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蛇不是蛇
伊斯坎达尔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一般，追问了几句。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我想要改变那个结局。”
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十分的坚定，她认为或许当初那个时候，拔出王选之剑的不是自己。
又或者，当初在统治期间，自己能够再稍微通晓人心一些，或许，不列颠的结局会有所改变。
尽管，当初在握住那把剑的时候，自己的导师梅林便已经告诉过她，不列颠终将毁灭，而自己也将会有一个悲惨的结局。
但是，即便是知道了这一切，当初的她也是毅然成为了王。
娇小的少女穿上亮银的甲胄，从此隐藏性别，带领着骑士们征战四方。
然而，在真正的面对那一切都破灭了的结局的时候，阿尔托莉雅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自责与内疚。
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是否会稍微变得不一样，哪怕是稍微变得好一点呢......
饥荒，灾害，战乱，背叛......如果当初的选择改变了些许的话，那些民众又是否可以生活得更加幸福一些呢......
阿尔托莉雅不得而知，所以，她才将愿望寄托在了圣杯的身上，希望得到答案。
然而，随着阿尔托莉雅话语的落下，不经意间，却是有人哄然笑了出来。
那是种一开始低俗得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但之后却是马上收敛了不少，变为了单纯的轻笑。
而这笑声，正是从那黄金的从者，吉尔伽美什口中传出的。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感到了些微的不悦，但却也没有到愤怒的程度。
因为她清楚，王道与王道各不相同。既然有赞同的话，那么势必就会有反驳。
所以，对于吉尔伽美什这略带侮辱性质的笑声，她也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沉稳十足。
“不，只是觉得骑士王原来是个一直做着天真的梦的小姑娘，稍微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吉尔伽美什的嘴角勾勒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微抿了一口，让自己恢复成原先的那副威仪模样。
“难道说，你们就不曾因为自己的国家被毁灭了而感到后悔吗？”
阿尔托莉雅表示了不理解，她转头看向了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完全不想。”
伊斯坎达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阿尔托莉雅。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而且那种企图颠覆历史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伊斯坎达尔傲然的说道，身上带着王者的气势。
阿尔托莉雅微微语塞，两人的想法差别实在是过大，于是，她又转头看向了吉尔伽美什。
“那么，Archer，对于自己的国家，你就没有感到丝毫的后悔吗？你就不想再去拯救一次吗？你就不想改变一些人的结局吗？”
“呵，Saber，该说你是过于天真的少女，还是想要为国献身的圣人呢？”
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对于阿尔托莉雅的愿望感到了失望。
“本王对于乌鲁克即便是留存有怀念，留存有无法忘却的记忆，但是却也不会想要去改变那一切。”
“因为.......”
“乌鲁克已经毁灭了。”x2
希尔和吉尔伽美什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话，让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
但吉尔伽美什却是笑了笑，继续说道。
“看样子，本王的孩子在这一点上看得都比你要清楚呢，Saber。”
“如果想要知道本王这般想法的理由的话，不如去问问希尔吧，哈哈哈哈！”
好似在为某人的成长感到喜悦一般，吉尔伽美什不由得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希尔......”
阿尔托莉雅回过了神来，当吉尔伽美什脱口而出【乌鲁克】三个字的时候，阿尔托莉雅便确定了吉尔伽美什的身份。
对方确实是如同自己的御主卫宫切嗣所猜测的那般，乃是历史上的英雄王。
但是，果然很奇怪呢......
记载中未有子嗣的英雄王，此刻却偏偏有一个孩子出现在了眼前，实在让人不得不好奇，在那英雄王的国家毁灭之后，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存活到了现代。
所以，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一会，看向希尔开口道。
“希尔，你就没有因为【乌鲁克】的毁灭，而感到后悔吗？”
对方是吉尔伽美什的子嗣，那么势必也是承载了些许对方的王道。所以，询问其，与询问吉尔伽美什，其实并无多大的差别。
希尔放下了装着牛奶的杯子，直视着阿尔托莉雅回答道。
“乌鲁克已经毁灭了。”
“但是......”
“乌鲁克好像还一直都在这里。”
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希尔歪了歪头，眼中流淌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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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朋友的PY：《名侦探工藤笑川》
我叫工藤笑川，原本是一名普通人，在遇到了那个人之后，我妈死了。为了抓住他，我成为了一名侦探。那是一种以活人的身份经常与死人进行互动，发掘出真正故事的职业。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职业，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每一天都会活在阳光的生活当中，但对于冥侦探来说，却是每天都会见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累积多了就会发生一些特殊的变化，比如我一整年挂在脸上的司马表情。
但我并不后悔，因为该烧香的烧香，该吃饭的吃饭，该办的事，天打雷劈也得办，无聊的时候就嘴臭雇主或者来访的客人。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阴间神探，回头无岸。
第025章：本王的礼物和试炼（25,26,26.5/n）
燃烧的建筑，凄惨的哭喊，浓腥的血气........
当初乌鲁克被拉赫穆们所攻陷了的那一幕，依旧盘旋在希尔的记忆深处。
——乌鲁克毁灭了。
——乌鲁克注定要毁灭。
吉尔伽美什如预言般的话语，彻底宣告了乌鲁克的命运，但是当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去。
所有人都明白最后的结局，可所有人也都接受了那样的结局，并在那之前拼尽一切抵抗那破灭的命运。
说实话，即便是到了现在，希尔也还是对于吉尔伽美什所说的“乌鲁克已经毁灭了”，和立香所说的“乌鲁克仍健在于此”，这矛盾而又冲突的两句话，感到些许的不解。
然而，他唯一理解的是，乌鲁克或许已经不再是他能够回归的地方了。
因为，那里已经“毁灭”了。
虽然在表情上未曾显露出什么，但希尔身上那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是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了些许的哀伤。
阿尔托莉雅一时语塞，而吉尔伽美什也只是沉默。
尽管他也知晓希尔所经历过的那段乌鲁克的时期，但那终究不是现在的他。因此，他了解的，也并未那般详细，只是一个大概的始末罢了。
可即便是那稍微有些模糊的记忆，也足以让吉尔伽美什认定，那确实会是“自己”所作出的决定。
当他决定违背神明的意志的那一刻起，便代表着神明与人类的诀别的开端。
而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成了一座照亮黑暗的灯塔，剩下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人类自己，在黑暗中前行摸索下去。
所以，吉尔伽美什不曾留有悔恨。
若是说，那唯独留存下来的可能称之为悔恨的情绪，或许就是在那一日，自己的挚友死于自己的怀抱之中的那一刻。
以及，从那记忆之中传导过来的，那个时候的“自己”，身为王，身为父亲，却需要希尔来拉住那拯救人类的最后的绳索的那一刻吧.......
阿尔托莉雅沉默良久，她没有对希尔如此的说法表示反驳，却也没有表示赞同。
归根到底，这也只是个人与个人的立场与理解的不同。
所以终究看来，她自身所要走的道路，还是与在场的另外两位王有所不同。
“我的愿望，是拯救不列颠。”
“为国为民，这便是我的王道。”
圣青色的眼眸之中流露着坚定与丝毫的不动摇，即便是另外两位在历史中背负盛名的王者不认同她，阿尔托莉雅也依旧决定要那么做。
要问理由的话，那便是因为，她是骑士王。
是生来，就要拯救不列颠之人。
“被自己的国家所束缚了一生吗？还真是可怜呢，骑士王.......”
看着这穿着亮银甲胄的娇小少女，虽然不知详细，但伊斯坎达尔却足以能想象，对方当初在成王之际，所遭受的苦难了。
这一点，光从历史上流传的亚瑟王并非是女性，并且对方即便是化为了从者，却依旧在为自己的国家所执着着，便能看得出来了。
伊斯坎达尔叹了口气，然而面对阿尔托莉雅这般不动摇的圣洁模样，他也无法否认对方执意要走的，与他截然不同的王道。
“执念深到这种地步........Saber，现在的你的话，多少有点称得上你那自诩的称号了。”
“但是，本王还是要说，你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执念罢了，骑士王.......”
吉尔伽美什轻笑了一声，但这并不是嘲笑，而是带着些许怜悯的轻叹。
然而，他却是不会抱有丝毫的同情。
因为道路是各自所选择的，他也不会干涉阿尔托莉雅所要行走的王道。
即便是不用猜测，他也明白，对方所走的道路的尽头，终究会是一场空愿。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三位道路各不相同的王，开始默默的饮酒。
空气，顿时压抑得让人感到呼吸沉重。
只有希尔好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并未再次举起盛有牛奶的酒杯。
又是一番安静之后，终于，还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忍不住出声道。
“对了，希尔的愿望好像还没有说过吧？”
虽然自身已经知晓了对方的愿望，但伊斯坎达尔还是再次询问了一遍。
“哦，本王倒是忘了问了，你想要拿到那个杯子，到底要做什么了，希尔。”
吉尔伽美什原先那严肃的神色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视线看向了希尔。
而阿尔托莉雅也是有些好奇的将目光投了过来，想要了解自己这个继承吉尔伽美什那部分意志，但其自身却又保持着澄澈的“师弟”，想要实现什么样的愿望。
见众人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希尔回过了神，然后开口道。
“我需要回到迦勒底，因为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
“迦勒底？”
伊斯坎达尔和阿尔托莉雅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困惑的神色，而吉尔伽美什则是挑了挑眉。
“你已经决定了吗，希尔？”
对于那【迦勒底】，吉尔伽美什依据“自己”的记忆也是知道一些的。
——【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
然而那样的组织先不提里面的人的品性，光是以其性质，便看得出不是什么能够安稳下来的机构。
“嗯，因为必须要回去一趟。”
不单是为了取回自己遗失在那里的金苹果，也是因为自己当初听到的那个声音，所承诺给自己的金苹果树还没有兑现。
希尔感觉，如果回去的话，说不定能在迦勒底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