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374章

作者:柜柜

司言听闻,连忙道:“但我真不能留下,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去解决,我怎么能在这里享福,这岂不是荒唐么,而且叶茗这才多大,你们未免也太荒诞了。”

“这有什么?倘若留不住你,叶铭难道干等三千年么,自然是要把事情给办妥了,何况她现在快十二岁了,你再等上个几年不就可以了,你也是修道中人,那么几年会等不起么?你要是不把时间放在心上,几年也就是一眨眼之间而已。”

狐花莺说着,还用着自己那青葱玉指,那么戳了戳司言的脸颊。

只是这个过程有点长,因此她这行为看起来更像是在挑逗一样。

司言发现这女子有点不对劲,因为她现在靠得未免是太近了些,与其说是坐在床边,她脱掉绣花鞋,把一双美脚给放下来之后,其实相当于是半躺在上头了。

而且她那乌黑柔亮的发丝,从腰间倾撒下来,还有一部分弄在了司言脸上。

从他的眼睑和鼻息处拂过,依旧是带着那股她的芬芳。

司言感觉喉咙有点难受,他不由问道:“那…那狐城主,你既然不是要放我走,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狐花莺眼神躲闪,她仿佛是难以启齿,便是道:“我啊…我呀就是来看看你们呀。贤婿,我怕你心里有负担,叶铭又是孩子,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担心以后的人生,我便是过来了,好给你解解闷呐,也好许诺你些什么,对不对,你只要不走,你想要什么,岳母都满足你,都可以给你呢。”

司言当即道:“其实我不闷,城主你回去也无妨的。”

他还在试图调动真元试图化解,只是狐花莺在这里,他唯恐自己会被识破。

“这…这我都过来了,自然是要与贤婿你多聊会,交流一下感情,否则不是生分了,而且叶茗还小,她哪里懂什么情趣,她以后估计就知道缠着你,怎会知你心意,怎会知你在想什么?”

“这孩子倒确实是有点喜欢缠着我,现在还枕着我的手呢。”

“嘿嘿,你有所不知,我们其实并非是人族,有九尾妖狐血脉,妖狐血脉致阴,缺少阳火,但贤婿你是特殊道体,身上气血旺盛,身上都是一股子炙热的火气,看着是比那烈火纯阳体都要强上许多,叶茗自然是喜欢你,这不仅是利于她成长,更是以后修炼之法门,这小丫头也贼精呢。”

司言感觉狐花莺此时已经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在轻轻抚摸着。

“嘶…你身子骨这么烫,这道体确实是难得的呢。”

司言现在根本不能动,自然唯有她摆布,但他似乎也是在这之中感觉到了一丝暧昧,因此赶忙道:“狐城主,这三更半夜,你还不去休息,这恐怕是不合适,我现在真的不闷了,你走吧!”

狐花莺此时,居然还轻轻俯下身子来,干脆就那么侧躺在他旁边了。

“贤婿呀…你怎么老是在赶我,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你现在得喊我一声什么呢~何况这问天城内呢,可是我做主,我想如何就如何,谁都管不到我狐花莺。”

司言感觉自己头皮稍微发麻了下,他已经知道这狐花莺来做什么了。

可他现在能反抗么?

整个人都没力气,也就躺尸在床上。

可也是在此刻,外面居然又回响起了声音,只听见一个男人对经过的侍女道:“小青,你可看见夫人了,怎么夫人还未曾回房来,不知是去了何处?”

狐花莺闻言,知道外面是谁来了,当即大惊不已,她一个回头就熄灭了在摇曳的烛火,令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漆黑之中。

那侍女自然是知道女主人在哪里,她可是在方才窗户上的倒影,清清楚楚见到夫人就下榻在那里。

但她知道什么叫因言获罪,唯有道:“老爷,奴…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在何处,奴家也没看到呢!”

“是么,但怎么就看不到人了。”他沉吟了下,“也好,今天我一人休息也无妨,倒是清净,也随她去了。”

那奴婢道:“恭送老爷。”

听见脚步声消失之后,狐花莺才松开了口气。

“这厮今天怎么倒是找起我来了,哼,可把老娘吓坏了。”

司言见这屋子里都黑了,便是催促道:“城主,你回去吧!”

狐花莺闻言,居然不答,她好像是在盯着司言,直到是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道:“回去么,我若是不回去呢,你能如何妾身?”

司言正欲再次开口,却发现这狐花莺也有了变化,他感觉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她后面生长出来,从黑暗中升起,又在他脸上抚过,在他的胸膛上不断磨蹭…慢慢地磨蹭着。

狐花莺的眼眸之中,也闪过了一丝猩红的光芒。

此刻,在司言的乾坤袋之中,阴差男童还在吃东西,他不知不觉,已经把一桌子酒席,都收进了里头。

他吃得腮帮子鼓鼓,肚皮高高撑起,并且自言自语道:“上头干嘛呢,好重的狐狸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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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十八州,南方州界(大章节)

司言的道体十分特殊,他是从出生起,这体质就那么奇妙,并且十分适合修炼天火大大道。

而对于其余的大道,他同样也是极有天赋。

不过司言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

那便是,在某种程度上,他整个人可都是九尾一族的练功法宝。

九尾一族懂双修,在双修上有很大的见地和开发,他现在是落在了狐花莺的手里,自然就是羊入虎口了。

估计他现在,只有落得一个双修鼎炉的代价了。

狐花莺的尾巴极多,司言都不清楚到底有几条,这个时候,他只感觉到这床榻之上好像到处都是这女子的尾巴。其中一根尾巴在背后把他给垫起,并且在中间拱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令他的小腹显得是那么突兀。

这些尾巴还十分温热,有着狐花莺的体温。这像是一根根的触手,在他身上不断游走,这虽然很痒,但司言无法否定的是,在这之中还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但区别是外面有覆盖着白绒绒的毛。

司言低呼道:“城主,你要对我做什么?刚才你丈夫可是在外头,要是被发现了这可得了!”

狐花莺的手此时也伸过来,在司言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并且以那暧昧的语气道:“你慌个什么嘛,这家里是我做主,他都听我的,他不过是个赘婿,有什么话语权。方才那是顾忌到他的心情,否则惹得我不高兴了呀,当着他面胡来,这也是无妨的,而且他还巴不得如此呢,他呀……嘻嘻。”

这狐花莺发出这一连串的笑声,就像是银铃般好听。这女子另一面轻轻握住了司言的手心,与他五指相交,并且是俯起身子,开始轻轻吐着气息,好像是在逐渐靠近司言。

司言心里是一片悲凉,心知自己大概是在劫难逃,这狐女是先对他用了手段,现在又是如此,所以他就唯有认命了。

嗯嗯。所以,永宁、璃儿,为夫要对不起你们了!

司言心里颇为感慨,那狐叶茗还在边上睡觉,但狐花莺却在他侧边完全没有顾忌了,他倒是夹在了两人的中间……

而且狐花莺为了防止他故意喊出声音,还用其中一条尾巴缠绕住了他的喉咙,并且有些牢牢勒住了。

只不过正当这一刻,在司言侧旁的狐叶茗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她先呢喃了声,然后才逐渐睁开了眼睛,这不看不要紧,一瞧见,居然发现对侧有个人影,而这人影,加上她这灵敏的小鼻子,哪里不知道是谁,轻易就判断出来了。

“娘,你怎么在叶茗这里,咦…你的尾巴怎么也露出来了。”

狐花莺闻言随之大惊。

她是可以不顾忌自己丈夫,反正性格本来就十分强势,但她可不能不想到狐叶茗,这女儿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早,就替狐叶茗找个郎君,这都是身为母亲的焦虑。

狐叶茗依旧是揉着惺忪的眼睛道:“娘,这里不是我和郎君的房间么,怎么你也进来了,你是自己那里睡不着,来与叶茗和郎君一起睡吗?”

狐花莺赶紧收敛自己此刻的法相,连忙顺水推舟解释道:“是呀叶茗,娘在担心你,怕你夜里睡不好,这才是过来了,你…你怎么忽然醒来了,你之前不是怎么闹腾都不会醒么。”

狐叶茗以稚嫩的口吻道:“娘,人家是想起夜了,之前一直是在喝糖水,好像是糖水饮多了,嗯嗯…郎君现在动不了,不能陪我,娘,你陪我去去一趟吧。”

狐花莺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敢自己去起夜,你现在都成亲了,难不成以后要你丈夫陪你不成。”

“是的呀。”狐叶茗承认道,“不然嫁给他干嘛呀,人家都给他暖被窝了,郎君以后也得许些好处过来,他以后还要每天给人家讲故事呢,否则不让他睡觉的。”

狐叶茗性格其实十一是虚岁,加上其母的宠溺,因此如今性格还是那么天真烂漫。

她先从被窝里爬起来之后,就在狐花莺的带领之下,先去如厕了,这如厕的地方,侧边的厢房就有,倒是不必走远。

狐叶茗见其母这样,讶异道:“娘,你不是过来睡觉觉么,我看你现在很精神呢。”

“额…娘现在还不困呢。”

“娘,明儿个你就别来了,明儿个人家自己应该也可以的。”

狐花莺连连允诺,在用那美眸偷瞄了司言一下之后,就到了隔壁房间去了。

而此时,等到她们在隔壁,司言的乾坤袋才有过一阵耸动,阴差男童从里头探出个脑袋,以一些慵懒和阴沉的口吻道:“你想留下么?你要留下,我就自己走了,现在吃饱了,要去做事了,回去太晚府君会生气的。”

司言好气又好笑道:“老子当然要离开,你难道看我很开心么,你吃饱了就要把我给丢下,你还算是个人么!”

阴差男童先陷入了沉默,是那么盯着他,道:“我是鬼。”

司言低声怒道:“是人是鬼,你也先得把我给带走!否则我今天就要被……虽然我不讨厌被这样,说实话还有点高兴和乐意,但我还有关键的要事!”

阴差男童隔了那么一会之后,他才从自己的法器里面取出了那艘木舟,也把司言给放在了上头,道:“这城邦周围有空间结界,我以府君炼制的木舟带你出去,这木舟乃是至宝,可以穿越许多禁制。”

司言再次瞪大眼睛道:“你不是不会载活人吗?!”

“嗯…之前骗你的,府君让我们少和活人打交道。”阴差男童若有所思道。

而且这整个交谈过程,阴差男童都神情平淡,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是在那么非常诚挚地表达自己想法。

可司言还来不及发怒,就听见隔壁厢房狐家母女交谈的声音出来,就赶紧道:“快走!否则走不掉了!”

阴差男童趴在木舟的船头,面无表情地呢喃道:“无妨,大不了把你留下,我肯定能走。”

“小混蛋,你们九狱没一个好东西!”

正巧在这时候,狐花莺与狐叶茗从厢房里面拐出来,正巧就在房里见到了这么一幕。

司言被放在小舟上,而那脸色苍白得犹如鬼魅一样的男童,却是在船头,阴森森回头在看着她们。

狐花莺先一愣,即刻厉声道:“你是谁,想对他做什么!”

可不等她喊完,阴差男童已经催动了这府君所炼制的法器,开辟了虚空,令所有空间都叠加了。

转瞬之间,小舟轻易就穿越了墙壁,往那城外驶去。

狐花莺立即娇喝一声,暴起了自己修为,以狐尾缠绕过去,企图留下他们两人,只是这小舟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它好像是无视了所有空间,一刹那,就离开了她们母女很远,还在周围的空间里留下了阵阵波纹。狐花莺大惊,又想要动用空间阵法留下阴差男童,但她的空间之力却对那小舟根本就没有约束力,十分容易就被破除了,那小舟一下子就移动到了外头,离开问天城,来到了外围不知道多少百里了。

至于在那房间里,比起震惊在远处的狐花莺,狐叶茗依旧是懵懵懂懂道:“郎君怎么被刚才的小孩带走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梦吗……?嗯嗯,娘,我困了,要睡觉觉~”

……

两个呼吸的时间,阴差男童从小舟下来,把司言也给放在了地上。

接下去,阴差男童以司言所教授的方法,从乾坤袋里配置出药液令他饮下,他才缓过了劲来,一股真元运作之下,轻易就把所有天狐九尾散的药力给排空了。

司言起身心有余悸道:“老子行走江湖多年,诸天万界去了不知道多少,怎么老师栽在女人手里,奇了个怪了。”

阴差男童看了下四周,又在空气里嗅了嗅味道,见到好几个白色的身影怕飘忽而过。

“我要走了,我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他又手里捏着一根白蜡烛自言自语道,“谢谢招待,我好久没吃饱了。”

不等司言应声,他已经向前走了,往这森林深处走去,不知是要去哪里。

至于他也同样是起身,往这森林另一侧走去。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也是他来的目的。

司言在里面穿行,遇到了许多遗迹,许多的破败,也有太多太多的孤魂野鬼。

这些孤魂野鬼,似乎都不认识他,都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换了一张面貌,他现在不是那个人,他现在是钟言。

可司言还是一一对他们点头致意,无论是谁,无论他是否认识。

他看到了一对母子,在一堆残垣断壁的废墟里,就那么默默地在注视着对方,他们就在那废墟里,一动不动。

司言知道,这里曾经也有一座城邦,他们所蹲着的地方,应该是这对母子的家,他们对这家的留恋很深很深,即使这个家不在了,即使这个地方,这座城邦,曾经统治这里的那人不在了,即使距离曾经,已经度过了几十万年的历史岁月,但他们失去生命之前,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的生活,都未曾改变过,所以,他们依旧在留恋,依旧是徘徊在此处。

司言又继续走,他看到了某处,一段残存的城墙之上,有一名将领正带着队列士兵,肃穆地站在那破败的城墙上,仿佛是在戒备和巡视。

司言记得自己认识那名将领,就对他轻轻一笑,那将领见状,不喜反怒,大喝了他一声,这将领生前修为高,魂魄极其强大,因此他甚至能喊出振聋发瞶的声音,这将领勒令道:“此处乃是帝君治下,共和十八州之一,北七州南方州界,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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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他叫国延

帝君治下十八州,北七州南方界州。

司言当然是知道这里是哪里,可这方州界,是曾经存在,在很久很久以前繁荣过,但如今,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岁月里,彻底破败,彻底不存在了。只是眼前这些将士,却是在身死了这么多年以后,仍旧是站在这城墙上,依然在履行着自己当年生前的职责。

那将领见司言不答,再次大喝怒道:“来者何人,为何站在此处!为何不答我都护府之问!倘若是无事,那你便速速离去!”

司言抿了抿嘴,开口问道:“这城邦已经是废墟,在北七州界之内,也到处都是残垣,你们为何还驻守在此处,你们即使在闭锁之地,即使无法入九狱地府,也不至于如此吧。”

那将领闻言,好像被激怒了,又再次厉声道:“此乃帝君治下十八州,北七周南方界州,我等南方界域都护府,奉命再次驻守,尔等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当这将领再三这么重复之时,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在此刻已经传得很远,逐渐又有些士兵过来了,这些幽魂士兵都是一言不发,默默列队站在后面,而且他们身上居然还都是些伤痕,就连甲胃都早已十分破烂。可他们此刻,仍旧是英姿不减,是那么肃然屹立。

司言沉默不语,一股酸楚却从心底不由泛起。

这里没有了,这里也不在了,但他们却还在,即使是亡命之后,依然是如此。

司言摇摇头,对他们道:“你们做得已经足够多了,那个人不值得你们守护这么久,他担当不起你们的信任,你们不必坚持,阴差很快会来引渡你们,你们都去投胎吧,是那个人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