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404章

作者:柜柜

司言正好是摘下了莲蓬上的一枚莲子,放入了这棺木之中。

至于这大殿之内,几乎是所有的

苏桃儿讶异道:“师…师父,你在这里干什么?”

“为师在帮他们。”司言解释道,“帮他们孕养神魂,尽量帮他们一点……他们会沉睡很久,在这期间,或许都不会醒来。”

苏桃儿有些失措,也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司言又近前补充道:“如果我不帮他们,他们以后会很痛苦,他们的神魂,也可能会逐渐丧失自主性。”

苏桃儿听到这里,依然是怔然在原处。

司言轻轻拉了把她道:“来,我带你去看看花儿。”

苏桃儿木讷,但还是跟随在了司言身后,她在一个明德大殿最里面的位置,见到了那枯萎的花苞。

但此时,苏桃儿却发现这花苞之上有着一丝翠绿泛起了。

她先愕然了下,这才似乎发现,那花苞的中间,静静地被放着一枚莲子,而那莲子之上,还覆盖着一片淡粉色的花瓣。

那花瓣包裹着莲子,似乎像是在沉眠,陷入长久的宁静之中。

苏桃儿先是讶异,再接着才是缓缓靠近,在如此观察之后,她似乎才有点凛然,逐渐浮现出了微笑。

但过了会,她保持着这样的神情,才动容地问道:“师父,桃儿是桃儿吗?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桃儿好像知道另一个自己,桃儿很怕,但与他们,与大家在一起之时,却又会觉得很安心。”

司言上前一步,半蹲着抚摸着她的头道:“桃儿当然是桃儿,永远都是桃儿。”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莲蓬道:“你这丫头吃了我的道果,境界速度奇快,唉,所以莲子是轮不到你吃了,这圣母莲子还有好多呀。”

……

与此同时。

在天庭的瑶池附近。

此刻是聚集了大量的神祗。

有的惊疑,有的则是在困惑,也有的是在怀疑。

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的是,帝后娘娘的圣母莲花,已经枯死了,那莲花此时已经成了枯黄,成了一个萎缩的花苞,那么漂浮在瑶池的水面上。

那些住在瑶池,一直在打理瑶池莲花的宫女,现在也都纷纷在掩面哭泣,瘫坐在瑶池上,哭得是梨花带雨,她们即是在悲伤莲花的枯死,也在惶恐帝后娘娘对她们的责罚地。

很多神祇都来围观了。

东帝青华,也落在了海面之上。

因为寿命太长,近乎于永生,神族对时间原本就不算敏感,之前他们几个人在论道,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些日子,但当青华感觉到瑶池的异动之后,便还是过来了。

东帝在走动之时,她身后那青色的长发,也在轻轻摆动着。

她在瑶池上见状讶异道:“圣母莲花怎么死了,这株莲花是取天地灵气,固然没有神圣诞生,但也与天地同寿,而今居然枯萎了。”

“那位帝后娘娘怎么没反应?”她身后一个身穿白衣的高挑男子走来,“华皇子倒似乎是知道这次事件的主谋是谁,现在已经去找其母华天妃了,那位殿下似乎是想以此作文章,要去游说那几位阁老和两位天君,试图去取消一人族皇国的协议书卷,再让九界去讨伐那凡间皇国。”

“人族皇国?和人族有什么关系,怎么他们又要遭灾了么。”

“和人族当然有关系。”贺兰青炎道,“听闻就是那人族所盗,虽然么,华皇子也没证据。”

“人族敢上九天偷盗?”东帝那青色的瞳孔似乎泛起了一丝妖异,“真是泼天大胆。”

第一百三十五章 钟言帝也荒淫

这圣母莲花枯萎了之后,瑶池的水也归于了平静,除了一些小浪花在拍打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异动了,就连之前淹没到了凉亭的潮水也已经退去,那岸边,又重新显露出来了。

圣母莲花不知道在瑶池盛开了多少万年,但而今却彻底枯萎了,连一丝生命气息都没有留下。

但东帝也不过是来看个乐子,她轻轻一扬青色的长发,那双妖异的眼瞳,带着那猜不透的深邃。

“这莲花枯了就枯了吧,反正只是来看看,想当年西王母把它采摘来之时,是多么宝贝,现在的主人也换了,心境好一点,或许并不可惜它。”

东帝在瑶池上走了几步,她忽然意识到了很多目光,她轻轻一抿嘴道:“来关心的似乎很多,但却没一个是自己过来的。呵呵,真有趣,现在的天庭比建立那时候更有趣了,势力都彻底分化了,权利这种东西,还是斗争起来之时,才能显出它独特的魅力。”

随着她的眼神一扫,很多在瑶池边上看热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影,也都隐去了,就连驻足,原本是看着东帝的那些个神情沉默的宫女、侍卫,脸上也再次泛起了微笑,端着果盘,往瑶池的另一侧走去了,仿佛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东帝望了下脚底的水面,在那水下,似乎也有什么东西隐去,她看到的唯有一抹黑影而已。

等到那黑影消失,她唯有见到自己的脸庞,她那容颜永远是那么青春美丽,仿佛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她那脸上还有着一些青色纹路,令她更显性格的神秘。

东帝青华,诸天万界都知道,这位古老的神族大帝,性格乖僻,长久以来,也从未有过伴侣,她似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一位神族。

东帝走了瑶池的岸边,发现那不远处,似乎是站着一个身影。

那是个脚踩登云靴,身披华服的女子。

这女子身旁,还站着不少神祇。

只是谁也看不到她的容貌。

天庭永远都是白昼。

因此她出行之时由宫女带了一顶七彩华盖,用来遮挡阳光。

这华盖的帘幕垂挂下来,正好在一个角度,遮掩着这女子的容貌,从任何侧边看去,都只能见到她那樱红的朱唇。

她与东帝不同,她身上是那种成熟,那种温雅与柔和,又仿佛是含着一丝母性,是有着那种沉稳和高深莫测的神秘。

她踩着登云靴那脚裸,似乎都会柔美出一丝绝秒的弧度,至于那皮肤不仅是水嫩,却又白皙到好似吹弹可破。

这女子,即使只是一个侧颜,就已经给人近乎是无限的遐想。

此刻,在她后面忽然有谁出声提醒道:“娘娘,按华宸皇子所言,这圣母莲花之事,很可能是那下界人族,一名为钟言之人所为,娘娘是否需要微臣出去一趟,且替娘娘去看看。”

这女子神情先是有点沉吟,但又摇摇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静悄悄地管自己走了。

那些宫女稍微有点慌张,也连忙跟上,生怕落在了后面。

但这件事无论怎样,司言也不在天庭,那华宸皇子无论以什么借口,都可以给他扣罪名了。

华宸皇子不仅是去唤来了吴昕,更是命吴昕将那公孙义和公孙麟召来天庭,这次有皇子站台,公孙氏族当然不必担心北帝和九修魔君之流。

公孙氏是这次南方界域所分管诸天的一个世家,公孙义本身也在天庭有官职加身,所以在身份上更加说得通。

公孙父子此次更是写了一封长信,控诉在诸天万界回归之际,那钟言的猖狂,并且也以各种方式,来暗示那司言背后,是有势力为他撑腰。

与此同时,吴昕也是携带夫人,同样是告御状,两夫妻差不多是声泪俱下,钟言是如何霸道,是怎样暗害了巡按御史之后,到他们家骗吃骗喝,骗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并且还称那钟言极其荒淫,在他们家不仅是享用了他们柳家所有美婢,更甚至禽兽不如地把其中一个搞大了肚子,更是色心大起,险些把她这柳家大小姐,身为人妇的柳絮给在半夜蹂躏侮辱。

柳絮是演技上来,忍不住用手帕捂着脸,向那督查部的官员诉苦,哭诉自己到底是有多么不容易,当时的情况,又有多么凶险,若不是自己夫君进来早,她这个小妇人,早就被钟言那恶徒,给直接扒下裙子给玷污了。

这些是听得那些要去启奏的官员,也都各个义愤填膺,大为火光。

想着这么个神族俏妇人,被那恶臭的人族男性压在身下,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种族受到了一种侮辱。

只不过,即使如此,在这权利斗争如此激烈的天庭,即使是这样一件事,但关系到了很多方面的势力,最终的结果却是变得十分暧昧了。

吴昕见华皇子出来,赶紧问道:“华兄,天君与阁老们是否有了结论?”

华宸阴沉着脸道:“此事并没有我们所想这么简单,但阁老与天君们也产生了分歧,之前也是在争论是否需要讨伐。”

吴昕与公孙麟对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但公孙义年长,不单境界,连心境也高,他是陪着华宸一起出来,于是随即出声道:“华殿下,这既然是有争论,结果不好下,那也表明此事其实是好办了。”

“哦。”华宸讶异道,“公孙族长有何高见,快快说来!”

“钟言之事,不光是天帝陛下当初有过批文,也因上面几位的斗争所导致,或许上面也有谁,是想拉拢他,这才试图把他这么多烂摊子,强硬压下来。”

听见上面那几位存在想试着拉拢钟言,吴昕和华皇子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了。

华皇子道:“我与父皇不熟悉,父皇潜心修炼,而今已经闭关数万年了,我也见不到父皇……”

“殿下,你也不必担心,其实此事也很简单。”公孙义笑道,“这钟言即使再怎么不服管教,可他那诸天,名义上也都是归属天庭管辖,他虽然不听我公孙家的号令,但那南方界域之主,他是否也不愿意听其号令?在不久之后,在我南方界域的界主之处,会召集些诸天之主前往赴宴,那盛会也是极大,到时候,我们能施展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等到公孙义俯身,与他们耳语了几句之后,他们才逐渐反应过来。

“何况,他还与佑心人帝有勾结。”公孙义以那戏谑的口吻道,“随便弄个由头,也足以令他万劫不复了,我们现在有的是机会。”

……

司言在返回了皇宫之后,也依然没有等来佑心人帝,但接下去,他同样没闲着。

这些日子司言都没闲过,他又去天炎皇国到处逛了圈,而且他之前是认为国库足够充盈,但实际上去户部一问,这户部居然已经没多少钱了。

国内粮食倒是充足,但关键是开凿运河的那些劳工,以及是大修书院,普及学制之后,那些之前所欠下的钱款也都要付清了,这不光是国库,连司言用来荒淫,用来养宫女,和支持后宫开销的内库,也快见底了。

其实有些事情即使连永宁也不知道,上次高居正主张扩充后宫,让他多生几个儿子之时,司言虽然表面上大力反对,乃至于怒斥了高居正一顿,但在呈递奏折之时,司言却默默打了个勾,所以造成了宫内又有不少好看的姑娘被送进来,有些才只有十三四岁,还稚嫩得很,和一根小水葱似得。司言因此还干了一件更加龌龊的事情,他为了让自己养眼些,还给宫女弄了冬装和夏装,夏装必须在后宫穿裙子,必须露出到大腿……

其实当皇帝还是很爽的,司言也不止一次对小宫女动手动脚,趁人不注意,在人家脸蛋上捏一下,又比如人家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司言身为皇帝大怒不已,亲自操刀惩罚,掀起来狠狠得鞭打一翻。

这些,事实上永宁和莫璃都不知道。

啊,作为一国之君,司言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堕落了。

所以现今,他已经穷了。

因此司言在别无他法之下,唯有先找到了依然在住在宫里的灵霏,她手里有商队,上次也答应了要给司言分红,就先敲了一笔。

之后,他才出发前往天圣国,去收了自己在江南的租子,又去勒索永文帝,想从他那里得到无息无期限的借款。

但结果司言发现,这永文帝比他更加堕落,现在连朝政都不管了,全权交给了太子云轩在处理,自己每天都打哈哈,并且在自己后宫企图制造人命。

不过从云轩那里借款,其实倒是相当容易。

司言是带着白蓝的,而那已经生娃的太子妃,是抱着自己儿子,怒目圆睁,极度愕然地看着自己男人,和一条舔狗般,点头哈腰签下了无利率,连还款日期都不存在的借款协议。

……

竹屋外面下起了雨,沙沙地,打在竹叶上很好听,也带着一丝清脆。

这位年轻的教书先生,正拿着书册,在轻轻地念着,而他下面的弟子,也都郎朗跟读。

他有个学生来晚了,那孩子才七岁,雨水一边都把肩膀打湿了,因此他随之近前,把那孩子从外头抱紧了竹屋,收好伞,用毛巾擦拭起来。

“你们也要照顾自己呀。”他无奈道,“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为师过些日子要外出,还真不知道你们自己怎么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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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神通残留!

外面是丝雨绵绵,落在地上,屋檐上的声音很是好听。

而且这竹林里,还有着那徐徐的微风,是偶尔会吹起,也会夹着一些分散的雨点,落进了这间竹屋里,令这竹屋里,似乎是充满着一丝清冷之意。

竹屋里头,一排排的座位,也是竹子做的,看起来更是具有那淡雅之气。

这年轻的教书先生,正在给这小孩子擦头,给他擦拭一下身子,也生怕他感冒了。

“你娘呢,今天没送你来吗?”他皱眉问道,“怎么可以自己过来。”

“娘亲忙,童童就自个来了,雨也不大,爹也出门了。”

“下次还是让你娘送吧,为师这山虽然不高,但下雨天不好走,你要是滑到了,估计就是一身脏了。”

然而他才这么说完,把这男童给转过来,发现那背脊后面还真就是一片泥泞。

他无奈地捂着额头,才道:“你这小子原来已经摔了……唉,疼不疼,哪里磕到了没有,清儿,莹儿,你们去后头看看,去弄一块毯子来,这家伙就不省心,想着让为师来忙活。”

不等徐清站起来,那家里在镇上开酒坊的少女,就立即起身,连忙道:“老师,莹儿这就去!”

她那大师兄吃了瘪,唯有等在了后面。

而在这期间,天誉已经把这孩子身上的衣服也都脱光了,并且擦干净,披上了毛毯,先给包裹起来,那些衣裳,就让徐莹去洗了。

其余几个年纪小的弟子,也都看着他像是在调笑,但大家,其实也有点那羡慕的眼光。

这个隐藏在山水竹林之间的私塾,看着像是个学堂,但又似乎像是一个大家庭,这家长,自然也就是天誉老师。

风又吹拂着丝雨,似乎是把竹林中气息,那股宁静也已经吹拂进来了。

很清爽,又很幽静。

这侧旁,不久就晾起了一个男童那小小的衣物,只可惜,今天应该是干不了了。

天誉继续拿着书册,对其余几个学生讲解道:“先天是初始,但先天也是后源,等到以后到了神帝之境界,或者是神帝之上,到了天道之境界,那先天之气,还会继续壮大,这先天之气,会成为你们的本源,唯有把先天建立好,以后修炼之时,脚步才会更快,先天才是凡人境界的基础,为重中之重。”

徐清在天誉讲解之时,忍不住出声问道:“老师,天道之境,什么是天道之境?弟子好像没听你提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