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64章

作者:柜柜

司言见这苏太师往外走,不禁觉得好笑。

呵呵,桃儿现在可喜欢师父了。

指不定过些日子,就要来钻师父的被窝呢!怎会让师父去娶别的女人?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苏太师出来之后,并没有先走到内院去找自己女儿,而是来到了侧旁的厨房,那厨娘见到苏太师进来,当即吓了跳,自家老爷虽然很客气,但是几十年来都未曾踏入过后厨呀!

苏太师左右找了下,不曾见到什么,才轻声问道:“王婶,还有鸡血吗?”

王婶慌忙点头,随即打开厨门,连忙在里面翻腾了一阵,找出今天刚放的鸡血。

苏太师用真元液化了凝固的血块,仰头喝完就埋头向外面走。

他穿过庭院,径直来到了苏桃儿的院落外。

这苏桃儿还在与她的一个小妈,以及娘亲萧沐萍一起说笑,苏桃儿也在向两个女子吹嘘自己在外面的见闻。

从幻海水底宫阙的水晶棺,再提到一路来到江南,以及之后司言带着她坐沐江鲛人鬼船,到后面入遗迹,见神尸。总之,苏桃儿全程都在吹得天花乱坠,说得是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对苏桃儿是各种艳羡,忍不住心潮澎湃,甚至也都恨不得也出去闯荡一番。

苏桃儿越讲越兴奋道:“那韩暮以为自己很厉害……”

苏太师走到庭院里,苏桃儿的声音也随之轻下来。

“爹爹!”

“老爷。”

“夫君。”

苏太师向苏桃儿招招手,这苏桃儿心领神会,也就当即走上去。

苏太师一边带着她走出内院,一边问道:“你刚才提到韩暮,那沐江宗的韩暮怎么了?”

“他死了呀!”苏桃儿兴高采烈道,“被大师兄…被剑神一剑劈死啦!”

苏太师瞪大了眼睛,愕然道:“韩暮死了!?青州的韩暮死了!?”

“死了呀,人家看着他被杀的啦!”

苏太师呆住在原地片刻,然后才缓过神来,道:“剑神…竟然是剑神杀了韩暮,他为何要杀韩暮?”

他自言自语道:“死个洛霜云就已经闹得这么大,怎么韩暮也死了…但好在是剑神,剑神并非我朝廷中人。”

“爹爹,你找我作什么?”她歪着头问道,“还有,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太师这才回神,想起自己为何而来,所以他忽突然捂住自己胸口,装作有些难受的模样,才道:“为父有些事情想和你交代下…咳咳…咳咳咳!!”

苏太师咳起来之时,整个身躯都几乎在颤抖。

“爹爹,爹爹你没事吧?”

“为父没事,为父只是过命不久……噗!!”

说到这里,苏太师催化真元,瞬间把胃里的鸡血都给逼迫出来,当场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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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神也受不起我一拜

当苏桃儿哭哭啼啼过来求着司言去宁王府当赘婿之时,司言嘴巴惊讶得足以塞得下两个大鸭梨。

司言瞧着那在一边不断咳嗽,偶尔还能吐出些血沫来的苏太师,心中顿时有些凛然起来,看来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父,我爹爹可能命不久矣!我苏家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外面宗门势力蠢蠢欲动,内有奸党要害我爹爹!师父!桃儿虽然不舍师父沦为她人夫!但是桃儿求求你……我苏家可是在生死存亡之际了啊!”苏桃儿声泪俱下,“但是师父!你…你之后可以抛弃永宁!不要在乎她的感受!之后要是找到什么罪证,那就赶紧回来,把永宁姐姐丢掉就好了!你就回来找桃儿!”

司言叹了口气,然后摸着苏桃儿的头,问道:“那入洞房怎么办,为师乃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洞房是要一起睡床的?即使是为师守身如玉,但那永宁郡主却想要强行与我行好事怎么办?”

苏桃儿神情古怪,忽然冷哼了声,语气酸到不得了:“那就让她睡地板!”

但随即,她的声音又轻下来,只道:“师父…那个,桃儿是不是太任性了?让你帮我苏家到这个地步,明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但却要你去和人成婚?”

司言沉默了片刻,左思右想,好像也找不到自己吃亏的地方,这个,归根结底好像就是睡人家老婆嘛!只不过他还揉着苏桃儿的脑袋叹息道:“为师吃点亏那就吃点亏吧,为师也是为了你!”

苏桃儿拉着司言的袖子,有些娇羞又不舍地低下头。

但是苏太师见状,不由心里泛起嘀咕:“不好,这丫头看来对自己师父有想法!皇帝知道,怕是要气炸了!”

他慌忙默默道:“老夫必须促成这桩婚事,必然让他与永宁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能生个娃娃下来!否则皇帝会和我不死不休!”

司言随之起身,与他们苏家这三人往外面走,他有些困扰,但还是说道:“让我去与那郡主成婚,这也没问题,若是之后你儿子真能来代替我,这是最好,若是他不来,我也会在之后想个办法脱身,毕竟我还要培养桃儿,不能顾忌着儿女私情。”

苏太师一边走,一边道:“没问题,没问题,嘿嘿……”

司言随即补充道:“但是我若和永宁郡主成婚,就要下跪行大礼,这就是个问题了。”

苏太师闻言一愣,思索道:“这说来也是,司阁主你是人神境界,辈分极高,灵皇修士见到你都要行礼,怎能给人下跪,这是我未曾考虑到的。”

不过司言摆摆手,说道:“我倒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若是我娶了他家女儿,跪他一跪那就跪了,这无所谓,只是我怕那宁亲王禁不起我这一拜,他很有可能会被我当场拜死。”

苏太师和苏耀福都怔然,像是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司言已经和三人来到了庭院里,这庭院里放着诸多的石像,而有不少石像,是神祇形象的雕刻,皆是神像,在边上甚至还有香火之类的祭拜。只是石像上都是青苔,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头了。

司言指着那其中一个神祇石像问道:“苏太师,那石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苏太师道:“这些神祇石像都是我从各地搜罗过来的,很多都是从土里挖出,不知到已经有多久的历史了……那尊石像,好像是掌管星辰的辰星君?”

司言走到前面,也未曾下跪,只是对着那辰星君的石像,双手合十,躬身一拜。

而那石像被司言这么一拜之后,竟然当场炸裂!

苏太师懵然,惶恐之中带着不解地问道:“这…这是为何?”

司言再次指着另一尊神祇石像,道:“那是月神吧?”

说完,他二度拜下。

掌管星月的月神神像,也随之当场炸裂!

司言耸耸肩膀,走回到两人身边。

“我身上气运太强,他们受不起我这一拜而已。”

苏太师神情有些僵硬,道:“神…连神也受不起阁主你一拜。”

司言面无表情道:“差不多。”

接着,他若有所思道:“所以我若是在大婚之日拜那宁亲王,我怕自己跪下,他会被我当场拜死,大喜之日出丧,这个就不太好了。”

苏太师和苏耀福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司阁主,长青冒昧,你…你对我试试?”

苏太师看那石像会炸裂,因此想以自己人神的境界来试试。

司言也不怎么苟据,只是欣然对着太师拜了拜。

而也是这个瞬间,苏太师瞬间整个人一寒,感觉自己修炼到人神境界的元神,都为止一颤!动荡不已!

苏太师神情骇然道:“你…你确实不能跪宁亲王!莫说是宁亲王,灵皇都能被你拜得元神重伤!”

司言再次叹息道:“而且我还不能喊别人爹,我若是喊那人一声爹,那人也有暴毙的风险。”

“当年我和我的大弟子打赌,结果我输了,我大弟子作死,以下犯上,跳得很,非要让我喊他一声哥,于是我喊了,我这一声哥下去,他当场元神被重创,喋血三尺,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从此敬我如敬神,再也不敢放肆半分。”

司言看着这苏耀福,挠挠头问道:“你修炼到灵皇了吗?”

苏耀福脸上抖了三下,身上泛起了一股强烈的寒意,连大腿都开始发抖了,怯生生回答:“差…差一个小境界。”

“那我不能喊你,你会被我喊死的!”

苏太师当场呆住,然后道:“这个,这个…你不喊耀福这也不打紧,就说你们之间关系不好,依旧有芥蒂,至于宁亲王那里,喊一声岳父便可以,这是尊称,问题也不大,至于到时候要不要跪下么,只能到时候再看了…希望宁王不死吧,否则世子就成了宁王了!”

“那与永宁郡主的婚期,是什么时候,要是太赶,这就不太好……”

苏太师连忙笑道:“不赶不赶,就在后天!”

第九十章 宁王府

今天一大清早,司言已经与苏耀福一起来到了宁王府,苏桃儿也自然跟随。

这是小弟子一家人对司言的请求,他自然只有应下了,昨天看着苏桃儿哭哭啼啼的模样,他也是于心不忍,唯有先答应了。

唉,没办法,莫名其妙就要多个老婆,做人真是苦恼啊!

司言唯有如此感慨了。

不过当然了,这苏桃儿也会沮丧了一天,今儿天没亮,她就在院子里嘟着小嘴,踢石头。

而在去宁王府的一路上,司言已经开始炼制起了七魄丹,他把部分龙珠粉末放入了丹炉里,用文火炼制,等到把龙宝淬炼完毕,之后再进行其余的步骤。

到了宁王府,他先去见了宁王,这宁亲王其实修为也不算低,有灵皇之境,只是久久不能突破,加上前几年受过重伤,气血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旺盛了,身体有些贫弱。

而且,至少从明面上而言,这宁王府与苏太师关系相当不错。

宁王世子与苏太师之间同样走得很近,也是多年的好友,因此,苏桃儿才与永宁郡主的私交如此之好。

但也正是苏太师太过于信任宁王府,如今永文帝遇袭之事出来以后,苏太师才有了怀疑,他唯恐自己最大的盟友之一,会成为悬在他和皇帝,整个江山社稷,头上的一把屠刀,这才希望有人进入这宁王府,能够得到些有价值的线索。

宁王府把这桩婚事看做是对自身利益的增添,而苏太师,同样是从之中钻了个空子。

只不过,宁亲王似乎对这最小的女儿并不算宠爱,听闻都是有些冷落。

否则也不会把这女儿的亲事,如此潦草地就定下了。

以至于到今天才让她见来人,纯粹是当做政治联姻的工具。

宁亲王最初定下这桩婚事,也是想得到中州苏家的支持。

毕竟中州苏家才雄势大,几乎掌握着整个中州的大批粮食生意。

暗地里还有皇帝的支持,还与朝中各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宁王府才会想让苏耀福之子,苏霍入赘,这将会在很多方面,都占有极大的利益!

宁亲王长须白发,身形十分瘦高,见到司言也不算很客气,那眉宇之间,几乎都是皇家的傲然,他坐在那长椅上,整个人颇有些威严,与司言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挥挥手,示意让他下去,至于苏耀福,则是留下与宁亲王单独谈话。

宁亲王道:“耀福,之后你我也是亲家了,以后在中州还是京城,我宁王府都会给予你苏家最大的支持,但当然,我们也有需要你的时候……”

司言也懒得和听他们讲什么,他走在这偌大的宁王府里,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了东侧的凉亭里坐着等待。

凉亭里放着一架古琴,似乎是主人才用过不久。

这宁王府的庭院,有花有草,还有些鸟儿在此栖息,清脆的鸟鸣声不时响起,也很是悦耳。

至于另一边,在这庭院的对侧,看着司言的云永宁,则是愕然不已。

瞧着她昨天已经见过的来人,一时半会,都已经哑口无言了。

她问了婢女好几遍,得到再三确认之后,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过了会,她恍然大悟地讷讷道:“好啊,我倒是那雏儿怎么会有喜欢的男子!合着那臭丫头昨天从头到尾都是在戏弄我!”

永宁不由气呼呼道:“她倒是玩了个开心,真是气人!这么大还喜欢捉弄我,从小没个正形!”

但是说完这些,永宁倒也气消了。

毕竟苏桃儿的性子她又不是不了解,而且她很爱护苏桃儿,也不会因为那么点小事而生气。

她瞧着司言,忽然觉得,这人看着也还算顺眼,至少不是相貌丑陋之人,在眉宇之间,还有着那么一份俊朗在。

永宁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拿出铜镜照了照,这才缓缓向那司言,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走去。

明日便是大婚,怎能不与他交谈?

而也会这时候,那司言拨动了下琴弦,渐渐开始弹起了曲子。

永宁先是呆了呆,然后才惊讶起司言的琴艺。

她木然注视这男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听着他的奏曲,进入了颇为享受的状态。

他……竟然还是个有些才华的男子。

司言在弹的,是白蓝经常演奏的曲子,凤求凰,司言闲来无事,有时候也喜欢练练手,免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