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番里的正经老师 第82章

作者:入小席

  古泽愣在了原地,楞了两秒,随即一副我祝你好运的祈祷语气,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和着还躺在床上的上杉信司说着。

  “松谷教授可最欣赏我了。”上杉信司双手枕在头后,侧过脑袋看着古泽带着不明意味地笑道。

  “哦?是吗?希望他给你扣分的时候,你也这么想。那好祝你好运,天才少年。”古泽向着上杉信司招了招手,随即麻溜地快速离开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既然上杉信司这边对方已经先行壮烈牺牲了。那么他必须再找一个靠谱的人来拯救一下一个小时后可能会被公开处刑的自己。

  毕竟自己对比于上杉,还好歹写了两三道。

  古泽离去,原本开始有些喧闹的房间又恢复了平静,现在这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不过一个人的感觉,其实也没差。

  “现在该干嘛呢?继续等一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嗯......也许根本不会回的信息,还是去完成一份作业来避免松谷教授带来的灾难?”

  上杉信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拿过一边的手机,点亮显示屏,还是一览无余,泛着蔚蓝光芒的海边日景壁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信息弹框。

  “事情应该还没有糟糕到需要我躺在床上忧虑的程度吧。哈~~~,姑且现在还是作为一个学生,去完成一个必要的作业吧。”

  上杉信司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把掀开了被子,爬着梯子下了床。

  昨天晚上在电影院门口站到了凌晨三点,匆匆地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及换,疲惫地爬上了床就在床上被睡意冲击昏死过去了。

  在藤野教授家的大别墅里赖了三年,突然回过这样“淳朴”的房间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好想念那张几乎要陷下去的大床。

  算了,再挨几个星期,希望麻省理工的宿舍床能够舒服一点。

  上杉信司捂着自己有些酸胀的腰肢,走到了课桌前,拉开了椅子,胡乱地把一些乱七八糟的资料试卷拨到了一边,从笔筒之中抽出了一只圆珠笔,划了两下发现没油了。

  拨楞了一下笔筒,要么是笔芯没油了,要么就是空壳子,最后似乎只剩下了一只铅笔能够写写了。

  上杉信司翻了翻一边的纸张,笔头一敲桌面,左手捂了捂自己的脸。

  “不会这么凑巧吧。”

  正当上杉信司准备放弃的时候,随即看到了夹在课本之中突出的一节白页。

  “算了,除了这个好像就没有什么选择了吧。”

  如果能够把选修课的学分轻易地弄到手,那么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折磨自己呢。

  即便是在东大保有着这种想法的学生也同样不在少数,那些没兴趣的课有时候真的能够把人给逼疯。

  不过因为上学期古泽的骚操作,导致上杉信司也不得不陪着他参加这门几乎算是学分最难拿的课程,所幸这一切还在上杉信司的掌控之中,于是乎他成了某人的上分机器。

  这门课几乎也是最冷清的,校方似乎也知道这情况,倒没有安排在大教室,而是安排了物理研究室的一个小包间。

  不一会儿,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抱着一堆课件,缓缓地走进了研究室,把东西放好了之后,发出了恶魔般的低语:

  “好了,在这节课开始之前,我觉得有必要检查一下你们的作业完成情况。以确保你们对这节课的态度足够认真。”

  这个老教授可远远不像他看起来那般慈祥,一边的学生们陆续把作业递了过去。

  一旁的古泽见状,手肘顶了顶一边的上杉信司,有些担忧道:“上杉,你搞定了几道,这老头真不好对付,没和你开玩笑。”

  “我只能说我尽力了。”上杉信司摆了摆手道。

  “上杉,你的作业呢。”老教授抚了抚眼镜,一步一步地往着上杉信司的位置走去。

  藤野口中的天才,那个老古板力保的家伙,不知道他在这些题目上的能力能有几何呢。

  他还是比较期待的。

  “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成了这样,不过应该不影响结果。”上杉信司把那白页递了过去。

  教授翻了翻那张白页,凌乱的草稿字迹,不过最后一步的关键步骤以及答案都算出来,虽然有些随便,但是姑且还算可以,足足算出了八道的答案。

  “你做出了八道,不错。”

  最后一道题目的确是出得有些难了,以现在的水平做不出来也属实正常。比起其他的只算出一两道,答案还是错,简直不要好上太多。

  “不过这是Azure 45的餐袋?看来你的夜生活很丰富嘛。”老教授笑着把他的“作业”递还了回去。

  “好了,同学们,现在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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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梦说:曾经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所幸这个教授讲课的时候就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是不用担心突然灵机一动安排学生回答什么问题。

  上杉信司也不会无聊到去打断教授的讲课进度,尽管他有某些微不足道的见解,不过这对于上杉信司来说是一件麻烦事。

  “你小子居然敢骗我?”

  走出了物理研究室之后,古泽立刻就不淡定了,一把勾住上杉信司的胳膊。

  上杉信司可不惯着他,随即肩膀便准备往后一倾,把古泽的身子撞开,然而正在此刻一道眩晕感蓦地冲上了脑门,视线随之浮现出了重影,步伐踉跄了起来。

  “喂喂,怎怎么了?”古泽也是一慌,赶忙扶住了上杉信司即将从台阶上掉下去的身躯。

  “没没事,突然脑子有些晕。”

  上杉信司微晃了晃脑袋,慢慢地站正了身子,仅仅是一瞬间的眩晕感,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昨天睡得太晚了吧。话说你在那边等了她多久?”

  古泽抚了抚头发,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也没多晚,没什么,可能也就低血糖吧。”

  上杉信司摇了摇头,并没有告诉古泽的打算。

  不过是稍微多站了一会儿,倒也没什么。

  “身体处于极度疲惫,缺乏睡眠的状态,可以有着一定猝死的概率的。如果有空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我还等着你未来成了麻省理工的教授,我好给别人吹嘘呢。你可别还没挺到那会儿,自己给自己解决了。”

  “得了吧,没什么事的,赶紧滚去你的什么交流接待会吧。”

  上杉信司也是被气乐了,直接给了古泽一脚。

  “好好,那你还是早点回宿舍休息休息吧。”

  古泽倒也没有拒绝,嘱咐了一下,便转身准备往另一方向跑。

  “这个家伙,这种事情比什么都积极。”

  上杉信司看着远去的古泽身影,叹息了一声,缓缓地下着台阶,周边便是庞大的绿地操场,宽阔范围的映衬下,人影却显得有些稀疏了。

  不过这样的感觉,给人意外地好。

  他并不是很想回去睡觉,事实上他其实也并不困,刚才那阵眩晕应该是短期的低血糖症状。

  回到宿舍又能怎么样?继续趴在床上等她的消息吗?

  自己什么时候又沦落到这种地步?

  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也会去等待别人?

  上杉信司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右手慢慢地抬高,挡住了朝着他扑来的强烈光芒,在指间对比着明暗光线与手掌的本能微颤协和产生的闪烁错觉,映在了他的脸庞上。

  围聚在周遭薄凉的气息之中,却有着带着截然不同温热气息的光芒。

  真是别扭的现实。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自己似乎不知不觉脾气变得很好了呢。

  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做呢?

  一道急促的风息刮擦声朝着上杉信司极速袭来。

  “砰!!!”

  一道深沉的闷哼声响起,纯白色带着些许英文饰文的足球被上杉信司紧紧地扣在了手中。

  然而球体的位置确实在他脑门的一侧,要是上杉信司动作再慢一分,估计他怕是要进医院了。

  不过好在坐在上杉信司这面的人并不是很多,倒是没引起什么骚乱。

  场地中央的一个穿红色队服的球员,向着上杉信司招着手,似乎在示意着他把球给传回来。

  上杉信司朝着那么球员看了一眼,目光微微一凝,手掌一松足球下落,随即一道黑影重重地叩击在了球身上。

  一瞬间获得强大推动力的足球,抵住空气阻力,直接冲向了操场中央那个挥手的运动员。

  “砰!”

  足球又一次飞起,带起一道鲜红的鼻血,略有些庞硕的身躯随即倒地。

  不一会儿运动员晕晕乎乎地爬起来,脑子被打坏了,造成间歇性失忆一般抚了抚头,不够鼻血却是流得满脸都是,活像个红魔鬼。

  引起一旁其他球员与学生的一阵哄笑。

  如果是以前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呢。

  上杉信司耸了耸肩,侧过了身子继续向着一边走去。

  不过以前的招数,对现在似乎不好用。

  自己身边似乎围上了一层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一拨人,打架街斗什么的,开始在自己的生活之中无限接近于零了。

  自己居然又开始了妥协。

  第一次妥协,小津,惠子.......从这个世界上痛苦的离去。

  第二次妥协,竹原叔也离开了。

  那这一次妥协,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把主动权交给另外一个人.......听起来真是愚蠢。

  .......

  人生总是在人不经意间,错失什么东西,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反射神经迟缓惹的祸,有时候连恶魔也是这样。

  “明明身处人间,是这些愚蠢的生物畏惧恶魔才对,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劣质情绪。”

  萨塔尼亚抱着小腿蹲在一处垃圾桶旁边,手里拿着一支竹签拨楞着,正往着弃置在一旁的易拉罐里前进的稀稀疏疏几只蚂蚁,舔舐着残留在金属瓶罐里的糖分。

  只是声音却是微不可查地带上一丝哽咽,想也知道这个走丢的小姑娘开始有些接受不了现实了。

  萨塔尼亚紧咬着嘴唇,眼眶之中晶莹的液体迅速地凝聚,紧了紧眼眶控制泪水不流下来,煞是可怜。

  “怎么了?小姑娘,你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熟悉的温和声音响起,处于悲伤情绪之中的萨塔尼亚下意识地回过了头,视线直接迎上了上杉信司的脸庞。

  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抱住了上杉信司的腰肢,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老师,老师.......”

  响亮的哭声一下子引得周边还在往着教室跑,赶课的学生一阵注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诱拐无知少女什么的,亦或者是欺骗新晋学妹的渣男学长。

  这种事情即便是在东大也不少见,毕竟人渣哪里都有。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譬如某个闲的没事干的教授路过,准备表演一把“英雄救美”,直接把自己这个“渣男”送进校长室进行思想教育。

  上杉信司随即一把抱起了萨塔尼亚往着一边跑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

  理学部食堂,某个僻静的角落,某位红发少女正握着筷子,扒拉着面条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却是丝毫不见方才哭戚戚的惨象。

  不过情绪稳定下来了,比什么都好。

  原来只是饿了。

  注意到上杉信司刺列的目光,萨塔尼亚也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还有些微红的脸颊,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