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322章

作者:朱之月

就像是六十年前在这个冬木市,当他见到了罗伊的那只右手时,他的启示就以一种焦急催促的态度在告诉他,其所寻找的救赎人类之道不在圣杯中,而是在那个男人的右手上!

回想着过去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光,天草四郎时贞走到了道路的尽头,见到了一扇腐烂的门扉,一股恶臭的味道从那门扉后传来,耳边还有着‘吱吱吱’的虫子细语声。

天草四郎时贞没有任何迟疑,他用力踹开了门扉,走进了那阴暗的地下室。

腐朽的大门后是石质的阶梯,阶梯上有着一滩滩的水渍,腐烂的臭味扑鼻而来,让人眉头紧皱。

当天草四郎时贞走过石质阶梯后,他见到的就是一副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

整个地下室中遍布着如同蟑螂一样恶心的虫子,这些虫子挤在一起,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它们扭动着、匍匐着、蠕动着,如同一团团的蛆虫,密密麻麻的样子直让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如果有密集恐惧症与昆虫恐惧症的人在这里,必然会被这些令人作呕的虫子刺激的直接昏迷过去。

天草四郎时贞并没有这种恐惧症,但是见到这让人SAN值狂掉的景象,也让他心中发毛,鼻翼不自觉的就是一皱。

而就在这地下室的一角,在虫子们所前进的方向上,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正蜷缩在那里,漆黑的地下室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那水晶般透彻清亮的大眼睛中却是布满了恐惧,她看着那一大片正向着自己攀爬而来的虫海,小小的娇躯瑟瑟发抖着,那苍白的唇齿张开,好似在无声的向着谁在求救。

天草四郎时贞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在说着什么,但是就算用猜他也知道,小姑娘应该在喊着‘爸爸’或者是‘妈妈’吧,这是小孩子在遇到恐惧与困难时首先会想到的人。

“嘿嘿嘿嘿……年轻的魔术师,难道没有人教导过你,来到另一位魔术师的工房中是很危险的事,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告诉我你偷偷闯入间桐家的目的吧`¨。”

突然,阴暗腐朽的苍老声音在这昏暗的地下室中响起,与此同时天草四郎时贞还感受到了这座间桐家的洋房中流窜的魔力。

那正是魔术师的工房所特有的防御系统,虽然现代魔术师的工房比不过神代魔术师的神殿,但是在自己的工房中魔术师的实力会有着大幅度的增强,更遑论是间桐脏砚这个活了数百年的魔术师所建造的工房了。

天草四郎时贞因为受肉的原因,他的肉体一直保持在自己十八九岁最是顶峰的时期,所以间桐脏砚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位英灵,更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况且如天草四郎时贞这样大胆的走进其他魔术师的工房,本就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只会出现在那些魔术师学徒身上。

“偷偷摸摸?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啊……”

天草四郎时贞腹诽了一声,随即这位天主圣人就是收敛起脸上柔和的笑意,面容肃然道:“……间桐脏砚,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玛奇里.佐尔根?在来到冬木市前,我也调查过冬木市本地的魔道家族,还从降灵科君主尤利菲斯那里得到了玛奇里.佐尔根在两百多年前所写的一篇论文,那上面的内容全都是对‘令咒’的设计。”

天草四郎时贞好整以暇的说道,他本就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作为英灵其战斗力并不强,所以需要依靠详细的计划来战胜敌人,因此在接受了罗伊的任务后,他用了一定的时间将整个冬木市都调查了清楚,由此才会踏上这片土地,而不是凭借着自己作为英灵的力量就肆意张狂。

罗伊手下的人中天草四郎时贞或许并不是实力最强的,但他却是最靠谱的,当年能率领民众与幕府对抗的他谋划能力很强,是足以独当一面的优秀下属,甚至是可以成为幕后BOSS一样存在的阴谋家。

“玛奇里.佐尔根……这个名字老朽真是好多年没有听到过了。”

肮脏腐朽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带上了一丝怀念,甚至在那阴暗的不似人声的苍老语气中,有了一缕人性。

不过很快的,这位间桐家的真正主人就是察觉到了天草四郎时贞话语中真正的重点,“……降灵科君主尤利菲斯?难道你是时钟塔的法政科的人?”

间桐脏砚的话语里带上了一丝紧张,能够得到降灵科的帮助,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时钟塔法政科的那些渣滓们,那是一群统领着时钟塔秩序的狂犬,在巴瑟梅罗的带领下以阴暗的手段去对付同样身为渣滓的魔术师,可谓是整个魔道世界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间桐脏建虽然活了数百年,其魔术水平极高,但是时钟塔也不缺如他这样的怪物,面对那个统领了现代魔道世界一千五百年以上的大组织,间桐脏砚就算再是狂妄也不敢与其为敌。

“时钟塔法政科的魔术师?不,在下可不是那种异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圣堂教会埋葬机关的第二位,名为天草四郎时贞……”

天草四郎时贞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透过他穿着的红色教服,能够看到他古铜色的双臂肌肤上浮现出青蓝与暗红的色彩。

“`~……这六十年来我可不光是处理教会文件,我知道自己实力弱小,为了能够跟随在最高主教冕下的身后见证‘神迹’的出现,我可也在磨炼着自己的技巧啊,哪怕只能为最高主教冕下帮上一丁点的小忙,我就愿意付出无数个六十年!”

那是天草四郎时贞的誓言,是他的宝具,是曾经屡屡唤起奇迹的双臂,那是如同万能钥匙一样可以连接世界上所有魔术基盘的手腕,如果说所罗门王是一切魔术的王的话,那么天草四郎时贞凭借着他的双臂,亦是可以被称作现代魔术的王!

间桐脏砚并没有完全听清天草四郎时贞的话,在他说出‘埋葬机关’那四个字时,整个地下室的虫子就已经如发疯一样往四面八方的角落中逃匿了。

对魔术师而言如果说有什么名字是比之时钟塔法政科更让人恐惧的,那无疑就是圣堂教会,而在圣堂教会中最让人恐惧的,除了那位神秘的最高主教外,就是其直属的‘埋葬机关’了!

传言,那个神秘的机构里每一位成员都拥有着死徒之祖,甚至是超越死徒之祖的战斗力,这可不是区区一介魔(的得的)术师能够战胜的强敌,甚至是哪怕英灵降临也不一定能够打败的怪物。

但是在命令着虫子们逃跑的间桐脏砚却也并没有太多的畏惧,在他看来以自己魔术的诡异性,想要逃过埋葬机关的追杀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天草四郎时贞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彻底绝望了。

“本是以‘轮回’、‘复活’、‘化茧’作为研究目的的美丽‘蝶魔术’,竟然被你改造成了这样恶心扭曲的‘虫魔术’,你的灵魂已经腐朽,就让我送你下地狱吧,玛奇里.佐尔根,为了主,为了最高主教冕下!”

炽烈的火焰燃烧在这座古老的洋房里,无数虫子的吱吱叫喊声,一个腐朽灵魂的凄厉呐喊声在大火中渐渐沉寂十。

……

冬木市的一家酒店,杀生院祈荒看着被天草四郎时贞带回来的小女孩,她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脸,温和笑道:“……看来天草先生已经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那么我也要加把劲了,因为我所爱着的人类,他已经将目光注视了过来。”

“……小姑娘啊,就用你作为媒介,来为我的他献上自己的爱意吧!”.

第二百六十二章 爱之神,伽摩

对于天草四郎时贞来说,想要消灭间桐脏砚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是强大的现代魔术师也无法与英灵对抗,这是铁一般的准则,而能够动用洗礼咏唱,并且将其力量增幅的天草四郎时贞,亦是对付灵体与间桐脏砚这样‘恶’的专家。

况且就算是间桐脏砚在怎样的将灵魂寄生在一只虫子里四处逃跑,天草四郎时贞也可以通过‘启示’的方法向主发起祷告,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天主的圣人,本就是如间桐脏砚这样的恶心蛆虫最大的天敌。

杀生院祈荒眯着自己那金黄色的眸子,看着面前那低着头颤抖的小女孩,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但是换来的却是小女孩透着惊恐的眼神。

远坂樱,现在应该叫做间桐樱,因为家庭魔术刻印的继承原因过继到了间桐家,这对于远坂家而言本是十分庆幸的事,但远坂家主绝对无法预料到那个间桐家的主人会是这样扭曲又恶心的蛆虫。

为了能够完美的继承间桐家的魔术,远坂樱在改名为间桐樱后也经过了身体上的调整123,以至于她的黑发也变成了间桐家象征的紫色秀发。

她本应在身体被基本的进行过调整后受到无数刻印虫的侵蚀,好进行最后的改造,但就在小女孩彻底落入地狱前,圣堂教会的出现拯救了她那命途多舛的一生。

被天草四郎时贞拯救后带到了这家冬木市的酒店,见到了杀生院祈荒,间桐樱还保持着孩子特有的好奇与童真,她清亮的眸子里有着人类所应有的惊恐,而不是彻底的化为无光的麻木。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杀生院祈荒半蹲在间桐樱的面前,她面带慈和的笑容,一如拯救世人的虔诚修女,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间桐樱的脸颊,好似要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少女的慌乱与害怕。

“远、远坂……我、我叫间桐樱。”

间桐樱下意识的想要说出自己的原名,但是在间桐家这几日来面对间桐脏砚那丑恶的面容与粗暴阴沉的言语,让她年幼的小小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也让她下意识的不敢反抗,用这个被改过的名字当做自己的象征。

“间桐樱啊,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那么就到姐姐这里来吧,不要害怕,你已经安全了,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杀生院祈荒慈悲的笑着,她的声音如同抚慰人的药剂,让间桐樱心中的紧张与惧怕渐渐的就是消散,让眼神清亮的小女孩紫色的眸子里透出了迷茫与浑浊,也让年幼的孩子心里被引动出了人类可悲的欲望。

不管是如白纸一般的婴儿,还是耄耋之年的老人,杀生院祈荒总是能够用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引动人类对快乐的追求。

“杀生院……”

天草四郎时贞忍不住的出言提醒,杀生院祈荒望着间桐樱的眼神中貌似是对其苦难生涯的悲悯,但是那实质上更像是在打量一只虫子,一件货物的冷漠,这位‘圣人’的心中除了她自己和最高主教外,就根本就没将任何的其他人类真的当做过人类。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天草先生……”

杀生院祈荒从间桐樱的面前站起,她的手落在小女孩柔软的秀发上,像是在抚弄着猫咪。

“要直接用附身的方式降临吗?不,还是算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并不一定能够承受英灵的力量,而且这样做的话在受肉的时候也会遇到麻烦,当然最主要的是,能够拥有着承载‘兽’之形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他’啊。”

“……这个冬木市的圣杯魔力并不一定充足,但只要稍微降低下灵基的强度就可以了,反正最高主教冕下需要的是承载兽的躯壳,而不是一个战力。”

杀生院祈荒喃喃低语着,随即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对着间桐樱招手道:“……来,小姑娘,到我这里来。”

间桐樱就如同被摧毁了自身的意志,茫然的听着杀生院祈荒的话语走到了这间卧室的中心,在那里已经刻画了一个完整的仪式场。

杀生院祈荒和间桐樱一起站在了仪式场的中心,将自己和间桐樱都是当做了仪式的媒介,在这双重媒介下,必然会召唤出那个特定的人。

她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臂,看着手背上那一道猩红色的纹路,笑容圣洁的缓缓道:“……宣告!”

卧室中的仪式场亮起了耀眼的光辉,以冬之圣女作为核心的圣杯连接到了‘境界记录带’,在相性的加持下,寻找到了那一条最是符合现状的信息。

一道身影从世界的外侧被拉入了世界之内,圣杯的魔力为其提供了以太的身躯,编织出了一道灵基,随即在杀生院祈荒和天草四郎时贞的注视下,那仪式场中出现了一个和间桐樱十分相似的,身材娇小的女孩。

“呼……”

那突然出现在的女孩穿着一身近似泳衣的贴身衣物,露出自己稚嫩的双臂与娇嫩的腿,她闭着眼轻轻的呼了口气,仿佛在为自己竟然会被召唤而感到不可思议一样。

女孩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猩红色的双目,用着清丽如银铃般的美妙嗓音开口道:“……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人召唤呢,我可是并不打算来打扰的,却被强行的拉了下来,看来是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我叫做伽摩,乃是爱之神,当然了,爱情什么的最好还是不要咨询我这位爱神比较好,否则那一定会给你们带来厄运的。”

与她那稚嫩的外表不相符,女孩的情绪行为非常的成熟,她的双目微微的眯着,其中流露出的并不是什么爱之神所应有的爱意,更像是一种让人惊悚的恶意。

正如其自称为‘神’,其目光中少有人类的情感,更像是一位游戏人生的神正在玩乐。

“呵呵呵呵……原来召唤出来的是伽摩啊。”

杀生院祈荒妖媚的笑着,她看着面前叫做伽摩的爱之神,笑声愈发的诡异而高昂。

在召唤之前杀生院祈荒并不知道自己会召唤出什么,‘兽’乃是一种概念,是自有人类以来就有的概念,兽并不指特定的某个人,其只会在能够承载其力量的人身上降临。

而在这漫长的历史中,能够承载某一个兽降临的绝对不可能只有特定的一人。

杀生院祈荒之前只是察觉到了名为间桐樱的少女和某个能够承载兽之降临的英灵相性很高,所以她才把自己和间桐樱一起作为圣遗物,召唤出了那个自己的半身。

而这个半身正是印度神话中的爱欲之神伽摩,这很符合‘爱欲之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跨越影之国

同一时刻,世界外侧——

罗伊在经过多方努力后,终于才是编织出术式,从世界的纪录以及自己的纪录中,寻找到了位于世界外侧的影之国位置。

如果说星球内海只是一片继续遗留着古老神秘的神话世界的话,那么世界外侧的含义就要比之大上了不知多少倍,这里是位于世界之外的非物质世界,是超脱了卡巴拉生命之树中最底层的,已达思想与魂的所在地,其亦是离根源最接近的地方。

来到世界外侧,实际上就已经是相当于洞开了根源的门扉,随时可以进入根源之中,但若是没有跨越深渊让自己的精神得到升华,任何踏进根源者,都会在成为全知全能存在的~同时彻底消亡。

斯卡哈的影之国就位于这没有坐标的世界外侧,她将影之国置于世界外侧而不是如其他还活着的古老神秘那样前往星之内海,就可知斯卡哈所拥有的野心,她想要在自己能够跨越深渊后的第一时间进入根源,从而成就‘魔-神’之位。

只可惜在月世界中,跨越深渊近乎于是不可能之事。

再次踏上这片什么都没有的死寂世界,罗伊有一种不真实感。

曾经他的右手满足了他的愿望,在弑神者世界时空的乱流下来到这片虚无的土地上,见到了两千年前的斯卡哈,也是在斯卡哈的帮助下,罗伊完成了真正的蜕变,从一介只能依靠着权能的普通弑神者,变成了真正的足以面对一切强敌而不会妥协的勇士。

虽然那几年的经历就算是现在想想也觉得浑身疼痛,那无数次被魔枪贯穿身体的痛苦,就算是罗伊有一天成就了魔神后,也绝对不会忘怀吧。

曾经在凯尔特神话中有无数英雄在这影之国中被斯卡哈训练,有无数的死者盘桓在这片土地上,她是影之国的女王,亦是死者之王,但是如今的影之国已经彻底的脱离了神话的桎梏,这片曾经虽然冷寂但却热闹的世界里,唯独剩下了空虚。

这里是世界外侧,是除了斯卡哈外没有几个人能够抵达的地方,就算是那些神话中著名的勇士,那些死去的亡灵,它们也无法徘徊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大地之上。

一如千年前的样子,影之国一片荒芜,这里有着如村落一样的石屋排列着,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因这里的时间早已停滞,所以就算是过上千年万年,这些曾经有人居住的屋子中也不会染上任何的灰尘。

罗伊一边欣赏着这在神话中著名的国度,他一边的往影之国的内部走去。

走过两旁幽深望不到底的断崖,最终罗伊来到了一座犹如魔王城堡般的巨大建筑前,这里就是斯卡哈的住所。

不过罗伊并没有踏入那座石堡,而是在石堡附**原的一块巨石上,见到了这个国度里唯一的活人,那道妖嬈的身影。

“你来的时间稍微比我预想中的晚了一些,莫非是我根本没有作为女人的吸引力吗?”

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斯卡哈正一只腿笔直,一只腿弯曲的坐在那里,她右手拄着那把著名的魔枪,酒红色的眸子眺望着远方。

如果她所眺望的地方是朝阳升起或者夕阳西下的话,那一定是一副足以让任何大师为之惊叹的惊世画卷,但可惜这影之国中并没有太阳这种东西,斯卡哈所眺望的地方只有昏沉的黑暗。

想到一个人就在这空无一物,只有漆黑阴沉的世界里独自忍耐千年万年,没有就此发疯那已经是其精神的绝对强大了。

或者说曾经的斯卡哈其精神其实已经接近于崩溃,所以才会有那妄图去寻求死亡的念头浮现在其心中,但是当这个影之国迎来了第二个人,迎来了斯卡哈最后的弟子时,她那死寂的心终于是彻底的鲜活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没有吸引力,师匠可是我所认识的所有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拥有女人味的女人呢,如您这样令人惊艳的女子,是足以让任何男人去付出一生来追求的。”

罗伊一步步的踏上那块巨岩来到了斯卡哈的身后,就这样低下头注视着正坐在岩石上的影之国女王,欣赏着她的背影。

“你到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斯卡哈失笑一声,那仿佛亘古不动的女体终于是动了一下,她慢慢回过头,让罗伊见到了那张英武果决却又千娇百媚的容颜。

斯卡哈并没有如过去那样穿着那身贴身的战斗服,而是换上了一层薄薄的紫色轻纱,雪白矫健的身躯就在这轻纱中若隐若现,诉说着其身为女人的魅力。

“如果仅仅是油嘴滑舌的男人,我是非常讨厌的,但若是如罗伊你这样勇武的战士,那份油嘴滑舌只会让我觉得更有趣味,让我觉得你更有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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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紫色的如瀑秀发披散在香肩上,几缕发丝调皮的掠过她的鼻翼,斯卡哈并没有穿鞋袜,就这样赤着粉嫩的玉足蜷缩在那里,让她少了一些战士的勇武血腥,多了些女人特有的秀美矜持。

她轻笑一声,完全没有影之国女王该有的那份傲慢,反而像是个温柔的邻家大姐姐,正在对着自己腼腆的弟弟取笑。

斯卡哈的头上戴着一顶纱巾,为斯卡哈增添了一抹清澈与仪式感,让她看上去就像是正在准备着婚礼的新娘,有着淡淡的期待,有着淡淡的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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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匠你还真是将人区别对待呢。”

罗伊哑然笑道,斯卡哈的性情就是如此,她只对勇士感兴趣,而如果你不是勇士,即使有再多的优点也不会被她看上一眼。

但是勇士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在如今斯卡哈的眼中,她视线里恐怕仅仅只能容纳下罗伊一人了吧。

“好了,让女人久等可不是男人应有的风度,亦或者是你其实想要用这种方法来作践师匠我?让我在期待和自我怀疑中一直在这里久候?”

斯卡哈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罗伊,语气中有着些许的揶揄。

“怎么可能,我哪里敢对师匠用这些小孩子的手段,实际上我是真的找不到影之国的方位,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师匠你只是说让我去影之国寻你,但是却连个坐标都没有给我,为了在这无垠广阔的世界外侧找到影之国,我可是不知死掉了多少脑细胞。”

罗伊孩子气般的抱怨着,在斯卡哈面前,他发现自己好像永远都是年龄小的那一个,斯卡哈在他的心中,总是那个温柔的大姐姐,让他愿意去倾诉自己的烦恼。

“那就是师匠我的错了,竟然还让我的小罗伊找了这么久。”

斯卡哈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哄着罗伊,她嬌笑着,头纱后的眉目对着罗伊眨了眨,似是催促,似是嬌媚的道:“……那么现在你还在等什么?”

罗伊闻言洒然一笑,他踏前一步,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抱了起来。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