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192章

作者:柜柜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国的皇帝,连正宫娘娘都被辱没了,却没有丝毫办法。

火皇近前搂住馨皇后道:“馨儿,他真未曾动你?”

馨皇后泪水不止,眼眶红肿地哭诉道:“不然皇上你以为呢。”

火皇这才有些怜惜地抱住她,而馨皇后好歹也是松了口气。

只是皇太祖看了一眼馨皇后,神情之中颇有些意味深长。

……

至于在另外一面,司言和西南天的祖师已经打出了不知道多少里。

西南天祖师震惊不已,因为他身上的伤已经越来越多,神境三重被他催化到极限,仍然敌不过对方!

他在一声狂吼之下,再次上升之力的真元法力,强行把境界提升到他才进入不久的月凌境!

“竖子猖狂!”

哗!

漫天强烈的神光随之绽放,西南天祖师一拳向司言轰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 相见(大章节)

司言把境界提升到星宿之后,他那原本就残破,满是道伤的命轮,似乎产生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哀鸣,不过这却还没有多大的问题,这已经比他预想好得太多了,想必只是这种程度,事后的影响并不会太大,只是以后在恢复命轮的过程之中,会有少许的麻烦而已,只要不到月凌境界,问题就还不严重。

或许到了月凌也没有问题,事后也可以轻易解决,但司言仍旧有顾虑,他生怕如今走错任何一步,到了以后会万劫不复。

他曾经的修为实在太高了,自行所修炼的功法,也都是神帝境界的功法。

司言在人神境界之时,就能与真神所相抗衡,如今入了星宿境界,他也足以与月凌真神所比肩,何况西南天祖师才修炼成月凌还没有多久。

在这晴空万里的大海之上,司言同样再度提高自己的真元,一剑就破开了西南天祖师的一拳。

这西南天祖师惊骇道:“怎么可能!?老夫可已经是星宿之境!”

而刚才在还未跳跃出月凌光轮之时,司言和这祖师一路战过去,也让很多人目睹了。

他们一路打,甚至都来到了永文帝他们所依旧在后退的海域。

永文帝见状,心中自然震撼不已,司言和西南天祖师虽然没有刻意膨胀自己的肉身,但在两人身后浮现的元神虚影,却高大不知凡几!各自都有异象伴生!

双方如果实力相近,神境的高手如果实力差不多,就并不会膨胀自己的肉身,唯有在以少战多,以强战弱之时,神才会倍化肉身,得以令道法更加具有威慑力。

这西南天祖师越战越心惊,凡人境界之时是修炼神通之意,比如剑意、比如拳意,这是一种领悟,只有把这种领悟堆积之后,修士所激发的招式,才更有威力,也能够把简单的招数,合并成招式,而神通之意念之后,就是领域,这也是神境部分,神境领域一共有三十阶以上,是每一个境界对应三到四阶,司言目前最多最多应该只能用处十二层领域才是,但西南天祖师,却眼睁睁看着司言调动的领域越来越多,整整十六层剑域,形成了各式各样的剑气霞光,从上至少下,把他自己给彻底包围起来。

这些剑域已经被压缩,每一层剑域大概只有两丈高,但十六阶重合,也已经有数十丈之多!

而西南天祖师的神兵是一件长戟,这长戟形状十分古怪,但在他的使用之下,却是运用得非常得当。

这祖师想尽办法,借助这神兵在给司言造成创伤,但司言依然能避开,他身处在自己的剑域之中,这是他的领域之意,他身后的元神虚影,更是在多达十六层的剑域之中,显得异常巍峨与高耸!

“不可能…不可能,他看起来才那么年轻,他才不过星宿境界,为何能与我平齐!为何能与我平齐!?”

即使是晴空碧波,万里无云,但因为两人的激战,大海都在翻滚,大浪一浪接着一浪。

苏桃儿站在永文帝身旁,看着远处自己的师父和对方的一场激战。

苏桃儿同样有点懵逼,她师父永远会给自己不一样的期望。

这样的师父,仿佛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凡人,而是一尊神,真正顶天立地的伟神。

尤其是司言屹立在自己层层的剑域之中,苏桃儿更是觉得陌生。

“不过是个竖子而已!今日老夫必杀你,取你九天众神图的神帝功法!”他近乎用狰狞地面孔对司言如此吼声道。

西南天祖师镇守西南天不知多少载,自然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他祭出自己手里的长戟,那长戟也混入了他的领域之中,领域伴随着神通,依附着手里所结出的印法,向司言而下,至于长戟,也化作了无数虚影,铺天盖地过来,但司言也仅仅是神色微动,手里的法剑,同样随之而出,法剑斩出了无尽般的凌厉的剑光,顿时把长戟的虚影给斩去。

司言气定神闲,以自己的步伐躲了一些流光,又是两剑钉出,其中一剑连破西南天祖师八阶戟域,另外一剑从他左肩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但那血痕之上,还残留着司言的剑意,剑意爆发,那血痕顿时成了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司言重回神境,他的心境比曾经更好,他突破这枷锁之后,道心同样变得更稳固,他单边负手而立,气定神闲,他用元神虚影俯览着自己此时的模样,在隐隐约约之间,仿佛有着一丝畅快,他也是有自己的欲望,他被囚禁了那么多年之后,他也对力量有渴望,他也迫切地希望回到曾经,他也迫切地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去做更多的事。所以如今,这不正是如此么。

他,正在逐渐取回属于自己的曾经。

他一边走,一边出剑向那祖师攻去。

司言的剑极快,又快又猛烈。

苍辰三十六式几乎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不管这祖师用何样的道法,何样的神通,何样的印法,司言都只是用简单的剑式就能破解,他出剑的姿态极其轻松,可但凡出手,就必定见血。

苏桃儿目睹司言的剑招,不由有些木然,但她,也似乎在这恍惚之中,也有了些感悟。

她仿佛从自己师父的背影之中,找到了以后自己要走的路……

司言的剑法异常大气,大气而磅礴,但司言的剑,又带着一丝苍茫,带着一丝难掩的悲凉和哀愁。

剑法,在很多时候和文章一样,创立剑法的人当初是何样的心境,这同样也会反应在他的剑上。

此时在苏桃儿的眼中,那单手持剑的师父,仿佛背负了太多太多。

他似乎在以一人之力,背负着这天天地,背负着他想要背负的所有,一切的哀愁,一切黑暗,一切的泥泞,都由他负重前行,都由他默默忍受……但,唯有他的剑,却在开创一条道路,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而西南天祖师,他再也无法忍受,他自知已经无法力敌了。

他在怒吼之下,燃烧起自己的光轮,祭出了自己持有的镇宫之宝!

这件震宫之宝从他的乾坤袋之中被祭出!

是一口巨大的青铜古钟!

而这巨大的青铜古钟,也挡住了司言剑式!

他最关键,向西南天祖师眉心钉去的惊鸿一剑,竟然被这古钟所挡住了,匹练般的剑光只是在青铜古钟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而已。

这口青铜古钟乃是当年一位神界上神赠与西南天宫,这青铜古钟即使放在整个青云界也算得上是至宝,他是上神所炼,不仅能够抵挡神通道法,里面更是包含了那位上神的伟岸神力!

里面有足足五道神力!

这青铜古钟,可以用五次三道境界的神通!

在漫长的岁月里,这口古钟已经被用来保护西南天宫,催动过三次。

所以里面还有两道,三道境界神祇全力一击的力量!

司言见到那古钟,从那古朴苍茫之中就得知了不同。

他顿时心里一惊,但西南天祖师已经用修为,在催动这口古钟了。

而且此刻,西南天祖师也早已经注意到了永文帝和苏桃儿所在的船队,他之前屡屡想动手,都被司言所压制,但他此时却有足够的先机了。

“竖子猖狂!竖子猖狂啊!”他怒吼之中纵声仰天大笑着,“这可是三道境界的至宝,你若躲开这一招,今日便是让他们这些蝼蚁死无葬身之地!!”

司言见状,也别无他法了。

三道境界么,他肯定挡不住,除非他再提升一个境界。

但提升境界的代价……

西南天祖师衣衫猎猎,半黑半灰的须发在风中飞扬,青铜古钟已经被催动,朝向了永文帝和苏桃儿那边的船队,司言也唯有上前。

他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西南天祖师仍旧在呲牙仰天大笑,他道:“竖子啊,待杀你之后,老夫定要取你神功,杀你一家老小,将你妻女卖入妓院做娼,杀尽你友,屠尽你国!!哈哈哈!!”

那青铜大钟,也最终被催动了。

正当司言要强行提升境界之后。

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司言,不动了。

万里晴空,在他们后面突然变得阴云密布起来,仿佛在一瞬间,方圆几十里之内,都是乌云连片,电闪雷鸣!

当青铜古钟被正式激发之时,一尊伟岸无比的神祗,全身密布着雷云闪电,从云层之中落下,他伸手一拦,随着闷声地一声,这尊神,就挡住了青铜古钟的全力一记。

西南天祖师顿时惊恐,眼珠子都随之凸起,连忙再次催动,但那尊神,也已经跨步走来。

大海翻腾,狂风与雷鸣大作!

云雾之间站着一尊顶天立地的巨神!

这尊神,再次伸手一拦,挡住第二次攻击,然后反手凌空一拳,当场轰爆了西南天祖师的镇宗至宝。

“甚…甚么!?”西南天宫祖师怔住了。

而那尊神,再次出手,神威滔天的手再次盖下,西南天祖师还来不及防抗,就被无数的猩红丝线贯穿魂魄,那神再轻轻一扯,当场扯出了他的三魂七魄,磨灭成了灰烬,肉身也被神威打成了齑粉……

永文帝惊骇,苏桃儿也惊恐不已。

两父女在惶恐之余,人生首度抱在了一起,颇有些瑟瑟发抖。

但那尊神,却已经重新回答了人族的形态。

在司言前面,此时此刻站着的,仿佛只是一个平凡的年轻人而已。

仿佛只是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少年郎罢了。

唐子虞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子,当场哽咽失语。

唐子虞跪在了司言面前,抱着他的腰,当场泪如涌泉,泣不成声。

时隔悠久岁月的等待,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师尊,师尊啊!”唐子虞放声痛哭道,“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弟子等了你足足六千多年,等得你好苦,等得你好苦好苦啊……呜呜呜。”

司言,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就仿佛曾经,就恍若还是对儿时的弟子一样,摸摸他的头,轻声笑道:“嗯,为师回来了。”

曾经的岁月,

依旧深深铭刻在师徒二人的心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朕好像有点小膨胀

西南天宫的人已经停下来了。

因为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股恐怖的力量。

而在那股恐怖的力量退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祖师气息的悄然之间的消失,就像是人死如灯灭般,在刹那里,就似乎从这个世上被磨灭了。

即使是西南天的宫主,他从海里狼狈地站起来之后,同样也是惊恐不已。

祖师明明把神力提升到了极限,已经进入了月凌之境。何况还有一件至宝,但现今气息却突然被泯灭了!

这代表着什么,或许早已不言而喻。

祖师死了!

已经被人所杀!!

在惶恐之宗中,司徒宫主甚至都来不及考虑是否给祖师收尸的问题,连忙对着其余的长老和门中弟子道:“快…快走!快回祖地!!”

他们原本出来之前是为了抢夺神帝境界的功法而来,并且连祖师都破关而出,但何曾会想到,原本势在必得,但如今非但神功没有夺到,反而是自身死伤十数人,就连祖师也殒命在在此!

司徒宫主用气脉封住自己断臂的伤口,收敛起沐风的遗体,连忙和其余负伤的弟子长老遁逃而去。

至于在另外一面的火皇,面色同样难堪,皇太祖也阴沉不已,只因他同样能识别刚才那恐怖的气息……

火皇涩声道:“太祖,朕…朕……”

皇太祖叹息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啊…”

谁能想到这皇太祖还记得司言,虽然司言是早已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但正是因为皇太祖那记忆犹在,他们今日才躲过了一劫。

至于在另外一面。

唐子虞依旧是抱着司言在痛哭,直到了良久,情绪这才算是有些平缓下来,但他却依然在抽抽搭搭,眼眶很是红肿,泪水也已经浸湿司言的衣衫。

司言心中同样感慨万千,想当年他从那冬天捡来,依旧是襁褓之中孩子的他,如今却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他心中的触动,又何曾会少?又何曾有人会了解和体会?

但司言却知道,唐子虞的等待,是实实在在的六千多年,而他自己之前是一直都睡在天命阁的石棺里,在混乱空间里一直漂浮。真正在下界的天圣国,总共加起来或许也才两百载出头。

“好啦,好啦,你别哭了。”司言拍拍他的背脊安慰道,“都这么大了,怎么哭起来还和你小时候一个德行。”

但听到这里,唐子虞才有些平息的哽咽,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唐子虞小时候是司言在抚养,被提及了儿时,岂有不伤心之理?

何况那么多年艰辛和挫折,他一直唯有自己坚持,没有长辈可以再去哭诉,但今天,师尊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