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457章

作者:柜柜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试图相见

三位佛陀以及戒律院的诸多僧侣在如此见状之后,当场都惊愕不已。

即使沉稳如摩诃佛陀都是睁大了自己的双目,怎能相信自己眼前这些状况。

念此时是青丝披散,有好多都是倾撒在自己身上,而且,她还躺在一个青年男子的怀里,如此场景,加上念又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这视觉上的**裸的刺激,怎不会令这群佛门弟子感到骇然了。

她在灵山期间,不仅是灵山脚下的佛国,其实还令雷音寺之中很多僧侣佛心都有过动摇,即使是音真迦叶,当年都是贪恋她的美丽,分明已经证道,却依旧是愿意为她还俗,乃至于是为了一句承诺,在那灵山脚下,足足等待她化作石像。

而且,如果当年不是音真迦叶之事,或许这灵山之内,有更多僧侣是愿意还俗,即使无法追求到念,却也愿意去入世感受这俗世的美好。

但在音真迦叶之后,仿佛是给整个灵山敲响了警钟,成了一个告诫。

可此刻呢,念她是穿着如此轻薄的衣裳,并且是躺在一个青年的怀里,如此婀娜。

除了佛陀以及戒律第一的优婆离尊者不曾有过动摇之外,其余包括是迦南尊者在内,这心中都有了一丝晃动和涟漪!

他们的心情,似乎是在产生着激烈的碰撞之中,在佛门原本也就清苦,而且当年,他们都认为,这念就是个魔女,是佛祖刻意收在门下,来考验他们的佛心,也不可能会归于谁的怀抱,成为谁的女人。

但现今,谁能想到,这念居然真会躺在男子的怀里,并且在抬头看着他们之时,这眉宇之间,甚至是带着一丝隐约的媚态!

之前,他们是看到念身穿僧衣,但今日,她却是这般姿态,还穿着俗家的女子睡裙,这曼妙身姿自然是显露无疑。

他们这些在名义上六根清净之人,却未曾如佛陀和尊者这般大彻大悟,邪念是依旧留存于心,尤其是一些小沙弥,见此情景,这念师姐平常都是坐在佛祖身边,高高在上,可现今,她却仿佛是个绝世尤物,与一男子在厮混,这令人见之,是如何受得了!

这里是灵山,是佛界,诸天万界所有佛门弟子的信仰之地,是佛祖起家之地,可却发生了这样天大的丑事。念身为佛祖亲传弟子,居然是在灵山破了淫戒!这是佛门的奇耻大辱呀!

在这个当儿,那迦南尊者已经是混合着一记神通,他将那心中所有的不平和邪念,都化作了用以发泄的暴力,直接向司言的身上打去。

即使念还没有被佛陀宣判,即使他只是个戒律院副首,也根本没这个随意处置的资格,但他早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司言那眉宇轻轻一挑,这眉宇之间,也皆是不善。

当年如来还喊他一声道兄,佛陀皆称呼他为帝君,可这尊者,却来班门弄斧了。

他把念往身后一拦,随之以混元天罡手,轻易就用两个指头夹住了那法棍。

可迦南尊者仍旧是不服,他怒喝一声,那脑后跳跃出了境界六道境界光轮,他是四昊巅峰,半步五方!

可司言那神境亦是同样跳跃而出,他那闪耀的光轮,一道又一道,显得极其闪耀,直接进入了六御之地!

司言轻轻一弹手指,令迦南尊者的法棍当即炸裂,成了齑粉!

而这神通荡漾,也令这周围,所有的土墙也尽被毁去,除了司言他们这张床,以及是他那亲手制作的衣柜,所有的东西,都被震碎,成了大量屑片,在神通的余波之中被泯灭。

摩诃佛陀与两位师弟都不由是一愣,似乎是震惊这于这与念在苟合男子的境界实力,而且仅仅是这个举动,他们就知道这男子是来自于域外,他们佛界之内,所有强者,几乎都是与灵山有瓜葛,但他们却从未见过这男子。

至于司言,他坐在这床边,看了一眼正从床上缓缓起身的念,便是对这佛陀之首的摩诃佛陀轻轻一笑。

摩诃是佛祖最早,也是最为出色的弟子,实力高深,他的境界修为,即使是比起国延和盛虚,这也丝毫不弱,甚至是犹有过之。

摩诃佛陀其实也是觉得微妙,为何这青年是显得这样从容。

迦南尊者被震慑,但他心中的一股恶气却没出,何况这司言是六御又如何,三位佛陀都是神帝境界,有佛陀做主,他难道还会吃亏不成?

而且他被如此对待,又是当着众多戒律院的沙弥,早已是恼羞成怒,即使摩训斥了他一句不可冲动,可他仍旧是高亢着嗓子,指着念儿对优婆离与三位佛陀厉声高亢道:“两位师兄,这念竟然是在我佛门之地犯下了淫戒!而且还是在灵山这等圣地,这该当何罪!这…这是我佛门的奇耻大辱呀!”

这尼律与念是素来不和,如今见状,他那金刚怒目也早已浮现,他厉声道:“你这孽障,枉费师尊对你如此爱护,今日却是犯下了这等丑事,你该当何罪!!”

尼律是神帝境界,他这真元浑厚无比,才一开口,就令这大气都为止在不断产生动荡。

只是令人意想不到,念居然是显得十分轻松,她打了个哈欠,并且是揉了揉美眸,是如此巧笑倩兮道:“那师兄你就把我逐出师门呗,我从进来的第一天,就没有受戒,我从进来的第二个月,就想离开,但今日既然是犯下了戒律,还请师兄代师尊,把念逐出师门,念也好归家去找娘亲。”

这尼律居然是先被念给问倒了,他是先一股气血往那脑门上冲,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可念这番说辞,其实也是激怒了其余几位,那戒律第一的优婆离尊者先近前一步,冷声道:“师妹,这佛门净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何况你又是我佛亲传弟子,若是你能来去自由,那么所有弟子,犯了戒律,哪怕是如你犯下了淫戒,犯下了杀戒,那也不必受罚,也只需要被逐出佛门,这样就可以了吗?”

念先沉默了下,才反问道:“那师兄你们是何意呢?”

尼律也近前阴沉道:“那自然是随我们回大雷音寺受罚了。”

迦南尊者厉声道:“淫戒乃是大忌,你又是佛祖亲传,应该受戒棍一千两百棍,也该施加鞭刑,足足两千七百记!”

摩诃与须菩提对视了一眼,便是对戒律院的僧侣道:“将她带走吧,先回雷音寺,再做发落。”

这些弟子闻言,当即齐声道:“是!谨遵佛陀法旨!”

在佛陀下了命令之后,这些男性僧侣,仿佛是一个个都显得尤为勇猛,仿佛是如同那狼虎一般,都是一拥而上,都是那么争相恐后,即使念都没有反抗,但他们却将念的手反宁,把她给牢牢压制住了。

并且这些僧侣似乎还有着一些兴奋之色,在喜形于色。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无法得到这个女子,但即使是这样肢体上的触摸,都令他们这些佛门清苦僧侣,在内心感到尤为雀跃和狂喜。

也是在这种心情的作用之下,他们掐着念的力量,也是尤其大。

司言见状,他当然是本能感觉到不悦,就想起身动手。

他本来不打算如何,他也知道,这种事儿被当场抓住,他也解释不清楚。

何况他事实上也明白,念在佛界,在老佛身边,事实上是一种变相庇护,可以令外界无法来干涉。但见到自己女儿被这些僧侣如此对待,他本能就想要动手,这是他身为父亲的本能,同时更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别,你别动。”念连忙阻止道,“你在外面等我,你等我回来,我迟早会从灵山出来,好吗?”

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她忽然是对这男人许诺了,并且是发自内心,如此许诺。

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很寡淡,只是互相生活了一些日子,除此之外,似乎是再无其它了。

但念,她却又浅浅一笑,对他补充道:“等着我,我会从佛门解脱,到时候,我们在灵山之下相见。”

所以,司言才没有动手,他也收敛了真元,或许是念从心底也清楚,有三位佛陀在,反抗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所以才会这样规劝。

念走了,她被三位佛陀带去受罚,并且是关进了雷音寺之中。

佛祖如来去了万界讲法授课,这一去,不知道是会过多少年,在那期间,念就一直被关在雷音寺的戒房之内,再也不准踏出寺庙半步了。

至于司言,在这天之后,他也亦是从佛界消失了,他并非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他是从佛界离开,前往了九界。

他知道念在这佛界已经待了多少年,所以他还抱着一线希望,他是要去九界无尽之海的海底,他是想去寻找诗韵。

而且司言也认为,这是唯一,能与诗韵相见的机会。

历史都是被注定的,都是既定事实,即使一个人在过去的时空,也永远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但或许,他们既定的事实之中,双方还会相见。

司言在过去的时空,他穿越万界,来到了东皇天庭的海底遗迹。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念儿,为父走了

远古东皇天庭的一部分,就沉没在九界无尽之海的底部。

经过了当年的洪荒大战之后,东皇天庭被打得四分五裂,有太多的秘密,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真相,都被当年那一战打得分崩离析。

但或许,这是他唯一是应该能做的。

司言只想去告诉诗韵,她不必担心念,念在佛界很好,他们的孩子在佛界非常安全,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且以念的天赋,她足以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就修炼成神帝。也唯有到她进入神帝,又或者是神帝之上以后,她离开佛界,才可以保护自己。

何况即使是他当年所留下的残剑,念儿都已经能为其续写剑谱,这是何样的才情,是何样的天赋,恐怕也唯有这剑法的创始者,司言自己才明白。

他知道念儿肯定没问题,他只是想把这些告诉给诗韵。

只不过,当司言不依靠传送阵,历经艰辛来到了那九界海底深渊之时,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即使这海床,那些海底的山峦,都与他当年发现遗迹的地方一模一样,可他依旧是什么踪影都没找到。

亦是在此时,司言或许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海底遗迹,现今不在此处。

这无尽之海的洋流极其复杂,并且也异常凶猛,这足足几十万年的时间,遗迹在这期间是否有移动,这些他都很难预料。

司言仍旧是不愿意放弃,他在这堪比九界三分之一面积的茫茫大海之中,开始寻找起了这遗迹,他用自己神念,甚至是想凭借自身气运去寻找,但可惜,在努力了许久之后,他仍旧是一无所获。

并且更为古怪的是,即使他在去了当年诗韵母女所居住过的江河边,找到了那封诗韵给念儿的信之后,也仍旧无法寻到东皇天庭遗迹的所在地。

无尽之海,苍茫无限。

司言唯有是陷入了沉默,在这大海之上,是如此迷茫。

他来到这将近百万年的时代,现今已经有足足半年,也是在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同样是即将从这个时代消失。

因此,他再次踏上了去佛界的道路。

他在消失前,还想见女儿一次,至少,是把真相都告诉她。

……

司言在不久之后,就回到了佛界。

他先是笑脸相迎,意思自己是想见念一面,还望通融。

结果,他是被那去通报回来的沙弥拒绝了,一来二去,司言火气就上来了,软的不行,他态度也就强硬起来。

尤其是那迦南尊者出来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关上灵山大门,司言便是当即翻脸,他的要求也不过分,他只想趁着自己还未曾从这时代消失之前,去见自己女儿一面,但即使是这个简单的要求,这些僧侣也是在刁难。

迦南尊者见司言不依不饶,他便是笑道:“其实你想见她也容易,你若是诚心,你便是从佛界的边缘,一边走,一边磕头,一直到灵山,总共十万八千里,都要一步一个脚印,一刻不停,我倒是能与你通融下,我是佛门子弟,定然不会食言!”

司言听了,随即是大怒起来,他反手一掌印在了迦南尊者的胸口,将其当场打飞,连带着一口鲜血喷出,令他在地上都滚了好几圈,那模样比丧家之犬还难看。

不过司言在雷音寺使用武力,自然是很快遭到了反噬,他是六御大境界,整个雷音寺,佛陀不出,便无人是他对手。

很快,这边的骚动就引起了佛陀的注意,尼律佛陀知道有人打上灵山,挑衅佛门,便是暴起神帝境界修为,与司言大战起来。

不过尼律佛陀才修炼成神帝未曾太久,他竟也一下子无法击败六御大巅峰的司言,甚至反而还受到了不少伤。

摩诃佛陀与须菩提佛陀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样是在惊讶这人是如此强悍,即使连尼律佛陀也无法在短时间击败他,反而互相之间都有些伤势,而且他那剑道,竟然是如此之奇妙。那剑域多达三十五道!几乎是令整个灵山都被包括在了其中,这剑意,简直是宛若一代剑神!

因此摩诃与须菩提也纷纷出手,他们的境界实力更高,修为浑厚,他们三方联手,很快是降服了司言,并且成功将其重伤,令其元神动荡,肉身也是如此。

在这一战,当司言战败之后,尼律和优婆离尊者大怒,认为他是辱没了佛门,是对佛门极大的挑衅,还打伤了戒律院副首,所以将他捆绑起来,放置在灵山的一个高处,任由戒律院执行棍刑和鞭刑,对他以示惩戒。

几乎每个戒律院的弟子,都在他身上施加过刑罚,那迦南尊者,更是用上神通,几十棍在打在司言身上,将其打得皮开肉绽,若不是优婆离尊者出来阻止,恐怕司言连全身的肋骨都会被活生生打断。

大雪,一直在继续。

司言被三位佛陀防止在那高台之上,又有数月有余,在这期间,他几乎是受尽了风雪,也是受尽了折磨,直到,他是从这方世界消失了为止。

……

佛界,仍旧是在下着大雪。

念儿是被摩诃佛陀关在了雷音寺最内侧的戒房之中。

这是唯有犯下了大罪的弟子,才会来的地方。

她被三位佛陀罚在这戒房之中,要足足待上二十年,才能被放出来,并且是在这之后,才能由如来正式给出定性,是否要将她逐出佛门。

念儿这戒房是佛祖亲自炼制,别提是现在的她,即使是寻常的神帝境界,这也无法从中逃脱,也唯有乖乖认命而已。

这戒房是屏蔽了外界的所有,除了这方圆几米之内,她可以看见,可以听见,可以嗅见,其余,剩下的唯有那孤独的冷寂了。

足足二十年的囚禁,留给她的,唯有一些佛经,一个木鱼、一张床,除此之外,再也别无其它了。

念给了他一个承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那个男人一个承诺。

他们之间到底是算什么关系,那么莫名其妙就住在了一起,互相之间都有好感,但这好感,似乎互相之间,都并非是男女之爱。

二十年,那人会一直在灵山之下等她吗?

如果他真的在等她,他们相遇之后,就又应该干什么,是应该生活在一起么,这些念儿都没有考虑过。

但,如果二十年之后,他如果还在等待她,她或许也会愿意与其一起生活吧。

总之,这些日子也应该算不错。

念儿是如此期待着。

只不过,念儿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简单了。

岁月如梭。

当佛祖从诸天万界讲法归来,正好是念儿的二十年之期满了。

那天还是在下雪,依然是一场大雪,几乎把整个佛国都覆盖了起来。

念来到了灵山脚下等待。

但那个人不在,他并没有如约出现。

而且念还发现,音真迦叶的石像已经消失了。

她在从灵山下来之时,好像是看到了一名与音真迦叶很像的僧侣。

念是觉得有些迟疑,她试想过很多可能,所以她决定继续等,一直等了很久,连雷音寺诵经也不去,直到师尊如来,带着摩诃佛陀来找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