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刺耳,但事实。
苏西·博宁又问:“那我孩子的手术有成功吗?”
那位胸腹外科权威抢在其他人说话前,首先开口说道:“请放心。手术十分成功,我们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技艺,快速、利落。
“而且在手术过程中,我们也观察到阑尾已经穿孔,脓液流入腹腔。但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并作闭口缝合。
“接下来只需要令公子安心静养,等到完全痊愈,就可以出院了。啊,那一位的手术技巧可真是高明,真不知道是怎么锻炼出来的。我都希望向他求教了呢。”
这位权威张口就是捧人,把其他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同为医师的人反应最快,立刻明白这不是衷心钦佩,或是什么捧杀的手段。就只是想告诉别人,那一台手术跟他们没关系而已。持刀医师太厉害,轮不到他们插手啊。
这时他们也开口说着:“是啊,看到那位的技术,我就只能站在一旁,看傻了呢。”“没错,就是如此。”……
谁想跟这一台手术有关联呀。可以的话,他们都想说那间手术室不属于雪松西奈医学中心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腹部还很痛?”躺到病床上的托马斯·博宁问道。
“先生,现在的痛法,已经跟先前的痛法不一样了吧。并不是在腹部内侧,主要是在肚皮的部分。”有医师出面提问道。
“是的,就是这样。”
“放心,这就是手术病灶顺利切除后的感觉。只要等到手术创口愈合,您就能像往常一样活动了。”
踌躇不定的托马斯·博宁又说道:“可是我还是很痛。”
负责的医师说道:“这样吧。先前不敢用止痛药,是因为药性有可能影响部分医疗手段。在不确定主刀医师用什么方法的情况下,我们不敢擅作主张。
“但现在手术已经完成,用止痛药也没关系了。我立刻就开止痛的处方笺,让护理师过来处理,尽快平复您的痛楚。”
托马斯·博宁说道:“那个刀疤脸的不是会什么特别的麻醉手段吗?让我对手术完全没有感觉。让他来再做一次吧,我有点忍不住。”
话才说完,托马斯·博宁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抱着头努力回想道:“咦,对了。他是怎么麻醉我的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时有年轻医师在人群后小声问道:“再来一次?要找人去运动用品店买球棒吗?”
旁边听到的人不是急打眼色,就是悄悄地移开位置,远离那个作死的家伙。
敢拿球棒给患者进行物理麻醉,还附带大记忆清除术,信不信明天就被告到倾家荡产。除了那个没有执照的非法医师,谁敢这么做?
这可不是拿职业前途开玩笑而已,根本是拿自己的未来在开玩笑。遇到普通患者,监狱蹲个几年也不成问题。遇到眼前这位,命都有可能没了。
直到现在,那些抽空过来,希望看到特别医术的医师们都特别后悔。后悔怎么就看到那玩意儿。
要是自己没来过,什么都不知道,那该有多好。
最好眼前这位永远记不得被砸晕的事情。否则等他记起来,搞不好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所以看着一直在关切自己孩子哪里痛的那位母亲,在场地位最高,也最容易被牵连的胸腹外科权威不得不出面,说道:
“博宁议员,请不用担心。令公子现在的症状,完全是术后的状况。有我们的专业团队照料,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健康。
“尽管那位的方法并不是那么正规,但最重要的是,令公子的健康无虞。不是嘛。而现在,我们应该让病人好好静养,由护理师来照顾他。”
“好的,医师,谢谢你。”
面对这个感谢,再老练的医生也不敢接受。这位权威说道:“不,议员,您感谢错人了。完全就是那一位的成果,我什么都没做,也做不了。”
‘啊,跟我没有关系啊!人还是你自己找来的!’这位老医生在心中大喊。
“等一下!球棒!那个刀疤脸的是不是用球棒敲我?”坐起身的托马斯·博宁大喊道。
老医生不愧是老医生,一瞬间表情失控,面露惊恐的他立刻就想到台阶,说道:“有这种事情吗?会不会是先生您记错了?
“不过当我们进到手术室的时候,您已经是准备好进行手术的深度睡眠状态了。在那之前的情形,我得去问问别人。假如您有疑虑的话,我就去帮你确认。”
“真……是我记错了吗?”托马斯·博宁拍着脑袋,不自信地说着。
第251章 FBI有请
又成功解救了一个人渣,修补匠的心里毫无波澜。反正这货日后祸害的也都是大亚美利坚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总不可能指望找上他的,全都是贫穷的好人。而自己刚好能扮演一个不求回报,愿意为穷人义诊的黑牌医生。
事实上真正的好人,并不会贪图这种免费的资源。他们还懂得有效利用手边的资源,避免让自己落入必须要靠人施舍的境地,发不了大财也饿不死。
根据修补匠这大半年的开业心得,会找上他的人,不是坏,就是蠢。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喝酒喝到肝癌,抽烟抽到肺癌,咬槟榔咬到口腔癌,滥交染上爱滋,这一桩桩事情,是好人干得出来的?这些人或许算是弱势,但不见得是好人。
再不然就是一些宁愿把钱拿去买渎,然后抱着生病的孩子来求免费医疗的父母;要不就是认为病情没那么严重,非要拖到病入膏肓后,才来求医生施妙手的穷人。
假如要因为人的好坏来选择救或不救的话,那修补匠就没机会锻炼自己的医术,增加临床经验了。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初衷可不是要行善积德,不过是找一些免费的白老鼠而已。跟那些作非法人体实验的科学家相比,至少自己是以救人为次要目标,而不是为了实验或杀人。
离开雪松西奈医学中心,修补匠打算找条没有监控的暗巷,施展超级速度回家。
这年头的美国,虽然还不像日后那样,大街小巷都有监控镜头监视着老百姓的一举一动。
但雪松西奈作为顶级的医学中心,对于四周围的安全还是十分注重的。所以布置有监控镜头的地点还蛮多,几乎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要不得走远一点,要不得走进那唯一一条医学中心附近,两栋公寓间的防火巷内。
虽然自己的能力在某些人面前都泄漏得差不多了,毕竟还没公诸于世。所以日常生活,能不使用就不使用,能不曝光就不曝光。这是大原则。
只不过这条平常时没人会使用的防火巷,今天有辆车停等在里面。而修补匠也注意到,车内坐着三个人。
这是看到什么东西就走回头,这样的表现太过显眼。为了不表现出自己的异常行为,修补匠决定穿过这条防火巷,再到其他没有监控与人迹的地点,施展超级速度离开。
不管怎么说,顶着这一身修补匠的皮,在洛杉矶大街散步,感觉有些奇怪。
只是路走到一半,修补匠就感到一丝不对劲了。车上的三个人,表现得似乎有些激动。该回头吗?还是……看看热闹?
当他经过那辆车的时候,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车上三人同时下车,前后包围住修补匠的去路。
真跑,倒有些做贼心虚的表现。不如看看对方想做什么吧。修补匠如此心想。
对面的也不是什么谜语人,当头那个直接就拿出证件,说道:“FBI,我是高级特别探员詹姆士,希望先生能配合我们调查。”
虽然口气还蛮软的,但除了那位FBI探员外,另外两人已经持枪在手,只是没指着人而已。
提着手提包的修补匠问道:“你们有逮捕令吗?”
球棒在离开医学中心的时候,为了烟灭证据,已经被压成铝饼,扔在手提包里面。看来自己还是动作太快了。可惜。
詹姆士探员笑着说道:“我没有逮捕令,所以才说是让你配合调查。”
“假如我不配合呢?”修补匠问道。
“总是有办法让你同意的,不是吗。”
这种手握公权力的人要找自己麻烦,总是能让对方找到方法。除非自己有大律师做靠山,能够怼到对方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靠修补匠自己读了几本法律书,背熟法令就有用的。最重要的还是那张律师执照。
没那玩意儿,纵然能在法庭上要求自我辩护以保护自己,但依旧得配合警察或FBI这些执法单位做事,走流程。要是不配合,那犯罪事实可就有了,严重者还会被当场清空弹匣。
即使最后自我辩护成功,被判无罪。但想投诉警察或其他执法单位,一样要有律师资格当靠山,这些人才会真的害怕。
否则普通人的投诉,哪怕引用的法条再正确,投诉内容再充分,证据再完整,事情依旧会被束之高阁。
所以真不是背熟了法律书籍,就以为自己有金钟罩、铁布衫了。那张律师资格的执照,才是震慑执法单位的本钱。
没有那张执照防身的修补匠,只能无奈地问道:“那我能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刚刚开刀的事情被人通报了?’修补匠如此想着。
但雪松西奈医学中心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吧。因为要是检举自己犯错,他们借出手术室也有连带责任。这跟砸自己招牌没两样。
幸好詹姆士探员很快就回答了,说道:“是要请你配合调查跟犯罪集团头目,安德鲁·萨克森有关的事情。”
修补匠一瞬间就意识到,对方是为了那笔一百万釖剩下的‘诊疗费’而来。
因为要定罪安德鲁·萨克森的话,修补匠根本无法提供任何对方犯罪的证词,抓自己没用啊。
所以,只能找人把自己弄出来。或是交出不法所得,承认违法行医,一切按照规矩来,好解决这件事情吗?
一边在内心评估着几种做法的后果,修补匠一边叹气问道:“我知道了,应该不用上铐吧。”
假如想在人类社会过活,就不可避免要按照规矩来。其实真跑的话也不是不行,顶多就是不要‘修补匠’这一身马甲了。
但问题是‘修补匠’的身分和‘亨利·布朗’的切割并不周延,有很多人知道这两个身分之间的关系。
虽然是顶着一张不同的脸,黑白分色的头发,明显的刀疤。不过有心人真要追究的话,还是可以找到‘亨利·布朗’身上来。
这又让他想起当初在阿拉斯加办证件时,老汤姆给的警告。要做什么坏事,可不要顶着‘亨利·布朗’的名头去做。把这个名字搞砸了,之后很麻烦的。
果然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眼前这个教训,可真让人印象深刻啊。
詹姆士探员并没有拿出手铐,就只是打开后座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说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另外找个合适的地点吧。”
话说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也不是第一次了,老美的FBI很喜欢这么搞?动不动就用协助调查的名义,把人带走?如果不从就各种口头威胁?
回头应该去查查,这样的做法究竟是合法合规,还是只用来吓唬一些心里有鬼的人。就该跟他们硬刚,这才是正确的行动选项?
第252章 杳无人迹之处
修补匠的手提包被FBI的人拿走了,扔在后车厢。而他们在收起来之前,还谨慎地翻找了一下内部,看有什么不妥当的东西。
不过都是些简单的医疗器材,一些锭状的药物。只要不是米分状的,一般人很难直接跟渎联想在一起。除非他们认真去查那些药的来历,才会出问题。
修补匠就坐在后座的中间,左右两边都是对方的人。那位詹姆士探员则是开着车,一路挑着偏僻的小路走,往郊区前进。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地是哪里,但是修补匠可以很确定,对方没打算去FBI的洛杉矶办公室。那可是在市中心,不是在郊区。
因为这诡异的行径,让修补匠多注意一下身旁的两人。透过X光眼,他发现对方皮夹里没有FBI的证件。身上的其他口袋,也没有任何可证明身分的证件。
这两人不是FBI的?不过开车的那位詹姆士探员,他身上的证件可是货真价实的。至少比对自己跟在赫本女士身边时,所看到那些FBI探员的证件,规制上没有明显的破绽。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修补匠有些搞不明白。
氪星人的能力是挺全面的,但就是不会读心术。所以修补匠也只能耐住性子,看看对方的目的。否则自己连要怎么应对都不知从何应对起。
这种被动等待别人揭盅的感觉其实挺差的,但又不得不配合,因为美国警察这类钓鱼执法的状况可不少。
先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找人麻烦,大家都知道这样的做法不一定合法合规。但要是被找麻烦的人给了情绪化的肢体反应,那可就成了罪证确凿的把柄了。
这也是为什么美国的执法单位在某些群体面前没有公信力可言,全是因为他们被坑多了。看来自己还是要改变一下态度,躲这些家伙躲远点。
车上的几人都没有说话,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修补匠本就不是多话属性的暂且不提,坐在身边的两人更像是押解囚犯的狱警,用沉默寡言的态度给人施加无形的压力。
唯独开车的詹姆士探员比较忙一点。他会不时透过挡风玻璃向左右窥探,然后选择绕路前进。等到了郊区,也是净挑小路走,最后还转到了进入森林的路上,连柏油都没铺的那种路。
修补匠心有所悟,却依旧不动声色。
最终汽车停在已经无法继续往前开的地方,那是森林的深处。冬天的洛杉矶地区森林虽然没下雪,但是气温却非常低。张口哈气,会直接吐出一团白雾。
就在这样的地方,驾驶座上的詹姆士探员说道:“下车吧。”
修补匠故作讶异道:“这里是合适的谈话地点吗?”
“再合适不过了。”詹姆士探员转过头,朝后座露出了两排大黄牙。就朝着自己的同伴使了眼色。
其中一人先下车,另外一侧的那人则是推推搡搡,把修补匠给赶下车。
没等人站稳,一记手枪枪托,就把人砸到跪趴在地上。
这当然是修补匠的演技过关,配合良好的缘故……否则后脑那一下,也就比蚊子或苍蝇停在皮肤上还要明显一点而已。
用枪托砸人的家伙,急吼吼地问道:“说吧。你把六十万釖藏在哪里?不要说这两个月的时间,你就把那笔钱都花完了。”
虽然是跪在地上,但修补匠直起身,反问道:“这是FBI的公务吗?我能申诉你们非法审讯吧,还有刑求。”
詹姆士探员坏笑说道:“你以为你还有活着离开这里,跟FBI申诉我的机会吗?因为你在你的诊所弄了些孩子过去的小把戏,让我被上司给记恨上了。
“这两个月来,你无法想象我是过着怎样的生活。被一纸调令调到看守资料库的闲差,无法出外勤就没有勤务加给,奖金永远没有我的份。
“家里的贷款、前妻的赡养费。那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债务。我一直以来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想过好一点的生活。
“但上帝并不回应我的努力,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你可以认同吧。对于你的情形,我只能说很遗憾。你就是个罪犯,而那是一笔不法所得。
“我只是行使我的权力,维持社会的秩序。让钱可以被好人使用,而不是任由好人饿死,坏人逍遥法外还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
“所以我建议你,爽快地把钱的下落说出来吧。这样可以少受一点皮肉之苦,我们可以省点事,这可是双赢的好事啊。”
对这一通歪理,修补匠可是听到傻眼。他睁着大眼珠子,问道:“长官,你可是政府的执法人员。这样子做,可以吗?难道做了这些事情,你觉得你可以隐藏?”
詹姆士探员和他两个同伴相视一笑,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呢。没人知道我要做什么,没人看到我们把你带走,这个地方更是人迹罕至,没有多少人知道。
“也就是说,今天不管你发生什么,都只会是一个失踪人口。你知道全美每年有多少失踪人口,这些失踪人口有多少被找回来的吗?
“只要没有尸体,就没有凶案。没有凶案,就不会有大动作的调查。说到底,你在我们眼中,也就是个不起眼的数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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