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134章

　　即便是在不具备优势，不，应该说是完全劣势的体势下，【甘泽心】所释放出的力量还是让甘泽感到难以招架。

　　压制的体态，优势的把位，这些依靠技术和经验所抢占到的先机，正在被一点点缓慢却势不可挡的化作虚妄。

　　明明都是一样的蜜蜂种……

　　紧咬住牙关，甘泽的额头用力顶着对方的下颌试图偏转她的躯体重心，同时双手也不再以正面角抵的方式对抗，而是尝试牵引这股力量向着其他方向倾斜，从而使之浪费在多余的地方后再进行二次压制。

　　降伏三角的优点就在于牢固性，只要支点没有被破坏，那么即便对方的力量高于你许多，在劣势体位下也很难完成逆袭和逃脱。

　　然而……

　　不管是站立格斗，摔柔体系，还是综合格斗，往往都会有体重量级的划分。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即便是柔术体系，当锁技尚未完全成型时，力量与体重就会对胜负的走向产生难以预估的影响。

　　就像这样――

　　“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七号。”

　　我不是七号，我已经不再是七号了，现在的我，是甘泽心！

　　――脑海中浮现了这样的念头时，甘泽听到了两道奇妙的声音。

　　“咯啦”

　　骨头断了。

　　那是甘泽相当熟络的声音，曾经的他在战斗中听到过许多次这种声音。只不过那时候，这声音总是从面目全非的敌人身上传出来。

　　而如今，是从自己身上。

　　疼痛。

　　火烧一般的疼痛。

　　原虫成体的身体构造虽然保留了昆虫的坚硬的外骨骼和某些特殊奇怪，但在骨骼方面却和人类颇为相近。本来作为节肢动物不应该具备的脊柱和肢体骨骼都一应俱全。

　　也正因为这样，对人类来说会造成行动影响的伤势，对原虫和异虫也是一样的。

　　宽大的复眼能清晰的看到从小臂中间被折断的左手与从肘部完全扭曲变形的右手，它们软绵绵的搭在【甘泽心】的手中，从扭曲的裂缝和折断的纹路中，淡绿色的体液缓缓渗了出来。

　　怎么做到的？

　　蛮力？

　　技术？

　　不。

　　甘泽的头颅仍死死顶着【甘泽心】的下巴，就好像感受不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势所带来的痛楚一般。

　　他很清楚，造成这一幕的不是其他原因，仅仅是因为【甘泽心】clock up的加速程度远远高于自己。作为原虫，成体原虫，被clock up所攻击造成的体感差异可谓是知之甚详。这种连动作和意图都没有展现出来，下一刻就遭受重创的情况，绝非是单纯的蛮力和技术能解释的。

　　唯一的答案，只可能是因为对方比自己更快。

　　“差不多该放手了吧，七号。”

　　话声带笑，语调轻快，就如同折断甘泽双手的人并不是她，连这窜动于天穹上的飞翔，也不过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

　　残酷、血腥，满是暴力与绝命的美。

　　可就算是失去了双手，甘泽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

　　他甚至，用口器，深深咬住了【甘泽心】的咽喉。哪怕那足以分金断铁的口器只能紧紧绞住对方的咽喉不得寸进，甘泽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就这么任由甘泽撕咬自己的咽喉，【甘泽心】侧了侧脑袋。

　　“我不记得，王把你培养成了这样死缠烂打的孩子啊？”

　　“啰嗦……”

　　撕咬的间隙所说出话有些模糊与囫囵，但像这样贴面而立的距离，根本不妨碍对方听清楚甘泽话语的内容。

　　紧盯着面前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丑陋面目，甘泽的眼前却尽是些令他眼角发酸的画面，耳边也不断盘旋着某些声音。

　　【老爹曾经说过，人虽贵自知，但绝不能因自知而轻易放弃！任何事情，只有不去做，才会不可能。】

　　【甘泽哥！再加把劲！】

　　【心心，我明天想吃你做的栗子蛋糕~】

　　【心。】

　　万里无云的晴朗苍天，炫目的日光挥洒而下，璀璨却不毒辣。

　　沐浴在那光晕之中，甘泽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一天的光景。

　　啊……是啊……

　　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呐……

　　【年轻人，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这？】

　　抱歉，老爷子。

　　“所以说，你就算这样死不认――”

　　悠哉的偏转视线，【甘泽心】再次漫不经心的看向周遭的景象。

　　可这一次，她的话锋骤然一转，连视线都旋即跳回了甘泽身上。

　　“你这家伙，七号，你是想同归于尽吗？！”

　　在甘泽的飞行轨道上，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废弃工场。

　　而甘泽的身体，正隐隐散发出赤红的微光。

　　自己不是对手这件事，甘泽一开始就知道。如果是几年前，他一定会选择扭头就跑。只是想逃的话，甘泽知道对方绝对拦不住他。

　　但，不行。

　　自己可以跑，可老爷子呢？吉娜呢？空条君呢？小立花呢？

　　他们又要跑去哪里？

　　甘泽知道，如果绑架甚至折磨餐厅的大家能让他出现或者乖乖就范，那他们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付诸行动。

　　而若是自己被抓，真的复活了那个王，大家的世界……这个幸福的、平凡的，被自己所深爱的世界，一定……

　　这是甘泽心的战斗。

　　也只能是甘泽心的战斗。

　　所以……

　　“那可说不定，也许死的只有你呢？”

　　要用甘泽心的方式，来结束战斗才行。

　　原虫的脸，无法做出表情。

　　所以除了甘泽自己，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究竟是用怎样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

　　甘泽开始向下坠落，同时浑身的赤红光芒越发明亮。

　　【甘泽心】试图挣脱，可哪怕依靠clock up进行了数次打击，完全粉碎了甘泽的四肢，甘泽的口器仍然死死的咬在她的咽喉上。

　　“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

　　不死心眼的话，当年我也不会选择反叛你们了。

　　甘泽不再去关注眼前的敌人，视线不自觉的升高，升高，升高……

　　直到，再一次，看到了那轮温暖的太阳。

　　吉娜。

　　小立花。

　　空条君。

　　老爷子。

　　啊啊……

　　天气，真好啊……

　　流星坠落。

　　紧接着，光――

　　ps：

　　今天只有一更了（悲）

　　不过明天就可以回复正常两更了，因为算是稍稍告一段落了

　　那么，明天见。

　　结束

　　晚安

第一百章：出发！向着最初也是最后的目的地

　　“呐，终端，你说我的猜想正确的可能性有多大？”

　　【嗯……从913您现在已知的情报进行分析的话，可以说这个猜想已经是正确可能性最大的一个了。】

　　“借你吉言，希望如此。”

　　驾驶着R6赶往涉谷，郑毅带着头盔的说话时有些沉闷，但紧搂着他腰的立花还是能听得比较清楚。对于郑毅这种突然的自言自语，立花已经算是见怪不怪了。最开始的时候还因为好奇，偷偷摸摸的观察了好几次，不过在感觉灵敏的郑毅察觉到之后，这种好奇也就得到了他的正面解答。

　　就像自己有着整个迦勒底作为行动的后盾，立花知道了那是属于郑毅的后援者。

　　被称作终端的特殊后勤，按照郑毅的描述，达芬奇认为终端应该是一个具备了高度智能的超世代AI。不过从郑毅本人的交往方式来看，他似乎更倾向于把对方当做一个值得信任的靠谱伙伴。

　　不光是战斗和委托方面的事情，立花发现郑毅有时候连一些日常琐事都会和终端分享，而且从郑毅的反应来看，这个所谓终端好像也很热衷于聆听郑毅的任何发言，不论是正事还是琐事来者不拒。

　　并非那种预想中的上下级关联，反倒更像是位于同一阵线的战友。

　　【不过，913，就这样单独行动真的好吗？】

　　毕竟，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郑毅很清楚终端这句话的意思。

　　确实，如果涉谷废墟的X区域中真的存在魔神柱与圣杯，且原虫还依赖它们具备了加速蜕皮进程的能力。那么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在原虫成体面前，人类所具备的大多数常规武器很难产生应有的效果。哪怕现代武装中不乏有足以杀死原虫成体的强大武器，可这些武器对周遭的破坏力以及使用之后对环境可能产生的副作用都让人类难以抉择是否运用。

　　更重要的是，在clock up和拟态能力的双重威胁下，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否命中，又能否真的被允许使用，犹未可知。

　　因此，即便为了处理相应问题需要天道他们的力量，也无可厚非。

　　在终端看来，这个世界终究是天道他们的世界。哪怕郑毅有任务在身，也不代表需要把所有麻烦一肩扛起。

　　就算代行者们在任务中不会真正死去，可每一次任务所具备的风险性却也不会改变。

　　不会死，有些时候反而会显得更残酷。

　　“天道和加贺美现在，都在帮助矢车处理关于shadow的事情。而且，本来帮助我对涉谷区域进行调查就已经导致矢车同背叛ZECT无异，如今若是又厚着脸皮让他陪着我一起硬闯涉谷废墟的警戒进入X区域，恐怕相比于可能产生的帮助，所导致的麻烦会更为难缠才是。”

　　当然，更重要的是，面对可能存在的魔神柱，以及或许存在的原虫群，天道他们能够起到的作用略显捉襟见肘，甚至可能导致郑毅因为担心误伤而不得不刻意压制力量。

　　现在的郑毅，很难成为一个合格的协战人员。好不容易在涉谷废墟这种地方能够相对自由的发挥力量，如果因为配合的失误不小心伤及战友，那可就麻烦了。

　　至少，在没有得到HYPER ZECTER并且集齐所有骑士之前，事实如此。

　　偏转龙头让过一台有些缓慢的小皮卡，郑毅穿梭于临近高峰期的车流间，漆黑的钢铁猛兽咆哮着跃动在每一处看似狭窄的缝隙中，明明是在随同着这车流向前，那种和其他车辆格格不入的高速却反而让郑毅与立花如同逆水而上的黑鲤，左冲右突时隐时现，直奔着真正的龙门而去。

　　【可我们对涉谷的战力配置一无所知。】

　　“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

　　郑毅微微眯起防风镜下眼睛：“间宫丽奈所说的话不一定全是真的，但也不会全是假的。越是聪明的人，所编织的谎言里就藏着越多的信息。因为不同于愚钝耿直的人，这些聪明人在撒谎的时候，都知道半真半假更具有迷惑性的道理。”

　　【所以在您看来，涉谷区域驻守的武装力量不会太强大吗？】

　　“至少单靠两位数以下的原虫成体和骑士，对我无法造成威胁。”

　　【可如果真的开战，立花小姐该怎么办？】

　　郑毅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