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塔的收容物日志 第661章

“但是啊，玛格莉塔，让玛丽姐学习密传真的好吗?”

“欸?欧琳丝姐姐为此感到担心吗?”

“......嗯。79

只有在某天夜里，欧琳丝向玛格莉塔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因为，在机构里面也是不提倡学习这些来自星界伟大存在的密传的吧，我记得，嗯……·理由是……”

“是因为这些密传与创造密传的星界存在有着太过紧密的联系了，修习密传到不同的程度，就等于是和这些存在建立了联系。”

圣银振动着，代替自己的持有者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啊，没错，就是这样的原因。”

躺在玛格莉塔的身边欧琳丝抓着棉被，忧虑地说着：

“玛丽姐没关系吗?”

“......嗯……只要艾达女士对玛丽姐没有什么恶意就没关系，这里说的危险，其实基本上都来源于象征着密传的伟大存在很危险，或者说不能确定安全。另外则是，几乎所有密传到最后都会让修习者改变生命形态，变成留下密传的存在的眷族一样的存在，有些人会迷失在密传带来的神秘力量中，关于修习密传的危险，其实主要就是这两点。”

让自己的姐姐来帮忙这件事，玛格莉塔当然是仔细考虑过的。和通常的情况最大的区别就是，玛格莉塔可以确定艾达至少对她们没有任何恶意，在自己与祂缔结的契约没有失效之前，也不太可能有恶意。

在这个前提下，玛格莉塔认为玛丽学习一些密传也能让她拥有一些保护自己的力量。

事实上，在玛丽刚来到白金宫的那两天，玛格莉塔还是不太死心地想要让自己的姐姐教教自己的，可是只是一个晚上玛格莉塔就放弃了。

数学对于她来说果然还是……太抽象了。

“......说起来，瑟莱忒小姐，如果说「双树之种」能够全方位提高我的身体能力，那么为什么没有提高我的智力呢?”

“答案是否定的，玛格莉塔小姐，我相信「双树之种」并没有漏掉您的大脑。不过首先，这种增幅没有让您变成不管什么知识只要看一眼就能学会的天才，其次，因为很难或者不适应就放弃的话，再聪明也是没法学会东西的。”

“......唔……”

“如果您能拿出您骑士训练和接受入职辅导的干劲来学习，高等数学并不是什么平均智商水准的人类学不会的东西。”

“我、我试试看……

这一次玛格莉塔坚持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然后耷拉着尖耳朵在玛丽的叹息中放弃了。

在玛丽来到白金宫的第十五天的时候，森海的新年假期结束了。

在奥克斯福德，学生与教职员纷纷返校，尽管这座学城中的数座大学开学日最早也要到下个月，但在这个以精英教育为基本准则之一的王国，大学的学生和教授、讲师们还没有悠闲到可以把寒假的一半完全用于休息。

又过了两天后，在女王的寝宫中，玛丽有些笨拙地挥舞这银匕首，制造出灵性之墙，然后对着玛格莉塔点了点头，在露娜、欧琳丝、猩红和莫妮卡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将一份亲手写就，在研习密传的过程中使用的草稿本，在用自己的鲜血点燃的蜡烛上，燃起火焰。

“伟大的差分机之母，万数真理的探寻者，您用齿轮的旋转编译万物，用数字与符号解答世界。”

咏颂着艾达在告知的可以指向自己的名讳，玛丽旋转着，将草稿本在灵性火焰的焚烧中产生的灰烬洒向今早从那个维持了三百年不变的花园中采来的百合花、一本崭新的《概率论》。经过墨水瓶时，带着火星的尘埃落入奥泰蓝的墨水，插在瓶中的羽毛笔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等到草稿本挥至小牛犊牛皮纸做封面的笔记本上，火焰吞没了所有纸张，灰烬落下，笔记本自动翻开，在内页上烙上了如同墨水的文字、符号与图案。

这个仪式是这段时间里艾达自己设计出来的。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作为仪式主持者的玛丽以及祂的名讳，由于这个仪式本身就是得到了艾达自己的允许的，剩下的这些物品和行为，全部都是为了让这个仪式能够更加精确地指向、联系到祂的辅助手段。

事实上，所有这类仪式的本质都是从世界内部通过神秘学创造出一条恰好能够穿过世界壁障并找到目标的通道。仪式的步骤，咏颂，使用的神秘学材料等等都是为了加强通道的稳定性和精准度，避免连接上不想连接的对象或者在连接时意外中断。并且，如果仪式的目的是恳求赐予些什么，这个通道还得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毕竟，用法兰索丝的神秘学力量构筑起一条通道从星界存在手中获得一些什么，和星界存在用它们自己的力量从外部打开一条通道送些什么进来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

而现在仪式场中没有点燃的蜡烛，在这一刻亮起了似乎由无数数字组成的烛火，看到这一幕，每个人都松了口气，因为这代表着这个仪式成功地连接上了那位如今在镜中世界的女士。

这也就等于是成功了。

“以您的名义，我恳请您降下祝福，我垦请您给予即将踏上旅途的少女以幸运的加护。”

仪式到这里，其实玛格莉塔和玛丽就不需要做什么了。作为接受祈求的对象，艾达清楚地知道她们需要什么，但是出于敬意，玛丽还是说出了祈求，而玛格莉塔也朝着代表艾达的那支蜡烛躬身，捧起一卷莎草纸，开口咏颂：

“请将幸运的加护，赐予我手持之书卷，请用您的睿智，让我的狩猎有更大的概率圆满成功!”

话音刚落，玛格莉塔就感到一个虚幻的人影降临在了她的面前，强大的灵性刺激着少女的灵体，让她的灵性躁动不安，但她按耐住冲动把头低得更深，不去看那没有收敛自己那超然形象的女士，而在灵性之墙外的欧琳丝她们则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

祂伸出手，于是玛格莉塔手上的莎草纸卷就和那本牛皮笔记本一样烙上了繁复的符文，仪式场中的另一些神秘材料飞起，随着伟大的力量一同注入其中，将之转化为一种类似于符咒的存在。

“唔……”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玛格莉塔小姐为我开启灵视时的感觉……

欧琳丝和露娜揉着眼睛，但那种躁动的瘙痒感觉完全没有消失，玛丽的灵性太弱了，无法把仪式的力量完全封闭在灵性之墙内，所以莫妮卡的反应也最为剧烈，她抹着眼泪，扭过头，感觉在露娜和欧琳丝的身上看到了奇妙的色彩。

“看来我也能进行灵视了……眼睛好酸……”

一直到那连玛丽这种灵性平凡的人都能感受到的压倒性的存在感在灵性之墙中消失，姐妹俩才得以松了口气，低声感谢——其实在仪式开始前就感谢过了

然后起身，看着那好像无数发光的数字组成的火焰熄灭，结束仪式，撤去灵性之墙—

“成功了吗?玛格莉塔。”

“嗯，我想是成功了，这和仪式开始前艾达女士说的一模一样。不过……还是去艾达女士面前让祂看看吧。”

很快，玛格莉塔就拿着这卷莎草纸，重新进入了镜中世界，艾达已经等候在了这里，祂从少女的手中接过这个刚刚由自己通过仪式制造的，从类别上看算是某种符咒的纸卷，点了点头：

“只要你携带着这个，从解开系绳的那一刻开始，就能给你无论做任何事的成功的概率提升大约30%，维持约莫5个小时，一旦解开系绳，这个效果就会一直持续，直到上面的文字全部消失或是你丢失了它为止——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将概率操作的指向模糊化，减少概率改变的幅度，将效果依附于消耗性的物品而非直接施加于玛格莉塔身上，通过这样一系列的行为，最后总算是在安全和持续时间上达到了令人满意的效果，而且将物品做成启用后才起效，则可以通过携带复数的物品来进一步保证时间。

也许仅有的问题就是，只有在仪式中持有卷轴的人才能使用，以及这样的莎草纸卷成本相当不低这两点了。

成本问题倒是可以忽略，按照艾达的说法，如果让任何人都能使用，仪式就要复杂不止一倍，而且概率的提高程度和持续的时间还要更少。

而且同样的，如果一件事成功的概率是0，这个也无法让概率变为30%。

不过对于玛格莉塔而言，这样的效果已经非常令她高兴了。

“那么露娜大人，莫妮卡公主，虽然也没有指望一次就能够成功，我这就出发去调查了!”

离开镜中的世界，思索了一下决定晚些回来的时候再支付代价的玛格莉塔，就在她要出发时，莫妮卡忽然开口了：

“啊，对了，玛格莉塔小姐，在奥克斯福德，你还可以去找芙蕾雅帮忙。新年假期结束，她已经回奥克斯福德了。”

“这样好吗?我应该不能告诉她我在调查什么……”

“但是有她的引荐，你能够进入那座学术城镇的任何地方，芙蕾雅在那里的人脉很广。至于名义…···

莫妮卡看了一眼露娜，而已经结束修养，更加适应与这片土地联系的露娜耸了耸肩，接着说道

“过段时间或许会去视察一下那座学术城镇，嗯，或许……

“......我明白了，我相信奥克斯福德的人们也会很高兴的。”

“他们会的。”

露娜说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新年假期结束了，要忙起来的，可不只是玛格莉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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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6章EP.63 30%的成功率加上·

沿着泰拉河往南数公里，在正如火如荼地建设着的洛伦新城区对岸的一片土地上，就可以见到一座弥漫着古典主义气息的小镇。

奥克斯福德，这座坐落着世界上第一所现代意义上大学——或者说，完全就是依托这所奥克斯福德大学而发展起来的这座城市，可以说是大陆上最有名的学城了。虽然面积并不大，但这里集中着森海王国最古老和优秀的三座学府，王国百分之七十的学者、官员以及各行各业众多的优秀成员要不出身于此，要不在这里有过进修的时光，从这座城镇建设完成至今的八百多年，这里建筑的格局基本没有大的变化，甚至到现在，这座小镇还保留着古老的、宛如朝圣的传统，只有通过河上的码头和笔直的道路才能抵达此地。

当然，在奥克斯福德校园里被一位中年男人数落一番之前，玛格莉塔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这座小镇方圆数千米内都没有铁路，乘坐着「夜莺」抵达此处的玛格莉塔也没有找到天空车站，权衡许久在作为第一站的大学那宽敞的广场上降落后，对靠近过来的人询问那位来自圣铎拉贡帝国的公主所在，结果先被文雅地臭骂了一顿，玛格莉塔都傻眼了。

什么乘坐船和马车之外的交通工具进入小镇完全是犯罪，什么坐着靠着有点钱就能买到的庸俗天空车飞在这学术圣地的天空中简直是大不敬——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玛格莉塔的外表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在胡闹的小孩子，这个似乎是奥克斯福德学院的一员但又不像教职的男人不断地教训着玛格莉塔，而很快围观过来的一群人无论是谁，都一副是满脸认同的表情。

他们的鄙夷、幸灾乐祸、不满、好奇……各种各样的表情的共通点，就是都带着一种“让她学学规矩”这样的意味。

玛格莉塔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

这里的人似乎真的是把这座城镇，这所历史最为悠久的大学当作某种圣地来看的，就像是某种宗教的信徒一样——但可笑的是，这种底色为狂热的崇拜本应离这样的地方最远。

有那么一瞬间，少女想直接掏出圣银的铳刃来对天扣动扳机，但这种抓狂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秒就被玛格莉塔抛弃——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无论是自己还是露娜，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在这种时候打破窘境的最好的办法，就算是她也是知道的，虽然这个时候再用已经有点晚，要是在男人刚开口说两三句话的时候最好一

但稍微晚一些，也没有什么问题才对。

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玛格莉塔尽可能用冷漠的视线看着男人，为了强化效果，她还短暂地将灵性聚集起来。而喋喋不休的男人也确实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因为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的蓝眼睛里忽然闪过一刹那的，令他心神不宁的光芒而让自己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他语气弱下去的一瞬间，玛格莉塔抬高了自己的音量。

“非常感谢你用这种谁都知道的事浪费了我五分钟的时间，这位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了，可以请你让开吗?否则你就可以考虑该怎样为自己妨碍公务的行为而进行辩护了。”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在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这个似乎才刚刚结束通识教育，却说着“妨碍公务”这样困难的词组的女孩。而她的话音刚落，浑身的气势就截然不同了，就好像是化作了一柄比今天的寒风更加森冷的尖刀，纤细的双腿迈开脚步，围观的人群便被斩开一条道路。先前趾高气昂的人与幸灾乐祸的人与义愤填膺(当然是对玛格莉塔)的人用沉默目送女孩的离开，之后才有一位先生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位小小姐，恐怕经历过不少凶险啊……”

快步离开那片草坪之后，玛格莉塔通过小影鸦看了眼还留在「夜莺」旁的人们，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一年里她再怎么说都是经历过好多次修罗场了，虽然本身并没有特别注意，但只要稍微切换一下气势，对付一群大概从没见过战场和灾难现场的普通人还是毫无问题的。只不过，为了脱身营造出这种“有要务在身的精英”的气势后，现在她就不能随便找人问路了……

幸好，她还有毛茸茸的女儿们。

在天空时，它们就与少女一同飞舞，在玛格莉塔和瑟莱忒(主要是瑟莱忒)操控着天空车降落时，这些可靠的眼睛已经飞向这座小镇的每一处，虽然从数量上来看，要完全监视这座城镇是天方夜谭，但只是找出发前莫妮卡就告知的宿舍楼的位置还是轻而易举的。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大陆第一所大学中，但有它们的指引，玛格莉塔的脚步就像是她已经在这里学习过好几年。

穿过尖拱的长廊，沿着斯图亚特王朝时期的花园小径，走过一座又一座伟人的塑像，在一圈纤细的黑铁与敦厚的雪白大理石组成的围墙里，就是奥克斯福德大学的女生宿舍了。

“你好，我是来找艾尔芙蕾雅·罗曼诺夫小姐的。”

本来以为作为公主，要见面会不会有些额外的手续，没想到在通报了来意后，玛格莉塔只是在有着用分部拿着圆规和望远镜的天使雕像代替门柱的大门前做好登记，就得以进入了这有着豪华的外形，与其说是宿舍更像是度假别墅的房屋。

“......这样的安保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是想露娜公主殿下在帕列斯留学时那种形式的安保吧。”

“可是，帕列斯是巫术会的大本营哦，我们在那里平平安安地呆了一年不被发现，主要是因为没有多少人知道露娜大人的身份吧，但是，芙蕾雅公主在森海王国是经常抛头露面的吧……”

到了中途，玛格莉塔注意到别墅的楼层之间是有公用的盥洗室的，时机正好，她暂时改变方向，转身闪入飘荡着香薰气味的盥洗室。在一个隔间中，少女将那卷莎草纸拿了出来。

“至少在新年期间的宴会她好像是一场没落。也从来不向任何人隐瞒自己就是圣铎拉贡帝国的公主。”

解开卷轴的系绳，看着上面的文字开始如未熄的灰烬一般阴燃，在这一刻，玛格莉塔就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就像轻纱一样笼罩了自己，最初那像是羽毛在皮肤上轻抚，但很快，一种无比振奋的感觉从每一个毛孔里流入，膨胀，让玛格莉塔感觉到自己好像可以做任何事，一切事，并且一定―一定会成功。

但少女非常清楚这只是一种错觉，别的不说，来自艾达的这个祝福所提高的成功率就只有30%，这是个无比精确的数字，而她感受到的这些，则是接受这种提升成功机率的力量后所产生的膨胀的幻觉。

玛格莉塔把莎草纸卷丢在瓷青色的抽水马桶水箱上，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30%……好吧，希望今天能遇到个70%成功率的机会。”

展开的莎草纸面积颇大，玛格莉塔想了想，把这用古老工艺还原的纸张卷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这样行走时即使有些声响，也可以推脱为服饰上使用的独特材料

拍拍裙摆，玛格莉塔走出了盥洗室，并沿着楼梯来到了宿舍的顶层。

这里有着最好的宿舍，也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可以使用，而显然，艾尔芙蕾雅·罗曼诺夫就是这样的优秀学生。当玛格莉塔被在白金宫时也见过的她的贴身女仆请进两室一厅带独立卫浴，地上铺着漂亮的羊毛地毯的房间时，第一眼就注意到无论是客厅还是餐厅，目光所及的每一处都摆满了大部头的历史书。

这些书本都有大量被翻阅的痕迹，不逊色于书本数量的大量手稿就放在这些书本的旁边，有的工整细致，有的零散随性，一块黑板占据了客厅的一整面墙，上面用磁石吸附着许多卡片，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事件，比如魔物数量的增减、气候的改变、战争与联姻……许多箭头连接着这些卡片，在箭头上方有“原因”、佐证”“猜想”等文字，共同组成了森海王国历史中的一段过往。这个部族有着浓厚的巫术文化，在大约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迅速繁荣，又以同样的速度衰败，消失在了森海西部的雪松林中。

从纯历史学的角度来看，这或许是一个很值得探索的谜团。不过，如果以神秘学的视角来看，或许就没有什么谜团了，这个部族的巫术大概是真正的神秘学，而他们的兴衰皆源于此……

“罗曼罗兰小姐，上午好。”

“啊，芙蕾雅殿下，上午好，没有事先告知您，真是失礼了。”

在玛格莉塔观察着这面墙的时候，芙蕾雅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玛格莉塔回过头，看到这位公主穿着一身一看就很暖和的毛茸茸的睡衣，向自己打着招呼。

“没关系的，在学院里难得能不在乎那些繁复的礼节，看，我都没换上接待客人应该换的衣服。不过，来学院里找我，罗曼罗兰小姐是有什么事呢?”

“啊，是这样的……”

话到嘴边，玛格莉塔却顿住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里应该告诉芙蕾雅，露娜打算视察奥克斯福德的事，借口自己过来先看看哪些地方值得重点视察，让在这里很有人脉的芙蕾雅带自己到处去逛逛，在这个过程之中尽可能多地接触奥克斯福德的人，然后从他们那里打听情报。

但是现在，玛格莉塔却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就像有个乙太灯并且……

她对此充满自信。

“莫妮卡公主殿下告诉我，芙蕾雅殿下在奥克斯福德认识很多人，知道很多事。”

她伸手拿出了那枚象牙骷髅的纹章，递到了芙蕾雅的手中。

“您认识这个吗?我想要知道有关它的事”

在玛格莉塔的裙下，圣银的铳刃紧贴着持有者的肌肤震动着，如果像之前那样变成露娜大人的样子，玛格莉塔想，瑟莱忒小姐一定会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会惊讶地问“这样真的好吗?”

这也是当然的，莫比乌斯机构和那位情报商都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一位脸神秘学的存在都不知道的异国的公主要怎么才能提供帮助呢?

但玛格莉塔很确定，这样就好，她的直觉这样告诉她，当然，还有来自艾达女士的成功率。

她拍拍裙摆，用动作让瑟莱忒相信自己，接着她看向把象牙的纹章接过去的芙蕾雅，凝视着那观察着象牙骷髅纹章的，以瑟兰人种而言十分少见的墨色眼眸。她看不出那眼眸中藏匿着什么，但是她也不需要知道。

数分钟过去了，明显地思索了一段时间的芙蕾雅把象牙骷髅的纹章重新交还给玛格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