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土的书语
机票订的是十点,赶往机场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眼见着有了错过登机的风险,马教授那是一脚油门儿踩到底,一路狂飙。
坐在车上,陆以北默默地系紧了安全带,忍不住询问道,“教授,您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参加过花城车神争霸赛,或者春茗山速降之类的比赛啊?”
“没有啊!你问这干嘛?”
“我有位朋友,是位出租车司机,自称花城第二车神,我觉着您这速度,已经快赶上他了。”陆以北面无表情道。
马教授,“……”
“说起来,教授,您今天怎么会迟到那么久?您平时不是一向很准时的吗?”陆以北又问。
“还不都是你师娘她……”马教授话说到一半顿了顿,沉默了两秒钟,叹了口气,“哎,算了!成年人的辛苦,说了你也不懂。”
这已经是三十多年来,每次出差前的惯例了,谁叫老夫生了一张帅脸呢?马教授腹诽。
陆以北斜眼看着马教授那张写满疲惫的脸,一时语塞。
“……”
虽然我“不懂”,但我好像懂了。
————
五十分钟后,在马教授一顿速度与激情之后,两人竟提前来到了,花城机场A018号登机口前。
站在登机口前,陆以北隔着玻璃看着停机坪上,伴着法螺声,绕着飞机念经的和尚,隐约间还有微弱的灵能波动传来,他的眼神逐渐复杂。
“教授,这是什么鬼哟?给飞机开光?”
马教授喝了口热水,缓了口气,不以为意道,“陆以北,你好久没出过门儿了吧?”
“嗯,差不多两年了。”陆以北应了一声。
自从出了那场车祸以后……腹诽着,他的眼中闪过了一瞬间的黯淡。
“两年?”马教授点了点头,“那就差不多了,这是最近一年,才兴起的,也只有两三家航空公司在搞,说是为了避免飞行途中遭到怪谈袭击,保证飞行安全。”
闻言,陆以北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歪了歪脑袋,“这,难道是因为之前网上传得很火的飞机怪谈事件?”
“好像就是因为那个。”马教授道,他也有些不确定。
陆以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那时他虽然啥也看不见,但是却听得见,用盲人手机逛微博,刷知乎,听头条那都是基本操作,所以也听说过那次事件。
在一年多以前,曾有一趟航班在飞行途中出了意外,机毁人亡,事后发现是左翼发动机停车。
虽然那时小概率事件,但也属于合理认知范围内的飞机机械故障。
可是,自从一段疑似来自某位遇难者的手机的诡异录音被传到了网上,舆论的画风就逐渐开始走偏了。
到了最后,甚至被人传成了恐怖怪谈袭击了飞机,就(TM)离谱!
“要我说,这事儿都要怪那些网上瞎起哄的人,才闹起了幺蛾子,完全不尊重死者,我就不信那些!”
陆以北听到此处,刚准备提醒马教授宁可信其有,便听见他继续道,“我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拿铜钱测过了,咱们这一趟,顺当着哩!”
陆以北扶额,“您老还是别完全相信铜钱的占卜结果比较好,万一咱们就出事儿了呢?”
经过梦想城娱乐城的社会毒打与反毒打,他现在已经不那么迷信铜钱的占卜结果了。
那玩意儿,是可以**扰的。
听了陆以北的话,马教授连声道,“呸呸呸!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有你在,怎么会出事儿?”
就是有我在才容易出事儿呢!陆以北自嘲似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附和着马教授道,“行吧!您老高兴就好!”
说话间,他转过身朝着候机厅看去,视线穿过人群,突的看见了一道人影,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前方二十米,某“苦情男二”还有三十秒抵达登机口。
就在这时,却见马教授迎着“苦情男二”走了上去,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
陆以北愕然。
教授,你在干什么呀教授?快放开,那玩意儿脏!
“陆以北,快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学校最年轻的客座教授,胡樾,也是月城有名的古董收藏家,这次跟我们一起去汤城。”
“……”陆以北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斜后方传来了一阵惨叫。
“保安,保安在哪儿!救命啊,打人啦!”
听见那熟悉的惨叫,陆以北心头一紧,猛地回头看去,便看见了刘半仙被三位中年妇女又抓又挠又扯头发,一路追打,最后逃窜进了A018号登机口。
陆以北,“???”
好家伙,都是熟人!
带着一丝丝不祥气息的男子,总在挨揍的刘半仙,还有我……难道都凑到一趟航班上了?
这(TM)是什么鬼畜组合哟?
这怕不是一趟死亡航班?
想到此处,陆以北掏出了手机,找出了江……呃,喵喵酱的照片,双手合十贴在胸前。
喵喵酱保佑,阿门……
(EMMM,本来想写一章短一些的,没想到一不下心写了4K,熬夜等更的同学辛苦了……)
抱歉
,抱歉,卡文了,更新可能得等到十二点以后,等不急的同学可以明早起来看哟!@@
第十章 火鸦
候机大厅内。
胡樾在跟马教授谈笑风生,提起汤城那批流入交易市场的文物,时而兴奋,时而扼腕叹息。
看得出来他这个除了身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之外,似乎真的对追回文物这件事情很上心。
提前冲进登机口的刘半仙不出意外的被赶了下来,闻讯赶来的地勤工作人员试图调解他和几名中年妇女之间的矛盾,在他精湛的语言艺术熏陶下,很快跟中年妇女站到了统一战线,眼看着就要动手。
陆以北站在咨询处,滔滔不绝地跟工作人员咨询着改签机票的事宜,在一顿歪理邪说的进攻之下,工作人员嘴角抽搐不已。
这时,广播响起,三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看向了登机口,若有所思。
“由花城前往汤城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3U2333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
胡樾,“……”这一次,或许有机会见到那件东西吧?
刘半仙,“……”恼火呀,这才刚出龙潭又要入虎穴,欠别人人情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陆以北,“……”该死,教授买的竟然是代理商预定的特价票,改签不了,难道真的只能坐这趟飞机了?
在场的四人当中,唯有马教授一人置身于状况之外,精神抖擞,仿佛恨不得一个传送直接抵达目的酒店一般。
面对,陆以北一通“法螺一响,直接送走!”、“和尚的送行那不叫送行,叫超度!”、“教授,步行去汤城其实也要不了多久。”之类的鬼话,马教授根本不予理会,生拉硬拽地将他拖进了登机口。
见木已成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陆以北干脆丢下了马教授,一咬牙,掏出手机,在登机口用APP办理了升舱手续。
马教授并没有阻止陆以北,能够在不被旁人当成绑架犯的情况下,把这家伙弄上飞机,他已经很开心了。
几分钟后。
终于在飞机上落座的陆以北,仔仔细细地系好了安全带,暗暗地松了口气。
虽然不清楚跟那两个倒霉鬼达成同一趟航班,会遇上什么糟心事儿,但是他刚才都研究过了,就概率而言,商务舱的安全性可能真的要高一些的。
至少,出现飞机里缺氧的情况时,死得慢些、里面有几个可以反锁的小空间、如果有恐怖分子想控制飞机,能进行有效拦截、万一真有怪谈弄死了机长副机长,还能第一时间接管飞机。
这样算起来大放血升舱似乎就没有那么心疼了,花的是钱,买的是命呀!
不过,说到接管飞机……
陆以北看向一旁经过的空姐,招了招手,“小姐姐,小姐姐,过来一下。”
空姐走上前来微笑道,“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够为您服务的吗?”
“小姐姐,你知道飞机怎么开吗?”陆以北面无表情道。
“您好,我不知道呢!”空姐微笑道,看着陆以北的眼神却变得怪异起来。
这是一架没有头等舱的中型客机,商务舱作为距离驾驶室最近的舱室,通常是恐怖分子劫机的首选。
见空姐不说话,陆以北又追问了一句,“对了,小姐姐,你知道飞机失事的概率是多少吗?你觉得咱们这次会出事儿吗?”
“嗯?”空姐愣了一下,回答的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但脸上依旧还能维持住微笑,“您好,飞机作为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方式,一个人遭遇飞机坠毁的几率是120万分之一,而死于坠机的几率是1100万分之一。”
陆以北瞪大了眼睛,“概率竟然这么高的吗?那岂不是药丸?”
空姐,“???”
“小姐姐,你们飞机上是不是都有提供纸笔给乘客写遗书的服务啊?我想给我的心上人留一封遗书,告诉她如果我能活着回去,就跟她结婚,如果回不去,就让她别等我了。”
空姐,“……”
你(TM)到底有什么毛病?不要乱立这种FLAG好不好?
……
于是,飞机起飞半小时后,在连续换了三位空姐来给陆以北服务之后,他终于睡着了。
虽然他的行为从严格上来讲没有构成骚扰,但是听上去总让人瘆得慌。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一众空姐暗暗地松了口气,庆幸她们提供的高糖甜点和温牛奶有了效果,感叹世界终于清静了。
—————
陆以北很清楚她不应该在飞机上睡着的。
可是,连续两夜没有合眼,在加上一众空姐的特别照顾,她终究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便已经站在了梦境中破败倾颓的天台上。
远眺而去,熟悉的城市已经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浓雾笼罩的漆黑大山。
那绵延山峦的轮廓,透着一股雄伟而陌生的感觉,完全不像是她见过的任何地方。
“这是……什么鬼地方?”陆以北喃喃,旋即音调提高了几分,大喊道,“老祖宗!在吗?”
“老祖宗,出来研究炸人啦!”
连续呼唤两声,无人回应,陆以北尝试用眷属印记联系了一下梦梦,然后眼神便逐渐凝重了起来。
这种没有清霁存在,也联系不上梦梦的梦境,之前也出现过,在暮.**准备将瘟太岁的血肉在花城种下的时候。
出现这种诡异的梦境……
“不好,要出大事儿了!”陆以北惊呼出声,情绪瞬间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要死,要死,早就知道不该上这趟航班,教授非得拉着我上!
真出了事儿,万一引爆了我体内的百臂巨人权能之力,搞不好能炸平几座山,那岂不是跟空投导弹一样?
这下好了,我完蛋也就算了,要是飞机坠毁在某座城市附近,麻烦就大了。
陆以北火急火燎的想着。
这时,一阵暖风突然从远处吹来,她愣了一下,循着风吹来的轨迹望去。
地平线上染了一抹红意,好像是正在燃烧着的大火,蔓延扩散,顷刻间天空便是漫天红云。
金色的光束,似沸腾的钢水,从地平线之下喷薄而出,一跃而起,在天空上凝聚成巨大的光团,金光辉煌璀璨。
是日出?
陆以北愣了一下。
她从未在梦境中见过日出,之前的梦境仿佛永远被夜幕笼罩那样,总是一片黑暗。
不对,那好像不是太阳。陆以北想。
在那看似温暖的光芒洒下之时,她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不是温暖,而是一阵恶寒,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下一刻,狂风涌动。
尖锐地呼啸声自山谷中迸发,一道小小的黑影,腾空而起,径直地冲向了天空中的“太阳”。
就像是一支画笔,割裂了描绘日出的瑰丽油画,留下了一道笔直的轨迹。
“啾——!”
直到一声飞鸟的啼鸣传入耳中,陆以北这才注意到那一道黑影竟是一只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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