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407章

作者:伊吹瓢

  不过,那也是针对“一般意义”上的安全管理了。

  跟超战局斗智斗勇了小半年,卢瑟浮虽然不敢说对超战局知根知底,但一些基本的事项他还是有了了解。

  首先就是被称为伏龙阵的一种探测手段,根据他的经验,那应该是一种针对活性化力量的范围侦测。

  只要能做到完全停止体内力量的活性化,就可以规避大范围的伏龙阵检测。

  这对于纯白进化的信徒们来说并不困难,甚至因为能力性质的关系,可以说是每一名信徒无师自通的技术,区别只是精湛与否。

  这也表现出了超战局和纯白进化第一次交手中的情报弱势。

  虽然伴随着两名信徒的落网,超战局也迅速针对纯白进化的这一特性展开了调整和技术研发,但短短不到三周的时间里能做到的事情还是极为有限。

  至少,像卢瑟浮这样层次的家伙,超战局的大型伏龙阵基盘无法做出很有效的预警。

  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成为撕碎这片宁静的罪魁祸首,卢瑟浮心里没有多少起伏。

  他并不热衷于欺凌弱者,但也不会在意这些没有能力的凡物,就像人不会因为石头或者蚂蚁掉进水里而产生心理波动一样。

  对卢瑟浮而言,他只是要完成他需要做的事。

  这样想着,卢瑟浮抬起右手――

  “――!”

  眼前豁然转化的风景,让卢瑟浮差点将右手里存放了使徒的小型装置直接甩出去。

  入目所见,是一片绛紫色的空荡世界。

  上不见顶。

  下不见底。

  没有立足之地,也没有遮蔽的穹宇,就好像这个世界是一个没有上下左右分别的整体。

  目所能及,仅有这犹如北地极光一般如梦似幻的绛紫华彩。

  这是卢瑟浮前所未见的奇景。

  但真正让卢瑟浮难以理解的是,他究竟是如何被置于这般景象之中的?

  上一秒,眼前还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张张陌生的东方面孔或是笑意盈盈或是神采飞扬或是心事重重或是安平泰然,悉数如江流般穿身而过,人声鼎沸。

  高楼林立,那是光鲜亮丽城市风貌。

  下一秒,空无一人,天地不分,仿佛这一整个光辉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中间发生了什么,自己又经历了什么,卢瑟浮毫无头绪。

  那种极端的感官落差让卢瑟浮产生了一种身心上的混乱。

  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在好奇心萌生的前一秒,在确定安全的前一刻,最先迸发出来的最原始且真挚的感情,是恐惧。

  下意识的,在这份可能连卢瑟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恐慌中,这位仰仗着力量度过了六年觉醒者人生的老牌觉醒者本能的想要从自己赖以生存的力量那里汲取信心和勇气。

  然而――

  【动、动不了……?!】

  不只是身体无法动弹,就连总是充盈在身体里的那股伟大力量也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这就像是一个生来四肢健全的人,突然有一天失去了肢体一样。

  那种残留的驱动映像搭配着毫无反应的现实,强烈的知觉冲击力和画面真实性让卢瑟浮的混乱越发加重。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局势。

  但几乎为零的情报让卢瑟浮根本找不到能作为分析基点的要素。

  一切都来自未知。

  而就在卢瑟浮留着冷汗,努力压抑住躁动的思绪时,一道相当独特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姑且不清楚你究竟犯下过那些罪行,但你当时进行某些危险活动的意图很明显,这也是我把你囚禁于此的理由。”

  既不是男性的声音,也不是女性的声音。

  既是青年的声音,也是少女的声音。

  重叠且富有磁性的声线诉说着标准的炎黄共和语,像是在昭示着发言人的出身。

  卢瑟浮艰难的转动眼球看去。

  那是一个……一个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由天然晶石雕琢出的瑰丽艺术品。

  在成为觉醒者前曾是一名艺术家的卢瑟浮,都不自觉想要感叹于那身姿的魅力。

  宏伟又纤细。

  清秀又艳绝。

  剔透又繁华。

  仿佛能将少女的单纯与成熟的复杂揉杂在一起,将少年的青涩与青年的勇毅包容于一处,那是在矛盾和统一间取得了不可思议和谐的个体。

  而这个显然有着意志和生命的艺术品,如今正认认真真的注视着他。

  “但我清楚,你是纯白进化的一员――你身体里的力量,诉说着这个事实。”

  “请放弃无谓的抵抗。”

  “接下来,我问,你答。”

  恍惚之间,卢瑟浮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某种微妙的幻觉。

  在这晶石人型的肩头,仿佛有某种虚幻的轮廓一闪即逝。

  人型对着他抬起右手。

  “让我们来细数看看,你曾犯下过多少罪恶吧。”

  ps:

  第二更

  不小心睡睡睡睡睡着了_(:з」∠)_

  困……

  之后就是晚上见了

  结束

  晚安

  adios(?ω)★

第九十一章:风吹草低,见哥斯拉

  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拘束住了的家伙,郑毅其实多少是有些后怕的。

  他不太清楚刚刚这个有着典型合众联邦人面孔的中年男性究竟准备做什么,但那种稍稍能刺痛他感官的直觉告诉郑毅,这家伙当时右手里持有的东西那怕是对他都能产生一点点威胁性。

  大抵就类似于一般人看到有人拿着牙签,把尖端对着你那种程度的感觉。

  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事。

  因为如果能让郑毅产生这种感觉的东西忽然出现在人流量庞大的市中心,哪怕只是一瞬间,那将会造成的伤亡和损害可想而知。

  即使在郑毅的手段下这一切都变成了未遂,却也不能改变眼前这家伙差点就要了上千乃至上万人性命的借口。

  简单来说,就算他真的从前什么罪行也没有犯下,在郑毅这儿,一顿揍他是逃不掉了。

  不过,根据他是否配合,以及他曾经是否真的有过伤害他人的罪孽,郑毅也会相应的采取不同的做法。

  随着郑毅抬起的右手,卢瑟浮发现自己总算是可以活动了。

  他并没有在重新能沟通到体内力量的刹那,当即对面前紫罗兰形态下的郑毅发动攻击。

  再一次获得对自己身体的有效控制权,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卢瑟浮想起来小时候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和游泳时的心情。

  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身体,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简单又奢侈的幸福。

  干脆利落的驱动起力量由内到外环绕住自己的身体,卢瑟浮的肌肉组织在某种奇妙的力量影响下开始扭曲变形。

  皮质变得坚硬,背脊和胸膛上甚至开始逐渐生长出额外的角质层。

  膨胀的肌肉撕裂开原本合身的西服,那张金发碧眼称得上帅气中年大叔的好面容也纠缠出一种怪异的模样。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本来就体型高大的欧罗巴男性,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两足直立的龟人。

  郑毅没有阻止卢瑟浮的举动,他安静的看着卢瑟浮完成了这一系列身体的异变,看着卢瑟浮的身体像是堆叠起一块块花岗岩一样隆动起伏。

  这前前后后,真正花去的时间其实不过两三秒而已。

  但对于卢瑟浮来说,这就是取回了自信心和话语权的两三秒。

  虽然对眼前这个宛如用一整颗紫水晶雕琢的甲胄骑士一无所知,也无法理解这片天地异象到底是如何形成,而自己又是怎么被拉入其中。但与自己相伴了数年的力量重新回到手中,那种充实感所带来的满足,让卢瑟浮总归是压下了对未知的浓重不安。

  他压低了嗓音。

  “我的罪恶?你难道是想站在高处审判我,审判纯白进化的大祭司之一吗?”

  卢瑟浮的声音中带着讽刺的轻佻和不做掩饰的恼怒,显然方才那动弹不得没面子的模样,对他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什么是七大祭祀?”

  然而郑毅却只关注于他不曾听闻过的情报。

  超战局当时给他的关于纯白进化的情报里,可没有这个所谓“七大祭祀”的内容。

  这种直接从行为举动上表现出的态度,让卢瑟浮胸中涌动怒火越发旺盛。

  但正如他自己所标榜的那样,卢瑟浮自认是一个理性的头脑派。

  拖延时间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装作迟疑了一下,卢瑟浮仿佛压抑着怒气一样,粗着声音老实回答道:“七大祭祀是我教教主大人麾下直属的七位最强大的觉醒者,而我正是其中之一。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就敢来阻碍我纯白进化的大业?”

  这是比较典型的套话发言。

  如果是愣头青,很可能就会在回答的过程中暴露出自己是否隶属于超战局,卢瑟浮也就能相对的展开不同的行动。

  郑毅自然也听出来了这个味道。

  他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完全变了模样的家伙。

  如果说第一句交谈时他还没太看出来,那么这第二句,郑毅也品出了意思。

  郑毅看出来,这个自称大祭司的家伙似乎是想拖延时间。

  而让这个大祭司能有信心只要再拖延上那么点时间就可以反杀他的东西,便是刚刚那根【牙签】――即是他手里藏着的未知事物。

  对此,郑毅和自己肩头的小焰对视一眼,随后带着点无奈,对这位似乎自以为行动缜密没被发现的大祭司开口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请你放弃无谓的抵抗……你手里的那样东西,难道就真的能给你这么大的勇气和自信吗?”

  “还是说……”

  郑毅声音在的温度冷彻直下,宛如寒霜敲打出的利刃抵住了卢瑟浮的喉管。

  “你有着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终将因为犯下的罪孽丢去性命。”

  压迫感。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与来自教主的权威性截然不同,对待教主无法反抗的感觉就像是孩童面对家长,尚未能独立的孩子生活中的种种几乎都基于家长来提供,这使得孩童即使有心反抗家长,现实层面上却不具备独立自主的基础。

  而眼前的这种压迫感,就像是人在丛林中漫步行走。

  手持猎枪,身披甲胄。

  全副武装的猎人会遇到随手能杀死的山鸡野兔,也会遇到有一定威胁性的野狼山猫,甚至还能偶尔撞上几头需要搏一搏命的老虎或者棕熊。

  然后,突然有一天……

  在山林中,猎人发现了一大块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山岳,顺着山岳向上看去。

  向上、向上,再更向上一些。

  ――直到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山岳。

  这是一只正悄然弯下腰,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哥斯拉。

  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曾看过的怪兽电影,这个瞬间,卢瑟浮觉得自己能深刻的理解到电影中那些只知道惊恐尖叫的废物配角到底有着怎样的心里路程。

  因为在这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和敌意面前,他几乎是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