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了人类恶，理应成为冠位 第93章

“达芬奇亲…”

藤丸立香将那个屏幕对面替换罗曼的新人呼唤了出来。

达芬奇……堪称是传奇般的画家。

而眼前这幅堪称是完美的少女面孔，正是达芬奇所绘出的完美女人，那他所认为的“美”的象征，蒙娜丽莎。

强烈的执念甚至扭曲了他自身的外形，成为了那个他画中的完美女人。

也是，迦勒底所召唤的从者之一。

“嗯嗯……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莫扎特先生说的对，目前的战力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旦大家战败，不只是法兰西，而是整个人理，所有的人类都会死，所以请玛丽小姐、贞德小姐稍微忍耐，我们还需要至少再找到一位从者，并且要想办法对付那头龙……”

“那个……龙的话，交给我吧！”

罗恩自信满满的举起手。

“哦……您就是罗恩先生吧！虽然早就听闻您的可靠，但是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那么您的自信我这边收到了，大家看来也很相信您，那么那头龙，就交给您了，不过还是有必要去寻找一位从者的帮助，并且既然能够对付龙……那么帮助玛丽小姐守护法兰西的行动也可以开始，最后一位从者就让我们在路上寻找吧！现在……各位…前去守护法兰西的仅剩下的城市吧！”

“哦～”

伴随着达芬奇的话语落下，因为各个目的聚集在一起的小队出发了，目标是巴黎，讨伐并回收圣杯，拯救法兰西，拯救人理。

这支队伍中，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是为了拯救法兰西，有的人是为了拯救人理，有的人是在意的人要拯救法兰西，有的人是在意的人要拯救人理，也有完全为了一己私欲之人。

但是无论如果，他们踏上了这一条赌上生命，赌上人类未来的旅程。

主要目标，巴黎，但是并非是直接前往巴黎，而是先绕路至最近的抵御城市，尝试寻找从者，并帮助当地守军缓解压力。

最后，在做完能做的准备后，进攻巴黎，夺取圣杯。

为了节约时间，同样也是为了尽可能的保护整个法兰西范围，再经过商议之后，选择了分兵战术。

玛丽，贞德，阿马德乌斯，玛修，清姬，伊丽莎白六位从者，将会以抽签方式分成两路，然后罗恩梅莉、奥尔加玛丽一路，同时朝法兰西仅剩下的小半个区域中的三座大城兰斯、蒂耶尔、图卢斯扩散巡查。

这是之前玛丽遇到迁移人们得到的情报。

“那么……我们就用抽签来决定吧！阿马德乌斯，快去做签。”

六位从者，一组三人，玛丽提出了这样的分配方式。

“……分明就是你想要抽签而已。”

阿马德乌斯无奈的吐槽道，随手抽出一块木头，用着魔力轻易的做出了几根签。

结果便是……

玛丽，清姬，伊丽莎白。

贞德，玛修，阿马德乌斯，藤丸立香。

“……唉，说实话，现在与你分开让我很不放心，或者说……我从来就那样对你放心过，但是这是命运的抉择，如果不接受可是会招来厄运的，那么就如此吧！”

阿马德乌斯无奈地叹息，这手中的签是否指着什么，他也无法预料。

“总之……玛丽……”阿马德乌斯那仿佛对世间万物除了音乐之外都无趣的眼神出现了奇特的波动，话语也变得有些复杂……

“路上小心，可别因为肚子饿就跑去找点心店。”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又要向我求婚呢！害得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玛丽的俏脸绯红，眼眸仿佛倒映了过去，那个曾经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等等，你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提起这种事情啊！”

阿马德乌斯一脸的无奈，原本正正经经的分别场面，一下子就要变成了八卦现场。

果然…如阿马德乌斯所料……

“求婚？阿马德乌斯先生向玛丽小姐吗？”

玛修第一个表示了好奇，随后则是藤丸立香，就连贞德都不禁投来了目光。

“玛修不知道吗？这件事说起来还挺有名的……站在哪里的莫扎特先生，在六岁的时候向七岁的玛丽小姐求婚。”

达芬奇将事情简单的概括。

随后，玛丽就接过了话匣子，开始讲述详细的经过。

“嗯，当时我看到他摔倒，于是就上去扶他，结果他就两眼灿灿的盯着我看，说‘美丽的人儿啊！我叫阿马德乌斯，请问您是否有了婚约，若是没有，能让我第一个向您求婚吗？’，那还是我自出生起，第一次心如鹿撞呢～”

似乎是炫耀，似乎又是回望，玛丽欢快的说出了当时的场景，这也证明了……那个场景在她心中停留。

“啊……这种事情居然流传到了后世，真是噩梦……”

“人们也许正事记不住，但是像是这是花边绯闻，两千年后也会有记得的。”

罗恩调侃的说道。

“嗯嗯……当然，也有我辛苦宣扬的功劳……”

“……原来是你……原来是因为你吗……你不是都拒绝了吗？何等魔性的女人……”

阿马德乌斯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话语中却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感。

“没办法嘛……谁叫我无法决定自己的婚约呢？而且………”

玛丽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那是一种说不出到底是庆幸，还是说哀伤的表情。

“而且？”

阿马德乌斯看到玛丽这个样子，原本的心情却也平复了下来。

“你很清楚我之后的人生吧！我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还好我拒绝了……正因如此…你才能作为音乐家受到众人的爱戴。也是…正因如此……我才会背负愚蠢王后的恶名迎接死亡。没办法…这都是没办法的啊！谁让我一直都沉浸在恋爱的美梦中呢？我一定是深爱着法兰西，无法去爱某一个人，只能爱着这个国家……也正是因为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才会像那样，被自己的国民送上断头台。”

玛丽轻声讲述着，她的眼中闪过哀伤，也有着一抹说不上是否是仇恨的情绪，但是表情却是平静的。

“玛丽……这……”

这是与贞德近乎是同出一辙的遭遇，只是不同的是贞德死于敌人之手，而玛丽死在自己的国民之手。

“………”阿马德乌斯沉默了片刻，突然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对着玛丽说道：“说的是什么话啊！你是笨蛋吧！”

“我是笨蛋吗？”

突然被阿马德乌斯用这种语气轻骂，玛丽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当然了，你真是大错特错，你刚说深爱着法兰西这个国家吧！那你可就错了，不是你深爱着这个国家，而是法兰西这个国家深爱着你啊！”

正是因为将自己独立于人类之外，成为了所谓的“异类”，阿马德乌斯才能真正看得到人类的美丽与劣性。

“诶？可这不会是很奇怪吗？那就是说……正是爱着我的人，最后杀了我？”

玛丽很难理解，因为她是偶像，虽是异类，但是却并不是“怪物”。

“爱情会轻易的转化为憎恨，正是因为你被深爱，才会遭到人们的憎恨。”

升米恩，斗米仇。也就是类似的道理，当你所做之事，不合其意，之前是爱就有可能会转化为恨。

或者说……正是之前的“爱”足够强烈，反而会转化成为“恨意”。

“……因为被爱，才被憎恨……一边深爱着，一边亲手对深爱的爱人下手……”

玛修轻念着，她的表情有些复杂，这个话题会令人心情低落，但是未感受之人却无法真正理解，只是对于那场面的恐惧而已。

“是吗？人类还真是难懂，结果到死之际，不……应该说，我直到死，也没能触及这份爱……”玛丽的表情一转，脸上露出了笑容，如钻石般闪耀的美丽笑容，大声的说道：“没关系，这样也不错……因为我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一个被法兰西深爱的女人。那么……出发吧！回见，阿马德乌斯，回来可要给我谈钢琴听啊！”

“嗯……玛丽小姐，罗恩前辈，这是迦勒底的通讯器，请拿好，保持联络！”

“那么各位……不论任何原因，让我们前进吧！”

贞德高呼。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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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戏剧化的事件

“……”

教堂内，贞德「Alter」静坐着思索，她时不时抬头看向那礼堂上的雕塑、浮雕，那三位一体的“天主”似乎在看着她，那眼神依旧慈祥，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

“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是吗？”

贞德「Alter」讥讽的笑着，这些天，她并未想到自己的未来，但是却想清楚了自己的现在。

那屠杀法兰西，玷污神殿的贞德在神殿中依旧能够感受得到主的“爱”。

而这份爱也并非是只对她，也是对着那个此刻依旧要拯救法兰西的贞德。

也就是说……无论法兰西到底是毁灭，还是被拯救，都无所谓了，主不在乎。

正如同祂能够发下灭世洪水毁灭世界一般，祂对于人类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祂也爱着人，爱着所有的人，而不是爱着某一个人，祂爱着名为人类这个种族，所以会将“圣人”降临在世间。

但是，祂并不爱任何一个人，所以对于人不会有着怜悯。

至于说……“圣人”是人吗？当然是，但是也不是。

圣人有着人的一面，但也有着“圣”或者说“神”的一面，而主所特意倾斜的“爱”的，便是对着圣的一面的。

何为神圣？

超脱凡俗，是脱离人类的存在。

这个部分是没有善恶的，至少人类的标准无法约束，所以无论是拯救，还是毁灭，对于主来说，祂根本就不在乎。

而贞德「Alter」即使是假的贞德，是以吉尔斯·德·莱斯的愿望所凝结的贞德。

但是，还是那句话……她也是贞德，一样是具有着“圣”的一面，是否真假，所做何事？主不在乎。

“未来要做什么？呵～～到时候在说……由我自己决定。”

贞德「Alter」站起身来，她也不在乎了，未来要做什么，未来在说。

因为她所知的一切并不多，所以以目前的知识来说，她无法判断自己想要去做什么，但是她知道了……自己不想去死，自己想要做自己。

这就够了……

“嘭～～”

背后的大门打开，吉尔斯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几天不见，吉尔斯给人的感觉变得更加的怪异。

“吉尔斯？你来的正好……就让我们………等等……吉尔斯？”

贞德「Alter」的目光落在吉尔斯身上，他的外表并没有显著的变化，但是表示上那无法自控的狂乱化为了冷静，他就像是一位冷静的魔术师。

这似乎是好事？但是贞德「Alter」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灰暗的雾气弥漫在神殿之中，一只只眼睛在雾气中窥视着贞德「Alter」，一股令人作呕的深海鱼腥气伴随着雾气弥漫，吉尔斯手中的书籍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辉，那光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脏，就像是白布上的灰尘，肮脏恶心。

“吉尔斯？”

贞德「Alter」本能皱起眉头，她扫视周围，并没有做出举动，她在等着吉尔斯的回应。

“哦哦……贞德啊！我感受到了吾主的荣光，我将要恭迎吾主的降临。”

吉尔斯变得彬彬有礼，整个就像是一位优雅的绅士，他的狂乱早已变成了过去，在接受了禁忌知识后，他成为了“主”的信徒，那的道德观与知识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成为了一位……深潜者祭祀。

新的吉尔斯覆盖了过往了吉尔斯，或者说……一个新的存在，借着吉尔斯的皮，降临了。

“吉尔斯……别开……唔～～”

一只包裹着鱼鳞，形态如青蛙脚蹼般奇怪，散发着极其扭曲魔力的手从背后刺入了贞德「Alter」的身体，一颗闪烁的光球从贞德「Alter」身上挖出。

那正是圣杯……

失去了圣杯的一刻，贞德「Alter」当真是身体被掏空，魔力的供给，那本就虚假的灵基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力量一下子衰减，直线跌落至了贞德的水平。

“吉尔斯……”

贞德「Alter」绝望的看着那个身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是之前虚假…借来的怒火，而是她自身的愤怒。

贞德「Alter」若是在发觉吉尔斯异样第一时间准备战斗，也不会落入此等下场。

但是她信任吉尔斯，因为在她的认知中，只有吉尔斯是能够真正信任的，而吉尔斯背叛了她。

因为那份真实的信任，所以贞德「Alter」心中燃起了真实的怒火。

“干掉她……拿走她的灵基……”

来自于世界外的声音通过《螺湮城教本》传递到吉尔斯的脑海，并驱使着他的身躯做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