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不过因为亨利也不是什么正经培训出来的医生，这里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无菌手术室，所以他就按照书上看来的知识，自己设计了一套流程。
首先就是几根找来并消毒过的缝衣针，权当针灸用的金针，插进老头子的身体里，主要是阻隔神经感觉的传递。
要完全瘫痪受针者的身体，还要拔针后能迅速恢复的暂时性措施，亨利还没琢磨到那个程度。所以还是得靠俄罗斯人自己压住他们自己的同伴。
尤其自己不需要太多手术视野，只需要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好。所以能比照未来的微创手术手法，就现有的手术方法做一点魔改。
但终究不是用达文西手臂进行手术，跟日后的真微创手术还是有所不同。不过创口可以更小这一点是跑不掉的。
一套手术流程在脑海里模拟千百回，对有着超级大脑的亨利来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在老头子的骂声中，亨利划下了第一刀！
取出射进体内的弹头动作，一如前几位伤者一样简单。有时甚至不用额外划开伤口，光靠镊子就能从弹孔中夹出弹头。
只要体内出血情形不严重，通常亨利不会另外扩大创口，让术后的恢复时间拉长。但要动肺癌手术的话，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幸好身旁围一圈的，也都是跟文盲差不多的街溜子，所以才没人质疑亨利的作为。事实上他们就连亨利准备搞什么，大部分人是连站在旁边看也看不懂的状态。
所以亨利毫无心理负担，刀子割开来就上。那什么沾黏问题、肋骨妨碍，对亨利来说问题都不大。就是人挣扎乱动，对于有超级速度跟反应力的他，也都是小事情。
只听胸膛被划开来的老头子，大声叫骂道：“你这个庸医，你这个该死的庸医！我要去投诉你，取消你的医师执照。有这么动手术的嘛。”
亨利笑嘻嘻地答道：“你不用费事了。您该不会以为我有医师执照那种东西，可以让人取消吧。”
“什么，那你读的是哪里的医学院？是他妈跟吉普赛人学的，还是跟非洲巫医学的。”
“哦，这你大可放心。我是在洛杉矶图书馆钻研的，还有到纽约大图书馆进修。知识量绝对丰富且先进。可不是吉普赛人或非洲土著那种土方法。”
“华特！你没医师执照，也没读过医学院，就这样也敢帮我开刀？”
亨利答道：“反正你又没有医疗保险可以申请，要求那么多正规条件做什么？是医好你自己比较重要，还是要秤秤我的医学证书总共有几斤比较重要？还是说医学院出来的就没庸医了，你这是歧视！”
“这跟歧视没有屁关系！你他妈该死的混账，不要让我走下床，否则我非杀了你不可。”
虽然亨利有开口反驳，但老头的大声质疑，连压制他的俄罗斯帮同伴们都有些嘀咕了。
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该放手，帮助老头阻止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可靠的年轻人。但是胸口的刀都开了，还拉出一个大洞……这是能阻止的时候吗？
“啊！”老头死命挣扎着。俄罗斯帮的人都要多上几个人压，这才压得住几乎要疯掉的他。
亨利却没管别人是真痛苦，还是纯粹恼怒，继续动着刀。就看一颗心脏在旁边跳，手里正切着黑掉的肺叶，这种新鲜感刺激着亨利的感官。
将一坨畸形生长的黑色烂肉，从肋骨缝隙中夹了出来，亨利一把扔到了旁边的铁盘上，盖住了先前取出的弹头，随即动作迅速地结扎、关胸。
过程中骂声没停歇的老头子，几乎要把几辈子的吃奶力气都用上了。
等到关胸缝合，亨利把插在对方身上的绣花针拔出来，老头子就像失去电力的机器人一样，瘫倒昏了过去。其他人面面相觑地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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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约翰威克
“医生，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斯拉夫忧郁帅哥眼神锐利地问道。
“原先只是肾上腺素撑着，现在肾上腺素的效果过了，昏过去很正常吧。”
亨利伸出手指，在对方心室上方微按掂量着，然后又观察了各项生命体征，说道：“放心，没死。手术后的病患怎么照料，你们比照办理就好。
“因为没有全身麻醉，应该好处理一些。假如不知道怎么办的话，那就是挂生理食盐水或葡萄糖，然后静养。反正这边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专业医院。”
有人傻眼问道：“假如因为感染死掉的话，怎么办？”
“那就是他注定该死啰。而且没有扩散，没有进入淋巴，人还可以顽强地开口大骂，死神看到这种人的灵魂都会发愁吧。”
亨利洒脱地说着，反正事不关己。随即脱下了橡胶手套，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时其他人也才注意到，这人总共救了四条人命，但身上却没有沾到任何一滴血。
其实看了亨利这么狂野的操作，大家都是脑子混乱的。
他自称没有医学学历，也没有医师执照。但切出来的肺叶就摆在大家面前，那明显不健康的黑色，让人很难质疑他是不是切错，切下正常的肺叶了。
“所以……你这是手术成功了吗？”那名斯拉夫忧郁帅哥问道。
这时完成自己手术，那个大陆酒店的外科医师也才走了过来，看着那老头的情形。
虽然关胸之前的状况他没看到，但是从伤口、从缝合，以及从切下来的检体来看，亨利的操作应该是没问题的。就是……
实在是太多槽点，这个老医师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他一脸古怪地看着帮忙救人的亨利，也没有夸对方，或骂对方抢生意。反正是他自己面对那群俄罗斯帮的凶徒；要是有哪个他动刀的人有着三长两短，他自己也讨不了好。
这种事情，替别人担心有什么用。
不过人是在他的地盘上，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表示。既然已经没有那种命悬一线的倒霉蛋，老医师随即指挥起所有空下来的急救人员。
没大碍的伤员叫他滚蛋，得要暂时静养的人送进医护室的病床。特别是那个挨了枪，莫名其妙就被动肺癌手术的家伙，术后照料还得安排上。
尽管他擅长的是心脏外科的领域，但是胸腹外科手术的术后照料，大抵上是差不多的。也就是用药控制对方术后的疼痛与防止感染，以及加快恢复的速度。
反倒是带亨利进大陆酒店的查理，以及酒店经理穆妮·费舍，全程目睹一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人了。
他们原先心里的算盘可是打个啪啪作响呢。在这个变种人并不罕见的世界，如何找到一个能力合适的变种人，培养起来，收服为己用，可是很看运气的。
因为他们没有X教授或万磁王的优势，天生就能站在同样的立场来拉拢人。所以只能砸进更多的钱财，用上更多的心计，软硬兼施之下才有可能成功。
那种担心被变种人抢走工作的，只会是普通人。像他们这种生存法则更为原始、血腥的地下世界，只要是有用的人才，谁不是大把金钱、美人供养起来啊。哪里舍得排挤。
不过要是对方多才多艺，那该怎么办？
麦克·李德尔·荷顿议员一役，亨利·布朗已经向很多人传递出一个讯息。别以为他防弹，那么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把他带在身边，自己的生命就会多一层保障。
这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再加上还有个没眼色的家伙在场……
那个看到自己同伴不论好坏，都受到救助的斯拉夫忧郁帅哥来到亨利面前，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约翰·威克。”
听到是这位印象中的人物，尽管对方看起来不像基努·里维斯那个演员，但帅气程度依然不减，甚至更纯了几分。亨利也欣然自我介绍道：“亨利·布朗。”并握住对方的手。
两人一触即放，亨利也同时想到，原来对方忧郁的神色不是死了老婆后才有的。而是原本就有，所以才吸引了那个普通人老婆，从而动起金盆洗手的想法？
“谢谢你救了我的同伴。”约翰说道。
亨利举起手，客气地说：“我收了报酬的。”
“只是我有个问题。”
“请问，我尽可能回答。”
约翰·威克神色微愠地问道：“既然你可以精准地敲晕他们，为什么是在手术后做。而不是在术前，还要我们一堆人帮忙压人？”
啊，这个问题呀。总不能说毛子、大毛都是一家人，自己就当初的事情讨点利息而已。
亨利当然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不是当初的凶手。不过自己是要救他们呀，又不是刻意抓来折磨的。
只是做事的顺序没那么讲究。而且这是环境的条件不好，不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这些话当然不好说出口，亨利解释道：“假如术前把人敲晕，这可不比直接麻醉。要是伤员突然醒过来，而你们负责固定的人来不及反应，那会发生什么？
“与其考验你们的反应，担着有更大危害的风险；不如让人醒着，提醒你们得要好好把人压住。术后做这样的动作，只是要让伤员更好的休息与恢复而已。这样的回答，可以吗？”
总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直心肠的约翰也不再追究，说道：“日后你到了纽约，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看起来可以活下来了。
完全没注意自己友好的行为，打坏了不少人的算盘。
亨利当然也不会拒绝这种人物的示好。真可别看不起这些普通人类巅峰层次的人，在流尽最后一滴血之前，他们能发挥的作用是难以想象的。
再譬如漫威宇宙本土的反英雄，惩罚者。他也是一个没有超能力、没有注射任何超级血清、不是变种人、没有科技装甲，光靠军队训练就到达人类战力巅峰的普通人。
约翰·威克的作风十分符合‘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他不像一般西方世界的社牛达人，骚话连篇。跟亨利简单几个问候后，他就回到俄罗斯帮里头，跟其他人一起准备离开。
第216章 交换条件
要是真想要聊，亨利这边演技上线，主动出击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但今天的经历，让他多了点想法，不急着跟约翰·威克这个主角级的人物攀交情。
亨利转头看向洛杉矶大陆酒店经理，穆妮·费舍女士。拿出一枚金币放到她面前，说道：“一枚金币，一个承诺，是吗？”
“刚刚威克先生也说了，我也有拒绝的权力。”穆妮·费舍高调地说道。
“事实上我也就是问问而已，因为我也不确定你们能不能做得到。”
这种小小的激将法，还不至于让穆妮·费舍不高兴。她问道：“什么事。”
“我被带往那个黑人议员的地方，是两个FBI出手的。现在他被你们的人做掉了，而我还活着。你们能解决掉我身上的麻烦吗？”
一个地方的人全死光了，只剩一个活下来，很难不被视为嫌犯或共犯吧。
要是FBI的人急于结案，亨利就是最好的背锅侠。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一口大锅，想躲都躲不掉。
所以让捅出这个娄子的人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分吧。
穆妮·费舍看了看亨利的笑脸，再配合那一身不成体统的装扮。让穆妮知道，这个要求既是一个考验，也是一个试探。
假如大陆酒店方面没有解决这个麻烦的能量，那亨利当然也不需要跟这样的对象合作。没有合作的基础，当然也就谈不上怎么去收服这个变种人了。
不过穆妮·费舍哪会轻易接招，她直接了当地摇头说道：“这个不够。”从部下手中接过一个怀表大小的护身符，放到了亨利给出的金币旁，说：“按下血手印，我会帮你。”
“这是什么？”氪星人装傻中。只是拿起这个怀表似的玩意儿端详着，还打开来看里面的部分。
“血契标记，代表一个不容拒绝的承诺。”
得到了答案，亨利像是意识到手中血契标记的上方，那根尖锐细针的作用了。但他就只是摇头说道：“这个不行。”
“哦，你不会以为你要我做的事情很简单吧。”
“不，我是说这个不行。”说着，亨利作势拇指在血契上的针重重按了几次。都把那根针微微按歪了，这才展示着毫发无伤的大拇指。
这下换穆妮·费舍无言了。她可没想到这个结果。问道：“你自己也没办法？假如生病了，要注射该怎么办？”
“我只能向上天祈祷，我自己不要生病了。”亨利装模作样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并放下血契标记，顺势要收回放在桌上的金币。
手才伸出去，就被穆妮那双保养得很好，水嫩嫩的柔荑给按住。但她并不是收下亨利给出的金币，就只是拿到手里把玩着，问：“假如我能帮你，那你还能帮我什么？”
“嗯，再多给你一枚金币？”
“数量没有意义。”穆妮拒绝道。
这是高桌会定下的规矩，金币只是一种‘门票’，一个承诺。但依然有那种金币开道也进不了的地方。这时拿出再多门票来，会有用吗？
就好像要请高桌会成员办事，拿出血契，人家都不一定点头。这时就算放上一落金币，人家会看上眼？
谁家的高桌会缺金币了？这不是穷逼勿入的圈子嘛。
“那……”看了四周围一眼，还有不少伤者在大厅内休息，亨利又说出自己的条件：“以后有像这样的事情，我也能帮上忙？”
其实这才是亨利的目的。
按照正常途径学医，特别是累积临床经验，实在是太过麻烦。
不说医院里头的勾心斗角，如何让主刀医师挑选自己担任助手，直到可以独自上手术台为止。
这不是单纯的‘优秀’就可以得到机会的。没个靠山，或是额外的付出，那么多人争取的机会会轻松落到自己头上？
又为了避免医疗纠纷，处处要合规矩。为了维持医师的逼格和高昂的医疗费用，又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以符合美国的医疗环境和氛围。
这都还没说医药和医疗器材这个大黑幕底下，到底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与其如此，不如做一个密医。会找上他这种客串医生的，不是穷逼，就是那种不怎么正经的人。
这种人活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另说。要是死了，敢去法院告人？
顶多就是私底下拉一群道上的兄弟，找这个医死人的密医要个交代而已。这种事情，氪星人会怕？
而亨利要做这一途，当然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心情作祟。就只是想起前不久，看着那位女士受病痛折磨，身为氪星人却无能为力而感到懊悔。
虽然自己靠看书跟期刊，读进了足够多的医学知识。但在临床经验上的缺乏，依然让亨利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包治百病。这才让那位女士的病情一拖再拖，终成遗憾。
假如有人不怕死，自己找上门，自愿成为亨利的临床经验值，这不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嘛。
至少自己的目的是奔着把人治愈去的，而不是把健康的人搞生病，就为了看对方在某种细菌或病毒下的反应，那种反人类的行为。
也可以说，那种恶质的人体实验，对亨利也是个禁忌红区。
只不过考虑到现实，会找上密医的人大部分都是不能去正规医院的人，医治一些无法说明情况的伤势，譬如说刀伤或枪伤。
如果再百无禁忌些，搞不好惰胎的都会找上门。
想跟在医学中心一样，可以看到一些疑难杂症，甚至上手医治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
要不就是那种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拖到奄奄一息的弥留之际，才会来找密医碰碰运气。
……通常到这个阶段，要说没有挑战性也说不过去。这可是正经的在跟死神抢人呀。
愈是考虑，亨利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说大陆酒店不想合作的话，自己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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