儿重逢后，就觉得母亲的气息怪怪的，好像是元阴身有缺的样子，这回轮到母亲给我看守宫砂了~！”
裴宓被锦玉胡闹逼问得没办法了，只好咬着唇应声道：
“是！当时他也被困着出不去......总之，总之确实是有关系，可那是迫于无奈，我也与他说了，这关系得记到锦玉你头上，往后他得加倍地对你好，我这当做没发生过，只当是被蚊子咬了......
锦玉，你可怨母亲，别因为母亲而害了你与他的情意，楚明空那厮是有几分混账，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好的，比那些只会窝里横的人好了不知几倍，你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真做了呀......”
锦玉抿着莹润薄唇，往日红润的脸蛋在背光的角度下，看起来黯然又阴沉失落，她“壁咚”在母亲脑袋两侧的粉臂摇摇欲坠，而后缓缓软扑在裴宓那丰盈曼妙的娇躯上，似是无力地扶着，连话都说不出。
裴宓见到女儿这样，心中更加难受自责，她早就料到这个真相被女儿知晓后，锦玉会备受打击，而今她连安慰的话都不敢说，只得轻轻地抱着锦玉，从喉咙中挤出几声愧疚的“对不起”。
“哪能这样算的呢......这种事说是好处恩情记在我头上，可当时亲历的又不是我......说记给我就记给我了？”锦玉的声音听起来甚是难受。
“母亲也知道这样子太过牵强了，但是......往后楚明空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就他身边那位神出鬼没的刺客女子都厉害得很，这恩情多记了一份到你身上，往后他就不敢轻你了......”
一副母女难过相拥的画面中，锦玉忽然打破了这股子氛围，她抬起脑袋，狡黠的目光看着裴宓，嘿嘿笑了笑，裴宓都懵了。
锦玉笑着说道：“骗你的，我没难过！我是想这事情我没亲历过，不能作数算我头上。咱们先说好，往后真有个什么情况，我先来的，我做大，母亲你是小！你得喊我姐姐！”
“锦玉你......”裴宓一时哑口无言，吱不出声。
“还有，母亲你说要记我头上，总得让我知道当时是怎么样的吧？明空是如何与你修炼的？”
锦玉摸了摸美妇的小腹某处位置，又撩起自己的裙摆，显摆了一番那守宫砂，而后又在自己那儿比划了个位置。
“我之前看过啦，我这儿都被挤胀得鼓鼓的，母亲你可有什么感觉？”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两头安慰（4/38）

楚明空自然不想对哪方有所轻，能都照顾到自然是更好的。
两位母妃宝宝莫名其妙就和裴宓对不上眼，发生了点小冲突，这是楚明空始料不及的。
难不成这是万华以前在皇宫里与裴宓有矛盾？那也不应该的，因为金乌凤仪体的地位，皇后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除非有一位妃子同样是金乌凤仪体，以前万华在宫中就是莫名发觉皇后的地位无法撼动，才佛系下来的。
不该有矛盾的才是。
送了各个姑娘回房间安顿下来，楚明空就琢磨着应该先去哪一边问问，本着就近原则，他先到裴宓那里看看，顺便也看看锦玉的反应，而后就意外发现了锦玉与裴宓“说理”的那一幕。
楚明空光是听着都满脑袋挂满黑线，忍不住在心中暗道：
“锦玉这小嘴是真的了不得，说的话是真的吓人......裴宓都给惊到了，我还当这口功是裴宓传给锦玉的呢。”
看房间里的这架势，楚明空觉得自己若是进去了反而会坏事，暂时放任其发展的话，估计锦玉这个当女儿的没多久就能把母亲给说服了。
现在先去两位母妃那里看看，而后再回来露个脸。锦玉到底只是能暂时缓住裴宓，真正敲定钟，说清楚日后如何的人还得是他。
楚明空赶紧折返回城主阁。
而皇后母女的房间中，锦玉这一通胡闹之下可算是彻底拿下了话语权的上峰。
裴宓这么个再硬气的女人，在女儿面前也无可奈何，当下凶也凶不起来。
因为自己理亏，别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事实上来看，她可不就是占了女儿的情郎的便宜，算是对不住自己的闺女。
“守宫砂这儿缺了一道纹，我还以为会消失的，原来还是有的呀，只是有细节处不完整了。”
当下裴宓百般无奈地躺在软塌上，撩起宫裙到肚脐之上，大片雪**腻的肌肤展露出来，狼狈之中都有着浑然天成的雍容华贵气韵。
容貌可人，身材娇美腴润的锦玉跪坐在旁边，两只娇嫩小巧的脚丫子分在丰满圆.润的臀儿两边，像小鸭子乖巧地把自己的可爱脚掌收到身下。
只不过这看着可爱俏皮的姑娘，却恶作剧般让她的母亲处于难堪当中，凑近脸蛋往裴宓的守宫砂上看，时而还摸摸，看看是不是掉色了。
近距离之下，锦玉的温热吐息都落在了裴宓的小腹上，如一只小手在抚摸，酥酥痒痒，光滑如水豆腐般的美腻肌肤都泛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看够了吧，锦玉......”裴宓蹙眉，轻缓唤道，仿佛在哀求女儿别再让她难堪了。
“那我问母亲你说，当初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还凶我呢，后面却瞒着我，弄我情郎，我还不能找你问清楚了？”
问清楚也不带这么个清楚法的呀，一般不都是交代有发生此事的吗......
“那你问吧。”裴宓暗暗叹息一声，这算是先折在楚明空手里，又折在女儿手里了。
“当时是个什么姿势？”
“......我躺着......一字腿。”
“我都没试过一字腿呢！那到哪儿了，你指一指。”
“这里。”裴宓别过脸，咬唇指认。
锦玉皱眉，心中想道，这怎么比我要深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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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回到城主阁的时候，两位母妃宝宝坐在桌子旁，房间里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这还挺让楚明空稀罕的，裴宓那边看着是受了地主家的打压，备受委屈，结果倒是被锦玉折腾得氛围难堪，但还算活络。
结果雉儿宝宝与万华宝宝这儿倒是一句话都没有，两人一起沉默自闭。
楚明空坐下后，给两人各倒了杯茶，语气轻松地问道：
“你们俩是怎么啦，为何如此沉重，我以为雉儿宝宝与万华宝宝见到我回来应该是开心的才对，我这还是回来的第一天都这样了，再过几天还得了？”
萧雉接过楚明空递的茶，语气中有内疚，道：“今日，母妃我可是把对你们的欢迎见面给搞砸了？”
楚明空把两人的纤手拉过来握住，目光望着她们两人，说道：
“没有的事，只能说曲折了一点，算不上搞砸了吧，没见到我师尊和风影在那里津津有味地嗑瓜子看戏呢么？”
“可毕竟她们也是你带过来的人，纵使有再多事情，也应当留待安置下来后再说的。第一天就如此，弄得我们好像恶东家一般......”
楚明空哭笑不得：“那你与我说说，今日刚见面，为何雉儿宝宝与万华宝宝就跟裴宓对不上眼呢？过去有瓜葛在？”
萧雉朝姐姐挪了挪下巴，轻声道：“万华你说。”
万华这才抬起下巴，因情绪低落而显得清瘦的秀美脸庞上，挂起勉强的笑容：
“是母妃我想到了五皇子的事，担心你像他一样，被皇后给勾走了......所以母妃很心急，加之裴皇后的态度明显与你有些什么内情在，母妃便更焦虑了。”
楚明空恍然，当初五皇子那件事真的是给万华留下的心理阴影很大，而现在裴皇后这位间接的当事人又出现了，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
他无意去分析谁对谁错，这种事情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能两边讨好。
萧雉也说道：
“我瞧见万华见到裴后出现之后，脸色就不对付了，多多留意了裴后一会儿，也发觉她和你眉来眼去的......刚刚在厅中本意上并非是想刁难她。
只是......只是想稍微警告警告她，别想对万华再玩五皇子那一出，怎料她炸毛得比我还厉害。”
哎。
楚明空也真的不是很想提五皇子那件事，一提就想起那个串葫芦，人什么蜈蚣，脏了我这正正经经只想着女人的老实脑袋。
五皇子那件事情中，裴皇后本就是一个躺着中枪的人，整件事压根就没什么关系。
真要说的话，实际上还是五皇子被萧成仁养出来的自负傲慢，受不住一丁点的磕碰，磕碰完了直接就是魔怔了，不择手段到自己的〇取向都能扭转，只为了拉拢到自己人。
萧成仁这位顶尖卖女儿人，在教育孙子上也是个一等一的牛皮，一个五皇子一个萧枫楠都是自负的要命，估计从小就没少被崔成人灌输些什么天生不凡的思想。
再继续深究一下，还是整个皇室的问题，各方面都挺病态的。
楚明空就裴宓的事情坦诚道：
“雉儿宝宝、万华宝宝，我与裴宓却有身体上的关系，没有她的话，我是很难短时间内击败极渊化的晋王，还能在皇宫里潜伏这么多天后，安然逃出生天。”
怕自己没表露清楚，继续被两位母妃误会为有皇后勾引什么的，楚明空又补充道：
“是我主动要求她这么做的，当时她还不肯的呢，雉儿宝宝也知道我一急就硬来乱来的吧。”
萧雉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那力度几乎就是弹的毛发，她娇斥道：“胡闹！”
万华点头道：“那我们俩现在去与她道个歉？”
楚明空想了想锦玉和裴宓的状况，还是先不要打扰为好，万一撞破了，以后这关系才是真的糟糕了。
“先不用了，过几日大家冷静下来再说就行了。还有两位母妃，你们真的对裴宓有什么意见，与我说说吧，我领她搬出清心府住，都是一样的。
清心府也是你们的家，也不能委屈你们不是？”
理解与交流固然是好事，可有些人就是不适合的交流，更多是同在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光记着别人的不好，而后相看两相厌。
如果让她们分开，见此次数少了，偶尔见面一次也是彼此客客气气，有些感性上的印象淡化，反而相处起来会好一些。
万华想说留下来吧，不过萧雉想着万华，心中的阴霾哪里有那么容易驱散的，先分开看看吧，往后习惯了再接过来一同住就是。
于是，萧雉抢先当了个恶人，道：
“先让裴后在清心府休息两天，而后再搬出去吧，有好几处府邸任她挑选，先看看相处如何，不然我们若是起了矛盾，难堪的也是夹在中间的明空你。”
“嗯，行吧，那我明早去与她说说，母妃们也不必担心，今日之事不怨你们，我去分说就好！”
说罢，楚明空站起身，对萧雉与万华张开怀抱：
“那可以不用这么消沉了吧？我们母子多长时间没见面了，难得齐聚都弄得像是检讨大会一般难受，先抱一个吧？”
放在平时，萧雉可不会想着让万华，但是今日情况特殊，她在心中琢磨着要不要让明空先抱抱万华，安慰安慰呢。
结果万华已经不做犹豫地起身，拥入儿子的厚实拥抱当中，连预留给萧雉的位置都给占了。
萧雉牙痒痒，顿时觉得自己这一片关心都喂狗了，嗔道：
“好个万华，刚刚一派消沉都是装出来的是吧，让开！这是我的儿子！”
“不闹不闹~！”
楚明空一把将那腴美丰润的雉儿宝宝也拉搂到怀里，将两位美人母妃抱了个紧实：
“我等一下先去裴宓那儿安慰两句，晚点我再过来找母妃们，我们母子三人彻夜聊个尽兴？”
感受到儿子的大手从她们纤腰处渐渐下移，萧雉与万华的美丽脸庞红了红，娇羞地“嗯”了声。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道\阻且长（5/38）

幸好，在经历过当初萧雉与万华的信任猜疑后，而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言语交流来解决。
许多人总说如果当初彼此好好静下心来谈谈就不会如何如何之类，可这种假设真的太理想化了，连信任都谈不上，言语上的说服力又有几分？
这也是当初楚明空面临的巨大问题，而今在两位母妃这里就不成问题了，检验儿子对她们的爱与孝心是否一如既往，看看能有几分精力产出就可以。
总之这种事今夜再谈，楚明空给她们揉过一番满月大磨盘后，再三亲近才离开城主阁，径直来到锦玉和裴宓的房间。
很可耻地说，楚明空其实很想锦玉对母亲的折腾尚未结束，好让他看个尾声，可惜他安抚两位母妃其实花费了挺长的一段时间，锦玉这边早就结束了。
“咳咳......”楚明空敲了敲门，提醒房中的女子有人来了。
裴宓被锦玉折腾了半天，可算与女儿“和好”了，当下正弯腰屈身，细看书柜家具的精致雕刻纹理。
这是她在皇宫中养成的一点习惯式的喜好，最初是看惯了宫中一成不变的景色，只好强迫自己留心观察“细节之美”，好打发时间与精力，久而久之就成为习惯了。
她这一弯腰，肥美熟润若蜜桃的肉.臀轮廓在宫裙下逐渐清晰，虽不见丝毫匀滑的肉色，但是轮廓上带来的春色更有欲掩还羞的美妙。
一位微风从裴宓的身后拂过，轻盈若丝的宫裙更加贴合在满月桃子臀儿上。
裴宓直起身，视线的余光瞥了眼门口，轻哼道：“不许进来！”
锦玉的胳膊肘往外拐，直接就拐到楚明空那儿了，她跟母亲作对似地说道：“就要进！”
裴宓咬牙，直想跺脚说女儿的两句不是，但当下把柄还在锦玉手中，她只得对女儿忍气吞声。
楚明空刚刚安抚完母妃那边，按理说应当是处于热完身阶段，百般抚慰的技艺都处于趁手的状态，但是拿裴宓与锦玉的状况确实没辙。
都不好说裴宓是被锦玉气到的，还是被他给气到的，那这气一并算到他头上的话，这该先从何处解起。
怎么说裴宓这边跟母妃们的情况不同，难以用精慰填海的方式来解决。
先按照正常流程来吧，走一步看一步......
楚明空坐下后，刚刚还准许他进房间的锦玉也板起脸色来了，她往楚明空面前一坐下，也哼了声，抱胸托起肥嫩绵软的奶团子，份量沉到几乎要从她粉臂上流下来。
“锦玉你也生气了？”
“可不是嘛，我那么信任楚郎，掏心掏肺地给你了，你倒好，偷偷拿了我母后！”锦玉闷着俏脸，莫大委屈在眼眶中流转，鼻子一下子就红红的了。
好家伙！
若不是楚明空之前有偷看过她是如何折腾裴宓的，楚明空还真的信了。
而裴宓也看得一愣一愣的，这锦玉刚刚可不是这副表情的，哪儿练出来的本事，见一个人就是一副态度，还如此自然......
茶还在壶里没有倒出来，但是锦玉已经弄得满屋子茶气了。
楚明空假装不知，露出揪心的表情来应对锦玉，他为难自责地说道：
“解释再多都像是狡辩，锦玉你也如何才能原谅我呢？”
“......那你先抱住我。”锦玉立马露出狐狸真容。
楚明空哑然一笑，也顾不上那闭月羞花的美艳丈母娘就在旁边了，一把熊抱住锦玉，将她从对面的位置上拉到自己怀里搂着。
“抱好了，然后呢？”楚明空低头看着她。
“你就不打算说当时情非所以，事急从权，无可奈何，迫于无奈，为了把母亲救出去才那样做的？”
“呃......怎么说呢，我觉得这种事情理由不重要，不能说有了前面的理由，我做什么都是对的了吧？毕竟我到底还是做了。”
锦玉幽幽地看着他，戳了戳楚明空的胸膛，而后把脸蛋贴过去，楚明空顿时感觉像是有一只猫儿在他的心脏处蹭。
“你确实是到底做了，还是做‘到底’了！”
这话楚明空有点不会接，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便抚摸她的滑嫩脸蛋来代替回答。
锦玉见他沉默不语，便比划比划了自己的小腹，大致划出了两个位置。
“你平时跟我都只到这里，你与我母后就到了这个位置，为什么！”
裴宓真的想夺门而去，没脸跟女儿在这里说这种话题了，母女间放肆着说一下就算了，怎么还真的不拿别人当外人，跟楚明空也直接这么说的？
这是嫌楚明空爱她爱得不够“深”是吧？
楚明空再厚的脸皮，也不太好意思跟锦玉说这种，这老司姬骑脸果然了得，他试着委婉解释道：
“你知道我妹妹清宁吧？”
“清宁也让明空你归‘根'到底了？！”锦玉看起来很受打击。
“不是，我的意思是，清宁她不知道有的女子是摸不到自己的心跳的，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两团子肥肉隔着呢，我得自己用嘴叼着才能摸得到......清宁好像确实能轻松摸到......”
“这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体质是不同的，并非是我待你比较浅，而是这个天生上来说，锦玉你的道......道行比较浅，你母亲就比较九曲回肠，道\阻且长。”
裴宓没怎么接触过那些闲书，根本不晓得那些黑话，偏偏因为知晓前情，一下子就听明白这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熟美脸庞上的红霞都飘到了耳根子，羞涩难堪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嗔道：
“楚明空！不要给我胡说八道！”
“那谁好一些？”锦玉捏着楚明空的脸颊，逼着他回答。
“自然是锦玉妙一些，我爱得很！”楚明空哄道，他怕言语中再搭上裴宓，这还没安慰好之前的事，就又得罪了一桩新的。
锦玉的母亲裴宓却忽然沉默，内心深处莫名滋生起一丝不甘。
楚明空赶紧把这个不妙的话题拨过去，这都讨论的是个啥呀，他继续搂着锦玉，却是对裴宓说道：
“我先来替我母妃来传一声道歉，与你说说这其中的缘由。”

第一百八十章 震撼锦玉一百年 （6/38）

怀中的锦玉挪了挪身子，楚明空还以为她是要下来呢，结果只是挪个姿势抱得舒服些，等到她躺舒服了。楚明空才与裴宓说道：
“我那万华母妃她因五皇子之事，对你有点抵触，不过这不是你的过错，而是她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种感觉啦，所以今日才会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妥。”
“五皇子的什么事儿？”锦玉好奇，她知道五皇子当时的串葫芦丑事，但是更深的事情经过和内情却是一概不知。
“大概就是......”楚明空将五皇子如何仰慕皇后之子的身份说了一遭，以及他魔怔到要拿母亲万华通外的事换功劳的事情经过说了下。
锦玉听着都皱眉，多少能理解万贵妃为何会对自家母亲有提防了，可对有对方的情理，锦玉也有自己这边的道理，她嘟囔道：
“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母亲的呀，她可什么都没做，也没有亲近五皇子什么的，当初送的那匹马，说是皇后御赐的。
其实只是下面的王侯送上了一批马，然后用母亲的名义挨个送一匹而已，又不是单送了五皇子一个......”
原来是这么廉价的吗，我以为是专门赏赐的好马。
说起那匹美母马，还寄存在潇湘琴院那里呢，可惜飞船浮舟上没有马厩，怕马到处跑摔到山涧下了，最后不得已只好放在那里，以前再去骑它。
楚明空说道：
“这个道理我也懂得的，我萧雉母妃也懂，只是内心情绪上的东西，不是说一笑而过就能淡忘掉的。我也不想大家住在一起都难受膈应。
所以我想着先让我这岳母在清心府休息几天，这几天里我就带她到另外几座府邸住下，免得日日见了都怄气。”
锦玉从楚明空的怀里起身，走到母亲裴宓那里抱住她：
“母亲，你怎么想？”
“人在屋檐下，岂有挑剔之理？按照楚明空说的安排就好，寻另一处住下也好。”裴宓平淡地说道，也没有说万华对自己的偏见提防有何不妥，随意便是。
而锦玉也夹在中间不好过，怎么说呢。
她是想每日都和楚明空住在一起的，可是母亲若是搬到别的地方住的话，那岂不是冷落了她？
不能说有了情郎就忘了母亲的吧！
可如果去陪母亲一起住，能够和情郎在一起的时间不就少了，虽然都在天涯城中，但是出门就能见面，和出门还能坐马车跑一段时间才能见面，差别在哪里很明显。
她两头犯难，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得抱着美艳雍容的母亲，母女两人不相上下的嫩滑脸蛋贴在一起。
楚明空在过来的路上就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可惜没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跟母妃宝宝们商量的时候，说是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发现对方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说不定就能接受着住在一起了，可这种设想过于理想化，也得把没法接受的可能考虑进去。
现在各种假设，到时不能兑现不就是害锦玉伤心吗？
“总之明日我带你们去另外几座府邸转转，说不定你们会喜欢的呢？实在不行的话，就先委屈几天，我在清心府附近物色一座院子买下，先装修一段日子，再把你们金屋藏娇在其中，到时想念对方了，一出门就能见到，这样可好？”
锦玉思来复去，这个比较实在呢接受，就替母亲答应下来了：
“嗯，这个还可以。”
“嗯什么，我住还是你住呀，就替我‘嗯’了！”裴宓没好气地白了女儿一眼，伸手拍打了下她的挺翘软臀。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这种折中方案算是都能接受了。
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楚明空虽然能轻松跑上那座道观去找左秋池，但是也不太喜欢她住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因此现在完全能理解锦玉的心情。
“话说回来，往常我称呼的都是裴皇后，现在不认这个敬称了，该如何称呼呢？宓儿？”
“跟我一样喊母亲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楚郎你不要我？”锦玉竖起柳眉，瞪着楚明空。
“那我可不敢，也不是不敢，是不舍得，锦玉这么有意思，肯定得贪心地据为己有的~”
“巧了，我也觉得楚郎你有乐子，能叫我开心~”
锦玉的漂亮脸蛋上，美眸开心得弯成一道月牙。
只是两人的浓情蜜语，让旁边的裴宓一阵心塞，你们说这种肉麻话语前，能不能先让我回避回避？
回到称呼的问题上，裴宓是宁肯楚明空没礼貌一些，直呼她的名字“裴宓”，都比喊母亲要来得好，让这厮喊母亲，总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以后，他一边喊着她母亲，一边把她按着给.....不对，没有这种以后！
楚明空试探着问道：“那我往后就管你叫‘母亲’了？”
“随你，无关紧要的称呼。”裴宓一脸冷漠，不给楚明空好脸色，免得他打蛇上杆、得寸进尺。
称呼之事简单确定完了，锦玉在情郎与母亲之间反复横跳，刚刚还抱着那丰腴美艳的母亲，一转眼就扑倒旁边的男人怀中了，她好奇地问道：
“明空，万贵妃的是什么情况，怎么你也管她叫母妃了？”
裴宓虽没有看着楚明空那边，但是白净小巧的耳朵却是竖了起来，旁听这当中的八卦。
“其实也不算什么，当初我在京城没个照应，正好碰上了五皇子那事，见万贵妃的遭遇心有不忍，就煮了碗面给她，她在宫中也少个体己人谈心，而后就这样那样了。
后面发现她还是楚王妃的姐姐，只是被过继给万尚书家，就借着之前天涯城之事，把她留在了西陵。”
锦玉的小嘴“喔”了一声，原来有这么一层情况在，她有点能理解万贵妃对自家母亲的情绪了，抛心抛肺被五皇子负了之后，好不容易认了个关心自己的干儿子，结果裴宓又跑出来了。
确实是有点奇怪的味道......
锦玉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但是裴宓却有点怀疑楚明空会不会与万贵妃有点更加深入的关系什么的......
这种猜测来得毫无道理，单纯就是感觉，裴宓也说不出自己为何会有如此猜测。
但应该只是自己多虑了。
锦玉没有发觉到母亲的胡思乱想，她握着楚明空的手，往自己的衣襟中引，全然不顾裴宓就在旁边。
“楚郎，你与母亲在宫中的事，固然有情况紧急，但是我心中还是有疙瘩不舒服，你得揉一下。”
放在平时独处的时候，楚明空自然是大大方方直接给锦玉伺候住了，但是当下多了双眼睛，楚明空略作犹豫后，还是上手按照锦玉的意思来。
裴宓气得咬牙，只恨安排房间的时候，没多要一间房，自己怎么就想不开到跟锦玉一个房间住呢！
“锦玉，我还在这儿呢，说是心头难受有疙瘩，刚刚楚明空没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现在这么软旎地对我了？”
“我软旎，那不都是楚郎给捏软了嘛，母亲你又没帮我~”锦玉有些得意地耍赖。
不过母亲这会儿竟然找起她的麻烦了，锦玉觉得自己也要反击一下，正好看看她刚刚有没有老实交代齐全。
“楚郎，你给我演示演示，你在宫里为了出来，与我母亲是如何修炼的？详细些！”
裴宓一听，这还了得，羞臊地站起身，粉颊艳红似桃，嗔斥道：
“胡闹！我出去透透气！”
结果锦玉却一把将裴宓抱住，双手环在美妇的纤柔腰肢上，腴美饱满的两团雪脂在微微挣扎中晃动，可惜她还是没能挣脱锦玉这撒泼赖皮似的拥抱。
“又不是真的来，只是演示，我得对口供，看看母亲你交代的是实话还是敷衍我的，你该不会是有所隐瞒，心虚了吧？”
楚明空对她们母女的密谈内容，好奇不已，正好借着话题问道：
“锦玉，你和母亲刚刚在房间里聊了什么？”
“不许问！”
裴宓美眸圆瞪，这注意力走神到楚明空那边的短暂刹那，锦玉就把她给拉到床边坐着了。
而楚明空也被拉到床边，锦玉忽然就板着脸，两头吩咐道：
“母亲，你不需要说话也不许给楚郎打眼神提示......
好了，楚郎你与我说说，当时你们是如何修炼的？”
楚明空心中怪异，纳闷地朝裴宓那儿看了眼，心中琢磨着她不会真的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吧？
他这眼睛刚转过去，锦玉就一把拿捏住了他的尘柄，娇娇地凶道：“看我母亲做什么呢，快快交代！”
楚明空心叹一声，抱起锦玉往软塌上一放，一边回忆着一边捣鼓复刻当初的动作，有点能感受到裴宓刚刚被锦玉折腾得宛若坐牢的感觉了。
“一字马......然后我记得好像是觉得位置不太够，就把你父皇推了推。”
锦玉目瞪口呆到小嘴能塞进一个鸡蛋，裴宓刚刚确实有交代完过程，但是全没有对当时的环境予以说明。
当下从楚明空这儿听到了些新的情况，震惊得合不拢嘴：
“父皇在旁边？！”
裴宓无脸在此待下去了，夺门而去，到庭院中躲着，脸红得连夜色都盖不住。

第一百八十一章 善骑射 （7/38）

跟锦玉这边终究是没有实操演示，只是大体上说一说，再做一做姿势交代当时的情况。
从她的反应来看，楚明空估摸着自己坦白交代的内容应该是跟裴宓说的大体一致，只不过裴宓对锦玉交代的过程中，隐去了寂灭领域以及旁边有谁这一层信息。
此时，裴宓正在院子里透气，给自己发热的粉面降温。
楚明空交代得差不多了，揉着锦玉的脸颊，询问她的真实感受：
“锦玉，你现在这么胡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千万不要脸上嬉嬉笑笑，心中却藏着伤心，然后背地里掉小珍珠，与我说说呗？”
锦玉勾住楚明空的脖子，脸颊贴着楚明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
“难过倒不至于，因为之前我也动过让你去与我母亲修炼，而后将她救出皇宫的念头，我想要的是你们都能陪在我身边，与我相处时心意有诚就好，为了那点子芥蒂而让母亲永远留在皇宫里，往后说不定还要中不知道多少回父皇的阴咒，想想便难过。
只不过你们出来后，却对我隐瞒这当中的事，这就让我有点不舒服......我说不清楚那感觉。”
楚明空搂着这温香软玉的姑娘，从她一字一句的话语和语气中，品嗅着她心中的淡淡失落。
果然与他想象的一样，锦玉看着在跟母亲裴宓嬉嬉笑笑闹腾，心中肯定是有点不舒服的。
只不过这份消沉失落并非是来自那些禁忌关系的发生，而是隐瞒。
两个都是自己最亲近最不舍的人，结果瞒着自己有了小秘密，有了将她排除在外的不能说的密语交情，这一点应该才是问题所在。
院子里，裴宓有修为加持，耳力敏锐，加之楚明空没有可以隔绝声音，她可以清楚地听见屋子里的交谈。
听见锦玉刚刚说的话，裴宓的手揪心也难过地捏着宫裙。
隐瞒之事，是她主动提出的，因为不想害锦玉伤心，她觉得锦玉当初只是胡言乱语瞎说，若是真的知道了楚明空跟她有肌肤之实，肯定会伤心了。
之前皇帝还未醒来的时候，锦玉就好几次央求她把楚明空亲近永真的旨意改一改，改成楚明空去亲近她锦玉，因而裴宓很清楚锦玉对楚明空有多上心多喜欢。
正式清楚这一点，裴宓才坚持让楚明空隐瞒此事，绝对不可告诉锦玉，怕的就是伤害到锦玉，可结果却适得其反。
没想到自己这看似保护的隐瞒之举，才是让锦玉难过的问题所在。
楚明空亲了亲锦玉的微凉耳垂，主动拦下责任，道：
“隐瞒一事是我提议的，心虚内疚，不敢面对锦玉你伤心的样子，你母亲也是让我给硬来的，那要如何才能让锦玉不那么难过些呢？”
“不敢面对我，可是怕失去我？”
“当然了，你知道我这个人贪心，什么都想要的，你生得可人，哪舍得失去你，况且你开心活跃的时候就更让我中意了，哪里会愿意你在我身边伤心难过？”
“我好哄的，但你往后不准再跟我母亲藏秘密，再有下次也得有我在场，不然就真的哄不好了！”
再有下次......
楚明空不是很明白如何回应这个再有下次，困顿地皱巴着脸，谨慎谨慎再谨慎地说道：
“我自然是不愿意你再难过的，只是你说的这个‘再有下次’，我听得迷糊，锦玉你是不是说错了表达错了？”
“绝无下次！”裴宓这时候推门而入，脸色严肃，举手便是要向天道发誓。
锦玉想拦住母亲，但是楚明空的身躯可不是她能挣脱，她现在还被楚明空抱着呢。
“楚郎，别让母亲她瞎发誓！”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只需要一个定身术之类的就能阻止下来，可楚明空没学，而裴皇后在推门前就已经说完半句话了。
怕阻止不及，楚明空直接施展寂灭领域，将裴宓定格中。
锦玉见到母亲没有把发誓的话说完，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四周遁入灰白色的寂静世界。
“楚郎，这便是你当时在我那混账父皇旁边捣鼓我母亲用的这个领域？”
“呃......是这个。”楚明空心情复杂。
锦玉从楚明空的怀抱中爬出来，走到母亲跟前，好奇地围着她转了一圈，左右摸摸，捏捏脸，又拍拍母亲那对比自己更加傲人的胸襟，不见美妇有丝毫嗔斥的动静。
“我先捂住母亲的嘴，楚郎你再解开这个领域。”
说着，锦玉牢牢的捂住美妇的嘴巴，怕她待会儿支支吾吾把誓言说完了，还用一根纤指压着母亲的香舌。
楚明空无奈，其实他完全可以让不解除寂灭领域就让裴宓活动的，她难道就没发现自己也能在领域中自如活动吗？
不过解开就解开吧。
寂灭领域散去，裴宓的意识还处于刚刚的发誓过程中，结果忽然发现锦玉不知何时捂住了她的嘴。
她心思聪慧，怎么说也是亲历过好机会这个寂灭领域，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你不许发誓不许说话，知道吗？”
裴宓只得点头听女儿的。
稳住美妇后，锦玉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抱了抱母亲，又抱了抱楚明空，一派“我全都要”的架势，而后才坐下。
“我介意的是你们隐瞒我，又不是肌肤之实，况且母亲你都开过一次荤了，又不是经历了什么巨大挫折、大彻大悟、心如死灰、削发为尼，遁入空门，我听说那些尼姑奄也不想我们想象的那么素净清修，至于发那种毒誓嘛......
我先前与楚郎尝过一次，后面可盼着第二回了~！盼不到就心痒难受，母亲你若是许了那种毒誓，往后难受得要死，那岂不是我变着法对你下了父皇那种阴咒？”
楚明空往常再多的骚话，现在都被锦玉弄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感觉哪哪都是槽点，可若是开口说的话，又像是在跟锦玉杠。
沉默算了......
连楚明空都无话可说，那裴宓就更不用说了，神色怪异地看着锦玉，不知该说她坦率还是什么。
裴宓不理解，自己也没教锦玉这些有的没的，为何锦玉会是这性子，她都觉得永真更像她养出来的性格。
锦玉说道：“这种事，母亲你若是不想自然没下回，哪里用得发毒誓，往后若是有想法了，那就吱一声，别把自己逼到绝路，那样我反而被你弄得过意不去了！”
“随意吧......”
裴宓放弃了，虽然锦玉要的只是以后母女间不再有隐瞒，但她还是在心中拿定主意，再无下回。
锦玉满意地点头，旋即问道：
“明空，你过些日子是不是又要外出了？”
“对，去新月王国，处理一下永真的事，她的本尊还在处于危险当中，这几日我也得抓紧时间整顿一下。”
锦玉心中此事不好拖延，不可能说“晚点也不急”，便不多干涉了，只是问道：
“那你这些日子整顿，总归还是有时间休息的吧？”
“有的，需要做的事情重要，但是没有想象中的多。”
“那你空闲下来，得多抽时间陪我和母亲！我想去你之前说过的西陵茶馆和有钓鱼老叟的那条河转转。”
楚明空：“......行。”
他感觉自己要是今夜留下来的话，说不定锦玉拉着拉着就把裴宓也拉着三人一同了。
不过事先越好了母妃们那边，不好临时改计划，楚明空陪着锦玉和裴宓聊了会儿天，话题的内容让裴宓好生尴尬难堪。
锦玉问问母亲喜欢亲哪里，又问她以前在宫中可有寂寞难耐，聊以**啥的，听得楚明空都一头汗水。
陪聊至夜深，看着她们母女熄灯入睡，楚明空长舒一口气。
这段日子锦玉的搞事估计不会停，现在只是裴宓还没适应锦玉的节奏，加之当下她确实理亏，难以在女儿面前硬起来，等锦玉胡闹得多了，锦玉的优势就没了，往后还得回到从前的样子，裴宓一喝，女儿锦玉就得乖乖听话。
估计锦玉自己也清楚这一点，近期少不了折腾她家母亲。
楚明空走出清心府，往返长跑似地回到城主阁，走入母妃们的闺房。
因为楚明空没有隐去自己的脚步声，他在走廊上靠近的动静被萧雉与万华听去，提前下床守在门旁。
楚明空刚走进房间，眼睛就被她们两人捂住，而楚明空的感知自然是可以捕捉到她们的，只不过没有反抗。
“雉儿宝宝，万华宝宝，这是在搞哪出呢？”
他感觉到脖子处有一位温香美妇凑过来嗅了嗅，楚明空在来的路上可没有用什么青桔来掩盖身上的味道，很快就被闻出了女子体香。
“谁的？”萧雉问道。
“锦玉的。”楚明空回道，这倒不是撒谎，真的就是锦玉黏上的气息，他今夜也没有抱过裴宓。
萧雉又问了问为何向裴宓道歉，变成抱锦玉了，道歉之事谈得如何了，裴宓怎么说的，有没有把该留给母妃们的粮偷偷给锦玉......
一一回答完，可算是过关了。楚明空举手投降式地问道：
“今夜宝宝母妃们是想玩哪一出？”
万华抚摸着楚明空的健壮身躯，媚声说道：
“这段日子为了不显露身份，一直闷在城主阁中，偶尔外出都得深夜鬼鬼祟祟地转几圈，今夜想开怀些，骑一头健壮的公马~”
“没问题，只是怎么个骑法呢？”楚明空给她们做牛做马都行。
“骑身又骑头，我与雉儿换着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母子浴 （8/38）

楚明空听过一些传闻。
前世里对古代的八卦野史传闻，就是说在某些时间，当女子掌权的时候，那些有权有势的女子会挑选面首男宠来伺候自己。
挑选的标准其中之一就是可以用舌头来写好草书，而后就能得到女权贵们的赏识。
以前楚明空还不太懂，不过现在算是明白舌头写草书的厉害之处了，草书的落笔笔画有的拉得很长，这就要求舌长，而后有时笔锋需有力劲，这就要求劲力要达标，并且草书有的字需写得快，笔走龙蛇，这就要灵活也不能落下。
当初不懂，此时此刻反而忽然顿悟了，这恐怕就是舔狗（物理上）的最高境界了吧？只能说都是学问。
这个世界有五行修炼对身体的加持，舌头得到如此助益，想用来写草书就容易得多了。
楚明空忽然顿悟草书的正确用法，正施以实践，很快便听到了萧雉的一阵惊呼。
楚明空当下目不能视，因其身平躺在软塌上，眼前理应可见的是天花板，而今却被来自一轮满月的柔软压迫感蒙蔽双眼。
而另一边的万华抱着他，
全自\动。
原本还以为会轮换一番切磋，结果两位熟美人儿双双叫停叫止。
只一个回合就伏诛在楚明空怀里歇息，暂时不愿有第二回合的较量。
“有点诧异，我还以为你们需操劳苦累到天亮的。”
楚明空的左右臂膀中各搂着一位艳美人儿，满足二字都难以言喻心中的感情。
可满足之余，亦有些许不满之处。
也说不上不满吧，他本以为会有一番恶战，没想到结束得比想象中的要轻松。
这当中或许有她们有段时日没有与他见面修炼，因而耐力生疏，需要花点时间重新适应，方可找回之前的节奏。
万华枕着楚明空的臂膀，忽而凑到他脸上闻了闻，嫌弃道：
“就这么一会儿，雉儿的膻味儿怎么这种重？桃子准是不干净~！”
“呸！你才有膻味呢！”
丰腴熟美程度可与裴宓与甄夫人斗艳的楚王妃啐了口，粉面晕红。
膻这个字眼儿，一般多用来指涮羊肉没处理好的味道，反正就是突出一个味道重。
对于萧雉她们这个等级的美人，说她丑的话，她完全不会在意，许是自知自己有多美，因为不会在意那些无知的评价，可若是说她某个时候体味重，她就会较真来脾气，这一点还是蛮好玩的。
楚明空莞尔，双手托抱着她们，替萧雉说话道：
“确实没有膻味，都是蜜，甜美得很！”
萧雉是被万华调侃得羞，被楚明空夸奖得也羞，心中虽然喜悦得美滋滋的，可脸面上有点被他说得挂不住了：
“净瞎说些害臊的话来，明空你可得老实交代，跟谁练的这么个吓人的功夫，舌绽莲花都形容得轻巧了！”
她水波萦绕的美眸审视地盯着楚明空，似是要盘问出，他用这般厉害的功夫还讨好过谁！
楚明空想了想，真要说的话，也就是在左秋池和风影那里取水喝时练了下，但当时毫无章法，刚刚则是顿悟了。
“头一回在雉儿这里用的，刚刚我就忽然想这活儿跟写字或许有共同之处......”
他把那草书理念搬了出来，说给她们知道。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草书这种书法，但是相近的书法还是有的，有笔墨端正的，自然就有字迹狂放又自带美感的，可供理解就行。
萧雉与万华听得都一阵无语，琢磨个笔墨书法都能套用到这里来，这算不算是正道歪用？
万华也想试试楚明空的嘴皮子得有多厉害，可想到自己刚刚惹了一身汗，若是蒙到明空脸上，恐有尴尬。
虽然以楚明空的性子多半不会说，但是心中肯定会有不好的印象，万华可不想自己留些跟负面有关的印象在他脑海中，往后岂不是无形中就输了雉儿一个档次？
一想到萧雉就是香的，一想到她万华就是有汗味的，那可就输了！
其实万华喊累都是假的，先不说好久都没尽兴了，余力充裕，单是修士的体魄都不允许这么快败阵的呀！实际上她就是冷不丁想着这个出汗的事情，才没接受这交换战地的要求。
楚明空说道：“那你们若是都累了，我们先躺着歇息，顺带聊聊往后的西陵诸事？譬如说宣告脱离、仪式布置什么的......”
萧雉摇头，轻打了万华的手一下：
“不说，扫兴，没明空你陪着，这些事儿我都对了好些日子了，看着都累了，当下你我聚在一起，还要抽空谈？”
“嘿，你打我的手做什么，要打就打明空去呀！”
被萧雉打手了的万华笑骂了一句，举起挂着香汗的玉臂，在萧雉的肥美处轻挥了一掌，掀起一阵动人心弦的波浪！
“你们别打，要打我打我吧~”楚明空夹在中间当和事佬，又问道：“那你们想怎么样，我看你们嘴上喊着累，精神上可足着呢~”
“去沐浴净身一下，体肤不适，不自在。之后再来，我倒要看看，明空这嘴拙的可是真像雉儿说的那般，练就一番好本事不成~？”万华提议道，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沐浴过一次再与萧雉较量，不然的话，楚明空光是闻到萧雉沐过玫瑰花浴后的扑鼻芬芳，到了她万华这儿就只记得汗味了，万华心中在意得很。
楚明空看出了点她的想法，先是点头答应，但也说道：
“那就沐浴吧，不过我都是不在意的啦！”
万华被看出心事，妩媚秀美的脸庞红了红，艳美绝伦：
“我也自信我这汗是香的，不过这一顿花香浴是少不得的！等明空你先闻过我的香，再谈别的，不然你现在先闻闻雉儿的汗身膻味如何？”
“好，那我可要好好闻闻，雉儿，胳膊抬起来！”楚明空笑完，板着脸作逞凶神情，欲抬起萧雉的胳膊，不过萧雉却美目圆瞪，抱着胳膊不给闻。
“不行，羞不羞人！闻万华的去，她的膻味重，比老母羊的味道还熏人！”
秀榻间洋溢着互相挖苦与嬉笑的声音，这股声音旋即又变成清脆的拍桃子声。
而后，两位美人都惊呼一声，被楚明空抱起来往房间里的浴桶中抱，水中的花瓣随着水面一阵摇曳。
屏风上的倒影中，两位身段婀娜的美少妇扶着浴桶的边缘，回眸而视。
房间里，
忽而有水花急促落地。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起忙碌 （9/38）

很多重要的事情都需要时间去谨慎地处理，但是偏偏环境不会给这个机会，拖延等于失败。
在楚明空把两朵久旱逢甘露的娇嫩花瓣浇灌满之后，他将宝宝母妃们抱到软榻上休憩，怀中的她们睡得安宁可人，完全看不出先前的疯狂与纵情放.荡。
楚明空还以为她们会沉沉睡到天亮，而后睡过头，结果两人天还未明就爬起来了。
“母妃，你们这是要做去做什么？”
楚明空才坐起身打算跟着她们，萧雉与万华都把他给轻按回枕头上，各在他的脸颊上香了一口。
萧雉解释道；“有些事情你不是说要赶着时间去做的嘛，拖延不得，我们玩够了总得早些起来处理的，你说那宣告脱离天极帝国的事情，我们想着最迟落日前做完，明空你先睡着~”
此时还是深夜，公鸡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起来打鸣，萧雉说的落日前自然是天亮后的落日前。
还没等楚明空回应，她们两人就互相帮忙穿上贴身肚兜，简单整理好发丝，披着中衣就一同坐在案牍前处理事情，看看城主阁下面那几层的长老们草拟的文书合适与否，有无需要修改之处。
楚明空看得一愣一愣的，真的很想提醒一下她们，先前是谁说的今夜不想谈正事的？
这才躺了多久就爬起来处理事情了，楚明空都在怀疑，她们先前的深情陪伴是不是为了哄他才装出来的，完事了就马不停蹄地干活。
不过楚明空也清楚两位母妃这是为了他才如此的，楚明空已经与她们道明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在西陵边整顿边休息，停步几天就得奔去新月王国。
不想拖延他的要事，这才披星戴月起早为他处理事情。
楚明空也没继续睡了，这样睡下去反而会有负罪感，他起身穿好衣裳下楼，在静谧的天涯楼中找到厨房，做了两碗热腾腾的水饺端上去，再搭配上兑换出来的各种糕点。
放到案牍的空处，楚明空再在两位美人母妃中间坐下。
“饿了就吃点儿。”
“明空你晚上可都是出力又出粮的那个，不多歇息一会儿吗？还弄了这么多吃的，多费功夫呀！”万华说完，旋即目光又投到奏本中。
楚明空其实本想只拿兑换出来的糕点，但那样的话总觉得欠了点心意，所以才有了那两碗水饺。
论美味程度的话，肯定还是换出来的那些糕点实在，那可都是实打实的仙珍美味级别。
“我的身体你们还不晓得，这才半宿不到，那里用歇，没了母妃们在榻上陪着，被窝都不香了，我还歇息个什么？不如坐这儿陪你们。”
说话间，楚明空拿起糕点，递到萧雉的嘴边，萧雉吃过一口后，楚明空又递到万华的嘴边，后者却没有第一时间吃下，反而说道：
“明空你先咬一口，母妃要吃你吃过的。”
楚明空哑然失笑，顺着她的意思先吃了一小口，而后再送到她嘴里，万华这才心满意足地吃下，继续埋头奏本。
过了一会儿楚明空又开始给宝宝母妃们投喂了，糕点递到萧雉嘴边，她也学着上次万华说的那般：
“明空，你先吃。”
楚明空自然是照做，往后喂她们之前必先自己尝一口。
两人在对于白天准备张贴出去的文书，讨论得十分细致。对于到底是脱离天极皇室，还是脱离天极帝国，争议良多。
后者的话比较彻底明确，但是可能会西陵一部分百姓不安，前者就可以规避掉这个问题，但是又容易造成不彻底。
这一行为的最终目的不是说撇清干系，因为早就撇清了，只是要让西陵百姓不再为皇帝提供愿力，不然萧雉这边把西陵治理得多好，最后都等于把刀子磨锋利送给皇帝来捅她们。
如果真是这样的，那她们还不如早早跑路，烂摊子谁爱管谁管。
楚明空也很难拿定主意，他也说不准“皇室”与“帝国”，合适一些，负面影响又小一些，不过最后还是敲定了“帝国”。
就算会让部分百姓造成不安，那还能有继续为皇帝提供愿力要来得麻烦？
这样的讨论不过是缩影，需要讨论的细节还有很多，等到商榷得差不多了，萧雉又开始草拟命令书，安排人手去布置宣告仪式。
事情差不多都做好的时候，公鸡正好用一声响亮的打鸣声提醒天明，悠长嘹亮的鸡鸣声落下尾声，两位美妇手中的工作正好结束。
可惜这些只是“加班”内容结束，白天还会陆续有新的奏本送上来让她们处理。
萧雉与万华挺直腰肢，舒展美好身段曲线，惬意尽兴地伸了个懒腰。
楚明空看着两只碗中正好剩下的两只水饺，一人喂一只，正好也结束了。
万华低头看了眼儿子的腿.间，她轻声笑了笑，爱抚地弹了弹，好奇道：
“这到底是有什么讲究，为何儿郎在清晨会‘抬头’呢？这是想找母妃玩吗~？”
这个问题，楚明空也说不清楚，他记得自己以前查阅过，有的说是身体在提醒该去嘘嘘了，可是又有说肾虚的人会没有早上的小帐篷，那这意思是身体一虚，连尿都没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找到的比较官方的解释是“原因尚不明了”。
那就依着万华的意思说便是，他点头道：
“我觉得应该是想母妃们了，母妃们只顾着工作，难得回来一趟都不好好陪陪小子。”
“那是想摸摸，还是想亲亲呢~？”
“想一起。”楚明空左右望了望她们两人。
想摸摸与亲亲一起，想两个人一起。
刚伸完懒腰的两位绝色美妇，转而伏下娇躯，一只手撩起耳廓的青丝，低下脑袋，极尽柔情与母性地哄着那不安分的大崽崽......
清晨刚开始，上午还未来得及来到，从天涯楼中传出一条震惊全城的消息。
天涯楼安排的人在各处诵读告示文书上的内容，免得有百姓识字不全，会错意思，或者是漏看了天涯楼对发生在西陵的灾难的解释。
告示最后的一行字简明了当：天极帝国无道，罄竹难书，西陵脱离天极帝国。
在传令官的马蹄声中，这一消息从天涯城迅速扩散到西陵每一个角落。

第一百八十四章 真相总是让人伤心 （10/38）

楚明空是很想多陪陪两位宝宝母妃的，但是白天得去陪着锦玉和裴宓看看哪座宅子合适。
能够拿来挑选的，基本都是之前萧家跑路后留下来的几座家产，都记入了萧雉的名下，不过本来萧成仁最开始就是用楚王妃的名义买下来的，这样可以减少有人找麻烦，价格上也能以最优惠的价格拿下。
楚明空陪着逛了一圈，发现雉儿宝宝没有把当初捣药用的那一座府邸拿出来，估计是不舍得，怕裴宓把那座府邸给挑去了。
结果逛了大半天的结果，裴宓都没有相中哪座府邸，只是选择让楚明空在清心府附近买了一座朴素的小院。
楚明空固然想挑一座最好的给她，奈何裴宓左右对比价格，最后挑了一座最便宜的，说什么也不肯楚明空买贵的。
他只好依着裴宓的意思来。
“我去叫人帮你把这座院子修缮一番，你过两天再住进来吧，现在这看着太素了。”楚明空劝道，不忍这个刚脱离皇后身份不久的妇人，毫无适应就住进这等地方。
这倒不是瞧不起别人住得朴素，没条件的时候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是很好的了，只是在自己有条件的情况下，楚明空是真不舍得裴宓住的条件简陋。
“不用，这样就挺好，我想养些花草，你装潢得富丽堂皇的，反而怕泥土弄脏四周，都不敢种了。”
裴宓不领情面，但心中更多是不想越欠越多。她感觉得到锦玉有点奇怪的意思，可能是错觉，但锦玉昨夜睡觉时一副好奇地缠问她，拉着楚明空三个人一起什么的会是什么感觉......
若是现在欠楚明空的越欠越多，往后锦玉真动了那古怪的心思，她都没底气斥责回去了。
当下绝对不能领楚明空太多的情面......
楚明空瞧见裴宓的这个躲闪的态度，纳闷地看了锦玉一眼，这丫头昨夜在他离开之后难不成说了什么吗，怎么裴宓比昨晚聊天的时候还躲着他了。
他不动声色地对裴宓温声问道：“那母亲，你可会打扫、煮饭、定时浇花除草那些？”
锦玉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会，母亲当然也不会的了！”
裴宓白了两人一眼，嗔视的眼眸神情中有万千风情，她微微斥了女儿一句：
“你不会，干我什么事？这些我都能自己学，开始吃些苦头，没多久总能学会的。
我这体格比不上明空那虎腰熊背的，但好歹也有修士的加持。”
楚明空扫视了眼这小院，在记忆中思索了一番，他记得以前这里是有人的，小的时候从清心府走出，能见到一户人家在这个院子的门口乘凉吃果子，黄发垂髫，怡然自得。
而今院子空空，看院落中久疏打理的状况，应该闲置了有一年两年的样子了，估计是西陵发生动荡之后，搬走去别的地方了吧。
“好吧，那就不请人，我们一家人自己来打扫，这总可以了吧？”
锦玉的脸蛋上浮现出吟吟笑意，似一朵春日里绽放出来的花朵，开得明媚娇艳，她笑着说道：
“我欢喜这个‘一家人’的说法，那等明空处理完事情了，你要给我一场婚宴，我要穿嫁衣，母亲也穿嫁衣~”
正妃侧妃这种还得多多思考一番，但是该有的婚宴是必定少不了的，若是没有锦玉最后那句话，楚明空肯定会当场欣然答应，绝无二话。
只是锦玉把裴宓搭上了，这答应的话，可能得罪裴宓，不答应就得罪锦玉。
“锦玉，你又在胡说什么！”裴宓瞪圆了眼睛，一脸生气的模样，脸颊铺了一层绯红。
锦玉吐了吐舌头，耍赖地躲到楚明空身后当挡箭牌，笑道：
“我还没见过母亲你穿嫁妆呢，就是想看母亲你私下穿给我看看而已，你想什么呢~！”
裴宓哑口无言。
这个理由相当牵强，但是勉强也说得过去，只是想看看穿嫁衣红装是什么样子，又不犯什么禁忌。
想歪了可就是想歪的人自己的问题啦！
楚明空趁机点头应道：
“小问题，到时候请最好的女红匠人，给锦玉与母亲一同量身打造一套嫁衣~”
这一话题对于姑娘来说可能杀伤力有点大，不过得补一个前提，对那些好感已经满溢出来的姑娘。
锦玉的内心如浸在蜂蜜中一般，脸上的甜甜笑意，便是裴宓都不忍在这个时候斥她一句，免得打搅了她的心情。
结果锦玉说话还是那么惊人，对裴宓的“攻击性”十足，楚明空还以为她想撒娇软语什么呢，便听见她说道：
“那晚上洞房的时候，母亲也穿着嫁衣过来陪我们~？”
“锦！玉！”
这回锦玉躲在楚明空身后都没有用了，被裴宓逮捕，捏着女儿的软嫩脸蛋，呵斥她的胡言乱语，训斥一通后，还赶出了院子。
楚明空想假装无辜留下来继续为裴宓打扫院子的灰尘，当一个任劳任怨，只想耕田的老牛，但是也被裴宓不留情面地粉拳拍打，一边拍一边推出了院门。
古朴老旧的木门“砰”地一声关上，在清幽的院落中似乎留下的“砰”地回响。
艳美绝俗的雍容美妇用背抵靠在木门上，脸红得能滴血一边，许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她的心跳得有点快。
那“砰”的关门回响，仿佛回响进了她的心中，砰砰跳动。
楚明空面对如此闭门羹，也是很无奈，他用自己会的简单阵法给这院落下了层保护，而后回去叫云弄玉道长帮忙录写几张符篆给裴宓的院子贴上。
“现在可好，被母亲赶出来了，你说我们现在去做什么？”楚明空没好气地问道。
锦玉想了想，如此两人独处的时光，可谓是千载难逢，她提议道：
“我要去西陵茶馆和那有钓鱼老叟的河边看看，早就想来看看，明空你快些带我去！”
正巧，永真、上官蓉还有魏清宁路过，她们是结伴在清心府附近转一转，认识环境的，以本地人魏清宁作为向导。
她们听见锦玉的话，自然有随同的心思，不光是有楚明空在，还有锦玉口中提到的那两个地方，也让除了魏清宁之外的两人十分好奇。
永真不便说话，上官蓉代为开口：“明空，我们也一起去。”
锦玉以前当那位大家闺秀、高岭之花的天极帝国公主的时候，还会藏在一下自己的喜怒，而今不需要装腔作调的维护皇帝形象，她没有隐藏心中的不满。
柳眉一皱，小嘴一撅，很是不开心地说道：
“我想和明空两个人一起去，我去完讲给你们听有没有遇见什么就好啦！”
好家伙，楚明空还以为她会说，你们私下自己去就行。
不过永真和上官蓉都没有与锦玉过多争执，直接加入到队伍当中随行。
永真在纸帖上写了几个字，楚明空以为永真偷偷（光明正大）写消息给他看，结果她只是拿纸帖当成纸张来与别人说话了。
才写完，她就把纸帖举起来給魏清宁看：
【清宁，西陵茶馆和你兄长说的那条经常去钓鱼的河，有这么多奇才辈出吗？】
魏清宁是不知道西陵茶馆是什么梗的，她在京城没听楚明空说过这种事，但是小时候钓鱼老叟还是有提到过的。
她摇头道：“不知道，兄长小时候对韵寒姐姐也提到过钓鱼老叟之事，但是韵寒姐姐让人在那条河蹲守了近两个月，打算拿下那位教坏兄长的老叟，可惜都没蹲守到可疑对象。”
锦玉、永真还有上官蓉闻言，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楚明空，试图从他这里得到一个解释。
楚明空被盯得满头汗水，窘迫结巴地解释道：
“这个......人家那钓鱼老叟可是高人，多半是感知到了韵寒安排的埋伏，就没再出现了。”
上官蓉说道：“那总之都去看看吧，先去河边转转，再到明空提的那座茶馆坐一坐。”
众女认同，在楚明空的带路下，来到了郊外的河畔。
四周环境清幽，河水清澈，不时有小鱼水面上扑腾跃起，而后蹦出一条大的凶恶食肉鱼尾随扑腾而出，把小鱼吃掉，而后又冒出一条更大的鱼，把大鱼吃掉。
“？？？”
姑娘们的脑袋上挂起一个又一个大大的问号。
魏清宁早就知晓这条河的状况，稍微解释道：
“这条河有一条支流从极渊中延伸而出，因此掺杂了一些凶狠的鱼种，比较稀奇的是水质没有被极渊影响。”
永真不辞辛苦地写字询问：
【这种地方有老叟钓鱼？不怕被鱼吃掉吗？】
从对面河畔确实依稀能见到有人这河边，不过那些可都是初入茅庐的年轻修士，在这里练习法术打鱼的。
见到这种状况，她们都知晓楚明空肯定是撒大谎了！
“咳咳！”
楚明空更加尴尬，老脸挂不住，以前想的就是反正无法查证，怎么说还不是随他，就算她们私下自己去查证也没关系——除非这些姑娘跟着他回西陵，要他带路去确认的，没想到真的迎来了这么一天。
“高人钓鱼，总是挑一些不同凡响的地方。”他只能嘴硬，不过说服力堪忧。
锦玉没能在这里见到想象中的世外高人老叟，有些失望，但没有放弃希望：
“那去茶馆看看好了，明空你可想好到底是哪座茶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猛猛抽卡！ （11/38）

“西陵......以后这是要叫西陵国了？脱离天极帝国......其实以前就感觉有这么个苗头了，当时人心惶惶，但是也都平平稳稳过来了，没想到真的看到了这么一天......”
“是啊，就是不知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可是与天极帝国作对，天极帝国根基深厚，历史那些我不清楚，但是从老一代人来看，数代人都没有过什么波澜，强大威盛得厉害......西陵往后与这样的对手为敌人，这可如何是好？”
“该是敌人始终都是敌人，没看见告示栏上的吗，就算不识字，也该听到那些攻击嗓子的人如何诵读的吧？西陵大片土地沦为极渊，就是皇帝一手造成的！当初死了多少人？”
“其实之前就有猜测的了，这事情不好无凭无据地瞎说，但是对象可不就是只有皇室了嘛.....而今不过是把板上钉钉的事情，经由官家之口说了出来罢了，而且皇帝还在晋地弄出那等事情，往后若是西陵失事，我们也是那样的下场！”
楚明空一行人来到茶馆后，茶馆中提及的话题全是有关今日清晨开始，从天涯楼中传出来的诸般情况。
鸟笼里的八哥鹦鹉都不说别的了，如有灵智一般静悄悄地呆着，没有打扰茶客们的谈论。
当下的氛围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救了楚明空一命，这种茶馆氛围能有文人雅士出来抒发闲情逸致，挥洒笔墨，那才叫有鬼。
锦玉等姑娘们面戴薄纱，齐齐坐在角落的一桌聆听着茶馆中的各种讨论，在这由屏风隔绝的一隅反而静悄悄的。
她们不是西陵人，但是从生活了那么的故乡京城离开，背井离乡之情隐隐于心，大概都能在这氛围中感受到底层百姓对于未知的生活变化感到的恐惧与不安。
听着这些夹杂着叹息的言语，她们忽然发觉自己面对的压力没有这些百姓那么大，
至少楚明空一直她们前面将压力分担走了，除了少数几日的奔波日子，自己可曾真的直面过太大的压力吗？
即便是对于未知的未来，只要看见楚明空在自己身边，也就没太剧烈的不安了。
听着听着，茶馆中又变了个话题风向——
“不过那世子确实了得，当初听说在那场灾难中，他是处于极阴之核的爆炸中心，从一些云游商贩的口中听说他半死半残，修养好久才出门有所走动。前些日子还让皇帝吃了大亏，好像昨天他还在天涯楼门前出没呢！”
“那这极渊之伤算是好了吗？怎么治的？”
“这就不清楚了，许是有什么机缘奇遇，不过听说世子还是依靠那极渊之伤带来的极阴之力，害皇帝吃大亏的，你说这算不算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这说是‘极渊’，到世子这儿反倒成‘机缘’了，吉人自有天相，于我等而言都是好事，告示中还是不需要我等百姓做什么，安心过日子，等一个交代即可。”
楚明空也是好久没有这样泡在茶馆中听别人议论自己了，他从来都没有享受和成为视线焦点的心理准备，奈何有时身不由己。
以前听着京城茶馆的茶客对自己的风言风语，其实说不上多喜欢，没人真的喜欢被人指指点点，但是那时的差评对他来说又是有必要的，这就挺矛盾的。
又让他想起了以前被风影踩脸的时候，这对于他的mong男自尊心有所折煞，但是被那种等级的美人拿玉足抵着脸，其实真的挺美妙的，人果然是生活在一个矛盾对立统一的世界当中。
只不过楚明空没有想到，回到老家的茶馆，听到的夸反而比损要多，还挺不习惯的。
而姑娘们也乐于从陌生人口中听到的对自己心上人的夸奖，都沉默着侧耳倾听。
其中还有着一些他小时候的传闻，这就让她们听得更加专注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质问与探究西陵茶馆的真面目的初衷。
楚明空自然不会蠢到去打扰这种现状，不然她们回过神来又追问着真相，楚明空没法解释。
这段等待的时间，楚明空没有浪费，在自己的视野中唤出那亲切的盲盒界面，却是在心中嘴甜道：
“系统好妈妈，一日没与你聊天如隔三秋了，我想摸盲盒了，你说我有机会可以出东西吗？”
这就是赤果果地走人情关系了！
虽然有失盲盒抽卡的随机精神，但是为了出货，不丢人。
从脑海深处传来的女声分外空灵温润：
【有机会。】
这应当是暗示了吧？
“那在抽之前，我想问问，现在再把这孝心系统突破一番，你能有什么变化吗，什么时候能见得到你呢？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说，可不要好长时间不理人，孩儿心中甚是煎熬。”
【少则两次，多则三次左右，视环境而定，届时可见到我的‘虚相’，你若是能让风可卿修炼的功法早日大成，也可加快这个速度，算是一种轻松捷径，但这捷径却比你直接突破你口中的系统来得要慢。】
......视环境而定？
什么环境，这个所谓的系统升级不应该是固定的吗，怎么还能被这所谓的“环境”影响到。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可以深究问问吗？”
【不许问，不然你就该煎熬了。】
听着那空灵又慢悠悠的语调说出来的这句话，楚明空莫名觉得有点俏皮。
“好吧，那我不问了，我记得我可以在触觉感官上感受到你的吧，可以抱一抱你吗？”
【抱不得，但是可以像之前那样踩你。】
楚明空暗暗点头，勉为其难也能接受。
“我本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多多与系统妈妈亲近一番，既然你说只能踩，那就踩吧！”
神山镜湖中，泛起一阵清澈悠然的涟漪，圈圈波纹荡漾而开，皆因一只精雕细琢般的如玉美足踩落在湖水中。
楚明空已经绷紧脸颊，随时迎接踩脸，没想到那股被轻踩的感觉却是落在他的大腿上。
宛若真有一只秀美柔软的玉足踩落在他的大腿上。
虽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有冲击力，但是还蛮舒服的。
在愉悦的心情中，楚明空开始一波接着一波的抽卡，就像是交粮一般，把孝心存款交代在盲盒当中。
这第一波果然是出货了，后续的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波波受到照顾，但是也和最初抽盲盒时的体验差不多了，点几下就可以见到湛红色的“血光之灾”出现，而后化作一件一件高品质的精致礼盒落入囊中。
在刚突破系统的时候，不管是普通孝心还是变质孝心都囊中羞涩，勒紧裤腰带都不够用。
但是在盲盒抽奖的价格上涨情况下，没想到存了一段时间还存了不少，这当中或许有两位宝宝母妃的彻夜慷慨，总之洋洋洒洒竟然凑出了一百来发。
最终也憋出了五件红色品质的“对长辈特攻礼物”，当然还有金色紫色的东西不一而足，这些楚明空是看都不看的，统统卖给清瑟去当妇女之友就完事。
这五件礼物让楚明空有些失望的是出现了点重复的东西，不能说东西不好。
只是奇奇怪怪的东西抽多了，楚明空下意识就觉得能抽出的东西应该都是那些奇怪的玩意儿，完全忘记了最初的时候，自己还是抽出过许多正经的东西。
譬如说送给甄夫人的吊坠，送给可卿的无字功法。
“又是这个叫什么异世珍宝图册的无字天书，无字不行的呀，我哪里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又该送给谁？”
楚明空在脑海中“掏出”那本眼熟的册子进行检视，心叹这东西拿给清瑟卖不值当，卖也难卖出去，别人不一定信这无字天书能看得见功法的呀！
等一下挨个儿给姑娘们看看，试一下谁能看出些端倪送给自己人，卖不出好价钱的东西。
“牛牛外观的药材聚合物，印象中以前也送过一根给顾姨，当时还被她骂了一通，也不知道顾姨有没有拿来炖汤喝了。”
楚明空打开孝心账簿，一直往上拉，看看有没有来自之前抽到的那根玩意儿的消息。
一番点账后，楚明空发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顾姨都没动过那根药材，前一阵子倒是用过一次，也就只有这一次。
他算了算时间，好像......是顾姨从清瑟那里拿完药回来，炖汤给他吃错了，而后那丝袜玉足为他处理过剩药力的那一天吧......
这东西还是给清瑟屯着拿来筹备一下拍卖会好了。
“两根红色品质的玉势，也是重复的东西，一根木属性的自带藤蔓束缚体感与风涡旋吸效果，一根土属性自带大地震荡效果......
我滴妈呀！怎么感觉这俩玩意儿更适合拿来当武器打人？”
理所当然地，这东西也拿给清瑟去卖好了，三件这次顶级的女性私房用具，外加一堆乱七八糟的金色紫色品质的东西，还不信撑不起一场只属于女修士间的拍卖会了！
“最后这个我熟悉，一截狐狸尾巴嘛，什么效果能匹配得上红色品质......佩戴后，自成一副无法被堪破虚妄的狐妖幻象？！”
魏清宁的声音向出神的楚明空唤回现实，她畏惧又谨慎地问道：
“......兄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的脸色变得如此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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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灵感枯竭辣，已经把桃宝的店铺逛了个遍，害得我在臀模和内衣专区流连好久，还有啥玩意儿能写呀！
来点lsp众筹灵感！

第一百八十六章 按需分配 （12/38）

“没事没事！”
感受到姑娘们聚集过来的目光，楚明空连连摆手，不想她们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身上。
可是有些事情便是如此，沉迷的时候，不觉时间流逝，忘我其中，孜孜不倦得根本停不下来，可一旦被打岔中断，那股兴致荡然无存，想拾起点尾声再回味回味都难。
就好比楚明空以前玩的手游日常，因事情忙得少做了一天日常，可能就彻底不会再去碰了。
锦玉、永真和蓉儿她们起先还兴致盎然听着茶馆的议论声，但是被清宁这么打岔了一下，都无兴致再听下去，纷纷把目光投向楚明空，仿佛他就是下一个用来寻乐子的活动项目。
楚明空可不想旧事重提，西陵茶馆的事敷衍敷衍过去就得了，至于那么较真嘛！
他旋即拿出了刚刚出炉还热乎的异世珍宝图册。
锦玉好奇道：“这是什么，怎么还蒙着一层雾？”
在锦玉以及另外几位姑娘的视角中，楚明空拿出的东西有腾云驾雾之感，被一团白柔柔的雾气笼罩着，难见真容。
感知探进去，都如同泥牛入海，捕捉不到丁点的踪影。
上官蓉的话只有在跟楚明空独处时才会多起来，除开没法说话的永真，一路上就她开口得最少，她轻声说道：
“确实很奇特，什么东西还雾气缭绕的，如此神秘......”
楚明空倒是有点诧异，反正他自己看的话就是一本空白册子，没她们说的那么奇怪。
记忆中，上次让可卿嫂嫂看的时候，也没什么雾气的吧？
他把图册递到锦玉跟前，道：“你再细细看一下，真的看不清吗？”
这本图册当下挨近了，出现在锦玉视野中的雾气反而消失了，她摇着脑袋，拿起那本图册，道：
“看得清了，咦？这不就是《凤凰血经》嘛，皇室秘藏的呢，明空你把这功法都给偷出来啦？不过给外人学的话好像是没有用的，这个得在皇宫里才能习得完整，离开皇宫学后面的好像会有反噬什么的。”
锦玉看到的是《凤凰血经》呀，那这东西对于锦玉来说就没用了，有些遗憾吧。
“那你拿给永真瞧瞧？”他稍微解释了一下这个图册的奇异之处，谁看都会有所不同。
永真还不太相信这种事情，一本已经固定撰写在书籍上的功法，还能因人而异的变化？
那岂不是说这册子涵盖了世间全部功法？
假如真是如此，那相比它所显现出来的功法，这个册子本身反而要更为珍奇宝贵！
她接过图册后，上面的雾气果然也如锦玉说的那般消失了，她面露惊奇，丁香小嘴微张，下意识想说什么，恍惚想起自己没法说话的不便。
楚明空好似肚兜一般贴心，将纸帖递到她手中，让她发言，永真面色惊异地写道：
【我看到的不是《凤凰血经》，而是《水光千幻诀》，竟然真的会变化，这到底是什么宝物，听都不曾听说过，从何得来的？】
楚明空今日体会了前车之鉴，之前那些人偶呀，他都是说的西陵库藏，现在姑娘们不过是没有追查到那里，之后若是想起来开始较真，那也是一个大坑！
这可不能再交代到西陵库藏里了，这比西陵茶馆还要经不起查。
“这个是我以前在极渊里面捡的，你们也知道，有许多不知死活的人跑去极渊中历练，葬身极渊凶兽的腹中，宝物自然到了那些魔物的肚子里，一杀就爆装备掉宝了。”
这你们总不能跑去极渊里面查吧？
他刚说完，脑海中就响起了那空灵的女子声音，难得一回系统妈妈主动来跟他说话。
【这图册再往后翻几页就会定格，不再有变化。】
楚明空心中嘀咕，这应该是在提醒他，好好斟酌好这一本给哪个姑娘用吧？
“永真，你打开前几页看看这部功法有何用，然后再给蓉儿与清宁看看。”
永真翻阅了一下，因为信息过多，她之间简单概括了这《水光千幻诀》的特点：
【可用来帮助操控本源化身，在本源化身中修炼不同的功法，一身可作千万身用，不过主要还是在本体与本源化身间的空间移形换影。】
感觉还挺有用的吧，就是不知道人偶能不能算作是本源化身......
如果算的话，那永真可以把自己本尊换过来，让分身留在月霒王族腹地吗？
永真没有往后翻，直接拿给旁边的魏清宁，魏清宁看了眼，露出了相同的诧异。
“我魏家有记载过的《丹书巫骨》，不过长老说这是应当失传的禁术！”
魏家巫术给人的感觉是，祖辈上从追求神鬼巫术的极致，到逐渐放弃掉那份来之不易的强大，不想后代去背负强大所带来的代价。
之前师娘沈雪君就提到魏家的祖一辈人主动埋没掉了请神仪式的诸多精髓。
当下这个《丹书巫骨》，应该也是有比较大的代价。
“清宁，你给蓉儿看看。”楚明空说道。
上官蓉接过图册，因为从前面几人的惊讶中，她已经知晓了此物的不凡，有了心理准备，实际到了自己就显得平静得多。
立体感颇为强烈的精致五官中，神色淡然，上官蓉眨了眨眼，疑惑道：
“《二十四宫神女录》，我当年偶然得到的是其中一宫的修炼心法，这册子中没有说，是全册吗？”
楚明空眼睛一亮，当初他找到的《二十四宫神女录》，以小黄册居多，图文并茂，这个该不会是正版吧？那这正版是不是也......
想看！
可是在只抽出了一册的情况下，当侧重去赌一下永真那边的可能性比较好，如果赌成功了，永真相当于平白多了个保命手段。
“永真去学吧，说不定也能用在人偶之身上，那你的安危便多一重保障！”
几个姑娘们因为楚明空的关系，彼此肯定有心中不对付的地方，但也没有恶毒到要看着对方死了才开心，在楚明空之前，永真、锦玉和上官蓉本身就认识，有一定的关系基础，这种涉及到安危的事情，让给永真都无异议，交给楚明空来决定。
多亏这图册转移了一番注意力，后续姑娘们也没有再追问茶馆的事情了，楚明空将她们护送回去。
与此同时，一股来自京城的势力，将阴暗的目光注视在裴宓刚安身下来的小院上......

第一百八十七章 记性差了 （13/38）

楚明空领着永真回到清心府，为她另寻了一个房间尝试修炼那部功法，而没有直接回到甄夫人所在的房间。
这并不是说有甄夫人在就碍事影响什么的，修炼这种东西还是独处为好，环境静了才能静到自己内心深处。虽然传闻中不乏闹中取静的大佬，但是从各种案例中来看，静修闭关时被人打扰进而走火入魔，有损功力的人要多一些。
但是比起修炼那部《水光千幻诀》，有一事更让楚明空时时揪心，放在心头不敢忘怀。
“永真，你本尊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上回听你说遇到了部落间的冲突，队伍因此停顿了下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男人如此挂念自己的状况，永真心中有暖意。
当下的感觉颇为奇妙好笑，就感觉上来说，自己应当是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的才对，她自己都没那份紧张感，与上官蓉闲聊，今日还跟着姑娘们一同去看看他往日嘴里口花花出来的钓鱼河边、西陵茶馆，颇为自在。
甚至她自己都忘记了多少紧张感，反而楚明空这个时时都能见到她的人，却是上心得不得了，比她永真自己都有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风姿袅娜的姑娘，在楚明空的掌心写字，细嫩的指尖在他的手掌勾点得痒痒的，这股带着些许惬意的酥痒，慢慢地平复着他内心的躁动。
她写道：“我那边还很好，明空你怕不是度日如年了，才问过多久？虽然说这新月王国的势力冲突如雪水带来的春洪，来去匆忙，但是也不至于朝夕便结束。”
楚明空想想也是，上升到集体间的矛盾，还是修士群体之间的，如果没有出现压倒性实力的一方，这怒火岂是的一两天就能结束的？
不过一日不能见到永真的本尊在自己身边，楚明空是很难安心的了。
哪怕这分身除了言语上无法说话，别的都一样，但是一想到某一天她的本尊出事，这人偶分身会随之消失掉此时此刻的笑颜神情，他哪里能轻易松懈放心？
这样的经历，楚明空不久前就在请神仪式中的年轻裴太后处体会过......
上一刻，还在用着绝美动人的容颜与他有说有笑。
下一刻，不过是一个回头的时间，他还想耍帅逗她开心一番，而佳人却沉寂下来，变回了人偶。
楚明空以前不太理解那些心思敏感的文青，为何看个烟火，都能对烟花转瞬即逝的凋零有哀伤之情。
而今略有所感，看似感伤的是物，其实是人。
要说类似的事情，还有哪里可能发生，估计就是永真这边了，这就是一个尚未拔除掉的隐患。
“你的护卫队伍们可有说什么？”
“有的。”
永真的感知能力非凡，一如当初还是甄夫人灵魂下的时候，连他的到来都能感知得到。凭借这份过人的神魂强度，透过一些防备不足的隔音结界窃听情报，还是绰绰有余的。
“从京城中跟着过来的那位禁军统领，他应是皇帝的眼线，有什么东西可以与皇帝随时沟通，我感知得到，一股气息从他身上散出，但应该不是直接传递给皇帝，距离上太远了。”
楚明空之前对那纸帖的联络能力有过许多构想思路，一下子就想到了“信号中转站”这种。
“你的意思是，先传递给一位近距离的暗探，而后再让暗探用类似的方式一步步传回京城？”
“应该是。”
永真在他的手心写着写着，忽然被他握了握手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写道：
“这位禁军统领，在京城刚传出动荡的时候，就一直在暗中警告狼蝎部落的女首领，说皇帝如何厉害，让她安心，不要起别的心思。
而狼蝎部落的女首领对于附近的那场冲突有点兴趣，因为其中一方也是她的仇家，她想趁机集结人马夹击突袭，彻底复仇。”
楚明空心想这很新月王国，里面的人不是在冲突就是在冲突的路上。
不过这对楚明空来说，算不上一个好消息，因为他更愿意听到，那场冲突僵持出，时间拖延着，而不是看到新的一方加入去偷.屁股搞偷袭。
这样的话，冲突一结束，永真的和亲队伍立马就会重新启程，她目前的安稳就再次进入到不稳定的状态中。
永真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楚明空想的是什么，本来刚开始谈话的时候，还想数落一番他以前的口花花，一句实话都没有，今日全都暴露了。
可是见到他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又不忍让他难堪，肚子里准备好的句子都排不上用场了。
“明空，你不必着急，禁军统领就是为了这事与女首领争执，他不想和亲队伍被卷入冲突，反对女首领的想法。”
楚明空点头：“虽然皇帝的爪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当下说的很合我的心意。”
这样的话，以后真到了清算的时候，就不去问候问候这位禁军统领的家中女眷如何了。
“好吧，既然你本尊那边的情况暂时还算乐观，那就抓紧时间修炼那功法，我好久都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了！”
楚明空看着永真眼眸，女子的澄澈美眸分外明亮，波光流转，美若无价宝石，美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永真看了他一会儿，美丽的脸庞板着，低下头来写道：
“我若是能说话了，第一时间骂你这些天的混账作为，连带着珠链的事情一同斥你，别怪我不给你好脸色！”
楚明空莞尔：“都行，那骂完我之后，我想听听你娇吟的声音可好？你现在不能说话，总是差了点意思哎......”
讨打！
永真羞恼地瞪着他，一顿粉拳快打，好生折腾了一番，两人才平息下来，将注意力落回到了修炼之事上。
“要不要我用寂灭领域隐去存在感？”
永真摇头，没有解释。
神魂强度上去之后，要专注起来其实比想象中的要简单，况且只是初步修炼，还没到进一步平心静气谋求突破的时候。
她翻阅那本册子，细致研读过一回后，册子消失，化作万千光点散开，融入到她的脑海当中。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用人偶身体来修炼新的功法，心有忐忑，但好在一切比想象中的顺利。
窗外的天色从敞亮的白日，到逐渐日暮西下，黄昏时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
楚明空陪同的这段时间里，打坐冥想，在关注永真的状态之余，琢磨着从司春华长老那里得来的，有关极阳之道的理解，在脑海中演化着万千可能，从与皇帝还有晋王的一战中，汲取感悟。
永真沉浸在《水光千幻诀》的修炼当中，对这部功法的理解逐渐加深，了解到这部功法原本就是用来给本尊的另一句分身用的，只是肉身炼制极为困难，才退而求其次，选择本源灵力所化的分身。
她不想给楚明空增添过多的压力，因而着重关注本尊与分身的空间交换上。
“如果人偶足够完美，本尊与分身的边界何在？这前人功法倒是尤为重视保全本尊，以本源化身保全人偶肉身，迫不得已时用人偶身保全本尊。”
等到日暮完全落下，永真睁开眼睛，眸子中的明亮不减分毫。
“修炼成了？”楚明空持怀疑态度，因为时间有点短，他这边还一筹莫展的呢。
永真指了指他的大猪蹄，楚明空自觉走过去，笑着把手掌递过去。
她写道：“我着重去参悟涉及空间之道的那部分，发觉要用那个方法交换本尊与人偶身的话，距离上不能太远。起码也得在新月王国境内。”
“这个好说，我也没有指望你能直接在这里把本尊换过来。
况且新月王国距离西陵不远，从极渊边塞出去就算是新月王国了，不安那里有点边缘，估计还得往里走走。”
楚明空感觉上还挺好笑的，你说永真修炼保命功法不是应该为自己修炼的么，可是看她这态度，反倒是为了好让他安心下来，专攻空间之道那部分来速成。
他劝道：“把功法学全吧，不要挑着学，哪有功法是能让你东一点西一点的，少的哪个部分，往后都有可能出岔子，问题可大可小！”
“那好吧。”
他拉着永真走到窗边，看着日出。
黄昏的橘色光线透过云层，不远万里洒照在永真的玉容娇颜上。
光线中，她的肌肤白皙莹润，明眸美若晚星，整个人如置身绮丽梦幻的画框当中，光影间勾勒出极具美感的身材曲线与五官侧脸轮廓。
整个人散发这一股介于玉女清丽与成熟御气的美人气质，粗看则精致耐观，细看则惊艳动容。
“永真，你可有想起当初我与你提及的《浮生六记》，现在像不像‘有人与我立黄昏’？”楚明空忽然说道，觉得自己很有情调。
永真忽然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有点小情绪地拍开他搭在自己纤腰处的猪蹄子，用纸帖愤然写道：
“你没有跟我提过这《浮生六记》，跟哪个姑娘提的？！”
超......
楚明空汗如雨下。
好像是跟蓉儿说的，一时间忘记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劫持 （14/38）

楚明空灰溜溜地跑路，不过中途还是有去看看永真的气消了没有，主要还是挺怕她真的怒气郁结在心，给特么练得走火入魔就糟糕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外人身上，那突出一个喜闻乐见，但是发生在自己人身上，那就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了。
好在永真把持住了脾气，独自在房间里安稳修炼《水光千幻诀》，气息平稳，不见有异样。
楚明空这才安心离开。
今日一整日都在陪姑娘们，早晨转悠了一圈，下午则陪着永真修炼，入夜了少不得跟长辈们打个招呼，挨个走一趟。
放在脱世修行的修士们中，一日不见算不得什么问题，可楚明空尚未能习惯那种时间观念，以日为单位进行活动，心里感觉习惯一些。
打完招呼了，他独自回到房间里冥想极阳。
有些事终究是回避不了，比如这极阳之力，得抓紧时间把这张底牌打磨好，没个好的参考，只能自行花时间去领会。
“按照司长老的意思，得有一个想象中的依托，就好比那图腾信仰中有白虎、青龙等等......我其实也很信仰白虎的呀，哎呀，想走神了，我这该死的脑子。”
“如果说伟光正的具体形象，光之巨人奥特曼感觉符合一点，但是画风有点清奇，而且极阳也不是光，体系串味儿了。”
楚明空动起了系统妈妈的脑筋，试探着求助道：
“系统妈妈，这个极阳之力如何才算是正确的使用方法呢？”
这番询问，楚明空是抱着踩雷，而后被沉默对待的心理准备去的，没想到还真的等来了正面答复。
【正确的使用方法，何所谓正确呢？一份力量，每个人都能演化出百般变化，各有所长。】
难道等到系统妈妈回应如此专业的问题，楚明空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的意思是如何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暂时我比较需要这个。不过极阳还能有别的用法吗？”
他现在知晓得比较多的使用方法，其实还是对五行灵气进行附魔强化，或者在对付极阴之力时，直接把极阳之力打出去。
而这也是目前整个修士群体中掌握的主要使用方式了。
【有，极阳中有霸道的生机，霸道的创造能力，你想想你认知中的‘系统’，如何给你如此多千奇百怪的东西？】
楚明空沉默地一琢磨，想到了某种可能，诧异地说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换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用极阳之力变出来的？！”
【可以这么理解，但并不是凭空生出，而是把你收集到的愿力通过我之手，变成各种东西。但这种技巧于你而言太早，局限颇多。】
楚明空拿得起放得下，听见暂时没法用，还局限颇多，就不去自己琢磨了。
不过感觉还是有点离谱，真是这样的话，那些珍稀的东西岂不是来得很简单，只要他愿意，那些灭绝的草药都能如杂草一般出现在市场当中？
不对，好像做不到什么都变出来，楚明空记得之前系统妈妈就跟他说过，涉及到他人之道，有着别人烙印的东西，她弄不出来。
“那用来战斗的话，什么用法比较好？”
【用极阳功法中的战技比较好，可惜你修炼不得，你若修炼极阳功法，会与体内的极阴之力冲突，可尝试拟作法相，虽达不到法天象地的程度，但是应付你的敌人足以。】
这要是提到法相的话，那可能就真得朝当初那尊佛去想象了。
因为各种经历与遭遇，楚明空对于佛门并无好感，可能佛门中还是有好人的，反正他没遇见过。
心中有抵触的存在，哪里能由心相化为法相？
可当初那尊母子佛倒是勉强能接受，只要到时用金光给关键位置打个码就行，不然还挺尴尬的。
他取出那枚黑舍利，握在手心细细端倪，意识遁入到黑舍利当中，旁观里面的欢喜母子佛之相，带着学习地态度去仔细观察各个细节。
看了不知多久，楚明空感知到自己的院子有人鬼鬼祟祟地遛进来。
“锦玉过来干嘛了？”他嘀咕道。
院子里，锦玉悄悄摸摸地朝楚明空所在的房间走去，不想弄出太大动静，免得引来多的竞争对手。
就拿白天来说，她本事打算跟楚明空两个人独处，优哉游哉地闲逛天涯城，有说有笑地看看各个地方的。
结果嘛，虽然确实是有说有笑，这大半天过得也还算是有意思的，但是唯独少了跟楚明空独处这一重要条件！
现在，永真、上官蓉她们都不在，又打听到楚明空一个人在房间里，锦玉自然就过来弥补缺憾啦。
她刚悄悄推开楚明空的房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楚明空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悄声问道：
“锦玉这是干嘛呢？”
“哎呦......”锦玉被吓了一跳，拍着肥腴的奶脯压惊：“楚郎你怎么出现在我背后了，我还当是谁呢！”
楚明空将她带入房间，锦玉不跟他客气，已经先一步往他床榻上坐了。
锦玉那滑嫩娇艳的脸蛋上挂着诱人春意，看着楚明空的眼神都有几分媚意，就差来上一句“来快活呀~”。
“想做什么呢？”楚明空明知故问，板着脸说道：“可知道我刚刚在冥想参悟？”
“知道的，我还知道你陪着永真修炼那《水光千幻诀》一个下午呢，这不是来让楚郎劳逸结合了嘛~跟我也能修炼的，就之前那样~”
楚明空拿她还真的没办法，这主动着撒起娇来，难以狠心拒绝，估计白天的时候，她就打着这个主意了，结果突然来了永真她们，阴谋诡计未能得逞，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出。
“母亲呢？你没陪她休息？”
“我一个下午都在陪着她打扫院子呢！”
锦玉见楚明空迟迟未有动作，主动上前把他拉到床榻上推倒，娇软丰腴的柔美玉体伏在他的身上。
楚明空偶尔也想与她开开玩笑：“我明天就要换蛋期了，今夜不便行事怎么办？”
“什么是换蛋期？”锦玉对这个闻所未闻的词语感到迷茫。
“男人的秘密，得定期换蛋，保持身体健康，功能正常，具体描述的话，就是锦玉你经常叼弄的那里，得换个新的。”
“不上你的当，这玩意儿哪里能随意换呀，且不说那里有新的可用，若是真能换的话，那些太监还用那么可怜？”
楚明空有点惊讶，这锦玉的思维竟然如此清晰，不是说换蛋期很容易骗到女孩子的吗，合着都是男人自己骗自己是吧？
他尝试嘴硬：
“不一样的，你得知道一点，太监那是斩草除‘根’了，伤口都愈合了怎么换？现在就是要马上取马上换，我都换过两次了。”
刚刚还思维清晰的锦玉，听楚明空这么一糊弄，又想不明白了，好像......是有点道理。
不过锦玉在某个方向上的思路还是格外清醒的，她搂住楚明空，依偎在他的怀中，脸蛋从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往下探。
“那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为了庆祝楚郎换个新蛋，我今晚就把明空的旧蛋尚存的余力都给掏空，明日换新的，我再掏一次~新的给你用成旧的，然后再换一个新的！”
锦玉怕他又找诸多话语来打搅，或者等一下有谁来搅和她的好事，她义正言辞地严肃道：
“等一下可是说什么都不能停，有人来了，你就裹起被子，我就藏被窝里头咬你！”
好家伙，锦玉你改成拆蛋专家了是吧！
“等等！”
楚明空的脸色突然就严肃起来了，锦玉被他唬住，都停下了说笑打趣。
她隐约感觉到当下情郎的严肃态度非同小可，不似之前吓唬他而假装出来的样子。
“楚郎，可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感觉到了一点极阴气息，很淡，竟然敢在清心府附近出没？！”楚明空下意识以为是皇帝追兵过来报复了，但旋即一想，就反应过来了：“不对，有可能是那冲着那小院去的，我去看看！”
他安抚好锦玉，告诫她不要随意离开清心府，若说防备级别的话，清心府在阵法结界上仅次于天涯楼，而且府中还有云弄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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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一点。
清心府对门，披挂着旧式夜刃卫衣裳的几位刺客于暗中浮现，其中一人牵着一头阴伤腐蚀却不死的水鬼，其身若有黏液，油光发亮，头脸浮肿似泡发了的尸体，头上的发丝稀疏秃顶。
“去！”
牵着水鬼的人喝了一声，松开了手中的绳子，那水鬼甚是听话，看不见一点极渊之伤“加持”下的暴躁。
只见它的身体化作一滩会移动的恶臭尸水，发黑的臭水中睁开一只眼睛，一个旧式衣服的夜刃卫遭不住那股臭气，捂鼻咳嗽。
而那摊死水粘在符篆结界上之后，并没有引起符篆的动静，反而融入到了结界当中，像“电梯”打开钢门请人进去一般，在不影响符篆结界完整性的情况下，水鬼把结界张开了一个大洞，让他们走进去。
几个人行动谨慎，迅速靠近过去，准备在深夜劫走裴皇后。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抢了就是我的人 （15/38）

因为有备而来，针对一般结界的准备充足，这几个刺客的侵入过程格外顺利，只不过在劫走裴宓这一步却卡住了。
裴宓身怀极阳之力，加之还有体质加持，本身对于极阳之力的亲和比寻常人要高，外面的结界敢出了点异常的动静，她便敏锐地感觉到了有来意不善的阴物气息！
在感知之下，她第一时间就以自身的极阳之力为基础，将房间置身与极阳结界当中阻拦，几个刺客便是被这结界拦下。
“好敏锐，这么就被发觉到了！你与我赶紧准备破除结界，另外一人去准备短距离传送阵。”为首之人迅速安排着分工，但是这些其实早已确定好准备，当下不过是边行动边用言语确认下来。
他们心中也清楚，清心府就在对面，随时都有可以来人支援，不容拖沓，几人的行动干脆利落，完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不留一个多余动作在其中。
“短距传送法阵好了！”
空间中撕裂出一道圆形的裂缝，裂缝四周呈现出波纹状的涟漪圈圈。
而另外两人共同驭使起一柄仿制的御龙宝剑，宝剑中寄宿着一条小阴龙。两人灵力注入到剑柄上的黑色龙眼宝石中，紫色的油光随着剑身上的纹路铺开，幽光大绽，纹路化作一条阴龙朝那极阳结界撞出。
“开！”
在一股能量激荡的碰撞声中，隐约凤鸣没有被击溃，在力量的碰撞中未落入下峰。
没能一举攻破结界，让几位刺客略显诧异。正常理解中，元阴身破了不必然代表修为尽失，但肯定是代表其道有缺有损，但是这位被皇帝怒声除籍的前皇后，极阳修为怎么浑厚到这等地步！
感觉是被破身了，怎还像是焕发新春一般？
为首的刺客可是先皇时的元老，也没听说过有哪位皇后被破身了能如此的，能不流失修为都算好的了。
“莫慌，仍有计划准备，运功与我激活此宝图！”
紫黑色阴龙虽然没能即可破开结界，但是极阴之力却如藤蔓般散开，迅速穿透过结界未能保护住的建筑，反包裹起整个结界来。
龙身一扯，竟然把整个结界当做圆珠子扯了出来，那结界越变越小，被缩小如掌中明珠，被阴龙拖拽着往宝图中飞。
这是要将整个极阳结界连带着屋子以及里面的裴宓，一同镇压进那宝图中带走！
便是在这时，一束金光璀璨的箭矢在深夜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道，拖曳出迅猛的残影，极阳箭矢洞穿水鬼附着的符篆结界，将那条阴龙射断。
失去了束缚，极阳结界重新变回原本的大小。
“抢人敢抢到我头上？”楚明空出现在院落中，收起弓箭，梵文铭刻的修罗重剑指着那几个刺客。
为首那人嗤笑道：“抢？裴宓这贱.妇本就是天极皇室的人，不过是被你这贼子一时偷去，现在我等只是取回皇帝的东西！”
“皇帝的东西？皇帝又是什么东西！”楚明空冷声说道：“该庆幸我做人留一线，一口气就把要带的人都带走了，不然我肯定换之以礼，回京城再劫几个皇室女子出来！”
有一点楚明空不是很明白，裴宓都被他给破身了，虽然她那金乌凤仪体可以自行修复那层膜，但是元阴气息已经被他给玷污了。
那也无法再继续供给龙脉了吧？皇帝突然把她捉回去是想做什么？
算了，这种事情考虑起来并无大用，皇帝眼下的目的与动机明确，如果不是单纯为了泄愤，那多半就是又找到了什么可以尝试继承金乌凤仪体给他续几年帝王大限的野路子，打算把裴宓捉回去。
强留这些人盘问估计没什么用，不如杀了让魏清宁来搜魂。
面对楚明空，这几个刺客倒是出奇地思路清晰，认得清敌我间的实力差距，完全没有尝试与他搏斗较量的打算！
几人不再谋求夺取裴宓，动作一直地取出一枚极阴气息极度浓郁的小球，仿佛将大量精纯的极阴气息凝聚压缩起来。
小球被他们握在手心用力一掐，挤入他们的血肉当中，汲取着他们的灵气让小球激活。
这是......他们想自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给你重温一下记忆吧，西陵贼子！”
楚明空脸色一寒，这几枚阴之核达不到当初那场灾难的程度，但是也足够把附近几个街区夷为平地，而后浓郁的极阴气息一扩散，对于天涯城的影响不小。
“切金符。”
云弄玉的声音响起，一枚金光闪耀的符篆如利刃飞刀在穿梭，即便是用感知都只能捕捉到符篆飞梭的残影气息。
悄无声息间，几枚符篆已将这几个刺客拦腰斩断，但是威胁绝不在于他们的死活，而是他们体内的极阴小球。
楚明空沉着以对，在他们被拦腰斩断的瞬间冲出去，取出长矛般的猎手箭矢，将他们的身体“串烧”刺穿，架在巨弓上朝夜空射出。
云弄玉亦以符篆辅佐，几枚符篆在箭末处盘旋。
箭矢如流星射出，符篆不断加速推动着箭矢在最短的时间里迈向无人的遥远深空。
巨大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深夜炸响，遥远的夜空是如有一朵黑云被点燃。
楚明空静立在原地，感受着天涯城中的极阴气息，没有因为那几个小球而变得糟糕，这是一个好消息。
清心府中，两道气息折返回各自的院子里，那是左秋池与风影的气息，她们发现云弄玉已经奔赴楚明空这里，就没有再一拥而上挤过来，而是在附近确认有无别的同党余孽。
“多谢云道长出手！”楚明空道谢。
“不必，我也有责，这符篆结界竟然能被这阴物如此轻易地破解，我还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若无别的事，我先去看看如何应付这古怪东西了。”
语罢，云弄玉取回那几枚被阴物水鬼附着入侵了的符篆，打算拿去研究，女道人的曼妙婀娜倩影，化作一道温和的光一闪而过，消失在原地。
楚明空敲了敲裴宓的极阳结界，过了一会儿这结界才散开。
推开门，那丰腴艳丽的美妇身若无骨地坐在地上，浑身香汗淋漓，气喘急促，心中有余惊未消。
刚刚就差一点，她就又有被捉回那个可怕的地方，本以为一切于她而言都结束了，元阴身已破，对皇帝再无利用价值，没想到他竟然还想把她带回去！
楚明空蹲下身子，搂住她格外无助的娇躯：
“好了，外面的事情我处理好了，你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裴宓缓了许久，才自嘲地惨笑一声：
“我是不是......不该在此，以后可能还会给天涯城、西陵惹来别的麻烦。”

第一百九十章 还不是得乖乖回去 （16/38）

听着裴宓的话，楚明空琢磨了一下安慰的话，而后说道：
“你这件事还没出恶劣结果呢，不是有我阻止拦下了嘛？”
“可如果皇帝下定决心要动手，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更多，你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可我却不愿自己成个灾星一般，光是待在这里，就给那些平民带来无故的威胁！”
楚明空赞同地点头，可还是不打放在心上的样子，轻松道：
“可能是这样吧，但是有问题的也是皇帝，怎么就变成你了呢？这个时候就大方到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不去骂上皇帝几句，你若是真那么大方，先给我快活快活如何？”
裴宓纤长地睫毛颤了颤，对他的话不为所动，知晓他就是找些混账话来打岔:“别说这些没用的。”
楚明空搂着她，两人置身的环境一片狼藉，可这里白天时还是在欢快的汗水中收拾好的，如今面目全非。
连带着此时此刻的拥抱，都好像回到被困在皇宫思量逃离之法那些日子里的拥抱，贴躺着搂抱在一起。
有时一整天都没有一句话，可是心连心地触碰中感受着对方胸腔的起伏，却格外安心，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楚明空等着她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才缓声说道：
“我觉得吧，这种事是真的不能赖你，就好像当初我赴京的时候，我就躺在车上，手里揣着本闲书美滋滋地看着，皇帝突然就给我炸了个人仰马翻，你说这事情能怪我吗？
皇帝那龟孙子做的非人之事，我这个受害者还得背负责任了？同样的，你也是如此，这事情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安心留下来陪锦玉就好。”
裴宓细细地把他的话语都在心中过一回，很有道理只是现实需要面对的更多：
“那问题回到身边这些人之上，锦玉她们......因为我的关系往后如果连累到她们受伤了怎么办，我能安心地说‘都怪皇帝’吗，她们不介意，我自己都介意！”
今夜的事情，看起来是裴宓“落单”住在清心府外导致的，不过这只是影响因素之一。
皇帝悄悄派进来的暗探都盯上她了，动手不过是迟早的事，考虑到甄夫人曾经也是天极皇后，有可能她也是目标之一。
裴宓不过是误打误撞，提前作为诱饵把这些家伙引出来罢了。
这还是好事，不然要是拖到之后他动身前往新月王国了，这些刺客才对她们出手，还真的不一定能及时赶回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裴宓还算是帮了个大忙，换成是甄夫人“落单”，估计她可没有裴宓这么能拖延时间，等他楚明空赶来支援。
楚明空说道：“那你就怨我，这是我执意要把你金屋藏娇在此养着的，出了什么岔子那也是我的责任，赖我就好。”
裴宓被他没个正经的话语弄得难堪，娇嗔地纠正道：“谁被你金屋藏娇了，你藏的娇是锦玉，我不过是陪她过来照顾她的！”
“啊是是是，随你说的~”
楚明空将她扶起来，环视了一圈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院落，除开那被拔起来的房舍，院墙边缘摆放了一排的空花盆，这些都是楚明空帮她搬进来的。
里面的泥土都已换成了肥沃的土壤，估计在他陪着锦玉她们溜达的期间，裴宓一直在院子里捣鼓这些花盆，作育花的准备。
可惜刚展望了一天的院子，就莫得了。
大成修士的白日梦都没这个院子破碎得快。
“那现在跟我回清心府吧，这里没法住人了，你先在清心府住上些日子吧，别急着往外跑了。”
“那你瞎认的万华母妃怎么办？不顾着她的感受了？”裴宓反问。
如果不是万华与裴宓的芥蒂，今夜还没这种事发生。
不过这话并非说是要指责谁有问题，从过程上来说，今夜之事无疑是凶险莫测的，可从结果上来说，今夜的是只有好没有坏，把隐藏起来的雷给踩出来了，往后有个戒备。
楚明空被裴宓口中的那句“瞎认的母妃”说得一时接不上话，尤其是她那淡淡的鄙视眼神，美眸深处好像还藏了一句没说出来的话——玩得真花真不要脸......
“当时会顾着的，之后再有问题就再商量嘛。况且不可能让你们一直躲着的，现在知道了暗中有动静，防备起来才是关键。
等到找到了防备的方法，到时再给你起一座院子住就行了，没差！”
离家出走到家门口对面住下的裴宓，就这么被带回了清心府，拉进了锦玉的房间。
锦**燕投怀般抱住母亲，眼眸中有着相依为命的依赖与担忧，她左右看看母亲的手脚，确认受伤情况。
“母亲，你可有哪里受伤了？我听明空说你那边出了异样，担心死了！”
裴宓抱着锦玉的脑袋，抚摸她的青丝，安抚道：“母亲我没事，锦玉安心就好啦~！”
楚明空倒是想逗留下来，但是在清心府门口发生了这种，望远了说就是天涯城的防备还是有隐患疏忽在，不去说明一番情况是不行的。
还有两位母妃那里也得去提醒一下，近期尽量小心谨慎地外出，免得那些刺客化身死士，也不搞多高难度的袭击了，直接派死士潜入天涯城，捏着一个极阴小球进来“放烟花”。
总之这样的走动是必不可少的，能尽快传达就尽快传达出去，别磨磨叽叽拖明天。
楚明空交代了一下，正打算出门，就被锦玉拉住了，一双杏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语调更是惹人心软地幽幽道：
“楚郎，今夜发生了如此大事，我与母亲都怕得很，你处理完事情能早些来陪我们吗，不然心中忐忑难以安心歇下......”
锦玉若是不说这番话，楚明空今夜还真的是不打算来的了，一方面是可能会处理得比较晚，另一方面则是怕影响她们休息，不想深夜再摸过来。
可如今锦玉这种说了，那架势分明就是不想他拒绝。
“我会尽量早一些过来的，但是估计还是很有点晚，因为刚刚发生的事非同小可，你与母亲实在担心的话，期间可以用纸帖联系我，我抽空回应你们，事情一好就来陪你们。”
“嗯~”锦玉拉了拉母亲裴宓：“母亲，今夜明空陪我们睡，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裴宓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下无奈沉默。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神秘的ω （17/38）

莹莹青灯中，楚明空与云弄玉对坐席间。
云弄玉隔着遮眼带，仔细地端倪着那张被污染的符篆，楚明空时而看看她，时而又掏出纸帖看几眼。
那女道人青丝整齐端庄地束好，肌肤如脂，杏眸流光，眉若轻烟，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遮眼带无意对掩盖住了她的些许惊艳，但是看上去依旧舒服，越看越有难以言喻的美感。
“殿下若是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行去处理，我观殿下心不在焉，不必在此久留，若有情报我会第一时间告知殿下！”她忽然说道。
楚明空抱歉道：
“并非急事，云道长这边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只是怕今夜有女眷受惊，便传讯联络安抚几句，可有什么眉目了？”
现在应当是子时未到，不过楚明空已经跑了好几处地方了，督促一下天涯楼的长老们好好琢磨琢磨防备这种死士的靠近，而后又完善完善结界，只要不能再出现这种纸糊结界的情况发生。
不过防备死士这一点已经有了思路了，这些家伙到底是没有掌握极阴之力的人，做不到楚明空这般隐匿气息来去自如，那么只需要在清心府周边设下感知大阵，一有生灵靠近就提防足矣。
清心府不属于繁华闹市的地段，不会有那么多闲散百姓游荡，如果多了不明的气息，直接逮捕就可预防死士进来放烟花的情况。
这样阵法逐步扩大到全城，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只是需要时间去构筑这么大的一个阵法。
而结界被那种水鬼直接入侵的情况，天涯楼暂时腾不出人手去琢磨了，得看云弄玉这边。
云弄玉暂时还算不上楚明空的人，他无法使唤云弄玉办事，她想什么时候去琢磨就什么时候琢磨，管不了的。
楚明空现在大半夜在她这里坐着，其实就是抱着一副给压力的心思当个监工，无形给压力让她赶紧琢磨解决办法，不然他就赖着不走，看她能否安心睡觉。
云弄玉把那枚“畸变”似的符篆放在小桌上，这枚符篆如泡过臭水一般发青发绿，符中还有一只惨白的眼睛。
这就是附着在符篆中的那只水鬼，不过被楚明空一根极阳箭矢射死了。
云弄玉心叹一声开眼界，轻声道：
“如果要再防备这种情况的出现，不难，防备阴物最好的手段，仍旧是极阳，我不过是在捉摸这皇室到底是如何捣鼓出这种东西，不想明白这一点，往后还会有更多稀奇古怪的状况。
这究竟是偶然所得，还是捕捉到了某种规律与经验，有的放矢地用极阴之力改造这些妖物？”
楚明空盘腿坐累了，慢慢挪着伸腿想缓缓，结果碰到了对面云弄玉的玉足脚趾，他尴尬地说了句抱歉，而后说道：
“我觉得是偶然发现的可能性多一些，从晋地那边的情况来看，皇帝的实验心很强，人试完了，有可能就去捉些妖魔来尝试，试着试着就试出这种东西来了。”
“极阳之力被人琢磨了这么多年，还不曾听说过有什么妖异之物与极阳之力相融。
结果是最不被人关注的极阴之力出现了这种状况，往后那些有少许灵智的幽鬼妖异，说不定都会主动去尝试靠近极阴之力了。”
“那说不定也是好事，实不相瞒云道长，我小时候就试过与清宁捉鬼丢进极渊里面玩，无一例外都死得渣都不剩......不过皇帝如何让这水鬼染了极阴之力却不死，那才是个问题。”
楚明空与云弄玉攀谈了一阵子，最后在防备这种极阴妖异的问题上，确定下来了依靠极阳这一思路。
“那今夜我就先行离去，不再打扰云道长了。”
“没关系，顾虑担忧，人之常情，况且我也被你师尊打扰惯了。”
“那往后云道长跟我说，我帮你骚扰她来出气。”楚明空仗义地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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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了云弄玉这边，楚明空回到锦玉与裴宓在清心府中的院子。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熄灭许久，屋子里静悄悄的。
锦玉和裴宓母女二人静卧在床榻上，华美的锦缎薄被覆盖在她们的身躯上，轻柔的质地勾勒出高耸起伏的胸脯轮廓。
她们两人最后到底是什么商量的呢，商量结果竟然是锦玉睡在外侧，母亲睡在里侧。
楚明空知道锦玉还清醒着，他点了点锦玉的脸蛋，压着声音轻声说道：
“锦玉，我要往哪儿睡呢？”
他才说完，裴宓背对着他这边转过身，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仿佛是在无声地说“随你们怎么搞，我不搭理你们！”。
就是这侧躺着的背影轮廓也美妙得很，薄被在腰际因那份纤细而陷下去，又因肥美丰满的蜜桃而攀起，那夸张的曲线幅度可谓是惊心动魄，美不胜收。
明明大声说话也不会惊扰到谁，但是锦玉的说话语气也被他传染了般，压着声音像是在说悄悄话：
“睡中间，不过等一下你得抱着我点，不然我要掉下去了，床不是很大。”
其实这床挺大的了，锦玉只是找个借口想让他抱着而已。
楚明空也不说穿，点头应诺完，锦玉便从被窝里爬起来，帮他把外裳取下。
她的身上只穿着肚兜小衣和亵裤，肚兜上绣着的金凤随着肉团子的摇晃而翻飞。
亵裤因为锦玉躺睡了一阵子的关系，一下布料贴嵌在神秘的轮廓处，依稀可见一个神似骆驼的脚趾的ω，分外饱满肥嫩。
锦玉为他宽衣时，只是稍稍站近了些，两只挺拔丰满的粉团子都贴在了楚明空的身上。
从上衣宽解到腰裤，那雪团玉脂的柔软一路滑蹭下去。
只一会儿，楚明空就被锦玉这丫头弄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谁教你这样的？”楚明空好奇地问道，双手捧着她如花似玉的俏嫩脸蛋。
“母亲教的~”锦玉笑着给裴宓造谣泼脏水。
裴宓的身子颤了颤，想起身开口斥锦玉几句，但想想作罢，继续装睡。
楚明空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抱着锦玉躺下。
才躺下，锦玉生怕掉下去般，往他身上爬，一双粉腿分在他的腰身两侧，说道：
“楚郎，我以前在宫里听过一些传闻，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上药 （18/38）

楚明空看她的狡黠神情，就猜测她要整些什么花活，他的双手扶着锦玉的腰臀交际处，点头道：
“你说吧，不过这宫里传闻，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
“就是那些嫔妃呀，从她们那里可以知道老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楚明空倒是记得，锦玉脑瓜子里那些奇怪的知识，基本都是从那座后宫里面的嫔妃处听来的。
虽然确实给锦玉科普了许多，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看锦玉与裴宓的性格差异，倒像是把锦玉给教歪了。
他点头，示意锦玉借着说，伏在他胸膛上的姑娘便说道：
“这得提到嫔妃们私藏那些玉杵玉势了，皇宫里头查得不严，但是偶尔还是会查的，而且一查到就是死罪，被发现用外物自.亵的嫔妃等于红杏出墙。
而且夜刃卫查的时候，还是用一种食玉虫来检查，若是发现嫔妃的那处有玉的气息，这些食玉虫就会去咬，然后就会断定这个嫔妃犯了死罪。”
楚明空听着微微皱眉，这种话题还是挺败床榻兴致的，不过锦玉该知晓这一点的才对，为何会无故说这个呢？
“我去问这些嫔妃们怎么办，她们会说被抓到的那都是倒霉鬼，好久都没听人有这样被抓过。你可知道她们是如何躲过这一遭的？”
“如何？”楚明空当个捧哏的，给锦玉接话。
“嫔妃们有的会用一种胶浆，或者是比较粘稠的蜂蜜抹在玉势上，等风干了就有一层蜜味很浓的膜，如此使用就不用再怕暴露。
而且这样一来，也可看做是以蜂蜜护理女子的秘处，怎么说也隔了一层蜂浆膜，没有与玉势直接接触。”
楚明空寻思着这不就是跟套了一层那种什么套子差不多的思路么，只不过这边没有那种工艺制作成橡胶制品。
“这跟用鱼肠那些裹着不是一个道理的么？”
“对对对！我听嫔妃们说鱼肠也是可以的，说是比蜂蜜风干要舒服些，薄薄的一层，但是宫里比较难拿到鱼肠，而且味道比较大就只能以蜂浆替代。”
楚明空在孝心商城里抱着尝试的心态搜刮一番，结果还真找到了以前在超市收银台处能见到的那种计生用具。
看了眼使用说明，这介绍还真改成了这个世界的画风：以特殊药汁润滑浸泡，可助女性安神聚气疗伤，可口服，也可内用，此薄膜可辅助女子内用上药。
听过外用内服，就是没听说过内用的......
锦玉看着楚明空忽然取出来的陌生玩意儿，他的储纳戒都取下来了，从哪里拿出来的？
她没在意那么多，心知楚明空那里有许多新鲜好玩的东西，她更多是好奇道：
“这又是什么新东西？”
楚明空拆开来给锦玉玩，而后解释道：
“差不多就是你刚刚说的那种东西，只不过......这是药王谷的老祖以前研制的，但用途不大就没推广开来了，套着用的。”
反正老祖这种身份，说不定早就凉凉了，楚明空不认识，锦玉也不可能真的去找一个已经仙逝的人求证，给个解释就行了。
锦玉一开始还琢磨着这么小一个圈圈，如何跟那鱼肠、蜂浆套相提并论，但是简单捣鼓了一下，就发现可以卷开了。
楚明空在她当好奇宝宝钻研这个新东西怎么用的时候，问道：
“你突然跟我说宫里那传闻做什么？”
她会大半夜提起那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惜不知是锦玉想卖关子，还是注意力被那新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种材料质地是什么呢，透明如膜，又有韧性弹性，闻所未闻，树胶凝结也没见过弄得如此透明漂亮的呀？这药汁倒是挺香......楚郎！”
“嗯，什么事？” 楚明空应道。
“你说这个跟那种鱼肠一样，那意思是......这个是可以套给你，然后与女子修炼时上药？”
锦玉的星眸似有明光，因好奇而闪烁，神情中还有几分兴奋，就跟当初从楚明空那里尝到味道不同的牛奶一般（指正常的口味不同的那种牛奶），她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为感兴趣。
她挪着玉臀儿坐到楚明空的胸膛上，背对着楚明空转过身，低头捣鼓着给楚明空戴上这个新东西。
楚明空的视角朝上，看着那肌肤粉腻雪白的满月，继而又能瞧见锦玉的光滑美背，心中有豪情澎湃。而锦玉到底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总是听说过用法，但是实践时的“安装”进度缓慢。
手口并用，折腾了老半天才算是大功告成，。
“楚郎，这个怎么感觉与那剑鞘相似，藏锋于鞘，免得锋锐伤人？”
这边才唤了他一声，锦玉转而又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努力成果，爬到母亲裴宓那儿一顿摇晃，不让她继续装睡了。
“母亲~快起来，你瞧瞧这个~！”
裴宓刚刚一直都在听着，知晓那鱼肠什么的，但是终究没有亲眼见过，而且锦玉又如此好奇，弄得裴宓心中也好奇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加上她也怕继续装睡的话，锦玉胡闹下去，反而弄得她自己落入被动的局面，索性起来看看楚明空又从自己库藏里取了什么东西。
这定睛一看，她立马转过身去，从背面都能见到那精致的耳朵红得通透，艳若樱桃。
“......锦玉你！快拿被子藏住，这种东西叫我起来看什么，大半夜的......瞎胡闹！”
身段熟美得能滴出水一般的绝色美妇，背对着锦玉与楚明空，忽然却听见锦玉一声吃疼软旎地娇呼，裴宓下意识回过身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发现锦玉果然把楚明空那物什给藏起来了。
藏到自己的娇躯里了！
锦玉缓过劲儿来了，迷离的媚眼中含水雾烟波，她这才道出了刚刚那一通掰扯的缘由：
“母亲，宫中那么的嫔妃可都是这么说这么做的。原是一件大不逆的死罪，但是裹上蜂蜜隔着了，那就不是大不逆了，只是上药护理而已，因为这隔着了，没实际碰到......
那你觉得女儿先前说的那些不妥，又说与楚郎绝无二次，那让女儿的楚郎帮你上药，这总不算二次了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敢高声暗皱眉 （19/38）

楚明空是真的被锦玉这脑瓜子给折服了，虽然是从那些宫中嫔妃处听来的说法，但是没想到她能联想到这个份上。
类似的这种说法，楚明空还是在前世那种段子式的情侣聊天截图中见到，谓之曰“戴了就不算”。
只不过当时这种话的语境是在为自己开脱责任，而锦玉却是想着为母亲裴宓开脱责任，生怕裴宓有一丁点儿的心理负担......
裴宓被女儿的话惊得目瞪口呆，红润性感的丰唇微张，隔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后，才深呼吸道：
“锦玉，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歪理？肌肤相亲，便是没那活儿的接触，你姑娘家的身子如此贴着都算数了，还隔着就不算！”
教训了一通，裴宓再度躺下，往床榻的内侧又靠了靠，一副不与你们为伍搅和的态度。
因为那近乎落荒而逃似的狼狈，她身上的薄被没有盖好，露出了一抹蜜桃雪色，那点布料在这方蜜桃面前都显得有点小。
非布料在勒着桃子，而是桃子在撑着布料。
锦玉这下子也彻底没办法了，虽然那凤凰血经的守宫砂纹身正随着合欢真经的运转修炼而微微变化，可是她却兴致缺缺地趴在情郎的胸膛上。
莫大委屈似地伏趴着，哼哼唧唧地软声道：
“楚郎，我不想动了，被人教训得心累了。”
“你这可真的是，哪儿这么多的歪想法，这种事顺其自然呗~”楚明空抽身而出，控制住拍她臀儿的冲动，安抚地抚摸她的脑袋。
当下锦玉被裴宓训斥了一句都没兴致了，他不好硬来，不然岂不是把锦玉当做那人偶来用了？
他也温声说道：“你何必这样呢，那在母亲听来与逼迫何异？况且她今夜才受了如此惊吓，你这样岂不是给她更大的压力？”
锦玉也有自己的道理，她解释道：
“可我也有压力的呀，母亲总这样躲着，今日不就躲出事情了？早晨才挑好的宅子，晚上就遇到如此可怕的袭击，险些出事，若是之后又弄别扭跑出去，好了伤疤忘了疼，真真出事了怎么办？
她虽然不躲着我，可是躲着楚郎你呀，我总不能随着母亲一同躲你吧？只要坦诚些，我又不介意那么多的......”
楚明空赶紧让她住嘴，大手捂着她的小嘴，不让她说下去了，同时眼神示意她此话题不好，会让裴宓难过。
自责这个事情吧，裴宓自己也是有的，楚明空在回清心府前还劝了她好一会儿呢，而今锦玉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提了此事，相当于给裴宓揭伤疤了。
锦玉这女儿不愧是小棉袄，贴得心来，也能扎心。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锦玉吐了吐舌头，转而嘟囔抱怨道：
“你把药引子取出来做什么，刚试了没多久的呢，我还没试到这上药用的药膜什么感觉......”
这话题跳脱得......
“不是你自己一副没兴致的样子嘛？”楚明空很无辜又无语地看着她。
“我只是暂时懒得自己动弹，又不是没兴致，只要楚郎肯的话，我什么时候都有兴致的！”
锦玉耍赖般说道，她媚眼如丝地望着楚明空，小手不老实，撒娇道：
“快点嘛~”
楚明空拿她没办法，只好任劳任怨。
结实的木榻出现了些许摇晃感，但坚强的床腿勉强稳住了，化解了一轮震感。
可惜这名贵红木制的床榻，虽然像楚明空一般坚韧不拔，但终究只是价值不菲的凡物，
没多久，
吱吱呀呀......
裴宓背对着两人，紧紧地闭着眼睛，她恨不得耳朵也可以闭上，但也只能全程假装听不见。
她默默忍耐内心潮涌起伏。
不知过去了多久，木头的吱呀声停了。
裴宓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听到锦玉气若游丝，又幸福满足地软声道：
“楚郎，你还得多陪陪我，不然你白天都陪不到我。”
“依你。”楚明空坐起，将如玉美人搂在怀里亲昵。
锦玉取下那上药用的隔膜，而今已成沉沉的一袋药汁儿，她的迷离美眸露出惊讶。
没多作犹豫便将药饮尽，又很是自豪地望了楚明空一眼，蛰伏回他的怀中。
“等一下还想上药么？”楚明空抚弄着她的青丝。
发丝湿漉漉地黏在了粉面上。
在楚明空为她拨弄发丝中，锦玉的小脸露出惬意享受之色，这还真是个快乐至上的姑娘，她摇头：
“不想，还是以前那般来得美一些~”
“那听你的。”男人无奈地听从她的娇蛮。
“我特许了，如果是上药的话，母亲和楚郎你都可以不用跟我说，但不是上药的话就不许瞒我了，而且药也得给我来处置，不惯着母亲了，她凶我。”
面对锦玉的“慷慨”，楚明空半响才接上她的话：
“......那可真的是感谢锦玉的大方了。”
红木腿又开始了一轮接着一轮的吱呀声响，直至天明方休。
锦玉在楚明空怀里沉沉睡去，但潜意识中还时不时地在磨蹭他，脑袋自己会在他身上找个舒服的地方枕着，真的很像一只讨喜的黏人美猫。
楚明空任她枕了好一会儿，才放她独自睡下，起身拿温水泡洗的毛巾为锦玉擦拭娇躯，擦走汗渍，让她的身子在干爽后睡得更舒服些。
裴宓一夜都在装死，一直保持着那侧躺的姿势，没有大幅度地动过身子。
楚明空看着都替她的身体感到僵硬辛苦，还真没见过谁能侧躺一夜都能不动弹身体的，这手臂都得压得失去知觉了吧？
他躺回床上，手臂伸过这位熟女美人的腰肢，裴宓的娇躯微微一颤。
“你做什么！”她的声音似从喉咙里挤出来，咬着牙，气势很足，只用余光瞥着楚明空。
楚明空一扭身，带着她的娇躯一转，将她抱落到锦玉旁边。
虽然还是背对着楚明空，但是她现在是面朝锦玉了，裴宓见到枕头旁还放置着那个空空的药膜......
她听到身后传来楚明空的声音：“你昨夜许是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像是在等待着她的确认，楚明空久久没有动静，但是有力的手臂一直搂着她的腰肢。
许久，他等来了一个模糊的回应，不像拒绝也不像答应：“赶紧结束......”
良夜中。
美人不敢高声暗皱眉。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上药总能有下次吧？（20/38）

天极皇宫。
消息的传递在这个世界始终是一个问题，除非距离比较短，否则很难有人可以隔着天涯海角，知晓远方的某个角落实时发生了什么具体事情。
不过皇帝能获得的消息总归不会慢到哪里去。
在西陵宣布独立，脱离天极帝国的消息已经在西陵传遍了之后，皇帝不多时便从下属的口中得知了这一情报。
传令官匍匐在地，畏惧着皇帝的龙颜大怒，生怕皇帝迁怒到自己身上，传令官久久不敢抬头看一眼，生怕一抬头，便是一双愤怒的眼睛在凝视他，而后赐予莫名其妙的死亡。
但是等了很久，皇帝这回竟然没有发怒！
传令官悄悄看了眼，诧异地发现而今气质如圣又如魔的皇帝，显得格外地平静。
皇帝的心情近来就像是被这极阴之力彻底控制了一般，稍微有一点儿不顺心，就会陷入暴怒狂躁当中。
可现在他的心情却出乎意料地好，不能说开心，但是西陵的脱离、龙脉气息的衰减，没能引起他太大的心理起伏。
因为在这份“失”中，有“得”，更为重要的“得”！
“好！虽然龙脉的源泉少了西陵几个州，但是朕因此承担的寿元负担却小了！”
这意外所得，让他感觉自己的寿命平添近一个月，虽然不多，却弥足珍贵！
但是也很可惜，这龙脉一经缠身，就无法再摆脱掉，就算把皇位找一位子嗣传下去，用尽各种方法，他也无法为自己增寿到一年。
听着属下汇报西陵中发布出来的告示，他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冷笑不屑：
“敢数朕的罪行？狂妄鄙陋！朕而今是天极帝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皇帝！就算是那些宗门长老、宗主来了，也得敬我三分，不干造次，这是世俗王朝第一次睥睨世外宗门，数落朕？
可知朕的居功何在？这是千秋功劳！真到了朕英年早逝那一天，西陵一个也别想独活，朕的军队必入西陵屠城，让那些逆朕者亲眼见证绝望！”
他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官可以离开。
就在传令官的身影消失的瞬间，皇帝的心腹暗探出现。
“皇上......”暗探的语气格外沉重。
皇帝瞥了他一眼：
“你应该不会是想告诉朕，劫取裴宓的行动失败了吧？那可是带着仅有一头破界水鬼去的，这都能失败？”
暗探纵使心中忐忑，汇报情报的语速如常：
“是的，失败了，对方的反应十分迅速，而且也未能自爆成功，如何阻止的未能得知，他们死在了西陵......”
皇帝猛砸一下龙椅，扶手都裂开了几道破痕，随着怒气侧漏出的极阴气息，将金铸的龙椅腐蚀。
“废物！”
————————————
楚明空欣赏着裴宓的雪白美背，牵起她柔弱无力的手腕，又取下一袋药递到她的手中。
对面的镜子中倒映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的脸庞上点缀着满足到洋溢出来的绯红，熟美明艳得不可方物，那股子倾国尤物的气质化作阵阵熟女幽香，不断萦绕在楚明空的心间。
裴宓的手中，已经握着好几袋盛满了的药膜，谨记着锦玉的嘱咐，只是上药，而无其它。
可是用药膜相隔，虽然形式上与修炼无异，但是因为无法贴切地感受到楚明空的气息，修行得不彻底反而陷入了更大的不满，迫切地想要完整的修炼......
“好了，药膜没了，没法给你上药了。”楚明空倒是有继续的打算，但是商城中提示今日兑换上限了，只能到此为止。
怎么会......
裴宓心中一震，手中握着几袋沉甸甸的药膜，要不跟楚明空说不用这......不行！
她强行按下了心中的奇怪念头，没有说什么。
楚明空扶起她，道：
“我坐着歇息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等一下带你去府中的澡堂泡一会儿？还是说我取一桶洗澡水，你在房间里泡一泡？”
“不用你，我自己来！”
裴宓像是发脾气一般，别过脸。
话说完，她也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语气不对劲，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了先前那回避他的平淡语气：
“你先出去，我自己与锦玉说明解释此事。”
好生艰难地把楚明空“赶”出了房间，裴宓才力竭地坐回椅子上歇息。
刚刚在楚明空面前的硬气，不过是因不得尽兴而生气的小脾气硬撑出来的，而今楚明空修炼完毕像没事人一般走了，而她却独自恢复体力。
望着手中满满几袋的上药证据，她心中越看越气，越看越委屈，感觉是给楚明空占完便宜，自己还一点感觉都没余下。
白干一场都不足以说明当下的难受。
心中的火苗刚起，就没了后续盛燃释放的下文。
“这么多......”
看了一会儿，她鬼使神差地想闻一闻，更想用饮食药汁来弥补这场有些缺憾的修炼。
不过心神反应过来，她拍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清醒些！
一狠心，她凝聚起一把凰火将这些坏东西烧个精光。
裴宓的四肢发软酥麻，她艰难回到锦玉所在的床上蛰伏下来休息。
爬上去的期间，床脚的吱呀响声吵醒了锦玉，这床脚虽然没到摇摇欲坠的“病危”程度，但是也相差不远了。
锦玉醒了后，见到裴宓的模样，便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她潜意识中也知道发生着什么，但是人在潜意识中只会对那些极度抵触的事情有反应，她本就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当时心神只想着睡觉休息，就继续睡过去了。
“没有叫醒我，你没有偷偷让明空直接......”
锦玉的荒唐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宓打断了，她藏着脾气道：
“没有，别瞎说。”
真要是直接来了，她现在岂会有修炼中途戛然而止的郁闷不满感？皇宫里那一回都比现在的几回要好......
“那些上药之后的药膜呢？”锦玉朝母亲伸手要证明，俏嫩的脸蛋板着。
“我烧掉了，脏东西留着做什么？”裴宓望着天花板。
锦玉没有深究，就算是直接来了，其实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夜里说的不过是被母亲凶委屈了说的面子话。
当下她嘿嘿一笑，凑过去搂着裴宓，嬉笑道：
“母亲你再歇一会儿，等一下我喊明空进来送吃的，下次你想什么时候上药呀~？上药总能有下次了吧~”
——————
PS：.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先定下以后的媳妇过门关（21/38）

楚明空虽然被裴宓赶出去了，但是肯定没有走远，与姑娘们的相处模式基本都是床榻上他是大爷，事后姑娘们才是大爷。
他在外面数着时间，琢磨着裴宓差不多气也消了，肚子该想吃东西了，便端着一堆吃食进去投喂。
裴宓刚刚还好大的脾气，这会儿穿好了衣裳，稍微梳理过头发，也与锦玉一同坐在桌子旁等吃的，看这样子就是接受下与他的这份奇怪且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这个时候，楚明空就不会去嘴贱挑拨她几句逗她，那纯粹就是自讨没事。
趁着她们都在吃东西，他跑去弄了一桶热腾腾的洗澡水了，突出一个全方位的伺候到位。
好叫她们满足食欲后稍作休息，就可舒舒服服进去泡澡，洗去昨夜奋战出的汗渍与别的奇怪液体。
看着她们吃得差不多了，楚明空坐在如花似玉的母女俩人对面，问道：
“已经弄了一桶洗澡水了，母亲与锦玉是想一起洗，还是分开洗？若是分开的话，我再去备一桶来。”
锦玉清了清嗓子，想纠正一下情郎的话语，母亲是小，她才是大，同时提到她们的名字时，需要把她锦玉的名字放在前面才是。
只是锦玉刚“咳咳”了一声正欲发言，便见到母亲无声地看着她，眼神中是不怀好意的严肃，她机灵地没有说下去，只是吐了吐舌头。
“楚郎你继续说，我没事，就是刚吃完嗓子不舒服~”
楚明空看锦玉没意见了，便看向裴宓：“母亲如何打算？”
裴宓自然想说要两桶，跟不跟锦玉一起洗无所谓，关键就是想看这力气不见底的楚明空多跑几趟，累他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
“我与锦玉一同洗浴就好，你有事就自行去处理，不必在此守着。”
“那行，之后这些收拾的活儿，可以叫侍女来处理，或者留着我来也行。”
锦玉想起了那苦不堪言的红木床，提醒道：“明空，床也快不行了，该换了！”
楚明空看裴宓的情绪还算稳定，犹豫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决定嘴贱一下：
“这床若是真塌了，下次我把那张冰玉床换上，与你享受享受大闹皇宫留红的滋味儿！”
裴宓在宫里的时候，可是在冰玉床上与楚明空有过一番干戈。一听到这个词，她的目光羞得冒火，眼神锐利得想咬人！
“楚明空！再去搬一桶洗澡水过来！”
她咬牙切齿，可楚明空已经机智跑路，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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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这跑路归跑路，但不可能就是换个地方清闲养生。
昨夜之事已经落下尾声，但紧随其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如雨后春笋，在西陵有天涯楼来分担掉许多工作，但仍需他亲自去看看。
在负责阵法处的长老们那儿上下溜达监工，时不时作为会移动的“极阴之力”去协助实验阵法的效果，等到清闲下来，已经是大半个上午结束。
转眼间，已经是日上三竿，即将正午。
城主阁中的一个侍女下到楼中，找到楚明空道：
“世子殿下，楚王妃召您上去见面。”
楚明空不觉时间流逝，满心想着成果快些出来，恨不得那阵法可以将西陵保成一个铁桶，走动两步到阳台上看看天色，才知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他对那侍女回道：
“好，你回我母妃，我过会儿就上去。”
阵法的事情他放心不下，不过喝了杯水冷静，也明白不可违背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一味图快只会出残次品。
如果女眷们暂时只是在清心府中或者天涯楼里活动，倒是安全得紧。
主要想往外跑的也只是裴宓，这几日让她安心下来陪着锦玉就可解决一部分难题。
不过还是得与两位母妃们再商议商议，毕竟前脚才说好过几日就搬出去，结果现在又说有留下来。
来到城主阁中，楚明空推开门，便见到萧雉与万华两位母妃并排坐着，不管看几次，气质不一的两位熟美母妃坐在一起，那份环肥燕瘦的韵味真的是好生赏心悦目，百看不腻。
她们两位正想起身过来迎接儿子，但是楚明空已经大步流星快步过去，在两人之间坐下，双手习惯成自然地搂在纤腰与丰臀之间。
“哪里用你们起身，我走过来就好啦，雉儿母妃找我做什么？”
丰腴熟润的楚王妃靠在儿子的臂膀上，叹息一声，说道：
“是万华想找你，昨夜知晓了那档子事发生，心情真的不好，竟然来到我清心府门前闹那种事......不如，让裴宓留在清心府中住算了，不与她计较那么多了......”
放在之前，楚明空肯定是会说让她们不要委屈自己，分开住又不是不行，何必两头怄气两头委屈。
可现在是真的不能分开住了，只能让母妃们这边迁就忍让一下。
“雉儿宝宝与万华宝宝可有感觉到委屈？”楚明空温声问完，一改搂腰的姿势，将两人艳美母妃紧在自己怀中。
萧雉与万华一人坐着楚明空的一侧大腿上，两双白莽般的修长玉腿交织摩擦在一起，她们的脑袋靠在精壮儿子的胸膛上，近距离地面对面看着姐妹彼此。
各自的视线中倒映着雍容若牡丹的彼此，话语却是朝向楚明空。
万华带着几分勉强的玩笑语气道：“暂时不觉，只觉得忐忑不安，也许过一会儿平静下来就开始觉得委屈，不满那裴宓了。”
萧雉揭万华的老底，轻笑着抚弄对方的精致锁骨，道：“她呀，可担心着若是那女人因此死了，你怨她呢~”
这一点，其实楚明空怕得要多一些。
萧雉与万华两人凑在一起，怎么可能看不出这次袭击是冲着裴宓这个前皇后来的？
不做文章说说她裴宓一来西陵就弄得人心惶惶，以后还有可能如何如何，楚明空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但楚明空也在想两位母妃是不是拿这个在与他这个儿子博弈......刻意不提此事，反而自说后怕愧疚，好教他多向着母妃们这边。
这般想法虽然乍一听很算计，但其实都是摆在台面上给他知道的明谋，与锦玉那份直白的“快抱我”相差不多，只是含蓄一些要他偏心她们两人而已。
“明空昨夜去哪儿了？”查行程的话说完，萧雉就拿手掏过去，掂量抚摸着检查余粮的份量了，虽感觉没什么区别，可她嘴上仍说：“好像少了许多。”
“跟锦玉过夜去了......”他交代道。
楚明空没有提裴宓，不过她们两人这个态度，肯定是知道什么情况了，况且裴宓昨夜受惊，又能去哪里过夜休息呢，肯定是锦玉那里，与锦玉过夜自然就是与裴宓过夜。
两位母妃心照不宣，可仍是没有揭穿儿子。
“锦玉那么个年轻姑娘，就讨要了这么多？往后母妃们这里交不够了怎么办？”
“那趁着午休，我给母妃们看看余粮可否满足你们两人如何？”不待回应，楚明空已经扛抱起两位母妃往寝间里走。
他乍似豪气地将两位绝色美妇往床上一丢，心中也怕摔疼了她们，以灵力托着缓冲，而后狼扑上去，野蛮气力与床趣伎俩并用，没多时几个回合，两位美妇已无方才的幽怨，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人间欢愉中，面目含春。
万华抿着楚明空的耳垂，问道：“明空，你今日可还有些什么安排？”
楚明空心中一惊：“万华宝宝莫不是想我交粮交足一整日？”
万华笑骂着磨咬了他的耳垂，听到楚明空假疼求饶，才停下来道：“才不是，你当我是雉儿？被你扛在马背上颠弄，完事后在极渊中还挂在腰间弄足一整日？母妃只是想知道你有何打算。”
萧雉羞恼地揪咪了万华那立起来的花生米：“不准提那事！明空，你找个时间也带万华去极渊一趟挂着！”
她被万华说得越想越气，正好近来才见到明空带了这么多的姑娘回来，尤其是那裴宓，便说道：
“不行，明空你往后若是想讨娶媳妇儿了，也得带去极渊挂着弄一趟，过关了才准过门，那裴宓若是也这样过关了，往后再不计较她，可以拿她当做自己人！”
这不是让我骑虎难下么，这来去一趟，估计以后裴宓上药都不肯了......
这等玩法，楚明空琢磨着锦玉那喜好别样情趣的性子可能接受得来，甚至还会有点期待。
他错开这话题：“以后我先拿锦玉试试，好了不说此事了，我这些日子除开一些督促的走动，得陪着永真修炼她的《水光千幻诀》，谋求个自保手段，而后则是自己的修炼。”
萧雉与儿子相处久了，都不知修炼的正常意思是什么了:
“与那长公主姑娘修炼......哪种修炼？还自己修炼做什么，为何不找母妃，便是用母妃的手来替代，也比你自己好呀。”
楚明空哑口无言了半天，才恢复说话能力：
“......我说的是正经的修炼，用来战斗的那种，我得琢磨琢磨这极阴极阳有无更好的用法。”
万华其实也抱着点怀疑的态度，但是萧雉都问过了，她就不重复了：
“好吧，那你也别顾着自己，带了一大票姑娘回来，也得多陪陪，但陪她们的时间，不准从母妃这儿削减，该陪我们还是得陪我们！”

第一百九十六章 甄夫人：锦玉接受得如此自然？（22/38）

楚明空跑去探望永真，确认她的修炼进度如何，虽然只是过去了一个夜晚，但是按照她最初的进展速度来看，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成果。
不过走到永真的院子，他碰见了在赏花的甄夫人。
清心府的灵泉对于花草而言，是最好的养分，院子里栽植的花草繁多，葱郁美丽。
甄夫人身着黑裙，外批一件白色的轻纱中和掉玄黑色的浓重，虽然衣着上难以用“艳”来形容，但是往百花中一站，却是最美的一道风景，就连蝴蝶雏鸟都在她的身边徘徊。
“甄夫人可是喜欢这些花草？我过后让人多在院子里栽植一些。”楚明空走过去打招呼。
甄夫人的嘴角含着浅浅温婉笑意，脑海中回想起先前明空偷亲他，但她没有把心底之事表露出来，神色如常。
“不用，有这些已经够了，这院子的花草本多得争奇斗艳了，再多一些这还是院子么，那成林子了~不必麻烦侍女们做这些累活啦！”
“行。”
楚明空看看天色，当下正值午后，西陵的午后最为炎热，阳光火辣，站一会儿就得冒汗。甄夫人没有运功驱热，粉白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毛毛汗，侧乳至腋下位置的衣裳略有汗意，只是因为黑裙看得不真切不明显。
“若是赏花的话，清晨与傍晚观赏最为合适，甄夫人怎么挑这么热的时候出来？在屋子里多好。”
“屋子里是凉快，但是永真在修炼......我不想打扰她，听说这可是事关保命大事，她的本尊现在可还在新月王国呢。”
听见甄夫人这么说，楚明空审视了第一反应的心情，明明他进院子前也是担忧着永真的修炼状况，心情上与甄夫人一致。
但是与甄夫人这么一交谈，他反而想劝甄夫人不用过于担心。
“那也不用在院子里晒着呀，走，进屋子里面吧。”楚明空跟甄夫人说说往后大可不必这么避着，只要安静一些就打扰不了，再者还可以去找锦玉，拉那丫头作伴聊聊。
其实楚明空觉得甄夫人和裴宓说不定能有些什么共同语言，虽然在皇族族谱中的背负，甄夫人是裴宓的妈一辈，但是年纪真差不了多少，甄夫人顶多比裴宓年长个五岁不足。
当下府中性子比较孤僻的就是甄夫人了，许是以前在那郡主小院里一个人惯了，现在不适应这么多人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
楚明空不想勉强她去接触太多人，但锦玉那些本来就有往来的姑娘还是可以活络着聊聊天的。
不然他离开西陵之后，甄夫人不知得多久没没人说话。
“往后西陵就是甄夫人的家了，不用见外，觉得热了随便找个屋子进去坐坐就好。”
“我只是赏花走神，忘记热啦，平时还是会躲着热的，你进去看看永真的情况......”
甄夫人自打没有与女儿永真进行灵魂呼唤后，就没怎么表露过楚明空的热切态度，而上回楚明空的偷偷亲吻，勾起了她内心的某些念想。
眼看着楚明空准备走进卧室，可能又得与女儿独处上大半天，甄夫人心中吃味，忽然叫住他：
“明空，你刚刚说我进去也不会打扰？”
“对，甄夫人又不是那市井中的吵闹妇人，哪里能吵得到永真？”
“那我与你一同进去。”
卧室中。
有甄夫人在场，楚明空和永真的亲近程度自然就规范了许多，止步在修行探讨之上，不敢有过多的热切举动。
永真的修行进度确实很不赖，昨天听取了楚明空的意见，老老实实练，进展如飞，虽然不到当即学成的程度，但是也就是这两三天的功夫。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实践尝试，只能光靠冥想去修习，这对于到时实际要用的时候，可能会因为不熟练而出岔子，但是也无法避免的了。
既然永真的修炼进展顺利，那他就不便在她房间里逗留太久，不然也只是白白影响她。
他索性道：“那永真你安心修炼，甄夫人刚刚怕打扰到你，在院子里热得一身汗了，我且带她去转转，让她知晓往后可以到哪里去转悠散心。”
永真点头，写道：“那就劳烦明空你了。”
“没事。”
甄夫人随着楚明空走出卧室，被他领出院子，在这偌大的府邸中兜兜转转，来到了楚王妃的别院。
按道理来说，这座院子才算是整个清心府的主人院落，各种设施自然是比别的院子要好得多。
院中有意凉亭可避阳，亭下有一条清心泉流过。
楚明空搀扶着甄夫人坐在泉流边，道：“往后甄夫人散步逛累了，可以来这里歇息泡脚，这泉水有清心宁神之效。”
甄夫人在楚明空的执意帮助下，脱下绣鞋罗袜，将雪足放入到清冽沁心的泉流中，顿时感到心中的许多忧虑消减。
有很多事情纠结着纠结着，就忘记自己到底是纠结哪个多一些，甄夫人慢慢想起了这两天困顿自己内心更多的事情是什么。
抛开女儿的安危，细数起来，一件是楚明空那夜偷偷亲她，另一件则是到了西陵之后，裴宓那疑似与楚明空有染的事情......
甄夫人忍不住问道：
“明空，你与那锦玉的母后......母亲裴宓，可是真有些什么关系？”
楚明空将甄夫人的玉足捧抬到自己的大腿上，细致地按摩足弓曲线优美的足底，他点头：
“对，这当中有着逃离皇宫的需要，也有一点是报复皇帝恶劣待她的心理，但说来也是我强迫裴宓的。”
甄夫人打心中可不信楚明空强迫锦玉的母亲，他而今对自己逾矩得最多的，也不过是偷偷亲了他一下而已，别的什么明面上的亲密接触可都没有了......嗯，现在摸着她的脚丫子不算，这只是按摩。
至于偷亲一事的话，
有可能是一时犯糊涂了什么的，明空这般好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去强迫还是皇后的裴宓呢......
多半是为了包庇裴宓，自己拦下责任，
应该是如此了！
甄夫人心中忽然有些羡煞裴宓，可旋即又想起了忧虑之处：“那锦玉可有伤心难过？”
楚明空微妙地挠了挠头：“锦玉她......很自然地接受下来了。”
甄夫人花容诧异，难以置信道：“什么？！”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甄夫人：......羡慕 （23/38）

甄夫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没有听错吧，现在说的应该是明空和锦玉的母亲裴宓关系有异的事情吧，这等禁忌大事，锦玉她竟然......
“明空，我们说的应当是同一件事吧，裴宓她与你有肌肤之实一事，锦玉她接受了？”
楚明空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为面前的熟美妇人按摩玉足，露出一派被她问得尴尬的样子：
“就是那回事，锦玉确实接受了，但此事甄夫人莫要与外人提及。”
“自然不会与外人提的。”
甄夫人连忙应诺，可心中的疑惑与惊讶不减。
“锦玉没有起什么情绪吗，那日后你与锦玉、裴宓三人如何相处？发生过那般无奈之事，很难再像以前一样有寻常心态相处了吧。”
“......嗯，没什么大的难过失落，有点小脾气也是因为我与她母亲一直对她瞒着这件事没有说出实情。”
甄夫人惊讶地眨了眨美眸，说不出话来，而后就听到楚明空继续说道：
“这当中主要是因为她知晓了皇后这一身份的代价，还亲眼见到了皇帝以极阴之咒折磨她母亲的情形，所以没太大的抵触吧......至于以后的话，锦玉说是不介意，大概就是如此了。”
沉默中，院亭下只有清心泉流淌的声音，泉水的清心效果都无法平复下甄夫人内心的震撼。
良久，她觉得自己太久不说话也不好：
“真好，锦玉真是个懂事体贴的孩子......我的意思是锦玉懂得体谅裴宓被皇帝折磨的苦痛，没有继续刁难什么的，当初我看锦玉过来与永真聊天时便觉得她是个乖巧的了。”
楚明空心说那是甄夫人你没看到她在永真房间里抖抖抖......锦玉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这下子，甄夫人是打心里羡慕裴宓了，锦玉竟然完全不计较此事！
若是永真也......应该不行，永真往日看着病弱，但内心有着一番高傲，应该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
楚明空的清闲时间不多，还需完成每日的冥想修炼，陪了甄夫人一会儿就有离开的意思。
与甄夫人说起此事，她表示谅解：
“嗯，明空你先去忙你的，我还是认得如何回去的，待会儿我乘凉够了就自行回去寻永真。”
“好~”
楚明空离开后，甄夫人独自坐在亭下，望着清新泉流在自己的嫩足上碰起的微微水花，出神发呆。
————————————
楚明空独自来到城外，练习极阴、极阳之力的运用。
就像一个初入茅庐的修士在摩挲着五行灵气的使用方法，而今他也在用这种返璞归真的方式练习着这两股力量的使用。
“斗气化马！”
楚明空挤出一团极阳火灵气，这股极阳火焰化作那匹母马的样子，身上的火焰汹涌，宛若恒久燃烧而不灭的太阳。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
楚明空回头望去，那鼓掌声又跑到了他的身前，他无奈地说道：
“风影，你至少等我转过头跟你打完招呼再瞬移过来吧，你这样害得我左右扭头扑空，有点蠢的。”
“你也可以相信我会先一步出现在你的视野中，这样你就不用转头了呀~”风影耸了耸肩，满是好奇地打量着这匹极阳火马：“这马有点像你放在潇湘琴院里面的那一头，头有点虚，但是屁股倒是分外凝实真切，怎么回事？”
楚明空严肃地说道：“记性有点差，只记得那格外挺润结实的马屁股了。”
风影不揭穿他那古怪的癖好：“那这马能骑吗？”
楚明空摇头：“不太能，但是你可以骑我......不开玩笑了，风影你觉得我当下对极阳之力的使用有问题吗，可以具体化形，应该很厉害了吧？”
“厉害是厉害，那你能再弄一匹阴马给我瞅瞅吗？”
“那比较难，得等我把极阳之力耗得差不多才能转成极阴之力主导。”
风影皱眉，这种对于她来说可是重大的战力破绽了，等于别人可以预判得到他的力量转变，被人看透的感觉可不好。
可是风影也明白他这样也是无奈，身体的伤势使然，很难做到两股力量随意切换的。
“我听说那位长公主姑娘，她可以用自己的人偶身来修炼别的功法心决？
那明空你可否借一下这个思路，现在极阴极阳的用法主要还是为五行灵气抚摸，那你就把这两股力量附着在不同的灵气上，你不是从沈雪君那少妇宗主处讨要到了她的本源灵气吗？试着把极阴或者极阳附着到灵气上，提前存好。”
楚明空沉吟思索，这倒是一种全新的思路，相当于提前把附魔后的五行灵气存好来用。
只是能存多久是个问题，存了之后会不会在他的体内起冲突也是一个问题。
之后试试吧，有新思路总比一直无头苍蝇乱试比较好。
“风影你找我可是有急事吗？”
“也不算急事，就是感知到这边出现了强大的气息，过来看一眼，没想到你在这里拿极阳之力捏马屁股......”
风影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马屁股，真切得都想拍一下试试手感了，真的很像那匹马的臀，不过极阳附着后的火焰可不能随便乱碰。
楚明空看着她，心中因事犹豫不决，他想拜托风影去照看一下永真的本尊那边。
永真那里虽然有云弄玉安排的人在看着，但是哪有风影这等身手的人能让他安心？
可是让她大老远跑去照顾他的姑娘，不太能说得出口呀......
况且这要是说出去之后，风影反问你怎么不让左秋池去，那楚明空也答不上来。
硬要找个理由的话，就是看中了风影的隐匿身手，她的隐匿刺杀本领，便是左秋池也比不上的。
楚明空如果不是有极渊之伤“护着”，单就隐匿本领上，也比不过她。
看来得行贿行贿了。
“风影我想送礼物给你......”明明应该用热情的语气，但是面对着风影的审视眼神，他却说得格外心虚忐忑。
“行吧，那你先对我说‘谢谢，感恩影姐姐收下我的礼物’~”她轻笑道。
“哪有送礼的人感激别人收礼物的......”
“我大方收下你这殿下老爷的礼物，你心中不就开心了，心虚不就没了，那不就等于是我取悦到了你，让你好好开心激动了一番，这你还不感激我？”风影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力反驳！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送行 （24/38）

楚明空照做了，不过在送什么礼物这一重要问题上，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给左秋池、风影这些人送礼物当真是一件头疼的事，左秋池勉强还算好说，不知道送什么的时候，送吃送喝准没错，可是风影就难，寻常东西不一定感兴趣，又不像左秋池那般随性。
“好了，礼物拿出来吧，想让我帮你照看一下长公主姑娘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直说就好。”
不过楚明空都承诺了，这礼物还是得收下的，风影朝他伸出手掌。
楚明空很无辜地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地嘿嘿说道：
“现在有一个问题，你想我送你的什么呢，你看看我刚刚‘谢谢影姐姐接受我的礼物’都说了，你总不能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东西吧？”
这回轮到风影无语了，她听见楚明空冷不丁就说要送礼物，以为这家伙早就想好送什么了，合着还得她自己点礼物啊？
“我之前可是听左秋池，还有你顾姨私下与我说过，你经常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玉势呀、透明薄纱衣呀、亵裤呀，我当你这回也打算送这些行当出来的。”
“嗯？你想要这种？早说嘛！”
楚明空哈哈一笑，这可就给他省心了，结果风影却冷冷地嗤笑一声，捏捏他的脸颊。
“我若是在你送的礼物中发现你也给我送了截玉势，我就糊你嘴里，让你知道平时你塞我嘴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
楚明空举手投降表示知道错了，绝对不敢这么做，不过没想到这个法兰西军礼的投降手势在这个世界也通用？
风影轻哼一声，抱胸道：
“我这可都是仁慈的，还少了往喉咙里灌浆糊的环节呢，又腥又黏。”
楚明空熊抱住她，能听出她并无埋怨发怒的意思，但还是主动先认个怂：“我错了，往后不这么搞了~”
风影口风一松，一派无所谓地语气道：
“算了~也没真嫌弃你，男女和合时的情绪起来了，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寻找更高的舒服与欢愉，该继续时还是得继续。”
而且这事情其实是她更喜欢这么做，风影知晓楚明空敏感在何处，就喜欢看他忍耐着想坚持不\泄，最后还是不得不丢人地交代给她，而后为了找回场子，弥补面子，后面楚明空伺候她时就会格外用心地卖力~
楚明空不知她想的什么，暂且安心下来，追问起一处细节：
“风影，你刚刚说......顾姨与你说过这事？为何跟你说？”
“她看出我有不俗的修为在身，就询问有关修炼的事，顺便问了句，修炼界中是不是都流行送这些奇怪的东西。
我就说是的，世俗中理解不了的事情，都可当做是世俗外的不成文习惯，不然怎么会分离出世俗伦理中呢？”
楚明空大为感动，怪不得顾姨一直都没怎么说他！
“爱你！”
“好了，扯远了，回到礼物的问题上，你可确定要我自己来点礼物？”风影依在他胸膛上，纤手挑弄他的侧脸下颚线，眼神中流露着不加隐藏的戏谑。
楚明空被她看得心有犹豫，可还能拒绝不成？话可是他自己说的。
“我拿得到的，就算是我师尊的肚兜，我都给你取来。”
“切~那种东西还用你去取，我直接当着她的面拿，左秋池都不会说我，顶多只是嘟囔两句。”风影已经与左秋池熟络得不能再熟了。
楚明空心说这倒是真的，上回他从左秋池那里“取水”喝的时候，风影就抿咬她的豆豆（指左秋池爱吃的糖豆），最后的结果就是左秋池按住风影，同刑伺候，喝令他这个徒弟去风影这位女施主处化缘讨水喝。
现在这个关系，如果风影真的当着左秋池的面取她的贴胸小衣，后果估计就是左秋池也要抢她的肚兜......
“那你要什么？”
“我回顾了一些，发觉还没见识过王族中的王妃嫁妆是什么样子的，如何贵重，不管便宜也好，贵重也罢，取楚王妃其中一件嫁妆给我当礼物开开眼界好了。”
楚明空深呼吸一口气，这个条件非同小可呀......
说是便宜的也行，但是楚明空能往便宜的挑吗？肯定是拿最贵重的给她。
这件事要是让雉儿宝宝知道了，她那善妒的性子估计又要犯了。
“行！”楚明空咬牙说道。
————————————
楚明空独自来到西陵的地下库府中，其中一个小间储藏的就是楚王妃的出嫁时的嫁妆了。
这当中固然有一些灵丹妙药，但主要还是金银财物。
他的目光落在了精心保存起来的一支流光嵌玉金步摇上。
这根钗子的来历如何，楚明空不晓得，但是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金钗细细的钗身通体镂空，镂出一只凤凰，还用出上等的美玉在每一处镂空的边缘镶边，而后镶嵌其中的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红玉，只凭色泽质地上的美感，放在修士群体中都不乏人去追捧。
楚明空取下来收好，正打算离开，忽然觉得这么做不太妥，岂有拿母妃的嫁妆去送人的道理？
他当即原地坐下，又是用纸帖拜托清瑟看看她那里有没有好看的金步摇钗子，又是在商城里搜刮翻阅，看看有无同等级的钗子。
折腾了一番功夫，他弄来了两根美感等级不亚于母妃嫁妆的那一根。
其中一根放回雉儿母妃的嫁妆中，另外一根就拿去给风影“交任务”，至于原本嫁妆里的那一根就他楚明空自己留着了。
如此一来，他勉强算是心安理得了。
偷嫁妆是对风影的承诺，给风影一根同等级的算心意，还雉儿母妃一根算是赔的。
风影的房间。
“这钗子如何？”楚明空问道。
“奇了个怪了，天极帝国的王族能弄到这么好的钗子。熟人的东西烫手，见识过啦，放回你母妃那里吧。”
风影将钗子推回去，但楚明空却索性把钗子给她戴上，又从兜里取出原本雉儿母妃的那一根金步摇。
他哑然失笑地坦白道：
“那根是送给你的，这根才是我从母妃那里取出来的，我可是怕你真的把我母妃的金步摇给拿走了~”
风影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目光偏向镜子中的自己。
新月王国的衣饰中不乏黄金，可风影是头一回戴这么名贵艳丽的钗子。
“好吧，明日我就启程去帮你照看长公主姑娘，今夜世子殿下洗干净了来伺候我，算是为我送行了~”
“好几夜没陪我师尊了，万一她过来找我怎么是好？”楚明空犯难，这个不是说笑，是真的会有这样的事。
“那你就辛苦辛苦，多伺候一个人呗，有意见？”
“没意见！”
侍女侍女，还是真需要他来好生侍奉供着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风中影散 （25\38）

顾君归的房间难得有左秋池的出现。
她是被顾君归请过来指点修炼上的事情，原本修炼之事她更多请教的是飞凰，但是正好出门碰见了左秋池，便把她请到房间里。
左秋池严格来说，算不得善于教人的那一类，但是顾君归的修为境界不高，这种指点起来没有太多的压力。
从言语指点，到协助运功感知灵气入体都不断拓展那些未“开封”的灵脉，不多时就指点得差不多了。
顾君归感谢道：“真的是劳烦左姑娘指点了，也没个什么谢礼......”
左秋池跟楚明空是不客气，但不至于在他的长辈这儿计较太多，摆手笑道：
“都是小事，又不是什么高深的指点，顾姨就算是向王妃、二房嫂子她们请教也是一样的，教的都是一样的东西，用不着谢礼。”
“不必客气，就是一点酒食酬谢，不是什么贵重的。”
如果是吃的喝的，那坦然收下倒是没什么，可左秋池觉得教的那点东西太过普通，还是随点什么东西当伴手礼好了。
武器的话，顾君归用不上，至于那些灵丹妙药，她这个阶段用不上，吃了也吸收不了那些药力。
思来复去，最后左秋池取出了楚明空直道好用的无尘符。
“那这个也赠予顾姨吧，请安心收下，贵重称不上，就是一个运气庇佑的保命符，明空可是说此物好用，多次为他化险为夷。
正好近日天涯城中不太平，顾姨拿着防防身，也不用惦记着给明空那小子，他那里有一叠无尘符呢。”
这请人指点哪里还有收人礼物的道理，只是后面一句话是真正打动出顾君归的，能有符保佑平安也是好的。
“那我可就不客气地收下啦！”
顾君归取出一坛从世外宗门中流出到市面上的酒酿，这种修炼宗门出产的货色，修士喝了都能有微醺的醉意。
只要不刻意醒神，勉强也能体验个醉酒的感觉。
左秋池被顾君归一番款待，食饱酒够，心满意足，一坛酒喝完，面带醉红。顾君归不知她可随意醒神，只怕左秋池回去路上晕乎过去，连忙扶着她到自己的榻上休息等酒劲过去。
这酒醉的微醺感是左秋池所喜好的，这时候沉沉睡去最为惬意，本想与顾君归解释一番不需在意她，但想着毕竟人家一番好意，加之她懒癌又犯了，索性懒得去解释，暂且借顾君归的香榻躺个舒服先。
“这宗门出的酒当真有这么了得？连左姑娘都能给醉倒过去，往后我可不能碰这些，估计一碰就醉倒了。”
顾君归嘀咕着，取出那枚无尘符打量。
此符怎么用的呢？应该是随身携带就好了的吧？
念及此，顾君归解开自己的香囊，将无尘符仔细折好，放入其中。
她心中想道：“去跟明空说一下，让他估摸着时间把他师尊左姑娘给抱回去。”
清心府好久没有来过了，加之还有草木花丛的修剪，与顾君归记忆中的样子大为不同，但是住了两天，府中的路也回忆得七七八八了。
顾君归很快就来到了楚明空的别院，一进院子便听到了女子的酣畅娇吟声，那声音酥媚到骨子里，便是她一个妇人家听了，都觉得脸热心跳，心生旖旎之想。
“风姑娘的声音？明空这是在与她欢好吗？”
她发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慌忙离开。
屋子里。
楚明空正忙着取水解心中渴，感知中发觉到了顾姨的气息，他有些尴尬。
还盘算着逮捕一波师尊的，怎么顾姨倒过来了。
“风影，你故意的吧，知道顾姨来了还顾姨那么叫......”
风影她倒不是发觉顾姨来了才发出那般诱人甜美的娇呼声，她只是一直享受其中，发现顾姨来了也没克制一下音量而已。
“那我后面都不作声了，你就当你是在伺候人偶咯~”
“风影我错了。”
楚明空无奈又果断地认怂，虽然彼此都是打趣说笑，但是该有让步还是得有的，不然风影之后折腾闹他的手段更多。
风影的一双黑丝美腿从他的双肩上搭下来，她坐起身，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楚明空躺下：“从我这儿讨了那么水喝，我可得找你要点稠的回来，正好试试你的弱处锻炼得如何了。”
楚明空很生气地说道：“有本事你别动口。”
风影见他的反应，乐道：“那我就对你动手动脚咯？”
楚明空欣然接受挑战，他的手扶搭在风影的黑丝大腿上，借力守住心神，本想专注在忍耐之上，但是注意力尽数被掌心的美妙触感吸引去。
这双刚换上不久的超薄黑丝分外丝滑贴肤，随着手掌的发力，美腿肌肤的弹性反馈到他的脑海中，每一寸都性感诱人，舒服难言。
可这回，风影大概也有了一丝离别上的不舍，对他施展了一番手足折磨，自己先不忍耐了，不想把离别前的宝贵良宵耗费在正道之外的事上。
“明空，你运转你那和合修炼的古怪邪功。”
“那邪功了，我的入道功法呢......” 贫嘴了句，楚明空依着她的意思来做，合欢真经当即运转。
风影磨蹭了他几个来回，坏笑道：“先前顿悟了些许白虎图腾的庇佑，正好这番给你了，看好了，白虎要吃人肉了~！”
一夜无话。
及至天明，楚明空陪着风影来到当初相识的那处边塞口。
此地是西陵到新月王国最近的地方，虽然到月霒王族的地盘还是有点距离的就是了。
“真的不用我准备马匹什么的给你吗？”楚明空问道。
风影摇头：“不用，真想准备的话，那你给我骑咯，骑一匹壮硕的大公马可舒坦得多了。”
虽然有点杞人忧天，但是风影在新月王国中喜欢藏匿着自己的行踪来，那里的势力太杂了。
若是骑着马从西陵这边进入新月王国，可能从一开始就给人盯着行踪了，还不如到了新月王国中，再依靠当地的骆驼车靠近月霒王族。
楚明空无奈一笑：“骑我也不是不行，我过几日就去找你，到时再让吃人的白虎咬几口。”
他搂着风影的娇躯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臂，看她披上斗篷兜帽，身影消失在风沙当中。

第二百章 龙脉反噬？ （26/38）

在天涯城中又逗留了二三日，清心府中的侍女们都在忙进忙出地收拾东西，这是遵照楚王妃的命令，为世子启程前收拾东西。
可是楚明空是不觉得有什么是觉得收拾的，吃喝不愁也不需要，防身的宝物那更是不需担忧，楚明空自己去保护别人还差不多，加上还有左秋池在，哪里用得着担忧没有保命手段。
可毕竟都是母妃们的一番心意，楚明空不好拒绝。
城主阁中，今日人多。
除了这些天没少在这里孝敬母妃的楚明空，还有云弄玉、左秋池等另外几位姑娘聚集在此。
所为之事无他，正是前几天宣布西陵脱离天极帝国的后续。
楚明空的眉头紧皱，全无轻松之意，道：
“现在西陵的黎民百姓应当接受自己是西陵国的人了，那么原先这些会被吸收到天极龙脉中的万民愿力，应该不会再汇入到皇帝那边，而是截留在西陵之内。雉儿母妃你可有不适的地方？”
在之前的经历中可以看出来，这龙脉虽然能带来力量，但是对于掌握有龙脉的人，譬如说皇帝，可算不得有利无弊的东西。
龙脉反噬这一重震慑就在此，可是现在万民愿力停留在了西陵，相当于西陵这几州疆域的龙脉留在了西陵，那么实际的最高掌权者楚王妃会不会......
楚明空便是忧心这一点！
不得不承认，之前他的全部思维都集中在如何削弱皇帝身上，全忘记了削弱之后，原本的龙脉会不会给楚王妃带来相似的影响。
如果早点想到这一重，楚明空宁肯皇帝再强大一些，也不会这么做。
西陵这条小龙脉比不上天极帝国那条大龙，反噬可能会轻一点，但肯定还是有的。
而萧雉与万华两人，应该在他提到龙脉诸事的时候，就料想到了这种可能，可是却没有跟他说......
楚王妃摇头，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想让儿子的心情轻松一些：
“我很好，明空你不用那么着急，你提到的那种反噬，我并没有感觉到。”
楚明空将信将疑，怀疑她是在隐瞒反噬，但还是把目光投向万华母妃：
“那万华母妃可有不适之处？我不愿看到你们有丝毫的不适，此事确实是我的大疏忽。”
万华亦摇头，温声劝慰道：
“明空，真的没有你说的那种事情发生，我们本无事，怎么你倒是一个劲儿地关心，觉得我们有不适呢？想害我们跟你一同提心吊胆不成？”
这种边嗔怪边抚慰的话语，让楚明空无奈一笑，他也不想这么担忧的呀，但是如果龙脉反噬真的发生了，那么该如何解决了？
天极帝国这么多代人了，能找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让皇后来替自己吃反噬，他总不能让刚脱离户口的两位金乌凤仪体，替他来受罪吧？
楚明空望向云弄玉，这位应当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云道长，你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云弄玉同样摇头，楚明空不知道她的意思是看不出，还是确定没有反噬，等她思考了一会儿，可算是等到了她的回答：
“确实没有，我虽对这世俗帝王龙脉的钻研不深，但确实感受不到类似那日在京城皇宫感受到的龙脉气息，殿下可安心，你的母妃们所言不假，没有对你隐瞒。”
“那就好，可为何母妃们会没有遭到反噬呢？”
楚明空看向左秋池，希望游历过四方的自家师尊能给点答案或者思路。
左秋池可不想楚明空把念想希望寄托到她这里，这可是找错人了：
“别看我呀，我哪里知道这种事，我是去找人打架历练的，不是跟人探讨学问讲道理去的。”
上官蓉闭目沉思，这位从京城上官家来的二小姐，一直都被楚明空当做自己的脑子来用。
在来到天涯城的这些天，楚明空问过她的意愿后，让她在天涯楼上下了解楼中状况、西陵状况，进而帮萧雉与万华处理事情。
她的聪慧与手段本事，让萧雉赞不绝口。
上官蓉对楚明空所知道有关皇帝的事情，都听过全部详情，她忽然发声猜测道：
“问题的关键恐怕是在对龙脉的使用上，而今西陵的龙脉留在西陵，但是楚王妃不曾将其占为私有，故不同承担反噬。
这当中虽然有云道长的因果之说来解析，但也许能借魏姑娘家的请神之法来理解，万民愿力可以看做是‘请愿’，如果接受愿力的人做不到‘还愿’，则遭反噬与惩罚。”
云弄玉颔首，表示也认同这种说法。
虽然当下也没有办法验证真假，但是能确定下来的一点就是，别像皇帝那样私用万民愿力，最好碰都不要碰。
“以前没用过这什么龙脉之力，以后自然也不会去碰，百姓本就是对上苍祈祷，我哪里能自大傲慢到把自己当做上苍，接下这些愿力呢？”萧雉说完，也对上官蓉称赞道：“可真是难为明空这么个鲁莽的孩子，怎么能把蓉儿这般聪慧的姑娘拐回来的？”
上官蓉幽幽地轻声道：“他趁我昏迷，硬来的。”
这说的，应该是她当初修炼极阳时急躁昏迷的事情吧，当时给她嗦了他的“药引子”来着。
房间里沉默，左秋池用手肘撞了撞楚明空：
“什么时候的事？好玩的吗，说给我听听？”
“去去去......”
还说给你听听，回去跟师尊你演示演示？
万华没有跟着这个话题，当下楚明空准备出发了，没那个心情再知道那么多他和姑娘间的情事了。
“明空，你去新月王国，可有详细的安排与计划了？”
“那还真的是没有的，有的不过是目标。优先保下永真，而后看看能否借月霒王族这一正统身份，统一下新月王国，给西陵谋一条后路。
西陵如今安稳，但是对比整个天极帝国来说，还是有点小了。”
万华点头道：
“目标其实就是计划，你的脑瓜子里知晓自己该做什么就好，可不要再鲁莽冲动了。
你把蓉儿也带过去吧，她这些天翻阅了许多新月王国的典籍记载，那个地方颇为奇异，混乱得奇怪，感觉武力无法带来安稳。”

第二百零一章 带妈出战的帝国习俗？（27/38）

顾君归这些天来，心情分外复杂，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总是碰上自己那心头肉到处拱白菜。
她心中固然明白楚明空身边的红颜知己少不了，但是这个范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就这几天的时间里，顾君归先后碰见了楚明空与锦玉、上官蓉几个年轻姑娘恩爱，跟飞凰、可卿两个嫂子交流感情。
感觉上裴皇后与他也是有干系的，但是顾君归只是和锦玉能聊聊，跟裴宓却是不大熟悉的，因为也没敢套近乎去问，也不会没事找事到她的院子里，故而没碰见楚明空与裴宓如何......
虽然确实有见到楚明空这孩子花时间协助处理各种事情，还潜心修炼提升，但是感觉这一天的时间里，他忙完正事后，基本上就是在到处拱白菜。
也就是昨夜的事情，她望着夜色不错，就带着可卿、飞凰到清心府中的湖边塔玩，登高观星赏月，而这一夜也是难得城主阁中的两位“主母”回清心府歇息。
结果在高塔上，顾君归便见到楚明空踏着夜色走进他那两位母妃的院子里，而后寝间的纸窗上，倒映出了两道婀娜熟韵女子的倩影，那两道倩影有节奏地起伏。
看那样子，似乎是两女将楚明空一同治在身下......
顾君归没有与同行人声张，默默带着可卿与飞凰速速离开，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嫂子？大嫂子？”可卿的轻柔呼唤声将顾君归从出神中拉回来。
顾君归晃了晃脑袋，连忙应道：“哎，在的呢，怎么了？”
可卿关切地望着顾君归：
“大嫂子，你与我聊着聊着就走神了，从昨夜散步回来，你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莫不是染了风寒？”
顾君归定神后，回道：
“没事，我现在也算是入了门的修士了，哪有这么容易染风寒，只是明空准备出远门了，心中担忧。”
可卿松了一口气，替顾君归把放凉了的茶换成温热的：
“原来如此，我还当大嫂子是身子不适呢。”
顾君归沉吟片刻，脑海中总是浮现起昨夜偶然发现的“秘密”，心中如一片乱麻，她隐晦又支吾地与可卿聊道：
“可卿，你说明空怎么会认万贵妃作母妃？”
这个疑惑其实也在许多人心中有，尤其是永真、锦玉她们这些个皇族关系的姑娘，不过她们都有从楚明空嘴里得知过答案。
但顾君归她们不太想过问皇室之事，就一直视而不见，可心中还是有疑惑的。
可卿迟疑道：
“我听明空讲过，好像是五皇子一事中，阴差阳错认下来的，但是没有细讲，而且这位万贵妃也是楚王妃的姐姐，明空便是认个干娘也没甚奇怪的。”
“明空何时跟你讲的，我都不曾听说过此事。”
顾君归莫名地觉得有点被楚明空这坨心头肉冷落了的感觉，自己与他那般亲近，还是看着他都小豆丁的时候长大的呢。
结果现在虽然还没正式明媒正娶，但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会儿就开始有什么事跟可卿、飞凰这两个结识没多久的嫂子讲，反倒跟她一句不提。
这种感觉当真不好受......
可卿被顾君归这个突然而来的问题弄得不太好意思，顾君归知晓可卿的脸皮如轻纱一般薄，这会儿看她脸上红霞与窘迫神情，就知道是什么时候说的了。
“......哎呀，大嫂子，这事不便细讲，就是与明空做那事儿的时候，飞凰问的。”
顾君归想起了那回自己用丝袜玉足帮明空解除合欢露的药力，记忆飞溯，又来到了潇湘琴院的寒潭中，飞凰还有可卿把小明空夹在中间“摩擦”。
“你们两个人跟明空......是如何弄的？”
这种事跟自家男人在房中讲可算是房中情.趣，但是怎可在别的场合谈论呢。
但是问的人是顾君归，可卿只当顾君归因潇湘琴院寒潭的那档子事，对明空有过多的担忧，强顶着羞涩小声说话，这番脉脉含情的神色，自有一派风流韵味，若娇艳尤物在勾引，幸而说话的对方是顾君归。
“......哎呀，大嫂子莫要问得这般详细啦，明空他......龙精虎猛得吓人，你莫被他上回那小小只的可爱扮相唬住了，我与飞凰两人来都得被他折煞得欲仙欲......他若是哪回在我们这儿力竭，估计我与飞凰命都被他捣弄掉半条了。
你、你不用担心他这么多的，大嫂子你还不如多关系我与飞凰......”
顾君归长这么大，只因丈夫在成亲日被卷入那些生杀事中丧命，她到现在都未有过男女经历。
而今听可卿这么一说，却也觉得羞人。
只是一想起昨夜在高塔上偶然见到的，她心中的某处似乎发生了些变化，可自己却没有发觉。
——————————
上官蓉的房间里，那荒艳姿容的美丽女子坐在镜子前，旁边有两位侍女在为她服侍打扮，换上新月王国那边的习俗妆容，用楚明空的话来讲，那就是“换皮肤”。
楚明空陪同在旁边，欣赏着镜中的上官蓉，感觉上从她一如既往板着的俏脸中，依稀能感觉到一丝喜悦。
“明空，你这趟出行准备带着谁去？”
“你、师尊、永真的人偶，还有我自己。”楚明空回道，“云道长也能算一个，不过她不算我带的，只是随行的，估计她会直接回昆仑，为何问这个？”
“依我从那边的史籍来看，假如你想后续想加入到王族的夺权争端中，或许得带上长辈。”
“嗯？为何？”楚明空不解。
“这是以前月霒帝国昌盛时的王族传统了，掌权者需得长辈认可，以此来证明德行优异，在位后有仁心，说是如果连长者都不亲，谈何亲诸部落之民。这当中涉及到的仪式相当于天极帝国的登基大典，只可惜史料不全，月霒帝国的覆灭动荡太大，有很多书籍都焚毁了。”
上官蓉又道：
“不过这只是当年的习俗，现在新月王国在流入了诸多势力之后，许多观念已经淡下去，不一定需要考虑那么多。”
这什么习俗，带妈出征是吧......楚明空思索：
“保守起见，倒是可以带过去，假如带甄夫人的话，如果云道长不介意，倒是可以托她带到昆仑暂时照顾。若是之后我也遇上了需要走到台面上的情况，带......两位母妃不太合适，带嫂子可以的吗，顾姨应该可以的吧？”

第二百零二章 向新月进发 （28/38）

很多看起来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往在犹豫的时候，就不得不开始行动。
前往新月王国的马车已经备好，相比风影的隐秘出行，楚明空这边要方便得多——因为有寂灭领域。
甚至都不需要他耗费从师娘沈雪君处当宝宝吸过来的本源灵气，最普通的寂灭领域就能做到隐蔽出行的要求。
而促使楚明空出发得这么着急的缘由，自然是永真本尊那边的东西，她的队伍已经抵达月霒王族的地盘了，甚至都开始接亲了！
永真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在部落冲突的拦路事件结束之后，没有立即告诉他，想让他在西陵安心休息几日，于是直到接亲的亲王跑到面前，永真才告知他这一消息。
楚明空这出发得能不急么？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风影同样是来到了月霒王族的地盘边缘，但尚且在边打探各方面的情报，边朝永真那边靠过去。
有风影为他照看一下永真，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荒原、戈壁、草场交错的土地上，战马拉着的马车在沙地中疾驰，周围不乏途径的商队或游猎队伍，可是无一人觉察到这驾马车的存在。
不过还是有些敏锐的人发现到了异样：
“怪事，这阵风尘明明是疾驰马车留下的，地上还有新鲜的车轱辘印，看痕迹上的重量还是贵族才用得起的马车，怎么就是看不到有经过？”
他们能发现的异样仅此而已，除了在心中盘算着能不能捏造一条假情报，卖给情报贩子换点钱之外，做不到进一步的确认。
马车中。
左秋池舒舒服服地在名贵毛绒毯子上躺着，上官蓉与楚明空坐得比较近，对面是甄夫人与顾君归两位贵妇。
甄夫人端庄地坐在那里，虽然是放松地在坐着，但是昔日在宫中多年养出来的雍容贵气，仍旧从坐姿仪态中不经意显露出来。
而顾君归与甄夫人并肩坐着，气质中虽无皇族贵气，但逞美是不弱一头的，彼此的丰挺豪.乳不相上下，蜂腰桃臀，肌肤细腻紧致如少女。
甄夫人胜一份似有若无的尊贵大气，顾君归高一筹似水柔情的平易近人，皆为美妇中的极品，各有千秋，不逞多让。
车厢中的人虽然多，但是因为拆除掉了多余的陈饰，车厢内的空间却是挺宽敞。
其实车厢里本来应该还有一位女道人云弄玉的，但是她被左秋池当抱枕给搂怕了，现在正在苍空上御剑而行。
楚明空对顾君归、甄夫人歉意道：
“情况突然，原是想多多了解确认，看看有无必要带你们去涉险的，但是永真隐瞒情况隐瞒了那么久，冷不丁才说已经有人接亲了。
迫不得已，我把你们二位都给带上了，不过请放心，届时会由云道长保护你们。”
顾君归一路看着楚明空严肃板着脸，直到顺利进入了新月王国才放松下表情，心中为他感到心疼，才歇息上没几日就又开始奔波了。
她心中都暂且放下了之前偷看到的种种，只想他放宽心些。
“你这是什么话，如此介意见外，是把顾姨当做是外家人了？”
甄夫人也附和着顾君归的话语，道：
“是呀，哪有光让明空你操劳永真安危的道理，如果有任何地方需要我去帮忙，那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你这话见外了。”
楚明空笑道：
“你们不怪我就好，到时我会让云道长那边好生招待你们二人，如果寂寞想与人聊天，可以用纸帖联系我，或是向西陵中的姑娘们聊天也是没问题的。”
纸帖的新版已经出来了，很可惜，还是未能实现自由添加好友的功能，但是却跨了一步，实现出了群聊功能......
不过这个群聊功能的局限也大，无法自由添加“新群友”，因为这一功能的本质就是造一批纸帖自带群聊功能，想加别的群聊就换一本群聊纸帖。
可以说是专门为了清瑟的情.趣阁推出的商业版。
甄夫人点头：“我会用这个，最近魏家的那个姑娘清宁很是亲近我，她说了会在路上陪我聊天解乏的。”
上官蓉有所好奇，难得加入话题：“清宁妹妹为何近来多亲近甄夫人？”
甄夫人露出疑惑之色：“清宁说，她想知道皇室中的女子是不是有涵养身材的法子，想向我讨教讨教膳食之类的。”
楚明空当即沉默。
不过仔细想想，从甄夫人到锦玉，好像确实都挺大的，永真其实规模也不小的，只是她的形状不显大，并非锦玉那般钟乳倒吊一般视觉上就充满震撼，永真的份量得靠手去感受。
就连不常回京的汝玉公主，也有一番女子胸襟藏在胸甲之下。
皇族女子貌似确实有点不凡之处，他都没留意过这一点，没想到魏清宁那丫头倒是观察得细致。
甄夫人对楚明空询问道：
“明空，永真那边有消息了吗，她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楚明空取出永真的人偶，人偶此时沉睡着，任凭楚明空轻轻戳动她的脸蛋，都没有反应。
倒是甄夫人那边感觉到了自己脸颊被戳弄的感觉......
楚明空解释道：
“永真之前与我说，她暂时不会控制人偶，得将神魂注意力都收回，集中警惕四周的环境。风影已经赶过去照看她了，而且在风影抵达之前，还有云道长安排的人照看永真。
甄夫人若是实在担心，我可以用旧的那份纸帖去联系她，她有余裕了自会第一时间回应过来。”
甄夫人不想太麻烦楚明空，心中也怕自己关心则乱，若是因为她的一时担忧，害得永真走神疏忽警惕了敌人就不好了！
“不用，我看着永真的人偶就好啦，她若是有余裕了，人偶肯定会醒过来的。”
她搂着女儿的人偶，这像是昏迷不醒样的反应很让人担心，就像是......
尸体一般，好在脉搏跳动的感觉还是有的！
甄夫人抚摸着永真脸庞，怎么自己摸的感觉，和明空抚摸的感觉不一样呢？
顾君归望了眼甄夫人，见到她眉关紧锁的样子，没有太在意，只当她是看着女人的人偶发愁。
忽然，外面的战马嘶鸣一声，唐突地停下脚步，车厢震了震。
左秋池都被晃醒了，不满地发着起床气：
“楚明空你又在跟谁震，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腹泻请假条

抱歉，今儿喝了点冰奶茶，整腹泻了，以为拉一次后休息一下子就好，结果喷射得根本停不下来，实在没状态码字。
欠的更都记账着，作者先去医院看看了。

第二百零三章 智取图腾玉 （29/43）

迎着顾姨等人的目光，楚明空面露尴尬。
师尊这话说得他经常震似的，但是这是错误的、荒谬的，楚明空记得自己就没怎么在车上震过的好吧。
他假装不知道，与睡迷糊了的左秋池解释道：“不是，这不是我震的，是外面。”
左秋池的感知能力不俗，稍微清醒了些，感知探在外面，发现果然是外面的一番动静。
“好像是冲突打斗？”
她拉着楚明空下去看看情况，顾君归与甄夫人等人也坐得有点累了，紧随其后起身下车，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寂灭领域中，不用担心被波及到。
前方一片荒石滩上，爆发了一场近千人规模的冲突，那片石滩平坦广阔，可是在这场冲突中却显得“不够用”。
冲突中飞沙走石，天上云雾地下碎石，龙蛇乱舞，诸般灵力凝聚而成异兽厮杀，一股接着一股的能量碰撞所造成的爆炸轰鸣声，震耳欲聋，紧接着狂兽咆哮的声浪又盖过爆炸声。
高悬苍空中的龙卷、水柱混杂其中，混乱无度，难以靠近。
即便是隔了数千米，但是余威卷动过来的压迫感，让战马不安嘶鸣。
顾君归都不曾见过这种声势规模的战斗，远远看着都望而生畏，再靠近一些恐怕都会被波及受伤的吧？
甄夫人心中生叹：“我们这边的地势高一些，他们那边看着是低估，怎感觉是打着打着将大地都打出伤痕累累的一个大坑？”
用大坑来形容有点偏颇，不过大体上来说，战场中心确实是在低坡位置，只不过这附近虽可说是平原，但是偶尔一些地带掺杂有沙丘群，一眼看过去难以看出明显的地势变化，觉得是一片“坦途”平原。
楚明空心情平静，以前在边境混得多，偶尔也能见到小规模的冲突。不过发展到这等规模，他十分好奇这些人在乱架中是如何分得清敌友的。
再怎么说，这个世界可不会有那种“免疫队伍伤害”的情况在，一个失手可能队友就被自己给背刺了，而这些人的身上又无明显的标志，连用的功法法术都不像是同一个图腾群体的，一乱起来还分得清敌我吗？
上官蓉考虑得更远一些，她在短暂地沉默观察着战场中的伤亡变化，发现这些人的力量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每出招都是大法伺候，偶尔有人受伤也会被立即救治起来，僵持得十分厉害。
“他们这样打，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明空，我们是不是改成从空中过去比较好，就像云道长那样，若是绕道的话，那边就是山地嶙峋的地带了。”
顾君归知道楚明空陆路出行是为她和甄夫人着想，她劝道：
“不必在意我们，以永真为先。”
楚明空选择马车出行，而非向云弄玉那般御剑而驰，除了考虑到两位长辈的感受，还有则是隐蔽性。
御剑飞行比不得马车舒适，要么站着要么坐着好几天，挪挪身子都得担心掉下去，就算是修士的体质，如果不是凝神静气闭关冥想，没几个愿意一整天一动不动一个姿势，身体的本性使然。
但是楚明空近来才发现了寂灭领域一个重要的问题，它可以在低空中施展，但是到了高空就施展不出来了，跟飞不起来的鸭子似的。
低空的话，像前方那种规模的战斗都是无法避开的，那这样还不如直接马车，至少能让两位长辈在这奔波赶路的几天里舒服些。
硬要在空中施展寂灭领域，就得用上师娘的本源灵气加持了，这股冰属性本源灵气来之不易，不可能耗费在赶路之上。
左秋池的眼睛很敏锐，在那一片混乱当中，发现战场的中心，悬挂着一枚质地白润的碎玉。
此玉被一股力量包括着，置身战场当中，有脱离于战场之外。
“明空，他们在中间挂一盏玉灯做什么，怕天黑了看不见，提前点个灯？”
云弄玉从空中下落，走入楚明空的寂灭领域中，因为楚明空早已对她开了权限，她在这里不会受到影响。
她介绍道：“那是白虎图腾玉，曾经月霒帝国供奉的神兽图腾，不过今已破碎，化作无数的碎玉，每一片随意对应一处祭坛秘境，算是当下新月王国中一有风声，必定会遭到抢夺的宝物。”
楚明空在心中默念了一番这图腾玉的名字，想起当初风影离开数月，就是想替他去找到那块玉对应的祭坛来着。
“云道长，那这些人的冲突是在干嘛，为何把图腾玉悬挂在中间，双方都不与理会？”
“这应是对图腾起势后的角逐，让图腾来见证胜者，获胜的一方取得那块碎玉。这两方......恐怕是准备分家自立的人，但是在图腾玉的归属上有争执，便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楚明空颔首，恍然道：“这意思是，那块玉正在被图腾的力量保护着。”
他还就纳闷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都已经离开大路了，怎么能这么巧就碰上部落冲突，原来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用拳头来决定“家产分配问题”。
楚明空对此碎玉确实动心，至少风影对这碎玉上心得很，碰上了就顺手取了吧。
“云道长，那图腾的力量保护着那块碎玉，硬取下来有难度吗？”
云弄玉对楚明空的情况和条件思索一般，与他分析道：
“我不推荐你去拿，你现在是想隐匿着行踪活动，至少在真正走到台面上是不想有暴露动静。
别看这里荒僻，更不要看新月王国混乱就掉以轻心，这里的情报流通速度很快，你就算被一个孩子看到，他都有可能转头就把你的可疑之处说出去，让情报贩子评估价格换烙饼，多几个人提及的情报，线索一汇总，你的存在会被很快确定下来。
尤其是左姑娘还有你的战斗风格特征都颇为明显，你想强取的话，出手会有暴露的隐患。”
楚明空叹气着点头，他也清楚这一点，但是难得有一块图腾玉在他面前诱惑他，简直就是等着他去拿的。
要不......先在这些人身上留下印记，假如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印记没被发现能留很长一段时间，保护好永真的安危后再出来取。
如果印记被发现，然后抹除掉了，那就只能算运气不好。
正楚明空打算说出这个决定时，他一眼瞥见其中冲突中的双方都带了品种相同沙犀象，粗看估计有五百头左右。
这种沙犀象在新月王国边缘地区比较常见，头如河马，角如犀牛，身若巨象，成年体走动起来，方圆百米能感觉到地面在颤抖。最开始看它们被挂上钢铠披甲，一时间没认出来。
楚明空对这种凶兽有那么点了解，这就是典型的只能生活在干旱地带的生物，抗湿寒的能力为负的，沾上一点寒气，行动能力就得出问题，它们身上的铁甲抵御冲击都是其次的，防止对方放冷气才是最大的用途。
正好，楚明空先前在风影的提点下，尝试将极阴之力污染师娘给的本源灵气。
有极阴之力加持的寒冰灵气，或许能悄无声息地穿透那重铁甲。
“只是放个寒气而已，没有杀心，连杀意都没有，应该不会影响到寂灭领域的吧？”
楚明空的嘀咕声被左秋池听见，她纳闷道：“你不会真想去拿那东西吧，这玉这么好？比你姑娘还重要？还是说这玉能变成大姑娘？”
玉姑娘的话，这不是已经有了一个锦玉了么......
楚明空对众人说道：“且在此等等，耗费不了多久的时间。云道长，等一下能劳烦你暂时给马车这里隐匿一下气息么？”
云弄玉没有追问详情，只是点头答应：“可以，但无法太久。”
答应下来了就行，楚明空当即将极阴冰灵气释放出来。
灵气的强度压得很低，加之有极阴之力影响感知，在能量冲击四溅的战局中更是难以察觉。
这混着幽紫色的白色寒雾悄然飘向战局中，极阴之力如跗骨之蛆挖透了沙犀象的炎铁披甲，寒气渗入到它们的体内。
僵持的战局中，忽然有人发现身下的坐骑有点异样，状态似乎不对劲。
旋即，一头沙犀象猛地喷射出一股恶臭黄浆子，后方有一人猝不及防，直接被糊了个通透，整个人石化在原地，生无可恋。
就像传染一般，战局中的每一头沙犀象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喷射，虚弱得瘫软在地，但还是在喷射，一个个“泄洪口”难以制住，出量极大！
它们在出战前的吃饱喝足成了此刻最大的噩梦。
整个低地一时间被淹没出了一条味道极大的粘稠河流！
“是谁做事如此下作！对着图腾起势竟然还在决斗中耍这等小手段！”
有人振臂愤怒地质问，但是却被灌了一嘴。
一嘴不明之物的那位汉子，眼角流出愤怒的泪水，尝屎英雄泪满襟，他运气迸溅出修为气势，想直接将此处荡个干净，还一个朗朗乾坤，却不料这一震，又把这不明之物震了别人满身！
“狗〇的，老子必把屎塞你嘴里！”
他们都有修为傍身，但是有的东西是出自于本能中的恐惧，一个个落荒而逃，不想沦为日后的笑柄，这事关战士的尊严与荣誉与日后讨老婆的名声。
有一人还记得去取回碎玉，但是他的意识中断，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到回过神来时，面前的白虎图腾玉失去了踪影，而他因过于惊愕，忘记了运功滞空，一时间落入了“黄河”当中。
云弄玉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凶恶混乱的战场，顷刻间变成一派狼藉之地，心中万千情绪。
楚明空的身影重新出现，手里拿着那块图腾玉，想来夺取过程分外顺利。
“云道长，把我看看这上面有没有残留的什么印记气息，不过我用极阴之力抹过一次，应该没有了的吧？”
左秋池嫌弃地退开了几步：“你这玉没沾上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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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厕所里勉强摸的一章，这会儿应该过了饭点就发了。
顺便说一下，本卷179被屏蔽了，白虎出没的句子被逮捕了。这两天能放出来。蜜桃皇后上药那里也被逮捕了o(╥﹏╥)o

第二百零四章 魔僧国师 (30/42）

皇宫中。
刚刚结束了朝堂仪事，皇帝心满意足地回到书房，相比以前处理各地要事的严肃朝堂，而今的朝堂成了他获取愉悦的一个地方。
除开最开始的一小环节时间是汇报各地事情，剩下的朝堂时间就由大臣们作为代表，诵读各地对于他这个历代最强皇帝的歌颂之诗。
末了还得加上地方上供过来的美人，诸臣须以各种手段介绍自己献上的美人比别人的好，以此来谋取皇帝的欢心。
而位极人臣的各个老油条们也是擅长阿谀奉承之道，凡是介绍美人时，必定踩一句裴皇后，称自己选中的美人比裴氏当年更美等等。
总之，朝堂在裴皇后等皇族女眷被劫走后，就变了一个样子，可称之为面目全非。
一些风骨尚存的官员无法忍受，告病辞官，但也有一些觉得皇帝只是暂时受到的打击过大，过一段时间腻了就会恢复正常，留在朝堂中观望，不过乐于这种状况的人也不少。
拿美人作较量，总比汇报地方那些麻烦头疼的琐碎事要舒服得了，弄不好自己还一身臭。
不过皇帝这么做，或许有排解心中愤怒的原因，又或许也有着逼地方百姓“心散”的想法，从而暂时减弱龙脉反噬的影响。
为什么是暂时？因为皇帝从来就没有打算过放弃这些领地，这些都是他的私有财产。
只有力量尚在，之后用武力将这些地方镇压回来就好。
当今的朝堂已无人敢反驳他，皇帝自觉己身的高度、眼界、格局，已经高出这朝堂中人太多，这朝堂除了给他供乐，再无别的意义。
难不成让一个成年人听三岁小犊子商讨正事？唯有那些神秘而强大的势力才配与他一谈！
这便是皇帝当下的心态。
左拥右抱着宫女美人回到书房，一副“美人椅”已经摆好，皇帝大步过去，舒舒服服坐下。
何为“美人椅”？一个女子跪在地上，以后背给皇帝作凳，另一个身高合适的女子站在凳子女后面，将自己的身躯当做椅子的靠背。
皇帝往后一靠，脑袋惬意地挨着身后那份柔软，他抚摸着身下椅子的脸蛋，虽有如此乐趣，但他神色中的戾气却依旧是浓郁得难以化去。
不过这样分散注意力，能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控制极阴之力带来的暴戾了。
“国师，而今新月王国之事，你有何高见？”
相比朝堂中的那些事，这才是皇帝眼下最关心的。
那一眼过去，满脸魔性的僧人道：“我想听听陛下目前的想法。”
皇帝颔首，他取过茶碗润了喉咙，道：
“让人和亲一事，朕心中早已谋划好，这是立裴氏为皇后第二年就开始谋划的事，只是当时一直未能在新月王国中，物色到合适的‘盟友’，那里都是猪狗一群的乌合之众，朝合夕分，连内部稳定都做不到。”
这计划定得早，自然是因为当时发觉有可能真的找不到备用皇后了。
无奈之下，只好把眼光放到国外。
“当时朕想的确实就是帮助新月王国安定下来，当年月霒帝国盛极之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位月河女神的神女信徒现世，多被迎娶为帝后，朕便是冲着此神女去的，若论位格神蕴，应不弱于天极之凤！
可现在，朕不这么想了，事关朕性命大事，岂能交由他人之手去处理？”
魔僧国师低眉点头，神态与话语中有着让人如沐春风的魔力：“那陛下现在有何新打算？”
皇帝脸上的厉色浮现，决然道：
“今，和亲队伍已经抵达月霒王族的地盘，朕若是短时间内看不到月霒王族的成效，那就只好自己来了。随行的禁军统领会秘密毒杀永真，以此为借口，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发兵统下新月王国。
暴力无法让人心服，但是能让人屈服。”
发兵一事劳民伤财，以前顾虑甚多，不敢随意动兵，可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没有了，一切当他皇帝的利益为主，民无关紧要，饿死几个也没关系，等他以后稳下一切，无人再有反抗之意，局势一安，这不就迎来了贱民们最期盼的安稳日子？
魔僧国师仍旧是赞同的态度：
“陛下圣明过人，自己的命可由天定，但不可由他人定。陛下若是发兵，届时最好避开新月王国中的白发僧人。”
国师对于皇帝的建议，更多是一味地赞同，偶尔补充一些观点。这让皇帝很是欣喜，他是懂的，果然聪明人的层次和想法都与下面的俗人不同。
“为何避开白发僧人，有何讲究？”
“因为那是出自本会的修罗庙中，修罗王座下的僧人，男相貌极恶，女相貌极美，黑皮白发红眸，极怒时眼眸呈空明之白。据说感知到了遗失的修罗兵器的气息，正在搜寻，修罗僧人非常好斗，避之最妥。”
“原来如此，修罗王......似是西陵王那贼人倾慕的那位？”皇帝嘀咕。
从那些记忆中，他看不到太多完整的情报，倒是可以见到零星碎片式的画面。
这西陵王与西陵世子倒确实是有父子相，都舔得厉害。
不过这西陵王感觉上不是真心实意，而是意外得知无缺的修罗功需要合修，合修后双方都可得到完整的修罗功。
这应当才是西陵王的目标所在，想借修罗王当踏板往上爬罢了，也不知而今成效如何。
——————————
人迹罕至的沙漠边缘，一架马车停在原地，一柄飞剑悬浮在空中。
楚明空抱了抱顾姨与甄夫人，对两人道：
“顾姨，甄夫人，你们就暂且先随云道长到她那儿歇息一段时间，我会护好永真的。”
甄夫人感觉到楚明空原本搂在她背上的手，不经意间滑到她的纤腰处，她当做不知道，微笑应道：
“有明空你在的话，永真的安危我是放心的，明空也不必过多担心我们。”
顾君归靠在心肝大宝贝的肩膀上，抚摸他的脸颊，叹道：
“你也得多加注意自己，万事多问问蓉儿姑娘，你身子骨是好，但是动脑子这种事还需交给蓉儿姑娘来。”
“......顾姨你过分了，我也是有点谋略的好吗？”楚明空被扎心到了。

第二百零五章 不能讲点有意思的吗？ （31/42）

楚明空看着云弄玉操纵着飞剑，把自己的两位长辈接走，内心稍稍安心下来。
若非永真那边的情况不明，楚明空说不定还能带着顾姨她们在这边的繁荣城市里转一转，领她们开心见识一番异域风情，再让云弄玉将她们安置保护。
楚明空回身看了眼师尊，发觉她也一脸惆怅，好奇道：
“师尊，我这不是说你与我的长辈们关系一般，只是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过有伤？”
左秋池踢了踢脚，把鞋子上的砂砾踢开，嫌徒弟明知故问地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我那么香软的一个抱枕飞了，能不难过么？”
“......”
楚明空沉默，原来你关注的是飞剑上的女司姬呀，好像也是。
左秋池环视四周的一片荒凉，等到附近骤起的一阵沙风结束，才开口说道：
“现在去哪里，是直接去月霒王族那里吗？可别是飞剑去吧，时不时就来一阵沙子。”
她对此地的意见极大，刚刚走出寂灭领域的时候，一阵沙风吹过，几粒沙子吹到了她的嘴唇边，而她正巧打算说话，险些就吃了一嘴的沙子。
又联想到楚明空抢图腾玉的时候，那些部落的战士被殃及得满口不明之物，看得左秋池都有心理阴影了，当下就连风中摇曳的沙子，在她看来都可能沾点什么不干净。
楚明空撑开寂灭领域，止住周遭的风沙，看了眼地图，道：
“我们这边快要到月霒王族的领地了，再往前不久，就有一个满月城，可以先进城探探情况，再联系一下风影，没什么问题了就摸进月霒王族的都城月牙城。”
讲道理，楚明空是真心喜欢这新月王国的各种地名，什么白虎原、满月城、蝴蝶谷、蜜桃湿地、野花乡，虽然不是说全部都如此，但是这些落在楚明空眼中就格外地显眼。
“蓉儿，这用的货币叫什么名字，馒头币还是小香币？”
上官蓉虽然不明白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本能地觉得是不是什么好话，俏丽夺目的脸蛋板着：
“不要胡言乱语。”
“就是问一下嘛，好了先上车吧，等一下进了城，估计得把马给卖掉，这战马还是有点显眼的。”
回到马车中，楚明空把一套骨铠放了下来，这是留着快要进城的时候再穿的。
他记得当初在长公主府附近就忽悠过几个新月王国的人，当时这些人说着是想阻止联姻婚事的，楚明空就说永真身边有一追求者一路跟过去也打算阻止婚事。
就是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这些人还有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在找他帮忙搭关系。
有自然算是给楚明空多了一个情报来源，没有也没关系，潜入这档子事情他在行。
上官蓉听说了他的这一早早铺垫的计划，难以评价好坏，但是就她个人而言，总觉得这种找队友的法子不太靠谱，有可能会找来一群乌合之众，那除了拖后腿就没多大用了。
但是事在人为，不好这么早就否定。
在路途中，一开始还能聊点什么，但是慢慢聊累了，车厢中沉默起来。
左秋池躺得无聊了，拍了拍楚明空，道：“明空，你可还有想到什么故事吗，赶紧再给我整上一段，改成我的名字。”
楚明空看着窗外那许久都一成不变的大漠风光，人都闷了，便是脑子里存了众多故事，现在也提不起劲儿来讲。
讲故事这种可是学问，语调死气沉沉的，再好的故事听者也听不出味道来。
“想不起来了，蓉儿，你给我讲讲月霒帝国的事情呗？”楚明空揽过上官蓉，轻轻拨弄她肚脐上装饰的宝石。
上官蓉这性子就是属于特别认真的那种，私下与楚明空时还好，但是当下有楚明空的师尊左秋池在，她便以敬师长的仪态处事，一板一眼，毫不马虎。
现在被楚明空玩弄自己的肚脐，她略感羞涩，不善于在旁人（左秋池）面前有亲昵之举，她想拍开楚明空的手，但拗不过他，只好假装没看见。
“月霒帝国的历史悠久，不比天极帝国差到哪里去。但找不同的话，月霒帝国的初代帝王是一位女子，此女子当时就被尊为月河女神，但很难说清楚这究竟是一位真的女神女仙，亦或是尊称而已。”
楚明空听着，心中有无限遐想......开国女帝诶，韵味应当相当不错！
上官蓉继续说道：
“可惜那时的典籍在后来的分裂动荡中丢失了，而今留下来的记载大多只能从天极帝国这边的记录来找。当时据说这里有崇尚巫术法力的，以及崇尚知识与钢铁偃甲的两股势力相争，月河女神终结了动荡......
她离开之后，崇尚偃甲的君王登基，试图用偃甲改造肉身，以此媲美比肩高阶修士的君王在自我实验中失败发疯......再后来经历过许多平庸的君王之后，月霒帝国成了一个商业主动的国家，皇室的话语权衰落，而末代帝王野心勃勃，想重振祖辈荣光，结果月霒帝国直接重振没了......
至于现在的新月王国，短暂经历过几位称王的人，就彻底化为一团糟。”
上官蓉讲得颇为详细，主要是把她看过的都讲了出来，没看过的就略过，可惜缺少的细节颇多，听着是没有一点精彩的地方。
一般而言，这种不应该是讲发生在月霒帝国中的名人趣事、君王野史、宠妃银记之类的比较有意思一点的吗？
怎么蓉儿你直接把历史发展梗概给讲了出来。
看着睡着了的左秋池，上官蓉有些郁闷地戳了戳楚明空的脸颊，小声问道：
“我是不是哪里没讲好？你师尊她好像没怎么听就睡过去了，是不感兴趣吗？”
楚明空也不知怎么跟蓉儿解释，左秋池被她催眠得睡过去了一事，勉强地委婉说道：
“怎么会不感兴趣呢，她就是听得比较投入，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她若是不喜欢的话，早就在吐槽了。”
上官蓉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楚明空枕着上官蓉的细嫩雪腿，小声问道：
“蓉儿，你找月霒帝国史籍的时候，有没有看那些野史？就是记载月河女神的私生活如何，或者是别的皇帝的荒诞事。”
左秋池听到一些关键字，柳眉一挑，侧耳倾听。

第二百零六章  英雄本色怎么了？（32/42）

满月城，黄金旅店。
在镀金柜台处的一个中年男子，头裹着层叠的白巾帽，正在清点着账簿。
一个负责为达官贵人们跑腿传话的精瘦男子跑过来，伸手准备拿碟子中的两粒干果吃，但是被旅店老板拍开了手。
“去去去，有话就直说，这是给客人吃的！不是给你吃的，瘦猴阿里，你这回又是在替谁传话？”
大腿瘦得跟手臂一般粗的男子笑道：
“月霒那里的人，还正式准备成亲的那位王子，等着吧，最多今晚，就会传出消息的，我这情报怎么也值得一叠干果吧？”
旅店老板很嫌弃，但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听了情报就该给点报酬，他觉得一碟太亏，只拨了几粒干果给他：
“如果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个，那你可以走了。你往我的门前一站，客人会以为你是在我这里饿瘦的。”
阿里心满意足地吃着干果，取出一份画像，道：“记住这个男人的相貌，是大王子那位的要求。”
旅店老板打量了一眼画像中的男子，甚是眼熟，略微回忆了一番：“西陵世子？”
天极京城的事情已经传过来了，让天极皇帝暴怒的始作俑者楚明空，他的画像自然也像是八卦一样在新月王国传开。
旅店老板听过很多回京城的消息了，看了两眼就认出来。
阿里点头：“对，如果发现这个男人的行踪，第一时间告诉大王子，有酬金。就这样吧，我还得去下一家旅店传此消息。”
精瘦的男人跑进人群当中，如泥鳅一般在拥挤中前行。
旅店老板嗤之以鼻：“这种消息还吃我两粒干果，真是会占我的便宜，真是通缉的话，会来我这么奢华的旅店入住？”
这种消息固然贴出告示比较好，但是涉及到赏金的，那这种情报启示就相当于一种任务情报来源，如果这种情报先告诉给商人的话，那商人有机会先认出来，拿到不俗的赏金。等到商人们知晓情报大半天了，那平民们才能在城中告示栏看到这则消息。
世界就是如此，有钱人总能在消息层面就垄断掉绝大多数的机会，发财的机会天然就比普通人多。
过了一会儿，旅店中来了三位客人，一男二女。
那男子一身森白的骨铠，半张脸都被包裹住。那两位女子的姿色倒是不俗，虽然都以面纱示人，但是身段、肌肤与气质可不是这层面纱能遮挡的。
旅店老板道：“住店的？客人从何处来，看着面生。”
楚明空回道：“天极京城中来。”
“嗯？”
旅店老板抖了个激灵，天极京城来的？还如此鬼祟的掩面示人，该不会发财的机会真的到我了吧！
“介意看看脸吗？大方免费地向你透露个消息，近来满月城有杀人犯，住店都得确认一下脸。不过你住我这儿，安全是最有保障的。”老板的情绪表现得十分平淡。
楚明空自然而然地取下头铠，旅店老板几乎是瞪大眼睛观察他的长相，旋即在心中失望地叹息。
不是这人，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眶深邃内凹，鼻子要细高得多，活脱脱就是鹰鹫长相，虽然面部轮廓确是挺像的就是了。
旅店的一楼是做酒食的，刚刚楚明空提到自己的京城来历时，店内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他的方向，不过在发现旅店老板的反应平平，也跟着熄灭了那份对金钱的炙热。
“客人，你长得倒是与那西陵世子有那么一丢丢的相像，前些日子京城中发生的状况，真的如传闻中的一样？”
能不像吗，那就是老子本人呀！
只能说这化妆邪术确实了得，他甚至都没有用什么易容伎俩，单纯就是让侍女按照他的意思，给自己的五官打阴影。
眼窝还有鼻梁两侧的阴影打得深一点，过渡色自然一点，五官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加上还把发型给变了变，整了两条小辫子当做鬓发垂着。
楚明空一边掏钱交住费，一边问道：“你们这里的传闻是什么样子的？”
“西陵世子让皇帝吃了闷头大亏，皇帝都气炸了。”
“那确实是真的。”楚明空欣然点头。
旅店老板大惊失色，惶恐道：
“什么？！那西陵世子也真是个狠人呀。
对皇帝的陷害怀恨在心，打不过皇帝，于是把皇帝的女眷，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全部给偷回去当宠姬了，如此报复手段有点不堪呀......你说八岁的就算，八十岁的是不是过分了点？”
楚明空：“......”
他本人沉默，而身后的师尊却在窃笑，上官蓉很严肃，但嘴角也藏着一丝莞尔。
楚明空本来一进到这种类似茶馆的地方，就有点职业习惯想口嗨，以前迫于无奈自己抹黑自己，但现在来到了他乡异域想给自己吹逼一波，结果开局就遭遇挫折了。
这时，旅店中有客人纳闷道：“不对吧，我怎么听说的传闻，没有八十岁的老太太。”
楚明空眼睛一亮，正想赞同他，为自己正名一下，结果那人补充道：
“但是听说专门冲着皇帝的女儿下手，越小越喜欢？”
你放屁，锦玉哪儿小了？大到能轻松自己奶\自己一口！
又有人应和：“瞎说，我听到的跟老板一样，八十岁怎么了，不驻颜的那种正好，地地道道的老人，一眼过去就很慈祥，够味道！英雄本色吗，那西陵世子听说实力而今强得吓人，私生活上有点特殊喜好也无伤大雅。”
左秋池已经憋不住了，“噗嗤”地笑了出来，若不是怕露馅得厉害，她都想捧腹大笑了。
楚明空已经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不忍见到自己的名声在异域他乡都如此难看。
“一个房间，现在可以安排好吗？”他心累道。
“可以，若是客人不介意，等一下可以下来多坐一会儿，说说天极京城的事，这还真的是难得碰到一个京城人。先前那些逃难来的晋地商人，我看着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老板的话得到了旅店中众人的响应，吩咐说自己可以出酒食款待。
楚明空也怕自己如果一直闷在房间的话，有点可疑，出来走动走动也好，正好打听一下月霒王族那边的和亲情报。
“行，我暂且上去坐一下，等一下就下来。”
——————
PS：又被屏蔽了几章，扎心了

第二百零七章 全是二五仔？（33/42）

领着旅店老板给的钥匙，楚明空带着上官蓉与左秋池走上二楼，走过华美精致的地毯，来到了预定好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这门一关上，楚明空便迎来了左秋池的一波火速调.戏与嬉笑。
刚刚在一楼虽然是憋着笑得差不多了，但是却少了吐槽环节。
现在左秋池虽然无意再笑了，但她还是学着上官蓉的模样板着俏脸，拍着楚明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明空呀，你现在沾花惹草的那些女子，喜欢个脚丫、腿弯、腋下什么的，为师都可以既往不咎，不作训斥。但是你若是喜欢个老太太，终究影响上有点过分，对老人家的身心也不利，望你自重。
你的欲.望若是膨胀到那等地步与程度了，提前跟为师说一声，我好把你逐出师门！”
楚明空是真的感到牙疼，当下的心情不亚于当初被风影怀疑他喜欢小丫头片子，他只好嘴硬：
“我这是为了师尊你做准备的，哪天你若是变成糟老太太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左秋池飞起一脚踹过去，将楚明空踢到床上，骨铠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去你的，我这修为便是哪天寿元衰竭了，那也是风华永驻的，你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的精元哪天给风影吸干了，让人家用嘴皮子挑拨两下就败阵了，丢人！”
风影那能一样吗，她专门盯着弱点折腾，谁顶得住......
楚明空倒是想反驳一句，那师尊怎么你有风影的那般本事，但是想到上官蓉在此，还是先吃下这口亏，不跟她呈口舌之快。
而上官蓉还是那么沉默，主要是这师徒俩的话题不太有她能切入的余地，只能看看不说话。
不过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上官蓉是真的觉得这对师徒很奇怪。
楚明空收拾一下心情，决定先暂时离场一波，等这个老太太的话题过去了再说。
“师尊，蓉儿，我先下去聊聊，看看能否搞点情报，你们是要在这里歇息，还是随我下去转转？”
他猜自家师尊这懒癌发作，不跟着一同出去，但上官蓉应该是会跟呃。
没想到左秋池竟然难得起了兴致，她说道：
“虽然我不怎么了解这边的历史，但是我有听说月霒帝国以前的重剑工艺可是世间一等的，我去附近的铁匠铺看看，有无昔日的月霒遗风。”
上官蓉说道：“我随明空一同行事，以免他失言走漏情报。”
喂！情报这一点，我可是机灵得很，哪有被抓马尾的时候？
“行吧，那师尊你自己先去逛着，若是我们那边结束得早，我就带着蓉儿去找你，看中了什么想买，叫我去给钱就行。”
于是，刚进入满月城的三人兵分两路。
黄金旅店一楼。
楚明空的到来得到了那些酒客食客的欢迎，甚至专门又点了一桌子菜肴等他来讲故事。
他不知道这些菜肴算是个什么价位，烙饼、甜汤、果酒，虽然食材的基底普通，但是卖相甚好，也能代表一番诚意。
这些人最想了解的便是当时那一战到底有个什么状况，又龙脉又极渊凶兽又极阴之力，这些都是新月王国这边闻所未闻的事。
极渊凶兽不是没有，跑去邻近的西陵极渊那边溜达一番就能见到，但是没听说过人能变成那种凶物的呀！
楚明空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通，隐去了裴皇后之类的信息，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朋友，虽不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听起来确实比那些情报贩子说的还要详细精彩，简直就是亲历的一般！”说话的一个大胡子举杯邀酒。
“确实，这人竟然能畸变成极渊凶兽，以此来强化自身的实力，这晋王难不成是以前月霒帝国的钢铁君主后人不成，也喜欢拿自己来改造。来，敬一杯！”
说话的是一个半兽人，在天极帝国中还真的难看见人族以外的存在。
“好，敬一杯。”楚明空平淡应道。
出门在外，吃喝难免要注意一些，楚明空敬了一口果酒，确认没问题后才给上官蓉喝。
除了合欢药，他是无惧任何“加料”的。
楚明空说道：“我说不上亲历，只是当时确实就在附近围观，看得比较真切。”
酒席餐桌这一圈人中，马蒙看着对方这身骨铠，还有他坦言的天极京城来历，若有所思，难不成是那人......？
又有一人好奇询问：“说起来，这西陵世子在你们天极帝国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兄弟你是天极京城人，可有见过？”
楚明空不假思索道：“修为高强，用情深刻，可惜被皇帝谋害之下，伤得极重，心脏都毁得如碎镜，碎得每一片都落在了不同女子的手中。”
上官蓉言简意赅地补充：“花心男人。”
楚明空：“......”
蓉儿你怎么半天不讲话，一讲话就是贬我的。
刚刚发问的那男子倒是露出纳闷之色：“难不成是极渊之伤还把他弄得喜欢入土老婆婆？”
你们就真的这么愿意相信这种听着就很假的话吗？
你说我喜欢年纪大的，譬如师娘沈雪君那种也没什么关系了，入土老婆婆是不是过分了点？
这时，旁听许久的马蒙终于说话了：
“兄弟，请问你如何称呼？可是天极帝国永真长公主的仰慕者？”
白骨头铠之下，楚明空挑眉，这还真碰上当初他在长公主府门前忽悠的人了？
不对，有可能只是同一个组织，不过也没关系，都一样。
“在下曹某，至于你后面说的那句话，确实如此，不过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认识？”
马蒙心中喜极，当初他确实也是想阻止天极帝国派公主过来联姻的一员，毕竟利益相关，若是月霒王族那些人独大，往后还有别的部落生存的余地？
不过就在半个月前，马蒙所在的部落......散了。
部落与图腾与信仰，就好比青楼馆子，爱过就够了，不行就下一家。
他直接转投到了大王子的势力下，正愁着没有办法往上爬，得到大王子的青睐与赏识。
没想到当初在部落中偶然听到的情报，竟然成了他手中的晋升金砖！
那个情报中提到的修为高强的长公主仰慕者，居然真的来了！
马蒙平复下内心的火热与激动：
“曹兄，你先喝酒，有一位你的故人想见你，终于等到你了，吃够喝足再随我去吧。”

第二百零八章 寻剑 （34/42）

马蒙的话周围的人好奇这当中有何故人渊源，这个京城来的曹某在新月王国这边有什么故人，他是永真长公主的仰慕者这一点会不会有何后续故事。
别的不说，在永真长公主和亲被月霒王族大王子迎娶这一背景之下，突然跑出来一个仰慕者......怎么看都是要搞事情的呀！
餐桌上的氛围一事沉默，但仍旧有事不关己而好奇的人，问出了在场许多人的心中困惑：
“曹兄，那位长公主可是准备被大王子巴克迎娶的，你此番过来是有何目的在身，打算效仿那位西陵世子偷人，在月霒王族的手中把永真长公主偷走？”
一时间，就连旁桌的食客都停下了说笑，侧耳聆听这当中的情况。
楚明空鄙视道：“曹某从不做偷人妻之事，不过就算我真有如此打算，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呢？”
马蒙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有些焦急的，不知道他是在隐瞒自己的目的，亦或是真的没有抢人动手的打算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送给大王子的情报价值可能就会大大折损了！
“那倒也是，曹兄，我是满月城最后的良心，不像他们专门在情报上面坑外乡人，你得多加小心，勿随意相信陌生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卖你。”
有一个人试图套近乎装老实人，听到了楚明空的一句“自然，这点心眼我还是有的”，而后就开始问道：
“那曹兄来到底是为何，看着自己仰慕的姑娘外嫁他乡，你难道不会心痛吗，我若是你，已经心痛得喘不过气来了，哪里还会千里迢迢跑过来。”
楚明空深沉地说道：“我是来缅怀我的青葱岁月，最后过来看她一眼，再怎么说，我也喜欢了她十年，有许多事情无法改变，只能默默接受。”
“确实深情专一，那跟在曹兄身旁的这位面纱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楚明空喝了口果酒，觉得味道不错，拿给上官蓉尝尝，顺带回道：“刚进入新月王国边境的时候迷路了，正好碰到了这位姑娘，我们一见钟情了，我明白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席中人又是一阵沉默，思路有点跟不上他了，你这喜欢人家长公主十年，一出国见到个女子就移情别恋了？
周围的男人不由打量了楚明空身旁的女子一眼，确实姿色惊艳，这是哪位，怎么不曾听说过？
不应该的呀，这等美貌的女子，怎么会没人提过呢，不过如果是边境的话也有可能，毕竟偏僻，少人发现。
又是一番敬酒，众人皆夸他真性情，其间各种尝试套情报，试探他的口风真假。
楚明空算是感受了一番异邦他乡的“热情”，深有体会地理解到了风影以前说的鱼龙混杂是什么意思。
外乡人来这种地方，真的找个人问路都有可能被骗到沟里去，都不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相信的。
酒席散去，楚明空说自己不胜酒力，暂时回房间休息，没有立即与那个认得他的人联络，反正他自己会找过来的。
楚明空回到房间之后，上官蓉见到他施展了隔音结界后，才与他说道：
“到底是这座城的民风如此，还是新月王国都如此？感觉看谁都像是不能信任的样子，明空，与你笼络攀故人关系那人，似乎用心不良。”
“何以见得？”
“眼神中的情绪不妥，最开始他得知你的身份时，看着你就像是看着意外之财，若是真的有心谋大事，像他这么鲁莽直接提你是永真仰慕者信息的盟友，也不可能取，这种盟友只会拖后腿。”
反正在上官蓉的眼里，刚刚那人就没有丝毫亲近信任的价值，是敌人自然不可信任，是队友就更不可信任，这种连累自己做事的队友。
不过楚明空是怀疑蓉儿兴许是因为那人提了嘴“永真仰慕者”而不开心了。
有的事情确实是事实，他老楚看见臀儿好看的姑娘人妻少妇就仰慕，但是当着一个姑娘的面，说是另一个姑娘的仰慕者，心中肯定有点吃味的。
楚明空替她摘下面纱，上官蓉的端丽五官在异域妆容的衬托下，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易碎美感，大气清冷的强势背后若隐若现的脆弱，这种感觉不知是在她换上这副妆容，还是在踏上这片土地之后，就变得愈发强烈。
他打趣说道：“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去看看的，是敌人我就碰瓷他们，真的是队友我就装傻不认他们，就假装我真的被一个路上发现的异域姑娘钓走了心~”
上官蓉是最不习惯被调.戏的姑娘，不是说不喜欢，只是楚明空每回一调戏，她便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应，这约莫就是常人说的不懂风情不懂回应。
一到这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就会认真严肃地板着脸，有严阵以待的慎重感。最初楚明空还以为她是生气，后来发现真相还觉得挺可爱的。
“那我随明空你一同去？”
“那就不用，去看一眼而已，你在这里等等就行，我问完情报回来告诉你。”
楚明空捧着上官蓉的脸颊，明明是如此聪明的姑娘，却有着别样的笨拙。
“你的舌头别那么木呀，这是喜欢等着我去搅你吗？我上火了，你探探我舌头是不是长了个泡？”
“......”
上官蓉尝试了一番，最后还是交给楚明空来主动，上官蓉等他在自己的嘴唇上啃舔够了，才回道：
“那我在这里等你。”
“有人敲门也不要随便出去哦！”
“你这种话应该对三岁小孩子说......”
才说完，房门就被扣响，门外的气息很快就消失了。
楚明空打开门，门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中提到了见面的地点与时间，落款是马蒙。
不过直接走人，楚明空还是有许多的不安心，他取出修罗重剑，镇在房间里作为结界，护着上官蓉，而后才离开。
满月城中，一位慈眉善目的眯眼女僧人在观摩月霒帝国时期留下的石刻遗迹。
这女僧披着白色兜帽，兜帽中露出一缕白发，露出来的肌肤呈富有美感的古铜色。
手下的声音将她从出神的参悟中唤醒，她回过神来：
“心慈护法，修罗王传来命令，道满月城中发现了较为清晰的修罗兵器气息，命心慈护法为修罗王取来。”
“大致位置何处？”女僧问道。
下属闻言，恭敬地过来，取出一份地图，圈画出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第二百零九章 独眼剑圣 （35/42）

月轮宫。
月霒大王子捏着一只琉璃杯，品尝着上等的葡萄酒，啜饮一口后，他露出享受的神情：
“妙不可言，由八岁小姑娘的脚丫踩出来的葡萄酿造而成，天然带着一股奶香美味！”
饮完一杯，他得到了属下的情报汇报，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摇扇侍女退避，只留下一个侍奉他吃果子的宠妃。
大王子看了眼马蒙，回忆了一下这是哪位，不过料想应当是投靠过来的墙头草，当做炮灰用就好，但他能站在自己面前，应当是有重要的情报要说。
“直接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本王子？”
马蒙急匆匆地说道：“有一个男的打算扰乱大王子您的成亲典礼！”
他心急如焚地“曹某”的情报说了出去，当中为了让大王子重视这则情报，进行了详略处理。
譬如“曹某”说已经有了真爱这一部分就省略掉，他仰慕追随永真长公主十年之久的经历就重点讲。
情报可以有缺陷，但万不可作假，情报部分说完了，就是情绪上的鼓动，要让大王子感觉到此人的可恶。
马蒙急得好似要被抢婚的人是他一般：
“大王子殿下，成亲之事可是紧要关头了，事关月霒帝国的复兴，如此情况下竟然有着这等人出现在月霒领地门口的满月城中，真的需要警惕，万一他想像那西陵世子一样偷人可怎么办？
那人虽没有明确表露自己的意图，但有些事情是骗不过人的，若是抢婚的想法，他怎么会穿得那么严实？藏头藏脸不敢见人？”
大王子继续喝酒，嗤笑一声，但这是笑马蒙的：
“你不用在这里教本王子做事，也不需要你来替我讲利弊。继续讲讲此人的来历，曹某？这不是天极的大姓吧，也没有哪位天极的高人姓曹，多半是化名。”
和亲一事，他自己能不知道多重要吗？
新月王国当下的状况，若不去借助外力强行破局，很难一统大局，即便是让所有的部落服了，可是还有许多流落过来进而发展壮大的暗中势力在。
仅凭月霒王族当下的实力，很难做到明暗两道一同统下。
长公主和亲这事不容有失，而且也得防一手天极皇帝，虽然这件事有双方的利益在，天极皇帝想拿到月河神女，但难保他不会变卦。
从各方面的情报来看，天极皇帝现在有点太强大了！
被大王子警告一句，马蒙惶恐着急道：
“这我便不清楚了，不过他陪同随行的两位女子，面纱示人，新月王国的打扮，但是没听说过身份，两人的气质与身姿都是上上级别。”
大王子刚刚虽然面对马蒙的情报，表面反应平平，但心中还是有提防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尤其是冲着永真长公主来历的，那更加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和亲队伍已经因为部落冲突延误很久了，而今可不能再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十年仰慕者而出差池。
兵分两路拿下好了。
这个叫“曹某”的，派人去做掉即可，再让人去看看马蒙口中提到的女子是什么情况，真有马蒙说的那般上上等的姿色，可不能糟蹋了~
“曹某？听都没听说过的货色，敢在这种时间点跑出来，还打着长公主的仰慕者这种名号，本王子可不会心慈手软！”
大王子看向站在阴暗角落中的一位男人，眼神示意这个男人跟随着马蒙去处理此事。
他刚刚一直都没有过问马蒙，那个叫“曹某”的修为实际如何，因为那是没有必要的事情，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打算派出的人，是自己身边最信赖的护卫，扎哈克。
有白虎图腾加护的同时，还是一位剑圣境界的男人，只要有他在，不管新月王国中有多混乱，都难有人能威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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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来到约定的地点，第一时间没有见到人，他心中便有所猜测，可能是亲自通风报信去了。
约定好见面的地点，是一座地下酒馆，这里的人有不少与马蒙是一伙儿的，楚明空问及他们现在所属的组织是什么，他们不作回答的，只是煞有其事地说：现在不便透露，你还不算自己人。
并且还不断稳住他，说组织高层对他十分重视，马蒙去把几位头领找过来一同商议和他事情，让他安心多等等。
这些人还很大方地拿出了最好的酒（自称）来款待他，楚明空当着他们的面喝了一大口，赞美道：
“你们这里的果酒确实不错，调得味道尚可，我这个异邦人也觉得满意。”
如果酒里不要放那么多化筋散的话就好了，说不定原本的味道会更佳。
酒保看他喝了一大口，心安不少，都能畅快与他聊上几句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拜月教中十六岁的纯洁少女的玉足踩酿出来的，一般人想喝都喝不到。”
我艹......
楚明空呆若木鸡，真的有点想抠喉咙呕吐的冲动，你特么不早说！
他可以接受自家姑娘的脚丫子踩酿出酒给他喝，但是不能接受不认识的女子的脚丫子酒。
“恕我一问，最贵的酒是谁踩出来。”骨铠头盔下，楚明空的嘴角微微颤抖。
“按理来说是越小越好，越小越纯洁，但是一般来说八岁最好，有一定的自制力了，年纪再小一点的话，踩着冰凉的葡萄说不定就发凉，尿出来了，那一大盆葡萄可就浪费了。”
“......”
该不会刚刚给蓉儿喝的果酒，也是别人踩出来的吧？
还是不问为好，反正喝了都喝了，不去恶心自己了。
等了一阵子，那酒保热情地给楚明空又满上了一杯脚丫子果酒，可是楚明空不会再碰一口了，砒霜泡酒都比这个来得容易接受。
终于，马蒙出现了。
他的身后跟了一位戴着眼罩的独眼龙男子，头发呈红色，下颚的伤疤眼神到眼罩处，这男子腰佩一柄三尺直剑。
此人的气势若一柄有死无生的剑，心中剑意已经可以内敛得近乎于无，但是逃不过楚明空的眼睛。
马蒙笑容满面，对楚明空的态度一见如故，如走失多年的亲爹。
他并非直接撕破脸，反而想多套点情报：
“这位你有所不知，是我们反和亲联盟中的最强者，曹兄此行过来，可还有带了同伴？”

第二百一十章  怂了（36/42）

楚明空耸了耸肩，他从桌子上取下一个水果，用小刀削皮，眨眼的时间未到，水果皮已经成连贯的一条落下。
没有泛起丝毫的灵气波动，此之为“包〇环切刀工”。
那位独眼剑圣的微微凝眸，心中暗惊一句：没有看清！
楚明空吃着水果，回道：“没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已经找到真爱了，只身过来看看。”
马蒙有了剑圣扎哈克撑腰，又听说没有别的同伙，语气都差了许多，带着逼迫、质问的态度，恶劣地盯着楚明空：“真没有？”
楚明空点头，释放出一股冰寒气息，给手中的水果来了个冰镇，增添口感：
“没有，你们这么想依靠外人来谋事，我的建议是赶紧认命，自己的家中大事，哪能交给别人来参与决定的。”
马蒙朝酒保看了眼来对眼神，确认“曹某”有没有把毒酒喝下，这毒酒取新月王国中最厉害的几种毒虫毒蛇的毒液制成，可麻痹灵脉，感觉上可以正常运转灵脉，可一旦上高强度的战斗立马出问题，后力不济。
酒保点头，确认对方喝了一大口的脚丫子果酒。
马蒙换上恭敬的态度，对独眼剑圣说道：“扎哈克大人，可以......”
独眼剑圣却打断了他的话，看着那一身骨铠的轻佻男人，脸色是一成不变的苦大仇深，他沉沉说道：
“既然只是看看，那就没事了，曹兄走吧，今日之事请当做没有发生过。”
马蒙满脸错愕，不明白事态为何会如此发展。
若是放走了那个人的话，那自己在大王子面前的功劳岂不是化为泡影了？
“扎哈克大人，这到底是......？”
楚明空自己也感到郁闷。
这什么状况，你这毒也下了，一个小剑圣也请来了，结束得是不是果断了点？
好歹也迎着头皮打一架呀！
地下酒馆中。
这里的人都是大王子的势力所属，至少现在还挂着大王子的旗帜。
马蒙不解地问道：“扎哈克大人，刚刚为何不出手？”
独眼剑圣本不愿多解释，看不透的人知道了也是白搭，纯浪费口水，但是想到这个蠢货刚刚竟然在他喝止了事情的发展后，还想把事情继续下去，他不吐不快。
“刚刚那位京城来的曹某，他用匕首的本事不俗，应该是师承新月王国这边的人，有这里的痕迹，但是小刀挥动的时候，用的却是刀法，且刀法的境界吓人，加之还是一位罕见的冰灵气修士，我正面无法应对。”
“可是、可是他还饮了毒酒，他没有战斗力的，只是虚张声势吓唬您的呀！”
“你的毒酒奈何不了冰灵气修士，入喉即冻住，就算是冰块落肚也影响不到他，蠢货，不要做多余的事，你这样只会给大王子找麻烦。”
话已至此，独眼剑圣不想再多言，转身准备离开，想想如何让大王子殿下接受这一事实，并考虑善后对待那位京城而来的曹某。
刚刚，他分明就是想找人打一打架的，心中想法完全不想他嘴里说得那么那般不想惹事。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与这位曹某结善缘才好。
马蒙见到剑圣都退缩了，总算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又道：
“那大王子殿下派人去夺这位曹某的眷属了，怎么办？”
“问题不大，去夺的那些人活不了的。”
独眼剑圣走出酒馆前，补了一句：
“你现在或许还有另一个立功的机会，想办法代大王子殿下向此人表示歉意，求得谅解。”
——————————
黄金旅馆。
手持禅杖的心慈护法来到旅馆门前，眼眸盯着招牌，目光透过建筑，望向旅馆中的修罗兵器气息。
“终于找到了，虽然只是方圆范围，但也让本座一番好找，善哉。”她独自喃喃道，松了一口气。
不负修罗王的厚望，顺利寻到了遗失的修罗兵器，就是不知是哪一把，楼中又是何人掌持着修罗神兵。
披着兜帽的女僧人正打算进去叩问一番，一队月霒王旗的人马匆匆赶过来，气势汹涌。
“一队在外包围，不许有一只鸟从这里飞出去，二队随我进去，把大王子殿下要的东西带走！”
游骑兵小队长话语中用的是“东西”，尽管他明知大王子要他们带的是马蒙口中的极品姿色的女子，但是没有什么区别，抢走的女人很快就会被打上奴印，划入奴籍，那与东西物品没什么差异。
这是这种说法落在心慈护法的耳中，就变了个味道。很多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巧合，这些人急匆匆来抢的东西，除了修罗王的神兵，还会是什么？
女僧将手中的禅杖砸在地上，地板皲裂，禅铃作响。
“站住，我王之物，尔等不得染指！”
游骑兵队长的眉毛一横，斥道：
“哪来的女尼，看不见我们的旗帜？”
这小队长的跟班打算帮上司立威，身下战马的一个抬身，马鸣嘶吼，便是要将高高抬起的马蹄子朝女尼踩踏下去。
“慈悲渡恶人！”心慈护法立掌诵念一句，一只巨大的金光大手印从空中拍下来，一力有克敌千军万马之势。
这游击队长大惊失色，但反应也及时，唤出月霒王族的图腾庇护，一只白眉苍鹰飞起直撞，与金色大手印对撞，直接被碰得粉碎，那一队游骑兵直接被拍得人仰马翻，吐血横飞。
人有护具勉强保住一命，但是马就直接化作肉泥。
这女僧说话是和和气气，一出手却是往死里打。
“滚。”心慈护法平心静气地说道。
楚明空此时匆匆赶过来，他借由修罗重剑，感知到了黄金旅馆附近有打斗气息，回来得很急，却发现师尊左秋池在附近躲着观望。
“师尊，你干嘛呢？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楚明空觉得这总不该有这么巧合吧。
左秋池说道：“我哪知道，正好回来呢，稀里糊涂就看到这些人打起来了，好像是想上去抢东西的吧。”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那队打着月霒王族旗帜的人，又想了想刚刚马蒙带着个剑圣过来找他。
“这么在意我那长公主仰慕者的身份，肯定是大王子那边的。”
楚明空跑过去，喊了句“且慢”，喝停了那女僧，心慈护法心疑，这是援兵？还以为要动手，结果这骨铠男人直接跑到了那受伤的游骑兵队长跟前。
“你可是大王子的人？”
那小队长被血污蒙了眼，看不清来者，只听见声音，以为是大王子的人：
“是，快助我们！”
楚明空退回去，对那女僧说道：
“那没事了，大师你继续，不用在意我。”
——————
PS：更得晚了，因为改前面被逮捕的两章有点烦，想着如何换个句子不变意思，实在太费时间，就像论文过重。
怕章节和谐来不及看的兄弟，可以时不时缓存一下新章节，你下载了之后，只要不点刷新章节内容，哪怕我这里改了，你手机本地也不会变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心慈：打扰了 （37/42）

楚明空以为这个女尼会就此放过这些人，但是那队游骑兵兴许是懵了，以为有援军过来支援，结果直接放他们自生自灭。
心慈护法见这些游骑兵还不走，天空中又是降下一掌大手印，不避周围的无辜，直接将那些游骑兵拍得魂飞魄散。
而一些好事围观，想近距离收集第一手情报的人，幸运一点的不过是被金光大手印震伤，不幸运的直接被拍进地里，稀碎一团。
那心慈护法望向楚明空和他身旁的女子，觉得这两人有点不简单，竟然无法看透此二者的修为。
她在观察楚明空，楚明空也在观察她。
这女僧虽有人相，但不似人族，朴素的出家人打扮之下，是精致的美貌，白发黑皮，甚是罕见。
以感知探过去，她的身边有一层无形的梵文抵挡着一切神识窥视。
这般对上视线了，楚明空难免过去打个招呼，知会一个问候：
“大师如何称呼？到此大动干戈所为何事？”
“修罗王座下护法，心慈，至此来寻找吾王遗失之物。”女僧简单交代了一句，平易近人的神色与语气中，自带一股强势的霸气。
楚明空心中泛起一个疙瘩，修罗王这个名字陌生也不陌生，他虽与此人素未谋面，但是先前在西陵极渊中，那个怒生和尚也提到过自己的身份。
他手中的修罗重剑就是从那伙人的手中抢过来的，合着这是失主找上门来了。
莫不是因为他把剑留在旅馆中，被这位心慈护法给感知到了，这好像不好交代呀......
楚明空不想在处理永真的事情之余，莫名其妙又多一撮敌人要提防。
“我是天极京城来的异邦人，曹某，因月霒王族的和亲一事，来到这异国他乡暂住，缅怀我逝去的青春。”
“曹某......敬仰。”心慈护法行了一个佛礼，未对这人表露有太大的兴趣，当下任务是寻回修罗神兵为先！
她走进黄金旅馆，来到那老板面前：“施主不得有诳语。”
旅店老板顿时寒毛倒立，心神被玄奥的佛音笼罩，难有丝毫撒谎躲闪的念头：
“是，请问大师发问......”
“二楼靠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是谁的？”
那双平静的眸子向他发以质问，旅店老板的眼睛刚准备转向心慈护法身后的“曹某”身上，周遭的一切被不死不灭的领域所笼罩。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拍拍左秋池的傲人胸脯，如释重负地庆幸道：
“好险，还得把师娘的本源灵气用上，我刚刚还担心这个寂灭领域对这女僧不起作用，师尊你可以放心下来了，不用紧张，我帮你把气抚顺。”
左秋池抬手就给了这逆徒一个爆栗，敲得楚明空的脑瓜如寺庙里的木鱼，邦邦响。
“你都用上了我夫人的本源灵气来控制自己的心境，还给我撒谎说担心，头给你敲出几个包来！”
楚明空与左秋池打闹玩，赶紧跑回自己房间，将修罗重剑收入孝心系统自带的背包里。
只不过就算这样做，那兵器的气息还是会有残余的，况且那心慈护法都已经锁定了是哪个房间，刚刚只是想确认是谁持有修罗神兵。
如何去解释呢......
他解开了寂灭领域对上官蓉的钳制，她恢复过来后，发觉周遭的异样，又想起刚刚楼下的战斗，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楚明空就一边思考解释，一边把修罗神兵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上官蓉提炼出了核心，合着就是他当初抢了别人的东西，现在人家失主找上门来了。
如果是之前在西陵找上门还好说，偏生在月霒王族的地盘门口被盘查，这不就是一不留神得多一方敌人吗。
上官蓉的思维扩散得很快，立马说道：
“她要找的是遗失的兵器，那有没有跟那兵器的气息相近的东西呢？譬如说剑鞘之类的。”
这是退而求其次，虽然持有剑鞘之类的也十分可疑，但是总比直接被人发现兵器就在他手中要好。
很可惜的是，谁没事给重剑做个剑鞘的呀，作为装饰是好看，但是用到的时候手不够长，拔不出来，还得以灵气御剑取出，丢不丢人？
左秋池想起来“分赃”时的事情，道：
“诶！我记得当时那把重剑，不是从一个小香炉里取出来的吗，那个香炉可还在？”
楚明空也想起来了，心中泛起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赶紧取出那个小炉子。
“那这就是我从黑市里买来的，刚刚就是用这个小炉子来守护这个房间的了！希望能骗过去吧！”
左秋池又提到一件麻烦事：
“但是那柄修罗重剑怎么办，那女僧说不定有什么近距离下唤剑的法诀，你收在储纳法器里是没用的。”
“这就不必担心了。”
黄金旅店一楼。
一切恢复如常。
心慈护法微微皱眉，难以舒展开来。
怎么回事，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为何有股隐隐约约的寂灭禅意出现？
她出神之时，惶恐受惊的旅店老板结巴道：“就是刚刚与大师您攀谈的那位，那是她们的房间。”
心慈护法从疑虑中回过神来，看了“曹某”一眼。
“曹施主，方便带路吗？”
楚明空也露出疑惑之色，但是坦然地带着她进入房间。
心慈护法看到那个冶炼小炉，脸上浮现出难以理解的神色。
“不应该的，为何只是个炉子？理应是修罗神兵的气息才对，修罗王那边不应该感知错的。”
只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个男人又不可能跑回来换成一个炉子。
楚明空当即把刚刚与上官蓉对好的解释说了一通，心慈护法迟疑后，询问道：
“可否触碰一下曹施主的储纳戒？”
楚明空露出为难的神色，心慈起疑，心中猜测莫非真的用了某种手段，神不知鬼不觉把修罗神兵藏好了？！
“行吧，但心慈大师不要声张，都是私物。”
“自然。”
白发黑皮的貌美女僧伸出一指，轻轻触碰楚明空的储纳戒，感知里面的东西，同时气息也探过他的周身，确认还有无藏有别的储纳法器。
她的脸色一僵，脑海中探测出这男人的储纳戒里，尽是女子肚兜、小裤、丝袜、玉势等奇怪之物，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兵器坯子，确实没有修罗神兵的气息。
“曹施主，打扰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正的谋士 （38\42）

心慈护法疑心重重地离开了，顺道把那个小冶炼炉带走。
看得出她对于“曹某”仍旧有所怀疑，但是情况变化得有些奇怪，而她也未能找到修罗神兵，总不能一口咬定就在对方身上。
在附近活动的几位护法听说满月城中有修罗王要的东西，立马赶来，向心慈护法询问情况。
“刚刚搜寻修罗王的遗失神兵时，我遇到了些奇怪的情况。”心慈护法将刚刚的事情经过详细说明，补充道：“我可以笃定，我最开感知到的气息，绝对不会是这冶炼炉，这炉子虽然也有修罗神兵的气息，但是不至于那么强烈。”
一位男修罗族的人沉思，他身材高大，皮肤相比心慈护法，更显漆黑，犹如泥沼，光秃秃的头皮上，有着很多个鼓包。
“有可能是房间里的那位女子藏走了我王的神兵！”
“不可能，那个房间里那姑娘的修为尚浅，瞒不住我，我隐约感觉我自己恍惚了一段时间，还觉察到了一股寂灭意。”
“寂灭意，可是有人顿悟了寂灭刀佛境？以杀戮修行，最后顿悟佛法，放下手中屠刀止杀，成就寂灭刀佛境，虽然法力欠缺，但武力上可直接睥睨菩萨果位！
心慈你的意思是，当时在场的人中有人修成了寂灭境，借助寂灭意偷换出我王的神兵？”
几人纷纷沉默，觉得有点不真实，随便走走都能碰到如此高人？而且依心慈所言，那些人中又没有礼佛之人。
“会是你说的那个男子吗？”
“不应该，此人趋yin，性情好.色荒诞。”心慈一口否认，脑海中有浮现起了当初在他储纳戒中感知到的东西，多得像是要进货一般。
“总之那几个人还是得多加关注，不过三人，盯起来也简单，我去向修罗王禀报此事，其余人各自做回各自的事情，领年轻一代在此历练求战。”
心慈的话，得到了其余几人的赞同，简单地互换了一下彼此的情况，就此分别。
—————————————
楚明空确认心慈走远了，都不想在这家旅店待着了，在城中换了一处旅店，但是并未登记。
开着寂灭领域走进去，把钱丢到柜台，而后自行挑选房间住进去。
三人在床边坐下，楚明空与左秋池无所顾虑地躺下咸鱼，只剩下上官蓉一个人坐着尴尬，思量一番后，她也犹犹豫豫地跟着躺下歇息。
楚明空伸手挠挠上官蓉的掌心，关心道：“蓉儿，你没事吧，刚刚的冲突可有波及到你那边？”
上官蓉摇头：“我很好，只是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女僧人是闻着神兵的气息而来，但那队游骑兵又是怎么一回事？”
“哎！我估计多半是当时在旅店一楼中那个凑近乎的人，主动替我是永真仰慕者那家伙。以前他多半真是反对天极皇室与月霒王族和亲的，但是一段时间不见，他原本的组织势力应该没了，他转投大王子那边了吧。”
还是他有点太想当然了，以为当时即兴忽悠的两句，说不定能给自己争取到一波盟友，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新月王国这边的动荡情况。
才多久的功夫呀，这个反和亲联盟没有被月霒王族击倒，反而自己分家散掉了。
这么一想，这个月霒王族还真的挺持.久的，可以说是这边经久不衰的一个势力了。
可能自从月霒帝国崩塌之后，月霒王族就不再是这里最强的势力，但是却最能苟。
左秋池想了想，说道：“大王子兵分两路来搞你，那边找一个小剑圣对付你，这边又找人来抢蓉儿，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如果不是心慈护法跑过来找修罗神兵，因误会与那队游骑兵冲突上了，估计那几个小兵小虾就该琢磨着把上官蓉抢走了。
虽然有楚明空留下的修罗重剑镇守，但是这只能防止上官蓉被突入房间袭击，没法防止她被抢。
破不了结界，然后直接把整栋建筑连着里面的人一并带走，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上官蓉想了想楚明空提到的地下酒馆中的情况，分析道：
“明空的提到的那位独眼剑圣，他谨慎地没有与明空冲突，那么这一情况告知给大王子，会有什么反应呢？请出更强的，还是来谈和？谈和的话，又会提什么筹码？”
月轮宫殿。
“什么？你是说永真长公主的那位仰慕者，连你这位剑圣都对付不了？！”
大王子刚一口吃下一串葡萄没多久，现在立马惊得口中的紫葡萄都喷了出来，如豌豆射手，噗噗噗地喷出好几颗子弹。
苦大仇深脸的独眼剑圣，沉声说道：
“是，那个人非常不简单，刀法境界至少与我同等境界，而且他的冰属性灵气对我的战法有克制，我独自难以对付。”
大王子不会傻到觉得扎哈克在骗他，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在新月王国中，收拾掉一个外乡人的命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能轻易对付，他岂会费口舌跑回他这里胡扯？
他现在只觉得两眼一抹黑，想把马蒙吊起来抽鞭子，他已经派了游骑兵去抢人了啊！
这边的谈话还没结束，就有下属急匆匆地跑进来汇报游骑兵那边失利。
没能抢人抢成功，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确实是结梁子了。
大王子气急败坏地把白斤帽取下来，砸在地上：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仰慕者，下毒都没用，一个仰慕者能这么强？天极皇帝不早早把长公主许配给他，反过来给我引火烧身的是吗？！”
大王子身边那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谋士说道：
“大王子殿下，这位仰慕者是冲着永真长公主来的，而殿下想要的其实是天极皇室的兵力支持，好重振月霒帝国的荣光，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永真长公主对殿下来说其实并不重要，更多只是一个象征意义呢？”
“我觉得还是很重要的，我与这位长公主见过一面，她生得极美。”大王子的语气有点沉重：“所以你想表达什么？睿智的老山羊，难道你想到了什么筹码可以平复了这场误会。”
“不仅可以平复误会，还能拉到一位强者作为友军，这可比马蒙那些墙头草来得实在！”
“哦？说！”大王子眼睛露出惊喜与期待。
“殿下你明面上娶了天极长公主，拿到天极皇室的支持就行了，私下任由长公主与她的那位曹某仰慕者交往，不要干涉，怀了也别管，借此拉拢来到这位强者，化敌为友！许诺之后不需要天极皇室了，谎称长公主失踪，任她与曹某离去即可。
为了帝国大业，一点点委屈不算什么。”
“......”
良久的沉默之后，大王子抄起酒瓶子，追着那谋士敲。
月轮宫中浮现出两道追逐的身影，气氛甚是欢快。

第二百一十三章 永真：明空应该是等得很焦急（39/42）

大王子把山羊胡子的谋士打得鼻青脸肿，倒也冷静了下来。
他刚刚提的建议不无道理，永真长公主就是一个烫手的瓜，不可乱吃。天极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永真长公主身边有这么一个大哥护着，结果还是送过来和亲，怎么看就是怎么想害他。
这比白天鹅还骄傲的女子，本身也难驯服，相处起来免不了碰刺，徒给自己添堵，
不可取！
鼻青脸肿的谋士摸了摸自己的鼻血，继续说道：
“况且这个女子真的不碰为妙，殿下可知道西陵的情况？王妃家背景不俗，这就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大权旁落楚王妃手中，假如殿下不想日后月霒王族被外人掌权，这等有背景还有护\道者的傲气长公主，不可乱碰。
假如你不碰，而她又与那位曹某真有关系，往后即便是她起了夺权心思，把这丑闻一抖露出来，她就没了大义，难以在新月王国立足。”
大王子点头，他以中庸之能被老国主看中，大王子的本事能力不突出，但是也没太严重的缺点，听得进人言，也能自己想明白大部分事理，少一种王族人的自负。
“在理，那我现在让人去找那位曹某？”
“不一定找得到，但是大不了可以跟永真长公主说，她定然是有办法可以与那位曹某联系上的。”
“也对。”大王子忧伤地叹息，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终究打击有点沉重。
谋士拿起一只烫鸡蛋给自己敷眼睛：
“殿下不必叹气，你会难过终究是内心觉得永真长公主和亲过来了，就定然是自己的，想法甚危，自己拿捏得住的才是自己的。
你与那位长公主见过面了，她分明就是不愿过来和亲的，而她手中还有一位如此强者，得谨慎对待！
之后许诺她可离去即可，殿下请把和亲当成国事来对待，而非选女眷！”
“道理我都明白，可还是惆怅呀，你刚刚提了西陵之事，西陵我听说现在还是楚王妃掌权，但是和西陵世子和好相处，怎么做到的？”
“这我也想不明白，从听到的情报来看，是楚王妃与自己的娘家萧家闹翻了，这当中定然是有更深层的缘由，许是某些利益达成一致了。”谋士说得很慎重，没有妄加猜测。
大王子无意再去思考那么多了，心情因马蒙之事郁闷不已，吩咐了一队人去寻找曹某道歉。
“还有，把那个马蒙带出去，体刑就免了，帮他绑着人孩子玩弹弓，弹他的麻雀，此事揭过，往后不重用此人。”
心累呐......
他唤来自己的青梅竹马宠妃侍寝，以解心头郁闷。
——————————
楚明空仍旧咸鱼躺着，谨慎地想着大王子会如何出招对付他。
虽然开动脑筋的还是上官蓉，但至少楚明空作为一个气氛组也出力到位了。
“这大王子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呀，一听说我这个仰慕者的存在就动了杀心，让一个剑圣来对付我，不过那小剑圣也识相，往后不能再让蓉儿随意离开我身边了，还是贴身带着好。”
上官蓉不想吐槽他借口搂摸她的屁股占便宜了，才发生如此之事，她思量着这对于楚明空后巷的行动有无影响。
困扰时多想想此行的目标，主要目的还是护住永真，而后则是看看有无机会谋权。
但谋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是说把继承者消灭完了就行，那样不过是让新月王国又多了股新的势力卷入混乱中罢了。
西陵不需要一个新的战场，需要的是一个不会拖后腿的后援与队友。
最好，还是借他人之谋。
大王子他们既然已经到了和亲这一步，那么该有的统一诸部落的准备，定然是有的，借他人的计谋来尝试夺取成果要合理一些。
“而今要做的，看来只有观望了，明空你不是为永真准备了交换人偶身体的保命方法吗，先试着把她本尊给换出来吧，确保她的安危，那往后有什么行动也能走得更加大胆。”
楚明空倒是想立马把永真换过来，现在都走到月霒王族的家门口了，距离还不够的话，大不了之后他摸进月霒王族的宫殿，面对面换总该可以了吧？
但是这个身体的交换，得永真自己来施展，楚明空又没有修炼。
“永真那边暂时都还没有联系过我，但是我已经给她发过纸帖消息了，如果能回应，她肯定会发纸帖的，先等等吧，还没消息，我们就进月霒王族的地盘玩。”
与上官蓉这边攀谈完了，楚明空转而又去骚扰自家的咸鱼师尊。
“师尊，你逛了一圈，可有看到什么好的重剑，够钱花吗？”
左秋池无聊得不想动弹了：
“看到了不少新奇的，可是没有瞧见我能用的，这边的重剑工艺蛮新奇的，说是钢之王朝传承下来的技术，不需要使用者有什么天赋，都能发挥出不俗的威力。”
那楚明空就可以理解为何不合适了。
他们这些修士走的灵气修炼的道路，但是这钢王朝走的是类似“肉身改造，机械飞升”的路子。灵气的增幅提升对于偃甲武器没有一点作用，等于浪费了左秋池那一身修为。
“下次我们去修罗王那里，把那些什么修罗神兵都给抢来，师尊你不用发愁，届时自有乐子。”
左秋池觉得那样的事有点遥远，无聊是当下的，画出来的饼可解不了现在的饥饿。
她随口提议道：
“不如带上蓉儿，我们去这里的青楼转一转，喝杯酒，喝酒都是其次的，主要还是能打探情报。
反正现在干躺着也是等消息，不如找个信息来源广的地方等待消息。”
楚明空显得很为难：“这......让我想想。”
花月馆。
“这位客人，看你面相生，可是第一次来？需要什么样的姑娘呀~！”
“来个屁股大的！腰细一点的！脸好看的！”楚明空说完，放了一大块银子出来。
“可你这怎么自带了姑娘......”
“加钱可以解决你的为难吗？”
“可以~！”
楚明空拉着左秋池与上官蓉刚走进那姑娘的房间，纸帖就来消息了。
【永真：明空，不好意思，你应是等急了吧，把我的人偶放出来，我用人偶沟通与你聊。】
楚明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琢磨着永真见到他等得急到跑青楼里来了，会不会生气？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大王子是个不凡之人（40/42）

“永真，我很开心，你果然是理解我的，没有因为误会而生气。”
楚明空微笑着说道，只不过他的眼前，永真人偶的白玉嫩足即将踩在他的脸上。
那只脚丫子止住，最终还是没有踩下去，说不生气都是假的。
永真固然也知道楚明空他慢慢摸到月霒王族附近不容易，但是她的人偶一醒来，发现他正置身风月欢愉之地，那脾气与血压可是立刻就飙上来了。
立马就是对着楚明空的脸一顿捏，末了还想补上几个脚丫子以解心头之气，不过还是冷静下来了。
“蓉儿，你也在这里的话，那应该是有什么计谋才会来这种地方？”永真人偶仍旧无法说法，只能靠写字交流。
上官蓉犹豫了一些，但是她觉得眼下的状况并不紧急，说出实情不过是楚明空再被捏几下，说谎的话反而容易留下猜疑。
一个慌需要另一谎言去圆，没必要在小事上消耗彼此的信任。
“觉得无聊，然而明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拉着我们过来打探情报，等待消息，并且进门点了位大臀女子。”
楚明空的额头流下了一滴汗水，忧伤地咽了口唾沫。
“永真，介意听一下我的狡辩......呸，我的解释吗？”
永真没有写字，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给他发言机会。
可楚明空就是随便这么一说，以为她不会听解释的，他直接被逮了个正着，哪里有余裕准备解释。
“没事了，来吧，往我脸上踩，踩我这爱狡辩的嘴也行。”他握住永真的脚丫，贴在自己的脸上。
“......”
永真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没有踩他的想法了，万一不留神他又是扑倒她一顿乱舔怎么办。
她打量了一番旁边那位异域舞伎，她宛若雕像般被定格在那里。
此舞伎的颜值尚可，五官底子虽然比不过楚明空身边的那些姑娘，但是肌肤白净，一眼看过去，印象不会太差。
要说这西域风情的女子，腰肢确实是一大杀器，便是永真一个女子都觉得这样的腰极美。
盈盈一握、细柳扶风的纤细，但是这份纤细当中又有着力量美感，走起路来那腰肢都是艳美地扭动着，十分妖娆。
类似的腰，永真在楚明空身边见过的，貌似就他的师尊左秋池，还有风影。
左秋池的腰肢也是富有爆发的力量美感，但是却不失女性纤柔的，只不过她不事舞蹈，举止作态更像一位豪爽女侠，而风影那却是就是放眼新月王国这舞姬云集之地，都无几人可与她比肩较量的那一层级的人了。
据说万贵妃的腰也可一较高下，但是她的穿着并不露腰，永真也没见过。
该数落的数落完了，话题回归正轨。
左秋池在一旁把玩那位舞伎的纤腰，而楚明空这边则向永真问道：
“永真，你这好些天没有与我联系了，可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没有，其实我随时打算与你联系，只不过是等发生突发状况时，再作联络。如此谨慎的缘故，是我发现月轮宫的保护结界可对神识方面的力量有反应，所以都不敢沟通人偶。”
楚明空看完永真在纸帖上写的字，默默点头：
“原来如此，那现在你又为何主动说沟通人偶？你找到了破解之法？”
永真面露怪异之色，眼睛看着手中纸帖，一时间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实在是大王子对她说的事情过于......扯淡。
好生酝酿完词句，永真才写道：
“你可是与月霒大王子有过冲突？”
啊？这事怎么你也知道了？大王子找你麻烦了？
楚明空皱眉道：“对，其实就刚刚的事情，这算起来应该是意外，怎么了？”
“大王子说想我联系一下你，转达歉意，他不慎听了小人的蛊惑对你出手。还说不会干涉我与你联系交往见面，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安排通道给你进入月轮宫。”
楚明空：“？？？”
上官蓉：“？？？”
两人陷入了深深的茫然当中，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在过来这青楼之前，他们还讨论着此番提前与大王子交手，往后对面会如何出招的。
现在这意思怎么听着怪怪的？
虽然说楚明空想与永真见面的方法多得多，但是大王子主动提出这么做，那意思还是有点奇怪的。
“会不会是陷阱什么的？”上官蓉狐疑问道。
“从大王子与我交谈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是发现明空难对付，于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你视他为敌人。”
楚明空嗦不出话来，上官蓉也沉吟好一会儿，才复杂地评价道：
“是个决策果断的人，分得清自己要这场和亲的目的，在于天极皇室承诺的支援，和亲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加深关系的仪式与媒介，如果这个媒介会引来麻烦，那就提前避开这当中的隐患。”
楚明空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梦幻：
“还是谨慎点好，说不定是替皇帝诈我出来的呢，不可轻易相信。”
“是如此。”上官蓉也赞同他的想法，“那现在还是先着手准备，将永真本尊换出来吧。”
楚明空补充提了一个点：“那之后人偶不能说话，怎么办？”
上官蓉解释道：“假如大王子真是这种态度的话，那他的注意力不会再放到永真身上，永真能否正常说法都不再重要，实在不行，就说风寒，嗓子哑，水土不服，吃不惯这里的食物，如果大王子执意追究，反而说明有情况在其中，我们也借他的计策，顺势而为。”
楚明空豁然开朗，反正能把永真本尊牢牢守在身边，他后续就算再碰到什么谋权计划失败，其实都是可以接受的事。
最好的结果，是拿下大权，差一点的结果，大不了到时候西陵待不下去了，也成为新月王国中的一股混乱势力呗。
人安全就行。
“这个好，那永真，你那边方便什么时候把形换位一下？距离可还合适吗，要不要我再往月轮宫那边靠近一点？”
永真点头，表示还需要再靠近一些。
一直没有参与谋事的左秋池那边，忽然传来了清脆的拍打声，左秋池乐道：
“这大桃子的手感不错！”
楚明空一脸严肃道：“好了，永真你先收回神识吧，我把人偶收起来，即可动身往月轮宫那里靠近一点。”
永真鄙夷地看着他，写道：
“你是想看我离开了，过去玩那舞伎的臀儿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坦白我摸了！（41\42）

永真对他多加警告之后，看着他承诺绝对不碰那舞伎的臀儿，方才撤回了神识，让楚明空把人偶收回。
楚明空就纳闷了，这永真怎么就笃定了他是想去玩臀儿的呢，印象中他也没怎么针对过永真的桃子的吧？都是顾左而言他，逮着别的地方一顿舔。
他蹲在师尊旁边，看着那西域舞伎的臀儿，向左秋池问道：
“师尊，手感如何？”
“还不赖，挺弹手的，你懂那种感觉吧？”左秋池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可。
楚明空心说那种感觉我是很懂的，摸你的时候，感触相似。
但是嘛，眼前的这方桃子虽然比不过他身边那些姑娘的，可是说不想试试手感也是假的，人都想在自己有限的人生里体会见识到更多美妙的事情嘛。
只是上官蓉的视线如芒在背，她淡淡地警告道：
“明空，刚刚你可是答应了永真不碰这位女子的，到时我不会帮你打掩护。”
“我说不碰就不碰的。”楚明空高风亮节地正了正自己的衣襟。
左秋池无情地陷害一波自家逆徒：
“蓉儿，你不知道吧，就在刚刚他用这寂灭领域把你定格住了，非但试了试这舞娘的挺翘，也拍打了你的桃肉，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上官蓉是见识过他的寂灭领域，从诸位女伴口中也听过描述，她一时间也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他用寂灭领域玩弄了。
她虽然怀疑，但是一想到自己无形中就被楚明空当着左秋池的面，好生玩弄了一番，羞从心中来，她嗔怒地盯着他。
楚明空无辜得很：“这是造谣的呀，刚刚真没碰！”
上官蓉还算冷静，她平声说道：“我无法确认左师尊说的是不是真的，明空你有无办法证明你刚刚没有用寂灭领域将我静止住？”
这个，还真的没办法......
支支吾吾了一番，楚明空果断用寂灭领域将上官蓉给定格住，而后扑倒左秋池。
师徒二人嬉笑着抓对方的臀儿，来回施展拳脚搏击的功夫，虽是玩闹，可若是换一个普通人加入其中，头都要被拧飞。
“胆敢诬陷我，师尊你嘴巴不干净，当有打屁股之罚！”
“逆徒，敢冒犯为师，看我猴子偷桃！”
左秋池一个火莲掌拍过去，给楚明空的屁股盖了个章，裤子都被灼烧穿了，烧出一道痕迹清晰的精致掌印，将底下的皮肤都给烫了个红印。
楚明空顿了顿，动作忽然止住，左秋池不明所以，以为他发生了什么状况。
“怎么了？”
“师尊，你刚刚是不是施展了一招猴子偷桃，然后打了我屁股？”楚明空凝重道。
“是呀，怎么了？”左秋池更迷惑了。
“这招不是偷这里的，你的手往下一点......伸过去，对对对~握住！”
左秋池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气得咬牙道：“我给你连\根拔起信不信！”
这边的玩闹结束，楚明空跑到上官蓉那边，好好地盘桃一番，弄得自己都心猿意马，只恨时机不对，不然直接搅动她了。
寂灭领域对上官蓉的控制解除，她仍旧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自己晃神了一下，楚明空就从左秋池旁边，来到了自己面前，完全没看见这中间的动作。
楚明空郑重地说道：“蓉儿，刚刚你问我有没有办法证明没有对你施展寂灭领域的控制，对吧？”
上官蓉见他郑重其事的神态，自己也跟着他认真起来了：“对。”
“我虽然还是没法自证师尊对我的造谣，但是我可以证明别的。在这番对话之前，我对你施展了控制，然后摸了一番！”楚明空给了个结论：“这回是真摸了。”
如此理直气壮，上官蓉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估计就是刚刚她发觉楚明空位置变换的期间，自己给他摸了一番。
生气吧，倒是没有，连不满的小情绪都没有，只是任他如此猖狂，那也不是上官蓉的性格了。
对他没有反制手段之下，上官蓉只好道：“手伸出来，哪只猪蹄摸的我打哪只！”
楚明空脸色严肃地配合着她，伸出双手，表示自己两只手齐上阵了。
上官蓉的粉掌在他的两只大猪蹄上象征性地打了一下。
“下不为例，不许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弄我！”
“那让你知道呢？”
“......酌情考虑。”
楚明空留下银子，考虑到这鸨娘找来的这位舞伎确实有个尚可的臀儿，他多留了些赏钱，而后带着左秋池与上官蓉离开了青楼。
这青楼离一开始住的黄金旅店距离不远，楚明空顺便过去看了看，发现几个托着伤体的月霒游骑兵在焦急地询问“曹某”的下落。
这应该是来道歉的，如果是想追查下落进行二度追击，不会派这种伤员来，此举有让他们过来认错的意思。
楚明空没过去暴露自己的行踪，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往月霒领地进发，尽快把永真本体给弄出来，以绝后顾之忧。
路上。
上官蓉也不避着楚明空，直接向左秋池问道：
“左师尊，明空那寂灭领域可有应对的方法？不一定要能对付，至少事后能知晓自己中过他的寂灭领域。”
楚明空无奈，不好加入这个话题，只好旁听。
“让我想想......”左秋池苦恼地挠了挠头。
反制楚明空的寂灭领域，其实是真的挺难的，有这个领域在，基本修为比他弱一点的人，在他面前都不可能有任何的应对能力。
但是在新月王国说不定有意外，因为此地盛行图腾庇护，三流图腾或许无关紧要，碰上那种高层次的图腾庇护，那就跟皇帝的龙脉庇护差不多。
好在这个寂灭领域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得有杀心。
可想要让上官蓉这样的修为做到能意识到自己被寂灭领域控制过，也很难的呀。
“风影不是捣鼓过那什么白虎庇护的吗，下回让她也给你整一个庇护，之后应当就能意识到一点了。
不过你倒是不必太担忧明空总拿这个来捉弄你，捉弄这种事，不管你的反应是生气也好，不生气也好，总归是有个反应在。与人相处最重要的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回应，不然与对着人偶自言自语有何区别，你可有看到明空拿着永真人偶玩得不亦乐乎？
没有吧？都是永真的神魂控制之后，他才会搭理人偶的。”
作为一个玩过甄夫人、永真人偶的人，楚明空感到十分心虚，有愧师尊的信任......

第二百一十六章 拜月教 （42\42）

心虚归心虚，但是往后该玩的时候还是得玩的。
不过上官蓉的向左秋池的询问，也让楚明空提了个醒，自己的姑娘们可能都不会太喜欢这种静止式的捉弄。
往好了说是捉弄嬉闹，但是对于当事人而言，只会有莫名其妙的荒诞，就像是凭空被人诬陷，让某某做了什么出格之事，而本人全完全不知晓。
以后再拿这个寂灭领域开玩笑的时候，时候还是得第一时间让对方知道为好。
前往月轮宫的途中，楚明空以纸帖向甄夫人那边联系，向她报了个平安，说永真安然无恙，刚刚已经与他联系了一回。
甄夫人也表示自己递到了昆仑山，在云道长的洞府中歇下了。
进入到月霒王族的领地中，此处的建筑或尖刺顶或圆拱顶，外观华美，不过仅限于城市中。城外环绕着一圈圈的贫民窟，低矮破落的屋舍连成一片，密度极大，只给城门前的道路留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这番对比真的落差极大。
这里的贫民与难民没有太大的区别，衣衫褴褛，头顶包裹的层叠巾帽都略显发黑发霉。只有那些衣冠华美的人，才有资格打扮出月霒族该有的样子。
金缕衣，金首饰，发梢一簇挑染成金白色。
上官蓉看着那些苦难百姓，心有不忍：
“这里......普通人如果不是进城做事，好像连进城看看的资格都没有，月霒族只限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才算是族人吗？”
新月王国这边是有奴隶制存在的，那这些贫民可是能外面买回来的奴隶？
不管如何，很难评价对错，有的东西是难以改变的。
只是月霒领地这边呈现在视觉上的境遇落差真的很大，城门中就是一片富丽堂皇的世界，一出城便是满目萧然，看得很让人不适。
“这城中倒是养了很多白眉鹰啊，这些鹰感觉像是在看着我们这边？”楚明空与一只生有两条长长的“白眉”的苍鹰对视。
他现在是置身寂灭领域中的，但是有不少白眉鹰的眼睛确实是在盯着他这边。
这些小东西能看到我？
左秋池注意到了这一点，思索道：
“应该还是看得到的，只是这些鸟能感觉到我们这个位置有些什么东西在移动，它们受到此地的愿力庇佑，灵性是有点特别，不用在意。”
“不过若是有人发现了这些白眉鹰的异常，还是会心有怀疑的吧？”楚明空没想到自己的寂灭领域会遇到这种敌人，“也不知道风影做什么去了，这还不联系我，真想让她带路，领我去月霒城里的青楼欣赏一下舞蹈技术。”
别的不说，月霒城对比满月城，确实要奢华繁荣得高一个档次，这青楼服务行业水平说不定也会有所不同。
上官蓉转过目光，无声地盯着他看。
“哎呀，我就是口嗨，过过嘴瘾，随便说说而已。”楚明空无奈。
“我在想，我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又被你定格住了，然后明空你已经去完一趟，速战速决结束归来，又装成从未离开的样子与我对话。”
神特么速战速决！我们进城的时候是接近黄昏，现在这黄昏都还没结束呢！
这得什么速度才能结束得如此之快，你当我是天极皇帝呀，“哼哼啊啊啊”几声就完事，等待第二回合。
而上官蓉能通过周围的环境变化来判断自己有没有被偷偷静止来捉弄，自然可以知道刚刚楚明空都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难得说着来开玩笑的。
但是看楚明空的反应，上官蓉在思考自己这个玩笑是不是不太好。
月轮宫附近的把守不算森严，楚明空来到附近之后，取出永真的人偶，用纸帖告诉永真可以尝试“换人”了。
月轮宫中，身着月霒金缕衣的永真看到了楚明空在纸帖上的传讯，果断沟通自己的人偶，而后尝试施展《水光千幻诀》中的保命法诀。
法诀施展，永真与人偶的足底浮现出水光涟漪，空间在扭曲，一道经由二者神魂联系而构筑出的空间通道打开。
水光波纹如一面恍惚却明亮的镜子，镜子中倒映出另一个永真，那是她的人偶，身上还穿着楚明空给人偶套着的白色中衣。
水光波纹在“涨潮”，水面在上涨移动，迅速吞没永真本尊的同时，也在倾吐出人偶永真。
若是有人永真的房间外偷看，定会被这一幕大吃一惊。
一道“水面”淹没到了和亲公主的腰肌，上身还穿着华贵精美的裙衣，但是下身却穿着天极的衣裳，有点像是变装。
可实际上这却是永真与人偶在互换位置。
楚明空在月轮宫看着，心中觉得好玩，但也着急。
应该是永真第一次施展这个法诀，熟练度有不足，这空间交换的速度太慢了。
楚明空不由在想：如果法诀被人打断，那现在是怎么办？
一半是永真本尊的身体，一半是人偶？
还是说会发生更糟糕的“切割”？
这股空间波动终究是被觉察到了，月轮宫震了震，护宫结界正在展开。
刚刚还黄昏落日的天空，霎时间被幽邃的黑夜笼罩，一弯残月挂在空中，如洞悉黑夜的眼眸注视着下方。
这道可招引全城异象的结界刚出现，永真与人偶的交换速度明显变慢，水波“涨潮”至永真锁骨，迫近至脖子处，就没法继续淹没过去。
永真闭着眸子，极力专注精神，维持着法诀运转，但眉宇间的压力不小。
楚明空大惊：“我面对面看着永真都没感觉到有什么气息波动，这结界这么敏感？”
上官蓉跟着着急，愁眉苦展，担忧地看着永真，可是这种场合她给不了什么建议。
左秋池皱眉看着永真的状况，这空间交换的法诀本质上是空间传送，这要是被打断的话，可就是相当于传送失败了，十分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明空你赶紧拿极阴之力攻击这个结界，压制一下。”左秋池自己也取出了重剑。
正欲挥剑之时，夜空散去，一切恢复如常。
被遏止住进度的水波恢复，彻底淹没了人偶永真，将其本尊从宫中换了出来。
月霒地宫密室中，风影拔\出了供奉在大阵中心处的匕首形状的月石核心，大阵运转的光辉黯淡下来，城中的结界也因她的举动而失效。
风影打量着这枚散发着莹莹月辉的核心，嘀咕道：
“这核心被人换过，现在的月霒族有能力重现这种失传的技艺吗？这传闻中新出现的拜月教真有如此能耐？”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有装备没换过去......

楚明空看着突然消失的结界，一阵发愣，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情况对自己有利就行。
失去了来自结界的影响，永真顺利完成了“换人”，楚明空稳妥起见，用上了师娘的本源灵气来强化寂灭领域。
一手抄起永真，一手抄起上官蓉，扛在肩膀上，与左秋池一同飞奔出月霒城，这才撤去了寒冰灵气的加持，能省则省。
可惜一出月霒城，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破落贫民窟，连个像样的旅店都找不到。
楚明空倒是不介意环境条件上的些许不足，但是乱成这样，里面有无别的情况也难料。
楚明空带着姑娘们走远了些，借路边一座废弃荒芜的图腾神庙暂时歇脚。
他取下自己的长外衣，铺在地上给姑娘们垫着坐。
三位女子坐得挺紧，只因她们的美臀都颇为丰美，左秋池无需多谈，那上官蓉与永真都是腰细臀宽的姑娘，虽离左秋池有一定差距，却也是上等的好生养的女子。
她们若是不臀贴着臀坐，肯定会有人位置不够，坐到石块上的尘土。
而今安定下来，楚明空赶紧询问刚刚都没来得及问的事：
“永真，你现在应该是本尊了吧？可不要只把衣服换了一遍，人没过来呀。”
左秋池没听说过“换装变身”之类的说法，但是当下一听楚明空的话，脑海中回想刚刚永真的情形，觉得微妙的喜感。
“这若是紧张了半天，最后只是把月轮宫中永真穿的衣裳给换出来了，那可就真的是好笑了。”
永真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是本尊，连人带衣裳一并换出来了！不过这种感觉还挺奇怪的，因为我同时也在操纵人偶，两边的身体位置虽然互换了，但是我神智中感觉就像是没什么变化一样。”
她觉得没什么变化，但楚明空觉得变化可大了，他看着永真的唇瓣，道：
“我们可都是好久没有听到你开口说过话了，而今你的本尊出来了，那做什么事都有底气得多了，人偶那边大不了直接自毁。”
永真听他这么一说，方才发觉自己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与他正常言语交流了，如果刚刚不是被他的“换人结果只换了衣服出来”的古怪想法给气笑了，永真下意识都想拿出纸帖说教他一通。
而今可算好啦，嘴巴除了用来给他咬，也能正常与楚明空这厮说话了！
“这自毁是说得轻巧，那《水光千幻诀》可是好不容易才修炼出来的，这一自毁可就没了。”
“只是灵脉上与你那神魂功法有点冲突，影响点威力，不碍事的啦......不对，没了人偶之身的话，那套功法确实就效果大打折扣了。”
但是也不碍事，都有他在身边了，真碰上事情还需要永真来出手不成？
大不了就让永真暂时控制一下甄夫人的人偶呗......
左秋池比较在意刚刚那个移形换位的法诀被“卡住”的状况，问道：
“刚刚你的法诀可是被结界给止住了？”
永真心有余悸地点头：
“是的，法诀难以进展下去的时候，还有种窒息的感觉，就像被勒住脖子，那个结界也险些把我与人偶身的神魂联系给阻断掉。”
“如果刚刚的法诀失败了，破碎的空间通道会把你和人偶身同时‘切断’，头身分离！”左秋池严肃道。
这么一想的话，这个所谓的保命法诀有时也不是很好用的，一旦用不好，可能直接就成送命法诀了。
不过这当中可能也有一点永真施展不娴熟，太慢了的缘故，正常来讲，这种保命法诀都是瞬间就可完成的，不可能慢悠悠地让人看着移形换位。
楚明空也感觉到后怕，不得不承认是有些大意，他对于从孝心系统中摸出来的东西，过于盲信了。
最稳妥的方法，肯定还是他溜进月轮宫中，手动换人。
只是当时也没想到这《水光千幻诀》还会引来如此变故，下意识就觉得用这个法诀比他偷入月轮宫换人要稳妥得多。
但好在一切有惊无险，现在总算是把永真安然接回到身边了，楚明空不敢说她在自己身边就不会遇到危险，但至少可以保证碰到什么事情，自己都能第一时间护着她，而不是看着纸帖中的信息干着急。
楚明空拿出纸帖，看看风影那边来消息了没有，可惜还是没有回复。
眼下的这种状况，只能说明风影在隐秘地做着什么，纸帖传讯的波动可能会导致她的行踪暴露，因为一直没有回复。
对了，我不是有个“长辈监控”的嘛，当初还是靠着这个功能，才知晓风影第一次“失踪”是跑到白虎原去了。
“月霒领地......风影也在这里吗，怎么出来没冒泡？”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刚刚月霒城中发生的状况，说不定就与藏在暗中的风影有关。
永真现在可以轻松说话了，就与上官蓉更加完整地描述当初大王子与她的交谈，左秋池抱着吃瓜的心态去听，心想这不管是哪个地方的王族，都是奇事居多的呀！
忽然永真的面色一滞，反应过来了某件事，上官蓉见她的脸色变得不太正常，关心地看着她。
“可是人偶那边遇到了什么状况？”
永真抿唇，窘迫地摇头，而后瞪了眼楚明空，后者十分无辜地说道：
“发生了啥，我什么都没做的呀，一直就在这里坐着的呢！”
永真起身，走路的步伐略显僵硬，似夹着什么导致行动不便，她忍耐着一鼓作气把楚明空拉到神庙外。
“怎么了？”楚明空的态度也凝重起来了。
“九窍珠链......许是品质不俗，难以用空间传送影响它。它没有跟着换到人偶那里，跑到我这里来了。”永真瞪着他，咬牙艰难道：“......帮我取出来！”
人偶身已经装备这九窍珠链很久了，身体早就习惯，永真即便是偶尔中断神魂联系，再重新沟通上人偶身，也没有太大的异物挤塞感。
可而今忽然跑到了她的本体身上，刚刚惊魂未定无暇关注这点状况，而今安全了，身体中的奇怪不适就开始放大，愈发强烈。
人偶身习惯了也就算了，她可不想自己的本体也习惯这种奇怪的东西......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可能是大阵觉得太紧了

楚明空无语，这移形换位还有点意思，那九窍珠链带不过去就算了，还直接给永真的本体给装备上了......
难怪她方才走路的时候都有点怪怪的，合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她刚刚有点小情绪的生气也情有可原。
不过永真这种了控制两具身体的神识，果然还是会给自身带来一些错乱，正常来讲，这种异样感应当是第一时间就能意识到的才对，结果她还愣了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吧。
“你转过身，裙子撩一撩。”他莫名笑道。
“不许笑！”永真凶了他一眼。
“对不起，不笑了，我也是很严肃对待这件事！”楚明空让自己的表情肃穆起来，但心中还是很想在天黑之前，欣赏一番满月的圆.润。
“我只是让你把九窍珠链取出来，你不准趁机放别的东西进来！”
楚明空不知道这应该感到可悲还是啥，总觉得他的姑娘们与他相处一段时日过后，都会变得格外堤防他的“背刺”行为。
现在就在神庙外，左秋池她们就在庙里面呢，久了不进去容易生疑，楚明空就算真想放个硬家伙进去给永真探探路，那也得考虑一个场合问题。
这点时间都不够他乐的，没事放一放不就是白白让自己不得尽兴，纯找难受么？
“这样吧，你面朝着我，不用背对着我了，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那你找得准位置吗？”
嘿——永真你看不起谁呢！
“安心啦，还能找错地方不成？这手指在满月沟里一拨过去，该在哪里不就是一指了然的事情？”他苦笑道。
永真觉得也是，自己问得是有点蠢了，她走近楚明空跟前，被他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搂住。
她还在琢磨着要不要把楚明空的尘柄给擒拿在掌心，不给他乱来的机会，旋即便感觉到一只大手的温度离自己很近。
虽然没有碰到她，但是那只大手就悬在上方，
而后，
一指即中。
九窍养魂珠链被一节节地取出。
期间，每取一节，永真便颤抖一下，软伏在楚明空怀里。
每一粒通透的珠子上闪烁着莹莹水润的光泽，格外美丽漂亮，倒真有几分糖葫芦上的油量糖层。
“好了，这东西你拿着还是放我这里保管？”
那在月霒王族眼中，性情高傲得如白天鹅般的长公主姑娘，当下酥软似娇花，在楚明空的怀里蛰伏。
她虽然想多歇息恢复一下，但是也怕时间太久，让上官蓉起疑。
永真犹豫一番，夺过珠链，收到自己的储纳手镯中：
“我掌管着，免得你拿去胡乱祸害女子！”
楚明空难以反驳这一点，属实是自己给她的那一套养魂灵宝都有点奇怪......
最开始是含珠，得时刻衔在嘴里，现在又是一串珠链，属实是缺少反驳的底气。
楚明空带着永真回到破落神庙中，此时夜色降临，月明星稀。
上官蓉没有往奇怪的地方想，问道：“是有什么要紧的情况吗？”
永真解释道：“刚刚施展水光千幻诀的时候，有意见养魂方面的灵宝丢失了，我的人偶在月轮宫的房间里找寻，未能发现。”
左秋池说道：“那有可能是丢失在空间通道里面了吧，遗憾是遗憾了些，但是基本是不可能找回的了，只是你着急拉明空出去做什么？”
永真看了楚明空一眼：“那灵宝是明空送我的。”
他人送的珍贵之物被自己弄丢了，确实是不太好，单独拉出去解释说明倒也能理解，更何况养魂类的灵宝少之又少，弄丢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上官蓉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道：“多珍贵的灵宝，也比不过自己的性命要来得重要，就当做是破财消灾了。”
左秋池纳闷地看着楚明空，西陵的库藏她又不是没看过，宝贝多是多，也养魂的也没几件，也就几株草药而已。
她说道：“你小子宝贝倒是挺多的呀，你去京城的时候，不是说就带了一车的闲书吗？怎么手头又多了这么多宝贝送姑娘？”
楚明空说道：“师尊别急，往后看到合适的了，也送你点，倒是别嫌弃就行。”
说到嫌弃，左秋池想起这家伙以前送过玉势给她，气得她拿玉势敲他的脑瓜子。
不过这种字眼不好在别的姑娘们面前提，左秋池阴恻恻地冷笑一声，警告道：
“那希望你能送点好宝贝了！”
楚明空还想着若是有机会的话，再抽一套养魂套装孝敬孝敬师尊，看她这反应还是算了。
上官蓉没有加入师徒俩人的话题，若是锦玉在这里的话，锦玉多半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向楚明空也要一份宝贝作礼物，礼物是什么不重要，关键自己没有的话，就觉得输给了永真一筹。
不过上官蓉却不是像锦玉那般会主动亲近的姑娘，她已经与永真探起了大王子的事情。
“这大王子对明空那‘曹某’的身份敬重得很，对永真你也有好生对待，但是却不太能将他当做盟友来对待，他日后迟早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永真略作思索：“是因为他接受了天极皇帝的支援吗？往后他会与天极皇帝站在同一个阵营中？”
上官蓉颔首，肯定道：“对，那对于西陵来说是极大的麻烦，真到了那个时候，西陵可就只有背面的极渊可算看做是同盟了。
只是他对待永真你如此慎重，这说明他应当也在提防着天极皇帝，若是可以的，永真你用人偶找机会问问他的态度如何吧？”
永真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不一定会信任我，大概不会与我坦诚交流的。”
月轮宫中，护宫结界发生了如此大的动静，大王子早早派了一队人去探查大阵的核心。
“查明什么情况了吗！护宫结界都能出差池，怎么自己启动了又自己关闭了？”
“大王子殿下，我们查到是新的那枚核心月石自己松动脱出，但是后面又放回去了，所以护宫结界恢复如常......”
“放你娘的屁！你当核心大阵是那些欲〇不满的寡妇吗，自己把月石匕首弄进弄出好玩儿是吗？我要知道的是谁做的！”
“不知道......完全没有查到痕迹，有可能真的是大阵觉得核心月石安装得有点紧，自己想松一松？”

第二百一十九章 忠烈商人

马蒙的内心很沉重，也很痛。
被抓去给王族小孩弹麻雀这种惩罚不重，他能顺利跳槽到大王子的帐下，自然是有一番可入目的修为在身，修士的体魄要防几个小屁孩的“弹弓打鸟”这种攻击，简直轻松得不要不要的。
可惜这一切随着那个姑娘的出现而改变，那个姑娘唤作果丽，她的身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但是却勉强有着王族血脉，算是被王族的私生女。
马蒙对她有青睐之情，这份青睐或许出自多方面，有性格、有外面、有血脉，但总之这是马蒙中意的一位姑娘。
原本在马蒙的人生规划中，往后月霒王族必将飞黄腾达，而他若是与果丽结为情侣，甚至有肌肤之亲，那么他往后在月霒王族中少说也能混到个一职半衔的铁饭碗。
总有人觉得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子女才是自己值得追求的，殊不知，这等身份的人就算是被人玩多人大被同眠，也轮不上那些没有身份的普通人去捡漏。
所以马蒙的目标就很清晰，果丽这种身份不显赫，但偏偏能与王族搭上点关系的就很合适了，到时他再去大王子那里献一献殷勤，四舍五入也是个王族人，而且因为地位不显，反对的人还少。
完美！
可是这一切都在他被绑在木桩上，被那些王族小孩打鸟，并且让果丽目睹了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那个姑娘露出了嘲笑嫌弃的神情，马蒙的铁饭碗梦破灭了......
原本，
他还会负隅顽抗一下，
挺起自己的雄鹰大鸟，让那些拿着弹弓的小屁孩们看看什么才是男人，雄鹰可以被利箭射下，但绝对不会被小孩子的弹弓打倒！
结果被果丽带着闺蜜与侍女看到了一眼，再坚强的雄鹰，都被弹弓一石子打成了小小鸡。
然后，他听到了果丽的笑声更大了。
.......
梦碎的马蒙结束了惩罚，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
脖子上，他的大头低垂着。
裤子里，他的小头低垂着。
一个天极帝国晋地口音的男人忽然拍了拍他，说道：
“呦，这不是马蒙老弟吗，这是怎么了？走走走，我请你去喝一杯！”
被阔绰包场的酒馆中，马蒙与那位衣着华贵光线的商人碰杯。
此人是晋地商人柳忠烈，以前马蒙帮他在新月王国这边的部落里卖过粮食。
柳忠烈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多年来低价收购掉晋地的粮草，拿出极大一部分折扣价偷卖官粮给新月王国这边，饱足私囊，引发了晋地的饥荒后，在把以“血亏”价，高价卖回给农民。
农民买不起？那就拿自己的农田抵押换粮，或者卖身卖女儿当努力给他打工，不然就等着饿死。
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这种事肯定是瞒不了晋王的，怎么办呢？
正好晋王需要私搞各种研究，钱是少不了的，柳忠烈自己认错罚点钱给晋王，这事情不就摆平了？
前些日子就听说晋地乱了，柳忠烈早早带着钱与人跑来新月王国，过得有滋有味。
柳忠烈听马蒙说了他的遭遇，也替他感到唏嘘：
“那大王子这边是靠不住了，你若是往后还有好日子过，得想办法投靠别的王子，就看看谁有争夺王权的意愿。”
“无用的呀，大王子而今得到了天极皇帝的支持别的王子拿什么争？挣不了的！”
柳忠烈倒是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一点任务，思忖一番，饮了杯酒，说道：
“可以争！那曹某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工具借口吗？你就给别的王子献计，毒死永真长公主，再偷偷把长公主有一位关系极好的仰慕者传出去，那么到时毒杀长公主嫌疑最大的是谁？”
马蒙一愣：
“大王子？大王子不甘心自己的王妃竟然饲养强大的面首，毒死了长公主？”
“正是！你把这一消息传出去，有想法的那些王子不就动心了？你不就能被重用了？”
马蒙心动不已。
想到自己被喝令去打鸟，还让那么多姑娘看见，这份屈辱涌上心头。
柳忠烈大笑一声，给马蒙把酒满上，又说道：
“此事你可得抓紧了，大王子应当是迫不及待想立即成亲，统一下新月王国，恢复月霒荣光的吧？
事成之后，你马蒙可不要忘了老夫哟！”
“当然当然！”马蒙心意已决。
而柳忠烈又说道：
“那届时我还有一桩生意，还得马蒙继续合作，过了这次机会，往后就再难有如此良机了，此事若成，就算你马蒙往后想跑路，也是穿金戴银，此世不愁，倒是还想着攀个私生女做什么？委屈自己！”
“什么生意？”
“月霒王族想统一新月王国，战争与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冲突一爆发，粮食、草药都是金贵之物，还是按照以前的法子来，可明白？”
马蒙有所犹豫，以前柳忠烈祸害的是晋地的百姓，马蒙是新月王国的人，没什么感觉，可如今跑到生己育己的土地上来搞那种勾当，他觉得有点不地道。
“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这些部落民现在对月霒王族来说，就是乱民！你搞垮的是乱民，是在为王族做事，是大功臣！明白？”
马蒙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最终还是没能敌过内心对柳忠烈穿金戴银的羡慕。
“那......行！”
——————————
楚明空听着永真与上官蓉的商谈，感觉自己莫名地有点加不进话题。
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这一点，反正最后只要知道结论就行，现在只要装作认真参与认真听就行了，时不时“嗯嗯，很对”就完事！
再看看师尊左秋池那边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她是最烦这种尔虞我诈的复杂关系。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理解与沟通吗？
少一点阴谋算计，多一点真诚淳朴。
有什么问题，
是不能彼此捅对方一剑解决的呢？
现在，左秋池索性已经在参观这破落神庙中的石刻，看看这座破神庙以前供奉的是什么图腾信仰了。
就在楚明空听着都要睡过去的时候，风影出现在庙中：
“打断一下两位姑娘，我新打听到了两股新型势力的出现，要不你们加上这个新消息再做讨论？”

第二百二十章 跑路

风影的到来，楚明空没有感到多意外，因为都已经确认到她就在月霒领地中，她迟早会自己蹦出来的。
楚明空还是开玩笑地埋怨了一句：
“风影你这几天又跑到哪里去了，纸帖的联络也不回，我可是拜托了你帮我照看一下永真的吧，结果这弄得我还以为你自己都出什么事情了。”
“你当月霒城中的结界是谁解开的？那几个道门弟子在把永真护送到月轮宫后就走了哦，我可没少照看的。”
风影轻描淡写地说完，众人心头恍然，就是这种护着宫殿的结界怎么会莫名其妙失灵，原来是风影在其中暗插了一手！
而道门弟子那边跑得是有点快了，不过她们没办法像风影这般来去无形，永真被送进月轮宫后，她们确实没什么办法。
楚明空笑着道歉认错：
“好吧，那便我误会你了，我的错，那你说说这几天可打探到了什么情报，刚刚那什么两股新势力又是如何一回事？”
风影较为详细地说了下自己回到新月王国之后，意外打探到了两股势力飞速发展。
一方为拜月教，此教派组织中以月河女神为正主信仰，号称初代月霒女帝，也即是月河女神之后，往后的君王都背离了她的宏愿，让这片土地没入了无止境的纷争当中，要让月河女神重新执掌这片土地。
而另一方则是败月教，顾名思义就是反对这个拜月教的。
借着前些日子月霒王族与天极皇室和亲，给各个部落带来的压力，这两个宗教都吸收到了许多部落首领的暗中投靠，并且有一部分已经蔓延到了月霒王族内部。
风影收起了嬉笑，目光看过给楚明空出主意的两位姑娘，最后放在了楚明空身上：
“新月王国中，每天都在冒出不同的势力，如果这两股势力就是普通的雨后韭菜，我也不会费心费力去调查，你们可知道往后的形势会如何变化？”
上官蓉短暂思索后，说道：
“又是一轮势力上的大洗牌，并且看起来有着和亲优势的月霒王族，也会被卷入到这两个势力的洗牌当中？”
永真其实不太相信两股新兴势力能席卷起洪流，月霒王族而今算是稳操胜券了。
她以往就算是皇族中的边缘人物，但是和亲路上的见闻，就足以她感受到两国间差距，月霒王族有天极皇帝的支持，胜算不能说很大，正常来讲就是没有败面。
“我觉得这些宗教很难撼动月霒王族来自天极方面的助力。”
风影对这种变化的趋势也感到迷茫：
“很少有新兴组织能发展得这么迅速。便是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势力能有如此势头。可惜没能混进这两股势力中，看看她们到底靠的什么来拉拢人的。”
楚明空在一旁听得不知所以，心中凭生一种不识水性之人在面对沧海时的无力感......
这特么的，刚刚两个姑娘还热火朝天地讨论种种情况，分析真要谋权的话，如何拿下各个部落。
现在可倒好，讨论到一般，忽然说之前的讨论可能作废，来了两个新的对手。
那么新月王国这地方算是个什么情况呢？
本土的旧部落诸王势力，月霒王族、天极皇室、两个突然冒出了新宗教，还有活跃得比较频繁的修罗王座下势力。
当然，楚明空这边试图进场，尚且在观望的西陵也可以算一股势力。
“影呀，知道你故乡这边有点乱，但是这是不是也太乱了，局势都没看清，就又开始变局了？”
风影没法否认他对自己故乡的评价，她耸了耸肩：
“从很久以前就是如此，新月王国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每回只要出现点统一安定的大势征兆，立马就会出现新的情况。
不是最强大的那一方四分五裂，就是突然跑出来一个新的强大势力，把彼此打得四分五裂，这应当算是一切变数当中的定数。”
她这番话说出来，其实是在建议楚明空慎重考虑，要不要继续插手新月王国的事情。
曾经有许多都觉得自己可以征服这片混乱，一扫所有的晦暗，可最终时间证明，他们也不过是混乱中的一个因子罢了。
楚明空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有可能就是在泥沼中越陷越深，白白浪费力气，空耗西陵。
趁早离场说不定才是稳妥的决策，反正现在永真也抢回来了。
“我可以轻松帮你取回那人偶，这片乱势留给天极皇帝去搅和吧，他有可能也会把自己耗死在这里。”
楚明空沉默，本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连老月霒帝国的“带妈登基”的习俗都纳入准备工作中了，现在更是人马齐聚，风影归伍，结果考虑的却是退场......
他之前确实是带着点手到擒来的自信，觉得可以借助永真的和亲身份，自己造出一条退路给西陵，而今却是有点被打击到了。
实际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混乱有多离谱，新情况来得太快了。
左秋池见到楚明空莫名消沉，不打量那些石刻了，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这有什么好失落的，虽然我这边倒是不信什么‘置身世俗，易惹因果，祸在未来’这一套，但是谋他人之国终究是不好的行为，牵扯太大，我也不太希望你搅这趟浑水。”
左秋池的宽慰，让楚明空因这份变势而开始烦躁的内心平复下来，她的言语对楚明空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
楚明空安静下来，思路变得很快，重新明确了自己的行动：
“行吧，那就换个思路，从明转回暗处。狗皇帝应当是想借新月王国来找个替代皇后，来给自己续命，那就让他在这里大展身手好了。
我在一旁韬光养晦，他若是真的找到了新的替代皇后，我就去把人给偷过来，让他白忙活。”
而这韬光养晦期间，楚明空可以尽可能地强大自己。
怎么说呢，从之前的经历来看，想办法对付皇帝比在新月王国某事要来得轻松，这边乱得真的有点窒息。
想清楚之后，楚明空叹气着向永真道歉：
“永真感觉真的害你白白置身危险中这么久了，应该在和亲路上就该让风影把你带走的。”
“没事，说是危险，其实也没有碰到什么，权当是到异域他乡旅行了一趟，你倒是该向蓉儿、左师尊、风姑娘道歉，她们才是陪你白跑一趟。”
楚明空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心说其实我还把你母亲也带出来了。
“那现在就与昆仑山那边吧，到云道长那里做客一番。”
左秋池表示赞同：“这个提议不错，我有些时日没有抱我的抱枕了。”
忽然，永真抬手说道：“等一下，月霒大王子找我说话......”
楚明空想知道那边是要聊什么，不过永真沉默了不一会儿，就表示那边的话题结束了。
“这说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说完了？”上官蓉疑惑。
永真说道：“大王子那边说邀请明空你，也就是‘曹某’那个身份作为贵客入住到月轮宫，婚宴很快就会开始，婚宴顺利结束之后你就可以带我离开。”
这位大王子未免也太不拘小节了点......
上官蓉猜测道：“有可能是刚刚结界出了变故，他担心存在隐患，想拉明空去当保镖，反正本来就打算让明空把永真带走的，正好最后借他的身手一用，镇一镇场子。”
这确实是有可能的事，左秋池听到上官蓉这么分析，又看了风影一眼，眼神询问她妥不妥。
在此世中，冒失闯进别人的老巢是十分危险的事，一个人不可怕，但他的家就得谨慎小心来对待了，不管是天极皇宫，还是那些宗门圣地。
风影却是甚是轻松：“想去月轮宫里住两天的话，倒是无所谓，就算他们真想再开结界来困杀你们，我也能轻松解开。”
楚明空看了眼这破庙，又掏出地图看了眼，点头决定下来了：
“行，来了新月王国都没在什么好地方住过，且去体验体验这月霒王族宫殿是什么感觉，再往昆仑雷池那边靠一靠。
......不过，我的妈哎，这都算是个什么事？这大王子有这么好说话的吗，那我还让永真准备个锤子保命之法，直接进去接出来就完事了，感觉我有点被天极皇宫里的种种情况，弄得疑神疑鬼了。”
做出决定之后，上官蓉与永真都觉得此行计划的转变，发生得有点无奈，但是见楚明空调整回心情，她们也感到开心。
这破落神庙的位置里月轮宫不远，楚明空他们才“逃”出来没一会儿呢，就以贵客的身份重新进入月霒城，甚至入住到月轮宫中。
只是有些情况确实发生得十分突然......
就在当天晚上，人偶永真身中剧毒，皇宫中霎时间传起了大王子对天极公主下毒的传闻。
正当众人要去找大王子质问真相的时候，有人发现大王子殿下莫名其妙死了，毙命在自己的床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死得离奇。
楚明空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鸟地方不能久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搜魂

时间倒退一点，回到光明正大进入月轮宫的时候。
因为“曹某”的身份特殊，大王子自然不会明着来接见，给他的身份是“满月城中发现的异乡高人”，而没有提永真长公主，不然就怪怪的。
除了没有亲近接见，礼数方面全都上了最好的待遇，因为在马蒙口中就听说“曹某”身边有两位绝色女子同行，怕他行事有不便，上来就给他安排了多了三个房间，而且还都是并排的房间，有什么情况可立即照应得到。
房间里的装潢以纯白为基色，辅以黄金镶嵌成纹，床榻上垂下的珠子串皆为珍珠，一眼过去就是张扬风格的狗大户感，与天极帝国的狗大户风格截然不同，各有千秋。
“这鸟地方乱归乱，但是这王族的宫殿还是奢华漂亮得厉害，房间自带一个泡澡的池子，有够厉害的。”左秋池感叹了声，对楚明空说道：“回头你在西陵也给我整一个这样的房间。”
“行行行。”楚明空一并应下。
风影提醒道：
“永真，你的本体我帮你掩盖住了气息，不要擅自跑太远，就临近几个房间活动就好，不然让别人看到有两个永真可就麻烦了。”
上官蓉想到在神庙里面的时候，永真单独拉着楚明空出去，现在回想一下，不像是去说遗落了东西，更像是出去亲近了。
只是说弄丢了明空给她的东西，至于说得脸红腿软，重新坐下来的时候，屁股都发颤的吗？
楚明空打消了谋权计划，那上官蓉与永真的通力合作关系直接就结束了。
一想到刚刚自己还在考虑着永真的安危，结果永真一安分下来就拉着楚明空出去偷偷亲热，她心有中点酸醋之意，道：
“既然月霒大王子说之后可以任由永真离开，那是不是可以让明空把人偶收起来？由永真本尊来示人活动？这样也可避免别人怀疑永真怎么忽然就‘哑巴’了。”
大王子刚刚与永真交流，借她之口邀请“曹某”作客的时候，人偶永真就是用纸来沟通的，借口说水土不服，嗓子不适，大王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多追究，反正邀请“曹某”的意思能传达出去就行。
永真原本也有让楚明空收起人偶的想法，但是上官蓉这么一说，她反而警惕起来了。
收起人偶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像坐牢一般呆在那个房间里，都不能随意走动了？现在她本尊这边能跟着楚明空在月轮宫中随便走动，但如果是新娘身份的人偶永真，则不能乱走动的了。
她直接拒绝：
“没必要，就让我的人偶待在那里好了，就当多双眼睛观察情况。不如蓉儿以闺蜜身份到‘我’那人偶的房间里陪着如何，好随时思索情况。”
楚明空感受着这俩姑娘间的氛围，这转换得是真的快了，没了紧迫的对外目标，立马就互相起了火花味。
但是会有点火花味，也说明大家的心态逐渐转变得轻松起来了吧，心中放下了新月王国这乱上加乱的烂摊子，压力就小了许多。
楚明空发声分开她们：
“这种事看情况吧，现在各自分一下房间洗澡吧，刚刚在那破庙时沾了一身的灰土，正好泡个澡~”
上官蓉与永真同时望过来。
“这房间我们各分一间的话，明空你没得分了吧，那你去哪里待着？既然大王子不计较，那你可以去我的人偶那个房间。”
永真说完，就瞥了上官蓉一眼，这话听起来是对楚明空说的，但也是说给上官蓉听的。
刚刚上官蓉还想拿她的人偶作文章，这回永真便以人偶为优势反击一手回去。
看起来楚明空既没有去她上官蓉和她永真（本体）那里，哪边都没偏袒，但是到了人偶房间，真发生了什么互动，不还是永真陪他楚明空？
这一招，永真本来是打算留着来对付锦玉那丫头的，锦玉那丫头在她这里争楚明空也是争得厉害，没想到先用来对付上官蓉了。
楚明空汗颜：“我在师尊这里待着就行，你们先去沐浴吧。”
将她们两人都送到安排好的房间里，楚明空回到左秋池身边咸鱼下来。
左秋池咸鱼躺在软座上，懒得都不愿意用手去拿葡萄了，直接把银制的精美果盘放到自己的胸脯上搁着，想吃葡萄就伸脖子咬一颗，顺带说道：
“明空，你这俩姑娘斗得太隐晦了，没你母妃们和那锦玉丫头好玩。”
母妃们闹起来，那是让楚明空头大的呀......
风影评价道：“我倒是觉得楚王妃与裴皇后斗起来会有意思些，哪天楚王妃若是撞见明空这小子在吃皇后，那裴皇后就没法再像上回一样硬气起来了，那可就有得闹了！”
“我劝你善良！”
楚明空告诫了她一声，顿时就跟着左秋池懒狗起来了，不想用手摘，伸长脖子，探到师尊的大熊熊处，在上面咬下口葡萄，心中美得很。
“那边还有呢，非要到我这里拿是吧？”
“放在师尊你这儿的，感觉味道可口一些！你准备洗澡了吗，我给你搓背！”
“我呢？”风影轻轻弹了弹他的耳朵。
“那一起！”楚明空哪里介意这个。
正当他都抱起左秋池与风影往浴池方向走的时候，房门被叩响，外面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曹某大人，大王子殿下问您是否有空，像约你聊一聊。”
奈奈的，就不能换个时间吗，这来得可真的不是时候。
只是大王子如此盛情款待，楚明空实在不好拒绝，至少先前听听他怎么说好了。
门外的侍女还在等待着回应，旋即便听到一声“没空，之后再过来。”，她还纠结着如何与主人交代，门便打开了。
只见那个一身骨铠的人说道：“带路吧，刚刚只是发个牢骚，别介意。”
......
见到了大王子，楚明空感觉这人有点其貌不扬，全身上下最突出的莫过于厚重的金饰，突出一个奢华。
大王子与“曹某”见面，心中也尴尬不已，这和亲过来的公主出于忌惮，不能乱碰，现在还得礼敬那人，好歹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想怎么别扭不快。
而大王子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时不时给他点眼神，这才推动话题继续下去。
大王子想与“曹某”说的话题无他。
一方面是表明自己无意与“曹某”为敌，着实是不知道永真长公主有一尊这么猛的仰慕者。
他说的内容与永真转述的差不多，就是和亲那么个仪式结束之后，永真随意带走即可，月霒王族这边要的只是天极帝国的支持，来横扫这些作乱的诸王部落，进而达到统一。
另一方面则是试探永真和他“曹某”的态度。
大王子十分怀疑有这么一位强力仰慕者的永真，有能力借机篡位谋权，他是巴不得永真赶紧走的，因而想从“曹某”这里知道，他们有没有那种为敌的想法。
既然对方坦言相问，楚明空也没隐瞒太多：
“一度有，因为我们不太喜欢皇帝。与皇帝的立场是相反的，假如我们真起了谋权的心思，一定是不想天极皇帝多一个盟友。现在就没有这种想法了，新月太乱了，我还是去过小日子比较好。”
大王子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跟这人说话属实尴尬，半响才找到话题：
“本王子想要的是恢复月霒昔日的荣光，在内部力量无法解决的情况下，只能着眼于借力，实在是无奈，现在的新月王国，不是我想要的。”
虽然语气尴尬，但是听得出他是真心有此想法，那种满腔热血的期盼不像演戏。
只是......楚明空想到了月霒城外的平民窟，又想到了城中的金碧辉煌，感觉这个大王子真的就是空有热血，空有口号。
这样的人就算以后真的一统了新月王国，恢复了月霒帝国，但是未来也是可以一眼看穿的。
底下的人产生不满，而后再度爆发混乱。
新月王国还真的是处处透露着混乱的绝望。
楚明空听大王子说明了可以带走永真的时间，而后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楚明空挨个查房过去，蓉儿与永真都聚在了“人偶新娘”的房间，她们俩互相监督，盯防楚明空偷偷找她们之间的谁。
楚明空怕她们吵起来了，在旁边陪着，顺便自证清白。
永真与上官蓉暂时相顾无言，她便用纸帖与母亲甄夫人聊天。
一片沉默中，人偶永真写着写着字，忽然一口黑血喷在了纸帖上。
远在昆仑中的甄夫人还开开心心地与女儿聊天呢，忽然就见到纸帖上传过来一片血渍，人都呆住了。
楚明空瞪目着急：“永真？！”
上官蓉也凑了过来，看着人偶永真忽然惨白的脸色，嘴唇上的发黑血渍更显刺目。
幸而，旁边的永真本尊及时断掉了与人偶的神魂联系，那种窒息的痛苦感顿时一消。
她挥手道：“我没事，是人偶被人下毒了，没有影响到我这边。”
风影的身影在一阵金尘中浮现，她取出自用的解毒丹，暂且给人偶服下来解毒。
她的视线扫过四周，寻找着毒源所在，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人偶永真睡裙上的一处褪色的金色纹饰上。
褪色部分，就是伪装成金饰，而后不知不觉渗入到皮肤中的毒！
“这是沐浴完后，这里的侍女送来的？你之前也有穿侍女送来的衣裳吧？”
风影向永真询问，后者点头，皱眉地盯着人偶身上的睡裙。
“前些日子都是穿侍女送来的衣裳，但是都没有事。”
楚明空让风影隐藏起永真本体，而后走出房间，抓住那位近日来负责照顾永真起居的侍女。
“告诉我，今日的睡裙是谁来准备的！”
侍女的神色慌张，不明所以，楚明空将她带进房间里，让她看看人偶永真的状态。
“长公主殿下中毒了，毒藏在她的睡裙上，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走廊上，一阵密集的脚步传来，甚是急促——
在这阵急促中传来的，还有大王子毙亡的消息！
楚明空看着人偶永真刚刚吐出的那口鲜血，心中震怒之余，也有所庆幸，还好当初有把人偶与永真本体交换，不然现在中毒就是永真本人，而不是人偶了！
他取出纸帖，极力保持着内心的冷静，给云弄玉发去消息：
【云道长，可否派几个弟子到月轮宫这边，会搜魂术的弟子，我想让她们协助搜几个死人的残魂。】

第二百二十二章 批有毒！

原本楚明空这“曹某”，作为刚进入月轮宫的外来人，嫌疑是最大的，因为长公主自带一个战力强大，连独眼剑圣都畏惧的保镖，本身对于王权就是一种隐患，她掌握有夺权的武器。
那些兴师问罪的大王子亲卫杀气冲冲地赶过来，结果发现永真长公主这边也遭事了，那些亲卫都懵了。
婚宴即将就要开始了，只要过了今夜就能开始，可是却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婚宴的两位主角都遭遇了不幸。
大王子暴毙，而和亲过来的长公主也中毒，生死难料。
大王子的寝间里，所有的奢华装潢，都像是送给死人的供品。
价值千金的金丝地毯上站满了人，用沉默面对毙亡的大王子。
场中或许只有楚明空是内心比较轻松的，人偶之身代替永真挨了一次致命毒，可有人确确实实对永真出手了，这笔账不能放过。
不管局势如何，楚明空都得找出是谁做的！
“曹阁下，无法搜魂，这大王子的魂魄已经散了。”云弄玉就近派过来的道门女弟子对楚明空说道。
还真是谨慎，知道防一手搜魂。
上官蓉跟在楚明空旁边，说话有点含糊，只因楚明空叫她提前含了一粒解毒丸在嘴里，她没有避着那些亲卫，分析道：
“此事或许是两股势力的人所为。
谋害永真长公主的人，又可能是想破坏和亲，让天极皇帝敌视月霒王族，以及让长公主的亲友曹先生对月霒王族起恨意。
而谋害大王子殿下的人，有可能看不惯此次的和亲，但这两种情况都必然与王权的归属有关，不知月轮宫中还有谁能从此次遭遇中获益？”
假如只是单纯看不惯和亲，完全没有必要两边都毒的，只要毒死其中一方就能破坏掉这场和亲，还能拉一波仇恨，制造混乱，掩人耳目。
但是如果新娘与新郎都谋害掉，那么这两拨人的利益相关者可能就会联合起来，这样反而对出手者不利。
所以这次两边同时出事，更有可能是两股势力在出手，双方都想杀掉其中一个人，留下一个引起事端与仇恨，结果两股势力一起出手，弄得新娘新郎一个都不剩。
不然大王子的这些亲信肯定会对楚明空动手，然后送人头的。
楚明空望着房间里的众人，沉声问道：
“你们这些人中可能就藏着凶手所属的势力，但是没关系，最后都跑不掉的，尤其是谋害永真长公主的那波人，我友情建议你们把自家母亲、老婆、女儿看好。
大王子亲信那批人如果有知道什么情况的就跟我说，谁露出过争夺王权的念头？”
留着山羊胡子的谋士，脸色惨白地望着大王子的尸体，失魂落魄地说道：
“没有，老国主向来说一不二，在神智尚且清晰的时候，就立了大王子为继承人，大王子的两个弟弟都没有表示过夺权的意欲，老国主的兄弟在当年的争夺中也死散不明，仅老国主一人。”
这当中，有老国主的慎重判断，不全是看大王子是长子就立大王子为继承人。虽然大王子是中人之姿，但他是认得清自己能力有不足，需要多听他人想法的人。
而另外两位王子，都是在能力不行的情况下，还觉得自己很聪明绝顶的那一种，只是运气不好，没被老国主看出真正水平。
可不管有没有表露出动机上的嫌疑，那两人都得到场才是。
楚明空又追问道：“另外两位王子呢？他们的王兄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还不现身？”
大王子的亲信心中嘀咕，永真长公主的这位亲友可真够霸道强势的，这在异邦的王族宫殿中都敢如此不客气地质问王族动向。
便是大王子没出事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强势地对待自己的兄弟呀！这客人比主人还霸道了。
可是想到天极长公主那边生死不明的状况，无人敢触他的霉头，有人应了一声，说他去找两位王子，而后离开了气氛凝重的房间。
楚明空心中憋火，却找不到发泄的口，他这边都打算退场了，竟然有人自己碰上来了，还自己对永真下死手。
现在永真那具人偶都属于濒死状态，吃了风影自用的好几种解毒丹，都只是解了一部分的毒。
可惜从侍女那边找睡裙的线索路子断了，那个侍女只是负责送干净的睡裙过来的人，这些洗干净的睡裙都是放在固定的地方去取的。
换而言之，谁都可以偷偷在那里放上一件有毒的睡裙，等着侍女送过去，并且这个侍女一点修为都没有，没有给睡裙藏毒的手法能力。
忽然，云弄玉派来的道门女弟子轻轻唤了一声“曹阁下”。
“怎么了，是有发现什么线索吗？”楚明空只是象征性问一下，心中没寄于多少希望。
那道门女弟子缓声说道：
“算不上什么重要的发现，但可以说是一点眉目。月霒大王子是不合理的毙亡，没有伤势中毒的迹象，可我刚刚发现他的灵脉不干净。”
“什么意思，怎么不干净？”楚明空没听明白。
“这当中牵扯到本门前一阵子的叛乱，在叛乱中遗失流出的一些功法，解释起来复杂，但贫尼可以给一个猜测，有人借男女房中之事，给他留下毙亡的隐患病根。可能还有别的方法能做到此效果，但是贫尼目前只知道这一种。
请问大王子都与谁有过房事？”
楚明空暗暗挑眉，心中骂道：
我曰，在币里下毒？！
那山羊胡子谋士笃定地说道：
“是大王子的宠妃如拉勒，那是他的青梅竹马！大王子私事干净，除开年少轻浮时期，在老国主钦定他为继承人后，就没有与别的女子有染过！”
话音落下，一直隐匿在房间里的风影消失了踪影，没过多久，她现身在房间里。
有人不知晓她的存在，忽然见到一个陌生女子现身，惊呼一声“有刺客”！
风影的手中抓着一个喊疼的婀娜女子，那女子衣冠华美，地位不俗，但是被风影直接丢在地上，这一幕与她当初把裴皇后带到楚明空面前颇为相似。
“放开我，有刺客，你们快护驾！”如拉勒愤怒道。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害了大王子！”山羊胡子的谋士跺脚斥道。
而那位独眼剑圣更加干脆，剑光一闪，直接将当场如拉勒斩杀，他对那道门女弟子说道：
“麻烦立刻搜她的魂！其余人谁碰她的尸体，我直接当做想破坏她的魂魄斩掉！”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客户情报

那位独眼剑圣的果断，让楚明空不由对他侧目而视。
先前与他第一次碰面的时候，独眼剑圣一个照面就说不与他为敌，而今的出手倒是延续了那份果断。
这份心狠手辣，让大王子亲信中的一部分人不满，有些许抗议之声，因为他们中间有些人是靠着这位宠妃的关系站在大王子身边的。
道门女弟子望了楚明空一眼，根据云弄玉吩咐，她此行是来听“曹某”差遣的，而不是别人。在见到楚明空颔首的授意之后，她在对那具香艳却凋零的宠妃尸体进行搜魂。
独眼剑圣的出手很有分寸，宠妃的魂魄保存得还算完整且“新鲜热乎”。
一具无形的虚浮魂魄被牵引出来，道门女弟子辅以符篆贴魂魄上，免得有心之人趁机击碎这魂魄。
“是不是你对大王子殿下出手的？”
“我......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才如此......”宠妃的魂魄说话结巴，但还算完整，结巴这一点是难以避免的，她到底不是正常死亡，魂魄有一点折损出是必然，给能出信息已经是万幸。
“是谁逼的你！”那山羊胡子的眸子目眦欲裂，愤怒地看着那魂魄，极力保持着冷静。
面对众人愤怒怨恨的目光，魂魄无动于衷，两眼无神，只会凭借着生前留下来的本能意识回答问题：
“是大王子殿下......”
“放屁！大王子殿下一番雄心壮志，会让你在行房的时候对他下毒？！”谋士怒斥，很想拿杯子砸在这贱人的脸上，可也怕破了她的残魂。
楚明空眼神示意蓉儿代为询问，上官蓉点头后问道：
“大王子如何逼你？”
“负心人......他曾经许诺过让我当王妃......我的青春年华都给了他......结果他迎娶一个和亲公主当正妃。”宠妃的残魂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稍显强硬，这是她生前的情绪残留。
说明她生前真的很狠这一点，并且也理直气壮觉得是大王子负了她。
众人沉默，但是愤怒的情绪还在进一步的发酵。
仅仅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谋害了大王子？月霒王族的荣光重铸机会就在眼前，这个女人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害了大王子？就因为这种原因，月霒王族的大计就毁了？
这荒诞得让那些谋士感到难以接受。
“正妃身份迟早都是你个这贱人的啊！等永真长公主离开了，什么不是你的？大王子这些年甚至都收敛心性，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就怕你有不安，你竟然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害他！
日后大王子殿下登基称帝，难道你的身份还不够崇高尊贵吗？”
把正妃的位置先给永真，是无可奈何的事，总不能让天极帝国过来和亲的长公主，去当妃子吧？
这女人又想自己荣登帝王家，又不愿有一时半会的牺牲，还做出这种事！
上官蓉也觉得荒谬，但是事情远不止如此，她沉稳地追问：
“那是谁给你的这种邪功方法来害大王子的？”
“拜月教......中的祭司大人......大王子引来外人，玷污月霒王族的纯粹，已是失格......当死！”
大王子的亲信们还沉浸在方才的悲痛中，忽然听到这等消息，皆哗然大惊。
道门女弟子解释道：“残魂在回答问题上单一不全，有时需反复引导才可将信息问全。”
上官蓉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信息，这种问小孩般的节奏让她心有不耐烦：
“拜月教想达到什么效果，你与拜月教又是什么关系？”
“我的母亲是拜月教的虔诚信徒......是月河女神的信仰者......月霒王族的未来不能落到引狼入室者的手中......母亲说我要当王妃当帝后......”
你要当帝后，谁是皇帝无所谓是吧？
楚明空有点听明白，这个拜月教是崇尚本土权力需要纯粹，因此排斥计划和亲引援的大王子，直接毒杀了他。
他问道：“是你妈.逼的？”
“是.....我母亲逼的。”
上官蓉听这问话感觉怪怪的：
“那是谁下毒害的永真长公主？”
这回宠妃的残魂不说话了，这说明她不知道此事。
上官蓉对道门女弟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要问的了，旋即对楚明空说道：
“按照这个思路，拜月教毒杀掉大王子，那么本来就被怀疑有夺权之嫌的永真长公主，就更加可疑了，她作为大王子的遗孀，背靠天极皇室，有巨大的可疑去夺权，而后仇恨就引到了她身上，月霒族人往后排斥外来的助力。”
山羊胡子的谋士的内心如坠冰窖，放在平时，他恐怕还会赞赏一番这位问话的女子，看看有没有机会拉到他们这边来出谋划策，而今他满脑子都是当下的状况：
“结果正好又有另一股人毒害了永真长公主，想让曹阁下仇视我们？”
上官蓉没有说话，毒害永真这边的人，可疑对象太多了，几乎哪一方势力这么做，都能带来点利益。
即便是和亲另一方的天极皇室都可以自己来毒害永真，自家的长公主死了，那就更加有发兵的理由了。
以前还只是援军的身份，现在都能堂而皇之地进军了。
楚明空其实对大王子这边的状况没那么上心，他着眼的都是永真这边。
但是这个拜月教既然打算利用大王子的死，引火烧身到永真身上，那也算是一笔间接的账了。
可毒害永真的这一边还是没有下文，到底是谁做的，就这么当做糊涂账？
这种事情在事发时如果没有线索第一时间查清楚，往后只会越来越难弄清楚，除非有人大大咧咧自己跑出来承认。
楚明空心生烦躁，他真的不想吃这个哑巴亏，呵斥地问了一声：
“另外两位王子呢？他们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过了一会儿，先前出去的人可算是把消息带回来了，道：
“两位王子都在外面寻欢作乐，不在月霒领地中，暂时无法赶回来......”
这怕不是不想赶回来，出了这么大事，两人是看都不想回来看一眼的。
纸帖忽然来了消息，楚明空刚想找个地方回避，看看消息内容，但是怕上官蓉在他的眼皮底下也被人毒谋了，又折身回来，拉着她一同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
“做什么？”上官蓉不明所以。
“怕你出事，从现在开始，到离开新月王国之前，你还是形影不离地待在我面前吧，别觉得拘束。”
上官蓉最不喜别人对她指手画脚，但楚明空这番这种不讲道理的强硬，却让她讨厌不起来。
“......嗯。”她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楚明空勉强勾了勾嘴角，回之以微笑，而后才拿出纸帖查看消息。
【清瑟：是月轮宫里面出事了？】
楚明空愣了愣，这特么的才出事了多久，清瑟那边就有消息了，这情报路子是不是快得有点吓人了？
【楚明空：对，虽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现在更想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情报，永真这边是谁谋的事？】
【清瑟：最最最背后的主使者还没查出来，但可以给你一点眉目。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新月王国这边的仙珍阁吗？】
【楚明空：记得，阁主阿马泰，他的老婆是你的产品客户，是叫妮达？】
【清瑟：不是我的产品客户，是你的玉势客户......
刚刚有人在查睡裙的事，妮达那边就与我说了，能伪装王族御用睡裙纹饰的工匠，多半是出自她的手下，她家就是做这种衣服纹饰的，专供那些大人物，在新月王国这边是垄断的工艺。妮达刚好查到了有一位工匠这几天辞工了，现在去找这人了，刚刚听她说已经抓到那个人了，现在在询问内情，免得惹祸到她的身上。】
楚明空在走廊上耐心地等待，期待那边的消息能来得快一点，顺便与上官蓉说了下情况。
等到纸帖上再度传来消息，楚明空看了眼上面提到的几个字眼身份，向清瑟回了个“谢谢”。
【楚明空：顺便也代我向那位妮达夫人道谢。】
【清瑟：没问题，她刚刚说了，有空想与你交个朋友，顺便想看看真家伙是什么样子的......】
上官蓉站在楚明空旁边，皱眉问道：
“明空，这个真家伙是什么意思？”
“......”楚明空顿了顿：“可能是想看看我的大宝剑，修罗王的神兵，谁不想看看呢？”
重新回到大王子的房间，刚刚他外出的一会儿，越来越多的月霒王族之人聚集过来，沉默的、哭丧的皆有。
楚明空的出现，拉回了亲信派的目光，希望他能带来新的消息。
这很奇怪，明明他的身份是个外人，知晓内情的山羊胡子谋士与独眼剑圣更清楚他还是和亲公主的地下情人，与大王子殿下本应是不相容的关系，可现在他隐隐成了这里的主心骨。
楚明空冷声道：
“把二王子还有那个叫马蒙的给我带过来，你们月霒族有什么远程联络的方式，立刻叫他们滚回来。不管他们有多远，不要让我亲自去找。
如果给不出交代，找不到替死的，那死的就是他们！”

第二百二十四章 送也没用

二王子仍旧在月霒城中，并不像他让人传的消息那般，在月霒领地外寻欢作乐。
毒谋永真长公主一事，确实有他的参与，起先他确实没有谋权的打算，因为当了月霒帝与不当，对他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难道成为月霒帝之后，他玩起来就能更开心吗？不会的，只是二王子被马蒙的口才给说动心了。
他这般自负的人，有时就是承不住奉承，被夸夸几句就飘，说这种无上尊贵的身份若是让给了大王子那种平庸的人，往后他仗着地位对二王子指手画脚，干涉生活。
在吹捧以及危言耸听之下，马蒙又给二王子指了一条明路，毒谋掉永真长公主，借永真长公主身边的那位仰慕者来做掉大王子，此之为借刀杀人。
如此一来，别人很难怀疑到他二王子身上，因为正常思路下，夺权应该毒的大王子才对，哪里会想到毒的是长公主那边呢？
而大王子一死，王权的顺位继承岂不就来到了他头上？
但没想到不知哪一波该死的人，竟然偷偷把兄长大王子给害死了！
藏身在地下密室中的二王子听着亲信陆续送来的情报，满脸震怒：
“这是哪个蠢材在跟我作对！本王子要杀的是天极长公主，怎么偏偏有人把王兄给杀了！这是要害我吗！”
有亲信走入密室，给二王子传来新的消息，那亲信的脸色铁青：
“二王子，天极长公主的那位曹姓亲友扬言，要你立刻与马蒙一同滚出去见他。”
密室中安静得针落可闻，除了老国主以及会与二王子吵架的三王子，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放肆！他一个外人算老几，在我月轮宫中敢让我滚去见他，为什么不是他滚来见本王子？！”
亲信又道：“那曹姓贼人也说了，你不去见他，他也可以来找你......”
一想到那个人连独眼剑圣扎哈克都得避让三分，二王子便牙疼。
“算了......”二王子怂了，沉吟思索了许久，对亲信说道：“让安西拉去摆平这件事，不就死了个女人吗，本王子的妻子不比一个公主来得高贵？非要面子弄得大惊小怪，私下赔礼给足面子还不是得滚球。”
安西拉是月霒领地中赫赫有名的美人，虽然没有高贵的血脉，但是平民出身的她，能够靠妩媚的脸蛋和性感火辣的身材被王族相中，本身就足以说明她的美貌之出挑。
可惜新月王国这边混乱，各地谁都不服谁，很难像天极帝国那般评出个官方的谁第一美，谁第二美。
不过在私下的情报贩子之间，安西拉的美貌列入新月王国的前五席是绰绰有余的。
这位美人原本是给大王子作妃子的，但是大王子修身养性之后，只从青梅竹马一人，便婉拒了家族给的这位美人，而后就让二王子笑纳，娶为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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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没有在大王子的房间里继续逗留，而今他的身份已经莫名其妙地从“大王子贵宾”，变成了“探求大王子死亡真相的铁友”。
很怪。
假如二王子那边真的离开了月霒领地去外面爽了，那现在干站着也等不出什么结果。
楚明空跟大王子的亲信们说了下，先行回到了永真的“病房”里待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还疑惑他怎么跑去长公主的房间里待着，但是山羊胡子谋士与独眼剑圣摆平了那些人的多余疑惑，解释称“曹某”是长公主的亲友，现在长公主在异乡中毒，生死难料，他只想一直陪着她。
那些人才不再过问。
房间里，楚明空看了眼“病危”的人偶公主，转而紧紧抱住了永真本尊，娇香的玉体入怀，盈香满鼻。
“明天不管事情如何，这两个王子有没有会来，我都会带你离开这里，先前往昆仑山那边，这地方太不妥了。”
感受着楚明空的话中真意，永真解开衣衫，搂住楚明空的脑袋，被高挺奶脯撑出曼妙形状的肚兜，摩挲着楚明空的脸颊。
“受毒的是我的人偶，又不是我本体，因为在纸帖上吐了一口血的事，我刚刚可是给母亲解释了好久，这会你可是亲眼看着我没事的，怎么你倒是分不清了呢？”身段曼妙的长公主姑娘低头，莞尔地看着楚明空。
楚明空被永真如此洗脸，莫名地感觉熟悉，回想起了当初的甄夫人控制下的“永真”也是这么抱他的，这种拥抱真的很难抚慰内心。
女子的柔软胸怀如同温暖的港湾一般。
“对你来说是不一样，但是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我不接受你在我面前受到任何伤害。”
“你拿你那根玩意儿捣弄我的时候，可不像你现在嘴里说的那么爱惜我，只需你欺负，不准别人欺负是吧？”
永真略带鄙夷的语气说完，与在自己软白胸怀里抬头的男人对视，后者那毅然决然脸色，都被永真这一番话给弄垮，倍感尴尬。
“这不一样的啦，我那只是想与永真你更多的亲近，又不是真想欺负......”他硬着头皮解释。
“我说了疼得慌的时候，你怎么不停？不变小一些？还越来越挤了！”
楚明空感觉永真在锦玉的耳濡目染之下，说话风格也有点变了，永真这出招有点突然，楚明空接不住，只好继续埋头在她的温香中。
永真抱着他的脑袋，有些新奇地感叹道：
“那吃了这么大的亏，你就这么走了？这可不像你呀，先前在京城的时候，锦玉那几个兄弟稍微得罪你一点，现在人都没了，到了异国他乡，你怎么就文质彬彬起来了？”
楚明空是真没想到文质彬彬这一个词竟然能用在自己的身上，他对永真道了句“身子高一些，想吃葡萄”，而后才解释道：
“我已经决定过做一个不记隔夜仇的大度人了，等把你送到了甄夫人那里，我立刻回来这里把这仇给结了，绝不留隔夜，免得我惦记。”
“好一个大度人，明空你可真有脸说这番话~！”
永真笑骂着拍打了他的脑袋，觉察到他蠢蠢欲动想“捣药”的想法，永真忽而就问了一个致命问题。
“明空，之前我母亲控制我身体的时候，你就很喜欢她这样抱着你吧？”
“......”
沉默中，楚明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浸润干涩的喉咙，可还是说不出话来，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永真。
这是怎么回事？永真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后面甄夫人与永真又换过身体，把那些记忆都给换过去了？！
面对自家男人的沉默，永真又问了一个没那么为难的问题：
“之前你把讨好我跟讨好蓉儿的记忆弄混，我可是都记着的，这都能记错，是因为蓉儿与我的感觉差不多？我觉得应该是我要好一些的吧？”
这些问题，楚明空没一个是能回答的，他僵在永真胸怀中，不敢抬头，只能如此装死当鸵鸟。
长公主姑娘真的好强的攻击性呀......
楚明空觉得这有可能是永真的安慰方式，想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要过于因她人偶中毒的事而过于自责，只是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真的让他招架不住！
想探头到永真的“水帘洞天”中遨游一番的小明空，虽兴致勃勃，却畏缩不敢前进。
这个时候，“病房”中忽然闯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陌生女人，楚明空的反应极快，用无尘符把永真的身形隐去，但还是抱着她。
闯入房间的这位少妇，有着成熟女性的韵味，衣着轻浮华美，房间的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晰，但楚明空没有看错的话，她的兜胸都是半透视的，那不该看见的东西若隐若现。
楚明空黑着脸：“你哪位？谁让你来的？”
那少妇妩媚一笑，反锁上门后，朝楚明空走来，水蛇般的腰肢摇摆出诱人的律动与弧度，这必定是经过特殊调.教而训练出的媚态，见识足够的话，完全可以看得出这是刻意卖弄的风情，奈何在性感的身材面前，许多刻意都无关紧要。
她柔声道：“我是安西拉，是二王子的妻子，代替我的丈夫向曹大人转达歉意~”
楚明空的下巴抬了抬，挪向昏迷不醒的人偶公主处：“你觉得歉意有用？对永真长公主下毒，道个歉就完事了？”
安西拉楚楚可怜地柔声道：“这真的是一个误会！二王子对曹大人十分敬仰，想与您和解！”
见到楚明空的冷笑神情，安西拉解落腰绳，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肌肤，其曲线足以男人血脉偾张。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
“这件事是二王子受到蠢人蛊惑了，皆为马蒙那厮的计划，说来这主意还是你们天极人给他出的呢，可听说过那柳姓的晋地粮商？让妾身一边与大人和解，一边说说这当中的内情，妾身这身子，想来应当是不输床上那位长公主姑娘的吧？”
楚明空心说还真是谢谢你帮我解永真的围了，不过这女人上来就坦白得差不多了，楚明空无意从她这里知道得更多，为了拉拢，后面的情报可能就会掺假了。
知道了对象涉及到哪些人就足够，搜魂可不会骗人。
马蒙，柳姓晋商......
“我还是觉得永真长公主要好得多，便是她的‘尸体’都比你艳美。滚吧，大王子怎么中招的我可是知道的，我不信任你们这里的女人，阴毒逼！”
楚明空隔空控制起安西拉的衣裳，卷回她的身上，将她丢出房间。

第二百二十五章 西陵猎马人

干净利索地把那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丢出去，房间里安静下来了。
楚明空觉得自己的视线应该是比较干净的，没有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留恋太多，而且楚明空所关注的内涵并没有在刚刚那安西拉的身上有看到。
她的臀部有点塌，在她扭身的短暂刹那间，楚明空就窥见了安西拉的臀部肌肤有点松弛，不似好人，估计也是什么组织培养在二王子身边的人。
“刚刚是在装正人君子？是不是我有点碍事了呢，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你估计就多一夜享受？”永真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楚明空取回无尘符，永真的身影重新出现，她的明眸正盯着楚明空，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装点得她无暇容颜更为清丽明艳，亲近可人。
估计是对他刚刚最后的回答感到满意，虽然“永真的‘尸体’都比安西拉好”，这种说法是奇怪了点，但是永真与他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了他怪话连篇的风格，知道那么个意思就行。
“那可不会，我是个谨慎的人，这种来者不善，我不碰的，万一中毒了怎么办？”楚明空一脸道貌岸然地肃穆，手在试探中缓缓探到永真的蛮腰，再试探着往下摸索。
“她与你交易，这有何不可？就当做是去青楼逛了一趟，不都是交易吗？”
“我倒是觉得青楼女子比这些那身体谋事的人要干净得多，青楼女子或有无奈或出于生计，但这些看着妖艳的女子可是想着拿身子来当做害人的武器......怎么说，今夜可以吗？”
“刚刚说我的‘尸体’也很好的吧？那就拿人偶耍去~！”永真指了指床上的人偶公主。
楚明空顺着永真的指尖看过去，深深叹了口气，嘴角抽搐道：“别吧，感觉好奇怪的。”
之前是真的可以心平气和地当做人偶来对待，可是今天看着人偶永真吐了口黑血，而后“昏迷”在床，真的多多少少感觉这是一具......
那可真的就是yin尸作对了！
楚明空只好装死搂着永真，一副硬是要赖着她的态度，摩挲着她的肌肤。
永真的美腿与锦玉和甄夫人都有不同，她私下似乎是有偷偷练武的，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更浑.圆，更有力，肌理匀称。
而她穿的上下两件贴身小衣，也在与楚明空的朝夕相处中，换成了颇为大胆的样式，薄弱蝉翼的质地交错着蕾丝花纹，为长公主姑娘的高傲气质悄悄点缀上性感。
几经沉默与对视，楚明空决定不再拉锯僵持了，万一那安西拉的“意外助攻”效果消失，永真又拿起甄夫人、蓉儿、锦玉她们来聊，楚明空可就遭不住了。
在相拥中，楚明空挤入长公主的曲径幽谷，取代那九窍珠链曾留驻的地方。
“为什么是这里......？”永真埋首在楚明空的耳边问道。
“在神庙帮你取出珠链的时候，我早就恨不得〇都塞进去了。”
永真无语地在楚明空的肩膀上留下一串整齐小巧的牙印，而后小声敦促：“快动......”
此“日”结束，
次日。
楚明空找到了独眼剑圣，述明自己的去意。
独眼剑圣的脸很是沧桑，就像是被风吹雨打后的碳酸钙溶蚀地貌，他沉声道：“曹阁下打算离开？”
楚明空颔首，平静道：“我要带永真长公主前往昆仑道门求取丹药，看看能否为她争取到一丝生机。我会回来的算账的，你们大王子这边势力怎么办？”
独眼剑圣停顿许久，才说道：“昨夜，为大王子殿下收尸完之后，大王子原本的支持者有一部分已经投靠到了别处，有的找了两位王子，有的找了一些看起来有希望的王族外系。但也有一部分没有动静还在观望。”
可以，当夜就提桶跑路，这很新月王国。
那个马蒙也是让楚明空大开眼界，最开始是反和亲联盟的，后面直接跳到大王子帐下，而后又跳到二王子那里，墙头草都没他这么利索。
楚明空耸了耸肩：“没关系，随意投靠，我对人也对事，只关注永真长公主是谁还害的，往后别拦我的路就行。”
独眼剑圣看着面前的骨铠男人，感觉一夜过去，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烦躁的消失，这或许说明他已经弄清楚了目标，确认了凶手是谁，在安顿好了生机渺茫的永真长公主后，就会回来寻仇。
“曹阁下，确认要对手出手了？可以麻烦告知我一声吗？在你报复完之前，我尽量不去乱投靠人。”
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是个跑路选手吗？
但是也能理解他的这个决定，剑圣这种境界的打手，放在哪里都炙手可热，一旦投靠往后就得被当做剑来用，投靠错了，可能就得被逼着与“曹某”为敌。
“二王子、马蒙，还有一个外来的天极商人，姓柳的。”
“那曹阁下介意我去把马蒙剁掉吗？算是最后帮大王子做点事。”
“请便。”
一架马车离开月霒王族的领地，“曹某”这位临时在大王子阵营中竖起来的主心骨消失，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因为大王子这边已经人走茶凉。
有试图追迹这架马车的行踪，但是没多久就发现这架马车宛若蒸发一般，凭空消失了，连车轱辘印都没有留下。
独眼剑圣化作流民，离开了月霒领地，在新月照耀下的这片土地游荡，搜寻着马蒙的下落，势要将他吊起来，让他在月霒全城的女子围观下，搭弓射烂他的篮子，可惜久久都搜寻无果。
那两位月霒王子则躲回了月轮宫，但一直没有露面，生怕遇袭。
在这些日子里，永真长公主中毒，生死不明，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回天极帝国，皇帝震怒，要起兵进攻新月王国。
是的，针对的对象并非是和亲的月霒王族，而是整个新月王国，这似乎才是最初的目的。
大王子毙亡的事情明明才过去没多久，却又好像过去了很久，久到被人遗忘了此事，无人再提起过。
他的死仿佛就像一根柴火，只是为了点燃起后续的火光，只要烧成什么样子则不重要。
天极帝国早早准备好的军队在事发后的几日就大举发兵，轻松征略下了几片领地，插上了天极皇帝的旗帜。
只是混乱注定是新月王国永恒的旋律，在天极帝国军队出征没多久，一场极寒席卷这片土地。
草木成霜，沙石冻裂，风雪淹没苍茫天地。
天极军队才捷报没多久，立刻被风雪重创，居住在雪山中的部落民下山，以风雪为掩护，劫掠军队的粮草。
有人重新踏足到这片土地上，看到了被军队践踏过的村庄，看到了破落木屋中妄想相拥取暖，却被极寒风暴冻成冰雕的妇孺老幼。
而在这片变换莫测中，却有人在温暖的美酒与火热的美人怀中纵声大笑！
一处避风的庄园中，这里原本是一个小部落的领地，但是现在被柳忠烈买下，邀请了一种伙伴在此聚会饮酒作乐。
“干杯！哈哈哈哈哈！”柳忠烈豪情万丈，将金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身旁有美人相伴。
他平日里要低调得多，颇有天极帝国中书香门阀的儒雅风度，很少会有如此豪迈作态，只是有些惊喜降临之后，他实在是没法不开心。
前一阵子，他才与马蒙通力合作，采购这里的粮草，等待日后天极帝国引发战乱的时候，再高价卖出去。
因为以前柳忠烈偷卖皇粮积下大笔的财富，这些本来是国库之粮，相当于无本买卖，卖了就等于赚到钱，他给的价格很低，这就导致新月王国这边余粮丰裕，粮草常年贱价。
这回一听说有人要来大批买粮，价格还不错，以前那可都是卖不出去的，现在有不识形势的异邦商人买粮，诸王领地下的部落民们都笑惨了，他们大胆地卖，想着这些粮草屯着也是浪费，不如先换点钱，反正之后还会有商人低价卖粮。
结果这一下子就迎来了极寒风雪。
风雪之下，作物无存，猎物绝迹，粮食只有消耗没有进账，原本各个领地的人是可以渡过这次危急的，但是前一段时间，柳忠烈的巨金屯粮，一下子掏空了部落民的粮仓。
他赚疯了！
想要买粮就得花高价买，用各种宝物换，不换也行，有一部分部落民可以辟谷，对粮食没有需求，那他们就看着自己老幼家人族人死去呗？
依靠这“天时”，柳忠烈甚至轻松换来了一些部落的效忠，连他们的领地都能轻松拿下，奴隶可看做人力，这又是一笔收入。
马蒙对柳忠烈钦佩不已，他恭敬地敬酒道：“柳先生果然是有上天庇佑呀！真是让我五体投地！往后可不要忘记提携我，先前为毒谋永真长公主一事，我也是出力不少的。”
“自然！真是人各有命呀，听说天极皇帝军队被风雪阻拦，打不成仗，我都要愁死了，粮草险些烂手里，没想到这风雪才是我的贵人！
没有人可以一直赢，强如天极皇帝都是如此，但我却可以一直赚钱！”
热闹中，有人发出了赞同的声音，只是这道声音有些陌生。
“说得很对，总有人可以一直赚钱，而我能想办法猎他的妈——咦！怪事，柳忠烈，我怎么查不到你.妈的下落，是没有吗？”
快乐的氛围霎时间凝固，凝固得就像被外面那些冻死的活人冰雕，众人齐齐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穿着西陵王族蟒袍的年轻男人不知何时出现，突兀地坐在那里，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大家晚上好，柳忠烈和马蒙除外，在下是西陵猎马人楚明空，我来找你们算账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爆丸之章

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柳忠烈神色凝重，他的舌头轻轻顶掉了自己的一颗大牙。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保命手段，那颗大牙是一个机关，顶落下来就能发出救命的信息，通知自己的护卫立马过来。
“真的是有失远迎，世子殿下竟然自己找到这里来了，若是想来作客直说即可，老夫肯定会亲自上门送上请帖的。”柳忠烈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没了刚刚的豪情。
楚明空不屑一顾，他环视了这鱼肉宴席中的到场人，少部分是新月王国本土的人，其余的有天极帝国的军官，跟随柳忠烈的商人团伙。
马蒙也在其中，这家伙真的是把跑路天赋点得很满，刚刚他还凑柳忠烈凑得近乎，这会儿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他已经悄悄来到了门口，找到了一个最适合跑路的位置。
“听柳先生刚刚的话，你现在是在为天极皇帝做事，还是在为自己做事做事？”
“都有，我在为皇上做事，也是在为自己做事，这并不冲突。”柳忠烈在脑海中飞快地分析着这种利益，尝试寻找一个符合楚明空利益上的切入点，能镇得住这位不请自来之人的点！
西陵世子而今不再是无名之辈，更不是依靠地位与身份谋得的名声，回顾他的经历与事迹，柳忠烈觉得此人最喜好的就是偷取人妻，在世俗眼中算是很没有底线，把身边能偷的全偷了，但是在柳忠烈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拿女人为利诱？可能不太行，他几乎是把天极帝国最美的那一批人妻连带着她们的女儿都给拐跑了。
虽然美人这种东西永远不嫌多，但是给得档次欠了，很难打动，而且柳忠烈暂时也找不到这种等级的女人能用来送礼了。
那就是别的方面？
“世子殿下，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所有的理想、口号、名声，最后都是为了利益。新月王国这边应该是有殿下要的东西吧？老夫而今在这里也算是有点手段，西陵是缺人还是缺地呢，老夫都能给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老夫与世子殿下，应当是没有什么冲突的才对。”
楚明空反而是笑了，可那并非是被打动的笑容：
“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我与皇帝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帮着他做事，现在又来帮我做事？”
“殿下说笑了，钱是金银，虽然每换一位皇帝，都会打上不同的官印，但是没了这些官印，金银还是值钱，帮谁不是帮呢？帮了殿下，皇上也不知道不是？”
这番话是当着那几个天极军官的面说的，可是他们却无动于衷，对于柳忠烈这种反皇帝话一点怒斥之意都没有，连做个样子骂两句的想法都没有。
看来柳忠烈已经算是把这些军官拉为自己人了。
“不与你虚与委蛇啦！我要跟你算哪笔账，你心知肚明，在我面前毒谋永真，真当我查不到你头上？”楚明空的视线移到窗外。
那是他刚刚来的方向，有好一些躲在山上躲避风雪的村民被冻死，那些应该就是脚下这个部落土地原本的居民。
那些家里没男人当强壮劳动力卖身给柳忠烈的人，就被赶出了村子，冻死在山上。
楚明空不是多心善的人，心中想的只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可是看到一些画面也会心酸，看到那些冻死骨旁边，有人还能如此高摆宴席，鱼肉美酒满桌，心中很不是滋味。
“而今正好，算私账的同时，顺便帮这里原本的部落民算点公账，你假公济私谋钱，我假公济私宣泄情绪，那就看看谁的拳头硬了！”
楚明空弹出一粒火星到酒水中，蕴含着极阳之力的火焰爆燃炸开，顷刻间将整座府邸笼罩在火海当中。
柳忠烈身边的几个帝国军官知晓楚明空的厉害，可而今不上也得上了。
他们冲着楚明空一拥而上，身上浮现出或熊或狼的图腾兽庇护，这是从诸部落中强来的力量，图腾庇护化作他们身上的一层铠甲，抵御着极阳火焰的热浪冲击。
可惜这些人的层次放在楚明空面前还是太低了，他们若是放在当日的皇宫当中，连晋王的极渊化都逼不出来，更别想对现在的楚明空造成一丁点的威胁。
“别碍事，想自杀不会自己往火里跳吗，非要朝我这里来。”
楚明空的视线一直盯着柳忠烈，那些冲上来的军官被一股极阴寒气冻结，甚至没能走到他的面前。他轻轻吹了口气，这几个人化作冰尘粉末破碎开来。
而外面，那些被他奴隶住的部落民试图冲进来救援，但是这层极阳火焰就是最结实的屏障，他们根本无法突入进来。加之心中也有对这天极商人的恨意，他们很快就善罢甘休，坐观这一切的发生。
“看起来柳老板最近是忙着赚钱去了？我觉得你怎么着也得请几个宗门长老什么的坐镇一下吧？”
柳忠烈寒声道：
“现在新月王国的主要商人群体都是我的人，我若是死了，你休想为西陵在这里谋得半点便宜，所有西陵人在这里都会被高价通缉！你现在想当英雄为这些新月乱民讨公道，到时他们就会为了得到我的赏金去猎杀你们西陵人，而你也是，会有更加强大的人猎杀你的家眷！
你相信你的实力，而我相信金钱的力量无孔不入！”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吐出了一粒玉制的牙齿，那是他用来传输紧要消息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有用的威胁，金钱无法请动那些大人物，柳忠烈也没有机会去接触到那个层次的人，可如果散尽自己的家财用来通缉，引来无数苍蝇骚扰，只要有一只苍蝇得手，那柳忠烈都是赚的。
“没问题，我把你搜魂一番，找出你的小金库都摸空，看你拿什么发钱！”
“你搜不了我的魂！”柳忠烈狠心想咬牙，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囊，自毁神魂自杀，“看看你如何应对通缉下鹰犬骚扰，还有不久之后皇上的进攻。”
柳忠烈忽然晃神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没有失神才对，但是脸颊和牙口旋即传来一阵剧痛。
眼前天旋地转，他不知何时被楚明空一拳打在脸上，牙齿尽数崩断，而口腔里也被凝结起来的寒气封住了喉咙，毒药都被冻住。
楚明空一脚兜在他的裆.下，蛋黄与蛋液爆出，柳忠烈疼得眼珠凸起，一口碎牙喷吐出来。
“有的商人还凑合，有的商人就该断子绝孙，你若是威胁我，那还能死得干脆，威胁我的家眷？”楚明空用丹药替他把命吊住，但是这药效太好，连刚刚的蛋伤都治好了，楚明空又是一脚过去。
来回试了几次，楚明空刚感觉有点腻了，不过正好柳忠烈疼死过去了。
楚明空取出从云弄玉那里弄来的拘魂符，用在了柳忠烈的身上，被拘出来的魂魄，还残余着生前的强烈情绪。
“蛋......好痛......好痛......杀了我。”
楚明空冷漠地说道：“已经死了，不用谢我，问你一件事，毒谋永真是你的主意，还是另有其人？是拜月教还是败月教？”
柳忠烈的残魂有喊了一阵子疼，才回道：
“皇上吩咐我去做的......不放心月霒王族的做事效率......要亲自扫荡新月王国，最快速度拿下这里......”
————————
马蒙的跑路技术一流，在刚刚冲突骤起的瞬间，他遛出了柳忠烈的庄园。
他这回还是跑得有点犹豫的，如果这次跑路，日后柳忠烈不与他合作了怎么办，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说自己是去搬救兵的好了。
他坐上了这自己的马车，喝令车夫跑快点，赶紧跑去天极军队驻兵的地方。
看着那个庄园化作火海，马蒙庆幸自己跑得快，但心中不免有遗憾。
柳忠烈真的是他见过最会做生意的人，在他眼里到处都是商机，还想好了制定一套商人的规矩，往后天极与新月两边的大商人都得听他的。
可惜呀，就这么没了。
怎么投奔一个就凉一个呢？
之后又该投奔谁呢，月霒王族的两个王子不行，面对天极军队大气都不敢出。
回过神来，马蒙发现自己的马车竟然不知不觉驶入了月霒王族的领地，离月霒城越来越近！
他对马夫怒斥道：“你怎么回事，我是要你去天极军队驻兵的那几个镇，不是要你来月霒领地！白拿老子的钱吗！”
那马夫取下防寒斗篷上的兜帽，露出一张苦大仇深的沧桑脸，独眼的扎哈克转过头看着马蒙。
寒风夹着冰雪吹进车厢，马蒙的心冰凉透底。
月霒城中，富人小姐们常常出没的广场上，今日聚集起了格外多的人。
一个在冰天雪地中大喊大叫的男人被倒吊了起来。
下面，一个独眼男人将弹弓与尖利碎石分发给小孩子们。
“来，孩子，对着他的麻雀打，用力一些，打得准了有糖吃。”
在一片嗷嗷惨叫中，独眼剑圣看着上空的爆丸小子，长长叹息。
“在这片永不停息的混乱中，恢复曾经那个强大而辉煌的月霒帝国是我们坚持下去的希望，大王子没有英雄史诗中该有的耀眼品质，但确实能找到的最好选择，离恢复那片和平与安宁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感觉就差一步之遥的时候，一切又重新来过，冰雪、商人之灾、势力洗牌、外敌入侵，混乱在维系着它不可动摇的正统。
扎哈克想，或许该离开自己的故乡了，这里不会再有希望。

第二百二十七章 吃人

独眼剑圣的动静有点打草惊蛇，在马蒙被弹弓射得鸡.飞蛋.打的期间，二王子唯恐独眼剑圣是来寻仇的。
扎哈克在新月王国中不算最强的，暗中错综复杂的势力下指不定还藏有更强的，但是能对付他的已经是屈指可数。
若无提前的埋伏准备，二王子很难应对独眼剑圣为大王子的复仇。
“快点，把护宫结界打开，开启结界的话，就算他是再强的剑圣也没用！这可月河女神留下来的遗产！没我王族血脉，他真想乱来也得被困死在这里！”
二王子叫骂似地对自己的亲卫下令，双手颤抖，在没看到结界中的那轮残月升起时，他难以安心下来。
他身边的亲卫有时刻关注下面的消息，说道：
“二王子殿下，扎哈克那个大王子的遗臣已经走了，再把马蒙那奸人辱死了之后，他便离开了月霒城，没有往月轮宫这里靠近......”
二王子过去就是一脚，鞋子都踹飞了：
“让你去开，你去就行了，屁话那么多，他若是虚晃一枪，你们拦得住？”
没过多久，看着月轮宫中那一弯妖异而神秘的残月升起，二王子总算是安心下来了。
他的心中对于没能收到独眼剑圣这位打手而惋惜，要是有这么一个剑圣境界的人当侍卫，那多气派威风，去任何一块领地中美人馆子中消遣，那里的姑娘不都得服服帖帖地亲上来？
这扎哈克不投靠自己，还能投靠谁？
总不至于投靠那个喜欢被女人玩鞭打游戏的三弟吧？
“二王子殿下，有关天极军队占领我月霒领地的事，需要您过目一下......”臣子捧着奏本过来。
二王子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赶紧走远点，嫌弃道：
“不听！这风雪就是月河女神对我们的庇护，没看到天极军队都被冻成狗了吗？这都不需要我费心安排什么兵力，天在保佑本王子！”
他现在，只想好好享受一下护宫结界带来的安全感，品味一下美酒佳酿。
一口美酒落肚，月轮宫中的结界又消散了。
二王子刚入嘴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谁在乱搞我月霒王宫的结界，找死吗！”
......
柳忠烈（X）
楚明空在小本本上，给柳忠烈的名字打了个×，划掉了他的名字，表示收账完成了一单。
而后还有马蒙与二王子的。
“这个马蒙应该死了吧？扎哈克那货应该能逮住他，先划个叉好了，不行再补回去。”
马蒙（×）
现在该去找二王子了，这家伙也为毒谋永真提供了点助力，也不能跑掉。
想想这当中的关系，还真的是重重外包工作，狗皇帝想毒死永真，自己制造一个借口好发兵过来，于是任务就派给了公私通吃的柳奸商，柳忠烈又找到马蒙，马蒙又攀到二王子，若是在细分一下，那个衣裙纹饰工匠，送衣服的侍女也可以是中间人。
如果没有风影，以及清瑟那边的消息，楚明空还真的不一定能找到得出是谁干的，只能空瞪眼。
他取出一块质地更为白润的图腾玉，打量道：“柳忠烈私下竟然还弄到了这东西，不过怎么感觉比我从屎里淘出来的那一块要润一点？”
“因为你手中的这一块白虎图腾玉，份量上相当于七八块碎玉，质地自然要通透莹润一点。”
风影的声音凭空响起，而后她的体香幽幽飘荡到楚明空的鼻间，漫入心田，她的妩媚身影旋即才出现在楚明空面前。
楚明空把刚入手的白虎图腾玉放到她手中，顺势握住她的手，眼睛看着玉，也在看着她的玉手，赞叹道：
“确实要通透莹润~！”
两人踏着风雪，朝近在眼前的月轮宫靠近，步伐慢了些，因为那里又展开了护宫结界，就算急着过去，也是在门口傻站着进不去，只能等二王子撤掉结界。
风影又取出好久之前楚明空给她的那一块图腾玉，与新缴获的那块图腾玉放在一起，两块玉合二为一，但是外形上却没有增减，只是质地上又通透了不少。
从现有的形状上来判断，这块玉完整的情况下应当是一块圆盘，其上雕刻着白虎，蕴着风雷。
而现在楚明空掌握有的这一块，上面雕刻的应该是白虎的屁股那一部分。
“我还有差点沾了屎的那一块，要不你也合进去？”
“你师尊可是说那块图腾玉就是沾了秽物的，等过一阵子，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再合进来吧，不然感觉这一整块都脏了。”风影露出鄙夷的神色，怀疑地看了眼他的猪蹄，十分担心还有没有味道残余。
“那是造谣，就算我的手真的沾到了，那也早就在我师尊的屁股上蹭干净了，你当我这段时日有少摸过她的屁股？”楚明空正了正衣襟，格外自豪。
虽然已经放慢了步伐，但是两人还是很快便走到了月轮宫的大门前，被那结界挡着。
楚明空都已经停下脚步打算等待了，结果风影伸手到结界中一拨，直接把这结界驱散掉了。
楚明空一脸惊讶：“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还藏了这么一手？”
风影有些为难地解释道：
“主动开启的护宫结界和被动开启的有所不同。这眼下这个是主动开启的结界，只要有月霒王族的直系血脉就能随便驱散掉。”
“这意思是你也是月霒王族的血脉？”楚明空的脑门都被一堆问号给压沉了。
“应该是吧，不过放在当年应该也只是边缘人，我那孽畜老师曾经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过，说不定就是借着身份地位，把没记事的我给‘收养’走了，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我与这里不亲，不看重什么血脉不血脉的。”
走进月轮宫，楚明空看着这座遗留自昔日帝国的风光宫殿，更加犹豫了：
“那大王子没了，二王子若是也没了，你们这月霒王族血脉岂不是越发凋零？”
楚明空在风影这边属实是有点心理阴影在的，小时候关系贼好的大姐姐，结果因为他的一通好心办坏事，把她住的部落给弄得一团糟。
现在若是稀里糊涂又把她的血脉族亲给剁了，那就心态裂开了。
不过风影却只是耸了耸肩，轻松道：
“我还能把不认识的人当做家人不成？以前我倒是把我的老师当成过家人，但是后面看来领错了情。
你也不必真的因我这意外的血脉之故，而担忧什么‘毁掉月霒的未来’，我若是一直高居在那宫阙中的人，可能还心存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可是我生活的地方一直是在最普通的底层部落中，更加能感受到这一切的无药可救。
你如果因我而放了小本本上的一个仇家，我岂不是莫名其妙就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这就是强买强卖了呀！”
楚明空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说道：
“这种事怎么说呢，你的老师或许是出于各种目的才把你当做家人的，但我不同了，我这人很单纯，单纯就是好.色，你很难再找到我这样纯粹的人了，往后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过吧。”
风影白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她自己来帮楚明空动手来得干脆，免得他因当年之事而畏手畏脚的。
“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也没有真的怪你，算了，不说那些了......现在的话，就像你先前说的，白虎吃人了！”
风影举起不完整的白虎图腾玉，一头数米高的巨大白虎虚影浮现，身影比之前更为凝实。
白虎闯进月轮宫中，起先还能听到有人喜呼“我族神兽回归”，但很快变成了惊叫与惨呼声。
风影从楚明空怀里摸出那小本本，帮他在二王子那里也打了一个“×”上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顾姨：抱得有点久了！

上次到昆仑道门中，不过是匆匆停留，只是把蓉儿与永真送到这里，与甄夫人她们汇合，就急忙赶回新月王国。
而今总算是能慢悠悠地欣赏此处的景色，不过只能说楚明空不是那种有山水之情的人，粗鄙地感慨了一句“啊！山真美”，完事就拉着风影聊天。
楚明空靠在风影的怀里，马车行走在山间小路上有颠簸，车一晃，楚明空便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乳波甩碰一下，甚是美妙难言。
“风影，那新月王国那边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风影托抱着楚明空的脑袋，纤指在他的头皮上轻轻点弄，她的手善于寻找之名的弱点，也能找到楚明空的惬意之处。她莫名其妙地反问道：
“这种问题你不该问我，我虽然也不忍看着那里部落民落得如此境地，可是也清楚自己改变不了，倒是你，早早结束了在新月王国里的活动，之后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就像之前说的，观望再看情况出手，给皇帝添堵，机会若是合适就直接去做掉他。”
楚明空又掏出了那小本本，在上面写了个“三十”的数。
风影还以为他是在用纸帖聊天，定睛一看，是在那个记仇小本本上写了个数，好奇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三十是个人吗？”
“不是，这是个倒数的数字。”楚明空用手往上一拨，将风影的挂脖兜胸布掀起，两只粉团更是坠沉在他的脸上。
风影并不在意，灵活的黑丝美足伸过去，轻轻踩弄了一番，追问道：
“所以是倒数什么，离开昆仑道门的时间？”
楚明空故作高深：“我准备得差不多，而皇帝也忍耐得差不多，想对西陵出手的时间。”
风影莫名地觉得好笑，她多少能猜到楚明空的想法，这便是根据自己在新月王国中吃瘪所花的时间，大概估算一下皇帝在这里吃瘪的时间。
只不过这种装智者高人，预知未来的事情，并不适合楚明空来做，挺违和的，颇有种糙汉屠户穿绣花针的感觉。
“行，那你好好分析分析，若是说得好的话，我便赏你几脚舒服的~”
楚明空还想坐正一点，好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但是感觉这样脑垫波着实舒服，还是继续躺着，细细与她道来这个中道理。
“天极皇帝而今可谓是孤注一掷到新月王国，冲着最后一丝生机来这里搏取机会，找到那位传说中的月霒神女，但是按照新月王国这个地方的特性，他绝对会是无功而返。
算算时间，吃瘪一个月他就忍不了，不会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该谋划临死前反咬一口西陵的事了。”
风影却是叹息着，把自己的兜胸拉下，将白嫩肥软的雪脂藏起其中，她无奈道：
“你这不是还没在新月王国里吃够苦头嘛，所有的计划在这里都是多余的，你这番空想就更难了。现在新月王国落入到风雪极寒当中，你该想到‘让西陵百姓离开故土，进入到新月王国成为新势力’的路子也被断掉了，你还是把想主意的事交给那几个姑娘去办吧，不要为难自己。”
楚明空的脸皮子挂不住，被风影糊了一会儿脸，他满乃子想的都是脑子：
“不是，你刚刚不是在想借口踩我几脚的吗，怎么现在连衣服都穿好来了？”
风影可以确认，这家伙确实很好.色。她指了指车窗外，说道：
“到位了，你留在这里的那两位长辈都来接你了，确定要继续，我是不介意当着她们的面踩你，让甄夫人与顾夫人看看她们青睐的晚辈，在我的脚丫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作势伸脚过去给楚明空解腰带，楚明空先怂了，愤懑地投降。
有些事情与风影进行确实别有一番趣味，而且风影能给他带来的愉悦，更是超越那份趣味本该有的感觉，但如果被顾姨她们看见，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幸好，她们没有吃瓜符这种东西，不然楚明空感觉迟早跟风影私下玩的东西要被她们逮捕到，然而就社死了。
不过他忽然反应过来，风影刚刚拿脚丫子蹭他，肯定是看着路途差不多了，故意这么做的，当下也不知道跟顾姨她们见面。
这是故意让他难受到一半就不得不中止。
风影先行下车了，顾君归早在马车上坡的时候，就急忙赶出来迎接马车。
“咦？风姑娘，怎么只有你一个，明空呢？”顾君归疑惑地问道。
风影惋惜地说道：“明空他身受重伤，神志不清，现在在车厢里躺着呢。”
“什么？！”
顾君归与甄夫人面色惊色与担忧，揪心地攥着袖子，便是要上车看看。
楚明空头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蛋道，勉强依靠自己的大腿并住，固定着夹一夹，免得帐篷过于高耸入云。
“顾姨，甄夫人，别听风影瞎胡说，我好着呢！”
他有点“行动不便”地走下车，努力绷紧自己的大腿，心中不信两条腿还能掰不住一条腿。
顾君归见到他还好好的，刚刚悬起来的心才安了下来，嗔怨道：
“你也真是的，到了也不赶紧麻溜地下车见面，可不知道我们这些日子担心死了，道门这儿的弟子每日都传来新月王国的消息，今天是天极帝国发兵，明天是极寒风雪突至，听得我都担心死了，平生就没听说过这么邪门的地方！”
埋怨了一句，她还是迫不及待地抱了抱楚明空，上次他把永真她们送过来的时候，都没说上几句话就折返回去了，而今才算是真正汇合碰面了。
感受着顾姨在他胸膛上施加的巨大乳压，楚明空倒吸一口气，感觉有一条腿突然就开始发力了。
幸好，夹住了！
顾姨这边都抱了，甄夫人这儿也不好不理，楚明空本想蜻蜓点水地抱一抱了事，结果这小步子一迈，刚轻轻抱住了甄夫人，一条腿立马弹撞在大美妇的小腹处。
甄夫人愣了愣，有些花容失色，却不敢出声。
感受着肚脐附近的强硬，她的脸颊染上明艳的绯红。
楚明空僵硬地抱了一会儿，不敢放开她，只能强行找话题：“怎么只有顾姨和甄夫人，永真她们呢？”
顾君归感觉甄夫人与自己的心肝大宝贝抱得有点久了，微微皱眉：
“我们两人正好看见山下有马车过来，便猜想是你们，永真她们还不知道呢......明空，抱得有点久了哦！”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夹枪带棍

楚明空暗暗汗颜，假如现在这样状态松开甄夫人，而后顾姨就能看到，陪同着两位大美妇出来的道门女弟子也能看到——
他刚拥抱甄夫人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抱了只一会儿，当场升鸡勃勃。
楚明空的脸皮很厚，但那也是混熟了之后才会放肆一点，现在算是出来驾到昆仑道门圣地，他还不想立刻就有奇怪的名声传出去。
有了一个好的印象再去做点不那么过分的坏事，别人想的是“英雄少年难免有风流多情的一面”，但如果最开始的印象就是奇奇怪怪的，往后就算做了什么壮举，别人想的也是“真没想到那个变.态登徒子也能做出大事”。
甄夫人听到顾君归的怀疑与敦促，心中也着急，可不想明空因这意外状态而名声扫地。
她心中拿定主意，松开楚明空的拥抱，但是离开他怀抱的瞬间，身子微微侧过来，正好挡住这后生的庞然大物。
以前假装永真，与楚明空深夜幽会的时候，甄夫人也摸索研究过他的尘柄一番，知晓有些状态难以强行低头压下，但是却能往上翘动。
就是在这侧身的转瞬之间，甄夫人的素手握住，而后往上一推......别进了腰带中，让楚明空的铸钢腰带来压制这“混账东西”。
楚明空的肉身虽然已经锤炼得极为强悍，但冷不丁这么被甄夫人拿束好的腰带夹一下，他倒吸一口冷气。
温香软玉的甄夫人离开了楚明空的怀抱，留意到他刚刚的抽搐神情，巨.乳美妇的脸上不由带上一丝歉意，可是碍于顾君归，她有不好关切询问，只得装作没事人一般，正常地继续交流。
面对顾君归的目光，甄夫人隐藏起一份慌张，笑了笑，说道：
“明空与风姑娘风尘仆仆归来，赶紧进去休息，再把永真与蓉儿她们唤过来，与我们说说你回去后的事。”
顾君归多看了明空与甄夫人一眼，刚刚他们抱得久了那么一会儿，但是现在看着又好像没事，是她多疑了。
楚明空重重地点头：“正有此意，顾姨、甄夫人你们带路吧，我都不认得这里，上次过来都只是看着师尊把永真两人领进门就离开了。”
顾君归的注意力被转移，她伸手轻轻戳了楚明空的胸膛一下，数落般幽怨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当你避着我们呢，我听说你回来了，匆忙赶出来，结果就看到你离去的影子！”
楚明空诚心认错：“我的不是，对了，我师尊哪儿去了？蓉儿她们不知道我回来情有可原，我师尊总知道的吧，她不会是在睡大觉吧？”
这回说话的是那道门女弟子了，她知晓面前的男人是楚明空，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仰慕与崇拜。以前别人是因为西陵世子这一身份才知道他，但现在已经是反过来。在极渊之伤的濒死之下活过来就算了，后面更是越挫越勇。虽然当中有着把皇帝的貌美女眷掏空这么一层古怪行为，但是他掀出了天极皇帝的真面目，还把天极皇室众多不可思议底牌逼出来，最后还全身而退的事迹，已经让人起敬意。
尤其是天极皇帝后来还杀鸡一般斩掉了几个宗门长老，各个世外宗门方才知道楚明空当初面对的是何等的敌人！
这女弟子回答道：
“剑仙大人听说云长老闭关，闯入云长老的闭关之处为她护法。”
这其实是个高情商的回答，真实情况是，云弄玉为了躲避左秋池，躲进自己的闭关之地，然后左秋池把闭关之地轰开，闯进去找抱枕。
楚明空领会到了这一重深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昆仑中有群山连绵，许多建筑依山而建，隐于山林当中，走出大门可能面对的就是陡峭悬崖。
云弄玉为顾君归她们安排的洞府照顾到许多地方，出行方便，虽然失去了一览众山小的地理优势，但胜在周遭平坦。
楚明空跟在两位风韵熟美的丰腴妇人后面，慢慢走进洞府。风影特意慢了几步，好奇他是如何压制下自己的大动jing.....动静。
不过她与楚明空那可都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了，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只是看了几眼，风影便明白了要领所在，不由惊奇。
“可别勒得坏死了呀，不然以后怎么用？”她笑着以嘴型说道。
楚明空偷偷看了顾姨她们一眼，确认没有朝这边看过来，才小声回应：“还不是你下车前乱蹭！”
风影含着笑意，替他把铸钢腰带又收紧了几分，而后纤手抚摸了一下那物什，楚明空登时血气暴涨，难以控制，只听见“啪”地一声，腰带都崩断掉了。
“什么声音？”顾君归转过头来，看见楚明空转过身背对着她们这边。
楚明空尴尬地笑了笑，回应道：“这可真是件尴尬事，在新月王国那边遭遇数波战斗，没想到把腰带给损坏了都没发觉，刚刚正好断掉了，我去捣鼓捣鼓。”
说罢，他抱起风影就往林子里疾奔。
顾君归纳闷道：“明空这去换腰带，还拉着风影作甚，害羞不成？”
甄夫人却是知晓内情的，心中震撼不已，连那腰带都能崩掉？
俗话说解铃换需系铃人，要说楚明空身边这一众姑娘谁榨压他的技巧最为了得，无人可出风影其右。
若楚明空不加以隐忍，风影是能直接秒他的。
开着寂灭领域，楚明空各种好话哄舔了她好一会儿，好生央求着她再施展一番那要人命的口技，风影方才答应下来。
在风影的手**加中，楚明空的火气被速速消去，他这才得以在短时间里，腰杆挺直地离开林子。
而大快朵颐了一顿的风影，也是陪在楚明空身旁走进洞府，不时舔舔指尖的余味。
他以一副远离世俗欲.念的圣佛模样回去的时候，永真和蓉儿已经听说消息，赶着回来等着了，左秋池听说逆徒归来，也拉着香香软软的抱枕道长过来看看情况。
“明空，你这一脸清心寡欲的样子什么情况，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跑去拜佛了？那也不对呀，不少佛寺的作风比你还离谱。”
楚明空一下子就被左秋池打回原形：
“我哪离谱了！”

第二百三十章 催婚长辈

这点小插曲没能掀起什么话题上的波浪，顾君归等人还是更加在意楚明空的事情，想知道他在新月王国里遇到了什么。
这或许也是顾君归想拉近自己与他关系的一种方式，不是说现在的关系不好。
只是人生在途，有的时候明明都是生活在一片天空下，但是却会因为经历而渐行渐远，逐渐融不到对方的生活色彩中。
楚明空对于讲自己的经历给顾君归与甄夫人知晓是不厌其烦的，以前还觉得有点难堪，总感觉会无意识地给自己吹逼两句，怪不好意思的，不过现在也习惯了。
顾君归其实已经从上官蓉口中听了前一部分，但还是想听楚明空亲口从头说起，屏息凝神地听到他回昆仑这边，才松了一口气，饱满的酥.胸一顿起伏。
“这还真的是纳闷事，有时感觉比起天灾，最可怕的还是人祸，没想到这买卖粮食的商人看似不起眼，做大之后有了野心，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事。如果没有这个柳忠烈，这风雪对于那些部落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甄夫人虽无亲眼见到，可是听着楚明空简单提及的画面，都觉得痛心伤感：
“晋地以前闹的饥荒，竟然也与商人有关......这种人迟早要遭人报复的，不过若是这个世界没有五行灵气这些力量在，真的有人管得了吗？”
这般的感慨嘀咕了一阵，顾君归忽而又露出了黯然之色，深深地叹息。
考虑到楚明空刚刚回来，众人还是先让他去休息，楚明空自然是应下，不过他有留意到刚刚顾姨的叹气，说是回去休息，但是一个拐弯，便悄悄来到了顾姨的房间。
顾君归瞧见这混小子又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来了，脸上不由挂起温婉的笑意：
“你不去休息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没怎么与顾姨亲近，这不是跑来顾姨这儿多聊会儿天嘛，顾姨难道忍心赶我走~？”
“就知道贫嘴！”
顾君归快步走过去，把站在门口处的楚明空拉到床边。她还是没能从普通人的习惯转到修士的习惯，一提到休息便觉得该躺着，而不是打坐运气恢复。
“来，先躺着！有什么想找顾姨聊的也躺着说。”
楚明空可没一进房间就往顾姨床上钻的打算，但是顾姨都这样说了，就没必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了。
他果断躺在这带着美妇体香的软塌上，顺势也把顾姨拉着躺下：
“别光我一个人躺着呀，不然我躺着说，顾姨你坐着听，总觉得怪怪的。”
“行。”
顾君归躺下后，近距离地看着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自家这头猪到处拱白菜的情形，内心有点平静不下来。以前也没少这样与楚明空聊过，可而今却觉得找不回当时的感觉，心跳得稍微有些快。
“过来有何事？”
“倒不是我有事，而是我想知道顾姨有什么事，刚刚我见到顾姨一个人偷偷叹气，怎么回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顾君归没想到自己不经意叹了一下，都被他发觉到了，心中想着怎么解释，想着想着就又是一声叹息，楚明空忙说“瞧，刚刚就是这样叹”，顾君归没好气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且让顾姨想想怎么解释......”
“慢慢来。”楚明空点头。
这道门给客房洞府配备的枕头都是单人的玉枕，虽说有诸多好处，但是楚明空觉得枕头还是得软一些的好，正好顾姨那边没枕头只是曲着胳膊枕脑袋。
楚明空索性把玉枕推到一旁，拉搂了下顾姨的曼妙娇躯，让她枕在他的手臂上。
等到楚明空这拉拉枕枕地捣鼓完了，顾君归可算是想好怎么表达心中的怅然了：
“听蓉儿姑娘讲新月王国里的事，我多的是揪心，但是听明空你来讲的话，便真切地觉得有点跟不上你啦，每回都只能听你事后讲讲什么事......总觉得有许多事情都帮不上忙，忽然就有种感觉，说不定哪天就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你的事，找不着你这大疙瘩了。”
本是枕着的，楚明空听顾姨这么一说，不由收紧了胳膊，将她抱住：
“这倒是跟我想的有些不同了，我碰上的那些事，我是情愿顾姨只能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顾君归不解，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脑袋靠在楚明空怀里，幽幽道：
“这么不加掩饰地嫌顾姨碍事了？”
“那不是，我碰到的那些事，有那几件是好的呀？我巴不得顾姨能远离这些事呢，只想顾姨你安安稳稳地生活。”
原来是这个意思......顾君归发觉是自己想岔了。
沉默之时，顾君归又听到楚明空说话了，不过因为现在抱紧了的状态，楚明空这一说话，便像是往她耳朵呵气，顾君归芳心微乱，无所适从。
......好生奇怪的感觉。
只听见楚明空说道：
“就比如说这回带顾姨你和甄夫人出来，我心中是有多般不愿的，尤其是我自己切身体会到新月王国的古怪，那就更加庆幸出我提前把你们送到了昆仑。”
这便是心意上的小矛盾了，一方不想另一方遇到危险， 但另一方却慢慢觉得被疏远。
楚明空把话题引回了新月王国的事情上，顾君归抬起头来，严肃追问道：
“那明空，现在你又如何打算去找事闹腾了？之后应当是要回西陵了吧！”
楚明空被顾君归的态度弄得不知道该不该老实回答好了，无奈笑道：
“我这儿哪里是找事闹腾了，这不是被逼无奈的嘛，往后应当是要在昆仑山里停留一些时日，皇帝有什么新发现了，我给他把人给抢了，不让他得逞。”
顾君归不好干涉他的那些事，心中也明白楚明空一直待在西陵，最后皇帝也是会对他动手的，坐以待毙无用。但她心中还是不愿他到处淌浑水，只得又叹息一声。
“别叹气啦，弄得还以为是我让顾姨受到多大的委屈呢。”
“那能不是你吗？”顾君归白了他一眼，脑海中有想起了楚王妃萧雉跟他的事，忍不住开口：“问你些事，之前瞧见楚王妃与你......”
“与我？”
“呃。”此事是为大禁忌，顾君归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只得改口：“与你的关系极差，这是怎么和好的呢，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变卦什么的，弄得你连退路都没了......”
后半句话是强行解释了，这禁忌关系都到那个份上了，顾君归是不觉得楚王妃还会倒戈变卦。
楚明空拿出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答案回答，什么巧合之下治病呀，谈心呀，萧成仁想卖她呀等等经历，最后和解和好。
在别人看来这种经历，解决些小小的家庭矛盾绰绰有余，但是在顾君归这个陪了楚明空小半个童年的女人来说，这能和好还是很不可思议。
不过明空都与楚王妃那个了，说不定还是一边喊着他母妃，一边狠捣她，想想真的是让顾君归头皮发麻。
“行了，你那些大事，顾姨帮不上你的忙，但有些事，顾姨可是督促了你好久的，你却偷偷给我偷工减料。”
楚明空的一只手搭在顾姨小蛮腰处，从那曲线的弧度走势来判断，再往下一点便是一颗肥美硕大的桃.臀在等着了，但是他不敢往下探一寸。
“顾姨你这话说的，哪里有帮不上忙呢，顾姨能听我谈心还不够帮忙的呀，不过我有什么事是偷工减料敷衍顾姨了，可莫要冤枉我！”
顾君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孩子的事。”
楚明空愣住：“呃......”
顾君归接着说道：“之前不是叮嘱过你跟可卿折腾个小豆丁出来的吗？多的地方顾姨帮不了你，帮你带带孩子还是可以的，你跟可卿的次数也不少了，好几回都瞧见她走路都走不稳，怎么肚子一直没动静？”
正好刚刚想到了楚王妃的事情，顾君归就担心呀，楚王妃那身子也不差，有的女人就是特别能旺族旺后人的，楚王妃萧雉显然就是那一种，大女儿萧韵寒那什么天资，人美还天赋好。就说那长歪了的萧枫楠，虽然确实比不上这家中的大姐，也比不上楚明空，但是不能否认人家也是天赋好的那一个阶层的人。
楚王妃萧雉的肚皮就是格外润泽的地儿，这往后楚明空要是在楚王妃那里耕耘出了结果，这如何交代都是个大问题！
楚明空没想到顾姨一下子就翻起这笔账......
“这个估计是运气不太好，真不能怪我！”
“啊是是是，运气不好~”顾君归捏着调子，面无表情地揭穿他：“我这几日可是偷偷问过你师尊左姑娘了，她说你与可卿房事的时候，把精华拿去修炼了！让你整个孩子出来留后，你就偷偷修炼敷衍！我这都还没催你往后怎么定自己的王妃人选呢！”
长辈催婚催孩子是真的可怕......
楚明空头疼不已，忽而说道：“顾姨，你是不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顾君归阵脚大乱，美眸圆瞪地嗔道：“你、你说的什么呢，什么我的孩子......你这孩子真的是，我一个寡妇......！”
楚明空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变小给你照顾着玩呀，难道顾姨不把我当自家人看？”
顾君归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
而她心中却是讷讷地想道：
......我的孩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 观天下大势

陪顾姨躺了一会儿，楚明空还精神着，但是顾姨先睡着了。
修士的体质与精神确实是很难睡觉，但是精神在漫长的紧绷后，仍旧会有不知不觉眯眼小憩的朦胧状态，就如在来不及午休的夏季午后，因为热乏而生起的困倦。
顾姨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楚明空若是现在唤她一声，她立即就能醒来，但是之后她再想进入这样小憩半眯的状态就难了。
楚明空看着顾姨的熟美睡颜，精致甜美，娴静的女人幽香引人出神流连。
他倒是想像之前偷亲甄夫人那样，给顾姨也来这么一下啵，将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层膜再扯大点口子，不过现在还是算了，难得入睡，岂能被轻易打扰？
恋恋不舍地从那个柔软丰腴的怀抱里离开，楚明空悄悄退出房间。
......
在昆仑山中歇息的这几天里，楚明空也没真的只是闲着，跟西陵的两位大母妃汇报一下“工作状况”，被她们斥问了一番有没有在新月王国中乱找女子。
而后又借着道门弟子的情报网络，时时确认新月王国的动静。
果不其然，月霒王族在没了大王子这个中庸却核心的人之后，迅速土崩瓦解。二王子没了，剩下的人跳槽到三王子那里，但是三王子顶不住各方的压力，现在传闻中正在与那两个新兴的教派接触，不知最后会投向谁。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往后月霒王族的名字得归属到拜月教或败月教中的一个，而不再是一个前朝帝国的落魄但独立的势力。
至于这两个教派的未来如何，该如何应对天极帝国，那就不是楚明空可以判断的了。
而狗皇帝那边果然也在新月王国这鬼地方栽跟头了，先前他派出的先遣部队被雪山高地上的部落民趁着风雪洗劫了一波粮草，现在他想先从雪山部落民下手。
先扫荡掉这些有能力在风雪中作战的阻碍，等到他搞定了雪山上的敌人，那么新月王国其它地方的部落民应当也被这场天灾折磨得差不多了，到时再下山清理这些残兵败将，更是手到擒来。
结果皇帝的军队在半道上洗劫雪山上的神殿时，意外触发了月霒帝国在钢铁王朝遗留下来的巨型偃甲，换个形容就是“高达”，而自家神殿中有这种东西，是那些雪山部落民都不知道的。
皇帝的军队因此在雪山征伐中吃了大亏。
楚明空听着这种种消息都一阵后怕，幸好他跑得快，提前把那征服新月王国的雄心壮志收了收。
......
“殿下，可是来找出云长老的，还是说来找剑仙大人？”守在云弄玉山门洞府处的一位女弟子问道，这恰好是当时帮楚明空搜魂的那位。
顺带一提，这位女弟子也是以布带遮眼的，道门中有意修行观星占卜一道的，都得遮眼，而主修炼丹之道的，得遮口。
这潇湘琴院主人妻有黑丝，而问情阁多白丝，现在这道门感觉不太统一呀，真要说什么统一的，大概就是赤足而行这一点了......
楚明空住了几天下来，已经简单会了点昆仑道门的礼数，当下作了个行礼的动作，客气问道：
“找云长老的，有些事想向云长老请教，不知她在洞府中吗？”
“云长老正在钻研符篆闭关，需五日后才能出关。”回答完，女弟子的嘴角勾着笑容，好奇起新月王国中的事：“殿下当时为何以‘曹某’作伪名，听说当初殿下回西陵参与天涯城演武的时候，也是以‘曹’作伪名，可是有什么讲究？”
“也不是什么讲究，一位曹氏先人，对已婚女性饱含关怀之心，我以此为榜样。既然云道长在闭关，那我下次再过来吧。”
“原来如此，这倒是不曾听说过的人。”
“在这边确实算不上是名人，哈哈......”
楚明空正欲离去，洞府中就传来云弄玉的声音，只是语气中仿佛是见到救星一般。
“快请世子殿下进来。”
女弟子疑惑，但还是打开门，让楚明空入内。
楚明空一路走到尽头，见到自家师尊像八爪鱼一般抱着云弄玉，可算是知道刚刚她为啥是那种语气了。
向云弄玉打招呼后，楚明空没好气地说道：“我说这两天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钻到云道长的洞府里面来了。”
睡得舒服的左秋池睁开一只眼睛：“呦~要不要一起抱？”
我是来抱大腿的。
楚明空从云弄玉身上，把左秋池扒拉下来，自己抱着她。左秋池虽然总嫌弃他一身疙瘩肉，但这会也没说什么，不顾形象地抱在他怀里，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就是睡，从鼻息中能闻到一股酒味，估计从道门中搜刮了不少仙酿品尝。
“殿下有何事相寻？”云弄玉当下对他感激不已。
楚明空被左秋池打乱了一下思路，低头回想了一下自己过来是想问什么的，云弄玉那双不染纤尘的白净赤足映入眼帘。
“瞧我这记性，被我师尊弄得有点走神了，而今新月王国那边的事情还在发酵，我想从云道长这里试试找思路，不知云道长可否观星看到新月王国的走向？”
云弄玉知晓楚明空现在烦恼的事情，说是新月王国，其实还是皇帝的事。
皇帝虽然在新月王国吃亏，但是楚明空原先的盘算也落空了。
之前他在对新月王国的计划，除了给西陵谋后路，也是想借此获得对付皇帝的手段，应对皇帝掌握的，包括龙气在内的诸多底牌。
“新月王国中的一切都变化得很快，有关那里的星象很清晰，但是每隔一阵子看到的都是不同的。现在的话，两颗明暗纠缠的星辰最为耀眼。”
那应该就是说现在新型的那两个教派了，不过不奇怪，连看惯了新月王国变迁的风影都对这两个势力格外关注，说明这两波势力在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是那种一出来就没的韭菜势力。
“那它们与天极帝国又会有什么样的情况？虽然说皇帝而今也掌握有极阴之力了，难以观测他，但是不至于整个帝国都被他一个人的阴气盖住才是。”
“殿下说得不错，我目前能看到的有关天极帝国的星象有许多，但是其中一脉星象让我觉得清晰一些，未来的天极帝国约莫是破碎的，有点像现在的新月王国，但是也有所不同。”
“破碎的是什么意思？”
“龙脉不再汇聚，一个整体化作满天破碎的星辰，就像最先碎出去的西陵，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解毒。”
楚明空思索着她的话，那应该说的是往后天极帝国会不复存在，而后藩镇林立，由统一的大帝国变成一个个小王国？
如果未来真是如此，那么前提必然是皇帝凉凉了。
只是皇帝凉凉的情况又有很多，最突出的两种状况，一种是他楚明空把皇帝给剁了，另一种则是皇帝被龙脉反噬弄死了，其余的还有很多始料未及的可能情况，都能导向皇帝凉凉的情况。
“那我现在也是有极阳加身的人了，云道长可以看得清我的运势走向了吗？我与皇帝有何结果？”
“看不清的，殿下有极阳加身，但极阴之力的影响还是在的，而且我尝试过观测殿下与天极皇帝，殿下的极阴之力‘掩护’得更为彻底，或许是因为殿下的极阴之力是以伤势附着在殿下的身上，融为一体，而天极皇帝则是以别的取巧方式掌控的极阴之力。”
云弄玉怕他听得迷糊，在理解观星占卜之道上，进一步解释道：
“星象风云变幻，比新月王国变化得还要厉害。有关未来的观测，是极为困难的，借由星象可看清的未来之事，往往是已经成为天下大势的事情。
假如一切都可提前预知，那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楚明空听得出云弄玉很想让他听懂，甚至有点让他知道观星占卜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后，拉他拜入道门的意味，可惜他资质愚钝，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观星，他有一种拿来主义的心态——既然已经认识了一个会观星的人了，我还自己学来干嘛？直接问答案不好吗？
如果云弄玉都观不出来的东西，他这个后学的就能观出来了？
不过这个观星的核心理念感觉还挺矛盾的，所有观星人都试图预知未来，趋利避害，改变天时，但如果天时都能随意改变了，那还能观测到确定的未来吗？
只是也不能因为楚明空有这种疑惑就说这个世界的观星占卜不靠谱，这只能说明他与这种道无缘。
为了缓解自己什么都没听明白的尴尬，楚明空嘴贫开玩笑道：“话说刚刚云道长说已成定局的天下大势才能看得清楚，难道我不算天下大\势了？”
不过见到云弄玉有些迷茫不解的态度，楚明空方才觉得这位不是个可以随意开荤话的人。
云弄玉不解他的意思，下意识占卜，而后冥冥中有种感觉，指引她往楚明空的小腹出看，而后脑海中又闪过一些已经发生了的画面。
不过她也不是青涩小姑娘了，没露出什么娇羞之色，只是平静中又有些复杂地说道：
“殿下能弄坏铸钢腰带，确实算天下大‘势’......殿下最近或许可以看看安胎方面的知识。”
不是说看不清我的事情的吗，极阴之力你罢工了吗？！
“对不起，观星占卜之术确实了不起，是我刚刚脑海中无礼了！”楚明空老实认错，他愣了愣：“等一下，云道长说安胎？谁的？！”
“不知，还有则是，最近新月王国那两股纠缠的星象，有往昆仑靠近的意思，我觉得可能是要找殿下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谋神女

噗！
虽然云弄玉又抛出来了一条新的情报，但是楚明空的注意力全被她刚刚提到的“安胎”之事上吸引住了。
他前两日刚回来的时候，才与顾姨说了番留后的事情，怎么这会儿就听到啊“安胎”了？！
“等一下，云道长，你刚刚说的安胎，麻烦细说！”楚明空情急地追问，自刚刚腰带崩断都被她给占卜出来了，楚明空对她的信任度大大提高。
“无法细说，那并非详细的画面，而是一种感觉，殿下会遇到胎儿方面的事，且麻烦不小，故我言殿下需要准备一番安胎的知识。”
云弄玉平静地解释，她那双被遮眼带蒙蔽的双眼仿佛能看穿楚明空的内心，清楚他进一层的疑惑。
“殿下想必在疑惑我为何突然又能占卜得到你的事了，这只能说明‘胎’一事中，涉及到的力量不同寻常，甚至可盖过极阴之力对气息的影响。”
“这是在说有力量比极阴之力还要高一档？”楚明空的内心有些不安。
这已经不是安不安胎的事情了，牵涉到能盖过极阴之力的力量层次，麻烦已经不局限在胎儿本身了！
“不尽然，我不觉得有力量能比这两股极阴极阳更强，只是有可能是一些存在把自身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殿下当下还算不得真正会使用极阴之力。”
“好吧。”楚明空追问：“那云道长猜测的话，这股力量出自何处，跟胎儿能扯上什么关系？”
“考虑到新月王国中，那两股力量已成大......气候。”
云弄玉的内心很别扭，感觉楚明空把“大势”这个词的意思在她心中毁了，正准备说出口的“已成大势”都硬生生被她憋了回去。
罪魁祸首这个楚明空，感觉自己在这位貌美道姑的身上汲取到了智慧，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安抚道：
“没关系的，已成大势，我明白什么意思......对不起，我不打岔了，云道长你继续说。”
云弄玉收拾了一下心情，继续道：
“约莫是跟月霒神女有关。月霒帝国的开国女帝，月河女神被敬为这个古国历史中的神母，母亲按理来说是该有慈祥母性之意的，但是从零星记载中，月河女神却把自己唯一的血脉在出生后就掐死了。
这就使得后来月河女神没有留下自己的正统血脉，后面的王族只是当时月河女神挑选出来的大祭司血脉之后人。”
楚明空从蓉儿那里，就有知道月霒帝国的史料传承有多残缺的，在帝国崩塌之后就残缺得更加厉害了。
现在云弄玉提到是“零星记载中”知道的，那么就算再追问为什么要掐死孩子，多半也是没有结果的。
“所以？”
“月河女神的神蕴自始至终都没有传承给自己的后人，以前就有人怀疑过，每一代的月霒神女，都是月河女神所化。现在新月王国那两股教派的势力发展得如此迅速，当中或许很快就会牵扯出月河女神，那两股势力来找你，多半与你有关，有需要殿下帮忙之处。”
而云弄玉看到那两股纠缠星象的靠近，虽然接近的是昆仑道门，但是立场上不应该与道门有关，那就只能是前些日子在新月王国中活动的楚明空了。
楚明空沉吟许久，凝重地问道：“有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
“知无不言，殿下请问！”云弄玉见他如此认真，感觉他不胡言乱语的时候，还是能给人靠谱感觉的。
“月河女神的男人是谁，怎么一点都没有提到？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孩子太丑才恁死的呢？”楚明空还是那一脸凝重的模样。
听到徒弟的问题，耷拉在楚明空肩膀上睡大觉的左秋池，耳朵微动，又眯开了一只眼睛。
这种八卦话题要有趣得多了，刚刚聊的都是些什么呀！
她担忧地说道：“可别是什么喝一口送子神水，肚子就大了呀，那就没意思了。”
云弄玉彻底无语了，这对师徒真的不是一个味道都凑不到一起去......
“月河女神对于留后一事存在抵触，被臣子一番劝说，最后犹豫妥协，挑了一个男人取种，而后杀掉那男人，以免乱了帝国朝纲，但是生育下来后，不知为何抹去了自己的血脉。”
“就这？”
左秋池嫌弃了一声，闭上眼睛直接开睡。
楚明空的思路又跳脱回来：
“云道长，先前我就向你讨教过有关天极皇帝的种种，我忽然有了一个计策，皇宫中的东西复杂险恶，我有没有机会借助此次月霒神女的出现，引诱他天极皇帝走出京城，在这异国他乡中在宰了他？”
这就不是需要观星占卜的地方了，云弄玉知道楚明空需要的是一个“旁观者清”的视角来为他思考此计的可行性。
“可以，假如月霒神女真的能出现，那么天极皇帝在这片土地上绝对没有办法占到便宜，连番的失败之后，他可能真的会沉不住气，动起离京夺人的念头，但前提是殿下你要真的让皇帝感觉‘不亲自来就会被别人抢走月霒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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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极皇宫。
皇帝听着一连串失利的战报，阴沉的脸色变得铁青，青筋如一条条蚯蚓盘踞在额角。
“为什么会这样！新月王国这么一个诸王部落混战的破落地方，势力分散的那么细碎，朕的大军为何连这样的地方都踏不平！！”
以兵力上来讲，他派出的大军可谓是倾巢而出，粮草准备充足之余，还派了一奸商提前过去搞粮，就算自己带过去的粮食吃光了，也能做到以战养战，吃得比新月王国的本土部落还肥！
偏偏突如其来一场千年难遇的极寒风雪，阻止了这一切，弱一点的修士甚至在这场风雪中连灵力运转都会受到压制。
捏动着白骨念珠的国师说道：
“陛下不必心急，臣刚刚也收到了消息，西陵世子也在新月王国中活动了，不过吃了大亏，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那个地方。今听说他活动的身份妄图带走永真长公主，可惜长公主被陛下秘密派人处置掉了。”
“呵，废物！”皇帝冷哼，听见楚明空在自己手中吃亏，这勉强算是诸多坏消息中的喜讯。
国师又说道：“还有一事，虚空夜叉大人对新月王国颇感兴趣，近更是悟得月河女神的藏身所在，愿意帮陛下一忙。”
“此隐世组织，终于肯出手了！”
皇帝说完，心中却是在想，此组织的存在目的到底是在图谋什么，竟然连西陵王那个家伙都投身其中，若不是他，朕还无法知晓此组织的存在。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哪位呀就教我做事

从云弄玉这里了解得差不多，楚明空收敛繁杂的心思，决定静待这两个教派的到访。
不考虑他突然有了什么重大突破的前提下，新月王国中的这两股力量应当是最大的变数了。
“那多谢云道长的答疑解惑了。”
“不算什么......麻烦把剑仙带回去照顾，有劳殿下！”云弄玉见到楚明空有放下左秋池继续祸害她的意思，态度上稍显惶恐，再好的性子也被左秋池给折腾怕了。
楚明空莞尔地看着这位蒙眼女道人，保守的衣裙难掩那傲人的身姿，露出衣裳外的肌理白生生的，风华脱尘的容貌在遮眼带的衬托上，多了一份神秘与禁忌的端庄。
“撒手，我找枕头。”左秋池作势要从楚明空身上下来，去找对面那位香香软软的佳人。
楚明空不行礼了，说了一句“告辞”，双手在师尊的完美大桃.臀上托了托，调整好姿势，抱起师尊就跑路了，若非他的相貌堂堂，丰神俊秀，那跑路的动作或许会有几分偷狗贼的风采。
楚明空一离开，云弄玉立马就封山闭关了，守门的女弟子看着抱人飞奔离去的楚明空，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洞府山门，一脸的不明所以。
虽然，左秋池若是真想进去，还是可以强行砸结界进去，但是云弄玉还是得有个封山的态度。
左秋池看着云弄玉的洞府离自己越来越远，无奈地叹息道：
“哎呦，你干嘛呀~！”
“你也露出鸡脚了？”楚明空一惊。
“什么意思？”左秋池愣了愣。
“当我没说。你看看云道长多嫌弃你，立马就封山了，这还不够跟我走。”楚明空朝后象征性地努了努嘴，实际上现在已经看不到云弄玉的洞府了。
左秋池揪了揪逆徒的脸颊，辩驳纠正道：“你懂什么......手指挪开一点，再敢偷偷往里摸，牛牛都给你折了。”
楚明空灰溜溜地稍微把手指从桃源秘境之地移开了点，但大手还是托在那浑.圆地儿，乖巧道：“师尊你继续说。”
“云弄玉那是害羞了，我若是去砸一下她的山门，她立马就忍不住把结界打开请我进去。”
这个倒是真的，只不过情况上跟她描述的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出入。
云弄玉怕的是左秋池把她的山门给拆了，就像那是在京城外的道观一般，感觉到她不是在门口蹭蹭试探，而是真的想进来找她，那云弄玉可不就是只能开门让她进去了么。
不过左秋池喜欢搂着云弄玉，却不是真的贪图那一份女子香软，楚明空身边又不乏女子，丰腴的美人更是比比皆是，随便挑一个搂着都是人间大享受。
但是云弄玉修道境界高深，悟有些许天地运势之理，肌体莹莹发光，气质中带着超然绝俗，有随时都要化仙而去的感觉，伴在身边有着能涤荡心灵之妙处，虽然对左秋池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但是搂着确实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抱我也一样的，我的道\友老多了，在道行感悟上不输别人的，先前你嫌弃我气息阴冷，这回可就能够一阵伟岸正气了。”
“你那极阳之力，时不时就冒点光出来，我还以为我抱着的是个灯笼呢，不过现在冷冷热热变化，勉强能算个冬暖夏凉吧......”
楚明空把左秋池抱回自个的屋里，师徒二人一同歪歪扭扭地躺着，楚明空放空脑海，思量着如何提升自己。
想着想着，日落月升，拜月教的人来了。
听说拜月教的人到来，楚明空已经提前从云弄玉那里知晓了消息，没有怎么惊讶。
拜月教派过来的人是一位唤作法赞的美妇，新月王国的女子真的很有专属于此地的独特美感，狂放热辣，妩媚性感。这位美妇曲线苗条，胜在腰肢真的特别细，规模一般的臀儿因此显大，她的身上涂抹着图腾纹身，玄妙神秘，眉心画有一轮小小的残月。
其身躯上缭绕这一股不曾见过的神圣力量，就如月光的清辉赐福在身。如果这也是愿力的一种，那么楚明空觉得这或许就是传说中那位月河女神赐予信徒的神力？
一见到法赞，楚明空从她这位美妇的眉宇中感受到了傲慢，一种对自身阵营所属的傲慢。
“你好，在下楚明空。”楚明空拉着上官蓉在法赞的对面坐下，因为这个女人的态度，楚明空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很冷淡。
那美妇挺着身躯，如果她的胸能大一点，这个挺身的动作或许会别有一番美感，法赞铿锵地自我介绍：
“月河女神的仆人、月霒正统之主的侍奉者、拜月教祭司，法赞。”
你隔着报菜名呢......
上官蓉没有言语，但是柳眉微皱。
楚明空敞亮直白地说道：“来意是什么，请讲吧。”
法赞说道：“合作，西陵世子殿下应当需要一位盟友，正好都与天极皇帝为敌，那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拜月教希望能与世子殿下精诚合作。”
“你想西陵发兵帮你们？”
“不不不，拜月教需要的是殿下你来合作，具体内容在没得到肯定的答复前不能细说，但事成之后，西陵可以得到月霒神女的善意，拥有初代女帝之伟力的盟友！”
上官蓉看不过眼了，主要是怕楚明空唐突答应下来：
“不清楚合作内容，如何合作？你们既然过来寻求合作，那就是有需要世子殿下的地方，不肯言明合作内容，我们无法感受到诚意。”
法赞听到上官蓉讲话，这才正眼看了这位姑娘一下，定神了几个呼吸：
“姑娘在气质上与我拜月教有缘，至于你刚刚所说的，世子殿下确实是我们拜月教发现的最优秀的合作者，但并不是唯一选择，我们自己也培养有神子，可能对比世子殿下确实有一点差距，但并非是不能接受的。
既然说到这里，那就再详细地说一下吧。我们需要世子殿下去接迎月霒神女，为此需要进入月河女神留下的月蚀神国中，进入月蚀神国需要准备许多，拜月教是准备得最为充分的，只有我们才能让殿下找寻到进入的通道！
后面的话，殿下就能得到一位盟友，帮你对付天极皇帝。”
楚明空思考，拜月教要来找他，是看中了他的什么？
立场上与天极皇帝为敌？可能是一部分的影响因素，但觉得不是关键，是打架能力？
美妇祭司见到楚明空还在犹豫，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却是不急，她胜券在握地说道：
“殿下如果不把西陵当一回事，想带着女眷一走了之的话，那确实随心所欲，可殿下既然踏上了月霒的土地，心中还是有所求的，只有我们才能帮到你。”
楚明空不是很喜欢这种被逼着合作、教他做事的感觉。
上一个敢教他如何做事的，是师娘沈雪君，可是她给他奶吃，给他本源灵气呀！
你法赞又哪位呀？
“败月教也准备找我。”他简单说道。
言外之意是，你说你拜月教有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楚明空也有一个败月教作选择。
你拜月教再牛，不也只是现在新月王国中两股力量的一股？能耐若真有那么大，败月教早就没了。
听到败月教这个名字，法赞不屑一顾地冷笑：
“败月教的底蕴太浅，她们就是一群违背、曲解月河女神真意的伪信徒，还妄图驳倒拜月教对女神信仰的正统性，无知狂妄！
我还是得向殿下重申一遍，拜月教有兜底的选择，殿下并非唯一，希望不要拿败月教这种伪信者来当成谈判上的威胁，这十分......天真。”
楚明空觉得她最后想说的是无知愚蠢，只是委婉留情了点。
“好，我有一事想询问，你们为何要对大王子动手？”
“很简单，他试图引狼入室，让外来者玷污这里的正统，玷污家乡的土地。虽然他也算是想恢复月霒的荣光，但是如果把外来者引入，那未来这里还叫月霒之土吗？
月霒帝国中，人人穿着天极帝国的服饰，流传着天极帝国的习俗，忘记了流淌在月之民血脉中的记忆，这还叫月霒帝国？！
大王子不过是借着月霒正统之名，做着玷污月霒纯洁的事情罢了，当死！”
楚明空看了眼上官蓉，上官蓉替楚明空回答了：“不合作，请回。”
法赞沉默了一下，很想用千言万语来为楚明空分析，这个决定有多么愚蠢，但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话：
“希望殿下日后面对天极皇帝时，不要因自身的孤立无援而后悔。”
留下话，法赞离去。
楚明空见到上官蓉想解释自己的决定缘由，他简单摇头：“不用解释，都听蓉儿的。”
合作都这个吊态度，可有合作的样子？楚明空还不信能与之抗衡的败月教会那么无能。
“明空，你以前说的可是‘都听永真的’吧？这会儿换了个姑娘就换说法了？”永真见到谈话结束，这才露面走进房间，毕竟她在明面上是毒发身亡在月轮宫中的。
此时，长公主姑娘明眸微眯地凝视着汗颜的男人。
“咳咳，我的意思是与拜月教合作这件事上，我都听蓉儿的决定。”楚明空头皮发麻。
上官蓉也发难了，淡淡地说道：“嗯，别的事不用听我的，当我说的是屁话就行。”
楚明空：“......”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进入神国需要与母......

看着永真与上官蓉这友好互动，楚明空是怕之后回了西陵，加上锦玉之后她们几个更热闹了。
现在锦玉被母亲裴宓那边搞定了，全无顾忌，连自家老妈都是自己人了，到时估计就不让着永真，想明抢了。
楚明空拉住两人，决定用正事来压下暂时的小摩擦。刚刚他还说着不想深究放弃拜月教的原因，但现在不说不行了呀。
“蓉儿，永真，对于这拜月教，你们怎么看？”
楚明空这般明着跳开话题，她们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若是强行把话题转回刚刚的小争执时，就显得不明事理瞎胡闹。
上官蓉见永真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先说道：
“在我看来，拜月教自己口中的‘正统’，只是为了排除异己的冠冕堂皇说法。拿大王子来说，大王子看上去也是在提防天极帝国的，并不是一味想啦援军，而是没有办法只能向外寻求办法。
拜月教若是真的有心拉拢，像刚刚那般给大王子展示自己的神力庇护，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大王子说不定直接就与拜月教战队了。”
永真虽然刚刚在跟上官蓉斗嘴，但涉及到正事的情况，不会因此而斗嘴，好显得自己说的才是正确的，她同意道：
“是如此，这么一个排外的教派，在有自己的‘正统’选择的情况下，还跑来找明空合作，这当中必有蹊跷，虽然刚刚那女人强调明空作为选择更好，但是这一说法并不符合她们先前的做事风格。
这不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楚明空的感觉上也是对拜月教不太舒服的，这种感觉来自于法赞刚刚的强硬态度，也来自于大王子的死，批里下毒这是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现在听到自家姑娘的一番梳理，楚明空更加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话说拜月教与败月教，哪个势力强一点来着？”
永真正好有从道门弟子那里打听过：
“拜月教吸纳的部落多一些，势力相对来说大一点，因为拜月教支持的确实就是历史正统中的月河女神。
而败月教吸纳的势力分布在雪山、野花乡等地，这些地方大抵都是月河女神在历史中最初活动发迹的地区，只是败月教貌似信奉的......是类似野史中的月河女神，故而获得的支持相对要少一些。
因为极寒风雪的存在，制止了许多冲突，使得当下这两股势力差得不太多，但若是没有别的影响因素，长此以往下去，还是代表正统的拜月教要赢面大一点。”
这还挺怪的，支持同一个女神都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
“那现在就只能等败月教上门了，希望态度能好一些吧，不然我只能过去抢进入月蚀神国的方法了，真当我楚某是斯文人。”楚明空呵呵一笑，倒是希望能找个机会让那法赞吃个瘪。
仗着自己是代表正统的月河女神就装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月河女神是真的降临过去呢，假如真是如此，那就没那么多事了。
虽然楚明空不是很能弄明白这又月河女神，又月霒神女什么的，但是从刚刚的交谈中能肯定的有一点——
进入那所谓的月蚀神国，才能找到月霒神女。
若是真的把月霒神女拿到手了，才能有机会把皇帝引出来。
“对了，你们说拜月教会不会去找皇帝合作？”楚明空忽然起了此种忧虑。
“不太可能，拜月教排斥天极帝国的，但如果真的找了天极帝国，就说明合作一事有诈，藏了些别的企图，那我们就更加不能与她们合作了。”上官蓉拢了拢青丝，缓缓为楚明空分析。
“有道理！”
楚明空感叹着点头，思绪不由飘到别处，又想起了在过来新月王国的路上，蓉儿描述的月河女神的风采，感觉上就是位特别有韵味的霸道女人，不知此行有无机会见一见。
走神了一会儿，上官蓉忽然说道：
“明空，你在我这里说听我的，在永真那里说听永真的，那如果我们同时在场，意见相悖，你听谁的？”
“我可能是对事不对人，觉得谁说得在理就听谁的！”楚明空窘迫地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很高情商，两边都不得罪，相当中立。
老理性人了！
永真却幽幽地看着他：“那意思就是，说到底谁的都不听，听的只是自己的，要是谁跟自己心中想的异样，就嘴上说说听她的？”
楚明空无话可答，感觉以后真的不能让这俩姑娘凑到一起，有点难搞！
好在，救星来了。
道门女弟子过来通报说，败月教的人来找他，有要事需见面相谈。
————————
拜月祭司法赞走出昆仑山，教派中的另一位男祭司在等候，见到法赞出现，男祭司主动迎上去，询问磋商结果。
可惜得到的是法赞的摇头，以及一声不屑的冷哼。
法赞说道：“此次未能让西陵世子为我拜月教做事，实在是可惜了，难得培养起来有如此天资的神子，就这么折损在月蚀神国中，真的是可惜了。”
男祭司凝视着昆仑山，此时初月刚升，男祭司虔诚地行了一个匍匐礼，而后才起身说道：
“许多事，无可奈何，难以顾及两头，虽然神子很可惜，但是能把是月霒神女接迎回来，有了神女的力量加护，神子的牺牲是值得的......”
“那西陵世子即将到绝境都不肯合作，真是愚蠢，罢了！不久的未来，就等着他面对皇帝的进攻而懊恼后悔吧。”法赞咬牙：“既然没能拉来西陵世子，那现在就回去准备进入月蚀神国之事？”
“嗯，可以开始了，此时虽然无法提前开始，但提前准备必不可少，万不可在月蚀夜出现纰漏而无补全之法，错过此机会就又需要等待许久！”
法赞想到楚明空方才提及的败月教，警惕道：“要不要带人去留意一下败月教那边的状况？”
男祭司思忖道：“不必，败月教的底蕴不足，很难凑齐开起月蚀神国通道的条件，收缩人手，全力确保我们这边的仪式正常进行！”
——————————
败月教这边派来的使者，是一位白发老妪。
其黑白两色的华服中莫名有种鲜艳的感觉，头钗精美又复杂，让人担心她年迈的脖子难以支撑头饰的重量，一条白色的遮眼带从发梢两侧的头钗处穿过。
楚明空以为在商谈过刚刚那位平板妇人后，应该来一位差不多的姿色的，结果却是一位老奶奶。
而且还挺微妙的，这位老人的气息尚足，还没衰老到维持不了青春美貌的程度，也就是说她是故意这种模样示人的。
“西陵世子，楚明空。”
“败月教主祭，巴哈尔。”老妪的声音沙哑，但精气神很足。
“巴哈尔主祭，败月教是想与我谈接引回月霒神女一事，而且与进入月蚀神国相关？”楚明空没有再卖关子，大体的情况，他已经从法赞那里知道得差不多了，就是具体该如何做，进入神国会面对什么一概不知。
“正是，世子殿下会如此反问，那看来老身来晚了一步，拜月教的人已经来过了？”
“是的，不过我拒绝了她们，来的是法赞祭司，态度太臭屁了。”
楚明空耸了耸肩，身旁陪伴的上官蓉则为他与巴哈尔老妪倒了杯茶，手势示意“请用”。
白发老妪缓声说道：
“老身私心建议，世子殿下不要答应她们的合作建议，拜月教想拉拢殿下合作，真正目的是利用，而无共利的合作之意。”
楚明空不置可否，道：“目前而言，巴哈尔主祭在态度上要更加有诚意得多，我希望我们的谈话可以轻松简洁一些，巴哈尔主祭的合作之意在哪里呢？拜月教又是想如何利用我？”
老人的态度一成不变的平静：
“殿下若是应了她们的邀请，最后在接引出月霒神女之际，殿下会被永远留在月蚀神国，甚至是死在其中，拜月教而今确实有别的人选进入月蚀神国，可那是她们倾心培养的神子，她们不想吃这个亏，而想让殿下填补这个必要的‘消耗’。”
上官蓉在桌子下碰了碰楚明空，暗示自己想说话，这是在外人面前维护楚明空话语权与身份的表现，楚明空是不在意这些的。
“蓉儿你直接说就好。”
上官蓉这才发声，她的态度有点强势，只因关系重大：
“听巴哈尔主祭的意思，这种‘消耗’是必须的，那就是说与进入那个所谓的月蚀神国相关了？我想知道，贵教与殿下合作，是不是也要想他承担此风险？”
遮眼老妪的态度不变：“那老身就先抛出需要殿下合作的内容好了，败月教可以给殿下的结论是，不用殿下承担性命危险。殿下需要提供的帮助有......”
老人顿了顿，被遮住的眼睛偏向上官蓉，确认楚明空要不要她回避，这或许不便说与外人知晓，上官蓉没说什么，径直回避，她知道楚明空后面会找她参谋的。
老人继续说道：“白虎图腾玉，我们可以提供一部分碎片。蒸亲长，需有确实的长辈关系，母系最好，不然无法进入月蚀神国。”
“等等等！蒸什么，巴哈尔主祭说的意思是我理解中的那个吗？与母〇媾？！”
“是的，不知殿下可听说过古之月霒帝国时期，携母登基一传统？此仪式对于天极帝国的传统来说，确实为人伦大忌，故老身才让那姑娘回避。”

第二百三十五章 老身也不是不行

败月教主祭重复了一遍，更清晰地说道：
“白虎图腾玉是必备之物，殿下可视作被月蚀神国认可的一种信物，而后蒸母仪式则需要在月蚀夜进行，再借由败月教的准备，殿下便可进入月蚀神国。”
不得不说，楚明空这回理解得确实更清楚了，可是心中的槽点与震惊分毫未减......这还真的是有够怪的！
他这个刚成年零好多天的小朋友有很多问号，但是决定留到之后一并询问，现在先问清楚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把话听完比较好。
“除了这个古怪的仪式，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
鹤发老者摇头：
“需要殿下牺牲最大的点就在于此，败月教无法为殿下提供这样的角色，如果殿下想要与我败月教合作，可能得冒犯自己的一位长辈......白虎图腾玉上，我们也有收集了不少，如果殿下也有收集那就再好不过了，尽可能缩小与拜月教在图腾玉上的区别，如此一来，届时进入月蚀神国，殿下不会因为图腾玉的缺乏而陷入困境。”
“再之后呢，为何我走拜月教的路子可能会被利用得丢掉小命，而走你们败月教则不会？”楚明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仪式上大体是清楚了，但是进入神国中才是重头戏！
刚刚这巴哈尔老人可是说拜月教是利用他去填命的。
“进入神国后，殿下则需要去接触我等信仰中的月河女神，获得她的认可，进而得到有关月霒神女的启示。
殿下应该很想知道神国是何物，月蚀神国可以理解为记录了月河女神一生的一个‘梦境’，虽说是梦，可殿下在其中经历的事情绝非虚妄，或许可以用神游太虚来形容。”
楚明空掏出了另一个说法来解释：
“一个只是灵魂、意识、精神才能进入的世界？”
“可以这么理解！”
鹤发老者难得露出了些许惊讶，楚明空一个没有接触过神国的人，竟然能如此快就理解其概念。虽然其用描述得十分普通简单，忽略了神国那神圣广阔的神秘位格，但是用他的话确实可以如此理解。
这本身就可以看做是一种缘分、天赋。
巴哈尔相信自己是找对人了！
“那月河女神在里面吗？”楚明空又问道。
“老身无法回答，老身只知道仪式的种种，却无法为殿下道明神国中的诸事诸细节，就算是拜月教也是如此，否则他们就是一群人亲自进去了。
败月教看中殿下的其中一点，便是极阴之力！败月教所信封的月河女神，晚年曾尝试接触过极阴之力，我们认为这是获得月河女神认可的关键。”
商谈到这里，楚明空已经能看出败月教的态度了。
目前看不出对方有没有什么阴谋或是更深一层的利用目的，但是有了前面拜月教那货作为对比，这老人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在不确定楚明空合不合作的情况下，一开始就把各种事情说明白，讲清楚了再让他考虑要不要接受，这种是符合楚明空认知的合作模式。
就算是骗，人家败月教也是拿出诚意来骗，那个拜月教就太特么离谱了，想忽悠他去当牺牲品，还用鼻孔来看人。
不过好像也没问题，因为在拜月教的眼中，楚明空现在就是绝境之人，如果不想西陵覆灭，那就得接受跟拜月教的合作。
说白了，法赞就是觉得他没得选择，而败月教也不太行，没办法让他进去神国，于是就拽得不行。
楚明空喝了口茶，茶水落肚，茶杯见底，他这一段的思考进行得差不多了：
“那现在就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了，虽然说很多仪式就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规矩，但若是有缘由的话，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何需要蒸母？”
巴哈尔老人感觉到楚明空已经表露出些许有意合作的倾向，便尽可能解释这当中的缘由。
“首先是败月教与拜月教的区别，我们二者虽然都信奉的是月霒统一大帝国的开国女帝月河女神，但是彼此之间又有差异。
败月教信奉的是几个地区口口相传下来的月河女神，她是一个有私心有血有肉的人，而拜月教则是一个更符合月之民理想中的月河女神，一尊完美无瑕到不真实，由广大愿力凝聚出的月河女神。”
楚明空简单听了一下就恍然大悟了，这就跟前世中的一些在历史中真实存在过的名人一般，他曾经是站在历史长河彼岸活动的人，可是到了后世的民间百姓中，就变成了信仰。
譬如关公就被当做财神来供奉，更送上“关圣帝君”的名号，这跟关公在真实历史中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是被后人修缮出了种种“形象”。
而拜月教与败月教的信仰差异就在于“理想人设”与“真实女帝”之间。
“虽然都是月河女神，但是因为各自的信仰有不同，涉及到的仪式就有不同了。
在月霒帝国开国之前，这片土地上可不是一片虚无，同样是有部落、有神兽图腾信仰、有巫在此纷争，当中有许多习俗都成为了月霒帝国开国后的一些习俗。
当时的人口人力精贵，母族地位高，两个部落发生了冲突、吞并，不可屠杀对方的母氏，需友好相待，此即为‘尊母’习俗，而开国女帝为女子，这一习俗自然得到保留，月霒帝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是重母权的国家，皇子若得不到国母的认可，便是死得只剩一个皇子，都不可能登基。”
楚明空心中明了许多，对那奇奇怪怪仪式的疑惑顿消：
“那拜月教的仪式又是从何而来？”
鹤发老人说道：
“这就是月河女神之后的事情了，月河女神没有把帝位留给自己的子嗣，而是让祭司继位，殿下可理解为让国教的教主、国师继位，拜月教的仪式便是从国教中来。”
楚明空感觉，这两个教派都是在挑选各自觉得能够让月河女神满意的“男宠”，进去月蚀神国中获得认可，从而把月霒神女的确切信息带出来。
败月教这边的月河女神接触过极阴之力，如果从这一点来说的话，天极皇帝是不是也符合条件？！
不对，应该不行，甄夫人算是天极皇帝的妈，但是现在已经被他楚明空抢走了，皇帝连进去月蚀神国的资格都没有。
楚明空有一点为难：“对了，这个蒸母的人选，不会是要亲生的吧？”
“不需要，殿下心中真心诚意地敬重、爱戴的长辈即可，随意找一个年长女子临时当做长辈是无用的，无人可骗得了自己的内心。
所以......这一点就是比较为难殿下的事情了，我们无法为殿下安排一个‘长辈’，若是有办法临时安排的话，老身自当......”
“......您可别！”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月石城的狗大户

楚明空确实喜欢成熟稳重有韵味一点的女子，但是这位败月教主祭也太“熟”了点，现在她给的第一印象如此，往后就算她再变成一个风华女子，楚明空也很难接受的。
......如果臀儿好看得离谱，也不是真接受不了，他还是可以委屈委屈自己的。
在继续的详谈中，楚明空的了解愈发深入，当中有一些说法还是契合云弄玉提到的一些历史过往，楚明空的合作意愿更深。
“此事在仪式中毕竟有天极帝国所认为的不堪一面，殿下需要考虑清楚，也得考虑如何与长辈说明此事，且人选尽可能‘贵’，可莫要随意挑个奶娘充数。
五天后为月蚀夜，这几天便是我们能给殿下缓冲准备的时间了，届时也请把白虎图腾玉与令长辈带去雪山。”
留下话之后，老人离去。
楚明空独自思考，主祭老人刚刚说的“贵”，肯定是指天资体质上的不凡之处。
从这一方面考虑，甄夫人似乎要合适一些，但是从亲密程度上来说，无疑是顾姨要与他更亲一些，顾姨还在他小的时候抱着他洗澡呢。
保险起见的话，两人都带过去？
其实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把雉儿宝宝带过来是最好的，她一个人就能满足这两个条件，只是五天时间不够从西陵横跨风雪交加中的新月王国，再抵达昆仑山。
而白虎图腾玉这一方面，也需要去努力努力，有备无患，尽可能多搞到几块。
且不论这东西在进入到月蚀神国中能起多大用，收集得越多，风影的白虎庇护也越强，楚明空能从她那里偷到的也越强。
力量这种东西总归是不嫌多的。
独坐思考了不知多久，上官蓉走进了房间，在他旁边坐下，安安静静地等他出神思索。
直到佳人那如兰似麝的体香唤回楚明空，他才发觉上官蓉已经在他身边。
“刚刚那位老者聊了什么，明空竟然想了这么久。”
有一点主祭老人说的不错，这当中的一些事确实不便说，楚明空先把主祭老人口中的月河女神之事说给蓉儿知晓。
“月河女神最初原来是流浪儿，后来在败月教而今的几个区域活动发迹，力量成长迅速，横扫全境，才成立的月霒帝国......但是月河女神在称帝后有诸般不情愿，甚至还试图染指极阴之力......”
上官蓉轻声呢喃，这些都是不曾听过的见闻。
“还有仪式上，拜月教借月河女神而推出的信仰中，不可缺少月河女神杀掉育子男宠，以正朝纲的经历，不然正统就会变成那位男宠，以及月河女神的后人，而不是禅让后的国师，所以从拜月教途径进入月蚀神国，必然会‘扮演’那位男宠，死在月蚀神国中。
而败月教信仰的是真实的月河女神，其经历横贯女神的一生，明空从此败月教的途径进入月蚀神国，可以自由活动？”
上官蓉不知道是不是楚明空表达得迷糊，她听得有点乱，而且也不太明白月蚀神国具体是什么，一场梦？还是一个秘境？
“明空，那如果你与拜月教的人一同进入了神国，那最后是谁能有机会接近月河女神？”
“不知道，但我的理解是，既然都能一起进去了，那肯定是要杀掉拜月教的神子，免得碍事。”
这还能真让他去当男宠不成？成男宠就相当于契合了拜月教所认同的历史，等于获得了女神的认可，就楚明空这边可就输了。
反正在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情况前，直接找到拜月神子杀掉就行，以免夜长梦多。
上官蓉纵使有很多事情听不太明白，但是对于自己这边最重要的利益，还是拿捏得清晰的，她追问：
“你说败月教能够给明空你自由身活动，若是不行也能随时退出，那明空你需要作的牺牲是什么？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的吧？败月教这边不可能只有优而没有劣的！”
“败月教的劣势就在于得我自己去获得月河女神的认可。
而拜月神子可以直接获得一个男宠的身份，历史上那位男宠，本就是国教一派推荐出来的人选，给月河女神去留后的。
当然，进入神国的仪式上也是一点劣势，有点难说明，要准备白虎图腾玉，还有别的......”
上官蓉这姑娘直是直了点，也就是常言道的不懂风情，但当下还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楚明空的纠结。
她暂时没有追问，默默地看着楚明空，
半响后，切换了一个话题给楚明空：
“那明空你有没有向那败月老人询问，为何拜月教的祭司会说我与她们有缘？是随口提及好凑近乎，还是真有什么关系在其中？”
在上官蓉的想法中，这换了一个话题是很照顾到楚明空内心的了，免得他一直纠结在上一件事中，只是楚明空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他的注意力全在月蚀神国的事情上了，忘记询问法赞提及的有关蓉儿的缘分一事了。
“......我若是说没有问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关心你，然而生我的气？我当时都在想月蚀神国的事......”
上官蓉沉默着顿了顿，心情复杂地摇头：
“不生气，你当时确实该多关注月蚀神国的事情......
只是我发现我好像不是很会找话题。”
“也不能说不会找话题把，只是你找的话题常常让人难堪而已。”
楚明空看着上官蓉难得有的挫败郁闷小表情，哈哈地笑了声，但是被她瞪了眼，他立马止住笑声。
从房间里走出去，楚明空把蓉儿先送回房间，而后独自在山中走动散心，心中惦记着的是如何跟顾姨与甄夫人说明此事。
这种事情直接搬到台面上来说，感觉还是有点突然了，楚明空是觉得不突然，但是怕顾姨她们接受不了。
之前他可是盘算着慢慢找机会深入关系的，不管是顾姨还是甄夫人那边，都是徐徐图之的打算。
结果败月教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许是一直想着她们两人，楚明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甄夫人的房间门前。
甄夫人已经能认得出楚明空的脚步声了，她主动走出房间，嘴角挂着恬静平和的温婉浅笑，见到楚明空皱眉紧锁的神情，她随之担忧。
“明空，我刚刚听永真说你在跟新月王国那边的人接触谈事，可是碰上了什么难处？”
楚明空看了看左右，惊觉自己走到了甄夫人这儿来：
“是有点难处......”
“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可以开解你一番的，可以与我说说？”
“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迟一些再与甄夫人说吧。”
“也行，那你现在是要去散步吗，我陪你走走？”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想起来该去找仙珍阁办点事，等我回来来叫甄夫人一同在这山中走走吧。”
“好。”
甄夫人看着楚明空的身影离去，消失在山中小径间，脑海中浮现出刚刚楚明空的纠结躲闪态度。
难得一回见到楚明空对她这种态度，这让甄夫人心中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小石子堵在心头般。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孩子，忽然间不亲近他，开始有事情瞒着她一般。
会是因为先前那崩断腰带的事情，给他弄生气了？
甄夫人不得而知，只能等楚明空之后回来，再亲自过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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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王国这边的仙珍阁，明面上的阁主是阿马泰，当初到清瑟那里寻事生非的男人，不过背后的真正话语权却是他妻子妮达的娘家。
阿马泰没有老丈人的支持，是很难混出明堂的，只是因为新月王国的局势变化得快，阿马泰的生意每况愈下。
在先前调查永真被毒谋的事情中，楚明空还是沾了妮达的光，才这么快锁定到幕后煮屎人。
当下楚明空还是得亲自过去道谢一番的，反正现在诸事烦心不知如何开口说明，就当做是外出散散心了，正好也能问问妮达这里有没有白虎图腾玉之类的。
【清瑟：妮达那边说你随时可以过去了，她现在没在仙珍阁，而是在娘家，地址我以地图的形式，等一下用纸帖告知你。】
【楚明空：成，辛苦了。】
楚明空回复完，纸帖中过了一会儿，便浮现出新月王国的地图，其中一个圈圈标识着妮达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座城市。
虽然没有精确到门牌号之类的，但是这种信息就很多余，能扶持起一座仙珍阁的家族，肯定是有头有脸的狗大户，到了之后一问就知的情报。
“野马岭，月石城，这个地方应该是属于拜月教的地盘吧，那妮达的家族也是倾向拜月教那一边的？希望不会对我的事有影响。”
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不问白虎图腾玉的事情，只管道谢好了，再给她分享些在清瑟那里实践过的仙珍阁运营思路。
楚明空知道妮达更在意的还是清瑟发展壮大的种种经验和秘密，所以当时知道了永真毒谋之事的相关情报，才会如此大方地第一时间告知他。
对于商人而言，可没有什么免费的东西。
一切看似免费的东西，都不过是抛砖引玉，为了更深一层的利益。

第二百三十七章 勃物馆

来到月石城，楚明空很快就联系上了妮达，并且得到了她的热情招待。
整个月石城的商业贸易发达，即便是在风雪呼啸当中，街头仍旧有络绎不绝的往来行人，以及叫卖声不停的摊贩。
如果楚明空一直在月石城活动的话，恐怕很难想象先前外面的那些部落会出现有冻死的人。
他并非是想宣发什么情感，野马岭地势上靠着山岭，山岭本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挡寒潮风雪的入侵，并且城市这防护能力本就比野外游牧的部落群要强。
只是落差下的感慨是不可能没有的。
妮达的私人府邸，就挨着她们家族的老宅旁边，是那种一眼看不到边的庄园，而妮达的府邸不过是“村里一栋楼”。
“请进！之前听说殿下离开新月王国的时候，妮达我还担心会不会没有机会见面了呢，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亲自找过来了，清瑟那家伙也真是的，这种事应该早一些告诉我的，竟然等殿下来到月石城，我才得知消息！”
这位身段高挑的少妇在前面引路，妮达有着一身漂亮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从整体的身材上来讲，楚明空感觉她更像前世里的拉丁美热辣女郎，骨骼较一般女子要大，许是她在自己家里比较放松，衣着上的布料一少，那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就更为明显了。
整片光滑美背露出，背上画有暗紫色的信仰纹身，从后面看过去，乍一眼还以为她上身没有穿衣裳，她梳成交错辫子的长发垂下，宛若披风一般遮挡着暴露的背部。
楚明空坐下后，客套了几句感谢，感激她在情报方面的及时支持，想办法找个切入点，试探一番她在拜月教上的态度。
“叫殿下见外了，承了你一个情报上的恩情，哪能再如此生分称呼呢？叫我明空就好，怎么称呼你？”
“不不不，这可不是生分，而是对有能之人的尊敬！我无官身，也不算贵族，殿下直接称呼我为妮达便好~”
“妮达，我这几天在昆仑山中，有听说新月王国这边的种种，听说现在分作拜月教和败月教，这势力变化得真快。”
妮达耸了耸肩，这一动作会拉扯到她前身上的挂脖兜胸，那两个团子被带着乳.波摇晃，侧乳都显露出不少。楚明空心中汗颜，将视线放在手中的金樽美酒上。
只听见妮达说道：“变化是永恒的，就算是放在伫立许久的天极帝国来说，也在变化，内部也会有权力的更迭，王子争斗，但是最终都保留着天极帝国的名号，才显得一切没怎么变。只不过这种变化放在新月王国中尤为明显，每天都在发生了势力强弱的变化。”
楚明空听她的平淡语气，并没能听出法赞的那种狂热忠诚，顿时安心了许多，他假装不知地说道：
“那妮达的家族是拜月教的还是败月教的？”
“野马岭都属于是拜月教的势力范围，不过这种划分看着笑一笑就好，也许再过不久，拜月教就没了。当下不过是我们给拜月教一点金钱的支持，而拜月教别打扰我们正常的商业活动，就像是保护费？”
不过妮达有着一个商业家族的敏锐，她顿了顿，问道：
“殿下忽然问此事，难不成支持的是败月教那边？那我可得好好去调查调查败月教了，这是有什么如此吸引殿下，说不定我们以后的共同话题会因此而多起来~”
这种热情的亲近很直接，但是不会让人感到被逼迫着热络的不适，大概是妮达对于语气拿捏得正好。
不过楚明空有一点很好奇，是不是仙珍阁相关的女商人都带点妩媚的sao气，清瑟正常相处也是有这种感觉的，只是楚明空与她比较熟悉，她偶尔的抓狂会冲淡那种妩媚印象。
“拜月教的人找过我想合作，不过她们的态度太差了，让我不舒服，于是我就跟败月教合作了，现在到处在找白虎图腾玉，已经找到了几块，之后打算再让清瑟看看有没有办法弄点过来。”
楚明空以很随性的语气道出的信息，被妮达牢牢记在心中。
她双臂抱胸，沉甸甸的胸脯被她托动了一番：
“白虎图腾玉可是月霒帝国时期留下来的东西了，传说此物是选王的信物，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一块白虎图腾玉都经历过数位主人，新月王国还是老样子。
就这一阵子的风波中，有一些部落就把自己掌握的白虎图腾玉拿给我们换钱换粮，这东西说是宝贵，可经手的人多了，也没人发现特别的神秘之处，但最后还是作为月霒帝国留下的信物，高价收下。
原本拜月教也向我们征要此物，殿下若是要的话，我倒是可以跟家里说一说，偷偷周旋给殿下几块，只是碍于家族立场，没法全给。”
白虎图腾玉还能让妮达这边高价收下，看来月霒帝国这排面在这片土地上确实是大得厉害。
能得到她的许诺，偷偷那几块给他，已经是很大的惊喜了，不能全部要过来确实没办法，野马岭这边都是拜月教的地盘，得上交一些应付。
“殿下可真是大忙人，劳神自己的事情就算了，竟然在清瑟的生意上也帮衬了不少，那个依靠纸帖来活络客户的主意，当真是妙极！”
这不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嘛，不过妮达这么快就表露出有所求的意思，反倒是让楚明空安心，就怕她一直憋着，哪天要楚明空去还个麻烦的大人情。
而纸帖这东西，目前来说还是清瑟在仙珍阁中用的，尚未推广太多，并且很早之前就想好了把纸帖的红利分给别人，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现在妮达这个有心合作的人想来分第二杯羹，楚明空也没什么抵触的。
“算不得什么好计策，不过是我自己买东西时感觉有不悦之处，而后让清瑟去改进罢了，纸帖的话，之后妮达你可以叫人去西陵天涯楼去取，但是往后类似的东西会越来越多，妮达要是想利用好纸帖的话，可就得抓紧时间了。”
“自然~感激殿下的慷慨......正事聊了这么多，脑子都累了，不如由我来带殿下去看看我的私人馆藏如何？”
妮达忽然站起身，她的臀儿很大，虽不是楚明空喜欢的那款，但也硕大圆.润得格外有压迫感，风韵诱人，刚刚坐了那么久，那纤柔的裙子布料都别进了幽深的沟壑中，更是显露出那惊心动魄的轮廓。
“行，那我就去开开眼界了。”
楚明空起身跟在妮达的后头，留意到她伸出手指将裙子从沟壑中勾出来的小动作。
妮达那所谓的私人馆藏在府邸的地下层，来到那个由妮达亲自布下结界的房间，楚明空心情莫名，神情呆滞了一会儿。
这个地下房间很广阔，楚明空猜测这里应该是设计来用作地下酒窖的，只不过被妮达拿来用作私人用途了。
放眼望去，两边的墙壁中摆放了许许多多的......生殖用具。
这些“藏品”都是石雕，并非**下来的真东西，而且雄性与雌性的都有收藏，并且基本都是各种野兽凶兽魔物的玩意儿。
这里可以称作是“勃”物馆了......
“对于各种生物的器官收集，算是我的一点小癖好，可惜若是收藏的是实物迟早会发臭，很恶心，只能以石雕的形式收藏，若是正好能入手到品相好又够大块的玉石，也会用玉石来雕刻。
我觉得天地万物自有奥妙造化，而涉及到繁衍仪式的重要之物，各种生灵都能生长出特别的美感。”
妮达一边当“解说员”，一边带着楚明空往地下室的深处走去，随后楚明空就见到了一排过去的玉势，分外眼熟。
这里面几乎涵盖了各种玉石品质，各种玉石属性的玉势......
这特么哪弄来的这么多，合着清瑟卖出了那么多，都是让你一个人给买了大半是吗？！
“得知清瑟在卖如此美妙的玉势时，我后悔自己得知得太晚了，用自己的渠道找到部分买家，从她们那里高价买过来......
虽然这用到的五行灵玉的品质高得吓人，收藏价值很高，但是我更在意此物的长势是如此让人心动~所以每一种属性的我都买了。”
“......”楚明空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发现妮达的眼神盯着那一排的“玩具”时是那般灼热，他的感觉就更加微妙了。
为什么会有收藏这种东西的人呀！
妮达转过身来，明眸火热地看着他，继续说道：
“不过看着这种雕刻物久了，我也好奇那货真价实的大宝贝是何真面目，不知道殿下可否大方解囊，赏赐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
————————
在复杂难堪的心情中，楚明空回到了昆仑道门。
兜里怀揣着七块白虎图腾玉，这是妮达给的，她那里原本掌握有十二块，现在只留了五块上交。
虽然她还很热情地邀请他下次再过去她家玩，不过楚明空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过去的了。
楚明空取出那七块白虎图腾玉，将它们合并作一块，对着夜色中的明月，借月光观赏它的色泽。
只是天上的明月让楚明空心中徒生焦虑......
“月蚀夜近了，得好好想想怎么跟顾姨她们说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认账

就思考带顾姨还是甄夫人去的问题上，楚明空觉得这不是自己愿意选择谁的，而是她们俩人谁愿意去，假如不情愿的话，楚明空自己想再多也是白搭。
这种事情当带上目的性去做，往往就变得奇怪，以前为了压制极阴之力时的修炼，需面临生死压力，有无奈之处，但楚明空仍旧希望做这种事时的心态能有点两情相悦的成分在其中。
当下这件事是为了进入月蚀神国，得到月霒神女的情报，没有什么生死存亡的必要压迫感在其中，所以楚明空是不太好开口的。
犹豫到深夜，楚明空来到甄夫人的院落，却只是站在院子里琢磨着取代之法，能否换些个人选，或者有没有更快的途径把母妃宝宝们空降过来？
怅然之时，甄夫人走出了房间，悄悄走到楚明空身边。对于甄夫人的出现，楚明空心中苦笑这还真的是不给我犹豫的时间了。
“明空，大半夜的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门口呢，有事找的话也不敲门，傻站着做什么？”顾盼生辉的雍容美妇温婉道，眉宇中有关切之意，她瘦削的香肩上披着素白的中衣，鼓囊囊的肚兜边缘露出雪腻的丰满。
看起来她是刚刚还在床上躺着，发现楚明空在院子里后，简单披着衣裳就出来见他了，防备都没多少。
“是有点事，甄夫人怎么知道我来了的？”
“我也不知，就是躺着躺着，感觉明空你来了，以前......不是以前，总之就是感觉好像有人，而后就出来看看。”甄夫人的心跳微微加速，险些就把以前在永真身体里的事情弄混了。
可是想到那一夜，楚明空的偷吻，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甄夫人本是出来关心他的结果三言两语，反而自己先心乱了。
“所以明空你大半夜过来可是找永真的？永真她去找云道长请教修炼的事情了，云道长很友善大方地邀她进洞府一同闭关，你暂时找不到永真，大概明天能出来。”
楚明空的额头滑落几道黑线，估计云弄玉是担心师尊左秋池破关而入，提前找了个永真当挡箭牌，说自己正在教授道门中的五行修行之法，好应对左秋池的胡来。
左秋池她有时确实不讲理，但是如果云弄玉是真的在做正事，她不会蛮横干扰的，估计会直接打道回府，择日再过来骚扰。
楚明空呼了口气，道：“我是来找甄夫人的，只是近来有一件事可能需要甄夫人帮忙，但是此事有非同寻常，难以开口。”
国色天香的丰腴美妇嗔了楚明空一眼，那温柔脱俗中的几许娇嗔，蕴有风情万种，天资绝色不过如此。甄夫人没好气地责备道：
“明空你跟我还见外什么呢？当初你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把我从京城救出来，现在你有了丁点麻烦，我还能与你讨价还价不成？”
“甄夫人可不要先急着答应，此事真的非同小可......”楚明空苦涩地笑了笑，“况且我当初把甄夫人从京城里救出来，也不是为了日后有什么忙都得逼着甄夫人答应的呀，我是想你们都生活得开开心心的~”
“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这而今又是什么事值得你这般纠结的呢？”甄夫人蛾眉皓齿地婉约一笑，难得见到这雷厉风行的大男孩露出扭捏的一面。
“是一个仪式......”
楚明空没有说什么这个仪式的最后可能牵扯到对付天极皇帝之类的信息，这种话说出来就感觉是在给甄夫人压力，让她不得不接受了。
他只是简单地说，有一个仪式需要甄夫人与他交〇，而他想借这个仪式得到什么，但是尚且无法确定这个仪式值不值得甄夫人如此牺牲。
甄夫人听到楚明空的话，愣得眨巴了下眼睛。
昆仑山中夜色微凉，宁静降临在院落当中，许久没有说话声。
“明空，我刚刚可能被风声迷了耳朵，有什么地方好像听错了，你可否再道一遍？”
这山中的夜风可还没有大到能迷耳朵的程度。
楚明空嘴角抽搐：“有一个可能很重要也可能不重要的意识，需要甄夫人的......帮忙。甄夫人还记得过来的时候，蓉儿说的月霒帝国早期的尊母传统？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我迟迟无法向甄夫人开口。”
甄夫人又是一阵惊愕失神，她低着头，不敢抬头望月，唯恐月色照出她粉面嫣红。
之前都只是借着永真的身份，才有那种藕断丝连、将断难断的关系，而今明空他竟然直接说要与她做那种事......
这是他找的借口，还是真有此事，我、我该不该答应他，若是明着答应的话，永真那边如何交代，我是永真的母亲呀......
永真虽然也懂事体人，可她又不像锦玉那样温顺乖巧，她肯定是难以接受的，可是拒绝的话，明空这边又......
楚明空瞧见甄夫人这阵脚大乱的反应，心道果然如此，这事情是真的难说。
拜月教那边要面对的是必死之局，但胜在进入神国的仪式简单，而拜月教这边后面轻松，但是在开头这一关就难似登天！
楚明空连忙解释道：
“我就是知道此事不靠谱，也有诸多难处，才难以向甄夫人道明白。况且那尊母的仪式要求不低，需那‘母’的天资位格不俗，而另一方也要真的打从内心里尊爱此‘母’，有一点点的不合，那都是白\干，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害了甄夫人丢了清白。”
甄夫人听他解释话语中的着急，想到了今日永真提及过，有新月王国的两波使者到访，自那之后，明空就犹犹豫豫的，今日还消失了大半天，直到现在深更半夜才见人。
这么一想的话，楚明空就不是随意找些话来忽悠了，而是确实有此需求，可他刚刚还说得那般轻巧，也不说明白是这么重要的事，定是不想给她压力。
丰腴高贵的美妇平静下来许多，她问道：“我若是不应的话，明空你打算怎么办？”
“另寻他法......他法若是也不行的话，就放弃此事，这不是费做不可的事，只是比较接近当下我考虑到的计划。”楚明空坦诚地摊了摊手。
而甄夫人就敏锐起来了，揪着楚明空追问：“他法，什么他法？”
这份警惕并非是空虚来风，当初在那车厢上听蓉儿介绍月霒帝国“尊母”传统时，除了她在场，可是还有明空的另一位长辈顾君归在场的！
若是她这边行不通，明空或许就会跑去问顾夫人......
果不其然，甄夫人从楚明空的脸上见到了那难以启齿的神色，道：“这个他法，是顾夫人？”
“嗯。”
楚明空只得点头，甄夫人直接猜出名字了，再掩饰也是自欺欺人。
“顾姨虽然无甄夫人这般举国难寻的体质，也没有过那百鸟朝凤的威仪地位，但是她在我心中是很亲很亲的一位长辈，也许能契合那仪式的要求。”
而且真要说“贵”的话，顾姨也不俗呀，错过了最佳的修炼起步阶段，她的修炼进度还是很好的，没有什么罕见体质加持，单纯就是对五行灵气的亲和度高。
一听见还有顾夫人的存在，甄夫人莫名心急，她抿了抿唇，不再压抑心中藏了许久的困惑，忽而就幽幽问道：“......明空，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许撒谎！”
“不撒谎。”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个‘永真’的真实身份？”
这回沉默的人轮到楚明空了，他呼了口心中闷气，看着天空的狡黠明月，点了点头。
“当时怕甄夫人无法接受，我便继续装糊涂了。”
原来早就认出来了！
甄夫人想起当时有一回清晨的时候，她就怀疑会不会露馅了，好像睡过头了，但是明空看着是睡过头了，她便侥幸觉得万事安好，他没有发觉。
“是清晨偷看才发现的？”
“不是。”楚明空摇头：“虽然一开始被甄夫人与永真你们两人交换神魂，弄得我都糊涂了，但是相处过一段时间，我还是能感觉到你们的区别的，你们的性格都是不同的，我送坠子时的那个‘永真’我就很喜欢，现在就算你们再偷偷换一回神魂，我肯定也能分出谁是谁来。”
这话可能有点厚脸皮了，楚明空对于自己在战斗以外的判断，都是没什么把握的，真正让他肯定这个猜测的，是孝心账簿......
转账人都不同的，这还能确认不了么。
甄夫人慌乱之余，听着楚明空这份诉诸衷肠的深情话语，镇定了许多。
通过相处时的感觉认出来的......
他分得清我与永真！
甄夫人当初其实是有点不甘心了，当时她确实是稀里糊涂忘记了自己是谁，可是没想过自己做的一切，自己相中的俊俏男郎，全给永真做了嫁衣，而今方才发觉，原来楚明空自始至终都知晓谁是谁！
怨，是肯定有点的，但更多是怨他不早些说出来。
甄夫人别过脸，既喜又羞：
“咳......既然明空你都知道当初的错事了，那我这残花败柳之身，也没甚么值当怜惜的，你想试那仪式，我陪你去试好了。”
楚明空大胆抱住她，这雍容美妇的娇躯在他怀里有点发抖，许是夜色凉得发冷才颤的，又许是因慌乱。
“甄夫人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残花败柳，你在我眼里便是国色天香的美丽牡丹。我带你出京城时虽有那冠冕堂皇的话，但私心是想据为己有，往后一辈子都将甄夫人留在身边照顾爱惜！”

第二百三十九章  永真打了个喷嚏

甄夫人双颊如烧，虽然被楚明空说得心迷情乱，可仍旧有一丝担忧的不安：“不是不愿到时陪你去那仪式，只是永真那边......永真也不是锦玉......”
楚明空不能说完全不苦恼此事，裴宓与锦玉那边是裴宓有别扭，而锦玉是巴不得三人一起的，而永真这边的话......他也不知如何交代好。
“且走一步看一步，败月教的仪式就在几天后，这个节骨眼上只能先瞒一瞒永真，之后把事情处理好了，我去作坦白便好。甄夫人不用担心，就说当时你意识不清，以为自己是永真，而我认出了甄夫人但还是鬼迷心窍继续了下去，甄夫人不用担心永真到时会埋怨你。”
“你......是该走一步看一步，可不能全赖你的。”
“好啦，永真那边暂时还未有对策，之后再去想吧，此番隐瞒确实不地道，可我怕永真知晓了情况，我刚入那月蚀神国，永真就气跑了，我如何来得及两头处理，甄夫人就像往常一样就好。”
“嗯......”
甄夫人轻声道完，方发觉楚明空搂得她是那么的紧，生怕她逃了似的，再多施几分气力，她许是气都没法喘了。
以前都是用各种身份与楚明空亲热，最初是“永真”，后来又借助过人偶，而今竟然是以自己的真面目与他如此亲昵地相拥，还是在院子里。
那好几个夜晚幽会中所感受到的偷.情的刺激涌上心头，而且真身与楚明空相见相认，那份忐忑禁忌的刺激让美妇的内心跳得很快，快得无所适从。
“明空，你抱得太紧了......”甄夫人小嗔一句，找了个理由为自己慌乱紧张的内心作掩饰。
可楚明空的双臂还是搂得很紧，紧到甄夫人的丰腴胸襟在他怀里挤压得变形。
“暂且让我抱紧一些，我先前一直都很怕甄夫人知道我认出那些夜晚里的‘永真’是你，会无地自容得难以接受，闹掰了我们的关系，现在我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有什么不真实的......又不是锦玉那种漂亮可人的小姑娘，我的年纪都有些大了，先前也担心明空也会嫌弃自己亲密了那么多回的女子是我这样的。”
只能说这边的世界在对待女性年纪问题上，确实有点激进了，十七八岁的男人还能唤作少年郎，但十七八岁的女子基本都出嫁成家，到了那女性韵味正浓郁的三十岁，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老妇了。
“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宝贵，我贪得很，看得对眼的、喜欢的，都想占着，就像市井里头的小孩子，吃零食时明明嘴里的还没吃完，总想多揣多藏点。”
甄夫人不善情话，心中虽然被他说得欢喜不已，但一时半会无脸皮再谈了，她的粉颊贴着男人的宽厚胸膛，说回那仪式的事：
“那败月教的仪式，现在还需要去找顾夫人吗？”
应该是不用了吧......
楚明空顿了顿，为难道：“大概还是要的。”
甄夫人不解：“为何？”
楚明空斟酌了词句，唯恐失言，缓缓解释道：
“那‘尊母’仪式，既要‘亲’的，又要‘贵’的。在我心中，甄夫人肯定也是很亲近的，但是规则不是我定的，而是那月霒帝国流下的习俗，我也不好肯定说甄夫人就行了。
若是把甄夫人带过去后，那仪式不认可甄夫人与我是亲近的，那岂不是神国进不去，又害得甄夫人白白操劳了？”
我与明空你操劳一下又没甚损失的......
不过甄夫人心中也明白楚明空的道理，规矩不是自己定的，那就只能尽可能地做好准备，对当下而言，进不去那个所谓的月蚀神国才是最大的损失。
“那你想好如何与顾夫人说了吗，顾夫人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这种事她能接受得了吗？”
“我也不知道。”楚明空苦涩。
有些关系，越是重视就越是难以说出口，当这种关系本身还有点禁忌之意，那就更难说出口了。
当下的关系是值得珍惜的，可如果说出口后，一旦失败，就得面临连当下关系都保不住的风险。
“那明空你打算何时去与顾夫人说？”
“就明天吧，虽然距离月蚀夜还是几日的时间，但这种事不可能等到最后一日再去说的。”楚明空决定得干脆，但是对于明日面对顾姨，还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甄夫人的目光似在犹豫，而后拿定了主意：
“明空，到时我陪你去见顾夫人，就说......到时我合乎那仪式的要求了，就不用她了，算是让她有一重保障，不一定非得行到那一步。”
“那我顾姨若是问甄夫人你，你是如何答应下来我这个过分请求的，你如何回答？”楚明空莞尔。
“就说为了让你进入那月蚀神国，是重要计划。”甄夫人勉强找了个理由。
楚明空旋即又追问：“那到时候甄夫人乐意我顾姨在旁边看着你与我做那事？”
甄夫人终于是羞不可遏了，一想到当初深夜幽会时魂儿都丢了的记忆，她都不敢想象自己那番模样被别的女人瞧见，娇躯一阵拧扭，心儿慌慌的，难以回答，只能摇头。
楚明空见到甄夫人的神情，忍不住亲昵她滚烫艳红的脂滑玉面，若非明日顾姨之事，还有几天后的败月仪式乱缠在心头，楚明空真的很想久违地与甄夫人更加深入地贴近亲昵。
若是他在过程中不由自主地露出分心的神色，被甄夫人看到了也让她丢感觉。
楚明空感觉自己已经搂着这位雍容丰腴的绝色美妇好久了，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而甄夫人刚刚还觉得紧，但当下松开了也觉得不满足，好难寻回的这份体温还未享受够。
深夜的晚风带着凉意吹拂过，就像是要用温度的落差，将甄夫人赶回那份体温中一般。
“那我先送甄夫人回房歇息？明日再过来探望你吧。”楚明空虽然刚松开了甄夫人，但现在又握回她的玉手。
凉风抚顺下甄夫人内心的慌乱，让她从刚才坦白的无措中恢复过来，她紧握住楚明空的手。
“明空，永真今夜不在的，你留下来陪我吧......你变小，我们多亲昵，这样说不定我也能算是抱过你小的时候很多回，那个败月仪式直接就认可了。”
甄夫人都这么说了，楚明空还能拒绝不成？
“行，那就希望这个仪式不要那么刁钻苛刻。”
“还有......先前我用永真身体做的那些事，明空你脑子里想的都是永真的样子，我现在得用自己的身子做回来。”
楚明空觉得这个可以有，但是没想到甄夫人会在意这个。
“嗯。”
“明空你该说‘都听甄夫人的’，你之前总爱说‘都听永真的’......”
“甄夫人记得也太清楚了，行吧，那都听甄夫人的，那今夜到底是先变小亲近亲近，还是先重温重温以前的事呢？”
无言中，甄夫人低头拨开自己的肚兜，露出那双欺霜赛雪的腴软硕果。
她轻轻勾着楚明空的脖子，让他埋首在自己的怀里闷着。
过了不知多久，甄夫人才松开手，温婉笑道：“现在先重温了一件，明空你可以变小了，我要抱着你歇息~！”
月色下，丰腴美艳的婀娜贵妇拉着一俊朗健壮的后生进入自己的房间里，房门的“吱呀”声在宁静夜幕中飘荡。
透过纸窗上的剪影，那胸脯挺秀饱满的美妇忽而抱起一只好似有三条腿的男孩。
烛火吹熄，剪影消失，院子中有一份欢快的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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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弄玉的洞府中。
两位风华丽致的美貌女人在洞府中面对面盘腿而坐，流转的灵气霞光，如点缀装饰在她们身旁的辉光。
忽然，永真鼻子一痒，打了个可爱的喷嚏。
云弄玉从入定冥想的状态中脱离，她疑惑道：“永真殿下是对我这洞府中残留的丹药味有不适？”
虽然云弄玉不是专攻炼丹之道的，但不可能一点炼丹术都不涉猎，偶尔还是会在自己的洞府中炼丹，转换思路调整心情。
而修士的体魄还不至于莫名其妙打个喷嚏，想来想去，云弄玉觉得可能是自己洞府中的药味？
永真摇头：“云道长多虑了，我只是忽然鼻子痒，不过这喷嚏来得是有些奇怪，我都好久没这样了，让道长见笑了。”
云弄玉点头：“无事就好。”
永真心中多少有点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是什么，刚想让云弄玉看看不能替自己卜一卦，看看运势什么的有何不妙之处，但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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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楚明空已经悄悄从小孩子状态变回了正常形态，怀里搂着一具温香软玉的妇人娇躯，这份温香真的有能折人心志的魅力，只想一辈子堕落在柔软当中，连起床都是一件需要意识挣扎的事情了。
他用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力坐起到床边，思索着今日何时去找顾姨，开场白用哪一句比较好，时间选在半夜会不会合适一点？
身后传来甄夫人那酥媚诱人的朦胧声音：
“明空，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再让我抱一阵子......”
楚明空的意志倒下了，躺回被窝里搂着这位遍体丰腴玉脂的大美妇。

第二百四十章 顾姨的挣扎

可一味回避也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楚明空起床后，到处跑着送早餐，把自己在道门中的女眷伺候舒服了，一边观察时机，寻找合适的机会。
时间来到午后。
虽然说昆仑道门也是世外宗门之一，但是有很多地方还是让楚明空感觉到熟悉，尤其是午后时分，本就宁静的道门圣地在这一时间变得更加静谧，走动往来的弟子就算知道自己的动静不会打扰到同门师兄姐妹，还是会在这一时间段里把动静尽可能放小，就像是朴素的农民遵循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岁月习惯，每一个时间都做该做的事。
午后的昆仑道门中的氛围，让楚明空有点梦回上一辈子的初高中住宿时的午休，也是这般静悄悄的，宿管员在走廊上巡查的脚步声很清晰，舍友拉屎冲水时的声音很大。
便是在这份静谧当中，楚明空带着甄夫人，轻轻叩响了顾姨的房门。
“明空是你呀，你若是再晚一些过来，我多半就已经歇下了......甄夫人也来了，是有什么事要谈吗？”
顾君归的表情刚见到楚明空来找她时是惊喜的欢迎的，而见到甄夫人也在他后面时，那份喜色消失，倒不是说不欢迎甄夫人，只是那份热络感稍稍淡下了许多。
甄夫人将顾君归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同为女人，以她自己的感觉来判断，甄夫人觉得顾君归并非对她有意见，只是更喜欢与她这心头肉独处。
感觉......顾夫人对自己这看着长大的崽，这感情也好像不一般的呀！
“确实有些要事想与顾姨商量。”
“行，那赶紧进来坐一坐吧，我都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情呢，还是跟甄夫人有关的事，这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有的，但不太好开口，这不就过来听听顾姨的意见嘛，哈哈......”
楚明空尬笑一声，见到顾姨准备倒茶给她们，连忙起身道了句“我来我来”，他让顾姨坐下，自己接过茶具，虽不精细，但也是娴熟一套烫杯醒茶的流程。
顾君归对楚明空最是熟悉，他的态度变化一点儿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说吧，这是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的，看起来还难以启齿？”
想到这小子是什么礼物都能瞎送，顾君归都想不出是什么让他这么为难开口。
楚明空这边，虽然在甄夫人那里已经纠结过了，并且明白纠结没什么用，但是还是免不了开口时的忐忑。
“顾姨应当知道昨天败月教的人过来找我了吧，她们提到了一个进入月河女神的神国仪式......”
于是，顾君归便开始听楚明空讲述这是一件什么事，一开始讲的内容虽然不太能听得懂，但是也还算正常，只是顾君归是没听出来这种层次的事情，她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的。
但是听着听着，顾君归的神色便凝重严肃起来了......
“‘尊母’仪式？！”
顾君归的玉容错愕，顾家不算天极大族，但也是地方世家之一，她接受的教育观念都是天极帝国正统的那一套。先前她意外发现楚王妃她们与明空的事情，已经心乱好久，而今明空竟然把这种事带与她说......
而且还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与她说！
等等，为何明空偏偏会把甄夫人带过来，让她这个外人一同讨论这种事，这是能让甄夫人听见的，可是她看起来为何如此平静？
楚明空尽可能简略得当地讲述完情况，说道：
“便是这么个情况了，此仪式对于天极帝国那边来说确实不妥，可月霒帝国时期便是如此规定，当下......就想知道顾姨的想法。”
顾君归面色铁青，如果没有甄夫人在的话，或许还会是别的态度，她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甄夫人见到她的反应，心中想道：正常情况下，如果顾夫人只是把明空当做自己的一个亲近晚辈来对待，现在应该就是矢口否认，便是呵斥明空几句都是情有可原的，但她只是板着脸不说话......
甄夫人说话了：“顾夫人，此事你不必担忧，也许你不会和明空走到那一步的。”
顾君归的蛾眉微皱，语气比刚听楚明空说“尊母”的真相时，还要肃穆几分：
“甄夫人，你是什么意思？”
“此事关乎到明空对付皇帝的计划，他在新月王国谋事的计划失败了，而今时间不多，方法更是不多，明空想得到月霒神女，进而利用皇帝的求生欲，将他京城皇宫里引出来再作对付。
我.....勉强也算明空的长辈，事出此因，关系的未来重大，反正我的自由是明空争取来的，我也没甚么好可惜的，我便答应了忙明空完成那仪式，所以大概是不需要顾夫人你去作牺牲的，只是机会仅此一次，明空不想有失就想问问你的意见，若到时真出了什么情况，还能有个补救错事。”
什么？！
顾君归刚刚见到甄夫人在此，就隐隐猜到了，没想到是真的。
天极皇室而今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但是甄夫人到底还是前朝皇后，当今实际上的太后娘娘，过去这么多年，就算甄夫人被贬到京城边缘，也没哪个纨绔敢去找她的麻烦。
现在她竟然答应帮明空完成那个背经叛道的仪式！
楚明空连声解释道：
“等一下！顾姨你别听甄夫人这样说，实际上若是答应的话，最好还是抱着会发生最差情况的心态过去，因为我也不敢笃定那仪式就肯认可甄夫人......如果能直接完成仪式固然最好，不用顾姨做什么，但怕就有万一，而顾姨你又无法接受......
但是你千万不要有心理压力，顾姨你不答应也是正常的。”
顾君归心乱如麻，先前她对甄夫人的遭遇还有同情，可而今知晓明空要与她做那事，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是醋意还是什么，总之便是不舒服。
“你、你让我好好想想......”
楚明空见状，知道不便与甄夫人在此逗留，这种事给顾姨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顾君归看着自己的心头肉带着甄夫人离去，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心中更不是滋味。
尤其是听楚明空说，那个仪式得是明空他发自内心尊重爱戴的如母亲一般的长辈，顾君归便对此格外在意，这意思是甄夫人一个后来的女人，能比她顾君归更亲近吗？
顾君归询问自己，能接受眼睁睁地看着明空跟别的年长女人这样那样吗？
仪式而已，这是迫于无奈的，也是为了皇帝，为了防止皇帝进攻西陵，给西陵带来灾难......
这应该算是大义吧，这样的话我也......

第二百四十一章 看看你的

楚明空从顾姨那里离开后，先去送甄夫人回房间，内心对于顾姨那边后续的反应，十分不安。
他是不在意顾姨会不会拒绝的，拒绝了也没关系，就怕影响了以后的相处感情。
好不容易把这位从小就陪着他的长辈接回身边了，楚明空十分不愿意自己与她的关系，就此变得疏远。
甄夫人陪着楚明空走回来，一路上都用沉默陪着他，一段时间的平静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平静之后也需有人陪着说说话，她安慰道：
“明空，你不用担心的，我看顾夫人她的反应，不似那种觉得荒唐而发怒，只是这仪式的要求确实骇人听闻，挑着天极帝国最是禁忌的一条路走，顾夫人有此反应是正常的，往后她能理解的。”
“那就先借甄夫人的吉言了......”
楚明空把甄夫人送到位了，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她的心情，打算独自在这昆仑山中走走，但是甄夫人却拉住了他，不想他独自心乱烦恼。
相处的这段时间，甄夫人已经知晓了楚明空对于长辈的关心与占有，他对于顾夫人的重视程度难以言喻。虽然感觉是怪怪的，但若非他有这种性子，恐怕也不会与自己走到这一步，有了那等关系也不会嫌弃，反而倾心爱慕。
“明空，你若是没有要事去处理，现在多陪陪我吧？”
楚明空想找些什么正事借口，但是面对从雍容美妇的明眸中传递出来的希冀眼神，他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行，但我这会儿有可能与甄夫人聊天时都是三心二意、走神的，甄夫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晓得的，能看着你在身边就很好的啦，我清楚你此刻心中有烦闷担忧！”
甄夫人左右看了看，确定院落附近暂时不会有人经过，她拉着楚明空来到院子的角落处，松了松衣襟，牵着他的大手引入其中，握住那一手难以把握的温暖心房。
“虽然很想让你不要烦闷，但有些事情确实不是理性一句就可平静下来的，我知道明空你喜欢这个，先握着吧，心情说不定能好得快一些~”
楚明空看着面前的美人，一张原本就绝艳贵气的美丽脸庞，在院落林荫透落下的微光中，更加白润细嫩，皮肤光滑如玉，抚捏上去有细腻芬芳，丰腴得全身上下都柔若无骨。
甄夫人抚摸着楚明空的脸庞，而今以真身如此坦白地与楚明空亲昵，其实仍旧有一点不适，没法像最初借着永真身体时那般从容，但是对楚明空的担心，暂时胜过了那丝丝不适的羞涩。
她轻声婉语道：“想吃的话也是可以的~”
楚明空哑然一笑：“甄夫人这关心得我都不好意思心烦了，站很久了，先进屋坐着吧。”
到屋里刚坐下没多久，纸帖来了讯息，虽然美人在侧，分心看消息的话有点败风情，但是纸帖的消息有可能是重要急事，不能不看。
甄夫人见楚明空取出纸帖看消息，好奇道：
“是什么事，我能看看吗？”
消息是锦玉发来的，询问楚明空在昆仑这边的近况，又问他什么时候回西陵，她与母亲都在等他回来。
其中提到裴宓也在等的那部分，明显字迹有点颤抖，多半是裴宓本尊就在旁边看着，发现女儿乱写信息，赶忙阻止，可惜还是没能阻止成功。
跟锦玉的聊天，楚明空是不太敢给甄夫人看的，主要是这姑娘有时说话不按套路来，但是甄夫人又不是不知道那关系，还是不隐藏了。
“锦玉发来的消息。”
甄夫人看了眼，见到锦玉能如此轻松地说“我与母亲都在等明空你回来陪我们”的时候，心中羡煞溢于言表，又想到自己以前对于锦玉的印象。
“锦玉从小就是个很体贴人的好孩子，乖得很，小嘴也甜，我可喜欢这丫头了~”
楚明空不好反驳，若是让甄夫人知道锦玉当初那番“永真不肯把你让给我，我就找你偷.情，气死她”的话，估计甄夫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是个很好玩很可爱的姑娘。”他附和道，心中纵使有些小嘀咕，但这番评价还是真心实意的。
和锦玉相处的感觉就是格外地舒服，听着她在自己身边闹腾都能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微笑。
“你别愣着，先回锦玉的纸帖消息呀！”甄夫人敦促道。
“我是怕甄夫人还没看完。”楚明空拿过纸帖，赶紧写字回应过去。
不过近况那一部分的回答，自然没有说得太深，写起来太麻烦了，只能以“新月王国的事情过于复杂，回去后慢慢说给你听”来回应，而锦玉没什么意见。
比起那简单的一句话概括，她也很喜欢楚明空像讲故事一样把那些事讲给她听。
只不过接下来锦玉就又开始离谱了——纸帖中浮现出一副图，图中为两张“嘴”。
这倒不是画出来的，而是用灵气拟出画面，直接用纸帖传递过来，还附上一句话。
【锦玉：明空你认得出哪个是我的，哪个是母亲的吗？谁的好看一些？】
锦玉这边的消息刚发过来，裴宓那边也用纸帖轰炸他了。
【裴宓：楚明空，这个纸帖怎么把图画抹去，你不准看！】
很可惜呀，皇后娘娘，我已经看到了，不光是我，甄夫人也看到了。
甄夫人虽然怪异，但是要是说对这份直白没有羡慕之情，那也是假的。贵族出身的女子确实该检点保守一些，但是锦玉对楚明空这个情郎开怀直白些是没问题的，又不是大庭广众下如此。
“我、我没看到，明空你与锦玉聊便是......”甄夫人别过脸，但眼角的余光仍旧有一丝好奇，不时看过来。
楚明空觉得自己再去解释也没用了，就这样吧......他有点放弃挣扎地回应锦玉。
【楚明空：都好看！】
【锦玉：那看看你的~】
【楚明空：请你放尊重点！】
【锦玉：好些天没见面了，我觉得小明空肯定也想我了，明空快给我看！】
【楚明空：等下给你看，现在不方便。】
得到楚明空的承诺，锦玉这才善罢甘休。
甄夫人看着锦玉与明空的互动，心中想道，前几天我把明空的那物什用腰带压出了，也不知有没有压坏，不如借这个由头看看他的那东西？
......
月蚀夜没到，但楚明空又收到了那位女商人妮达寄来的一块白虎图腾玉，他很担心妮达说“再看看”，于是决定即可动身前往雪山部落，免得到时拿人手短不好拒绝。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能做的了，早点过去帮败月教布置一下仪式也好。
不过这时，顾姨却来找到楚明空了。
“明空，我与你一同过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来吃这个亏就好！

楚明空带着甄夫人去雪山部落处进行仪式的事情，都没敢跟自己姑娘们坦白呢，名义上是说要带甄夫人过去一同祈祷“捣”告，借甄夫人对他的认可，取一份心诚则灵，来达到仪式。
并没有细说还要让甄夫人美眸都翻.白那种程度的认可。
现在顾姨在他出发前忽然说要跟上来，楚明空也不敢多说什么，平平淡淡地说了句“顾姨来也好，万一那破仪式不认可我与甄夫人的亲近可就惨了”，于是便把顾姨也带上车。
前来送行的上官蓉感觉这当中似乎藏了什么，但是只有这短暂的疑点，不好判断什么，而她与永真没有提出要随行。
一同前往雪山部落，等于是重返新月王国，假如她和永真跟着过去了，到时真遇上了什么情况，不过是白白让楚明空多抽出一份心思护着她们，徒增难度，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在昆仑道门中待着。
在马蹄扬起的一阵微尘中，楚明空的马车渐渐离开姑娘们的视线，甄夫人刚刚甚至不敢直视窗外女儿的送别眼神。
直到马车即将跑出昆仑山，楚明空牵着缰绳，没敢回到车里直面两位美妇，他复杂地说道：
“......顾姨，你怎么跟上来了？”
“怎么不能跟上来？”顾君归淡淡地回答，不过她的语气再平淡，还是被甄夫人听出了一丝醋意，“现在明空是觉得甄夫人更加亲近些了？”
“没有！”
楚明空慌忙解释，他觉得光是言语难以表明自己的态度，还是得回车厢里让顾姨见到他真挚的小表情才行！把缰绳挂在一旁，楚明空起身往车厢里面钻。
这马是从昆仑道门里借来的，通晓人性，更有趋利避害的灵性，稍有危机感就会改道而行，楚明空出行前给它看过地图，它是懂懂的了，刚刚他牵扯缰绳也就是装个样子。
回到车厢中，楚明空在两位似水如花的丰腴美妇面前坐下，他对顾君归认真地说道：
“顾姨，我先前去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是我的态度啦，若是不让你跟的话，一开始就不会去找你了，只是......甄夫人虽然说是到时多半不用操劳顾姨的，可就怕有个万一，故而最好还是用最坏情况去作心理准备。”
顾君归的目光也有躲闪，在高耸傲人的雪白奶脯的起伏中，她深呼吸一次，按定决心：
“我答应这件事了，做那些事，有那等不齿的接触......也无所谓，都是为了明空你能谋事成功，让西陵不至于面对最糟糕的结果，此番是出自大义而为，可我有一个条件。”
楚明空没有想到顾姨最后是这种想法来考虑这件事的，这给他的压力有点大了，若是最后没能带出月霒神女，岂不是既没成就大义，也让顾姨白白挨他棍子？
他神色正经地说道：“是说在月蚀神国中的事吗？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完成，不辜负顾姨这份牺牲的决意！”
顾君归却摇头，脸庞上的神情板得更紧了：“不是这个，你别插嘴，听我说......我的条件是，到时我先来，真有意外再让甄夫人顶上。”
后半句话，只不过寥寥数字而已，但顾姨却越说越小声，一个字就掉一成的音量，到最后基本听不见了。
但楚明空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的。
顾姨要先上？！
甄夫人黛眉微微蹙起，也是过了一下子才反应过来顾君归的意思，甄夫人虽然心中多少有猜测顾君归最后还是会跟着上车的，但是......没有想到她的态度大变，直接就是说她要先来呀！
那到时如果顾君归她直接就被那败月仪式认可了，那岂不是没有她的事情了？
甄夫人这几日与楚明空正式“相认”了，心中说没有一番久违的深入浅出式亲昵之念想，那也是假的，只是一想到之后陪他与那败月仪式就免不了有这么一趟，也就暂时按捺出心中的旖旎。
现在顾君归忽然出来“打劫”，想把她心心念念好些日子的期待给夺走？！
“顾姨，你为什么忽然有这种要先来的要求？”
“这不是要求，是条件！”甄夫人面红耳赤地羞瞪了楚明空一眼：“甄夫人毕竟有太后之实，更是永真的娘亲，真到了那一步，往后你让甄夫人如何面对永真......我、我不过是从崔家离开的寡妇，往后也不会有改嫁的念头，那些什么清白的无所谓，放在西陵的大义面前更加无所谓了。”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先来，让甄夫人在旁边看着。
永真这边的关系，是甄夫人心中痛处，可马车已经走来路上了，她是不能接受在旁边干看着当观众的。
甄夫人开口发声了，保持着一份勉强的从容，反驳道：
“此事不妥！顾夫人，你是看着明空长大的女人，是像他母亲一般的女人，若是真走到那个份上，以后你与明空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他难过，你也不好过的。
顾夫人你虽然心念着大义，但这份大义我来承担就好。明空身上的伤是皇帝做的，我虽然被宗正寺从皇族族谱中除名了，但我曾经也算是皇帝的半个娘，理应承下这份因果。我先来吧，顾夫人没必要承担那么多！”
话音落下，甄夫人忽然想起自己的金乌凤仪体，说不定也能契合上败月仪式要求的“贵”，但是她现在再把话语捡起来的话，就有点喋喋不休的味道了，只能着急地噤声。
两位美妇争执无果，各有自己的道理，最后齐刷刷地望向楚明空，让他来敲定这个主意，决定最后先让谁来。
楚明空是两边都不想得罪的呀，这个时候那里敢说决定，本来顾姨临时上车这一点就有点乱他阵脚了。
念及当下状况，他是真的想把萧雉母妃的人偶搬出来算了！
假如侥幸能通过出败月仪式那“问心无愧”的一关，说不定人偶也能算？
“不如这样，之后到了雪山，我去向主祭问问状况，看看怎样才合适？”楚明空为难地看着她们。
让第三方来决定，是她们都不认可的，这种决定权岂能让她人掌握？
顾君归拉过楚明空的手臂，挽抱着，嗔道：
“我来吃这个亏就好，要是你真与甄夫人有了那什么之实，以后你让甄夫人如何面对永真？”
甄夫人也被顾君归逼急了，挪动丰润肥美的蜜桃臀，挨到楚明空身边也挽抱着他的胳膊：
“已经吃过了，再吃一回也无所谓了！”
顾君归：“？！”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仪式有人数限制吗？

事情能发展到这个程度，楚明空是嘀笑皆非，又错愕不已。
这跟他扶着顾姨上马车前预想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明空，你老老实实跟顾姨交代，甄夫人说的‘吃过了’是什么意思！”顾姨的惊愕目光在心肝大宝贝与甄夫人面前来回徘徊。
若甄夫人刚刚说的是真的，那自家这头猪也太能拱了，那京城里的皇后太后是一个也没放过，回了西陵一趟也没放过王妃。
不过甄夫人什么身份，这种事情从她出口岂能有假，这世道没几个正常女子会拿自己的清白说笑打趣的。
“顾姨，前面的山路有点险情，我得亲自出去牵着缰绳看路了！”
楚明空遇事不决赶紧开溜，在寂灭领域的影响下，两位美妇一个愣神，刚刚还抱得紧紧的男人，已经从自己的臂弯里消失，坐在车厢门前的马夫座上牵缰绳，笔直的腰杆儿挺得周正，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个敬业急先锋似的车夫。
甄夫人与顾君归又没办法把他拉回来，门前那个车夫的座儿窄小，坐了楚明空一个人，就很难在容纳下两方诱人熟美的蜜桃挤在那里了。
她们两人在车厢里两两相看，顾君归不愿从甄夫人那里刨问内情，而甄夫人也愿意把当初的羞事当做话柄谈资来聊。
最后，两人别过脸，谁也不搭理谁。
车厢里静悄悄的。
车外的山路有风有雪，可车座上的车夫楚某人仍旧有点汗流浃背，骏马嘶鸣的声音似乎都对这位车夫有鄙视之感，拿它的业务能力当开溜的借口，败坏这识途老马的名声。
虽然刚刚才经历了一番与自己的两位艳美长辈间的互动小闹剧，心情有几分窘迫但还算不错，但是置身新月王国的苍莽风雪中，楚明空的内心渐渐沉寂下来。
从耳际呼啸而过的风声给楚明空的内心送上肃杀凝重之意。
“新月王国的混乱一切都像是冥冥注定，这么多年，诞生过不少强大的势力，偏偏无人可横扫一切，统一诸王部落。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场唐突的风雪。
如果这种等级的冰寒风雪蔓延到西陵，就算西陵当下稳定，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导致这一切的缘由是什么？
云道长说未来的天极帝国也有极大可能走向藩镇林立的状况，这是在踏上新月王国的后路吗？”
楚明空的视线在奔腾的马屁股中怔怔出神，直到肩膀上的积雪堆至耳垂，他才在如梦方醒地回过神来。
“我这真的是飘了，我目前的人生追求就是搞死那想害我的狗皇帝，还有那不知道在谋个什么东西的老楚王，想这么多做什么？”
找到月霒神女，把天极皇帝从乌龟壳里骗出来宰了，才是重中之重，不然哪里有安稳觉可睡？
虽然想的远一些，格局大一些是成事者必不可少的品质，但是路是用一个一个步子迈着走的，不迈好当下这一步，扯到蛋了怎么办。
头顶的月色正浓弦月才结束没多久，圆月高挂夜空，很难想象得到月蚀会在这几天里出现。
马车在雪地上留下的长长痕迹在一座神殿前止住。
雪山部落到了——
“殿下，听到冰松城的斥候传来消息时，我还以为是听错了，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败月主祭带着两位随行的孪生少女前来欢迎。
楚明空抖落肩膀上的积雪，走下车，顺带取出自己掌握有几块白虎图腾玉，主祭老人身后那两位少女见到，都露出惊讶，没想到一个异乡人能找到这么多的白虎图腾玉。
“是该早点过来的，不过其实也没能早多少，一路上走得还是有点小心了，怕碰上一些部落然后卷入争斗，拖延了不少时间。”
巴哈尔笑了笑，脸上的褶皱都因喜悦而舒展了不少，道：
“近期不会再有部落间的冲突了，拜月教那边收缩人手，全力护卫她们那边的仪式可以顺利进行，也很怕我们败月教自己进行不了仪式，便想方设法去骚扰她们。”
结果拜月教的人肯定想不到，一个拒绝被她们利用的人，转身就与败月教合作，甚至自带妈来进行仪式。
楚明空也露出笑容：“没错，到时就给拜月教一个惊喜，有机会的话，我第一个杀的就是她们的神子，希望她们能知道是谁动的手！”
老妪身旁的少女，似乎在败月教中的地位也不低，她的声音干净得能让人到雪绒花，少女提醒道：
“我们这般说话可能有点扫兴，但还是希望殿下记住以月河女神与月霒神女的事情为重，勿因情绪影响了正事。”
主祭老妪抚摸了一下少女的脑袋，让楚明空莫要介意，而后又担忧地询问起了一件要事：
“殿下，而今白虎图腾玉上是不会逊色于拜月教了，但是‘尊母’仪式的问题......”
“此事我正想向巴哈尔主祭请教，可以先找个说话的地方吗？”
楚明空掀开垂挂在车帘，露出车厢中两位姿色百里难寻的美丽妇人，那两位少女看过去，不由暗叹岁月与时间的不公，有的人生出衰老，有的人却沉淀出魅力。
只见两位美妇一头乌黑绸缎般的长发中，垂出两缕散发柔柔地附在雪面娇颜的两侧，脸颊洁白如羊脂玉，吹弹可破，眉如远黛，勾人心魄，身段在丰腴的同时又不乏腰肢的纤细。光看身材两人不逞多让，而彼此的气质又让两人成为截然不同的两朵绝艳的牡丹。
一方的雍容中有高贵典雅，是性情再柔和都难掩气象轩然的大气之美；一方的雍容中有平易近人，是见惯了人间繁华都不可忽略的小桥流水般的娴静母性柔情。
两位孪生姐妹少女眨巴眼睛，这位殿下的为尊母仪式的“准备”未免太充足了些！
楚明空朝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本没有多想，不觉得先迁谁下车就是更重视谁，但是甄夫人与顾姨却同时握住了他的手，不肯退让。
他只好把两只手都伸进去，一边一位迁扶着她们下车。
等到两位少女带路到休息的地方，楚明空小声对主祭老人问道：
“巴哈尔主祭，等下我说说我这两位长辈的情况，你看看谁的‘资质’更加合适一些，或者说这个仪式有没有人数限制？”

第二百四十四章 前夜

这位败月教的主祭人老但眼不花，反而越老越辣。
她一眼就看出对于楚明空而言，这个最难解决的尊母仪式非但没有什么压力，反而......是他带过来的这两位长辈，都有些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意思。
藏起心中的腹诽，她认真审视了一番这两位美艳的妇人，而巴哈尔审视之余，楚明空在一旁互作介绍。
顾君归与甄夫人想劝说自己可以先来，但是毕竟与这位老妪不熟，不好开口，在外人面前被误解成心急如焚的态度可就不好了！
半响，主祭老人给了个谁也不得罪的说法：
“依老身愚见，以及对照以前的少数经验，顾夫人与甄夫人来配合殿下完成此仪式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也有一个问题，老身并不知晓月河女神对于异乡人的标准是否会更加苛刻，若殿下这边无法确定的话，到时两位夫人都一并带入神殿中。
既然来到此地，那都是作了十二成的艰难抉择而来的，就不要在最后关头纠结了。”
甄夫人与顾君归一同想道：
......遭了，那这么一来，岂不是真的要多个女人在旁边看着，那多臊人！
主祭老人又补充道：“败月教虽然算是新成立的，但败月信仰却一直都存在，按照以往我们这里的经验，其母可服用些汤药昏睡过去，以免有不好的回忆，所以两位夫人不必过于纠结，殿下最后在神殿中选择了谁，就当做是一场梦一个秘密吧！”
楚明空一行人踏着星月前来，夜色很深，老人没有打扰太久，便说先行离去，留出一份静谧给两位美妇休息。
这姜确实是老的辣，主祭老人这话一出，顾君归与甄夫人谁都不好再到楚明空这里去争了。
一切留给未知，一切当做秘密。
在老人都这么说的情况下，她们都没办法再拿着“大义”什么的由头当挡箭牌，只能暗自叹息沉默。
因为雪山部落这边也没有想到楚明空能一口气带两位妇人过来进行仪式，临时准备的卧榻只有一张床。因为风雪，其它的房间条件不算太好，她们也不好意思拿来接待这等养尊处优的贵妇。
只能委屈两位美妇与楚明空同住一榻。
幸而这像“炕”一般的床榻在铺上毛绒绒的上等兽皮后，舒适又不失宽敞。
“顾姨，甄夫人，你们暂时睡一榻休息如何？我刚刚问过巴哈尔老人她们了，说别的屋子比较简陋，暂时收拾不出更好的屋子。”楚明空与她们商量道。
“那你呢？”顾君归问道，她知道楚明空皮糙肉厚，但知道是一回事，舍不舍得他将就着简陋去休息又是一回事，怎么说这坨肉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找个地方冥想打坐是一样的，不要小看我呀。”楚明空琢磨着要不要找些什么故事来增进一下顾姨对修士的认识。
譬如说修士们会提早一两年去等都某些秘境的开启，荒郊野岭随地一坐就能在冥想修行中等待，不一定非要有舒适的地方。
甄夫人拉了拉楚明空的袖子：
“若是顾夫人没有意见，我是不介意一同休息的，这榻上的位置还宽敞，我可以腾出自己的位置给明空歇息。”
那我的崽不就跑你那儿去睡了？现在不好明着争了，就在这种地方耍花招套明空的亲近是吧，不愧是宫里出来的......顾君归黛眉一挑，言道：
“明空可还记得之前你在我那小榻上撒娇黏我时？你枕着我的胳膊睡，我们俩在那小榻上也就占一点儿位置，多腾些空给甄夫人歇息吧~！”
甄夫人固然知道明空与自己的关系，胜在切身知晓明空的尺寸，但是面对顾君归与明空那胜似母子的感情，心中顿时就没底气了。
“我也会那修士的冥想休息之法，先前试过的，明空你之后有要忙碌的地方，需休息好，我把我的位置都让给你睡。”
楚明空见到此情此景，真的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莫名想到了当初萧雉母妃与万华母妃的情形。
看着顾姨与甄夫人的性格都是似水柔情的，怎么这都能争起来的呢，莫不是以后家宅里的长辈们都凑着对儿来吵吧......？
“好啦，不就是躺着休息一下嘛，这与在马车上三人一同躺着有何区别？一起便是！”
于是，楚明空在两位美妇之间躺下了，左手与甄夫人五指相扣，右手与顾姨缠臂相搂。
三人躺是躺着了，但是心又难以完全安下。
楚明空忧心着整个进入月蚀神国的仪式能否正常进行，也担心着进入神国之后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
而身旁的两位美妇，则忧虑着明空到底会往谁那里探探蹭蹭，昏迷后要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之后是该当发生了没发生？
雪山部落中的月河神殿中，主祭老人带着自己看重的两位少女，检查着仪式的种种准备是否周全。
“巴哈尔奶奶，我记得尊母仪式中，没有喝**的记载吧，不是说要双方神智清醒的吗？”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位少女都会亲昵地称呼主祭老人为“奶奶”。
“是呀，尊母仪式从月霒帝国的古早习俗而来，那个时候登基的皇子，也不能下药弄昏迷母后，而后就说自己活得母后认可的呀，别人哪里会信呢？就连部落里最能喝酒的人，喝了酒之后说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主祭老人无奈一笑：“有时一碗清水也能是**，以前那些仪式中，那些通过仪式尝试寻找月霒神女的人，在仪式中总有一方会装睡，哪怕你是清醒地知道一切的发生，只要你不睁开眼睛，一切都可以像是没有发生过。”
少女没听懂，只能祈祷：
“希望月河女神能认可这位带着两位长辈过来的殿下，让这里混乱早早结束。”
——————————
拜月神殿中，一群人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仪式。
月蚀夜虽然没到，但是已经越来越近了，与月霒神国的沟通愈发清晰。
法赞忽而疑惑：“雪山方向也在尝试沟通月霒神国，是败月教那些家伙？楚明空该不会与她们合作吧？”
“没用的，她们掌握有的白虎图腾玉太少了，仪式最后会失败，我倒是好奇这个天极帝国的人真的能接受尊母仪式吗，倒是内心一别扭抗拒，仪式就会失败，或许我们该提前送去一份安慰，让败月教不要浪费月霒土地上的宝贵资源，早早回归拜月正统当中！”
法赞冷笑：“不，我倒是希望楚明空能在那点微薄的白虎之力加持下成功进入神国，然后发现力量之羸弱，灰溜溜地离开。就他害我们损失一名神子的账，我们等他出来后正好能宣扬一下他的蒸母‘功绩’，看看西陵那边的人会怎么笑话鄙夷他！”

第二百四十五章 神圣的神殿，我狠狠进来了。

月蚀夜，来了。
天空中挂着的那轮圆月格外地大，那远在天边的月盘，此刻却近得压迫在眼前，只有暴雨前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才能有如此感觉。
新月王国之上，每个人都在仰望着那轮月盘，蛰伏在母亲肩头沉睡的孩子，都像是在感受着某种古老呼唤，悄悄睁开眼睛，偷看那抹苍白月色。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每个人都那份无形的魄力压得被迫屏息时，月轮中出现了一角阴影，阴影在出现后就开始弥漫扩散，星海中如有一股黑色潮水涌向白月，蚕食着苍白，也吞噬掉了那份压力。
顾君归与甄夫人在月河神殿外等待着这一刻，却被眼前那副吞月异象，震撼得忘我愣神。
掌心传来的温暖将她们的意识拉回来，她们低头看了眼楚明空的大手，听见他说道：
“好了，我们准备进去吧。”
主祭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身后的两位少女，手中各端着两位清水般的“药”，少女将药碗递到面色苦涩的两位美妇面前。
“甄夫人、顾夫人，此汤药无色无味无害，只会让你们短暂失神一段时间，药效缓和，发作得比较慢，两位夫人不用太紧张，放松一点的话，药效能自然发挥出来，若是太紧张的话，说不定反而会发作得有点慢。”
老人的声音沙哑但清晰，每一个字都清晰印在顾君归与甄夫人心头，两人各有心思，但心思又出奇地相似！
精神紧绷专注一些，药效就能发作得慢一点？那岂不是说有办法知道明空选择谁？
一瞬间，两位美妇的内心涌现出欣喜，可旋即又变得复杂，又回到了最初的担心......
如果明空选的不是自己怎么办？
“请两位夫人喝药。”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顾君归与甄夫人无法再犹豫，在“不能放松，要保持清醒”的自我提醒中，将“药”一饮而尽。
又是一个相似的念头在两人心中浮现：咦，这药的味道怎么跟水一般，这就是那所谓的无色无味？
楚明空的感知能力还不至于连那碗“药”是什么都判断不出，只能感叹老人的智慧，只是这难题还是丢给了他呀。
甄夫人与顾姨若是意识都清醒的，那岂不是还是知道谁先了？
楚明空拉着两人的手，领着她们进入神殿内部，面前是一条悠长但漆黑的长廊通道，古老玄妙的气息似有若无，漆黑的光线下依稀可见墙壁上刻画着风格古老的精美图纹，卫士雕像无声地守护着神殿的平静。
在厚重的声音中，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楚明空领着两位美妇一路走至长廊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座圆形的广场，屋顶在外看去是密封的，但是于此仰望却能直接见到那月蚀异象。
身段曲线窈窕的月河女神雕像屹立于此，照入神殿中月光如飞流直下的长河，化作长长的绸缎，流淌在月河女神伸出的纤手当中，那月光绸缎凝为实质，漂浮在三人面前。
“顾姨、甄夫人，这应该就是给你们躺着的地方了。”楚明空压了压这月光绸缎，确认其够稳当，不会突然坠下，“要不你们先躺着，万一那药效冷不丁就发作了，你们栽倒在地上怎么办？”
顾君归与甄夫人皆无言，两人不是不想回应，而是都在提防自己吞入肚子里的无色无味“药”，万一与楚明空聊两句，一个不留神就放松了心神可怎么办？
她们都在全神贯注地绷紧自己的精神，不敢有丝毫地松懈！
无声中，她们躺下，合起双眸，可纤长的睫毛不时微颤。
月光绸缎的稳当中有着海浪的律动摇晃感，两位绝色美妇的高耸柔软随着律动而波涛荡漾。
顾姨轻咬着芳唇，甄夫人用指甲戳着自己的手指，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持着随时可能失去的清醒。
楚明空等了一会儿，则当她们已经睡过去了，他藏着笑意，故意自言自语道：
“应该都失去意识了吧，平时不敢说出来，现在正好给你们算算账，不趁机把账算清了，我都没心思开始了，那就先算顾姨的账好了！”
“......？”
顾君归闭着眸子，心中疑惑不已，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她先了，但是为何变成了算账？
“便说小时候，明知道我在极渊边塞刚立威，还执意叫人送桶水过来，把我从甲胄里拉出来，到房里一同洗澡，平时一来边塞就把我抱出甲胄一顿亲，这让我如何在将士们面前立得起威严？这该值我十下孝鞭吧？”
顾君归听到了楚明空松开铸钢腰带时金属碰撞声，衣衫落地声，还有这孩子吞咽唾沫的声音，她的心跳随之加快，而后又听到他继续说话。
“还有小时候我与萧雉母妃那关系是差得妥妥的，其实我能理解她的怀疑，反正我可以一个人坚强起来，不去依靠楚王府中的关系，也不需要过多的关心。可顾姨你怎么就见到我这个角落里的娃没人疼了，就跑过来关心我呢，还关心爱护得让我难以狠心拒绝，连对你说狠话都硬气不起来......
结果我都习惯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关心着了，你冷不丁说自己要出嫁了，还嫁到那么远的地方......那时韵寒初长成，随师外出历练，我身边能说话的人就更少了，你让我怎么习惯这份落差？”
“而后我在京城里养伤的时候，虽然我也知晓顾姨你碍于夫家的立场，行动的选择上难以随心，也怕给我带来额外的麻烦，但是你总是在王府外徘徊，往里探视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固然知道你很想进来却不敢，可是我感知到你的气息就在附近出现，可你却迟迟不进来看我一眼，每每我的期待落空消沉时，你又跑来府外徘徊，可知我有多无奈......？”
顾君归愣愣地听着自己这心肝大宝贝说的话，最初他说是算账，而今听起来却像是把小时候攒下的幽怨道出来的撒娇......或者说某种另类的告白。一字一句的话语尽是小孩子撒气似的埋怨，但是听在顾君归耳中却成了楚明空在述说自己对她的依赖与想念。
顾君归回顾过往，眼眸仍旧是合着的，但是回顾自己目前的一生，脑海中能浮现出的形象最清晰深刻的男人，却只有楚明空......
小时候是小小只的，懂事又可爱，那点爱逞强装大人的小性子也讨喜得不行......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不见，再度见面时，他一下子就变成了有点熟悉但又陌生的模样，英俊得漂亮又好看，个子也高大健壮，从小到大都是长在她喜欢的模样上。
顾君归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还有这两天跟上马车又与甄夫人斗气的刻意，自己那不愿承认的内心真实念头中，哪有什么西陵大义？
不过是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心头肉，养着养着就长成了自己的心上人......
顾君归的娇躯被楚明空拥抱住，男人胸膛上那份结实与热力，传递到她滚圆娇挺又富有弹性的柔软上。
就像是为了报复她以前出嫁离开后给他带来的寂寞，顾君归感觉到他这回带着决意，狠狠地闯撞入她的内心！
如刚刚走入月河神殿时那条幽暗绵长的走廊，楚明空缓缓地闯进来，从多年前的相依又离别的过去，走到多年后的再遇与重逢的现在，从西陵走到京城又带着她回到西陵，来来回回，既进又返，占据挤满这条长廊的每一个地方，甚至把曲转蜿蜒的长廊强行拓宽，好让他以后走得更为舒适，最后占据她的心房中圣洁的神殿广场。
楚明空还与顾君归算了很多笔账，但是顾君归渐渐忘我，不知他说了些什么，那碗药是真的，会让她难以抵抗到失神过去。
可药效似乎也不是太好，说好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可她分明对自己的心头肉记得更加深刻清晰了。
耳边，又响起了楚明空的声音，光听声音他似乎含着长久惆怅后的释怀笑意：
“再有则是这个说教的问题了，小时候你说我立威耍架子，说什么‘立威需以身作则’，劝我说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要求别人，可前一阵子可卿嫂嫂那事情，哪有你这么逼着她留后的呀，这种事情是不是该有个人来以身作则一下呢？”
楚明空抽身而出，在顾姨身上留下满.腔的眷恋，转而来到甄夫人这边。
他忽然觉得有点败风情，若是只带了顾姨过来，说不定会完美得多，可若是没有这一次来自败月教的意外，没有甄夫人对顾姨的刺激，天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楚明空对甄夫人也是有不少的话要讲的，但是头顶上的光线似乎有些变化，他抬头一看，发现夜色都淡了许多，这是快要黎明了啊！
他只得抱歉地对甄夫人耳语一句：“下次再偷偷与甄夫人说，现在的话......我来了。”
神殿外，主祭老人一夜不能合眼，两位孪生少女更是腹诽难言，神殿中一直充盈着久违的神力，说明败月仪式一直在进行中，只是因为某些意外状况，迟迟未能完成。
终于，一位少女忍不住了：“殿下他不会尊母得太忘我了，忘记现在还有败月仪式了吧，这都要天亮了！”
皇帝想搜寻月霒神女来替代金乌凤仪体，那说明两者之间具有对等性，至少差不了太多，那么传承自月霒古帝国的仪式所要求的“贵”，无论多苛刻，金乌凤仪体绝对都能符合要求。
淡下的月光，忽然又在神殿中明亮起来，败月仪式完成，楚明空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古老悠远......

第二百四十六章 神子送死！

拜月教中。
一群祭司与教徒众看看渐渐淡下的夜色，还有雪山方向垂下的那缕月光，不由发出会心的笑容。
如果雪山部落那边的败月教仪式成功了，这气息可不会越来越淡。
虽然双方是对立的教派，但是有很多东西都是互通互知的，败月那边确实是开启顺利开启了仪式，这是让拜月教诧异的一点。
可惜也仅仅只是把仪式顺利开了个头，结果拜月教这边提心吊胆地熬了一夜，却迟迟等不到那缕月光盛放闪耀的，可算是安心下来了。
“真的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败月教的人就那种破落条件都能把仪式给完成了。不过她们掌握有的白虎之力为何那么强？”
“不知道，不过确实是有点强，最开始释放出来的气息，也仅仅只是比我们这边弱一点，这说明她们收集到的白虎图腾玉比我们只少了一点。”
众人沉默，这意思是拜月教中.出了内鬼？这是什么脑子的内鬼，胜面这么大的拜月教势力不牢牢站稳，竟然还暗中去支持败月教？！
“不一定是内鬼，可能是风雪的缘故，妮达那边本来可以上交到十块白虎图腾玉的，但是护送的马车遭遇风雪，后面前去搜救的人只找回了一半，那一半有可能被败月教的人拿到手了。”
妮达的家族在野马岭中是有头有脸的大财主，对拜月教的支持力度不小，已经陆续帮拜月教陆续搜集了不少白虎图腾玉，这些祭司不会怀疑。
“哼！一群捡破烂的家伙！不过没关系，再等一会儿，月蚀夜彻底过去，败月教那边就没戏了，我们可以提前过去嘲笑~”
“话说回来......”一个男祭司遥望着从九天上流淌到雪山中的那抹银月，“那边的月光挂了一整晚，这一意味着什么，仪式进展到了哪一步？”
法赞回忆了一番种种相关的学识，带着猜测解释道：
“最开始的白虎之力气息，说明仪式顺利开启，月光垂落说明尊母仪式开始，若是彻头彻尾地失败，就说明人选的资质完全不行，现在这个仪式持续了一整夜......可能说明人选的资质勉强合适，但差了点意思，败月教多半是真的找了外乡人，仪式的要求变苛刻了，现在仪式中的人还在努力。”
另一位祭司神色怪异：“你的意思是，败月那边的神殿中，一个异乡人带着自己的长辈，蒸了一整夜？水都要干了吧？”
月石城中，妮达听着家族请来的学者解释雪山方向的异象，不由惊叹道：
“那边的仪式卡住却迟迟未能失败的缘故，是因为其中的人持久了一整夜？！天呐，殿下竟然将自己的长辈......”
真的是有够畜.牲的，像一匹狂野的公马，我好喜欢❤~！
妮达无可奈何地说道：
“失败了也没关系的，殿下，想要月霒神女的话，之后我买通拜月教的人，把月霒神女偷出来就好。努力了那么久却失败了的殿下，应该满腔怒气，很想发泄发泄的吧？”
她正打算去叫人筹划相关的安排，结果雪山方向的那抹月光在最后时刻绽放出耀眼的银色辉光，圣洁神圣，辉光中纠缠了一缕黑色，如吞噬圆月的阴影。
那份强大的气息与平原地区的拜月神殿中的那缕银色光束相当！
“这是什么意思？”人气少妇妮达不满地想学者询问。
学者只当妮达夫人的不满是对败月教的不满，他也摆出恨恨的神色：
“真的是该死！败月教那边的仪式不知怎么回事，最后关头成了......古籍中并没有记载这种情况，要是能成的话早就该成功了，怎么蒸了一宿才成功？真不是人干的事情，败月教哪找来这样的人！”
妮达心惊不已，暗中叹道：
“难不成殿下带过去的长辈原是不情愿的，强行被殿下蒸了一夜，蒸到她沦陷？！女神在上，我好想受这种罪！一次也好！”
拜月神殿外的祭司们都炸毛了！
眼前那一幕完全超出他们的理解，这眼看着就要失败的仪式为什么能成功？
败月教那种穷酸地方凭什么呀！
可不管怎么样，成功了就是成功了，现在去纠结败月教是如何做到的，已经是于事无补。
法赞连忙命令道：“来人，快点把月之神力引入月轮镜，看看里面的状况！我们这边的白虎之力要强得多！不用怕败月教的人。”
她的话让同僚反应过来了，连声道：“没错！依照败月教的教义，他们那边的人进入神国后，大概率是很弱小的，得成长起来才能掌握住白虎之力！沟通神子，让他赶紧找到败月教送入神国中的使者，在真正抵达神国前，是很容易确认到他的位置的！”
——————————
楚明空看着周围的一片混沌，心中有些莫名奇妙。
周围的环境模糊，且在飞速流逝，快得看不清楚，就像是置身某个隧道中，又像是站在一条正在逆流的河流，回退的一切处于难以稳定下来的状态。
唯一清晰的是他的意识，楚明空心中嘀咕：
“我这是以神游的状态进入到这里的，还是身体都被传送进来了的呢？奈奈的，最后关头才捣了甄夫人几棍，感觉出去后得哄一番了，希望前往月霒神国的时间不要太久。”
“......嗯？我的身体怎么开始变小了，师娘给我的本源灵气消失了，极阴与极阳之力缩在我的心脏中，火灵气倒是回到了没有被污染的状态，什么情况？！”
忽然，周围的混沌清晰起来了，前方出现一道画面。
一群部落民在星夜中，带着一个小姑娘来到苍木葱郁的幽暗深林当中，将那个熟睡的小女孩遗弃在祭坛中。
楚明空诧异地发觉这一幕有一点似曾相识，画面随后的发展印证了他的猜测。
画面中，女孩茫然地苏醒，周围忽然出现了一群从地下钻出来的骷髅阴鬼，女孩捂着眼睛恐惧地哭泣。
“这是我最开始刚去白虎原的时候，在那处白虎祭坛外见到的画面！难不成那是跟月河女神相关的残影？”
楚明空正想看看后续的发展，当初看到的画面中，那些骷髅鬼怪莫名其妙就退散了，画面也是一段一段的。
可惜楚明空面前看到的画面突然模糊，因为一股凝为实质的杀意正在向他袭来，惊扰了画面的平静。
在一圈圈的空间涟漪中，一个四肢纤长结实的男人冲破涟漪，手中的匕首激荡着一击必杀的自信。
他的力量不俗且复杂，汇聚到匕首中的多股力量，迸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在外面看着月轮镜中状况的几位拜月祭司，确认到自家的神子找到那位败月使者的位置，纷纷松了一口气：
“找到了，那在抵达月霒神国前，抹杀掉对方就不成问题了！我们倾心培养的神子，本身修炼天赋过人，火灵气亲和度极高，契合古月霒时期的崇火传统，而今更有拜月愿力和白虎之力的加持，立于不败之地！”
“神子找到的这个孩子是谁？好像是跟楚明空小时候的样子有点像，呵！真跑去与败月教的人合作了，看来小殿下的结局注定是要死在月霒神国中的呀！既然如此，为何不替我们的神子去死呢，害得神子最终也只能一同留在里面！”法赞的脸庞愤怒得扭曲。
隧道中，一脸正统新月人面相的拜月神子猛地刺向那个孩子，匕首刺穿他的胸膛，神子无惊无喜，心中感觉不过是解决掉了一个败月教派来的不入流之人。
“败月教那些伪信者派来的人，也敢踏足月霒神国一步？虽然我要命归于神国中，十分可惜，但是能与月河女神一度良宵，我死而无憾！至于你，不得玷污神国半步！”
“你一个人在那里说些什么东西，没发现刚刚刺到的只是个残影吗？”
楚明空的身影从拜月神子刚刚冲出来的位置旁浮现，男孩遗憾地看着被空间涟漪模糊掉的画面，看来是没办法恢复了，他是真想看看那个女孩的后续的。
拜月神子愕然失色，看着自己的手，刚刚分明感知到了刺到目标的感觉，而且他是怎么突然移动到那个位置的？！
楚明空虽然没有穿衣服，但稚嫩的体型中倾泻出无言的压迫力。
刚刚他应对得其实是有点狼狈的，本想用寂灭领域直接定格住这人的，结果发现用不出来，好在风影给他的《无色影痕》能正常运转。
“我是不太明白是谁教你这么刺杀的，拜月教的人是没有给你安排过面对强敌的战斗，一直让你杀些小猫小狗吗？气息都不藏一藏就跑来刺杀我？不过你刚刚说的‘共度良宵’，我很感兴趣，我替你去体验体验！”
楚明空的手臂闪烁过雷光，一头气度恢弘的神圣白虎从他的浮现，虎啸一声，整片空间为之颤抖。
拜月神子也唤出自己的白虎之力，但是气势差太多了！他难以置信地喃喃：
“败月教不可能给你收集得到这么多的白虎之力，为什么会这样！”
“我哪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有位姑娘总是装白虎来咬我吧？总之你能这么早出现真的是感谢了，拜月教的人想利用我替你去死？希望下次你们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摆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见！”
话音落下，楚明空一挥手，巨大的白虎猛扑而出，厚重雄浑的雷鸣声震耳欲聋！
“不！！”
拜月神子与外界的拜月祭司们发出一致的惨叫声，拜月神殿中的光芒暗淡，一具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啪嗒落在里面，伤口中残留着难以退散的雷光。
与此同时，天极帝国方向，一股力量悄然偷渡进那异域他乡的神国当中......

第二百四十七章 辨析伪神

雷光过后，拜月神子原先站立的地方，只剩下溃散的愿力，还有一团从拜月途径进入此处的白虎之力。
“我若是捡起这玩意儿的话，得到了上面的拜月教气息，那最后会算我走拜月的路子，还是败月的路子？”楚明空很想拿走这团白虎之力，壮大力量之物，可遇不可求，白白错过很是浪费。
按照已经知道的情报来断定，拜月教那边的路线，直接就是去给月河女神当留后的男宠，走完流程就算是得到认可完成任务，可代价就是被处死。
这种结局是楚明空无法接受的！
刚刚虽然刚拜月神子说替他享受享受，但那只是楚明空的习惯性口嗨，会不会真的去做是另一回事，能给对方带来一点精神打击就行了。
“能壮大力量的机会一个比一个少，先吸收掉当做底牌，就算真的走上了拜月的路线，我也可以借风影的功法跑路，脱离掉拜月教的剧本，之后的即兴发挥都应该算是走在败月的路线中了。”
他朝那团雷光闪烁的光球走过去，身后的白虎领会了他的意志，将另一部分白虎之力吸收掉。
刹那间，周围的模糊与逆流静止住——
而后朝着某个既定的目标穿梭，当楚明空一个闭眼之后，周围的一切不再模糊。
金碧辉煌的敞亮略显刺目，让他刚习惯了幽暗的眼睛感到不适，身旁有人唠唠叨叨地在说着些什么，时而走到他身前出，替他整理衣襟。
擦得铮亮的地板，倒映出姑娘的裙底风光，楚明空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
刚刚在隧道里还是小屁孩模样，现在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体态，发梢有一缕挑染成白色，与当初风影为他打扮的“月霒王族皮肤”几乎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衣着上的纹饰风格稍显古老——对他来说颇为古老。
“嘿！你这个家伙，我知道你对于能被挑选为这种无上荣耀的角色十分兴奋，但是你还是不能无视我的话，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发呆。”
说话的男人个头仅仅只到楚明空的胸肌处，手指上的宝石扳指雕刻出拜月教的象征徽章。
“好的。”楚明空简单敷衍了一句，心中嘀咕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四周。
这里难不成就是神国中的月霒古帝国，直接就是去给月河女神侍寝了？！
楚明空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串字。
【老东西还在神气，等我与月河女神有了身体之实，看我以后怎么让月河女神弄死你！】
这又是什么东西......？！
“娘，在吗？”楚明空在心中呼唤了声，幸好，在这片陌生当中，那熟悉的声音照旧响起。
【我在。】
“刚刚我眼前出现的那串字是什么意思？”楚明空询问道。
【数千年前，给月河女神侍寝的男人的心声，而今你顶替着他的身份，走在他走过的路上。】
“有一个问题，你暂时不要冷暴力我哦，等我出去之后再冷暴力。我现在是意识神游这方世界，还是进入了某个洞天秘境？”
【你以意识造访此处，但若是在此身亡，肉身同样会消亡。至于是洞天秘境还是别的存在，于我看来都一样，你的储纳戒指可看做是一个朴素的洞天，神国可看做是更高位阶的洞天。】
“好了，进去吧！这是你最能逞男人的一次机会，不要被月河女神的魄力吓成缩头鸟！你若是不堪大用，我们家族都会因为你这次的疲软而受到牵连！”矮男人拍拍楚明空的肩膀：“拿出你平时用磨刀石锻炼枪头的气势来！”
......龟龟，我以为钢丝球已经很野的了，你们这连磨刀石都整上了？！
我看一眼就跑路，千万不要真的假戏真做了，这条路线是死路一条，离开拜月教的男宠路线，才能回到败月教一途！
楚明空推开一座镶嵌着宝石的黄金门扉，走进了这所谓的月河女神的寝宫中。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芬芳迷人的**之香，在那华美的卧榻之上，躺着一位身段妖冶婀娜的小麦色黑皮女人。
那女人一身珠光宝气，穿金戴银，容貌艳丽，曼妙的身材丰满诱人，由自身美貌与地位加持出的风韵气质对雄性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引人心生拜倒折服，只想让自己的身形能映入她的眼帘，得其赏识，一亲芳泽。
她慵懒地躺在富贵繁华的卧椅上，侧脸所展示出来的容貌艳美，紫色的瑰丽眸子中，投出慵懒与打量的视线，看着呆站在那里的“男宠”。
不知是房间里的熏香，还是这个女人散发出的气息自带浓烈的媚意，楚明空下肢挺挺，不受控制的展示着那份渴望。
可是他的内心并无波澜。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确实是过于尤物了，从看到她出现的瞬间，楚明空的脑海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她平时过着何等奢靡的生活，酒池肉林，乏闷时随时叫个男人来侍奉。
可......这与他在败月教中了解的到月河女神完全是不一样的印象！
月河女神在诸王乱战的年代一统新月之土，成立一个伟大的帝国，她必然有着坚毅与骁勇善战。
再看眼前这个黑皮sao货，修长柔软的大腿说明她未经奔波劳累，绵腴得拍一下能掀起肉浪的臀儿说明连马背上的战斗都没经历过，略有一层薄薄脂肪的腹部，看不见一丁点的腹肌线条，说明战斗能力极端低下！
这样的女人如果是什么狂花浪蝶般的爱神，楚明空觉得还挺有可能的，但绝对不可能是依靠武力终结乱战的月河女神。
楚明空当初听蓉儿讲述月河女神的“履历”时，她那份征服一切的力量才是最有风韵味道的地方，而今这位着实有些货不对板！
脑海中，浮现出历史中那位男宠的心声：
【这就是月河女神吗，仅仅是身姿就拥有如此魅力！】
“你不是月河女神，你哪位？”楚明空心头澄明，虽然他的身体反应强烈得有点丢人，但是他的意志是清醒冷静的。
黑皮女人听见他的话，略有趣味地挑眉，如妖艳毒蛇一般的尤物娇躯缓缓坐起来，无所顾忌地展示着身躯的每一处美好。
“这是什么新手段吗，想靠这种禁欲的作态来挑拨其本王的兴致？可惜呀，你看看你的身子有多诚实，不过你的家伙确实很合我的心意，看着诱人的尺寸就知道今夜能有一番刺激的享受！”
楚明空想到了败月主祭为他解释两边教派中的女神差异，当时楚明空觉得拜月教这边可能只是擅长立人设，而今看来，连月之民对月河女神的信仰愿力，都被偷换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这个女人在借着月河女神的名义在作威作福！
“那么大一撮‘杂草’，连白虎都不是，你在装什么？！”楚明空凝聚起白虎虚影，指着那女人：“咬她！”
“放肆！”那黑皮女人震怒，施展出神力要教训这个无礼之徒。
不过就在即将交手的瞬间，那黑皮女人被定格住，整个世界都被人按下了“暂停”，就像寂灭领域降临于此。
一道略显沙哑的女神响起，语气中的疲惫难掩那份历练出来的霸道气概。
“问你，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让神怀孕

拜月教中，众人如丧考妣，愤慨与哀嚎声不绝，哀悼自家倾心培养的神子非但没能带回月霒神女，还直接折在了月蚀神国中，拜月教颗粒无收！
有的在祈祷着月河女神能开开眼，识破这个外乡人的丑陋真面目，在神国中将他给杀了。
法赞的表情扭曲得不成样子，但是几位祭司还是冷静了下来：
“没关系！刚刚最后关头，楚明空他拿走了我们拜月教的白虎之力，他必然会走上拜月教的路线，虽然这个卑鄙的异乡人会得到月河女神的宠幸，但是最后他还是会死在里面！”
“说得不错，而今的实力对比，我们拜月教还是比那些占据了穷酸地方的败月教徒要强大，到时直接从败月教那里把月霒神女抢回来就行！”
“她们的努力，最后不过是为我们作嫁妆，毕竟我们代表的才是月河女神的正统！”
他们豪言壮志抒发了半天，忽然有人发现了异象突生。
刚刚分明是准备天亮了，但是而今，惨淡将消的月色中，月蚀中的黑色部分蔓延了出来，这股黑色迅速蔓延至整片天空，天色重新回到幽邃的深夜，宛若极夜降临！
有祭司呵斥道：“快！重新打开月轮镜，加大神力注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轮镜中，一个男人站在一片黑色海潮面前，对面坐着一个黑色长发的神圣女人，月色洒在她的头发上，看起来宛若银发。
“那位，难不成是真正的月河女神？！”
——————————
随着女人的话语声落下，楚明空眼中的世界出现了一道裂痕，就如一副尘封的画卷被暴力地从中间撕开。
那个弥漫着黑皮女人媚香的世界破碎，露出藏在背后的漆黑。
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昏暗，漆黑如墨的天空高悬一轮诡异圆月，月光照出下方那片幽暗中波澜黑潮，粼粼月光想要在黑潮中占据一份波光，以示其存在感，却很快就叠浪起伏的黑潮吞没。
黑潮的中间有一神座，一个鸦色长发的女人坐在上面，穿着长马靴的修长双腿交叠，手肘撑着神座扶手，托着侧额，仿佛是在静静地沉睡，聆听着潮涌带来的安眠曲，无形的威严从气质中倾泻，这是任何虚伪的颂赞都无法伪装出来了的。
楚明空试探了番这潮水，发现不会掉进水里，他踩着潮水向女人走过去，顺势回答了她的问题：
“有关你的描述很少，对你本尊的描述更是几乎没有，能确定的可能就是一个女的，就连你的雕像都只有个大概的样子。不过从你的经历中，我觉得月河女神不该是刚刚那个样子。那是拜月教眼中的月河女神？”
楚明空还没走几步，神座上的女人消失，出现在楚明空旁边。
这个女人的五官立体御气，幽蓝色的眼眸深邃有智慧，红润唇瓣上的每一道细纹都蕴着魅力与香气，没有妆容修饰，已有绝代风华之美，那份英气与磨砺出的魄力对于直视者能造成极大的压力，引羸弱者顶礼膜拜。不过在这张美丽又神圣的脸庞当中，那份疲惫又隐隐流淌着一份易碎的美感，如传世玉瓷上出现的一道惹人心痛的细细裂纹。
“没错，真正的月河女神在统一下诸王部落后，就隐于幕后，不再出现，只有最初追随着建国的那几个人能沟通到我，你刚刚见到的其实是国师部落中推出来的一位女子，冠以我的名义站在台前。你为何而来？”
楚明空还想问问为何会有这种纵容的，但是自己身上的要事为重......他赶紧说道：
“我想得到月霒神女，或者知道有关她下落的信息也行。我并非是想谋求新月王国的国土，只是想借她的存在引出一个对手，甚至不需要月霒神女做什么，只要在我这里露点存在感，能把那老乌龟骗出来就行！绝不干涉月霒神女之事。”
这个英气又疲倦的女人看着他，数不清沉重与哀愁的目光，似能洞悉楚明空的内心：
“那并不难，我可以给你一份有着我的气息的力量，足以你去欺骗月霒神女的下落就在你手中了，甚至你口中的皇帝，现在也在借着秘法尝试进入我的神国。”
“什么？！”楚明空瞪大眼睛，他这边把顾姨弄得累死累活的，皇帝怎么进来的，他还有妈能进来吗？
不过除此之外，楚明空也在留意着女神的前半句话，她承诺可以给一份神力让他去成事，但不提月霒神女的事情，是因为他的动机没让她认可，还是说月霒神女的下落有什么问题呢？
“他得到了一个潜藏在阴影中的势力相助，应该就是叫罗刹会了，献祭了一件古月霒时期的圣物珍宝，换得进入神国的机会，暂时不必理会。”月河女神平静又平淡，对于外来入侵者毫无介怀一般。
“月河女神知道这个组织？”
女人站在楚明空旁边，看着“海上生明月”之景，目光落在更远处，看着那看不清的地方：
“很久以前就存在过，也活动过不少，人都已经换过几批了，可更为具体的就不能与你说明了，有些信息刻在世界法则当中，提前知道就会被提前盯上，你还没到可以知道的程度。”
楚明空的好奇没能被满足，到没什么失落的，只是忽然知道在这样的世界中，原来知晓某些信息都是禁忌，是会直接被人关注到的。
“那不知我可不可以现在就拿到月霒神力呢？”
“可以，之后会给你的。”确切地得到月河女神的承诺，楚明空终于安心下来了，回想刚刚进入月霒神国中的种种，庆幸道：“我起初还担心拾取拜月教的白虎之力，会误事的，没想到意外发现藏在背后的月河女神，我算不算误打误撞，走到了正确的道路？”
“不算，只是在误打误撞后走了弯路，绕回到正确的地方。如果老实走败月的途径，你会更加地轻松，见到开国中的我，经历一两件小事，以你的资质，可以直接得到认可，可你现在不得不多做一些多余的事。”
“什么事？”楚明空咽了口唾沫，还是坏事了？
“让我怀孕，补完拜月仪式，国师派系扮演的‘月河女神’被识破了，那仪式只能在我身上完成。”
“这个没问题......呃？！”楚明空呆滞住，脑门上挂着一个个问号，有些惶恐不明地看着月河女神。
“虽然拜月教，还有国师派系找人顶替我的名号，但在这月霒帝国中，她们也是被认可的正统，我也默许这一切的发生。你拿了拜月途径的白虎之力，就得承担起完成拜月仪式中的所有环节，而后才能得到认可。”
“这是规矩？”楚明空想起了师娘的口头禅。
“是的，规矩。若是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本尊，那可以直接免去所有多余的仪式，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只是残存于月蚀神国中的一道意识。”
月河女神简单解释到，她的态度给楚明空的感觉便是只会解释这最后一次，如果还不懂也不会再理会他的困惑。
可楚明空已经明白了大概，但是细节处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譬如说需不需要等上十月怀胎？皇帝那边只有半年，考虑到他的耐心，可能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楚明空就得正面对付他。
如果他在这里登上月河女神十月怀胎，那外面的一切都将走上无可挽回的地步！
而后则是孩子会不会真的生出来，刚刚她说现在只不过是残存的一道意识，在这个神国世界中可以正常孕育出新生命的吗？
并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楚明空记得自己从云弄玉那里了解到的历史中，月河女神把自己的孩子掐死了。
“然后孩子会被你掐死掉？”
如果为了获得月霒神力去欺骗皇帝，而与月河女神有一夜良宵，那楚明空觉得这妥妥地是幸运恩赐，可若是这场翻云覆雨后孕育出的小生命被掐死，那等于是楚明空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去换取引出狗皇帝的机会。
心中那份可耻的期待与渴望，逐渐冷却下来，他凝重地看着月河女神。
而月河女神的态度仍旧是那般古井无波，仿佛世间万物再难有能挑起她情绪的东西，她平静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掐死自己的孩子，只是将这个小生命流放到时间当中，我将一份重要的能力留给了我的孩子，假如你完成了仪式，这也能算是你的骨肉。”
“......”
很不好意思地说，楚明空又听不明白了。
这是什么打什么呀？你在数千年前生的一个娃，现在我跟你补个仪式，就能算我的骨肉了？！
“所以要来吗？从我所看见的你的经历，你跟拜月派系所信仰的‘月河女神’，或许体验更佳，你与她都能把这种事当做享受与欢愉，但是在我这里只是一个仪式，给残缺的‘果’，补上一个‘因’的仪式。”
“我所了解与敬仰的，是经历过开国征伐的月河女神，也是月霒女帝，而不是刚刚那个一眼假的‘女神’，我来此虽有所求，但也想见到的是真正的月河女神。可以向我说说有关月河女神你的事情吗？后世的记载残缺得有点多。”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月河女神有点干

“了解我？那些不过是无用的过去。”月河女神说道：“一眼概括，不过是偶然得到了力量，而后成长，击败路上见到的所有敌人，最终开国的道路，将后续的一切丢给追随我的国师一派去处理，仅此而已。”
这种简单的概括，楚明空已经在蓉儿那里听说过一次了，并不能打消他心中的好奇。不过换位一想也是，有许多事情，自己独自冥想反思有千言万语，但是能与他人道来的也就一两句罢了。
“那些祭坛遗迹中偶尔会浮现出来的幻象，其中有一个小女孩被一些骷髅鬼怪围困，那个是月河女神你吗？”
“是我。”
她的回答简洁让楚明空以为她不想与自己废话多一字，万幸的是月河女神还是稍稍展开了些，她继续说道：
“我出生的那个年代，虽然母氏是被尊崇的，但是诞生下来的孩子却没有那种待遇。当一个部落失势落败，那些孩子都会被丢掉，尤其是天赋奇好的那些孩子，因为那时的人普遍觉得这些败者部落的孩子会藏着仇恨，留下隐患，但是他们保护下来的那些母亲、女人，再生下来的孩子就是自己部落的，是有着自己烙印的。
这当中还有多方因素，比方说那时的部落们不想巫师群体壮大，于是就把部落中发现有巫术天赋的孩子丢掉，免得这些孩子将来被巫师拐走，背弃自己的图腾信仰，拿着巫术对付他们。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部落正好失势落败，我恰好被发现有巫术天赋，于是就被家人、部落亲族遗弃在阴鬼出没的山林祭坛中。”
楚明空心道一声果然，被拜月神子扰乱的那时候，他就猜测这可能是月河女神的过往。
这还真的是讽刺，一个因传统而被抛弃的小女孩，最后成长为了武力统一各部各族的女帝，也成了历史长河中赫赫有名的月霒女帝。
是因为幼时的经历，让她对月霒帝国上的子民都没有好感，所以建国后直接弃之不顾吗？
“冒昧一问，月河女神你当时是如何从那些鬼怪的手中逃离的？”
“月上来客，我得到了名为代价的力量，虽然后来开国征伐的阶段，我依靠的是上天赐予的天赋，但不可否认，在被遗弃的那些日子里，若是没有那意外的力量，或许我在那个被遗弃的夜晚死去。”
“所以后来，月河女神你才不会管月霒帝国，直接弃之不顾，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有恨？”
那眉宇有英气，而今更多是暮霭沉沉气息的女人淡然一笑，轻轻摇头：
“你成长起来后，还会对小时候咬了你一口的小猫小狗有恨意吗？我不过是看到了一些唤作‘混乱’、‘堕落’的永恒旋律，这份因子就像血脉的传承，刻入到这片土地中每一个人的内心。
曾经我以为，是这里的人乱战了太久，忘记了和平与安宁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我尝试开创一个统一的王朝给予他们安稳，可是见到身边追随的伙伴一个个堕落，曾经肩并肩的生死之友开始勾心斗角，纷纷想在我的庇护下成为一个新的地方部落王，他们说痛恨那些鱼肉平民的部落首领，其实恨的不过是鱼肉平民的人不是自己。
我无意去评判那些故友的对错，我只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注定，这里的人从诞生之初就走在混乱的道路上。”
这种宿命论，其实楚明空不太喜欢，就好像在说小偷的孩子生下来注定是小偷一样，可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总有人觉得自己听过街边大爷意气风发的口嗨，就可比肩那些真正创造辉煌的亲历者。
月河女神会有如此想法，定然是她在那些岁月亲身经历的感受，楚明空不好评价什么，就像月河女神不去评价那些故友的堕落对不对。
楚明空又问道：“那后面听说国师派系劝说月河女神你受孕留后，我知道的记载是，你同意了，但是生下孩子后又把孩子掐死了，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
“真实情况......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他们的神，更不觉得自己的后代有必要经历体验这个世界，尤其是当我发现那份力量的代价，以及属于这个世界的一些真相后，我更加确信这一点，在国师派系的无数次劝说中，我都拒绝了留下后人的谏言。
如果一个人不能给自己的后代带来庇荫与福泽，只能留下负担与苦痛，我的建议是不要留后，让痛苦停留在自己这一代人就好，生育之恩在我看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笑话与谎言，美化所有的痛苦，欺骗所有人把痛苦延续。”
楚明空猜测国师派系迫切想要女神留后，其实是想借助女神的名义延续自己的统治，虽然月河女神隐于幕后，但实际上真有什么事情，还是得听她的。
而且国师派系也很怕月河女神收回他们的“女神代理权”，不让他们的人继续扮演月河女神，而选了别的人。假如有了一个女神的后人，并且还是自家那位假女神生的，那么月霒帝国的子民是愿意接受一个新的人登基，还是愿意接受月河女神的后人登基了，结果不言而喻。
可国师派系也不敢随意就让自家的假女神怀孕，那等于是玷污真正那位女神的清白，因此就得先劝说真女神留下血脉传承，反正月河女神无意干涉帝国之事，有了后人也是一同隐居生活。
但如果女神本尊都留后了，那国师派系让他们自家那位假女神受孕，就不算是造谣玷污女神的清白了吧？
都是算计！
而月河女神在知晓这些算计的情况下，仍旧是同意了，默默地看着国师派系沾沾自喜，因为她已不在乎月霒帝国的未来。
不过这么一想，拜月教那边的仪式，其实是让自己的神子去跟国师派系推出来的“假女神”有身体之实。
这么多年来，每进行一次这个仪式，就有一位拜月神子搞自家那位黑皮烧鸡祖宗一次，虽然挂着月河女神的名字，但压根与其本尊无关，空有其名。
“那为何最后月河女神又同意留后了呢？”楚明空蹲下来，抚摸那黑潮，里面有近似与极阴之力的气息。
“我之前说过的吧，我幼时获得的力量，是代价。这份代价会由我的后人承担，使之变成一个傀儡，授予我那份力量的存在的傀儡，就像你意识中的那位，至少你那位是善意的......你把她称做系统，嗯，陌生的词，是后世诞生的新词吗？”
楚明空心中一惊，月河女神除了那份气质中的神圣，从初见给他的感觉就是神秘又英气的疲惫大姐姐，而今她直接点出了他意识中的系统，楚明空方才感受到其女神之名带来的压迫感。
置身她的神国中，站在她的面前，一切秘密都无法隐藏！
或许是因为神国这个空间的特别，一股陌生的威压自他体内释放出来，矛头直指月河女神，不过被她轻描淡写地挥手散去。
月河女神没有被冒犯的怒意，仍旧是那再难提起兴致的倦怠语气，她看着楚明空，眼神却是直视着他意识中的那位：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在我的神国中，即便现在的我只是残存于此的意识，你这位来自异域的女人也拿我没有任何办法，哪怕等一下我要骑着你的儿子，玩着他，你也只能看着。”
楚明空：“......”
确实有够霸气的，也难怪那假借月河女神名义的国师派系，作威作福到成为帝国民众认知中的女神正统的程度了，但是最后都不敢有忤逆月河女神本尊的地方！
正常情况下，如果是气话、警告什么的，这里多少得向楚明空本尊解释一句，但是月河女神并没有解释的想法，直接回到刚刚的话题上：
“我所获得的力量中，有一份是推演世间变化，你可以理解为巫术或者道门中的占卜。
最开始我迟迟不愿答应国师派系的恳请，是因为我看不到有哪一种未来是值得我的血脉去经历的，至少是免遭那份代价上门‘要债’的，我推演了许久，最后从极渊中散发的极阴之力中看到了一丝可能。”
说完，她施展神力，将楚明空轻轻按在地上，那份神力的气息在此方神国中至高无上，月色中带着一抹幽邃黑色，恰如月蚀中的明暗交织。
作为一尊女神，她的服饰并无华美纹饰与金银相衬，所有的神圣与威严都来自她自身。衣着上只是一件低调素雅的白衫黑底的裙袍，款式也很稀松平常，是新月王国中常见的裹胸露脐长裙，楚明空在风影身上就见过不少次了。
全身上下整体都较为严实端庄，露出的肚脐部分将女性的力量美诠释的美妙难言，白皙的肌肤上有着较为清晰的腹肌线条，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随着她的衣衫一件件化作月光消散，那份数千载无人可得见的曼妙玉体展现在他的面前，楚明空纵使见过再多的美妙女子，此刻依然被那份女神的娇躯之美所惊叹屏息。
这位征服了诸王乱战的初代月霒女帝，玉体娇躯除了磨砺出的力量与结实，也有天生的肌骨莹润。
海潮声迭起，而天上明空如灯，照出饱满酥.挺的雪白。
月河女神握住楚明空从见到那位“假女神”后就不曾低\头的尘柄，心感格外趁手合适，虽热力烫灼掌心，但是这份厚重却与她当年操使的重剑剑柄相当。
“所以看到了某一种可能，你答应下来了？那个推演出来的可能是我？”楚明空试图寻找一些话题，但是从眼睛到脑海都渐渐被月河女神所的无上玉体占据。
脸上隐约还有系统妈妈气愤之下踩了他几个脚丫子留下的感觉，可惜月河女神所的存在感太强烈了。
“不知道，我推演出的可能与极阴之力相关，这已经是极限，因为极阴之力可以湮灭气息感知，便是到了我这层次，它仍旧是无法窥测的，可能与你有关，也可能与你无关，不过考虑到种种，你作为‘因’也挺合适。”
“所以月河女神，你当初决定怀孕后，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是说这个过程......”躺平在黑潮上的楚明空，仰视着自己身上的月霒女帝。
月河女神对他的话感到不解，轻声重复道：
“过程？哦，你是说受孕？正常来说，后代血脉的诞生确实是需要两份交织的‘因’才能结出来的‘果’，但是我可以提前把‘果’透支出来，流放在时间当中，往后我将‘因’补上就没问题了。
受孕不过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情，只是仍旧受到些许规则的限制。”
楚明空听着迷糊，但是这可不可理解为......先有了孩子，藏在时间里，超脱与世间因果之外，等到以后把繁衍的过程补票回去，就算是因果无缺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有点超越他的理解范畴，那这直接就孕育出来的孩子，还能长得像他这个爹吗？
“像我。”月河女神洞悉着他的内心所想，旋即又问起了dang下之事：“为何......有点进不去？”
楚明空沉默，男女之间的关系，有时需要润\滑来调和，方可进展顺利。正常来说，情绪酝酿得起来了，“水”到渠成，才能进出无阻。
楚明空先前和自家的姑娘们来事时，就不需要过多的前.戏，姑娘们领会到意思后，身子都是条件反射地就开始滑溜润泽的，就等着他一步到胃了。
这月河女神完全就是冲着公事公办，补全因果去的，她本身的情绪又有点暮霭沉沉，没什么心境起伏，自然就有点......
干涩了。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决，但不方便细说，月河女神，你介意让我来为你调整调整吗，不然强行进出，恐怕你会有不快。”楚明空这个专业的，直接就是毛遂自荐！
“可以，说要怎么做？”月河女神没怎么犹豫，直接就允许了，对于男女之事的态度并不当做什么涉及到尊卑的事情来对待。
这时，系统妈妈发话了：
【等一下运转真经，将她打上烙印。】
这是记仇了呀，楚明空不敢细想太多，系统妈妈可能有办法让这句话不被月河女神感知到，但楚明空这边若是细想太深，还是会暴露的。
他回到眼前的干涩之事上，清了清嗓子：
“月河女神，我想从你这儿先取点水喝，之后就不会有此干涩感阻碍了。”

第二百五十章 直女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楚明空瞧着那处平坦光滑的白虎原，远在天边近在嘴前，心道这才是驾驭白虎之力的月霒女帝该有的样子，刚开始见到的那个黑皮假女神算个什么呀......
这并非说唯白虎至上，芳草萋萋也有别样的风情美感，可是一番不加修理又野蛮生长的杂草地，真的有点败美感。
刚刚那个假女神到底是国师派系推出来的门面，只论美的话，用诱人尤物来形容不会有任何问题，只可惜优渥的生活与那个至高无上的身份给了她过多的放纵，一些细节完全就是不加边幅了，觉得不管怎么样别人都会哄舔尊崇她。
“月河女神，这问题又回到最初的仪式中，我现在又在想......若是我没有捡起拜月教的白虎之力，你当年的孩子岂不是少了个爹，还是说我从败月的路线走到你的面前，你最后还是会与我补完这一遭？”
在那份迫不及待中，楚明空如沙洲寻水的干涸之人，一说完话，便情难自已地啜饮甘露泉水，少喝半口都有着罪过的遗憾与懊恼。
月河女神那张神圣美丽的脸庞上，那份古井无波的从容冷静第一次被化开，她柳眉微颤，似有忍耐，皎洁白皙的肌肤晕起一层淡淡的绯红。
“说话把嘴松开，不要这样对着我......你刚刚的问题，答案是不需要，你从败月路线来见我，一切都能结束得更加迅速简单，你在战斗中不可控制地释放着灵力，任情绪在战斗中挥发出激昂，这已经足够我去‘了解’你，吸收你的灵气与意志，无声无息就可完成‘因’。”
这意思是在她的神国中，造娃娃甚至不需要行为，只需要灵力与意志有强烈的交融就能完成吗？
这要是以后哪天一个孩子跑出来喊他爹，他都是一脸懵的呀！
楚明空想开口说话，但是嘴上很忙，嘴皮子功夫停不下来，他在想不如在心中想自己要表达的内容，让月河女神自己来感知就好了，反正她能读心。
“把嘴用在该用的地方！停嘴，说话，现在应该不算干涩了。”月河女神呵斥了他一声，起身回到原来的位置，用玉手掌心的握持感比划了一番，道：“变得不趁手了，你刚刚的样子握起来正好，跟我曾经的剑柄相似，现在你喝了几口水，让我感到勉强，能收回去点吗？”
“......不太行。”楚明空的嘴空落落的，遗憾地说完后，心中又补了句，应该没哪个男的能在尺寸上收放自如吧？当这是如意金箍棒呢？
“自我控制，稍微变小一点都做不到？有点没用。”月河女神无情评价，一双洁白富有力量爆发美感的修长美腿蹲踞开。
一如她当年横扫诸王的气势，她一鼓作气，
而后，
一针见血。
毫无经验，连适应的前奏都没有，一上来便是应对如此敌人，她稍稍有些难捱，笔挺的腰杆都在酥麻中弯低。
不过难捱的也不仅仅是她，楚明空也好不过不到哪里去，这位武力征服全境的女帝大姐姐在力量上有点惊人，楚明空眼角抽搐，怀疑她是想直接把他给钳夹成渣。
月河女神并不打算适应别人，若是细了那就将就将就，应付完仪式作罢，可若是让她感到紧撑，那边强行给他钳回自己合适的尺寸。
“此事我较为擅长，不如月河女神交由我来伺候？”楚明空无奈提议，不然可就真的是铁杵磨成针了。
“你说自己较为擅长，你有很多孩子了？”
月河女神一语中的，将楚明空干至沉默。
“没有，但此番因果之事，哪里能再让月河女神来费力，不如交由我来伺候。”
月河女神思忖，点头：“可以，你来侍奉。”
楚明空暗松一口气，扶着月河女神躺下，在紧密相连中有搂有捏，等觉娇弹圆耸，肌肤滑腻，紧致弹手。那伺候不停，引月河女神分心转移注意力的话语也不止，他言道：“我觉得我捡起那团白虎之力是正确的。”
月河女神明悟，一双紫色的丽眸淡淡地睨着他，虽时而有娇哼声，但话语吐字清晰：“因这风月之事而觉得正确庆幸？你的未来会走得更远，很快就会将这种无趣之事摒弃，将目光更多放回自己的身上。”
楚明空觉得可怕，话题节奏缓缓深入：“那可就不是我想要的自己了，月河女神，你当下的念头与我一位师娘相似，不过她是无情忘情，而女神你是对世事疲倦。”
“或许吧......不许用牙咬。”她回答得简单，眼眸盯着埋首在她饱满胸怀中的男人。
“对了，月河女神，你口中说的敌人，与那月有关？”
“是，但只是一个象征，解决这力量是我晚年的夙愿，啊~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动！我从湮灭一切的极阴之力中，领悟到这黑潮的力量，吞月的力量，你可理解作弱化了的极阴之力，可惜仍旧有憾，你身染极阴之力，应当对这黑潮有熟悉的感觉。”
“对，是有些熟悉。”楚明空挺起身，看着月河女神时而咬合的香唇。
这位女神的肌体较为结实，以俗世的眼光来看，或许有几分所谓的男人婆。可是在楚明空眼中，那结实的胳膊与颇为清晰的腹肌都是艳美的，那遍身雪肌之上，肤凝腻脂，乳挺硕美，粉团一般。
如此女子，亦有绝代芳华，倾世风韵。
他的眼神中那份沉迷与灼热，看得月河女神不禁颇感羞耻，她叹息道：“我见你将那天极皇帝视若此生大敌，这有些眼光短浅了，你该去着眼探寻这个世界的一些可悲真实，依我的推演，你那位师娘比天极皇帝更值得你去警惕。这皇帝比我那年代的任何一个巫师都弱，于你而言，皇帝不过是你需要迈过去的一个小麻烦，之后把我留在神国中的一柄剑带走。”
“好，月河女神你应当用的是重剑吧，这很巧~对了，月河女神，你说现在的你是残存在月蚀神国中的一缕意识，那你的本尊去哪里了，飞升到这世界之外了吗？世界之外有什么？”
楚明空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经由那两本原始经文而神游的神秘地方，仙气缭绕，不似凡间。
月河女神说道：“我自解了，留守此地无意义，这缕意识也是为了补全残缺的‘因’。你刚刚笑拜月神子每回都来对自己的祖宗不敬，你现在应当算是在对一个已逝之人不敬。”
“......”楚明空的心情一垮，悲伤徒生：“月河女神，你真的直女得很不懂风情。”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甩什么帅，还不是被我弄得受孕了

见到楚明空的反应这么大，月河女神耸了耸肩，淡淡地说道：“好吧，我骗你的，我没有自解。”
“......”
楚明空心情复杂，别人开玩笑他可以知道是开玩笑，但是像师娘以及月河女神这种没什么表情的人冷不丁说自己是开玩笑，就让人感觉是在欲盖弥彰，怕他接受不了，强行换个说法称自己是开玩笑的。
月河女神看他原本起劲得不行的耸枪挺腰都停下来了，卡在进退之间不动弹，无奈解释：
“形式上确实是自解，但其实是为了寻求新的可能。就如我认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从一开始就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一样，从我接受那份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开始，不管我后来走得再远，我都只是错得越来越远。”
神呀，不仅仅是靠功绩，更是靠力量就能被敬为神的存在，月河女神都能说自己走错路了，如果是楚明空自己的话，他或许就会佛系地觉得错了就错了，甚至还觉得自己是歪打正着，横竖不亏。
月河女神开口，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思绪发散，她说道：
“好了，暂时该说的就这样了，我允许你继续动了，你可以尝试让我感受一下极阴之力，这股力量是我当年参悟了好几种使用方法，但都不是我想要的，你这种算是以伤入道，因祸得福，是我推演之外的可能。”
确实是以伤入\道了，不是这个伤，楚明空当时也不会急着到处想着入\道。
他看了眼这黑潮，这是月河女神从极阴之力中参悟出来的力量，但是这算不上是掌握极阴之力，多半是发现这力量难以控制，只能退而求其次，创造出相似的力量，却从未真正地感受过极阴之力。
“好，那就继续！”
月河女神才听见男人的话音落下，自己的身躯便被稳稳地托抱起来，大手盘揉圆.润满月，更挺至她的心房深处。
楚明空低头看了眼她的腹肌，因为她的忍耐，这在紧绷中更为清晰的线条轮廓，反倒像是少女的娇涩脸红，引他眼神垂涎地欣赏。
“看什么！”月河女神被他的目光看得不满，双手勾住他脖子稳住酥软的身形。
“见到月河女神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可是这小腹上的线条却总随我的节奏有反应，便如当下，我亲进一分一寸，你这线条就紧绷得清晰起来了。倒不用如此严阵以待的吧？”
“啧！”月河女神咋舌，神色中有几许难堪。
楚明空趁她这短暂不满中的分神时，一气狠入，叫那月河女神的神容威严霎时间溃败，眼瞳骤缩，玉体软挂在他的怀抱承托中。
单见黑潮水面上，映出一具绝世娇躯，浪潮声忽高忽低，威仪渐散，肆意癫狂，更复有哼啊吟语。
......
光那《合欢真经》的功力精华，楚明空都数不清强行输送给了月河女神几回，待到高涨的情绪随着潮汐声退去，那残缺的“因”算是补回去了。
楚明空搂着月河女神，被楚明空的极阴之力染指了的她，原先白皙如月的肌肤染上了黑夜的幽暗，诱人艳美不改的娇躯上覆盖着妖异神秘的纹络，这纹络汇聚在那白虎原处，成为了楚明空打上去的烙印。
而原先的性感腹肌，而今被软化，化作一份韵味独特的隆起，有生命的孕育在其中。
“这好怪，快得我在思考这是我灌的，还是真的有生命孕育着......”楚明空琢磨着这不应该是慢慢涨大的过程吗，就一个晃神的时间，忽然就受孕到十月怀胎的程度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就当做月之土中，一切都呈现出加速的态势就好，这片土地没什么特别，只是所有事情的发展都比别的地方要快罢了......你放太久了，拿出来。”
无言的恋恋不舍中，楚明空抽身而出，剑身离开那温暖的剑鞘，涌出一腔热腾腾的功力精粹。
月河女神的眼眸望着自己隆起受孕的腹部，冷淡的眼神比先前多了柔和温情，她轻轻地抚摸肚子，可是见到楚明空还兵临城下地抵着她，她不由呵斥道：
“结束了，收回去，别有侥幸心理觉得还有下回，一直蹭也不会答应的！”
楚明空尴尬地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话说你这肌肤怎么被我弄成这种颜色的了。”
这有点像那种魔幻题材中的什么堕来着。
楚明空也不是没有给蓉儿她们这样来过，但是会有如此反应的真的就月河女神一个人而已。
“我原本就感悟过极阴之力，只是没有转化成自己的力量之法，而今试着将你的极阴之力套用在我以前领悟的法则中，就成这样了，暂时的而已，消化消化就能变回去。”
“现在也挺好看的！”
“别废话。”月河女神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流放在时间中的那个孩子，往后可能会在某个时间跑出来，但也可能已经忍不住寂寞孤单，偷偷跑出来过也说不定，提前闻到你的存在，尿你一身，好留下气息，免得以后找不到你。”
“......你生的是只小猫还是小狗？”楚明空忍不住吐槽，怎么还靠尿尿来留下气息的。
“是个小姑娘，不过她的存在可能会有点错乱，我留给她的能力留得太早，可能有时是个大姑娘，有时是个小姑娘。”
“只要不是老姑娘就行。”楚明空忽然有些期待哪天有个小生命来找他，那他就能提前跟顾姨交差了。
月河女神见交代得差不多了，琢磨着时间将尽，而那位借由捷径进入月蚀神国的不速之客仍在，她说道：“带你感受一下我那个时代的天地气息，你会有所悟。”
她的身影随着话音的落下而消散，漆黑的世界变得模糊，从黑色转为昏黄，又逐渐变得清晰。
天地的气息变得格外的陌生，楚明空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五行灵气充沛得如雨林中的空气，伸手一抹便是满掌潮湿。
“吼——”一声兽吼震耳欲聋，许多见都没见过的巨兽从楚明空身旁路过，地摇天动，威压强大得难以置信，苍穹中有一头若隐若现的风雷白虎俯瞰月下万物。
月之土中部落民相斗，随手便是裂地开山，河流斩断，即便如此他们可能仍旧是这片土地的底层。巫师出没之地，那方天地如化为阴暗鬼域，幽鬼漫天，哀嚎凄厉。
就是在这样的时代中，月河女神横扫一切，她无言地站在天地交接之处，留下一个风华绝代的背影，威严无形，超脱尽显，睥睨寰宇。
楚明空出神得呆滞，这跟现在的还是同一个世界吗？这也难怪月霒帝国破灭了这么久，现在新月王国的人唯一心心念念的还是初代月霒女帝。
他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留下的一柄月蚀重剑，心情复杂，怅然苦笑：
“耍什么帅，这是觉得被我弄得翻眼睛了，面子挂不住，最后耀武扬威一下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嘴臭激怒

楚明空嘀咕完，周围的一切消失，那是月河女神借助自己的神国力量模拟出来的旧时世界，气息与当下迥然相异，却有着值得参悟与思考的地方。
以一些不变的眼光来看待，世界当中灵气不该有着这种强烈的流失差距感，人死道消，用来强化自身的灵气会重新回归世界，就算灵气修行可以延长修士的寿命，那也不至于一堆千万年的老王八苟着不死，让那些被炼化的灵气无法回归天地吧？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老王八存在，那这意思是曾经的那些强者带着一身修为与庞大的灵气离开了这个世界，导致出这种流失？
“罢了，这些事情确实难以想明白，如果月河女神能够告诉我的话，应该直接就说了，这当中的一些禁忌被知晓之后，就会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显眼地被某些存在盯上吧。”
楚明空拿起那柄月蚀重剑，巨阔的剑身半壁月华晶莹，璀璨如瑰宝珠玉，半壁黑暗幽邃，漆黑如月下黑潮。
当正常的火灵气注入进去后，剑身反而在抗拒那些力量，楚明空转而用极阴火灵气汇入进去，方才得到这柄月蚀重剑的回应。
“剑身上怎么有数道封印在，还是月河女神故意留在上面的，这是在压制这柄剑的力量？只接受极阴之力，那这意思是要极阴之力的屏蔽感知的特性吧？”
整理着思绪，整理着月河女神给他留下的信息，楚明空久久伫立原地，看着空旷的四周，试图捕捉月河女神残留的感觉，但四周能感知到的，就只剩下这柄月蚀重剑的气息了。
“妈呀，不是说可以烙印她的吗，为何人还是没了呢？”楚明空难以习惯离别所带来的所有消极情绪，他也不想某一天对这种情绪的习惯理由，是经历得太多。
【封于剑中，自有重见的一天。】
楚明空聆听着女人那空灵而神圣的声音，很想问问能不能先让他看一眼月河女神的存在，若是能干\点什么就更好了，但能得到这位被自己称作系统妈的肯定答复，他已经安心了许多。
“月河女神刚刚说过皇帝借助隐秘的方法入侵到神国之中，应该就像我最初碰见那个黑皮假女神一样，皇帝被困在了一个‘表世界’，先会一会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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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神国化作的古代月霒帝国中。
皇帝通过国师的联系，与虚空修罗搭上线，在其帮助下降临于此。
皇帝虽然渴望迫切地得到月霒神女的情报，可是这份渴望没能让他的情绪达到失控的地步。如果神国中有能直接威胁到他性命的危险，那岂不是当场去世，得不偿失？
幸而从国师那里得到的情报，他知晓月河女神早已离去，否则不会坐视月霒帝国的消亡，后面新月王国那些教派掌握的仪式，也不过是通过古老的契约去换取月霒神女的情报。
所谓的月蚀神国早已是一片不断重演着古代世界的洞天，位格奇高的洞天秘境。
皇帝降临于此后，他是一个小部落中的普通族人身份，通过向周围人的打听，他知道现在月河女神推平诸王已经成了定局，月霒帝国的城里就在前夕。
“古代的辉煌也不过如此，都是后人杜撰与幻想出来的强大罢了，连基础的功法都不会，只会粗糙地运用图腾庇护、天地灵气，暴殄天物，浪费如此充沛的资源，只恨朕晚出生了数千年，否则而今天下赞颂的唯有朕之伟名！”
他不屑道出这番话之余，似乎忘记了自己从未有过自己独创出的功法，全是借了前人庇荫，唯一的创举或许就是晋王的极渊化。
皇帝在这里的目标很快就确定下来了，他需要当上部落首领，而后在月河女神的势力到来的时候，直接投降，就可以面对面地接触月河女神，送上自己的投降诚意，交出象征部落尊严的信仰图腾。
借助自己掌握的种种功法，皇帝的化身在部落中成长得很快，他先是娶妻彻底融入部落中，娶妻代表着成年与独当一面，这样才能参与首领的角逐。
在打探清楚了一切后，他开始崭露锋芒，迅速成为了部落中的最强者，在首领决斗中轻松击败的旧首领，夺走了首领的妻女，恣意玩弄，夜夜笙歌。
因为他知晓发展的走向，反正最后都是要投降的，皇帝可不会管这个演化世界中的部落民喜怒死活，就连自己的天极帝国子民都不过鱼肉的对象，这一方与幻象相似的小世界土著又算得了什么？
当上首领的皇帝玩弄自己部落族人的妻女，因为强大，无人可以忤逆他，偶尔也会从邻近的部落中抢女人回来。
在这份处处称心如意，顺风顺水中，他的野心也在膨胀，皇帝不禁在想：
“朕要的是月霒神女的情报，击败月霒女帝应该也算是认可了，武力令她屈服，成为她的男人，让她知晓谁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不也能问她拿到月霒神女的情报吗？
虽然这世界是虚假的，一切如梦，但也不失为一个美梦，朕被那西陵野种恶心了太久，该有一番放松了！”
就这样，皇帝继续修行，因为时间有限，他只重修了术法，没有耗费精力去锤炼肉身，不过也足够称得上是强大了。
终于，投降那一天到了！
附近的部落不愿失去自己的图腾，尚在挣扎，而皇帝却不想浪费时间，早早就把小女孩丢弃，将成熟可受孕的女子统统绑上，率先前去献图腾投降。
进入月河军的营地中，皇帝虽有不悦，但还是双膝跪在营地广场中，身后领着部落女人，在众目癸癸中双手奉上图腾。
“我们部落投降，我的族人弱，但我不弱，我有不服，求见月河女神，请求决斗！”皇帝大声道。
在漫长的沉默声中，一个男人却从月河女神的营帐中走了出来，眼神稍显迷茫，而皇帝见到他后，震愕欲怒！
楚明空刚刚借助月蚀重剑琢磨了一些怎么找到皇帝的所在，直接就出现在那营帐中了，他还以为需要耗费些功夫打听皇帝的下落，怎么直接就精准定位了？
“呦呵，好巧呀，皇帝你也在？”楚明空说完，又看了看周围，嘀咕道：“这气息跟刚刚的不太一样，弱了一点，是因为月河女神对皇帝造了个假的古代世界？”
“月河女神呢！”皇帝爆气一震，押着他下跪的两个士兵被振飞毙命，在空中化作血雾。
楚明空的出现，让这个古代世界的推演停止，显露出皇帝不曾发现的一些真相，他原先带过来的那一队部落女人，而今变成了一个个铁匠台上的大铁钳，被绳子以**的绑法绑着。
皇帝近日来自以为的玩弄女子，实际上不过是对着铁钳发癫冲撞，而今回过神来，皇帝忽觉身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已是被夹得血肉模糊。
“你找月河女神的话，来晚了一步，我刚送她去安胎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投降都带着一堆铁钳子过来，不过考虑到我已经与甄夫人、裴皇后、永真长公主、锦玉公主真心相爱，并且已经提前带走她们了，我还是代表月河女神的丈夫接受你的投降。
你也可以先提前在这里练习一下怎么死在我的剑下！”
楚明空冷声说完，取下后背的月蚀重剑，此剑一出，神国中的天地陷入黑潮生白月的异象当中，平静的海面忽而起潮，汹涌的伟力卷向皇帝！
皇帝面目狰狞，先是呼唤出图腾庇护中的一头蛮荒野猪突袭拖延时间，趁机聚集灵气化作一条极阳金龙，腾卷过去。
两股力量相冲，皇帝大败，身形被余威震得爆退。
“整个月蚀神国都在压制朕的力量，所有实力难以施展，这野种真的得到了月河女神的认可！他得到了月霒神女的下落！”皇帝的双目因愤怒而变得血红，血丝宛若从眼球扩散到眼眶。
皇帝的耳边响起了国师的声音，他警告道：“陛下快从月蚀神国中撤离出去，再晚一些你的意识就会被困在其中，我有办法保你离开，需陛下配合！”
皇帝虽满心怒火，自己进入这月蚀神国这么久，竟然一直都在被神国戏耍，而他竟然一点异样都觉察不到，还傻傻地投入其中算计！
那双浑浊的眼珠倒映着楚明空的持剑身影，皇帝咬牙道：
“你也就只能在这种虚无幻象的世界进行一些可悲的精神安慰了，回到现境中，你只能是个弱者，好好感受一下落差吧！暂且替我保管好月霒神女的情报，然后快溜溜地像小猪一样逃跑，我会赶上你！杀了你！从你的神魂中取出所有的情报！
不对，我得先让你亲眼看看你那些女人在我手中惨叫成什么样子，然后再杀了你！”
“你可以过来尝试，不如我让你看看皇后娘娘在我怀里的媚态？哈哈，骗你的，看都不给你看！顺便一提，月霒神女也是我，都是我的，我还真不想那么早杀你呀，皇帝陛下，你想一个女人我就抢一个！”
楚明空的手中凝聚起一抹月华光团，其中的气息虽然陌生，但是却与月蚀神国有着相似之处。
皇帝断定，这当中就藏着月霒神女的秘密！
但现在不能再拖了，一团黑雾将皇帝笼罩其中，消失在月蚀神国中。
而楚明空也从方才的嘲讽姿态平静下来。
“尽可能一鼓作气斩了他，这不是值得我去浪费精力防备的敌人！”

第二百五十三章 甄夫人警惕！

皇帝借助秘法溜走了，楚明空可惜但不遗憾，这老乌龟的途径肯定不乏对月蚀神国的了解，他敢偷渡进入神国当中，自然有所后手，若无必定自保周全的手段，他肯定不会冒险亲自进来。
最好运的情况，充其量不过是将他重伤，想直接在神国截杀他还是不太现实。
不过他连入侵月蚀神国的方法都有，他仰仗的势力果然不一般，那个叫罗刹会的组织看来比他想象中的手段还要多！
楚明空叹息一声，终有不舍，但还是主动离开月蚀神国。
周围的景象逐渐消失，遁入一片寂静当中，楚明空觉得自己是睁着眼睛的，但是视野所及一片虚无，他又怀疑自己是闭着眼睛，就连感知探出都捕捉不到任何存在。
就当他在这片漆黑的幽寂中逐渐分不清对外界的感知时，一缕微光映入眼帘。
模糊当中，视野重新恢复，比视觉更先恢复的是感知，他清楚自己回到那座雪山的神殿中，心中的压力顿消，但很快又紧张起来。
“顾姨、甄夫人！”
他第一时间呼唤两人，而后发现她们两位温柔似水的美妇都沐浴在一股神圣的辉光中，闭目小憩，楚明空这才彻底安心过来。
“我这是......发生了什么？”最先醒来的是甄夫人，她的美眸睁开，茫然地看着四周，好像午睡睡久了后的脑袋空白，不知白天黑夜。
“明空，你停一停......姨要不行了，身子要化了......”顾君归醒过来得比较慢，意识还停留在......失去意识的时候。
不过这座神殿为两人沐浴洗礼的辉光对她们也是一种祝福与治愈，顾君归渐渐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发觉身上的衣衫不整与遍身吻痕，她面红耳赤，想起了发生什么，想斥楚明空又斥不出来。
楚明空被顾姨看得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为她披上衣裳，握住她的柔荑，向两人询问道：
“呃，顾姨、甄夫人，你们可知道过去多久了？”
“不知道。”
甄夫人认真思索后说道，她瞧见顾君归的满足，心中有羡煞，但不好意思表露出来，便专注在楚明空当下挑起的话题上。
“我就感觉好像眯了一小会，也不知过去多久了。”
顾君归见到甄夫人都回答了，她不好沉默，可是着实一点印象都没，只得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楚明空看看穹顶，神殿是封顶的，但是很奇特，从里面可以直接见到外面的苍穹，此时的天空中仍旧一片漆黑，分明就是黑夜将去，黎明将至的时候。
难不成他在神国中那么久，合着只过去了一小会？
记忆中进入月蚀神国是准备天亮的时候吧，当时急急忙忙捣了甄夫人几下，险而又险地完成了仪式！
楚明空不再多想，只要确定跟皇帝差不多时间回到现境就可以了。
他为顾姨与甄夫人把硕大肥美的雪.峰收入衣衫中，整理好仪容，道：
“虽然知道有很多事情需要与你们说，但而今有旁事缠身，那就先与顾姨与甄夫人道一句，往后都陪在我身边一同过日子吧，尤其是顾姨，当以身作则给可卿当榜样~”
顾君归面红耳赤，粉拳对着楚明空一顿绵绵细雨地挥打。
楚明空笑着承受，将两人扶抱起来，重新走在那长长的漆黑走廊上。
神殿大门开启的沉重声音响起，留守在神殿外的一位少女急急忙忙去把主祭老人唤过来。
“主祭奶奶，门开了！”
很快，主祭老人便出现在了楚明空面前，巴哈尔老人神色兴奋激动地看着他们，顾君归与甄夫人羞于见人，戴着面纱，仍旧躲在楚明空的身后。
“殿下，事情如何了，月河女神大人她说了什么，月霒神女又......”
这是一个微妙的问题，楚明空先前被月河女神牵着思路走，忘记这一茬了。
他的合作伙伴，败月教还想着获得女神的赐福与帮助来着的，差不多就是想要因为名为月霒神女的英雄人物来引领往后的道路。
可是他关注点完全就在自己的事情，还有月河女神提到的血脉后人之事上了，忘记败月教这一茬了......
不过，月河女神既然知道他是从败月途径来的，那就应当清楚这一点才对，其实她已经回应了这一问题。
直率一点地说，月河女神在建国那一刻就已经放弃了对月之民的拯救，温柔一点来说就是......
“月河女神说，她见证了昔日伙伴的堕落，知晓自己选择的月霒帝国并非能带来永世安宁的方法，而她又被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盯上，迫不得已在寻求摆脱属于她自身黑色命运的办法，现在已经帮不了昔日帝国的遗民。”楚明空以尽可能平和地语气说道。
“什么？！”主祭老人露出绝望地神色，以为仪式的成功能够等来希望，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楚明空心中为难，只得补充解释道：
“月河女神并非放弃了你们，只是......她觉得一个重生的月霒帝国不是安宁的方法，想要获得安宁的人，要自己去选择安宁，而不是靠一个横扫一切的人在强压下带来表面上的安宁，就像现在的败月教，你们虽然与拜月教不和，可你们内部彼此却愿意互助。我也接受了月河女神的馈赠，往后会帮助你们，这是她赋予我这份力量时的嘱托。”
得知月河女神原来是这个意思，主祭老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事实上这自然不会是月河女神的意思，她只给过这片土地上的人一次机会，那一次失败了就彻底放弃了，而月霒帝国也确实维系了很久，差不多是在楚明空这前后代人之间才破灭的，而后就是乱战数年不止。
他这算是伪造初代女帝的意思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反驳不了，况且败月教确实对他有帮助之恩，不可能那么绝情，往后能帮就尽量帮。
楚明空在脑海中思索着皇帝可能过来的路线，顺势向老人问道：
“巴哈尔主祭，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距离我进入神殿。”
“七日，这七日里黑夜不散，夜空中一直都是月蚀夜，而今倒是有些准备黎明破晓的兆头。”
“七天，好像很久，又好像没多久，女神确实厉害，别人十月怀胎才能大肚子，女神在神国里只要七天......”楚明空慨叹地喃喃两句。
“什么怀孕？”主祭老人的耳力很好，猛地一惊。
“我是说新一代的月霒神女，她是月河女神的女儿，但是月河女神把她藏进岁月长河的夹缝里了。”
主祭的老人关注力很快就转移到了月霒神女身上，但是楚明空身后的两位美妇却露出了狐疑与警惕。
狐疑楚明空在神国中的经历，也警惕孕育一事。
甄夫人心中暗暗想道......绝对不能比永真先有宝宝，不然就没法解释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风雪诛敌

天极皇宫。
如果说以前的皇宫还维持着一份神圣威严的端庄宝相，而今的天极皇宫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邪异。
阴龙如一条滔天大蛇盘踞，未进京城都能见到远远地望见那番可怕的景象，临近皇宫附近更是感到邪气滔天，不复有往日的崇高无上，反倒有几分魔窟。
京城中人们起初还有所恐惧，但后来都麻木习惯，那高高在上的皇权以何种姿态表现自己的外貌，低下的人难道有反应了他们就会在意吗？
于皇上而言，如今不过是撕掉了忍耐已久的伪装，褪去那层富丽堂皇的金衣，尽情地展示自己的伟力。
平静多日的皇宫中，忽而爆发出一阵金石碎裂的声音！
战战栗栗的宫女知道，定是皇帝又动怒将龙椅拍碎了，她有点想借换班的理由暂时离开，躲过皇帝发怒的时间，免得被龙怒波及，可是又不敢乱动，只得静静地站着，祈祷上天能眷顾。
“那个西陵野种拿到了月霒神女的线索，为什么他会比朕快那么多！我已经是最速提升自己的地位，为何我连月河女神的面都还没见到，他已经得到了认可！”
皇帝的咆哮声震得传世花瓶破裂，木窗颤抖！
在皇帝的旁边，唯有那位国师能保持着一份云淡风轻，他思索道：
“确实不同寻常，有些太快了，拜月教的人难道都不阻止一下的吗，他们的途径应该更快的才对，罗刹会这次给予陛下的帮助，原则上与败月途径没什么差别才是。”
虽然遭到此失败，但是皇帝反而露出兴奋扭曲的神色，这份激动的缘由有许多。
首先是延续生命的一线希望，而今放眼诸世外宗门，除了沈雪君执掌的问情阁，有哪个宗门面对他的怒火不得出来言和请他息怒？假以时日，他能成为所有世外宗门都供奉尊敬的无上君主！
——可若是活不到那一天，什么都是假的，现在楚明空探得月霒神女的线索了，那等于是为他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只要借月霒神女熬过这半年，他有大把的机会去寻找新的金乌凤仪体，甚至找到摆脱这种麻烦的根本办法！
其次则是出宫问题。一个沾染了极阴之力的过激情绪之人，时而暴怒，时而又谨慎不敢出宫，万事稳健至上，这种矛盾憋得他很难受，终日只能在皇宫里撒火打砸东西来出气，偶尔杀几个不长眼的宗门弟子泻火。
而今，他终于有了足够的理由和后手出宫了，而且直接针对的对象还是楚明空！
这太合他的心意了！
“那野种在月蚀神国中绝对不是得到了月霒神女本人，肯定只是情报，在最后我只看到了他一个人，而且那种只有神魂才能遁入的地方，也不可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带出来，他现在肯定还在月霒帝国里寻找神女！”
国师纠正道：“陛下，是新月王国，月霒帝国已经覆灭很多年了。”
心中的兴奋让皇帝的怒火平息，他毫无介怀地笑了笑：
“在月蚀神国中有点昏头了，去派人联系柳忠烈，让他发动一下在拜月教中的商人关系，调查楚明空的踪迹，他一定在急着找月霒神女！”
国师又提醒道：“柳忠烈前一阵子莫名其妙死了，他刚买的私人庄园都覆没在了风雪当中，一直不把那里的风雪当回事，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不过陛下不用担心，新月王国的商人，情报与钱是对等的，只要钱到位没有买不到的情报，只要有人看到楚明空活动，那就一定会有他的情报。”
皇帝淡淡地点头，他对柳忠烈也没什么好感，一条狗罢了，一条狗都想摆谱说与他皇帝是合作关系，当初留着柳忠烈不过是觉得好用，而今死了就死了吧。
“行吧，那朕先准备出发了，国师帮我打探情报，在得到那野种的下落前，朕先屠几个部落玩玩好了，好久没有打猎过了。”
国师离开后，皇帝的表情忽然显出一阵抽搐，那是被男人最不能忍受的肢体之痛折磨出来的表情！
虽然他确实全身而退了，但是当时却中了月蚀神国的幻术，对着一个部落的铁钳疯狂，当时他的鸡肉模糊，蛋碎一地。
那份作用在神魂上的痛苦也带回到现境当中，他难以忍受地解开缠腰确认了一眼，小弟完好无恙，可那份撕心裂肺的幻痛却难以忍受，他巴不得先斩之来缓解剧痛，等痛消了再治回去！
刚刚若非估计到面子，他都不想在国师面前忍耐了。
忍了许久，皇帝的烈痛渐消，他走入一间密室当中。
——————————
瑞雪兆丰年，背朝黄土的耕民对于大雪或多或少寄予了对来年的期盼。
只是面对的是新月王国的风雪，那片苍茫带来的只是对未来的迷茫。
风雪冰封万里，将对未来的憧憬隐于渺茫，冻存在冰霜当中。
而这一切有迎来了一丝转机，虽然这份转机算不上太好。
驻扎在新月王国边境的天极军有了新的动静，马蹄声嘶鸣，擂鼓声震天，甲胄与兵器碰撞的声音刺耳摄神。
这支军队启程了，战马的马蹄铁碾碎冰雪，朝着人口密集的城镇进发。
他们没有接到什么被冒犯之类的理由，也不知为何要对目的地的城镇出手，上面安排下来的意思，似乎单纯就是因为那里人多？
一支缺乏出师理由的军队，斗志与士气有待商榷，在行军过程中有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我们这次出发是为了什么，还是因为长公主被毒害的事情吗？”
“之前被突如其来的风雪拦阻，军队都从原来呃驻地退缩回边境了，这次又要出发，还是哪个理由吗？月霒王族好像发出过致歉了吧。”
“嘘，别出声，我有听长官说，皇上好像要来，想死就继续说话！”
不多时，天空中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军队中的斥候抬头一望，一条长长的黑龙腾云驾雾，出入云间。
而后，皇帝披着战甲，背负猎弓从龙首上降下，落于队伍的前方。
等待有关楚明空的情报之余，皇帝显得兴奋不已，既是对月霒神女的兴奋，也是对狩猎而兴奋。
杀戮之暴力是一种原始情绪的宣泄，皇帝在宫里闷得太久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就来到了一座集镇前，镇前哨塔吹响了警报，很快就聚集了一批骑着冰狼战熊的部落民，他们警惕地看着天极行军，暗中已经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好，快点聚集，猎物分得太散只会消磨朕的兴致。”皇帝故意等待，而后挥手下令：“万箭阵，开！”
万箭阵乃攻城略地的法阵，可以加持弓箭手射出的利箭。
弓箭手阵营中，上空展开了一个湛蓝色的大阵，万箭齐发，箭矢穿过万箭阵后，化作一道道金光烈焰的流星升起，又朝着那座集镇下坠。
因为新月王国中的诸势力更迭得太快，集镇的防御能力全靠人力，防护法阵的作用微乎其微。
这些赶过来的部落民中已经唤出图腾庇护中的巨兽扑袭万千流星箭矢，拜月教的术士也施法展开屏障抵御，但是效果有限。
他们拦得住自己身前的流矢，却无法顾及到所有的箭矢，一些箭矢落入到集镇中，房屋倒塌，人声尖叫惊呼，四散而逃。
更悲惨的平民尚未反应过来，直接丧命。
皇帝驱使着那条阴气所化的黑色巨龙，龙首探下，猛地吐息，极阴之力将那些图腾兽与竭力撑起的屏障消磨侵蚀掉，失去阻拦的箭矢更加肆无忌惮地射到集镇中。
“好，差不多该轮到朕去狩猎了！”
忽而，他的危急感知激起反应，锐利的眼眸望向某个方向，破空的呼啸声穿透重重风雪，从远处袭来，一根长枪般的箭矢暴射而来。
皇帝挥出极阴障雾阻挡，而箭矢却绽放出极阳金光，呈连珠箭射来，将皇帝胯下战马射得稀烂。
箭矢的势头不减，撞入军阵中，硬生生将整齐的阵型撕裂出一道口子，擦边触碰到的人死伤难料。
“呦！刚刚才在神国中见过面，现在又见面了！来得挺快，不养养蛋伤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急着来找我的，怎么还得我亲近找你？”
楚明空御剑赶来，他从空中跃下，月蚀重剑变回正常的大小，飞到楚明空手中。
得此重剑后，确实相当于得到了部分月河女神的力量，在新月王国中发生的一些杀戮动荡都能迅速被他知晓，楚明空已经是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他还以为皇帝会直接朝着败月教所在的地方进发，甚至都提前在那里等着皇帝了，没想到皇帝竟然带着军队跑来就近的拜月教地盘中屠镇。
皇帝漠然地看着他：“忘记你上次在皇宫里是如何当缩头乌龟躲着的了？又是如何夹着尾巴疾走逃命的了？而今竟然不去替朕找月霒神女，就这么空手上门，实在是不懂事。”
“夹着尾巴这个倒是确实，裴皇后也是这么觉得的，说我尾巴太长了。”楚明空耸了耸肩，用烂话来回应皇帝的烂话，不过着实没什么意思，他腻烦地叹了口气：“真好，你竟然敢从皇宫里跑出来了，看来已经想好怎么死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死人鞭尸冒泡

楚明空孤身一人站在一支整齐的重装军队面前，与披着战甲的皇帝对峙。
强烈的杀意之下，楚明空如一柄悍然凶剑傲立于风雪当中，锋芒毕露，不怒自威，脚下的整片徒弟隐隐与他有共鸣，此方天地的灵气偏心地倾向与他。
军阵中的不少士兵竟然发觉自身能感受到的灵气稀薄了许多，若把灵气当做空气，而今他们渐生窒息的感觉，如此战斗下去，他们只会空耗自己体内的灵气，直至枯竭！
军队中的一些带队长官心头凛然，忽然明白这或许就是旧日那个庞大的月霒帝国留下的余威！怪不得天极帝国过往不乏盛世，而月霒帝国内部偶尔再怎么起纠纷，外人都无法趁虚而入，谁能在这样的土地上与月之民称雄争霸？
“诛首阵，开启！”皇帝又是挥手下令，他尚未亲自动手，目光鄙夷戏谑，似将楚明空当作此次狩猎的猎物。
诛首阵是两军对峙时的暗杀阵，集全军力量为一点，穿阵轰杀对面的将领，就算斩首失败，那威力巨大的一击也能将敌后扰乱。
军阵中的士兵难以从稀薄的天极灵气中获得补给，碍于皇帝之威，个个都在咬牙聚阵。
诛首阵启，每一位士兵都成了散发着杀气的点，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可能发难，让人难以预知那聚集所有力量的一击会从何处偷袭出来。
楚明空握着月蚀重剑，漆黑的潮水从白茫茫的雪地涌出，他说道：
“我不知道皇后身后的你们，有没有哪位是晋地长大的，或者说有没有哪位的故乡有受过饥荒粮灾。你们敬重的皇帝陛下，在晋地中命人取走官粮，偷卖到新月王国，与商人私下分成，饱足私囊，以购珍宝己用。后来又拿晋地的百姓当做实验品，为晋王的极渊化作铺垫。
后者应该是只发生在晋地的，毕竟不是哪个地方都有极渊，但是饥荒应该是或多或少经历过的吧？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带伍的军官呵斥道：“妖言惑众，你是土生土长的天极人，而今在异域他乡帮着外人对付袍泽，还有脸面说这等话！”
“噢哟！现在又说我是天极人了，硬要说的话，我顶多就是个土长的西陵人，土不土生都不一定。”楚明空还想着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自行散去，而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大军之阵的后方，逐渐淹没至小腿处的黑潮上，浮现出一道逼近的脚印，左秋池提着灭绝重剑现身，而士兵们完全没有觉察到异样与危险来到他们的身后。
突然，有敏锐者心生感应，灵魂发出求救的战栗，他回头一望，神色惊骇得忘记言语。
左秋池全力一剑荡过去，巨阙剑仙境的威势爆发，荡灭一切的剑气扫过去，卷动起地上的黑色潮水。
剑气与黑潮交织，从天空望过去，就如死沉沉的湖面荡漾起一圈涟漪，只不过这涟漪却将过半的士兵拦腰扫断，如狂风过杂草，相竟折腰。
面对这种状况，尚未被波及的军阵中，一位士兵不敢再等待，悄然将诛首阵的暗杀一击瞄准正在冲向皇帝的黑袍男人。
只是那股能量波动刚刚从他身上暴露出来，一柄藏身于无形中的匕首已经盯上了他，无声无息地洞穿了他的眉心。
风影抽出匕首，瞬息之间已经遁走，跃至左秋池身旁，而那股没能发射出去的大阵能量却在原地爆发。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能量爆炸，半数残存的军伍被炸得肢体横飞，血染白雪，融于黑潮。
大后方，天极军的驻兵处，虽然他们因突然泛起的极寒风雪退缩至边境处，近日来没怎么动静，但是前一阵子的屠寨屠镇的劫掠杀债不会因几日消停而洗刷掉。
除了皇帝带走去狩猎的队伍，大部分兵力仍旧屯驻在此。
突然，有人发现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抬头一看，一坨带着钢铁与机械美感的偃甲从天而降，一击轰拳砸在军营当中，留下一道大坑和皲裂的地面。
细看之下，这高大偃甲的头部，正是楚明空当时进行仪式的雪山神殿，仪式的顺利完成，也让这只偃甲得到了能量补给，而今得以重现月霒帝国时代下，钢铁王朝的旧日荣光，将天极士兵捏于拳掌之间，当做蝼蚁拍碎。
一声悠长激昂的莽牛号角声在风雪交加中逐渐清晰，披着兽皮，骑着雪狼的雪山部落民挥舞着弯刀，在图腾兽的庇护下冲阵闯入天极驻兵地一雪前仇。
如此顺利的状况，侍奉在败月主祭身旁的两位窈窕少女，却愁眉难展，她们凝重地看着某个遥远方向，楚明空与皇帝交手的方向。
那个地方异象频起，黑夜笼罩，惨月当空，黑潮波涛汹涌，阴龙盘踞苍穹，时而迸发能量冲击余波，便是隔了这么远，依旧如刀刮在少女的娇颜上。
“好可怕的力量，那是殿下自己的力量，还是月河女神的力量？”少女中的妹妹叹道。
“那是月河女神为了对抗‘月’而参悟的力量！月河女神称帝后未有机会展现的力量！女神她从不拜月，敬畏甚至谋求击败那神秘之月，败月的女神才是真正的月河女神！”主祭老人心潮彭拜，合手祈祷。
战场中，楚明空挥舞着月蚀重剑，引动暗潮汹涌的黑色潮汐助战，斩得天上阴龙气息虚浮，遍体鳞伤。
可是他知道这并非那日出现在皇宫上空的那一头，实力差太多了，借助月蚀重剑的加护，楚明空能看得清此时藏身在战甲中的皇帝真容！
“狗皇帝，你果然很谨慎！太子的尸体和‘五皇子酱’竟然能被你这么用！”楚明空淡淡地说道。
“哦，你竟然透过极阴气息看穿了我当下的状态？看来这近似极阴之力的潮水力量，对你确实助益颇多，我越来越期待将你拘魂出来，套出所有秘密的那一天了，一座无上神藏！”
皇帝扯下面具，卸下甲胄大笑，他露出的真容赫然是早已被楚明空当街斩去的太子，身上更有缝合的痕迹，有一些是人的血肉，有一些是极渊凶兽的肢体，就如那晋王的缝合。
当初五皇子失窃的血肉遗骸失窃了，竟是被皇帝用来炼制肉身，借助这份血脉关系当做自己的另一具肉身来驾驭！
他敢于从皇宫里出来，是因为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本尊。
“有点失望，不能立刻斩了你，但是没关系，我先破了你这肉身，立刻就去京城斩你，不会让你见到明天的......”楚明空看了看天色，发觉自己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改口道：“反正不会让你再见到日出！”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爹来了！

月蚀重剑斩下，剑刃处一面月荧，一面暗潮，将那认人鬼难分的缝合人斩掉。
被斩飞的头颅如有独立的生命，脱离了躯干仍旧能发出渗人的狞笑。
“你这些时日的进展只是如此？那你来了京城不过是送死，还是说藏着什么新的逃跑手段想展示给我看？”在空中翻飞的太子头颅笑容扭曲地讥讽道，虽然是太子的脸，但控制者无疑是皇帝。
楚明空丢出一瓶金乌玉髓砸在他的身躯上，将那部分难以摧毁的极渊凶兽部分借极阳之力烧毁。他看着落在地上的头颅，说道：
“你想多了，我的逃跑手段都是用来偷人的，你而今有没有值得偷的人，还展示着做什么，我倒要看看在龟壳里躲了那么久的皇帝陛下，是打算逃跑找个新的龟壳躲，还是死在现在的龟壳了！”
说完，楚明空很没素质地咬破舌头，吐了一口血唾沫到皇帝脸上，极阴之力污染的血液腐蚀着这具本该死去的亡骸。
干枯脱水的脸颊上，尸斑与恶臭开始扩散，最后化作一抹血雾炸开，但是血雾没能近到楚明空身旁，就被黑潮盖住吞没。
楚明空深呼吸一口气，收回月蚀重剑，周围的诸般异象消失，地上的黑潮退去，重回那片大雪茫茫的世界。
再看原先那批浩浩荡荡的军伍，而今只影无存，唯有不起眼的天极旗帜，腐朽如破铜烂铁的甲胄刀枪残留。
身后那个小镇中的部落民比原先面对浩荡军队时更加呆滞，他们如见神迹，愣在原地，看着刚刚那番危险都忘记了躲进残垣断壁中装鸵鸟。
刚刚那个异乡人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与传说中的月霒神力何等地相似，没有几个见过、感受过真正的月霒神力，但只要是月之民，一定能认出那份旧日辉煌的力量气息。
“月、月河女神的力量！月河女神回来了？！”率先有人打破沉默，小镇中的部落民如梦初醒，纷纷露出敬仰之色。
楚明空不太习惯这种尊崇，他享受绝色美人的青睐，但不享受无关己之人的崇拜，主要是没什么意义。
他当下很想否认一句说，不是月河女神，是月河男神，或者月河女神的孩子她爹。
不过感觉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施展出寂灭领域，消失在众人面前。
“刚刚那就是从月蚀神国中得到的力量？”风影十分好奇，她是这片土地上长大的人，对于月霒女帝不可能一点兴趣没有。
“算是吧，有一部分是这柄剑的力量，而后还有就是月河女神在这片土地上的影响，她的影响力太大了，任何在这片土地上敌视她的力量都会遭到削弱，刚刚算是主场作战。”楚明空解释了一番，但是隐瞒了在月蚀神国中造娃那部分神交内容。
可耐不住师徒的脑瓜子都是思路清奇的，左秋池怀疑道：
“就算得到了一柄神兵，那也不至于掌握得这么快呀，你是不是在月蚀神国里见到了女神的遗骸，然后忍不住上去搅动了几下，偷偷运转你那邪功去渎神了？”
“那我直接就是被这把剑诅咒了好吗！”楚明空愤慨地反驳，这都把他当做什么人了，他是及时行乐，但不会及“尸”行乐啊！
“刚刚那个不算皇帝？”风影回到眼下之事上。
“算。”楚明空点头：“以前我斩掉他的那几个儿子，他都偷偷把尸体收回去，毕竟有着血脉联系，然后被他炼成分身来用了。我以为皇帝知道我得到了月霒神女的情报，更加着急地出宫，没想到还是借着分身才敢出来活动。”
这当中有没有说受到楚明空当初借助人偶身把姑娘们运出京城的启发，那就不好说了，或多或少还是有的吧，刺激他制造分身来活动。
即稳固了自己龟缩在皇宫稳健发育的底线，又可以更加自由地在外活动，只可惜这些分身能发挥出来的实力有限。
左秋池就刚刚的事抱怨了一句：“你这人刚从雪山神殿里出来，就纸帖跟我们说赶紧过来帮忙搞皇帝，急得不行，我这才刚躺下没多久的呢！”
楚明空抱歉地笑了笑。
风情却严肃正色地追问道：“那明空，你现在是真的要过去皇宫，有把握了？”
楚明空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一段时间没有交手，他不知道皇帝这些日子有了什么进展，甚至连当初逃出皇宫时，他展现出来的一些底牌都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
只是被月河女神领着感受了一回古代时的天地气息，天地万物的强度，他清楚自己面对皇帝不能再畏手畏脚。
谨慎与畏手畏脚只有一线之隔，果断与鲁莽也只有一线之隔，任何人站在任何高度上都会感到迷茫，分不清这一线之隔的差别，楚明空也是这样，说皇城畏缩在宫城里是过分的谨慎，那楚明空自己是不是无形中也偏离了谨慎呢？
月河女神既然有推演世间变化的能力，当时的态度又是鼓励他去正面应对，那楚明空觉得自己该去了。
皇帝这具分身无疑有着试探的意图，尝试提前逼出他这些时日的进步成果，提前摸清他的程度，不过楚明空也不算是全力以赴就是了，那具分身的强度不值得这么做。
深思片刻，楚明空回道：“不能说把握十足，只是确定自己该去这么做了。”
“何时过去？我估计是现在了，你刚刚都说日出前了，我都不知道能给你准备什么。”风影感到头疼。
仓促之下无以做足方案，别说是准备了，风影都不知道之后能在哪些方面帮到楚明空。
她肯定是不适合一同肩并肩站在正面走进皇宫的，那等于是白白浪费她真正出色的刺杀能力。
“那就见机行事好了，不如你们先回昆仑道门，看看能不能从云道长那里搜刮点能当做大杀器的符篆过来，我先过去探探路。”
仓促又临时地决定完计划，楚明空唤出修罗重剑与月蚀重剑，当做飞剑御空而行，双.飞中孤身前往天极都城。
他取出纸帖，打开到师娘沈雪君那一页，沉思许久，试探着问道：
【师娘，我打算去对付皇帝了，师娘有什么建议吗？】
楚明空祈祷着那位有容的师娘不要闭关，好在她的回复过来了。
【沈雪君：我的本源灵气若是不够用了，可以先过来。】
楚明空眉头一挑，检查了一下，其实还是够用的，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用过，而今充沛得很，不过再过去吸......汲取了。
如果用俗语“有奶就是娘”作为评判的标准，这师娘这位娘还是很到位的......
【够用的。】
【沈雪君：那就冷静应对，对付不了就投降找师娘。】
这是对我坚定意志的腐化呀！不过上回可是还支援了一手地图，这回没多说什么，是对他很放心？
楚明空决定就这么理解好了。
—————————
那抹苍白的风雪，从新月王国吹起，一直吹到天极帝国。
最清楚这一点的是那些为了入侵而作准备的军官士兵，每夜都在冰寒中披着铁衣难以入睡，他们最先感受到冰刀般刮脸的寒风过境，可惜无人能把及时穿衣的消息传回京城。
极寒风雪来得突然，就像一个雪至的清晨，人们毫无防备打开房门，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蛋都缩了。
京城的某扇房门也被打开了，从遥远的地方吹来的寒冷成了造访的不速之客，惹得京城百姓在喷嚏声中换上了厚衣，不情不愿地为了生计继续在寒冷中干活。
“这也太冷了，什么天时冷得能把雪给吹来了？”茶馆老人叹息了一句，把鼻孔上冻得结冰的鼻涕拔下来。
回应他的，有呼啸的风声与茶馆中空荡荡的沉默。
半响，不知何时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兀自喝着热茶，啜茶声打破了沉默，他说道：“人这么少了，我还想听听热闹的吹逼与小道八卦的。”
“天冷不愿出门，人自然少了，大概半年前，有一位闹事格外厉害的小王爷，穿着皮革毛裘，提着小暖炉来我这茶馆溜达，想来那副装扮竟然格外有先见之明！”老板头也不回，叹息地看着凄惨的账簿点账。
这是在月霒帝国覆灭后，天极帝国仍旧长存的第不知多少个年头，这个年头谁也不知确切数，因为在天极人的潜意识中，它还能延续很多的个年头。
边境的纷乱被人们知晓，但离得还很遥远。从新月之土吹来的雪，给京城铺上了一层崭新的色调，一洗连日来的压抑，好像一切都会变好。
过去那几天，从京城中蔓延出来的无声恐惧与压抑好像都消失了，雪日中的阳光有着格外珍贵又熟悉的温暖，过去几个月里的异样都不足以改变那延续了数千年的平安稳定。
楚明空付好钱，走出了茶馆，面前的京城熟悉也陌生。
放眼望去，街井寂寥，行人稀少，地面白雪皑皑，偶有不知寒意的小孩玩耍着白雪，千树万树银装素裹。
他那一身玄黑色的打扮与白雪格格不入，华贵蟒袍又道着他出身的不凡，去到哪里都能引起一番注目。
有人看到他驻足在门庭冷落的上官府门前，有人看到他路过生意惨淡的张氏酒家，有人看到他为破落掉下的崔府门匾抹去灰尘......
而后，那道身影出现在皇宫门前。
那人推开森严的皇宫大门，喝道：
“狗皇帝，你爹来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补刀皇帝 (5000字章)

“朕以为你这黄毛小儿是口绽狂言，没想到竟然真的不知死活来到了这里。”
皇帝的手合握，在楚明空踏入皇宫的瞬间，时隔多日未见的那重结界重新出现，并且这一次补回了以前的阵法缺陷，又或者是把缺陷都换了个位置，楚明空再想故技重施，按照老办法掏出皇宫是不可能的了。
“黄毛，我做的事确实有点黄毛了，不过我说了要来，肯定是要来的。”
楚明空并非露出慌张的神色，他既然来了，就已经有此心理打算。他望向皇帝，他的肌肤发紫发黑，颇像腐烂的茄子，皮肤上生有是尸斑样的疮痕，眼白发黑而眼瞳泛红，衣着敞胸赤着上身，说得好听点叫放浪不羁，潇洒其形，难听点就是尽失九五之尊的庄重威严。
只能靠一股邪气与身上缠绕的双龙进行威慑恫吓，支撑自己的气焰威势。
皇帝的笑容扯动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子：“很好，如果你见识过那些宗门长老的恐惧神情，就会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撒野的，今日来了，就别想再走了！”
皇宫结界完全笼罩住的同时，一股先前并非出现过的压制悄然生起！
这种压制与皇帝刚刚的分身在新月王国中遭受的天地压制，这个把月的时间里，皇帝已经将皇宫这片小天地炼化，就像月河女神之于月霒帝国，只要出现在境内的敌人，无不会被压制实力，阻断天地灵气的沟通，如一叶孤舟漂泊在**大海，孤立无援。
不过区别还是有的，月河女神让整片国土留下自己的烙印，而皇帝费劲心机只能炼化皇宫，这个范围连扩展到整座京师大城都做不到，这就是差距！
这是一轮主场与客场的轮换，刚刚因天地压制而承受失败的人是皇帝分身，而今楚明空失去月之土的庇护，还轮到他来面对压制了。
“就这？如此水平还想妄称自己是千古一帝了？”楚明空讥讽之余，心中凝重，他迅速借月蚀重剑撑起一方领域，重现出黑潮生白月的异象，置身异象当中，虽然无法再如之前得到加护时那般如鱼得水，但已经免去被皇宫天极所影响。
他率先发动攻袭，身形隐于无形，连同那番异象一同消失，瞬息间逼近至皇帝的宝座之前，剑仙境的加持之下，他手中高举的重剑流转着光华，有剑开山岳之势！
但是剑刃近在迟尺即将劈在皇帝头颅上时，一重屏障险而又险地拦在了最后一刻，皇帝伸手挡下，剑意虽穿透屏障给皇帝的手掌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却无真正伤及到他。
“真当朕这些天一直停步于当时的层次吗？当时朕就能杀你，不过看不住鼠辈的狼狈逃窜，而今你连逃都逃不走了！”
楚明空尚未从无色影痕中现身出来，但是皇帝却直视着他的存在，这让楚明空确定了一件事，在这被他炼化的皇宫里，极阴之力的隐匿效果不再奏效。
皇帝怒吼一声，身上的气焰一震，黑色龙气所化的万千龙头飞出，如万鬼从幽冥中冲出，他身上缠绕双龙化作数不清的游龙走蛇，昂首龙吟，这让皇帝的气势看起来汹涌万丈，宛若魔帝盖世。
他身上一推，乱舞的龙蛇矛头直指楚明空，铺天盖地向他冲过去，惊世的波动磅礴扩散。
“这些小蛇中有极阴之力，我也来！”楚明空活化那蛰伏起来的极阴之力，异化的心脏扩散出一圈伤势，同时借助月河女神留在剑中的黑潮运用方法来调转极阴之力。
虽然同样是发挥极阴之力的吞噬湮灭之特性，但是方法意味着效率，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一份力量该有的表现。
异象中黑潮发生了变化，极阴火灵气充斥在原本的黑潮中，放眼望去宛若炼狱中的岩浆海洋，扑向楚明空的龙蛇如泥牛入海，转眼间消失在岩浆当中。
极阴之力的对碰，楚明空更胜一筹。
“借助外人的本领罢了。”皇帝不屑，心中在思索要不要用龙脉养出的极阳之力反压制他，但想到这小子也能用上极阳之力对碰，暂时打消此想法。
“什么外人，那是我未曾谋面的孩子她娘！”楚明空挥剑再度逼近，不给皇帝喘息的余地，更不给自己退缩的后路，势要一口气斩了他！
皇帝收回了他铺天盖地的极阴龙蛇，重新凝聚成几股黑色的阴龙，失去了方才的广度重新凝聚作一股，如几把穿天破地的利剑盯着楚明空。
借着楚明空被短暂缠住的时间，皇帝暗中催动皇家御藏的灵宝，一只古朴的兽角！
极阴之力注入其中，兽角出现了不可逆的腐朽磨损，随着一声旷古悠远的号角声，一头巨大发狂的野牛撞向楚明空，势不可挡，就算受到任何阻拦，那份巨力也能隔着阻拦穿透过去！
“怎么像是从月霒帝国偷来的东西，这气息有点月河女神带我感受古代气息时的感觉，确实是个好东西！不管了，电你牛牛！”楚明空的手臂蕴起雷光，白虎之力显现。
得到了双教的白虎之力，更得到了月霒初代女帝的认可，楚明空对这份力量的掌握如鱼得水，非他变得更会运用，而是白虎主动迎上来适应他的形状姿势！
一头目露凶光的白虎从虚空奔出，体型不如号角野牛那般巨大，但是在月霒帝国中，护国神兽就是对境内所有的图腾兽都有压制！
号角野牛被电碎，皇帝手中的古朴号角炸裂，力量反噬，他爆退飞撞进墙垣中，砸出一个深坑，口中吐出的一口鲜血，落在地上腐蚀出点点小坑。
天极京城附近一直留有宗门弟子暗中观察，尤其是皇宫动静更是成了各大宗门关注的第一情报，今日京城结界重开，加急情报很快就送到了宗门大人物手中，迅速引来一批长老前来确认动静，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他们刚聚集过来不久，便见到那不可一世的皇帝竟然在交手战斗中吃亏小败，并且还是发生了皇宫当中，更是惊诧不已。
“我宗门一位长老在这逆天而成的凡俗皇帝面前尚无还手之力，今日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盘中作战还占优了？！”
“如果天极皇帝敢踏入我宗门，他定吃不了兜着走，我宗也尝试过派人将他激怒出皇宫，活捉后套出这份力量的秘密，不曾想......”
“是那日从皇宫中狼狈逃出的楚明空！短短几月不见，这就敢杀入皇宫了？”
左秋池与风影晚了一步到，她们没想到这小子等都不等，直接进宫开战了，现在皇宫结界都拉起来了，她们也进不去帮忙。
云弄玉带着道门一些长老与弟子过来，楚明空以前就询问过云弄玉许多，她知晓终有这一天，故没有太多惊讶，而道门弟子看着有人能把极阴之力的战斗发展到这般，心中震撼不已。
“云道长，有办法弄开这结界吗？”
“可以一试，我会尝试引动极阳天雷阵轰击着皇宫结界，就算破不开，也能影响到皇帝。”云弄玉当初被楚明空咨询了这么久，暗中也有思考着应对之法。
她当即与几位同门飞往皇宫上空的几个方位开始布阵，天空中飞剑穿梭，金符随行，天空中很快便乌云笼罩，一股恐怖的雷霆气息渐起，如同大雷劫将至。
那些宗门之人见此，却不敢向前相助，不复上回那个个争相恐后进结界欲夺宝抢机缘造化的心急，属实是被连日来皇帝的杀债立威镇住了，而今只是远远观望，沉默不语。
既希望这些个少见外出的道门中人能给这凡俗王朝的皇帝一个教训，灭一灭他的气焰，又希望道门的人会行动失败，好似如此才能显得他们此刻的畏缩是理智之举，而无胆怯不堪。
雷劫般的雷霆**轰炸在皇宫结界上，很快就惊醒了那条盘踞的参天大龙，龙口中喷出一抹黑团，很快就将天空中的雷云驱散，但龙身也残留着灼伤的痕迹。
这极阳雷阵勉强算是成功的，毕竟是临时构筑，虽然没能完全破开，但是也算是撼动了那坚不可破的结界。
不过云弄玉还是遗憾地叹息一声，现在惊动了那条大阴龙，再想布阵就难了！
皇宫，在一阵天摇地动中，那股浩然的雷霆气息隐隐穿透过皇宫结界，楚明空当下算不得多喜欢极阳气息，但是发现那结界不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坚固，他的信心更强。
“你的这龟壳不太行呀，都快被打飞了，赶紧缝补缝补吧！”楚明空冷笑，继续拉近距离对皇帝施压。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看来你在月蚀神国中受益匪浅，能让你猖狂至此，不过在朕的天地中，杂毛小二猖獗不了多时！”
“我都在你家里扇你耳光了，还得意自己的龟壳里多强大呢？若不是你后宫再无上品佳人，等闲我也去玩上几回，留出时间给你恢复，打到你想自杀为止！”
在刚刚的数百回交手中，皇帝的灵宝尽出，不计代价地以极阴之力驱使，这种方法着实成效不浅，逼退了楚明空的几分攻势，更是把他的极渊化都给逼了出来。
好在月河女神留下黑潮驾驭法，对他的极渊化亦有裨益，她的神力辉光都出现在极渊化的“血液铠甲”表面，引导着力量的流动，楚明空没再落入过下风，最差也只是势均力敌。
而今更是隐隐有重压回去的态势，用不了多是，只要皇帝的灵宝告罄耗尽，立马便是他的死期。
“皇威吐息！”感受着皇帝的招呼，天上那头阴龙，金黑两色的龙鳞交错分布，怒意咆哮一声后，将龙首伸进结界里，苍穹上方喷吐出一道粗若车轮的邪光，朝着楚明空激射过去，像天空中有人拿着一把光剑追着楚明空砍。
“这光束中的怨气好强，这是把天下黎民的请愿被负而生起的怨恨负面情绪，都当做武器来用了？往后莫不是要用来镇压反对者，对百姓可真是‘物尽其用’了！”
楚明空可不想被那抹光束碰到，他借助师娘的本源灵气维持目前的冷静心境已经是极限，波动起伏的情绪是极阴之力的最大负面。
“我特么给你一拳！”他取出那黑舍利，借助其中的欢喜母子佛之相，再度化出法相天地，曾经在极渊中惊鸿一现的参天巨佛法相显化！
与怀中明妃紧密相拥相连的邪异巨佛法相，姿势安稳不变，抬手便是给了天上阴龙一拳，打得那条阴龙晕头转向，口中的能量激流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人到底专研哪一门道行？怎么什么都会一点！”结界外的人，越看越吃惊，这当中的手段有一些是楚明空上回展现过的，而这次又展现出了新的手段。
“国师，你还在等什么！”皇帝自身的手段已经用尽，现在是真的慌了。
在皇宫里轻松击败宗门长老，是他一切信心的来源，他无比肯定一点，只要在皇宫里，他便是天下无敌，多大的组织也需走下来正视他。
在成功把皇宫这片天地炼化为己用后，他的信心更是暴涨，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皇宫里被逼到绝路。
皇帝的话音落下，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披头散发，脸上套着骨制面具，虽然脖子与手腕佩戴着念珠，但是衣着还有身上涂抹的纹身，更像是另一种体系中的存在。
巫！
在他走出来的瞬间，皇宫战场中隐约回荡着骨鼓的拍击声，鬼巫神婆的音节吟语声，这声音起初很远，而后越来越近，近得像是在脑子里响起，周围更逐渐出现了许多虚幻模糊的影子。
这些影子中有着不同时代衣着的宫女太监，他们走着走着，开始左右警惕，忽而一声惊愕，个个都像是中邪了一般，开始了诡异的手舞足蹈，毫无章法但异常统一的动作律动，透露着狂乱疯癫。
皇宫中的气息从那种近似极渊的恶意、肃杀、死寂，被另一种阴森、邪异的氛围所笼罩。
“巫术中的请神仪式？！”楚明空从这份荒谬的陌生中，品出了一丝熟悉，当时请神请甄皇后的时候，就有差不多的感觉，只是没有这么邪异。
他看着那位所谓的“国师”，从记忆中寻找着一丝熟悉感，而今会请神仪式的人可不多了。
金銮宝殿方向，殿门处伸出一张惨白的狞笑鬼脸，气势恐怖，竟然也能与龙脉有所共鸣！
“这莫非便是那日打听到的，先帝时闹鬼的正主？这又是哪位？”
“不愿离开尘世，丢去生前意识，化作鬼修，隐匿在金銮宝殿中追求永生的一位古代帝王，生前不起眼，死后所成的鬼修反倒厉害非凡。”那位国师男子淡淡说道。
“这也不知是哪位皇帝，鬼道大成多年，已经到了随时需要经历九死一生的渡劫之时了，他可以无惧殿下在兵器上的造诣。但是鬼修这种存在世间难容，雷劫必死，所以藏在金銮宝殿中，依靠人间最高殿堂的气息隐藏避劫。”云弄玉说道，她也是第一次发现有这种程度的鬼修！
“难对付吗？”左秋池问道，俏脸上眉毛紧巴巴地皱着，对那人人鬼鬼的存在之事有点膈应。
“以前难，但是对于掌握有凝实的白虎之力的殿下来说，不成大碍，鬼物最怕象征浩然整齐的雷霆。”
楚明空发现那鬼物竟然畏惧自己的白虎之力，真的有点逗笑了，当初担心了那么久，没想到是个假把式的。
“我记得天极帝国不是有一位称霸天极历史将近千载，后失踪的女皇帝吗，你不把她叫过来让我品品风韵，竟然只是把请神仪式加持在这鬼修身上，把他从金銮宝殿里叫出来，真的是可惜了。”
这种原地传送就很没劲了，而且请出来的鬼修连碰都不敢碰他，纯属浪费表情。
“不过相比那鬼修，现在我更加好奇你这位‘国师’的身份，会巫术的人可太少了，能如此施展巫术的更是少之又少，加上你这修长偏瘦的体格也眼熟，你该不会是那失踪许久的魏伯父吧？你在这里的话，那......”
楚明空平静地说着，但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今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却一桩长久以来的仇恨，迈过一道不足称道的障碍。
迟则生变，他不会因为迟疑让意外发生。
他快步朝皇帝走过去，皇帝而今已经力竭，他的肌肤褪色回惨白，这说明他的极阴之力在用了那么多灵宝底牌后，彻底耗空了。
皇帝的嘴里絮絮叨叨着低语，楚明空听不清他想说什么，不管是嘴臭还是诅咒都无所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宰了他。
巨大的剑刃举起，在皇帝的脖子上砍到一半的时候，楚明空听清楚了这狗东西在说什么。
“移......魂——”
这已经死去的尸体说出的最后话语，借着高阶修士死而不僵的强大生命力把话给说完，楚明空又连连补了几剑，确认他的生机彻底失去，而后坐在旁边等待。
过了一会儿，失去的尸体开始复活了！
破碎的躯体恢复，惨白的双手握住滚落在一旁的脑瓜子，安装回去。
皇帝重新站了起来，只是属于皇帝的神魂气息彻底消失了，他已经死了，来者另有其人。
“果然，皇帝也拥有甄夫人那移魂功法，而且还绑定到了你身上，老楚王！我当初就纳闷魏伯父为何要突然带着魏家入京，原来是因为当时你交换到了皇帝的身体上！他是入京追随你办事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皇宫战场落寞

罗刹会。
皇宫战场也在被许多方出现在现场之外的人关注着。
一片幽暗虚无的环境当中，围着石桌而坐的众人凝视着那道巨大结界中的状况，当皇帝被斩杀的那一刻，后续反而有些不重要了，沉寂了许久的空间中传出了说话声。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声似笑非笑的讥讽：
“喂，叫你被请神过去给那小子品品呢，阴皇。”
“聒噪。”被唤道的那女人简单地回应了一句，不再多做理会，目光落在那水晶球中投影出的画面。
后续的战斗难有悬念，这是桌旁众人转移注意力的缘故，西陵王被皇帝以那移魂神功强行“捉”到自己的尸骸中，不是自己的身躯，难以发挥真正的实力，自然就不用想着能对付一个精通诸般兵器，战意旺盛高涨的楚明空了。
没希望的，西陵王拿着自己的身躯过来，拼上这些年来积攒的底蕴，兴许还能与成长速度异常的楚明空碰一碰，但现在......
如果真想从后续的交手中寻找看点，恐怕就是西陵王能不能祭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方法来逃生了。
“雪中君，你到底是如何抉择的呢，天极皇帝向你求援过，你本可以保下他，皇帝的起势属于意外，借了几分西陵王的机缘，触碰到了我罗刹会的存在，但仍旧是可以吸纳的良质人选。”
“在我眼中，资质太差，楚明空更合我心意。”被唤作雪中君的女人说道，声音毫无波澜，平静的视线如万古不变的冰川。
“可楚明空的存在来历存疑，西陵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或许他背后站着的人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一道沙哑的声音提醒。
“而且这小子偷我神剑。”修罗王在此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名。
“他现在是我的人了，可算是我的徒弟。”雪中君睨了那人一眼。
“哦？好笑，什么时候又成你的徒弟了。”修罗王含胸而笑，挑眉反问。
“我爱徒的弟弟，岂不是我的徒弟？”
会中一片沉默，不去与雪中君论道理是到场之人的共识，不过修罗王却是一笑。
“徒之弟与徒弟是不同的吧？你这冰块妇人也会说这种冷笑话了，难得一见，开了眼界，这回便不与你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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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看着挥秽土转生般“诈尸”的皇帝，心境并无波澜，甚至因想通了一些长久的困惑而豁然开朗，反而有几分喜色？
对于这位义父、养父，楚明空曾经念及他这种莫名其妙地“偏心”，强立世子之位给他，楚明空是心有感激的。
虽然这份偏心直接引发了他和楚王妃之间的信任危机，还有西陵内部派系的一些争执波及，但楚明空当时并没有太多地抱怨到老楚王身上。
在这个位置上，他得到了一番还算轻松的生活，哪怕他自己选择到边塞去躲着，但仍旧衣食无忧，还因为这个身份，结识了师尊左秋池、风影、顾姨、韵寒、小清宁等人。
假如换一个普通人家的身份，他是绝无可能接触到这些人的，这也是楚明空当时能窝在极渊边塞这么久的坚持缘由，相比这些得到的，楚王妃那点有意无意的针对就跟撒小脾气似的。
现在回想一下，自己对于这位义父的了解着实不多，这位异姓王可是个大忙人来的。
他的嘴边总有许多外出的理由，“探索压制极阴之力的方法”“又有极渊凶兽跑出来作难了”，这就让西陵王府中比较难见到他，而他的这些理由放在西陵是完全站得住脚的，因此无人怀疑。
就是因为他的频频外出，西陵的许多管理之事直接落在了楚王妃身上，这也是在西陵王正式失踪后，西陵都能想没事人一样照常运转的缘由。
毕竟这种状况早就持续很久了。
“上次我在皇宫里偷听的时候，狗皇帝提到说，炸我的这个计划确实是他谋划的，但是执行时是另有其人，而且他计划时完全没有想到极阴之核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意思不就是说有人借他之手，借他的布置，甚至帮他改良了极阴之核来害我？”
楚明空态度冷淡地询问，就算得到的只是老楚王的沉默也无所谓。
那些事情，楚明空已经自行想明白了，
皇帝当时分明是抱着复盘的想法去看那些卷宗的，那就说明皇帝当时无能力顾及到这种事，因为移魂到别的身体里面了。
他们俩移魂后，皇帝借着西陵王身体的便利，接触到了极阴之力，也接触到了罗刹会，而移魂到皇帝体内的西陵王，估计也顺势做了不少的事。
做了什么难以确认，估计都是为自己谋利的，但其中一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家，以皇帝的身份搞了他楚明空一波。
“我一直以为这件事都是狗皇帝做的，没想到确实是狗皇帝做的，并且你还添油加柴了一波，原本顶多是放个鞭炮吓唬吓唬我的程度，你给炸得波及了西陵大片土地，确实厉害！”
楚明空将月蚀重剑负于身后，又取出了修罗重剑，磨刀霍霍。
说实话，楚明空现在都不太能确认当时在极渊中碰到的，到底是皇帝，还是老楚王了。
不过没关系，这家伙好像是有点舔修罗王的，处处抢着为修罗王办事，当时对那修罗王护法怒生也恭敬得不行。
见到楚明空取出那柄修罗神剑，西陵王神色微动，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被修罗王问责。
他终于是说话了：“与天谋事，与天争命，有许多事迫不得已，意外得知了那些秘辛，只能竭尽全力去寻求超脱，不然终究是生来可悲，站在我的立场，你也会作出这种舍弃一切，被迫前行的选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将你从险境中捡回，也算是给了你优渥无忧的生活，这是养育之恩。”
楚明空给逗笑了，幸好有师娘的本源灵气加持，他聪明的智商始终占据着高地，一下子便听出他这番话看似藏着万千心酸，却只能一意孤行地谋求着什么，但实际上就是躲闪其词，顾左言他，转移注意，顺便打一波亲情牌。
想拿亲情牌来冲减他楚明空对被炸一事的怨恨。
可惜了，得到月河女神的一些力量后，楚明空做不到她那种推演世间变化的程度，但是可以稍微推演一下自身，看看自己的修炼走过哪些歪路，曾经有过什么更好的选择，而今能否补救。
这一推演，楚明空就发觉自己在意识尚且混沌，未记事的时候，精血剧烈流失了一波。
这种流失虽然可以在未来的修炼中锤炼肉身，补回气血，但是在一个小豆丁站都站不稳的时候，来上一波偷血，很难说不是往死里整的了。
“你偷了我的精血，也不知因我而得了多少福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楚王，你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爸爸？你现在跟我扯养育之恩？！”
假如老楚王恶人恶到底，把自己的欲望与什么逻辑坦诚布公地拿出来盘一盘，那楚明空说不定还会心平气和多听一听他的歪理，而今跟他扯这种，那他只能以发难来回应！
极渊化的血人在短暂的沉静，再度爆发，他提着修罗重剑疾奔挥砍过去。
老楚王心中苦涩又愤怒，通过炼化楚明空幼时的精纯血液，他几乎把自己的肉身血液都换了一回，那是一种焕然新生的体验，肉身带来的强度难以言喻，就连极阴之力都能亲和，这种多年钻研出的炼血术是他能被罗刹会看重的基础。
若是他以自己的肉身过来，完全可以正面一战，现在被皇帝强行扯到这具身体中，老楚王感觉自己就像是用在一具垂垂朽已的躯体。
刚刚说话，他一直在拖延时间想移魂回去，不得不应战来继续拖延最后的片刻了！
西陵王驱使龙脉过来阻挡，可惜皇宫里能用的一切已经被楚明空锤了个遍，虚弱的龙脉拦不住楚明空，攻击跟不上楚明空的速度不说，现在楚明空硬吃那虚弱的龙气喷吐都不成大碍。
“连爆！”西陵王周身凝聚起来的极阴气息骤然爆裂，可怕的爆炸能量竟然将皇宫结界都震出裂痕！
这股爆炸的波动与楚明空当初经历的那场爆炸相似，出自同一手法。
“晋王钻研出了肉身极渊化，你就钻研出了阴气爆炸，真的是幸亏天极帝国的极渊就这么两处！”楚明空从层层叠叠的爆炸波澜中冲出，身上笼罩着一重极阳屏障，将爆炸尽数格挡。
西陵王的移魂就要完成了！但楚明空的剑刃紧接而至，一剑过去，拦腰斩断那具已经死过一次的身体，可移魂仍旧在继续。
那柄修罗重剑刺在“皇帝”的下半身，连同半边神魂截留下来，上半部分神魂放他离开。
“你那所谓的养育之恩，我就当做用我幼时的精血抵了，放你走是念在你妻女的情分，留你半边神魂是罚你祸害西陵之罪。
至于你炸我的仇，下次我亲自去斩你，看看你拿我的精血捣鼓出了什么！”
楚明空挥了挥手，甩落一滩阴血在皇帝的下半身处，连同西陵王的半边神魂一同腐蚀湮灭掉，让他无从收回。
皇帝这下子是彻底凉得透彻了，天极帝国的皇帝被他斩下，被强行拉过来垫背的西陵王也被楚明空斩下半边神魂。
从皇宫不知何处，龙脉中竟然向他发出诱惑的邀请，让他坐上那个宝座。
楚明空不屑一顾地冷笑，手臂一抬，两柄重剑飞出，搜寻着这股邀请意念的发出来源，又是一剑斩落。
“我以为我杀的是真龙，结果不过是真虫。”
楚明空看向滞留在原地的巫术士：
“你呢，魏伯父，魏家人昔日对我也有照顾之恩，你可以就此离开。但往后与清宁还有魏家不得再扯上干系，我会照顾好魏家，日后若你我无仇，便不再相识，不再有瓜葛。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又是为何？”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古代妖胎

“不用你说，我也会如此。”
魏家家主魏终说着，凝视着手中象征着巫的骨制面具。当代的巫术终究是没落了，魏终方才试图强行将藏在金銮宝殿中的强大鬼修请出来，让这鬼修给皇帝附身加持一波，可惜白给了，而魏终的灵力也耗得一干二净，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你既然从月蚀神国中出来了，应当知道月河女神的一些事情。古代巫术的巅峰时期，非但能请来人杰鬼雄助阵协战，偶尔更能请来一些不可知不可闻的存在，这些偶然让巫术达到顶峰，但是昔日的强大，成了留给子孙的代价，我现在就在偿还着那份代价，不想继续祸害后人。”
楚明空皱眉，这与月河女神确实有点相似，他追问道：
“你竟然也知道月河女神的旧事？这一点连新月王国那边的败月教都不清楚多少，能肯定就就是拜月教信仰的那位是虚伪的女神。”
“月河女神那个时代，有不少巫师惨败她之手，之后免不了就会有巫师追溯探寻她的强大理由，自然能挖掘出一些东西，留在残籍中传承下来，不过也仅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更具体的内情便不得而知了。”
原来只是这样，楚明空还以为这巫体系真这么厉害。楚明空庆幸也失望，不能说他完全没有从魏终伯父这里了解月河女神之事的想法。
“这份代价是什么？你所承受的代价与月河女神的代价是一样的吗？难不成是同一个存在发出来的高利贷？”
“我不能确定，能肯定的就只有在遥远的过去，这片土地比现在要辉煌得多，但也凶险得多，那种层次存在或许不止一个。可是月霒帝国史中提到月河女神掐死过自己的孩子，说不定......她的代价也与后代有关。”
魏终的气息忽然就恢复至巅峰了，楚明空的眉毛都抖了抖，心道这巫术是怪了点，从那请神仪式到刚刚为止，魏终的气息分明都是透支得难以回复的状态，可是一不留神直接就全盛恢复了。
只是，力气恢复了，魏终眼里的疲倦没有消减。
而楚明空并未解除极渊化，在这谈话中也不敢掉以轻心，他问道：
“老楚王有什么地方能帮得到你的吗？极阴之力吗？这个我也有，假如魏伯父你处理不了这个代价，岂不是会无声无息地落到清宁头上？可以把这个代价的内容告诉我吗？”
“确实是极阴之力，这力量可湮灭万物，我曾想试着借西陵王的极阴之力来‘消债’，当时你尚未成长，我无可选择。至于代价的内容，我若是说出来了，就会把族人牵扯进来，未来清宁若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呼唤声，记得提醒她，万万不可理会！”
最后，魏终道了一声“我该走了”，身体化作一股黑烟骤然散开，消失。
楚明空环顾四周，皇宫在大战中已经变得满目疮痍，皇宫的结界彻底破碎，皇宫也失去了以往的“自动恢复破坏”的能力，无法再回到往日的金碧辉煌，庄严神圣。
感受到师尊等人的气息，他安心地解除了极渊化，黑色的血液在蠕动中回缩到心脏中，久战的兴奋冷却之后，一股疲倦如潮水袭来，但他还能维持着精神的清明。
“没事？看起来是没事了。”左秋池进入皇宫后关心地自问自答了一句，而后见到楚明空朝某个方向走过去，“明空，这又要去哪儿？”
“去看看我那两把剑刚刚在龙脉里斩了什么东西。”楚明空说完，带路前往。
那所谓的龙脉之存在是复杂，放在整个天极帝国中，它是一国的玄妙命脉，由苍生黎民的愿力汇聚而成，聚集在天下共主的帝王宝殿中，又化形成为君王所用的一股力量。
先前盘踞在皇宫四周的那条巨龙便是龙脉依皇帝的意志所化。
楚明空等人走进金銮宝殿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诱惑的呼唤，以无上荣华与地位为诱惑，蛊惑着她们坐上那个宝座，成为新帝。
左秋池与风影对于这样的蛊惑是心无波澜的，别看皇帝后来能力震世外宗门，杀得那些宗门长老不敢再小觑他，但是皇帝的地位提升，本质还是因为极阴之力。
再往前深究一下，是借由移魂神功，从西陵王那里获得了使用极阴之力的办法，这才扭转了世俗帝王与世外宗门的力量对比。不过也需要肯定天极皇室的底蕴，有很多东西都是数代人的积累而成，有了以前的底蕴积攒，加上皇帝忽然得到极阴之力的使用方法，就一朝鸡犬升天，不可一世了。
而在最开始的时候，世俗帝王在左秋池等人眼里，那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存在，现在自然不会被这个位置蛊惑得心动。
云弄玉率先否认道：“这不合理，龙脉不会有自己的意志，它的意志其实都是皇帝的内心所化，现在皇帝死了，不可能再主动蛊惑他人坐上帝位的！”
“我操纵兵器斩这股蛊惑声音的来源时，发现了龙脉里有异样的气息。”
一行人走到金銮宝殿正中，地板被劈开了一个数十米的深坑，来自天南海北的万民愿力化作龙脉汇聚在这地下，不过并未化成龙形，而是呈现出一股五彩斑斓的气团，稍稍放出感知，脑海中会出现许许多多的祈祷祈求声音。
在这气团的中心，结出了一枚血肉茧子，茧子的四周伸出触手，从气团中汲取着力量，作为养分壮大着自己。
茧子上有两道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那就是被楚明空斩出来的。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左秋池皱眉，心中断定这是一种寄生物，潜藏在天极帝国的最高殿堂中，吸吮着愿力还有金乌凤仪体的神蕴。
蒙眼女道人取出几枚金纸符篆，红唇轻启，细念道咒，符篆应声燃起，一股占卜窥测天地万物的道蕴漾开，而施法中的她体肤流转着荧华，露出来的那双白皙玉足都似乎散发着幽香。
她的眼眸被遮眼带遮挡着，可有像是绽出锐利的洞悉眸光，直视底下的血肉茧子。
“里面、里面是已有人形的妖胎？气息不属于这个此世！”云弄玉断言说道。
“天极帝国自开国之后，除了初期局势未定有动荡，几度迁都，但是随后安稳下来后，祖制历经数千载而不变，这金銮宝殿也是如此，后人很难再偷藏东西到宝殿之下，也就是说这血茧子的历史久得需要追溯到初代皇帝的时候？！”风影诧异不已。
楚明空再度挥剑，漠然道：
“先斩了再说，吸骨髓吸了那么久，害了那么多金乌凤仪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刚刚砍了它两剑竟然都能借助龙脉恢复过来。”
也不知是云弄玉刚刚的窥测，还是楚明空现在的杀意彻底惊吓到了那血茧子，一只由力量所化的黑色手爪从虚空中探出，一把抓住那血茧子就遁去。
云弄玉和楚明空已经第一时间尝试阻止，楚明空的全力一剑更是斩在了那爪子破开的虚空裂缝上，但仍旧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逃走。
楚明空今日已解决长久以来的心腹大患，可是一切就像月河女神说的那般，他一直以来都把眼光局限得太浅了，浅得竟然把皇帝当做此生大敌来慎重对待。
左秋池见到逆徒的沉重神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暂且先不管这又算是个什么情况，至少你从京城中离开，又奔至新月王国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是了却一桩心头大事了，先开开心心回西陵耍着吧。”
楚明空也不想让师尊过于担心，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点头道：
“是这个道理，就是不知以后这天极帝国会成什么样子，至少那些还活着的皇子是不用再担心有人跳出来斩掉他们了。”
......
昆仑道门。
一辆马车等待着启程，这马车经过道门的改造，内部空间宽敞，算得上是一方小洞天。
楚明空拉着顾姨与甄夫人的纤手走出，生怕她们多出一分力般，嗅着熟女体香，亲自将她们抱上车中。
他悄悄说道：“甄夫人，当时未能尽兴，回去后晚辈努力作补偿，补回甄夫人的遗憾，顾姨要不要一同来？”
甄夫人面红耳赤，顾姨美眸圆瞪地凶他一眼，但气势却有点起不来。
“臭小子，快点去把俩姑娘接上来，别光顾着在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事情捅出去？”
甄夫人连忙阻止，心虚道：“顾夫人，不可、不可......”
后方又传来了师尊的声音，只见她抱着云弄玉，风风火火地从山门里飞冲出来，对楚明空道：
“明空，别挡道，我绑人的呢。”
“......”云弄玉一脸惆怅地放弃挣扎。
楚明空很快又回去接永真和蓉儿出来，对这两人就可以明目张胆一些了，路都不让她们走了，一手一个姑娘抱着走出来。
“明空，现在是要回西陵？”蓉儿无奈地询问起计划，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这样被扛抱着有些尴尬。
“对，不过是从新月王国回去，中途路过败月教地区，带你们看看雪山，那里有帮过我的盟友，也得寒暄两句，不然直接跑路了不太好。”
车上，在车轱辘的悠悠摇晃中，风影向云弄玉请教事情，云弄玉得以暂时从左秋池的熊抱中离开。
“风姑娘请问！”云弄玉感激不已。
“我想向云道长打听一个小姑娘的下落。 ”

第二百六十章 占卜孩子下落

风影挑起的这个话题，其实也让楚明空有些在意，尤其是从月蚀神国中.出来之后，这种在意就更是变为了强烈的好奇。
就算风影不问，其实楚明空也会打算找个机会问一问的。
“小姑娘？这位小姑娘是风姑娘的什么人？”云弄玉认真地询问，无说笑之意，她清楚这多半是风影的重要之人，轻松谈吐在这个时候反而是一种不尊重。
“养女，早年间偶然发现的一个女孩，无人认识，打听不到是谁家走失的，后又发现到她的天资不凡之处，我担心她会被人拐走，便留在身边照顾了，我最后一次得知她的消息......”
风影后续说的内容，便衔接上了楚明空这货，也是因为此事才会与楚明空重新搭上关系。在她说话之余，楚明空悄悄往她旁边挪过来，表示加入话题当中。
他心中想道：“风影会因这种理由而收养，应该是担心以前她的老师所做的那种恶事，会在某个地方重演吧。”
“......后来我一直都有在新月王国中的情报市场放出悬赏，浑水摸鱼想骗赏的不少，但是都没能再得到她的情报，我觉得她可能是不在新月王国里了，不知流落到了何方。”
风影这个冷静的女人不住地叹息，她很少表露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有关女儿的状况，她连尝试做出点什么努力都没办法，因为连方向都没有，最后的消息导向楚明空，却也是没了下文。
“西陵中也是没有的，天涯楼并没有找到过类似的线索，偶尔逮捕到的人贩子，里面的女孩都会筛选一番，没有碰到过什么天资好的，就连哪些人家收养过闺女都调查过，同样没有下文。”楚明空道。
收养闺女这种调查起来还挺容易的，基本都是富贵人家才收养得起，条件差一点的人家，就算收养也是收养个儿子来养老防老。
“在新月王国意外走失，又听说其气息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殿下身上......”云弄玉比较敏锐，她察觉到楚明空的欲言又止：“殿下似乎还有事想说，与这有关的？”
“确实有，但不一定相关，现在贸然说的话，感觉是空给希望，还有则是干扰判断，云道长先占卜占卜看看，风影其实也是等着你大显身手。”
风影点头：“在皇宫时候，云道长连那血茧子是否属于此世都占卜得出来，可否为我看看我那养女而今身在何方？哪怕只是一点下落相关的线索也好！”
云弄玉再度施展那日在皇宫里使用的道术，金符围绕她旋转、起燃，化作一缕青烟随行，而云弄玉的气息忽而好似直通天地，与天地万物亲和，如兰似麝的体香更让人心生亲近。
不管一个人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只要与云弄玉接近，总觉得能从她身上找到自己亲和的那份感觉。
楚明空心想，师尊大概就是因为这份感觉，才这么执着于这“美人抱枕”。
车厢内安静下来，女眷们都屏息凝神，生怕打扰到云弄玉作法，唯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存在。
云弄玉遗憾又郑重地说道：“风姑娘，你与殿下所结下的千丝万缕因果中，有关你养女的那一道气息，确实挂在殿下身上，但我也没办法再得到更多的线索。”
随后，云弄玉也继续作别的尝试，试图寻求更多的“引子”来判断那位小姑娘的下落。
让风影用灵力拟出那女孩的相貌，可是风影说自己模拟出的画像很清晰，但是旁人都看不到，楚明空也不见真容，那小脸位置就是一片......骑兵（有码），看不真切。
而后风影又把以前给那小姑娘穿过的衣裳、木雕小玩具取出来，连带着她的手相都清晰地绘制下来，云弄玉总算是“看”到了一些线索。
“这小姑娘的因果单纯干净，几乎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什么因果缘分都未沾染多少，这不太合理，命理不清，但其自身的存在因果有颇为独特，果在因之前。”
“什么意思？”风影不解。
云弄玉在屈膝坐下，白嫩如玉的美足与小腿垫在丰满圆臀之下，她伸手在地上简单画着线图来说明：
“有父有母才能结出果，这小姑娘是先确定出自身之果，后面才有的父母之因。”
听到这儿，楚明空心中为云弄玉的造诣所惊叹，又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时隔这么久，他算是可以给风影一个回答来交差了。
当初说好帮她找女儿，结果一直都无暇顾及此事，事情虽然有托付给天涯楼，但是连一丁点的线索都给不出来。
这弄得楚明空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好像一直都在白嫖她的帮助，却没有怎么帮过她。
“那孩子是正统的月霒族长相，我曾经在月霒领地中打探过，也没听说过谁家出过如此天骄之女，现在虽然知晓了她的身世确实不凡，但还是没什么下落线索。明空，刚刚云道长说你藏了什么话没说来，现在可以说说看了。”
面对风影的注视，楚明空便将神国中的经历说了一下，尤重强调了月河女神找他帮女儿补全因果的事，还有这女儿还像小猫小狗，会撒尿认地儿的情况。
永真不知何时也凑过来了，她的语气莫名，眼神鄙夷，适时地发言道：
“明空，把你刚刚一言带过的那句‘而后你与月河女神的残存意识结合了’，这里详细说一下！”
甄夫人帮楚明空拉走永真到一旁安抚，安抚之余，也心虚地窃声说道：
“......永真，有些事情不可阻止，明空会与那种层次的人扯上关系，留下因缘之果也是好事，至少算是多一重庇护。之后回到西陵，你与明空多努力努力，也早早地造个小人儿出来？”
风影听了楚明空的话，半天没能回过神来，这世事真有如此巧合？
她心中甚至在怀疑会不会是楚明空刚刚听完了云道长说的“先有果，后有因”，临时编出来的这么一个故事。
可是楚明空当时在拜月教地区击溃皇帝分身时展现出来的，确实是来自月河女神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能意外窃取得到的，是要得到女神意志的认可进行加护。
就算是真的找一个月霒王族主系的人，拿着那柄月蚀重剑，也发挥不出楚明空那种威能......不对，按照楚明空提到的女神真身之情况，现在所谓的月霒王族其实是月河女神当初的亲信一脉，她自己的血脉只有跟楚明空那一个。
当年自己收养的那个小姑娘，难不成是因为觉察到她风影与楚明空有过因果气息的紧密纠缠，而后才会找上她，在她附近游荡出没？
这所谓的巧合，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巧合，假如当初是另一个女人跟楚明空小时候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那这个小姑娘会找到的就是另一个女人。
仔细想想一个幼小姑娘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楚明空身上，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当时楚明空还是经历了极渊之灾。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云道长，先有果再有因这种事情难吗？”风影确认道。
楚明空心说这种情况在他前世的世界可不难，无非就是喜当爹嘛，抽烟喝酒纹身喜欢夜场酒吧的有教养好女孩，第一天找了个老实人，第二天就能跟老实人说我们已经牵过小手，有了量子纠缠，现在她已经十月怀胎，你我需奉子成婚了......这也算是先有果再有因了。
说实话，哪怕是楚明空本人，听到月河女神的那番超出他认知的话，他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不是女神在忽悠他喜当爹，风影现在也感到奇怪，楚明空反而有种心安。
他以为没见识的只是他，看来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事很奇怪。
云弄玉摇头回复：
“很难，反正我目前对世间法则的见解，不足以支撑我做到这样的事，也想不出有谁、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样，藏进时间来躲避因果，直到那个女孩的自身因果补齐才能出来......那岂不是说那女孩的真实年龄要比殿下还要大？”
楚明空：“......”
顾姨忧虑道：“明空呀，你可不要被那些大人物骗了呀，帮人照顾着孩子无所谓，也不差那点心思与钱财，可莫要当做自己的孩子，倾尽心血帮人白养呀，以后不认你怎么办？”
她担心楚明空是为了应付她提的“留后”一事，随便编了个故事，找了个姑娘就说自己的。还先有了孩子再跟月河女神补票，这种事真的能信吗......
风影复杂地一笑：“我现在反而有种帮明空白养孩子的感觉，而且还费心费力到处找，不过这孩子倒确实是把我和明空重新拉在了一起，好像也不算太亏？”
“我很亏，说是我的女儿，偏偏就我没有见过。”楚明空见风影接受下来了，稍微心安下来，他又问道：“不知云道长可有办法让这小家伙快些出来？”
“这......”
云弄玉有点为难，思索着自己会不会类似的道门法术，或是有什么能帮到的。但是上来就说自己的孩子躲迷藏躲进时间的夹缝中了，这算是个什么事。
“我无能为力，不过而今也接近了败月教地区了，不妨问问这里的人，实在不行或许只能依照月河女神提到的，等小姑娘自行出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永真：神国仪式是什么？

说请教败月教的人，着实是孟浪了。
人家对于月河女神最大的了解，不过是传承下来的进入神国的仪式，至于一些历史真相，她们甚至还不如楚明空这个亲自见过月河女神本尊的人知晓得多。
况且若是让败月教的人知晓月河女神留有一骨肉亲女儿，这还能安心让楚明空走？
动武行不通，软磨硬泡各种劝说估计都能烦得楚明空头大。
所以在见到主祭老人准备开声询问时，楚明空果断闭嘴，收起了询问的心思。
那小姑娘哪天真的闷了，估计就会出来找他的了，急也无用，只能顺其自然。
“殿下，京城的事可还顺利？”主祭老人巴哈尔问道，不过她通过观星，已经看见了天极帝国的异变，知晓一股“气”被斩了。
“我能如此慢悠悠地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往后应当天极帝国内部估计就自顾不暇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会再想发兵过来骚扰。”
楚明空看了眼那座神殿的位置，高达十余米的偃甲着实器宇不凡，可惜作为高达来说有点丑，机械审美上还是差点意思。
“对了，我去京城的这些日子，拜月教和你们可还安好，没有立刻闹起来吧？”
“这倒是没有，我们把殿下带出来的有关月河女神的真实状况说了出来，道明了拜月教一直信仰的都是虚伪的女神，而拜月教那些人虽然至今仍坚称我们是污蔑，但是真正完成了仪式的还是我们这一边，拜月教内部就起了争执，无暇影响我们，况且从大的方面来说，而今明面上算是败月教获得了月河女神的正统。”
楚明空点头，那这么讲的话，而今的新月王国应当算是难得的安宁了吧？
“这样也好，不过月河女神的意思是不希望依靠她的名义，又成就一个新的信仰她的国家，那跟月霒帝国没有区别，往后还会重演相似的事情，还是希望巴哈尔主祭能牢记这一点。”
白发老妪颔首：“自然，这既然是女神的意思，我们肯定会遵守......只是，殿下既然击败了那位强大的天极皇帝，就这么白白将皇位拱手让人吗？”
楚明空耸了耸肩，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没有那虫蛹似的茧子蛊惑他，激起他的逆反与不满，他会不会动那份心思呢？应该还是不会的。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荡起那些万民愿力中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与耐心去回应这些愿力背后的期待与责任，他渴望的只有柰子、臀儿，还有自家姑娘们的前庭桃源与后.庭花。
这就跟某季姓国学大师说的一样，我这一生只想多曰几个女人，和各地的女人接触。
“让人了就让人了吧，那不是我想要的。”楚明空摇头。
陪伴着老人的那两位少女不由侧面，重新正视了楚明空一眼。
看着家伙一口气带着两位长辈过来霸占，寻花问柳得下作，不曾想做出弑帝此等举世瞩目的壮举后，还能豁达轻松地放弃掉。
主祭老人仍旧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月河女神，真的没有告知殿下，有关月霒神女的情报吗？据说以前都是会有的。”
楚明空琢磨着真要是有的话，这回估计就是她的亲女儿了，他道：
“没有，说不定月河女神正是看到了以前降下的几位月霒神女都无法改变一切，才彻底死心了呢？”
“也是......”
闻言，老人只是叹息，没有再强求。
由月河女神亲自指派赐下的月霒神女，地位等同于女神本人，力量有多强是一回事，这一存在本身的号召力就不同寻常，近乎于月之民的精神支撑，如果说新月王国中什么才是接受度最广的图腾信仰，估计只有月河女神一个人，白虎多白多嫩都得往后稍一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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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带着女眷们在雪山四周闲逛观景。
先前在月轮宫中留下的心理阴影算是散去了不少，历尽千帆，而今也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看看风景，不必担心会不会突然又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虽然新月王国的极寒风雪还没停息的意思，但是得益于两个教派维持下来的安稳，恶劣天气带来的损害是控制下来了。
没有商人借着天灾投机倒把，这所谓千载难逢的严寒应对得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上官蓉想起了先前楚明空的师尊把顾姨与甄夫人送回来，不由好奇起了那个进入月蚀神国的仪式。
“明空，败月教这边进入神国的仪式是什么？为何还要拉上甄夫人与顾夫人，这当中有什么讲究吗？”
“......”楚明空脸色凝重，心中便秘，如临大敌。
蓉儿，我知道你对于知识什么的很好奇，但是能不能不要问得这么突然，又问得这么敏感？
永真想起此事，也说道：“对呀，而且为何突然间顾夫人也跟过去了，一开始不是说母亲过去的吗，明空还着急怕有意外，提前就过去了，快到雪山部落才用纸帖告知。”
顾姨与甄夫人的娇躯不约而同地一缩，顾姨担心得捏紧裙摆，而甄夫人微微咬唇，紧张忧心。
甄夫人极力维持着从容，平和地说道：
“就是闭上眼睛，像睡、睡觉一样......放空心神祈祷，表示自己对明空的认可什么的......顾夫人体会得更深更久，她、她比较清楚......”
甄夫人并非有意想拉顾君归下水，而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真要说什么都没做，楚明空最后确实是硬来了几下狠，可若是说做了，那仓促几个来回的搅动，又着实敷衍......都还没舒服到呢。
顾君归的脸都红了，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要听明空口述他从小怎么尊敬我，我外嫁后他又怎么思念，然后......我要认可、一滴不漏地接纳，不管那个量多少......我是说不管他说了多少话都得认可倾听。”
永真挑了挑眉，感觉这两位长辈的态度怪怪的：“明空，是这样的吗？”
上官蓉回忆了一下：“这是要得到长辈的认可吧，这个仪式是从古月霒帝国的携母登基传统而来？”
楚明空硬着头皮回答：“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第二百六十二章 未来观想

幸好，这一麻烦的问题暂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主祭老人说她预见了暴风雪快要来，提醒楚明空若是想回西陵的话，得抓紧时间，这才打断了这一话题。
不然等一下永真和蓉儿问着问着觉得不对劲，直接向主祭老人询问就麻烦了。
马车在雪山部落短暂停留后，很快便重新启程，朝着西陵进发。
此番返程不需要像之前那样避人耳目，绕着偏僻的地方走了，路线短了许多，不过有点可惜，楚明空还是挺像看看当初过来新月王国这便时弄的那条屎流成河，有没有凝结成冰河。
如果哪天开春解冻了，那条颜色就带着恶臭气息的河流，估计会像冰川一样，飘荡在拜月教地区的各处，一路飘荡，一路融化......
想想还挺可怕的，楚明空打消了故地重游的想法，免得真沾上了什么味道，到时回到西陵，锦玉她们跑出来询问楚明空的马车是不是碾到狗屎。
甄夫人那边，永真就坐在母亲旁边，母女两人国色天香，风情不一，仅仅是并肩坐着便是一道香艳的风景。
两人简单地闲聊，只是单纯地聊东聊西，并非触及到那些尴尬的问题，但是甄夫人对女儿心虚内疚，不断地朝楚明空投来求救的目光，怕永真闻着闻着，忽然就杀出一个仪式相关的问题，问得她措手不及。
楚明空无奈地凑过去：“永真，甄夫人，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
那气质高冷内慧的女子摇头：“随便聊聊而已。”
楚明空挨着永真坐下，车厢里还有旁人，他不会明目张胆地动手动脚，但是一只手还是悄悄伸到了永真的臀儿处，说道：
“我以为你是在担忧皇室的问题。”
永真被他的轻抚弄得黛眉隐隐颤抖，但还是忍耐了下来，心想这种程度还是忍忍算了，他若是当着母亲的面往我别的地方摸，再作阻止......
“担忧什么？”她反问，不露喜怒。
除开在打打闹闹的时候，永真很吵喜怒表露于脸色之上，大部分时候都是个高冷清丽的大公主。
假如把皇室比作一个公司、集团，现在差不多是被楚明空斩掉了未来，衰落是注定的，永真也是出身其中的人，虽然她被皇帝利用着拉去和亲，还当做发兵的借口来毒谋她，但皇帝是皇帝，皇室是皇室，难保她心中对皇室这个家会有什么不舍。
不能说因为家里除了一粒老鼠屎，就连坐着憎恨整个家。
楚明空思忖了一下话语，怕词不达意，缓缓说道：“我不是不允许你有什么想法，只是永真你对天极皇室的往后，会不会有那么点顾虑惋惜之类的......？”
明空你表露关心的时候，能不能先把手里的捏摸举动停一停......永真心中腹诽，又说道：
“有，又没有。虽然我从小的地位便不低，但到底是皇室边缘，很多那些什么归属感其实不强，最亲近、信任的莫过于母亲。”
甄夫人默默低头不语。
“但如果说出对于天极皇室的未来没有半点忧心也是假的，毕竟我从小看的书，都在歌颂着先祖的功绩，说后人需要抱负。看着祖宗传承这么多代的基业就这么......心中还是会有不安。”
“位卑未敢忘忧国，这种心思？”
虽然永真之前的郡主地位也不算低，但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读的是天极帝国的学士学者写的书，总是免不了那种忠心影响的。
永真本来都想叫他把那胡来的猪蹄子拿开，一时间被他这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好久没听见你这嘴巴吐象牙了，不过你说我这郡主位置都算卑微，那些将士、小官又算什么？改一改。”
她期待着楚明空改一句合适的出来，不过这肯定是改不了的，楚明空哪有那个本事。
“这地位卑不卑是相对而言的，得看跟谁比的呀。”
“意思是你不会改，又是从不知道哪个地方听来的？”
永真这聪明姑娘总能透过楚明空的话抓到本质，她的明眸盯着楚明空，等他搬出些新的说法来，后者想到之前带她们去过西陵茶馆和河边了，只得硬着头皮找借口。
“这是我在月蚀神国中听月河女神说她以前游历天极帝国前身的那片土地时听到的。”
这番话很绕，但是永真的思路慧敏，她简单追问了句，直接给楚明空整沉默了。
“天极帝国以前有什么国，这就有人说自己位卑未敢忘忧国了？”
“......”
也难怪甄夫人跟永真闲聊谈天的压力这么大了，对象是女儿永真的话，指不定一不留神就被她套话，或是被她发觉言语中的漏洞。
幸而，永真也习惯了楚明空总是口吐象牙，却找不到出处的事情，她没在这上面过多纠结，反而问起了楚明空弑帝之后，在金銮宝殿中发现的血茧子。
当时她不在场，都是事后听楚明空提了提。
“明空，你当时说寄生在龙脉中的东西是什么？便是那种东西，一直在敲骨吸髓地汲取着天极帝国的龙脉，还有母亲、裴宓的神蕴命元，甚至在伪装成龙脉意志？”
这算是在聊正事了，楚明空不好再摸永真的肉臀儿了，收回手说道：
“不清楚，依照云道长所言，那是属于此世之外的东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种进了天极帝国的龙脉中当寄生虫。可以肯定，像甄夫人，还有锦玉她母亲，不单单是被夺取着神蕴当养分，还被历代皇帝当做抵消万民愿力反噬的挡箭牌用了。”
“此世之外的存在，在那么遥远的时代，就已经将那种东西藏进金銮宝殿中当寄生虫了......”永真对那种存在的敌人感到窒息。
并且就明空回来碰面时的所言，这寄生虫还跑掉了。
她又联想到楚明空提到的月河女神留种一事，忽然发觉这个世界比她想象中的要神秘得多。
对比那遥远的过去，眼前的这个时代就像是退化了一般，许许多多在古代崭露锋芒的存在，隐藏在岁月当中，却从来没有真正离场。
“这种东西，是只有金銮宝殿才有吗？天极帝国各地都有古代留下的遗迹，更有许多英雄庙宇供奉之地，香火旺盛，那些地方会不会也藏了类似的东西？”
假如只是闲谈的话，周围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作参与或打扰，但楚明空和永真忽而聊及那种事情，云弄玉先坐了过来，蓉儿当时不在场，也想了解得更多，也挨过来了些。
云弄玉说道：“永真殿下说得不错，确实有这种可能。”
永真勾了勾嘴角，微笑着纠正道：“云道长说笑了，现在明空的事情了结，我也不再是郡主、长公主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云弄玉点头：“藏身于龙脉当中的妖胎，绝不会是为了藏，而是利用养分壮大，再孵化。天极帝国会有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是个例，那些拥有着古老传承的地方极有可能也有类似的状况。”
上官蓉关心的点比较直接，她询问道：“这些会是敌人吗，从何处来的敌人？”
楚明空头疼地捏了捏眉关：“敌人不敌人很难说，反正我觉得不会是朋友，当时那妖胎可是被一只手给抓着逃走了。”
不过这当中也透露出一个信息，至少楚明空确实是能伤到对方的，不然那东西直接横在那里继续汲取龙脉了。
一种存在不管多强大，只有自己还能伤到对方，那就是好事。
并且从情况的相似度来看，这个妖胎就跟月河女神给楚明空留下的女儿一样，都算是古代留下来的子嗣，月河女神都能做到，那个时代的其他强者能做到相似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但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岁月了，这些隐藏起来的存在迟迟没有现身，说不定楚明空也没有机会碰到这些家伙。
近期最有可能接触到的，估计还是那只往他身上撒尿的小家伙，楚明空还挺期待她什么时候憋闷，跑出来找她的，不然只能强行在顾姨的肚子里耕耘出一只小家伙来了。
还有则是......罗刹会。
楚明空第一次跟这个组织接触，还是当初裤子不小心吹飞了的时候，误打误撞乱入了一处被占领的祭坛，发现了那个吸纳了众多合欢弟子的组织。
这个罗刹会甚至连风影的老师、西陵王都吸纳进去了，而想借助西陵王拜托先祖巫术代价的魏伯父也被裹挟着算入其中。
所以这个组织到底是在图个什么东西？
不争霸世界，虽然算是接触过皇室，但是看起来对于控制王朝，培养傀儡皇帝之类的事情没有强烈的想法，那说明意不在此。
并且这个组织貌似还提供了手段，帮狗皇帝入侵月蚀神国，能有如此手段，底蕴过于强大了。
不图权，本身又很强，那图的是什么呢？
此番回西陵，虽然是该休息休息，但是也找机会与清宁说说她父亲的时候，将魏家接回西陵，再抽空去师娘那里一趟了。
楚明空问道：“云道长，你对问情阁的沈宗主有什么了解吗？”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大只的女儿到账

距离西陵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途，从窗户望出去，映入窗景的尽是一片茫白飞雪。
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雪，但是总归能从雪中找到些其它颜色的点缀，调和视觉中的枯燥，但是今年的这场雪几乎让天地一色，置身其中久了，雪盲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如此无情的天地，让楚明空想到了师娘沈雪君的淡漠情绪，再细想多一会儿，连她的奈奈是不是温暖都成了一件不太能回忆清楚的事情。
耳边传来了云弄玉的声音，她说道：
“沈阁主很强，她最负盛名的时候，是在尚未斩情之前，在外历练颇多的时候，交手得多了，名气自然就起来了，就像你的师尊。”
在云弄玉背后，熊抱着这位美人道长的左秋池点头，刷了一波存在感：
“没错，像我！名气全靠打出来，不消任何的吹捧！”
“......确实，师尊的名望岂能有虚？”楚明空舔了一波，好让云弄玉继续说下去，免得师尊不服气，总是插云弄玉的嘴。
“知道就行了，不用总是强调~~”左秋池摆摆手，示意逆徒可以低调一些，而后不插话了，也听听云弄玉是怎么评价她的便宜娘子的。
“其实后来的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斩情之后的沈阁主，不再外出历练，估计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而她本人在宗门间的交际又少，哪怕是当上阁主之位后，也没做过什么事情，就是潜心修炼，偶尔外出也低调得很。
只是在偶然几次的交手中，旁人才知晓她的实力非同寻常，对谁都是瞬间击败。正道门派碍于名声不好轻易找她较量，而魔门邪道也不会闲着去触她的眉头，故而能知晓的就是强与低调。”
哎，这种信息用处不大的呀......
楚明空惆怅，估计之后得亲自去找师娘去接触接触了，看看她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他往后一栽倒，翘着腿躺着，噫吁嚱地长叹一口气。
“明明感觉什么都做完了，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多呢？”
顾君归先前的谈话内容搭不上话，而今却是能说上一句了：
“事情从来都不会突然跑出来，只是明空你先前满脑子想着皇帝的时候，忽略掉了许多事情。”
顾姨莫要瞎说，我满脑子都是骄奢银逸，先前惦记着对付皇帝，不过是被他针对得过分罢了。
楚明空正想反驳两句，便听到左秋池对他说道：
“确实，明空这忘事儿是忘得有点多，你可别忘了到时候还要随我去走一趟呢。”
“可我觉得需要先歇一歇！”
“没事，反正我都歇了这么久，哪里急着一天两天的。”左秋池的摆烂程度彻底，虽然她要做的事早就超时了，但是吧，既然超一两天无所谓，那么超一年两年也是一样的吧，有什么不同呢？
楚明空觉得十分地有道理，果断往地上一趟，感受着车辇的颠簸，看着车顶的摇晃，有点难以安心的感觉。
他很清楚这份不安的来源，刚刚的讨论中，他虽然可以安慰自己说，一切都还很远，想藏在皇宫里的茧子都藏了这么久了，未来还需要藏多久都不一定，说不定一辈子都扯不上关系。
可是在听到了见到了更多不可思议的力量与存在，楚明空便在担心，万一这些麻烦找上来，影响他继续过那没羞没躁的生活可怎么办？
这是他从皇宫里出来后一直在忧心的事情，也是他在车上问东问西的缘故。那些存在可以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出现，但是楚明空得确保自己拥有对付它们到来后的力量。
就算是他再被动，也应当有一份主动反击的力量在自己的手中，可现在却没有。
月河女神虽然也无法完美地运用好极阴之力，只能自己领悟创造出一份相似的力量，但是在面对极阴之力时，她是拥有应对手段的，那么遥远的过去，还有那些强大的存在或许也拥有着一定反制手段。
遇事不决，极阴之力。这种思路可能有点不够用了。
这份无形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从询问中寻求别的答案。
身下车轮的颠簸中，楚明空眼睛一合，便觉得自己置身万里**，放眼望去不见地平线的边际，一切只能听天由命，等待一个方向的出现。
这种迷茫感是不安的真正来源。
他虽然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但也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不安情绪传染到永真她们身上。
楚明空在心中呼唤了一声系统妈，那份似有若无的重量降临在他的胸膛上，一位玉臀丰满的女人正坐在他的身上。
【何事？】
楚明空苦笑，脑子尽量记住胸膛上的那份美妙触感，但是却很正人君子地不去多想，他在心中说道：
“你应当知晓我刚刚的心中忧虑之事的才对，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在我的认知中，极阴之力与极阳之力，这两份世间最强的力量，好像不再是最强的了。”
【你并不怀疑这两份力量在这个世界有多强，你怀疑的是当你遇到那些未知的敌人，这两种力量不再让你有优势。】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这说法间的区别，苦涩道：“差不多吧，都是一样的意思啦，所以答案是什么呢？”
【月河女神虽然在幼时有得到过其它力量的帮助，但是她的发迹起势却是来自于自身，来自这片天地。】
“这是让我相信自个儿？”楚明空挑眉。
【不然呢？】
“比起相信自己，可耻一点地说，其实我更愿意祈祷那些将我当做敌人的家伙，弱得如我所愿。”
【月河女神是这片土地在遥远过去的强者，却并非是唯一强者，你既然从月河女神那里能获得她对极阴之力的领悟，就该想到别的地方或许也有，那些古老的地方也留下过层级相似的传承。】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楚明空渐渐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笼罩在心头的乌云散去了许多。
【就算是与你同乘一车的云弄玉，她所在的昆仑道门也藏着许多古老之秘，可惜时候未到，则是你那头食铁兽所在的妖族，还有古代巫族留下传承的地方。古往今来那么多人热衷于探寻遗迹，自有其中的道理。】
“有感觉了，世上还是妈妈好。”楚明空的心头已是豁然开朗。
【你弑帝后的事迹传出去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聚集在那些失落的传承上。并且过些时日，盛阴之时就要到了，你可多留意留意。】
盛阴之日，楚明空默默记住，他正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顺道再问问有无办法到系统吗所在的地方去之时，施加在他胸膛上的那份美妙重量一消。
楚明空顿时愣住......不至于吧，现在敏感问题不是能不能问了，直接就是想都不能想了？一想就跑路的呀！
他还没回过神来，一股唐突出现的重量沉沉地砸在他的脸。
一位黑色长发，月霒面相的美丽少女栽倒在他的身上，她的胸甲给楚明空砸得脑瓜子疼。
再看师尊和云弄玉她们，都没有感知到这姑娘是如何突破马车的重重结界，出现于此的。
楚明空坐起身，扶正了这姑娘的身子，细细端倪她。
她一袭雅黑色缎裙，裙下趁着紧致的马裤，约莫十六七岁的年华，五官立体而精致，虽稚气未脱，但已有一份惊艳的气韵。双眸似水如波，眼瞳的深邃宛若时时凝望着星河，身段曲线已出落成一定的规模，整个人的气质带着几分飘渺无实的抽离感，犹如秋山烟雨，浅雾笼罩，自有一番神秘。
楚明空心中已有猜测，可还是不禁询问：“妹子，你哪位？我观你这臀儿，很像我那几千年没见过面的女儿！”
少女被他的怪话弄得警惕，眸光锐利，如画的柳眉微微皱起，这小眼神看得楚明空很是无奈。幸而她还是说话了，声音稚嫩清脆，说话的那股子调调却是很像楚明空在神国中碰到的月河女神。
“月河姓氏，无名，未起。”
少女说道。
“我抱一下你，介不介意？”楚明空犹豫后问道。
少女虽然看着楚明空的眼神还是带着点警惕，但是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抱入男人的结实怀抱中。分明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是楚明空这么抱着，又觉得她格外地娇柔纤弱，如雨中初生的嫩芽，需要呵护。
“你母亲说你偷偷往我身上尿尿留气息，是不是真的？”楚明空笑道，他觉得自己此刻的笑容估计就是那所谓的姨母笑了。
“不是我......”少女难堪地辩解了一句，反应过来这岂不是说确有此事吗，改口道：“没有这种事！最多就是小时候的我做的，不关我的事......”
这边的异动引来周围女眷的注意，纷纷聚集过来。
顾君归疑惑地看着心头肉那番慈父笑容，“明空，这是......”
楚明空抱着少女转过身，给风影瞧瞧，问道：“风影，你认认是不是她？”
风影定定地看着这位少女，而少女望着风影的眼神，明显是要比看着楚明空的眼神要少几分警惕，反而有点惊喜意外的感觉。
“有点像......但是她走丢的时候比明空你变小的时候还要小，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大了？”
“你当时管她叫什么？”楚明空好笑地问道。
“就叫小丫头......是你吗？”风影抚摸她的脸蛋。
“是我~！”
————————
PS：这部分的剧情总算是结束了，在新月王国辗转流离，“意外”进入神国，最后皇帝这个大敌也终于铲除掉啦。
往后一段时间里，应当就是先日常剧情，同时细化地规划准备一下后面的主线剧情，再做启程。
最后就是求月票了，虽然本月初就想像上个月一样豪言悬赏，但是月初写着有点不在状态，加之又准备到关键剧情了，强行悬赏，感觉会水崩剧情，求票都没上个月的底气了，这个月尽量月底写够23W字左右吧。

玉光堕地惊昆仑

第一章 舔得了女人，却不会舔女儿

其实放在之前，楚明空是不太能理解为何顾姨她们对他小小只的样子会格外地热情，虽然她们对不管是成长前，还是成长后的楚明空都很好，但是那份热情是有差异的——尤其是姐姐萧韵寒和师娘沈雪君，那份热情程度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不过这两人的情况有些特殊，暂时不作考虑，还是得以顾姨她们为主。
现在他终于是摩挲到那份心情是为何了，因为他跳过了女儿的幼体阶段，直接见到的就是一只大姑娘。
这让他有点不知如何亲近这位女儿姑娘，要是直接上来就是亲亲抱抱，感觉会惹她生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小月河不太喜欢被当做小孩子来对待），楚明空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感觉像是一个痴\汉。
可如果刚刚掉在他脸上的，是一只小不点的女儿，如风影所说的“比明空你变小的时候还要小”，那楚明空还需要介意那么多吗？上去就是一顿亲一顿啃！
也不需要介意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些痴\汉，亦或是影响形象什么的，对待小宝贝用这个态度有什么问题吗？
用喜欢逼格、强调形象的小孩子来说可能有点幼稚，但是对于他这种成年人来说就刚刚好。
这一点放在风影上也上也是一样的，养女冷不丁就变得这么大只，她有些不知如何亲近她了，看得楚明空感同身受。
不过风影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为难地一笑：
“明空，你给小丫头起个完整的名字吧，以月河来称呼的话，感觉有些奇怪，就像是在不敬地直呼月河女神的名讳。”
“是该补全名字的，姓名也是一种因果，以前小姑娘身上的因果未齐，月河女神只留了一个姓给她，而把名空了出来，是应当的，而今是该由殿下补齐。”云弄玉赞同了风影的话。
顾姨的想法比较传统，她拉了拉楚明空，虽然也喜欢这个生得漂亮的小姑娘，但还是避开她，对明空小声说道：
“明空，你最次也是王族身份的呢，这女儿哪能从母姓的呀......不如把将月河当做本名，以‘楚’为姓，唤作楚月河？”
嗨！姓氏这种事情，楚明空还真的没那么纠结。
他这姓还是从西陵王那狗东西那儿得来的呢，按照现在这亲近程度，楚明空让后人跟着两个母妃姓萧姓万，他都觉得没什么问题，称呼而已。
这楚姓在这边的世界好像也没什么大能，往上辈子算，好歹有个“吸鼠霸王”。
楚明空笑着劝解：
“月霒古王族是母系氏族，女人的地位要高得多，真论地位的话，那不得是我高攀了月河女神？我撑死也就是一个王，人家可是一个大帝国的开国女帝呀~！”
顾君归还是有些小膈应，她的思想观念保守又传统，事事都是从男人家去着想：
“可......明空你弑帝了，自己上去称帝都没问题的，只是你不要那个位置而已，怎么就入赘高攀？净瞎说！”
楚明空握住顾姨的皓腕，不敢开口说，只敢悄悄传音道：
“那往后顾姨生了我的孩子，也随顾姨姓？”
这传音听起来就像是直接在脑子里说话，但如果不仔细的话，分不清是在耳边说还是脑子里说的，顾君归不会那传音的本事，以为楚明空当众说的这种羞耻事，羞恼地轻打他一下：
“你胡说什么东西呢？”
当时尊母仪式的时候，加上甄夫人不过是私下三人，加之被他不休不止地孝敬了一晚上，意识都不清醒了，有什么回答什么。而现在，那些难以公开的事情放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她哪里受得了！
见到众人把目光投过来，顾君归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没什么，就是明空他瞎给小月河起名，说什么小猫小狗的，我训他不严肃呢，没什么事......”
而小月河在名字一事上也没什么纠结的，她的观念是一个人若是平庸，那么她的名字再好听也是没用的。
放在母亲的身上，假如当初她的名字是“猫猫”，那么现在大家尊崇信仰的就是“猫猫女神”，而不是月河女神。
所有的外在浮华只能让一个人自以为崇高，可内在的本事却能让所有人，将她有关的一切都纳入到崇高神圣的范畴当中。
“那我以后就叫你月河猫猫了？”楚明空打趣道。
“......”少女板着脸，不知楚明空是认真的还是玩笑，她像是怄气一般点头：“可以！”
楚明空有点受伤，这丫头是不满他对待她名字上的敷衍态度吗，还是说以为他是在拿她尿尿留气味的事情在说笑？
直接就是一个长大了的女儿，好难懂！
要不我去偷学一个【童子拜佛】，给这丫头变小回去再亲近吧......
上官蓉收到了楚明空的求助眼神，没想到这家伙在这种地方也要她出脑子。这位少女明显要亲近月河女神得多，那楚明空以月河女神为出发点，岂不是很容易博取这位女儿姑娘的亲近？
“月河女神有黑潮吞月的念想，从潮汐去想，小月河以‘汐’为名可好？小名就依明空所言，唤作猫猫好了。”
“这个名字喜欢吗？”楚明空问道，那模样就像是在问女儿是否喜欢后妈买的礼物。
“嗯！”猫猫姑娘可算是开心地点头了。
仅仅是探讨名字这一茬，便把回西陵的路途无聊给消磨去了。
弑帝这种级别的消息，西陵就算位置再远，三五日内也知晓得差不多了，而楚明空从皇宫离开又是绕路回了一趟昆仑山接人，又去雪山部落转了转，在他慢悠悠回西陵的时候，消息早就全州皆晓。
最初天涯楼在全西陵放出极渊之灾的真相时，不少人义愤填膺，对于楚明空说往后为乡亲父老血仇的说话，不可置否，不作期待。
他本就是从京城逃出来的，虽然是把京城最美的那一批女子都给偷回来了，可逃回来不就说明打不过嘛，往后如何复仇？尤其是后面听说皇帝甚至能信手击败那些世外仙人长老，对楚明空的复仇说话就更加不抱期待了。
可不曾想，楚明空不声不响就跑去京城皇宫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皇帝给宰了，连人家的金銮宝殿都拆了！
西陵全境沸腾！
而琢磨着如何亲近女儿猫猫的楚明空，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马车回到天涯楼前，他抱着女儿刚下车，冷不丁听见不知何人高声喊了句“殿下回来了！”。
霎时间，万人空巷，纷纷朝天涯楼这片聚集过来喝彩，何人还记得他曾经在京城惹出过什么笑话名声？
楚明空人都懵了，不明所以，就差拉起结界来护女儿了：“龟龟，什么情况，造反了？”
女儿在呢，给点面子！

第二章 锦玉：我也能喊爹！

好在这样的事态没给楚明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麻烦与困扰，天涯楼的长老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楚明空倒是很想立刻投入到久违的摸鱼生活中，可是回来的事情已经被天涯城的人知晓了，总该有点回应与表示，与礼节什么的无关，单纯就是一种尊重。
“老实说鼎长老，回来的路上，我想的都是一些以后的麻烦，以及我刚到货的姑娘，没想到一回到西陵还有庆祝这一茬。”楚明空到现在都觉得很意外，这也是真心话，而非遣词。
之前他确实把皇帝当做什么大敌，楚明空自己依靠极阴之力耍赖了那么久，突然碰上一个也能施展相似手段的敌人，不可能没有慎重的心态。
月河女神的话，以及在金銮宝殿下发现的意外状况，都冲淡了他内心的欣喜，愁压过了喜，而今回到西陵，感受到百姓那份欢迎中的真挚热情与欢呼。
他方才觉得，战胜皇帝虽然不该得意忘形，但是也没必要担忧到连欣喜都忘记了。
鼎长老打量了眼那月霒面相的陌生少女，看着楚明空的眼神多了几分茫然，这还是先前的那位殿下么，怎么亲近起这种年轻小姑娘来了？！
楚明空的年纪与这种及笄年华的姑娘亲近，本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联想到他把京城美妇几乎搬空的作风，鼎长老又觉得这很不正常。
甚至有可能与皇帝的一战中遭受了什么心理打击，重新喜欢上了正常年纪的女子。
“鼎长老？”楚明空不解他为何凝重得出神。
“哦！刚刚走神了，我在想要不要为殿下弄一次庆祝，我觉得百姓们肯定也想要听听你怎么说，譬如正式宣告一下已经了结了西陵大仇。”
楚明空看了眼身旁的月河汐，大手搭在她的脑袋上抚摸柔顺的发丝，思索后摇头：
“算了，还是像之前那样，以天涯楼的官方之命，发个公告说明此事就好，新月王国的风雪已经过来了，若是将百姓聚集过来弄些什么庆祝，他们回去后指不定就一身冻疮，开心完就是一身麻烦与满腔抱怨。
我虽血仇了，但是对百姓的生活而言没有任何改变，这种事让他们知晓完消息开心后便足以，真想庆祝不如实在点，看看能否赈点冬粮、减点赋税徭役什么的，这些就看天涯楼自己的筹划算计，我不通晓这方面的事情，不去干涉了。”
“那行吧。”
鼎长老并未感觉到意外，上回楚明空顺利从京城归来，本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结果他也只让发个公告。
好大喜功确实有不妥，但是庆功宴之类的本身并无不合适之处，这也是一种立威的手段。天涯楼的长老们若是做出了什么重大成果，恨不得别人拉屎都过去敲个门提醒提醒。
自家这位殿下，对待功劳什么的，着实是平淡冷静过头了。
“有一事想问问，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楚明空看了眼大只的女儿，让她自己来回答，一来是熟悉西陵的人，二来是看看她喜欢哪个名字多一些。
他是怕介绍那“猫猫”的小名，这丫头就不高兴了。
“月河汐，暂时的年纪是十六。”少女礼貌地回应道，
暂时的年纪？鼎长老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没深究：
“这是殿下......在新月王国那边认识的姑娘？难得认识了个年轻的！”
“女儿。”楚明空无语地纠正。
“噢，养女，这种玩法会不会过分了点......”
“亲女儿！”楚明空牙疼。
“？”
鼎长老的笑容渐渐消失，逐渐用一种严肃的态度表示自己的疑惑。
他搓了搓手，有点不知如何开口比较得体：
“这姑娘也没比殿下小几岁呀，您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给谁家小妇人耕地了？有点早呀，会不会是被骗了什么的？”
“哎！”
楚明空是心累得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了，好在女儿猫猫也知道她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位老者的疑惑很正常，没有说什么。
“情况有些复杂，往后我再作解释。”
告别了鼎长老，楚明空已经能遇到自己宝宝母妃和锦玉她们，都得头疼地介绍一下他这位女儿的情况。
人人都一惊一乍的态度，可能会让月河汐感到见外与隔阂，他没有先带着女儿去见人，而是拉着她在天涯楼中逛。
月河汐虽然看着是个大姑娘了，还总是板着脸蛋装严肃，但是时不时也会露出天真可爱的一面，从下车之后，她一直都瞪大眸子，好奇地看着周围，哪怕是路过一个人，她也会投过新奇的目光，就像难得见到这么多人一般。
“猫猫，你刚刚说暂时是十六岁，之后会变的吗？”
“嗯。”少女回应了这个小名，并未露出什么反感，她掐着白嫩的指头数了数：“会的，以月圆夜为界限，过两天就会变了。”
一个月圆夜那就是一个月了，也就是说一个月变一次。
希望到时候能变小一点，可别只是变小一两岁，最好小得猫猫还会在他身上尿尿的那个年纪，不然有点难解释，就算解释清楚了，女眷们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接受。
还不如初见面就是一只小丫头，那样就算以后月河汐再变回眼下这个年纪了，她们心理上也容易接受。
楚明空坦诚布公地与月河汐商量这件事，说明了一通后，最后询问道：
“......像猫猫这般可以变大变小是很稀奇的一件事，我并非不愿让你认识新的家人，只是等两天你变小了，我再带你去见一见我的身边人，你觉得如何？”
“可以。”
月河汐认真地点头，她的性子当下有点像上官蓉的拘谨与认真，楚明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还不算太熟悉的缘故，并且他自己也感觉自己对待她的态度，比起女儿，更像是照顾妹妹，反正就是找不到那种当做女儿去亲近的感觉。
因为上官蓉是给猫猫起名的人，她还挺亲近上官蓉的，楚明空便把女儿带到上官蓉，让她暂时照顾陪伴。
对于从新月王国一同回来的顾姨等人，她们可以理解楚明空想帮女儿更好融入西陵生活的心情，暂时帮忙保密，没有逢人就说及此事。
可是这份刻意的保护，落在不知晓内情的女眷们眼中，还是成了一点误会。
“母亲！”
锦玉风风火火地跑回房间找裴宓，在清心府中难得见到她如此慌张，胸前的两团似水如波地荡漾。
“发生了什么，如此慌张地找我？”裴宓疑惑，心道难不成明空刚回来就发生了什么大事？
“楚郎他找了一个新的姑娘回来，比他小个几岁，我看楚郎神神秘秘地护着她，上心得不行，甚至给那姑娘换了座府邸住着！”
“甄夫人怎么说的，她是与那姑娘一同回来的吧？”裴宓其实也隐约知晓此事，只是没放在心上。
楚明空往家里拐女人回来，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
“甄夫人也不好说，只透露说那姑娘与楚郎是父女关系，让我不用在意，过两日楚郎便会说明。”
“既然如此，你还着急什么，过两日等明空说明不就好了？”裴宓还以为楚明空是真的避着她们在清心府外养女人呢，那其实还挺反常的。
大伙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有必要遮遮掩掩地藏着嘛。
“等等......”那蜜桃分外圆润熟美的女人可算是反应过来了：“你刚刚说父女？我有看过那姑娘一眼，可能也就比你年轻一两岁，哪来的父女关系？”
“是呀！我就是着急这一点，这要是真是父女，楚郎岂不是两三岁就开始给人‘种地’了？这都还没发育好呢吧，我也听说了，那姑娘管风姐姐喊阿娘的，好像是她的养女。”
当下清心府中有两位风姓的，不过锦玉称呼都是跟着楚明空来，可卿那边跟着喊嫂嫂，会称呼风姐姐的仅是风影。
锦玉都与裴宓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这个当母亲的自然知晓女儿的意思......这是在怀疑楚明空跟风影的养女有了什么特殊的癖好，喜欢什么爹爹女儿之类的。
锦玉对于楚明空有别的女人，其实还真的不是很在意，只要情郎能陪够她的那份心思就行了，可是现在新到的这位姑娘，未免也太“得宠”了些。
明空带着她回来后，也不让那姑娘见人认人，直接就带到别的府邸中安置着，就像是要可以避开她们似的。
若是普通地带个姑娘回来，何至于如此？
锦玉急得俏脸一垮，嘟囔道：“楚郎喜欢玩这种，我又不是不能陪他玩，换个称呼而已的嘛，有什么所谓，他怎么都避着我了......”
裴宓看着自己的女儿，忽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捏紧的拳头紧完又松开。
所以锦玉是来找她想商量什么？
另一边，魏清宁也注意到了这一份异样。楚明空刚回来，虽然有先跟她们打个招呼道声“回来啦”，但是有不少事需要嘱咐天涯楼去处理，故而简单见过一面，就去忙正事了，许多事都没与她们细说。
此时，魏清宁满心惆怅地拿着纸帖，跟自家母亲打小报告。
【魏清宁：母亲，兄长他又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年纪比我还小，但是与她却亲近得不行，这可怎么办？】

第三章 清宁：她怎么比我还大？！

魏清宁的母亲李露看着女儿发来的消息，也是很无奈。
魏家人本就是自楚明空从京城逃走之后，就听从了他的话，暂时带族人离京，借口购地之类的，总之一直游离在京城之外。
但是又不敢离得太远，怕不能知晓京城里的第一时间消息。
前些日子，楚明空单枪匹马进京将皇帝剁了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魏家人都诧异不已，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以前是在家主的带领下，入京投奔至皇帝阵营，现在皇帝被楚明空给剁了，他们还真不好再回京城，迁回西陵也得想看看清宁那边是如何跟楚明空谈的。
魏家不全靠关系立足，随便去到哪里都能轻易站稳，但是也不能随便找地方扎根，举族迁走毕竟是耗时耗力的事情。
这些天来，魏母一直在嘱咐女儿有了她那兄长的消息，早一些与她通信说一说，结果好不容易等来了女儿那边有关楚明空的消息，竟然是这种。
她只好暂且应了女儿的焦虑，食指在纸帖上留下娟秀端庄的字迹，回应魏清宁的不安。
【魏母：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瞧见明空又领姑娘回来了，你光一个人着急也没用的呀，真担心的话，还需自己主动才行，明空许是惦记着把你当做家人、妹妹来对待，怕唐突了你，才不敢进一步亲近的。】
魏清宁托着腮帮子，看着母亲的回复，惆怅不减。
【魏清宁：道理是如此，可我也有些担忧的，兄长身边的女人好多，而且还都有点大，我是说身段。】
魏母见到信息内容，心中琢磨了一下，锦玉、永真、上官蓉，还有他身边那位新月王国的女刺客，而今再加上一个年轻姑娘，其实也不算特别多嘛。
【魏母：世上身段出挑的女子不会少的，但是明空熟悉的妹妹只有你，你担心身段作甚，你该担心明空与你过于熟悉，只把你当做妹妹怎么办......
好啦，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私事，你大可直接去问，你与明空没见外到这个程度吧？现在明空回来了，你且去细问一番明空有关京中的事情，我与长老们对于往后如何落脚都还悬而未定呢。】
【魏清宁：好！我现在就过去问！】
魏清宁的情绪转换得很快，她很是懂事，一想到母亲还有族人那边的状况，自己的事情就放在第二位了，不值得在当下过多伤春悲秋。
她多惆怅纠结一会儿，母亲和族中长老们就得在外多“流浪”一会儿。
她立马用纸帖询问兄长楚明空的所在，有时要谈。
果不其然，楚明空最近对那位新来的姑娘上心得厉害，他当下就在安置那位少女的府邸中，不过他并未遮掩，直接让她去那处府邸见他。
楚明空收到妹妹魏清宁的消息，收拾了点果盘作招待，同时暗道自己的节奏也真是乱了，光想着妥善处理好女儿的事，别的事情都乱了次序。
“我要不要回避？”月河汐目光闪烁着星光，明眸发光似地盯着那果盘，大有把这果盘都一同“回避”带走的意思。
楚明空莞尔，更感觉这丫头是在那所谓的时间夹缝中憋闷了，他很多习以为常的事情，这丫头都抱着一种新奇感。
“不用，你就在这里坐着就行，等一下到的人可算是你的姐姐，比你现在的年纪稍长一些，这水果放开了吃就行，我还可以再准备。”
“那我如果月圆夜之后，年纪变大了，那这位姐姐是不是就变成我的妹妹了？”猫猫姑娘已经开吃了。
楚明空被她的这番话说得愣住，这是他之前忽略的一个思维盲区，他光顾着从自身的角度出发来思考了这件事了......
他自己是只能往童年时的幼体变，或者回到当前的正常体型，但是月河汐是可以变成小丫头，也有可能摇身一变，成了她母亲那样的成熟女人。
那到时她真变成了个成熟女人，这笔账怎么算，怎么跟女眷们介绍......！
——大家好，这是我的女儿，比我稍微年长那么七八岁。
“就按你我正式见面的那一天算吧，那天就当做你出生的日子如何？”
“也行~”少女说着说着话，被那水果酸到了，小脸都皱了起来，不过那股酸劲儿过去之后，还是一脸新奇地看着盘子里的水果。
看着她的小表情反应，楚明空除了莞尔，更多还是心疼，好似看着一位盲女偶获三天光明后，对世间万物中所有的平凡，都投之以好奇与热情的探索目光。
这番思与想，楚明空那迫切地想把女儿给“舔”熟悉的急切心情平静了许多，他开始想了解有关这丫头更多的事：
“猫猫，时间的夹缝是什么样子的，能看得到过去与未来吗？”
少女摇头：“母亲告诫我，假如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在里面看得见东西，也不要乱看。我试过偷看，但什么都看不见，模模糊糊的，差不多就是一直睡觉。”
那还挺修仙的，不知时间概念闷头睡了这是......
“现在出来了可就没有那么多限制了，往后想去哪里玩都能找我，找不到我就去找你风影阿娘。”
楚明空就像是个从小姑娘嘴里骗情报的怪叔叔一般，与猫猫聊了没多久，魏清宁便找过来了。
魏清宁在楚明空面前是娇娇的，很是依赖，但是平日里她举止作风都爽快利落，颇有几分英气。
她大步进来，见到了楚明空身旁那位吃得满嘴都是果汁的少女，整个人如临大敌一般，呼吸都敛屏住了。
“清宁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见个小姑娘都这么严肃地摆架子了？”楚明空走过去，把魏清宁拉身边坐下，“给你介绍一下，这姑娘大名月河汐，小名我起的，叫猫猫，是我闺女。”
“啊？闺女？”
魏清宁以前在夜刃司办事过，自然见识过一些年迈的高官对于童女有着别样的“喜爱”，觉得小姑娘的青春能分给他们几分命元寿数，尤好父女间称呼。
兄长就外出个把月，哪来这么大的女儿呀，不会是......
不确定，再观察观察！
楚明空能理解清宁的诧异：
“哎，情况有些特别，差不多明天夜里，不对，是后天早晨就能正式领去给你们见面了，她本身的年纪不大，但是身子会变大变小......不提她了，先说说你们魏家的事情。”
魏清宁虽然还是一头雾水，满心疑惑，多瞧了这相貌绝俗而高贵的少女一眼，那啃水果的吃相还真有几分小孩子抱着果子啃的样子，跟外表给人的印象有些差距。
......只是，兄长的女儿怎么比她要大呀！这么点年纪就能鼓鼓的了吗，不会是偷偷塞了个馒头吧？！
不过楚明空聊回她魏家的事情了，魏清宁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位少女身上。
“刚刚你在纸帖中提到了魏家的事情，正好，我前些日子去往京城‘讨债’的时候，碰上了魏伯父。”
“什么？在皇宫里碰见了我爹？”魏清宁徒然一惊，没想到会冷不丁听到那失踪父亲的消息。
“对，就是情况比较复杂......”
楚明空把魏伯父的出现，以及解决掉西陵王在皇帝身上“诈尸”后，跟魏伯父谈的内容给魏清宁交代了一遍。
从心而论，楚明空不太能确定魏伯父跟西陵王混了之后，说的话会不会掺假设陷阱，卖同情什么的，但是他当时说的内容没有明确的欺骗导向，就算真是假话也无所谓，楚明空没什么损失，本来就是打算放他这一回的。
甚至他的这种说法其实还很合楚明空的心意，假如魏伯父真的彻头彻尾跟着西陵王一同谋什么阴谋大事，陷他楚明空于危险境地......这种真相一说出来，难受的还是魏清宁。
她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甚至有可能觉得无颜在他身边待下去什么的。
“大致上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义父西陵王算是彻底走在了我的对立面，但是魏伯父是为了替先祖偿还力量使用的代价，才去跟西陵王一同做事，不过他没有牵扯到你，也没有牵扯上魏家。
他有迫不得已，希望我能照顾好你，还有魏家，所以清宁你不用担忧介意太多，让魏家迁回西陵吧。我不愿，你也不愿看见你母亲与魏家族人在外徘徊不定的吧？”
魏清宁一时间接受的信息有点多，她暂且点头：
“我用纸帖与母亲说一说此事。”
“行，现在天极皇帝刚死，往后还不知外面的局势会如何变化，就算伯母有所迟疑，你也要与她说：拿不定主意的话，先回西陵暂住，观望等待外面的风波过去了，再做考虑。”
“嗯......”
楚明空抱着清宁的娇躯，等她的心情好了些，又拉着她与猫猫认识闲逛。
及夜。
风影说要来照顾养女，让楚明空自己去玩，好好想想如何跟女眷们解释月河汐的存在。
楚明空还纳闷着这小丫头有啥好解释的，回清心府的路上便收到了锦玉的纸帖。
“这锦玉是不是有什么感应的，第一时间知晓我有空的吗？”
【锦玉：楚郎，过来寻我，我们玩些游戏~】

第四章 锦玉玉玉了

这锦玉都如此叫到了，楚明空倒是想看看这姑娘又整了什么花样。
先前在新月王国的时候，锦玉就给他整了出“看看你的”呢，确实是嘴上花活多，就是有时候语出惊人，连楚明空都不一定能接得下来。
楚明空挺希望锦玉能把这嘴强实力稍微分配一点到实战中。
回到清心府后，楚明空还是把寂灭领域打开，免得路上遇到自家哪位姑娘拉他去交粮，到时两头为难不好交代。
拉上一起是比较困难的，因为锦玉那边现在基本绑定了裴宓，裴宓哪肯有别的姑娘掺和。
来到皇后母女的院落，楚明空没有第一时间露声音，悄悄凑到门外听听到底锦玉准备了什么游戏。
房间里。
锦玉在铜镜前转了一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宫裙打扮，心中想到等一下要与情郎见面，俏脸上笑靥如花。
“母亲，你看看这衣裳好看的吗？这是前些日子，楚王妃陪我去逛绸缎铺子时，顺带订做的！”
以前她们的衣裳或多或少都会在腰带、裙摆之类的地方，带上皇室的符号，融入进衣服本身的花纹点缀中。那些衣裳固然好看，但是放在而今有些不合时宜，这些日子陆陆续续都有“更新衣柜”。
裴宓不理会女儿的话，她可知道锦玉今夜是想搞什么主意，她这个当母亲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今夜你与明空到别处去玩那游戏。”
锦玉不在镜子前转圈圈了，坐到床上，挽着母亲的胳膊，白皙胜雪的粉臂从裴宓的臂弯搂过去，蜜桃美妇那腴软的奶脯被粉臂挤压得变形。
“女儿哪能亏待母亲呀，那岂不是把母亲当做外人对待了~?”
“我人都要被你这丫头给气晕了，先前那事也就算了，而今你怎还打算整这么一出？”
“这有哪一出呀？白天是白天，黑夜是黑夜，晚上到了榻上都是自己人，还端着白日的架子多累呀，这闺中情趣随兴致来就好，母亲你不用那么当真的啦~”
楚明空在房外听了半天，就听见锦玉在和裴宓拉扯着什么，但裴宓始终不肯依，细听片刻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进入房间了。
他直到摸到锦玉跟前，捂住她的眸子，才解除了寂灭领域：“猜猜我是谁？”
听到楚明空的声音，锦玉的嘴角都是止不住上扬的，等她准备回答了，才放下嘴角的弧度，装作不知。
“不知道，我得看看，确认确认才能回答是谁。”
楚明空捂着她的眼睛，她的纤手便往楚明空的别处掏，像个把脉的医者，仔细把弄，只不过人家医术高明的是摸脉象，锦玉直接就是摸命脉。
锦玉被捂着眸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位先生，你积攒得太多啦，淤积过多，内火旺盛，滚烫滚烫的，经络血管都凸起来了，我得开一记方子给你排一排火气~”
一旁的裴宓唐突见到楚明空出现，其实她已经习惯，之前在皇宫便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一想到锦玉提的那“游戏”，她便没脸看，走没处待着，拉起锦被捂住头装作什么事都不不知道。
楚明空才方才就好奇裴宓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现在与锦玉简单耍乐逗趣了一番，也松开了她的眼睛，在床边坐下搂着她的娇躯。
锦玉那温香软玉的丰腴美体入怀，登觉遍体生香，望着她光滑若脂的细腻肌肤，还有一对肥腴粉团上的精致锁骨，叫人情不自禁想往里埋下脸颊，一亲芳泽。
“在纸帖中急着说要拉我过来玩游戏，是想玩什么，不会就是刚刚的‘把脉’吧？”
“不是，另有别的说法~！”锦玉的一双小手还是不肯放开楚明空那话儿，那态势便是今夜要擒拿着不准他跑了。说话间，她的唇似樱桃，红润饱满，又不失小巧之美，谈吐间如有兰息幽香。
不过她在打量楚明空之余，楚明空其实也在看着她，总觉得锦玉这回除了久违的兴奋之外，还有藏着一点疑惑，以及对他的观察。不同于以往的那种留意的他的反应，锦玉那双眸子中的观察带着点挖掘之意。
“嗯，这游戏有什么说法，你遛出来让我看看。”
“今夜亲近之时，我喊楚郎作‘爹~’如何？”
“......”
房间里霎时间陷入了死寂，安静得楚明空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寂灭领域开启了，而在旁边用被子蒙头装睡的裴宓，也把头埋得更死了。
而锦玉似乎不解楚明空的这份沉默与呆滞，还偷看了几眼小明空，看他的“真实反应”如何。
见到情郎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眨巴着美眸，轻声问道：“楚郎喜欢吗？”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老实说，刚刚楚明空的血压一下子就高起来了。
联想到裴宓的反应，他算是知道她要与锦玉拉扯这么久都不肯依了。
虽然说那皇帝确实挺不是人的，为了自己强，先是试图给锦玉移植金乌凤仪体，后来一条路走到死，把骨肉儿子的尸体都挖出来作分身用，
但是呢吧，人家这头七还没过去多久呢......
楚明空都怕锦玉今夜喊着喊着，皇帝得从九泉之下闹鬼过来跟他拼命。
“玩嘛......”锦玉那高耸软腴的酥.胸还是骄傲地挺贴着他的胸膛，但是小嘴却渐渐抿起，那是一种不安，想要央求他玩一般。
楚明空不至于这都看不出锦玉内心的闷闷不乐，他搂着她的力度更紧了，也关切地问道：
“锦玉是怎么啦，为何忽然这样呢？有什么忧心地直接说就好，不用瞒着我，是因为你父皇的事？”
有的心事自己憋着的时候，不觉有什么，可若是被人挑着问起，那份难过心塞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如决堤的洪水。
如锦玉这般成日乐呵呵的姑娘，不一会儿便眼圈红红地望着楚明空，双手转而勾搂着他的脖子，摇头道：
“不是，父皇他那么咒害母亲，后面更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谁还念着他......我难过是因为明空有事瞒着我了......”
“何事？”楚明空低头，轻轻亲吻她的眼眶。
“楚郎你收了一个养女玩，一回来更是把她宠养在别的府邸中，也不与我介绍，心思都在她那儿了......我来了西陵后，就只有楚郎和母亲了，你想玩那种，我又不是不答应，怎么能疏远我呢......”
楚明空的心情一时不知从何处道起，想到清宁也有差不多的误会，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给女儿猫猫一个好的出场机会，缓两天再拉出来，结果给乐观如此的锦玉都给整难过了。

第五章 调解矛盾

这当中或许确实有些什么误会在，但是楚明空觉得更多的原因，还是去新月王国的这一趟，蓉儿和永真都带过去了，偏偏没有把她带过去。
这份落差在这里，锦玉心中自然有忧虑与不平衡的心思在，都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说开了就好，得亏锦玉不是那种有事情闷着不肯说的姑娘。
楚明空解释道：“那个真的是我女儿，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什么奇怪的癖好称呼，我们躺着慢慢说如何，我给你把我在新月王国里的事情都说一说？”
“嗯......”
锦玉点头，眼眶还是红红的，纤长的睫毛挂着点点泪痕，可是从楚明空的坦然态度中，她发觉自己兴许是误会了，她站起身帮楚明空解落衣裳，自己也一扯腰间丝带，宫裙从细腻雪滑的肌肤上褪落，亵裤都没了，只挂着一件鼓囊囊的肚兜便伏在他的身上。
楚明空便又开始当起了说书先生，从初进入新月王国时的那次“屎里淘金”说起，又讲到月霒王室的动荡，辗转又去了昆仑道门，被新月王国中的两派大势力找上门合作......
讲这些事情，语速不可过快，得有抑扬顿挫，当自己真的是在给茶馆客人说书，不然讲快了会被觉得敷衍了事，讲慢了又会被怀疑心不在此。
不过得益于这时快时慢的语速，楚明空这单线程的脑子得以抽出空闲去思考自己这每次外出归来都少不了的说书。
于他个人而言，就是把一样的故事到各个姑娘、长辈那里去一通说，有时也会担心这样会不会有点乏味，要不要以后整个家庭会议，专门来讲自己的近期之事，弄得就像是阶段工作汇报一样，一口气让她们都清楚他楚某人遇到了什么，之后就不必不厌其烦地到处讲了。
可现在看着锦玉这认真听的神情，楚明空发觉还是单独去说比较好。
他经历事情与危机时，这些姑娘没能在旁边陪伴，现在私底下听他讲一回，其实就是一种补偿式的陪伴，让两人都知道彼此双方经历了什么。
少了这样的环节，或者当做公事公办去“开会”来说，久而久之会成了一种不再与对方有了解的疏远。
别说是他愿不愿意不厌其烦地当说了，什么时候锦玉不再愿意听他讲，只是单纯想他交粮，或许才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这个女儿的存在就比较特殊，我就想她过两天变小了，有个小豆丁的印象再抱出来给你们认识，不然你们个个都疑惑怎么我有个只小我一两岁的女儿，是不是撒谎呀......我也很头疼的呀。”
锦玉全程都在认真地听，一只玉手就像是宣誓主权，牢牢地握着楚明空的物什，时而把玩。躺躺在旁边的裴宓也不装死了，抱着被子，探出脑袋，露出那熟美艳丽的脸庞，听楚明空讲故事。
“所以我真是误会了？楚郎不是带了个小姑娘回来，想玩那种？”
“真不是，新月王国的事情，还有后面对付皇帝的事情就弄得我焦头烂额的啦，哪里有那种兴致呀，不信你问问蓉儿。”
只要不问甄夫人和顾姨就行......楚明空心虚不已。
确认自己闹了一出大乌龙，锦玉这再厚的脸蛋都遭不住了，难得露出一回难堪之色，惹得楚明空不由觉得好笑，轻抚她吹弹可破的小脸。
裴宓坐起身子，半边雪白肥美的肉臀落在楚明空的脑袋旁，害得他视线余光都难以专注了，国色天香的大美妇没好气地对女儿说道：
“锦玉还喊那臊人的称呼游戏吗，小脸红不红，烫不烫？”
被母亲如此落井下石，锦玉的脸确实更红了些，她嘴硬道：“楚郎若是想听我喊，我也能喊！中途我在大大声声地喊母亲你几声~！”
“你这丫头......”
裴宓一下子就拿锦玉没办法了，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那画面，锦玉与楚明空抱成一团，还喊他作爹，中途还唤她几声娘，说不定还得拉着她......想想就要命！
“你若是那么喊了，以后都别喊我母亲！”
“那我唤你作妹妹，你管我叫姐姐，我先来的~”
锦玉的嘴巴是不可能服软认输的了，一下子就给裴宓给呛住了。
楚明空从躺着坐起来，身侧隐约传来美妇的蜜臀温香之感，锦玉原是一同躺着的，她顺势就枕在楚明空的大腿上，拿脸颊蹭着他的小\腿，时而啵唧地亲吻一下。
“那楚郎，你还想玩那个游戏吗......说不定你心理其实想玩的呢，我真能陪的，哪怕刚刚有点误会。”锦玉的说话声小了许多，现在就是尴尬地给自己找点场子。
楚明空没把话说绝，给她腾了个台阶，不然这姑娘真的郁闷住了，他作出深思状，说道：
“......呃，以后说不定哪天喝醉了，狼.性大方会找锦玉偷偷玩这个，不过刚刚看见一直都开开心心的锦玉，竟然在我怀里都难过得掉小珍珠了，我连兴致都没了。”
看见锦玉这种平日里乐呵得不知悲伤如何写的姑娘难过落泪，其实还挺有负罪感的。
印象中楚明空上次见她难过哭泣，还是她不知母亲裴宓为何突然病重的时候。
锦玉听见楚明空的回应，又是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腴软处引，更施以大\口囫囵，眼眸一直盯着楚明空的反应，努力而忙碌的小嘴腾出空说道：
“有兴致的，楚郎若是没兴致的话就躺着，我伺候你就有兴致了~”
“可我想抱着锦玉怎么办？”
楚明空说完便倒吸一口气以忍耐，锦玉这回是真的格外卖力了，大概是想洗刷掉刚刚闹出来的乌龙。
隔了好一会儿，方才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回应话语。
“那楚郎......你先抱着旁边那个说风凉话的，暂时解闷......等会儿再给你抱我......”
楚明空抱住裴宓，轻声询问道：“想上药吗？”
高贵雍容的美妇被抱着，芳心乱颤，娇柔的玉体有着玲珑浮凸的火辣曲线，露在被子外的手臂洁白胜雪。
她紧张地娇躯绷紧，那方熟美蜜桃几乎要撑破小裤，绽衣而出，粉致的肉色光华耀眼夺目，动人之极。
裴宓咬牙抿唇：“松手，找锦玉去。”
......
天明，至日\出。
锦玉和裴宓和睦如初，遍地满盈的药袋记录着楚明空为她们调节的过程。
香汗淋漓的两人如软骨美人蛇一般，伏躺在楚明空的怀里，没有再斗嘴的想法。
楚明空等她们两人恢复得差不多了，问道：“我是不是该早一些把猫猫带出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虽然我本来是打算今夜她变完了，明天清晨吃早点时领出来给大家认识的。”
锦玉的小手发现楚明空有晨起的反应，下意识就想起身伸嘴过去，不过被楚明空按住了。
这不按住的话，等一下画风就不是正常讨论了。
“我的裴夫人，出出主意？”
裴宓已经是话都不想说了，浑身酥软，便是牙关都是酸软的，可是楚明空威胁着蹭了蹭她，她怕楚明空不给她留面子，直接提抱着乱来，只得幽幽地出主意。
“既然是正正经经的亲女儿，直接拉出来与大家介绍见面便是，今夜正好圆月夜，在清心府中搭个篝火小营地，赏月观雪，顺便看看小姑娘变小。
你就算是直直白白地说‘有一个亲女儿，出于初次见面的印象，得过两日再与大家见面’，哪里还会有误会。”
楚明空听她这么一分析，还真是如此，这样安排的话，就算今夜猫猫不是往小了变，而是往大了变，那也能解释得通。
大家都亲眼目睹了这位情况特殊的亲女儿确实是会变大变小的，与他这个当爹的，本事不相上下，也不会再怕误会更大。
“我后悔了，我应该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们上药，向你们问问主意的。”
“知道就好！”锦玉趁楚明空不注意，已经偷偷开始吃早餐了。
“话说裴宓，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我一说上药你就不情愿，好像你只是对于隔着药袋子不喜欢，直接来就无所谓？”
“胡说！单纯就是不愿，真当人人都像锦玉这般？”裴宓板着脸辩驳。
楚明空只是笑笑，没继续逗她，他把寂灭领域打开，一并将锦玉与裴宓的温香玉体抱起，往浴池间方向走去，带她们去洁净身子。
裴宓慌慌张张地阻止道：“等一下，衣裳，我一件衣裳都没有穿好......”她的手里捏着几件衣裳，但是被楚明空扛着，没办法穿上，只能捂着。
不过寂灭领域中是真的不需要太在意这些，裴宓她们这院子也还没到侍女来打扫整理的时候，现在都没人的。
锦玉的心则扑通扑通地跳着，心中浮想联翩，小声跟楚明空说道：
“明空，在你这寂灭领域中的话，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在院子里把那嘴硬还‘深’的女人办了也没问题？”
楚明空想说你昨晚也挺嘴硬的，不过一提到“深”，这个确实就是裴宓了。
“锦玉！你能不能说些正经的，脑瓜子里都想的是什么！”裴宓气得乱颤，心中也怕楚明空真来。

第六章 黑心小棉袄了

把锦玉给收拾妥帖了，楚明空立马就准备去找女儿猫猫，看看她昨夜过得如何。
锦玉见到他不加掩饰的那份猴急，不似平时带着情.欲的那种急切，更觉得新奇，见到了楚明空少见的一面。
“楚郎，我也想去看看猫猫。”锦玉说道。
“要不还是今晚吧，我怕锦玉你先开了个探望的先例，然后今夜赏月的时候还没到呢，一群人便想看猴似地轮流看她几回了，小姑娘不自在的。”
“看楚郎你那么惦记，我都觉得羡慕了~”锦玉嘟了嘟唇，相比昨夜的不安，当下能坦率说出来的羡慕并无消极的幽怨在其中。
虽然一想到那个少女只比她小几岁，怪怪的，但既然是女儿这样的晚辈身份，楚明空上心些也是应该的。
楚明空捧着锦玉的脸蛋，笑道：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呀，又不是有了猫猫就不搭理你了，只是小姑娘人家出来驾到，人生地不熟，这几日我多陪着，往后熟悉了就能由着她在天涯楼里玩了。”
锦玉由着他抚摸自己的脸颊，抚着抚着，她的娇媚身子已经贴到了他的怀里，环臂抱住楚明空：
“那以后要是我们之间有了宝宝，你疼宝宝多过疼我可怎么办？”
“那也不至于，不过你别跟着宝宝抢着喊爹就行。”楚明空的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
锦玉的思维还是发散得厉害，她顺着一想：
“那到时候我的宝宝是不是该喊我奶奶，然后我母亲就成太奶奶了？”
楚明空：“......”
咔嚓——
裴宓手里的筷子折作两半，美眸中的目光带着警告意味盯着女儿锦玉。
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复杂了，以后不准再过分下去了！
锦玉哈哈一笑，只管往楚明空的怀里躲，避开裴宓的视线，完全不当做一回事。
“对了对了，猫猫应该管我叫什么呀，楚郎。”
楚明空低头看着怀中的姑娘，心中有所嘀咕，琢磨着她是不是想趁机确认自己是第几个，或者说以后排名分时怎么排。
涉及到往后大婚的事情，楚明空其实不太想有妻妾之分。
虽然在一些妄想中，妻妾成群这个词带着十分美好的旖旎念想，但是妾的身份其实真的是挺惨的，看着也算是妻子的序列，实则有天壤之别，地位只比丫鬟高一点。
楚明空不想自己喜欢的这些姑娘背上那种不好听的名分。
他把问题反过来丢给锦玉，窃窃私语，但音量又能让裴宓听到：
“那锦玉我问你，到时你想怎么给你母亲排？还是说不排进去？”
“母亲也能加进来吗？”锦玉露出惊讶之色，小声确认。
“不排！”裴宓很坚定地反对，“黑夜是黑夜，白天是白天。明空，夜里的事情没办法了，但是白天你得老老实实把我当做锦玉的娘来对待，是岳母！”
黑夜是黑夜，白天是白天。这句话是昨夜锦玉说的，有的放纵与感性停留在迷乱的无人知晓的深夜就够了，如果将这份关系带到白天，那可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到时楚王妃她们怎么看她？楚王妃作为楚明空的养母，岂不是平白大了她裴宓一个辈分，她还得跟着楚明空把楚王妃当娘来对待？！
锦玉被裴宓凶了一下，朝楚明空吐了吐舌头，而后重新抱紧了他。
“我都行，听楚郎的安排。”
......
陪着锦玉与裴宓吃过早点，楚明空往顾姨、永真她们那里都转了一圈，坐下来聊两句。
虽然他是抱着早晨打个招呼的心态去的，结果走了一圈一下，在每个人那里都聊几句，转眼间就特么中午了......
等到他来到师尊左秋池那里，她都已经开始睡午觉了！
“下雪天的中午，这么好的天气你不睡觉跑来吵我做什么？”左秋池郁闷地抱着更加郁闷的云弄玉，随机警告道：“先说好，为师这里没水给你喝了，口渴要喝水去外面雪地里捧一抔雪。”
“雪里可能有大黄狗尿尿过的。”
“那不是怕你味道太单一嘛！”
云弄玉不知这喝水一词有何深刻含义，她想着口渴找口茶而已嘛，她房间里就有，正好还能借机回房间。
她便说道：“殿下，我房间里刚沏了热茶没多久，现在应该还没冷，我带你去......”
左秋池阻止道：“别别别，别给他喝，我保护你呢！”
云弄玉：“......？”
楚明空怕等一会儿师尊口误把真相说出来了，那就尴尬了。他不在此话题上过多逗留，转而说道：
“云道长，我今夜打算拉着女眷们一同赏月看雪，你看看今夜的天气阴晴如何？”
“不错。”
云弄玉随口回应，看个天时这种小操作还是很随意的。
“行，那我去探望猫猫了，看看她今夜愿不愿意一同过来。”
......
来到安置猫猫的府邸，楚明空忽觉心累，没想到只是想简单给女儿争取个好的出场印象，都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刚刚挨房挨床晨聊的时候，楚明空就对不知晓猫猫身份的那些女眷进行了一番说明，顺带提了一下今夜的观月计划。
这不说不知道，一提便发现嫂子们那边其实都有差不多的困惑和忧虑，主要是他直接把姑娘带到清心府外单独安置的行径过于可疑，好在他的解释来得不算太晚。
不然个个都像锦玉那般想着玩一回“父女”游戏，楚明空可就人麻了。
进入到闺房里，风影倚靠着床头坐在床上，怀里依偎着一位带着几分英气的少女，风影的手中拿着在书舍中买了“儿童读物”，当做睡前小故事念给猫猫听。
少女月河汐的身段姣好，但是神情中还是有着小孩子不谙世事的那份稚嫩与天真。
而抱着少女的风影，所露出的那份表情也是楚明空不曾见过的。
风影的外貌与身段都是万里挑一的，加之风影那喜欢挑逗他的性格。
不带任何贬义的意思来形容，风影她在男人的心中便是理想中的情人伴侣，捉摸不定，时而随风隐去，在那些寂寞的夜晚想念她时，她又可能无声无息地用玉足踩着他的心弦出现，潇洒又魅惑，在这一方面恐怕风影已经极尽楚明空对那种旖旎幽情的想象。而这样的女人落在寻常妇人眼中，大概就是那种勾男人心思，拆人家室，害得妻离子散的祸水。
不过说得这么过分，也是变相地夸她。
饶是如此，此时抱着少女猫猫的风影，却露出了宛若贤妻良母般的温婉柔和神情。
看得楚明空感到新鲜，心中对风影的美好印象又多了一条。
“你爹来了，让他讲给你听，他专门当说书先生讲故事的。”风影随手一抛，将那故事书丢到楚明空手中。
楚明空简单翻了翻，看了几眼，内容大体上就跟《聊斋志异》差不多，但是比起《聊斋志异》还是有些差距的。
这不是说这边写得妖怪故事不太行，只是《聊斋志异》是在它的那个年代里脱颖而出并流出下来的作品，本身就是佼佼者级别的作品，对比这些在西陵随处可买的，自然就居高临下了。
“这故事是从不事修炼的凡人视角创作的吧，猫猫看着会不会觉得奇怪，碰到个小妖怪都要害怕什么的？”
月河汐摇头，脑袋枕在风影的酥软奶脯，小胳膊抱着她：“不会，故事一开始就说了是主人公是凡人。”
“嚯哟，还挺实在，我给你讲个......”
楚明空思考这《聊斋志异》中的哪一篇适合拿出来当幼儿读物，这一琢磨着发现自己记不起来，他看的东西都是为了跟老师、少妇、美阿姨那些人交流去的，肯定是找的有情爱部分的故事，什么狐狸精那些。
“我给你讲个......你爹我三打白股精的故事如何？”
“不好，打个白骨妖都要打三回，太拖沓了。”少女脆生生地嫌弃道。
楚明空有点受伤，还是第一回有人对他讲的故事不屑一顾，他心中只能安慰自己，是女儿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强大，因此一下子就听出来三打白骨精的明显不合理。
该嫌弃的，不怪猫猫。
楚明空一时想不到讲什么好，老老实实拿起风影给他的那本地摊儿童文学讲故事。
讲了好几篇之后，楚明空从风影的怀里把猫猫抱过来，问道：
“猫猫，今夜是不是就要变了？”
“嗯。”月河汐在楚明空怀里点了点脑袋，慵懒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午后时分才觉得有困意，楚明空觉得猫猫这懒洋洋的样子，或许跟师尊挺合得来。
“介不介意今夜提前跟往后一同生活的长辈们见面？我们搞个小营地，搭帐篷起篝火，看看月亮看看雪，顺带等着看你别的时候的模样。”
“不介意......但是要有吃的。”少女补充道。
楚明空莞尔地抚摸她的脸蛋：“那猫猫想吃什么，水果还是别的？”
“都要，都想试试。”
很好，这份我全都要的气势很像我！
“那若是猫猫发现自己吃到了不喜欢吃的难吃东西怎么办？”
少女深思熟虑后，看了眼风影似乎是在眼神询问，最后抬头看着楚明空说道：“给你吃。”
这黑心小棉袄......
“风影是不是你教坏了我女儿？”

第七章 女儿换货

虽然这观月赏雪的野营会，一开始是定在清心府的，不过思来复去，还是挑在了那座有游湖的府邸中。
嗯，就是先前天涯城演武时，楚明空给雉儿宝宝首次捣药那回所在的府邸，那座府邸较为宽敞。
湖畔边大片的地方可用作铺设篝火，而看着冻结的湖面，或许也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风景。
而今是什么时节也很难分清了，从新月王国过来的风雪唐突，所过之处一片风霜，雪色遍地，是什么时节也不重要了，只管当做冬季就完事。
这样的寒冷季节其实不太适合野营，但是修士的体质放在这里，其实也无太大的所谓。
今夜的主要任务还是让月河汐与长辈们认识认识，但是就楚明空对女儿的观察来看，这丫头的性格不怕生，但是话少又不主动，就黏着熟悉的爹妈。
不会像那种开心果似的小娃娃，到处逮着长辈喊。
这样可不行！
好在楚明空还是对自己的女儿进行了一波设计，猫猫小姑娘喜欢吃东西，楚明空便拿出一堆瓜果烤肉分类成盘，摆放到各个女眷们的座位旁，而猫猫面前就一盘都不留给她。
嘿嘿！
小姑娘若是想去吃，挨个到长辈姐姐们的面前要吧，这四舍五入也算是猫猫主动跟长辈们打招呼了。
......
一番等待，时间终于来到了夜晚。
虽然楚明空说过可以晚点来，差不过各自活动到准备睡觉的时候再过来即可，本来就是等着将近午夜的时候，看猫猫变大变小的，不急着过来。
结果晚饭过去没多久，楚明空兑换着自己熟悉的计时法来计算，估计也就是晚上八点多，野营地那边就已经来齐人了。
本来事先跟楚明空说好夜深时分再过的两位母妃大人，同样是早早就位。萧雉看着儿子选择的这座府邸，时不时朝他那边投过视线，心中猜测这是不是他的什么暗示。
野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前开始了。
猫猫姑娘看着人人面前的盘子都有吃的，但是唯独自己面前的盘子干净得就像天上的月盘子。
旁边，她的缺德爹正大口地吃着烧鸡腿，肉香飘飘，猫猫当下也只吃过一些果蔬和正常三餐里的主菜，还没尝过烧鸡腿。
她闻着那香味，微微张开的小嘴都有点流口水了，眼巴巴地盯着楚明空，想让他自觉点拿给她吃。
然后，
猫猫便见到她爹一口把鸡腿捋进嘴里，出来时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骨头，连残留的肉丝都没剩下。
“......”猫猫姑娘的神情有些呆滞。
风影在心中笑骂楚明空的缺德，想让猫猫主动去跟长辈打招呼，直接说不就好了，非得当着她的面吃东西让她嘴馋......
“去找长辈们要东西来吃，记得说谢谢。”风影对着那些盛满的盘子指了一圈，“别怕生，每样都试吃点，尝出哪些好吃的拿来给我，不喜欢吃的就给你爹。”
猫猫一听就来劲了，立马到一众长辈那儿去要吃的。
那些还是与猫猫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们，看着这姑娘这么大只了，心中说不上的奇怪，这样的年纪放在天极帝国，其实给楚明空当小媳妇都没有任何问题，甚至年龄还正合适。
突然间就被告知说这是楚明空的女儿，还是亲女儿，心中不感到怪异是不可能的。
不过见到这姑娘对于万事万物的那种新鲜好奇，以及那份无法伪装出来的稚嫩，哪怕她看着是个身高数字只比魏清宁小一点的大姑娘，众人还是很快相信了她。
顾君归在马车上的时候，已经提前与猫猫见过面，打过招呼了，当下亲近地招呼她到自己哪儿，轻轻抱着她。
“来，试试这辣椒酱料，拿肉沾一点点来试着吃一口，不要太多了，当心辣哭了。”
猫猫一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先是自己那一块肉沾着辣椒酱试着吃了口，发觉还行，心中有所犹豫，觉得这么好吃，可能会便宜了自己的爹。
但她还是相信了顾姨的经验指导。
“谢谢顾姨！”猫猫的称呼完全是看楚明空怎么称呼别人，她就学着叫的。
而这声谢谢，也是谢谢这位和蔼温柔的长辈提供了可以辣哭她爹的经验。
猫猫直接端起辣酱碟子，拿回去孝敬给她亲爹。
顾姨开了这么个先例，别的女眷也就跟着这么做了，有的是跟猫猫说哪些好吃让她吃，有些则是跟她说哪些不好吃的，让她带过去给楚明空吃。
楚明空看着猫猫时不时给他带一小块橘子皮、酸柠檬、光秃秃的鸡骨头之类的玩意儿给他，心情倍感复杂。
不过看到女儿不一会儿就跟长辈们熟络起来了，他还是很欣慰的。
旁边，左秋池抱住猫猫的娇躯，举着一瓶牛乳对她说道：
“猫猫，拿这瓶喝的抹你爹脸上，他经常往你风影阿娘的脸上抹牛奶，帮你阿娘报仇。”
果然，什么事到了师尊这边都会变得画风清奇，不过楚明空还真的没那个底气反驳......
风影先急道：
“左秋池，你不要教坏猫猫！”
“这是帮你出气呢，怎么还不领情的。”
猫猫伸手往瓶子里沾了点牛奶，而后走到楚明空面前，在他的脸颊上画了个月牙。
最后，猫猫姑娘把一圈盘子都尝过一次了，该坑爹的地方也都坑完了，忽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楚明空搂着这黑心小棉袄，关切地问道：
“是不是到时候了，需不需要有什么护法之类的帮你护着？”
“不用，猫猫得回夹缝里，然后才能再出来。”少女被称呼作猫猫多了，渐渐把这当做是自己的自称了。
“回时间的夹缝吗，那要多久才出来，可不要出来就透气了一阵子，然后又要等个一年半载才出来呀。”
“一会儿就好了，阿娘也在这里......爹爹也在。”
楚明空由衷地希望女儿口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而不是想着安慰他才勉强补上的。
“好，那我们等你。”
不多时，楚明空本能地感知到空间气息有所波动，但是视觉看不到，感知也不太能捕捉清楚，能确认到的就只有猫猫的身子逐渐变得透明，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越来越清，嘴巴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哪怕事先从女儿那里确认到她一会儿就会回来，但楚明空内心仍旧有不安，有关这种时间的夹缝概念，是他连掌握的毫厘都做不到的。
好在一切相安无事，就一会儿的功夫，那股空间波动感再度出现。
楚明空面露安心的喜色，旋即又带着一种往常开盲盒的心态，祈祷给个小小只，就算不是小小只的，也不要直接就跳过可爱女儿的阶段，往成熟方向走，那样不妥！
他的怀中一沉，一只粉粉嫩嫩的“幼兽”掉进怀里，身上好似还有股奶香味。
众人虽然早已听楚明空说了这一情况，不过亲眼见到，还是诧异不已。
“是猫猫吗~？”楚明空微笑着看着她，赶紧拿出提前备好的被子裹住她。
“是猫猫。”小丫头重重地点头，说话都是奶呛奶调的。
风影却是叹息一声：“这么比我当初收养她时还小只了，先前还可当做是失散多年才找回的女儿，现在就感觉女儿越养越小了。”
楚明空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反正大只小只都是女儿。
心中更是亢奋得觉得往后再碰上什么困难，消沉怠惰都成了一件带着负罪感的事，不“噢力给”一声莽过去都觉得对不起这只小小的生命。
他虽然满脸地不舍，但还是传着让女眷们把他刚“换货成功”的女儿猫猫给抱了一圈。
......
夜既深。
今夜的观月赏雪野营，前面两件事一件都没做，全在围绕着猫猫乐呵了。
不过小丫头困意来得快，这野营自然差不多就散去，各自进入预先分配好的营帐中休息。
萧雉与万华，看着楚明空抱着女儿时的欣喜，也情有所感，想今夜把他叫进帐中，让他变小给她们耍一耍，重温一下那种初为人母，见到孩子时的快乐。
不过楚明空看起来有事想请教云弄玉，主动邀她到冰湖边散步聊事，萧雉与万华见之，只好耐心等待。
她们两人歇息在相邻的两座野营帐中，但是不谋而合地拿出纸帖向楚明空“预约排号”。
冰湖边，楚明空感知到纸帖里有灵气波动，简单看了眼，发现是两位母妃的，暂时收了起来，先专注于眼下之事。
“云道长，今夜抱女儿是抱得开心了，开心得有些心血来潮，正好前些日子打听到了一些情况，便想向你打听打听。”
遮眼女道人轻轻颔首，她的白嫩玉足踩在雪上，更衬得赤足的美感绝妙。她说道：
“能理解殿下的激动，初见到稚嫩幼小的属于自己的生命，是会喜悦难抑的，只是殿下还需要在猫猫小公主面前保持平静，切莫让她误以为殿下更喜欢她小的时候，她年纪尚小，难以理解那份心情。所以，殿下是有何事想询问我？”
“谨记云道长的嘱咐......我想知道，盛阴之日是什么玩意儿？”楚明空的脸色转而变得认真严肃。

第八章 聚阴星象

“相传，这是一个与墓有关的日子，殿下可听说过，或者了解过各地中的鬼节？”云弄玉问道。
鬼节不就是说什么阴气浓重的日子，然后容易闹鬼，小鬼出行什么的吗，各地其实都有类似的传说，这些传说经过民间放大与流传，就会被当做一种节日什么的。
但还是老话，能在这种世界观中被当做节日流传下来的，多多少少是真容易有鬼怪出没的日子。
“听说过，不过西陵倒是没有这样节日，可能是因为有一个极渊在旁边吧，都给那些小鬼镇住了。”楚明空笑道。
“或许有此原因，但更主要的还是西陵维护得稳定安宁，百姓心中怨气不起，鬼怪难行。”云弄玉轻声道。
“哈哈~我先替我的母妃谢过云道长的称赞了......所以这与盛阴之日有何关系，与墓又有何关联？”
“盛阴之日便与这各地的诸般鬼节相似，只是后者以行走人间尘世的鬼怪为主，前者则尤重墓，尤其是一些先人大墓。”
提及那些传说中的存在之墓，云弄玉忽而露出忌讳慎重的态度。
“云道长请细讲！”楚明空追问。
“这个特殊的日子在各个体系中众说纷纭，但从我这支观星卜势的分支来解释，这盛阴之日便是星象中的聚阴之日，阴星齐聚，呈一种罕见又特殊的星象布局，就如有某些存在以星空为棋盘，铺设出一个聚集阴气的棋阵。
那一日到来时，虽在烟火人息充裕的大街行走，心中却会觉得置身荒冢墓场当中，荒凉心悸，而各个大墓都会‘活’起来，一些尘封难开的墓穴会开启。”
这种说法就真的有点像民间吓唬小孩的那种鬼故事味道了，不过楚明空不怎么关注这些。
系统妈让他留意一下盛阴之日，而现在云弄玉提到说一些大墓会因星象之阴而开启，那这意思实际上......是想让他在盛阴之日到那些遗迹坟墓中去撞机缘！
尤其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先人大墓，譬如巫师什么的！
楚明空暗自点头，这应该就是系统妈的真实意思了。
“殿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可是从某些典籍中观得这一词？”
“差不多吧，偶然见到，而后就有些好奇了，不知最近的盛阴之日是什么时候？”
云弄玉停下脚步，双眸隔着黑色的遮眼带，似乎是在凝视他，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问了一个荒诞又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盛阴之日，千载难遇一次。天空中群星荟萃，意外与未知繁多，星盘中只要多出了一颗多余的星辰，这聚阴星象都会被破坏掉，更不用提那种星象本来就难成一次，想预知盛阴之日是很难的事，通常都是后知后觉的。”
“这样呀，我就是好奇一问，哈哈......”楚明空也不好解释自己那系统妈给的指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他刚刚的问题在云弄玉眼中，估计就跟有人问她“如何投胎成世爵王爷”一样抽象不搭调。
原来只能等盛阴之日到了才能确切感受到的吗，那他这些日子就打探打探有那些层级的不凡的大墓好了，到时刨人祖坟去！
楚明空今夜拉云弄玉出来，主要想了解的就是这件事，但是也不好刚问完事情就遣退人家，那就太无情了。
他随口找了些话题来问，当作深夜散场分别前的随聊：
“对了，我看雪山部落那边的主祭老人，她也是以布带蒙眼，不知与云道长这有何关系吗？这是观星的必要仪式？”
“殿下可以那么理解，雪山部落那边的情况，毕竟那是人家的传承，不可妄加评议。
我道门这一分支的遮眼打扮，虽然有着古早前留下的一些习惯，但而今也可当做一种避嫌，因为我很早依旧就以秘法自封双眸，遮眼带的存在，可以让别人知晓我闭着眼睛示人并非出于不敬与傲慢，不然总有人觉得我道门不喜欢睁眼看人。”
她嘴角含笑地给了个颇为风趣的解释。
不过就算没有这种解释，楚明空也会笼统当做是修行中的仪式要求去理解。
只是云弄玉现在说，遮眼带的打扮习惯并没有严肃到宗门修行规矩的那一层次，那意思就是说......
这遮眼带换成黑色蕾丝款式的那种也行？
他有点想向道门推广一下遮眼带生意了，别说卖了，白给她们都行（仅限女弟子）！
“好啦，天色已晚，不打扰云道长的休息了，我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猫猫睡觉的样子了。”
云弄玉的嘴角一直都是挂着浅笑的，浅得似有若无，就如在道观庙宇中供奉的那些女仙菩萨脸上含着的笑意，看起来很亲近，但是细看又有着遥远的距离感。不过在听到楚明空急切想去看女儿睡觉时，云弄玉的笑意弧度稍稍多上扬了几分，让人如沐春风。
“好，那我也不打扰殿下的兴致了。”
“目送”楚明空离开，云弄玉在冰湖边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抬头望月，脑海中演化推测着星图变化。
刚刚与楚明空简单聊了聊，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念想，她便静坐观星。
天上星盘中一片紊乱，看不出那所谓盛阴之日的聚阴星象，可是冥冥中她又好似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沉思许久，云弄玉都没摩挲出那份感觉的来源，便取出一枚名贵的玉简捏碎，借玉简破碎的力量短暂与昆仑道门中的同门联络，向同门求解这份难以捉摸的念想之缘由。
昆仑山所处的位置独特，观星能窥测出许多不同的东西，又或者说有时能看得比别的地方更清晰。
不一会儿，昆仑道门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冲玄子：云长老，你说的可是指聚阴星象？方才拉了一伙长老过来观星，可算是从茫茫星象中看出点苗头了，只不过这聚阴星象只是“将成”的状态，兴许过一阵子就散了，不过也好久没见过有如此气象的聚阴星象了，真是难得！
西陵有极渊扰乱星象，云长老这都能有所灵悟，看来近期是又得机缘了呀，修为进展似飞！】
云弄玉眉头一皱，看着天上混乱不清的星象，旋即又疑惑地望着楚明空先前离开去找女儿的方向。
她在原地久久沉默。
“这难不成......盛阴之日真要来了？殿下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第九章 两位母妃又开始内卷了

楚明空并不知道，他这随口问问，让昆仑道门开启了如何的忙活。
虽然道门中的人判断这聚集星象最后不一定能成，不过是昙花一现，但是这等天地间自然出现的奇观仍旧值得他们去参悟，能有些许顿悟那都是得到了大造化！
而楚明空现在满心惦记的就是看看小女儿的睡颜，然后去母妃们那边看看，是不是要他上钟了。
女儿猫猫今夜还是跟着风影一起睡，不过楚明空惊讶地发现，上官蓉竟然也在这里！
楚明空惊奇地看着她，问道：
“我是不是眼花了，蓉儿你竟然跑过来与风影一起睡？”
这话说得就好像她与风影很生分一般......好吧，上官蓉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不怎么熟悉，她们两人间毕竟缺少共同话题，平时的往来就是比较少的。
只是这种话当着风影的面点出来，还是很尴尬的。
“风姑娘又不像某人，睡觉总喜欢拉着姑娘一起睡，我以前确实没试过与风姑娘同床过夜，但是今夜猫猫刚变小，我过来看看她。”
听完蓉儿的回应，楚明空不得不赞叹一下她的心思敏锐了，这番用偷换概念来化解尴尬的思路，确实了得！
楚明空笑她平时都不与风影亲近有话题，今夜竟然为了猫猫过来跟她一起过夜，而上官蓉则把“关系不熟络”这个深一层的尴尬点，转换到“以前没有和姑娘一起同铺过夜”这个无关紧要的表面上。
顺带还讽刺了一下楚明空这人凡是过夜必找个姑娘一起睡觉。
楚明空厚着脸皮当没听到这讽刺，装傻道：“确实，我也一直在说我师尊，怎么一睡觉就总是想抱着云道长呢，真的是不让人省心，哎......”
“......”
上官蓉被他的脸皮所折服。
风影出言帮忙跳过这个话题，微笑道：“天亮了你再去斥责秋池，现在不要光在这里放空箭，秋池本人听不见，反而把猫猫给吵醒了。”
楚明空这才看向睡在风影与上官蓉之间的小丫头，可能是猫猫在那时间夹缝中生活得太久了，她的睡姿有点像是在羊水里的小娃娃，四肢都蜷缩起来地侧身躺着。
基本就是缩成一个小肉团子，不留意还见不到她。
他摸了摸猫猫的小脸蛋，不过在她皱了皱眉毛后，他的猪蹄子很快就被上官蓉给拍开了，上官蓉怕他给小丫头直接摸醒了，板着俏脸，美眸圆瞪地盯着楚明空，让他快些出去，不要打扰小丫头睡觉。
楚明空无奈之余，又有些欣慰。
这份欣慰是因女儿猫猫的，也是因蓉儿的。
猫猫如果在西陵这里只亲近风影，其实还挺麻烦的，哪天风影有事去做，猫猫就没了能亲近的人陪着。有人陪着和有亲近的人陪着是两种概念。
而后上官蓉在楚明空这里虽然跟永真和锦玉她们的关系很好，但是后面那两位姑娘有自己的母亲在身边去亲近，若是她们都去陪着母亲了，那上官蓉就没了可说话的人了，而她也不是会主动去交际的姑娘。
就是基于这一点，楚明空刚刚一进风影这里见到她，才会那么惊讶。
现在发现猫猫小丫头的到来，像是破冰石一般把蓉儿连在一同，楚明空还是挺开心的。
“不让我碰猫猫了，那让我抱抱蓉儿你总可以了吧，抱完我就溜了。”
面对楚明空的目光，上官蓉有些迟疑，私下两人时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风影就在旁边看着呢，上官蓉有些不好意思。
楚明空没等她回应，就已经熊抱住了她，上官蓉的娇躯略显僵硬，耳朵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发红又发烫，楚明空的脸颊贴着她的小巧耳朵，都感觉到了那份热量。
抱完上官蓉，楚明空又去抱风影，风影可就大大方方地多了，主动伸过身子与他拥抱了一下，而后便放开了。
她故作嫌弃地说道：“抱完了，快走快走，别把猫猫吵醒了。”
楚明空又摸了把女儿的小脸，这才离去。
营帐中安静下来，上官蓉躺回被窝里，有些担心风影会不会因为看见楚明空先抱了她而有不满的，不过发现风影只是安安静静地闭目休息，而无别的表示，上官蓉忐忑的内心略微平静下来。
......
楚明空走出营帐，刚刚进去是还琢磨着要不要给猫猫一点母爱的感觉，掏出从神国中带出来的月蚀重剑，给猫猫搂着感受一下母亲的气息。
不过蓉儿也在里面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让风影和蓉儿两人中的一位挪一挪，给猫猫腾出个位置抱重剑不是？
改天拿出来给小丫头炫耀炫耀这把武器好了。
心思从女儿那里暂时收回来，楚明空拿出了纸帖看了眼消息，没有意外，是两位母妃们发来的消息。
她们两人看他晚上玩女儿玩得那么开心，现在也想来玩儿子了，纸帖中点名要他去上钟。
他刚走进萧雉与万华两人的营帐，便感觉到了一股隔音结界的气息。
只是这隔音结界有点独特，是两重的！
而后，万华先一步走出营帐，挽住他的胳膊，往隔壁的空营帐中走，那空着的营帐是准备给楚明空的。
“明空走，母妃去你的帐子里睡~与母妃亲近完后，到了睡觉的时候，可以变小给我抱着吗？”
“可以是可以的啦，只是......”楚明空想说的是她这样截胡，不怕萧雉那边炸毛吗，这话憋在心里，改口道：“我还以为母妃你是想我直接变小的，怎么只是睡觉时候抱着？”
万华顿了顿，面露几分怪异，稍显为难地说道：“这个中缘由不好说，怪怪的。”
这所谓“不好说”的缘由，自然就是猫猫今天真的就变成小小只的了。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今夜抱了回那货真价真的小丫头，突然就又与明空变小后负距离亲近的话，就会有种不安的自责感。
所以万华才说完事了再让楚明空变给她搂着睡。
这种心态估计得等到猫猫下个月重新变回大姑娘后，才能有所缓解，而后心安理得地跟小明空进行一些过分的亲近。
万华刚挽着楚明空往营帐里走，萧雉就杀出来了，她气恼地走出来，勾着楚明空的胳膊往自己那边拉。
萧雉嗔道：“万华，你竟然偷偷布了重隔音结界，好阻碍我发觉明空的到来，想偷偷把他拉走！今夜明空已经有意来找我亲近了，你下回！”

第十章 现学现用安母妃

楚明空刚刚发觉这个隔音结界有两重的时候，就预感到有情况了，果然不出所料呀！
这隔音结界叠加着用也不会增一倍的效果，能这样布置就说明是想要在这小小的一片地方里防不同的人。
萧雉布置这个结界想对外隔音，而万华的结界直接就是用来针对萧雉的了，打算直接截胡。
若是成功把楚明空带到隔壁空营帐里面去了，那就不是隔音结界那么简单了，直接就是一重画地为牢的结界，禁止外人（尤其是萧雉）入内打扰，不到天亮都不接触结界，到时萧雉就只能酝酿好了满心的情绪打算与楚明空恩爱恩爱，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结界，被姐姐万华中道截胡，拒之门外。
楚明空看着这两人的架势，默默又展开了一重更为坚挺牢靠的隔音结界，免得她们两人的道行不够，结界直接给师尊她们听穿。
“怎么就我下回了，我可是在纸帖上约好了明空的，现在明空过来找我，有什么问题？”万华的娇躯柔若无骨地贴在楚明空身上，看似轻飘飘地挨着，但是又有一种被美女蛇缠紧的包裹感。
萧雉知晓自己对比万华的优势何在，一对饱满肥美的奶脯将楚明空的手臂陷没在其中，呵斥道：
“当然有问题了，明空是我约过来的。”
面对两位姿色各具风采的美艳.母妃同时投过来的眼神，楚明空深呼吸一口气。
“你们......都发纸帖让我过来了。”
萧雉与万华的眸光犀利对视，电光石火，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弄得好像前一阵子的姐妹和睦是假的一般。
萧雉从目光对弈中抽出空闲，回应儿子道：“知道，那明空你是最先看到谁的？万华还在那里晃悠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写纸帖了，你定然是先看到我的！”
万华反驳道：“看到我在闲晃悠？那你给明空写纸帖可就已经晚了，我是给明空发完纸帖才开心晃悠的~！”
这种斗嘴的感觉......楚明空莫名地听出了小学生争执的趣意，便是在那口头较量之时，你一句“我爹敢吃屎”，我一句“我爹敢日仙人球”。
楚明空正觉得好笑之时，两位母妃又齐齐地把目光投到他身上，他顿时就笑不出来了，神色逐渐凝重。
按照这两人的意思，分明就是让他择出个先后，而后果断把另一方搁置在一旁呀，这说谁先谁后都是在得罪另一方，万不可真选出谁先谁后来！
而且看萧雉与万华两人此刻的较真态度，可不像是简单开个玩笑。
不会是她们一同协作活动久了，心中生腻吧？
就如常言中的“物极必反”，而今她们都想谋求些与儿子的私人相处空间，而非拉着姐妹一同。
心中略微琢磨了一阵子，楚明空说道：
“咳咳......其实当时我感知到纸帖有灵气波动的时候，正在与云道长聊正事，没有第一时间查看，分不清是谁先发来的纸帖消息了。”
两人哑然了一阵，但都不肯善罢甘休。
萧雉率先打破这回的沉默，眼神中的气势便像是掏出杀手锏，道：
“明空你今夜本来就是想暗示过来陪我的吧？不然怎么会选在这座府邸？”
万华皱眉反问：“这座府邸怎么了，这府邸是萧家离去时归入你名下的罢了，挂着你的名字，便是在暗示你了？”
萧雉轻哼：“明空，告诉她，让万华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楚明空会挑这座府邸，还真没有那种暗示的意思，单纯就是因为这座府邸自带一座大游湖，且湖畔地方宽敞，适宜一大伙人来此露营扎营帐。
这下子没办法再拿云弄玉出来当借口了，楚明空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
现在，两位母妃的这番闹腾争子，虽然不像当初刚和好那时带着火药味了，但是弄不好还是容易留下间隙隔阂。
再好的关系，那也经不起反反复复地和好又争执呀！
二母一子间的氛围陷入到沉默当中，萧雉与万华并不急躁，两双秋水美眸皆盯着楚明空，等待着他的回应，不介意他此时的犹豫。
楚明空想到了刚刚蓉儿给他展示的那一手“表里语义”的概念偷换，心道得学着用一用了。
“雉儿宝宝，其实我挑这座府邸作为今夜聚会野营的地方，真没有什么暗示的意思，单纯就是图这里的位置宽敞，也能一目了然地观月......”
“......什么？”
萧雉错愕，没想到楚明空会这么答复，他有没有真的暗示意思不要紧，如果他一开始没有的话，他心中想着萧雉，那嘴上也会说确实有暗示的意思，关键是他现在这么回复的话，后面岂不是说要挑万华？！
她有些不能接受......
万华还没出声“安慰”妹妹萧雉呢，楚明空就以一声重音强调的“但是”，抢断下话语权。
“但是——我不是没有想对雉儿宝宝暗示的意思，而是不敢有暗示的想法，可知道为什么？”
“......明空你讲。”萧雉的神色微皱，但还是保留有听完后续的耐心。
“虽然我后来确实与雉儿宝宝和解了，关系比以前都要好了，可是不能说因为有和解，就可以当做最初雉儿宝宝你被迫‘以身换药’的那一夜，你内心尊严受到的伤害就是假的呀！
雉儿宝宝你可以不在乎那件事，可我却不能有大意的，万一你只是强颜欢笑地藏起当初的苦涩呢？说到暗示的话，可能雉儿宝宝你想到的是后来的和好，可我惦记的还是最初那件事对你的打击。
我想好好地呵护我们的关系，故而无论如何都不敢拿这座府邸当做暗示的！”
萧雉刚露出来的些许厉色与难过荡然一空，虽然她接受下来了明空确实“不是暗示”的事实，但是对于他这“不敢暗示”的真相却是更为满意心安！
原来，明空不拿这里作暗示，是因为他把当初的事视若禁忌，因重视而不敢随意，心中想的都是小心翼翼呵护我俩母子的感情......
楚明空见到萧雉母妃这边平复下来了心情，没有了刚刚的强烈争夺意气，他心中一颗悬着的心顿时安下。
虽然稳住了萧雉母妃这边，但是接下来还得稳住万华母妃这边呐！

第十一章 较量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敷衍的，寻常说些好话想糊弄是极难的。
而楚明空与万华之间又没有萧雉这边的不和情况，可以说是五皇子那厮一手促成万华投向楚明空这边的，真要翻旧账看看他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
恐怕就是最初万华过来帮五皇子求和的时候，万华央求他对五皇子下手轻一点，不要报复得那么狠，结果楚明空反手就掏出一柄关刀来吓唬她。
想来想去，应该也就是只有这件事值得提一提了。
可这件事对比五皇子后面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而今再捡起来做文章就缺点意思。
眼下的情况，得拖延一点时间容他想想呀......
夜色融融，月明星稀，云道长似乎还在湖畔边坐着，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东西。
楚明空心中刚萌生起的“不如拉着去夜间散步拖一会儿”想法直接破碎，成一地碎碎冰碴子，此计破灭，他心中一叹。
“我们先回帐中坐着可好，这一直在这里站着跟要动手打架似的。”
萧雉与万华并未在此提议上作刁难。
“也行。”
“我没问题~”
萧雉的语气声中有几分藏不住的欢快，落在万华耳中，稍显刺耳，就差明着落井下石补上一句“明空跟你得好好琢磨才有话说呢”了。
楚明空心中压力更大，不亚于师尊一个大肉.尻压在他的胸膛上。
营帐中的住宿条件不比清心府中差多少，除了房屋装潢这种比较难实现，被褥床榻这些是一应俱全，都是上的最好的。
他将脚步拉得很慢，月河女神能推演出各种未来的变化，而楚明空此时则推演着各种稳住万华的语句。
每抬起一个脚步，脑海中都闪过好几句话，浮现出过往的许多画面，尝试从中破译出舔母密码，譬如“爱过”、“不后悔”、“蓉儿救我”......
虽然他自己都得承认，这当中有许多是废话，但至少他的脑子确实比平时运转得更快了。
当走向床榻的那点距离结束，楚明空坐在柔软的香榻上，楚明空的内心开始不安跳动。
翻旧账寻找发言机会失败，那就只能尝试从万华母妃的角度为她思量一下，她们两人这次不合伙干事了，纷纷想偷跑单干的理由。
“万华母妃平日里也不容易，我不觉得万华母妃是贪图那点名声的人，可是实际上不管万华母妃帮着处理掉多少政事奏章，最后的功劳都是归到雉儿母妃身上。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逞论这些日子，西陵一直都安安稳稳，偶尔想有一点自己的生活，想为自己活一会儿，与我独处聊一聊，我也觉得太应该了！”
说完，楚明空忐忑不安地望着万华母妃，有种等待成绩答复时刻的煎熬，而万华却只是沉默。
“......”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楚明空......
怎么说呢，万华其实心中没有想那么多怨意，觉得功劳都归了萧雉，自己光干活没有得到一点的关注，心中不平衡什么的——这些都是没有的。
理由无它，万华不觉得与萧雉一同处理奏章，是在为萧雉而牺牲，估计萧雉也不会嫌累。
虽然而今明面上的最高掌权者是萧雉，但是说到底西陵也是楚明空的归宿，都是在为他有个回来的落脚之处才去任劳任怨处理那些琐碎事的。
这一点，恐怕萧雉也是这样想的，不然没谁愿意成日待在城主阁中，闷都要闷死了，将事情都丢给天涯楼长老去处理，她自己可以更加轻松。
万华想截胡拉着楚明空单独玩，单纯就是想这么做而已。
不过楚明空现在为她这么说话，万华心中还是很受用的，甚至听他这么一说，万华认真地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觉到委屈才好，不然太白瞎儿子的一番关心了。
“那明空打算怎么办呢？”
“是呀，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是想抽出时间与你们两人都单独过活儿一下的，可是难以抉择先后，怕你们因此有不和，我很为难！”
楚明空将这个球打回去，坚决不回答这种选择题！
对于他来说，不能多选的题，都是带着点致命成分的，时刻展示出自己的贪婪，强调他“我全都要”的心态，实在是太重要了！
“那雉儿说怎么办，明空很为难耶。”萧雉继续传球，把问题打回给萧雉。
萧雉再傻也不会回答这种问题，这种情况先手必输，弄得好似她恶人强作刁难一般。
“明空你觉得怎么办？”萧雉看着儿子。
这个问题传着传着，又回到了楚明空身上。
他转而看向万华母妃，很想让这个死循环继续下去，可心知不能那么做，于是噫吁嚱一声栽倒在床上，他像一条咸鱼无助地躺着。
而萧雉与万华两位美艳高贵的女人一左一右躺在他怀里，等待他的回答。
楚明空的手搂住两位尤物美母的香肩，试探地问道：
“这样如何，我们试着来较量些什么，看看谁更谁更胜一筹，谁赢了下回就谁先？你们说说比什么好？”
“行的呀，那我们先比推\波助澜~”萧雉先提议道，同时挺了挺胸。
熟美高贵的楚王妃今夜穿着的抹胸宫裙优雅而凸显身材，胸襟处的一朵雍容牡丹被撑得鼓鼓囊囊的，沉重而变形，非丰硕高耸到一定的规模，很难有如此效果。飘然宽大的衣裳，遮不住一双玉腿的白皙圆.润，从裙摆的开叉出，那挺翘肥美之处若隐若现。
那胸伟傲人之处的柔软只是轻轻蹭了楚明空一番，楚明空登时心旷神怡，呼吸灼热紊乱。
虽然万华也有一番规模不俗的胸襟，但只这一处的较量，基本可以直接宣告楚王妃萧雉的胜利。
“行呀，那我们再比莲花入定与摆腰~”万华挑衅地看了眼萧雉，娇躯蛇行扭动般一滑，那腰肢柔弱无骨地在他的胸膛上蹭过去，最后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
萧雉与楚明空亲密无间数回，并非木讷得不知扭动摆腰的女人，可术业有专攻，这腰肢的活动可是硬功夫，要是想在这方面给万华寻个敌人，那就得将风影请过来。
如此比较，那比到最后也比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萧雉本就是丰腴雍容的美人，那份珠圆玉润的诱人贵气胜却千言无语，而万华是那身若无骨、苗条婀娜的绝艳.舞姬，被她轻轻一个拥抱，便感觉她的全身都在紧紧地缠着拥抱着自己。
各具风情的女人，拿着自己的长处互相较量，哪里分得出胜负。
可要是让她们放弃自己的优势，她们又是不肯，岂有己之短去较量的道理？
楚明空从中好生周旋，最后才隐约找到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向。
他右手勾着萧雉的满月肥臀，左手扶着万华的细柳纤腰，将两人安安分分地拉回他的怀里，暂时不让她们自由发挥了。
“我们比一些中立的，较量较量谁愿意忍耐得久一些如何？”
两位谁也不服谁的艳丽美母互相嗔了一眼，彼此轻哼一声，倒是想听听这具体如何较量。
“怎么比这忍耐得久一些？”萧雉问道，她软伏在楚明空的臂弯里，一对肥腴挺美的柔软团子紧贴着他，在紧贴中被压得变形变扁，软得惊心动魄。
萧雉把万华想问的问出来了，万华便没有开口了，只是定定地看着楚明空等待着解释。
“就是我控制住你们两人的身子，不让你们有任何的动作余地，也不给任何暗中发力机会，我控制着都力度，就看你们两人谁可坚持得神智更久，越久的人获胜，下次我先单独陪谁散心谈天，这样可好？”
万华细想一番，正想问一下明空被第一位消耗过一番，到了第二位那里会不会状态有损，他自己的坚持时间变短，但是这种想法刚在脑海里浮现就被打消了，纯粹是多虑。
他可以不管不顾狠弄到她们两人都不行的，担心他的状态就是多此一举。
“我没问题。”万华点头。
“我也是~！”萧雉确认这种较量，都不在彼此的明显优势或劣势处，比就比。
出于公平公正的考量，楚明空给她们贵妇美人都换上的一样的衣裳，皆为一件凤凰锦绣的无袖高开叉旗袍。
穿着此旗袍的雉儿宝宝，那对丰腴美满的桃子被包裹得紧绷绷的，更显浑.圆挺翘，紧身的旗袍将万华的腰肢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轻轻一个走动，柳腰款款摆动，无声诱惑，美不胜收。
在那高开叉之处，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将肉色丝袜的蕾丝花纹撑出美感，尽显雍容华贵、妩媚优雅。
绣榻上垂下一道白帘子，宛若一度通透的墙壁。萧雉与万华弯腰，双手扶撑在软榻上，她们的上半身在“墙”的一侧，挑衅与不服的目光看着彼此。
而下半身则在“墙”的另一侧，她们看不清后面的情况，只能隐约见到楚明空站在那里。
按照抛铜板决定出来的出场先后，率先挑战时间的萧雉。
她的黛眉忽然一颤，万华见状，呵呵道：“雉儿，支撑不住可不要硬挺着呀，早些放弃好了~”
“哼......你且等着，我定坚持个时长，让你看着便望尘莫及，直接放弃！”

第十二章 所以是白干一夜

夜空若河，波平如静，越到黎明之前，静得越厉害，就连风过雪落的声响都藏进了天空的深邃中。
营帐中，那“白墙”帷幕不知何时卸下了，或许不是卸下的，而是被谁觉得碍事扯落到一旁。
萧雉与万华结束了较量，重新回到了一左一右软伏在楚明空怀里的架势，四条白蟒蛇般的玉腿交错放在他的身上，她们中的谁稍稍动一动腿，楚明空都觉得有一条香艳滑腻的美女蛇缠在他的身上挪动。
先前为她们准备好的旗袍，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揉作一团丢在床尾，唯有肚兜还挂在两位熟美少妇的身上。
“这应该算是我赢了吧？”万华得意地轻笑，轻打了下那沉甸甸的锦缎肚兜。
“你那是耍赖了，见我快超过你，便主动坏规矩，岂能算你胜？”萧雉气得牙痒痒地抿唇，报复一般回敬姐姐万华，轻轻掏了她一把。
“哪儿能算坏规矩了，规矩中说不能影响明空而已，而且我也只是对你吹了吹气，学着以前明空当宝宝的样子啃了你两口，你直接就咿咿呀呀地娇声不行了，这怨谁~？”
说罢，万华朝萧雉凑过脸庞，又是往她的颈项处呵气，经过一夜湍急又绵延的春雨滋润，两位婀娜美妇的玉颜说不出的红润有魅力。
娇躯操劳虽有疲惫，可是精气神却是饱满得很，眼神中风韵似水芳华，韵味十足。
这一夜的较量，楚明空这两位宝宝母妃斗足了一个bo3（三局两胜）。
在首轮中，萧雉先行，一股作气坚持了许久，却也把自己耗得差不多，而万华见状，采取田忌赛马，直接摆烂不抵抗不忍耐，没多久便认输，保留下力气，轻松夺下第二回合的胜利，因为第一轮中她结束得太快了，甚至都没给萧雉有喘息修养的足够时间。
这份优势延续到第三回合中，万华借着气力优势，其实拿下这回合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她见到妹妹萧雉竭力忍耐，固心守神的模样着实可人，便逗了逗她，直接给萧雉弄得破功了。
这才有了当下的这一出，也让楚明空重新为难起来了。
其实万华母妃真说不上怎么违规了，他已经将两人都定神了，脖子以下都是动不了的，而前两个回合期间，她们也没有少互相言语挑逗，激对面分散注意力。
所以最后那一回合，万华大体上不算犯规，但严格来说，她啃了萧雉一口，影响肯定有的。
这不会又让他来评评理吧，这本就是结束争议的较量，结果较量中又出现了新的争议，这可太能套娃了。
不过好在，楚明空没有从她们两人的眼神与态度中闻到火药味，这说明她们的心情没有被影响多少，甚至因为一夜互动，好了许多。
“雉儿你第一回合用力过猛了，我就算不逗你，最后你也还是输的~不信你问问明空。”万华悄悄蹭开萧雉的肉感美腿，用腿弯将明空那条分外结实的大腿夹住。
“明空，你说这事怎么算？她最后关头耍赖，不可当做无事发生的吧？”
“你们这不就是让我为难么......”楚明空苦涩地搂紧她们两人，思考要不要找个借口说想休息，然后装死，“雉儿宝宝莫要在意这些，至少你比万华宝宝投入得多，也尽兴得多。”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不打算给这最后一句的胜负进行翻案了。
萧雉无奈，心中有所不舍，但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万华虽然玩了点小心机获胜，但是为了取巧，在今夜的亲昵上肯定是有所折损体验的，而自己则实实在在地尽兴了三个大回合。
之后休息好了，也能与明空独处幽会，并不比万华差多少，也就是少了一次优先权而已。
而万华拿得起放得下，一夜抒怀尽兴，在最后还让萧雉吃瘪了一回，开怀够了，同样是放轻了对那优先权的重视。
“罢了，明空，虽然说我是赢了两回合获胜，但还是把优先权让给雉儿宝宝好了，这女人看着胸襟深得厉害，实际上心眼小气得很，我怕她事后惦记得睡不着觉跟我翻脸，让一下好了~”
萧雉拧捏了姐姐万华一把，互相伤害着，笑骂道：
“不要！我不稀罕你这般施舍，还道我小气呢~至少明空埋过来的时候舒服呀，不像某些人，装着大度，实际上堂堂正正较量，浑身上下全都是心眼与算计，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明空真没料到这两人的吵闹风向又变成这般，不由莞尔道：“那我听两位的意思，既然都谦让的话，那我就不用陪了，今夜了事？”
“不行！”X2
两位风华倾国倾城的美人母妃，异口同声地驳斥道。
“让给谁是我们的事，哪能由明空你来说不陪就不陪的？”万华嗔道。
萧雉本来也想说差不多的话，但是万华都替她说了，萧雉便懒得重复，只是瞪着楚明空给压力。
她们姐妹之间吵闹归吵闹，他这个出体力的儿子，肯定还是得单独陪一陪她们的。
楚明空闭眼装死，唯她们的话是从，见缝插针不插嘴。
先前还说由他来决定的，这会儿直接剥夺选择权了。
楚明空也好奇两位宝宝母妃最后怎么选择，不会兜兜转转大半天，最后又是让他来作决断吧？
不过这回显然是他想多了，萧雉与万华两人僵持不下，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决定用抛铜板来做出选择。
而结果是萧雉赢了，楚明空下回得先陪萧雉幽会。
装死中的楚明空满心疑惑，这算是个什么事，所以最开始是为啥要有这么一波耐力与小心机的较量？
虽然这弄得忧心了大半宿的楚明空像是白忙活的小丑，但是白\干一夜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算很亏。
她们两人的讨论结束，隔着帐篷已经能见到外面的一缕天明时的光亮。
楚明空为两人收拾了一番，回到自己的空帐篷了简单睡了一会儿，便起床收拾营地。
陪两位母妃独处幽会的事情不急，最难还是定下谁先谁后这一环节，后面的反倒是小事。
“也不知魏家那边商量得如何了，去问问好了。”

第十三章 清宁的群地位+ 1

楚明空帮忙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嘘寒问暖、斟茶倒水之类的杂活。
此类事情其实应该由丫鬟侍女去做的，可楚明空做这些事情志在与女眷们聊天亲近，做事更多是媒介意义上的形式。
细细回想一下，他发觉自己现在做的事情，竟然与当初那崔家的媳妇们做的事情差不多，当时顾姨他们几房媳妇，还有族中的小辈，每日起来都少不得去茶室里给老太太端茶请安，这不就跟他现在差不多么？
不过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至少楚明空是很乐意去做这些事的，哪怕那些孝心点数到账的激励提示音已经被屏蔽了许久，但是这些习惯差不多都融入到他的心境中。
看着女眷们被他哄开心，比他看到仇家丢钱了还高兴。
连转了一圈，楚明空找到了魏清宁，这丫头正在逗小猫猫玩。
相比初次见面时的警惕，魏清宁现在是十分乐意拉着猫猫玩了，就好像她变成小丫头之后，魏清宁从她身上感受到的某些压迫感荡然一空。
站在猫猫面前，她都能从容地昂首挺胸。
楚明空过来找清宁，自然是要问问伯母还有魏家长老那边的商量结果如何。
只是看到妹妹与女儿玩得正欢，他不忍打扰，在门槛处坐下静静等待。
嗑瓜子嗑了一地的壳，楚明空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取出月蚀重剑出来。
他虽未给此剑注入灵力，但是它本身的品质超然，当时残留在神国中的一缕月河女神意念更是封存在剑中，此剑刚取出来，房间里的气息悄然又快速地变化，为那份月霒神力充斥。
魏清宁渐渐感觉到连五行灵气都被驱逐出房间了一般，暗暗感叹那些古老存在的强大！
而她怀中那只小丫头，还恰恰就是那种存在的亲生骨肉！
猫猫对于母亲的气息熟悉无比，楚明空将那柄重剑拿出来的瞬间，她就像闻到了猫薄荷气息的小猫咪，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缺德爹手里的神兵。
“猫猫过来，我把这剑给你玩~”
小小只的女童从魏清宁的怀里走出来，伸着一双肉肉的小嫩爪子，朝楚明空靠过去。
楚明空这回就不拿这柄剑来逗猫猫，那缕意识虽然沉睡了，但不是凉了，哪天回过头来找他算女儿的账就不好了。
月蚀重剑被猫猫触碰到后，主动变小了许多，主动适应小丫头的体型，剑身上的绝世锋芒淡下，唯恐伤及猫猫。
小猫猫拿到月蚀重剑后，并非举着到处玩，而是带着几分眷恋，扁着小嘴抱着它，依恋着剑中散发出来的母亲气息。
“我还想让猫猫你自己拿着剑去玩的，现在看你这般，都怕猫猫一个人偷偷掉小珍珠，然后你风影阿娘就来针对我了。”
楚明空无奈又心疼地抱起女儿，这才与魏清宁商量正事。
“清宁，我先前与你说的事情如何了，魏家那边有何结果？”
“我母亲和长老们商榷过后，说同意了兄长的提议，现在正收拾东西，置办好产业再过来，昨夜母亲就通知我此事了，但是昨夜正值猫猫变小的时候，我便没有说，怕打扰兄长和猫猫。”
“见外了，哪有打扰的说法，真有正事还是应当以正事为主。我现在想想你刚见到猫猫时的警惕态度，便觉得好笑~”
“呃，哈哈......”
魏清宁尴尬一笑，脸皮有点挂不住，心中略显难堪，她的纤指缠弄着柔顺的发丝，为难地解释道：
“这谁能想到，兄长的女儿就比兄长小一两岁嘛，不过只是身体，内心好像一直都是差不多的岁数，大猫猫给我的感觉跟现在的小猫猫差不多。”
楚明空还想让猫猫亲昵亲昵魏清宁，给她缓解一下尴尬，结果发现小丫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只好作罢，不过不舍得放下这小家伙，稍微调整了抱姿继续抱着，楚明空将月蚀重剑收入小猫猫的储纳小手镯中，算是给她当做护身符了。
“猫猫睡着了呀，要不要改回再聊，不然要吵醒她了......”魏清宁压低嗓音，踮起脚尖，把英气可人的俏脸凑到楚明空的怀里，近距离看小丫头的睡颜。
“不用，你把她当做一个小修士来对待就好，她听得见我们聊什么的，不用怕吵醒，正常聊就好~”楚明空嘴上这么说，可他自己却也把说话的音量压低了。
“好，那到时魏家族人迁回来后，族址府邸那些也不知能不能买回原来的地方。”
“这些就是小问题了，我这两天就能去带着你去买回来，拿我而今的名望，领你狐假虎威一回，看看谁敢抬价不卖~”楚明空补充问道：“对了，魏家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西陵？”
魏清宁掏出纸帖翻了翻，确认母亲没有提及具体日子：
“母亲没有说呢，她说族人现在所在的地方，偶有闹鬼崇的事情发生，本着能帮就帮的态度，她们想帮当地处理好了，再动身回西陵，反正处置好产业那些也得费点功夫等待。”
闹鬼崇呀......
楚明空这才回味过来巫术也能干这种事来着，就之前的请神仪式，还有前些日子与魏终碰见时，他的出场状况，楚明空差点忘记巫术也能驱鬼了。
“兄长可有了解现在天极帝国的状况？”魏清宁忽而问道。
“没有，我感觉事情刚发生没多久，想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去打听。”楚明空耸了耸肩，坦诚了自己在消息上的懒惰。
这份心理惰性跟他在新月王国的经历不无关系，从月霒王族逛了一圈之后，他就不是很想打听局势那些情报了，消息被他知晓时可能已经过期滞后，新的情况彻底改变了旧消息中的内容。
现在天极皇室估计也差不多，一树独大的狗皇帝被斩了，皇室的底蕴被消耗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皇叔、皇子不知会不会有想法登基。
皇帝生前时强势镇压打脸的那些宗门，会不会趁机搞事情，搅乱局势，也是一个额外因素。
这么一考虑，局势还真有点像之前的新月王国，现在打听情报没什么大用，管好西陵周边就行。
楚明空一拍脑门：“对了，还有一件事，现在魏家在整理东西的吧，不知可否顺便确认一下，巫术体系中有没有巫师大能在哪里留下过传承、坟墓、遗迹之类。”
魏清宁说做就做，直接掏出纸帖写字，把楚明空的意思传达给自己那位胸大得不像是她“亲生”母亲的人。
写完后，魏清宁又看向猫猫，心情复杂地问道：“兄长，猫猫下个月不会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现在有小猫猫在，魏清宁可以很自豪地感到欣慰，她不是府中胸襟最小的那一位......

第十四章 顾家

女儿变小只之后，除开风影她们把猫猫带去照顾的时候，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楚明空领着她去到处玩。
他自己也不是很能理解，跟师尊左秋池一起养出来的懒癌，竟然能得到病情缓解。
而今陪着猫猫瞎转悠大半天都不觉无聊乏味，偶尔还是会把猫猫去跟左秋池一起午觉，这么好亲近的猫猫可能就只有一个月了，万一下个月变大可就没得小姑娘玩了。
岁月静好了两天，顾姨忽而过来楚明空的院子来找他。
“猫猫快打招呼~”楚明空抱着怀里的小丫头，挥动她的肉爪子。
“顾姨。”
小姑娘的声音清甜，顾君归闻之，不由眼眸眯成月牙，气质中的静谧光彩，渐渐流淌出了母性的温柔。
楚明空还是没有教给女儿如何正确地称呼这些长辈，不过顾君归她们也乐意小丫头跟着楚明空这么称呼她们，不然平白多了个“姨奶奶”之类的称呼，就太显老了......
本来明空身边就有一群莺莺鸟鸟的年轻姑娘，现在又多个小两辈的提醒她的年纪，这哪遭得住。
猫猫跟着她爹那般称呼就挺好！
“猫猫真乖~给顾姨抱抱吧~”
顾君归接过小丫头抱了会儿，楚明空就让她自己去找别的长辈玩了。
清心府不小，但是府中的入住率极高，猫猫出院子走两步就能碰见她爹的女人过来哄她玩，完全不用担心无人陪或者走丢。
“顾姨过来找我什么事儿，我还想今天陪猫猫玩够了，就去找你聊天的呢。”
楚明空拉着这位温柔丰腴的美妇坐下，给她沏茶倒水。
顾君归没好气地嗔了他一句：
“你这些日子哪回不是跟猫猫一起玩得心累了，直接回房里闷头就歇？我就听风影说过有熬鹰熬得人鸟两伤，还没听说过熬女儿的~！”
熬鹰一事，指的就是驯鹰，那些捉回来的鹰隼不驯熬一下，不会听人话的。这过程可以理解做跟鹰较脾气，一直盯着它，与它对视到它先坚持不住。
楚明空哈哈一笑：“珍惜时间嘛，过一个月后的猫猫说不定就不亲我了。”
顾君归无奈，不过暂时也不闲谈了，她是带着正事过来的：“明空，有件事儿可能得你帮忙一下......”
楚明空回头往门外院子看了眼，确认猫猫走远找人玩去了，方才关上门。
小丫头跑远了，那他就不装了！
楚明空将陪伴自己大半个童年的美妇拉到怀里：“这顾姨你不就是见外了吗，有事情还需要如此郑重其事地说吗？”
“这不算我自己的事情，是我娘家那边的。”顾君归顿了顿，道：“娘家说有一族人遭鬼怪邪崇缠身了，尝试过处理都无可奈何，便派人送信给我，看看能不能叫得动你......”
顾君归知晓楚明空而今在外的声名赫赫，别说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就算是一些宗门中长老，他都不一定搭理，只想着逗女儿玩。
现在娘家那边托她的关系，想劳楚明空出手帮忙，顾君归这才说得比较为难。
她也怕开了这个头，往后族中的人有不识好歹的，一有难事就想借着她的关系来烦扰楚明空。
“顾姨都开口了，我还能有不去看看之理？”
“别这样说，又不是冲着好叫你出力帮忙，才与明空你亲近的。”
“我当然晓得这个道理，顾姨当初真想攀长辈关系，那就不该是来亲近我了，总之这种小事不用见外。”
“就是小事才需要见外的，小事都想着借我来占你便宜，往后真闹出大事还得了？”
“不过顾姨随我回西陵后，还没有正正经经地回娘家探过亲吧，正好就借此机会，我陪着你去顾家溜达溜达。”
现在楚明空身边的裙带关系都是格外被关注的，先是顺利回到西陵，又是回头怒斩皇帝雪耻，期间还有晋地百姓的遭遇作为对比。不说在外如何，至少楚明空在西陵内部的声望已经难出其右。
除非他自己做些什么损失折名声，不然还真的挺难自降名声的。
瞎搞别家姑娘吧......被搞的那一家开心都来不及。
乱动杀心......别人估计会觉得被杀的那些人是自作自受，有地方招惹到楚明空。
想到之前，楚明空刚把人“偷回”西陵的那会儿，裴宓闹脾气搬到清心府外住，结果头天晚上就出事了。
而今楚明空声明更盛，会因此遭遇的事情不会比以前少，就是出于这种不想添麻烦的心态，顾君归直到现在都没怎么回过娘家一趟，顶多是有时逛街时遇到娘家族人便聊一聊。
现在听到楚明空主动说带她回娘家探望，她有些不知道如何摆放自己的心态。
这算是跟亲若骨肉的晚辈一起回去呢，还是跟男人一起回去的......？
顾君归的内心忽然有点乱，当下身子是任他抱着，可嘴上是严肃地警醒道：
“那明空你跟我到顾家去的时候，可不要成习惯了乱抱我，晓得吗！”
“行行行，人前不乱抱，等人走了再抱~”
先前在神殿里的时候，算是与顾姨确定下来了，尽管当时她算是被楚明空熬得神智不太清醒就答应了，但这种事情也反悔不了。
有药膜说不定还能像裴宓那样嘴硬嘴硬，可当时楚明空是不止内注一回，顾君归想辩驳都没机会。
走出神殿的时候，还沿着大腿肌肤流淌滴答的呢......
而今每每想起，总觉得当初出发时是上了贼船，只听说月霒帝国古代有什么尊母敬长的风俗仪式，没想到是这么个尊法......
现在从新月王国回到西陵也有一段时间了，顾君归其实还是不太能转变过心态，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楚明空。
幸而楚明空都是无所谓，让她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不用过多拘泥，因而当下在平日里，还是按照以前的样子相处。
私下的话，私下里就认了，随着明空喜欢来。
“话说顾姨，你这肚子有声响没有？”
楚明空抚摸美妇的肚子，顾君归轻打了一下他的猪蹄，没好气道：
“你真当是种韭菜呢，隔几日就能见收成吗？便是那作呕、倒胃口的症状，起码也得一个月！”
楚明空干笑了声，他印象中，最早能出现的症状其实是停经来着，好像是半个月左右就能见到了。
但是很可惜，女性稍微深入修炼一点，赤龙自斩（指没了经期的意思），弄得孕育时的停经也看不出来了。

第十五章 你们这儿真闹鬼了么？

顾家。
西陵顾家在很久以前也是前五望族中的大姓，可惜也是曾经。
在祖先下错一步棋后，退出了世家的中心，退居到地方，成了西陵中的望族，后续虽然没再怎么起势过，但是靠着底蕴延续到今天仍旧算不上没落，在西陵佛系得有滋有味儿。
家族地址偏靠晋地的位置，两地贸易，族学私塾更是发展兴盛，成了地方中偏上流的书院。
楚明空跟着顾君归拜访顾家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告知顾家，因为不想让顾家那边有什么“隆重”的准备，差不多是准备出发了，顾君归才让人传话告知娘家此事。
正常来说，这种贵客拜访，提前几日都算是晚了的。
得知消息，顾家上下一片沸腾，兴奋这位王爷到访之余，也慌乱不及，怕有所怠慢失礼。
他们可是丝毫没有准备的呀！
饶是如此，管家与管事的族中人还是抓紧时间安排，至少得告诫族中晚辈不要乱走动，唐突冒犯了楚明空就不好了。
而知晓此消息的顾家年轻姑娘们，哪怕是在外逛街的都第一时间赶回家中，梳妆打扮，找好位置方便等一下偷看楚明空。
楚明空回到西陵之后，一切本着低调行事，忌有无谓的劳民之举，而这份低调放在他作出的种种事迹面前，反而成了一份对姑娘十分有吸引力的神秘感。
他觉得低调，姑娘们便越感到神秘好奇。
“娘，叫我回来干嘛呢？你不用去管事吗，等一下小王爷就要来了呀！”
一少女不解也不满地嘟囔，她正在外面观雪观得正开心呢，就让自家母亲派人给叫回来了。
“你傻呀，都什么时候了还看雪！”那少妇恨铁不成钢，“还有纠正一下你的称呼，不要再叫小王爷了，你不懂就只管称呼殿下。”
“你不是说现在我们小辈的不能出来的吗，怕冒犯了殿下，坏了事情，况且殿下不是过来帮忙驱鬼的嘛......”
“调皮的男孩小辈可以不出来，但是姑娘辈的得想办法露个面的呀，万一殿下看上你了呢？你没看见那几房那几支的姑娘都回来打扮了吗，连丫鬟都偷偷抹胭脂，你就想着看雪吃瓜！”
那少妇连连对女儿翻白眼。
心累！
这样的对话，差不多发生在每一房每一分支中，弄得原本的遭鬼受害者好像成了无关紧要的了......
马车上。
楚明空与顾君归并肩而坐。
隔着厚实的冬衣，楚明空感受不到顾姨的肌肤柔软与体温，好在这毛裘衣裳挡不住顾姨的温香气息。
鼻尖缭绕着香味，楚明空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是的，就是这个闹鬼崇之事！
他才跟云弄玉讨论时，说西陵地方安宁，还有极渊这么地方镇着，没听说过什么闹鬼，结果这还没两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还发生在西陵的顾姓世族中，这些大户人家都如此，百姓中岂不是也有类似的情况？
不过好在从传信丫鬟那里得知，还没有弄出人命，这倒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情。
“对了顾姨，西陵以前会经常有闹鬼的事情吗？”
楚明空握住美妇的纤手，除开手背偶尔从顾姨的纤腰、丰臀处擦碰一下，他没再有过分举动，免得弄乱了衣着，待会儿不好见人——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顾姨不给碰，不然他少说也得细摸上几下的！
“没的吧，隔壁晋地偶尔还是能听说到一点的，剩下的就是一些山间荒地里的传闻。”
“我朋友夜间遇上鬼怪那些？”
“是呀，一说就是我朋友，可也没见真的出事，我估计都是喝醉了瞎掰，但是也有一些是真的，这些基本都是到处跑商，可能真的遇见过鬼怪。”
“结果这回就是真的发生在自己族人身上了。”
“对！”
顾君归的态度稍显兴奋，起初她听说消息时是真的担心，后面得知没闹出人命，那就转变为八卦欲望的熊熊好气之心了，想细细从当事人那里知晓发生了什么，这鬼长什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发生在自己族人身上的，这可比道听途说的“我朋友”要靠谱得多了。
得劲！
楚明空见到顾姨的激动神色，不由勾起嘴角微笑，他掀起车帘的一角，看了眼街景，发觉已经快到了，才发觉自己都不太记得顾家有什么人，而今又是谁当家了。
“差点忘了事儿了，我说实话顾姨你可别怪我，我都不记得顾家有哪些长辈了，等下见到人我该怎么称呼？”他拍了拍自己脑袋。
“不瞒你说，其实顾家现在的事情，有很多都是我前几日从丫鬟那里打听到的。”
虽然这个世界存在超自然的修炼体系，但是再神奇的东西，跟世俗中的老百姓都是没关系的，通讯这块就是个大问题。
顾君归从地方远嫁出去，修一封家书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送回娘家，期间还有可能发生意外，信件丢失什么的，对娘家的情况真的是会慢慢减少的。
加之顾君归虽然是主脉的女儿，但是娘亲走得早，父亲又逐渐偏宠新妻新女，顾君归对娘家的依赖就更少了。
最初的时候，有嫁入京城世族这种福气的也不是她，族中对她少重视，所以她才能随意外出，去照顾楚明空，逗王府家的小王爷玩，受重视的那位都被关在家里当个深闺待嫁好姑娘呢。
结果京城崔氏跟西陵顾氏联姻时，看的是八字居多，加之崔老爷子匿名为老军医，发现那天赋异才的小王爷亲近顾家的顾君归多一些......
一来二去，反而是不怎么受重视的顾君归“异军突起”，稀里糊涂就成豪门媳妇了。
而今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变化真的很大。
“我顾家的人丁还是挺多的，不过到时你能见到的人不多，小的多半都是避嫌躲着了。
大房的顾子轩，夫人李静，二房夫人顾子萱，丈夫顾文楷。
实在记不住，你就叫大哥大嫂也一样的。”
顾姨这么一说，楚明空就有印象了。
小时候他就纳闷过，这顾家给子字辈的起名，有那味儿了......
还记得前世的时候就有幼儿园老师吐槽过班级花名册。
男的子轩、梓轩、天佑等。
女的雨萱、子怡等。
不过这个二房先说女方，那估计男方是入赘的了，正好还是同姓。
“话说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楚明空忽而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顾君归下意识凑过耳朵，以为他要问些悄悄话。
“这二房的丈夫，若是房事的时候喊自己夫人的名字，会不会错乱地觉得自己喊的是大房大哥的名字？”
楚明空甚至都在脑海里脑补出场景了。
二房顾文楷的隔音措施没做好，一不留神大声喊了句“子萱我快不行了！”，大房大哥以为出了大事，突然就推门而入......
“......”顾君归直接沉默，脑海中也有画面了。
......
马车刚停落，顾家人已经早早站了不少人等候楚明空的大驾光临。
街上的人见到如此阵仗，竟然是顾家主脉的人都出来迎接了，不由诧异地停下脚步，看看到底是哪方贵客，要顾家如此厚礼相待！
不过马车上却并未下来人，反倒是一对身着玄色华服冬衣的男女慢悠悠地走到马车前。
顾家人乃至周遭围观者转过目光，只见男方高挑笔挺，健壮结实，丰神如玉，神秘的气质让人难以捉摸，见之者疑惑了一阵子，方才惊觉他的相貌出彩，仪表堂堂，赫然便是回到西陵后都不怎么露面的楚明空。
而女方秀雅美丽，仪态雍容婀娜，眼角眉梢带着静谧柔情，望着男子的眼神满是温柔与幸福，她留着妇人发髻，气质中有沉淀下来的熟美韵味。
与楚明空并肩而立，宛若母子，可又似一对璧人眷侣。
直到顾家人中有人说了句“君归，你怎么没跟殿下一同坐马车过来”，这才有人想起这是多年前外嫁出去的顾家女，顾君归。
印象中，她似乎是与楚明空的关系不错，楚明空从京城回来，带着她这位亲似母亲的长辈回西陵，又探访顾家，并不奇怪。
顾家的姑娘们心安了：“吓死了，还以为殿下是带着自己的女人过来了！”
楚明空解释道：“抱歉，刚刚顾姨在车上见到一卖糖画的漂亮，便陪她下车看了看。”
“哪里的话，殿下见外了，你能亲自来都是我们莫大的荣幸了！”
与顾君归是同父异母的“竞争对手”的少妇顾君安，最近也是带着女儿回娘家省亲，听说楚明空要过来，她也带着“推销”自己八岁女儿的心思，站在了接迎王爷的队伍当中。
当下一见到楚明空的俊朗外貌，还有那雄武内敛的体格，再细看他高挺的鼻梁，不由腿软。
又俊又壮，鼻梁山根还那么喜人，那活儿得多狠呐......（一些不靠谱的民间传闻中，鼻梁与几把有一定关系。）
她暗暗推了女儿一下：“念念，你先回房里，这里没你的事了！”
小姑娘不解地嘟囔：“为什么呀，不是娘你叫我不要吃瓜看雪来接殿下的吗？”
少妇眼睛都没从楚明空身上挪开过，她小声对女儿道：“你还小，把握不住，娘想先替你把持把持！”
在门前简单地寒暄了两句，楚明空都觉得这欢迎的阵仗这喜庆得恨不得放鞭炮的画风，是不是歪了点。
......你们是不是把遭鬼的那位给忘了？

第十六章 你被女鬼吸得这么虚？！

楚明空陪着顾家一通无关正事的寒暄闲聊，接下了一波又一波的围观与吹捧赞誉。
他深深地感到了不适，并非是对顾家人有什么意见，单纯就是不习惯这么受欢迎的自己。
怎么说他目前为止的前半生，都是最是在极渊周遭换着法子，拿不同的武器打爆极渊凶兽的蛋。人际关系拓展得最快的京城“谋生”之旅中，被嫌弃的居多。
现在到了顾家，这待遇对比太大了！
好在他身边有顾姨帮忙把控节奏，楚明空是不好太强硬地拒绝顾家的善意，但是顾姨可以帮他推掉那些无关正事的话。
对话终于回归到了正轨！
“细讲一下这书信中的闹鬼是怎么一回事？”楚明空说道。
“咦？殿下是来驱鬼的？我是想让君归托殿下的关系，看看认不认识这方面的方士，没想到原来是殿下亲自出马！”顾家老爷有些惊讶。
“顾姨的娘家，我自然得亲自来了，顺道也陪顾姨回来探望探望嘛！”
“噢，哈哈哈......我还记得殿下小的时候......”
楚明空怕顾老爷又不知不觉把话题扯歪了，不得已打岔：“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西陵也没怎么闹鬼过吧，顾家这回到底是什么情况？”
终于，楚明空得知了事情的全貌。
这回遇到鬼崇的，最开始是二房的入赘姑爷顾文楷。
且说这顾文楷，是一介清秀书生，从学的目前最高成就是个省第三，也就是个省考探花郎的水平。
正经的探花郎！
这位外省的探花郎，因为被人用家族资源挤掉了官途，恰好被顾家相中，尤其是相中了他的顾姓，就收作入赘姑爷。
进入顾家后，让他去管顾家拓展到外面的字画生意，常年在晋地与楚地西陵间往返走动。
可这位探花郎姑爷就是在这夜路的往返中，兴许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自打回顾家后，最开始是他先梦到了梦中有女鬼惊扰，紧接着顾家上下都遇到了女鬼惊魂扰梦，连小孩子都不例外。
近来顾家夜里不乏小孩被吓醒的哭声。
楚明空仔细地听完了顾老爷的讲述，总觉得有那么点出戏......
看顾家欢迎他的这个架势与喜庆氛围，哪里像是被女鬼骚扰过呀，不过有一说一，顾家人的黑眼圈确实挺重的。
“这事情我就很奇怪，我顾家不是没有供奉那些法器符纸，怎么着也不至于被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骚扰家门呀......”顾老爷倍感纳闷。
“这女鬼在梦中有何表现？”楚明空追问。
“很漂亮，这梦一开始，就是在逛大街，而后逛着逛着，不知怎么就走进那风月烟花之地了，然后就会有一女鬼问你愿不愿意娶她，不管你回答什么，最后她总会折磨你一番，又掐脖子又掏心的。”
顾老爷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显然是又身临其境地回想起了那些画面。
并且在那些可怕的梦中，自己还是看着自己死掉，被女鬼近距离恐吓，掏出脏器，而后才能惊醒。
“这么吓人？！”顾君归脸色微变。
她今日回来了娘家一趟，若是没法好好解决，会不会回去后也遭遇这样的可怕梦境？
“那除了梦中，你们可有碰见过这女鬼在府邸中的哪里出没？”楚明空在桌子下悄悄握了握顾姨的柔荑，好叫她安心一些。
顾君归是不太敢在旁人面前与楚明空有过亲密的接触，内心忽而加速跳动。她一个寡妇有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明空的声名可不好听。
楚明空可没那么多心理负担，若不是考虑到顾姨的感受，他完全不介意当众与顾姨亲近的，在京城的经历，强而有力地锻炼了他面对负面评价的内心承受能力。
他现在脑海中想着的，是后悔没有把清宁带过来。
他还以为顾家人是见到女鬼在家宅里出没，而后他直接过来斩掉就完事，没想到这光是在梦里闹腾......
“我观顾老爷子，精气神已经有些许折损了，这女鬼惊梦一事是何时开始的？”楚明空认真地看着这位已经不掌家中事的老人，从他的健谈性格来看，他保养得应当是不错的。
用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现在印堂有点儿发黑。
常年被衰老气弱缠身的人，很难有如此开朗健谈的性子。
顾家老爷子脸色一黑，气愤不已，人一老对自己的精气神就格外重视，那可是关乎寿元的。
“就这两天才闹的，就这么两宿的功夫，我就折了精气神？！”
“对，我想看看二房姑爷的情况。”
顾老爷子旋即让人带楚明空去探望顾文楷，老爷子自己也想跟着过去，但是怕入赘女婿那里不干净。
若是那女鬼看中了他老人家的老“裆”益壮，拼命吸他老头子的精气寿元怎么办！
楚明空见到那二房姑爷时，这家伙已经被女鬼耗得卧床不起了。
眼窝发黑，脸颊都凹进去了，摆明了一副被吸干的样子。
楚明空大惊，连忙看向那丫鬟，质问道：“你家姑爷两天就被折耗得这么严重？！”
那丫鬟面色尴尬地解释道：“不是的......文楷姑爷他，入我顾家与二房奶奶成亲后就变成这样了，每回姑爷要外出，二房奶奶怕他沾花惹草，都会着重照顾一下......”
楚明空：“......”
他有理由怀疑，那女鬼是从这顾文楷这里吸不到精气，转而跟着回来，从顾家族人身上嗦取。
虚卧在病床上的顾文楷，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该坦白了！
“......殿下，我有要事说，可否请殿下遣退旁人......”二房姑爷嘴唇发抖地说道。
那丫鬟自觉退避，但顾君归是不肯的，没楚明空在旁边，现在她在自己娘家待着都不安心！
二房姑爷没办法了，他无力再去拉扯，虚弱道：
“希望殿下与君归替我保密，尤其是向我的夫人子萱......”
楚明空很希望大房的那位大哥在此，不知他听到夫人子“轩”会不会有所反应。
“请讲，我会保密的！”他没有替顾姨回答。
“我......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才进了一家鬼青楼，里面的女鬼多半跟着我回家了！”顾文楷的嘴皮子更抖了。

第十七章  我只是看她可怜！

不小心？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可转念一想，这位入赘姑爷的情况也能了解。
这男方一入赘，在女方家里就没有地位的了，这不管房里房外都是如此。
多半在夫妻房事之时，这份地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让自家夫人整得一副掏空的样子，长期以往，或多或少会生出上青楼找姑娘的想法。
那里的姑娘，起码钱给到位之后，体贴温顺的呀。
楚明空现在应该直接询问，那女鬼在哪里，而后提刀过去了事，奈何他听说这鬼青楼，心中也好奇不已。
“细细说说这鬼青楼之事，如何遇上的，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你去过机会，里面是什么样子，姑娘如何？”楚明空满脸正经肃穆，让人想到替人诊断病情，询问病症的老医者。
顾姨幽幽地盯着他，目光中有怀疑：“不会有人也想去沾那些不干净的吧？”
去风月之地不一定不干净，因为那些教坊司之类的地方，有不少是罪家妇女，一些高档的地方更有未梳笼挂牌的花魁娘子。
但是去鬼青楼，一踏进门那就是沾染鬼物不净了。
“顾姨，我这就是问问情况，好判断这女鬼有多强，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势力，你想想看，孤魂野鬼一只两只不奇怪，鬼怪都能开启青楼来，岂不是也成一方小势力了？背后说不定还牵扯到许多！”
顾君归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干涉楚明空仔细刨问了。
......其实她也挺好奇的，还是头一回听说有鬼青楼的说法！
不过事后她肯定得跟顾子萱说一下的，这可是顾家自己的妇人，丈夫去搞了这种女鬼，怎么着也得让他去做点法事净化净化吧。
虚弱得卧在床上的姑爷，努力腾了腾身子，坐靠在床头，道：
“也就几天前的夜里，我跑夜路回西陵，因为道路堵塞，我改道而行，那条路虽然走得比较少，但也不算荒芜。白天没什么人走，但是夜里还是能见到几个人的。”
楚明空冷不丁搭了句话：“不是，你确定夜里见到那几个都是人？”
顾文楷本来还想说那肯定的呀，都是赶夜路回西陵的，人家也没有害过我，但是自己这几日刚遭了重，现在一想也不好说以前见到的是不是鬼。
他心中发憷，可转念一想，我现在都被女鬼缠身了，还怕以前碰到的那些是鬼？
“无所谓了......因为那条路有一段时间没有走过了，那一夜我忽然发现那里开了一家青楼，灯火通明，门前车马不绝，很是热闹， 我就好奇看了看，真的就看了几眼。”
“然后在门口磨磨蹭蹭，不小心就进去了？”这回是顾君归问的，眼神鄙夷。
“没有！”顾文楷很坚持地辩解，眼神中有读书人的风骨，“我还想着赶夜路的，就继续让马儿跑，谁知走了没多远，就碰上一位可怜的女子哭泣，我见之可怜，下车听她诉苦，便开解她。”
顾君归不想吐槽娘家这位姑爷了，这心可真大呀，大半夜敢与不明不白的女子搭话。
楚明空替他补上后续：“然后你就与这位姑娘，说人生苦楚，仕途不顺，命运多舛，说理想抱负，生命沉重，风骨哲思？”
“对对对！”
“最后跟女鬼搞了？”
顾文楷老脸一红，羞愧地解释道：
“我帮不了她多少，给了点银子，可那姑娘心善，说不能白拿我的银子，就......”
楚明空都懒得去问具体细节了：“那你怎么又说自己进了那鬼青楼？”
“我怕那纤弱的姑娘一个人走夜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可也帮不了她太多，便把她送回了青楼中，里面环境还是不错的。
可就是回来之后，我开始做噩梦，梦中恰好是那位姑娘，但是她变得惨白渗人，问我愿不愿意娶她。”
再后面，多半就是承接了顾老爷子说的，慢慢全家人都开始做这种见鬼的噩梦。
楚明空不是那些什么看精气神的医者，但是不至于连一点气色好坏都看不出，顾家人确实是或多或少都有点折损命元精气。
暂时影响不大，可能是因为那女鬼不是很强，又或是因为女鬼来到了西陵，受到某种程度上的削弱。
可长此以往下去，顾家人被折磨得虚了，影响就会越来越重，如水坝上的一处蚁穴，出现了一个小口子后，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溃烂崩塌。
“你可有把女鬼的什么东西给带回来？”楚明空思考着这种可能。
“绝对没有，我哪能乱带女子的东西呀！”顾文楷猛地摇头，矢口否认，不似谎言。
“那你能不能感受到那女鬼的位置之类的？”
顾文楷还是摇头。
楚明空想想也是，他若是感知得到那东西的存在，也不至于当时大半夜去跟一个“可怜女子”搭话了。
他继续询问了一番顾家人白日里会不会做梦，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复。
那么这意思就是女鬼扰乱家宅都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可能得等到夜里才能确认确认了。
楚明空不专修神魂感知之类的，但是自认为感知力不弱，正常水平偏上，可从进入顾家之后，确实没有发觉到什么异样的气息存在。
这种情况下，就算他走到每一个角落去细细感知，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你好好休息，我看看夜里能不能逮住这作乱的鬼东西，且安心好了......此物你命丫鬟稀释后再服用，一滴药一大碗水，顾家其他人都可以这样服用。”
楚明空换了瓶好久没有用过的金乌玉髓。
这东西对于他身边的姑娘来说，已经没了什么大用，但是对于寻常人来说，仍旧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这当中的极阳气息能给顾家人补一补这几日损耗的些许命元，亦可短暂起到驱鬼的效果。
这个世界里的鬼崇还是挺惨的，极阳之力本就克这种阴晦鬼物，而极阴之力又是什么都克的，哪方都没有偏心照顾鬼物的意思。
妥妥的孤儿。
楚明空与顾君归走出顾文楷的房间里，顾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有“缩水”，但还是步履如飞，快步迎过来询问情况。
“殿下怎么样了，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这女鬼多半是真的跟着回来了，不过这东西白日不显，多半得夜里才会现身，我今夜留在顾府，对付对付这鬼东西，老爷子只管放心！”
顾老爷子又听说楚明空留了一味极阳气息的药液在顾文楷房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命丫鬟进去取药，兑成汤药分给顾家众人。
“这点事竟然得劳烦殿下出手，真的是受宠若惊呀，我现在就让丫鬟去收拾屋子给殿下！”
楚明空自大进入顾文楷的房间之后，顾家女眷就一直守在外面。
当下听到他说今夜在顾府留宿，心中兴奋不已。
顾家那些玲珑窈窕的年轻姑娘迫不及待道：
“我来照顾殿下今夜起居，那些丫鬟侍女不懂事，指不定会唐突了殿下！”
“？？？”顾家侍女的心渐渐怆凉。
可顾家那几位风韵白嫩的媳妇一手镇住了自家的姑娘，横眉教训道：
“你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洗把脸都要丫鬟们端水洗毛巾，还照顾殿下？”
“！！！”顾家侍女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难道说......
那几位婀娜娉婷的少妇向楚明空眉目传情，眼含秋水烟波：
“殿下我们来照顾就好~~！”
顾家姑娘、顾家侍女：“......”
顾君归正想跟她们急呢，一个个都成什么样子了，没看到我在这里呢么，这里有你们的份吗？
楚明空轻轻拉了拉她，又看了眼顾家女眷，对老爷子说道：
“顾老爷子，顾姨从小就照顾我，我在京城时也没少被她照顾，都已经习惯了，况且今夜我是来驱鬼安宅的，可不是来享受着睡大觉的，不必为我费心，有个房间安置让我坐到半夜就行了。”
顾老爷子没多费心强求，他固然是想楚明空看中自家哪位年轻姑娘，那日\后的关系就是亲上加亲了，可有些事也强求不来，顾家的情分有顾君归对他小时候的照顾，已经足够了。
“君归毕竟已经嫁去了崔家，哪天若是因陪伴在殿下身边，而惹起了风言风语，殿下可让君归回顾家住，她虽然已经出嫁了，但仍旧流着顾氏的血，殿下不用担心我们会亏待君归。”
“哪里的话，我何曾怕过那些风言风语，顾姨以前照顾我那般用心，我还能因为那人言可畏而疏远顾姨不成？往后我是打算永远留顾姨在我身边享福的，老爷子安心就好！”
让一个寡妇留在身边，终归不太好听，当然这个“不太好听”指的是怕顾姨被人在后面嚼舌根子说坏话受不了，对楚明空来说反而是没什么的。他的所有名声与事迹中，掏空仇人皇族的女眷差不多都是人尽皆知的了，而今更是加了一条弑帝。
那些世俗眼光中的禁忌大恶在他身上都不值得一提了。
而楚明空此番也是想借这话风，顺便表态，强留顾姨在身边，免得日后顾家偷偷联系顾姨让她回去。
外嫁女离了夫家，跟别的男人一同生活，这种事情不好听，世族是很在意这种名节的。
现在楚明空放话了，那顾家日后就不好背后再说什么，真若是有动作那就是直接跟他作对了，往后要是有人拿这件事作顾家的文章，顾家也可以直接找他帮忙解决。
给顾姨立个名分什么的，往后估计还是得想想办法，但是当下肯定是解决一切后患，让她先安心留在自己身边。
“况且我与顾姨的母子情深，在新月王国那边可是有神明仪式认可的~”楚明空又补充道。
闻言，顾君归沉默不语，面红羞涩，艳若桃李，她暗暗恼他瞎说话，剜了他一眼。
一众媳妇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那里不对，反正就是很羡慕。

第十八章 柜子真的动了！

渐渐入夜。
楚明空一整个白天都在顾家里走动，被拉着与族中的弟弟妹妹见面，差不多就是发表一下优秀前辈的努力心得感言。
可楚明空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与崔家的野望不同，顾家人并不要求族人修炼，撞大运生了个有天赋的就去努力一下，没天赋那就老老实实从学经商，成亲生子，过完普普通通的一生。
而这些经验楚明空又给不了，只能说些什么多喝热水多运动，开窗通风多走动。
跟弟弟妹妹说完了，又被顾家的少妇拉着寒暄，那眼神热情得像是要吃掉他一般。
言语中不乏“街上有传闻说殿下好人妻，喜年长的，此事可是真的？”、“我觉得这种倾向很好，说明殿下是个成熟的人，喜欢与成熟的女子交往聊天”等等。
好在他还是可以用“为驱鬼而准备”为理由，找了个机会直接开溜，躲到顾姨以前的房间里刷纸帖。
顾姨的闺房中还保留着出嫁前的样子，说不上有何少女气息的地方，这个时代的装潢也没有少女粉的调调，大抵都是古朴典雅封的红木陈饰。
偶尔，还是能在梳妆台处瞧见自己折好的千纸鹤，纸张泛黄，可当年叠折时的精致与认真保留了下来。
【楚明空：清宁，问你一些驱鬼的事......】
楚明空陈述了一下“案情”，作为一个有坚守的人，他没有违背对顾文楷的承诺，没有暴露他的名字出来，通通以“顾家不愿透露性命的某位探花郎姑爷”作为代号。
很暖心！
魏清宁正在陪锦玉、永真她们，两位辈分不同的公主姑娘，发现清宁在于楚明空纸帖交流，并得知是闹鬼的事情，纷纷想八卦一下情况。
【魏清宁：锦玉公主和永真长公主，也想了解，可以说吗？】
【楚明空：与她们的称呼不用见外，直接称呼名字就好，她们不会在意的，她们想知道就说吧，不过记得不要把二房姑爷顾文楷的名字说出来，要替人家保密的！】
【魏清宁：......好的。】
“大半夜才出来，这位姑爷怎么敢的呀，换做是我肯定是不会搭理人的，大晚上在路边有女子哭泣，有些吓人的！”锦玉的脑补能力强，代入得厉害，加之还是发生在顾家的真事，她有些被吓到了。
“我倒是好奇这种鬼崇到底算是什么存在，魂体还是什么呢，隐蔽能力有这么好的吗，竟然连明空都没办法，会是藏在衣柜里面吗？”
永真运功，隔空动了动衣柜，锦玉直接就被吓住了，抱紧了旁边的魏清宁。
“柜子动了，清宁你快把明空叫回来！”
魏清宁被锦玉那腴软似水的粉团子一蹭，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这个位置，真的能长出这么软的肉肉来的吗？
我不信！肯定是假的！
楚明空看着纸帖纳闷，挠头道：“咦，什么情况，为何清宁突然就不说话了，这种鬼很难对付吗？”
好在还是等来回应了。
【魏清宁：鬼崇不会为了吓人而说多余的话，这种在梦中频繁说相同话语的鬼崇，多半是因“娶”相关事情积怨而死。
不过这只鬼崇这么几天都没能弄出人命，强不到哪里去，兄长晚上等她出来时，直接斩掉即可。】
她旋即又叮嘱了一下，拿着武器胡乱挥舞是伤不到这种无形幽鬼的，要么用灵气去轰，要么借兵器境界中的“意”来伤女鬼。
对于楚明空来说，不成问题，他掌握的手段甚至可以用来花式研究如何折磨鬼崇至死。
楚明空经过一番思考，最终决定到时候先喝一口金乌玉髓，见到女鬼就对她吐口水。
打打杀杀着实不雅，一个不留神，没控制好力度的话，还容易伤到顾家里的无辜者。
......
顾家少妇们的晚话会。
楚明空去进行准备事宜了，顾家少妇们不好过去打扰，便该做拉顾君归一起闲聊。
虽然今夜楚明空与她一个房间“睡觉”，好吧，其实是守着顾君归，敬候女鬼出现，但是一想到自己不能与楚明空在一个房间里独处，她们心里酸溜溜的。
便在入睡前将顾君归拉过来一起聊天。
我们陪不了，你也别想陪，老老实实在这里与我们聊天！
“君归，看看你这气色哟，容光焕发的，寡身多年看起来都比我们要滋润得多，明空没少给你吃东西吧？”
“呃......还没吃过呢。”顾君归说完，心中想道：好像就偷偷尝过一次。
“不吃补品都气色这么好？怎么做到的？！”少妇惊诧。
顾君安跟顾君归算是姐妹，虽然总的来说，当年看起来好像是莫名其妙就被顾君归抢了豪门媳妇的位置，不过顾家人都不怎么比较的。
顾君安也想得开，这是崔家人钦点的君归去当崔家媳妇的，只能说自己没那个福分，算不上说顾君归“夺她造化”什么的。
加之后来听说顾君归去了京城就当了寡妇，顾君安心中也忧心，琢磨着这算不算是顾君归替她承了一劫？
但是现在心中还是酸醋意居多的，她唉声叹气道：
“所以说君归这命是真的好，以前自自在在外出去玩，炖汤去给小明空喝，然后稀里糊涂就被崔家看中了，现在有稀里糊涂承着明空的报母之恩，你回一趟娘家都有他亲自陪着回来。
有那么好个后生在身边陪着，便是什么都不做，看着都觉得养眼呀~”
顾君安的小女儿已经有点想睡觉了，钓着鱼困倦道：
“娘也有我这个后生陪着呀！”
“不一样！”
小姑娘逐渐睡着了，她们就开始聊自己的夫妻房中生活。
有些问题，顾君归都不知如何应答了，只能无奈微笑以对。
不过多年未见面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聊天，氛围还是舒服的。
聊得差不多了，不得不散会，一众少妇见到楚明空亲自过来接顾君归回房，心中更酸了。
“哎呀，越看越气，有这么个干儿子在，感觉都用不用丈夫都无所谓了！”
......
楚明空带着顾姨回到房间，想起刚刚那怨声叹气的散场氛围，颇为好奇。
“顾姨，刚刚怎么回事，我瞅着那阵仗怎么像是吵架？”
“没呢，都是开玩笑的。”
“聊的什么？”楚明空还以为那少妇会议，是在互相安慰撞鬼的事情，看上去并不是这样。
“聊聊这些年的各自生活而已，女人的密话呢，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顾君归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她心中藏着一份患得患失的担心，怕楚明空知道那些妇人对他的态度，给这小子得意坏了！
楚明空瞧见顾姨露出的那份小女人的微嗔姿态，其中的少妇风情迷人，熟美香息从顾姨的眼神流淌到他的心中，顿时感到心头火热。
顾君归被他抱着呢，忽然就感觉被顶了顶，气不打一处来，压着声音道：
“你这坏东西怎么说翘就翘了？明空你今夜还得驱鬼的呢，都想的什么！”
楚明空也知道是要驱鬼，奈何着实有些认真不起来。
尤其是被清宁告知了这女鬼强不到哪里去之后，都不想花太多精力在守株待兔上了，只想把精力倾注在顾姨心中！
顾君归见楚明空不说话，还是紧紧地搂着她，小声说道：
“这还是在我娘家呢，回去后才许胡来......”
“没事，等一下我就说我藏了根降魔金刚杵在裤子里，看那女鬼害怕不害怕！”
“你要死呀~”顾君归轻打了他一下，教训道：“你听完二房姑爷的生死之\交，也想试试是不？别把女鬼带回清心府闹得上下不得安宁！”
“没有！我就是开个玩笑嘛~”楚明空乐呵地笑着，想起顾文楷的事虽然觉得得表示同情一下，但看着他虚成那个样子，还是容易不厚道地笑出声。
顾君归轻轻挣脱男人的手臂，把他往床榻上拉，让他在床边坐下，自己则跪伏在他跟前。
美妇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了先前偶然撞见明空的两位母妃陪子嬉戏的情形，当时楚王妃好像就是捧着团子......吞吞吐吐什么的。
一件乳香四溢的肚兜悄然落下。
两捧傲人丰满的雪**团被一双玉手端在楚明空跟前，不过他的注意力没在那上面。
楚明空的感知中，他发觉衣柜好似蕴着股黑气。
“顾姨，问个事，你房间里的衣柜有什么特别的吗？”他的双手扶在顾姨的后脑勺上，抚摸着她的青丝（实则是用双手护着她的脑袋）。
“唔......”顾姨暂时松口，不解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回忆了一下后，说道：“以前高价买了一棵近千年的老槐树来打造家具，每个房间都有这么个衣柜的，当时花了好多银子呢。”
楚明空对鬼崇的了解再少，也知道槐树、柳树这些属于是容易惹鬼的树种，积阴养鬼。
现在还整了棵千年老槐树来打造家具，这树龄确实有点东西，这是怕鬼没地方住是吧......
才这么想完，他就见到那衣柜动了动。
紧接着，
衣柜的门没开，但是门上的阴影却缓缓伸出一个肤色惨白的女人头颅，长发乌黑凌乱如海草，依稀能见到全黑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楚明空。
宛若是被卡住了一般，她的胳膊往外用力一撑，俯身的姿势下，一对吊钟乳弹了出来，绵软摇晃，那份量......
楚明空看着女鬼的〇〇，女鬼也在看着他的〇〇。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说道：
“好大的女鬼！”“好大的......男人......”
顾君归愣住，忘记嘴里还含糊着，呆滞问道：“什......咳唔......谁的声音？”

第十九章 超度

这女鬼的出场方式还别说，挺大的......
楚明空的意思是，挺震撼的，竟然一直藏在衣柜这种老王专属地。
考虑到这女鬼能够闹得整个顾家上下不安宁，夜夜梦见鬼，楚明空怀疑这女鬼可以在这千年槐木衣柜里自由穿梭，好比机器猫掏.裆拿出来的任意门。
楚明空当机立断，瞬间施展寂灭领域，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灰白色的世界中。
而那女鬼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已然是第一时间想回退，但是终究比不过寂灭领域的展开速度，她那渗人的脸庞定格在怨恨惶恐的瞬间。
“明空，刚刚那声音是......”顾君归的脸色紧张害怕。
她虽然有修为傍身，但她的修炼基本上是当作养颜养生去的，都没经过战斗的磨砺，对于一些异样事情的心态与常人无异。
一双酥嫩的纤手从捧团子的动作，不知不觉变成了握柄，那架势仿佛拿着擀面杖挡在身前防身一般，楚明空甚至能感受到顾姨的掌心在发凉。
“女鬼，从你房间的衣柜里跑出来了，就是你后面那个衣柜，不过不用担心，已经被我定住了，顾姨你做好准备的话就转过头看看。”
楚明空淡淡地说道，甚至还贴心地帮她挡住脸颊两侧，以免她的视线余光不慎见到。
别看他这么淡定，他纯粹是战斗历练多了，事实上那女鬼除了两坨肉确实有点大有点晃有点软有点白有两点......之外，确实是挺渗人的玩意儿。
做好心理准备后，再去盯着她看，都会面部肌肉抽搐，眉毛皱起的程度。
“那脏东西......她吓人吗？”顾姨忐忑不已，握着楚明空的把柄的力度更大了。
“有点渗人，顾姨你可以想象成房间里有几只会飞的沾屎蟑螂在到处窜动的感觉。”
“那也太吓人了！”
不过有楚明空在旁边，顾姨还是安稳下来，本着猎奇心理，她缓缓转过脸去看那女鬼。
那不洁之物落入眼帘的瞬间，她别开脸，而后撑开眼皮子多看了几眼才渐渐习惯下来，确认自己认知的世界中，真的会有这种鬼东西存在。
“这女鬼......衣服也不穿好来，起码挡住两点梅呀，真是不害臊......”
楚明空没想到顾姨最先吐槽的是这个，有点忍不住笑。
不过有一说一，见到这女鬼之后，楚明空可以理解二房姑爷为何大半夜都敢鼓起勇气，挺\而走险。
“也还好吧，这女鬼是深陷的那种......咳咳，自己给自己和谐了，挺保守的了。”
楚明空不扯皮了，给顾姨做了个心理准备后，他解开了寂灭领域，没有了禁止动杀心的限制之后，他虚握一把，一只涌动着极阴气息的黑色大手捏住女鬼，将她从衣柜里硬生生扯出来了，提到楚明空面前。
极阴大手如烙铁印在女鬼的肌肤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女鬼的黑色怨气煞气被极阴之力腐蚀着。
“明空，这是要杀掉这女鬼吗？”顾姨不敢离这女鬼太近，一边把自己的肥美团子塞回衣裳里，一边躲到楚明空身后。
她并非是有慈悲怜悯之心，只是单纯地有点不适，这女鬼保有人形，不是谁都能习惯面对同类的死亡。
“自然，这女鬼在梦中对顾家上下老小‘掏心掏肺’，凶性恶劣，况且我不算杀，只是在超度，化解折磨她的恨意与痛苦。”
这女鬼的灵智明显不全，意识尚在，但这是怨恨主导着的意识，面对楚明空的这番话，她保有着本能的挣扎求生欲，却没有说什么辩解委屈的话。
只是，楚明空不确定直接捏死行不行，还是得请教一下专业团队，“超鬼”专家（超度恶鬼）。
他的纸帖消息刚发过去，回应给他的却是锦玉的字迹，不过确实是用清宁的纸帖回的信息。
家里几个姑娘是一起睡的吗，聊着聊着都怕鬼？
【魏清宁（锦玉字迹）：楚郎，给我看看鬼是什么样子的！】
楚明空把女鬼的样子发过去，与锦玉道明自己的情况紧急，让她把纸帖还给清宁，清宁这才得以正常回应。
【魏清宁：我建议兄长还是用极阳之力超度吧......用极阴之力超度其实是挺残忍的事情，正常的超度恶鬼，不管是不是用暴力手段，还是解开她的遗恨，都是化去那股怨恨煞气，极阴之力是直接湮灭得渣都没了，不算超度了。】
【楚明空：原来如此，那我等一下上极阳之力。】
【魏清宁：还有则是把衣柜给换掉，再检查检查，有没有别的鬼崇残留。只是我从先前的情况来看，这女鬼多半是积恨在心才会化归成凶性强的怨鬼，不妨问问是什么原因，再问问哪家鬼青楼是怎么一回事。】
【楚明空：我问她会说的吗？】
【魏清宁：一般都会的，怨鬼做的所有事情，最终都是为了发泄怨恨，而道出自己的怨恨也是一种发泄，就像道出心中的委屈一样。】
楚明空按照清宁说的去做，果不其然把她的怨恨给问出来了，只是内容中连骂带咒，恨骂了大半天，才会带上一小句正文。
询问过程颇为艰难。
这女子生前的家世姓名已经记不起来了，但至少也是个小富商家庭的千金大小姐。
她不满父母给她安排的亲事，偷跑出去闲逛，遇上了一位颇有文采的落魄书生。
差不多就是不懂世事的深闺大小姐，被落魄书生那种怀才不遇的忧郁给吸引，又觉得他志气很好，未来肯定有前途，于是自我感动私奔去了。
这种富家大小姐和落魄书生的故事听得多了，楚明空没想到是真的会发生......
可是那个书生在这姑娘的肚子搞出喜事后，正好考出了功名，书生随即得到了上层的邀请，想拉拢书生到自己的势力中，只不过要联姻入赘。
而后就是书生抛弃了这位跟着他私奔的姑娘，不知用什么办法迷晕了她，连同孩子一并弄死掉。
一方高高兴兴地升官发财死老婆，另一方含恨而死，化作怨鬼。
楚明空嘀咕：
“这不会是二房姑爷吧？不对，二房姑爷只是个探花郎，直接就是没高官大爷要了，货不对板，估计就是那种肾虚的忧郁气质相似，吸引到了这女鬼姑娘。”
顾君归面露哀色，悄悄与他说道：
“明空......我听了好一会儿，这女鬼姑娘骂人的方言不算标准，是晋地惨案那个镇上的，估计是迁去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耳濡目染了一些脏话方言，但是不算特别标准......”
这言外之意就是，这女鬼最后死掉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个被用来当做实验品的小镇了，那里估计也是她私奔后陪伴书生读书的小镇。
楚明空叹了口气，虽然还是控制着女鬼的行动，但是解除了极阴之力对她的侵蚀。
“报仇化怨这种事，我拿手得很，也不知晋地那些高官还在不在，在的话就带女鬼姑娘你去报个仇，不在的话就只能直接超度你了。”

第二十章 清宁：这么大的女鬼，我超市里！

既然女鬼抓到了，顾家这下子是可以有个安稳觉了。
楚明空打算用平和的方式超度一下这只女鬼，少不得夜跑个长途，那就没办法带着顾姨一起去了。
纸帖消息传到清宁那里，没过多久，一位眉宇间有英气，亭亭玉立的姑娘便出现在了顾府门外。
“清宁，大半夜了还把你叫过来。”楚明空歉意地摸摸她的脑袋。
“小意思，躺着也不过是冥想，出来转转挺好的，那女鬼呢？”魏清宁朝楚明空的身后看了几眼，没看到他有带出来。
楚明空哪里敢带着女鬼在府中到处走动呀，府中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不了神让女鬼跑了怎么办，所以稳妥起见，楚明空将女鬼困在了房间里。
“在房间里呢，等一下你在顾府的各个房间都看看，确认一下还有没有残留的小鬼。”
“行！”
魏清宁放出自己拘养契约的那只巫灵小兔子，这小东西看着毛绒绒一团，但眨眼间便化作一抹残影消失，迅速窜动过顾府上下房间。
小兔子最后停留的房间是顾君归的屋子，也就是楚明空困住女鬼的地方。
魏清宁打开房门，看见半个身子被塞进衣柜门中，只露出下半身腰臀的惨白鬼物。
“兄长困住鬼崇的方式好独特......已经定身住了，就不用这样了吧。”
我这不是照顾你这丫头的感受么。
魏清宁听不见楚明空的心声，她伸手一握，巫术拘魂，几道玄妙的巫术锁链捆住女鬼，将她从衣柜里拔了出来。
而少女见到那一晃一晃的肉，神色一滞，旋即粉拳攥紧，心中的超度想法愈发强烈！
不能再放任这种鬼崇危害人间，今夜必超市里！大女鬼！
“等一下就去那鬼青楼确认一下情况，再看看这女鬼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真的话就试着帮她解一下怨吧。”楚明空道出了安排，又补充道：“顾府里没别的女鬼了吧？我打算处理好这事再回来接顾姨的。”
不确认鬼崇都抓完了，楚明空不太放心顾姨一个人留在娘家。
“没了，我的小兔子已经把所有的鬼木家具都溜达了一遍，那些家具上积蓄的阴气都已经被这女鬼吸走了，顾家就这一只。”
顾君归刚刚就在隔壁房间里，与族人一起躲着女鬼，正好听见了楚明空的讨论声，她胆怯地打开门，左右确认门外的走廊，这才小跑这回到自己的房间。
“明空，你要去外出处理这女鬼姑娘的事情，那就赶快去吧，我身上还有你师尊送我的护身符呢，不怕的！”
刚刚知晓了女鬼的事，顾君归怕归怕，但心中也有对这姑娘的同情。
“我师尊还给过顾姨你护身符？多半是她从云道长那里抢来的，那质量应当是不错的......行吧，顾姨都这么说了，那我速去速回。”
魏清宁的干劲更足，她对顾姨道：“顾姨安心，有我在，保管送这女鬼回归天地正途，送她上路，重入轮回！”
女鬼：“......”
......
漆黑的夜色当中，一柄飞剑破空而行，在星辰下穿梭。
一位身材匀称、魁梧不显粗犷的男子盘腿坐在其上，怀里抱着一位轻盈窈窕的姑娘，剑柄末端挂着一道锁链，女鬼姑娘就这么被锁链**地绑挂在高空中，有点像在放风筝。
只是楚明空与魏清宁两人行动的话，各方面都很方便，不需要用马车这种交通工具，加之路途不算特别远，飞剑显得格外方便。
楚明空想起了魏清宁出发前的那番话，出神地看着前方，问道：
“清宁，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重入轮回的说法？”
魏清宁坐在兄长的怀里，心情愉悦，听见他的问话，从那份陶醉中回过神来：
“有这种说法，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觉得这应该是身死道消，纳入体内的灵气重回天地之间的意思，而化成鬼崇的话，魂灵未散，反而因怨气而成了邪物，有一些更是能作为鬼修来继续修炼出，这就脱离正常的天地法则了。”
那日在金銮宝殿中见到了那只帝王魂魄化作的鬼修，而今又碰到了女鬼，听闻了鬼青楼这种社会性质的组织。
楚明空就在想会不会有鬼国之类的存在。
而且有一点让他在意，这鬼崇的出现会不会是盛阴之日接近的一种信号？
“鬼崇这种常见的吗？”
“不常见，每个人都会有遗憾有怨恨，可是放在一个村子里，就算是全死了也不一定能出一只鬼崇。但若是适逢乱世，这种事情就会变多。
我也说不好是因为乱世中缺少一股稳定与镇压鬼崇的力量，还是乱世中特别容易出现大怨恨，生出鬼崇邪冥。”
飞剑沿着顾文楷指明的那条撞鬼的路线上空而行，夜色中确实能见到路上有少数几辆马车在行进，马车间齐头并进，车夫们深夜搭伙聊天。
楚明空放出感知，那些是正常人，没有说随便一碰就是鬼。
看来见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降低飞剑的高度，跟上去假装问路的样子。
“几位车夫兄台，我是问情阁的小修士，听说这边最近有闹鬼崇，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几个车夫见到这御剑而行，眼中充满了向往与羡慕，哗然惊叹了一阵子，而后才说道：
“有啊，晋地不太平，偶尔是会碰到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一般当做没看见就行了。”
“对，我之前就碰到了鬼市，这鬼市是真的鬼市，不是夜间市集，有时还会碰到姑娘大半夜求救，不过傻子才下车去搭理呢！”
“你们不怕？”
魏清宁好奇，这几个人可是一点修为都没有的，他们车上挂的那些符画，都是......假货，一点法力灵气都没有，单纯就是心理安慰。
车夫耸了耸肩：“怕呀，可是怕又能怎么样，鬼要弄死我是死，我不跑夜路没饭吃也是死。”
另一位车夫附和了一声“有一说一”，又道：
“话说修士兄弟，你这是去干吗的？除鬼的吗，这两天好像听说有个道士还是谁也在这附近出没，是你兄弟？”
“不是，我听说这儿有鬼青楼，特地来看看。”
“嘿嘿嘿，哪天我胆子肥了，也得去见识见识，去不了神仙地儿，我还去不了鬼青楼？”
楚明空从他们官话的口音中，听出了一点方言的混杂，估计是在外面跑动了有一些年头的了，便询问一下有没有哪家富商大户女儿跟人私奔的，有没有哪个书生高中文榜榜首，随即抛妻弃子的。
只能说这种八卦事情还真瞒不了人，走南闯北的车夫，先别说听到的消息真不真，但是人家道听途说的版本确实多，一下子就列出了好几位。
楚明空一一筛选故事里的对象，很快就锁定了几个人。
“好了，那我去办事了，谢过两位车夫大哥了。”楚明空抛过两块银子给他们当问路费，身下飞剑的速度徒增。
那两个车夫刚刚还沉浸在喜得银子的兴奋当中，忽然见到那飞剑后就绑着一头眼睛渗着怨恨的丰满女鬼。
就这么从他们两人面前飘过去，吓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
晋地而今一片混乱，晋王尚在时，已经为这里种下了恶果，只不过那时有他在晋地内部强压，起不了风浪。
而今晋王一倒，群龙无首，原本皇室那边能差不多能商量出由谁来搭理晋地事务的，结果一个多月后，皇帝也被隔壁楚明空给剁了。
这下子晋地彻底成了无主之地，原先那些官员管不动人了，只能偷居在大城市中，等待京城那边的风波过去，只要新的皇帝选出来了，他们这批人照样能官复原职。
张游术坐在小院落当中，看着一封封传递京城情况的信件，不住地叹息。
而今晋地到处人心惶惶，地方已经出现了匪乱，好在时不时冒出的极渊凶兽对这些匪寨是无解的威胁，倒也没成多大的气候。在这种形势下，一个不留神可能就没命了。
跑是最稳妥的打算，可惜往远了跑，怕错过可能出现的机遇与风头，往近点的隔壁西陵跑，那里查得严实，俨然一个对外严厉的小王国，躲进去用不了几天就有可能被抓到。
叹息之余，张游术又有所期待！
这份期待来自于......他的岳父死了，嘿嘿！
岳父进京那日，正好楚明空入京斩皇帝，战斗波及到了皇宫各个角落，他的岳父喜闻乐......不幸去世。
这种状况，他这个入赘的女婿可就有了一个上升的空间，甚至有机会反客为主，彻底入主岳父的家族，成为顶梁柱。
只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到安稳下来才行。
这些日子，
得熬！
得祈祷！
低调憋过这些日子，等京城那边的风波结束，皇族的人你打我杀，弄出一个新皇帝来了，那么他们地方才有机会官复原职。
只要不死，只要苟住，未来一片光明！
“相公，喝口糖水吧，京城那边的状况如何了？”张游术的妻子端了碗糖水过来，满脸忧色。
“还得等呐......啊！”
张游术捧着碗匙，低头一看，大惊失色，糖水中倒映出了一张熟悉却惨厉的女鬼脸庞！
手一软，碗匙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惊彻了寂静的院落。

第二十一章 纵鬼行恶！

一身儒雅白衣的男人连连后退，与那女鬼的漆黑眼眸对上后，面色惊恐，没有言语，不敢相信地盯着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鬼崇女子。
而他的夫人则尖叫一声“有鬼！”，慌忙失措地躲到出张游术身后，连嘴唇都在发抖，瑟缩地望着那女鬼。
那女鬼是黑夜中的一抹惨白，她的整个眼瞳都是黑色的，没有一点眼白，如两个空洞试图吞噬着心中仇恨者。
院落里很快又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几道目光集中在张游术身上。
“看来这女鬼姑娘想找的人就是你了？”
夫妻二人看过去，见到一男一女出现在院子中。
男人英俊如玉，健壮魁梧，举手抬足中有难以假装的霸道狠厉，姑娘则英挺干练，面容俊俏，一身劲装于身，气度无柔弱之感。
那姑娘手中的锁链捆着那女鬼，一看便知道，这女鬼是这对男女带来的。
“游术，这是......你的朋友？”那双十年华的人妻小妇人问道，目光恐惧地看了那女鬼几眼，而后时不时偷看对面那男人。
张游术沉默不言，心虚不敢回答。
楚明空轻哼一声，见到这位状元郎还能躲在小院子喝娇妻送上的糖水，心中对女鬼姑娘更多一份同情。
“余游术......你该死！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女鬼姑娘在质问之后，很快便只剩下怒骂，没多少清醒言语。
余是这个男人以前的姓氏，入赘后跟着改了姓。
楚明空看了眼魏清宁，眼神示意她解开对女鬼的控制，放她去了结怨恨。
张游术不是傻子，看出了那男子才是话事人，当下更是能掌控自己的生死，立马求情道：
“这位大人，乔儿之事我也是迫于无奈的呀！”
魏清宁听见这番似有苦衷的嘴脸，对他的厌恶写在了脸上。
“哪来的迫于无奈？你是迫于无奈让她陪你私奔的？迫于无奈让她为你伴读，拿自己攒下的钱供你度过贫苦日子？”
张游术低头解释道：
“我知道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我负了乔儿，但当时我没别的选择。
寒窗多年，终于有所成就，若是放弃这个机会，往后我还是个一无所有，无所成就的人，继续只能坐吃山空，白耗乔儿的青春年华，那岂不是还是对不住乔儿，到最后连锅都揭不开？
接受张巡抚的招揽，往后我至少还能对乔儿有所补偿，张巡抚当时对我亦有施压，他不想对立的势力招揽到我，我若是不接受就会彻底失去这次机会......”
他身上的妻子一脸茫然，显然不知这当中有此情况，但是人也不傻，从只言片语还有那女鬼的态度，也能猜出个八九成的大概。
楚明空想从女鬼的态度中，看看他有没有撒谎，可惜这位唤作“乔儿”的女鬼姑娘没残留有多少神智，除了骂还是骂。
他闭目思索了一番。
面对这种要么抛弃妻子，走向飞黄腾达，要么与妻子厮守，往后一事无成的艰难选择，好像只能从道德上说他的不是。
这位状元郎抛弃了陪他私奔陪他厮守，放弃小姐生活到偏远的小镇陪他伴读的妻子，只为了自己前途飞黄腾达。
可若是他陪着就乔儿继续厮守，未来似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生活只会渐渐变得落魄？
假的。
楚明空没怎么了解过读书考取功名的情况，但是一个状元郎就算没了官场，也不会真的混到连饭都吃不起的程度。
顾家那位二房姑爷不就是一个例子？他看着忙碌憋屈，但是比那些苦读穷读的书生不知好了多少倍。
最起码，有了一个状元身份的加持，他陪着乔儿回去找那位富商岳父，岳父会不认他？
所以，这人看起来是在人生两难中抉择，实际上还是为了选择地位前途，放弃了为他付出所有的糟糠之妻......感觉这女鬼姑娘也算不上糟糠的程度吧？
到底还是为了前途而找的借口罢了。
并且还有一件事，晋王在晋地造成的这些惨案，这些官员会不知？
小吏小卒不知道，还有点可信，他选择的这种地位的官员那就不可能不知情！
可以说，这人在清楚乔儿回到那个小镇的情况下，同时也知晓那个地方不久会沦为人间炼狱，可他有做什么吗？
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有没有借刀杀人，毁尸灭迹的心思在呢？
他若是真有为难、补偿的心态，不管出于何种情况，会在有消息路子的情况下，不通知乔儿离开？不把她送回娘家？
听着为难，实际上不过是为难怎么在保着自己的名节牌坊的情况下，除掉一个拖后腿的碍脚石。
一无所有时就是真爱，一朝飞黄腾达立马踹走！
女鬼姑娘听着他的话，双目流下血泪，怨恨的黑气涨起许多，她咬牙斥道：
“你说过不想我和孩子奔波，让我在家里等你从郡城回来，然后风光娶我，让我爹服气，结果我只等来了你在郡城成亲的消息！！”
楚明空冷笑一声，道：
“我今夜来是帮女鬼姑娘了结怨恨的，不是来听人狡辩自己立牌坊多辛苦的，晋地若真是有好官，还会有百姓被分得七零八落，当做‘玩具’一样拼接？
清宁，放开锁链，别让她伤及无辜就行。”
“好！”魏清宁听得早已蕴起了一股火气，当即把锁链松开。
女鬼姑娘没再扯什么儿女情况，你愁我哀，她的杀意化作指尖的利爪，扑袭向那满嘴虚伪的负心男！
一个擦身，张游术的胸膛已经被撕扯出一道发黑发乌的爪痕，张游术身上的一块护身玉佩破碎，刚刚就是此物替他挡了一击。
就在女鬼准备刺穿他的胸膛时，一道金雷在这个平静无云的夜晚炸响！
一道金光雷霆劈在了女鬼的身上，打得她凄厉哀鸣，身形虚浮，残留在她手臂上的电流还在侵蚀着她的煞气。
阴物鬼崇，最怕浩然雷光之威！
一个身着道袍的道士纵身飞出，喝问道：
“何方贼人，竟然敢在此纵容恶鬼行凶，害人性命！”
张游术身上血流不止，他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忍痛求救：
“大师救我，那女鬼要杀我！”

第二十一章 请叫我道德猎马人

楚明空打量着那年轻道士。
外貌看上去估计十七八岁，行事时的神态颇冲，带着一股小年轻的傲意，尽管修为深厚着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年龄，但是行事作风却很少有这般“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调调，估计他的真实年龄就是如此。
楚明空会在意这一点，是因为他的年纪尚浅，但是修为却不俗，已经有五阶小圆满的水平！
当然，楚明空在借着极阴之力不讲道理之后，就很少关注别人的修为，尤其是被月河女神领略过古代时期的强度，对当下的境界划分愈发不放在心上。
可不得不承认，这小道士的水平放在楚明空之前的认知中，已经是个很厉害的天骄了，若是再掌握有强悍的功法或灵宝，那就更加不容小觑。
“兄长，这小道士刚刚用的是五雷道术，很是厉害，要不要报云道长的名号？”魏清宁警惕地看着那小道士。
“不用，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了就好。”楚明空近距离传音回应。
“也是，这小道士在道门中的地位不会太低，云道长与左师尊的关系那么好，夹在中间会很难受。”
云道长被夹在我的师尊之间......嗯，确实会很难受的吧！
楚明空暗暗颔首，回过神来，他的回答有点出乎魏清宁的意料：
“若是让云道长知道，等一下打这个小道士就不好下太重的手了。”
魏清宁：“......”
那眉清目秀的年轻道士飞身而来，道袍猎猎作响，挡在张游术跟前，护住他们夫妻二人，急公好义的目光盯着对面的纵鬼男女。
“在下的名讳就不必让两位知晓了，而今晋地虽乱，但两位竟然敢公然闯入民宅中纵鬼肆虐，真是猖狂作恶到不把天道放在眼里了！”
小道士打了个有太极韵味的掌形，嘴里念叨着什么天雷、地雷之类的咒语，掌心忽而凝聚起两贯雷光，这股力量汇聚成一束，轻轻一挥，有那么点......
闪电五连鞭的味道。
楚明空是不放在眼里，但是乔儿女鬼却忌惮得不行，眼中对张游术的恨意不减，但是鬼崇对雷霆的天然畏惧，迫使她不敢靠近半步，连连后退。
“纵鬼作恶？天道？禁地发生了那么多惨案，生灵涂炭，你口中的天道有降下惩罚吗？”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与你纵鬼杀人有何干系，休要扯开话题！”小道士毫不动摇了，手势示意张游术夫妇先离开此地。
张游术刚有点大难逃生的感觉，心中自然迫不及待想离开此地，可也怕夜长梦多，小声嘱咐道：
“小仙师，我与那女鬼确有点关系，可她非我害死，我手中没有沾过她一滴血，这无缘无故寻仇到我头上，实在是......你一定要护住小民呀！”
“谁说过你可以走了？”楚明空冷笑而视，没任何准备动作，脚尖随意踏了一步。
夜色中再度平地起惊雷！
苍白的雷光轰然劈下，照得院落刹那间恍若白昼，这雷霆没有伤到张游术，但封住了小院的各个门口，一头森然威严的白虎出现，虎视眈眈地看着那几人。
小道士终于有所动容：“风雷白虎，这是新月王国那边的，力量竟然还如此凝实！这得收集了多少块图腾玉？！”
楚明空淡淡地命令道：“你的善心是好的，但可惜用错了地方，你现在可以走了。”
魏清宁还以为兄长会解释一下的，结果他根本懒得费口舌，不过她能理解兄长的心情，晋地发生的事情与西陵不无关系，他本就厌恶之极，而今为女鬼了结怨气的当头，还跑出来一个人伸张正义。
不管他是无知，还是什么，兄长的脾气都不会对反感者有耐心。
她只好道：“小道士，你庇护的人算不上善辈，他为了前途，抛弃糟糠之妻和孩子，后来由放任这姑娘惨死在那些拿百姓实验的晋军手中。”
小道士的视线余光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似有犹豫，而后食指与中指并起，抹过自己的眼睛，顿时眼冒白光。
他看了眼女鬼，顿时冷哼道：
“这女鬼已经吸取过活人精气，虽然不多，但已经是为祸人间！若是真如你所说，那也应该冤有头债有主，我身后的人或许做了不道德的事，但自有天意会来惩罚他，错不致死！杀害那女鬼崇的人并不是他，真要报仇也应该找那些军官士兵才对！”
嗯，对对对！
拿刀杀人，仇在刀身上，跟拿刀的人无关，拿刀的有天意去惩罚。
那些屠杀百姓找实验品的军队，那天极皇帝和晋王的事，张游术固然使唤不动那批人。
但事情就发生在晋地这点地方上，他能不知？把一个为他离家出走、伴读多年，等他回来娶自己的女子留在那里，留在一个即将被屠镇的地方，自己开开心心地玩新老婆，展望未来，这也太舒服了点吧！
“以前我是不理解为何有人会管道士叫牛鼻子的，现在算是有点体会了。小道士，我问你。”
“请讲！”
“你有妈吗？”楚明空问道。
“没有，我是孤儿，被家师领回道观里，自幼修行！”
“那怪不得，只是你的情况有点麻烦，没有妈替你消灾，那吃苦头的可就是你自己了，放心，不杀你。”
楚明空松了松手腕，扭动肩膀，信步朝那小道士走过去，讽刺地笑道：
“我做事从不考虑别人脑子里的道德如何，也不考虑符不符合别人认为的对错。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虚伪地发着道德春，好显摆自己多高尚罢了。恶人真有报应的话，这天极帝国还会有这么多的不公事、凄惨案？
念在你还小，又没有妈，我就不对你动太狠的手了。以后装道德天尊前，记得查清楚你保护的是什么东西。
实在不行的话，早点找个漂亮道侣，或者认个漂亮干娘也行，我不介意~
不然——”
楚明空接过小道士挥过来的五雷鞭，极阴火灵气轻松碾碎，而后轻描淡写地抬起拳头，甚至收回了五行灵气，纯粹地挥了一拳过去。
小道士运功阻挡，可是他错愕的发现自己这等境界竟然与面前的男人还有鸿沟之差！
那拳头打碎他的护盾，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打的五官凹陷，面骨破裂。
但不会有性命之忧，之后花点时间还是能恢复过来的。
楚明空轻松一笑，补充完后半句话：“不然，我就得花时间等你找个老婆，认个漂亮干娘再对她们出手了。”
说完，他淡漠地给了女鬼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结怨了，但没忘记提醒：
“那女的看起来不知情，女鬼姑娘别伤及无辜，你在顾家作乱的事，我还是记得的。”

第二十二章 日出鬼散

院落就这么多了一句男人的尸体，还有一个重伤的小道士，身上的伤比之前多了不少。
这可不是楚明空临时又补了几拳，而后这小道士见到有带恶人纵鬼当着他的面行凶，又想到自己多年天骄，顺风顺水，出来急公好义被打得半死，给弄急眼了。
小道士很热血地大喝一声，看那模样像是要爆种，可惜差距是真的大。
楚明空的实力当初被极渊之伤压制着的时候，单凭兵器上的造诣境界都能横着走，更别说是现在了。
这小道士被他三下五除二又打了一顿，奄奄一息地被楚明空随手丢在角落。
他的天赋确实值得道门加以关注，小道士的胸口处，一块玉佩在微弱地闪烁着光芒，看着就像是“叮咚、叮咚”的奥特曼能量灯，随即撑开了一道护盾，将他的伤体护住。
“兄长，那玉佩传出消息给道门求援了。”魏清宁微妙地说道，想问问要不要拦截掉那那缕能量，不然以后说不定就打了小的来老的了。
楚明空自然看得清楚那玉佩传求救消息了，无所谓地摇头：
“不用管，让他的人来救就行，不然他指不定就真死在这里了。况且我们今夜是过来处理一下女鬼的怨气，再看看那鬼青楼的，这小道士算不上事情。”
魏清宁会意，不再搭理那道士，她看了眼暴毙的张游术尸体，朝那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小妇人走过去，施了一道静心咒后，简单解释了一下状况，略表歉意。
“夫人，这事情大致便是如此，今夜让你受如此惊吓了。我们无意改变你的想法，让你也接受你的丈夫是个如何如何的人，只是发生在那女鬼姑娘身上的事情着实让人悲伤，特此过来为她了结怨气，不会对你如何。”
这小妇人的家族里还有人，能在晋地这种形势下，躲在一旁过着安稳小日子，势力不会小到哪里去的，之后自会有人给张游术收尸。
因为方才的雷光和战斗声响，附近渐渐聚集起了些人，小心翼翼地刺探张巡抚家发生了什么事。
楚明空带着魏清宁和那女鬼离开此地，直到出城才停下脚步。
“清宁现在那张游术也死了，这女鬼姑娘应该是仇怨解除了吧？”
魏清宁观察了女鬼姑娘的状态，她身上的黑色怨气浅了许多，并且还在散溢，那双漆黑如空洞的厉色眼眸，有了一丝平静。
“解除了，支撑她残存的执念和怨气消失，过一会儿可能会恢复一点意识，天亮时就会随着日出消失。”
“那就好，等一下问问她关于那鬼青楼的事情。”
楚明空站在一旁耐心等待，脑海中也在想着有关这女鬼姑娘的事情。
这女鬼被道士当做恶灵去除掉，其实没有什么问题，这些鬼崇的存在就是会残害无辜的路人。
譬如眼前这只女鬼姑娘，就跟着顾文楷回到顾家扰乱家宅，扰人清梦，吸人精气，得亏她弱得厉害，而且面对仇人以外的对象，凶性不算特别强，不然顾家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点伤亡的。
除鬼不会有错，可有的鬼崇却是因为冤屈而出现的，本身也是受害者。
只剩说这也是难以算清的糊涂账，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帮鬼结恨，完事后把鬼也除掉。
可有的鬼已经存在了很久，它们的仇家或许早就死掉了，仇怨无法了结，她们就是继续长存下去，危害人间，这就只能暴力除掉了。
不过那鬼青楼还是很让人在意的，感觉像是聚集一撮鬼来吸食人的精气？
而且那鬼青楼就出现在西陵附近，不处理好的话，以后跑到西陵作乱都是有可能的。
等了许久，女鬼姑娘的眼眸“褪色”成灰白色，但是在这期间，因为怨气的消失，她的身体开始出现明显的半透明。
腰臀往下几乎看不见，估计用不了多久，她那大大软软的胸襟都会如此。
“谢恩人......！”那女鬼拱手弯腰致谢。
从那狭长的事业线中，楚明空感受到了她真诚的谢意。
想着这女鬼也没多少时间了，楚明空思忖了下，微笑着打趣道：
“用不上谢，只能说你的运气好，弱得只能入梦吓人，偷点精气，如果在顾家那边惹了血光，我就没那么好耐心带你来结怨了，直接给你超度掉！”
女鬼姑娘无以答谢，腰弯得更低了。
不过她虽然了结掉生前最大的怨恨，可神色中的伤感没有减退多少。
被辜负的真情、信任、青春，那些遗憾都不是仇恨可以掩盖的。
一个深闺大小姐，傻傻得抛弃掉了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带着私房钱跟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私奔，陪着寒窗苦读，学习照顾彼此的生活，又孕育孩子，等待恋人回来明媒正娶，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父亲和娘亲的话了......”女鬼姑娘苦涩道。
楚明空不太擅长当个谈心暖男，暂时就交给清宁陪她聊了。
聊得差不多了，魏清宁没有忘记正事，询问道：
“乔儿姑娘，为何你的亡魂会在那鬼青楼中，你可知晓那鬼青楼的事情？”
女鬼摇头：“不太记得了，先前我的状态都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只想着仇恨，可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就稀里糊涂地听了一个人话，为那人吸取阳气命元，好像......鬼青楼中的女子都是差不多的状况。”
操纵鬼来偷取往来人的精气，这是把这些惨死女鬼的都当做勤劳的小蜜蜂，到处去采浆吗？
“被拉入鬼青楼中的女鬼，都要取那些被蛊惑的男人做那档子事？”魏清宁尽可能保持自己的脸色平常。
女鬼姑娘在之前的状态下，做的事情都是浑浑噩噩的，但不意味没有记忆，她生前也是个良家人妻，此时被魏清宁问起这种死后为鬼沦落风尘的事，脸色不太好看。
可旋即又想起在顾家的房间里，刚出衣柜就碰见了面前这位恩公跟那位美妇那什么的情形，又莫名心生向往与好奇。
“这个好像是随心意来的，生人进入到那青楼后，已经是被迷惑了神智的状态，有的女鬼会亲自上阵，有的用梦就能取出阳气，而且梦里也不需要发生什么，只要成功入梦就能吸取精气......”
女鬼想解释一下自己当鬼也是清白鬼，没有做那些事情。
这楚明空是信的，顾家人不管男女，你都是问对方愿不愿意娶你，然后就开始掏心掏肺对方，发泄怨气，是挺清白的......
而看顾文楷那样子，估计就是连梦都没做到一个美的，只是被暗示自己度过了一夜春宵，然后就觉得自己真的那什么了，白白被人嗦走精气。
女鬼将近消失，她说想去见见爹娘。虽然按照原来的计划，楚明空是想让她带路去看看那鬼青楼，可是魏清宁心有不忍，用同情的眼神向楚明空询问，他还是答应了女鬼姑娘的请求。
可惜，晋地动荡，女鬼姑娘的家人不知搬去哪里了，以前的院子早就人去楼空。
只匆匆看到了废弃家宅的一眼，还没来得及遗憾与伤感，女鬼姑娘便在日出的第一缕晨曦中消失了。
也不知这算不算是上天一如既往的残忍，还是难得一次的仁慈。

第二十三章 好一个祥和安宁的小镇！

没了女鬼姑娘的带路，影响不了楚明空寻找那座鬼青楼。
位置都由消费者顾文楷指出过的呢！
楚明空脑子里想的都是鬼崇的事，而身旁的少女，注意力则放在这座“醒过来”的城市上。
“日出之前，这些大城市里应该就该是有人声动静的，但是现在都日出天明了，城市里的人都只有少数出来。”
听闻魏清宁的话，楚明空也留意了一番四周。
确实如此，不过安静的只是这一片的住宅，听觉再放远一点的话，还是能听见晨起做生意卖早点的声音。
再不安的情况下，吃饭与生计的压力都能把人推出房门。
也就这一片躲着高官大户的宅子可以保持静悄悄了。
“管他呢，走吧，我们去看看那座鬼青楼，不过现在都天亮了，鬼崇还会出来的吗？”楚明空潜意识觉得鬼怪都是黑夜出没的。
魏清宁也很久没有处理过鬼崇之事了，应该说就没经手过几件，西陵基本见不到，到了京城后就更加见不着了，她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功课。
“这个很难说，这种人烟鼎盛的大城市的话，光线照得到的地方估计不会有，也没多少鬼崇当街杀人的事情发生。
但如果是荒郊野岭小山村、小树林、荒坟，又或者是阴暗的地窖之类的地方，白天也能见到的，只是......”
“只是什么？”楚明空去那些小摊上买了两个又圆又饱满的大肉包，拿给清宁当早餐吃。
他领着魏清宁“上剑”，往鬼青楼方向飞驰，魏清宁坐稳了后，看了眼那大肉包。
这肉包的形状看着就不好看，见到这包子就想到了那女鬼姑娘的两坨包子，魏清宁大咬几口，啃得看不出那种讨厌的形状，这才心满意足，继续回答楚明空的话。
“只是能在白天现身出没的鬼都有点不一般，不是说很强，反正你很难认出来那是鬼，这是个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了，小时候看长老们给的那些书籍，里面就说多留意地点，可疑鬼崇只能在可疑地方出没。”
这也太夸张了吧，认不出来？
得亏鬼崇这种存在就有点孤儿性质，何种力量都能压它一头。
“那岂不是很容易被阴？看着是个人，冷不丁就变鬼整你一下。”
“那不至于，真是如此的话，鬼崇早就天下无敌，比风姐姐的潜行刺杀本事都厉害了。鬼崇只要一动杀心，它立马就会暴露，藏不住了的。”
魏清宁看着被自己消灭的两个大肉包，心满意足地悄悄打了个饱嗝，感觉一天的好心情从此刻开始！
愿天下再无新的大胸女！
兄长身边这些已经很多了，不要再出现了！
楚明空俯瞰下方，出了城市后，碰到的那些小镇都飘荡着一股荒芜与萧瑟，看久了颇为影响心情。
他把地图交给清宁：“清宁，你暂时帮忙操纵一下飞剑，我拿纸帖向顾姨她们汇报一下状况，外出了一宿，想必她们都惦记着结果。”
“行！”
少女干劲满满地接过地图，仔细对比方位，平平稳稳地操纵着飞剑。
楚明空掏出纸帖，先是给顾姨把女鬼了结仇怨之事说了下。
【楚明空：事情便是如此，要说遗憾的话，应该还是那女鬼姑娘最后未能再见到双亲一面。】
顾君归看着纸帖中的内容，内心唏嘘不已，想说些什么，指尖落在纸帖上顿了许久，都不知该写什么。
良久，听见丫鬟们去给二房姑爷送药的声音，她才开始写字。
【顾君归：这女鬼姑娘有眼光，知晓那书生并非自视甚高的庸才，而是怀才不遇的高才，只可惜她的眼光也一般，算是跟错人了。
那明空你现在是准备回来了吗？】
【楚明空：没呢，准备去那鬼青楼看一眼再回西陵，顾姨你跟顾家的长辈们说一声好了，让他们安心，家宅鬼崇之事解决好了。】
【顾君归：行，等顾文楷喝完药我就去与他们说，你也得把持好自己，别嘴上说着去驱鬼，说着说着自己就进那鬼青楼了！】
顾君归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一来是自己这坨心头肉的品性一言难尽，他这个年纪的儿郎喜好清宁、锦玉那种年纪的姑娘才是正道，结果心思上就有点来者不拒，就怕他见到女鬼都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底线能不能再低一点。
二来嘛，则是昨夜想拿帮他吸出毒素邪火，可是那吞枪之事刚开了个头，女鬼姑娘就冒出来了，就怕楚明空那股火气不走，见到鬼青楼更难把持自己！
楚明空对着纸帖，把自己当下的无奈表情刻录下来，当做表情包发过去。
【楚明空：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鬼崇做这种事，顾姨你安心好啦，我一回去就去找你~】
楚明空又掀开了锦玉那一页，琢磨着要不要跟她说。
想想还是算了，之后去找锦玉与裴宓她们母女时，当做鬼故事聊聊也好！
刚准备收起纸帖，云道长难得一回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云弄玉：殿下，请问你是在晋保城附近吗，道门刚向我传来消息，有一位弟子不知何故负伤，他的实力尚可，恐遇到了强敌，或许有性命之忧。】
【楚明空：是不是一个会用五雷道术的年轻小道士，如果是的话，那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好着呢，派人来接就行。】
【云弄玉：是，殿下已经救下他了？】
【楚明空：不是，我放了他一马，他的重伤是我打的，你们放心，我有控制分寸的，那点伤势对他的筋骨无影响，不影响未来修行。】
【云弄玉：......】
她没有细问，估计是知晓楚明空的性情不是会胡乱寻人麻烦的，顶多就是别人找他麻烦时，他报复起来会有点狠......
他都说没有性命之忧了，那应该就是没问题的了。
不知不觉，魏清宁已经“驾驶”着飞剑来到地图目的地附近了，距离西陵也没多远了。
前方正好经过一个小镇，不知是时间已经日晒三竿了，还是说偏远地方比较安静宁和，那个小镇的生活气息竟然比晋保城还要旺盛。
百姓怡然自得，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欢笑声不断。
魏清宁不经意间多看了几眼，突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揉了揉自己眼睛，看看地图，又看看这个小镇。
这里......
不是那个被屠杀殆尽、肢体零落的小镇吗？
疑惑间，少女的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小妇人打开窗，眺望着镇口，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好似一尊望夫石。
“兄长......”
魏清宁目瞪口呆，头皮发麻，慌乱地摇了摇楚明空的胳膊。
“怎么了，发生了啥？”
“你看那个小妇人，像不像我们刚送走的乔儿姑娘？”
“哈？”
楚明空想说这丫头是不是眼花了，但是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当即陷入了沉默。

第二十四章 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种场面，楚明空还真没见过！
要说惧怕什么的，楚明空倒不至于有，一切的恐惧都是基于未知和无力感。
武断一点的话，火力不足才是最大的原因，不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有多惊悚骇人，但如果确认自己拥有应对这一切的力量，再吓人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楚明空见惯了诸多正面搏杀的场面，像这种离奇中又带着点荒诞的事情，多少会让他挠头皮困惑。
在感知中，楚明空发觉不了这些人的气息有什么问题，就像是一个祥和普通的小镇罢了——前提是他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惨案，不知道有一位被抛弃的人妻冤魂刚刚才结怨消失。
楚明空用自己没多少的知识储备想了又想，而后问道：
“清宁，这种事情在鬼崇之中罕见吗？”
“鬼崇本来就很罕见，可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听说过呀......”魏清宁操纵着飞剑停在高空当中，灵力加持后，目力强悍，可透过云层轻松看清下方发生的一切。
可这些人很普通，魏清宁也不认识，她的眼眸只好盯着那位人妻乔儿。
抱着娃的小妇人在窗边驻足许久，偶尔从镇口跑进来一匹驿站的马，她都会翘首以盼，期待邮驿带来的信件中，有属于书生给她的那一封。
过了一会儿，乔儿怀抱里的小娃娃饿了，“哇哇”地哭泣，白嫩水灵的乔儿哄了宝宝几声，腾出手拉上窗帘。
透过窗帘上的依稀剪影，乔儿解开衣襟，将饱满涨\乳的“奶瓶”送到宝宝嘴边。
哭泣声渐停。
魏清宁实在是找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都不敢确定这是发生在自己面前的幻觉迷阵，还是说其他正常路人经过此地，也能见到这个小镇的状况。
“走，去试着看看什么情况。”楚明空觉得光看着也不会有结果。
这个小镇或许别人不认识，但他至少认识一位小妇人乔儿。
很快，楚明空与魏清宁稍作打扮，两人都穿着浅色的朴素布衣，看着就像普通人家的一对兄妹，只是气质中仍旧流露着难以模仿的贵气，非寻常出身的人家可比拟。
楚明空扣响了乔儿的房门。
“谁呀？”
房门中传出一道警惕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独身在家的人妻，怕男人不在，有心存不轨之人过来骚扰勾搭。
这还挺像，语气确实与女鬼乔儿相似......楚明空心中嘀咕。
“我是张游术的文友，他在家吗？”
“什么张游术，姓都能记错来。”
听到是自家男人的文友，乔儿终于是打开了门，见到了楚明空旁边还有一位女子跟着，她更是安心。
“我没听说过游术有你们两位文友，不过游术他去与巡抚大人见面了！他没有跟你们说吗？”乔儿有些自豪。
楚明空朝屋里看了眼，屋子里的陈饰简约，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生活必需品。
茶桌子上放着一个册子、一把算盘，估计喂奶之余在点账，可能这个时间点的乔儿，她私奔带出来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墙上挂着没完工的女红物件，这应该是赚点小钱，整齐的书桌上不见过多的书画用具，看来张游术苦读的时候，没有做过卖字画减少生活压力的行当，基本全靠吃乔儿的。
短暂的一眼，加上感知扫荡，楚明空还是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
他恭喜地说道：“不厚道，也不等我一句恭喜！乔儿夫人可有做好的手帕，我想买几条送给妹妹。”
“有的有的，只不过暂时只有一条是做好的，另外几条都差点。”
“没关系，我妹妹还没怎么练过女红，那几条半成品的，正好给她练练，再涨涨自信，让她觉得自己也能绣得很好~！”
魏清宁虽然知道楚明空是临时的说辞，但是怕他真的不知道，便小声说道：“兄长，我会女红的！”
乔儿只当那身段纤细的少女是在嘴硬，莞尔一笑，她当即进房里取出几条手帕。
楚明空与魏清宁又聊了些可有可无的话，想看看乔儿的态度有无异样，可还是一无所获，看不出问题！
两人重新御剑于空，魏清宁看着那几条手帕，同样看不出丝毫的问题。
确实是实物诶！
不是一不留神就变成叶子、石头、冥纸之类的东西。
“越试探越迷糊了，是我不能理解的情况......”魏清宁心情复杂道。
她同情乔儿的遭遇，很希望她的人生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哪怕她已经怀了张游术的种，事情也没到最糟糕的时候，赶紧回去向双亲认错，一切还来得及！
刚刚清宁就有打算对乔儿说这番话：男人高中文榜这种事，赶紧回去告诉双亲，别等他了，先去找父母！
可旋即想起，她的双亲已经搬离了原来的地方，不知去向，去找也是找不到的。
楚明空长吁一口气：“这个小镇的时间，处于官兵进来屠杀之前，真的太......”
他不知如何准确表达心情。
明明一眼顶真，全是异样，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可偏偏仔细探查后，又发觉不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魏清宁提议，“继续在这里感觉发掘不出线索。”
“嗯。”楚明空挠了挠头，心思还在此事当中，“清宁，假如情况如我们眼前见到的，我在想咱们昨夜见到的两个车夫是真人还是鬼崇了。”
简直就是没法分辨嘛，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他和清宁就是从未来回来的人了，知道不久的将来，那个小镇会被屠杀。
楚明空加速御剑，超速驾驶，他伸出手，风压撞在掌心，略像一个柰子在蹭动。
手感上来判断，估计不是很大，大C到小D的程度，但这份独特的触感，仍旧让他的内心平静下了些许。
别问为什么他怀里坐着一个姑娘，他还要去摸风压的。
问就是心疼妹妹。
飞剑迅速掠过顾文楷说见到鬼青楼的地方，可惜一无所获，那里空空如也，连个坟头都见不到。
不过见到那座小镇后，楚明空也不怎么关注那鬼青楼了。
“看来只能问问家里的人了，回天涯城后，先去看看云道长怎么说，那边都不知道的话，就纸帖求助下魏家的一众长老们了。”
楚明空收拾了一下心情，不想让那份怪诞的心潮流动到顾姨那里。
在阳光灿烂的上午结束之前，飞剑顺利抵达到顾府门前。

第二十五章 我特么直接电你〇子！

楚明空一出现，顾家男女再度蜂拥过来，这可不是场面烘托，他们都是迫不及待迎上来的。
男的惧怕那女鬼继续祸乱家宅，而顾文楷的好心助鬼之事已经被家人们知晓了，男同胞们都想从楚明空这里知晓那鬼青楼的后续如何，需不需要帮手，他们也可以跟过去出一把力！
而女眷们本来就对楚明空的好感奇高，昨夜楚明空轻松伏鬼后，顾君归为了安抚家人，就把女鬼生前的不幸遭遇说了出来。
小姑娘那些年纪可能还不懂太多，但这种故事对于待嫁的少女，以及已经成家出嫁的人妻少妇们，杀伤力非常高，前者担心以后嫁错人，后者则心有余悸害怕这般被抛弃的事情，日后发生在自己身上。
听闻楚明空心慈良善地带女鬼姑娘去结怨，顾家的人妻少妇们的对他的好感度更上一层楼！
楚明空刚走进顾府，好几位少妇都借着担惊受怕的名字，都过来挽挽蹭蹭这俊俏的郎君。
“那女鬼可真的是吓人，可不曾想到她生前也蒙受了这么大的苦楚！”
“后续如何了？那负心汉应该遭报应了吧，希望那姑娘能了结怨恨，早日回归世间轮回当中！”
顾君归看不过自己的崽被这些妇人们这么占便宜，赶忙过来拉开她们：
“去去去，问就问，动手动手做什么。”
“嗯！”魏清宁在一旁点头，觉得顾姨说得很对！
“害怕嘛~明空过来替我等伏鬼，我躲一下依靠一下怎么了？况且殿下地位虽比我们高，但也算是我等的晚辈吧，亲近一下怎么了！”那少妇笑着答道。
“害怕就回家抱自家丈夫去！”顾君归没好气地把楚明空拉远了，不让娘家的女人们继续拿着各种名义占便宜了。
“明空也不是你丈夫呀，你抱那么紧做什么？”顾君安调笑道。
顾君归一时语塞，这种问题正常来说她不该哑口无言的，只是内心有各种思绪想法，她顿了一会儿险些就让娘家人看出端倪了。
她板着脸，欲盖弥彰地轻哼道：“欺负我是寡妇没人护着是吧？明空是我养大的，抱一下还不行了？”
“行~当然能抱了。”这是楚明空回答的。
他当着一众人妻少妇的面，环臂搂紧了顾姨，双臂虽然是熊抱的姿势，没有搂腰抚臀的小动作，但看上去仍旧亲密无比。
顾君归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这么抱她，一时间粉面扑红，明艳如桃李，眼中有慌乱。
“好了，顾姨也不用担心鬼崇的事情，我也没有受伤，你昨夜定是担惊受怕了，我给大家说一说情况吧。”
楚明空将话题引到鬼崇的事情上，他估摸着后续情况，早晨顾家人醒来后，顾姨应该说了不少，就详略有度地提了提，着重说了下在晋保城中，找到那位张游术的情形，还有小道士阻拦的突**况。
“张游术？此人我记得，那年轻人和我同年的时候就在考试了，但是当时他说得顾及生计，常常给人卖字画当账房先生，没空温习，几年不得志。后来晋地好几个厉害的书生不幸遇到了极渊凶物死了，那张游术少了劲敌，一朝飞天，没想到背后有这样的故事，那女鬼竟然是他的妻子！”
说话的是顾文楷，服用过稀释的金乌玉髓，加上昨夜安心一觉，今天他的气色好了些许，只不过......说话的同时，他正跪在角落的搓衣板上。
他的身旁，一位腰窄臀圆的少妇甩了甩家鞭，那便是顾子萱，她喝道：
“搞了别人的鬼妻子，你很得意是吧，大半夜碰见那种情况，你竟然还能鬼迷心窍去鬼青楼！还把鬼崇带到家里，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顾文楷瑟瑟发抖。
另一位妇人横眉道：“那小道士是什么情况，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拦殿下的事儿？”
楚明空安抚道：
“不能全怪那道士，道士愿意来除妖庇护人间，是功德好事，何况那女鬼确实来祸乱顾家了，只不过那女鬼尚未对顾家酿成大错，尚且能宽容她一下，有所同情。
加之我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说教，而那小道士刚好碰上了我，才会有如此下场的。”
如果女鬼乔儿害得顾家某一位濒死出事，那她不管受过什么苦都是“关我屁事”了，而那小道士做的就成了顶天的大好事。
奈何情况没到那个程度，而且每个人的位置立场不同，考虑的利益不同，心中的想法不同，得出的结果评价也就不同。
心有唏嘘感慨很正常，但纠结对错就是吃饱了撑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完事儿了。
就连历史都是由胜利者去书写的，尘世间发生的小事不还是由拳头说了算？
“还有则是，最近顾家不要再去晋地做生意了，尽量减少两地来回跑，亏损一点就亏损吧。”楚明空神色严肃地告诫，无玩笑之意。
“为何？”有人问道。
“文楷姑爷提到的那座鬼青楼，我没有遇到，但是诸位可还记得那座发生了惨案的小镇？”
“自然是记得的，族中人有不信，还偷偷过去看了呢，结果隔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冲天尸臭，荒凉心悸，赶紧跑回来了。”
“对，我与清宁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那座小镇又离奇地活过来了，里面的人难分真假，我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等那边的事情有个着落，往后再恢复行商往来吧，这次可就不要再好奇过去看看了。”
顾家前堂中，一时间沉默，满堂鸦雀无声。
楚明空说得十分轻巧简单，但是她们这些没有修为的人听闻后，脊背发凉。
惨死的小镇活过来了，并且还看不出情况，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顾家老爷子凝眉思索，假如自己家的族人去了那座小镇，不小心死了，但是也变成了那座小镇中的“假死人”，看不出是人是鬼，就这么继续想正常人一样回到他顾家......
这真的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潜藏在家里的这些家伙，哪天发难惹事，这些正常族人怎么死都不知道！
老爷子厉色下令，对管家先生说道：
“把老夫的命令传下去，暂时断掉晋地那边的生意往来，有损失也没办法了。每天都要点名汇报族人的下落，有谁偷偷去了晋地，直到事情结束之前，不准进入家门！”
顾家族人们觉得有点过分了，每天都要汇报自己的下落，可转念一想，此事确实该这样做。
那女鬼姑娘给顾家带来的噩梦确实可怕，但人家好歹是明着来的，并且每晚也只是噩梦吓一下，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两只化作家人的鬼崇藏在身边，一声声熟悉的欢笑背后，却是一张陌生的嘴脸，以及可能随时展露出来的恶鬼狞笑。
想想便吓人！
“慢着......”
顾子萱刚刚还训斥着自己的丈夫不检点，偶尔偷偷去教坊司、青楼都无所谓了，碰到那么可疑的鬼地方都敢进！
这跟在坟头前发\情犯浪有何区别？！
现在她连忙躲着自己的丈夫，往楚明空那边靠了靠，生怕丈夫突然就变鬼了。
“文楷他之前就去过那种鬼地方，会不会......你如何证明你是文楷本人？”
顾君归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开心担心起来了。
才说着不准以后有族人偷偷去晋地，可眼前不就有一个可疑的吗，而且还亲自深入了那种邪异地儿。
楚明空也不好说这是什么情况了，他说道：“文楷姑爷他未必就是真与女鬼姑娘行事了，他可能只是稀里糊涂地进去做了个春.梦，却身临其境地以为自己做了那档子事......
不过这个担心确实有点道理。”
他也不知道如何给人辨明真身。
真能一眼看出来的话，楚明空与魏清宁就不会在那座小镇上犯迷糊了。
魏清宁忽然说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哪怕气息上难以辨别，但是鬼崇的本质不会改变，鬼崇最怕浩然雷光。”
胸襟坦坦荡荡的少女取出一枚空符，简单写写画画后，制成了一枚威力一般的雷符。
威力有，但是对付普通人都难以致死，最适合用在眼前的情况。
“不会出人命吧？”顾文楷胆怯地接过那枚雷符。
“你赶紧的，清宁都说没事的了，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怕暴露不敢试！”顾子萱质问，她很怕卧榻旁睡着的丈夫是一只鬼。
顾文楷不敢多说，赶紧电了自己一下，全身一阵抽搐，空间中弥漫着一股焦味儿，他的头发根根倒竖，好似赛亚人，不过没有性命之忧。
魏清宁虽然说威力一般，但是这真的是“一般”级别的威力了，连一个普通人都没电死。
“看来确实是真货了。”众人安心下来。
“刚刚电的是手，那些鬼崇邪气有没有可能依附在二姑爷的那话儿上？要不也电一电，净化一下吧？不然以后把什么邪气传给了子萱怎么办？”有妇人提议，这并非有意针对，只是这种事着实引人忧心。
刚刚才安心下来的子萱，顿时又担忧起来了。
“清宁，这不会电出问题吧？”有男同胞不忍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魏清宁拿不定主意。
很快，顾府的几个小辈们拿着雷符，面露同情地走向瑟瑟发抖的姑爷。
“二姑爷，实在是对不住了！”
“你们不要过来呀，啊↗啊↘啊~❤！”
顾府中多了一个落泪人，但至少证明了清白。

第二十六章 本手、妙手、俗手

顾家的事情暂告一段落，但是那座小镇上的状况不可能就此结束，直接当做无事发生。
那么大一座鬼镇出现，影响很大，只是说假如......
假如镇上的这些人鬼难分的家伙，融入到周围的集镇生活，在物流、交通等方方面面进行交汇，进入西陵，甚至与西陵的一些子民结婚生子。
那诞生下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些隐藏起来的威胁会不会在某一天彻底爆发出来？
就比如今日顾文楷的情况，假如他真的在去鬼青楼的途中就被偷梁换柱了，那以后顾家的和睦中就藏了一只鬼崇，顾子萱日夜与一只鬼崇以夫妻之名来相处，都浑然不知。
楚明空回到天涯城后，顾不上去跟锦玉她们打招呼了，直接找到云弄玉，迅速讲了讲那个小镇发生的状况，看看这位女道人可否有些见解。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索，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云道长可有什么见解？”
楚明空正襟危坐，无说笑的意思。
面对着这位西陵之主的认真，云弄玉固然想回之以认真的态度来回应，至少......先起身从床上起来。
奈何她被左秋池熊抱住了，剑仙姑娘许是在梦里练剑练握力，一双手还盘捏着云弄玉的胸前“累赘”。
“殿下，可否先让令师起来......”躺在床上的云弄玉向楚明空求助。
整座清心府也就只有楚明空能拉得动左秋池了，风影或许也能行，但是风影向来不管这种事。
左秋池的下巴搭在云弄玉的肩膀上，时而还会滑蹭一下她的精致锁骨，好生惬意自在，她说道：
“弄玉呀，别搭理我那逆徒，你就大大方方地躺着跟他聊就行，给他点脸色看看，他才打了你道门的弟子呢，不得趁机横一点？你做人就是太老实了，容易被欺负的，这事情真的听我的！”
“......”
沉默中，楚明空起身过去逮捕自家师尊，抱到自己怀里“控制”着，不让她再去作恶欺负老实巴交的云弄玉了。
温香入怀，楚明空顿时感觉暖洋洋的，体香中有着左秋池与云弄玉的香甜。
“莫挨老娘，弄玉下棋大败了我，我难受住了，有损我《珍珑棋局》的威名，我得拉着她讲道理！”
你这被人大败了，怎么弄得比大胜那方还要嚣张......楚明空的悄悄往下一探，那份完美无瑕的满月肉感令他心头一暖，一解在那个小镇上留下的黯然与迷惑。
“师尊，等一下我给你讲讲这下棋中的本手、妙手、俗手，往后就算你下棋下不过人，至少吹起来还是头头是道的。”
左秋池抬头，捏着逆徒的脸颊，淡淡中带着点鄙夷，喝道：“我不管你这什么本手、妙手、俗手，你先拿开你的咸猪手！”
楚明空假装没听见，见到云弄玉已经坐好了，话归正题：
“云道长，此事你怎么看？那座小镇到底是什么状况？”
“有派人去监视情况吗？”云弄玉问道。
楚明空摇头，道出自己的担忧：
“如果是寻常状况，我肯定已经派人去那里盯着了，但是我当时发现很难辨别真假，怕派过去监视的士兵都出事，神不知鬼不觉就被狸猫换太子了一个鬼崇回来。”
虽然可以用电牛法来检查一下，但还是容易弄得军心惶惶，谁都不敢相信谁，见人都得互相电一下，会乱套的。
所以他打算问清楚状况，再作打算。
云弄玉回味着楚明空给出的种种信息，出神地思索着，细嫩纤指在茶水面上滑动，漾起圈圈涟漪。
“一整个阵子都是鬼崇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此等事情闻所未闻。”
鬼崇的诞生需要死者生前的大怨恨，加之还有命格、天时，或者一些外物的辅助才能弄出一只。
假如把怨气煞气也当做一种资源的话，世间没哪个地方的怨煞之气能一股脑把整个镇子都变成鬼崇的，榨干了的话，顶天也就是一户人家的鬼崇。
楚明空也赞同云弄玉的话，只是......他无奈道：
“可当时的状况是我与清宁亲见，甚至还走到了一户妇人的房间与她交谈，看不出异样，那个镇子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呢？”
“殿下提到的状况，更像是......蜃景。”
“蜃景，是说海市蜃楼那种景观？”
“对。”
云弄玉颔首后，点头道：
“让我有如此猜测的，是殿下提到的一处信息，你说整座小镇都像是处于‘屠杀惨案发生之前’，这与蜃景很像，将某一时刻的景象重现出来。
况且大部分鬼崇这种存在具有性情上的不确定性，有一些鬼崇一出现就会想着报复，无法控制自己，但是有些鬼崇却能控制自己，像生前一般与人接触，而后突然露出杀性。
这种不确定性与强弱无关，有的小鬼羸弱，但是能伪装，有的厉鬼强横，却只会以一份渗人的相貌示人。一整个镇子的鬼崇都是可伪装成普通人生活的，不可思议。”
楚明空琢磨了一下，也有道理，但是有一点他需要确认：“云道长，这个世界的蜃景应该都是幻象吧？”
你还见过其它世界的蜃景不成？云弄玉想道，旋即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确实是幻象，但是这种幻象在一定的时间里是分不出真假的，过了一段时间才会逐渐消失。”
楚明空在怀里摸了摸，忽而惊异道：
“咦，我收入怀中的手帕怎么消失了，那手帕是我从镇上取回来的，难不成真的只是蜃景？”
左秋池一巴掌糊在他的脑壳上，给逆徒的脑门拍了一个冒烟的肿包出来，咬牙道：
“你掏的是为师的‘怀中’，你捏都捏了，装不知道是吧！”
云弄玉：“......”
真是一物降一物。
楚明空这回掏对了，果然取出了从乔儿那里买回来的手帕，东西还在，感知扫过去，仍旧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云弄玉也检查了一番，甚是施以道法来试探，最终只是无奈摇头：“我也看不出疑点，不似蜃景之物。”
所以这就真的不是楚明空见识短浅的问题了，在那个镇上发生的就是闻所未闻的新状况！
“我觉得我得去那里的青楼转一转，看看逼真不逼真，我是说那里的歌舞表演。”
左秋池瞬间精神了，抬头道：“什么时候去？”
云弄玉叹气，却暗暗思忖：
恰逢聚阴星象将成之际，那个被屠戮的小镇发生如此情形，会不会有些什么关联？

第二十七章 福瑞自然

有关那个鬼镇的话题，暂时只能聊到这里，点到即止。
如果不亲自前去蹲守，或者发现有什么知识体系中提到了这种情况，聊得再多，也不过埋头聊谈，浪费时间。
当下如果要说还想从谁那里咨询咨询，那真的就只能等魏家一脉回西陵了，也就这几天的时间。
“云道长，对于你道门中那位小道士的伤势，劳请你让道门中的人拿些好药好丹去治疗，我会托仙珍阁的人代为支付消耗。”
楚明空可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自家师尊把云弄玉给套到西陵了，平时相处总归还是要留点情面在。
可以不管那小道士如何，但楚明空还是得顾及左秋池与云弄玉的面子。
仙珍阁那边有清瑟到处跑，她哪天途径昆仑道门去结个医药费不差事，就算她没空，也能拜托同事，某位喜好收集牛牛雕刻的人妻去结账。
只是楚明空不好过去找，免得她又想观摩实物。
道门尽管也不差那几颗外伤丹药的钱，但是楚明空示好，云弄玉不领情就不妥了。
事实上楚明空愿意给此台阶，道门那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一方是本门值得栽培的弟子，另一方则是值得结交的世俗王爷——说是置身红尘世俗中，但实际上战斗力比世外宗门还生猛。
如果因为那种小事伤了交情，着实是得不偿失。
“我之后会与门中长老，转达殿下的意思。”云弄玉浅笑，接受下来后，没有再提此事。
“好，那我也先回去歇息了。”楚明空抱着左秋池带走。
......
晋保城，那一地鸡毛的雷电气息的小院中。
张游术的妻子暂时躲到族人那里去了，很贴心没有赶伤势在身的小道士走。
天时已过午后，名为严天干的小道士醒来，身旁站着自己的槐师兄和糟老头子师父。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脸颊还带着点稚气，但好在恢复如初了，而他的伤势已经痊愈。
楚明空对他的重拳出击，完全没有伤及灵脉，单纯只是物理上的重创，在严天干躺在地上怀疑人生的期间，他的外伤甚至都自愈得差不多了。
只是自愈得有点歪，他的胳膊都扭过来了。
“那什么......师兄我手歪了，可以帮我正骨一下吗？”
他的师兄还沉浸在对这股风雷白虎之力的感叹中，怔怔出神：
“歪日，这得收集了多少块白虎图腾玉呀，气息也太浓郁了，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收集来的......喔，正骨呀，我看着不是挺好的么？”
“怎么个好法了？”
“平时正常的两只手一起握着，总觉得别扭，现在小臂扭了，你再自己握一下自己，你会感觉自然得多，闭上眼睛甚至能当自己是在跟姑娘迁小手。”
“师兄你好像很有经验。”
“那可不，我当年不需要再守元阳身了，正好手臂被人打歪了，就试着奖励了一下自己，果然感觉有点独特。”道士师兄回忆往昔，一阵感慨，但没有忘记帮师弟把胳膊给扭回来。
严天干在刚刚的躺地修养期间，也从先前的交流中，猜出了那位书生和女鬼之间的事情。
被打得无法动弹，他闲着也是闲着，就在思考这件事中的对错。
“师父，你说如果我们仗义而为，帮到了一个不道德的人渣，这该怎么办？
作恶多端是谋害人命，我们不小心帮到了一个人渣，岂不是也算狼狈为奸了？这到底是一份功德，还是一份披着功德外衣的恶业呢？”
那一身邋遢，看着更是有股江湖骗子气质的老人，捋了捋胡子，沉沉说道：
“这种问题哪有答案可言，如果看到有弱者被欺凌，你能帮却不帮，这算不算纵容作恶？可如果帮了，你的功德传过去，又可能在某一天变为恶业。”
“那怎么办呢？感觉好人比坏人难当。”
“没得办，做你想做的就好，等你的本事大，拳头硬了，发现自己的功德不小心变成了恶业，你回过头去收拾掉就好。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为何道门主张出世修行，少沾因果，超脱有时不单单为了减少世俗牵挂带来的拖累，还是为了自己不被诸多因果所连累！”
严天干似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又询问道：
“那为何师父不回昆仑主脉中修行，要独自在外辟一小道观修行呢？而且还总是管不住自己，被长老们批评总去风月之地沾花惹草，这因果沾染得太多了吧？”
老头子正欲回答，师兄却抢答了：
“师父不过是看不惯风月之地的女子，衣着褴褛，布不裹胸，小腰外露，站在门外受冻，想进去关怀关怀她们罢了。”
“很对！”糟老头子摸了摸胡须，转过身，留了一个背影给徒弟，愈发仙风道骨。
“话说近来的鬼崇之事变多了，王朝剧变的动荡哎......师兄以前不是励志除鬼降魔的，可以大展身手了。”
“不了，我已不做那种事好多年。”
师兄很喜欢抢答，他觉得这能给人一种未卜先知的大能强者式谈吐，他知晓严师弟准备问一句“为何”，立马说道：
“因为......我曾经很喜欢蛇妖、猫妖、兔妖这类有福瑞气息的生灵，没别的，单纯就是觉得很亲近自然，道法自然嘛！很福泽很祥瑞！
直到我在一次驱鬼的过程中，遇到了牛头马面，我就喜欢不起来了......原来喜欢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晋保城没什么可做的，师徒三人就此出城。
行至郊外，已经见到了不少因动乱而荒芜的村落，有的百姓无以为生，只好落草为寇，结伙出行。
严天干很想打击一下这些草寇，忽然又觉得有心无力，自己的一腔热血看似惩除奸恶，可又像是欺负弱者，逼人绝路。
一路上叹息不止。
老师父与槐师兄见到道观中最小的那位如此颓丧，一路上也没少安慰。
走了一阵子，忽见几座青楼并立，顿生鸟语花香之感。
“没想到这世道，风尘女子都得躲到这种郊外之地来寻求一处安宁了，幸好缘分到，让老朽发现了。外面风雪交加这么冷，我得劝她们回房间里暖和暖和！”
“严师弟，走一趟，你今年也到了不用守元阳身的年纪了吧，该涨涨见识了！”
......
天涯城中。
楚明空盼呀盼，魏清宁也盼呀盼，可算是等来魏家族人了！
“娘！可算是等到你啦，我还怕你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魏清宁扑到一位美妇的丰满怀中，喜不自禁。

第二十八章 清宁不过是漏了一点没遗传到

清宁的娘亲李露，有着一张天生浓颜英气的俏脸，可看出是妇人的年纪，但难寻岁月的痕迹。她一身黑色衣裙，自有一番肃穆，骨制头钗镶嵌着轻巧的玉石，点缀在一头乌云秀发当中，白玉细脂的脖子处挂着一枚兽牙吊坠，这坠子陷没在那白花花的幽深沟壑当中，看得人提心吊胆，直怕那尖牙伤到这位美人妻的细嫩肌肤。
若较量胸肌的宽阔程度，魏母自然不及顾姨、甄夫人她们的豪迈硕果，但是她是上身格外苗条的女子，腰窄如柳，柔软轻摇，连接着的上下两处地方便是恰到好处的丰满，珠圆玉润的程度不逊色旁人，而深色系的衣着选色又在视觉上加深了那份柳腰苗条。
她身上的许多优点几乎都传承给了清宁。
可能就是漏了一点......
李露拥抱了一下女儿，打量她有没有变胖变瘦：
“族中长老们，都还在后面，我走快了一步来看看你，他们很快就到了，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呀？”
“还行，西陵还是比京城要住得舒服些~”魏清宁仍旧搂着母亲，想弥补回这段日子的缺失。
母女两人寒暄得差不多了，楚明空这才上前打招呼：
“伯母，好些日子不见啦，我还担心着你们路上遇到什么麻烦，琢磨着要不要过去接应着看看，没想到你们已经顺利抵达了。”
李露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明空，她与楚明空可就真的是许久未见过面了，不同于魏清宁偶尔还能去看看楚明空，李露与楚明空见面基本都是碰上什么节日，楚明空签字登门拜访时才会见上一次，而且还不是有节日就一定来。
因为李露每次见他，小时候孩子辈们玩得多时见得频繁，稍微长大一点，往往是两三年才会见一次。每回见面都觉得楚明空像是换了一个人，高壮了一大截。
加之这些时日他做出来的这些事迹，好坏先不说，至少确实是顶天立地的大事了。
看着这位俊俏健壮的后生，李露的眼中多是欣赏与赞赏，心道难怪女儿这么惦记了。
“真的是长大了，我上回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跟我差不多高的，这回一见面就比我高这么多了，而且上哪儿都能听到你的传闻，也算是彻底长大了~！”
“那可不是哪里都有传闻，没斩太子前，我的名声可不就是已经京城沸沸扬扬的了？”楚明空自谦一波， 带路领进清心府落座。
几步路途中，楚明空也把魏家的旧址安排说明。
魏家的旧址离天涯城稍微有点远，对以后的往来或许会有所不便，而楚明空在这些日子已经托天涯楼把魏家旧址买回来了，现在就想在天涯城为魏家也辟一座府邸。
不影响大部分族人回归祖籍老宅，但清宁还有别的魏家人可以留在清心府中，方便有事情及时交流。
李露落座后，无奈地摇头笑道：
“明空你这哪里是想让魏家暂时回来观望呀，分明就是想强留的嘛，什么都置办好了，都不给考虑了。”
“不管以后留不留，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在意这些，就算以后真的要走，留一两座府邸又有何干系呢，还是可以回来看看的嘛，到时一回来还能像正常人一样住下。”
“这倒也是真的，不过这些选址的事，得等长老们全都到齐再讨论，我不好一个人下决定，他们估计得晚我大半天才到，可能也要两三天才能商量出结果。”
“没关系，选府邸又不是换衣裳，住得舒服长久才是真的，是该慢慢选。”
“好吧，那明空你再与我说说，你伯父魏终的事？”李露关切地问道，手中的茶盏放下，一双明眸认真地看着他。
魏终带着族人到了京城之后，一开始还有“京中关系”，给魏家打理好方方面面，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很快就立足下来，可他没过多久便消失了。
魏家一下子群龙无首，最后得到的消息，还是经清宁之口，从楚明空那里获得的。
其实需要说的，楚明空与清宁说得差不多了，会隐瞒不说的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状况，现在李露亲自询问他的心思，听起来多此一举，但是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楚明空便更为细致地说了说，而现在清宁与他的关系重新熟稔起来了，可以彼此信任，不用怕清宁接受不了什么的，那他就少了许多顾虑，把之前略过的细节也说了说。
次要的，就是魏终的出现，还有与之为敌的细节。
重要的，就是他与皇帝合作的理由，西陵王移魂到皇帝身上，而后又是因为极阴之力，就早早与西陵王有了深度合作，并且是因为不想连累族人，才隐瞒着自己的行踪外出办事。
楚明空见清宁与李露的茶凉了，重新为她们沏了两杯，一边说道：
“我虽然对巫术了解得不多，但是从这些时日的历练，也清楚巫术的源远流长，牵涉众多，魏伯父一声不吭地瞒着族人办事是有迫不得已的。
而且他最后也嘱咐我照顾好清宁与魏家，想必他也预见到了天极帝国的未来，想你们先回西陵的。”
“这样......”
李露捧着茶，得不到丈夫的准确下落，而且他还托付了那种与永远告别无异的话，她的内心微凉......
巫术先祖时期留下来的代价，让整体力量衰弱了的后人去偿还，这不是有去无回么？
有时，知道比不知还要让人忐忑不安。
不知的时候，起码还有个念想。知道了，但知道的不是好消息，其实就相当于知道了一个坏消息！
她起身来回走动，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纾解情绪，恢复一下状态。
不过还是过于担忧未来的情况，起身时她都忘记抚平衣裙，纤薄质地的裙子陷入桃臀.中的一线间，勾勒出那熟透了的美满轮廓。
稍显失礼失态。
楚明空没有开口，此时多说安慰的话都是扰人心绪，一个安静的环境才是最好的镇静剂。
等到李露重新坐下，楚明空才试图接入鬼崇话题。
他问道：“对了，清宁说你们在返回西陵前，也因为鬼崇之事耽误了点时间，是什么事件？”

第二十九章 人在晋地已经漂到失联

“算是比较罕见的鬼崇，族中长老们花费了好一些力气才除掉，那鬼崇怎么说呢......”李露顿住，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形容：“有点像是人为的，这个说法还不够准确，应该说是拼凑出的新鬼崇。”
鬼崇基本都是人为的吧，没有生前与人交际中产生的巨大怨恨，正常是没法化为鬼崇的。
可如果提到了“拼凑”这种字眼，楚明空可就有感觉了，晋地不就是晋王的“拼凑”实验基地么？
“请伯母细讲！”他感觉到那座小镇的状况或许有眉目了。
“有一栋废弃的府邸老宅，接连有人在里面死掉，死掉的有些是好奇进去的，有些是居无定所的百姓，还有的则是拉帮结伙的......
一大批人莫名其妙在里面死去，那城镇上人心惶惶，正好我们魏家在那里停驻，就想着帮忙处理，不处理一下的话，等雪天过去，里面的尸体发臭也会引发病灾。”
魏清宁近来也被晋地那座“复活小镇”的事情弄得愁眉苦展，现在从母亲这里听到了线索，她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然后呢，里面是什么厉鬼吗？”
“没找到鬼崇，长老们尝试把那鬼崇引出来，结果浪费了两天的时间都不见有出来，这就相当不合理了。
直到一位族人，偶然间发现府邸的墙上有一道视线注视他，他赫然发现墙体有一只眼睛在盯着。
询问过镇里的意见，我们把墙给挖了，里面全是堆砌的妖物魔物的尸块，有的拼凑在一起，也不知是想保存还是怕被人发现，就往墙体的空洞里面塞。
至此，长老们可是知晓为何引不出鬼崇了，因为整座宅子已经变成了鬼崇！”
“噫......好恶心哦。”魏清宁撇了撇嘴，“所以这情况是，那里原先就有人不知为何偷偷往墙里塞妖魔鬼怪的尸身，后来遇上阴气汇聚，化出鬼崇附身在那些尸体中，整座宅子就成鬼崇了？”
“应该是如此。”李露的回答来自于当时长老们的猜测，“后来我们索性把整座府邸都烧了，顺带也把原先死在里面的百姓尸体烧掉，免掉日后腐烂引发疾病。”
楚明空估摸这八九不离十，就是皇帝和晋王那批人留下来的“遗产”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之前裴宓闹别扭要到外面去住的那个遇袭夜晚，皇帝派来的人不就领了一头极渊化水鬼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结界。
那头水鬼的出现，就说明皇帝他们当时已经在探索更多的“拼凑”可能，不管是极渊化，还是单纯地拼凑起来，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尝试，用次数去堆出成功率。
而晋地内可没有那么多鬼怪魔物给他们捉来堆次数，那就只能“开源”，从别的地方去斩妖除魔，入手尸体进行尝试。
估计藏进墙体的方式，就是怕被人发现，储存起来隐秘，用到的时候再取出来。
结果正好碰上怨气生鬼，直接附着在那些尸身上，变成了新品种的鬼崇。
一座真正的“鬼宅”，不是有鬼游荡的鬼宅，而是宅子本身就是一只大鬼的鬼宅！
如果晋地那边也是晋王留下的“遗产”，又碰上怨气生鬼，产生出了什么新品种，那清宁和云弄玉她们的知识点对不上也就说得过去了。
不过......能把一整座镇子都这样栩栩如生地重现出来，这鬼崇会不会有点生猛？
“伯母，那我也给你们讲讲我和清宁在顾家碰到的鬼崇之事......”
他事无巨细地复述了一回，直到说完他和清宁试探完“复活的乔儿”，离开那座诡异又普通的小镇。
黑裙骨钗的美妇立即追问道：
“你说那个乔儿是已经有了宝宝的？而且这个乔儿化鬼了？”
“对，那乔儿是我与清宁亲自‘结怨送走’的，她还在顾家骚扰了一阵子。”楚明空点头。
“那你们有碰到她的鬼婴吗？”李露追问。
“没有，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母亲与尚在襁褓的婴儿，气息上可看做是连体的，如果化作鬼崇的话，基本上都是双方一同化鬼，并且婴儿的怨气会更重，那乔儿姑娘这么弱，进入顾家闹了几天都没起大事......”
说得不好听一点，鬼崇入梦折腾了几天都没出事，本身就弱得过于“善良”了，多半是因为力量都集中在了婴儿身上。
“那鬼婴不该不现身的，而且明空你不要因为见到鬼婴是小不点就掉以轻心，寻常的鬼崇还会保留着一点生前的意识观念，可能对仇家才会特别凶狠，但是鬼婴可没有那种观念，它单纯就是不加控制地发泄怨恨，凶性比正常的大鬼还厉害！”
这个就不用跟我强调了呀，光是见到那座小镇的“复苏”，心再大也很难掉以轻心的呀......
——————————
那道观中师徒三人，进入了青楼中不亦乐乎。
为老的老头子师父一马当先，领了一位看起来没那么如狼似虎的姑娘进房间嘘寒问暖。
老二槐师兄紧随其后，领了个看着脸型跟蛇精挺像的姑娘去进行人文关怀。
老三严天干还放不开，虽然被塞了一个姑娘，但进入房间也只是尬聊几句，然后打坐冥想，觉得自己的元阳身还可以再保留保留。
可三人不知怎么的，不错的修士体质，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槐师兄醒来得最早，摸了摸身旁，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大街上，直接甩了一道雅语出来：
“娘希匹的，什么东西呀，还没睡醒就把我丢街上了？我寻思我还没给钱的吧。”
确认自己的腰子安好无恙，槐师兄伸了个懒腰，动作忽然僵住，沉默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陌生的小镇，这绝对不是他们师徒三人进入青楼时的地方。
再看四周，满目疮痍，大街上都是惨死的百姓，残肢断臂，依稀能见到针线缝合针线的痕迹。
同时一股有滔天之势的怨气汇聚到镇中的某个地方，这股怨气强烈到连肉眼都能见到。
用一整个镇子的怨气来化鬼，这能出什么东西，简直不敢想象！
那份摄人心魄的压迫感，槐师兄知道，逃是没有用的，他迅速镇定下来。
“我特么又撞鬼了？这鬼东西就跟我过不去了是吧？我不能逃跑，我若是跑了，师父和师弟怎么办？”
他看了眼地上还昏迷的师父和师弟，掏出自己和师父的护命玉佩，一并捏碎，向道门发出求救信号，同时展开一道坚实的护盾护住三人。
紧接着，槐师兄冷静自若地沉声道：“逃避是没有用的，但装死可能有用！”
他往地上一趟，师徒三人齐齐躺在地上，等待救援。
......
同日，云弄玉又接到了道门的传讯。
【云长老呀，楚殿下是不是真的那么看不顺严天干呀，他们师徒三人在晋地又出事了......】
救人的把自己打进去了，而且这都过去多久了，在晋保城救下严天干，直接回去的话，早就离开晋地了吧？
云弄玉心中嘀咕完，回道：
“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殿下他正在与西陵魏家当下的主母聊天，没有去找严天干他们师徒师兄弟的麻烦。”

第三十章 墨瞳

“这可先说好嗷，我楚某人一生行事，尤其是报仇，从不让人代劳，可千万不要觉得是我偷偷使唤人去偷袭那小道士。”楚明空严词为己声明，就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某种梆.硬的底线。
或许有很多琐碎事他都懒得亲自去做，但是报仇这种事，迄今为止还从未让人帮忙出手过。
能被他这种心大的记恨上，基本上就是铁了心要亲自出手的，而那些他懒得出手的，自然连记恨都懒得记。
“这我自然是知晓的，不会怀疑到殿下的头上，殿下既然只是让那后生受了点皮肉伤，连伤筋动骨都无，自然没有必要事后再追究。”
“那就感谢云道长的信任了！”
左秋池吐槽道：“这睚眦必报怎么还被你当成是光明磊落的美德了？”
什么睚眦必报，这是君子所为，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
不过在这种事情上扯多了，话题就跑远了。
“所以云道长的意思是？”
“殿下可否派人在那周围搜寻一下那师徒三人的下落？”
昆仑那边固然是接到了三人的求救，但是“信号”很快就消失了，难以确定位置，那边有什么力量在影响着“信号”，只能大概判断一个范围，这就得短时间内派人手到那附近进行搜索。
“可以倒是可以，大概是哪个位置，可还有无别的线索。”楚明空没有拒绝，帮这点小忙不算什么，能进一步和云弄打好关系也不赖。
云弄玉伸出纤手一展，面前以灵力构筑出一张晋地与西陵交界的全境地图，其中一个范围被画了圈圈，表明那就是信号所在的方位。
楚明空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这不就是顾文楷姑爷给的那个圈圈么，只不过云弄玉画的这个范围要大一点，直接把那座“复活小镇”都给囊括进去了。
“他们是碰上了什么失踪的？”左秋池追问，她隐隐有种预感，这个范围或许与那什么鬼青楼有关！
这接二连三传回来的消息，加深了那个地方的神秘性，越神秘就越让左秋池心痒。
这世上还有这等青楼，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少了一大见识？说什么也要让那些女鬼给她左某人舞一段瞧瞧！
“......”这个问题，云弄玉不是很愿意回答，师门之丑呀！
左秋池凶了逆徒一个眼神，警告他机灵一点，楚明空立即说道：
“我得确认确认是遇上了什么事，好让士兵们有个心理准备呀，不然对威胁不无所知，心中没个提防，岂不是白白害了他们？”
“此言甚是。”云弄玉暗暗叹息一声，还是把道门内部交流的玉简取了出来。
那些被关注的道门弟子，人手持有一块护身玉佩，这玉佩自带对当事人周围的环境声音进行刻录的能力，可以看做是“随身录音笔”。
在那师徒三人捏碎了玉简之后，这份“录音”发回了道门，记录下他们过去十二时辰内经历的人与事。
而这算是上层间的内幕，只有长老级别的身份，才可知晓这护身玉佩的奥秘，不然这种消息泄露得多了，人人都知道道门弟子的护身玉佩不仅仅是展开护盾救急加求助的，还会暴露敌人的身份，那对于弟子们的保护就是一种威胁，敌人可能不顾一切阻止玉佩把真相告诉给昆仑道门知晓。
楚明空与左秋池师徒二人，好奇地看着云弄玉手中的玉简。
很快，玉简中传出来了声音。
楚明空大为惊骇，道门这还有“打电话”的手段？而他的好奇很快就被玉简里的声音盖过。
最开始，是他们出发的讨论，其中有着对师弟严天干的担忧与关系。
【师父，连师弟都能轻易击败的家伙，实力修为定是恐怖得厉害，我们此行凶多吉少呀！要不，不去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严天干可是最信任你这个师兄的，至少......过去求个情，给他收个尸，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世上竟然有这么损的师徒！”楚明空忍不住道。
“确实，这也太悲观了，直接就想着收尸，都什么人呀，有这么当师徒的吗？”左秋池跟着叹息。
云弄玉的眼眸，隔着遮眼带，默默地盯着面前的这对师徒，不是很明白这两人为何有脸面说这种话的。
玉简的声音继续......
【师父太好了，我们来得太及时了，师弟他还没有死！】
【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有事，一切如我所料矣~！】
而后便是严天干醒来，一阵怀疑人生，师徒三人到处散心，直到在荒郊野岭遇到几座青楼，三人结伴而入。
左秋池与楚明空眼睛发着光亮，好奇之心熊熊燃烧，细细地听着声音，生怕错过任何一道声音细节。
【这位姑娘，老夫看你眉清目秀，正好我习得几种房中术的修炼体势，缺一上道儿的伴儿一同修炼，见到就是缘分，老夫送你一场大造化！】
这个还是得扣一下细节的，这老头子说的是修炼体势。这可以理解做压根与道门房中术的修行法无关，空有动作而已。
“这糟老头子，说话一套一套的，跟那种江湖老骗子一样。”左秋池吐槽连连，却听得有滋有味，只恨没有小酒配小菜！
【这位姑娘，你知道福瑞吗，‘福瑞玉兔，家宅平安’的意思，这说的就是亲近自然生灵，自有福瑞赐福加持。我领你来学习学习，你就学一下猩猩拍胸，拍得大力些，要抖起来，等一下我再把你的臀儿打得像苹果一般红，你就有福瑞了！完事之后你再学学猪叫！】
“离谱，这是什么玩意儿？楚明空，我第一次发觉原来有人比你还离奇，你竟然都算是个正常的了。”左秋池惊叹，目瞪口呆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楚明空深深地叹息。
果然没有对比，姑娘们就不知道我有多好。
云弄玉已经不太好意思对外说自己出身道门的了......
昆仑道门大部分弟子都挺正常的，偶尔有一些活宝也难以避免，不然这几人也不会是在外面的小道观单独修炼了。
【姑娘，你的体功不太行，刚刚那个一字马劈叉我也练过，压得比你要低得多，我给你展示什么才叫扎实的基本功——嗷！拉扯到蛋了！疼疼疼！】
楚明空认得出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小道士的，挺争强好胜有上进心的一个小伙子......
听完全程的“录音”，楚明空大概知晓是什么情况了。
“这师徒三人看来是遇到那鬼青楼了，嘿！我和清宁转了一圈都没见到，他们闲逛闲逛就碰到了？”
楚明空有点不服气，但还是敬业地分析：
“这三人应该是被吸了精气，老头子和才受伤过的小道士没能醒来，师兄倒是活蹦乱跳的。听他的话，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置身一个人间地狱般的地方，当时第一时间没有遇到危险，只是他下意识求救。”
云弄玉简单总结了一下：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遇到的那个地狱般恐怖的小镇，应当就是殿下与清宁姑娘碰到的那个死者复生小镇了，好像见到的不太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差异，但基本可以肯定那座小镇就是有异常的危险存在其中，他们三人就是在那附近失去联系的。”
楚明空的脑海不自觉地单曲循环起了一句歌词，但是不敢唱出来，怕被罚十万。
他以为像顾文楷那种就已经心大得厉害了，没想到这师徒三人更是逆天，救完人后就去荒郊野岭找青楼庆祝，结果三人一起搭进去了。
不过这也说明连有修为在身的人，都很难分清楚那些鬼崇的真面目，完全感知不到异样。
那位老头子师父和福瑞控的槐师兄，本领如何不好说，但是那个小道士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他的五雷道术很克制鬼崇。
“师尊怎么说，要不要我叫一队人护驾，然后我们再去那里的青楼转一转？”
“叫得人多就没意思了，女鬼姑娘们上才艺都不自在了，你还怕咱们师徒俩也搭进去不成？”
“一般你这么一说，我们俩是铁腚要出点什么事，但好在我们拳头硬！确实不怕！”
“实在不行，留个消息跟风影说，如果我们短时间内也没了下落，记得来救我们，捞我们出去。”左秋池十分深思熟虑。
“......”云弄玉沉默不语，她是真觉得这对活宝可能搭进去。
——————————
就这样，久违的师徒两人单独出行。
左秋池与楚明空御剑而行，速度快若光矢，所过之处掠起一阵破空声。
楚明空有安排士兵集结出一支队伍，整齐划一地出动，一同前往隔壁晋地开始地毯式搜索，不过速度肯定是要比打头阵的两人要慢许多。
再度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展现在楚明空面前的，仍旧是一片岁月静好，安宁祥和。
就好像，这个小镇在回避着他，不想把某一面展示给他知道一般。
不过相比之前，楚明空这次倒是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煞气，只是置身镇子当中，如当局者迷，捕捉不到这缕煞气来自何处。
“师尊，我们先去烟花巷转转，还是去看看那位乔儿？”楚明空问道。
“你都这么问了，那肯定是想去看看那位乔儿的了，走便是。”左秋池耸了耸肩。
楚明空再次扣响了那扇门。
“谁呀？”房间里的女人声音，还是那般警惕，防备着那些意欲趁男人不在，胡乱搭讪骚扰的人。
“我是上回跟妹妹一同拜访，买你手帕那位，与游术是文会上认识的。”
“谁买我手帕了？”
乔儿疑惑着打开门，不曾见过楚明空一般狐疑地望着他，不过他的英俊相貌和华服打扮减轻了乔儿心中的怀疑。
打扮不俗，不可能贪图她那点剩余不多的私房钱，外貌生得如此英俊，怎么看也不似坏人。
“公子，请问你是来找游术的......？”
乔儿的神色让楚明空愣神。
他的目光往这位巨.乳人妻怀抱里的那小宝宝看过去。
那宝宝眯着眼，
可刚刚一闪而过的，
分明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第三十一章 不愿醒来的梦

乔儿回屋里转了转，很快就发现了奇怪之处，喃喃道：
“咦，柜子里真的多了点钱，我之前做好的手帕也不见了，真的是什么时候卖了吗，我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抱着宝宝重新回到门口，不解中带着困惑，见到楚明空拿出来的一方手帕，她认出来了那就是自己做的。
“抱歉，我好像是真的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卖给公子了，瞧我这记性，要进来喝口茶吗？”
说是如此，但乔儿对于自己的记性还是有点信心的，可确实对此完全不知晓。
楚明空跟着进入屋子，心中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整个小镇以某种方法，被推回到了被屠杀之前，那段平静却难能可贵的日子。
这个时候，张游术去会见巡抚，乔儿在家带着宝宝等候好消息，一切坏事已经在路上，但还没发生，这里还有着静谧平和的时光。
可是这段时光却不是静止的，继续推演变化一会儿，就会迎来噩梦的开端。
然后过了不久，又会重新回到噩梦之前，一直往复不断地循环。
楚明空和魏清宁之前见到的小镇，就是噩梦发生之前，而后来那道士师徒三人碰到的，就是噩梦发生后的小镇。
现在再次发生在楚明空和左秋池面前的，应当就是新一个轮回的小镇。
因为一切重新开始了，所以乔儿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她就像一个独立的活生生的人可以与楚明空等人对话交流，但又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她只是小镇演化中的一部分。
此处因某种意志的影响，循环着那段从美好堕入噩梦的经历。
左秋池跟着坐下，难得没有嘻嘻哈哈，她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但是各种信息是听齐了的，脑海中也有了跟楚明空相似的判断。
“乔儿姑娘，可以让我给你把把脉吗，突然忘事了，说不定有什么隐疾与不适藏着。”
“姑娘会医术吗，乔儿先谢过了！”
乔儿想把宝宝在床上放下，可那小家伙不肯，一离开她的怀抱便哭闹，哭声中有撕心裂肺的懵懂哀伤。
“哎呦，小娇儿怎么哭得这么难过？娘抱着，别哭啦！”
小宝宝果然不哭了，不得已，乔儿只好抱着宝宝，伸出一只手给左秋池把脉。
医术这方面的东西，左秋池略有涉猎，但几乎可以说是不动，抚摸上她的手腕，左秋池将灵力探入进去，感知着她的状况。
摸得到实体，把得出脉象，感受得到体温，处处正常，确实就像楚明空传回来的情报一样，根本发觉不出异样。
在这座小镇上感受不到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不过把脉久了，左秋池还是发现了一点端倪，这心跳有点正常得有点假，哪怕是已经放平了心境，也不至于跳动的节奏如此僵硬，就像是有某股外力支撑着跳动。
“脉象很平稳，多半是因为思念乱心，才会偶发忘事的，好好休息，不要过多挂念，放平心态......”左秋池微笑着道，好安稳下乔儿的紧张。
乔儿长吁一口气：“谢过姑娘，我可是真的怕有什么隐疾，那可就麻烦了。”
楚明空本想吐槽一下自家师尊还能人模人样地给别人把脉诊断，听到乔儿的话，忽然心就沉了下来，揪紧得难受。
如果讲实话，那现在就应该说，
乔儿，你没有病，可你已经死了......
可就是有些说不出口。
楚明空捏着杯子，夸赞了一番这手帕的绣功巧妙，又道：
“我来买这手帕的时候，是与妹妹一同过来的，把乔儿姑娘已经做好的都买了，半成品的也买了，就想给她练练手。”
乔儿听说这种事，露出笑容，觉得这位当兄长的颇为照顾妹妹，可又叹息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只可惜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不过我都差点忘了今日过来的正事了，我过来可是要说一下游术的坏话，他去郡城多久了？”楚明空的脸色忽而板起来。
乔儿不解，讷讷地说道：
“有些时日了，一个月都不止了，他怎么了，言语冒犯郡城的大人们了？”
这小镇中的时间观念果然是与外界隔绝的呀，那惨案都发生多久了，从事情意外暴露给天涯楼，再到他到新月王国游历，最后弑帝返回西陵，没有半年也有数月了。
而先前去找张游术的时候，他和那小娇妻的样子，也不像是刚成亲。
小镇中看来真的只是不断重复那段时间。
楚明空艰难开口时，窗外忽然传来了巨大的浩荡声。
他认得出那是军阵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骤密如雨点疾打，震得听者心悸发慌！
这应该是小镇的时间发展到了屠镇的阶段......
乔儿也注意到了这股声音，但是她的注意力都在楚明空提及的丈夫之事上。
“游术他没有冒犯郡城的高官，他另谋新欢了，他接受了张巡抚的招揽，成了巡抚的入赘女婿，连姓都跟着改成了‘张’，郡城虽远，但不至于一个月连来回都做不到。”
乔儿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思绪被迫打断，窗外接二连三响起惨叫声、悲呼声、求救声......
“官爷饶命！”
“大家快跑，官兵杀人了！”
“发生了什么，官爷为何要对我们动手？！”
乔儿慌张地抱起宝宝，走到窗边，见到了一队队士兵，如潮水涌入街道，以血水洗刷着自己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那些士兵的身后，跟着一群披着黑色麻衣斗篷的人，他们左右看着地上的尸体，时而点出地上几具让人收起来。
白甲黑衣，如阴曹地府而来的使者。
“这是......怎么一回事？！”乔儿瞪大了眸子，想着赶紧带着宝宝逃出去。
可是旋即发现逃不了，她所在的屋子靠近镇口，因为这一圈地段较偏，租金便宜，可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那些可怕的人早早占住了可以逃跑的道路。
藏起来可行吗？
楚明空跟着站在窗边，其实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办，跟乔儿说这么多有用吗？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乔儿太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这种抽离感让楚明空无法接受这样的存在被戏弄。
人死既安，现在这个样子是要她不断地被愚弄，不断地经历这里发生过惨案，
而后记忆清空，一切重头开始吗？
左秋池同样猜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只是空气中逐渐飘荡过来的浓郁血腥味，让她无法坐而观之。
可能这里的一切最后还是要重来，但至少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次，得改一改结局。
她从窗边飞身跃下，裙裾翻飞，丽影惊鸿。
独自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前方是疑惑地顿住的兵潮，那里的人发生质问：
“拦路者何人！”
左秋池没有理会，这座小镇中的一切或许都是虚假的。
可哪怕再假，有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人，有的则一直都不是人！
她抬起纤手，袖子从玉臂上微微滑退，露出白璧无瑕的皓腕，一柄重剑浮现在她的手中。
左秋池眼中的寒光，冷冽得更胜剑刃锋芒。
一剑斩下，剑光如万丈海啸席卷，一路扫荡至道路的尽头，仍不见停。
楚明空抿唇，说道：
“还有则是......乔儿其实你已经死了，这听起来很荒唐。不管是不是张巡抚的意思，张游术把你遗弃在的这座镇子，被晋王的军队给屠了，你也葬身在其中。
你的怨气化作厉鬼，而我带你去结怨，杀了张游术，而今发生在这座小镇上的一切，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
乔儿的脸色更显迷茫，不过这也在楚明空的预料当中，一个自我意识正常的人，突然被告知说你已经死了，谁能平常心接受？
而她怀里的宝宝忽然发出刺耳的哭泣声，哭声中有着攻击的力量，只不过这股力量并非朝着楚明空而来——
房门被一脚踢破，一个提刀的官兵闯了进来，但旋即就被那哭声的冲击撞得粉碎，血花绽开！
楚明空伸手一挡，血沫被挡住，免得溅洒在乔儿身上。
一个猜想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如果他和左秋池阻拦了这里的一些发生，把这些晋军给杀干净，这座小镇会如何？
而且看那鬼婴，凶性也没有魏母提到的那么强，并且她也是想阻止这些士兵接近乔儿。
那就暂且顺着这小家伙的意思来好了。
楚明空走出门口，下意识想把白虎虚影叫出来清场，但是怕刺激到那鬼婴，鬼崇怕这玩意儿，只好提了杆枪出来镇守门口。
给那些接近此地的士兵一人一下敲蛋打鸡，打得蛋黄飞溅。
这些士兵不强，当然只是对比楚明空和左秋池来说不强，对付老百姓还是很厉害的。
街上有左秋池在割草，房门口有楚明空守着。
嚣张在小镇轮回中每一次结局的这些士兵，难得出现一次“意外”，真的让师徒二人给杀得七零八落。
小镇居民中有一点伤亡，但对比那真实发生过的凄惨结局，已经好得太多。
只是这就结局了吗，那道士三人组又是如何失踪的？
而且缭绕在小镇中的那缕煞气尚在，这个镇子里应该还有什么东西，除了那鬼婴之外的存在！
一股强烈的怨气腾空而起，紧接着一道质问声回荡在小镇上空：
“是谁在阻拦怨气的产生！”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就怕没有东西跳出来让他杀！

第三十二章 古代巫祝！

伊梵为古代时的一名巫祝，未达到巫师的境界，却也曾经是冉冉升起的一枚新星。
只可惜在冲击巫师境界时，不慎死于雷劫之下。
这种失败或许是由于机缘不够，没有那个命数去走上那个新的阶段，也有可能是在渡劫前就决心不足，瞻前顾后，缺少奋不顾身冲刺的意志。
反正就是死了，检讨再无意义。
不过这般瞻前顾后的准备，让他在渡劫失败后，没有立即死掉，他的意识残留下了微毫，就像灰烬堆里一点火星。
不曾想在经过漫长的岁月后，这点火星得到了外界“燃料”的加持，竟然有醒来的一天。
真正意义上的死灰复燃。
伊梵见到了这片变弱的陌生的天地，也发掘自己昔日的渡劫场上，有一座惨案小镇正发生着一些有趣的事。
......
楚明空担心还会有什么余孽过来偷袭乔儿母女，但是旋即觉得自己多虑了。
左秋池就在附近，她不至于这点危险都感知不到，而且说不定这个小镇再过不久，就会“重置”。
他踏空而上，迎着声音的方向过去，见到了一个衣着褴褛兽皮，身躯残破，脑袋就是一个白骨骷髅的家伙。
看这个家伙，似乎是在重铸肉身，身躯虽然残破，但是骨头上挂着的肉却很“新鲜”，分明就是刚生出的肉芽。
“这小镇的异样是你的手笔？”楚明空问道。
面对他的直白发问，伊梵却反问道：“小子，你可知晓我是何人？”
这骨头人说的话有点古味，虽然说的是而今这个时代的话语，但是腔调上还是怪怪的。
不过从这骷髅的话来判断，他似乎很有表现欲，很想让人知道他的名讳。
楚明空大方地给足尊重，做了个“请”的手势：
“阁下可以自我介绍一下，介绍完后能顺便坦白一下你的作案行为就更好了。”
伊梵有些困惑，他明明已经从那三个俘虏处摄取到了关于这个时代的见闻、语言、观念，但是从对面那个年轻人处，他又怀疑自己摄取到的见闻有些落后。
他的态度明明很恭敬，可是说话的内容又像是调侃。
“态度很好，你也很冷静，没有被我的存在给吓到，我是巫部最年轻的巫祝伊梵！
至于你说的这座小镇？这虽然不是我的手笔，但我打算将此处培养为我的道场。”
原来以前的巫者也会把自己的地盘叫做道场，楚明空还以为会是巫场之类的。
巫祝伊梵......巫伊梵？
“你的意思是说这座小镇与你无关？”楚明空皱眉追问。
“嗯？这座小镇聚落的变化确实罕见，但是对而今时代的后生来说，很难理解吗？”
伊梵嗤笑一声，这座小镇发生的事情真相，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目了然的浅显事情，却没想到会碰到困惑者。
他感觉自己一觉醒来，整个世界上的人都像是退化成了弱智，能操使点天地灵气，可是见识确实短浅得吓人。
“我还当是而今时代的人为了修炼而弄出来的新花样。”
伊梵指了指乔儿所在的方向。
“那个女婴是惨死后怨气化成的鬼婴，在这镇子的一座青楼的地下，有一具蜃女跟别的东西的缝合身体，鬼婴的魂体附身到了蜃女尸身上，再加上此地本就埋藏了一些宝物，还有这独特的聚阴天时，就成就了这个独特的小镇！
鬼婴原本是不会控制小镇轮回的，她茫然地哭泣，偶尔能成功那么一次，我教会了她如何正常地操纵这份变化，让她能不断地享受母亲的怀抱，我则从一次次循环的结局中，收获滔天怨气，引出鬼崇，祭炼鬼将，重铸力量，我现在只能走走鬼修的路子，不过有此道场的助力，确实值得一试！
我真是太善良了，为了让一个襁褓小宝宝能被母亲关怀，教会她用好这份力量！”
楚明空冷笑：“然后这个宝宝的母亲就一次又一次地被杀掉？”
虽然说是一种近似幻象的循环，但是跟乔儿的对话，让楚明空感觉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是一个永远停留在惨案发生之前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伊梵对他的情绪置若枉然，毫不关心：
“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我确实可以教她在屠杀发生之前就停止下来，可那样我不就白教了，这是这个孩子应当支付的代价，而且也可以当做是她的复仇，我在帮这个小可爱复仇！”
“你又怎么帮了？引出鬼崇？”
骷髅头眼眶里的魂火跳动，雀跃且兴奋！他高兴地赞许道：
“正确，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有点脑子的。
你不觉得发生在这个小镇聚落的悲剧太让人伤心了吗？就算我所在的时代，扫荡敌部落，也会留下女人、婴儿，可这里却连孩子都不放过，没有任何人替她们出气，而我可以祭炼她们的怨气，引导这里的人化作厉鬼去寻仇，匡扶人间正义！
然后这些厉鬼就会被我收为鬼将鬼卒，我可以在这个没落的时代重建一个鬼部！
并且这个地方十分独特，我不确定是只有这一天时之下会如此，还是说以后都会如此，虽然曾经的人已经死掉了，但是每重复一下这些惨案，这些惨死者仍旧会产生出怨气，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不断地化作厉鬼！”
这个骨头人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当然，这个道理仅仅只是指，他说这个小镇上的人死得不公，无人为他们发声。
她们当然死得不公了，莫名其妙就没了性命，甚至连尸体都被晋王的人拿去当做实验极渊化的消耗品。
死的不明不白，若非有人意外闯入发现这个人间炼狱，天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这么些事情？
楚明空这个有仇必报的人，甚至都很赞同这些悲惨的死者，化作厉鬼去寻仇，只要不要伤及无辜就行！
要是有道士来阻拦厉鬼寻仇，楚明空甚至可以大方支援，去爱抚问候道士们的亲妈。
可是这个骨头人伊梵，真的有他嘴上说得那么正义吗？
打着良善、为悲惨者出气的口号，实则利用这些人的苦难来利益自身。
从不断轮回的惨案中汲取怨气，让这些人死后都不得安宁，苦难与仇恨都能被当做利己的工具。
楚明空觉得晋地小镇百姓的惨，是真的惨。
这可真的就是韭菜，被割完一茬后，不拔根。
就等着你轮回，再长一茬继续割。
存在的意义从来都不是为了沐浴享受阳光的美好，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只是为了被收割惨死后的怨气。
如果说伊梵对这个小镇上的百姓，什么时候会萌生悲伤情绪，
那绝对是哪天这座小镇无法继续循环，无法再产生怨气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伊梵就会痛哭流涕，悲伤地大呼——
你们死了没关系，怎么不能重来，再死一次为我存点怨气啊！
“你的口号很光鲜，但是目的却是为了自己，你嘴上的正义无法代表这些普通人。”
“哦？那你又能如何帮到他们呢？一个漠视者讥讽一个力行帮助的人吗？”
“我觉得我也代表不了他们，我能做的，大概就是看见有人拿他们的苦难作乐时，出来制止，顺便再吐一口痰。”
楚明空的手臂蕴起苍白的雷光，一声震天慑地的虎啸声响起，一只巨大的白虎踏着雷霆奔来，朝着伊梵扑过去。
伊梵面露诧异地看着那头白虎：
“风雷白虎，月之土仍旧存在吗，竟然还能供奉出这么凝实的图腾神兽？”
惊讶归惊讶，伊梵没有坐以待毙，两只骨肉断断续续相连的手臂抬起。
“邪鬼吟！”
大地上升起一簇簇怨魂影子，这些怨魂飞起，汇聚成一座山岳大小的黑色恶鬼上半身。
风雷白虎可与大象较量大小，可面对这恶鬼之影却相形见绌。
鬼崇被雷霆克制，白虎扑袭被恶鬼的爪子硬生生止住，一爪拍停。
“接剑！”左秋池娇喝一声，将灭绝重剑丢给楚明空。
她没有跟上去对付伊梵，因为小镇中出现了一些脏东西聚集过来，准备割韭菜收怨气了，她得护一下乔儿。
楚明空接过剑后，迅速抡剑一挥！
苍穹中落下一道巨大的剑光，好似天上的月牙坠落下来，其中伟力无穷。
伊梵不惧，轻声念咒，面前出现一道模糊的护盾，剑光就这么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没有伤及分毫。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平平无奇地铁剑挥砍虚无缥缈的幽灵魂体。
“你的兵器造诣不错，可惜鬼修最不怕的就是莽夫！”
“当时在皇宫里，请神把那古代皇帝的鬼魂弄出来，就是想这样来对付我的兵器造诣？”
嘀咕着，楚明空已经来到伊梵跟前，心中毫无波澜，只因他他的手段奇多。
楚明空咬肌蓄力，素质极高地吐了一口血唾沫出去，这唾沫弹射出去的速度胜过箭矢，在拉近距离的情况下，伊梵避之不及，头骨直接被击穿，极阴之力的腐朽威力顿时显露。
伊梵看着那道护盾就这么被黄口小儿的伎俩，一口水吐穿，眼眶里的魂火终于浮现了剧烈的波动。
“......极阴之力！现在已经有运用这股力量的方法了？！”
分神是有代价的，刚刚那一口唾沫已经将他的鬼修护盾吐穿，迎面而来的又一剑直接削掉了伊梵的半身。
伊梵的身影闪开，拉远距离，看了眼下方的小镇，估量着又一次轮回准备开始，他忽而大笑：
“没用的，只要这个小镇的轮回不停，我可以一直有充足的怨气回复自身！”
不过这一次的轮回也不能浪费，他操纵那山岳大小的恶鬼之影，那恶鬼振臂一扫，打算将对那里的百姓进行无差别的收割！

第三十三章 埋葬秽生者！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攻比防守要容易得多，尤其是进攻方要拆的还是自己家。
那伊梵看似只是无差别收割，实则内有算计，他选择从左秋池顾及不到的方向进行袭击，如果她抽身去支援别处，那么乔儿那边就会有难。
在这场攻防中，伊梵的胜利很轻松，小镇的轮回在即，只要伊梵能在这一次轮回中收取掉几条人命怨气，他横竖都是不亏的！
左秋池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身后的乔儿，她喃喃道：
“保不了全部的话，那就能保多少保多少了......”
楚明空不想给左秋池有压力，喊道：“没关系！护住乔儿即可！他拿到多少怨气我再给他打掉即可！”
伊梵大笑，下颚骨张得很大，很让人好奇他的声音到底从何处发出：
“只护住那鬼婴的母亲吗？你同情这些可怜人，为何又只是关注少数几个？说到底你也觉得这里的人不是人，那你为何要管我收取怨气？这伤害到了谁？这座小镇上的人早就被人伤到无可再伤了！”
楚明空一掌振飞伊梵，拍在他身上的掌印弥漫着极阴气息。有理由相信古代的巫部虽然无法使用极阴之力，但是他们有想过办法压制极阴之力的影响，那几掌造成的伤害比楚明空想象中的要小！
“你们古代的巫部专修道德论述吗？
可惜了，你这种思想绑架对我毫无作用，我是个‘有奶就是娘’的人，那些与我有关的、对我善意的，我会竭力不去辜负，而那些无关者只能排在其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排在我的关系者前面。
而你们口中的道德也不过是符合自己利益就是道德，揭穿你的晦暗就是不道德，不太明白你们为何执着于立着牌坊洗自己。”
至于伊梵提到的这座镇上的人早已死掉......
确实，这里的人早就死掉了，就连那个带着笑容与他交谈，卖给他手帕的乔儿也不例外......
可是有谁说过人死则无所谓呢，因为这些平凡者死掉了，所以随便玩弄他们死后的尊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就连他这样心狠手辣的猎马人，见到傻嗨孤儿，都不会再去追究孤儿死掉的马的责任。
普通人连死后都活该得不到一份安宁吗？
伊梵的身影一闪，再次利用那巫法护盾，避开楚明空的剑斩，虽力有千斤，却总如拳落棉花，打不到实处。
不过楚明空也临场想了新的应对方式，他盯准伊梵的闪身，暗中早已准备好预瞄！
在剑招落空的瞬间，他取弓连射，数道金色箭矢如长虹贯日，几乎是在伊梵的身影重新出现的同时，射穿了他的躯干。
若有旁观者，定会觉得楚明空像是未卜先知，又像是伊梵主动闪到他的箭矢上撞过去。
“摸了金乌玉髓的箭矢......小子，你的本事多得让我惊讶。”
伊梵的白骨手掌摸过自己的箭伤处，看着掌心的极阳气息，眼窝里闪动的灵魂火焰变得凝重。
“不过，你能支撑多久？后世的人看来早已忘记，面对一个强大的巫者，如果你做不到第一时间击败，那就赶紧跑！”
周遭天地间的气息，忽然飘荡出古老的感觉，四周鬼影重重，祭祀的巫舞越发浓重。
楚明空心中有所明悟，之前他看魏伯父魏终请那鬼修之前，周围也有差不多的虚影与声音，他以为这些都只是假把式，凑氛围的。
实际上这些影子是真的会被召唤出来为巫者助力，甚至这些影子本身还会源源不断地帮巫者召唤请神，只不过巫术退化至今，很多东西已经失传。
继续放任下去的话，跟巫者的单挑战斗很可能就是被围殴！
小镇中，左秋池施展指尖剑气，隔了老远的距离阻止那山岳恶鬼之影的扫荡之势，确实阻拦到了些许，但是效果有些。
死掉的小镇百姓，化作千万簇升空的怨魂，汇聚到伊梵的身上，每汇聚一团，他的躯体都会修补回一点。
伊梵发出酣畅淋漓的舒爽吟声，又遗憾道：“可惜了，收集到的精气太少，难以重铸血肉鬼身，只能凝聚出那么点碎肉挂在身上！”
......精气。
不是，那鬼青楼不会是你化身的吧，合着顾文楷和那道士三人组，全是在你手里献出精气了？？？
楚明空错愕不已，心中一阵后怕，幸好他没有拉着师尊去，而是先去找的乔儿。
“正好，趁此机会多从这个秽土转生的巫者，试试巫部都有些什么手段。”楚明空心中想道，不过没有拖延打算，暗地里已经开始运转月河女神的功法来调动极阴之力。
乔儿与宝宝相依为命的屋子中，外面发生的一切，让乔儿感觉这是末日。
她还是不太能理解“自己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她的自我意识健在，在今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私奔出来后，郎君终于得愿以偿，考取得功名，可以大展宏图了，这苦日子也要熬到头了，往后宝宝长大了，就是官爵家里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自己莫名消失的手帕，莫名在柜子里多出来的银子，都在提醒着她，自己认知中的世界好像有点......虚假，不似自己认知的一样。
世界是世界，小镇是孤岛，她活在小镇里，活在孤岛上，唯独不活在世界中......
假如真的像那个骷髅人所说，等一下小镇的一切都会重新来过，而她也会什么都忘记掉，就像失忆一样，记不清楚此刻认识到的事情，又会像刚刚开门时一样，不知织好的手帕为何没了，不知柜子里为何多出银子。
假如这样子能一直陪着女儿的话，乔儿其实并不介意，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但是乔儿也明白有些人不能为伍，那个骷髅人看上去是帮助她的女儿，可如果一旦利用价值没了，之后就是对娇儿出手。
就像娇儿的父亲余游术一样......
其实她也明白，郎君这么久都不回来，连回来的信都每一封，估计是起了始乱终弃的心思了，只是乔儿不愿相信，才总是看着镇口等待，她希望自己的不好预想是假的。
她不敢想象她们母女若是真的被遗弃了该怎么办，那种未来她连想象都做不到，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青春岁月都投注在了余游术身上，连孩子都有了......
虽然自己可能在“新的”小镇中，仍旧会一直陪着女儿，但是乔儿莫名生出临终告别的悲痛与不舍。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荒诞感让她苦涩的眼眶流不出泪水，她咬着薄唇，艰难道：
“娇儿，你是因为想娘亲一直陪着抱着你，才弄出这一切的吗？”
怀中的襁褓婴儿不会回应乔儿，宝宝有的只是对母亲的依恋，可隐隐也能感觉到什么，不安地在母亲的怀抱里扭动，踢动着小脚丫。
“娘亲也不懂娇儿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听他们说这个小镇好像都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但不管娇儿变成了什么样，娘亲始终都当你是活着的，是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只是呢，娇儿本事大了，也得擦亮眼睛，不能跟坏人交朋友。娘亲是没脸跟你说这个的，娘亲好像给你找了个坏爹爹，所以你就该吸取亲娘的教训。
娘亲知道娇儿肯定是个聪明的姑娘，小小只的就能听懂娘亲的话，所以现在停下对这个小镇的任性，好吗？
小镇里的人已经吃过一次大苦头了，都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叫醒大家了！
还记得之前这院子的东家吗，之前娇儿不乖夜里总是哭闹吵到左零右舍睡觉，后来娇儿就变得很乖了，这次也一样，娇儿不可惊扰镇上的大家安歇了......”
楚明空已经准备就绪，不管伊梵可以如何恢复自身，但只要一波送走就不会再有后续的问题。
就算小镇的轮回再度开启，距离屠镇也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应该是足够的了。
不过伊梵露出了错愕的反应：“小镇没有恢复？！”
他都准备好等小镇恢复的瞬间，立即驱使山岳恶鬼收割怨气，那参天大小的恶鬼之影，都抬起手臂等待小镇恢复，立马就抡下去了。
可是那片废墟，那里的人并未像之前一样恢复过来。
这意外的状况，没有让楚明空停下他的进攻。
大地上涌起极阴之力所化的漆黑潮水，吞噬掉巫舞虚影，止住所有的请神召唤。
楚明空这回并未出剑，他的掌似鹰爪，牢牢地擒住伊梵的头骨，指力之大，捏得他的头骨皲裂。
“没猪笼给你套着，请你泡个澡吧，喜欢骗小孩？”
伊梵的身躯被按入黑潮当中，极阴之力淹没伊梵的身躯，腐蚀他的肉身骨架，纵使巫法中有抵御极阴之力的手段，可耐不住他整个人都被泡在极阴之力里！
惨叫声中，一个秽土复苏的古代巫者，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于极阴之力中。
......
砰——！
一座地下石门轰然倒塌，楚明空甩了甩手腕，掸去拳头上的灰尘，走入这个晋王留下来的地下空间中。
女孩的啜泣声字幽暗的深处传来，时而能听到吐字不清的“娘”，好似在对母亲的呼唤。
楚明空循着声源方向走过去，走到尽头，见到了一个矮小娇柔的女孩，瑟缩在墙角哭泣。
那个小女孩的肉身年龄看着只有两三岁，额头上有着一对小巧可爱的犄角。
楚明空将这小女孩拉到怀里，定定地看了看她，小女孩的一只眼睛是漆黑的鬼瞳。
她应该就是娇儿了，晋王为了实验而保存的蜃女肉身，化鬼后的鬼婴娇儿又机缘巧合地俯身上去。

第三十四章 梦里明明，醒后空空

楚明空抱着这个小丫头，回到地面，朝左秋池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一路上，他有尝试着和这个小姑娘搭话，但是她都不会回应。
楚明空能够感觉得到，这应该不是小家伙不理人，而是她的年龄段还没到能与人交流的程度，就像之前刚见面时候的月河汐一样，外面看着是个青葱年华的大姑娘，实际年龄也就是一个小不点。
而现在他怀里的这只小家伙，外面看上去是两三岁，但是实际年龄估计就是襁褓雉女，也就是乔儿怀中抱着的小宝宝。
当时楚明空和左秋池见到乔儿怀里的那只小家伙，估计是一种投影，将自己原来的样子投影到母亲那里。
而小家伙原本的肉身......这恐怕得问问晋王的人了。
左秋池在对付完伊梵弄出来的敌人，回到了乔儿的房间。
楚明空走在空旷小镇的街道上，内心有些沉重......
周围一片寂静，这座不久之前还数次向他呈现出岁月静好的偏僻镇落，彻底消失了生机。
果摊上的水果摆放得整齐，却已经发黑发臭，蜘蛛网遍布在每一处角落，刚被毁坏不久的房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
万籁俱寂，鸦雀无声。
楚明空每迈出一步，都好似踩在岁月加速的阶梯上，看着这里腐朽，看着这里破败，看着这里回到应有的样子。
那份平静的诡异确实消失了，但是心中却空落落的，被人挖走了一块般。
他朝一处民居中看了眼，小家伙也想跟着转头看，不过楚明空捂住了她的眼睛。
“娇儿，别往里看......”
那间民居中的百姓，化作沙石雕像，露出惶恐害怕的神色，死死地抵住门，想把一切不幸拦在门外。
他又看了几间屋子，大抵都是如此。
一切都定格在了小镇停止轮回的最后一刻，那个停不下来的噩梦结束了。
在这一次的结局中，他们免遭官兵屠戮，但是不变的恐惧仍旧留了下来，留在了砂石雕像的恐惧与无力表情当中。
空落落的坂道上回荡着楚明空的脚步声，他重新回到了那扇门前，走进房间。
左秋池在里面等着，她坐在茶几上，神色略显郁闷沉沉出，晦暗的眸子看着床榻方向。
那里，
有着砂石化的乔儿。
她蹲在床边，脑袋枕在床上，就像是深夜哄孩子哄到困了，忍不住趴着小憩。
而床上的襁褓中是空空的，里面宝宝应当是一直沉浸在一个有着母亲呵护的噩梦当中，不愿醒来，只怕噩梦醒来，一切都会结束。
不过最后，那个宝宝还是被乔儿哄睡了。
小宝宝在现实里入梦，在梦中醒来。
温暖的噩梦结束，小镇的轮回也就结束了。
楚明空怀里的小家伙，朝乔儿的雕像伸出粉嫩娇柔的小手，想要触及，琼鼻又开始了啜泣。
良久，还是左秋池先打破了沉默，她问道：“这是乔儿的宝宝？”
“是，可惜她还不会说话，不然应该能回应你几句。”楚明空把小家伙往左秋池怀里送，想着同为女人，说不定娇儿在左秋池的怀里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左秋池接过娇儿，指尖轻轻碰了碰小家伙额头上的粉嫩犄角，说道：
“蜃女，也就是俗称的龙女，东海妖族中比较尊贵的一支了，晋王连这等身份的小姑娘都敢弄来，天极帝国未来就算不亡于内部，也会被群起而攻之......”
“谁知道呢，不过蜃女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这个小镇‘活’过来吧？”
“跟你交手的巫者不是说了么，此地还有些什么宝物，加上天时，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才有了小镇上的‘奇迹’发生，你刚刚找这小丫头的时候，有找到巫者说的宝物吗？”
楚明空摇头，他去找娇儿的时候，还专门留意过附近有无别的气息，或者暗道密室之类的，可惜一无所获。
再问娇儿知不知道，娇儿也不会回答，小丫头现在能说的话，就只有含糊不清的“娘”一个字。
没有发现线索，楚明空才领着她从那个地下空间里出来的。
“没有，只能先派兵封锁住这里，再慢慢找那所谓的宝物，可能还得请教一下云弄玉。”楚明空耸了耸肩，大概作了个判断。
“也行，确实该先回去，先安置安置这小丫头吧，不过娇儿的存在有些特殊，得问问云道长有没有什么忌讳什么的，娇儿的存在算是半个鬼崇。”
“是该如此，不过我觉得还是直接把云道长叫过来好了。”
楚明空纸帖联系，消息发送过去后，云弄玉回应了声，立即前往楚明空所在的地方。
楚明空看着娇儿总是红着眼圈，眼巴巴地望着母亲的雕像，他心中都有不忍，想着能不能让小镇的恢复一下轮回，让乔儿醒过来陪陪女儿。
要是能从伊梵那里拿到什么手段，把小镇的循环结束节点放在屠镇之前就好了。
不过那感觉也是对娇儿的一种长痛，这终究是一个梦。
伊梵口中的独特天时，估计就是云弄玉提到的那个一生难见一回的聚阴星象。
这一星象结束，一切都会强制结束，到时仍旧是对娇儿的一份痛苦。
结束在这里就好了，没有必要再经历一次。
等了不知多久，云弄玉来了，她从楚明空这里听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叹道：
“感知不到那宝物的气息，那估计便是这宝物难以发觉，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埋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而不是晋王的‘收藏’，得等待机缘才能找到了。
至于这小姑娘，蜃女福泽不浅，原主与娇儿相宿相生，便是蜃女本身的福泽体现，而娇儿自身鬼崇的那一部分影响，也会被蜃女的福泽压下去，你可以理解作......娇儿现在就是民间偶有提及的有通灵才能的小女孩。
而这座小镇，确实就是一个多重因素凑在一起而成的‘奇迹’。
天时不再，‘奇迹’结束，这是必然的。”
楚明空也叹息：“那就先把小娇儿带回去吧，正好以后月河猫猫可以陪你玩。”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沉沉，夜色初至。
云弄玉走出房间，抬首望着天空，面如美玉，她出神地想着小姑娘的事情，忽生感慨。
现实与梦境，到底哪一边才是她想要的呢？
“梦里明明，醒后空空。”
......
小镇外的某个角落，伊梵搭建的临时道场中。
三个道士被绑在头骨图腾上，槐师兄又是第一个醒来，喊道：
“救命，有人吗，救救！”
摇晃中，图腾破裂，槐师兄栽倒下来。
“咦！得救了？”

第三十五章 月河猫猫这就开始吃醋了

回到天涯城，有过一次前车之鉴，楚明空这回就没有再像月河汐那时一样，为了给小姑娘一个好的出场机会，弄得处处都是误会。
于是，楚明空便把姑娘们都叫到了一起，算是开个家庭短会，免得之后要挨个去说自己这两天做什么了。
而且娇儿的事情，也不适合楚明空当做故事一样反复跟姑娘们说，这种事情复述一次，他自己都觉得惋惜消沉一次，一次性说清楚就好。
清心府前堂中，楚明空左边的大腿上坐着一只月河猫猫，右边的大腿上坐着一只娇娇。
两只小丫头还不熟络，都只是看着彼此。
谁是姐姐谁是妹妹这种还真不好说，但月河猫猫应该算是姐姐的吧，娇儿这边的灵魂年龄还是尚在襁褓的阶段。
李露知晓了西陵和晋地交界地带的鬼崇事情全貌，还有缠绕在那座复苏小镇中的真相，唏嘘不已。
她走过去，从楚明空怀里抱过娇儿，对于陌生人的拥抱，娇儿有所不安。不过魏母带惯了孩子，她的抚摸亲昵很快就消解下了小宝宝的不安。
李露这才细细打量娇儿的眼睛，轻声道：
“这单侧的眼睛确实是鬼瞳了，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还能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起初还以为那鬼婴才是制造那片诡异的大敌，没有想到小家伙你只是舍不得母亲。”
楚明空很难搭话什么的，他想了想顾文楷碰到的女鬼乔儿，会不会是刚化鬼，小家伙认不出母亲的气息，又或者是顾文楷把乔儿引走了，而后才有了后面的事情发生？
应该还是有点关系的，但是伊梵肯定有从中作梗。
从顾文楷后来的供述来判断，女鬼乔儿当时是有点隶属于那座鬼青楼的意思，而那座鬼青楼是伊梵弄出来，吸引生者进去被**气，补全肉身的。
怨气恢复骨架，生人精气则重铸肉身。
而女鬼乔儿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女儿后续如何了，多半她是不知道娇儿也化鬼了。
结果伊梵知晓这一点后，故意让分错开她们，女鬼乔儿只顾着寻仇，而娇儿则想眷念着母亲的怀抱，巧合之下弄出了那座镇子。
一众女眷皆叹息，只要良心与人性尚在，没谁愿意见到小宝宝失去母亲的照顾。
顾君归说道：“那以后娇儿就是在西陵这边一起生活吗？”
楚明空点头：“是，不知道她的这具蜃女肉身，未来会不会引来东海那些龙人，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也不放心娇儿被别人照顾，就当做是给猫猫找个玩伴了。”
这样的结果，倒是能让女眷们安心，在天涯城这里有她们照顾，至少不会再受到委屈。
“这娇儿的实际年龄是话都还不会说的程度把......那她不会还吃奶的吧？”上官蓉从楚明空那里抱走月河猫猫，眼睛看着新来的那位小丫头，不乏担忧。
因为清心府中好像......没有能给娇儿喂奶的人。
唯一一个有孩子的女人，月河女神，也是下落不明。月河猫猫想亲近一下亲妈，都只能抱着那柄重剑，而后则是贴着风影她们。
“蓉儿的考虑总是先人一步，这个我觉得是不用担心的，吃不吃奶又不是看灵魂年纪的，是看身子能不能吃得了别的东西，娇儿现在的身体是可以吃主食的，而且蜃女的作息又不似寻常人族要一日三餐。”
开个没正形的玩笑，楚明空这么大号的人了，也是挺乐意喝奶的......
楚王妃看着家里多出的一位小成员，心中固然对娇儿有所同情与爱怜，但她也担心往后楚明空不领姑娘，光领小丫头回家了。
领小丫头回来无所谓，但他自己得整个亲生骨肉出来呀！
虽然月河猫猫那身世超凡的小丫头，也算是楚明空的亲生闺女，但是这种生育方式还是有点超出楚王妃的理解，她还是想见到一个慢慢大肚子，然后从肚子里出来的孙女。
这种心事她暂且瞒着，不好在这种话题下说，否则好像很排外，反感这失去娘亲呵护的小姑娘一般。
“明空。”楚王妃轻声说道。
“怎么了？”
“这娇儿若是要吃母.乳的话，我可以去请一个奶娘，你之前提携帮扶过的那对韩氏夫妇，不知她的孩子断奶没有。”楚王妃说道。
晋地惨案，还是她们偶然间发现的，可惜晋地那边信不过，她们就把作为证据的观影石给了天涯楼。
而楚王妃后来给她们安排了事情做，就她们的娘家不远，那两人本就是西陵人。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两位小妇人，认识她们还是五皇子尚且健在时候的事，她们中的一个好像确实是正要给宝宝喂奶的。
不过那都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的事情了，一般的宝宝差不多快一岁就断奶吃糊糊了吧？
“先看看吧，娇儿若是不吃别的，再去给她找奶娘也不迟。”
娇儿被传着抱了一会儿，开始怕生吸鼻子了，楚明空赶紧抱回来，估计是他两次拜访小镇中的那位乔儿，都得到了乔儿的善意，粘了她的光，这龙女丫头还算亲近他。
而月河猫猫那边，见到自己的爹亲近起了别的小丫头，吃醋了般，扁着嘴看着他。
楚明空莞尔，将两只香香软软的小家伙都抱在怀里，祈祷她们未来不会打架。
对娇儿的安置事宜讨论，暂时告一段落，楚明空忽然想起自己忘记事儿了！
“云道长，我们好像忘记救人的事情了，那道士师徒三人......忘记他们的着落了。”
“没关系，殿下当时对付掉那古代巫者，他们也没了危险，现在已经在回昆仑道门汇报情况的路上了。”云弄玉宽慰道。
那就好，楚明空就怕自己这一忘，他们仨出事儿了就麻烦了。
“还是劳请道门中长老们提醒那几人，往后还是稳重些好，那鬼青楼是一个男巫者控制的，他们算是被一个男的‘女票'走了精气......”
顾君归轻哼一声，也说道：“我等一下也修书一封回去，让二房那位也知晓此事，真是不像话，那鬼青楼竟然是如此危险的地方！”
楚明空把两只小丫头交给女眷们去暂为照顾，又说道：
“那云道长和伯母等一下一同小聚碰头一下可好，我还想再问问那盛阴之日的事情。”
云弄玉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李露同样点头：“行，不过我得把族中长老叫上，有些事离不开老一辈的见识。”

第三十六章 巫之国

盛阴之日一事，虽然是值得着重商讨的大事，但是躲在角落里瞎谈就不至于了，楚明空挑选谈话的地方，就在天涯城中一处凉亭中。
天上纵有雪花纷飞，但是时而能听见百姓路过交谈声，孩童玩雪的笑语声。
这种人息的喧闹在此刻楚明空耳中格外悦耳，尤其是刚从那座小镇里回来之后，他更想多在这种热闹的环境呆一呆。
楚明空喝着云弄玉沏的茶，心中怡然。
值得一提的是，云道长这回是穿着鞋出来的，毕竟冰天雪地的，她虽然可以罗袜玉足不染纤尘，但是途径的人见到了总归还是会奇怪的。
大人姑且知晓此人身份不凡，不可妄语，但是小孩子不懂事，一路过就说一句“那个姐姐怎么不穿鞋”，这还是挺尴尬的。
尤其是楚明空还想着多听听人息，不打算用一些法术手段驱散闲人。
不得已，光脚的也得穿上鞋。
云弄玉自己是没有准备鞋子的，这就给了楚明空可乘之机了，一双白色玉质的半透高跟鞋送上。
当下，看着那只白里透红的玉足穿上高跟鞋，美感十足，在逐渐入夜的时分，更能显出白得发光的美妙肤色。
几道脚步声靠近，魏母李露来了，她的身后跟着女儿魏清宁，还有两位长老。
魏清宁走快了两步，在楚明空旁边坐下，抢过母亲的台词，为长老介绍道：
“兄长，八字胡这位是魏萨图长老，胡子扎着辫子的是魏有实长老。”虽然可能多此一举，但清宁还是礼仪性地帮楚明空也自我介绍了。
从妹妹对长老的玩笑称呼里，楚明空感觉到，虽然魏家承载的巫术给人以神秘、严肃的感觉，但是魏家内部氛围还是挺轻松的，没有弄得一家族都神神鬼鬼的感觉。
以前楚明空就是这样感觉的，后来意识到巫的厉害，还琢磨着自己小时候的记忆是不是带了滤镜，而今看来没有什么童年滤镜，魏家内部就是和睦融洽的。
楚明空致歉地点了点头：
“大晚上了还把两位长老叫出来，实在是打扰了，不过正值那座小镇的事情处理完毕，我迫切地想把当下能了解的都打探清楚，不然总是惦记着。”
那八字胡的魏萨图长老哈哈一笑，爽朗健谈道：
“小事情，别看我和有实垂垂老矣，精神还是很好的！殿下小时候难得来我魏家都是找清宁玩居多，估计你对我俩没什么印象，但我们对殿下可是记忆犹新，而今见面了，更觉得岁月之快！”
寒暄的话点到即止，两位长老过来了，自然是带着情报而来的，不然直接就是让李露早早回一句“抱歉，不知”了。
那胡子扎成几道小辫子的老者说道：
“盛阴之日在我魏家这一脉的巫术传承中，是没有这个说法的，但不过是一个名称，万变不离其宗，到底还是与星象相关。
在古籍中有提到一个‘阴时’，就与殿下提及的盛阴之日相似。就云道长所言，道门记载说此千载难得一见的星象开始时，诸墓开启，这是对的。
不过巫术传承中记载得更深，‘阴时’到来之时，生死难辨，死去的人可能活生生地与你交谈，连修士都认不出他的来头。”
楚明空愣了愣，这岂不是跟那小镇的情况相似？
他正欲发问，小辫子长老便说道：
“不知殿下有没有听过那种长生者的故事，大体上就是说有人误入山间，迷路了一段日子，再回到山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数百年。”
这不就是烂柯典故嘛，说是一个樵夫山上砍柴，然后下棋，不知不觉回到山下的时候，原来已经过了好多年，家人都死了，村子里的人忽然想起说祖宗辈是有人在山里失踪了，好多年没找着人。
类似剧情的故事还有很多，什么山里发现一个山洞，然后进去歇了歇，再出来已经过了好久。
不过这些都是楚明空上辈子听来的故事，这个世界有没有不清楚，但是内核大抵上都是那个味道。
他点头。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楚明空又不得不感谢上辈子语文老师在卧室里对他的贴心辅导与交心谈天了。
那个烂柯的典故他记得倍儿清楚！
这个故事其实还是一个很古典的仙气故事，凡人误入仙境，乱了人生岁月，不知不觉，红尘牵挂尽断，又引脱尘者寻仙问道，甚至那座“烂柯山”后来也被列入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
“听过，我听过的是一个‘烂柯山故事’，说是一个叫作王质的樵夫......”
原本魏有实长老只是这么一提，想引出自己要说的话，结果一桌子人冷不丁就开始听楚明空讲故事了，偏偏还听得有滋有味。
两个世界的道教道门虽然有所诧异，但是一些内核方面的东西却是有所相似的。
云弄玉听完此故事，更有慨叹，回过神来，追问道：“我为何从未听说过此故事，烂柯山何在，这山中下棋的童叟是何人，哪位仙人？”
虽然普通人将她们这些有修为的称作仙子之类的，但是只有她们自己清楚，自己不过是修士，算不得仙人。
魏清宁刚刚才从娇儿与母亲的生死别离中缓过伤心劲儿了，而今冷不丁听到这种“偶得仙缘，不知不觉遁出红尘，失去亲人”的故事，略微有点感伤。
“这种仙缘，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楚明空反应过来自己把话题带歪了，而且也回答不了这些问题，尴尬道：
“偶然听说的，所以有实长老提这种故事做什么？”
辫子胡须的老人一拍脑门，说道：
“差点忘了正事，巫术传承中记载这种情况，其实就是‘阴时’到来，生者认不出死者，死者不知自己已死，恍若一梦春秋，醒来已经海枯石烂，岁月变迁。
实际上，这些人是真的死了，只不过因‘阴时’而醒来。
而这一记载，与巫术的一脉传承相关，这一传承认为死亡不是终点，就像世间存在孤魂野鬼一般，这一脉的创造者从‘阴时’中获得启示，创造了一个巫之国。”
楚明空听着这个描述就觉得不妥，不会那些死掉的人，譬如狗皇帝、太子、五皇子，崔族长那些逼，要诈尸起来攻击我吧？
“真有巫之国？这一脉传承叫什么？”他问道。
辫子胡长老面色凝重，嗓子眼里的话停顿了许久，而后说道：
“我不知道，这个真的就是传说，就像殿下提到那烂柯山一样。”
楚明空：“......”
那你特么说得怎么跟真的有一样！

第三十七章 巫术体系

这个是不是真的只是传说，楚明空持怀疑态度，指不定真有什么类似死灵法术的体系存在。
可如果对“阴时”只有这种程度的描述，那楚明空还是一头雾水。
“我更想清楚地知道一件事，盛阴之日会给这边带来的影响是什么，鬼崇还是什么？到时会不会真的假死人满地跑？”
这次回应的就是八字胡的老者了：
“从巫术传承的记载来说，先人们从来不把这些特殊的日子当做危急，他们统统当做机缘，领悟、感知的特殊机会。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因为这种生死乱象，许多大墓都会开启，那些埋葬死者的地方，可能真的会走出一些‘烂柯人’，其次则是一些鬼崇。”
魏萨图长老这么说，其实也不错，特殊的时节意味着特殊的机遇，不能光盯着机遇伴随的危险来看，没危险那能叫特殊机遇吗？
如果只有楚明空一个人的话，他当然无所谓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当做机缘去蹭蹭，谁家大人物陨落了，他都说不定都能混个席吃。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置西陵不顾的程度，不能光考虑着自己会不会有事。
“那可能真得搞一点户籍认证手段，好区分以后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烂柯人’，难不成身份证这种东西就是防备穿越客用的？”楚明空嘀咕道。
让天涯楼去苦恼，肯定是可以苦恼得出来，无非就是一块玉或者特殊金属制成的牌子，就像那种宗门长老令一样。
依靠这种认证手段的话，虽然西陵的人口不算多，但是这种生产力背景，能不能做到人手一块认证牌子都是个问题，主要还是材料不够。
不管了，这个也让天涯楼去苦恼吧，不难的话还需要他们去想吗？
“鬼崇的话，这个反倒是容易处理的，潇湘琴院和问情阁派驻过来的弟子都不少，往后可以拜托她们多留意这些状况。
目前能为西陵想的就只有这两件事了，多的只能以后再看了。”
想明白之后，楚明空安心了许多，至于他自己，应该就是扩张视听，打通情报来源，着重留意一下谁家的祖宗坟头冒青烟、有动静。
一有消息，老实人楚明空就得第一时间去挖别人家的祖坟了！
他把前两点与周围人商榷了下，看看有无补充，云弄玉与魏家两位老人都没意见，楚明空当即写消息给天涯楼，让掉头发的麻烦事交给天涯楼长老们去抓狂！
“对了，为何来的是两位魏家的长老，难不成魏家的学识都是一个人掌握一部分的吗？”楚明空好奇地看着魏萨图与魏有实两位老人。
他们不像是专门为了看他一眼而结伴过来的，真是如此的话，魏家还有好几位长老的呢。
小辫子胡须的老人一笑，说道：
“不算有事，只是听到李露说殿下碰上了一个古代巫者，料想殿下会想了解一下巫术中的种种体系。魏萨图他对这诸般体系呀，讲得有失偏颇，太偏向请神招鬼一脉了，所以我不就跟来了么？”
小辫子这位老者这么一说，八字胡那位果然就急眼儿了，气道：
“什么叫我有失偏颇，这请神招鬼一脉不强，咱们祖宗能专攻这一脉吗？那古籍里都记载了，战斗力最强的就是请神招鬼这一脉，有什么好说的！”
楚明空嘴角抽抽，这强是肯定强的，如果是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神都能请过来助阵，光是一个出其不意就能让对手头疼，对方根本不知道你会请什么家伙出来，请出来的家伙又会有多强。
只不过强归强，代价也是一样“强”的，现在魏终伯父不就为此到处跑，替祖还债么，甚至还债的内容都不能乱说，泄露就得牵连后人。
如果说还债这种事都具有“传染性”的话，楚明空肯定会下作又无耻地拿来当对敌手段。
谁惹他，他就“泄密”，拉着敌人也来还债。
“魏萨图长老在理，请神仪式的强大与妙处，我领略过的，确实有独到之处。”楚明空缓和了一句，转而对小辫子长老说道：“不过我确实想了解更多巫术体系，劳请魏有实长老介绍介绍。”
魏有实长老的茶水换了几盏，期间，魏萨图老人时不时就强调一句“请神流才是最叼的，别的流派别嚣张”。
他的心情可以理解。
别看楚明空什么武器都试试，但是兵器一道上，他喜欢得最多的都是偏重型的，就连一杆长枪，他惯用的都是加重加沉的类型。
在八字胡老人的“骚扰”中，楚明空对曾经主流的巫术体系算是有了个了解。
为何是“曾经主流”？
因为现有的巫术传承基本断代了。
可耐不住盛阴之日，那些死去的老东西们有可能会诈尸起来攻击他呀！
古代巫术主流的有：
请神招鬼，这种概括有些笼统，因为细分下来，“请神”、“招鬼”都属于独立的分支。通俗点理解的话，这就是个玩召唤的，越打对面人越多。
下蛊研毒，简单来说就是蛊虫与药理毒功，只是毒、蛊不分家，想要培养出更厉害的蛊虫，药理方面是必不可少的。
符咒卜天，这就是制符下咒、占吉卜凶。
这三类基本就是主流，但是还有一些罕见的分支，譬如先前提到的传说中借“阴时”启发而产生的神秘分支。
至于古代时候的巫部等级划分，这个就是一个比较遗憾、混乱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身份往往因人而变得光彩，假如一个祭司在那一时期突然成了最强者，那“祭司”就成了最强的等级符号，等级划分随时都有可能变化。
所以月河女神提到“巫师”的时候，这又是个什么程度的强者呢......？
感觉这成了一个未解之谜，姑且当做中上层算了。
不过让小辫子长老一番梳理介绍，楚明空确实感觉巫部有很多东西没有断代，昆仑道门中的请神、炼丹、制符等内部体系都可以看到巫部的影子。
不知不觉，夜已深。
楚明空把魏家人送回新落户好的府邸，回到清心府中。
“算起来，从雪山部落回来之后，还没找过甄夫人呢，当时还说之后补一下的，结果到处不得安生。”

第三十八章 你先去永真交代两次门票！

家中的鬼崇事情可算是彻底结束了，顾家长舒一口气。
一家子在厅堂中，听着侍女念诵顾君归修回来的书信，纷纷眉开眼笑。
虽然之前知道那女鬼乔儿已经回归轮回正途时已经松过一口气，但是楚明空随即跟他们提及的小镇之事，还是很吓人的。
顾家老爷子都下决定，不准族人到处跑，每日定时签到了，就怕那些人鬼难分的脏东西混成族人的模样，进入到顾家宅子当中！
现在这才没两天，楚明空就把那小镇的事情解决了，这下子算是可以安心下来了。
顾家人感慨万千，就连读信的侍女，在读完结果的那一刻都安心下来，心里头悬起的一块石头落下。
“真是世间离奇，小镇中看着那么可怕的事情，竟然只是一个小孩子想娘亲才弄出来的......感觉往后我都不怕鬼崇了。”
“这可不好，君归从魏家那个姑娘那里了解过了，许多鬼崇或许生前确实蒙受了冤屈，但是像这次的情况，终究只是少数。不能说因为鬼崇生前有冤屈，他死后就能随便杀人伤人吧？还是得多警惕鬼崇的！”
老爷子打断了议论声，大声道：
“不过也不能太过掉以轻心，君归在书信里说了，殿下他提及过些日子会有一个‘阴时’，反正就是阴气重的日子，这段时间仍旧会多发鬼崇。
我们顾家暂时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来吧，每天早晚点一次人，确保人都安好！”
老爷子说完，开开心心地翘起来二郎腿，细品茶水芳香。
顾文楷一愣，那小镇的状况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那这意思是，小镇里的那些，不会变成别人的样子作恶？那我岂不是白白被电了一下？！”
那读信的侍女正准备把书信收起来，忽然夹在信封里的另一封信掉了下来。
咦？里面还有一封信？
“老爷等一下，里面还有一封信。”
刚提着鸟笼准备去月下溜溜鸟的顾老爷子顿住，坐回位置上：“念，这怎么还两封信的。”
侍女简单浏览了一眼，而后脸色微变，尴尬但不失礼貌地读道：
“文楷姑爷误入的那座鬼青楼，是一位坟头里爬出来的男恶灵控制的，且进去后只是作个春\梦，那座鬼青楼是专用来吸引男人进去，吸取精气，助他重铸肉身，有三位道士试图进去斩妖除魔，结果中招了，望文楷姑爷多补补身子，子萱也不要过多嫌弃，他单纯只是在男恶灵的控制下作了个梦而已。”
这里说道士进去斩妖除魔，是顾君归对那道士三人组的美化了，云弄玉就在清心府中，还是得给一点面子的，不好说得太难听。
顾家满堂沉默......
顾老爷子本来还想趁势多教训他两句，顺便警惕族人擦亮眼睛，以后不要再闯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可是一想到顾文楷他这算是被一个男的恶灵给票了，甚至作梦都是在那个男恶灵的控制下，着实有点......
顾文楷石化在原地。
之前虽然涉及鬼崇，但勉强也能说是一夜艳.情美事，没想到现在真相竟然是这样......
事情都结束了，这种真相没必要告诉他的吧！！！
“散会！都早些休息！”顾老爷子第一个跑路，都不想逗留在前堂了，免得一不留神就联想到自己与男恶灵如何如何。
真是一股恶寒从心中涌起！
——————————
夜色朦胧。
楚明空悄悄摸到甄夫人与永真的院落，过雪无痕，脚步过后仍旧无声无息，院子偶尔有枝上雪落地的声音。
永真和甄夫人，并不像锦玉和裴宓那般同房而睡，她们两人只有白天午睡时偶尔才会一同歇息。
夜晚的话，永真有时想修炼之类的，往往会有些动静，怕打扰到母亲，故而到了夜晚都会分房作息。
这就给了楚明空单独找甄夫人的可乘之机了！
甄夫人静静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冷不丁听到茶几上有倒水的动静，她支起身子一看，果然是楚明空。
甄夫人微笑，声音压低，恐被女儿听见：“这回我怎么都没感知到你的动静？”
以前甄夫人可是经常逮捕楚明空靠近那郡主小院的。
楚明空喝过茶水后，凑到大美妇的床边坐下：“我就是怕又给甄夫人逮捕到了，刚刚用的是寂灭领域，摸进来开始倒茶后才解除领域的。”
“故意这么弄是要趁着这阵子闹的事情才结束，好吓唬人吗？”
甄夫人嗔怪了一句，挪出被窝下床，那床锦被掀开，如打开了宝盒，熏人心脾的幽香扑面，一双丰腴的美腿在他的面前晃过。
越是昏暗的环境，越觉甄夫人的肌肤雪白照人。
她拉着楚明空起身，为他解去外衣、腰带，这架势是要留他下来的了，可还是客客气气地问一句：
“明空今夜应该不用再跑出去除鬼闹腾的了吧？”
“不用，甄夫人你这说得好像我经常外出折腾鬼崇一般。”
“我等刚从新月王国回来，你因月河猫猫的事折腾两天，又在清心府中闲置两天，然后就为那鬼崇的事情，忙活四五天，天知道你是不是过一回又跑去哪里忙活折腾了？”
楚明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以接话，也难有开解的说法。
甄夫人这应该是怨他尊母仪式时的事情了吧，当时在天亮前的最后一刻，给甄夫人一顿仓促的捣药赶进度，加上旁边顾姨也闷哼一宿。
算是给甄夫人挑起了心中涟漪，又不帮她平复心中波澜。
说好之后回来补一遭，结果不知不觉快半个月了......
是该有点不满了。
楚明空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甄夫人，两条雪藕玉臂修长匀称，软似柳枝，正仔细地为他解着衣裳，又整齐小心地挂在一旁，避免弄皱。
她来回走动时，那对凝霜堆雪的饱满，泛起一阵荡漾，轻若涟漪，沉坠有美感。
他揽上甄夫人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正欲补回之前的遗憾，甄夫人一根纤指抵在他的胸膛上，止住了他的势头。
“怎么了？”楚明空问道。
甄夫人心中藏着话，一时纠结得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这担心的事情，自然就是在神殿中听到的，明空对顾君归说的话......
明空那架势分明就是冲着把对方的肚子闹大去的吧，当时甄夫人就有所顾虑了，如果她自己比女儿永真要先一步那什么，感觉就难以向永真解释了！
与明空的关系既成事实，无法改变，但这烂摊子怎么也得挽回一点，不能继续糟糕下去。
甄夫人问道：“明空，你近来可有跟永真那什么......修炼过吗？”
“没有......怎么了？”他回答得有些忐忑，摸不准甄夫人为何突然这么问。
如果是刚从新月王国回来那会儿，估计还能从神殿中的事情，联想到一些，但是现在又是女儿又是蜃女，几件事情下来，他的单线程脑子联想不到那么远了。
他甚至在想，甄夫人是不是怀疑他偷偷去找了永真，而不是第一时间来找她，才会有如此发问的。
有此想法，楚明空立马强调道：
“甄夫人你安心好啦，神殿那会儿的事情，我都惦记着呢，虽然确实被事情耽搁了，但我可是处理完事情后，第一时间就来找你的！”
“我、我不用你第一时间找我，明空你得、你得多找找永真，明白吗？而且修炼一次就够了，后续就直接上......”
“......嗯？”
楚明空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对话，他打算与甄夫人躺下后细细说明白，但是甄夫人怕忘事，暂且不许他得寸进尺，坚持把事情先说明白来，免得留下那种巨大的隐患。
到时一圈女眷看过去，裴宓没事、锦玉没事、永真没事，顾君归若是孕.....运气差了点火候，没成功落种，唯独自己一个人肚子先不舒服了，那可就没脸见人了！
“就是，我怕我的肚子先不舒服了。”甄夫人羞赧启齿，小声商榷道：“明空，要不你先去给永真种个娃娃......？”
“原来甄夫人你担心的是这个呀。”楚明空这才恍然反应过来。
“你不担心吗？到时我的肚子大起来了，你打算如何与永真解释？”甄夫人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难得失态。
寻常她都能保持一副静谧温和的心境，而今着实被想象中那种可怕的事情给弄得担忧。
不过真要说的话，甄夫人还是在神殿中的那一夜，见到顾君归被楚明空倾注心意的那个量......
“我运转那功法来与甄夫人亲热的话，可避免那种事情发生。”楚明空可没有忘记自己身怀的那几种房中功法，自带防止意外布种的效果。
“可总归会有意外的，哪天兴起忘记了呢？”甄夫人还是不放心。
真要有什么安心的，那肯定是永真先“闹肚子”，那往后有什么意外也还有余地。
若是冷不丁，自己作为永真的娘，先肚子不舒服了，那可就完了，感觉母女关系都得决裂！
“那甄夫人你说怎么办好？”楚明空无奈。
“要不......明空你先去找永真，你在她里头交代两回，然后我再陪你。”

第三十九章  甄夫人也讨厌药膜了

有点不厚道的说，楚明空想起了上辈子看的那些宫斗剧，虽然很少看完，但是知晓这些故事的一大核心冲突，那就是谁先怀上龙种。
龙种出来之前，矛盾围绕着谁能争取机会多挨皇帝几回炒。
太医诊断谁谁有了龙种之后，矛盾就逐渐变成了萝卜保卫战，那些宫中女人们各显神通，使出浑身伎俩要搞掉对方的孩子。
但是到了楚明空这里，就稍微有点抽象......
这怎么就是算计着先让别人有孩子呢。
楚明空半天没能接上话来，为难地开口道：
“那什么，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明空你不会真想我挺着肚子面对永真吧？”甄夫人有些情急，没了平日里的娴静，但这也能说出她有多惦记、害怕此事。
楚明空看着甄夫人反应，心觉新鲜可爱。
甄夫人坐在床上，素日常见的端庄典雅姿态，当下却是肚兜小衣，粉腿曲起，不知不觉成了鸭子坐，白嫩红润的玉足分在美满肉.臀的两侧，粒粒精致的脚趾并紧，可见其内心对此事的紧张上心之真切。平日里都是楚明空被她的静谧与成熟所包容，难得从她身上见到小女儿姿态的反差一面。
可楚明空不是那种腹黑爱调戏的性格，连声解释安抚道：
“且听我解释，我觉得呢吧，这种事情真的不适合带着这种心情去做，这就弄得我与永真亲热有些目的不纯，就像是赚取门票一般，得先去她那里上钟两回，而后才能与甄夫人亲近。”
“......我不是那个意思。”甄夫人还想解释什么，可欲言又止。
她心中也承认，楚明空的说法是对的，这样确实让永真与明空怪怪的。
甄夫人本就与女儿永真交换过身体，设身处地为女儿考虑事情要“真实感”得多，她想了想假如自己是永真，明空过来与她亲近的动机，是受别的女人指示的......这种事确实有点受不了。
楚明空见甄夫人冷静下了些许，内心松了一口气。
孕气这种问题，其实只要老老实实运功，真的很难出意外的，可不得不说这也会招致一点心理上的感觉问题。
虽然形式与过程上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运功之后，心中下意识就觉得与戴着药膜没什么区别，一旦取消运功，那种内心深处的刺激感就会随之而来。
就好像抽卡一样，同样是一发进去，但是一发保底和一发入魂的期待感是不同的！
“为何甄夫人突然就开始担忧起这事了，是因为月河猫猫和娇儿这两个小孩子的到来？”楚明空问道。
“倒不是，其实是因为雪山神殿中的事情，你也该惦记一下顾夫人心中能不能接受，她一个清白寡妇的名声，冷不丁就得在楚王妃她们面前，挺着一个大肚子示人。
外界的流言蜚语无足轻重，可来自身边人的异样目光最为伤人！”
“记住了。”楚明空认真点头，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摆出一副找东西的样子，实则换了一个药膜出来。
“这是什么？”甄夫人从楚明空手里接过那新奇玩意儿。
透明如蝉翼，但是又十分有弹力与韧性，上面有种近似于油的东西，滑滑的，又好似有种淡淡的药香。
楚明空掏出这玩意儿的想法，还是想让甄夫人安心下来，信不过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功法效果，总该相信一下“物理绝缘”吧？
他当即给甄夫人说了下这是何物。
“药王谷的医者们研制出来，专门防止意外受孕的？好生奇怪，寻常人家烧香拜佛，能求得一子都偷笑了，怎么还研制这种‘绝子’的东西？”甄夫人的脸色一阵怪异狐疑。
楚明空心说，甄夫人你自己不就担精受怕，生怕受jing的那位吗？
不过甄夫人果然很快就接受了此物的存在，这东西的原理一目了然，就是套着、隔着、装着。
她试着给楚明空“穿”上去，一手扶握，一手穿衣，瞧着掌中忽而支棱的物什，甄夫人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这能穿进去吗？会不会小了些？”
楚明空只好展示了“上套”给美妇看，虽然在他眼里不过是平常之事，可甄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么点大小的药膜，竟然能舒展得那么开，将他的坏东西给裹住，顿时惊讶不已。
美妇凑近了脸庞打量，鼻息呵出的温热传递给楚明空，他愈发血脉偾张，甄夫人时而用手指戳戳点点，感觉有些认不出了这穿了“新衣”的家伙了。
纸窗上透入的些许月色光亮，将一道绵勃挺立的阴影投落在甄夫人的俏脸上。
“明空，我看着这个怎么好像有点勒，你会不会不舒服？”
楚明空想起了某位皇后娘娘在事后闹脾气，审慎地说道：“我舒不舒服其实还好，主要得看甄夫人喜不喜欢。”
这就好比左秋池喜欢抱着云弄玉当抱枕一样，贴切的触碰带来的感觉是直达骨髓，传遍浑身经络灵脉的，而加了一重药膜的阻挡之后，就会感觉少了点什么。
甄夫人不明所以，但是也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矫情太多、太久了。
无声中，房间里两道对坐的身影，和合为一。
楚明空的身躯壮硕，除非他幼化回童年的身躯，不然甄夫人的体态再丰腴，在他面前都略显柔弱，便是这样的体格重量覆压在她身上。
初似沉沉山岳压在美妇的娇躯上，可那份熟悉的厚重与冲击感又带给她直抵心房的安心。
“甄夫人，能习惯吗？”甄夫人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楚明空的询问声。
如甄夫人这般娴静的熟女，每每被楚明空在心间拨起涟漪，挑起春.意，也会如点点火星落入干柴，最后化作烈火不可收拾。
她羞于启齿言说心情，只是挤出“嗯”的一声轻哼。
月淡，天渐明。
努力不减，卖力不变，这是楚明空这头老牛的执着，而甄夫人的力竭与汗水也没比以前有少过，可......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感觉。
甄夫人悄悄看了眼丢得满地的药膜，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些如狼似虎得不知满足。
怎么感觉有点......
“甄夫人，能习惯吗？”前半夜问过的话，楚明空又问了一次，暗暗留意着甄夫人的反应。
“......嗯。”甄夫人抿着唇，简单的一个字都累疲得微喘，但有点言不由衷。
“药膜没了，可我还想要，趁天亮前再作一回？”楚明空提议。
见到甄夫人轻轻点头，楚明空狠狠地紧抱住甄夫人的淋漓香躯。
美妇的美眸骤然缩起。
......是了，就是这样！
窗外枝头，被白雪压得摇摇欲坠的树枝终于到了顶点，盛了一夜的枝头雪落地。
纤细的树枝摇呀摇。

第四十章 得让别人先我一步大肚子！

甄夫人经过短暂的休息，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的金乌凤仪体虽然有缺，但是底子放在这里，恢复速度还是不错的。
看她的反应，楚明空估计应当是快意了，没憋脾气了。
要说这药膜还真的是挺怪的，处处惹怨念，连甄夫人这么娴静温和的性子都能给闹出些脾气来。
改天或许可以试着逗一逗锦玉、蓉儿她们，看看姑娘们有何反应。
楚明空倒是没有明着问甄夫人哪种感觉好，旁敲侧推问道：
“甄夫人这该相信这药膜有多牢靠安全了吧，要不以后都以药膜为主，偶尔不用药膜来一次，只以我的运功兜底，料想不至于倒霉到这偶尔一次功法也能失效中招。”
甄夫人先前还恐自己若是孕气太好怎么办，现在直接不说话了。
这药膜用了有点折磨，真真就是体验立减过半，若是从第一次开始就是用药膜还好，试过生.插直入后再体验这药膜，哪哪不对劲！
“甄夫人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楚明空假装不知，心中含笑，但脸上严肃。
“这东西你从药王谷弄了很多吗......？”
“还算挺多，主要是我拿到了制作方法，就算用完了也能再炼制。”楚明空迫真地回道，免得以后甄夫人怀疑怎么用不完的。
甄夫人原本还想着，楚明空与药王谷不熟，用完了以后就没了，没想到他竟然拿到了炼制方法。
虽然说这东西是要来避孕，阻绝意外的，但是假如真的要这样，那还不如干脆不做，从根源上杜绝，不然感觉都被拨弄起来了，却不得尽兴。
“这......明空你留给裴宓和锦玉她们吧，裴宓说不定用得上，她若是挺肚子了也麻烦的。”
这话若是给裴宓听见了，估计宫斗大戏真的得开始了，往后就是以这药膜为中心，互相谦让，互相叫对方难受......
楚明空不揭穿甄夫人了，直接跳过此话题：
“甄夫人安心好了，我那功法还是稳妥的，不过从最坏的情况去考虑，哪天这功法也走岔出了意外，大不了我与甄夫人你一同面对呗，咱们还能瞒一辈子不成，总会有跟永真坦白的日子。”
甄夫人也知晓这个道理，可就是不想在那么唐突的情况下，处理此事。
说到底，永真这姑娘虽好，可她又不像锦玉那么乖巧......裴宓的事竟然还是锦玉从中润滑促成的！
甄夫人都不知道锦玉为何能如此心安地接受下来。
现在她也没别的可说，只能安心祈祷明空的功法一切如常了，不然还能用那药膜一辈子不成。
“......那且听你的，不过明空你也得多多与永真亲近，你与我亲近了一回，之后就得给永真亲近两次补回来，可以吗？”甄夫人以商量的口吻轻声说道，眼眸盯着他看。
楚明空是没法拒绝的，连连点头。
从“先在永真那里刷两次门票”到“事后到永真那里还债两次”，甄夫人这一心态变化竟然是简简单单的几个药膜带来的。
楚明空甚至都没费什么口舌！
这孝心商城里的玩意儿，确实厉害。
大拇指.jpg
亲近的事罢，现在的时候已经不太适合去沐浴净身了，只能等白天找个借口说想热水浴暖暖身子时再去，现在泡澡容易起疑。
甄夫人拿热毛巾简单擦拭了下身子，又给楚明空也擦弄了番，瞧见那耕耘了一夜的家伙，一碰就又来劲了，美妇轻打了一下，娇斥了句“再想闹也不许了”。
待到两人都穿好衣裳，甄夫人问道：
“明空，你帮着问问看，楚王妃那儿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吧，我看看能不能出把力。”
“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闲的呗，总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想寻些事情做，不然只有楚王妃她们两人忙活，我待着有些不好意思......”
楚明空思索着点点头，感觉是有点忽略甄夫人她们在家里的感受了。
这不是说她们见外，应该也不是被两位母妃宝宝针对了什么的，只是对一个地方产生归属感，最直接的心态是感觉自己有在这里付出了什么。
而现在甄夫人缺的就是这个，她在西陵中，看着楚明空的两位母妃都有事情忙，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白白养着的一样，连女儿永真都能跟着明空在新月王国处理事情呢。
而她上回虽然也跟着去了新月王国，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昆仑道门那里待着，只是最后被楚明空带着去和顾君归去了雪山神殿，被他草草了事一回。
从楚明空的角度，甄夫人的功劳莫大，不是她的话，自己还进不去那月蚀神国，自然也就没了跟月河女神的接触，也就没了月河猫猫。
只是甄夫人不觉得自己有帮上什么忙，这就让她在府中待得不太安心。
不过楚明空觉得问题更多还是这个圈子的问题，自己带回来这几位婀娜美妇，彼此的关系不差，都能聊上几句，但大体上仍旧是各自过自己的小圈子。
上次顾姨和甄夫人有了神殿中的“共患难”之后，关系也没有变得多亲近，反而有点尴尬，更加不好搭话的感觉。
之后确实得想想办法了，楚明空暂且应道：
“那我之后跟母妃问问，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甄夫人分担分担的，不过我是更想甄夫人可以花些时间修炼什么的，这西陵也不可能真待一辈子，我可不想母妃一直劳形在城主阁中。”
甄夫人颔首，她看得出楚明空对这些地位什么的，没有强烈的追求，对着西陵更是如此。
“晓得的，但那是以后的事，或者明空你再弄一个小宝宝让我照顾照顾，我就有得忙活了。”
甄夫人你也学着顾姨加入催生大队了是吧......
楚明空认真地点头应诺，但是眼睛旋即直勾勾地盯着甄夫人的肚子。
甄夫人没好气地捂住他的眼睛，嗔道：
“我说的是你去永真那里，实在不行的话，锦玉、裴宓的小宝宝也行，看我的肚子做什么！”
说完，甄夫人旋即想到，如果......裴宓那边先怀上了，那以后我的肚子若是也有了个“意外”，会不会就显得没那么惊人了，毕竟有裴宓珠玉在前了。
之后找锦玉问问！

第四十一章 猫猫：快揍我爹！

楚明空看着甄夫人那似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情。
像那种互相陷害别人家的宝宝这种事，基本跟他身边的这些女眷无缘。
楚明空陪着去“请安”一圈，立马就跑去找两个小东西了。
往后指不定又得去忙活什么事情，亲近小家伙们得从急，不然见面的机会说不定说少就少了。
月河猫猫大部分时间都是由风影陪着，娇儿虽然跟风影不怎么熟悉，但是小家伙之间相处起来总是容易些。
一走进风影的院子，楚明空便发觉此地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热闹许多！
月河猫猫与娇儿在院子里玩雪，在一旁监护的除了风影之外，师尊左秋池竟然也在这里。
楚明空走过去，差异地问道：“师尊，你怎么也在这儿？该不会现在是来带着娇儿的吧，我还以为你还骚扰云道长的呢！”
“什么叫我骚扰，我那是拉着她一起休息！”
左秋池纠正完，她抬手欲打他的架势，楚明空配合着摆出认错求饶的态度，后退几步，左秋池这才收起手。
“这娇儿勉强也算是我带回来的，过来看看她呗，正好想起以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串头饰，等娇儿玩够了再给她试试。”
“师尊你还收藏小饰品？”楚明空诧异又惊讶。
左秋池是真的不拘小节的女子，浑身上下基本就没几件饰品，就算有那也是藏着妙用的实用性小物件，譬如储纳手镯之类的，最多就是一根束发用的头簪。
她会收藏饰品，楚明空十分怀疑是从谁身上爆装备爆出来的。
“你不会是毛了云道长的东西吧？”
“我是那种人吗？我做事需要小偷小摸地毛？若是看上了弄玉的什么东西，我大大方方直接跟她说‘此物我甚喜，谢谢了！’。”左秋池这回是不留情了，轻踢他一脚，让这狗东西腹诽自己的尊师。
“我的错我的错。”
“我也好奇你竟然会收藏东西，两只小家伙也差不多玩够大半天了，你准备拿什么东西送给娇儿？”风影同样好奇。
娇儿的实际年纪还小，听不懂很多话，但是月河猫猫听得懂，立马放下手中铲雪的小铲子，拉着娇儿的手走到左秋池面前领礼物。
头顶两只粉粉肉肉小犄角的女孩，茫然地站着，不知何事，只是见到楚明空这个眼熟的大人来了，伸手要抱抱。
楚明空当即抱起来，嗦了一口娇儿的小脸蛋，而猫猫姑娘见到自己的爹亲近别的丫头，不理她，便倔强地不说话，但是小嘴扁得跟小鸭子似的，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
楚明空笑着把猫猫也抄到怀里：“你这丫头之前是有恃无恐，整天黏着你风影阿娘不搭理我，现在见到娇儿就要争宠了？”
左秋池没好气地揪了揪他的耳朵：“小孩子不懂得你是开玩笑，别说这种话，惹得她们两人有矛盾怎么办？”
她没有继续卖关子了，找出要送给娇儿的头饰来。
那是一条简约素雅的银制头链，淡雅的银色中藏着几粒珍珠，给娇儿戴上的话，如果搭配着梳上一个遮额的刘海，可以把她的那对小犄角藏一藏，不细看的话，只会当做是头饰的一部分。
虽然在家里，没哪位会对娇儿的犄角有异样眼光，甚至都觉得挺可爱的，但是有时难免是要外出的，还是得掩盖一下，免得路人总是盯着看，小丫头自己也被看得不舒服。
风影这比之前还要诧异了：“我可就奇怪了，你这粗糙的性子，竟然能想到给娇儿藏一藏犄角？”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粗糙？我这顶多就是豁达随性洒脱！”
左秋池给娇儿戴上，不过她是真的不会戴这种小东西，不知如何别好固定好，只会简单地铺在上面。风影看不过去，出手帮忙整理好，顺带拨了拨了娇儿的细幼发丝，刘海弄下来将那只鬼瞳遮住。
楚明空还是在意亲女儿心情的，跟她小声说道：“等下个月你长大了，让风影阿娘给你挑一身月霒的饰品如何？”
这回月河猫猫就不嘴硬了，小下巴趴在楚明空的肩膀上，轻轻点头，看来还是羡慕娇儿有礼物收的。
但礼物归礼物，吃的东西不能耽搁，猫猫小姑娘伸着小手指，摸着楚明空的储纳戒不说话。
楚明空不解其意，眼神向风影传话：“什么意思？”
风影看着小姑娘的样子，会心一笑：“猫猫这小馋货想吃东西了，我带她到外面吃，才吃了两回就说腻了，觉得没你给的好吃。”
喔，原来是以为他把吃食都藏在储纳戒里了，所以才这般不说话地摸着他的戒指。
楚明空为了好解释自己的东西从哪里取出来，每回都说扮出从储纳戒里取东西的假动作，实际上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现场兑换出来呃。
小姑娘这是以为他把东西都藏在储纳戒里面了！
“我准备的食物，都是备着给这位当下酒菜的呀，还没有准备猫猫的那一份，你问问她给不给？”楚明空指了指左秋池，想猫猫多和她接触亲近。
辈分称呼上，猫猫是一概不知的，主要是她的爹周围的家属关系也复杂，故而她都是跟着楚明空叫，那些称呼有什么意思都不太明白。
估计以后若是有了新的小成员，也得学着月河猫猫这么来，不然小家伙们没法理解那些奇怪又复杂的称呼。就好比锦玉跟裴宓那边，估计可能会有“为什么娘要管姐姐叫妹妹？”。
都是大问题！
月河猫猫把目光投向左秋池，奶声奶气地问道：“......师尊，猫猫想吃东西。”
这话若是风影来问，左秋池心中虽然不介意，但嘴上肯定也是说不给的，这不得给风影使点脸色看看，落她个下马威？
只是小丫头来问的，她就不好那么开玩笑了。
“吃，你爹不给就跟我说，我揍他！”左秋池点着头，鼓励道。
月河猫猫有人撑腰了，抬头望着楚明空等要吃的，楚明空却道：“不给。”
“......”
猫猫小姑娘的大眼睛盯着缺德爹，沉默片刻，转而对左秋池委屈道：
“师尊，帮猫猫揍爹爹。”
院子里一时间欢声笑语。
楚明空不敢再逗女儿了，再逗说不定就真的要生气了，赶紧换了点东西出来投食，这投食自然也少不得娇儿的一份。
陪着两位小姑娘玩了一会儿，楚明空心累了，回屋里躺着歇息。
正好当下有纸帖来消息，楚明空调整坐姿，葛优躺在软塌上，拿着纸帖看看是啥事儿。
“清瑟的？上次联系，还是托她的关系搞白虎图腾玉的呢，这该不会是拍卖会的事情吧？”
楚明空简单看了眼，发现还真是这事儿！
【清瑟：最近有位前辈打算开拍卖会呀，这位前辈差不多是五十年开一次小的，一百年开一次大的，今年正好是他的大拍卖会年，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清瑟发出如此邀请，自然不是真的冲着买东西去的。
她惦记的还是能不能汲取一点前人的经验，虽然她先前嘴上说着什么，实在不行的话不搞拍卖会也行，她的仙珍阁而今定位也不适合拍卖会，但毕竟做了这行，肯定还是有点那个念想的。
不可能说打消就打消的。
正好一位前辈的大拍卖会在即，清瑟就想看看楚明空能否也一同过去，说不定能激发他的什么灵感呢？
清瑟做事还是很全面的，询问过去后，附带的还有那场拍卖会的一些历史资料，出过什么天价拍卖物，以及拍卖场的地址。
“龙宫拍卖会，东海那边的地方呀，我记得凰嫂子的双亲，好像就是东海那里的修士家族。”楚明空目前的出国经历仅仅停留在新月王国上。
远一点，那估计也就是月蚀神国了......
【楚明空：还有多久开呀？路途花费的时间久吗？】
【清瑟：我不是都被详细的介绍都给你了嘛......这拍卖会为期一个月，照顾那些长时间闭关的修士，给他们一点苏醒的缓冲时间，但是重头戏一般都是月中的几场。
你如果去的话，最近就可以作打算了，去的话，自然是我仙珍阁开飞船浮舟过去，算上拍卖会的时间，得花半个月吧。】
这种齐全的介绍就是让人省心，不用一点一点揪着问。
半个月，应该是不会错过盛阴之日的相关事宜。
而且，楚明空不觉得这么独特的日子，就他和昆仑道门关注，百年一场的拍卖盛事，相比起拍卖内容，围绕着那里展开的各种情报交易同样值得关注，说不定能打听到更多与盛阴之日有关的情报。
这才琢磨着，说不定哪天就得外出，没想到立马就来事情了。
【楚明空：行吧，我去给你参谋参谋，话说回来，你那位新月王国的同事，妮达，她去的吗？】
楚明空记得她大方赠予白虎图腾玉的恩情，就是她有点......过于热情了。
【清瑟：肯定是去的呀，百年一次的拍卖盛事，就算是不去买的东西，也会去开开眼界的，不过她应该不与我同行的。】
那就好！

第四十二章 姐姐苏醒！

楚明空还有一点想问的，就是外界的情报了，此处特指天极帝国皇室那边的动静。
他回来之后，就没怎么关心过外面的状况了，虽然皇帝死了还不够一个月，但是局势应当是有了比较大的变化。
西陵不想过多卷入其中，相对封锁，除非是邻近地带的经商，不然基本不给长途交流，就怕外界的风波在这些日常交流中渗透入西陵的安宁。
不过料想这应当是一言难尽的事，靠纸帖来交流有点费劲，过几日见面了再聊这些事好了。
一路上闲暇那么多，不留着到时候聊，打发打发时间，难道等着当时光发霉吗？
【楚明空：你顺带让人整理一下这半个月快一个月以来，天极京城那边的状况吧，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时一同出发了再给我瞅瞅。】
清瑟自然是欣然应诺下来，收集情报对于商人来说是十分有必要的，这种就是顺手之事。
【清瑟：没问题......殿下，方便透露一下，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从哪儿‘进货’来的么？】
“......你让我怎么回答，把合欢宗哪个老东西的坟头刨了？那玉势一事没法解释，总不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预感到以后有人的牛牛会长成我这个样子吧？”
【楚明空：好奇心过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清瑟：这不是我想问的，主要是有一些不方便透露身份的客户，譬如妮达什么的，她好几回疑惑地问我，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到处搞事杀人，一边源源不断地有玉势产出......
是不是身边有姑娘没事就盯着你那玩意儿来雕刻，还需不需要雕刻师帮忙提高产量。】
清瑟写到一半，自己都不好意思写下去了。
虽然这些问题她一直都很好奇，但是不妨碍她挣钱，她可以克制自己不去问，毕竟把自己的牛牛玉雕拿去卖，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可是妮达那边烦了她好多回，时不时就问几句，清瑟只好帮忙转告妮达的话了。
【清瑟：某人说，盯着真货雕刻什么的，完全不在乎，主要是想看看那么大一块上好的灵玉原石长什么样子。】
【楚明空：你就说，灵玉原石的样子，跟灵玉原石差不多。】
【清瑟：......有点道理。】
楚明空结束了对话，脑子里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虽然说只是妮达在骚扰，但是类似的疑惑肯定不止她一个。
往后可能不方便这么大量地去倾销牛牛了。
他楚某人现在也是个要稍微在意点面子的人了，往后女儿长大，到外面一逛，到处都在讨论她爹以前一边杀人，一边对着自己的牛牛雕刻产品来卖......
大问题！
以后最好是抽到红色品质的玉势再拿去卖吧，得收敛一点了，反正也不缺钱花。
“那品质一般的那些玉势，该怎么处理掉呢？掰断掉，卖个灵玉的钱？”
楚明空头疼不已，捏捏眉关，他暂时不想去思考这事了，有的难题琢磨起来很有成就感，有的越琢磨越郁闷，自己为何会被自己的牛牛难住！
他翻了翻了纸帖中的“聊天记录”，一路看过去，最后停顿在了师娘沈雪君和姐姐萧韵寒那里。
“月河老婆推演出结论，让我留意一下沈雪君。”
目前的接触来看，师娘对他的正面帮助还是比较多的，寒冰本源灵气、天极皇宫地图，都少不了她的助力。
只是这种正面接触之下，楚明空也确实能感觉到师娘的不凡，相比寻常宗门修士，她就有种格外厉害的感觉！
“稍微打个招呼吧，不管如何，师娘还是帮了我许多的，回来这么久都没怎么问候过，属实不该，而且也该问问韵寒的状况了。”
【楚明空：师娘，见字如面。许久不曾问候，不知师娘近来可好。
听说近来有百年一次的拍卖会，许多闭关的修士都会在这段时间苏醒出关，我想到了好久没有见面的韵寒，她可出关了？】
他一般纸帖传讯，都是随行的口头语居多，这回不知不觉就成了偏正式的书信风格了。
虽然也只是寥寥数字，但是来回修改之下，猫猫在写信前端给他的一杯茶水，不知不觉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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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阁。
自新月王国的风雪没能吹到问情阁中，不过这里常年不乏冰天雪地之景，有没有寒风吹来对这里不会太大的影响。
终年不变的景象，总能给人以“一眼万年，唯冰川常在”的感慨，进而在平静的每一日中逐渐忘记时间，不觉岁月流逝。
一袭雪色长裙的美妇朝爱徒的仙峰走去，步履款款，脚踏雪花从天而降，傲人丰挺的胸襟颠动，有着冰山雪.峰的连绵峰势，大气优雅又凛然冰冷。
沈雪君自几日前就感受到徒弟萧韵寒准备出关的气机，今日刚过来没多久，仙峰的禁制关闭，萧韵寒出关。
她这次闭关是是为了巩固好修为，先前突破后冒进出关，修为上有浮躁，需花时间沉淀下来。
因修为浮躁而变白的一头青丝，而今已经能变回原来的乌黑亮丽之色，不过见到自己的师尊都是一头雪发，萧韵寒就继续保持着发色不变了。
简单地见面问候结束，萧韵寒自然想知道自己闭关期间发生了什么，西陵如何了，弟弟可还安好。
“师尊，徒儿想知道闭关期间发生的事。”
“那为师就挑大事来说了。你闭关之时，明空处理好了天涯城演武之事，与楚王妃和解，将你外公家和皇室势力都逐出了西陵。随后，明空重返京城。”
萧韵寒微微皱眉：“重返京城？！都已经回西陵了，怎么还真的又回狼窝了，左秋池没有劝他吗？”
沈雪君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
“而后，明空联合好潇湘琴院，将京城中的女眷亲友运出京城，送回西陵，随即更是在皇宫里与皇帝与晋王交手，斩落极渊化的晋王，明空顺利遁出皇宫，就此回到西陵。
之后又前往新月王国，参与了一轮月霒王族的势力交锋，退走至昆仑道门。在新月王国的实力重新洗牌后，他联合起弱势一方的新月王国势力，重新占据上峰，将天极皇帝逼出皇宫，先击败了他的分身，最后孤身入宫杀了皇帝，安然回到西陵。”
“......？”
萧韵寒看了看周围，等到头上的问号散去，迷茫地问了句：
“师尊，我闭关了多久？”

第四十三章 姐姐：我是不是被人盗号了？

萧韵寒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闭关是比预想中久了那么一点。
原本一两个月即可出关，但是后来又有所启发，有所顿悟，便闭关得久了一些，可应该也没有多闭关太久吧？
应该也只是三四个月而的吧，她这闭关三四个月，这外界的变化是不是稍微大了点......？
弟弟楚明空作死，重返虎穴后，非但两次进出皇宫，而且还把皇帝给宰了？
像这种形势变化，萧韵寒只有在当年了解新月王国时有这种感觉，按照那里日新月异的变化速度，对那里的历史变迁的学习速度，还真不一定跟得上变化速度。
“你闭关不算很久，一年都没有。”
沈雪君那古井无波的语气，让萧韵寒的内心渐渐平复下来。
自家师尊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与她相处会发觉她待人的态度没有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但是沈雪君不与人开玩笑的性子也是真的。
“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那明空他的状况现在可还好......”问完弟弟，萧韵寒这才补了一句：“还有西陵。”
“还好，他控制住了极渊之伤，甚至为己所用，西陵也很好，你可安心。”
“那就好，弟子原是想多闭关一两个月，多一分实力上的把握，这样哪怕明空到时要到皇宫里逼宫，天极皇室请再多的宗门帮手也可对付一番，没想到明空自己就已经处理好这些事了......”
萧韵寒刚刚听着师尊说的那些事，就怕她最后补一句，这些都已经是XX年前的事情了——明空晚年安详，一切皆好，只是辞世前还挂念着想见家姐一面。
这种修士间的冷笑话并不罕见，之所以是冷笑话，自然是真的发生过......
沈雪君说道：“你出关的时间正好，过些时日，东海那里有一场百年一轮的拍卖会，这两天就要开始了，我们可以算着时间过去赶个中场盛宴。”
“听师尊的吩咐，不过弟子想探望一下家眷。”萧韵寒嘴里的家眷，尤其是指小老弟。
“可以......”沈雪君还欲说什么，纸帖的灵气波动打断了她的话。
豪.乳美妇想起韵寒的纸帖还在她这里，一并取出来，悄悄抹去韵寒那份纸帖中的过往传讯痕迹。
“这是‘纸帖’，明空让天涯楼捣鼓出来的联络工具，可当做即写即回的书信往来。”介绍了两句，沈雪君看了眼明空发来的消息，又道：“很巧，明空是来询问你的消息，问问你出关没有的。”
萧韵寒凑到沈雪君身边，近距离看看弟弟在纸帖中的传讯，两位雪发的美貌女子亲昵站在一起，纵使她们脸上的神情都淡然无笑，可那份姿容仍旧让周围宛若春暖花开一般。
人与景皆绝美！
萧韵寒喃喃道：“这是明空写过来的，他的字也变好看了，以前很丑的。”
同一时间。
西陵。
楚明空还是那一副咸鱼相躺在屋子里，等待着师娘那边的答复。
“怪事，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话，难不成师娘也闭关了？”他有点纳闷。
但是转念一想，亦是好事。
被月河女神那么一提，楚明空现在对沈雪君多少有点疑神疑鬼，算不上怀疑，只是愈发摸不透那副冰冷的面孔下，到底有何打算了。
一句很有逼格的话提到：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经暗中标号了价格。
楚明空吃了师娘的奶，往后不知道得支付什么价格的代价。
很沉重！
所以如果师娘现在闭关去了，自己暂时不用面对，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在他身旁蹭呀蹭的两只小家伙，听到“娘”这个字，忽然就有反应了。
“师娘是什么娘？”月河猫猫问道，她嘴里还吃着东西，软软嫩嫩的腮帮子像只小仓鼠，一动一动的。
她虽然不知道那么多种又“姨”又“妃”又“嫂”的称呼，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很清楚“娘”就是母亲的意思，故而对爹爹刚刚提到的“师娘”有所好奇。
而娇儿还不怎么会说话，暂时对“娘”这个字的反应是最大的，小姑娘趴在楚明空的臂弯里，柔柔细声地喊了几声“娘”，似是思念。
楚明空心叹了一声，想不好怎么解释比较好，于是便只好抱着她们一顿亲亲抱抱，转移一下两只小家伙的注意力。
这才亲了没几口，纸帖就来消息了，楚明空还以为是沈雪君，结果见到是萧韵寒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了愣。
纸帖刚刚送到问情阁那边的时候，韵寒尚未闭关，他还跟韵寒聊了几回的，一晃都好久过去了！
【萧韵寒：明空，你在西陵可好？而今又在忙碌操持着什么？】
【楚明空：好得很，西陵与晋地的交界处闹了点鬼崇之事，前几天都在处理这个，不过大体上仍旧是在歇息，从新月王国回来没多久呢......还有韵寒你我之间用纸帖聊天，且当做口头闲聊即可，不用像书信那般正式，你也不是第一次用纸帖了，难不成闭关出来还就跟我生分了不成？】
萧韵寒稍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此物竟然真的能即写即回，天涯楼还真的是弄了个方便的新东西出来。
只是......
她明明就是第一次用吧，刚刚才从沈雪君手里拿到这东西，明空怎么会对她说“你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呢？
在一旁的沈雪君，若无其事地说道：
“明空应是记岔了，不必理会，这纸帖研制出来后，他挨个给女眷送去，方便自己回京城后，及时了解西陵的状况。
而今这么久过去了，许是把你与谁记混了。”
“原来如此。”萧韵寒点头。
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萧韵寒听着还是不太舒服的，修士的记性还没差到能记错事情的地步吧？
【萧韵寒：我刚刚出关，从师尊那里了解到你的事，没想到闭关一阵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等一下就动身回西陵。】
【楚明空：我也挂念着韵寒你呢，没想到你竟然刚好出关，那你快些回来，我有两只蹦蹦跳跳的小女儿也想与你见面了。】
“......？”萧韵寒又愣住了。
小女儿？
她算了算这十月怀胎需要的时间，又算了算楚明空各项行程的时间，他哪来的空搞了两个女儿出来！
“师尊，我真的只是闭关了几个月？”

第四十四章 萧雉：女儿回来了怎么办？

姐姐要回来了，确实是怪想念的。
不过就像甄夫人不知如何与永真交代关系一样，楚明空这边也面临着相似的问题......怎么跟韵寒交代，自己跟母妃的事情呢！
暂时没有好的交代机会，那么能做的，就是隐瞒！
隐瞒少不了通气！
姐姐韵寒从问情阁过来，少说也得好几天，再赶一点速度估计这两天的夜里就能回来，得提前跟雉儿母妃说一声才行！
楚明空摸摸两只小丫头的脸蛋，问道：“去母妃那里玩吗？天涯楼那里。”
娇儿听不懂，咿呀学语地说着什么，楚明空不知道怎么回娇儿，毕竟也听不懂，只好也咿咿呀呀地回应。
从旁人的视角看过来的话，估计这一大一小在激烈讨论着，不过楚明空自己就感觉是说了个寂寞。
而同样趴在楚明空旁边的月河猫猫，一脸疑惑凝重地看着自己的爹，纳闷着他和娇儿怎么在说着自己听不懂的事情！
我被孤立了？
楚明空注意到宝贝女儿的无声凝视，赶紧回过头来也问了她几句：“你想不想到外面去玩？”
“不想。”月河猫猫看了眼风影的方向，这是表示自己要黏着风影阿娘，“爹爹刚刚在跟娇儿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跟着感觉瞎叫唤的。”楚明空很坦诚。
对于猫猫这样的小孩子来说可能有点幼稚，但对于他这样的成年人来说刚刚好！
“......？”猫猫姑娘怀疑自己的爹脑子有什么大病。
这两小丫头，楚明空暂时不想让她们分开活动，就当做是彼此有个伙伴了，猫猫不想跟着他逛，那娇儿也不带过去了，让小姑娘们一起玩吧。
“过两天有个姐姐要回来认识你们，我先去与母妃们说此事，晚点再过来陪你们玩。”
离开两只小家伙的包围，楚明空与风影她们知会了一声，快步往天涯楼赶过去。
雉儿母妃与万华母妃自然是在处理奏本事务，不过随着西陵内部逐渐安定下来，她们的工作量减少了许多。
以前堆成几座小山的工作，而今只有半座不到，这还是两三天积攒下来的量，两人处理起来轻松了许多，可以边聊边处理，不必担心闲聊几句话的功夫，会让工作无法及时完成。
楚明空走进城主阁中，望着案牍前并肩坐着的两位仪态各有风情的熟美人，她们正在闲聊休息，粉臂托着侧脸，丰满胸脯放在案牍上，减轻肩膀负重。
茶香飘然的雅堂中，光线明亮柔和，恰到好处衬托出两位熟美女人的高贵、美丽，两人虽然只是闲适地坐着，但是她们身上仍旧给外人一种难以企及的高度与距离感，所有的美丽明艳都仿佛是雪山险处盛开的白莲，纤尘难染，看得见但难以触碰。
这一点，侍奉在城主阁中的侍女们，感触尤深。
不过这样的距离，总有人能轻易破开。
楚明空走近她们后，两位美丽贵妇的笑容含情温柔，那份似有若无的距离感都在霎时间，冰雪消融。
侍女被吩咐退散后，楚明空才挤到两位母妃之间坐。
“需要处理的事情多吗，要不要我帮着分担一些？”楚明空上来还是先关心一下她们的手头正事。
萧雉与万华刚刚还是挨着案牍的，这回都改成了一左一右挨着楚明空坐。
万华点了点案牍上还剩下的那些奏本：“不多，这么些奏本的话，得存个四天差不多抵得上以前的那个量。”
囤四天的工作量，然后你们俩再过一个疯狂星期四吗......
楚明空简单翻了翻奏本，里面大体上都是一些经济之事，而非哪里有谁不安分，需要派人教育教育之类的。
这侧面能看出西陵当下的安定。
萧雉附了一句：“其实前些日子还有不少鬼崇之事的，不过好在现在魏家回来了，这部分的工作可分担出去，而今可就有点重新回到最开始的西陵了，一座天涯楼即可轻松打理完西陵之事，都不需要有人实际坐在城主阁中了。”
魏家以前在西陵的时候，就是帮着公家办事的，可看做是武力的延伸，处理一些疑难杂事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现在魏家重新回来了，那不管这什么阴时、盛阴之日闹多少鬼崇，都可由魏家去分担掉，天涯楼这边的压力是立减几成。
公事简单聊完了，萧雉好奇道：“你今儿怎么没陪那两只小姑娘玩了？”
“就是陪够了才过来的呀，下回我把她们哄过来给两位母妃们也乐呵~”楚明空打趣地说完，语气回到严肃状态：“而且有一个情况得跟雉儿母妃说一下。”
万华打量着楚明空的神情，短暂思虑后，猜测道：“多半是韵寒要回来了。”
对万华母妃的智慧，楚明空从不怀疑，但还是忍不住道：“这都能猜得出来？”
“这些事情也不是凭空猜的，你专程强调与雉儿说，而且脸上无说笑之意，说明不是小事，还是跟雉儿紧密相关的，雉儿现在还有什么特别的私事吗？不就只有大女儿韵寒了。”
楚明空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理确实如此，可也不是谁都有如此好的情报整理能力，就像做数学题，看答案谁都会，关键是合上答案就错......
“韵寒真要回来了？”萧雉的脸色一紧，明明是值得开心的好事，可又因一些忧虑担心不起来。
万华不想氛围冷不丁就凝重起来了，歪过脑袋，看着坐在儿子另一侧的萧雉，戏谑地调侃道：
“我无依无靠地可无所在乎了，雉儿的事情若是让韵寒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呢~！”
放在平时，萧雉少说也得跟万华掰扯掰扯，来一番华山论剑，嘴皮子互相伤害，毕竟只是嘴上乱扯嘛，谁不会？
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韵寒是真的打算回来了。
“明空，要不......暂且先收敛收敛？韵寒应该不会回来待太久的吧？”萧雉不好拿主意，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
趁着家里人外出不在家的时候，偷野汉子一样。
可这种说法明显不对，明空是家养的汉子，怎么能算野汉子呢，顶多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养的便宜自己......

第四十五章 苟甲方

瞒，成了一大通用计划。
“那这样说来的话，这些日雉儿还是得离明空远一些，我来亲近明空就好了！”万华适时笑道，“还有上回那番较量，我来给雉儿代领好了~”
她提到的较量，自然就是那场三局两胜，谁赢了谁就可以优先一回与楚明空单独出去幽会。
这一奖励到现在都还没有兑现呢，不过萧雉也是不急的，现在楚明空都回到西陵了，他到处去忙活，那也是在周围溜达，而不是像之前回京城，一去就是数月。
只是没想到现在女儿突然杀回来了，最开始与楚明空和解的时候，萧雉就有担忧过这一点。
不过当时没有担忧太久，因为满脑子都是与楚明空和好，以及韵寒后续闭关了那么长时间，萧雉都......有点忘了女儿的存在了。
现在她忽然回来，萧雉内心毫无准备。
“你想得美，一笔账归一笔，韵寒回来之后，多陪万华的时间，之后都得补偿给我的。”
萧雉不让步，可万华也不惯着萧雉，呵呵地笑着。
“嘿~凭什么呀，这可不是我拦着你去亲近明空的吧，你找韵寒说理去呀~”
“......”
这当头，萧雉是被压制下去了，绕不过女儿韵寒那一关。
但萧雉静下心来，摒却万华的影响，琢磨着事情其实也不是很麻烦。
韵寒又不是回来了就不走了，跟明空装模作样几天而已，往后继续如常便是，还是被万华这厮影响心态了！
想明白后，萧雉轻哼一声，拍开万华搭在楚明空手上的玉足，转而把自己的脚丫子放在儿子的手上。
白玉粉软的美足入手，美玉的温润与凉沁皆有，妙不可言。足弓的弯曲恰到好处，那份绵软叫人爱不释手，手指在她的玉足上转移一下阵地，足背肌肤的光滑又是另一番享受。
萧雉把万华的脚丫子拍开后，万华旋即又伸回来，两人调整过坐姿，两双白嫩嫩的玉足在楚明空眼前，你来我往地交蹭轻踢，各有各的灵活。
“明空，韵寒有说回来多久吗？”萧雉问道。
“没说，不过应该不会太久，她过一阵子应该得去东海那边的拍卖会看看，我也会过去，百年一遇的呢，你们要不要跟着一起过去。”
萧雉知晓修士群体之间，隔好一些年头，就会举办类似的盛事，几十年一次小的，百年一次大的，就如那些几百年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的药材一样稀罕。
跟着去见识见识应当是不错的，但是嘛......
“韵寒也在一旁的话，我心虚，还是不去了，被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妙了。那你这回又打算去多久。”
这个可就由不得楚明空来打算的了，主要还是看那边多久结束，但是听清瑟当时的安排，估计也就是半个月的事情。
楚明空把计划说了说，萧雉点头接受，半个月不算特别久吧。
“让万华跟你过去如何？正好让她也见识见识这百年一回的盛事。”
万华诧异地看了萧雉一眼，想不到萧雉竟然会主动给她“占便宜”，不过她若是跟着去了，萧雉在西陵就少了个人陪着，还是算了吧。
心中虽是为萧雉的考虑，但万华不会说出来，而是叹息道：
“这我就不去了，雉儿这说一套想一套，指不定我跟着明空去完一趟，回来就是揪着我算账了。”
萧雉也不傻，猜得出万华的真意，心中有暖意。可这些日子与万华都斗嘴惯了，萧雉的嘴上也是不会服软让步的：
“都可以陪明空去外面逛那么久，回来后算你几笔账哪儿亏了，你这么怕吃亏就别去了，老老实实在西陵陪我闷着吧！”
两位母妃交锋斗法，楚明空这样的凡人是不能参与其中的，老老实实在一旁候着，这边帮着捏捏腿，那边帮着拍拍胸顺顺气。
有时楚明空也纳闷想不明白，感觉她们两人私下待着都好好的，自己一来就会斗嘴几句，就好像有他在场的时候，斗嘴起来才有兴致一般。
只是这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句过后，两人懒得斗嘴了。
萧雉说起先前的优先幽会权一事：“趁着韵寒还没回来，这两天陪我逛了吧？”
“听雉儿母妃的意思，是想好怎么这单独幽会怎么来了？”楚明空好奇不已，他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兑现，不全是光顾着逗小丫头玩了，更主要还是不知怎么陪。
当时萧雉与万华闹得那么起劲，若是他给这幽会一事想得不妥当，感觉会伤萧雉的心，让她有了期待却大失所望。
“也不算怎么想好，就这两天黎明前，趁着百姓还没出来的时候，单独陪我四处逛一逛就好了，想来我有好久都没如何外出逛过了。”萧雉说完，便对万华警告道：“万华我可提点你，我可是要与明空单独逛的，你别瞎凑上来。”
“行的呀，那之后我也让明空陪我逛一圈，看看你都拉着明空如何逛~”
趁着日出前......那估计就真的只是想在清幽之时散散步了，意外地是个简单的愿望。
楚明空对此没评价什么，只是在脑海里想想西陵有些什么地方值得黎明前闲逛散步，萧雉没有明说逛哪里，那应该就是留给他去琢磨的了。
一边思考着，楚明空陪着她们把今日的奏本处理完毕，转而来到下面的天涯楼当监工。
楚明空在天涯楼刚出现不久，鼎长老立马就迎上来了。
鼎长老直接得很，知晓这位西陵当下的大头目，那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如果没有情况，那都是懒得到这里溜达的。
“殿下，有何吩咐？”
楚明空自然乐意敞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当起了要求刁钻的甲方，吩咐道：
“纸帖的改进得提一提速了，人家道门都有千里传声的手段了，虽然她们的成本有点高，得把那种特质的玉简给捏碎，但你们也得尽量往那个方向靠一靠，传声实现之后，就朝着传人像的方向前进。”
鼎长老当场沉默了，殿下你怎么不说直接把人传送到你面前呢？
“尽量、尽量......”他苦涩道。
“还有则是那些奏本的处理，再进行进行细化，那些不必由城主阁处理的事情，可以不用事事送上去。”
——————
PS：应该......都是单身狗吧？不会有叛徒吧？

第四十六章 锦玉有点心动！

鼎长老听了楚明空的这番话，不可能没有心中的思考较量，有些话在旁人耳中不觉得有什么，可见识多了，往往开头一句话就可猜测出许多心思。
从好久之前，其实算不得多久，也即是楚明空隐姓埋名偷回西陵，参与天涯城演武那会儿，从他最后的送权给楚王妃，多少能感觉得到他对于权力的淡然。
如果说他看不上西陵的这点地位，那之后在新月王国那边获取初代女帝的认可，随即又斩杀天极皇帝，他有两次机会可以站在不同的高峰，掌握高层次的权力。
但是他都没有，反而是回到西陵闲着，更是带了个来历神秘的女儿回来，整日“游手好闲”。
而刚刚他的这番话，看似只是想减轻楚王妃她们的压力，实则有点让西陵回到老楚王刚失踪那会儿的状态。
西陵依靠天涯城，自己管自己的，中间楚王妃再出力协调一些事。
不过再往后一点，可能真的就是西陵自己玩自己的了，楚明空则带着楚王妃她们彻底隐于幕后，也可能隐于别的地方。
扪心而论，鼎长老是挺不愿西陵没了这么一位强大的少主。
自世间势力有了“世俗里”与“世俗外”之后，世俗王朝里的势力整体上还是受制于世外宗门的，但是这种实力天平第一次发生变化，是天极皇帝。
他让许多赫赫有名的大宗门都不得不服，更是辣手斩落几位宗门长老在皇宫中，使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外势力不得不正视天极皇室。
而后则是楚明空，以及他现在蛰居的西陵了。
他堂而皇之，孤身进宫把皇帝给斩了，也让那些宗门势力动容，西陵当下一片安宁，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楚明空一个多月前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皇帝给剁了。
世外宗门的人也不傻，不会有人觉得说“虽然楚明空能击败皇帝，但是我们宗门还是可以欺负楚明空，他的西陵得给我们宗门几分面子”之类的。
这样一尊“守护神”哪天离开了西陵，算不上什么好事......
而且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则是，历代那些受人敬仰的人，往往不吝啬于宣扬自己的美名与低调，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她的低调。
出去逛个街巴不得敲锣打鼓让平民百姓不要凑过来碍事，再美其名曰自己低调。
可楚明空真的自己玩自己的，什么复仇雪恨，都是自己去了事，做完之后就象征性发个公告，不会说对仇人出手前，发个豪情壮志的宣言，拉动百姓情绪。
西陵百姓当时看到那皇帝已死的公告，甚至都以为是假的。
“殿下这是有隐居的打算了？”鼎长老还是那么直白。
说话太直接，省事是省事，但有时也会让人接不住话，楚明空听着就觉得自己是要撒手不管西陵一样。
他为难地笑了笑，斟酌了一番话语，方才说道：
“算不上是隐退，从皇宫里回来之后，我就感觉许多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若是一直留在西陵，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保不住西陵。”
“殿下也不怕如此撒手掌柜，西陵不知不觉变了姓吗？就连那传承已久的皇室，自古以来都得提防着外戚干涉、宦官独大。”
楚明空稍微想象了一下西陵被他人占据、夺权的情况。
以前他确实很在意这件事，不然也不会冒险偷渡回西陵，参加那天涯城演武了，不过现在的话......
“真有那么一天，那也不可强求，西陵以及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会有它自己的选择。不过现在的话，我更多还是想我的母妃不会被那么多奏本累到~”
——————————
甄夫人与永真闲聊半天，转而去找锦玉。
之前担忧的事情，还是得想办法减轻影响才行，如果真的意外孕气“中奖”的那一天，那也得把影响尽可能降低，譬如说让裴宓先一步“中奖”，这个想法就很好了。
这一点，可以从锦玉那里探查一下情况。
不过直接去找，难免有些刻意，故而她在锦玉的院子外等了一会儿，等到锦玉外出散心的时候，装作意外与她碰面。
“锦玉，这是打算去哪里？”
丰腴丽致的锦玉刚走出院子，便听见了甄夫人的声音，她回之以微笑，诧异这么巧合，竟然与甄夫人碰面了。
“甄夫人~”锦玉拉着美妇的手晃了晃，热切亲近道：“我打算去找那两只小家伙玩呢，亲近亲近~甄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锦玉正好提及那两只小崽崽，甄夫人松了口气，正好引话题到那上面了！
“沿着清心泉散步，正好就碰上你了，正好无事，我与你一同过去吧？”
“好呀~”锦玉应完，挽着甄夫人的胳膊，一同朝小家伙所在的院子走去。
路上，甄夫人趁机问道：
“锦玉，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可又与明空那么亲近，难道不会因为那两个小姑娘是明空与别人的孩子而......不舒服吗？”
这个问题，在锦玉听来有些奇怪，不过旋即释然，她想到甄夫人以前有过在宫中的生活经历，估计应该是有被那些妃子之类的恶心过，故而才有这种想法吧？
“没有的啦，明空又不会因为谁怀了他的种，就格外亲近谁，况且猫猫和娇儿都没有了娘亲的陪伴，挺可怜的，有什么值得不舒服的呢，我还怕我若是有了身孕，小宝宝会把明空给我的那份关心分走呢~！”
甄夫人心叹锦玉这心性这豁达，实属少见，全身心都投入在自己与情郎的感情当中。
她有些羡慕锦玉，因为这样的性子一点受伤，就很难缓过来了，得亏碰上的是明空这么个贪心的，绝不喜新厌旧，反正就是全都要。
所以锦玉与明空凑在一起，则是两人都开心合适。锦玉这样性格的姑娘虽然少，可是明空这样性格的也少，不是说谁迁就谁的。
“怎么还有你这样怕小宝宝被偏宠，影响到自己的，那往后明空若是想有你的骨肉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能让你母亲裴宓帮你出力？”
裴宓与楚明空的事，虽然没有明牌说出来，但是当初她刚到西陵时，与楚王妃她们闹的矛盾，几乎就坐实了这一事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算什么不可直说的事。
锦玉听了甄夫人的话，原想以一句“甄夫人这玩笑话可不要让我母亲听见了”回应，可忽而一深思——
好像......
是有点道理的喔！

第四十七章 天灯山间行

决定好了要带萧雉出去逛，楚明空不会再有拖沓，回清心府看了眼，发现锦玉正好陪两只小丫头玩得差不多了。
待到锦玉离去，楚明空便带上两只小崽崽，御剑兜风，偶尔到下面的村落里走走，提前踩点为明日清晨与雉儿母妃的暂短清晨闲逛，提前找好路线。
不过一路上听着两只小丫头的清脆奶声笑语，感觉他都难以专心看看哪儿的风景好了。
于是他决定参考参考小丫头的意见。
飞剑之上，一个男人盘腿而坐，他的肩膀两侧各坐着一只小姑娘，女孩在他的宽厚肩膀上坐得稳稳当当的，但还是会担心掉下去，一双小爪子紧紧抱着楚明空的脑瓜。
“猫猫、娇儿，你们觉得这儿的风景如何？”楚明空想让她们坐得安心一些，伸手托着她们的娇柔后背，充当人工椅背。
月河猫猫怕得小脚丫都想缠到他身上，但坐久了也安心下来：
“挺好，下面的村子种了好多水果。”
娇儿就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了，抱紧了楚明空的脑袋后就不怎么怕高了，针对楚明空的提问，她有点兴高采烈地出“咿呀”几声。
楚明空认真地点头：
“娇儿你说那边山上的栈道位置不错，高处往下看的话应该很美吗，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两票通过了。”
猫猫一脸疑惑，看看娇儿，又看看自己的爹爹，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假的。
沉默了片刻，猫猫也开始跟着与娇儿“咿咿呀呀”地对话，试图探索、掌握这门神秘的婴语。
这回就轮到楚明空不解了，怎么猫猫也加入进来“瞎叫唤”了？
不过他没在意那么多，在飞剑上听着这小丫头们的咿呀伴奏，勉强可以当做“车载音乐”，音律美暂且不谈，音色美还是很到位的。
楚明空的飞剑低空划过，引来下方百姓的注目而视，偶尔也有途径的宗门修士，大抵上都是来自潇湘琴院与问情阁的弟子。
她们看着这一奇怪的组合，还有那天真烂漫的女孩嬉语，不由觉得有趣莞尔，没有上前去打扰。
翌日黎明前，天色晦暗，尚未破晓。
万籁俱寂的安宁中，又蕴藏着一种即将到来的生机与热闹，这是黎明时分独有的感觉。
楚明空拉着萧雉从清心府中\出发了。
萧雉见到楚明空取了马出来，脸色有点怪异，因为她与楚明空有过在马背上的独特经历。
“不用飞剑，用马？”萧雉询问完，又补充道：“我昨日听说了，你带着小姑娘们御剑外出转了圈，这是踩点去了吧？”
“正是，总不能想一出是一出，本来雉儿宝宝就没让我陪多久了，就日出前散步一会儿，还能敷衍不成？还是得上心一些的。”
此时霜雪虽停，但大地还是一片银装素裹。
萧雉今晨出行，还是平日里的黑色纹金王妃宫裙，一件貂绒披肩将一身华服与婀娜丰满的身段隐藏起来，不过步伐轻快，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披肩中时而露出凹凸起伏的曲线。白嫩嫩的躯体，熟美雍容的容貌，纤长的睫毛与剪水秋眸，如画般组合在一同，美得让赶早起来的困倦路人，不过惊鸿一瞥，便徒然精神起来。
楚明空牵着马，与萧雉母妃走过街市，此时热闹繁华的街市也在睡眼惺忪的状态当中，只有零星几个赶早的摊位开始准备一天的营生。
楚明空与楚王妃几乎可以说是西陵当下最负盛名的人了，那份低调神秘为百姓增添了讨论的动力，即便是到现在都不乏对西陵王族的讨论。
不过当下两人一同出行，却无人认出两人的身份，只觉得吃惊，暗道这一对男女的气质容貌出众，宛若一对璧人眷侣。
寻思着这是不是那些世外宗门中的神仙道侣，平日在西陵可没见过如此出彩的两人。
“要不要买一罐热茶？不过茶水多半是没有城主阁中的好喝，雉儿宝宝可得有个心理准备。”楚明空指了指一处摊位。
风雪抵达后，类似的热茶生意就出现了，清晨时分尤多，就是以竹筒装着的茶水，胜在驱寒暖胃，追求口感就属于想多了。
“都行.....”萧雉回应完，朱唇轻启，压低声音，有些难堪羞涩地嗔道：“还有现在到外面了，别喊那臊人的称呼！”
“等一会儿我开个隔音结界就好了，在外面也一样~”
楚明空走过去看了眼有什么茶，颖北姜茶、小泽红茶......湄川苦茶。
这什么破名字，没穿裤.衩？
楚明空随便买了一罐茶就拉着萧雉离开。
出城后，骑马疾驰。
还是熟悉的女前男后，不过还是有些差别的，上次与萧雉这么骑马的时候，她是面对面抱着楚明空，偶尔抱不住了就躺在马背上歇息，只不过这种歇息肯定是徒劳，只要在马上的颠簸不停，她的心潮就不会停下来。
骏马一路飞奔，行至那山崖壁上的栈道才慢下来。
“雉儿宝宝怎么感觉，骑马骑得不太舒服的样子，总是在动？”楚明空从后面拦住她的腰肢，在她的小腹前握住雉儿母妃的手。
“别明知故问！”萧雉假愠地斥了一句，明艳熟美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上回面对面抱着骑马是被顶着，这回算是正常姿势骑马了，可不外乎还是那被顶着贴的待遇。
偶尔碰上颠簸的路段，萧雉更是感觉他要把她的裙子都撬破钻进来一般！
楚明空歉意地笑笑：“感觉有些煞风景了，这么好的景色竟然聊起了这个，不过我记得今日不是什么节日吧，这升灯笼做什么？”
他嘴上说着煞风景，但一双手还是不老实地往女人的心房探过去轻抚。
母子二人已经在山间高处，放眼望去，晨雾朦胧，素雪与白雾的颜色融为一体，天辉将明，那抹朝阳将晨雾浸染出橘紫，下方村庄原野景色尽收眼底。
就是在这一片清晨的朦胧当中，一盏盏明空的天灯从下方的村庄升起，如漫天星辰在黎明出现。
楚明空是不记得西陵在这几天有什么节日的，还是说这附近的村庄习俗？
“你真不记得？”萧雉反问，她对于这番放飞灯笼的壮景似乎早有预料。在马上抬起一条修长玉润的美腿，转过身来与儿子对坐。
“真不记得，虽然我不怎么在乎节日，但不至于连有什么重大节日都不知道的，好像天涯城那边也有放灯。”楚明空只回头看了眼，便赶紧把目光收回到眼前。
这里是天涯城近郊，面前能看得见天涯城那边的景象，但是那边再好看，也比不过身前玉人美妇的娇躯之美。
宫裙抹胸滑落，行至山高处，楚明空眼前有高山。
“这是你当初赴京的日子，也是不幸受伤的日子，我便把今日立作西陵的祈愿节，也不会做什么特别的，就是放个天灯。”
说得是如此轻巧，可楚明空还是有点“受宠若惊”了，他做的事尽管有帮西陵复仇的一份，但首要动力还是报自己的那一份仇。
自己受个伤的日子都能成西陵的一个节日，着实是让他不安，感觉就像占用着公共资源一般。他忽然有些敬佩前世的明星giegie了，擦破皮都能上热搜头条，内心素质还是强大的！
“这算不算是公权私用？”他无奈地笑笑。
“不算，西陵许多地方都被波及了，这也是为西陵别处地方百姓祈愿的日子。”萧雉堂而皇之地说道。
楚明空一时间无法反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虽然明知道雉儿母妃是私心为他弄的一个节日，但是这确实也是西陵需要铭记的日子......就当做是一心向公好了。
“冷不冷？”楚明空忽然笑嘻嘻地问道，搭在美母纤腰上的手，滑到大腿处。
触感滑腻，如抚摸羊脂美玉。
“你这是打算拿根烧热滚烫的柴火棍给母妃取暖？”萧雉弹了弹楚明空那过热发红的脑袋，血脉偾张，怒首昂扬，看得她心颤起潮。
“柴火棍听着就柴柴丑丑的，还是叫烧火棍吧？”
“有什么区别？”
萧雉疑惑，抬眸看向楚明空，可旋即就对上了他越来越近的脸庞。娇唇被封住，冷风留在唇纹间的一点寒意被细致无间地抹去。
熟女王妃的美眸缓缓合上，视野中一片漆黑，脑海中一片正在被搅动纠缠的波澜。
天灯继续升起，与天灯一同升起的还有楚王妃的意识。
偶尔吹过一阵风，天灯颤抖摇晃，她的心也随着天灯起伏摇晃。
一片空旷静谧的山间栈道中，回荡起痴痴迷迷的喏喏娇声，柔情缱绻，又有软语温存。
至天色彻底亮起，急促的马蹄重新响起，朝着天涯城踏上归途。
楚王妃这回是趴在马背上，双手负在身后被楚明空牵着，如牵着缰绳，有寂灭领域兜底，她在归途中尽情地回味。
......
虽然约好是黎明前后散散步，不过等到一切回归正轨，却已经是日过三竿了。
萧雉在早起日\出的锻炼疲惫中休息完毕，有点怠惰，都不想去外面城主阁“上班”了。
她回过神来，对楚明空问道：
“明空，你早上是不是没有运功，不要紧的吧？”

第四十八章 我靠强大的自制力！

刺探完消息，楚明空收起了纸帖。
“韵寒快到了呀，还是把两只女儿提前掏出来防身，也不知韵寒看到会不会喜欢这俩......”楚明空思考了一些辈分，应该是侄女吧？
他可还记得韵寒挺喜欢他变小的样子，这当中大概是少不了师娘沈雪君的传承吧，既然如此的话，那韵寒应该也会喜欢他的这两只小宝贝才对！
除开这一点的话，还得提前跟小家伙们通通气，让她们嘴甜一点。
他有这么多担心的缘故，自然就是楚王妃的关系了，得未雨绸缪，为未来作考虑与打算。
如果现在就把韵寒的关系弄糟糕，以后关系败露的话，应对起来只会更加麻烦，反之，如果现在关系基础打得不错，以后也有个缓冲的余地。
不过有一点是楚明空比较在意的，韵寒的修行之道会踏上斩情的道路，她以后还会对这种家庭关系存在什么情绪的吗？
想得再多也无用，楚明空放出感知，看看两只小家伙在哪里，感知到小东西们正在上官蓉那边，他快步赶过去。
走进房间，上官蓉正逮捕着小姑娘在看书，耳提面命，贴身教导，怕她们接受能力有限，上官蓉还是用手指一边点，一边带着她们读。
不亏是天极学宫的太傅，这家庭教育抓得是真的厉害......
娇儿这边懵懵懂懂，不知道身旁的白裙大姐姐在弄些什么，但是估计被她的那份认真劲儿给感染到了，也板着小脸坐在那里，反正就是氛围组。
学习效果就跟胎教没什么区别，主要就是图一乐，估计娇儿还以为上官蓉在与她玩。
而月河猫猫这边，楚明空估计她的性子就是不太喜欢静下来念书这些的，他有留意过，猫猫更多还是喜欢凑到左秋池那边去看她偶尔练剑。
只是猫猫十分喜欢上官蓉给她取名的“汐”字，自然爱屋及乌到上官蓉身上，她督促着念书，猫猫就听话坐在那里看。
看进去了多少是其次，反正态度是到位了。
楚明空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莫名觉得房间里这氛围喜感，一个态度组一个氛围组，还有孜孜不倦在指点念书的“女幼师”。
“猫猫你带着娇儿到外面玩吧，去喊师尊起来练剑，看很久的书了吧，放松放松。”楚明空第一句话就如是说道。
有了他的“旨意”，而且还是可以去找左秋池的，猫猫拉着娇儿的小手，两个小豆丁一下子就跑没影了，消失在上官蓉的院子里。
“......”
上官蓉看着小豆丁如此开心离去的背景，一阵沉默，有点挫败感，看着好像她们不怎么愿意亲近她一样。
“你做什么惯她们去玩，才刚读完两篇呢！”她抿唇着，嘟囔抱怨道。
“不要抱怨，抱我！”楚明空搂住上官蓉打趣，但旋即还是正经道：“知道你喜欢这俩小姑娘，但是也不用上来就是顾着带她们看书呀。”
上官蓉被楚明空这么抱着，有点羞赧，可她对于家庭教育一事是认真的，瓜子俏脸板着，较真道：
“她们这个年纪正是读书时，书中有许多前人感悟的道理心得，她们都是天资聪慧的姑娘，更应该早些领会这些道理，少走弯路，不要把天赋浪费在犯错上。”
楚明空估摸着上官蓉以后应该就是那种“我也是为你好”的压力型家长了，一脸严肃的同时，送出一箱练习册大礼包。
不过她并非刻意想施压，只是这就是她表达善意与关心的方式，柔情蜜语很难从这个刻板姑娘的嘴里蹦出来。
旁人兴许就被她这性子和脸色给镇住了，而楚明空对她知根知底，深知蓉儿的脸蛋板得再硬再冷，后花园也是柔软温暖的！（指她的院子打理得鸟语花香。）
“领她们读书是好事，但千万不要她们不急，你先急了，有时走弯路是领会道理的必要途径，这算是一种‘交学费’了，小时候不交，以后也会补交的，蓉儿你放宽心就好了。”
楚明空安慰了一句，迅速转移话题：
“最近都在做什么？可别是光顾着给小姑娘找教材读物吧？”
“自然是找读物，万一给她们寻得的教材中有污秽道理怎么办？在这之余，就是帮楚王妃处理部分奏本，出谋划策。”
楚明空差点就忘了，两位母妃的工作压力减少，很大程度上也是有上官蓉的帮忙。
之后得补说一下，让天涯楼把蓉儿这一份工作压力也摘去。
“话说回来，我刚刚阻止了一位照顾孩子的姑娘，免遭心存不轨之徒的骚扰！”楚明空一脸正义严肃，还有点自豪。
上官蓉刚听到他说“照顾孩子的姑娘”，还以为楚明空说的是她呢。
“那贼子如何骚扰那姑娘了？”
“还能如何，动手动脚，打算轻薄一番那姑娘呗，着实可恶！”楚明空冷哼一声，眉毛竖起。
“那确实可恶，你怎么阻止的，不会在城中大动杀手了吧？虽然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你动不动就杀人的话，还是会让百姓担忧的。”
“我没那样做。”
这可就让上官蓉惊讶了，她连连眨眼地看着楚明空，这家伙没有贸然动狠手？
“那你怎么保护下那位姑娘的？”
“我靠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楚明空肃穆地说完，视线往上官蓉的丰满臀儿挪了挪。
“......”
上官蓉忽然觉得自己被欺骗感情了。
————————
“秋池，有客人找你。”云弄玉说道，不管情愿不情愿，她现在与左秋池的称呼已经亲近了许多。
“谁呀，我哪有什么客人，有客人不去找明空找我干锤子？”
左秋池抱着云弄玉，不太想起来，不过她还是睁开眼睛看了眼，而后便见到了两只小丫头站在床边，明亮乌黑的眼眸带着希冀的光芒看着她。
“弄玉，这是你说的客人？”
“正是。”
“......”
左秋池与猫猫接触过好几回，对这小姑娘的喜好有个了解，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道目光背后的想法。
接受吧，有点累。
拒绝吧，又不太好......
叹息一声，她还是松开了云弄玉，起来领小姑娘去练剑。
左秋池暗暗想道：
“当下多亲近亲近猫猫，往后拉着她一起睡觉摸鱼摸云弄玉。”
而云弄玉看着两只小不点如此轻易就把左秋池支走了，心中有所触动。
“往后或许可以与楚明空这两位女儿亲近，让她们多多带左秋池出去活动！”

第四十九章 哪个是你生的？

一处晦暗阴霾之地，四处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几道人影在这里走动，左右徘徊，在巡视确认着什么。
“确定这里可以准确观测到阴时的具体时间吗？”老楚王向走在前面的巫袍男人问道。
走在前面带路的便是魏终，他出神地望着巫部先人留下的辉煌，不太情愿分神回应道：
“可以，根据罗刹会中收集到的古籍记载，就是这里，这是古代巫部确定下来的观星之地。”
用神秘一词来形容此处，绝对是一种敷衍，可除去这个词，斟酌再多的词汇也不过是把这种对于“神秘”的赞叹不断复述出来罢了。
此地分明是地下深处，他们走过漫长的阶梯，仿佛直至地心深处，不见天日，但很神奇的是，这里是古代巫部专门修筑出来用来观测阴时的场所！
魏终感叹道：“这便是古代巫部的辉煌，没有选择那些明朗绝佳的观星高地，因为看得再多，如果看到的不是自己需要的，那一切都不过是徒然无功，自乱视野。此地化简为繁，整座地下祭场就是为了观测阴时星象而存在，看到穹顶上那副星图了吗？”
几人抬头望去，见到了魏终说的星图，那应该说是用血液与奇怪配方调配出的颜料，绘制出的一副壁画，上面画的每一座神鬼小祭坛都对应着阴时星图中的一颗。
当壁画中的祭坛亮起火光，则代表苍穹中的一颗星辰来到了合适的位置，为整个复杂的阴时星象之完成，逐步添砖加瓦。
而今，壁画中只剩下三座祭坛没有亮起。
不过比较该死的一个情况是，天上的星辰不是固定不动的，有时这颗就位了，又会有别的星辰短暂“离开”，又或者是一些流星之类的“杂质”星辰误入星象，乱了天空中的那座棋盘布局，这也是阴时星象千载难成的原因。
可总的来说，按照趋势来判断，以及罗刹会中献祭了数位强者性命获得的占卜结果，这一回的阴时星象绝对不会只是“虚幻一招”则散去。
这次会是千载一回的阴时大势，而且还是持续最久的一次，突出一个坚挺、持久！
魏终心中想道：“务必要把先祖请来的东西借此次机会送走......”
同行队伍中，除了老楚王，还有罗刹会中的几位高层。
其中一人疑惑中带着不耐烦：“楚王，我看你拿着那尊四方玉，还以为你找到了西陵古王陵的真正所在，为何只是来到一个观阴时之地？罗刹会已经付出代价卜得阴时大势必成，需要你多此一举找这么个观星地？”
老楚王的手中，握着一尊四方玉，已经被他祭炼成灵宝法器来使用，自有一番威能。
如果楚明空在这里，他就会认出，这尊玉玺样式的古朴四方玉，便是当初在极渊中与自己这位义父交手时，老楚王用来抵挡他的极阴火灵气的宝贝。
老楚王眼神示意魏终来解释，魏终从自我世界中回过神来，沉声解释道：
“阴时影响的是天下，可它有流传下另一个称呼‘盛阴之日’，说的便是有一处地方会聚集起阴气，古代巫部对此地趋之如骛，视若机缘的一种，虽无明说，但料想那处地方会短暂变成一处修炼宝地，而这座祭场遗迹，便可第一时间发现那‘盛阴之地’何在。”
那人颔首，语气中的不耐烦收回了一些，对这座遗迹多了几分敬意，又说道：
“原来还有这等秘辛，古代巫部真是群发掘天地奥秘的狂热者，但.....‘盛阴之地’可以额外关注，仍需以墓启为头等大事，不可怠慢！”
——————————
楚明空领着左右两只小丫头，好似门神一般站在清心府外等候，旁边还有一位陪站的师尊左秋池。
“不是我说，明空你都要来接韵寒了，还让俩小姑娘过来吵我睡觉？”左秋池郁闷地说道，若不是看在小姑娘们的面子，这会儿她已经揍这逆徒了。
没办法，不是不想揍，而是娇儿这小姑娘对打打闹闹的比较敏感，有几回左秋池一个暴栗糊楚明空脑壳上，娇儿不解其意，就在那里哭，打那以后左秋池收拾逆徒都得避着这小龙女。
明明都送了一串头饰作收买了，竟然还这么向着楚明空，属实是没天理了！
“一起接一下韵寒也是可以的吗，别老睡觉，云道长烦你的呢。”
“她只是娇羞，多睡她几次就好了。”
“小孩子在呢......”
左秋池看了眼，发现小姑娘都睁着大眼睛望着她，她只好补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多睡觉就能快快长大哦，你们也要多过来跟我一起睡觉知道吗？”
才逗了小丫头几句话，一股冰寒气息从远处飞快逼近。
眨眼间，周围的空气都降了好几度。
而后，一柄冰晶飞剑出现在清心府上空，飞剑化作寒气散去，剑上的雪发女子踏着雪花走下来。
“都是老熟人了，还搞这种阵仗给谁看呢？”左秋池犀利吐槽。
萧韵寒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视线在接迎的几人间移动。
“韵寒，好久不见啦，我还以为你要闭关到天荒地老呢。”楚明空打趣了一句，赶紧把两只小姑娘祭出来卖萌，“韵寒，这只是猫猫，这只是娇儿。乖乖们，快叫姑姑。”
“为什么是姑姑，爹爹你不是叫韵寒的吗？”猫猫不理解。
娇儿就比较随意了，她叫叠字比较习惯，诸如“叠词词”、“恶心心”之类的，都能得到她的几声回应。听见楚明空说的“姑姑”，她奶声奶气地说道：
“咕咕~”
左秋池幸灾乐祸地看着楚明空，往后辈分称呼问题有他头疼的！
“那就跟着我叫韵寒吧......”楚明空汗颜，琢磨着自己这好姐姐萧韵寒应该不会介意这种称呼上的小节！
万幸的是，韵寒此番闭关出来之后，表情看着比以前更加冰冷了，但是性情方面还是有着一份亲和，至少她有回应着抱过两个小姑娘。
不过萧韵寒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左秋池呛了呛。
“左秋池，哪个是你的？”
“咳咳！”左秋池缓过气儿来，“什么玩意儿？”
“哪个是你的？”萧韵寒重复了一次。
“你问的什么话，一只是蜃女，一只是月霒面相的，哪个像是能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

第五十章  你也不想猫猫知道你丢人的样子吧？

萧韵寒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先前的注意力都在弟弟楚明空有了女儿这件事上。
在师尊那里知晓情况的时候，还只说是一个，一回来直接就成一对女儿了。
楚明空领着韵寒进入清心府，回到她久违无人居住的院落中。
她的院子上次有人居住，还是天涯城演武那会儿，楚明空拉着左秋池在这里“灯下黑”，府中就是楚王妃，而她们则隐匿在敌巢当中。
萧韵寒进入院子，院子里焕然一新，洁净悦目，上面还有一些打扫痕迹，差不多是这两天才清理过一回。
她抱着两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听楚明空说完状况，方才知晓这两个小姑娘的具体身世。
萧韵寒在宗门历练许久，见识匪浅，饶是如此，她对于这两个小姑娘身上的故事都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不过这么一听完，好像就有点能接受了。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蜃女娇儿算是养女姑且不论，但是猫猫这个亲生女儿，给萧韵寒一种实感的欠缺，也像是捡来的一般。
相比某个女人被弟弟弄得十月怀胎，这种消息，眼下这种情况好像没什么所谓，萧韵寒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不是，韵寒你刚刚不还是兴冲冲的吗，那架势弄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明空被人占了便宜怀了种，怎么你一下子就觉得无所谓了。”
左秋池坐在一旁盘问，这会儿琢磨着算账，刚刚萧韵寒一过来就甩脸色一事，她记仇着呢。
萧韵寒有点回答不上来，发现叫猫猫的小姑娘时不时往左秋池那边看，萧韵寒便把猫猫放到她怀里，堵住她的嘴。
“先前以为明空单纯无知，被外面的女人欺骗感情，留下别人的种还当做自己的，现在知晓真相，自然不做追究，这两个小姑娘缺少双亲照顾，留在府中照顾也好。”
楚明空和左秋池师徒两人，同时嘴角抽搐，以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那雪发冷美人，只不过心情各有诧异......
楚明空则是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自家姐姐好，知道他是个纯良少男，处处为他着想，怕他吃亏。
左秋池则是满腔吐槽不知道应该想说哪个，单说楚明空单纯无知这个问题。
韵寒你要不让他到你那里喝口水舔舔解渴？看看流出来的是不是冰镇**。
“一些比较敏感的我就不揭穿明空的老底了，韵寒你是不是闭关闭糊涂了，猫猫哪儿缺少双亲照顾了，她爹不是杵在你旁边坐着吗？”
月河猫猫不太明白这是在说的什么，反正听着是这么一回事，便点点头。
末了，继续趴在左秋池怀里，明眸盯着那位雪发女人，心想爹爹家里真的好多人，好热闹。
萧韵寒自觉失言，伸手摸摸月河猫猫的脸蛋表示歉意，不过摸了两下后，猫猫的脸蛋实在是细腻滑嫩。
她刚收回的手顿了顿......
又伸过去，多摸了几下，接着便把月河猫猫从左秋池怀里抱回来，自己搂着。
楚明空见此，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姐姐萧韵寒算是接纳下这两位小成员了。
而左秋池看着猫猫被夺过去，也若有所思。
之前看她格外亲近明空的幼体，现在一看，好像是小孩子都挺亲近的，就是不知道她是因明空的孩子才亲近，还是说可爱的小不点都行。
这跟沈雪君修炼的什么玩意儿？
“韵寒，只有你跟着过来了吗？”楚明空直到现在才提及此事。
“不然？还有谁？” 萧韵寒一脸莫名，不过面无表情之余，她的手没有闲着，一直在撸猫猫的脑袋。
楚明空看着挺担心猫猫被韵寒给摸秃了。
“师娘呀，我以为她会跟随一同过来。”
“没有，师尊得准备百年一轮的拍卖会，宗门中少数弟子结队过去，需安排好事宜，我过些日子也会过去。”
师娘没有过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之余，心情又矛盾出了一丝失落。
还是有点挂念在师娘怀里的那口丰满柔软的汁水......
“其实我也准备过去的，那到时一同过去。”
这一事情确认完了，楚明空把话题放回到萧韵寒的身上。
许久不见，简单的一番攀谈后，萧韵寒给人的感觉和之前差不多，一头柔顺漂亮的雪色长发自带一股高贵，五官精致绝美，眼眸深处凝结着一潭清冷的湖水，不起涟漪。与她对视，看着淡漠的冷瞳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会觉得自己落入了她的眼中，但旋即被拒之门外。
就像镜子，你在看她，但她的眼中没你，你只是在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可是萧韵寒说一点变化没有，那也是睁眼说瞎话，她某些部分与沈雪君更加相似了。
看不见的部分叫气质，看得见的部分叫......她的衣裳也被寒气侵染成半透明的，那双白缎丝绸长袜都变成透肉白丝了。
“韵寒，你现在是个什么水平？闭关这么久，应当是临时又有感悟，多闭关了会儿吧？”这话是左秋池问的，算是代楚明空问了，他也正想问这个的。
萧韵寒摸猫猫的手停下，纤长的睫毛低垂，斟酌着言语来准备描述出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
“闭关的前一半时间，我是在巩固之前浮躁不定的部分，后面确实有所感悟，多闭关冥想了一阵子时间，可很快就抵达了一处瓶颈......
我感觉得到，我在这一阶段尚未圆满，不该碰到瓶颈，可修行进展就如突然被人叫停了，没有了外在的水填充我的修为瓶子。”
寻常人听到这样的话，估计会释然一笑，这不就是普通的瓶颈吗，修炼速度突然慢下来不是很正常？
只不过人与人之间不能相提并论，就像有的人三岁就能滑铲老虎，萧韵寒与左秋池她们这一类人都属于天赋绝伦的类型。
普通人修炼是自己找饭吃，她们修炼是天地在给她们喂饭，突然慢下来就是不太正常的，没到瓶颈却莫名其妙就停滞不前了。
“没想到症结所在，先行出关了？”左秋池问道。
“嗯。”
“那你没有向师娘询问缘由吗？”楚明空搭了一句。
“还没有问，我想自己琢磨一下，实在不行再去询问师尊。”
楚明空估摸着韵寒这是不好意思去问，觉得自己卡着的地方过于丢人了。
他给左秋池使了个眼神，让自己师尊支招，看看能否指点迷津。
左秋池无语道：“你看我也没用，我又不修炼寒冰灵气的，这事儿韵寒自己琢磨不明白，那就得去问沈雪君了。”
“我是看师尊你刚刚问得那么专业，又认真思索的样子，还以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韵寒都说了自己的情况，我也不好一言不吭呀，总得说点什么，说完我就走神了。”
“......以后我也学你刚刚的样子走神开小差，好在别人面前装高人了。”
“你这话说得，我需要装高人吗？”
萧韵寒盯着弟弟与左秋池这位歪门邪道的“师尊”互相斗嘴，心感这两人的相处还真的是一成不变，嬉笑打闹。
“别光说我了，明空你的状况如何了？你的伤，还有现在的力量是个什么情况？”
之所以问的是“力量”，而不是“修为”，自然是萧韵寒感觉不到他的正常修为，与一个普通人差不多，但若是真当做普通人，就属于是脑子有问题了。
“呃，我自己的话，也很难说是个什么状况，就是靠不断增加自己的手段，变相增强力量。
反正就是优先跑路，跑了之后再去寻找应敌手段，回过头来再去制裁别人。”
萧韵寒颔首，最近与弟弟的几次见面，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其不同的心境。
最初他还在京城养伤时，在京城外与她见面，固然还能有一番嘻嘻哈哈，可笑容的背后多少有点失意，对自己的性命、对未来的道路充满迷茫与消极。
而天涯城演武前后时间，找回了自信，愈挫愈勇的从容。再到现在，他多少又有点迷茫感，只不过面对而今的迷茫，再无失意，有的是满满的咸鱼感，就像他旁边的左秋池。
“力量，适合自己就好，那寿命方面呢？”萧韵寒加重了语气。
她看得出，弟弟现在确实是在利用着极阴之力，可是极渊之伤仍在，那这一伤势就一直在克制着五行修炼对于寿元上的加持。
“寿命这个，韵寒你关心得太早啦，我现在正值壮年呢，还没到计较寿元的程度吧？”楚明空有点回避此话题。
想要拿回五行修炼对于力量上的加持，那基本上就得把极渊之伤去除，又或者找到一种真正借助极阴之力来修炼的功法。
月河女神有给到一点帮助，只可惜她的黑潮吞月，更倾向于一种战技。
不过这个话题好就好在“无能为力”这一点，萧韵寒就算再关心，也没办法把他的极渊之伤弄掉，只能干瞪眼，急也没用。
“我觉得韵寒你歇得差不多了，可以去萧雉母妃那里问候问候，聊聊天什么的了。”
萧韵寒点头，这等礼仪自然不能忘掉，她不容置喙地提前安排道：
“今夜你到我房里睡。”
左秋池一听就知道是萧韵寒要楚明空变小了玩，她对猫猫说道：
“猫猫想看你爹丢人的样子吗？”
“想！”猫猫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韵寒，能下次吗？”楚明空很想维持一下当爹的威严。
“我可以拦着左秋池，但你不过来的话，我现在就告诉猫猫。”姐姐无情威胁。

第五十一章 黑心小棉袄

萧韵寒走出院子，本欲直接踏空飞到城主阁那里，不过感知到清心府中的“热闹”，她顿住步伐，站在门外往别的院子看过去。
她的身后，楚明空微微汗颜，想解释又感觉确实不太好解释。
清心府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人口，毫无疑问都是他带来的人，好在萧韵寒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几眼，便踏空而起。
楚明空忽然叫住她：“韵寒......”
萧韵寒停下来，回身看着弟弟：“何事？”
他复杂地看着姐姐，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
“介意把你手里的猫猫还给我么，小姑娘怕生。”
楚明空刚刚还以为萧韵寒出门后就会把女儿还给他的，结果就愣是抱着打算飞走了。
萧韵寒看了楚明空一眼，又看了眼怀里的小丫头，她问道：
“猫猫，你怕我吗？”
熟人和生人之间，猫猫肯定是亲近熟人多一些的，在天涯城这么些日子了，猫猫跟城主阁里的两位母妃都算不上亲近，暂时都只是楚明空这坑爹，而后风影、上官蓉、左秋池，还有一个小玩伴娇儿，这些人最为亲近。
可是猫猫想到爹爹嘱咐，要好好亲近这个叫做韵寒的女人，她觉得现在就是考验了。
虽然猫猫觉得这个女人的脸冷得厉害，但是一直摸她脑袋，应该还是挺温和的。
“不怕！”
萧韵寒看了楚明空一眼：
“猫猫说不怕，我带她去见母妃了，晚上你再过来接她。”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要交换人质？
我变小当人质到你那里，然后才能接走猫猫是吧？
而猫猫还不明白她爹即将面临何等的人间险恶，小姑娘把脸蛋搭在萧韵寒的香肩上，还朝楚明空挥动小手再见。
“猫猫？”娇儿伸着粉嫩的小手，指了指飞走的小伙伴，不解地看着楚明空。
左秋池拍了拍逆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给了个战略性意见：
“不如你让韵寒把娇儿也带走吧，让小家伙们有个伴，这样晚上你变小之后去换人质，你一个人就能换回来两个，怎么想都是赚的，甚至看似掌握主动权的韵寒还亏了一个。”
“......”楚明空。
他眼神睿智地看着左秋池，琢磨着这家庭教育真得让蓉儿来，决计不可让左秋池插手，要是两个小姑娘都学得她那么损就糟糕了。
今夜事，今夜再说，不过就是被姐姐撸一顿罢了。
他抱着娇儿，与左秋池一同回屋里躺着，很想报复性口渴，在左秋池那里讨点水喝，但是想到娇儿在这里，影响不好。
或许，刚刚师尊的建议是正确的。
让韵寒把娇儿一同带过去，不仅小家伙们能组队玩，他这边还暂时自在了，直接就能给幸灾乐祸的师尊一顿喝水报复。
大意了！
躺着无事，楚明空问起刚刚的话题：
“师尊，刚刚韵寒说的奇怪瓶颈，你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确实不知道，但不能说没有想法。”
“怎么说？”
“无非是两个情况，第一个情况则是功法问题，可能是沈雪君那边卡了她吧，但是应当是不想韵寒完全走她的路，引导完前面一大段，剩下的留给韵寒自己去发挥，韵寒恰好卡着的这个阶段也差不多是现在的水平。
还有一种情况则是环境问题，只要天赋没问题的话，修炼境界越高，其实慢慢就能发现，修炼进展变慢的问题似乎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天地间缺了点什么。这一问题放在韵寒这种稀有灵气亲和者的身上尤甚。”
楚明空与左秋池的交谈落在娇儿耳中，就像是在逗她聊天，两人每说一句，娇儿都会咿呀掺一嘴。
两个大人也都会配合着让娇儿说完，他们才继续说。
借着娇儿现在又在发表婴语论述，楚明空思索着左秋池的话。
如果是以前，楚明空肯定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在月蚀神国中，月河女神已经明确地告诉他，古代时候的强者更多更猛。
可这不是说后代人的天赋有问题，前人留下的血脉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历练与传承，按理说应该是更强才对，就算有没落凋零的情况出现，那也不应该集体没落吧？
不是人的问题，那多半就是天地的问题。
“师尊你的意思是说，不同阶段需要的灵气不同，但是属于更高水平的灵气没了。”
左秋池看着娇儿，等娇儿发表完讲话，才回道：
“我猜测是如此，可到现在又没有类似的古籍记载，也没有更高层次的人指出过这个问题。
反正目前普遍的看法，以及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强者觉得问题应该是自己身上，要多反思。”
老反思怪了，凡是先从自己身上找反思。
虽然这么做也没错，只是有时这种实诚会让人被卖了，都觉得要反思自己的问题。
“那现在还有什么强者是超越咱们这个层次的呢？”楚明空忽然觉得眼界问题真的得拔高。
天极帝国这个世俗大鱼塘，已经被他搅和完了。
“娇儿，你有话说吗，我准备发言了呀。”左秋池轻轻抚摸娇儿的犄角。
娇儿约莫是自娱自乐，说得累了，趴在楚明空怀里揉眼睛，但是也轻轻回应了左秋池一声。
“往近的就有你师娘沈雪君，还有潇湘琴院外出游历的掌门，剑玄宗里的老祖也不容小觑，药王谷就算了，以好人声望而闻名，战斗能力还是欠缺点意思，不过近来也出了个耍药针耍得厉害的，嘴上挂着一句‘学医救不了弱者’。”
这话听着有点既视感。
不过会有这样的明悟并不稀奇，人生百态，哪里都会上演着相似的事情，救再多的伤者，都不如及时宰掉伤害无辜者来得实在。
这些宗门的弟子可能......未来可期，暂时不需要过多关注，但是宗门中的核心级别人物确实都是一方强者。
世外宗门间的斗争有时比世俗王朝还激烈，短期失利丢掉的可能是底牌、新生弟子资源，而这样的短期失利多了，则可能伤到根基。
再牢靠的宗门圣地，也防不了内部开始的衰落打击。
就像那么多老男人，至死都有一颗好瑟的少年心，奈何茄子先软，力不从心。
“那这些少数强者又是怎么突破这种局限的呢？”楚明空问道。
“这就是‘各种机缘’的范畴了，正是因为仍旧有少数几个人能够借助各种遗迹中的机缘突破，他们才会说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多反思自己，别怨天尤人。”
左秋池没有多说，多说反而显得是在给自己的咸鱼找借口了。
只是她以前也琢磨过这个问题，现在的这些人尚且能够依靠遗迹中的机缘得到突破机会，哪天先人们的坟头被挖完了呢？
这些坟头里留下来的宝物，先人又是怎么炼制的？
怎么想，都是环境出现了变化。
“当然了，东海也有类似的强者，每个大区域都不乏这样的存在，也就新月王国没落得比较彻底。”
“说谁坏话呢？”
风影神出鬼没，无声无息就出现在房间里，她踩在楚明空的肩头，身姿轻盈若羽。
身子一滑，风影骑在楚明空的脖子上，黑丝包裹着的两截圆.润大腿夹了夹楚明空的脸颊，杀鸡儆猴给左秋池看，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家乡这种地方，哪怕自己再讨厌，但是听到别人说它的不是，还是会心中不悦的。
左秋池十分坦诚：“没说你的坏话，说你老家的。”
“新月王国确实没有这种宗门强者，但是传承还是有的，月河猫猫以后的成长，可比我们轻松得多。”风影有理有据地反驳。
左秋池一想，确实如此，只记得猫猫的软糯，差点都忘记她的身世多显赫了。
哪怕不看楚明空这个因果补票的爹，能够对猫猫的血脉有多少帮助，光是月河女神留给这个小女儿的传承就足够她站在相当高的起点上了。
“羡慕到了，往后猫猫再缠着我练剑给她看，我就让她去找你。”
左秋池勾了勾风影的黑丝，指尖一划，划拉出一个洞，露出白嫩紧致的美腿肌肤。
“啧，我刚换的丝袜。”
风影咋舌一声，一只黑丝玉足在左秋池的丰腴大腿处一滑，脚后跟在左秋池的取水之地轻轻蹭了蹭。
“喂，你们注意着点影响，娇儿在呢！”
楚明空捂着娇儿的眼睛，自己则瞪大眼睛，美其名曰监督，她们两人再越界一点，他可就要动手制止了。
——————————
夜晚。
左秋池和楚明空一同找到萧韵寒，过来接小猫崽，因为得见猫猫一面，楚明空尚未变身。
交换人质的环节十分顺利，楚明空抱起猫猫，放到左秋池怀里，等一下让左秋池把猫猫送回风影那里去睡觉。
猫猫陪“姐姐”萧韵寒度过的半天，看起来还挺适应，扑到左秋池怀里的时候，眼睛闪动着好奇。
她悄悄地轻声问道：“师尊，我们去哪里？”
左秋池捏着她的小手：“带你去找风影阿娘，天色晚了，该去睡觉了。”
“不是说要看爹爹出丑的吗？”猫猫有些不情愿，偷偷看了眼楚明空，窃窃细语中还有点撒娇的意味，想让左秋池带她留下来。
“......”楚明空当场沉默，只好痛心地搬出风影：“你风影阿娘想抱着猫猫睡觉了，师尊跟你开玩笑的。”
我这女儿怎么养着养着就成黑心小棉袄了。

第五十二章 搜寻蜃女之人

夜空当中，一团乌黑的雨云携着雷光来到晋地。
途径之地，雷声隆隆，沿途上的草寇寨子中，不少人跑出来查看天色，纳闷声纷纷。
“怪事，今夜明明就是晴夜，怎的说打雷就打雷了？”
“咦，这夜色朗明，刚刚分明就是雷声带雷闪，照得恍如白昼，幻觉吗？”
“不是幻觉，你看哪儿呢，瞧瞧这边窗户那处，那雷云嗖一下就跑了。”
“你这眼珠子往上看得可真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俏妹子用擀面杖——翻白眼呢！看前面，那雷云在前面，嗖一下就跑了！”
“爷爷我是男的，暗示谁娘们呢！不过这雷云是什么情况，还能跑这么快的？”
那团浓云翻滚，雷电闪烁的雷云之上，一个头生龙角的秀气男人站在那里，耳中回荡着下面那些庶民凡人的讨论与诧异声。
那些声音落在他的耳中，好似蝼蚁面对天雷神祇时震撼，无知得连崇拜都会，只知晓惊骇。
“呵！”他嗤笑一声，屏蔽掉凡人的鄙陋话语声。
这个俊美男子的身后，一个捧着奇异明珠的仆从上前，弯腰恭敬道：
“池紊大人，夜明蜃珠指向的正是这晋地，根据拘魂的结果来看，小公主应当就是往这边逃走，不知下落。”
池紊从仆从手中接过一个拘魂玉瓶，里面关着几道残魂，残魂中的老人抗拒着交代信息，可惜沦为残魂后，面对各种折磨伎俩，就显得无能为力。
随着残魂执念的瓦解，玉瓶子中的残魂老人时不时会吐露出一些信息，身不由己。
“这等余孽对自己还真的是下得了手，竟然被抓住后，竟然第一时间自废记忆，你们抓紧时间审出残魂中剩下的信息，他的记忆废得并不彻底，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找到小公主的下落！”池紊摇摇头，把玉瓶送回仆从手中。
“你们......答应过......放、放小公主的......言而无信！”残魂老人痛苦地说道，玉瓶中的魂体一阵扭曲。
这并非是在意识支配下发出的质问，而是残魂老人生前残留的执念、呵斥。
“哼！岂能放虎归山留后患？为何有今日的境地，还需要问问你们当初做了什么！先问问自己的二心，再计较为何今日！”仆从怒斥一句，施展术法折磨玉瓶中的残魂，瓦解那所剩无几的心防执念。
池紊瞥了手下一眼，看着下方大地的狼藉，唏嘘道：
“可惜了晋王，能在这种时代，创造出全新的变强方法，本有希望成为一方雄主的，虽然方法有点奇葩便是了......晋王若是还在，这里没那么乱，我们现在找人可就轻松多了，更不必在盛阴之日将至的前夕，跑来如此遥远的地方。”
雷云上的东海龙族，除却询问残魂的几人，剩下的都关注着夜明蜃珠的反应，确认着异乡土地之上，那道失踪的东海龙族气息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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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悄悄啜泣的声音，飘荡在夜晚的宁静当中。
风影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窈窕婀娜的身段化作一道曲线性感的剪影，映在墙壁之上。
在她的身旁，一个小女孩正在默默哭泣着，哭得不凶，可听着便让人心碎。
“娇儿，是做噩梦了吗，为何睡着睡着觉就哭了？”风影猜测蜃女姑娘是不是思念母亲了，可是不像。
她的灵魂波动给风影的感觉是......不安，并且是这具蜃女之身传递出来的不安，影响到了娇儿灵魂的香甜睡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蜃女之身出了什么问题吗？
哭声在小孩子之间是具有感染力的，猫猫原本是蜷缩着身子在风影身旁睡觉，被娇儿的哭声吵醒，也眼圈红红地开始吸鼻子了。
猫猫眼泪没流，但琼鼻吸个不停，也有点想哭：“阿娘，娇儿为何哭了？”
这可难住了风影，往日也没见过娇儿无缘无故哭泣的。
她把娇儿抱起来，轻拍她的小身子，慢慢地尝试将娇儿从睡梦中唤醒，又搂住猫猫安抚，免得两只小丫头互相感染情绪，大半夜地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娇儿可能是做噩梦了，猫猫先不要哭，你若是哭了，娇儿可就得跟着哭个不停了，你晚一点再哭好吗？”
月霒那边教小孩子控制情绪，从来都不是为难她们小小年纪就去忍耐，而是延后情绪的释放，延后着延后着，小孩子过了想哭的情绪，去懒得哭了。
这也可以看做是变相地教小孩子遇事先冷静一下情绪。
猫猫点点头，抱着风影的腰肢，关心地看着娇儿，虽然猫猫还是在吸着鼻子，眨动的睫毛都有点湿湿的，不过没有哭闹。
风影拿娇儿没办法，只好取出纸帖，让楚明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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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一次的变小，楚明空被夹在左秋池与萧韵寒之间，如坐针毡。
萧韵寒抱着弟弟，似乎还有点沉浸对猫猫的摸脸手感，她的手现在也在摸着弟弟的脸蛋，不亦乐乎。
“你来我的房间做什么，能离开吗？”雪发御气的女人看着左秋池。
楚明空看着左秋池，多么希望她能硬气一下，把他从韵寒怀里夺走，太久没变小了，当初历练出的羞耻心还原设置了。
“不太行，我已经躺下了，等我什么时候躺够了自然会走”。至于我来做什么的，自然是看看你打算怎么玩明空，有无什么新意。”左秋池回答得格外没有感情。
看着萧韵寒竟然只是抱着幼弟揉脸，她心中有点失望。
就这？
你们姐弟可是好久没有见面了诶，怎么说也得......让楚明空劈个叉，上点才艺吧？
“你只是打算一直摸脸吗？”
“还有别的，你有意见吗？”
萧韵寒的手转移阵地，开始摸弟弟的肚子，棱角分明的腹肌也不错，可是这软软的肚子明显更舒服一些。
“算了，你继续摸吧。”左秋池叹息一声。
楚明空忽然感知到纸帖的波动，估计着大半夜发纸帖，可能是急事，正好借口从韵寒的香怀钻出来，看看什么消息。
“女儿哭了，让我去哄......？”

第五十三章 夜嘀

有那么一瞬间，楚明空怀疑风影是想暗示他，用幼年的身体去逗娇儿玩一下，可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
娇儿认生，拿他小不点的身体过去，效果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娇儿压根就不认识他的幼年体。
楚明空与姐姐萧韵寒解释了一番，萧韵寒听说是小家伙们的事，爽快干脆地答应了。
刚刚还抢他抢得不行，左秋池想碰一下都不给，现在竟然这么轻易就放手了。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或者谈一下条件的，韵寒。”
“为什么拒绝，不管真假，猫猫和娇儿夜里不睡觉哭闹，还是要去关心一下的，就算风影是说假话，我再把你带回来便是。”
思路有够清晰的，反正不亏就随你出招......
不过楚明空现在是可以确认，萧韵寒确实是对他的女儿们都抱有一定善意与好感的了，如果没有女儿哭闹这一前提，单纯是风影叫他过去，萧韵寒大概率理都不会理。
“幸好我现在能突破那半天的限制，提前变回来，不然我现在还真的拿着小孩子的身体去哄孩子了。”
楚明空嘀咕着下床，走到衣柜处变回身体，在骨骼生长的噼啪声响中，楚明空的视野高度一下子就拔高起来，结实的身躯背对着姐姐和师尊，速速将衣裳套上。
左秋池留意了萧韵寒一眼。
这个内外皆冷的女人刚刚平静地看着弟弟换衣服，虽然只是背面，但是与正面也没多大区别。楚明空双腿笔直地站立，其间还有一道黑影长长地垂晃着。
萧韵寒对楚明空包容态度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有点太过了。
就算确实不好赶他到院子外再换衣服，也不至于完全不当一回事，起码也说他两句吧？
雪发女子没有理会左秋池的沉思凝视，看到弟弟换好衣裳，也跟着下床：
“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小姑娘们。”
“你们都过去，我也不好一个人待着呀。”
吱呀一声门扉响，三人走出房间。
还没踏入风影的院落，远远地，依稀有孩提的啜泣声，引人关切心碎。
楚明空怕吓到小姑娘们，开门的动静都压得轻轻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着眼圈的猫猫见到楚明空，下意识就举起手想要他抱，不过小姑娘还是谦让给了妹妹，让楚明空去抱娇儿。
“猫猫乖，娇儿也乖。”
楚明空把两只小丫头都抱在怀里，娇儿现在已经苏醒了，可惜她尚不能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情绪，眼泪流个不停。
他平日里虽然是嘻嘻哈哈的，但是结实健壮的身躯对小丫头们则是可靠、依赖的象征，扑在他的怀里之后，情绪都安稳了许多。
“猫猫无异样，许是被娇儿影响了而已。而娇儿这边，是蜃女之身感知到了一些她才能感知到的气息、刺激，散发出不安的情绪。”萧韵寒的语气淡漠，可对小丫头的注视中仍旧能感受到关切之意。
她的玉手在自己的脖颈上碰了碰，一条被隐匿起来的吊坠浮现，萧韵寒轻轻一勾，将陷没在绵软沟壑中的坠子提出来，给娇儿挂上。
绳子在挂到娇儿的脖子上后，自动变成合适的长度。
“这是用来屏蔽灵宝探测感知的吊坠，不知有没有用，且试试看。”她简短地解释了句。
很难说清楚是楚明空的出现让娇儿安心，还是萧韵寒的坠子起了作用，娇儿的啜泣声渐止，小脸贴在楚明空的胸膛上。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娇儿接到清心府后这么久，都没试过这么哭。”楚明空语调平和，可心中着实有点来气了，感觉女儿被欺负了一般，可是找不到发泄情绪的对象。
萧韵寒轻轻摸了摸娇儿的小巧犄角，又触碰那坠子，一股寒气自她身上散发出来，吊坠形成的无形屏障在寒气之下，浮现出罩子形状。
寒气时而散开，宛若有看不见的“异物”在罩子上砸出起涟漪，这涟漪痕迹，说明吊坠阻隔掉了一些看不见的感知搜寻。
萧韵寒见此，断言道：
“有人在找这蜃女之身，是通过东海龙族之间的感应来搜寻的，和寻常的感知不同，我们人族很难察觉。而娇儿的蜃女之身在本能的抗拒。”
在众多本能当中，有一种本能是绝对不会害人的，那便是恐惧、害怕。
娇儿会哭，说明她的蜃女之身在对这股搜寻感知是害怕的。
“这蜃女之身什么来历也不清楚......韵寒，娇儿哭了有一阵子了，这意思是娇儿已经被发现了？算了，这个不重要，能追踪到刚刚的感知是从哪里来的吗？”
没有必要在意娇儿有没有被发现，只要能找到是谁在找娇儿即可，直达带来问题的根源。
“可以，但是得让娇儿再哭几声了。”
话音落下，萧韵寒“熄灭”了吊坠的屏蔽作用，刚刚平息下来的娇儿，很快又扁着小嘴哭泣了。
而猫猫已经克制了很久，现在冷不丁又被娇儿的哭声偷袭了一下，猫猫“哇”地一声跟着哭了。
“......”风影听着两只宝宝的交响乐，一阵无语。
这萧韵寒就不能先给个心理准备吗，怎么还没说完就撤掉吊坠的能力。
她算是知道楚明空那个先进门闯到房间里，再打招呼说“我进来了”的习惯是哪里来的了，合着这是家传的！
没过多久，萧韵寒伸手一挥，重新恢复了吊坠的能力。
娇儿止哭，猫猫也跟着不哭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楚明空看着房间里的那团萤火虫般的寒气，隐隐有往某个方向飞去的意思。
“东海龙族在寻找蜃女......我带娇儿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晋地。
池紊的队伍停了下来，匪夷所思地看着夜明蜃珠。
这颗夜明蜃珠在引导着方圆百里内的蜃龙族气息归来。天极帝国偏内陆的地区，极少有东海那边的族群到访，只要搜索到了，基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虽然夜明蜃珠收集到的气息稀薄，但确实有所收获！
“怪事，确实是小公主的气息，可是为何先是死气，然后又活过来了？这气息是应该死了有半年左右的，假死也做不到这个份上吧？”

第五十四章 尔虞我诈

“小公主如果死了，那确实是意外之事，多半是那死掉的晋王动的手，不过是活是死不重要，关键还是要把尸体寻得！谁能想到突如其来的阴时，其能给东海龙族带来机缘的关键，竟然是这落魄者的血液。”
“咦......这地方似乎还有什么宝物在！”一位仆从惊讶道，喜悦不拢嘴：“而且还是古代宝物，与小公主的气息有所混合，这意思是小公主使用过那件宝物吗？”
夜明蜃珠除了可以用来搜寻蜃龙族人的气息下落，还有一个极难触发的能力，那便是寻宝。
非古代珍宝不理，如果夜明蜃珠忽然亮起了金光，那意味着有无主的奇珍异宝气息流出。
对这趟远差，一路上心怀不满的池紊，难得动容，他清楚能让夜明蜃珠绽放出金光的，那得是何等宝物！
只是回去后，多半得上交出去......
池紊看着随行的几个手下，心中多了些想法，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虽然是无主珍宝，但是我们还需要把首要任务放在第一位，夜明蜃珠找过一次奇珍异宝就会破裂，到时就没法再找小公主的下落了，先把人找到！”
“是！”
东海龙族一行人，跟随着夜明蜃珠的气息指引，飞速朝那座一度“复活”的小镇靠过去。
“小公主的气息，还往那边离去了，离开有些日子了，那个位置是西陵了吧。”有人说道，时不时对照着地图看看。
“这座废弃的小镇又是什么情况，为何有这么多官兵围住这里？”
下方，那座破败得肉眼可见的小镇，镇中一片寂静，废石嶙峋，枯草横生，没有一丁点的百姓人息。
但时不时能见到西陵官兵在周围巡视，边缘还有一些人聚在一起。
魏家回到西陵后，很快就派了一批人常驻到废弃小镇的附近，料理野外的孤魂野鬼，同时搜寻那个诈尸的巫者伊梵都提到的神秘宝物。
东海龙族的人担心起来了。
“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吧，这些是冲着那神秘宝物去的？”
“小公主会不会就是被西陵的人带走了？”
他们在打量着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在观察着他们。
魏家的人见这些远道而来的奇怪家伙迟迟不下去，又无表示，决定自己上去问个清楚。
魏萨图在几位族人的陪同下，飞上云端，细看这几个东海龙族人几眼。
老人捋了捋八字胡：
“几位有何贵干？看诸位在此看了我们许久。”
池紊感知到对方的巫术气息，眉宇间露出惊讶，稍稍惊叹后，沉声道：
“竟然还有巫术传承......我等正好路过此地，有所好奇，看那旗帜和军队的着装， 诸位应该是西陵人士，为何出现在晋地的荒废小镇中？”
听着对方带着恐吓意味的质问语气，魏萨图觉得好笑，脸颊上的褶皱叠起。
“这个与外乡人可无关，阁下若是天极帝国周边几个世外宗门的人，老夫还会与你解释解释，你既然是外人，甚至还是异族人，就不必拿这口气质问老夫了。”
老人咬重了“异族”二字，这个族群之异，已经是连种族都不同了。
魏萨图对于外族人倒是没有歧视，只是这几个东海龙族人上来就露出了点敌意，连介绍都没有，轻蔑之意没有明着说出来，但也差不多是写在脸上了。
池紊脸色不变，云淡风轻，不将老人的回击当做一回事，自认有理道：
“老者，你扯上同族异族，可我要告诉你，我等不远千里而来，为的是本族事。我东海龙族前一些日子闹了点内乱，小公主被家仆带着离开了东海，暂避风波。
当时委托的是晋王代为接洽照顾小公主，而今晋王被西陵楚明空所杀，小公主彻底没了下落，我等正是来接小公主回去的！”
池紊的仆从原先还犯难，不知如何回应这个老人说的“异族”问题，他们东海龙族在人族地域行事，确实过于显眼了。
出发前就有人提议，伪装一下，隐去龙角，不过带队的池紊觉得东海龙族鬼祟行事的话，有失尊严，这一提议就作罢了。
仆从现在忽然听到池紊大人将“异族”之事，三言两语就变成了“本族”之事，心中佩服，暗道不亏是龙王钦点的带队人！
“我等过来，对天极帝国辖内之事毫无兴趣，只想寻回我东海龙族的小公主，只是晋王被西陵人所杀，而今你们又出现在此，望你们离开这里，晋地不欢迎你们，等我们确认到了小公主的下落，我们也会礼貌离开。”
魏萨图真的是被这几个东海龙族的人都整笑了。
而今西陵确实是脱离了天极帝国，但是总的来说这里可是人族的地盘。
这几个东海龙族人，凭一把嘴就说得自己跟晋地多沾亲带故般，让他们滚出晋地？
这还真是嚣张得颇有礼貌了。
不对，他们是不得不礼貌，因为殿下在外的“恶名”还未淡去，这些东海龙族人是在忌惮殿下！
他们说的小公主难不成是指殿下的养女娇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与娇儿的身世相关，先联系殿下过来问个清楚。
这几个东海龙族人，修为不浅，单纯作为搜寻失踪之人的队伍，有点强了。
而且殿下的意思是，不要破坏这座小镇，尤其是有娇儿生母“遗像”的那座屋子，魏萨图怕多辩论，若是走到动手那一步，可能会波及小镇建筑。
老人决定得干脆利落，朝那几个东海龙族拱手示意：
“我等暂时撤走人马，余几人留意诸位的动向，以免影响西陵边境。”
只不过，魏萨图表现出的干脆利落，让东海龙族的几人内心一紧——
难不成，这些个西陵人已经找到了那件古代珍宝？
他们对小公主的事毫不关心，会出现在此，多半是冲着那件宝物来的，而今又撤退得如此干脆利落，多半是已经拿到手了！
而池紊则多想了一步，正好可以借此冲突，让这些仆从都死在此处，届时他就可以私吞这宝物了。
阴时机缘？多半也分不到他池紊，唯有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慢着！”池紊叫停了魏萨图老人。
“又有何事？”魏萨图转过身。
池紊取出夜明蜃珠，那颗圆润的珠子，此时大方金光，说明宝物就在这座小镇中。
“小公主身上携带了一件东海至宝，那件至宝似乎在你们手中！”

第五十五章 只是顺手

魏萨图的老脸上，挂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宝？我直爆你马呢！
本来碍于保全小镇建筑，不想这里受到波及，这几个东海龙族人说的那些什么——
我们东海龙大人代表晋地不欢迎你们西陵人！
这样的蠢话，魏萨图都忍下来了，等着待会儿请一个正主过来，再让他们好好说话。
不过魏萨图人老见识多，吃的盐比不少人吃过的米还多，脑筋一转，霎时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魏家在这里活动，主要还是处理鬼崇，免得晋地这边的鬼崇跑到西陵里面去搞事情，但是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搜寻藏在晋地里的那件神秘宝物。
而这几个东海龙族人，多半是透过那颗夜明蜃珠，发现了这里有神秘宝物。
现在他们怀疑魏家人已经找到那件宝物，急着离开，所以才会谎称说那件宝物是他们东海龙族的。
有一件事比较奇怪，魏萨图思索这些人的目标到底什么。
东海龙族不是来找那位小公主的吗，诈称龙族至宝在我们手中，可是怎么不问问那位小公主的下落？
关心的重点不太对！
“那东西原来是你们东海龙族的，可我看着不太像，魏海把那储纳戒拿过来吧。”
魏萨图转身与族人示了个眼神：魏海，联络殿下让他速速过来。
魏海眉关一皱，觉察到了长老的眼神......
什么意思？拿什么东西？
虽然完全没悟得长老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照做，把自己的储纳戒拿了过去。
池紊见到事情如此顺利，暗松一口气，那神秘宝物真的让他们找到了，只是这么顺利，冲突不就起不来了吗？
看来得在回去的路上再做掉同行之人了。
心中算计着，他朝魏萨图老人走过去，准备取过那宝贝。
魏萨图往储纳戒中一探，一只枯槁但有力胳膊，猛地朝池紊一挥，冷斥一声：
“大爷我给你一个大巴掌，礼让你两分还真敢得寸进尺了？”
一只土灵气聚集而成的大手掌瞬间形成，又快又狠地拍在池紊身上。
池紊在东海龙族中不算最强者，但也是年轻一代中俊才英杰，反应迅速，抬手形成一道水行护盾抵挡。
可惜这个护盾还是晚了一点，他闷哼一声，被打退几步。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脸上分外无光，身上的衣裳也被这一巴掌拍得狼狈不已。
他没有想到，老者的施法耍赖了！
那肉眼看到、感知力觉察到的土灵气手掌其实是障眼术，在那手掌刚形成的时候，其中的劲力已经打到他脸上了。
“人族老头，你这等实力，竟然敢对我出手？！”池紊嗔怒，双掌一合，身后凝聚出一只水灵气化作的巨大蜘蛛，气势压过魏家人一头。
“东海小龙崽，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让你一分薄面已经是照顾你是客人了，一介外人都敢在此装腔作势，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魏萨图老人手中的拐杖往地下一杵，泥土大地如水面般泛起圈圈波澜，大地一阵颤抖。
那根巫术拐杖上，悬挂一个简陋的娃娃木偶，木偶上的笑容连连变幻。
而后，卷动的黄沙凝聚成一道高挑女子的倩丽身姿，那女子手持重剑，朝池紊斩出一剑。
剑气惊涛骇浪，席卷万物之势而去。
池紊引以为傲的水蜘蛛直接被斩断，威力甚至透到他本体之上，吐出一口鲜血，脸颊上龙鳞痕迹显露。
“这是什么招数！”
“你既然认出老夫修有巫术，为何还要在一处刚结束战斗的战场上，挑衅老夫？”魏萨图往地上啐了一口。
请神招鬼流派中，最强大的那一部分招数已经被魏家几代祖先自行废去，但还是会留下一些没什么代价的。
譬如复刻战场，借由巫术重新演绎出附近发生过的战斗。
而刚刚，魏萨图便是通过巫术演绎出了左秋池在小镇中清场的一剑。
威力自然不及正主，可对付他人还是足够的。
并且还悄悄把战局的重心转移到了小镇之外，后续再打也只是往西陵边境方向打过去，不会波及到小镇。
魏萨图后续还能演绎出楚明空的进攻，甚至那位巫部先人伊梵召唤出来的巨大恶鬼，也能为他所用。
虽然池紊确实要强一些，加上血气旺盛，战斗能力放在长线战局的考量下，只会是优势，但是魏萨图短时间内拖住他，不会有问题！
老人回头看了眼魏海，诧异地发现他竟然还在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
“长老，我刚刚一直都在这里呀，你记性这么差了？”
“我刚刚眼神示意你去通知殿下过来，你通知完了？”
“......我没读懂眼神。”魏海严肃地说出了这个不妙的事实。
“？”魏萨图的脸色凝固。
对面，池紊接连吃亏，但实际上亏得不多，他仍旧保持着心中算计。
他佯装出伤势严重，欺骗随从们为他加持护法，把灵气注入到他身上，助他激活一枚魔蛛遗骨中的力量。
实则，打算将同伴吸干，借此机会顺势灭口。
“池紊大人，我后力不济了，让我恢复一下......”
“我也是，灵脉要枯竭了，停一下！”
“对不住了，诸位！”池紊狠笑一声，加大力度，瞬间将同伴的力量吸空，涵养手中的那块蛛腿骸骨。
与他一起过来的几位东海龙族人，顷刻间变成干尸，而那截蛛腿骸骨震荡出强大的气浪！
那股气浪宛若海啸，摧枯拉朽地抹掉附近的灌木树林，连根拔起，寸草不留，甚至朝着小镇的方向冲过去。
气浪中，一只巨大的蜘蛛身影浮现，一只只眼睛露出凶光。
“把东西交出来！这是命令，也是警告！”池紊的声音在浩荡气势中传出来，向魏家老人发出通牒。
只是，池紊忽然感知到有什么东西阻滞了一下刚刚魔蛛遗骨复苏时，迸发出的气浪。
他朝异样感的方向看过去，小镇方向闪过一道剑光，那道剑光径直将气浪海啸斩断了，只剩下大地上残留的一道长长的剑痕述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好似一道屏障，为那破败小镇抵挡住了冲击。
“......什么东西？！”
池紊惊疑不定。
而后他听到了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还想问你什么东西，谁让你在这里动手的？”
说话的，是一个抱着蜃龙族小公主的男人，他手中的重剑抬起，剑上涌动的火灵气夹杂着罕见的极阴之力。
等等......
火灵气、极阴之力、西陵附近。
明明池紊现在应该关注的，是他们找了一路的小公主竟然在他手中，但是池紊的大脑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可惜晚了。
剑气中交织的力量碾压下来，骤然间所有的喧闹都安静下来。
楚明空收起剑，松开捂着娇儿眼睛的手掌，问道：
“娇儿，你做噩梦、不舒服的源头是这附近了吧，感觉得到具体在哪里吗？”

第五十六章 竟然是个会念拼音的！

楚明空留意着娇儿的反应，但是小家伙一路上的心情都不错，不知是飞剑兜风兜得快活了，现在放松得犯困想睡觉了。
小脑袋上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钓鱼，眼睛几乎要睁不开，本能地呼了个奶腔的气泡音回应楚明空。
“能放松得睡着了，看来应该是没有被蜃龙族的感应骚扰了。”楚明空思索道。
保守起见，身后跟随过来的萧韵寒，再度屏蔽掉了吊坠的能力，不过这回小家伙还是能够安然睡觉。
楚明空把娇儿交给姐姐萧韵寒抱着，自己落到魏家长老那边询问情况。
与几位熟面孔打过招呼后，楚明空问道：
“刚刚那家伙是谁，为何在这小镇周围弄出那么声势浩大的波浪？”
魏萨图长老还有点纳闷的，他们都准备跑路回西陵了，楚明空怎么过来了，魏海不是说没有通知他的吗？
不过麻烦的源头解决了就是好事！
就是殿下这脾气确实大，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见到有人想毁掉那边的小镇建筑，二话不说就是一剑过去。
只不过对于楚明空而言，他着眼的可是小镇那边还有着娇儿生母的“遗像”，保住那座小镇，说不定还有着能够给娇儿找回生母的可能，哪怕乔儿的存在形式是厉鬼之类的，至少也是一种希望。
刚刚那东西意图波及小镇，那与毁掉娇儿的希望有何异？
“这是一伙东海龙族来的人，目的不纯，非常奇怪，一开始说自己是来找蜃龙族小公主，估计就是殿下的这位养女娇儿，后面又说是找什么东海至宝，这个自然是谎称的，肯定是殿下之前在提及在这附近的那件神秘宝物......”
魏萨图把这伙小龙人骑着乌云到来之后，事情经过述说一遍。
一边说一边摸着八字胡，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激动差点把胡子给拔下来了，疼得龇牙咧嘴。
“差点忘记拘魂了，希望还有得剩，可不要全烧干净了！”
他赶紧招呼族人过去给那小龙人拘魂，顺便看看他当时拿着的那颗夜明蜃珠还在不在。
魏萨图还担心楚明空的极阴之力，会把该湮灭的，和不该湮灭的都给弄没，不过确认了一番，心中惊叹。
许是刚刚这东海龙族人，吸收了同伴的力量，让他更加挨打，殿下那一剑竟然杀得他点到为止，摧毁掉那东海龙族的瞬间，极阴之力刚好消失，连对大地的伤害都没多少。
如果这是殿下他刻意控制的，那可就真的是难以想象的强大了，对极阴之力的掌握不断增强！
拘魂一事，楚明空等人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等待，顺便讨论了几句。
“东海龙族，这些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是来给娇儿寻亲的吗？”楚明空琢磨着会不会误伤了。
他指的寻亲，说的是娇儿依附着意外还阳的这具蜃女之身。
魏萨图远远听到了，摆手道：“殿下，这真不像是寻亲的，这几个东海龙族各有鬼胎，寻亲听着是借口，等老夫拘魂出来问个清楚！”
魏家族人走过来一位，把那夜明蜃珠拿过来在楚明空，楚明空打量了眼这金光闪闪的“大珍珠”，抛给左秋池看。
“夜明蜃珠！表面只是略有磨损，幸好你刚刚那一剑有收着力度，不然这东西就毁了。”左秋池庆幸道，但是怕这光亮给娇儿闪到了，示意萧韵寒帮娇儿转过脑袋睡。
“有什么用？”楚明空不是很了解。
“找宝物吧，听说夜明蜃珠是有这个能力，离宝物越近，这东西发光得越厉害，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搜寻族人的气息，娇儿刚刚估计就是被这东西吓到了。”萧韵寒解释。
找宝贝？
这还真的是意外收获了，小镇这里藏着的那件神秘宝贝，到现在都没有下落，而今东海龙族竟然把这探宝珠子给送上门来了。
只是楚明空还是把娇儿的不安放在首位，问道：
“只是搜寻气息的话，为何娇儿会哭那么久？”
“具体情况难以确认，但可以肯定的是，蜃女之身残留的些许本能在抗拒着同族的搜寻，说明这位蜃龙族的小姑娘在‘生前’的时候，对同族人是害怕的，否则身体不会对这种气息的反应这么大，让娇儿哭个不停。”
听罢，楚明空心头一沉。
这蜃女的个子只到他的膝盖，这小的孩子蒙遭生死不幸，不管她是自然离去，还有经受了什么外力折磨，都不是一件能让人内心接受的事。
娇儿也差不多是这么个状况了，两只小家伙还真是“相依为命”了......
楚明空差点就想把那颗夜明蜃珠弄碎，不过想到这珠子本身无罪，而且那件神秘宝贝说不定能帮上娇儿，他忍了下来。
这边闲聊至于，魏家人已经完成了拘魂。
魏萨图老人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破碎的瓶子，他凭借经验猜测道：
“这瓶子是用来关押魂魄的，这几个东海龙族来找娇儿，却带着这种东西，不知会不会是跟小家伙生前的亲友相关。”
“被我打碎了？”楚明空皱眉，言外之意还想问，里面的魂魄没了？
“是被殿下不幸波及了，不过也是一件好事，没有什么手段是可以长久保存残魂的，从东海到这里，路途遥远，这残魂本身流失得差不多了，难剩意识，况且这瓶子本身就是用来折磨残魂的，打破了也是好事......”
魏萨图刚刚拘出来的魂魄，关在了拐杖上挂着的木偶娃娃中，他问道：
“狂妄的龙小子，报上名字。”
木偶说话了，声音赫然是刚刚那东海龙族人的声音：
【池......池紊......】
这话语断断续续，听得楚明空有点心惊，有点像是在念拼音的感觉。
池 紊“ch un”——蠢。
日 完“r uan”——软。
“死了才报名字，何必呢。来做什么的？”魏萨图继续问道。
【搜寻......蜃龙族小公主的血肉.....死活不计......务求血肉骸骨到手。】
魏萨图当即暴躁骂道：“去你龙孙子，还骗老夫说是寻亲，找回流落在外的小公主！”

第五十七章 不好介绍你的工作

残魂能问出的情报有限，不过楚明空想要知道的，大体上都问出来了。
从池紊处可以知晓的情况，东海龙族那边发生了一次地位交椅上的更迭。
情况概括一下，大概就是早年被驱逐出去的东海权贵，组织人手逆袭了一波，因为他自己就是下克上复仇逆袭回去的，所以就担心这样的状况重演。
自然，原先的敌人一个都没放过，肯定是灭族换血。蜃龙族的小公主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开始逃亡，但是逃错了地方，逃到了晋王手里。
原本东海龙族的风波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但是碰上阴时当头，旧龙王一脉的先祖大墓有了开启的征兆，新龙王就眼馋，可惜就算阴时当头，想要开启那座龙王墓也需要亲族血脉为凭引。
于是，新龙王就打上了那位逃亡小公主的主意，派人来搜寻小公主的下落，死活不重要，关键是把血液带过去就行了。
“这位新龙王可真的是够贪心的，他的手上沾了旧龙王后人的血液，就不怕墓主人寻仇吗，竟然还打上了别人坟头的主意。”魏萨图呸了一声。
“这种事不新鲜，既然是新龙王起势，自然得想方设法稳固自己的根基，不然他也坐不长久，该冒的险是少不了的，只可惜手伸得有点远了。”萧韵寒对此没什么感情波澜。
左秋池琢磨了一下，手肘碰了碰楚明空：
“明空，过两天你不就打算去东海那边了吗，要不要偷偷把那墓给开了，免得便宜了小蜃女的敌人。”
楚明空看着娇儿的睡颜，拿不定主意。
他只是想过去看看拍卖会，顺道再收集点情报而已，不是很想再卷入过多的风波。
估计是见到这新龙王一脉，不择手段也想贪图那座墓中的宝藏，楚明空有点膈应。
娇儿这小家伙养在身边，是想她开开心心地卖萌，又不图她身上有何宝贝。
“不了，事情有轻重缓急，暂时不要过多树敌，先以拍卖会之事为重。
而且那座龙王墓既然点明了要血脉去开启，那就说明是留给自己后人的，以后娇儿长大了懂事了，看她自己的意志再去拿吧。
不过某种意义上说，娇儿借蜃女之身复活，当下东海的新龙王也可以算是娇儿的敌人了，我也帮娇儿记一笔账好了。”
萧韵寒听着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左秋池以及魏家人听到楚明空说什么“暂时不要过多树敌”，就感觉蛮抽象的。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就离谱！
可是楚明空对那座龙王墓的态度，左秋池可以理解。如果那小蜃女的残魂现在跑出来，让楚明空帮忙报仇，他说不定二话不说就借着取墓中遗宝的名义，给新龙王来点惊喜。
但娇儿现在话都不会说，楚明空若是对那龙王墓有想法，怎么看都想是在贪图小孩的“压岁钱”。
“话说回来，这蜃女的残魂还在的吗？”左秋池看向魏家长老，希望这位专业对口的老人能给点主意。
魏萨图老人叹息一声，耸肩道：
“这小姑娘原主的身体，都不知丢掉生机多久了，头七天里若无变故，基本上魂魄就散了，加之这小姑娘还不是特别厉害的，想请神请回来问问话都没办法。”
“这样吗？”左秋池有点失望，“我不是听说民间村落的巫者，可以把死在异乡的村人灵魂请回来，让夫妻、家人团聚什么的吗？”
魏萨图一听就来气，这种就是典型的江湖骗子有辱巫术传承名声，老大爷暴躁道：
“骗钱的，死在附近还有可能，死在异乡都能请回来，我还把皇帝的魂儿请回来，让殿下再揍一次呢！”
楚明空一笑置之，目光投向夜明蜃珠：
“现在东海龙族自己上门送了一颗夜明蜃珠，可以借这东西找到那件神秘宝贝吗？”
魏萨图突然兴奋：
“还真能！我们家族中的古籍就记载有这方面的仪式，只可惜一直没条件入手夜明蜃珠尝试，现在正好有此机会！可是得花点时间准备，若是没有意外，这两三天就能找出那东西！”
楚明空还想客气客气，说魏长老忙活一夜，先回去休息休息再做准备，但是萧韵寒直接拿主意了：
“那就劳烦魏长老再辛苦一下了，如果仪式素材上有何难处，麻烦跟我说一声。”
韵寒这是知道了娇儿的事情之后，想她早日找到母亲的关照，所以急着敦促魏长老找到那边宝物么？
不过也是，一件能让整个小镇回魂复苏的宝物，说不定还是有些希望的，而且娇儿当时就无意识地沟通到了那件宝物。
楚明空想为姐姐打个圆场，不过魏长老对此事似乎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尝试，楚明空就不再去多嘴说什么了。
把希望放在天意上。
————————
翌日。
闹了大半宿的两只小家伙睡饱了，在清心府中开开心心地玩着。
魏家那边则风风火火忙活起了大事，尝试一直未能有机会尝试的仪式，就连清宁都跑过去帮忙，那热切的态度就像是在探索着先祖留下来的宝藏。
除开那些无视风险继续访问的夜晚，楚明空自问很难有如此热情去对待某一件事。
他本打算去帮忙一下的，不过正好有一位朋友过来了，楚明空只好改道去拜访。
走进仙珍阁中，楚明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清瑟的“办公室”雅间。
“殿下，你这边准备得如何了，晚了的话，我们过去就只能蹭到拍卖会的尾料了。”清瑟说了句正事，好奇地往楚明空身边看了看：“怎么只有殿下一个人过来，没有把小丫头带过来让我见一见吗？”
楚明空有点不好意思直白说明情况，他委婉道：
“你若是想跟我家的小丫头见一面，去清心府就行。”
“你带过来也是一样的吧，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谈话。”清瑟有点看不懂他的微妙态度。
楚明空叹息一声，可为人处事，果然有时候就得直白一点呀。
“小丫头若是问清瑟姐姐是做什么的，这仙珍阁卖什么的，我不好介绍呀......”
清瑟的血压瞬间就上来了，拳头梆硬，恨不得给这家伙邦邦两拳。
她咬牙切齿，反挖苦回去：“怕小姑娘知道这里是卖她爹的玉势是吧？”
“......”楚明空也理亏，清了清嗓子：“咳咳，不说这个了，现在外面的状况如何了？”

第五十八章 天极演变

抛开生意逐步做大做强后，多种因素对清瑟个人形象带来的影响，她本身也是一位风情上佳的美人。
清瑟身着白色旗袍，其上绣着雅菊，更衬得仪静体闲，玲珑的娇躯倚靠在红木椅子上，环姿艳逸、柔情绰态，语言生媚，自有一番妩媚气质。
后面那形容，放在以前那真的是绝佳的，就是现在看着稍微有点刻意。
估计清瑟自己也很想重树一下形象。
娇柔作态之下，她叹气着介绍外面的状况：
“殿下可真的是把天极帝国不知延续了多久的平和彻底击碎咯，就如那凡间所说的覆水难收。
皇帝刚死的时候，最开始自然就是京城中就近的那些皇亲国戚想坐那个位置啦，可惜他们尚不敢坐，因为殿下你杀了人就走了，没有任何的表态，那些人一开始都是佯装成处理皇帝后事的样子，避而不谈皇位一事。
我当时就打听了一下，消息中是说殿下当初有过光辉事迹，见一个皇子就杀一个，怕现在病情加上，来一个新皇帝就宰一个，故而当时的局势就是僵持住了，明明应该乱的，但是谁都不敢乱，因为乱了也不敢往那个位置上坐。”
楚明空想象了一下，还蛮好笑的。
一群觊觎那个位置的人，想提出来自己要坐，免得被别人抢先了，可是又担心他楚明空转过头来报复。
那时的他在做什么呢，应该是刚从雪山部落“班师回朝”逗女儿玩吧？
“但是这种局势僵持不了多久的，一个帝国可没办法想西陵这样，一座天涯楼便可执掌大小事宜。
对皇位没兴趣的臣子们提出国不可一日无主，许多事情都要有个正主来决断，于是京城的皇亲国戚就先斗起来了。
一开始还是暗杀暗斗，到后面直接争得面红耳赤。”
“这种情况下，一般不是应该有外戚势力趁虚而入，什么太后、皇后垂帘听政之类的吗。”楚明空联想起了前世的学识，这两类人应当是最有机会的了。
清瑟鄙夷地看着他，都不知道楚明空是故意显摆，还是装糊涂：
“太后、皇后这俩身份的，连人带女儿都不知被哪位卷走了，如何垂帘听政？
而且天极帝国的皇室规矩就放在那里，外戚想干政可太难了，这皇室传承了这么多代，也就出过一位女帝，没坐稳多久就失踪了，多半是被皇室中人自己做掉了。”
天极帝国的状况就放在那里，皇后都是当做消耗品用的，难干政很正常，这势力都还没扶植起来，皇后的人就没了，功亏一篑。
楚明空清楚其中的诸多内幕，更加知晓女子称帝的难度之大。
“这位女皇帝什么来路？”
“差不多是天极帝国刚传到第三四代的时候，那时天极帝国鼎盛，皇室传人达五十多位，且不乏俊杰才人，其中一位皇女的能力鹤立鸡群，野心更大，加上皇帝暴毙了，她赢下夺嫡之争，登基了呗。
只是这位皇女登基后，毁、篡了不少史书，有传闻说她差点成了皇后什么的，不知是不是兄妹、姐弟之类的奇怪关系了。”
原来是皇室子女呀，我还以为单纯就是金乌凤仪体的皇后顺利干政呢。
楚明空咋舌感慨：“五十多位后人，那一代皇帝有点厉害，暴毙也正常。不谈这个了，说回原来的话题吧，后面怎么了？”
清瑟取出一张地图，那是天极帝国的地图，但是上面的各个地方用不同颜色的笔墨区分出来了。
“什么意思？”楚明空没懂。
“这就是天极帝国现在的状况，分了呗！我做生意都不知道往哪里跑好了。
皇室那些人自己斗了一阵子，宗门势力就加入进来了，纷纷对地方那些郡城扶植，其实以前也有的，但是现在更直接了，差不多就是把那些地方郡城当做自己宗门分舵。”
“啊？这些宗门图什么？要人才的话，以前也是照样输送过去的，这是怕局势动荡之后，自己未来的‘生源’受到影响，先下手占地方？”
“那倒不是，我觉得是那些远近大小宗门都被前些日子的皇帝给打怕了，现在皇帝一死，他们就贪婪起来，想图那龙脉庇护，还有皇帝操纵阴气的秘密，觉得那就是变强新方法。
别的不说，皇帝和晋王琢磨的那些心得，还真的被分出去了许多。现在的情况就是，世外宗门也不端着自己的世外身段了，直接入世了。一度成为焦点的京城反而一下子人走茶凉，那里的百姓倒是自在起来。
而今天极帝国明面上还存续着，只是吧......你懂的，当做一地一国来看就行了。”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茶杯在茶碟上轻碰所发出的声音。
清瑟没有说下去，因为这已经是皇帝死后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大概变化了。
楚明空杀了皇帝却不要那个位置，必然会导致而今的局面。
那些在皇帝的强压下，屈辱了好一阵子的世外宗门，肯定会入场的。
这一切都有点像是在朝着新月王国的方向进行演变，但比较讽刺的是，新月王国现在还真的进入了难得一见的稳定阶段。
但是西陵临近的一圈地方，却不会有宗门打主意，因为这些地方挨着西陵，西陵有他楚明空在。
清瑟见楚明空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知道他把这些变化品得差不多了，开口打趣道：
“我倒是有点好奇，那些宗门没有过来向你示好？你这些日子就一直在玩女儿？”
“不然呢？不过我觉得那些宗门暂时不来找我也正常，他们现在分的是皇帝的肉，多少会忌惮我回过神来，跟他们抢吃的，况且我本来就有亲近的宗门了。”楚明空回答得理所当然。
况且他本来就有亲近的宗门了，潇湘琴院和问情阁，这两方现在都有不少弟子出没在西陵历练呢。
周围这些地方无人敢占，或许之后可以与曲师姐，还有师娘谈一谈，看看她们有没有想法，不要白不要。
清瑟见他这么从容，便不议论此事，只是预想道：
“这些宗门现在不敢来找你，之后到了东海的拍卖会上，肯定都会派些莺莺鸟鸟的女弟子接近你的，可不要出去一趟，又给小丫头领几个娘回去~”

第五十九章 时之沙

会不会领人回来，应该是不至于的吧？
家里的这都已经够看的了，但还是别立这等旗子为妙。
楚明空从仙珍阁离开，顺便在清瑟那里捞了点伴手礼回去给小丫头，本来是打算让清瑟一起过去瞅瞅小姑娘的，但是清瑟多半是真怕小姑娘问她“姐姐你是做什么的”之类的问题，过于扎心。
她便暂时只让楚明空代为带礼物过去问候，等哪天金盆洗手成功了，产业顺利分离，解释与人介绍她就能拿出一家响当当的字号，称自己是卖药材、奇珍异宝的，可能有点副业，但这才是她的正经项目！
楚明空就懒得为难她了，捞上东西就走。
“清瑟都到了，那出发事宜不容拖沓，回去后就准备准备动身了。”
已经明确好半个月的外出，比之前去新月王国那不知定数的情况要好得多。
但是要带谁去也是个问题，人带得多了可能碰上什么情况，难以估计，他行动起来肯定不如零星几人前往要自在。
可难得盛事，楚明空还是很想带着家眷一同去凑凑热闹的。
回到清心府。
楚明空放出感知，捕捉府中气息，发现女眷们都在前堂陪两只小家伙玩乐。
这还是颇为难得的景象，自月河猫猫的赏月欢迎会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人齐地聚在一起陪她们。
一众美妇佳丽坐在客厅里，体香芬芳，馨香各异，如入春日繁花丛中，睁眼有花色斗艳，尽态极妍，美不胜收，闭眼有花香扑鼻，引人心旷神怡。
美色.气质各有各的风采，不过她们脸上的表情却是相似的，甚至可以说是同步的，一个个都挂着慈祥的姨母笑看着两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玩闹嬉戏。
虽然可以理解她们的表情，不过表情太过一致，让楚明空这个后到前堂的人，看着很是喜感。
欣赏她们的反应欣赏了大半天，小家伙们玩累了，见到爹来了，自觉过来找这个气力大的抱。
“外面的人都传明空你怎么怎么凶狠，因为这低调呀，有不少西陵人都不知真相，结果两个小丫头是一点都不带怕，见着就黏，可羡慕死我了，我都没抱过几回呢~！”钟飞凰一如既往地泼辣。
这番性子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展露出来了。
一来先前初到西陵，人生地不熟，自然有所收敛，泼辣外向是性格，可若是不识场合不知收敛，那就是愚妇。这二来就是心虚，毕竟跟楚明空有了那等不可告人的关系，心中有鬼，周围的还又是前皇后、前公主的，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起来了。
不过适应了这么久，多少找回点“本性”了。
可卿还是逊色几分，眼神嗔了她一下，嘀咕她怎如此大胆乱说话！
刚刚钟飞凰那番话语，听着是说没抱过几回小姑娘，只是这其中有没有暗指楚明空顾着女儿，没怎么抱她呢？
不管那番话的真意如何，楚明空多少都听出了点意思，就是没那意思也能当做有那意思。
他捏着女儿们的小肉爪子，乐呵呵道：
“等我多抱一会儿猫猫和娇儿，就把小姑娘们分给你们宠幸宠幸~话说今日又是什么日子，为何都这么人齐在此看小姑娘们？”
人多的时候，除开情况比较特殊的萧韵寒，当属永真和上官蓉这俩姑娘是最高冷少言的。
常常是清冷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周围人交谈，但极少言语。而两人的清冷范儿也各有不同，永真是刻在骨子里的傲气公主，上官蓉则是过于知书达礼的较真姑娘。
但可以肯定她们对于现在西陵的这些身边人都是善意的，只是性格如此罢了，饶是这般的两人，都因两只小丫头开口搭话。
“还不是听说猫猫和娇儿夜里哭泣，闹不安，早晨起来知晓此事后，都来探望探望小丫头们了，幸好一切无事。”永真着实为两只小家伙松了一口气，玉容不施粉黛，藏在眼底深处的浅笑夹着几分甜意。
“嗯，原本是来探望陪陪猫猫和娇儿，但是看她们玩得安静开心，不知不觉就坐下来看她们玩了，回过神来时，大家都在前堂落座。”
上官蓉微笑欣然地望着小姑娘们，笑意清丽若出水芙蓉。纵使平日里她总是执着于小丫头们的家庭教育，但是到现在都没有被小姑娘反感，这张秀丽的脸蛋有很大因素。
小孩子可比大人们更加颜控，可不管什么内在美之类的，见到长得凶就不敢亲近了。
连话最少的两人都开口说话了，其余人更是少不得一番讨论。
楚明空本来是想说一说这后面的半月外出事宜，见到这氛围都不好意思提了，省得扫兴。
他取出才清瑟那里抢来的两只仙蟹，喂养的饲料少说也是半百年的药材，养出来的大闸蟹都有脸盆大小了，分外名贵。
这价位怎么也得称之为“厚礼蟹”了。
“这是仙珍阁里一位姐姐送给你们的，晚点叫人加餐给你们。”楚明空把大闸蟹放出来溜了溜。
猫猫这小吃货已经成本能了，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娇儿的蜃女之身对这种水中生物似乎有克制，那两只大闸蟹略微通灵，听到自己要被吃了，还张牙舞爪了几下，结果被娇儿那“凶猛”的圆溜溜眼眸看了几眼，直接装死翻过去。
楚明空就不占用小姑娘资源了，话题暂时不便展开，那就先去看看魏家那边的状况，等晚一点女眷们“散会”了，再私下说说“出差”之事。
“来，给你们传着抱，我去清宁那边看看。”
楚明空把猫猫和娇儿“分”出去，对她们打趣道：
“你们两个要洁身自好一些，不要被一个人抱太久了，让姨姨姐姐们换着抱知道吗？”
永真面无表情地盯着楚明空，无情地出来呛道：
“洁身自好这一点，不要跟你们的爹爹学，会学坏的。”
喂，女儿面前呢，要脸的！
长公主姑娘能不能收一收你的攻击性......
楚明空讪讪然地缩了缩脖子，离开清心府去魏家那边查看情况。
——————————
原先由魏家与西陵官兵扎营的附近，清空出了一大片空地，草木铲除，打斗留下的坑洼填平。
在这片平整的空地上，摆放了许多兽骨图腾，围绕着祭坛立成一圈，图腾上挂着染黑草绳，草绳编织成铃铛的形状，地上泼洒了一滩滩兽血，血渍刺眼，痕迹刺目。
那颗夜明蜃珠正放置在祭场中心，奇异地悬浮起来，先前那探知到宝物而发出的金光倒是熄灭黯淡了下去。
楚明空到来时，这借由夜明蜃珠的寻宝仪式已经开始了，魏清宁没有加入到其中为仪式护法，而是在一旁观摩。
他凑过去小声问道：“清宁，这仪式需要的素材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魏清宁往楚明空的身旁看了看，以为他会带小丫头一起过来的，还想着抱一抱两只小丫头，难得见到兄长的身边空空。
她回道：“因为有很多传承都被先祖们废掉了，剩下的这些仪式早就被长老们翻来覆去研究过，寻求有无可替代的素材，因此许多仪式本就备好了大部分材料。”
能早点开始是好事......楚明空颔首：“那仪式现在的状况如何？”
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仪式，有点没信心：“这一次还算顺利吧......”
楚明空错愕：“这一次？”
“嗯，之前已经失败过两次了，不过没有伤及夜明蜃珠，这一次换了个仪式。”
忽然，那由草绳编织出的铃铛，无风自摇，甚至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音。地上那一滩滩血液抽搐了一下，化作千万缕细丝蔓延、攀爬、附着到夜明蜃珠之上，将圆润的夜明蜃珠表面分成了许多不规则的“格子”。
随后，通体散发金光的夜明蜃珠，出现了部分暗淡，有的“格子”上的金光熄灭了，并且熄灭得越来越多。
“这是......让夜明蜃珠具体定位出方向？”楚明空猜测道。
“对，蜃龙族中应该是有血脉天赋驱使夜明蜃珠的，可惜我等就是拿到那种法诀也用不了，娇儿也年纪也有点小，这一仪式就是让夜明蜃珠更加具体地把宝物方位显现出来。”
夜明蜃珠现在亮起金光的“格子”，是朝向地下的方位。
有了确切方向，周围的人迅速动工，土灵气亲和的魏萨图长老更是大显神威，老手轻轻一拨，便拂出五六米的深坑。
这还是刻意控制力量的结果，生怕用力过猛把宝贝拂走了。
而老人一边挖土一边纳闷地自言自语：“没道理的呀，就在这么近的地方，我能感知不到？”
随后又是挖了数十米，老人挖出了一座乱葬岗，骸骨密集，如垃圾一般被丢埋其中，仔细看服饰的话，其实年代不远，仍旧是属于天极帝国的范畴，近两三百年的时间吧。
魏萨图的挖掘工作细致了许多，面对这等骸骨乱象心有叹息。
不一会儿，在这堆白骨的中间出现了一些异样的状况。有部分骸骨上竟然还粘连着“新鲜”的血肉，肤色健康，宛若健在的人。
可惜一具骨架上只有一小片地方是这样的，揭开这堆奇异的白骨尸骸，楚明空见到了其中一条朴素无华的琥珀石手链。
他伸手虚握，将那串手链抓起，方才那些“新鲜”得离奇的血肉迅速枯萎腐化，转眼间便消失了。
“看来这就是那宝物了？”
近距离凝视琥珀石，里面封着一痕细沙，楚明空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玩意儿？”
许久没有冒泡的系统妈，冷不丁说话，差点给出神思索的楚明空吓了一跳。
【时之沙，竟流落在这种地方。】

第六十章 巫祖宏愿

时之沙，一听这名字就能判断出跟时间什么的有关了。
联想到之前“复苏”的小镇，这种猜测绝非空穴来风，只是这种力量真的存在吗？
回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尽管只能影响一座小镇的范围，但是楚明空在那座小镇中活跃过，更加清楚这份力量的可怕。
古往今来那些先人强者，追求长生的人不可计数，对生命寿元的渴望几乎成为了那些强者的愿望尽头。
如果真的有掌控时间这等能力，那么这些强者的追求反而成了一种笑话。
楚明空很想当即就向系统妈问清楚，但是他不可能把出力忙活许久的魏家晾在一旁，直接跑路回家玩自己的。
魏家众人同样对这神秘手链充满好奇，好几位老人都凑上来打量。
一眼过去，老者们的胡子都颇有个性，哪怕认不出人，也能认得出胡子。
“刚刚那乱葬岗虽然不到五百年，但是这手链的存在时间却难以考究感知呀，哪怕我看着这手链，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好像在记忆里留不下来！”辫子胡长老闭上眼睛，果然，对这手链的记忆迅速淡去，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想不起来它的样子。
“还真是，这琥珀的质地，多半出自一颗年份久远的古树，六千年都不止了吧？这老寿星叔的树脂可称无价之宝，竟然用来封存里面的沙子？这就是造就小镇奇迹的宝物吗，什么来头？”八字胡长老惊奇地嘀咕。
“这手链穿孔处有字，看着是古字，长老爷爷你们看看认不认得。”魏清宁站的角度，正好能看见穿孔处。
魏家中正好有专研各种古字的老人，他的胡子黑白相间，卷得很有精神，就像是......加长版的腋毛。
“让老夫来！这字儿怎么刻这种旮旯角里，害羞吗......呦！巫部老祖宗的字儿，有几个还是失传文字！”
那道空灵又神圣的声音在楚明空的耳畔响起：
【愿世间再无生离死别......巫部是个很奇怪的群体，有的人追逐神鬼伟力，探求世间疯狂力量，闯出许多大祸，但有的却是本着一腔清澈的宏愿而行。】
前面那句话，是指手链上的古字含义？
楚明空试探着说道：“愿世间再无生离死别？”
腋毛胡子的老人眉毛一抬，诧异地眨眼看着楚明空，表情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手链上除了那颗神秘的琥珀，剩下还有几颗装饰作用的小琥珀石，那些字分布在每颗琥珀石的孔洞中，难以确定该从哪里先读起。
他这个深耕古字这么多年的人，刚刚才确定好了几个古字的含义，再瞎蒙一下那些不认识的字，模糊联想了个大致的句意，结果楚明空直接就给说出来了。
“殿下识得这巫部古字？”
“我说是这手链告诉我的，你信么，刚刚我好像听到了一道女人声音，她念叨出了这其中的意思，明明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偏偏又能理解意思。”楚明空只能硬着头皮瞎掰扯。
“那估计是残留在手链上的记忆了，或许我等境界未到，听不到那声音，遗憾呐！”
别说是遗憾了，连用灵力激活这手链都做不到，娇儿那小姑娘尚不记事，竟然就能沟通这手链了？
魏家长老们羡慕，但不嫉妒，主要对象是娇儿那个小宝宝，确实很难嫉妒。
楚明空跟着氛围一同感叹几句，连连感激长老们的出力，而后找了句托词先一步溜号。
回去的路上，楚明空虽然也无法沟通这手链，但是他迫不及待就沟通了系统妈。
一般而言，如果是他主动发问，往往三两句话就容易被冷暴力，但如果是她先开口发声，那聊起来就能比较自在了。
“妈耶~！这手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之沙是什么？真的有某个地方，那里的沙子与时间力量相关？”
【哪能有这等力量，真若如此的话，掌有这力量的人，岂不是成了众生主宰？能把因果参透出些许造诣，已是极难的了，就如月河猫猫的因果存在。】
楚明空不由莞尔，猫猫姑娘可是有大名“月河汐”的，光听名字就气派得不行，小孩子应当格外喜欢这种有逼格的名字吧？
结果现在都喊她猫猫了。
“那这手链的力量......又是如何而来的？”
【里面宛若沙子的东西，是巫部一位巫祖的骨灰，你可以看做是类似舍利子的存在，其生前宏愿便是找到那么一处可让所有人免遭亲人生死别离的地方，认为时间便是一条河流，人如其中的鱼儿，以河中水为生，故不知水的存在，需超脱出来，方可免于随波逐流，生命不必再随水流逝。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徒劳，不过其死后的遗骨，倒是拥有了改变周围时间的力量，这位巫祖没能超脱时间，但是成了天地时间的一部分。】
楚明空忽然觉得巫部还是挺有意思的，目前见识到的都是巫术传承的诡异，没想到还有这种浪漫者的存在。
“那这手链给娇儿，以后她能琢磨到这位巫祖的传承吗？”楚明空尝试过了，他也沟通不了这手链。
明明知道它的不凡，但愣是不能发挥出它的非凡。
【不能，里面没有留下传承，但可以当做护身符，这是蜃女得天独厚的福泽。】
“行吧。”
楚明空觉得有点白忙活一场，但是当时娇儿都能无意识地让小镇有序地演化，她与此物的福缘还是不浅的。
“娘耶！巫祖是个什么水平，巫师又是个什么水平，哪一方厉害些？”
【自然是巫祖，巫部的实力划分很驳杂随意，巫师可以理解作某一脉巫术的大成者。而巫祖，是连巫部首领都需要叩拜的存在，月河女神的年代稍稍与最后一位巫祖错位了。】
楚明空听出了一丝吃瓜者的遗憾，感觉是不能知晓双方碰撞较量的那种遗憾。
久违地与系统妈聊一次天，楚明空顺道也久违地瞅了眼账户，好像早就满了。
去东海的路上就琢磨琢磨，再突破一回好了，上次突破都能挨系统妈的一下玉足踩脸了。
“这次突破，蜜桃骑脸不过分吧？”
正驾驭着飞剑穿行的楚明空，忽然就被无形的一脚踩在脸上，直接“坠机”，栽落到下方的森林当中。

第六十一章 快住嘴！

虽然说对巫部多了点新的认识，但是有一个基调印象是不变的——巫术体系真的是把氛围逼格拉满了。
就说魏家那自废功力式的传承方法，现在摆出的那点仪式，仍旧是阵仗做足了，一踏入那个祭场周围，白天也暗如黑夜。
在那里感觉不过是陪着站了会儿，挖了一下坟头，结果离开那小镇方才发觉已经黑夜了。
“看这夜色之深，娇儿估计都睡着了，明天再把手链给她好了。”
楚明空下意识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眼，不太记得放哪里了，以为戴在手上。
“原来在储纳戒里，这手链确实厉害，一不留人就容易让人忘记它的存在，与周围的天地环境融为一体，难怪能遗失在那种地方而无人发觉，希望娇儿不要不知不觉把这宝物弄丢了。”
自言自语了一通，楚明空摸了摸脸，脸庞上仿佛还残留着那只玉足抵踩在他的脸皮上的触感，连足弓的弧线都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不过他不敢多想了，免得又被制裁，灰溜溜地赶回天涯城，直奔清心府而去。
熟悉的清心泉声流淌在耳畔，有节奏地演绎着府中的宁静清幽。
楚明空看看身上沾染的树叶泥土，这狼狈相少不得去清洗一番，若是直接跑去偷亲猫猫和娇儿，指不定都会被护在她们身旁的母白虎风影给赶出房门。
靠近清心府中的大澡堂“清华池”，楚明空听见里面竟然有细语聊天的声音。
“是凰嫂嫂和可卿嫂嫂，这两人怎么这么晚了才洗浴？”楚明空展开寂灭领域，把这灰色世界的范围缩小至自己身边的一小圈范围，光明正大地走进去。
清华池中，崔家流落在外的两位俏丽婀娜美媳妇，正泡在温热的池水中。
清心泉有冷热之变，热泉变化时，水外的人看过去有缭绕热雾，泡在水中之人却如置身碧波清泉中，水光清澈见底，白雾全无，纵观周围，清晰了然。
飞凰与可卿泡在热泉中，奶脯上绵软的两团随着浮力而上浮，就好像为了衬托胸襟之妙而故意托起，强调这处妇人美好一般。
“可卿，最近大嫂子可还有催促你肚子的事情？”钟飞凰仰靠在池边，将身上的浴巾取下折叠成面巾大小，铺在脸上热敷，身子一放松，娇躯便浮在水面上，那雪白的身子如出水芙蓉露出水面的瞬间，酥软处更是碧波荡漾。
“没呢，况且这些日子明空也忙，哪有闲功夫理会咱们这边。”
这话可卿说得固然有感伤之意，但也不是说楚明空没有过来搭理过，只是少了点通股勃......通古博今的灵魂交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忙归忙，哪里没有闲工夫了，只要见到明空在府中出没，哪回不是逗着俩小丫头跑的？”
毛巾敷脸的钟飞凰，说话声音闷闷的，跟着数落了楚明空一下，可才打一棒子，立马又帮他说话了：
“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猫猫是他亲女儿，从一个有点隔阂的大姑娘一下子就变成了小丫头，肯定得抓紧机会亲近，而娇儿也是个可怜的娃娃，明空现在追着她们玩闹也正常，过一阵子就好的啦~”
“不过大嫂子这些日子确实没怎么催过我了，怎么说呢，甚至觉得还有点......避着这个话题的感觉？”可卿不太确定，因为她着实想不出顾嫂子会回避这个话题的理由。
虽然还是约定好要有一儿子随崔姓，但顾嫂子还是比较着眼明空能快快留个种的。
难不成是见到有月河猫猫了，就不急于此事了？
“可卿你别说，我也有这个感觉，大嫂子忽然就不提此事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呢？”
可卿正欲回答，忽然眼前一晃，一个男人的身影浮现，他轻轻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可卿在惊慌之下喊出声。
可卿是坐在池中台阶上的，只露出香肩以上，而那男人却是站在面前，这身高、位置的落差之下，可卿正好对着他的凶恶之物。
熟悉得多了，只认这份骇人的凶相便知晓是楚明空，连抬头看他的功夫都省去了。
这可真是说谁说到......
可卿本就面皮薄，刚刚才与飞凰在背后议论了明空两句，虽然也不算坏话，可哪曾想这正主一下子就杀到跟前了。
那怒首通红的凶相，直挺挺地直视着可卿，如临大棒拷问，她脸上挂不住，娇羞艳红，羞涩万分。
可是许久未经甘霖滋润，琼鼻尖闻到明空的气息，可卿的内心深处高涨起一份情感与渴望。
清心泉好似都抑不住那份燥热......
旁边，钟飞凰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有哪位造访，有楚明空刻意控制动静的缘故，也有钟飞凰自己太放松的缘故。
她叹气一声，忽然一阵异样的触感碰了碰她，钟飞凰嗔道：
“可卿你没事乱捻个什么，自己没有花生米呀，真的是......说回来，可卿你发觉今日明空在前堂的时候，是不是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可卿的双手都忙握着东西呢，哪得闲工夫去捻飞凰一下，她很想提醒飞凰一下，明空已经在澡堂里了，可又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她只好轻吞慢吐地说道：
“是......呲溜......的吧。”
“说两个字都能流口水，可卿你至于嘛，哎~我跟你打个赌，这臭明空呀，多半是又要出远门了，你信不信？”
飞凰你别说话了，把脸上的热巾拿开吧......可卿有点担心被飞凰的泼辣言语波及到了，老老实实地口吃着，略带敷衍地回答。
“嗯......”
“今天八九成是看在众人被小姑娘们逗得开心，不好坏氛围提那些事，只是不知这一回又要去哪里，难不成是天极帝国中的事情？上上回从新月王国回来，直接领了只大女儿回来，上回去晋地边境溜了个弯儿，又多了个养女。
先是一直猫猫，然后蜃女可作龙龙，之后可别个熊熊、猪猪呀。”
楚明空拔口而出，走到钟飞凰旁边，忍笑着严肃道：
“我觉得鲲鲲也不错！”
“......”钟飞凰凝固，静静地漂浮了一会儿。
她拿开热巾，脸上投下一道阴影......

第六十二章  一转攻势？

钟飞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只是那种一棍悬于脸的压迫感，从隐隐散发的热量与气息都述说着真实。
她现在的心情与可卿刚刚是一样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埋汰了那光顾着遛女儿的家伙两句，下一秒正主直接啥到眼前，内心不崩溃都算是异常的。
崩溃过后，便只剩下尴尬了。
清华池内，两位深居简出的婀娜嫂子，雪白娇躯在清澈的水光中若隐若现，她们的肌肤洁白细腻，欺霜胜雪，如脂似玉，但是热泉的熏泡将她们的肌肤涂抹上一层诱人魅惑的嫣红，加之眼下这份尴尬，她们可谓是从脸红到脚趾。
红，
又粉。
“你......明空你干嘛呢！进来也不说一声，成何体统！”钟飞凰试图捡起泼辣大胆的性子，抢下话语权，只是被人持械逼迫，她说话的底气都不太足。
楚明空无继续僵持下去的意思，他本来就没生气，只是板着司马脸装一装，开个玩笑罢了。
他跟着在池边坐下，可光坐着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便揽过一旁的可卿嫂嫂置于怀中，前胸贴着水灵玉人儿的娇背，只觉一片烫热，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可卿的白嫩背部上的热度，可溜滑无比的触感却难言美妙，碰擦一下便不舍得再分开。
如此美妙的触感，品之再久也难以倦腻，只会愈发不满，迫切想寻一处更加滑溜紧软的地儿去碰擦。
“处理好了外面的一些事，正好回来呗，谁料到这么巧，直接就抓住了两位嫂子在背后议我~”他笑道。
“没说你坏话，道你愿意陪女儿，夸你的呢！”钟飞凰解释道。
“晓得的，我也没有怪你们议我，放宽心啦，刚刚只是打趣开玩笑，话说你们两人怎么这么晚了才泡澡？”
楚明空的动作没个正经，但态度是认真的。这个时间早就过了正常沐浴的时间，莫不是融不进去，被排挤到了深夜才能洗澡？
也不应该的，有顾姨在这里，两位嫂子的地位不会比别的差，待不舒服还可以跟着去顾府那边住。
真要说没个靠山什么的，锦玉她们几位皇室中人才是呢，来到这里的依靠就只剩他了。相当于没了退路，因而楚明空总会格外多关照她们一些，免得她们忧虑感伤，这当中并无偏心。若真偏心什么的，又何必千里迢迢带过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泡着聊天，正好外面雪未散，边泡热水澡边聊天舒服一些。”
说他的悄悄话，那确实该两人回避着，找个人少的时间过来泡澡。
“那平时没有和锦玉她们一起泡澡什么的吗？”
“比较少吧，与锦玉是有话聊的，那公主丫头活泼得很，以前在京中见过他高岭之花的模样，还真当她是那种威仪的公主呢......不过甄夫人和裴夫人她们在的时候，就有点不太好聊了。”
饶是钟飞凰这种外向健谈的妇人，也会碰到冷场不愿搭话的人，但想想也能理解，甄夫人和裴宓也不是话多的，以前的身份又摆在那里，共同语言都找不到多少，如何能密切聊到一起去？
当下能够见面偶尔招呼聊上几句，已经是不错的状况了。
而钟飞凰对锦玉的评价，也是契合楚明空对她的印象，确实是挺好玩的一个姑娘。
楚明空碰擦着，忽而闯入一处水帘妙地，继续说道：
“那就拿小家伙们聊聊呗，暂不说此事了，凰嫂嫂刚刚不是猜我要外出么？”
钟飞凰瞧见可卿那冷不丁娇躯一颤一软的反应，自知发生何事，心中亦有反应，浑身酥麻，似有幻感。
但她静下神色说道：
“嗯，只是猜的，但我觉得应当不错差到哪儿去，可是新月王国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需你过去处理？”
“不是，新月王国那边好着呢，而且我也正好想与你说说此事的，我这趟打算去东海一趟，不过刨去路上时间，在那里不会待太久，我记得凰嫂嫂是从那边嫁过来的吧，要不要一同回去看看？”
钟飞凰思量后，点头：“去的，不过我那双亲云游惯了，也不知能不能碰上面儿，瞧瞧也是好的。不过你这次应不是去闲逛遛弯的吧？”
她不觉得楚明空是去东海那边看风景，或者说专程带她去探亲的，如果是有要紧事过去，那能带哪些人过去呢？
这话其实是替可卿问的，能不能把她也带过去，有个伴儿，不然可卿留在这边可就有点闷了。
“不是，那边有个百年一回的拍卖会，许多宗门都会过去的，我也过去见识见识，顺带收集一些情报，带上可卿应该是可以的，可是怕人带多了，有时会照顾不上。”
“我与可卿这些日子也没闲着，自保还是可以的，不过人多这个问题，可不可以拜托潇湘琴院她们代为照顾一下？”
楚明空豁然开朗，确实是可以的，潇湘琴院与问情阁还是友宗，到了东海那边多半也是结伴的，楚明空这边也可以把女眷暂时安置在她们那里，蹭一波是师娘宗门的安保力量。
之后问问有谁想去好了。
不得不说回西陵占山为王后，很多思路上局促住了，之前困在京城的时候都还能念着多依靠潇湘琴院她们，回西陵一段时间反而丢了这思路了。
事情想明白了，楚明空都没有再瞎聊的兴致了，他一下子便把可卿抱出池水。哗啦水声响起，清冽的池水荡起水花，从美妇柔美的身子上流淌而下。
“可卿，你要随着一同外出去逛逛吗？”楚明空托抱着她，手掌托于肥嫩满月上，手指都陷入在那份丰腴当中。
“去......”可卿艰难回答，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坠，坠顶着心灵深处，魂儿欲丢。
“可还记得上回在那潇湘琴院的寒潭瀑布处，那回我可是被你俩‘欺负’了，有顾姨为证，这回可该轮到我寻仇了~”
“净说瞎话，到底是谁欺负谁呢？”钟飞凰替无力言语的可卿嗔了句，想起被顾君归当场逮捕的事，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清华池的水面上，倒映起了似曾相识的三人抱叠的一幕。
只不过当初看似是被夹在中间欺凌的男孩，而今却是怀抱着两女反攻。

第六十三章 锦玉开始坑娘

次日一早，楚明空看着人差不多醒来了，便询问了女眷们的意思，看看她们有谁想跟随着一起过去。
不过有点意外的是，女眷们过去的热情并不高。
顾君归拿着一个装着水果的碗，给猫猫和娇儿喂食，她说道：
“猫猫和娇儿会跟着一起过去吗？如果小丫头不去的话，那我便不去了，在西陵照顾照顾她们也好。”
“猫猫和娇儿不去，东海龙族的人急着找感知娇儿的气息呢，不带过去了。”楚明空更放心小丫头们留在西陵，出去意味着不可避免的麻烦。
哪怕娇儿现在有韵寒给的坠子隔绝气息，但如果把娇儿直接带到东海，指不定会被别的方式感知到，异族人的身体有特殊之处，偏门奇怪的天赋也多，不可不防。
甄夫人也想追着小丫头们喂食的来着，可惜被顾君归抢先了，只好干巴巴看着：
“我也留下来好啦，让永真她们随你过去看看热闹就好了。”
裴宓不言，意思跟甄夫人相似，但是她旁边的锦玉却皱眉看着母亲，似有打算，不想留母亲在此。
楚明空可就有点纳闷了，他之前还苦恼着想不到办法带她们一同过去呢，结果年长的几位美妇反而没有强烈的外出意愿。
“为何都不愿去呢，此次只是去看看，并不麻烦，而且还有潇湘琴院那边的友人照看，难得一次的盛事诶！”
裴宓开口道：“世上的灿烂很多，一刻不停地奔波也不一定能看完，没有什么是值得去耗费心力去看的，况且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只有两天是正题，剩下的时间都在长途跋涉中，也太累人了。”
顾君归附和道：“是呀，小丫头都不去，我就更不想去了，现在每天看着这俩小姑娘就开心~”
这番言语虽然有那么点让楚明空心安放下的意思，可也是真情实意。
顾君归在崔家守寡那么多年，附近几户府邸的诰命夫人早就抱小孩了，这要说她不眼馋也是假的。
对小娃娃倾注心血，看着是累人，可身处其中也会有一番乐趣。而楚明空带回来的这俩小姑娘，多少就成了顾君归挥发母性的去处。
看着两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张大嘴巴吃东西，腮帮子像小动物一样动呀动的，自己都能开心半天。
楚明空看着顾姨对猫猫和娇儿的上心程度，替女儿们欣慰，也替自己忧伤心塞。
上一回有这种待遇的人，还是他楚某人刚刚变小给顾姨看的时候，顾姨抱他大半天都不舍得松手。
“行吧，那就不好勉强了，到时用纸帖捕捉些画面给你们带孩子的几位看好了。”
楚明空不好勉强。
他好似个旅游团团长，到处清点人数，确认有谁报名参团，结果还是年轻姑娘一派，更愿意跟着他去外面见识。
不过这当中有极大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楚明空一下子就离去半个月，肯定得跟着陪伴，顺便再盯防一下他，省得胡乱招惹姑娘。
而这当中，清宁也想跟随楚明空一起去逛逛，但是她刚刚与阔别好些日子的族人团聚，暂时还不想分开，正好也能留下来帮忙照看西陵地方的安宁。
韵寒都回西陵探视几天了，现在清瑟都在等着了，不好拖沓，几乎是楚明空问好了有谁要一同去，就差不多得收拾衣裳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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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与裴宓的房间里。
锦玉喜欢的几件衣裳都存放进了储纳手镯中，胭脂粉黛之类的也不曾忘记，东西都收拾好了，锦玉却盯着自己的漂亮母亲看。
裴宓刚刚打下手，帮锦玉收拾完行礼，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
她这般身段的女人不太适合宽松的衣裙，那只会显臃肿，当下这条抹胸宫裙便是偏修身的，束腰丝带在纤腰上一勒，便把上下两处丰满肥美凸显出来。现在这稍稍伸了个懒腰，莫说抹胸处的白嫩美肉多挤溢出了几分，圆肥美臀撑起的滚圆几欲裂衣而出。
裴宓觉察到了女儿的视线，疑惑地回首问道：
“你看着我做什么，东西都收拾好了？”
“没呢~”锦玉悄悄地朝母亲走近了些。
“那你不去收拾还看着我发呆？我可是帮你收拾了不少，多的自己忙活去！”
“哎呀，母亲你还没答应跟我一起去呢，女儿哪能把母亲你落下呀~”锦玉一把抱住了裴宓，纤腰盈盈一握，差点抱了个空。
有储纳手镯这种东西的存在，收拾东西方便得很，见什么都往里存即可，锦玉这收拾工作早就结束了。
若说还有什么没有带上，自然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之前甄夫人与锦玉简单的交谈，就把锦玉给点醒了，在猫猫和娇儿到来之后，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提上心眼儿了！
譬如说这个宝宝问题，哪天永真偷偷给明空生了个，那自己就有了点劣势，故而宝宝这个是必不可少的。
可锦玉也忧心着宝宝的到来，会分走明空对她的关心，这个时候或许可以让母亲裴宓来“帮个忙”了，反正都是自己人，血脉一样， 母亲的就是她的。
只是这种是不可强求，所以就得把母亲带出去，多多找机会劝说。
纵使有纸帖在，但是越重要的事情，越需要亲近面谈，纸帖的作用十分有限，不可完全依靠。
“那么远，你要去就自己去，拉上我做什么？”裴宓想掰开女儿的手，但是锦玉就像牛皮糖一样黏着她了，掰不动。
“半个月见不了面呢，我一想到这么久，便开始挂念母亲了。”
“那你不要去了，留下来陪我吧。”裴宓十分绝情。
“那不行，我要男人的，男人不在身边怎么能行......跟我去呗~”锦玉最擅长的便是软磨硬泡，撒娇无赖。
当初还在宫里，母女关系尚未变质的时候，裴宓只要一板着脸，端出皇后和母亲的地位呵斥锦玉一下，锦玉便没有办法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呀！
锦玉可以继续大胆地赖着，裴宓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熟美少妇不想去东海，其实没有太强烈的抗拒意愿，单纯就是不太想远门，清心府这里待着舒服。
从皇宫逃出来的事情，咋一感觉已经很久了，但其实也没多久，裴宓什么时候在西陵的宁静中待得差不多惯了，或许就有心思去看看别的风光了。
至于现在，真的是想安静闲着，不过被锦玉磨久了，她也有些没有办法。
“行吧，那你去与明空说说，就说多加一个位置。”

第六十四章 萧雉偷袭！

仙珍阁起飞咯！
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顾君归等几位美妇带着两只小丫头给楚明空等人送别，那座逐渐升空的楼阁，在清心府附近投下巨大的方形阴影，在天空中越来越小。
小丫头们对于楚明空的暂别有一种十分纯粹的不舍，娇儿是单纯不舍，猫猫一想到爹爹往后不能每天拿好吃的喂她，她也十分单纯地不舍。
万华郁闷地站在旁边，帮忙红着泪眼婆娑的小孙女们，顺带疑惑地问道：
“你们可有见到萧雉跑哪里去了？”
万华有点不祥的预感，可是又无法述清楚具体是什么，因为她已经有大半天没见到萧雉了，现在只能当做一个转移小姑娘注意力的话题，拿来逗她们。
“猫猫、娇儿，先别哭啦，你们有见到你们那雉儿母妃哪里去了吗？”
额生犄角的可爱小女孩尚不能言语，咿呀了两句，粉嫩小巧的胳膊抬着指向那座飞起的楼阁。
“嗯嗯，万华母妃知道你们爹爹在那里面，可是现在我问的是萧雉母妃哪儿去了。”万华轻声解释道。
大人碰到小宝宝大抵都会被感染上一份幼稚，哪怕知晓宝宝听不懂，也会一本正经地聊着。
猫猫却为小妹妹当了回翻译：
“娇儿说雉儿母妃在那座楼里面。”
“......啊？”万华愣住。
萧雉这家伙，是把奏本都砸她手上，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跟明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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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着飞船浮舟的楼阁中，楚明空与下方的宝宝和女眷们挥手道别完，来到锦玉的房门前，轻轻叩响门扉。
咚...咚...咚
力度之轻，生怕有别的姑娘来了这里一般。
“楚郎，快些进来~”房间里传出锦玉的声音，语调有点兴奋。
楚明空对锦玉可是知根知底的，疑惑中笑着自言自语道：“这锦玉绝对又是折腾什么了~”
“不许进来！”光听裴宓这声音，便可想象她气得痒痒地嗔视着别人的画面，“锦玉，我的衣裳呢，还有放衣服的手镯呢？”
“？！”
楚明空一听这话，神色凛然不阿，直接推门而入。
床榻上，裴宓正缩在床上，浑身上下连半件衣裳都没了，白花花、肥嫩嫩、水灵灵的一片春光。
她正欲夺过锦玉的手镯，没料到楚明空进来得这么突然，已经将一双圆.润丰腴的玉腿缩起挡在身前，以此掩住丰满春色，而锦玉见到楚明空这么快就过来了，自然是喜悦，眼眸弯似月牙，甜美地唤了声“楚郎~”。
只这一分神，裴宓就占据了先机，她直接夺过女儿的手镯，而这一夺也用力过猛，将锦玉的抹胸裙连带着低下肚兜都给扒拉下来。
母女二人的拉扯之间，忽然就是一对奶......果冻蹦了出来。
裴宓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卷被子，将自己那完美诱人的丰腴娇躯藏在被子里，蜷缩在墙角。
虽然她“回防”前有帮锦玉提一下衣裳，但是显然是徒劳无功，像锦玉这等丰腴的姑娘，这衣襟得靠塞肉整理好的。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楚明空假装没看到，实则心神一荡，该看的不该看的尽收眼底。
有的风景看一次就腻，有的风景每回看每回有新意。
锦玉在楚明空面前是不在意这个的，就这么晃着甩着，快走两步过来抱住他。
“我跟母亲玩闹呢，别当一回事。”
“怎么不当一回事儿？我放衣服的镯子连带着我身上的衣裳，都给锦玉这丫头给眨眼弄没了。”裴宓在女儿的储纳手镯里搜寻一番，毫无所获，没有发现自己的镯子何在。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取出锦玉的肚兜暂时穿着遮挡，可是同样是丰腴的美人儿，裴宓和锦玉也是有差别的，裴宓仓促间穿好肚兜，顿觉勒肉不适，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楚明空过来找锦玉，是被锦玉叫来的，正好他也想问问裴宓怎么忽然改主意要跟过来了，没想到这母女两人自己先闹起来。
他打了个圆场：“锦玉，胡闹得差不多就可以啦，别太过分了~把咱们母亲的衣裳交出来吧。”
“......你不许这么叫我！”裴宓剜了楚明空一眼，锦缎被褥一阵蠕动，她有点艰难地穿着女儿的衣裙。
楚明空暗暗叹息一声，有点怀念当初一起困在皇宫里，那个安安静静伏在他怀里的裴皇后了。
明目张胆地捏她的破腚都不说的。
锦玉吐了吐香舌，握住楚明空的手腕，往自己胸怀里引，让情郎给她按摩按摩：
“母亲的衣裳和手肘，我拿不回来了，我给传送走了。”
“啊？”
楚明空诧异，传送相关的法术可都是一顶一地难，大体上都是需要消耗某些媒介的，而且灵气波动挺大，可他刚刚没有感知到传送气息。
锦玉接着解释：
“我以前什么天赋，什么地位呀~只是当时不认真而已，我在宫里头偷看过一些传送相关的法术，近来闲着就捡起来修炼了，母亲的东西让我给传送回清心府中了。
我只会传走，还不会传回来。”
真要说的话，锦玉修炼这个法术的初衷，其实是想练到随时随地想楚明空了，就把他传送过来的程度，但是奈何成果有限......
楚明空不好说什么，只能暗道一句干得漂亮，刚刚也算是一饱眼福了。
“裴宓莫慌，之后我找清瑟给你整几件衣裙。”
“我呢？”锦玉说道。
“你也有~”
得到楚明空的承诺，锦玉顿时笑靥如花，俏丽的脸蛋妩媚喜人：
“楚郎你成日陪小丫头们那么久，我和母亲都吃醋了~”
“吃醋的是锦玉你，别拉上我！”
裴宓已经穿好衣裙了，只不过她一下床，玉腿刚迈了一步，她的肉臀处传来“嘶啦”一声裂帛声。
绝美妇人的脸色顿时一滞。
“......”锦玉、楚明空。
外面，萧雉手里拿着一枚用于隐匿的符篆，这是从云弄玉那里讨来的，而且还是在楚明空身边待了一段时间有感，改良出的新无尘符！
不过萧雉有过云弄玉的嘱咐，说不可离人太近，不然的话，虽然对方看不到，但是却能感知得到她的存在。
萧雉借助此符篆偷偷来到仙珍阁中，本想给儿子一个惊喜，却发现他跑到锦玉和裴宓的房间里。
“这裴宓竟然穿得如此不知廉耻，拉上她的女儿锦玉一同勾引明空！”

第六十五章 锦玉要挂满药膜了

在裴宓刚到西陵的时候，萧雉就对裴宓有那么点意见，简单而言就是敌意感。
这种敌意有多方面的原因，虽然后来化解了些，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其源头可能与“一山不能容二虎”的道理相似。假如不深究的话，从外人的眼光来看，萧雉与裴宓的美是相似的，这就会担心对方会顶替掉自己的位置，不过有楚明空一直在中间周旋，萧雉也按捺住了那丁点儿的敌意。
平日里眼不见心不烦，少搭理便是，哪怕已经知道裴宓和楚明空就是有些藕断丝连的关系，也不管了。
可没想到许久不曾关注过的这个女人，竟然还私下里拉着锦玉一同，给楚明空玩这等欲擒故纵的戏码！
萧雉固然想立即过去阻止一番，可气恼当头，她却冷静下来，心中暗道：
“先看看这到底是哪一出，这裴宓又耍了哪些花言巧语的伎俩，之后一一给明空解读解读！”
刚刚裴宓缩在被子里，明显就是欲掩还羞。
这走两步路就把衣裳给崩了，一眼可见就是故意的，衣裳合不合身她自己不清楚？
萧雉自己都不敢穿臀围太窄的裙子，一不小心就会扯破，这裴宓不就是诚心故意的？
而萧雉有这种想法，自然就是来晚了一步，没听见刚刚锦玉说的，她把裴宓的衣裳、手镯都给弄走了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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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春意盎然。
裴宓穿上女儿锦玉的宫裙，确实是别有一番风情，处处可见的勒肉感，娇躯的躯干部分倒还好，可是那两捧细腻白滑的团子则苦不堪言。
这衣襟的口子已经是不小的了，奈何它要容纳的可是一国之母的丰体玉躯，而今腰肌往上的肋骨处还自带修身的收紧设计，那对豪迈的雪脂没法往下坠，裴宓稍微一个大喘气，要么这捧肉往外溢出，要么就是撑破衣襟来一次“爆衣”。
从楚明空的视角去找寻一种形容，就有点像是一个大号的雪糕筒上，装着一个加大号的雪糕球，分外壮观。
至于刚刚的那声“嘶啦”的裂帛声之后，那条连小腿都能遮挡起来的严实裙子，在那备受压力的地方破开了一道口子。
一只肥美硕润的大蜜桃“嵌”在了严实保守的衣裙上，胜过世间所有的衣物装饰。
裴宓的雍容脸蛋上，布满了红晕，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如此难堪的事情！
这比直接被楚明空这厮看光还叫人难堪！
“闭眼！”
裴宓嗔了句，但楚明空只装模作样地闭起了一只，还有一只瞪得大大的，这给裴宓气得只好缩回榻上，拿被子重新裹住身子。
楚明空看得心潮彭拜，可也奇怪：
“锦玉，你的衣裳应该没这么小的吧？”
这不是打圆场的话，锦玉与裴宓站在一起对比，身段的丰腴程度确实有差距，年轻女子与艳美妇人之间，这腰臀的差距尤大，这是岁月沉淀的风韵。
可这也不至裂开吧......
“我偷偷往手镯里塞了两套尺寸小一些的衣裳，清宁穿着说不定都会卡臀儿呢。”锦玉小声解释。
这是完全预料到了裴宓的衣裳被传送走了之后，会立马抢她的手镯取其中的衣服，故而提前准备了两套小尺码衣服，在里面充当陷阱。
“这运气也是不好，就塞了两件都能中呀......”楚明空哑然失笑。
“手镯里就只剩两套衣裳了！”裴宓咬牙，“锦玉，我给你收拾了那么多的衣裳呢？”
“偷偷放回去了~”
这楚明空不好说话了，只能说锦玉坑娘是有一手的，不过多亏如此，他才能大饱眼福。
以前想都不曾想过，这竟然像裴宓这一类丰腴艳美的妇人，穿小一点的衣裳竟然会出现这种事。
“好啦，锦玉你拉我过来就是要整这么一出？哪有自己不上，让母亲受此折腾的呀。”楚明空坐下来，将娇俏丰腴的锦玉放在身前，埋首于细腻的美人颈项间，细嗅每一寸诱人芬芳。
“我穿也可以的呀，我买回来的时候就偷偷试过的，不过我试穿的时候，得大迈步才会扯破衣裳，没想到母亲的臀儿比我肥这么多，我一开始只是想让母亲穿得勒勒的而已，我自己就试过那个感觉。”
裴宓听着都哑口无言，想到锦玉这姑娘，跟楚明空喊爹喊着玩都不介意的，衣裳这种事估计她更不放在心上。
一时间，都没法去呵斥这姑娘了，自所不欲偏施于人，此等情况才惹人气恼，可锦玉能接受的胡来程度着实有点高。
“好啦，楚郎别顾着亲我了，有正事要说了~！”
锦玉忽而严肃，楚明空一听这语气，心中觉得出戏。
假如锦玉能把她挂在外面的两个大粉团子先塞回衣裳里，或许能显得严肃一些。
“你说，我不亲了。”楚明空跟着板起脸。
“也不许不亲，只是让你别顾着亲而已！”锦玉搂着情郎的脖子，把他按回原来的地方，“往后我们亲热的时候，少运功修炼呗~不是说不修炼了，就是加几次不运功的那种。”
若是运功的话，地都被牛耕坏了，估计也播不出个能发芽结果的种子来。
楚明空没想明白锦玉的动机，只是疑惑：
“为何，不运功的话，你想用药膜玩？”
“不要，用了药膜不舒服，我要楚郎直接来......”锦玉压低了声音，笑着指了指旁边那位：“跟那破腚大开的也是~！”
“啊？”楚明空还是有点没跟上锦玉的思路。
这为何纠结起运功的事情了。
“母亲说要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锦玉直接给裴宓泼脏水了，嬉笑着造谣。
“我没这样说过！”裴宓澄清了一句，但留了个神，思考锦玉又想搞什么鬼主意。
只不过她若想跟上锦玉的思路，那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当下就只能警惕，不知锦玉这小蹄子有何出招。
“来嘛~”锦玉对楚明空说道：“你光顾着猫猫和娇儿都好些日子了，再不理我，要生气了！”
裴宓听着意思就是想拉上自己，可是从接受度上来说，如果只是楚明空单独过来找的话，倒是能接受一些。
当下，她只好从锦玉所不愿之处，反制道：
“明空，你跟锦玉用掉五个药膜才许拉上我。”
锦玉一听五个药膜，还是有点难受的......她咬牙忍耐着接受：
“行，那跟母亲你的时候，不许运功，不给你占便宜~！”

第六十六章 腿上挂满子弹带

房间外，萧雉听着不明所以，云里雾里。
不过她并非见识锦玉拉着裴宓胡闹过的那些花样，影响思考的干扰少，反而更加能接近真实答案。
“这讨论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是让明空不运功做那档子事儿的话......那不就是冲着宝宝去的吗？”
这几乎是一个直接可得的推测，跟明空男女同房做事，他来运功的话反正让双方的灵脉经络都参与其中，跟寻常男女合欢没有什么区别，有益而无弊。
真要说有什么缺点，可能就是不能造小人了，一旦运功，可只是一种带着欢愉的修炼行为，而非繁衍。因而锦玉她们母女说要明空止住练功，除了要小人，想不出别的理由。
“这是......见到楚明空那么宠小孩子，就想借宝宝来向明空取宠？！”
加上原本那丁点同类敌意，萧雉越想越觉得是如此，难怪裴宓会突然跟上来。
不过，
这其实也是正常的事情，锦玉本来就是一心向着明空的姑娘，各方面都很好，让她早些怀上明空的种也是好事。
“不能说因为顾虑裴宓这女人，往后可能借锦玉的宝宝来压我，我就反对锦玉怀明空的种......”
萧雉想得通这一点，她不满的，更多是眼前裴宓竟然拉着锦玉，欲擒故纵来勾引明空。
“就是这药膜又是什么个东西？”
房间里正好说着药膜之事，裴宓提出要锦玉以五次药膜为代价，换她那边一次。
而锦玉答应下来了：
【行，那跟母亲你的时候，不许运功，不给你占便宜~！】
“嗯？？？”萧雉一惊。
跟裴宓不运功做那档子事儿？！
不应该是锦玉吗！
到底是谁要怀！
走廊深处，传来脚步声，是清瑟与阁中侍女交谈的声音，她正在吩咐工作。
萧雉本想看下去，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怕唐突进去的话，又落得跟裴宓刚到西陵那会儿一样，自己反而成了误解她人的恶人。
只是帮她隐匿身形气息的这个无尘符，不能与人太过接近，眼看着清瑟那边要过来了，萧雉别无他法，只好牙痒痒地先一步避开，看着裴宓这老女人骗自己的儿子，却暂时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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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听见外面有清瑟她们的声音，毕竟这房中有一对母女，他还是很心虚的，赶紧拉起寂灭领域。
锦玉正在于裴宓进行着较量，给刚刚自己提的条件打掩护：
“五次药膜这么难受，那母亲你别想受那功法的好了！”
“谁稀罕明空那什么功法的了？”裴宓轻轻捏了捏锦玉的脸蛋，想知道这脸皮看着薄薄嫩嫩的，白里透红的，怎么变得就厚如城墙了。
正常情况下，裴宓应当迅速意识到锦玉的算计，好歹也是从皇宫里那等险地一路算计过来的，但是西陵的安宁淡化了她的戒备。
加之刚刚被锦玉折腾得臀裙裂衣，她现在有些计较不清楚了，假若萧雉此刻出现在此质问一番，说明裴宓便能立即醒悟过来。
此刻，裴宓心中隐约有疑心，可是思路有点歪了，她暗中琢磨道：
这药膜用着确实难受，那明空一回不运功，换锦玉这丫头难受五回。
倒也不亏！
是该给这臭丫头点教训，不然总仗着明空来琢磨我。
“锦玉用过药膜过后，明空今日之也不许配锦玉胡闹，想胡闹就得药膜伺候。”裴宓继续谈条件，她知晓这药膜就像个填不饱的洞，不知不觉偷取几成体验，越要越难受，便如饮血止渴，只会越来越渴。
裴宓冲着母女互相伤害而来，但锦玉可是冲着母亲的肚子而去。
五个药膜，一整天都只能借此消解心中之渴......
锦玉心中发怵，可是，就算是互相伤害，我只是难受一天，母亲却得难受十个月。
我也不亏！
锦玉一副来脾气的小表情，哼道：“行呀，我要十个药膜，母亲你挨两回不运功的！”
楚明空作为当事人之一，隐隐有点插不上话，似乎只能接受安排，去插点别的什么......
所以这两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杠上了？
锦玉偷偷瞄了眼裴宓的小腹，但怕被察觉，不敢多看：“楚郎，药膜你可还有？我要十个！”
“有的，你确定要？”问是这么问，楚明空已经排出了十个在褥子上。
这玩意儿，先前让甄夫人都委屈得不行，他都想就此封印的了，怎么锦玉和裴宓倒是拿这来互相伤害的。
锦玉豪言都放出去了，眼下见到那整整齐齐的十个药膜，脸蛋上的神色都略有严峻，抿着嘴抱怨了句：
“楚郎你老是准备这么多这种东西做什么......”
“这时候叫委屈了~？”裴宓在旁边冷哼一声。
锦玉又多看了裴宓的小腹一眼，下定决心了。
她把两条纤细丝带绑在腴润的大腿之上，一条腿绑一条。
“待会楚郎你装满一个药膜就往我腿上挂着，一边挂五个，别给我母亲碰，免得她偷偷丢掉几个不认账！”
楚明空心中嘀咕，这算不算是另类方式的写“正”字来计数。
“锦玉你可别中途就说不玩儿了，你可得记好十个，可多不能少，自己说得呀~十个过后才可找我结账！”
“五个一结！”
“十个，再讨价还价就十五个，不然你自己玩儿去，不伺候~！”裴宓娇哼一声，与锦玉斗上头了，连挡着身前的被子不知不觉松开了都没发现，丰挺饱满的春光乍泄。
峰大石小，雪中红梅。
虽然谈判结果上，锦玉已经一步步将母亲裴宓带进了套里，但是越到最后关头，谈判的话语权反而回到了裴宓身上。裴宓一念之间就可以离开圈套，而锦玉的小算盘则彻底落空。
锦玉不好再讨价还价了，一口气十个就十个吧。
她如临大敌地拿起一只药膜，慢慢为情郎卷套上去，还想着从楚明空这边寻求速战速决之法：
“楚郎，你能不能就是两三下就装满，一次别那么久呀......”
你真当我是你那皇帝爹呀！
楚明空可还记得皇帝当时“哼哼哈哈”两声就结束了一回合，速射小达人。
裴宓也想到了当初偷看到的皇帝行事，冷笑道：“太快就不算数！”
锦玉别无他法，有慷慨就义之感：“楚郎，来！”

第六十七章 结账！

以前都不觉得这药膜有什么问题，在楚明空的认知中，这玩样不就是必孕小雨伞么，只是看着锦玉全程的反应，愈发觉得姑娘们视此物如妖魔。
盖因这个世界上的人体内有灵脉存在，而房中之事进行事，灵脉也会参与其中，接受到的身体反馈就多一种，而药膜一加持上来，相当于阻断了一种身体感触。
少了灵脉的参与，单凭借修士的体魄素质，那等简单的擦碰根本难起太大的反应和感觉，这么一想，这其实亦是人体的一种自我平衡。
灵脉能让修士的身体素质淬炼得凶悍，也能让修士保持夫妻房事有个正常的体验，灵脉的感觉一断掉，姑娘能感觉到的只剩下蛮力碰撞，乐趣降低许多。
而且灵脉不在这一过程中有酥麻疲惫的感觉，那么修士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也是个大问题，那本来就没多少的余韵还没感受到几成，立马自我恢复掉了。
恰似在心湖上荡漾起的涟漪，涟漪还没泛开，直接就平复了。
药膜，妖魔......会在这边的世界有如此名字，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是锦玉这种要求阈值被楚明空拔高过的，尤为明显，潇湘琴院之前出事的时候，那些清修的长老也能借玩具平复心潮。
回到当下。
刚开始头两回的时候，锦玉尚且能够忍耐，还可以与裴宓嘲讽两句斗个嘴，但表情上已经积攒了些许不满。
当锦玉的一条富有弹性肉感的美腿挂上了四个花花绿绿的药膜，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内心深处的兴致已经被彻底挑起，熟悉的雄壮已经与她亲近了许久，灵脉更是渴求楚明空的亲近，偏生一直不得反馈。
可毕竟已经煎熬了四个药膜了，还差一个就算完成了一半，锦玉十分坚强地熬了半宿。
“五个了......”
锦玉有点气若游丝，呢喃声都带着点泫然欲泣的委屈、气愤，一腔闷气抑郁在心。
平时楚郎拱白菜也是这么拱她的，可偏偏现在的感觉不对了，少了点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从情郎身上，摘下满满胀胀的药膜，生怕洒了些，有人不认账。而后打了个结挂在大腿上。
“终于凑够一条腿了，楚郎......怎么还有五个空的呀。”锦玉的纤手捏着一个空的药膜，看着怒首昂扬的小明空，顿觉口干舌燥，心馋体痒，完全不想要再整药膜了。
“这不是你提的嘛，你以前不也试过？”楚明空很是无奈，尤其是看着锦玉那委屈得想哭的样子，更是哭笑不得，安慰都不知有什么可以说的。
可有一说一，他的从容也是假的，心中多少也有点难以“解渴”。
“是我提的，但是我没想到几个药膜下来会那么难受......”
最开始掏出此物的时候，便是锦玉对裴宓说“戴了就不算”的那一夜。
锦玉其实也尝试过药膜，但只是试用一回就结束了，感触不深。而裴宓就是那一夜的受害者，她愣是忍耐着让楚明空把药膜都给耗光了，故而更能深有体会地感受到这东西的“恶心”！
当下，她就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锦玉，尤其是她那难以再嚣张起来，几近欲哭的反应，心中更是开心，娇容大悦，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那天晚上，是谁笑话我来着~？”
锦玉的脸皮还是厚的，最开始挑衅的是她，现在中途想反悔的也是她。
她心想，凭借明空一回的量，应该能给裴宓这狠心女人的肚子一点颜色看看。
“母亲~要不......”锦玉试图五个结账，可不敢说得太明白。
“看来锦玉是真的很喜欢这药膜呀，想加到十五个了~？”裴宓可不给锦玉打折的机会，不趁着这次杀一杀这丫头的气焰，往后可就上天了。
“......”
锦玉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望眼欲穿”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她巴不得用自己的目光把那药膜“望穿”掉！
明知当着母亲裴宓的面，可锦玉也不得不跟楚明空“密谋”了：
“楚郎，差不多就给我了，一次不要那么久......”
裴宓凑到旁边，捧着女儿的脸蛋，温柔地看着他，锦玉都以为母亲是要心软松口了，不料......
“锦玉，你可不要忘记了，这十个药膜之后，再过一整天的时间，你才能找明空撒欢，别当馋猫偷腥，我盯着你~”
“......”锦玉更是绝望，悲愤道：“我要跟你断绝母女关系，以后我是大，你要管我叫姐姐！”
楚明空抱着锦玉一顿哄，内心其实窃笑不已，十分地没良心。药膜虽然极大程度上影响了体验，但是锦玉的反应还是很有意思的。
“要不赶紧开始吧，争取早点结束！”他只能如此安抚。
“嗯......那楚郎你得多亲亲我，哪儿都得亲！”锦玉不情不愿地将药膜上膛，勾着他的脖子注视。
“肯定亲~！”
......
一个、两个、三个......支撑着锦玉的就是一股信念，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挑战，一场任务，而不是亲热——虽然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向楚明空讨亲讨得挺凶的。
等到双腿上的“计数器”挂够十个了，锦玉完全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宓儿妹妹，要不这结账两次，我帮你受一回吧......”
这算不算是锦玉的某种激将法呢，好叫裴宓受下那两回实打实的中......中门射球。
不一定。
如果裴宓这时候说，愿意把结账的两次分一次给锦玉，锦玉估计不会拒绝，哪怕理性是知道应该拒绝，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可身体上难以拒绝！
裴宓被锦玉这称呼给气笑了，抱着丰满的奶脯，说道：“嚯，你还真管我叫妹妹了？行呀，那锦玉姐姐你慢慢等十二个时辰再找明空偷吃，晓得了吗~？”
锦玉眼巴巴地看着楚明空那没有药膜隔绝的家伙，恨不得取裴宓而代之，当下只得咬牙道：
“楚郎，怼她！怼得话都说不出来，求着我帮她分担一次那种！”
楚明空心情复杂，明明是旖旎之事，竟被锦玉和裴宓弄得有几分滑稽的喜感。
可喜感归喜感，他也确实熬了许久，望着裴宓的眼神充满了迫切心急。
“喂，明空！你不要那么没轻没重的......”裴宓被他的气势有些吓到。
下一秒，
熟美佳人失神，媚眼翻起。

第六十八章 萧雉也开始羡慕了！

胡闹至天明，一切消停下来。
楚明空虽然想像以往那般带锦玉和裴宓去泡个澡，但是当下毕竟是在仙珍阁，不是自己家，有诸多不便。
况且自上来之后，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冒泡过，全程待在锦玉的房间里，也该出去冒个泡了。
“锦玉，我先出去遛个弯，不然太久没出没了，你们先歇着可好？”楚明空换好衣裳，蹲在床边与眯着眼眸的锦玉说话，伸手为她理好凌乱的发丝。
锦玉完全不想睁开眼睛，轻轻“嗯”的一声都拖曳出长长的气泡音，有气无力，但还是从被子下伸出脂滑细腻的纤手，握了握楚明空的手。
“想要吃的......”她迷糊地挤出一句话。
“放桌子上了，你睡得饿了就自己起来吃。”
“嗯，那楚郎......”锦玉想了想自己要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得，这是真的累迷糊了。
“我就在这儿仙珍阁里，你也在这里面呢，想找我了出门叫一声就找得到我了，我溜圈完回来陪你。”
“好~”锦玉这才安心挥手跟楚明空拜拜。
昨夜之事，到最后锦玉还是免不了犯规不守规矩。与母亲裴宓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儿地商议好，十个药膜结账两回，且锦玉她一天内不可找楚明空修炼。
而锦玉在十个药膜后那是心痒难耐得不行，看着母亲裴宓三两下就飘飘乎欲仙欲离，魂儿都散了般，锦玉更是羡慕又委屈。
到最后，她趁着裴宓昏累过去了，不忍母亲受此毒刑，挺身为母受罪，也心满意足地昏了过去。
不然锦玉现在多半憋了一腔起床气一般，闷着脸色看他，顺便再暂时断绝母女关系一天。
楚明空站起身，倒是想跟裴宓说些什么，奈何有锦玉在场的时候，她不会跟他多说什么。
可不打招呼也不好......
他弯下腰，目光落在那挺翘圆.润的蜜桃上，轻轻击掌——
房间里响起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楚，明，空！”
大美妇猛地坐起身，身前的两团丰满那是珠摇玉颤，美眸圆瞪，但是楚明空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裴宓只好把气洒在锦玉身上，她轻打了一下女儿的臀儿：“昨夜是不是偷吃了？我们可是算账好一天的，你自己坏的规矩怎么算？”
锦玉本想装傻装不知道，眼看着没戏，她只好继续耍赖：
“我那不是心疼母亲嘛~看着明空都把你弄晕过去了，难受得不亚于当初中咒的时候，气若游丝，浑身出汗，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继续受苦！
我这是孝心之举~！”
“......”
裴宓顿时无话可说，真的恨不得把锦玉的小嘴给夹起来，说的话是放肆又耍赖。
被子一卷，裴宓躺回被窝里歇息，锦玉却翻身蹭进熟美少妇的被窝，抱着她，一只玉手搭在她的小腹处。
“那什么，母亲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什么特别的感觉？”裴宓不解。
累？想休息？想打锦玉？
“没有，就是怕你累着，关心关心~”锦玉不敢多过问了。
“......？”裴宓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心中有疑，可一时间无处想起，脑子罢工只想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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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走出房间，神清气爽，却也心累。
没走几步，他的动作一滞，感知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他的身形倒退，倒着走了好几步，来到一个房间门前，这是预定留给他的房间，但是暂时还未有人住过，因为房中的主人昨夜去皇后母女那儿过夜了。
不应该有人的，甚至不应该有这道气息出现在仙珍阁上的。
一推开门，一位穿着玄色王妃裙袍的美人坐在茶几处喝茶，威仪端庄，雍容华美，只是脸色略显阴沉，蕴着不悦。
“雉儿宝宝，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明空暗道不妙，脸上强颜欢笑，嘴角僵硬。
“明空，昨夜去哪儿了？”萧雉站起身，朝儿子走过去，探过琼鼻嗅了嗅。
“呃......去找锦玉了。”
“锦玉和谁？”
锦玉和我......楚明空想这么回答，但是这样说没有意义，雉儿宝宝都问到这个份上了，那表明对方已经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了。
只是他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暴露的？他的感知就没怎么松懈过，昨夜在锦玉房间里，除开刚进去那一会儿，后面甚至把寂灭领域给打开了。
“和裴宓。”他此刻的绝望，与昨夜锦玉得知还得熬一整天的心情相似。
“那女人拉上自己的女儿锦玉一起都无所谓的？”
楚明空不想逃避责任，只是有些事情，或许得纠正一下先后因果，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这个......裴宓最开始在来了西陵后都是不愿意的，是锦玉拉着她要一起，不愿裴宓守活寡。”
“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女儿都拉下......什么？！”
自和解之后，萧雉对于楚明空就有一种占有欲，只是不会因为那些年轻姑娘和楚明空接触便发作，但是见到类似裴宓这等女人接触楚明空，萧雉还是会心有嫉妒吃飞醋的。
刚刚她还是气势汹汹想在楚明空这儿劈头盖脸地埋汰呵斥裴宓一番，但是听见是锦玉拉裴宓下水的，萧雉人都懵了。
明空确实是个花心大萝卜，可也是锦玉她的男人，裴宓又是她的母亲，就这么......
萧雉的脑子一下子卡壳宕机，话题都不知如何进行下去了。
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清瑟的询问声传来：
“殿下在的吗，昨夜想找你谈事没有找你，可是在修炼？现在有空了吗？”
清瑟指的修炼，自然是正经的修炼，她并不怀疑楚明空有什么隐匿手段，藏起来偷偷修炼。
当一个卷王，表面上吃喝玩乐逗女儿一样不少，麻痹对方，暗地里则猛猛发力，刻苦修炼，卷死那些想害他的人。
楚明空听到她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他正好不知如何继续萧雉这边的话，清瑟这算是给他解围了，太及时了！
“有空的，我收拾一下行头便过去找你，谈什么事情？”
“东海相关事宜，若想带你那位策士姑娘也可以一起过来。”
“行。”
回应完门外的清瑟，楚明空转而对萧雉说道：
“雉儿宝宝，事情我们之后回来再说，先去清瑟那里听听情况吧。”

第六十九章 明空你是不是有兼职？

茶室。
清瑟见到楚王妃也跟着过来了，有些诧异：
“殿下，昨天你怎么没告诉我楚王妃也要来，侍女都没有给我报楚王妃的房间。”
“没事，不打紧，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之后再安排好了，现在先说说正事吧。”楚明空抹了把汗，他带着萧雉母妃在靠床的位置坐下。
这样即便她对话题的内容不感兴趣，也能看看窗外的云端风景，欣赏欣赏一座房子在天上飞起是个什么视角。
楚明空进入仙珍阁后都忙着耕地去了，都没有留意过外面的景色变化，窗外景色引入眼帘，好似换了个世界。
西陵的风雪未散，在高空可观得大地一片银装素裹，时而飘荡的白雾更是将肉眼所及变得白茫茫。可不知越过了哪一道分界线，风雪难以吹及，窗外晴空万里，青空高远，树林葱郁。
不过说不上那边的景色比较好，反正白雪季节还没看惯，都不赖吧。
毕竟有修为加持，就算凛冬时节，姑娘们也不会穿得特别厚，反之夏季依然，该穿着清凉的人怎么都不会变。
“那么殿下、楚王妃，你们是想先聊聊东海拍卖会上有什么呢，还是有关东海龙族，以及这边的势力情况？”
楚明空瞄了眼萧雉母妃，发现她确实不对这话题怎么感兴趣，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是不是还没从锦玉那姑娘的“壮举”中回过神来。
果然，锦玉虽然是个嘴强王者，但是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楚明空当起了拿主意的人：“那就先说说拍卖会的内容吧，不过这种不是应该保密的吗，有内部消息？”
“只能说有部分拍卖物的内容，虽然都是仙珍阁内的同行，但彼此也是竞争关系，拍卖物的商品清单若是流出去，别人可能看一眼就不想来了。
大部分情况下，哪怕拍卖清单是固定的，但是未知的总是要更有吸引力一些。”
“很有道理，跟抽奖是一个道理，提前知道能抽什么，兴趣立减两成，提前知道自己要抽多少次才出，兴趣立减一半，剩下的兴趣就是冲着明码实价去买的。”楚明空深以为然。
修士群体中除了拍卖会，还有一种珍品市集，哪个地方有什么秘境开启，那附近的村子小镇就会多很多修士摆地摊卖东西，逛这种地摊市集的人，总会有着捡漏发现低价宝贝的心理。
而拍卖会就是这种捡漏场的高级形式，只不过价格要昂贵的多，况且这当中还有一种博弈的乐趣在。
你带去的钱是固定的，但如果在拍卖会开始的时候耗费了太多钱，后面就出不起了，有时前面的放弃可能意味着后面的获得。
当然也有可能一无所获。
任何一种含有赌徒心理的活动，总能吸引人神往其中，譬如腹泻时放屁，总有人喜欢堵这个屁会不会“冒尖儿”。
“确实，所以这种仙珍阁的前辈可不会给小辈们透露太多的内部消息，都是需要去收集情报的，我这里稍微列出了一些殿下可能感兴趣的东西。
但请容我再强调一次，这些是小道消息收集到的，准确性只有八成。”
清瑟可不想楚明空看上了什么，满怀期待地跑过去，结果扑了个空。
“明白的。”
楚明空点头，从清瑟手里接过册子，而后轻拍了下萧雉母妃的手，拉着她一起看。
免得她一个人被晾在那里太久了，窗景再好看，也经不起一直看。
清瑟面露一丝为难，欲阻止，但好像来不及了，索性作罢。
楚明空翻开第一页，眉头一皱。
【各地风月宝地内围贵宾劵】
“这是啥？”楚明空赶紧问道，表明这可不是我感兴趣的，我完全不知情！
“满足道侣需求......”清瑟面色从容，但内心牵强地解释：“不过这个是拍卖会之初的，我们抵达的时候应该都没了。”
“修士当中，也会有女修从事这种事情？”楚王妃狐疑看了儿子一眼。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也挺好奇......疑惑的，清瑟赶紧解释！”
“这种和寻常的风月之事有所区别，有的修士需求某些宝物，但途径欠缺，就会把自己的需求告知那些风月之地，风月之地再委托拍卖会拍卖这种消息，成不成看双方谈不谈得来，拍卖会只负责拍卖一个认识彼此的机会。”
喔，就是把拍卖会当做一个信息来源广泛的平台呗，虽然说是看双方谈不谈得来，但是多半也就是一手交宝，一手达成管鲍交易。
都注明是风月内围贵宾了，还能真的只聊不办事不成？
估计这当中，更多是散修，或者宗门底层弟子会去做这种无奈交易，说到底还是一个资源问题。
楚明空看了眼这些所谓的贵宾劵，都是不注明女方是谁的，只标识出对方需要什么宝贝，有能力给宝贝的再来抢名额。
如果放在更早一些的时候，他知晓拍卖场还会拍卖这种东西，说不定真的就冲了。
问清楚哪些姑娘修炼了极阳功法，而且修为不错的。他这边则依靠系统妈给的各种东西去支付，叫女修士入京助他修行。
但现在就算了。
“我对这种不感兴趣，从小到大，最多就是进去看点才艺表演。”楚明空说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还是可以说问心无愧的。
【药材篇】这是清单上的第二部分。
这个就更加不用关注了，还不如逛一逛系统妈给他的商城，而且拍卖会拍卖的药材，千年药株已经算是顶级，大部分都是百年的，那就更不用看了。
倒是其中的一些“万年药材情报”有点让人在意。
“清瑟，这种万年药株，真的有吗？这百年一次的东海拍卖会，最顶级的也就是一株四千年的药株，往下直接断层，基本都是一千年左右，什么药株能万年都不被人摘掉？”
“所以是情报嘛，而且拍卖会能拿出四千年的药株来卖，已经不容易了，这种东西都是给那些修炼世家、宗门隐世长老延缓寿命大限用的，找不到万年药株也不能怪拍卖场，但一般还是能找到一点几百年药株的。”
“这跟骗钱有什么区别？”楚明空对这东海拍卖会的内心期待骤减，已经有点想回去玩猫猫娇儿了。
不过算了，主要还是过去涨涨见识，给清瑟未来拍卖情趣用品增加点经验，顺道打听一下盛阴之日的情报。
“越看越不靠谱，这百年一回的修士盛事，还不如当初明空你拿出来的那一株白玉沁汁并蒂莲厉害。”楚王妃微微摇头。
“白玉沁汁并蒂莲？这是不是已经绝种很久的灵药了？殿下你还弄到过这等宝物。”清瑟记得不太清楚，但或多或少看过图鉴的。
“绝种很久，对了，明空我看你怎么好像从来都不缺修行方面的资源，而且总能掏出些宝贝来，光是给猫猫、娇儿的零食就没断过。一些修士都困难到偷偷卖身换修行资源呢！”
萧雉想到刚刚清瑟忽然说这清单都是从楚明空的喜好准备的，加之楚明空这些年一个人修炼，又不像韵寒有宗主师尊支持，修行资源上总会有捉襟见肘的时候，该不会先前那什么风月贵宾券是别的意思......？
美妇的脸色严肃起来了。
女修士有需求，男修士也会有需求的呀！
“明空，你这些年不会私下做兼职吧？然后认识一堆宗门大能给你掏箱底，支持你修炼，走过这些年？”
清瑟觉得这一说法挺好笑的，可是如果是楚王妃问出来的，那么真的是存疑了！
西陵库藏有什么，楚王妃肯定一清二楚，连她都疑儿子的手头宽裕得有些厉害，那么问题还是有点大的。
楚明空可没有宗门支持，当质子的时候又是困在京城里，可是却没见他囊中羞涩过。
甚至每次都像是卖破烂一样，掏出一堆很奇怪却又很珍贵的“破烂”到她这里卖。
就比如那些外形是牛牛样式的五行灵玉，不管它的外观再奇怪，可稀有度是不会有假的，至今业绩评价都是好评如潮。
把一整座灵玉矿井挖空都不一定挖得出一块稀有度如此的灵玉！
“想什么呢，我那些药......都是极渊里捡的，极渊少人去，那可不就是我捡宝贝的好去处？况且我修炼都是以兵器境界为主，这个靠悟性，不靠资源。”楚明空没好气地解释。
“那哪儿弄来那么多稀有的玉势？”清瑟小声地用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不是哪位大宗门的宗主富婆、长老阿姨，真不会有兴趣到雕刻他的牛牛吧？
极渊凶兽就更加不可能掉落这玩意儿了。
“玉势？！”楚王妃一惊，看向那旗袍女子。
清瑟觉察到楚明空的威胁目光，赶紧解释道：
“玉石，我刚刚说的是玉石，修士常说的玉石其实就是五行灵玉，顺口嘛......”
楚明空不想纠缠这种话题了，着实是想不明白怎么聊着聊着，萧雉母妃会怀疑他偷偷去当牛郎！
他扫了眼功法类别的清单，右眼皮一跳。
“这个【天极晋王极渊化手稿抄录卷】是什么东西？”
清瑟耸了耸香肩，就知道楚明空会对此有反应，那晋王可是楚明空亲手手刃掉的。
“我之前就说过的吧，殿下你不取那个位置，就会有更多人盯上那里，皇帝与晋王当初对极阴之力，还有借极渊凶兽的身躯完成自我极渊化的资料，现在都被当做宝贝来抢。
以往功法类的拍卖物，大多是一些古籍缺本、战技功法为关注点，而现在晋王的手稿成了香馍馍，而且这还是抄录卷，其实已经有很多地方开始偷卖了，但还是抢手。”
那以后估计就有很多人去偷猎极渊凶兽了，哪天弄到“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的程度，说不定是一件利民的好事。
不过这只是一方面，需要担心的是有些地方可能继续拿老百姓当小白鼠，草菅人命。
只是现在也无法阻止了，这种东西已经传开了......
“当时其实我就有让人搜过皇帝的小金库，但是没找到，没想到竟然被这些后来的人寻到了，只希望那上面有完整的经验。”
如果手稿是最终完成版，那么可以让那些入手者不用再拿平民去试刀。
楚明空不在乎会不会有第二个极渊化的“晋王”出现，他初见一回都能直接杀掉，再来一次还是能杀，只要别让晋地那些惨案重演就好。
他的脑海中萌生出一些想法。
“或许，我得买把像样点的极阳兵器了。”
楚明空翻开后续的【武器录】清单，一眼瞧见里面有一柄“紫火龙骨枪”，注明说其中的龙骨素材，自带极阳气息。
到时买这个好了，至于别的武器......外观出彩的有许多，但基本可以当做垃圾，还不如他找系统妈换柄武器坯子出来临时凑合。
他把这拍卖清单看了个大概，便还给了清瑟，说道：
“如果没有别的宝贝，那这拍卖会好像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我给你的那些。”
“主要还是丹药的啦，殿下你都直接跳过丹药不看的，多少修士就是因为丹药卡在某个境界难以动弹。”
清瑟不多说什么，讲起了东海势力一事。
“东海那边仙岛众多，基本上一地一岛便是一宗，多得很，不过最该留意的还是东海龙宫，经过动荡，现在东海龙宫也稳定了下来，但是新到的这一支......怎么说呢？”
“先说说是哪位吧，有个名字也好。”
清瑟的脸色颇为严峻，全无玩笑之意：
“敖威，挺能惹事惹冲突的，我们仙珍阁的人都在这位新东海龙王手上吃亏过，不过实力确实还是有的，不知是不是被老龙王流放的时候，激起了斗志什么的顿悟了，在外流落七十多年，回到龙宫后连老龙王麾下的千年老化石都被他一一击败，非常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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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龙宫。
一位犄角纤长的俊美男人站在龙宫武器库中，凝视着一个武器架。
这武器架上放置有两柄龙骨武器，但是却空缺了一把。
幽静的武器库中响起了女子的清亮鞋跟声，能得新龙王信任出没这等重地的女子，自然是他的恋人。
那女子说道：“确认了，东海拍卖会上就有缺少的这一柄龙枪，取回那一柄紫火龙骨枪，便可重新融合龙仙枪，多半是老龙王的人偷卖给仙珍阁的。
还有一个消息，派出去寻找蜃龙小公主的池紊一行人都死了！龙王墓的消息会不会泄露出去？”
“不怕，这反倒是好事，若是那消息泄露出去了，反而是好事，那凶手多半会想方设法带小蜃龙的血过来，守株待兔即可！”

第七十章 肯德基

“守株待兔？”那女人觉得敖威太笃定了，“大王是说在龙王墓那里守着？”
“也可以，不过只要那人带着蜃龙小公主的血来东海了，我就能感知到！”
女子离开后，敖威看着武器库中的另一扇封闭的大门——龙宫的财产他尚未完全接受，因为血脉纯度不够！
虽然刚刚他对女人说，自己是要开龙王墓，但他所求更多。
他需要借那蜃龙小丫头的血脉来强化自己的血脉，然后顺利接受龙宫里的所有财富！
对旧龙王势力进行灭族打击，应该是敖威最后悔的一件事。
假如他当时知道天极帝国的晋王在研究如此掠夺天赋的秘法，甚至已经成功了，敖威绝对不会对旧龙王进行灭族，至少留一两个主系......
敖威摸了摸脖子上的一枚鳞片，那是龙族的逆鳞，他借晋王秘法对这逆鳞进行了移植，没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他取了一头极渊化的龙类逆鳞，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必要时可作为抵御极阴之力的盾牌使用，面对极阴之力都有一战之力，不会被克制得那么严重。
“晋王还是过于偏激冲动了，不过他的死是遗憾的，也是好样的，至少告诉本王不可全身移植极渊凶兽的肢体，只需要移植一点点，那遇上掌握有极阴之力的对手，也能做到保持主动权！”
————————————
楚明空重复了一下清瑟的话：“......非常夸张，所以是有多夸张？闭关七十多年有点突破也正常的吧？这叫啥顿悟，厚积薄发还差不多。”
楚王妃都要替楚明空感到无奈了，明明他那么强，怎么感觉很多事情都一概不知呢？
“明空，道理是不同的，人族各方的天赋参差不齐，有羸弱不能修行的普通人，也有天赋卓绝的强大修士。
但是龙族则不同，不管是哪一种龙族，一生下来基本上就定下了未来，对比人族而言，龙族生而强大，肉.身、法力、五行亲和皆是如此，龙族几乎没有‘凡人’这一概念，可是他们的血脉注定了未来的高度如何，闭关再久也不过是提前走到自己可以抵达高度。”
那岂不是很绝望......楚明空下意识想这么说，不过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好绝望的，生来就自带天赋，怎么混都差不到哪里去，就跟普通人出生就家里有矿一样。
“这位新龙王的‘顿悟’有问题？”
清瑟见楚王妃都吐槽过了，不好再说，只管解释：
“大问题，至少可以说是大机缘了，龙族想要突破血脉桎梏，就得靠服用非常难以获取的丹药，再经历天劫。敖威会被干脆利落地流放出去，说明他原本的天赋很一般，并且他本身就是旁系。”
楚明空正想询问一句，那这新龙王强在哪里，清瑟就好似预想他的提问，直接回答了。
业务能力依旧值得信任！
“我仙珍阁与他交手的人，有两个结阵防御，直接落得重伤下场，有询问过敖威强在何处，回答说是修为境界上的完全碾压，可能......比现在的萧大小姐还要强，因为那几位核心护卫以前与萧大小姐切磋交手过，单独打不过她，但联手可以抗衡，至少不会被完全碾压。 ”
比韵寒稍弱的仙珍阁核心护卫，这可就让楚明空感觉有点意思了。
除开极阴之力这种东西，正常情况下，防御永远比进攻要容易。
即便是修为境界稍逊色于对方，只要全力防御当好缩头乌龟，也可以支撑上好一段时间，更别说因为趋利避害的万物天性使然，防御的功法、灵宝多得不胜枚举。
花钱找道门买几张一般的符篆都能顶用好久。
所以龙王敖威能够碾压击败仙珍阁的核心护卫，这意思是修为境界上也压了韵寒一大头，是师娘沈雪君那种境界的人？
“韵寒前些日子才与我讨论过，忽遇不合理瓶颈一事，这新龙王没碰到那种瓶颈的吗......”楚明空嘀咕。
东海顿悟哥，旁系血脉一朝逆袭成龙王。
“不过机缘嘛，就是因为不同寻常才叫机缘，话说这新龙王脾性很暴躁吗，怎么会跟你们仙珍阁这种做生意的老油子起矛盾？”
“这新龙王敖威目前来说还算规矩，顶多就是护短，可问题就出在他身边人能惹事，完事后他来护短，嘴上说着大道理，出手又恶毒，我都怕这新龙王会在这百年一轮的拍卖会上闹事。虽然那不是我的仙珍阁，可至少名字是一样的呀！”清瑟叹息。
楚明空挑了挑眉毛，来兴致道：
“巧了，我也护短，这家伙派个人害得我的娇儿养女哭了大半宿怎么说？”
楚王妃听到娇儿的事，对那龙王敖威也无好印象，可不得不提醒道：
“明空，若要算账当以后再寻机会，你这回出来可是带了一堆姑娘的，强龙也怕地头蛇，怕的就是烦不胜烦的刺杀骚扰，况且你还是与仙珍阁一同过来的，立场也容易将仙珍阁拖累进去。”
“开个玩笑而已，我不惹事也不怕事，敖威老实点就算他走运了。”楚明空笑道：“清瑟，你继续说说敖威这人。”
清瑟一时都不知这敖威还有何值得说，如果要更详细的交手细节，那得之后才能问到了，还有什么情报值得说呢......
“八卦听不听？”
“更好！”
“这新龙王敖威呀，他和她的夫人舍迦虽然传闻是相亲相爱，但实则有点各玩各的意思......”
“各玩各的？细说......等等！”
楚明空赶紧起身，打开门，脑袋探到走廊外，大声喊了句：“师尊，快过来吃瓜！”
一眨眼的功夫，清瑟只觉得眼前晃了一下，等眼睛看清了，就见到左秋池不知何时出现在茶室里，端坐在对面品茶。
“什么重要的事要我过来参谋？”她一本正经地看了眼逆徒。
“东海新龙王敖威和他夫人舍迦的瓜，各玩各的。”楚明空简单提炼了一下重点。
左秋池的反应与楚明空刚刚如出一撤，微微一惊：
“各玩各的？清瑟你快快细说！”
“......”清瑟看着这师徒吃瓜双人组，心情有点复杂，但好歹还是继续说了：“这舍迦颇好招惹男子，据说她早年出身一座佛寺，学的都是那些肉身布施的玩意儿，你懂的，就是男女**那种。”
“什么寺庙这么离谱？”左秋池嫌弃地咋舌。
“性奇寺，一座闹了入魔之事的佛寺，现在已经没了，但稍稍打听的话，仍旧能打听得到它的情报。”
入魔佛寺，性奇寺。
肯德......疯狂性奇寺？

第七十一章 查你身孕！

“殿下你对这性奇寺的反应好像有点大，有渊源？”清瑟留意到了楚明空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能有个屁的渊源，性奇寺破灭的时候，他都还没冒泡呢，快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左秋池吐槽，她想快些听听是个什么故事，简略提了嘴介绍：“这性奇寺跟问情阁的核心理念有那么点神似，可道路走得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性奇寺是什么道？”
“顾名思义，‘奇’！
这一佛寺觉得天才是少数，普通者是多数，因而在明悟本心的时候，参悟那些普通的情绪本心是没用的，得往稀罕的方向走才有用，只不过就走得有点奇怪了，可确实走出了点名堂，危害一方，这才被铲灭了。”
清瑟搭话一句：“这寺庙的香火客人，有一道是曲解‘慈悲普渡’的，曲解作‘无私分享’，男香火客将妻子无私分享给陌生人。”
“这都算是正常的，至少分享的对象还是人，有些都不局限于种族了......”左秋池不是很想回忆以前吃瓜听到的性奇寺见闻，“这种比魔道还魔道的方式，偏偏修为反哺极大，不过功法必须得修炼性奇寺的，一般人尝试没用。”
这新龙王的妻子就是妥妥的肉身布施女......浪子了？
“所以这各玩各的意思是......”楚明空看着清瑟。
“新龙王敖威和夫人舍迦各找各的情人，而敖威也很能爱夫人，每回舍迦找完人幸福完，敖威都会过去做掉对方，这一消息传得不开，明面上的新龙王还是很......光辉的形象。”
“传得不开，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跟这位舍迦共度良宵的都凉透了吧？”楚明空好奇。
清瑟耸了耸肩，感觉楚明空太小看商人收集情报的能力了，就算是小到地摊商人，如果想混口饭吃，调查客人喜好、当地流行的商品等情报都是必须的。
商人天然跟“情报”一词密不可分，那敖威对仙珍阁的人如此出手，仙珍阁肯定是翻个底朝天查敖威的情报。
“哪有密不透风的消息，龙王夫妇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尚且能隐瞒下来了，多了就瞒不住有能量调查的人了，勾搭需要过程，跟舍迦勾搭上的人，最开始肯定会宣扬嘚瑟一番。
后来这些嘚瑟的人都死了，再加上多方打听舍迦的出身，肯定会旁敲侧推知晓情况的。”
“不无道理，所以这也算恩爱夫妻？”楚明空叹为观止。
“至今都没有感情破裂，而且舍迦每逢遇到危险，敖威都会及时出现相助，虽然这两人的关系从常人的眼光来看待确实奇怪就是了，不过不奇怪也不会出身性奇寺了。”
茶室的氛围活跃了许多，虽然这提到的情报内容猎奇怪异，但往往这种八卦作为话题谈资最为喜闻乐见。
大体上可以在仙珍阁这边得到确认的八卦情报说完，清瑟则聊起了各种小道八卦，就是舍迦找的都是哪些人，拿具体案例进行分享，众人时而“噫”地摇头，可又听得不亦乐乎。
这事儿也太怪了，再听一个！
楚王妃听了几个之后，更多是担忧，她严肃地告诫楚明空：
“明空，你正常沾花惹草那些无所谓，但是在东海这边可千万要留意，莫碰上这种女人还傻愣愣地上勾。”
“有提防心的，萧雉母妃安心便是！”楚明空很认真地回答，全无嘻嘻哈哈的意思。
可纵使如此，楚王妃还是觉得不靠谱，儿子连她都敢招惹，还有谁不敢招惹的？等一下得去跟蓉儿、永真她们说一声，盯紧楚明空！
至少在这东海，一个陌生女人都不能乱碰！
楚明空看出了萧雉的狐疑与不信任，可也只能无奈，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那舍迦有画像吗，给我提防提防？”
“没有，变装老厉害了，但至少可以确认是个龙族女人，前提是她没有隐去自己的龙族特征。”
也对，这要是有画像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中招了。
聊得差不多，楚明空带着师尊和楚王妃离开了茶室，不打扰清瑟干活了。
而楚王妃借口在阁中独自逛逛，没有让楚明空陪同，而是折返回了清瑟的茶室。
“嗯？楚王妃，为何你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遗落在此了吗？”清瑟起身接迎。
“不是......”楚王妃话语中有所迟疑，她顿了顿：“我是想向清瑟姑娘你问问，有没有那种检查女子受孕与否的器物，使用起来方便一些的！”
“有是有的，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不过楚王妃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是殿下拜托的吗？”清瑟不太明白，她怎么会想要这种东西。
看楚王妃的样子，好像还是瞒着楚明空过来找她，偷偷买这玩意儿的。
楚王妃怕清瑟误解，以为是她要用，搬出解释道：
“是这样的，明空身边的姑娘不少了，但是孩子尚未有着落，所以我就像寻购一件可以检查身孕的宝物，好多多督促，最好就是可以检查得方便又隐蔽的那种。”
很明显，这是用来给裴宓验验身子的。
萧雉不太明白锦玉要楚明空不运功与裴宓办事，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从她自己的角度上来讲，怎么看都像是裴宓想“涨肚子”......
必须得查一查，确认一下！
清瑟听着楚王妃的话，心中嘀咕，楚明空不是有女儿了么。
应当是想多多开枝散叶吧，可以理解楚王妃的心情。
这种验验身孕的事情，无足轻重，清瑟觉得就不必跟楚明空知会了。
“这种东西确实是有的，但是检验身孕这种事情，刚办完事之后去检验，不可当做确切结果，一般都得十天之后，检验出来的结果才是准确的。”
“这个道理我明白，哪有刚完事就判断有无身孕的事情呢。”楚王妃点头。
清瑟吩咐侍女去仓库里取宝物，不多时就送过来一枚冰种玉佩，玉佩中似有云雾般的絮团。
“这块玉佩可供楚王妃使用，只需要拿着此玉佩走近姑娘身边，这当中的絮团变色即可判断，一般来说，若是颜色越鲜艳，也可当做是吉兆的一种，说明子嗣天赋有可能很好......但还是那句话，在孩子出来前仅供参考。”
这东西主要还是检查身孕的，如果还在肚子里就能验明天赋如何，崔家也不会没落得那么厉害了。
“多少灵石？”楚王妃十分满意。
“哪里用楚王妃给钱，殿下在我这里存了不少分成，从其中扣都绰绰有余，况且本就不是特别精贵的小装饰，当做是给殿下未来的小宝宝一份提前祝礼好了，这若是还收楚王妃的钱，可就见外得生分了！”
“好！”楚王妃不作推辞了，可嘱咐了一句：“此事......清瑟你等东海此行结束了，再告知明空，暂且替我隐瞒一番。”
“知道~”

第七十二章 河之北，有彩花

仙珍阁御空而行于云端，一扇窗户旁，有一位端庄典雅的丰腴美妇倚着窗台，打量着什么。
一对饱满的乳瓜软软绵绵地搁置在窗台上，美妇认真地打量着手中的精美玉佩。
“我拿在手中，这冰种玉佩内的絮团没有任何变化，等裴宓她们母女出来看看。”
裴宓和锦玉休息够了，在房间里收拾了一番狼藉，换好衣裳出房间转转，顺带看一看外面的高空之景也是极好的。
虽然昨夜才经历了一番荒唐，但是该计较的都计较完了，两人是绝口不提昨夜之事。
锦玉这边是怕自己的小算盘露馅儿，心虚不敢提;裴宓则是想到自己的失态被女儿都看见了，也不愿多提，哪怕能找到发力点去叫锦玉难堪一下，可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中各怀鬼胎之下，母女二人默契地不提夜间事。
刚走出房门，裴宓的眼皮子便跳了跳，她瞧见长廊的另一边，有一道熟悉的背影正靠在窗户那里。
莫说是看那身王妃裙袍了，光是蜂腰下那只浑.圆熟润的大蜜桃，便可只是楚王妃。
之前有过些摩擦，裴宓是不愿与她有太多接触的，但锦玉可没那重忧虑，况且这可是自家郎君的母亲，哪有装看不见的回避之理？
“雉儿母妃~你怎么也在这仙珍阁上了，我都没听说你要来~”
锦玉刚到的时候，还会跟楚王妃礼貌一句“王妃娘娘”，怕突然叫得太亲近，会惹人生嫌，后来发觉自己喊得亲近一些，她也不在意，锦玉就直接改口了。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因为不可抗力之因素，她成了后来者，叫永真捡了个大便宜抢了先，但现在来了西陵，一切都是起点，吃过亏的锦玉自然是积极表现自己。
“临时决定的，早就听说过东海多异族，想去见识，正好趁着这半个月的机会看看......昨夜我上来之后还留意了一下，怎么整夜都不见你？”萧雉露出柔和的浅笑。
她的笑容很难像甄夫人、顾君归那般有似水柔情的温婉，性格使然，但不至于笑起来都像是威胁一般，比天涯城演武时期要柔和多了。
只是静下来时，国色天姿的娟美脸庞仍旧是冰冷冷的，不过这都是多年来成习惯性质的威严神态了。
“昨夜呀......昨夜我母亲累了，想早些休息，硬是要拉着我一起歇息，我为难得很，还想出去聊聊天的，没想到错过了与雉儿母妃夜谈！”
锦玉对萧雉的热切亲近，妥妥是冲着楚明空去的。萧雉自然也晓得这一点，不会觉得锦玉的亲近带有目的而嫌弃，这姑娘能这么向着楚明空，她这个当母妃的也开心，况且......
锦玉还是当着裴宓的面，如此来亲近她！这就让萧雉心中更是暗爽，看待锦玉的目光愈发称心如意。
虽然锦玉在处理自己母女跟明空的关系，有点过于懂事就是了。
这么一想，萧雉是真的看不懂裴宓了，这勾引我儿子的臭女人，到底是怎么把女儿教得这么懂事的！我时不时担忧万一被韵寒抓包发现了怎么办，裴宓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什么都不用费心去琢磨如何解决，锦玉自己就想明白了，甚至拉着母亲裴宓一起好！
裴宓在一旁看着女儿这么“舔”自己的死对头，心中那是气得不行，赶紧开口叫走锦玉。
“锦玉，不是说要去逛逛这仙珍阁的吗？傻站在原地做什么？”
“噢噢，雉儿母妃你要不要一起逛一逛呀？”锦玉客套一句。
“我已经逛过了，不过在这里站得也有些累了，陪你们走一段路吧。”
萧雉陪着皇后母女走过这长廊，独自到藏书室里歇息，待到裴宓她们走远了，萧雉立马取出那玉佩。
果然，那玉佩中云朵般的絮团，浮现出朝霞时才能见到的美丽紫光，整块玉佩因此而笼罩上一种神秘美感。
不过因为离皇后母女远去，这层微光正在暗淡下来。
“这玉佩虽然暂时还不能断定是不是真的播种成功了，可是我试过好些人了，玉佩都没有反应，现在却出现了变化。
这至少是说裴宓和锦玉，有可能留下明空的种！”
修士之间诞下结晶的概率比普通人要小一些，故而有时看着成功了，但最后一刻又会失败，这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修士们可以依靠体质来弥补。
而萧雉向左秋池、云弄玉请教过，她们也提到楚明空的身体现在接近于半极渊化，不可再当做寻常人族来看待，孕育方面的概率会更小。
因而这玉佩的光，有可能几天后就不会再出现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那母女中的一人真的怀上了，我又能怎么办呢，也不可能玩毒害腹子的筹码，跟裴宓比肚子厉害？”计较着计较着，萧雉又颓然一笑，想不明白自己在意这个做什么。
只是......看着裴宓能那么自在地跟明空这样那样，萧雉着实羡煞不已。
——————————
楚明空自然不知自己的母妃在做着什么，他跑到永真和蓉儿，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相比锦玉那边上来就要亲亲，永真和上官蓉暂时的注意力都在东海之行上居多。
本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她们找清瑟借了许多沿途介绍的地理志，对着窗外的景色一一对应，偶尔也会了解一番东海发生过什么大事记。
省心！
看来见识见识新天地对她们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连两位嫂子都在这里陪着她们，钟飞凰的家乡就是在东海的仙岛上，时不时给永真和上官蓉说说自己这个本地人的见闻。
“有点热闹，我都怕若是之后在东海只逗留那么几天就回去，永真和蓉儿你们回去后怨我~”
“那不至于，只是趁着新鲜劲儿，多多了解而已，过了这会儿的兴致，往后对东海的情况指不定就懒得了解。”永真坦然地说道。
“是的，况且又不会在东海住下，了解多了解少都没什么区别，眼下看的这些都只是沿途兴致罢了，不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上官蓉放下手中的厚厚书册，目光转移到楚明空身上。
尤记得够开始对上官蓉乱来的时候，总是逼着她穿回正常女子的衣裳，现在这趟出远门，她久违地换回了男装，反倒给楚明空一种新鲜美感。
不过楚明空可不想自己成为话题的中心，永真和上官蓉以前还会礼敬一下，现在熟悉了也是谁都不让着谁的。
他赶忙把话题焦点转移回她们刚刚探讨的事情上：
“让我看看你们都在看什么......花卉图鉴？这种花有点好看，名字未免也太普通了吧。”
永真凑过来看了眼楚明空指的图鉴：
“彩花，常分布于当地河流的沃土北岸，花瓣偏薄，花色随机，可根茎可储纳水分很多......这就是普通的河畔野花，要那么复杂的名字做什么，这岂不是会让那些真正名贵的花显得廉价？”
“道理是这个道理，你看看这生于河流北岸的彩花。”楚明空顿了顿，“叫河北.彩花也好呀。”
这跟原来的有区别吗？上官蓉这博学才女可就得跟楚明空计较计较了：
“加了河北二字，好在哪里？普通花卉的命名，为了便于整理记忆，要求胜在简，而不胜在雅，况且明空你起的这个名字也不怎么雅。”
哪里不雅，大雅好吗！
正好，楚明空想到了到时给清瑟的拍卖会出主意时，上一点名贵药株撑场面。
桃类药株就叫樱.空桃，有什么菜的话就叫桥.本有菜！
“都有道理！”楚明空点头。
“......”上官蓉总觉得他的回应，好像是在回应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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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估计一两天的功夫可抵达东海，刚启程时的兴奋，逐渐变成了咸鱼。
众人都闷在了房间里躺着，或练功或发呆，好消磨时间。
清瑟起初还担心怠慢了这群贵客，结果发现她们一个个都咸鱼下来了，也心安理得回自己的窝里躺着。
楚明空看似躺着发呆，实则浏览着孝心商城，内容琳琅满目，总给他一种想清空商店再升级的冲动。
可那是不行的，有用的还得是《合欢真经》！
只看不买了大半天，他勉强满足了自己的消费冲动，准备要突破，重新回到抽盲盒都揭不开锅的时候了。
“明空，你想办法给我把云弄玉绑回来吧......”楚明空的旁边，响起了咸鱼师尊的声音，“少了一个自带道蕴的美人抱枕，你可知我现在睡得都不安生了？”
当时，云弄玉听说左秋池要跟着楚明空外出，连夜跑路回昆仑，留信说是照看宗门内务，重回自由身。
“你可以抱抱我这个美男抱枕，我不介意。”楚明空张开怀抱。
“滚你大爷的！肌肉疙瘩梆硬，跟抱着棵大树有何区别？”左秋池嫌弃不已，作了个虚踢的动作，好似要把他踢下床。
楚明空知道她这是旅途闷烦了，在发牢骚，不管即可。
果断出手，熊抱住她的娇躯，继续在脑海中折腾孝心系统。
突破，蜜桃速速碾我！

第七十三章 魔胎铸身

想应该有些时日了，楚明空记得自己给过一册“无字天书”给可卿嫂嫂修炼，因为他看不见实际功法的内容，故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宝典秘籍，但想来可卿嫂嫂应该是有修炼出一些名堂的。
因为之前与可卿嫂嫂修炼的时候，楚明空隐约感觉到自己从她那里“偷”到了什么玩意儿，并且可以确定是与梦境之类相关的。
不过这一点放在这个世界是很奇怪的事，修士是入睡不了的，故而从可卿嫂嫂那里“偷”到的东西就废废的了。
无法入睡，谈何梦境？
可他并没有在意太多，本身让可卿嫂嫂修行就是图个强身健体的效果，能有多大的实际战力无关紧要，他还能让可卿跑去跟人打架不成？
而这一回掏空积蓄突破，楚明空诧异地发觉那部与梦境相关联的功法悄然运转起来。
神识恍惚隐约间，意识经历着光怪陆离，不知西东，一些神秘又陌生的玄妙字符从眼前闪过。
虽然一概不知，但心底莫名闪过其释义，解作太虚，随即又有梦幻、 梦引等意思涌现在心间。
“这是引我入梦？”楚明空从出神状态回归意识，暗暗呢喃。
可他还是没有回到仙珍阁的房间里，周围也没有师尊左秋池在发牢骚觉无聊，像大白蚕般时而蠕动身子。
硬要说的话，楚明空觉得自己是......回到了触碰道门那两本原始经文时的感觉。
身若梦幻，渐而......
远方有山！
楚明空快步靠近过去，奔跑了不知多久，但是确认了那座云巅神山确实离自己的距离在变近，他不知疲倦地狂奔。
他清楚这多半那部功法将他接引入的梦境，肯定还有更加简单的方式靠近那里。
可思考多累，他浅尝辄止地试过以意念靠近那里，可惜失败了，既然失败了，那就用最蠢的方法慢慢靠过去！
说来奇怪，明明那座神山如天上之宫阙，深空之辉月，但他跑着跑着就已经置身在那座神山当中，登临其中一座白峰之巅。
“不亏！”
楚明空好久没有试过气喘吁吁的感觉了，不过看点池边那道女子背影，还有那完美绝色的曲线，他霎时间便精力充沛。
“这是梦境，你有更轻松的方法接近这里，而不是靠傻跑，为何不多想多尝试一下？”女人开口了，声音空灵神圣，有一种莫名的威严神韵，虽在眼前又超脱世外。
但这声音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每听每生震撼，好在女人对并无敌意，从无敌意，楚明空只是微微失神，便平复心潮。
“多想多尝试，好难的......就好像是为了人生前途而进行的惆怅规划一样，我都无法确认自己是真的在思考规划，还是在迷茫发呆浪费时间。
只有不停地跑，我才能确认自己正在发力做事，在这期间，适时地把脑子交给别人去帮我思考，这是我觉得最靠谱的。
不说这种大道理了，这是梦境吧？”
“是的，太虚之梦。”
“那介意我走到正面看看你吗？”楚明空连自己都感到意外，他竟然会这么守规矩懂礼貌。
正常情况下，他在问完的时候，不是应该已经走到正面去看了吗？
若是大胆一点，甚至都上手摸了。
想来应该是被这系统娘的冷暴力弄怕了，再猖狂也得谨慎一些。
况且楚明空依稀记得自己曾问过她，一直突破能不能见到她，当时的答案是否定。
因而现在他就担心自己走过去，她直接冷暴力，连梦境都给他驱逐出去。
得不偿失！
“可以。”那道修长的身影静静地坐在池边。
楚明空走过去，视线从那双白皙若碧玉的完美玉足，缓缓上移，途径高耸丰挺的胸襟，最后——
艹！
“为什么有码？我只想有妈，不想有码！”楚明空满心荡漾消失，脸色辈分又严肃，呆滞地看着女子的脸庞，心情颓丧。
这女人浑身上下皆完美无瑕，自有一番绝代风华，宁静出尘，可脸庞却有一道月光斜斜洒落，恰好遮挡住了她的神容丽颜，盯着看久了，双目泛白晕眩。
“不是说好让我走到正面看看你的吗？”
“你已经站在正面了，甚至走到了这汪池水中。”
“......”
楚明空心情复杂地看了看四周。
确实，刚刚他不知不觉就走入了池水当中，来到了女人的正面，可他想表达的正面看看明显不是这种意思。
他感觉女人在逗他玩，甚至现在还装糊涂，这不可能听不懂的。
也罢！
楚明空心情调整得还是很快的，见臀如见人，并且还确认到了好几次踩他脸的玉足还如此美丽，此行还是有赚到了的。
池水清澈，虽然只能没过楚明空的脚踝，但是一眼过去又深不见底，天上飘云而至，池水又宛若镜面。
女人的倒影在这汪镜子当中，仍旧出尘绝丽，如天仙临尘，可惜涟漪波澜弄碎她的倒影，只能从中时不时见到一双似水美眸。
“妈耶~可以跟我说说这回的《合欢真经》有什么新花样吗？”楚明空在她的身旁坐下。
“不是新花样，是修行法。以六欲自塑魔胎，取魔念自铸魔神。”
互文方法理解一下的话，楚明空觉得这个魔神应该不是想象中的那种魔性神祇之类的。这“神”对应“胎”、“胎身”，那就是心神、意识之类的吧。
之前还给了他一个寂灭领域，这寂灭领域让他爽了好久呢，现在倒好，什么都不给了。
“是不是锻身锻神的意思？”楚明空确认道，“哪来的魔念给我取？”
“前一个问题，是。正常的修行方法很难再有突破，往后碰上昔日层次的那些对手，你的精神会被钳制得厉害。
后一个问题，《合欢真经》前几重不就让你去种魔吗？既然种了，总有取回来的一天。”
楚明空点头，姑且就理解作，当初欺负女子对她种魔，而今关系好了总要哄好帮她除魔。
但既然是《合欢真经》，估计实际修行还是万变不离其宗的“钻洞”法。
“从韵寒那里，我就疑惑了，是不是正常修行的话，后面的路是断的？这是为什么呢，古代的天地到底比起今日多了什么？”
“帮助淬炼精神的力量、灵气。现在，什么都不剩，就连魔念都需自种，否则一着不慎则万劫不复。”

第七十四章 跑步喘得比较急

什么都不剩......这感觉还真的是与左秋池当时讨论的不谋而合。
楚明空又想起了永真，她和甄夫人共有的那部神魂功法，这应该就属于灵魂、精神范畴的修炼功法了。
可是也见到了，永真的修行吃了诸多苦头。
什么含珠、九窍塞的，楚明空每每想到都梆硬（指拳头），反正就是实打实的难以修炼。
神魂领域，连照着已有的功法去修炼都困难如此，那当初开创这功法得难到什么程度？
不曾想，原来古代对神魂的修炼与今日的条件有所不同！
一部分灵气养血肉身躯，一部分灵气养神魂精魄。
“修炼精神的灵气......其实现在也能修炼一点精神，不过确实不多。
现在的修炼体系和以前有何区别，现在走到顶峰，相当于古代的什么境界？”
楚明空一直都想知道这一点，这个疑问从月蚀神国带到了现在，无人可为他解答。
白裙女人淡淡地说道：
“古代，修炼境界可分作九份，这九份又可拆解成肉.身修行与神魂修行，但最王道的修行法是二者不分开的，齐头并进，相辅相成。
可人各有天赋，有的人就是神魂修炼不佳，这当中就会出现主攻肉.身修行的修士，将身躯臻至极境，这一类人就与后世的修炼相似。”
“也就是说，现在的修为境界掉得只有古代的一半？！”楚明空有点不能接受，这差得有点大了。
虽然看起来，现在的修炼至少还保留了血肉身躯的修行部分，可刚刚也提到了，古代在这方面的修行是相辅相成的。
肉中有灵，灵中有肉。
而不是简单的身躯九阶、神魂九阶这样分开看待，天赋有偏科的才会只修炼一半。
“灵与肉不分，只能说当下后世的修炼对比古代有缺。修为上哪怕相较起来是同一个境界，可实际战斗力又有天壤之别。”
楚明空暂时点头以应，没有说话。
现在说的内容就是楚明空可以理解的了，战斗力从都不是只比较修为境界的。
功法、武器境界、灵宝，甚至有没有强者罩着也是战斗力的一环。
当代对比古代，缺的那部分是神魂层次，那确实致命，再坚硬的躯体，假如神魂羸弱，可能直接就被人从神魂上灭杀了。
“魔念，是不好的东西吧？也能用来养神魂？”楚明空把话题回到伊始。
“此为言语难以传达之处，你接触后自然晓得。
可有一点需想明白，天地从来就不划分好坏，划分好坏正邪的是人、灵智生物，生离死别是天地之间是万物运行的正常法则。”
楚明空凝视着池水，出神深思。
这意思是，魔念这样的说法、评价，是先人留下来的。
可这实际上也是突破桎梏的一种途径，只不过先人们留下的就只有负面的评价，而隐去了它的突破作用？
“有点难以想象，灵气会被用光？”楚明空回想当初感应天地灵气时的感觉，真的如凡人被丢进海洋，见识过那份无处不在的厚度，自然难以想象大海枯竭的一天。
“会，身死道消，从天地中摄取的一切，最终交换给天地，可那部分超脱成功的修士呢？”
——————————
问情阁的飞船浮舟上。
萧韵寒经历了一番思索，最终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师尊，自己的修行出了什么问题。
走进沈雪君的房间，萧韵寒见到她正看着一本抄写的书册，身段玲珑浮凸的冰山美妇缓缓翻动着书页。
萧韵寒留意了一下书册的内容，书册中的字迹有点像弟弟楚明空的。
“师尊，在看什么？竟然有书可让师尊看得如此入神。”
“明空送为师的，称是钓鱼老叟赠予之类的途径碰巧所得。”沈雪君指了指其中的一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韵寒，你觉得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萧韵寒沉吟，简单思索后，按自己的理解说道：
“天地运转的道理，万古恒常，有盈有缺，而人行事的道理，强者恒强，强者掠夺弱者？”
“对，这便是韵寒你当下的症结所在，应该就是你想向为师请教的问题吧？不过这本不该是你的问题，而是被‘损不足’了。”
——————————
楚明空思索着身边女人的话。
若是把精神灵气分成神念与魔念两种，那些先一步超脱的强者，把神念都取走了，并且越先超脱占得就越多。
而修炼血肉身躯的灵气不受影响，约莫就是因为被断了长生前途的修士们，总有身死道消的一天，那就保住了一个“灵气循环”。
“佛门现在那种歪瓜裂枣的状况，也跟这个有关吗？”楚明空想到那群与自己有过多次摩擦的秃子。
当初太子对左秋池设埋伏，就有秃驴们的暗中相助，后面潇湘琴院被佛门骚扰过，可以说到处都有这些闹事光头的身影。
这一本就作恶多调的势力中，甚至还有性奇寺那种奇奇怪怪的入魔寺庙，可以说是魔中魔了。
可能某些地方会有好的秃驴，但楚明空确实没就怎么碰到过。
但楚明空印象中的佛门不该如此才对，至少......装好人还是会装的。
“是有一点因果关系，佛门在你的印象里如何？”
“打着大道理多管闲事？”
女人不置可否：
“以前佛门喜欢做的就是拉拢、度化，在佛门传承下来的典籍中，不乏异族他乡的英雄被封作佛门护法，这是需要代价的，而支付这些代价的则是普通信徒。”
佛门最可怕的确实就是那种美玄妙的度化能力，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仰念力。
仔细想想，楚明空发觉佛门好像确实喜欢把异乡的历史人物收入佛门当护法。
这其实是挺恶心的事情，就好比一个外族邻居忽然说你我是一家人，我要收你的祖宗当保镖当孙子。
这一点放在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楚明空不清楚，暂时也懒得去搞清楚。
事不关己，了解得大概就够了。
反正清楚佛门现状的缘由，大致就是让底层信徒为上层佛层当牛马。
楚明空长舒一口气，勾起嘴角道：“你这次与我说了好多话，有点难得。”
“其实没多少可说了。”女人指了指池水。
那汪澄澈的池水中心，出现了一点“墨痕”，那一点黑正在池水中不断扩散。
楚明空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被留在此世的禁制之一，很多事情皆不可说，这太虚梦境可以暂时拦下禁制，不过你往后的一段时日，你暂时无法再运转那太虚梦引诀了。”
楚明空直道遗憾，这是快要被赶出这神山梦境了，他还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的。
“这个梦境应该可以再进来的吧？”
“自然，平时与你沟通也不会有影响。”女人微微颔首。
“那我就安心了。”
周围忽而雾起。
白茫茫的浓雾轻飘飘地笼罩过来，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周围的景色，仿佛整个世界中只有一片雾气萦绕。
待到浓雾散去，楚明空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与突破前一样，他躺在床上咸鱼，还抱着师尊左秋池一同，就是现在醒来，脸颊有点痛。
楚明空估摸着是左秋池嫌他抱得太紧，想让他松手，揪了几下他的脸颊，但是见他没反应就作罢了。
不过既然脸已经被揪过了，不多抱一会儿可就吃亏了。
楚明空紧锁双臂，浏览了一番孝心商城，脸色有点黑。
收入加成莫得了......
商城涨价倒是依旧。
不过多了一个新的商城？！
楚明空看了眼，发现这个商城里的商品内容跟之前的没啥区别，就是消费形式变了，并且注明这个商城里出产的东西都是随机出现问题的残缺品。
至于这个消费形式嘛......
“邀请一位长辈助力购买，将她送至满意度的高峰潮顶，即可完成购买，这莫不是拼夕夕孝心版......”他撇了撇嘴。
这个商城好像用不上吧？出产的东西还都是随即有问题的残次品，也没有百姨补贴啥。
不对，还是有点用的，之后给清瑟搞拍卖会，如果把太多的好东西拿出来，入手渠道成疑，弄点残缺的确实比较好。
况且有这个商城就不用担心孝心点数急用，却囊中羞涩的问题了！
这叫什么？
没有漂亮美艳的长辈接济，人生寸步难行！
通俗点，啃老不可避免。
楚明空心有感慨，注意力暂时从孝心商城里离开，在左秋池的滑嫩脸蛋上香了一口，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沁着香息，让人陶醉。
“你干嘛？”左秋池从浅睡中醒来，眼神冰冷犀利，作势就是毒打逆徒。
我在啃老——
这话楚明空没敢说出口，若是皮这一下，他怕左秋池一巴掌给他从仙珍阁里打出去了。
“脸蛋很嫩！”楚明空先嘴甜了一句，而后连忙补充道：“我刚刚感觉到师尊你捏了我一下，可我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亲了你一口。”
“找打？”
左秋池只是口头威胁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嘴甜还是管用的。她顺便扭了扭香肩，道：
“手臂松一些，你抱得太紧了，刚刚胸都快挤爆了。”
这话说得夸张了，楚明空又不是没上手过，虽然相比别的姑娘来说，左秋池的胸襟要挺实一点，但这俩绵软的雪脂团子可没那么容易爆，又不是假的。
“让你松手，不是让你把手往下伸！”被褥下，左秋池拧了他的腰间软肉一下，“话说你刚刚做梦了？”
开什么玩笑，做梦的权利都被人没收了，如何做梦呀？
“怎么说，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你刚刚是不是犯癔症在交换，脑子里想着风影还是哪个姑娘，身体像条虫子一种蠕动乱拱我，还在那里大喘气，挺恶心的，揪你都没反应。”
“......”
有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吧，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呀！
难不成，左秋池说的是，他刚刚进入太虚梦境的时候，他通过狂奔接近神山？
“那什么，我说我是在跑步，跑得有点快，所以气息比较喘，你信吗？”
“你觉得正常人会信吗？”左秋池一脸鄙夷。

第七十五章  抵达东海

东海可算是抵达了。
从名字上来看，想到的或许是**之地，但实际着陆活动的地方依然是陆地。
因为那水下龙宫是龙族为主，兼而有其他异族生活的地方，大部分修士在下面活动都会面临诸多麻烦与狼狈。况且贸然将自己置身在**大海当中，假如碰上龙族想找麻烦，水下是他们最优的战场。
故，这次的拍卖会不可能设置在水下，得迁就大部分修士的习惯。
清瑟选择着陆的地方，名为关海城，整座城市的地理形态如一道峡关，这里也是各大宗门、势力聚集的地方。
“拍卖场在哪儿？我的意思是你前辈的仙珍阁何在，我还想瞅瞅大土豪的仙珍阁长什么样子。”楚明空搓了搓鼻子，空气中夹带着海浪的咸味。
假如对气味比较敏感的人，在湖滨小城居住或许比临海城市要舒服得多，不过这儿确实各方面都很是风大凉快。
时不时能见到在海风中被吹起的素白裙摆，还有隐约露出的一截嫩白小腿。
清瑟指了指上空，羡煞得有点眼红，道：
“在天空中，关海城的高空中有一座隐于云端仙岛，那位前辈鲍发胡买下了那座岛，整座仙岛都是他的生意场......”
买下一座仙岛......
这鲍发胡确实有点暴发户了，难怪清瑟对业界前辈敬佩到这个份上。
正常来说，飞船浮舟就是修士群体中的奢侈品，从入手到后续使用中的消耗，都突出一个烧钱，而清瑟的这座仙珍阁就相当于飞船浮舟中的上级品。
哪怕一座房子在天上飞，确实有点奇怪，可改变不了昂贵的价值身段。
没想到做这些拍卖行的，甚至能把仙岛买下来。
对比一下，清瑟是房子在飞，鲍发胡则是一座岛在飞......
楚明空凝神注视高空，锐利的视线跨过遥远的距离，抵达云端。
这岛的形状......看着有点像根牛牛？
（==8
跟随着一同“下船”的姑娘们，也纷纷抬头凝视。
“还真有一座岛，长得好像一根......”锦玉忽然语塞，及时改口道：“双刃斧哦。”
楚明空知道这姑娘想到了什么，满脑子都是污污污。
“传说，这些悬浮于天极的仙岛，是久远亘古以前，那些天生自有法天象地的强者仙逝后，遗骸所化，每一座仙岛都可能是手臂、大腿之类的身体部分。”上官蓉抬起白皙的脖颈，曲线优美，可见青络。
“这种说法很有意思。”永真觉得挺有强者的风采，死亡都显得格外不同。
“哪有意思了......”
锦玉暗暗嘀咕，想的明显跟别的不同。她的视线余光捕捉到奇怪的身影，望过去后美眸惊瞪，新奇不已。
“那是珍珠女还是蚌女？坐在贝壳中漂浮，体型好像比我们正常人族要小一号！”她虽惊讶，但没敢高声大呼大叫，有辱斯文也易招惹事端。
楚明空趁姑娘们都忙着好奇，四处张望，他寻了一个高处，御空而起，将滨海城市，连同那海天相接的状况景象复刻到纸帖上，发回给“家族群聊”当中，算是为没能亲自前来的女眷们送上一张“照片”。
【顾君归：那里真的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海族人吗，都长什么样子，在天极帝国中都没怎么见过。】
那是肯定的，就算是异族，也不会喜欢被人当猴看，偶尔有妖族之类的出没，都会把本体特征藏起来。
【月河猫猫：爹爹，猫猫想要吃的。】
你就惦记着从我这里拿吃的，回去后多抱抱娇儿才行，让你这猫猫丫头吃醋一阵子......
楚明空看着女儿那可爱的幼体字迹，嘴角不由勾起上扬的弧度。
【万华：明空，你记得把雉儿扔海里，别让她回来了！】
【萧雉：奏本辛苦你了，我玩得很开心。】
甄夫人那边发出来一个“表情”，是娇儿的。
看纸帖上的娇儿脸蛋，估计是娇儿把小脸贴在纸帖上印下来的，很是可爱！
楚明空也想幼稚一回，跟着把自己的脸给印过去，不过他脸上的肉不多，估计印出来的成果会有点吓人，还是不弄出来吓唬小丫头了。
回到仙珍阁处，女眷们四处好奇参观得差不多了，他动身带她们去找潇湘琴院的驻地。
楚明空固然是最好的保镖，但他的目标过于明显，还容易惹麻烦，这一点得有自知之明。
潇湘琴院和问情阁的驻地挨在一起，找寻到她们时，两边的弟子都混在一起交谈，交情甚好。
“我们都已经去过两场拍卖会了，还以为殿下不来了。”曲无月温和笑道。
“来得这么早，有何收获？”楚明空微笑回应。
“有，但是也没有，原是想物色一把琴，可惜没有相中的，虽然琳琅满目的珍宝让人眼馋，但终究用不上。”
“是的，大开眼界，但是也锤炼了一番心性，忍住没有乱买。”潇湘琴院的一位长老说道。
潇湘琴院虽然是个清修宗门，在许多事情上务求淡泊，可购买冲动还是会存在的呀！
许多东西一眼看过去就是不可不入手的宝物，虽然明白买来也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就是想要先占着，心中念着一句“说不定哪天能用上呢”。
楚明空寒暄几句，提前向曲无月道谢：
“曲师姐，那就有劳你帮忙照看一下我的女眷了。归途就事先约好一同回去了，正好有事想与你聊聊，看看曲师姐的意见。”
先前琢磨过的，让问情阁和潇湘琴院占下西陵临近的几处地方，楚明空没有忘记此事，在来的路上，为了打发无聊已经书信给师娘和曲无月简单提及过此事。
之后找个时间面谈一番确定下来即可。
“算不上有劳，不过是多几个人一同逛逛东海罢了，人多才热闹。”
“对了，沈宗主在这附近吗？”楚明空都来这里了，不可能不去见一见师娘，可他内心还是有所忐忑的。
之前师娘给他立了个规矩来着，见她得自觉变小孩。现在这人多的场合，要讲文明，不能随地大小变，可都来这里见曲无月了，总不能不见师娘吧？
刻意不见面，反而更糟糕！
曲无月也不太清楚沈雪君的具体动向，她稍稍感知了一番：
“没在这附近，兴许是去看今日那场拍卖会了？我帮你向问情阁的长老询问一番！”
楚明空高兴还来不及，正好趁次机会赶紧回清瑟那里，他连忙拉住曲无月：
“不用不用，我下次再来就行。”
“这样，那我若是见到了沈前辈，先替殿下传达问候......嗯？看来殿下不用等下次了，沈前辈正好回来了。”
“......”楚明空。

第七十六章 想当年我腿还没断的时候

百年一回的盛事，即便是修士的寿元可随着修为增长，但是一生也碰不上几次。不图那拍卖场里的稀罕珍宝，光是看看百年一轮新老相接，也是值得的。
清静了几十年的关海城，难得一回碰上人满为患，旅宿爆满，大街上摩肩擦踵，车水马龙，鼎沸的人流声从延续一整个白天。
修士云集得如此厉害，再心高气傲的修士，也担心一个不留神飞过了哪位老怪物的头顶，因为冒犯到对方，惹上杀身之祸。
因此，这处处皆修士的关海城反倒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明明满城修士，但敢在城中御空飞行者无几，个个都如凡人一般行走在街道上。
而楚明空为了给远在西陵的女眷拍“照片”而飞空而起的短暂行为，自然引起了不少修士的注意。
“只飞一会儿就下来了，现在新一个百年的年轻修士真是皮痒，知道容易得罪人，还就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与众不同......想当年，我也有如此一番气魄！”
“老师兄好胆识，我就不同了，当年也这么调皮过，上一个百年，我的双腿还健在，时光飞梭呀......”说话的修士摸了摸自己的轮椅，感慨万分。
“我也断了腿，只不过不方便被你们看到而已。”
这回说话的这人，双腿健在，行走如常，众人疑惑地看着他，这腿也不是假腿呀，哪里断了腿？
稍加深思，女修仍旧不解，男修则默哀。
这些修士来自天南海北，有的是天极帝国附近的剑玄宗、潇湘琴院、问情阁、震雷岛等修士，彼此虽不对付，但置身东海也不会平白惹是生非，还有的则是来自各种修士家族、仙岛势力。
这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而然来到了那个异军突起的世俗人族帝国，以及弑帝的王爷身上。
“听说那天极帝国一介世俗王朝，骑在了那边的世外宗门头上，此事真假？”
消息早已传开，只是经过多方传播的消息，总会有失真，各自听到的版本都不一，雾里看花，只信一半。且世俗帝王只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就骑在那些数百年、近千年的世外宗门脑袋上，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有人问在场是否有来自那附近的宗门弟子，无人应答，剑玄宗等被收拾过的，怕丢人，自然隐姓埋名，而走得近的那两个宗门的弟子，也觉得自己跟天极皇帝不相干，没被打压过，我们是楚明空那一边的，别泼脏水！
无人应答，话题总得继续。
北边的剑皇朝女修士，眸中异彩连连，道：
“发生在天极帝国中的，据说是双极之力级别的争斗，寻常修士难以踏足，那他岂不是才是真正异军突起的那一位？那么多修士耗费百年光阴，假如没有修行极阳，在他面前岂不是只有跑的份？”
这话听着很让人不舒服，尤其是费尽心血，忍耐孤寂的修士，有人轻蔑地唱反调：
“到底只是传闻，传得越远，越听越夸张，说不定只是拿着几件沾染了极阴之力的兵器小打小闹，被传得天花乱坠！”
东海的仙岛修士赞同：“有道理，不能眼见为实，终究有三人成虎的可能，太自己吓自己了。”
在天极皇帝手上吃过亏的那些宗门修士，满脸丈青憋屈，真是如此小打小闹，他们至于度过如此一段阴暗时光？被极阴气息污染的武器，他们又不是没有。
可是不能反驳，一反驳就暴露自己的来历了，都是激将法！
“真可惜，你们没能亲历，不然你们肯定能与那位王爷较量高下。”潇湘琴院的女修士则回答得很从容了，甚至有点戏谑。
他们这些弟子辈的，在小王爷面前肯定是不够看的，甚至普通长老都不够，得惊动门中的太上长老才可说去试试楚明空的斤两。
“不过真要说来，东海龙宫里的那位新龙王，也是年轻一辈，今年也不过二百岁差一点，雷霆之势扫荡了旧龙王，不知他与西陵那位王侯较量，会有什么结果？”
“二百岁还年轻一辈？我爷爷的吊.毛都比这龙王的鼻毛稚嫩了！”
“龙族不可同日而论嘛......你爷爷的毛不掉的吗，看看多长了。”
“滚！”
————————————
不远处，一袭素雅长裙的美妇踏着寒意而来，雪色长发拢起，打扮上无华贵之处，可无人敢唐突对待，皆恭敬行礼。
楚明空也内心忐忑地加入到了行礼的行列当中，甚至希望师娘稍微眼瞎那么一会儿，看不见他。
“沈前辈，我与殿下正好提及你，你便出现了，不知是去看今日那场拍卖会了？”曲无月朝楚明空看了眼，致以浅笑，旋即又向沈雪君行了一晚辈礼。
代宗主师姐仪容举止，端庄温婉，她的礼貌对谁都差不多，可是又能让对方感受得到那她的态度是客套礼仪，还是发自内心的亲近。
“......师娘。”楚明空有点勉强地笑了笑。
幸好，师娘没有当场让他“给老娘变！”之类的，不过楚明空的内心也没有随机安心下来。
若是师娘觉得坏规矩了，往后不给他品尝那丰满的奶香了，也是一大憾事。
“闲来无事，遇一野道人占卜说我今日有惊喜，便以为是拍卖场能见到心仪之物，可惜空手而归，拍卖的宝物虽多，但能入眼的甚少。”
沈雪君轻声应完，让那些随行的弟子散去，自行其事。
“明空，你与无月提及我，可是有事来找我？”
“......没事！”楚明空保持微笑，只不过扬起的只有嘴角，一根根眉毛都溢出着牵强。
“没事？”沈雪君看着他反问，面无表情，眸若终年不化的雪山。
“有事！”楚明空连忙改口：“事还是有的，只是不是什么大事。”
“有事就随我移步，说说你的事情。”沈雪君淡淡道。
“好的。”楚明空唯唯诺诺地点头，硬气不起来。
“那晚辈便不打扰沈前辈了。”曲无月没有跟随着一起过去，也不觉得沈雪君这说走就走的行径有何问题，她跟着沈雪君修行过一段时间，知晓她的脾性，清楚这位前辈就是跟人没什么客套话的性格。
楚明空跟在沈雪君的后面，发现姐姐萧韵寒也在，与她一同跟着沈雪君来到问情阁的驻地。

第七十七章  不知魔胎可否

问情阁此番过来的弟子不过，只一二十人尔，对比一些修士家族动辄便是四五十人，拖家带口跟迁徙似地奔赴此次盛事，问情阁过来的人很少。
虽然修士不需要太好的住宿条件，但是一宗之主都在这里，总不能一伙人扎小帐篷住。
楚明空进入到问情阁租下的府邸，一路随行着师娘沈雪君。
内心的些许不安之下，楚明空向旁边的姐姐找话题，试图暗示：
“韵寒，母妃她也跟着过来了，现在就在潇湘琴院那里，有空你过去探望探望呗~？”
他悄悄暗示，想让韵寒等一下去探望萧雉，这样的话，他就能在聊了几句之后，借口跟韵寒一起离开去找娘了。
“晚点我会过去是探望的。”
韵寒表示得十分简单，这让楚明空不好切入一句“我跟你一起过去”。
进入房间里后，师娘坐下，窗户自行打开，光线照入室内，照得这位雪发美妇的黑裙微微有种通透感。不过这并非错觉，沈雪君这次少见地穿上了黑色系的典雅长裙，腴润修长的肉感美腿被黑色蕾丝丝袜包裹，长裙上的些许布料再度出现了被寒冰气息影响而形成的半透视感。
楚明空在姐姐旁边坐下，率先以心中的好奇开口：
“师娘，以前见你不都是白裙的吗，为何此番远门到东海反而换成了黑裙？而且看着这风格有那么一丢丢眼熟。”
沈雪君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裙子，不过她低头后，视线看不到自己的小腹，更看不见脚，只能简单欣赏几眼胸襟处被撑起的布料，还有其上的精致绣纹。
“这是韵寒前几天回西陵探亲时，带给我的，正好借着这次出行换上，西陵似乎偏好玄黑色。”她淡淡地解释。
“确实，黑色的衣裳自有一番韵味，穿在师娘身上也有别具一格的魅力！”
楚明空嘴甜夸奖了一番这裙子的漂亮，在师娘身上之合身，该拍的马屁拍完了，他不知如何继续，而坐在对面的那位豪.乳美妇则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仿佛，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想搞。
便是在这样的对视中，房间里冷不丁就沉默了下来。
萧韵寒的视线扫了弟弟一眼，眸若寒潭，冰清平和，她提醒道：
“无月说明空你有事想找师尊，为何突然不说了？”
“......噢！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来着！”事到如今，楚明空也不好说他当时更多是想打听一下师娘的动向，看看适不适合直接跑路。
真要掏出什么话来与师娘说，有韵寒在场是不太方便提出来的。
譬如感谢师娘给奶之恩，皇宫地图一事中的点拨之情等等。
略微沉吟，楚明空不动声色地思索完，摆出凝重的表情：
“我想找师娘，是想替韵寒求问一下她的修行阻塞之事，我怕她太执拗于自己去解决，反而空耗光阴，消损心性，不知师娘可否说一下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好给自己的未来修行一点参考。”
“韵寒的修行一事，我已经与她解答过了，明空你不必再为家姐担心，至于她碰到的症结，其实就在你当初给师娘的那本《道德经》中，你幼时偶获的机缘，为何自己反而不知珍重，多多翻阅？”
“原来如此，答案就在身边呀......”楚明空心情微妙。
需知道，楚明空理解中的《道德经》，涵盖众多，但这本是一种哲思的汇总，讲了为人处事、治国治世的道理等，唯独与修行是半毛钱搭不上关系。
能翻出个啥答案？
“不过这种需要一定的阅历和人生感悟才能看懂吧，应该是我领悟的时候未到。”楚明空委婉地自找台阶。
“话说明空，你这《道德经》到底从何得来？”萧韵寒对那本书有了不同的感受。
虽然只是被师尊沈雪君从中提点了一句，多的感悟没有，但饶是如此，也足以让她更为深刻地感受到书中的不凡智慧。
“别问，我也说不出来，不是小时候偶然看到的，就是高人给我托梦了。”
“总是如此敷衍回答这种问题。”萧韵寒说着不满的话，玉颜上倒是没太多的变化。
这不敷衍不行呀......
楚明空想结束话题跑路了，他的目光左右闪烁，说道：
“既然师娘已经为韵寒解决了困惑，那我就心安了，你们应该还有事需谈吧，这样的话，我先走一步避嫌？”
“不必，没有避嫌的道理，你既然管我叫师娘，宗门之事便不会将你当做外人，何况现在外出远游，无宗门大事需处理。
你多坐一会儿。”
“行。”楚明空心中自暴自弃，拿出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坐踏实，顺带欣赏姐姐与师娘这两位冷美人的丽容娇颜。
她们师徒之间的关系甚好，但都不是会闲聊的主儿，她们这会儿聊起来，果然是宗门内的事情。
虽然师徒二人聊天时都是冰冷冷的表情，但仍旧有种情似母女，貌似姐妹的和谐感。
沈雪君委托韵寒去督促宗门长老、弟子，多多留意拍卖场及周边修士市集的丹药动向，需要入购一批助底层弟子修炼突破的丹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用作奖励的兵器，可以花个什么样的价格区间去谈等等。
确实都是正事，别的宗门知道了有可能跟着压价、抢购针对啥的，不过在楚明空耳中听着就十分无趣了。
“宗门修行也不见得是多好的事，麻烦事不少，这种事务听上两句就犯困了......”楚明空心道。
走神了一会儿，外面有海潮扑岸声，咋一听甚吵，再听便觉得出神。
“还得吩咐弟子遇上挑衅寻事，记得先回宗门驻地与师兄弟集合，勿要私下处理，人多耳杂。”
等到身旁的姐姐忽然站起身准备离去，走出房间的背影娉娉婷婷，身段高挑，比例极好，仅仅是背影便美好如画，直到萧韵寒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楚明空才结束发呆，
他反应过来一件事......
韵寒这是不是被师娘支走了？
失去了师徒两人交谈的说话声，房间里突然便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那位雍容冷艳的美妇盯着楚明空。
师娘沈雪君的脸蛋白皙胜雪，又温润如玉，只是那双冰山美眸给楚明空的压力有点大。
无声中，又似乎传递着某种命令的暗示。
这绝对是想要他变小孩让她抱吧！
但，师娘给奶确实是娘，可月河女神给他草（指给耕田老牛吃粮草），那可是实打实的夫人，女儿猫猫她娘！
月河女神提到过让他多多留意沈雪君，这话还是得听一点的，纵使师娘对他帮助尤多，但亦有可能是糖衣炮弹，以甜腻醉人的奶香麻痹他的防备。
面对糖衣炮弹，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直接拒绝？
不不不。
炮弹虽然险恶，但......糖衣还是很不错的。
师娘她的魅力确实有点，
大！
并且这可聚人心的魅力，大得好看迷人。
楚明空回想与师娘的相处经历，她的帮助可都是实打实的，可若是要论什么是藏在其中的“炮弹”，恐怕便是她隐约透露出来的，对他的控制欲。
“师娘之前跟我说过，她对我的小孩子形态存在占有欲，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孩童的那份洁净感合她的心意，这应当是寒冰灵气以及功法带来的一些影响，韵寒也有这样的情况，说明师娘没有骗我。”
师娘口中那种“孩童的洁净感”具体是什么，楚明空很难理解，估计问他的两位可靠母妃也是问不出所以然的，因为她们在意的是抱住他，然后小声说一句“宝宝儿子，快在娘里面（心里）全部〇（表达）出来”（指让孩子把对母亲的思念宣泄表达出来，将情感传递到对方心中）。
但，楚明空觉得师娘她们捕捉的应当是一种感觉......
再想到在神山中，系统娘告诉他，新一部分的《合欢真经》是要他以魔念铸魔胎，魔胎是不用变回小孩子的，而是改造他现在的身躯。
不知这个魔胎能不能让师娘产生那种感觉呢？
比较可惜的是楚明空尚未修炼新的《合欢真经》，因为孝心点数囊中羞涩，况且功法这种东西不可能去并夕夕那里助力一本残缺的。
总之，暂时就先计划好方向，看看那尚未修成的魔胎能否合师娘的心意了。
而楚明空也不会什么太有远见的算计，目前就先试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师娘说往后再想与她有亲近，得自觉变小孩，那楚明空这边可以反过来计较一下，师娘抱她的小号前，先让他以大号抱一会儿。
等魔胎成了，再看看对师娘凑不凑合。
楚明空起身朝胸襟硕大肥美的师娘走近了几步，心中忐忑道：
“师娘，刚刚外面人多，我不好随地大小变，现在可以了。不过变小之前，我想先抱一抱你可以吗？”
“告诉师娘理由。”沈雪君没有直接拒绝。
“我无论大小状态，都喜欢抱着师娘，单纯抱着，但是变小之后手太短了。”楚明空悄然留意着她的反应。
“可以，抱吧。”

第七十八章 韵寒，这是给你补偿

楚明空环臂拥抱住师娘沈雪君的娇躯，虽然隔着衣裳，但是布料缎面光滑纤薄，那份饱满的腴软触感无所阻拦地传递到胸膛中。身体的所有感官，在这一刻都在放大，细细感受着那份绵软的变化。
拥抱的力度是谨慎惶恐的，可那团细腻的雪脂却在胸膛间挤压变幻着形状，本就鼓胀胀的衣襟更是欲裂衣而出。
短暂的拥抱，又显得格外漫长。
楚明空放肆惯了，固然还想把手大胆掂量一番蟠桃硕果，但理智稳住了思绪。
正好，被抱在男人怀中的宗主美妇也问道：“抱够了？”
对于被他这个糙爷们搂抱，师娘并无什么特殊的反应。
“够了。”楚明空也知道自己该暂缓一波，趁着逗留在东海的这几日，赶紧把新一重的《合欢真经》练好，看看师娘是否会有别的反应。
担心自己过于恋恋不舍，楚明空的手臂松开得很干脆，甚至可以说是将自己从那份温柔软旎中美妙中“拔”出来。
双方胸膛之间的压力骤然消失，那饱满肥硕的两团恢复圆滚美好的形状，禁不住弹颤几下，又抵回楚明空的胸膛上。
楚明空见此，方才发觉自己“狠心”地松手，其实并没有将自己退出多远的距离，依然离沈雪君站得很近。
沈雪君对于这份二度接触，同样没什么表示，冰雪美眸的无声凝视，似乎带着催促。
楚明空在脑海中看了眼那份价值五十万变质孝心的宝典，知道该抓紧时间努力了，现在获取变质孝心的数额限制解除了，就先从这回变小，在沈雪君这里挣一波好了。
他当即变小，好似有一阵白烟“蹦”没甚气势、威力地炸开，待到白烟散开，楚明空那身正合体格的衣袍忽而变得宽大，松松垮垮地落在地上。
而他本人则被冰山美妇架在咯吱窝处托抱着，沈雪君的动作步调一如既往地从容，可又似乎有着某种迫不及待。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和师娘有这样的亲近，楚明空留意了眼孝心账簿，仅仅只是刚刚变小这一下，师娘就给了一万点变质孝心有余。
沈雪君抱着小明空坐下，将他放在黑丝美腿之上，丝袜上析出玉腿肌肤的雪白，蕾丝勾勒出花蕾宛若花瓣洁白的雪莲，优雅高贵，大腿圆.润富有肉感弹性，坐在其上又不失紧致。
光是这两截黑丝雪腿，便引得楚明空对其紧密相连的多汁蜜桃有无垠遐想。
“师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亲一亲......？”楚明空比以往积极，说不清是内心深处的渴望，还是对孝心点数的急切。
“可以，那想不想要取一下解药呢？”高贵冷艳的美妇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男孩，性感唇瓣呵出的香息，将灼热吹入对方的内心深处。
以前，取不取解药总是沈雪君先提出来的，这回却是问他想不想了。
话语间，沈雪君松开脖子上的纽扣，那处的布料顿时沉沉坠下，弹出一派开门见山的壮阔景象，浅蓝色的肚兜典雅优美，可系带却摇摇欲坠地撑托着那份重量，微微勒如香腴柔软的肌肤当中。
楚明空正想张大嘴巴，想好好补充一番寒冰灵气，但是被沈雪君的话弄得顿住。
“汝玉公主她......又当糖丸吃完了？”
“那丫头还存着一瓶，但师娘想尝尝。”隐隐地，沈雪君加大了对他的控制力度。
糖衣炮弹上，似乎糖衣比炮弹的份量还要重了......
楚明空暗暗下定决心，等他的魔胎成了，必要把药引子在师娘的面前晃，亲自问师娘想不想尝尝解药。
至于现在的话，先吃糖衣。
“师娘跟我太客气了，直接说就好！”
......
从问情阁的驻地离开，楚明空有种飘飘欲仙感，体质强悍如此，竟也能生出腿都被嗦得酥软的感觉。
他清点了一下账簿，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师娘已经给了他快十一万的变质孝心！
多到，让楚明空感觉自己是被富婆漂了一次，而后她给的漂资。
“这也......太饱满多汁了吧？”楚明空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到后面都这个“发款”速度都不见递减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试过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突然给了这么多呢？
楚明空赶紧再确认了一下这次突破带来的变化，确实没有收入加成的呀，以前卖出去的那些玉势所提供呃“稳定收入”，仍旧是不变的。
可沈雪君给的变质孝心却大幅度上涨！
什么情况？
“妈耶~”他遇事不决就喊妈，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用自己的脑子去思考这件事情上。
【很早以前就已与你说过，长辈对象的位格，也即是“质量”越高，能给你带来的就越多。】
楚明空一边听着脑海中的声音，顺便把新多出来的长辈绑定名额都用掉，看看有那位美妇、阿姨、姐姐漏了，速速给她加入进来。
可惜，月河女神这位没法拉进来。
“娘的意思是，师娘她这些日子完成了一次大突破？实力突飞猛进了一截？”
【可以这么说，不过主要原因仍是你以前“报答”给她的雪莲药株。】
噢......
楚明空想起来了，当初觉得拿了师娘的本源灵气太多，不好意思，就换了一株雪莲给她，那药株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最有印象的，莫过于那朵雪莲的花瓣很能藏水！
“师娘炼化完了那株雪莲的药力，实力突飞猛进，所以现在给我的孝心点数就越来越多了。
那看来我得给雉儿宝宝、裴宓她们都补补了。”
以前以为多搞玉势，增加“收租”收入才是实现孝心使用自由的康庄大道，没想到越突破，最后这道儿还是在身边的长辈身上。
其实，之前楚明空也没有停止过借孝心商城之便，多多惠及身边的女眷们。
只是他比较佛系，自己的修炼都是有兴致再提把劲儿，故而对女眷们也不会有什么耳提面命殷切敦促，想着她们用到再给就完事了。
而今看来还是得多多主动的呀。
楚明空取出一枚炼制时未得圆满的冰凰髓骨丹，这是刚刚和师娘亲近时，顺便物色了一波并夕夕，让师娘助力了一波后的收获。
功法这种东西，如果残缺了可就是大问题，最轻的都是白费功夫与精力，严重的等于自断前途，但丹药的话，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只要不是毒丹之类的东西，品阶一高，哪怕药力有损，也不会影响它的稀有！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冰丹再去拿给师娘，让师娘再炼化炼化！”
从效率上来说，现在把这些孝心点数存着是没有意义的，五十万买功法太难存了，消费一部分转化为效率，说不定反而能赚回得更快。
.......
沈雪君的房间里，楚明空刚离开不久。
他虽然提议过帮沈雪君整理收拾一番狼狈，不过被拒绝了，看着毛手毛脚的，不如她自己收拾来得快速。
美妇体泛寒气，冷艳端庄的脸庞上、幽深沟壑间的些许残余被冻结成冰霜雪子，滑落在地上，随着寒意彻底消失。
肌肤的清理就是这么简单，假如楚明空来帮忙的话，估计就是多一条被弄脏的手帕。
门外忽然传来了楚明空与萧韵寒交谈的声音。
“嗯？明空怎么又折返回来了，不是刚刚才说回仙珍阁那边准备逛拍卖会的事情吗？”
沈雪君疑惑嘀咕了一句，楚明空与萧韵寒便一起走进了她的房间。
萧韵寒自然是过来汇报一声，说师尊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事情结束总要说一声。而她刚刚过来的时候，就与折返回来的楚明空碰了个面。
这会儿，姐弟两人一同入内。
“明空，你还有何事？”沈雪君问道。
楚明空则拿出那枚药力有缺的丹药，屋内霎时间被一股交织着寒气的药香充斥，沁人心脾。
“师娘，这是我从清瑟那里买来的，我想着既然是寒冰灵气亲和的，就想看看你们用不用得上，改天我再让清瑟物色物色。”这回她学聪明了，问就是清瑟那里高价买的。
从拍卖会里入手，应该比偶尔所得要有可信度一些吧？
萧韵寒诧异地看着那边丹药，略显惊骇：
“这应该是比较古老的丹药，从色泽上来看，药力未得完全释放，兴许是炼制中途出了岔子，不过也是稀释丹药了！清瑟那个级别的仙珍阁，真有人会去她那里卖如此级别的灵丹？师尊，这丹药是几品的？”
沈雪君微微皱眉，思索回忆：
“似乎是某种古丹，至少现如今留存的古丹方没有这一种丹药，药力衰减得只剩四、五品左右，甚可惜，不过寒冰灵气方面的丹药历来稀少，况且这枚丹药对韵寒你的作用比较大，你拿去服用吧。”
沈雪君认得出，这枚丹药助益更多的是养神魂那一方面，虽然是四、五品的药力，但是拿当今一百枚四品丹药都换不来。
而这枚丹药对她的帮助不多，给韵寒更合适。
“谢师尊！”
看着丹药转而流入姐姐手中，楚明空觉得怪怪的。
莫名有种“韵寒，这是拿你弟弟开心完给你的补偿”的感觉。

第七十九章 阴时古人？

回仙珍阁前，楚明空又去探望了一番女眷，与她们说明计划安排，告诫她们有事有需要可随时找他，找不到他也可以找清瑟。
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置身异族他乡，许多事情若无自己亲自照看，楚明空难以安心。
不过关海城聚集了如此多的修士，但是大体上还是平和得不行，在楚明空等人到来之前，这里的拍卖盛事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左右，迄今也不过爆发了四五场死斗交手，还都是仇敌见面而成，并且十分文明地约战在城外，治安总体还是靠谱的。
“呦，在看什么呢？”楚明空刚回到清瑟的茶室，便见到她冒着星星眼地看着一份图册，上面似乎是这半个月来拍卖出去的东西。
“鲍前辈的成交战果，许多刚起步的仙珍阁，一年营收也不过这一件拍卖物的抽成，钱都是次要的了，能在自己的地盘成交出这等天价宝贝，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的呀......”
原谅楚明空无法共情其中，难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如果他安慰一句“那你即将是第一个把玉势拍卖出天价的奇女子，可入史策！”，清瑟多半下一句就会这么呛“那杀名远扬的殿下也会在史策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发家致富靠倒卖自己的玉势雕刻。”。
何必彼此伤害。
“到时，我能拿出一些有残缺的宝贝给你撑场子，避免全程都是在拍卖奇怪物品。”楚明空的视野里浮现出助力商城，一边浏览一边说道：“大体上都是一些药力衰减的古丹药，再有就是已经灭绝的草药，不过年份不高，胜在一个‘绝种’上，再种个千百年说不定就能用了。”
清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年份不高的灭绝药株......那也没用的呀。
她虽然不通药理，但不至于连那些药株为何灭绝都不知道，自然是天地变化，不再适合那些药株生长呗。
就算楚明空真的把那些灭绝断代的药株掏出来，更多是卖一个“奇”，别人种植不了的。
“我怎么感觉殿下你的表情，像是在检查自己的仓库里有什么宝贝，然后挑其中一些残次品给我？”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的储纳戒里一堆宝贝，可惜怕全取出来，影响太大，你把握不住。”
“呵呵......”
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说真话反而无人相信，随便编纂的一些言语倒是叫听者深信不疑。
“现在拍卖会结束了吗，带我去瞅瞅吧？”楚明空说道。
“今天场的拍卖会已经结束了，现在过去的话，要么就是你临时拿东西给鲍前辈的拍卖场寄拍，而且东西普通都不要的，要么就是去参观一下他们公开出来的一些拍卖物...的图画。”
拍卖物的内容固然要隐瞒，留下惊喜与期待，但是也不能完全隐瞒，可以适时地放出一部分用来抛砖引玉。
就如风月之地的那些女子，看似是衣着“褴褛”，露.肉极多，从外面经过都可算是大饱眼福了，可恰恰是布料遮挡起来的那几处，才是真正吸引人进去消费的关键。
道理都是一样的。
路上，楚明空询问道：“清瑟，你有打听到有关盛阴之日、阴时这些关键字眼的情报吗？”
一身白色兰雅旗袍的清瑟走在旁边，走动时宛若猫步，丝袜高跟在旗袍裙摆间若隐若现，风姿妩媚，她拿着一把颇为童趣的小扇子时而扇风。
“有的，还挺多，甚至都属于比较值钱的那一类情报，这当中有许多是假消息，甄别着呢，大概明天给你个汇总吧。”
“行。”楚明空对她十分放心。
可本着有杀错无放过的原则，楚明空挺像让清瑟全部把消息扫下来的，万一屎里淘金成功了呢？
他把想法说了下，就得到了清瑟的强烈反对。
“万不可如此‘阔错’，你的大方买消息的情报传出去了，只会有更多的人投放出假消息。
这里的人虽然多，但是情报市场跟新月王国那种地方可有着天壤之别，这里也就一个月便散了，放出假消息也不怕你找，钱到手就跑。”
楚明空想想也有道理，看来买情报也是学问，他这个外行人还是不掺和好了。
“那这里有没有那种......临时的风月之地，我师尊想看婀娜多姿的女修跳舞，帮她问问。”楚明空一脸纯良孝顺。
“我顶多就是个卖玉势的老板娘，不是卖姑娘的老鸨娘！”清瑟抓狂。
“行，那我回去跟师尊说没有，让她消停点。”
盛阴之日的影响果然还是出现在了这场百年盛事当中。
不过表现形式有点奇葩——有人在倒卖墓葬品，估计是哪里的坟头开启，有人进去偷东西出来卖，上面还站着墓穴古泥的气息。
把别人家的棺材扛出来卖的都有！
这些摊主嘴里叫嚣着说，当下的天时异样，寻常感知探不出这些陪葬品里面有什么，阴时气息太重了！
偏偏确实有人从那些瓶瓶罐罐里敲出来点小饰品、大块灵玉什么的，砸出来才感知得到气息，怪得很。
那些摊子上的客人还很多，围观者更是不可计数，不知是不是托。
只不过这种既视感，楚明空之前还在京城里的时候就玩过，坑崔家子弟那回——“偶尔有个空的也情有可原~”。
“这已经不是缺不缺德的问题了......”楚明空无语，内心谴责！
“到底还是抓住了人们的赌性，明知道这些东西可能就是一堆骗钱的，偏偏有修士觉得可以捡漏，花出去个西瓜，捡回一粒芝麻都觉得大赚特赚。”清瑟鄙夷不已，想不明白这一行的钱怎么能酱紫好赚。
“......”楚明空。
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喜欢抽盲盒？
飞上那座几把形状的仙岛，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过来，早就来到了拍卖场处，他们的讨论也被拍卖场的男管事听见。
那男管事认识清瑟，过来搭话道：
“不单单是这些偷别人坟头的，还有些人假装古人呢，拿着古代的钱币过来兑换，装得跟真的一样，偏偏这些人拿的古币还都是真东西，这样的人不止一个是最气的，真是不敬死者。”
“......”楚明空面色怪异，可别是真的古人啊！
那管事没有留意到楚明空的异样神色，而是向老熟人清瑟打招呼，顺带调侃道：
“好久不见啦，听说清瑟你近来卖那些奇怪东西卖得风生水起，这是来做什么的？”
清瑟突然很想扭头就走，心情悲愤，明明赚到了钱，自己的仙珍阁还从竞争中活了下来，但却无脸站在同行的面前！
清瑟与此人的关系，应当算是可以互损互嘲的友好关系，顶上有着家族间的交情。
“呵呵，你夫人也挺喜欢的，她托我给她留一个会放电的回去修炼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夫人打个折好了。”
那男管事的脸色有点发绿憋屈。

第八十章 永真对我的信任度

清瑟这算是总结出一套应对手段了，往后碰上谁来挖苦，就说他的夫人来买过玉势，呛人堪称一流。
那位男管事只笑骂了几句便回去工作了，现在人多，他就算想偷闲也不能偷闲太久，容易丢掉工作饭碗。
楚明空语重心长地说道：“清瑟，你就不怕影响他们夫妻道侣间的关系？随便造谣可不好！”
清瑟反驳：“你觉得我像是造谣，生意人诚信为主，就算是绞尽脑汁给你送过来的那些奇怪玩意儿编故事，我都没有抬高价，先预定得者先买。”
所以刚刚那人的道侣是真的顾客呀？生意都做到东海来了！
楚明空发觉自己真的是小看清瑟这个情趣商人了，佩服之余，也忧心：
“你就不怕这么猖狂地拿这种事情呛别人，他的道侣会找你讨要说法？或者刚刚那男管事记恨在心？”
“问题不大，大不了我送一根给他夫人赔礼就是，而且谁赔礼还说不一定呢，他夫人还怕我不卖了，何况我只是负责卖的，那玉势是殿下你的形状，这些人真要寻仇，那也是找你......”
“......”楚明空。
怪不得你这么猖獗，合着想着售后打人服务由我来负责的呀！
可也确实怨不得清瑟，最初清瑟也是帮他处理“垃圾”，结果才一不留神走到今日的地步。
“以前就算了，往后还是稍微消停一会儿，只做高端渠道，减少不必要地货源流出，我不想猫猫以后到外面一走，是个女的都有她爹的牛牛。”楚明空自己说完，脑海中浮现出猫猫复杂看着他的表情。
心中已经开始慌了，得未雨绸缪一番。
“原来殿下也有害怕的事情！”清瑟觉得很新奇。
闲聊之余，清瑟领着楚明空看了看前一阵子卖出去的东西，动辄几十万灵石，不少都上百万了，内容涵盖范围极其广泛。许多内部消息借着清瑟这个身份之便，也可以得到打听。
“这些卖出去的武器都不俗，但是最好的也不过是师尊那柄灭绝，就没有些更厉害的了吗？”楚明空对此遗憾良多。
借着内部渠道打听了一番后续有无好一点的重剑卖，可惜问了个寂寞，三尺长剑倒是卖得不少。
一群没有大剑情怀的家伙！
不过楚明空在前几日的拍卖成交记录中，发现了一个灵玉骷髅。
此物有着强烈的巫术风格，在巫术传承断掉的现在，这一拍卖物仅仅成交了四十万灵石的价格，除开收藏价值，大体上就是这一整块的灵玉纯度极高，并且属于是五行都有不俗亲和力的灵玉。
“这个价格除开那丁点的巫术传承的神秘度加成，剩下的就是灵玉价格了！”
或许我可以借这次的拍卖会，先寄拍一根玉势，看看价格接受度能到一个什么层次。
楚明空掏出一根水火双属性玉势，此物在金色品质的行列中亦是顶流，与最极致的红色品质仅仅只有一线之隔。
内附有数重法阵，兼有疗伤、助益修行、战斗增幅等多方面的功能，仅仅是握在手中就可以启动。
这一类可以定义为高端货了，直接砸掉就有点可惜了。
啪！
这根“红牛”被楚明空掰断成两截。
楚明空与清瑟借口了一句随意逛逛，避开一步乔装打扮，内披月霒王族的“皮肤”，外披一件斗篷，隐藏身份，独自找到了拍卖场寄拍处的一位女管事。
做拍卖行的，礼貌还是相当到位，纵使楚明空的打扮可疑，那女管事仍旧投之以温和甜美的笑容，感受到男人那种“不太能把东西拿出手”的窘迫感，女管事善意提醒了一句。
“客人是想要来寄拍的吗，因为最近的拍卖物太多了，上面来了新的规定，得特别珍贵的宝物才接受寄拍。”
楚明空感知了一下这女管事，有个五阶的修为，放在宗门里也算是个小长老了。
“帮我看看这个能否寄拍，如果不能寄拍的话，放在平时可定价多少？”他掏出一个盒子，揭开盖子，里面是半根灵玉残柱。
不含头的那一部分。
那女管事的职业操守极好，饶是如此，脸色依然露出了一瞬间的诧异与呆滞，可粗略看了一眼，就变得凝重。
“这灵玉纯度这么高，而且还是稀有的水火双属性，如此罕见的灵玉怎么用来雕刻成这种东西......而且还残缺了半根。”
楚明空不敢说话，在尴尬中保持着沉默，那女管事还在初步鉴定着这东西，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还悄悄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清瑟那里流出的吧，怎么看着这么像”。
“里面竟然有数道阵法，可惜其中一个阵法残缺了，这种阵法风格甚是少见......”她注入灵力激活其中的法阵，“疗伤的法阵。”
这位女管事的反应，吸引了附近的拍卖场人员聚集过来，个个都聚精会神地凑近了研究，就连清瑟听闻动静，都跑过来围观了。
而清瑟看清了那半根“熟面孔”，认出了这是谁的，以一种藏着千言万语的复杂表情看着一身斗篷的男人。
楚明空人麻了。
拍卖场的专家鉴定结果出来了：
“这里面的法阵有着强烈的巫术风格，并且这种纯度的水火灵玉更说明了这一点，传闻中说古代巫部才有能力让这两种属性和谐共存在一块灵玉当中，而不会彼此消磨冲抵，这是正常情况下无法自然产出的灵玉品种！
这是残躯的古物！”
“......”楚明空、清瑟。
可是那女管事却觉得不可思议：
“这若是古物，为何看着那么像清瑟卖的那种，难不成那巫部的占卜之能真的强大得如此可怕， 预见到了后世会流行此等形状......清瑟何在，快请她过来鉴定，她对此等物什专业得很！”
清瑟有点生无可恋，见到拍卖场来的人越来越多，有许多还是别的仙珍阁的负责人，清瑟赶紧跑路了。
这个世界，或许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而楚明空现在倍感坐牢，十分后悔自己这个冲动的举措，本来只是想过来试探一下价格接受度的，没想到半个拍卖场的人都聚集过来了。
最后，他头皮发麻地同意了拍卖场的寄拍请求，被问及此物从何而来。
楚明空想到了盛阴之日，直接说这是偶然从坟头里寻得，那个坟头已经被人刨过了，他是出去捡漏得来的，众人深信不疑。
继而又被问及还有半截何在，楚明空忍着逃跑的冲动，给清瑟打了波广告。
“听说，天极帝国附近有一座仙珍阁，专门卖这种奇异物什，不知她那里有没有这半截。”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楚明空刚回到清瑟的仙珍阁，她便愤慨不已地冲上来。
“你都做了什么！”
“我帮你打了波广告，能在这种百年盛事的平台上拿下流量推广，这是你的机缘！你的拍卖会成了！”
“机缘个鬼！我现在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巧了，我也是......”
楚明空借了一处清静地方，默默检索商场，看看有哪些灵丹妙药适合要拿出来给女眷们修行提升一下。
他最先考虑的还是师尊左秋池还有风影，可估计她们自己都不一定说得清楚自己现在弱在何处。
楚明空询问过系统娘有什么途径、外物可以帮助到她们的修炼进展，她虽然指出了是数种药物，但是一看价格，全都是三十多万的神丹！根本不是他现在能消费得起的，这个只能往后再图一波。
只可惜楚明空想继续帮剩下的女眷们都精准咨询一翻，系统娘就不搭理他了。
“莫非是觉察我想偷懒的心思？天可怜见，我只是怕给错丹药而已......我现在最有把握选择的丹药，应该是提升一下基础神魂之类的了吧？”
叹息声中，楚明空买了陆陆续续花了七万变质孝心，去买了几颗神魂丹药，顿时心若滴血。
原本距离买下《合欢真经》，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五分之一的进度，一下子就只剩下个零头了。
“清瑟，我出去一趟。”楚明空向清瑟打了个招呼，不过她似乎还沉浸在思考未来名声的忧愁当中，楚明空还是不过多打扰好了，直接去找永真。
纸帖上的联系发出去后，楚明空很快就把永真从潇湘琴院的驻地中邀了出来。
长公主姑娘步伐轻缓地走到楚明空约好的地方，尖俏的脸蛋素白，肤若凝脂，眼神清清冷冷地扫了周围一圈。
她的端丽容貌很快就吸引了一些男修士的注意，可惜搭讪的念头遏制在脑海当中，一个黑袍男子走近她之后，直接就搂着她的纤腰，一同走动。
“单独叫我出来做什么？”永真出来时还以为楚明空也叫上了锦玉、上官蓉她们，没想到竟然只叫了她一个人。
“永真，我刚刚去逛了逛拍卖行和修士市集，物色到了点东西，估计能帮到你修行。”
楚明空刚说完，永真的警惕瞬间提满，她一脸狐疑与不信任地嗔视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捂住后腰下的后.庭花。
“你又弄了什么要放在奇怪地方的玩意儿？！”
“......”
永真，我在你心里是那种总是那奇怪玩具给你的人吗？
楚明空的脑海霎时间闪过神魂含珠、九窍养魂珠链。
好吧，确实是这样的。
“这回是真的正经丹药，吃的那种！”

第八十一章 无缝衔接的渣男！

直到取出丹药，永真对楚明空的态度，才从坚决怀疑，变成了将信将疑。
“这是什么丹药？”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卖丹药的那人说是可以涵养神魂的，我估计他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有多宝贝，以为是假丹，取了个特别长的名字来糊弄，我这算是捡漏了。”楚明空笃定地点了点头。
现在能不说宝贝来历，楚明空就尽量不说，捡漏这种借口最假，但是在这等拍卖会期间却着实是有可能的。
如此好的借口良机，不用就浪费了。
永真听了他的话，琢磨着楚明空会不会被人骗了，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她起开瓶盖，露出一丝缝隙、
细嗅丹香，清丽绝俗的容颜上绽放出一丝惊异，药香入鼻沁肺，她的灵魂都是享受着丹香中的一缕药性。
“真是捡漏的？”
“我运气很好的！”
“哪个摊位卖的，领我再去看看？”
虽然如此猜疑楚明空不太好，但是永真觉得这家伙可能早就入手到了这丹药，但是偏偏拿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玩具”来折腾她，再给她丹药。
楚明空从永真的注视中，读出了些许她的所思所想，心虚得不敢反驳，不过当初他确实不知道这神魂修炼没落的内情来着。
这若是被永真深究下去，感觉容易被问出点什么事情来，自己认识得这些女子当中，永真和上官蓉都是不好糊弄的。
他只得先告状一手，假意朝某个方向看了眼：
“原本那摊位在那里的，估计是卖完东西跑了......等等，永真你怎么好像在怀疑我私藏着丹药不给你，我这可是刚入手的呀，你知道我不怎么吃丹药的，以前都不吃的。”
被楚明空这么一提，永真反而有了一丝自责。
确实如此，楚明空受过极渊之伤后，基本不吃丹药，任何丹药到他嘴里能剩下一半的药力都算好的了，他也确实没拿过什么丹药之类的送人......最早刚认识的时候，好像送过驻颜丹之类的，不过那种并不珍贵。
而且不管他有没有为了贪她的美色，而先送那种奇怪的修炼宝贝，到底还是将举世难寻的珍稀灵宝送给了她，再怎么样也不该有反责的心理才是。
“不该怪你的，刚刚想的有点岔了，都是你的心意。
刚刚我有点怀疑你是故意先送那些放在奇怪地方的修炼宝物给我，好叫我难堪......”
“那你都这么说了，以后我若是还入手到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修炼宝物，永真你可不要拒绝。”楚明空暗松一口气。
“听明空你这意思，不会还藏了那种奇怪的东西吧？”
“现在真没有，以后就说不定了，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得清楚呢？”
楚明空感觉到和永真对话的压力了，一不留神可能就被揪住破绽。
但既然都把永真约出来了，总不能送完丹药就让她赶紧回去，楚明空拉着她在市集中转悠逛街。
地摊上的宝贝良莠不齐，虽然用不上也没兴趣买，但是这种“只逛不买”的逛街形式也别有一番趣味。
楚明空自身而言，其实对于逛街没有太大的喜好，看这种市集地摊，真不如躺在床上浏览孝心商城，但是如果是陪着姑娘一同逛街，感觉有不一样了。
“永真，若是看中了什么就与我说，就算是想玩那种开陪葬罐头的游戏也无所谓。”
“明空你这么殷勤热情，我总觉得你是你又准备送的什么奇怪玩意儿了，现在殷勤些，到时候好叫我没法拒绝......”
得了，永真对他的癖好猜疑依旧，不过这回不再是藏在心中猜测，而是直接拿出来说了。
不过这样直接把心中的怀疑搬出来，比起那种可能会让猜疑逐渐变成隔阂的感觉，现在倒更像是调情式的玩笑。
这或许就是永真姑娘在头一次怀疑后的策略转变了，非但不会让楚明空觉得不舒服，还能暗搓搓地警告他不要总想着送些奇怪东西，还都是用来塞的那种！
“之前送九窍珠链，不是考虑到永真你需要修炼神魂嘛，那下回我送给蓉儿，拿去祸害祸害她？”楚明空开玩笑道，牵着永真的玉手逛于人群中。
不过旋即，他的手掌就被永真用力捏了捏以示威，只不过那力度落在楚明空这皮糙肉厚的，很难留下微毫的痛感，反而在这份力度中，更能感受到妙龄女子的柔荑之柔软。
“别想拿这种话让我吃醋！”永真的脸庞别到一旁，
“以前我觉得女修士之美，受益于修行对于身体的伐经洗髓效果，不过现在这么对比一圈，永真还是佼佼者呀！”
“你这番马屁赞美来得很生硬......”
这市集很难逛得完，受限与车水马龙的人流速度，有时还不得不在那些无趣的摊位上多逗留，逛街的兴致很快就消磨完了，楚明空带永真回到潇湘琴院的驻地附近。
虽是短暂的分别，但少不了楚明空对这位清冷长公主的一顿啃。
“明空，亲得差不多就够了，别越来越往奇怪的地方亲，现在还在外面......”永真领教过他的放肆，若是不加以提醒，只怕亲着亲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乱亲些别的羞耻地儿了。
长公主姑娘的美眸合着，绝丽的雪颜在忍耐着，红唇紧抿，敞开的衣襟下有着嫩滑白腻的肌肤，奶润脂滑，相当的规模之上更是软颤着完美的形状，如玉雕琢，从端庄气质中流露出的魅力无与伦比。
她亦沉浸其中，一次次的亲吻都在肌肤上带来酥麻的电流，渐而遍体酥软。
而永真嘴上担心着被人发现，实际上连楚明空把寂灭领域开启了都没发觉，眸子一直眯着。
亲得差不多了，楚明空克制住自己，得留住时间给永真炼化这养魂丹药的药力，尽早提升。
“好了，永真你先回去休息吧，应该不用我一直送你回房间吧？”
“？”
永真满心疑惑，神色复杂，看着正在帮她把肚兜和衣襟整理好的楚明空，永真发觉他似乎是认真的，不像什么欲擒故纵的调戏伎俩。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般而言，这家伙不是嘴上说是只亲亲，亲着亲着就把全套给做完的吗？
不过停止得也算是时候，若是再亲久一点，永真估计自己就真的会不想停了。
永真回到潇湘琴院的府邸驻地中，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迎面碰到了上官蓉，男装都难掩她的婀娜姿色。
轻轻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永真径直回自己房间，本来在楚明空叫她出去之前，她就是在修炼的，现在拿着丹药回来了，自然就更得继续修炼了。
上官蓉驻足，眼眸望着永真离开的方向，刚刚的一个照面间，她有发现永真的脖子处残留有浅浅的吻痕，尚未来得及消去。
她知道多半是楚明空啃出来的，他就喜欢逮着脖子锁骨那里狠亲，总是女子的身躯上有修士的恢复速度，也得花上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能消去。
楚明空站在驻地旁边，琢磨着该叫哪个姑娘出去送礼物呢？
刚找完永真，就换着找别的姑娘，这事情怎么看就怎么不厚道，楚明空自己也如此觉得，放在之前的话，他更愿意像集体郊游一样，“带队”与姑娘们出去溜达。
不过从前些日子萧雉与万华两位母妃的小争斗中，楚明空就发觉那种一碗水端平的对待固然好，但有时姑娘们或许更愿意双人成行地出游。
因而这种一碗水端平的方式，可能得从体验一般的“大队出游”，改成体验好一些的“两人单独幽会”，只不过这就得他挨个挨个带出去了。
拿着纸帖思索之余，楚明空留意到了府邸中有一道视线望着他，抬头一确认。
二楼长廊的窗边，上官蓉正望着他。
两人的视线对上。
楚明空知道自己不用再纠结了，正好也有给她准备丹药，但是就没有多针对性的了，主要还是改善体质，淬炼灵脉强度的丹药，毕竟上官蓉不像永真修炼了那种寸步难行的神魂功法，这种万用的丹药怎么也错不了。
旋即，他当着上官蓉的面，拿纸帖给她发了消息。
上官蓉拿出纸帖确认了一眼。
【楚明空：出来玩呗？】
上官蓉走了出来，乌黑亮丽的发丝摇曳，白皙剔透的肌肤反射出柔和的光泽，俏脸之上，神情板着，那是在外人看来难以接近的表情。
“我是第一个单独喊出来的？”
一来就是这么问，楚明空猜测她多半是见到永真回去了。
“下次第一个喊你？”
“嗯。”
......
时间回退一下，永真在药瓶上打开一丝缝隙之时，药香传得有点远，不少专修、兼修炼丹的修士徒然一震。
“好浓郁的药香，这用的药材肯定不凡，得是三四品的吧，就是这药香有些陌生，没有闻过的味道。”
“其中有两味药是熟悉的，千年药株级别的，但是还有好几股药味是陌生的，这是什么药，还有老夫认不得的药材？！”
“肯定是什么古药！刚刚是何方道友取出了宝药，可否借老朽一观！”
在这当中，舍迦神色困惑，丹香气息的飘荡痕迹，在她的视野中呈现出一道清晰的轨迹。
“这个年代，还有养魂丹药能出世？”舍迦顺着气味轨迹，溯源过去。

第八十二章 不近美色楚明空

“我要不要......先上楼换一身衣裳再下来？”上官蓉心中虽有点小小的不满，但是一码归一码，楚明空带她去幽会，她还是得去的。
不满的情绪先留着，回去再说。
楚明空这回学聪明了，直接全程保持寂灭领域，免得等一下永真、锦玉在楼上又看到了，直接开启套娃。
可寂灭领域也有不好，周围世界的色调直接变为灰色，不影响观赏蓉儿的肌肤之莹润细腻，但是白皙是没法欣赏了，略有点阴间滤镜的味道。
他后退了几步，好纵观打量上官蓉的全身，重新将她拉到身边。
“男装也挺好的，不用换了。”说完后，他有确信地补充了个点头，拉着上官蓉朝市集走去。
上官蓉被他的这番赞美弄得无所适从，她虽博览群书，但是书中的道理，与生活中的人情理是不同的。
以前还在学宫的时候，楚明空这厮便总是要她在私下见面时换上裙子，那阵子她怎么穿都穿不习惯，也很怕被外人看到。
那会儿每次穿上裙子，少不得被他一阵乱来，有时男装都没换下，就被这厮逮着后花庭钻。
“你以前不是总让我在你面前穿裙子吗，为何现在又改口了？”上官蓉说着，清澈的眸光落在手上，楚明空正牵着她走。
周围的寂灭领域散去，此时已经远离了潇湘琴院驻地，进入到市集范围。
一直开启着这个领域，其实相当影响观赏游玩的兴致，除非是有什么露出、遛狗之类的奇怪癖好，那这个寂灭领域倒是可以发挥出“完美”的作用。
“漂亮的人穿什么都漂亮，以前还不算特别熟，想着欺负欺负你呗，让你穿不情愿穿的衣裳，现在熟悉了就不好欺负了~”
楚明空坦诚得心安理得，甚至有点厚颜无耻，听得上官蓉不禁对他翻了个白眼，其实想也知道是这么个原因，只是没想过他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不过嘛......”他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上官蓉敦促地追问着：“你说话一口气说完，别像要断气一样。”
“你穿男装也确实是好看的，往后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别总把以前我欺负的你话放在心上。”
这并非场面话，女子的裙服更多是突出一份飘然感，保守一点的裙装和普通的男袍装，区别不过是外面有没有罩一件纱衣罢了。
加之，这个世界在发型上的风气，女子极少是短发的，要干练一点就把乌黑长发束成儿郎冠发，不会有太大的性别差异感。
而上官蓉的五官面相颇为立体，属于很典型的浓颜美人，男装也未尝不能修饰她的柔系英气之美。
“想怎么穿就怎么穿......那，明空你喜欢我穿哪种多一点？”上官蓉问得不是很有自信。
跟着楚明空去了西陵之后，在楚明空身边的那一圈姑娘当中，上官蓉其实有些缺乏自信。
若论身份什么的，自己比不过她们，看着最普通的清宁姑娘，其实那妹妹身份反而比谁都牢靠一些；比脸蛋的话，永真等人又不差；较量身材，同样是不逞多让，清宁也自己有自己的特色。
因而一番对比，上官蓉没能找出自己比别人优胜之处，可能就是帮楚王妃她处理事务，合她心意一些。
楚明空想了想，耸肩道：
“没差，反正你穿上后，我又不是不能给你脱掉，什么样的衣服都可以尝试穿一穿。
记得叫我看看就行，别吃独食，一个人在小房间里自己穿给自己看~”
楚明空领她逛的这条市集路线，是刚刚没能陪永真逛的那一部分，大体上的浏览体验也就这样吧，都是抱着看奇物，开眼界的心态来的。
这么逛了两回，楚明空倒是有点明白了顾姨她们没什么心思出远门的想法。
就如眼前的这场盛事，来者都是看一个奇、鲜，若是心中没有急切想要求购的宝物，这盛事也不过如此，惊奇那么几个感慨的时间，回头就忘了。
若不是想着陪姑娘出来溜达，哄姑娘开心，这市集也就那样吧。
楚明空就思考人生的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上官蓉有点起了较量的心思，像知道楚明空更在意永真哪一点。
反正，等一下回去时，也得亲上一遭，现在先刺探一下永真平时和明空都聊的什么内容。
“明空，你刚刚与永真都聊了什么？”
“聊了，先送‘玩具’，后送丹药是不是有预谋的！”楚明空觉得那种话题不太好复述交代吧。
“预谋，阴谋？这个可以和我说说吗，我想和明空你有更多的话聊。”上官蓉认真地看着楚明空。
面对上官蓉如此直诚之言，楚明空都没法为了那点羞耻心隐瞒话题了，下回给蓉儿也正常一套“永真修炼套装”好了。
“现在人多，不方便细说，回头私下再与你聊如何，我顺便带上实物给你解释解释。”
“明空你说的这个应该不是敷衍的那种‘下次一定’吧？”
“蓉儿你怎么还懂这个梗的，带你玩玩具这种事，我还怕你不答应呢，哪来的下次一定？”楚明空看时候差不多了，取出一存放高阶丹药的瓶子出来，打算给上官蓉。
两人相聊甚欢，楚明空都没有注意到一道隐蔽的目光早已暗中观察了他许久。
忽然，一个女子的身影闯入楚明空的眼帘。
那姑娘相貌清纯可人，容貌俏丽，肤色白里透红，身段修长纤细，秀发束成了一条纯朴的麻花长辫，浑身上下散发着亲和又难以言喻的特殊气质，满脸的清纯又有着引动男**望的惑人魅力。
此女子的眼瞳满是无助，她屈身作求情姿态，衣着虽然朴素简约，但是又恰好给楚明空留出了观赏事业线白腻深邃的角度。
她扑过来欲送香躯入怀，楚明空一个短步恰好躲开，身法质朴又精湛有妙，那女子扑空后看着就跟跪在他面前一般。
修士中专修身法之人见到，侧目凝视刚刚的步伐，琢磨着是何方身法路数，他似乎腿都还没抬起，身体就已经躲闪完了！
而且，如此佳人送怀竟然都躲闪得如此意志坚定，换做是他们这种二十年功力的身法修为，绝对是躲不开的，怎么也得蹭蹭香怀！
再看看，那黑袍公子的身旁同行者，是一位男装女子......
喜好这口怪的？
“你哪位？”楚明空对这莫名而来的美色不为所动。
清纯又可怜的姑娘，不行。
他楚明空不会动手的，他是个有底线的人。
如果是清纯又可怜的少妇——他勉强可以听一下苦衷。
那姑娘泪眼婆娑地哭泣道：
“我父亲得了罕见的怪病，神魂衰竭，奄奄一息，无处寻药治病，刚刚听到一位医者前辈说，公子这儿飘出过一缕神药丹香，是可以治得家父怪病的药......”

第八十三章 我就该把这个窗户堵住！

楚明空还真的很少碰到这种事，突然跑出来一个姿色不俗的女修，弄出个为父求药的事情。
不是说没有，这样的事情在世俗当中经常发生，姑娘家卖身葬父什么的，安稳如西陵，也不乏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萧雉的治理能够解决的问题。
但是放在修士群体当中就比较少了，还是说这是东海这边容易碰上的事情？
楚明空的防备心下意识拉起，难以说出这份警惕感的具体来源，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了！
神魂衰竭，丹香求药！
这多半是刚刚陪永真逛的时候，她打开瓶盖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丹香被人觉察到了，可是现在这个世代，对于神魂方面的认知理应断代了才对，只有少数人才知晓这方面的内情。
哪里来的医者能一下子识别得出神魂丹药的气息？换而言之，真有这么一个医者老怪物识别得出这种丹香，他难道会不知道这种丹药多难得？身位一个医者他不好奇，过来找楚明空问药来看看？
怎么就平白无故指点了这样的一个求药女过来问药，那个强者自己不过来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神魂衰竭？”楚明空平淡地确认问道，面对这位佳丽女子的求助，神情显得毫无波澜：“我并无那种丹药，姑娘兴许是找错人了，还是说你指的是我手中这瓶丹药？”
求药求治的事情想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周围的修士并未觉得奇怪，修士在世也会碰上亲人病重之类的难处，修士又不是孤儿。
而这个女修士的出彩容貌又着实引人注目，略微谨慎的衣裙勾勒出修长纤细的腰臀曲线，那流畅的美腿线条分外惹眼，不少男修都停下来看看这个一袭黑色华服的男子如何反应。若是他们碰上此等女子求援，哪怕手中一时无药，怎么着也得与这可怜姑娘结伴同行，多多亲近。
“他手中的药瓶甚是不凡，高品丹药都要以特殊材料的瓶子制成，还需刻上精妙的法阵，方能保证药力不会消散！”有懂行的人一眼就发觉了楚明空手中的白玉药瓶不俗。
“这倒是真的，我为族中的太上长老服用高阶丹药护法过，若是炼化不及时，吞入腹中的丹药都会流失药力，这是天地在抢着收回这等丹药中的造化！”
楚明空将手中的白玉瓷瓶揭开一丝缝隙，开启的时间不过是一眨眼，但丹香的浓郁令驻足凑热闹的修士都哗然，真是高品丹药！
“多半是伐经洗髓的，一般是那些修士大族中，为后代中的天骄准备的，有钱难买，可惜没闻清楚是几品的......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屁都不懂，跟着吸什么丹香，比坐地吸土的老娘们还夸张！”一个拄着拐杖的佝偻老者气恼。
“我自个在被窝里放屁，都得大口吸回去，有丹香你不吸？”
“粗鄙！”
旁边的修士自己聊自己的，而楚明空则接着回应那女子。
“姑娘，你再找指点你的医者问清楚吧，我这是伐经洗髓、改善体质的丹药，并且已经送给我的女伴了，帮不到你，也救不了你的父亲，甚是遗憾，你看看能不能再找别人求助？”
他嘴上说着遗憾，礼貌的神色中写着冷淡。
身子微屈一点，带着上官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有人狐疑着他的势力背景，想看看这位黑衣公子朝哪个方向离去，结果视线不曾走神，但是他与女伴的身影却突然消失。
众人回过神来，有被那清纯质朴的可怜女子吸引到的男修，还想与她说说话，看看能否搭讪。
若是能从帮助之情转变为“以身相报”的关系就再好不过了，结果也是这一眨眼的功夫，那引人生怜的孝顺女子也不见了！
“怪事，刚刚那姑娘呢？我认识药王谷的医者修士，我可以为她引荐的，怎么人不见了？我很为她担忧呀！”
“虚伪，你就是盯上了人家的美色！”
“胡说八道，我只是看不得有姑娘如此心碎，不顾颜面当街跪地求人罢了！”
而楚明空开启了寂灭领域，并未走远，他还想看看这姑娘的后续行踪，可惜没有看清，那女子真的就是在他离开后，一眨眼消失了。
连给楚明空反追踪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蓉看出来了不对劲，可她对于修士群体中的事情知之甚少，问道：
“这是......某种骗局？想来以色骗药的？这修士云集之处竟然也有这么多心眼算计，明空你刚刚才拿出这瓶子一个照面，就已经被那个姑娘盯上了？”
楚明空耸了耸肩，他也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摸着头脑有点困惑。
刚刚那女的肯定是在永真陪他的时候就盯上了的，闻着丹香而来，但这种事实就别跟蓉儿说了，若是知晓永真也受赠了丹药的事实，哪怕她知道此事正常，可心中也会郁闷一阵子的。
“我也不太清楚什么状况，只是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就多提防了一下，估计真是什么骗局吧。
这年头就连骗子的门槛都内卷得如此严重，当个女骗子都得这等姿色才能就业引人上钩。”
虽然楚明空冷淡拒绝了那女子，但是颜值方面还是得认可她的，在无视身材的情况下，若是满分十分的话，给上官蓉一个九分，那便可以给刚刚那女骗子八分半左右，她气质魅力中一股“怪味”，甚是吸引人，有半分就是那种奇怪气质的加成。
而上官蓉回想起方才的事情，心中仍旧诧异，并非是诧异于事情本身，而是楚明空的反应，她好奇问道：
“感觉......刚刚有点不像明空，为何会拒绝得那女子如此果断，是因为有我在，不方便表露出喜好女.色那一面吗？我都知道的，可以不必向我隐瞒。”
这话直白得不给楚明空面子，但是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来看，对于楚明空那番拒绝女.色搭讪的行径，上官蓉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刚刚的情形，楚明空完全可以在装一装正人君子的同时，再尝尝对方这层糖衣炮弹上的糖衣，就那姑娘刚扑过来哭诉求助的时候，他就可以不躲开的。
楚明空意外地难以反驳，也实诚地嘴皮道：
“我喜好女.色，可又不是瞎子，是个女的都能接受！”
“刚刚那个姑娘挺漂亮的吧，而且......应该是很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那种姑娘？”上官蓉不知自己的描述是否准确，她毕竟不是男人。
楚明空抬头看天，回忆了一下刚刚的短暂接触，点评道：
“脸蛋确实还行，可好女.色也不能光看脸的呀，那岂不是把头剁了都能喜欢得不行？
得看整体的，她扑空了跪在我跟前的时候，我稍微看到了点她的臀儿轮廓，有点‘骨感’，三角形的，蓉儿你没有留意到吗？”
“没有......”上官蓉有点无语。
适才那个女骗子，楚明空估计她应该不是人族血脉，只是化形成人族活动而已，身材骨骼的曲线可以说是优美纤细，只是在楚明空眼中就有点“火柴人”的感觉了，大腿几乎跟小腿一个宽度。
还记得前世那些诸如“抖.阴”之类软件所流行的美颜拉腿，那个视觉效果就与刚刚那姑娘有点神似。这个世界因为有许多异族存在，或许这边人的审美接受能力比较强，但楚明空是难以接受的。
女子嘛，哪怕穿着白裙的时候，再仙气飘飘，纤细婀娜，细柳扶风，杨柳之姿，在褪下衣衫的时候也应该有一番女子的腴润肉感才对，否则谈何水灵灵？
楚明空开着寂灭领域，将上官蓉护送回潇湘琴院的驻地旁，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临近小巷。
这是上官蓉拉着他过来的，不是楚明空主动带路的，他是打算直接带上官蓉回府邸中的。
“我想......明空你在这里亲我。”上官蓉抬头望着男人，声音有点小，直白坦率的话语，但不太硬气得起来。
这该不会，刚刚和永真亲的时候，蓉儿看完了全程吧......？
也不对，寂灭领域有开着的呀，那就是永真从巷子走出去的时候，蓉儿看到了？
但既然都被发生了，还纠结着做什么？亲就完事了！
“我非但想啃你几口，还想吃蓉儿你的耳朵~”
楚明空的双手捧着女子的素白脸蛋，立体的五官看着很有锐气，可抚摸着却滑嫩柔和，从掌心反馈的触感比丝绸更要舒服，一路滑过纤细的脖颈，从骨感的精致锁骨处没施几分气力，一股脑便滑进了衣襟当中。
被那处丰挺的软肉滑了滑手指，一不留神手掌就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迷人的腰臀处。
“你亲的时候，怎么手总喜欢不知不觉地摸到别的地方去......”
“可能是刻在血脉中的本能吧，但我觉得是蓉儿的腰臀有吸力，把我的手吸过去了~”
又是在白皙紧致的女儿肌肤上种下数朵草莓，又是恰到好处的前列xian刹车。
楚明空点到即止，怕停不住，细细交代一下上官蓉回去后尽快炼化掉丹药的事宜。
“若是没别的事，迟些我再带蓉儿去别的地方逛逛。”
“可别是陪永真逛完了再叫我......”
“......”楚明空苦笑了一下。
解除寂灭领域，楚明空目送上官蓉的倩影进入府邸，下意识朝楼上的窗户看了眼。
锦玉板着小脸正看着他。
“......”楚明空的苦笑都消失了。

第八十四章 无法承受的力量之重

不过这回就不能带锦玉去市集转悠了，那里的人虽然多，但是许多修士一逛就能逛上大半天，说不定会被人认出来。
到时那个女骗子没有再出来闹事，别的男修士瞅着他一会儿就换一个姑娘出来逛，指不定出来说两句暴露他的，直接把锦玉的心情整得炸毛。
因而楚明空挑了个稍微人少的地方，关海城临海，在靠岸的地方有一个小渔村，风景一般，可听着海浪的潮起潮落声，不失为一份兴致。
楚明空便带着锦玉在这附近聊天散步，而后则是一波啃锁骨三连击，提前把既定事项完成，免得锦玉也把他带到那个侧巷，继续在那个窗户完成无止境的套娃。
这一整天又是去拍卖场寄售，又是轮番带着姑娘逛街，等到送锦玉回去休息时，天色渐深，繁星当头。
但不知是东海这边的天象如此，还是偶尔现象，夜晚时分的天空都有种隐隐的光亮，若是有谁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来，多半是分不出黎明与黑夜。
“楚郎，咱们去巷子那儿再聊聊。”锦玉拉着楚明空便想往侧巷里走，这些姑娘都记仇着，无法当面抨击，便要在吃亏的地方把便宜占回来。
楚明空瞄了眼楼上的窗户，窗帘没拉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多了一双眼睛对他进行死亡凝视。
瓜田李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不妥的，锦玉你看看那边，现在夜深了，潇湘琴院的弟子在巡视，我们若是在那阴暗地方活动，指不定会让她们误会，莫要添麻烦！”
锦玉想着楚明空都带她到海边逛了那么久，心中气不怎么重，便点头妥协了。
“那我就不送你过去了，今夜回去整顿一下钱账之类的，明日就得去拍卖场溜达。我给你的丹药收好了吧？回去之后就早些休息，什么时候想修炼了，就先服用丹药辅助修炼效果。”
楚明空还是很清楚锦玉这不爱练功的性子，当初都是他有迫切需要，加之还被裴宓关在宫里，才忍受寂寞专心修炼《凤凰血经》。
他虽然急着那点进度，但没必要逼着锦玉去耐着性子修炼，丹药给到，她什么时候有心情想打坐冥想了，当糖豆吃一颗。
“嗯。”锦玉拿出白玉瓷瓶晃了晃，示意自己有收好。
......
楚明空这回算是彻底闲下来了，感觉比大战一场还要累，但是累得来，心情却愉悦得不行。
果然老大爷还是有人生智慧的，多与妞儿接触，心情畅快，延年益寿。
“虽然花了不少变质孝心去换丹药，但是今天哄了姑娘们一天，只亲没蹭，都回本了一半。”楚明空看着账簿，略显欣慰。
就是看看总目标的五十万，那丝丝欣慰又变成了无奈。
“别看这物价几十万几十万地涨，没看到这收入也涨了那么三四百吗？”
但是嘀咕这些也没用，楚明空调整了睡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逛孝心商城，看看有什么是可以给左秋池、风影她们物色物色的。
今夜他都专程没有跑去她们那里蹭床，就是想着要专心在这上面！
......
东海龙王宫。
大海当中一片黑暗，但是有海族栖息的地方，便是亮起一团光亮，离远了看仿佛是黑夜中路灯，光线照不了多远，但能照亮灯下的一小片地方。
在这一片片“路灯”当中，龙王宫便是最耀眼的那一团，隔着很远都能见到属于龙宫的辉煌。
深海鱼吐出的泡泡碎开，发出沉闷的破碎声音。
龙王敖威一边听着这聒噪的泡泡破裂声，一边听完了下属对妻子行踪的汇报。
这所谓的行踪汇报内容嘛......有多带着点青青草原的颜色。
基本上都是听海龙王他的夫人舍迦又去哪里沾花惹草了。
不对，没有沾花，只有
惹\草（动词）。
这种事情确实奇怪，明明知道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可最初的关系不是这样的。
敖威刚认识她的时候，是在被流放的“旅途”当中，他与舍迦缔结了微妙的契约关系，这种关系的内在解释起来，敖威自己都不清楚，一切都是舍迦主动完成的。
敖威在意的便是，他可以在近乎没有代价的情况下，从契约关系当中获得力量的反馈，强大自身，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放任舍迦出去浪......不对，是出去“发育”就行。
他最开始答应这份契约的时候，舍迦从未告知他实情，只说自己是去引渡恶念者，以前有高僧住持收取净化后的力量，一种淬炼神魂的特殊灵气。
但现在住持们都没了，舍迦便把这些净化后的力量给敖威，作为他搭救下奄奄一息的她的回报。
敖威那时并不相信，觉得舍迦是个骗子，但是无所谓了，他真的在意她的回报吗，况且所谓的搭救不过是给了一口水，顺带“强迫”了她一顿罢了，酬劳已经拿她的身体收取了，那所谓的“回馈力量”之说法，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
.....结果敖威没多久就真的得到了力量的回馈。
借着这份力量，他完成了对修为境界的升华，引“契约力量”入体，淬炼自己的神魂，实力倍增，在海族的流放之地中杀出了一番威望。
因而，敖威改变了对舍迦的看法。
开始重视她，担心别人得到她，进而得到那份力量。
强大的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多的。
于是他用夫妻关系，试图束缚住舍迦，将她打上自己的烙印。
在日复一日的变强当中，敖威自然会对舍迦如何引渡恶念者，感到好奇，敖威原本只是以为念念经讲道理之类的。
但经过跟踪、调查，他目睹了真相，知道了使自己变强的力量来源。
起初是愤怒憋屈，甚至想杀了这个女人。虽然对她毫无感情可言，但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偷拿去用，总是一件不悦之事。
尤其是他作为被家族流放出来的人，因身份不被人重视的卑微憋屈，使得敖威对面子愈发重视。
通俗来讲，那就是要一份体面感、地位感！
我已强大了，怎么在名气上有污点？
只是一想到舍迦是让自己变强大的力量来源，敖威不得不释怀。
他没有原谅舍迦，但是原谅了自己。
反正就当舍迦是一条放出去觅食的狗好了，虽然她还挂着自己的妻子之名，有点奇怪，影响他的声誉名望，但是反正也没什么感情基础，能不断给他反馈力量就行。
为了维护这暗中的关系不被外人知晓，还有保证他的名望干净，敖威总是会派傀儡盯着舍迦的行踪，事后斩草除根，清理后患。
观察得久了，敖威都不禁感叹舍迦真的“很会”，懂得怎么利用楚楚可怜的外貌起勾引男人。
他反感，又不得不接受。
总不能拒绝这份力量吧？难道又想回到昔日被流放的耻辱境地吗？
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更何况舍迦的皮相也是奇好的，敖威很不幸地爱上了这么个只懂得引渡恶念，几乎没有多少正常感情的女子。
于是，敖威的内心感情就更加矛盾扭曲了，而这份情感扭曲的痛苦结果，便是针对旧龙王一脉的灭族。
他最初变强的时候，从未起过灭族报复的心思，只想着变强之后回到龙宫，让主族的人改变对他的看法，重视他，认可他。
只不过慢慢就忘记了这个初衷，对舍迦有着爱意，但是又不得不接受她是个如此的女子。
让舍迦停下来，劝她洗心革面？可这样一停，往后就失去了那种力量来源，无法继续变强，更何况劝舍迦收手，就能改变她的过去了吗？
她的过去本来就是个不干净的女子，现在停下对我的力量反馈，我岂不是亏得更多？
内心矛盾的不断激化，最终的结果就是旧龙王一脉的灭族，他觉得是龙王害得他如此。
至于现在，他对被舍迦勾引成功的男人，则是带着恨意，还有维护名声的杀意去清算的，绝不可放过一人。
“舍迦碰上一个拥有神魂古丹药的男子......”敖威听着傀儡汇报完状况，脸有点黑，“那男人的相貌有吗？能身怀如此宝物，不会是无名之徒。”
傀儡当即挥手，以灵力展示出一幅画面，画面中是舍迦与那男子的接触。
虽然那男子没有碰到舍迦一下，甚至还表现得有点嫌弃，但是敖威而今已经不会管那么多，只要是舍迦看上并想勾引的男人，都会成为敖威的猎杀目标。
就好像......对情敌的恨意一样，哪怕这个情敌有点无辜。
“这男子有点眼熟，这衣服是天极人族那边的......？”
敖威深沉地回忆了一会儿，想起了这男人是谁了！
这绝对是弑帝的那个楚明空！
昔日他做出如此大的事情，敖威打听过此人的消息，只是消息流传中的手工画像，有点抽象，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池紊死在西陵周边，蜃龙小公主最后的下落也是在西陵边境，现在这楚明空又出现在此，难不成是他？！”
正常来说，龙族的人死了，本族这边都能得到消息反馈，可以瞬间锁定对龙族出手的人，这是一种冥冥中的联系，极难被察觉。
可池紊死了之后，完全没有消息动静，这就奇怪得很，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楚明空身上，就不奇怪了。
他的极阴之力说不定会消磨掉那份无形的了联系！

第八十五章 你这不是造谣，而是侮辱！

习惯果然是很难改变的。
天色不知不觉地亮了，楚明空在上辈子逛桃宝商场时，喜欢与少妇老师们用六九......咳咳，乘法口诀六九五十四。反正就是颠倒头尾的姿势歇息。
每当这个时候，他会想着给少妇长辈们挑礼物，逛逛线上商城，只是看着看着，浏览的专区就跑到了女士内衣、女士瑜伽健身裤等分类中，管不住自己......
现在也如此，明明脑子里想的是给师尊挑选合适的丹药之类的，不知不觉就跑到服装专区了......
“奈奈的，浪费了我一宿！”楚明空陷入了深深的后悔。
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拍卖会了，可是再重要，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陪姑娘们吃早点，当好一个殷勤的投食员。
“清瑟，你也起得这么早，吃早点吗？”楚明空换出了一个小推车份量的点心，不愁吃不完。
且不提需要分餐的对象众多，这一大车份量看着多，但是让左秋池一个人伴着小酒，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什么叫起得这么早，我也是个修士，肯定是打坐冥想的，哪会真的白睡一宿空度光阴，修炼可是积小成多、厚积薄发的”
清瑟无奈地吐槽了一句，感觉这位楚明空殿下作为而今凶名最盛的修士，过着的生活是真的跟修士一点不沾边，吃喝玩乐睡姑娘泡长辈，六欲齐全，偏偏还是许多百年修为的修士都不可企及的存在。
内心嘀咕着，清瑟却被那点心的香气吸引住了。
“等等，好香呀，让我拿几份呗，在关海城哪里买的点心？”清瑟上前取了一笼黄金糕，小吃一口，美味在味蕾扩散开来，“真好吃，哪儿买的，我去把那厨子给聘了！”
“嘿！你还拿，我就客气客气问你一下，你怎么还真拿了！我师尊那大胃王不够吃了！”
“就两份而已，那么小气作甚，给钱还不行嘛！”
“行了行了，我溜了，送餐去了。”楚明空反手又掏出几份点心，把空缺补上，看得清瑟一愣一愣的。
不过既然是送去潇湘琴院驻地，那少不得给师娘和姐姐也来上几份，再问候个早安，而后才安心去陪自己的姑娘们吃早点。
“明空，你拿着纸帖在给谁写信？”锦玉还惦记着楚明空找上官蓉偷情，而不叫她一事，当下分外警惕，觉得他可能又偷偷在跟谁聊天。
“在跟猫猫。”楚明空应道。
锦玉凑过去，发现确实如此，她简单翻了翻“聊天记录”。
【楚明空：猫猫，我们这边在吃点心了，你有在吃吗？（附上一整架小推车的点心画面）】
而猫猫那边则没有回应他，但想来应该不会是没起床之类的理由。
“明空，猫猫真的不会跟你决裂父女关系吗，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应你诶......”锦玉都觉得郎君这个当爹的有点缺德了。
楚明空心中也犯嘀咕，这莫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小姑娘难哄的呀，而且这一时半会儿也哄不着，远得天南海北的。
“我给顾姨写个简信过去问问好了......”
“不用了。”风影忽然说道，充满异域风情的妩媚脸庞上写满了无奈。
她把自己那份纸帖递给楚明空看。
原来猫猫把消息回到风影这儿了。
【月河猫猫：风影阿娘，爹爹不给我吃的，帮我捏他脸！】
“你是真不怕猫猫跟你闹崩的呀......”
楚明空沉默了一阵子：“其实也还能接受，至少猫猫没有让师尊揍我。”
上回左秋池与猫猫有过戏言之后，猫猫在她爹这儿碰委屈了，就要找左秋池帮她出头。
左秋池正好吃完一碟贡品石磨肠粉，抽出空隙说道：
“有的，猫猫刚刚也叫我揍你了，怕你难堪没当众说出来而已。”
你这不是已经说了么？
早餐的氛围姑且不错，虽然话题内容让楚明空汗颜，但总体的融洽还是让楚明空享受在其中的。
吃得差不多了，清瑟跑了过来。
“拍卖会这么早就开始了？还是说你想蹭一顿早点，不过来晚了点，已经吃完了。”楚明空朝她打了个招呼。
但清瑟却不是来说此事的，她的柳眉皱着，是带着忧讯而来：
“拍卖会得再过两个时辰才开始，现在可以进场，但是也不急......
先不说这个了，你可知那鲍前辈的仙岛上现在都在传你的坏名声？”
“啥玩意儿？”楚明空挑眉，从清瑟的神情中，觉察到了她的认真，不是在开玩笑。
“说你见色起意。”
“这算坏名声？不是实话实说嘛，有什么问题？”左秋池匪夷所思地望着清瑟。
这倒不是挖苦楚明空，只是......这真的没什么吧？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楚明空是什么人。
反而是清瑟的反应有点奇怪了，着急这个做什么，那种正人君子的名声对楚明空而言就是不值一提的，楚明空若是那样在意名节、端着架子的人，左秋池反而跟他难以走到一起。
“且听我说完，这当中说的是昨日发生的事情，说殿下明面上拒绝了给药帮助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实则暗中联系那女子，若是想救下她父亲的命，就得拿身体去换药，趁人之危，谋人清白！
这种消息倒是其次，其实不算什么大事，算起来能救人一命的宝药，用一夜风流做代价都是便宜的，就是这消息像是可以传播，有心之举！”
“假消息，明空没有做那样的事。”上官蓉一口笃定，“我可作证，那件事发生是我就在场。”
“偷情的时候？”锦玉小声问了句。
“......”上官蓉。
楚明空不气反笑，没把此事放心里去，这种程度的造谣，对比之前在京城的力度，跟挠痒痒似的，他只是叹道：
“我只是好.色，又不是眼瞎，真当我来者不拒呢？”
单就以身换药这种事，你怎么着......也得有楚王妃、裴皇后那种级别的祸水之颜、丰腴身段吧？
对象是昨日那位女骗子，与其说是在造谣，楚明空更觉得这是在侮辱他的审美！
“这应该不算什么麻烦吧，难不成这拍卖场还有说‘名声不好的人不得入内’的规矩？”
“那倒是没有，只是把此等恶言传播开来的人，我刚刚有查过了，是龙王宫那里传出来的，怎么说呢......就像是故意让你知道是龙王宫那边在扬你的恶名，引你过去一般，我托人溯源查谣言传播者的过程，甚是顺利，顺利就像是......”
“兔儿爷的皮眼子——畅通无阻？”楚明空帮她接话。
“你就不能换个形容嘛......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就好，那好惹事的新龙王盯上你了！”

第八十六章 极致社死，极致体验

“那位龙王盯上我？”楚明空坐下来琢磨对方的动机，自己与他的矛盾点何在，“难不成是在边境杀那几个小龙族的事情，被龙王知道了，没道理的吧？”
曲无月没想到楚明空还杀过东海龙族的人，只是在自己的家门口杀的，多半不是他主动找事，龙族现身在万里之外的西陵本就是一件稀罕事。
她提了提自己的一点见闻：
“据说，龙族中确实是有一种特殊的联系感应，可以知晓哪些人的手上沾染过龙族同胞的血脉，而且这龙族的血脉越强，感应就越强烈，但是一般数个月就会消失。
因为与龙族为敌的人，在除掉对方后的数月时间里，都会去闭关修炼，顺便等待那种感应的消失，亦有传闻说去极渊附近转一圈，就可消磨掉那种气息。”
“区区龙族死后的附身尸臭，还能躲过明空身上的极阴之力？”萧韵寒漠然地表示不屑。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那几个龙族死在我家门口，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龙王会怀疑到我无可厚非，他这是不是想以声名为引子，激怒我到龙宫里找他？”
上官蓉的思绪比较全面，眼看着楚明空把话题带回到出发前的事情，她提醒道：
“可他用的是那个求药女子的事来败坏明空的名声，龙王和那女子有何关系？”
这个问题目前就无人能回答了，毕竟除了当事人楚明空和上官蓉，无人见到过那女子长什么样，又是什么身份。
上官蓉以灵力重新出昨日那个清纯女子的相貌体态。
“好苗条的身材哦。”锦玉关注的地方有点歪，但见到那求药女子的相貌，她便安心下来了。
锦玉还以为楚明空又要领姑娘回来，如果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应该不会合他的胃口。
清瑟摇头，她不认识此女子：
“我对东海的人不熟悉，但能肯定这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人，等一下我去帮忙问问吧，但是也有可能是伪装的相貌。
我之前有说过龙王的夫人舍迦吧，说不定这就是舍迦......”
楚明空回想了一下清瑟之前提过的情报，仙珍阁为了报复龙王打伤他们的核心护卫，费心思挖了一番敖威的情报。
他的夫人舍迦，感觉有点像敖威找事的一个工具，许多事情想要发难必定需要一个理由，不然则会有损自己的名望，这便是常言中提到的“师出有名”，成为无故对他人出手的恶人。
而龙王敖威铲除异己的理由就怪异得多了，让自己的妻子去勾人别人，而后恶名相污，再正义出击一波。
“算了，我就当看看这边的地头蛇能耍什么花样了，他会找我的理由，到底不过是惦记着娇儿的血来开龙王墓。
我又不是怕了他，先关心好拍卖会的事情便是。”
楚明空说是如此，但内心还是给龙王敖威之名，画了个圈来标记。
娇儿的蜃女之身原主之死，可能是晋王做的，但是跟这位龙王也脱不了干系，且看看不理会敖威的挑衅，他还能弄出什么花样了。
拿妻子来当开路先锋，这新龙王是个人物，而且还开路到他楚某人身上。
真的可惜敖威的品味着实一般，不然指不定还会有些什么......妻子派出去当诱饵，结果回来时被改造完了的桥段。
————————————
拍卖会开始了。
这客户与客户之间果然是有区别的，虽然这个拍卖场尚未搞出用纸帖密切客户，可客户安排“专属对接客服”之类的待遇，但是依靠消费额度区分独立包间和普通席的待遇，已经是存在的了。
楚明空托清瑟搞了个独立包间，给自己的姑娘们一个清静的环境享受享受拍卖场的氛围，自己则置身普通席位中仔细看看这各方面的安排，到时好给清瑟捣鼓点灵感出来。
这普通席位中的人员真的多得让人发指，每一席位上都会以一束暗灯般的迷雾笼罩住，隐藏客人的身份，所以放眼望去就是一团团黑雾在座位上扭动，颇为喜感。
而一些不愿亲身在拍卖场中活动，或者说自己身上沾了仇恨，而又不信任拍卖场的保密，则会以化身出现在席位上，因而那些部分没有迷雾隐蔽身份的席位，或小猫、或纸人、或虫子坐在上面，这些化身由修士控制，如本人亲临。
应该说不来这一趟东海之行，楚明空都感觉不到修士原来有这么多，这还是有许多修士都没有过来的情况。
拍卖台上，负责今日拍卖的女拍卖师已经开始一件件地介绍拍卖物，前面的拍卖品不能入楚明空的眼，他没有多投入关注，但周围的修士却热烈地参与到了其中。
几件宝物拍卖下来，目前最高成交价似乎是十万灵石出头。
“这些东西放在清瑟那里，应该就是属于上品的商品，贵却不算特别稀有，按理来说不该放到拍卖会上的......不过也对，持续一个月的拍卖会，不可能件件宝物掏出来都是稀世珍宝，而且仙珍阁前辈的地位就放在这里，这些来客都相信后面肯定有大宝贝。
到时清瑟若是搞拍卖会就不能这么来了，宁缺毋滥，甚至可能上来第一件拍卖品就是惊世大宝贝才行，不然别人看了前面几件拍卖品就对后面没指望，提前走人了。
最好清瑟这个阁主上去当拍卖师，出场就是带着花花绿绿各种属性的顶级玉势登场，纤腰上、大腿上再挂满药膜袋子，氛围感有了......”
楚明空越琢磨越跑偏，脑子里的画面越发奇怪，这就是属于无法专心思考的类型了。
旁边的那团迷雾忽然传出清瑟的纳闷声音：
“你这说得是些什么东西，药膜袋子又是啥？草药香囊吗，谁没事挂一身的香囊啊！”
楚明空顺着声音看过，那团迷雾散开，上面站着一只鸟。
“你至不至于呀，化身成一只鸟就算了，还拉迷雾挡着......刚刚我想得跑偏了，最后那一部分就无视就行。”
“我要脸！等一下你就知道错了。”那只鸟呵呵冷笑。
清瑟本人此时正陪着楚明空的女眷们，在专属厢房中坐着，透过精美的窗雕木栏，看着下面不断展示的拍卖品。
永真恰好见到下面在拍卖接近三品的丹药，出于好奇，她向清瑟请问道：
“清瑟姑娘，这拍卖场会有神魂方面的丹药拍卖吗？”
清瑟的注意力从小鸟化身上，暂时回到当下，回应道：
“虽然出言太绝对不好，容易失言丢脸，但我可以说神魂类的丹药不可能出现在拍卖场中，哪怕是这百年一轮的拍卖盛事。”
“为何？”
“因为太少了，如果有成丹的话，基本都会被那些大势力留作己用，就算是仙珍阁入手到了，也不会拿来拍卖，肯定是内部消化掉的，但是偶尔还是会有这方面的草药卖，有能力可自己买来炼制丹药。”
“......”
永真取出楚明空给她的白玉瓷瓶，玉手在瓶身上紧了紧，竟然给的是珍贵到这种地步的丹药，只是这种东西真能随意入手到？
拍卖台上，那女拍卖师忽然换上了一种严肃而神秘的语气：
“今日的丹药、草药拍卖部分已经结束了，虽然有一些前辈已经打算离去，但我觉得前辈们可以在耐心看完这一件拍卖物，因为这是古代传承下来的奇物！”
清瑟控制的小鸟顿时倒吸一口气冷气，重新拉起迷雾，而她在包厢中也贴心地为楚明空打掩护。
“在这儿坐得有点久了，不如先出去透透气，散步散步？”她提议道。
“下面那女子不是说有重头戏要来了吗？”锦玉对下面的珍宝没有购买的打算，但是对于看珍宝还是有兴趣的。
“呃......这只是一种挽留客人的套话，丹药环节结束了，后续都是先上普通的拍卖物，再逐渐上重头戏，留出足够的份量去压轴。”
“这样呀，那一起去逛逛吧~”锦玉不多纠结。
那女拍卖师继续在卖关子，以言语烘托氛围，台下的修士都知晓这女子是在为那件神秘宝物进行铺垫，但是在这等拍卖场上，值得女拍卖师如此费口舌的，定然是举世难寻的奇物，而且还是古代传承下来的！
有许多起身欲走的修士闻言，都折返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名堂。
而楚明空后知后觉，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妙，可他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便是在这万众瞩目当中，那女拍卖师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半截不含头的“玉制品”！
“......”
“......”
“？？？”
聚集了数万修士的拍卖场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当中，寂静降临于此。
问情阁的厢房当中，有女弟子看了眼沈宗主还有萧师姐，发现她们两人都沉默得有些奇怪。
女拍卖师多少预料到了这一状况，不过这反而更能凸显此物的神秘不俗！
“诸位前辈莫要诧异，莫要被此物的造型扰乱了视线，应当多关注此物的材质本身！”
话音落下，数道感知传来，汇聚到这半根奇物之上。拍卖台上有着阻拦感知的结界，但是这一结界不会影响长老级别的修士，他们可以照常感知。
而那些修为不足的修士倍感遗憾，只能期待那些前辈解释一下这当中的奥秘所在。
很快，便有一道尖细娘娘腔声音惊呼，他的语气带点0，带点骚：
“极高纯度的水火双属性灵玉，哇哦~这是哪位古代前辈哥哥的~”
普通修士还疑惑着如何确认这是古物的，就有前辈解释了：
“高纯度的水火双属性灵玉，这是无法自然产生的，传说这是古代那支断绝掉的巫术传承才能掌握的炼制手段，只能是古代传承下的奇物，而且上面还刻有风格少见的阵法，带着巫术风格，而且这形状......”
不少长老级别的男女修士，多少都发现了这形状的不同寻常之处，如果只是玉势，那众人顶多就是尴尬一下，而后默契地保持沉默就是了，但是这半根玉势的形状就有些特别了。
这些修士，不管有没有入手过，但肯定都听说过有一座仙珍阁专门卖玉势，并且所用的灵玉品质奇高无比！直到现在，各大势力仍旧没有搞清楚，这清瑟哪里弄来这么多高品质灵玉的。
而这清瑟所卖的玉势形状，与这截古物则十分相似！
只是这种事情不好说出口，不然显得好像自己买过一样。
“不愧是前辈，一眼被看出了如此多的门道。”女拍卖师拍了下马屁，她的任务是让客人都了解清楚拍卖品的宝贵之处，补充说明道：“可大家有所不知，这半截古玉的形状，与我仙珍阁同僚清瑟卖的玉制品，形状完全一致！”
清瑟两眼一黑，小鸟直接倒在椅子上。
楚明空面色铁青，赶紧拉起寂灭领域进行一手绝望自闭。
那女拍卖师的语气更加振奋了：
“而清瑟所卖的玉势形状，据说原型是那位凶名盛极一时的西陵新王楚明空。
遥远岁月之前传承下来的巫部古物，竟然预知到了当世的一位世俗王侯！这半截古玉中除了阵法，说不定还留有先贤们对占卜预知之术的感悟！”
为了印证自己所言非虚，这女拍卖师还真的取出了一根木属性的玉势，强调了一句这是清瑟仙珍阁售出的！
一番对照之下，虽然那古玉只有半截残缺，但是众人仍旧确认了真的是完全一样的形状！
连每一处勃发雄姿的青筋脉络都一一对应着！
数万修士哗然，众座皆惊！
从岁月长河的遥远过去，竟然已经有巫术强者将目光准确地注视在了未来，投落在了那位西陵王楚明空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强者，已经可以把天地运行参悟到如此层次，而且楚明空为何又会被古人注视？
寂静许久的拍卖场爆发出讨论声。
“问个事，王楚明空是哪位？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西陵王、楚明空，不是西陵、王楚明空！”
“有没有可能，这水火双属性的玉势，就是楚明空自己雕刻出来卖的，根本就不是古物？”
“他若有这等炼制水火双属性灵玉的本事，早就通天了，还需要跟那天极皇帝墨迹拉扯如此之久？”
“我早上才听说这楚明空的消息，此恶人以神药胁迫一个可怜女子的身子，没想到在拍卖场又听到了他的消息！”
这番话语声中，时不时飘出几句“西陵王殿下何在，我替隔壁宗门的女修问一下，可否一观，验明真相？”之类的话。
清瑟的小鸟怕被人认出声音，小声说话道：“别担心，我把你的妹子领出去了，但问情阁那两位领不动......”
楚明空已经绝望得无法言语了，很怕被人认出：“清瑟，你要不传个消息，说我根本就没有来东海？”
在这芸芸讨论声中，一道奇异的嘀咕声飘进楚明空的耳朵里：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当年巫部里有谁的雕刻工艺这么好？”

第八十七章  可敢亮明身份？

相比那一道道刺耳又让楚明空绝望的讨论，这一道嘀咕声宛若清流，只是这话的内容多少有些引人深思，仿佛此人对巫部十分了解一般。
楚明空想捕捉声音的来源，但是发现根本做不到，说话者自带“反侦察”。
“这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古气，有些音节是没听过的......清瑟，你刚刚有听到有人说什么巫部没有这么好的雕工人吗？”楚明空对旁边的小鸟说道。
“没有，我完全不想听这些人都说了什么，从他们嘴里听到我的名字，我都觉得十分悲伤......”
没有线索，楚明空只能将此当做一个巧合与误会，也许刚刚说话的人，只是类似考究古代的学者，专门钻研收集古代巫部的见闻罢了。
就算当中还是有些什么内情，楚明空也无能为力，这里的修士太多了。
对于那半截牛牛的报价拍卖，很快也开始了，女拍卖师解释之余又宣布道：
“由于此等宝物难以估一个起步价格，并且这样的物什亦是头一回登上我们的拍卖台，仙珍阁的专家一致觉得应该以清瑟阁主制定的规矩，以灵玉本身的价格定做起步价，五十万灵石！”
“清瑟，听到没有，你成行业大能，业界标准制定者了。”楚明空的心已经是死的了，不过听到那五十万的数字，他的心还是颤了颤。
如果这是五十万变质孝心就好了。
“我不想听，别告诉我！”清瑟自我屏蔽了听觉。
这件宝物虽然珍贵无比，但是碍于它的外观过于......微妙，不少修士喊价时，都会带上一句借口。
“我帮琉璃岛杜师妹拍的，五十一万灵石！”
“放你娘的屁，琉璃岛只收女弟子，有你一个男的喊师妹的事儿？族中长老喜好钻研阵法，五十五万灵石！”
“我单纯对这种难以在灵玉中调和共存的五行灵玉十分感兴趣，研究用，五十七万灵石！”
楚明空有点后悔，想叫拍卖场收回来，这玩意儿不卖了，没想到蹭一波流量推广的代价，竟然这么大......
纸帖有了灵气波动，楚明空看了眼，师娘发来了询问。
【沈雪君：明空，上面那件拍卖物与你可有关系？】
楚明空感到头皮发麻，这不会师娘也信了女拍卖师吹的那些什么占卜心得，想要购买吧？这若是坑到自己人头上，往后感觉会被师娘拿捏得更惨，直接就是大把柄被她擒住了。
【楚明空：没关系，但是我觉得不靠谱，肯定是假的，师娘别信！我身上被极阴之力所染，巫部连极阴之力都没琢磨清楚，谈何洞穿极阴之力，占卜到我身上？】
这话有漏洞，楚明空又不是生来就有极阴之力。
但如果师娘真的这么质疑了，楚明空也会牵强解释一下，说自己常年在极渊地区待着，占卜也很难占卜到他。
信不信无所谓，总得有个说法的。
叫价的过程，楚明空没有细听，但是最后只炒到了八十五万的价格，不知被哪方倒霉蛋拿下了。
这个价格还算冷静，毕竟都是要用实打实的灵石换的，许多势力来此都已经物色好了自己要买的东西，闲钱不多，况且这半截玉势确实奇特，能不能真正带来收益，仍旧是个未知数，没有人会去当这个冤大头。
况且，这还是只有半截的呢。
而在这件拍卖物之后，下一件拍卖品则是大块的稀有矿石，不可多得的炼制素材，但价格重新回归到了十万灵石内的区间。
楚明空对这些没有兴趣，只是惆怅地发呆着，偶尔看上面的拍卖台几眼。
不知拍走了多少件宝物，清瑟从那份名节俱损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嘴里时不时计算着拍卖成交总额，心中垂涎不已。
辛苦发育这么多年，还不如前辈这百年拍卖会中一日的收益多......
女拍卖师又取出了一件宝物，只是这一件宝物放在东海这个地方来说，就有点敏感了。
那是一个龙族的骷髅头骨，上面的犄角道明了身份。
“这一头骨是寄拍者从一处险恶秘境中取回，遗骨主人生前约莫有八阶的修为，十分强大。”
女拍卖师没有继续说这头骨有什么用，仙岛之下的东海就住着一位龙王，细说的话多少会有所冒犯。
但这种强者遗骨若没有留下什么传承之秘在其中，更多就是锻造素材来使用，甚至炼丹也行，取龙族犄角炼化其中的力量，融入一些特定的丹方当中。
只是这种丹药一般都会被抨击为邪丹。
海龙王敖威亦在拍卖场当中，他没有料到拍卖品中竟然有龙族强者的遗骨，而且还留下了最为宝贵的犄角部分！
龙族的犄角可看做识别天赋的特征之一，这就相当于身体的一个灵力器官，人族接触灵力的身体部分为灵脉，而龙族除了灵脉，还有则是犄角，这便是龙族的天赋。
犄角在龙族中甚至是审美的一环。脸再俊美，但犄角弱得不行，龙族女子都会鄙夷嫌弃，一般这样的龙族男子只能去骗一下喜好俊美皮相的异族女子，而后留下某某族与龙族相恋的美好爱情故事。
“这犄角保存得甚是完整，可以借晋王的移植术助我强大......”敖威心中想道，他的犄角就是十分典型的旁系弱角了。
而今仅仅依靠犄角来评定他的强大与否，那简直是愚不可及，但要说敖威心中在不在意犄角，那自然是在意的。
“十万灵玉，这是我族先祖的骸骨，没想到竟然沦为拍卖品，不孝子孙今日便要迎祖宗回族！”敖威大声说道，解除了隐藏身份的迷雾。
这是一种施压，亮出自己的身份，让那些抢拍的人好好掂量代价，同时又暗搓搓地对那些抢拍者施加道德压力，夺他人骸骨，甚至这也是一种对仙珍阁的谴责，讥讽他们乱卖别族的尸骨。
道德大旗一举起来，那些正道大宗基本就不会想着拍了，炼制邪丹的名声还是不太好的。
清瑟啐了一口：
“这家伙还真好意思，把旧龙王一脉都灭族了，现在装这种话，还影响正常的拍卖规矩，往后人人见到拍卖物都来认个祖宗，这还拍卖什么？”
楚明空举牌叫价：“二十万灵玉，想接会祖宗尸骨就大方点，别人从险恶秘境里取出来，你家祖宗就值十万？”
不少目光都朝他这里投过来，好奇此人是谁，竟然硬刚龙王敖威，可惜有迷雾在，看不出此人是谁。
不知哪个角落，也有人喜欢落井下石，排斥这敖威亮身份施压的行径，为楚明空叫好。
敖威脸色发黑，加钱道：“三十万，阁下如此愤慨，不妨直接亮明身份。”
楚明空心中骂了他一句傻弔，现在亮明身份，岂不是社死？
就算现在极阴之力再刺激他的情绪失控，楚明空觉得这种社死压力都能迫使他冷静下来！
“四十万，我有啥愤慨的，只是见不得旧龙王一族都被灭族了，还有人在这儿装孙子接祖宗，万一你拿着尸骨回去羞辱先人遗骨怎么办？
我心善，见不得这种事~”
有人道了句有趣，这是明着要与龙王敖威作对叫板的呀！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胆识！
而且龙王敖威灭族一事，算是不能多说的话题，敖威不断地为自己的灭族行为洗刷，自称无奈，说是旧龙王一族对他作恶在先云云，不管真相如何，附近的仙岛修士对这位新龙王的印象还是持否认态度的，喜欢拿着大道理压人。
旧龙王就不会与东海各族修士有这么多冲突了。
只是这些事外人都不好说，别人东海龙族的势力更迭，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捏着鼻子忍，谁让敖威拳头大。
敖威直视着楚明空身上的迷雾，试图洞穿，他的声音宛若冰霜：
“五十万。原来你是旧龙王的人，旧龙王当初将我放到那流放之地，还派人刺杀我，害我父母时，可有想过今日代价？”
这种话，无人可反驳，毕竟当事人都死了。
“六十万。”楚明空的旁边就坐着一位名为“清瑟”的钱包，只管叫价。
最后，自然是楚明空拿钱压人，拿下了那龙族头骨，只是价格也来到了七十万。
愤怒的代价，让人肉疼。
“你这还不如把那半根玉势买回来......七十万买一个脑壳，那龙族前辈死了都能笑醒，自己竟然这么值钱。”清瑟叹息。
“确实有点多了，你能不能让鲍发胡给咱们私下打个折，怎么说我也是帮你仙珍阁出气。”楚明空一听到那根红牛的事情，就忧伤。
“可能不太行，这不就等于拍卖场找托了吗，传出去的话，对于仙珍阁百年一轮的盛事是名声打击。”
“也是。”楚明空觉得也有道理，不好为难。
“但用我的名义，还是可以找总阁那边要点奖励酬劳的，我去问问。”很快，清瑟就得到了答复，总阁的前辈说往后就集全部各大仙珍阁分阁的力量，宣传她清瑟是这个世界最专业的玉势商人。
清瑟的小鸟分身再次栽倒在椅子上，口吐白沫，天灵盖上飘出一道灵魂。
等到了武器拍卖的回合，楚明空盯上了许久的紫火龙骨枪终于出场了，他是头一个叫价的，也不知那敖威是想与他较劲儿，还是说真的也相中此兵器，竟然又跟他叫价杠上了。
“二十五万。”楚明空叫价。
“二十七万！”敖威的目光隐藏起一抹狠毒，瞥了眼楚明空的方向。
“八十万，压价就压两万，你压个鸡冠儿！”楚明空冷笑嘲讽。
“九十万！”敖威继续压价，不过他打算这次压完就不继续叫价了，看看那人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却不料，楚明空的较劲戛然而止，乐道：
“那我不要了，九十万买把破枪，脑子有病？”
女拍卖师有些犯难，但不得不继续把拍卖会进行下去：“紫火龙骨枪，九十万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成交！”
敖威的拳头绷紧，怒不可遏，却只能忍耐。
原本只需二十万左右就可成交拍下的紫火龙骨枪，现在竟然要九十万，而且在报出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他连反悔都不好做。
敖威对名声无比看重。
名声这种东西，不管他人如此诋毁，首先重要的还是自己如何坚持，强大的力量加上自己的口头坚持，往后将无人敢反驳他的话。
只是今日接连吃瘪，先是痛失了先祖遗骨，现在又是被同一个家伙恶意抬价，害得他不得不花大价钱买下紫火龙骨枪。
九十万很多，但不是给不起，只是就这么给了的话......
敖威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知哪里来的小辈，仗着有拍卖场的身份隐匿，就敢如此当着缩头乌龟与他作对！
拍卖会在奇怪的氛围中继续着，九十万天价武器的笑话，虽然引人咧嘴捧腹，但修士还是更关注自己的，不会过多转移注意力。
若是因此错过了心仪的拍卖物就不好了。
拍卖品一件又一件被人拍走，但是都没几件能追得上那把紫火龙骨枪的宝贝，料想今日的重头戏，应当就是那半根神秘玉势了。
光是回想起，那半根“红牛”与另一根完全体的玉势放在一起对比的画面，拍卖场中的客人们都有种岁月错乱的感觉，再一次惊叹那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强大势力。
在即将散场的之时，敖威再度发难了。
敖威径直飞度到拍卖台上，看向场下的某个方向，仙珍阁的侍女急忙上前劝说道：
“敖威大人，拍卖台是禁止外人上来的，麻烦您有事在下面说......”
敖威瞥了那侍女一眼，海蓝色的冰冷双眸散发着蔑视之意，轻轻一个挥手，海浪在巨力之下拍向那侍女。拍卖场中有仙珍阁的强者坐镇，已经是第一时间发力护住那侍女，却没料到敖威的力量如此之大，竟然直接冲散了护盾，将侍女拍至重伤。
“这一击的力量分明与我相差不多，为何完全挡不住？！”仙珍阁的强者骇然，无奈之下，只能先将那重伤的侍女传送到阁中安全的地方，只是救治下来的希望微乎其微，那侍女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哪怕是同阶的修为，质量亦有差距。”敖威淡漠地摇摇头，简单示威过后，发声道：“本王十分怀疑仙珍阁在拍卖场中安排托子，恶意抬价那紫火龙骨枪。”
“休得胡说八道，毁我仙珍阁的名声，那位先生欲高价拿下紫火龙骨枪，敖威大人自己要跟价，岂能怨别人不跟？”
台下，楚明空事不关己地继续乐呵道：
“那可不就是，别人当托子都是慢慢抬价的，我那摆明了想一口价的，有人非要跟价，我觉得不值得就放弃了，有问题吗？结果
现在有某位龙王后悔觉得自己吃亏了，就来闹事打伤侍女，穷酸人来什么拍卖场装阔错？”
而敖威直接摆明目的：“你若不是托子，那可就好说了，直接亮明你的身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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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两章快9000字了，我好猛！

第八十八章 贫僧吃素，喜素人

“grandmother！”楚明空吐了一句异世洋屁，语气讥讽，更是以灵力化出了一只竖着中指的大手，朝向龙王敖威。
修士们一愣，一时半会没听出是什么意思，但是中指手势还是看得懂的，而在看懂了那手势，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是什么了。
“那敢跟海龙王叫板的人，刚刚说了句什么？”
“笨，那是一句带着点口音的......滚你.妈.的。”
“滚儿的妈.的儿，好像还真是，这是哪里的口音。”
“出口成脏，粗鄙之人，怎么？怕被人认出口音，就捏着腔调说话了？”敖威佁然不动，如一座山岳稳稳地镇在拍卖场上。
只要他站在那里，那个藏在迷雾中叫嚣的鼠辈便无处可逃。
拍卖场两头为难，他们固然可以启动仙珍阁中的杀阵御敌，但是这里可还有这么多修士，修士们的防备心都是极重的，他们会真的相信仙珍阁是真的想处理这个海龙王，而不是趁机把他们一锅端，镇压在此？
因此假如拍卖场先动阵法，那么最先迎来的结果就是数万修士，以及众多大势力的发难，没人会把安危交代别人的手中。
偏偏这些修士们也不离去，都觉得这里人多不怕，想看看后续如何。
而如果不动阵法，当下无人可奈何这海龙王，在后台吩咐事情的鲍发胡，都急急忙忙向总阁求助太上长老们的支援了。
在这等待支援的时间里，敖威就是可以在此不断施压！
若是仙珍阁抗不住压，把那个叫板的客人交了出去，折损的还是仙珍阁的声望，左右都是亏。
清瑟为楚明空默哀，她小声说道：
“殿下呀，鲍前辈那边已经向总阁求援了，你且先与那敖威僵持僵持，不要真的被逼出迷雾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清瑟替楚明空担忧的，自然不是被敖威施压觉得丢人，而是......玉势的缘故。
“红牛”带来的震撼还未从修士们的心中散去呢，刚刚都还在议论楚明空何在，现在他若是亮相现身——不敢想象！
楚明空又何尝不是在担心这一点呢，哪怕没有极阴之力的情绪失控影响，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楚明空都是没法忍的。
只是，现在不忍不行呀！
假如今日没有那“红牛”一茬，楚明空直接开干了，可哪有这么多假如......
不能动手，楚明空只好暂时嘴臭一下来发泄了，他略微思忖了一下敖威的痛处。
他妻子出身性奇寺算不算？只是敖威好像不怎么在乎他妻子，但是没办法了，先骂着吧。
“敖威孙子，你很好奇我的身份？”
“确实好奇，但不光是我好奇，与客的修士们都好奇，仙珍阁拍卖场到底是不是找了个托子！”敖威的海蓝色双眸死死地盯着那团迷雾，洞悉着那里的灵气波动，不给他有丝毫准备传送阵法逃跑的机会。
“别带上我，跟你很熟吗？本座滚某对此并不好奇，我是你爹还是怎么的，自己好奇还要拉上你爹撑场子？哪天你想吃屎，是不是也说诸位修士也想尝尝呀？”一道憨憨又中气浑厚的声音响起。
楚明空眼睛一亮，这声音有点像是食铁兽滚蛋呀，他所在的妖族那里也过来了？
清瑟以前也见过那头黑白食铁兽，回忆了一下，嘀咕道：
“殿下，这不会是萧大小姐送你的那头熊吧。”
这骂人的风格确实毒辣，从楚明空那里学了不少精髓。
场中有许多修士都在窃笑，确实是这个道理，别没事就代表别人，跟你海龙王很熟吗？
那敖威的短小灰色犄角旁，青筋凸起，被这道声音一下子反驳得脾气都起来了，奈何竟想不出话语反驳！
他怒视着刚刚发话的方向，在角落处有一团肥肥的迷雾立在那里，可见身形之......健壮。
“放肆，这是本王与那托子之事，闲杂小辈有你多嘴的余地？”没得发言反驳，那就直接发难杀鸡儆猴，否则那时不时的窃笑声有点刺激他的自尊心。
就在这时，楚明空发话制止了他的出手打算，他从座位上起身，身上的迷雾如影随形，仍旧笼罩着他。这是拍卖场的阵法带来的能力，只要里面的客人想，隐藏身份的迷雾就不会散去，敖威想彻底打散这迷雾，只能打崩拍卖场这方小世界。
“动手做什么？你既然这么好奇，那贫僧便报上名号好了，贫僧法号中初，自性奇寺而来，是寺内护法金刚，是为除魔卫道护法金刚，平生有三好，素食、素粥、素人。
说来，敖威大人的妻子舍迦与本金刚亦有一段佛缘，昔日我曾渡她几回佛法精华、液态舍利子，帮她把逼仄狭隘的思路拓宽，畅通她的佛法大道！”
在场的人无不错愕，主要是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性奇寺又是什么？素人又是什么？
法号中什么出？佛门法号是这样的吗？
仙珍阁知晓舍迦的出身底细，那是因为仙珍阁的情报体量巨大，但是对于许多修士而言则难以知晓那么多，破灭没落的寺庙不少，不可能每一座都被人铭记。
就连一些活过漫长岁月的老修士都不一定知道，因为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不是重大事都懒得去听。
但仍旧有一些游历见识广泛的修士想起了什么。
“性奇寺，有点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好像已经被灭好多年了，是一座入魔的佛寺，十分不干净。与龙王敖威叫板的，竟然是昔日的魔寺高僧？”
“如何个入魔？”
“不知，按理来说，应该都被灭寺了，强的那些魔僧都被诛杀光了，顶多就是一些小虾米跑了出来。”
普通修士不知晓，但仙珍阁的人又岂会不知。
“应该是假扮的吧，这骂人也忒狠毒了些。”
“殿下你是真的不怕他要与你开战，而后你暴露出真实身份吗？”清瑟怕得不行，那敖威已经彻底动怒了，骂她妻子这一点是真的刺激奇大呀！
而敖威即便动怒出手，也不忘记带着大义口号出击，始终保持自己占据道德旗帜的上风。
“魔寺余孽！今日就算是仙珍阁的太上长老来也护不住你这妖僧，本王必斩你于此！”
敖威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舍迦的过去，但是他知道了就更不能留，有辱他的名声。既然敢用性奇寺作狂妄之语，那我借斩魔之名镇杀你于此！
万千条水触手从地下钻出，拍卖场大乱，修士们走的走，不愿走的则聚集起来结阵，近距离吃瓜看戏。
“敖威，你竟然在我拍卖场中出手！”拍卖场的核心护卫震声质问，总阁的支援未到，但此地的护卫也忍不住动真格了。
贵宾包厢中的客人，已经有侍女过去通知离开了，而普通修士则来不及通知那么多，只能无礼一点直接驱逐出拍卖场的洞天秘境当中，直接开启阵法。
“你仙珍阁拍卖会私庇魔寺余孽，养魔僧当托，本王出手又如何，不肯从迷雾立出来，本王直接验尸！”
水灵气化作巨大触手拍向楚明空那团迷雾，触手拍打出的浪花中，腾卷出一条巨大的水龙在此穿梭，血盆大口朝楚明空咬过去。
“殿下，我已经把你的女眷都领出拍卖场了！”清瑟的小鸟化身说完便消失了，她不擅长战斗，只能帮到这个份上。
楚明空如丢开斗篷一般，把迷雾一撤，便是里仙珍阁的核心护卫都纳闷诧异了。
迷雾下是一个穿的不合身衣裳的小男孩，楚明空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用这小号为自己的大号保全名望。
滚蛋的修为放在那里，加上还有血脉优势，拍卖场的驱除对他没起作用，被他挡住了，其实有不少修士也做到了这一点，不怕死留在拍卖场中吃瓜，譬如说左秋池和风影，问情阁中的那对冰雪师徒都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
她们都静静地观望着，想看看那敖威有何名堂。
“咦，还真是小明空！他什么时候入佛门当金刚了？”滚蛋在心中惊奇，显然是把楚明空的嘲讽戏言当真了。
不对，这是出门在外，掩饰自己身份的说法。
“本座也是佛门的食铁金刚，性奇寺里的女僧女弟子都是本座的仆宠！”黑白熊滚蛋补救道。
楚明空没有用上极阴之力，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极阴之力而今可以说是他的一个标志，他转而用起了师娘的寒冰灵气。
周身散落着雪花，寒气飘荡，这股寒意又在顷刻间凝聚为楚明空手中匕首上的寒芒。
匕首的寒芒划过一道弧线，那条水龙的龙首被这一刺冻结住。
楚明空奇异纳闷：“怎么只有这一点威力了？这敖威有点东西呀，皮实得有如此程度！”
仙珍阁的核心护卫讶然，这竟然还是个寒冰气息的小孩，天赋罕见呀，匕首握在手，杀意隐约，境界不俗，难不成与问情阁那位有关系？
萧韵寒则疑惑得看着弟弟，他怎么有寒冰灵气？师尊给他的？
“道友，我来助你！”滚蛋喝道。
“错了，要叫大师。”楚明空纠正道。
“大师，我来助你！”食铁兽立马改口。
滚蛋的肥硕身躯突然变得无比灵活，化作一道阴影穿梭过去，冷不丁跳出来，对着那条水龙的脑袋就是一记野球拳。
拳法震荡着厚重雄浑的力量，冻结的龙头都被打碎，上面留下一个凹陷的拳头印，整条水龙横飞出去。
可是这水灵力所化的水龙，单纯是被打飞了而已，并没有完全击溃。
“咦！这一条灵力水龙怎么硬成这样？”

第八十九章 小孩子骂着玩的

楚明空细细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感觉，以前他拿匕首对付别人，轻松如小刀拉屁股，一刀开一个眼儿，刚刚就像拉在了钢铁城墙上。
可以留下刻痕，却有点拉不动。
细品其中的差异，楚明空觉得是灵力运用上的不同，对于修炼中的种种，他素来喜欢用自己熟悉的思路来理解。
而刚刚的差异大概对方的灵力质量、密度都要大过他这边，因而打起来格外吃力。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神魂上的差距？
灵、肉相辅相成，从来都不是对立分割的，神魂越发强大，使用功法、战技之类的都会呈现出更强的效果。
这个龙王敖威在修为境界上大概是七阶中期的气息，但是有了神魂强度上的加持，竟然能把相似水平的攻击，差距拉到血肉凡躯对钢铁城墙！
如果这种境界对比来到九阶，乃至更高的境地，岂不是愈发有天壤之别？
“靠极阴之力应该可以轻松抹除这种差距，至少对上敖威是没问题的，只是这里人多......”楚明空细细感知了一下拍卖场周围的目光，普通的修士没了，但是强一点的几乎都在围观。
“大师，我们要不走吧，点子扎手。”黑白熊觉得不对劲，想跑为敬。
“很有道理，改回再问候测他的妈！”楚明空要脸，继续在此缠斗下去，如果不幸被逼出真身，他或许就该想想能不能要靠升仙离开这个世界了。
滚蛋一听到决定跑路就来劲了，打不过人还放狠话，那就是跳梁小丑，但是骂完人还能顺利跑掉，想想对方的屈辱心情，自己的天灵盖都开始爽了！
“那边蓝眼睛的犄角人，贫僧命你不要再藏自己的马了，速速交出来，没有就算了！”骂完，滚蛋已经先一步跑路了。
“想跑？水狱天牢！”
敖威取出一根榔头锤子外观的骨质武器，以武器中的威能助力战技，地面上一时间钻出层层海兽触手、扭曲珊瑚，巨兽触须，伴随着水龙卷朝那一个小孩一头食铁兽追过去。
拍卖场中霎时间化身为群魔乱舞的深海水牢，窒息与阻滞感袭来，明明这是被仙珍阁炼化的小世界，甚至刻有了阵法在其中，但是敖威隐约改变了此地的些许规则。
仙珍阁的人已经启动了杀阵来攻击敖威，但是敖威一抬手，身前浮现一片巨大的龙鳞，厚重质朴的龙鳞上还有这丝丝极阴气息，便是这一丝极阴气息使得这一片龙鳞的防御力更上一重楼。
敖威虽然无法突破杀阵的围攻，只能站在原地，但是却在雷霆围堵之下，站稳了脚跟！
若无意外，他可以一直耗下去，什么时候后力不济了，或许能借助灵宝直接传送离开拍卖场，视这杀阵为无物。
“连杀阵都不奏效？！”仙珍阁的核心护卫傻眼了，这极阴之力真的强悍到这种境地？
楚明空见此，很快就有了判断：
“这是龙族的逆鳞吗，不过这上面的极阴之力......逆鳞原本应该是属于一条极渊化的龙族，敖威移植的？晋王的手段？”
滚蛋那边，已经有妖族的侍女过来接应他，滚蛋因为跑得快，竟然顺利冲了出去：
“我跑了，大师你呢，哎呦！你怎么还在里面？”
楚明空甚是无奈，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当个放狠话反派的一天，他小脸上露出狠厉又绝望的神情：
“敖威，不要逼我露出底牌真身，你的小命会丢！”
他，是真的不想在东海露出自己的真身，更不想往后时不时就有人过来询问，古代巫部占卜出的牛牛是不是真的跟他长得一样。
看看？
没想到东海之行竟然如此危险，上来就是一场大劫！
敖威写意地阻挡着杀阵攻击，目光中的阴毒若深渊下的幽光，他在心中已经对那一人一熊宣告了死刑。
不管他说的性奇寺之事是真是假，他都得死，若是妻子舍迦的出身被知道，他这个龙王的名誉就彻底扫地了！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更得死，这个中初和尚昔日竟然敢染指舍迦！
“你若是真有逼得我感受到危险的能力，还至于如此苍白无力地放狠话？或许说一句‘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样的话，更适合你这种弱者。”
“确实不够你强，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你头顶的绿冠都多得数不胜数，谁强得过你？”楚明空负在身后的手，已经作好了打算，用出自己的极阴火灵气。
可仍旧对自己的威名有那么一丝眷恋......
他甚至都叫风影和师尊不要出手，反正面子都将不保，至少让他揍敖威一下，出出气。
便是在这时，敖威施展出的天狱水牢顷刻间被冻结，整个拍卖场秘境洞天小世界，连同那完全启动了的杀阵，悉数被冻结成冰霜。
整个世界宛若置身万里冰川，唯冰雪是此方天地的主宰。
“这是什么，是谁？！”
敖威骇然心惊，自己借舍迦反哺了这么久的力量，已经让他在同辈中再难寻敌手，甚至许多前辈都不过是手下败将，旧龙王一脉的灭族就是证据，也是他对自己实力的底气。
可现在竟然被完全压制住了，神魂修为竟然是碾压式地比他强大！
“别坏了拍卖场的规矩，明日本座还要继续来拍卖会，你收拾好这里，自行离开。”一道女人从贵宾包厢里传来，语气淡然，无怒无喜。
说话的女人站起来，俯视下方那位声势一度浩大的海龙王敖威，眸中看不见多余的感情，却让敖威有种不敢直视的巨大压迫感。
这是问情阁的宗主？这个名望不显的宗门，为何会有这么强大的人？！
敖威难以理解，但如此压力之下，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办。
他朝沈雪君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说道：“沈宗主，晚辈等一下自会赔偿仙珍阁拍卖场的损失，只是那小辈辱我龙王宫声望，容我先带他到拍卖场外计较。”
“敖威你别用嘴放屁，说话吐唾沫都像是喷黄汁儿，不是你先污蔑中初大师是拍卖场的托子？自己恶意抬价，还恶人先告状？本座可是亲眼目睹的！”滚蛋叉着胖腰，为楚明空叫冤。
“那小孩是本座带来的弟子，同修寒冰灵气，尚未斩情，脾气狂躁。”沈雪君又开声了，既不要求对方多多担任、见谅，也不委婉一番给对方台阶下，只单纯表明立场：
这是我的人。
不过通俗一点的意思，可以理解成，
小孩子不懂事，骂你骂着玩的，忍着！

第九十章 锦玉：我咬一口竟然那么值钱！

作为一个常年惹事，单打独斗习惯了的人，楚明空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我身后有大人物罩着”的畅快感，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确实很棒。
尤其是看见敖威不敢言，更不敢怒的态度，只能灰溜溜离开的表情，楚明空爽到了，心中那坨社死在东海的巨大压力也彻底放了下来。
虽然师尊也算他的后台，只是跟她相处久了，一起行事的时候，楚明空总有种师徒两人是在团伙作案的自我感觉......跟师娘这种出来兜底处理后续的感觉还是很大不同的。
这场发生在拍卖场中的闹剧一度发展到仙珍阁的人都无法处理，只能坐以待毙的地步，最后却像泻立停般强行被人中断掉。
有沈雪君在，敖威不敢轻举妄动，赔钱、收拾、道歉一气呵成，脸面无光地离开了仙岛。
而外面的修士不停地打听里面的动静，听说完事情的后续，个个都诧异又错愕。
“这......是个什么情况，那海龙王敖威强大到连仙珍阁的阵法都可以不顾，直接在里面动手？问情阁的宗主又是哪位，如此强大？！”有些人对天极帝国附近的宗门情况完全没有了解。
“天极帝国那边的宗门这么强大吗，龙王宫的新王敖威都无匹敌能力？”
“还是很活该的，早该有人去打压一下这龙王的气焰了，之前我们宗门去秘境猎杀一头守护灵药的魔兽，这敖威上来就说他们龙族与这头魔兽有渊源，不许我们出手。
我们无奈只好去别的地方，后面回头一看，那敖威正好杀完那头魔兽取药，问他怎么回事，便是这头魔兽发疯伤人，他给除掉了，我看这敖威便晦气。”
“这名声做到这个份上，着实有点刻意了，不过没办法，实力强大才是硬道理。”
“不过这单独抵御仙珍阁的阵法也太离谱了吧，有没有可能是仙珍阁的阵法太弱？”
“你去试试？”
涉及到势力地盘的阵法，都是值得每一位修士敬畏的，没人会随意尝试，暴毙了可没人喊冤。
拍卖场中，事后才露面的拍卖场正主鲍发胡过来，手中还带着那杆紫火龙骨枪，过来向沈雪君表示答谢。
“这把枪，敖威没有买走？”楚明空诧异，他正在被姐姐萧韵寒抱着，尚且不敢变回真身。
要脸......
那鲍发胡听名字是个胖胖的商人，但是实际上却生得高大健壮，但也就是个表面，实力比较中规中矩，体格都是靠异族人的血脉支撑起来的。
“没有，敖龙王他收拾好拍卖场之后就离开了，并未取走这杆兵器......也没有付钱，一想到沈宗主的亲传徒儿对这杆长枪有意思，鲍某觉得正好可以当做答谢，感激沈宗主此次慷慨出手！”
毕竟是商人，对于钱还是比较执着的，这杆长枪可是险些就以一个不属于它的身价出手，差点就媲美那根“红牛”了。
碰上别个要脸的大修士，说不定真的就当了这个冤大头了，不过碰上这个又要脸又不是很要脸的龙王敖威，那确实没什么办法。
不过楚明空没有免费拿走这柄武器，还是支付了它没被抬价前的价格，想靠一把二十来万的长枪，换得师娘沈雪君的人情，这还是异想天开了。
商人做大后，确实处处都是贪婪——这若是把那半根“红牛”送回来还差不多。
也不知道被哪个逼给拍卖走了。
沈雪君素来对外人都没什么话可说，让阁中长老代为应付了几句，自己带着楚明空和萧韵寒先行离开，不想在这些多余的事情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时间可以被浪费，但只能是她自己决定如何浪费。
楚明空还忧心着自己的女眷这边，便说道：
“师娘，我先去隔壁潇湘琴院那里看看我的女眷，之后再过来可好？”
本就是在隔壁，就隔了一条街而已，沈雪君也不怕他跑了，直接答应下来了：
“可以，晚点再过来陪师娘。”
楚明空松了口气，一出门便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重新上了自己的大号，只是现在就连进入潇湘琴院驻地，他都不敢太张扬，借着风影的无色影痕身法，直接摸进了府邸当中。
潇湘琴院的驻地中，滚蛋已经提前等候在这里了，这头熊猫是跟着左秋池一同回来的。
一见到楚明空的身影出现，滚蛋倍感兴奋：
“小明空，今日好生畅快，骂完人就跑，那龙王还得灰溜溜地离开！对了，我听传闻说，你都有女儿了，藏哪儿了，给我瞅瞅。”
滚蛋熊头熊脑地转了转脑袋，并非这里发现有小孩的身影。
原来我有女儿的消息都传得这么开了......不过楚明空见到滚蛋还是开心的，拍拍那圆滚滚的大肚子。
“小孩子没带过来，下次你来西陵让她们认识认识，不过得记得变小了去见，不然小孩子见到你这么大的身躯，指不定得吓着。”
“那也是，我也得想想小姑娘们要喊我什么，太生分不好，得亲切一些，就叫滚大哥好了。”
楚明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滚蛋以后有孩子了，那小孩是不是应该叫滚犊子？
楚明空此番回来，主要还是想确认一下女眷们的安危，无人有恙，全都安好。
清瑟当时已经尽力阻止楚明空的女眷们见到“红牛”拍卖的盛况，奈何当时的声势太大，她们后来左右打听，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就是没亲眼见到那半根玉势的真面目而已。
锦玉见到情郎回来了，有些震撼地小声嘀咕了一句：“假的都这个价了，真的还得了？没想到平时我一口都吃掉那么多灵石......”
“......”楚明空。
他决定跳过这个不妙的话题，拿一点严肃的话题来掩盖过去。
“风影，你刚刚有留意那个龙王敖威吗，若是你来拿匕首扎他一下，能伤得到他？他的修为确实是有点异常的吧，修为大概就是七阶的水平而已，但是这七阶比寻常认识的七阶要强太多了！”
“没留意，我惊叹于当年啃了某只小孩子的几口，竟然值这么多钱，小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往后没钱花就把明空拿去拍卖好了~”
这事情咱们就是过不去了吗？楚明空只能装傻了：
“巫部的占卜确实神秘，竟然害我今日出这么大的丑，太可恶了！”

第九十一章 该努力肝点数了

结束调侃之后，视线还是得回到那龙王的修为问题之上，毫无疑问那就是古代的完整修炼与当下的残缺修行所带来的差距。
不过楚明空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古代模式下的正常七阶，如果是的话，好像也没比他强多少。
刚刚交手，看似楚明空这边处于大下风，但是有相当程度上是不敢放开了打，若是呈一时意气之快，往后谁见到了都得称呼他随身携带着八十五万灵石晃荡的暴发户。
饶是如此，几轮交手碰撞下来，楚明空还是毫发无损，面对的压力不如天极皇帝。
他在脑海中推演着拍卖场中的短暂一战，分析道：
“先说说一眼可捕捉到的异样之处，那个龙鳞防御的手段，我可以断定，那是通过晋王的手段移植的一枚鳞片。不过这个敖威很聪明，没有完全沉浸在肢解移植带来的‘成就感’，只动了一枚龙鳞。
这让他可以蹭上一点极阴之力的好处，也可以不受极阴之力的负面影响。”
从攻防的角度来思考，极阴之力本来是一份用来发挥极致进攻性的力量，结果被敖威用来防御，确实是不错的思路。
风影见多识广，对于那鳞片，她提了一嘴：
“那是逆鳞，它相当于龙族的另一个器官，少数天赋异禀者的逆鳞自带一些能力，同时也是十分坚固的一枚鳞片，保命底牌~”
“所以那句什么‘龙之逆鳞，触之必死’，说的意思其实是把龙族的逆鳞拔掉，他就离死不远了？我在娇儿身上怎么没有看到？”楚明空可不是想回去手贱一下娇儿小宝宝的逆鳞，单纯就是好奇，她也是家里的一只龙女宝宝。
龙族的特征在她身上最为明显的就是那对可爱的小犄角，鳞片倒是没有怎么留意到。
“没成长起来吧，偶尔还是能见到娇儿的肌肤有龙鳞状的‘纹身’浮现，但是常常一下子就消失了。”风影的话最有说服力，她带俩孩子的时间最多。
猫猫爱黏着风影，娇儿又常常与猫猫在一起活动，风影在清心府中自然是“XX岁，未婚，带俩娃”的状态。
“这逆鳞真的很难打碎吗？”左秋池还没试过，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试过砍一些比较有手感的东西。
“难，所以我以前都是趁龙族还没把逆鳞能力用出来的时候，直接做掉。
明空这不留隔夜仇的性子，之后多半要去找敖威，你让明空留着逆鳞给你敲几剑呗。”
风影发表着经验之谈，黑丝包裹的修长美腿调换了交叠的姿势，她的大腿上放着纸帖，只是大腿黑丝的滑溜留不住纸帖，那纸帖放了一会儿就会往下滑。
在那纸帖中，两只女儿正骚扰着她，要找风影阿娘聊天，
“而后就是敖威的修为境界问题，他的修为应该是七阶中期？”楚明空向左秋池和风影投过确认的眼神。
左秋池心中对那满嘴道德光辉的龙王充满鄙夷，既然要做恶事，何必再假正经，总觉得他对于名望有点扭曲的执着了。可还是得肯定他所展示出来的战力强度。
“对，可以去宗门当个太上长老的水平，也可以找个穷山辟岭开个小宗门，不当鸡头可当凤尾。不过抛开龙族的血脉天赋加持，敖威确实比寻常的七阶要厉害许多。
但看他的龙角如此平庸短小，能到七阶初期都已经是奇遇、狗屎运加身不断，抵达上限了，他还能不断成长，确实厉害？”
她在最后用上了疑问，左秋池想到这个敖威这种修为，也能把旧龙族一脉灭族？她只来过东海一两次，但是听说旧龙王可是八阶大圆满的强者，应该是还藏了什么手段杀招！
“我滚某那一拳竟然没给那敖威弄出来的水龙打碎！”食铁兽愤懑地晃了晃自己砂锅大的拳头。
滚蛋的修为是六阶中期，但是肉身强大，或许伤不到敖威本人，但是滚蛋不觉得自己连对方的一招都破不了！
众人加一熊详聊甚久，差不多是把敖威展示出来的芝麻碎都给掰扯得清楚。
楚明空知道自己继续藏着掖着，否则对话进行下去毫无意义，必须得把养魂灵气这一存在于古代的概念道明来。
“我听说，古代的时候......”
一听到逆徒的嘴里蹦出“我听说”这三个字，左秋池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弯腰凑过来，欲狐疑一番再质问，可她一弯腰那胸襟便露出一道绵长的沟壑。
纵使两边的峰峦奶白莹润，也照不清拿到沟缝的深幽！
“你别‘我听说’了，先说清楚是哪儿听说的，我先替你说两个，茶馆听来的、河边老叟说的，这回有新的吗？”
“......”楚明空低头深思，目光落在师尊的“胸大肌”处，眨巴眨巴眼，“以前在极渊里午觉做梦说，我梦见师尊你对我说的！”
听惯了他各种找借口众女，不由感叹他这回的掩饰词是真的绝呀，一个“以前”就说明时间发生在多年前，“极渊”就是寻常人难以接近的，“午睡梦中”这就更加扯犊子，完全不给别人求证的机会了。
左秋池都放弃纠结了，且听这小子这回又想怎么说：
“行了行了，还梦见我托梦给你，这借口都找到我身上来了，你继续说吧，梦里我说了什么？”
“师尊你对我说，古代有一种修炼神魂的灵气......”楚明空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这其中自然是把系统娘给隐去。
“噢~梦里的我对你说了这么多呀！”左秋池面无表情地敷衍惊叹了一声，旋即又认真地说道：“不过类似的说法我确实听说过，说是古到不知多少万年前的古代，存在着修炼神魂的功法，不然无法解释当今遗迹中偶尔发觉到的神魂战技残片。”
这些可以粗略理解成“精神攻击”的神魂战技，在当今自然是没有用处的，没有神魂功法提升神魂强度，战技形同虚设。
永真对于这方面的话题比较在意，她为此可是吃过不少苦头的。
“现在就算有神魂功法，也很难修炼。明空的意思是，那敖威就是强在这个地方？那他是怎么修炼的？”
楚明空无奈耸肩，这就不是他能回答的问题了，但并非没有线索。
关键或许就在那舍迦身上，舍迦出身自性奇寺，或许有着让敖威修炼魔念的办法，这或许才是敖威强大的根本症结所在！
从敖威身上看不出他有作为龙族的独特天赋，那龙角的稀有程度比娇儿不知差了多少，他的身上真能说出不同寻常的地方，大概就是他的妻子舍迦，还有他和舍迦那种古怪的关系。
“这么一想的话，敖威现在就相当于神魂强度上来了，只是空有一身力量却无太多发挥的技巧，因而谋图龙王墓里面的古代传承，想拿到那些在后世逐渐无法修炼的战技传承？”
锦玉有不解了，迷糊地询问道：“这些功法传承就不能好好地放在功法宝库之类的地方吗，为何非要往墓葬里面带呢？”
风影觉得这个疑惑挺有趣的，她自己是从未有过这种疑惑，向来都觉得这种事理所当然，她简单思索了一番，解释道：
“心境有所不同，功法之类的传承不可当做金银灵石等身外之物，锦玉你可以将之当做偶然写下的一篇名篇文章，担心自己的杰作被遗忘，哪天墓葬重开之日，说不定就有被世人重新知晓自己杰作的一天。”
左秋池补充了句：
“也能当做自身一生成就的见证，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份留在族人手里传承，一份留在墓中作为成就见证，只不过往往留在外面那一份面临失传，就只能到坟头里面去找了。
不过我觉得墓主人他们肯定会料到自己的坟头有被扒开的一天，能走到那种成就，哪个没扒过先人的坟头找机缘寻历练？都是这么过来的， 自欺欺人没用。”
而聊了这么多，一个新的问题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众人面前，尤其是左秋池。
敖威明显找寻到了某种古法修炼方式，突破了自己的天赋桎梏，那沈雪君一手镇压住他，又是个什么层次的人了？她的神魂修为比敖威还要强大？
“原来我夫人这么强的吗，可我记得她以前没这么生猛的吧？”左秋池有点郁闷，她以前也跟沈雪君简单交手过，不是今日的这种感觉。
“你决定努力努力，闭关修炼，发愤图强了吗？”风影好奇。
“那不可能，暂时没有闭关的心境。自己是自己，别人是别人，我成不了别人，别人也不会是我。
她人强关我什么事，我的沈夫人又不会对我出手，再说我又不是跑不掉~”
“换个人说这番话，估计就是不努力不上进了。”风影吐槽。
“我说也一样，都是不努力不上进，奈何我这修为自己会上进呀~”左秋池苦恼又欠揍地叹息。
楚明空心叹月河女神让他提防一下师娘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师娘的修为战力突然暴涨，除开她原本就强之外，估计也跟他上回送过去的那株雪莲有关系。
他暗暗想道：“正好想买的东西也买到了，抓紧时间屯点数了！”

第九十二章 小老弟，你哪儿来的寒冰灵气？

发育完了再去锤敖威一波什么的，楚明空还真的志不在此，不值得也勾不起那种强烈的兴趣。
敖威给他带来的压力不大，相比这位龙王本身，可能他的那位性奇寺妻子如何助他修行，才是楚明空更好奇的，多半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法门。
“对比起师娘，这个敖威就不值得一提了，不知这个魔胎能不能让师娘稍微‘来感觉’一点。”
楚明空急着想回房整理一下那孝心商城中的云云，可是刚走出房间就一拍脑袋，想起自己还得去师娘那里报道一番。
来到问情阁的驻地，飞霜飘飘，花草保持着鲜艳明媚，但是却被冰雪冻结在冰晶当中，这一派景象甚至从府邸内蔓延到外面的街道上。
楚明空还诧异着就这么一会儿不见，为何驻地变成这副模样了，向问情阁的弟子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是拍卖会之后，有不少好事者过来“刺探”，目光杂乱，沈宗主便以此来示威，警告小辈们勿扰清静。
而在云端高空中，还真有几个修士冻在那里，不得动弹，生死难料，那些就是在警告发出后，仍旧想作死看几眼的人了。
“师娘这样的性格，也会嫌那些杂鱼骚扰烦不胜烦的呀。”
楚明空向守门的问情阁弟子道谢完，很快发觉自己也被一道目光注视着，不过这目光并非闲杂人等。
“韵寒，你怎么没在驻地里，去哪儿的市集逛了？”
身段高挑的白毛姐姐朝他走来，身段前凸后翘，亭亭玉立，一身素雪白的缥缈衣裙与楚明空那身常年不变的玄黑色穿着，有着鲜明的对比。
“回来的路上，见到城中市集，有卖孩提玩具的，我刚刚去转了转，可惜没见到新奇的。”
“我只是人可以变小而已，不至于玩小孩儿玩具的呀......”楚明空有些心累。
“我是想给猫猫和娇儿买的，不是给你。”
“......”楚明空尴尬不已，嘴角抽搐，这算是自作多情的难堪，还是没被继续当小孩对待的庆幸呢？
“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买一份。”萧韵寒发现弟弟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
“不用不用，我可不是来找韵寒你领玩具的，刚刚在拍卖场不是承蒙了师娘的出手相助嘛，这会儿过来道谢一句。”
萧韵寒的脚步不知不觉放慢，说起刚刚拍卖场的事情，她亦有疑惑想与弟弟询问。
“你的寒冰灵气哪里来的？”
楚明空就知道这事情瞒不过韵寒的眼睛，脑海中不由闪过一幕幕嗦灵气的画面，继而又是雪山高耸，丰满多汁......
这些都不好暴露给韵寒知道的呀！
但是不慌，渡灵气有许多种方式，师娘只是给了他损耗最小的方式而已......这话楚明空自己想着都觉得心虚。
“那寒冰灵气是师娘给的，当初为了对付皇帝，师娘暗中帮了我不少，但是她不好明着出面，只能暗中为了添一张底牌。”
“给了很多吗，怎么能供你用那么多？”
今日楚明空将那水龙脑袋冻住的一手，并非是什么招式，纯粹便是对于灵气的运用，若无战技为根基，这样的出手会消耗很多灵气。
“是挺多的，因而当初承蒙师娘关照的时候，我便内疚不已，特地寻了一株灵药给师娘补补。”
有种感觉，韵寒似乎怀疑师娘跟他有什么密不可闻的关系......
好在，韵寒并未深究下去，没察觉到有异样之处，而他们姐弟已经来到沈雪君的房门前。
一同入内，约莫是因为有萧韵寒这位徒儿在，沈雪君没有让他变小拿来抱着玩，只是简单而寻常地聊着。
沈雪君恪守规矩，有礼处应有礼，但有礼处不求繁文缛节，楚明空口头表示过答谢便作罢。
趁此机会，楚明空问起了神魂灵气之事，旁敲侧推地说道：
“师娘，徒儿今日与龙王敖威简单交手，感觉他对于灵气的运用不同寻常，我刚刚询问过一番，怀疑他是不是在神魂修炼上有独到之处，因而对灵气的控制远远强于寻常对手？”
萧韵寒同样在旁边，沈雪君没有隐瞒此等见地解释，对两位徒儿厚此薄彼，她直接说道：
“是，这一方面前些日子，我正好与韵寒说过。这龙王敖威便是个拥有神魂修为的人，但他应是借助邪异法门来强化自己的神魂，完全不是正常修炼上去的，发挥得不熟练，肉身境界七阶中期差一点，神魂境界则有七阶圆满，只是神在魂散，并不凝实。”
现在还能有神魂修为的人，能是正常修炼出来的嘛，养神灵气枯竭，这方面的修行与沙漠求水有何区别？
自己给自己滋一口，估计都比沙漠求水来得实在，这便是当下神魂修炼的窘境。
嗯......永真的修炼方式虽然怪了点，但应该能算是一点一点修炼上去的吧？她可以说是不断提升自己的神魂对于那份稀有灵气的感知，从干涸的天地中汲取到一滴两滴的甘露积少成多。
但收效也甚微，不在那神魂功法上折腾的话，她在寻常功法上花费功夫，可事半功倍。
萧韵寒点头，平静的神色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片刻后又问道：
“那种异法，我不该去接触？”
“可以接触，但不该接触。”
萧韵寒而今面临的瓶颈解决方式，那就是等待。
等待是痛苦的，无异于将决定权交了出去，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对于萧韵寒这种修炼一途顺风顺水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好比求爱的小年轻将情书送出，等待对方的答应；待业求工的底层百姓，扛着一家老小的三餐，等待工头的招募；劳苦病重的患者，看着沉默把脉的郎中，等待他的诊断结果。
在这一过程中，好似坐以待毙，不知自己的突破时机何在。
萧韵寒思索着师尊的话，片刻后点头，说不上无奈，看不出妥协，还是那般冷冷淡淡的神情：
“那弟子便继续等待了。”
楚明空有时都不知她们师徒俩这算是怎么个关系，沈雪君就不怕韵寒会走歧途的么？
但是从眼下这状况来看，今日是不适宜过来沈雪君这里凑近乎了。
他带着姐姐一同离去，带她到潇湘琴院那里，萧雉母妃就在那里，正好母女两人可以互相陪陪。
“韵寒，我尚不知晓那敖威的修炼方式，但料想是不好的，你可不要擅自去接触，真想接触的话，与我说一声，我的极阴之力说不定能冲抵掉一些不好的影响。”
作为茶馆听书位的常客，楚明空知晓说书故事里，一般就是女主人公不甘心，作死去尝试，引得另一方不得不出来救助支援。
萧韵寒轻轻摇头：“不会去试的，师尊既然说了不该，那就是不好的。”
“这么干脆，韵寒你不打算去作死一下吗？”
“拜了师又不听师尊言语，那当初为何要拜师，在家散修多好。”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姐姐你这自我决断得太果断了吧......
她的这种反应，如果是从心而语，不是什么表面托词，那楚明空还真的想起了与师娘初次见面时，她以身示范，直接给他品了一管的事迹。
“你知道么，我在茶馆说书人那里听到的故事，主人公若是你这样对师长深信不疑的，往往师长藏着什么阴谋，而你到最后都没有发现。
也有可能见到真相之后，方才醒悟过来，来一句‘我真傻，真的......’。”
“......你的戏很多。”萧韵寒久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陪着韵寒去萧雉母妃那里坐了会儿，楚明空便没继续逗留了，说是回自己的房间里发愤图强去了，留她们母女自个儿聊。
韵寒的话少是少，但并非不理家人，萧雉早已习惯这般寡言少语的女儿，聊起来并不会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就当做是在跟不健谈的孩子聊天好了。
楚明空回到自己房间，瞅了眼孝心账户，发现这大半天的时间，“存款”又零零碎碎地涨了一两万，这些就是以前卖出去的玉势收回的“念力利息”了。
玉势......哎，想到就烦！
上回蓉儿说想试试他和永真平时是怎么亲近了，正好给她准备个全套的玩具。
普通孝心当下对楚明空最大的作用，无非是换点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剩下的就是盲盒摸奖了。
变质孝心那边摸惯了，到了普通孝心这里摸盲盒总觉得缺点意思，少点抽奖的期待与刺激。
楚明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上面，只管猛抽，打算最后再看看出货汇总，分心之余，他骚扰了下系统娘。
“娘耶~韵寒那边可有什么功法呀之类的，可以帮到她修炼，突破当下瓶颈？”
【没有，若她是六七阶的小修士，姑且可以拿几套功法给她，但她现在面临的问题并不在她身上，既然问题不在她，那帮助再多亦无济于事，等待确实是她当下阶段能做的。
她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只不过前路断却。】
师娘的观点倒是和“娘耶”的一致，这意味着师娘对于久远的古代天地认知，可能有不足，但至少大方向上是相当了解的！
【过些日子，东海会有大事发生。】
“敖威？”
【他算不得大事。】
“那我得筹划一下跑路了，还拖家带口的呢......龟龟，怎么这么多〇趣内衣，这又是啥，缄口面纱？”

第九十三章 蓉儿：永真和你玩得这么野？？？

楚明空粗略地看了眼出货总览，普通孝心抽了近一百五十发，这才出了两次红色品质的礼物，若是金、紫，以及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玩意儿。
那些零零碎碎的“杂货”，自然是一股脑拿去清瑟那里去处理，不去耗费经历慢慢看。
那两件红色品质的东西，这回就让楚明空少了点期待感，都是先前出过两次的《异世珍宝图册》，一口气出了两本......
“也不知留着能不能合成个二星图册，可观得更加厉害的功法。”
这两本东西卖是不可能卖的，之后看看谁用得上就拿去送掉好了。
金、紫品质的礼物中，则出现了众多女子贴身衣物，以及给上官蓉也凑出了一套“神魂修炼套装”，虽然品质上比不过永真那全身红品质的，但是给上官蓉尝尝鲜还是可以。
楚明空拿起手中的一件肚兜瞅了眼，决定还是拿去蓉儿那里，看看她喜欢哪一件。
上官蓉正在房间里冥想修炼，消解丹药中的药力，腰肢笔挺，白嫩如初蒸鸡蛋剥开的肌肤上沁出香汗，肌肤更显晶莹剔透，不知不觉汗水都湿透了衣裳，如芙蓉出水，美人出浴。
好在他来得是时候，上官蓉正好结束完一个阶段，楚明空唤醒了她。
“你进来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上官蓉轻嗔一句，并无责备之意，只觉得难为情。
她一身汗水，自觉黏腻邋遢，不想让这一面被楚明空瞧见，可姑娘的自我认知或许有什么偏差，她觉得难为情的一面，在楚明空眼中更像是清晨过花丛，身沾一阵露水晨雾。
“不碍事，消解药力出点汗正常得很，可还记得上次出去的时候，你说想看看先前永真与我有何接触，如何修炼？”
“是，但是......明空你先让我沐浴更衣一番可好？”
“没问题。”
楚明空当即取来沐浴的大桶，拿出一个小瓶子，汩汩倒出源源不绝的热水将木桶注满，任她在里面沐浴。
可上官蓉的意思是，明空既然是找她来玩来聊天，那至少让她先收拾好自己再见面，没想到他是打算看着她一边洗一边聊。
上官蓉心道一声罢了，反正也无什么所谓，该看的都给看过了。
趁着楚明空拉上窗帘的空隙，上官蓉快步走到屏风处褪下衣衫。
窗帘拉起，屋内的光线骤然暗下许多，但屏风上的婀娜剪影依然清晰。
男装衣袍滑落在地，屏风上顿时倒映出一具曲线柔和又起伏绵延的娇躯，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段，一个弯腰勾腿，将亵裤除去，那无暇的丰美腰臀轮廓淋漓尽致地舒展着女子的性感张力。
只是屏风上黑白剪影，虽若隐若现，却分外有视觉冲击力，
上官蓉并未有沐浴的打算，因而没有准备浴巾，挡下只能以纤细的胳膊略微遮挡，步入至浴桶当中，任热水淹没身躯。
楚明空这才取出那一件件的“装备”，上官蓉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她虽时常被楚明空胡“搅”蛮缠过不知多少次，但是却极少接触道具。
“这是亵裤......？”
上官蓉从水中伸出手，操纵灵力，御空挑起一件形似“蛛网”般的亵裤，到处都镂空得“体无完肤”，并且在那两处被楚明空当做“入口”来用的地方，镂空出一个❤的形状。
“这是亵裤。”楚明空予以肯定，确信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看着怎么像是把渔网或是蜘蛛王盖在臀儿上？”
“可能是因为织娘缝这亵裤的时候，布料不够了。”楚明空已经简单确认过这条金色品质的亵裤有何能耐，自带应对五行灵气攻击的防御护盾。
非常契合布料越少，防御越高这一点！
上官蓉的脸色变得复杂而错愕，永真可是一国长公主诶，私下和明空你玩得这么野的吗？！
她心情莫名紧张起来，指了指那一串颇为神秘的珠子，轻声询问：
“那一串珠子是什么......佛门念珠？”
会用这种形容，是因为上官蓉的脑海中找不到别的形容词，只是那一串东西并没有首尾相连，无法像念珠一样带在手上。
可看到那条亵裤之后，多少能判断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理论上来说也算是养魂九窍珠链，但是涵养神魂的比较难弄到，最近人品不行，只给你弄到了涵养灵脉的，可以将就用用。”
“这个珠子又是什么？从那珠链拆下来的？”上官蓉不想细问那个珠链到底是用来哪里的了，只想看看有没有正常的东西。
楚明空顺着上官蓉的纤指看过去，手指上还滴落着水珠。
“喔，那可以看做是珠链的一部分，不过是给你咬在嘴巴里的，这个也可以变成一颗小珠子，附着在你的舌头上。”
“？？？”
果然是她不认识的东西，但也感觉是有点奇怪的玩意儿......
她想从中看看有没有什么是自己熟知的、认识的东西，扫视了一眼，发现肚兜竟然是这里唯一可称得上认识之物！
可出于警惕的心理，上官蓉觉得还是得确认一下。
“明空，你可以把那肚兜给我看看吗？”
但是期望落空了，连看着布料最齐全的肚兜，在完全展开后，也有着上官蓉不理解的设计。
本应盖住奶脯的地方，开了两个口子，看上去就像是故意留出两个洞，让女子把两只粉团挂在那个口子处。
原来你是这样的永真！！
......上官蓉并不知道永真没有穿过这种肚兜，或许她才是第一个。
已经结束了沐浴的女子从浴桶里走出来，水珠反射着奶色肌肤的润泽光亮，从娇躯的各处美好曲线滴落。
上官蓉亲自上前，在楚明空摆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堆神秘之物中，可算是看到了没什么异常的东西。
她取其一块面纱，薄薄的一块小布，翻来覆去也不见有“镂空”“挖洞”之类的，想来应该是正常的！
“你与永真拿面纱玩？还是说这是先前新月王国之行中，她有用过的面纱？”
楚明空从上官蓉的神色中，读出了些许害怕、畏惧、惊骇......可事到如今也不能放过你了，我的蓉儿。
“这面纱是要搭配这个用的。”
他冷不丁地掏出一根“天价”玉势放在上官蓉的手中。

第九十四章 三十万变质孝心的巨款！

换上一身行头的上官蓉被楚明空斜抱在怀里，温香软玉，遍体生香，因为那数件“修炼法器”带来的压迫感，她香汗渐出。
“这么抱着你，倒是想起了梦里听过的一句诗。”
上官蓉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他，蕴着几分幽素的眸子，示意他快些交代，别卖关子。
“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宫商。”说着，楚明空以手指轻巧拨弄，而上官蓉娇躯一颤，喉咙深处微微嘤咛一声，粉面泛起一抹红晕，诱人明艳。
楚明空等待着这位性子中藏着几分孤高的才女姑娘来点评一番，但是等到的只是娇柔的闷哼，那如酥如玉般细腻莹润的肌肤愈发粉红敏感，轻轻一碰，变回泛起点点的鸡皮疙瘩，轻轻抚摸又变回原本的光滑细腻。
“要不还是拿下来吧，都说不了话了~”楚明空失笑地劝道。
上官蓉现在不说话，不是因为别的，单纯就是说不了话。
在“全副武装”后，才女姑娘面覆粉红色的面纱，这面纱薄透，可见其下的面部轮廓，亦可隐约见到肌肤的细腻，但是真容全无清晰地见到分毫。实际上在这面纱之下，一根带着极阳气息的玉势堵塞在她的檀口当中，压迫香舌，使其不得言语。
可是在面纱外却见不到下面的这副模样。
而那件挖了两个孔洞的华美软缎肚兜也穿在了上官蓉的身上，两处孔洞兜悬着两捧饱满的粉团，酥软玉脂出仿佛涨溢而出，一眼过去销魂蚀骨，分外有视觉冲击感。
这都是上身的，腰身下也将那镂空亵裤穿好，珠链末端连接着一条狐狸尾巴。
听到楚明空的话，上官蓉这才缓缓取下那缄口面纱，一截玉势自面纱下取出，上面还沾着香津。
“咳咳......”喉咙被压迫得有些久了，那压力忽然一松，上官蓉的眼眶有点红。
“好些了吧？”楚明空不知如何让她舒服些，只得继续抱着，轻轻帮她白皙脖颈的喉咙处。
“永真她真的和你玩得这么杂......？”上官蓉感觉难以置信，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她荒艳姿容的玉面更红晕似潮，鼻息灼热地从高挺精致的琼鼻中喷在楚明空脸上，饱满的粉团波动起伏。
觉察到楚明空的视线，上官蓉难为情地抚上捂住两座高耸。
“这也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吧......”楚明空暗暗为永真道歉，“刚刚那句诗如何？”
真要说的话，上官蓉现在就像那句诗所描绘的，斜斜地被楚明空抱在怀里，宛若一具美人琵琶，手指上下拨弄......琵琶弦。
“......尚可，但不正经！”
“确实不怎么正经。”楚明空笑道。
“扶我起身，帮我把那珠链取下来，哪有这么修炼的，永真之前一直都是这样修炼的吗？”上官蓉被楚明空盯得芳心如潮水，起起落落，肚兜都被细汗浸透，湿黏黏地贴在柔美躯体上。
她不愿发力，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在起身时一出力，那串珠链带来的压迫感会弄得她失态难堪......
在男人的臂膀下扶起，上官蓉背对着楚明空，跪趴下来，回眸嗔了他一眼，那含着羞恼怒意的眼眸深处，涌动着春意。
珠链一颗颗取出，上官蓉忽而脑海一阵失神。
空落落的感觉刚生出，突然就被熟悉的感觉填补满！
“蓉儿，有些日子没有与你修炼了吧，该检查检查这几日你炼化丹药的修行成果了。”楚明空从后面抱入上官蓉，趴抱在她的背上，而上官蓉的双手酥软难以发力，上身几近是匍匐在出软塌上。
“可......那里不是修炼的地方......”上官蓉艰难地较真完一句，媚眼如丝，薄唇轻启。
......
西陵清心府中，丰腴艳美的顾君归正带着两只小宝贝逛院子。
“娇儿是不是累了，给姨抱抱。”
顾君归抱起小蜃女，软糯的小丫头把脑袋枕在顾君归那过于饱满的酥.胸之上，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顾君归似有亲近的笑意。
“猫猫要抱吗？”顾君归没有冷落另一只小丫头。
值得一提的是，猫猫又变身了，而且这回没有变大反而变小了，先前约莫是三四岁的年纪，这会儿变成了一两岁，身子骨都还软乎乎的，牵着顾君归的手走路都一晃一晃的，站不太稳。
幸而没有完全变回一两岁的神智，不然可就有顾君归头疼的了。
“先抱娇儿，再抱猫猫......”小姑娘不争不抢，除了见到自己的爹抱娇儿不抱自己的时候，猫猫很少有抢东西的性子。
顾君归抱着娇儿休息了一阵子，转而换着抱起猫猫。
这小家伙贪吃，顾君归随身都会带着楚明空留下的点心，看着猫猫拿自己的小肉手抱着点心，乳牙慢慢啃点心吃，顾君归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小崽子是真的特别讨喜。
抱完两只小家伙，顾君归晃得自己都累了，坐下来休息。
许是上了一定的年纪，加上又照顾了这小姑娘一阵子，顾君归心中便想着......要是自己也有一个孩子，那得是多美的事情呀。
要不，先拿点心忽悠一下猫猫，让她喊一声娘听听？
顾君归很快打消了这个主意，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娇儿还在这里，娇儿对“娘”这个字颇为敏感，不可随意说起。
不然这小家伙会失落的。
想着想着，顾君归忽而有点想干呕的感觉。
她的心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
楚明空抱着上官蓉歇息，怀中的玉人气喘不已，丰姿艳态，香色旖旎，他不忍离手，紧紧地抱着。
这个时候或许该与上官蓉聊聊天，但是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无意闲聊，更想静静地歇息一番。
在安静的沉默当中，拥抱着彼此，感受胸腔的起伏，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楚明空摩挲着上官蓉的玉人美背，趁着闲暇看了眼孝心账簿，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消耗过度，眼花不清了！
“四十三万变质孝心是个什么东西？？？”楚明空心道，神色茫然错愕，“蓉儿这是比师娘还润吗？”
不过仔细看了眼，他发现果然不是这样的，蓉儿这波约莫给了他罢万变质孝心，比师娘没差多少。
虽然蓉儿与师娘的修为有一定差距，但是上回只是与师娘口齿亲密了一下，而蓉儿这回是直接修炼了，所以变质孝心的反馈相差不远，可以理解。
那么多出的那将近三十万的点数是从哪里来的呢？
顾姨给的......

第九十五章 五十万霸业！

这是做了啥呀，顾姨莫名其妙发了一波巨款！
如果是通过道具的话，账簿里面还是可以看到的，但如果没有借助道具，单纯就是自发地被他孝到了，那么直接就是一波孝心点数，不会提示原因。
故而楚明空不太明白这比巨款的来由。
“顾姨在家里呢，隔了十万八千里远，这是做了啥，忽然想念我，所以给了一波孝心？”楚明空暗道，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像系统妈求助，看看这是不是一笔不义之财。
【正常来源，不必多疑。】
“这么大一笔数字，我估计把以前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就差不多而已，顾姨这是觉醒了什么神功吗？” 楚明空安心又不安心，捡到钱不一定是好事。
他二话不说掏出纸帖向顾姨问候了一句。
【楚明空：顾姨，你在家里可还好，有无发生什么特别情况？】
顾君归的回复不算晚，静候几息就来回应了。
【顾君归：没有呀，都挺好的，就是猫猫度过一次月夜了，现在个子更小了。】
【楚明空：好，我们这边也差不多了，过两天即可启程回去，到时看看猫猫变得多小只了。顾姨你差不多明后两天就不给猫猫吃点心了，骗她说吃完了，让小猫猫多挂念我一些。】
他先前在纸帖中，各种拿点心逗猫猫，但其实在顾君归那里已经囤够了点心份量，足足几枚储纳戒，天天当饭吃都能撑一个月。
【顾君归：那可就过分了！小姑娘想吃的时候，我又不忍不给，你快到的时候跟我知会一声罢，那半天我不给她吃好了，等你回来再喂。】
“没有特殊情况吗？”楚明空看顾姨的回应，不似有隐瞒，若是练功什么的有突破，清心府中还有魏家人可以给她提供帮助呢。
不管了，得了巨款，花就完事了。
正好他还愁着四处囤积变质孝心，顾姨这一波.大的支援，可谓是雪中送炭，而今只需再去捣鼓点零头就能凑够了《合欢真经》了。
或许都不用去忙活，现在永真她们都在炼化丹药，她们获取丹药中的力量同时，楚明空也能慢慢涨变质孝心。
只要她们的“药别停”，或许凌晨时分自己都能凑过剩下那一点零头。
但还是早一点处理完比较好。
“蓉儿，我陪你再歇一会，而后出去转转处理下事情可好？”
“找永真......还是锦玉？”上官蓉交织在他后背上的双手微微紧了紧，看不清表情。
“都不是，别说得我好像是一边吃着你，一边想着别人一样！”
上官蓉很想怀疑一句，但是这话她听着确实舒服，不管真假，反正就是喜欢听，尤其是两人的体温碰撞交织过后的余韵之时，暧昧甜腻的话语思绪感性，胜过许多理性的冷静。
只是她还没感动完，楚明空就很扫氛围的来了句：
“我若是那般惦记着，横竖得找个借口把你们拉到一起办了！”
“......”
上官蓉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能别说出来吗？
楚明空抿着她的耳朵，刚入口时冰冰凉的，但很快就感觉到发热，她的耳朵半点很红，楚明空笑道：
“而且呀，蓉儿你不用什么都跟永真她们比，也不用学她们，我贪图喜欢你们各自的脾性、漂亮脸蛋和身段，又不是一个两个和谁长得差不多的人。”
上官蓉在他怀里点头，她抬起脸蛋，肌肤上还残留着雨过压海棠的憔悴，发丝凌乱濡湿地黏在粉面，心中的那份迷离火热褪去了不少，可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知道了，那刚刚那身不害臊的行头，你喜欢我穿还是永真穿？”
你这是压根没听我说吧，一面说知道了，一边还要比一比......
楚明空在上官蓉同意穿上那身打扮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她可能会这么问，才即兴而起抒发一番感慨，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只是他也不是吃素的。
“其实，你刚刚穿的那份行头，永真没穿过，她咬的是单独的含珠，珠链后面也没有连接狐狸尾巴，那亵裤和肚兜都没穿过，但我还是相当喜欢你穿的！”
“......” 上官蓉表情消失，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感觉自己好像被欺骗感情了。
“登徒子！”
“哈哈~”
被骂的楚明空不怒反笑，想来好像有好久都没有听上官蓉这么骂过他了，都开始有些怀念了。最初那可还是在学宫里面的时候，她一边骂着“登徒子”，一边被他狠狠地搅动。
而今想来还是很可爱的。
陪上官蓉歇息得差不多了，楚明空先行离开一步，到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助人为乐一番，帮助哪位少女少妇修炼，疏解苦恼的内心。
此时日薄西山，夕阳已经地下，但是天色仍是蒙蒙亮的。
楚明空没有去雉儿宝宝那里，韵寒与她正在一起，楚明空怕韵寒又问道寒冰灵气的事，难以对付。
好在锦玉这边没什么事，她们母女正好在聊天，锦玉见到楚明空过来了，有惊喜有遗憾。
“哎呀楚郎，我们这刚刚才在府邸里散步回来沐浴完，你若是早些来就好了。”
听得出，锦玉的遗憾是没能在洗澡前做点别的事。
裴宓却是有话要向楚明空问询一番的：“明空，你母妃萧雉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捏着一块玉佩在我们附近转悠，炫耀还是怎么的？”
楚明空听裴宓的语气，不想有恶意，更多是好奇中带着一丝不满，而那点小情绪还是因为裴宓与萧雉先前小摩擦所致。
“炫耀应该是不至于的，可能就是新入手了什么玉佩，一时半会儿喜欢得紧，时不时拿在手里盘着玩，别介意~”楚明空帮萧雉说话。
“就是呀，我也是这么说的吧，一块儿玉佩有什么好炫耀的，这府邸说大也不大，雉儿母妃随便走走的话，肯定会与我们碰上的，哪里会是故意来炫耀的呢，她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呀！”锦玉挽着母妃的胳膊。
“锦玉你呀，就帮着她说情！都快认得比我这个母亲还要亲了，你就巴不得她是你的生母是吗？”
“这个可真没有，若是生母的话，这关系那得多乱呀，使不得......”锦玉神色肃穆，看着还真的认真考虑过一番。
楚明空陪着聊了会儿，又拿出那一件件不害臊的“高防御”贴身小衣小裤出来，掺入话题当中。
“母亲你瞧瞧这蛛网般的妖精亵裤，你那大臀儿若是穿上，那不得把这蛛网洞都给撑大来？”
“锦玉，你这说得什么！”
日落后的天色总算出现夜晚的色调时，楚明空长舒一口气，他还想着要不要去师娘那里再凑一波，没想到姑娘们那边的丹药炼化着炼化着，加上他这一通陪聊，竟然凑够了。
“锦玉，宓儿母亲，那我先回去了，挑个时候再过来找你们。”
“你别叫我母亲，羞不羞！”裴宓美眸圆瞪。

第九十六章 沈雪君：隔壁好像有个“巨婴”？

虽然不知道这五十万变质孝心中的一大半都是怎么来的，但是楚明空见到那笔巨款数字眨眼只剩下个零头，内心仍旧抽搐了一下。
滴血倒不至于，更多还是期待。
这《合欢真经》并无实体，出现在楚明空大脑的中的功法知识便是一团微光，意识朝那团光靠近之后，身体的灵脉中有一股力量在游动，这并非是一种可是使用的力量，而是导引，引导着他去感受那份被古人唾弃的魔念。
那股力量穿梭在灵脉当中，进行着某种循环，当楚明空开始感受到尘封的魔念后，游荡在灵脉中的力量忽而散开，融入到四肢百骸当中。
“我就说这灵脉运转的路径有何新奇，原来这股力量才是这半百万的变质孝心真正消耗的地方，那股力量才是改造身体的关键......”
很好，以前还光领悟就足够了，现在直接力量改造。
不过这种改造倒不像是直接换个身体资质的那种，更像是服用了丹药，药力散开而后改善体质，达到可以感知、捕捉、吸收魔念的程度。
于楚明空而言，这一过程还算是轻松，正常来说这种过程相当于血肉修炼当中的“伐经洗髓”，会伴随着剧痛，排除杂质，强壮筋骨，可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压力。
或许楚明空还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这股力量没有被极阴之力给磨损掉，顽强得可以。
“娘耶~修炼神识是不是大多数情况下都要依靠这种类似丹药的力量来改善身体。”
【可以如此理解，你可知晓那道门中的丹道分支？】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道门中确实有一脉炼丹分支，他甚至还记得这丹道也是从巫部的体系传承中演变过来的。
【最开始的丹道，钻研的都是有哪些丹药可以帮助人去感知神魂灵气，炼外丹以助内丹大成。】
好久之前，云弄玉说过昆仑道门发生了入魔事件，不会就是丹道炼制了魔念丹药吧？
“我消化完这个药力，就算是魔胎了？”
【对，古代巫部药师认为，人体的一生有两个巅峰，一个是血气、精力的巅峰，血气旺盛而诸法大成，是大器所成的阶段，而另一个阶段则是刚出生的时候，是学习、感知天地的巅峰，这个天赋会随着成长迅速凋零。
巫部药师研究的丹方力量，最初还是帮助人体状态恢复到胎生阶段，在对天地有了一定认知的情况下，重新去以最原始的巅峰状态去感知天地。
诸多灵丹妙药，实则研究失败的副产物。】
楚明空下意识想杠精一下，学习能力最强不应该是脑瓜子长熟了之后吗？不过仔细一想，婴儿阶段确实吊。
这辈子就毋庸多提了，上辈子的学生阶段，学习一门领悟的语言花了多久呀，可是在婴儿发育期那几年，却已经不知不觉地学会了母语。
两个世界的情况不同，无法贯通理解，可是婴儿胎生阶段确实还是有点厉害的。
回去后，确实得重视一下女儿们的幼儿教育了，《五年渡劫三年模拟》给她们整起来！
“那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胎生状态了吗？”楚明空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没有变小，隐约能捕捉到一种陌生的感觉，可尚不清晰。
【不算，尚未完全笑话，耐心等。】
“好，魔念有何弊端呢？神魂灵气被古代人趋之若鹜的汲取，肯定是有其道理的......我这么问会不会犯忌讳呀，要不要找些什么暗号关键词来替代。”
上回就是聊着聊着，那个神山梦境崩了，他可不想再遇上一次这样的事。
老祖宗的避讳法还是有智慧的，不敢写的字，直接□或者谐音走后门。
【不必，这次本就没打算与你聊多久，吸收魔丹药力需认真专注......
魔念灵气的弊端，就在于负面的思绪扭曲神智，灵魂或许变得强大了，但是认知会被扭曲，六欲恶念融入神智，你不再被自己主宰，而是被自己的情绪主宰，性情大变。】
这难不成就是大部分修士提倡的清修来由？
人或许会在经历大喜大悲后转变性情，但是为了修炼而弄得自己不像自己，确实背离初衷了。
话说那他修炼魔胎，就不怕也遭殃吗？
......难不成是极阴之力能消除掉这个负面影响？
楚明空还想细细多琢磨一番，但是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宛若被打开了一双眼睛，拓出了一个器官，感受到了天地间那股晦暗的魔念气息，脑海承受的信息突增，头疼感袭来。
那六欲之念剧燃而起，又被更加霸道的湮灭意志熄灭。
......
隔壁问情阁的驻地，沈雪君站在月下，皎洁白皙的月光洒落在她的熟美淡漠脸庞上，宛若月色扑在冰川上的霜雪，白皙得平分秋色， 而沈雪君的冷艳玉颜则胜出一份晶莹剔透。
她翻转着手中的一副面具，出神地想着什么，冰冷漠然的眸光落在天际，又像是看着深空之外。
忽然，从隔壁潇湘琴院驻地传来的气息，将她拉回神。
宛若冰川消解分毫，沈雪君的美眸浮现出一丝疑惑。
在她的视野当中，看见了一股股经历数万载岁月而鲜有人问津的魔念，汇聚到那里？
谁？
潇湘琴院有谁入魔了？还是说在主动吸收魔念？
没有人留意到这股动静，因为当今没多少人可以感知这股力量。
府邸临近的人家中，依稀可听见婴孩夜啼声。
不过隔壁的动静很快也停了下来。
“有种像是......天生自悟魔念的婴孩感觉？”沈雪君不太确认，凭着感觉喃喃自语。
她所站立的地方只留下点点冰晶飞霜，曼妙傲人的身姿消失在原地，朝隔壁靠过去。
......
楚明空大功告成后，宛若脱缰的野马迅速跑到旁边左秋池的房间，把她从大梦春秋中吵醒。
“干嘛呢，找打是吧，牛牛给你打折来......嗯？你是不是有哪里发生了什么变化？”左秋池骂了两句就停下来了，疑惑地看着他，左右打量。
可是，没发现他有哪里产生了变化。
“跟我肘，咱们去海龙宫转悠转悠！”

第九十七章  浪起

东海龙宫中。
尊严、脸面、名声是敖威最看中的东西，近乎是执念心魔般的存在。
这种情感从他接受舍迦那里反馈回来的力量时，已经根种在心。
在发现舍迦为一个，甚至数个精悍男子“度化”时，在敖威内心的挣扎中得到灌溉成长。
若是在那一刻起，愤怒又坦然地拒绝，那么他或许能克服心魔的影响，只是他选择了接受，一切终究扭曲......
爱慕妻子，又嫌弃她的肮脏。享受着独特力量反馈到身上的快意，就不得不眼睁睁地放纵舍迦漫无目的地出去“狩猎”。
每回杀掉那些染指舍迦的人，或许是想保全自己的脸面不受影响，但也可能想着泄愤。
而这一次在拍卖场的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丧家之犬一般撵走，在战斗中又被那小男孩点出“你妻子出身性奇寺”一事，敖威长久以来积蓄在内心深处的扭曲情绪彻底被刺痛。
“舍迦！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本王已经慷慨地放任你去做那种不要脸的肮脏之事了，为何还做得如此差劲，为何本王会比那个女人差那么多！！”
咆哮中，敖威脸上的青筋将鳞片都顶得凸起，海蓝色的双眸中看不清丝毫的理智，又有点像是滔天丑事被揭穿后装疯卖傻欺骗自己的愤怒。
舍迦就站在他面前，她就是一个无太多所谓反抗之情的人肉木偶，在与男人勾搭时的灵动活泼都是扮演出来的，性奇寺有传过一套完整的功法，那套功法除开契约部分，剩下的都是人格模仿的心决。
舍迦可以是心决中的一位懵懂无辜少女，也可以是刁蛮落魄大小姐，无所谓的个人意志。而今的她更像是一个只会漫无目的寻找“优秀超度对象”的人。
面对“丈夫”的责罚，舍迦并无太多的反应，只是平淡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问情阁阁主沈雪君，神魂修为强大，是很少见的......”
他怒饮一口酒，想让仙酿的酒气麻痹心中那一双双被注视的目光，又在越想越气的愤怒之下，将酒杯砸在舍迦的额头处。
舍迦亦有修为在身，镶嵌着珍珠的酒樽砸在额头，只是在那处嫩白的肌肤泛出一点红肿，再无影响。
“我要如何才能变得她那样的强大？超越那个脸色像尸棺女子的人族女人！”
“很难，她比我以前见过的住持都要强大，而住持有许多舍迦供奉。”
舍迦摇头回应，而后静静地看着敖威，见到他久久未能给出回应，舍迦觉得问话告一段落了，转头准备出去寻找需要“超度”的人。
但是她刚转身就被按住了，舍迦柔弱纤长的身躯被按倒在的地上，有一股长而细的巨力顶入，前后摇动着她的身躯，试图宣告所有权。
可是嘴上又是一番辱骂：
“大发慈悲放你出去浪了，还是这么不顶用，你不是超度的人越强，可以给我反馈的力量越多吗，为什么不变成个男的去到处勾引， 你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用！！”
漫无止境的辱骂，落在舍迦的耳中也毫不刺耳，因为毫无意义，也毫不在意，在意才会感到刺痛。
在性奇寺的培养，已经将舍迦变成了一个只懂得“度化反哺”的工具。
幽暗的深海龙宫周围，水泡浮起又破裂，不知过了多久，敖威忽然发觉有气息接近了龙宫。
“谁，出来！！”
一道清脆响亮的脚步声，踩在敖威心脏跳动的韵律上，走入龙宫大厅当中。
——————————
楚明空把起床气正旺的左秋池，几乎是抱着往外走。
他把左秋池托在身上，双手放在她那丰满无暇的完美桃.臀处，边走边说：
“带你去敲逆鳞，之前师尊你不是说像试试逆鳞的手感吗？”
左秋池下意识就想说一句“哪有”， 而后继续回去躺着，可旋即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么一番话。
“我的意思是，等敖威自己作死送上来的时候，我再去敲，而不是我自己花费功夫上门去找他的逆鳞敲！况且你这都找的什么时候动身呀！太阴间了吧！”
她的双手捧住逆徒的下巴往上抬，让楚明空看看现在的天色。
“现在是什么时候？三更半夜的，别人说不定都在睡觉呢，我都嫌赢了对方不光彩，你还挑这个时候去？”
说白了，她的重点其实是莫要打扰老娘睡觉！
“那我这不是抱着你过去么，不用你费力就到跟前了，都一样！”楚明空借着师尊的这股睡意懒劲儿，假意调整抱姿，实则多掂量把盘了一番她的肉感美臀，心旷神怡，难以自拔。
虽然见识过众多蜜桃美臀，但始终难有人能超越左秋池这一颗！
“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怎么感觉你现在给我的那种无形的感觉，像个......巨婴？”
有婴儿的独特意蕴，但是又没有婴儿的形。
“巨婴就过分了，就不能说我有一个燃烧着的赤子之心吗？”
楚明空听到她这么说，就知道自己修炼成功了，而今他的自我感觉就像是刚刚接触五行修炼一般，天地灵气主动往他体内涌！
拉个屎都散发着奋发图强的修炼气韵！
只不过现在涌过来的不再是那火灵气，而是魔念了，要说变强的感觉确实有，但是并不怎么强烈。
可能别人觉得他变强了，但是他的自我感觉是没有的。
因为楚明空而今更多依靠的都是极阴极阳的力量，而魔念虽然让他的灵活变得强大厚重，只是对于掌控双极力量的助益微乎其微。
没个正经的师徒两人离开，朝进入东海龙宫的方向前进，在她们两人的后方，沈雪君忽而出现。
更加疑惑地看着楚明空离去的身影。
“......明空在与敖威对决后受刺激了吗，私下偷偷修炼了什么？为何会让我有点想亲近的感觉？”
楚明空借无尘符隐去左秋池的身影，一路抱着她来到码头，旁人见不到她，只能看见一个男人做着捧货的姿势靠近过来。
海面上风起云涌，雷霆劈打海面。
“这是发生了什么，老人家，为何你们都在码头边观望？”楚明空向一个看起来是渔夫的老人问道。
“你是那些外地来的修士吧，有所不知呀，这海面冷不丁就狂风大作，可能是地下的龙王老爷动怒了，先等他消消气儿再出海吧，只是可怜这大半天都没收成了，希望不至于拖到深夜才能出海。”

第九十八章 提前被制裁了？

沿海的海浪状况，除了受天气影响，地下的海族亦是一大影响因素。
海龙王连日不休的怒火，可以让周围的渔民失去捕鱼生计。
“这会不会是某种引诱我进去的阵仗？”楚明空嘀咕着，也是想左秋池询问的。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这敖威就故意放出抹黑他的消息，而且还不隐藏自己就是散步虚言者，就是想激怒他步入龙宫当中。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反正你都是打算进去的，不过这龙王对于附近海域的影响能力还真大呀，有点威风！”左秋池心想这强者架势可算是拉满了。
这应该是海龙王身份带来的权柄能力，不管敖威的龙王之位来路合适与否，他到底是登上了那个位置，他的喜怒都与这片海洋息息相关。
“老人家，你可知道如何进入海中的世界，我的意思不是潜水，而是去往那龙王宫。”楚明空问道。
那站在渔船边，满脸忧愁地老人看着向他搭话的年轻人，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总是保持着虚抱东西的动作。
怕不是撞邪了，或是被龙王施以某种惩戒，这会儿想下去道歉求情，让龙王为他恢复正常。
“难咯，不管是通识水性的渔民，还是一般般的那些修士，都是很难进入龙王宫的，没那个福分，听说要一个避水珠什么的，进去后方可不受影响。
后生仔，你想去拜见龙王的话，那就等天晴了到海面上看看，看看哪一处海面更亮一点，直接进去就行。”
正说着话，又有零星几个渔民过来了，皆是苦涩的神情看着海面，手中的渔网看着许久没有沾水，网绳中沾着的鱼鳞都晒得干裂。
偶尔的言语中，可听见他们说新龙王的喜怒太异常了，时不时就生气暴怒。
左秋池啧啧称奇，小声说道：
“莫不是他的那位舍迦妻子到处惹艹，这敖威才时常暴怒，这不就是有什么大病么？不喜欢就去阻止呗，每次都干生气不办事是图个啥？”
是这么个道理，但只能说舍迦到处惹艹的行为中，有着什么让敖威无法拒绝的东西吧？
那几个渔民忽而见到动作姿势古怪的华服男子飞起，欲往海的深处飞去，好言劝道：
“后生仔，等天晴了再过去吧，现在龙王躁着呢，雷打浪刮的，你下去也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面对如此劝诫，楚明空不好不理会渔民们的好意，姑且回了句：
“没事，我下去劝他冷静冷静。”
楚明空抱着左秋池一路飞往大海的深处，天空乌云密布，天地一边阴暗，只剩下雷霆破空与海浪翻滚的声音。
海水宛若有生命意志的存在，时而卷起的浪潮就是试探外界的触手。
左秋池对这种单调枯燥的景色没什么兴趣，甚至都打起了哈欠，被海浪声催眠了。她更多关注起了这逆徒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明空，你在自己房间折腾了半宿，这是搞了个啥？”她无法说清具体的变化是什么，只能如此直接发问了。
“什么搞了个啥？”
楚明空装傻装无辜，满脸纯良地看着左秋池，虽然楚明空有点迫不及待想炫耀的心态在，但是并没有想好解释。
哪怕左秋池已经开始揪他的脸，甚至拿出“回去后跟你女儿说天价玉势的事情”来威胁，楚明空还是无动于衷，或者说不得不无动于衷。
“喜欢装糊涂是吧，那仙岛的主人叫鲍发户，以后回西陵你正好可以凑一对儿，叫‘牛发户’！”
楚明空吃瘪又为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至少也得霸气一点，叫吊发户吧！”
左秋池是真的要被他气笑了，都不知道他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还以为他憋话憋着这么大半天，是有什么象牙能吐出来......
不过左秋池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失眠者的睡意，闹腾几句就懒得去跟楚明空纠结了。
而楚明空则在想，或许自己有点急躁了些，应该先找个姑娘修炼修炼的。
魔胎只是身体的一种状态，不意味着什么神功、能力大成。
现在左秋池就是总觉得有股道不明的力量在朝他汇聚，这有相当一部分程度的原因，是楚明空在灵魂层面的境界尚浅，做不到隐藏这种感觉。
如果找姑娘修炼修炼的话，应该不至于把自己的状态如此明显地暴露出去。
这么一想的话，假如之前对于舍迦和敖威的关系猜测没有错误，楚明空自己的修炼方式和他似乎是差不多的吧，只不过区别是楚明空得亲力亲为，而敖威是躺着等舍迦给收成。
楚明空想得正出神之时，左秋池拍拍他的脑壳，提醒道：
“低头看，这里是不是就是渔民说的‘亮一点的海域’？”
楚明空是面对面托抱着左秋池，这一低头，视线顿时被两座雪白傲人的巫峰所覆盖。
“好像确实是亮了点！”
“我让你看海，不是让你看我胸！”
左秋池牙痒痒地捧着他的脑袋，一扭一掰，只听见“嘎啦”一声骨骼弹动的声音，楚明空看清楚了一大片乌黑幽邃的海域中，他脚下的这一片确实是要亮一点。
他当即抱着左秋池一股脑地扎入水中，虽然没有避水珠，不过他依靠升华强化后的灵魂化生的力量，轻松在海水中撑出了一个“空心气泡”。
置身其中，不会被海水湿身。
虽然寻常修士也能借助五行灵气做到这一点，将海水从自己的身上隔开，只是越往海底深处前行，依托五行灵气来进行这种“避水”之举就会面临巨大消耗。
进而如凡人陷入沼泽，又如丈夫进青楼被查岗，突出一个进出两难。
而楚明空现在做这种事则要轻松得多。
“为什么我在这水下感知到了一点极阴之力的气息？”楚明空隐有所感，而且还是一种比较活跃的极阴气息。
“可能吧，因为东海中同样有一处极渊，海底深处的极渊，只不过这边管它叫海狱，也叫流放之地，你当做极渊就行，离这里老远了......这种到处都是粘稠水灵气的感觉，真是不喜欢。”
在深海中潜游多时，楚明空见到了那座龙王宫，远远望去如珍珠蚌张大自己，露出私密的发光大珍珠。
离得近了些，这龙王宫疮痍累累，这里经历了一番战斗。
一条长达数十米的龙身如死蛇一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似乎是敖威的本体？！

第九十九章  黑皮白丝修罗王

虽然本相不同，此时的敖威不是先前见到那高大肩宽的蓝发蓝瞳男人，只是一条遍体鳞伤，蜷缩在龙王宫中的大蛇，但是气息是难以骗人的，尤其是当下重伤的敖威，无有余裕去伪装气息以掩人耳目。
只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把敖威打成这个样子？！
要知道敖威他确实不干人事，力量的来历有疑，但是确实算得上是强者，不然何来旧龙王宫灭族一事？
左秋池走过去，踢了踢那条大蛇，绵长的身躯在龙宫中占据了许多地方，看着长长的一条，可是龙身上的遒劲肌肉隐约可见，几个成年人过来也抱不住。
“这身段，作为龙族的品相确实不太行，身子跟条水蛇一样，为师我以前见过一条龙，那鳞片漂亮得很，看得我眼馋，想刮下来串手链，这一身滑鳞送我都嫌弃。”
左秋池的言语之间，就像是把龙族当做观赏鱼一般来看待，连“品相”这样的词都用上了，不过也可能是她随口说的，懒得深究词汇来准确表达。
“......你就不能对龙族稍微有点敬意吗，我还以为你想说见到那条龙就钦佩、惊叹什么的。”
“有什么好敬佩的，就因为出身种族吗？若是修为还凑合的话，不管是什么种族我都会给点面子的。
话说这水蛇不会是假的吧，真敖威就偷偷跑了吧？”
“师尊，你是想表达金蝉脱壳？”
“哎呀，差不多啦，纠结这种表达做什么！”
“我刚刚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不那么认为了，这应该是真货了......”楚明空跳上龙身，脑袋差点就撞到了龙宫的天花板。
他朝龙头方向指过去。
虽然说现在敖威的状态是脑袋一下全是脖子，但是在正常情况下的脖子位置，那里有着一枚移植的极阴逆鳞。
那块逆鳞可假不了。
只是这就更加让楚明空想不明白了，谁有这个能耐可以将敖威打得濒死？目的又是什么？
龙宫深处传来的声音，忽然让师徒两人警惕起来。
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确认到并非幻听，确实有动静！
或许是这龙宫中的宫女，又或许是那凶手尚未离开？
不过既然对方尚未离开，那说明对方肯定也感知到了有外人进入了龙宫。
对手是敖威这样的敌人，基本都不用担心怕被报复，故做事遮遮掩掩不敢被人知道什么的。
左秋池大大咧咧地喊了句：“龙宫里还有人的吧，不出来见一见的话，那我楚明空就进去找你了！”
楚明空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师尊，一边朝里走，一边问道：
“你报我的名字做什么？师尊你还怕惹事上身吗？”
“试探呀！如果此人听到你的名字有反应了，说明是寻常意义上的修士，包括沈雪君那一类，可如果没有反应的话，那多半就是什么隐世高人老怪物了。”
“怎么说，这是什么说法？”楚明空眉眼一挑，他的名字而今已经是这等份量了？
“寻常修士肯定都会去拍卖场转转的，哪个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价，一听到你的名字能没有反应吗？
我现在出去都不敢说我是你师尊了！”
左秋池在关海城中，其实是有碰见一些熟人，不能说熟人至少也是一面之缘的友人，但愣是不敢过去打招呼！
“......”
楚明空被扎心到了，拍卖会的事情现在时不时就被身边人拿来刺痛他的内心。
他打算同归于尽，不来点狠的，这茬是绕不过去了。
“我现在算是下海了，等我上岸之后，必拿着喇叭道明我的身份，顺便再报明我的师尊也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可以来找她。”
左秋池惊恐地看着这逆徒，决策得干脆利落：
“很好，那我们的师徒关系算是断了，等一下我直接就跑，让风影留着陪你出丑吧！”
师徒两人互相伤害互相耍宝之时，龙宫深处响起了一道充满磁性的女人声音，冷静而成熟，这道声音慢悠悠地回荡到她们面前。
“两位请进。”
楚明空眼神向左秋池确认了一下，看看是不是她认识的什么老闺蜜，可惜左秋池摇了摇头。
这座龙宫分内殿与外殿之分，两殿相隔的一座华美厚重的大门零落倒在一旁，无声地欢迎着两位外客的进入。
左秋池留意了一眼大门上的痕迹，其实刚刚在看到敖威的龙身时就有猜测了。
“佛门的【大诛灭手】，最上乘的佛门拳掌战技。”
师徒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女人绕着龙王椅走动。
“龙族的椅子好像不太舒服，虽然记得不太清了，但是它应该是挺惬意的才对，看来是被人带走了......”独自在内殿活动的女人自言自语，也是说给两位来客听的。
那女子的肤色呈现出极具美感的暗色，润亮有光泽宛若古铜，有多了一丝无尽幽夜的深邃，白金色的战甲只简单覆盖在肩、腰、腕处，白色轻柔的丝质裙裳守护着隐秘部位。
一眼过去，白发、黑皮、白丝衣。
胸襟高耸，腹肌结实，大腿圆.润有力又修长。
可惜，暂时看不清屁股。
哦，对了，忘记看脸了......
不过也看不清她的脸，因为她戴着白丝面纱，仅从露出的半张脸来判断，应当是极美的。
楚明空可以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她身上的修为气息近乎于无，但这只是他感知不出而已，外面那濒死的海龙王就是她实力的最好见证。
“你熟人？”楚明空朝左秋池问道。
“不认识。”
楚明空招了招手，敬上了自己的名字：“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左明空是也。”
“......”左秋池都不好意思吐槽他了，这话说得是真不脸红的呀。
“左是她。”那黑皮丽人抬起隔壁，点了点左秋池，又指向楚明空，“明空是你。”
“看来我们师徒的知名度还是不小的，阁下应该不是因为什么拍卖会才知道的我们吧？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何方豪杰女侠呀~？”
那女子似乎是对龙王椅妥协了，将就着那份不适，缓缓坐下，说道：
“修罗王。”

第一百章  别自作多情了。

这是修罗王？
楚明空觉得这有点意想不到，此前已经数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她与楚明空印象中的形象或多或少有点出入。
哪怕是个女性，那给楚明空的印象也应该是肱二头肌比胸肌还大的那种猛女，可结果除了声音中有着御气霸道的威严成熟，视觉上的印象稍微有点......纤细？
不过这个纤细印象，或许也跟她身上穿的丝质裙裳有关，感觉风影来穿这身衣裳都没什么违和感，简单改一改就能当舞娘裙纱了。
可从修罗王的相貌回归到当下她的突然出现之问题上，氛围一时有些沉默。
楚明空不知如何再度挑起话题，幸而有左秋池打破沉默：
“你这不想是本尊，是分身之类的？”
“没错，本尊在忙着别的事。”修罗王说道，她的双眸绽放着白光，甲胄狞恶森森，白丝裙裳又轻罗曼舞，脑后悬浮着一轮灼目的白光法环，奇异衣着风格冲突之下，有着宝相庄严之感。
这一信息让楚明空松了口气，至少对方真的有敌意，在不清楚底细的状况下，一个分身还是不用惧怕的。
虽然此分身亦不容小觑。
“你出现在此是为了什么？目标是我们，还是那敖威？”
“是左与楚你们二人后一步造访于此，碰见了我，不该问我此行的目标是不是你们，而是你们的目标是不是我。”
被修罗王这么一纠正，师徒二人心中的凝重都降低了许多，有点逻辑大师！
“很有文化，既然在此相遇是意外，那么可否请教修罗王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楚明空询问。
“听说性奇寺有一余孽在此，顺手过来处置掉，可惜这小龙王欲阻拦，那便收拾一下。”
“但留了一命？”楚明空对这一点挺想不明白的，她明明可以轻松杀掉对方，却留了一命。
“不值得杀，而且此界值得出手的人太少，能不杀则不杀，看他们各自有无再成长的命。”修罗王平静地摇头，端庄宝相之下看似是慈悲闵怀，可那只是一种淡漠的轻视。
不杀那龙王绝非除此怜悯和心慈手软，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杀着没意义没意思，甚至带着一种期待他能继续成长的心态。
就是修罗王她或许没有想到，她随手处理掉的那“性奇寺余孽”，其实就是敖威能强大的源泉，她这相当于把敖威的根子给打断了。
楚明空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跟修罗王碰上的，但是没想到这么突然，他刚刚说修罗王的目标是不是他们师徒，更多是想到了自己身上还有一把修罗重剑。
甚至在更早之前，修罗王也是派出过大光头来对付左秋池的，甚至那意思好像是请她去双修还是什么。
当时还没有想过修罗王是个女的，直到后面碰上了老楚王，才隐约察觉到修罗王的性别问题。
难得碰上了，正好问一问。
“那修罗重剑是我拿走的。”楚明空取出那柄重剑晃了晃。
修罗王见到那边自己的失物，反应平平，轻轻颔首：
“知晓，怒生是你杀的，先前在新月王国时，心慈欲寻回修罗重剑，但是被你骗了过去，那应当是寂灭意，你当时使用的手段。”
这知道得还真是清楚，只是修罗王的反应让楚明空微妙的不适应，并非害怕被人追究的那种心理，而是修罗王过于平静了。
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而楚明空现在不仅是摸了老虎的屁股，还拍了一下。
可结果那头老虎就这么盯着他看，她若是给个反应，要打还是要跑，楚明空这边都好作决策呀，可现在没吼没怒又没露牙......
“你不准备算算账？”楚明空都觉得自己问得奇怪。
“算，只是事情需一件一件做，还没轮到你。”
修罗王的这分身给楚明空一种......神明般的空灵淡漠。
她既然这么淡漠，那楚明空就不客气了，当着修罗王的面把修罗神兵收回兜里：
“老楚王那家伙是在你的麾下做事吗？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不了解，杂事都是护法们负责处理。”
楚明空为老楚王默哀，这舔得这么费劲，修罗王理都懒得理他。
老楚王会动起攀修罗王高枝的想法，多半与修罗王有一段时间内的双修念头有关，修罗王这货连左秋池都找过，不过现在看起来她暂时没了那种念头。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口中的......还没轮到处理双修之事的时候。
“可惜了，上回天极皇帝把老楚王移魂过去，我揍得不爽快，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面给他一个惊喜的......我想知道修罗王你为何会想要找我师尊双修，先前差点坑了她。”
“无所谓的理由，只看我想与不想，你的问题有点多了。”
她平静地表示着厌倦，只是楚明空的疑惑也勾起了修罗王心中遗憾，她即是自语喃喃，也顺道回答了他：
“起初迫不及待，后续发觉多此一举，没看到需要我去双修的必要，倒是你的崛起颇为奇特，继续努力，这座龙宫的宝库中有两把龙骨武器，可以与你购得的那柄龙骨枪合三为一。”
“？”
楚明空挂着一头的问号看着修罗王，这是在干嘛，这是敌人还是个啥？怎么还鼓励指点起来了？！
旁边，左秋池提醒了一句：
“不用满心警惕，修罗王这个态度表明了暂时对你没有兴趣，佛门中的古籍就有提到修罗一族极端好斗。”
而争斗的前提是实力相当的对手，不然的话弱一点也行，别弱太多，不然根本就斗不起来。
“师尊你不是嫌没几个值得出手的敌人吗，这不就来了？”楚明空明着挑事。
左秋池摆摆手，嗤之以鼻：
“不好惹，我有那么点信心可以打退她，可是做不掉她，佛门中的修罗族一支，你若是做不掉的话，他们就是一直缠着你打，烦不胜烦，所以你如果不能击垮，那想不被烦着就最好早点认输。
而且，她这种性子，会出现在此是图什么呢？肯定是这东海要出现什么东西了！别打扰她的雅致比较好。”
楚明空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是这样，他有点会意错了，修罗王就这么坐在那里，不是要与他对峙，然后给他回答问题的。
她可能单纯就是坐在那里等待着什么出现，在此消磨时间而已！楚明空或许有点自作多情了......
“修罗王，我此行过来是想拿敖威练练手的，顺便感受一下古法修炼模式下的战斗力可以有多强悍，你可以与我对上一击吗？”

第一百零一章 阴时之人

这话算不算是挑衅？楚明空觉得已经算了，至少像他这边小肚鸡肠的人，不太会接受莫名其妙的人过来说“搓几招？”之类的话。
可修罗王的反应比较奇特的，楚明空依稀能感觉得到，她处于一种想找人打架但没有好的对手的那种郁闷当中。
因而对敖威留一手活路，想的是别杀生，不然说不定有那么一丝丝机会能成长起来的苗子都被宰了，甚至刚刚她还指点楚明空哪里有好的武器可以拿......
“可以，但我只给你一击的机会，不太喜欢被人烦太久，我的脾气......不太好。”那宝相端庄的黑皮女人说道。
能够理解，没人喜欢被一直烦着。可是左秋池方才的话也需要放在心上，若是成功烦到了修罗族的人，那就得到反过来被修罗族一直烦着。
“行。”楚明空拱手表示敬意，或许她那边没有这样的礼仪，但是态度意思传递出去即可。
“听说你对诸般兵器的使用，有着独到的技巧性天赋？若是能悟通内意就好了，楚，你打算如何出击？”
修罗王抬起一指，小臂上的铠甲没有将手部覆盖，那只手被白色丝质手套包裹，肤色与白色手套作对比，更显得手指纤美，若拈花玉指。
楚明空的储纳戒毫无防备就被外人“撬开”了，那柄紫火龙骨枪飞出，继而龙宫宝库中又飞出了两把兵刃，三把兵刃合而为一把白骨枪，外观朴素，比原先还要简单。
这把枪飞入楚明空手中，骨枪入手，楚明空都有些发愣。
如此待遇简直就是体贴热情，只是又多少给人一种“速度，快滚”的不耐烦。
“那就试试枪好了，拿修罗重剑出来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嘀咕着，极阴之力悄然涌出，楚明空持枪的手臂沁出黑色的血液，宛若黑色泥浆攀附在手臂上，枪意汇入的瞬间，骨枪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枪尖燃起紫色的火焰，火焰隐约化作一条小龙盘旋在枪柄上。
左秋池头疼地朝他抛眼神：收着点，别被修罗王盯上了。
楚明空接收到了左秋池抛过来的媚眼，义正言辞地小声道：“正经事儿呢，回去我们再慢慢搞。”
左秋池：“......”
话音落下，楚明空一枪刺出，紫火游龙渐渐染上极阴火焰的色泽，咆哮飞出，龙口中衔着的光珠压缩着破势枪意，轰然炸开，似有万千枪尖齐出。
“这是仿造剑丸的招数？这触类旁通比我见过的许多人都要好得多。”
修罗王双掌轻轻合起，龙宫当初忽生一种四面皆敌的强烈危机感，如有无形无意的敌人在靠近，但是当那股力量触碰到枪意游龙的瞬间，便有了形。
巨大的黑色手掌从左右而来，枪意游龙如同被两山合夹在其中，顽强地僵持了一阵子，两股力量碰撞炸裂，龙宫天摇地动，海底如沸水不断冒出气泡。
——————————
海边的渔民纳闷地看着这片大海，看了许多年，但每看一次都觉得陌生，从小孩看到入土都是如此。
这风浪大作的海面刚平息了一阵子，又炸起一阵闷响，继而一道有半座城大小的水柱冲天而起，待到水柱消失，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好大一个洞，我在浴桶里放屁也能蹦出一个泡泡，是不是龙王在水下放屁了！” 站在海边高崖上望风的小孩子惊呼。
“别蹦出黄汁儿来就好，把鱼臭死了怎么办？”
“什么东西，我也来看看！”
从远处听到动静声赶过来凑热闹的人，来晚了一步，只不过眨眼间，海水回流，那个巨大的空洞便被海水重新填上。
楚明空和左秋池承着能量炸裂而爆发出的水柱回到岸上，翔跃在高空当中，身形正准备下落，一柄飞剑稳稳地接住了师徒两人。
“刚刚那一下，不会把龙宫给崩掉了吧，修罗王要是没地方坐了，会不会上来寻仇？”楚明空犯嘀咕。
“不至于，这点声势，修罗王控制起来还不是轻轻松松，就算她不管，龙王宫自有的阵法也能挡下，没看到那敖威像条死狗躺在那里，他躺了，龙王宫都没躺吗？”
这倒也是......楚明空点点头盘腿坐下，说起敖威，就想起自己忘记吐他一口唾沫了，这**害得他险些在拍卖场中出大丑。
楚明空下海前，还真的是想下点狠手的，但是看着他奄奄一息成那个样子就没心情了。
这不是可怜，只是对一条死狗撒脾气，总觉得像是无能狂怒，没有撒气的那种畅快感，但前提是这种仇怨没到死仇的地步，不然楚明空看他死了，连坟头都得给他照顾照顾。
刚刚那一击碰撞，在修罗王那道分身让着他的情况下，楚明空算是小败。
这个结果是他还能接受的，因为他也压了点力，左秋池的话还是得听进去的。
楚明空虽然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对比这一类神秘强者是个什么层次，但是犯不上全力打生打死的，感受一下修罗王能带来的压迫感，其实就心知肚明了。
旁边没有出手的左秋池也是，在临近处感受一下，就可推演猜测对方的全盛战力，以及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所在。
修罗王这一道分身，给楚明空的压迫感，是最接近月河女神在神国最后带他感受古代天地气息的无垠壮阔感。与修罗王碰一碰的含金量，可比拿敖威当试金石要靠谱得多！
“师尊，说实话我十分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能打退那道分身......”楚明空怀疑她在打肿脸装胖子。
“我有什么好装的，嘴硬比坦诚打不过更丢人好吗！我又不是输不起的人，你这逆徒竟然敢如此猜疑诋毁为师！”左秋池气得咬牙，一脚把他踢下飞剑。
楚明空轻飘飘地回到地面上，先前那几个与楚明空搭话过的渔民震愕地看着他，虽然这些渔民都见过修士，但仍旧用一种见到神人的目光看着他。
连避水珠都没有，说下去劝劝海龙王，这就真的把海龙王的脾气给劝顺了？！
龙王宫中，修罗王静静地坐着，刚刚楚明空那一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哪怕此时的她是一道分身，评价也还是一样。
但那一击当中所蕴含的潜力，还是值得细细品味一番的。
“还能偷偷藏起几分力，若非听说过这么多关于此子的消息，我都得怀疑他是不是个阴时之人了......”

第一百零二章 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屁股

在海边唠嗑完了，楚明空观望观望了海面一会儿，看看那龙王敖威会不会垂死病中惊坐起，再闹点什么风浪出来。
等他恢复好了，抽空下去再打他一次？
楚明空心中盘算，脑袋摇摇，暂时确实没那兴致了。
敖威被修罗王打成那个样子，两三天想恢复是难上加难，楚明空不会为了这家伙耽误回去的时间，不值得。
家里的猫猫刚变小，还有顾姨那边也不知什么状况，冷不丁给了笔巨款过来。
他回家都来不及呢，为那敖威耽误自己的时间？
回到仙珍阁，楚明空一身酥软，那一枪着实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此时有种力竭后的疲软感，但精神是亢奋与满足的。
只是清瑟看着这位王爷，刚走进她的屋子，身体忽然如断了某根弦一般直直地瘫躺在安乐椅上，着实给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要坐下就坐下，至于弄得这么唐突吓人嘛......”
“清瑟，拍卖场那边应该能正常进行的吧，后面可还有没有什么压轴货物？这个真的想办法走一下后门吧？”
“这可多了去了，草药、稀有矿石、宝玉那些都有压轴的拍卖物。”
如果是这些的话，那还是不继续参与了，楚明空并不缺。
他还想说一句：我现在可是超一流的仙珍阁贵客，这鲍发胡不打算把货物清单献上来给我看看吗！
清瑟唤了他一声，在欲言又止的犹豫中，嘴角抽抽地提醒道：
“不是我故意提那件事，殿下你抽空还是得去鲍前辈那里取个款，毕竟这名气是打响了，但钱还是得上心点的。”
“希望没有人专门在那里阴我，埋伏我的身份。”楚明空对取钱一事没有太强烈的感觉，现在多少有点抗拒那个地方。
“别怕，殿下你的手段不少，不过确实得小心一点，妮达好像是今天才到的，刚刚才与我聊过，她的飞船被一些问路的怪人拦住了，耽搁了时间，得知错失了一件‘古代珍宝’，她倍感遗憾。
现在情报市场就有她发布的消息，想要找到那个买家，重金求购那半截残缺......”
那位新月王国的玉势收藏家妮达，楚明空一听到她，脑袋又有点犯疼了。
但拍卖会刚结束的时候，楚明空还以为妮达高价拍下那“红牛”的，修士们大多都是有目的来采购的，带的前越多的那批高阶修士越是如此。
唯独像妮达这种商人女土豪，是真的不在乎那么多，看心情消费，没修士那么多顾虑。
“说起情报市场，先前我拜托你的事情，打探得如何了？可不要都准备走人了，你还在整合情报呀......”楚明空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中懒癌躺中支棱起身子，重新坐得板直。
很遗憾，清瑟只能说确实如此，这拍卖盛事聚集了数万修士，哪怕是每十个人发布一条情报，那上千条消息也够清瑟在这一两天的时间里忙活了。
筛选、调查、整理，无一不是费劲活儿，中间还陪他去了一趟拍卖会。
“只能说目前总结了一些，但不全，因为每天都有新的情报冒出来，殿下你要不要拜托一下妮达也帮忙整理一下？
新月王国的商人，可别处的商人更有情报嗅觉，你许下点什么好处，送点礼之类的......”
送什么礼？
拿礼盒包装起一根金色品质的玉势送给她，好拜托她办事吗！
“别了，先就把你现在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一说吧，无暇整理的那些就算了，且当做没有缘分去打听到那种真金白银的情报好了。
世上好的东西很多，但不可能什么都是自己的。”
当然这话得有个例外，蜜桃臀......
我全都要！！（捏掌.jpg）
清瑟感觉这位各方面都一趟糊涂的王爷，偶尔说出来的话还是值得深思一番的。
“行，且稍等一阵子，我去拿过来。”
身段袅娜妖娆的旗袍女子走出房间，很快又走了回来，身后跟着几摞悬浮的玉简来到楚明空面前。
见到这些份量的玉简，楚明空算是知晓她为何处理得这么慢了，一块玉简能存下许多信息了，这几座小山似的份量，确实吓人。
好在这几堆玉简就是清瑟搬出来“炫耀”的，道明自己的工作量有多不容易，实则整理出的信息只用了一块玉简就可以概括。
首先就是“是什么”，盛阴之日的传闻到底还是小众向，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但是当有几个人开始打听，一些敏锐的人就会跟着打听是怎么一回事。
这部分的信息，楚明空不听，直接跳过，太过于众说纷纭了，他目前只需要从魏家、道门那里打听到的即可。
其次则是各地有哪些大墓开启，出土了那些宝贝。
这一部分信息比较骇人，情报中说有些地方的墓真的跑出了“活人”，祸及一方，但是尚不能确定这是真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种人，亦或是守护坟墓的护卫。
“死去的人，真的能够再爬出来吗？”楚明空听着听着就迷茫起来。
“谁知道的，如果真的能够爬出来，那死亡还真的算是死亡吗，按理说应当是身死道消了吧？可能活过来的只是遗体？”
或许并不需要遗体，就像那座小镇，当时哪里还剩下什么遗体呢，沙土都能成人。
清瑟继续道出情报，只是剩下这一部分，大抵都是各方大幕的信息。
有心之人发现墓葬的消息这么多，开始翻阅古籍，寻找里面提到的有名先人死去的信息，摘录下来当做情报卖钱。
楚明空听着真的觉得自己打听的哪里是盛阴之日的情报，分明就是盗墓贼情报交流！
“哎......”
清瑟看到楚明空兴致缺缺的模样，心理有点过意不去，就好像是自己业务能力不达标一般，虽然他没有那种意思，但无意中的遗憾失望更刺人心。
她绞尽脑汁思虑了一番，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紧致腴软的大腿肉都晃了晃，看着水嫩无比。
“有一个消息还是值得关注的！今天才打探到的，还未来得及调查真假！”
“听听。”楚明空已不抱多少希望，带着听故事的心态去听。
“是一件拍卖物的，有一个人估计是穷疯了急钱用，称自己挖到了一件古代宝物，可观盛阴天象，已经放去仙珍阁拍卖会拍卖了，这是今天传出来的。”
“假么？”
“我还没来得及去问，但是如果鲍前辈那边真的收下了，应该假不了......或者说哪怕夸大了，肯定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放出来拍卖的东西，不可能有假，必然是珍宝，只是能不能做到情报市场中提到的观测阴时，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得什么时候，这个东西才能拍卖，或者说能不能提前借出来瞅瞅？”
“应该是借不了的，拍卖时间的话，可能是再过五六天的样子......？”
嗨！那可就算了。
楚明空这回出来，盘算着也就是在东海这里看场拍卖会见识见识就了事，这还得再干等五六天，哪等得下去。
闲聊作罢，楚明空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阴暗下来了。
“趁着月黑风高，去鸡把仙岛那里把灵石领回来好了，现在人应该少了点。”
讲道理，楚明空现在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要不要多掏几根玉势出来，投入拍卖场中，以毒攻毒。
别人一见到这原来是烂大街的货色，说不定就会发现那传得邪乎的“古代至宝”，压根就不是什么珍贵货色。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也有弊端，现在尚且是在惊叹古人竟然预知了他的牛牛，但如果加大玉势投放力度，别人会直接怀疑他就是个卖自己玉势的怪人。
名声变得更臭！
不可取，而今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了。
楚明空套上一身藏匿面相的行头打扮，开着寂灭领域飞上仙岛，去拍卖场处找领回自己的“名誉损失费”。
那位女管事一见到他的出现，眼冒金光，送上那张代表着足额灵石款项的凭证玉片，贺喜道：
“这位客人有来昨日的拍卖会吗？”
“没、没来，只听说拍卖场这边出乱子了。”楚明空心虚得结巴了一下。
可那女管事却没读懂他的氛围，继续贺喜：
“客人您有所不知，那半根至宝卖出了天价，现在有不少人都想向我们仙珍阁打听那宝物的出土地方，不知您有没有......咦，人呢？”
楚明空逃似地离开了那里，看着手中的那块玉片，怎么看怎么嫌弃，可是又不舍得丢掉。
拍卖场中虽然是安静冷清下来了，但是仙岛上市集仍旧热闹。
楚明空正要飞下仙岛，视线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道光景。
在那人潮中走动有一位女子，夜风吹拂过来，微微扬起那女子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璧无瑕的修长玉腿，以及一小点玉股的丰隆美态。
“？”他露出了疑惑的凝视神色，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朝那女子走过去。
楚明空的寂灭领域没有关闭，但是那女子就像是觉察到了他的注视，一晃眼便消失了人潮当中。
“我不觉得我这境界还能眼花......”楚明空自言自语道。

第一百零三章 空棺

西陵古王陵。
虽然冠之以西陵之名，但实则却是在西陵之外。
这是第一代西陵王建立的王陵，但是老楚王知晓一点，这个神秘的古陵埋葬的并非是第一代西陵王的遗体，而是别的东西，更为神秘的东西。
古陵中的空气浑浊，有一股浓浓的灰尘与霉臭味，这股臭味的来源或许是那些误入此地的死老鼠留下的。
罗刹会中的几人在合适的时刻，开启了这座尘封的古墓，行走在陵墓的回廊中。
中间偶尔又遇到机关、守墓兽，但是这一行人的战力非同小可，应对这些小阻碍不成问题。
小小的磕绊几下，但几乎没有停下过前进的步伐。
“这里的味道真的难闻，我系一口气，那灰尘都快让我窒息了！”其中一人捂着鼻子。
境界修为高一点的修士，哪个没踏访过先人的道场、秘境、陵墓？像灰尘味这么浓的实属罕见。
“拿出个好一点的心态，这可以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前面没有别人比我们先来这里一步。”其中一老妪拄着拐杖，这老妪走路步伐很慢，可是却能稳稳地跟在队伍当中。
“也对，这确实是个好兆头，我以前造访过的那些地方，都被人踩烂过了，随便路过一片花草，上面说不定都有哪位女修曾喷洒过水。”
“领路的，你确定此处有你楚氏一脉藏起来的珍宝？里面是什么？”
老楚王手持一枚玉玺般的方玉，置身古王陵当中，这枚奇玉绽放出油绿绿的幽光，玉身上浮现出陵墓中的路线图。
这陵墓如同迷宫，若无此指引，哪怕没有碰到危险，都会困死在里面，这是一种无形的凶险，而陵墓建筑整体都有极阴之力附着，这意味着想打穿陵墓离开也是难事，可能得提前备上大量的极阳药丸补充消耗。
听到问话，老楚王稍微顿了顿脚步表示回话的礼数，接着继续领路：
“不清楚，但绝对是非同小可的神藏，必能让诸位以及顶上的几位大人满意！”
这种话太模棱两可了，但是想到他曾经献上了一份操纵极阴之力的办法，虽然方法粗糙，但是不可否认其作用，念及此功劳，众人姑且选择相信，不然也不会过来不明不白地护送他这一程。
“可不要一打开最后的那道关门，发现里面是你家爷爷的尸骸，那可就是真的搞笑了。”有人开玩笑。
魏终沉默地跟在队伍当中，注意力逐渐被走廊两侧的壁画吸引，那上面描述的似乎是古代时候的某个昌盛组织景象，但完全不再他的认知范围当中。
这些壁画中是一副聚会图，可是上面没有一个人形的存在，有些是只有一件衣服在那里，有些则是一团迷彩，难以读懂其中。
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西陵楚氏这一脉人的事情，确实是古王陵，追溯到更古老的时候，只不过被初代西陵王发现了，将此地当做自己收藏宝物的宝库。
魏终在心里暗自打趣了一句，希望这里的瑰宝，不会是一堆金银珠宝，那与破铜烂铁没有太大的区别！
“沙......沙......”
“？！”魏终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没有见到人。
刚刚不是听到了一点声音的吗，像是地上的砂砾被踩到的摩擦声，但是视觉以及感知都没有捕捉到信息。
魏终脚下的影子遁走，为他探寻后方，但是一无所获。
赶路继续，一座建在山中的古王陵，走起来却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魏终很快还发现那老伙伴楚王的精神亢奋起来了，其余人也被一种莫名的亢奋情绪影响着，其实魏终他自己也有，只是他的注意力用在警惕上，没有被影响到太多。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一扇厚重的石门前！
魏终还想多打量一下石门上的雕刻，但是老楚王已经一把推开了那扇石门，烟尘飞荡，如大雾盖头。
而老楚王如窜天猴一股脑地冲进去，在烟尘中撞出一个洞。
他太兴奋了，按照时间来计算，他们在这座古王陵中已经兜兜转转了两三天，一直在转圈，几乎都要怀疑这古王陵是不是真的藏有东西。
幸而在这一时刻，他们终于来到了主墓室。
轰隆——
老楚王经过一番试探，确认这里没有留下什么机关暗算后，他推开了石棺。而魏终对那边没有兴趣，他更好奇这座古王陵是属于谁的。
那道路两边的壁画都有些奇怪，在巫部中都找不到对应。
凝视着主墓室门的石刻，魏终忽然发觉老楚王那边的反应不对。
“空的——？！
为什么会是空的？”
跟随过来的罗刹会几人，露出凝重与不满之色，有种被耍了几天几夜的感觉。
魏终当了回和事佬：
“空的也不要紧，有可能这里不是主墓室，去别的地方看看，可能还有别的墓室，这里有点穷，陪葬品都没几件。”
————————————
“你去了上面那牛牛岛一趟回来就开始走神，看到了什么？”
风影问道，楚明空躺正在茶榻上，将那小桌当做枕头枕着，出神地躺在那里看天花。
她往床榻上一指，从左秋池的脑袋下把枕头隔空取出，替换掉那小桌，左秋池冷不丁就变成枕着小桌子摸鱼的人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不会去隔壁屋子拿枕头呀，知不知道枕桌子多膈脖子？”左秋池抗议。
“那就先枕着被子躺一会儿不就好了~？”风影简单应了左秋池一句，而后不客气地脱下鞋子，径直坐在楚明空身上。
“影呀，你猜猜我去几把仙岛上取灵石的路上，见到了什么？”
楚明空还是看着天花板，未能从那份震惊中回过神来，自顾自地纠结着自己是不是幻觉了。
“你不要用我的问题反过来回答我，直接说答案不就好了。”风影深谙对付楚明空的办法，她挪了挪软弹的蜜桃肉.臀，一股脑坐在他脸上。
视线被一份充满弹性与肉感的美好存在遮挡，楚明空回过神来了。
“我好像见到了月河女神，那个臀儿看着比我在神国中见到的要稚嫩一些，但是其神是不会变的，肯定是同一个屁股！”
看过、亲过，还那般亲密又深入地接触过一方美臀，楚明空觉得自己不可能认错。

第一百零四章 不在，c你m！

什么都可能认错，但是唯独屁股是难以骗人的。
只是当时就见到了那么一角的白皙，未得尽管全貌，不过要是在那种人员密集的地方尽观那蜜桃全貌，反而个大问题，指不定是有什么癖好的，肯定不可能是月河女神了。
那个女人当时穿的裙裳多多少少也有月霒帝国的风格，斜开叉的长裙正常情况下只能见到小腿，晚风吹起的裙裾一角所看到的桃臀肉边缘，大概就是超短热裤在走动间露出的那点臀肉的感觉。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热裤，那女子长裙下打底的也是一条短裙。
不能完全肯定那个女人的屁股，是楚明空迷茫地躺平在茶榻上的理由。
但假如那个女人真的是月河女神，那么问题来了，这是哪一个月河女神呢？
最先向楚明空提及盛阴之日的是她，当时月河女神又不真不假地说自己去寻找别的可能，那意味着神国中的那道残魂之外，她本人仍旧以某种方式活动着。
可是一想到这盛阴之日，还有这些天打听到的种种传闻，楚明空又怀疑会不会是在阴时中“复生”的人？
风影挑眉，听楚明空说明这一情况，这可就真的是古怪事情了。
“月河女神......我不觉得她是一个‘正常人’，不然早就该出来找猫猫了。”
她的言外之意自然就是有关阴时的可能。
拍卖场中流出的古代货币，还是有些此起彼伏的小传闻，不知是有人恶作剧，反正都让东海这边流传着“古人混迹在我们中间”的传闻。
可这种猜测也被反驳得很厉害。你说有，那人在哪儿呢？
没有实证，甚至沾边一点的实证都没有，故而一直没人太重视，只是因为这种事情放在修士当中也是新奇得很，常常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聚会谈资聊起。
被骑住脸的楚明空伸手摩挲了一下位置，而后环抱住风影的美腿，此时她并未穿丝袜，光腿的触感滑腻紧致又美妙，玉腿上的每一处曲线都让他爱不释手，只恨不能一口气全摸。
“确实是这个道理，要是正常活动的话，早就出来见猫猫了，就算不出来见，新月王国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也该冒个泡吧......
所以我见到的是个阴时中出现的月河女神？”
“也能是早期的月河女神，甚至有可能不是月河女神，毕竟你没有见到全貌。”
说着，风影坐得有点不舒服，调换了一下位置，楚明空的鼻子刚刚嵌着她某处呼吸，有点怪怪的感觉，这一挪动，风影便瞧见他藏在裤子里的一柄“暗器”立了起来。
她伸脚过去，给他踩下去，而那“暗器”似要与她角力，更强烈地立着！风影换了个踩的方向，擒贼擒七寸，直接把暗器的头部踩在楚明空的腹肌上。
楚明空心不在焉地思考了一阵子，说道：
“也是，就看到了一角，那个女人其实也挺离谱的，她好像能无视我的寂灭领域，虽然当时寂灭领域没有盖住她，但是她也不该注意到我的视线才对，结果就那么消失了。
没有理由！”
咸鱼在一旁的左秋池当听故事听了一会儿，发现线索关键竟然是那惊鸿一瞥的臀部，而且还只看到了一点边缘。
“风影，你不觉得你和明空拿臀部当线索讨论了这么久，十分奇怪吗？明明还有更好认的特征吧，比如说衣着、武器、玉佩，发型，有无异族特征。
这么多值得讨论的不说，你们偏偏逮着屁股来讨论！”
“这只是从你的角度而言，我觉得屁股是最好认的。”楚明空坚决反驳，捍卫心中的美感信仰。
肌肤质地、肌肤色泽、臀部青络、骨相、整体到部分的细节轮廓、整体比例......简简单单的两瓣桃子肉，拥有的特征不亚于面部特征。
只可惜，许多女子不会像露脸一样，以一种平常心在裙子上挖一个洞，露出那对白嫩水灵的蜜桃来，但也是好事，好东西是用来等着给他楚某人占有的，确实该藏藏。
“那你当时怎么不第一时间冲上去，扒了那神秘女人的裙子，仔细鉴定鉴定？”
“我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我肯定是第一时间拿寂灭领域控制住她，带到房间里再慢慢鉴定的，不可能当街做那种损事。”楚明空嘴硬说完，心中却懊恼不已。
当时真的是有点看走神了，属实是惊讶过头，若是没有走神了那几个呼吸的时间，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捉住她。
不管是不是真的月河女神，至少也能给猫猫找个月霒亲戚认一认。
这个难以有结果的话题没法聊太久，对谁都是新鲜状况，谁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更别提帮楚明空一起讨论鉴定臀儿的事了。
情况交代得差不多，话题自然而然就结束。
而风影被楚明空呵气呵得酥麻，换了个坐姿，勾起性感的朱唇嘴角，在笑意中使唤道：
“舔我~话说明空你打算什么时候给秋池上点硬家伙？”
“有点难回答呀，不如就现在，风影你先忍一会儿？”
“我的意见呢？”左秋池听着嘴角抽抽，轻轻一踢腿，那轻飘飘的丝袜竟然踢到了风影那边作为回礼。
“随你~我只是问问，但现在明空你得先给我伺候好了再说~！”风影微微一个侧身，躲过了左秋池的丝袜袭击。
屋内春意荡漾，楚明空正想深入地确认确认“女人是水做的”这一点时，房门被叩响，是潇湘琴院女弟子的声音。
“殿下在吗？”
心中的遗憾溢于言表，楚明空满脸写着愤慨，但人家弟子只是过来好意传话的，他只好快速穿好衣裳，用寒冰灵气把茶水冻得冒白气，喝下一口冰凉压压火气。
府邸中的女弟子是看着他进门的，知晓他就在府中，不好躲，而且出门在外，人家没事也不会瞎找他唠嗑。
“有何事？”楚明空打开门后，客气地问道。
“是......一些宗门势力在府邸外等候，想拜访一下殿下。”那女弟子说得有点微妙。
很显然，她也知晓这些势力多半是冲着“古代牛牛”一事过来的。
“这些人，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现在关海城基本人尽皆知了......似乎是有人八百里加急求购殿下的画像，甚至重金悬赏，而后就见过殿下的人，用灵力描绘殿下的样子，拿去换钱了。”
知道了具体长什么样子，剩下的就好说了，当时目睹楚明空跟好些姑娘轮番外出逛街幽会的人，可不在少数。
奈奈的......

第一百零五章 这位太太你要和我谈亲事？

楚明空刚刚还想着能不能让假装不在，躲过潇湘琴院弟子的打扰，可现在想的就是，能不能让潇湘琴院的弟子帮忙假装他不在了。
但这种躲避终究不靠谱，潇湘琴院的弟子会过来这么说，估计是被外面那些人打扰到了，这才过来问问他的意思。
因自己而起，总不能只顾着自己装鸵鸟。
“好吧，那劳烦一下师妹去通报一声，说我过会儿出去。”
那弟子离去，楚明空关上门。
左秋池与风影都在房间里看着他叹气，只不过这并非是同情，而是幸灾乐祸的吃瓜叹气。
“这接了一个，后面肯定还会有别的宗门过来一探究竟，有得烦咯~”风影还未穿好衣裳，修长玉腿处简单盖着脱下来的裙子，湿漉漉的凶恶白虎隐藏在其中。
“徒呀，为师觉得老丢人了......你不会挨个给她们围观鉴赏吧？不要直接断绝师徒关系好了。”左秋池觉得自己的名声平白无故受损，很难受。
“我换的灵石钱可都是用来打算孝敬师尊，买仙酿玉液、买下酒菜的呀，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楚明空把那灵石“存款凭证”拿出来，拍在左秋池面前。
“那行吧，我们的师徒关系暂时维持住了。”左秋池代楚明空保管住了，不客气地将玉片收入囊中。
“......”风影虽然同在调侃的队列中，但每每都觉得这两人的调侃风格迥异，哪怕是习惯如此，可回回见到都觉得无语。
调侃归调侃，风影认真说问道：
“我刚刚说的不是开玩笑，你不会真的打算这几天就慢慢陪着这些人造访吧？”
“那肯定不会，先应完这个找上门的，之后就假装我们跑路离开了，结束东海之行。”
“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左秋池有点不信，这刚刚才说完一个疑似月河女神的家伙，楚明空会这么离开？
不出所料，楚明空厚着脸皮尬笑几声。
这几声尬笑算是回应了，肯定是装离开的，有关那疑似月河女神的家伙，横竖都得找几天再走吧？
说不定当初在神国中，月河女神的意思就是可以在盛阴之日，碰见“另一个她”。
楚明空不可能为了那点面子，直接跑路的。
“行了，我先下去应付应付这些闲人，我还真不信这些人能堂而皇之地说一句‘看看你的’！”
三两句话的闲聊间，楚明空彻底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仪容仪表合格，相当衣冠禽兽、人模狗样了。
——————————
双龙岛是东海仙岛群中的一座，上面的势力自成派系，就以“双龙岛”作为自己的势力名字，没有再划分不同派系。
来造访潇湘琴院驻地的，就是双龙岛上的修士。
来的这一队修士有七八人结伴而行，但是实际上会去面谈交流的也只是两三个，还都是女修士。
这当中固然是因为，男修士比较介怀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有什么龙阳癖好的人，都是正经修士，谁会没事找别的男人讨论那玩意儿？
如果这讨论的是某位先人遗留下来的东西还好，纯粹当做是讨论前辈遗物的心态即可，关键那样子好还长得跟其中一人一样，很难平常心对待的呀。
“师父，真没不打紧吗，让师母与两位师妹这么过去与那人谈？”
“这潇湘琴院是女子宗门，不会有事的，而且你可知道旁边那就是问情阁的驻地？”
问情阁以前可能来到别的地方就无人知晓，但现在可不同了，沈宗主在拍卖场中漏了这么一手，无人再敢小觑。
一般这些宗门驻地彼此之间都会隔开一定的距离，眼不见心不烦，免得起冲突，可这两家的驻地几乎贴在一起，再瞎都能知道双方的关系匪浅。
能与问情阁关系这么好，这潇湘琴院的来历至少是周正的，不怕进去的几个女修遭遇到什么不轨之事。
潇湘琴院的守门女弟子把双龙岛过来拜访的几位女修带到茶室，留下一句“殿下正在过来”，女弟子正欲离去，女修当中的一位看着刚成亲不久的女子叫住了她。
行礼致意之后，那女子说道：
“在下关松雨，那是师母红香，那是师妹听露，在下有疑惑相问。
潇湘琴院是女子宗门，为何会容留一男子在此留宿？”
那女弟子斟酌了一下合不合适说，在背后说自己的话还是不太好的，不过想来不算坏话，便提了两句：
“殿下是我潇湘琴院的恩人，帮助我们良多，而且与问情阁的关系匪浅，其家姐是问情阁的大师姐，各方面的关系甚好，算不得外人。”
俗话有言，说得多错得多，哪怕原意是好的，最后可能也会变成失言，只说了这一句，那女弟子便离开了。
人家不愿说，双龙岛的几位女修不好强求。
只好在对方到来之前，细想一番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三人当中的师妹听露，显得要紧张得多。
没等候太久，正主儿到了。
楚明空走进茶室前还心中犯嘀咕，这若是满屋子都是人这可咋整，不会让他站在高处，给他们参观对比吧？
不过见到只来了三个人，还都是女修，楚明空愣了愣。
这是个什么配置，一个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人妻妇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还有一青葱年华的妹子？相貌还都不错。
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两句，楚明空开门见山，不作过多地客套：
“闲话不多说，不知双龙岛的几位过来所欲何事？若是那拍卖会的古代玉势一事，在下无能为力，这与我而言实属无妄之灾，几位应该不是来作那等‘参观’之事的吧？”
楚明空先下手为强，主动提出这一点，不过这么说有点冒犯，他补充了一个谎言：
“其实这几天已经有不少人暗中过来拜访，说是要‘参观’，弄得在下难堪不已，心力憔悴！”
那关松雨的脾气看着是要躁一些，听见楚明空说“她们要参观”，气得当场就要反驳，我们三个妇道人家，没事看你做什么？
不过被楚明空补上的那句说明给堵住了。
“我们是过来谈亲的。”
“谁要谈亲呀？”楚明空的目光转向那位人妻美妇。

第一百零六章 能出来了吗？

这三位女子的体态在寻常人眼中应当是正常的，四肢比例合适，个子居中，寻不到太大的短处。
可是楚明空在身边女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哪怕常态感官觉得是正常身段，但是感性上的直觉仍旧觉得贫瘠。
勉强算是清宁见到了不会有太大敌意的那一类女子，一手可掌握，从侧面看过去不会有太大的曲线起伏。
除此之外，这三位女子的面相确实不错，各有秀气，简单的接触下来判断。
那人妻少妇的性格温和，但可决断事情，不会在嘴边挂着“回去听当家的拿主意”。
而二十岁左右的那位姑娘则比较冲，虽然她本人克制得很好，言语礼仪得体，没有冒犯，但是眉眼是带着点警惕看楚明空的。
至于那小姑娘也就十四五岁左右，小家碧玉，脸蛋上的婴儿肥稚气都没消呢，看着还没之前大号时的猫猫成熟，楚明空不会将这类小姑娘放入自己的异性审美当中的。
不过谈亲事......楚明空对修士之间的联姻接触得比较少，这是不是类似凰嫂子的那种情况？
她老家也是东海仙岛这边的，很寻常吗这种事？
那宗主夫人红香听着楚明空的那句问话，明明是正常询问，但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姑且温和解释道：
“是小女，小女听说过殿下的事迹，仰慕已久，正好听说殿下近来在东海活动，早就想过来邀请殿下去双龙岛作客，奈何迟迟联系不上~”
这什么仰慕之类的，楚明空听得出是场面话，像凰嫂子那样的状况，早前也没与崔家人见面过，只是长辈之间有交情，直接就联姻嫁过去了。
那小姑娘还算懂事，但是看明显对生人还有几分怯懦，哪来的仰慕？
该怎么拒绝比较得体呢，没经验呀......楚明空这边只有强迫姑娘的经验，而无婉拒小姑娘的经历，怎样说能比较不伤对方感情呢？
风影冷不丁就出现在屋子里，以隐匿的状态坐在他的旁边，那三位女修士看不见她，但楚明空可是看得见得。
他的沉默让风影误会了，以为他是心动有想法。
“？”楚明空悄悄对风影投过一个疑惑的眼神，但没有停留太久，怕被那三位修士发觉异常。
在她们看不到的八仙桌下，风影的纤指在楚明空的裤子处轻轻一划，垂吊下来的硕柄**，被风影托在掌中。
【这怎么上来就是探亲事了？】风影与他在触碰中传音，质问。
【这是对方提出的，我没那意思，我能对那听露小姑娘感兴趣吗？】楚明空传音回去辩解，真的是太过分了，风影还能在这方面不信任他？
【我自然是相信你对那听露小姑娘没想法的，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对那红香夫人有想法。】
【......】
楚明空很想反驳，但是拿不出反驳的话，只好在这种被风影擒玩着要害的状态下，继续交流。
“这让我有些惶恐了，连熟悉、亲近的没有，怎么直接就谈亲了呢？”楚明空觉得这婉拒意思算是表达出去了。
“谈是谈，却不妨碍熟悉的，往后还有许多机会熟悉~”
那人妻温声着，这层谈亲有多方考虑，楚明空的实力是一方面，现在发觉他与问情阁如此亲近又是一方面，沈宗主先前展现出来的力量太过惊人了，若是能攀上她的庇荫，那是一大幸事。
而现在实际见面了，楚明空的相貌形象也赢得了许多好感。
不过探亲之事，终究是被楚明空暂且压了下去，直接搬出在西陵已经有女儿，那红香夫人也不好继续坚持，那关松雨姑娘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她不愿小师妹冷不丁就嫁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不安稳。
“好吧，那殿下往后可来我双龙岛多多做客。对了，不知拍卖场先前出的那件奇物，殿下可有什么消息眉目？”
兜兜转转，这个话题终究是绕不过去的。
也好！
至少不是楚明空想象中的那种被人围观看鸟的场面。
“此事我确实不知是什么状况，当时我不在拍卖场中，后面听说了那件事，都以为是玩笑，没想到这么荒唐的事情竟然是真......的！”楚明空的睁眼瞎话说着说着，就卡了下，来了个颤音，好在以一声轻咳掩饰了过去。
他的视线往下看了眼，隐匿状态下的风影，刚刚都是坐在旁边伸手玩，估计是斜扭着身子有点别扭，她现在索性直接钻进桌子下，又给楚明空上了点狠的深的。
宛若在真空中被巨大的吸力，灵魂、精髓都要被她的嘴给吸走一般，刚刚楚明空就是被她给弄出颤音了。
那三位女修并未觉察到异样，小姑娘听露不必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这儿的事她都是不太能听懂的，另外两位听说楚明空当时不在拍卖场中，更觉得那事情神秘。
正主虽然不在现场，但也是来到了东海中，而后偏偏拍卖场中就出现了他的身体一部分（仿制品）。
就像是某种难以道明的巧合一般，寻常人估计都会以为是楚明空自己雕刻着拿去卖的了！
“我觉得，这应该是对我名望的一种陷害，我这人得罪的人可不少，最不缺的就是仇家。”楚明空想掩饰，压着自己的声音，免得露出什么异常声音。
风影的嘴边活不停，心中摇头自语：确实不缺仇家，但仇家都死得差不多了。
红香夫人一口否认：
“假不了，这多半不是什么陷害，那件奇物里面可还有失传的古代阵法呢，况且那玩意儿的材质也是稀罕物，绝非常人可‘伪造’出！”
假不了个头，那东西就是我意外投放上去的！你们就不能当这件事是个屁，放掉就得了么，别纠结啦！
那眼神冲冲的关松雨姑娘，现在那份淡淡的敌意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心！
“冒昧一句，那拍卖场中的玩意儿，真的与殿下一模一样？”
风影一开始过来还是盯梢的，免得他又招惹哪户人妻妇人，而今听到话题转变，不由停下，带着笑意听这其中交谈，享受自家男人的难堪。
能让这厚脸皮的家伙难堪一阵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舌卷枪的活儿是停下来了，但风影还是时不时亲一下那虎头虎头的物什，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吻，却总有着难以言喻的吮力吸劲在其中。
楚明空被亲吮得遍体酥麻，倒吸一口气后，头疼道：
“我......无法确定，因为没有见过实物，虽是传得沸沸汤汤的，可仍旧觉得可能是诬我名声的事情！”
关松雨不肯放过：“没关系，我见过，当时那场拍卖会，我也在现场！”
说着，她用灵力构造出那“红牛”的模样，楚明空数日来都不愿面对的玩意儿就这么出现在桌子上。
虽然不是实物，但是见到也够呛的了。
那红香夫人已经在现场见过一回了，她也不过是当时在场的数万修士之一，而今再度见到，心中也有点痒痒的异样感。
只半截都如杵如柱般大得喜人，这亲事若成了，她指不定得羡慕羡慕女儿......
“应该......是吧？”楚明空莫名有种被人拿着证物质问的感觉。
幸而，这个话题终究是比较难展开的，那灵力投影放出来后，几位女修也觉得不好意思，仓促结束话题。
不然桌子上有那么半根东西，她们说话时看哪儿也不是。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不过难得碰上本地人，不借着来问问情报就浪费了：
“对了，最近东海上可有碰到什么奇怪事？我听说有些传闻说来拍卖会的这些修士中，可能混入了一些复苏的古人，好像跟那什么盛阴之日有关？”
“这个确实是有类似的传闻，可也没谁拿到实证呀。”红香夫人摇头，她对此并不相信。
“要说奇怪的话，那些问路佛僧才奇怪呢！”关松雨此类怪异传闻分外感兴趣，哪怕她自己就是一个修士，那种好奇仍旧不可免去。
“佛僧？佛门出没的地方，免不得发生寻衅滋事，他们哪儿奇怪了？”楚明空对佛门暂无好感，除开修罗王指点了他一番，迄今为止楚明空都唯有过与佛门友好接触过。
“修士云集的地方，佛门再怎么想惹事也会消停，除非他们想找死，这奇怪就奇怪在问路之事上，问的都是没听说过的地点。
问的什么什么佛的道场如何去，什么圣所在哪里，反正就是听都没听过的地方，甚至说的话都比较难认清。”
“这个不会也是没有实证的吧？”楚明空反问。
“这个就不是了，一阵子一阵子的，百年拍卖会刚开始那五六天时不时就能见到这些问路僧人，还算消停没惹事，这阵子就没见到了，双龙岛上的姐妹就有买东西时碰上他们问路。”
这剩下的半句话，就是最近没见到了。
楚明空又帮凰嫂子询问了一下钟家的事情，红香夫人在东海生活许久，仙岛与仙岛之间来往少，但大抵都清楚状况。
那钟家是蓬壶岛上的修士家族，红香夫人甚至记得钟飞凰这么一号人，提及钟飞凰的双亲家人，红香夫人就所知甚少，只说那对夫妇喜好云游，好久没听说过他们的消息。
可能什么时候回东海了，只是她不知道，也有可能多年未回，都是难以道明的。
三位女修离去，楚明空借口“怕被别人见到他的在这里又来拜访”，没有亲自送客，红香夫人她们也能理解。
等到她们离开了潇湘琴院的驻地，楚明空才无奈地看了眼桌子下。
“影呀，能出来了吗？”
“刚刚不是帮你弄出来一回了吗？还想要的话，就求我~”
“......我是说能不能先从桌子下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上来找老娘

在双龙岛之后，陆续也有别的宗门势力造访，有说谈亲事的，有说纯仰慕的，也有直入主题说讨论一下那件古物的......
或许是因为“红牛”此物比较特殊，大抵都介意两个大男人之间讨论牛牛，过来找他的基本都是女修士，从娇小萝妹，到多姿少女，再到风韵少妇基本都看了个遍。
虽然与女子接触是一大乐事，但是如果目的不纯粹，相处就会显得疲惫，楚明空被弄得烦不胜烦。
并且本身他就自带了两位尤物美妇过来，哪怕是没有五行修为对体态、气质进行“优化”，萧雉与裴宓本身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因而赶场似地赶了几回，楚明空都没有与谁真的深入聊过什么的。
混个一面之缘罢了，只是被烦了这么久，楚明空坐不住了，采取了换家战术。
先是伪装出离开的假象，而后从潇湘琴院搬到了隔壁问情阁的驻地，转移视线！
“好烦呀，本来就不会待几天，结果还要这样子来躲人......”楚明空叹气，他素来最讨厌的就类似应酬之类的事情。
哪怕是在应酬的地方发呆，都会让他觉得时间被人浪费占用，满心不耐烦。
“正常，走得越高，需要应付的事情就越多，明空你现在还算是轻松的吧，许多事情都有旁人代为处理。”上官蓉陪着他，安置好住所。
掩人耳目离开东海一事，就是上官蓉帮忙策划的。
“总觉得蓉儿你在暗示我......”楚明空很有自知之明，但是理直气壮。
虽然西陵的事情有两位母妃和蓉儿处理，经济之事有清瑟处置，但他还是有着满满的功劳感。
“不是暗示，是明示！”上官蓉不给面子，可语气一松，又道：“但是你所处理的自己之事，也是别人无法替代你去做的。只是我从书里看的话，在一些帮派、组织当中，像明空你这样不管事的性子，容易被人架空。”
楚明空想了想，确实从记忆中搜刮到一些故事，大抵就是顶上的顶尖战力沉浸武学之类的，底下的人不知不觉架空老大，自己玩自己的。
但这种事情多发生于世俗生活当中，很难在涉足修炼的世界中出现，梆硬的拳头才是一切，强者才是一个势力的根本。
“知道蓉儿你是想我多上心一下那些正务事情，奈何心不在那里呀，我多上心一下你还是很有动力的！”
上官蓉心中嘀咕，多上心一下我是假，多上一下才是真，不过想来两者之间对于明空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对了，清瑟可有跟你说月河女神的调查情报？”楚明空想起今天忘记问了。
“没有，清瑟撒了不少钱出去，让城中百姓留意一下有无月霒打扮的女子出没，但是大抵都是新月王国的商人，修士极少。”
新月王国那边以前乱是乱得很，但是正常情况下，物资资源那叫一个自给自足，富饶得飞起，图腾信仰的修炼方式又导致他们不太需要依靠外物，基本不会“赶集”，这种百年拍卖会都不会来，除了商人。
听到连可疑的月霒打扮女子都找不到，楚明空有点惆怅。
他是真的很想给猫猫领个亲妈回去的，正好现在猫猫变成蹒跚学步小豆丁了，说不定更想要亲妈抱抱。
结果自从那天的匆匆一面，看了眼屁股，就再也没了下文。
就算当时是认错了，好歹也让他看到正主是谁，熄灭掉那份念想呀。
这样走也走得干脆，而不至于心有念想地留在这里东躲西藏，怕别人问他要牛牛看。
“再在此逗留两天，还无消息，直接跑路。”
楚明空下定决心，不能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但说完后，楚明空后知后觉地心生懊恼，让姑娘们关系保持友好，必不可少的一点就是不要明确地表示出对谁谁谁的特别关心。
哪怕心中不想冷落谁，但是嘴上总是挂着同一个人，也是容易被误会起矛盾的。
感情的表达需要靠动作去做，但也需要靠嘴去说，甚至说比做更重要，因为做的事不一定能被姑娘看到，看不到等于不知道。
这是从两位母妃那里习得的经验，这两位的矛盾可比姑娘们之间要厉害得多......
“蓉儿，光顾着给猫猫找娘了，你可有涨肚子的想法了？”楚明空走到她身后搂住上官蓉，隔着衣裳抚摸她的小腹。
平坦柔软的腹部格外敏感，楚明空刚触碰上去，便感觉到上官蓉有些紧张的绷紧。
“......明空，这里是院子，是在外面！”上官蓉以为他是突然想犯浑了。
“我是正经问你的，不是想拉你办事了......”楚明空好笑又无奈，这种感觉就跟当初在学宫书阁里面的时候一样，上官蓉连后背都不敢露给他，生怕他硬着来背刺！
瞧见楚明空真的不是打算在问情阁驻地的花丛里对她动硬的，上官蓉松了一口气，这里人有点多的......
“暂时不想有孩子。”
“为何？”
“大概是因为我母亲怀了，我不想我的宝宝跟我弟弟妹妹差不多岁数，感觉有点怪。最近母亲才与我说起这件事。”
“原来如此。”楚明空恍然，这个时候或许可以让锦玉给蓉儿开解一下。
上官蓉的家族情况，楚明空时不时有打听，上官家现在又回到了京城，因为宗门实力入局之后，京城就安稳下来了，该分的“遗产”都被抢光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只是老丈人上官明哲的家族大愿，出入宰相的梦算是彻底破灭了。
楚明空也借上官蓉之口传达了意思，看看京城上官家那边愿不愿意来西陵，安排起来轻松容易，反正楚明空想的是蓉儿能安心就好。
可惜上官明哲那边还是不肯，觉得京城始终是“上等圈子”，拉着家族留在那里，大致意思就是这样了。
真有什么事情，到时候楚明空亲自过去接人就完事。
把上官蓉送回房间休息，楚明空一个人继续在院子里闲逛，同时思索着自己这魔胎的事情，在脑海中向系统娘请教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来自头上的视线，让楚明空的思绪中断。
他朝视线方向探过去，师娘沈雪君在楼上看着他。
若是想隐藏视线，凭借师娘的修为是轻而易举的，她如此直白，意思无异于在跟他说......
上来找我。

第一百零八章 过来帮师娘脱丝袜

楚明空走进师娘的房间，发觉到沈雪君在观察他，以前与师娘见面时不乏这般被她注视，但是那些时候无所谓的观察眼神在其中。
他记得自己修炼这么魔胎时，就琢磨过一点，师娘会不会对这个魔胎有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那所谓的“你的气息有点奇怪”，而是“你现在的气息与婴孩相似”，那才是楚明空想要的效果。
先前师娘或多或少有着想摆布控制他的想法，要想改变这一点，又不破坏关系，这《合欢真经》的魔胎是楚明空寄予希望的一个点。
而今正式验证这一点的时刻！
“师娘，有何事呀？”楚明空径直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没有变小孩。
上回不变，那是有别人在场，故而有个借口，这次应该是属于私下会面，没有借口的了。
但胆子还是得大一点，看情况不对再变！
对面的冷艳师娘是一头银发盘扎成妇人发髻，冰晶般的凰鸟玉钗闪烁着光点，今日换回了熟悉的白裙，肌肤如雪，白得与裙裳交相辉映，纤腰间的一根丝带，勾勒出豪.乳曲线的曼妙，裙子上的某些地方被寒气冻得通透，若隐若现。这回是胸下缘位置，隐约还能见到那份嫩白无暇中的黑暗幽深，那是两两高峰间的深渊。
楚明空的视线从那些隐约透视之处一闪而过，不敢看太久，目光最后还是得稳重地放回师娘身上。
她坐在雕花窗前，身后背着东海的明媚光线，背光之下，这位雪白色的冷艳美妇难得显得阴暗发黑，绝美的五官，雪川般的淡漠冰眸 因这份明暗变化而多了神秘、深邃的气质美感。
“明空，你修炼了神魂？”她的问话十分简单。
楚明空既轻松下来，又起了新的紧张......轻松在于师娘不是问为什么不变小，事不过三，同样的话说多了自带一种责问之意，而紧张则在于，他无法解释修炼魔念的方法。
以前那些勉强都可以说勉强可信得过，但是魔胎则不是那么普通的事情，灵魂层次的修炼是断绝的。
“对的，偶尔发现了一些秘法，先试了试。”他说得有点笼统。
好在，沈雪君没有追问秘法来历。
“你可知道神魂修炼的诸般详细？你修炼的是魔念，可能会让人入魔。
道门前段时间发生的入魔风波，就是一些丹道长老炼制了魔念丹，引魔念入体养神魂，但是入魔了。”
楚明空愣了愣，师娘这番话用的都是平淡的说明语调，但这算不算是关心？
观察他有没有被魔念影响入魔？
“大概知道，魔念自有其弊端，但是我目前尚未受到影响，可能是因为极阴之力？”
其实楚明空现在还算不得真正开始了魔念修炼，现在身体确实是可以自行寻找天地间的魔念进行吞吐“呼吸”了，但是没有炼化留在体内。
《合欢真经》要的是从那些被他种魔的女子体内取魔念，自给自足，天地间的魔念应当尽量少炼化。
好像说是被古人藏脏东西在天地魔念里了，佛门那边还要严重一点。
“没受影响就好。”她顿了顿，强调道：“魔念修炼需谨慎，甚至谨慎都不太够，这是很麻烦力量，当影响发生的时候，基本已经晚了。你之后找时间去昆仑道门，看看那些被魔念影响的道人。”
入魔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吗，楚明空想到了之前潇湘琴院那些莫名入魔的女弟子，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就是神志不清醒，攻击性变强而已。
但师娘这种闲话都少的人，岂会危言耸听，拿废话敷衍他？之后找时间去转转好了。
他这种人若是入魔了，应该会是什么绝世大瑟魔吧？
不过楚明空现在更在意的，还是师娘那边看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直接问有点不敢，稍稍旁敲侧推一点好了。
“咳咳......师娘，弟子近来修炼这魔念，刚刚到了初出茅庐的程度，有点像是刚开始修炼时，第一次感受到天地间的五行灵气，不知师娘看我有没有什么异样？
我的意思是，魔念这说法听着就吓人，师娘会不会看见我浑身冒着黑气那种？”
沈雪君上回就直白地向楚明空解释了，她为何亲近他的小孩子形态，这回同样是不加掩饰地直言。
“没有黑气，但是与寻常刚感受到天地灵气的学徒不同，你现在给师娘的感觉，是天生就能感受到灵气的稚子童儿，就像韵寒小的时候，在第一次见过我的寒冰灵气后，她就会自行修炼寒冰灵气。
只不过你现在吸引到的是魔念，为何会这样？”
有神婴，自然就会有魔胎，不算稀奇事。
但是不该出现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
楚明空装傻，但提心吊胆地保持着直白：
“我也不知道，那这种感觉会不会合师娘的心意？”
“为何这么问？”
“弟子记得师娘之前说是喜欢稚童的气质感觉，因而十分在意这一点，小一号的身体到底是有诸多不习惯与不便，抱都抱不住师娘，刚刚师娘说我现在的感觉宛若稚子童儿，是不是说这样亲近师娘也可以？”
“你修炼又不是为了师娘才修炼的，想这么多杂念做什么。”不知是不是觉察到了这徒儿开始有逆反心理了，沈雪君补充了一句：“但要我来回答，我更想你保持这样的气质，再变小，给师娘抱着。”
“......”楚明空的脸色一垮，深深地感到心累。
“但鉴于你是想更方便地亲近师娘，你暂时可以不同再变小来陪师娘，人不可能一辈子是灵童，你也不可能一辈子是魔胎，等你这种稚童气质什么时候消失了，再回到以前的规矩。
今日你来见师娘，没有主动变小，不做追究。”
其实，沈雪君还真不太想楚明空在现在的情况下变小，那会使得他的幼年体态在她的感知中存在有两种不同的感觉。
气质感觉的变化，意味着成长，哪天他这奇怪的魔胎气质结束了，变化过的气质再变回去，也会有奇怪的感觉。
只是沈雪君感觉到这小子隐约有点逆反的意思，还是得压一下他的，不能像左秋池那家伙一味惯着明空。
她教不好教歪了。
得我来教。
“师娘，我想帮你捏捏腿，以表孝心，之后可不可以让徒儿感受一下正统的神魂灵气？”楚明空忽然说道。
沈雪君抬起肉感腴美、修长圆.润的白丝美腿，说道：
“可以，自己过来帮师娘把袜子脱了。”

第一百零九章 师娘的主\导权

舍外，不知不觉天昏，难得东海的夜色黑得那么快，就像是为了给某人的心虚，拉上一重黑帘。
这说的是按摩捏腿才是，但是心中却有种分外在意的紧张，出格的事情明明已经做过不少，楚明空料不到自己的心情仓促在哪里。
沈雪君坐在原处，坐姿不改，眸光淡然地看着蹲在身旁的男人，看着他的一双大手探入雪裙之下。
许是怕一股脑探得太深，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上，沈雪君感觉得到男人的手放得很慢，指尖抵在美腿丝袜之上，一路沿滑而上，有时觉得差不多到了，却发现这大腿丰腴有肉感之余，还修长得很，指尖不过走到大腿中间。
好生抚摸到白丝的边缘，楚明空长舒一口气，缓缓将丝袜从大腿肌肤上剥下来，那一过程有点像是在给冰镇的玉葡萄剥皮。
果子的皮肉完整时紧致，皮一剥就有水出来，露出晶莹剔透的嫩肉这里说的是师娘的大腿水润嫩美。
楚明空蹲在她的腿边，将那双带着体温的丝袜放在桌子上，从足踝到大腿开始为师娘捏腿。
师娘和姐姐这两人的腿真的是能阐释何为白得发光，在外面的天色暗下之时，未点灯的房间昏昏幽幽的，唯独师娘的腿莹润白皙，不消丝袜衬托形状，玉腿曲线已经是曼妙之极。
楚明空捏腿捏得循规蹈矩，在紧张中恪守心神，只怕自己一走神就闹出什么事儿。
他的心中挣扎着一点，师娘的性格是可以接受直白发问请求的，若是幼体的自己发出某些不会被她拒绝的请求，现在说会不会管用？
楚明空的目光朝沈雪君望了眼，立即迫不及待地流连在她的雪嫩美腿之上：“师娘，这个力度可还好？”
大概沈雪君是不会说什么风情话的，她就事论事地评价道：“力度尚可，但你的手掌有茧子。”
这个就是楚明空没办法处理的了，茧子可以当做锻炼出来的一种肌肉，修士体质的强化并不会将茧子去除。
“那要不我变小给师娘再捏一次？”
“暂时不必，有一点你说得是对的，大一号的身体有大一号的好处，若是让幼体过来的话，那小手捏着就像是在揪肉。”
楚明空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上小号来捏腿，那小手掌能捏个什么，跟一点点地揪大腿肉有何区别。
捏腿捏得很慢，手指没有漏过任何一寸肌肤，但是时间又很快，楚明空内心的天人纠结还未结束，他的手已经从足踝捏到了雪裙的深处，大腿最为丰腴的地方。
手掌虎口已经抵在最深处，微微碰到了那神秘嫩腴的蜜肉，手指环住的是大腿，隐约还碰到了臀.丘边缘。
既然不敢前进，那就只能后退，楚明空重新退至玉足处，正打算借着按摩机会细细把玩欣赏之时，沈雪君的却抬起玉足，踩住了上下交叠踩住了他的一只手。
这只是沈雪君的一种制止的表示，轻踩住他的手，示意可以暂停，但是足背与足底的软嫩美妙触感同时传递到他的脑海中，压制了许久的麈柄于裤间难以克制地弹了弹。
这一幕并未逃过这位冷艳美妇的视线，楚明空留意到她的目光微微转动。
“师娘，怎么了......？”楚明空这回视线都不敢抬起与她对目光。
这是楚明空的心怂之处，哪怕师娘已经说过他现在的魔胎气质也能接受，但是到底不像小号那般可以得到师娘的纵容式偏心，他暂且不敢太轻举妄动。
好在沈雪君并未点出他方才的“鲁莽异动”，而是说道：“你忘记自己一开始说的什么了？”
“？”楚明空沉默住，他真的忘记了，主要是他不知道师娘说的“一开始”是什么时候。
“你说想感受一下正常的养魂灵气。”
“想起来了。”楚明空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先前也想过给韵寒感受一番这种境界与灵气，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但你稀奇古怪修成了魔胎，那就可以体验一下。”
沈雪君没有下定决心给韵寒去感受前面的境界，因为当下的感受于她无益，她知道了也无济于事，说不定反而会害她心急走岔路。假如天地如万古以前，韵寒甚至从修炼伊始就能齐头并进，自然而然兼济肉与灵的修炼。
“要怎么做？”楚明空忐忑询问，私心中不得不可耻地承认一点，他想嗦师娘的大......
(_人_)
沈雪君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尖看似无物，实则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上面，当沈雪君拿开手指，那股力量仍旧悬浮在那里。
楚明空知道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养魂灵气，可能是因为楚明空走的是魔念路子，肉眼难以见到，但是能感受到已经超越了当世许多人。
不过......好像大号的待遇确实有点差呀，真就是把养魂灵气拿出来给他感受的呀。
“你吸收不了这股力量，吞下感受即可，等一下我会收回，不然会坏了你的魔胎。”
听美妇说罢，楚明空弯腰探过去，以口吞下那股无形的灵气，不知是不是灵气差异，这股力量好似在排斥他这魔胎般，他凑近一些，那股力量就跑远了一些。
视觉无法捕捉，但感知依稀可判断位置，楚明空猛地一个扎子，脸庞撞入一片柔软当中，他尝到了一点那股力量的味道，那是如临灵魂深渊的无边深邃感。
灵气团子钻进了峰沟最深处，迫不得已，楚明空只得解开师娘的衣襟，与那小气团在滑腻奶香的雪山深谷间追逐，一点点地品嗅养魂灵气的高阶辽阔境界。
当楚明空手捧着那份厚重绵软，尽数吞下那股力量没多久，沈雪君没有给他细品的机会，免得无意吸收了，她捏着楚明空的下巴，拉近自己与她的距离。
那张绝美清艳的脸庞一下子就与楚明空近在迟尺，探入的香舌撬开牙关，引导那股灵气回归她体内。
与此同时，楚明空的身体忽而一僵，先前师娘双**叠踩着他的手，现在不知不觉开始踩别的东西了。
沈雪君还是凛然威严地坐着在那里，保持着对局势的主\导权，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引\导养魂灵气的回归，双足则导\出徒儿囤积的解药。
楚明空弯腰弓身在师娘身前，上下被动，却难以反抗。

第一百一十章 海边僧人

结束，接连被踩弄着结束了好几回，身体好似被掏空。
楚明空觉得自己应该多去关注一下刚刚感受到的养魂灵气的感觉，但是从视线到脑海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师娘身上。
师娘沈雪君松开了捧着楚明空脸颊的双手，三两下便把衣襟整理好，腻嫩软滑的肥美大大团子收入衣襟当中。
她的一双雪白无暇的美腿玉倒是显得狼狈湿泞，几乎每一个玉趾缝都沾满了解药。
一眼可见其中的孝意浓郁，粘稠似漆，沈雪君看着都觉得微惊，若是女子的腿可用作孕育繁衍，她估摸着刚刚这么一遭，自己的脚多半是逃不掉了。
“刚刚，帮你把养魂灵气都汲取回来了，你回去之后可以回想，但不可尝试在天地中寻常感知这种力量的存在。”
“好的。”
楚明空没有问理由，脑子还是有点没转得回来，切换速度很慢，只能应答，不过就算知道了理由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真有解决办法，系统娘就是领着他去走正统的神魂修炼了。
“要说的就是此事，以及你的魔胎之事不要告诉韵寒，不然她可能也想尝试你的路子，她没有极渊之伤‘傍身’。”
沈雪君交代着，寒气冒出，玉足上的狼狈凝结成冰晶，沙沙落在地面上。
她重新取出一双白丝，套进玉腿上，看着美人穿丝袜着实是一番赏心悦目的享受，胜却无数风情。
楚明空见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在屋子里多站了一会儿，径直离开。
可能是这几日在潇湘琴院那里住习惯了，楚明空下意识就想出门回隔壁，不过感知到周遭那些目光，他瞬间清醒过来。
自己现在是假装离开东海的了，不可再那么贸然。
“女人的脚真是厉害......”楚明空感叹了一句，迅速收敛起心思，他打开寂灭领域，确保隐蔽措施到位后，在驻地附近散步静思。
现在回房间一个人坐着的话，感觉会停不下来胡思乱想的脑子，还是得去点人多的地方分散注意力。
“刚刚师娘好像帮我把魔胎的气息压下去了？”
他的灵活修为尚没到可以轻松控制自己的程度，像师尊不修神魂都能感觉到他某些地方不同，这就是魔胎气息，而现在师娘帮他压制住了，不至于随便来一个修为高一点的人都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引人注目。
“有没有办法帮韵寒解决一下修炼的问题呢，估计师尊现在也是卡着这里的吧，只是她佛系到懒得去琢磨那么多，不知道从姑娘们身上取回种魔种下的魔念，能不能分享给她们。”
毕竟他这是双修，是互利互惠，而非单方获益的采补，应该还是可以给姑娘们带来修为上的好处吧？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把韵寒给......”这个问题棘手得楚明空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如何帮萧雉母妃解释的事情，楚明空都还没琢磨过呢。
就是两边都办了的话，算不算一种解决方式？也不一定，永真和甄夫人不就是如此，但现在都还瞒着呢！
“哎。”
楚明空漫步在这座滨海城镇中，潮起潮落和海浪拍岸的声音，掺杂在百姓谈话声的每一个空隙当中。
“今儿的天怎么黑得这么快？不太对劲吧，瞧瞧这雾，我的个乖乖，差不多整片海岸都看不见了。”有百姓叼着一根水烟枪，叹气地讨论着。
听到这番话，楚明空这才发现天色确实昏暗得有点早，正常来说应该是傍晚都还没到的，而天色已经全黑，而且并非是夜色降临的那种清澈宁静的黑暗，而是沉沉压抑的黑色。
其实跟师娘在房间里探讨修炼之事的时候，楚明空就有注意到天黑，但是当时没想那么多。
海面上的潮涌不停息，仿佛是黑色海雾随着波浪前后推进，隐约有种将东海圈起来，隔离尘世的感觉。
楚明空又来到了海边，站在海边观海的人不少，其中就有先前那几个渔民。
“哎，这都什么事儿呐，怎么海浪呼啸刚结束，又变成这模样了，这么大的雾，撒泡尿都看不见自己尿得有多远，怎么开船。”
“爷爷，这是海龙王又生气作妖的吗？”丢石子玩的小孩子问道。
“那不像，生气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回应该是要打台风，这么大的风，看见那边那个人没有？”老头子指了指站在高处，掏狙放水的一个小伙子。
他迎风一尿，海风呼啦一刮，吹回到他自己脸上，抛物线水流从雀雀口出来后就是凌乱飞舞的。
在他旁边还有好几个伙伴看着是结伴而来，嘲笑友人后，纷纷掏枪比试水压，但无一例外都尿了自己一脸，或者尿到别人脸上。
楚明空看得有点无语，但看着还是挺有趣的。
他还想再向老人打听打听，这又是什么情况，台风海面风暴是这样的吗，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随意现身，刚刚都已经偷听得差不多了，料想再去问也不会有新的答案。
况且下雨就下雨呗，不耽误他找人就行，找不到就跑路回去玩猫猫。
目光恍惚了一下，楚明空忽然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和尚。
看着慈眉善目，嘴角有笑，身上的袈裟僧衣古朴老旧，注视着大海深处，像是出神，又像有目的地看着什么。
觉察到楚明空的视线，和尚微微转过身，行了一个合掌僧礼，楚明空回应得比较简单只是点点头。
楚明空对僧人的好感度一般，但觉得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还是客套了一句：
“大师在看什么？”
“刚刚刚在看海，刚刚看了你，刚又在看海。”僧人有条不紊地说道。
相比楚明空以前见过的那些咄咄逼人的恶僧，这个和尚在表面态度上友好温和得多。
嗯，回答得相当全面......楚明空嘀咕着点点头：“这海的看点是什么？”
“海里缺少佛，有遗憾就值得看。”
回答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看着什么都不是，又好像什么都是，楚明空以前就听过左秋池这么吐槽和尚。
现在一听还真是如此，不过楚明空现在想明白了一点，刚刚到底是哪里觉得不对劲：
“听不太懂，但是我想知道一件事，大师是如何透过寂灭领域看到我的呢，这跟阴时有没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古佛尸

大概是楚明空的脑子被师娘留在她那里了，暂时还没回来，又或许是这和尚的招呼实在是过于自然了，楚明空刚刚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发觉到这异样的状况。
这寂灭领域的限制极大，但是隐个身偷鸡摸狗这种事还是值得信赖的，师娘沈雪君都很难发觉他的寂灭领域。
这个大光头凭什么能那么自然地看他一眼，顺便还微笑行个礼？
上次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还是疑似猫猫她娘的那位，莫名其妙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而后直接消失了。
“或许是贫僧也懂得一点寂灭意？”那和尚不改颜色，礼貌得体到让楚明空怀疑他是不是个假和尚，定定地看着天空，回答时脑袋偏过来一点，说完后继续看着大海。
楚明空感觉有些新奇：“寂灭意，何为寂灭意？我只单纯习得其技，不通其意。”
“过则空，寂灭意的前身乃一套以杀入意的刀法，屠人刀法。贫僧打听过了，这套佛门刀法先改作血魔刀法，后又变成了寂灭刀法。
与之相衬的还有一句俗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意过旺，终有一天心会空，空生寂，杀意灭。”
“我可没有修炼这什么血魔什么寂灭的刀法，杀的人，想来其实也不多。”楚明空思索着，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虽然先前在京城中，他的名气多少沾点杀，但是他这名气的来由，更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杀的都不是普通人。
慈眉善目的和尚摇头：
“谬矣，命只有一条，若是那人身上背负了前世重修的业果，那杀一人等于杀两人。一万条人命是多，一条人命就不多了？
况且‘过则空’，不一定要杀得太过才会空，欲望的最后都是空。可有见那四时的夏木繁华？秋后衰败，凛冬枯荣，都是一样的道理。
六根清净了，寂灭就是圆通不灭。”
楚明空不好意思表示自己没听懂，继续点头，仿佛置身同一频道。
他回味了一下，这大光头的话，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歪理，此人的氛围就和当下常见到的那些和尚格格不入，太过......友善？
不过这和尚刚刚说的“过则空”，听着怎么像是贤者模式？
惹下大杀债之后，或许会有大彻大悟的心境发生，但是贤者模式结束后，那可就是图谋着下一次继续瑟瑟了。
“血魔不合我，哪天我若是真的空了，说不定我就能自创一套‘瑟魔刀法’。
话说大师你用的例子不对，凛冬枯荣之后，紧接着就是春暖复苏，憋了一个冬天，小动物都赶集似地在春天急着发晴了。”
“所以四时才不断轮回，无法彻底寂灭涅槃，饱受生死之惑呀。”
楚明空不争了，口才不好争不过，只要确定自己是个有了寂灭领域都会用来搞颜色的人即可。
“大师，你漏了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你跟阴时有关吗？我先前见到了一位故人，但是转瞬即逝，找不到了，该怎么找呢？”
“施主不是说转瞬即逝了吗，那就是逝了。”
去你马的！
楚明空自觉无趣，转身离开，但是又觉得不得劲，想着回过头来质问两句，给这位大师问上一句“如何评价当下佛门现状？”。
结果楚明空一回过头来，那大光头的人没了。
“大师不愧是大师，知道问题不好答，跑得也忒麻溜快了。”楚明空咋舌。
可惜了，他还想从前世那里搜刮点什么佛经文段，跟这些光头辩一辩的，最好再配上一段《大悲咒》。
不过他不会《大悲咒》，背不住，因为收听要钱！普渡众生的佛门是不普渡穷逼的。
内心不断吐槽之时，楚明空感知到纸帖的灵气波动。
“风影的？”
楚明空确认了一眼内容。
【风影：清瑟过来找你，说先前与你提及的什么观测阴时天象的宝物开始拍卖了，过来问你要不要去拍卖场那边看看。】
这个点竟然还有拍卖会没结束？
楚明空纳闷归纳闷，脑子里还是仔细琢磨了一番要不要过去。
去那拍卖会花钱......不太有动力。
但说不定会有好事者拍下，说不定能蹭一下拍得者借助那宝物看到了什么呢？
【风影：还有一件事，这两天陆陆续续开始有修士势力离开了，比较集中，今日走的人就更多了，也不知是不是见到这天色迥异。】
修士离开不是稀奇事，总有人觉得差不多了，然后就离开的，但风影这说的是修士们的大批离开，百年一次的盛事，不差这最后半个月，凑热闹看完也是不亏的。
【楚明空：还有这种事？什么情况，这还有半个月的拍卖会呢，难不成是见到我离开了，那些人觉得观鸟无望，直接走人？】
这话有点普信了，过于自我感觉良好，但楚明空觉得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因素的吧？
【风影：暂时不清楚，不过大体的说法都说天色看着不对，该买的都买得差不多了，就索性离开。】
【楚明空：好吧，我现在回去。】
回应完，确认风影没有再写信息过来了，楚明空这才收起纸帖，再深深地看了眼大海与浓雾，他离开了海岸。
回去的路上，楚明空有意放慢了脚步，整座关海城的繁荣都建立在这百年一次的盛事上，没有了这些外来的修士，本土人其实没那么多，屋舍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空的。
楚明空数次与姑娘们幽会，在关海城的街道上散步过，每一条街道都是密集的，每一座屋子都挤满了人。
而现在却是多了许多空空的屋舍，也碰上了不少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启程离开的修士队伍。
留下来的仍旧是大多数，只是人声鼎沸的街道突然被挖出一角冷清，总是格外显眼的。
回到驻地，楚明空没有见面先聊那拍卖会的事，而是说道：
“不如我们也先撤一撤？或者把锦玉、永真她们先撤远一点，随大流有时不是一件坏事。”
“那就问问姑娘们怎么说，我都行~”风影耸了耸肩，不替楚明空做决定。
“话说清瑟人呢，不是说要一起去拍卖会的吗，她先过去了？”楚明空发现人少了一个。
“等一下就过来了，清瑟好像是去查为何冷不丁有好几股势力匆匆离开。”
“查到了！”清瑟忽然现身，急匆匆跑过来：“那些修士似乎是碰见了古佛尸，觉得不对劲，这才离开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活面具

古佛尸又是个什么东西？
“细说。”楚明空问得直接了当，又补充了一句：“在哪呢？”
既然是发现这所谓的古佛尸，那么看一眼总比听描述强。
清瑟摇头：“现在看不到了，都让那些修士给沉浸水里了。”
楚明空感觉自己这吃瓜总是吃不到热乎的，每次都是等事情发生完才听到传闻，先前是那阴时问路僧，现在又是这古佛尸。
不对，这阴时问路僧的话，刚刚碰到的那个神神忽忽的大光头算不算？
“那一边走一边说吧，去拍卖场看看那个观测阴时天象的宝物拍卖得如何了，希望这一回不要蹭不上热乎的了。”楚明空暂且拿定主意。
风影和清瑟都无意见，三人立即飞往高空上的仙岛。
飞剑御空而起，下方的关海城与连接着的海岸线一同变小，离得越远，此时浓郁的海雾则让这座滨海城镇置身于截然不同的氛围当中。
宛若隔绝人世的小城，并且被海雾不断地挤压空间，龟缩一隅。
清瑟与风影同样将目光投向临近的那片海域，如此景象实属罕见，清瑟没有忘记说明古佛尸一事：
“来东海的这些修士除了赶场看拍卖会的，还有一部分则是来到这附近挖海墓的，据说东海之下，昔日有许多大人物的道场，可惜随着海水上涌，变成了龙王宫的地盘。
最这几日龙王不是消停了嘛，就有一些人下海去找海墓了，而后再搬上来当做随葬品抽奖来卖。”
楚明空点头，他可还记得陪姑娘逛街时，撞上的那些卖陪葬品的小摊，出格一点的直接就是把棺材之类的掏出来卖。
不过这还真的是会赶时候，这修士的对机缘的积极探索之心，感觉有时候表现出的就是疯狂挖人祖坟，只不过冠之以好听的名字，搭配上一句“逆天而行”。
修罗王那边刚锤完了敖威，这些修士立马就开始下地挖坟了。
“然后呢，这些随葬品开出了那所谓的古佛尸？”
“正是。”清瑟一边说着，已灵力描绘出古佛尸的图像，这算不上第一手情报，这是清瑟在仙珍阁中打听到的。
楚明空细细打量了一番，说是尸，但是看着更像是栩栩如生的等身石像，脸庞肿大，怒目圆瞪，约莫一米八左右，石像身湿漉漉的，上面挂着腐烂发黑的海草。
“为何说这是尸，这是石像吧？”
风影对此略知一二，她说道：
“看着确实是石像，但是里面就是尸体，离得近了能闻到尸臭味，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东西始终都能散发出一股臭味，而且不知其中有何典故，可能有许多故事都失传了。
但是可以确定这东西就是象征着一种不祥之兆，出世极少，我以前也只是听闻过一些人的胡扯提及，还没真正见过。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清瑟打听到的与此相差不远，只不过她知晓更多的是才发生的一些情况：
“那些想撞大运的修士花钱开出这古佛尸后，觉得晦气不吉利，想烈火焚毁掉，但是那看着脆弱的古佛尸分毫难伤，只好沉回海里。”
“别的修士听说此消息就跑路了？”楚明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是有那么骇人吗，这些可都是修士。
“说是沉进海里后，那几个修士一转眼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发现那古佛尸又跟回去了，就出现在房门前杵着。
求助过一些修士前辈帮忙，那些老前辈过去看了眼，感觉到古佛尸中似有目光隐隐注视，也觉得晦气，没有乱沾因果。”
风影忽而笑了笑，这情报听着像是什么鬼故事，这种故事若是流传在普通百姓当中倒也寻常，结果修士当中也逃不了。她笑着问道：
“后续呢，他们就这么跑了，不怕那石像跟着他们继续跑？”
“跑掉的那些自然是目睹此事但还没沾上的呀。而那些不幸被古佛尸盯上的，则是花了大价钱，找了几个不怕死的修士带入东海中，带远一点镇压封印。”
有钱确实能使鬼推磨！
走是走了一批人，但是留下来的还是大多数。
此话题暂时结束，因为几把仙岛到了。
楚明空迅速套上伪装，唯恐有人认出，清瑟也差不多，连托仙珍阁的同僚安排独立厢房时，都提心吊胆的，告诫同僚不要高呼她的名字，说话小声一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通缉犯。
反而是货真价实的通缉犯风影，走得身直影正。
直到进入厢房，房门关上，楚明空和清瑟才长舒一口气，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玩意儿拍卖结束了吗？”楚明空看了看下方的普通席，发现人还是那么多，黑压压的一片。
一团团笼罩身形的迷雾整整齐齐地分布在下方。
“没呢，算是小压轴拍卖物。”
“行吧，那就先等着了。”
楚明空站在窗边往下看，刚刚清瑟提及的古佛尸一事，固然值得放在心上警惕一番，但是他的视线落在下方这黑压压的一片修士人群中，脑海想的却是能不能撤走这些迷雾。
假如他那天见到的那个女子，一直逗留在这附近活跃，说不定就藏在下方这人群当中。
风影见他出神凝视，多少能猜到楚明空当下的脑海所想，她走过去站在旁边陪着一起看，带起一阵幽香缭绕在楚明空的鼻腔中。
他的脑海里刚刚浮现的还是月河女神的臀儿，体香袭来，一不留神就变成了风影的身姿。
楚明空搭话道：
“影呀，我今儿好像也碰到了一个阴时人，是个大光头，他没什么敌意，甚至友善得不像正常的佛门，你说这些顺应阴时出现的人，逗留在此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吗？”
这是楚明空不太能想明白的一点，先前的那座“复生”小镇，里面的百姓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假如有路过的正常活人，说不定还能跟他们聊上天。
可这些阴时人呢？他们复苏之后会是个什么状态？也不知道自己是已经死掉了吗？
假如他们是类似孤魂野鬼的存在，那反而好说，即便是出现伤人的情况都可以理解，只是现在就这么藏在正常修士人群当中，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就很奇怪。
风影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要是能捉住一个过来问问就好了，我是好奇若是真有阴时人，这些复苏者难道就没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吗，这里的修士这么多，难道就没有看不惯哪个修士，然后暴脾气想出来教训一下的阴时人？”
“确实，这脾气好得有点过分了。”楚明空的脑子是不同常人的，他冷不丁又说道：“影呀，你说若是现在真的跑出了阴时人状态的月河女神，我跟她抓紧时间生个宝宝出来，这宝宝能不能长存？生出来的这个是猫猫还是什么？”
“......”风影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感觉一个眨眼的时间，就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刚刚还讨论着的是阴谋，现在一转眼就是生孩子了。
“你纠结这种问题，难道就没有想过，可能你看着那姑娘的肚子大了，结果阴时消失，她带着孩子一起没了吗？”
“......”这回轮到楚明空心情复杂了，“你成功让我的心情郁闷住了。”
清瑟在一旁看着这两人谈天谈地，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暗暗嘀咕了句：“就不能稍微为我的跟感受考虑一下吗！”
来得应该算是时候正好，楚明空与风影的话题放飞刚落地，清瑟提到的那个宝物就登场了！
那是一个比寻常人脑袋大一号的头骨，不知道那是什么生物，后颅部分已经消失了，整体看上去像一副面具，那个眼窝处有一颗不满血丝的眼球，甚是奇异。
黑色的眼瞳部分比眼白要大，眼白几乎就是一圈白环，血丝狰狞，如蚯蚓一般浮凸在眼球表面，而黑色的眼瞳细看之下，其中好似星辰黑夜。
此物一出，下方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那件神秘的观天象宝物？这是雕刻炼制出的，还是真有如此生灵，看着像人，头骨怎么这么大？”
“那眼珠是活物吗，我刚刚好似看到它转动了一下？！诸位可有见到！”
“确实有在动，老朽也见到了，闻所未闻之物，到底是什么来历，这可是要戴在脸上用的？不会有什么隐患在其中？”
台上的拍卖师把那面具的反过来一展示，这种不安与疑问就更加强烈了。
这骨面具除了整体大一号之外，姑且算是正常，可是那颗眼球后面却有着像是触手一般的血肉血管在扭动。
坟墓里挖出的东西？这历经了多少年还是活物？
这若是往脸上带上去，这眼球触手真的不会乱钻？
拍卖师解释道：“诸位请放心，仙珍阁在拿到此物后，已经检验过此物不会有问题。”
这当中就涉及到一些阴暗面了，仙珍阁会找来一些走投无路的绝症百姓作交易，由百姓来“以身试毒”，不论结果如何，仙珍阁都会给一笔不菲的报酬，维系家用、供养家人都绰绰有余。
只能说相比直接找人强迫“试毒”，此等做法勉强算你情我愿。
参加拍卖会的修士中有一人提议道：
“老身对此物有兴趣，不知各位可否高抬贵手，观看阴时天象的结果，稍后会分享给诸位道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星阵古棺

虽然仙珍阁这边已经提前检验过安全问题了，但这只能说明这东西没有即造成危险的可能，不代表后续没有潜在的危险。
东西是好，可是牵涉众多，一不留神等于是花钱给自己挖坑跳。
纵使此面具与当下这千载难逢的天象有密切关系，甚至深究这面具本身的来历都可能蕴藏有一笔神藏，可无人敢轻易拍卖。
现在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大部分人还是乐意见到的，尤其是此人还说愿意给出观测天象的结果，那就更加让人满意了。
完全不打算拍卖的人，站出来当这个好人：
“没问题，那位前辈尽管拍下，愿意分享观测天象的结果，真是慷慨大方，可不要有哪位道友为了私吞成果，故意与老前辈抬价，那未免损人不利己了！”
“确实，可不要有哪个直娘贼非得藏私到这种地步，都可获得的结果，非要花大价钱一个人偷偷掖着。”
这话可就是拍卖场不爱听的了，这拍卖场就是要从价格中抽成的，拍卖得越高，他们抽水抽得越多。
只是呼声这么大，加之这件宝物的卖相就极为邪门，乐意买的极少，在后台的鲍发胡只好叹息。
“早知道这些家伙玩这么一出，我给的底价就应该定高个十几万，让你们一口价，件件宝物都如此，我还拍卖个屁！”
“鲍大人消消气，喝口茶。”管事笑脸迎上来，捧过一杯茶水，“别的宝物也难有如此呼声，大家都想私占，自然会抬价抢价。”
“也是，只是这样不行的呀，钱都赔出去了，怎么也得谋点利回来......”鲍发胡吸了口茶水，咀嚼茶叶品尝那股茶甘味，“去，你赶紧上台，就说此物本来贵个几万灵石的，但是想到阴时当头，仙珍阁也想此物早点送到有用者手中，现在是打折后的亏本价了！”
没有多少意外，这件卖相就怪异得很的骨面具，在拍卖师的三声倒数之后，顺利拍卖到了方才那位老者手中。
而仙珍阁这边顺水推舟了一番，征询在场修士的意见，暂停的拍卖会，专门一片时间给那老者现场观测阴时，确认结果。
每一场拍卖会结束，都会有一些修士离开，加之这几天还有倒霉蛋撞上了古佛尸，晦气得很，早有想提前离开的人了。
没多少修士愿意说什么在此多等几天，等那老者自己给结果出来，谁知道老人会不会出门就跑了？能现场给结果自然是更好的。
那位以十万灵石拍卖下骨面具的老人走了出来，那是个穿着蓝色衣裳的老妪，衣裳上的蓝色有点像搓洗掉色的那种淡蓝偏白的调调。
她手中拄着一根发了芽的拐杖，那同时也是一件武器，只是更多是用作治愈疗伤，这是一位以医术见长的修士！
有人认出了这老者的身份：
“我知道她是谁了，这是药王谷的寻药老者，是药王谷的一位资历很老的太上长老，毕生都在寻求已经绝世的草药，她多半是想借阴时天象，来看看会不会有草药顺应天地变化而复苏。”
厢房中，楚明空说道：“从天象变化角度来寻找草药，确实是一种思路，只不过我很好奇会有阴时才长出来的草药吗？”
风影对这场拍卖会的兴趣一般，不过听到立马给观星结果，她此时也起了浓浓的好奇心。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老者：
“谁知道呢，但感觉在这种天象之下很难长出好草药，或许会有草药变异？”
清瑟的关注点还是跟她们两人有不同的，她忧虑道：
“这固然是好事，可是也坏了拍卖场规矩了吧，倒是我的拍卖会上，若是有人跳起来说‘希望诸位让个方便，不要抬价，事后此玉势让大家轮流品一次’，那可怎么办？
不行，到时候绝对要把妮达拉过来！她喜好收集这玩意儿，见到有低价玉势，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楚明空、风影：“.......”
风影沉默过后，不嫌事儿大：“清瑟，不如你设立一条规矩，就说凡最后拍得玉势者，可以获得抽奖机会，有机会可与楚明空幽会一次，绝对保密，这样就不用担心被人压价了。”
清瑟觉得很有道理，竟然当真了，充满希冀地看着楚明空：“殿下，你感觉怎么样？”
楚明空看着风影，久久嗦不出话来，哪怕知道她是说笑的，但这种玩笑可不好笑。回过劲儿来，他叹道：
“影，你这是真的恶毒呀，万一有些异族藏在其中怎么办？”
若是有人类形态的种族那也还能接受，就怕是个上半身是条咸鱼的人鱼族，那就有点过于抽象了。
清瑟叫停了闲聊，最先从妄想中回过神来，说道：“那寻药老者开始了。”
那老妪本就是占了便宜拿下那拍卖物的，她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在拍卖台上琢磨那面具的用法。
在叫上几位同道为她护法之后，老妪戴上了那面具后，当即传出一声闷哼。
“寻药长老，你没事吧！”药王谷的一位男弟子紧张问道，他旁边几人的担忧之色相似。
“没、没事......”那回答的语气怎么也不像没事。
不一会儿，那颗奇异的眼珠子飞快转动，宛若不明情况的目眩。
“连上了，老身能借此眼球看东西了！”寻药老者惊奇不已，她抬头朝闭塞的穹顶望去。
这拍卖场是一处洞天小世界，可是她在此面具的帮助下，直接窥探到了外面的星空。
老人腾出一只手，在拍卖台上构造出自己借助面具所看到的画面。
“聚阴星阵！竟然真的这么轻易就看出来了，目力竟然还能不断加强，快为寻药老者护法，这面具上的眼睛还能看得再清晰一些。 ”
老人旁边的几位修士，在确认得寻药老者的同意，当即倾注灵力到她身上，那画面中的星阵更加清晰了，甚至还能“放大”仔细观测每一颗星辰。
场下的人不管懂不懂天象、阵法，无不聚精会神，在脑海中记下那星阵的样子，试图参悟自然当中的玄机。
楚明空对不是自己擅长的，都不会太上心，只关注一个结果，他只是等待修士大佬们给个结论，别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星阵本身，而楚明空则好奇地观看这个“天文望远镜”中画面。
至少他的目力是没办法做到这个程度，这到底是谁琢磨出的东西。
忽然，他留意到星阵中间那一片没有星辰闪烁的地方，好像有些什么暗淡的小点，偶尔会浮现出来。
“寻药前辈，可否专注看一看这星阵的正中心？”楚明空高声说道，声音盖过了下面的讨论声。
下面是看不到厢房中的状况，不作掩护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他的话让一些人的参悟冥思被打断，心中稍稍有怨，但同时也好奇星阵中心有什么，那里不就是一片星空吗？
虽然也有一些星辰的光点，但是并不属于聚阴星阵的一部分。
“寻药老前辈，换回去刚刚的那个视野吧，那中间明明什么都没有，莫浪费功夫了！”
“就是，机会难得，时间亦宝贵，不可浪费在闲暇功夫上！”
“谁再有意见，请私下去向寻药前辈请教，勿耽误大家！”
这些声音虽无明确所指，但显然都是冲着刚刚发声的楚明空说的。
当中有的人确实是不满参悟被打断，也有的则是在普通席中对厢房里的人不满，或多或少带一点嫉妒的态度，平时碍于身份不敢多言，这会儿藏在人群中，有这么多修士作依仗，自然得阴阳怪气两句。
可是寻药老者却定住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场下可还有修为高深一点的道友，请再助老身一份力！”
这面具的目力还可以继续加强，只是想再看远一分，需要耗费的灵力巨大，哪怕是在几位修士的护法助力之下，仍旧捉襟见肘，难再看远一分。
寻药老者果然也隐约看见了什么不同寻常之物。
拍卖场的普通席也不乏隐藏的能者，一位七阶的修士上前助力，面具上的眼球血丝都凸出来了。
那画面中的一片漆黑终于又放大了一点，有人刚想说“不还是什么都没有”，却立即哑口无言。
在那幽深无际的黑色星空当中，隐约闪出一副古棺的轮廓！它好似在汲取着星阵中的伟力！
他们这些修士尚且在依靠那星阵布局简单参悟，这已经有人能直接利用整个阴时天象了？
将古棺放在聚阴星阵中，到底有何目的，这又是何人所为？
寻药老者的佝偻身子忽然被振飞，那是护法道友中的一人做的，老者已经无力维系面具的消耗了，再继续下去要出事。
下面的一众修士此时方才看见寻药老者的眼眶渗血，上面有几个干涸的血窟窿，是那面具眼球后面的触手，刚刚竟然是直接扎入老者的眼眶中。
楚明空想藏私一下，有的丹药不好解释出处，可是老人毕竟是因为他的一番话，才竭力看那聚阴星阵中间的。
他换了一瓶品质上佳的丹药出来，直接从厢房抛出，药瓶稳稳落在了拍卖台上，药王谷中的几人见到白玉瓷瓶，面色微惊。
“谢过寻药前辈！”
说完，不待下面的人回应，楚明空带着风影和清瑟急匆匆地离开拍卖场。

第一百一十四章 跑了，但不完全跑

买椟还珠，说的是一些人过分注重外在，忽略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世界上不乏那些外观平平，内在非凡的高人，有的修士确实长得可惜了些，天地灵气带来的脱胎换骨都救不回骨相外貌，从最低的一阶爬到高阶都是如此。
但是这一点放在丹药当中是不存在的，从最低的九品到传说中的一品丹药，越往上就越稀有，很大原因便是难以储存，甚至存储丹药的瓶子本身都划分了品阶。
“这是四品.....还是三品的白玉药瓶？”那药王谷的弟子锁眉睁目地盯着那瓶子，他在宗门中的地位不浅，在长老的助力下炼制过接近三品的丹药。
如此“战果”就没能保存下来，因为很尴尬，买不到三品的丹瓶，那丹药自己吃也没用，只能不情不愿地孝敬宗门了。
刚刚那厢房中的人竟然出手如此阔错，随手就是三品中的上级丹瓶！
“三品的疗伤补气丹......”寻药老者心情复杂，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的以为有世外高人，随手把神丹赠出，原来是这种普通的疗伤丹药......
这丹药的种类确实普通的，但是胜在品阶太高，恢复她的伤势绰绰有余，只是没人会把这种丹药炼制得这么高品，实在是太浪费草药了。
不过单就丹药品阶来说，已经是相当罕见的了，药王谷的宗主最高也不过是能炼制二品的下级丹药，再往上就难了，光是药材就不是能轻易入手的。
对炼丹、草药之道略有涉猎的邻近几位修士，都意识到了赠丹人的大方实属离谱。
“拍卖师，刚刚那间厢房里是何方高人？”寻药老者向拍卖师询问。
“抱歉，那是不能透露的信息。”拍卖师摇头，她心中同样震撼，她经手过的宝物众多，自然知晓那赠丹的稀有！
“老身是想当面答谢。”老人的态度坚持。
拍卖师不好继续拒绝，寻药老者为拍卖场中的修士们分享观星结果，面子还是要给的，而这位女拍卖师其实同样也好奇如此出手大方的会是什么人。
她转身到后台询问同僚，得知那个厢房是清瑟拿去用的，心中甚是惊奇。
“但是人已经走了，勿透露身份坏规矩！”同僚警告。
拍卖师旋即回到拍卖场中，只告知了老人，厢房中的人已经离去，仍旧没有透露多的身份信息。
“那好吧......”寻药老者有些失望。
场中不乏眼界宽阔者，不少修士都看出了那赠丹的不俗，四处打听，可惜仙珍阁这边恪守规矩，加之出入那间厢房的还是清瑟自己人，等于这个秘密是仙珍阁的，那就更不会对外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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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回到问情阁驻地，赶紧叫上女眷们收拾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为何如此急匆匆的，明空你不是说还要在此逗留几天吗？”锦玉不解。
左秋池刚从沈雪君的房间出来，打包了“夫人”的一壶好茶过来，边啃点心边品茶，纳闷道：
“确实，发生了什么，这刚刚才在问情阁这儿安置下来呢，怎么又变卦改主意打算走了，那还不如之前直接就跑路呐。”
楚明空从师尊的怀里掏过那户茶，品了一口润喉，他也委屈：
“我也不想，这情况变得太快了，这外出一趟碰到的情况也忒多了些，前几日风平浪静，今日就一股脑涌出来了。
这又是阴时人，又是古佛尸，海面起雾又漆黑，刚刚拍卖会上有人观星，还特么看见了星阵中出有古棺在那里！”
风影为他证实：“明空平日里偶尔会开玩笑，但大事是不会瞎说的，他刚刚所言属实，最好还是先撤离东海。”
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跑是准没有错的，腿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跑，那总该知道哪里最不能待着吧？
锦玉很听楚明空的话，刚刚还悠闲地陪母亲坐在窗边，看看那宛若暴风雨前的压抑海岸线，这会儿立即起身，拉着裴宓回房间收拾行礼衣裳。
而问情阁这边的弟子也已经有回去的打算，部分弟子都在收拾东西了，他们不算提前离开，因为本来就打算在这几天离去。
永真和上官蓉没有动弹，都在看楚明空的反应，永真问道：
“我怎么看明空你的意思，你还不打算走？”
楚明空咧嘴笑了笑，承认道：“确实，我还想着能不能给猫猫把她娘给争取回去，再观望一两天，我跑起来利索。”
上官蓉看向左秋池，试图让这位师尊大姑娘劝一劝楚明空。
上官蓉知晓楚明空的身手了不起，但是为他担忧的那份心思是不会受影响的，跟危险与不知相关的情况，都不像楚明空沾上。
而左秋池却是不干涉楚明空的意思：“还是得看看明空自己的意思，他跑起来老方便了，寂灭领域一开，谁能留得住。”
楚明空说道：“我是想吧，师尊你和风影之间的谁，要不陪着锦玉她们回去，总得有个护法大使呀~不能全仗着师娘和曲师姐她们。”
风影提了一句：“先说好，我暗中护送一两个人倒是无所谓，人多了可能顾不过来。”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呗，那行吧。”左秋池答应得干脆，她大大咧咧得很，但是也知道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拉扯的话，反而会让永真她们难堪。
弄得好像谁都不愿意照看一下她们一般，那就伤感情了。
永真有着自己的一份强硬，她短暂思虑后，提议道：
“那我们不和沈宗主和曲代宗主她们一起了，我们暂时撤离出关海城，离海岸稍微远一些，然后停下来等明空，若是真碰上什么状况，左前辈也能最快时间照应明空。”
“我同意，这样也不耽搁明空你寻找那疑似月河女神的女子。”上官蓉赞同道。
“行吧，那就这样决定，待会儿我去跟曲师姐她们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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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下，几个收了巨款的修士在水中砥砺前行，矢志不渝地护送几具古佛尸，准备把这几具雕像送远一些。
他们的修为还说得过去，但是在深海中活动仍旧有些艰难，灵气消耗很快，时不时就得吃几颗丹药补给。
“兄台，我有一个想法，你说我们把这古佛尸偷偷送进龙王宫里如何？”
“有点缺德，不过我喜欢，只是若是被海龙王发现了就麻烦了，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要因为见到沈宗主轻松击败海龙王，就觉得自己也行，人贵在自知之明！”
“话说，那佛僧雕像呢，我刚刚不是放在那边的吗？”一个修士休息到一半，起身张望，而后愣住。
那漆黑的雕像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们旁边了，就好像在与他们一同休息一样。
阴森森的，散发着一股彻骨寒意。

第一百一十五章 胆确实肥

仙珍阁外，楚明空想挥手与女眷们道别，倒是想了想没必要。
这算不上什么离别，只是暂时分住一处地方而已，让她们撤到安全的地方，太过郑重其事地严肃道别，反而怪怪的。
“好了，那就先这样吧，有什么可用纸帖联系，若是想要先回去的话也无妨，我也只是慢个两三天的出发时间而已，提一提速一会儿就赶上你们了。”
萧雉心思敏锐，儿子前几日就说自己“两三日”没下文就走，算算时间，当时的“两三日”顶多就是明天，结果今天又来一句“两三日”。
但是有的话不好点出来，不然就是给他添堵添麻烦。
月河女神的事，若是直接离开了，明空心中肯定时时刻刻挂念着的。有许多事情哪怕做了之后懊恼后悔，可不做的话会惦记很久，甚至比后悔的时间还久。
毕竟抽不到卡，你得到是一个明确的失败结果，可不抽的话，那就总惦记着“万一呢”。
“那我可是会时不时拿纸帖敦促楚郎你的，你可要第一时间回应我，不然我就再过去找你了。”锦玉说道，心中盘算着：如此一来的话，就算我当着永真她们的面与楚郎聊纸帖，她们也不敢说我什么了~
“知道的，肯定得回呀，哪次不回你了？”楚明空笑了笑。
挨个聊了两句，本来没有道别的意思，都弄得好像真的是在道别一般。
轮到钟飞凰的时候，她却说道：“明空，你还没陪我去老家转一圈呢......”
钟飞凰的声音不大，不太合她那泼辣的性子，到底她和楚明空的关系不可放在台面上，心中没底气，她都怕自己说话越大声越显得心虚，加之这里的人还不少。
楚明空有所犹豫，原本确实是有打算陪凰嫂子去她的老家那里溜达一圈的，预定中来东海这一趟是优哉游哉的，哪想得到几日里的变化如此剧烈。
他还琢磨着要不要等这边的状况安稳安稳，在临走前抽时间出来，陪她走一趟，可现在一想，到时真到了走的时候，估计就是提着裤子跑路了，哪里还有余裕又转回来溜达？
要不趁现在去好了，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是等情报，他一个人穿街走巷也难遇到月河女神，都是猫着等情报消息的。
楚明空简单解释了一番自己原先的打算，话锋一转：
“那好吧，我带凰嫂嫂现在就去蓬壶仙岛那里看看，而后再送你回仙珍阁。”
锦玉在一旁听到有人还能多留一会儿，小嘴撅得老高了，幽怨地看着楚明空那边，望他能自觉一些，主动发话说把她也带上。
“锦玉，我这又不是去纯想着去玩的~”楚明空无奈又歉意地看着这姑娘。
“好吧，那你快一些，可别两三天完又两三天，等到阴时消失了才回来，我还想着早点回去见猫猫的呢。”
“好~”
楚明空又与女眷们挨个抱了抱，这才目送锦玉她们远离关海城。
现在东海这边还剩下的自己人，也就只有刚下船的凰嫂嫂，而后还有风影、姐姐、师娘，问情阁那边已经是准备走的状态，左秋池则在仙珍阁上照应着姑娘们。
“这算不算是给明空你添麻烦了？”钟飞凰略有歉意，她知道自己提这要求提得确实不是时候。
只是东海安安稳稳倒也无所谓，外嫁十几年，说起来很久，但是对于修士家族没多久，不用太过担心族人的状况，可东海这么个古怪情况，她反而安心不下来了，怎么也得看看娘家人如何了。
哪怕不能一直确认着安危，只是看到一眼安好都可心中有着落。
“哪里算是麻烦，过来的时候，本就有如此打算，话说凰嫂嫂你怎么回来一趟，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楚明空带着几分故意的挪禹，算是激将法，提一提凰嫂嫂的情绪。
“怕太大声被人认出......”钟飞凰苦涩一笑。
回老家最怕的是什么，个个成家立业，前途非凡，而自己则越混越差，族人一问起你最近如何了？你没话可说，只能沉默地笑。
当然，这不是说待在楚明空身边有何问题，楚明空而今的名望，非同凡响......除开最近的“红牛”事情弄得有点奇怪，应该能算是威名吧，巴结他的人可不少呢，东海这边不少仙岛都想找他联姻。
只是她钟飞凰的身份到底是不太能堂而皇之的，在清心府无所谓，回到老家可就有所谓了。
“认出就认出呗，以前凰嫂子还怕过被人挖苦？在京城的时候那不都是呛回去的嘛？以前有崔府的招牌撑腰，这会儿有我撑腰，都一样的。”
钟飞凰没再说话了，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冲动想呵斥楚明空这乱说事的两句，但兴许是被这压抑的环境影响了，怎么也提不起劲，放眼望去一片黑云鸦鸦盖苍穹。
抬头望去，都担心往高处飞一飞，那不得磕到头。
楚明空带着钟飞凰暂且回到驻地，询问了一番师娘她们几时离去，而后又去情报市场溜达一番，看看有无线索。
距离他上一次询问线索，其实也就过去小半天时间，那情报贩子见到他都惊呼一声：
“呦！这位爷怎么又来了，真这么急嘛，这要找的女子到底什么关系呀，小道侣生气跑开了？”
“不是，是偶然间看到的一个姑娘，她长得很像我孩子她娘，有必要认识认识！”
“您这儿几个菜呀，就知道衣着，连正脸情报都没给我，这就孩子她娘了？”
楚明空不予解释，连这都理解不了，还指望这情报贩子能明白猫猫是他补票补出来的女儿？猫猫在家里得多急呀，多久没见到自己那臀儿肥美软弹的亲娘了？
反正这些情报贩子拿到钱能老老实实做事就行。
例行检查完一波情报动向，楚明空直接带着钟飞凰前往蓬壶仙岛，探访钟家。
这仙岛在东海范围中飘无定处地徘徊，但好在拍卖盛事期间，往来修士多，逮一两个问问路就知道蓬壶岛现在所在何处。
来到钟家，刚靠过去便感受到府邸中的一片肃穆。
“族长大人，我也是见到有冤大头出那么大一笔钱，才答应下委托，把那古佛尸扔进海里，没想到那东西......”

第一百一十六章 钟达将族长

蓬壶岛，作为东海的仙岛之一，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仙雾缭绕，鸟语花香，四时如春，岁月静好，宛若人间仙境。
只不过碍于近来东海的“天气”状况不佳，那番仙雾缭绕的景象，到了现在多少带点阴间气息。
好比起在那清明时节逛坟头一般，还是荒郊野岭带点鬼故事传说的荒坟。
进入蓬壶仙岛之后，没多久就来到了钟家所有的地盘，只是简单向钟飞凰确认了一下这里的情报，楚明空对此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仙岛大体上和宗门圣地没有什么区别，真要说的话，无非就是灵气充裕程度的差异。
仙岛上的人本身绑定在一起，对外拧成一股，对内则由不同的世家划分山头，与宗门的长老峰差不多，不过都带上了一个“家族”字眼，联姻之类的事情就免不了了。
这些修士自称了那么久的世外势力，但是感觉上跟寻常世俗大家族没什么不同。
有能力的以世家居之，没能力的就去宗门靠老天爷赏饭吃，天赋好就爬得快，天赋不好就看命。
而楚明空没有想到，这刚进入了钟家的地头中，便听见里面的那份训斥话语。
“古佛尸......我记得好像是听说那些被沾上的，花钱托人去帮忙弄到海里了，原来是拜托到了钟家子弟的身上，这可真的是巧了。”楚明空也知道自己这幸灾乐祸的心态不好，但是没想到还能碰上有关的事。
钟飞凰还想着让看门的去通报一下，自己这个外嫁族人回来了，现在听见里面在训斥晚辈，都不知道自己来得是不是时候。
“这都是什么事儿，那古佛尸就是先前你们讨论的那个什么佛僧雕像吧，怎么我娘家的族人碰上了.......”
守门的人见到有两位陌生人在此徘徊，自然是上前询问，得知那女子还是钟家的族人，赶紧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管事的大爷就出来了，虽然看着毛毛躁躁的，但是略有一番仙风道骨，只能说修士世家的管家都气质不俗。
修为嘛，四阶中期，不够打也够看。
那管家大爷内陷的眼窝之下，一双明亮不浊的眼睛看着钟飞凰，似在回忆，很快便找到记忆中的对应：
“是二房那云游少爷的千金飞凰小姐？”大爷不太确定，过去这么多年了，相貌、穿着、服饰、气质都有改变，只能从眉目中判断。
“是，正好东海这边不是有那盛事么，就跟人回来看看娘家。”钟飞凰平淡地说道，可这份平淡更多是紧张。
不知用什么感情，索性就淡淡然地回应问话好了。
那管事大爷招呼着，又站着逗留了一会儿，见到楚明空两人并无话说，也无别的表示，就朝他们客气笑了笑，而后道自己先一步回去通报，让侍女过来引路带到与族长见面。
“凰嫂嫂这算是近乡情更怯吗？”楚明空边走边问，心中却是嘀咕着那管事大爷的反应。
刚刚那是在等我们转交伴手礼？应该是......
“我觉得是不算的，有什么好怯的，只是发现双亲没有回家，真正算得上特别熟特别能聊的那些都没有。
就是感觉应该是激动开心的时候，但是偏偏又没什么情绪，可能真的是淡了吧。”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之前陪顾姨回娘家的时候，感觉还是挺热闹的，到了这修士世家反而冷清了下来。
这约莫是群体不同吧，既然是修士，家常闲话的时间固然是有的，但肯定不多。彼此之间闭关的闭关，外出打怪的打怪，这种各自的安排差异之下，在家里碰一面都像是“他乡遇故人”。
碰面得少，关系自然就会淡下来，可能这就是修士世家的普遍状况吧，而后基本就靠血脉亲族来维持关系。
这种关系说不上好坏，应该说这就是不可避免的，修士一闭关就是几个月，肯定没办法做到想寻常家族那么熟络亲密。
有外嫁女回家探亲，钟家的反应也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太多的惊喜，没有一涌而出的欢迎笑容。
楚明空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外人过来作客，而后主人家带着客气的笑容出来接迎见个面聊几句的感觉。
钟家的族长叫钟达将，修为七阶出头，外貌上宛若一个刚刚接近三十岁的壮年人，看着是精神，但是眼神中的疲倦倒是能看出那份对家族的操劳与上心。
不过他可不是钟飞凰的爷爷，而是太爷爷了。
钟达将，嗯，楚明空很喜欢这个名字。
中大奖，一听就吉利得很！
钟族长对于钟飞凰还是记得的，虽然反应略显平淡，可是与钟飞凰攀谈相聊的几句中，都能清楚地说出钟飞凰儿时的“成绩”，还有她幼稚时闹的一些笑话，钟飞凰自己都只是略有印象，记得不真切，而这位族长都能一一说出来。
楚明空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诧异，感觉关系好像很淡，但又不是很淡。
“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太爷爷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楚......”
钟飞凰这么个强势的女人，突然间被抖了那么多儿时糗事，面子上着实挂不住，而对方又是长辈，反驳都不合适，羞涩之余，她只得像可卿被调戏时一样，无奈哑然。
“自然是记得清楚的，这次仙珍阁的百年拍卖会，着实是有不少族人都回来探亲了，老夫对每一位族人晚辈的事情都记得一二。
你现在或许还无法体会到，可是当修为递到了天赋的上限，彻底‘知天命’后，关注族中晚辈的成长就成了老夫的一大乐事。
许多事情都无法跟进，只能记住晚辈们有所突破时过来道喜的瞬间，看着就觉得家族兴旺，喜不自禁！”
钟飞凰似有所思地点点头：“太爷爷，我父亲母亲他们这些年可有回来过？”
钟达将老人这就忍不住埋汰两句了，没好气地叹气道：
“那小两口自然送你出嫁之后，就云游四方去了，三五年修一封信回来，人却没回来过，着实不像话，看着就像是早就期待着这二人世界一般！”
幸而，钟族长没有询问钟飞凰的夫家如何一事，这让钟飞凰免去了许多尴尬。
虽然钟族长记得她这么多事情，钟飞凰甚是感动，但是真正让她觉得感激的，还得是没有问夫家现状一事。
不过楚明空就站在旁边，钟达将不可能完全不过问此人，尤其是捕捉不到他的修为气息，可是隐隐又觉得此子并非凡人，那就更加好奇了。
“我是......”楚明空自报门户时有点迟疑犹豫，他在东海过于出名了，不太妥，还是要低调一些：“老前辈叫我小楚就好，凰嫂嫂是我的长辈，听说她的娘家在东海，而我又打算来此一趟，就带她一同回来了。”
钟达将老人颔首，并未追问，修士当中不熟悉的话，过问修为境界是无礼之举，长辈身份都不好使。
况且这个月来，因为拍卖会盛事，返家探亲的人不少，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过见到楚明空赠上的一株千年药株，钟族长的面色难得出现了波动，惊讶不已。
不要觉得修士命长了一点，就觉得百年草药不值得一提。
一个修士一生又能见证多少株草药正常到百年呢？一些悠久的药园，每一株草药都是按照具体年份、天数、时辰来算价钱的。正常晚辈能带一株四五百年的草药回来孝敬族中老人，已经算是大礼了。
这直接就拿了一株千年的送了？！
“这是赠给钟老前辈的，这里还有两份草药，则是送给凰嫂嫂的双亲，望老前辈代为收下，他日回来再代为转交！”
楚明空把该客套的客套完了，便问起了自己好奇的事情。
“刚刚我过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老前辈说什么‘古佛尸’？”
钟达将被这株灵药的年份惊讶到，还想追问一下楚明空的出身来历，当下他转移了话题，老族长都不好问心中困惑了。
“是如此，族中两个蠢人，贪那几万灵石，就接下这么不吉利的活儿！
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大便宜呀，他们是真不知道那种佛僧雕像为何叫古佛尸。
那可都是把佛僧的尸体泡在水里，泡得像发面馒头一样肿了，再拍上特殊炼制的泥弄成的尸身雕像！”
听到这一番话，楚明空的脑海联想到了许多恶心的词汇，譬如说什么巨〇观......（PS：指的就是尸体腐败过程中，呈现出的一种形象，重口味，别乱搜索。）
不过更多联想到的还是佛寺里面的那些雕像，他们的面部圆肿，眼球凸出，脸部颜色或红或紫，这其实多多少少都像是......尸体腐败产生废气肿胀后的样子。
前世也确实有听到类似的论点论述，提到这种猜测可能。
难不成以前那些佛像，真的是模仿尸体，甚至直接就是从尸体而来？
“两位等等，我刚刚才训斥着那小辈呢，因为飞凰回来了就暂时放了他们一马，我现在就命人去叫那俩家伙过来，两位先等等。”
楚明空点头表示没有意见，反正也不急。
钟达将刚走出门，打算把药株存入宝库，放在随身储纳戒中不安心，那管事的老人过来了，多少有点说风凉话的意思。
“族长大人，这房小姐回来，伴手礼都没一份，估计过得落魄。先前那几房小姐回来都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呢。”
礼仪上，这送礼物就跟送份子钱差不多，进门口的时候就让人交代给管家处理。
只有赏赐，还会亲自送到对方面前，再宣读一下送了什么，接受对方的感激。
“愚不可及！送没送也落不到你手中，族人回来探亲你上心个什么伴手礼？”钟族长瞪目呵斥，旋即打开那匣子一角，露出千年药株的药香：“这是飞凰她们送的，药株先落你手里是想偷梁换柱不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楚明空大喷子！

修为境界跟个人奇遇无关，不过正常而言，四五阶修为的人通常能接触到的顶级灵药药株就是五百年左右，这其中自然得除开在拍卖场看一看的情况。
这管家大爷没有能细看那是什么药株，但是简单闻了闻那药香，就可断定那药株在千年以上，可能还是两千年到三年前的药香！
“这、这是飞凰小姐带来给族长老爷的？！” 这老人难以置信，刚刚走开的间隙，他顺便托人去打听了一下钟飞凰的出嫁情况，她的夫家明明败落了的才对！
有时，对一个人恶意并非需要什么理由，单纯是看到那些大出身的子嗣越混越差，那份幸灾乐祸就足够自己嘚瑟许久。
刚刚查到此消息，这管事老人还心笑一句那些幼时成长得再出色的子嗣，出嫁后也会有着天才落寞的下场，逐渐黯淡下来。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只是每见到一次，他的子孙难出天资优越者的遗憾就能得到慰藉。
毕竟，能安慰失意者的，不是多暖心的话语，而是有同样落魄的人诉说自己的不幸遭遇。
他人的不幸才是安慰自己的良药。
“一边去，赶紧去把那两个见钱眼开的蠢驴叫去前堂，重新想他们的长辈和那位公子说一说自己做的蠢事！”钟达将族长懒得与管事废口舌，现在一刻不把这接近三千年的药株存进家族宝库，他就难以心安。
他早年已经服用过药株了，为此延寿了三百年，往后再想续命，只会越来越难，这可是他未来的救命宝贝！
前堂中，楚明空与钟飞凰在客座坐下，仆人为两人沏茶端水，楚明空没客气，一边品茶一边看看装潢。
这修士世家的茶，其实没什么特别，但估计是选择五行灵气充沛的地方来种植茶叶，茶香天然对于修士有一种芬芳。
“这屋舍的装潢感觉都差不多嘛，还以为会有很大的区别。”楚明空说道。
“屋舍还能有什么区别？都是人族，哪怕有区别也不过是一些装饰的小物件之差，崔家先前的底蕴也是买得起的，真要说差异的话，这仙岛还不算？
不过妖族那边的差异可能会大一些。”
妖族......滚蛋的老家，还真没去过呢，听说那里的蛇精、狐狸精、猫娘精、兔娘精、蜘蛛精、毛毛虫精之类的都很得劲。
滚蛋当年确实是被韵寒买回来的，但是楚明空看滚蛋长大得差不多了，就托人送其回妖族那边了。楚明空自己无暇照顾，一直在极渊边塞那里，不适合滚蛋的栖息习惯。
“有机会还是得去看看妖族的装潢好了......”楚明空开始展望。
“怎么感觉明空你意不在看装潢？可别嘴上说着想看装潢，想着想着哪天就跑去妖族那边的风月宝地转悠了！”钟飞凰敏锐得很，语调不觉提高，稍稍有些回到平时的感觉，看来是逐渐从回乡的紧张中适应。
“主要是我师尊想去，我拦不住她，哎！”楚明空很痛心很无可奈何。
“.......”
钟飞凰都不好意思揭穿他，相处时日那么久了，还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事情就往左姑娘身上泼脏水赖账？
不过她确实有点喜欢去看小娘子们弹曲儿跳舞......
她刚打算开口吐槽，让楚明空这个当徒弟的厚道一些，别有事没事都赖到左秋池身上，好歹也是师尊，但是话没说出口，先前被族长训斥的那两个晚辈出来了。
那两人没什么好说的，正常体态，正常相貌，两只眼睛两只手，但是不知道是为了苦肉计博取同情还是什么，到现在都还是刚下海的状态，浑身湿漉漉的。
前堂中顿时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臭味，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被海水的咸腥味压制住了些的臭味。
因为不熟，钟飞凰没有与他们打招呼，等待太爷爷族长回来。
那“中大奖”族长不多时就回来了，满脸喜色，还沉浸在那份大礼的喜悦当中，一见到那两货，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呵斥这两个**把事情交代出来。
楚明空虽然觉得没必要，来龙去脉相当清楚，但还是闻着那股淡淡的奇怪臭味，把情况稍微听了一下。
根据他们所言，这两人起先听到这个委托的时候，心理也发怵，奈何对方开价极高，下海一趟就有十万灵石，相当于钱在地上等他们白捡，这自然就是大胆接下的了。
他们一共要护送六具古佛尸，目的地是东海下的流放之地，那里是基本上就是一处深海极渊，碰到什么不祥之物，往里面丢准没错！
还能有比极阴之力更恶劣的不祥吗？
不过从关海城到流放之地，路途遥远，他们这些没有避水珠的人族修士，想要去到那等地方，少说也得七八天，这还是不偷懒的情况，这些直接就拿到全款的人，自然是打算中途就撂担子不管。
努力个一天半左右，往水底一丢就跑，管你丫的三七二十一！
但是跑着跑着，问题就出现了，这六具古佛尸特奶奶的会偷偷动一下，这几个修士有专门留意，但就是确认不出古佛尸是怎么动的，一个恍惚就出现在了他们休息的身边。
甚至甩都甩不掉，好像跟着他们回来了！
“而后你们怎么办了？”楚明空听到十万灵石，觉得可以理解，如果他没有清瑟这么条搞钱的路子，他肯定也心动！
“我们把古佛尸丢进东海龙王宫里面，直接就跑了！”说话的那后生颇为自豪，觉得自己机灵无比。
“......”
楚明空还真不好评价这做得好还是不好，但是确实很机灵。
龙王宫里面有重伤的敖威，有在那里不知道在等什么的修罗王，确实是个不错的泼脏水地方，前提是这脏水确实泼出去了，而不是飞到半空中，又跑回来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我说个事，你们有必要知道一下。”楚明空郑重其事地说道，眼睛看着的地方，却是无人之处，好似看见了他们这些修士都看不到的东西。
那两个晚辈，包括钟达将族长都咽了口唾沫，被他的神情震慑住，几乎是齐声：“请说......”
“你有没有发现你们走进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两幅脚印，现在还有一点混合着海水的臭味？”
那两个心中“咯噔”一下，缓缓回过，果然见到他们刚刚走进前堂的足迹上，多了两幅几乎一致的脚印，那股臭味也是这湿脚印散发出去的。
这是混合着海水的尸水脚印！！
“这鬼东西一直跟着我，不会是盯上老子的后门了吧？！”其中一位晚辈悲愤地捂着后花园门口。
楚明空瞬间展开寂灭领域，发现了这两人身后，赫然杵着两具尸臭浓郁古佛尸！
那哪里是什么雕像，分明就是肿胀的尸体上拍了一层灰！
楚明空咬破舌尖，极阴血唾沫宛若“机关枪”，从他嘴里接连喷出！
“我呸呸呸呸呸！”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放下了，所以跟我无关

这是一个奇怪的问题，楚明空不是很能明白，为何这古佛尸会出现在寂灭领域当中。
他刚刚展开寂灭领域，纯粹是防身用的，他嗅到了那股臭味越来越近，宛若沾满血腥味的刀尖迫近到面前。
结果直接就把这两具古佛尸给弄显形了，这算是炸胡。
一连串的血唾沫如飞钉射出，那佛僧雕像的并非是完全不动，它们也是反应的，只是它们的移动没有伴随着双脚移动，单纯就是身子的平移，看着分外诡异。
但是一秒五喷喷得快，那古佛尸也未能完全躲过，几口血痰吐在他们身上，极阴之力如附骨之蛆开始侵蚀雕像的身躯，而它们的应对措施分外果断，那处沾到了血唾沫的血肉直接掉了下去，这是自我割肉止伤了！
“怪事，按理来说，我吐口水已经算是动杀意了吧，但是现在竟然安好无恙，寂灭领域连颤抖都没有，是因为这些的敌人能够在寂灭领域中活动？”楚明空在脑海中分析：“还有为何它们是藏身在寂灭领域中，我这领域可没有让隐身的法术显身的能力！”
想不明白是一码事，不耽误楚明空解开了钟家几人在寂灭领域中的限制，他们刚刚还被定格在这灰色的世界中，忽然恢复了行动，人有点懵，不知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刚刚老夫被定身了，这周围的世界灰色的，这难道是某种领域？”
钟达将族长冷静得最快，根据自己的所知把情况判断得八九不离十，但是于当下的麻烦无济于事。
那两个小辈也懵懵懂懂的，只是那股闻起来奇臭无比的味道，将两人的注意力从内心的疑惑，转移到身后的动静。
一转身，便见到那明明已经被沉在东海之下的古佛尸，竟然又出现在了身后！
先前身上的那层“雕像壳”经过磨损，而今已经掉得差不多，几乎就是一层泥灰黏在肌肤表面，而它们的形象不再是雕像，而是将烂不烂的黑臭尸体！
皮肤组织有一部分冒着气泡，其中脓水发黄浑浊，隐约可见虫子在其中游动，身躯糜烂肿胀，脸庞上唯一最“灵动”的地方，便是那双惨白瞪出的眼珠子。
“去你大爷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小辈吓得汗毛直竖，沉下了的头发都直直立起。
“你还愣着做什么？青玉拳！”另一个小辈惊恐归惊恐，可是见到了敌人的实体，恐惧消去了大半。
他的拳头霎时间凝作碧玉青蓝色，通透若玉石，“轰！”地一拳砸出去，对着蛋下手，那一拳震荡出厚重沉闷的内劲爆裂声，威力俨然，但只是堪堪将一具古佛尸打退了半步。
不过这一拳的威力还是有的，古佛尸的那个男性位置，直接被打出了一个空洞！
“这是什么招数？”楚明空觉得这比自己吐口水还没素质。
“我哥们教的，青玉拳，专打大坏蛋。”
一拳把蛋给打坏，确实是专打大坏蛋了......
不过这一拳过后，那两具古佛尸也发飙了，灰色的世界顿时化作血海滔天的景象，万事万物笼罩在一片血红当中。
除了楚明空之外的众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杀意煞气，而且这股杀意并非想对别人出手，而是自己想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好像被人控制住了！”刚刚那个施展掏.裆拳的弟子，竭力阻止自己掐自己的脖子，额头与手臂的青筋暴起，他对死亡充满了恐惧，眼神中传递出求救之意。
钟飞凰自知自己不善战斗，并未逞强，在恢复活动之后，立马就全力施展护盾防御，争取不给添乱，而她的护盾上被无形的攻击拍出一个又一个鲜红刺眼的掌印。
“孽畜，在我族中地盘都敢如此作恶，反了！”钟达将老爷子将浓郁的灵力化作拳意轰出，蓬壶岛上的防护阵启，惩戒邪物的雷光显现。
那两具古佛尸，忽而收敛起血光杀意，重新变回一具雕像，以腐朽的护盾龟缩防御，而那护岛大阵一直在启动，却无法锁定到这两具邪物的气息。
而那腐朽的护盾，让这两具古佛尸安然无恙地躲在后面，便是钟达将族长全力进攻，也只能勉强撼动，无法奈何它们。
“贫僧已醒悟，放下屠刀，顿悟寂灭，杀债与我何干，已经回头，不可再责贫僧。”古佛尸用沙哑的声音同时说道。”、
“这又是什么招数，古佛尸真难缠到此等地步？！”钟族长难以置信，他感觉这古佛尸不过是六阶后期的水平，就算它在特别，自己也不该完全打不透它的护盾才对！
“什么东西？放下屠刀就不可再责了？”楚明空鄙夷地说了句，掏出龙王骨枪一枪轻点过去。
在钟家人眼中，楚明空不过是提枪轻轻戳过去，但是当骨枪的枪尖触碰到那腐朽护盾表面，枪意威能却透过护盾贯穿在里面，迟滞了一个眨眼的呼吸，古佛尸的尸身在腐朽护盾中炸裂，只剩下一个脑袋。
这一滩尸水，楚明空可不想它天女散花，胡乱炸开，以极阴火灵气包裹住那滩秽物，让其悬浮在空中。
“那难不成就是佛门中的寂灭境界了？这古佛尸竟然会寂灭意？！”钟达将凝重地看着那滩秽物，“这种东西都能悟出自我领域，磨久就是一直藏身在那寂灭境界中，偷偷跟着我族两个晚辈回来的？”
他说完后，老人偷偷看了眼楚明空，就是此子将这古佛尸逼出来的，他也修得了那种佛门境界？
楚明空没有理会老人的疑惑，他看向那两个小辈：
“你们搬运的古佛尸有几具？”
“六具吧......听说一开始是有想碰运气的人，开出了一具古佛尸，旋即别的陶罐破裂，自己掉出了另外几具古佛尸。”
说话的那人警惕不已，唯恐还有古佛尸宛若什么痴.汉尾随他们回蓬壶岛族地。
“六具，寂灭，杀意......”楚明空喃喃地嘀咕着。
他的目光锁定在那头颅上，真面目已经难以辨认了，一具出现巨〇观的尸体，突出就是一个抽象，可若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去缩小古佛尸面部的肿胀部分，又会发现这古佛尸甚是眼熟。
这俩古佛尸原本是长得一样的，只是尸体肿胀过后，相貌自由发展了点，因而难以辨认。
“我好像见过这古佛尸的正主，当时他好像是个阴时人？”
楚明空可以肯定，这就是当时见到的那个神神叨叨的和尚！
只是不知道为何有两个一个的，而且按照这两个钟家晚辈所言，他们“护送”的古佛尸有六具，难不成这六具都是长得完全一样的？
六胞胎？
而且这家伙的寂灭意跟楚明空理解的不太一样，他可以随意在寂灭意的状态下对人出手，不违背“不得动杀意”的规矩。
钟达将老人见多识广，他听着楚明空的念叨，没有细问，便知道了隐约事情，联系到自己所知的，他说道：
“‘六’在佛门中对应有‘六欲’，这难不成对应的就是这六具古佛尸？这是那位‘高僧’放下的自我六欲所化？！”
楚明空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难不成那个大光头，就是一个借由杀性顿悟，自斩六欲变成得道高僧的人？
不过刚刚他说什么‘不可再责备贫僧’，难不成他是杀得差不多了，备受内心谴责，为了逃避这种不安，将自己的杀性炼化出去，美其名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实际上只是逃避自己做过的事。
撇开责任等于放下屠刀，原谅自己等于立地成佛？”
这只是楚明空的个人猜想，可是按照刚刚那古佛尸吐出来的沙哑言语，多多少少有点这样的意思。
“这秽物中残留有一定的神念。”钟达将族长说道。
他此时对楚明空的敬意油然而起，尚不知年纪，但是估摸着年纪应该有点大了，说不定还是自己的前辈！
可他刚刚用的招数，似乎有极阴之力在其中，是楚明空？不对，也有可能继承了皇帝与晋王遗产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后问问飞凰好了。
“有神念也没用，谁敢随意对这东西拘魂？”楚明空摇头，拘魂是有可能蒙受反噬的。
他旋即一个发力，将彻底尸水头颅化为灰烬。
“好了，今日的拜访就这样吧，麻烦也解决了，钟族长，我带凰嫂嫂离开了。” 楚明空拱了拱手，行一个晚辈礼。
而钟达将则惶恐地将楚明空扶起，不敢接这个大礼！
他还想多做寒暄，问问出身，但是楚明空没有详说自己身份的打算，委婉推辞，绝口不提自己的大名是“楚明空”。
临行前，楚明空多嘴问了句：“钟族长，你可见过东海那里有出现过月霒服饰的女子，大概这么高。”楚明空比划了一个高度。
那个高度放在女子当中也算是少见，太高挑了。
他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只是问一问而已，东海沿岸不乏盯梢的人在收集情报，可是仙岛中就没有这样的眼线了。
“呦，还真有！月霒打扮的女子相当少见，听说前些日子就有这么一位女子，跑到了蓬壶岛最高的那座山峰上面去，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公子要找的那一位，也不知她还在不在那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猫猫

听说了此消息，楚明空心中不抱多少希望，但还是得去看一眼，反正都来到这仙岛上了，花半天都不到的时间去确认一眼也无妨。
甚至在钟家的院落里，就能依稀见到若隐若现于云雾之间的那座高峰。
故而，楚明空当即拿定主意：
“这样的话，凰嫂嫂且在此等候一会儿如何，我过去确认一眼。”
“行，你放心好了，我也想在家里多转转，好些年没有回来过了。”钟飞凰颔首，没有多说会让楚明空担心的话。
楚明空转而又看向钟达将族长，拜托他多关照钟飞凰一阵子，可别丢在一旁无人照看，万一又跑出一具藏匿起来的古佛尸都顾虑不及。
钟族长大手一摆，笑道：
“公子你这是什么话，飞凰是我钟家族人，这么多年来才回了一趟，往后也不知多久才能再来探望一次，我们钟家难得还缺这半天的陪伴功夫不成？
一天匀出个一盏茶的功夫，这么多年下来，陪个小半天都是见外的了！”
“明空~这儿可是我的娘家，怎么弄得好像是把我寄托在陌生家族手中一般，就是没个陪聊的在旁边候着，我在这前堂一坐大半天，还能赶我不成？
你这婆婆妈妈的，还不赶紧去找那穿云峰看看？万一就是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错过了呢？”
钟飞凰带着笑骂的语气点了他几句，嘴上是那不客气的，可心中还是有一股暖流经过。
楚明空那出门在外，没能亲自在女眷身边守着就忧心得不行的性子，也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可是刚刚的那份强硬，钟飞凰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女儿家外嫁了，除非双亲在家族中的地位奇高，不然真的就是泼出去的水，自己回娘家有多大的地位，能得到多大的尊重，取决于跟陪同回来的丈夫是个什么程度。
这一点，钟飞凰是拿不出来的了，就算崔家还好着，自己回来多半也会被人暗中笑话，丈夫那点修为，落在修士世家中真的就是看笑话的。
况且那还与天赋无关，单纯就是个人不敢，怕那一丁点的伐经洗髓的痛苦。
现在楚明空为她撑出那份底气与态度，钟飞凰自然是欣喜得很。
“行吧，那我就先去那里看看了！”楚明空郑重其事地说完，转而又在府邸周围转了转，开着寂灭领域跑了一圈，确认没有隐藏的古佛尸。
可能，那六具古佛尸就只跟回来了两具，剩下的都留在龙王宫里面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跟着别的修士跑了，运送古佛尸的修士不止钟家这两人的。
楚明空把修罗重剑留下，往花丛中一.插，留着当照应钟飞凰的后手，这才安心离去。
这等谨慎确实有点过分，好像半点都看不起钟家的防卫一般，不过与其相信别人以致后来出事了再后悔，不如从一开始就多相信自己。
这仙岛的面积比鲍发胡那座经商用的几把仙岛，要大上个几倍，具体面积不清楚，但应该是比潇湘琴院还大一些的。
好在楚明空的路线不需要从最南跑到最北这样的跨度，不必耗费太多的时间。
他踩着骨枪，御“小飞棍”而行，头发在疾风中张扬，吹得凌乱不已之时，骨枪停下。
因为目的地到了。
这座山峰从远处看，就好像一根柱子，又或是一座送入云巅的高塔屹立在那里，实际上是一座连绵的山脉群，此峰后面，群山不断。
刚刚钟家那边是平原地形，这边就直接进入了高原山地，其中有不少人家在此活动繁衍。
“可别告诉我，刚刚那老头子说在这山峰见过，说的是这一整片山峰群呀!”楚明空有点颓然，他以为只是这一座峰头而已，“这么多山，叫我怎么着？”
算了，那就只逛这一座山头好了，转一圈，找不到人就走，不多逗留。
骨枪再度飞起，穿过环山云雾，直直地往上冲，朝着最高处攀登直冲。
“这么一座仙岛上，立着这么长的‘棍子’，就不会有别的仙岛飞过来时，给它撞断掉吗？”
终于，时不时撞在楚明空脸上的云朵白雾消失，有焕然一空的感觉，头顶的蓝天显得更加高耸无际，而云端就在他的脚下。
此情此景，真的有点像是京城外的那座道观。
楚明空记得第一次到那里去的时候，就可见到“满地”的白云海洋。
而在眼前的这座峰顶，有人在此施加了临时的紧致结界，感受到那份阻拦感，楚明空开启寂灭领域直接溜了进去，无视了那重禁制。
峰顶中心有一汪泉眼小池，约莫两个成年人环抱的大小，与姑娘们沐浴用的木桶相当。
池边的石头上放置着几件单薄的衣裳，楚明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月霒风格的衣着，也是当时在几把仙岛处见到的那位女子穿的衣裳。
怪不得下面的沿海城镇里怎么都没有情报出现，合着跑到仙岛上面来了！
楚明空走过去打算细看，也想过把她的衣裳拿走，那些什么传统爱情故事里不就是这样说的嘛，偷窥的男人把仙女的衣服偷走，然后要挟姑娘不准走，留下来当洗衣做饭的老婆。
那小池看着空空的，但是楚明空走近后，才发现那里又有着一层障眼法的禁制，穿过这最后一道“防线”，他方才见到正在沐浴的女子。
那女子朝楚明空的方向看了眼，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隐约感觉到了异样。
衣裳！我的衣裳不见了！
她正打算从池中起来，一个男人的身影忽然浮现在面前。
“你是月河女神？要这样称呼吗，还是说现在的你直接称呼为月河就行？”
比女子的话语声更先到来的，是一重完全无法依靠感知穿透的阴影，那阴影自小池的边缘而起，如逆流的瀑布将女子与小池遮挡在其中！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黑色的逆流瀑布中传来，微微有些烟嗓的磁性感，比起神国中那十足的威严御姐声音，此时的月河还有几分初熟未熟的少女清亮音。
“你是......那一夜投过无礼目光的男人，你应当是这里的原住民，为何知晓我的名字，还有你为何管我叫女神？”
原住民，这是个什么称呼？
楚明空清了清嗓子，隆重地说道：
“有必要向你严肃地介绍一下我，楚明空。
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名叫月河猫猫，你就是孩子她娘。”

第一百二十章 庄周梦蝶

楚明空可以预想得到对方的困惑，对方的茫然，但是这都不打紧，别人说这番话可能只是尴尬的霸道话语，可他说的是事实。
他和月河女神之间确实有一个女儿。
刚刚虽然只看了一眼，就被她遮挡起来了，但是那毫无疑问就是月河女神。
“那什么，你别光顾着在里面躲着，我的话听起来有点假，但都是日月可鉴的真话，当初你可就是这样把女儿塞给我的。”
楚明空好似敲门一般，框框地敲着那瀑布屏障，同时留意起来四周，免得她一不留神就消失了。
月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当然这不是真的相信了，只是没有想到冷不丁有一个奇怪的家伙，悄无声息穿透了她设下的禁制结界，第一次见面就说我们有个女儿。
她的思路很简单，没有立马否认，但你得拿出证据吧？
“那女儿呢？”
“在家里，有点远，你跟我走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楚明空信誓旦旦地说道。
月河一时间没有回应他，她虽然是个独行惯了的人，但不代表不通世事，懵懂无知。
这个男人先说有女儿，紧接着就说有点远，带你去看看，这怎么看都是往坑里拐，设局骗她去埋伏之地等着吃陷阱吧？
而且用的还是这种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可疑把戏，这到底是他的脑子有问题，还有他当我的脑子有问题？
“那什么，别不说话呀，你有战斗能力，出来说如何？”楚明空又拍了拍黑色的逆流瀑布。
看着好像只是往水流里面拍，但是很难再拍深一寸。
“不方便出去。” 月河淡漠地说道，可以想象得到她的表情也是冷冷的。
怎么我身边的姑娘，大部分都带点傲傲冷冷的性子......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你把我的衣裳拿了，而且第一时间收进储物法器当中。”
楚明空往手上看了眼，发现那身衣裳确实不见了，好像是不知不觉就跑到自己的储纳戒中了。
重新把衣裳取出来，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楚明空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高涨、兴奋、激动，这好像是好久没有出现在他心中情感了。
开心的时候固然不缺，可是如此激动的情况实在是少，楚明空觉得这应该是为猫猫找到娘的那一份激动之情！
哪怕有风影陪着那小丫头，可是月河这个亲娘身份是无可替代的。
加之，神国当中的月河女神只是一道残魂，真身不知去向，楚明空对她的下落是喜忧参半的。
一直见不到，连消息都打探不到的人，跟死了有何区别？
深呼吸，楚明空平心静气下来，控制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别继续说胡话来让月河诧异愕然了。
楚明空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想到了一个最直接的，能播取月河信任的方式。
他的手中凝聚起那股黑潮的力量，那力量虽然是月河女神后来琢磨出来的，但是底子都是扎根于她原先的所学所悟，一切领悟都不会是无源之水。
果然，在没有借助极阴之力、寂灭领域的情况下，他的手稍稍经过阻滞后，轻松伸进了月河的屏障中，顺便把自己“不小心”捞走的衣服送回到她面前。
里面的动静一时间安静下来，手中的衣裳被取走，楚明空十分礼貌地把手收了回来，等待月河穿好衣服后的后续回应。
刚刚小露的那一手，足以引起她的兴趣与信任。
等了一会儿，楚明空觉得正常换衣裳的速度也够了吧，现在这是不是有点久了？
“月河？”
楚明空接连呼唤了几声，但是都得不到回应，他心道不好，下定决心，一掌搭在瀑布屏障上。
屏障散开，水花消失，泉眼小池上一片静谧，唯独不见理应在里面的那位女子。
“我特么......真跑啦？！”
他瞪目结舌地呆滞在原地，他那么信任地把衣裳还到月河手中，结果她二话不说就溜了？
楚明空的感知没有松懈过，就连寂灭领域都一直挂在周围，囊括着这峰顶上的小小幽林，理论上就不可能跑掉的才是。
可眼前的情况就与当时在几把仙岛上一样，哪怕是一直留着神，月河就是能无影无形地跑掉。
懊恼的情绪在楚明空心中飘荡，他苦涩地笑道：
“果然古人说的故事都是带点道理的，这衣裳是真的不能还了，一还过去，人就没了。”
楚明空都不抱希望了，转身正欲离去，便见到了月河正好站在寂灭领域范围之外，他见此立即解除了寂灭领域。
“衣裳没有少吧~？”楚明空重新打了个招呼，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给她，没有再贸然接近。
“你这人看着脑子有点奇怪，但应当是没有恶意的，不过我目前不可能跟你去看什么小姑娘。”
“我也可以把地址告诉你，你有空了可以过去看看，就在西陵天涯城，逢人随便问一句就能找到。
顺便再问一句，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去做吗？”
楚明空想朝月河走近一些，但是刚准备迈起的一条腿收了回去。
还是算了，当下保持距离，就是保持对方的信任。
月河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做出来骗取信任，至少保持住距离可看做是一份诚意。
她便提道：“等机缘，东海深处的那片极阴之地，有我要的机缘，我需要重伤那里一尊存在。”
“极渊中等机缘？那里还有一尊存在？”
楚明空心说这个我熟悉的呀，虽然东海不是我的老家，但是一进极渊那不就跟回到家一样？
只是......极渊中的一尊存在？
极渊中除了极渊凶兽还能有什么东西，难不成那里有一尊超强大的极渊凶兽？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可以过去帮你。
当然了，路途上这个距离还是一样保持，没你允许我不会随意凑近乎，之后你跟我回去看小丫头，月河觉得如何？”
这个男人对于极渊的那份底气，令月河又一次感到诧异，这是真的不把极渊当一回事了？
不过他刚刚隐约使用出的极阴之力，让月河没有当场质疑，说不定此人确实是有点本事，因而只是说道：
“可以，明日清晨，关海城边见面。”
约好了联系地点，楚明空先行离开了，月河有能力从他眼皮子下离开，自然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他放鸽子，不想搭理的话，她刚刚直接就走了。
而女人看着楚明空御“棍”离去的身影，喃喃道：
“这个秘境有些奇怪，难道这里的人已经拥有掌控极阴之力的办法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是怎么想的，问问秋池好了

才回到钟家，楚明空便见到了一堆修士围着他留下的那柄修罗重剑转悠，时而惊叹连连，不绝于口。
这些修士应当都是钟家的族人，老老少少都有，议论着这柄剑的主人，也议论着这柄剑的来历。
估计是有钟族长他们的叮嘱，这些族人修士尚且规矩，观摩那一柄剑都站得远远的，没有上前去乱碰乱摸。
当然，除了守规矩，还有一层缘由则是不敢，修罗重剑自带一股浓重的杀气，惑人心智，勾起戾气，修为不够，对重剑使用的境界不够，难以触碰此剑。
杀气这种东西，对于修罗族那等天生好斗的存在来说，就像是激起内心兴奋斗志的开胃小菜，但是对于心性、修为一般的人，就会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操纵着往悬崖下跳，满脑子充斥着送死的想法，自生恐惧。
而规矩这种东西，对于那些蛮横惯了的小公子小少爷们有着天然的吸引力，怎么都想上去招惹一下，反正最后族里都不会说他的。
钟三石便是钟家中最为得宠的小公子，旁人的劝阻反倒是激发了他的好胜心，觉得不闹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一般。
其结果就是碰了剑柄一下，害得杀气冲头，钟三石的心神如被人操控一般，被推着往悬崖深渊下跳，竭力抵抗都无济于事，只得在地上啕号大哭。
楚明空赶下来，懒得安慰，收起修罗重剑，顺手化去那小孩身上的修罗杀气，而后往前堂里面走。
前堂而今让钟达将族长看着，不让族中闲杂人随意出入，他们只能远远在外观望。
不解里面是何人，让族长看重到如此地步。
“这重剑是什么来头，不感知都能发觉其中的不凡，只是这绝对是大凶兵呀！”
“用重剑的修士本就少，操使起来宛若莽士，这剑身上的文字......是古佛文吗？”
“你们说那男人是谁，怎么的族长还不让讨论？我看着有点眼熟呀，好像在情报市场里看过，谁来着？”
可千万别认出来我是楚明空！
楚明空听见那些人的嘀咕，走着走着，步子险些踉跄了一下。
“钟族长，我带凰嫂嫂准备离开了，多的便不说了。”
他“空手而归”，看着应该是没有在穿云峰那里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钟达将不多过问，言语一番挽留以示客气，而后目送楚明空带着钟飞凰离开。
宽厚的修罗重剑稳稳托脚下，飞出一段距离后，刺穿厚厚绵绵的云层，叔嫂两人一头扎进云雾当中，身后的蓬壶仙岛消失，隐于天际，下方那小小的关海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钟飞凰感觉得到他的心情不错，问道：
“明空，难不成真见到了月河女神，人呢，可别是金屋藏娇着，不舍得领出来给我瞅瞅？”
楚明空又好笑又纳闷了，自己这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这就被看出来了。
“凰嫂嫂倒是敏锐，还真见到了，只是她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月河女神。我的意思是......她现在还不是女神的那个阶段，反正就是有点难亲近，跑了。”
钟飞凰既吃味也为他开心，当然开心这一层是得藏起来的，打扮艳丽的美妇人哼哼道：
“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可算是有个着落了，可现在人带不回来怎么办？可别让大伙都在仙珍阁里等着你慢慢讨取人家的信任~”
“那不至于，说好是这几天的功夫，那就是这几天，时间到了还不成，那就只能动手去绑了，反正我这人多，还怕打不过？”
“土匪呀你这是，当找姑娘是找压寨夫人呢么！”
楚明空又与钟飞凰聊了聊她娘家的事情，问问这回来的一趟如何。
钟飞凰感觉是尚好的，但是明白这种热情的对待是极少的，少不得楚明空那番厚礼相待，她才能得到太爷爷的如此重视。
重视得都不像是一个修士世家能有的氛围了。
但她更多还是觉得让楚明空破费了，回去看望故人故地一眼就够了，结果还弄得楚明空送出那么宝贵的草药。
“感触下来，还是世俗中好一些，热热闹闹的。”
“我也觉得如此，活得太寡淡可不行，只是我想想这陪顾姨和凰嫂嫂这两趟回娘家，都碰上了这么些古怪事，上回可是闹女鬼的呢，这回又闹了个古佛尸。”
钟飞凰下意识就像说一句，那明空你可就不用担心可卿了，可卿没得忧虑娘家之事，不过这番话说着就像是挖苦可卿没娘家一般，因而钟飞凰还是收住了。
挖苦说趣这种事，说说当事人就够了，别扯上别人的家族，尤其还是在开自己人玩笑的时候。
可随意一些，也得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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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钟飞凰送到位，楚明空没有与姑娘们说自己跟月河的约定一事，连师尊、风影她们都没有告知。
一来，月河那边对他有点戒备心，或者说对谁都有点戒备，贸然带人可能会让月河误会。
二来，自己打算陪着去东海极渊溜达一趟，若是告诉了风影她们，让她们担心不说，风影若是神不知鬼不觉跟上来，不小心就惹得月河误解就不妙了。
考虑到这些，楚明空把钟飞凰送回去时，就嘱咐她先别提月河女神的事情。
而他回到了问情阁驻地，装作平常地收集情报，暗中多打听了一番有关这边的极渊之事。
等到时间来到了与月河约定的时候，楚明空开着寂灭领域离开了驻地，尽量不去惊扰风影她们。
但是他的动向很难瞒得住风影，风影却是难以感知到寂灭领域下的楚明空跑哪里去了，可是她能觉察到楚明空冷不丁就消失在了屋子里这一点。
最近一段时间，楚明空常常借助寂灭领域出行，免得被人认出丢脸，这不算什么异常举止，可是在屋子里就开着寂灭领域就不同寻常了。
往常他都是出大院门口后才藏头藏尾起来的。
不确定的情况下，问问左秋池这货就清楚了，反正她的思路与楚明空那是八九不离十的。
风影看着窗外的黎明昏暗天色，纸帖骚扰仙珍阁那边的左秋池。
【风影；秋池，如果你做了一件丢人大事，自此出门都得提心吊胆，捏着无尘符活动，你会不会还没出家门就开始使用无尘符。】
左秋池睡觉呢，被纸帖的灵气波动吵醒，心有不满，但还是回应了。
【左秋池：不会，我要躲的是外人，又不是躲家里人，我在我的地盘都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躲着你怕你打扰我摸鱼吗？】
风影见此，确定了楚明空应当是偷偷摸摸做什么事，而且是瞒着躲着驻地里的她去做的了。
得跟过去确认确认！

第一百二十二章  极渊古佛现世

这怎么跟过来了......
楚明空刚来到海岸线附近，便感觉到了风影投过来的目光，那是不加掩饰的目光，直白地告诉他，老娘就在这里。
这是不是敏锐得有点过分了，他这才刚刚解除寂灭领域，立马就被找到了？
海岸附近，楚明空也见到了月河，她自然也感知到了楚明空身后有人。
“我得事先说明一下，我是一个人过来的，只是我的姑娘可能是担心我的安危问题，偷偷跟上来了，这不是我想这样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让她直白一点现身？她也能当做是一股战力。”
那戒备心极强的女子凝视着风影隐藏的方向，眼眸似有深思，迟疑片刻后，轻轻颔首：
“好吧，那就让她出来好了，不用这样跟着。”
楚明空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月河冷不丁就不见了，他现在是先脑海中开玩笑想拿麻袋逮捕她的想法都不敢有，唯恐被她以什么隐秘手段读心了。
“风影，出来吧。”楚明空高呼一声，立马拿面具挡住自己的脸，免得被人认出来。
风影没有再掩饰，身影一闪，楚明空的视觉与感知像是中断了一个呼吸，风影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而后，她的目光落在月河身上，虽然此时的月河与后世流传的画像有所出入，但是大体的面相还是一样的，不过是多了几分稚嫩。
风影觉察到了对方的警惕，行了一个古月霒时期的敬意动作，表示友好，但不曾多言，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
“风影，这是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带着亲切与熟悉感的动作，月河没有追问此女子的来历，点头道：
“月河，等一下我会隐匿一段时间，你不必在意我，与他活动即可。”
话音落下，长发飘然的女子转过身，指了指深海下的某个方向，身影瞬间消失了。
这意思大概就是说——我会去那里，你们想去就跟上。
“风影，你感知得到她的动向吗？我一点都感知不到，连最能掩盖气息的极阴之力都感知不到。”
风影摇了摇头，颇为犯难地思索着解释：
“不行，我觉得这不是功法的问题，而是存在的问题，月河女神的存在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并非是我们通常理解下的存在，故而她可能没有施展什么特别的手段，单纯是我们无法感知到存在而已。”
楚明空知道她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阴时人，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但是只要她的思考代表着的是月河女神，哪怕只是年轻时候的她，楚明空仍旧会把她当做一个正常的存在来对待。
说明了一番自己的打算，以及自己与月河在蓬壶岛上的见面，楚明空总结了一下：
“......所以，现在我是要帮她去极渊那个鸟地方，打伤‘一尊存在’。”
一尊存在，风影在心中重复了一番这个称呼，她记得楚明空对于极渊凶兽从来都不会带上敬意。
“没关系，那我陪你一起去，不过只是打伤吗？是这位月河姑娘看不起你，还是太看重对方的实力？”
“我就当做你这是在夸我好了，总之先过去吧，我也十分好奇极渊中有什么东西，能配得上‘一尊存在’这个称呼，我从来都只是用‘东西’来指代的。”
楚明空与风影刚扎进东海中没多久，整片海域便产生了一股天摇地动感！
两人面色一惊，他们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宛若瓶中游鱼，被人捧着瓶子摇晃了一下，就是那种天翻地覆的震荡感。
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注意到这股动静的人不在少数。
东海水族直直地盯着流放之地：“是流放之地，那里发生了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那里不是应该只有一些阴物在活动吗？快！派人过去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此等动静非同寻常！”
应此次拍卖盛事的修士们，纷纷在打坐冥想中“惊醒”，已经有离去之意的，加快了行程安排，敦促同门离开，而那些还想多待一阵子的修士，则说道：
“去东海中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必定与连日来的东海异象有关！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如此声势！诛他！”
修士们的行动迅速，不需要过多的准备与整队，人差不多一齐就即可能动身出发，他们自身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人数最多的剑皇朝、临时改变了行程的剑玄宗，而后还有一些隐匿着自己来历的修士，几乎是同一时间进入到东海之下，且修为实力都不俗。
仅仅是要在东海下活动这一点，就筛选掉了大部分的修士，他们只能在岸边观望，等待着下面的情报传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修士们全速前行着，一颗颗丹药送入嘴中，补充着灵力的消耗，海水都被他们撞出一道道空洞的痕迹。
少数水灵气亲和的修士倒是没有如此窘迫，他们如鱼得水地在深海下穿梭，路途行至一半，为了尽早抵达流放之地，互不相识都临时结盟，结阵而行，甚至赶上了先一步出发的楚明空与风影。
而这些修士很快就被自己的所言给震慑住，极阴气息所笼罩的那片海沟当中，一具百丈高的大古佛像赫然出现在那里，而这巨大佛像的脑袋后，悬浮着一圈由极渊之核构造而成的环状光相！
极渊海沟深不见底，而这活起来的巨大佛像，从深渊下探出两只手，攀抓在两边的悬崖边缘，好似要从极渊中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极渊中为何会有这种东西出现?!”
“在下听说过极渊最开始只是一些植物异化，而后逐渐是各种凶兽，而今连佛像都在极渊中演化出来了？再往后不会有仙人从极渊中\出来吧？！
极渊不应该是一片死亡禁地吗！！”
“不论如何，决计不能让这东西从流放之地里出来，不然还不知会不会是一片灾难！还有小心一下周围有无佛门僧人出现，他们最喜搞事情！提防他们暗中埋伏。”
安排是安排得迅速，只是这些修士的心中都闪过浓浓的不自信。
这东西真的能阻止得了吗，还是先一步为自己的后路着想，切莫折损在这里，大不了走得远一些，能躲则躲！

第一百二十三章 楚某忙着打洞

一件件法宝祭出，万千剑影显现，灵气凝聚出的光束在幽暗的深海中撕裂出一条“通道”，庞大的破坏力能量聚合在一起，轰击着极渊海沟下的那尊巨大古佛。
不论是先来后到的修士，在抵达极渊海沟边界后的第一时间，便是使出浑身解数，不择手段地攻击那尊古佛。
可是效果着实一般，他们的攻击在打进极渊之后，先是被极阴气息磨蚀掉了一部分，威力大减，而后才打在那古佛的头颅上。
宛若蜉蝣撼树，点点水珠滴在大海当中，那古佛虽然被打得颤抖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只有那一下而已！
“无量佛光！”
大古佛像的嘴里念诵出古语梵文，身上金光乍显，但旋即就变成了极阴之力的暗紫色，覆盖在古佛的身躯表面，稳稳地抵挡住修士们的攻击。
那一道道进攻彻底成了笑话，连涟漪都翻不起来。
不过这当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些强者真的就是在观望，各方势力的强者稍稍沾上一点境界，都明白这种情况可能暗藏凶险，不会把力量花费在自保的事情之外。
“月河在哪里？她说的‘一尊存在’就是指这东西？她想打伤这玩意儿？！”
楚明空与风影藏在暗处，他们也是观望小群体中的一员，当下都震惊不已，即便是把极渊当做自己家来泡的楚明空，亦不曾见过这等存在！
“我更加好奇，月河女神她为何想打伤这个大家伙，这东西应当是突然出现的吧，水族人在此栖息了这么久，不可能现在才知晓这一情报，还有这大家伙是想做什么？”
风影的注意力专注，目光眼观八方，警惕着极渊，也警惕着那些修士。
如果这尊大家伙是应阴时而出现，那么这些阴时人说不定会混迹在散修人群中，图谋着什么。
楚明空想得要多一些：“这东西跟钟家那里的古佛尸有关吗，外形上看着不像呀......还有修罗王，她难不成就是在等着这家伙吧？”
他的思绪还未停下来，一声巨响强行打断了楚明空，在万事万物都呈现出一片陨落之幽暗的极渊中，苍白色的惊雷破开。
极渊上空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莲花底座，此莲花是倒过来的，好似取代极渊中的“天空”，极阴之力一时间都难以靠近，无法磨蚀掉它的分毫。
在那股力量当中，修罗王出现了！
苍白的雷光当中，修罗王的丽影闪出，白发张扬，润玉般的赤足踏过去，她一脚踩在古佛像的额头，头发上一个一个凸起的肉髻破裂，掉出一具具四肢纤瘦的僧人尸体。
尸体上渗出的浓水迅速结痂、发黑，眨眼就变成了钟家出现过的古佛尸。
渗人而不祥的古佛尸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这绝对是藏到寂灭意里面去了！”楚明空已经见识过一次，当即下了判断，他把风影抱入自己的寂灭领域当中，免得有古佛尸摸过来了都不知道。
不少修士光是见此就萌生出了退意，但是想到这里人这么多，遭殃有高个的挡着，怎么也轮不到自己。
“那女子是谁，看她的出手好像是佛门中人，强大到此等地步？”
“当心那些古佛尸，不要掉以轻心！”
“那女子老夫听说过，好像是佛域那边的修罗王，极少在世人前现身，她的修罗族极端好斗，难不成她是来极渊中找这巨大古佛斗法交手的？！”
他们不确定，但楚明空觉得还真有可能......
先前见面时，修罗王却是透露出一种浓浓的郁闷，嫌世人太弱，远远达不到能让她交手的地步。
风影看了那边的打斗一会儿，在楚明空的耳边呵了口气：
“你看归看，能不能不要抱得这么紧？你可是过来找猫猫她娘，可别看着看着就想即兴而起，在这极渊边上做些什么荒唐的，被见到了怎么交代？”
刚刚楚明空将风影抱进寂灭领域中之后，就没有撒手，一直都是搂抱着，加之还是趴躲在海底巨石上观望，那姿势基本上就是楚明空将风影抱着压在身下。
主要是纤柔无骨，温香沁心，抱着格外舒服，横竖都是看戏，为何不抱着风影看戏呢？
“单纯就是想护着你而已，我是那种在极渊险地都能〇欲泛滥的人吗？”楚明空一脸道貌岸然。
“我是无所谓~但是你一边想着取信于戒心极重的月河女神，一边都这样搂着我，她怎么信你？”
想着楚明空多半不敢乱来，风影的玩心大起，侧过脖子，就近在他的脖子处啄了几口，每啄一下，丰润性感的嘴唇都会抿起他的脖子皮肤，微吸一口再松开。
“影呀，我那雉儿母妃有没有跟你说过极渊的事情？”楚明空稍稍忍耐着内心的冲动。
“什么？楚王妃吗，她连作战能力都没多少，如何与我交流极渊的事情？”
“这样......”
楚明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给风影来点真实的时候，
下方修罗王的交战动向发生了改变，在修士人群中冷不丁射.出一道摄神的力量，瞄准那白发黑皮的修罗王而去。
这一击几乎有灵肉完整修为下的八阶巅峰实力，而且还是全力一击！
一击过后，又有数道力量偷袭，都是冲着修罗王而去。
“阴时杂碎。”
修罗王漠视地看了眼，语气中无太多的波动，她腾出力量挡下那几道攻击，却遗憾中有隐隐的怒火：
“分身的力量不够了，遗憾，本王真该亲自过来的，既没想到这极渊还能跑出这么一尊大成的血刀明王尸，也忘记还有你们这些藏在暗中的阴时人了，白费本王的力量！
那就看看你们这些出过一击的阴时人如何对付这明王尸好了。”
修罗王抬起手，惩戒意志下的雷光化作一柄枪头，朝着极渊中的某个位置刺下去。
沉闷的破碎声起，禁锢着这尊古佛巨像的枷锁破碎，它的庞大身躯从海沟的紧窄裂缝中挤出了几分，血红色的目光盯着修士人群。
“嚯！这是个什么状况，阴时人为何要偷袭修罗王？”
楚明空惊讶着，身体上却不干正事，抱着抱着风影，双手便不自觉地往丰腴处摩挲，隐隐有进一步深入探索的打算。
寂灭领域中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而风影又不在意那么多，她正打算回应便感觉到这灰色的领域中多了一位来客。
“你若是真的打算对那尊东西出手，需要小心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这些家伙竟然突然就变了进攻对象。
......你在忙？”
不知为何能出现在寂灭领域中的月河，站在旁边凝视楚明空。
此时的他，箭在弦上，枪对靶心。
“......”楚明空不知如何回答，掩饰好像都有点困难。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佛法大尸

尴尬都要从心中喷射出来了......
楚明空自打有了这寂灭领域之后，在这里面什么缺德事儿没做过，光是裴宓一个人想诉苦的都多了。
约莫是借着这个有那么点“时停”味道的领域作恶多端惯了，楚明空压根就没有想到这领域还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人闯进来的一天。
不对，或许在见到古佛尸在寂灭领域里动手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的。
“不算......特别忙，有什么事你可以继续说。”
楚明空自暴自弃地想继续下去，毕竟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风影就没他那么好的定力，那么厚的脸皮了，没好气地轻拍他的作案工具一下，伸手将裙子拉扯好。被楚明空这厮提到纤腰处的裙子，重新盖住了那方紧致白皙的宽润美臀。
她的话题转变得突兀又自然，那神色好似刚刚就发生了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风影的纤润下巴往极渊那边努了努，夺过话语权道：
“月河姑娘，你是不是又更多的事情该与我们说明一下？击伤那尊古佛看起来对你有益，现在就在旁边了，能不能坦白一下刚刚那些阴时人是什么存在，或者说你们是什么存在？”
风影问得针锋相对，楚明空意欲阻止，恐关系闹僵，可是也明白当下有必要说清楚，风影做的确实是正确的决策，她总能在合适的地方做出最冷静的决断。
她与月河对视，两人的星眸有相似之处，互不承让，没有谁被对方眼眸中的气势压过。
不过月河接受了风影的提议，若是合作，则有必要双方互信。她说道：
“阴时人，这是你们对我们这些外来客的称呼，不过在我们的眼中，我们是进入了一处洞天秘境，在特殊天象下出现的秘境。
可是在这里，我们的力量被大幅度限制，几乎只剩下一击之力，一击之后就成了身躯强大一点的普通人。”
喔，所以刚刚修罗王才说，一击过后，看这些阴时人怎么办......她对这些存在十分了解到这个程度吗？
不过月河的话让楚明空心生怪异，她是觉得她们只是进了秘境吗？
她现在的存在，应该只是天象演化出来的吧。她可以是曾经的月河女神，但绝对不会是月河女神。
抵达了一定的层次高度，存在应当就具有唯一性，不然以后碰到什么强者对付不过，直接回过去宰了他爹就行了。
“那这跟你对付那尊古佛有什么关系？”风影抢先把楚明空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一种直觉，打伤那尊古佛，可以让我得到力量的补充、恢复，不至于一击过后就成了废人。”
楚明空有点恍然，明白了她自打见面后的强烈戒备心是为何：
“所以，你不想随意树敌，就是想保留下那一击，免得自己彻底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正是，你口中的其他‘阴时人’，与我都一样，甚至我们还在暗中提防着彼此。”月河回答得十分冷静，她犹豫了一下，把弱点都说了出来，“而且我们的力量还在衰弱，就像一种倒计时，力量消失就无法留在这个秘境。”
楚明空的脑子里已经开始算计着如何对付那个大家伙了，但是风影的戒备仍旧在月河身上。
“那我也再坦言一下好了，对我们来说，你们并非外来客，而像是天地推演出的‘过去的影子’，在我所知的历史中，你是年轻时的先祖。”
“是的，我这些天有暗中打探过，确实就像你说的那样，这片天地的现在就像我所不知道的‘未来’，不过我们觉得这是一种......惑术，秘境自我演化出的一种可能，我们不会把这当真，因为意志不坚就会无法回去。”
风影无所谓地点头，干脆道：“没关系，你觉得你是对的，我也觉得我是对的就好，谁真谁假都改变不了什么，我始终生活在这里。”
正常情况下，碰上这种自我存在观念上的冲突，无异于一些修士间的道统之争吧，道统姑且只是彼此的传承、思想存在矛盾，可刚刚这两人话，涉及到的可是自我存在的认知差异！
结果她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一句话带过了。
我的正确，不需要你来定义，我觉得正确即可。
这算不算是月霒女子一脉相承的自我坚定？
楚明空看着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插了她们的嘴一下：
“但我和月河女神......不是月河哈，确实有一番姻缘，也有一个女儿，只是现在月河女神不知道哪里去了，月河你事成之后就‘冒充’一下我女儿的亲娘，陪猫猫玩一会儿可好，就当做是帮你出手的报酬了。”
月河的眼眸深处倒映出楚明空的真诚注视，这个在极渊旁边都能发.情犯浑的家伙，自见面之后嘴边总挂着“你我间的女儿”。
跟这种奇怪的家伙有一个女儿，着实是一件心情复杂的事......
哪怕月河觉得这是秘境演化所发生的一件事，又哪怕楚明空这家伙的皮相生得还不赖，以月霒人的目光仍旧是极为出色的那一类，但他的品性着实让她汗颜。
不过看看这个秘境世界能为她演化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儿也是好的，希望不要沾上楚明空太多的不良习性。
“好.......”月河认真地点头。
闲聊结束，话题又一次突兀又自然地跳跃回那尊古佛身上，只是这一次是由楚明空主导的。
“刚刚我听修罗王说，这个大家伙唤作‘血刀明王尸’，月河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血刀明王......”月河喃喃道，在脑海中回忆着：“可能是人魔，他以刀入道，杀性极强，而且是脑子都不太清醒的那种，一次发疯杀人时，杀掉了自己的孩子，道侣痛苦悲愤地自尽，而后人魔就‘幡然醒悟’了，遁入佛门。”
真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
该不会是那日在海岸边，向我搭话那个神神叨叨的慈眉善目大光头吧......？
“他就没有在佛门里发疯，大开杀戒？”风影好奇。
“没有，佛门的高僧好像告诉他，情、凶、恨、苦痛、自责等情感，都是六欲惑业，置身其中的人魔不彻底舍弃六欲，修得六根清净，多少个轮回都无法摆脱苦海，总之佛门成功度化了他。
后面他还成了佛门中的一尊护法明王，我所在的时代，他还是存在的，就是不知道为何会演化成了极渊里的那尊东西。”
还是存在的......
也就是说，那天见到的和尚，不是一个影子，而是一个拥有一击之力的明王高僧？
楚明空不太喜欢这种危险在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感觉，又或者说是危险藏在暗处，他却无法知悉的感觉。
“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要对付的不是人魔高僧，而是一尊血刀明王尸，先说说我可以确定的吧。
这位佛法大师......大尸，现在已经彻底极渊化了，他脑门后面的光相好像就是极渊之核。
并且还有一个问题，他好像是通晓佛门寂灭意的，只是他的寂灭意都被极渊侵蚀了，变成了他的一层护盾，你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些分析一眼可见，但可见不代表可知，谁吃饱了撑的去研究极渊凶兽？
月河所在的时代，极渊就是一片死亡禁区，什么东西都没有，想研究都没办法。
而风影所在的现在，她一个赏金刺客，没事琢磨极渊凶兽做什么。
“不知道，你直接说，别问我。”风影不给面子地回应。
“对，直接说，别废话。”月河予以赞同。
楚明空举起一根手指：
“一般极渊凶兽只会死于两种情况。
核被人打烂了、被更强的极阳之力进攻、被更强的极渊凶兽同类自残。”
“这是三种情况。”月河忍不住纠正。
“你别搭理他，他故意逗你说话的。”风影揭穿了他的伎俩。
“反正现在这血刀明王尸非常硬，那么大的极渊之核若是被打爆了，那爆发出的极渊之灾应该可以把整个东海都腐蚀掉。
极渊凶兽的同类相残嘛......我不觉得有极渊凶兽比这东西强，那层寂灭意的护盾就是很难打破的。
那就只剩下极阳之力来进攻这一条路子了。”
商量归商量，现在并不是出手的时候，修士人群众多，谁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还藏着阴时人在其中。
虽然刚刚那修罗王只是分身，真身的她估计找别的敌人取乐去了，但是那些阴时人的一击之力，是可以伤到修罗王分身的，楚明空现在动手等于，
无视风险，继续下海。
“我偷偷下去看看，你们暂且在这里等等，别随意出手。”
风影是反对的，就算是探查情况，也需要等到那些修士都离开了再说吧，现在下去还是太危险了。
不过楚明空意志已决，加之还仗着自己有寂灭领域等护身手段，他还是说服了风影和月河在边上等着，独自下去看看这尊巨佛尸的下面是什么情况，说不定下面会有什么破腚可图。
只是他刚进入极渊海沟，便诧异地发现有一股浓郁的极阳气息在其中。
“这怎么可能，极渊中有极阳气息？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一百二十五章 极阳之伤！

一直来到最深处，楚明空见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极渊海沟的最深处竟然有一汪极阳湖水，整具血刀明王尸就浸泡在池水当中，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存。
楚明空不理解，这两股力量为何没有被碰撞抵消掉。
“不该这样的，我先前在极渊里丢一瓶金乌心髓，一下子就消失掉了，这么一汪极阳湖水为何能在这里长存？
而且这具血刀明王尸本身就极渊化了，这样泡在极阳之力里没有问题吗，他以别的方式达到了这两股力量的协调？”
一个个疑惑在楚明空的脑海中浮现，进而一个个对付敌人的猜想在脑海中闪过，但很快都被他自己否认了。
要不要上去跟风影她们汇报一下状况？
楚明空自顾自地摇头。
汇报了也不管用，她们两人都并非这两种力量的行家。
而且有一点，楚明空觉得月河隐瞒了，她们这些阴时存在应该没多少时间可以支撑下去了。
否则，那些藏身在修士人群中的阴时人，不会那么鲁莽冲动地对修罗王出手，应该是想着搏一搏，图一个多停留在这里的机会。
“打伤一些存在就可以补充力量，进而多停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修罗王也属于这样的存在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万古寂然的极渊深处，虽充斥着那种腐朽灭绝的气息，但是楚明空出乎意料地能获得一股安宁感。
理清思绪，明白自己想要的。
“得把月河留下来！”
他开始汲取极渊当中的气息，没有像以往那般一口气猛吸，而是缓慢地，让这股力量逐渐流淌进身体灵脉的每一个角落。
抑制着心脏极渊之伤处的金色黯然褪去，楚明空以平和的姿态完成了极渊化。
海沟深渊时而浮涌起一连串的气泡，像雨水逆流而上，且这雨水宛若灰烬。
两三米高的黑色血人站在极渊海沟当中，与血刀明王尸对立而站，对比之下，他还是有点渺小。
心中算计了一下时间，料想外面的修士应该离开了不少，楚明空取出修罗重剑，对准面前的巨大脚后便是一剑。
“哐当——”
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从深渊下传出。
已经陆续离开的修士，有不少人停下来。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有人对那尊庞然大物出手了？”
“找死之举，修士人群中混杂有脏东西，出手不干净！况且这极渊里的大家伙若是出来了，无人可拦，东海将毁，老夫得赶紧让宗门弟子离开。”
“确实不清净，说不定还有人藏在暗处偷袭，不要再因好奇逗留了！”
风影和月河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心中有忧虑。
楚明空这家伙有一段时间没有上来了，该不会刚刚那动静就是他弄出来的吧？！
风影想下去找他，只是那极渊海沟的深度看一眼，她便知道自己无法走到最深处。
深海中的灵气消耗，在进入极渊当中后，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极阴之力影响，这股消耗只会成倍剧增。
“我下去帮忙，我的一击之力还没有用过，你在这里看着有没有别的家伙偷偷摸进去。”
海沟当中，楚明空刚刚已经全力挥出三剑，为了压低动静，这三剑的间隙极短，听起来仿佛只有一下的声音。
可是......
撼动不了这东西，真的一点都奈何不了！
好似用单薄的刀片在花岗岩上划了一下，这就是楚明空刚刚那三剑的感觉。
仅仅是剑气激荡出的余波，都把那些伺机藏在暗处的古佛尸给除掉了，唯独这血刀明王尸是没有任何动静，始终在试图往外攀登挤出去。
哪怕是拿出那黑舍利，借助从姑娘们那儿渡过来的极阳之力，给这血刀明王尸一击，应该也伤不到它。
自己能借助的极阳之力，远远不如自己能调动的极阴之力来得彻底，拼不过这东西
“你是......楚明空？”月河的高挑身影从阴暗中走出来，她的身上闪烁着月色光华，那是一种陌生的力量，保护着她不受极阴之力的影响。
“是我。”楚明空愣了愣，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还纳闷她为何问这种话，旋即想起自己此时是极渊化。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有着淡淡的不耐烦，这是极阴之力对情绪的无形影响。
“我来试试。”月河说道，她的眼中对楚明空这种状态的好奇浓郁，但是知道眼下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很硬，我不知道这血刀明王尸是怎么做到的，他泡着的那些极阳湖水，帮他拦下了极阴之力的攻击！”楚明空很烦躁。
这血刀明王尸在自身身躯就坚如磐石的情况下，既能享受极阳之力的加护，自己的极渊化也没有收到影响。
楚明空自己的极渊化，通俗点说，不过是依靠极阳之力来抑制极渊化的程度，要是他现在往那极阳湖水里面跳，觉得身上重伤。
他此时的心情，与当初那些敌人不理解他为何能借极阴之力作威作福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月河抬头仰望这具庞然大物，看出了些许端倪：
“他和你有点不同，他脑后的光相可看做是功德念力的外显，此为灵，面前这尸身才是血肉，血肉是极阳的，神魂是极阴的，或许是这样才实现互不冲突。
总之，我来试试，你尽快解除这个状态，我就觉得你的状态不太妙。”
月河的行动干脆利落，话还没到结尾便开始动手了。
她汇聚力量，皎洁如月华的力量凝聚出一柄巨大的剑刃，剑刃的造型与那柄月蚀重剑相似。
阴暗的海沟一时间都被这柄月华剑刃照得明亮，剑刃朝着血刀明王尸劈下。
楚明空被这一剑的威能，震得暗暗心惊：
“这一剑......没有剑意境界的加持，纯粹的力量所化，月河女神年轻时都这么猛？这莫非是月河女神提到过她曾借助的那股月之力，看来有戏！”
但是在这一时刻，一柄由血气化作的赤色凶刀突然出现，在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过后，海沟两侧的岩壁巨震。
两股力量爆发出的威力，是月河这边更胜一筹，白色的巨大剑刃斩断了血气刀刃，劈得血刀明王尸一个踉跄。
可是仅仅只是一个踉跄而已，血气刀刃到底是抵消掉了月河那一剑的许多威力，以致于血刀明王尸都没有受伤！
这一剑过后，月河的身躯虚浮了许多，通透如残魂。
楚明空愤怒瞪目看过去，先前在海岸边见到的那个僧人出现在那里，就是他挡住了刚刚月河的一剑！
面对楚明空的目光，僧人微笑着合掌行礼，他的身形与月河相似，都呈现出一种幽灵的半透明。
楚明空知道这么问很蠢，可那份匪夷所思的心情驱使他下意识问了出来：
“大师，可以告诉我一个理由吗？”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理由没什么特殊的，有人要伤我，我自卫，这不难理解。”
“自卫？”
“让两位施主见笑了，这就是贫僧。”
和尚的微笑不改，目光转向那血刀明王尸，继续道：
“引渡贫僧脱俗的那位罗汉说，疯魔后杀掉亲子，不是贫僧的错，是天地赋予贫僧的惑业之苦，且这份苦痛会让贫僧永世自责不安。
想要摆脱，就需要在寿元末年时将自己将死的尸身置于极渊恶地当中，自我惩戒，方可摆脱孽业。”
楚明空在心中翻译了一下：
杀死亲子不是我的错，是上天害我的，我让我的尸体受点苦，自罚一杯，我就算道歉过，没有错了，良心可安。
和尚的目光从那份平静的慈和，变为目睹无上奇景的痴迷崇拜，他语速越来越快：
“贫僧一直心疑，没有想到在这秘境中见到了未来，这是无上佛法为贫僧推演出的证明，罗汉说的是真的，贫僧真的能成佛！
女施主想坏贫僧的佛果！贫僧怎可如你所愿！！
贫僧的佛胎要出世啦！！！”
佛？
这种尸体泡发到肿胀起来的“巨物”，这叫成佛了？
楚明空真的是被气笑了，尤其是看到月河愈发虚幻的身影，他真的咬牙切齿。
“没关系，我出去后自会收拾此僧。”月河淡淡地说道，大概......还有点安慰楚明空的意思。
尽管看不见那黑色血人的具体表情，但是从那团漆黑血液的狰狞蠕动来看，他应当是极端愤怒的。
忽然间，楚明空的极渊化解除了，他的神色比月河想象中的要平静得多，但就如暴雨前的压抑式平静，不过是爆发前的伪装。
“我不喜欢吃闷亏，必坏你佛果，敲碎你尸身的膝盖！”他说道。
肉.身可受伤留下极渊之伤，灵魂应当也能受极阳之伤，面前这具阴灵阳身的血刀明王尸就是一个例子。
他忽然感到庆幸，受伤竟然也能当做一种修炼方式，而且要速成得多！
极阳之伤来得还十分简单，很早以前，蓉儿就为他展示过一次，只要过渡接触极阳之力就会受伤。
“施主，你撼动不了贫僧的法身，佛法加身，它坚不可摧，不必因此动怒，能目睹佛身，施主也承蒙了一份佛缘，一份福报！”僧人恢复了平静。
不过楚明空的举止让消失之际的僧人产生了几分错愕。
楚明空站立不动，眉心跃出一个神魂小人儿，跳入到那片隐约藏着尸臭的极阳湖水中。
“你是在发疯自杀？施主着相了，阿弥陀佛......”僧人遗憾摇头，他的身影愈发虚浮，准备离开。
楚明空定定地站立在原地，极阳湖水却传出了他的嗤笑音：
“别急着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阳大人来啦！”
极阳湖水忽然被抽空，凝聚成一只莲藕节般的金色小孩手臂，在这极渊当中出现如此景象，略显诡异。
这只巨大的孩提手臂，握住“小拳拳”，高高抬起，甚至抬出海面。
不少刚刚上岸的修士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破出海面的巨臂。
“那是......什么玩意儿？”
而后，对着巨佛的膝盖抡下去！
轰隆一声！
东海如沸腾的热水蒸腾冒泡，海动山摇。
半个身子爬出极渊海沟的血刀明王尸突然坠落回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该合体修行了

许久不曾有过这种伤痛加身却精神亢奋的感觉了，楚明空如是想到。
魂归身体，他感觉自己像是一觉醒来，被人毒打了一顿，只不过他的身体是安好的，被毒打的是灵魂。
身体安然无恙，但是来自精神的刺痛，却一阵一阵地袭来，化作额头上挤钻出来的冷汗。
连汗都不想为他分担一下那份神魂痛觉。
不过魂归身体的第一件事，他便是把手作喇叭状，忍痛颤抖着放在自己的耳朵旁，
只为等待一件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一个瞬间还在嬉笑眯眼的平静高僧，顿时叫破了相，目眦欲裂，丑态毕露，丢掉了那得道高僧的形象，痛不欲生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那尊即将从深海的缝缝中钻出来的佛果，重坠......不，是永坠极渊。
那只“小拳拳”看着是瞄准血刀明王尸的膝盖而去，但是小手太积极了，举得有点高了，竟然从巨佛尸的脑门上砸下去，顺便把那光相都给砸个稀烂。
幽紫色的极渊之核如水晶散落在东海中，它有爆裂迸发出极阴能量的趋势，但是这股庞大的力量被那只极阳“小手”给抵消掉了大部分。
楚明空得意的笑了，尽管笑得脸颊肌肉都在抽搐：“叫得不错！跟我装高人？”
那尊巨佛陨落，佛胎佛果孕育了这么多年，正打算从深不见底的缝里爬出来，就被塞了回去。
不过这尊存在凋零的瞬间，散溢出的部分能量，有的消磨在深海极渊当中，有的则被月河与和尚吸收。
他们虚幻缥缈的身体重新变得凝实起来，那和尚反击得极快，他双目通红，宛若疯魔，血海无边的刀意爆斩而出，欲超度那毁他佛果证明的楚明空！
可月河就在旁边，岂会坐视不顾？
各自只有一击之力的时候，和尚的战力拼不过月河，现在得到力量补充后，仍旧如此，结局不会因为情绪多激烈而发生变化。
东海之上，那些修士呆呆地回想着刚刚的那道巨大动静，犹豫不决，琢磨要不要折返回去看一眼。
可是那里有一尊可怖诡异的大家伙，还有那些藏在他们之中的脏东西，
不兴去呀！
就是这一个犹豫的时间，东海海域骤然如黑夜降临，天色俱暗。
有眼尖者发现，海面深处绽放出一道皎洁白光！
海底有月影，可天上没有月亮。
在一阵碾压式的能量对撞后，动静消失，众人继续面面相觑。
“这要不要下去看看，说不定有机缘......？”有人很怂又很想勇，自己不敢去，想办法怂恿他人去。
“机缘？那里是极渊！”
“去个屁，我麻溜地走了，等东海的什么时候传出消息在打听打听，让你们爱挖坟，都弄出什么晦气东西了。”
极渊海沟当中，月河抽取掉那僧人先前吸收的力量，补充自己的一击损耗。
“这佛尸陨落的力量，还被别的家伙吸收掉了......”她喃喃了一句，搀扶住僵硬站在那里的楚明空。
“以前怎么没人跟我说，神魂受伤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
楚明空不停地倒吸冷气，若是面前有一具女尸，指不定给他这么吸得发热了。
月河知晓他的神魂状态并不像嘴皮子这么有精神，神魂自古以来都是一个生灵最脆弱的地方，并且自愈能力很差，不像身体，恢复能力随着修为而提升。
“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等一下应该会有你口中的‘阴时人’过来汲取这佛尸散出来的力量。”
楚明空看了眼，发现极渊都不能快速侵蚀掉这些力量：
“你不能把这些力量都吸走？”
“不能，容纳不下，我进入这秘境是受到限制的。”
那可真是不爽，他辛苦打掉的怪，竟然不得不让别人来吸经验。
这意思是，之后还会有阴时人像月河一样驻留下来？
楚明空思绪万千，但不得不中断下来，神魂累得转不过来了：
“行吧，上去叫上风影......我不说话了。”
月河自然不追问，她对于神魂的了解，比后世要清楚得多，知晓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只是，就算是放在过去，也不会有人尝试拿自己的神魂来跟双极力量做文章。
月河想到那血刀明王尸，就是在死后不知多少年达成了“阴魂阳身”的存在，或许这当中有某些思路是可以借鉴的。
甚至，这血刀明王的这种状态，本身就是他口中那位罗汉对他的一种蛊惑，拿他当做试验品，对双极之力进行尝试。
她伸出纤手朝诛灭和尚的位置一抓，拘出其中的魂，碾碎其中的佛性佛意，那些都是带着烙印的东西，不可妄沾，只留下其法。
月河对楚明空心脏处伤势状态，一眼可探查清楚，勉强能想得到是依靠双修达成的。
血肉.身躯可达到如此平衡，神魂可否也借他的双修之法恢复平衡？
回到极渊海沟边缘，风影还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见到月河带着楚明空出来，她长舒一口气，可是楚明空的状态又让她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刚刚的交手状况如此激烈，为何极渊深处能有那么强大的极阳一击？”风影连声质问。
“迫不得已，暂时没空解释，等一下这里会热闹起来，赶紧走。”月河见到旁边散落了一块极渊之核。
那是那具血刀明王尸的脑后光相的，被楚明空一拳打碎掉了。
某种意义上说，此物是带着神魂属性的，不知有没有用，先带着好了。
三人迅速离开东海，风影带路回到问情阁驻地中，驻地中此时人已离去，而萧韵寒留在了这里。
不过她们三人回来得隐秘，萧韵寒都没能第一时间觉察。
“还有一件事，他先前是不是靠男女阴阳修行治愈极渊之伤的？”安全下来后，月河才补充上了在海里没问完的问题。
“对，怎么了？”风影从月河手中接过楚明空，小心又稳妥地将他放在床上，扒拉掉浸湿的衣袍。
“他那些道侣有没有谁修行了极阴神魂功法，得给他修一修。”
“......”风影沉默下来。
神魂功法本来就没存世，你还要极阴的？
“我可以学，你有什么极阴神魂功法？”风影反问，没有一点迟疑犹豫。
这回轮到月河沉默了：
“我哪来的极阴功法，你们这里不是到处都在讨论极阴之力的吗，什么西陵世子，又什么皇帝、晋王，都能使用极阴之力的，我打听过的。”
“楚明空就是前西陵世子，另外两个都被他给宰了。”风影的表情有点僵硬，先祖月河竟然会有这种误会。
太看得起当世了吧？
“......那现在的西陵世子是谁？”
“他现在算西陵王，世子如果不计较男女，那现在的西陵世子就是你女儿，月河猫猫。”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以身试险（两章合一）

出发得有多周全，跑路时就有多仓促。
楚明空躺了不一会儿就醒来了，没有休息太久，可是精神层面上的提不起劲，无处不在的痛觉此起彼伏。
以往，他是个没有姑娘在旁边陪着，怎么也不会多花时间在床上躺着的人，可现在睁开眼睛，就只想着不要动弹，连眼珠子都不想睁开。
“看着你身体上是没有伤势的，不过状态应该不是很好？”风影觉察到他苏醒，第一时间过来搭话，语气听着好似在很平常地打趣调侃，但眼眸中的担忧难以隐藏。
“确实不是很好......我躺了多久？”楚明空气息虚弱地说道，可以的话，他真的眼神交流，不过旋即他想到了更加合适的方式。
那只大猪蹄子摩挲着放在了风影的紧致大腿上，没有穿丝袜这一点有些遗憾， 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可以通过触碰来传音交流，顺便享受一下那份胜过丝绸锦缎的丝滑美润的手感。
“没多久准确说月河刚刚才把你弄回来，我和她讨论着你的事情没多久。”风影再一次探查着楚明空的情况，只是效果甚微。
他的身躯安好，别说是皮肉伤了，就连衣袍都没哪里破口子的，可他的问题来自更甚层次的神魂，麻烦胜过肉身受伤。
得益于灵气修行，血肉身躯可以变得非常强大，肉身上的伤势不致命，多多少少都能有解决的办法，楚明空就连接触了致死的极渊之伤都苟下来了，可是神魂就不是这么顽强的存在了。
只要留下了伤势，就可能酿成大问题。
楚明空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可能就是他的神魂接触的是极阳之力，至少比极阴之力要温和......一点点。
“直觉告诉我，我得琢磨一下新的合体修行法子了。”楚明空传音沟通之余，扯了扯嘴角，让风影感觉他十分轻松。
“若非知道当时的情况迫不得已，还有那偷袭修罗王的阴时人也出手阻拦，我都该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贪图双修，来给自己弄点伤找借口。”
风影叹了口气，可她明白楚明空这家伙不至于如此，现在他有什么需求，不都是直接找姑娘要的，哪里还要多此一举整这一出。
“明空，能走动吗？你走着回仙珍阁，比躺着回去要好得多，躺着的话可就有点吓人了。”
楚明空觉得此言甚有道理，但是他尝试起身，身体就像垂死挣扎一般弹了弹就没了下文。
其实还是可以站起来活动的，毕竟他就是这么从海沟里让月河搀扶回来的，只是现在躺舒服了就不想再费那个劲儿。
“风影，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现在的感觉，这就好像被人踢到蛋一样，没有一点伤口，甚至去找大夫检查完都说没有事，可是那种幻痛能让你不想多动弹一下，能理解吗？”
风影觉得自己是没法理解的，毕竟她没有那两颗玩意儿，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可以收到的，暂无大碍。
“行吧，我去拍卖场那里买张传送的符篆给你弄回清瑟那里，先躺着吧。”
风影打开门，与门外的萧韵寒撞了个面，看来刚刚这位问情阁的大师姐一直在门外等着。
风影还得去弄张传送的符篆，没有过多寒暄，三两句话简单交代楚明空的情况，让她无须担心，至少暂时不用担心。她又补充道：
“要与他聊天，就让他摸摸腿，摸手也行~”
先前这问情阁的驻地中，可以听得到外界关海城里的动静，开窗与关窗宛若两个世界，窗户一关，光线与喧哗一同挡在门外，可独享房中的安静。
不过而现在窗户还开着，城中都是一片寂然，拍卖盛事尚未结束，东海下风波已经平息，只是修士们不知情况具体如何了，一切对于他们都是未知，不敢高声语，恐招引到多余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楚明空枕在床上，望着天空的一角，脑袋下的枕头忽然被扯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份圆润的腴软，还有丝滑。
他移动眼球看了眼，是姐姐萧韵寒，她轻轻摇头。
“不用说话，直接传音即可。”
虽然枕着大腿也不错，闻得到女子身上的那份馨香，不过我还是想用手摸着舒服些呀......
要说有什么想说的，那还真没有。
再不经大脑所说出来的话，到底还是要过一下脑子的，不然就是纯粹的阿巴阿巴了。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姐姐话少的好处了，连打招呼之类的都免去，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突出一个陪伴。
很单纯地抱着他的脑袋，时而抚摸。
楚明空合上眼睛，与系统娘沟通沟通，看看她那里有无什么灵丹妙药。
他先尝试在脑海中回想那处神山梦境，试图再一次前往那里，可惜那份阻塞感堵住了他的去路，看来神山梦境还没恢复过来。
“娘耶，我现在怎么办，支个招？有没有什么神魂功法给我练练？极阳功法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
那道空灵温和的声音响起，语调像往常一般，她的平静也给楚明空带来一份安心感。
【没有大碍，只是神魂上的痛觉难以消减。
至于功法，极阳方面的神魂功法，佛门的最为顶级，但佛门的功法不可乱学，且你若是修炼了极阳的神魂功法，你现在的身躯会排斥你的神魂。】
极阴的身躯，哪里愿意去装极阳的神魂。
道理虽然容易想明白，可楚明空又有费解之处，那血刀明王尸不就是身躯与神魂不对等的吗？
他弄得，我弄不得？
他还没在心中发问，系统娘已经提前回答了：
【你看那血刀明王尸，像是有魂的样子，他的魂在哪里？】
那血刀明王尸没有魂吗？
楚明空回忆当时那大家伙，确实不像是拥有神智的样子，只是一味地想往外爬，那东西若是真的有灵智意志，当时就应该停下来，陪着那大光头一起对付他和月河。
月河虽然有提到说那东西有极阴之魂，可她说的是巨佛尸脑袋后的光相，那光相不在体内......
这意思是他的魂在外面吗？
【最妥当的办法，就是尝试让你的姑娘们的神魂染上极阴之力，再作调和，如此一来，身躯与神魂都可共济协调。
但最妥协的办法，是借助草药一直克制你的神魂痛觉。】
为何妥当之外，还有一个妥协之策呢？
自然是因为拿神魂去碰极阴之力真的太作死了，有可能连缓冲余地都没有，直接暴毙。
“那我还是弄点草药吃比较好呀，岂能让自家姑娘涉险？”
楚明空的思考没有半点犹豫，他可以赴险，但不能接受让姑娘去涉险，尤其还是这种没有容错的事情。
既然现在的状态，除了疼痛外没有太多负面影响，那姑且当做风湿老寒腿犯病得了！
他当即看了眼自己的变质孝心余额，感叹自己近来和姑娘们的亲近都少了，而今可算是能回去咸鱼摸妹子了。
顺便，他也打开了商城，在系统妈的指引下物色有什么药株可缓解神魂蛋疼。
......
传送符篆这种保命法宝，算是比较珍贵的东西，除开需求量大之外，符篆本身制作亦不简单。
但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那就不会是问题。
风影前往几把仙岛，诉明自己的需求，纵使上面仙珍阁的工作人员都人心晃晃，不知东海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们本身极强的业务能力，迅速配合风影完成了交易。
把好几枚传送符篆交到风影手中，拍卖场的侍女好心奉劝道：
“姑娘，当下情况看着不妙，还是别把希望寄托在传送符篆上，应当尽快远离才是！”
“自然，已经打算离开了，只是我那儿有个病号太懒，不想动弹，我给他传送到浮舟上去，你们也多多小心～”
“......”
拿传送符篆当做是代步工具，如此奢侈，那侍女可算是涨眼界了。
几把仙岛上，行色匆匆的修士很多，先前有什么情况，都觉得可以慢慢等，有什么需求都不急着买，说不定到了后面能捡漏捡便宜，但而今大多修士，都匆忙买好自己需要的，不再等待拍卖场上可能呈现出来的惊喜，只想速速离开。
风影加入到这些修士的离开行列当中，只不过她前脚离开仙岛，后脚又扎回到关海城中。
传送符篆并非想传哪里就传哪里，拿到之后得自行设置落点，不然这符篆就能给你玩个盲盒，随机找个地方给你传送走。
“韵寒，这是传送符篆，你现在这里拿着，等一下我先走一步跑去左秋池那边设置好符篆的传送落点，你再激活符篆把明空弄过去。”
“不要把我说得像等待运送的货物一样呀。”楚明空诈尸般来了一句话。
“你不是说你疼得像是被人踩到了家伙，走不动路？那要不我在这里等着，你去跑一趟设置传送符篆？”风影没好气道，这家伙真是......这都得嘴硬逞强两句。
哪天他真的连身躯都受了什么重伤，估计就剩下一张嘴在那里嘴硬一声：我没事！
萧韵寒仍旧是维持着给弟弟膝枕的姿势，一只冰肌玉骨的素手搭在他的脸庞上，向风影询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护卫，她可以叫宗门折返几个弟子过来。
风影对于这种保镖自然是不屑一顾了，婉拒了萧韵寒的好意，真碰上什么事情，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离开驻地，她与月河一同前行。
风影的身法速度举世难寻几个比比肩者，但是当下她全速往左秋池所在的仙珍阁那儿赶，月河跟着她的步伐并不吃力。
“除开神魂功法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你当时拿了一枚那巨佛的光相碎片吧，那个有用吗？”
“应该有的，你暂时可不必理会，我会想一下办法的，等到了你们说的西陵，我了解清楚你们这里的世界还有剩什么，再作思考。
楚明空与我说，他有我的一个女儿，此事是真是假？”
风影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对这位先祖的发问感到疑惑——她问了一句废话。
就目前的短暂接触来判断，月河并不是左秋池那种吊儿郎当的随性性子，行事审慎、干练。
这么说有点自卖自夸的意思，但是风影觉得自己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先前自己已经与月河说过一次，西陵有一只月河猫猫，假如自己真的是合伙与楚明空诓骗她，那月河现在再问一次这个问题，等于多此一举。
风影绝对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
这种反常就好比楚明空突然说自己不喜欢美臀一般，若不是换人了，就是脑子撞到了。
“自然是真的，我已经与你说过一次，你跟着过来的话，用不了几天就能见到那小家伙，还是说你想现在就看一下她的样子？”
风影伸手，以灵力构造出猫猫小姑娘的模样，粉雕玉琢，见之惹人喜爱，乖巧之余又显得呆呆的。这是自己最初熟悉的月河猫猫的模样，风影没有把猫猫的大姑娘模样拿出来，免得月河无法接受。
月河看着那小姑娘，沉默，没有言语。
她心中盘算道：先亲眼见一见这个世界中那位“我的女儿”，而后再尝试用神魂接触极渊之伤好了，试着给楚明空那家伙治一治......
从旁人角度来看待，月河做此事不会有任何损失，她当下的状态是顺应阴时而出现，并非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至少不是一个存在于当下的人，就算是神魂接触了极渊之伤，真的出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势，也不会有损失。
不过是一个阴时人，消失就消失了。
但是月河的认知中，自己当下只是进入了一处秘境，在这里受伤的神魂伤势是会带出去影响到自己本体的，她不觉得自己是那所谓的“过去的影子”，反而是自己见到的这个世界，极有可能是秘境推演出的一方虚无的世界。
先前楚明空这厮冷不丁过来说，她是孩子她娘，双方有个女儿，月河只觉得离谱！
这方秘境竟然推演出这种事情来蛊惑她，想截留她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吗？
又或者楚明空只是撒谎，以女儿为言语诱饵，蛊惑她的信任，暗藏杀机。
但是见到楚明空当时发现她即将消失时的剧烈情绪反应，甚至不惜危险让他那羸弱的神魂置身到极阳湖水当中，强行以自伤来重创那尊古佛，好让她留下来。
月河才彻底打消了怀疑，真正开始对他一直挂在嘴边的“女儿猫猫”感兴趣，相信有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存在。
先去看看那小姑娘，再以身试险好了......
不管成功与否，她至少可以给楚明空的那些道侣们提供一个例子与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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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放一起了，晚上还有一章。用惯了的键盘坏了，捣鼓了好久没弄好，不知是卡键了还是怎么的，一直自己输入h，可能是想瑟瑟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爹还是缺德

仙珍阁早就撤离了东海地界，远远地拉开了距离，夹带着咸腥味的海风都无法抵达。
可是消息传播得可比海风来得容易，在东海极渊海沟中冒出个超级大光头的瞬间，已经有修士获知消息，第一时间离开。
仙珍阁中的姑娘们看着四周广阔天空中，不时飞过的群鸟，还有飞得更快的御空修士，如逃难一般将自己与身后的世界尽可能拉远，没有对后方有丝毫的眷恋迟疑。
而仙珍阁的门面就在这个时候发挥了用场，这些修士正常情况下不会搭理陌生人，尤其是在提剑跑路的时候，但是一座仙珍阁的主理人还是得给几分面子。
清瑟拦下了一位女修，客气地送上补气丹药，问道：
“这位道友，不知东海发生了什么状况，为何你们走得如此仓促？我还有一位仙珍阁的友人尚且留在东海那里，见到你们这般，心中担忧不已。”
在她的身后，锦玉等人都站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清瑟说的等同她们迫切想问的。
那边发生了什么大情况，这么多的修士都镇不住，只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女修没有拒绝清瑟的小礼物，拱手行礼后，好心劝道：
“我只能这么说......不清楚什么情况，但是涉及到极渊，事情非同小可，而且似乎还有一些阴时的脏东西藏在修士当中，不知为何会偷袭人，故而道友你也要小心，不要如此鲁莽与人搭话。
可见到周遭离开的那些修士？彼此之间若非熟悉，都各自拉开距离，不会随意结伴而行，就怕碰上阴时人！
顺便问一句，姑娘你这仙珍阁怎么把招牌藏了起来，卖什么为主？”
清瑟支支吾吾，不敢报自己的名字：“呃......我是做新月王国那边生意的，和妮达是同伴。”
那女修没纠结太多，直接离开了。
可她留下的话语，却让锦玉等人忧心不已，锦玉甚至都在想要不要跟师尊姑娘说一声，让她去支援一下楚明空那边，确保状况安全。
这么多修士压场的东海，都能冒出众人心悸的隐患危机，说不定明空那边也遇到了难以处理的麻烦，双拳难敌四手，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正焦急地商榷着，风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位不认识的女子，可唯独不见楚明空！
虽然作为女性来说，锦玉下意识就对身边新出现的女子抱有微微的敌意，毕竟人已经很多了，但现在还是楚明空的事情为主！
“影姐姐，楚郎呢，他怎么没随你一同回来？”
“不用急，等我把传送符篆弄好。”风影一边说，一边取出传送符篆的另外半张。
考虑到楚明空可能是躺着过来的，她寻了一处稍微开阔空旷的地方。
设置好后，纸帖传讯告知楚明空那边一切稳妥，不过实际激活传送符篆的肯定是萧韵寒。
纸帖消息传过去后，不多时，屋子里便被传送符篆的灵力波动充斥着，就这一会儿的等待功夫，先前安置在阁中的女眷都聚集过来。
楚明空从光芒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株药效四溢的草药在啃，瞧见周围人这么多，他一副受宠若惊地惊慌模样。
“这么大的阵仗？这是干满呢，吓我一跳。”楚明空的声音含糊，嘴里咀嚼着药株。
锦玉、永真她们瞧见这家伙活蹦乱跳的，顿时安心下来。
裴宓没有言语太多，瞧见楚明空有说有笑，这才找了个位置先坐下，反正这个时候也插不上话，确认人没事就好。
萧雉无太多顾虑，挤到楚明空跟前，绕着他转了一圈，发现他身上除了沾了点海水的咸味，别的连外伤都不见，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回事，为何不跟影姑娘一同回来，还拉着韵寒一同搞个排场，拿传送符篆回来！”她没好气地嗔道。
真要说有什么事情是吓人的，必然是几个结伴去处理事情的人，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个。
刚刚就是如此，韵寒尚且有可能是随着问情阁一起走了，结果就少了楚明空一个人，那看着可真是揪心到嗓子眼儿！
不过现在万事安好。
“非我所愿，只是还剩下点事情需要收尾，正好有传送符篆没用，就让风影先回来放传送符篆，这样我就能第一时间赶回来了～”
不知情况的几人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楚明空不明说的话，她们也无从考究。
而风影则纳闷地看着楚明空，他看着甚是轻松，很难想象不久前他还想死狗一般贴在他姐姐的白润大腿上躺尸。
是他吃的草药可治伤？哪来的？
疑惑的目光转向萧韵寒，但是她一脸漠然冰冷，从她的面无表情中很难看出什么来。
左秋池上前，取过逆徒手中的药株闻了闻：
“这什么草药，你在东海呆的这一会儿闹饥荒了呀，怎么开始吃草了？”
“是呀，老饿了，所以师尊你能给我\草吗？”
“......”左秋池觉得这狗东西好像话里有话。
他一把夺过那药株，当做零食般送进嘴里啃。
人齐了，都安好，甚至还多了一个，清瑟也彻底安心下来了，不用一直停在这里，提心吊胆地担心被过路修士询问“你这仙珍阁是卖什么的”。
她迫不及待地宣布：“好了，都没事就好，都做好准备出发了，别人逃难，我们不能干在这里等着呀。”
永真看了眼那不曾谋面过的高挑女郎，幽幽地对楚明空说道：
“明空，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一直把别人晾在那里可不妥呀！”
楚明空嘴角抽搐，长公主姑娘的压迫力可真是不小，他走到月河旁边：
“猫猫她娘！”
余下的旅途，自然就是熟悉的讲故事环节，在回到西陵之后少不了，而在回西陵之前的现在，同样少不了。
之前楚明空还琢磨过什么的来着，比起围成一圈来个故事会，女眷们更喜欢单独听他讲。
只是分别了一段时间，加之修士们那鸟飞云散的逃避架势，换姑娘们好奇不已，等不及他挨个慢慢上钟了，直接就是让他先在厅堂里当一回说书先生。
左秋池没有参与到其中，而是拉过风影询问那月河女神是怎么个情况。听风影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左秋池嘀咕道：
“阴时人一开始只有一击之力，一击过后会消失，打伤那些强大存在，则可以得到力量补充，长存下来？”
风影耸了耸肩，摇头叹息道：
“我不确定能不能长存，但至少暂时可以留下来，当时东海那里隐藏起来的一些阴时人都捡到了便宜，算是留下来了。”
“我怎么听着像是鬼魂找到了肉身。”左秋池只是多嘴了一句，便没有在意，反而问起了楚明空的状况：“那明空他怎么开始啃草了？我还感觉他身上的......极阳之力有点浓，但是又不是肉身得到极阳之力的加持，哪来的？”
风影没有隐瞒，说明了当时的真正情况，以及楚明空的神魂所受的极阳之伤。这些都是目前的说书先生楚明空不会交代出来的，省得姑娘们担忧。
左秋池听着那情况便觉得头疼，“嘶”地倒吸一口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把自己的神魂丢进极阳湖水中？先不说那极渊中出现的极阳湖水有没有什么问题，他这么做找死吧！
真就肉身受过极渊之伤都不死，胆子就肥起来了？”
就算是五行修为深厚的人，在得到极阳功法后的修行，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行的。
到底是世间的双极力量，说它温和，只是相对极阴之力而言，但一份力量若真的温驯如小兔子，又如何能以“极”来称呼？
“所以他现在猛吃草药，是克制神魂上的不适？”
说着，左秋池偏过目光，看了眼厅堂处愈发有说书先生相的楚明空，谈吐轻松，嘴角挂笑，说到什么“古佛尸”、“血刀明王尸”时，还配上浮夸的表情。
骂归骂，那也是出于心疼，若真是事不关己的人，受了再重的伤，左秋池也不过是当个瓜听听。
风影不置可否，她也不知情，在她跑过来放置传送符篆前，楚明空还是躺着的。
“应该是，不知道是不是韵寒询问沈阁主后，给明空找的草药。”
“好吧，等他说书完了，再抽空问问，顺便也问问猫猫她娘，老祖宗了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不定古代有什么办法。”
......
晴空朗朗，清心府的上空忽而被阴影盖住，府中人皆疑惑，纳闷是变天来云，准备下雨了吗？
不过这道阴影，却是清瑟的仙珍阁。
考虑到方便“停车”的问题，清心府对门处的那处空地一直留着（先前裴皇后欲搬出清心府时选的那处屋舍位置，被刺客袭击后，没有重新屋舍），现在正好用作仙珍阁停落下来的“车位”。
仙珍阁还在对位置，慢慢降落，楚明空一眼瞧见了正在遛娃的顾君归，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简单与顾姨拥抱一番，他忽然想起先前的巨款变质孝心一事，但此事还是待会儿再问好了。
他满脸惊喜蹲下来，看着那只又小了不少的可爱小豆丁：
“呀，怎么真的变得这么小了呀～我都快认不出了，你是猫猫吗？”
“是猫猫！”
小姑娘说话的奶音更重了，见到楚明空还是开心的，伸着粉嫩奶白的胳膊要他抱。
被楚明空托在怀里的月河猫猫，瞧见他手中拿着的那株像是被狗啃过的药株，觉得是好吃的，趁她爹不注意，凑过身子舔了口。
包子似的小圆脸登时就扁嘴，“哇”地一声给苦哭了。
顾君归在一旁是没好气地轻打楚明空几下：
“明空你怎么回事，说好让猫猫留肚子回来，找你要点心多亲近亲近你，怎么一上来就阴猫猫这小馋嘴一下！”
这楚明空可就叫苦不迭了，他没想到猫猫的动作这么快，冷不丁就偷吃一口，那药株现在他都是不离身的，缓和神魂痛觉。
“猫猫，看我把谁给你带过来了。”楚明空指了指刚下来的月河。
猫猫顿时敛声不哭，不要这个缺德爹了，泪眼汪汪地看着母亲，伸手要抱。

第一百二十九章  随手出真知

月河对周遭新环境的融入，说困难也不困难，说容易却不怎么容易。
相比先前裴宓她们融入到西陵的生活来说，月河天生自带一只女儿，地位优势显著，但是月河本身并非健谈的女子，行动孤僻，形单影只惯了。
按照先前在神国中的了解，现在的月河还在成长期，想着摆脱幼时接触过的那份月之力量，并且她幼时还属于是被遗弃的那种孩子，对于外人的亲近程度更低，这种性格延续到月霒帝国成立后都是如此。
一个人躲在幕后，低下的人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摆脱了月霒女帝的控制，成功架空了她，实际上是谁放弃了谁都没想明白。
自我性格如此强行强烈的一个女人，楚明空不觉得自己凭借嘴炮可以说服，这种重任只能交给月河猫猫去处理了。
而楚明空在回来之后，没少叮嘱天涯楼关注东海的状况，每天都得去跑一趟楼。
“此事真的得提上心留意，不清楚那些阴时人到底有多少，但是小心总归是没错的，他们的战斗能力太强了，保有古代的战力水平。”楚明空严肃地叮嘱、重复，唠叨完就咬几口草药。
鼎长老仍旧是天涯楼中的全勤值班人，他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动作由他来做出来，稍显老顽童：
“没问题，这些我们一直都在传达下去，甚至都拜托了那些宗门修士，碰见不认识的外来者不要妄加接触，尽快告知我们。
......顺便问一句，殿下怎么自打东海回来后，就喜欢上了吃草药？而且还是直接吃。”
正确，或者说常见的灵药服用方式，自然是包括直接口服再炼化，但是像楚明空这样当成零食，走到哪里都咬几口的就很罕见了。
草药的效果可能会越来越差，也就是耐药性。
可这一点不是楚明空想如此的，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蛋疼感挥之不去，只能时不时啃几株草药能克制。
所幸的是，这种草药的药性不强，依靠那股可以直达神魂的苦涩来缓解痛觉，相当于分散注意力，只要别太早习惯那种味道，还是可以支撑很久的。
他随口敷衍道：“东海那里上当受骗买来的，花钱买了总不能不吃吧。”
鼎长老看出了楚明空的敷衍之意，但不会深究追问：“好吧，阁中有不少炼丹的好手，可以尝试把这种草药炼制成丹药，这样吃起来......雅致一点。”
“有道理，那就劳烦鼎长老辛苦一下了。”楚明空旋即弄出了一座小山似的草药。
药香中掺杂着淡淡的药性，这么多的草药堆积在一起，那股苦在脑海中的感觉，让鼎长老当场一个哆嗦。
“差点比生活都要苦涩了！”
“炼制好后不要直接送去清心府，我怕猫猫当糖豆偷偷拿来吃了。”
留下话，楚明空今日在天涯楼的上班打卡算是结束，他正想上城主阁那里转悠，但是走了几步还是退缩了。
萧雉当时跟着去东海，就是撂下担子给万华，偷偷跟上来的，现在回来后，两人闹得厉害呢，暂时不宜掺和，楚明空得等几天再下去安抚劝解，现在进场，安慰效果欠佳。
他决定回清心府找顾姨瞅瞅，看看那笔孝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天涯楼中的长老们，继续收集、处理东海那里的情报，逐渐知晓了东海发生的状况，一群老家伙惊叹不已。
“险呐，瞧瞧这一则则消息，那么多修士压阵的地方，都能冒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那观星的观出了异常天象，然后倒卖别人墓葬品的闹出了古佛尸，最后连那里的极渊都能出现这么多状况。”
“谁能想到极渊能演化出一尊古佛出来，幸好不是我们西陵冒出来的，你说以后不会演化出道法天师来吧？”
“可惜了，只知其事，完全收集不到当时极渊里发生了什么，那尊古佛是怎么对付掉的。”
收集情报不单单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的。当时状况混乱，修士们跑的跑，逃的逃，天涯楼花了大价钱出去悬赏都拿不起确切的消息。
“我倒是觉得与殿下有关，这种事情那不能是别人做的呀，还能有比我们西陵人更懂得如何处理极渊凶兽的嘛？正好殿下也在那里！”说话的长老，还藏了半句话没有说，殿下现在猛吃草药，说不定就与极渊中对方那玩意儿有关。
“东海龙族也是有处理极渊凶兽的组织的吧，现在的龙王，以前就是从那唤作流放之地的极渊出来的。”
一位长老拿起一份情报，弹了弹纸张，发出响亮的“哒哒”声吸引同僚的注意力：
“我这儿正好有提到那龙王敖威，说是有家伙把古佛尸丢进龙王宫里，那古佛尸给敖威渡了，正好他的亡妻是佛门中人，现在敖威的嘴边不是挂着佛，就是挂着妻。
这都没人注意到当时极渊中有他出现，肯定不能是他，一个修佛的龙王还能跑去对付古佛嘛？”
......
清心府中。
楚明空带着人平安无恙地回来两三天，清心府重回时隔数日的热闹，也不能是热闹，更多是人息重。
每个院子都住着人，稍稍一走动就能碰上能说话的女子。
顾君归在开心中忙活了一个月，日日领着两只小娃娃溜达，而现在府中的女子们都抢着领小丫头去玩，顾君归忽然就闲下来了。
不知是累的还是怎么，顾君归现在总觉得体乏，时不时就想歇着，这会儿便是躺在屋里。
楚明空悄悄走进房间，见到那雪白丰腴的美妇静静地卧在绣榻上，衣物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她只穿着肚兜小衣歇息，露出的锁骨香肩腴白胜雪。
一个翻身侧躺，那腴润雪白的大团子便流淌出震撼勾魂的美艳曲线，光滑白嫩的丰满软肉似水流淌，挤成满满当当的高峰，肚兜都险些兜不住这份丰隆，充满情.欲与母性的魅力。被褥边缘露出一截玉腿，迷人白皙，粉嫩细腻。
一眼过去，这位丰满婀娜的美妇，给人的感觉便是白白软软，搂上去尽情拥抱住，可能自己都会陷入她的柔软当中。
楚明空不搞那些突然袭击的把戏了，免得吓着顾君归的安宁，他折返了两步走到门边，解除了自己的隐匿，轻轻叩响房门。
顾君归支身抬头看了眼，发现楚明空是站在屋里敲门的，没好气道：
“明空你可真的是，都偷偷进了屋里，才假惺惺装客气敲门~！”
“这不是怕突然出现吓着顾姨嘛，补上一个敲门。顾姨不用起身，你躺着就好。”楚明空脱下外袍与鞋袜，好似怕冷一般麻溜地缩进美妇人的被窝中。
顺带一提，西陵还是那片银雪纷飞的季节，风中藏着天寒，呵一口气都能冒出白雾。这真的是视觉差异极大的变换，东海那边后面显得是乌云笼罩，晦暗阴间了些，但路上还还是一片绿植覆盖，回到西陵就像突然入冬了。
这么一钻进被窝，楚明空顿时觉得春暖花开，那份暖融融的美妙体温都保留在被窝里，还是带着妇人体香的温暖。
楚明空从她这里感受到的是柔软的温暖，而顾君归从楚明空那里感觉到的却是坚硬的灼热。
顾君归被他这般痴缠似地搂着，粉面微红，她知道自己这心肝大宝贝是想她，顾君归心中自然也是想的，习惯了他没事过来耍浑，冷不丁快清静了一个月！
他的拥抱紧紧的，紧得像是要钻入陷入她的曼妙丰满娇躯中，大手更是游离摸索，温习着每一处滑腻肌肤的记忆。
“顾姨，这些天在家里可曾发生了什么事？”楚明空从背后搂住温婉艳美的长辈。
“什么什么事？”顾君归装不懂地回道。
不过她的心中却是一紧，尤其是自己这心头肉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撬入她那双充满肉感的玉腿。顾君归低头往被窝里看一眼，都能瞧见大半截麈柄。
她自然猜到了楚明空想问的是什么事情，顾君归自己都是自那次干呕感后，才有所觉察，私下找一些可验身孕的玩意儿检查了一番，才确认下来。
料想，多半就是在新月王国的神殿尊母仪式那一遭了，愣是给她灌了一宿！
顾君归有点不明白明空是怎么知道的，他可是远在东海呢，自己就是怕消息泄露，都不敢找大夫来把脉什么的。
难不成这种事，当爹的那一方是有心理感应的？
她当下不说，楚明空一时半会真的猜不到，毕竟他能知道的所有情报，就是一笔巨款孝心点数！
“顾姨你别说嗷，让我猜猜是怎么一回事。”楚明空这么搂着顾姨，再不适的神魂感觉都安宁下了许多，不过搂着这么一位娇柔温婉的丰美妇人，手肯定是会不自觉地往高耸处攀登。
他的手下意识发力了一下，掌心忽然泛起微微湿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香。
“......”楚明空记得顾姨可不是那种体质的吧，以前他都只能干啃的，这意思是......
他好像知道巨款的来源了。
支身看了眼顾姨，却见到她脸颊上的红晕，几乎都要红到锁骨处。
“别乱挤捏，弄湿了被褥怎么办......！”她不轻不重地嗔了句，心知没法隐瞒了，叫楚明空随手一捏给试探出真相了。

第一百三十章 抢吃的

这个消息是楚明空从未想过的，虽然他已经是一只......两只小丫头（娇儿也不能漏了）的爹，对她们从未有说差异心对待什么的，但是心态总归是欠缺一点实感。
这种实感就是忽然得知种地成功，而后慢慢等着宝宝出世，见证小宝宝一点一点地成长。猫猫一到账就是那么大一只，于楚明空而言就少了一种得知播种成功那一时刻的惊喜经历。
他连忙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好像过去好几个月了吧，顾姨的肚子倒是还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但是开始泌.奶了，估计也差不多时候涨肚子了。
楚明空搂着美妇的姿势还是那么紧，至少看起来紧，实际上没怎么用力，生怕整疼了她丁点儿，口中念叨的话却让顾君归有点听不明白：
“完了完了......”
“完什么呢，净说些不吉利的，可是想到了什么事？”顾君归微微转过身，轻捏了他的嘴唇一下。
她现在也算是修士了，但还是免不了一种世俗的迷信，觉得一下话不吉利，尤其是这运势牵涉到的是自己重视之物的时候。
他苦笑着解释：“我不是说那宝宝如何，我是说这岂不是一时半会儿都不能和顾姨亲近了？现在若是再胡乱搅和，哪天宝宝出来得怨我没事总打扰睡觉~”
顾君归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了，竟然想得如此欢脱超前。按理说吧，现在宝宝都还没成形呢吧，哪儿来的意识去埋怨，不过楚明空担忧这个，还是让美妇觉得好笑。
“你知道就好~！”
“但是也不一定，到时我也能说这是棍棒底下出孝女，怕宝宝到时弄个胎动什么的折腾顾姨，提前警告警告她。”
楚明空一脸认真的神情，让顾君归哑口无言。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棍棒底下出孝女是你这样用的？
不过相处久了，有时都不在意楚明空这一两句惊人之语了，早就习惯了。
可他刚刚这么一提此话题，顾君归也惆怅心中叹息，得等好久才能与楚明空亲密一回了。
毕竟她不再是那个成亲还没玩就守寡的寡妇了，在雪山部落那里让这混小子给补完了昔日的遗憾，有过一次体会，久疏亲近难免心中会有点痒痒。
彼此的体温与气息在旖旎中交融的那种亲近，有着臊人的羞耻，但真说讨厌却难以讨厌，关键还是看对象。
先前差不多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与楚明空见面，但是平日里有小姑娘们缠着，注意力都在她们身上，倒也没多想，这两日闲下来了，心中的涟漪开始无风而起，就如树欲静时风不止。
“那......那怎么办，明空你也不能一直憋着......”顾君归可不会说是自己有想法，可那姣好熟美的面容上，母性与柔情四溢的眼眸中，渐渐流淌出似要滴出水来的春意，软旎的询问话语中都有着乱人心弦的甜腻。
楚明空一改从后抱着丰腴美妇的姿势，抽身从她大腿嫩肉的腴软中离开，他甚是眷恋不舍，只恨自己一个时间只能享受一个地方的美好。他轻轻拉着顾君归平躺下来，如以往许多次那般趴抱在她的丰腴胸襟上。
不过以前楚明空可是彻底放松着，把体重覆压在顾姨的娇躯上，但是现在就不敢了，身子的着力点都在四肢上，小心翼翼不敢把体重施加给美妇。
这有点杞人忧天，修士的体魄异于常人，不以攻击的态度，哪能那么轻易伤到一个女修士。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内心怎么感觉又是一回事。
“我就在门口蹭蹭也一样的，顶得住。”楚明空说完就开始吃奶香大包子，以前只能干啃，现在可是能先吸一口汤汁儿了，嘴动身不停，楚明空自然也身体力行地演示了一番蹭蹭。
顾君归柳眉颤颤，这他是蹭得舒服了，但不就是让她痒得难受嘛！
她搂着怀中的男人，看他的样子，真担心以后跟小娃娃抢吃的，但是这般视角看他沉浸在自己的怀里，顾君归心中的母性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只是这份满足反过来又激起了另一份难以浇灭的渴望......
顾君归的心如孤舟浮萍在摇曳，随着自己那两团不断被弄得变幻形状的丰腻硕大而泛起波澜，雍容静美的贵妇脸庞绽放出牡丹花一般的明艳红晕。
终于，她提议道：“明空......如果是怕打扰到宝宝，那要不换个地方进来？憋着不好......”
楚明空觉得哪天可以让锦玉与顾姨交流一下经验，不过他在听到那番话的瞬间，已经心急难耐地改道而行。
在美妇的深呼吸中，玉足上的脚趾忽而紧绷蜷缩又张开。
......
清心府中一处新开辟的院落。
得益于楚明空从京城带回来的庞大阵容，清心府在先前云弄玉的帮助下，完成了改造，变成了一处洞天之地，开辟院落方便得多。
月河到了这里后，就居住在这静谧的院落中，听着清心泉水流叮咚，看那只小丫头黏在自己身边玩耍。
当初楚明空收到“猫猫快递”到货时的心情，和月河当下是相似，她对于自己有这么一只女儿的心情，是有点不实感。
见到女儿的时候，她竟然都已经会走路了，而且听说猫猫还会变大变小，一个月随机换一次年龄。
猫猫的出世是月河女神经过漫长推演与抉择后的结果，但此时的月河尚且年轻，她甚至觉得自己不会留下后人。
不过看到猫猫这么可爱，而且确实与自己有一股玄而难言的联系，月河还是接受了下来。
“猫猫，你这个名字是我取的，还是爹爹取的？”月河忽而有些好奇，如此......小动物的名字，不太像是她取的。
她现在有点好奇这个世界的“月河女神”，也就是后来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爹爹取的......”猫猫的声音轻柔，小跑过来，贴在母亲的怀里。
就像是有某种心灵感应，月河都没说什么，猫猫却取出了楚明空留给她防身的那柄月蚀重剑（当然，这是小号版的重剑，大小与一柄匕首相似）。
月河不解其意，不过当素手触碰到那柄利刃后，她顿时明了猫猫的意思。
这柄剑里面封存着这个世界的月河女神的残魂，她可以借助这把月蚀重剑了解到后来的月河女神！
“这是后来的‘月河女神’预想的？”月河心情莫名地笑了笑，这种感觉就像是未来的自己，给过去的自己送礼物一般。

第一百三十一章 泉涌如潮

月河自己来感悟月蚀重剑中残留的神魂，相当于一个失忆者直接回想起自己提前保留的记忆，本质上来说，这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所处的时间段不同。
月河仅仅是刚刚渗透参悟了一点记忆，就有点不敢继续下去了。
“竟然真实到这等地步，匪夷所思，我到底是进入一处秘境，还是秘境碰巧演化出了我？”女人扯动嘴角，无奈一笑。
虽然在东海极渊处经历了那么多，甚至一路走到西陵，与自己这位女儿猫猫见面，但直到握住这柄月蚀重剑，她方才真正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
她坚信此刻正在思考的自己，是真正的自我，别人如何认为如何想没关系，她并非为他人而活，只不过这柄月蚀重剑所带给她的信息，是对于自我认知的一次冲击。
只需要花一点时间去参悟，她可以完全参悟透月河女神的所有智慧，成为一个......被限制后的月河女神。
为何是被限制后的呢，因为养魂灵气在当下的天地是稀少到近乎于无，她只能获得智慧与感悟，无法让修为达到当年月河女神的对应层次。
“嗯，可惜了......我还想看看这个秘境中的月河女神，她当年进入那个阴时秘境，经历的记忆是如何，结果竟然给我抹去了，是怕我见到后不能接受自我的存在吗？”
月河暗暗地嘀咕，而今要确认她的自我存在，证明这个世界到底是秘境，还是真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当年的月河女神如何秘境那次秘境的。
结果月河女神给这道残魂直接抹去了那段记忆，这就导致一切成了未解之谜，继续回到了那“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的状态。
“这都不能算是礼物了，而是算计了。”
“娘～”猫猫看她自言自语得多了，把小脑袋凑过来，看看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没事。”
月河横剑于身前，见到那小可爱忽然闪到自己的视野中，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她轻轻抚摸这白嫩小丫头的脑袋，细幼的发丝中藏着女孩的体温，暖而香。
小姑娘对于母亲有着天然的崇拜与亲近，此时像只小奶猫一般搂在女人的怀中。
月河任由小姑娘抱着自己，重新触碰那柄剑，摄取其中的学识、智慧、感悟。
隐退幕后的月河女神，对极阴之力的设想参悟有许多。
“楚明空现在向我展示的那黑潮生明月的力量，原来是从此而得......”
“神国......那是我最后的选择吗，为何要把这种记忆留给我，是不想我重新走那条路，再度开拓出一种可能？”
“对极阴之力的参悟琢磨都来到这份上了，但仍旧算不上优解，楚明空这以伤入道的思路，倒是另辟蹊径了......”
“但是也不尽然，天地不同，古代的天地与当下的天地不同，我所熟知的极渊就是一片死地，连极渊凶兽都不可能存在，在过去若是有人被这么炸一下，渣都不剩了......”
月河闭目理解，吸收着其中的智慧，而后以月河女神的目光来看待这个后世的世界。
“或许，楚明空当下的这个时代，天地对于双极之力的演化达到一定程度，主流就应当是这两股力量才对，结果被人中断了，导致一切停滞不前......”
修行者对于学识与智慧有着本能地渴求，尤其是当下月河的心境，就算这里是一处秘境，也是有着完整演化过程的秘境。
她还想借助这残魂中蕴含的智慧，熟悉这个世界更多的历史轨迹，可惜月河女神也没能见证得了那么多。
尤其是这残魂，经过漫长的沉睡，最后苏醒的记忆就是跟楚明空那厮在神国中的会面。
“......丢脸，竟然因为干涩进不去，被楚明空那厮拿到了主导权，就应该忍一忍，再干也强行坐下去的。”
重新睁开眼睛，月河呼出一口气，那份记忆的沉重让她感到疲倦，不过相应的，她也清楚了月河猫猫的由来。
她现在已经不再纠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既然一切合乎逻辑，并非无源之水的幻境，那她就能真心接纳这个小姑娘。
还有——楚明空在神魂层面遭受的伤，借助月河女神的智慧，她终于有了点眉目去着眼如何处理。
只不过还是得承受一点风险，因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都没有极阴神魂功法。
那想要让自己的神魂具有极阴气息，就只能像楚明空一样，以伤入道了。
小猫猫看着母亲闭目沉思了许久，天上的太阳都转悠了小半圈，此时见到母亲没有继续思索了，小丫头赶忙问道：
“娘，在想什么呀？”
“想了些你爹的事，喜欢‘我’给你找的爹爹吗？”
这个说法很奇怪，好似单身母亲给女儿找后爹一般，但必须得承认的是，楚明空就是猫猫的亲爹，猫猫从他那里获得的许多血脉传承，包括但不限于兵器天赋。
“爹爹坏得很......”
“怎么坏了？”月河皱眉，指尖轻轻拨弄女儿的下巴。
小孩子的下巴肉真的很粉嫩滑腻！
“他有好多好吃的点心，有时不给我吃，上回还给我吃好苦的草。”一想到那个味道，猫猫的味蕾都开始痛苦起来了。
因为那股味道并非单纯苦在味蕾，而是直达灵魂。
就像一个常年吃辣的人，见到一盘辣菜，他记住的绝不仅仅是舌苔上的辣痛，还有菊❀拉粑粑时的酸爽。
“苦草？”
月河还想去找楚明空算账的，不过她知晓楚明空神魂受伤，那味草药绝对是克制痛觉的，这怪不了他。
......
楚明空双手撑在顾君归的脑袋两侧，美妇的膝盖时不时还能碰到自己的香肩，思念如洪水，一.泄如.注，难以止下。
当楚明空抽身而出时，幽秘逼仄的小径涌出一份过量的感情表达，流溢不止。
美妇缓缓坐起来，在言语吞吐中帮楚明空清缴出残留：
“明空......等一下你......你去陪陪猫猫，咳咳......怎么这么浓，等一下你记得去陪陪猫猫，小姑娘这几天老撒娇埋怨，你拿不好吃的草给她，记住带些好吃的过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风险

楚明空让顾姨先歇一歇，既然知晓了顾姨“中奖”了，那么往后一段时间都少不得多多过来探望。
当下，他嘘寒问暖地关照了一阵子，才安然离开房间去找猫猫，真就把她当做一碰即碎的什么易碎品来看待。
顾君归看着他的反差都只能无奈笑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刚刚找地方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温柔的，好几回他的动作分明就是想把她抱起来拱白菜，只不过是内心克制住了。
当时顾君归内心都一紧，身子的重量几乎离床，被拖在他的手臂上，然后突然清醒就慢慢放回床上，这来回反复像是在与她玩假动作，虚晃一招。
不过他能突然克制住，本就是极大的关心了，顾君归也知晓这一点，只是现在事后想起便觉得好笑。
楚明空走出顾姨的院子，下意识想放出感知，确认猫猫的所在，现在清心府大了，光靠走是很难找人的，尤其是猫猫、娇儿这种全府活动的吉祥物，指不定被谁抱在自己屋里玩。
但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楚明空的身子僵硬在原地，静立地站着缓劲儿。
“放个感知都这么大问题，不过应该是有一阵子没吃草了，可是也没办法，总不能一边在顾姨面前吃草，一边草吧？还是得弄成丹药。”
他取出药草生啃几口，苦涩从味蕾弥漫到神魂当中，他顿时轻松下来了许多，如久旱干渴得甘露。
他找了个侍女询问猫猫小公主的下落，很快便知晓了小家伙的位置，朝月河的院落走过去。
顺便，他取出纸帖写信息给鼎长老：
【鼎长老，你已经拿到我给的草药很久了，丹药应该炼制完毕了吧？】
天涯楼中，鼎长老看着那一座小山般的药株堆，抹了把汗：
【殿下，这才过去一个半时辰，药鼎的火都还没升熟呢......】
【没事，我不是给你施压，只是顺便问问，过几个时辰我再问问。】
这还不是施压呀？
【......】
......
楚明空步入月河的院子时，在门前顿住步伐，注意力在孝心商城中所搜刮美味点心，拿来给猫猫赔罪。
正巧碰上小姑娘向月河诉苦说他拿药株阴她的事。
“猫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楚明空带着一盘艾窝窝和栗子凉糕上前，在旁边坐下。
只可惜这两盘点心都不是靠气味取胜，没法像烧烤那般肉香飘飘，只有一副不错的卖相。
猫猫对于爹爹给她带的点心，还是十分喜欢的，只是有过前车之鉴，担心这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好看的点心里藏着苦涩。
她嘴馋得咽了口唾沫，软糯的小脸蛋跟着动了动，甚是可爱。
相比自己盘子里的点心，楚明空其实更想抿一口她的包子脸蛋，想必是香软滑溜的。
“苦的。”
猫猫凑过小脸盯着爹爹手中的点心，不甘心却警惕地拒绝了，自我控制意识极强～！
“真的不苦，上次给猫猫不小心吃到的草药，不是给猫猫吃的，是爹爹我自己留着吃的，这个点心算是道歉了，让你娘亲先试一口如何？”
楚明空搬出月河，但其实心中算计的是把月河也拉着来尝尝。
月河的那份对世事的淡漠，宛若无情的神性，除了自己的目标，不会对多余的东西产生动力欲\望，包括人之常情的口腹之欲。
能借猫猫拉她尝尝也是一件好事，女儿还是“大杀器”来的。
“娘？”猫猫的两只小爪子，一手抓过一枚点心，拿到月河面前。
月河有所迟疑，但是见到楚明空那一脸“帮帮忙，我想哄好女儿”的神情，她没有拒绝，品尝了女儿送过来的点心。
在口中咀嚼几口，味蕾难得一次所感受到的美味享受，化作她心中的惊讶。
这小零食竟然能弄得这般好吃，她所生活的时代，美味食物还是有的，但绝没有这么精致，甚至零食这一个概念，大抵上等同于“肉干”、“水果”。
觉察到旁边那只小丫头正用眼巴巴的目光看着她，女人回过神来，给出了鉴定结果：
“不是苦的，可以吃。”
猫猫这才心安地坐在楚明空怀里拿点心吃，
以及，
看着小女儿的粉嫩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楚明空没忍住轻轻抿了一口，恨不得大舌头给她的小脸来上一“滋溜”。
猫猫茫然地抬头看这缺德爹一眼，瞧见他又拿出几盘点心，便不追究他了，小爪子双手抱着点心慢慢吃。
“月河，你也尝尝，不然猫猫不敢吃。”
楚明空拿过几份点心给女人，有猫猫作借口，月河并未拒绝，心中对这味道新颖却美味的点心亦有好奇。
“猫猫把月蚀重剑给我看了，借着月河女神的智慧，我有了点眉目，过一阵子试着帮你治疗。”月河的目光落在猫猫身上，却是对楚明空说道：“你吃的草药是为了缓解神魂上的不适吧，用不了多久会失效的，当你习惯了那份苦涩的时候。”
楚明空心中一喜，但很快就克制了回去，他隐约能感觉到治疗的不易：
“这当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吧？这不急。”
“风险是必然的，你在决定受伤的那一刻，就该有所预见自己在治疗时该面对的风险。”月河淡淡地说道。
只不过这份古井无波的平淡中，却藏着一点偷换概念的欺骗。
楚明空问的是月河她会不会面露风险，有的话就不急着治疗了，反正现在神魂上只是不适，无致命之忧，不想月河蒙受风险，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给猫猫把娘亲带了回来。
月河自然能听出他的意思，可是在回答时却把风险的承担者，悄悄变成了楚明空。
这让楚明空听起来就感觉像是，会有风险的是当初鲁莽的他，而不是月河。
可是在这治疗当中，真正有风险的点，其实是如何给楚明空找一个神魂受到极渊之伤的道侣。
“月河女神给的解决方法是什么？”楚明空问道。
“我暂时只是有了眉目，还需确认思考，至少得几天的时间，你届时想好了再来找我。”
月河说罢，从楚明空怀里抱过猫猫。
这些日子得多多亲近这只小姑娘才是。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需要双倍的治疗！

当世那些纷繁大变，带来的影响有很多，譬如从远方传来的信，有时送不到该送的人手中，落点会有些偏差。
天极京城而今维持着一种默契的平衡，各方势力都会在此活动，但不会互相争夺争执，各自守好规矩，有时城外解决。
可以说是一个平和版的新月王国了，少了一尊皇帝镇压，各方群龙汇聚，势力盘根错节。
究其原因，或许离不开天极京城的基础设施完备，简而言之便是地儿大，各方活动没那么容易摩擦，建立情报市场类似的组织有着不错的优势。
而作为关系日益友好的潇湘琴院与问情阁，在京城中的据点几乎就是共用一座庄园府邸。
余怡乐乃此据点的负责人，潇湘琴院外派至此地的弟子，她的面前放着一封玉简信，信上有禁制，外人不可随意查看，妄自开启着会被留下气息标记，遭遇寄信方的追杀。
这些消息，不会明着注明，但已经是潜规则。
“这是剑皇朝发到楚王府的信？”余怡乐确认道，此信乃师妹刚刚送过来的。
说是碰见有送信的灵鸟飞入楚王府，便过去看了眼，并且把玉简信带了回来。
而今的楚王府已经闲置下来，送信者多半是不太清楚楚王府的状况，以为里面还有人，就把信送到了那里。
余怡乐自然不会手贱尝试打开一下，况且她自认为也打不开，这禁制解开的难度要求极高，她打量了一番，见到上面有一个“秋”字，便没再多关注此物，吩咐道：
“剑皇朝那么远，不知这边情况亦正常，安排一个弟子把这玉简送去西陵天涯楼吧，让楚殿下处置此物。”
这一桩额外的小事处理完，余怡乐才与同僚讨论起正事。
她们当下能称得上正事的，无非就是各种情报的交汇，可看做是一个情报机构。
“最近多了许多杀伤事件，不知何方所为，且凶手的实力不俗，各位行动须小心谨慎，你们各自负责的地方，可有打探到什么情报？”
“暂时没有，但是那些情报贩子处，近来倒是提到一个事情，有一批人用古币进行交易、换现钱，听东海回来的师兄师姐们说，当时东海也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难不成是萧大师姐让我们留意的阴时人？”
“极有可能，各方都多加留意吧，最好让那些情报贩子也留意一下有哪些人在用，就是不知那些卖情报的愿不愿意这样做了。”
那些卖情报的贼得很，在黑市中可以轻易买到一个人的情报，可是这些贩子嘴上又说自己有节操得很，绝不会轻易透露客人的信息。
“先试着与他们说说吧，或者可以拜托一下楚殿下，这些情报贩子中有不少都是来自新月王国的，楚殿下在那边颇有威望人脉。”
......
从月河的院落出来，楚明空感觉到了自己纸帖来信，还以为是自家哪位姑娘找，原来是潇湘琴院那边的来信。
以前这纸帖更多是用于跟自家姑娘们联络，但是现在渐渐有点往“官方联络号”的方向转变。
不管是问情阁还是潇湘琴院，又或是新月王国那边的友人，几乎都是以他为中心纽带，与西陵达成盟友关系的。
既然有纸帖这种工具，肯定少不得跟盟友们“拉个群”。
【潇湘琴院：殿下，京城楚王府中有人来信，可能是不知那座府邸已经闲置，我已经派弟子转交送去西陵，现在已经在路上。】
还有这种事？
有人送信到京城楚王府？
“谁这么无聊把信送到那里，跟我有联系的人，不都是直接送到西陵来的吗？”楚明空费解地挠挠头，着实想不出谁会做这种事。
得亏潇湘琴院的弟子注意到了，不然那信就一直搁置在那座废弃的府邸。
“不对，也有可能是给师尊的，如果是给她的话，那不知道情况也正常。”
楚明空写字表达了一番感谢之意，注意力随之从纸帖上离开。
刚刚跟猫猫玩了一会儿，也该看看娇儿了。
有过前车之鉴，这回他就不随意感知了，直接向侍女询问，得知娇儿在甄夫人那里，他直接出发。
结果走到太后母女的院子时，碰见了站在院墙外等候的永真。
清心府改成洞天秘境，永真和甄夫人的院子便顺势改成了当年郡主小院的模样。
在那洁白的院墙外，长公主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一袭素雅高贵的白色宫裙，肌肤若羊脂白玉，黛眉如四月轻烟，一头墨色长发如云又如瀑地倾泻而下，垂落在纤细的腰肢旁，温润清冷的气质中，又有几分漫不经心。
这一幕给楚明空的既视感还是很强的，在京城的时候，甄夫人灵魂下的“永真”就有好几次这样提前逮捕了他，提前知晓了他的到来。
不过楚明空能确认这个肯定是永真，哪怕身躯是一样的，但是甄夫人不会有永真这般强势的气质。
“在这儿做什么呢？我想过来找娇儿玩的，永真你怎么一个人候在这儿？”
“觉察到你过来了，自然就先出来一步候着。”
永真似乎是藏了什么话没有说，眉宇中的那份清冷都柔和了下来，化作早春烟雨般绵缠的担忧：
“明空你是不是藏了伤回来？”
楚明空正往她屋里走，步伐愣住，莞尔打趣着打算直接扒拉下衣服：
“没有呀，好着呢！该不会是想暗示我脱衣服给你验身吧，来！”
永真捏着他的脸颊，严肃地轻声呵斥：
“别耍贫，自然知晓你的身躯没伤，可我能时不时捕捉到你散发出的一种不适，还有你吃的草药也是与神魂相关的，我试过感知那草药，给我的脑子都苦麻了！”
倒是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专修神魂的姑娘了，他才知道原来神魂强度还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
楚明空一时不知如何狡辩。
沉默中，永真带着男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楚明空这才发现刚刚一直与自己交流的，竟然是人偶永真，真正的永真正坐在屋里。
看来永真对于人偶的控制是愈发娴熟了。
屋里坐着的长公主姑娘哼声道：“躺着，明空你可以借男女之事疗伤的吧？我和人偶你选一个。”
楚明空深思熟虑后，忽而捂住胸口，一脸浮夸的痛苦：
“哎呦！我伤得有点重，可能需要双倍的治疗效果，要不永真你和人偶一起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永真心塞

香榻之上，楚明空被“逼”在下风处，一个永真所带来的压制力已经很强了，现在一次性来俩，那份压迫力更是无与伦比。
光是永真与人偶永真四目凝视他，楚明空都难以嘻嘻哈哈。
“老老实实交代，怎么回事？”
听着永真的质问，楚明空一时间回答不上来话，两位清冷绝俗的长公主半蹲在他的跟前，各自捧着胸襟的沉甸甸，左右同时对楚明空施压。
嗯，施以侮乳与压迫！
“这能有怎么一回事，就是受伤了呗，而且没有什么大碍，你没瞧见我活蹦乱跳的？”楚明空尽可能说得轻巧，只是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他还是一个头两个大，头涨脑昏。
“真的？可是我感觉到的可不像呀！”
两个永真互相朝对方挤了挤，两两销魂的绵软巫峰压得变换形状，被夹在其中的楚明空承受的压力更大，可是这份压力突然间又松开。
腴润滑腻的美妙压力从楚明空的脑海中消失，他见到两位长公主狐疑地睨视着他，像是在说不交代就没了。
楚明空不知永真感知到了什么程度，不过应该不至于那么清楚的吧，有可能是诈他的！
“真的没什么大碍，就是消耗过大了，神魂暂时虚了。想必你也知道那极渊海沟的巨佛一事了吧？”
“嗯，知道的。”永真点头，而另一位人偶永真没有理会，而是对楚明空的坦诚予以奖励，撩起耳畔的发丝，握着小明空，俯首深\吻。
楚明空真想感叹一句，最初永真拿到人偶的时候，可是难以做到如此“一心二用”的，主意识只能同时控制一具娇躯，现在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那个巨佛就是我处理掉的，而且你知道佛门最善于度化，那巨佛念了个什么度化金光咒，我的神魂本来就没怎么修炼，全靠一腔色心与意志予以对抗，完事之后没想到对抗那度化咒，竟然消耗我的神魂精力！”
楚明空满口瞎掰，末了还补充一句感慨，假假真真地忽悠道：
“这佛门却是狠，这种金光咒来度化人，成功就直接多了一位‘得道’高僧楚明空，失败则少了一位劲敌，从神魂上悄悄抹杀，恶毒得很呐！”
永真觉得倒也可信，看明空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麻烦应当不大，估计真的就是神魂消耗了而已。
“所以你啃的那种草药，就是补养神魂的？”
这个可就不能瞎说了，万一永真说要尝尝来检验是不是补养神魂的，可就露馅了......他掏出那苦草，赶忙提醒道：
“别乱感知，你会苦得兴致都没了的，我可不想你把我吊到一半就不管了。”
俏脸板了许久的永真，被他这忧虑弄得无语又好笑，“噗嗤”一声，如秀雅丽致的昙花在深夜中悄然绽放，那番笑意看得楚明空着实心乱又欢喜。
“这苦草更大的作用就是提神的，那苦味可直达神魂，我可不想在府中走着走着，突然就神魂虚弱得昏迷过去，叫你们白白担心，这事情其实说大不大，主要就是怕你们放大问题来看。”
“所以现在是只要静养就行了？”永真知晓神魂方面的丹药难寻得很，像楚明空这种情况，一般就只能等待自己恢复。
问清楚缘由了，永真对他的担忧才彻底放了下来。现在也不知道以前那般修炼管不管用，能不能帮他恢复一下神魂精力，反正就试试呗。
负责审问的那位永真，转而把目光放到了小明空上，与人偶永真协同合作着亲吻。
一张嘴难以做到的，另一张嘴补上，左右互济，上下合作。
四瓣莹润娇嫩的薄唇，有着销魂蚀骨的可怕杀伤力，将长公主姑娘的强势以双倍的态势呈现出来。
一轮结束，永真与人偶永真的俏脸被泼洒上了湿润，似清晨的花瓣上承载着点点露珠。
清丽的气质都被抹上了浓郁粘稠的妖艳妩媚。
“然后呢，你修炼可没法做到两个一起的吧，还是说要我一下她一下，好像没什么两样。”永真说话间，人偶永真凑到永真的脸庞， 亲走“露珠”，尽数落喉入肚。
怎么就没什么两样了，这能一样吗！
楚明空可想好好跟永真讲讲道理了，但是现在永真为大，不好反驳。
“要不，这样......？”
见到楚明空在软塌上躺下后，一顿比划，永真面色怪异，但还是照着做。很快，永真和人偶永真面对面地骑坐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像你这样随便让女子骑到你头上的，羞不羞？”人偶永真娇斥道。
“都听永真的，不羞~”
“你这样是不是相当于我的一匹任劳任怨的马了？”永真冷声道，银牙轻咬薄唇忍耐，心中被堵满的感觉让她娇躯酥软。
约莫这就是常言道的“心塞”了。
不得已之下，永真与人偶永真面对面，双手互相紧扣，扶稳彼此的酥软身子。
在她的视野中就好像在看着镜子，审视着自己的表情，每一个蹙眉，每一个娇呼都看得一清二楚，怪异又羞涩。
......
窗外的枝头，承不住积雪与鸟儿的重量，在摇摇晃晃中，鸟雀与雪俱落。
鸟雀受惊，抖落身上的雪子，惊慌飞走。
两位长公主姑娘的意识早就飘飘欲仙地飞走了好几回，双目失神，轻.喘中歇息了许久，意识才回到身体当中。
永真本想先嗔恼他几句的，楚明空是享受着双倍的快乐，而永真自己差不多也是如此，一份意识同时遭受两重的袭击，叫他停下都不肯。
不过话从口出，还是成了关心之语：
“明空，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
“不知道呀，不过精神倒是真的，永真你这拿着自己的人偶身一起来，可太狠了~！”楚明空左右怀里同时搂着永真，左手安抚着她的心头肉，右手扶着她的蜜桃。
“你还好意思说，中途让你停都不停，还换着两边搅我！”永真咬牙切齿。
“我这不是怕你的人偶身寂寞了吗，都关照关照......”
“都是一个人，寂寞什么！”
楚明空能左右搂她，永真也能左右同时捏他的脸，还能在捏脸之余，同时揪他两边耳朵。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免不了的母妃勾心斗角

城主阁中，两位婀娜高贵的美妇经过一番肢体上的摩擦交手，而今在中场休息环节进行唇枪舌战。
萧雉与万华争论的焦点莫过于先前有人翘班偷跑一事，将近一个月的活儿都交给万华去处理，可给她气坏了。
“雉儿宝宝哟~可还记得猫猫欢迎会那一夜，是谁输了吗？我可是大发慈悲让你先陪明空出去耍的，结果你还耍上瘾了是吧？又偷偷跑了一个月，你这怎么也得补回半年的奏本工作吧！”
万华咬牙嗔视着萧雉，没好气地拍拍她那对肥嫩腴白的良心，轻轻一掌过去，乳.波颤颤。
以往再好的脾性，再大姐让小妹的大度，这会儿可都不管用了，哪有这么一跑就一个月的，连声招呼都不打！
萧雉固然理亏，可也不是软得任人拿捏的性子，当下再理亏也是反驳：
“拍什么，自己没有呀？一个月归一个月，怎么就半年了，况且我这出去后还是提心吊胆的多呢，都没怎么与我儿子亲昵！”
她以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细数了一波险情，突出就是一个出行不易。
“这会儿就嫌弃上了？那行呀，往后我与明空说说，雉儿嫌他保护不力，陪了她一个月，背地里还埋汰着呢！”
如此被人曲解语义，萧雉也是真的急了，回击着拍了万华的粉臀儿，轻声呵斥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别乱往我脑袋上扣谣言......不过我所言非虚，本来就没怎么陪到。在东海就那么几天的功夫，期间明空成日在外忙事儿，哪得闲暇功夫陪我？
况且我自己可是都有要事去盯着。”
万华诧异地打量了妹妹萧雉一眼，觉得她不似假话，她的性子也不屑于假话。只是她这么个过去放松取乐的，除开给明空当鼎炉顶着玩儿，能有什么要事？
“说说。”
萧雉欲言，但话却咽了回去：
“......暂时不便说，还没确定下来的，事关重大，不可妄言！”
这可给万华纳闷到了，匪夷所思道：
“你一个楚王妃，明空的顶头老母亲，你就是妄言了又怕什么~？”
“你才老呢，你年纪可比我大几天的，我若是老母亲，你是什么？老丑娘？”
“嘿！你还来劲了！”
闹腾半天，两位艳美贵妇都累了，武斗累了，文斗也累了，皆躺在地上谁都不理谁，那些奏本就放在桌子上，谁爱处理谁去。
萧雉嘴上提到那的“要事”，自然便是先前偷听到的，锦玉和裴宓有意让明空不运功，直接给她们“五套内设”，那怎么看都是冲着怀孕拿宝宝占下地位去的。
而今锦玉倒是无所谓，那姑娘合明空心意，嘴巴也甜，萧雉挺喜欢锦玉的，关键是裴宓这女人似乎也有涨肚子的打算！
虽然东海之行，明空有自己的事情去忙活，但萧雉也没感觉自己被冷落，属于是全程认真盯防裴宓有无后续的可疑行径了。
这结果自然是没有的，明空全心惦记着找猫猫她娘，心都没在别的事情上。
躺了一会儿，萧雉取出清瑟送的那枚玉佩，贴在万华的肚皮上测了测。
嗯，玉佩没有反应！
“干嘛呢？”万华还以为萧雉休息好了，又打算开始武斗。
“没事，就试试，等我再检查检查，有了定论再跟你解释。”
萧雉刚收起玉佩，楚明空便出现在阁中。
萧雉与万华还想整理一下易容，不过想着都被看到了，也就作罢了，继续摆烂躺在案牍前。肚兜被撑得高耸，锁骨香肩春.光乍露，两双各有风情的性感大长腿交缠而放，如贵妃美人醉酒，互相旖旎，肉色交融，美人幽香迎面而来。
但画面是画面，实际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位母妃宝宝滴酒未沾，单纯就是都不想工作。
万华独自处理了一个月的事务，累了摆了，而萧雉则是悠闲了一个月，摆惯了回不去了。
楚明空过来时，可是挑着时候的，先前也过来了几次，发觉还在文斗呢，就悄悄回避，这会儿发现她们都闹腾累了，才过来问候安抚。
两位国色天香的熟美人都躺着，楚明空不好一个人假正经地坐着，屁股一落地便躺在她们中间了。
两位性感诱人的美母也跟着挪了挪身子，在楚明空的左右位置躺下，可她们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娇柔艳美的玉体刚一贴上来，立马就开始掏他了。
两只玉手一上一下地给他擒拿住，想跑都跑不了。
楚明空投降，束手就擒，他还琢磨着怎么开第一句口来安抚的：
“过分了，怎么才躺下就大刑伺候？”
“这会儿才过来？早干嘛去了，先前就躲着？”万华的眼眸微眯，睨着楚明空，玉手往下滑动，柔嫩的掌心盘动着他。
这一动作对楚明空的震慑力还是有的，尤其是他当下的神魂幻痛相当于精神蛋疼，可担心母妃宝宝给他真的整个蛋疼出来了——不过这种事自然是不会发生的。
两位母妃宝宝别看当下同心协力，一致对付儿子，若是谁先下手狠了，估计楚明空都没来得及诉苦，另一方肯定先出去背刺，打对方进冷宫个几天。
“就是，万华用力些，别怜惜明空的铜皮铁骨，给他点颜色瞧瞧，冷不丁就是一个月冷板凳，我都替你着急！”萧雉愤而拱火，好似真的痛心地为万华感到不公。
“没想到雉儿原来也是向着我的呀？我狠不了心，你来呗~！”万华抓住萧雉的手，那只玉手就从麈柄身上慢慢下滑，掌心的温度一路来到万华先前盘着那处。
瞧瞧，这就开始勾心斗角上了......
楚明空还琢磨着怎么安抚的，感觉都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了。
“改天我也带着万华宝宝出去溜达一个月？”他试探着道。
“几天就够了，我那实际也就一两天，大部分都是在路途上。”萧雉说的可是真话。
“有雉儿你什么事儿？”
万华点到即止，没有多说，她感觉得到楚明空那隐约的疲惫，柔软的胸襟旋即压在他的脸上，几乎是塞到他嘴里。
“好啦，正巧明空你也好久没有陪母妃午睡了，以前偷偷见一面的时候，可都有的呢，现在不用偷偷见面了，怎么黏糊在一起歇息的时间反而少了？”
“行吧，那就先歇息~万华母妃这一个月想必是累得够呛的吧，一起躺着好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顾姨：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涨肚子！

城主阁，陈放着奏本的案牍前，唯有楚明空独自坐着在处理着过去一个月来的事务。
这当中有不少早就处理完毕，剩下的这些都是近几日积压下来的奏本，看着繁多，实则都属于比较容易处理的内容，单纯就是阅读量比较大。
估计是万华故意留着这些简单的给萧雉，如此一来份量有了，但又不至于压力太大，可惜雉儿宝宝回来后直接选择摆了。
楚明空没花多少功夫就处理完毕了，批红的毛笔往旁边一放，心中颇有成就感。
午休什么的，他是没有睡，反倒是两位母妃躺舒服了，意识出神，朦胧恍惚，只不过她们两人的手一直是维持着那擒拿把柄的动作。
朦胧睡意中，无意识地滑动纤手，给楚明空处理奏本的工作带来了莫大的挑战。
而楚明空方才丢笔那一下的轻微动静，让两位美妇缓缓醒来。
最先醒来的是萧雉，她坐起来缓了缓神，便发觉楚明空替她把事情都给料理好了。
“明空，拉你睡觉怎么不睡，偷偷爬起来把事情都弄完了？”萧雉不愿他忙活这些事，或者说不想他承受太多忙碌。
“哪儿没睡了，只是醒得早，正好这堆着一桌子的奏本，总不能光放着吧？”
工作就放在桌子上，你不做我不做，等着工作自己做？
“我那是跟万华闹的，还能真不做不成，只是刚回来不能退步认怂，不然岂不是气势弱了她一头？这有时退一时，可能就是退一世了！”
这还弄斗出经验来了......楚明空莞尔，假如这是这样拌拌嘴倒是无所谓，一直相敬如宾，客客气气，反而是一种见外，不过这种打斗也别闹成最初那股子火药味。
“那看来还是我多忧心了，坏了雉儿宝宝的好事。”楚明空一脸惭愧自责。
“那可不是！”
“可我也在想，这些事情不可能让母妃宝宝们处理那么久，刚刚我翻了翻那些奏本，虽然都是经济、农事之类的重要事务，但是迟早要给天涯楼自己管的，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
“你说得倒是轻巧，经济、农事、土地这些不自己看好了，商贾万一打入到天涯楼中，直接以财谋权，那这还算自家的吗？”
“话是如此，但是雉儿宝宝把权看得太重要了，有力才能有权，在宗门开始介入世俗事务后，这兵权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有个极强的人镇着才是硬道理。
你惦记着那些商贾可能以财谋入天涯楼，倒不如惦记着哪天真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想想如何让韵寒帮忙出气来得畅快！”
楚明空说着又提了提自己的设想。
不管事情，不代表真的完全不管，可以把大部分、甚至一切事务都交给天涯楼安排专业的人去打理，但是不定期抽调档案卷宗，看看天涯楼对一些相关事务的处理方案。
再按季度、年中、年末让天涯楼的提交工作总结，搭配上微服私访（便服游玩），探查民间状况，有问题直接在天涯楼里面去找。
这多多少少有点公司股东看公司收益报告的味道了，不过楚明空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萧雉与万华可以自由选择去做事，但楚明空不希望她们被迫困在案牍上劳形伤神，往后甚至把西陵交给问情阁和潇湘琴院来代管也未尝不可。
真出了事情，直接追究到底下人头上即可，而萧雉的说话底气只需要有他楚明空作依仗，而不是靠累死累活在这城主阁小屋子里处理事情，积攒威望。
感觉有点舍本逐末了，在力量存在超然个人的情况下，个人实力本就是最大的威望。
萧雉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楚明空说这个想法了，只是这一回要说得更加详细，将构思的大致框架都拿了出来，她不由心叹这个设想之妙。
“这是蓉儿那姑娘帮你想的？”
“往后的细节需要蓉儿去完善，但此构思还是这个世界上独此一份的！”他恬不知耻道。
但是没什么毛病，确实是此世界的创举，哪怕是从前世偷来的。
“只是会不会过急了，要不还是慢慢来吧，这可是相当于把自家的基业钥匙交给别人管呢！”萧雉仍旧有所担忧。
在楚明空的脑海中，股东隐于幕后，把事情交给专业人员打理，是十分平常的事，可是在萧雉的认知中不是如此，自己的家业让别人把持终究难以安心，毕竟她也没见过有先例。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早一点放手会碰见麻烦，晚一点还是会，倒不如让天涯楼早点习惯，况且呀......”
楚明空的话语忽然顿住，萧雉见他卖关子，追问道：
“况且什么？”
“况且别看我当初为了那一口气偷偷绕路白虎原再回西陵参加那演武，功夫确实花费了不少。
可是我现在觉得整个西陵最重要，是那座有你们生活的清心府，而不是别的，我在演武中拿到最宝贵的东西，似乎是雉儿宝宝！”
萧雉便是受不了他没头没脑说出的话，认认真真跟他讨论正事呢！
冷不丁就来这么一句，弄得她芳心悸动，怦然直跳......
每个女子在幼时都难免有过那些男女浪漫的情想，但是现实却是哪怕在鬼故事里能感受到的浪漫，都比自己的联姻未来要有“情.爱”得多。
可是跟自己这个儿子在一起，她总能找到那股年轻稚嫩时才有的情爱幻想！
很幼稚，很不成熟......只是当自己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大人后，自己从生活中获得了再多的智慧与阅历，内心深处仍旧向往着曾经那份美好的幼稚。
“似乎是我？”萧雉抿唇含笑，假正经地板着脸，扮出生气的样子。
“那可不就是‘似乎’，因为那个‘一定’是我呀~”
万华忽而坐起，打岔进话题当中，止住了萧雉的芳心母性泛滥。
“瞧瞧，被明空说几句，心里就开始流水了，我摸一把手都湿了，当初我刚回西陵的时候，雉儿你那臭脸哟！”
萧雉气得咬牙，好好的氛围被姐姐万华坏得一空！
“有你什么事儿，明空说似乎是我，那便一定是我，万华你都没在考虑范畴当中，明空这样快告诉她，把心里话说出来就行，母妃给你撑腰！”
楚明空眼睛一闭，腰板一挺，直接去世式躺下装死，但是他的人躺了，身上可还有某处翘着呢，被盘摸了一个午休的时间，此时正凸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萧雉早就盯了许久，反应极快地驾驭上去，万华无奈之下，只好给楚明空这装死的来一记懵逼骑脸。
而类似的事情，楚明空才在两位永真那里经历过，想不到一扭头，在城主阁这儿又被如此伺候。
萧雉坐稳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裴宓的事情，这直说也不好，萧雉只好拐着弯提子嗣的事情：
“明空，现在府中也算是有两只小姑娘了，但是吧......你近来可有再添丁的打算？”萧雉想问的其实是裴宓的事情。
可楚明空没听出这重意思，现在一提到孩子，脑海中最先浮现出来的自然是猫猫、娇儿、顾姨的肚子......
难不成，雉儿宝宝看出了顾姨的事情？
“呃......确实是有的，其实这个一直都有努力的啦，但是听说不容易，因为极渊之伤本身就算是对我的一种异化了。”
“怎么，你还想替明空努力不成？”万华哼了声，“明空别搭理她，先伺候伺候母妃呗，你顾着与她说话，母妃这边都没人理了，要不你把雉儿赶下来？”
楚明空还没想好，如何解释顾姨那边的事，眼下万华母妃正好给了他闭嘴，专心当“舔狗”的借口，他果断闭嘴了，假装出无可奈何，没法说话的样子。
萧雉见此别无办法，只得心叹一声万华真误事！
......
子嗣的烦恼，除了城主阁中的楚王妃，顾君归也有。
只不过她为难的地方并非其它，而是怎么跟别人交代这件事......
想当初还在京城的时候，崔家还勉强能维持一番风平浪静地安稳的时候，顾君归就三番四次劝可卿跟明空那什么......
当时顾君归挂念更多的还是楚明空，他不能无后呀，因而各种帮他物色对象，差一点的姑娘，顾君归看不上，好一点的姑娘，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楚明空。
须知道当时楚明空面临的压力很大，没人愿意与他多搭上关系，这看来看去就只能肥水不流外人田，物色中了可卿。
正巧，崔老爷子也赞同了此事。
没想到呀......
顾君归当着这个催促的人，催着催着，自己先中了......
“这怎么跟别人解释此事呢，再过些日子，估计肚子就要涨了，瞒不住的呀，这可如何是好？”顾君归独自在房中苦涩，好似成了监守自盗的人一般。
坦白是迟早的，感觉而今只能看看有没有人能分散一下火力了。
到时整个清心府就她一个涨肚子，那可就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锦玉对明空欢喜得很，成日黏着明空，按理说应当有想法的吧，过去问问好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锦玉的眼睛一亮

人在心虚时，做事总要找些什么借口，心虚得越厉害，需要的借口就越强悍，越坚不可摧。
而顾君归要问的事情属于开口难度最高的，为此，她不得不祭出了清心府中最无解的“盾牌”——月河猫猫！
“猫猫，姨姨带你去锦玉姐姐那儿散散步，差不多快一个月没有跟姐姐好好见面了吧？”
顾君归蹲下身子，额头轻轻抵碰小丫头的额头，与月河猫猫蹭额头，冬日傍晚的暖色昏光洒在她的熟美脸庞上，折射出光线似乎都带着一份母性的柔情。
虽然此番带猫猫过去锦玉那儿是有别的事，但约莫是肚子里孕育出了一只小生命，当下猫猫的存在就让顾君归提前进入了那个母亲的角色。
眼眸中泛出的明媚都有着似水潺潺的慈爱，或许猫猫未来成长，走过漫长时光再回首遥望，也会记得在缱绻时光的当中，这样的一双眼睛曾看着她。
空气中流淌着冬日的寒意，傍晚的冬阳没多少温度，可这位长辈的眼眸却为当下的时空留下了所有的暖意。
“嗯嗯~”
小姑娘伸手抱着顾君归的脸庞，顾君归又与小丫头蹭了蹭脸，拿出小点心给她喂开心了，这才牵着她的小爪子，一路看着她蹒跚摇晃地朝锦玉母女的院子走去。
猫猫在府中拥有着奇高的地位，这种地位体现在去到哪一个院子，都能得到姐姐姨姨们的热烈欢迎。
她刚走进院子，轻柔的声音唤了一句“锦玉姐姐~”，那声音估计隔远几米就听不清了，但房间里的锦玉还是第一时间走了出来，伸手抱住了猫猫。
“小猫猫~姐姐昨天跟娇儿玩了一会儿后，就想着什么时候把猫猫抱过来玩，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呀，这几日总是围着你娘转，姐姐都吃醋啦~”
小娃娃拥有的巨大能量就在于，能够无形地影响每一个跟她接触的成年人，使之说话的语调都嗲嗲的！
锦玉蹲下来，双手各伸出一根手指，让猫猫的小爪子握住，她心中顿时泛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顾姨，到房间里面坐呀~若不是顾姨你把猫猫带过来，我都怕不知何时才能领到猫猫玩呢！”
这可是大实话，别人在在猫猫玩的时候，她又不好过去截胡抢娃玩，这种事情做多了，感觉会招仇恨的呀。
“我也是想到先前陪猫猫散步到这个院子的时候，每回都是空空的，现在你与裴夫人从东海回来了，猫猫都还没来转悠过呢。”
锦玉轻轻点了点小姑娘的脸蛋，感叹道：“我头一回见到猫猫的时候，看明空成日黏在她旁边，都吃醋得发脾气了！”
这是假话，主要真相不好交代出来，当初锦玉实则是吃醋到哭了，而后就跟楚明空玩起了“喊爹”的游戏......
“只是猫猫这每见一次，就越来越小，下回不会变成襁褓小奶娃吧......府中也没人能给猫猫喂奶，感觉真得提前物色个奶娘给猫猫，以防万一了，倒是急着忙着没有准备，滥竽充数怎么办？”
顾君归眼眸一亮，正愁着如何找切入点开口呢，没想到锦玉自己就提了。
她顺势道：“那锦玉你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吗，你也是大姑娘了，差不多该给明空留个种了，到时给猫猫和娇儿添一个小晚辈，到时就有得耍了~”
锦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的母亲，其实和变小的猫猫相处得越久，自己也会有点怀宝宝的渴望，但是......母亲裴宓的不也是她锦玉的？
她跟母亲可不会见外！
上次出发去东海的路上，就已经努力过一遭了，可惜后面事情多，没能多缠着明空多多补上，不知那次的播种有无成效。
不过无所谓了，多多拉着明空过来，播种到成功为止即可！
“嘿嘿~顾姨，我在努力了~”锦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已经在努力了，希望锦玉能早些，可别到时府中就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
顾君归轻轻颔首，从储纳手镯中取出点心交给锦玉，让她来给猫猫投食：
“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准备动身去东海的路上吧，但是还不知道结果呢，顾姨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更容易怀上吗？”锦玉虚心求教，眼眸中写满了好学好问。
这可就难住顾君归了，她还真的没这方面的了解，只好从自身为数不多的经验来谈了。
她抬头望天，回忆了一下当时神殿里的状况，脸颊有点发烫地说道：
“平时你得注意身子，作息要规律，饮食不可重油盐刺激......然后就是让明空久一些，尽量多，最好多到装不下那种，反正就是多来几次！”
锦玉忽而有些迷惑，怎么顾姨这么清楚？但是转念一想，这怀宝宝又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估计妇道人家间的经验就是如此，不就是一次不行来两次，能久则久，务求一滴不剩么？
没什么好奇怪的。
“也对，往后我多注意一下。”锦玉似有深思地点头。
以后真得多多监督一下明空了，先满足好自己那一回后，就让明空给母亲满上！不满得装不下都不能让他走！
而顾君归则是暗叹可惜，听锦玉的这个口风语气，暂时应当是有努力但没中奖了。
不过也没办法了，当时明空和自己一同在新月王国那边，锦玉压根就不在身边，空间、时间都错开了，真要说有谁能给自己做个伴，可不就只有甄夫人了嘛。
可惜甄夫人当时好像是被草草了事的，毕竟天快亮了，没时间耽搁，哎......
“那锦玉，你可知道明空跟蓉儿、永真她们如何了，可有往宝宝方面努力？”
听到这种事，锦玉下意识有点不开心的，这俩人可是她的竞争对手呢！
不对，是三人，永真可恶得很，最近时常拿人偶永真出来溜达！
只是顾君归的话，让锦玉的脑海浮现出许多怪主意，若是蓉儿姐姐和永真怀了，明空岂不是在她们安胎期间，只能找我处理需求了！
不过前期牺牲有点大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觉没有。”
两人一娃走进屋里，锦玉抱着猫猫跟裴宓打招呼，逗乐闲聊。
院落外，萧雉从城主阁回来，正好路过皇后母女的院子，听见顾君归好像领着猫猫在里面闲聊，她也没多想，顺手拿出玉佩看了眼，只是玉佩显示的结果却是五彩祥云般的色泽！！
“比先前在仙珍阁中测得还要明显，裴宓这铁定是怀上了吧？！这女人竟然偷偷怀我明空的种，那我......不对，也有可能是锦玉的，先把锦玉叫出来看看。”
至于屋子里的猫猫和顾君归，自然是可以排除的，把锦玉叫出来单独看看。
假如不是锦玉，那肯定就是裴宓了，不然这玉佩不至于呈现出如此祥云状！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忌提尊名

直接叫锦玉出来就有点奇怪，好像把她当做下人使唤着来去一般。
萧雉下意识想把锦玉叫出来时，脑海里便闪过如是念头，同时略感诧异，诧异于自己的这种柔性的变化。
在以前萧家的时候，族人相当程度上也跟下人没甚区别，外系、旁支的族人长大了，有点能力就为萧家这个大族办事，或者说为主系的几支血脉做事。而作为主系的族长女儿们，好像也算不得多有主人身份，到头来还是联姻强族的工具。
所以到底什么是家人，那种大家族彼此都在说着付出、风险，为家族的昌盛繁荣而奉献、出力、感恩，连萧雉这种主系的千金都如此，那到头来到底是为了谁？
萧雉略微回想，好久之前，好像其实也没多久之前，自己对族系人都是一概当做下人来使唤，不同的血脉关系不过是用来区分下人等级的高低。
看着谁都敬她一头，谁都得顺着她的意思、心意，可而今却觉得好像还是现在这样舒服些。
虽然侍女这一类角色仍旧存在，但是萧雉多少感觉到了有关家人的不同感觉。
萧雉取出纸帖，打算叫万华从城主阁中回来时，到膳房里带几份滋补的药羹过来，但是她这位王妃出没在院落附近的身影，被锦玉捕捉到。
还不待萧雉把锦玉支出来打探情报，那千娇百媚的姑娘便先一步出来了。
“母妃~~你怎么会在这儿呀，来了直接进去，至少也说一声嘛！”锦玉挽住萧雉的胳膊，轻柔地晃了晃，以示亲近。
这两位奶脯饱满的女子贴着站在一同，哪怕没有刻意倾斜身姿，只是寻常地挽着胳膊，丰满的侧乳都会贴碰在一起，彼此那份带着乳香的体温都能透过纤薄丝柔的衣裳布料传递出来。
锦玉毕竟时不时还会挽着自家母亲，这对比感受清晰，心道自己这位婆婆跟自己的母亲，可真是不相上下的胸襟！
萧雉勾起嘴角轻笑，道：“最近城主阁的膳房炖了一回味道不错的药羹，想着带过来给你们尝尝，结果我人都到了，这药羹还没送到。”
锦玉不嘴馋，对那种滋补炖品的兴趣一般，早些时候在宫里都吃腻了，更喜欢楚明空掏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吃食饮品，但是婆婆亲近，怎能扫兴？
她黏黏糊糊地挽着萧雉表达欣喜：
“药羹归药羹，那也不用在这儿站着等呀，进去坐着聊一会儿多好，猫猫和顾姨也在呢。”
萧雉可不想进去，她可是还要给锦玉“验身”的呢，里面还有裴宓在，怎么验得清楚？
“不必啦，和你母亲不对付，况且猫猫也在里面，小姑娘对氛围感觉得清楚，不好进去坏小姑娘的心情，你陪我走走？”
“行的呀~！”锦玉自不会拒绝，但还是想从中调剂一下母亲和未来婆婆的关系：“母妃不用和我母亲那么不对付的吧？都好说话的呢，哪儿有误会，我回头去跟母亲说一说？”
“算不上误会，可能是脾性不合，不需要强求。锦玉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而反对你与明空，两码事，你安心即可！”
讲真，锦玉真的惊到了。
虽脸上不动声色地保持着落落大方的微笑，但是心中的疑惑与震惊难以平复。
楚王妃这也太通情达理了吧！
吃瓜这种事，谁不爱听呢？尤其是那种家庭间那种鸡犬不宁的琐碎事，听着虽然千篇一律，但若是有人提起，还是不免想多听两句。
锦玉以前就没少吃过这种瓜，婆媳矛盾不管是下到街坊下百姓，上到世家大户，都是贯穿起来的大问题，假如婆婆那一方的性格强势，这种矛盾就更麻烦了。
最初锦玉可是打听过楚王妃的事情，强势、不苟言笑、冷漠、无情，现在看着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两人闲聊着逛了逛四周，萧雉装作把玩玉佩，取出那枚“验孕”玉佩出来看了眼。
这玉佩白润若冰种，通透折光，全然不见了先前的祥云状色泽。
萧雉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不是锦玉，那只能是裴宓了呀，这排除法还能出问题？！”
她保持着态度不变，与锦玉闲逛赏雪，心中重重却藏于眼底。
这个裴宓......是不是过分了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点都不惧怕旁人的目光吗，真就为了争口气，站稳在府中的地位，锦玉都不靠了，硬要自己弄个小娃娃出来？
不过，裴宓好像还真的不怕，她与明空的关系，在府中人尽皆知，几乎是在到西陵的第一天就挑明了。
而这清心府中又没有外人，还能怎么地？
谁能有意见，眼光再异样，还能跟明空的种儿过不去？
明空到目前为止，可就只有猫猫一只小闺女，还有一只收养的小蜃女，能在清心府再填一个小成员，那都是欢迎至极的......好像确实是没什么顾虑。
只是用旁人的眼光来看，好像困难万重阻，实则压根不存在压力。
甚至，一想到现在明空对猫猫的宠溺，还有那不要命了也要滞留在东海给猫猫把娘亲寻回来的态度，往后裴宓得被他亲近到什么程度！
难不成裴宓这些时日安安静静，实际上是想闷声发大财，静待形势逆转？
药羹送到，万华与萧雉进入皇后母女的院子里，一群姨姨陪着小丫头玩了会儿，万华与萧雉便回自己的屋里歇着了。
“雉儿，怎么突然就心事重重的了？”
“在想孩子的事儿......”
“猫猫的？还是娇儿的？”万华不明所以。
“你别管，我正想得烦着呢。”
......
楚明空独自闲着了，与天涯楼的长老把构想提了提，好歹先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
那里的长老知道了，虽然有劝楚明空握紧自家事务，不可这么轻易放出去，敢这样做事的那可都是世家大族，拥有庞大的族人群体，自己内部消化职权位置，但是像楚明空这般“大度”的，蒙受的风险就多了。
这固然是一番良心苦口的言语，不过楚明空的意思拿定了，就不会改变，而他也把深一层的意思表示得清楚：不想母妃在别的事情上劳累。
这话弄得天涯楼的长老们更加无语了，可知晓再劝无用，长老们也就没多说什么，继续各做各的事，但也在谋划着制定新的规矩，免得以后有人借着楚明空的放手不顾，当个宦官太监第二，只手遮天。
这事情交代是交代下去了，但是具体实施不会很快，至少这一两个月不会有变化，细致地谋定往后的“股东考核”规矩，还得蓉儿动动脑筋。
现在只是提前预告了两位母妃的“退休”时间。
他独自回到城主阁里坐着，掏出纸帖决定问候问候云道长。
“上回云道长让我学学安胎的事情，而后就又是神国接猫猫，晋地捡娇娇，现在连顾姨都要有了，这占卜能耐属实了得，看看能不能再打听打听。”
【楚明空：云道长，昆仑道门近来可好？】
云弄玉最近可不轻松，难得闲下来歇息，就被骚扰楚明空骚扰了一遭。
被这家伙忽然问候，云弄玉有点担心楚明空是想替左秋池给她带过去，继续当抱枕......
【云弄玉：虽遇上了一点事，但大体尚可，听说殿下去东海亦碰上了大麻烦，幸好福泽常佑殿下的左右。】
比起福泽什么的，楚明空觉得应该来点福瑞，娇儿勉强也算福瑞？
【楚明空：上回云道长提及安胎之事，近来果然碰上了许多喜事，当下云道长身在远处......】
云弄玉看到这儿，心中一紧。
说身在远处，后面估计就是接的什么“接到身边才方便行事”，好在后续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
【楚明空：......不知还能不能为我再占卜占卜，看看近来有无天象启示之类的？】
【云弄玉：不在身边，占卜本就有影响，不过殿下有极阴之力隔绝气息，其实离得远了近了都无甚大碍。】
反正云弄玉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的，横竖都只是给楚明空一个可能性的参考。
不过楚明空的话还是让云弄玉深思了一番，看来在猫猫与娇儿之后，应当是又有孩子相关的喜事发生在他身边了。
哪位姑娘？
这样的八卦念头一闪而逝，云弄玉比较清心寡欲，很多不消深究的事情，不会在她的脑海中停留太久。
她旋即按照先前的方式为楚明空卜了一卦，仍旧是那番光影错乱的景象，光流纷繁，阴影晦涩，如此景象“观”久了，还真有些惑心乱智。
良久，云弄玉从中捕捉片缕可能有用的信息灵悟。
【云弄玉：殿下最近可有出行的打算？】
【楚明空：暂无。】
【云弄玉：我看到了‘离’，假如不是殿下有暂离出行的打算，那便可能是身边有谁要离开，但仍旧是老话，只是可能。】
楚明空都不想吐槽了，可能个锤子......
寻常那些街头算命先生，那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话术可是听得多了，人生喜忧参半，很难易帆风顺。
有时碰上了倒霉事，就说你当初不听我的，是你没信。而你信了还碰上倒霉事，他就给你说幸好你信了，不然麻烦更大，这已经给你消灾抵祸了。假如你真碰上了天大的麻烦——嘿！那你死定了，死了还怎么找人要说法？
这一番算命呀，算是什么便宜都占了，关键哪怕知晓这番道理，很多人还是逃不了那份心理，还是会选择“花钱消灾”，图一个“说不定真有用”呢？
可云弄玉替他占卜不图钱不图名，关键还真应了一回。
可以信一信！
“‘离’呀，最近有谁要离？没有吧。”楚明空嘀咕。
【楚明空：那这是吉卦还是凶卦？】
【云弄玉：所有的卦象都是凶卦......但这不过是我个人清修弄玄时的无奈感慨，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与千金小公主们无关。】
“......”
楚明空还想着等一等下文的，结果没有了。
果然再好的道修，都难免说一些玄妙晦涩话语呀。
云弄玉的意思，楚明空猜测多半是，她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感觉，很难具体确认是吉还是凶。
他不好再追问，多半也问不出个什么东西，只好把东海之后，那“阴时人”的情况与云弄玉说了说，询问她有何看法。
【云弄玉：如狼入羊群，作恶无顾虑。近来也有‘古人’ 带着恶意造访了昆仑，道门合力击毙了几位后，他们消停了许多。或许那些带着善意的‘阴时人’已经离开了，留下的‘阴时人’或多或少带着些不好的意图。
顺带一提，殿下在当世的名声，似乎招到了他们的关注，就在刚刚我感觉到了有数股力量尝试占卜殿下。
记得让女眷莫要随意离开天涯城，切勿独自外出，外出时勿随意道出殿下的名讳。】
这占卜还能反侦测的吗？
还有我的名字都成忌讳了？
......
一队潇湘琴院的弟子奔赴在路途上，她们带着从京城楚王府中捡回的那枚玉简而行。
速度奇快，凡人遇见了，只觉得一阵急风吹过，连人影都看不清。
到底路途遥远，这几个弟子在赶路途中，时不时闲聊几句。
“可惜京城没落之后，仙珍阁的不往那儿停驻了，不然直接拜托仙珍阁将这玉简传送到西陵那儿，清瑟阁主现在似乎常驻西陵了。”
“是呀，现在我们潇湘琴院与问情阁也开始在西陵邻近的几个州活动了，找个时间去那里历练一番。”
“不过这送东西确实不便呀，消息联络都可用纸帖完成，偏偏这送东西还需亲自送去。”
纸帖而今已经逐渐在宗门中流通开了，只不过暂且放出去的还是旧版本，一册对一册。饶是如此，依旧对修士们的联络习惯造成了极大的改变。
负责传信的飞鸽仙隼直接失业，都没人愿意用了。
不过这几个弟子方才明显有一个误区没有注意到，仙珍阁之间传送东西，也得有另一座仙珍阁负责接受，而天极帝国周围这一圈的生意，都是由清瑟负责的，就她那一座仙珍阁，她还能自己传送给自己不成？
“话说楚殿下可真是了不得，竟然与那地处遥远的剑皇朝都有关系，可惜消息不太灵通，竟然还把玉简送到京城楚王府中。”
这话刚说出来，接话的人都还没开口，一道说话声音同时在几位女弟子的脑海中炸开，话语腔调陌生，吐露的字眼带着古味：
“几位小辈，你们说的楚殿下可是那西陵的楚明空？走慢点，等等老朽，送的什么东西，与极阴之力有关吗，借老朽一观！”
声音结束，几位弟子同时感受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感觉锁定，而刚刚的那道声音来得也不同寻常。
说话者的人不在附近，但是可直接传音到她们内心？！
她们各自取出防身的灵宝、符篆，试图阻绝气息，但根本没有用。
其中一个女弟子的左眼眼球，突然不合理地上下扭动，好似有了自己的意志。它观察了一下周围几人，竟然发出刚刚的那道声音：
“看见你们了，别动，很快就到！”
“都快走，莫要拖沓，速速前往西陵！”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眼巫

清心府中，左秋池把娇儿抱在怀里咸鱼，白皙若脂的玉手搂着小姑娘的身子，时而摸摸她的犄角，而在这闲暇之余，她翻动老黄历，在心中琢磨着时间。
“当下这个时间，不宜远行的呀，阴时人出没搞事就不说了，沿途舟车劳顿累得半死，舒坦觉都不多一个。
还是算了，不急，继续摸，你说是不是，娇儿？”
娇儿歪了歪小脑袋，左秋池与她说了那么一大段话，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小姑娘还是听懂了“娇儿”这两个字，反正就是在跟她说话。
她回了左秋池一段长度相当的婴语，把交流的氛围烘托得相当到位！
左秋池一脸认真地看着小姑娘，时不时点头，再配上一句“嗯嗯嗯”，娇儿旋即咯咯咯地笑。
可能是在笑这个大人怎么在答非所言。
忽然间，左秋池感知到了一股剑意气息，她猛地坐起来，神色严肃。
“？！”
那绝对是剑皇朝的禁制气息，那股气息中带着剑意，一般是某些护送物被外人染指，而后迸发出来的气息。
而且禁制气息中能传达出来的消息很多，虽然无法把实时的状况传递出去，但是对方的杀意、破除禁制时的手段强度、什么来历等，都不会漏掉。
“是玉简，老家那边送过来的消息......动手的人有点不同寻常呀，怎么像是专门挑衅？先去看看。”
拿定主意后，左秋池吩咐侍女照顾娇儿，自己准备外出确认。
楚明空若无别的事情去做，每日绝大多数时间不是找女儿玩，就是到师尊那里一同咸鱼，他正巧碰上了左秋池仓促的身影，急忙跟上去。
“师尊怎么了，急急忙忙地是要去哪里？”
“我老家应该是送信过来了，然后玉简被人打开，劫持的人不怀好意。我就纳闷了，这送信一般不是用仙隼的吗，那禁制气息怎么怪怪的，动手的人对那仙隼图谋不轨？”
“......”
楚明空莫名其妙，甚至不知该作何表情，有人日鸟？
不管怎么样，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云弄玉才对他说过的话，师尊出门算不算“离”？
总之先跟上好了。
楚明空刚出门，月蚀重剑如流光从府中飞出，他伸手接住，耳边响起了月河的声音：
“天眼巫，善惑术，守住心神即可斩，我有事需费神琢磨，不便分心。”
这说的是......师尊提到的敌人？
没有愣着多想，先看看敌人怎么日鸟才是关键，他收好月蚀重剑，二话不说跟上左秋池的步伐。
“师尊，人在哪儿？”
“准备到西凌边境的地方。”
嗯？难不成是潇湘琴院那边说送玉简的？
......
运送玉简的那几位女弟子，倒在密林当中，靠在一起，看似是在为彼此护法，实则并无大用。
面前那个怪人身披黑色兽袍，挂着森白色人骨饰品，头发宛若干枯的黑色杂草，从头顶四面八方地垂下，遮挡住脸庞，他的实力强大得费解。
莫名地盯上了她们，而后莫名地破开了虚空出现，尚未展示出有何手段，她们几人已经无力抵抗。
只是看了他一眼，神魂宛若被巨锤轰砸了一下，直接七窍流血，无力再做抵抗，只能象征性地聚在一起取暖。
这个古怪的人似乎在神魂上对她们存在碾压性的实力差距。
“嗯！嗯？嗯......这玉简说了什么，为何只说了‘太久了’就没了？你们这个时代的暗号？功法呢？专门让人护送，怎么连极阴之力的功法都没有？”
蓬头怪人手中拿着那枚玉简，轻而易举就破开了上面的禁制，面对从中爆发出的剑意反噬，他轻松挡下，只是那几位潇湘琴院的女弟子则没那么轻松。
遭受禁制反噬出剑意波动，几人的身形横飞出去，口中喋血，面色更加苍白。
“放心放心，不会动你们的，还得留着你们一条命，若是本天眼巫展示出的手段太强大，把人吓得不敢来怎么办？”
此人絮絮叨叨，哪怕背对着几位女弟子，她们仍旧觉得自己被许多道目光同时注视着。
“真是怪事，人人都在讨论极阴之力，结果能用极阴之力的都没几个，那你们讨论得那么欢做什么？白费本巫的心情，不过移植法还是不错的，就是你们的极渊怎么有会动的东西存在，怕是不正经的极阴之力吧？”
忽然，他的身形一顿，几位重伤的女弟子感觉到那些视线从她们身上移开，朝天空汇聚过去。
天色忽然间暗如黑夜，一道月钩般的剑光落下！
天眼巫杵了杵拐杖，地上的阴影射出几团黑雾，这些黑雾中睁开一只血丝布满的眼睛飞出去拦下剑光。
“你在日鸟？”楚明空落地后第一时间问道。
“什么日鸟，你说火日鸟凤凰？哪里有凤凰？”天眼巫语速极快地反问，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深夜里嘀嘀咕咕的牢骚。
楚明空确认到那几位女弟子重伤，但还有意识，心中松了口气，丢了张疗伤的符篆过去，那天眼巫并非阻止，因为目标本就不是那几人，或者说压根就没把那几位女弟子放在眼里。
“后生，听说你身上有大机遇，知晓如何运用极阴之力，我感觉到了，你的身躯确实流淌着极阴之力，怪不得本巫占卜不到你小子，好啦，现在可以把功法交出来了，别逼我搜你的魂，你的神魂怎么还是极阳的，难不成这是要诀？”
这拿东西还挺理直气壮，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些？不过也对，这个古代巫者看到当世的修士都不修神魂，能看得起谁？
左秋池抢过楚明空的话茬，问道：“那玉简里说了什么？”
“玉简？我也正想问你呢，‘太久了’有什么含义？费心费力让人跑腿护送，只有这三个字，肯定有什么玄妙！”
“你的话可真多，吵得我耳朵疼，再去死一次，下次阴时再见。”
左秋池揉了揉耳朵，没有多言，提起灭绝重剑，剑身激荡着霸道剑意。
天眼巫并不在意，反而对楚明空道：
“喂，后生，这女人对本巫出言不逊，你现在交出极阴之力的功法，还有挽回的机会。”
楚明空的回应十分简单，直接展开了寂灭领域，先看看这枯草头发下长着一张什么脸好了。
——————
PS：还以为比赛会发生让二追三的结果......

第一百四十章 皮眼

因为对方是一位古代巫者，实力不可小觑，楚明空没有留手，直接调动起寒冰灵气沉静内心，漠然的心绪之下，寂灭领域扩散出永寂般的黑色。
瞬息之间，将天眼巫禁锢在其中，而这神秘的巫者还保持着说话时那手舞足蹈的姿势动作。
这看着......像是成功了？
楚明空忍住了吐口水的冲动，那算是一种杀意行为了，会自破寂灭领域，好奇心之下，他拿剑挑开了天眼巫的头发，旋即一愣——
一个屁股！这家伙的脑袋处是一个屁股？！
并且这家伙的污垢皮肤上长满了眼睛，手背上的肌肤看着有一道道伤疤，可实际上那些是闭起来的眼缝，如此密密麻麻的眼球光景，甚是恶心渗人！
而那看起来枯草般曲卷长发，实际上是这家伙的......gang毛！
“明空，你要不给这家伙的屁股鉴定鉴定？”左秋池忍不住道，挪禹了一番逆徒。
楚明空一时语塞，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这不是屁股，我不承认，这是他的脑袋！”
突然间，天眼巫的眼珠子一转，眼球中发出声音：
“聪明！后生，你很有天赋，竟然看出这是本巫的天眼脑，寻常脑子简直就是愚钝，灵智未开，只有像本巫这样灵眼看天，时时刻刻望着天象的智者，才能被称作天眼巫！”
时时刻刻朝天看的眼睛？你的皮眼处也有眼睛？？？
这根本就不是人了吧？
“可惜了，看来你这后生不懂得什么叫做礼数，本巫直接看看你的脑子你的魂里藏着的秘密好了！”
天眼巫的衣服宛若利刃炸开，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眼睛越瞪越大，好似挤黑头一般从皮肤里钻出来，难以计数的眼球如蝗虫飞出，霎时间出现在了寂灭领域之外，只剩下一具满是眼球坑的身体，千疮百孔地站在原地。
楚明空本就受伤的神魂忽然感受到了地震的轰鸣，顿时头昏脑涨。
一股无形的意志试图夺取着他的眼球控制权，硬生生地想让他的眼球分离出身体！
身体遭受到意料之外的攻击，楚明空压制下心脏处的极阳之力，任由极阴之力肆虐开来，黑色的血丝从心脏处一路蔓延到脸颊，进而到眼窝附近。
极阴之血灼烫到了一个无形的存在，那东西凑到了楚明空的身前，无形的手试图探入他的眼球当中！
以神魂形态而存在的生物？
“啊啊！！！”
难辨男女的尖叫声起，天眼巫沾到了极阴之力，哪怕是神魂之身都遭受到了至阴至煞的腐蚀。
“真当你没有肉身就对付不了你？心意剑！”
左秋池站在原地不动，灭绝重剑单单只是握在掌心，但是无形的剑却随着心中之“意”斩出。
无形的剑影交错纵横，扯出错乱的狂风，才沾到楚明空的阴血，没有形体的天眼巫躲闪不及，连连受斩，万千心意剑落，天眼巫无处遁形。
但是远处那些眼球却还能活动，正欲飞走逃跑。
“难不成刚刚的身体是寄宿的，所有的眼球都是一位天眼巫？这怕不是一整个天眼巫部落在活动。”
左秋池厌恶不已，御剑腾空，一柄灭绝化作七柄，出现在四周的七个方位处，其间范围化作剑阵，心意剑在其中绞杀着遁逃四散的眼球。
偶尔有折返回来试图偷袭的眼球，也被楚明空划破指尖，弹出血滴过去击落。
待到所有眼球尽数斩落，左秋池方才收回了灭绝重剑。
“你没事吧？”左秋池扶住楚明空。
“师尊，我怎么不知你个浓眉大眼的还会这什么心意剑、剑阵的，藏私呀你！”楚明空嘴上吐槽着，但是被激起的神魂痛觉，弄得他五官都要扭曲了。
一连啃了几口苦草，见效缓慢，没有了先前那般立竿见影的药效。
刚刚那天眼巫看着只是在以无形的身躯试图夺取眼球，但是他的所有行动都会对旁人的神魂造成压迫，尤其是楚明空当下的神魂状态本就不好。
“正常也遇不上这样的敌人，学剑的总归要留一手心意剑防身的，以备碰到剑刃劈不到的人，但是那天眼巫也没多强，我的心意剑学得挺粗糙的。你更方便，都不需要学了，只管追着人吐口水就行。”
“有失大雅呀......”
苦草的苦涩渐渐在神魂中散开，盖过那股子痛觉，楚明空方才算是缓过气来。
师徒两人上前去查看那几位女弟子的状况，同时也在检查天眼巫有没有在她们身上留下什么后手。
好在并没有，这几个女弟子二、三阶左右，修为不高，不然也不会被安排跑腿送东西，天眼巫压根就看不上她们。
不过其中一位女弟子的眼球“跑掉”了，留下一个血坑，多半这就是天眼巫的一种另类的搜魂方式，只夺了眼球，她的人还健在，但意识受惊昏迷。
但这或许也是一个福分，这女弟子的眼球让天眼巫更加确信她们没什么价值，没有过多“照顾”。
“这是一点丹药，希望她往后不要留下心魔，现在修为尚浅，突破几阶后，身体可重焕活力，眼睛也能恢复过来。”左秋池掏出丹药给她，让她的同门暂时代她保管。
楚明空没有吝啬，也掏了上好的丹药给她们几个。
她们会遭遇此事，到底还是因为他，那个天眼巫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楚明空追问了一番细节，询问天眼巫是怎么找到她们的，碰巧撞见的还是什么。
其中一位还能说话的女弟子回忆了一番细节道：
“不清楚，他是突然出现的，我们闲聊时聊到殿下，心中突然出现了他的声音......当时那东西应该离我们很远，并不是在我们身边听到闲聊的，过了会儿时间后，他突然就破开空间出现了。”
楚明空又想到了云弄玉，古代的占卜造诣真的离谱到这个份上？
她们只是念了一下他的名字，立马就被“听”到，并传送过来？
行！
老子去极渊深处，自己喊自己名字，给你们一个大惊喜！
“我先带你们到西陵安置下来，好好养伤，我会处理好此事，给你们一个交代。”

第一百四十一章 老黄历

西陵中自有看护伤者的地方，加之现在西陵中不乏潇湘琴院的弟子活动，楚明空把那几个因跑腿而受牵连的女弟子，送到安全的地方，确认她们的情况安定下来，才暂且安心下来。
同时，他也在着手准备前往极渊，给那些阴时古人一个大惊喜。
楚明空整理好极阳之力加持的各种符篆，还有镇压用的各种灵宝器物，向旁边的左秋池问道：
“师尊，那玉简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应该是要送给你的吧。”
左秋池很没淑女优雅相地盘腿坐下，一只手托着下巴，时不时品一口玉葫芦酒，百无聊赖地看着楚明空收拾行当。
对于那玉简的事情，她并未隐瞒：
“是给我的，我这些日子就琢磨着差不多该有消息了，没想到是送到京城老宅子那里去了。”
那怎么样都算不上老宅子吧，那可是比清心府还新的府邸呢，顶多现在就是无人打理，破落失修......
“所以这是嘛消息？”
“还记得先前提过要你跟我去北边走一趟的事？”
虽只是三言两语，但左秋池估计是想到后续，已经心累得身子往后一栽，躺在地上化作咸鱼。
楚明空停下手里的活儿，回忆了一番，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
“好像是说过，但是你总说不急不急啥的，我一直都没当是多重要的事。”
左秋池点头，认同了这逆徒的说法，只不过从楚明空的视角看过去，没能看到她点头的动作，两座高耸挺实的硕果挡住了视野。
“其实我也没觉得是多重要的的事，只是横竖得有一个说法拿回去交代，算下来都这么多年了，约束力几近于无，反正差不多就是一个婚约的事情。”
楚明空的脑子浮现出一个两个问号，婚约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确实有点梦幻了，或者说来得是不是晚了点。
“婚约”这俩字儿在他脑海中一下子就引勾出什么傲慢未婚妻退婚、悔婚、赘婿啥的，若是来得早一点，最好是当时京城那会儿，尤其是蓉儿刚刚闹得他满城名声狼狈的那会儿......
——楚王府外，喧嚣中飘荡着对西陵世子的挪禹与笑话，便是在这时，一份自北方剑皇朝的退婚书信，令他的日子愈发雪上加霜......然后就开始pia!pia!pia！的打脸逆袭开始。
这婚约的事情若是早点来，估计还能有点乐子，现在来得有点晚了呀，我女儿都有两只了，再过一段时间，顾姨肚子里那只都能出来打酱油了。
左秋池听他的这一番吐槽，有些被逗乐了，取出点心花生米酒水：
“哎，就刚刚蓉儿闹得你狼狈，又来一封退婚书信那段儿，展开讲讲，我爱听这个！”
“......下次一定。”楚明空抢过左秋池的酒水喝了口润喉，又补了几口草药：“说回正经的，那婚约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可就远喽~剑皇朝许久之前，可以看做是天极帝国中的一脉势力，甚至本身就是皇族的一支，西陵楚氏从根子上就是剑皇朝那一脉的亲亲亲信。”
这一连串的几个“亲”的强调，让楚明空感觉到了当时祖宗上确实很亲。
他点头没有说话打岔，只是把嘴唇撅起来要亲亲，而左秋池回应他的一脚丫，刚泡完澡的白润玉足贴踩在他脸上。
“后来剑皇朝那一脉要走，楚氏这一支不知为何留了下来，但是这种分歧应该不是内部产生了矛盾，关系还是在的，因而就算算念头顶下婚约，各个几代人就来一次联姻，免得真的因为时间而弄得关系疏远了。”
“我就是预定好的那一代？所以这事情压根我就不知道，完全是祖宗那边定下来的？”
“对，先前你还在京城养伤的时候，你若是不执意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引动极渊之灾炸你的话，我直接就带你离开天极帝国，去北边剑皇朝安身。
于你看来有那么点客居异乡的意思，但实际上这应当算是认祖归宗？”
楚明空手头上的东西收拾好了，亲着师尊的玉足，忽而放下，往她身旁一躺，师徒两人黏在一起咸鱼。
他的脑海里琢磨着这当中的信息量，许多不那么重要的事情恍然明悟。
怪不得西陵这边能有异姓王拥兵自重呢，合着西陵王这一支本身就是皇族的爪牙，只不过是离开了天极帝国的一支皇族。
现在的剑皇朝地处遥远，比从新月王国到东海的距离还要遥远几倍，脱离了天极帝国的那一支，彻底变成了一系宗门，只是名字上还带着世俗王朝的味道。
只是想想这剑皇朝的发展，和现在天极帝国的演变，当年这两脉皇族应该是闹掰了，但是没有撕破脸皮打起来，而是剑皇朝那一边的强势方主动退一步，自己带人离开，又或许是压根看不上天极帝国这个地方？
这当中的关系有点复杂，但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皇帝没死之前，天极帝国还各种想办法拿剑玄宗当靠山呢。
合着老早之前，自家也是有过一批强者，只是离开了而已。
而师尊一直都是作为剑皇朝派过来南下的使者，领他回北边去赴祖宗之约的，奈何她的咸鱼、随性、佛系无人可动摇。
南下的路上一路打一路历练，顺带打到了剑仙境，回过头来陪他在京城养伤咸鱼，听到他想查清楚凶手，便一直不提剑皇朝的事，只是作为一条退路一直待在他身边。
楚明空直到今天才知晓此事，原因一方面是处境形势逆转了，他压根就用不上退路了，另一方面则是左秋池佛系得很，事情不急就懒得说。
“可现在我既不需要这么一份婚约，有这么个带婚约过来的使者就够了，这咋办？”楚明空搂着师尊的腰肢，这腰着实有点细了，他转而抱住师尊的“胸大肌”。
左秋池由着他捏了，心中大概也是惆怅了，现在这关系上，是她提前替人品了品未婚夫......
“具体的我也说不好，但是最初的意思既然是联络关系，关系到位了那婚约什么的应该也不重要的吧？”左秋池说得没什么自信，旋即不想纠结这个麻烦的话题：“你的伤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别光吃草就以为能装羊了，老实交代！”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要再舔了

伤痛之事，楚明空没再隐瞒，就他现在这时不时就得扒拉两口草来吃的样子，哪隐瞒得住。
因而在这件事上，他的心态就是不刻意藏，吃草就光明正大地吃，真被觉察到了，询问起来就直接坦白。
当下交代出去，左秋池没法说什么，她并非医者，也拿不出神魂方面的丹药给他。
“那就更应该跟我到剑皇朝走一趟了，以前还不觉得，但是见到那天眼巫之后，我方才发觉老家那边的剑修一直都有想方设法应对神魂弱势，心意剑几乎是必修的。
以前我还觉得多此一举，净教些没用的，合着是未雨绸缪，说不定那些老东西肚子里藏了不少这样的丹药。”
楚明空当时看到那心意剑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只是剑皇朝山高水远，去一趟不知得跑得今夕是何年，西陵这边咋办？再拉过去集体旅游？
“所以师尊你可知道近一步的什么内情？”
“啊？什么内情？”左秋池不清楚他问的哪方面。
“剑皇朝初代怎么跑路离开了呀，这种肯定有皇族内部矛盾的吧，西陵这一支从祖爷爷的时候就是二五仔履历，弄得像是看上了西陵这一亩三分地，就留下当土霸王，我都不知道剑皇朝跟西陵私下关系那么好。”
这内幕真不真无所谓，关键是有无野史、传闻之类的说法。
左秋池无语地看着他，这当中若是真有那么多说法传出来，她能不知道？
“我哪知道这些，修士一代人少则也有几百岁，努努力，再吃点延年益寿的灵药指不定能蹦跶近千年，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况且若是满大街都传闻你祖上私底下有什么企图留下来，表面背离剑皇朝那一支，西陵还能过得这么安生么？”
没能吃到瓜，连可疑的小道传闻都没，楚明空甚是失望。
对这种事，真相如何他并不看重，具体如何还能影响他和师尊的乱来关系不成？能有些什么说法掺杂在其中图一乐才是他想要的。
他忽然坐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还是得先处理一下阴时人，让这些狗东西在我的地盘上搞事，弄得我的名字好像什么忌讳一样。”
“你打算怎么做？真的去极渊？伤确定没事？”左秋池严肃道。
从那天眼巫就可以看出来了，巫部有的不单单是人族，还有很多别的种族，甚至少数群体本身就是自带恶意的。
那么跟这些家伙交手，就可能碰上各种手段需要提防，最基础的准备那起码也得是自己的状态良好。
现在楚明空很明显连这个基础都做不到！
不待他回答，左秋池又继续拿出道理否认道：
“况且你应当知道极渊中难以被占卜到，那个天眼巫当时就说了吧，他占卜不到你，那你去极渊中怎么喊自己的名字都白搭，暂时先别纠结这些，养好伤再论其它。”
楚明空还是难得一回见到师尊如此谨慎，以往她们师徒可都是遇事不决莽一波的。
现在她竟然能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起可行性来了，看来平日里都只是懒得用脑子。
“这个问题我都是想过的，刚刚准备了那么久，不就是为此铺垫的吗，而且极渊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根本无需担心敌人有什么花样手段！”
......
极渊深处的临界点。
一对师徒在布置着阵法，摆弄着各种各样的阵法，极阳符篆镇压各处，勉强在极渊中开辟出一处“净土”，不受极阴之力侵蚀的小领地。
“不愧是极渊，这几枚极阳符篆正常来说可以支撑一场几天几夜的战斗，现在光是在此开辟出茅房大的领地，消耗都大到这个份上，只能支撑半个时辰不到。”
左秋池还是陪着楚明空过来了，不管他的计划有没有用，至少确保他逃跑有人护着。
再往前一点的极渊深处，那个地方连左秋池都无法久留，那些阴时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极渊当中真的是众生平等，万法俱灭。
“可惜了，若不是这极阳符篆在深处，连支撑起布阵的时间都不行，我可就选在里面了。”
“对了明空，你在极渊中的感觉如何？你的神魂沾了极阳，会不会在这里有不适？”左秋池担忧地看着他。
尤其是看着他现在能在极渊里蹦蹦跳跳，丝毫防御措施都不需要，心中就更加担忧了。
楚明空越在极渊里如鱼得水，说明他往极阴之力靠得越近，未来真发生了什么，情况会变得无法挽回。
“还好，其实我在极渊里还挺舒服的，神魂上的发烧感在极渊这里被遏制住了一些，就像是......冰敷？”
“听过飞蛾扑火的故事吗，飞蛾在撞入火中自焚自灭前，也觉得自己离火光越近越兴奋怡然。”
这以前讲故事的人可都是他，怎么这回轮到左秋池充当这个引经据典讲故事的角色了。
“安心好啦，极渊深处又没有屁股勾引我，没事我跑那么深去做什么？”
这话听着胡扯，可如果对象是楚明空......左秋池打量着自家的逆徒，点头释然道：
“也挺有道理。”
至此，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在这小小“领地”当中，没有极阴之力的影响，占卜应当是不受影响的。
左秋池为此还专门纸帖联系了一番远在昆仑的云弄玉。
【左秋池：弄玉，占卜得到我吗？】
云弄玉看着这则文字，十分怀疑左秋池是不是在找借口搭讪，等她占卜完就来一句“弄玉，我刚刚感觉到你想我了，来西陵！”之类的。
但她还是照做了。
【云弄玉：占卜了，你最近运势不错，还有是不是打算修炼极阳功法了？】
左秋池看了眼回应，对楚明空说道：“确实占卜得到，那这样喊你的名字，应该也能被那些阴时人捕捉到。”
楚明空已经跃跃欲试了，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几声，忽然想起他算是个例外，自带极阴之力，哪怕在这极阳小领域里亦无法被阴时人感知到。
那这个机会只能让给师尊了。
“师尊，你来喊，记得再说些骇人听闻，最好跟极阴之力修炼有关的话来，刺激那些鬼东西迫不及待地传过来送！”
左秋池心中纳闷着真的有用吗，万一那些阴时人传送不过来怎么办？
算了，先喊了吧。
“楚明空！那里脏不要舔！”
“......”楚明空。
楚明空没什么感觉，可左秋池却不同。
在这一瞬间，她真的感知到了好多股隐隐约约的力量锁定了她！
但是，那些阴时人在迟疑，似乎是在疑惑她所在的地方有些不同寻常，貌似萌生出了退意，有几股力量消失了。
左秋池急忙补充道：
“楚明空你舔这种地方！难道是为了修炼极阴之力吗！别躲了，我都看到了！”
在这小小的“领地”中，空间顷刻间破开了数道裂缝！

第一百四十三章 瓜是最好的鱼饵

古老的智慧重新于没落的时代，一双双眼睛无声地监听着天极帝国地区。
除开在有宗门级别的大阵庇护的地方，任何人提及楚明空相关的名讳，都会招引至一些目光的注视，无声地偷听讨论内容，试图窃取到极阴之力的秘密。
不少人都被这些鬼魅出没，难有人形的存在吓到，而恫吓这些羸弱的修士、乃至普通人就成了那些应阴时而现世者的恶趣味。
只是这样的乐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像一群蝼蚁展示自己的能力，享受他们的恐惧固然有意思，可是不一会儿就会腻。
因而这些在东海，或别的地方成功摆脱“仅一击之力”束缚的阴时人，很快就专注在搜集与楚明空之名相关的声音当中。
如果不是真的有价值的声音，他们听一听就过，当做耳边风无视。
只是这些阴时人，听见“别舔了”、“修炼极阴之力”之类的字眼，他们双眼一亮！
这声音的内容听着很奇怪，但是却藏着大秘密，绝对是楚明空在偷偷舔什么东西来修炼极阴之力！
“谁过去看看，天眼巫刚刚听到了提楚明空送东西的声音，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私吞了？”
“这道谁过去看看，好像是那楚明空在偷偷修炼极阴之力。”
“那里好奇怪，我为何看不到那个地方，看不到在做什么！”
“不管了，先过去几个看看！”
他们嘴上谨慎，行动上却早早迫不及待地开始根据那道声音的主人所在，破开虚空传送过去。
先前阴时人聚在一起，拧做一股绳，但是现在他们互相提防，都怕对方先获得极阴之力，故而有几个阴时人传送过去的瞬间，主动施展法术拦下剩下的人，阻却“伙伴”确定那道声音的位置。
“狗东西，就知道他刚刚不安好心，快占卜他们的下落，想办法跟上去。”
“在想办法了，我刚刚偷偷诅咒了他，他们现身过去后会被短时间阻断巫术施展，没法继续隐藏位置，赶紧占卜他们！”
下一个瞬间，刚刚破开虚空进行“狩猎”的几个阴时人出现在楚明空和左秋池面前。
他们根本就没有把面前的男女放在眼中，心急如焚地说道：
“哪里，在哪里修炼的极阴之力，怎么修炼的，舔的什么东西！！”
“啊！这个男的就是楚明空，我找过他的画像，你不是在舔脏东西的吗，舔完了？”
“交出你舔的东西！”
面对这番七嘴八舌，楚明空和左秋池都面无表情地打量了这几个阴时人，心中毫无波澜，无有惧怕。
不得不说，这些个阴时人长得都比较抽象，其中一个与那天眼巫相似，他身体就是一个人棍状的马蜂窝，蜂窝的孔洞上布满了眼球；有一个似某种鬼精，小孩子般的个头，但是脸却是一个黄牙烂齿的邋遢老头，额头长着青绿色的皮癣；一个则是化形不全的妖族，人身鸟嘴，骨肉嶙峋，形似干尸。
这当中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人样”的。
“就来了这么几个？刚刚锁定我的可不止只有这几个。”
左秋池纳闷，又喊了几声“楚明空”，仍旧没有新的阴时人跟过来了。
这两人的反应，让这些阴时人知晓自己上当了，这压根就是骗局，想骗他们出现。
可这些阴时人丝毫不慌，这份底气来自于这些时日的打探，这里的人先不管修为有多强，弱点都是非常明显的，神魂太弱了！弱到经不起太多的神魂袭击。
那人棍马蜂窝发出怪异的大笑：“你以为把我们骗过来了，便是胜券在握了，埋怨一下这个后世秘境的世界，为何不给你们推演出强大一点的神魂！”
“喜欢卖弄小聪明，当心遭殃呀，我们正愁找不到你的下落。”
楚明空的手探到一张设阵的极阳符篆上，被这些阴时人的反应弄乐了：
“找不到我？我是不信的，随便找个地方还打听不到我在哪里？应该说你们是在怕我，怕极阴之力下的各种手段，好好看看这里是哪里。”
话不多说，楚明空不确定这些古代人会不会有别的稀奇古怪的手段，他直接撕下符篆，破坏掉了自己亲手设下的“领域”，弥漫在天地间的极阴之力涌入。
靠近极渊深处，极阴之力分外浓郁，失去结阵效果的其余符篆，迅速灰飞烟灭，难得在极渊中出现的一小块“净土”，顷刻间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左秋池按照计划行事，自己捏着一枚极阳符篆防身，迅速拉开距离，免得被阴时人缠上。
那几个阴时人看清了自己的所在，顿时大乱阵脚，破口骂娘。
“自己往屎里跳都要骗你祖宗爷爷过来！快结阵自护！”
“等老子结阵完就来收拾你，当我们没有来极渊参悟过是吗，一点点极阴之力，爷爷还真不怕了！”
“灭法咒？！狗屎，谁下的咒，老子施不了法！”
楚明空不太明白这些家伙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无关紧要，他只想清除这些拿他的名字作文章的东西。
他们脚下的土地实际上是深渊边上的悬崖，楚明空一脚踩裂这处悬崖，那几个阴时人统统往下坠，他们试图挣扎回到地面，但是无法施展法术的情况下，他们连凡人的跑跳都做得不利索。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楚明空抓住，丢进极渊的裂缝当中。
身形还在下坠，但是愈发浓郁的极阴之力直接把他们侵蚀得渣都不剩。
才热闹了一会儿的极渊，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楚明空拉着左秋池试图如法炮制第二次，但是左秋池却没有了那种被某种目光锁定住的感觉。
“难不成他们是有提防心了？”楚明空不明白。
他并不知道，实际上是刚刚那批坠崖的阴时人，暂时掩盖住了对“楚明空”之名的占卜注视，一时半会还没法继续用他的名讳打探各方消息。
但楚明空并不死心，他制服了一头极渊凶兽带到边塞附近，继续故技重施。
“师尊，想想办法把他们再骗过来，现在不是极渊了，他们有可能上当，我这回把他们镇压进这极渊凶兽的菊❀里。”
左秋池嘀咕着这些阴时人真的还能上这个当么？
她硬着头皮继续尝试，经过沉思后，以震惊、错愕、羞恼、悲愤、绝望的语气斥骂道：
“明空！楚明空！我可是你娘呀！你为了修炼极阴之力，怎么能对你娘做出这种卑鄙下流、大逆不道的事情！”
“......”楚明空。
而这回，左秋池连那种注视的感觉都没觉察到，身边立即出现了数道虚空裂缝，那些阴时人宛若吃瓜急先锋一般涌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能把我也镇压进师尊的密道里吗？

“亚雷吗，这是甚么东西，修炼极阴之力还要叫上娘亲的吗？！”
“我算是知道刚刚那几个瘪三为什么拦着老子不让过来了，好家伙吃独食呢！”
“这有点邪门呀，幸好我娘亲还在，等我离开这个秘境就回去叫我娘一起修炼这无上极阴之力！”
“我没娘怎么办，地巫你还有多的娘吗，借我一个修炼！快点快点，我要看看怎么修炼的，别拦着我，说不定已经开始了！”
那些阴时人还没传送过来，声音就已经先一步传过来了。
这内容怎么听就怎么邪门，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在极渊里喊了那么多句“楚明空”都不管用，最后让左秋池以这种方式把这些阴时人给请过来了。
碰到这种情况，楚明空也只能微笑，保持风度不失尴尬，而后咬破舌尖，以大雅的姿态对他们吐血唾沫。
在这些阴时人的惊慌骂娘声中，一举将他们镇压进极渊凶兽的“密道”中，左秋池再加上自己的剑意加固镇压的封印。
最后，楚明空一巴掌拍在极渊凶兽的屁股上，让这头大家伙带着自己被封印的“密道”，冲进极渊深处，给那些阴时人一个小惊喜。
师徒二人伫立在原地，看着那个野牛般的大家伙消失在地平线，过了许久才开始交流。
“明空，你确定那大家伙会安然把人送到极渊深处？”
在这个方面，楚明空就可以发表一下专业人士的见解与论断了：
“我觉得是可以的，那个种类的极渊凶兽只会在极渊深处活动，相当安分，往外走一点点都会发疯一样往最里冲。
......话说师尊你刚刚又喊了我的名字一声，有没有感觉被人注视？”
闻言，左秋池没有说话，集中注意力感知那种被锁定、被注视、被占卜的感觉。
可惜不知是不是他们师徒两人做的缺德事被发现了，那种感觉消失了。
她紧接着又以“楚明空”、“修炼极阴之力”为关键词，各种造句编纂谣言句子，但是都没有被阴时人继续投过好奇的目光。
“没了，感觉是被觉察到我们借他们的手段，反过来设陷阱埋伏他们了，现在我连被偷偷占卜的感觉都没了。”
“有没有可能是阴时人已经没了？”
说出这句话的楚明空，都觉得有点痴心妄想了，而左秋池则给了他已经确切的摇头回答。
“最开始我感知到的目光，少说也有二十多道，但是刚刚送走的两批人，也不过是十五个左右，这还不排除没有借占卜四处打探的阴时人。”
“好吧，能送走一个是一个，修罗王说得还真不错，这些阴时人还真是杂种。”
“喔~我去跟猫猫她娘告状咯~”左秋池忽然很小孩子气地乐呵道。
楚明空两眼一黑，无奈叹气着打补丁：“除开月河，再说了我可没把月河当做阴时人！”
师徒俩有一句没一句地废话闲聊着，始终呆在极渊周边地带，时不时喊几声“楚明空”相关的话语来钓鱼，看看能否再除掉一下不安分的阴时人。
结果还真的钓上漏网之鱼，可惜这回只有区区三个阴时人。
楚明空大手一挥，又逮捕了一头极渊凶兽，而且还是专门找了一头肠道还热乎带点“料”的，将那三个阴时人镇压进去，直接送到极渊深处伺候。
而这兴许也是最后一批了，楚明空与左秋池的钓鱼大业彻底落空，那些阴时人都不敢拿楚明空有关的名讳作文章。
师徒两人这才萌生退意，打算折返回天涯城。
......
乘上飞剑，有一段时间没有啃草的楚明空忽而就是一顿恍惚目眩。
宛若久居凉爽之地的人，突然被投入炼丹炉中炙烤，楚明空的神魂再度被那股痛觉袭击，神色看似自若，但额头冒着冷汗，青筋都在忍耐中凸起。更多小说资源欢迎进群养老院 本群分享刺猬猫，菠萝包小说。提供刺猬猫，菠萝包提取服务，为大家提供更好的阅读体验。(需要提取订阅过的小说可找管理)(次元交流群）六三八三凌六四九七(次元内部群：三七凌六三凌六吧2）资源来源于网络，仅作学习交流使用，小说资源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文本仅供个人学习和试读，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如果喜欢该资源，请购买正版谢谢合作！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麻烦通知我们及时删除
“师尊，我忽然在想，我或许可以在极渊周边地带养伤，我觉得在极渊附近要舒服得多......提前解释一下，这可不是像小时候那样为了躲着谁了。
真的就是在觉得极渊附近要舒服得多，我可以顺便跟极渊边塞的将士亲近亲近，当一把督军。”
左秋池刚刚还优哉游哉地哼着乐呵的调调，想着回去后怎么摸鱼，当下忽然听见楚明空的话，她神色一变，转身凝重地看着楚明空，几乎是不假思索一口回绝：
“不行！你跟我回去，慢慢吃草。”
逆徒当下的状况，越来越往她担忧的方向发展了，这种感觉就算是以前陪他在京城养伤时都不曾有过。
当时左秋池一天天地看着他从伤势下逐渐清醒，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状况正在不断地稳定，并非好转，而是稳定。
对于一个从极渊之灾中死里逃生的人，稳定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哪怕修为战力被压制都无所谓，左秋池又不在乎自己的徒弟有多实力强大，她又不是不能护住。
可一个人最危险的状况并非是置身危险当中，而是面对危险非但警惕不起来，还觉得那是可以亲近的。
现在楚明空嘴上说是想在极渊边塞那里待着疗养，估计用不了两天，他就不知不觉跑进极渊里面去了，而后失去下落，别人也没法在极渊深处下功夫找他。
楚明空看左秋池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宽慰地说道：
“你想得太严重啦，我在极渊边塞待着那么久，还有谁比我懂极渊吗，况且我的状态你也看到了，在里面活蹦乱跳都无所谓~进得去就出得来，以前我还得提心吊胆叫雉儿母妃开个极阳护盾罩着呢！”
“你别说话了，你越说我越觉得你甚至不清醒，我就纳闷了，你的神魂沾上了极阳之伤，不应该排斥极渊的吗，怎么还想往里面钻的......
我现在已经在考虑把你镇压进屁股里面带回去，免得你偷偷跑了。”
“镇压进谁的屁股，师尊你的吗？”楚明空眼睛一亮，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找头mu\猪给你镇压进去！”左秋池咬牙，思考着要不要给他邦邦两拳。
楚明空遗憾叹息，忽然感知到纸帖，一看是风影的。
【风影：明空你跑哪里去了，月河找你，说可以尝试帮你治一治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问诊

月河看着面前的那一枚极渊之核碎片，晶体状的表面倒映出她的眸光。
这枚碎片就是当时楚明空打碎那具明王尸的“战利品”，长棱钻形状，通体呈现出干净的紫色，没有丝毫杂质，宛若瑰丽的珠宝玉石，但这却是从极渊中取出来的大凶之物。
杀伤力胜过许多毒药，随便给哪位大佬的肌肤划一下，对方都够呛的，十有八九地跑路处理伤势，想办法以极阳杀此极阴之毒。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她寸步不离院子，就算是猫猫黏在旁边，月河都在思索尝试着让神魂留下极阴之伤的办法。
当然，这种事情并不难，谁来都行，关键是要尽可能减轻后续的伤势影响，也即是所谓的提高“容错”。受伤的目的是为了给楚明空治疗，而不是自杀，得控制好这个度才行。
借助月河女神效仿极渊推演出来的力量，月河的进展不错，而今她甚至能牵引着这枚极渊之核中的力量，简单地勾勒些图腾画。
这看着像是在拿灵气变戏法玩小花样，但是能用极阴之力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只是当月河尝试用这极渊之核给自己划一下的时候，便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这个“闯入秘境的人”，身体存在的方式有些特别，月河做不到平常状态下的神魂离体。
毕竟她对这个世界来说就是闯入者，只有打出一击的力量，无法借这一击击溃某些强大存在，补足自身力量的流逝，不一会儿就是消失，也就是她认知中的“被逐出秘境”。
“光顾着琢磨如何最大程度减小伤害，忘记确认自己能不能神魂受伤了，真的是浪费心情。”
刚叹息了一声，楚明空便走进院子，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像丢糖豆一样往嘴里丢丹药。
这便是先前委托天涯楼炼制的丹药，把苦草简单炼制成丹药，一丹凝聚了一大把草药的药力，效果还不错。刚刚楚明空从极渊回来天涯城的时候，顺便去天涯楼取货了。
“吃的......”
猫猫正抱着月河呢，瞧见楚明空大口吃糖豆，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已经忘记了不久前在他这里吃过的“苦”，尝过的亏。
楚明空可是有记性的，小姑娘要是冷不丁又拿一颗过去苦得泪奔，他就得被女眷们针对了......他抱起女儿幼幼软软的小身体，解释道：
“猫猫，这是上回那些药草炼制的，不好吃，你去找顾姨要小点心吃吧？”
小姑娘答应得十分干脆，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顾姨的院子赶。
目送小姑娘离开，楚明空方才收回视线，在月河面前坐下，而左秋池也跟着在他旁边坐下。
担心楚明空的不止一个，风影听到月河说有办法给楚明空处理一下神魂上的伤势，早早等着他回来“就诊”，她看着小猫猫一路顺利地走进顾君归的院子，没有绊倒摔跤，方才在月河的院落里现身。
左秋池刚落座，高耸傲人的胸襟还没停下微微的波涛颤动，风影就在楚明空的另一边坐下了，来听听这位年轻的月霒老祖有何见解。
月河的说话风格就是不加铺垫的直白，见对方没有话想问，简洁直接地道明情况：
“我琢磨出了一个减少神魂受到极渊之伤影响的方法，本打算拿我自己试一试，但是发现我做不到......”
楚明空不待听她解释为何做不到，就想否决掉，不过被左秋池瞪了回去，让他别多嘴。
左秋池问道：“是因为你当下的存在问题而做不到吧，你的方法有几成把握？”
月河耸了耸肩：“我的把握从来都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试过才知道，目前只能说拿些小动物来作文章比较有把握。”
院子里的绿植盆景处，一行整齐的蚂蚁爬动，搬运着猫猫姑娘吃东西掉下来的小碎屑。
月河的掌心浮动着那枚极渊之核，从中漂浮出一抹暗紫色的气息，凝聚成细若绵绵雨丝的针，扎在那几只小蚂蚁上。
那一行蚂蚁惊慌跑散，仓皇匆忙地继续搬着小零食屑。
几人的目光落在那几只被“针”刺到的蚂蚁上，那几只脆弱的小蚂蚁不停地转圈，漫无目的地急促跑动，从行动中可感受到试图摆脱“头疼”的痛苦。
可脆弱如蚂蚁这样的生命力，却始终没有丢掉性命。
“看，这就是当下能把伤势控制下来的程度，连蚂蚁都不会死，换只鸟过来试试也行，结果差不了太远。”
月河淡淡地说道，没有太多邀功的自豪感，如此成果拿出去必定是举世瞩目的。
汲取了月蚀重剑中的学识智慧之后，月河气质中那股漠然的神性感更强了，与楚明空记忆里那位月河女神越发相似。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在东海刚见到月河的时候，她给楚明空的感觉也差不了太远。
她天然有着一种对尘世、人情的疏离感，或许跟她小时候被部落亲族遗弃的经历有关。这种抽离与疏远贯穿到她建立月霒帝国的前后，对于自己的子民没有丝毫的怜爱，对于臣子那自以为是的小丑行径，更是理都懒得理。
她对于子民最大的怜悯与情感付出，约莫便是给了他们一个稳定的环境，而后不再理会，把帝国玩蹦了也没什么内心波澜。
只不过嘛，在东海刚刚与她见面的时候，那段偷她衣裙的小插曲中，楚明空还是能感觉到她的人情味比较浓的（特指她生气、警惕了）。
楚明空还未说话，左秋池充当起了监护者的角色：
“还是别拿鸟试了，万一给鸟折腾得半死不活，满天飞着拉粑粑就不好了......刚刚那是用极阴之力去伤那只蚂蚁吧，确定伤的是魂，而不是身体？”
月河手中的晶体碎片落下，她轻轻推到左秋池面前：
“正常情况下，这么借极阴之力行杀伤之事，确实伤的是身体，但是此碎片是极渊海沟中，那血刀明王尸的魂所化，我不知道佛门是怎么做到的，但你应当把这枚碎片看做是有实质的神魂。
类似舍利子，本身舍利子就是特殊的高僧骸骨，你催动舍利子中的佛法愿力去伤人，也能直接伤到神魂。”
左秋池虽然没有盯着那只蚂蚁看，但是感知不曾离开过它，见到它还能痛苦得这么有“活力”，她确定了月河的参悟成果确实了不得。
轻轻一指，剑意碾过，那几只蚂蚁得到了一个痛快。
“所以现在月河你能确保对这些小动物下手没问题，只是不能确保人？”
人的神魂比小生灵要复杂得多，况且她们要确保的可不是像那几只蚂蚁一样，不死就完事，最好还是没有太大的后遗症，若是因神魂之伤直接废了，那跟活死人有何区别？
月河点了一下头：
“对，而且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很大，你的神魂受了极渊之伤会不会影响剑意，会不会导致记忆方面遭受影响，这些都无法保证。
把这枚碎片带去巫部的话，他们会兴奋疯狂地找一整个部落的族群来试验，不过看起来现世没有巫部。”
以前楚明空借清宁她们魏家的印象，对巫部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但是现在感觉这巫部也是有点混沌的存在呀......
思索还没结束，月河又继续说道：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这枚碎片是从一位佛门明王身上得来，是他的神魂舍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把极阴之力炼化到自己的神魂里了，这当中有没有藏着些佛门的影响。”
楚明空见左秋池和风影不打算说话，可算是找到开口的余地了：
“这意思是，除了极阴之力本身对神魂的伤害，这佛门也是一重风险？佛门的影响直接施加在神魂上，那跟度化有何区别，别把这东西对人一划，直接变女菩萨了吧？”
“顶多算女尼，菩萨不是随便来的。”风影拌了他一嘴，免得他胡乱扯开话题：“让明空拿他的极阴火灵气烧一烧这碎片，不知有没有用。”
“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准，不过月河，你这几天一直琢磨的就是这个，若不是你发现自己没办法‘自伤神魂’，是不是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刚刚我们讨论的那些风险，你自己就已经承担完了？
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直接得到一次尝试经验来改进思路？
有想过小丫头哪天突然找不到你了，她该怎么办吗？”
兴许是这谈话的氛围就是平平淡淡的，楚明空这份质问的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十分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可是他眼眸中的神色却并不轻松，甚至有些沉重。
他当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神魂丢进那片极阳湖泊中，冒险将月河带回来，可不是为了她一声不吭来犯这种险的，更不是让猫猫得到几天娘亲限时体验的！
月河没有对此说明，她觉得这种选择是最合适的，风险也是最小的，她在这里受到了任何致命伤，结果不过是离场，对她而言就是被秘境驱逐，而后自己所在的现实世界中遭受短暂的虚弱，什么后遗症都不会发生，这相当于没有代价。
为楚明空的这些女眷白白赚取到试错的经验。
楚明空当下的伤，看着是没有问题，每天吃吃草也能忍下去，但是......伤始终是伤。
伤势意味着自己的状态无法恢复到全盛，未来的某一天，楚明空或许会碰到不得不以全盛姿态处理事情的局面。
伤势可以暂时不去处理，但手里不能没有处理伤势的方法。
楚明空打算拿走那枚碎片，不过先一步被左秋池收起了：
“我来保管好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境、暴民

楚明空尝试抢回来，但是失败了，那东西就像是套娃一般，先是塞进了右手的储纳手镯里，这手镯又塞进了左右的储纳手镯中，而后这手镯又不知被她藏在哪里。
不过知道东西在她手中就行，起码月河不是偷偷把那碎片给左秋池或风影。
在市井街头流传的话本当中，有一类描写儿女情长的故事，尤为受到姑娘们的欢迎。
就刚刚月河的这一段，稍加描述就能变成一个悲剧故事：
月河发现无法自伤神魂，又知晓楚明空定然会反对这碎片的存在，他宁肯字自己独自承受神魂苦楚，也不想姑娘们因此而遭受丝毫的风险。于是，月河将碎片私下交给了左秋池\风影，让她们自己斟酌其中的风险。
而当楚明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女眷们的运气不好，月河已经将危险压到了最低，可她们一个比一个霉，踩中了那最坏的可能。
又于是，善意的心切与命运的愚弄，将一切推到了反目成仇的绝境......
“明空，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又有什么故事冒出来了？”风影看楚明空那抑扬顿挫，时明时暗的神情，感觉多半是如此。
“有的，我已经预知到了未来的可能，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他一脸痛心地把刚刚所想说了出来。
当他有声有色地把故事讲完，不单单是左秋池与风影，就连月河都用一种“你没病吧？”的关爱眼神看着他。
“故事整挺好，还有后续吗？”左秋池无奈失笑。
楚明空出口成章，娓娓道来：
“有的，一般这种话本续集就得留白，第二作直接就是下一代人，猫猫等人的故事，她们逐渐成长，明白事理，并且被卷入到父母辈的仇恨漩涡当中，以仇恨的后续发展为脉络，以猫猫小姑娘的视角为探索线索，逐步知悉当年的后续全貌。”
三女皆沉默。
有时以为他是故意耍宝，缓和一下氛围说些垃圾话，只是这样的事情多了，不由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这样考虑。
这次竟然连猫猫都加入到构思当中了......
“你的戏挺多的，以后猫猫睡不着，你去给她编故事吧。”风影心中都在期待哪天她和猫猫一起躺着，楚明空站在床边负责当讲睡前故事的工具人了。
不过他脑海中联想的那些可能，从最开始就是不成立的，月河可不是那么心思细腻的女性，哪怕真的细腻地注意到了，她也不会多考虑谁的什么感受，而是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把问题拿出来，拉上楚明空一起，让她们自己想办法分工解决。
只是这么一打岔，就让月河掠过了猫猫的这个话题，她就不怕猫猫伤心难过吗？
楚明空都能接受下这个因果补票补出来的女儿，那月河这个另一位当事人，应该也能接受一个“未来的自己”生下来的女儿吧？
这几天不是相处得还挺好的么......
当下这个话题，只能另寻机会再问了，氛围上不好继续，只能另寻机会。
风影主动问起这对师徒的出行：
“你们怎么跑极渊边塞去了，跑到险地去找刺激了？”
“什么找刺激，脑子正常点！”左秋池斥道。
楚明空不情愿地看着话题的转变，解释了一下阴时人拿他的名讳做文章的事：
“我去极渊就是借着他们对‘楚明空’相关称呼的关注，钓到极渊里面镇压，我还是第一次领略这种形式的祸从口出。
对了，这些阴时人，我的意思是与月河你一起而来的那些古代人，都是什么来历，或者说什么目的？”
一个编小故事编得头头是道的人，他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表述清楚心中的意思。
对于那些古代人，楚明空没法清晰地判断他们作为敌人的成分，譬如先前在天极帝国中的那些仇家，都是有迹可循，仇怨分明的。
可这些古代人就像是突然在这个世界中“增殖”出来的毒瘤，偷袭修罗王，拿他楚明空的名字作引子来肆虐，仗着自己神魂修为优势四处搞事，为所以为。
对了，楚明空突然想到了一个形容词。
“暴民，这些古代人跟暴民差不多，逗留于此到底有何目的？不过我的意思是把你排除在外的，我是一个很双标的人，对自己人和外人是两个态度。”楚明空补充说道，可不想嘴快得罪人。
月河自然知晓楚明空的意思，他的动机比想象中的还要纯粹，真的就是冲着把孩子她娘找回来而一路骚扰她的。
只是“暴民”这个形容真的恰到好处地能让人生气，也十分准确。
“你想得有点复杂了，我说过我和另外那些‘阴时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进入了一个阴时现世的秘境，而后各自带着探访神秘，增长阅历，寻觅机缘的心态来到这里。
而你遇到的那些‘阴时人’算是不入流的一些杂碎，真正强的那些都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
一方面是这个秘境太弱，这并非贬低你们。”
楚明空点头，知道她的意思，天地环境有不同。
“我那个时代中的强者，基本一进来，见到这个秘境中的修士强度，立马兴致缺缺地离开，再不然就是找些强敌试一击，古代人之间自己斗法打起来，打完就离开。
就像你发现龙王敖威被修罗王重伤，懒得搭理他一样，心境间都会有相似之处。
而像你碰到的那些阴时人，在我所在的时代就是东躲西藏的老鼠，忽然在这个秘境发现自己能够欺负人，自然兴奋得不想回去，而后又发现有极阴之力的掌控方法存在，那就萌生出拿到功法再离开秘境的想法，妄图一举成赫赫有名的大强者。”
月河藏了一些话没有说，较强又心性正常的那批古代人离开得那么早，多半是在这个秘境中觉察到了危险。
这个秘境演化得过于真实了，一切都像是连接着他们各自的未来，兴许还能打探到自己的未来，这无疑是一种道业心魔的蛊惑，暗示他的未来成就只有如此。
继续陷下去，有可能会因好奇而不断探索这个未来世界中的自己，进而固化自己的未来，彻底陷在这里，赶紧离开才是正道！
那些天眼巫之流愿意留在这里的是什么杂碎，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月河对自己的要求比较低了，当下的她正处于一种迷茫怠惰的状态，未来不未来什么的，在她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加之，她其实还挺满意猫猫这个女儿的，如果自己未来的女儿真是如此，那还真的是不错的结果~！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七夕偷衣服

月河的解释，让楚明空一阵犯难，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不知死活的暴民。
尤其这种带着进来玩玩，死了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现实生活”的阴时人，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楚明空又有点无奈的庆幸，无奈在于自己被这么些家伙给盯上了，平白多出许多麻烦，而庆幸则在于这些家伙盯上的是他。
极阴之力这一个名头让他风大树大，相当于把这些阴时人暴民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而不至于过多祸害别人。
为何他现在会有这种圣母心态呢，感觉是因为想维护月河吧，她也是阴时人的成分。
楚明空不想满世界都在骂阴时人，牵连到月河的风评。
“这还是有点烦的呀，我之后得跟师尊去一趟北边的剑皇朝，这算是超级远门了，一直有这么一群暴民盯着西陵，我有点放心不下。”
“不成问题，弱者去到哪里都是弱者，有我在这里，阴时不散，我还在这里的一天，那些人都干扰不到这里。”月河微微摇头，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这副态度可真的是，低调又超然傲慢！
可楚明空听到月河的话，心中不免有沉重，他的剑眉皱起，眼角微垂。
“你的意思是，阴时结束，你也会跟着离开，不是已经从血刀明王尸那里得到力量的补充了吗？”
“没有补充的话，我现在已经跟着别的古代人自行消失在这边，现在的话确实算是获得‘驻留权’，但是秘境关闭，我不能确定我会不会直接被逐出去。”
所以她才觉得拿自己试验无所谓的呀......
假如最终必然是要被驱逐出秘境的，那长痛不如短痛，正好还能给他楚明空的伤势处理积攒一次试错的经验。
楚明空真的感到一阵无力，彻底说不出话来。
阴时，他还能有对抗这种千载难遇一回的星象之能力吗？
从目前的对话来看，即便是月河当时所处的时代，对于阴时中所诞生出来的秘境，都是一概不知的。
月河的心情倒是平静，至少表现得十分平静，但是眼眸却久久地落在楚明空身上，留意着他真切的情感反应。
她感觉......有点陌生，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不计较任何利益，十分纯粹的关心与不舍。
月河从月蚀重剑中获得的记忆，其实楚明空与月河女神也没有什么情感交际，真正相处的时间就是神国中的一面，以及一次交\合，情感基础几近于零。
可他还是能奋不顾身地投之以真实的感情。
“这些有点远了，阴时并非是我们能控制的，明空你花点时间去找找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秘境出现，都比担忧我会不会随着阴时离开来得有意义。”
风影挑眉，留意到月河称呼他为“明空”，这算是比较少从她嘴里听到的称呼，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你你你、她她她”。
楚明空唉声叹气：
“这怎么留意得到，西陵当中是肯定没有的，然后若是出现在别的地方，肯定会被发现者隐瞒下来，巴不得独占呢。”
月河想想也是，她那个时候基本都是到处传消息的，那些人巴不得拉别人进去垫背呢。
“你说你之后打算出远门，去那什么剑皇朝的地方，计划在什么时候？”
“暂时还没确定，至少这一两个月内不会打算出发。”楚明空转而又向左秋池问道：“师尊，你当时从老家到这里，花了多长的时间？”
左秋池抬眸，为难纠结地望望天：
“你这让我怎么说好呢......我的参考价值不大，我是一路游山玩水，打打杀杀过来的，碰到荒郊野岭就走快点，碰到热闹的地方就逗留逗留。”
你小时候收徒忽悠我的时候，可是说你历经劫难，跋山涉水，从千万里之外赶过来，就为了认我这个徒弟的......
“所以具体是多久？”风影也感到好奇，她同样没有去过剑皇朝，太远了。
“两三年吧。”左秋池坦诚交代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清瑟，她们仙珍阁没有我剑皇朝的业务吗？好像真没有，类似的拍卖场在我老家那里都是官营的。”
那急匆匆赶路的话，楚明空保守估计也得小半年的路途，当初在东海的时候，真应该逮捕几个剑皇朝的修士问问。
“那我可以确定了，近几个月都不会离开。”
楚明空做了定论，他希望能等一等，至少见证顾姨肚子里的小家伙出世。
路途遥远到这个程度，楚明空都不确定纸帖还能不能联系得到。
实在真得提前出行的话，楚明空会选择全家一起去剑皇朝溜达。
聊得差不多了，这次的问诊结束，大家各回各院，给月河留了一个耳根清静。
而风影在离开院子之前，也向这位月霒老祖要了猫猫今夜陪.睡服务，猫猫好几晚都没有黏她这个干娘了。
......
夜色降临，楚明空也降临了，他出现在月河的院落中。
来前院子里是静悄悄的，来后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楚明空错愕讶然地站在原地，月河就像是知道他回来一般，静坐在院子里。
或者说，自白天楚明空几人离开后，月河就没有变过姿势，一直坐在原地，有动静的只有她那随风轻飘的发梢青丝。
......得亏修士不会得痔疮。
他干脆利落地在月河身边坐下，噫吁嚱地说道：
“月河呀，你说要是阴时结束了，你真的消失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等下一次阴时才能再见你一面？难熬的呀......”
“没关系。”
楚明空都以为月河竟然细腻到会安慰人，而后便听到她继续说道：
“我这一生也只进过一次阴时秘境，你就算熬到了下次阴时再临，也见不到我，就算见到了也有可能是没有这段记忆的我，所以不用那么辛苦地熬，反正都是白费功夫，让猫猫熬就行了。”
“......”
你可说点人话吧。
“我有跟你说过七夕鹊桥的故事吗？”楚明空忽然说道。
“没有，七夕鹊是什么鸟，这座又是什么桥？”月河白天见识过他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想听听他这回能编出什么来。
“反正就是一个典故，这个典故的开头跟咱们还挺像的，一个不要脸的书生在老牛的唆使下，偷了下凡洗澡的仙女的衣裳，我也偷过你的衣裳，可是你这性格跟仙女有点差距......
......最后呀，天上那什么王母还是什么鸟人，就让牛郎和织女只能在七夕节那一天，在喜鹊的帮助下搭一座星汉鹊桥来相会。
人家好歹还能一年见一次呢，我想给猫猫逮捕一个娘亲回来，还得等个千年难碰一次的阴时，什么仇什么怨呀！”
月河认真地听完，好心纠正道：
“还不一定等得到。”
楚明空听完就是两眼一白，差点背过气：
“......这文化习俗是不是不通呀，怎么这个氛围下，你都不能说点人话的？”
“要说什么人话？真想说的话，我只能说这个秘境里还真的故事多多，你刚刚讲的那个男女偷衣服的故事还不错。
但是月蚀重剑里面的，关于月河女神和你的事情就有点烂了。”
“怎么烂了？”楚明空不服气。
“一介女神还能在这种事情上，因为干涩进不去，被你掌握主导权，有点丢人。
再来一回？”

第一百四十八章 钥匙入孔

楚明空有点迷糊，他怔怔然地看着月河，不太能分得清楚当下的她是月河，还是月河女神。理由是只有月河女神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吧？
这是汲取了月蚀重剑后留下来的影响？
他的脑子还在思考，楚明空就已经承受起了骑脸突袭，月河并没有给他回应的选择，她刚刚那句“再来一次？”的疑问语气，实际上却是宣告。
甚至，她都没有给出太多动作上的预热，指尖往某处纤薄布料轻轻一划，只是撕开了一个小小的扣子，在月霒女子的力量张力之下，衣服裂出一道口子，露出粉白净美的肌肤。
一团潮润芬芳的气味迎着楚明空扑面而来，带着从唇里呵出来灼热气息，最近堵住了楚明空的呼吸。
这般被禁言式亲嘴的楚明空，看着蹲踞在自己脸上的月河，心中的复杂都被刺激成了意动，他传音说道：
“要不要这样突然袭击？”
月河捧着楚明空的脑袋，那股奇异的酥麻电流感流淌过四肢百骸，她的脸庞渐起红晕，起了感觉的魅惑红晕。这种事情果然很奇怪，当时月河女神猝不及防之下，折得真是不亏。
便是在这番主动出击之下，月河都觉得被一截柔韧的玩意儿刮弄着的，并非是幽径桃源，而是她的大脑、她的全身，正被楚明空贪婪着每一个角落！
“你和月河女神给猫猫补票那次，着实是太丢人了......”
楚明空尤记得上回，那是月河女神出动出击得过于仓促了，道尚未润，哪得随意进出。
当时他就趁势当起了塔姆，一下子给月河女神她人给整麻了。最后自然就成了他的发挥空间，便是月河女神那一身性感又野性的力量线条气势不俗，还不是由他想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
而这回来找场子的月河，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拿他当做前奏戏的工具人。
“衣服能少一点吗，但别全扒拉下来，把那俩团子肉挂出来就行......”楚明空被月河用脚丫子踩着手腕，摸不着，甚是难捱，看着那坚挺饱满的肉肉摇摇颤颤，心痒之急。
不让他展示一下练习时长两年半的运球技巧，鉴赏鉴赏一下总可以了吧？
而月河的回应自然是不行，直接扯下裙纱，给楚明空当做遮眼带蒙住眼睛，免得这厮的目光盯得她不适。
准备工作完毕了，已经消除了上次导致折戟沉沙的“道路干涩”，月河慢慢从楚明空的身上腾挪过去。
这么一路滑蹭，衣服破口处的肌肤与楚明空来了实打实的亲密接触，溜滑烫热，美妙无比。
月河转移阵地后，星眸看着那节麈柄，与记忆中的一致，双手握着都甚是合乎手感，宛若重剑的剑柄，若非是这般壮硕又充满力量的剑柄，无以稳稳地放进剑腔体中，挑起宝贵又富有份量的剑身。
双眼被蒙着，感知力又因神魂伤势处于怠工状态，楚明空只得凭着感觉去判断月河在如何折腾他。
现在......似乎是剑柄安装的时候了，只是楚明空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再度出现了在月蚀神国中的情况。
这是不应该的，刚刚月河是感觉到位了的，可别是放错地方了吧......
月河才安装了一个开头便犯难窘迫，难以继续了。她以为是楚明空暗地里耍花样，质问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进......为什么还是和上次一样？”
楚明空隐约猜到了情况，他蹭掉了遮眼布，心道：
月河刚刚该不会是想一口气归根到底，结果钥匙都没对准钥匙孔吧？
“你起来一点。”他说道。
月河心中不爽，但还是起身，不过没有丝毫打算让楚明空起身指导的意思，这会重蹈覆辙，丢掉主导权。
“月河，你别闷头就坐，稍微低头确认一下，看准一点好吗？”
“......”
上回楚明空进入神国与月河女神补票领取猫猫，他就琢磨纠结过那到底算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他在梦里做了个春意了无痕的梦。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现在切切实实地确认了一番，却是跟梦里一样的感觉。
那么的......具有压迫感，好似像硬生生把他压扁，压融化在那份温存当中。
可有一点让楚明空愣了愣，他清楚地感知到了神魂中的极阳伤势被镇压了下来，幽紫色的极阴力量如数道锁链纠缠在他的神魂当中。
这一幕与当初他的心脏蒙受极渊之伤时相似，只不过势力双方发生了对转。
这绝不可能是错觉，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月河，你不是说你的状态比较特殊，无法自伤神魂的吗？”楚明空翻转过身子，抵在深处，搂着月河舒缓下来的腰肢，那力量的野性曲线都蛰伏在了女子的细腻肌肤之下，滑滑软软的。
“说得不全对，只是效果不如你们这里的正常神魂受伤的状态。我进入此秘境本就是以一缕神魂进入这里，离开了也不会留下肉躯在此，那我的存在本来就跟神魂相似。
在把你叫过来之前，我就已经尝试完毕了，不然花不了这么多的时间。”
好家伙，合着欺骗我的感情呢！
楚明空心中忽生后怕，本以为她没法尝试，原来这是已经试险过了，幸好没有出事......
“那这不就治好了吗，为何还要弄出白天那一出，还要我师尊把那碎片取走？”
“因为我不能确保阴时结束了，给你的治疗会不会跟着消失，其实在你回来之前，风影也已经找我拿了一枚碎片，她装不知情而已。这应该算是我在秘境中探索出来的‘机缘’？”月河挺腰，一个翻身将楚明空重新压制在男下之位。
月色下，柔美曼妙的腰臀曲线化作院墙上的影子。
摇摆起伏，似蛇如魅。
“你是指极阴之力还是猫猫？”楚明空顺着月河的性子来了，就不继续翻来覆去了，再翻就要撞树了。
“都有，猫猫也很不错。”
没想到这“再来一回”，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后续，楚明空还以为月河真的是单纯不服气的。
当下，他想不出说什么，继续白日的讨论估计就是坏氛围。
“......月河，有一个尝试或许你可以体验一下。”
“什么？”
“就是一开始没能成功入内的那处‘秘境’，其实也是可以闯一闯的，现在差不多可以了，毕竟秘境开启也是需要等待时机的嘛！”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锁卡着

到底背刺这一手还是楚明空的专长，这一翻搅动之下，月河看似胜局大好的局面，在最后又添上了屈辱的一笔。
院子里，月色下， 一对男女就这么躺在院子里，身上的衣裳都成了临时的床褥，平铺在身下，再奢华名贵的面料，当下也在左右倒腾的翻.云覆.雨中变得狼狈稀碎。
楚明空和月河都不是扭捏的人，索性就这么大方地躺着了。
白色的月光照楚明空的身上，似乎是要把他的肉身上的怪异都照得无处遁形，泵动血液的心脏宛若紫黑色的水晶，一眼扫过去，仿佛是飞在高空中俯瞰极渊。
银色的月华辉光洒在女人的娇躯上，肌肤似堆着白雪，但胜白雪一份水润细腻，哪怕是腹肌处看着线条分明的地方，摸着都是软软滑滑的，但也只是现在彻底放松了玉体而已。
楚明空感触尤深，刚刚她涌动的臀肌力量，完全是冲着要把他从柱状，挤压成扁条状去的。
对抗真的拉满！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我有运转我的男女和谐功法的，你应当也能有点‘返利’。”楚明空问道。
“确实是有的，这就是极阴之力？温和得出乎我的预料，有点不认识这是极阴之力了。”
月河抬起指尖，上面凝聚出一股调和后的极阴之力，似乎连光线都在它的蚕食范围之内，月光照过来都只剩下一圈阴暗，这一团力量出现之后，感觉周围都暗下来了，当极阴之力散去，霎时间又明亮回来。
这算不算是炼化驯服？
月河都难以说清楚，她感觉得到这与寻常炼化灵气间的差别，当下这种情况更像是楚明空逐渐变成了有灵智的极渊生物，而后借助交.合来达成契约，把力量借给别人用。
极阴之伤改变身躯，再以极阳之力辅助，限制身躯走向腐败磨灭。
极阳之伤守住神魂，再回过来以极阴之力辅助，让神魂与身躯达成平衡，免得身躯一直排斥神魂。
这应该算是最作死最歪门邪道的修炼方式了。
月河又补充道：“我这算不上是彻底的神魂，感觉你现在去找风影她们正儿八经地来一回，神魂上的治愈效果会更好。”
楚明空现在的话，神魂勉强回到了可以正常工作的状态，就刚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用感知像〇汉般感知骚扰了猫猫和娇儿好多回，把两只睡得香甜的小丫头都骚扰醒了~
很缺德，但是真的忍不住，不过魔胎修炼上却仍旧被极阳之伤压制着。
“别光说我了，你有没有问题，你可是用那碎片给自己划了一下吧？”楚明空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还好，没什么大碍。”
她给楚明空看了看手掌，无名指与小指的指缝间，有一道伤口，伤口很轻也不深，但是目光看着就会感受到一阵触目惊心，幸而这道伤口愈合了。
极阳之力的耀眼光辉时不时在伤口处流动，伤势没有愈合好转，但是没有流血、恶化，极阳之力控制住了这小小的伤势。
“怎么挑在这种地方？”
“谨慎，如果真的出现了麻烦，直接斩掉这两根手指也被不会给我带来影响，而结果就是月霒女帝的智慧拍上了点用场。”
她说这番话时，眼神没有波澜，也没有一切顺利的喜悦兴奋，只是平平淡淡地接受自己考虑中的所有结果，哪怕是损失。
不过月河也并非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冷漠者，她今天玩的这一出隐瞒，可就算是恶趣味了，弄得他真的担心死了。
当初在月蚀神国中，月河女神也是一个样子，嘴上坦然地说哎呀我兵解了，后面才说明白实际上是有目的地为自己探索出新的可能，而且不是活腻了就噶了自己。
看来这种恶趣味是月河年轻时就有的习惯。
楚明空紧接着又向她确认这出产自佛门的碎片有没有什么隐患，碎片会不会一不小心造成重伤等等，给月河问得都有点烦了。
卿卿我我地来了好几炮，她现在只想咸鱼躺着，直到精神的活力恢复回来。
“我没有发现有问题，真有问题的话，你跑去佛门让他们供奉你来当个明王之类的玩意儿，让姑娘们信你不就完了，反正都不在乎那一点藏污纳垢。至于伤势控制，月霒女帝留给你的黑潮生明月，可以借那个路子来引导控制伤势。”
一口气说完，月河像是咽气一样侧躺着，已经不想再挪用多余的精力搭理他了。
楚明空恍然地点头，原来还有这种思路，自己跑去修做佛庙，主动藏污纳垢进去，那就不怕姑娘被度化了，横竖都是度化到他的庙里。
大概是神魂上的伤势压制住了，楚明空现在无比地轻松雀跃，甚至说是亢奋都不为过，一时半会儿难以静下心来，跟月河这样岁月静好。
但是人家不想搭理他，楚明空也没办法，悄悄把她落在地上的衣裳收起来，拿出自己的衣服暂且给她垫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月河发现了他的奇怪小动作。
“以前我觉得偷衣服的故事很恶劣无趣，但是现在发现古人留下的智慧还是得信一下的，我给你衣裳偷了，说不定你就跑不掉了，明儿我给你带一身新衣裳。”
“......”月河无力吐槽，“我以为你到现在都不取出来，已经是怕我跑掉的表现了。”
“都有，我确实这么想的，我怕你给我治疗完了，立马就‘飞升’消失，肯定得把‘保险栓’给一直上着，哪能说走就走。”
“那现在衣服偷了，仙女没衣服飞不走了，能把卡在我身后的那玩意儿取出来了吗？我想平躺着睡。”
楚明空的手从月河的腰肢下穿过去，将她修长健美的娇躯搂到自己的身上，期间，彼此紧密相连。
就这样，楚明空让月河平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你就可以平躺了，我来当床褥，比这梆硬的地面要舒服吧？”楚明空的双手搂在她的腹部。
“......那如果我忽然想趴着睡呢？”
“这个也简单，你可以直接趴在我身上睡，我改个地方卡你也是一样的，要不要现在演习一下？”楚明空的手微微往下指了指。
“......”月河放弃地合上眼睛，平躺得十分安详。

第一百五十章 奶膘

这一觉醒来，楚明空还在冥想琢磨着神魂，思考现在这种状态能带来多大的战力助益。
而月河经过一夜的歇息，坐起来就发现自己还躺在“插座”上，索性拿楚明空又取乐了一回，心满意足后才起身与沐浴，洗一个早晨时的凉水澡。
也没管楚明空躺在地上，自己爽完就去沐浴了，沐浴完才过来弹弹他的把柄，问他要衣裳穿。
楚明空倒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也拿月河爽上一回，再拍拍屁股离开，但是她刚洗完澡，若是又弄脏的话，楚明空觉得她会生气。
“你应该可以用灵力直接把身体清理干净的吧，为何还要去沐浴？”楚明空换了个话题。
在自我清洁这件事情上，突出代表人物就是师娘沈雪君了，寒气一冻就完事。
“感觉不同，还是实实在在地洗一遭来得舒坦些。”
看她的性格，还以为事事都会选择最优最便捷的处理方式，没想到也会喜欢这种“多此一举”......
不过这不是关键，楚明空趁势搭话：“我也是，特别喜欢这种简单又舒适的清洁方式，能有姑娘跟我一起就更好了。”
月河觉得楚明空的话里，能跟姑娘一起洗才是重点。
两人没能再多闲聊，因为猫猫过来了。
楚明空急急忙忙地给月河取了一套衣裳穿着，免得她继续这么豪迈不羁地晃，同时他也手脚利索地将地上的“床褥”收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案发现场，迎接小丫头的清晨拜访。
“娘~爹~”
猫猫跑进来，小小的一只，步伐跌跌撞撞，每回看着都快要栽倒了，但是总能稳稳地站着。
楚明空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等待猫猫扑过来，结果小家伙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径直往月河怀里扑过去，这让楚明空这个当爹的很尴尬。
不得已之下，楚明空只好取出凤梨酥，猫猫瞧见了爹爹手里的点心，那晃动的身姿慢悠悠地一个转弯，这才抱到楚明空怀里。
她的一双小爪子粉粉嫩嫩的，抱住楚明空的大手，张大乳牙未齐的嘴巴，像小动物一般啃着凤梨酥，吃着吃着还能打个困倦的哈欠。
这自然是因为昨夜有个缺德的家伙，拿没事就那感知骚扰小姑娘们，尽管他的感知没有恶意，但是小姑娘们还是能感觉有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们。
“小孩子能睡得这么熟的吗，猫猫的修为应该是有个四阶巅峰了吧？”楚明空纳闷道。
“小孩子当然能，哪怕是现在的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婴孩拥有成年修士都羡煞的短暂天资庇佑，不过如果长大了却还没有修炼神魂，也会变得睡不着，美其名曰‘修士精力充沛’。”
月河的话中不无挪禹之意，可这就是她目前观察到的真实状况，修行是逆天而行，向天地夺取造化，增加自己更多的话语权、选择权，如果越强大，自己选择的权利越少，最后连睡觉都不行，这算哪门子的修行。
但如果是专修身躯的那种修士，就算是放在月河所在的古代，也确实是属于无法睡觉，但不影响的那一类。
楚明空听出了她的意思：“你这话让我师尊听到了，她肯定得羡慕坏了，她正愁着没法一觉睡死过去呢。”
提及左秋池，楚明空还得赶着去跟她说说碎片的事情呢，可别就这一晚上的时间，她偷偷给自己冒险来了一下，那楚明空就只能含泪把她啪了！
呜呜嘻嘻...呜呜！
但是怀里这小家伙又着实让楚明空不舍，他抱着猫猫一顿蹭一顿吸，光是她的脸蛋小奶膘就亲了好几口，这猫猫若是初见面时的那只大姑娘，楚明空定然是不敢这么亲的，感觉......会很奇怪。
这种念头一起，楚明空不由担心起再过些天，猫猫到了“换货”的时候，真的换了只成熟的猫猫出来怎么办，这可真的是没几天了呀......
“好啦，不亲猫猫了，陪你娘亲玩吧~”
把猫猫抱到月河怀里，楚明空走在清晨朝阳的暖意中，在院子外碰到了风影，不过想想也是，风影岂会由着跑步都不稳的猫猫，独自跑到这边来，肯定是陪同在附近的。
“怎么不进去，光在这里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疏远隔阂了呢~！”
风影摇头失笑，这话可就真的说得她像是个被疏远的受气小妾了，可她在这里是专门等楚明空的，才不是不敢进去。
她轻拍楚明空的脸颊，确认他确实比先前精神了许多，而不是装出来的笑意。
“昨夜就是你个家伙吵醒猫猫是吧？
看来我月霒老祖宗给你琢磨的调和方式还行呀，这种伤都能压制下来，现在这算是跟你的身躯一样，把伤势压制住了？”
“岂止是压制住了，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楚明空浮夸道，但神色旋即就恢复了平常，“风影你这不地道呀，明知道猫猫她娘已经试险完了，还陪她演那么一出，这是闹哪样呢，偷偷诓骗我师尊拿走那碎片是吧？”
“怎么月河连这个都告诉你了，那她还让我陪着演什么，耍我呢......”风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我知道的时候，月河已经试险完了，你应当能理解的，月河并不是一个会商量的人，看着是商量的时候，其实她已经做完了能做的，剩下的是在跟你说明。”
风影你还好意思说你祖宗的呀，你当初不也是一声不吭跑回新月王国，一个人在那里找白虎图腾玉？
像大清早一声不吭拿他爽一顿，只管自己开心的事情，其实风影也是做过的。
该说这是月霒人一脉相传的吗？
“碎片能给我吗？我怕你偷偷用了，哪天真的需要这东西派上用场的时候，我在拜托你呗？”楚明空忽然想到了什么，追问道：“ 等等，你不会昨夜已经偷偷用碎片给自己划了一下吧！”
“想什么呢，昨夜我得陪猫猫睡觉，哪有那种功夫？碎片给你是不可能的，这可是我要承受重伤风险的呀，还能由你来决定不成？”
“可我会月河那引导控制伤势的手段。”
“那黑潮什么的吧？你与秋池去极渊玩的时候，月河已经教给我了，不用你引导，你负责修炼时卖力点就行。”
“......”
“比起担心这个，明空你不如担心一下秋池，她可是不会那黑潮力量的，加之那么大咧，可别随性就给自己划了一个壮壮烈烈的大口子，月河都只是划了一小点的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左秋池：你可以当流星锤来用

这话可提醒了楚明空，他猛地一拍脑门：
“还真是，刚刚想着逗猫猫玩，一时半会都忘记师尊那边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楚明空想的就是赶紧去看看左秋池，说一说看看能否把她的碎片拿回来，而后猫猫小丫头一跑进来，什么事儿都给忘了。
他匆忙往左秋池的院子里赶，房门被他碰地一下撞开。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酒气，左秋池躺在床上，一只胳膊和一条丰满白润的大腿无力地垂下，而她本人一动不动，分外安详。
若非是她高耸的胸襟藏不住起伏，稍稍一点呼吸都会显得格外明显，这一幕看着还真有几分“自伤失败，不慎暴毙”的悲剧味道。
不过事实上她只是找了壶灵药酒酿，喝醉了而已，妥妥的一副醉生梦死。
酒有酒的香，很多人反感那所谓的酒气，其实都是酒鬼的身体挥发出来的味道，那确实不太好闻，宛若发酵过的呕吐物。
不知是这凡酒与灵酒的差异，还是人的区别，楚明空凑近自家的美人师尊，醉鬼是醉鬼了，但那股酒气都格外好闻，浅浅幽幽，与女子体香交织。
“这怎么还偷偷喝酒喝得这么醉？”
左秋池没搭理他，继续陶醉在美妙的微醺醉意中。
楚明空看着这微醺的师尊，不跟她多费口舌，爬上她的床直接开摸，看看她到底把极渊之核碎片藏哪里去了。
他先是捧着左秋池的滑嫩脸蛋，手掌中好似捧着水豆腐，带着三分紧致七分水嫩软弹，而后手掌一路滑到脖子，在抵达侧.乳的时候，手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沉甸又绵软，不会给手腕带来负担。
这份似水如波的份量越沉越饱满，手腕都像是兴奋起来。
这一路摩挲，左秋池终究还是醒来了，抬手就是一个专打逆徒拳，但是被楚明空闪身一抱，两人抱躺在枕头上。
相比当下师徒抱在一起的状况，左秋池更在意这厮刚刚的偷摸，轻斥道：
“你干嘛呢，看我喝醉了就摸东摸西是吧？”
“师尊，我跟你说一个事，别羡慕哈。”楚明空的语气忽然神秘，假如眉毛再活泼得抖动一下，那就很有奸商味道了。
“说。”
“我昨夜睡着了，真正意义上的睡着，好像是神魂修炼过了一个门槛就能如此，你羡慕不羡慕？”他贱贱地嘚瑟。
这简直就是炫耀了，对于整天想摸鱼睡觉的左秋池来说，这无疑是极大的诱惑，以及莫大的刺激。
“我现在实打实地给你来上一拳，也能让你真正意义上的睡着，你信不信？”左秋池皮笑肉不笑，一颗拳头举到他面前比划。
楚明空笑着认输服软，旋即话入正题：
“月河诓骗了我们，她其实已经偷偷试险完了，有办法可以控制一下那个碎片造成的伤势，碎片给我保管着呗？”
“那既然都能控制了，在我这里放着岂不是一样？”
“哪儿一样了？万一你喝酒喝高了，想轰轰烈烈一点，把伤口划大了怎么办？”
“你当我傻呀？”左秋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要用自己的脑子来揣测我好吗？”
楚明空不说了，再斗嘴下去就要坏感情了。
虽然左秋池还是不肯把碎片给他，但是也无所谓，主要还是把“你可别私下偷偷给自己乱划”的意思传递出去即可。
意思传递到位了，什么时候真要用这碎片也能一起商量计划好。
左秋池躺了那么久，躺得有点累了，坐起来长舒一个懒腰，在一声舒爽酣畅的吟声中，依稀传来一声衣带子被绷断的声音，就是不知是左秋池的肚兜还是什么了。
她装作无事发生，盘腿坐着说道：
“所以明空，月河是以极阴之伤帮你治好了神魂？那伤势能给我看得到吗？”
“也不算治好。”楚明空当下不用再吃草压制疼痛，心中固然兴奋，可兴奋并不妨碍冷静。
月河的存在导致与她修炼的效果不完整，以及未来阴时结束，她的“治疗效果”可能会随着阴时而消失，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楚明空把这些消息一五一十跟左秋池道明。
他又补了一句无赖话，以玩笑的语气说道：“倒是阴时结束了，我就满地打滚装奄奄一息，要师尊你跟我和合修炼才能起来~”
“呵~！”左秋池冷冷一笑，“那风影呢，不让她给你治一治了？”
“都别想跑！骗完师尊你上钩，我就说治得不完全，得风影再补一个套餐！”口嗨之中，他的小算盘打得是叮当响。
不过回到开始的那个话题——能不能给左秋池看看神魂伤势。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这就是所谓的神魂出窍？元婴？元神？
楚明空跟着盘腿坐起来，回想当时在极渊海沟中，让神魂出窍“投湖自尽”的感觉。
在前一段时间受伤的过程中，他暗地里就尝试过能不能再神魂出窍，可惜办不到，感知就属于神魂衍生出来的能力，他连感知府邸内部的状况都够呛，哪得神魂出窍。
但昨夜成功压制下了伤势，再度出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他闭上眼睛，眉心闪过一抹光，而后一个“小人”投射了出来。
那俨然就是“象鼻神”小明空，不过通体绽着金光，状似灵体，跟一个行走的灯笼，而极阳之伤在神魂上的呈现方式有点特殊，一道道树根般藤蔓从身体里刺破“肌肤”生长出来，绞缠着这小小的身体，但这只是额外的特殊之处，其实他的魂体全身都受伤了，只是没有以伤口疤痕之类的形式出现。
而月河给这“小人”带来的加持，则是强行把经络该成极阴的，在这金色的身躯上，一道黑色的经络分外显眼。
左秋池好奇地抱过小明空，顿时觉得火炉在怀，身不烫，但神魂感受到滚烫刺痛感，不过勉强还忍住。
她弹了弹小徒弟这神魂体的握把，还是那么显眼的一大条，但是不会突然“抬头”，看着是因为伤势没什么精神。
“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
神魂出窍后，楚明空的身躯自动合目入定，成了一具无神空壳。那“小人”说道：
“别是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行。”
“我在想你现在的状态是谁碰到你都会被烫到神魂，那感觉可以把你当暗器用了，正好也有条握把在这儿，跟敌人交手的时候，趁人不备，把你当做流星锤甩出去，谁碰谁倒霉！”
“......”
能说点人话吗，我觉得我仗着极渊之伤吐口水，已经是很下作的了，怎么你还把我当流星锤来用，还拿着把柄甩！
左秋池虽然觉得这么抱着他的神魂挺好玩的，但是也怕出现意外，又揉\又捏地把他一顿搓脸，完事才赶紧给他塞回去。
刚刚看他的极阳之伤，就感觉伤势再严重一点的话，那些藤蔓就会把他的神魂当做肥料，发花结果。
要说极阳比极阴温和，好像也温和不到哪里去。
“师尊，我去外面溜达了，你要不要一起？”楚明空对这懒鬼发出诚挚的邀请。
“不了，好不容易才从清瑟那里搞了一壶灵酒，现在酒力还晕乎着呢，一溜达就彻底酒醒了，那就白喝了。”左秋池晃晃悠悠，重新栽倒在枕头上。
鉴定一壶酒对于修士来说好不好，能不能喝出醉意是第一标准，别的什么助益修炼的效果都是次的。
“行吧，改天我整几壶酒给你。”
言罢，楚明空走出房间。
一出门，他掏出纸帖骚扰云弄玉，刚刚提到了不少阴时的事，他打算向专业人士咨询一下天象问题。
有没有什么......留住月河的办法，阴时散了，她也能留下来的办法。
【楚明空：云道长，上回你说过昆仑道门也遭受了阴时人的骚扰，这些阴时人真的必定会随着阴时而消失的吗？这场阴时何时会结束。】
......
同一时间，左秋池也掏出纸帖骚扰云弄玉了，方便联系又通晓天象的人，就云弄玉一个。
假如月河会随着阴时消失，那么楚明空从月河那里拿到的极阴之力，也会随之消失，倒是他又得回到吃草的时候了。
得算算时间准备着给他治一治，光是风影应该也不够，哪怕她们相比月河来说，拥有完整的神魂，但是她们都没怎么修炼神魂的，效果不一定会比月河有多好。
【左秋池：弄玉呀，这阴时啥时候结束的呀？】
......
昆仑道门，云弄玉见到楚明空的消息，估计他应该是遇到阴时人的袭击了，估计还是有点棘手的吧。
西陵天涯城而今确实是层层布阵了，但是本身那个地方对比宗门圣地就有所差距，设下大阵防御力天然有劣势。就算有左秋池这位剑仙在，应付那些千奇百怪的阴时人，还是会有不小麻烦。
【云弄玉：殿下，可是碰上阴时人找麻烦了，需不需要支援？】
【楚明空：确实是有点麻烦，那些家伙拿我的名字做文章呢，不过现在都被我和师尊镇压到极渊凶兽的“皮炎”里了。】
云弄玉：“......”
怎么感觉阴时人对你没造成多大的麻烦？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便看到了左秋池的骚扰纸帖，结果发现她也在问阴时的事。
这对师徒怎么回事，是黏在一起商量着问相同的事情吗？有必要分头各问各的吗？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的能给一个比较统一的答复。
【云弄玉：正常来说，这场阴时早就该结束了，可是不知为何那聚阴星象还没有散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韵寒：虽是姐弟......

问情阁。
当时楚明空击溃那尊血刀明王尸的时候，极渊之核爆开的碎片四处散落。
交战发生的位置正处于极渊海沟中，有许多碎片没多久就散作一缕极阴气息，回归到极渊当中。
而当时绝大多数的修士都早早跑路，尽可能撤离那个异象频频出现的地方，后续赶回去的修士也没几个找到极渊之核的碎片。
只不过这并不代表没人拿到。
萧韵寒走进师尊的洞府，手中浮现出几枚碎片，散发着幽暗湮灭的不祥气息，生灵固有的生存本能都在抗拒与此物的接近。
“师尊，这是从那些阴时人手里拿到的，是极渊之核的碎片吧，当时出现在东海流放之地的那尊巨佛身上的......有什么用？”
从东海回来后，萧韵寒有心想回西陵一趟，看看自己弟弟的状况如何，但是她作为宗门的大师姐，许多事情都离不开她，必须得先处理好。
从东海回来后，不仅是东海的事情需要总结，与长老们告知、商量，还有她们离开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宗门积压下来的事情也需要补回工作。
这听着跟天涯楼、城主阁的那些政\务很像，但确实如此，只要是一个成规模的组织，哪能没有这些规矩。
结果花了两三天时间处理好积压下来的杂事，那些阴时人就出来冒泡了！
萧韵寒在宗门周边地区走动，念叨一句“明空”，冷不丁就跑出来几个阴时人。碰到从西陵回来的弟子，向她们询问西陵状况，还有楚明空有无大碍，又跑出来几个阴时人。
这些家伙的手段确实千奇百怪，长得也挺抽象的，不知道还以为是鬼怪横行。
起初萧韵寒因为神魂境界的劣势，着实吃了不少亏，只能且战且退，后面拖到山门大阵，直接就依仗大阵镇杀掉，而后又回宗门取了几件灵宝出去“打野”。
而今算是安生下来不少，反正萧韵寒再喊弟弟的名字，也没有碰到阴时人出现了，不知是打服了还是怎么。
从那些阴时人手中“爆”出来的战利品少之又少，最有价值的便是这几枚碎片了。
冷艳丰腴的少妇宗主端倪着那几枚碎片，片刻后解释道：
“那些阴时人也觉得无用，可是此碎片却是举世难寻之物，它跟一般的极渊之核不同，这是一枚神魂结晶。
可能过些时日，佛门就会想收集这种碎片了，极阴之力入神魂的成功之果。”
萧韵寒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慢慢揣摩意思。
这枚碎片是那神魂领域的产物？可用作修行的吗？
“珍贵是珍贵，但是师尊都说此物举世难寻，应当还是绝无仅有的吧，但是怎么用？那些阴时人难不成知道用法吗，需不需要我去狩猎一下阴时人，看看能不能得到功法？”
萧韵寒说得如此轻松，但是实际战斗仍旧面临着许多风险，只是心中的骄傲，以及数次取得的胜利支撑着她的底气。
正好她也想向这些从古代而来的阴时人讨教一下，看看能否寻求到突破，可惜收获寥寥，只有这几枚碎片。
“没有功法的，那些阴时人还想从这个世界中找到功法，他们见到这个世界能诞生出这种成果，必然会觉得我们知道怎么用，他们比我们还急。
极阴之力从古老的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一片难以开拓的‘荒地’。”
“好吧，那......这些阴时人真的是借助秘境从古代过来的吗？我觉得这种事情难以置信，可是在交手中听他们的言语，一直当我们是某个秘境中的人。”
“我们的世界是不是秘境，又有谁能说得清呢，坚持自己所想即可。只是站在我的角度，还有古往今来那些观星占卜大家之言，这些阴时人就是天地投射出来的‘古代的影子’。
甚至在阴时人自己的那个时代，也认为那些顺应阴时出现的‘古人’，他们就是虚无缥缈的影子，只是这千载难得一回的天象就厉害在此处。
这些阴时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真的，甚至反过来会说我们是假的。”
萧韵寒这几日的经历，印证着沈雪君的话。
有部分遭遇了阴时人的修士，真的三言两语就被阴时人的言语惑乱了道心，觉得自己是幻象虚无，脑子给绕进去了。
进而觉得一切的修行努力都是徒劳，当个废人醉生梦死就行，反正自己都是泡影，说不定哪天就碎了。
萧韵寒自然不会为此动摇，她的阅历尽管无法解释此事，但是本能地觉得阴时人才是幻影。
因为她随便杀一个无礼冒犯的修士，人家都能掉落点什么不值钱的宝物，而这些阴时人是毛都没有，穷得飞起......
实力这么强大，兜里会干净到这个地步？
肯定是假的！
最要命的是，在交战的时候，这些阴时人还真的能掏出什么灵宝、神兵利刃，结果杀了他之后，横竖找不到东西跑哪里去了！
萧韵寒的注意力从阴时人身上转移，回到那枚极渊之核上。
她记得楚明空就是受了极阳之伤，这东西能否帮他疗伤？
楚明空最开始身体上受的伤，就是借着交.合的方式，度取极阳之力调和伤势，道理上来讲是可以的吧？
就看他的双修功法能否在神魂领域持续发挥作用了。
“师尊，假如神魂修炼极阳功夫过急，反噬成伤，直接借助极阴之伤可否抵消？”
沈雪君摇了摇头：
“不能，如果没有别的调和手段，这两股力量互相碰撞的威力，谁的神魂来了都吃不消，神魂不散算命大。”
所以明空真想恢复的话，只能尝试神魂上的双修？
“谢师尊解惑，还有一事，弟子近日打算回西陵探亲，也得确认西陵的家人没有被阴时人影响。”
“可以。”
沈雪君欣然点头，桌下的白丝美腿交叠，忽而换了个位置叠放，大腿处的肉感丰腴圆.润，肥美却不显臃肿。她又说道：
“韵寒你可先行过去，为师晚一些也去西陵一趟，看看明空的状态。”
亭亭玉立的翩然女子点头回应师尊，走出房间后，即可准备出发回西陵。
她从储纳手镯中又取出一枚碎片，这是她私藏下来的，并非上交给沈雪君的那几枚。
虽是姐弟，但明空的伤势为上......

第一百五十三章 萧雉：就我没有？

楚明空看着纸帖上的回应，出神地喃喃道：“阴时还没有散去......？”
想来好像是有点久了，从新月王国的事情结束后，再到现在。
不知不觉开启的盛阴之日，都不知持续了多久。
【楚明空：所以是持续得过于久了？】
【云弄玉：稍微？参照为数不多的古籍记载，现在大概晚了一旬，算久也不算特别久，可惜至今还没有听说哪里有发现阴时才会出现的那个神秘秘境。】
云弄玉不是随意发言、点评的人，楚明空如此认真地询问，那必然是想咨询有把握的情报。
可是这阴时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但是记录在文字上的不过数次，完全不能单看这一两次就下定论，说不定阴时确实可能延长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呢？
只是世间星象万千，假如一个星象的时间能偏差半个多月，已经是比较离谱的了，她只能凭感觉勉强判断。
楚明空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心情复杂。
云弄玉这人吧，嘴上说着“我只是随便一提，不要放在心上”之类的意思，实际上一说一个准，因为完全没把握的话她提都不会提。
【楚明空：那云道长可知道东海那边的拍卖会，观那聚阴星象，观出了一具棺材的事情？】
云弄玉隔着千里之外，被这则信息弄得一个愣神，棺材？聚阴星象整体像一副棺材，还是说苍穹中有棺材飞呀飞？
【云弄玉：有这等骇人听闻之事？我不曾听说过。】
楚明空对她的不知情还是感到意外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从东海传过来？
不过旋即释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就去东海这几天里，赶上了阴时，各种奇怪状况频频出现，单说极渊海沟里那巨佛的状况， 至今都不乏讨论，掩盖过拍卖会的风头实属正常。
极渊演化出佛门之物，加上还有这个世界的修士，甚至下到普通人，对于那份双极之力的奇怪征服欲.望，楚明空这些天在茶馆都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
据说一些风月之地，已经推出了特色。情.趣服务，由那些风尘女子扮演成极渊海沟里出现的那尊极渊化的明王巨佛/女尼/女菩萨，让票客们释放自己的征服欲。
——哈！妖孽！管你是僧是尼，是仙是魔，只要你身上还有个洞，老子必以伏魔棍收服你这极渊恶灵！
就......挺神秘的。
楚明空当即就把拍卖会上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通。
【楚明空：事情大致便是如此，如果不是幻觉，星象中确实有一副棺材，当时有许多修士共同见证。】
云弄玉久久出神，她钻研占卜观星之道，着实没有想到古代竟然有人能以自身之力干扰阴时。
很多事情都不会是偶然，难不成阴时的古怪延长，与那副棺材有关？这直接借天地造化之力的行为，又有何目的？
出神中，她不知不觉地碰倒了茶碗，茶水沿着桌面流下，滴落在她赤着得玉足上，水渍的凉意流淌在精致红润的脚趾间，将她从思考中拉回来。
楚明空拿着纸帖等了许久，才等到云弄玉的答复。
【云弄玉：过些时日，我亲自去药王谷，借那宝物尝试一下观星，若有新的发现再与殿下商谈。】
楚明空差不过也能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不过他得琢磨着把云弄玉再框来西陵，说什么准什么的女道长，横竖都得留到西陵！
【楚明空：行，那云道长介时有何发现，请务必亲自来西陵，好好与我说说！】
云弄玉没想到那么多，满脑子都被这个突然知晓的情报充斥着，没想到那东海，除了极渊发生了那么大的状况外，竟然在拍卖会中都出现了这等奇闻！
另一边，左秋池就纳闷了，云弄玉怎么这么久都没给我回复！
“明空，给我过来，我的纸帖是不是坏了，你赶紧给我换个新的。”
......
此时的萧韵寒，急速御剑往家里赶，无关紧要的路途以最快的速度闯过。
而当碰到盟友方的宗门弟子，则停下询问她们可有碰到阴时人，也会拉着她们一同钓鱼，在荒郊野岭的地方，大声呼喊“楚明空”、“明空殿下”之类的称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明空在山里走丢了。
可惜这么一路下来，都没能碰到阴时人前来送死。
“这都到西陵附近了，一路都如此安生，那些阴时人是消停了，还是消失了？”萧韵寒奇怪不已。
但并非放在心上，没碰上也好，到处都能碰上才是大问题。
“萧师姐，那我们便不打扰探亲了，在此别过！”陪萧韵寒钓鱼了半天的潇湘琴院女弟子拱手道别。
“嗯，一路平安。”萧韵寒淡淡地道别，不多留念，直接往天涯城方向飞去。
也不知明空怎么样了，希望一切安好。
......
自从上回测得裴宓“孕”气不错之后，萧雉在这些日子里没少往她的院子里面转。
主要是她想给自己一个借口，告诉自己偶尔一次祥云玉佩是例外，多试几次说不定就知道真相了，结果每回验孕，裴宓都能中！
当然，萧雉在皇后母女的院子附近出没，还是有前提条件的——顾君归也在院子里。
顾君归时不时就牵着猫猫、娇儿，在各处院子里转悠，每日的例行任务少不得遛娃。
有了小公主们的出现，那萧雉的晃悠就可以理解为关心小孙女，被小孙女吸引来的了。
假如没有小公主们，就萧雉与裴宓的关系，她萧雉如果在院子附近晃悠，准被萧雉理解成畜意找茬，没事找事！
今日比较可惜，顾君归没有去裴宓那儿溜达猫猫、娇儿的意思，她改道去太后母女那里溜达了。
永真是楚明空的姑娘里十分勤奋的一位，楚明空不去找她的话，她基本都在藏书阁里看功法、古籍。
院子里就只有顾君归和甄夫人，外加两只走路不稳的小丫头。
萧雉可就盼着顾君归什么时候再去裴宓那儿一趟，等待之余，她又取出了那玉佩，神色登时错愕。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祥云色彩的玉佩！
离院子走远几步......玉佩重新变白，宛若老坑出产的冰种。
离院子重新走近几步......玉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祥云。
楚王妃站在原地怔怔发愣：
“这永真也没在院子里呀，这次是甄夫人，还是顾君归？
等一下，这意思是这些外来的老女人都有明空的种，就我没......？”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就试一次，不会有的

如果是理智状态下，萧雉现在肯定得控制变量法，想办法把顾君归和甄夫人拉出来，单独验一验身，看看到底是哪个老女人这么胡闹，竟然偷偷怀明空的种！
明明她都没......
只是现在萧雉冷静不下来，两只小丫头在里面，她不好直接进去质问，不想坏了和气，让小姑娘在府中待在沉重的氛围里。
加之当下遇到这种“走一个院子就发现一个院子怀了明空的种”的情况，让萧雉的心情难以冷静下来，好好再去考究检验。
清心府里除了楚明空，一个男丁下人都没有，选择的侍女都是带一点修为的，这样就算是力气活儿也能轻松胜任，根本不需要男丁帮忙。
所以不管是顾君归还是甄夫人，除非她们女人之间能自己生孩子，不然只能是楚明空的！
萧雉顾不上冲进去细致检验，她二话不说就往城主阁赶，只想赶紧确认一下万华那个浓眉大眼的，有没有也偷偷做些不厚道的事情！
“万华！在哪儿呢，快些出来！”萧雉风风火火地回到城主阁，步伐急促似飞，恨不得把万华一把拎到自己面前，胸襟处的一对傲人晃动出动人心弦的乳\波，心中还有几分对于“风度”的执着，萧雉才没有急得自称一声“给老娘出来”。
万华可没有像萧雉时不时回清心府乱转，她还在案牍前看着奏本呢，不过现在确实是不需要她去费神处理了，只是事后翻阅检查，看看天涯楼处理得如何，有无人徇私用权。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咚咚咚”脚步声，她熟艳的脸庞闪过一丝好笑的困惑。
“雉儿，你这又是犯什么病，没事找事发脾气是吧？”
“你才犯病了！”萧雉掀起珠帘走进去，嗔了一句，而后便是细细地对万华进行一番打量，看看她这是假镇定还是什么。
“所以你这到底是想闹哪一处呢？最近没被明空捣弄，心里头发堵想找茬是吧？”万华把奏本收起来，整齐地推放到一旁，没什么心思再去处理了，只想看看萧雉这想闹哪一出。
萧雉却是一脸怀疑与神秘，取出一块白脂玉佩，凑近万华一顿晃，见到万华如此清白，萧雉顿时心安下来：
“你最近一次跟明空亲近是什么时候？”
“你有病吧！”这回轮到万华忍不住回敬了。
萧雉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过来炫耀的是吧？知道你偷偷陪着明空去东海一个月了，道儿都被捣弄舒坦了！
万华这便是误会了，萧雉其实想的是她最近被明空作案是什么时候，看看私底下来了几回，只是时间上还没到玉佩发挥作用的时候， 结果让万华以为她是故意过来炫耀跟楚明空的〇生活如何愉快又频繁。
“你怎么骂人呢......不提这个了，问你点事儿，你觉得到时候谁会怀上明空下一个种儿？”
这话题怎么这么欢脱......万华纳闷归纳闷，但还是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是蓉儿吧，我之前跟她打赌说秘密，套了她不少的话，之前明空没事就‘前’‘后’照顾她，现在也不例外。
我都怀疑明空现在让蓉儿换回男袍，是方便行事，那裤子一扒拉，露出一颗圆圆嫩嫩的白桃蜜\臀，直接就可行事，末了裤子一提即可掩饰。”
女子穿的宫裙看似也能这样做，同样是一掀起来就完事，但裙子的种类繁多，有的内里有内衬，有打底的裤子，最里头还有一条亵裤，甚是繁琐。
动作中若是幅度大了浪了，很容易把裙子弄皱，事后掩饰处理起来很是不便，而男袍就不会有这么多步骤。
萧雉一听，思路都有点被带偏了，发觉万华说得好像十分有道理，喃喃叹道：
“我说呢，原来还有这种玄机在其中......！”
“不是，你问这个到底是想说什么呀，从刚刚回来开始就没头没脑的。”万华扯回正话，捧起一壶茶润了润喉，红润更加明艳诱人。
萧雉支支吾吾，煞有其事地以一种假设性地语气，说道：
“......就是，明空不是跟那裴宓有交的嘛，若是裴宓有了怎么办，我只是假设，毕竟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不是说她有了，万华你不要乱想。”
万华以狐疑的目光审视着萧雉，这越说越可疑了：
“有了就有了呗，那还正好呢，府中的香火又旺了，以前我还得敬裴宓一句‘皇后娘娘’，往后她见了我，还不得弯腰行礼，再甜甜地来一句‘向婆婆请安’？”
这样，好像也挺不错？
萧雉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下，要明空认裴宓那一脉香火，横竖都得让裴宓过来顿茶倒水，问候一声“婆婆，儿媳妇向你问安了”呀！
但这不是关键。
“可是万华你也得想，明空跟韵寒一个样儿，对小娃娃是喜欢得不得了，就猫猫她娘，楚明空不就煞费苦心给找回来哄着，这裴宓往后有了宝宝撑腰，那还不得翻天？”
“所以雉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万华板着脸，带着揣测的眼神盯着萧雉，她不傻，萧雉的话中有什么意思，万华一下子就能品出来，她的想法有点危险的呀。
“雉儿你该不会是想拉韵寒下水，往后让亲孙给你撑腰吧？”
“......”萧雉不知道万华为何会想到那个方面去。
她没继续跟萧雉胡扯了，独自走到楼阁阳台处看风景，借口吹风透气，心中不断地纠结思索。
人有的时候难以看清自己的所想，有的时候看清了，但是不愿承认。
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做，可是心思一旦被挑拨起来，便难以平复下去。
萧雉自从在玉佩里发现裴宓的状况，内心深处肯定是有着一丝羡煞，未来那个宝宝出世了，除开楚明空对裴宓的态度会进一步热切起来，还有则是身份的认可。
裴宓不声不响给楚明空揣了一个宝宝在肚子里，谁还能有人敢说裴宓不合适？
以楚明空现在的位格威望，寻常风流名声根本限制不了他，可能也就裴宓这个曾经的国母皇后，还有她萧雉这个养母会有点问题。
可一旦裴宓揣了宝宝，血脉香火胜过一切，裴宓在世人面前堂而皇之地站在楚明空身旁都没有关系，就当做是西陵国去天极帝国掳掠了个“战利品”皇后回来便是。
哪怕万华都可以如此，她与明空的那重关系，到底只是他们之间的私下约定，外人不知道，也不需要外人认可。
但她萧雉就没这个能耐了，一想到裴宓往后能挽着明空的胳膊，以情人妻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没在他的身边，萧雉心中有点接受不了......
而且到现在，萧雉都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女儿韵寒呢，假如真揣了宝宝，那可就真的不得不去面对韵寒的目光了。
“就让明空试一次不运功，而后就当我没那福分，不再想那些事......”萧雉下定决心，咬了咬牙。
一发命中蓝田玉这种事还是少数。
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萧雉觉得此事会一直郁郁在心。
反正也不会真的怀上，就跟明空来一回不运功的，往后我便彻底死了这心，告诉自己尝试努力过，上天不给面子而已！

第一百五十五章 磨墨

“雉儿宝宝，突然叫我过来做什么呢？”楚明空大步走进美母萧雉的闺房，他是在纸帖中被萧雉通知，而后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嘴上虽然有疑问，但是心中也能猜个七八。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萧雉反问着轻嗔道，端庄熟美的面容如花似玉，嘴角还勾着一道带着期待的笑容。
“能能能，岂有不能之理。”楚明空莞尔认输。
萧雉走过去拉儿子到身旁坐下，母子间贴坐的距离如胶似漆，几欲相融，雍容熟美的贵妇王妃问道：
“在东海发生了不少事，明空你回来后精神状态都不太好的样子，是被修炼一途的事情烦到了吗？”
我的精神状态差得明显到这个地步吗，竟然连雉儿宝宝都能觉察得到？
楚明空自以为伪装得很好，那股幻痛就像不经意间拉扯到蛋而引发的疼痛，来得突然其然、毫无征兆，可能便是不经意间暴露出来了吧，那确实是难以避免的。
这个话题若是再早一天到来，楚明空现在肯定得苦恼着如何坦白了，因为结果肯定是让萧雉担忧的，那是她无法帮到的状况，好在现在已经解决了......勉强算是解决吧。
“发生在极渊海沟中的事，若是还能算是寻常修炼界范畴内的状况，那些修士恐怕都要乐掉大牙了。前些日子我确实精神不太好，但是现在好多了，雉儿宝宝别为我忧心。”
说完，楚明空敏锐地观察到房间里的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还铺了一张画纸，这画纸还是空白的，四周的装裱就已经完成了，还是用的仕女图的装裱规格，这算是雉儿母妃房间里的稀罕物。
虽然富商当中有人喜欢附庸风雅，而买上这些东西来装饰，但是雉儿宝宝是没有这种兴趣的，她平时很少玩书画。
“为何放在画纸在这儿？雉儿宝宝这是从城主阁中的阵线‘退休’下来了，自己给自己找的乐子？”
“不是。”萧雉顿了顿，说道：“我向蓉儿打听过你和她之间的故事。”
当初他乱玩太子妃的事儿，可不兴说的呀！蓉儿和雉儿宝宝的关系好到这个份上吗？
楚明空尴尬地咳了咳，也好奇道：“蓉儿是怎么说的？”
萧雉把自己知道的，还有从万华那里听来的事情汇总汇总，加上一点胡诌，娓娓道来：
“你让她穿男袍就是方便办事，裤子一扒拉，就是一颗大白.臀儿，而后还有那什么讲故事骗感情呀，还画过仕女图给她，画法独特。”
“......”
楚明空的面色古怪，心中判断这应该不是从上官蓉嘴里听来的了。
上官蓉就算是跟永真、锦玉都不会说这些事，应该是雉儿她自己从别处打听的，而且打听得有点歪。
他顶多就是给蓉儿秀过书法，画技这种呢......好像只对可卿嫂嫂展示过一回“来自异世界的画技”，素描。
雉儿这怕不是找的什么小道消息，不对，她多半是胡说的。
楚明空联想到旁边那摆放好的笔墨，莫非是想拉着他画仕女图不成？这仕女图虽然有正经的，但是有些情况下，仕女图约等于美人艳画。
“雉儿宝宝是想我给你画仕女图？”
“正是，不过近来不用每日去城主阁了，我都没怎么弄妆容，明空你帮我弄弄。”
这小子果然是个上道儿的~
高贵熟美的楚王妃萧雉拉着他到梳妆台前，自行坐下，指了指那梳妆盒，又点了点衣柜里的许多宫裙衣裳华服，示意让楚明空来为她择妆择衣。
衣柜里的衣裳繁多，不胜枚举，楚明空看眼缘挑了其中一件金缕纹丝裙，质地轻柔，宛若纱衣流云，好不好看都是其次，关键是穿脱起来容易。
化妆也是个技巧活儿，看着简单，但化妆完的效果就能显示出手法差距。楚明空要做的更多是挑衣服，剩下的则是“指指点点”，向雉儿母妃说明想怎么化，而后她自己来动手。
准备功夫做完了，巨.乳挺秀的绝代王妃便作醉酒歇息态，侧身躺在绣塌上，香肩外露，美人之骨感美性感诱人，顺着锁骨下视，两团肥嫩酥美的柔软玉肉顺着身姿垂下，淋漓尽致地展示着沉甸甸的份量，抹胸裙几乎都要遮挡不住那抹春桃粉色。
如此侧躺的姿势，最考验腰臀曲线，稍稍扁平一分，在这个姿势下都会暴露无遗，而楚王妃萧雉的腰臀便好似那起伏绵延的雪山山势，宽美肉.臀的挺翘将身材曲线突然从纤腰处拔起，与美臀相连的一双丰腴玉腿横陈在裙子外，光滑得能折射出灯光的暖色。
美母王妃便是这般托脑袋，目如烟波，媚眼如丝，自信地展示着自身的雍容高贵玉体，又好似在无声地发出某种邀请。
在眼神的对视中，楚明空发觉画画什么的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会画仕女图，本身就不过是想看萧雉这艳丽高贵的美妇换一种美美哒的方式。
萧雉抬眸看着跟前的男人，纤长的睫毛眨动那么三两下，楚明空的内心都好似被鸟羽拨弄得痒痒的，丰满的贵妇美母在用眼神询问他为何还不去书桌那边，但楚明空挪不动脚，他的手抚摸上美妇的雪腿。
幽幽暖暖的烛火光线，将美腿肌肤照得宛若暖玉，香肌嫩肤带给他无尽的心跳加速，看着这双肉感丰腴的美腿，都好像在看着神灵至宝。
“雉儿宝宝，这画侍女图好像有点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做点正事？”
楚明空的手掌搭在萧雉的柔嫩足底上，轻轻抚摸，这简单的举动让萧雉的内心涨漾起兴奋，她的琼鼻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眼眸深处水波迷离。
当她见到楚明空展露出他作为儿郎的英挺雄风，无与伦比的壮硕霸道，萧雉的心脏跳得更快，兴奋又羞涩，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她的心湖就涨潮了，止不住的潮水溢出，从山涧幽径叮咚流下。
“明空，要不你最今夜别运功了？你最近精神不好，再运功就太累了，这回就随意一些......”萧雉勉强挤出理智说道，她怕在过一会儿，甚至可能就是下一个瞬间，自己一旦被填满空虚，就忘记了这件事。
为了不让楚明空即刻乱来，萧雉的一双粉嫩玉足都轻轻抵夹着他的麈柄，感觉不够稳妥又用脚趾轻轻钳制住，彻底将它压制住了。
对于雉儿宝宝的这个担忧，楚明空只能用无语来形容，该怎么跟她解释清楚，又是运功反而能减轻身体的消耗负担呢？不过现在纠结这种事也无所谓了，还能缓下话题来慢慢上课慢慢解释不成，答应就完事儿了。
“都行，那就不运功了。”
瞧见雉儿宝宝没有别的要说了，楚明空便不再耽搁拖沓，直到话音落下的前一刻，那份文质彬彬的温和都像是某种伪装与仪式，有好像暴雨来临前刻意营造出来的沉闷。
当萧雉在两人对视之中，轻轻点了一下头，那平静的伪装撕破，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干渴遇甘露的迫不及待。
看着男人突然扑抱住她，萧雉脸上却是媚波荡漾的笑意，风影万千，媚眼迷离，姿态迷人得摄魂心魄，一双美腿交织出一个紧紧的拥抱，紧拥着怀里的狼犬俊儿。
“不要偷偷运功......哦~！”萧雉还想再提醒一声，突然袭来的充实挤涨感，激得她的话语都停顿又高扬起来，抑扬顿挫，透着酥软媚意。
“不运功，今夜不修炼，只与雉儿宝宝简单休息~”楚明空突然托抱起她，将她抱到书桌上。
既然是要捣鼓仕女图，那么这研磨墨汁自然是少不得的，一根长长的墨条实打实地抵撞在砚台上，砚台水润漂亮，研磨的力度时浅时快，砚台里的墨汁越来越多，汁水充盈。
约莫是这书桌的脚不稳当了，研磨个墨汁都摇摇晃晃，碰撞的水声清脆响亮，似疾风骤雨的催打，墨汁都泼洒出来了不少。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如兰似麝的香气，闻着荡人心魂，缕缕不绝地飘入鼻孔，钻进脑海，只想叫人加速快速研磨墨汁。
楚王妃心疼自己这名贵的砚台墨器，被楚明空如此生狠地糟践，他在砚台上每研磨一下墨汁，楚王妃都会跟着节奏发出悲呼。
这悲呼听着怪异，乍一听是声嘶力竭的凄惨，磨在名具砚台上，疼在她心上，但是听久了又似欢愉畅意，撩人心痒难耐。
当作画结束，楚明空坐在椅子上，绵若无骨的楚王妃蛰趴在他的怀里，香汗淋漓，气息急急促促又丝丝迷离。
那心湖中溢出的湖水，
被爆注填满，满了许多回。
“雉儿宝宝。”楚明空唤了她一声。
萧雉没甚气力，轻轻幽幽地回了一句“......嗯？”
“看看那书桌上的画纸是什么？”
闻言，萧雉挪动脑袋，回身看了那书桌一眼，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可却没力气发泄幽怨，只得趁他还没离开，夹了他一下。
那画纸上印着一方熟得能滴水的蜜桃，曲线圆.润完美，旁边还有点点滴滴的水痕来表现画中蜜桃的水.润。
“快丢掉......”
“收藏着，下回再拿出来看~”
楚明空心道这幅画的价值可比那些什么名画要珍贵多了，他一挥手，便将此蜜桃画收入储纳戒中保存。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恼羞成怒

抛开修士在体质上的加持，一般而言在合体修行之后，男方或多或少会陷入贤者状态，而女方纵使身躯操劳疲惫，但是精神上却会格外容光焕发。
心湖被灌满水了，萧雉纠结了一天的心结算是被楚明空解开撞开，可她也陷入了类似贤者模式的思考当中。
后怕，担忧......
先前她确实是有点被接二连三的玉佩状况，弄得郁郁在怀、心神不宁了，以致于羡慕得横竖都得来一回中\初，什么结果不结果都不重要。
只是现在心愿已成，萧雉的烦闷内心得以平复，聪明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她开始担忧起后果了。
假如说、假如说......
真的一不小心中了，那可怎么办？
喝药拿掉不妥，生出来就更加不妙了，韵寒那边可怎么解释？
此时的萧雉，完全忘记了入夜前的“任性坦然”——没那么容易中，中不了的。
现在她只想烧高香祈祷不要真的出事了！
楚明空哪怕自己开心够了，也不会忘记关照一下女眷的状况，他忽然发现雉儿宝宝的异样，大手扶了扶那双圆.润的大腿，将她的身子托正来：
“雉儿宝宝怎么啦，你这脸色怎么时阴时晴的，想什么呢？”
“明空，刚刚我们是没有运功吧......？”萧雉讷讷地说道，她多么希望能听到楚明空说一句：
其实我偷偷运功了，修炼之事重在点滴积累。
“没有呀，不是你让我别运功的嘛，我都答应你了还能反悔不成？”
“那万一......万一中靶心了怎么办？”萧雉已经不敢想象此时此刻，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画面了。
中靶心。
楚明空心说他打小射箭就没歪过，甚至还能用尿分叉的方式数箭齐发，同时命中不同的靶心。
不过这并非萧雉想表达的意思。
“我看雉儿宝宝你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毅然决然地说‘不运功’，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个呢。”
楚明空哑然失笑，这确实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真到了那个地步的话......
他不想让萧雉感觉他是说说笑笑的，楚明空收敛起笑容，认真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的身体半极渊化之后，从存在上就不再是纯粹的人族，繁衍的概率挺低的，真中了还能不要不成？”
楚明空的态度让萧雉多少心安下来，找回了一点步调。
也是，既来之则安之，打不了到时候就借口回萧家祖地瞧瞧，然后背地里天涯城别的宅子里安生养胎。往后韵寒回来问起，就说是领养的。
办法总比困难多！
萧雉想到自己这两日来的情绪表现，再想起先前那个冷酷淡漠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不定是被夺舍了，不由自嘲地摇头：
“明空，我好像变得越来越不是我了，以前是个很冷静果断的人，现在太感情用事了，一点点事情都能纠结得阵脚大乱......”
楚明空想了想还真是如此，只是这能说是坏的变化吗？
两个楚王妃，楚明空都说不上更偏爱那个，从前那个对自己偏见又冷漠的楚王妃，总是用鼻子看人，高傲得飞起。说一句可耻的，楚明空当时折腾她的时候，心中确实发泄得很畅快，哪怕后来是后悔居多，但不能否认当时的心情就是那样。
现在的这个楚王妃对他的问题上多多少少变得偏激，正常偏病娇的偏激，但是也很不赖。
不同心境下的感觉都是不同的，
“无所谓啦，现在也可以看做是......”楚明空斟酌了一下话语，“雉儿宝宝不在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当做领地，而是当做家园了，在自己家里耍耍脾性怎么了？况且只要雉儿宝宝你觉得现在这样开心，那就怎么都无妨。”
“嗯......”丰腴王妃紧了紧搂着楚明空的胳膊，又笑道：“明空，你倒是有许多地方没长大过。”
这话可就容易有歧义了呀，现在比小时候大了一大截好吗！
“怎么说？”
“像个宝宝，就希望把头埋在宝宝位来啃馒头~”
“那确实！”
楚明空很诚实地自首，甚至演示作案细节，他的脑袋一低，埋在白腻丰满的群峰间。
萧雉满脸醉美人般的红晕，脸颊白里透红，即端庄又妩媚，她无奈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大宝宝”，取出那枚玉佩看了眼。
现在，这玉佩也呈现出一种绚烂夺目的色泽，不过暂且还是“可能”的阶段，有可能过几天就消失，假如后面一直都是这色泽，那可就是真的中奖了。
“有事问你明空，以后裴宓若是仗着自己有宝宝，呈地位来呛我了，你站谁那边？”
楚明空干啃得馒头，吃得正开心着呢，忽然就被这么一个问题砸脸，当下更多是茫然。
“呃，雉儿宝宝你最近和裴宓吵架了？到时锦玉站你这边，我给点面子，明面上站裴宓那边，背地里还是向着雉儿宝宝你......
只是这件事得有一个前提，裴宓得有宝宝。”
“她不是都怀了么，我都知道了的，你不用再隐瞒了，我不在意了，大不了往后受点气。”
萧雉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这可是有事情经过的，她旋即把当初跟上仙珍阁去东海，误打误撞瞧见他把皇后母女给五套中初了，那摆明了就是要崽的打算。
后面更是被她以玉佩验出真相，为此，萧雉还把这几日在皇后院子、太后院子发现的玉佩状况说了一下。
“喏，这就是清瑟送我的玉佩，挺厉害的玩意儿，明空你骗不了我的。”
楚明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雉儿你这实验结果怎么不严格按照控制变量法来呀，有没有想过这两组结果，都有一个顾姨悄悄出现，影响检验结果呢？
“裴宓她，应该是没怀上，中奖的是顾姨......”
“......？”
萧雉愣住，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可能是顾君归，毕竟两次事情都有她的冒泡。
可顾君归跟明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合着我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自己跟自己斗智斗勇，裴宓嘛事儿都没？？？
楚明空怕她不信，又说道：“这是真的，今天午后歇息的时候，我还偷偷跑过去顾姨那儿啃了两口润的。”
萧雉觉得自己这宫斗水平真的拙劣得吓到她自己了，为何她能弄出这么荒唐的误会！
她有点恼羞成怒了，双手捧起团子就往楚明空的嘴里塞，一脸心塞地说道：
“你还说，塞不住你的嘴是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猫猫背刺（中秋快乐）

不知道顾姨的肚子什么时候开始鼓起来，真到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接顾姨到别的府邸住。
这些事情说起来遥远，但是几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不得不面对了。
楚明空每到顾姨怀里尝一口润的，这种时间上的紧迫感就会愈发深刻。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楚明空能做的就是先习惯一下溜娃。
“猫猫，娇儿，上个月的时候，顾姨都是这样子带你们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吗？”
府中的园林中，楚明空搬出太师椅躺下，身上趴着两只小丫头，暖融融的像两只小火炉，时而飘落的雪花落下。
若不是小姑娘们的肌肤白里透红，还真难分清楚是不是两团大雪花压在他身上。
这男人带娃和女人带娃的区别或许就在于心大不大一事上，猫猫和娇儿尚且幼小，但是体质却是修士的范畴。
根本不会被外面这点气温影响，顾君归照顾她们的时候，每天巴不得把她们穿成臃肿的两只小猪。
现在楚明空带娃，那自然是拿出夏装给小姑娘们穿上。
装备轻快了，猫猫和娇儿动腾起来都勤快多了。
“爹爹～”
猫猫伸出白白嫩嫩的肉爪子，学她的风影阿娘捏他的脸颊。
“怎么了？”楚明空道，咧开嘴角抿住小家伙的手。
“讲故事，风影阿娘说找你听故事。”
风影还真这么跟猫猫说了呀……
他没怎么听说儿童故事的呀，术业有专攻，没了解过这种。
犯难了……
“故……事。”娇儿也学着猫猫说话，但是结结巴巴，发音也不太准。
没办法了，楚明空只好从相似的故事部门选择取材，那就讲一个笑话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进入吹比模式：
“有一天呀，你秋池师尊带猫猫去外面下馆子吃。”
“什么时候？”猫猫一听到吃的就精神了，小馋虫的本质暴露无遗。
圆溜溜的大眼睛翘首以盼地望着他。
“……我这是讲故事，不是真的带你去，不过也不是不行，晚点你去找师尊带你下馆子吧！”
楚明空把锅丢出去给左秋池后，他书接上回：
“咳咳，重新讲故事了，猫猫别打岔了哈～
猫猫就在旁边看着那厨子从池子里捞起一只只大虾，然后下锅。
猫猫于心不忍，就问厨子叔叔，大虾们跟家人分开会不会难过。
你师尊就会告诉猫猫，不会难过的，大虾们全家都是一起下锅的，整整齐齐一家人都在，还没来得及难过，就已经熟透了。”
猫猫：“……”
娇儿：“？？”
场面瞬间冷场下来，两只小丫头都不说话了。
忽然，两只小丫头像是被人拎起了后颈皮，从楚明空身上飞了起来，飘进一个女人的怀里。
那女子一出场，便让人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低了，不过是视觉上的冷丽，清冷美丽，高挑丽质。
萧韵寒的动作温柔又爱护地搂着小姑娘们，看着是怕她们着凉了，取出自己的衣裳给小姑娘裹着，也嫌她们穿得太少了。
猫猫和娇儿的小脑袋趴在萧韵寒的肩膀上，甚是乖巧。
不过看起来她们都不知道抱自己的是谁，这让楚明空有点担心，哪天她们被拐跑了怎么办，面对大姐姐的拐骗，起码也发挥一下自己的修为抵抗一下呀。
猫猫还是记得萧韵寒的：“韵寒姐姐……”
这个称呼对于娇儿来说有点勉强，她轻柔地喊了声“猫猫”，似乎是表示自己想说的和猫猫一样。
萧韵寒虽然是抱着小娃娃，但是视线却落在弟弟身上，留意着他的神色反应，觉得他可能是在硬撑。
如果可以的话，萧韵寒倒是想用感知探明清楚他的状况如何了，可惜神魂领域不再是她能伸手的，
或者说，从当初楚明空受了极阴之伤的那会儿，她就没法帮到弟弟许多了。
“别给小孩子讲那些无厘头的故事。”
面对姐姐的这番斥责，楚明空只能无奈一笑：
“这不是想不到合适的故事了嘛，总不能跟猫猫娇儿讲风花雪月吧……
话说刚刚韵寒你还在附近偷听故事的嘛？”
萧韵寒不置可否，其实她本来想露出气息的，但是听见楚明空说给女儿们讲故事，不好打岔中断，便暂且等了几句话让他把故事说完。
现在自然是后悔居多，这种冷笑话就不该让小姑娘们听到的。
“神魂上的伤势如何了，现在还是吃那苦草？”语气虽是冷冷的，但是本意是关心。
“我挺好的呀。”楚明空是实话实说了，陪上一个轻松乐呵的笑容。
可这番话谁来都可能信，唯独萧韵寒是不可能信的。
当初楚明空刚从极渊海沟里出来，神魂伤势影响得正常活动都成了负担。
最后还是他莫名其妙找了几棵草出来啃，才算是能正常活动。
他吃的那东西，萧韵寒尝过一点，狗🐶吃了都摇头，苦得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自称是偶然间从清瑟那里拿过来，出于猎奇心理收藏的。
而后，楚明空就靠着吃草，在家人面前装没事，萧韵寒怕家里人担忧，帮他隐瞒了。
有这个先例在，萧韵寒听他说“我没事”，都觉得是在胡说八道。
“我现在都没吃草了，真没事的了，不信你问猫猫和娇儿，我今天还有没有吃草。”
楚明空请出有力证人，若是让他找别的方法自证的话，楚明空觉得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把神魂投出来。
就是怕韵寒见到了他的神魂小人，二话不说抱起来就跑，那就麻烦了。
“猫猫？”萧韵寒还真询问起小姑娘了。
“爹爹……”猫猫很认真地回忆着，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爹爹今天没吃草。”
“看！”楚明空道。
萧韵寒诧异，神魂伤都能治好？！
猫猫突然又补充内容，她脆生生地说道：
“但是爹爹有好几天都没有吃草了，他那天把草炼丹了，现在不吃草，吃丸子丹药了。”
楚明空：“……”
萧韵寒无声凝视着他。
好家伙，猫猫你就等着今天，报上回不小心吃到那苦草的仇是吧。
人儿小小，心眼倒是挺大。
萧韵寒亲了小侄女一口，抚摸着她的脑袋，让她们先去别的地方玩，而后对楚明空道：
“猫猫给你说出真相了，别在我这里玩文字游戏装没事。
……回房间，有事跟你商量。”
——————
（中秋快乐哦！
因为回乡下了，码字受影响了，之后补回来，今天就当只有这一个更了。
话说这磨墨被逮捕得也太快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先给一个冷静期

楚明空跟着姐姐萧韵寒的屁股后面走，朝她的院子走去，心中腹诽又忐忑。
这怎么感觉要商量的不是寻常事。
萧韵寒一袭白裙，清雅绝尘，裙子上的烟纱点缀着远山浮纹，有着典雅的朦胧感，宛若透过冰晶的剔透在观察美景，看她时而显出的玲珑诱人身段，葫芦腰肢下的丰满圆.臀。
放在以前这么跟着别人走，楚明空的注意力多半是在她的丰满臀儿上，那般圆.润饱满，就像用丝绸包裹着一颗大大的水蜜桃。
但这回，楚明空在低头注视中，稍稍走神了那么一会儿去琢磨萧韵寒打算商量什么。
一直沉默不太好，姐弟二人走进院子之后，楚明空打破院子里的冷静，说道：
“韵寒，你这些天没在这儿住，猫猫她们有时进来耍闹，掰扯掉花花草草，回头我给你换些新的花草，你看看换什么？”
萧韵寒没怎么在意自己的院子，听楚明空提到才看了几眼，确实见到院中有些花草被折下了几枝，但其实都是无伤大雅的。
“没关系，就这样吧。”
院子虽然久缺人住，但是打扫工作不曾中断，室内的一切都整齐干净，纤尘不染。
萧韵寒抚压住臀腿处的裙摆，缓缓坐下，在裙摆贴紧臀腿的一瞬间，折射出诱人的身材线条，那份美感从腴润的丰美到纤细的干练兼而有之。
“这是打算说啥呢，如此正事，感觉都有点吓人了~”楚明空打趣道。
“我向我师尊请教过你的事，你的伤在神魂，偏偏遭的还是极阳之伤，当世的法术、丹药难以作用......”
这个开篇听着越来越不太对了！
楚明空想在三令五申地强调一下自己可以算是好了，只是治疗效果可能会消失而已，但是考虑到刚刚猫猫给他“揭老底”了一回，现在他就算再说，估计萧韵寒也不会信，只会惹来冷眼。
他保持沉默，选择先听完。
“你身上的极渊之伤就是依靠调和手段解决好的吧，只是这回你无法再让皇室里的那些姑娘帮忙了，她们难以修炼神魂上的极阴功法。”
“所以？”楚明空觉得这样的对话讨论，他好像在月河那里听过。
萧韵寒取出了一枚极渊之核碎片，而且还是东海那里散落出来的。通体明净若水晶，那份幽暗的紫色比寻常极渊之核更为纯净，哪怕每一枚碎片都长得不一样，楚明空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怎么也有这东西？
“我从阴时人的身上找到了此物。”
萧韵寒小心翼翼地捏着此碎片，手掌上更是用一层冰晶寒霜覆盖着，避免与此碎片直接接触。她继续说道：
“极渊之核你接触得比我多，但这枚碎片很独特，它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可以直接作用在神魂上，让神魂受到极阴之伤，可以契合与你调和的要求，应该能处理的一下你的麻烦。”
“喔！所以韵寒你的意思，是让我再找些女性敌人，拿碎片划她一下，抓她们来修炼疗伤是吧？”
楚明空伸手就像把那碎片给夺过来，左秋池那枚还拿回来呢，姐姐这里竟然也有！
可是萧韵寒没有给他乱碰的机会，碎片直接收了起来。楚明空抓了个空，只抓住了姐姐的柔荑，手掌软嫩，凉凉滑腻，又有着一丝属于她的体温。
“来历不明的女子，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在奇怪的地方下毒，合欢宗有一支流派，为了控制自己的‘友军’，便是依靠毒药钳制，把毒下在自己的隐秘位置，神不知鬼不觉。”
“那我去与我那些姑娘们商量商量？她们的来历明明白白吧。”楚明空立马又补充说道。
“你别打岔。”萧韵寒打断了他一次次的话题转移，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来给你治即可。”
“......”
楚明空准备说话的那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憋得脸色都铁青了。
他见鬼地打量着自家的姐姐，她的神色还是那般古井无波，眉宇眼眸都平平淡淡的，又有着不由分说地冷厉。
“韵寒，你说的这个‘治’，是有别的办法，还是说跟我治疗极渊之伤的那个‘治’是一样的？”
“一样的。”她言简意赅。
“那你可是真的明白我那治疗过程是如何的吗，虽然它冠之以‘治疗’、‘修炼’之名，但是本质上也可看做是男女房事。”
“没错，有什么问题？我是女的，明空你的男的，不存在修炼不了的前提条件。”
楚明空发现自己跟萧韵寒扯的似乎就不是同一件事，自己扯的合不合适，但是韵寒扯的是行不行。
并且她觉得你男我女的条件凑上了，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虽然这么说也没错......
楚明空有点嗦不出话来，类似的感觉还是出现在师娘身上，都是不按照正常的思路来交流的人，但是说出来的话又让人难以反驳。
“你为何会在犹豫？觉得伤势无所谓，靠吃那种苦丹就行了吗？之前明空你可是为了把自己的伤势压制住，跑进宫里到处拱白菜修炼的。”
萧韵寒的话让他难以回应，好像确实如此，放在之前的话，他肯定是二话不说就掏.枪了，是不是人干的事都暂且不论，苟命要紧。
现在怎么就扭捏起来了呢？估计还是一个选择与对象的问题。
以前没得选择，但是现在有得选择，没有性命之忧的话，他是很难紧张起来的，加之韵寒不是一般人，哪怕他在周围关系都很差的时候，韵寒还是站在他这边。
现在这样的状况，总给他一直欺骗韵寒的感情的味道......
他楚明空一辈子行事问心无愧，只坑外人，只对外人不干人事，对自己人是不曾存过害心的。
姐姐萧韵寒是带着关心他的心情而来，楚明空还真不太想拿不再紧迫的伤势来蒙骗，这回让他每一次磨墨都无法干脆到底，犹犹豫豫，难以尽兴，甚至都能弄出点负罪感来。
“韵寒，我不想这么做，有一点事情必须得坦诚地告诉你......”他郑重其事地肃穆道，双眼不带嬉皮耍笑之意，无比认真恳切。
“是吗，不想这么做，那你这里为何翘了起来，这是想修炼的意思吧？”萧韵寒不留情面，无情地指出他的真正坦诚之处，一把擒住证据把柄。
“......”
楚明空的脸色一垮，这一波是身体和内心不太协调，但是身体只是惯性就这样了，控制不住。
“这是、这是想吓唬你的，先听我说......我在极渊海沟中受的伤，确实已经找到了处理办法，跟韵寒你说的差不多......”
萧韵寒听他说了月河女神留下的办法可控制极阴之力在神魂上的伤势程度，又听说跟月河完成了初步治疗，只是她的阴时人存在，可能会让当下的治疗效果跟着消失。
“能给我看看治疗效果吗？你心脏上的调和效果可看到，神魂上能不能看到？”萧韵寒需要证据来让自己相信。
自家这大老弟不会像寻常的花花公子那般，口花花、许下承诺、画大饼未来那些，但是他编故事的能力有目共睹，不能现在他说什么，她萧韵寒就信什么。
“咳咳，那先说话，韵寒你见到我的神魂后不要抱着就跑了，可好？”楚明空为难且担心。
“可以。”萧韵寒立即应道。
当即，楚明空合目，灵从肉出，一只神魂体的小明空蹦了出来，而萧韵寒见到弟弟的神魂，明空一亮，松开了他的把柄，伸手把弟弟的神魂抱在怀里。
似乎对他的伤势调和的观察都抛在脑后了......
“现在信了吧？”神魂状态下的楚明空叹气道，身躯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嗯，那月河消失之后，你要跟谁治疗？”萧韵寒有腾出心思观察，这神魂体的伤势状况，感觉未完全控制下来，这意味着只找一个人来治疗是不够的。
甚至现在的状态也等同于没治好，只是神魂幻痛被控制住了而已。
“呃......风影。”
“还有呢？”
“哪里还有，有风影补上治疗还不够吗，见好就收了。”
“还有呢？”
萧韵寒像是没听到他的狡辩，淡淡地重复着。这让楚明空在短暂的停顿后，接受了老实交代的选择。
“......我师尊左秋池。”
内情被姐姐萧韵寒刨问得一清二楚，楚明空都有点不敢说话了，他就这么被萧韵寒捏脸捏了许久，终于听到了她开口说话。
“左秋池是你师尊吧，你肯让左秋池给你治，不肯让我给你治？是觉得左秋池比我更亲？”
你这话让我无从回复起呀，关系的亲近能是在这种状态下探讨的吗？
那不得说母系更亲，所以更应该艹......好吧，他没资格说这话。
“不说话是默认？”姐姐很有压迫力地反问。
“不是，肯定是都亲的，就是因此才难以回应的，你先送一松手呗，神魂还是在皮囊壳里舒坦些。”
萧韵寒没有挽留，松手放了弟弟的神魂回壳里，她又补充了自己的考量：
“帮明空你疗伤，也有我自己的考量在，我在想办法去接触那神魂境界上的感觉，当前的停滞让我感觉在浪费光阴。”
楚明空沉默，别看萧韵寒当下的语气看似松缓了些，但是内里的意志是不会改变的。
未来真到了那个份上，说不定就不用愁着解释雉儿宝宝的事情了？
“那这些日子，先跟韵寒你试试手手脚脚口口腋腋股股那些，你好好考虑一下，最后觉得可以，那再确定下来吧？”
萧韵寒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不对，是很多举了，但好歹也算是跟自家这别扭的小老弟谈妥了。
“可以......不过腋腋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爹就有两只猪蹄子

刚刚说的那试一试，更多是一种冷静期，说不定女方之后会后悔呢？
以前楚明空去衙门看戏的时候，面对夫妻家暴，对簿公堂的案子，那些坐在“铁面无私”四字牌匾下的判官，就时常让两人回去再冷静冷静几个月，让被家暴那一方再多挨几个月打。
当然这种状况在楚明空这边，估计是韵寒家暴他的可能性居多。
回到那治疗的话题上，楚明空是不觉得自家姐姐未来会有后悔，她那冷静淡漠的性格，并非跟随沈雪君修炼后才这样，小时候就差不多的调调。
一件事情当韵寒决定去做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考虑都进行完毕，“尝试”对于她来说，等于是下定决心去做。
当下这冷静期更像是给楚明空自己的适应期。
“说话，你刚刚提到的腋腋是什么意思？”萧韵寒轻斥了他一句。
楚明空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姐姐的裙裳上，更准确来说是衣裳下的腋窝位置。
萧韵寒穿的白裙是长袖的，静坐时勉强能看得见皓腕，手臂位置根本看不见，冰冷的女子觉察到他的目光，寒气悄然在楚明空的目光所及之处凝聚。
香肩那部分的衣裳顿时变得半透明，宛若性感的透视装束，若隐若现，尤其是衣裳下是一副冷美人的冰肌玉骨，魅惑力非同凡响。
萧韵寒举起一侧手臂，那光滑洁白的美腋跃然于楚明空面前，腋肉较之寻常部位的肌肤更加靡软暖嫩，临近的侧乳依稀可见，迷人的诱惑感更甚。
“明空你是喜欢这里，好像变大了点......？”
女子没等来弟弟的回应，就已经从他老实的反应中判断出不少事情，并且也发觉比起从他别扭的嘴里问出话来，直接问他的身体要来得直接、有效率。
“不能说我喜欢这里，只能说这是正常的爱美之心，我也不是见到谁都喜欢的。”楚明空有意强调一下自己的风骨与节操，至少嘴上的气势还是有的。
萧韵寒忽而想起了什么，好久之前偷偷出关“逮捕”他的时候，当时萧韵寒还是一头雪发，因为修炼进度过快，有点虚浮，当时他好像就对她的头发有点反应。
念及此事，萧韵寒将自己恢复过来的一头青丝，重新变成清丽的银白之色。
她顿时感觉到手中的把柄，更为明显地抖了抖，又胀挺了几分。
“......又大了，怎么感觉随便哪里，明空你都能有挺大的反应，能告诉我一个反应平平点的位置吗？”
“好像没有。”他绞尽脑汁也拿不出一个回答。
萧韵寒叹息一声，冰蓝色的寒冰气息在精致的指甲尖凝聚，而后在腋窝处的衣裳划出一道口子，恍若在黑丝上撕出一道口子，一窥那雪肉诱人，白得清冷的肌肤，又好似交织着温热潮息。
忽然间，她瞧见楚明空站起走到她面前，昂扬的怒首在她面前挺挺地微晃，视觉上的气势可比刚刚被她擒拿着的时候要足得多。
萧韵寒嗅了嗅鼻间，闻到了楚明空的气息，作为男人的也是弟弟的气息。
楚明空摆放好位置后，萧韵寒举了一会儿的手臂自然地放下。
她的眉毛轻颤，说不上难受，这种感觉平常又很特别，平常得就像是把长枪夹在胳膊下、腋下，然后有人不停前后拉扯那杆长枪。
如此莫名其妙到古怪的行为，渐渐地让她的内心浮动起一丝异样。
“你为何会喜欢这种事，不会觉得愚蠢吗，跟左秋池也这样试过？”
萧韵寒的话让楚明空感到受伤，但是一想到往后的什么手手脚脚，多半也会迎来姐姐的此般鄙夷，他只能提前适应一下，反正以前在永真和蓉儿那里也被毒舌过不少了，已经有防御了。
“没有，跟风影这样试过，师尊那里的话，倒是狠狠地闻过。”
磨磨蹭蹭着，楚明空忽然顺着韵寒划出来的那道口子滑了进去，像一鼓作气闯进秘境深处。
那虎头虎脑的玩意儿向韵寒的侧.乳打了个招呼，假如真的是一个友好又礼貌的招呼就好了。
当萧韵寒忽然间感觉到衣裳里被施以湿哒哒的吐\露，她冷眼抬眸，那带着寒意的眸光几乎是像将这位冒犯者给吃了。
“花样耍够了？还有别的什么要试，快点，完事就给你治疗。”
萧韵寒抬起胳膊，看了眼衣裳上的那道破口，两根白玉纤细的手指撑开美腋的软肉，嫌弃地看了眼。
那眼神让楚明空受伤之余又有点不讲道理的兴奋......
不过后续不得不暂停下来了。
——左秋池带着两只小丫头过来了。
觉察到小娃娃们那咿咿呀呀的小奶音，萧韵寒用沈雪君相同的方式，光速清理干净身子。
想换衣裳，结果发现自己的那件衣裳不在，她刚到的时候，见到小姑娘穿得少，直接拿自己备用的衣裙给她们当披风裹着了。
现在没有备用的衣裙换，为了显得对称，萧韵寒在另一边的腋下衣裳也划出一道口子，再光速修整掉线头，勉强可看做是“别出心裁”的设计。
收拾工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左秋池就已经带着小家伙们走进房间了。
两只小姑娘还是那副被衣裳包裹着的样子。
左秋池拎起小姑娘往床上一放，就坐下心累地诉苦：
“好家伙，韵寒你刚回来不吭声，就把猫猫和娇儿赶走跟明空聊些什么玩意儿。就算真的要支开她们，聊正事，府中随便一个院子就有她们的小妈小娘，你好歹也送到位呀！”
“你想表达什么？”萧韵寒反问，好歹也相识多年，岂能不知道左秋池叽叽歪歪了这么长一句话，还没提到重点？
“猫猫领着娇儿去找我，我还躺着呢，她就撒娇要我练剑给她看，知不知道多累？府中那么多人等着找小姑娘玩呢，你出一院子随便一走，基本都是你弟的女人，负责任一点行不行？”
看来这才是真目的，说了那么多，不是嫌弃小姑娘，单纯就是左秋池不想动弹。
若是真的嫌弃讨厌，一个修士想拒人门外的办法多了，当场立个结界拦着都是轻而易举的，只不过那样小姑娘肯定会难过。
而左秋池刚刚见到小公主们的身上还裹着萧韵寒的衣裳，就知道她神不知鬼不觉回来了。
这才领着“走失”的儿童回来找家长，顺便再看看萧韵寒这是什么状况。
“这不是挺好的？正好让你多运动运动。”萧韵寒淡淡地说道，把小姑娘身上的衣裳收起来，将她们抱在自己怀里。
“没看到西陵还是冬天嘛，我这儿冬眠呢，话说你打小练剑，不也是个剑仙？猫猫，以后找你姑姑给你练剑玩。”
这小不点喜欢看那些刀刀枪枪的“杂耍”，尤其是喜欢看境界高深的人来舞剑，说明天赋不浅。
纯图一乐的话，西陵不少会舞剑的能人，可惜猫猫不爱看别人，府中就喜欢找左秋池，弄得这位懒惰的主儿是头疼不及。
“姑姑？”猫猫抬头，乌黑明亮的眸子不解地看着萧韵寒。
不是姐姐吗，什么是姑姑？
娇儿也有反应了，这是叠词，说起来简单：“咕咕......”
“随你们的爹，一起叫姐姐就行。”萧韵寒蹭了蹭小姑娘们的脸蛋，滑滑溜溜的，吹弹可破。
“姐姐舞剑。”猫猫没忘记正事。
左秋池瞧见猫猫的注意力转移到萧韵寒身上了，身心大悦。
“等一下找你爹爹去给你们耍，别让他总是躺在院子里晒咸鱼，还拉着你们一起晒。”萧韵寒毫不犹豫地把锅丢回给楚明空。
假如萧韵寒现在还不知道楚明空的神魂幻痛已经消失了，绝不会这样说，巴不得他多躺着，免得动弹来动弹去的难受。
既然现在已经好了不少，都有心情拱腋肉了，给女儿们消遣消遣肯定是没问题的。
“很对！”左秋池赞同不已，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楚明空瞧见女儿把大眼睛移到他身上，赶紧掏出先前那没吃完的苦丹，猫猫顿时不说话了。
因为那股苦味过于深刻，仅仅是在记忆中回味起来，都足以难受许久。
这样的小插曲没持续多久，话题还是回到几位大人间进行。
左秋池好奇萧韵寒回来干锤子，萧韵寒自然是说担心楚明空的情况，处理好了宗门职责，还有阴时人的猖獗，立刻就回来了。
萧韵寒忽而想起了楚明空先前给女儿们讲的冷笑话，把内容大意复述了一次，向左秋池问道：
“猫猫觉得大虾们会家人分离，会难过，秋池你怎么安慰？”
左秋池的脑子都没怎么运转，不假思索道：
“虾有什么好吃的，我岂会带猫猫下馆子吃这个，要吃也是吃酱猪蹄儿......不过安慰的话，就说：不会分离的，大虾的全家都在这里，猫猫把大虾全吃了，它们就不难过了。”
“......”萧韵寒无语了一会儿，向楚明空问道：“以前你跟秋池讲过这个冷笑话？”
“没有，纯属巧合。”楚明空耸了耸肩。
萧韵寒就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师徒俩确实臭味相投，这都能想到一块儿去。
“酱猪蹄......”猫猫的腮帮子动了动，已经有点嘴馋了。
“你爹的手就是大猪蹄子，让他给你啃一口。”左秋池乐呵地看着这小馋猫。
这边相谈甚欢，侍女却传来口信，道：“佛门有使者传信，修罗王不日将拜访西陵。”

第一百六十章  这是来算账的？

佛门这个称呼，在楚明空这里还没有出现过正向，除开在东海龙宫那里，修罗王十分大方地让他试了一拳，其余有关佛门的印象，在楚明空这里无一不是负面居多。
这应该不是什么成见，想想那舍迦什么的，对这佛门的印象就更差了。
便是在这种印象下，修罗王准备来他老巢，这个消息目前一眼顶真，
忧多喜少。
而楚明空听着侍女传来的口信，刚抱到怀里的猫猫都来不及放下，立马冲出去亲自看看那使者。
天涯城外，楚明空见到了侍女口中的使者，这还是个老面孔了——新月王国那会儿见过一面的心慈。
当时这位心慈大师接到修罗王的命令，突然在月霒领地周围找寻修罗神兵，楚明空借着寂灭领域诓骗了她一回。
再度见面，这位女护法象征性地行了一礼，面带......勉强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
“心慈已经传完口谕，正欲离开，没想到眨眼间就见到楚殿下过来了，自新月王国一面后，殿下让心慈印象尤深......这位是？”心慈还挺礼貌，见到楚明空还抱着一个小豆丁，没有忽略她的存在。
猫猫现在还是比较认生，不会亲近不熟悉的人，但是基本的自我介绍是没问题的，她简短地细声道：
“......月河猫猫。”
“月河......？”心慈轻声念叨这个姓氏，显然是想到了月霒帝国有史以来最负盛名的某位女帝，但她并未继续多言，注意力没有放在小姑娘身上。
这不是当前她需要关注的任务。
楚明空没有想到侍女口中的佛门使者竟然会是这一位女护法，那当真是尴尬不已。
“好久不见，心慈护法，刚刚你说修罗王要过来？”
“没错，刚刚我已经让侍女代为转达了，难道没有转达清楚？”
“不是，只是有事情想询问得更清楚一些，譬如说这个‘不日’，可有具体时间？”
“不知。”心慈护法缓缓摇头：“我只负责转达，不负责总结、删减、篡改我王的口谕。”
还挺专业务实......
只是这份佛门中人体现出来的务实，可给不了楚明空多少的安心感，毕竟以前见过的那些大光头，在横行作恶一事上也挺务实的，就是要搞你。
“那心慈护法可清楚修罗王专程过来有何事？是带人过来，还是属于私下会谈那种？”
前者的意思就是摆明了要来西陵找茬，后者应该就是和平相谈，不管意思如何，至少过来谈的时候是不打算动手的。
“不知，心慈不揣测我王的意思，修罗王吩咐我过来传话，我就在此出现了。”
楚明空心累地叹息，这还真的是某种意义上的守口如瓶了，横竖就是一问三不知，修罗王没让她说的，她一句多的都不提，甚至都不刻意计较上回欺骗她的事情。
他换了个思路，询问道：“那修罗王可有告诉心慈护法，有什么可以对我透露的？”
心慈不紧不慢地思考了一番，楚明空都以为她准备说什么了，结果她还是摇头：
“没有。”
楚明空没话说了:“那告......”
他的“告辞”还没说完，心慈便举起手掌打断了他，示意稍安勿躁。
“楚殿下请慢，我可以向修罗王询问询问，兴许真有什么是可以现在转达的。”
女护法取出一柄短戒刀，形制与少数长匕首相似，看到武器的瞬间，楚明空的警惕心起，几乎是同时把猫猫护紧。
他认出这柄短戒刀的来历，与那修罗重剑是同一系列的兵器！
心慈恭敬地握着短兵，虔诚地念诵某种咒语，不像是梵文佛语，更像是一个部族风格的语言，或许是修罗族的？
咒语念诵完毕，这柄修罗兵器飘起至空中，杀伐征战之意倾泻，流淌出的力量汇聚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能量涟漪摇曳荡漾。
宛若一汪湖面被竖了起来。
光幕中忽而出现了一对傲人的柰子，紧接着，黑皮白毛的修罗王从中走了出来，平静中渗着无上威严的眼眸睁开。
楚明空霎时间心肺停止——
我特么......你不是说询问询问吗？直接就把人家修罗王请来了？？？
楚明空想安慰自己这个可能是个幻影，可是有些事情是骗不了自己的，这个修罗王的气息与那日在东海龙宫中见到的完全一致，甚至还要更强！
她开口打了个招呼道：“几日不见，楚。”
楚明空扯动嘴角：
“.......几日不见，刚刚心慈护法不是说修罗王‘不日’将过来的吗？为何到访得如此突然？”他把那两个字咬得很重。
“今日也是‘不日’，心慈说话时我还没到，那便是‘不日将至’。”修罗王淡淡地解释道。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今天先是姐姐萧韵寒，后又是修罗王，楚明空被这两个逻辑怪物整得无话可说。
到访的修罗王目前看上去，至少是没有敌意的，楚明空不好傻愣着，“热情”地展示出了西陵人的大方好客，把修罗王接引到了天涯城中别的府邸。
清心府是不可能带过去的，有“老”有小，找座闲置的府邸接待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宽容。
还是那个来不及放下猫猫的状况，楚明空稀里糊涂地与修罗王面对面坐下。
他率先打开话题，只是问得有点呆瓜：“修罗王你这是本人亲至......？”
修罗王还是那么个看心情，有问必答的反应，她摇头：“分身，非本尊亲至，我在处理一些秘境中的敌人。”
秘境？！楚明空当下对这个词的反应挺大，连忙追问：
“可是那阴时秘境？”
“不是，没找到，是另一些古墓中的对手，尚且不赖，可用作热身。”修罗王的回应一如既往地大方，尽管神色还是那般面无表情的寡淡，很容易给人带来压迫感。
“我这具分身，本意是留着再去东海一趟，处理一下那些不安分的阴时杂碎，顺带把那血刀明王尸处理掉，没想到一去到便听说被人除掉了。
沈雪君不会掺和这等事，我想复原出当时发生在极渊海沟中的战斗状况，可惜那极渊什么痕迹都能磨灭掉，难以复现。我想来想去，只想到可能是你。
哪怕在东海那里搜魂众多都无人知晓真相，但我猜测多半是楚你抢掉了我的对手。”
楚明空在心中重复了一番她提到的一个字眼，抢。
修罗王这分身是找不到练手的，改道过来找他了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域的存在

一座府邸中，此处位置较偏，位于天涯城的角落，平时就连仆人都比较少在这边打扫清洁，最多就是隔几天才扫扫屋宅中的灰尘。
至于园林庭院里的枯枝落叶？那就得感谢这冬季的飞雪。
放眼过去是一片雪白，银装素裹，玉树成列。
有什么不美观的，都让白雪盖住。
可比起担忧自己对这尊修罗王的招待不周，楚明空觉得当下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
修罗王的衣着与上回相似，幽暗色调的魅惑肌肤上，穿着色泽对比强烈的裙甲，布料不多，白色丝绸罩在胸襟处的起伏曲线上，银制的甲胄如饰品雕纹般贴附在布料上，纤长婀娜的性感身段蛰伏着野性。
乍一看过去还挺暴.露的，肌肤的露出程度极高，但是整体观之，又能感觉到这是属于古老时代的风格，透露着蛮荒气息。
楚明空的目光没有多停留，看多误事，他的双手扶在身前的猫猫姑娘上，不卑不亢地平和道：
“无意去抢修罗王你的敌人，只是那阴时人状态下的血刀老僧招惹到了我，只能除掉。”
修罗王轻轻点头，她盘坐着，两条圆.润有光泽的大腿曲盘着，裙纱遮挡在中间，挡住了走光的可能，小腿上缠绕着白金细链，似乎是某种宝物。
“不是来追究，那尊东西非我召唤出来，只是等待它出现，有能力除去是你的本身，但我比较好奇你一介神魂境界尚浅的人，怎么除掉那家伙的。”
不是来算账的，那就好！
楚明空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估计修罗王是去东海扑了个空，立马掉头过来西陵确认情况。
“没什么好奇怪的，那尊大尸脑门后的光相是极阴的，对付极阴之力，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把极渊之核打爆掉，又或者是拿极阳之力么？”
修罗王对于这个理所当然的答案并不满意，抿了口茶水，说道：
“浅显之理，人尽皆知，可如何实现却是另一回事。”
她的这份追问，让楚明空内心更加安稳下来，确信了修罗王的来由真的就是询问当时的战斗状况而已。
对于修罗王来说，除开极阴之力这一重琢磨不透，别的底细一眼可看透底子，楚明空当时的能力是绝对没法处理掉血刀明王尸的。
哪怕是拼上所有的伎俩，什么剑意剑招都用上也无济于事。
那血刀明王尸尽管没有了神智，但是躯体和那光相舍利带来的庇护，可不是他能击穿的，这是修罗王引以为傲的战斗直觉。
楚明空思忖要不要隐瞒些什么，想象还是算了，有些细节隐瞒了说不通了。
很难糊弄一个专门到处找人打架的修罗王。
“我的神魂修行稍稍有了那么一丢丢的进展，勉强可以让神魂离体神游，而后我把自己的神魂丢进了当时那大尸脚下泡着的极阳湖水中。”
“以伤势来换取施展极阳进攻的能力吗......”
修罗王心道破案了，她当时对东海一些目睹经过的修士进行了搜魂，发现了海面短暂出现过一只巨大化的孩提手臂。
然后血刀明王尸就没了。
“神魂修为还没起来，这都能不死，果然是个命硬的。”修罗王感叹道。
楚明空也心有所感，一想到自己的神魂跳进那大尸的泡脚水，心中不免有点恶心。
“你可知那汪极阳湖水是什么？”修罗王反问，她显然对那湖水有所了解。
“不知，我也想请教，我不理解极渊中为何能出现那么大一片极阳湖水而不败，极阴之力岂会温和到这种地步？”
“多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那血刀僧生前拥有极致的寂灭意，此为那片极阳湖水的第一重庇护，另一方面则是那片极阳湖水的来历。古远以前，一位古老佛飞渡天域后，留下一具遗蜕。
它一直放在净土佛寺中供奉，后念及佛门的无量佛光照不亮极渊的死寂，一众高僧便拿那具圣佛遗蜕做了一个尝试，取出了圣佛遗蜕中的血液......”
后面不说，楚明空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这个尝试的结果，便是不知多少岁月后，突然“泡发”到膨胀的一具尸体。
这到底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楚明空觉得只能算是马马虎虎，极渊还是那个鸟样子，血刀明王尸没能影响到极渊太多，只能算是一个另类又突兀的“奇迹”。
话说那“洗脚水”竟然是一位圣佛的极阳血液，自己的神魂不会有什么隐患吧？
最让楚明空心惊的消息，并非是这血刀明王尸的来龙去脉，而是修罗王偶然提及到的“天域”。
“天域，那是什么地方？”
“那些古老存在都去了哪里？想必不用我多言，现在尚且还是隔绝的，但不久的将来就会有天域的人降临到访。”
“？！”
天域的人降临到访？
楚明空的脑海忽然间闪烁过那座神山，那个地方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山岳仙境，难不成其实那个地方在修罗王口中的“天域”？
但是楚明空忽然也有担忧，这些“天外来客”的到访是喜还是忧？
阴时人带来的状况历历在目，只因此世的灵气残缺，卡死了像韵寒、师尊这一类天骄奇才的继续进阶。
到时天域人又会是个什么状况？
修罗王抿着茶水，忽然又改口道：“不对，这个说法不准确，应该是在隔绝的岁月里，其实天域人从未离开过。”
楚明空皱眉，现在的话题本来是他担心自己坦露出极渊海沟中的战斗状况，可能会被修罗王追问神魂状况，甚至直接探查他的神魂，他相信修罗王觉得有这个能力。
怎料她细品茶水，不知不觉就抖露出了他预料之外的诸多情报！
在当下的世界中，尽管各种传闻都流传着诸如升仙、成佛之类的说法，但是升仙之后的世界是什么，那些人去了哪里就鲜有人知了， 甚至都没这些传闻了！
很难说这是刻意抹去记录，还是天地灵气残缺太久，在漫长的岁月演化中逐渐遗忘、断绝掉了那些记忆。
“我对那‘天域’之事甚至好奇，可以向修罗王询问更多情况吗？”楚明空问道。
刚刚还随口“乱说”的修罗王，这回却只是低头品茶，不再言语。
楚明空清楚意思——
不细谈。
这还是挺烦的，有什么事情就说个开头，就不能说全始末么？
但转念一想，他便不再放在心上了，不说就不说。
大不了，这些日子殚.精竭虑一点，先把系统娘给她突破满了，直接问她本人去。
楚明空释然一笑，腾出扶抱着猫猫的一只手，端起茶壶给修罗王倒茶。
怀里的小姑娘瞧见了，短小可爱的粉臂捧着一个小杯子，也要楚明空满上，他莞尔着也给小公主倒上茶。
“修罗王此番过来可还有别的事？”楚明空问道
“没了，不过是来确认清楚当时的战斗详情。”修罗王回应地平淡又直白。
“感觉有点意外，佛门给我的印象颇为奇特，不管是身边人的遭遇，还是我自身的亲眼所见，像修罗王这般反倒让我......诧异。”他纠结了一会儿才想出这么个没那么冒犯的词。
实际上修罗王应该算得上是奇葩了，这话说出来可就得罪人了。
只是以正常的视角来看，佛门中冒出来的一支奇葩，反而是个正向词汇。
目前为止，楚明空见到的修罗王可要纯粹太多了，单纯就是想找人打架，多的什么恩怨瓜葛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
“佛门中亦有许多支，大体上互不干扰，各自有各自的庙宇大殿，各行各的小佛理，偶尔会有些寺庙被打为孽畜。
你看那道门，也有入魔的派系，昆仑是仙山，也是魔山，不显山露水罢了。”
“......”
楚明空不清楚修罗王后半句话，是对于他那佛门印象的回击还是什么，可是看她的反应，又不怎么在乎他如何看待佛门。
换一个大光头来了，现在肯定就是侧目而视，目露愤怒，敢出手的就出手，不敢出手的就玄玄乎乎地说上一句——施主，你犯口业了，将来会有冥冥报应的。
“茶不错，不是此世的茶。”
那茶叶，是楚明空直接从系统娘那里换的。
修罗王将茶水一饮而尽，没有道别的话语，起身后便往厅堂外走去，足上未着战靴，白色丝绸好似踩脚袜一般包裹着精致的美足，露出黑珍珠般的脚趾和足跟。
走动时的步伐大方而雷厉，眨眼间，身若幻影，隐没在金光当中。
可能是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大，楚明空虽无发呆，但仍旧坐在原地，一声不吭，调整心情。
忽然，手上传来一阵轻轻痒痒的濡湿感。
楚明空低头一看，是猫猫在啃他的虎口，几颗小巧的乳牙磨呀磨，完全啃不动。
“肚子饿了？”
“师尊说爹爹的是猪蹄......咸的。”
“你可就挂念着吃的吧，你爹我也没亏待你吃的呀，怎么能这么馋呢？”
楚明空莞尔地摸摸小女儿的牙墩肉肉，心中的某种压力暂时松下。
管那些什么天域的之后如何，壮大起自己准没错。
只是之后摸鱼真的得适当了，稍微要努力努力了，不然未来天域人真想搞事，他楚某人连......策他们的妈来奔腾都没底气了！
他忽然抱起猫猫，举到面前，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猫猫，你是不是又快到了‘变身’的时候了？现在你就算变成襁褓小娃娃，都有人能给你喂奶了~”
猫猫别的没关注起，就听到有人喂吃的。
“奶是什么......猫猫现在就想吃！”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众女心中的压力

修罗王离开，楚明空没有在这偏居城市角落的府邸继续逗留的必要，把小女儿兜在脖子上，便往清心府赶。
只不过刚一出大门，立马就被左秋池等人拦下了。
但更准确地说，她们并非是过来拦人的，而是盯梢的。
修罗王这尊不怎么在常世视野下活跃的大姐大，突然造访西陵这小地方，紧张的不单单是楚明空而已。
尤其是楚明空还带着猫猫一同会见修罗王，左秋池和萧韵寒等人别提多紧张了，连极少踏出院落半步的月河，都难得走出了清心府，在这里等候着。
若是里面真发生了状况，随时都能支援得到。
“这么大阵仗呀？”楚明空稀罕地看着她们这“倾巢而出”的架势。
“你还笑得出来！”左秋池上前把猫猫夺到自己怀里，而后在楚明空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见修罗王这等人物，你还把猫猫揣着，嫌自己当人质不够，还要搭上一个小的是吧？”
这话说得，什么人质不人质的，刚刚那叫巨头会谈！
猫猫最喜学大人们的举止，瞧见师尊姐姐的动作，也朝楚明空倾过身子，伸着娇柔可爱的小肉爪要弹爹爹的额头。
楚明空配合着把脑门凑上去，给猫猫弹了一下，没什么力度，就像她拿小手指撩了一下，楚明空这才应道：
“现在修罗王走了，万事皆安，一切安好，先回清心府再聊可好？”
众女没有意见，没事固然是最好的，那就先回清心府再聊好了。
眨眼间，几人回到了清心府，刚进门便碰到了锦玉。
既然是谈正事，那不好继续带着猫猫，楚明空便把猫猫抱给锦玉。
“锦玉，我和师尊她们去谈事情，你先照顾着猫猫带她溜达吧。”
“行~我还纳闷猫猫去哪儿了呢，合着是被楚郎你劫走了呀！”
楚明空莞尔暂别，他们走远后，猫猫没忘记要吃的。
其实她吃得并不多，但是什么都想尝尝，这个小性子就给楚明空等人惯坏了，什么都能掏给她尝，弄得现在猫猫听说有什么好吃的，都不习惯等了。
吃不到，心里头便一直惦记着。
“锦玉姐姐，猫猫要吃奶。”
“啊？”
锦玉不知前因后果，疑惑这小丫头怎么突然想喝奶了，她当下的这个身体岁数应该是断奶的了吧？
怎么这会儿突然就说想吃奶了，上哪儿给猫猫整奶去？
不过楚郎给的那些牛乳、酸奶之类的，应该也能用来喂猫猫的吧......
锦玉现在时不时还是会找楚明空拿牛奶，除了用嘴“自助”嗦食的那种，也会要点当初在京城喝过的那种。
口味可太多了，百喝不腻，各式口味轮着尝，回过头来再喝旧的口味又像是新口味。
“姐姐先给你喝这个，往后猫猫喝腻了再尝别的。”锦玉从储纳手镯的冰壶中取出一瓶酸奶给小家伙。
“还有别的？”猫猫的耳朵很尖，小奶音甜甜地问道。
“有的，多着呢。”
借着猫猫当下的馋嘴劲儿，锦玉抱着她回自己的院落里，给母亲裴宓施压了。
“母亲~猫猫想喝奶了，你可不得多努力努力？”
“去去去，胡说个什么！”
......
楚明空领着一堆姑娘回自己的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开银什么趴。
但整体的氛围下来，倒更像是给犯人做审讯，直到楚明空交代完相谈的内容，针落可闻的房间才逐渐有了别的说话声音。
“没了？”左秋池问道。
“没了，这还能有呀，就进去坐了一会儿。”楚明空摊了摊手。
“这性格还真的是有够古怪的，当时她被阴时人偷袭了一波，竟然还惦记着再唤一具分身过去找那血刀明王尸打架。”风影觉得这样的动机真让人无语。
刚刚她听到此消息的下意识念头，便是担心修罗王不会是过来算账，说上一句什么——你偷抢了我的敌人，那我少的敌人只能从你这里算了。
结果她聊了几句就走了。
楚明空积极发言，开玩笑地补充道：
“我有留意到，她这回的分身比上次我和师尊见到的要强，估计她为了防备那些阴时人，给分身拉高了点修为战力。
若是月河留在那里偷袭一手，岂不是能让修罗王再换一具更强的分身？”
这言外之意便是，修罗王为了让对方打起来更有手感，不会给分身太贴近她的修为实力。
可她为何不把修为彻底压低，甚至不用神魂修为的前提来“迁就”别的对手呢？
估计就是看不上，假如是为了打架而打架，那还不如把自己变成小丫头，然后和猫猫一起，两个小不点互相抡王八拳打着玩。
修罗王纯粹便是觉得再境界再低一点的敌人，连交手的意义都没有。
楚明空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玩笑背后的思考却让众人陷入沉默。
再想到修罗王提及的天域人，无形的压力更大了。
除开月河之外，院子里在场的姑娘用“一方强者”来自称，都可以算得上是谦辞。
突然得知的事态，还有今日修罗王到访，她们便严阵以待的反应，都让她们的内心笼罩上无形的压力。
左秋池甚至觉得自己摸鱼偷懒时的一个翻身，都不得尽兴了。
以前哪里承受过这等压力？
楚明空见氛围不对，自己明明是想暖场的，怎么变成冷场王了：
“怎么突然间都不说话了，我可是都交代完了的呀！月河，你知道天域人的事情吗？”
“知道。”月河这尊活着的古人颔首，“传说天域是个广袤无垠的宝地，像这边的宗门圣地这种宝地，在天域随处可见，可谓人杰地灵，可惜我目前为止都未曾去过，可能你们知道的月河女神也没有去过，两域隔绝很久了。”
“天域人个个都是神仙，修罗王这种？”楚明空挑眉，也开始惆怅了。
“不尽然，天域人存在偷渡下来的办法，我斩过，他们也跟我们一样，都是需要成长、修炼的，差距更多是灵器宝物底牌比我有优势。”
“......你斩过？没被天域人的护法追杀？”
“有的，我把嫌隙洗脱到别人身上，没有找我的麻烦。而那天域人的护法在月之土上横行寻事，惹到了巫部请来神祇，被灭了。”
好家伙，天域人的护法在月之土都得当缩头乌龟是吧？
“......可以，这很新月王国。”

第一百六十三章 小小号的猫猫

有些事情真的是一语成谶。
楚明空当时只是这么一提，猫猫可能越变越小，没想到这种状况真的发生了......
清心府中的女眷难得有齐聚在一起，好像目送家里小孩子去上学一般，看着猫猫被一道与时间相关的裂缝“吞没”。
没过一会儿，一直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小猫猫就被裂缝“吐”了出来。
楚明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怕小家伙摔着了，几乎是在猫猫出现的瞬间就从裂缝旁边接抱住。
他还多心地试图往裂缝里面看，可惜什么都没有看着。
他有种感觉，并非是自己看不到，而是缺少那种理解因果、时间的器官，就像没有鼻子闻不到气味，没有耳朵接收不到听觉意义上的声音，裂缝中的存在就是如此。
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中，难以窥见分毫属于因果的光影轨迹。
猫猫的“变身”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但是首次以襁褓婴儿的形象跑出来，众人仍旧觉得新奇。
就好似......目睹了一个小宝宝刚接生出来。
婴孩年纪的猫猫，同样十分可爱，五官小巧精致，眼珠子倒是大大的，奶色的脸蛋可爱喜人，一双肉乎乎的小脚都没到能伸直的程度，蜷缩成一团。
这下子，清心府中就又多了一位用婴语交流的小不点了。
娇儿是两三岁的身子、襁褓宝宝的灵魂，而猫猫则比较统一。
府中这几日最不缺的，就是两只小娃娃的咿呀对吟，聊得甚是起劲，可就是旁边的大人们无法参与到对话当中。
小猫猫的这回“换货”，让修罗王到访后，接连几日的低气压散去了不少。
就是这个喂奶是个大问题！
这一日，楚明空陪着顾姨离府找奶妈，给猫猫找奶瓶子。
不过这自然是个借口，实际上是带猫猫到别的府邸里喂奶，只是对外说在外面找了奶娘，每日正好借着遛娃的机会，把猫猫带去喂饱。
“得亏猫猫的进食规律，虽然变小了，但是每天都是按照三餐习惯来吃的，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顾君归嘴上是担忧无奈的话，但是眼眸却中流淌的尽是慈爱温柔，她解开衣襟，把鼓胀胀的大奶瓶递给猫猫小宝宝吃。
“宝宝难道不是按照三餐吃的吗？”楚明空帮不上忙，只能开启寂灭领域避免外界的多余声响喧闹，影响小猫猫的进食。
“当然不是了！”顾君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像猫猫这么小只的宝宝，饿了就哭，哭完就睡，没个准时的，大半夜都给你折腾起来，哪里有像猫猫现在这么乖的，一整天都哭不上一回。”
楚明空恍然地点头，这种知识其实他还是知道的，只是经历得太少，逐渐淡忘了，现在一听就回想起来。
“我倒是比较担心，往后下个月猫猫再‘变身’了，她若是还记得吃奶这么一回事，每天找顾姨你要可怎么办？”
“......”
顾君归沉默，这也是个值得忧虑的事情，她的脑海里已经闪过画面了——
猫猫忽然想喝奶了，而后当着风影等人的面，拉拉她顾君归的袖子，问一句想像上个月那样喝奶，那就麻烦大了！
只是......真的麻烦吗？
算算时间，就算再晚，顾君归的肚子下个月肯定就开始显怀，要“胖”起来了。
楚明空看出了顾姨的心中所想，他搂住正在喂猫猫的美妇，不过胳膊是虚搂着的，因为怕挤的小家伙。
“没事，顾姨安生养胎即可，都是我的，好难才中一个，还能让顾姨受委屈不成。
其实这事儿，先前我已经与雉儿宝宝说过了，她都接受下来了。”
“雉儿宝宝......？”顾君归留意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称呼。
楚明空面色一滞，内心虽慌得一批，但脸上老神在在，他一拍脑门：
“瞧我这脑子，一直想着宝宝、宝宝的事，称呼都宝宝化了，是萧雉母妃！”
现在虽然是这么解释了，但是又能解释多久呢，哪天雉儿宝宝的肚子若是也大起来了，那可就真的来宝宝了。
到时......倒是可以尝尝别的口味奶！
“顾姨，猫猫这啃半天了，有什么感觉的？”
楚明空的手指轻轻抚摸了小猫猫的香软脸蛋，真的是很轻很轻的力度，可不知是顾姨的汁水太足了，还是猫猫太嘴馋了吃个不停，小脸蛋稍微一碰，嘴巴就溢奶出来了。
白白害他吃了顾姨的几下冷眼，觉得是力度没轻没重打扰小家伙进食。
“感觉的话，猫猫啃得比你还用力，但其实猫猫还算有轻重的了......我以前照顾过那些坐月子的诰命妇人，她们头一回给自己的宝宝喂奶，后面都会诉苦的，说小家伙啃得太狠了，都吸出小血珠了，那些汁水少一点的妇人就更是如此。
你当那些大户人家，为何都会请奶娘照顾宝宝？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原因，太辛苦了！”
这回可就让楚明空涨见识了，他不觉得顾姨会口花花夸大事实找话题，多半真是如此。
他坐在旁边，看小猫猫抱着比她脑袋还大的软软.奶瓶，当下是真的觉得有点口渴、饿了。
等到小猫崽吃饱了开睡，顾君归正准备整理肚兜，楚明空拉住她
“顾姨，我也饿了，怎么办？”
“......明空你！”
顾君归骂他也不是，这大宝宝也不是头一回了，老惯犯了，在猫猫之前都不知品过多少回汁水。
美妇确认房间里的猫猫沉沉睡着了，关上门扉。
原本打算扣好的衣裳，索性解开，在拉开衣襟的瞬间，秀挺高耸的香山跃然眼前，白嫩中有种香甜气息。
许是因为饱满的汁水，看着比之前更加硕果圆.润了，沉甸甸如载满了人间甘霖。
“明空，你啃猫猫没啃的那一边，均匀一些......”
......
萧韵寒坐在院子里，看着西陵的天空白云，脑子里想的更多还是先前感受到的压力。
阴时人的棘手，不过是序幕，未来若天域人降临了，或许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仅凭月河一个人是不够的，她萧韵寒不喜欢事事仰仗别人。
得敦促明空，快点折腾完那什么手手脚脚的，省得未来没能力顾到他。

第一百六十四章 风影闪现到位

在外面给小猫猫喂食完毕，那自然是带回清心府里安置，一大群长辈都等着逗她玩呢。
顾君归搂着熟睡的小猫猫才回府，先迎过来的便是可卿与飞凰。
此时正是饭后，两位嫂子辈的美妇同行在院子里散步，再过一会儿就该考虑午后歇息的事了。
瞧见大嫂子搂着小娃娃，可卿以怜爱的目光注视着这白嫩的小女娃，轻盈柔美的身段微微弯腰，凑近到猫猫面前，伸手碰碰小猫猫的爪子，而猫猫那嫩嫩的小手像是回应，反握住可卿的手指。
钟飞凰站在旁边，那面对谁都清亮的嗓音，此时都压着轻轻的，生怕吵醒这小公主：
“顾嫂子，你干脆把那奶娘请回来得了，每天都到外面跑一趟，多麻烦呀，这猫猫找口吃的都得奔波。”
楚明空在一旁不说话，心道这奶娘不是一直都在府里么？
只是在府中就给猫猫喂饱了，就有点难解释“谁给猫猫喂的”这一问题，只能费点功夫做个样子，出门溜达一趟。
顾君归已经思考过无数次回答，更是在心中演练过无数回，但现在应答起来，仍旧心虚，她以微笑掩饰那一丝不自然：
“不妥的，请回来的话，清心府中就不得安生了，到处都是月婆子走动喧哗，别的姑娘哪怕嘴上不说，还是会不好的！
况且有明空在，一眨眼就到位了，不差事儿。”
可卿没在意这话题，走动的人不嫌累就好，她嗅了嗅气息，好奇道：
“这睡在襁褓里的小娃娃，还真是有股奶香的味道......看着猫猫从大姑娘变小姑娘，感觉得尤为明显~”
钟飞凰也嗅了嗅味道，怪好闻的，说不上是吃奶弄到的气味，还是小孩子的味道便是如此。
她忽然瞧见顾君归的胸襟规模，似乎比之前更“肿”了些。
“咦，顾嫂子你近来是不是......胖了些？”
这是委婉话，好歹不是在屋里，聊天内容得收敛一些。
顾君归可担心钟飞凰说着说着，就说那奶香味像她顾君归的气味！
“哪有呀......就是这么托抱着猫猫身上的棉盖，显得我也胖了而已......可卿、飞凰，瞧得你们这么喜欢小孩，自己多多努力呀！”
“哎呀，顾嫂子说什么呢......！”可卿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给哪个侍女听去了。
“这也不是光努力就够的呀，可卿没少努力了，夜里时不时就被明空弄得翻眼睛，感觉这像是个运气活......”钟飞凰有点唏嘘叹息。
属实是轮到自己，才知晓要个孩子有多难。
顾君归听着，也替她们上心着急，更替自己捏一把汗。
这下个月，自己的肚子一鼓起来，可就什么都没法隐藏了。
届时都不知道这两位跟着她从崔府出来的姐妹，会用什么眼光看她......
楚明空稍微出言解围，把这谈话暂时停下来，就凰嫂嫂那个较真的性格，指不定等一下聊着聊着，就想跟顾君归到屋里看看，是不是真的胸襟又大了些。
“好啦，猫猫刚吃饱，现在就想着睡呢，先不跟两位嫂嫂聊了，让猫猫到床铺上先躺着吧。”
小猫猫的瞌睡大事，优先级很高，两位嫂嫂也不继续拉着闲聊了。
楚明空陪着顾君归回屋里，刚放下猫猫，他一出门便见到了姐姐萧韵寒站在院子旁。
那女子气质清冷，肤如凝脂冰玉，与院落里的洁白雪景几乎融为一体，素雅之美浑然天成。
“韵寒，怎么在这里站着，是要进去看猫猫吗？”
萧韵寒的目光往里屋挪了一瞬，而后摇头，直白道：
“之后再过来看猫猫，现在去你的院子，继续上回的事情。”
上回的事......楚明空还真的愣了一愣才想起韵寒说的多半是手手脚脚那一茬儿。
这几日被婴儿小猫猫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楚明空的脑子都短路了。
此处或许该有一点委婉的拒绝与贞操的坚守，但是萧韵寒这直来直去的邀请，估计楚明空说多了也是浪费时间。
再者他也不是那什么坚贞人，难以入眼的，楚明空是鸟都不鸟，以身相许白给上来都不要的，若是入得了眼，那就是根本无法拒绝的了......
漫长的沉默，最后融汇为精简的一个字：
“行。”
......
来到楚明空的房间，姐弟二人并肩坐在软塌上。
姐姐萧韵寒的衣着看上去是裹得密不透风的，以前也差不多如此，介于裙裳与劲装之间，衣裳版型紧密修身，凸显着干练与飒爽。只是严密的衣裳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两处薄纱透视位置，看得楚明空是血脉偾张。
但除开衣裳上的那些“特殊位置”，萧韵寒简单露在外面的脖颈、皓腕等寻常肌肤，同样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纤长袖子里若隐若现的白皙藕臂，挺拔玉立、腰细腿长的娉婷身姿，更有那不若楚王妃那般熟蜜，却胜一份冰雪窈窕的丰臀。言行举止有着出尘人间的气度，宛若谪仙。
“平时不是喜欢得猫猫不得了的吗，为何今日小侄女都没去看，直接就过来找我了？”楚明空问道，目光落在姐姐的精致玉容上，侧颚线条流畅，下巴尖尖，雪丽清美，赏心悦目。
“今日也看了，清晨时已经抱过猫猫，那时你还在睡懒觉。”
萧韵寒淡淡地说道，无情地揭穿了一波弟弟的散漫作息，接着说道：
“还有则是修罗王之事，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压力。先前的话，我尚且能告诉自己是在等待机缘，要平心静气。
但那日修罗王拜访之后，继续如此等待，我觉得这像是坐以待毙。”
她从小就是个如此严格自我的人，几乎就是最好的“别人家的孩子”模板。
楚明空不由心想，若不是她这对外人的性子是越来越冷，说不定跟蓉儿能挺合得来。
萧韵寒没有等楚明空回答，直接问道：
“这次又想哪里，上回已经试过一次腋了，还是说两边腋下都要试一次？”
楚明空有点汗颜，身体器官的反应总是老实的，眼睛下意识就往萧韵寒的腋下瞄。
而萧韵寒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是真的想试另一边，她可不想平白无故又弄坏一件衣裳，索性解开束腰。
褪去了紧身的衣衫，萧韵寒的诱人身材曲线，比衣裳修衬时更为美丽动人，肌肤晶莹玉润，幽香暗溢。玉容娇颜上的清冷神情不改， 使得她的一身纯洁无暇的雪肌，添上了更为致命的高傲式妩媚。
“本来我想说试过一次就算了，忽然又想试试另一边了。”
“感觉你在拖延时间，今天怎么也得试掉几项。”姐姐这位冷美人的脸上确实是有点不耐烦，但她不是第一次知道弟弟的任性。
不由分说的同时，也举起了另一条匀直白皙的胳膊——上回免遭一难的那侧美腋。
刚刚男人还扭捏着，但是在萧韵寒举起玉臂的瞬间，她便感觉到楚明空立马扑了过来，埋首在其中啄吻。
一阵酥麻感在一下下的啄弄中传来，流淌到她的心中，肌肤泛起一阵樱粉的红润。
“其实我有点想知道韵寒你这样会有什么感觉？”楚明空说完，立马继续着对萧韵寒的品弄，双手抚摸上她的纤腰。
“有点痒。”
“哪儿痒？”楚明空这回是真的好奇了，狠心从姐姐的香软美腋中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你亲的地方，像小虫子爬过，还有别的地方......总之就是异痒。”这回对视，萧韵寒竟然别开了脸，“你快点说手手脚脚是什么。”
“感觉韵寒你想一口气试完的样子。”
只是这种急切，似乎并非是“兴致”意义上的迫不及待。
“就是想一口气试完，太拖沓了，修炼还整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别抿着吸！”
被轻斥了一声，楚明空只好停下，他刚刚还想作死，直接上大舌头给她一顿塔姆，但还是止住了心中这个念头。
他给萧韵寒细致地普及那什么手手脚脚口口背后的含义。
萧韵寒听完，面无表情中藏着一丝丝鄙夷，她评价道：
“怎么尽是些不相关的事情，尝试这些跟修炼有什么关系吗，为何我感觉只要是女子之物，我把袜子脱下来，你都能起劲个半天？”
“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是有追求，一般女子不合要求。”他厚颜无耻道。
萧韵寒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了，简单在脑海中思索，确认着问道：
“这个手手和口口是不是可以一起？别的好像就没办法同时了，不对，你亲着我的咯吱窝时，我倒是能用脚踩你。”
“怎么感觉要是条件允许，韵寒你想同时弄完？”
“不然？上次若不是秋池带着猫猫过来，现在已经做完全部了。”
......
修罗王过来串门一回，同样蒙受到压力的还有风影。
或者说，当初在极渊海沟的时候，她只能留守在极渊外的状况，已经让风影感觉到了自己的战力在应对不断异变的事态......有点捉襟见肘了。
带着这般的忧虑，风影朝楚明空的院子走去。
离楚明空的院落还有好一段距离，她便施展身法，身形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楚明空的房间里。
而后，风影与床榻上的两人，六目相对......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双方友好会晤

“在忙？”
懵圈地对视了半天，风影的嘴里跑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这话可能有点晚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风影突然进来，就见到了这么一幕，走也不是，继续沉默看着也不是，总得找点话题打破沉默的。
萧韵寒松口松手。
尽管现在穿衣服什么的有点为时已晚，或者说多此一举，但既然是与人交谈，还是得端正一下姿势。
白雪一般的女子结束了趴在床上的姿势，白嫩腴美的蜜桃挪了挪位置，楚明空被碾坐得“唔”了一声。
她勉强抚平肚兜，这才望向风影，如很平常地见面一般问道：
“可以算是在忙，你......有什么事？”舌尖仿佛还残留着什么味道，这让萧韵寒刚刚说话都结巴了一下。
除开这一点，这回复的仪态堪称，优雅！
风影好歹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事，之前还拉着左秋池一同三人互啃呢，只是头一回碰见对象是楚明空他姐的回合。
她缓了缓思绪，也用起像是很平常的态度回应道：
“是明空的事，也可以说是修罗王到访后，不得不面对的事。明空现在不像先前那样需要靠吃草缓解痛楚了，但是病根未除，治疗效果还可能完全消失。
我打算过来给他治一治，不管疗效有多少，先贡献起我的那一份，顺便我也需要给自己多提高一点战力了。
调和后的极阴神魂修为，此为我当下想到的最速‘捷径’。”
需要靠走“通道”来获取的力量，确实是“捷径”了。
都说是稳扎稳打修炼出来的力量，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可惜目前的事实是，稳到风影她们这个层次，继续稳已经失去了意义。
只能另寻别路，寻求接触那份双极力量。
她有点庆幸自己以前没有修炼极阳功法，不然现在就有点麻烦了。
萧韵寒十分意外，没有想到风影也是带着相似的理由与心境过来的。
“你打算现在就开始？”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你骑在你弟弟的头上，明空似乎被占用中。
我在想是不是要先在旁边排排队，等你们姐弟完事了，我再忙我的事。”
风影把椅子从茶桌下取出来，坐上去甚至开始沏茶，态度淡定，俨然是做好了慢慢等待的打算等。
她甚至在脑海中思考要不要找明空要几盘点心。
“......”楚明空一直沉默。
除开他现在被韵寒的蜜桃骑着，物理意义上的禁言了之外，他发现自己也没法插嘴当下的话题。
这个氛围本来应该是十分尴尬的，可是现状确实十分地......平静无波。
没有什么你争我抢，你质疑我斥责的事态苗头发生。
风影甚至抱着排队的心态，一双修长健美的黑丝玉腿交叠，曼妙娇躯朝这边侧过来，一边品茶一边围观。
为什么会有这样香.艳、尴尬又平静的场面发生？
“不用在意我的存在，如果是因为我的存在而施展不开，我可以先用‘无色影痕’隐匿起来。”风影还是那么淡定。
萧韵寒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话说......风影，有事需请教请教你。”
“知无不言，萧小姐请讲。”风影颔首，侧耳倾听。
“不必见外，你随明空叫我韵寒就好。”
“行，那韵寒你有什么要问我？”
楚明空：“......”
怎么好像我才是多余的那个？？
在称呼问题上，达成友好关系后，萧韵寒看着弟弟的弟弟，思忖着道：
“你与明空相交次数多吗，可需要事前什么准备？”
“呃......准备？”
风影有点不理解，这需要什么准备的吗？
她指了指楚明空的立棍，怒首昂扬，柱直头挺，而后说道：
“现在差不多就是可以的了，我来话，现在已经可以修炼了。”
萧韵寒点头：“可需要什么手手脚脚口口腋腋之类的？”
风影一时间被问住了，她是真不知道萧韵寒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或者说这么问的动机何在。
这种事情各有各的喜好，问得这么细干嘛！
我现在还等着你下班，我赶紧上去赶场呢！
尽管眼下并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去处理，但是那日修罗王嘴上说着“不日将访”，而后立马就到了。
谁知道那什么天域人会不会即刻到来？
真到了那个种时候，有没有闲情逸致找楚明空出力都是个麻烦，不可耽搁了。
风影喝完茶水，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楚明空一脸蒙逼地禁言，像条咸鱼一般躺着，她弹了弹这家伙的通红小脑袋，认真道：
“韵寒你说的那种，一般都是我的热身，也可以正事结束后的放松，所以为何要问我这种问题？”
萧韵寒的思路清晰，哪怕当下的场面平静正常到微妙诡异的程度，她还是能保持有条不紊的说话节奏：
“我与你所想相似，那日修罗王过来拜访，我感觉到继续等待师尊口中的机缘，无异于坐以待毙。
而明空的伤也需要治疗，正好可以助我探索神魂领域。”
这回风影的妩媚玉颜上可就是实打实地露出惊讶之色了，她还纳闷萧韵寒这种性格的女子，怎么会与明空撕滚到一起。
原来是这等理由！
那还真的是......
“好巧~！”
风影朝萧韵寒伸出手掌，萧韵寒愣了愣，但旋即也伸过手掌。好似某种精诚合作的商谈场合般，楚明空在感知中发现她们两人竟然握起了手。
“所以韵寒你眼下遇到的问题是什么？”
“明空他有点别扭不配合，提出要我和他手手脚脚口口之类的，让我先作尝试，再去确定。
我是觉得这种尝试有点多余，但毕竟是家人，还是得迁就一下他的感受。”
萧韵寒这番话听着有点不谙世事的天然，把男女之事想得过于简单化了。可恰恰相反，性子淡冷的她，在思考问题上不会受到太多情感因素的左右。
尽管认知中，楚明空的身份与她确实有点不适合，但是这个问题的背后还牵扯到将来需要应对的潜在威胁。
未来某一天，面对因自己的束手无策而变得支离破碎的一切，还有心情去探讨该与不该吗？
风影看她不似玩笑，反而觉得这更像是一个玩笑了。这种事情需要迁就楚明空的感受吗？
他巴不得〇都塞进去呢！
“我的建议是别惯着他，直接上，但如果是为了给明空疗伤的话，你单纯坐上去是没用的，你得有神魂上的极阴之伤。”

第一百六十六章 ......

风影先前已经同左秋池，在月河老祖宗那里知晓“受伤的方法”。
让神魂承受极阴之伤，但是又不会伤到太多的方法。
假如没有这一重前提，那么萧韵寒去做的尝试可就真的是徒劳了。
如果她的肚子没有被灌到大起来，那大抵就是在极阴之伤对神魂的侵蚀中丧命，就算不死，那也跟真正意义上的“失魂落魄”差不多了。
于是乎，风影便与萧韵寒细细讲述了这当中需要注意的事项，如何最小限度地受极阴之伤。
这当中的解释工作是繁琐的，因为稍微一个失误，引发的后果都是无法弥补的。
楚明空仗着极阴之力横着走了这么久，他真的算是掌握极阴之力了吗？
没有，只是压制住了，然后作为一头近似极渊凶兽的存在，本能地使用那份极阴极煞的力量而已。
而在风影细致的解释过程中，楚明空全程都被姐姐的肥白大屁桃给碾着，难以参与到话题当中。
等了许久，楚明空终于是等到风影解释完毕，而姐姐萧韵寒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了。
“竟然有这么多讲究，而你们居然做了这么多工作，我的原意就是想用那碎片划自己一下豪赌一场，明空的神魂能从一片浓郁的极阳之力中幸存下来，我以极阴之力来尝试也是有一定成功概率的......”
姐呀，这极阴之力可不兴试的呀。
极阳之力的伤害就好似持续伤害，它不会立即要命，但是会让你很难受，等到你发现它准备要你命的时候，事情基本无法挽回，而极阴之力就爽快得多，能给你带来多少伤害就一口气灌出来。
前者好歹有一个挽回的时间，后者是没有的呀，况且韵寒的神魂也不像楚明空那般有个魔胎的基础。
楚明空想松嘴说话，可是被萧韵寒误会了，她的玉体颤了颤，楚明空都能感觉到韵寒的身子应激地收紧了那么一瞬。
而后便听到她呵斥道：“舌头别乱动......！”
这总不能一直这么闷着，楚明空双手扶着萧韵寒的纤腰，轻轻一勾一搂，他成功坐起，而萧韵寒则被他搂在怀里。
但是碍于姐姐大人的冰冷目光所带来的压力，楚明空乖乖地把她放稳，重新坐好。
虽然三人中有两人的衣衫不整，萧韵寒更是浑身上下只剩鼓胀胀的肚兜与一双透着雪嫩肉色的过膝白丝袜，但是话题还是在进行着。
风影不想扯开话题谈别的，她确实是想把事情赶紧落实好，借楚明空这一茬提升自己的战力可不可行，得赶紧尝试。
就算不行，至少也能把楚明空身上的隐患清除了，而后她再去寻求别的方法。
修罗王当时有的话说，有的话不说，那说明她是有的放矢地告知了楚明空有关天域的事情。
“真要现在就试？”楚明空心情复杂，因为担忧，也是因为太过突然。
“对，我先吧，明空用月河提到的那方法来‘护法’。”风影主动道，她取出了月河提前给她的那枚碎片。
“我先来，我做好了，再轮到风影。” 萧韵寒抢断，怎么说现在她的事还没结束呢。
手手口口的热身才到一半，这也是刚刚定下来的顺序。
而且若是现在突然让风影插队，看着是她横插一脚，实际上等同于给萧韵寒试险。
她萧韵寒并非这样的人。
但楚明空这边则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在他对极阴之力没有彻底的把握前，他其实都不想让她们乱试。
可事已至此，他再怎么担心也是无益，风影说不定回头就去找月河帮忙，那还不如干脆一点。
“行吧，我来协助，但韵寒你别碰自己用碎片划自己。”
“那谁来？风影来？”萧韵寒反问。
“我来，韵寒你从小修炼便是对自己没轻没重的，我觉得我比你自己更爱护你！
风影也是！”
“......”萧韵寒忽然接不上话，薄唇开了又合，眼眸注视着弟弟。
风影耸了耸肩，勾着嘴角调侃道：
“我的这个‘也是’有点敷衍哎，应该给明空一个机会单独对我说的，即便是已经对韵寒说过，让我蒙在鼓里也好~”
楚明空拿起那枚碎片，对于佛门相关的东西，他有一万个不放心。
在确认不会伤及碎片的情况下，先是用自己的极阴之力对这碎片百般“淬火祛毒”，各种方法尝试了一次。
确认自己无计可施后，才操纵那枚水晶状的碎片，慢慢抵在萧韵寒的掌心肌肤上。
他咽了口唾沫，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碎片的尖端，见到那尖端缓缓压住她的肌肤，楚明空几乎不敢呼吸。
萧韵寒的内心再冰冷沉稳，在面对“用自己的神魂去碰极阴之力”这种事，说不紧张是假的。
可是见到弟弟那严阵以待的肃穆神色，萧韵寒忽然就放松下来了。
她想起了好些年前，师尊沈雪君让她逐渐斩情的事情，也想起了当时自己决定留下弟弟楚明空这一份感情的心境。
当极渊之核刺破柔嫩肌肤的瞬间，一股近乎于撞散意识的痛楚顷刻间席卷萧韵寒的脑海。
那种剧烈的痛楚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将你的神魂所能承受的极限痛苦，强行拉到界限之外，且如脱缰的野马不断让这股剧痛的终点跑得越来越远。
昏迷在这种状态下都是没有用的，昏迷是神魂保护自我的方式，但是这份疼痛能强行将你从昏迷中一次次唤醒。
楚明空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在碎片尖端沾染到血珠的瞬间，他就用上了月河女神的黑潮力量，强行将伤害压制到最低的程度。
这所谓的伤势，看上去不过是一个微末的小口子，但是萧韵寒的神魂没有经过太多的历练。
这不过是一滴小血珠的伤势，严重程度却无异于让一个婴儿吞下剧毒。
旁边陪同的风影，甚至都见到了万年面瘫的萧韵寒，因疼痛而露出的扭曲表情。
当时月河独自拿自己试验，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她当时交谈时，到底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
万幸，这股作用在神魂上的伤害，停步于此，没有进一步恶化。
萧韵寒咬牙忍耐，停顿又结巴地说道：
“可以了......明空你放进来吧，我......没事了。”
楚明空看着她便心疼不已：
“韵寒，你这样迟早要让我这个好.色之徒，留下心理阴影。”
萧韵寒难得露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有点难看：
“那不正好？从小就愁拿你这个......厚脸皮的没有办法......”

第一百六十七章  钻姐姐的被窝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或者直到现在，哪怕他与女眷们的欢好有着别的内在动因动机，压制伤势什么的。
只要不是冲着报仇去的，楚明空能都会带上享乐其中的心态，尽量也让对方享受在其中。
他什么人呐，只要女鬼韵味足，他都能激起点反应出来，但韵寒这回可就给他扎心到了。
这种状态真的很难让他激起太多的弯弯念头。
风影自知这种情况下，她待着不太妥。
萧韵寒以碎片自伤神魂的伤势，确实就如月河提及的那般安安稳稳地控制下来了，只是这余痛还真的是不容小觑。
没有多言，没有道别，风影悄然消失在原地。
楚明空扶着姐姐慢慢躺下，他清楚萧韵寒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伤势，可也不想过多的磕碰给她带来多余的疼痛负担。
萧韵寒的意志极强，短暂的时间里，她已经适应了那份神魂上的不适，脸上的表情回归到惯常的冷淡。
风采气质因她的神色隐隐暗淡几分，但依然惊艳动人，超凡脱尘的雪白肌体洁白无垢，晶莹剔透，可惜楚明空有点腾不出欣赏的心情。
“韵寒，我先前吃过的苦丹要不给你来两颗，苦得有点难受，不过能压一压神魂上的不适。”
楚明空取出一个丹药瓷瓶，里面的丹药剩余了不少，现在他已经用不上了。
萧韵寒凝视着那瓷瓶，心想这便是猫猫说的那苦丹吧，先前从东海回来时，她就有见到弟弟不停拿着几株草啃，想不到自己也会需要尝试。
她点点头：“嗯，先前看着抓着一把草来吃的时候，就好奇是什么味道了。”
“那你可得悠着点心理准备了，这玩意儿头一回吃是真的苦。”
楚明空从中倒出一枚青黑色的丹药，慢慢放到姐姐萧韵寒的薄唇边，晶莹水润的香唇此时略显苍白。
这丹药放在她的唇边，楚明空没敢直接度进去，只怕给萧韵寒猝不及防苦得难受了。
犹豫中，还是萧韵寒卷动丁香小舌，舌尖在他的手指上轻轻一刮，吞入了那枚丹药。
苦味逐渐扩散，萧韵寒一阵深呼吸才缓过气儿来。
味道确实糟糕得厉害，可是渐渐淡下去的神魂通痛觉，仿佛是这份苦味的回甘。
确实不赖，难怪楚明空当时不停地拿着来吃。
楚明空见到姐姐的神色轻松了许多，内心的紧张缓和了不少，他苦闷地笑道：
“感觉这么来一回，我都能贤者了，多来几次直接就是无欲无求了。”
“那可不行，需要我找些合欢丹药给你吃么？”
萧韵寒眨了眨眼，她冷不丁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坏氛围，但是她并不只是说说，还伸手掏了弟弟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被打击到心“软”难硬。
这一入手，确实是绵绵软软的好几两肉，不过掏了一会儿，楚明空还是难以控制地给了她很大的动静来作为回应。
“看来不用给你找合欢丹药了。”
“你这让我情何以堪......”
“快点开始，这是在帮你调和伤势，也是在帮我调和伤势。”
楚明空叹息一声，他的双手搂在萧韵寒的美背上，交错、收紧，拥抱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萧韵寒也用一双凉沁温润的玉腿来回应楚明空的腰杆。
两人的距离从拉近，变成拉进。
还记得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拥抱嬉戏，那是大家的年纪还小。
夜晚天凉，楚明空会跑过来钻萧韵寒的被窝。那个时候的萧韵寒，性子也有点冷，但更多是用严格来形容。
小时候钻萧韵寒的被窝很急，只想赶紧躺进她的体温里歇息，现在长大了反而没了小时候那么虎，不敢贸入，一寸钻一寸挤。
一点一点地探入到温暖柔软的体温当中，慢慢在姐姐的小小被窝里，强行撑开，占下一片独属于他的自留地。
只是他的拓荒速度显然不和姐姐的心意，那收缩、蠕动的感觉正不断地敦促他，将他拉进去。
墙上，女人架在男郎腰后的双足紧绷，优美的足弓曲线收紧，精致的脚趾蜷缩后又舒展，时而痉、挛。
那苦丹对于神魂痛觉的压制程度有限，那份不适仍旧会存在，只是暂时不影响太多罢了，但是萧韵寒被楚明空钻完被窝，开始运功调和后，那份不适霎时间缓和下来。
如酷暑逢冰泉，严寒遇篝火，神魂上的不适，正在以萧韵寒可以感知却但说不清楚的变化方式，快速好转着。
反而是一开始用来压制痛觉的苦丹，成了让她分心的存在。
不过她还是捕捉到了属于神魂层面的变化、感觉，就像一只旱鸭子头一次成功感受到水中的浮力，这从零到有便是一种突破！
可惜在打通了神魂上的堵塞通道后，萧韵寒尝试在天地中汲取能够涵养神魂的灵气，感受到的是一片空洞的虚无。
体验到浮力的旱鸭子忽然清醒，发觉池塘里的水早已干涸。
“韵寒，有感觉好一些吗？”楚明空没入到韵寒的心房捷径后，没敢动弹。
尤其是紧缠得那么厉害，这一点在雉儿宝宝那里，可以理解为感觉很好，但现在他有点怕是韵寒的伤势还在刺激着她。
“有好一些，神魂......有没有什么交汇的方法？”
天赋卓越者有时就厉害在，对于自己需要的东西感知得十分清晰，萧韵寒就感觉到自己想锤炼神魂的话，关键似乎在弟弟身上，得榨出什么东西来。
楚明空觉察到萧韵寒进一步的反应，判断她应该是没事了，都能尝试挤牛奶了，他心安了许多。
“我也没试过，不过可以尝试尝试。”
“嗯，你快......啊~点......？”
楚明空将萧韵寒的哼声置之度外，潜心尝试借助功法来调动起神魂间的调和交汇。
忽然间的恍惚中，楚明空一阵出神，有意识地飘往萧韵寒的心境深处，探访她内敛在心神当中的自我神魂。
在一片恍若冰雪仙境的空间中，楚明空见到了一位盘腿打坐的女子，冰肌玉骨、神圣无暇，那便是萧韵寒的自我神魂，因为未开辟起神魂修为，仍旧处于打坐“沉睡”中。
可她的睫毛微微颤抖，这说明已经有了觉醒的征兆，只是缺少一点契机。
这片冰雪世界的上空，寒冰剑芒飞梭，其中蕴着剑仙极意，那也是这片神魂世界的心防之一，觉察到有外来者，剑芒齐齐对着楚明空。
但是确认了来者的身份，又解除了警惕。
楚明空看看姐姐的神魂，再看看自己，顿时郁闷住了：
“怪事，我还以为神魂修为没起来前，人人都是小豆丁的，怎么韵寒的自我神魂都是个大姑娘了？”
姑且试试，在神魂交汇中，给韵寒倾\注点神魂能量好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想要的不是这种低效率的清洁

把修炼拓展到神魂上这种事，不是第一回了，但严格来说，月河的存在确实有些不同。
韵寒这个可以说是头一次，不管是控制极阴伤势，还是后续的调和，月河的经验只能当做部分参照，好在一切顺利。
“感觉如何？神魂上还难受么？”
他想补一句个人体会，他的神魂前些日子也自己作死遭了一回，给月河那次捣鼓“钥匙孔”之后，他的神魂真的是即刻舒坦过来了。
韵寒这回应该也是相似的体会，只是经验告诉他，这种情况下替别的女人就是找死。
借着不错的氛围，坦白跟雉儿宝宝的事——这种念头更是想都不要想，只会起到负面作用。
“没事了，好了许多......其实基本没什么痛觉不适了，真是难以置信。”
萧韵寒还是躺着的姿势，楚明空趴压在她的身上，面容清冷的女子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里是先前楚明空用碎片给她造成极阴之伤的位置，伤势已经愈合，留下一个不起眼的小点，但只是这么注视着，脑海中仿佛都能回忆起那份痛楚。
现在就这么容易便调和稳了伤势，萧韵寒都觉得有点不真实，只是很难升起“再拿碎片扎一次”的念头。
“没事就好！”
楚明空悬着的心彻底安稳下来，他握住姐姐的玉手，大拇指轻轻抚压在那个小点上。
韵寒的性情虽然强硬，但是握着纤手时，那份触感是柔弱无骨的。
姑娘的手不似玉.臀、胸襟等部位有着别样的圣洁与私密意义，但是握在掌心时，心中会升起一份淡淡的激动。
越是重要的姑娘，这份感觉越深。
“我还是头一回进入别的心境世界，这有点不公平呀，为何韵寒你的神魂境界都没怎么修炼过，形象跟你现在一样是个大姑娘？”楚明空吐槽道。
他之前见到自己的神魂是他幼化的形象，还以为是因为修为太低，修为长上去了才会逐渐成长。
结果是不看看别人的神魂，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我以为这个是可以随心意改变的，我当你是故意弄成小孩子的样子。”这种专业领域的问题，萧韵寒这个初入茅庐的，可没法给出太多的见解。
“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横竖都是我从小到大中的成长阶段，真要说的话，保持跟现在的身体一致比较习惯，视野高度什么的。”
楚明空的神魂模样，萧韵寒不能说不感兴趣，只是现在有着更加需要关注的事情。
修炼需依仗天地，没有天地间飘荡着的各种灵气，什么修行法门都是白搭。
萧韵寒现在算是彻底打通了修炼神魂的路子，但是......后续就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了。
“明空你知道后面该如何修炼神魂吗？我现在应该算是一两阶？”
“考虑到韵寒你也修剑的，神魂上的实际战力肯定不止一两阶，对了，你现在应当是可以感受到神魂灵气的了，这当中有一股算是魔念灵气，不可随意吐纳入体！”
他严肃地强调道，将自己知道的这些内情说了一通。
佛门那边就掌握有利用魔念的办法，但很难说是不是因为魔念灵气，现在佛门大体上是个什么状况就不必赘述。
而道门那边，似乎也有被魔念灵气影响到，丹道那一脉听说是比较严重的。
那一脉主张的就是通过炼丹术把吸收了天地精华的药材凝聚成一丹，而后吞服，但是有些灵药可能也吸收了那种魔念灵气。
这一炼丹凝聚药力，就出现了原材料污染引发的食品安全问题。
《合欢真经》包括系统妈后面的解释，都是让他自给自足，自己种下魔念自己用，别乱碰现在天地中游离的魔念。
不干净！
萧韵寒听得甚是认真，连弟弟说话中的一个停顿都没有放过，听完详细，她深思地点点头。
“魔念灵气......怪不得听说一些弟子入魔后，修为会增强许多，摆脱入魔的状态，反而变回原来的修为实力，原来是无意中接触到神魂层次的力量！
这都不是功法问题了，真的便是天地存在大隐患。”
这应该算是“黑化强三倍，洗白直接废”的道理？
萧韵寒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明空你刚刚说，安全一点的神魂修炼只能和你借助修双修，你如何知晓这么多内情的？”
不一定是双修，叫上风影、月河她们来三修、四修都成。
“月河女神当初在神国中告知我的，她提到以前就有许多人尝试过利用极阴之力，但是时机不成熟，而那些方法现在都让我用了，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虽然现在真的就有一位月河在清心府里，但楚明空还真不怕韵寒过去问。
萧韵寒接受了下来，这种探讨来无益，更无结果的事情，不会在她的脑海中停留太久。她转而道：
“那往后我在身边的话，你一日过来与我修炼一次，修炼课业不可耽误！”
这个楚明空还是很乐意的，只是萧韵寒抱着小时候那种勤奋修行的心态来，多少让他感到汗颜。
“修炼量管够~”楚明空积极回应。
“嗯，那你且去看看风影，思忖一下有无减轻神魂痛觉的方法，那滋味并不好受......我再内视感悟一下自己的神魂。”
是哦！
楚明空左顾右盼了一下，都没有留意到风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刚刚听韵寒说起，他下意识还在想风影不会看完了全程吧？
他抽根而出，断开了与韵寒持续了许久的紧密相连。
修炼是辛苦的，楚明空紧张得流了很多汗水，萧韵寒也流了很多......反正也算水，而堵塞物消失，积攒在其中的水分液体（还是汗水），似决堤一般涌流而出。
楚明空想起了寒冰灵气的极速清洁能力，挪到姐姐面前晃了晃，拜托道：
“韵寒，帮我清洁一下。”
萧韵寒不解其意，看小老弟这么在她脸上晃，以为是要把被风影撞破而中断的事情做完。
两瓣性感的薄唇轻启，楚明空的眉毛颤了颤。
“呃......那个韵寒，我想说的是......算了，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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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好孕自然来

园林中，萧雉独自走在安静的角落，没有让侍女跟随，也没有让万华等人陪同一起闲逛。
她需要冷静冷静，或者说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思考人生......
完蛋了！
一路缓步而行，萧雉都是低着头的，她并非是垂头丧气，而是在看着手中的物什——
验孕玉佩。
从东海回来后，她最大的收获便是此物，可以随时侦查哪个老女人想玩阴的，偷偷怀上明空的种来上位。
迄今为止，此物十分准确，精准地发现清心府中的妇人有一位偷偷怀了明空的崽。
虽然在她萧雉的焦急之下，一度产生了某些误会，但是并不妨碍此物的准确性之高！
可是......
这块玉佩现在却是“彩”了！
自从那一日，儿子楚明空与她磨完墨，画了一副水蜜桃之后，萧雉私下里天天都在盯着这块玉佩看。
原因无它，玉佩是七彩祥云，昭示着香火旺盛。
但是那个时候其实还没什么事情，在头几天里，这块玉佩就算有反应，也只是“可能”。
结果那天跟楚明空来了之后，这玉佩的颜色就没变过，万华有一回见到她时不时就捏着玉佩看，还纳闷她怎么换了一块新的玉佩来盘，之前盘的不都是素白色的那块吗。
“这么多天了，这玉佩还是这个样子，没有变回原来的素白色，不会真的一下就中了吧......？”
她收起玉佩，满心忧虑。
有没有一种可能，裴宓还是顾君归，正偷偷地躲在她附近转悠，使得她的玉佩一直没法变回正常的呢？
萧雉自己也知道这种效果过于自我安慰了，甚至天真得有点愚蠢，可是不这么想的话，萧雉根本不敢往未来想。
当时她就是想到裴宓都敢兜着明空的种了，就有点气不过，也没想什么后果。
昨天已经是“可能性”期间的最后一天，到了今日基本可以说是坐实了，除非这个玉佩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也是有那么点可能的吧？
出神之时，楚明空忽然出现在了萧雉的身旁，左右无人，他便悄悄搂抱住了这位高贵美艳的王妃。
“雉儿宝宝，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庭院角落晃悠？”
萧雉正走神着呢，突然被男人抱住，下意识被吓得一颤，不过发现是楚明空，她安心下来了。
“就......随便逛逛。”美妇温和又带着一丝微妙尴尬，说道：“明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感知到这边的庭院角落，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晃悠着呢，还以为进贼了，便过来确认一二，没想到是雉儿宝宝~”
楚明空其实是想感知一下风影跑哪里去了，结果不经意间发现了萧雉的行迹有些奇怪。
萧雉悄悄收起玉佩，多年身居高位的经历，她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
“我和万华现在都闲下来了嘛，有些不习惯，她不愿意转悠，我可不就只能一个人逛了么？”
楚明空深信不疑，并未多想，因为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现，两位母妃宝宝现在算是“退休女干部”了。
“原来如此，也可以找我陪你逛逛的嘛，还有也能去猫猫那里，顾姨现在一个人带着小猫猫也很不方便的。”
小孩子的照顾难易程度，和体型是呈相反趋势发展的，个头越小，照顾起来越是心累。
萧雉想到了顾君归的状况，没好气地说道：
“君归她都怀了，我过去探望也怕给她压力，你现在是闲着乱晃悠吗？”
“也不算是单纯闲着，打算去找风影聊聊修行上面的事。”
“男女对撞的那种修炼？”萧雉狐疑地盯着他。
“是神魂上的修炼，紧要着呢！”
楚明空说得严肃紧张，可实际上确实是萧雉说的那么一回事，无非就是男女对撞，有时是女的撞他，有时是他来撞回去。
“我的事，雉儿宝宝不必忧心，刚刚看你可是忧心忡忡地在这里走呢，走着走着都走神了，真的没事吗？”
萧雉有那么一瞬间，还真的是想跟楚明空说自己肚子那件事的，但是听到他说神魂修炼的紧要事，她便憋了回去。
修罗王前些日子“大驾光临”，萧雉哪怕已经从城主阁的忙碌中退下来了，又岂会不知晓。
便是从修罗王造访之后，神魂修为上的差距，就连天涯楼都腾出一批人在捉摸了——虽然萧雉觉得这就是浪费人力，纯粹就是浪费精力。
楚明空也在操心着事情，萧雉便把话憋了回去，暂时不跟他说了，免得分散注意力。
况且这种事情，也瞒不了，若是再早一些时日的话，说不定现在她就能和顾君归轮流给小猫猫喂奶了......
“我没有事，现在都打算回去了，明空你专心忙你的就好！”
“行，那我送雉儿宝宝你回去，一个人逛着逛着都逛这么远了。”
“清心府都扩建成仙家洞府那般的存在了，正好能多逛逛，不过没有影响到这清心泉便是好事！”
“清心府这地儿确实就是清心泉占优了，若不是这清心泉确实不俗，现在肯定是拉着你们到处换着府邸住~”
楚明空与萧雉母妃在庭院的无人角落，稍作亲昵，他便送了她到女眷集中的院落附近。
不管是回去自己屋里歇着，还是去逗猫猫、娇儿，都方便得很。
惦记完萧雉这边，楚明空回到正题上，重新开始找风影。
现在找人不算麻烦，哪怕感知不到，也能借助系统妈的长辈定位，给风影来一波尾随锁定。
确定好了风影的位置，楚明空一边朝她的位置靠过去，一边在思索着需要处理的问题。
姐姐萧韵寒那边，算是成功完成了第一次修炼，从阴伤到后续都顺利无阻。
但是她当时的因为阴伤而承受的痛苦，楚明空一直惦记在心中，这使得后续跟韵寒办事修炼时，兴致都有点不高。
姿势都没怎么换呢！
有没有什么降低神魂痛楚的方法，是他目前迫切思索着的。
提前含着几枚苦丹或许有点作用，可以算是预防了。
然后，提前把他楚某人的专属修炼宝具给风影放进去，提前开始修炼，而后再拿碎片扎她，或许也能行！

第一百七十章 药王谷妖道

确认到风影的位置时，楚明空是疑惑的，大老远便感觉到她藏身在顾姨院落的屋顶上。
楚明空还奇怪着她干嘛呢。
难不成是逗小姑娘玩，逗到屋顶上去了？那未免太“有失”顶尖刺客的逼格了。
楚明空的疑惑心思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在靠近了院落后便得到了解答。
你呼我应的婴儿嬉闹声清脆悦耳，如风铃在午后的微风荡漾出空灵的响声，无所谓的音律节奏之说。
零零碎碎，随心所欲，怎么听就怎么舒心。
这自然是府中的两只小宝贝在互相聊天了。
楚明空不想打扰，也没有走进院子里，鬼鬼祟祟地在院门旁探了个脑袋出来，偷看小姑娘们自娱自乐。
吃饱睡够了的小猫猫正躺在太师椅上，抵下垫着厚厚的棉褥，小肉腿踢起来一晃一晃的。
娇儿也躺在旁边，个头被猫猫压制了好几回，现在她终于是比猫猫大只了，见到猫猫在吃手，她也凑过去吃猫猫的小手。
里屋时而闪过顾姨走动的身影，似乎是在整理着小姑娘们的衣裳，暂且让她们先自己玩着。
“你怎么在这儿偷看？”风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后也与他一同探过艳美丽致的脸庞，看院子里的小丫头。
“你这问得可就有点恶人先告状了，我可是瞧见你在屋顶上鬼鬼祟祟，才跟着在这儿看看里面有什么的~”
不得不说，挑位置这种活儿，确实是得风影来，躲在院门旁偷看得歪着腰，颇为不舒服。
楚明空拦着风影的纤腰，跃至屋顶，并肩坐下。
不想他们两人的谈话声打扰下面的小宝宝谈天氛围，楚明空拉起了寂灭领域。
风影这才接上了刚刚的话题：“你与你姐姐颠倒着呢，跟她不算特别熟，可不得先回避回避嘛，当下无事可做，我就来这里看看小丫头了。”
“那确实是挺好的消磨时间方式......韵寒那边没事了，后续顺利，最大的问题当属扎碎片时的疼痛。”
楚明空忽然觉得自己这番汇报的话，像是给人孕妇接产完一样，一过来就是一句“母子\母女平安，接产顺利，就是有点小出血”。
关键他汇报的还是双修过程，只是听起来再怪，也是得说一说的。
“疼不死人，那就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明空你当时不就疼得路都走不太动。
正好我这回能试试是什么感觉，看看是不是你当时装虚弱！”
风影说得像是找茬，可楚明空听得出来，她的本意不过是想让他别太担心，萧韵寒都顺利熬住那股痛觉了，现在跑过来说这个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可没那么虚弱，别照顾了猫猫一顿时日，就真把她当柔柔弱弱的贤妻良母呀。
“但太痛终归不太好的，我现在稍微回忆一下当时‘投湖’的情形，都还有点幻痛的。
可千万别弄得往后一与你欢好，你的神魂下意识就联想起那阴伤的疼痛。”
风影无奈一笑，带着些许凉意的风拂乱她的发丝：“听你的意思，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办法确实是有想过的。”楚明空当即把先前琢磨过的那两个法子说出来。
先吃苦丹、再提前打“针”麻痹。
风影听罢，确实有点佩服他这琢磨法子的能力，越是与男女之事相关的事情，楚明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越多。
“明空，除开这事儿，我刚刚脑子里还在琢磨着别的。”
楚明空瞧见风影的表情很认真，猜测应该不是玩笑之事：
“还琢磨了什么？”
“有关那极渊之核的碎片一事，韵寒都能从阴时人那里缴获到碎片，甚至有几枚已经上交给了沈阁主那边。
会不会有人偷偷收集这种东西来当暗器呢？轻轻擦碰一下，那便是防不胜防的，说不定往后那些阴时人再出没搞事情，可能就是借着这些碎片来出手了。”
如果是拿这碎片当武器，那确实是阴险得厉害。
之前阴时人藏着掖着这些碎片，不舍得拿来当武器，最大原因还是贪，怕随意乱用导致往后自己入手的极阴功法都没法修炼。
毕竟存货不多，当时绝大多数的碎片都回归极渊海沟中了。
“拿碎片当暗器用，那也没有办法的呀，所以我们这边就更该提防起来，好好上心修炼了，提高提高神魂上的防备能力，就算短时间拉不出优势，也别让神魂成为自己的致命弱点。”
男人的俊朗脸庞上，神情认真，坚毅的眼神中流露着鼓舞激励的正能量，但是他越一本正经，风影就越感到逗乐好笑。
“你这话听着挺正道的，但是一想到努力上心修炼的方式，就觉得有点假了。”
“哪儿假了！来来来，我们换个地方，我拿碎片给你轻轻扎一下。”
“为何不就地？反正都是在寂灭领域里。”
“不一样的，女儿们在旁边，她们一咿呀说话，我就忍不住分神留意一下。”
楚明空掏出碎片、苦丹，就差解开腰带取出金刚杵了。那架势就跟先前与永真、蓉儿她们玩闹时一般，还没开始就掏出一堆玩具。
风影陪楚明空一边换着地方，一边故意叹气道：
“刚刚在韵寒那里还是舍不得扎她的，怎么现在换成我就是巴不得赶紧扎？
要不你把秋池也喊过来，你给她的臀儿扎一下，有个人陪我一起疼，其实会好受很多的。”
“......我感觉那么扎完一下，往后师尊都不给我摸她的臀儿了。”
......
“怪哉。这天地中的魔念刚才出现了些许异常的流动，难不成是哪个地方有人开辟出了魔念修行？真是找死，服丹才是修行正道！”
药王谷的闭关禁地中，一位身材高挺精瘦的道人捻着胡子，掐指观测，可惜观不真切，当即作罢，并未纠结。
现在阴时人到处出没，说不定是谁从阴时人那里获得了指点呢？但这是徒劳的。
这道人周身散发着黑色的魔气，肤色呈现着病态的苍白。
“彭宝道人，你道门的云弄玉长老来我药王谷了。”一位身着药王谷服侍的男人出现在此，目光落在那药鼎上。
一提到云弄玉的名字，这炼丹道人身上的气息一滞，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之前相争时的落败之事，他便是在那时候起逃出了昆仑道门。
彭宝道人缓缓转过身，目光略显阴森。
“云弄玉来药王谷做什么，本道在此处的消息泄露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花药经

彭宝道人朝对面的中年男人丢过一枚丹药，等待着他的解释。
易席以一手针法医术闻名，更是字号“易针人”。
因为自称“真人”有点嚣张，可他又心痒那等称呼，便绕道而行，自号针人。
符合他所擅长的针法医术，别人称呼起来又跟“真人”相近，听着就让他满足。
这算是占了口头便宜，就像给自己名字取做“粑粑”一样，听着奇怪，但是别人喊着喊着就成“爸爸”了。
他与彭宝道人的交情甚久，炼丹道本来就少不得与药师医者交流，他们两人在多年前的一次结伴寻仙药的历练中认识。
自那以后就有了一定的来往，好一段时间之前，昆仑道门闹了入魔之事。
彭宝道人那一脉便是那“魔”，可惜在内斗中失败，他的修为战力不俗，可惜寡不敌众。
落败后狼狈逃出，联系上了易针人来求助。
本来易针人是不肯淌这浑水的，再好的交情，也不是被人拖下水的无故理由，
除非加钱。
于是，彭宝道人便给了易针人一枚“仙丹”，带易针人感受了一番神魂领域。
一直存在于天地，却一直没怎么被修士们挖掘，又或者说失传了的领域。
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合作，易针人借自己在宗门里的地位，藏匿他在禁地里，让他继续炼丹，而彭宝道人则给他提供这种“仙丹”。
“别宝贝那丹药了，快点说那云弄玉是来做什么的！有人发现我了？！”彭宝道人如惊弓之鸟，神色凝重到阴暗的程度。
易针人没有理会他的急切，自顾自地慢悠悠道：
“非也，那云弄玉来药王谷，好像是因东海观星象的事情而来的，药王谷有一个老婆子买了一观星宝物，云弄玉便是过来借宝物观星的。”
东海......观星象？
这件事，彭宝道人也有耳闻，哪怕他前些日子没有去东海。
“你是说寻药老者那件事？仅此而已？”他不太确信。
“是，不然云弄玉一个琢磨星象的，过来药王谷干球，有什么需要找人托句话过来就是了。”易针人爱惜宝贝似地盯着手心的血红色丹丸，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那药丸在寻常修士看来平平无奇，普通之极，唯有那些开辟神魂修行的，才能感受到这枚丹药中的充沛灵气。
虽黑气缭绕，看着怪怪的，但确实有着修炼神魂的作用！
“彭宝道人，这丹药品质的提升有点慢呀，就不能炼点大丹？”
“说得轻巧，哪有这么容易，云弄玉她们当初毁了我一整片药田！还夺走了《三花药经》！”
彭宝道人口中的《三花药经》，就易针人的了解，是他们道门丹道的禁忌医典，类似于丹道开创之初的原始经文。
历史悠久，流传自更古老的巫部，记录了众多炼丹术，甚至那本药经本身就是一件辅助炼丹的神物！
彭宝道人若是无法炼制更高品质的丹药，对于易针人而言也是个麻烦。
易针人思索后，压低声音道：
“这云弄玉此番为单独出行，或许能借此之便，埋伏她一手，挟持以逼迫道门交出《三花药经》？”
彭宝道人没有回答，这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云弄玉的本事不小，难以小觑，不是说埋伏就埋伏的。
战力相近的埋伏可以叫战术计谋，战力差距过大的埋伏那就叫送头！
若是真的只有一个云弄玉还好说，就怕她是作为诱饵出现的，背后还跟着人。
可是彭宝道人也明白，哪怕是陷阱也得跳进去拿下那诱饵。
等云弄玉回昆仑道门了，又或者是跑去那有楚明空坐镇的西陵，一待不知多久，《三花药经》永远没办法取回来。
“云弄玉还没得到那份传承，暂时还是处理得了的，她后面肯定有人藏着，本道也可以叫人！”
......
同一时间。
一双白璧无瑕的裸.足落在一座朴素的草庐中，玉足走在泥地草植上，纤尘不染，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精致足印。
云弄玉来到了寻药老者的草庐。
寻药老者的地位不俗，但是生活俭朴，住处的环境简单，种植在门口小院子里的花草，那花盆都比这草庐来得精致。
云弄玉与寻药老者问候行礼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鹤发童颜的老人，脸上始终挂着慈和的笑容，她取出了在东海拍卖会上得到的那件宝物：
“这便是当时所用的观星之物，只是驱使起来十分困难......正常驱使不难，但是云道长若是想看清星象中的棺材，恐怕有点难。”
云弄玉低着头，白色的遮眼带蒙蔽着她的视野，却不妨碍她对老人递过来的东西进行感知。
这观星用的面具，怎么像是......邪物一般？
一副长着眼球的颅骨面具，那眼球后还蠕动的血丝，时而转动一下的眼球，似乎也在观察着她们。
这东西真的不会寄生？
“云道长的修为比老身要深厚，但是负担仍旧极大，想要细致观察的话，没有几个人护法助力是不够的，上回尝试可着实让老身够呛，幸而得到了拍卖场中一位神秘修士的大方赠丹。”
老人取出那白玉药瓶，里面还留有一丹，若是云弄玉真的要尝试着观星面具，这丹药便给她用了。
云弄玉微微抬头，隐藏在遮眼带下的眼眸，从那面具移到了那药瓶上，听老人讲了几句那人如何大方，这药瓶的来头如何珍贵。
云弄玉倒是记得楚明空有不少这种瓶子，先前他有一堆驻颜丹之类的没用丹药，基本都是用这种瓶子装的，且看他从来不当宝贝来看。
“就是不知是哪位炼丹师这么有‘闲情逸致’，那这等普通的丹药炼制得那么高品珍贵，可惜了那药材呀......”
普通丹方，高品丹药，加一个白玉瓷瓶，好像还真是楚明空的习惯，而且当时他也在东海。
云弄玉在琢磨着要不要跟寻药老者提一下，不过想到楚明空没有表明身份，那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她的注意力没有在这件额外之事上停留太久，这面具看着着实怪异，哪怕寻药老者已经尝试过了。
“寻药老者，不知你可否重现一下当时见到的情形？道听途说总不如亲眼看一下来得实在。
我此番过来匆忙，专为此事而来，没有叫别的道友陪同，也不想劳烦药王谷的修士为我护法，有劳寻药老者了。”
“竟然是为此事独自过来的吗，没问题，小事一桩。”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是让你快点用力

“明空，这苦丹到底有多苦？”风影拿着捏着那枚药丸，稍稍闻了一口其中的“丹香”，霎时间差点背过气去。
这东西本身不存在“良药苦口”的说法，它没有任何的益处，单纯就是能让神魂都颤抖起来的苦涩。
若是先有疼痛，再吃苦丹，那等同是如饮甘泉，横竖都是以毒攻毒。可神魂还好端端的，忽然就吃这苦丹，那滋味不会太好。
“嘶......有多苦，那苦草的话，猫猫舔一下就苦得哭了大半天，这苦丹相当于把苦味再凝聚了一下。”
楚明空想不出如何解释那种味道，反正现在好端端地让他吃，他是不肯的。
“话说风影你怎么还怕起苦味来了？”他可有点哭笑不得。
以前多少人在风影的凶名前闻风丧胆呀，尤其是当初天极官僚亲自宣布通缉她的那批人，可担心这么一位来去无影的女刺客，偷偷抹了他们的脖子。
结果现在风影竟然被这苦丹镇住了。
“哪能完全不怕呢，苦、痛当头，忍耐不了的人早就没了，剩下的都是不得不学会吃苦忍痛的，但是这不代表苦痛就是好的，不过躲不掉罢了。”
风影听过很多人对自己的晚辈说“我当年可是如何如何熬过来的”，可以的话，她吃过的苦头不希望自己的晚辈再尝一次。
“......你怎么还成了哲学大师了？”
楚明空无奈地看着风影，确认自己的玩笑话不会影响她的心情，楚明空才接着道：
“要不我把这苦丹熬成汁儿，偷偷抹在几把上，你冷不丁一舔到就是中招了。”
风影给他抛了个没好气的白眼，那番嗔斥的神态亦有万般风情：
“当初在新月王国的时候，那月霒王族的女子在自己的私密处下毒，你现在就学过来，在你自己的立棍上洒苦味是吧？”
“玩笑嘛，那就暂时不管这苦丹了，等那碎片扎你的时候，再吃这丹药好了。”
楚明空的大手搭在风影的黑丝美腿上，黑丝的滑溜与肌肤的细腻感融为一体，触摸起来撩拨人心，从魅惑的黑色中析出来的雪白色泽，散发着无限诱惑，引他一阵心醉神迷。
轻轻一划拉，黑丝的“丝”变成“撕”，白腻嫩滑的大腿肉被黑丝破口勒出肉痕，又像是那片诱人肌肤从丝袜中溢出来。
“好端端的弄破掉做什么，我直接把这丝袜脱掉不就好了？”风影可惜地看着这袜子，她虽然擅长把弄楚明空的弯弯肠子，但是他的一些奇怪癖好还是没法完全跟进。
而楚明空最痛恨的就是那种......封面是丝袜，一点进去就只剩光腿的画本读物了，他阻止道：
“脱掉不妥，还是得穿着。”
“要求真多，我也得有要求了。”
“你说。”
楚明空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但他心中也在好奇风影有什么好奇，这位可是个很擅长折腾人的大姐姐。
“你把秋池还是谁叫过来，我得让人在旁边看着~！”
“......”楚明空愣住，呆滞又为难地看着风影。
找刺激是吧，这是不是过分了点，锦玉以前都只是这么说说，可从来没敢做过呢。
而且偏生还是左秋池，楚明空都怕陪风影这么一折腾，往后直接师徒关系断绝。
风影的黑丝玉腿宛若无骨，轻巧灵动地抬起，足弓曲线性感优美，还不待楚明空欣赏到几眼，那只玉足便踩在了他的脸上，这双黑丝玉腿若是来个一字马，那才叫销魂蚀骨。
“你想什么呢，往后秋池也是得扎碎片的，我在想怎么着都得先给她留点心理阴影，感受感受有多疼。”
现在让风影一顿担忧的，还是当时萧韵寒因剧痛而扭曲的神情。小人物吃痛什么的，很难让她留有印象，但是连萧韵寒都没法忍住的痛觉，那多少让风影这个善于在脑海中计划预谋的人，稍微发憷一下。
“这就过分了，我怕师尊冷不丁给我把牛牛掰折了，她以前是真的这么做过。”
打趣过后，楚明空挤破了性感黑丝的朦胧，缓缓进入了来自风影那双美腿的拥抱。
风影的眉梢就如窗外的指头，被积雪压得阵阵颤抖，她与楚明空不知有过多少次，但每回的开头挤入都如初次尝试，难以习惯他的那份壮硕力度。
进无可进后，楚明空牵起风影的纤手，操纵着极渊之核碎片，缓缓靠近她。
有过一次的经验，楚明空握着这碎片依然会感觉提心吊胆，不想风影承受太多的痛楚。
碎片抵在柔嫩的肌肤上，他想减轻几分力度，结果发现还没能刺破她的肌肤。
不得已，他的心一狠，危险的碎片刺入风影的肌肤中。血珠溢出的瞬间，楚明空赶紧捻着一粒苦丹，放进风影的香唇中。
风影已经在萧韵寒那里有过心理准备，可是当那份痛楚出现的时候，从灵魂袭击到身躯的痛觉让她连颤抖的余裕都失去了。
短暂的失控之下，原本轻踩在楚明空脸上的黑丝足，滑蹭到他的嘴里。
苦丹被风影吞下，连同楚明空的手指一同咬入温湿暖润的口腔中。
痛觉被苦丹的味道缓和了许多，但是余韵犹存，风影比萧韵寒当时好过了一些，但是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你......快点！”风影边隐忍边吐字。
“我苦丹都给你吃了呀，功法也在运转着了，洞也没进错......”楚明空有点不知所措，他已经把能给风影的帮助都做了，难不成是刚刚扎重了？
也不应该的，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扎的力度有多少，他一清二楚，只会更轻不会更重才对！
“我是让你快......动起来，用力！”
......
从新月王族到名存实亡的天极帝国，与楚明空相关的眼线遍布四方。
一则情报，从问情阁的眼线中获知，后又转告到邻近的潇湘琴院，并且往西陵传递过去。
“也不知这消息有没有用，先传给楚殿下吧，佛门净土有一位恰门陀高僧途径新月王国，正横穿天极帝国，位置目前在......”
“这是要去哪儿，先跟踪着调查清楚，还是即可告知给西陵楚殿下？”
“先告知吧，我们没法一直捕捉他的行迹。”

第一百七十三章 练手

修炼结束，风影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从后续的反应来看，楚明空琢磨的“提前止痛”方法还是管用的。
“没事了吧，有没有感觉哪里还有不妥？”楚明空有点像是唠叨婆子，询问道。
这话问的其实有点多余，风影的状况如何，完全可以感知得差不多，更别说前面还有月河、萧韵寒作案例提供经验，很难出现什么问题。
可感知到是一回事，开口问又是一回事，总感觉不听到她亲口说的，便没法彻底心安下来。
“没事~应该说还很好，除了刚拿碎片扎的那一瞬间......别的都很好。”
风影刚刚停顿了一下，就是脑子下意识回想起那种痛楚了，可叫她难受到了。现在她甚至想把那一部分痛觉记忆抹掉，纯粹就是负担了。
可她也有点能理解，楚明空刚从极渊海沟里上来时，他这等境界的人，为何走路都难。亏他后来还打算不治了，就这么靠苦丹缓解神魂痛觉。
她现在是亲自尝试过类似的神魂痛楚，苦丹的效果只能说临时救急，难作长久之计，而且那种苦味还会被渐渐适应下来。
那等同于失效，若后续没有更好的苦丹作为替代，楚明空就得重新出面对那份完整的痛楚。
真亏他能为了不让她们承受极阴之伤的风险，强行决定忍耐。
“不过我这回这么一试，可是看出明空你也变得满嘴谎言了。”
风影的嘴角笑意消失，从纤长睫毛中透过来的妩媚目光，带上了狐疑与打量的意味。楚明空对她了解得很，知晓风影不是喜怒无常发脾气，应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先摆一摆态度。
只是这能有什么说的，刚刚的谈话有啥问题？
他失笑地投降道：“这又是怎么啦，我哪儿撒谎了？”
“伤的事，先前月河都已经给你找好了解决病痛的方法，你还装没事人在那里托着，若非今儿这么扎了下，我还真以为你口中的‘不适’有多轻松呢！”
从结果上来说，楚明空先前确实是矫情了。
这么轻轻松松就处理好了伤势，对比先前的双修，不过是多了一个“扎碎片”的步骤，无惊无险。
可是这毕竟是要让风影她们的神魂承受一定的风险，在他的伤已经成定局的情况下，如果风影她们再蒙受点损失，那对楚明空来说等同是伤上加伤。
“......这不是怕‘意外’嘛，再重来一次的话，我觉得我还是会那么选择。”
“但，我们看着你闷头吃这苦丹，心中不会有多好受，已经有了办法还不去试，就好像......家中有钱给你看病，但是为了省那点银子，你自己反而不愿意去治。”
楚明空思索了下：“......这不能一概而论，银子没了可以去捡，命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
“地上哪有那么多银子给你去捡？”
“把人杀了，对面的宝物、储纳戒、灵石银子掉在地上了，那不就是捡的了吗？”
“你那是抢是劫！”风影没好气地纠正道，有点被他气笑了。
万万没想到呀，竟然是她一个通缉刺客吐槽抢劫钱财的事情。
“都一样的，意思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风影有点接不上话了，这家伙还真是喜欢冷不丁耍宝一下，正常情况下，这不应该说的是“钱没了可以再挣”嘛，给他这么一改，味道全变了。
楚明空见她的反应，当即便满足了：
“我觉得是都一样的啦，别看现在拿碎片扎你跟拿签子戳你手一下一般无足轻重，我看你吃疼的样子也是会难受的！”
风影还是没能立即接得上话，习惯了玩弄他挑逗他，忽而被楚明空这么关心一句，风影都有点局促，无所适从了。
过了一会儿，那张妩媚勾人的绝美俏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妖艳从容：
“当我不知道你和府中那些姑娘的事，你把她们弄得哭天喊地，脚趾都抽抽的时候，可没那么怜香惜玉过。”
楚明空觉得这是诋毁，虽然弄得吐舌头晕过去的情况挺多，但是哪里会弄得哭天喊地，况且这种疼和阴伤的疼能一样么？
他也看得出风影突然这么说，是不擅长此般表露感情，只能搞乱话题氛围，找回自己的节奏。
这种事他做得多了，要看出来是轻而易举的。
不说就不说吧，随着她好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的神魂也不是小姑娘的模样，难不成是我之前变小孩变多了？”楚明空有点郁闷。
风影的神魂模样跟她现在的样子略有区别，差不多是楚明空小时候见到她的样子吧。
对比现在，自然是略显稚嫩，可是那份成熟妩媚的调调是没变的。
“我哪知道为什么呀，我还想问你呢......对了，哪天你要扎秋池了，记得叫上我去围观。”
这话题到底是为何能这么跳脱的，变得也太快了吧。
“为啥，打算给我师尊加点情趣吗？”
“我倒是无所谓，主要就是想看看，秋池被那碎片扎到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风影一脸期待，甚至还掏出了一颗观影石，打算到时候记录下来。
这所谓的反应，肯定就是痛了，看看总是咸鱼样子的左秋池会不会痛得表情扭曲，那可是一大趣事。
“那这也太损了......”
闲聊得差不多了，楚明空没有继续和风影腻歪在一起，调和好伤势之后，彼此都需要一点时间去审视、参悟神魂境界上的变化。
尽管他们之间都信任得很，但是自省自悟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一个人进行。
不然楚明空不经意间看看风影的玉腿，指不定两人就撕滚在一起“扭打”了，完全耽误掉了正事。
于是乎，他回到房间独自审视自己的神魂。
神魂上的伤势已经调和得稳定，虽然在伤势成分上，与他心脏的状况是截然相反的，但是在调和手段上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极阴与极阳互相纠缠、压制，达成了微妙的平衡，没有碰撞相斗。
在跟姐姐韵寒、风影这两次交融修炼中，楚明空的神魂得到滋润壮大，反馈到身躯上，整个人从内到外愈发丰神如玉。
可内视之下，他的神魂世界宛若一片另类的极渊，没有漫天充斥的极阴气息，入眼尽是一片金色的极阳之力。
说它像一处极渊，因为这份金色并不璀璨耀眼，宛若暮霭沉沉的昏黄，是阴天时的黄昏色调。
乍一看是充满生机气息的极阳之力，但是细细感知又捕捉不到活力。
这是死气沉沉的生机。
“这是因为借极阴之力调和阳伤，才会变成这样的吗，哪天得去极阳圣地看看，极渊的对立地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神魂世界确实不太好看，但是这里就如一片小天地，魔念气息不断汇聚到中心的小人身上，壮大他的力量。
随着神魂的壮大，楚明空发觉自己对于最普通的天地五行灵气，都有了不一样的掌握体会，更加得心应手。
以前单纯就是普通地吐纳、汲取、使用火灵气，而现在他能发觉火灵气之间亦有“品质”差距，他现在能有选择性地汲取那些更为精纯的火灵气！
当真就像是给自己多开辟出了一个器官，可以观察到天地中的更多不同。
他原以为自己对于五行灵气的掌握已经没有了多少发掘空间，不曾想神魂境界才进展了一点点，就有这么多的发现。
“神魂修为一上去，这不碾压才怪了......”
现在对神魂境界有了一定的感悟，楚明空重新审视先前遭遇的那天眼巫之流的阴时人，他们确实没多强。
估计放在他们所在的时代，就属于是底层水平，故而突然来到这个“退化”的时代，才兴奋嚣张成这个样子。
毕竟面对月河她们那些人，这些天眼巫之流的人物只有卑微，想要体验一下高人的优越感，要么去跟凡人炫耀，要么就在梦里想想。
“师娘......这位还是看不透，境界真这么高的吗？”
除开这些“益”处，楚明空也琢磨起了魔念的那“魔”的一面。
楚明空确实有感觉得到，这些魔念天然带着点贪嗔痴韵味的“杂质”，这些负面之物会不会影响性情之类的，他无从知晓，因为这些负面之物都被极阴之力给干碎了。
好似过滤网一般，强行给这些魔念过滤了一次。
感悟得差不多了，一时半会儿再难有新的心得，楚明空结束了冥想。
至此，他算是补上了神魂这一块的空缺，差距仍在，但起码不再是致命弱点。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搜寻那些阴时人的位置，去问问月河好了，拿他们来练练手。”
楚明空打定主意去热热身，跑去月河院子，但是却得到了她的摇头回应：
“很难找，遁隐可比搜寻要容易得多，不过有一股颇为强大的佛门强者气息，正在横穿你们这儿的人族帝国，这么急切是要赶往何处？”
“有这种事？”
月河刚提及此事，楚明空便立马收到了纸帖联络。
纸帖从最初的跟女眷们勾搭闲聊之用途，到而今已经逐渐成了情报交流的工具。
他取出纸帖，打开确认了一眼消息内容，是宗门盟友们传来的情报，里面说的事情正好是月河刚随口提及的。
“一个大光头横渡天极帝国，那个方向笔直过去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那个方位有药王谷，但药王谷有什么特别的，还是说佛门的人找到了阴时秘境？！”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就是你把鬼子引过来的？

“到这里，就已经没有了，当时在东海拍卖会中，老身看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寻药老者叹息。
她虽然不钻研这星象之道，但是一想到这可能与某些天地奥秘相关，那种看得见却难以触及的无力感，哪个修士都避免不了。
云弄玉下意识点头，脑海中还在思索着刚刚看到的画面，古老悠远的星海苍穹，那具镇守在中心的棺材，到底隐藏着什么？
出神了好一会儿，云弄玉方才回过神，发觉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应老人了，她连忙致歉：
“刚刚想得出神了，感谢寻药前辈的慷慨解答。”
“过誉了，老身哪有给你解答什么，不过是把当时集众人之力所看到的画面，再重现给你罢了。”
云弄玉取出几株名贵的灵药，当做答谢礼，回赠给老人。
有些情报别人交代出来轻而易举，可关键是没谁有义务大方回应，尤其是双方还没什么利益合作的前提。对于别人的情报，哪怕心中没有感恩戴德的想法，至少行为上也要有谢意表示。
“晚辈此次过来便是为了解东海观星之事，现在已经亲眼见到，便不多打扰老前辈了，就此别过。”
“嗯，路途遥远，老身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只望这阴时早些过去，那些阴时人鬼鬼祟祟地出没，弄得老身都不好外出寻药了。”
阴时人的事情，云弄玉无太多言语可交流，见老前辈无事要说，她又行了一礼，走出了这草庐。
气质神秘素雅的女道人站在空地处，一柄飞剑自她的袖口窜出。
剑身明亮如镜的飞剑看着甚是活泼，在空中翻转了几个剑花，而后变大停在女道人面前，载着她飞出药王谷的草木药香。
飞出一段距离，云弄玉在冥冥中，捕捉到一缕敌意，可一时间难以查清楚来源。
云弄玉从不会主动与人相争相斗，她身上牵扯到的因果极少，仇家对象屈指可数。
正因如此，现在判断起来也比较简单。
“敌意......如果不是那些闹事被击退的阴时人，那就是入魔逃掉的彭宝道人？”她喃喃道。
她稍微加快了飞剑的速度，但是没有飞多久，云弄玉停了下来，淡淡道：
“出来吧，从药王谷就跟到现在，再不出来我都快回到道门了。”
一个黄褂道人出现在前方，个头瘦长，他的出现使得周遭的天地黯淡下来，宛若置身火炉，这是他的域。
早早在此设域等候，只为了等这位女道人现身。
彭宝道人手中托着一尊缩小了的鼎炉，那架势好似托塔天王，但是浑身的气质却是越来越邪异妖魔化。
“原来你真的是一个人外出呀，云长老，正值阴时，一介女子独自外出多危险，亏我还担忧了一路，你是不是留了后手埋伏。”
面对彭宝道人，以及他祭出的几个药人傀儡，云弄玉不惊不慌：
“你是想挟持我，来换取那《三花药经》？先人写下此经，是提醒后人不要随意接触，你自偷炼此中魔丹，性情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你了，彭宝道人。”
“禁忌？变强的法子可都在里头呢，真想提醒后人不要炼制那些仙丹，为何不毁掉？留下药经记载，那说明就是让人去炼的！
云长老，你我自上次见面还没隔多久吧，可有感觉到突然拉开的差距？”
才说完，彭宝道人拍了拍道袍上的炉灰渍，带着点孩子气地露出骄傲神情，掏出了一枚红黑色的丹药。
那骄傲炫耀的神情出现在他这么个瘦得脱相的男人脸上，颇为惊悚。
云弄玉知道，他是想以丹药为蛊惑，先前就有不少道门弟子因为服用了他的丹药而入魔。
“感觉到了吗，这枚仙丹中神秘仙气！自涵养神魂的灵气断绝于天地间，唯有我炼制出了先贤时代的成仙灵气！
我已经有所成就，稳固神魂修为，可你观星一脉有进展了吗，乾坤卦象、万千星宿给你回应了吗？”
云弄玉无视了他的话，全然当做耳边风：
“你专程拦截我，就是想说这些吗，我得说现在你依然留不住我，若无别的话想说，就此别过，想取《三花药经》，自己来昆仑闯山门吧。”
“留不住？”彭宝道人冷笑，“真当只有我一个人吗，恰门陀的秃驴已经拦在后面，布下禁界了，你想使些什么法子飞渡回道门，痴人说梦！”
刚刚他跟了一路，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留意观察，确认云弄玉过来的动机，真的来询问事情，还是过来当诱饵的。
后续让易针人那边确认清楚了，他才彻底安心下来，在云弄玉的道路前方设域拦截。
而今云弄玉孤身一人，而他还有援手相助。
上回他彭宝道人被打狗似地驱逐出昆仑，今天看看谁被谁碾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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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在月河的陪同下，寻着恰门陀的气息，一路紧随。
这还是挺微妙的感觉，以前都是被佛门的人触霉头，不曾想还有一天会为了练练手，主动过去找人家麻烦。
“要不要我放出气息，让这恰门陀停下来。”月河忽然说道。
按照现在这么个路途差距，一时半会没法追上那恰门陀，起步距离就差得太远了。
“啊？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停下来，法术禁锢？这么远都行？”楚明空诧异。
这隔得这么老远都能把人控制住呀，真就法术比人飞得还快呗。
月河就觉得他常识缺得厉害，这都什么天方夜谭的想法，她叹息解释：
“你想的什么，我的意思是放出我锁定他的气息，恰门陀感知到有人跟踪他，正常情况下都会停下来，看看是谁敢这么冒犯。”
可这种做法也有弊端，如果对方是秘密行事，月河张扬着暴露气息，对方就会警惕起来。
不过这一点对楚明空无所谓，他要的是逮住这恰门陀练练手，至于他要去做什么就是次要的了。
“放出气息吧，话说恰门陀是佛门中的哪一支？”
“很难说，近乎魔吧，我是不太理解为何这能是佛门中的一个分支。”
远方，正在赶路的恰门陀，感受到一股气息锁定住了他。
他停下了行进的步伐。
“谁，胆敢如此窥视本座！”
可惜他还有要事，需赶紧奔赴至彭宝道人那边，不然还就亲自折返，看看是何方宵小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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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更新有点慢，不在状态，单章的码字时间比之前久了好多，关键时间久了也没觉得质量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热闷了
Or2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围杀哪个道人？

讲道理，楚明空听到月河的那句“为何这能是佛门中的一个分支”，下意识还以为这是一句正向夸赞的话。
这恰门陀出淤泥而不染，置身秽污满堂的佛门中是为数不多的几支清流，根本就不像是佛门中能有的高雅之士。
明明根据前世的记忆，这佛门在楚明空心中还有着“大威天龙”之类的正面印象，结果来这里生活了十几二十年，佛门在他心中彻底成了比合欢宗还要不堪的存在。
他清楚这种想法很武断很偏见，可确实没办法，一个人的认知是建立在他的所见所闻上的，佛门确实没能给他太多的好印象。
这恰门陀如果是个好人，无故找别人开刀练手，会不会不太好？
“我得提前想想怎么跟人开口，就说请教切磋？”楚明空自言自语，趁着赶路之余，甚至在脑海里物色起了药株，看看等一下送点什么医药费作为补偿。
就连策别人的马，楚明空都是有仇报仇，不随便出鸡，不祸及无辜的。
月河一头问号，秀美大气的脸庞浮现出无语的神色，她在心中又一次感叹这家伙的脑瓜子之离奇，怎么想事情能想得这么偏。
“那恰门陀停下来了，在布阵设法？”
好家伙，至不至于，发现有人来找他的麻烦，直接开始设阵迎敌了？
“问一句，月河你感知得到这恰门陀有多强吗？”
月河若是有月河女神时期的修为，基本可以说横扫当世，弹指间不单单是感受，甚至能隔空诛杀敌人。
但可惜她是年轻时期的月河，各方面都未达到巅峰，她没有立刻回应楚明空，而是前行了一段路途，距离再拉近了数百里，方才确实感知到对方的实力，给了楚明空一个确切的答复。
“用你们现在的标准，他的肉身八阶，神魂五阶，虽然明空你的神魂修为还欠缺点火候，但是依仗极阴之力，应当不成问题。”
拥有五阶神魂修为的佛僧......这佛门的底蕴果然厉害，难怪他们有那么大的底气到处搞事。
合着从最开始，他们压根就一点不慌。
“行，感觉有你这么护着，都没多少历练的紧张感了。”
得益于恰门陀那边停了下来，楚明空和月河总算是追上了他。
可远远地见到恰门陀设阵的那片天地之阴森状况，楚明空发觉自己似乎把恰门陀想象得太好了。
在那片梵音森然，天地一片晦暗的法界当中，一尊盘坐在莲座石台上的黑色佛僧傲立天空中。
那佛僧通体瘦削，肤骨漆黑如焦炭，身上的皮肤贴着骨头，无半点肉感，一条条肋骨清晰可见。
离近了细看，其手中端着的黑钵，盛满了鲜红的液体，莲花台上的莲子亦是一颗颗温热冒着热气的血肉小球。
楚明空上次见到这么抽象的存在，还是那天眼巫，手中提着的月蚀重剑都迟钝住了：
“我特么......你这造型挺佛门的呀！那啥大师，友好切磋切磋？”
恰门陀的头颅旋转了半圈过来，圆瞪凸起的眼球盯着楚明空。刚刚楚明空虽然可以观察到他正身的肋骨，但他的脑袋一直都是后背，直到此刻才转过来。
红色是他焦黑的身躯为数不多的点缀，散发着猩红气息的五官正对着楚明空。
他认出了楚明空，僵死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看不出其所想，但是又让人感觉恰门陀在古怪地咧牙笑着。
“切磋？刚刚就是你探知本座？你现在可是保护期间，本座不好对你出手，不然早就想试试极阴之力的厉害了。”
楚明空迷惑，保护期间，谁保护我，这东西怎么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
“小子，你若是真想切磋，现在有一场围杀，可给你试试手，正好也能看看你是个什么水平，若差距太大，本座会让你回去再练练。”
恰门陀如是说着，心中却并未把楚明空放在眼里。
虽然他的名声在各地都风风火火，盛极一时，可放在少数人眼里，欠缺了神魂上的修为，那还算不上真正成气候。
需要警惕的是极阴之力，而非楚明空，因为神魂修为的欠缺是他最大的弱点。
可惜极阴之力能把一个人的气息搞得一团糟，恰门陀的感知力都无法探查得到楚明空的修为是个什么水平，只能从有关他出手的传闻中，了解他的大致水平。
恰门陀左边的眼球盯着楚明空，右边的眼球注视着与他随行的那个女人，心中有些忌惮。
如果是楚明空是有极阴之力隐匿气息，那这个难以看透的女人又是什么来头，气息上有点像阴时人？
“围杀，围杀什么？”楚明空蹙眉询问。
这恰门陀看着这么好说话，但又不肯切磋，楚明空还真不好意思随便出手，这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对方与他又无冤无仇。
恰门陀刚想说说需要围杀的刀刃，忽然感知到目标的气息靠近了，转口道：
“来了，省去了本座解释的功夫，把等下过来的道人除掉即可。”
恰门陀布下的法界中，云弄玉突然现身，一个黄衣道人紧随其后，似乎是在追杀她。
彭宝道人看见那焦黑邪异的佛僧身影，顿时心安下来，刚刚他看见云弄玉驱使符篆阵，还担心她真的就这么走掉了，事实看来还是多虑了。
他冷笑道：“在这禁界当中，你即便是把所有灵宝都试一次，也不可能从此地遁走！”
云弄玉看见那尊三米高的焦炭佛僧，内心一沉，这禁界可阻绝一切神行隐遁的法术。
刚刚借着逼退彭宝道人的短暂时间，她借符篆设阵试图遁走，还专门设计了一番，想从别的方位遁走。
没想到不管往哪里跑，这禁界都会把方圆千百里内的传送法术，统统扭转，传送到此地。
如自投罗网！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陆陆续续有不少借助法术赶路的修士、商队被强行传送到这禁界当中。
茫然不知所措，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云弄玉在忧虑当中，视线余光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楚明空为何会在这里？
“本座这法界消耗不小，事后敬上血肉香火。”恰门陀说道。
“没问题，此禁界中的修士，本道都给亲自为恰门陀抓来，省去你的一份气力！”彭宝道人得意大笑，托起鼎炉准备将云弄玉镇压进其中。
云弄玉可继续对付彭宝道人，但就怕那恰门陀出手：“殿下助我！”
楚明空的身手极快，跳过去就是给了那黄袍道人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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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师娘的插画还没捂热就被举报了，笑死
不过这应该就跟碧蓝航线的购买指南一样吧，公告说哪个皮肤准备下架，就说明哪个值得买。
正面说明师娘这插画还是很好的，只能说幸好这图在整改前就拿到手了。
最近状态不好，还碰上这事，头疼

第一百七十六章  摇人就不是本事了？

月蚀重剑上涌动着黑色的火光，随着楚明空的动作，在天空中拖曳出一道长长的火痕尾巴。
佛光森然宏伟的恰门陀法界中，这一抹剑光如白纸上突兀划出的一笔墨痕。
彭宝道人心生危机，他已经全力祭出自己的鼎炉，不想夜长梦多，欲一鼓作气将云弄玉镇入其中，稳妥地向昆仑道门施压，取得《三花药经》。
眼看着楚明空托着重剑，如脱缰野马朝他创过来，彭宝道人口念法诀，驱使着鼎炉转移目标，镇压楚明空。
云弄玉来不及对楚明空的支援表达感激，赶忙提醒：
“殿下当心，他的鼎炉是到丹道传承漫长岁月的宝物！”
她的袖口里飞出诸多符篆，一些自行折成符剑刺相彭宝道人，一些则如有神智地跟随在楚明空身边，替其消灾挡祸，阻拦对方的攻势。
“小子，让你看看本道这炼化万物的宝鼎，如何把你的剑、你的火、你的道，统统炼成本道的仙丹！”
楚明空口吐粗鄙之语：“炼你马！”
剑与鼎碰撞，鼎炉中震荡出被魔气侵染的炉火，炉火化作一张天罗地网盖向楚明空。
符剑斩破那炉火大网，火网上跳出的暗器火星欲偷袭，但都被云弄玉的消灾符尽数拦下。
多亏这看似不起眼的援助，楚明空不必费心去提防其中可能蕴藏着麻烦与杀机，全神贯注地继续施加力量。
僵持当中，剑气上的黑色火灵气中，突然冒出一缕极阳金光，那极阴火焰不弱反盛。
突然间轰燃起来，反吞向那鼎炉，试图将鼎炉侵蚀。
彭宝道人大惊失色，自己这鼎炉可不是凡物，其中的炉火更是吸取了不知多少丹药的药力。
这一鼎一炉火，都是世间难寻的宝物，这一番对碰怎么会输？
不管心中有如何惊诧，彭宝道人迅速收起自己的鼎炉。
他细细一查看，鼎炉外表竟然都出现了些许“融化”的伤痕。
怎么就只是烧了点铁皮......楚明空略显失望，开辟神魂修为后，他都觉得自己状态奇好。
当下他算是全副武装迎战，剑是最好的，出手是全力的，神魂修为也是有的。
现在的这点战果远远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放狗屁！！”彭宝道人却突然破口骂道，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他又不是没有尝试在极渊里炼丹，虽然难以将极阴之力炼化成丹，但是鼎炉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
昔年未开神魂修为时，彭宝道人甚至是跳进这鼎炉里，跑到极渊深处溜达过，鼎炉照样安好。
怎么这就被楚明空的极阴火焰给融了？
是那柄重剑的缘故？不对，他的剑再好，那也不过是与自己的鼎炉相当。
“还真是小看你了云弄玉，竟然提前拉了帮手！”彭宝道人迅速撤到恰门陀旁边，表示我也有，他心中的惊骇难散：“神魂修为，这小子有神魂修为！不然不可能损我宝鼎！恰门陀别看了，出手助我！”
“......”
云弄玉想不到现在她该是个什么表情，她此行出没真的就是一个人来的，就是没想到竟然能碰上楚明空。
恰门陀的眼珠子盯着楚明空，收起了对他的小觑。
刚刚那一个交手，恰门陀也有着相似的错愕，这小子真的开启了神魂修为？
不然单纯借助极阴之力，不可能有如此威力的。
“西陵小施主，回答本座，你真的开启了神魂修为？”莲座上的焦黑佛僧，语气变得敬重起来。
楚明空不太喜欢自报底牌，哪怕对方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那也没必要跟对方坦诚交代。
“你猜猜。”
恰门陀不打算跟他慢慢打谜语：
“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你就此退下，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本座必要带走云弄玉，或者......你让道门交出那《三花药经》。”
话语间，法界中那隐约祟语般的靡靡梵音消失，那些声音化作漫天阴云。
阴云翻滚，显化出一尊参天巨大的六手女法相，形体与恰门陀一致的焦黑，每一只手都捏着一件内脏器官。
其中一只手伸出一指，隐约指向楚明空等人，那气势如山岳压向渺小的蝼蚁。
居高临下，俯仰之间可裁断生命。
这是直白的威胁。
“你在教我做事？”楚明空面露不悦，他不喜欢这么被人用手指指着。
恰门陀耐心劝道：“不要痴迷不悟，小施主，你的价值已经超越了凡俗，应当看得更远一些，不必自困庸俗，堕落泥潭。你当效仿你的养父，他便是个明高远大势之人，对那些拖累自己的东西适时放手！”
楚明空的脸色一沉，有点搞不明白这恰门陀是借话挪禹嘲讽，还是真的这么想的。
让他效仿老楚王？
见楚明空不说话，恰门陀继续道：
“你觉得这话是讽刺吗，非也，你已展现出你的真正不凡，往后自有机缘渡你，但不要在此自误。
有人保你，但本座不保你，此番劝解已是最大的宽容。”
旁边，彭宝道人面色怪异，他不太清楚这当中的关系，只是心疼自己的宝鼎受损。
丢了几粒丹药进去喂鼎，他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丹药来。
他瞧见那些“误入”至此的修士，心想之后这些修士多半都是要被吃恰门陀拿来弥补损耗的，不如他先拿来修鼎。
这里的局势已定，那云弄玉和楚明空没法再掀起什么风浪来。
彭宝道人心生一丝羡煞，抬头望向法界中的六手法相——这是他当下的境界追求，若不是《三花药经》不在手，一直耽误了他的时间，他早就可以比肩此等境界了！
可他没想到，这楚明空竟还不服软，这是真的借极阴之力嚣张管了，无法无天了。
楚明空鄙夷不屑地说道：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听都叫人听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自甘堕落的，我暂且不论，可你让我学了老楚王那厮，是绝无可能的！”
彭宝道人不耐烦，只想快点挟持着云弄玉，向道门要来药经：
“别在那里嘴硬了，本道的修炼被耽误了这么久，你都只是堪堪伤本道的宝鼎，你的修为拿什么撼动这法界？
这里外人不多，一点点面子纠结什么，该认还得认！”
你摇人，我就没人摇了是吧？
楚明空除了被恰门陀弄出了点脾气之外，自始至终就没慌过，月河就矗在那儿呢！
“我楚某人一生从不向人低头，也从不向人屈服，看好我是怎么破了你这保镖的——”
他看向自己的依仗，铿锵有力、豪情万丈地喝道：
“月河，帮我揍他们！”
云弄玉：“......”
月河默默捂脸，但还是接过了楚明空丢过来的月蚀重剑。
她叹气着对恰门陀说道：
“你有没有人要叫，没有的话，我要出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道德绑架下她！

月河可真想问一句，这家伙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出来找人练手的，怎么的练着练着，就变成谁摇人厉害一些了呢？
而且这家伙在摇她之前，偏偏还要整这么一句话出来，这真的是到哪里都不忘记耍宝呀......
不过有一说一，月河确实觉得自己该出手了。
最初月河觉得这个恰门陀可以给楚明空当对手喂一喂招，但没想到恰门陀二话不说原地设域。
当下他们置身于这恰门陀的法界当中，这恰门陀的优势太大，不是楚明空能够正面处理的范畴。
不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凭借极阴之力那耍赖一般的“灭法”特质跑路，这法界应该也没办法对他“禁足”。
月河双手握住月蚀重剑，调动出其中的力量，剑在她的手中更像是一件法器。
苍穹之下，法界之上，强大的力量凝聚成一柄漆黑的大剑，剑身有流动的黑潮。
这柄大剑，悬于六手女法相的头顶，煌煌天威，伟力摄人心神。
这一幕看着吓人，但是联想到刚刚的一系列套娃摇人的状况，还真有点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微妙感。
月河吃恰门陀，恰门陀镇住楚明空，楚明空镇彭宝道人，彭宝道人......
云道长竟然成了食物链的底端。
彭宝道人刚刚看着那法相当头，还觉得心安，一转眼这法相都被人拿剑指着了。
可他心中还有着对恰门陀的一份信任，带着一丝忐忑，试探道：
“恰门陀，你现在被人用剑指着了，应付得了吗？”
恰门陀有点说不准，心中没底。
实在是月河的存在过于复杂，看着不过是个阴时人，但是她又借月蚀重剑，得到了月河女神几乎完整的智慧、感悟。
这使得恰门陀对她的感知，看似境界有限的阴时人，与这方天地不合，无法成大气候，但是实力又不像是阴时人能够抵达的层次。
假象！
恰门陀最终坚定了自己的认知，自己对天地佛理的理解。
指向楚明空的那根手指，转而伸向冒犯在自己头顶的巨大剑刃，欲摘下来。
那根手指与剑尖相触，剑身上的黑潮如裹布被拨开，内里的耀眼月华倾泻下来，刺穿了六手女法相的手掌。
苍白的月光从焦黑手掌的裂缝中流下，淋灌在女法相的身上。
天地顿生一片芒白，分不清是月光，还是剑芒。
当一切散去，笼罩四周的法界消失，居高临下在头顶的女法相消失，仿佛那些才是假象。
......
月河的一剑过后，还真有点朗朗天清的感觉，所有的压力霎时间清空。
至于那些修士、商队， 总体上算是安然无恙，在法界束缚消失的瞬间，一个麻溜地跑了，不敢在此逗留片刻。
恐怕再过些时日，不对，应该是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里的消息就会传出去，掀起轩然大\波。
月河根本不在乎这些闲人的去留，而楚明空与云弄玉又无暇理会。
“那黄袍道人哪里去了？”楚明空左顾右盼，不见其影。
“躲进鼎炉里跑了。”云弄玉惋惜。
她知晓彭宝道人的部分法术底牌，刚刚就感知到了他遁走的气息，只是月河与恰门陀对峙，她难以插手干涉。
恰门陀的真身被月河从天灵盖贯穿到底座，对法相的伤害也会施加在恰门陀自身。
楚明空只多看了一眼，关注点便转移到了月河身上：
“月河，你可有什么损耗，会不会消耗太大什么的？”
月河没事人一般，轻轻摇头：
“不会，本就是我选来给你练手的，又岂会是动辄不慎殒命其手的强敌？但也有预料之外的，没想到这恰门陀感知到有人挑衅，竟然如此谨慎地原地布下法界。”
楚明空的心情有点复杂，他知晓月河的意思大概是：我是认真给你找练手的对象，不会强得离谱到害你的程度。
只是听着有点像是......对你是强敌，对我就是小鱼。
可从月河的话里，楚明空感觉到，设域布界是这个新阶段的强大手段。
有点像是随身带着一个宗门大阵跑？
云弄玉听着他们的讨论，心情复杂，感觉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表达了一番谢意后，她解释道：
“殿下、月河前辈，这佛僧会在此布界，大概是冲着拦截我来的......”
原来，这完整的事情经过，是这彭宝道人想埋伏云弄玉，并且出于谨慎起见，还拉来帮手恰门陀堵截云弄玉。
结果恰门陀行事招摇，稀里糊涂就把楚明空引过来了，莫名其妙就成了云弄玉的援军。
解释罢，云弄玉想起楚明空的火焰把道门鼎炉给融了层皮的那一幕，心中仍旧错愕，叹道：
“殿下竟然迈出了那一步，取得了神魂修为？”
“侥幸侥幸，算是在东海那边因祸得福了。先别提我，云道长你为何会被追杀？”楚明空关切道。
“这还得从早些时候的昆仑道门中有弟子入魔的事情说起了，那彭宝道人便是其中的元凶。
前些日子，殿下在纸帖中提及东海观星之事，我便亲自赶往药王谷找寻药老者确认一二。
而后刚离开药王谷，就被彭宝道人一路跟踪，只他一个人的话，留不住我，但没想到他竟然还与佛门的人勾搭上了。”
月河对恰门陀简单搜刮了番，发现他身上的宝物都沾了强烈的佛门气息，难以剔除，只能毁掉，真要说有什么收获，恐怕就是这位女道人了。
月河加入到话题当中，看了云弄玉一眼，道：
“你身上有屏蔽天机感知的宝物，如何被盯上的，行踪泄露出去了？”
云弄玉细细回忆了一番，捏指观算：“感觉......是从药王谷出来就被盯上了，问题在药王谷，嗯？”
女道人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能观算得到彭宝道人的一些因果，他没有屏蔽自身的气息？
“怎么了？”楚明空询问，以为还有什么状况。
月河知道云弄玉在想什么，淡淡地解释道：“刚刚我的一剑，应该是有波及到那彭宝道人，暴露了他的一些因果。”
月河也是推演的能力，但是刚刚那一剑，对她的消耗还有的，她不想无故浪费力量。
遮眼女道人沉默了一会儿，捕捉到了那一缕因果，意外道：
“没想到药王谷中竟然都有勾结之人，改日我再去讨要一番说法。”
楚明空可是还想着把云弄玉带回西陵的，这波意外救了她一手，等一下再帮她讨要个说法，云弄玉届时到了西陵，想走都不好意思，用恩情道德把她绑架在西陵！
他当即提议道：
“别改日了，今日即可，我倒要看看药王谷中是谁这么阴险，竟然勾结暗算云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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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儿就这两更，状态不好的时候，越是硬写，越影响大伙的观感，怎么说大伙都是花了钱订阅的。
我去找点片子、本本调整一下状态，取取材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帮普通人很可耻吗？

药王谷。
药王谷今日可热闹得厉害，这份热闹源自于逃难到此地的众多外人。
且说刚刚那恰门陀的法界，将诸多修士、商队牵连波及到法界中，当时这些无辜者没有受到伤害影响，火力全叫楚明空他们给吸引走了。
这些修士领略过法界的厉害，如凡人碰见鬼打墙，老瑟批误入了烟花巷子，明明自己一点都不想接近那些声色犬马，骨肉皮相。
对那些美人酒.色之类的低俗趣味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怎么努力都远离都会跑进其中。
很吓人，很痛苦！
而在禁界解除了的第一时间，他们的逃跑方向，或者说避难方向都是出奇地一致——往药王谷跑！
这种情况下，还独自逃难，指不定就又被拐进那个法界了呢？
找个宗门圣地躲着才是正道，且不说有没有人罩着，真出了事，横竖那都有这么多道友一起陪着。
但是祸水东引的心态都是其次，最主要还是宗门圣地在修士们的心中等同于坚不可摧的避风堡垒。
好比猛男深夜怕黑时，可以缩起小脚丫藏身其中的那床棉被，很是让人安心！
不往最近的宗门跑，还能往哪里跑？
药王谷的修士们一个个雾水满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修士、商队跑过来。一个药王谷的修士客气询问：
“诸位道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什么盛事，或是本宗哪位长老邀请诸位一同在此齐聚？”
这些逃难修士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逃难避灾来的，那不得被人家赶出去么。
不少人开始装不适了。
“我练功劈叉了，现在哪哪不适，过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我灵脉受损了！”
“哎呦，我撞客了，斩妖除魔时被女鬼跟随，现在身子有点亏空，特来求药补补。”
楚明空混在里面，眉毛抖了抖，暗暗兴奋道：“那女鬼润吗？”
不过他的话没有被人在意，更无人回应，逃难修士中还是有刚正不阿之事，坦白了事情经过。
“实不相瞒，事情是酱的，从药王谷去西南位置方向，刚刚发生了一场大人物间的对决，我们是来逃难蒙求庇护的......”
药王谷的弟子眼神一抽抽，连忙把自家的长老们叫出来。
一群人听说了那佛门法界的厉害，其中又掺和上了佛门、道门，还疑似有西陵那位殿下，虽不明事因所起，但是见到逃难修士们复现出的战斗经过，都超出了他们的理解与想象。
“我们不想连累药王谷，奈何附近实在无处可逃！”
“确实，非吾之愿，现在不知那里的战况如何了，看上去是结束了，就怕后续会牵扯到更多的强者加入战局。”
“要不，药王谷赶紧让外出的弟子回来，打起十二分警惕，全力开启宗门大阵，以免被可能扩大的战斗波及！”
药王谷的人都傻了，他们这儿原本一片岁月静好，突然就说有灭顶之灾了。
那些长老不信，奈何刚刚被波及到的修士中，有一些就是药王谷的弟子，还有的则是与药王谷交情甚好的，不会欺骗隐瞒。
背着一个药葫芦的长老张伤寒，心情沉重地宣布道：
“事已至此，那也没有办法了，即日开启宗门大阵，向各盟友发出求援......”
饶是心如止水的云弄玉，此刻都坐不住了，不能继续跟楚明空藏头不露面了，再这样下去就成大误会了！
“咳咳......张伤寒长老莫要惊慌，此事切勿扩大化，那边的交战状况已经结束了，诸位逃难至此的修士，亦可离去，外面暂时安全无忧。”
这道空灵悦耳、成熟动听的女声，似有独特的法力，众人安静下来，心湖中的波澜平复下来。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位清艳出尘的美貌女子，头顶青丝与鹤羽冠相衬，一身洁白的道袍依稀可见凹凸曼妙的身材曲线。
她杏眸平静——这当然是看不见的，一条白色的遮眼带遮住了双眸，为她的出尘气质增添起了神秘。
张伤寒长老知晓这是何人，好奇道：
“云道长，你不是才从寻药老者那边离开吗，为何会出现在此，还有......刚刚你所言是何意，云道长清楚那里的事情？”
云弄玉有点语塞，微微偏头，似乎是“看”了楚明空一眼。
本来这件事情很好解释清楚的，但是差点被药王谷的人误会成灭顶之灾，加上她这次还算是来算账的。
可纠结无用，长久的沉默只会加剧对方的不安，早点把事情处理完，才是坦途正道。
云弄玉细说事情经过，而后把重点提出来：
“现在的情况便，药王谷中有人与那入魔的妖道彭宝勾结，泄露我的行踪并合谋埋伏，这才有了这么一场......闹剧。”
闹剧......那等战斗场面说是闹剧，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张伤寒心情莫名复杂，可看到这么多逃难修士，刚刚还险些弄出大误会，云弄玉用“闹剧”来形容，还真的是恰当得很。
他看了眼到现在都还没怎么说话的楚明空，有点不敢想象这是昔日那位蛰病在床的西陵世子。
当初药王谷也是有派人去给他看病的，但是极渊之伤这种事根本就没法处理。
现在眨眼一年多过去，凡俗世界就变得天翻地覆，而他也成了一位修为难以被人理解、企及的存在。
并且这位爷，现在还有点像是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跑过来给人家出头......
回过神来，张伤寒严肃地说道：
“请稍等，我宗内部竟然出现了如此贼人，老夫这就过去捻其出来！”
找人的过程就不太难了，云弄玉追着自己身上的那缕因果，很快就确认到了那易针人。
这家伙的实力，不足以掺和进彭宝道人和恰门陀他们那个级别的战局中，易针人更多就是作为一个包庇者，给昆仑道门追杀的入魔道人提供藏匿之所。
还偷偷取了宗门中的药田宝地，给那彭宝道人种植蕴含魔念的药株。
易针人门下的弟子，有的还想为师父解释，但是这不讲理的一通搜索，人赃俱获，无可辩解。
并且这事情还没那么容易说，道个歉就过去了，权当无视发生。
药王谷的那点声誉名望根本不起作用，只因才发生不久的那场战局中，参与人之一的楚明空，还有他随行身旁的神秘月霒女子都在。
张伤寒无话可说，同门的那点交情，现在也只能是一阵沉默。
只是这当中亦有比较微妙的关系，易针人是寻药老人的孙子。
知晓了事情的寻药老人立马赶了出来，痛心疾首道：
“阿易，你为何做出这等事，竟然自引祸水进宗门，还拿宝贵的药田种那等魔药株，你到底在图什么？”
易针人没什么好狡辩的，面对楚明空虎视眈眈在一旁，他连出手袭击云弄玉，进而逃跑的底气都没有。
他只是恨恨地说道：
“谋事失败罢了，彭宝道人给了我一个窥见更高境界的机会，我无法拒绝，不想错过此等机会。”
“更高境界？总门中的医术典籍功法，你会了多少，你从小学到大的《金针术》大成了吗？你无缘无故追求什么更高境界？”
易针人反驳：
“这些医术有何用？修行之道中最无用的便是医术，修士自可吞服丹药疗养，别人走上修行之道后，越活越出尘脱俗，而我们修炼医术妙法，到头来是去给凡人疗伤问病，越活越下层！
有病用得到你时，那就是德高望重的，用不上时，那就是个浪费修行天赋的，甚至行医收点俗银都被说是坑蒙苦命病人。
我的发小青梅，自幼与我修行医术，到头来给别的宗门修士看病，觉得人家更可靠就跑了，自己宗门的人都不觉得医术可靠有用，追求那神秘的境界怎么了？！”
修士中的医者，确实是比较微妙的存在，因为有炼丹术的存在，很多时候一些伤病都是可以依靠丹药解决。
医者最常见的作用就是给普通人治病，偶尔就是“下本”进秘境时，给修士救急援助用的，但是世间哪有每天进秘境的修士呢，所以医者跟世俗百姓一起活动，才是常见的。
这种差距确实有，但是楚明空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易针人觉得给普通人治病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易针人嘴上说着是自己受了莫大委屈，可实际上毫无道理可言。
不想学医术救人，你不学不就完了，害人还有理起来了？
楚明空觉察到了云弄玉的询问之意，他说道：“此行过来是给云道长要个说法的，凭云道长的意思。”
假如真的让他来给意见，楚明空的意见是没救了、剁了吧。
云弄玉刚刚蒙受了寻药老人的慷慨解惑，这会儿要求下死手也不好，只能恩怨相抵了。
她对寻药老人说道：
“凡人家的一点伤筋动骨的苦痛，医者弹指可治愈，这是大善之事，岂有不堪之理？
易针人你若如此嫌弃医术，自废修为，重修其它吧，也望药王谷可对他进行禁足，日期由寻药老人定吧。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本就是一场闹剧，害得众人担忧了。”
寻药老人拱手道谢：“老身会亲自废了他的功力，叫此逆孙禁足百年悔过！”
楚明空没打算继续发表意见，但是药王谷那几人得到了云弄玉的宽容首肯后，竟然还把目光投向他，询问他楚明空是否满意此解决之法。
楚明空倒是又看了那易针人一眼，看看他会不会恶向胆边生，突起反抗显露自己吃魔丹炼的本事，结果他低头不敢动弹。
连给楚明空下毒手的机会没有，他只好“体谅”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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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斋拉拉真的好大，而且葡萄也是很漂亮的那种，身材是真的亏贼......）

第一百七十九章 西王母

老实讲，在见到楚明空确切地点头那一刻前，寻药老者和张伤寒等人的心都是悬着的，就怕他觉得不妥，还是当杀。
天极帝国碎碎的了之后，研究楚明空一路事迹的人不在少数，不少人连他去过哪座青楼，点了哪位姑娘来跳舞都调查得差不多，看什么都觉得其中蕴藏着他崛起的玄机。
而琢磨了那么多，他那暴躁的性情最为人所知晓，有什么事都不带协商的，直接杀了结账。
这次竟然随了云弄玉的善！
药王谷的人对易针人这厮惹出如此弥天大祸，还口出恶言，自然是痛恨的。可药王谷的人心慈居多，少沾杀债，突然要对自己人出手，多少还是会有不忍。
张伤寒命令弟子清点魔丹魔念药株，最后集中到一起，准备当着楚明空等人的面，一应损去。
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炼药房的弟子驱使火焰，欲焚毁药株，可是失败了。
火焰如遇上千年坚冰，纹丝不动，焚烧了大半天，那叶子的末端才焦黄了一点点，难以毁掉。
“看到了吗，这与‘魔’何干，这只是不被你们理解的神秘至宝，是开辟新境界的仙丹！”易针人忽而就嘚瑟起来了。
“住嘴，有你什么事，等着废去修为，禁足百年吧！”寻药老者呵斥道。
如果易针人二度修行进展缓慢，禁足百年等于禁闭到老死。
楚明空也没想到这种吸收了天地魔念的玩意儿，竟然这么厉害，寻常修士的火灵气都弄不动这些药株。
他心道：“难怪那彭宝道人要什么鼎炉和《三花药经》辅助炼药，合着真这么难搞......”
这时候就体现出清道夫极阴之力的方便了！
楚明空下意识就想吐口血唾沫过去，但是一想到云弄玉就在旁边，要优雅！
他的掌心燃起一团幽暗的火焰，火焰一出，修为一般的修士，顿时觉得心中有种发怵的畏惧感。
极阴火焰甩在那堆“赃物”上，一个转眼的功夫，那些魔丹魔株先是被焚燃成着浑浊的黑汁，而后彻底消失。
“烧起来可真多脏水，啧啧啧！”楚明空咋舌摇头。
而那易针人痛心得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机缘宝物，
在楚明空面前，三两下就烧得出了那么多水，一下子就没了，心如绞痛！
药王谷的众人面面相觑，那魔念之物确实不俗，可是看楚明空那一幕，怎么感觉他身上的极阴之力，更像是那所谓的“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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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停留，楚明空带人离去。
飞剑穿梭云端，楚明空盘腿坐下，心中乐呵不少。
说实话，突然之间发觉佛门一直偷偷摸摸地藏有神魂修为，楚明空吃惊不小，心中的忐忑还是有的。
今日发现极阴之力照样管用，这说明路子到目前为止都是正确的，哪怕存在差距，只要方向不错，迟早能追上！
并且短期内的小目标也很明确，要修炼出自己的‘域’和‘界’。
月河说那恰门陀的战斗力与他本来应该是相差不远的，但是那法界直接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那楚明空需要琢磨的点就在这里了。
寂灭领域假如没有什么独特的突破，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不够用了，在东海的时候，就连古佛尸都能在寂灭领域中活动。
蛤人！
那他的“域”是什么？
楚明空对这个字眼的理解，脑海中下意识能浮现出来的，只有极渊！
“唉......”只能说他确实不擅长思考，想了这么一会儿就开始走神了。
目光不老实地盯着坐在他前面的云弄玉。
女道人此刻正曲腿坐在铮亮澄明的剑身上，并非打坐的盘腿姿势，而是双腿、膝盖并起的姿势，颇有种楚明空熟识的淑女坐姿。
一身道袍因这坐姿而崩得紧致，尤其是在腰臀处，衣袍的每一个褶皱都在凸显着内里的圆.润轮廓，臀儿下面便是一双雪白红润的玉足。
柳腰纤纤而玉臀.圆圆，凝视久了如站在夏日幽涧的寒潭边，心中的焦躁悄然消失，满心静谧，只想修\道、入\道，与云弄玉坐而论\道。
“殿下，你看了我许久，有何事想说？”云弄玉看不见，但是感知却很敏锐。
楚明空这样的事做多了，都有点心神不乱的从容了：
“没什么，只是想事情想得有点出神，我有一事不解，并非怀疑昆仑道门的实力，只是今日来看，道门与佛门的差距有点大，但是佛门好像极少找道门的麻烦？”
就连自家师尊都是被找过麻烦的，但道门看着有点岁月静好呀，就是好些时间之前闹了入魔内斗。
不过今日看彭宝道人与恰门陀厮混在一起，这应当也能算是对道门的渗透？
云弄玉对此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笑置之。
月河倒是清楚一二，她沉默了一路，忽然开口说道：
“观星纯靠顿悟，类似厚积薄发，一朝醒来一朝通神的事情是有的，茫茫星海机缘良多，但是危险也很多......你们道门现在可有对付天外之物的手段？”
道门算是自古代巫部发展而来，而巫部就属于作死小能手，请神请来些怪东西，观星观到些天地玄理，这些玄理法则就可能蕴藏着危险。
就好像一个大好青年凡人去参悟玄学佛理，一着不慎直接整个人的精神就垮了、废了一般。
观星中也存在着类似的威胁，修士都难以避免。
月河一看云弄玉这遮眼的打扮，就知道这是一种保护手段，但保护也意味着限制。
古代的强者众多，一个人作死了，还能有别人来帮忙擦屁股，现在道门还能否拿出那样的手段，月河不太清楚。
云弄玉听月河的见识果然通古，还是说道：
“这得依靠西王母，但西王母许久不曾露面，若非如此，彭宝道人绝无可能盗出《三花药经》偷练，招致入魔内乱。”
楚明空这才知道昆仑道门还有个头头西王母，这是类似道尊的身份了吧，话说这是闭关不露面了吗，好像潇湘琴院的老掌门也不知哪里去闭关了，留下曲无月当代掌门。
月河倒是露出几分诧异：“以前西王母这个称呼，属于一个部落女王，现在竟然保留到了这道门当中。”

第一百八十章 纠结

回去的路上，后续无言。
兴许是怕月河聊着聊着，聊出了什么道门的前身糗事，云弄玉碍于楚明空肯定是没法翻脸的，到时吃闷亏，话题结束得唐突。
而月河本身就是说话随心所欲的人，有一句没一句，话题中断都不会觉得有不妥。
楚明空还想细细听点什么的，结果突然就冷场了，他又不好强行要话题继续，只好接受下了这片沉默。
不管那些昆仑道门中有什么神秘，对楚明空而言，美人，拥有美臀的美人才是最值得关注的，别的免谈。
就是......不知道这西王母长什么样子，什么身材......
楚明空几次看向云弄玉的背影，嘴边欲言又止，没好意思问出来。
云弄玉那边不好发问，楚明空决定问问月河有关那个部落西王母的：
“月河，你那个时候的部落领主西王母是什么来头？”他先铺垫一句，不能直接问长相。
月河在脑海中，归纳了一番自己的所知，说道：
“说是部落，其实算是一个国度，行迹神秘，昆仑山中有她，一些绿洲沙漠也有她的传说。其实在我们那个时候，昆仑也是个十分神秘的地方，颇难寻觅。
巫部中有人就是误入过昆仑墟的瑶池，请神请了一尊大的，后来还是西王母镇压下来的。”
她刚刚听说云弄玉那边道门头头的称呼是西王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诧异的。
巫部曾经与西王母交恶，而到巫部又是道门的前身，怎么西王母能和道门凑到一块儿去的？
楚明空心说神秘得好呀，她一神秘，那我好奇起来不就更正常了吗？
他露出惊叹之色，稍显浮夸，心急如焚地祭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竟然这么神秘这么大的来头？那个时候的西王母应该跟现在的那位西王母不一样的吧，月河你可有你那时的西王母画像？”
“有。”
月河抬手描绘出她认知中的西王母。
力量光华流转，在她的掌心缓缓固定成简笔的图案，虽画粗简，但三两笔之间亦勾勒出了一国至尊的气度，这是一位相貌英美的女性。
就是这身子怎么是一头豹子......？
豹纹确实挺野性、性感的，豹爪、豹尾也别有一番风情，但是，
你别真的来头豹子呀！
“月河，你没开玩笑？”楚明空面色复杂，他尽量显得自己平静，免得被看出有什么奇怪的期待。
“没有，这就是西王母的样子。”月河认真地点头，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又补充道：“其实当时许多部落都是如此，不管是我所在的月之土，还是别的人族地带，类似的存在都不少，而且还是属于地位比较高的。”
好吧，楚明空不得不接受了这一事实。
他忽然庆幸自己投胎投对了地方，不然他就得强迫一下自己去发展野兽派的臀儿审美了。
楚明空偷偷瞄了云弄玉几眼，很想细致地问问，她们道门的道首西王母是不是就这个样子的。
不过这一回，云弄玉却没有留意到楚明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何处，她思绪出神，飘忽千里之外，思虑着更为重要的事情。
这些问题，包括云弄玉在内的道门高层都一直回避不谈，否则显得是想谋位，自认道首。
可刚刚月河与楚明空的随**谈，迫使云弄玉去思索道门中的问题。
“西王母......确实消失太久了，原先以为昆仑道门发生变故，西王母会再度出现，可现在任凭异心者内乱入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道门中那么多的分支，若是群龙无首，大事无人决议，迟早要乱掉。
一个组织的资源再深厚，终究是优先的，且不说内部资源分配会逐渐产生矛盾。
顶层那一部分道门修士到了高阶突破时，都少不得西王母来护道护法，而西王母亦是到道门对付佛门大依仗。
以前佛门奈何不了，不代表现在不行了，彭宝道人就是一个例子。
他觉得自己修炼的还是老祖宗的丹道，可佛门岂会那么热心肠地帮助他，肯定在某些地方设下陷阱，往后自有彭宝道人的麻烦。
要解决这些麻烦也简单，新的西王母出来即可。
可要接受昆仑山中的西王母传承，需要境界上的资质......
回昆仑山中，取下遮眼带冒险与星海对视，还是转修别的经文进行境界冲击？
诸如《道剑经》之类的经文，现在修行不知何年何月可成。
最有希望的，似乎就是好些时间之前，楚明空为道门取回的《玄女经》和《素女经》这两份双修的原始经文了......？
——————
一路的沉默中，飞剑刺破厚厚的云层，从云海上钻下，飞入天涯城中。
“云道长，好久没有回西陵了，这次多住些日子呀！”
楚明空热情好客，这话说得好似云弄玉本就是西陵的，去昆仑道门才是临时住一下。
云弄玉对他的这番发言没有说什么，心中想道，这些时日向他打听打听那两本经文的事好了。
之前他好像就说自己与这经文有过共鸣。
“那就......又要打扰殿下些时日了。”云弄玉微微行礼，以示感谢。
飞剑刚降落至清心府，左秋池人未到，声先至。
她远远就感知到了自己那香香软软的美人抱枕回来了！
“想死你啦~！”
云弄玉回想起了被她一抱一整天的回忆，神色略显窘迫。
左秋池大步飞奔过来，胸襟那对饱满丰挺的大团子，都不是晃动了，得是甩动了！
她刚准备一个熊抱将那道玉足细腻白皙，身段曼妙的女道人抱住，一享那通体美妙舒心的道韵气息。
楚明空一个截胡，将飞扑起的师尊抱进自己的怀里，这一番乳香软肉撞入怀，他的下盘步伐都飘飘欲仙了。
他双手拖住左秋池的圆.润大腿，隐隐往更为丰满腴软的桃子处靠了靠。
“师尊，你想死我了，我也想死你啦~”
“不是你，每天都能见你，想个锤锤想！”
左秋池伸手想触及云弄玉，但是楚明空脚底抹油，抱着她就往府中跑，直直带回自己的屋里。
“......”云弄玉看着左秋池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是长舒一口气。

第一百八十一章  检查修炼成果

云弄玉闲适地住下来了，但心中有事，脑海中纠结思虑着道门的责任。
纵使她还是像往常那般，成日在院子里冥想静坐，可院子却不像过往那般静谧了。
此时，时节已至晚冬早春，西陵的雪开始消融散退，树木枝头不时被融雪滑落的动静，弄得枝头上下摇动。
心难静时，一切皆躁。
但还是有些例外的，清心府中的妇人遛娃到她的院子里，那小孩子的咿呀学语声，倒是意外能安抚心绪。
“云道长，好些时日不见了，猫猫还记得这是谁吗？”顾君归怀里抱着猫猫，旁边一只娇儿抱着她的腿。
面容有着出尘之美的女道人转而面相顾君归那边，神色不变，但身体动作微妙地顿了顿，似是惊讶。
她一“眼”就发觉到了顾君归的身子有喜之事，联想到了一些楚明空的脾性喜好，这什么情况不难猜出。
哪怕心中有数，云弄玉还是被这点关系惊讶到。
“猫猫小公主又变小了，但生得还是那般可爱讨巧。”云弄玉走过去，指尖轻抚小丫头的脸蛋。
她在心中还琢磨着猫猫会不会讲话，但看着是不会的，意识上似乎都是婴儿阶段。
“可不是，我都怕猫猫下回继续变小可怎么办，别跑回月河姑娘的肚子里去就成了！”
顾君归坐下，把娇儿与猫猫放在一起。
先前是猫猫照顾意识还稚嫩的娇儿，现在就反过来了。
云弄玉观察着两小只腾挪，孩童的无虑暂且抚平了她心中的浮躁忧思。
观察了一阵子，云弄玉取出符纸，指尖未沾点墨，触碰在符纸上，“落笔”前一顿，而后玉指流畅地勾勒着某种符咒纹画。
一枚符篆制成了。
云弄玉将符篆交到顾君归手中，但后者有所不解。
顾君归拿着那枚气息玄妙的符篆，在猫猫和娇儿之间比划，有点不知所措：
“云道长，这是给小姑娘们的护身符吗，一张的话，该给谁带着？”
这并非是嫌少，顾君归挺信任云弄玉的符篆，早前听说经常帮明空吃瓜，反正就是特别灵。
她只给一张的话，那估计确实是一张就够了，但怎么给小姑娘们分呢？
遮眼女道人低头，双手的食指都被小姑娘们握着，隔着眼带像是在彼此注视，她解释道：
“并非是给小姑娘们的，而是给顾夫人你的，这些时日还需多多安养身子。”
合着原来是被看出身孕了......顾君归面露一丝尴尬。
她连可卿她们都暂时没敢交代呢，冷不丁就被云弄玉暗暗指出来，能坦然才怪了。
不过，这清艳女道人身上那股雅致的出尘气息，让顾君归略感心安，哪怕是看出来了，也不会觉得对方可能有什么奇怪心思。
顾君归还未开口道谢，云弄玉又随手写了几页经文：
“这可用作安神，无需修炼，时不时抄录摹写几遍即可。”
女子孕期时，心潮起伏不定，易慌易躁，这几页经文上的都是古字，字符的构成自有玄意，抄写时就相当冥想，可助心安。
不过比较好笑的是，道士通晓那么多宁神清心的手段，但是真当自己心神不宁时，却很难给自己用上。
顾君归感激不已，为难道：
“本就是带着猫猫娇儿过来溜达打扰云道长，结果冷不丁还被送了这么多礼，不知如何感谢。”
“哪里需要什么感谢，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适才我正苦思忧虑着，顾君归带着小公主们过来，顿时让我心静不少，我这点东西才算是回礼，哪能再受顾夫人感谢？”
顾君归推辞不过，云弄玉的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这符篆、经文可帮助安胎，顾君归岂有拒绝之礼。
可她现在虽然是有点修为了，但手头确实没什么东西能回赠，只好说道：
“那云道长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支使明空过去出力，我给你做主了！我说不通就搬出猫猫。”
小猫猫轻轻拍手，看样子是赞同自己这位奶娘的话。
云弄玉勾起嘴角微笑，心中却喃喃道：“让殿下帮忙......”
......
从云弄玉的院子离开后，顾君归又带着小宝贝们去别的地方溜达。
府中很大，喜欢两只宝宝们的女眷很多，这溜达了一会儿，锦玉那边抱走猫猫，蓉儿那边抱走娇儿，顾君归的身边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现在也不困，正好看看那运到长给的东西。”
先是那符篆，这就是当做护身符之类的来用的吧？
顾君归解开自己的香囊，里面早已有了一张折好的符篆，那是无尘符。
她细细一回忆，感觉就是拿到这枚符篆后，就开始发现明空和他那俩母妃做些拓展孝道的事情了。
现在把这枚刚入手的符篆也折好放进去，顾君归重新把香囊系好。
“经文......先抄写着试试手，哪天真到了心烦意乱的时候，再来抄练这经文，还不知道写不写得进去呢。”
顾君归取出笔墨纸砚，将几页经文用砚台压好，放在旁边对照着练字。
与其说这是在“写”字，倒不如是在“画”。
实在是因为这古字有些复杂，全然不似那横平竖直的文字。
但是刚抄写完了两个字，心神却是宁静下来了许多，果然玄奇奥妙！
紧接着，顾君归便觉得胸脯一暖，而后“滋”地一下。
纸张上被滋出的神秘水渍弄湿，乳香阵阵扑鼻而来。
楚明空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了顾君归的身后，刚刚一把轻抚在顾君归的多汁良心上。
“明空，你做甚呢！”顾君归看着自己刚写好的古字，没好气地嗔道。
“这是在干什么呢，这练的是什么字？”楚明空搂着美艳多汁的顾姨，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旁。
顾君归记起了道谢的事情，一边解释一边提醒道：
“云道长给的经文，抄写着可作安神之用，她看出我的事啦，专门给我准备的这些，明空你记得帮我回个礼，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云道长的。”
“没问题，这还能有不谢的道理？”楚明空欣然应诺，但是旋即又说道：“不过先试试顾姨的练习成果如何吧，看看我一边捣乱，顾姨一边写，可否心静~”

第一百八十一章

闺房中，水声滴滴不止。
一位丰满傲人的成熟美妇站在书桌前，提着笔毫写字。
顾君归身上穿着浅色的对襟襦裙，飘飘轻渺的外裳遮住了上身的大片肌肤，让屋内的另一位观者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胸襟上方的那点白皙肤色，包裹大团子的内衬上，绣着白瓣粉芯的牡丹。牡丹在鼓囊囊的内衬烘托下，显得愈发雍容，花开夺目。
本就规模傲人的软肉，而今更是高耸宏伟，吸人眼球。
不过这内衬因为一只大手的探入而显得有些不整，平齐的布料上缘此时斜斜向下，那是被楚明空翻拉下来的。
那当真就是掀起轩然大\波了！
“顾姨，你这字写得有点抖呀，手腕都时不时一颤。”楚明空笑道，掌心又施了一份力。
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要爱怜那软绵绵的至宝，可是这份腴软中似有引人发狂的魔力，楚明空的动作难免粗鲁。
那画纸上像是被嬉戏的孩童，挤弄上点点湿痕。
顾君归每欲沉下心来，感悟其中的静谧玄妙，楚明空便在她的心头来上那么一下，弄得她玉体酥软发麻。
本来是摹写经文以静心的，结果美妇的内心是越跳越快。
“好不容易写好的，别把纸弄脏了。”美妇软软地斥了句，说话间的吐息都有股温热的迷情。
楚明空被软斥了句，心中反而激起万丈邪火，可这邪火烧得高涨，气势却不凶，顾君归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掌力度轻了许多。
刚刚是带着点情难自抑的捏掐，现在则是小心翼翼地捧托。
力气是变了，但横竖就是不肯挪开手，好似那汁水将他的手粘在上面了，但偶尔还是会调皮地戳一下粉团，而后便又能见到细水幽幽飞出。
“好好好，那就不练字了~顾姨你若是真想静心的话，其实往院子里的清心泉边坐下，泡一泡脚就成，你当那为何叫清心泉？”
说起来，以前雉儿宝宝那性子暴躁多疑的时候，整天就是把玉足泡在清心泉的泉眼边，现在基本没什么脾气了，在清心泉边泡脚丫的次数几乎没有。
顾君归被楚明空捏得脑子迷糊，随口接了句：“那便试试清心泉？我这经文写得还不熟，沉浸不进去。”
“别了别了！”
楚明空好笑地制止这个提议。他还记得之前就跟风影躺在清心泉里“玩耍”过，他有极渊之伤在身，清心效果对他不起作用，但是风影却贤者了。
当时风影都是像观察他“自我安慰”的玩闹心态来跟他耍下去的，当然了，楚明空安慰自己的“工具”是风影的妙地儿。
“那清心泉还是很止欲的，指不定顾姨你一整天都不想做别的事了。”
顾君归闻言，便打消了那个想法：“那算了，之后还得照顾俩丫头的呢，哪能无欲无求。”
楚明空笑着将她托抱起来，随即缠绵在卧榻之上。
价值千金的锦缎被褥，不如美妇的水嫩肌肤之分毫细腻丝滑。
扶着顾姨轻轻躺下的瞬间，因为裹胸的内衬早已被扒拉下来，那湖光潋滟的水波荡漾，看得真叫人眼睛发直，似乎在这一瞬间什么都不重要了。
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轻轻推嚷顾姨的娇躯，看那良心波涛荡漾的美景，就能玩上一整天。
楚明空扑埋在美妇的怀抱中，随意找了些话题：
“顾姨怎么忽然去云道长那儿取经去了？”
“好久没见，总要过去打个招呼的，抱着俩丫头逛着逛着不就过去串门了，我都还没说呢，云道长直接就看出来了，修士当真这么厉害？”
楚明空想说顾姨你现在也是个修士。不过修士也不是神通广大的，像他现在仍旧没法一眼看出顾姨的肚子如何，还得再等些时日，肚子明显了，他才能当个一眼看出喜脉的高人。
至于现在的话，楚明空想要确认顾姨有没有，只能去吸一口试试！
不过听说有些女子，不需要怀孕，常年有“货”，可惜他还没见识过此等体质的女子。
“哎~给猫猫留着点，刚刚在画纸上浪费了那么多，你这会儿还两边一起叼着啃......”顾君归无奈了。
以前把他当宝宝照顾，现在真成大宝宝了......
“行行行，给猫猫留着。”
楚明空心中也怕到时候猫猫啃不出货，只能饿肚子。他带着感知的意图，抚摸顾姨的肚子，想探知一下动静。
但也不知道这修士的感知怎么就没法用在这上面，只能感知到顾姨的心跳，探查不到宝宝的动静。
“顾姨，宝宝有没有‘踢被子’？”
顾君归早已习惯了他的思维欢脱，知道他问的是腹儿有无闹腾。
“哪儿这么快就‘踢被子’，至少也得等到肚子鼓起来吧？”
“也是，那要不要提前想一下名字，我感觉叫‘咕咕’好，叠字的小名，宝宝们容易叫。”
这想得也太远了吧......
顾君归心中这么吐槽着，却又觉得应该不是很远了，之前都没想过能给楚明空这么啃的呢。
算算时间的话，“中奖”是还是在新月王国的早冬，现在眼看着冰雪消融，即将冬去春至，这时间没那么远，估计春天还没过去，她的肚子就鼓得藏不住了。
忽而，一阵异痒拨乱她的心弦，那股痒痒从“秘境”荡漾到心房深处。
顾君归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瞧见楚明空在忍耐着，以“三过家门而不入”、“只在门口蹭蹭”的念头消解着冲动。
他有念头，顾君归心中有何尝没有那点情丝饥渴呢？就算没有，让他这么在门口厮磨也给蹭出一丝火热了。
“明空，实在不行就干脆些，偶尔一回......无大碍的。”
楚明空心中确实是又渴又热，渴望着汩汩流水的润泽来消解，但他还不至于被冲昏头脑。
“不妥的吧？”
“我问过的，前三后三不可胡来。”
“什么是前三后三？”
“怀了后的前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期间算是安稳的，你别像是弄......总之偶尔、缓缓来是可以的。”
顾君归差点说漏嘴了，她下意识就想说，别想把楚王妃她们抱起来拱白菜那么剧烈就行。
“这样吗，那就只探个头？”楚明空好像是在说着暗号。
“一半也行......”顾君归小声道，脸颊乃至娇躯上的肌肤都染上一片红润。
楚明空觉得可以，但是路有点湿滑。
险些就摔跤，一滑到底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的嘴巴被控制了！

（PS：上章就是182哦，我鼠标点快了，没检查清楚就发出去了...）
不过这“探头”式进贡孝心的法子，对楚明空而言终究不得尽兴，大概便是每一次出剑都得小心翼翼的。
抱着如此担忧，每一剑都像是踩着钢丝舞蹈，这不是重剑使用者的习惯，带着焦虑心思挥出去的剑，怎得痛快？
——舒服，呸......快意还是快意的，就是少了点酣畅。
顾姨倒是一解数月的桃源空虚，但楚明空还差点意思。
末了，最后还是剑走偏锋，换了条“赛道”才算是痛痛快快地了事。
就是......身孕期间的妇人是着实厉害的呀，快意到尽头之时，楚明空都没碰顾姨的良心，而自溢如喷泉。
楚明空的脑子里到现在都是自己被滋了一脸的情形。
“明空，才好过一回呢，该收敛了......”美艳疲惫的顾姨歇躺在楚明空怀里，觉察到他冷不丁就怒首昂扬了，没好气地拍了他的小头一下。
楚明空也不想的，但是一想到适才那可用“壮观”来形容的美人美景，情不自禁便来了精神。
可他倒是没多少再起征伐的打算，顾姨而今是修士体质，哪怕只是出于强身健体的作用，她也迈过了伐经洗髓的那道关，不该这么容易疲惫的。
这说明怀胎期间着实有点影响，容易疲惫，哪能没度又没数地继续胡来。
“是我这身子不老实，一捧着顾姨就忍不住亲近，我脑子里没那种想法，顾姨不必理会，现在躺着歇着就好。”他义正言辞地说道，顺便搂紧了丰腴美妇的娇躯。
“你哪是身子不老实，我看是你这嘴不老实，浑身上下当属明空你这麈柄大杆子最老实！”
顾姨当下的神色稍显憔悴，如雨打风吹后的柳枝，有些凌乱的青丝掺和着香汗，贴在两鬓粉面上，可眼眸中的神采奕奕，因灌溉滋润而容光焕发。
楚明空被顾姨白了眼，心中都是开心得很，打趣道：
“看顾姨你这么累，舌头是不是也想舒舒服服地歇着了？”
顾君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舌头哪儿累了，又没用上舌头，你这突然说的什么奇怪话儿呢？”
“人累了，自然哪儿都累的吗，就如站累了就想躺着，不奇怪吧？”
“是是是，不奇怪，这舌头还能怎么歇着舒服？”顾君归倒想看他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放我嘴里歇着最舒服，我给顾姨的丁香小舌按摩按摩~”
语罢，但听见美妇一声“呜”地闷哼，闺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隐约有濡湿的靡靡缠交声。
稀稀疏疏，其间又似有吞咽呵气的声音。
便是如此情况中，楚明空搂着顾姨开始了劳作后的歇息，可他并未完全歇着。
脑子里趁着这空档，琢磨着顾姨提到的给云弄玉谢礼之事。
不必说，送礼这块儿属于他的拿手绝活，别出心裁的礼物送出去的，那叫比比皆是！
什么肚兜、亵裤、合欢露、玉势之流都是小儿科。
正好刚刚用体力劳动参与分配，获得了一笔孝心入账，先抽了再说，看看能不能抽出点东西来。
想来真的是好久都没有抽奖过了！
“给我出！”楚明空在心中振奋高呼，而这心中的抽卡斗志，不经意间转化为了嘴中的气力。
顾君归心中一颤，忽而有些窒息，莫说是香舌了，魂儿都像是要被他从嘴里吸去。
这莫不是一回真的不够......？
思索之下，顾君归伸过柔荑，上下安抚那不安分的家伙，只望能给他疏解些。
楚明空也比较敏感，眉毛抖了抖，但是想到这可能是顾姨的心意，不好拒绝，他继续专注抽卡好了，抽点靠谱的礼物出来给云弄玉送过去回礼。
一顿光芒闪过，蓝天白云扑面而来。
“......”好歹也攒了这么久的运气，要不要这样！
楚明空接着抽，一阵阵紫色霞光照得他神智不太清醒。
这给哥们重金求“紫”呢！
好在他在就金色品质的礼物中，发现了一些新东西。
【道韵精粹：涂抹在身上，可让身体感受道韵贴体的感觉，冥冥中提高一丝悟道的亲和，半日后道韵芬芳便会消失。】
楚明空寻思着......这不就是按摩用的精油吗？
碍于现在还忙着帮顾姨的香舌按摩，楚明空不方便取出来问问这【道韵精油】是什么味道的。
“这东西送给云弄玉没啥用呀，她自带道韵，师尊和小丫头们都乐意亲近她，感觉拿来给师尊进行一波精油按摩倒是可以。”
但毕竟此物也算是比较能送得出手的礼物了，多抽几份，拿一份送给云弄玉。
倒霉了那么几十连盲盒，楚明空终于是见到出货的光辉了，差点就泪目了。
他先带着一丝期待看了眼那些金色的礼物，以前见过的旧玩意儿直接无视，注意力落在新货色上......
【合欢精粹】这肯定是“合”家欢乐的意思，适合与家人长辈一起用，留着！
“这些练功服，怎么就像是情.趣内衣换个皮？”
最后，他锁定在了新的红色礼物上，这是一个面部套装，分开了有两个配件。
一个是造型比较魅惑的遮眼带，一个是组合有些特别的面纱。
他之前就手工拼凑过这面纱，跟蓉儿玩那会儿，面纱下一个固定的含珠或玉势，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且说这遮眼带，用楚明空的理解那便是黑色蕾丝眼罩，尽显性感妩媚。
但实际上这遮眼带的材质似乎是许多枯萎发黑的植物组成，细丝根.茎纵横交错，叶子腐败后残留的叶脉网丝贴合其中，又像是蝴蝶的翅膀展开，风干的花瓣也可从中寻觅得到。整体上有种邪异又奇特的妩媚感。
再看面纱，上端有一根黑金色的金属贯穿，看形状似乎贴合在鼻梁、脸颊的面部线条，悬垂下来黑色轻纱，薄若蝉翼，还有几串铜珠链子吊着。这面纱之下固定着一个樱口难含的球体，从面纱外看不到此物。
“竟然是这么正常的东西，只是到底有什么用？”
楚明空决定直接在心中询问系统老妈子。
【楚明空：娘耶~上次见到这么正常的宝贝，还是那一千个人来看都内容不同的什么异世图册，这次这两个又是什么？】
现在这系统娘是不会冷暴力伺候了，大部分时候都会回答他，就是有时候楚明空晚上让她唱个童谣给他听，她是不理人的......
【看到这两件东西，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瑟瑟......
楚明空暂时把这个错误的答案摒除脑内，既然系统娘让他想，那肯定就是他见过的、听过的，无论如何都接触过的。
和永真蓉儿她们瞎玩时的玩具？
记忆一路回溯，楚明空终于想起了在何处见过“可疑”之物。
【咳咳！我想到了昔日在道门中碰见的两脉分支，一支像云弄玉这般遮眼观星，一支则是带着面纱缄口少言。】
【正是。】
听到脑海中响起的女人声音，楚明空长舒一口气，继续全身贯注地听讲。
【看得见的天机，不尽然是机缘，讲出来的玄机，更可能是呼唤。】
这说的是观星和请神？
比起自己瞎猜，楚明空选择谦虚。
【妈耶，我没懂。】
【观星如果观到的不是天地玄理奥秘，那可能就是一些残存于星海中的蛊惑，这上眼睛是为了保护自己，但也意味着看到的东西更少了。你刚刚获得的眼带就是让观星人看到的尽可能多一些，偶尔看到不好的东西，也是勉强能够处理的。】
喔！
楚明空在心中翻译了一下：观星和请神都是获取力量的办法，但也是作死的办法，而这两个宝贝就是尽可能地把作死的底线控制在“高收益中风险”的程度。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先前那些搞事的天眼巫，把他的名字弄成“祸从口出”的程度一事。
那段时间，有谁念叨一下他的名字，都会引来阴时人的关注，甚至是直接降临袭击。
而说出他的名字则是关键。
这意思就是......有一些存在，祂可能强行控制别人的嘴巴，道出祂的名字进而降临？
所以道门中，明明需要用眼睛观星的，却遮住眼睛，需要念咒请神的，却堵住自己的嘴巴。
【娘耶，这东西真能堵住嘴巴吗？】
系统娘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可能是觉得太蠢了，不信就换别的东西堵呗，净问些没用的。
楚明空被冷暴力惯了，心中没当一回事，而是嘀咕道：这还真的是想给谁送，就出谁的礼物呀。
这两件宝物摆明了就是云弄玉才用得上，别人压根就没这个需求，还不如送一件情.趣练功内衣来实在。
一次来个套装就太明显了，以后想出货就提前在心中暗示，系统妈会对他暗中行好？
楚明空决定套个娃，走个漏洞，他在心中默念道三轮：
“我想给系统娘送礼物X3”
“作法”完毕后，楚明空再度开始抽盲盒，只可惜这回也没见到出现什么新东西，金金紫紫，全是以前见过的旧东西。
看来是失败了呀......
顾姨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美妇心累地诉苦道：
“明空，姨给你趴着，你自己进来可好，我手都累了......”
楚明空心中内疚，但他的嘴十分不老实，有一股力量强行迫使他的嘴巴说道：
“也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护道人

一个人独处久了，是会以更冷静地视角去思索、参悟世间，还是会陷入自我的世界中走不出去呢？
以前云弄玉觉得独处意味着静修，没有过多的俗尘杂事干扰，脑海中唯有自己的目标，清晰明了，只需朝着目标前行即可。
不过在清心府中这比较热闹的环境，当然，只是相对云弄玉过往的生活环境而言是热闹，整体上还是很清静的......云弄玉在份热闹中反而感受到了另一番别样的平静。
“心中的虑是浅了，但是问题还是需要去面对的......”云弄玉独坐在庭院的回廊上，面朝林竹院景，细声喃喃：“该去向殿下讨教了解那两份原始经书的事情了。”
她起身出门，结果正好撞上了楚明空。
“殿下晨安，可是有什么事？”她问候道。
楚明空留意到她似乎是打算外出，心想自己来得难道不是时候？且问清楚她打算做什么的好了。
他会专程跑过来找云弄玉，原因还能有什么，自然过来送礼物，还顾姨的那一份人情。
尤其是楚明空从系统娘那里了解到了这两份宝贝的不俗，他就更加迫不及待地想送出去了，这种心态约莫就是——
逢人就说上一句：太厉害了吧，你怎么知道十连出了双\三\四黄蛋？
以前送出去的乱七八糟的礼物那么多，尤其是红色品质的礼物更是没几个正常的，现在一来就是两件画风相对正常的大宝贝，他送出去的心思那叫一份激动！
故而给顾姨倾注完孝心，再陪着沐浴完，忙碌了一夜的楚明空都没心思躺一会歇息，装作早睡早起地样子便过来找云弄玉了。
“其实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云弄玉这是准备去哪儿，可别是住了两天就打算跑路吧？”
说完这句，楚明空装模作样地探头往里屋看了眼，小声问道：
“难不成我师尊又来找云道长了？我去收了她！”
云弄玉莞尔，看惯了师徒礼仪秩序分明严苛的修士世界，再看楚明空和左秋池，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离谱又......般配？
“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向殿下探讨，既然殿下亲自过来，那殿下先说说你的事情吧？”
......嗯？正好想找我，找我作甚？
“行，先进去说吧。”
进入到内堂后，楚明空与云弄玉在茶几处面对面而坐，这百年老梨木茶几，桌面上有巧夺天工的雕刻花纹，透过那镂空处可看见桌底下，对面那位出尘绝美女道人的白皙玉足，真真胜过万千艺术品。
楚明空没那么多弯弯绕的，直白说明来意：
“我此番过来，算是受顾姨之托过来表达感谢的，她就是这么串门一趟，云道长还如此照顾，我昨夜到西陵库藏里搜刮了一通，找到了两件小礼物过来。
不算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勉强可当做稀奇古怪的文玩古物吧。”
楚明空的表情大方慷慨又喜滋滋，“凡尔赛”得有点拙劣了。
属实他老早就想这样了，奈何一直以来抽到的东西都不太对劲。
云弄玉听他这么说，第一时间还愣了愣，对顾夫人的那点帮忙就是随手之劳，殿下竟然这么正式地道谢。
她正想推辞，受人恩惠太多是不妥的，未来要还的话有点难。
但是，在见到楚明空取出的那两件东西，云弄玉登时呆滞住。
都说眼眸是心灵的窗户，尽管遮眼带挡住了云弄玉的眼眸，但是仍旧能从那张绝美清艳的脸庞中，感受到强烈的震惊。
楚明空捕捉到了她的反应，浑身上下通体舒坦，宛若风油精滴屁谷——直接爽上天灵盖了！
只是，楚明空显然有些低估了这两件玩意儿在云弄玉心中的价值。
“殿下，这真的是西陵库藏里寻得的文玩？”
楚明空现在就是西陵王了，库藏里有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只要询问对象不是姐姐萧韵寒这种，他都不慌的。
“是的，我看此物感觉与道门有联系，就是略微有点邪异之感。”
“确实是有点联系的......但确切地说，这两件宝物与巫部相关！”
云弄玉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两件造型奇异邪魅的宝物。
后世的道门在冲击时高阶时，有西王母护道晋阶，可是在那更古老年代的巫部可没有这么多保护，强者还怕那些寻求帮助的人是在祸水东引，带着暗算的心机，请来一尊天外大神给他创死。
莫说是非亲非故的了，就算有亲有故的都不一定会信任。
更多时候，巫部中的部分人冲击高阶就是依靠这些奇异的遮眼法器与缄口面纱。
道门的人到现在翻阅昔日的巫部典籍，看着古人先贤用到的那些法器，都想知道这是如何炼制出来的。
道门早期还是有这些古物留存的，但是都腐朽在漫长岁月中了。
楚明空这直接掏了两件全新的出来，云弄玉很难想象这是如何保存下来的。
她从不对他人宝物有过多的好奇与觊觎之心，可现在哪怕是再清心寡欲，都想搞清楚这西陵库藏里到底都藏了些什么东西？
哪怕楚明空说这两件东西是从阴时人身上缴获的，或者说是月河记得哪里埋藏有宝藏，带他去找出来的，都比“西陵库藏”这个说法要让她信服、能接受......
若是上官蓉、永真等人在此，约莫会对她说，当初我们听这家伙一口一个“西陵茶馆”、“河畔老叟”时也是这种心情。
屋舍中一时间寂静了许久。
云弄玉捧着那邪异遮眼带，好似在打量与对视中被石化定格住了，许久未有动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楚明空打破沉默，问道：“云道长？”
“抱歉，突然见到新到这种程度的古物，我有些失态了......”云弄玉回过神来，感觉自己都不会说话了，想问的有很多，却不知从何问起。
“没事，这两件东西思来复去，于我无用，府中也无那些有收藏.欲的女眷，云道长看得上就收下好了。
话说回来，云道长刚开始说找我有何事？”
“何事......”
云弄玉有点说不下去了，头脑有点乱。
最开始她往那两份房中术的原始经文上考虑，就是因为正常的晋阶方式行不通，缺少了西王母这么一位护道人，也很难找到别人来当这个护道人，只能另寻他法。
现在莫名其妙，就如有神助一般，楚明空从自家的“杂物堆”里翻出了两件大宝贝给她，解决了她原先的大麻烦。
好像......不需要琢磨房中术的双修之道了？
心中的话，被云弄玉给憋了回去。
她的俏脸之上，那一抹淡淡的浅笑依然赏心悦目，隐约拨动人心中的那根弦，但笑得有些不自然。
“就是想嘱咐殿下一些有关护理胎儿相关的事情......我赠给顾夫人的那枚符篆，有固守胎儿之用，磕碰无惧，相当于一张护命符，以灵力抵御外界的伤害，符篆灵力用尽了，可过来向我取一枚新的。”
“行。”
楚明空就此离去，没有过多逗留。
而云弄玉沉静了许久，尝试对这遮眼带进行卜卦，欲探索其中的奥秘因果一二。
“色不迷人人自迷......这是色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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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离开云弄玉的院子后，径直前往女儿们所在的院子里听小曲儿，听她们咿咿呀呀的乐呵。
云弄玉那边的状况，他暂时不好掺和了，反正礼物送出去了就行，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自己用了，感觉云弄玉还是素白的遮眼带比较符合气质。
至于面纱的话，估计是送回道门吧，毕竟她不修请神之道，看着不太用得上。
不管了，先看看这波的收益有多少！
楚明空咸鱼躺在摇摇安乐椅上，在脑海中翻阅账本，心中嘀咕道：
“加起来十五万孝心点......”
怎么回事？
楚明空记得这个十五万点数的入账已经很多的了吧？为什么现在他的内心竟然还会嫌少呢！
似乎，在见识过顾姨一口气给的那五十万巨款变质孝心，以前他认知中的巨款都不值得一提了......
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呀。
往后不会连每“日”任务那些都看不上了，只想一心冲着那巨款造娃吧？
真坏，就想着骗我生孩子！
“说起来，雉儿宝宝先前就担忧着宝宝的事呢，可惜这账簿暂时还看不到雉儿宝宝那边有没有宝宝入账，好像是差不多有孕吐反应，才会提示到账。”
楚明空的思绪开始漫无天际地发散时，两份软绵绵又热乎乎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还在他的怀里爬动着。
他睁开眼，便见到两只小公主在瞪着可爱的大眼睛看着他。
旁边，给宝宝们当家庭教师的上官蓉没好气地说道：
“明空，你来给宝宝们念几句诗，挑些你口中那什么茶馆、老叟给你讲的。”
“这幼教有点早了吧......”
碍于上官蓉的目光逼人，楚明空还是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
“停车坐爱枫林晚，隔江犹抱后庭花......锄禾日当午，当午好辛苦......少小离家老大回，菊❀已成向日葵，还有......”
上官蓉急急忙忙想捂住宝宝们的耳朵，但是发现双手捂不住四耳，只好堵住楚明空这厮的嘴巴，嗔道：
“停停停，你这念都都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五章 能用嘴帮我按摩吗？

【云弄玉：长老们，你们对于巫部的缄口面纱，有无深刻地了解？】
有一点，楚明空猜对了，云弄玉确实不太了解请神那一脉的“闭嘴”之道，但这种不了解仅仅对比道门中的那些专精这一道的道士来说。
可楚明空也猜错了，云弄玉打算这两样都留给自己用，少了西王母这么一位护道人，她不敢在防备之事上托大，还送回道门去供起来。
因而，她正在用道门玉简进行联络，想要了解到更多。
昆仑道门中，忙着各自事情的长老瞧见云弄玉的联络，心道云长老怎么又开始对请神之道感兴趣了。
道门那么多本事中，就数她涉猎得更多，丹、符、术都有涉猎，但主攻方向看她的遮眼带便知晓了，还是以观星为主。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没被她涉猎到的请神、道剑等分支有多难，单纯就是精力有限罢了。
加之她的脾性与观星相合，懒得分出精力到那么多地方，真要论的话，她完全可以当道门中的全才。
【符长老：云长老，这是咋的咯，咋对请伸的起兴致了，阴时未散都成大问题咯，你怎么还关注那捣鼓请神幡旗的了？】
符长老是道门诸多长老中，话最多嘴最碎的了，人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旗长老：想要哪方面的了解？】
这旗长老为人实在，不会过于热情，而他正是云弄玉想请教的对象。
瞧见此人的出声，云弄玉心中松了一口气，就怕他看见联络了也不说话。
请神这一支的人大抵如此，普通弟子还好，只是面纱示人，上至长老这一块，即便是这种联络都可能不发话不理人，全程旁观。
从嘴到心，全方位地缄口不言。
【云弄玉：请神这一脉，冲击高阶时，需要戒备什么，缄口面纱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酒长老：小云，你玩真的呀，当真是要转修摇旗子请爹那一脉了？】
云弄玉还没回应，旗长老那边就给了联络，考虑到旗长老可能过一阵子就不搭理人了，云弄玉暂时没有搭理酒长老。
【旗长老：别动心、别出声、别回应、别失神......云长老想修习此道，当从基础走起。】
云弄玉的天赋放在道门长老当中都是瞩目耀眼的，但是彼此都清楚各自的斤两，云弄玉此前并未过多涉猎请神之道。
直接就问“冲击高阶”、“缄口面纱”是不是过于超前了点？
【云弄玉：西陵楚殿下搜刮库藏时，发现了流传自古代巫部的遮眼带与缄口面纱，取来赠我，但我对缄口面纱知之较少，故向诸位讨教。】
言罢，她将手中两件宝贝的模样构造出来，投送至玉简当中，顺便看看有无长老知晓具体的来历。
虽然都称作缄口面纱，但是这类东西放在历史上，造型那是千奇百怪，各有独特，可以用“品牌设计差异”来理解。
道门诸长老霎时间沉默下来，鸦雀无声。
【符长老：老夫的拳头硬了，一时间竟然看不出你是真的缺心眼，还是闷了吧唧地窃喜，跑过来炫耀的，云长老你要不偷偷去西陵库藏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制符古籍？】
【酒长老：你就炫耀吧，姐们我不羡慕，除非那西陵楚明空有什么道酿巫酒，否则小云你这点身外之物休想刺激我。】
酒长老这边在道门内部的“长老公共频道”表达完了，立马切换到“私人频道”。
【酒长老（私人）：小云，道门有难，速回支援！记得带上那两件宝物给我瞅瞅！实在不行，你人可以不回，宝物先回来！】
而旗长老那边的态度落差巨大，经过漫长的沉默，他的回应态度直线下滑。
【旗长老：派弟子抄录典籍送去西陵了，老夫闭关了。】
之前以为云弄玉有意转请神一脉，旗长老的话再少都给两句回复，这会儿直接让弟子把典籍送过去，让她自己琢磨了......
“......”云弄玉。
云弄玉有些哭笑不得，本来她的内心还挺沉重的，毕竟是思量到未来道门大事，还有对佛门态度的应对，结果这一番内部求助倒是弄得她的内心轻松了许多。
当下的这份和谐让她珍惜与感概，有些时候面对弟子人才的分配、修炼资源的倾斜等问题，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吵起来。
这并非是可以用人情关系来解决的，各自有各自坚持的道，连自己的“道”都谦让，还修炼什么？
“等等那典籍送来好了。”云弄玉握着那两件宝物的手紧了紧，喃喃道：“与色孽相关，清心寡欲应当可应对。”
从观星卜算中，她能看到的就只有那一句“色不迷人人自迷”，尽管道门的房中术并不推崇沉浸色相，但若是修习此道，再去面对这番考验，应当还是有风险影响的。
幸而她从习观星，本就容易忘我空神，心境的沉稳更是不消多言。
再加上这两件宝物相助，应当应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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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看看我从清瑟那里找了什么宝贝过来！”
楚明空跑到左秋池的院子里，难得一回见到她竟然在对剑冥想参悟。
左秋池的院落，最大的特点便是一汪小池，池面平整如镜，池中小鱼忽然游动，牵起丝丝波澜，就宛若水面上有一层薄布，而有人捏着薄布的一角在扯动。
看着池面时静时动，很有世外冥想的空明韵味。
池边，灭绝重剑立在那里，左秋池盘腿坐在重剑前一动不动。
忽而风过，微风拂起她的如瀑青丝，侧脸肤白似雪，静静地坐着，身姿袅娜曼妙，即便穿着一袭黑裙，也有飘然若仙的如画美感。
等到楚明空走近了，才发现她原来是浅睡出神了。
“......走神发呆也算是冥想吧。”楚明空忍下心中的吐槽之意。
左秋池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舒展着凹凸有致的身段曲线：
“干嘛呢，找到了什么宝贝？”
楚明空有点后悔，刚刚应该多看一会儿在吱声的，一说话那股大大咧咧的随性调调又回来了。
虽然楚明空觉得这样也不错，早就习惯了，但是要说脑海中没有一丁点的出尘仙子师尊的想法，那也是假的。
“瞅瞅这是什么？” 楚明空取出那瓶道韵精粹，放在左秋池手中，而后拍拍地面的灰尘，在她旁边坐下。
左秋池不知道他有搞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拔.出瓶塞，嗅了嗅味道。
里面是油脂状的液体，但没有油膏的香气，也无辣鼻的酒味，反而有种说不出的......
“这是云弄玉的汁水？！”左秋池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喂！你想说的应该是道韵气息吧，非要扯上云弄玉做什么！
楚明空嘴角抽抽，顺着师尊的话，严肃地说道：“是的，就是云道长的汁水。”
“哪儿流出来的汁水，这么粘稠？”
“......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是道韵精粹，可用来按摩肌体，巴适舒服得很！”
“按摩肌体？”左秋池满脸匪夷所思。
精油按摩这种概念，毕竟离她还是太遥远了。
“你是说凡俗武学练功那种，跌打损伤后涂抹的红花油之类的？”
“呃......好像还真差不多，不过这种是沐浴前涂抹的，师尊你不是很喜欢抱着云道长，享受她的道韵气息吗，现在你可以把道韵涂抹得浑身上下都是了！”
“噫~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是把弄玉的汗汁涂抹得全身都是，不会膈应的吗？”
楚明空对于抱着香汗淋漓的美人一顿翻滚磨蹭这种事，还是挺喜欢的，不过左秋池的吐槽还是到位的。
香汗淋漓的美人和一瓶美人的香汗到底是两个概念，前者只会觉得美人有万般风情，各有妩媚妖艳之美，后者或多或少都怪怪的。
楚明空有点后悔自己开始怎么会开玩笑说这是云弄玉的汁了......
可左秋池又不傻，嘴上说着是怎么嫌弃，心中也明白这是两码事的，何况按摩这种事终究是一份享受。
出力的人是楚明空这逆徒，舒坦快乐的是她，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还得拉扯拉扯。
“最近躺得多了，没什么兴致躺着了，哎~”
“我这么个美男伺候都没兴致？加不限量的点心小吃！”
“哎~”左秋池继续托着香腮，兴致缺缺，挪都不想挪。
“加一壶美酒，猫猫再过来要师尊你练剑时，我来顶上出力！”
“行吧，不过我这不是懒得给猫猫练剑，只是想给你们父女之间多一点互动，切不可懈怠！”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楚明空终于是如愿以偿地抱起懒狗师尊往澡堂子里面赶。
左秋池还是有点怕上当受骗，确认着说道：
“我可是知道那跌打按摩有多狠的，巴不得把皮都给搓下来，你可别是这种，不然腿给你掰折了。”
楚明空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拿着按摩精油，用跌打按摩的手法来按摩，那画面还是挺清奇的......
“没问题，我要是伺候好了，师尊你帮我按摩按摩腿也是可以的吧？”
“不会手法呀~”左秋池不想动。
“没事，不用手法，你张开嘴就行，不用你动，我自己辛苦点也行。”
“找打是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水一章

鸣⾬既过渐细微，映空摇飏如丝飞。
西陵的天其实挺老实的，常年没什么唐突的云来雨落，该是农时就有农时雨，天至寒时雪纷飞。但当下可能是到了临近换季的时候了，冷不丁就落起与雨丝来了。
楚明空有先见之明，挑了那处室内的澡堂，不然说不定就叫师尊寻了借口不洗了。
屋顶的淅淅沥沥声，与流水一同从飞檐瓦片间滴落下来，偶尔还有未化的雪子打落声，听着吵闹，又很显安静。
这个晚冬早春季节的雨，听着声音便能感觉到湿寒入骨的冷意。
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水流声中，左秋池的衣裳也从高耸雪山和平坦雪原上流了下来，她心中倒是没什么羞涩，师徒俩人在风影的掺和下，把大逆不道的事情做了个八成，只余下两成。
只是当左秋池的修长雪腿迈起步子，从更衣的屋子走进热雾笼罩的澡堂时，面对逆徒的目光，随性如左秋池还是如有点在意。
左秋池走进池中坐下，修士健康无恙时，所谓的天寒地冻不过尔尔，但从寒雨的凉意忽然钻进热腾腾的温泉水中，左秋池舒坦得不由“嗯~”了一声，听着绵绵缠缠，引旁边站着的某人一顿遐想。
左秋池从池边取过一青玉酒壶，美滋滋地品了一口，又尝了口小点心，这才问道：
“怎么做，拿小凳子坐着，然后你蹲在旁边按摩吗？”
楚明空心说，这哪里要拿小凳子坐着的呀，坐着按摩那可就真的是跌打损伤的推拿化瘀手法了，再严重点那就是边下棋边刮骨疗伤。
他调动起寒冰灵气，温热的池水上冻结出一张冰床，颇有点水床的既视感。
“躺着。”
这事还挺多......左秋池还是趴上去了，两团傲人绵软的奶脯叫人心疼地压成扁圆，因为这忽冷忽热的变化，白玉剔透的肌肤，不一会儿便泛起了樱粉，诱人香艳。
楚明空从高处看过去，更加为左秋池的无暇玉体而惊叹动容，身下便是冰玉水床，可在左秋池的冰肌玉骨前则显得黯然失色。她的身材比例极好，厚乳丰臀，腰细腿直，视线落在哪个位置都不够看。
左秋池眯眼趴着，感知中能捕捉到他沦陷的视线，心中不免有几分骄傲。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也能算是当师尊的折服逆徒的厉害之处了。
“按摩呢？”女人敦促了句，楚明空看得太久了。
“有的有的！”
楚明空忙应了句，而后把那道韵精油倒在掌心，那股玄妙灵悟的感觉确实体验不俗，他只这么在手掌一撮都觉得沉浸，那就不难理解左秋池为何喜欢搂着云弄玉摸鱼了。
掌心的精油叫他搓着搓着差点都干了，楚明空怕拖延时间，索性把精油直接倒在左秋池的玉美后背上，精油拉丝一般沿着优美的脊椎沟一路淋过去，进而淋入圆.润蜜桃的山谷当中，慢慢又淋洒在玉腿，乃至美足。
左秋池先是感觉他的重量坐在自己圆.润处，而后大手的灼热与粘稠滑溜溜的道韵气息揉合在一同，适中的力度施加在她的寸寸肌肤之上。
绝美无双的肥嫩蜜桃在道韵精粹的滋润下，油光水亮，柔嫩细腻，肌肉完全放松下来了，轻轻一碰都能荡漾出性感夺魂的肉浪。
这是天上天下第一美蜜桃！
左秋池有点分不清这股惬意是来自那温热的掌心温度，还是这天地亲近的道韵气息，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她的神智陶醉在这份酣畅舒心的按摩体验中，时而用呵气如兰的哼喘表达心中的满意，合起的眼眸慵懒得不想睁开，连感觉到逆徒的壮硕在蜜桃谷中磨蹭，都暂且不管了。
这一番精粹按摩，左秋池的遍体酥软了，而楚明空则硬......硬朗起来了！
出的力气也不多，可是他却心跳烈如擂鼓，累得也有点气喘。
“到底是哪弄来的精粹油，这能是清瑟那货收到的？”左秋池忽而问道。
“能的，不然我这是哪里来的？”楚明空继续糊弄，他清楚左秋池不会深究那些有的没的细节。
话语间，他品了口美酒，此酒也是从盲盒中而来，修士来了都能喝出七八成醉意，一不留神就一口喝光了。
“你喝完了我喝什么？”
“有的有的。”
楚明空躺下，将美人师尊翻了个面，搂在怀里，贴合上的嘴巴为她渡去美酒玉露。
淅淅沥沥的寒意为两人的体温增添起一份吸引力，滑溜溜的拥抱中，体温交织蠕动着，道韵气息很快弄得两人浑身都是。
左秋池的玉容熏染出一片红晕，似美酒醉红也似温泉红热，艳若桃李，美得夺目倾城。她的眼眸有些迷离朦胧，松开嘴后，唇边还连着银色的酒丝：
“说吧，冷不丁献上这等殷勤，打的什么小算盘？”
想入股了，想注金了，想当股东了......
楚明空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抿着上面的肌肤，继而缓缓滑下去：
“咱们师徒这铁打的关系，有小算盘还需要小殷勤吗，那都是直接来的~起初确实是想借这泡澡按摩之余，问问师尊有关剑皇朝的事，结果发现想多了......”
左秋池还真想不到是这么个理由，谁能想到这厮进了澡堂后，又冰床又道韵精粹又手法按摩的，到头来是想问剑皇朝的事，或者说是他祖上定下的那婚约之事。
“结果怎么没问了？”
帘外⾬潺潺，晚冬未去，而春意盎然......
楚明空的手，在滑腻腻的道韵精粹之下，一不留神就往那小蛮腰下滑，最后不可抗力地停在了丰隆肥美之地。
“光想着给师尊按摩，然后我暗摸，这小酒再一喝，什么询问的心思都没了，果然做事是很难三心二意的，一心只能想一事。”
“心性不定，难成大事！”左秋池不留情面地评价道。
楚明空倒是不在意，被左秋池骂了，他心里还舒坦开心着呢！
他突然像是诈尸一般坐起来，央求讨好地问道：
“师尊，我这么尽心尽力地给你按摩了，你也给我弄一下呗~”
“还说没有小算盘是吧？”
左秋池没好气地白了逆徒一眼，配合着那醉红的脸颊，风情万种又千娇百媚，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诱人魅力。
“说吧，怎么按摩？”
楚明空指了指左秋池那傲人高耸之间的幽深地带，那里没有精油按摩到：
“师尊，我想拿精油大棒给你全面按摩按摩，你要是想品一品道韵的味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是不是有病？

“师尊，我刚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应该说是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事？”
“你说师尊刚刚涂了满身香香，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道韵精粹的气息，比较难涂抹的地方我都都给用手指润了润，那我刚刚舔的到底是师尊你的味道，还是云道长的味道？”
“......你是不是有病？”
左秋池差点一口老血被他气得吐出来，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被她刚刚夹出毛病了，为什么能想出此般抽象又沾点大病的问题？
不对，光是想出来已经很过分了，楚明空竟然还问出来！
“逆徒，为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应该说是一个疑惑。”左秋池模仿着楚明空刚刚的口吻。
“师尊你自己想去吧，我的脑子现在不太够用......”
这不是开玩笑，刚刚那个离谱的问题就是脑子不太好使的结果，楚明空的脑海中现在只剩下柔软有弹性的油光水蜜桃，真的太大太润了，直接占据了他的脑海，属实是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思考问题了。
左秋池面无表情，玉手默默地握住了逆徒的把柄，上面滑溜溜的，残留着她的唾液以及别的混合物，但不影响她准备狠心掰下去的决心。
楚明空立马服软投降：“脑子回来了，师尊您请说，孝顺徒弟我是知无不言，不知道的也给你编撰个答案出来！”
左秋池这才心满意足地问道：“你在我身上滑滑蹭蹭了那么久，到处都是道韵精粹的气息，我刚刚我吃的是不是弄玉的牛牛？”
“......”
楚明空突然无言以对，好像确实是有点道理，但是又有哪里不对劲。
园林庭院中，云弄玉沿着清心泉散步，冷不丁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不可名状的恶寒，禁不住小声打了个喷嚏。她疑惑地喃喃道：
“怪事，刚刚那是什么感觉......？只是与这巫部遮眼带触碰久了，都会感受到怪异的感觉吗？”
师徒两人互相伤害完了，楚明空紧紧地搂抱着她，身躯确实不知倦怠，精神陷入了难得一回的贤者当中。
把左秋池的蜜桃按摩涂抹得水嫩油亮的，杀伤力着实惊人，这是能让他失控的存在。
小脑袋蹭着蹭着就半个探进去了，差点没忍住滑杆进洞。
有时他也不知道在纠结个什么，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纠结对了。
不然刚刚试图两人互相伤害的时候，左秋池回击着来一句：这算不算是弄玉的感觉，那就糟心了。
好在这满脑子岁月静好、花好月圆、圆臀似月的贤者模式一眨眼就结束了。
楚明空还是那般搂着左秋池的绝美诱人娇躯，双手搭在可以将他的手指陷没的腴软蜜桃上。他正经起来问道：
“这回是想说说正经事儿了，我给韵寒、风影她们都扎过针了。”
他说的自然是拿极渊之核的碎片扎伤两人的事情了，当初还讨论着危险性，思量着这其中可能蕴藏的风险危机。
结果一眨眼，风影这个几乎参与全程讨论的就不说了，连匆忙赶回西陵的有韵寒都抢着坐上来，给楚明空治了。
左秋池也看出来了，却不会介意那么多，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说，再不妥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家伙身边就没几个是正常关系的伴侣吧？
萧韵寒那不把弟弟当异性的态度，会有这样的事是迟早的，并且只有一有了那个苗头，她即刻就会把关系拉到负距离。
小时候还是会世俗规矩那一套去做事，跟了沈雪君后，把外界的规矩都斩去，只按自己的步调来行事，还偏偏只留下了楚明空这一苗在心中，会变成这样跑不掉的。
可不管这当中有何思考，这冷不丁就只剩下她没扎了。
“风影那狗东西，前些日子总跟我说有多疼，韵寒疼得脸都歪了，这说得我心中发怵呀，为师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就算了？”
“那不成，横竖都给师尊你扎几下的！”
楚明空的态度毅然决然，但是又觉得这样太理直气壮了。人嘛，又是就是得退一步，表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他当即开始浮夸地装病。
“哎呦，我的神魂好疼，风影和韵寒治得不彻底，师尊不给我扎几下是没法好了！”
“你这是脸都不要了！”
左秋池把他的脸皮都捏起来，被他弄得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可无奈之余，左秋池还是关心居多：
“所以现在神魂到底养得怎么样了，神魂直接‘投湖’，亏你做得出来，大闸蟹跳进去没你熟得透彻！”
神魂着实是事大，有时看着好像是伤了一点点，无甚大碍，可实际上直接便是失忆了。
这还能说没大碍么？
楚明空自我感知了一番，而后给自己做了个伤情鉴定：
“好得不上不下，就像我身上这伤一样，说痊愈不算痊愈，勉强稳定住了呗......我得补一句，神魂不太稳定，还是师尊帮我治一治！”
其实楚明空也很难说他的身体痊愈得差不多了，本身还是病着的，时不时还得去找姑娘们挨个补补极阳之力。
左秋池忽而说道：“那等我酝酿酝酿，抽空再说，你是不知道风影那嘴多可恨，整天在那里说疼疼疼的。”
你还抽空再说呢，哪天没空了？
这话楚明空心理说说，却也不急，实在急不可耐了就先入个股好了，反正刚刚也入了一半。
现在贤者模式结束了，他现在是后悔居多了，刚刚都探头一半了，师尊也没拒绝，为什么不一口气到底呢？
果然冲动是魔鬼，他居然那么冲动地决定“出人头弟”，如果是平时那个冷静沉稳的他，现在早就......现在估计还被套牢在师尊的股\室里难以自拔。
“趁现在说说剑皇朝的事情呗，跟我有关系的那位是什么样的人？”
“说说倒是没什么，只是我对逆徒你的癖好有了深刻的切身体会后，突然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你是好奇那个人，还是好奇她的臀儿是如何的？”
楚明空沉默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看着左秋池：
“这两个不是一回事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母女互相内疚心虚

迷雾骤起，聚集之处，如缥缈仙山，可又有几分死寂的空无，晦暗阴沉。
在这片“仙境”洞天中，四周岩壁有许多个洞，一个个带着罗刹面具的人影从中浮现，缓步进场，汇聚到中心。
“死了，恰门陀死了......”
说话之人，语气悲恸哀伤，他的头型极大，那副奇大的面具无法盖住他的脸，只勉强遮挡住四官。
为何不是五官呢，因为他还有一大圈头部露在外面，嘴巴也只遮挡住了一个上嘴唇。
悲恸的语气之下，他咧开着一个小酒窝肥厚的笑容。
他粗肥的手指不停地捏动着念珠，正经说完一句话后，便叨叨咕咕个不停，好似在诵念超度的经文。
“他供奉的乃是湿母女神的首座信徒，备受栽培，居然就这么死了......笑脸佛，你把面具拉下一点，把嘴挡一挡。”坐在上座的主话人道。
“亡于谁手？”修罗王平平淡淡地问道，问得有些敷衍，对于能战胜恰门陀的敌人难得没甚兴趣。
“阴时人。”笑面佛说道。
“阴时人？阴时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是一般的阴时人，那是月之土在漫长岁月中唯一诞生出的最天姿艳艳的女帝。”
“......的年轻状态。”有人把话补充完整。。
月霒女帝和月霒女帝年轻时，这可是两个概念，要是前者复苏了，那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有他们的存在了。
“拒绝晋升天域的女帝，自寻办法去天域打了一通，又折返回来，最后独自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但这个话题跑远了，话题原先是什么，贫道忘记了。”笑脸佛的声音似喜又似悲。
“恰门陀之死，这么快就忘了。”
“谢过修罗王提醒，贫僧刚刚超度完他，恰门陀之死所带来的悲伤刚从贫僧心中超度走......”笑面佛脸上的笑意还是那般厚重油腻。
“别废话，本王忙，赶紧把事情说完。”才刚开始没多久，修罗王便不耐烦了。
“恰门陀之死看似是出自阴时人之手，可这当中却少不得西凌那位小施主的推波助澜，且先前在东海之时，他又坏了久远前种下的佛因。
漫长岁月中的无尽因缘都在为这因灌溉，难得等来最后缺的一味缘，阴时将血刀明王唤回，让极渊中的佛果结出，现在却毁了......”
话题来到此处，焦点聚集在那身段雍容丰美的雪衣女子身上，面具几乎将她的脖子都遮挡住，但盖不住她周身的冰冷气质。
“雪中君，不管是收服还是制服，你不是说你来负责此子吗？他若是安心当一地方小霸主，那放任之亦无妨，可他对佛门造成的损害太大了。”
还不待雪中君说话，一声色妖媚的狐相蛇牙面具的女子先插嘴了：
“不若还是交给奴家去处置他好了，可惜了他身染极渊之伤，眼看着莫名其妙调和好，现在又自伤神魂，往后的修为再难有进展咯~可那兵武通仙般的身子还是香的，取来当鼎炉练功也是极好~
现在好像还是一位人夫了呢~还是个有孩子的人夫，如此宝体，滋味定是不错！真想看他为难不情愿，却不得不屈身在奴家裙下的样子~想......”
雪中君没让那女子继续发散自己的骚\味，她冷冷淡淡地说道。“我之行事步调，不需尔等指教点拨。”
众人无奈，都知晓雪中君的道如此，肯坐下来一同商量事情已经不错，别的根本难加干涉。
但也不止她一个如此，那修罗王的战意一激起，身上就算还有别的要事都抛到脑后，悉数不理。
此间虽无说话者，却有空灵妙音回荡，那声音道：“我有一法，此子性烈，神魂投于圣僧之极阳血而不灭，说明与佛门有缘，肉身战力难以估测，可渡作护法明王，正好弥补损失。”
“又要找个肉身布施的，拿些阴险手段度化？”狐相蛇牙面具的女子嗤之以鼻。
主话那人长长地叹息一声，打断道：
“此事暂止，而今楚明空身旁有那阴时人护着，去动手等闲是自讨无趣，当下该关心那无垢欢喜念珠了，它被镇压在昆仑道门中蒙尘太久，当出世了。”
————————
清心府。
楚王妃萧雉一度暗中调查、嫉妒府中某位妇人暗怀自己儿子的崽，想当初那会儿，不管是裴宓、甄夫人、万华，看着都觉得可疑......
结果真相竟然是顾君归，且她还是在新月王国的时候，为了帮明空进入月蚀神国才“失身”的，不可抗力，情非所以，一炮就中了。
可不管真相如何，萧雉现在已然没有了嫉妒的念头，也没有嫉妒的那个必要。
孩子嘛！谁没有呢......
裴宓她们是不是真的肚子里没有“货”，萧雉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反正她自己确实是有了。
上回跟楚明空在花园散心，说起玉佩的事情时，那日差不多就是限期，若是再隔一天，那玉佩还不能变回原来的白玉冰种状，那基本就是坐实结果了。
而事实也不出所料，那么多天连续显示出祥瑞云彩，不是没有原因的。
萧雉每日时不时抚摸自己腹部的次数都多了，心中是又甜又慌。
虽然已为人母多年，但是萧雉还是头一回从这份“有喜”中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甜蜜喜悦。
以前怀韵寒的时候，脑海中想的不是自己与孩子，而是一种即将完成任务的兴奋心态——有了子嗣就能巩固好萧族的地位，巩固她这个西陵王妃的地位了！
兴奋之余，还会有点慌张，担忧着如果全是女儿怎么办？
这不是嫌弃韵寒，韵寒那个级别的天资，来多少个都是好的，别人求都求不来，但毕竟承袭封侯王位的人得是儿子，故而她十分担心着后代的性别问题。
在这种忧虑之下，对于孕育出生命结晶的那份喜悦反而没多少，甚至压根儿就没有。
走神中，萧雉来到了那顾君归的院落。
约莫就是出于一种“孕气不错”的同道之友，萧雉现在对顾君归有一种亲切感、认同感，没事就想过去溜达溜达。
尽管萧雉担心自己的行迹可疑，导致事情过早败露，但是问题不大，以探望宝宝们的名义就不会显得可疑了。
不过刚走进院子，萧雉的脸色有点僵硬不自然，只因韵寒也在这里，她正抱着两只小丫头。
一见到大女儿，萧雉便想到自己再过几个月，鼓起的肚子就不得不面对韵寒的目光了！
“韵寒，呃......你也在这里呀？”
顾君归听闻声音，温婉微笑，欠身招呼道：“楚王妃~！”
萧韵寒放下小家伙们，她倒是没有多少内疚，只是这么瞒着萧雉：她们姐弟关系已经变质了。萧韵寒心中还是会有点过意不去。
“母妃，你是来此看望孙女们的？”
“是呀.....”
萧雉的双手合在身前，有点不敢与女儿的平淡目光对视，她把话题放到顾君归身上，道：
“君归平日里照顾宝宝们可辛苦了，我当下闲着了，没事便过来看看有无能搭把手的地方，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哪里的话，猫猫和娇儿也不需照顾到太多的吃喝拉撒，基本都是陪着一起玩而已。”
萧韵寒还不知道母妃“退休”一事，好奇问道：
“为何闲着了，西陵当下如此井井有条、路不拾遗了吗？”
萧雉解释说：
“不是，是明空把城主阁的事情，都交给天涯楼的长老们打理了，不想让我过多操劳，我现在偶尔去天涯楼看看，基本不再掺和，每日闲下来不就是来看宝宝们了嘛？”
“原来如此。”
萧韵寒点头，不作过问，也不询问母妃怕不怕大权旁落外人之类的事。
因为萧韵寒对于自家的这点家业，其实不太看得上，没太多兴趣。
“倒是韵寒你有些难得呀！”
“母妃何处此言，我有何处难得了？”
“以前，你好久才回来一次，回来后自居院中，极少走动，得亏是这俩小家伙才能让你出来~”
萧韵寒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此。
以前大概是没什么话跟母妃聊吧，见面也是请安打招呼，而无别的话可讲，只是维持着一种浮于表面的家人关系。
“嗯，母妃也是，府中多了小家伙之后，母妃的笑容也变多了，娇儿与猫猫居功甚大。”
那温婉丰腴的美妇顾君归站在一旁，笑容显得有些微妙。她虽然不知道韵寒近期与楚明空的事，但是却数次目睹过楚王妃与明空......
韵寒呐，楚王妃可不是猫猫娇儿来了后，笑容才变多的，明空与她修复好了关系，楚王妃便有点坠入情丝的小女人样了，明空这会儿若是出现，她笑得可就更开心了。
想什么来什么，步伐声在院门外传来，紧接着楚明空便走进院子里了。
感知到姐姐韵寒与母妃萧雉凑到一块去了，楚明空哪可能不过来瞧瞧。
他现在在琢磨着，如果把关系捅出来，萧雉和韵寒彼此能否接受.....都是一起淌浑水了，应该没问题的了吧？
“这儿的人怎么这么热闹？”楚明空问道。
萧雉听到儿子明空的声音，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但韵寒在旁边，她不敢表现得太过亲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锦玉：好呀，母亲你在这儿挖井~

萧韵寒过来逗猫猫耍龙龙（小龙女娇儿）的时间比较早，来了快一个时辰了，与母妃萧雉攀谈了一会儿，她便要离开了。
因为她给自己预定的修炼打坐时间已经到，得按照自己的规矩去办事，如果连自己都不能遵守，那这个规矩也不要指望别人去尊重。
若非萧雉早就清楚女儿的习性，这会儿估计就担心萧韵寒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猫猫，娇儿，姐姐暂时离开一会儿，晚点再过来陪你们玩。”萧韵寒蹲在小姑娘面前，手指放在她们的小爪子处。
小宝宝们估计天然有喜欢抓东西的爱好，手指放在她们的爪子间，那粉粉嫩嫩的小手便会收紧，大人那边被握得还是挺舒服的。
娇儿现在已经知道如何道别了，向姐姐挥动小手。猫猫则有点可惜，力气还不太够，但还是能理解姐姐的意思，象征性地摆了摆粉臂。
楚明空料想韵寒估计是去琢磨神魂修为的事情，有点像跟上一起探讨，但总不好刚来就走，便陪着坐下。
不一定能搭上几句有意思的话题，但是坐在那里添一份人息还是没问题的。
而这边的热闹也引来了锦玉这个喜好串门的。
她走进来时，顾君归正好抱着猫猫，小丫头许是想吃东西了，脑袋胡乱一蹭一碰，顾君归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奶香味。
锦玉暗暗被吓了一跳，准备喊出来的“楚郎”都卡在喉咙了。
这什么呀......锦玉好像知道一直以来是谁再给猫猫喂吃的了，只是顾姨怎么能给猫猫喂呢？
这怎么回事......？
“锦玉，你也过来了，怎么没喊上永真她们一同过来溜达？”楚明空打招呼道。
锦玉心思敏慧，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惊讶，神色恢复如常：
“这不是听见这边热闹就过来瞧瞧嘛，叫上她们就轮不到我抱小宝宝们了，母妃~顾姨~”她挨个朝长辈打招呼。
锦玉凑近顾君归的时候，装作是想亲猫猫（虽然确实想亲），但多留了一分心思观察。
那股味道确实不想是小丫头的口水，真是奶味儿吧......？
顾姨她已经偷偷怀了？
锦玉的脑海当即想起每回送猫猫去喂奶时，顾姨都会跟着楚郎一起去，说是去找刚生育的妇人当奶娘。
可是前几天楚郎跟月河一同外出，顾姨好像没去外面找奶娘，这总不能担心外面可能有那什么阴时人作祟的危险，就一直饿着猫猫吧？
惊讶之下，锦玉不敢声张，只是默默坐到楚明空旁边，虽然有旁人在，但她的身子还是挨得很紧。
衣裳挡不住锦玉那带着幽香体嗅的体温。
“楚郎，你很喜欢宝宝吗，看你经常来找猫猫她们玩。”锦玉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这就是随口问的。
“你这是什么话，家里有两只小宝宝肯定得多陪陪，你们不也经常来找她们玩？”
楚明空捧着娇儿的小脸蛋，手指轻轻按摩她的稚嫩犄角。
他不由想到清心府中的女眷之多，差不多是踩着时辰轮流过来陪宝宝们，猫猫和娇儿估计都嫌累，觉得这些大人怎么就这么想要人陪着，一点都不省心。
“那我们当然也是喜欢小宝宝们的，那明空你这么喜欢宝宝，会不会......想给府中多添几个？”
锦玉问得十分小心翼翼，几乎就是试探，感觉一着不慎就可能问错话。
她的话一出，不远处的两位美妇，都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萧雉心道：这丫头之前在仙珍阁上就有些想让裴宓涨肚子的意思，孝敬得很，这回突然问这个，是想暗搓搓地通知明空说，裴宓出货了，还是想让明空多去播种几次？
顾君归也在心中嘀咕：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暗示我吗？
楚明空不假思索，便说道：
“这种事情肯定是顺其自然的，有的话肯定得争取的，没有也不需要强求，修士的寿元漫长，我这本事传承又传不出去，不愁后代之事。”
说起来，真要说他的本事有什么能传承下来的，估计也就是通过血脉传一传这兵器天赋，猫猫就得益甚多。
别的类似极阴之力的本身，靠的是受伤，他能让小宝宝们吃那种苦吗？
最主要的，还是别让府中形成一种攀比后代的风气，这种是最容易养蛊出宅斗矛盾的，得提防！
别的不说，人家两三房都能斗起来，他这边若是出问题，那估计就很难收拾了。
到时候估计就是万华母妃和裴宓这俩人手段厉害了，雉儿宝宝这种处理政事的能力很好，但是勾心斗角感觉还是差点，妥妥吃亏。
锦玉陪着玩了一会儿，碍于有两位长辈在，她自然不敢胡乱让自己的小嘴发挥功力，差不多也准备开了。
她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松开了挽着楚明空的胳膊，步伐稳重又轻快，不带半点异样地走出院子。
才出门转弯，她都顾不上胸前的晃动仪态了，提起自己的裙摆就往自己屋里跑，迫不及待地想与母亲述说这天大的消息！
而锦玉的这动静，她自己觉得做得很隐蔽了，但是哪里逃得过楚明空的感知。
他心中失笑道：“这是干嘛呢，待会儿过去看看好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锦玉刚打算推门，结果发现门从内里锁住了。
“嗯？？？母亲反锁门干嘛，有古怪！”
锦玉的修为不能以天来计算，得以“日”来计量。
平常虽然不用打斗，但是不代表被那么多“日”的修为完全没用，她的身形一晃化作一抹火焰状的小巧凰鸟，忽而消失在原地，随后便出现在屋里。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又好闻的雌性动情后散发的气息，湿湿靡靡。
香榻上，绣着高贵凤凰的肚兜挂在一旁，而那国色天香的前皇后靠在床榻上，中门大敞，两捧秀挺饱满的完美白瓜傲然凸\显存在感，还有一根甚是眼熟的玉势相伴旁边。
锦玉以法术进屋，来得突然，没有给裴宓过多的准备时间。
锦玉见到她时，裴宓一手抚摸着一只白瓜，另一只手匆忙想把玉势藏在枕头下，脚腕上还挂着未脱彻底的一条亵裤。
同为女子，锦玉自然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没想到呀......平日里她锦玉去找宝宝们玩，一玩就是一个多时辰，母亲裴宓竟然算准她这段时间偷偷自我解决。
若不是今日提前了许多回来，甚至可以说是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恐怕她还不知道母亲在屋里做这档子事儿！
“在忙呀，要不我等会儿......？”
“......”
裴宓无地自容，气得咬牙切齿，羞恼得艳红的唇瓣都咬得发白了，想赶紧收拾案发现场，但是似乎没什么意义了。
莫名有种被女儿抓奸的感觉。
她索性不遮挡了，都懒得拿被子盖住了，这个时候越狼狈，锦玉这妮子便越嘚瑟骑脸。
“锦玉，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裴宓斥得没多少底气。
“这是我的屋子呀，敲什么门，我以为母亲你睡着了，女儿这么孝顺哪能吵醒你起床开门呢~”身段丰腴肉柔美的少女坐到床边，小声问道：“要不我把我男人叫过来帮母亲消消火~？”
“去去去！”
裴宓还想斥她句什么，可似乎说什么都没太大的意义，这丫头已经上脸了。
锦玉刚刚还有些被震惊到的，这会儿就只剩狡黠的笑意了，她挽着裴宓的胳膊，一只手搭在那形状完美丰满的白瓜上：
“说真的呢，或者我来拿玉势给母亲你帮忙，母亲你只管躺着惬意也行。”
裴宓拍开女儿的软嫩爪子，没跟着她的步调走，跳转话题问道：“今儿为何回来得如此仓促？”
锦玉没纠结，反正都人赃俱获了，后面跟楚郎说一声就是，她的思绪回归，神神秘秘地问道：
“你猜刚刚去找宝宝们玩时，发现了什么？”
裴宓知道锦玉这丫头是古灵精怪的想法多，看着神神秘秘地，指不定等一下就是一句“我发现母亲一个在屋里子偷偷玩玉势”，故不能顺着她的话题走。
“不猜，爱说不说。”
“哼~姐姐我待会儿就让楚郎过来把妹妹你弄得舌头都吐出来~！”锦玉不客气地环着玉臂抱胸，还是把正事说了出来：“我发现顾姨怀了！”
“......”
这话题跳跃程度太大，裴宓有点跟不上。
“我说真的！猫猫变成小奶猫后，估计一直都是顾姨给喂的，我刚刚就瞧见顾姨被猫猫碰了碰这儿，奶香奶香的味道一下子就过来了！”锦玉在那位置比划比划。
这个消息对于裴宓来说确实意外，但也不是很意外，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裴宓自打感觉到萧雉对她的醋意，就知道萧雉在内的一众妇人都与楚明空有关系，心中早就默认这一点了。
“所以？”
锦玉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平静，这让她有点意外，明亮的杏眸眨了眨：
“所以呀......我觉得咱们也不能落后人家，正巧女儿总是看着猫猫嘬嘬亲亲顾姨，也想重温一下童年了，母亲你要不......~”
“没有！”
“有的，母亲刚刚都把玩这玉器这么久了，总该有点什么了吧？”锦玉的娇嫩爪子朝母亲霍霍过去。
“......你要喝就喝自己的去！”裴宓把玉势拍锦玉手里。
锦玉被母亲如此冷落，生气了，又是提起裙摆，撒丫子就往外跑，悦耳的声音很不淑女地喊道：
“楚郎！母亲她呜——”
裴宓慌忙跟过来，捂住了锦玉的嘴巴，可惜晚了。
楚明空的声音从这对娇艳倾城的母女身后传来：
“这是在做什么呢？”
裴宓颤了颤，内心“咯噔”一下。

第一百九十章  免不了的互相伤害

“讨论着什么呢~？”楚明空一把搂住母女俩人，暂时没有点破。
许多事情一目了然，感知中，楚明空可捕捉到裴宓的右手有着她自己的奶团子气息，左手则有着灵玉的气息残留，外加一点独属于她 自己的靡靡湿润的体香。
裴宓一个人在屋子里做什么，楚明空的脑海都有画面了，但姑且还是装一回儿懵懂。
锦玉被楚明空搂着腰肢，登时便是娇躯柔弱无骨地贴在他怀里，还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举报，我屋子里有不检点的女人，被我抓了个正着。”
现在屋子里就三个人，楚明空一个男的，除开锦玉自己个姑娘，这几乎就是明示着说是裴宓了。
裴宓牙痒痒：“你说谁不检点呢！”
往常若是没个准备，突然就被楚明空搂住，裴宓横竖都得动弹挣扎一番，甭管挣扎得有没有用、剧烈不剧烈，反正扭一下也算挣扎。
可这次她借锦玉出去的功夫，在屋子里自我处理给抓了个正着，眼睛都不敢直视楚明空，更别说动弹了，她现在内心羞愤得只想当个木头人！
楚明空扫了门扉一眼，念头从心而起，化作无形的力量将屋门轻轻关上，门栓稳稳地拉起。
他搂着这对国色天香的香艳母女，带至绣榻上躺下，锦玉的主动不曾改变，软软地伏抱在男人的宽阔胸膛上一会儿，立马起身着手解落自己的衣裙，那两团腴软美肉还没弹出来，好闻的乳香与沁人的体温扑面而来。
裴宓忙拉住女儿，哪有楚明空都没说什么，锦玉那边就自己解衣裳的，万一他没那个念头都变得有那念头了呢！
“锦玉，女儿家矜持些，突然解衣裳做、做什么！”
锦玉的美眸微微眯起，狐疑地看着裴宓，视线从成熟美妇的脸蛋，渐渐下移，若说裴宓现在的衣着，那跟披着浴衣还不束好腰间系带差不多，除开遮挡身侧的那点儿肌肤，正面的风光基本都没藏的了。
到底是谁不矜持呀？
“母亲的意思是......衣裳半露、若隐若现的状态更有魅力？怪不得母亲明明能干脆点把衣裳都弄掉，但是还费心挂点布料在身上~”
“......”
裴宓是真的拿这丫头没有办法了，以前在宫里呵斥锦玉的时候，她都乖乖听话不敢驳嘴，顶多吐一下舌头就乖乖收敛起来。
现在有了男人撑腰，都不把她当一回事了，胡乱调戏。
楚明空保持沉默没有发言，但是心中还是挺认同锦玉的话，穿着确实比不穿要诱人得多。
但也得感谢一下锦玉，若非她冷不丁逮捕到了裴宓独自在房间里做悄悄事，这会儿裴宓估计碰都不让他碰......也不是说不让碰，硬来是没问题的，但肯定没这会儿这么“听话”。
这熟得能滴水的水蜜桃美妇，这下尴尬局促得只想装死，不敢动弹。
“说说锦玉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何装模作样地走出顾姨的院子，而后撒丫子就跑回来了？”
锦玉从他的身上坐起来，浑.圆的臀儿就靠在他的下腹肌处，白嫩嫩的美腿内合着并起来，她的小嘴抿了抿，幽幽道：
“我发现猫猫的奶娘是谁了。”
果然呀......
楚明空当时见到锦玉八百里冲刺跑，料想是发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当时院子里就只有顾姨她们，而他又没偷偷动手动脚什么的，要问有什么能让锦玉如此惊讶，肯定就是顾姨的事情了。
“对的，就是顾姨。”楚明空直接认了。
“怎么回事呀！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我们......我也想去嘬两口顾姨，好奇是什么味道的。”锦玉说起房里话来，确实是不带遮掩的。
落到味蕾上的汁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当脑袋靠在那个角度，感受柔软与温暖的大白软，嘴巴里忽然流淌过暖流，宛若甘泉过喉，心灵有种又静谧又兴奋的矛盾感！
楚明空在内心点评完，赶紧回锦玉的话：
“也不算是瞒着，主要还是顾姨怕遭不住目光，我是很想早些说的，奈何找不到说的机会，就好比宓儿突然有喜了，她肯定也想瞒着。”
“谁有喜了，真的是......”裴宓小声嗔了句，没敢太大声，毕竟她的犯案证据还在枕头下，怕锦玉再度发难。
锦玉心中能够理解，顾姨的关系毕竟都没有走到明面上呢，妇道人家确实是有点心中不安的。
可锦玉决定抓住这次机会！
“楚郎，这种事完全可以跟我说的呀，我不在意的，有时顾姨照顾猫猫她们累了也能叫我去帮忙，所以呀~往后清心府中再有哪个女子、长辈得了喜事，告诉我也无妨的！
有我在旁边开导、聊天，顾姨现在肯定就没那么紧张了！”
锦玉很清楚，自己跟顾姨她们这一伙长辈就不是一个赛道的，完全不用担心。
只怕永真她们偷偷搞小动作，现在打好基础了，往后永真她们的肚子有什么动静，她也能得到第一手消息，然后就回来催催家里母亲要努力上心！
楚明空看着锦玉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感觉吧......告诉锦玉确实不打紧，她压根就不在乎那么多。
像顾姨现在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整天躲躲藏藏，楚明空也有点过意不去，要是能有锦玉陪着，确实是件不错的事。
“行，往后我看看，那之后你就多去陪陪顾姨呗，回去后我便与她说这件事，反正你也是自己看出来的，不是我主动告密的。”
“嗯......楚郎呐，其实我还有一计~这一计下来，往后顾姨就不同担心后怕了！”话语间，锦玉挪了挪细腻粉滑的臀腿，坐到厚实的胸膛上。
一张娇嫩小嘴对着楚明空，另一张樱桃小嘴酝酿着话语。
按照惯例，楚明空琢磨着锦玉在憋什么骚.话了......楚明空点头，亲了亲近在迟尺的小嘴：“你说，看看是什么良计如此之厉害。”
锦玉冷不丁被亲了一下，花心颤抖，面红得娇艳欲滴，大腿紧了紧：
“就是呀，顾姨现在的状况，归根到底还是一个人太突兀了，若是让我母亲也有喜，那不就皆大（肚）欢喜呜——”
“别再乱说话了。”美妇梅开二度，赶忙爬起来，再度捂住锦玉的小嘴。
裴宓人要晕了，刚刚看他们两人聊顾君归的事，裴宓还有点暗自庆幸，话题不在她身上，结果锦玉是一刻都不忘记坑娘！
不料这一个攀身，竟是半边蜜桃压在了楚明空脸上，熟美的芬芳何止扑鼻而来，简直是送进嘴里。
楚明空登时是精神了，不好一直旁观沉默，他怕锦玉再这么捉弄（虽然楚明空觉得她有可能是认真的）裴宓，第二天这母女关系就决裂了。
“好了好了，不瞎闹了。”
他起身把裴宓与锦玉分开，而他则在中间当这个公平公正的话事人。
许是刚刚的一番闹腾，锦玉奶脯前那块本就解开一半的肚兜，彻底没了踪影，身前一副开门见山的“敞亮”，与裴宓的狼狈衣着是如出一辙，颇有左右较量身段的既视感。
“锦玉往后也不要拿宝宝的事情跟宓儿开玩笑了。”
锦玉有些不理解楚明空的意思，并腿跪坐在那儿，悄悄朝楚明空身边挪了挪：
“不开玩笑的话，那楚郎的意思是要还是不要宝宝呀？”
裴宓有点紧张，一声不吭地看着女儿，注意力却是在楚明空那边，留意着他说的话。
“宝宝这种事不需要强求，修士的寿元悠长，低阶的小修士都能有凡人两倍的寿元，我们又急什么呢。
况且大着肚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不是说猫猫她们如何，单就事论事说胎儿，那可不就是一只小吸血鬼嘛，吸的还是母亲的血、养分，岂能因我一个快意念头起，就让女子受十月之苦？
顾姨那个算是有点意外的了，但正常来说，不管是谁，我都想是姑娘那边想好了，再决定往不往宝宝的方向努力。”
楚明空有如此想法，还是想到在宫中当过皇后的这两位美妇。
她们以前就因为那些隐秘的规矩，吃过不少苦头。
这裴皇后即便知道锦玉是不是自己的，还是当做亲女儿来对待，心思都放在她上面了，楚明空还是得多注意一下这件事的，别让她们因此事闹僵。
有一回，楚明空就听到她们母女俩斗嘴：
——“母亲你以前凶我那么多，你怀胎十月时把我关你肚子里非法关了十个月，女儿我都没计较呢！”
——“你这丫头擅闯民宅，在我肚子里偷偷住了十个月，我说什么了！”
......
回到当下，锦玉吐了吐舌头，这小动作基本就是服软的意思，往后不会再随意拿此事与母亲说笑。
而裴宓听到楚明空的的话，心有动容，如楚明空这般在后代香火问题上，还能这般宽容给女方选择的，于当世都是少之又少的人。
楚明空的嘴角一√，话锋一转，来了个急转折：
“但是，宝宝这事可以你们做主，修炼这事可少不了，该翻的白眼是一次都少不了~！”
裴宓心中其实对楚明空是没有太多意见的，与他被困在皇宫里的日子差不多就认可他了，只是当这份关系中多了锦玉这么一个存在，裴宓有点难以自处。
这不是习惯、适应能解决的问题。
故而当心中有潮意起，她宁肯自己偷偷处理，也不愿找楚明空如何......
结果今日被锦玉弄得脸面尽失，她知道得大反攻一手了，不能继续惯着这丫头，不然可就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明空你、你若是让锦玉怀了，让她老实安生些，往后再要我服侍，我都尽心尽力。”裴宓想起楚明空刚刚说的女方自愿的话，又补充道：“至于锦玉肯不肯，那得明空你自己去跟锦玉说......”
楚明空心中有点预感，这两人又要像上次在去东海的路上那般，互相伤害了。
只不过上次锦玉还偷偷瞒着自己的真实目的，这次可就直白了。
锦玉现在可不是任母亲拿捏的了，她虽然没有被裴宓的突然反击镇住，可着实伤心了......
真是个歹毒的娘！明明自己有什么好东西，就连自己的好男人都不会对母亲藏私，大方拿出来。
可现在她却这么狠毒，竟然想让她怀胎十月，在驮着宝宝的漫长时间里都不能与楚郎温存亲热！
思路得换一换了，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郎，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母亲很歹毒！”
锦玉突然板起妩媚的小脸，神色严肃，可脸颊上的迷人粉红，还有身上的放肆衣着，都让她的严肃有那么一点点掉味儿......
“......”楚明空没敢回话，乱说话是得罪人的，他跳过了回应，将这玉美人儿抱在怀里，哄问道：“锦玉这是怎么啦？”
“你想想看，我可是一直把我最好的东西......”
锦玉说到这里顿住，细腻滑嫩的脸蛋贴在楚明空身上，表明她口中的“最好的东西”是楚明空，而后才继续说道：
“可你看看我母亲她什么反应，还总是那么嫌弃的样子，好像我是在害她一样，一个人偷偷拿这些玉制的玩意儿消解心中寂寞，多难受孤独呀，以前我在后宫里逛的时候，那些妃嫔妇人老可怜了，我只是不想让母亲落得那么寂寞的下场......
况且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可都是离经叛道从宫里逃出来的，三人一起怎么啦？”
楚明空还是没敢说话，不得不说锦玉说话有时确实是太随着性子来了，但是思路逻辑却清晰得很！
锦玉眼看着无人应声，母亲裴宓也沉默不语，似乎是等着她出招，索性说道：
“既然母亲如此不情愿，那往后母亲这边不以宝宝为前提就与明空亲热的话，那就是偷腥！你只能看着，不给你了，在旁边看着自己玩玉势去吧！”
裴宓被锦玉如此娇喝一番，脸面上有点挂不住，可话已出口，就看往后出招了，岂能在此先落了威风气势？
“明空跟我这不成‘器’的女儿应该很不痛快吧？都难以归\根到底，这跟天冷时被子太小，还露了个脚丫子在外边儿受凉有何区别？多难受呐~”
熟美妇人那幽幽的话语，一下子便戳中了锦玉的痛处。
“......你！我谷\道热\肠！明空的全部我能暖着，换个妙地儿不就成了？”
“你道行太浅~”裴宓揪着一点不放。
“我口齿伶俐，照样能口\服全部！”
“浅！”
“......”

第一百九十一章 裴宓吃\硬不吃软

曾经，锦玉就因为永真有个正牌身份的存在，而说出过什么“我要叫得大声些，气死她”之类的颇为牛战士的话。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今日用来对付自己的母亲裴宓。
刚刚一番文斗大败，锦玉被母亲裴宓以“你的剑鞘尺寸不合明空的重剑”为由，刺激得有点厉害，二话不说就要以武斗来找场子。
楚明空送入五分力气，锦玉便声声婉转地娇哼十二分的享受。
期间，锦玉那双妩媚狡黠的眸子，以情迷陶醉的眼神一直望着母亲裴宓，明示着挑衅。
“母亲......你不用见外，我不打扰你自己处理，啊......你别在旁边愣着呀~嗯......你这样让我多不好意思~”
因为这武斗开始得有些突然，裴宓不知所措，尴尬不已。
有一点锦玉确实是说对了，文斗上虽然是她裴宓碾压锦玉，可武斗上却是锦玉占尽上风。这丫头可以无所忌惮地向楚明空索取，可裴宓却不行。
旁边，锦玉的声音愈发动情媚人，那是不加克制的纵情娇呼，仿佛有着奇怪的感染力，叫人听着便心跳加速，情迷暗乱。
起初，锦玉的娇哼还是有着很明显的表演成分，因为她就想着反击裴宓找场子，哼得有点浮夸。
可惜她身后那位龙精虎猛的主儿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兴起那就顷刻间从细雨淅沥的缠绵，化作暴雨骤打的占有。
锦玉这身子天然差点耐性的怎熬得住，再做作的声音都变成了本能的悲呼，而后失了神，丢了魂。
裴宓全程尴尬，听着旁边的动静，离开感觉会吸引注意力，可继续留在这里就是如坐针毡宛若坐牢。
万幸，终于是结束了。
裴宓有点庆幸，还好锦玉耐性差，若是像之前楚明空对自己那般还得了！
心中弥漫着异常的春.潮之余，裴宓更多就是气愤！
锦玉这丫头竟然真的把事情做到这么尴尬的份上，裴宓真的想脑子一热，便答应下那那要求，如法炮制地当着锦玉的面，也来上这么一出作为回击！
气恼与羞愤的胡思乱想中，裴宓瞧见楚明空的目光看向她，不由心乱，但她的面色勉强淡定：
“看我做什么，折腾完了锦玉，自己收拾去！”
楚明空刚刚就是故意“加了把劲”，把锦玉给速战速决了，免得裴宓那边的怒气越攒越多。
只能说，锦玉的身子耐力不像她的小嘴那么强，真的是一大幸事。
麈柄缓缓取出，浓稠的修炼精华涌流，而楚明空其势仍意犹未尽，精神不减。
楚明空见锦玉暂时没了意识，坐到裴宓旁边轻搂着她，哄道：
“这不是怕宓儿生气了嘛，我也为难的，不想你们两人闹掰，也不想得罪你们两人，只好快快安抚好了锦玉，就过来哄哄你。”
裴宓又瞧了眼锦玉，此时听到楚明空说他刚刚“料理”锦玉时只想快速了事，心其实担忧着她裴宓的情绪，她顿时好受了许多，甚至有几分......暗暗的得意？
当下再看女儿锦玉，那哪里是被情郎爱得昏了过去，分明就是折腾昏了还不自知~！
“哄什么哄，谁需要哄了？”裴宓的语气软了些许。
“是是是，不需要~！”楚明空的声音忽而压下来，窃声商量道：“要不私下我给你处理处理，瞒着锦玉不告诉她？”
不知为何，裴宓稍微想象了一番“锦玉像只骄傲得意的小母鸡在那儿咯咯炫耀着，背地里其实男人向着她裴宓”的情形，内心深处莫名涌出一道背德又充满诱惑的暖流。
裴宓赶紧打散了这个念头，暗自提醒自己道：裴宓呀裴宓，你刚刚想的是什么东西，有了如此想法，岂不是才中了锦玉的激将法？定时刚刚看着明空和锦玉的亲热，我才会如此胡思乱想的......
她赌气地把枕头下那玉势取出来，拍在床上：
“别！该如何就是如何，我不稀罕那些，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
看着那根以他为原型的玉势，楚明空思忖着这该如何是好。
明明感觉他和裴宓的关系挺妥的了，又有锦玉从中做润滑，甄夫人、雉儿宝宝她们听说锦玉如此，都不知多羡慕呢，怎么锦玉和裴宓又能斗嘴闹起来的呢？
他只能厚起脸皮，当牛皮糖黏上去了：
“你不稀罕我，可我稀罕宓儿宝宝呀！锦玉说的是走前面算偷腥，那走别处就不算坏规矩了呗？”
面对楚明空这似逼又似哄的讨好态度，裴宓有些难以防住，她到底是不讨厌楚明空的，藏在内心深处的好感就不曾淡过......
国色天香的熟美妇人剜了他一眼，语气渐软，难再强硬：
“什么宓儿宝宝的怪称呼......”
楚明空见她的态度终于松动，内心有所明悟。
他在床上站起来，立于裴宓旁边，雄壮的影子忽而在裴宓的面前凸显存在感，隐隐盖住了她的视线，那架势似要硬来强取她。
可楚明空的话语却还是那般讨巧软哄：
“宓儿宝宝，跟锦玉斗嘴也是气自己，还累嘴皮子，不如......”
裴宓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内心深处并不讨厌楚明空的强硬，可他当下强硬之余还软着脾气哄她、在意着她，裴宓不知如何拒绝。
视线被遮挡着，裴宓挪不开眼，泛着粉红爱心的眸子洋溢着渴望。
这只是帮这个不成器的锦玉收拾剩下的麻烦，是锦玉自己乱喊乱哼，把明空惹成这样，还没法帮他熄火......
我不得不才如此，肯定算不上偷吃什么的......
她的理智忙着思索如何拒绝，努力压抑克制自己，但是都没有发现，楚明空就站在那里，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可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红唇轻启，香舌在银牙边蠢蠢欲动。
“明空你别告诉锦玉......”
这是她的理智思索了好久，才从香舌中伸出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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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这儿悠闲着，往后不怕被我骑着？”风影一进到屋里，就见到了左秋池。
左秋池一天里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躺着摸鱼，偶尔听说哪里有乐子了就出去转转。这对于她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年冲击剑道境界的时候已经很努力了，过去的努力不就为了现在的舒坦吗？
摸鱼就完事儿了，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了再打个鸡血，斗志昂扬两天。
这会儿她刚结束了逆徒那边的道韵精粹按摩，周身舒坦，那就更得躺着摸鱼了。
听见风影来了，她都懒得睁开眼睛，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而后说道：
“你敢骑我，明空肯定得骑你后面上马叠罗汉......本座正缺个花花枕头搂呢，风影看你根骨不错，过来给本座暖床~”
风影有点被这条大懒虫逗乐了。
索性之下，她真就掀起被子躺进去，跟左秋池抢被子。
“滚滚滚，莫挨过来动老娘的被子。”左秋池身上一凉，哪怕着凉不了，但是睡觉时的冷热变化最影响体验，她当下就给了风影一个大脚丫子，欲将她踹飞出被窝。
风影的身法鬼魅，身形动转如蛇，霎时间就出现在了左秋池的身后，躲开了那脚丫子，一双滑嫩的手臂反搂在左秋池的腰肢上。
“咦？秋池你没穿衣裳呀......怎么香香的，有点像是......？”风影疑惑，鼻子又凑过去闻了闻。
香香只是个笼统的说法，风影闻到的自然就是那道韵精粹的余香，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如何形容。
那气味还未完全散去，她闻着有种心神享受的亲近感，而这样的感觉目前就在云弄玉上感受到过。
或许别的地方也会有女子天然与天地大道有着玄妙的亲和天赋，但身边确实只有云弄玉如此。
“像是什么？”左秋池问道。
“像是云弄玉她滋了你一身？”
“......”左秋池忽然不想搭理她了，指点道：“去找明空吧，让他先涂抹涂抹，然后你就可以吃到道韵大棒了，莫耽误老娘在道韵气息中悟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
风影笑道，她有点听糊涂了，但是也无妨了，当下她只想好好歇息。
给楚明空治疗完神魂，她自己也有裨益，这些天没少花功夫去理解那份力量，感受它对神魂带来的变化。
可对于神魂的参悟甚是费力，她现在就是累到了，过来歇息聊天。
当下都躺进被窝里了，也懒得动弹了，歇够了再言其他。
话语声悄然落下，房间里静谧如夜，唯有清浅的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
左秋池出忽然睁开眼睛，手肘蹭了蹭身后那位刺客姑娘，碰到了绵软似水的侧乳，她问道：
“你怎么还在我被窝里？”
“歇一会儿，那么小气做什么，你蹭了我的肉，我都没像明空那般捏回你一把。”
风影这会儿的眼睛也眯起，不想睁开了，神魂上的疲惫作用在身躯上，那便是懒得动弹，语气倦怠地继续道：
“不然往后明空拿碎片扎你的时候，看我会不会在旁边扎你这肥肥嫩嫩的大屁桃。”
“你还嚣张起来了，你看明空到时候会不会给你补习上一扎就完事了。”
这种话题就是一笑置之，虽然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还没到那个时候，嘴上交手点到为止就够了。
说不定还能放松对方的警惕，等真的到做那事儿的时候，再冷不丁跳出来弄个狠的。
风影的思绪飘飞，又问道：
“明空说过过一阵子计划去北边的剑皇朝来着，那儿山高水远，我都没去过......你提到的那份祖上定下的娃娃亲是怎么一回事？”
左秋池以前就因为自己的懒惰、没耐心，为读书、听人讲解的话语，而总结出偷懒的规律：
一般太长的内容，就看头一句和最后一句，别的都可以当做废话忽略。
假如碰上有人把核心句子放在中间怎么办？也不用担心，一般这种人的水平不高，讲出来的话也没什么水平，那就更没必要听了。
这一“直接看最后”的规律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左秋池心中“呵！”地冷笑了一声，这风影扯东扯西，扯了半天的山高水远、人生地不熟、没去过的，到头来原来想问的是楚明空那婚约女子的信息。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打算去暗杀掉吧？”左秋池反应过来这一点。
“谁吃醋了，随便找些话题聊聊，你怎么联想得这么远？话说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我随意就能暗杀掉？”风影拍了拍左秋池的饱满乳.瓜，丰挺又沉甸甸的。
风影会这么想，还是一个惯性思维的问题，假如对方很强，左秋池就不会这么随意地觉得她是想去找麻烦、暗杀的，关键还是对方的位格差了点，才会觉得好欺负，产生如此影响。
......但也不一定吧，毕竟左秋池这人乱七八糟的，不能以常理衡量。
“那女子的话，我算算关系，如果划上西陵王这一脉的祖上关系，她应该算是明空的大......小姨？我也说不清楚，听别人是这么计较的。在我那儿的祭剑山修行，实力还挺强的。”
风影就不问具体有多强了，简单问道：
“那你刚刚怎么说得好像能任我拿捏一般？”
“你这不是刚给明空扎过嘛，开了神魂修为，很难琢磨谁强一点，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原来是考虑到了神魂修为这一重，那倒也是，她自己都说不上这神魂让她变得有多强了，更何况是被扎臀儿的左秋池？
风影恍然点头，“为人如何，可是个像你这这样奇奇怪怪的女子？”
“你要说她的人如何的话，我觉得是个呆瓜吧。
在我们那儿管这种姑娘叫剑痴，说白了就是太早修炼，炼呆瓜了，哎~不像我，十来岁快二十岁的时候明事理了才开始用心练剑，小时候就应付应付大人的任务得了~”
风影觉得这话的槽点就挺多的，为何左秋池能说别人是呆瓜呢？还有算算时间，她这是出剑皇朝过来找明空才开始练剑的呀，然后就过来收了他当徒弟带他到处玩，这跟江湖骗子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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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的两更放一起了，自打前些日子看了安斋拉拉，即rion的作品，满乃子都是脑子，剧情节奏的安排有点不对劲...）

第一百九十二章  挑拨

锦玉清醒过来时，天色渐暗入昏。
她支起身子，上身有力，可下身的动弹会带来一阵酸麻感，还有一丝丝满足的余痛。
不过锦玉清楚这并不是真实的痛觉，只是因为楚明空每回带给她的感觉都过于强烈，修士体质的强韧与自愈能力，使得他的开拓力度在修炼结束后，都残留在锦玉的脑海中、身体上。
“收拾过了，是楚郎帮我的吧？”
锦玉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他的身影，估计是已经离去了，倒是视野中发现了母亲裴宓。
裴宓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洁净端庄的宫裙，坐在那里对镜梳理妆容。虽然天黑了还梳妆打扮有点奇怪，但是裴宓并不是为了梳理给别人看，只是当做一种消遣。
拿自己那张美艳雍容的绝美脸庞作画纸，尝试用不同的妆容来点缀。
锦玉爬起来，拿起一件素衣裹住娇美的玉体，凑到裴宓旁边蹭蹭，得意中又带着几分挑衅：
“妹妹，在旁边看着感觉如何呀~！”
对于这骑脸挑衅的骄傲小母鸡，裴宓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丝想笑，道：
“哼，还挺好的，不用像某位姑娘，攥着被子丢了魂，直接被弄晕过去了~”
“切~嘴硬！也不知道是谁，先前用了那么多药膜，发觉不得满足就在那里生闷气，你心中羡慕狠了吧，我懂的我懂的~”
锦玉正想反击几句回去，但是忽然瞧见窗边放着那根玉势，上面还有清洗后留下来的水珠，看着是刚用完不久，放在那里风干。
而且屋内的烛火也没点得多亮，拿暗罩子罩着烛火，估计就是想让屋子里阴暗一些，免得叫走动巡夜的侍女，发现窗边还放着等着晾干的玉势。
见此，锦玉不单单是嘴上说懂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懂了！
在她昏迷之后，母亲裴宓止不住念头，拿玉势一直消火了许久，估计是她醒来前不久才结束的吧，不然这玉势也不会还湿漉漉的。
锦玉到底是嘴硬心软的，母女两人在这一点上极为相似，若对方嘴上不松，自己也绝对不服软。
现在瞧见母亲为了逞强，背地里如此心酸、孤寂地独解闺中寂寞，她这个女儿可以用货真价实的楚郎，而裴宓只能用那根假的......
锦玉心中的得意，又带着一丝胜利者对落败者的......同情。
同为母女，同为姐妹，相煎何太急呢？
让一让母亲好了。
“母亲呐，一个人手动辛苦了那么久，现在应该感觉到女儿先前把楚郎分享给你有多大方了吧？你我各退一步，你认个错，今天的事就当玩笑拌嘴，往后楚郎过来，我也不拦着母亲，怎么样呀~”
裴宓轻哼，依然不为所动，拿唇笔点了点艳红的口脂，细致地点画在自己的香唇之上，缓缓道：
“不用！我可不想昏过去那么难看丢人，事后还是明空叫上我帮忙给你收拾的，两朵❀儿都被明空浇水灌溉得快要合不上了。
你的耐性若是这样差哟，明空满足不了，从你这儿出去就得拐个弯去找永真、蓉儿她们了~”
“切！”
锦玉抱胸，心中愤懑母亲这嘴巴说出来的话是真让人心塞，可是看到那未干的玉势，锦玉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是了，这玉势也难以完全解愁，母亲这会儿心中还烦躁气着呢！
一想到这一点，刚刚裴宓那番杀人诛心的话，在锦玉看来就是愁妇怨语。
哎，多理解理解吧~
哪天她遭不住了，迟早要服软！
可裴宓心中真的气吗，那是一点都不气的。
哪怕看着这女儿锦玉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她面前炫耀男人，裴宓心中的感觉比以往都要好！
锦玉还是年轻了，这会儿被瞒在鼓里还嘚瑟~
那跟刚清洗过的玉势，是裴宓故意洗好放在那里的，压根就没怎么用过，就是拿出来给锦玉看的，让她心生错误判断的。
事实上，这玉势在明空从这里离开后，裴宓已经清洗过好几次，又放在窗边好几次了，就等着锦玉醒来发现它的。没想到锦玉竟然睡过去这么久！
若是她刚刚还没醒来，裴宓等一下还会把这玉势拿去再洗一次，免得玉势上的水渍干了，锦玉见到后无法产生误解。
小丫头，还跟你母亲斗呢~
裴宓放下唇笔，雪色暖玉般的素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那里是喉咙深处，肌肤细腻，脖颈曲线柔和。
......嘴巴被当做工具用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
窗外的夜色中，楚明空藏身在不远处，看着皇后母女的拌嘴。
他哪会真的舒坦完就什么事情都不管呢，肯定得看看后续的。
“似乎没什么火花味？”楚明空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现在算是以微妙的方式稳下来了她们俩人的关系，母女两个各自都得意，各有满足之处，都把对方当做吃亏受挫的那一方。
只是感觉这好像把这两人的关系弄成定时炸弹了......
哪天锦玉发觉了，那就又得玉玉发脾气了。
先就这样吧，之后找裴宓商量商量好了。
话说，这裴宓是不是从锦玉那儿听说了什么，怎么咬起来，也喜欢给他亲得满柱子都是红唇印的......
“之后可以向裴宓请教请教，如何处理雉儿与韵寒，甄夫人和永真的关系问题了。”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蓉儿的脑瓜子也很好，但是她一点都不擅长人际关系，只能另寻“高人”相助了，裴宓若是没办法，那感觉就得去问问万华母妃了。
———————————
佛门净土。
一座供奉着持刀僧人的佛门大殿中，一声震愕的质问声打破了大殿的清静。
咚咚咚的木鱼声都被惊断。
“什么？！暂时不予理会那西陵小儿？他在东海极渊中坏了千年佛果！那些大人就这么放了他？”
“冷静，结果便是如此，往后自会收拾，但不是现在，当下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肥头大耳的笑面佛，脸上挂着雕刻般从不改变的笑容，平静地安抚着面前的怒火僧人。
这座大殿乃供奉血刀明王的大殿，门徒香火旺盛，历经数千年而不变，吸纳了许多因杀孽而迷途知返的人。
因为这座明王殿的门徒以前不是烧杀掳虐的强大山贼，就是作恶无度的凶杀犯人，故而在平日里的虔诚诵经声下，他们的凶性不会变多少。
这座血刀明王殿崇尚以暴制暴，他们过往的恶行、暴力都是因为被真正恶给误入迷途了，他们的凶暴本无错。
只要是以佛的名义，为佛门而行，那他们的暴力都是为了除恶，这是缘法暴力，本质还是在行好事。
而他们的信念则是大殿内供奉的古之强者血刀明王。
佛缘大法为这座明王殿，从岁月中唤回了他们供奉了那么久的血刀明王僧，甚至还缔结出了千年佛果，可是一一都被那西陵小儿毁了。
笑面佛的笑容不减，笑得爽朗，可看久了有觉得诡异奸恶:
“你不要轻举妄动，那西陵出明空与佛门有缘，神魂投于圣佛血而不灭，往后是要渡回佛门的！”
他的循循劝言，落在那满头怒筋的僧人耳中，如火上浇油的刺激，没有激起分毫的安抚。
“如此毁我血刀明王的佛果，此为真正恶，怎可渡入佛门！
“哎，贫僧也不懂呀！
佛门中的恰门陀因他而死了，先一步投诚的老楚王又被那西陵小儿如此羞辱，听说丹道的彭宝道人有意与恰门陀交好，也落得大损静养的下场，还有......
那楚明空连神魂修为都难以精进，却害得如此多的佛门关系者受损，怎么会想渡他呢？”
笑面佛笑着表示叹息不解，可又像是故意给面前的僧人点出有哪些人与之交恶，诱导着他应该去怎么做。
——————————
一座荒废了许久的佛门道场，因这异常持续的阴时，重新焕发“生机”。
古代讲僧重临于此，讲经传法，带来许多失传的智慧。
道场中一时间佛音与经文声浩荡。
老楚王与一众随行者在此聆听传法数月，受益良多。
可他的脑海中，还是盘旋着深入古王陵之事。
“为何那棺中会是空的......”老楚王看向旁边的魏终：“真的没有办法请神招魂，唤回楚家先祖吗？”
魏终的态度淡淡，摇头道：“你问过很多次了，我的回答是不行，连像样的贴身遗物都没有，你家先祖又无大量念力加身，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凭什么唤得回来？”
当然，就算行，魏终也会说不行。
因为他感觉到先祖的“代价”好像近了，魏终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有可能是阴时的气息过于奇怪，影响了他的感知。
假如这种时候再用请神招魂的法术，魏终觉得麻烦会即刻降临。
“老楚王，近期我可能需要你......”魏终还没说完，老楚王便抬手示意他住嘴别吵。
老楚王手上的骨念珠有了反应，佛门中有人联络他。
“你是说你们要去西陵，正在集结人手吗......那些人想要渡楚明空入佛门？！”
不行的！如果他们渡楚明空入佛门，他会夺走我身上的关注，进入天域的机会被夺走！
老楚王感受着身上的这份古之天地才能抵达的修为境界，想起那日在京城皇宫里的仓皇落败。
他捏动骨念珠，回道：
“可以，届时我会与你们一道过去！西陵的一切，我熟悉得很，带路不过举手之劳，况且......子不教，父之过！”

第一百九十三章 韵寒：是的，我跟弟弟双......

“暗算......背叛？”云弄玉抬头望天，心中忽生感应，不禁呢喃，“难不成会是丹道的人？”
正琢磨着，竹门被扣响，楚明空打了个招呼走了进来。
“云道长，刚刚好像听到你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什么，可是从那遮眼带与面纱中‘看’到了什么？”
“非也，只是一些宗门内的事，也不确定是不是宗门......”云弄玉缓缓摇头，并不笃定自己忽然感应到的那些思绪。
楚明空是没法领会到那些深奥莫测的占卜卦象，对云弄玉这个更多是当做一台“收音机”，偶尔接收到了某个频道信号，听到部分天机。
“嗯？云道长这是占卜到了什么吗，如果不是宗门机密，可以与我说说？”
“当然可以，我似乎感觉到了宗门内有异心叛徒，而且还是丹道的人。”
“丹道的那位彭宝道人不是都被肃清了么？”
“确实是肃清了，可是许多事情与底层的弟子无关的，那彭宝道人获得了什么机遇、天材地宝、优渥待遇，岂会与下面的弟子分享？
故而当时对于那些弟子，我等并未作‘肃清’。”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么做容易藏内鬼的呀，一些彭宝道人的手下见到自己跑不掉，就说是被逼无奈，或者没有与彭宝道人牵扯太多，而后就藏回道门了。
可是云弄玉说得不错，这种情况到底不能一刀切，不然往后底层弟子人人自危。
有福的时候上面自己享，有难的时候让我一起当？
谁还敢留在道门？
就算有内鬼，那也只能慢慢等他们露出鸡脚，一个个慢慢揪出来。
“云道长能占卜到具体是谁吗？”楚明空有点好奇。
“怎么可能......”云弄玉莞尔一笑，“就算是再小的事，也只能由占卜者去摩挲出一个可能，哪能一个占卜万事皆知？”
楚明空心道一声：你说得对！要不是见识过，我还真就信了你的谦辞了。
那次不是说“只是可能”，结果一说一个准.......
他逢场作戏地附和赞同：
“那倒是，如此神通广大的能力，若是真的存在，那可就是人人自危了。
最怕的是如果这种本事真的被认为存在的，那么就会有人冒充自己拥有这等本事，指谁就污蔑谁，然后别人还真的信！”
思路发散得有点远了，楚明空晃了晃脑袋，话归正题：
“那云道长打算怎么办？是要回道门一趟吗，要不我随你过去？”
楚明空怕云弄玉回道门一趟，就难请过来了。
这么一个可以提前预知到危险的女子，说什么也得留在西陵！
一起陪她去道门，完事多出点力，让她欠人情，再拐回西陵来坐镇。
他的小算盘已经在心中打得叮当响！
“那太麻烦殿下了，我心中倒是有一计，我想传出消息，说我准备晋阶，让彭宝道人不得不重视此事，逼迫他们前来西陵，只是这样有祸水东引之嫌，可能给西陵招致麻烦。”
楚明空深思，牵扯到西陵的话，不能凭借他随意一拍大腿就作决定，得有充分地把握控制危害的大小，不可波及到百姓。
等等，这无非就是故技重施呀，先前不就跟左秋池在极渊那里玩钓鱼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道长传假消息时，不如直接说准备在西陵极渊晋升，西王母不在，想借极渊之威控制危险，你看看如何？”
云弄玉思忖片刻，这倒是可以。
起初她思考那诱敌出动的计谋时，着眼的还是清除内鬼，把那些藏在道门中余孽引诱出来，涉及到她云弄玉晋升的事，彭宝道人绝不会坐视不顾，必定是带人倾巢而出。
如果晋升地选择在昆仑道门，反而容易被那些内鬼探清虚实，难以找全内鬼。
而西陵的话，别的不说，帮手是真的多，不管是战力难以寻常眼光对待的楚明空，还是那位自阴时复苏的月霒女帝（青春版），都是不可多得的助力。
但是设置在西陵进行此计，就得担心会不会波及无辜百姓。
“极渊......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云弄玉颔首。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极渊感觉还真成西陵宝地了，若是能让彭宝道人过来的话，正好也给我姐姐韵寒，还有风影她们练练手，她们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本事、战力到了何种境地。”
云弄玉心中闪过一丝羡煞。
观星占卜之道，忍受寂寞与接受徒劳无功是必修课，她们这些修习占卜的，闭关等同枯坐，等不到就是蹉跎岁月。
云弄玉因为自己的天资，省去了许多自我怀疑的茫然功夫，但现在见到楚明空身边的人一个个迈上了古之修行境界，顿生“千帆前行，而我停留原地”的感觉。
“还有一事想与殿下商量......”
“请讲。”
“我想借殿下前些日子赠我的宝物，尝试晋阶，这几天我拿到了道门送过来的典籍，了解良多，在慢吞吞的准备其实是白耗光阴......
只是我需要一个护道者，殿下对极渊环境比较熟悉......”
别说是护道者了，我帮你入\道都没问题！
楚明空欣然答应：“没问题，云道长打算什么时候作尝试？话说这个是可以试一试的吗？”
他没听说过这个能试个开头，不行赶紧打住暂停的。
假如会引来天劫什么的，你不能让天劫来了又缩回去吧，拉粑粑都不带“冒尖”，然后疯狂试探、疯狂进出的。
“正常来说确实没法试，但是借助巫部的方法却可行，时间的话我想越快越好，我预感中的‘背叛’，不会太遥远。”
“行，要是不打紧的话，现在就过去？”楚明空比云弄玉还干脆。
——————————
萧韵寒正冥想着，忽然睁开那双有着冰冷美感的眼眸，身影于原地消失，飞出城外。
这道冰蓝色的寒光，在天涯城外停下，停在一位身段曼妙的雪发美妇面前。
“师尊，你来了。”萧韵寒行了一个徒弟礼。
沈雪君轻轻点头，常年面无表情的高贵脸庞上，忽而闪过一抹诧异。
“韵寒，你打通了神魂修为？！”
“是的，我与明空修炼了。”萧韵寒淡淡地说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在，让猫猫上

与明空修炼了......
修炼这个词只有一种意思，但是修炼的方式、内容却多得纷繁乱目，只是放在楚明空身上，修炼的意思几乎等同于男女和合修炼，无有其他。
韵寒打通神魂修为的方式，竟然是靠明空......
萧韵寒接着说道：
“师尊曾言，我的境界停滞错不在我之悟性、懒惰、偏执，需等待机缘。恰好......
不，是不幸当时明空正为神魂伤势所扰，需要神魂上的极阴之伤来调和伤势，我不愿他终日吃苦草压制疼痛，便自伤神魂与他修炼了，也意外打通了神魂修为。
或许明空便是我的机缘。”
沈雪君静立空中，足下踩着一柄寒气凝聚成的冰霜飞剑，澄澈如镜的剑身，倒映出这位冰山美妇些许裙下光景，玉腿曲线优美诱人，白丝与雪肌的洁白交相辉映。
周围风吹云过。
美妇沉默了良久，不知在思索这意外的旁门左道修炼法，还是思考着自己的两位姐弟爱徒之间的瓜葛。
萧韵寒保持着平静之色，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师尊，对方不说话，她便慢慢等待回应。
只是心中，在用全新的视角揣摩自己的师尊——果然是不出预料地强大，即便是自己已经初开了神魂修为，依然冰山一角都看不清晰。
萧韵寒她看似神魂修为初开，实际上她修炼剑道，也是对神魂的一种历练，收效甚微，但积小成多。就如凡间锤炼力气，不必非要扛大石，养家糊口的体力劳作也有着一点锻炼作用。
故萧韵寒与风影乍一看是神魂初辟，可是瞬间就能有三阶的神魂修为。
可饶是如此，萧韵寒仍旧觉得自己的师尊深不可测，这说明她的神魂修为至少在六阶，乃至更高的境界上。
这种养魂灵气几乎绝迹的天地状况下，如此积攒如此修为的......？
让月河去感知师尊的修为是什么境界，这可行吗......萧韵寒难得生出如此好奇心。
终于，沈雪君有所动作。
她抬起纤指，冰光在她的指尖流转，一块方形的冰晶飞到萧韵寒的面前。
沈雪君解释道：
“这是寒冰灵气在神魂上的功法，但你的神魂与极阴、极阳相染，有些地方是共同的，有些地方则是不通的，需要你自己留意、摸索，必要时可来询问为师。”
极阴之力是难以掌控的力量，但是极阳之力是相对亲和一些的，可沈雪君的修炼完全没有涉及这两股力量。
萧韵寒握住那块方形的冰晶，再度行礼道：
“谢过师尊。”
沈雪君颔首：“嗯，明空在哪儿，带我去见见他。”
两位风华绝代的雪发女子，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不起眼的光，瞬间来到天涯城中的清心府。
弟弟楚明空这厮仗着极阴之力，做什么坏事都难被人感知到，离得近了，萧韵寒方才能借助自己与弟弟的相交关系（指数学中的几何图形关系用语），隐约感知到他的存在。
不过她在府中简单溜达了一圈，没觉察他的隐约气息，前提是他没有躲在寂灭领域里。
“不在清心府中？可是府中的女眷都在，没有谁消失了呀......云弄玉好像不见了，他把云弄玉拉到寂灭领域里做坏事了？”
萧韵寒嘀咕了几句，拿出纸帖询问楚明空的下落。
【萧韵寒：你在哪里？师尊来了，要见你。】
楚明空是个说做就做的，既然云弄玉说要在晋阶的边缘蹭蹭、试试，那就立马过去极渊蹭蹭呗。
大不了，直接拉着她躲到极渊深处，他还真想知道云弄玉晋阶可能遇到的劫难麻烦，比起极渊谁更厉害！
不知不觉中，昔日那个扛着重枪，专门在极渊中找凶兽打蛋的少年，已经开始用“我们”来思考极渊了......
这还在前往极渊边塞的途中，楚明空忽然停下，他对云弄玉说道：
“等等，有人用纸帖联系我，我看看是什么事。”
韵寒的？
师尊......师娘来了，还说想见我？！
这回去还是不回去好呢，陪云弄玉都快到极渊边塞了，试试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晚一点再回去好了。
“云道长，此番尝试需要多长的时间，清心府那边，我师娘沈雪君来了。”
云弄玉对于时间也没把握，真有那么全面的把握，何须再劳烦楚明空作护道人？
“虽然只是尝试，但并无把握，若一切顺利的话，花费的时间更多是路途来回的时间。”
“行。”楚明空写纸帖给姐姐回复。
【楚明空：韵寒，我与云道长现在在极渊边塞附近，确认事情，你且帮我向师娘问好，我处理的事情需要花费的时间不多，好了立马回去，最迟明日上午能回到清心府。】
【萧韵寒：好。】
楚明空见到了姐姐的回复，想收起自己的老巢那边的心思，可忽然又有好奇。
“云道长，你能占卜占卜我师娘沈雪君看看吗？”
“不能，无端占卜此等强者，会被觉察到的，这是冒犯之举。”云弄玉摇头，“就算是殿下的师尊左秋池，若有人无故占卜她，只要占卜到了，她立马能感应得到，挥剑斩掉。”
楚明空有点难想象自家那只大懒猫有那么威风的一面，不过她的战力确实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为人没有半点强者逼格罢了。
“斩掉后，占卜者有反噬？”
“虽然不多，但反噬确实是有的。”
“那还是算了，刚刚就当我随便问问，我只是有点好奇我师娘的修为......呃，道门对我师娘有多少了解？”
“了解不多，哪怕是放眼我等知晓的修炼世界，问情阁大部分时间都是隐世宗门，但可以肯定宗主那一层级的人都很强，且一代比一代强，道门中有过猜测，这是宗主实力直接传承给继位者，但如何做到的又是一个问题。
真如猜测的这么简单，那每个宗门、每个修炼世家都这么去做了。”
闻言，楚明空点点头，还想继续问问西王母跟师娘哪个强一些，但是感觉这种问题有点冒犯道门，只好把好奇咽回肚子里。
清心府中，萧韵寒把楚明空的意思转达给沈雪君，沈雪君无怒无怨，淡淡地点头。
萧韵寒问道：“师尊想要见见明空的两个女儿么？很是乖巧可爱。”

第一百九十五章 都是极渊凶兽干的好事！

“师尊，我把猫猫、娇儿抱过来了。”
两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被抱在萧韵寒的怀里，小娃娃脸上的婴儿肥未散，肉乎乎的，尤其是猫猫还有一股奶香感。
见到一个不认识的姨姨，娇儿有些茫然地看着萧韵寒，似乎是在询问称呼。
猫猫比较干脆，刚刚在顾君归那儿吃过奶，现在已经呼呼大睡起来了，浑然不理身外事，多少从左秋池那儿师承下来了舒坦的精髓。
“娇儿是随明空的称呼来的吧，那你叫师尊为......师娘即可。”萧韵寒轻声对小姑娘说道。
“......娘？”小姑娘轻声唤道。
萧韵寒心中叹息，没有说什么，而是眼神询问师尊沈雪君的意思，看看她要不要抱。
上次在东海的时候，沈雪君就已经知道这两个小家伙的存在，只是没有见面过，现在沈雪君过来了，于情于理都是要带过来见见面的。
至于师尊沈雪君要不要抱小丫头们，则得看她，不抱的话也没什么，萧韵寒领回去给她们的一众长辈照顾即可。
沈雪君还是接过了这两只小豆丁，猫猫眯开眼眸看了看周围，发觉自己在被一个陌生人抱着，可是姐姐在旁边，她的粉嫩腮帮子动了动，像个小糯米团子般，而后又立马睡过去了。
估计是沈雪君的奶脯规模让猫猫有种熟悉感，小脸下意识往吃奶的某处凑过去，嘴巴一张一合的，想边吃边睡。
而娇儿则因为刚刚那个带“娘”的称呼，圆咕碌的眼眸以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熟美妇人。
稍显诡异的漆黑鬼瞳，因为娇儿的可爱而冲淡了不少微妙的怪异感。
沈雪君对小姑娘们，虽无对待楚明空时的热切，但是仍旧是亲近的，她不想吵醒睡着了的那只小家伙，压低声音道：
“两个孩子确实都不是寻常天资，不过看起来明空都没有让她们接触修行？”
萧韵寒看着弟弟的两只女儿，摇头道：
“没有，明空只想她们开开心心地玩，还有开开心心地府中女眷们玩。”
即便是修行之道，也有着“胎教”、“早教”的说法，在这个还不知道抗拒的懵懂年纪，有意无意地让宝宝们接触那些灵气充沛的物件，培养她们对灵气的感觉，免得长大了，起逆反心抗拒，蹉跎岁月。
许多家族有修炼背景的修士，大抵都有过类似的过往。
不过楚明空等人的想法是，随缘。
闻言，沈雪君并未说什么浪费天赋的话，点头道：“开开心心地玩也好。”
这是明空的女儿，他自己的女儿们立规矩， 让她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沈雪君自不会多言其它。
——————————
楚明空已经带着云弄玉来到了极渊边塞，因为并不会在此逗留，他不想劳师动众，害得官兵们打乱步调过来接迎他们。
他是在寂灭领域中带着云弄玉一同穿过极渊边塞的。
两人轻轻松松跨过边境，为惊扰下方将士。
“有时候我也会惆怅，这寂灭领域用来潜入太方便了，别人难以应对我，但假如对方也有这样的手段，我也很难防备对付。”
楚明空忽然想到了先前在东海那会儿的古佛尸，那些古佛尸就是在那寂灭意中，吓唬人似的跟着那两人蓬壶岛钟家修士回去，都没有被发现。
而今看着自己的边境线，也苦恼起来了。
“殿下是担心佛门借助此等手段过来寻麻烦吧？
我虽不敢大放厥词地自认对佛门法术有多大的了解，但是就我知晓的，佛门的寂灭意难以像殿下这般，领域随着人移动，更多时候是类似结界一样的存在。”
“......这样吗？”
他下意识就以为血刀明王的寂灭意也能到处移动，不过当时钟家的状况又如何解释？
楚明空把东海钟家那儿碰到的事情，说予云弄玉听，看看那是怎么一情况。
云弄玉详细听完全过程，当时虽未亲至，可也在脑海中细细推演着缘由。
难不成这寂灭意，真能随心移动？
可这样的话，那佛门人人都去学寂灭意了，不少高僧也不通寂灭意的。
半响，云弄玉推演完毕，带着八九成的确信，娓娓分析道：
“跟着钟家晚辈一路尾随，藏身在寂灭意中的古佛尸......我觉得那古佛尸多半是快走出寂灭意的范围时，就偷偷现身一下，再立马躲到寂灭意中。
只是钟家人过于疏忽，连那短暂的空档漏洞都没一点未察觉到。
殿下就是因为忽然闻到了一股恶臭，而后才感觉到不对劲的吧，那股恶臭传出来的缘由，多半就是那些古佛尸偷偷现身，重新施展寂灭意时的漏洞。”
楚明空心生明悟，恍然地点点头：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就说当时突然闻到的恶臭是怎么一回事，寂灭意没理由漏味儿的呀，合着是古佛尸现身的空档期呀！”
有这么大的缺陷在，那楚明空心中的担忧减轻了不少。
真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越过极渊边塞，云弄玉跟着楚明空进入到了极渊当中。
天地一片灰蒙，空虚寂然、泯灭万物的气息中，又好似飘荡着狂躁暴乱的意志。
因为西陵被极渊影响得较深，云弄玉在西陵观望苍穹星海就会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看什么都不太真切。
可现在步入极渊当中，云弄玉感觉自己真的完全“瞎”了。
整个世界一片漆黑，只剩下自己身边的一小圈的方寸范围，再往外什么都“看”不见。
也难怪那些阴时巫者，能被楚明空他们师徒在此设计钓鱼坑害，那些阴时巫者根本无法捕捉清楚这边是什么情况。
借着楚明空之名定位在此，结果一“传送”过来就被镇压。
楚明空见到云弄玉忽然顿住脚步，看反应似乎有点凝重，他慎重问道：
“云道长，发生了什么，又感应到什么不妙的事情了？”
云弄玉微微摇头，微妙地有点尴尬：“不是，恰恰相反，我在此什么都‘看’不到了，连路都有点看不清。”
这意味着她在极渊中走路都可能“磕碰几下。
尽管她可以依靠自身的法术，略微凌空于地面，跟着楚明空前行，但问题是极渊中并非一片平原，凶兽的尸骸、突兀的巨石、冷不丁拔地而起的小山、悄然出现的深渊地缝等，这些都不在少数，迟早能遇上能阴到她的。
可能楚明空在旁边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转身，云弄玉就撞树了、掉沟里了。
楚明空领会到这层意思，心中觉得有趣，堂堂道门长老竟然能碰到如此困境......
不过这是不是能有理由地劝她把遮眼带摘下来，欣赏欣赏她的真容与美眸？
不对！
现在借云弄玉的这个困境说这种话，不妥，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之后她换上那邪异的遮眼带时，迟早要摘的。
不急。
所以，现在最合理的办法就是......
“不必担心，云道长，我给你领路便是，多大点事情。”
楚明空一把握住云弄玉的玉手，柔弱无骨，脂滑细腻，且她身上那股隐约道韵即便是在极渊中亦不曾淡去。
仅仅只是这样触碰到手，一股惬意感自心中油然而生，终究是比那道韵精油的感觉要好不少。
云弄玉心中刚嘀咕着“碰个手不算什么，当下确实无奈”，结果楚明空的手劲一发力，将她的身子稍微往前一扯，云弄玉扑在了他的后背上。
楚明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切如水到渠成般自然，后背上刚传来腴软乳,肉的碰撞感，他的双手立马精准找准位置，托在这位美人道长的圆.润大腿处。
且位置正好落在大腿与臀.丘相接处，往蜜桃处再进一分则是无礼冒犯，退一分则远离了人间美好，位置卡得很死。
这也让云弄玉不好说他什么。
若是真的碰到了臀儿，云弄玉说什么都会让楚明空把她放下的，但是他的手确实落的位置还算规矩。
只是他每走一步，云弄玉总感觉他的大手会滑到那尴尬位置。
几次欲言又止，只因楚明空的手太规矩了，云弄玉都没机会开口。
楚明空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立棍了，赶路之余稍稍转移注意力。
他观察着极渊中环境，尝试认出当时“驾驶”着雉儿宝宝在极渊中行进的路线。
可惜极渊的环境日新月异，变化不过转瞬之间，已经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找不到了。
前方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颗坤蛋大小的“石蛋”，不起眼，但让楚明空警惕。
他忙道：“云道长，前面有个极渊凶兽的蛋，我得绕一绕路，你觉得......”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那颗光滑的石头蛋突然裂开，一条极渊化的巨蟒从中钻出来，它张开血盆大口，尖牙上喷射着极阴剧毒！
是的，一颗还没拳头大的“鸡蛋”，里面钻出了一条近十五米长的巨蟒，画风略显清奇。
楚明空踏地一蹬，飞于上空，随手高空丢垃圾，投下一瓶金乌玉髓，极阳气息分外浓郁的液体在那头巨蟒的头上溅洒开。
很快，附近的极渊凶兽闻着味而来，将那条巨蟒分食了，甚至就连那条巨蟒在还有个完整的形状之前，它自己都在啃自己身上沾染了极阳气息的部位。
但这都是小插曲，问题是刚刚楚明空那猛然蹬地而起的一下，
因为动作过于突然与剧烈，又因为云弄玉的道袍质地丝滑，肌肤滑腻有弹性......
楚明空的手滑进去了！
小拇指抵碰在了一处圣洁的道\门位置！
“云道长，刚刚......好险呀，哈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色孽仙

楚明空从自家师尊、姐姐那些出身就是修士的女子身上观察过，她们穿的亵裤在质地上比较有弹性，如果是臀盘丰腴的女子，那么这亵裤一般都会穿成完全紧身的“安全裤”。
凭借经验，楚明空觉得刚刚那蹭的一下，绝对是不小心找到桃花源了。
只是这不能全怪楚明空的吧......都怪这该死的极渊凶兽，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冒出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极渊凶兽的缘故，云弄玉明明吃了亏，还是没法说他什么，刚刚不过是合理避难。
楚明空甚至是采用了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第一时间脱战没有逗留，若是他选择正面与那条巨蟒交战，云弄玉估计还得被蹭得更多。
这一点，云弄玉还是分得清的。
在这一次次欲言又止，又没法说楚明空的不是当中，云弄玉发觉左秋池这对师徒真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左秋池黏得她无法动弹，而楚明空则是让她心情复杂却无可奈何。
在沉默当中，楚明空终于来到极渊深处的边缘地带。
偶尔地面会传来震动感，那是藏匿在深处的巨型极渊凶兽的动静。
“云道长，你觉得这里如何？”
“可以，一路有劳殿下了......”
现在说得有点早了，等一下还有返程的那一路呢......
楚明空清了清嗓音：“虽然说是尝试，云道长有没有什么准备需要我帮忙，就是设阵布界那些？”
云弄玉平静地摇了摇头，心思已经从刚刚一路上的忐忑中，回到此行的真正目的上:
“没有，晋阶之类的不需要布置，假若真想有人从中作梗，在守在一旁的护道人更可靠，没有什么阵法是万无一失的，且晋阶之时，余威也会把附近的阵法冲碎。”
这是打算直接尝试的呀！
楚明空觉得有点不保险，可他到底不了解，只能听从云弄玉自己的选择。
“那我就在一旁防备一下可能出没的极渊凶兽了，不会让那些混账东西影响云道长的！”
都怪这些不死不活的臭东西，害我无端冒犯了云道长！
“嗯，谢过殿下了。”
楚明空退开了几步待命，但只是意思意思地挪了两步，不一会儿就有站过去了。
他想近距离看看道门传承的部分前身，巫部的晋阶方式有何特别的，也想看看云弄玉摘下遮眼带的完整面容。
和师娘沈雪君一样，云弄玉也没有修行极阳，只是进入到极渊深处地带，云弄玉没有依靠任何防护就轻松在此活动，最大的影响或许就是她的“视野”受阻。
普通的六阶，乃至七阶的修士，都不可能像她这般轻松，他们进入到这个深度的极渊，如果没有什么灵宝祭出极阳护盾，那也会依靠自身的五行灵气，强行撑起护盾，否则这里的极阴气息很快就会侵蚀掉他们的身躯。
且就算他们撑起护盾，也支撑不了多久。
楚明空还在胡思乱想，云弄玉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伸手轻轻在面前一拂，一阵柔和的紫气星星点点落下，化作一张打坐用的蒲团。
楚明空皱眉，心中疑惑：
“嗯？那是灵气吗，没见过紫色的灵气呀！而且也感知不出倾向与五行灵气中的那一种，韵寒和师娘她们的寒冰灵气变化再大，勉强也能感觉到与水灵气的相似。
紫气似乎在道门中有着别样的意义？”
云弄玉动作不紧不慢地抚好道袍，丰美紧致的玉臀坐在蒲团上，压出一道曲线柔美饱满的蜜桃压痕。
在这幽暗无边的极渊当中，她的那双玉足更显白皙莹润，诱人夺目，便是这灰色调的世界，也无法改变其美嫩脚掌上的红润色泽。
她先是取出了那缄口面纱，她碰了碰面纱后那塞嘴巴的玩意儿，似乎有点在意旁边楚明空的存在，被他看着自己用东西堵住嘴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可这种羞赧没有停留太久，视野中的一片黑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身处极渊中的危险。
缄口面纱戴在脸上后，面纱下的两瓣红唇轻启，含.咬住那缄口之物。
楚明空略感遗憾，因为从面纱外确实看不到云弄玉当下的嘴巴状态，不过没事，看她摘下遮眼带也行！
......可惜，这个期盼也落空了。
云弄玉并未取下原先的素白色遮眼带，而是直接把那邪异的眼罩覆盖在了上面。
“......”
楚明空的心情十分复杂，一路上他可就等着这换遮眼带的一刻了，怎么能就这么跳过了！
但，不好在此时出声打扰，他留意着云弄玉那边的动向之余，顺便警惕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动静。
极渊凶兽可能会从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跑出来。
很快，云弄玉进入了空我的冥想状态，道韵气息变成了有形，原来那紫气便是她那股道韵！
此时正宛若淡淡的袅袅炊烟漂浮在她周围，散发着玄妙的美感。
突然间，道韵紫气的飘然停了下来。
楚明空怔住，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寂灭领域展开了，将这次的尝试定格住。
可是旋即，一股危机感涌上来，方向来自极渊的天空中！
极渊的苍穹是亘古不变的稠云密布，一股力量从中扩开，螺旋状态的深邃黑云聚集在哪里，黑色的雷电如蚯蚓在黑云中翻滚着霹雳。
“这是雷劫吗？雷劫云能强行降临在极渊当中？不对，那好像不是雷劫将至的感觉，这是传送门？”
楚明空不知道这该不该叫做“传送门”，只能凭借自己认知中的贫乏词汇进行描述，他能感觉得到那当中有某个非人的强大存在。
陌生的力量不会影响一个人对危机的审视，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有种胸口被压至坍塌的窒息感。
透过黑色的雷霆与缓缓盘旋的黑云，楚明空隐约见到了一点影子。
不见全貌，但每次都能依稀看清其中的部分。
平坦性感的小腹上，那肚脐的位置睁开了一只媚眼如丝的狐媚子眼......
丰挺饱满的两团嫩肉，神秘又神圣的汁水如泉流淌......
背后伸出一对散乱的大翅膀，可仔细一看的话，那是千手造型，那翅膀其实是两边伸展开的婀娜玉臂......
小腹再往下的位置，那是一根娇嫩的男性物什......？！
楚明空不想自己的声音打扰到云弄玉，可是见到如此怪诞的存在，他忍不住出声：“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巫部时代还有这种东西的？”
而云弄玉正抬头直视着此怪诞却崇高的伟力存在。
那个存在的脸庞有千重相貌，不断地变化，不断变幻着能够引动情.欲的脸庞。
仅仅是与之对视了一眼，云弄玉便觉得自己好似被投入欲.火的鼎炉中炙烤，独身修行多年练就的平淡心境，在这股伟力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
一道晦涩难明的语言传进她的脑海当中，变成她可以理解的意思，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唤出祂的名讳。
而缄口面纱下，云弄玉咬合住的东西，忽而化形延长，延伸至她的声音发出之深处，压制着她渐渐不受控制的香舌，堵塞着会招致未知难厄的呼唤声音。
好在......苍穹上拿到黑云的很快就被极渊反扑压制了，将其侵蚀吞噬，逐出了极渊所占领的地方。
云弄玉承受的压力顿时一空，极渊作用在她“视野”中那片黑暗，此刻显得无比亲切！
她想喘息，但是做不到，缄口面纱堵住了声音。
楚明空赶紧上前去确认她的状况，第一时间取下了那邪异的眼罩，而后手伸到黑色面纱下，将“禁言”之物抽出来。
他这才发现原本只是压住舌尖的那咬合物，其力量竟然拟化成了他的形状，宛若一根灵气汇聚成的玉势。
上面的银丝还沾着云弄玉的味道，不过在取下来后，那股力量消失，“玉势”也消失不见了。
不愧是系统娘给的......
“云道长，没事吧？”楚明空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
天上那存在，看似被赶走了，但不可能什么影响都没留下，云弄玉当下的状态有点不太对。
素白的遮眼带掩盖住了心灵的窗户，但是依然能看出她的神情迷离，脸蛋抚摸起来亦滚烫得很。
云弄玉还是勉强恢复了些许，心中暗道一声：难不成那就是七情六欲中的色孽之显化？
她摇了摇头，娇躯因紧张与压力而香汗淋漓：
“殿下，我尚好，不用过于担心......”
楚明空的目光转向极渊深处，天摇地动感强烈了许多。
“多半是刚刚那个存在，激怒了极渊深处的大家伙，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冒犯了！”
不由分说，楚明空勾住云弄玉的腿弯，将她的曼妙玉体抱在身前，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云弄玉的滚烫......还有些诱人？
以往她有多清心寡欲，此刻就有多牵引邪火情欲！
这应该就是刚刚那短暂的试探所留下的影响。
极渊中阴煞气息很快就抹平了那波澜四起的欲念，楚明空没有被云弄玉影响得太多。
......这好像也不兴带回清心府呀，府中那么多女眷，现在把云弄玉带回去，不就跟往空气里投放合欢香雾一样。
“云道长，我觉得还是先留在极渊中比较好，这极阴之气应该能帮你‘净化净化’。”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好。

天涯城中不乏雉儿宝宝的房产，那些都是楚明空名义上的外公，萧族那位族长留下来的。
即便是不能回天涯城，楚明空也想到那些清静的府邸里歇着，再怎么也比在这极渊中好呀。
楚明空对于极渊还算得上是熟悉，很快就避开了极渊凶兽，在外围地区找了一处洞穴安置下来。
好让这极阴之力侵蚀掉那位存在留下来的微妙影响。
“如何，可有好些了？”
楚明空关切地询问，至少从他的感觉上，云弄玉此刻的那种勾人作出不轨之事的气息，已经淡下去许多。
但也有可能是被云弄玉压制回了自己的体内。
“嗯，好多了，谢过殿下的关心。”云弄玉轻轻点头，她保持着打坐疗伤的姿势。
只是到底有没有疗伤恢复的作用，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看来现在应该是稳定了些许，刚刚那黑云中的存在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所谓的天域人？”
楚明空在这等待的时间里，没少思考，当然，他的思考更多是天方夜谭的胡思乱想，突出一个发散性\思维。
“我也很难具体说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天域人，那个存在是陌生的，但是又隐隐契合此方天地中的一部分，与那七情六欲中的色孽相似。
凡人把我们这些修行女子唤作‘仙子’，可我觉得那种层级的存在才能称得上是‘仙’！”
色孽之道的仙......？
楚明空回想起自己所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那可真的是〇癖大集合了，抽象到连楚明空都觉得叹为观止！
果然〇癖正常的，不足以成为绝世强者......
楚明空开始询问起了当时的方方面面之细节，最先闪过脑海的，必然是最后极渊驱散那团色孽黑云的画面。
它让楚明空有种，极阴之力天下无敌的感觉。
“刚刚我隐约觉察到了那个存在，有强烈的降临至此的打算，为何会被极渊轻易驱逐走？”
云弄玉解释道：“我与殿下说过，此次只是尝试。那个存在的降临强度与我的晋阶愿望是否迫切相关，我的晋阶渴望淡下去，那个‘通道’自然会后力不支，被极渊侵蚀。”
原来如此，连这一点都考虑进去了。
内心意志不够强烈，会导致晋阶冲击失败，云弄玉竟然把这一点都利用了进去。
楚明空又问道：
“这样的方式，真的能够晋阶吗，依靠那种存在？”
“应当是可以的，古之巫部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平生有过思考，影响一个修士境遇的，很多时候就看自己接触的东西是否广泛，通俗理解便是‘能收集到多少机缘’，何为机缘？
一位好的老师，一本先贤的心得手札，一卷大道至理的功法经文，甚至目睹一场前辈间的战斗就能获得许多感悟。
巫部的请神不一定是请神明仙人作为战力，只是引来当做奥妙的功法经文‘一观’，足以引发自身蜕变。”
云弄玉又细细为楚明空讲解了许多，这些都是她近期从道门送来的典籍中所知。
巫部真的有点傲慢自打的狂热修炼组织的意味。
都以为他敬一切神，其实他只是把那未知的一切，都当做让自己变强的“机缘”，实则半点虔诚敬意都无——不过这只是一部分人，肯定有虔诚信神的巫者。
巫部就是一个古之修行者的大杂烩，没有一刀切的“鉴定结果”。
实际上，观星之道，本身就是在借浩瀚无垠的苍穹群星，纷繁错乱的因果，还有熔铸过去与未来的时间长河，来寻找自己的“机缘”。
他们那些拓荒者，修行不冲着机缘去，冲啥去？手冲？
只是楚明空没有想到巫部的晋阶能疯狂到这等地步......
“所以，引来那尊存在，其实就相当于引来一册可比肩天地大道的神秘存在，当做原始经文来‘观’？”
云弄玉不敢确定那尊色孽是否能比肩天地大道，但当下纠结这些难以断定的细节无用。
她点头道：
“是的，就是引来一册可能会让自己的神魂泯灭的‘原始经文’，供自己晋阶，这与渡劫无异。
渡雷劫，成则自铸大道法则，败则重回天地万物的一部分。
殿下你可有发现，这种思想与你当下做的一切有着相似之处？”
“相似？”楚明空皱眉，旋即有所明悟。
在一无所有，没有先贤留下经典功法的年代，那些古代人面对的天地境遇，不同样是一无所有的吗？
他们最原始的变强方法，那就是：发现一份强大的力量，观摩它，接触它，成为它，超越它。
一着不慎，不是发疯入魔，则是魂飞魄散，但也有可能是鸡犬升天，直接得道大成。
而楚明空接触极阴之力，虽然是被迫的，可本质上就是“接触它”、“成为它”的过程。
不管这当中有何等意外缘由，反正他从极渊的力量中活下来了，进而逐渐掌握了一丝这种未有人开脱的阴煞力量。
我能成为极渊吗——这个念头在楚明空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云道长借那等‘色孽’来入道，岂不是......”楚明空没有说下去，感觉有点不妥。
这若是得道了，岂不是成了色孽女道尊，很奇怪的吧？
“没有什么不妥，力量在于使用力量之人，而非力量本身，先踏入那等境界，再去观摩别的道法也未尝不可。”
云弄玉看得很开，借色孽入道确实诡异，可把男女和合之事妖魔化，本身就是荒诞的想法。
道门中也不乏房中术，更有原始经文就是以男女和合为基础的。
“那云道长此番已经对这邪异眼罩可带来的强大存在有了一次接触，之后是打算准备足了，再作晋阶冲击的打算？”
“正是，只是......”云弄玉面露为难之色，“我发觉我修行多年练就的清心寡欲心性，面对那等存在毫无作用，等同于一个一阶的小修行者，毫无准备就去面对最终雷劫。”
“那还要准备什么？”
“道门中留下的房中术原始经文，绝不会毫无意义，我需要去了解此中的种种......还有则是，我需要殿下的极阴之力，这份力量可助我减轻‘色孽’的影响。”
“可我学艺不精，没法把极阴之力渡给你，云道长若是真想借我的极阴之力，不是我强人所难，这——得双修。”
“......好。”

的一百九十八章  万能解药又登场了

云弄玉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落在楚明空耳中宛若仙乐，神圣又美妙动人。
但是在心中的荡漾平复下来后，楚明空才感觉到难以置信。
竟然真的答应下来了？！
而且就这么突然，也没有提到太多房中术的事情，只是在讨论了那尊色孽存在后，提了一句双修，直接就答应了！
可好在楚明空的错愕来得快，去得也快，内心虽然已经高涨起期待与渴望，但是那一丝冷静为他带来了更多的思索。
听刚刚云弄玉的语气，她应当是有忐忑的，心中的感性决断定然不像樱唇里吐出的话语那么干脆。
她多半只是觉得当下需要这么做，没有给自己思考后果的机会就先答应下来。
因为云弄玉当下别无选择，除非西王母明日现身，她不需要再通过观摩色孽来晋阶，可是刚刚那么一试，她清楚自己当下的“资质”不足以直面观摩那册“经文”。
楚明空可不想云弄玉与他修炼了一回，了事就跑了，当下先缓一缓，勿出操之过急。
“云道长可是真的想好了？”
“是，当下别无他法。”
“可刚刚我感觉云道长尚且有所犹豫，人不一定都能判断清楚自己到底是冷静还是冲动，云道长才与那尊存在擦肩而过，心中多半留有影响，这可能影响云道长你的判断。
多在这极渊里逗留一会儿，待这极阴之力把那色孽的残留影响除去，再重新思考此事如何？”
楚明空说完，就如他刚刚嘴边说的“不一定知道自己到底是冷静还是冲动”，这番话明明是冷静思考后言语，而他现在却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说出这番看似冷静的话，其实才是冲动！
万一......云弄玉等一下冷静思考完毕，决定不与他修炼了怎么办？
到时他楚明空再说什么也不好使，总不能让云弄玉再冲动一回吧？
而云弄玉这边，虽然楚明空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她清楚现在逗留在极渊，对她的“净化”已经作用不大，表面影响除去得差不多了，但是深层的却没有。
与色孽的短暂接触，有一些影响已经直接刻入了她的神魂中，这是不可避免的。
想要真正回到以前那般心中明镜台澄澈无垢的状态，再去思考当下的状况是不可能的，除非从楚明空那里索取到一缕极阴之力，借此方有可能抹去色孽的影响。
所以横竖而言，似乎都只有那一条路。
可楚明空毕竟是善意的关切言语，云弄玉姑且赞同下来：
“......嗯，那且再等待片刻，我重新考虑一番。”
洞穴中，霎时间安静下来，只剩幽暗的火焰在篝火上跳动，时而发出“噼啪”的声音，为洞穴带来些许动静。
这份安静就像是等待，等待刚刚楚明空提的那“再等等看”，可具体要等多久就无人知晓。
在这份等待当中，云弄玉的玉颜忽而现出一抹忍耐的嫣红，禁欲与克制的清冷脸庞变得妩媚绝伦，她的内心死承受着欲孽之火的炙烤，而她身上的道韵气息也发生了变化，再度变成了勾人心中邪火的魅惑气息。
好似一头动物，通过气息散布着渴求的信号。
但是这种变化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被云弄玉压制了回去。
道韵气息恢复如常，只是那色孽的影响，似乎与她的道韵相融了，变得似有若无，难以剔除。
楚明空的定力本就没多好，哪怕那股异样的气息没有停留多久，他一下子就肿胀得隐藏不住，只得找些什么话题：
“云道长，刚刚那是......还无法彻底压制住？”
云弄玉想为他解释这其中的详细，但说多无益，最后简化着一个点头：
“嗯......”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照面，影响都如此麻烦吗？”楚明空叹息：“那这样下去，云道长没法正常在外活动了吧？”
冷不丁就给周围散布一点“道韵”，那估计所过之处，处处都开银趴了。
云弄玉的眼眸却“盯”着楚明空裤子上的突兀，隔着遮眼带，楚明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视线所在，这让他倍感尴尬，想解释些什么，都无从开口。
没想到打破沉默的，竟然是云弄玉。
开口前，她忽而撩拨开了道袍，露出那双莹润如玉的美腿，两只绝世瑰丽的玉足递到他的面前，楚明空还没明白这是何意，云弄玉便说道：
“殿下的状况因我而起，自该为殿下平息，我似乎‘看到’殿下对我的脚有点兴致......？”
何止是“有点”，楚明空觉得她是看不起他。
只是，楚明空留意到云弄玉刚刚说的话......
“‘看到’？这里是在极渊，而且我身上亦有极渊之伤‘加护’，云道长刚刚说的......是我理解错了吗？”
云弄玉轻道了一声“冒犯了”，素手一抬，小施法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美人小手落在楚明空的腰际，温柔体贴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就像是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云弄玉的玉足细致地抚摸楚明空的暴躁之处，每一次轻抚都能落在他最渴望之处。
这种感觉很奇怪，如果说风影的舌头最清楚他的弱点，每次都会抓着弱点一阵折磨，那么云弄玉则是对他一无所知，只是预知地“看到”了他如果主动时会怎么做，而后云弄玉就按照自己的所见，一点一点地做出来。
更通俗的一点说法就是，一拍她的屁股，她就知道下个修炼姿势是什么。
明明......云弄玉这位不沾男女情事、人间烟火的出尘女道人，对这方面的事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动作都有些笨拙，但是胜在玉足的绝世美丽，还有那每一下都能切中他所想的抚摸。
楚明空略有沉浸之时，才听见云弄玉解释：
“福祸不单行，刚刚我粗略而短暂地一窥那等存在，虽然残留了不小的影响，但是并非无所收获，我忽然能‘看见’许多东西。”
“你看到的我，拿你的脚做这种事吗......？”楚明空有点危机感，这岂不是等于被读心了，无所遁形？！
云弄玉轻轻点头，但其实她能看见的也不多，好似雾蒙蒙的一面镜子，上面突然多了一块清晰明亮的地方。
这一块不多，可是意义却不同凡响，这是被极渊迷雾所蒙蔽的画面，云弄玉能从中获得一角清晰的画面，这是已经超越许多先贤。
“殿下此番为我护道，也被那尊色孽存在影响了不少，这是我之过......”
“可以问问，云道长你看见了什么吗？”
云弄玉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涩、为难，她看到的那些画面有点难以启齿，但仍是严肃道：
“舔、踩......之类的，还有现在这样，这种事不合殿下的脾性，岂会受此羞辱？定然是被那尊扭曲的可怕存在，影响了神智，牺牲过大。
抱歉......”
极渊中的极阴气息，都无法“净化”掉她身上的残留影响，所以云弄玉觉得楚明空也是这样。
至于楚明空到底有没有被那尊色孽存在影响到呢？他觉得是没有的，这种事风影都不知道对他做过多少次了，有时还坐在他脸上踩、跤呢。
闺中之趣，随心所以一点也无妨，只能没想到云弄玉会有如此误会，但楚明空能解释说自己没受影响吗？
不能！
云弄玉所看到的，就是那尊伟力存在带来的影响，如果解释了，岂不是变成他有问题了？
这都是色孽害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楚明空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猛男娇羞的，没想到云弄玉竟然能看到那么微妙的画面，幸好她无法从中读心。
楚明空有点忐忑，他看着云弄玉，在心中问道：“云道长，能摸摸你的腿吗？”
云弄玉并无反应，专注着以自己的玉足，平息楚明空的异常状态。
她的脸色平静，就连此等抚摸的仪态都端庄高贵，可她的心中莫名地迷乱，楚明空的暴躁之处对她有着奇怪的吸引力......
这多半是色孽的影响，置身危险的极渊，我竟然都无法做到平心止欲。
忽然，她玉足上的动作顿了顿，对楚明空说道：“殿下不必询问，若抚摸能为殿下缓解这惑乱心智的影响，殿下请尽管抚摸，否则我心难安。”
楚明空神色严肃：“......”
云道长呀，你是真听不到心声，还是假听不到？
可既然她都答应了，楚明空没有拒绝的理由。
玉足抚怒之事，暂时停下，楚明空将云弄玉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他的双手试探般小心翼翼地触碰在了那双丰润有肉感的修长美腿上，丰腴有肉又紧致，简单的触碰都是世间一大美事。
可云弄玉却平静地握住了他的双手，没有迟疑地往自己的蜜桃上引导过去，且说道：
“殿下不必拘谨。”
“......”他再度沉默。
原来云道长你所看到的我，是直接询问你能不能摸蜜桃，而不是大腿吗......这好像确实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怎么感觉现在的我比她看到的要正经不少？难不成我真的被色孽影响了？被影响了之后，还没以前那么瑟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若是我运转那两部房中术的功法，将这功力的精华给云道长服下，可解那色孽残留的影响否？”

第一百九十九章  欺骗道门内鬼

清冷绝色的女道人闻言，在脑海中略作思索。可她毕竟对那房中术知之较少，都还没实际涉猎过，思索也很难有结论。
可当下她要做的事，无非就是帮楚明空平息一下色孽带来的影响，也即是所谓的“泻火排毒”，之后吞服似乎也是顺便可尝试的事情。
“不清楚，但可以一试，那便当做是对房中术的一次尝试好了。”她答应得干脆。
虽然云弄玉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多，但是借助自己送看到的，只要与楚明空在一起，她的眼前仿佛绽开了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
两人所处的现在则是树干，而那些繁多的分枝则一个又一个的姿势选择，眼花缭乱，层出不穷。
仅仅是男女欢愉之事，都可诞生如这么多五花八门的花样，云弄玉愈发确定这是色孽带来的影响，正常人就不可能想得到这么多！
楚明空闻言，心中固然有兴奋惊喜，但随即就是不知如何解释，让云弄玉弄点什么动作来辅助排毒。
不管是师娘榨取解药也好，云道长帮忙排毒也罢，这玩样到底不会自己跑出来。
要不......跟云弄玉说，回到刚刚足部抚弄的状况？
可还不待他出声，坐在他腿上的美道人忽而抬了抬双腿，丰腴柔软的大腿并起，他的怒首昂扬之处被镇压其中，几乎就是抵压在道\门的桃源山门前。
与云弄玉的任何肌肤相亲的接触，都会因那独有的道韵而带着别样的美妙感，当下以如此姿势被她安抚，楚明空难以动弹，酥麻酣畅的快意如浪潮涌入他的脑海，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
道韵，还真是不赖呀！
只是......
“云道长，这种别样的方式也是‘看到’的？”楚明空努力让自己的话语显得平静，免得因那份道韵气息与美人玉腿的亲近，而发出丢人的声音。
“是，殿下把我抱住之后，我能看到的就发生了变化，诸多变化中，似乎这种可以在不用多变化当下的姿势，便可尝试帮殿下疏解出色孽影响，顺便也能释放出......那两份原始经文的功力？”
云弄玉自己都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排毒泻火，还是在索取功力精华了。
楚明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已经不是拍一下臀儿就知道该怎么做的程度了。
许是因才刚刚压制完色孽影响不久，直面异常存在所带来的反噬暂时平息，云弄玉的状态甚是平和，只是微微有点困扰与羞涩。
但大体上就如以前见面时一般，浑身上下充斥着禁欲与寡淡的典雅气质，遮眼带和身上的保守道袍无法强调着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气，可当下她却为楚明空做着如此大腿按摩之事。
气质上的出尘禁欲感有多强，当下能带来楚明空的刺激就有多强烈。
“这世界之色孽，当真可怕如斯，似乎一切都成了欢愉色孽的一部分......”云弄玉也不知见到了什么，冷不丁叹息一声。
“确实！”楚明空心中冒汗，不敢细问她见到了什么。
万幸，云弄玉所预知看见的画面，全部归咎于那尊色孽的伟力存在，与他本人无关！
云弄玉忽而感应到了道门的联络，有些惊讶，虽然这里并非极渊深处，只是在外围地带，但是这玉简竟然因为她的力量变化，没有受到极阴气息的影响。
至少，天涯楼推出的纸帖就无法实现此能力，哪怕是现在与楚明空面对面，也无法用纸帖完成交流。
“殿下，我稍微分心一下，看看道门的联络可否？”询问的同时，云弄玉的大腿也没有停下来，轻缓的节奏不停地为楚明空镇压色孽影响。
楚明空巴不得她稍微分心一下，就怕她看得越多，发觉那些可能那些画面可能与他有关，那就麻烦了。
“没问题，云道长先忙。”
话说，这道门的内部玉简这么厉害吗，极渊中都不受影响。
楚明空有点想将此用作纸帖的改制版素材，可是稍稍感知一下此玉简的材质之珍稀程度，就知道很难，这已经不是提高成本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云弄玉捏碎玉简，那玉石碎屑散开，却没有掉在地上，玉石碎屑的布局构筑出一道精妙的阵法，搭建出与昆仑道门联络的信息渠道。
云弄玉确认了一下，发现原来是旗长老过来关心她的“学习情况”，之前虽然是冷淡地让她自己看书，但若是云弄玉真有心修行请神之法，对他们那一支也是好处。
而云弄玉没有隐藏，大方地把内容呈现给楚明空看。
【旗长老：云道长，门中弟子说你已经拿到那些典籍的抄录本了，现在应该已经浏览过一回了吧，可有不解之处？】
楚明空心说这能有什么不解的，都已经请了一尊离谱的存在来蹭一蹭了，幸好没有酿成大祸。
云弄玉也不知道当下如何回应好......
【云弄玉：看得不够仔细，尚无不解之处，边看边尝试修炼当中。】
【酒长老：我来揭穿一下，小云现在已经已经学完了，怕旗长老尴尬，才是看得不精没困惑，估计现在已经请过什么仙人来寻经问道了。】
云弄玉正思考着后续的回应，之前她就考虑过借晋阶来引出道门中的内鬼，将他们骗至极渊附近。
忽然，她的喉咙深处哼出一声诱人的妙音，因为楚明空落在蜜桃上的大手，冷不丁施了几分气力，一改原先的轻抚。
【云弄玉：不要胡说，任何道法都是深奥无穷的，岂有学完的道理？道门处近来可有捕捉到什么异样？】
这问的是所有的长老，包括观星一脉的那些长老。
【星经长老：没有，就前几个时辰，西陵方向的星象似乎有点什么异常，但是又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并未过多关注。】
云弄玉见此，惊诧不已：“极渊竟然能把气息掩盖得这么深，刚刚那尊存在出现，产生了如此大的异动，道门竟然都没发现。”
【酒长老：新月王国靠近昆仑道门这边的地带，近期倒是又发现有佛门僧人出没，不知是偶然经过还是怎么，最近出没得频繁了些。】
先前彭宝道人与佛门的恰门陀合流勾结一事，道门这些长老都知道了，对于门中尚存的丹道弟子还有无内鬼，彼此都有怀疑，甚至还会怀疑到长老们之间，只是都不会明说。
不可让门中的猜疑之风盛行，当下只能被动地防，等对方出手，或者努力抓鸡脚马腿。
而云弄玉之前就与楚明空商量过，想放出假消息，引出内鬼。
现在话题正好来到这上面，她趁势传出此消息。
【云弄玉：星经长老、酒长老，往后观星一脉下的诸事，我可能暂时顾及不到了，可否请你们暂时多加操劳照拂？】
【酒长老：嗯？为什么呀，想偷懒吗！还是说西陵那位殿下送你两件宝贝过于贵重，你留下来以身相许了？】
“......”楚明空心道，这个酒长老不错，是个好人！
“......”云弄玉有点尴尬。
本来想的是让楚明空也知晓她传出假消息的状况，没想到酒长老如此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偏偏还是当着楚明空的面......
不过楚明空没说什么，云弄玉当做无事发生好了。
【星经长老：是呀，云长老何出此言，是观星之道有所感悟，意欲闭关？】
【云弄玉：实不相瞒，观星之道的后续晋阶，少不得西王母的护道助力，可当下的状况诸位也知晓......佛门多半从彭宝道人那里知晓了许多状况，高位之空缺，亟需补上。
我这些日子探索了许多方法，决定选择......】
云弄玉的意识传讯戛然而止，道门那边的众人没有急着询问，以为她说的决定重大，需要心情酝酿，深思熟虑，狠下决心。
可实际上，她是突然“看到”了自己大腿即将被喷铺上灼热的色孽。
因为她还分心着道门联络，无暇去细看那些分支中都有什么姿势是她能做的，急切之下，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明空的眉毛抽搐了一下，这云弄玉的感应未免也太吓人了些......
他轻拿轻放地这位绝色出尘的女道人放下，而后走到她面前，近在迟尺地碰了碰她的脸颊，玉面白皙无暇，肤色雪嫩。
因为楚明空的这一动作，云弄玉预知到的画面瞬间指向清晰了，众多的分支在这一刻变成唯一选择，省去了眼花缭乱的乱目，直接告诉她后面该怎么做。
禁欲清冷又不失柔和的风华女子，没有多余的异样之色，她从坐着的姿势改为跪起，将青丝撩到而后，平静地轻启红唇，接纳下他的暴躁。
道门联络继续——
【云弄玉：我决定选择古代巫部的晋阶之法，来触及更高的境界，道门中的诸多传承中，请神之法是最为接近巫部的原始传承，正好楚殿下所赠之物，给了我这个机会......这些时日，我会留在西陵闭关，择日选择晋阶冲击，届时应该会在极渊附近进行此事，所以得有劳诸位多照拂道门中的事务了。】
山洞中，幽暗的篝火依然能照出影子。
岩壁上倒映出的影子，有进有退，有吞无吐......

第二百章 相敬如宾

道门当中的一众长老，有点坐镇昆仑当中，有的则在外游荡，寻访各处，探索机缘。
“小云这是让我近期都不要出去找酒吗，哎呀，也行吧，到时候说不定要去西陵帮她了，突然修行请神术，居然还这么快就准备晋阶了......西陵那边殿下的库藏有这么厉害吗，不知有没有好酒。”酒长老嘴馋地展望。
而其余的长老，自然有思索云弄玉此番说法有没有可能是在放空箭，只是想引出内鬼。
众人一直知晓云弄玉的天资卓绝，更是天生道韵亲和，她学什么都是入道极快的，只可惜一个闷头扎进了观星之道中，但是才转修请神术这么几天，一下子就特么的准备晋阶了！
这当真是个叫人心情复杂的消息，可是又不想是假的，即便这当中可能有着欺骗内鬼的考虑在，她多半也真的是有借古法晋阶的打算，道门的道首西王母确实是“失声”太久了。
而且......
道门的联络方式，与天涯楼的纸帖有相似之处，只不过不用手指在纸帖上写，可直接意念成字。
这种“输入方式”免去了写字手抖的麻烦，可是当意识心境出现波澜的时候，这种起伏变化也会体现在意念化成的字迹上。
道门中的一众长老，观摩着云弄玉最后传达联络内容的字迹，大体上工整，赏心悦目，但是细节处却有扭曲、狼狈、茫然、手足无措等情绪波澜在其中！
云长老当时的内心一定也是在抉择的吧，对请神术不感兴趣，但是为了大局，不得不砥砺前行——
“咳咳咳......”
极渊外围的山洞中，传出了一阵女子咳嗽的声音，声音中沉闷，带着点粘稠浓浊的感觉。
“殿下，我浪费了你的功力精华，实在是......有点多。”
云弄玉致歉，可楚明空也有点内疚，尤其是看着她的白色遮眼带，还有素洁出尘的绝美脸庞沾染了他的体温与气息，玷污了那份道韵美感，楚明空就更过意不去了，而且道歉的反而是云弄玉那一方。
“没事......不对，云道长不必道歉，你这样反而会让我更加地自责，难以自容。”
楚明空心情复杂，但没有傻愣着，从储纳戒中取出随身携带的清洁之物，因为有左秋池、风影、蓉儿、锦玉这些人的存在，楚明空少不得经常帮她们清洁一下脸蛋。
没想到这种充分的准备，竟然在这种时候这种对象上，派上了大用场。
先是清水轻轻拍拭污秽处，而后再以手绢擦干净，这一套流程对于楚明空而言，几乎是肌肉记忆，府中没哪个女子没有体验过这一套服务的，毕竟都被楚明空喷过满脸。
但，楚明空是觉得自己和云弄玉还没到那个感情份上的，莫名其妙就如此了。
清洁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但这丝毫不影响过程的细致，楚明空没有丁点的偷懒，抚摸美人娇嫩脸蛋一事，岂会分心马虎？
可云弄玉这遮眼带就没法这么清洁了。
“云道长，这遮眼带......”
“殿下不必忧心，回去后我再换即可，这气息确实有点陌生，但是《素女经》与《玄女经》的功力，与我而言是亲近的。”
云弄玉轻轻摇头，她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受了楚明空的贴心照顾，仅仅是言语道谢，似乎有点敷衍了。
正巧，云弄玉从自己的预知中，看到了“后续”，是女子为男子的口\头清洁的画面。
既然刚刚殿下那般细致小心地为她清理，那她说什么也不可敷衍表示。虽然这是出自色孽的预知，但是没想到也能稍微派上一点用场。
楚明空刚打算搀扶她起身，没想到云弄玉忽然就握住了他，稀里糊涂地开始了让他难以拒绝的后续......
他知道，定然是云弄玉那预见的能力又开始了。
这到底是什么术法，怎么这么不正经！
先前那被捏碎这玉简碎片，此时冷不丁自己归位，重新变成了开始的模样。
楚明空见状，找了话题说道：“云道长，刚刚那道门的联络，是在放出假消息欺骗内鬼吧？”
云弄玉的声音有点梗涩、沉闷，偶尔还带着呵气的声音：
“唔嗯......是的，但不算是假消息，我确实有晋阶冲击的打算。”
“这样呀，届时不管发生何时，我都会全力为云道长护道的，别的不敢保证，只要在这极渊当中，有我在无人可伤得了你。”
这就是高情商说法了，低情商说法就是：
在这极渊当中，我楚某人想逃去哪里就逃去哪里，无敌！
不出预料，云弄玉又是一番道谢。
这种状况真的是挺奇怪的，如此微妙涩气的情形，为何又变得如此的相敬如宾呢？
楚明空有点担心若是之后真的要修炼了，云弄玉会不会客客气气地对他说——
【殿下，我准备好了，请进来。】
【殿下，我感觉到修炼的进展顺利，谢谢你为弄玉如此投入。】
【对不起殿下，你给的修炼精华太多了，我难以吸收这么多，劳请殿下将修炼精华放在弄玉的别处。】
......想象确实有点奇怪呢。
楚明空平复心神，收起了那奇奇怪怪的想象，关切询问道：
“话说回来，云道长感觉如何，我刚刚有尝试运转那两部原始经文的了，能压制一下色孽的影响吗？”
云弄玉停下嘴边的活儿，细细感知探查了一番，不太确定地说道：
“似乎可以，但是我不确定这是功力精华的作用，还是方才色孽指引我去做的事情，让那种反噬得到了满足，暂时停息了下来......”
“那怎么办？”
“且看看色孽的影响会不会再度无故失控，顺利的话，回去后我细细观摩那两份原始经文，之后再劳烦殿下腾出时间，与我双修可好？”
如果不顺利，她还是会莫名其妙地散布出奇怪的道韵，那就只好在极渊里陪她修炼完全程了。
“随时有空，云道长只要与我说一声即可。”
之后，楚明空在山洞里陪云弄玉慢慢等待，确认会不会继续失控，不过看起来这还真的有点吞服解药的作用，暂时确实没有再出现色孽影响再度反噬的情况了。
看来是时候回天涯城了，师娘那边都还没过去打招呼呢。
“殿下，色孽的反噬对你似乎有点深，难以散去，我的嘴巴有点累了，可否让我暂且休息一下......？”
“......我来竭力克制就好，现在我们先回天涯城吧。”
————————
（PS：这个月的18W字大全勤终于达成了！比上上个月慢了，之前好像是20号左右就18W了。）

第二百零一章  躺中间，睡两边

清心府，萧韵寒的院落中。
夜晚落榻，沈雪君并未让徒弟另起一间院子，直接在萧韵寒的房间里住下，两位美貌冷艳的美人师徒同卧一榻。
而在她们中间，是两只粉粉嫩嫩的小丫头。
小丫头此时已经沉沉睡去，猫猫贴在沈雪君的怀里，热乎乎的小爪子捏着美妇的手指，沈雪君的气息固然陌生，但是这个规模大小的奶团子却让猫猫有种熟悉感，贴过去没有丝毫的不适，认生的猫猫难得头一夜就能在陌生美妇的怀里睡得这么香。
而娇儿的真实年纪也是只小宝宝，睡姿与猫猫相仿，不过她似乎比较喜欢啃自己的小拳头，此时也依靠在萧韵寒的臂弯里，睡得香沉。
至于把宝宝们夹在中间的冷美人师徒，注意力都在小家伙们身上，完全没怎么睡过。
冷不丁的，萧韵寒觉察到自己的师尊有点反应，她似乎在捕捉着什么气息。
“师尊，发生了何事？”萧韵寒轻声问道，细语声飘然在夜色的静谧当中。
“一道很古老的气息，从极渊出来了。”
“古老的......气息？”萧韵寒的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几分，但是怀里的娇儿吸了吸琼鼻，她的声音重新克制下来。
“应该是明空与道门的那位长老在做了什么吧，沾染了一点气息。”沈雪君说话间，目光落在猫猫身上，美妇被小爪子握着的纤指，轻轻抚触猫猫的小脸蛋。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萧韵寒更关心这一点。
自从萧韵寒遇到瓶颈后，她没少了解古代的种种，若是单从现有的典籍记载来看，古代似乎如何如何美好，天地灵气充沛。
可是现在阴时带来的机会，让萧韵寒与古代人有过实际接触，她发觉古代似乎挺阴间的，完全不似想象中的美好。
“明空还能不急不忙地从极渊里出来，说明一切无恙，韵寒你也需多留意自己的状况，神魂修炼不可冒进，别随意吐纳天地间的魔念气息。”
“弟子明白。”萧韵寒没有问为什么，哪怕心中多少有那么点疑惑。
......
回天涯城比预期多花了点时间，因为在路上的山林间发现了一座幽潭，楚明空就陪着云弄玉过去梳洗了一番。
不过这个过程倒是没有发生什么，规矩而有礼仪，还很客气。
楚明空想过要不要再违心地提议当一回正人君子，回避一下，让云弄玉独自梳洗沐浴。
可云弄玉记起楚明空说想回去看女儿们，她不想楚明空多花费时间，索性就让他一起到湖里洗，免得轮番沐浴等待。
虽然这个“池子”有点大，但勉强也算是鸳鸯浴？
浸泡在冰凉的湖水中，楚明空仰头看了看天色。
夜幕的深沉逐渐淡去，黎明还在路上，天空有点亮，但亮得不明显，还没月色明亮。
楚明空听见云弄玉那边传来解落布带的声音，料想是那遮眼带了。
难以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他光明正大地转过身去看，一句“我来帮忙清洗，不然心中过意不去”准备在嘴边，只要云弄玉一问，他立马就搬出回答。
湖边有树林阴翳，月色透过茂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银辉，正好落在了云弄玉的洁白玉体上。
湖水浸没至她的纤腰处，湖水的粼粼光点中，水面之上的娇躯白得圣洁柔美，如梦又似幻。
她取下遮眼带，露出的完整容貌绝美动人，平日里的“藏头掩面”似乎就是在隐藏着自己的美好，玉颜肌肤莹莹温润、晶莹剔透，只可惜她的双眸是闭着的。
美背肌理匀称，与精致的锁骨一同凸显着所谓的骨感之美，身段却没有瘦弱感，正面曲线高挺饱满，从香肩垂下的青丝正好遮挡住了两点红玉。
浑身上下当真是白玉婀娜、完美无暇、霞姿月韵，气质韵味如聚集了天地间的灵气。
云弄玉听闻水声，侧过身子朝向男人，问道：“殿下，是赶着回去吗，我这便收拾好。”
楚明空这满脑子废料的人，都有点被她的道韵洗涤了一番，难得澄澈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心中确有渴望，但也不想即刻便坏了方才的美感。
“我帮你洗一洗那遮眼带吧......云道长不戴这布条的时候，眼睛也是不睁开的吗？”
“习惯了，眼睛是否睁开都不影响，忽然睁开反而增加了需要思索的东西。”女人眼眸上的纤长睫毛微动，她睁开了一丝眼缝，看着慵懒，可又有种垂眸看世间的端庄宝相。
楚明空耐心地把遮眼带洗干净，从碧波湖水下牵起她的柔荑，与她一同上岸更衣，重新启程回府。
回到府中，已经是午后歇息时。
各处都是静悄悄的，换班的侍女打着哈欠，有困乏之意。
楚明空跑去师娘所在的房间，也即是姐姐萧韵寒的屋子，她们也在躺着歇息。
只是在看到夹在她们中间的小丫头们，楚明空十分怀疑师娘来了之后，是不是就一直占着小丫头们。
看来师娘对小姑娘也是喜欢的呀。
猫猫对楚明空的气息比较敏锐，睡得正香甜呢，都能睁开眼睛看看他，伸手要抱。
楚明空偷地瓜一般从两位冷美人之间抱起猫猫，猫猫立马又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小孩子也太能睡了......
他的到来自然隐瞒不了沈雪君和萧韵寒，觉察到师娘的目光，楚明空打招呼问候了一声。
萧韵寒看了眼猫猫，对他说道：
“你在中间躺下来，让猫猫和娇儿躺你身上睡，别抱着晃。”
这到底是想他躺下呢，还是想猫猫躺回去呢？
楚明空不得而知，但是恭敬不如从命，师娘也没什么意见，他在中间躺了下来，厚实的胸膛上承载着两只小姑娘的睡意。
“与云弄玉去极渊做什么了？”萧韵寒问道，她还好奇着沈雪君提过的“古老气息”。
“她尝试借助古法晋阶，此番过去先行尝试了下，大概就是渡劫前先让雷劈几下，热热身，找找感觉的那种状况。”
可这种粗略的说法，并不足以满足萧韵寒，她追问道：“详细说......猫猫今天已经睡了很久了，不用担心吵醒。”
“说之前先问一嘴，猫猫娇儿在你们这儿睡了多久？”
“昨夜一直在我和师尊这里睡，醒了后又在秋池那里陪着睡，中午顾姨陪着吃过东西，又回了我们这里睡。”
“......”

第二百零二章  师娘与姐姐

云弄玉准备在西陵极渊附近突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丹道的一些弟子当中。
丹道的炼丹房中，一位弟子将近期听说到的消息提笔书写在纸上，巴掌大的纸张，写下的字迹小巧，每个字都如小虫，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情报。
而后，这张小纸片被揉作一团，放入一枚丹药当中，投掷于炼丹炉中。
烈火焚燃，丹气化作一股黑烟飘出，缥缈在空中散开，难寻踪迹。
那焚丹的弟子把头探出窗外，见到附近巡视走动的宗门弟子都无人觉察，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扮作正常炼丹的样子。
酒长老坐在白云端，细细品尝着手中的美酒玉酿，看着那缕黑烟飞出昆仑，并未阻拦。
“这不就抓到一个了吗，不过近期还是不太好动这小内鬼，容易打草惊蛇，还是得一锅端了才行。”
发现了内鬼都不能动手，当时是折磨人的一件事，现在只能多花功夫去盯着了，免得这些内鬼的小动作多多。
......
那缕丹气远走昆仑，漂泊至佛门净土周边地区的一座小山寨中。
寨子惨绝人寰，人畜皆暴毙，而彭宝道人隐匿在这座无人山寨中继续行那炼丹之事。
他还是很谨慎的，尽管与佛门合作，但佛门内千奇百怪，鱼龙混杂，肯定有看他不顺眼的，贸然在佛门净土内合作，到时候跑都不容易跑。
丹气飘来，彭宝道人的鼻子一动，而后猛地一吸，炉火都被他这一口气吸得火苗摇曳，几乎飞入他鼻子里。
“云弄玉准备借古代巫部的法门来晋阶？这不是找死么，巫部那些本事岂是能轻易染指的？倒是有可能是想骗我留在道门中的那些徒子徒孙出来。”
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确切地知道云弄玉的下落即可。
无论如何，道门现在必须得有一位可触碰到西王母那等境界的人出现，不然在与佛门的对峙中，道门总有一天会落入大败之地。
假如云弄玉只是想装装样子，引出内鬼，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她自以为自己是投饵钓鱼的渔人，但一定不会想到，
水下的鱼儿不仅会吃饵咬钩，还会把岸上的渔人都拖进水里吃掉！
彭宝道人取出一串佛珠，这是佛门内的联络信物，他迅速把这个消息传了过去。
不久，几位僧人来到此山洞。
“彭宝道人适才的消息可是当真？西陵那楚明空也会过去为那道门女长老护法？”
彭宝道人打量了这几个把自己的杀意凝为佛珠的僧人，心想自己与他们不熟才是。
“真不真我无法断定，我只能说这是云弄玉亲口说的，往后会不会改变主意，我也不确定，但她目前确实如此打算。”与那些喜欢打机锋说谜语的和尚相处多了，彭宝道人觉得自己的说话方式都变了。
突出一个真真假假，难以确定。
“好！彭宝道人你与那道门有怨，而我等血刀明王殿与那楚明空有隙，他毁我殿明王的佛果大业，还有许多强者亦有意愿前去西陵， 彭宝道人你可愿与我等同行？”
彭宝道人自不会拒绝，他对道门还有所求的呢：
“可以，但到时不要击毙云弄玉，我需要拿她作要挟，逼迫道门交出《三花药经》。”
“这个要求不过分，佛门与道门确有矛盾，但我等此行的目标是楚明空，那道门长老悉听发落，佛门不干涉！”
彭宝道人想到楚明空身边的那位阴时人，有点后怕：
“你们还有谁一同过去？”
那几位僧人胜券在握，似对那席西陵之人冷哼道：“许多强者。彭宝道人不必忧心，你可自炼一枚定心丸吞服。”
你最好是，不然到时候找几个虾兵蟹将，纯自讨无趣，被那阴时人一剑全杀了，惹人笑话......
这话他藏在心理没有明说，而是勉强和颜悦色地解释：
“不是我对佛门不放心，而是楚明空身边有不凡之人，你们应当知晓恰门陀怎么死的才对，有一位强大的阴时人护着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
“再强大的阴时人也有局限，我等自有办法克制，届时神慧菩萨、堪比罗汉的转轮王等强者都会随同，自不必说还有楚明空的义父，以及我等血刀明王殿诸僧了。”
其实，他还是说少了，恰门陀的死亡也为楚明空引来了一脉仇恨，不过报出了首要的几员强者，取信于彭宝道人，这就足以。
说得太详细反而像是如数家珍，有点丑陋了。
“......”彭宝道人闻言，暗暗点头。
难怪这几个僧人如此信誓旦旦，胜券在握，还真叫来这么多帮手，只是老楚王竟然也在其中。
这家伙上依祖上荣光，下沾义子楚明空福分，现在跑出来对付起楚明空来了，啧啧......
他在现在的那伙势力中站稳脚跟，还没少依靠楚明空的精血。
彭宝道人没有继续发散思索，而是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确实是足够了，恰门陀当时的事件中，到了动真格的时候，那楚明空就躲在了那阴时人背后，这说明他没有能力介入神魂境界的战斗，你们此行叫上这么多人，本道都觉得有点兴师动众了！”
不过叫得人多也是好事，那他活捉云弄玉，押过去向道门换取《三花药经》就稳当了。
再多的人、再多的强者，都不过是替他打工罢了。
那几位僧人又道：“此番事成，彭宝道人可得我佛门供奉之位，以兴佛门丹术！往后可莫要再说自己的丹术来自道门了。”
彭宝道人心中冷笑，这还真的是想万物起源你佛门了，别人家的祖宗都能说是你佛门的转世护法。
真是痴相贪僧，炼丹术的起源明明白白，那能是你佛门的吗？
那是巫部老祖宗的！
......
楚明空把极渊中的事情，除了跟云弄玉在山洞里的那档子事儿，别的都交代得差不多，尤其是请来那尊色孽的事情，这也是姐姐萧韵寒最感兴趣的部分。
而在讲述的途中，两只小丫头也醒来了，翻身趴在楚明空的胸膛上，安安静静地听他讲。
虽然听不懂，但是亮晶晶的眸子一直盯着他，参与感很足。
萧韵寒听完了，对古代巫部的事情多了不少的见闻认识。
这竟然也能是晋阶的方式，那感觉这就是在赌命，赌自己能否产生异化，不死就算得道升天。
可她仍旧有迷茫之处：
“所以那到底算是什么呢，那到底是何等存在？”
楚明空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知道那玩意儿很瑟，宛若世间一切〇癖的大集合......
师娘沈雪君这时候说道：
“明空先前提到过，在那月蚀神国当中，月河女神提及过她幼时曾得到了一位月之存在的‘帮助’吧。
我想，那位存在与明空刚刚提及的色孽，在位格上相似的，这世上从来都不缺乏一些神秘的天外过客。
云弄玉与那尊色孽短暂接触过后，可有什么反应？”
萧韵寒闻言，跟着沈雪君的话追问道：“明空你没有被那个存在影响吧？”
“没有没有，现在是我在承蒙极渊的关照了，我与云道长在极渊中专程多待了一阵子，就是想让极阴气息磨灭掉那个存在残留下来的气息。
还算......顺利吧。”
楚明空本来是想看看师娘沈雪君知不知晓那种存在的，但是发现她也知之较少，就没有让话题继续发散。
再谈及下去的话，可能就会触及山洞里面的事情了！
师娘刚刚已经有意询问云弄玉的状况了，多半是知晓和色孽的任何接触，都会带来一定的影响，多与少罢了。
既然她清楚这一点，那么肯定会往解决方法上深究，楚明空不太确定极阴之力作为解释，说服力够不够。
这个时候，女儿们的作用就出来了。
楚明空一拍脑袋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今天是轮到谁带你们去玩的来着？师娘，我先带小丫头们出去找长辈。”
他麻溜地从这左右包夹之势中起身，拎起小姑娘们，便是准备往外走。
萧韵寒忽而叫住了他：
“明空，我陪你一同过去，顺道商量商量修炼之事。”
楚明空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在韵寒说到“修炼”这两个字的时候，师娘沈雪君的目光瞬间凝视在了他身上。
那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咽了口唾沫。
怎么回事？
师娘怎么对修炼这个词的反应这么大？
难不成是我误解了，其实她是不满他带走两只小丫头而已？
“师娘，晚点我再领猫猫和娇儿过来？”楚明空试探道。
“可以，但不要影响小姑娘与长辈们的相处时光。”
沈雪君淡淡地回应道，从她的脸上看不出神色的变化，可是楚明空感受到的那股无形的压力却没有半点减少。
不解之下，楚明空还是硬着头皮，与姐姐萧韵寒一同走出了房间。
萧韵寒看弟弟怀揣两只小宝贝，这太贪新了，她当即从弟弟的怀里取过一只猫猫抱着。
楚明空走远了几步，才小声问道：
“韵寒，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什么？你是说那什么色孽的吗？”萧韵寒回应着，双眸却是一直落在小猫猫身上，她和猫猫对视着，像是在比谁不眨眼睛的时间久。
楚明空有点说不出话来，疑惑地回眸看了眼师娘的方向。
那这意思是，刚刚那股无形的压力，单单是冲着他来的，韵寒完全没有感觉到？
“韵寒，你刚刚怎么直接就在屋子里说我们修炼的事情了，不怕师娘追问的吗？”
“不用担心。”
说话间，萧韵寒熬赢了小猫猫，小姑娘先坚持不住眨眼睛了，她这才转过冰冷内敛的美眸看向楚明空。
尽管看着还是有点冷冰冰的，但她的视线在楚明空身上时，始终是带着一丝柔和。
如此平静的神情，让楚明空多了一丝心安。
韵寒多半是已经想到了如何对师娘解释的说法吧？
“为何不用担心？”他问道。
“我已经把我们和合修炼的事情，全部告诉师尊了。”
“......？”
楚明空瞬间有种窒息感，话上心头却难以开口。
他算是弄明白那股压迫感是怎么回事了！
师娘沈雪君对他其实是真的有点奇怪的占有欲，她此次过来感觉上是看望小丫头，但楚明空觉得有也可能是来探望他的伤情......这么想有点自恋就是了。
刚刚萧韵寒当着她的面说“修炼”，那等于是当面说“明空，我们去商量行.房的事情吧”。
不太妙呀！
萧韵寒解释道：“那是隐瞒不了的，我开启了神魂修为，瞒不了师尊的眼睛，她一看便知。
况且，你有伤在身，还被其折磨得不轻，我说什么也要给你治好。”
楚明空心中流淌过一股暖流。
韵寒这个姐姐是冰冷的，但也是温暖的。
师娘那边......楚明空在内心叹息一声，只能看看之后变小孩还是什么，能不能平息一下师娘的情绪波动了。
嗯？师娘的情绪波动......
楚明空的脑海闪过疑惑，视线的余光偷偷看了韵寒一眼。
不对呀，韵寒虽说不在乎那些什么俗世眼光，但也不至于在沈雪君知道“修炼”之内情的情况下，还当着她的面说这事。
韵寒只是不在乎那么多眼光，可又不是没有常识，“双修”这种词汇等闲都不会在别人面前乱提，刚刚怎么就......
像是故意当着沈雪君的面提的一样，好似某种炫耀？
韵寒难不成是知道了他和师娘之间的什么事？！
不妙的呀。
这只是一种设想，只是情况若到了这个份上，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前方，妹妹清宁的招呼打断了他的不安思绪：
“兄长，韵寒姐~！还有猫猫和娇儿~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
楚明空暂时把那种可怕的设想抛到脑后，他的脸上挂起笑意：
“韵寒和她的师尊来府上了，领着猫猫和娇儿睡了大半天，现在赶紧带她们出来透透气，看看谁愿意陪小姑娘们溜达溜达。”
“我来~族中无事，今日我来带她们去找府中长辈们玩乐。”
魏清宁主动请缨，楚明空便先把娇儿递给她抱。
这些时日，清宁与魏家帮了不少的忙，魏家人的到来算是给西陵补回各方面的人手空缺。
有宗门弟子过来帮忙固然不错，但是这些宗门修士也是带着修行的目的而来，流动性较大，终究是要有稳定点的人手在。
楚明空道：“清宁你也不要太过于忙着那些事了，暂且留下来歇息，陪猫猫她们玩玩......晚点我也去找你聊聊天。”
听到楚明空说会去找她，少女心中有所期待，心中的雀跃化作嘴角的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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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更放一起了，今夜无啦）

第二百零三章 韵寒银瓶水浆迸

府中有师娘带来的巨大压迫力，楚明空压力山大，不敢轻举妄动妄言，他选择拉韵寒到郊外溜达。
一路来到早前楚明空与母妃萧雉在山间栈道上看灯笼的那处地方，私下空旷无人，风景秀美独好。
西陵大地上的冬去春来之交界变化，在这个高处一目了然，景色尽收眼底。
跟母亲来过一回后，又带着姐姐过来，此中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单纯就是他对这里的印象深刻，带萧韵寒出来逛也不知道去哪里逛好，直接就溜达至此地了。
已经走出这么远，楚明空没有忘记出城的初心。他问道：
“韵寒，你刚刚在房间里说要与我商量修炼的事情......是个什么想法？”
在房间里突然提这事，感觉带着点什么别的挑衅想法，而楚明空就是想问清楚这一点。
萧韵寒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什么想法......你给的魔念炼化得差不多了，若不修炼的话，再过些时日就会原地止步，所以提前跟你商量修炼。
明空你现在有闲暇出来晃悠，蹉跎时间，那就省去商量预约修炼日子的功夫了，现在就与我修炼吧。”
这算是什么跟什么呀......
“噗嗤~”楚明空笑了出来。
萧韵寒蹙眉，清冷雅致的脸庞上浮现出疑惑：“你笑什么？”
楚明空望着姐姐萧韵寒的美眸，如看着一座美丽动人的冰山，她的神情淡然冰冷又认真。
“我是笑这种感觉很奇怪，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师尊拉着我去风尘地看舞女跳舞，你总是耳提面命地警告我不要乱碰那里的女子，沉浸其中，结果现在你反而在催促我与你做相似的事了。”
“这不一样的。”萧韵寒纠正道。
“有何不一样？”楚明空反问。
“这是修炼，当然更重要的是给你稳固伤势。”姐姐言简意赅地说道，好似在强调此事无关风花雪月。
纵使方式免不了是男女阴阳交融，但这只是表象，内里的真实是治病疗伤，还有修炼神魂。
老实讲，这个说法让楚明空挺不乐意的，他问道：
“那修炼和疗伤哪个目的更重要一些呢？”
萧韵寒冷静地回答着这个奇怪的话题：
“你被极阳之伤折磨着神魂的时候，给你疗伤最重要，修炼不重要。现在你的伤暂时稳定了，修炼更重要，如果又复发了，那疗伤就再次变得重要。”
好吧，这还真是冷静心境下能说出来的话，考虑的是实在的状况，无太多情感影响。
或者说这就是直女式回答。
可楚明空明显是不满足于此的，这份关系哪能单单止步在修炼上的。
但是对象是韵寒这种性子比较淡的人，要让她像风影、左秋池一样有清晰的情感流露，那也有点难。
他苦思叹息着的时候，自己这位冷冰冰的好姐姐已经在动手解他的腰带了。
“你不是很喜欢与女子修炼的吗，从京城回来都带了这么一大院子的女眷，清心府不扩建成洞天秘境都装不下，为何现在到了我这里就扭捏了，姐姐还不如那些相识不足几年的女子亲近？”
“那不一样的啦，只是觉得单纯冲着修炼去怪怪的，这就成了利益关系的工具了。”
“......或许是会有那么一丝不妥。”萧韵寒当下的心境是不太能理解弟弟的纠结，她继续说道：“只是当下之大世剧变，我觉得我若是没有办法变强的话，往后会没有办法保护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莫名其妙又弄得一身伤。”
楚明空一阵迟疑后，问道：“......不保护保护母妃吗？”
萧韵寒怔了怔，点头道：“也行，但既然能保护得了你，保护母妃也不会成问题，你的难度要大一些。”
虽然后半句话算是解释了，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感觉对雉儿宝宝的态度还是好敷衍呀。
不待楚明空回应，萧韵寒不留耐心地说道：
“好了，你该听话了，你有闲情在外乱逛，那现在就抓紧时间开始与我修炼，若非念及你平日里需要与猫猫娇儿联络感情，我定是要带你去闭关数年的。”
“一刻不停地闭关修炼？”楚明空的嘴角抽抽。
“不然？”萧韵寒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这自然是要一刻不停地修炼到瓶颈再停下来，谁也不知道挑战是否会不期而至，若是此时修罗王带着敌意过来了，如何应付？”
看不出韵寒你这冷面冷心的女子，竟然也是个隐藏的榨......修炼姬。
楚明空感觉这哪天真的得感谢一下修罗王了，她那次冷不丁过来串门一下，真的像是给他的女眷们打了鸡血一般。
无形的压力推着韵寒、风影过来与他修炼，即便是都过去好一段时间了，萧韵寒仍旧把当时的无奈与压力牢记在心中。
“你这里不是已经准备好与我修炼了？为何嘴边的话却那么多？”萧韵寒握着楚明空的修炼法器，略显冰凉的玉手感受着熟悉的灼热，约莫是回想起了当时的神魂痛楚，她一时间竟然有那么点犹豫。
楚明空犯难，见到姐姐的反应，突然就觉得自己刚刚的什么感情纠结都没有意义了，上回拿碎片给她扎一下还是有点心理阴影的，似乎是潜意识中觉得男女修炼自带那种烈痛，就这都能下定决心拉他闷头闭关。
这说什么也得先给她更新一下印象才行，别一想到修炼就是那阵神魂痛楚。
楚明空抱起出姐姐到旁边积雪未化的林子中，取下身上的外袍铺在地上，再把萧韵寒的修长玉体放在上面：
“韵寒，不若你躺着，我来引导可好，期间再偷偷亲一亲？”
萧韵寒见弟弟没有再扭扭捏捏地说些有的没的了，愿意乖乖听话，老实修炼，她便点头同意了。
“都行......那个苦丹可还有？”
楚明空面色无奈，看来真得借助点道具了：“有，不过我炼制成精粹油脂了，可涂抹在肌肤上。”
他不得已之下，拿出了道韵精粹，倒在掌心，而后在韵寒的裙下为她缓解紧张。
萧韵寒一愣，她以为会有一股有着回甘的苦意渗入神魂，但是却发觉是一股玄妙惬意的道韵感，随后还有楚明空的两根调皮的手指，在摩挲着她的紧张，将道韵气息送至修炼秘宫深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银瓶乍破水浆迸，女子的绝妙幽香飘然开来......
楚明空俯身，双手捧着韵寒的清冷娇颜，头探得很低，鼻间相触，嘴唇偶尔摩擦，唯有两人呵出的热气融为一体，彼此二人的注视中，楚明空问道：
“韵寒，其实苦丹我已经吃完了，现在还残留了点药力在舌头上，你不嫌弃的话......”
萧韵寒不缺常识，更清楚弟弟好久没有吃那苦丹了，她知晓他这么说有何用意。
也不知是不嫌弃，还是不想看着小老弟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萧韵寒没等他的具体解释，直接就堵住了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
见状，楚明空缓缓挺身入户，旋即也堵住了韵寒那张......潺潺溪水过幽谷的小嘴。
你堵我，我塞你。
冰山玉女般的清冷女子心中，凭生一丝火热，还有一丝安心的释然。
她与弟弟的相性确实很好，没有了神魂痛楚的干扰，果然这才是正常的修炼感觉......
......
修炼完毕，楚明空与姐姐裹在同一张毯子里，一同坐在悬崖峭壁上，遥看苍芎原地山林，静静地看了许久。
萧韵寒看着远景，楚明空也在看远景，只不过他的脸是斜着的，既看着美景，也在贪心地看着姐姐。
“韵寒，小时候我们也曾这般在西陵各处游玩，还没有来过这里吧，这个地方还不赖。”
“嗯。”
萧韵寒淡淡地回应着，语气中有一丝酣畅惬意后的慵懒，似水明眸倒映着远山碧空，怔怔出神，不知其所想。
“现在出来游玩的心情对比从前，可有什么变化吗？”
“记不清了，应该还是有的吧......以前一直有秋池在旁边碍事，现在清静多了。”
“......”
这跟左秋池也太不对付了，不过以前也没少斗嘴，实际上关系还是可以的，像萧韵寒、左秋池她们这一层次的女子，心中多少有那么点寡淡，尤其是面对烦心者的时候。
没那么点好感在，理会对方的唯一方式那就是拔剑解决眼中钉，哪里会像这样吵吵闹闹斗嘴。
楚明空看着姐姐那冷冰冰的样子，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问题，不知她这种思维模式的女子会如何应答。
“韵寒，你说我们若是这么修炼着，哪天出了意外，我给你命中了蓝田玉怎么办？”
“没那么容易命中的，若是介意的话去掉即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留这个‘意外’下来，交给......母妃去照顾。”
果然呀，韵寒看着是多喜欢猫猫她们那两个小娃娃，实际上感情上更亲他一些。
他不在身边，就玩玩他的宝宝们，他在身边，主要就玩他。
萧韵寒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了，还没打算回去的话，那就继续修炼，不要浪费光阴。”
楚明空：“......”

第二百零四章 清宁的预感

“够了吧？差不多要回去了......”楚明空头疼地问道。
韵寒这是真的能榨，次次感觉到他来感觉了，立马要他释放出来，不给丝毫忍耐的机会。
“要回去了？嗯，暂时够了......”
姐姐萧韵寒身着一袭高贵脱俗的白裙，她的纤手隔着布料，抚摸了下小腹位置。
她天生的寒冰灵气亲和体质，身子骨的体温较寻常人低一些，也更习惯凉快的环境，而滞留在体内的那股火热暖流，到现在还在她的娇躯里显示着存在感。
是不是要得太多了，好像是有点胀了......
“呃，韵寒，回清心府后，你要不就去别的院落里炼化？”楚明空只怕韵寒现在这么藏着一肚子精华，在师娘沈雪君面前晃悠会露馅儿。
这叫什么来着，满腹精......经纶了吧。
“可以。”萧韵寒点点头，似乎已经开始炼化魔念灵气，涵养自身的神魂了。
楚明空知道自家这姐姐修炼时不爱被人打搅，看她这回应，回到清心府中定然是知道怎么隐藏的了。
直到抵达清心府，楚明空才再次说话：
“我去找清宁了，暂且不陪韵寒你找院子了，可以吗？”
“嗯。”
目送弟弟去找小清宁了，萧韵寒径直往左秋池的院子里去。
左秋池难得一回不是在摸鱼睡觉，而是在翻阅剑经，眼眸中光影轮转，似有一个小人儿在推演着剑招——这也是她摸鱼的天赋资本，观阅剑经对她来说是不用动手练的，脑子里直接能推演个七八成。
房间里除了风吹竹帘的声音，便是她在翻动书页的“疏疏”声，
以及，
萧韵寒走进房间而多出来的脚步声。
“韵寒？稀客呀~难得过来我这儿干嘛，一起睡觉吗？”左秋池贫嘴道，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雪发女子，而且莫名地感觉她的心情不错。
寻常人很难捕捉到萧韵寒的微毫情绪变化，可左秋池认识她这么多年了，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的。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还带着丝丝喜意过来，左秋池想不出是个什么情况。
“借个地方修炼，正好你也在观阅剑经。”
“......”
左秋池疑惑地多看了她几眼，倒也没说什么，这屋子大得很，便是这卧榻都是按照她、楚明空、风影三人一起犯浑做坏事的规格来做的。
大得很，让萧韵寒在此打坐修炼也无妨，就是她没有自己的院子吗？
萧韵寒做软塌上坐下，包裹着白丝的修长玉腿并起跪坐下来，膝盖处隐约可见红润的肌肤。
见左秋池不说话，萧韵寒冷不丁说道：
“刚刚我找明空修炼了，要了他的功力精华。”
“？？？”左秋池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我问你这个了吗？”
“别生气，我不是炫耀，只是刚刚要得有点多了，需不需要分你点，还在我小腹里。”
“你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左秋池捏紧了拳头。
她看向萧韵寒的目光充满了匪夷所思，还有那么一丝无明恼火。
风影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萧韵寒这坨冰块都能跑过来骑脸晒她的？
萧韵寒明明不是这么恶俗的人啊！
左秋池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雪发女子，心平气和又语重心长地劝道：
“韵寒呀，我忽然感觉到瓶颈来了，得一个人闭目冥想一下，你要不找别的地方炼化去吧，风影就挺适合的，回我夫人那院子也行呀。”
“不太好，我师尊感知得到明空给我的功力精华。”
......
清心府中有留给魏家母女的院子，楚明空走入院子，但是内里无人。
清宁没在院落里，而她的母亲李露平日里也比较少过来，现在帮助族人安排事情居多。
楚明空的目光落在了门槛边的一只......灵体状态的小兔子，他拍拍小兔子的脑袋：
“是清宁让你在这儿的吧，去跟清宁说我来了。”
这就是清宁早年拘魂下来的那只小兔子，相当于一种灵宠。
小兔子消失在原地，不多时，院落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
魏清宁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既然是私下见面，楚明空没见外，直接搂住这位妹妹姑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像清宁这样的身段，在这府中都属于是稀有资源了，拥抱起来不像锦玉、永真她们那般，两团腴软的肉肉挤压在他的怀里。
而清宁的拥抱就十分的......清爽利落。
只是调侃归调侃，除却那多余的两团，清宁别的女子特质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看着坚强英气，搂抱起来依然是柔弱无骨，处子幽香满怀。
魏清宁被楚明空突然这么熊抱一下，还有些局促狼狈，但四下无人，她很快就享受着兄长的可靠胸怀，胳膊悄悄环过他的腰身，落在后背。
“刚刚去哪儿溜达了？”楚明空带着她到屋子，两人对坐下闲聊。
“在顾姨那儿，猫猫在清心府中还真的是受欢迎呀！我去到的时候，锦玉姐与蓉儿姐都在那里。”
清宁讲了在那里陪小姑娘们玩乐的趣事，而后有小声嘀咕了句：
“就是感觉顾姨的熊熊......身段好像最近又丰腴了些，不知是不是错觉。”
楚明空提前在心中回答，不是错觉。
锦玉好歹是偶然间看到猫猫被顾姨抱着的时候，乱动弄露馅儿了，才有所觉察的，怎么你直接就能看出大小的变化了！
楚明空打了个哈哈，微妙地说道：“可能吧！”
魏清宁则暗自叹息，眼睛里闪过一抹难以隐藏的羡慕与惆怅。
......顾姨明明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能长的，这也太过分了，要不是刚刚院子里太多人了，我肯定得向顾姨问问有什么方子没有。
正常来讲，魏清宁与楚明空有约，估摸着差不多时间就该回院子里，等着他过来了。
而刚刚清宁一直逗留在顾君归的院子里，除了陪小公主们，还有则是想看锦玉她们何时离开，她好向顾姨询问秘方。
结果小公主们的魅力太大了，那边锦玉刚走，后脚甄夫人和永真又过来一起逗小姑娘们了。
若不是小兔子告诉她，楚明空已经过来了，魏清宁这会儿还在顾君归的院子里守着。
楚明空看得出清宁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他不好再提，转而询问起魏家如何了。
现在他和母妃宝宝们那边的甩手掌柜业务，转型得差不多了，不太清楚魏家重新融入西陵体系的状况如何。
魏家到底是西陵这儿的老家族，天涯楼中有认识的人，可阻碍还是有的。
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天涯楼不可能共用一个脑子，有的人理解，有的人自然会反感。
魏清宁吐了吐舌头，说道：
“大体上还是好的，像魏海他们早期就有帮天涯楼做事，被认可欣赏的那些，重新融入起来不难，但还有一些则得慢慢获得信任......我是说能力上的信任。”
能力上的还好，花点时间总能融入进去的，但如果是忠诚、出身上不被信任，基本就是大的信任问题。
“伯母忙碌过多也不好，我记得伯母的修为......”
“我娘的修为是不太好啦，比普通人就好一点，所以我总怕她累着，一直跟着她帮忙。”
“改天我找些药材给伯母送过去，可以稍微改善一下灵脉资质。”
说是改天，其实是楚明空给自己找的借口，不然立刻拿出来就显得来历可疑，还需要点时间，假装是辛苦搜罗来的。
而他现在已经在那孝心商城里物色好了几件宝贝，有丹药有药株，做不到把天资拔高到萧韵寒那种水平，但是拔高点修为是没问题的。
延年益寿可太关键了。
“谢谢兄长，不过那种改善资质的宝物十分难寻，不必强求。”魏清宁对此十分坦然，不会把希望过于寄托在这上面。
其实家族以前也找过这些丹药给她，但是魏母都让给了族中的年轻人，自觉给她就是浪费，她给族人带带孩子又不需要什么修为傍身，看得挺开的。
“不必感谢，我的私心还是有的，我不想身边的亲眷劳形受苦，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投入精力做某件事，可我不想你们被迫在其中劳神伤神。
若是伯母真的累着了，那就跟我说，我去让她歇下来，魏家回归西陵之事只要踏上正轨即可，盯得了一时还能盯得了一世么。”
魏清宁重重地点头：“嗯！”
闲聊了一阵子，魏清宁忽而有些忧心地说道：“兄长，最近我总有点不好的感觉，只是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弄得我心中有点不安......”
楚明空皱眉，对她的话留了个心眼。
他现在已经是亲眼见识过请神术的人了，对于巫部相关的事，无比钦佩，修习这种本事的，本身在“灵感”上就是比别人敏锐一些。
清宁有所感觉就是一种隐约的信号，只是魏家自斩巫术传承了，清宁在当中的道行不够，这才难以摸清楚那股感觉的真面貌。
楚明空仍旧记得伯父魏终说过，他离开家人是替先祖结债去了，想处理一下那谜语人一般的“代价”。
这该不会是那“代价”开始找上清宁了？
“这种感觉有多久了？”
“小时候也有过，后来消失了，然后最近又出来了，大概就是这几天吧。”
“去云道长那儿看看吧，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第二百零五章 清宁预知到了不爽

装潢打理得宛若道观殿的院落中，云弄玉坐在院子里，面前放着那两份原始经文，还有楚明空送给她的那面纱与遮眼带。
她忽而有所感应，精致的下巴微微朝门口方向偏了偏。
一个高大雄武的玄色蟒袍男子没有招呼，便突然出现在那里，他旁边还跟着一位五官英气，身段曲线流畅的少女。
这是楚明空带着妹妹过来询问事情了，在决定好过来询问云弄玉后，他等不及慢步走动，直接缩步成寸移动到云弄玉的院子中。
他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轻熟女气质的美人道长便把问候传入他的耳畔。
“殿下。”
她那充满磁性的妙音令楚明空略微安神静心下来，楚明空连忙说明来意，道出了方才清宁提及的古怪预感。
而魏清宁本人倒是没什么紧张感，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感应，但是这么多年也无事发生，现在自然紧张不起来。
在楚明空像是个家长在向医生述说孩子症状的时候，魏清宁则左顾右盼，目光落在了那两件邪异的古巫之物上。
“这是什么呀，感觉是巫术传承中的宝物！”魏清宁对于遮眼缄口的传承都不知晓，只是凭天赋本能发觉此物不凡，隐约还与自家那请神传承有点关系。
“这是殿下他在西陵库藏......”云弄玉下意识就解释，但没有说完，因为她预见到楚明空好像不太想他说。
“清宁稍微关注一下正事吧，看看云道长可否为你占得你那预感是什么。”
“行，那劳烦云道长了，只是这种能做到的吗？”魏清宁感觉不太行。
她又不是对占卜之事一无所知，魏族中有位爷爷，不修请神后就被迫往观星上靠，勉强也有一点造诣。
那位爷爷就断言过这种事是做不到的，预感得清晰到一定程度，才能说得出来让别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哪怕是个意象、画面都行。
就好比给人解梦的，梦有时也是预感的一种方式，自己看不懂梦中见到的光怪陆离，但是说出来后，有能之士就能帮忙解梦。
可清宁她真的就是有种感觉，而后就一点声、色信息都没有，解不了的。
这种事情，给以前的云弄玉来回答，也会是一样的答复
——解不了。
但是极渊中与色孽的“擦肩而过”，对云弄玉也算是一种提升。
“我可以尝试一下，清宁姑娘你再尝试捕捉一下那种感觉。”
云弄玉握住少女的纤手，魏清宁小脸红了红，感觉这位女道人有种亲近的气韵，她的玉手便是摸着也叫人喜欢。
......就是胸怎么也这么挺。
可正事当头，魏清宁的注意力立马集中起来，去捕捉那种预知所带来的感觉。
纷繁无形的身体百感中，云弄玉逐步剔除筛选少女的思绪，一一巡视过去，连带着那些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感觉，也一一筛选过去，捕捉源头。
这一过程是漫长的，楚明空并未催促，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坐下，闭目养神。
......
佛门净土中，意图谋划着西陵的佛僧被一股视线扫过。
他们不约而同地环视自己的四周，却无别的发现。
“一壶童子尿煮至三滴，这味道也太骚了......二十天的胎盘......新剪下的处子唇边，需要这么多的东西呀，不过确实比那些灭绝的药株好收集......嗯？”神神叨叨中的彭宝道人猛地一跳，狐疑地扫视着四周，“刚刚那感觉，不会是云弄玉那小娘皮吧？不像，她能‘观’到这种程度？不可能！”
......
终于，云弄玉松开了握着魏清宁的小手，娇嫩的薄唇轻启，呼出一口气，如兰香弥漫。
“如何，可有什么发现？”楚明空问道，从云弄玉的脸上，他发现了一点凝重感。
“......有。”
云弄玉感慨万千，没想到极渊那么简单地走了一遭，现在自己的观因果的能力能提升到这等程度。
这明明是一个好消息，但是云弄玉却半点欣喜之意都没有，因为她看到了麻烦。
她想在极渊借晋阶引出道门内鬼的计策，似乎还招来了佛门的关注，出现在她视野中的好几位佛徒，其位格都颇高。
老楚王的气息非同寻常，他在阴时中得到了机缘，而且好像还跟彭宝道人在吃丹。
这当中的种种，难以一言道尽。
云弄玉把详细告知了楚明空，叹道：
“原本只是想到能引出彭宝道人与丹道残留的内鬼，没想到来的人竟然这么多，即便是把地点设在极渊，佛门这些人也会给西陵带来灾祸，护道之事还是不麻烦殿下了，这会拖累殿下。”
自京城之后，楚明空也琢磨过老楚王那人在做什么，之前还向修罗王打听过呢，结果老楚王爬了半天结识的大腿是修罗王的下属，都还没爬到修罗王面前。
而老楚王忽然动起攀高枝的念头，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修罗王有找人双修的想法，甚至修罗王的部下还找过左秋池这个剑仙境的人，于是乎，老楚王就想让自己被修罗王物色中了。
这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今日总算是有了眉目。
来的人多吗......
“云道长，你留下来即可，我已经答应护你的道了。
况且那些佛门的僧人哪里是被你引来的，你看到的人中，又是老楚王又是血刀明王殿的人，摆明了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还怕我的这些仇家会连累云道长呢，若是云道长怕惹祸上身，那我倒是乐意云道长先回道门避一避，哪天我处理好了再接你过来，到时继续为你护道。”
最后那句话有点道德绑架云弄玉的意思，可是云弄玉当下与他算是某种另类的心灵相通，知晓他是真的愿意她回道门老家避一避。
“我会留下来。”云弄玉说道，玉手不经意间，落在了石桌上的两份房中术原始经文上。
仿佛某种暗示。
魏清宁小脸一紧巴，明明是发觉到了这么重大的情报，为何她突然又预知到了某种不爽的郁闷感？
楚明空揉了揉妹妹的脑袋：“那云道长，他们会什么时候来？”
“看不到，似乎是在等我传出确切消息，正式准备在极渊晋阶的时候，顺势突袭。”

第二百零六章 锦玉：顾姨，饿饿，要奶奶~

这还真的是挺搞笑的......
楚明空听到这一点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生怕云弄玉这边没时间准备，还故意等她宣布时间。
不过这只是乍一听的想法，实际上对于想动他的那伙佛门而言，只不过选择一个比较好的时机过来。
而云弄玉晋阶的那一刻就是很好的时机，能打得他和云弄玉措手不及，而且他们觉得云弄玉比较急，不会把具体晋阶的时间拖得太久。
假如云弄玉这会儿说，她想再修习了一两年的请神术再作冲击，估计这些就不会耐心等了，而是直接主动出击了。
楚明空笑了笑：“这算不算是对我们的迁就？”
云弄玉看他是真的太过乐观爽朗了，届时需要面对的压力可一点都不小，微微叹息道：
“哪里是迁就，不过是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一网打尽，省却别的麻烦。”
对方来势确实有点汹涌，全是冲着他来的话，楚明空倒是不怕，拉着他们进极渊跑长跑便是，只是这人一多，难免局势无法全盘控制，就怕他们分出人手来西陵搞破坏。
他们真有如此打算的话，楚明空是自保轻松，保下他人困难。
楚明空忽然有点想套娃，如果佛门不是上下一条心一股绳的话，这是不是能问问修罗王有没有兴致过来打架......？
这个感觉真的能问问，可惜没有修罗王的联络方法。
师娘沈雪君那边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来帮他，刚刚她好像就因为韵寒那一句“修炼”，给了他一番死亡凝视。
不过自己的老巢这边，有月河在应该也是足够的吧。
“云道长，这其中可还有更多的细节？”楚明空追问。
云弄玉没有立即答复，她再度摸索了一番：“一个不太笃定的消息，老楚王他似乎会比佛门的人先一步过来，可看做是打头阵。”
就说嘛！
一味地被动等待云弄玉这边宣布“出击”时间，那些佛门的怎么会如此老实，可如果加上老楚王偷偷摸回西陵这一茬，那就说得过去了。
这位义父愿意先来，那就先做掉他好了。
可楚明空不会因为云弄玉提前发现了这一点，而掉以轻心。
老楚王以前偷过他的精血来为他自己谋提升，天极皇帝能使用极阴之力，就是因为跟老楚王同穿一条裤衩，穿了一阵子，获得了点皮毛。
现在老楚王也得到了提升，该提防一点的。
当时为了防备他随意潜入天涯楼杀人而作的准备，不一定对现在的他能起多大的作用了。
“嗯？对了，老楚王也有极阴之力加身，云道长你现在能完全越过极阴之力占卜了？”楚明空心中对此有所希冀。
“勉强可以窥见他，殿下的极阴之力来自伤势，以及有点极渊化的身躯，而老楚王那边似乎是把极阴之力炼制成了随身携带的武器来使用，要说极渊之伤，或许也有，但估计就蹭破点手指皮的程度。”
简而言之就是浓度不同？
在一旁听两人讨论许久的少女，找到一个间隙，搭话询问道：
“云道长，你见到了老楚王的话，那可有见到我爹？”
“我想是是有的，他也在老楚王附近，可是我没有‘看’他，一种感觉告诫我不要‘看’。”
云弄玉见到楚明空和魏清宁都听得迷糊，便想了个比较具体的比喻来解释。
尽管实际的占卜时有所差异，但是为了便于理解，可以想象成脑海中出现了那些被窥视者的周围环境，魏终当时不在画面中，还需要移动视角，往一个方向“转头”过去才能看到。
但是，云弄玉的危机感警告她不要看过去，那边存在着不可妄观的东西。
魏清宁小脸发白，她大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难不成‘代价’已经开始找上我爹了......？”
“代价？”云弄玉轻轻重复了一声，有点不明白。
魏清宁当下心情沉重，无心思解释，楚明空提到：“先前提过的，魏终为了摆脱先祖请神而带来的‘代价’，跟随在老楚王身边。”
云弄玉有印象了，楚明空刚结束弑帝之事回来后，有说过此事，方才魏清宁说得有点突然，她一时间没想起来。
那个“代价”，估计就是魏家先祖请过的某尊神的后续，当下那股意志大概已经跟在魏终身边了。
联想到这段时间对请神术的涉猎，还有刚刚的那股自我危机感，云弄玉大概能弄明白，魏终一直用“代价”这个说法来指代，就是避免直呼那种存在的名讳。
不可直视，不可直呼。
楚明空把妹妹拉到怀里安抚，给她一点安心感，同时目光又向云弄玉询问，看看她可有解决的办法。
云弄玉轻轻摇头。
那已经不是她能解决的范畴了，否则刚刚也不会有如此明显的自我危机感。
楚明空只好慢慢掠过这一话题，在确认没有解决办法的前提下，对一种麻烦越讨论，越会加重不安。他问了点别的：
“云道长，刚刚你看到的全部，就是清宁这连日来的异样感之真相吗？”
“大概是的。”云弄玉知道楚明空还会追问原因，提前解释道：“天赋不会因为不加使用而消失，魏家自斩大部分的巫术传承，但是清宁在某一方面的灵觉灵感不会消失，或许是她身处西陵，而佛门那边恰好对西陵有动机，这才冥冥有所感。”
这是比较避嫌的说法了，更有可能的情况，云弄玉猜测就是她的父亲魏终那边有了“情况”，恰好魏终与老楚王同行，而老楚王当下又与佛门的人合谋着，这才被她顺藤牵瓜窥见到了那么多的状况。
反倒是魏终那边，她难以窥探。
楚明空能领会这一重意思，不再过问下去，得先带清宁去散散心。
“此事谢过云道长了，我先带清宁出去走走。”他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清宁当下的情况，带她去宝宝那儿溜达溜达两圈准没错。
云弄玉点头，目送楚明空领着清宁出去后，莫名地觉得之后他会过来问有无防备老楚王的方法，取出符纸准备制作符篆。
既然她刚刚能窥探得到老楚王了，那么防备起来就容易得多。
“天涯城是他必定会潜入的地方，在外墙处布置一圈符篆，给每个过界的外地人留下气息进行探查即可，清心府与天涯楼多加几层符阵......”
云弄玉忽而顿住，审视着已经不知不觉开始着手制作符篆的自己。
怎么感觉现在自己想的都是预知殿下有何需要了......？
————————————
顾君归的院子中，锦玉在附近偷偷藏着，见到甄夫人她们母女离去后，这才提着裙摆，小步跑进院子里。
瞧见那奶脯愈发丰腴多汁的温婉美妇，似乎准备打算关门喂猫猫，锦玉连忙跟上去。
“顾姨顾姨~”
顾君归的动作停下，看着这位姑娘，眨巴了下眼眸，心中嘀咕她怎么又过来了，还一脸喜笑兴奋的模样。
“锦玉，你不是说回去陪你母亲了吗，为何又过来了？”
“给我母亲多留下点私人空间玩玩具~”
这话就是随口说说的，她是专程等着小猫猫吃东西时间过来的，她认真地说道：
“顾姨，等一下我说的话，你可不要惊讶，不要紧张什么的，我没有恶意的，明空也知晓此事......”
顾君归的内心咯噔一下，难不成是身孕的事情？
果不其然，顾君归旋即就听见面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婀娜姑娘，小心翼翼地解释：
“明空告诉我啦，顾姨有了明空的种儿，不过顾姨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芥蒂，我没有什么不好的揣测想法，真的真的~！”
锦玉的语速飞快，但又有条不紊、言简意赅地把情况告知了出来。
说明此事是她锦玉不小心瞧见猫猫“拍奶”才觉察，明空索性告知真相给她，而现在明空也答应说让锦玉过来给顾君归日常帮帮忙什么的。
而顾君归心中自然是慌张的，谁不知晓明空是她打小就照顾的晚辈，她横竖也是楚明空的半个娘，但是现在她的肚子却兜着明空的小宝贝了，顾君归根本不敢让人知道。
而锦玉突然说她知晓内情了，顾君归的脑子都懵了一刹那。
但是，好在也是锦玉，锦玉这姑娘有所不同......像永真、蓉儿这两个姑娘说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顾君归是不信的。
可楚明空曾与顾君归说过，锦玉赞同他拉着裴宓一同三人亲热过活，故而顾君归当下觉得这姑娘的脑瓜子可能真装着不一样的想法。
“既然是明空也答应的，那好吧......你可没有跟你母后说吧？”顾君归一时间都嘴岔了，又提及锦玉以前对裴宓的称呼。
“顾姨放心，我母亲求我，我都不会告密的！”
顾君归无奈一笑：“那你现在过来是想作甚？”
锦玉有些不好意思，她黏过去，挽住顾君归的胳膊，乖巧地撒娇道：
“就是想看看猫猫吃东西，然后我也有点好奇，想尝尝猫猫吃的奶和我吃的有什么不同，我是说明空时常给我的那种牛乳......
顾姨能让我啃一口吗，就一小口，不抢猫猫的！”
楚明空拉着清宁过来，忽然感知到房间里的状况，对锦玉是有点没办法。
这动作是真的快呀，刚询问过他，没多久就来亲近顾姨了。
“咳咳，顾姨，猫猫在院子里吗，我带清宁过来找猫猫玩。”

第二百零七章  清宁的嫩白桃

房间里一阵狼狈慌乱的动静，没过一会儿，锦玉便板着妩媚的脸蛋出来了，手里抱着猫猫，好似在强调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是在玩猫猫而已，尤其是做给清宁看。
至于嘬了顾姨一口来尝尝鲜这种事，她之前已经向楚明空打过招呼了。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就有过好奇心，但是宫里人多嘴杂，不可能随意叫人带个奶妈进来给她尝尝，得维持形象的！
现在都是自己人就不怕了。
“清宁，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呀？”
魏清宁摇摇头，她不想表露自己情绪来求别人的关注安慰，但是暂时确实提不起精神。
她握住猫猫的小手，说道：“没睡好，有点没精神。”
顾君归刚刚是喂奶的那个，出来还得整理好衣裳，故而出来得慢了点。
她心中担心着事情败露给清宁知晓，这丫头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更不好意思对待，故而当下心中慌得很。
“顾姨~”清宁勉强提起笑意，向顾君归打了个招呼。
“嗯，清宁刚刚来找猫猫的时候，不还兴高采烈的嘛，一眨眼就困了？抱抱猫猫吧。”
顾君归从锦玉那儿抱回小崽崽，又放到清宁的怀里，魏清宁纵使心中有点低沉，但接过小丫头的动作十分小心。
“猫猫身上的奶味好浓呀，还有点困，是刚吃过奶不久吗？”
如果回答是的话，那怎么解释猫猫是什么时候离府去吃奶的呢。
顾君归的笑容不太自然：“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半天下来身上自己就有股奶香的气息，洗澡洗得勤快才没有......”
魏清宁没有深究确认是不是，抱住小丫头后，注意力就都在她身上了。
而锦玉则趁着清宁不注意，过来向楚明空汇报刚刚的用餐评价：
“我刚刚嘬了顾姨一口，没有抢猫猫太多，味道怎么说呢......”
楚明空等待着后续，不过论及抢猫猫吃的，楚明空其实也抢了不少，不过这个不必担忧，猫猫也就这个月是这么小，除非她下个月不慎抽奖又是小宝宝状态，不然往后顾姨涨着汁水也无人可帮忙，要么自己挤掉，要么楚明空过来分担分担。
“味道如何？”
“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吧，看猫猫吃得那么香，心中的期待不自觉就高了，不如楚郎给的牛乳好喝。”
“那是自然，那牛乳是调配过味道的，若是刚挤下来的牛乳也好喝不到哪里去，顾姨那毕竟是给宝宝喝的。”
“顾姨说楚郎你也喝得不少......喝得老勤快了，每回说是过来照顾猫猫吃奶，结果自己也陪着吃了。”
“......”
楚明空面露一丝尴尬，这个嘛......
主要还是帮顾姨分担一下肩膀的压力，不然胸前的两捧大团子与日俱沉，顾姨太辛苦了！
“好了，不管怎么样，往后你可就得多来帮衬一下顾姨了。”
楚明空说着，心中还想到了雉儿宝宝，她其实现在也想过来与顾姨展开一波孕妇交流的，寻不着机会，这方面楚明空也得寻思寻思。
“小事~”锦玉一口应诺下来。
一想到顾姨都有宝宝了，锦玉自然就想到自家那位别扭的母亲，也不知现在是不是在玩玉势。
“对了楚郎，我母亲有没有找你偷吃？”
楚明空有点心虚，那一夜之后确实没有的。
“怎么，她有跟你说什么吗？”他没有明着回答。
“没有，还犟着呢，改天我们再刺激刺激她！看她什么时候认怂~”
这......锦玉你的耐力给提一提了，你若是每回都尽兴得那么快，一两个回合就睡过去了，宓儿她很难认怂的呀。
“都行，随你。”楚明空心中叹息，不过他也没那个资格叹息就是了。
锦玉不知在畅想着什么，嘴里哼着愉快的调调，她时而偷看顾姨，时而又看看情郎。
往后顾姨的肚子彻底大起来了，没法跟楚郎有房事的吧，那是不是我也能帮帮忙呢，跟顾姨一起......？
真若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得跟顾姨多搞好关系了，不然到时顾姨不好意思！
楚明空全然不知身旁的姑娘在打着什么弯弯主意，他更多是关心清宁的状态。
虽然说是想借猫猫的光，给清宁安抚安抚，但是时间来得不太巧，刚刚猫猫估计在顾姨那里吃奶就吃了一半，就被迫营业了。
这不好让猫猫饿太久。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楚明空便带她离开了顾姨这儿，带清宁回去歇息。
猫猫的作用还是有的，清宁身边的低气压缓解了些，只是因为亲人的事，还有些忧心忡忡。
一回到她的房间，少女便趴在床榻上。
她对楚明空不设心防，加之一时心不在焉，都没有发觉自己趴下的时候，裙摆扬起得走光了都没有察觉。
包裹着过膝黑丝的两条玉腿朝着楚明空露了出来，回到西陵后她面对的压力小了很多，被母亲的手艺喂养出了点肉肉，黑丝微妙地在她的大腿上留下勒痕，而大腿末还绑了一根兽皮骨环制的腿环，用于收纳暗器，同样在大腿处留下丰腴的勒痕，莫名性感。
虽然有亵裤遮挡，但是隐约还是能见到那对嫩桃的腴美粉白，看着润得软弹的，捏一把仿佛能挤出水。
楚明空之前就隐约感觉到自己这妹妹生得一副好臀，而今隐约一见，果然如此。
这当中的反差还是挺大的，清宁平时看着就是个英气姑娘，五官较为立体，她的要强以及家族的变故，让她独当一面的性格更为明显。
在楚明空和顾君归他们这些长辈面前，还是表现得像个晚辈小姑娘，可是在族人面前更多是一位干练又独立的家族长女，可为母亲分担压力。
而今乍然泄露裙下风光，倒是展现出了不逊色于锦玉她们的女子丰腴与水嫩柔美。
身段曲线上，清宁的腰臀腿还是相当出色的。
楚明空收起目光，在她床边蹲下，靠到她的脑袋旁：
“清宁，刚刚你也有听到云道长说的详细，未来一段时间可能得面临一点压力，你可不要把这份忧虑传染给伯母，还有魏家的长辈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我会去想办法的。”
“嗯，我一个人冷静会儿就好了，不会让我娘担忧的，兄长你晚些与说说布置还有计划之类的事呗，我也想为你分担点压力......”
这个时候还是顺着清宁的意思来比较好，哪怕楚明空不太想她参与进去，神魂修为对于战力差距的影响太大了。
他摸摸清宁的脑袋，嘴上应道：
“行，我晚些过来再跟你聊~我现在去找云道长讨论下，防备我那义父的布置。”

第二百零八章 《玄女经》的影响

既然云弄玉可以直接借助观星占卜，窥探得老楚王的动向，楚明空肯定想她给点防备的建议。
不求第一时间逮捕，但求第一时间打死。
上回在京城的时候，天极皇帝把老楚王给移魂过去了，楚明空心慈手软念及诸多因果情分，放了他一马（其实也是有点欠缺留下他的手段），任由他离开。
可这次不会再有手软。
敢来探探路，第一时间就做掉，哪怕可能惊动到佛门那边虎视眈眈的人也无所谓，定不可能再放他走第二次。
如果让他走了，他龟缩在那么多罗汉金刚僧人背后，再想找他可能会有点压力。
刚走入云弄玉的院落，出尘曼妙的美人道长就像没有动弹过一般。
楚明空带清宁去溜达前，云弄玉是个什么姿势，这会儿回来时还是一样。
他走过去，在云弄玉旁边落座：“云道长可是还在观摩那两份原始经文，竟然这么一动不动这么入神。”
云弄玉轻轻摇头，她把放置在石桌一角的储纳手镯，挪动到楚明空面前：
“这是一批符篆，加入了我这两天的新感悟，若是殿下这种程度的极阴‘加护’，料想是无法探查到的，连留下印记都做不到，但若是老楚王那等程度的极阴气息，却是不影响。”
楚明空的感探入到手镯当中，发现其中堆积如小山的符篆，每一张都珍贵不已，但是这个数量已经多到让楚明空产生出一种廉价的错觉。
这些符篆明显是刚制作的，不可能是以前的存货。
他这只是出去溜达了一阵而已......
楚明空不知该感谢云弄玉的这份苦劳，还是提前预知到他的想法就为他准备的这份心意。
这种相似的感觉，楚明空上回似乎是在蓉儿身上感受到过，她的脑瓜子真的是极好的，做事走一步谋三步，而云弄玉则有点不讲道理，似乎是直接预知了，都省去了推敲思索的功夫。
“这......也是那个观星而来的感觉？”
“差不多，殿下不必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为了防备佛门而做的一环功夫。”
虽然大恩不言谢，但是在暂时拿不出什么东西作为酬劳的情况下，只能先言语感谢了。
楚明空道谢过后，话题回到石桌上的原始经文，那两片拓片中蕴含的力量不同凡响，单单是这两张铁书页般的神秘材质，就已经胜过许多武器，削小修士的头皮那都是削铁如泥的。
“云道长已经参悟过这两份原始经文有一段时间了吧，可有什么......心得体会，或是新奇发现？”
楚明空莫名地感觉自己问得奇怪，就好像在问什么阅片评价一般。
云弄玉顿了顿，显然也是在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她的说话言语不会像楚明空、左秋池一样随性，想到什么说什么。
“约莫便是......以前我虽然认可房中术在道门中的地位，但是多少对于此等道术还是有一丝芥蒂，而今细细参研过，又对比‘色孽’中见到的种种，发觉《素女经》和《玄女经》不愧为道门中的原始经典。”
楚明空在心中给她这番委婉的话语进行了通俗翻译：
与“色孽”预知中见到的种种，房中术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儿科，正经到无可挑剔！
他尴尬地一笑：“对了，那云道长在参悟中可有见到神山什么的幻境？就是意识突然云游天外，来到一处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
“隐约有所感，但没有殿下提到的云游天外之感悟。”
“什么意思？云道长这天生道韵的体质，只是隐隐有所感？”楚明空心中费解。
若论资质什么的，楚明空觉得自己最为自傲的就是对于兵器的亲和，哪怕是不合他心意的兵器类型上手起来都是如有神助，不学自通。
甚至有种兵器是自己黏上来，它自己动的那种水到渠成的自然感。
顶多就是再精进一点，那就得自己花那么一丢丢心思去悟了。
除此之外，楚明空并未觉得自己在天赋上有何特别，他都能直接魂游神山幻境，没理由云弄玉不行的。
云弄玉的素白柔荑触及到她已经参悟完毕的《玄女经》上，而后解释道：
“此为房中术，是双修功法......”
这不是盖棺定论的吗，为何要重申一次这种显而易见的事？
楚明空点点头，表示自己无比认同：“这个我知道。”
云弄玉解释道：
“双修功法，换而言之，若想有完整所得、完整感悟，需要实际修炼后才能得到......我不太能理解殿下为何能一个人参悟就能魂游那所谓的神山幻境。
我尝试过自己运转一下此功法，但行不通。”
楚明空一愣，需要凑至一阴一阳才能完整运转功法吗，会不会是他神魂里住了个系统妈？还是说那《合欢真经》约等于阴阳和合修行之道的一切法。
就像一个“启动器”般，只要会就能帮他运转起来，无视多余的条件？
纠结此事无用，楚明空现在更关心一件事：
“那云道长现在是只参研完了《玄女经》吧，是想等《素女经》结束，再一并尝试，还是如何？”
“当下，我可扪心自问再无遗漏的，暂且只有《玄女经》，而《素女经》的九势还缺一势......我是想全部通晓过后，再劳烦殿下，免得来回得劳烦殿下数轮。”
这怎么能叫劳烦呢？
这是温故而知新！
“云道长见外了，这不麻烦！”楚明空一脸正人君子，眉目肃然。
“殿下，我刚刚还没说完......”
“哦，抱歉，那你继续说。”
“可是那色孽的反噬，对殿下度给我的房中术功力精华，消耗极快......我想先辛苦殿下一次。”
事关色孽的反噬，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得知了云弄玉的真实态度，楚明空心中霎时间安稳下来了，那份焦急被她这温润清婉的语气给舒缓下来。
“......随时奉陪，既然事态如此紧急，云道长你看看要不要现在就开始？”
“好，但我天生对许多道法有无名亲和，《玄女经》之主残留下的些许意志，可能会对我有短暂的性情影响，殿下不要惊异。”

第二百零九章 白面郎君骑白虎，青衣女子跨青龙

有时是真的佩服云弄玉的淡定，在事态紧急的状况下，她还是那么有条不紊地保持从容优雅，甚至给人一种问题不大、形势不急的错觉。
楚明空牵着她的皓腕刚起身，云弄玉一头柔顺如瀑的青丝垂下，白色雅致的端庄道袍拖曳在地，轻若流云，又紧而有致，曼妙的身姿难以掩盖，高挺的胸襟如香峰耸立，纤腰莹莹一握。步伐当中，晶莹如玉的美足若隐若现，洁白的足肤宛若天上才有的羊脂白玉。
大气象未成，而神女般的端庄妙相已显。
只是行至玄关前还未入其室，身旁的绝色道长的气息突变，那日在极渊中的失控气息再度涌现上来！
但见云弄玉红润丹唇轻启，如妖似媚地呵出一口幽兰香息，一股勾动内心邪火的气息传递至楚明空的脑海当中，登时欲念横生。
楚明空深呼吸一番，已稳心境，他不确定云弄玉现在的神智状态如何，她才说自己可能被《玄女经》中的意志影响，结果色孽反噬先上来了。
他强作镇定地询问道：“云道长你现在可还好？”
云弄玉的回应来得有点迟滞：“......还好。”
幸而，这反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就跟在极渊时一样，只是会改变她的气质，那份冰清玉洁、出尘绝世的空灵妙韵，会被沾染上色孽的气息，于她而言会有乱心境，但不会影响云弄玉的神智。
可是对周围人而言就是有点灾难了，尤其是清心府中可是有“老”有“小”的，她们可没楚明空这么好的定力来抗住这合欢媚香般的影响。
楚明空真的是无处吐槽她了，迅速施展开寂灭领域，尽可能控制住云弄玉那失控的道韵，确认情况还在控制范围内，他才松了一口气，无奈道：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已经快要失控了？”
“刚刚已经告知给殿下了。”云弄玉的美妙声音中，开始散发着莫名而强烈的诱人吸引力。
身着黑色蟒袍的男子，与身着白色道袍的女子在床畔前停下步伐。
放在以往，他面对如此状况已经是迫不及待，甚至恨塞蛋的了，可云弄玉的态度就是个大问题，即便满身散发着诱人的清丽妩媚，可他竟不知如何下手。
她太过淡定了，而他与云弄玉也过于客气，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在这一刻出了点问题。
如楚明空这般给点机会，直接就见缝插\针的人，甚至没法像自己的宝贝师尊那般大大方方地抱着云弄玉。
难不成真的要礼貌得体地问一句：云道长，我可以进去了吗？
两人就这么站在月牙城前沉默了一阵子。
云弄玉也没有开口，可她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轻松，色孽的残响如无形的温火灼烧着她的神魂，她可以维持神智清明，却难以对付这种影响。
楚明空嗅了嗅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美人汗香，扭头一看，云弄玉不知何时变得香汗淋漓。
那身淡雅的道袍被香汗浸湿，如薄纱般贴在丰润如玉的肌体上，凹凸有致的惹火线条一览无余，她艳姿娉婷，肤白似雪。汗水的浸透还在继续，葫芦腰肢下，道袍逐渐析出圆滑丰臀的美妙肉色。
蜜桃春色映入眼帘，楚明空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弄玉，你真的还好吗？”
“殿下，我还好，不影响修炼，还是说我先去把汗洗去比较好......？”
楚明空对美人香汗是无嫌弃心理的，只是看着这位忽而大汗都还在说自己没事的女子，他有些担心。
他心神一动，脑海中有意识地去想象某画面，而云弄玉果然就像是预知到了指引，身子开始动了起来。
云弄玉俯下腰身，背朝楚明空在香榻上跪俯下来，一对肥美匀称的迷人肉桃对着楚明空，隔着衣裳都不妨碍观察那光滑细腻的诱人色泽。
“殿下，请进。”
“......”
那个预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明空真的很想问问这是云弄玉自己说的，还是那预知出的画面让她这么说的。
而背对着男人的云弄玉，忽而玉腿一紧，她感觉到自己的玉足被楚明空捧住，旋即是一股奇怪的感觉，脚趾被温柔小心地磨啃着。
云弄玉可不记得那两份原始经文中，有说啃尝她的脚丫也是修炼的一环。
两只玉足都已经被一亲芳泽后，云弄玉才听到楚明空的声音：
“好了，你趴下吧，别这样支着身子了，是那色孽的反噬很难受吗，你的手都有点摇晃了。”
云弄玉想解释一下，其实她的身子是刚刚被楚明空那番“评头品足”给亲软的，异痒又酥麻，怪异又说不上难受。
不待解释，楚明空已经轻轻抬了抬她的身子，扶着她躺下来。
就像是不想她有多余的动作压力，楚明空也没有让云弄玉除去衣裳，指尖在那圣洁粉润的方寸玄门之地轻轻一划......
“弄玉，刚刚你不是说会被《玄女经》中的意志影响吗，怎么好像没有？”楚明空以身作被褥，温柔地盖在香玉美人的背上，给予她的力度，都会在水润蜜桃的弹性中得到反馈。
“可、可能会有......？我从中《玄女经》中感觉到一份威严的无上意志.....”
云弄玉的粉润娇唇在颤抖，又在颤抖中紧紧地抿着合着，舒缓的修炼节奏对她来说，依旧有着初次运功，精气冲撞灵脉的艰涩。
她的纤手略显不安地摩挲着，忽而碰到了楚明空的手掌，柔弱无骨的嫩手紧扣着他的指缝。
......不知不觉间，楚明空已经为云弄玉运转数个周天，正入神时，耳畔似乎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玄音，隐约诵念着什么经文。
【金满三车夺圣机，冲开九窍过曹溪......迢迢运入昆仑顶，万道霞光射紫微......电掣雷轰龙虎斗，急收甘雨润乾坤......】
【......龙呼于虎，虎吸于龙......男女相须，含吐以滋......闭目藏真神思凝，杳冥中里见吾宗，无边畔，迥朦胧，玄景观来觉尽空......】
楚明空愣住。
我擦，什么玩意？这《玄女经》是真有经文的呀，不是就只有运功法的吗？
而楚明空身下之女子忽然变得陌生，气势凌厉，不怒自威，她以古老的语言冷声漠然道：
“从里面出来！”

第二百一十章 真·大车

那呵斥声一出，楚明空便打了个激灵，“云弄玉”更是准备挣脱出来。
但楚明空不清楚状况，心中担心着这当中会不会是什么变故，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保持着压制的状态才行。
他下盘一沉再挺，“云弄玉”的娇躯一软，力气都中断了一刹那，可是不曾想她毫无服软之意，更是在继续挣扎着，圆润的大腿支棱了起来，似要直接就将楚明空顶开。
“你是谁，回答我！”
质问之余，楚明空又岂会容“云弄玉”乱来，他没有想方才那般怜香惜玉，“云弄玉”此刻展现出来的挣扎力量超乎他的想象，多年磨练出的腰身力量在这一刻全力施展出来。楚明空按住她的手，胸膛仅仅贴着她的后背，腰固力沉，猛然挺压下去，似要用巨力将“云弄玉”镇压住。
雅舍中忽而一声“噗滋”的水声，疑似被占据神魂了的“云弄玉”娇哼一声。
“啊......无礼小辈，怎敢质问我的名讳！”
她回眸狠狠地“瞪”着楚明空，虽然有遮眼带挡住了双眸，可那份几乎凝为实质的锐利视线刺向楚明空。
楚明空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云弄玉先前说是“有点影响”，可是这已经超出影响的范畴了吧？
色孽的反噬都仅仅只是让云弄玉的心境出现波澜，道韵气息多了一丝勾动情欲的杂质，可现在这个状况与先前大相径庭。
说是“影响”，楚明空觉得“夺舍”来形容更为恰当。
可楚明空一到了战斗交手下的心境，反而会冷静下来，他细细地揣摩当下的状况，对方似乎并不强，只要能发挥出的实力不强，否则也就不会被他强行凭借蛮力插-上“锁”了。
要不要运转《合欢真经》给她彻底种个魔打个烙印？楚明空先前只是运转了道门的那两种房中术功法。
心静下来后，他的态度强势起来，势要与之对碰，嗤笑道：“什么小辈什么无礼，先说说你是谁，突然闯入我女人的神魂，还有理了？”
绣榻上，一男一女的状态怪异微妙，娇颜高贵清美的女子跪俯着，似被塌下来的天压着后背，浑.圆腴润的白皙大腿下，娇嫩的膝盖因重压而泛红。而楚明空还是保持着紧贴着女人的姿势，钢爪般的双手钳制着女子的皓腕，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只怕这来历不明的意识占了云弄玉的身体跑了。
......
魏家的驯兽地中，一行人散心着，顺便看兽圈里的凶犬进行着自家的繁衍仪式。
雄犬搭在雌-犬的后背，两犬不服，拉扯撕咬着。
“嚯哟，这打得也太凶了，这不是都连接上了么？”
“是这样的，这种犬突出一个凶，不过这连接上了，雌的那一方就难跑了呀，会卡着的就算雄犬打输了，也是保持着卡着的姿势，被拖着走。”
“可别打死了，我族自费请神术，现在只能走拘魂路子了，得养出足够烈的灵宠来拘魂才行，希望能繁衍出新一代的凶犬吧......”
......
“云弄玉”似感知到了他要运转《合欢真经》，若是真的被种魔了，会有不小的麻烦。
她的银牙轻轻咬破娇艳欲滴的红唇，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
“谁让你乱咬的了，这身体可不是你的！”楚明空刚斥责了一声，惊觉不对劲。
刚刚滴落下来的血液，化作一条血蛇，灵活地缠绕在云弄玉的洁白玉臂上，飞速爬动，而后张开血盆大口朝楚明空的放肆“大蛇”咬过去。
那股身下一寒的危机感着实给了楚明空不小的心理压力，这是想拿要害逼迫他拔“锁”呀！
楚明空想起了左秋池曾经给他展示过的心剑，他虽未学过，但是可以借助当下的魔念修为进行模拟。
他的感知锁定了那条血蛇，心剑斩出，瞬间将其斩断。
而“云弄玉”的反击还在继续，溃散的血蛇没有被消灭，而是借着破碎的势头，在两人的身下“写”出一个符字。
一股如身处炼狱战场的滔天杀伐气息，凝聚成无形的战锤，突然撞向楚明空的胸口，这是真的要致他于死地的一击。
“极阴之力？好在未成气候，还有寂灭意，你学得倒是挺杂。”威严而陌生的声音说道。
尽管楚明空已经全力运气抵御，但是他在一瞬间缔结出来的极阴灵气护盾，都被那股气息给撞散了！
这是他从未预想过的状况。
在他的寂灭领域里非但能与他交手，而且还是动着杀意来对他出手，这是位格绝对态势地碾压他吗？
而刚刚那一撞，楚明空被击退了点距离，险些从云弄玉的心房道路里被撞了出来，幸而“锁”够长够深，这才没有被挣脱出来，可他对于身下女子的钳制还是出现了漏洞，“云弄玉”在他怀中一个翻身，从背朝他变成了面朝着他，冷漠地甩动白蟒般的修长玉腿，踢向楚明空的头部。
“刚刚那股杀伐气息......你是《玄女经》中的些许意志？”楚明空顺势握住“云弄玉”踢过来的玉腿脚踝，再度沉腰上锁，腰速极快，“没办法了，先给你的花芯种魔才行，根本无法交流。”
“云弄玉”面色微变，她腾出来的那只手，扯下遮眼带，力度过大，青丝都扯乱了。
楚明空那不知她要搞什么名堂，只见那双常年隐藏起来的瑰丽美眸睁开，眼瞳空灵冷漠，但黛眉却因楚明空不间断地冒犯而蹙起。
两人的眼眸对上，楚明空陷入了失神的状态当中，他找回了头一次参悟原始经文的感觉。
四周一片朦胧，意识恢复清明之时，已然置身另一处世界。
楚明空的失神没有持续多久，他观察着四周，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这又是什么本事，这是把我传送到了某个洞天秘境，还是说魂游天外？”
他觉得应该是魂游天外，绝无可能是传送什么的，因为他的衣服都是好好的，华贵的黑色蟒袍在身。
如果是传送的话，这会儿他的裤子估计都没了。
当下，他置身仙雾缭绕的一片群山当中，远山如黛，若隐若现地隐于云雾当中，偶尔可见仙鹤从中飞出，一片空灵寂然的世界。
“什么意思，这里跟上次我见到的神山不同，不是一个地方，《玄女经》的意志把我拉到这里来做什么？”
楚明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战斗手段，一切如常，可还是有痕奇怪的情况。
按理来说，他现在是魂游天外，相当于出神梦游，可如此状态下的，神魂并非那个小孩状态，还是正常的成年体，且现在楚明空还能“内视”得到自己那个小男童的神魂。
套娃吗？
这种疑惑，楚明空是不会纠结的，强者千奇百怪，尤其是境界越高，越发感悟到自己的见识难以穷尽世界一切神奇。
这个时候不去纠结即可，对方多奇怪都无所谓，只要确认对方于自己无害，若是有害也能对付即可。
“娘耶，在吗？”楚明空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说不定呢？
群山当中，忽然回荡起那道威严霸气的女人声音——
【知道害怕了，开始喊娘求饶了？】
这声音在巍峨群山与浓浓仙雾中重重回荡，显得无比雄浑壮阔，似浩渺天音，令人心生敬畏。
......你特么的，谁喊你了，别对号入座好吗？
楚明空心中点不妙的感觉，系统妈没有给他回应，而且他也无法在此唤出那孝心商城的视野界面。
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该如何称呼你？玄女还是玄女经，你将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直白点，别搞那么多弯弯绕绕，有本事出去继续比比，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松锁。”
【呵！】
轻蔑无情的冷笑声似从九天外传来。
【敢施无礼，既然小辈你心急认娘，那我便自降身段应了你这声求饶，而后......斩了你这逆子！】
这次说话声的方向清晰了许多，楚明空将视线锁定在天上的云雾。
虽然感知不到，但是他的耳力已经捕捉到声音的方向来源了。
他更是心疑：“那个方向，是高得不见真容的山岳吧，她居住在山顶，让我过去受死吗？”
楚明空明知山有母老虎，虎子偏入虎穴，反正也不知如何逃出去，他找到了那高耸入云的山间石梯，一路山行。
行至一半，仙雾散开，楚明空的动作顿住，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一个仙姿艳韵的成熟神女置身山间，一头青丝随风飘逸舞动，容貌绝色，宝相端庄，眉目威严，眉心点缀着一个玫红色的古字，更添神秘庄严感，樱唇以暗红色的唇脂勾画。
她身着风格迥异的陌生奇服，黑纱兜着饱满高耸的神女峰，腹部却开了衣口，露出性感坚韧的马甲曲线，纤腰之下，圆.润丰腴的大腿却包裹着黑丝踩脚袜，长袜上纹着金缕丝线，纹饰高贵优美，显得威严而不敢侵犯。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的身高，她身高百丈......
这些群山不过是她的靠椅，山下的河水不过是浸泡踩脚袜玉足的洗脚水。
楚明空这可称得上是高大的个头，在她面前真的宛若蝼蚁！
又是彼此的一番对视，女人手中的那柄参天巨剑抬起，猛地朝他斩下。
“孽畜、逆子、无礼小辈，受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掠过，带走了楚明空。
那一剑劈了个空，只斩断了半座山脉。
————————
（PS：码字速度慢了，可能是月末，手腕确实有点酸，有点影响，这章差不多码了2个小时多，也只有3K字）
（那个“女巨人”的描述可能有点抽象，附上一个图当做参考，偶然点开的放置小游戏里见到的，说不定过几天要删掉了，先放出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原来她是来送机缘的呀...

楚明空还算淡定，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的，既然上次也是经由《玄女经》踏足到了这种魂游天外的“世界”，他不信系统妈不会出来干涉。
当下，他正在被一股乳白色的柔和光芒包裹着，这多半就是系统妈的力量了。
形势安稳下来了，楚明空老神在在地贫嘴，说给那还未现身的系统妈知晓：
“可惜......可惜，总有人说我嘴硬，我刚刚还想拿我的嘴试试接下那一剑的，怎么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呢？很烦！”
那道神圣又空灵的熟悉声音响起，声音似乎是从光芒外传来：
“那我再把你送回去？”
楚明空连忙喝止：“别别别，那可就真的是惨案了，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过了不久，周围的白光消失，楚明空再度置身那座山巅池水旁，而白光则凝聚那风华绝代，曼妙绝世的女子身影。
还是那个可惜，骑兵有码（马）——女人的脸上被一团圣光般的白雾遮挡。
一回生，两回熟。
楚明空对这种概念的世界，没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但他自来熟地在池边坐下，献着殷勤为捧起女人的玉足，轻柔得体地按摩，而女人并未拒绝他的孝心。
“娘呀，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已经说出来过了么？《玄女经》中的残存意志。”
楚明空略微有点窒息，还真是呀......
只是这种答案无法减轻他心中的丝毫疑惑，尽管他是个善于放弃思考的好孩子，不会为费解的事情去纠结心情，可是他同时也是个有着求知欲的人。
那个女人，抛开那超巨大的体型不论，她的身段比例也是完美的，玉臀似乎也有一番美艳风情——为何是似乎呢，因为那还未彻底散尽的云雾遮挡了许多。
可这等仙桃却是他无法品尝的，
搅不动呀！
这都不是牙签水缸的差距了。
“那个就是开创《玄女经》的主人吗，或者说她的外貌形象？”楚明空大难不死，自然是心心念念着臀儿，脑海中全是那个未得尽观的大蜜桃。
女人有一丝无奈，叹道：“正是，你也修习过《玄女经》，自然明白这部房中术有杀伐之气，那玄女莫看模样宛若端庄宫妇，可脾气躁得很。”
“那她算是天域人吗？”
“别问那么细，祸从口出，说得越多，想得越细，麻烦会找上你的。”
以前碰到“敏感问题”，系统妈要么不说，要么干脆冷暴力他好一段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回他理由。
楚明空抚摸着美母（？虽不知真容，但料想还是极美的）的金玉美足，扬起一抹池水水花，浸润过这对玉足，他再顺势把玩那纤巧秀气的足趾。
“那位超大的玄女是你的亲戚吗？”
“还问？”
“......不问了。”
楚明空认怂，忍痛把那颗超巨大的肥美仙桃从脑海抹去，着眼点放回到经文身上。
“《玄女经》中的残留意志为何会附身到云弄玉身上，不会有什么隐患在其中吧？”
女人轻轻摇头，把一只白皙的脚丫从他怀里收回来，而后又换了另一只脚上去给他继续按摩：
“不会，《玄女经》的位格不凡，别的功法典籍，最多通过文字、注释来留存创造者的想法，而《玄女经》本身就承载着玄女的意志，像云弄玉那等天生亲近大道之人，身负惊艳道韵，有机会出现这样的‘附身’情况。
你先前若是谦虚虚心地请教，她还会看在云弄玉的天赋之情面上，赠你们一卷剑经，甚至还会为云弄玉除去那色孽的残留影响，结果你二话不说，按着她就是一顿......”
楚明空的嘴角抽搐，他有点能理解系统妈为何这次见面之后，总有点叹息惆怅自家傻儿子的感觉。
合着他真的做了件蠢事呀！
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他的嘛，正跟云弄玉交流着呢，冷不丁就变了个气息，上来就是一句冷冰冰的一句“从里面出去”，楚明空是以为那什么色孽的影响给云弄玉夺舍了。
毕竟，楚明空自己就是类似的状况，只不过他一过来就是个小宝宝。
“那咋办？我现在过去道歉有用吗？”
楚明空说出这番话，内心是相当功利的，这是看着那卷玄女剑经的份上。
若是拿到剑经，他回头就去忽悠自家的宝贝师尊双修去，并且说：
师尊，我发现了一卷只能通过双修获得的剑经，是这剑经逼我们师徒这样的呀！
然后等双修完了，他再从裤兜里取出那剑经。
“我不是玄女，哪里知道道歉有没有用，只是往后你与云弄玉修炼《玄女经》要小心了，之后修炼《素女经》时，可不要再这么粗鲁无礼了。”
嗯？素女经也有？
楚明空的眉毛一挑，但没有表示得太明显，还是得稳重一点的。
他的脸色一本正经，身体却硬邦邦地说道：
“我会谦逊温和一点的，这次只是担心云弄玉是被那什么色孽夺舍了......话说娘耶，天域人强吗？我感觉到压力了。”
“天域人强不强，你觉得你的后代会必然比你强吗？”女人反问。
楚明空回答得很果断：“不必然，若是后代必然比父母强，那数代人下来，岂不是强得捅破天了？肯定会有断代的情况。”
强者的血脉，楚明空觉得顶多就是起点高一些，但是能否达到父母辈的成就却要看造化，只是这种起点，有可能已经是别人修炼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
“正是，天域人同样如此。
修罗王，还有你的师娘那些人，放到天域去同样是一方不俗的强者......但也只是不俗，没有你现在感觉到的这么具有压迫力。”
娘耶，你这话现在说，可有点太抬举我了呀。
光是姐姐萧韵寒那一句“修炼”被师娘听到，我这小小年纪承受的压迫力就有点蛋疼了。
但是这么一想的话，楚明空内心的压迫力确实轻松了不少。
先前他总觉得天域人是什么无敌神仙，而今听到系统娘这么说，就有种天域人一直在身边的感觉。
强，却并非遥不可及。
而且，他们也有妈！
“娘耶，我什么时候能看看你的脸呀？退而求其次，看看腰臀也是可以......哎哎哎，别把我送回玄女那儿，我错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得从《玄女经》里薅羊毛！

“再嘴贫就真送你去玄女那里。”女人轻声道。
她的话音落下之时，这神山之顶的泉池之景色渐渐淡去，楚明空知道这是该离开了。
尽管略有不舍，但是这种不舍没有太过于强烈，反正下回还是能来的。
看着怀里那只玉足正随着景色淡去，楚明空从心底呼出一口气，好想看看她的脸呀......
景色彻底消失，楚明空以为自己回到了与云弄玉的卧榻之上。
可是当视野重新清晰起来，面前出现的却是那双不久前才见过的玄女美足，悠然地浸泡在这仙山幽涧的河水当中。
哪怕一只脚比得过楚明空的体型数十倍，仍旧不妨碍他称赞此足之美。
【你还敢回来？！】
那柄参天巨剑没有给楚明空多说其它的机会，直接斩下，楚明空的嘴角抽搐。
不是说好嘴贫才送他过来的吗，他这都没有乱说话了！
好在那道白光重新包裹起他，又一次带他有惊无险地从《玄女经》意志的剑下逃脱。
“娘耶，这算怎么一回事？”楚明空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这系统妈的玉壶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那令人心安的空灵女声在白光中响起：
【小失误，送错地方了而已。】
“......”
楚明空回想起这系统娘当初的各种冷暴力，还是给他的盲盒中放些奇怪玩意儿，现在又是这么虚晃一招吓唬他一下......
看着是霞姿月韵的神女仙子，怎么感觉是个腹黑的坏母亲呢？
——————————
而这回，楚明空可算是回到正常的“世界”了。
白光又一次散去，周遭的环境是云弄玉的居室卧榻之上，且他正置身自己的寂灭领域当中。
就是这姿势似乎也保持着“失神”的状态，云弄玉准备飞甩踹他的那条修长美腿，此刻正疲软无力地勾在他的肩膀上，彼此之间保持着紧密的连接。
有点像是后羿射\日式。
灰蒙蒙的世界中，仿佛只有他与云弄玉尔。
似乎是他打量四周的迷茫神情，引起了云弄玉的注意，她的双眸合着，却像是在关切地注视着楚明空，轻声询问道：
“殿下，你还好吗？”
原来她是清醒着的呀......楚明空下意识就以为她也跟自己一同失神，不过想想也是，玄女将他扯入了那个“世界”，那对云弄玉的影响就消失了。
“我还好。”说完，楚明空觉得这种对话点似曾相识，不由莞尔笑了出声。
“殿下，你在笑什么？”云弄玉疑惑不已。
“可还记得刚刚就进入房间的时候，还是我在问你‘还好吗’，结果这会儿就反过来是你再问了。”楚明空在这一话题上点到即止，他追问道：“云道长你是何时清醒的，可记得发生了什么？”
丰满玉腿勾在男人肩膀上的绝色道人，她有点想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可决定还是先回答完楚明空的问题，云弄玉微微颔首：
“略微记得，我被《玄女经》中的意志影响了，殿下与她产生了些许矛盾，后被她的神通法术命中，一直失神......殿下，其实那经文中的意志是没有恶意的。”
说这后半句话时，云弄玉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以前就有过不少这样的类似经历，有的人说观摩经文等于在与先祖圣贤的思想在对话，这种话听着玄乎，可是对云弄玉来说，就是白描式的经历陈述。
只要那功法经文的层次够高，于她而言，真的会有“书中之灵”跑出来，亲自为她诵经解惑，只不过别人看不到。
而像《玄女经》这样直接附身的情况，她也是头一回经历。
楚明空听完云弄玉的解释，心情更是微妙，自嘲道：“有点弄巧成拙了。”
云弄玉摇头，安慰道：“怨不得殿下，殿下不过是担心我的身体被陌生的意志占据。”
楚明空又详细向云弄玉询问了一番，刚刚他失神时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可以确认自己到底是魂游天外，还是身体都被传送去了别的洞天秘境，尽管他已经自我推理得差不多，但是能有云弄玉作为旁观者见证，比他瞎猜靠谱得多。
“我清醒过来后，殿下的身体一动不动，双眸无神，料想是魂游天外了，且似乎与《玄女经》意志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
天人交战，这词本来说的是自己脑海中的挣扎纠结，两种抉择、思想相争......楚明空回味了一下刚刚，虽然不算什么抉择，但确实是意识层面的交手？
“云道长如何知道我天人交战了？”
“......虽然殿下出神了，可身体还是会有些许反应，刚刚有一会儿突然涨大了许多，殿下的心跳也加速着，似乎是战意兴奋？”
那估计不是战意，多半是见到了大玄女的震撼感，然后就是给系统娘按摩玉足，有点专注！
这会儿把该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楚明空的心神彻底放松下来，真的是虚惊一场。
只是他难得有种精神消耗过度的目眩感，形象的比方那就是头顶有星星在转。
云弄玉虽然美眸闭着，但是对他的关注不曾减弱，正好她不知如何开口把自己的腿从他肩膀上收回，趁势道：
“殿下暂且躺下歇息，《玄女经》主杀伐，其中的杀伐意志即便没有伤及殿下，但是也会有恶战后的虚弱感。”
她收回玉腿，从躺着的姿势缓缓起身，不紧不慢，从容优雅，只是在“抽身”而出的时候，娇躯微颤，樱唇中呵出一声娇哼，那桃源妙境的桃花洞口敞开，清冽的溪流涌出不少。
“让殿下见笑了......”闭着眸子的美人温婉一笑，玉颜泛起一抹羞涩的粉红，但一闪而逝，她平复下气息，再度安雅娴静地扶着楚明空躺下。
有过山洞中的一次经验，云弄玉现在就算不去预知，也知晓该如何去做。
现在该是清洁的时候了。
云弄玉在楚明空身旁跪坐下来，俯身低头，口舌忙碌中，又抽空问道：
“殿下，可否......唔嗯......询问一些事情？”
楚明空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犹豫的意味：“请讲。”
“为何在先前直接称呼我为‘弄玉’了，现在又改口回‘云道长’了？”
......这个要怎么解释呢，楚明空只能说是有点忐忑。
因为他与云弄玉并未有过丝毫的情感交流，这种情感交流是真的是情感，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修炼关系。
或许是自认识之后，那种友好和睦的合作伙伴关系保持得太过融洽了，楚明空都找不到什么切入点去让关系再进一步。
不得不承认，客气融洽的关系确实舒服，但同时也会产生出极大的距离感。
而刚刚《玄女经》意志过来“碰瓷”的时候，楚明空就脱口而出了“你占了我女人的身体......”类似的话，这种话他正常是决计不可能当着云弄玉的面说的。
像此等宣称占有的话语，对有的女子是不能说的，各有各的性格。云弄玉这种偏淡的性格，可不像是愿意被人占有什么的，故而这种话一旦出口，对方有可能会快速回防，跟你拉远距离。
楚明空清醒之后，询问云弄玉有无记忆，其实也是在意这句话有没有被她听到。
结果她还真的有当时的记忆，可是云弄玉对此又没什么表示，楚明空便琢磨着她是不是想当做没听见。
既然如此的话，他改口回“云道长”的称呼就理所当然的事。
“当时是情急之下的称呼，若是你不介意的话，其实我也想像师尊那般以‘弄玉’来称呼你。”
“不介意。”
......还挺干脆。
“那弄玉你对我的称呼要不要......”
楚明空的话没有说下去，他有点来感觉了，且不想云弄玉太费口舌，所以他不准备忍耐，直接“秒”出来得了，安安心心跟云弄玉继续聊天，贤者休息一下。
可云弄玉清楚他的微毫感觉一般，归根入喉，虽如鲠在喉有点难受，可她还是在闭眸等待。
楚明空虽然没有问到她的回答，但好像无所谓了。
哪怕她没有睁眼，楚明空也知道她在看着他。
哪怕她没有开口，楚明空也已经知道她开\口回答了。
楚明空没有说出来的话，化作别的情感，如泉喷涌出来——
“......唔！”
房间里回荡着女人的幽幽“呜咽”声。
无声胜有声的漫长沉默后，躺在香榻上的楚明空张开一只手臂，云弄玉会意地在他手臂上躺下。
借着这宝贵的贤者时光，楚明空思索着什么。
《玄女经》的意志对他起杀心，情有可原，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能无视寂灭领域，直接在此动杀心。
寂灭领域确实是不够用了，东海一行中，已经有点征兆，但当下这寂灭领域就跟个隔音结界没什么区别了。
得谋求一点更高层次的手段，不一定需要是领域，哪怕只是剑道上的更高造诣都行。
既然系统妈可以从《玄女经》的手中把他轻松保下来，或许可以把《玄女经》当做陪练来用，作死去找她修行修行？
这是一个思路，甚至还能向《玄女经》试探一下，有没有改良寂灭领域的办法。
......不知道这《玄女经》的原始经文拿给师尊宝贝看，能不能看出什么剑经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舔师娘未遂

剑经这个想法有点渺茫，若是真的能轻松拿到的话，楚明空估计云弄玉都已经悟到了，但反正试试也不吃亏。
楚明空怕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给整忘了，他姑且向云弄玉问道：
“弄玉，那《玄女经》的原始经文可以先借我吗，过些时候还给你。”
云弄玉取出那张经文，交到他的手中，因为今儿这《玄女经》搞出了不少的麻烦，她多提了一句：
“殿下，之后《素女经》，可能还是会有类似的状况发生，原始经文的位格不同寻常。”
这一点，楚明空跟系统妈闲聊的时候也想到过，而现在听到云弄玉说“可能”，心中更加确定了。
云弄玉的“可能”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他收好《玄女经》，说道：
“有料想过此等状况，假如这功法可反应功法创造者的性情，那《素女经》应该还是比较温柔的吧？”
虽然也不知道现在算是什么年代了，但是《素女经》确实是属于比较传统的房中术功法，主打的就是疗养伤势、延年益寿。
能有如此效果的功法，其创造者应该会温和一点的。
“可能吧。”云弄玉感官上也是如此觉得的，可她还是纠正了一句：“这些原始经文，以创造者来描述其身份不太好，应该是‘译者’比较合适，原始经文都是天地固有的规则，只是有先人发现，而后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传承了下来。”
也就是所谓的天地造化呗。
楚明空点头，而后就没有多说话了，继续贤者思考。
......《玄女经》若是给不了足够的助益，楚明空只能把目光投向师娘了。
这次那些大光头出手，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还没摸清楚，是少数一些人的复仇，还是沆瀣一气的大行动？
感觉可以直接问问师娘，看看她到时能不能帮忙。
师娘不是个会用语言去欺骗的人，于她而言，要么不说，要么就说真话。
多花功夫去思索欺骗的话语，是没有多余的。
等一下说不定得去向师娘负精请罪一番了。
“对了，弄玉，你那天生道韵的体质对你有没有影响，它会不会说......跟你聊天沟通的？”
“......？”
云弄玉这次是没法做到那仿佛心灵相通的预知了，楚明空描述得有点抽象，她难以领会是个什么意思。
“说话......是指出参悟功法时，可以得到功法主人之灵来现身讲解？”
“呃......算了，没事了，只是今日见到《玄女经》能带来如此变化，有点胡思乱想了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楚明空琢磨的是，自己那位系统妈会不会跟那什么玄女的，是同一类的存在。
今天这次，系统妈以自身的力量将他从玄女的手中带走，这应该为数不多展露力量的时候了，这代表她并非只是像个礼物投放机一样，不停地给他“送”东西，她是真的能施展力量的。
而云弄玉这段时间展示出来的那种预知，也让楚明空多少产生了熟悉感，一种更加玄妙高阶的无形力量在指引着她。
所以他这才对云弄玉的道韵体质产生了好奇。
可估计有点难被她理解意思，况且好像知不知道也没什么用，哪怕真是那什么神女的，楚明空又能从这个情报中得到、改变什么呢？
“殿下，还有一事，我方才觉察到的。”云弄玉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何事？”
“《玄女经》......好像作为报复，把我身上的色孽影响渡了一点给你，不过是会随时间消失的那种程度。
若是殿下突然感觉不妥，可以暂时飞空到天上躲一下人群。”
在色孽的残留影响上，云弄玉当下借着这一次与楚明空共同运转了《玄女经》几个周天，已经可以自行压制住，不会让那种反噬再度难以控制地突发出来。
而且压制的效果不错，不会如先前的“口服”功力精华，一两天就消耗完了那么快。
刚刚这一小段的沉默时间中，云弄玉在心中复盘今日的修炼情况，发觉《玄女经》在楚明空苏醒后的那一小段运转时间里，好像有了点异动，也即是刚刚她提到的事。
楚明空心惊：“这《玄女经》的脾气也太大了，还搞这种小动作！行吧，之后我多注意一下。”
话说把色孽的影响转移一丢丢到他身上有什么用吗？
除开抱女儿玩时，可能会给他弄个抽不及防，别的时候不就跟喝了杯合欢露助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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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弄玉那里离开，楚明空立马跑到师娘那里溜达，本来是打算速速舔一波师娘的。
拖得越久，越显得没有诚意。
但是他惊然发觉姐姐也在院子里......
当着姐姐萧韵寒的面，去舔去哄师娘，似乎是一个比较错误的选择。
万一韵寒冷不丁在旁边来了句“明空你这回给得有点多”、“明空你这么闲，不如跟我继续去修炼”，那事情就麻烦了。
这都已经不是有没有诚意的问题了，感觉就是送死！
无奈，楚明空只好暂时去做别的事。
等师娘落单了再过来找她。
“师尊宝贝哪儿去了呢，徒弟找了功法给你学习啦~”楚明空嘀咕着放出感知，确认了目标所在：“在月河那儿，正好！”
他快马加鞭，一个麻溜就跑到了月河的院子里。
院落中，左秋池静静地坐在石桌旁，看着西陵藏经阁中收藏的不知名剑经，黑丝包裹的圆润双腿并着，小猫猫靠在她的怀里，圆溜溜的眼眸眨巴着，似与左秋池一同参悟剑经。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偷回西陵那会儿，师娘沈雪君就是这么抱着萌男化的他，在清晨时跟他一起读《道德经》，只不过当时沈雪君还把他的“立棍”当做支架，用来支撑着书。
而月河在一旁仰望苍穹，也没搭理出现在她院子里的左秋池。
在有小猫猫出现的场所，除开小宝宝们睡觉的时候，否则所过之处，无不是热闹喜庆的，逗宝宝嬉笑的声音不绝于耳。
像此处如此安静的状况，就连楚明空都是头一回见。
他先是走到左秋池旁边坐下，摸摸小女儿的脚丫子，不由想起了那超级大车·玄女的脚丫，愈发觉得对比强烈。
“师尊，怎么肥事，你怎么会在这儿看书，现在不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睡懒觉的吗？”
“你这要问韵寒，她很烦，别问怎么烦，总之就是很烦，下次你给她射功力的时候，给她的嘴也来上点口服功力，最好堵上，谢了！”
这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怨念，那股子怨念几乎都化作黑气在左秋池身边冒腾了。
直觉告诉楚明空，现在不要追问那么多，问得多她越烦，反正只需要记住下次给韵寒灌点喝的就行了。
“那我下次尽量多让韵寒喝点？”楚明空试探着问道。
“对，最好是喝到她发呛、咳嗽，一说话就会从嘴里流出来的程度！”左秋池还是有点牙痒痒，但是一想到脑海里的画面，气就好了许多。
其实，楚明空后续不一定非要这么做，只需要这会儿顺着左秋池的意思说，让她出出心里气就完事了。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躲韵寒的？”
“嗯，她犯病了，影响到我看剑经了。”
“......”
合着韵寒原本跟左秋池是在一起的，但是左秋池嫌她烦，跑来月河这里躲着了，韵寒就回自己院子，跟师娘一起待着了？
楚明空有点想忽悠左秋池回去，把韵寒调虎离山从师娘那里引走，顺便再看看韵寒说了什么，能让左秋池恼火成这样。
可还是算了，左秋池会炸毛的，这么做的后果，横竖也得是断绝师徒关系两三天，挺严重的。
楚明空掏出《玄女经》，仿佛是掏出了什么绝世功法。
“师尊，我这里有一本剑经，你要不要试着看看？”
左秋池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不是当我看不出这是当初你在清瑟那里收购来的那房中术？”
这个世界的功法记载形式千奇百怪，最常见的就是一本书，但这也意味着烂大街的功法，而后有的是拓片、骨片、兽皮、人皮、玉简、玉佩等。
可是楚明空手中这份原始经文，左秋池是见过的，一眼就认出来了。
“......据说里面藏了剑经！绝世剑经！”楚明空硬着头皮强调道，主动往她的储物法器里一塞。
“我没空，没见我正带着猫猫看剑经吗？”
楚明空偷偷看了眼，发现原来那是话本小说，依稀记得当年还是他为了装刻苦用功忽悠韵寒，在藏经阁里留下来此“功法”消磨时间的，也就只有书皮是剑经了。
他没揭穿左秋池：“那就有空的时候瞧瞧，想起来再看，实在没空看，过两天我还给云道长。”
听逆徒说话都退了这么多步了，完全不强求，左秋池没说什么，暂且意思意思收下了。
“我抱猫猫去玩玩，师尊你先看着。”楚明空先是摸了她的大腿一把，被左秋池瞪了一眼，立马拿出投降认怂的表情来认错，而后才抱起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往月河那边靠了靠。
什么开场白、铺垫话都省了，跟高冷又不爱说话的人还是省心的，他直接问道：
“月河，过些日子我得处理点麻烦事，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何处能提升境界实力，或者说你知不知道我那寂灭意如何改进？”
“什么程度的麻烦事？”
“我的义父去发育了一波回来，还带了帮手过来搞事，这次我想直接做掉他，不给任何机会地做掉，连着他带过来的佛门帮手一起。”

第三百一十四章 《玄女经》想打他一顿

左秋池没有刻意去偷听逆徒的讲话，但是楚明空并未收着声音，她多少听到了些。
这屁事可真多呀，明明就是一直在家玩女儿，这都能落个不安生。
既然是有人要来寻事，左秋池也不好继续闲着，临阵磨刀不快也光，趁着这会儿还有三分热度，赶紧看看那《玄女经》好了。
取出那张原始经文，左秋池暗暗嘀咕着楚明空的用意：
“这玩意儿是真有剑经在其中的吗，该不会只是想蒙骗我修炼这《玄女经》的房中术吧......？”
假如真是这样，左秋池琢磨着他的谋划得落空了，《玄女经》真不是想学就学的，这得看缘分看天赋。
左秋池暂且放下心中的牢骚，略入状态，凝神静气地注视着原始经文，尝试从中获得些许所感，连自己对于剑术的推演天赋都用上了。
浮光火苗在左秋池的明眸中跳动，但尚未成形，这是未得感悟的情形。
少顷，左秋池仍旧不得其法，准备放弃，不折磨自己了。
她的脑海中却响起了一阵陌生的威严女子声音：
【你是那个无礼小辈的谁？】
嗯？
哪来的声音？
左秋池固然知道这声音来自脑海，可她想确认是谁发出来的声音，莫不是这《玄女经》的？
她的纤指在金箔铁片般的原始经文上，用力弹了弹，询问道：“是你？你说的无礼小辈是哪个？”
【将《玄女经》给你的那厮。】
不是，这经文还能讲话的呀？楚明空那货做了啥，怎么连经文都能给他气得“诈尸”了......
“我的逆徒，怎么了，你打算直接传授我功法吗？”
【你没有修习《玄女经》这门房中术的天赋，但是剑道天资惊艳，我可以传你玄女剑法中的三式，可是有条件。】
左秋池沉默了半响，这还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她阅剑经良多，头一回见到能不能学还得讨价还价的。
而且看着她还不肯一口气全教，只给三式......脾气还挺傲。
“什么条件？不过先说好，我只学重剑的，别的不感兴趣，轻得像是在拿挑签耍。”
【我这剑法学的是意，此意与你用的兵器无关，你便是托塔运鼎操琴的，也能修习我这剑法之意。】
那你这还能叫剑法吗......左秋池的内心深处就没停过吐槽。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既然称那厮为‘逆徒’，想必也看他很不爽了，替我教训他一顿，我直接把剑法给你。】
“成交！”
左秋池答应得十分干脆，别说是教训了，将他的把柄掰折了都行。
可她忍不住内心的熊熊八卦之心，追问道：
“我那混世魔王般的逆徒做了什么？”
《玄女经》这回沉默了许久，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觉得回答了有损脸面。
【总之就是冒犯了我。】
“行吧，那我就不过问了。”左秋池嘴不从心，心中的好奇心既然已经起来了，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放下，横竖都得去问个清楚。
话说跟《玄女经》这么一番交涉，算不算是初步参悟完了？
左秋池心安理得地收起《玄女经》，重新拿起那套着剑经外皮的话本来看，时而品一口醇香扑鼻的浓茶。
隔壁不远处，楚明空还在想月河求经求指点。
“不管到了什么境界，神通法术、兵器灵宝这些始终是不变的战力体现，而像寂灭意这种跟领域相似的能力，可遇不可求，但提升起来也很难。”
“这样吗，意思是寂灭领域要退环境了......”楚明空叹息，心中不免有一丝悲怆。
他还是挺喜欢寂灭领域这个能力的，这个“时停”的效果当初在皇宫里可是给他帮了大忙，而且还挺好玩的。
而今竟然准备退役了，楚明空有点难受。
他的这个从《合欢真经》里延伸出来的能力，似乎是要比佛门的正统寂灭意要弱一点的，寂灭意放在佛门那边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可楚明空也不可能真的去学个正版的回来，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你不是从月霒女帝那里，学到了她的黑潮力量吗，那也算是领域，怎么不见你用？”
楚明空挠挠头，不太好意思道出真相：“也是用过的，但是嘛......得依托月蚀重剑才能用出来，这剑我一直都是给猫猫当护身符的。”
其实真实原因是，那黑潮明月的领域，楚明空没发觉有什么好玩的用法，来来去去还是寂灭领域得劲一些。
“猫猫哪里需要护身符，在这院子里若是能出事，那一把剑也保不住她，实在不行她也能再度自我流放至时间的夹缝当中。”
“你的意思是，猫猫现在就能自由变回大姑娘？”
楚明空惊讶地问道，不由轻轻捧着猫猫的小脸蛋，一大舌头舔过她的半边小脸蛋，小姑娘不情愿地扁着嘴巴，嫌弃得快要掉眼泪了。
好奇楚明空动作飞快，赶紧掏出点宝宝能吃的小零食，放进她的嘴巴里，猫猫立马不哭了。
月河无奈地看着这父女：“可以，但是下次出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主动一次自我流放的消耗极大。”
“好吧，那猫猫还是别瞎整了，乖乖在家里待着。”
一番商榷，楚明空现在大概是明白了进一步提升的方向，无脑提高神魂修为是不会有错的，剩下的无非就是神通法术、神兵灵宝。
值得庆幸的是，在兵器上的造诣是难以退环境的，只要他的基础修为没有差得太多，手中的兵器不会在任何一场战斗中亏待他的期望。
而后则是琢磨琢磨自己那位女神老婆给他留下的战技宝藏了。
上回跟恰门陀对了一波，在他没用出那法界之前，楚明空对付起来还是不虚的，当下杞人忧天太多，也是自己吓自己。
月河看他思索着，握住小女儿的手，说道：
“其实你不必过于担心，此处有我在，他们可尽管出手。”
楚明空对月河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到时血刀明王殿的光头们领着帮手过来了，楚明空很想再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嚣，叫嚣完了立马叫月河出来压场。
看着像是在吃软饭般的求救，但是队友强，不也等于他强吗？
“但还是得谨慎一点的，上回直接在对方的法界里做掉了恰门陀，他们肯定会针对这种状况来对付你的，哪怕没有对付的手段，势必也会拿出防备的方法。”
月河没有轻敌，轻轻颔首道：
“会的，那过些时日，你义父偷偷回来那一遭，我就不主动出手了，你先拿着来练手。
可不要又像上次恰门陀时候的一样，把浑身的力气与气势，都用来喊救命。”
楚明空莞尔轻笑，心中无太多尴尬，毕竟脸皮还是够厚的。
可月河说的也是，后面随行过来的大光头们如何计较不说，义父老楚王这一遭确实得由他亲手处理掉，否则于情于心都会成为他心中中的瑕疵、缺憾，乃至心魔。
心魔是这种愚蠢的玩样，会显得他也愚蠢得离谱。
月河给他解惑，或者说信心鼓舞得差不多了，就没有再搭理他。
她凝视着“越长越小”的女儿，那白里透红的滑嫩小脸蛋，看着确实让人垂涎，月河学刚刚楚明空舔女儿那般，也给猫猫的脸蛋来了那么一下。
当然，仪态肯定比楚明空方才要优雅得多。
而猫猫被母亲舔了，也觉得母亲在跟她玩，咯咯地笑个不停。
这看得楚明空有点惆怅：“刚刚我舔你怎么就哭呢，真该把娇儿也抱过来亲的，看你这小醋包难受不难受。”
猫猫还就是这么个有恃无恐的小姑娘，没点竞争压力就娇气得不行，等顾姨的宝宝出世了，楚明空肯定得抱着小宝宝和娇儿，当着猫猫的一面一顿亲，看这小东西如何反应。
不过到那个时候，估计猫猫都“换货”好几回了，也不知她到时是个什么样子。
“月河你也不要总是待在院子里，多溜达溜达，活络活络人嘛~别像个木头人总待在一处。”楚明空温声道。
就连锦玉那到处串门的性子，都没怎么来过这里。
“尽量。”月河淡淡地说道，没有抗拒的反感，但也没有主动的热情。
楚明空面对如此敷衍，心中也没办法。
月河的眸子中虽倒映着的是女儿小猫猫，但是思绪飘得有点远，她在心中叹道：
若是现在熟悉了，往后分别起来得多难受......
他这边聊得差不多了，左秋池也正好把话本看完，她朝逆徒唤道：
“我悟到东西了，但是有点难处，明空你聊得如何了？”
这当中的言外之意是，我准备揍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而楚明空肯定是领会不到这一重意思的，他朝宝贝师尊那边点头回应了一下，准备把猫猫抱走，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消。
——得让月河多走动走动才行。
“月河，你先陪猫猫玩吧，猫猫还是亲你亲得厉害，等时候差不多了，你送她去顾姨那里，让顾姨给她喂吃的吧。”
“嗯。”月河点头。
楚明空准备离开，也对小猫猫说道：“猫猫，肚子饿了记得叫你娘带你去顾姨那儿，好吗？”
小猫猫咿呀回应，看起来是答应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求取真jing

师尊真能从中悟出剑经，这是楚明空意想不到的，只是她怎么还说“有点难处”？
这领悟到了就是领悟到了，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能有难处的，难不成还是什么眉来眼去剑法，得男女双修才能连通......？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他带着满心的期待感，走到了左秋池的院子里，但是在进门前却被拦下。
左秋池的素白嫩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很是严肃地说道：
“你先在这儿站着，我得谈判谈判了。”
什么谈判，跟谁？
楚明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反正就在院子门口了，也无所谓了，等着看看便是。
“行，别整那么久。”
“尽量吧。”
左秋池走进自己屋里，她突然如此举止，自然是想......讨价还价的了。
别看刚刚她多爽快地答应《玄女经》，但是这剑经都不知道有多少式，《玄女经》就只给三式，挽个剑花耍威风都不够用。
糊弄谁呢？
现在把受害者楚某人带到外面了，左秋池就想拿捏着《玄女经》迫切想揍他一顿的心理，好好提高自己的筹码。
《玄女经》不给剑经，那也无妨，反正也不缺这三式，若是说给个全套的，左秋池还心痒一下呢。
爱给不给。
关上门，左秋池取出那片原始经文，再度静心凝神，进入推演剑法的状态，尝试主动沟通道：
“喂，我那逆徒已经在门外等着挨揍了，你这三式给的有点少了，要不多来几式？”
【你出尔反尔？】
《玄女经》的语气不太好，明明已经答应好的事，竟然现在来讨价还价了？
她的徒弟先是举止冒犯，二话不说给她按着一顿挺腰输出，现在她这个当师尊的，也开始玩坐地起价？
左秋池老神在在，找了张椅子坐下，翘着自在的二郎腿，跟《玄女经》掰扯：
“这不叫坐地起价，而是一番思索，感觉到我有点上当受骗了。
这天下剑经不可计数，五花八门，眼花缭乱，有的剑经里一套剑法蕴含了一百多式，刚刚我就是见识少，被你这回说话的经文镇住了。
若是你这剑经有成百上千式，到头来就给我挽个剑花的起手动作，我找谁说理去？我那逆徒还白挨一顿打~
况且，一本拥有灵智的原始经文，我可得担心你给我夺舍了。”
《玄女经》在左秋池的脑海中发出冷笑：
【你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修炼出剑心剑意的，还会担心被人夺舍？只要你愿意，不是随便夺回来的？】
“怎么不怕了，别说得不会死人就等于没风险呀，我费力占回自己的身子不累吗？
嫌生活平淡找事累一累自己是吧？
你有病，还是你以为自己没病呀？”
这劈头盖脸的三个反问下来，《玄女经》徒生一股无名之火，想当初被供奉在道门的时候，那些有幸能得观摩机会的弟子，无不是虔诚叩首，再三叩拜后，再尝试参悟。
若是经文也能有血压的话，《玄女经》而今已经有点上头了。
【那你觉得如何计较方为两全妥当之策？】
左秋池可算是等到这句话了，但她没有表现得过于兴奋：
“不求你一口气教会我，剑经这种东西，关键就是一个缘分，不管你有多少式，你让我全部观览一遍，一式都没学会，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玄女经》不会轻视这些天生剑道天赋卓越之人的本事，给她全部看一次，多半会被她学去不少......不过也无妨了。
在她已经自悟一套剑法的情况下，只看得某本剑经的三式，助益等同于无，那跟没看也没什么区别。
【可以，但是给你尽观一遍，那对你的逆徒只揍一顿可有点不够。】
左秋池心中对院门外的逆徒道歉一句，而后说道：“行，我再找个人过来一起凑总行了吧？”
......
楚明空耐心地在门外等待着，其实心中有点不耐烦了，这到底玩的哪一出？
忽然，一阵香风掠过，风影出现在他身边，楚明空熊抱了她一下：
“风影，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说实话不该问我。是秋池叫我过来的，说是......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风影藏了半句话没说，这让楚明空心里痒痒。
屋子里，左秋池唤了一声“进来”，楚明空迫不及待就拉着风影进去了。
左秋池与《玄女经》商量到这个份上，不会再卖关子，直接把商量的内容告知给了他。
而这，也是《玄女经》的意思
——让楚明空自己在受辱挨打丢掉自尊心，和《玄女剑经》之间选择一个。
“说是让你选择，但是我都大费口舌商量了这么久，你不能这个时候扭捏，对吧？”左秋池指了指自己的床榻，“上去吧，别废话了。”
“......”楚明空有点无语，这还真的是不给他选择的余地呀。
可大不了就是被掰牛牛，问题不大。
楚明空直接面朝天花盘，躺尸在上面，沉默不言中等待着羞辱。
左秋池做事是干脆利落的，她走上床榻上，站在楚明空旁边，低头俯视着他。
对视中，楚明空有点忐忑，可是他对左秋池还是信任的，多半有控制好他挨打的程度，不会让《玄女经》过于得逞。
笔直修长的圆.润玉腿之上，那丰硕肥美的白嫩蜜桃忽然间里离楚明空越来越近，更是碾在他的脸上，桃肉妙香沁心入鼻。
“这个如何，打一顿一下子就恢复过来了，如此羞辱应该更为合适吧？”
左秋池这话是对《玄女经》说的，为了显示出羞辱之意，她灵活健美的腰肢带着腰下的一对硕大蜜桃挪动、来回碾压。
《玄女经》一阵沉默......
好像，确实是挺羞辱的。
一方强者被当做是凳子骑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现在这楚明空更是直接被骑脸羞辱，这可比一颗丹药就能不回来的皮肉伤要靠谱得多！
而且，这左秋池还让另一个女人在旁边看着楚明空被骑脸，羞辱的程度加倍。
不错！
【勉强可以，但你得坐久一点，蜻蜓点水一下结束可不算羞辱......那另一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只是看的？】
“风影，你自由发挥一下。”左秋池也不知道如何使唤风影，反正意思她懂的。
风影无奈，她轻车熟路地解开楚明空的猪铸钢腰带。
黑丝美足没有丝毫犹豫便踩上去。
《玄女经》更为满意，先前被楚明空强制冒犯的那股恶气出了不少。
【很好，你让她多踩几下。】
风影抬起脚后跟，精致的脚趾与柔软的脚掌缓缓拧动。
【好，就是这样，把他的脏东西放在脚底下踩！】

第二百一十六章 领悟

这一番为了求取真经而进行的羞辱，最后的结果，
自然是楚明空被踩得头晕脑胀，吐口水，末了还被风影呵斥一句“被踩着都能兴奋起来，可还要脸？”才结束。
不管过程如何，《玄女经》是看着大快人心，也信守诺言，答应给左秋池尽管《玄女剑经》全本一次，且还让她休息好准备好，再来找她看。
左秋池把《玄女经》收起来，阻断了她感知外界的交谈，而后松了一口气：
“成了，谈好了，这《玄女经》答应给我看了剑经了，此番‘交易’算是圆满结束。”
“确实圆满，《玄女经》开心了，我也开心了，大家都开心了，没有任何一方吃亏。”楚明空的声音有点闷，可听得出声音的愉悦与快意，甚至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
左秋池挪了挪腰，打算腾挪出来，但是她往后移动一点，楚明空的身子也颇为鬼畜地跟着平移过去，始终贴合在紧致圆.润的肥美之地。
她没好气地弹了逆徒的小头一下，娇斥道：“还不出来，讨打是吧？”
“有点累，风影踩得我太用力了，我内伤了。”楚明空是想赖在左秋池的裙下了，甚至想这么一辈子躺平其中。
左秋池收紧肉臀处的肌肉，给他的臭脸夹了一下，以示自己的脾气，楚明空这才麻溜地“滚”了出来，心有遗憾。
风影坐在一旁，嫌弃又早已习惯地看着自己的黑丝脚丫，上面还真的是流满了楚明空的气息与痕迹，脚趾缝间都是黏糊糊的。
其量之大，每回都让风影有点担心脚丫会不会受孕。
她把丝袜褪下，魅惑又性感的黑丝从她的紧致美腿上一点点地滑落，玉腿之修长，肌肤之白皙，宛若妖艳妩媚的白蟒一点一点地蜕皮，露出娇嫩的肌肤，危险却又充满了诱人魅力。
“明空，你这到底是如何把《玄女经》气成这样的？我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一本原始经文能被人气得放下藐视众生的身段，跑来叫秋池教训你一顿。”
楚明空忧伤地解释道：“就是前几天，跟弄玉修炼《玄女经》的时候......”
“什么？！”左秋池的音量凭空提高了几分，揪着他的脸颊：“跟弄玉双修？那是我的美人抱枕，你这逆徒又偷偷染指是吧！”
“事到如今，只能把我自己赔给师尊宝贝了！”楚明空哀伤欲绝。
“滚滚滚。”
“不过师尊你想想看，这样往后弄玉就不好再跑回昆仑了，你想抱的时候就能抱到。”
“......也行吧，真得叫《玄女经》出来亲自揍你一顿！”左秋池放完狠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风影无奈叹气，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这对师徒吵起来，雷声大雨点小，看着是吵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但最后往往会以莫名其妙的方式解释。
不过左秋池这回还搭了一句：“那作为交换，你得让风影过来给我搂着睡，我最近看上她的大长腿了。”
“嘿？怎么还搭上我了，大长腿你自己没有是吧，还肉肉的，我摸着都喜欢呢，找我干嘛！”风影翻了个白眼，捏捏左秋池的大腿嫩肉。
“喜欢那正好，往后你摸我的，我摸你的，刚刚你已经摸了我的，今晚说什么也得让我摸回来。”
楚明空感受到风影的无情凝视，主动把话题接回来：“咱们说回正事，剑经先拿过来瞅瞅。”
“错了，正事是你怎么把《玄女经》气成那样的。”风影纠正道。
左秋池也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说完再回正题。
“当时的情况就是，《玄女经》突然上身了弄玉，我不明真相，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玩意儿给她夺舍，二话不说就按着她一顿...嘿嘿嘿，然后她就这样了，真小气呀，怎么一点强者的风度都没有。”
风影都不想吐槽他了，毕竟也不是谁被女子踩了都能这么兴奋的。
话说《玄女经》刚上身就被楚明空一顿教训，确实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此事的起因既然了解清楚了，二女并未多说什么，话题自然回到剑经之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看那剑经？”风影问道。
“现在吧，好菜哪有留着隔夜吃的理儿？看本剑经都要养精神再看，那还是别修炼了。”左秋池自信不已。
事情来到这一环，就不是楚明空能帮得上忙的了。
他现在考虑更多的，是左秋池参悟《玄女剑经》时，会不会像先前云弄玉那般被“夺舍”，他怕“玄女”扛着灭绝过来砍他。
在见到左秋池拿出那张原始经文时，楚明空已经退至房门旁，并且还用眼神示意风影等会儿留意，若有情况帮忙按着她。
可风影就不再参与后续了，剑经对她没什么裨益。
“现在到点去找猫猫了，有几天没有跟猫猫亲近了，你们先玩吧。”风影摆摆手，消失在原地，找女儿去了。
左秋池很快便进入了状态，联系好《玄女经》的意识，让她可以开始展示剑经了。
有点意外，左秋池以为是用“夺舍”的方式走一遍剑经各式，没想到她忽而感召到有一股力量欲带她魂游天外。
跟楚明空那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不同，左秋池的神魂有无缺剑心代为固守，面对《玄女经》的感召，左秋池还能自己选择要不要进去。
她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明空，看好我的身体，别做奇怪的事。”
留下话，左秋池的双眸失神，身体呆滞在原地，意识遁入到楚明空不久前才进入的那个世界当中。
楚明空看着师尊宝贝的模样，心中恍然：“原来‘出神’时，是这个样子的。”
他裤子都还没穿好，满腔孝心便止不住身体的动作，扶着左秋池的丰满玉体，以她最习惯的摸鱼姿势躺下。
像左秋池这种级别的人，即便是昏迷、出神、沉睡时，身体都有着“代管”的状态，生人贸然靠近会被直接斩杀。
她的身子刚被楚明空摆弄时，眉头下意识皱起，欲作发难，但确认到是楚明空的气息，便放下了警惕，任由他摆弄。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坐的地方有没有凸起的山峰？

风影离开屋子，旋即便出现在了顾君归的院落，正巧碰上了过来送猫猫吃东西的月河。
月河走动时，步伐雷厉生风，墨亮的鸦色长发扬起，幽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渊，五官虽然绝美，但那又是易碎的奇异美感，搭配上生人难近的气质，在这和睦融融的清心府中显得格格不入。
若非她怀里抱着一只小丫头，恐怕她所过之处皆是窒息的低气压，连侍女都不敢与她行礼招呼。
风影思忖了一番如何开口，哪怕自己从她那里得到了不少帮助，可是月河的话太少了，少得难以找到话题切入点，闲聊都有点寸步难行。
“......猫猫原来在你那里~”风影轻松地惊讶道。
“嗯，楚明空把猫猫留在我那里了，现在带猫猫过来吃东西。”月河平和地说道，可这份平和中又无太多的亲近。
好在她的这一态度对谁都是差不多的，不然风影得琢磨着先祖是不是对她有意见了。
月河抬了抬手臂，把猫猫递到她面前，小猫猫的双手双脚都朝风影晃动，表示要风影抱。
风影心中还考虑着月河会不会吃女儿的醋，但是在考虑之前，她已经把猫猫接过来抱住了。
把猫猫送到“食堂”门口了，月河与女儿挥手暂别，而后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但风影忽然叫住了她：“......忽而有些好奇，那位月河女神离开神国后，去往了何处？”
月河止住脚步，动作轻缓地指了指猫猫：
“我不知道，因为月蚀重剑中也没有月河女神后来的记忆，但是猫猫是不会随便认人的。
并非是现在跟身边人都熟悉了的认人，而是在没有面世之前，她会与谁亲近。
这从来都不是一个偶然的事情。”
风影听着她的话，刚走神思考了几息，回过头来月河已经消失在原地。
“猫猫，你找过月河女神吗？”风影托着女儿的咯吱窝，将她举到面前，“你以前偷偷找过你爹，还在他身上调皮嘘嘘了，在那之前......你还找过我？”
风影就这么托抱着小丫头，思索着当时的情况。
当时不就是她隐居了，而后在市集中发现有一只与家人走失的小姑娘在走动，她尝试调查，而后看着对眼缘，顺势收留下来了吗？
不像是猫猫可以找她的。
还是说，当时那附近就有月河女神出没，但是恰巧被她把猫猫捡走了？
风影的动作僵滞了一会儿，直到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风影才结束了思索。
“罢了，不想了，猫猫先去吃东西吧，不然饿坏了~”
顾君归一直给猫猫喂奶的事，瞒不住风影几人，只不过这些没法瞒的人，却又不像楚王妃她们会那么在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无事发生。
当下，顾君归的房间里多了闲聊声，是锦玉在陪着顾君归聊天，聊天的内容随意。
但锦玉心中也藏着点好奇的猫腻之心，在闲聊中总是想办法问问顾君归和明空是怎么有的，当时是个什么姿势情况。
“来得有点晚了，猫猫肚子都饿了，能给猫猫喂吃的了吗~？”
风影的声音打断了屋内两人的闲聊，锦玉顺着开门的声音看过去，难得没穿黑丝长袜的妩媚女人，抱着小丫头出现在门口。
许是看惯了她穿黑丝的打扮，忽而见其光腿行动，锦玉感觉她的腿比平时更修长优美了些。
“好，明空也真是让猫猫陪着玩得那么迟才送她过来吃东西~”顾君归接过小丫头。
风影就不为楚明空解释那么多了，她知道自己若是在旁边的话，估计顾君归会有些难堪。
风影不作为难，以楚明空那里还有事情要帮忙，先行离开，没有观摩小猫猫是如何吃奶的。
目送风影离开，锦玉有些好奇地询问道：“顾姨，影姐姐她晓得你的事吗？”
顾君归点头，有些事哪里需要问过才能确认呢。
她怕猫猫饿坏了，一边松解开衣襟，掏出一团绵软又沉甸的软肉，给嗷嗷待哺的小猫猫喂上，一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多半是晓得的，还有明空的师尊姑娘，应该也清楚，只是没有过问.....”
——————————
左秋池的意识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处陌生的“世外仙境”。
仙雾缭绕，将肉眼可见的景象笼上一层神秘的面纱，附近有一座山脉，不知为何被斩断。
左秋池认得出那崩断的痕迹，有点像是剑斩的，只是这得多大的剑？
和楚明空的思路有点不同，楚明空想着往高处爬，而左秋池当下则选择先走远点，整体看看这里是个什么状况。
“不对，我看个锤子看，不是来看剑经的吗？《玄女经》你在何处？”她呼唤了一声。
玄女并未像先前对待楚明空时那般卖关子，素手拨开云雾，群山真容显现，而她也出现在了左秋池面前。
而左秋池只觉得一阵无名香风吹过，风势颇大，吹散了仙境云雾。
只是当她见到玄女在此地的真容，还有刚刚那阵风原来是玄女随手一拨所带起的香风，左秋池的心情有点复杂。
她仰视着巨大到能把群山当做椅子倚靠的玄女，为自己那逆徒抹了把汗。
这搅得动吗？
把楚明空整个人塞进去都不一定有感觉吧......？
还有群山不乏山峰尖儿......她没有直接坐上去吧？
只能说好在玄女读不出左秋池的心中所想，不然“无礼之辈”的名单上又要多一人出来了。
玄女并未多言，她朝左秋池旁边一指，指点所及之处，浮现出两道身影在对剑。
一方是正常人族大小的玄女，手提一根树枝作剑，而另一方则是楚明空，这楚明空就是用来当沙包展示剑术的。
这怨念是真滴大呀！
“《玄女剑经》与那房中术的九势对应，皆为九式，等一下你面前的幻影会演示九式给你看，演示完就会送你离开。”
女人的仙音自山岳之巅响起，多半是对于羞辱楚明空的过程比较满意，《玄女经》还是给了点时间让左秋池调整状态。
“直接开始吧，不用等了。”左秋池说道，眼眸中的浮光跳动，全神贯注地记录、推演那幻影展示出的九式剑法。
偶尔也会忍不住“噗嗤”偷笑一声，只因左秋池很没良心地见到挨打的幻影是楚明空。

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揍也是我来揍

玄女幻影提剑起舞，身若游龙，出剑狠厉，虽是用着三尺长剑，但是某些神韵上却与重剑相似。
剑法这种东西，只是看别人用一次是没法学会的，真有这么容易那天下各种战技功法，早就普世通用，而无宗门专属一说了。
可玄女幻影的每一剑，都在左秋池的眼瞳中“回放”数次，奇快的出剑在她看来不过是慢动作，甚至看玄女幻影出一剑，就能顺势推演自己在何等对敌场合下用得上这一式。
此番演示，没有用上灵力之类的力量进行辅助，故看似平平无奇、轻描淡写，可《玄女经》若是加上自身的力量进行试剑，那左秋池的观摩难度则要翻倍了。
动辄排山倒海的气浪余威，先顾好自身安慰都成问题，还学什么剑经？
《玄女经》不会藏私到这种地步，反正看这个叫左秋池的女人，教训那楚明空教训得淋漓畅快，非但叫上另一个女子一同看他出丑，还让那女子踩他“讽”他。
《玄女经》看得大快人心，当下也乐意左秋池学得剑经。
一套剑法展示得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该结束时便收剑结束。
【你学得如何了？】
左秋池已经掏出了灭绝重剑，嘀咕道：
“难怪你会说学成这剑经之后，拿鼎、琴、塔什么的都无所谓，合着是剑经是要把《玄女经》基础的杀伐之力，凝聚成类似‘剑灵’之类的呀......”
简单点描述就是，拿宝琴奏出弦音，弦音中的力量可化出刚刚那玄女幻影飞出去，舞动玄女九式助阵。
可基础问题就是得把《玄女经》修炼好，那杀伐之力等同于玄女幻影的力量之源。
仅仅是了解得这么多，左秋池已经多少猜测到，《玄女经》当时借云弄玉的身体显现，就是看云弄玉天赋好，契合《玄女经》，要传她后续的剑经。
然后无故挨了楚明空一顿强制中初。
话说楚明空修炼这《玄女经》的时候，怎么没人跑出来，是女的才行吗？
【正是，剑心剑意即便是放在古今修士当中，都并非人人可悟得，剑法舞得再出凡入胜，但是有的内在精气神只能为当事人可感。而《玄女剑经》可无视剑道悟性，自有剑意在其中。
你悟得如何了，若是不会，那很遗憾，我不会再给你展示第二次。】
“会了一两式吧~”
左秋池单手抬起灭绝重剑，厚重的剑锋倒映着此中的云雾仙境，剑尖寒芒直指那玄女幻影。
在这天地如一镜的静谧世界中，云雾飘然，时而遮挡左秋池与玄女幻影的身姿。
左秋池的鞋跟抵在足下的镜湖之上，湖面忽而泛起波澜。
圈圈涟漪留在原地，而左秋池则消失在原地，她在瞬息间出现在玄女幻影面前，挥动起久未施展的巨阙陨仙剑。
但剑中有变化，左秋池的剑意化出自我之神，一剑挥出，而她的自我幻影帮忙挥出下一剑。
出剑藏着不满的狠劲，眨眼间就将玄女幻影斩碎。
坐在山岳上的巨大神女俯瞰着方才的短暂奕剑，很难评价说她是学会了还是没学会。
【只看一次就能悟通内在神韵，化为己用......】
左秋池无意理会那“大玄女”的赞叹，只是心中暗道：
“当着我的面打明空的幻影一两下就得了，打完全套是示威给谁看呢？要打也是只能我来打！”
虽然左秋池看那沙包幻影挨揍，自己也有点乐在其中，但是多看几下还是会生气的。
——————————
习剑结束，左秋池离开了那个世界。
意识回归，她的身体渐渐苏醒，左秋池看着头顶的熟悉天花板，脑海中闪过一丝困惑。
我这怎么是躺着的了？
忽而一阵电流窜动的酥麻感，传遍了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连脚趾尖都沉浸在那份别样的感觉中，玉趾时而扭动，时而蜷缩。
左秋池本人宛若被偷袭了一般，娇哼出声，声线都在颤抖着。
等到那放肆激荡的快意从身体里散去，左秋池才气急败坏地坐起来，从裙下揪着逆徒的耳朵揪他出来。
“要死呀，让你看好我的身体，你在干嘛？！”
“口渴了。”楚明空理直气壮，满脸写着正直。
左秋池虽然说一开始看着楚明空的幻影被揍，心中也有点乐在其中，看着无恶不作的逆徒有此毒打也是难得一见的，但多看一会儿也会不爽，不爽完了也算是帮他出了口气。
结果刚魂归身体，就给他弄得大脑发白，魂刚回来就丢了，左秋池是气不打一处来，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
“口渴你不会去找别的姑娘啊，让猫猫、娇儿滋你一脸童女尿也成呀，真的是......！”
楚明空的认错还是很到位的，且不论下回会不会再犯，至少当下的认错态度是没话讲。
他一脸知错的自责神情，搂住宝贝师尊，道歉之余又规劝道：
“师尊不要动气，这会儿不是还正身子酥软着嘛，先躺着歇一会儿。
生气就算了，还耽误了休息多得不偿失呀，躺舒服了再继续气~”
左秋池想给他来两拳，但是楚明空的话不无道理，反正之后都是要消气的，这会儿还耽误了歇息，确实是亏大了。
影响了一时半会儿的心情已经很吃亏了，要是还耽误了歇息，之后想起多半都得再多生气一会儿。
“学得如何了？”楚明空抱着她，一只手拍拍背，又捏捏肩膀。
“差不多吧，也就那么回事，但确实是好剑法，难得一见的新奇......还有你先把我的绸裤从你头上摘下来！”
对《玄女经》的不满归不满，可该有的欣赏还是有得，此等剑经有点离经叛道，但确实厉害又玄妙。
而且这《玄女剑经》对楚明空这厮的用处还真的挺大的，他就属于什么武器都能耍得好的人，最适合那《玄女剑经》的通用性。
师徒两人你侬我侬之时，门被人推开了，进来者是云弄玉。
“殿下，我观得你的义父何时动身了，就在......”
云弄玉的声音戛然而止，被遮眼带隐藏起来的双眸，似乎正凝视着楚明空与左秋池那你握我，我扣你的小动作。

第二百一十八章 前后夹击

或许，这一幕换个人过来，会有着不一样的戏剧性效果。
比如说风影......
不对，这个不行，这个人加入到其中一起来，顺理成章得很。
比如说萧韵寒......
不对，这个好像也不行，小时候的韵寒可能还会跟左秋池斗嘴几句，现在基本是金口难开，清冷高傲，不屑于跟左秋池玩当年的小孩子斗嘴戏码了，可能是直接抢人去修炼。
又或者再省事一些，直接当着左秋池的面，把弟弟当马来骑，无声地进行反击。
可惜现在碰到的是云弄玉——
“弄玉，好久没抱你啦~！抱着还是这么的舒服~！”
床榻上，云弄玉置身楚明空和左秋池的包夹中间，被左秋池一把熊抱住，埋首在她的白皙玉颈之间，呼吸着那美人幽香的道韵，感受着嫩白肌肤的滑腻。
云弄玉的心情有点复杂。
明明......按照常理来说，当下应该是左秋池被人撞破，而后惊慌失措的才对。
为何她能毫不慌张地跑过来，把楚明空丢在一旁，像土匪劫媳妇似地抱起她就往床上走。
而后她就这么被夹在中间，想往外挪，有楚明空的健壮身躯横躺在那里，后面就是左秋池不断蹭过来，把她的衣衫都蹭得有点乱了。
“秋池，我、我是要说正事的。”
云弄玉半天才找到话来讲，她想把谈话的地点放到桌子上，刚刚的事情就当她什么都没见到好了，至少别像现在这样处境微妙......
“这样也能说正事，不打紧，我不会追究你偷偷坐了明空的。”
“......”
这话弄得云弄玉无话可讲了。
当时需要这么做的时候，云弄玉并未有什么犹豫，可当下面对左秋池，免不得有那么一丝尴尬。
而这一丝尴尬，就弄得云弄玉面对左秋池更加没有办法，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把“目光”投向楚明空（如果楚明空能透过遮眼带看得见她的眼睛），可惜楚明空这会儿也只能装死，他刚刚才在宝贝师尊那里喝水把她给喝恼火了，而且左秋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才从《玄女经》那里把《玄女剑经》给弄过来了。
现在至少是一个时辰内都不会招惹、忤逆左秋池。
可一点表示没有也不行，楚明空只好厚着脸皮，态度强硬地握住左秋池的手腕。
“？”左秋池淡淡地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让他好好想清楚。
楚明空沉默着，把左秋池的嫩手也拉到自己脖子后，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左秋池搂着楚明空，顺势把云弄玉夹在了中间。
他无奈又悲愤地对云弄玉说道：
“弄玉，我也被她擒住了，没办法了，先忍她一手。”
云弄玉：“......”
真要说的话，其实云弄玉之前也不是没有纠结过，如何向左秋池交代，自己和她的徒弟修炼了一事，可现在发觉自己似乎担心多了。
左秋池根本就不怕楚明空跑的，算了，现在这样就这样吧。
云弄玉便是在此般被师徒二人贴身共享着前后道韵的情况下，说起了首要的正事。
“我现在可以说回刚开始的事情了吗？”
“嗯，你说老楚王准备过来了。”左秋池帮衬了一句前情提要，已经惬意地迷上眼睛了。
泄身“出水”后的酥麻余韵，加之现在还贴身抱着货真价实的道韵美人，左秋池已经舒服得几乎要娇吟出来。
云弄玉平复了一下心情，虽然臀儿处被某位殿下抵着，她尽量保持专注在正事上：
“我适才以《玄女经》的功力辅助占卜观星，窥得那佛门中人在督促老楚王准备动身过来，确认好西陵中的状况，再打探清楚极渊周围的地图，要求拿到边塞布防。”
若是以前的边塞布防，老楚王肯定是一清二楚的，有也早就交代出去了，但是自打天涯城演武那会儿，老楚王偷偷摸摸在天涯楼里宰了几个长老，后续各方面的布防肯定得重新来过。
家里都进过一次贼了，岂有不换门锁的道理。
不过这也着实是稳健呀，明明随行的那一群大光头，修为都是不俗的，竟然会警惕这种级别的军事布防。
是担心他让边塞军们，人手抹点极渊凶兽的血液，给箭矢、兵刃进行“附魔”，届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吗？
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了，反正这次就没打算让老楚王活着走出西陵，爱怎么打探就怎么打探。
思索中，楚明空闻着云弄玉的发丝馨香，心情平和地问道：
“话说我都不知道佛门净土到西陵要多久呢，这路程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云弄玉摇了摇头，发丝也跟着在楚明空的鼻尖蹭了蹭，痒痒的，她说道：
“路途没有意义，佛门铁了心要催着老楚王行动，定然是会借助传送的宝物或阵法，否则光是路途就跑个数月，那就没有敦促的意义了。”
“也是......所以他是会在这三四天里就直接抵达？”
“正是，故而殿下需要把我先前制作好的那批符篆，命人好生布置到位了。”
“行，那我现在就去命人布置，再亲自去检查......还有一事，弄玉你可有见到魏终？”
————————————
佛门净土。
魏终的状态与日渐衰，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化作隐晦的视线，在某个角落终日注视着他。
得知老楚王准备动身的消息，魏终阻止道：
“你现在不能走，可还记得答应过我，在那‘代价’寻上来时，为我除掉它？”
老楚王的反应却平平淡漠，甚至不屑一顾，全无多年情义之念。
“你那哪里是极阴之力能处理得掉的，现在我要回西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僧人那边都已经布置好门徒念诵传送法界的经文了，岂能因你而耽误。”
“可你当初承诺过的！”
魏终意欲抓住他，但是老楚王以身法闪得极远，生怕他把“代价”带到自己身上。
“我已经向笑面佛询问过你的事了，魏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跟我同行得这么远，不就是想着哪一天我若是没法帮你处理掉，你死得离西陵远一些，说不定那‘代价’也找不到你的族人？
且不说这是不是做梦，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是你，家人是家人。家人没了可以再找，你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况且先祖留给你的麻烦，为何背负？
连力量的滋味都没试过，就开始‘背债’了？你继续把‘代价’传下去不就行了，学着先祖的做法即可，最好传到先祖投胎，让他自己处理！
我告诉你，我现在的事非同小可，不是你能出言耽搁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静候

魏终早就该预见到这一天的，一个能不带犹豫就放弃掉自己的权势、家人，去追逐更高阶梯的人，与这样的人合作，迟早也会成为他所放弃的那一部分。
不对，他似乎也没有放弃，当初一声不吭，营造出失踪为理由离开西陵，去攀附这些势力，他还有回头的机会。
攀附失败，先前对家人的背叛之举就当做没发生，照常回去当西陵王，甚至还能整上点“失踪王侯归来”的气派。
反而是他魏终一开始就想得有点理想化，过于把这数十年的交情当一回事。
前几天在魏终感觉到“代价”的逼近之时，就已经与老楚王说过一次，当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帮着处理，再向净土的高僧们询问有无别的方法处理。
没想到今日那些高僧过来通知，让老楚王准备动身，他立马就态度翻天覆地地变化。
“魏终，不是我不帮你，我确实念及多年情义，向高僧询问过了，那些域外神仙能不碰则不碰，先祖品尝到力量的那一刻，账已经算下了。
我不知道那‘代价’到底是在让你做什么，我只是替你感到不甘，为何要接过‘代价’呢，让族里的老人、天赋拙劣的小孩去承受不就好了？
想维持一个族长担当的形象、心理骄傲感？那也没问题，让清宁去承受不就行了，伤的是你的肉，族人都会更加敬重你，而后你还没事，多好！”
魏终的精神出现了离奇的梦幻泡影感，别存在尝试向他对话，可魏终还没接受。
尚有的那一点巫术传承知识，曾告诫过魏终不要随意回应。
他强作精神，盯着老楚王：“我没你那么无情......！”
“情义在我看来最不牢靠，能留得住情义的就只有‘权势、身份、修为’这些可称之为力量的东西。
你若强了，情义自然会长存，你若弱了，一切都会离你而去。最好的关系其实是合作关系，你无法为我提供什么，那只能换一个合作之人。”
魏终扶着岩壁，对老楚王这番话笑了，虽然笑得狼狈，但笑意也是发自内心的。他发现自己对老楚王还是了解不够到位，但是好像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你说的那么多......到底不过是在粉饰自身的行径是人之常情，可抛妻弃子是人之常情？你既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怎么还在意起这些虚名来了？
这么大的人生感悟，说得好像你遭受过谁背叛一样，从来不都是你在放弃别人，何来的脸面说出这种话来，老楚王你到底是何时变得这么喜欢粉饰自己的行径了？”
老楚王却也不恼，耸肩道：
“对呀，我确实还没被人背叛过，所以我还能站在这里与你对话，遭遇背叛的人能活都是侥幸，我能大方到无缘无缘让自己承受一次背叛的风险吗？不可能的。
魏终，我能对你说的话不多，看看这些日子你跟着我所见识到的吧，超越世俗、超越寻常世外宗门的......力量一面，天域或许未来也能有你的一份，‘代价’丢掉就好，这是我对你难得的多年情面之言。
我知道你还不想死，不然离开西陵，找个远远的极渊埋了自己不就行了，何必跟着我到现在。话已至此，我也要准备自己的事，你好之为之。”
老楚王凝视了魏终一眼，但很快就转开了视线。
如果说前几天只是魏终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妙，那现在，老楚王仅仅是这么多看魏终几眼，都能捕捉到那种神魂战栗的悚然感。
他快步离开了这处洞窟，门外已有僧人等候。
老楚王毕恭毕敬地以佛门礼向僧人问候，而后才询问道：
“大师，他不会就这么死在里面吧，魏终提到的那‘代价’，会不会因为我这些日子与他待久了，也跟着来找我？”
是的，刚刚老楚王对魏终那么一番“好言相劝”，劝他不要那么自我感动地承受“代价”，其实怕的就是那个“代价”会殃及池鱼，找到他的身上。
不然哪里会如此大费口舌？
当年老楚王能信誓旦旦地答应魏终，为他处理“代价”，原因有许多，譬如说对于极阴之力的信任，初获极阴之力的亢奋喜悦，还有对于魏终提及的“代价”认知不足。
老楚王以为只是些小虾米，拿极阴之力灭掉即可，哪曾想到会这么吓人？
魏终死就死了，别溅他一身血才是真的。
笑面佛还是那一副笑口常开的爽朗表情，初看能感染人安心、喜悦，看久了则觉得渗人，他说道：
“不要去揣测此等‘代价’的想法，可能找上你，也可能会继续去追寻魏家的血脉。
不过那魏终在‘代价’进一步逼近的时候，他的意志多半会被瓦解，那时会如何决定，就不是现在的他说了算了。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不了岸了。”
听到这儿，老楚王也不挂念什么虚伪的多年情义了，他点头道：
“阿弥陀佛，那大师，我已可以准备出发了，有劳诸位大师和诸位僧人送我回西陵了。”
笑面佛迈开步伐，带他前往结阵地，并点提道：
“等一会儿不会直接送你到西陵，其传送法阵的余波气息会被觉察的，你有一天半左右的路途，后续之事自己见机行事。”
他就没有督促什么不要打草惊蛇之类的话了，没意义，再怎么打草惊蛇，已经准备好的人也不会就此退去。
一座寺庙当中，众僧诵念着法经，仔细一听的话皆为赞美之语。
整座寺庙早就是某位菩萨设置好可用作传送的法阵，可若是无人颂赞那位菩萨的功德，不记那位菩萨的施恩，寺庙是不会回应的。
老楚王走进去后，僧人们诵经的声音更加响亮、快速，嘴巴都念出了残影，但声声吐字清晰。
寺庙中心的暗金色佛像在经文声的供奉下，金光愈发璀璨耀眼，一缕缕法力灵气被汲取到佛像当中，诵经僧人们不约而同地脸色发白，但他们一个个仍旧像偃甲木偶人般继续着诵经，嘴皮子快得残影浮现。
直至老楚王从佛寺里消失，诵经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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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弄玉给的那些符篆，已经星罗棋布地布置在天涯城的大小角落里。
城墙、城楼间隔着贴在角落处，城中的街角巷道也不乏符篆的布置，萧雉名下的各座府邸，以及天涯楼更是里里外外贴了个遍。
若是把所有符篆都用线连起来，估计整座天涯城就会被一座密密麻麻的蛛网给覆盖。
楚明空不可能亲自跟完全程，只能保证天涯楼和清心府是他亲手布置的，其实让别人来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心理作用上就觉得自己来做此事更为安心。
而后续，他与清宁一同检查了城中各个角落的符篆情况。
确认没有疏漏后，兵分两路推进检查工作的兄妹二人，再度碰面。
魏清宁说道：“检查完啦，兄长若是不放心的话，我再让族人们去转悠几圈，或者再多加点布置？”
楚明空摇头：“就这样吧，多加布置的话，反而容易暴露，不用那么麻烦了。这可不是看不起魏家老人们的布阵本事哈~总之我们先回去歇着好了，别管那么多了。”
“该歇息的是兄长，已经操持此事许久了，都没有坐下来停歇过！”
少女挽着他的胳膊，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双腿蹬直，舒展着马不停蹄地大半天走动所积攒的些许疲惫。
兄妹两人坐的地方正好向阳，阳光的照耀下，清宁的黑丝腿若隐若现地流露出肌肤的白嫩光泽。
楚明空伸手捏了捏她的大腿肉肉：“以前清宁好像是一身罗衣，腰带紧束，下面再穿偏紧身的长裤吧，什么时候也学着穿这种长袜了？”
清宁被他捏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并未阻止：“跟着风影姐姐穿的，且感觉穿着也方便，又不影响行动......兄长我可是胖了？”
楚明空是想不到清宁会介意这种的，他还嫌这姑娘太瘦了，便笑道：
“现在肚子没有赘肉吧？没有的话，那再胖一点也无所谓，你去京城之后都清瘦了许多，现在养回来了点是好事。”
这胖瘦的话题又聊了几句，魏清宁刺探了番兄长到底是喜欢胸有多胖的，可惜话没问出口。
几句过后，她忽而惆怅道：“兄长，你说我爹会随着老楚王一道回来吗？他若是跟着回来了怎么办？”
楚明空把她娇柔的身子拉进怀里搂着：“不消担心，魏伯父若是回来了，那可不就是正好，我直接将我那义父干脆利落地手刃了，不用魏伯父为难。”
他还想再说一句，届时清宁就能与魏伯父团聚了......可这样画大饼，徒增期待的话，楚明空没有说，不想清宁到时候难过。
魏伯父会不会跟着过来可是一个未知数，多半是有点难过来的了。
楚明空心中继续想着后续的安排：
“该作的准备都齐全了，只能静待猎物自己往坑里跳了，还得与韵寒再知会一声。
老楚王啊，你既然已经作好回来当带路党的打算了，那就赶紧上门吧，别给我等烦了！”

第二百二十章 羞辱妻女

老楚王从佛门的传送法阵里出来，不惜余力地往西陵疾驰，急切的心思从他的步伐中倾泻出来。
这当中的心态，有做给佛门看的态度，也有想第一时间奔赴回西陵，叫那楚明空知道神魂境界的厉害。
那日在京城中稀里糊涂被狗皇帝移魂过去，害得他挨了一顿打，光是神魂修养的功夫，就拖沓了他很长时间的修炼进度。
他也不是心宽到那个程度的人，可以完全不记楚明空这笔账。
正巧而今佛门中也有人视他为眼中钉了......
“新账旧账一起算去！”
冷哼声消散在西陵与新月王国边界的黄沙戈壁当中，老楚王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回到了曾经的“家门口”。
当然，现在也是他的家，只不过不稀罕了而已。
他而今对极阴之力的运用，除开天极皇帝曾经施展过的降咒法，其次则是当做暗器“炸药”来用，不过寻常的进攻带上点极阴之力也是不值一提的小手段。
刚刚的赶路过于急切，老楚王不加掩饰地吞吐周遭的天地灵气，有那么片刻，边塞周遭的灵气都被吸得稀薄了些，引得军中士兵之敏锐者疑惑。
老楚王伸手一握，将一落单偷闲的兵卒隔空擒至身前，一个度化咒拍在那兵卒的天灵盖上，直接询问：
“告诉本王，西陵而今的城防、密要在何处，还是在天涯楼中吗？”
那兵卒神智晃晃，双眸无神，有什么说什么，知道的基本都说了出来。
老楚王听罢，自言自语道：“楚明空经常陪同楚王妃还有一些幕僚出入某处府邸？这是怕拦不住再闯天涯楼一次，偷偷把机要藏到不起眼的府邸中，掩人耳目吗？”
他漠然地捏断了那兵卒的脖子，直接从边境进入西陵，手中一颗暗紫色的邪异宝珠，正不断地飘荡出祭炼过极阴气息，这些气息掩盖着老楚王的存在痕迹，只需避开巡视士兵的耳目，修士的感知、阵法的防备如若无物。
可他没有注意到，方才被他捏死的那位兵卒，尸体在一阵白烟中，变成了一只由符篆折成的小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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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楚王行至兵卒吐露的那处进出频繁的府邸。
这座府邸他当年也还算喜欢，是萧家族长拜托他帮忙购置的，园林湖景胜过府邸阁楼本身数倍。
其实更直白地说，此处的这片景色宜人的湖泊，当年也是天涯城的一道美景，往来游人不绝，但是见之者不满足于观赏，而是想占有。于是就在旁边起了一座阁楼，又用围墙圈起来，这就有了这座府邸。
与清心府一道，以“心”为名，湖心府。
老楚王对这景色没有过多留念，刚走进府邸，便发觉府中有人。
是埋伏？
还是说正好碰上有人在此？
屋内帘纱重重，进一步都如深入层层宫阙。
他的脚步顿足，只因透过帘纱的隐约，见到一道雍容华美的丰韵身影。
需要承认，同样的衣服换了别的人来穿，也只有极少数人能穿出该有的魅力与味道。
“萧雉，我的王妃，你为何会在此？”比起觊觎美色，老楚王当下是很谨慎的人，他没有再走近一步。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份谨慎是从何时培养在心中的，是因为天域大事在即，他不想因这点尘世美色而耽误吗？
还是说与天极皇帝移魂过后，他那一部分龟公性情的谨慎传染给他了？
“你又为何会在此？为何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回来？”萧雉冷淡地反问，这冰冷的语气仿佛回到了天涯城演武之前。
老楚王没有闲扯的心思，他直白道：“把西陵的城防布置，还有天涯城的研究机要奏本拿出来吧，我想拿你拦不住，不要浪费时间，交出来即可。”
萧雉当下没有再回应，透过帘纱，她的明眸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怨恨与漠然的情感。
替这位美艳雍容的王妃回答的，是从她身后缓缓走出来的男人身影，男人的双手肆无忌惮地搂过熟女王妃的腰肢。
从画面感上来说，这位刚出现的男子似乎更具有恶人邪道的氛围感一些。
楚明空埋头嗅了嗅丰腴母妃的脖颈香肌，这才抬眸看着老楚王，淡淡地问道：
“好久不见了，义父，老楚王，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上来就拿家里的‘钥匙’走，等着给别人开门带路吗？
不过也不稀奇，你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天涯城演武那会儿不就做着这样的事吗，只不过当时你们忙活在极渊里，你还让我踹了一脚。
听说你当时想的还是把西陵献出去给佛门的修罗王，让此地化作佛门净土的一部分，博取关注？”
在他的怀里，萧雉离楚明空最近，却没听进去太多他说的内容，只听见了当初的极渊之事，而后便想起了那段被他“抱”到昏迷的极渊经历......
抬眸望向楚明空的目光幽怨又羞涩，似在埋怨儿子提那件事做什么。
老楚王先前还远在佛门净土的时候，便打听过西陵内的事情，知晓风言风语中有提过楚王妃与归来的世子有如何猫腻，但这种风言风语并无实证，而他只是当做......萧雉求取依靠、保留地位的一种手段。
可是现在见到楚明空如此暧昧肆虐地搂抱他曾经的王妃正妻，而萧雉又是以那微妙的眼神回应楚明空。
老楚王心知那些传闻还真的所言非虚。
他眉头皱起，心中蕴起一股无名之火！
西陵的一切，从王权财富到萧雉这位楚王妃，确实都是自己放弃掉的，哪怕在动荡中毙命暴亡了，他也不会难过刹那，但是被人染指了就很不快。
尤其是还被楚明空占有了西陵的一切，敌人占据了这一切，比这一切烂掉毁掉还难受。
他保持着神情的镇定，这个时候若是生气了，那才真的是正中这逆子的下怀，让他得逞看笑话。
老楚王呼出一口浊气，额角凸起的青筋都散不去，他却露出一个笑容，心生羞辱对方之策。
心中计策已定，他朝萧雉投去关怀同情的谅解眼神，说道：
“萧雉，本王不在的日子，你一个人操持着西陵上下之事很辛苦吧？孤可以理解......被迫以身保权，你多半是蒙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没有关系，我可以理解你的不易，你再怎么样也从诸多压力当中保住了西陵。”
——这样的话自然是假的，他只是想以权以“情”以力，劝诱萧雉离开楚明空的怀抱，他等一下会展示出自己当下的伟力，让萧雉明白想活下去该跟着谁，逼着她离开楚明空，狠狠地扇楚明空的脸！
——而后再把萧雉也推开，不屑一顾地丢掉，羞辱她是个荡-妇！
内心的怒浪翻滚，表面却继续同情怜悯，老楚王继续对萧雉说道：
“萧雉，你可知道我消失的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我见识到了许多，外面还有别的域，还有那神仙之地，天域！
当一切发生之时，当天域的人降临之时，这里一切都会变得不值得一提。就算是现在，佛门也比这些什么宗门要强太多了，多少个菩萨，多少个罗汉金刚你可知道吗？
而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带萧雉你走的！”
但萧雉对他不予理会，听着老楚王的滔滔不绝，也不过是厌烦地皱眉。
老楚王还是不急，他知道光说，是难以让萧雉信服的，她是个精明的女人，而且楚明空因为那横杀无度的凶名，多半也让萧雉对楚明空更加信任。
这两鬓稍白，略有一番英武气质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嘴角扯动出胸有成竹的笑意。
这个笑容颇为眼熟，细细一看的话，早就不知死活的萧枫楠，老楚王的亲子就常常露出这种笑容，这是从父亲那里学的。
老楚王的掌心乍然间，凝聚起一团压迫力十足的浓绿色木灵气，这道灵气的纯度远超寻常所见，灵气自发氤氲成凶蟒般的藤蔓状，其中又有淡淡的极阴气息纠缠。
这股木灵气的出现，房间里一切与树木有关的东西都受到的影响，房梁、门框、桌台等东西上，藤条冲破油漆生长出来。
“萧雉，看见了吗？感受到了吗？ 你虽是个妇人，不经战斗，但是也有修为在身，应当明白孤王当下的力量之伟，是何等让修士颤抖！楚明空他能给你这种压迫感吗？
不瞒你说，这就是神魂修为，断代的修炼境界！楚明空无法踏足的领域，你当他仗着那点极阴之力杀杀小鸡小鸭，真是不可一世的威风战果了？愚蠢！击败天极皇帝那种货色，我都不屑于挂在嘴边！
过来吧，萧雉，我而今在佛门也闯荡出了点成绩，可引您入佛门，还可以叫上韵寒，供奉你们为舍迦！”
楚明空的脸色阴沉下来，原本还想揣着明白看这位义父慢慢耍宝的，但还是有些生气......
他，是不是以为别人不知道舍迦是什么意思，是做什么的？
这是真觉得把妻女渡去当舍迦是荣耀，还是说只是嘴上说说想愚弄讽刺萧雉和韵寒的？
楚明空讽刺道：
“怎么还有人把那四五阶的神魂修为当宝的？韵寒刚开辟出神魂境界就是三阶起步，你个五阶都不稳的货色，还挺骄傲？
不过你说得对，总是把弑帝当做名声，确实不道德不好听，那就弑杀个想把妻女送去当舍迦的义父好了。”
老楚王不解地凝眉：“韵寒开辟神魂境界？放狗屁，除非她的师尊传功给她了，不然她开辟个屁的神魂境界，在我面前卖弄小聪明，让我看笑话吗？”
无言中，楚明空取出月蚀重剑，他分毫力量都没有显现，只是单手搂着王妃美母，但是屋宅中的那些横生出来的藤蔓却被无形的火苗灼烧成灰烬。
因神魂境界的木灵气而崔生出来的藤蔓，如枯草遇烈火，顷刻化为灰烬。
这是碾压！
老楚王顿生不妙：“你竟然真的开辟了神魂修为？！”
不行，要赶紧离开这里，把消息传出去，佛门那边还以为他没有神魂修为！

第二百二十一章  炖杀

楚明空展现出来的修为境界，于老楚王而言已经不是一个值得汇报出去的故事，而是实打实的事故了！
佛门中的人早就探讨过，极阴之力如何进一步提升，可否往神魂领域延伸出一片天地，可结果是否然的。
故而，上面那些人除了那位雪中君，没有人真正的关注楚明空......也不能说没有，到底极阴之力的使用也是个新奇玩意儿，只是未来前途上难以乐观。
神魂境界的差距一拉大，往后的劣势只会愈发明显，可楚明空偏居西陵，置身于世界的一隅，竟然偷偷摸摸打通了神魂修为！
他登时合掌于身前，肌体内绽出金光，金光描绘出一个个梵文，这些代表着佛法神通的文字编织成一口金钟，守护在老楚王身边。
“哦？我与雉儿宝宝都不用套的，你一个人怎么的还把自己套进尿壶里了？”
“无知，此乃般若金钟罩！”
藏在透明金钟罩内的老楚王，拳劲出圣，拳掌交替地打在金钟罩上的梵文，那梵文变成一个固若金刚的巨大拳头、掌印轰打出来，劲力未至，已经将阵法加固过的屋舍建筑震碎。
老楚王拳掌交替地击打金钟，大拳头与大掌印也轮番轰出。
“你怎么回事？上回见你的拳法境界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拿了我的精血就这点进展？”楚明空没有再站在萧雉的身后，他挡在美母王妃跟前，提着古朴厚重的大剑斩过去。
一剑既出，如烈火过枯原，被斩裂的掌印、拳头，继而又被极阴火灵气附着，焚烧腐蚀得片影不剩。
这一剑顺利劈砍在那龟壳金钟罩上，震耳欲聋的敲钟声似响彻寰宇，方圆百里内鸟雀惊飞，路人耳鸣作痛。
老楚王肌体亦被震麻，但口齿不落下乘：“不太行啊，竖子！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为父这般若金钟罩的坚固！”
楚明空嗤笑：“还没完呢！”
方才楚明空斩出的那一剑之上，忽而现出玄女幻影，风姿绰约地补上一式玄女剑法，继而又现出左秋池的剑意幻影，无言而漠然的幻影，比她本人更有风华绝代的剑仙傲然风采，为这金钟罩添上巨阙陨仙剑一式。
一剑作三剑挥出，仅一个照面，那金钟罩便裂痕密布，怎么看也抗不下楚明空的第二剑！。
老楚王面色微变，不曾听说过有这种剑法，他不敢拖沓，双手合拳，先一步打在金钟罩上。
“隔山打牛！”破碎的金钟罩在老楚王的圣境拳意加持下，化作一头楼阙大小的巨大金刚神牛，牛角闪烁着寒芒，朝楚明空创过去。
“老牛打得过我牛头人？”楚明空又是一剑当三剑用，轻松击碎神牛。
而那老楚王，竟然是想借着楚明空应付那神牛的空隙来逃跑！
楚明空看过去时，他已经飞出百米高空，头也不回地只想着跑。
可楚明空不会再让他逍遥自在，京城老楚王移魂到天极皇帝身上之时，已经看在诸如世子之位这等可笑的恩情，暂绕他一点时间，现在自己跑回来，可就没有恩情之说了。
“低一下头，不然要撞上了。”楚明空取出一枚符篆，符纸自燃。
此方天地霎时间被一道道巨大的符篆包围，老楚王不信邪，以佛门神通加持要硬撞出去，结果被反震回来，灵脉被震得七荤八素。
在刚刚的撤退过程中，老楚已经尝试过与佛门净土联系，可惜消息根本无法从符篆的包围中传出去。
“你的声音很大，至少比你的拳头大，还有本事吗，你的神魂本事呢？没有的话那就这样了。”楚明空还是那出口前先出手的习惯，话还没说完，重剑已经劈向中年男人的头顶。
“千灯映佛，圆明寂照！”
老楚王盘腿坐下，作圆寂悟禅状，他的身后出现千万盏佛烛灯火，千灯环绕，隐隐有破除此地的符阵，将这里变成自身的道场领域之势头。
而他身上更是出现了一尊打坐敲木鱼的高僧形象，如无形的佛像将他保护在其中，高僧佛像居中千灯中心，千灯火不灭，中心之人不寂。
楚明空没有轻举妄动，想搞清楚这是什么路数的出招，但很快就看明白了，这又是一个龟壳招数，将老楚王自身护在佛像内，且隐隐有点法界领域的趋势。
幸好老楚王的佛缘不够，难以修成一个真正的法界领域。
现在，他是想借此法突破云弄玉的符阵，进而逃跑，或者横竖也要把情报消息传递给佛门。
“挺有本事的，刚刚让金钟罩套着自己，现在又找了一个佛像套着自己。”
正当楚明空准备继续破阵之时，老楚王在佛像中施展出了咒杀法，寻常人难以觉察的极阴之力，正如剧毒之蛇爬向后方的萧雉，毒牙欲将诅咒啃咬在萧雉身上。
楚明空心中一紧，知道了老楚王的算谋。
他奈何不了楚明空，就想着拿萧雉出手，让楚明空的余裕转向护着萧雉，而他自己则可以趁机借这千灯映佛的招数破开符阵。
恰是此时，一股寒冰气息骤然凝聚，冰晶镣铐瞬间锁住了那毒咒之蛇，虽然极阴之力在侵蚀着镣铐，但远远比不上镣铐自身的恢复速度。
萧韵寒现身此地，站在母亲萧雉旁边护着她。
“韵寒，你怎么会在此，不是应该护着清心府那边的吗？”楚明空松了一口气，但也感到意外。
“家中没有敌情，且还有月河护着，我与云道长知会了声，而后便过来了。”雪发翩然的清冷女子如天上谪仙，淡淡地站在那里，对于生父没有丝毫怜惜帮助。
“这样呀......”
楚明空心情有些微妙，他呸了口血唾沫到那毒咒之蛇身上，老楚王的极阴之力霎时间被湮灭。
而后，掌心的极阴火焰远远地拍在老楚王的佛像上，火焰一时半会儿难以破开佛像，但是热力却能传递到佛像中。
或许在佛像破裂之前，老楚王这么一个大修士会被以屈辱的方式焖烤致死。
出去要被围杀，毫无生机，不出去又会煎熬到死，生机渺茫。
到了这种境地，老楚王的意识有些疯狂，他掏出自己的灵宝家底，苦苦维系着佛像对自身的守护，或者是想将极阴之力暗透过来的热力隔绝出去。
破局的方法完全没有，他只得就着先前的愤怒屈辱，以言语宣泄心中愤恨！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就这还将萧雉那女人当做宝物？我都替你感到可怜，她不过是我用过的女人罢了，替我生完一女一子就当做累赘舍弃掉。
我是真没想到楚明空你这孽畜这么喜欢拾人牙慧，吃我从牙缝里吐出来的残渣剩饭，我都替你感到耻辱呀！破鞋有那么好穿吗？！！
哈哈哈哈，逆子你觉得自己很自在，我只觉得你可笑可怜可悲！
还有萧雉你这个贱女人，楚明空不过是从你身上寻求报复我的乐趣罢了，你根本屁用没有，迟早被玩腻了就丢掉！！
还有韵寒啊，你竟然帮着楚明空这么一个外人来对付你的生父，可知孝字如何书就？你那不堪的生母与义弟相蒸，你不唾弃吗？！””
萧雉虽然想反驳，却难以出声......
其言逆耳又作呕，当着儿子与女儿的面如此羞辱，可是萧雉难以出言否认争理的......
这个时代赋予了女人许多天然枷锁，死了丈夫是为克夫，被丈夫休了是为为妻不良，被始乱终弃是为破鞋！
一个女子，只要不是纯洁处子，离开了含苞待放的少女年华，那她随时都在破鞋的悬崖上摇摇欲坠。
不管是被人污垢、遭人强迫、遇人不淑，反正她就是不洁的，而那些出入风尘之地，沾染龙阳癖好，甚至互换丫鬟妾室来玩耍的男人却无此困扰担忧。
萧雉平日里贵为西陵王妃，此时却只能咬牙以对，娇嫩的唇瓣都被咬破了，刺目的鲜血染得朱唇更为鲜艳。
虽然萧韵寒就在旁边，可楚明空也顾不上那么多的隐瞒、暴露之忌惮了。
他松开握剑的手，温柔地伸到美母王妃的唇边，拨开她的银牙，不让她继续咬唇了。
“雉儿，刚刚那佛像罐头里的叼毛说，他不当你是宝物......
其实我也不当你是宝物，我当你是宝贝呀！宝物岂能对人称呼，这算是个什么骂人的话？
你是我的宝宝母妃，谁来了我也会这么跟她说！刚刚那厮说了很多话，我一时半会儿嘴笨，想不出什么帮你出气的话，我只能这么跟雉儿宝宝说......
你是你，不会因妖魔鬼怪的恶言而变得不堪，何须在意丑角的蝼蚁之语？你在我眼中便是皎皎若辉的天上明月，我的话应当比那些蝼蚁的恶语更让雉儿宝宝认可的吧？
为我而活，不要为世人而活。
换一万句话来说，你实在无法无视那些风言风语，那就认了又何妨？我这又弑帝又弑族又准备弑父的人，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咱们是不是有些天造地设的母子？”
萧雉当下已经被楚明空三言两语给哄得芳心摇曳、心花怒放，她轻轻咬了咬出儿子放在她唇间的指头，有些羞涩又胆怯地娇斥道：
“韵寒还在旁边呢......！
韵寒，母妃对不住你，我与明空......”
萧韵寒则完全置若罔闻，并不将此当做一回事，淡淡地回了句：
“没关系，我也与明空修炼了。我此番过来，就是想助明空早些结束，然后回去助我修炼。”
“......？”女儿的过分平静，让萧雉这个当妈的略显迷茫错愕。
楚明空也有些头疼，他有点无话可说：“韵寒你这......现在我一时半会烧不透那孙子的什么千灯佛像。”
萧韵寒看了眼发现确实如此，她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确实如此，可那些佛门之人不日将至，修炼岂能中断......那先困着他慢慢炖，反正他再难作妖，无视他在一旁即可。趁此空档，明空你就在这里与我修炼吧，母妃要一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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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更得有点晚了，有点可惜，我是想让大家睡觉前看完这部分的。但实在是码字速度慢。
不过也算是一天近万字把这部分剧情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大家早上醒来时就能见到了，国庆快乐~）

第二百二十二章 浓雾屏风

楚明空刚刚还被那佛像罐头里的老楚王弄得心火暗生，结果被韵寒这番话弄得冷气倒吸，吸得火都灭了几分。
先前他还跟雉儿宝宝担心着如何跟韵寒坦白，现在韵寒就直接到这种地步。
......也不对，或许韵寒是想给母亲萧雉一个发泄的机会？
“韵寒，这......”萧雉慌乱又茫然，被女儿的话弄得头脑一片空白。
她而今的心情并不平静，刚刚才被老楚王说得如此不堪，都无暇顾及她与明空的事情暴露给女儿的事了，即便现在韵寒说两句不好听的，也在萧雉的预料当中。
结果韵寒二话不说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楚明空替萧雉回复，他向姐姐韵寒说道：
“那什么韵寒，且不说你是开玩笑的还是什么，当下我义父还在旁边呢，万一他突然耍些什么手段可如何是好？”
“那你现在用极阴火灵气来灼烧他的法术，得花多久？”
面对姐姐的这个问题，楚明空一时难以回答，他也是现在才发现，神魂境界开辟之后的修士是这么难杀的，凝练度升华过后，身躯与神魂都会得到一个飞跃性质的提升。
肉身难破，而且破完肉身之后，他的神魂还能固守坚持一段时间。
“把煎改成炸的话，可能也得几天，加上他现在不断地用自身的灵宝来维持那个什么千灯的法术......”楚明空很难给出确切的答案，如果老楚王没有后续的底牌了，在当下完全镇压住他的情况下，估计还得两三天才可彻底将他灭杀在那佛像罐头里。
萧韵寒没有直接反驳，略微思索后，她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
“两三天太久了，我这父亲若是与佛门有约，多久没联络即为出了事，那他现在苦苦坚持在里面，有可能就是在拖延时间，阻碍我们的修炼，现在陪着他干等空耗，才是真的如其所愿了。
我可助你先灭其肉身，师尊给我的功法传承中，有提到过寒冰灵气与火灵气交加，有时可持续不断毁修士的灵脉四肢，进而困其神魂在羸弱的身体里，难以恢复。”
这冰火两重......咳咳，这种温火煮青蛙的方式也行，至少不用一直防备老楚王可能发难出来的底牌了。
“好，那先试试。”楚明空点头。
得到弟弟的意见，白发若雪、面容清冷淡漠的女子，手中的寒气凝聚成一柄寒意内敛的秀气长剑。
那“千灯映佛”的意象中，极阴火灵气如蛆如虫，紧密地附着在那古朴的佛像上，虽然万般炙烤，热力内透，但极难伤及内里的中年男人。
忽而，一股新的力量闯入，萧韵寒的寒冰灵气化作千万根透骨钉针，如“针灸”一般扎在佛像之上，与弟弟的邪火交融而不互伤。
阴煞的热力与透骨寒意交替着渗透到佛像当中，时而如炼丹鼎炉，时而如万载冰川。
单一的力量一时间奈何不了老楚王，可如此交替而下，他的强大修士身躯被快速磨损着，体肤渗血，浑身经络灵脉僵硬难动，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可隐隐有大损的兆头。
短时间内难以致命，可冰火之下，却折磨万分！
老楚王怒火心生，进退两难，只能继续忍受，他在其中嗷嗷惨叫，试图继续以恶言去羞辱自己的妻女。
但是如此煎熬折磨之下，他的脑子都快坏死，连新的羞辱之语都想不出来，换个说法都做不到，只能不停地重复先前说过的话。
“残渣剩饭......破鞋......哈哈哈哈！”
母亲与姐弟三人，则试图收拾一下当下的环境，为等一下的修炼作准备，可是屋子塌了，好像也没有收拾的必要了，只是简单清扫掉周围的废墟残骸。
萧韵寒又释放出自己的寒冰灵气，但把寒意控制得柔和，宛若缭绕缥缈的云雾薄纱，将她们笼罩在其中——虽然此地当下是闲人难靠近的，但是没有此寒气薄纱遮挡还是有点奇怪。
楚明空掏了掏耳朵，有点无奈，可是听义父叫得那么快乐，他这个当义子的就放心了，故而没刚刚那么生气：
“话说，我的寂灭领域现在面对神魂境界的修士可能不太好用了，但是正好可以当个强力的隔音结界用，要不我给他静音一下，有点吵了，会影响雉儿宝宝的心情吧？”
萧雉摇了摇头：“没怎么影响心情。”
这种事情就很奇怪，初一听还很生气、很气愤、很受伤，而她的难受反而会助长老楚王的气焰，让他觉得痛快。
可当下听他像一只脑子不太行的鹦鹉，不停地重复那几句恶言，反倒觉得他可怜，自己的内心也没什么波澜了。
心潮渐渐平息下来，注意力也从那份不满，转移回儿子楚明空身上。
“想什么呢，雉儿宝宝？”
楚明空留意到风韵熟艳的美母投来一道目光，那目光难以描述其中之意，似有感慨与释然的思绪。而他保持平静的态度，一边回应着母妃，一边取出了冰玉床。
这张大床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上回冒泡时，还是他被困在皇宫那会儿，跟裴皇后颠倒了一波，后来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萧雉拉着风姿似仙的大女儿，一同在那张冰玉床榻上坐下。
“其实明空，我比你更在意、更担心这一天的到来......不是说韵寒，而是那厮说的难听话，我担心你听了觉得不舒服可怎么办......
府中的妇人当中，裴宓、万华这些也罢，都与我一样是妇人之身，可是偏偏有一些‘异类’，譬如你顾姨，顾君归。”
楚明空知晓这不是口头讨伐，轻轻地把美母王妃放在冰玉台之上，脸颊贴在她的胸襟一侧，失笑问道：
“顾姨怎么了？没得罪雉儿宝宝吧？”
“不是......她看着是个妇人，可实际上却是完璧之身！被碰都没被碰过，太离谱了，当下还怀揣着明空的宝宝......
我就怕明空这么一比较，又听罐头里那厮的有言语，往后对我心存芥蒂了。”
认真地把话说完，萧雉这才抬起玉臂，搂住怀里的儿郎，心中暗暗地想着，还得过多久，明空才能像啃顾君归那般，从她这儿啃出润口的“果汁”来。
楚明空心中无奈地吐槽，其实裴宓也是完璧之身的来着，她若是被早早破身了，天极皇帝早就暴毙，那也就是没那么多事了......不过这话不能现在说，说了雉儿宝宝对裴宓的敌意更深了。
“我从未那么想过，我还是很中意韵寒这个姐姐的，在我看来，雉儿宝宝所在意的自己那点‘缺憾’，从来都不是缺憾，不然我该把韵寒放哪儿？”
忽然间，萧雉的心头一沉，这是重量方面的一沉，因为萧韵寒也埋首过来了，占着萧雉的另一边，学着楚明空那般“啃老”。
熟美王妃的玉颜羞涩一红，虽有点不适应，但她还是搂住了女儿，将儿子与女儿一同搂在怀中，面红似桃，心潮渐起汹涌。
“还有，其实我觉得这些年来，被羞辱得最深的，当属明空你胡来捣药那一夜......”
“对不起啦~不过为何这么说呢？”楚明空不想自己的嘴少品尝那雪玉硕果片刻光阴，说完就立刻自己堵住自己的嘴。
萧雉的声音时起娇哼呵气，一边缓着自己的气息，一边慢慢说道：
“当时我什么都看不见，脑子晃晃心也晃晃，可还是知晓你一开始用的是器物，而非真放了进来，那冰冰凉的，怎么可能是真家伙。
可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没用玉势，换了个剑柄还是什么擀面杖的来捣我，寻常玉势哪来那等吓人的尺寸，我见过的可不就是小拇指那点。
后来才发觉那玉势是按照明空你的来做的，好家伙！我都不知道我这身子能纳进那吓人的玩意，一下给我魂儿都给顶出来了......”
话少的韵寒也插嘴评议道：
“明空长得确实有点过了，还撑得厉害，若是凡人女子的体质，估计完事后会合不起来......好了母妃宝宝，我和明空该修炼了，你且等等，等我拿到他的功力再到你。”
“......”楚明空。
我该从哪里吐槽起韵寒你这番话，还有你怎么也跟着叫宝宝了，话说你就真的那么急着修炼吗？
你一言我一语中，此处天地的寒气渐浓，如清晨的朝雾，是浓雾，也是薄雾。
浓得看不清多少细节，薄得又看得见许多动作。
就如一层烛光里的屏风，三人的黑色剪影甚是清晰。
男人挺壮粗实，女子身段曲线曼妙婀娜，当腰臀线条开始起舞摆动之时，胸襟处的线条也随之甩动。
“韵寒，我好像拿到你的剑意幻影了，可以借《玄女经》施展出来。”
......
“母妃......我一次功力还不够.......你再等等。”
......
“韵寒，说好的只是一次呢，已经五六次了！该轮到母妃来了！”
“母妃你再等等......”
......
佛像中的中年男人彻底疯狂，破口大骂，却如小丑乞丐，如何以自身的可笑哗众取宠，都无人理会。
他看着浓雾里的隐约剪影，肆意的辱骂却像是呐喊助威，只能让雾中美妇兴致更甚。
不多时，寒雾更深，老楚王仅仅只能听得见声音。
雾中的声浪甚至盖过了他那无人问津的辱骂声。
几日过后，萧韵寒结束了修炼，高挑修长的身段从浓雾中浮现，她整理着衣襟，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
“我试试，这几日的修炼成果。”她淡淡地说道。
那千万根寒芒冰针松动，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寒冰锋刃，若冰川轰塌一般从天上坠下，顷刻间碾碎佛像，血液如被砸碎的鸡蛋，蛋液溅洒出来。
那刺眼碍事的千灯熄灭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带个随身充电宝

楚明空托抱起怀里的王妃熟女，一手扶着她的盈盈腰肢，一手着玉润细腻的肉感大腿。
萧韵寒都“起床”了，他不好一直陪萧雉待在那里，多少也起身意思意思，当然也确实只是意思意思，完全没有什么能帮得上韵寒的地方。
“韵寒，这弄死了呀？”楚明空走到姐姐旁边。
萧韵寒在回应之前，先是看了眼自己的母妃，当下她的玉腿正盘织在楚明空的身上，楚明空没有动，萧雉便勾着楚明空的脖子......全自动。
看起来似乎是因为之前忍耐得太久了，当下她格外地尽兴。可萧韵寒自己回忆一下，也没有让母妃等待太久，中间也有让她尝尝明空的味道。
萧韵寒这才从母亲身上移开目光，说道：“肉身算是崩溃了，但是还有神魂仍存，只是极度虚弱。”
那柄巨大的寒冰锋刃化作冰晶消散，周围绽放出千万点冰晶，若不去留意上面沾染的强者血液，这一幕还真的是挺漂亮的。
冰剑消失之后，原地上的残骸不堪入目，真的就像“啪”一下把一个鸡蛋、番茄之类的砸在地上，那痕迹就跟老楚王的肉身留下的痕迹相当。
但除此之外，那里还残存有一颗牙齿，而老楚王的虚弱神魂便依托在牙齿当中。
这神魂是区别于道门或是巫术传承中的拘魂，那些是从尸体中寻找“记忆碎片”，拘魂出来的魂魄，即便会说话，也没有了自主意识，只剩下生前的一点记忆、执念。
而当下寄宿在那牙齿当中的老楚王神魂，却是完整的魂魄，给他一定的机缘，他甚至可以重铸肉身，死灰复燃，东山再起。
只是夺舍什么的就别想了，他当下的神魂太虚弱了，加上还没有神魂灵气给他吞吐自愈，现在他的苟延残喘，似乎就是这一境界的强者之特征，难以被杀死。
萧韵寒没有半点留情之想，沉思着对策，就像是在思考着如何彻底灭杀掉蟑螂：
“明明已经虚弱至这等地步，但是这最后一点反而是难以斩掉......”
“那等一下我们把这牙齿丢去极渊如何？我倒是像试试极渊面对这种境界的修士，还能起多大的作用。”
楚明空觉得应该还是有用的，只要到深处去即可，放在极渊周围地区的话，估计得用时间来弥补极渊气息的浓度差距。
“也好，为之后佛门的人过来作准备，你与母妃抓紧时间了事一下。”
萧韵寒赞同了弟弟的意见，再度施以寒冰，将那颗牙齿冻结在那里，不给他丝毫逃跑的机会。
萧雉当下意识恍惚迷乱，分不清自己，潜意识中听闻见女儿的声音，也没想明白她在说什么，习惯性地凑过娇躯，搂着女儿欲亲。
这个习惯确实怪不得萧雉，在韵寒霸占着楚明空修炼期间，萧雉没办法，只能到处找亲亲，得亏楚明空那舌绽莲花的功夫了得，不然萧雉还得再难受些。
而萧韵寒没有拒绝母妃的亲近，捧着她的美艳脸颊以回应，口齿的纠缠中默默演绎着母女间情同姐妹的深情。
楚明空摸得到姐姐的心，却摸不透她的心思，不过现在也能开开玩笑了：
“韵寒，要不再一起黏一会儿，等雉儿宝宝了事再过去极渊。”
而萧韵寒却很有原则，果断就拒绝了：
“不行，那样会耽误时间，你结束后，我们第一时间去极渊......
回来后安置好母妃，你再与我修炼。”
楚明空：“......”
怎么感觉重点是第二句？
不过既然是急着去极渊，楚明空倒是想起了过往的一段经历，当时恰好也是急着奔赴极渊。
“韵寒，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
“那母妃她......”萧韵寒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
就这么中途不管母妃了？
“现在就可以动身。”楚明空又一次重复，还用眼神向姐姐表示自己的认真与确信。
而后——
在楚明空的故意之为下，萧韵寒见识到了母妃在马背上的颠簸，又被楚明空抱着一路深入极渊当中......
极渊深处的边界。
楚明空选择的路线，是上回陪云弄玉“蹭蹭”色孽存在的那处仪式之地。
短短的数日相隔，此处的地貌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平原化作丘陵，只有那一小块平地依稀还能见到当日的痕迹与熟悉感。
而危险的极阴气息并未能影响楚王妃的失神与投入，楚明空每走一步，都会从她的身上摇晃下一滴滴美人香汗。
“到了，再往前走一点，就是极渊深处了，那里的气息会比此处浓郁很多，我不建议韵寒你也跟着进去。”
“......”
萧韵寒的目光还是落在母妃身上多一些，即便是性子淡如她，目睹了全程，也不由以一种复杂又头戴问号的心态看着她。
她还是把注意力回到正事之上：
“不会进去的，不过我想试试，稍有不妥再出来......还有你是不是可以把母妃放下来了。”
这是自然的，楚明空也不敢随便把萧雉带到极渊深处去，就算她还有余裕能施展极阳护盾，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考虑到姐姐这几天对于修炼的那份饥渴态度，楚明空很想问她一句：
是不是放下了母妃，然后你想上来。
但心里话不太适合说出来，楚明空把熟艳婀娜的王妃放了下来，但仍旧扶抱着她，倾注给她的浓稠家人情意，如泉如注地汩汩涌出。
而萧韵寒取出一个符篆纸团，揭开符篆，相当于解除封印与镇压，里面是一块寒冰，寒冰消融，而后才露出老楚王的那颗牙齿。
“这算不算是他的舍利子？”楚明空忽而问道。
“不知道，可能算吧。”萧韵寒没有迟疑，运功托起那颗牙齿，丢进了边界之内的极渊深处
短短的几息过后，牙齿内的嚎叫声打破了极渊的祥和与安宁。
有点吵，还有点噪耳。
萧韵寒点头道：“好像极渊深处确实能行，就是当下时机有点晚了，难以确认是要在神魂境界的强者极度虚弱时才有用，还是说全盛时也有如此威胁......我走进去两步试试。”
雪发女子的白裙上，冰晶宛若鬼斧神工的装饰点缀在其中，她的身畔浮现出一道圆形的寒冰护盾，这护盾很快变成半透明的色泽，内部除了萧韵寒本人，还有点点雪花在飘落。
姐姐萧韵寒如同置身在一个冬日童话的水晶球当中，美丽又梦幻。
做好准备之后，她也跟着踏入了极渊深处的边界。
刚刚在外围地区往里看，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步之遥，周围的天色便变得更为阴沉晦暗、幽邃摄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压迫感，她的“水晶球”上霎时间浮现出冰雕裂痕，几欲爆开。
幸而萧韵寒先前为了给弟弟治病，有受过极阴神魂之伤，当下对极渊有一定的适应性，勉强稳了下来。
她运功恢复护盾，上面的裂痕如同时间逆流般被慢慢抹去。
“若是完全没有对极阴之力的适应性，估计在这里更难支撑......即便是现在的我，开辟了神魂修为，又有极阴之力的适应性，仍旧有点吃力，很难在此长期逗留。”
而这迈出的一步，也让萧韵寒的脑海浮现出一个困惑，为何会有极渊外围与极渊深处之分。
并且这界限还如此清晰，大地上的地貌磨蚀破碎程度，一目了然的截然不同。
这当中的差别，如果说是极阴之力的浓稀之分，那也有点难以理解，为何这些威胁更大的极阴之力不会往外扩散的？
是因为那极渊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吗？
“韵寒，你怎么发呆了，你的寒冰护盾快破了。”楚明空的提醒声音传来，萧韵寒这才如梦方醒。
她所听到的声音有点闷，就像是置身海里，听水面上的人在讲话。
不再多想，她退了一步，离开了极渊深处。
仅仅是这一步之遥的距离，萧韵寒忽然有种钻出水面的感觉，压力顿时一轻。
“不走神的话，我可以在其中支撑挺久，到时借极渊深处来对付佛门的人应该可行。”萧韵寒说道，“明空你在里面会有多大的压力？”
“我也试试。”
他把“昏迷”的楚王妃放到姐姐的怀里，即刻极渊化，两米多近三米的黑血巨人凭立在王妃母女旁边。
萧韵寒看着“面目全非”的弟弟，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然而她发现楚明空迈入极渊深处，连护体的灵气护盾都完全不需要，行走在其中跟外围地区没什么区别。
“韵寒，我在这里的话，心脏上的极阳之力会消耗得有点快，不过这两天雉儿宝宝给了我不少，问题不大。”极渊化后，楚明空的声音嘶哑又带着闷响的回音，如怪物在口吐人言。
而那颗牙齿的哀嚎声未断，但确实衰弱了许多。
楚明空走过去，捡起那颗牙齿，爪子用力一握，老楚王的藏身之处破裂：“牙质不太行呀~”
抓着那越发虚浮的魂体，楚明空道了声“起飞咯”，将魂体往更深处丢过去。
可惜还没落地，魂体便消失了。
萧韵寒没有在意生父的下场，她只是在想着弟弟的话。
按照明空的这个意思，只要给他一个拥有极阳之力的女人，让他随时挂在腰上交......修炼，他能一直在极渊深处待下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觉察

对极渊深处的蹭蹭检验已经结束，老楚王的彻底覆灭都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了，也不能说不值得关注，至少借他确认到极渊深处可以用来对付神魂境界的敌人。
只可惜极渊没有办法设下什么传送阵，不然的话，楚明空就把极渊深处设成佛门来袭者的坟场，直接给他们传送到里面去坑杀掉，就像当初那些作死的阴时巫者。
“好了，回去吧，韵寒上来，我抱你出去。”
楚明空并没有解除自身的极渊化，高大的黑色血人单膝蹲下，在风姿绰约的冷美人姐姐面前俯下身子，把爪子放在地上等她“入座”。
萧韵寒没说什么，走上弟弟的爪子坐下，楚明空如捧着绝世瑰宝般将母女二人护在怀里，不紧不慢地朝外面走出去。
一边走，他也一边在胡思乱想。
除了义父这个带路党，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说是佛门来袭者真正到来前的开胃菜都算不上，这不过是给当初京城弑帝之事处理完后续。
至此，西陵极渊之灾中，他的两个仇家也清算完毕。
到现在的一切，好像都在兑现着儿时与师尊左秋池的那一句戏言......
就是“以仇人为圆心，一切貌美女性家属为半径......”那一句，目前为止似乎都在做着这件事。
当然，对母妃萧雉与姐姐韵寒，楚明空是没有说报复心理，反正韵寒这边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但是冥冥中还是没有走出自己儿时说过的话。
这种情况，放在佛门中那就叫“宏愿”，不完成什么目标就不成佛。放在文人风骨那就叫“安身立命”。
只能说幸好楚明空没有许下这方面的誓言，当下的矛盾目标转移到了佛门来袭者，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妈，也没有女眷什么的。
可谓是楚明空一生大志的大敌，想报复都只能找他们本人，不得尽兴。
不过也不能完全说佛门中没有女眷，舍迦那些奇奇怪怪的女子不就是？楚明空也不可能找这些去报复。
萧韵寒见自家这大老弟沉默了这么久，问道：
“明空，在胡思乱想什么？”
黑色血人中传来失笑的声音：
“怎么就是胡思乱想了，就不能是高瞻远瞩的深沉思索吗？”
坐在他怀里的清冷女子淡淡地说道：
“你的脑瓜子打小就跟秋池学坏了，哪怕是认真想事情，也只会想着想着走神，然后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你在京城想得最透彻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找了蓉儿，让她帮你想事情。”
“......”
楚明空欲言又止，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姐弟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了“昏迷”的美妇，当她清醒过来后，见到了头顶那片熟悉又渗人的浑浊苍穹，意识僵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她缓缓地坐起身，看了眼自己的衣着，衣冠整齐，就是发型发髻略显凌乱，少了一份平日里的端庄。
“那个......明空，韵寒，我是怎么过来的？”
楚明空沉默，不好意思说。
而萧韵寒则无那么多顾忌：“明空把你放在马背上，一路颠簸过来，进了极渊也一直挂着，刚放母妃你下来不久，不用担心，没有外人见到。”
萧雉的内心有点绝望，这样的经历有过一回就算了，现在还又来了一次，还是当着大女儿韵寒的面！
可她内心深处还是抱着意思期盼：“明空，韵寒是不是也中途......跟着你这样修炼了？”
如果有个“同伴”，那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说不定也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一下女儿。
楚明空犹豫道：“没有，韵寒跟我赶路的呢，她就是看着你在我怀里......嗯。”
短暂的期望瞬间消失，萧雉心情很是沉重，她嗔视着极渊化的儿子：“明空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明空矢口否认，那黑色血人的脑袋摇个不停：
“没有没有，前两天韵寒不是霸占了太久，都没能让雉儿宝宝你好好尽兴嘛！
这回你失神又丢了魂儿的时候，身子自己都动着呢，我也不好意思阻止你不是......”
萧雉放弃挣扎地躺在他的怀里，自暴自弃又幽怨地说道：
“明空，往后你要与那些妇人我也不管了，但必须得让她们也走这么一遭，我就认了她们的‘儿媳’身份！”
“那也不一定是‘儿媳’呀，也能是姐妹，雉儿宝宝现在跟韵寒也是姐妹，不过还是雉儿宝宝大一些。”
“姐姐宝宝。”萧韵寒面无表情地称呼了句，眼神无波无澜。
“......”萧雉彻底不想说话了。
又行了一段路，萧雉才从那沉闷羞耻的心情中恢复过来，这也得多亏女儿有点“莫得感情”。
萧雉向女儿问道：“韵寒......这事情算是这么结束了，你真的没有对母妃有什么，异样想法之类的吗？”
萧韵寒摇头，轻轻引着母妃背过身坐下，帮她梳理头发，同时说道：
“没有，母妃你变得太在意旁人的想法了，以前都不会如此的，为何要在意那么多世人的眼光，你并不需要依靠世人而活。
师尊曾与我说过，‘自我之外，即是世界之外’，放在你世界里的，才是需要在意的，别的都不过是云烟过客，无视即可。
别总在意世人的目光，当你过得好了，世人只会希望你过得差，当你过得差了，世人只会希望你过得更差。”
萧雉看着头顶那什么都看不到的苍穹，眨了眨眼，沉思许久，方讷讷地说道：
“说得也是，不过依照沈宗主的说法，明空与你，才是我应该关注的‘世人’。
......嗯，母妃我觉得要像韵寒你这般性子浅淡有些难，我想我还是活在世人的眼光中，但你们才是我的全部世人。”
楚明空看这氛围不错，搭了一句：
“那什么，还有一件得跟韵寒你坦白一下，再过些时日，母妃得给你生个妹妹，或者说是亲侄女了......”
这消息来得还是有些突然的，萧韵寒沉默了许久，发觉母妃有点忐忑不安，她还是把犀利的话语收了收：
“那猫猫就算没能变大，又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愁吃的了。”
好像也是！
闲聊中，三人顺利回到了极渊边塞，楚明空刚到位，边塞突然集结了大队人马。
又是架投石车、又是架极阳弩炮，兵马列阵声轰雷震耳，最高境界的号角声响彻一方。
一片肃杀与紧张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边防线上的将士们脸上。
楚明空心道不好，光顾着聊天，忘记变回来了，可闹得这么将士们大动干戈，现在变回去的话有点不妥，那显得就是他的问题了。
总不好解释说，变身变着玩，陪家人闲逛的吧。
萧韵寒则有条不紊，神色不惊，她取出王族令丢到空中，示明身份。
那些边塞将士们可算是认出了这队从极渊里出来的女子，为首的士官对下属喝道：
“是萧大小姐和楚王妃！”
那视死如归的紧张感这才散去，可士官们对于这黑色人形凶兽惊疑不定，虽然听说过楚明空在京城的传闻，可是也没真正见过那传说里的黑色怪人，当下并未认出。
“大小姐，这是......极渊凶兽？”
萧韵寒也不知如何解释好，看楚明空似乎打算继续装死，她只好胡诌道：
“嗯，在极渊深处偶然发现的，似有灵智，我侥幸驯服了他，正欲带回去让我的师尊确认详细。
可是被我驯服了？”
楚明空这会儿也不方便说话，便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姐姐说的话。
而那士官登时面露惊骇，但强作镇定，可眼中免不了对这位西陵王族长女的敬佩：
“这极渊的变化未免太大了，终究是诞生出有灵智的凶兽了吗......抱歉大小姐，卑职未能及时认清大小姐与王妃，弄出此阵仗冒犯。”
萧雉当下也恢复了西陵王妃的威仪，端庄雍容地坐在“凶兽”的手中，平淡地说道：
“不必，此事误会，不怪尔等。但韵寒收服此凶兽也是偶然，是少之又少之事，往后你们还需保持今日的戒备之心，不可懈怠。
此事就此揭过，你们退下，各司其职吧，韵寒自会带我离去。”
萧雉对这些事处理得还算是妥当，当下这般处理，能让将士们知晓这只是一个意外，不会有损他们的信任。若是楚明空现身坦白，虽然他能极渊化这一点着实惊人眼球，但是也会让将士们心存芥蒂，伤害他们的尽职尽责之心。
他们心里想着：我们如此尽职，你们上面的人倒是乱来把我们当猴子玩。
这种心理影响军心士气，能避免就避免。
而那些将士当下纵使疑惑这对王族母女没事跑极渊去做什么，但这就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事了。
这小插曲也算是结束了，楚明空带着姐姐与母妃赶紧溜号，跑得老远才变回来，御剑飞回天涯城。
老楚王突然暴亡的消息，终究免不了被佛门的人发觉了。
意欲袭击西陵，为血刀明王复仇的那些僧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老楚王在阴时中获益匪浅，再加上我佛门助力，他已经开辟了神魂修为，为何命灯突然灭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素女经》

几天前，佛门这边就已经有人发现老楚王联系不上，给他的念珠便是联络的信物，可惜毫无反应。
当时佛门这边以为他是被发现了，但是那么多灵宝护身，这厮在阴时中也得到了不少的机缘，聆听了一座复苏道场的高僧讲法，多拖一点时间，怎么也能找到机会溜出来，把大致的消息传递会他们这边的。
可几天过后，他居然就这么没了！
“确定不是以别的手段，斩断了他与命灯的联系吗，虽然难，也并非没有办法。”一个僧人难以置信地问道，打量起了老楚王的这盏命灯。
司掌命灯的老和尚没有参与他们这对西陵楚明空突袭复仇的计划，可当下也被找来求解，白眉若肥蚕的老和尚摇头道：
“你们修炼成后，来老衲这儿挂了盏命灯就没有理会过来，哪里晓得这命灯的可靠？
命灯若比作一朵花，人就是这朵花的根系，不管这根系多乱多杂多长，始终能养得起土壤外的花，也即是这命灯，除非你只是离开了此世，不然那只能是死了，这灯才会灭。”
老和尚说的离开此世，那自然不是辞世之意，而是字面上的意思，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别处。
血刀明王殿的住持继续探讨：
“在老楚王出发前，我们已经警惕过他，当下西陵中的一个阴时人，她能轻易斩杀恰门陀，会是老楚王不听教训，又殒命于那阴时人之手？”
“也不该的，恰门陀之事是我交代给老楚王的，并且此时还是他主动向我讨教，老楚王自己都担心无故碰上那阴时人，不可能那么大意。”
他们这里的探讨看似多余，可实际上老楚王刚过去两三天就毙命，这是相当异常的事，好比一个修炼有成的大修士，走着走着在路上被马车撞死了。
他们在怀疑西陵那边的真实战力，是否真如先前的消息一般，顶天了就是几个没有神魂修为的所谓“强者”。
“我们嘱咐过他，走一步报一步，尽量一天一报，老楚王认真地说过他会如此的，那这意思是，他过去的头一天就被发现且镇压得连传出消息的余力都没有？
那楚明空有如此方法，对付四五阶神魂修为的修士？！”
他们又看向那司掌命灯的老和尚，希望他能给到更多的解惑。
命灯与其联系的主人相连，有时可探得命灯主人生前最后的一点记忆，或许能从中得到答案。
“唉，真是操劳老衲这一把老骨头......”
老和尚叹息着，尽管此法消耗极大，但还是遂他们的意。
加之老和尚自己也颇为好奇，这怎么能死得那么快，就没听说过一个神魂境界的修士的殒命得这么突然的，一身金刚功都不够他苟延残喘的吗？
老和尚运转度引决催动命灯，让这命灯慢慢吸回天地间的灵魂碎片，即便老楚王死了，属于他的一切都不会那么快回归天地，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磨灭掉他生前的烙印。
一旁的僧人都为老和尚运功助力，加速这一进程。
许久，老和尚息功，满头是密密麻麻的豆大汗水，一身袈裟都如水中泡过。
“太少了，太碎了......老楚王的魂魄稀碎如粉末，只有这么一点。”
那熄灭的命灯灯芯重燃，点亮起微弱的幽蓝色火焰，飘出来的黑烟散开，展开“打捞”回来的一点记忆片段。
画面中：为老楚王的视角，他置身于千灯意象当中，周身被佛光包围保护着......
“这是‘千灯映佛，圆明寂照’，是那阴时复苏的道场里，古之高僧亲自讲解传授的佛法神通！他并非大意暴毙，这是已经使出神通护身了！”有人赶忙说道。
可是，这画面中怎么没有战斗？敌人呢？
画面又过了一会儿，众僧方才发现前方白色寒雾中有人影交错，老楚王的记忆在这一快是模糊的，表明他极度不愿意让那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甚至连这记忆碎片都在有意模糊掉那部分记忆！
这使得本来就是身在雾中的人形更加模糊，且这记忆中还传递出一股强烈的愤恨、不甘、屈辱的情感。
“这雾中怎么有三人在动手，不施法术，只是肢体搏斗？一时骑，一时咬的，到底是什么？”
众僧极力辨认，直到这段记忆中，传出了两位女子的纵情娇哼声......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声，但足以让他们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僧沉默，有点尴尬。
而那雾中人影稍微清晰了一点，但也只是黑乎乎的人影，那两个女子似乎是被叠放在一起，宛若小娘子叠罗汉一般粗鲁对待。
本应探讨着老楚王身死之谜的大殿，气氛有些怪异。
就像一个严肃的场合，老僧讲经，不小心拿错了书，《伏魔功》变成了《伏膜功》。
而在那之前，他们一个个都以为那三团模糊难辨的人影，在进行着什么秘法搏斗。
记忆碎片很残缺，画面依旧模糊，三人站得近了，男女都分不清，而后记忆中断。
命灯再度熄灭。
“咳......那毫无疑问就是楚明空，所以这意思是，老楚王虚弱，画地为牢以自守保命，而楚明空在旁边拉起寒雾作屏风，直接开始与女子欢好？”
“楚明空能心大到将老楚王镇压在一旁，再做这种事，多半他是力可老楚王的，难怪能让老楚王这段记忆中生出如此屈辱心情了。”
“老楚王出发前还说‘子不教父之过’，怎么过去三两日便这般暴毙了，死前还如此耻辱......？”
不管怎么说，当下的唯一结果便是......他们讨论了个寂寞。
只知道老楚王死前确实是尽力战斗了，但还是死得很屈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老楚王并非是被设计阴死的，似乎是被楚明空正面迎敌击溃，只因无法破除千灯映佛的意象，便在镇压之余，与女眷交流感情来消遣时间，等待意象破碎。
理应无法踏上神魂境界的楚明空，在没有依靠那阴时人的情况下，竟然真的正面弑杀了老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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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回到清心府，又是路过那座湖心府。
那里已成一座废墟，围墙倒塌，府邸无存，只有一地废墟，唯有那片美丽的湖泊不收影响。
楚明空对美母王妃说道：“雉儿宝宝，现在这府邸塌了，要给你重新建一座吗，想弄成什么样子，你来决定。”
“明空你可想要这座湖泊作府邸之景？”萧雉反问。
“我是无所谓，可能是因为清心府那边人多，我更喜欢清心府。”
楚明空抚摸着她的良心，那是一手难以把握的份量，细腻腴滑宛若刚磨出来的嫩豆腐。可他的动作还算小心，不敢粗鲁，只怕害得她的衣衫乱了，又得费功法收拾。
“那之后就叫人把废墟清理了算了，本来最开始这片湖就不是私人的府邸，往后让城中百姓观赏此处风光也好。
这些百姓以前虽是天极帝国之人，但大概一辈子都没什么机会走出西陵，别说是看看天极之外了，西陵之外恐怕都没怎么见过，大概西陵就是他们的世界。
让西陵多一两处风景地给他们看看，也是好的。”
萧韵寒坐在一旁打坐运功，炼化弟弟注给她的魔念精华，当下听到母妃所言，不由停下修炼，睁开眼睛多看了她一眼。
......确实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母妃可不是这样的。
计较、刻薄、冷漠，而且还不是出世修行者那种不理世事的冷漠，是带着点恶意的冷漠。
很难想象母妃在她这个女儿心中多年的印象一下子就变了。
以前突出一个争，争权争势争宝，现在能说出此等话，真的让萧韵寒有点惊讶。
可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那时的母妃应当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吧？
很多东西她真的需要吗，并不需要的，她其实不怎么贪财贪宝，因为要来也无用。
只是她所处的地位、生活背景，又是那种自带危机感的......一些东西你若是不争，别人就会争去，进而把你挤兑下去。
而给母妃萧雉她最大压力的，恐怕就是世子之位没有给亲嫡子，而是给了一个捡回来的义子。
像她这般联姻出去的女人，要么在夫家拥有一切，要么就是一无所有，假若她这西陵王妃的身份失宠，被赶回了萧家。
萧家会好好养着这个族女吗？不会的，肯定是继续联姻出去，只是到时她一个“二婚”的身份，能联姻到多好的对象呢？肯定是一落千丈的。
所以要么争一切，要么失去一切，没有别的选择，这是所处的地位决定的。
而今她与楚明空的关系倒是有点微妙了，可是在楚明空身边却不需要承受那么多的压力，不必再担心那么多，只管享受其中。
哪怕偶尔与裴宓那些个妇人有点忌惮与摩擦，但那也肯定没有当年步履维艰、如履薄冰的压力。
心若真的有了安处，再计较的性子，也能稍微念及无关者的几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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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心府，楚明空简单道了下平安，发觉自己后续的事情还真的不少。
譬如说向师娘沈雪君负精请罪那件事，因为老楚王的“偷渡”之事给搁置了，现在也不能再拖。
还有也得向云弄玉道谢，以及问问她能否“看”到佛门那边的反应，之后还得与她修炼《素女经》，这素女应该会脾气好一些的吧？
“先去弄玉那里道声谢，问问佛门情况，而后再去师娘那里好了......”楚明空作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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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了下评论区，只能说越来越无法理解现在读者的破防点了。也不知是被老楚王骂的那番话破防，还是屏风当面牛头破防，在我看来两者都挺不可思议的。
被反派骂人的话破防应该不太至于，那就是屏风了。当时写的时候，考虑到哪怕老楚王准备无了，但是死前见到女主的身体也确实不好，故而加了雾气屏风，好比关着门，他只能在门外听着妻女的欢愉声音，而后慢慢等待死亡。
但此事怨不得读者，总有人有难以接受的点，就像当初雉儿宝宝被捣药那一回，也是有读者追到那里无法接受，都挺正常的。
可200W字后又遇此事，那我确实是得跟现在还追更的读者们说一声了，当下的读者破防点日新月异，而作者在连载期间是没那么多精力去关注那些不知道哪个地方，突然传开来的破防点，譬如本书最开始那里，女女男三人暧昧擦边，在而今都成了毒点，反正我在写《摄影师》时是没这些事的，不然当时洗诗、时苑岂不是要被喷死？
还是得叹息一声，也不知后续又会破走几个读者。）

第二百二十六章  左秋池：我看了全程呢

不出预料，自前几天把云弄玉夹心饼干了一回，师尊宝贝又挂念起了她的美人道韵抱枕。
楚明空这几天正“忙”着陪姐姐修炼，顺便收拾了义父，这会儿刚来到云弄玉的院落，便发现左秋池正熊抱着云弄玉。
那清雅绝俗的女道人盘坐冥思，娇躯板直，简简单单地静坐便能让旁观者心觉此女子有不凡气象。
只不过这自带出尘仙气画风的云弄玉，遭遇上了随性又慵懒的左秋池，画风也跟着变得清奇起来了。
不管云弄玉在那儿坐得多么端庄，左秋池就熊抱在云弄玉身上，下巴搭在云弄玉的香肩上，一双圆润美腿交叉“绑”在云弄玉身前，琼鼻时而吸吸气，嗅着美人幽香，脑袋上漂浮出一连串的“zzzzz~”，睡得分外香甜。
楚明空一来，自然就是把宝贝师尊从云弄玉身上“拆卸”下来，自己搂着，他向云弄玉打招呼：
“弄玉，我那义父的事情算是结束了，这几日真的多亏你的帮忙了。
若非你准确地预知到他的动向，施了一纸人骗他到那‘湖心府’，恐怕事情还没这么顺利。”
“殿下言过了，这算不上是什么事，即便没有我的算计，殿下要对付老楚王也不成大碍，战力上的差距永远不是计谋可以弥补的。”
说罢，云弄玉微微朝左秋池偏了偏脑袋，“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
以前每回楚明空过来把左秋池抱走，云弄玉心中更多是松了一口气，这不是嫌弃左秋池，只是终究不太习惯被人一天到晚熊抱着。
现在看着左秋池这么被楚明空搂着，反倒是有那么点......羡煞之意了。
楚明空仍旧是没有透视能力，瞧不见云弄玉在看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她好像在看着宝贝师尊，好奇道：
“弄玉怎么了，可是我师尊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云弄玉娴静地回应，轻轻摇头。
而被说话声打扰了优质睡眠的左秋池，这会儿不得不醒来了。
她挺腰舒展着身段，惬意酣畅地伸了个懒腰，饱满丰挺的奶脯几乎撞到楚明空的脸上，她裙下的绸裤也被肉.臀撑得发出线头微微崩裂的声音。
好一副丰满又健美的尤物身段！
伸懒腰舒服完了，左秋池这才吐槽道：
“你这家伙，一来就打扰我睡觉不说了，还说我坏话！我怎么就给弄玉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这不就是问一下嘛，话说师尊你这回睡了多久，这一个懒腰伸得可够厉害的，小裤裤都快给你撑破了。”
“那只能是绸裤小了，不过最近确实睡得舒坦，猫猫也没有总是过来找我练剑玩，弄玉被你拱了之后，她的神魂修为对道韵也有点影响，我睡得也更香了些。”
对于此番睡眠质量，左秋池的评价是很好！
不过楚明空留意了一下，估计左秋池说的道韵变化，应该不是那色孽失控。这要是色孽失控了，楚明空只好痛心地把宝贝师尊除膜了！
估计真的就是云弄玉打通了神魂境界，加上先前蹭蹭色孽得到的那点儿提升，使得她的道韵进一步升华了。
而左秋池也沾了点光，得以体验到神魂修士才能拥有的优质睡眠体验。
楚明空就不过多在意她的睡眠问题了，他继续与云弄玉交谈道：
“那弄玉，我比较担心我送我义父去极渊深处升仙一事，会对佛门那边打草惊蛇，你可有观得他们那里如何反应？”
云弄玉在他进门前，就已经见到他会这么问了，早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可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暂时没有定论，可以知晓的是，他们通过佛门命灯，已经第一时间得知了老楚王身死之事，但是尚未确定好完整的死因，不清楚殿下是如何对付老楚王的......他们原先似乎是觉得西陵只有月河对老楚王有威胁。”
这个想法倒也正常吧，楚明空现在也知道了神魂境界带来的提升有多巨大。
不过他有留意到，云弄玉刚刚话里的一点细节。
“弄玉，你刚刚说‘完整的死因’？这意思是，佛门知道了部分？”
云弄玉思考着如何得体地给他解答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坦诚：
“佛门中有一位司掌命灯的住持，他们收集到了老楚王存世前的片缕记忆，大概是知晓了殿下你当着老楚王的面，将楚王妃与韵寒姑娘给......他们并未能看到丝毫仔细，只因记忆碎片太残缺。
但仅凭这一点，足够让他们猜测得殿下这边是正面击溃老楚王的。”
酱紫偷窥？
相比得知这种情报，楚明空现在对云弄玉的感慨反而是最深的：
“弄玉，感觉你这占卜观望的本事有些逆天了，这都能窥见的呀......”
“你高兴得太早了。”师尊宝贝忽而呵呵笑了声，给楚明空泼了盆冷水，“弄玉很快也没法继续观望佛门了，净土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她的屡次窥视已经有点被觉察了，估计再过个一两次，就没法再看那边了，或许她在突破突破还有机会。”
“师尊你怎么知道的？”
左秋池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当着你爹的面，抱着韵寒的腰肢一顿捣一顿撞的时候，我和弄玉都在看着呢，我顺便就讨论了一下她的这个能力，能不能看看佛门还有没有什么疯狂性奇寺之类的。”
云弄玉沉默了一下，补充道：
“当时我们担心殿下遇到意外，便观察了一下，确认无碍后，秋池就叫停了......”
合着当时还有你们在府中当观众的啊，刚刚不是还是睡了两天的吗！！
不过想想也是，当时置身云弄玉的符阵当中，云弄玉要看到还是比较轻松的，她们于情于理也不会真的那么心大，任由他在里面与老楚王“死斗”。
见势不对，肯定会把月河叫过去支援的。
“......所以是什么时候‘确认无碍’的？”楚明空很想知道这个。
“你们动身前往极渊的时候，看不出韵寒原来在床上是这样的呀~”左秋池回忆了一下，不住地咋舌感叹。
“那你们不就是看完了全程吗，到了极渊看不见就停下来了是吧？”楚明空有点抓狂。
“那不是，弄玉说你进了极渊外围，她还是能见到的，只是在深处就彻底‘瞎了’，不过当时你们都没再修炼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就叫弄玉停了，睡觉去。”
左秋池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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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章末我也说啦~有些剧情不被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作者也只是感叹破防点的日新月异而已。
网络上的争辩没有意义更不会有输赢。那个读者也是很早就出现在本书评论区，一路追更下来的人，正是因此才让我感慨，不然我都不会有感觉的。
不要随意打扰别人~书友大伙也只是花了订阅钱看章节放松，不要把自己的时间花在对线之类的事情上，时间是很宝贵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素女似乎是个三无温柔的神女

对于被师尊强势围观一事，楚明空已经放平心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云弄玉无法继续窥探佛门的状况，这一点楚明空也能有接受，佛门的底蕴还是在的，若是哪天故意设计，借她时不时的窥视来阴云弄玉一手，这才是楚明空难以接受的。
及时停止也好。
楚明空虽然常常调侃云弄玉说，她的“可能”基本都成真了，但云弄玉还是一直坚称是“可能”，多半也是怕哪天别人过分相信她的占卜，最后的现实结果出现偏差，招致厄难，那就是她所造下的无意之恶果了。
他收了收心思，内心深处到底还是对于云弄玉这“真眼姬”的能力有不舍的，因为着实好用，譬如这回对老楚王的精准打击。
云弄玉似是明悟他的心思，说道：
“假以时日，若我能继续有所精进，还可继续为殿下观望佛门动向。”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到那种地步，云弄玉估计都成功接受玩“色孽”的洗礼了，佛门再敢乱动弹，直接打过去似乎更为方便。
楚明空不再纠结此事，呼了一口气道：
“弄玉不必在意，这只是我心中的惰性与贪念使然，一时有点不舍此种优势，但我事理上还是能计较得清楚，此中的风险利益得失。
若是佛门借此反击，弄玉你因而受伤的话，那我才是真的大损了！”
“......殿下。”
“好啦，那现在说说《素女经》的事情，弄玉你参悟得如何了？”
楚明空问起来还是有点不适应，他修炼功法讲究一个知行合一，边“行”边“学”，绝对不会对着房中术的功法空看，像云弄玉这边看透悟透了才能进行修炼......就很奇怪。
不过或许他才是奇怪的那一个？
“之前已经参悟得差不多了，现在基本是在温故......殿下打算何时......”云弄玉似乎是有点在意左秋池的存在，当面讨论房中术有点微妙。
“先温故温故吧，我暂时有一些事要去处理。”
楚明空说的自然是师娘那边的事，之后血刀明王殿那些大光头过来了，师娘到底是何等立场呢？
即便她只是看戏的，楚明空都感激不已，可若是别的立场态度......那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楚明空看了眼装死的宝贝师尊，双手托着她的蜜桃，手指有探索桃源之意，他故意问道：
“师尊，你怎么看？”
本来左秋池刚刚就是一直装睡，不参与着微妙的房中术话题，现在楚明空这混账还故意挑她，她有点炸毛，暗暗咬牙气急，却不显露出来：
“我看什么？看你和韵寒哼哼哈哈？走了，我去问问韵寒是个什么感想。”
她的臀肌收紧，夹了夹楚明空的手，而后拍开他的大猪蹄子，起身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欲盖弥彰地嘀咕道：
“韵寒这冷冻的小蹄子，看不出那张脸还能摆出那等表情，我这会过去问问，看她难堪不~！”
楚明空目送她离去，继续与云弄玉进行《素女经》的话题：
“弄玉，我这会儿是真有点事，我得向师娘确认一些事情再过来与你修行这房中术.....”
“我明白的，殿下不必这么紧张。”
“咳咳，话说弄玉，你对这《素女经》的参悟到何等境地了，上回那《玄女经》把我弄得着实够呛，这回你能提前感觉到这素女是个什么性情吗。
不对，有点跑远了，前提是《素女经》的意志会再度附身才是！”
云弄玉被他这急切的态度弄得略有慌乱，有点听不明白他是到底希望这《素女经》附身，还是不希望了。
“仍旧是可能附身，此事我说不准，因为此等原始经文，非我能一言主宰定论。”
没关系，只要听到你说“可能”，我心里就很放心！
楚明空面不改色，正经的神色宛若只是在探讨学术问题，是谈经论道之求穴.....学心。
他重重地点头：
“嗯，所以素女到底是个什么性情？”
“大概......”云弄玉顿了顿，尝试用言语尽可能去描绘素女的印象感觉，她缓缓道：“与那九天玄女对应，九幽素女通宵音道、药理，经文给我的感觉是，铭刻者是个谦恭仁厚、能柔能刚之神女......”
楚明空在心中暗暗重复：阴......呸，音道神女？
“同时，她或许就是传闻中那等通透的琉璃心，纤尘不染，空灵绝谷，不似玄女那般威严不可侵犯。而《素女经》中并未涉及过多的琴瑟音律之道，主要还是通过男女共济以成治愈之法，估计就算现身了，也不会以音道来为难殿下。”
“为难也不怕，我必将迎难而‘上’！”楚明空一听到那个词，顿生荡气回肠之感，毫不认怂。
云弄玉隐约觉得他的话语有弦外之音，但确实没听懂，她只好点头：
“但更为重要的，还是请殿下解释保持镇定，若是.....只是若是，殿下不用紧张，
届时《玄女经》真的附身，暂时影响我的意识，殿下只需表示礼敬之意便可，切莫再向玄女那次一样，二话不说就采取制服镇压的态度！
到时我无法干预，只能先一步在此告诫殿下。”
楚明空的作死性子难改，他偷偷畅想：若是我到时故鸡重施，再制服素女一回，是不是之后也会被强行魂游天外，看看那只“大素女”？
算了，还是不要作死，老老实实与云弄玉修炼，看看素女会不会大方传授点什么剑经之类的。
反正《玄女剑经》确实有点惊诧到他，那剑意幻影而今已经凑齐了玄女的，姐姐的，还有左秋池的。
左秋池的剑意幻影倒不是通过身心相通的修炼得来，而是她改成了剑法，直接给他修习的。
话又说回来了，师尊宝贝现在去骚扰姐姐韵寒了，多半是把她叫出去私下骚扰的，那岂不是说师娘那边落单了？
正是负精请罪的好机会呀！
楚明空不敢磨蹭时机，本来还想再问问当时左秋池看他和韵寒修炼有没有什么反应的，现在都来不及了。
他一拍大腿，情急地向身旁的出尘美人道歉：
“抱歉了，我现在得去我师娘那里，暂且别过弄玉这边！”

第二百二十八章 韵寒和师尊的巅峰对决

“韵寒~过来过来~”
左秋池把修炼中的萧韵寒骚扰了一番，一脸神秘地将她拉到自己的院落里。
不过韵寒的修炼那自然是正经修炼，楚明空只是“渡”过魔念给她，但之后还是要她自行去炼化为己用，只不过现在“修炼”一词放在韵寒这里，隐隐也有变味的倾向。
萧韵寒瞧见左秋池那不怀好意的样子，清冷的脸蛋比平日更加面无表情了。
“做什么？有事情便赶紧说。”萧韵寒敦促道，她还赶着回去继续炼化，炼化完了再找小老弟继续修炼的。
其实哪怕是在和楚明空的修炼过程中，萧韵寒也有炼化掉部分，这样能榨多......在有限的时间里，提高修炼效率。
左秋池固然知道她在急什么，很难评价她这是食髓知味，还是在佛门那边的压力下，马不停啼地刻苦修炼，可称废寝忘食。
韵寒小时候修炼寒冰灵气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态度。
当下，左秋池绕着这清雅高冷的冰姑娘走了一圈，最后捏了捏韵寒的小脸，完全不与理会对方那愈发冰冷的目光。
“啧啧啧，看不出呀~韵寒你这腰还挺会扭！学着符阵里的时候，再叫几声给我听听，好久没听过美人娇哼的声音了，如韵寒这般的冷傲女子更是难有机会听到！”
左秋池的语气是贱贱的，但是冷嘲热讽倒不至于，当下更多是对萧韵寒的回击。
上回韵寒跟有什么大病一般，对她问了句“明空的功力精华分你点，要不要”那件事，左秋池还记着这一茬呢，要不懒得动笔写，她肯定得找个小本本给记上，免得自己忘了。
现在找到机会了，横竖都得过来调戏回去！
但很可惜，什么难堪、羞耻之类的心思，放在萧韵寒这里都是不存在的，她毫无波澜地回道：
“那过两三天我与明空修炼时，我叫上你在旁边看着听着？我不介意。”
“......”左秋池的拳头硬了。
过来之前准备好的调戏话语还没祭出来，就被萧韵寒给打沉了，她的娇艳唇瓣开开合合，欲言又止，越想越气，心中有点气急败坏！
但这种时候还是得保持微笑，左秋池提着嘴角强行笑意，粉面上的小酒窝都有点僵硬：
“行呀！韵寒想不出你这上来就跟明空玩得这么开心，找到新的姐弟感情交流法子了是吧？”
“修炼。”萧韵寒纠正道。
左秋池都有点被她气笑了，捏了捏眉关说道：
“啊是是是，这是修炼，到时我真得把我夫人叫过去一起指导你们修炼吧？正好我是明空的师尊，我夫人又是你的师尊，正好搭个伙儿在旁边指点你们。”
萧韵寒思索了一下她的话，沉吟道：
“指点可以，但不要指指点点。”
“......”
左秋池的拳头真的变得邦邦硬了，最后呼了口浊气，一图心中郁闷，只是纳闷地捧着韵寒的脸蛋捏捏。
“真得看看你这寒冰灵气是怎么把你修炼成这样的！好了，不碍着你消化明空的功力精华了，去去去。
慢走！不送！”
萧韵寒她站着原地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左秋池不解地与她对视，等待她发言，看看她还有什么事。
半响，萧韵寒才说话，只是又是给左秋池纠话语毛病的：
“是炼化，不是消化。”
“......”
这回轮到左秋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了，两位身段袅娜娉婷的女子无声对视。
“韵寒，所以这有什么区别吗，值得你这么正经地给我当老夫子先生？”
“有的，明空弄我嘴里的那些，已经消化完了，但是炼化那一部分还没炼化完，所以是炼化，不是消化。”萧韵寒认真解释。
“滚滚滚！你就是诚心过来气我的，这回算我倒霉！”左秋池差点被萧韵寒气得掐人中，自我急救。
她不再理会萧韵寒，都没心情多走两步回去找自己那美人抱枕了，只想赶紧进屋里歇下。
可萧韵寒却跟在旁边，与她一同走进屋里，陪着左秋池在香榻上坐下。
“......你干嘛呢，韵寒？”左秋池莫名地看着她，脑阔有点疼：“你不是说你急着回去修炼的吗？”
“走回去费功夫，我打算直接在你这里修炼了，省去来回走动的时间。”约莫是早些年被左秋池这无赖随性的性子给气得不轻，萧韵寒现在打算一口气讨回账。
左秋池的内心很是平静，心脏都要不跳了，她忽而捏着韵寒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脸：
“韵寒，你看着我这表情，想不想当时你被明空弄得翻眼睛的。”
说罢，左秋池的美眸一翻，娇躯往后一倒，丰挺的胸脯晃动，好似当场去世了一般。
她就这么在旁边开睡，而萧韵寒也安安静静地开始打坐修炼。
左秋池这么躺着，翻来覆去有点心静不下来，真的被床上那女子给气到了。
她猛地坐起身，盯着打坐中的韵寒看，而后挪过去把她的玉体放平，拉到被窝抱着睡，充当美人抱枕二号。
可是又怕这美人抱枕说些什么怪话，刺激她的血压，左秋池原本习惯性搂着纤腰的双手，缓缓上移......
捂住了韵寒的嘴巴。
“韵寒你别说话，你炼你的，我睡我的，咱们俩谁也别干扰谁！”
———————————
楚明空带着忐忑的心情，摸进了姐姐的院子。
院落里没有姐姐的气息，看来确实是师尊宝贝给韵寒拉扯住了，话说早年的时候，韵寒就跟左秋池不对付，希望别吵起来。
“呼——现在先集中精神，处理好师娘这边！”楚明空深呼吸，集中注意力。
敲门，听见门内师娘的回应，楚明空这才走进房间里。
“师娘，这几日弟子都处理要事去了，没能每日过来向你问候，还望师娘莫要见怪......”
“猫猫和娇儿有替你向我问候，处理何事去了？”
楚明空去料理老楚王的事情，沈雪君是真的不知道，只知晓他和韵寒去对付敌人去了。
即便是府中女眷，也有相当一部分女眷不知道楚明空做啥去了。
这件事称得上是大事，但也是私事中的私事，他想尽可能自己去解决，韵寒当时出现属实是意外。

第二百二十九章 师娘你别突然不说话

“家事的一点后续，本来应该在京城就了结掉的，拖到现在才结束。”楚明空说得已不算隐晦，但是弑父之类的事情挂在嘴边可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而沈雪君也明白了楚明空说的是什么意思，并未对这当中的家族关系置于评价，因为这本就没什么值得评价的。
敌人、有仇，杀了就杀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去解释，这还不杀才是需要理由的。
“处理妥当了就好。”
冷艳丽致的美妇颔首，她见到楚明空站在那里，神色颇为忐忑，问道：
“明空，你还有话想对我说？”
“......嗯。”
人高马大的雄健男人站在美妇面前，那阴影都能盖过美妇的身子了，但当下他却显得有些缩头缩脑。
万事开头难，当下该如何开口就是个问题。
如果事情才刚刚发生，那立刻过来舔师娘就很正常，反应也很迅速，可是事情都过去几天了，翻老黄历过来道歉也得先告诉别人是什么事吧？
不管了，先按照以前的经验，直接舔就完事，先把态度亮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腰杆，显得更为正式，而后才郑重其事地说道：
“师娘，我是来道歉的！”
那阵仗气势，若是再摆个台子，弯腰鞠个躬，放在他前世便是妥妥的“斯密妈瑟”的道歉教科书。
与师娘沈雪君交谈，总会有点无形的压力，着实是太难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心情是如何变化的。
胸襟傲人的美妇淡淡地问道：“明空，你何错之有？”
我错在哪里......这恰恰是楚明空最难说的，总不能说我错在跟姐姐修炼了吧？
到底还是先前韵寒莫名其妙在师娘面前提了句“修炼”，师娘当时给他的那份压迫感，楚明空印象尤新。
“我错在、错在，跟韵寒有染，可当时......不对，纵使当时有性命疗伤之急，但是与韵寒修炼一事，着实有不妥。”
这句话里就有着楚明空向上官蓉学来的语言技巧了，如果他说的是“可当时有神魂伤势、性命之忧，实在没办法”，那么就会显得是在开脱自己的问题。
而他刚刚说的话，就有点“茶味”了。虽然神魂之伤很痛痛，但跟姐姐这样还是不对的。
不过师娘多半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但楚明空还是得把认错的态度摆正，认就认，话里切不可有逃避之意味！
可师娘接下来的，直接就让楚明空懵圈了。
那风华冷艳的熟美师娘，眸若繁星，美丽却平静地注视着他，又问了相同的话：
“明空，你何错之有？”
“......？”
什么意思？
师娘这句话，到底是在疑问还是反问，是在问他“错在哪里”，还是在说他“没有错”？
一头雾水，楚明空真的很想把蓉儿叫过来，让她给鉴定鉴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下的状况，楚明空只能遵照本能而来，遇事不决莽一波——随地大小变！
美妇面前的阴影慢慢消失，那高壮的男人缓缓“缩水”变小，合身的黑色蟒袍变得松松垮垮，最后掉在了地上。
一个男孩站在其中，那娇小的身板完全撑不起这套衣裳。
冰山美妇就坐在那里目睹着全程，面色毫无波澜，可她还是有点反应的。
沈雪君忽然站了起来，朝男孩走过去。
刚刚的阴影霎时间来到了男孩身上，美妇的影子将楚明空笼罩在其中，而后，沈雪君便将男孩抱起在怀，坐回椅子上。
“明空，师娘应当教过你如何与师娘相处的，弟子有不懂就该直接问师娘，你何错之有？”
虽然沈雪君的话着实让楚明空安心了些许，但是最后那“何错之有”还是有点给楚明空带来点阴影了。
坐在师娘的怀里，来自头顶的绵软压感，纾解了他心中的压力，楚明空直言道：
“我担心师娘会不会因为我与韵寒修炼之事而生气，那日我感觉到师娘似有不悦，我一直都惦记在心，想早些与师娘道歉。”
“可明空你都不知晓自己的问题所在，那就不必道歉，不必否认自己，往后心中有事可直接说出来。”
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那日他所感受到的压迫感也是实实在在的，师娘现在这么说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问当时的缘由？
......思量再三，楚明空决定把这个问题往后稍一稍，把关键之事问清楚再说。
“弟子还有一事，不，是两事在心，想与师娘求解。”
沈雪君搂在楚明空肚皮上的白皙皓腕，被楚明空一条悄悄张扬抬起的腿碰了碰，约莫是觉得那条腿之热力微微灼手背，碍着她摸肚肚的体验了。
沈雪君伸手握住这不安分的家伙，而后往下压了压，被白丝包裹着的丰腴大腿并紧，将楚明空的那条腿夹在其中，不给其动弹乱翘的余地。
处理完了，她才说道：“两事在心，讲。”
楚明空深呼吸，好压制那愈发难控的血脉偾张，他尽量专注道：
“第一件事是，云道长观得佛门那边意欲对西陵出手，许是要报复我在东海那里，毁了血刀明王的佛果一事，所以......师娘觉得我能应付得来吗，意思就是若是有那些什么罗汉金刚的出手，我与他们的差距有多大？”
“菩萨难对付，菩萨有无缺的上乘法界，可理解作‘域’，那是菩萨觉悟之证。
用你容易理解的话，那相当于剑仙的‘意’，且这份‘意’可影响周围的天地法则。如先前你遇到的恰门陀，他的法界是修炼出来的，非觉悟的成果。
罗汉的话，看战时发挥，应是能对付的。罗汉算是自证了小果，有了自觉之‘意’，但这份‘意’远远没到他觉的程度，不成法界，罗汉若是想使用法界，只能靠修炼佛门前辈的。”
原来如此。
这意思是，假如当时没有毁掉东海极渊下的那尊巨佛，血刀明王殿有可能真的就多了一门可以给下面人修炼的“功法”，难怪血刀明王殿的人这么气急败坏。
而师娘的意思也好理解，血刀明王殿的人不足为惧，罗汉若是不多也能应付，但是菩萨就不太行了。
“明空你若对付不了，师娘可出手。”
“师娘你真的出手？！”楚明空甚是惊奇，直接转过头来，但是脸却直接埋在了乳香扑鼻的丰满当中。
“你为何会觉得师娘不出手，难道光看着吗？”
“没有没有！”楚明空赶紧转移话题，“那第二事还是与师娘有关的，当时韵寒好像是提了‘修炼’，而后我便从师娘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师娘刚刚说我不需要道歉，没有生气，那为何当时师娘向我施以压力呢？”
刚刚那“第一事”的时候，师娘沈雪君是即刻给了答复，但是这一问，
她却奇怪地沉默了。
楚明空等了好几息都没能听到回应。
“......师娘？”他小心翼翼地唤了沈雪君一声，有点害怕。

第二百三十章 姐姐和师娘都不是省油的料

有些事不提也罢，若是一提再提就容易出问题。
冷艳傲然的美妇注视着楚明空，晶蓝色的美眸中仿佛有冰山在移动，她说道：
“明空，师娘说的是你既然不知自己有何错了，那就不用道歉，可没有说过师娘没有生气。”
“......”楚明空。
他这回是近距离地感受到了师娘沈雪君的情绪，那是生气的情感，有点难得。
愤怒、生气此等情绪必然有着矛头指向，只是生气这份情绪出现在这位冰山美妇身上，既无烈火的狂躁，也无矛头指向楚明空的那份恶意。
美妇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在无形中浓郁了几分，它们承载着主人一直以来的克制，却也流露着她此刻的情绪。
这些“失控”的寒气没有对楚明空造成伤害，但沈雪君贴身而着的衣裙却被殃及池鱼，寒冰灵气的影响下，白色布料上的那些半透明部分在扩散着。
眨眼的功夫，美少妇身上的衣裙变得薄纱裙一般，衣衫下的丰腴曲线愈发清晰，雪肌中的樱粉之色隐约浮现出些许轮廓，修长玉腿上的白色丝袜更为通透，本就纤薄丝滑的面料难以承受寒冰灵气的影响，忽而绽开了一个洞，腴软莹润的大腿美色露了出来。
这个丝袜洞宛若雪崩前的第一下晃动，楚明空还没反应过来，变得通透的丝袜霎时间“融化”为乌有。
生气，总会有个遭罪的，楚明空没遭罪，师娘的丝袜替他接了这个锅。
再看沈雪君，高贵美艳的脸庞上，还是那副冰冷淡漠的表情。
楚明空心知不可回避，只能在此一错再错，按照师娘刚说过不久的，语气是作死般的强硬，他追问道：
“师娘，弟子就是不解你的这份情绪，原因到底是为何！是因为弟子无意间坏了什么‘规矩’吗？”
“你确实有把师娘的话记在心里，就是坏了‘规矩’，可这确实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被沈雪君当做‘规矩’的。
“意外？”
“对，韵寒不该这么早步入神魂境界，这一难题因为有明空你在她的身边，被解决得太快了，她的‘困境’本应是宗门传承的一环，此事重要到是师娘的‘规矩’之一。
但不慎被你打破了，像她如此优秀的弟子，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楚明空忽然想起了当初一事，那会儿韵寒刚提到自己的修为面临到了瓶颈，左秋池就给她分析过的来着。
当时左秋池就差不多有猜测，可能是沈雪君的故意为之，让她继续沉淀等待之类的。
现在听来还真的是给左秋池说中了，而且结果来看，韵寒不突破神魂境界比突破了要更为重要......
“宗门传承，我能细问此事吗？”楚明空在意此疑点。
“不能，就算是问情阁的核心长老也不得知晓，本来韵寒在以后会知道。”
本来，那就是说现在不行了？
换做是别人，楚明空现在肯定是坚持当下的态度继续刨根问底，可师娘不一样。
对楚明空，她有问必答，但说了不答的，绝对不会回应第二次。
“那日，师娘确实是失态了，原本韵寒向我问候时，道明她与你修炼了的事情，师娘心中已经在思索如何处理此事，后又听及韵寒再提与你的那‘修炼’，师娘着实是生气了。
真的好长岁月，师娘的情绪没有如此强烈过了，都快忘记了生气是什么感觉了。
可这确实非你之过，明空你不需紧张。”
哪怕是听到师娘这么说，可楚明空那嚣张的小头都不敢随意抬起了。
他灰溜溜地顺着沈雪君的滑腻玉腿爬下去，取出白丝为她穿上，那丝袜不一会儿又变得通透如纱，但至少没有破裂了。
楚明空心知不能因为师娘说不怪他，就真的当无事发生了，师娘这条白丝美腿怎么也得抱紧的。
“可有解决的办法？虽然师娘说非我之过，但我想为师娘分担这份生气的情绪。”
“没有。”
回应得很简单很简洁，只有两个字，那结束得干脆利落的语气，没有给楚明空丝毫的幻想余地。
这让他很是犯难，因为处理走不悦的情绪，要么弥补什么，要么等时间冲淡这份情绪。
前者意味着解决问题，但楚明空连具体问题都不清楚，而且师娘也不是危言耸听的人，不会夸大问题的严重性，多半楚明空知道了具体的问题也没法解决，除非现在能跑出一个神魂境界前的韵寒。
而后者就意味着摆烂，可是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师娘口中那个坏了的事情，能渐渐淡出视野，转移掉注意力，但此事似乎事关宗门传承，真的能说忘就忘吗？
不对，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方法——发泄。
发泄无法解决问题，也不能淡忘掉问题，但至少确实能让心情暂时变好一些！
他咽了口唾沫，心疼地看了眼自己的命脉所在，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上-头的目光，下-头都紧张得缩头缩脑，不敢再随意张扬自己的气焰了。
“师娘，要不我给你掰‘玉米棒’玩儿，撒一撒气也好。”
仗着体魄的强悍，这一点疼楚明空还是能忍的，自愈速度甚至赶得上沈雪君掰的速度。
而美妇却是在盯着小明空凝眸审视，好似真的在考虑此事，给楚明空盯得有点瘆得慌。
她伸手握住小明空，置身师娘的柔荑掌心，细腻柔软的肌肤触感让小明空不知危险地抬头探脑。
沉默当中，豪-乳傲人的冷艳少妇将楚明空重新抱到怀里，她勾了勾玉足，伸手脱下一只丝袜，好似给佩剑绑扎缎带一般，将楚明空的大腿用丝袜绑了一个结。
楚明空额角冒汗，不待他问清楚，便听见沈雪君说道：
“明空，师娘暂住西陵的这些日子，没有师娘的允许，不得再与韵寒修炼，可明白？”
这个要求是在针对他，还是在针对韵寒？
“......明白，但是韵寒她有不安，想迫切提升自己的实力对付佛门那些僧人，这不太好劝阻。”
“师娘会帮你对付！”
“......好。”面对师娘的注视，楚明空连连点头。
“乖。”沈雪君摸了摸楚明空的头，另一只扶握着他的玉手，上下缓动，“那现在就再给汝玉存一点解药好了，但是在师娘没有说可以之前，你不许释放出解药。”
“嗯。”楚明空咽了口唾沫。
“那你现在拿出纸帖，告诉韵寒你要在师娘这里闭关一两天，聆听教诲，哪里都不去。
过两天，师娘的心情应该就会好一些。”
冷艳高贵的美妇落下话音，寒冰灵气在桌子上凝聚成几个装东西的冰晶容器，美得宛若夜光杯。
料想这就是要给汝玉存放解药的容器了，夜光杯这个形容不太准确......
因为这几个是坛子，
酒坛子。
楚明空那张幼小的脸蛋写满了呆滞、错愕、震惊、惶恐，以及无助。
看来师娘是真的很生气......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冰山师徒真的开始内斗了！

“明空，交代一下，你与韵寒具体是如何神魂修炼的，做了什么准备？”
师娘的声音传来，听着宛若从世外传到他的耳中，被镇压在师娘身下的楚明空，绞尽脑汁才让自己的脑子听明白这简单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听起来很夸张，但是旁边已经盖封起来的一个足量酒坛子，还有一个已经装了半坛的酒坛子，都是他当下神智状态不佳的罪魁祸首......
属实是脑浆都快被师娘榨走了。
纵使他修习的合欢功法在相当程度上有聚精汇肾的作用，高阶修士的体魄也强悍无比，可他的功法得男女真正合欢交融时才能通过气息流传，达到生生不息的效果。
当下师娘这般来，基本完全就是看修士体魄了。
“准备......韵寒的肚兜换了好看的......主动让我碰臀儿......”楚明空这番发言属于是胡言乱语了，答非所问。
可高贵冷艳的丰腴美妇却没有恼火之意，似乎还颇为满意他当下的晕头转向的状态，可她也有留意着楚明空的身体状况，见到他当下着实需要恢复，便取出一瓶上好的治愈药液。
给楚明空服用合欢药剂以外的灵丹妙药，都有点浪费，他的极阴气息能让药性留存一半都是乐观的预计，可冰山美妇没有丝毫的怜惜。
“乖，把药液喝了。”
楚明空转了转头，置身师娘的性感玉体之镇压下，楚明空看不见药液，因为眼前一片漆黑。
这就得说说他当下的处境了。
在沈雪君为女儿挤好了一坛浓缩了亲情母爱的手冲解药后，她的手有点酸，换了别的方式继续取药......
当下，沈雪君趴卧在软塌上，莹润雪白的修长玉腿紧紧地并着，将楚明空的麈柄夹在大腿软肉间，而楚明空的身子几乎被师娘的娇躯完全碾着吞没，只有两只粉嫩的手臂露在外面，下意识地抱着师娘的美背。
“师娘......喝不到。”楚明空的整个脑袋，淹没在美妇那凝脂如玉的肥嫩粉团当中，只看得见漆黑一片，只闻得到体香扑鼻。
沈雪君想想也是，碾了他这么久，她难得坐起身，将楚明空也扶了起来，只是却没有让他离开自己半寸。
该夹的地方夹着，该埋的地方埋着。
她把药香浓醇的药液，于自己的锁骨间倒下，冰冰凉的液体细细地流淌到楚明空的脸上，让他打起了几分精神，一点点地啜饮着冰峰玉露。
苦甘的药液在沈雪君的冰肌玉骨上流淌过，好似都带上了别样的滋味，稍有颓势的小脑袋再次不知死活地亢奋起全盛的精气神。
楚明空喝着药液，脑海里想到的是那句：
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
不过此番清醒过来，楚明空也意识到自己先前的答非所问。
师娘好奇的是“准备工作”，是韵寒如何在神魂上受极阴之伤的吧，他怎么答成前戏有什么去了！
而且姐姐韵寒换肚兜，是后来的事情，好像还是风影怂恿的，镂空又性感，他的脑子竟然都记串了......
月河说得不错，师娘确实很危险！
“师娘，我闷得太久了，可以变大回来吗，头大一点容易想事情。”说话之余，他一点点地把那处沁着乳香的药液喝尽。
“可以，师娘没有不让你变回来。”沈雪君稍稍松了松手，不再是把他捂在自己怀里的动作。
楚明空被碾压了一天多的时间，终于是变回来了，内心有限感慨，那被闷在沈雪君身下的暗无天日的日子，真是不太好的回忆。
话说，以前师娘都是不想让他变回来的，自打那魔胎之后，她就好像不太在意他变不变小孩。
“韵寒的神魂受极阴之伤，借助的是东海极渊下拿到的碎片，回西陵后，还得到了月河的指点，确保尽可能安全才进行了尝试......
我虽然想拒绝，毕竟风险若是真的发生了，那后果是无法挽回的，可韵寒坚持要为我处理好神魂伤势，就强行试了......”
后面自然就是打通了神魂境界，在姐姐矢志不渝地汲取精华之刻苦努力了，那境界蹭蹭地涨！
“有月河在其中指点......”
沈雪君喃喃了一声，这约莫真的是让韵寒给撞上机缘了，数千载难逢一次的阴时，极渊海沟中萌芽出那等怪异的佛果，而后猫猫的那位“年轻的母亲”还跑了出来，诸多巧合凑成了她自行突破神魂修为。
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天意注定。
“那月河又是如何控制极阴之伤的？古代应该也没有探索出掌控极阴之力的办法才是。”沈雪君继续追问。
这些疑惑在楚明空看来也不算什么，便一一解答了。
“借助月蚀神国中的神剑，来摄取月河女神的学识智慧......还有如此方法，怎像是月河女神算好的？”
沈雪君难得惊讶，而后，她的疑惑又回到了楚明空自身上。
“明空，你这又是从哪儿弄得此等男女双修功法的，你应当没有与合欢宗的人接触过才对。”
对象是师娘的话，楚明空撒谎起来都有点忐忑不安。
“小时候的奇遇，在极渊里的战利品中找到的......师娘，我能歇息一下吗，一坛半差不多够了吧。”
沈雪君瞥了眼楚明空试图遮挡起来的部位，精神勃发，跟刚开始时差不多，就像精力掏不空的野兽，完全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虚。
沈雪君独身修行多年，过去最亲近的莫过于“女儿”汝玉，以及爱徒萧韵寒，但是基本的医术知识还是有的，不至于对男修士的体魄一概不知。
虽说男性修士的体魄有强悍之处，但也只是相比普通人而言，终究是有限度的。合欢宗或修炼一些采补之道的女修，都不知把多少男修士给采补成人干。
可若是明空碰上那种采补之道的邪道女修......
沈雪君瞥了眼桌子上的两口坛子。
应该能把女修给灌功到灵脉过劳、虚难受补的程度吧，极渊化的身躯真这般......恐怖如斯？
“现在可以让你休息，之后不用忍耐，把剩下的半坛装满当结束。”沈雪君彻底松开了楚明空，拉了拉身上的衣裳，稍稍遮挡起她的香肌玉体，看动作似乎打算下床走动一番。
半坛......
说实话压力还是很大的，但是一坛半都捐给汝玉了，还缺那半坛吗，正好可以稍稍让自己那本就不怎么严重的强迫症彻底安歇下去。
瞧见师娘有动身下床的打算，楚明空斗胆了一回，主动搂住这位妍姿艳质的冰山少妇。
“......？”沈雪君回眸看着他，疑惑他的举止。
“呃，我想与着师娘一同休息，再酝酿酝酿那半坛子。”楚明空解释着的时候，悄悄都准备好见势不对随时变身小孩求饶了。
好在师娘并未有反感，楚明空便顺势抱着她侧躺下来，饱满的软肉团子拥挤在他的胸膛上，楚明空心神荡然。
可他那升鸡勃勃的身躯，在这么近距离的亲昵之下，略微让沈雪君硌得慌，她伸手把它重新置于细腻的大腿软肉之间镇压。
一条玉腿被洁白无暇的丝袜包裹，一条则是光腿，差异分明得触感带给楚明空更强烈的撩拨。
分明是要躺着歇息，可他的心跳反而加速了起来。
“师娘你刚刚是打算去哪儿？”
“师娘哪儿也不去，只是准备收拾地上的那只长袜。”
床脚处，一条湿哒哒的白丝掉落在那里，狼狈不堪地倒在浓稠的乳白色“血泊”当中，宛若一个被楚明空用坏的满载药膜，随意地丢在地上。
或许，不考虑一些浪费的情况，其实楚明空早就装满了两酒坛。
这般静静地躺着，沈雪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韵寒总是说与你要‘修炼’，我这个当师尊的也好奇她的修炼过程如何。”
楚明空现在又开始怀疑，师娘生气的到底是‘规矩’被打破，韵寒意外破开神魂境界一事，还是在生气韵寒与他修炼本身。
“那我稍微描述描述......？”
“不用口头描述，明空你说自己累了，那就歇着，说话也是很累的，直接用灵力描绘给师娘看，从第一次开始。”
“......好。”
楚明空答应下来后，美妇便抬了抬腿，而后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躺下，肥美丰腴的满月贴着他......这让他更加难以拒绝了。
正巧，楚明空的纸帖有了动静，是姐姐的问话。
【萧韵寒：明空，你还有多久才出来，该修炼了。】
旁边，灵力描绘出来的画面，重温着姐弟两人的亲昵过往，美妇看了眼纸帖，继续看着灵力画面，淡淡地问道：
“韵寒还用团子一边夹揉你一边咬你呀，正好师娘手脚都被你累得有点酸，想要像韵寒这样试试吗？”
楚明空的心情复杂，原来在这清心府中，看似最〇冷淡的师徒二人，才是最折腰的......
当师娘的傲人而豪迈的绵软夹住他的灵魂，当师娘的温暖香唇安抚包容着他的疲惫，楚明空内心的纠结消失了许多，又有点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汝玉：洒家干了这坛酒

征远将军府。
汝玉公主一如既往地练枪修炼，但今日难得在房间里歇着，没有再往演武场钻了。
人在一闲下来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譬如想到天极帝国，再想到那京城之变......一切好像过去了很久，但其实也没有多久。
明明是如此大的动荡，但是她的生活又没有多大的变化，一个皇帝的陨落没能给这个帝国带来多大的波澜。
也不知是这一任的皇帝死了比没死要更为合适，还是说皇帝这个位置的存在本就可有可无。
“呼——母亲在做什么呢，阴时之后，爷爷也不让我怎么外出走动了，出去玩都没办法。”
公主姑娘躺在床上，因为没有外人，她很不淑女地翘着二郎腿，细嫩的脚丫在那里晃呀晃的。
忽然，她的耳畔听到了鸟雀的声音，这股声音气势勃然，威武不俗，但是在她的耳畔响起却是比较柔和的，没有丝毫的刺激。
汝玉连忙起身，推开闺房的窗户，一只漂亮的寒冰凤凰飞了进来，停落在桌子上，它的脚腕上套着一只手镯。
这是母亲沈雪君给她送东西的信使。
芳姿飒爽的公主姑娘摸了摸寒冰凤凰的脑袋，而后取下了储物手镯，冰蓝色的凤凰散作寒冰灵气消失。
“不会又是解药吧，不要总想着我会中合欢毒呀！”
不过有一说一，沈雪君上一批给她的解药，也已经喝完了，被汝玉当做类似“运动功能饮料”的玩意儿来喝，修炼前抿两口确实有点奇效。
虽然这良药不苦口，但也着实说不上多好喝，可有修炼加持这一点奖励效果在，汝玉也习惯那个口感了。
她取出了手镯里的东西，见到那两个冰晶酒坛子，脸色有点呆滞。
“这解药怎么像是不要钱的一样，满满两大坛子诶！”
汝玉有点怀疑会不会是幻象，实际只有两小瓶，不过上手掂量了一下，这份量有点不简单，货真价实的沉......
“还有好多点心吃的？这倒是头一回见到母亲放吃的进来。”
但实际上这些零食是楚明空后来塞进去的，那两大坛子着实是血汗劳动成果，但是一想到汝玉莫名其妙喝了那么多这东西，楚明空身心疲惫的同时，内心也内疚惭愧得很，故而不要钱一般塞了好多点心吃的。
他还想塞些灵丹妙药之类的，但是师娘沈雪君就在旁边看着，他无从解释出处，只好暂时作罢，未来有机会见面，再偷偷塞给她。
汝玉的目光最后还是放回到了那两坛解药上。
“这怎么喝呀......提着坛子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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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府。
左秋池看着自己床上的萧韵寒，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似有若无的怨念，还有明显表现出来的不满。
清冷脱俗的雪发女子正盘腿坐在床上，秀雅丽致的精致脸庞盯着窗外，望向自己的院落方向。
在那里，一重严实寒冰结界将她的院子隔绝在外，院子中有她的师尊沈雪君，还有小老弟楚明空。
此时距离沈雪君说带明空战后指点教诲，已经过去了三天半有余。
闭关三天半着实不久，这就是正常闭关时间的一个零头不到，但是楚明空也在里面，这就让她莫名地烦躁了。
越想越不爽！
左秋池是个吃瓜能手，难得见到面部表情稀少的韵寒，其身边散发出若隐若现的幽怨黑气，当下自然是多多欣赏。
可看久了也不是个事情，左秋池说故意道：“明空，你回来了啦？”
萧韵寒左右看了看，但没有发觉弟弟的存在，知晓是左秋池这厮瞎说的，她冷冷地说道：
“别捣乱。”
“你这什么情况，这么大的幽怨，就算修炼不到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呀？”
“只是不悦而已，师尊对明空太过亲近了，现在还故意留他在结界里，何况那还是我的院子！”
左秋池心说你这不悦的程度可有点厉害了呀。
“别的先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也无所谓吧，放着明空到处拱便是，他还把我的弄玉给拱了呢，我不也没说什么？”
萧韵寒都不好意思揭穿她，云弄玉与楚明空修炼之后，更加没法拒绝左秋池过去熊抱她了，左秋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说她自己是没有损失的。
“不一样，我怕明空在我师尊那里吃亏。”
左秋池撇了撇嘴，这还能怕小老弟吃亏的，她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为何会这么想？我夫人不是一直都那么亲近明空的吗，早前还让他晨读来着。”
“我感觉师尊在明空之事上，对我似有别样的态度，先前她在东海的时候，就赠了我一枚有损的冰丹，送过来是莫名地有点不爽的感觉，我一直没有服用。”
说着，萧韵寒取出了当初的那枚残缺冰丹，品质上好，虽然丹药完整度有缺，但无伤大雅。
可萧韵寒对这枚冰丹，总有种奇怪的不爽感，这属于是女人的第六感，没有事实推断的来由。
若是楚明空在这里的话，应该就能为姐姐解释一下她的这种感觉之由来。
因为这枚冰丹是系统妈给的，就是那并夕夕商城零元购，不需要消耗孝心点数，只需通过特定亲近行为之类的要求，就可拿到宝物，缺点就是宝物都略有磨损。
而这枚冰丹，是当时楚明空瞒着姐姐，给师娘舔了一顿得来的，但是师娘用不上，就转赠给了韵寒。
多半就是这个关系，使得韵寒在无形中觉得这枚冰丹让她不舒服。
窗外，萧韵寒的院落上空那重结界消失了，楚明空从中飞出，虽然很想去宝宝们那里避一避，可是韵寒在这几日已经写了很多回纸帖，提出修炼之事了。
“偏生师娘又说在她离开西陵前，不得与韵寒再修炼......”
心中叹息着，楚明空在宝贝师尊的院落里降落，还没走进屋子，就透过窗边见到了韵寒和左秋池的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头皮发麻地推门而入，刚一进去，姐姐韵寒便上前带他往床上拉。
“空缺了三天半的修炼量，现在加班加点补回来！”姐姐不容置喙地说道。
她的话音落下，一股脊背发凉的感觉笼罩在楚明空身边，这似乎是师娘的无声提醒。
“韵寒，你先听我说......”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钻研文穴功底了。

如何劝说姐姐要节制......不对，是劳逸结合，不要总想着修炼，楚明空在走出结界前想了许多。
他拉着姐姐的玉手坐下，煞有其事地慎重道：
“这几日，师娘与我说了许多神魂修炼的事，虽然与我们当下的路子有些区别，但是大致的了解这一块还是有可取经验的。”
萧韵寒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女子，明亮敏慧的美眸盯着他的每一处神情变化:
“说结论，说重点，多余的话先不用讲，有必要再说为何有此结论。”
这还真是难糊弄！
楚明空不敢让自己的表情出现异样变化，镇定道：
“......结论就是我们得放缓修炼的节奏，将目光注视在别的方面。”
左秋池纳闷地看着楚明空，沈雪君这三天半的秘密教学下来，楚明空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放缓修炼节奏——这种话是他能说出来的？！
好奇心之下，左秋池都代替韵寒回答了：“细说为何。”
楚明空清了清嗓子：“我从师娘那里了解得，神魂境界的修士，将心中之‘意’臻至完美才是重中之重。
用深层的话来讲，那就叫进一步探索自己的道。”
“哪个道？”左秋池被这逆徒的耳濡目染之下，现在多少思考角度也有点奇怪。
楚明空保持着脸色不变，正经地回应：“就是心中之道，师尊宝贝你先别说话，认真听！”
见到左秋池无奈地点头，楚明空方才继续说：
“而这表层的话，那就是让这个‘道’，外化为可改变周围天地法则的‘域’，有这重差距在，其实我们当下日日夜夜地修炼，都很难赶上。”
这就是楚明空想到的第一个借口了，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顿悟这个“域”之上，一味地修炼精\进，短时间内的成效并不显著，还不如多睡觉多喝热水。
“那一边修炼一边悟想，不是一样的？”萧韵寒不觉得这两件事有冲突。
厚积薄发，积小成多，今天说今天的努力不重要，明天说明天的努力可以停停，那还修行个什么？
在这一方面，萧韵寒就是个务实派了，故而小时候很看不惯左秋池带着弟弟摸鱼。
“话不能这么说，一心一意也是有必要的嘛！”楚明空谨慎斟酌自己的发言，免得被韵寒揪马脚，“而且，当下我们已经有点操之过急了，得停下来，夯实基础，总结反思！”
当然，楚明空其实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总结的，无非就是换什么姿势罢了。
左秋池看着是更加怪异了，沈雪君对他说了啥做了啥，这色.胚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姑且帮逆徒说了句话：“这个还是有道理的，韵寒呀，修为这种东西还是踏实点比较好，不然只会适得其反，交战中实力忽上忽下的，影响的还是你自己。”
楚明空有点感激涕零，在心中给左秋池比了个大拇指。
而左秋池的说法，让萧韵寒破微信服，心中也觉得不无道理。
沉思良久，她点了点头，觉得此言在理，当下确实该把精力投入在自身审视当中，而非继续一味攀高。
可她作为女人、作为姐姐的直觉，还是感觉小老弟在某个方面怪怪的，该不会......
是师尊不让他与我修炼，或者说给他下了什么禁制吧？
萧韵寒决定试探试探，她点头道：
“暂时可以不修炼，那明空你近期也不要随意与别的女子进行不必要的修炼，把精力放在自身之上，没问题吧？”
这还是有点委屈自己了，但是被师娘榨了两坛子出来，暂时确实得修身养性一点了。
“没问题！”他毫不质疑就答应了。
“那佛门中的僧人报复你一事怎么办？”
“没事了，师娘说她可以帮忙出手，到时就相当于给我等一个锻炼的机会吧，打不过了就把师娘叫出来，跟上回月河带我出去溜达差不多。”
萧韵寒倒是觉得这挺莫名其妙的，有一个月河就足够安心的了吧，怎么叫上了师尊才像是彻底高枕无忧的样子？
“行，那刚刚秋池说想以臀儿与你活络活络感情一事，暂时也得搁置下来。”
左秋池的完美桃臀对于楚明空来说是难以抗拒的，甚至可以说是一剂猛药，他的裤子当时就顶起了一块。
他的身体甚至比他的脑子反应还快，楚明空的脑海产生起兴奋之前，小头已经先一步立\竿见硬了。
楚明空自打自脸，严肃地说道：“臀儿不算修炼，那儿没法运功，正道才算是修炼，师尊宝贝，咱们什么时候来？”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左秋池气不打一处来，她一巴掌拍在了逆徒的竿子上，娇斥道：
“谁说过这话了，韵寒说你就信？！”
“人总是相信他们想要见到的，总是愿意相信他们早已认可的，韵寒说的我都信！”楚明空早已把什么贤者之类的念头抛之脑后，不停地往左秋池那边蹭蹭，欲将其扑倒。
“去去去，韵寒自己说的，那你就自己去搅她，正好我在旁边指点一下。”
闻言，楚明空的目光转向自家姐姐，他并非是在思考姐姐的臀儿对他有没有吸引力的问题，这是废话。
他只是在捉摸着，这玉树后庭花的大雅之事，应该不算师娘提到的修炼吧。
“那多不好意思呀，韵寒我们晚点！”
萧韵寒见到弟弟这想入非非的样子，确实没有拒绝与她继续有染，并无什么限制，这身体也精神抖擞的，一提到左秋池的臀儿就那么大反应，也不像是有问题。
好像真的就是在师尊那里听讲完，觉得当下需要沉下心思自悟，故而不想修炼而已......
我多虑了？
而楚明空见终于是把“跟韵寒说明暂时不修炼”一事给安稳落实好了，不敢在此多逗留了，找了个借口就往外遛。
脑海中，楚明空对于师娘的折腾能力心有余悸，哪天师娘与韵寒这师徒二人合伙过来折腾他，很难想象那是什么下场。
“去蓉儿那里转转好了，该陶冶一下文穴......学功底了，这几天又是师娘的‘何错之有'，又是跟韵寒解释借口，太吃口才了。”
其实，楚明空私心是更想去云弄玉那里折腾一下《素女经》。
可前脚才跟姐姐说暂时沉淀不修炼，后脚就去找云弄玉，着实有点作死，真得缓缓......

第二百三十五章 如何变强是个问题

口口相授的事情结束，楚明空还是把上官蓉抱回了怀中，细听后续的文学讲解。
可惜听一半就脑子糊涂，类似的这些多义词句，多不胜数，若无经年累月的积累，很难有成。
楚明空想要个速成的，不过听多少忘多少，听了后面就忘记前面说过了什么，但料想还是有点用的吧，以前真碰上类似的问话，应该能回忆起来这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多少？”上官蓉讲了许久，忽而问道，她有点怀疑自己白说了。
“我全忘了。”楚明空很是骄傲地回道。
“......”上官蓉没好气地看着他，就这态度真的是拿来的脸面说自己要好好学习学习的语言之道的？
“别这样看着我呀，换个说法，我已经把形式都忘了，已经融会贯通到忘我的程度，以后有概率能想起来的。”
“记都记不住，哪来的贯通一说，往后多半是碰见了问话，似似而非地记得些意思，但一点记不起来，事后听人一讲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楚明空觉得有道理，可脸皮还是厚：
“那这一想起来不就相当于彻底记住了么？”
“然后第二天又忘了。”上官蓉很是不留情面。
不过却也无继续上头的苛责他要记住什么的，来了西陵，与楚明空相处那么多的时日，上官蓉自己也有许多变化，衣着、见识、阅历这些变化无需多谈，心境的变化反而才是最为重要的。
以前的话，她突出一个“多管闲事”，对学宫里的学生，对族中的亲近仆人、族中晚辈亲戚，都会严格要求他们如何如何，并且以身作则，说我都行，你怎么不行了？十分不留情面的那种。
而这也不是故意要落别人面子，只是无意中落了别人的面子也不知道，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京城养伤时的楚明空了。
这个性格之下，也少不了一点读书人的风骨傲气，这或多或少都离不开她那亲爹的重男轻女，弄得上官蓉总想证明自己比男人还好，能力不会有丝毫的问题，但很可惜她爹看不惯的地方并非性格，而是性别。
而今上官蓉倒是没那么冲的性子了，是不是被楚明空这厮给搅平了棱角很难说，但当下上官蓉却是能知晓自己不再“多管闲事”的理由。
......那大概就是有些人确实不适合，也没办法做到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强求无用，累自己也是累别人。
她也感觉到像楚明空这样不爱动脑子的性子，与他在修炼、参悟兵器之道上的造诣有不浅的关系，他习惯了那些需要直觉的事情，而文学这种需天赋，也需基础的，一眼过去，直觉没给反馈，他的脑子就不想动了。
“蓉儿，我那老丈人与丈母娘的状况如何了？京城不太安生的吧？”楚明空抚摸着上官蓉勾搭在他身上的修长玉腿。
上官蓉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因为是枕在他的臂弯里，说话时的吐息都能呵得他痒痒的：
“好还是挺好的，京城而今大概是‘没价值’了，反而安宁得很，一些世族大家想当京城的城主，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是皇帝了，而我父亲混了个尚书，更不愿离开京城了。”
楚明空暗中有拜托驻守在了京城的那些宗门弟子，稍微关注一下上官家，一直都没传过来什么恶性的消息，应该是挺平稳的。
就是没想到老丈人上官明哲玩得这么起劲。
现在的京城明面上了昔日皇都的规模、基础设施，但是说真的跟一个村子没什么区别，而留在里面的世家自己玩自己的，今天分一个兵部、户部、礼部，但实际上毫无职权
出了京城，连郊外的农民都不会理会他们——除非给钱。
“那蓉儿你就暂且用纸帖与你母亲聊着，真想见面了与我说，偷偷带你过去见个面还是可以的。”
“嗯......”
回应完，估计是冷不丁“回味”起了味蕾上的感觉，上官蓉的话题忽变，疑惑地问道：
“明空，怎么感觉你这儿出来的东西，味道有点变了......？”女人的鲜嫩柔荑盘了盘楚明空的大核桃。
“怎么变了？”楚明空疑惑，是因为功法和修为境界的变化吗？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觉得很臭很恶心，量大还卡喉咙......”上官蓉难得捡起了毒舌，实事求是地表达自己的感觉，“后来吃多了就习惯了那个份量那个味道，倒也还好，但是气味还是有点奇怪。现在的话，不管是味道和气味都淡了，感觉落到肚子才会有感觉，收敛了？”
“修为变化吧，神魂境界主凝练与升华，我的血液现在也闻不到血味了，过一段时间陪你修炼修炼，增进一下修为。”
聊了大半天，娇儿那边有动静醒来了，上官蓉慌乱地在被窝里收拾自己的衣裳，怕衣衫不整呃样子给小宝宝见到，影响不好。
楚明空安抚道：“别慌张，我去带娇儿溜达溜达，我抱走了娇儿你再慢慢收拾。”
男人收拾仪容还是轻松的，衣服件数少就不说了，光着膀子都无伤大雅。
楚明空简单弄好腰带，便过去抱起娇儿，小姑娘刚睡醒就见到楚明空来亲昵她，睡眼惺忪的状态，小嘴都咧开憨态可掬的可爱笑容。
“我带娇儿出去溜达~”
打完招呼，楚明空抱着娇儿径直找到猫猫，小猫猫当下正陪着除月河。
楚明空走过去，当着小猫猫的面，又是给了娇儿一大舌头，把她还没被“玷污”的半边脸蛋也给舔了一遭。
娇儿还是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探过脑袋要在楚明空脸上啃回来。
小猫猫年纪虽幼，可吃起醋来是不含糊，见到自己的亲爹过来这么久都不搭理她，就陪着娇儿玩。
她的小嘴一瘪就准备嘤嘤开哭。
(╥╯^╰╥)
直到楚明空也抱起她了，这小宝宝才不哭不闹，连楚明空舔她都不闹了，反而是见到娇儿“啃老”啃得那么起劲，小馋猫忍不住也学着娇儿一起啃楚明空。
两只宝宝一人啃一边，不亦乐乎。
月河在旁边看着一阵无语：
“若是此事的月霒女帝在，真得过来磨刀收拾你。”
“月河你呢，见到猫猫委屈了，你就没什么感觉？”楚明空反问着，把两只小宝贝抱到女人那里：“猫猫娇儿，啃她的脸蛋试试。”
猫猫和娇儿有点迷糊，不明楚明空所指，反而互相啃起彼此的脸蛋来，猫猫的动作比较快，一下子摇晃着小身子，贴到了娇儿那里吸她的脸颊，这弄得娇儿吸不到猫猫的了。
楚明空还想让宝宝们跟月河亲昵一下的，怎么两人自己啃起来了呢。
无奈之下，他俯下身子，亲自啃了月河这木头女人一下。
“......你。”
月河盯着他，欲说些什么，但是两只宝宝瞧见楚明空刚刚的行径，果断转移了目标，一左一右亲亲啃啃起了月河来，这让月河找楚明空算账都不行。
楚明空一击即退，留小宝宝在此折腾月河去，自己则脚底抹油，速速离开了此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悠哉了起来。
舒舒服服地闷头扎在自己的大床上，楚明空也没真的悠哉起来。
先前“糊弄”姐姐韵寒的那番说辞，固然有为自己“暂时不修炼”一事找理由的成分在，但是那番话倒也是事实。
神魂境界当中，“意”是甄别强者的标志，“域”则相当于是核心竞争力了，把心中“意”扩大到外在，由点及面。
而先前楚明空已经能对付神魂境界的一般敌人了，譬如布下法界前的恰门陀。
这当中少不得兵器境界上的助益，这也算是一种“意”。
但是说来好笑，他的“意”相较与自己的宝贝师尊而言，属于弱一点的“意”，他的“意”重在探求一切兵器的最优使用方式，而没有那种经由兵器自身而感悟出来的“剑意”。
但恰恰是这一点，使得他换兵器来用也不会有“水土不服”，领悟起来如鱼得水，而左秋池与萧韵寒都会因为自身的“剑意”留下的印象过深，很难在别的武器上领悟到新的“意”。
早年的兵器修行，在他和姐姐这些人打通神魂修为的那一瞬间，已经抹平了与佛门罗汉的实力鸿沟，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厚积薄发了。
可后续就难了。
虽然抱着师娘的大腿很爽，但不可能一直抱着的，也不可能一直依靠师娘来对付佛门的菩萨。
“嗯？这意思是，感受清楚了菩萨有多强，就能知晓师娘大致的实力维度？”
楚明空发觉自己的思路开始跑偏走神了，赶紧回到正事之上，自我领悟。
遇事不决，找妈妈。
“妈耶~？”
【说。】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女人声音，空灵又隐隐有无上威严。
“佛门那些法界什么的，你能整个来给我修习修习吗？”
说是修习，实际上跟速成差不多了。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的吧，带有他人烙印的，与‘意’相关的存在，我给不了你，即便是京城时候，你在我而这里拿去的重剑领悟，本身也不能把你提升到左秋池的境界。】
“那现在咋办，这给你突破也突破不起了......”
现在这个突破花销，不多生几个娃拿补贴都有点天方夜谭。

第二百三十六章 走丹在妹妹手上

而今的这个突破费用，让楚明空想到了自己前世房价带来的压迫感，而且还是冷门专业出身的毕业生，在面对城市房价时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若是放到天涯城演武那会儿，楚明空估计连给雉儿宝宝捣药的动力都没有了，舔长辈的动力都得折损许多。
怕是舌头舔掉皮都凑不齐那点费用。
“妈耶，那我现在该往哪儿提升呢？”
【强的方式有许多，强的定义也不止一种。你姐姐韵寒的想法就是十分务实的，‘域’的话，能悟则悟，可当做梦想，但不要当做目标。
脚踏实地的提升是不会有错的，‘域’很强，但需要布置，可只要你强了，别人却留不住你。】
楚明空发觉当下的这个阶段，系统妈给的建议风格都变了，过去是实实在在地给点见解的，而且在却只能灌鸡汤，灌思路了。
看来当下的阶段，已经不是能靠指点来获得提升的，实实在在地需要因缘际会、机缘加持、天赐悟性。
也罢，慢慢等这个孝心点数涨上去好了。
而当下的变强，那就老老实实地一步一步地来，把能提升的部分先走到尽头，再论及别的。
“对了，这个阴时怎么还没有过去了？”楚明空的私心是不希望过去的，阴时越长越好，但不代表对此没有兴趣。
甚至也在想这会不会是月河女神留下的计谋，阴时不散，这个年轻的月河就能一直长存，而阴时带来的影响也就是那一批恶劣的阴时人。
这一部分人似乎是有限的，也没法再生，除掉就等于对这个世界没有影响了。
【这得你自行去探查了，况且阴时中最重要的一‘物’尚未出现。】
“什么东西？”楚明空着实好奇起来了。
【你觉得呢？】
妈呀，别跟我玩谜语人那一套呀，神神叨叨的......
楚明空神色愣了愣，记忆里闪过某个片段：“是阴时秘境？”
他可是记得月河说她就是到阴时秘境里溜达，而后就来到楚明空当下的世界了。
她所在的古代阴时会出现秘境，那而今的阴时也应该有的，可楚明空至今都没有听到有类似的消息。
同理，佛门那边多半也没有，老楚王貌似就是阴时中到处寻觅机缘的那一批人。
系统妈没有再搭理他了，更没有明确回答他一声“是”或“不是”，可这应当就是默认了吧。
“阴时秘境......什么玩意儿呢，我若是在此走入阴时秘境能回到古代吗，还是说能见识到某一种‘未来’。
话说我若是带着月河进入阴时秘境有什么效果？”
楚明空一个人时就是这样，他的脑子只会在走神乱想时，分外有活力与生机。
......
停歇数日，楚明空清心寡欲了这么一段时间，每日憋着，直到他在一天清晨，陪清宁睡觉时走丹了，他方才意识到自己该去修炼了。（PS：走丹，道家说法，意思就是梦-遗。）
正好，也歇息了那么几天，差不多是时候找弄玉修炼《素女经》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处理一下眼前之事，跟清宁解释一下缘由。
“兄长......这个，是怎么一回事？”清宁疑惑又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手中有着兄长的霸道气息。
她的眼眸也往楚明空的案发地看过去。
楚明空这得解释一下前因后果了，且说当下云弄玉没了老楚王这个可供观察的“参考点”，加之佛门净土已有觉察，她已经彻底无法为清宁打探魏终的状况了。
连从别的僧人之口，听听魏终当下的情况都不行。
清宁担心不已，时时忧虑，楚明空就时不时就与她夜聊，开解开解，让她开心开心。
而楚明空正好这几日清心寡欲，不用去姑娘、长辈们那里上钟，楚明空拉着清宁夜聊一宿都合适不过。
这聊得晚了，索性就一起躺下歇着了，就与幼时两小无猜的时候一般，以前也是这么聊着聊着就呼呼大睡过来的。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就是没想到今日清晨，浅睡中的清宁无意识地碰到了什么，本应固本培元的丹气走漏，而后就有了当下的这一出。
这楚明空连掩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去解释。
“清宁呀，这个就是......伯母有没有教过男人的一些事情，清晨的时候偶尔会如何？”
少女脸上有些茫然，她披着宽大的素衣，乍一看有点像白衬衫，领口处的纽扣松开了几粒，露出女子的娇嫩水肌，还有令人平和安宁的苗条曲线。
下身倒是没有穿起长裤，就一条紧致的绸裤，清宁的腰臀曲线是极好的，本就纤细的腰身衬得臀儿更为丰隆美满。经过一夜的放松，绸裤大半都陷进了某幽深之地当中。这约莫是美臀女子都会经历的勾\股定理。
不过清宁的素衣较宽松，遮挡住了小半截大腿，一眼过去还以为下身什么都没有穿，润白漂亮的玉腿述说着清纯的诱惑。
清宁思索了一下，找到了答案，试探着说道：“走丹？这么多的吗？”
她记得母亲给她讲解的时候，就是拿一小杯水在自己的绸裤上倒了点，哪里像这样的，就是因此，她刚刚才没认出来的。
“嗯，这个......难以避免，我自己处理下即可。”楚明空尽量在当做无事发生，“清宁你先去洗洗手，吃个早点吧，我之后还得去云道长那儿探讨经文，先不陪你了。”
魏清宁也知道兄长去找云弄玉探讨经文很是正常，先前的占卜、设计等诸事，都少不得云弄玉的参与，可她的心中隐约点不满与急切。
楚明空刚从床上走下来，清宁便动如脱兔地先一步跑下来，把楚明空推回床上坐下：“兄长你坐好，清宁帮你清理！”
......清宁呀，清理这个词可不兴对我说的呀！
他心中嘀咕之时，少女光着腿跑到面盆处，沾湿毛巾，拧干后折返回楚明空跟前蹲下。
不待楚明空分说，她的小手行动起来为兄长擦拭，贴心地孝敬兄长。
下一刻，她的眼瞳一缩，明眸中倒映着一猛然弹出的大器磅勃之物。
清宁吞了口唾沫，不知心中有何念想，眼眸悄悄留意兄长的反应，脸蛋红扑扑的，手中的动作利索又小心地帮他擦拭。
......
事末，楚明空心情复杂地去找云弄玉，而清宁则慌慌忙忙地离府去找自家母亲。
————————
（PS：最近好像转冷了，大伙要保重身体，及时添衣。）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女儿你可长点心吧

魏清宁火急火燎地跑回魏府，找到自家的娘。
其实她也不明白这么急着有什么用，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清宁习惯了有什么事都会与母亲交谈，清晨时分的这种人生头一回的事，自然是不例外的。
“娘！进房间进房间！”
魏母李露当下也没什么事情做，正在与丫鬟商量着府中的花圃如何布置，忽而被女儿这么一叫唤，下意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瞧见女儿眉宇间的一丝兴奋，料想是开心事，再不济也是街头看见的什么惊讶趣闻要与她分享，反正不是坏事。
“我陪清宁去聊聊，你们几个先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事情去吧。”
招呼走丫鬟，李露这才跟着女儿回房间。
“清宁，这是碰上什么事情了吗，这么急？”人妻夫人笑着问道，容颜上焕发着成熟的魅力，且近来愈发显得年轻。
这还得多亏楚明空前些日子送过来的各种灵丹妙药效果，李露的修为比较不够看，但或多或多是天赋与而今盛行的修炼体系不太对口。
魏家这种巫术传承的世家，不会真的完全找个天赋平平的女人当族媳，且从清宁的巫术天赋来看，李露的天赋多半集中在那些断绝的传承方面。
魏清宁敛息屏气，慎重其事地说道：
“今天清晨......兄长走丹了！在我手上！”
这对于魏清宁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突破，因为打小的关系就太熟了，弄得真的跟亲妹妹一般，想要越界都有点不知从何弄起，即便是再怎么亲昵，在床上搂着聊天，也没有男女情爱的氛围。
今天清晨之事，就是重大突破了。
而那身段袅娜的李露听着有点莫名其妙，她在茶桌旁坐下，给女儿斟了一杯茶缓缓，微妙地问道：
“清宁呀，这走丹怎么会走到你的手上......别是你弄出来的吧，这前因后果是什么呀？”
用手上下捣弄出来的可就不是走丹了。
“真是走丹了！”少女很严肃强调道。
明明最想突破那哥哥妹妹关系的就是这孩子，但此刻被她这个母亲质疑了一句，清宁又开始捍卫起兄妹间的和谐纯洁关系来了。
李露一想到这一点，替女儿感到无奈，她顺着清宁的话，说道：
“好，行行行，真是走丹，你觉得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早晨的时候，我有点躺迷惑了，下意识摸到了什么异物就握着，然后太阳没出来的时候，冷不丁就觉得掌心又热又黏的......之后就这样那样了，也没做什么，我就是亲手帮兄长擦拭了！”
一边说着，魏清宁还各种比划描述，向母亲深入分享当时的庆幸。
李露听着是头疼又微妙，自己竟然与女儿讨论着这种话题......
“你专程过来，就是要说这个吗，我当你是跟明空有了多大程度的进展呢，而且你描述得也太夸张了，什么面巾都擦黏糊了，洗过一次才擦干净？”
“真的，我还嫌弃母亲你教得太敷衍了，害得我差点没认出来是走丹了。”
有道是十个道士九个医，巫者也差不多如此，或多或少都会一点丹术药理的，只是这些人知晓这当中的深奥，故而怕丢人，不登门入户都不会说自己懂得医术。
清宁还是知晓如何配制出黏糊药浆的，取出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三两下就弄出了一瓶乳白色的药液。
“这个有点稀了，得弄回黏一点......成了。”
对照着清晨时候的记忆，她先是弄了自己一手，而后又在自己的剑柄上淋了不少。
“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了，以前母亲你给我解释的时候，就湿了那么一小块儿！早晨差点就没认出来，误事了！”
“......”
李露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说女儿什么好，敦促了她一句自己收拾干净，又问道：
“那后面呢，清宁想怎么办？”
“不知道，多找兄长夜聊几回，守着他走丹，然后慢慢亲近？”
跟楚明空有着相似的亲族亲密度的人，原本有一个萧韵寒，这个是充当一个妥妥的姐姐角色，奈何这个姐姐不讲道理，正常而言，如清宁这般的顾虑反而是正常事。
李露不想过多干预女儿，她过多干预的话，就会弄成为了家族而让女儿去攀附明空，未来或多或少都会让感情变味，多了点不纯粹的因素。
能成则成，不能则继续当个妹妹也无妨，一切顺其自然。
可若是真让李露去支招的话，李露会让女儿直接上即可，明空对于亲人的心态与常人有些不同......作为旁观者的李露还是看得很清的。
明空吧，这男女关系属实是不太正常的，但是看着又很正常，当下外面各种势力都没少动过给楚明空送女人的心思，奈何无从下手，他看都不带多看的，也不会玩玩了事，个个养在清心府中好生对待。
清宁的起点已经很高了，至少带点亲族情谊。
只是女儿当下面临的困境挑战着实有点大，男女搂在一起都没什么情爱念想，反而是其乐融融的聊上大半宿......
李露思忖了一番，虽然不可干预女儿的感情，但上阵也得磨亮兵器，改天真得给她找点男女情事的册子的，还是什么野史杂文话本看看。
“清宁，今夜回家一趟，娘给你找点册子补补，然后呢吧，让我想想......你就抽空找云道长，看看她能不能给你整个姻缘符什么的。”
“姻缘符？云道长的符篆确实厉害，我抽空去问问，不过今夜我不想回来，我想去兄长那儿守他走丹。”
“不少这一夜，不然你守一辈子走丹也没用！”李露没好气地嗔道。
“傍晚！”清宁咬牙，像是割肉般吃亏：“补完册子我就回兄长那儿。”
“......”
李露沉默不语，真得让这丫头守明空个把月的丹，而后毫无进展，知错了再回来聆听训话。
只是就算男修士，也很难天天走丹吧？清宁估计今夜得守个寂寞。
“那你今夜不用回来了，什么时候想明白再来问娘吧。”
“行。”

第二百三十八章 缓冲

前往云弄玉院子的路上，楚明空难得提笔记录了点事情。
清修第一天。
清修第二天。
清修第三天。
清修第四天。
第五天，该奖励几天荤修了。
这几天还真的是不容易呀，姐姐韵寒时不时就过来查岗，看似是询问他的参悟感想，实则是想逮捕他偷偷找人修炼。
不过楚明空还真的憋住了这么几天，锦玉叫他过去耕她，好刺激刺激宓儿宝宝，楚明空都忍住了没有过去，一脸正气凛然地说最近要专心参悟，不好分神。
顶多就是开始那天，让蓉儿咬了一阵子。
闺房中，云弄玉端坐在蒲团上，每回楚明空过来她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外人瞧见她遮眼静坐、一动不动的架势，指不定会以为是睡着了。
楚明空走进去，在云弄玉旁边坐下，目光瞥了眼严实道袍下露出的嫩足。
他的手还没伸过去，秀雅绝尘的女道人又有所感应，主动调整了坐姿，将自己那双玉足放到楚明空面前。
这份看着分明是主动勾引，可又完全不损她那份清雅气质的举止行为，真的给楚明空很大的内心刺激，云弄玉与风影就像是勾引之道上的两个极端。
风影就是一个热情妩媚的舞姬，火辣而直接地将玉足踩着他的内心上来撩拨：而云弄玉则为一位清心寡欲的琴姬，琴瑟弦音拨动林竹，林竹惊动池鱼，池鱼在他的心湖中掠过圈圈涟漪。
无为自然，不刻意、不经意间中总能准确地切中他之所想。
只是，楚明空在云弄玉面前还是想要装一装的，他捧着怀中的暖玉美足，一脸纯良无辜地问道：
“云道长，为何......你要把脚伸过来，可那色孽影响了的预知，可是又出现了什么画面？”
“不知。”
云弄玉的嗓音悦耳，轻轻摇了摇头，她细细解释道：
“方才殿下进来前，我在尝试观望昆仑道门，观望还有佛门净土外围的区域，殿下走进院子后，我能见到的，便是殿下拿起我的脚。”
可能是怕楚明空答不上来有难堪，她没有追问一句楚明空拿她的脚做什么。
楚明空在尝试伸手碰她的脚丫子前，肯定是备好答案的，微微苦恼叹气道：
“其实我是见到弄玉总是跪坐观想，看着总觉得的脚会压得发麻，忍不住想捏一捏，缓解酸麻感。”
道门讲究顺其自然，对于诵经冥想之类的姿势，只求端正即可，跪坐、端坐都有，但是寻常人如此姿势坐久了，肯定腿会麻得不像自己的。
楚明空觉得这借口还是很好的。
“谢殿下关心......殿下今晨走丹了？”云弄玉疑问。
不是吧，这都能看到的吗？这怎么弄得我走丹一回，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
一想到云弄玉能瞅见早晨清宁帮她擦拭，楚明空有点小小的不安生感。
毕竟走丹这玩样，说白了就是梦中漏货，前世碰上这种事情老尴尬了，都得偷偷洗裤衩子。
沉默太久，容易显得有问题，楚明空赶紧点头应道：
“是，最近听我师娘沈宗主的建议，专注自悟了几天，故而有点‘自满’。弄玉你还能看得见我走丹？”
从楚明空的微妙尴尬语气中，云弄玉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女道人丹唇轻启：
“我能见到的是‘气息’，殿下的‘气息’稍显外溢状。寻常修士在五行修为初步夯实后，即可自锁不漏，如殿下这般满溢的......实属少见。”
楚明空都分不清这是夸还是贬了，他无奈道：
“感觉像是意外，以前在外游历时，十天半月不沾房事也不碍事，这会有什么影响吗？”
“那或许是与殿下当前的修行法门相关，殿下当下的修行基本已不沾内功心法，就如古远年代的先祖一般，凭借本能的适应去操纵力量，这必然会导致力量固锁不严。
不过走丹不会对殿下有影响，可能只是偶尔清晨时需清洁一下衣物，不过今日与我修炼完《素女经》后，短时间内都不会有此烦恼了。
以前殿下没有此番困扰，多半与战斗、谋略、奔波相关，这些都会消耗精气神。”
楚明空深以为然，万般赞同地重重点头：
“我也觉得我谋略计策时的消耗有点大，完事了还什么都想不出来，得让上官蓉去想，我总是控制不住我爱动脑子的习惯。”
云弄玉沉默了一下，好似在思考一个得体又不显得虚伪的回应，最后点点头，简单回应了声：
“......嗯，殿下可多信任蓉儿姑娘。”
楚明空总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但没有在意那么多，云弄玉的香肌玉足被他把玩了半天，几乎都要出汗了。
他松开了她的脚丫，没敢继续再摸了，因为楚明空发觉自己的脑子开始有点想思考一个解释——如何合理地解释怀中这双玉足有被他舔的必要性。
但是这种理由哪里想得到！
为了云弄玉那边不要出现奇怪的预知，楚明空只好及时收手，不然云弄玉一主动起来，相当于倒逼他给一个合理的啃脚丫解释了。
他站起身，无需多言，云弄玉几乎也是在同时起身。
两人并肩走到床榻前，云弄玉在无言中主动为他松解衣袍，解开腰带。
忽觉他的脸颊被发丝弄得瘙痒，半蹲下的云弄玉又站起来，轻轻抚摸楚明空的脸颊瘙痒处，简单地整理了下他的头发，这才弯腰继续为他宽衣解带。
地上滑落的衣衫渐发多了，看着凌乱，又有着别样的规律。
凌乱于随手放下，规律则在于男的一件、女的一件，交替而陈，好似在决定谁在上面，谁在下面一般。
正常来说，女子在这方面是有独到优势的，但是云弄玉在这方面略有劣势。
因为女带香囊，男带玉（环佩），楚明空腰带上的玉佩装饰也算了一件衣物，而云弄玉衣着简约，并无香囊随身，男方少了一件肚兜的劣势得以追回。
这一互叠衣物的小游戏并无言语相约，只是脱了几件之后就有了这种默契。
地上的衣衫堆成一个凌乱而旖旎的小丘了，随即有落下一件带着道韵妙香的绸裤，可旋即楚明空的大裤衩子就盖在上面。
看着似乎是楚明空要赢了。
不过，云弄玉最后又将遮挡在眼眸上的遮眼带取下，虽然眼眸还是眯合着的，但露出的完整玉颜甚是惊艳动人。
“看来还是女子的衣物多一些，那就弄玉你来决定如何个修炼姿势好了~”楚明空大方认输，哪怕一开始也没有立赌就是了。
“我更想用殿下乐意的方式来......”云弄玉才说完，她的身子顿了顿，是宗门那边的长老联络有动静过来了。
一般而言，这个长老联络都不会是用来闲聊的，有闲聊那也是开始联络期间才会私下聊，非要事不会动用，道门这些家伙清静无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都是“潜水群员”，没人喜欢时不时被人打扰一下。
楚明空看她拿起那宗门玉简，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得~刚刚较量了那么久的衣服，白较量了。
“来，弄玉上去趴着吧，你回应你的，我先来引导一会儿修炼。”
“好。”
玉简碎裂，在床头面前显化出一层光幕，晶莹剔透的碎玉悬浮在光幕周围。
透过碎玉的表面，隐约可见一位出尘绝艳的闭眸仙子趴在榻上，怀里抱着一张华美的锦缎软被，似乎是为了缓冲身后那雄俊英武男子所带来的冲击性压迫力。
“殿下......啊～你且等等，还请殿下运转《素女经》时慢一些，或者暂缓《素女经》，先运转《玄女经》......”云弄玉回眸，虽眼眸眯着的，可楚明空感觉到了她传来的幽幽哀求之意。
“为何？”楚明空凭意志力，立马停了下来，纵使有强烈的深入修行经文的渴望。
“我感觉到了《素女经》的回应有些强烈，当下还需确认宗门内的长老联络，怕之后无暇回应同门的询问......”
嗯？
这意思是......云弄玉等一下有可能再度出现《玄女经》那时的情况？！
楚明空心中有莫大的期待感，他还是想见一见素女的，但他立马克制了那股不理智的冲洞渴望，此时不可心急，还是需要依着云弄玉的当下正事。
至于停下《素女经》，先拿《玄女经》凑合凑合，楚明空是断然不肯的，万一玄女跑出来劈他怎么办？
《合欢真经》暂时也停一停，不过说真的，楚明空到现在都没有借这《合欢真经》给云弄玉种过魔，就是一直保着她的元阴身，他担心种魔后对她那道韵会有什么影响，故而谨慎不为。
索性，楚明空停了下来，保持着与她的身心相连，慢慢趴着贴在她的后背，静待她与宗门的内部联络之事结束。
但也在好奇这会儿，“道门长老群”在聊个什么内容。
只是慢慢等聊天记录发展出丰富的内容，不是他的性格，他的注意力自然是走神到了身下美人的娇颜与香唇之上。
云弄玉无声会意，转过头捧着他的脸颊，送上幽情淡淡的吻，向楚明空解释自己的唇瓣与丁香小舌是什么味道。
玉简的光幕中的，是一位楚明空没见过名字的长老丢出了第一句话。
【太平长老：云长老自上回提及晋阶一事，已过去有些日子了，不知状况如何了，可有需要帮助之处？】
房间里回荡着男女品尝彼此的声音，光幕随云弄玉的意起，跳出了回应：
【云弄玉：当下......还在巩固修炼......谢太平长老的关心。】

第二百三十九章  炸胡出内鬼

卧榻之上，身躯健壮，线条棱角分明的男人趴抱着一具白璧无瑕的美人玉体，他的双手环抱在女人身前，拈花指的动作轻柔。
云弄玉看似被压得辛苦，但实际上修士的体魄承受这点重量算不得什么，即便是没有修为的女子也不在话下，毕竟楚明空只是抱着她没有动弹。
可云弄玉并不轻松，哪怕是一动不动的状态，楚明空带给她的感觉也是深刻又深入的，明明只是抵着她的心房，却好似直贯她的大脑......
但她还是得分出点心神，留意宗门的联络内容。
【旗长老：说起来，那古代巫部的缄口面纱除开形制区别，作用上都是通用，防的就是一个‘祸从口出’，图的就是一个‘子不语怪力乱神’。
可是那遮眼带却是有区别的，有的遮眼带不单单是保护你看不到那么的光怪陆离，也是在限制你只能看都遮眼带制作者的信仰神仙。】
楚明空好奇看了眼，心中觉得好笑。
你一个专精请神术的老道士，竟然能说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话，多少带点喜感。不过楚明空还是明白这个“不语”并非是“不信”，恰恰相反的，正是因为知晓这些东西的存在，更加不能乱说。
对这些怪力乱神配套的还有一句话，是为“六合之外，存而不论”。
云弄玉不好直说是色孽，只好笼统地回应。
【云弄玉：殿下说，这是引来小劫难的存在，前些日子稍微接触了一下，甚是可怕，但应有对付之法。】
当下她这么趴在床上，不就是在准备那对付之法么。
忽而，楚明空冷不丁往上挪了挪身子，只因云弄玉的软嫩桃儿太过弹滑，他的身子不知不觉往后滑了点，可云弄玉却娇哼出了惹人怜惜的美妙哀呼。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肚子的某处肌肤，被由内到外的力度压得贴在了被褥上。
云弄玉的双手下意识寻找着借力的点，楚明空见状便把手伸过去的，她的柔荑纠缠相扣在楚明空的十指之间。
【酒长老：羡慕~能见识到那种传说中的存在，不知道有没有酿酒的那种神仙，我跟神仙老人家见上一面，然而他降下喝酒的劫难，喝不完美酒仙酿不得晋阶那种......】
这想得倒是挺美，那色孽岂不是要降下一堆御姐、少妇、熟女、人妻，给他炼体炼心？
便是在这种状态下，云弄玉仍旧认真回应着。
【云弄玉：不会的，见面及时威压劫难......喝下神仙赐的仙酿，与到极渊里找极阴血液喝......没有两样。】
【酒长老：小云，你的字有点抖呀，是不是修炼过多，神魂疲惫了？多歇息吧！】
【云弄玉：在歇着了......此番开启联络，可还有别的事？】
【酒长老：问你们观星道的太平老头，他开启的联络，不过我这边要说的话，大概便是丹道的一些小内鬼确认了六七成，再确认下去，估计丹道就没弟子剩了。】
有不少潜水的长老也在这可以跳出来，询问那太平长老有何要紧事打扰大伙，如果只是为了问候云弄玉一句就这么“大动干戈”，一群人少不得去他的洞府来个“零元购”，横竖都得拿回点误工费。
【太平道人：咳咳......老夫也有留意那些丹道的内鬼，发觉他们的消息往来中，提到了不少佛门与西陵楚殿下的恩怨，老夫实在是担心云长老在西陵安全与否，殿下而今是什么修为境界了，可护得了云长老的周全？】
云弄玉没有回答，因为她当下实在是无暇回应了，明明楚明空还算是老实，可如此静静地拥抱，那份充实的刺激感却随着时间弥漫着 ，渐渐水涨船高，冲击着心灵深处的感官堤坝......
她的银牙紧咬着娇唇，曲线优美的玉足上，精致的脚趾也在用力的蜷缩着、咬着、忍耐着，纤细白嫩的小腿更是控制不住地抬起，旋即又蹬直！
最后，云弄玉在楚明空的拥抱中抵达了今日的第一次短暂失神......
楚明空也有点纳闷，他是真的没怎么动，可这要说跟他没关系那也是睁眼说瞎话。他侧过身子，让云弄玉躺在自己的怀抱里，细细抚慰温存。
——————————
另一边，观星道的太平道人坐不住了，他暗道不妙：
“云弄玉为何这么久都没有答复，难不成是我问得太唐突，被她怀疑了？不应该的，我的问话没有问题，那她为何隔了这么久还没下文？”
是的，道门中牵扯到的内鬼不仅仅是丹道的弟子，长老层面也有涉及，而且还是与丹道不怎么相干的观星道中的太平长老。
观星道是一个深坑，初入此道时面对漫天星海、诸天星辰，广袤无垠的星汉灿烂于眼前铺开，到处都是自己唾手可得的机缘与未来。
而且一开始还真的是收益轻巧，很快就能凭借悟性，攀登到远超同阶的高峰，可是纯拼悟性，纯靠顿悟的路子，瓶颈也会来得很快。
太平道人眨眼间韶华已去，数百年的光阴与一头仙风道骨的鹤发，换来的是漫长的毫无提升。
太久的枯寂，磨去了太平道人对观星道的喜悦技艺，寿元将至，心也会难守出寂寞，他得谋求变化了。
眼下云弄玉都转修请神术的路子，正巧碰上彭宝道人的邀请，太平道人还是悄悄接受下来了。
他寿元无多了没办法查再像云弄玉那样拼天赋转修了，而彭宝道人只需要一颗丹药就能让他找到成仙的感觉，这是莫大的诱惑。
而最近，彭宝道人给他的任务便是刺探清楚楚明空的实力境界是个什么情况，这也是血刀明王殿那批人，在发觉老楚王暴毙后，迫切想要知道的。
“言多必失，可当下不说话就是死局，必须得说点什么，打消云弄玉的怀疑！”太平道人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他在道门中从来没有过可疑的举止，尚未帮助过彭宝道人做任何事，他是没有可疑的！
调整好心境，他快速又缜密地斟酌了一番用词，又传递出了一则联络。
【太平长老：云长老是我道门天骄神女，在西陵终究他乡异客，老夫实在担心会有失，若不便打探殿下的修为境界，云长老回道门尝试晋阶比较好！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
传递完消息，太平道人为自己抹了把汗。
就算此番没问出来，也得降低自己的可疑，解释清楚刚刚发问的缘由才行。
该死，都怪那彭宝道人问得那么急，弄得他准备不及！
可他殊不知的，恰恰是后面的这一问，更让他显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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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弄玉还在调整气息，恢复自己的精神，瞧见了太平道人的联络消息，她都无暇回应。
“弄玉，要不我先敷衍着帮你回应两句？一直不回话会不会不太好，让你这些同门久等？”楚明空问道。
不过云弄玉这边旋即就收到好几则私下的联络，那些老道人的就先不看了，楚明空得到云弄玉的授意，率先点开了“酒长老”的密语私聊。
【酒长老（私人）：小云，你那观星道的太平老头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怎么好像是在刻意打听楚明空的实力修为？
这脑子老抽筋了吧......本来就是想借着极渊压制请神术的影响，西王母都不见人了，这还在自己老家请神，自己拆自己家是吗？】
楚明空又看了看另外的几则私人联络，大抵都是类似的猜疑，让云弄玉当心这个老道。
楚明空一头雾水地思索了下，忽而灵光闪过，嘀咕道：“这不会是弄玉你沉默太久，稀里糊涂炸出了一个内鬼吧.....这都行？”
最后，这消息还是楚明空帮着想回复的。
“弄玉，你就说你刚刚询问我的修为去了，但是我说不知道，没有功法境界划分，纯凭感觉。”
这回复过去了，云弄玉恢复得差不多，不再理会这门中的消息，找了个修炼的借口，便收起了玉简。
“弄玉，刚刚你那是起潮了......？”
云弄玉难得有一点不自然的尴尬，她躲闪了下“目光”，脸蛋上的嫣红是藏起来了，但是玉体上泛起的红润却忘记收拾。
“殿下，该修炼《素女经》了。”云弄玉还想多嘱咐几句，但最后作罢，刚刚猝不及防的起潮，她稍稍有些难堪。
声音、表情、肢体动作全被楚明空全程看去了......现在，她只想借《素女经》的意志躲一躲。
这以治愈为主的房中术功法悄然运转，也不知是云弄玉已经对这《素女经》准备了太久，还是她的相性实在太好。
不一会儿，云弄玉的气息忽变，陌生但柔和，眯着的美眸微微打开的一道缝，一闪而过的紫色明眸望了楚明空一眼，而后重新合上。
碧色的柔和光华飘荡过她的身躯，似乎是在改变着她的衣着......
楚明空在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又一次惊讶到了：“这怎么还带变身的？！是衣服带来的错觉吗，怎么好像大了一些......？”
他还没看完素女的服饰变化，气息陌生的女人开口说话了，语调空灵而温润，宛若空谷鸟啼。
“你一身是伤，怎么还有走丹？”
“......”楚明空。
我特么，我就是走个丹而已的，至于见一次说一次吗？！
“精气满则溢，又被‘色孽’影响了，心中邪念丛生......我帮你把‘色孽’弄出来。”

第二百四十章 素女神衣，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这个词常用来比喻做事缜密，但是其最初的意思却是指天上神人穿的衣服没有缝隙，也就是不分上衣下衣。
而这也是楚明空在见到了“云弄玉”的衣着后，脑子里蹦出来第一个词......
那碧色的神秘光华在素女的身上流转了片刻，云弄玉原先穿着的那身清雅道袍被那神秘的力量改变，变成了一身以这个世界难以区分类型的陌生衣着，不过楚明空的认知倒是能找到一个相近的——连体衣。
素白的道袍变成了白金色的连体衣，紧身贴合着曼妙的身躯曲线，将胸襟、腰臀、美腿的曲线勾勒得动人心弦，或许是为了掩盖紧身衣在胸襟处可能浮凸出来的尴尬情况，从领口垂落一块锦布正遮挡在前，宛若“奶盖”，神衣各处都有华美精致的神秘纹饰，尽显高贵优雅。
尤其是在其小腹位置勾勒成一道《素女经》中有出现的神女纹，分外引人目光流连。
可惜的就是云弄玉那美丽的玉足遮挡了部分，变成了露趾高跟鞋，鞋上有金枝点缀，优雅秀气。
脸上倒是多了一块面纱，面纱两端并无固定，悬浮在她的玉容上，不过她并未想隐藏，故而楚明空能透过面纱看见后面的真容，除了气质变化之外，脸还是云弄玉的脸。
楚明空看呆了一阵子，他以前觉得自己借着清瑟的仙珍阁，把丝袜、旗袍、高跟鞋这些异世服饰在这个世界传播，已经是十分前卫的了，怎么这些上古神女比他还前卫？！
回想起上次与玄女的矛盾，楚明空这回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那么孟浪，二话不说就把人按着那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态度恭敬，又郑重其事说道：“你是素女大人？”
“素女书就《素女经》时，留在经文中的意识，我可以是，但我也不是，只是一册经文。”
素女的空灵妙音从面纱下传来，相比云弄玉那时常闭合的眸子，素女的美眸是低垂微眯了，隐约睁开一道缝，有垂眸看世间的悲悯慈爱之宝相，端庄高贵，神明气质无需多余的衬托，便融入到周身的举止与美感当中。
“果然是书中自有颜如玉......”
素女没有过多理会楚明空的感叹，对于他的赞美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而素女则不管不问地抽身而起，结束了云弄玉与楚明空留存的紧密相连状态，清泉滴滴流淌，清澈又妖冶，那股幽兰水香宛若勾动人心的琼浆玉露，可惜没有给楚明空多余的欣赏时间，素女身上的神服衣着便自行“愈合”了，回到那“天衣无缝”的状态。
可是“南半球”处的布料却绽开了一道破口，白皙润挺的软肉与幽深的事业线挤在一个小小的口子里。
素女在楚明空的面前蹲下，捧着团子，把那道破口当做“入口”，容纳下楚明空的恶-棍。
“素女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乱动，我刚刚说，你被‘色孽’沾染得心中邪念丛生，我帮你把‘色孽’的影响清理出来，顺便帮你治疗走丹。”
相比他这个人，楚明空发觉这位素女对他的各种伤势更感兴趣，只是这种治疗方式让他有点惊讶。
那丰腴美妙的肥美粉团成了素女手中的治疗宝物，她的香津更似一味去火降邪的神药精华，面纱下的娇唇轻启，香舌流淌下的药液滴落在楚明空的邪火聚集处。
楚明空想说点什么：“那个，走丹我觉得不是病，只是我的作息太养生了所致，这种驱邪疗伤的方式似乎有点陌生？”
可惜，素女对他的伤势，真的比对他本人要感兴趣得多，楚明空这一番搭话好似热脸贴上冷屁股，没有得到她的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在素女细致的软肉按摩之下，根深蒂固的“色孽”残余影响化作一汩浓郁的白泉，从楚明空体内被驱逐出来。
功力深厚稠密的白泉沾染在素女那张高贵神圣的仙姿脸庞上，只一个瞬间便雾化消失，玉颜的神圣依旧。
虽然素女保持着那仙风出尘的淡然表情，可是看见这股“色孽”的白泉涌出，甚至喷洒在她脸上都不在意，反而有点......微妙的兴奋与喜悦。
楚明空感觉得到她那双紫色灵蕴的美眸在审视着自己，便沉默着静候她的贵言，而后听到她又问道：
“你遭遇过那尊‘色孽’？”
楚明空的神智还有点陶醉在那份淋漓酣畅的感觉当中，听到素女的声音，立马回过神来，点头解释道：
“是的，陪同素女大人当下的身体主人，云弄玉，她想借助请神术晋阶，尝试接触了一番‘色孽’，留有了一点影响，她身上没有‘色孽’的影响吗？”
楚明空纳闷，按理来说，素女既然能一眼发现他身上的毛病，那对于她现在的身体应当也有充分的“自知”才对。
素女解释：“《玄女经》为这具身体完全压制住了‘色孽’的影响，我未能发觉，只要没有过久疏于运转《玄女经》，我难以觉察。”
该说不说，这同样的功法，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也忒大了点，《玄女经》也太护着云弄玉了！
楚明空这么嘀咕的出神之时，素女又开始了捧团子给他去火降邪的行为。
他深呼吸一口气，忍下意识想沉浸其中，放弃思考的想法，嘴角抽搐地询问道：
“素女大人，请问你为什么又开始了？”
“还没完，去火降邪后，欲从此处出......”素女的纤指落在他的肾藏位置，“再怎么你也应当有神清目明之相，被‘色孽’影响得这么深还能活蹦乱跳，保有理智，看来是你的极渊之伤救了你。”
去火后的神清目明之相？
神智清醒，眼眸明亮......是说发射后的贤者模式吗？
这得让师娘和姐姐一同组队过来榨才行。
看来《素女经》借助云弄玉的身体附身显化，许多能力都会受到限制，难现素女的完整治愈神力，很多感觉上不是很复杂的情况，她都没办法知晓，可是一些病理症状，她却一眼能看出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功成则止

看来《素女经》借助云弄玉的身体附身显化，许多能力都会受到限制，难现素女的完整治愈神力，很多感觉上不是很复杂的情况，她都没办法知晓，可是一些病理症状，她却一眼能看出来。
可是《素女经》的智慧应该是能完全保有的。
一边承受着她的按摩，楚明空询问道：“素女大人，我这肉身与神魂都是伤势，我觉得应该是彼此调和了的，现在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然伤势后可能带来机遇，可伤势永远不会是好事，每一处伤势可能都伴随着死亡的危险，但逆流而上就避免不了伤势。
你当下的力量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于这份双极力量交错的伤势，这与先民们的变强方式相似。
各族生灵的身躯与意志都有着强大的适应能力，人族尤甚，受伤后留下疤痕的那处肌肤，会比别的地方更为坚硬。”
楚明空点头，之前就讨论过这方面的事情，结论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他说道：
“是的，虽然看着是伤，但已经成为了我的力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我当下可不太想治好。”
以前楚明空被极渊之伤压制了五行灵气的修为时，心中那叫一个痛恨，可现在的话......
五行灵气？不熟，少点联系。
素女听闻他的话，摇头纠正他的想法：
“伤势带来的力量，来自于身体的异化，就如伤口结痂后留下来的疤痕，但疤痕是伤口已经好了的情况，这种力量不会随着伤势的消失而消失。
如果你预感自己现在的伤势的愈合会让你的力量消失，那么你该当心，未来可能会有人以此法剥夺走你的力量。”
楚明空愣住，素女的提醒让他脊背发凉，如果有人真的这么来对付他，那确实挺吓人的。
并且这还是他以前从未设想过的暗算方式！
虽然他不觉得极渊伤势有得治愈，师尊宝贝当时在京城就各种想方设法的来着，还不是无计可施，但始终还是得防一防这种思路。
“我当下的极渊之伤也能治愈掉？素女大人你能做到吗？”
“不行，极阳之伤可以缓解去除，但极渊之伤做不到......但是上古年间，流传有移伤之法，让别人代为受伤。”
我记得，好像风影她的那位师尊就有类似的法诀。
勾搭了一个寨子的男人当情夫，最后让他们都当自己的替死鬼。
既然能把自己受的伤，让别人代为承受，那逆向过来说不定也是有可能的。
楚明空追问道：“素女大人会这种法诀吗，如何防备这些手段？”
可是素女这会儿又不理会他了，专注在楚明空的下火驱邪之事上，微微开启的眼帘也是一直盯着自己身前的恶-棍，见不到“色孽”被逼出来，就不肯罢休的样子。
大概，那位真正的素女，她留在《素女经》中的意志，就是以一切邪疾为敌，对于逼除伤疾有着别样的偏执与兴趣。
而这种意志，就导致当下附身到云弄玉身上的这位素女，似乎格外喜欢看楚明空喷出白泉的时刻......
楚明空满心吐槽，不过至少比玄女要好相处得多。
为了让素女早些“心满意足”，楚明空没有忍耐，一有感觉就主动给素女孝敬出去。
“又逼出邪疾了一次......”素女轻轻抚摸了脸上的白泉，指尖在面纱上沾了一点，抬到美眸前细细观察着。
不多时，那些白泉雾化消失，楚明空怕她又进入状态了，赶紧问道：
“素女大人，我刚刚的问题可以回答一下吗？”
“极渊之伤无法治愈，最好的方法就是剜去受伤之处，再借极阳之力，辅以灵丹妙药恢复残躯，可你的极渊之伤已经深入经脉百骸，你而今的调和之法是最佳之选。
至于你说的如何防备别人夺走你的伤势，最好的办法是你自行想办法调理，不要把破绽留给他人。”
“我自己来调理，是说把力量融汇贯通吗？这也太难了，又得琢磨‘域’，又得琢磨这种毫无头绪的事情。”
“‘域’是力量与悟性之大成，你的力量都没有贯通，如何考虑后面？”
楚明空这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没有本先人的经文作指引，真的给他难受到了，这已经是独自创造功法层次的事情了。
他眼角的余光，发觉素女似乎是见到他的“顽疾”还这么坚挺不疲软，又有蠢蠢欲动给他下火的打算了。
楚明空连忙“啵”地一声抽身而出，离开温暖逼仄的“南半球”，峰谷下缘中霎时间涌出一股白泉春洪。
这些都是残留在素女神衣内的驱邪残余。
“......？”
素女那微启的眼眸中，传递出了疑惑的情感，她在疑问楚明空为何取了出来。
同时，她捧着沉甸甸的两团，准备重新给楚明空的恶-棍套进去，意欲再度无情镇压。
楚明空连忙往床上缩退，不再坐在床边，他说道：
“素女大人，我感觉我下火得差不多了，还得保持精力状态与弄玉，就是你现在这具身躯的主人修炼......”
“修炼《素女经》可助你固本培元，形神生生不息......你的体内积藏的邪疾太多了。”
素女说完，从地上跪起，支起神衣加护的玉体，如母豹子般跪趴到楚明空跟前的，将其逼至墙角，退无可退，而后面无表情地再度给他镇压住。
楚明空有点头疼，尝试赶在在素女不理人前，问道：
“话说不知素女大人附身到弄玉的身上，可是有什么吩咐，或是经文传授？”
“主要还是你，我喜欢你这伤势重重的身躯......从身体伤到神魂，治不好也死不去，那些一下子就治好的伤势无趣之极，你说经文传授......”
素女的动作顿住，她在思考传授什么好。
“我可以给你《素女九幽曲》，之后你可找此身女子要。”
......
楚明空还真的挺担心跑出来个师娘第二，又整了一坛出来，幸好素女是有个每日救助上限的自我约束在，几次过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楚明空。
而云弄玉的意识回来之时，那陌生又神圣遥远的气质消失，云弄玉有点搞不清楚现状，迷茫地看着自己当前趴在楚明空那根器处的动作，常常闭着的美眸都难得全睁开了。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附身程度比较高，云弄玉并不像上回一样保留着对外界的认知，刚刚那段时间，她的意识是短暂沉睡的。
“殿下，你和素女大人这回又有什么矛盾了吗？”
她的动作僵硬，素女神衣在她身上还没有完全散去，她感觉衣服里闷了汗一般黏糊。
打起来是肯定没有的，楚明空老恭敬了，任劳任怨。
素女对他的喜欢似乎是集中在他的伤势难治之上，她对于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有着微妙的兴致。
楚明空详细解释了一番事情经过，云弄玉听得亦是心情复杂。
通过经文中的灵觉，云弄玉感觉上是温和亲近的神女，好像也是性情怪怪的。
“辛苦殿下了......真是没有想到这回恭敬对待，还会遇上这种事，素女的附身好像让我的胸襟变得沉了些？”
楚明空微妙而不失尴尬地哈哈一笑。
凭借他的眼力，以及之前的多次对云弄玉的娇躯观察，素女附身后好像是“大”了一点，果然奶妈都小不了！
“之后应该会随着这身神衣的消失而恢复正常。”楚明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
在确认一切恢复之前，楚明空没有造次乱动，陪同云弄玉一同观察这身素女神衣。
云弄玉对这陌生的衣着感到惊讶：
“这是古之神女们的衣着？上回见到的玄女，她的着装也颇为陌生。”
“天衣无缝是这样的，不过还挺好看的，改天我也给你整一身。”
“殿下说笑了，此为素女的神力所成，并非寻常布织衣袍。”
等了一会儿，云弄玉身上的素女神衣消失，只是却没能变回那件雅致合身的道袍，因为凡衣难以承载素女的力量，直接溃散了。
云弄玉坦诚相见地坐在楚明空面前，不太好意思地将一截玉臂横着在身前，遮挡住那“两朵红杏出墙来”的美妙风景。
楚明空支支吾吾地半天，找了点话题：“好像变回正常的大小了？”
云弄玉的胸襟本就曲线不俗，丰挺有致，不需要素女带来的那点加持。
“嗯......”
一身出尘气质的女道人轻轻点头，语气中似有心事。
此番结束之后，云弄玉已经把《素女经》与《玄女经》都修炼完毕了，而且还给间接捎带出了一册《玄女剑经》，以及还没拿出来的《素女九幽曲》。
两人的这段关系起于云弄玉的晋阶之需，想要接触“色孽”，少不得对闺中房事有了解，而道门中的这两册原始经文就是最好的接触方式。
而现在已经完全修成了，云弄玉甚至能尝试去沟通经文中的神女意志。
她修炼这两册房中术的起因就是了解，为晋阶作准备，并未为了修炼而修炼，也不依靠此当做自身的修行之道，这也就意味着......功成则止。
往后再与楚明空修炼，就会有点奇怪......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话与我说？”楚明空保持着平和的态度，但心中多少能捕捉到她的情绪意思，又改口道：“话说回来，此番修炼刚成了一个周天，就被素女意志给打断了，先修炼完这回可好？”
“如殿下所愿。”

第二百四十二章 道法自然

楚明空忽然发觉这般这种修炼可以用“煎熬”来形容。
这前者的一个“煎”字，讲究的是修炼过程中，需面面俱到，两面翻转着来伺候，巫峰秀挺的正面也好，满月圆.润的背面也罢，都是不得怠慢的，这要的就是一份投入的心思，而非为了男女间的形体而单纯去蠕动。
这后者的一个“熬”字，便是连接上了前面提及的心思，当心意生起，从形体之交，开始期待着朝神魂交交融去发展，品秀到对方的情，这一过程就突出一个“熬”了，熬自己，也是熬对方。
这说得有点玄乎，一言蔽之那不过就是——楚明空看中了这美人抱枕的形体，继而想发展发展感情，建立长期互助、平等友好、互利共赢的道侣关系。
可对象是云弄玉的话，这真的是一大难事，且不论她在道门中的身份云云，光是这性格就有点让人难以揣摩，淡得有点过分了。
这种淡是区别于师娘与姐姐的那种冷漠感，她是云淡风轻、来去如云之缥缈游离兮的仙气，看着温润亲和，但实际上相处起来，因为那不自觉的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就变得难以更进一步。
哪怕楚明空出入了她的心房许多回，尝试过她的玉足之柔软，丁香小舌之温润，两两巫峰之腴嫩，素洁满月之丰美，但是始终难以找到那扇门。
所以说太客气起来就是这一点不好，相处起来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完全不会觉得有冒犯，但是客气到氛围足了，却很难找到一扇突破的口子。
别看楚明空一直以来都突出一个莽与恶，对人妻少妇各种下毒手，对各路敌人更是极尽恶意，可他对于善意的那些人，还是能用相似的善意回敬的。只不过在报复敌人这一方面，突出一个随心所欲。
刚刚云弄玉欲言又止的语气，楚明空推断那是打算结束这互助修行房中术的意思，这很符合她的客气性子，因为内疚自己好像要把他楚某人当做修炼功法的工具人，而他又好似颇为沉浸其中，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得体地回绝。
“难办呐......”
楚明空心中暗忖一声，对云弄玉这样女子强硬不起来，那就只能抓紧机会好好畅快完，不留遗憾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坚实牢固的床脚忽而哀鸣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云弄玉抱着楚明空的后背，双手如环，玉足如钩，默默地承着楚明空那愈发汹涌的风雨骤打......
观想预知不会告诉云弄玉，旁人的心情如何，但云弄玉当下觉得楚明空的心情有那么一丝不快，这份不快体现在他的肢体动作中，却是极快，还极重。
她也不知楚明空在自己的肚皮上汹涌了几回，可觉得差不多该说了。
恰是楚明空提棍而出，犹豫着要不要闯一闯兰菊香庭的妙处之时，他忽然听到云弄玉唤了他一声。
“殿下......”
楚明空犹豫着要不要装听不见，但觉得不太好，还是暂且沉心止欲了一下。
“嗯。”他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丝不情愿。
而云弄玉见其反应，又对照楚明空在自己的预知中的未来行径，这是因为被打断了“雅兴”而郁闷么......？
“殿下可以先放进来，我们边修行边说......虽然那似乎不是修炼的地方。”
楚明空缓缓探了个头，云弄玉的娇躯剧烈地颤了颤，这还是头一回如此，之前一直闯的都是修炼之地。
她扣着楚明空手掌的玉手很是用力，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这熟悉的客人所带来的陌生感觉。
楚明空感觉到手中的力度，想了想还是放弃，他打算抽身而离时，云弄玉的一只素手从他的掌心松走，反而握住了它，没有让楚明空离开。
“刚刚你有什么事想要与我说？”楚明空问道，没有再进一分一寸。
“《素女经》与《玄女经》皆为道门传承，一直鲜有人修成，即便有人悟得，也不过是停留在表层的灵气互融互助，难获真意，而且我在殿下的帮助下，终于是修成这两门房中术功法，我私心以示感激......”
或许是被她的平静情绪与那种独特的气质韵味所感染，楚明空心中的那点烦闷消散了许多。
云弄玉这人便是如此，像楚明空这般心浮气躁的人，在她身边也能平心静气。
“不必感激，我也是乐在其中，以得见弄玉的白壁娇躯为人生幸事！”
“殿下言过了，我想说的便是......”云弄玉顿了顿，瑰丽的道韵紫眸看着楚明空：“道门这两道原始经文既然以真貌回应我，这是道门传承对我的认可，我不好修成后就弃之荒废，也无另寻道侣的想法，不知殿下可否往后从诸多道侣中，腾出闲暇，助我继续修炼这两道房中术？”
这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呀......？
怎么会说的是这个，楚明空刚刚看她一直犹豫不止的样子，以为是要说停止双修合作关系了。
怎么她犹豫了半天，说的竟然是能不能续费！
这种话若是不说的话，楚明空都是默认继续修炼下去的，可着实给她刚刚的那个态度整郁闷惆怅了，真是虚惊一场。
当下，他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很符合她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客气有礼，有自认为麻烦他人的事，不会沉默着装糊涂过去，而是明申说清楚，不占他人便宜。
而云弄玉对楚明空这有点漫长的沉默，略有局促，她迟疑道：
“不需要花费殿下太多时间，几年一次即可。”
楚明空说话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年一次......”
云弄玉宽慰地点头：“如此甚好，有劳殿——”
不待她说完，楚明空就打断了云弄玉的话，补充道：“都不够。”
一年一次这都不是养生了，而是养老了，蝌蚪都憋成大青蛙了，但是也不一定，有师娘和姐姐在，能不能存得住确实是个问题。
确认到了云弄玉的意思，楚明空呼出一口郁闷气，心中轻松不少，他决定大胆一点点：
“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我巴不得天天与弄玉你修炼。”
“......”云弄玉。
“刚刚其实我在想，弄玉不会是修成了这两道经文，而后结束关系了吧？这于情于理说得过去，可我挺不舍得的。
我还琢磨着要不要直接一点，好好与弄玉商量商量，往后继续修炼，再施以威逼利诱什么的......”
不过他也不会真的动手去怎么样，顶多就是霸道地态度拿出来吓唬一下，云弄玉坚持不修的话，那就遗憾地好聚好散。
楚明空现在说了一通，云弄玉回不上话，他也不等了，继续完成刚刚的闯香菊兰庭，顺着她的反应，一点点迈入，直至被她尽根包容。
“弄玉，可以把眼睛睁开吗，给我看看。”
睁开眼睛这种事很平常，但是被楚明空如此直白地提出，又让云弄玉有点微妙的不好意思。
但她还是让楚明空如愿以偿，纤长优美的睫毛眨动，她睁开了紫色美眸与楚明空对视。
“好看得很！这下子弄玉你的身上的所有神秘之处都叫我看光光了~”
楚明空俯下身，缓进缓退的同时，捧着她的出尘脸庞对视，彼此的眼眸中都倒映着彼此。
“......殿下，你忽然变得有点恶劣了......嗯啊~”
那只才松开不就的玉手，又回到了楚明空的手心，紧紧地十指相扣。
“其实我还想向弄玉你占卜一下？”为了不影响云弄玉说话，楚明空忍耐着停了下来。
“殿下想占卜什么......”
“帮我占卜一下，弄玉你与我延续着道侣，除开不想荒废房中术之外，可还有没有别的缘由，比方说心中的感觉呀之类的......”
楚明空问得有点忐忑，因为期待所以忐忑。
云弄玉这样淡泊的性格，直接猜是真没法猜，哪怕是现在这种时候，她还是那么相敬如宾的，不过楚明空倒也不讨厌就是了。
只是她的心意难猜出来，那就只能靠问了，直接从她嘴里问出来比什么都实在。
云弄玉轻轻摇头：“不管是占卜还是别的卜测法术，都是无法看心中所想的......而且殿下你问得很让我为难。”
“怎么为难了？”
“因为......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如何想的，但殿下帮助过我多回，取回道门的原始经文、从彭宝道人的埋伏中助我脱困，还有近来又赠我两件古代巫部宝物.......”
这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桥段吗......？
假如真是，楚明空勉强也能接受，就是稍稍有点遗憾。
“还有吗？”他试探了句。
“还有什么......”人在思考时，眼眸会下意识地动，云弄玉想起楚明空说要看她的眼睛，刚动了动的眼瞳回到正处，与他对视着思索。
半响，云弄玉说道：
“还有则是，殿下作为我的道侣，相处起来，我觉得比较自在自然。
而且我也有预感，即便殿下不与我作道侣，往后总会那么一天，殿下受伤需治或需求玄女之力的助益，总会到道门找我的。”
楚明空哑然失笑道：
“这预感还真是不讲理，那如果我得隔许多年才会去找你，那这道门功法怎么办？”
“那就先荒废着好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清宁的知识提高了

昆仑道门。
太平长老找了个借口闭关，趁机与彭宝道人联络，他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只纸人，略施法术。
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只黄色纸人，上面画着的一只独眼眨动，而后站了起来，盯着太平长老要结果。
那纸人中发出了彭宝道人的声音：“如何了，怎么说，可有向云弄玉问清楚，楚明空的修为实力到底是什么状况？”
太平长老心中有所忧虑，当时突然冷场冷得有点厉害，虽然后面恢复了正常谈话，但是总给他不安的感觉。
不过内鬼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么久了都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问不出，云弄玉说不知道，应该说楚明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境界，反正多半就是依仗极阴之力，这确实是给了他挑战别的强者的机会。
五行灵气再怎么修炼也只能伤及肉身，不打通神魂修为，战力会差许多，但极阴之力这种东西暂时无解，一不留神被碰到，从肉躯都得慢慢烂到神魂。”
太平长老说了这么多，有不少内容都是“合理推测”的瞎编，就是为了充实自己的讲话内容，免得自己看起来真的什么都没有打探到。
而且，他也要借此“功劳”向彭宝道人拿丹药......
“就这么点情报，完全不确切，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黄色纸人不满地在地上跳了跳，彭宝道人那边也承受着佛门大光头们的施压。
太平长老的气势不落下风，他怒而反问道：
“什么叫就这么点情报？你可知道我问得有多谨慎，当时还差点被云弄玉他们发现了！
你可知道当下是什么状况，合作到这份上，我也不瞒着你了，你留在道门丹道的那些徒子徒孙，行事太不谨慎了，有七八成都被发现了个遍，现在不过是留着慢慢找而已。
你当我没作苦功吗？”
“......”
纸人盯着太平道人的眼睛看，小小的一只独眼，却射出数道视线。
佛门净土中，有几位僧人陪同着彭宝道人，一同确认线人带来的情报。
他们互相对视了彼此一眼，通过纸人带来的视角，似乎那太平道人没有撒谎，他说的话也算情理之中。
“彭宝道人，你这纸人可施展法术吗？”一个戒律僧问道。
他这是不相信自己观察到的，想施一个让对方说真话的法咒给太平道人，如此方才最为安心。
“不行，除非是一开始就制成施咒的纸人，不然没有办法让纸人突然施法，且太平道人躲在道门闭关地中与我联系，贸然施法会被发现，此番联络已是极限。”
彭宝道人又为太平道人说了句话，从心理层面，他是经常很想要拉拢到一位盟友的，佛门终究需要提防，不可全信，还是得有个一起从道门叛逃出来的人才行。
太平道人的实力不上不下，也还说得过去。
“几位大师，这太平道人的寿元不足一个甲子，而今急切地想寻求突破的生机，不会骗我等。”
几个僧人一番商量，最终觉得也信得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总结道：
“或许是我们多虑了，惊恐地把老楚王的死想得太严重，楚明空多半是发掘出了极阴之力的其它用途，进一步变相增强的力量，而非打通了神魂修为。”
“嗯，但是保守估计，楚明空那边除了那阴时人，还有另一位神魂修为的强者助力。”
“彭宝道人，你且回应他吧，让他盯好云弄玉的晋阶时间，他那边有神魂境界的人护着，那我等姑且还是需谨慎，看准时机再行事。不过也该准备先行动身了......”
彭宝道人松了一口气。
别看他这边对这些大光头们说得多痛恨，实际上他对于那西陵楚明空顶多就是不满，对云弄玉也是差不多。
他的核心需求还是落在《三花药经》之上，嘴上讲的都是口号罢了。
为此，他两手准备，把云弄玉搞来当俘虏去道门换经文，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再沟通到一个内鬼，实力靠谱一点的，去把《三花药经》偷出来。
他立马借纸人回复：“少不得你的好处，过些日子，我会送一枚仙丹给你，你可要继续盯好云弄玉那边的状况了，晋升之时，她多半会向道门要帮手......”
这番话的潜在意思，则是让太平道人盯好那一天，趁着防备虚弱，把经文偷出来，到时他只需要陪着光头们去西陵象征性打几下假拳即可。
那些僧人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不再关注彭宝道人这边的状况，任由其离去炼丹。
“老楚王留下的那魏终，好像出了点状况，他偷偷跑到铜人秘境中去了，现在秘境内的气息有些异常......”
“安排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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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府，傍晚入夜。
魏清宁按照母亲的吩咐，赶回了家。
“娘，我回来了，让我看啥呢？”
“坐过来。”李露板着熟女脸庞，给女儿拉过凳子，拍拍身旁的位置。
魏清宁在母亲旁边坐下，为其倒了杯茶，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喝着小茶，等着看母亲有什么花活。
正襟危坐之下，李露的胸襟看着比平时更为丰挺，这让清宁看着有点意见。
“我找那些老婆婆要来给你看的。”
清宁移开郁闷的目光，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图册，简单翻开第一页，顿时大失所望，她还以为是教人怎么把胸襟练饱满的。
结果竟然就是男女房事图而已。
“这个我小时候就看过啦，怎么又拿出来给我看？”
这个世界对于儿女还是有那方面的教育，民间一些出嫁的女子，娘家也会随上一份房事图册，外加一些“夫妻姿势”的瓷娃娃，就是怕新郎新娘洞房时，找得到房，但找不到洞。
李露解释道：
“不一样的，你小时候看的，就是让你知道这么一回事，清楚男女之间亲密时具体是如何的，也免得你未来不懂事吃亏。可这是出嫁才用的，里面有不少所谓的‘闺中情.趣’。”
魏清宁这才稍稍往后继续翻，这一看，果然多花活......
她对于男女之事，基本的认识还有有的，但是多一点的就不知道了。
这怎么还有揉的图？无趣！
“哇！这图说还要置于口中？”她回想了一下先前见到的兄长之物，汗颜道：“这下巴不得脱臼了，嗓子眼儿都得被拓宽得以后不怕呛食物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烧贝

魏清宁看了许久，可算是看完了，知识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正想把图册还给母亲时，少女却发现母亲有些走神，她有些寂寥与不解地看着窗外入夜的天空，眼眸都有忘了眨动。
魏清宁看着母亲，抿了抿唇，轻轻合上图册还给母亲。
李露这才回过神来，见到女儿还坐在原处，好奇地笑道：“不是急着去找明空的么？怎么这会儿看完了图册就坐着不动了，该不会是看了那么多，突然害羞不敢面对明空了吧？”
“哪有！我就是......忽然想起好几日都没在家里住了，今夜陪娘你一起睡好了。”
这个时代的消遣说多也不多，要想有个夜生活娱乐，带上银子亲自出门到鬼市勾栏茶馆里转转是少不得的。
若是不想出门的话，除非是有亲戚客人串门闲聊，不然基本还是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
既然清宁没有去楚明空那儿的打算了，母女二人早早就准备宽衣上床躺着。
虽然清宁在很多方面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与母亲李露相处时还有点撒娇什么的，但是她的个子却没差母亲多少。
清宁的身段比例极好，继承到了母亲的柳腰肢，盈盈一握的纤细，往下则是曲线忽而变宽的曼妙臀腿，不考虑那两团多余的赘肉情况下，清宁因常年练刀，身段还胜一分矫健之美。
两件大小有点差距的温香肚兜叠放在一旁，旋即还有别的女子衣物都收拾得整齐妥当。
母女二人都换上了睡觉才穿的宽松素衣，露出各自的肉感腴润的大白腿，只是再宽松的衣服，李露身前还是被撑起了不浅的弧度。
李露与清宁躺下后，少女抱着母亲的腰肢，被窝里暖洋洋的。
“清宁，今夜为何突然不走了？”李露又问了一次。
真要说的，那自然就是觉得母亲在家里有点......寂寞？
而且清宁自己的心里头也感觉怪怪的，就是忽然想多陪陪家人。
“没什么，就是心血来潮而已......母亲你要不去清心府住一阵子呗，顾姨好像最近照顾宝宝们有点照顾不过来的，力不从心的疲惫？”
“明空的两只小公主还愁没人照顾呀？府中不是一堆女子乐意陪宝宝们玩吗？”
“陪着玩又不一定是懂得照顾，不一样的嘛！哦对了，我忘记跟兄长说我今夜不过去了！”
清宁急急忙忙地支起身子，跨坐过母亲的娇躯，伸长胳膊取过脱下来的储纳手镯，拿出纸帖写下联络。
楚明空瞧见这消息，嘀咕道：
“不会是早上走丹的事，今夜不敢过来了吧......？但是陪陪伯母也好！”
这几天，清宁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防备姐姐的挡箭牌了，清宁陪着过夜的话，韵寒想过来修炼也不太方便。
可楚明空独守空房就不太习惯了，他果断偷偷摸摸出门去找宝贝师尊，但是在她的院子里扑了个空，转而来到云弄玉那里，果然逮住了找美人抱枕的左秋池。
楚明空走进房间抱着了两人，故作嘚瑟道：“好呀，师尊，竟然被我发现你偷人。”
“什么偷人，本来就是我的！”被逆徒抱着的左秋池嫌弃了一句。
楚明空心血来潮，想动动心神，借云弄玉的那个预知，让她主动到他这边来，不过这样多半会把师徒关系搞得很恶劣，不可取不可取！
不知是三人闹腾的动静，还是别的什么，竟然把风影给惊扰过来了。
忽而出现在床边的风影，见到这关系，叹道：“明空，这秋池和云道长一左一右都成了，往后可还有我的位置？我还是去带孩子比较好吧？”
左秋池现在见到风影，都觉得她眉清目秀，可爱喜人起来了，忙说道：
“风影，快快过来把明空弄走。”
楚明空可不敢冷落了风影，他顺势也把风影拉过来躺下了。
就是这般，师徒俩都搂着女人，只不过当师尊的那位，搂着人的同时，也在被楚明空搂着。
“你怎么过来串门了，难不成你暗中也常常来找弄玉？”楚明空问道。
风影没好气地解释：
“我时常坐在屋顶冥想修行的，这秋池前脚刚摸到云道长这儿，后脚你又跑进来，还挑的是这大晚上的时候，我这不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么~？”
云弄玉的闺房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尴尬、羞涩之类的情感不至于，可多少还是有那么点不适应的，尤其是风影那边在楚明空的怀里躺着躺着，手就往他的某处摸了......
正好有风影提了嘴冥想，云弄玉搭话道：
“影姑娘，你与殿下打通神魂境界后，后续可有功法助你事半功倍？纯冥想似乎有点寸步难行。”
“清心府中不就有一本活着的经文么？”
云弄玉下意识以为她说的是《素女经》与《玄女经》，但是楚明空知道风影说的是月河。
这位祖宗可是有着完整的古代月霒传承，风影根本不愁。同理，韵寒那边也拿到了师娘沈雪君给的功法传承。
就楚明空有点捉急，原生态修炼，但是胜在极阴之力的霸道可以抹平无人指引上的差距。
风影的脑袋枕在楚明空的肩头，纤滑的嫩手如蛇在他的胸膛上游离摸索，她忽而朝左秋池调笑道：
“秋池，咱们这战力差距可开始拉开了呀，往后我是不是骑着你玩，你都反抗不了我啦~？”
床上四人中，虽然云弄玉也算不上是打通神魂境界，但是人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因为上一次的“蹭蹭色孽”，勉强也算触摸到了门槛。
左秋池固然拥有着“心意剑”作为神魂级别战斗中的反击手段，但是基础修为上确实有点落后了。
当下，左秋池也只得气急咬牙下令道：
“明空，还听不听为师的话了，我现在给你指示，赶紧把风影这烧贝爆炒一顿，不把她炒出大水，咱们断绝师徒关系两天！”
云弄玉不解其意，小声问道：“秋池，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让明空把风影这小sao蹄子弄哭，不哭出滋啦滋啦的水声，都不作数！”
风影见楚明空真打算拿着鸡毛当令箭，打算炒她了，笑着嗔斥道：
“喂喂喂，明空，你真来呀，秋池与你断绝关系两天岂不是更好，没了关系直接对她动手，现在讨好我的话，到时我帮你按着她，你我把这无赖性子的剑仙娘子夹在中间伺候~！”
“师尊，怎么办，我好像动心了！”楚明空很苦恼地与左秋池搭话。
“滚！”左秋池牙痒痒，心中给风影记下这一笔，哪天形势不同了，头一个就把她夹中间。

第二百四十五章 强制走丹

悠闲了几日，期间楚明空时不时就得应付姐姐的榨......修炼凝视，其实他是真的很想回应的......
打小他就是个热爱修炼的人，以前磨枪擦剑，奋战极渊第一线，现在换了个地方，在床榻上也是修炼。
奈何要保住师娘这条大白腿，对付大光头呀。
找不到借口躲韵寒的时候，楚明空就再度往极渊里面钻，而且怕韵寒找到，索性一口气进入极渊深处溜达。
在这个地方若是还能碰见人，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这么几日下来，他在极渊深处还真的稍微有所领悟。
“我突破神魂境界后，得到提升的就只有极阴火灵气，但是极阴之力本身还差了点意思，没有原本的火灵气那般明显的升华感。
料想是我还不能理解极阴之力被神魂境界加持后能达到什么样子。
可现在来看，这极渊深处的气息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楚明空有些兴奋，这算是躲韵寒的意外收获了！
他尝试有意识地让自己体内的极阴之力凝聚，进展过慢，又改成吞吐这里的极阴之力。
这种吞吐尝试有点危险，楚明空进行起来也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幸而一切顺利，虽然对自身极阴之力的升华有点缓慢的，但至少确实能看得见成果。
“多在这里泡几天的话，我至少能在战斗中保证有一击的攻势，其中威能与这极渊深处的极阴之力相当！”
修炼的时间差不多了，楚明空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
在极渊修炼好比工作，回府中修炼才是生活！
因为极渊中的天色变化不明显，待久了可能真的会有点忘记时日年岁，时间差不多还是出去缓缓比较好。
楚明空以全力赶回清心府中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这还真的是容易忘记时间，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是下午，今天明明心理感觉时间差不多的，居然都入夜了......嗯？”
楚明空回到自己的院子，瞧见了坐在院中石桌上的少女魏清宁。
他走过去打招呼：“清宁，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不到我屋里休息？”
“兄长，你回来啦~”见到楚明空，少女没有隐藏脸上的欣喜，她这才回应楚明空的询问：“我看你不在屋里，就没进去，先在院子里等着。”
“这都见外，你都在我屋里过夜多少次了，还计较这些？顾姨若是见到了，不得埋汰我与你生分了，让你干巴巴地在院子里吹风。”
他笑着摇了摇头，而少女也没有辩解，只是嘿嘿笑了下。
当然的，清宁还是隐藏了点信息的。其实她一开始就是在楚明空屋里等着的，但是入夜之后，锦玉她们瞧见楚明空的院子里有亮了烛火，就会过来串门找楚明空。
这就弄得清宁有些尴尬了......
考虑之下，她还是吹灭了烛火，到院子里等着。
楚明空把她带进房间，找了点吃的给她，而后坐下聊道：
“前几日都没有过来玩，在家里忙什么呢？”
清宁并不嘴馋，不过楚明空取的点心总是新奇，她禁不住尝尝，一边把点心送进樱桃小嘴中，她一边回道：
“没有忙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想陪陪娘亲了，虽然每日都见面，但还是好久没好好地陪她聊天。
而且娘亲也有点寂寞的样子，正好这几日族人的小不点被带回娘家探亲去了，各方面要忙活的事情也少了，我感觉娘亲应该是因此而......无聊孤独了吧？”
楚明空想了想，这算不算是自己好心办坏事了，让天涯楼那边帮忙照顾一下魏家的工作安排，反倒让伯母李露闲得孤独了？
不对，这应该不是工作的问题，除非是做生意的营生，不然谁会嫌工作太轻松了呢？
工作是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但并非唯一途径，只不过生计需要，工作才显得那么重要，不然谁不想每日轻松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料想，伯母那边应该是得知前些日子，老楚王身死之事，进而想起了伯父魏终了吧......
楚明空摸摸妹妹的头发，赞许道：
“那清宁是该多陪陪伯母的，往后可以让伯母多来这儿转转的呀，我母妃也想多个人聊天的，还有顾姨这些老相识在。”
“我也有说的，但是我娘亲说不太好意思打扰！”
“这可比你刚刚在我院子里等着还见外了~
下回我去魏府溜达一圈，然后就说蒙受照顾了，再邀请伯母过来住几日，到时你就陪着伯母找我母妃、顾姨她们聊天如何？”
清宁一听，心中甚是期待，柳眉都洋溢着雀跃之情：
“这个好！那到时兄长就在我房间里过夜~”
浅聊几句，楚明空见天色不早了，差不多该上床窝着了，晚了的话，澡堂那边的侍女还得加班加点守着，挺没必要的。
“我先去沐浴，过会儿回来，清宁你吃得差不多了就先躺着吧。”
清宁心中有跟着楚明空一同去沐浴的打算，可是又不太好意思说，便打趣道：
“行~正好兄长都没个暖床的丫鬟，我先给兄长把被窝弄暖来！对了，这回的点心又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这种肉肠？”
楚明空还想说她几句的，胡乱把自己折成暖床丫鬟，真的是乱说话。他看了眼清宁已经吃了半截的香肠：
“进口小香肠......就是异国他乡的地方特产，你没见过正常，在东海买来的，里面灌了白蜂浆。”
这自然是胡说八道，清宁吃的那香肠是芝士爆浆热狗，一咬就能喷出白白的芝士，胡乱找个地方特产安个名分就完事。
解释完，楚明空没再说什么，开着寂灭领域“偷渡”去澡堂，在侍女面前漏了个面，而后继续开着寂灭领域去泡澡。
澡堂是个危险地方，指不定就蹦出个姑娘出来要修炼呢？
在这个地方是真不好拒绝，没借口，甚至没衣服护着。
楚明空没有多享受热汤泡身的惬意，简单清洗了一番，就回自己房间里。
那场从新月王国吹来的风雪，到底还是结束了，残雪都找不到几朵，但天气还是偏冷的，这是早春寒，过些日子就是彻底的春天了。
回到房间后，楚明空很快就熄灯上床躺下，被窝确实是暖洋洋的，一掀起被子就铺面而来的少女芬芳。
这股芬芳中没有奶香，但有青春年华的朝气与活力。
床很大，可被窝却挺小。
清宁的暖嫩脚丫和光滑细腻的大腿时不时在他身上蹭过，但楚明空的定力极好，意志力与他的帐篷一样的坚挺不倒！
东聊聊西聊聊，聊东海风光又聊古代巫部的见闻，不一会儿就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楚明空果断装睡歇下，一动不动地躺着，慢慢调动师娘和姐姐给的寒冰灵气，清心息欲。
夜晚慢慢过去，清宁却醒得很早。
在楚明空旁边睡了一宿，她就候着兄长的走丹时刻，然后就又能服侍他清理，就按照这个步调，不断地越界突破关系！
“这几天着重跟娘亲聊过走丹之事了，黎明日出前就是一个时间点！不可走神错过了！”
魏清宁胸有成竹，自信满腹，沉沉夜幕当中，她睁开了狡黠的明眸，悄悄看了楚明空一眼，而后小手不经意间探过去，装作无意中握住。
她没有发现，楚明空的眉毛抖了抖，他心想道：
“又来？还好我这回机灵没有像上回睡得那么沉，不然被清宁这么握着，指不定又得走漏丹液......”
他再度调动寒冰气息，让支棱起来的擎天\柱慢慢蛰伏，再服-软下去。
而清宁感觉到手心那雄壮的变化，顿时一惊：
“？！”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娘亲提过，男子走丹必须得“起势”了才行，势都起不了，那就无法走丹。
若是蛰伏的状态下都能漏液，就不叫走丹了，单纯就是出问题......
“不行，不能蛰伏下去！”清宁心中暗道。
那小手“不小心”就绕过了楚明空的衣物，直接掌控大势，运筹帷“握”，大势终于是东山再“起”了。
魏清宁刚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楚明空悄悄加大了清心的力度。
感觉到“势”头不对的清宁，再度紧张起来，也跟着加大了力度。
兄妹两人的拉扯之下，天边即将有亮意，很快就要日出了。
清宁心急如焚：“怎么回事，为何兄长今晨没有走丹的迹象，再不走的话，黎明后就该醒了！”
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一个突破关系的角度，魏清宁哪能说放弃就放弃，过些时日指不定就好像无事发生了。
“多半是兄长这些日子修炼勤快，又得精进，丹液固锁起来了，不容易走漏！”
时不待人，一缕来自天边的晨光已经从窗边照入，楚明空都决定起床，然后装无事发生撤退了，但清宁还是快了一步，她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楚明空神色一僵，心道：这下子是真成进\口香肠，真“进口”啊！
......
“兄长，你又走丹了，不过没关系，清宁帮你清理，我有精验了的......”清宁说话时，小嘴似乎都累得不愿说话了，她双手狼藉地跑去面盆那里搓洗面巾。
楚明空汗颜，直接揭穿会不会让清宁难堪尴尬？
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嗯，那麻烦清宁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森寒注视

楚明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事情真的碰上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上一回的走丹，他可以确定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清宁的关系不大，顶多就是她把小手摸过来，增加了点次要刺激，楚明空自己才是个主要原因。
但这一回就真的与他无关了，楚明空为了控制好自己，消耗了不少的寒冰灵气去与清宁拉扯，他的大势在来回不断的“东山再起”和“大势旁落”当中反复横跳。
到最后清宁打出无解反制，给她把丹液吸了出来......
虽然不及锦玉她们那般娴熟，但少女的生涩亦有别样的魅力感觉，尤其是她确认楚明空走丹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态度更是好玩。
“清宁，你这总是把小手凑过来，我比较容易走丹的呀，要不下回你别把手凑过来？”楚明空装作不知道全程拉扯，若是说白了的话，清宁会很难堪。
况且楚明空也想弄明白清宁这是想做什么，怎么弄了半个时辰，就好像是专门要他走丹一样，这当中有什么讲究吗？
害他走丹图啥？
习惯了其她女眷的那种直白，楚明空的脑子一时回不过神来，没法对接上妹妹的思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清宁对他的意，不然正常也不会拿小嘴去啃。
少女半蹲在楚明空跟前，握着眼前之物仔细擦拭身子，刚在清水里洗过的小手，清晰地感觉到兄长的灼热力度，那是摸得着的雄壮力量。
面对楚明空的问话，清宁低着头不敢看他，以手头的擦拭工夫为专注的借口，心虚地回应道：
“就有时抱着兄长的时候，下意识碰到就握住了，有点突出......兄长睡觉睡得好沉呀，我听韵寒姐说，开辟神魂境界后，睡觉就跟凡人一样可以睡沉过去？”
这说法还挺好玩的，修炼这种事，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最后才能实现回凡人阶段的睡眠状态。
“对可以选择睡得很沉，碰到危险的话还是会自行醒来的，过些日子我琢磨琢磨，能不能给你也开辟一下神魂境界。”
“这种不用强求的啦，修炼这种事行便是行，不行便是不行，兄长不必为我费心，现在也不差~”
这般豁达也是好事，不过楚明空还是先在心中定下小目标，想办法让女眷们都爽一爽这个神魂境界的优质睡眠体验。
魏清宁给楚明空擦拭干净了，颇为心满意足，自我感觉与兄长的距离又往越界上迈进了几分，快半个时辰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神情雀跃开心。
看她的小表情，恨不得再给兄长的麈柄上个油，抛个光，擦得铮亮反光。
“话说清宁呀，巫、医不分家，你家可有什么固本培元的方子，我这总是走丹不是个事儿呀！”他故作苦恼地与清宁商量道。
清宁放好毛巾后，见兄长还没有更衣出门的打算，便爬上床在他旁边坐下。
楚明空的这个问题，让清宁很是警惕。
这若是不走丹了，往后她那什么与兄长突破关系，可此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先拖着几天好了，趁着这几天，让兄长多走丹几次！若是兄长午睡的话，午睡也要走！！
“应该是有的。”清宁有些不情愿，但仍旧接着说道：“只是呢，兄长的体质特殊，这儿极渊之伤还会克扣掉药性，我可能得让族人找几天才能有结果，然后捡药炼丹也得花上个一两天的时间。”
楚明空看这小老妹儿的反应，就感觉是图谋不轨，想继续迫害他了。
只是清宁这般掩耳盗铃的算盘还挺好玩的，楚明空心中琢磨了一番，暂且陪她一下，看个究竟好了。
他面露苦恼与坦然接受之色，叹气道：
“这样呀，那确实得等上几天，不过也无妨，我不睡觉就好了。”
清宁一听，顿时着急，她抿着薄唇规劝道：
“兄长，不可取不可取，你平日里修炼对身体、精神都是压力与负担，睡觉、冥想都是必不可少的休息手段，况且神魂境界可以让修士重获睡眠，肯定是有道理！
说不定兄长睡好了，神魂上的修炼会更加顺利，不要因噎废食，为了个小小的走丹就耽误正事！”
这说得还真的是头头是道的，可不计较清宁的小算盘，神魂境界让修士重获睡眠自由，肯定是有它自己的道理与需要，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楚明空思索着点头，还是一脸苦恼地说道：
“但是......总是走丹，这让我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尿床，时不时就来一次，有点烦。”
“不烦的，兄长有什么可烦的，有清宁在呀~我现在已经娴熟了，帮兄长清理起来得心应手，兄长只管走丹即可！！”
少女的毛遂自荐甚是积极，而楚明空也依稀判断清宁的主要目的，似乎集中在走丹后的清理之事上。
“那就麻烦清宁了？”
“嗯，算不得麻烦，妹妹服侍兄长是应该的！那兄长今日可又要外出去修炼吗？”
“有这个打算，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我忽然想到......”
魏清宁的脑子飞速运转，斟酌着话语，让自己的理由显得靠谱有说服力，她自我认可地点点头，说道：
“这午睡可是古代先人留下的习惯，说不定古代修士都要午睡的呢？兄长而今走了古法修行的方式，多半也是要午睡为妙，尝试尝试几天也好的！”
嚯！
这是睡个午觉也想我走丹是吧？
楚明空觉得此事可以依她一回，因为楚明空在极渊深处泡了几天下来，时间观念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差了，再多泡几天的话，可能之后想着只修炼半天，但是一不留神就四五天过去。
确实该在府中缓缓。
“行，那我这几天就现在府中歇着，试一试午睡好了。还有你刚刚那番午睡的话，去跟我师尊说，她定是喜欢得不得了的~”
“那我午睡也来陪着兄长？”清宁有点图穷匕见了。
“随你喜欢。”
......
之后楚明空在府中当起了无业游民，到处闲逛，去顾姨那儿讨了两口奶香扑鼻的佳酿润润喉，伺候在那里的锦玉也跟着嘬了几口。
随后又去嫂子们那里看看备孕工夫，近来的这个功力精华的分配上，嫂子们那边确实有所疏于分配了。
不过很大程度上也确实腾不出闲暇，从东海回来后，各方面的事情都不轻松，那时还得啃草止痛，缓解神魂伤痛带来的影响，而后面姐姐韵寒帮他调和伤势之后，这个闲暇就更少了，还有师娘那两坛子。
楚明空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后怕，那两坛子的份量若是用在嫂子们身上，大概都能给顾姨找个陪伴，虽然孕期时间上有不少的差距，但也是一同安胎的道友了。
一番溜达，时间眨眼便日晒三竿，这游手好闲的日子突出一个人生充实。
“清宁，你不用这么着急我午睡吧，这一个时辰前你就跟着我了，怕我跑了~?”楚明空伸手抚摸清宁的滑嫩脸颊。
上午她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顾姨那里，因为还有锦玉在，闲着无事的锦玉便给清宁换了发型，一改她惯常的英气马尾发式，换成了偏公主宫廷发髻的样子。
这发型衬得魏清宁的优秀五官，更有一份柔和的青春稚嫩，好似一个白皙的瓷娃娃。
清宁的脸蛋微红，那份温热的烫感传到了楚明空的手背，她解释道：
“这不是怕兄长你忘了嘛，惦记着修炼的事，下意识又跑去了极渊怎么办？”
当然，清宁更怕的是楚明空被截胡了，若是锦玉、永真她们忽然要他去陪着怎么办？
魏清宁肯定得把人给占着，时刻跟在旁边！
兄妹二人在饭后散步结束，便一同回到房间歇下。
清宁前几天回家料想是真的下了点功夫，跟家里长辈讨教了点什么。
这会儿才走到床边，她便主动请缨帮楚明空宽衣，又是脱袍子又是扒裤子，弄得楚明空这脸皮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好像把自家老妹儿当丫鬟使唤了。
两人一同滚进被窝后，楚明空就感觉到清宁的各种盘算，她提议道：
“兄长，午睡的时候，我调个头睡可以吗，就是我睡床尾，兄长你不用动。”
“倒是没问题，只是为何突然有此想法？”楚明空追问。
“就是......兄长你不是说，我的手总是不经意会碰到你那儿嘛，我就想着换个方向上应该没那么容易碰着了。”
竟然这个考量？
楚明空在脑海中模拟了一番那等画面，怎么好像没什么区别，清宁不管是头朝着床头还是床尾来睡觉，其实都不会有什么区别，想碰到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先随她的意思。
“行吧，但你若是睡不习惯，那就自己调回来睡吧，这种小事不用问我，随你的心意即可。”
兄妹两人躺下，楚明空发觉不习惯的反而是他......
因为这个头尾互对的情况下，清宁那双洁白纤嫩的小脚丫就在他的脑袋旁边放着，眼角的余光看过去，视线又会不自觉地被那对修长圆润的肉腿给裹挟。
从楚明空的视角过去，只要视线稍稍往下偏一点点即可见到那不似少女应有的圆.润蜜桃。
楚明空在装睡中，调理着自己的气息，控制着自己的猪蹄子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不可擅自伸过去捏桃子。
房间里的呼吸气息渐渐平稳，兄妹两人都进入“睡眠”状态
——至少样子上都是睡着了。
但是没过多久，清宁便开始有了小动作，但是谨慎之下，她暂时不确定楚明空是不是睡着了，只是抬头瞧了瞧他，暂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清宁深知时间不等人，午睡能给她的时间机会，远远不如清晨黎明前的那会儿的充分，再怎么样也得冒险一试了。
她决定立即行动起来，清宁假装自己是“无意”地擦碰，那只白嫩的小脚丫悄悄挪动到楚明空的脸颊旁，温暖的脚前掌往他的耳鬓处贴了贴，蹭了蹭。
力度不大，宛若轻浮摩挲，加之少女足肤的暖润，楚明空感觉挺舒服的，继续装睡。
而清宁见到兄长这都没有反应，悄悄长舒一口气，彻底安心下来了，她心中盘算道：
“一直拿手握太可疑了，我就用嘴，过两次嘴巴也可疑了，我就用脚蹭，到那时差不多也该是亲近得可以了！”
楚明空并不知妹妹是个什么计划，也不敢放出感知去确认这丫头在做什么，与云弄玉相处了一段时间，他知晓修道、修巫中的那些天赋特别者，对于感知方面的气息捕捉格外敏锐。
他担心这感知一放出去，清宁就知道他在装睡，那就弄得很尴尬很僵硬了。
踌躇等待中，清宁那边终于有动作了。
楚明空眉毛微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清宁缩进被子里，轻轻地把他的身下衣物蹭下了一些，可是她始终是动作不敢太大，导致那衣物蹭了一点就不敢继续蹭了，她不敢上手。
不得已之下，她唤出了自己的那只拘魂小兔子，这小兔子上带着极阴气息，看着温润，也作为一种另类的灵宠，这极阴之力带给小兔子的提升难以估量。
当下，这种毛绒绒的小兔子从楚明空的裤管溯源而上，轻若游云地把他的东山大势挪了出去，从衣服的保护下解放出来，给它的主人以施展空间。
清宁又是抬头看了眼楚明空，见到他的身子动了动，吓得心惊胆战，可后面发现他似乎并没有醒来，少女这才安心下来。
时不待人，她立马开始动口了。
因为楚明空这回没有再像清晨时那般，调动寒冰灵气进行拉扯，那纯粹是折磨自己，也折磨清宁，便由着这妹妹姑娘自由发挥了。
楚明空有点想摊牌问问这丫头到底想干嘛了，可这会儿......还是不适合。
这当中固然有他的那些不舍的小心思在，还有则是现在这样子当场抓包，清宁会很难堪。
等这回合清宁搞事结束了，楚明空再作摊牌，到时再提前认个错，说他也是享受其中，同样有不妥，如此自损一下，这整件事就相当于两人都是共犯，清宁便没那么难堪。
午休的静谧，终有结束的一刻......
在一声狼狈的“唔！”的闷哼声，清宁咽下了此番谋划的“苦果”，但外溢甚多。
“兄长，那个......走丹了......”
清宁说这番话时，边说还在边咕噜下吞着，满脸都是楚明空的浓稠气息，尖俏的下巴都在滴答着，她危襟正坐在床尾，一双白嫩嫩的玉腿紧并，声音愈发地细小，仿佛在认错。
她发现兄长的目光在注视，好像是发现最近两次的“走丹”有人为谋划的成分在了。
楚明空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场话语，不过比起先说些什么，帮她洗洗脸才是首要之事。
他牵着妹妹的手下床，带她到面盆处把脸洗干净，清宁现在就像个做错事不敢动弹的孩子，被动又木讷地站着，不知所措。
但清水的凉意让她的脑子恢复了些许，楚明空为她擦完脸后，她又开始帮楚明空清理。
收拾好了之后，楚明空拉着清宁回榻上坐下，为了表明自己并非是责备之类的意思，楚明空又把她抱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呃......所以清宁这是怎么回事呢，不对，怎么回事我是清楚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少女现在平静下来，已经知晓兄长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她的脸蛋登时变得红扑扑的：
“就是......想让兄长走丹，然后帮兄长你清理......”
目的还真是帮他清理那一环呀。楚明空又问道：
“清理这件事有何特别的呢，清宁为何执着此事？”
“感觉这样能拉近与兄长的关系嘛......兄长与我太熟悉了，总是把我当做是亲妹妹一般看待，我......我不想止步如此，可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正好上回碰上了兄长走丹之事。
我便觉得是个机会，想让兄长多走丹几次......”
清宁有点委屈地说道，她正欲认错，就此番算计兄长之事而道歉，楚明空提前打断了她。
“好啦，不用说啦，其实我也有不妥的地方，有点享受清宁的这番‘算计’当中了~”楚明空以轻松的语气说道，不想给清宁有负担。
“那往后......”少女支支吾吾的。
楚明空一改轻松嬉笑的语气，认真地看着她：
“往后就试着往清宁你想要的相处方式发展呗！”
这时候或许该互相说一下感情什么的，只是楚明空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说，若是之前因为对魏家离开西陵的误会，那还可以说一下重归就好，可现在没有那个必要。
他与清宁的感情已经是很好很亲密的了，那是胜似家人的亲密，没有多的家族利益的博弈存在，顶多就是彼此的家族让他们认识了而已。
而楚明空也不认为与自己有染的女眷才是心中第一等级的亲密关系，像韵寒、顾姨等人，哪怕楚明空没有和她们走到现在的这一步，可依然是感情关系最好的那批人。
简而言之就是，这些本来就被他视作家人亲人的女眷，在他心中没有等级之分，都是一样重要。
现在多了一重身体关系的交织，也不意味他们的感情又突破了一个层次，只意味着变质了而已。
清宁也是一样，所以他现在没法说出......以后感情会更加亲密什么的话，已经是最亲近的人了，还能如何？
顶多就是未来兄妹交流感情的时候，可能多了点奇奇怪怪的方式！
清宁听了楚明空的话，还有点发愣。
这意思是......兄长接受她了？！
“兄长，我有点不太明白，这可不可以理解作......跟锦玉她们一样的关系了？”
楚明空笑着点头，他暂且不去跟清宁掰扯这彼此关系了，估计清宁的脑子还晕乎，不然也想不出强制走丹这种法子。
“是~不过慢慢来吧，你若是想的话，暂且继续兄妹相处也行，你要真想像锦玉她们一样，那应该就没法像现在这样随意进我的房间了，她们互相盯得可紧了~”
清宁一怔，思索道：“那我想跟兄长继续这样，但是又能像锦玉她们那样，可以的吗......？”
楚明空止不住笑意，这会儿倒是机灵起来了，先前是怎么想出强制走丹这种损招儿的？
“随你喜欢~”
少女还在傻嘿嘿地笑着，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当中，可一股冥冥中的无形注视突然间锁定在她的身上，难以遏制的恐惧与森寒自脊椎窜上心头。
楚明空瞧见妹妹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僵硬在嘴角之上。
“清宁，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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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章接近6K字，把下午的两更放在一起啦，剧情观感完整一些。）

第二百四十七章 魏终的拘魂将

见到清宁的反应，楚明空是茫然，他甚至下意识以为这丫头在跟自己开玩笑，因为这真的过于突然了。
上一个瞬间，她还咧着小嘴在笑，冷不丁便变得神色难看，楚明空还没有办法从她的这个状态中，觉察出什么异样来。
冷静下来后，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清宁身上确实发生了什么，一种无法为他所感知、认知到的存在正影响着清宁。
见到妹妹连回应都没有余裕，楚明空知道不能光愣着！
简单收拾好了衣着，他抱着清宁朝云弄玉那边赶，有些情况必须得求助云弄玉来帮忙。
难得的，云弄玉也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异常，她竟然主动从自己的院子里走了出来，正好与楚明空碰了个照面。
楚明空不由分说地以极快的语速，说明了清宁的状况。
可看似难以理喻的状况，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句话：
“弄玉，清宁毫无征兆就这样了，她十分不适，我找不到缘由！”
云弄玉的“目光”落在男人怀中的少女身上，继而她的纤细脖颈转动，似乎追迹着某道线索，他人难以看见的线索，缓缓望向天际。
“殿下，我能‘看见’一道黑色荆棘捆绑着清宁，但是这道荆棘没有根，消失在了虚空当中。”
黑色荆棘？
是某种咒术吗，清宁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清心府中的，绝无可能被人隔着清心府的洞天，以及整个西陵的大阵直接降咒下来，更何况清心府中还有月河与云弄玉的存在。
“什么意思？”他心急如焚。
“我猜测这或许是魏家祖上留下来的‘代价’。”
楚明空的神情中浮现出浓浓的疑惑，这“代价”来得这么突然？
不是说魏伯父他带走的“代价”的吗，为何突然来到清宁这里？
“我去吩咐魏家的人过来，他们应当知晓点详细！”
楚明空叫过附近的侍女，让她们去通知魏家的人过来，安排刚传达下去，月河也捕捉着气息过来了。
云弄玉和月河这两位“灵感”异常敏锐的人，齐齐走出院子，放在平时楚明空会高兴于她们的主动联络身边人，可现在他能感觉到的只有严峻。
看着那位朝他走来的高挑女人，楚明空心情不太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月河......你可知晓这是什么状况，或是有无解决的办法？”
月河指了指云弄玉的里屋：“先带这姑娘进去躺下吧。”
楚明空压下急躁的性子，跟随着到里屋落座，他想把清宁放在云弄玉的床榻上歇息，可是看清宁蜷缩身子的状态，感觉由他来抱着会让她感觉好一些。
“不用那么紧张，这姑娘不会有事的，她现在只是在适应而已，习惯被注视的感觉后，自然会稍微恢复一点。”
月河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用安慰来形容，她问楚明空索取一些名字陌生的草药、动物尸体，那些名字在楚明空的字典里，甚至找不到对应，仅仅只是音节。
月河见状，补充道：“你去向拍卖行之类的人询问，这些东西我也只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叫法，不知道你们现在是怎么称呼的，但基本都是请神术中用得到的一些素材。”
而今对请神术还算有了解的云弄玉，也是遗憾地摇头：“这些东西我亦不曾听说过，也许是旧月霒时期的语言。”
这还真的是个问题，语言的传承与许多因素相关，加上各种技艺功法的失传，部分物品的也可能逐渐淡出视野。
楚明空试探着向系统妈问了几句，还真得到了回应，楚明空照着刚刚月河念过的那些音符重复了一遍，系统妈二话不说就把那一堆东西给了他。
约莫是为了给楚明空一个好的解释说法，那堆东西里还掺杂了许多月河没提及的东西，这样等一下楚明空拿出来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大堆藏物中正好有这些东西在其中，而非刚刚还说听不到月河说什么，结果现在一一把月河要的东西取了出来。
见到系统妈如此干脆利落地把东西都掏出来了，楚明空凭生一股安心感。
或许得想办法继续把舔功发扬光大了，不仅是身边这些长辈要舔到位，这系统妈也不能放过！
“月河，我想起来以前搜刮过不少杂物，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你提到过的。”楚明空把刚刚的那堆乱七八糟的素材一股脑取了出来。
地上忽而就多了一座乌黑杂乱的小山，当中一些小动物的尸体都以特殊的手法晾晒干，散发着奇异的尸香。
月河站起身，闻着气味在里面搜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你这堆杂物，还正正好有我需要的，真是要什么都能拿得出来。”月河淡淡地说道，明显有怀疑，但是懒得追问。
那几味素材朝她飞过来，在她的掌心直接融化、凝聚成一颗液体的“丹药”。
月河又在楚明空的怀里把魏清宁翻转过来，手指在她的衣裳上一滑，衣物被一分为二的，肚兜的系带都断开，露出洁白的背部。
楚明空看着月河的后续，她的手指在“丹药”中点了点，指尖沾上颜料，而后在清宁的背部作画，勾画着陌生又古老的字符。
不知是月河的功劳，还是清宁逐渐适应了，她的状态好了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月河解释道：“明空，还记得神国中的月霒女帝说过她不想要后代传承的理由吗？”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她幼时被抛弃的时候，就是得到了一些月亮上的存在之助力，才活过了没有自理能力的幼年，并因此缔结下了契约？”
“对，魏家的先祖便是如此，他们得到的是力量，但也是代价，会一直跟着血脉子嗣与后代。月霒女帝当时成长起来了，但是找不到那个存在去抹杀掉，她不能保证自己的血脉后人可以对付得了。
也即是不想留下过于强大的‘债’让猫猫，或者猫猫的后人去背负，所以她从没有想过留下子嗣，直到她觉得可以了，才有了猫猫。
话题有点扯远了，现在魏家的状况也是如此，先祖们对力量的索取所付出的代价，开始向他的血脉后人追偿了。”
这意思就是说，猫猫身上其实也有？
不过月河女神推演得他有机会处理掉那些麻烦，所以才有了等待补票的猫猫，这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作，他也可以帮清宁处理掉？
楚明空自我审视了一番，他最强的处理麻烦的手段，就只有极阴之力了，那可不可以是把清宁带到极渊当中，像对付阴时人一样，复刻一波那个操作？
他的脑海中跳过许多想法，最后还是回到当下：
“月河，这些‘代价’是什么，究竟要如何才能解除掉？”
“一般而言是无解的，想要解除的最好办法就是绝后，血脉断了，麻烦自然就不在了。他们的先祖获得的可能不过是一点蝇头小惠，但代价不会因此而减轻减少。
据我所知，那些存在会要求的，一般是把血脉后人当做祭品，打通一个联系异域的通道，要么把难以想象的恶意倾泻过来，要么则是抽取这个世界的灵气、宝物等种种。
料想应该还有别的形式，但是比较难打听得到，因为那些先祖不一定会把这种消息告诉自己的后人，故而那些后人有时自己都是死得不明不白。”
楚明空嗤笑了一声，照这么说来，魏家的先祖还算是有良心的了？知道把这个噩耗传承给后人。
就他的无赖思路而言，如果是他遭了这种“代价”，他马上疯狂请神，疯狂索取力量，债多不压身，让那些强大的存在互相讨债去。
毕竟他所知道的世界中，欠钱的才是大爷。
“月河，那你现在给清宁画的这个字符图纹是什么？”楚明空问道。
“符纹身，只能帮助她慢慢忽略掉那份被注视的感觉，可它实际上还是会存在，但是你当下不必过于担心，清宁身上的荆棘还不算深，目前只算是盯上，等什么时候那存在开始追债了，清宁会逐渐出现体伤。
不过在那之前，云弄玉也会先一步觉得清宁‘扎眼’，无法观望。”
楚明空真得跟月河说说她的用词，这还叫“不必过于担心”吗？
月河女神既然说他能处理，那到时就带清宁去极渊里“杀杀毒”好了。
而现在，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月河，一般而言，这个‘代价’来到了清宁身上，意味着什么？清宁的父亲他......”
“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两种可能，其一是魏终死了，‘代价’自然而然就来到了清宁身上，其二则是魏终自己怕死，报出了自己还有个资质更为优秀的血脉，把‘代价’转移到清宁身上。”
楚明空想要相信前者，尽管魏伯父的死很悲哀，但若是后者，那只会更加悲哀，但是魏终既然自己选择远离家人遁走，不会选择后者的。
楚明空望向云弄玉，还没发问，云弄玉便摇头回应：
“不行，殿下，我仍旧无法见到魏终的状况......”
如果这是个无法获得的答案，那姑且先默认为前者好了，就当魏终已经死去，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就在这时，清宁在楚明空的怀里，勉强支起了身子，气息虚浮地说道：
“父亲......我感觉到了我父亲的拘魂将的气息，就在天涯城外......”
“......”
楚明空沉默，他记得小时候清宁说过，这种拘魂后契约下来的“灵宠”，与主人的性命绑定。
清宁望着他，央求道：“......兄长，带我去找那只拘魂将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  福报

楚明空带着清宁出城，依照她的感知去搜索那魏终的拘魂将所在。
这或许是修行了相关巫术才能感知到的气息，楚明空并没有捕捉到其气息，心中也在担心着有没有可能是埋伏。
拘魂将尚且残存，而“代价”又锁定到了清宁这边，楚明空不想以恶意猜疑魏终，但是为了清宁的安全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
“兄长，在那个方向......还需出再过去一些。”
少女指了指前面，那个方向是一片开阔的大平原，四周的状况一目了然，很难隐藏下埋伏之类的暗算手段。
而清宁所指的地方，有一棵融入周遭环境的树木，枝叶发着点点翠绿的新芽，十分不起眼。
可这棵树却没有影子，料想就是清宁提及的了。
在靠过去之前，楚明空先询问了一下清宁的状况，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许，但楚明空也怕她隐瞒自身的情况。
“清宁，现在觉得如何了，还有别的不适就说出来，你若是隐瞒状况的话，说不定会让事情变得麻烦许多，不用太担心，府中的能人多着呢。”
被楚明空抱着的少女点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好一些了，除了那种不太舒服的被注视感，暂时没有什么......我在想父亲先前远离西陵时，是不是就是一直承受着如此感觉。
兄长，快些过去吧......”
陪同着过来的还有月河，云弄玉虽然也想跟着过来，但是楚明空让她留在清心府中当“真眼”，随时警惕附近的状况。
楚明空先把清宁交给她抱着，自己独自过去确认那棵树的情况。
明明散发出了气息，让清宁感知到，但是她来到面前了，这拘魂将都不主动出来，怪可疑的。
“希望是我误会了。”
楚明空心道一声，而后走到那两三米高的树木前，手指触碰在其表面。
反馈到掌心的触感，并不像是干枯的树皮表面。
树木因他的触碰而消失，表面的伪装褪下，里面是以兽类胫骨拼凑成的骨图腾，图腾的影子是一只扭曲的四足兽。因为影子缺乏太多的细节，难以分清这是什么，只能见到这四足兽的身体有雷电窜动。
随即，这四足兽身上的雷电如受惊的群蛇四散开来，这些影子所化的蛇竟然能在地上留下爬动的痕迹，这些痕迹瞬间勾画成一个法阵。
以楚明空为中心的四周，拔地而起一座暗色的寺庙，看着有点虚幻不定的意思，可楚明空心中的警钟敲响。
“这真是埋伏？！”
月河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她朝楚明空这边靠近：
“这不是埋伏，你别二话不说就动手毁了这里。”
楚明空止住了文明吐口水毁阵的冲动，在布阵完成前，他的血唾沫无疑是最好的毁阵手段。
“这是要做什么，那拘魂将把清宁引过来，结果一声不吭就搞这一出。”
月河指了指那骨图腾，解释道：
“那拘魂将可以看做是已经死了，与其主人断开了联系，仅仅是依靠这骨图腾勉强苟延残喘。
你可以理解成一些弱小的孤魂野鬼，借助柳树、槐树这些阴气重的树木残存。
这拘魂将应是那魏终要传递什么信息出来。”
“父亲......”清宁的唇瓣紧紧抿着。
一会儿的功夫，由地上那影子拘魂将所构筑的阵法完成了，凭立在开阔平原上的寺庙，已经看不出刚刚的幻影状，栩栩如生，宛若真实的。
楚明空看着周围，一个巨大的金刚铜人立在寺庙内部空间的一方，地上还密布有许多会移动的铜人，不过只有正常人族的大小。
他猜测，这个寺庙应该是佛门那边用来修炼功法用的试炼秘境，差不多就是“经验本”的感觉。
“这能有什么信息，连个人都没有......”楚明空心中嘀咕。
又是一阵沉默的等待，这寺庙当中总算是有了动静，但是上来就是一阵没有前文的争执。
【魏施主，老楚王生前曾与我等道明过，你虽然追随着他，但一直以来都并未与那西陵楚明空翻脸......巫术是先民们的大智慧结晶，这当中肯定有与你家族秘密联系的手段。】
【不若，魏施主帮我等把楚明空请出西陵如何，佛门为老楚王留下的机缘，可悉数由你来继承。】
【魏施主，你应当清楚的，你与老楚王共同合作，但实际上他也有不少事情躲瞒着你，而魏施主想必有觉察到不少眉目苗头，窥见冰山一角了罢，你应当知晓佛门可带来的机缘何等珍贵！】
在这说话声当中，寺庙中心出现了几道人影。
几个僧人出现在这秘境的出口前，齐齐地看着中间伏倒在地上的魏终，说话时一人接着一句，缓慢的说话语速又有着连珠炮一般的节奏。
楚明空这个幻影外的事外人听着，都觉得那和尚的声音从脑海的四面八方传来，心烦扰神。
那拘魂将的阴影位置，恰好是魏终所在之处，从动作来看，他原本应该是打坐冥想的姿势，但是心神状态极差，不得不脱力伏倒，靠双手勉强支撑着身子。
他紧咬牙关，额头、脖子处因忍耐而凸起一条条蚯蚓般的青筋，这与清宁不久前的状态相似，甚至要更差一些。
那尊巨大铜人手中托着烛台，火光照在别处，映衬得秘境中的铜人金身耀眼，但是烛火落在魏终身上却是暗淡的。
魏终当下就像是一个了光芒都能吞噬的存在！
【老楚王与尔等合作，于我看来......不过是引火自焚，咎由自取......几位大师不必废口舌了。】
僵持中，那几个和尚对魏终的状态视而不见，只是远远地站着，继续提出条件，想说服魏终。
【魏施主继承了老楚王的机缘后，贫僧亦可为施主的家眷行方便，助其领悟佛法智慧。】
魏终抬眸盯着那几个僧人，他的瞳孔颤抖着，时而放大时而缩小，这并非是对那僧人的恐惧，而是魏家先祖留给子孙的“福报”。
他脸色难看地嗤笑了声：
【我可是有家室之人，不太合佛门这六根清净的规矩。】
一个僧人要摇头：
【任何时候都为时不晚，魏施主能引渡家族皈依我佛，是在行善业，何来不合适一说，人皆由父母所生，有家室再正常不过。】
魏终的双臂用力撑了撑，勉强坐了起来：
【那几位大师......你们就算想拿利益劝诱我，至少也得给个我......我当下最需要的诱惑吧，大师明明看得很明白，为何不说？
我若是处理不了这先祖的‘遗产’，几位大师给的利益再好都空谈。】
楚明空也想这么说，刚刚的谈话全程都挺奇怪的，这几个僧人就好像在对一个随时准备暴毙的虚弱者，说自己可以给他多少钱、多少珠宝、多少美人等利益。
一个快要死的人，真的需要这些吗？那几个僧人只能用滑稽可笑来形容。
站在三人中间的和尚立着佛掌，摇头道：
【魏施主，你身上的遭遇，并不需要我们帮你渡过去。一个自己将烧红的烙铁抱在怀中的人，为何要指责旁人不去帮助他？】
站在左边的和尚叹息，同样摇头道：
【魏施主说我等看得明白装糊涂，可装糊涂的分明是魏施主你，你完全可以把先祖留下的业果，传递自己的血脉，甚至传递给你妻子的家族，彻底把‘代价’魏家摘除出去。】
站在右边的和尚，其嘴型在弥哞地念经，也摇头与旁边两个光头一同摇头。
这三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是这么对话了一阵子，就会有头晕的感觉，看他们好似看着三张一模一样的脸。
【魏施主与当前这位妻子的婚事，应该有上任族长的钦点吧，两个巫术天赋不错的人，诞下一个巫术天赋卓越的女儿，‘代价’比起你，会更加青睐你的女儿，你的女儿魏清宁死了，‘代价’就会盯上魏清宁的另一位血脉赋予者，也即是她的母亲，继而转嫁到她们那一边。】
中间的和尚又开始说话了：
【哎，何苦呢，你的家族历经了这么多岁月，早就弄明白了，这‘代价’是还不完的，要么你们弄杂自身的血脉，让魏家平庸下去，你们一平庸了，‘代价’自然不会理会你们，因为失去了价值，你魏家能延续这么多年，先祖定然是试了各种办法，大概休妻、私生子、领养、过继等手段都试过了，连请神术都自斩了。
但这是不可能规避的，也绕不过去的，只要命运相连，‘代价’就不会结束！】
这一番连环炮轰般的话语过后，魏终依然没有理会他们，或者说无暇理会了。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异化，手脚扭动成怪异的弧度，身上攀爬出毫无规则美感的纹路，但是还不待看清，魏终那一处的“画面”就只剩一片空洞。
似乎是连这记录下来的幻象，都无法承载那“代价”的存在。
那几个僧人斜目别过眼睛，不去看魏终的方向，不让自己的记忆有那边的存在。
烛台的灯火熄灭，避免铜人金身上倒映出魏终。
三人突然盘腿坐下，秘境中的所有铜人都盘腿坐下，轰隆声的天摇地动中，那尊巨大的铜人像竟然也跟着盘腿坐下了。
【魏施主，对不住了，我等不可能坐视不顾你玷污、引灾至佛门净土的打算。
诸僧听令，趁现在还来得及，度化魏终的神智，让他将此麻烦送去他女儿那里。
既然探查不清楚明空的底细，那就先送一份大礼过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嫁”祸

后面的画面就不多了。
那种状态下的魏终，连说话的余裕都没了，根本无法抵御那几个光头的度化咒，直接“顿悟”入佛门，用着像是鬼叫一般的语言，叽里咕噜了一通，而后画面就开始消散了。
在消失的最后，那几个僧人并未出多讨论魏终，或许是出于“祸从口出”的忌讳，直接谈起了别的事，就像是方才的度化没有发生过一般。
【该准备动身了，那楚明空是骡子是马，我等亲自去确认，毁我血刀明王的佛果，门中竟然还有异心者想度他的血肉身躯当护法。】
【此事绝无可能，动身，不知传过去的大礼，何时会发作。】
只能听见那几个僧人的对话，但魏终的后续是什么情况，不用多想也能知晓，“代价”转移到了清宁上了呗，而他自己还能不能活就是个未知数了。
他当时的状态就像是被病魔折磨得身躯大损的时候，才把病魔转移给别人，他自己的身体不会因为病魔的离开而恢复，一些损伤是不可逆转的。
楚明空细细回忆刚刚见到的画面，这拘魂将好似是在魏终一开始伏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自行斩断的联系，让这拘魂将藏在别处，把记录下来的这些画面送回西陵。
“嘎啦！”的一声。
那骨图腾破裂，化作一地粉末，而苟延残喘的拘魂将完成自己的使命后，也消失了。
“兄长，那里面说的是真的吗......爷爷他将我与我娘视作转嫁‘代价’的......媒介？”
清宁无法接受，她求助的眼神看向楚明空，也看向见多识广的月河：
“刚刚的画面会不会是假的......佛门度化了我父亲，而后弄出此等画面来欺骗我。”
月河清楚，很多时候真相才是伤人的，欺骗有时还带着甜蜜的味道，可她不会选择做那种情感细腻的人，她直言道：
“刚刚的是真的，没有作假的痕迹。”
她言简意赅，真要确认的话，魏终最后转移“代价”时诵念的奇怪语言，就是最真切的证据，这种风格的语言在旧时的天地甚为流传，佛门那些人是造假不出来的。
还有则是这一部分的画面，没有隐藏什么“陷阱”，也没有让楚明空和清宁去做什么，就是把魏终意识失常前的最后状况传递了过来而已。
大概就是要告知楚明空，清宁身上突发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楚明空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对魏家上任家主的记忆......几乎没有，就是记得很早以前就死了吧，都没与他见过面。
他对清宁安抚道：
“清宁，那只是那些佛门僧人的一面之词，你不必轻信，可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上上一代人的决策，你父亲多半是后来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才知晓这些的。
所以才会远离你和你母亲，想把先祖传下的‘代价’带得远远的，借助我那义父的力量试图斩断与你们的联系。”
楚明空自己现在说的，同样是一面之词，基于自己目前知道的情况，琢磨出一个不错的事情经过猜想，尽可能在清宁心中美化一下他父亲，不想她太难过。
在真相还有所模糊，且真相如何并不重要的时候，往好的那一面想，对自己的心态也是莫大的帮助。
真要计较的话，楚明空估计清宁的爷爷多半是真有如此打算，想要把“代价”从自己的家族里摘出去，故而钦点了李露当家族的儿媳，慢慢筹划着把“代价”转移到孙女，继而又移到儿媳的家族那边。
“李”这个姓氏在西陵不算望族，混得最有名声的，好像就是一族丝绸商人而已，生意不大，名气还走不出一座城，楚明空略有印象。
正常情况下，确实是很难嫁入魏家的。
在考虑到伯母李露她有着很好的巫术天赋，却没有太高的修为，估计她家祖上就是属于......自甘平凡的那种。
让子孙后代彻底平凡下去，不沾修炼之事，不碰六合内外的神鬼，选择了平淡是福的路子。
只要摆烂了，那连“代价”都懒得搭理他们。
而魏家这边应当就是“不甘堕落”的那种，不愿意放弃修炼，不想永世成为普通人，哪怕自斩了请神术，也要转修一门拘魂术以光复家族。
故而就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摆烂，但不断尝试摆脱，来到上任家主的时候，摆脱方式就变成转移内部危机给外部。
并且这个计划多半只在家主之间传递，长老那些人估计都不知道。
楚明空看魏家的老头子对待清宁的态度，那是真的当成族孙女来对待的，也乐意让李露这个嫁进来的血脉上的外人，主理家族大小事。
只能说，如果李露家的巫者先祖真的有在天之灵，肯定想把魏终他爹给手撕了，自己的后代安居乐业的，莫名其妙就被魏家这两代家主拖下水，害了曾曾曾曾......曾孙女。
不管魏家上任家主有多无奈，但这种办法就是不道德，还很恶心。
“月河，你看清宁当下的状况，那‘代价’会不会即刻作用出来？”楚明空忽而问道，心中有了点想法。
“暂时来看是不会的，对比一下刚刚魏终的状况，我估计‘代价’逼近的时候，清宁会出现修为自行涨动的状况，然后差不多的时候......”
月河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下意识想说的是“差不多的时候，魏终那情形就会出现在她身上”，确实不太好听，姑且照顾一下小姑娘的感情好了。
“你想做什么？”月河转而问道。
楚明空凝聚出一股极阴火灵气，较之以往，这其中的极阴气息更为逼近极渊深处，这是他前几日的成果。
“刚刚，那和尚说过，他们好像离开佛门净土了，乌龟把头伸出来了，那龟壳就保护不了他们了。
我想让弄玉帮我看看那些光头目前身在何处，就刚刚那三人，我得先去偷袭他们一刀，不然心头不痛快！
佛门净土中我不敢乱闯，但是他们出来了的话，极渊化下的我应该是可以无惧他们那些什么阵法的。”
月河看了眼他的极阴火灵气，确实涨进了些许，对于楚明空这种没有前辈经验可提供的修炼方式，时不时找个人练练手是很必要的。
“行，那我再陪你一趟，就跟上次恰门陀那回一样，也可以把风影与你姐姐一同叫过去。
当下，先回去确认一下这些光头在哪里，而后即刻动身？”
“嗯，即刻动身！”

第二百五十章 三通和尚

颂苦镇。
此处为新月王国靠向佛门净土的一处边境，从此地东行，可以用最短的距离横跨新月王国，进而直逼向西陵。
同时，这个地方人烟稀少，道门的修士都极少在此附近出没，很难发觉他们的行踪。
可以说是直捣黄龙，突袭楚明空的最佳前营驻扎点。
楚明空在幻象画面中见到的那三个僧人，此时就在颂苦镇中活动。
高个头的和尚走进镇中一座废弃的道观，吩咐佛门弟子道：
“这等偏远小镇怎么有道观而无佛寺？你们把这道观中供奉的三清道仙泥像搬走砸掉，换上我佛门的佛像。”
门徒弟子听话领命，一人托起一具道门神像，这分明就是普通的泥像罢了，对于一个正常修士而言，搬动起来轻而易举，但或许是泥像开过光的缘故，几个武僧拖动起来竟然无比费力。
龇牙咧嘴，下盘晃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找了个高坡往下一扔，泥像未毁，宛若金石发出清脆的“哐当”声，但是负责搬运的那几个武僧却蒙受反噬，口齿吐血。
泥像难毁，这几个武僧也没办法，服用丹药疗伤，反正算是完整了任务。
而道观大殿中的土灵气小僧人，却有点犯难，佛门供奉三千，这该放哪一位的像上去？
“圆通住持，这三处莲座该放哪三座佛像上去？”小僧人立掌，恭敬地询问。
那地位颇高的和尚一愣，发觉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们这几人可都是血刀明王殿下的，自然想立上殿中的明王像，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此番行动可是请来了不少的助力，要不把那两位罗汉，一位菩萨给立上去？
中等个头的和尚进来了，圆通和尚见之，将此心中纠结道了出来：
“中通大师，你来得正好！
你觉得这三座莲台，是放我血刀明王殿的供奉上去，还是此番为我等助阵的三位？”
“自然是后者，左边放上阿布难罗汉像，右边放上法心不动罗汉像，中间放上大爱神女菩萨，最后当以金水灌身，以彰显三位尊像！”
商榷完毕，那小僧人便开始做事，土灵气一动，很快便凝聚出方才提到的三尊佛像，栩栩如生，细节精致，无有疏漏怠慢。
旋即，小僧人又有些不舍地取出一块块金子，融成金水，铺在佛像的身上。
不一会儿，破落的道观中变多了三尊金光闪闪的佛像，不过那尊菩萨像的裙袍倒是差了些金边没覆盖到。
“中通大师、圆通大师，金水不够，弟子囊肿亦无储备......”小僧人困顿道，想问他们支点金块。
但那两个大和尚都摇头：
“金银乃身外之物，我们身上都没有，你且去山下的镇子里，向镇民们收些香火钱，这是他们的福报！”
“弟子明白了，这就去做。”
那小僧人退下之后，剩下的一位和尚也出现了。
他一进来，便说道：
“彭宝道人临时离开了，他说昆仑道门中的内鬼，有大机会窃得《三花药经》，他过去接应，暂时离开，之后会过来。”
圆通听见了，摇头道：
“申通大师，你怎么也不挽留，彭宝道人的心不在我佛上，他拿到《三花药经》，未必会再来帮忙，先前他差点就被楚明空的那位阴时人斩死，多半心有忌惮......”
中通和尚说道：
“那岂不正好，本来他就心不在我佛，自作聪明，届时便与菩萨道明那彭宝道人有二心，除掉他，拿到《三花药经》，正好为我佛门又添一部佛门经典。”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此药经供奉在道门中着实暴殄天物了。”
三个和尚谈着谈着，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他们感觉到了有不速之客到访，而且这座山头还被隔绝了开来。
“阿弥陀佛，施主请出来吧。”高个子的和尚说道。
楚明空大马金刀地跨过大殿的门槛，瞧见那闪瞎眼的三尊金色佛像，浮夸地遮了遮眼睛。
“嚯哟，这什么玩意儿，这年头的道观怎么还供着佛像？三位大师怎么称呼？”
三个和尚看清了来者，神色有些凝重，可是感知不到那位阴时人的气息，他们又心安了些许。
三人简洁地自我介绍道。
“圆通，心性圆明。”
“中通，刚中柔外。”
“申通，小屈大伸。”
楚明空的脸上闪过短暂的迷惑，你们这名字有点东西的呀，都是“通”字辈的吗？
“问一句，你们那儿有没有叫顺丰的？”
圆通和尚愣了愣，没有想到这家伙莫名其妙问这个，但姑且还是答道：
“没有，不过道门中却是有一位顺风道长的道士。”
“好吧，那你们惦记我这么久，料想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楚明空在门槛处坐下，他还觉得那几人会报出他的名字的，结果只是严阵以待的看着，这多少让他有点受伤，还想体验一下那种......赫赫威名一出，人皆胆颤的感觉。
而那三个和尚此时确实有点被吓到，楚明空的出现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一个即将被他们兴师动众讨伐的猎物，竟然单枪匹马跑上门来了？！
这种反常才是最让他们警惕的，按照已经的情报来看，楚明空能击杀老楚王的战力值得警惕，但是他背后的帮手更值得敬畏！
坐在门槛上的男人问道：“告诉我，魏终的后续如何了？”
矮个头的和尚温和道：“自然是死了，他的状态，谁来也救不了，在道出了心中的渴望，把‘代价’丢给了女儿之后，他的压力消失，安然死掉了。”
楚明空冷笑：“何必装模作样到这等地步，你们度化他后，控制他把‘代价’传给他的女儿，做了就是做了，为何总要找那么多的理由来粉饰自己的行径呢？就真的这般在意身上穿着的金衣吗？”
“楚施主，虽然你毁了我殿明王的佛果，但此事还需与你申明，在度化了魏终之时，他已经被‘代价’损耗得神智几近崩溃，我们对他施展的是真言术，道出心中所愿所欲。
死前还向贫僧致以感谢，感恩贫僧让他在生命的最后，见到了无量光明的温暖！只恨自己没有早日回头，溺于苦海，回头太晚！
佛是不会允许家人互相残害的。”
“呵，说得好听，可知晓你殿那血刀明王生前如何杀害妻女？这叫不允许残害家人？”楚明空从门槛上站了起来，松了松肩骨热身。
出身自血刀明王殿的三位和尚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平和地反问道：
“确实不允许，但是血刀明王被我佛原谅了。他自悟了，知晓了自身的过与惑，自身之业报，遁入空门，成就大果。
如此大果却被楚施主你毁去了，你的恶业比觉悟前的血刀明王，还要深重，无可救赎！
无人可度你！”
楚明空握住了月蚀重剑，听着这些和尚叽叽歪歪，真是能噪耳。
“我就砍你们一剑，随机抽一个幸运光头去见你们的血刀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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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码字速度慢了，还想多码些，一口气过完这部分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对不起，我装的

楚明空没有料到，这这狠话出来的是自己，但是对面那三个光头却比自己还要先一步动手。
且说话音落下的那一刹，这三个通字辈的和尚气息一震，袈裟衣衫碎裂上，三人的身躯并不健壮，甚至可以说是肥头大耳，略显“福相”，可是在肌体冒出白气后，他们身上的肥肉被燃烧去了许多。
肉眼可见的变化速度中，三个僧人显露出脂肪肥肉下的结实筋肉，手臂遒劲有力，肌肤血孔中伸出的血气汇聚成出他们手中的戒刀。
不待楚明空动手，他们踏着轻盈的身法而来，时慢时快，难以预测，那身法如漂泊在洋汪大海中的一根苇草，此为一苇渡江！
“噹！”
血气化作的刀刃挥砍下来，没有过多的招式，不想运功出刀的气息被楚明空捕获，这平凡无奇的进攻是最好的试探方式，只是三刀都被楚明空横剑拦下。
朴实无发出地抵挡，月蚀重剑好似保护着他的盾牌，但血刀劈砍下来后，血气碎开，余波未能伤及楚明空分毫，但是随着余波一同荡开的血气，却几道了大殿四面的建筑，墙体轰然被振飞。
旋即，三个僧人收回血气，再度在他们的手中变为刀刃。
“这道观不是你们的，你们还真是不心疼，三位大师可有点不讲道理呀。”楚明空看着急急拉开距离的三人，他的脚后就是门槛，但是未曾被他们击退半步。
“莲花座上供奉的是佛像，哪来的到道观？”圆通说道，手中的血刀转动，猩红色的刀光浮掠，带起一阵血腥味的残影。
他们一击就退，心中警惕不曾放下，因为他们不相信楚明空的单枪匹马过来的，那个阴时人绝对跟着他过来了，恰门陀的惨案在先，他们不敢大意，稍有大意便会丢命。
但，也并非全然没有反制手段，只是必须得她露面，而且她露面之时，他们三人不能有人殒命......
“嘴里的话确实嚣张，怎么的行动上就这么胆怯？这就是你们来找我寻宝的底气？”
楚明空面对三个敌人，不退反进，迎面而上，极阴火灵气附随在宽厚神圣的重剑剑身上，每一下挥动都能出带出晦暗阴森的火光。
而那三个血刀僧人的协同配合极为玄妙，三人自身的配合如若阵法，身动阵随，交攻错防，变化无穷！
道观废墟当中，一轮黑色的火光剑影独战着三道血色刀光，不落下风，但一时间也无法突破对方的这种配合攻防。
峰体都在战斗的余波当中被削去许多，山石时不时滚落到山间，有时更是掉下大块的山岩，唯有莲花台上的三尊金佛佁然不动。
若不是外面已经被符阵暂时隔绝，空拍颂苦镇中的佛徒便能见到，那道观所在的山峰上，飞出一道道剑光刀影，劈在符阵身上，没有殃及下方的镇子。
中通和尚悄然发力，他背后的无量金光忽而亮堂起来，那道灿若骄阳的金光当中，申通和尚冷不丁跳出，手持两把血刀偷袭楚明空，楚明以剑对刀，铮亮利落的剑光当中，飞出三道霞姿月韵的天仙飞影。
《玄女剑经》运转，楚明空一剑化作三道剑意仙子。
师尊的剑意如流星飞陨冲撞开圆通，创出的一阵血雾不知是圆通吐出来的，还是那血刀破碎所成；姐姐的剑意带着霜雪冰寒，在申通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冰冻裂伤，血液还在不断地被冻结成冰碴子，撕裂伤口；玄女剑意最为直接，杀伐之力落下，中通身后的无量佛光都一分为二，继而溃散。
可抵达了神魂境之后，若无绝对实力上的碾压，真的很难击杀掉敌人，三个和尚身上的佛文爬动，颂出佛门经文，伤势眨眼间就恢复了，他们面色红润，气息如常，神采亢奋，因战意而兴奋着。
三个僧人的心意互通，在交战中亦能做到无声联络。
“我等三人皆为神魂境二、三阶，合力时更是能跨小阶对战而不落下风，这楚明空真的有点怪异，没见他拿出神魂境的本事，但是不见颓势！”
“可惜两位罗汉暂时都没有随我们过来，不然这厮便是自投罗网......”
“不能如此下去了，得把那阴时人逼出来，不然有她在暗中，我等根本不敢放开手脚，先强压他一回，中通把佛宝准备好，届时直接诵念金光咒超度那阴时人。”
“是该如此，这楚明空的战力再怪异，但是难伤及我等，只要能把他的那阴时人依仗给除去，往后之事料理起来要称心如意得多！”
决策落下，彼此都在悄然准备着一轮最强势的反扑，以逼出那阴时人。
狮相功、芥子吞须弥、沾衣劲等佛门小神通悄然在他们的灵脉运转，在神魂中蓄攒意力。
楚明空看了眼身旁的剑意仙子，可惜她们没有真正的实体，不然还真能左拥右抱一下。他单手挑剑指着那三个光头：
“怎么沉默了这么久，你们不是很喜欢为自己的行为找各种伟光正的借口吗，再说几句来听听？”
圆通大方爽快地说道：
“那就再说说魏终好了，贫僧自可向我佛立誓，绝无控制魏终的心神，贫僧只是让他道出了心中真意，而不再是把虚妄之语挂在嘴边。
在想方设法处理‘代价’的路途中，他早已倦怠，想丢下一切，回去安安心心地当自己的大族长，顺道为家族抹去一份厄难。
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后悔，知道自己此番自我感动的举措，实则年少轻狂，不知悔改，怎么到了生命的最后，才醒悟过来呢？”
楚明空没有被这三人的话所动摇，在魏终留下的幻象情报中，他已经清楚地见识过了这三个僧人的嘴功惑心的本事，三张嘴说出来的话，好比拉出来的羊屎球，连环不止。
就假设最坏的答案，魏终真的是口吐心中压抑的言语，把“代价”丢给清宁的，楚明空勉强......很勉强地也能接受。
人在痛苦当中，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放弃的打算，是意志让他支撑下去。而魏终不是圣人，或许在漫长的离乡投靠的过程中，他心中可能因疲惫而萌生过放弃的念头，想按照上任家主的意思完成这嫁祸计划。
可他还是选择了远离西陵，在理智清醒时总是拒绝那种诱惑，独自承受这一切，直到他被“代价”弄得理性溃散，意识不清难以控制自己的时候，他糊涂做出些奇怪决策，倒也不稀奇。
“论迹不论心，论心贫家无孝子。我知晓魏伯父在清醒的时候，没有做过伤害清宁的事，你看着是让别人把心中渴望说出来，但实际上不过是强渡所谓的佛缘。
趁人之虚，无力抵抗，让魏伯父把心中一直拒绝的诱惑牵引出来，美其名曰他说出心中渴望与真话了。
你们好像真的很喜欢粉饰自己，在粉饰不了的时候，就去恶意抹黑别人的行径，这当中是有什么心态还是规矩在当中吗？”
“可做了就是做了，真的需要那么多理由吗？他事实上就是把灾厄传给了妻女，只是因为醒悟得过晚，便能得到楚施主如此谅解，真的是太宽容啦！”
哎，又犯蠢了......
怎么就试图与和尚争辩是非呢，这些和尚就是两套标准对人的，自己一套伟光正的理由开脱规矩，别人一道做了就是做了的不准开脱的规矩。
楚明空又一次疾冲过去，黑色火光涌动，如一条玄黑色的巨龙游动在峰顶，威焰灿灿，气势庞邦。
迎之而来的，是一个金色的巨大狮子头咬来，血盆大口的嗔怒相当中，亦有着威严宝相。
楚明空还注意到刚刚这三个和尚各自打出的姿势不动，但是最后出来的却只有一个狮子头，料想是把杀招藏进狮子头的霸相之后了。
那三个和尚的警惕一直最高的程度，楚明空又何尝不是呢，那三尊佛像历经这么多的战斗余波冲刷，却丝毫没有损坏的意思，值得警惕。
楚明空不敢托大，为了避免那狮子头背后藏着一个度化咒之类的佛门神通，带来不可知的变数，他顷刻间便进入了极渊化状态，以极阴之力无视一切法咒威胁。
月蚀重剑上流淌出月华辉光，与黑色火焰交织在一起，延伸扩大了剑刃，使之在变大了的楚明空手中，仍旧是一把比例相当的重剑。
一剑穿过，朝着先前被玄女剑意砍过的中通和尚斩下，中通和尚凝聚起周身血气，遍体赤红如烧熟的龙虾，他的身躯亦跟着变大至三米，手中的血刀与楚明空的重剑碰撞，火星如陨石四溅，金石之声刺耳！
笼罩着山上道观的符阵无法承受这等战斗的波及，终究是爆开了。
山下的僧人们这才知道山上正发生着战斗，峰体已经被削去了许多，两尊高大的存在站在山巅相斗，好似两人在云巅踩着木桩较量，随时都要把山峰踩断。
另外两个通字辈的和尚持续发难，挥舞着血刀在楚明空脚下闪烁、劈砍，突出一个修脚大师。
刀剑僵直当中，双方看着都全力而出，不藏余力，中通和尚的身躯在颤抖，楚明空握剑的手臂也因竭力使劲而发抖，眼眸中的猩红都随着摇曳，如火苗扑朔。
红烧龙虾般的中通和尚借着机会，挪禹又叹息地唏嘘道：
“楚施主，不知你还记得自己说过，要一剑带走我们否？真的是可惜呀，你已经出了许多剑，而我们毫发无损。
现在仅仅面对我一个，你现在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了，赶紧将你的依仗叫出来吧，不然你可就要死了。”
极渊化的楚明空，看似在龇牙咧嘴的发力着，但是他脸上的黑血忽然散去，露出了下面的脸庞真相，确实是在龇牙咧嘴，还有点浮夸。
只是这浮夸的表情忽而定格住，他露出了和善爽朗的笑容，颤抖的双臂突然间就如获新力，稳稳地定住了，甚至......
他松开了一只手，仅用一只手握剑便轻松维持着与中通和尚的刀意对抗，那个笑容就像是在说：
原来你真的用了全力呀，对不起，我装的~
中通和尚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住，楚明空闲出来的那只手抚摸了一下中通的光头。
“你一根头发都没了，打你当然是毫发无损啦~顺便回应你刚刚的问题，我确实是说了一剑送走你们中的一个，但是又没说是哪一剑，就不能......
是现在这一剑吗？”
楚明空手中的月蚀重剑如同被淋上了油，其上的极阴火灵气猛地躁动熊燃起来，那极阴之力的气息在急速变化，愈发与极渊深处相似。
中通大和尚手中的血气刀刃，有着血刀明王殿的开光加持，可现在如薄冰遇烈火，快速地被腐蚀着，他试图用血气补充回去，可是根本做不到！
那些被他的极阴火焰碰过的地方，已经不再属于中通掌控范围！
“听说你们一直想知道我义父是怎么死的，我又是什么修为境界，那个幸运儿抽中你了，你来体验体验！”
又是一番火焰怒燃，月蚀重剑斩下去，中通和尚那毫无无损的大光头，从结实的身躯上飞了起来，而后被浓郁度突涨了一个级别的极阴火灵气吞噬得灰飞烟灭。
神魂境界的坚挺自愈能力都没能发挥出来，直接死于虚无！
楚明空上一次与神魂境界的敌人交手，还是与义父老楚王，记得当时自己彻底把他消灭，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
光是等他的什么千灯龟壳破碎的时间，他在旁边就已经被雉儿宝宝与姐姐韵寒弄去了不少修炼精力。
这回的中通和尚直接连影子都没了，牙齿之类的舍利子固锁神魂之类似情况也没有出现，料想应该是真的死了吧。
楚明空转而看向剩下的那两个和尚，问道：
“你们在等什么，你们的一通都没了，怎么还愣着不出手，该不会是觉得我会把月河叫出来，你们在等着她的出现吧？”
圆通和申通面目大惊，中通已经是全力以赴，没有半点的轻敌，就这么直接被斩了？！
他们的反应也极快，一左一右闪到罗汉佛像旁边，欲请阿布难罗汉和法心不动罗汉过来伏魔。
两人的手掌触碰到罗汉佛像的瞬间，那佛像就真的有了反应！

第二百五十二章  和尚们果然能爆金币

两具金灿灿的佛像，散发出强烈的威压波动，佛印自手中显现，金水浇灌的眼珠子处，光影出现不统一的变化，好似在扭动眼珠看向楚明空。
楚明空并未胆怯，他先前已经了解过许多，知道自己理论上是可以无惧罗汉而跑路的，反倒是中间那具菩萨像值得警惕起来。
这可就是他处理能力之外的敌人了。
只是，看起来那菩萨佛像没有回应他们的意思。
“正好，我还想试试罗汉的能耐多强。”楚明空做好迎战的准备，他当下最强的一击就是刚刚劈死中通的那一剑。
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把自己的极阴火灵气调动至极渊深处的级别了，无法与罗汉一战，但是试试水还是可以的。
但是看起来没有楚明空出手的余地了，山峰外的某处传来一阵道门的气韵，将这罗汉金身像的气息完全抹去，一层层的金粉自佛像上脱落。
这意味着那开光效果的消失，佛像也只成了一座平凡无奇的泥人像，平庸而无神奇造化在其中。
楚明空探出感知，这股气息是先前被丢掉的那三具道门神像发出来的。
圆通与申通彻底乱了阵脚，两人不服先前的从容，没发再继续侃侃而谈地扯东扯西，中通这一角被楚明空砍掉，失去配合，他们的战力将大幅度掉下来，不可能挡得住能轻松剑斩中通的楚明空！
她们扑到菩萨金身像那里，试图向菩萨求救，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
“为何不行，就算被拒绝了，金身像也会有反应的，怎么好这个样子！”
申通眼尖地见到了一处缺憾！
是这菩萨像的裙角！当时浇灌金身的小和尚说他没有金子了，无法彻底浇灌好这最后一点，就让他到镇子里收香火钱了。
圆通情急之下，从自己的储物念珠中取出了一块名贵稀有的狗头金，像补完这最后一点缺憾。
可是一阵惑乱心神的香风拂过后，他手中的狗头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刺在他掌心的匕首，匕首上还涂抹了暗毒。
风影的身形出现在楚明空身旁，手里还刨动着那块狗头金：
“怎么感觉明空你是来带我寻宝的~？这么大一块的狗头金，虽然只是俗物，但是这块头就有点罕见了！”
“都一样，杀完人总得看看爆了什么宝贝的。”楚明空耸了耸肩。
菩萨佛像的脚下，圆通一阵懊恼，自己当时为何要叫那小和尚去镇子里收取香火钱，如果那时没有出现这等纰漏，现在等闲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可是圆通没有闲暇后悔了，一阵剧痛从他掌心的伤口处袭来，痛楚直达神魂深处，他不敢多犹豫，以手作刀，直接把自己受伤的手腕切了下来。
他已经是最快最狠最彻底的处理办法了，但是那股痛楚仍在，诵念了佛门中的祛毒咒也无用，他几乎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是......什么毒？！”
那柄匕首消失，回到了风影的手中，被她当做玩具信手抛动，她戏谑地说道：
“你们那个什么血刀明王的佛果呀，他的极渊之核碎片，感觉如何？你不是应该觉得很亲近才对的吗，为何一脸痛苦的样子，真吓人~”
韵寒也出现在此，同样是拿着一枚碎片，袭向意欲遁走的申通。那申通见识过了圆通的惨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任由那碎片碰到自己，即便它是血刀明王的佛果碎片。
金钟罡气护体在申通的周围，还有部分罡气化作他身上的铁布衫袈裟，可是萧韵寒的神魂境界要比他深厚许多。
虽然费了点气力，但比较顺利便把申通的重重防护给破除了，极渊之核的碎片接连在他坚硬结实的肌肤上，轻而易举就留下了一道道伤口。
在这满目疮痍的山顶，回荡着阵阵的惨叫。
这两个和尚都不想如此，便是最后落得个身死圆寂的下场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可怜了这一身修为，但绝不会露出怯懦丢人的样子，被楚明空见到，让他嘚瑟，这比他们的死亡本身更难以接受。
可是他们难以忍耐这种痛楚，断手断脚的痛苦都远远不止如此，加之又不像月河她们刻意压制伤势，极渊之伤落在神魂上，那是无法承受的。
而且，这种伤势还属于致命伤，即便是对神魂境界的强者也是一样。
当初萧韵寒与楚明空若是念头灵活些，早早用上这碎片，说不定老楚王能死得更干脆一些，不同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慢火炖死。
“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两位大师继续掰扯点呗？谴责一下我这是什么业报，你们这又算是何种苦难修行呗，再说说。”
在这两个僧人的惨叫声中，楚明空飞起两脚......把那两座罗汉佛像踢下山崖，目送它们摔了个稀巴烂。
旋即，他又走到那不知什么菩萨的金身像背后，转了一圈，直道可惜。
“这到底算是细节刻画不到位，还是白袍太厚了，又或是这位女菩萨的屁股确实不太行呢......这看不见多少起伏呀！”
风影和萧韵寒都无语地看着他，刚刚看他全神贯注审视那尊金身菩萨像的态势，还以为他会琢磨什么正经事，没想到过去就是冲着人家的屁股瞅的......
不多时，楚明空等人并未下毒手，那两个僧人的惨叫声停止了，直接落在神魂上的极渊之伤，已经彻底湮灭了他们的神魂，真正意义上的归于虚无，连投胎转世之类的可能都没有。
在这期间，楚明空充当了一回劳动力，把那三尊被光头们抬走的道观供奉泥像搬了回来，放回原位。
“这算是为清宁浅浅地报仇了一波，风影你在做什么？”
“搜刮呀，我比较好奇这个层次的佛门僧人，念珠里都有什么，可惜还有一个僧人被你一剑砍没了，战利品都无处寻。”反正就风影自己而言，小金库的底蕴肯定是比不过这两个僧人的。
跟着楚明空之后，也没怎么跑动历练，扭腰摇.臀的回数比拿匕首暗杀历练的次数还多，自己的储纳手镯是没怎么进账，修为倒是一个劲儿地涨个不停......
风影击碎了那储物念珠，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满地金银珠宝堆成一座小山，有不少还滚落到山间，一些钱上面还注明着哪位信徒捐赠的香火钱，看来都被他们收入囊中了。
而后还有一些女性的衣物，气息上属于不同的女子，估计是大师们传授佛法时的纪念品。
“这么多没用的，好像就这几本功法有用，只是这些佛门功法，不能随便修炼的吧？”

第二百五十三章 瑶池仙浴法

随身携带的功法，楚明空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佛门这种规模奇大的组织，功法经文的正本多半是集中存放在藏经阁中，看的时候才能进去瞧几眼，规定时间里悟不出东西，那送一句“佛缘不够”而后赶出去。
......不过云弄玉算是个例外，她随身携带着那两册房中术的原始经文，怕的就是道门内鬼又把它们拿出去，那还不如一直随身带着来得妥当。
所以，能随身携带的经文，本身在珍贵度上就缺了点意思。
楚明空席地而坐，凑到风影旁边，看她翻动那一小叠收拾出来的功法，她先是拿起了一截断掉念珠：
“这上面刻着......《无色金光度引咒》，可以超度非此世的虚妄，这应当是用来针对月河的吧？”
月河此时也过来了，看来她对于战利品环节也十分感兴趣，刚刚她全程都“躲”得比较远。
这是楚明空的执意安排的，怕的就是这几个僧人有什么手段来针对月河，故而他不敢让月河露面，就算是支援，楚明空事前也是跟她说，射一支穿云箭过来就好。
“这当中的部分经文，有着很重的佛门烙印，不可随意修炼，哪怕是观摩过后，也不可随意感悟冥想，会自我度化，心生皈依空门的心魔。”月河提醒道。
楚明空笑了笑，打趣着让氛围欢快一些：
“自然，我也不对光头们的功法有兴趣，现在这不是清点战利品么~图一时的得意也是好的。”
风影继续清点，她这回着重把那些纸质、布书的功法看了一眼，确认这些果然不是什么珍贵东西，就是一些很基础，甚至可以用凡间武学来形容的功法，勉勉强强也算是几套佛门拳法吧。
而这些功法当中，竟然还有一本《传法纲要》，楚明空一看这名字，就怀疑会不会是什么传功秘术之类的。
压抑着好奇心，楚明空勉强看了十来页，人差点晕过去，这《传法纲要》的“传法” 原来是传诵佛法，吸纳佛徒进自己那一支的心得。
其中就有“尘民有难相求，可与他说解几句，但不可尽说尽帮，还需试其心诚，此为考验......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无金石上供，不算心诚。”
楚明空在心中简单翻译了一句话：平民要你帮忙，可以表示帮，但不能立即帮，得隐晦地表达出一种意思——
得加钱，钱就心诚。
“难怪两个连殿主都没有的明王殿住持能这么有钱，看得出净土中的老百姓挺有富裕的。”楚明空啧啧称奇。
这些俗物直接无视，风影又拿起一块古朴的玉简，但是“打不开”，无法知晓里面的内容，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来看看。”月河说道，接过这玉简进行推演，八九分确信道：“这是残缺的功法玉简，品级很高，是《瑶池仙浴法》，更具体的我不知晓，我的推演在此方天地受限，只能确认这么多。”
风影以微妙的眼神看着楚明空，呵呵道：
“这功法名听着就知道很合明空心意，明空你该不会此番就是冲着此物来的吧~？”
风影这玩笑有点折煞他的名声与人品，但是不得不说，楚明空一听这个功法名也觉得不凡，就跟什么......神女搓澡按摩术一般。
“瑶池，相传就在昆仑当中。”姐姐看了那么久，终于说话了。
“那这意思，是得回去问问弄玉了？”楚明空不好意思地将其收入囊中。
余下的功法一顿搜刮，那些带有佛门烙印的《金钟罩》之类的直接无视，最后余下一卷《自在极意，魔我皆我》的功法。
这卷功法的载体就有点抽象了，这是一只干枯的手，手指呈拈花指状，分明已经是干枯干瘪的肌肤，但是没有丝毫的腐败趋向，轻轻抚摸的话，反馈到脑海中的触感是细腻柔滑的。
这是一只女子的手！
月河见此，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她陪着看了这么久，很难想象这是两个大光头能储藏的宝物：
“这两个和尚的收藏未免太多了，能以如此形体呈现的功法，品阶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多趋向于魔门邪教的。
难怪这几个和尚那么气急败坏地对明空展开追杀寻仇，多半与次功法有关。”
听到这当中与血刀明王殿合谋楚明空有关的情报，话少的萧韵寒立马发问，态度有些冰冷，指向这些佛门中人的冰冷：
“为何这么说，血刀明王殿的几个僧人不是说明空坏了他们的殿主佛果，而后才有了此番合谋偷袭明空之举措吗！”
月河估计是觉得这种绝情道的女子，忽而展现出强烈的情绪反差，颇有意思，她回应道：
“话是如此，但是从这三个通字辈僧人的收藏，你应该能判断得出，他们当下在血刀明王殿中，处于事实上的殿主地位，宝物悉数归他们所有，寻常的住持可无法身获这么多的宝物。
像他们这种性子，真的会觉得自己的佛殿迎回一尊殿主比较好吗？”
楚明空想了想，觉得此言在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嘛，假如那什么血刀明王真的回来了，这三个通的和尚，可就没有这么多的敛财敛机缘的手段了。
所以正常情况下来看，楚明空毁了佛果，那三个住持和尚应当是拍手叫好才对的那一边，可现在却反而结下大恨了。
月河借着说道：“再说回这《自在极意，魔我皆我》，这功法的修习门槛很高，需要......证得大果作为门槛，不一定非得佛门，反正就得达到这个层次。”
楚明空决定问个清楚：“那放在这个世界的月河女神身上，这个证得大果是她的什么阶段？”
月河进行了一波“自我评价”，坦然地说道：
“正常来看，就是她登临月霒权力之巅后，从极渊中领悟出那黑潮力量的层次，但我个人来看，在她想明白，并决定诞下猫猫的时候，方算是证得大果。
心不通，道则阻。这并非说猫猫是那个‘大果’，哪怕她想明白了不诞下猫猫也算是证得大果，关键是最后‘明心见空’，不再有所顾虑的那个‘决定’的过程。”
楚明空挠了挠头，心说这也太特么的遥远了，那种程度才算证得大果？你这是什么功法？！
假如真的是这么高层次的功法，那确实可以理解三通和尚们的气急败坏，执意寻仇了。
假如东海中真的让那老僧把那个大佛果带回血刀明王殿，那三个和尚就能享受到殿主归来后的“传授佛法”，拿到那大佛果传承，最后再从这功法中，能学一点是一点，受益无穷。

第二百五十四章  遗物中的魏终书信

情况的真相如何，那自然是不得而知的，因为这三个和尚已经死得神魂都没渣了。
不管他们是真的因为自己的殿主被楚明空毁了，还是因为这神秘功法无法修炼成，才会有如何仇恨，那于楚明空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已经把他们三个成功杀了，那就安心了，找他复仇解恨什么的就算了，楚明空也不差这一两个敌人。
至于魏终那边的真相，也是不重要的，按照好的那一面去与清宁她们说解就是了。
战利品搜刮完，当下便是准备返程回家了。
萧韵寒看着山崖下那堆摔烂了的佛像碎片，问道：
“这三个血刀明王殿的僧人算是东海极渊下的后续，而今主谋都死了，他们还会去找明空后续的麻烦吗，这人都散了吧？”
风影对这些佛门中人算不上多了解，但还是猜测道：
“可能还是会来找事，这佛门各殿各庙看起来并非一股绳，只是明面上都沾了一个‘佛’字，这回这几搓子人，都是因先前那什么恰门陀，和血刀明王殿的人凑在了一起。
血刀明王殿这边无真正强的人，连个罗汉都没有，但恰门陀那边的关系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楚明空走到山崖边，开闸放水，一道抛物线液体飞出，坠落到下面的残骸碎片上，砸得碎片哐当作响。
镇子里那些逗留的僧人皆不成气候，面对此情此景，皆无力阻止。
当下无人撑腰，他们都选择了识时务为俊光头，不敢上去说楚明空一句不是，只能等他日有大人物撑腰，再过来斥他犯了业报。
现在，先走为上！
楚明空目送那些小僧人跑路，想到了他们在下面那个本就没多少人的小镇收取香火时，挨家挨户踹门，拿不出就翻箱倒柜地搜。
他抬了抬枪口，想起先前宝贝师尊说《玄女剑经》修的不是剑法，是剑意幻影，用别的武器也能打出来......他决定尝试一下。
《玄女剑经》运转，楚明空手中抬着的大宝剑，迸溅出一道如箭矢般的激流，冲向那些遁走的僧人。
那三位剑意幻影约莫是觉得这种用法有点羞辱她们，一人给楚明空的脑壳来了一下，敲出三个大包，而后才冲下去把那些僧人都给斩了。
抖了抖枪，楚明空却发现姐姐在一旁莫名地凝视着他，他心连忙地提起腰带，假装看风景地说道：
“三个神魂境界的僧人，这血刀明王殿也不弱了，加上先前还有我义父打前阵，只可惜他们这就是在一个一个送......还是这恰门陀厉害，他一死，立马有两个罗汉，一个菩萨帮他撑腰。”
他越想越闷屈，这两个罗汉和菩萨明显才是重头戏，肯定不会因为三通和尚没了，就不来找他的，现在不给点颜色看看可不行，也得让这菩萨赶紧过来挨一下师娘的毒打。
不然这批佛门的人，谨慎小心的，还得白白让师娘留驻西陵好久，这期间都不知道韵寒得怎么盯着他......
横竖都是要来对付他的，完全没有必要客气。
想到这儿，他走到那还没有踢下山崖的菩萨像，带着的作死的心理问道：
“月河，刚刚那什么通的和尚，好像是想把这裙边给抹金来，我若是替她抹金了，她能显化吗？”
月河摇头：“显化不了，开光完了，那也只能放出一击之力，刚刚就算这三尊道门的神仙泥像没有发力，那罗汉像也难起大作用。你把它当做信仰图腾的一种行事就行。”
“那佛像受到挑衅，这菩萨像的本尊应该能知晓的吧？”
“应该能。”
风影看楚明空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他又想做些混账事了：
“明空，你这是打什么主意？”
楚明空从风影那儿取过那块狗头金，金块在他手中融化，点点金水滴落在那缺憾的裙边。
也不知是不是这样就行了，楚明空拍了拍菩萨像那梆硬的脸，很有反派味道地叫嚣道：
“拉帮结派来寻我仇是吧？来来来，赶紧来西陵，让我鉴定一下佛门菩萨的形状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下一刻这菩萨像竟然真的散发出一股佛念冲击，月河早有准备，但是她还没出手，莲花台上的道门泥像又出手了，直接把那菩萨像的反击憋回去，困回菩萨像当中。
月河没有再迟疑，干脆利落地一指毁掉。
楚明空这回则纳闷有心奇地看着那道门泥像，虽然泥像朴素，但不妨碍宝相意韵，中间那女仙像是不见真容的，她的打扮还真就是遮眼带加上面纱。
“这中间的是道门中的那位女仙呀？”楚明空一改轻浮的语气，客气礼貌。
“许是某一代的西王母。”风影说道，“新月王国混乱了之后，信仰比较杂乱，女帝信仰，古代图腾信仰，道、佛信仰都有。或许是某一代的西王母在这里现身帮助过此处小镇，故而便边陲小镇留有她的供奉神像。”
楚明空能做的也不多，把这三尊莲台神像移了个山头，下山时把缴获的金银分给了下面小镇的人，当做是工钱，让他们上山去修一座道观。
同时也嘱咐他们，早一些离开这小镇，免得佛门的人又过来。
————————
回去的路上，楚明空本着活跃气氛的原则，找了点话题：
“韵寒，风影，刚刚你们虽然算不得与那两个和尚交手，但也是出手了，可有什么感觉？”
“极渊之核的碎片偷袭起来好用。”萧韵寒说得稀松平常，但这确实是最大的感想了。
风影想说的被萧韵寒截胡了，她转而说道：
“我也有如此感觉，还有则是韵寒的修为怎么比我深厚得多，看来之后确实不能冥想了，明空也得陪我修炼才是。”
楚明空的额角落下一滴汗水，这可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他都感觉到韵寒的目光有悄然聚焦到他身上了！
现在说修炼的话，韵寒绝对会表示加入的，可是也不能跟风影说不修炼吧？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琢磨琢磨那神秘功法的作用，顺道再问问弄玉知不知道那《瑶池仙浴法》的事......”
韵寒比较直接，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弟弟：“什么时候修炼？”
“......也回去再说！”楚明空咽了口唾沫。
而风影见到楚明空这反应，美眸中波光流转，似乎是在想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她暂且调侃道：
“这种话是明空你能说出来的~？我怎么感觉正常情况下，你现在就已经把裤子脱下来了？”
“......”
在楚明空的汗颜中，飞剑的速度又攀升至了新的高度，一路呼啸回到西陵，抵达了天涯城才停了下来。
但楚明空没有先回清心府，而是在外城逗留了一下，回避了韵寒她们，找了个不起眼的茶摊坐下，取出了一枚骨笛。
这枚骨笛八九不离十，是魏终的遗物，上面有那拘魂将的相似气息，多半此时是用来控制拘魂将之类的信物。
这还是在离开颂苦镇前，当散财童子给镇民发钱的时候，在那堆金银中发现的。
骨笛中藏有一封书信，也不知道那和尚为何没有发现，是因为他们收获次东西的时候，那拘魂将没有死，这骨笛子的灵性还在，把书信藏了起来吗？
他喝了口茶，打开了魏终留下的书信。
【不知看到这封信的是谁，但这封信被人看到的时候，料想我已经死去，因为我还活着的话，绝对是没有脸面让这封信的内容被人见到的。】
“这种‘看到新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的模板好像有点多呀......”楚明空不合时宜地吐槽，好疏解心中的些许苦闷。
【在我尚且年幼时，我的父亲便与我说过，家族的事，祖先的事，代价传承的事，还有嫁祸代价的事，他还常常与我说起魏家的荣耀，让我将复兴家族之大计铭记在心，不可忘记荣耀。
大概是这种耳濡目染，我发现我真的成了一个......铭记家族荣耀的人了，也没什么出发点，但事事以家族为先，直到好多年后才想到这一点。
可那么多的事，到底也不过成了我对妻女的愧疚。
我在很早之前，就知晓了父亲说过与李露的婚事，并借此把家族代价送走，送去李露娘家一事。当时父亲与我说，反正李露她们家的祖上，已经决定了让后人永世成为平庸者，不再修行，那这个代价给她们也无所谓，不会有影响，代价不会理会平庸者，但我们魏家需要崛起与光复。
在妻子李露嫁入我魏家后的许多年月里，我都没有与她保持太亲近的关系，这当中或是是因为她的出身为商贾家族，又或许是因为父亲的提前告知。
她只是一座桥梁，把代价送走的桥梁，李露在很长的时间里，在我心中仅仅是一座有着妻子名分的桥梁而已。
私下的时候，我也会去与别的女修士欢好，我需要这等慰藉。一些同道男修每每问及我为何相中一个凡人当道侣妻子，我无从回答， 只能说‘青梅竹马，不离不弃’之类的掩饰之语，维护好自己的一份颜面，背后再去寻找别的女修士宽慰己心。
现在想想，妻子是自己的，她是不是凡人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过对于当年的我而言，确实不重要，她重要的地方，仅仅体现在对我的家族有利，甚至是无可替代的重要。

第二百五十五章 李露暂住清心府

可是这一切终究是会变的，当李露为我生下了清宁，生下了一个巫术天赋奇好的可爱女儿，我才认识到李露作为家人的角色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无可替代。
哪怕多年来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把李露当做家人看待，免得到时出现纰漏，无法割舍，犯下愚蠢，那魏家之事就彻底没了。或者说再让下一代人去完成这个“嫁祸”。
总之，不管自我提醒了多少年，当看着那有着自己一份血脉的，那团小小的而可爱的肉从李露的肚子里掉出来，逐渐长大，蹒跚学步，学会叫爹爹。
我的心态已经改变了许多，此时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妻子哪怕不是个多么显赫的女修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妻子，生下清宁的母亲，也是我的家人。
依照父亲的计划，生下清宁是最重要的一步了，后面只要让她按部就班修炼一下，代价自然会沿着母族的血脉来到李露的娘家，而李露她们的家族因为不从事修行，代价对他们根本不会有影响。
未来他们家真的出现了一两个修炼能人，也会暴毙于代价当中，那就不再是魏家的事了。
只是在这当中，清宁会先行死于代价，继而是在魏家中逐渐修炼出了点修为的李露，当她也被寻上后，代价就会彻底进入李露家的血脉。
清宁的出生是最关键的一环，但我却没能挺过去，我开始不舍，不想见到李露与清宁出事......
家人的感觉，始终与外面的女修那种各取所需的感觉有不同。
暗中，我也有督促我早年在外面与女修士留下的私生子女，让私生子女们多加修炼，就是想着他们能代替掉清宁......
只是这果然只是奢望，根本不可能做到。
李露看着没有修为，但那只是因为她的修炼天赋集中在巫术传承上，而他们家早就将传承自斩了。
我们诞下的清宁，天赋更非那些私生子女可比，哪怕清宁只有低阶修为，代价也绝不会找上我在外面的私生子女！
我开始违背着父亲暗中传下的祖业大计，尝试借助各种手段转移走这个噩梦，或许极阴之力可行，极渊中也有着留给清宁与李露的生机。
我找上了老楚王......
与老楚王共事许久，他很特别，似乎真的能操纵到一点极阴之力，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真的有这种功法的存在吗？
......
距离我离开家族已经过去许久了，每一天都是煎熬，我彻彻底底地感觉到了那个“代价”的逼近，度日如年，煎熬非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家太久，我渐渐忘记了家人的感觉，我有时会自我怀疑，怀疑牺牲到这个地步真的有意义吗，活熬自己，而旁边的老楚王却潇洒快活。
但是我在离开西陵前，就已经把这一点想好了，我想到自己可能会因为精神上的折磨，衰弱我的意志，自发地怀疑自己当下所作的事，心中开始想早点把这个家族传承丢给清宁，故早早写下自己心中的不堪，提醒迷茫的自己。
当下我对佛门亦有不满，只望“代价”能在我身上爆发，爆发在佛门净土当中，强迫他们处理掉这个麻烦。
若是他们处理不了，这个“代价”大概还是会找去清宁身上，多年前酿下的不幸还是会发生。
但我能先妻女一步离开，也算是一点赎罪了。
当下，我心中有愧。
有愧于父亲，没能好好完成祖业传承，实在本心难违，我发现我没办法像老楚王那般把家人当做想舍弃便舍弃的东西。
有愧于妻子李露，虽然一度给过她真心，但那竟然是清宁来到之后的事，而后不久，我便到处远行，寻找更多的见闻与可能，终究是陪伴甚少。我早年有轻视其家世的想法，可若是她正常婚姻，没有嫁入我魏家，料想再平凡也比现在要幸福，“代价”转移后，一想到她是会我家族的计谋，目睹清宁惨死，而后自己也会被“代价”盯上，我无地自容。
以佛学来谈，这就是因果业报，当初接她入魏家是的因不干净，果也会是恶果......
也有愧于女儿清宁，只带给了她不幸。
在与老楚王游历的多年前，我碰见了一位假装和尚的老男人，无儿女养老送终，甚是可怜，问其缘由，其竟说他已心乐之。
他的家庭，活着只有苦难，他带给不了家人好的享受，他的父亲传下来的也只有一肚子债，假和尚把债还清后，连家舍都没了，便去假出家混吃等死。
免得一穷二白，生下儿女白白受苦，有点闲钱就得上供为香火，男的女的有点姿色就得上身去当舍迦被玩烂。
他说自己翻阅过那些发了霉，封了尘，无人问津的经文典籍，自己这是用无儿女送终养老的五六年凄苦，换得儿女不用出世，得享无忧无苦的数十年人的幸福，这也是大修行。
我之于清宁亦是如此，可若是没有清宁，我难以意识到家人的好，但是现在有了清宁，我能传给她的只有苦难。
可惜我无法进入极渊深处那等非人之地，或许在那等地方，便是‘代价’也无法盯上她。】
......
楚明空看完书信，将其收起，把壶中的最后两杯茶水饮尽。
虽然魏终伯父确实如那三通和尚们说的一样，心中有那么点把“代价”早早丢给清宁的想法，早年也一直都知晓家主才知晓的事情。
但是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能早早地把“代价”丢给清宁，却一直都没有做，这已经是莫大的意志。
人这一生总会有许多诱惑、邪思，这无法避免，可他在被度化前都没有这样做，几乎是靠意志等待到了最后。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清宁，竟然是魏家的世代祖业下的计划牺牲品，楚明空的心情有点复杂。
可是这又与当下魏家的那些人无关，这是通过家主间的传承世代传下的计划。
诸多纠结烦恼之下，楚明空喝口茶水，都像是在饮取苦涩的浊酒。
“过了这阵子的时间，我再把这封书信拿给清宁她们看好了，涉及到她们的性命，她们该知道自己身上的事......
魏伯父，极渊深处有机会吗，那就捉紧时间试试好了。”
结账完，楚明空速速赶回了清心府，确认清宁的状况。
刚一见面，楚明空直接问道：“清宁，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的恶化情况吗？”
清宁摇头，气色上没什么变化，看不见变化，但是精神上确实好了许多。她自然不想说自己的不妙，可隐瞒反而会添麻烦，便说道：
“没有的，我现在有点适应了，但感觉就像是普通人被鬼崇盯上的那种......有点疑神疑鬼又无法处理的心态。”
当下，魏母李露已经在清心府住了几天，陪伴照顾自己的女儿，见到楚明空回来了，关切地问道：
“明空，那清宁她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解决此麻烦，还有这是不是说清宁她爹真的已经......”
魏终的最后之事，那日陪清宁找拘魂将时已经在幻象里确认过了。
楚明空点头，简单带过此事，又说道：
“是的，不过度化魏伯父的那三个僧人，此番已经被我除去了，勉强算是报了个仇，且没有让他们死得舒服。”
李露那楚楚生怜的苦闷人妻脸庞上，神色黯然，愁眉苦展，只是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她对于那三个僧人的恨意不强，或者说没那么真切，这种仇人已死的快意，丝毫无法缓解当下的心中苦闷。
因为于事无补，女儿清宁的麻烦完全没有解决的头绪。
“嗯......明空你辛苦了。”
楚明空见此，暂且先带清宁去顾姨那儿待着，那里有小宝宝陪着，至少心情好一些。
而后，他又跑回到李露那里，考虑再三，楚明空还是决定先把书信拿给她看。
这位被魏家主脉蒙蔽了那么多年，还在默默操劳魏族大小事务这么久的女人，应当知晓魏族中的事，还有清宁身上的状况，以及未来她自己也可能碰到女儿身上的相同麻烦。
“伯母，这封书信给你......并非是想在这个关头还给你打击，只是你应当知晓这些事，还有则是......
魏伯父他提及极渊深处或许有清宁的生机，他一直苦于无法步入那等险地，但我可以带清宁进去，这几日便作尝试。”
再次真切知晓自己已成遗孀的少妇李露，看着信中内容久久地沉默，面色凄然惨淡。
良久，她收起书信，勉强地勾起嘴角，一番深呼吸后才说道：
“那就麻烦明空你带清宁到极渊深处里去了，那等险地凶恶非常，实非寻常修士可在其中逗留......那这书信，我等清宁好一些了再拿给她看。”
见到伯母李露的心情如此消沉怅然，楚明空想说些安抚话语，但又觉得徒劳，安静有时才是最好的安抚方式。
料想，李露当下的心情，暂时也不会想回魏家。
“伯母，清宁当下需要人来照顾、陪伴，伯母你暂时与清宁住在一同吧，我去叫侍女给伯母再取一床被褥。”
“......好，劳烦明空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乃炮伤人

这刚回西陵，楚明空发觉要做的事情还真的不少，譬如说调查一下杀和尚爆出来的那些功法。
可是这么多的事情，处理起来得花上不少的时间，楚明空决定还是先把清宁的事情落实好，多的都是次要的，根本就不急。
只是，带去极渊深处之后又该怎么做呢？
楚明空不可能二话不说就把清宁带进极渊深处的，她没有极阴、极阳的修炼在身，楚明空自己在里面待的时间，也仅仅只是比常人久一些。
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待在其中，想再久一点，那就得带一个随身“插件”，尽可能久地维持极阳护盾，保护着他不会过多吸纳进极阴气息，也保护清宁。
“在极渊深处中待的时间，得细致规划好，不然在里面浪费时间到无法再待下去，等真的知道该如何抑制‘代价’的时候，可就得为先前的无头苍蝇行为买单了......”
如果说，极渊深处的气息，没有办法直接除去“代价”的锁定，那怎么着也得想第二个方案，尽可能尝试一下。
魏家的典籍就不指望了，料想是没有办法的，家主那批人都被逼到“嫁祸”了。
给清宁上点伤势不知道可行与否，很久之前，云弄玉就与他说过，在极渊之伤的影响下，他属于是人在面前，都生死难测，自带一层“命运”、“天机”之类的屏障。
或许有可能藉此来阻却“代价”针对清宁的锁定。
“这两个办法可行，就是不知道尝试体伤，还是魂伤妥当，清宁的修为不似风影和韵寒那么深厚，也无兵器修行的助益，很难说那丁点神魂之伤给她的伤害是不是也那般可控。”
当初月河琢磨这个办法的时候，找了些小动物来尝试，确保它扎过碎片后依然无恙，现在想来还是有点问题的。
因为神魂之伤后，失了忆、失了智等状况都无法体现出来，只能看出它还能活蹦乱跳而已。
连续琢磨了两个办法，楚明空的思路渐渐打开了。
还可以斗蛊法！多请几次神，多要来几个“代价”，让这些“代价”自己抢着去。
不过这个办法，还是留作压箱方案吧。
“之后就是这个‘插件’的问题了，看看雉儿宝宝的状态如何......”
楚明空没有拖沓，脑海中浮现出美母王妃的身影，立马动身前去找她。
——————————
萧雉的房间里，正回到着这位熟女王妃的欢快笑声，只是情况有点微妙。
事情还得往一杯茶的时间前推一推。
萧雉找到了正在琢磨功法的万华，眉梢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她迅速端正身子，神色自然，好似无事发生一般走到自己的姐姐面前。
“万华，过来些，有点事儿得麻烦你。”
万华甚是警觉，总觉得自己这鸡贼的妹妹藏着什么阴谋，看似表情正常平淡，可多看几眼又觉得哪里不对。
至于万华为何觉得萧雉鸡贼，自然是上回，她们的共享儿子明空，带着萧雉和萧韵寒在极渊中，当着老楚王的面，将她们两人快活，或者说一起快活了一顿之后......
萧雉回来就连续好几天跟她分享当时有多酣畅淋漓，看不出韵寒的腰那么好，她报复了老楚王有多多开心。
给万华整得有点郁闷，想去找明空宣泄宣泄，却也知晓他当下看着轻松，肩上的担子却不轻，忍耐着没有过多打扰他。
“你又想搞哪一出，既然是麻烦我的事，那还让我过去？自己过来！”
万华的语气放得有点重，就是想表示自己的心情很不好，让萧雉自己掂量着点那小把戏。
“行行行~”萧雉往万华身边坐下，而后挺了挺傲人白腻的丰满团子：“来，像先前你耍赖那回一样，给你揪眯一把。”
“你这是吃错药了？”万华更加迷惑了，不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萧雉都这么说了，那就先看看她想搞哪一出呗，横竖都是萧雉被捏的那个。
万华旋即就上手了，她那葱白的食指与大拇指，对着萧雉来了下“轻拢慢捻抹复挑”。
旋即万华就懵了，一股奶香溅到她的脸上......
这不是、这不是，有身孕了才会出现的状况吗，这得几个月了吧？！
“你......雉儿你瞒着我偷偷兜了明空的种儿？！”万华惊呼，愕然中有开始萌生出气急败坏。
这雉儿竟然下作到这等底部，恶意竞争是吧！
“什么叫瞒着你了？我给明空兜个后，还需要万华你来首肯吗？哼~！”
萧雉拿出了以前那标志性的“冷冷一笑”，只不过因为心中得意尤甚，那嘴角翘得有点高，显出几分俏皮。
“万华你也别生气，到时我让宝宝喊你干娘，你也算宝宝半个娘~”
这可给万华真的气坏了，哪能这般骑脸嘲讽，捧抓起萧雉的大白团子，对着她脸一顿滋。
等到楚明空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一副美母们互相伤害的大场面。
万华夺过萧雉的沉甸甸进行滋脸攻击，萧雉夺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边走位一边自己捧着滋万华。
萧雉也无所拘束，因为当下她最担心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一是跟女儿的坦白关系问题，二是裴宓争宠问题，三则是老楚王此人带来的潜在风险问题，心中轻盈。
楚明空看着就像小孩子打奶......打水仗一般，蛮离谱的。
这场面是真没见过！
“母妃宝宝们，我能问一句，你们是在做什么吗？”楚明空走过去，把两位美艳优雅的贵妇拉到一旁坐下，顺带替雉儿拉上了肚兜。
万华是气得有点说不出话，一个妇人能产“果汁”了，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得好几个月！
这等于是自己被明空和萧雉合着瞒了几个月！
楚明空见万华母妃的心情，先把她抱到怀里搂着安抚哄慰。
“就闹着玩儿呗~”萧雉暂时收了收那骑脸炫耀的势头，这个状况也是她今日刚发现不久的。
故而才有些失态，直接跑来跟万华分享自己的喜悦。
“明空，我听锦玉说你常常带着她到顾君归那儿补充营养是吧，往后到母妃这儿补，现在先尝尝！”
万华阻止道：“明空这是有要事的，你先让人家说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皇室贵妇团建

讲真，楚明空是带着沉重，且审慎商量的心情过来的，结果被雉儿宝宝这么整了一下，现在严肃也不是，笑也不是。
无可奈何地调整了一下复杂的心情，他最终还是遵照本性来，向两位母妃宝宝示以发自内心的笑意。
能笑的时间，不论多久都不会嫌多的，尤其是与家人亲友在一同的时候，可以向对方倾诉心中苦闷，但切不可只宣泄负能量，还是得多一些快活。
“正事先稍后几句，雉儿宝宝你这是......？”楚明空也是刚知晓此事，算算时间会不会也有点早了？
“我前几天找云道长配的药，她懂医术，我就试着与她说，想尝试着喂一喂猫猫，有没有能催汁水的那种药，她便给了我两副。起初吃了两天都没什么反应，但是今天忽然就成了~”
找云弄玉的呀......
那云弄玉估计一眼就看穿她的肚子了，只是当不知道没明说而已，就是不知道雉儿宝宝这状态会持续多久。
“话说，猫猫也差不多该‘换货’了吧，万一她变成大猫猫了，雉儿宝宝你可不就只能每天涨着了么，我看顾姨有时会说涨得难受的。”楚明空忽然记起女儿的事。
坐在儿子怀里的万华，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鼻子：
“你这是怎么当爹的~？猫猫前几天就变过了，这回是往大了变，但是只大了几个月，还得再吃一个月奶。”
楚明空一拍额头，想了想是这个时候，此番前去收了波中通、圆通、申通不远万里送过来的“快递包裹”，爆了他们的宝贝，这来回行程也花去了不少时间。
只是修士的这个时间，眼睛一闭，冥想打坐，再一睁，好几天就过去了。
确实忘记猫猫的换货时间了。
“我还担心着猫猫越变越小，最后回到月河的肚子里面呢，现在只变大了几个月也好。”这么一想的话，猫猫确实是不愁吃的了，还能换换口味，顾姨和雉儿宝宝也不怕涨的了。
万华仍旧有些郁闷地哼了声，眼神不善地看着萧雉那愈发肥润的乳瓜：
“就算小奶猫变成大猫猫了，明空也不必担心，反正雉儿稍稍一低脖子就能奶自己一口，让她自己慢慢消涨去呗，饭都省去好几顿了。”
萧雉丝毫不气，甚至有点想笑：
“那确实~实在吃不完呀，也可以分给万华你两口，别眼红昂~”
楚明空琢磨着，怕不是锦玉过会儿也过来找萧雉拿口吃的，然后回去又对宓儿施压，挑拨起母女间的矛盾。
万华的银牙轻咬红唇，心中气不过，向明空问道：
“明空，雉儿的肚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瞒了我这么久？”
楚明空回忆了一下，属实有点难，雉儿属于常常上钟的重点照顾对象，放在哪一个时间段里，次数都是颇为频繁的。有时如午后小憩一般浅操小酌，有时则如深夜狂欢，突出一个肆意酣畅。
“真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去东海的那段时间，雉儿宝宝在仙珍阁上来了一回。”
万华也回忆起来了，更是想起了萧雉从东海后回来的那段时间，没事就拿着块玉佩到处试探，想来那就是在试验身孕的宝贝！
“想起来了，就是雉儿偷偷跑上仙珍阁，跟着去了东海，然后把城主阁的事务丢给我一个来月的那段时间是吧~？”万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萧雉。
萧雉被盯得有点理亏，但是不后悔，真要重来一次的话，她肯定得再偷跑一回的。
“明空，别搭理她，过来尝尝母妃的‘心意’，别一直就抱着万华！”
万华轻哼一声，扎心之语即刻戳在萧雉的心头：
“雉儿，等你肚子胖起来了，没法跟明空亲昵了，你看我拉不拉着韵寒一同修炼，修炼完一次就跟你分享一下~”
“你还想勾引我女儿韵寒是吧，你看韵寒搭不搭理你！”
放在以前，楚明空觉得韵寒还真的不一定理会他的万华母妃，哪怕万华实际上是萧雉的姐姐，也即是韵寒的姨妈，韵寒的态度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现在韵寒每日盯他修炼，万华若是真的提出了三人修炼，韵寒说不定真的不介意......
到时可就得轮到雉儿宝宝被万华给气晕了。
楚明空思量着闲聊得差不多了，再聊得打起来了，他赶忙搂过两位雍容高贵的母妃，一左一右地搂着她们躺下。
他打断道：“好啦好啦，现在暂且让我说说正事如何？”
听到是正事，两位母妃刚刚还焦灼着的气氛消散了些，没有任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散，注意力放到儿子的问题上。
萧雉的暖嫩玉手握住楚明空那只环过自己纤腰上的大手，引他去感受自己今日格外水润饱满的心房，正经问道：
“说吧，什么正事？”
“去极渊的事，雉儿宝宝可还记得我头一回带你去极渊的经历......？”
万华抢答了，多少带点以公报私，她那俏媚的脸蛋枕着贴着楚明空的肩膀，望着另一边的萧雉，调侃道：
“我知道，雉儿被一路骑马颠着，进了极渊被明空挂在腰上的那次呗~”
萧雉的脸色一顿青，但决定暂且不跟她吵，先听听儿子怎么说的：
“记得，这跟明空你的正事有何关系？”
“不能说没有关系吧......”
楚明空简要地提了提清宁的事情，以及当下领她进入极渊深处的必要性与困境。
“所以，我就是想借雉儿宝宝那回的经验，支撑起一个比较持久的极阳护盾，带清宁进去‘净化’一下。
说起来，其实我进来时是想看看雉儿宝宝能否再随我一次的......”
“明空，你还来上瘾了是吧......我都已经两回这样的经历了。”萧雉不太想回忆这两次的经历。
更让她有点难以接受的事，如此羞耻、悲愤欲绝的经历，竟然在她心中渐渐变得有点“无所谓”！
这不是说真的不介意了，或者说喜欢上了。最初是感觉这种事就算没人看见，光是自己在脑海里想想都不堪入目，可现在就觉得，反正都没人看见，也不差再来一次了。
就如她当下的娇嗔，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拒绝意思，楚明空真想如此，萧雉也不会真的拒绝，顶多......
就是象征性地拉扯一下，显得自己迫不得已、无可奈何、事出无奈、勉为其难、情非得己。
万华一改方才对萧雉的调侃挪禹态度，正色道：
“雉儿她虽说是借了药方子才弄出点汁水的，但是这个时期确实当以安养为主，还是不要那样挂着跑比较好。”
楚明空颔首：“可不是嘛，我也是这样想的，进来前满脑子想着清宁的状况，忽然见到两位母妃互相滋着玩儿，方回过神来此事，确实不能再让雉儿母妃跑动了。”
萧雉也不起调侃了，到底是正事，她考虑道：
“那、那让万华去如何？她近来没少修炼那些什么极阳功法，也有不小的成效，不比我当时被......挂着的那会儿差。”
“明空真有此需要的，我是不介意的。”万华点头，提前答应了。
这两位宝宝母妃的关系变得真的跟翻书似的。
楚明空都不太能分清她们现在是在认真商量事情，还是暗搓搓推波助澜，等着日后互相嘲讽骑脸。
“万华母妃愿意的话，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当下要去的地方是极渊深处，而非外围地带，这是有点难的......”
万华的心思明慧，她一开始还没挺懂楚明空的话，但是稍稍细想就明白他的弦外之音了。
带人进极渊深处的难度非常，哪怕是雉儿没有身孕之忧，那也很难进去，明空过来是想把她们两人都带进去，轮换着来减轻压力，而现在却少了一个人。
萧雉眨了眨眼，慢了一步想明白此事，原来是要两个人，甚至可能两个都不止？
这种困境其实也算不得困境，清心府中不乏拥有极阳修为的女子，当初哪些女子为他调和过心脏上的极渊伤势，这会儿再叫上她们即可。
甚至说，清心府中的侍女丫鬟有相当一部分也拥有极阳修为，长得周正俏丽，都为处子之身，只是楚明空从来没有多碰那些女子罢了。
“那明空，缺了我这边的话，你要不试试把裴宓、甄夫人也叫上，正好她们几个皇室出身的有个交流的机会......”
楚明空苦涩，这样的交流方式可真的是闻所未闻，纯纯互相难堪，裴宓和甄夫人那薄脸皮能端得住这种事么。
或许叫永真、锦玉、蓉儿要妥当一些？但是也不好办。
锦玉多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永真和蓉儿都是比较要强的姑娘。
从最好的角度讲，若是要带上长辈一批中的某一位，那就最好只带长辈。她们目前多半是接受不了和晚辈一同那什么的。
万华也觉得萧雉的想法不错：
“裴宓和甄夫人确实比较合适，她们都是那什么金乌凤仪的体质，还修有合适的极阳功法，明空不可能一次性带这么多人过去，贪多反而影响行动，从最优方案中着手比较好。”
“......这样的话，我想先去问问裴宓好了。”
萧雉给儿子出谋划策道：“先让锦玉去带话，看看裴宓的意思，同为妇人，我清楚明空若是当面讲的话，她会为难的，让裴宓自己私下琢磨！”

第二百五十八章  锦玉也想尝尝新口味

既然是去找锦玉的话，那肯定不是她的院子跑，而是到顾君归那儿找。
自楚明空说过让锦玉多去陪陪顾姨后，锦玉这姑娘往顾姨那儿跑的时间比在自己母亲那儿陪伴的时间都长了，陪到了小奶猫吃东西的时候，她还能顺便来上两口。
萧雉看得出锦玉这丫头的性子就是喜欢快新鲜的，总往顾君归那儿跑，多半惦记着哪天想跟着顾君归一同与明空欢好快活，提前打好顾君归的关系，关系基础好了，为了这位妇人也不会那么抵触。
萧雉陪同着楚明空一起来到顾君归的院落，锦玉果然在此，刚走进院子里便听到了锦玉的嬉笑声音。
当然，还有一句甚是引人注意的：
“顾姨，猫猫是不是这两天变大了几个月，胃口不好？感觉她嘬得都少了，顾姨应该胀得慌吧，我帮你消消~ ”
楚明空听了，不由莞尔，他推门走进去道：
“锦玉，怎么感觉你比我嘬顾姨嘬得还勤快了？”
“哪儿有~”锦玉听出情郎并无责备的意思，是在与她打趣。
顾君归觉得私下被楚明空那般抢猫猫吃的就算了，现在多了一个锦玉，怪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被楚明空这么说起。
她正想为锦玉说两句，便见到楚王妃跟着楚明空背后走了进来，连忙拉上自己的衣襟，心脏霎时间砰砰直跳，因为顾君归还以为萧雉不知道她在给猫猫喂奶的事。
猫猫正嘬得惬意着呢，冷不丁就肚兜扫过娇嫩的脸蛋，嘴里的香香软软没了，甚是委屈地嘟着小嘴。
顾君归心中慌乱，眼神恐慌地朝楚明空看了眼，像是在责怪他怎么萧雉来了都不提前说一声。不过楚明空却以眼神让她平静下来，那个眼神的意思在说：
不用怕，我母妃早就知道了！
顾君归有点放弃了，她朝着楚王妃萧雉微妙一笑，后者知晓她的紧张，微笑回应，没有露出异色。
约莫是当下同为“孕气”不错的两人，萧雉看待她甚是有亲近感。
“明空过来是有要事与锦玉商量的，你们先去聊，我来看看猫猫。”
锦玉一听，自然而然地挽着楚明空的手，与他一同走出房间，心中好奇这是有何事要谈。
萧雉目送年轻的两人走出房间，从顾君归怀里接过猫猫，蹭了蹭这只一夜大了几个月的小孙女，细幼的发丝相比之前要浓密了些，乌黑柔亮。
“君归，这猫猫吃饱了吗？”
顾君归与萧雉的话比较少，当下两人独处，那氛围就有点尴尬的冷场，不知如何开口，这会儿萧雉主动问话了，她尽量平和地回道：
“猫猫最近吃得少，但刚刚应该是没吃饱的，我和锦玉聊天的时候，她的小眼睛一直看着呢，嘴巴都停了下来。”
而萧雉与顾君归拉近关系的方式就简明扼要得多了，她将自己的宫装抹胸拨拉下来，肥润丰满的团子都是捧到猫猫嘴边。
猫猫来者不拒，不一会儿竟然真的津津有味地嘬了起来，小脸蛋重新摆上那惬意的小表情，似乎是对今日换了口味的伙食十分满意。
见此，顾君归哪里能不晓得这是什么情况！
温婉美妇的玉颜上，浮现出浓浓的错愕与震惊，楚王妃她竟然也......怪不得楚王妃知晓她偷怀了明空的宝宝都不打紧，合着她自己也是！
萧雉摸着猫猫的小脸，一脸姨母笑意：
“猫猫果然是个贪吃鬼，这嘬得可比你韵寒姐姐当年要用力得多了~！”
这边逗完猫猫，萧雉又与顾君归闲聊，增进增进感情。不管以前如何，当下光是能共同给猫猫喂吃的这一点，就已经能竖起很大的共同语言了。
初知身孕消息时的惊喜，畏惧旁人目光的瑟缩，还有喂养猫猫和楚某人时的满足感，这些情绪都足以化作说不完的话题。
门外，楚明空与锦玉在院子里逛着，顺带述说自己的请求：
“锦玉，我得麻烦你向宓儿带话，就说我想带她进极渊一趟，需要她的极阳之力作护盾，但主要还是护着清宁......”
他又把清宁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不过具体如何让裴宓展开护盾，就没有细说了，详细画面比较敏感且抽象，未来锦玉会有机会体验体验的。
让锦玉这般带话，听起来不明不白，不知道个详细，但是提到极渊、极阳护盾这些字眼，裴宓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以前萧雉与她僵持的时候，裴宓一味吃瘪，为了哄她，楚明空脑子一热就交代了点萧雉的悲催极渊之旅，算是给裴宓一点心理平衡。
当时讲完就后悔，万一未来裴宓拿这件事来挖苦雉儿，他这个告密人不就头疼了么，好在裴宓一直都没这么做，分寸拿捏得妥当，即便是后来偶尔有与萧雉进行眼神摩擦，也从未把那件事拿出来提过。
不过若无当初的告密，当下也不可能解释得这么顺利。
锦玉点头，这点小事不在话下，但奇怪道：
“不对呀，这么点事情，楚郎你直接与宓儿说不就得了，怎么还专程让我转告呢？”
锦玉呀，你可别当着顾姨的面，喊你娘为宓儿呀......楚明空摇头叹息，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我这次要去的是极渊深处，凶险程度要高许多，我当面去的话，怕宓儿她不好意思拒绝，这种事情总归还是得自愿的不是？”
“行吧，只是这当中有必须得是宓儿去的必要吗，我陪楚郎你去不就好了，我也有极阳修为在身~清宁当初在京城陪伴过我一段时日，我与她也熟稔的。”
“你倒是可以的，只是我更想锦玉你留下来陪顾姨，还有我母妃萧雉。”
“我们母妃怎么啦，怎么还要我陪了？我的意思不是说不陪，只是为何专程说？”
“因为你雉儿母妃她......”楚明空伸手摸了摸锦玉柔软的小腹，宛若摸着温软的花圃，隔着裙子摸一把都能留下一手幽香。
锦玉会意，暗暗心惊，雉儿母妃也有宝宝了？！
楚明空以为她不信，悄悄带着她往屋里靠了靠，偷窥屋里两位丰腴美艳的妇人在做什么。
锦玉一看，母妃在喂猫猫？！
“这，明空，我能试试母妃的是什么味道吗~？”
“我感觉味道差不多，更多的还是体香的感觉，你先帮我向宓儿转达呗，往后母妃她应该是常常过来的，你们见面的机会很多。”
“行，我现在就去与宓儿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 裴宓：彳亍

锦玉二话不说，即刻回自己的院子霍霍老母亲去了。
一进屋，她便见到了坐在窗边看功法的裴宓。
现在而言，修士最好的娱乐方式就是修炼，寻常的看书、练字之类的消遣，终究会有腻烦倦怠的时候，唯有修炼是是弄不腻的，永远都有看不见顶的高度慢慢冲击，能精进一点是一点。
不过听到女儿锦玉的轻快步伐，裴宓还是先行把功法经文合上，暂且不看，免得等一会儿被锦玉弄得心烦了，连带着看功夫也不顺眼就不好了。
当然，这也是极小可能的情况，裴宓当下的心情甚好。自从上次锦玉被楚明空捣弄晕了过后，而她裴宓则在锦玉旁边与楚明空修炼了一回，事后还把锦玉蒙在鼓里，每日看锦玉那得意洋洋的挑衅样子，裴宓看她都觉得可爱了许多。
那一回的经历，足以让裴宓的心情愉悦许久。
“宓儿，你姐姐锦玉回来了~不起身欢迎欢迎？”锦玉嘴上这么说着，倒没真的在门口站着等，情郎的事情要紧，况且她还赶着回顾姨那儿，看看能不能赶上个晚上，嘬萧雉母妃几口尝尝鲜。
裴宓现在多少有点习惯了，可是听见女儿管她叫“妹妹”，还是会有些头疼，她捏了捏锦玉的琼鼻：
“有事便说，不说我可歇息睡觉去了，你这会儿不在猫猫那儿玩，专门跑回来找我，定时很急吧？”
“行，不废话了，楚郎想你帮忙，跟着他去一趟极渊深处，需要你开个极阳护盾......”
锦玉很想到底为止，转身去找吃的，但还是耐着性子把清宁之相关事说了说。
“情况就大概是这么个情况，楚郎说你自愿，不想去也不打紧，我先走了哈~”
“哎！”
裴宓想叫住女儿，问个详细，她这说得未免也太简略了，可是锦玉压根就没在她这个母亲这儿多放心思的意思，人影儿眨眼间就莫得了。
她只好自己琢磨。
极渊，极阳护盾，怎么感觉是要拉她去做萧雉的那档子事......？
那种离奇的体验，裴宓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是不太想体验的，光是从楚明空那儿听说，然后脑子里想象一下，代入一下萧雉的处境......裴宓都觉得是噩梦。
裴宓当下听说楚明空想带她去如此体验一下，她是不太想的。
但这只是在楚明空想玩玩的情况下，若是真如锦玉说的那样，是清宁之急切情况，那还是勉强能放下一点羞耻心的。
想罢，裴宓取出纸帖，给楚明空传信。
【裴宓：可以。】
楚明空看了眼答复，这个跟他的预期设想差不多，只是有一些情况还是得补充的，这是刚刚不便与锦玉说的部分。
【楚明空：那个，可能不止你一个，要进入的地位是极渊深处，便是我姐姐韵寒在正常情况下都无法在里面逗留太久，我怕只有你一个的话，负担太大，恐有意外......所以可能还会有甄夫人什么的。】
裴宓看到这，气不打一处来，领她一个人就够难堪的了，这会儿还搞这种，多带一个人是吧？！
但是想想，到时就算甄夫人也跟着去了，她也是要受这种罪的，一个人难堪跟两个人一起难堪，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关系上来说，裴宓并不讨厌甄夫人，这或许是因为同样当过皇后的同理心所致，以及甄夫人的性格没什么刺。
即便与她没有深交的友谊，但也不会有没由来的反感。
【裴宓：行。】
楚明空看着裴宓这极简风格的高冷回复，忽而觉得好笑，她也不多说多问，就只是给答复。
这时间没到点，这皇后娘娘都不肯示软一下。
收起纸帖，楚明空喃喃道：
“宓儿这边算是搞定了，然后得去找甄夫人了，甄夫人这边的话，难度基本就集中在永真这一边。”
之后得带甄夫人外出一段时间，几天到十几天的时间不等，如何解释带甄夫人，却不带永真去，这就是一个大问题。
楚明空脑子里的首要方案，是走一步看一步，能瞒一天算一天，只是带甄夫人出去一两天的话，永真应该是不会管的。
若是运气好的话，短时间内解决了清宁的麻烦，说不定就能免去对永真解释之事呢？
三两步来到永真的院子，永真正在院子里修习剑法，白色的紧身劲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前凸后翘，偶尔的舞剑动作中，紧致的长裤更是被两瓣浑.圆美满的蜜桃撑得紧绷。
院子中的剑光如游龙走蛇，寒芒四溢，一个扭身后，她的人偶身悄然分出。
二女齐齐奕剑，英姿勃发，魅力自在性情风骨当中。
楚明空有时还是挺佩服永真这位长公主姑娘的，大概便是这份认真的模样很是吸引人。
不需要任何认真的理由，只是把认真当做自身的一种习惯。
楚明空很想现在过去搭讪一番，顺势显摆一番自己的剑术造诣，哪怕彼此练的都不是一类剑，但是问题也不大，他有剑意幻影。
只是得以甄夫人那边为重，他开启寂灭领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径直偷入甄夫人的房间里。
......
锦玉从裴宓那里出门后，双手提着裙摆，小步子飞快地跑回顾君归的院落，胸襟前都抖得波涛汹涌，几乎要从抹胸里跳出来。
调整好气息，锦玉收敛起暗暗的小兴奋，见到猫猫这边还在贪吃着，甚至好像在萧雉、顾君归之间换着吃，这给锦玉羡慕到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凑过去，挨着萧雉坐下，互作惊讶，但是又控制好了那个惊讶的度，不会惹人生厌。
“萧雉母妃，你这怎么......也能给猫猫喂了？”
萧雉与顾君归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聊了许多，当中就没少提锦玉这姑娘。
现在见到这狡黠的姑娘装不知情，两位美妇都相视一笑。
萧雉很是干脆，她平和地望着锦玉：
“君归和明空都与我说了你的事情了，可是想嘬两口润润喉？”
锦玉被当面揭穿小心思，甚是尴尬，可是见到萧雉没有责备的意思，便坦率道：
“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毕竟萧雉母妃你看，猫猫都吃得那么香，今儿可比前几日吃得多，我多少也好奇这口味变化的嘛~”
萧雉过足了回给小孙女哺乳的兴致，当下心情正好，拨开另一侧抹胸，点头道：
“行吧，过几日说不定我喝的那几副汤药的药效过了，可就没得给你尝了。”
“嗯？不用孕气，只是喝药也能给猫猫喂？”锦玉忽然有点想试试了。

第二百六十章  锦玉：先自己试试

不用怀孕，还可尝试一下喂猫猫的感觉，这个她可以自己尝试一下，反正无什么负担。
而后也可以拿回去给母亲试一试，让她也试一试喂猫猫的感觉，说不定就不抵触了呢？还可以蒙骗一下她，就说已经产汁水了，往后再憋着也无益，索性自自在在地陪明空好了......
但是这样不太妥！
因为当下的这个阶段，锦玉和母亲裴宓两人正处于僵持阶段，因为裴宓太别扭了，明明自己这边总是给她便宜，她还不情愿，现在是让她憋着的阶段，不能迁就着她，不然她爽完了又开始要清高摆谱儿了。
烦呀~若是现在这个阶段，锦玉肯定得给母亲那两副药，顺便也能尝尝母亲的是什么味道......
萧雉不知锦玉又在肚子里如此算计她家的老母亲，只是看着怀里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吃得畅快，心中的满足感更甚，她想起了上次在极渊的时候，韵寒也是这么和明空一同啃她的，不过当时没有东西给儿女们啃出来。
锦玉慢慢地品味着萧雉的丰腴奶香，旁边的猫猫忽而抬起脚丫子蹭了蹭她，锦玉松口疑惑道：
“猫猫，蹭姐姐做什么？”
顾君归照顾了这小家伙这么久，大体是摸清楚猫猫的习性了，她笑道：
“猫猫看你吃得那么认真，以为你那边要好吃一些，这小丫头就是这样，在她爹面前更是如此，明空不抱着娇儿，猫猫都娇气得有恃无恐，小醋坛子一个。”
原来是想吃我这边了呀......锦玉很干脆地让给了猫猫，自己则坐到顾姨旁边，狡黠又讨好地挽着长辈的胳膊：
“顾姨，刚尝过萧雉母妃那儿的，现在让我即刻再尝尝你的，对比对比口感差别呗？”
顾君归拿楚明空的这个姑娘没办法，光是看着锦玉现在的样子，就能想象等明空忙完了当下的杂事之后，他左一口右一口地啃她与萧雉的情形了。
萧雉想的与顾君归如出一辙，都觉得无奈又好笑，只不过她想得更多的，还是她的那对大宝宝儿女，现在不再时干啃的状态下，似乎与她们两人再来一回会别有一番趣味？
她把怀里的猫猫调了个头，让她啃刚刚锦玉啃的那处，从力度上明显能感觉出这小丫头吃得更津津有味了。萧雉又好笑又无奈，她对锦玉问道：
“锦玉，你母亲裴宓她，就是还有甄夫人她们，我与她们聊得不多，不太清楚状况......锦玉你可知晓她们的肚子有没有别的情况？”
在清心府中，除开楚明空与宝宝们在谁哪儿都吃得开、混得好，而后基本就只有锦玉一个姑娘，与谁都能聊得不错。
很多情况，料想她比萧雉要更为清楚。
顾君归听及出楚王妃这么问起的，也有些好奇地侧耳倾听。
于锦玉而言，尽管从未从谁口中明确听到过甄夫人与明空的关系，但是当下见到顾姨和楚王妃都如此，那基本都是别想跑的了，故而没有大惊小怪。
“没有的吧，甄夫人我不算了解，但是我陪甄夫人聊天的次数也不少，没发觉她有什么状况......我母亲的话也没有，老别扭了她！”
好歹是自家母亲，锦玉满腔想吐槽她的想法，但还是暂且留她几分薄面，没有当大嘴巴。
随处当大嘴巴散布别的话题是非，看似活络了氛围，但也会让一些聪明人防备上她，免得在不知道的地方，也成为了她大嘴巴的对象，故而自己母亲的话题，点一句就够了，不可细说。
真到了能细说的时候，多半就是一群人在被褥上滚动都不介怀的时候了。
“那我去找云道长取药去了，改天我也给顾姨和萧雉母妃尝尝我的味道~”
锦玉陪完了这一遭愉快的进食过程，急急忙忙跑到云道长的院子，讨要得了两副药方，立马跑去膳房向侍女询问如何煎药，觉得此事当亲自躬耕。
接连被讨要了两回药的云弄玉，心情莫名，怎么最近楚王妃过来问，锦玉也过来问了？
“殿下近来喜欢吃女子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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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母女的闺房中，一身着素衣的美妇静静地卧睡小憩，女儿永真在院子里的练剑破空声，都成了美妇的助眠声响。
楚明空走过去，寂灭领域将她吞入到灰色的世界当中，蹲在床边欣赏甄夫人的侧颜，莹莹如玉，柔媚温润，独属于妇人的成熟韵味百品不腻。
约莫是因为寂灭领域中，永真的练剑声都渐渐消失了，甄夫人发觉了异常，睁开眼眸确认情况。
茫然迷惑的身影，在楚明空的脸庞映入眼帘后，化作嘴角上扬起来的弧度，那是个充满感染力的会心笑容，楚明空见之，不由跟着露出微笑。
“明空，你来了。”甄夫人离开枕头，坐起身时，胸前的一处丰满从松开的衣领中晃了出来。
楚明空甚是贴心，伸手为甄夫人捧起那只一手无法掌握的团子，将其放回衣襟当中。
“甄夫人，怎么这么早就在歇息睡觉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的，只是近来冬春换季，前半夜冷后半夜热，歇息得不太安生。”
甄夫人轻轻摇头，素手轻轻拉动楚明空，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双细腻的纤手顺势搭在他的脸庞两侧。
“那甄夫人可以借猫猫娇儿过来搂着睡几夜，小丫头的身子可暖和了，像个小火炉似的，往被窝里一放，除了热就还是热了~”
“改回试试。”
甄夫人许是感觉到了楚明空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她的两团软肉上面，她微微俯身弯腰，丰腴绵软的奶脯压到他的脸庞上。
这番“洗面奶”可给楚明空洗得晕头转向，甄夫人不一会儿便见到了楚明空支棱起来的突兀状态。
甄夫人觉得他是有想法，便说道：“明空你把鞋子脱了，躺上来些，我帮你握一握。”
楚明空狠下心来拒绝了，自己这还是有紧要事在身的，若是拖太久，被永真当场逮捕就不妙了，之后支棱起极阳护盾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跟甄夫人亲昵，不缺这一时半会儿。
“甄夫人，暂且不用......我是有事想拜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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