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那位美人的名字叫金杰·罗杰斯，又一位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女演员。不过豪宅没盖成，那对金童玉女也毫不意外地吹了。”
“这可真是……”前两年人才过世，芭芭拉自觉地留点口德。她想了想，问道：“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开往广播电台？”
“没错。从山上下去，是最近的距离了。要是从山下要往上走，难爬不打紧，距离也比山上远。”
“你说，那里是封闭的，有人在管理吗？”芭芭拉问道。
亨利答道：“那里原本是地产商的广告，‘HOLLYWOODLAND’。后来逐渐成为好莱坞的重要文化象征，地位随之提升。
“在78年的时候，Playboy的创始人休·海夫纳推动捐款，有九名捐款者各自捐出27，700釖，建造全新也更加耐用的钢制标志，使用至今。
“而这里现在由非盈利组织‘好莱坞标志信托’管理维护。因为曾有人在这里自杀，所以标志地并不对外开放。”
芭芭拉讶异道：“有人在这里自杀过？死了吗？”
亨利回答道：“32年9月16日，24岁的女演员佩格·恩特维斯特爬到H字母顶，跳下来自杀身亡。”
“真有人死啦！”
“当然啰。也许我们过去，还能找找六十几年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你不觉得在这种旅游的时候，说这种事情很煞风景吗？”芭芭拉抱怨道。
“没有鬼故事的旅游，多么无趣啊。只不过你看起来的确像个理工人，不会听到鬼故事，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惊慌失措地尖叫着。”
“哦，你期待发生什么吗？我也许可以配合喔。”芭芭拉侧过身，那双水蓝色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尽显天真之意。
亨利没接话，反而是转移话题，把车停在山顶的一处停车场，说：“我们到了，可以下车看看吧。”
“这里是……山上的广播电台？”芭芭拉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看着四周围问着。
“没错。我刚刚看过了，通往标志的路被铁丝网围住了，门没有打开。所以我们得步行，找个地方溜进去。或是在上头看一看了事。”
亨利熄火下了车，没等他到副驾开门，芭芭拉自己就下来了。态度倒是相当随性，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两人一起来到停车场边缘，从南侧的山坡往下看，刚好看到好莱坞标志的顶部。
“一个很少人注意的特征。”亨利指着下方的好莱坞标志说道：“其实那九个字母是建在同样的高度位置，但却不是一直线。
“假如有人坐直升机，从同样的高度平视好莱坞标志，它就会是平的。但我们从山脚下看，之所以会有高低落差的错觉，是因为山坡形状所造成的。”
第258章 可远观不可近看
只能从上方看到好莱坞标志的顶端，似乎一点也不过瘾。芭芭拉不满足于此，问道：“有溜下去的地方吗？”
亨利左右望了望，说：“我以前来过，也的确找条路下去。我没记错的话，那边有人把铁丝网给剪开了，让人可以钻进去。要不然就是要攀爬过去了。”
“走吧，走吧。”芭芭拉兴致勃勃地说着。
不一会儿，两人就找到了亨利口中的洞。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幸好芭芭拉出门没自虐，穿着高跟鞋。但即使是慢跑用的运动鞋，走在这种砂质土地的山路上，也让她时常走到双手胡乱挥舞着，才能保持平衡。
要不就是站着下滑了一小段距离。没有跌个狗吃屎，已经是芭芭拉平衡感相当好的表现了。
当然了，亨利不时出手搀扶着，也是芭芭拉没摔得太难看的理由之一。
不过有时她会嫌弃地推开男人的手，又有时她会在大呼小叫中扑倒进亨利的臂弯里，然后露出一个俏皮的吐舌表情。
要不是亨利听着那平稳，毫无波动的心脏跳动声，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能和这样的美人产生什么火花呢。
结果，一切表现都是在做戏呀。
就这份演技，不去好莱坞发展实在是太可惜了。
亨利也不揭穿，就陪她玩着，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好莱坞标志底下。
之所以挑在这个高度建造地标，当然是因为这里的地形刚好合适，有一个高度落差没有太大的小平台。或许有一部份是修整过的，提供工程单位堆放物资，但现在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只是走到目的地的芭芭拉，兴奋的情绪没能延续多长，随即就被失望的感觉罩顶。她摸着生锈的支撑铁架，以及铁皮卷曲起来的部分，说：
“没想到近距离看这些标志，锈得锈，破得破。还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太近了，也无法看到全部。”
亨利哈哈一笑，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保持点距离看，会觉得很美好。但只要一走近，各种缺点就现形了。标准的美国梦典型。
“况且这里可是从78年重建至今，也有将近十六个年头了。这样每天在外面，风吹日晒雨淋的，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让人意外。这只是钢构的，先前那个木造的可更惨呢。”
“所以你觉得保持点距离好呢？还是拉近距离，接受这样的缺点好呢？”
面对意有所指的问话，亨利回避着答道：“好莱坞嘛，还是保持点距离，刚好可以把几个大字尽收眼底的状况是最理想的了。
“靠得太近，不光是看到锈迹斑斑的部分，还有可能被翻起来的铁皮割伤。再不然这种荒地，要是遇到毒蛇也挺让人伤脑筋的。”
其实亨利的回答，也同样语带双关。既是在说这个好莱坞标志，也是在说好莱坞本身。
不过两人很有默契地把话题停留在表面，亨利望了望天，说道：“波比，我们回停车场吧。要爬上山有段距离，我又没带手电筒。要是等到天黑，看不到路，那可就麻烦了。”
距离天黑，其实还有段时间。但这又不是要掐着时间的行动，当然不可能非要等到天黑的前一刻，刚好回到停车场。
在近处见识过好莱坞标志，不管背后是满足或失望，芭芭拉就像解决的一件执念，点头说道：“走吧。”
对于习惯登山健行的人，他们会说下山比较危险，上山比较容易。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上山比较累，反而下山比较轻松。
虽然还不到手脚并用，或是爬段距离就要喘口气的程度。但当两人回到停车场时，不只是毛线帽摘了下来，羊毛绒大衣在亨利手上，曾为高中体操冠军的小姑娘也不太想说话了。
把芭芭拉送上车，亨利从后车厢的保温箱中拿出两罐瓶装水，一罐送到了副驾的手上。
两人都是一口气把水给喝完，这才像是活过来一样，重新又有了活力。
芭芭拉试着解释道：“其实那段山路不算长的。”
“当然，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都走了一整天，都有些累了。假如是平常时，这点坡度谁会看在眼里呀。”
看着倔强的女孩表情稍微有些和缓，亨利笑着问道：“我们下山，找个地方吃晚餐如何？”
芭芭拉瞪大了眼珠子，看了人一会儿，随即笑了出来，点头说道：“嗯，好。”
亨利靠着自己的鼻子，就近找了间便宜又美味的餐厅。和芭芭拉在用餐过程中，闲聊着今天的心得休提。
等到亨利将人送回到饭店的门口时，下了车的女孩从车窗处问：“亨利，要上来喝杯咖啡吗？”
稍微侧着脸，用眼尾送着电波，这样精致的脸蛋毫无疑问是诱惑十足的。
不过亨利却是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至少得经过三次约会，才会有这样的邀请。”
“那只是女孩们婉拒不合适男孩的借口。遇到合适的男孩，还要傻傻的约人家三次，这样会抢不过那些投怀送抱的小女表子。”
“你就不怕男孩到手后，态度就不一样了吗？”
“这不就证明自己的眼光不准，看人看错了嘛。我们应该要做的是牢记这样的教训，却不是怕犯错。我学生物的，要是怕犯错而不敢做实验，那就注定一事无成，趁早转行吧。”
“哈！不过真遗憾。我虽然也不是坚定的三次约会派，但出门的时候我可没预料到今晚的邀请。我还得回去喂猫。”
“你有养猫？”芭芭拉挑眉问道。
亨利笑着说道：“是啊，一只很可爱的虎斑猫。只是牠食量有点大，脾气有点不好。我虽然出门前有帮牠准备午餐，但晚餐可还没着落。
“要是漏了一餐，我家可就糟糕了。我可没把牠关笼子里啊。你总不会希望，我是那种为了喝一杯咖啡，就把家中饿肚子的小猫给忘掉的男人吧。”
“这可真遗憾。”芭芭拉皱着眉，随即又舒缓开来，说道：“那明天一样的时间，还是咖啡厅见面？或者早一点，你来饭店接我？”
“还要继续？”
“当然啰，我还有假期，而且好莱坞我可还没参观完呢。”芭芭拉笑道。
“好吧，那就明天见了。”
芭芭拉上半身探进车窗，抓着亨利的衣襟就往自己靠近，飞快地在嘴唇上点了一下。挑逗地说道：“希望明天你记得帮小猫准备好晚餐。”
第259章 实习特工
芭芭拉用钥匙打开饭店的房间门。灯火明亮的房间里，不出意外地坐着一个黑人，正切着一客牛排。
黑人注意到芭芭拉关上门的举动。他探头看了看，问道：“波比，目标没有跟着你上来？”
“没有，弗瑞。他说他要回去喂猫，就走了。”把大衣扔到床上，芭芭拉很不优雅地甩开鞋子。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走在饭店房间的地毯上。
尼克·弗瑞边吃着牛排，边说道：“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等你们，可是等到肚子饿了。”
“我当然不介意，反正这也是公费吧。你该不会说不给我报账，要我自己想办法报销吧。”
“当然不会。”
芭芭拉咕哝道：“幸好他没上来。否则看到这个场景，肯定会让人以为是我这个坏女人把他骗上门，其实是一个老玻璃觊觎着他的白屁股呢。”
“咳！嗯，波比实习探员，现在请你汇报任务。”尼克·弗瑞煞有其事地说着。假如他放下刀叉，嘴里不吃东西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给自己倒了一杯排餐的红酒，芭芭拉一口喝完后，才说道：“假如我说这个男人很不错，也很聪明。至少知识储备足够多，在星光大道上对明星们的名字与事迹是张口就来。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一本正经说着，实际上内容都是胡扯的。不过我也没听出什么破绽来。其实不让他当同事的话，我觉得当男朋友也不错。”
“你是认真的？这就是你要汇报的内容？”弗瑞对这个高中时期，因为协助生物学教授威尔马·卡尔文研制超级士兵血清，进入神盾局视线的聪明女孩，不脱其年纪的发言而感到头疼。
“当然不只是这样。只是我一开始就直奔结论，让你听不到你想听的，这不是会很让人失望吗。”
“什么意思？”弗瑞放下刀叉，认真地说道：“你想说这个男人有问题，不适合我们？”
“适不适合不好说，虽然还没探明对方的政治倾向，但从他的话中可以感受到他对政府的不信任。不过也仅限于嘲讽几句，没有更过激的言词。我想说的是，招募他或许没那么容易。”
“怎么说？”拿起刀叉，弗瑞继续跟牛排奋斗。
“距离感。虽然他的言语很轻佻，但他很会踩剎车，而且总是若有若无地把人挡在一定距离之外。想要获得他的信任，很难。我们的工作，没有信任根本做不下去吧。”
没有对芭芭拉的感想多做评论，弗瑞只是问道：“那你有把握招募他吗？不见得要入职做正式探员，一个外围的帮手也行。”
黑尼克·弗瑞可没忘记自家老爹，白弗瑞的建议，要组织一支自己的团队。最好还是神盾局不知道的那种，才能成为手中真正的力量。
芭芭拉则是说道：“对他那样的人，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假如我之后告诉他，我只是为了招募他而来，他大概会一口回绝吧。
“就是你出面也一样，我跟他接触的动机不纯，就是他最大的拒绝原因。所以说，让我真的当他的女朋友吧。只要他是我的男朋友，那他帮我，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这下换弗瑞咕哝道：“你又不是北极熊培养出来的燕子。我们的女特工诱饵计划，一向是只做开头的部分，可不包含长期的忄生服务。”
“人家那是为了任务而牺牲，我自愿啊。两者是不一样的。”芭芭拉得意地说道。
“至于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表情，就跟个花痴一样。”弗瑞批评着这个年纪当得起自己女儿的女孩，要是自己跟初恋不理智一点的话……
芭芭拉迷着眼，说道：“你不知道的，弗瑞，我觉得他身上的秘密，可不是非常结实，子弹打不穿而已。虽然以男性的身高来说，他的身材比例宽了点，但那可不是胖。——”
某只氪星人：绝不是因为贪吃，吃出来的！
“——作为一个体操人，我可以感受到在他皮肤底下的肌肉，有着怎样的爆发力。这可是在健身房里面，拼命举哑铃，举不出来的肌肉。”
“够了！”打断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实习女特工，黑尼克·弗瑞不满地说道：“假如你想执行燕子的任务，当他的作为跟局里的目标相违背时，你有执行清理工作的觉悟吗？”
“假如发生那样的事情。”原本一脸严肃的芭芭拉，突然俏皮地笑了出来。说：“那一定是局里的目标有问题。我挑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犯错。”
弗瑞以手捂脸，无奈地摇摇头。
完了，这个实习女特工废了……
“对了，长官，明天我还要继续去约会。我要申请经费。”芭芭拉伸出手来，朝着尼克·弗瑞晃呀晃的。
“法克！想约会就花自己的钱。没有经费！”尼克·弗瑞忍不住骂人。他把芭芭拉·摩尔斯这个实习特工叫来，干得可是私活。所谓的经费，都是他自掏腰包来的。
“我这是在帮你想办法。假如我扮富婆，包养一个没工作的小白脸，你说有没有可能成功收服他？他今天可是有委屈巴巴地跟我说，他没有学历，打着零工，好可怜的。”
“法克悠！我给你的资料上清楚记载着，他是修补匠！坑了安德鲁·萨克森一百万釖的人，他手上应该还有六十万。你要拿多少钱去包养这样一个满嘴谎话的男人。”
芭芭拉没管亨利有没有说谎的问题，而是奇葩地注意到上司的语病。“你要法克咪？我可以向局里申诉，这是职场性骚扰吗？”
“法克悠儿谢夫！我不管了，任务取消。你自己想办法回去。”说着，弗瑞也不管牛排还没吃完，就要起身离开。
芭芭拉一把拉住人，说：“等一下，长官。至少回乔治亚州的机票给我留下来。”
“法克买谢夫！你还要机票？我把你打包寄FedEx，这样还比较便宜。”
“对不起，长官，我会乖乖执行任务的。请原谅我先前的口不择言。”芭芭拉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睛含着泪说道。
“马德法克！”停下脚步的弗瑞看着装哭的芭芭拉·摩尔斯，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你假期最后一天，我会想办法把他引诱到那个非法诊所。
“到时候你想办法靠着跟他房东的伪装关系，进入他的屋子里头装窃听器。听明白了？怎么安装窃听器，局里的培训应该有的，你没忘吧。”
“好的，长官。只是……”芭芭拉扭扭捏捏地说道：“您明天是不是就不要待我房间里等人了。”
“算了，任务还是取消吧……”这金发小妞不能用了。尼克·弗瑞心中哀嚎道。
第260章 转移焦点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芭芭拉一样由亨利带着，逛着洛杉矶与好莱坞。尤其是各大电影公司的拍片片场，他们还想办法混进去参观。
其实像这种地方，人来来去去，片场守卫也认不得谁是谁。只要不是一副鬼头鬼脑的模样，让人误以为是记者或追星的群众，走在里头是不会有人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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