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土的书语
都走了呢!“
举目看着阴影笼罩下,空荡荡的酒馆,胡老板脑海中莫名地浮现起,他刚接手聊斋酒馆时的场
景。
那时候的酒馆里,没有黑先生和白姥姥,也没有婴宁宁和小情这些店员,更没有后厨的诸位帮
工。
只有一间很容易就会被人当成黑店的破茅屋,一方土夯的灶台,几坛浊酒和他这个穷酸老板作
伴,客人更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
时光如梭,回首已是千年时光,聊斋酒馆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现如今的模样,而这一切,都是
他一砖一瓦,亲手搭建起来的。
“呵,真是奇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难道我也已经到了,
喜欢回忆往事的年纪了?“
胡老板自嘲地笑了一下,起身揭开一坛酒的泥封,少见的给自己打了一提酒,倒进了陶碗里。
酒是五谷杂粮酿的古法发酵酒,酒浆浑浊,还飘着些许杂质,香气却格外的香甜醇美。
"呼——!“饮尽,胡老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感叹道,“虽说现如今酿酒技术日新月异,但
我果然还是只好这一口。”
在他还年少时,那个书生喂给他的第一碗酒,就是这种酒,那滋味他一辈子都忘不掉,饶是后
来喝了那么多好酒、名酒、灵能酒,都比不上那一碗浊酒。
说来也奇怪,那书生家徒四壁,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偏偏还要花钱买酒,偏偏还要大度的分
给一个快饿死的小怪谈喝。
“当啷!“
随手将陶碗丢在柜台上,胡老板坐回长椅上,才刚一躺下,便皱起了眉头。
像是出现了幻觉一样,他感觉到整座酒馆都在震动。
不应该啊!
以我的酒量,不说千杯不醉,但也不是这寻常的浊酒能醉倒的。
怎么会
胡老板沉吟了一瞬,直到索觉到屋顶的粉局在款簌下落,柜台上的酒坛和碗碟轻轻碰撞,叮当
作响,才猛地反应过来,酒馆真的在震动。
“这感觉,难.道
喃喃自语了一句,他立刻屏总凝神,催动权能沟通了的[浮生如奇],旋即脸色一变,先是震
惊,而后喜色逐渐浓郁。
[浮生如寄]是他曾经在酿造那一坛人间烟火时所用到的工具,与他的权能有着微妙联系。
此刻,他通过那微妙的联系,清晰地从[浮生如奇]之上,感觉到了一股类似于欢呼雀跃的情
绪。
那种状态,就像是传说中,神兵利器铸成之时,方圆百里的兵刃都会随之震动,发出六奋的嗡
鸣一样。
有人烹饪出人间烟火了!
绝对不会错,之前那两次,也是这样的!
会是谁呢?难道灾祸?
胡老板想着,猛地站起身来,视线穿过酒馆正厅,向窗外眺望而去。
窗外月明星稀,隐约可以看见些,绝大多数城市都能看见的,平平无奇的建筑物轮廓。
凝视着那些建筑物的轮廓,胡老板目色渐深,似就这样窥见了花城一般。
“或许我应该出发,去见见灾祸了“胡老板喃喃道。
“你说,这样会不会有点怪?”
看着平躺在一堆白面馒头上面的花谢雨,陆以北总觉得这画面有些诡异。
如果再摆上一圈菊花,点上两根白蜡烛,撒上一点黄纸钱._
“有一说一,确实有点怪,而且我感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场景。"句萌点了点头,
若有所思道。
“是不是像灵堂?“陆以北面无表情地问。
“不,不是。"句萌想了想道,“"应该是别的什么地方,只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喷,没用的东西!“陆以北啐了一声,走上前去,准备开始在花谢雨的身边布置封禁咒式。
虽然,陆以北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处理吸收了寄生种怪谈权能的馒头。
等到寄生种怪谈的权能全部进入那些馒头,活性降低后,先让白小狗炸几遍,再用欧金棒,给
它全部点成黄金,大抵就不可能再死灰复燃了
。
但是,按照代练妹的说法,想要靠这些馒头,把花谢雨体内的寄生种怪谈全部吸引出来,得花
不少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离体的寄生种怪谈,仍有继续护散的风险,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等等!”
陆以北才将编号三十八的封禁咒式施展了+七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句萌的轻呼声,身子顿时一僵,额前微微见汗。
“怎,怎么了?”
“我想起来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场景了!“句萌指着花谢雨和那一堆馒头,一脸认真道,“"以前,
桃源里的子民祭祀姐姐我的时候,那些烤乳猪就是这样放的!
“不过,我们那儿祭祀,烤乳猪是放在寿桃豆沙包上面的。”.
“陆以北沉默了几秒钟,面无表情道,“就这?能不能靠谱一点,你突然怪叫一声,我还以为
出了什么偏差,寄生种怪谈提前跑出来了呢!”
“路略略!“句萌有些不服气地冲陆以北吐了吐舌头,却不再开口,而是安静地退到了一旁,静
静地看着陆以北布置封禁咒式,直到
直到数十道咒式交织成的光辉,将花谢雨完全笼罩,只剩下了一道模糊的轮廓。
像是躺在水晶棺里,等待遗体道别似的,感觉一下子就更阴间了。
准备就绪,陆以北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冲句萌使了一个眼
神,“差不多了,放开对寄生种怪谈的压制吧?”
这一次,她用上了都是编号三+起步的封禁咒式:经过增幅后叠加起来,天灾级以下,绝无突
破的可能,勉强算是稳妥。
毕竟,寄生种怪谈虽然天赋能力诡异莫测,但是灵能波动等级始终不算太强,只要脱离宿主,
并不算特别难控制。
不过,洲际导弹打鸟,只要能打到就行!
“现在不行。“句萌摇了摇头。
“为什么?”
“得等你退远一点才行。“句萌斜睨了一眼陆以北,幽幽道,“当然,如果你想喜当妈的话,可以
当我没说。“
她是靠着让寄生种怪谈"不生",来达成压制的,现在要放开压制,自然是要让它"生"了。
在这个过程中,陆以北要是距离太近,不是没有受到波及的可能。
喜当妈?陆以北愣了一下子,紧跟着身子轻颤了一下,急忙向后跑去,没跑去多远,又折返了
回来,抱走了馋得已经把自己的十个手指甲全都啃了一遍的王嘤。
等句萌回过神来,陆以北已经没有了踪影,下一刻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电话那
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下可以开始了!
“不是,你跑那儿去了?”
“天台啊!”
“.“句萌嘴角抽搐了一下,“其实,倒也不必跑那么远。^
“你又没说多远才是安全距离。“陆以北反驳道,“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甚至想出城。
句萌,
虽然她确实有能力让权能影响范围,覆盖整座城市,但是仅仅是灵能泄露的话,她还是能控制在两三米范围内的。
“狗东西!你到底是有多怕啊?”
说着,她翻了翻白眼,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看向花谢雨,深吸了一口气,口中低吟起了自己
的权能描述,催动了权能。
“自往日扶桑神树降生的硕果,万千鹊鸟之王
“自往日扶桑神树降生的硕果,万千鹊鸟之王,以金钱驳斥厄运的抗争者,八百里桃源的君主
,姻缘与子嗣的主
随着句萌,低吟了两遍权能描述,体表顿时泛起淡淡的正红色微光。
心念一转,令人意乱情迷的红光进发。
压制,解放!
只是一瞬间,失去压制的寄生种怪谈,便像是嗜血的怪物,嗅到了血腥味一样,自花谢雨的胸
口涌出,扑向了她身下那一片雪自。
“——3——!”
仿佛是被囚的蛮善,在用身躯冲撞牢笼那样,剧烈地碰撞声不绝于耳,数十道封禁咒式齐齐震
荡,进发出耀眼烈光。
隔着封禁咒式交织的囚笼,可以看见喷泉样的半适明黑色气体,自花谢雨每一个毛孔之下渗
出,向外喷涌。
随着涌出她体内的寄生种怪谈权能越来越多,黑色气体越来越浓郁,凝聚成雾,进而化作了一
种像是粘稠液体一样流动的状态。
无数扭曲器官和眼瞳的轮廓和令人厌恶的色彩从其中浮现,愚昧、怨毒、痴狂的灵能波动,在
囚笼之下汹涌翻滚。
粘稠、躁动、令人厌恶的诡异物质,充斥了整个囚笼。
“喇啦
刺啦!”
黑雾扫过,像是有利爪在抓挠一样,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断断续续。
那声音,好像无形的虫子爬行一样,钻进耳膜里,蹂躏内脏和骨骼。
脱离花谢雨身体的寄生种怪谈,极尽所能的展现着它们的可怕之处。
仿佛在提醒着旁观者,一旦让它脱困:它就会立刻化作令人颤栗的庞然大物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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