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了人类恶，理应成为冠位 第210章

第386章 世界的恶意

人类是被束缚于大地的生物，脚踏大地便会有着安定的安心感。

无论是各国神话，基本上都有着泥土为人的传说，人与大地从来都是息息相关。

这些传说来到了现代，变成了环境与生物之类的理论，也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贸然前去差距较大的地方会引起的水土不服等。

而这些，在魔术师的世界，其实也一样，

归根结底，魔术与科技本身就是对于能量的不同运用而已。

当踏足霓虹的大地，远道而来的魔术师们便不禁皱起了眉头，气温、空气等等，这些存在于常人认知中的东西，本质上也是神秘的一部分。

当其他地区的魔术师来到这里，他们便会感受到两地之间的差距，从而对于其身体造成影响。

就比如说已经化为历史的“间桐家”。

曾为欧洲强大贵族，有着强大的血脉与优秀的技巧，来到了这里，仅仅是三百年不到，魔术血统濒临崩溃，凋零衰弱。

这就是环境对于人的影响，即使是魔术师，在尚未成为“非凡”之前，是不可能能抵抗环境带来的影响的。

而非凡者……

哈特雷斯、巴瑟梅罗身上释放出扭曲强盛的力场，这股力场仅仅只笼罩在他们的周身，一个微型的世界被构成了。

以一人之力对抗天地，这就是非凡者。

相当于一个移动的“神殿”，最高等的魔术工坊。

当然，本质上只有真神才有资格与世界同等。

如果将世界比喻为池塘，那么生物们就是品种不同的鱼，魔术师、魔兽就是食肉掠食性很强的鱼类，而非凡者则是深海的哥斯拉，环境无法决定他的生死。

巴瑟梅罗本能的皱眉，鸡皮疙瘩泛起一片，脸色难看，各自各样的触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如同南方人来到了北极，无边的寒冷如根根针刺，从毛孔刺入身躯，顺着血管流动，仿佛要将其化为冰雕般。

她的眼中出现了常人所无法看到的身影，一尊尊天使高挂在空中，冷漠机械制的眼神俯视着下方。

顺从世界的人，从来无法看到真实的世界，唯有抵御违逆世界的强者，才能够感受到真实的恶意。

正常人无法差距到世界的变化，魔术师感受到了大源的波动，非凡者则是看到了真实的状况。

实质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冲击着巴瑟梅罗身体展开的扭曲力场。

这种压力就像是陆地生物坠入海中，海水从四面八方压来般令人绝望。

这仅仅只是世界最普遍的恶意，甚至于这算不算恶意也是个问题，因为世界本身并没有直接对其产生恶意，仅仅是只是本能的反应。

“这是……”

巴瑟梅罗思索着，她目光狂热的看着天空，感受着某个已经在某种方面取代了这方岛屿意识的存在。

“阿尔比昂之龙？”

时钟塔的所成立的地方，正是位于曾经代表不列颠神代的纯血龙种，其大地的显现阿尔比昂之龙的尸骨之上。

传说神代结束时，有头约2km的巨龙死在地下，遗骸零星散布在各个地方。为了将其亡骸当作魔力资源利用，时钟塔本部就建造在其上方。但不知是龙的影响，还是说这块地原本就是这样，越是不断地挖掘着地底，就越是见到了各种异样的世界，于是不知何时起，迷宫变成了矿井，矿井变成了城镇，城镇随着深渊的持续变成了遗迹。

实际开采后发现，这片领域之所以异常，并不是龙的遗体导致的，而是因为这一带曾经是通往星之内海的物理性通道。但由于有着就连龙也会在途中力竭身亡的守护，被认为凭借人类的力量是不可能将其挖掘贯通的。但探求进一步的神秘乃是理所应当的行为，所以现代仍持续着挖掘作业。

但是同样无法否定的是，那头龙对于那里的环境同样是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甚至于令那里出现了拟似神代的空间状况。

而现在……这座岛之国，正如同那迷宫一般，呈现了拟似神代的状况。

“到底是怎样的人物……做了怎样行为？”

巴瑟梅罗不知道，但是……热血沸腾。

魔术师并非是绝对理智的家伙，虽然理智是魔术师的第一大武器。

但是实际上魔术师绝大多数都不是很理智，他们只是偏执，如同疯子一样偏执，为了他们所要追求的根源。

根源是什么？传说中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终结。

为了追求根源而追求根源的魔术师很少，乃至于基本没有，他们只是想要从那“一切的开始与终结”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

如……无上的力量？无边的智慧？甚至于某件事的前因后果之类的小要求。

但是对于那些追逐根源的魔术师来说，这些就是他们的偏执，也就是比他们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巴瑟梅罗的信条就是……绝对的优秀。

无论是任何方面，无论是任何情况，她都要超越他人，成为永远的优秀者。

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就是个机会。

回想起泽尔里奇向她承诺的东西。

“圣杯中可能存在的第三法成就方式。”

是不是欺骗并不重要，毕竟她就是这样一个有机会就会去尝试人。

“走吧！各位！”

巴瑟梅罗表情肃穆，大步流星的向前迈去，当开始前进之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表情简单，气势如雷，雷厉风行，果断迈步踏向未来。

“阿呀呀……真可怕啊！”

哈特雷斯嘴角带着轻笑，神态自然，就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普通。

他看着迈步的巴瑟梅罗，那因为心态所导致愈发强盛，甚至于主动与世界进行交锋碰撞的力场更是令人震撼。

哈特雷斯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心中却是异常惊恐……与兴奋。

他也有他的追求，这此刻眼中世界正是他想要的。

这美丽的光景，这强盛的一切，都令他感动，连那颗早已空荡的胸腔，都似乎传来的久违的震动。

这是……心潮澎湃的感觉。

第387章 修女与圣女

“诸天即为主之光荣，天空即为主之伟业。白昼传达话语，黑夜传授知识。哬……！”

一所寄宿学校的宿舍里借由淡淡的月光，一位少女学生正在做着晚间最后的祷告，而正在虔诚念着祷词的少女突然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

“我明白了，就让我与您一同前往吧？”

在少女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说完后，原本应该是一片黯淡的房间内，无数个如同精灵一样的光点浮现出来。

少女的背上出现了宛如羽翼一般的赤红纹路，其中散发的伟岸的魔力。

灵子聚集在她的身旁，一个身着亮银色甲胄，手持白底金边旗帜的少女出现在她的身旁。

“贞德大人，就让我来陪你一起前往哪里吧！”

“谢谢你，卡莲，不……我的Master。”

贞德伸出了手，拉起了面前的少女。她的眼光非常温柔，就像是母亲一样。

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跟着她一样，是侍奉主的忠实信徒的原因，也或许有着她们二人同样来自乡下的村庄，经历十分相似度的原因吧！

“圣女大人，我们……”

“不要叫我圣女，我只是一个信奉着主的村姑而已，担当不起那么尊贵的称呼。”

“那么？贞德姐姐？”

“诶？”

贞德呗眼前这个少女的称呼给惊讶到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但是却有一种意外不错的感觉。

“不好吗？”

“不不，这样挺不错的，卡莲。”

贞德看着眼前有些失落的少女，连忙说道。

“是吗？”

卡莲绽放着美丽的笑容，在此刻仿佛她便是最美丽的花朵。

“对了，贞德姐姐，你之前说要去霓虹的一个叫冬木的城市，惩戒什么……违规者？你知道违规者的身份吗？”

卡莲微微歪着脑袋问道，样子可爱极了。

“不知道，但是主会给我提示的。”

贞德摸着卡莲的头说道，她所说的还真不假，她作为Ruler，也就是裁定者的阶职，有着特殊的固有技能，启示。

她可以通过启示看到未来所发生的一些片段，但很可惜这个技能是随机被动的，所以指望这个技能夺取胜利之类的，就算了。

“嗯！我去请个假，咱们就出发吧！顺便就当是旅行了。”

卡莲相信了主给予启示的说法，并开始准备起了行李。

虽然据说这次仅仅只用去七天，甚至还得花不少时间在路上，但是毕竟也是跨国旅行，对于少女来说必要的换洗衣物是绝对要带的。

“冬木吗？”

当背身的瞬间，卡莲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那是一种纠缠诡异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哭，但是却不自觉呈现出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一副……愉悦的神色。

那里是她父亲死去的地方。

“旅行吗？”

贞德没有发觉卡莲的变化，她望向了窗户之外，脑海中产生了过往的某些回忆。

“自己好像并没有去旅行过呢！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自己国家北边的城市，鲁昂，而那次也并不是因为旅行而去的……”

沉睡在贞德记忆之海中的回忆仿佛再次展现在眼前。

眼中似乎燃起烈火，并非是愤怒，而是他人为她所点燃的火焰。

………………………………………………………

那是1431年5月30日，法兰西，鲁昂的街道上，一位圣人正被一群士兵用铁链与脚铐捆绑着走在大街上，今天这位圣人将迎来自己的死亡。面对着四周咒骂着自己，将‘魔女’之名扣在自己头上的民众，圣人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她实在太过平静了，甚至被人用石块砸开了眼角，依旧是平静的擦去了血液，继续往前走去。

“啊……，请问有哪一位带着十字架吗？可以给我一个十字架吗？”

但是，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事的民众们出于自身的恐惧和一边士兵的压迫都做出了无动于衷的决定。但是成人虽然无动于衷，但是一位女童则是冲了进来，将一个用木棒制成的简易十字架交给了这位圣人。

“非常感谢。”

向女童表示了感谢后，圣人的终点也抵达了，出现在圣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刑架，下面铺满了浇上松油的柴火，显然这是火刑的用具。但是就算是看到了这些圣人眼中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主啊，谨将此身托付于你————”

伴随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圣人在念出了自己人生最后一次祷词后，葬于火海之中——

而这名圣人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圣女贞德。贞德故事几乎在全世界都有着非常高的知名度，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但是，相较于她那圣女的名号，事实上贞德的生前并没有获得太多的光荣，贞德出生的时代非常不幸。那是人类有记录以来最为残酷和历时最久的战争年代。

‘百年战争’——是于1337年-1453年间的战争，主要的战争双方是不列颠国和法兰西国。这是世界记录的最长的战争，断断续续进行了长达116年。而且，在贞德的那个年代，战争的士兵则基本上是两国的雇佣来的雇佣兵罢了。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贞德开始了自己拯救故乡的战斗，于1429年解奥尔良之围，成为了闻名法国的女英雄，后带兵多次打败英格兰的侵略者，更促使拥有王位承继权的查理七世于同年7月16日得以加冕。

然而圣女贞德于1430年在贡比涅一次小冲突中为第三方势力的勃艮第公国所俘，而听到这个消息的不列颠人则是以重金将贞德购去，由英格兰当局控制下的宗教裁判所以异端和女巫罪判处她火刑。就这样贞德的人生停留在了仅仅只有19岁的年纪。

她永远保持了青春，在最完美的姿态，回归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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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并非是什么好的回忆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的记忆呢！”

本不应该携带的某段记忆回荡在脑海，再一次拯救法兰西的短短几天时光。

“不知……他们如何？”

第388章 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

大阪的角落，乡下残破的教堂，曾经辉煌的教堂已经成为了过去，伴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神明的荣光已然被人类所无视，过往的神代已然遁入脚下。

现在的大地是人类的时代，神明不在拥有着曾经那至高无上的权力，那足以对人类下达灭亡的生杀大权，祂们已然成为了过去，成为了死寂灰暗的过去，而人类正在迈步未来，代表着无尽希望，拥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

人们不再如曾经被支配那般敬仰，顺从神明，甚至于绝大部分的人类已然漠视了祂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