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184章

作者:柜柜

永文帝的主船虽然小,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宝船,里面的空间依旧很大,也足以容纳下众人。

在夜间之时,永文帝也命随船的御厨,烧了许多好菜,宴请所有今日为他助阵的人。

事实上,其实这些宗门宗主,甚至是玄城和明玄,都是身上有官职,想当初,永文帝和苏太师两人带着天圣国的精锐横扫天下宗门之时,对所有诏安的大宗门,都安排了名义上的官衔,玄城和明玄其实是正二品的大员,每年甚至还有俸禄可以领。

永文帝先端着酒杯,理所当然在最上面的主坐之上,春风满面地起身道:“诸位爱卿,朕今日多亏你们,朕先敬爱卿们一杯。”

说完,永文帝已经先干为敬了,那真是一脸地得意。

只不过当他说完这番话之后,迎来得,却是全场几乎没有半点声音的死寂。

无论是玄城还是古湖,甚至墨均衡等师兄弟,林红英穆映雪,以及白胡子老爷爷组合,众人都毫无波澜,唯有明玄在自己的酒桌之上拼命挑素菜吃,嘴巴还在砸吧着。

至于穆映雪,那双眼睛正死死瞪着和墨均衡同坐的白蓝,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呵呵…呵呵,爱卿们今天是大功劳一件,为何都不吃,都不吃呢…呵呵。”永文帝满脸尴尬。

但下面依旧没反应,古湖本来倒想回几句,但一想到自己之前半夜在厨房里找东西吃,就一阵懊恼,懒得和这皇帝客套。

坐在他身边不远的楚玄音轻轻咳嗽了几声道:“皇上,你不要占便宜了,稍微收敛点。”

在永文帝后面的苏桃儿用手肘在下面打了下,提醒自己老爹不要得寸进尺。

因此,永文帝就像一只被冰霜打憋的茄子,唯有遗憾地头坐下了。

不过在教宗祖师身旁坐着的南宫教主却赶忙嚷道:“我我我!皇上皇上!人家也有三品官职!人家也是皇上的爱卿!”

说完南宫教主赶忙饮了一口酒,连唇边都有点酒水洒出来了,活脱脱一个没长大女娃子。

但教宗祖师似乎十分满意,那么看着自己外孙女。

永文帝这时候抬头一看,神情越是古怪。

楚玄音无奈,她也起身,对众人道:“诸位,今日多谢你们出手相助了,天圣国虽说是先夫和永文的皇朝,但如今外面的威胁诸位也有目共睹,大家的宗门和势力,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所以如今也要道友们多多担待了。”

在楚玄音出声之后,众人才举起了酒杯。

教宗祖师道:“确实如玄阴所言,现今应该齐心合力才是,不要管什么出处了。”

明玄笑眯眯,玄城也默不作声。

不过两人不反对,也就代表了没意见。

楚玄音又对司言道:“司阁主,你为哀家,为皇上,为天下百姓的所作出努力,又邀请多人来助阵,哀家也要敬你一杯。”

司言道:“太后娘娘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楚玄音在出声之时,玄城咳嗽了一声,不过她当做没听见。

玄城又咳嗽了一声。

楚玄音仍旧不理,甚至还冷哼了声。

司言倒觉得没什么,只是如今到场的人,比他想象的多就是了。

而且这场酒宴其实也没持续多久就散掉了,毕竟皇帝全程都不受到人待见。

不过司言倒多少有点放心下来,现今的形式应该是逐渐平缓了。

火皇如果聪明,就不会冒着和天圣国开战之后的风险,而一意孤行了。

展示实力的目的,姑且已经算是达到了。

而在火皇和馨皇后那里,两人又是陷入了长足的沉默。

火皇重重哼了声,厉声道:“他竟然藏得如此之好,他竟然有着如此的修为,旧国也竟然有着如此的实力!”

馨皇后赶忙安慰道:“陛下,他确实藏得很好,想必也在这期间大量调查了我们天云,他们如今确实有一战之力。”

火皇面露凶狠之色,他道:“我若写信给太祖,太祖出手,或许就能在今夜把他们都……”

“皇上,还请三思!”馨皇后立即劝道,“太祖出手固然可以,但若是有个意外,这后果我们谁也承受不起!谁知道他们国内是否还有至强者,他们了解我们,而我们并不了解他们。”

火皇听之无奈,又唯有负手渡步。

馨皇后道:“陛下,要么我们与他们暂时交好便是,既然犯不着发起征战,与旧国发展或许也可以,我们谋求到更多之后,再做打算!”

火皇闷声闷气道:“那还能如何,朕现今也是在瞻前顾后了。”

馨皇后连忙安抚道:“当然,这全凭陛下你的考量,”

但就是在此刻,外面忽然传来了太监的禀报声。

“怎么了!”火皇没好气地往外面喊道。

“陛下,有人求见你。”那大太监道,“是一个外部宗门,名为林若虚的人。”

第二百六十四章 皇后之邀

林若虚所在的只是一个域外小门派而已,因此当他进来之时,火皇虽然还算客套,但脸上却有着不耐烦和漫不经心,但随着林若虚的讲述,火皇却渐渐睁大了惊骇的双眼,他是那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此话当真?”火皇错愕道,“他真的得到了神帝境界的功法!”

林若虚拜下道:“自然当真,陛下,倘若有假,愿意随陛下处置,若虚可以一直等到陛下得到神帝境界的功法之再自行离开。”

不仅是火皇无法平静下来,就连馨皇后都大吃了一惊。

火皇负手在房间里面大步来回,久久都没有停止下来。

神帝功法啊,这个实在是太重要了!

当年的幽岛皇太祖也登上去过,而正是在幽岛之上九死一生回来了,才得到了星宿之上的修炼法门!而如今若是能够得到神帝功法,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言,就连是否能合并天圣国,甚至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修炼成高位神,又何惧什么外部势力,又何惧什么天圣国。

林若虚为了让火皇信服,甚至从其中取出了一部分的功法,他道:“陛下,这是我趁机他不注意之时,用法印所刻录的,不过这里只是刻录到了星宿境界而已,后面还没有,陛下你且先过目。”

火皇自己就是神境二重快圆满的修士,在看过粗略看过这些之后,他神情惊骇无比,因为,这真的是星宿境界的功法,而且显然后面还有后续。

“还有没有!”

“没有,当时小人就刻录了这么一点,神帝境界的功法太繁琐,即使是这一点,法印也花了许久才记录下来。”

而在得到了某种方面的肯定之后,林若虚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道:“陛下,若是陛下能够得到神帝功法,希望陛下可以庇护我们宗门,也可以给我们四昊之上的境界部分,也希望,陛下答应我一件事。”

火皇道:“何事?”

“把我的师妹夏蔺许配给我,希望陛下可以成全。”

火皇先是一愣,与馨皇后对视之后,才那么了然地笑道:“朕知道了,朕若是真的能凭借你的消息得到神帝功法,朕就把夏蔺许配给你!”

林若虚当即拜下道:“多谢陛下!愿陛下,福寿无边,天威永在!”

火皇当即大笑。

林若虚也偷偷在下面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浅笑。

而在林若虚走了以后,火皇与馨皇后再次进入了长谈。

火皇面带忧虑, 却也满含着兴奋之色。

他如今虽然在计较,两者之间的得失,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火皇连忙问道:“皇后,你怎么看!”

馨皇后心脏同样忍不住在碰碰乱跳,她揉着自己的心口道:“陛下,神帝功法才是如今的关键,如果我们不夺过来,等到百年之后,他们炼成其中的神功,陛下你的江山才不保了,不惜一切代价,趁机抢夺过来才是现今的头等大事。”

火皇不住连连点头道:“皇后你是所言极是,朕的天下,绝对不能失去这功法!”

而且如今既然已经要和天圣国撕破脸,抢夺九天众神图,那夏蔺送给司言这件事,他也可以全然当做没发生,转而赐婚与别人也无妨,毕竟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何必有太多的顾虑。

但馨皇后先是迟疑,她随之上前轻声道:“陛下,国师还要替臣妾医治隐疾,而且如今咱们竟然想要撕破脸,也不好没个由头,万一某些势力拿捏到了把柄……那可就不好了,何况这九天众神图,也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必须是找个理由才能动手,不能让外人发现丝毫端倪,否则到了以后,连我们也护不住它。”

火皇又经过了良久的沉吟,才终于点了点头,他道:“那就委屈皇后你了。”

馨皇后再次与他耳鬓厮磨道:“陛下,我们也不急于一时间,互相可以商谈个两三天,先拖拖时间,至少也得让国师替臣妾把病捋个清楚才是,臣妾可是被这隐疾困扰太久了,好不容易可以找到一个能来治愈的。”

至于此时的司言,其实也是在这与众人在一起。

他和永文帝,楚玄音在一起商谈。

墨均衡虽然同样在场,不过他依旧喜欢站。

司言道:“如果火皇是个聪明人,他应该会与我们避免这一战,安心发展自身的皇国才是,但如果他有想法,他也一定会找个借口对我们动手,我们也需要做好准备,两国交战,天云未必有我们想的这么强。”

而在听完了司言提起的经过之后,楚玄音道:“确实是如此。”

楚玄音神情看起来颇为疲惫,不过她看着司言,又似乎笑得十分暧昧。

她就坐在司言的侧边,她在下面,轻轻把自己的玉指,放在了司言的手背上。

楚玄音道:“司阁主,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你一直替哀家和皇上在外奔波。”

司言依旧静坐,身形没动。

“小事,小事而已。”

永文帝注意到了两者之间的变化,随即轻轻咳嗽了声提醒。

他脸色有点发青。

苏桃儿同样皱眉看向楚玄音,楚玄音对她笑道:“你要喊哀家皇祖母,你未曾喊过哀家。”

苏桃儿,脸色更加古怪。

永文帝催促道:“桃儿,喊皇祖母,你未曾喊过。”

苏桃儿唯有低头拜见道:“见过皇祖母。”

楚玄音点头,像是十分满意。

但正是在此时,忽然外面有声音响起,是有太监来禀报了。

“怎么了?”

“陛下,对方的馨皇后,派人来请司阁主,想请阁主去为她诊治。”

永文帝皱眉。

而在司言解释之后,他也补充道:“她确实有病,我也是可以帮助她,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如果是陷阱,他们应该会从我身上找个由头。”

“那不去?”

司言道:“去也无妨,我自己也可以去,他们困不住我,他们要找由头,今天不行,明天还能找,总会被他们找到个借口,而在我身上找倒是无所谓了,他们也困不住我,我先去看看再说。”

司言随之起身,他犹豫了会道:“不过皇上你们的船队先退后十里,我若是在里面遇险,你们好有个反应的时间,火皇修为可能也在神境二重左右。”

永文帝思索片刻,这才点头了。

司言在夜色之下登上甲板之时,从中间一道剑气划出,把双方中间的冰面一剑斩开,永文帝的船队在起锚之后,就向后漂流去了。

夏蔺的父亲夏天君在甲板上对司言笑,但他见司言的所为,却没有出声问询。

至于在之后,当司言在太监的引领之下,进了馨皇后的船舱才发现,这主船舱之内,竟然只有皇后一人而已。

而且这船舱之中,此时十分地昏暗,唯有一盏油灯,在轻轻摇曳着,屋子里的两人影子,正在随着油灯,而在左摇右晃。

至于馨皇后,她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在用梳子,梳理自己的长发。

司言迟疑道:“娘娘,火皇陛下呢?”

他以为火皇也会在这里等自己,但结果竟然只有皇后她自己一人。

馨皇后随之笑道:“陛下他回宫里了,他要与皇太祖商量商量这件事,才能给天圣帝回答,兴许要明后天才能回来。”

只穿着宽松衣裳的馨皇后,轻轻笑道:“国师,你给本宫炼制的药,不是内服和外敷两种么,你帮本宫弄好了没?”

司言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古怪的气氛。

而且他还发现,皇后此时竟然是裸足的,一般女子可不会在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脚,何况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怎么会在外人外面,**出自己的玉足。

司言道:“炼制是炼制好了,外敷和内服,都已经可以。”

红唇之上还涂抹着胭脂的馨皇后轻轻抿嘴,对司言道:“那便好,真是辛苦国师你了,本宫也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但馨皇后却自行,走到了那铜镜之前的长凳上,缓缓躺了下来,对司言道:“国师,你还需要来触诊么?若是不需要,你便是可以替本宫上药了。”

司言迟疑,不过他还是上前了。

而且此时,他发现馨皇后这里,甚至是在外面,都连个宫女也没有。

但馨皇后却自行,轻轻捋起了自己后面的衣裳,露出那姣好又白皙的肌肤,甚至在肌肤之下,还能看到那通透的血管。

馨皇后见司言不动。

她回头过来,捋着自己发丝,颇为暧昧地巧笑倩兮道:“国师,你怎不动呢?本宫连衣裳都自己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