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使命必达！ 第99章

　　也就是这个瞬间，决定了整场战斗的最后的走向。

　　愣神所造成的空档很短暂，可能只是一个眨眼也可能只是简单的一次呼吸，当这只异虫终于理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察觉到事态似乎开始往不妙方向发展的它下意识想要发动Clock up。

　　异虫这个群体对于Clock up这个能力的信任，已经到了完全可以称之为盲目的程度。面对任何难以正面对抗的敌人，只要还残留有使用Clock up的体力，它们就敢铤而走险。在异虫看来，人类的武装虽然也有具备威胁性的部分，但在Clock up面前统统都是不堪一击的摆设。

　　只要这个能力还被异虫掌握一天，每一次战斗的主动权就永远不会在人类的手中。

　　在这只异虫的认知中也是一样的，哪怕自己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打断了器官，但它本能的认为只要能够进入Clock up，这场战斗的胜利终归会是它的。

　　再不济，逃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每一只死在郑毅手上的异虫，都是这么想的。

　　——天旋地转！

　　当这只异虫回过身来时，眼前便是急速接近的柏油路面。紧接着，不等它有任何动作，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便头顶深深扎进了颈椎，从头颅传来的痛楚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伴随着遭受重击后引起的恍惚和晕眩也一同挤进了它的脑子。

　　麻、晕、痛！

　　昏昏沉沉间，异虫发现自己的视野变成了一片漆黑的景象。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道忽远忽近的声音。

　　“沐川先生的父亲早逝，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是你第一个杀死的人。”

　　随后，因为冲击而几近麻木的四肢中，它只觉得自己的右手突然一凉。

　　PS：

　　第一更

第三十八章：郑毅还没法做出选择

　　“嘶——咕——”

　　肢体被硬生生拽下来的痛苦让这只异虫没能忍住喉头的惨叫，然而头颅被整个嵌进柏油路里的它连发出稍大一些的声音都做不到，口器被结实的柏油结构死死固定，哪怕被痛楚拽着嘶鸣，也只能稍稍震动两下，发出若有若无的细弱声音。

　　可还不等这只异虫从这份痛楚中平复，紧接着它就感到自己的左手也跟着猝然一凉。

　　随之而来的，是方才那道宛如旁白一般淡然的声音。

　　“相北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动物医生，收入不高不低的他始终单身，原因是因为他收养了好几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猫和流浪犬。他是你杀死的第二个人。”

　　阵痛中，异虫终于意识到了，那声音的主人正是数秒前还在与自己对峙战斗的男性人类。

　　大脑中，痛苦与震惊反复冲刷着他的思维，杂乱的讯息搅动着他的整个身躯，每一个念头都在痛苦的折磨下被放大，每一个念头又都在痛苦的反复下被踹开换上新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区区一个人类？！

　　我的双手被扯断了？！

　　接下来会怎么样？！

　　好痛！

　　好热！

　　好冷！

　　……我会死！

　　它猛然挣扎了起来。

　　然而仅仅是动作幅度较大的颤动了一下，异虫便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活动，与此同时，断肢造成的疼痛也度过了最初也是刺激性最大的时间段，它终于能稍稍感受出身体其他部分的状况。

　　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动弹不得的缘由。

　　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它的腹腔，直接扯断了它腰部的脊柱。虽然作为成体强大的生命力让它到了这种地步也依旧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但与人类在内部构造上相近的骨架和中枢神经系统让它完全失去了操控腰部以下的能力。

　　接着，是右腿。

　　“泽元先生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全职主妇的太太和正在上高中的女儿，一家三口过的很幸福。他是你杀死的第三个人。”

　　然后，是左腿。

　　“猪狩先生虽然时常因为体重在生活中遇到一些困难，但他一直乐观向上，有着正经工作的同时常常作为志愿者去帮助他人。他是你杀死的第四个人。”

　　异虫已经只剩下了偶尔颤动几下的反应，与其说是活着，到不如说更像是某种神经的残留反应一样。

　　没有在意这些，郑毅只是握紧了右手中两截断裂的脊柱，将异虫的残躯整个从柏油马路里重新拽了起来。

　　他将异虫的身子摆正，防风镜遮掩下的双眼注视着异虫那颗已经面目全非满是绿色浆液的脑袋。

　　“最后。”

　　郑毅的左手掐住了异虫的咽喉，无法计算的力量让五指犹如工业用的液压钳一样毫无阻塞的穿透了异虫濒临破碎的甲壳，紧紧攥住了它已经变形了的颈椎。同时，郑毅的右手也死死的爪住了腰部的脊柱。

　　“这并不是为了谁复仇，我也没有资格为了他们复仇，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泄愤而已。”

　　郑毅的双手用力。

　　“嗤啦。”

　　令人生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之下，连着异虫歪歪扭扭摇摇欲坠的脑袋，郑毅从那具残躯上拔出了一条带着绿色浆液的脊柱。

　　“……”

　　若有所察的看了一眼一直停靠在拐角位置的一辆银灰色车辆，郑毅自然知道ZECT的人就在那儿看完了自己战斗的全过程。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他在闯入战场前，把立花先藏在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后孤身前来。

　　Kabuto捕获计划，郑毅当然是知道的，作为一个特摄厨，这样的重要剧情没可能记不住。然而记住了并不代表就能挽救一切不幸，即使郑毅早早就知道了ZECT会用纵容异虫杀人的方式应有天道出来，却还是没能及时逮住这只异虫。

　　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不再是特摄剧，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异虫不会像剧情里一样真的就固定去袭击那几位固定的受害者，可能会是男人，也可能会是女人，可能是老人，也可能是年轻人，变数的增多，让势单力薄的郑毅根本没法预测异虫的袭击目标和时间。

　　就算他能在黑日形态下使用天马那样的超感官监视整个东京，可那种超感官的使用郑毅到现在也只能坚持数小时，谁也没法保证，这数小时里，异虫就一定会袭击谁。

　　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异虫并不是每一天都会袭击人，也不一定哪一天就会袭击人。

　　另一方面，他又必须时刻守护在立花身边，以防不测。

　　变数的巨大，牺牲者人数的增加，两头犯难的境地让郑毅愈发感到了无力和烦躁。

　　而仿佛是能够预见到这一切，天道在这时给郑毅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助力。

　　他让加贺美前来找郑毅帮忙。

　　接下来，便是眼前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发展了。有了加贺美的帮助，相当于一定程度上得到了ZECT本身的情报源，郑毅终于在出现第五个牺牲者前，结束了这只异虫的生命，也结束了这场夺去了四条无辜生命的闹剧。

　　至于往后相似的计划是否还会实施，郑毅无法预料。哪怕他现在就冲过去杀了那名组长，明天也有可能出现新的人代替他的位置。况且唯独杀人这条线，郑毅不希望自己真的跨过去。

　　用暴力对抗暴力已经让他走在了无法回头的修罗道上，若是还让双手沾染人类的鲜血，那等到回去时，郑毅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往常一样，去拥抱那些他所热爱的人们。

　　也许未来，会有他不得不做出抉择的时候。

　　但至少现在，他不想做出抉择。

　　逃避有时候或许可耻，但多数时候，它真的都很有用。

　　看了一眼地上加贺美，确认他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后，郑毅选择上车迅速离开。自己在这里，ZECT就算想救助加贺美都不敢派人过来。与其自己在这捣乱，还不如快点趁ZECT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退场，让专业的医疗团队来医治加贺美。

　　而且，郑毅也不放心现在孤零零一个人正等着他回去的立花。

　　收回视线，郑毅踏过破破烂烂的异虫尸身，翻身跨上R6，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扬长而去。

　　PS：

　　老好人也有发火的时候

　　结束

　　晚安

第三十九章：天道家的访客

　　“大哥！”

　　“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这才不到十分钟的事，下一单的时间上绰绰有余哦！”

　　“那就好，上车吧。”

　　将安全头盔塞到立花怀里，郑毅拍了拍后座。

　　常年穿着安全裤和运动内衣的少女也不客气，直接跨上了后座，双手一张搂住了郑毅的腰。

　　事到如今，郑毅也已经放弃对立花的行为进行说教和规劝了。他发现不管自己用什么方式，侧旁敲击也好直言快语也罢，平日里乖巧的女孩唯独在这件事上总是坚持着自己的作风。就算偶尔有几次郑毅想要稍稍严厉一点呵斥一下她，可见到那张傻兮兮的笑脸，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严肃表情就会不自觉的崩塌。

　　久而久之，郑毅也就随立花的意愿去了。

　　“肯定是解决了吧！大哥！”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那倒没有。”

　　只是相比起前段日子里那只要脱离人群就会被压迫感包围的模样，如今的大哥你显然要轻松多了。

　　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口，立花头盔遮掩下的小脸蛋上，绽放出了安心的笑容。

　　作为和郑毅在这个世界里真正意义上做到朝夕相处的人，立花见证了郑毅在这次事件的调查中所遭遇的种种。从听到一个又一个牺牲者死讯传来时愈发堆积的怒火和躁动，到每面对一次牺牲者家属就会留存下来的愧疚与悲伤，这个男人在那段明明不算漫长的时间中，仿佛经历了每一个牺牲者家庭的不幸。

　　明明快要被怒火把内里燃烧殆尽，却始终坚持用笑容和温柔去鼓舞和安抚那些不过是素昧平生的牺牲者家属。依靠着加贺美从ZECT那里得到的牺牲者家属情报，郑毅在那段日子里记住了每一个牺牲者的名字，也记住了那些牺牲者家属的名字。

　　就好像，那些牺牲者是被他杀死的一样。

　　立花无法理解郑毅那份莫名的责任感，但不妨碍她为此感到心疼。

　　在那段日子，那个男人虽然仍会向每个人都报以笑容，但那份笑容里美好却难以掩饰的丢失了一些重要的部分。

　　很显然，郑毅并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所以，即便再次相见时是隔着厚实的摩托车头盔，看不到郑毅的面容与表情，但立花还是看得出来，那份总是环绕在他受身的压抑如今已是烟消云散。那样轻松的郑毅，仿佛又一次从影影绰绰的黑暗中探出了身子，重新走到了阳光照耀下的地方。

　　郑毅的快乐和幸福，也让立花感到欣喜、

　　“抱歉。”

　　没有急着发动机车，郑毅的右手松开握把，拍了拍立花缠在他腰间的双手：“让你担心了，明明是你的协力者，却在你面前表现出那样一副不争气的丢人样子。”

　　“怎么会。”

　　用力紧了紧双手，立花把小脑袋深深埋在了郑毅的背脊上。

　　“……走吧大哥！早一点完成工作，我们才能有时间去调查特异点的问题呀！大哥你不是说，今天要去见那个人吗？”

　　“说得对，坐稳了。”

　　踢开脚架拧动油门，呼啸着的R6载着两人疾驰而去，朝着下一家客户的住址进发。

　　——

　　对于树花来说，周末是难得能和哥哥一整天都像这样无所事事待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活泼好动的她也喜欢和朋友们出去玩闹，但与哥哥在一起的时光她也相当珍惜。

　　只是，今天的哥哥，在树花看来有些奇怪。

　　“哥哥，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要做巧克力蛋糕了？”

　　看着在厨房里以优雅娴熟的姿态忙碌着的天道，树花扒拉着厨房的门边，朝里头探着小脑袋：“而且还特意买了那么高级的巧克力和奶油……..”

　　天道也不急着回话，他很清楚树花的喜好，自然也明白像这样的小谜题对树花来说是调剂生活的一大乐趣。

　　盯着那些零零散散的原材料和调料在自家哥哥的双手中上下翻飞，逐渐变成了就算是自己也熟悉的模样，树花歪着小脑袋冥思苦想了起来。

　　自己没说过最近想吃巧克力蛋糕，自家哥哥也没提过相关的话，既然是这样，要嘛是自家哥哥又因为某种感动而心血来潮，要嘛……

　　“啊！我知道了！”

　　树花眼睛一亮，蹦到了厨房里头，俏生生的站在天道边上。

　　“哥哥有客人要来家里了吗！”

　　“猜对了。”

　　嘴角本就宠溺的笑容又多增添了一份愉悦，天道拿起一旁的注射器，将早早调理好的牛奶焦糖注入模具里的蛋糕胚中，平稳的双手以均匀的速度将注射器内的牛奶焦糖悉数打进了蛋糕胚，随后天道将那个细小的针孔补上，打开烤箱将放着蛋糕的托盘放了进去。

　　设定好时间，天道回过身来看着一脸兴奋的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