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塔的收容物日志 第689章

“咕……既然已经不再有绿色的光球产生，我们先离开这个房间吧，这些气味让我很不舒服。而且我们也没法把这个大锅弄走，还是等机构成员们来吧。”

“虽然事件算是解决了，但是玛格莉塔小姐感觉并不是很高兴?也没有好奇地猜测这个大锅是什么样的收容物。”

而猩红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收容物的资料我总能看到的，而且事情解决我其实也很高兴，只是……”

“只是?”

“我又遇到神秘事件了。”

在牵起猩红的手，两人又回到房顶上后，玛格莉塔坐在房檐边缘，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蓝色的眼睛看着远处街道驶来的马车，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自从入住白金宫后，排除机构的行动，我每一次个人原因的外出都会遇到神秘学事件，每一次都会。”

“猩红小姐，你认为这……只是巧合吗?还是说，我已经因为接触了太多高位格的神秘，已经开始吸引神秘事件在我的身边发生了?只要离开像是白金宫这样的，有机构保护，神秘学事件发生率几乎是零的场所，就一定会遇到神秘事件?”

猩红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小小的背影，沉默了许久，在她的身边坐下，轻轻地把她揽入到了怀里。

这个问题，她无法给出答案。

而对于现在她心中沉重的情绪，也无法由她去疏解。

瑟莱忒也一样。

三人就这样在屋檐的旁边，看着马车在房屋前停下，看着警察和穿着警察制服的机构成员涌入房屋，在那些学生和他们的客人的骚乱中驱散了他们，又把那口大锅搬上了马车。

事件结束了。

“可以了，我们那位特别的女士已经离开了。”

看着一辆夜色的天空车划过夜空，小镇外的树林边缘，一个老人转过身走入了林中。

圣布里姬节的夜晚，这片树林因为城镇的光芒而弥漫着无比深沉的黑暗，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这片黑暗里有遮掩不住的光，只要走进来，就一定能够得见。那是一位在冷春的夜风中不着寸缕的女性，她跪坐在一条溪流中，肌肤已经因为失温变得铁青。她面前的小小篝火并不能提供温暖，因为那只是一个象征，空有光焰，是对某位早已失落的神明的欺骗。

老人快步走到附近的一处柴堆旁，掀开斗篷，在他的皮肤上，一个灰白色的纹身燃起了火红的光，木柴立刻剧烈地燃烧起来，放射出温暖。

“赶快到火边来，「女祭司」，你再不恢复体温就危险了。然后把你截取来的神的残响转移到别的东西上，由我来把祂彻底埋葬。”

第1179章EP.106神明的残响

点燃火堆，老人又一把抓起了放在火堆旁的衣物。跪坐于寒溪的少女这个时候已经摇摇摆摆地站起来，从双腿的动作看，她身上大部分的肌肉都已经冻僵了。在拥有灵视能力的人眼里，这位少女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支火炬，无形的光围绕着她的身体，把她的肌肤映照得也几乎透明，然而随着她从洁净身体的流水中起身，那些光芒也开始紊乱起来。

借助某个纹身的力量看到这一幕的老人啐了一口，这些该死的神明，即使已经失落消逝只余下些许残响，也依然要承载的人洁净身体，但这里哪有哪样的条件?不如说如果不是林子里有一条小溪的话，这个小镇今晚就要面临一场比现在的情况惨烈得多的惨剧了。

“好……的…·「守墓人」……先生，我会把截取来的神的残响，转移到那从…那丛灌木上….”

“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看着少女艰难地将一个祈祷的手势转为另一种手势，对着溪水边的一丛灌木一推。笼罩其身的昔日神明之光迅速地从她身上褪去，同一时刻，「守墓人」一把抓过那几乎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温度的身体，把衣服当作毛巾裹在了那具纤细的身体上，警惕地凝视着这堆在两秒前还看不到一片新叶的灌木，退回到篝火旁，把自己的小搭档放下。

就是这么一会的功夫，那片植物已经抽满新芽。每一个芽苞中都绽放出一张人类的脸，并随着嫩叶的舒张出现在每片树叶的表面，在充满生命喜悦的破碎合奏之中欢笑。

噼啪!啪啦!

一整个冬天过去理应已经干燥成品质优良柴火的枝干撑裂了干枯的表皮，青色的新枝把原本只有一米左右高度的灌木变成了三米高的枝叶集群，并且看起来，正在渐渐接近人形。

“......”

这种转变在「守墓人」抬起手中的短剑之后被拖慢了。冰冷的力量弥漫，如夜风也吹不走的安息晚雾将一切神秘的力量压抑——尤其是新生、生命的力量。

灌木的集群膨大的速度减缓了，那些新绿的枝干呈现出灰暗，而这仅仅是老人进攻的前奏。被埋葬者的哀叹从老人自身这座坟墓之中传出，唤醒他左手掌中仿佛黑曜石烙入的纹身。

这只手掌拍向地面，一把粗粝原始的石刀从泥土中拔出，被打磨的齿状利刃狰狞地缠绕上红色的烈火，「守墓人」握住这把由两枚纹身共同造就的武器纵身一跃，他的裤脚漏出淡金色纹身的一角，他的胸口铁色的甲胃光纹透过黑色的皮衣，但在他这座坟墓里还有更多力量在被逐步唤醒，少女看到在他跃起的一斩下灌木的集群被一分为二，火舌从刀锋上蔓延，舔食着意图凝聚神体的植株。

这无疑是一次重创。

叶片上的那些脸变得惊恐，一齐尖叫了起来，刺耳的尖啸让「女祭司」的身体向后仰倒，后脑撞在了柔软的泥土上，晕头转向，但在视野的边缘她还是看到了自己身边的篝火差点熄灭，而老人战斗的方向已经不见火光。

身体尚未恢复温暖，只是勉强没有昏迷过去的少女躺在地上，在被林间的枝条遮掩而只能洒落些许的星光下，她听到老人的怒吼，听到叶片飞舞枝極斩落，重新被点燃的嗤响和凄苦、愤怒、满怀诅咒的尖啸都被“你要真是神，我还无法把你埋葬。但区区已经被取代的神明的残响!一个影子都不算的残像!你难道以为自己真的有胜算吗!”所压倒。

少女勉强撑起了身体，在摇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的时候，指间触碰到的一种柔嫩的触感。

那是从泥土中冒出，短短片刻就没过手腕的绿草。

身为「女祭司」的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复苏」的权柄，大陆各处的春之女神在「春天」这个神格下不可能没有的力量。

尽管这只是通过某件曾经被用在神明仪式上的祭器和对应仪式从神已故去的土地上聚拢来的，残存于延续至今未曾完全消亡的文化中的残片，但是，也许是森海的土地对这位神明的记忆太深，又或许是这个恰好的季节与恰好的节日正适合挽回神明或者干脆是两者兼具。被唤回的力量超乎意料的强大。

等到她察觉到时，她已经只来得及先去广场的神像做一个应急的处理，然后和「守墓人」一起来到城外利用自己「女祭司」的灵格尽可能地截取因为仪式被唤回的神秘力量，不让这些力量具象化。

被她截取聚集的力量大约是九成，而这九成的神明残响正在挥洒的权柄，还不仅仅是「复苏」。

意识到这点，是因为她听到了朝自己游来的嘶嘶声。

数十上百的，不详的嘶鸣。

一股悚然的感觉从背脊升起，「女祭司」吃力地站起来，抓起一根燃烧的木柴，她站到篝火旁在不久前放置自己衣服的石头上，毛骨悚然地看着那一条条在火光前昂首的长蛇。

是这片靠近人类城镇的小树林还没有小镇大，没有任何大型的魔物，可是这些象征地母神的爬虫却不会少，它们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影响，在春天的温暖还没到来之前就从冬眠中醒来，成为了那正被「守墓人」焚烧撕裂的灌木的武器。

而且还不止是这样而已。

鸟鸣声在林间起伏，「守墓人」刚抬起头，一只麻雀就朝着他的眼睛扑了下来，然后撞在了保护老人身体的神秘力量上，被他一把抓住捏断了脖子。裤脚里在这时也钻入了一条冰冷滑腻的什么，游动到男性在生物学上最为脆弱的位置，并在张口咬下前被「守墓人」抓了出来咬住，扯成两截。

“森林神格拥有的驾驭万兽的权柄吗?可惜在这里没有什么猛兽受你驱使—”

“呜——!!”

话音刚落，从老人的身后，少女就传来了一声痛呼。止住话语的「守墓人」猛地回头，看到「女祭司」的小腿上迸出一道血液。一团沾染了嫣红的灰白毛球忽然从已经长到可以淹没老人小腿的草丛中跳出，被他面无表情地从那对长耳与尖牙与暗红的眼睛中央劈开，弥漫出烤糊的肉味，接着他看到更多的鸟、更多的蛇和野兔正在更加靠近「女祭司」，靠近这还在学习中的不擅战斗，现在的状态也难以战斗的少女。

“嘶…...”

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扭曲狰狞，在喉结处，龙首的纹身渗出血来。下一瞬间，伴随着他的吐息，一种人的听觉无法感受到的咆哮席卷了整座树林，鸟、蛇和野兔的头颅齐齐破裂如同时绽放的血色烟火，而「女祭司」的身体直接僵住了。

“还有什么把戏吗?如果没有了，就去死吧。29

重新面对那叶子在这一吼中掉光，每一枚叶片上的脸都紧闭眼睛的灌木丛，喉咙渗出的鲜血变得更多的「守墓人」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拿着石刀。考究西服下肌肉膨胀，轮廓更加清晰，整个人化作一团火焰的风暴，切裂着徒劳反抗着的灌木和神明的残余。

枝叶在燃烧中冒出剧毒的浓烟，被他吸入，又从肩膀上一个缠绕着蛇的女性纹身嘴里吐出，把布料染绿。神秘的力量洗刷他的身体，试图把他的血肉化为木料，但在安息与寂静的力量中只是让毛发疯长成叶片的模样。

如果这些力量真的汇聚到了神像里，在镇子里的确会造成可怕的灾难，但是在这里，当它面对的是「守墓人」的时候，它甚至算不上一个多么危险的猎物。

但老人当然不会掉以轻心，到最后，这丛灌木被连根带土地拔起，切碎、焚烧，成为了树林之中的另一堆篝火。

在没有感受到那些神明的力量后，「守墓人」依然凝视了它十多分钟的警惕——如果不是「女祭司」的灵格特殊，在这些力量化作那种绿色光球之前，就算是灵视也是看不到的。在第十三分钟过去后依然没有再看到什么动静之后，他才让身上的纹身平息，用没有沾到毒液的衣袖擦了擦脖子上裂开的伤口，回到了「女祭司」的身边。

“还能动吗?在我停止使用「龙吼」纹身后，吼声的影响应该会很快消失。”

“呜，的确是，可以活动了。这就是「守墓人」先生杀死袭击诺恩王国的红龙后，用它的尸骸的灰烬得到的力量吗……”

“那只是一条受到神秘力量影响的火龙而已，不过，它比这堆杂草难对付多了。”

「守墓人」说着，皱着眉看着「女祭司」和自己身上钻出来的细小绿芽。

“这些绿芽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抑制住了它的反击。”

“的确是抑制住了，但是，「复苏」的权柄最容易影响的，就是我们身上的毛发了。”

“......因为像植物?”

“对，如果说人身体中那里最符合植物的象征性，那就是毛发，而这种象征性最容易被「复苏」，「萌发」之类的力量影响，并且产生异变……不过异变成这样，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些绿芽本质上也还是毛发，嗯……颜色和形状非常怪异的毛发。”

说着，「女祭司」伸手摸了摸自己满脸粗细，长短都不同的绿芽，朝溪水边走了两步，在还没到溪边时又停顿住，走了回来。

“啊，我不想看……不过，虽然变得很怪异了，但应该没有什么危害，大概拔掉就好。呃，请不要去刮，这样可能会不方便拔…”

听她这么说，「守墓人」放下了已经凑到自己脸边的短剑——除了是自己力量的增幅器，这件收容物也是他最顺手的剃须刀。

“我明白了。关于神的领域，你更加了解。要不是你敏锐地觉察到镇子里神灵的存在，那位特别的小姐也不能这么简单就走了。那个老头子的推理虽说不是占卜，但很多时候比占卜还准。”

想起在今晚接到「隐蛇」的报告后紧急安排自己和「守墓人」追着罗罗曼罗兰家三姐妹来到这里「教授」，少女谦逊地说着，随即，她看向依旧灯火通明的小镇，脸上又流露出了一抹不安。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不过……虽然说是避免引发大惨剧而介入，但是这么做，真的不会导致某些难以预料的事的发生吗?罗曼罗兰小姐可能会遇到危险也说不定……..”

“......的确，我们的行动算是较大程度地介入了，很可能引起事态无法预料的变化。”

「守墓人」说着，停顿了一下。

“在无法确定会不会发生、性质为何的难以预料的事和活生生的需要保护的人之间，我选后者。而且就算有危险，有那个吸血鬼在身边，我们这位特别特殊的小姐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已经暖和得差不多了，接下去，我们再观察一下镇子的情况，就回去向「教授」他们报告吧。”

听老人说起“那个吸血鬼”时的语气，少女理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守墓人」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点了点头，“稍等一下。”这么说了后，走向那已经慢慢熄灭的灌木的灰烬。

收集被自己埋葬的敌人，焚烧成灰烬，化为铭刻在身体之上的纹身，这是他力量的主要来源。作为性质莫比乌斯机构还在一线战斗的成员中最为年长的一位，无数次狩猎，无数次纹身的更替造就了他在衔尾蛇的具名者中数一数二的战斗力。

但是，自己毕竟还只是人类而已。

回想起夏前月时的失败，老人的动作不由得迟缓了下去。

“......不对!「守墓人」先生!小心!”

但就在他想着继续延续自己一直以来的战斗方式会不会还会重蹈覆辙时，「女祭司」忽然惊叫了起来。下意识回过头的老人看到少女朝自己猛地扑过来，一种陡然而升的危险预感也让他接受了少女身体的冲撞，被撞向一旁，而在这一刻，他原本站立的土地上突然开了一个无比深邃的洞口，那些灰烬落入洞中的黑暗，消失不见了。

“......这位春之女神，果然有地母神的神格，对于本身象征着大地春夏繁盛，冬季死寂的地母神而言，被杀死只是会让她们从代表生命、繁衍和复苏的春之女神，变成象征死亡、衰败的冬之女神……”

“而地母神很多时候也有冥府之神的神格，这是个和西西里岛上的女神一样的地母神吗?”

站起来后，看着那无比幽深的地洞，「守墓人」沉声询问：

“这是它最后的反击吗?”

“大概….”

思考了片刻，少女拿起一根燃烧着火焰的木柴丢了下去。火光照亮了洞壁，在经过数十秒的下坠后，两人都听到了它与洞底碰撞的声音。

“开在大地上的幽深地洞通往冥界，落入的事物会掉入大地之下的死者之国，但是火把落到了底部，说明这个洞已经没有这种力量了，准确地说，这个洞最开始有没有通往死者之国的力量也不好说，说不定那些余灰全都还在下面。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就麻烦了。”

「女祭司」说着，表情有些凝重。

“......具体是什么样的麻烦?”

“回到大地之下，也就是回归冥府，也就是死亡。对于同时拥有地母神和冥府女神神格的神明而言，死去和回到地下的冥府是相同的，而这两个神格都有繁盛、枯死、下一个春季重回大地的特征。虽然这些只是神明的残响，但如果真的掉入了冥府……从神秘学上，就完成了女神死去回归冥府的象征……”

“这个神明有从那些残响中复活的可能吗?!”

「守墓人」眼皮一跳。但对此，「女祭司」只是迟疑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敢断定没有，只能说，发生的概率很小，而且应该不会在短时间里发生。”

“......那就之后让森海分部着重监视这里吧。我们回去报告。”

他这样说着。

“先顾眼前吧。而且，今晚我们说不定还要让一个人露面，去给那位小姐撑腰呢……”

第1180章EP.107检查

伊斯塔索普的事件结束了。引发一切的收容物被机构收容，那些学生被带到镇上的警局询问与之有关的一切，骚乱被制止，从地上长出的植物和那头雄鹿也被机构收容，伤者得到了治疗，为了让看到不该看事情的人们遗忘这段回忆，洛伦城的机构已经将善后部队派往整个被封锁的小镇。

确认她们两人不需要再停留在那里看着不需要她们帮忙的行动，玛格莉塔和猩红乘坐天空车回到了白金宫。

一降落在白金宫的广场，玛格莉塔就直奔地下，但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姐姐们，她和猩红就在入口大厅被拦住了。

“罗曼罗兰女士，我们恐怕必须请你先和你的姐姐们一起接受我们的检查，并且向我们报告在伊斯塔索普到底发生了什么。”

玛格莉塔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位头发稀疏，好像是半夜从床上被叫醒，急匆匆感到这里的的绅士，他身上的雪茄味让她感觉耳朵里嗡嗡地在响，也就更加没法回忆起他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他的秘书“请谅解，罗曼罗兰女士，福吉先生也是担忧您和您姐姐们的安危才有些强硬。”的话下想起这位绅士虽然不是机构的高层，但也是一个部门里的重要人物。

至于到底是负责什么部门…玛格莉塔只依稀记得在自己第一天来森海分部时，这个男人在欢迎仪式上举着酒杯，这样说着：

“当遇到某一种事件之后，你就会知道了，但是，机械之神在上，为了我妈的健康，我衷心地祈祷越少有人遇到那种事越好。”

宴会结束后自己有没有问过多莉小姐，而她又有没有回答呢?略加思索之后，玛格莉塔认为应该是否定的。机构里很多部门隐藏着本国的秘密，作为一个外人她很识趣地压抑了自己的好奇心。

“我的姐姐们还好吗?”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她知道这位先生负责的部门主要处理的是什么事件了。

“你很快就会和她们一起接受检查，科威尔主任认为，既然你们是一同受到了影响，那么那种力量究竟会有什么影响就可能需要你们在一起时才会体现。”

“我明白了，可以请你带路吗?不过，我可能需要先去归还使用的收容物。”

“当然，不过收容物的归还就不用罗曼罗兰女士亲自去做了。这边请。”

“好。”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把「侦探的嗅觉」交给福吉的秘书后，玛格莉塔跟随这个男人向下，抵达机构的医疗部门。直接进入了一条隔离通道，在通道旁的病房里，玛格莉塔见到了隔着厚厚的双层玻璃见到了玛丽和欧琳丝，她们的状况看起来还很好，看到玛格莉塔出现，脸上担忧的神色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请进去吧。可以的话，这位小姐也最好…”

研究人员看着猩红，血族的王女瞟了他一眼后，没有反对。她们通过两扇机械门之间的隔离通道，一进入病房，玛格莉塔忽然就脚一软，在将要跌倒在地上的时候被猩红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