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相师
虽说他老人家已经退休，想让人自强，可面对神灵威胁，终究还是会出手的。
凝光担心的是这雷云背后的原因。
“唉~怎么每次那家伙来，好像都得发生些事情不可，真是个冤家。”
她轻轻一叹，目光从远处收回。
“凝光大人。”
秘书走进书房。
“立刻通知下去，安抚好港内民众的情绪，切勿要任何流言蜚语传播起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海边气候转变引起，无须担心。”
“是。”
秘书领命离去。
结果她前脚刚走，一道残影掠过，停顿在阁楼上。
凝光差点抬手就释放一个‘雕虫小技’，结果定睛一看，这不是二郎真君是谁？
“你怎么不走前门？”
她有些抱怨，“你现在代表稻妻圣天子，若是让人知道你偷偷来我书房，还以为你我要在两国盟约之上做些什么文章。”
“哦，抱歉，刚才太匆忙了。”
江辰从尘歌壶中拿出傩面戴上，“现在就没人说了吧？”
在璃月，江辰去不了的地方，他二郎真君大可去得。
凝光无奈的摇摇头。
“说吧，你刚才又与谁打了一架？”
“还是你懂我。”
江辰把深渊出现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些家伙阴谋未遂，很可能会趁机做些什么，如今众仙各司其职，璃月港这边当然也要配合，特别是侦测地脉力量异常的设备，否则深渊出现防不胜防。
不过这玩意七星这边其实还在测试阶段，虽然能用，却并没有那么精准。
听到凝光的话江辰心中一阵无语，感情上次在往生堂，这女人是在诓他呢。
这么一想倒也正常，深渊魔物暴动到现在才过去多久，从那个时候算起，到发现地脉异常的问题，再到研究出对策，这个速度反而是正常的。
“你可真狡猾。”
江辰轻叹，“差点被你骗了。”
“呵呵~彼此彼此。”
凝光微微一笑，“你带着狐狸过来，不也是为了对付我么。”
“那你可就误会了，是她自己跟着过来的，我可没权利命令她。”
“哼~就当是这样了。”
凝光心里明白得很，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用这些来‘调戏’江辰，谁让后者放着好好的二郎真君不做，非得跑去当什么圣天子呢。
就算各拆一半，也不能光顾着稻妻那边啊。
要不是盟约之事，她都见不到江辰。
你们说说，这合理吗？
不过江辰急匆匆的过来安排这件事，倒是让凝光心中的埋怨少了一截，她当即下令加快设备的研究进度，同时派出千岩军镇守璃月各处。
江辰离开天权府，再度来到了不卜庐。
烟绯正好把七七送回这边。
“甘雨前辈回月海亭工作去了，我负责把她送过来。”
说完，烟绯疑惑道，“之前那一声雷鸣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是绝云间那边传出来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雷声太大，雷云覆盖的区域太宽，眼下整个璃月港都在谈论这件事。
正因为这件事，本来寻找椰羊的旅途，到了一半就匆匆结束了。
七七本来不乐意，直到甘雨承诺会想办法弄来其他奶来给七七尝尝。
回来之后烟绯一路上都听到有人在说打雷的事，还有人专门来咨询她‘要是被打雷吓着了能不能告对方’的问题。
不过这个咨询被她以‘精神有问题’为借口无视掉了。
就算她是再专业的法律顾问，也管不到那天上的神啊。
喂，打雷你们也敢告？拜托冲塔别带上我好吧！
“没什么，小事而已，是留云真君测试机关不小心引动了雷火超载，不过问题不大，没死人。”
“你信？”
烟绯反问。
你当我傻啊，律师的智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你骗？
“哈哈~别问，问就是小问题。”
江辰挥挥手，“好了，去忙你的事情吧，今天多谢你跟甘雨照顾七七了。”
“哼哼~”
烟绯皱了皱鼻，“别用这么一副大人的语气说话，我可是年龄不知道比你大了多少岁呢~还有照顾七七是理所当然的，比起你，我们跟七七的关系更好吧？”
果然还是有问题，这种理所当然把七七当成自己人的行为，已经深入意识了吧！
似李，萝莉.控！
不过她手上没有证据，最后被江辰连推带挪的给赶走了。
进了不卜庐，看到七七在白术的指导下整理药材。
“江辰先生，真是谢谢你了。”
白术表达了谢意，看得出来他对七七很是关心，无论是不是怀有其他目的，至少这份关心不是假的。
契约是一门艺术，白术照顾七七，然后从七七身上谋求他所想要的，这很正常。
那么按照事先的约定，白术需要告诉江辰关于他获得草系神之眼的事情。
“江辰先生你觉得，人类可以长生吗？”
白术突然问道，“或者说，得到长生之后，人还会是人吗？”
“为何会这么问？”
“因为我观你精神饱满，气血如龙，已经远远超越了‘凡人’的层次，我不知你是否已得长生，但我...在追求此道。”
白术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凡人求仙，有为财、为权、为人，这些愿望都是‘人’之所求，而我想要求得的，是长生。”
“医者难自医，越是见多了生老病逝，反而就越来越难以释怀，我常常在想，凭人之所及，到底能不能触及这个境界。”
“人之所及...”
江辰无法给出具体的回答，“人类是具有无穷潜力的生灵，但每种生灵都有其桎梏，鸟兽自由自在却灵智微弱，神灵高高在上却也是高处不胜寒，人类变化无穷，但或许寿命正是最大的桎梏吧。”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在往生堂的那段时间，江辰也接触过不少这些事。
“所以，我想要皆尽毕生医术来研究。”
白术将神之眼握在手上，低头打量，“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翻阅古籍，整理可用信息，但越是深入了解，就越发现，医术的精湛巧妙内涵丰富，如同浩瀚海洋，而我所掌握的那些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正当我茫然的时候，回过神来这枚神之眼已是不知何时出现，它就像是在告诉我不要放弃探索的脚步一样，不要停下来，虽然即使...即使穷其一生也无法实现吧。”
“原来如此。”
江辰有些明白了。
每个神之眼的获得，并非只是简单的强烈渴求。
或许短暂生命释放的光芒吸引了神的目光，会因此而降下神之眼。
但也有专注于某件事物，不经意间的目光流转，神之眼就已经出现。
亦或是，那不灭意志的传承之中撷取的一抹火光，薪火永燃。
而对于草系神之眼的获得，或许是对知识的无限渴求，或许也是对前路未知旅途的探索，神从来都是任性的，他们不会明着告诉你，这样做，就能得到力量。
所以江辰想要从白术这里知道具体方法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影肯定也清楚，但她却没说，一来她不想干涉江辰的行动，二来，这何尝不是江辰对于前路的一种探索？
不过这一次了解下来，江辰倒也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他有了猜测，结合游戏里的了解，那么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去尝试。
神之眼与神之心不同，如果是神之心，他可以拜托影跟老舅去‘借’。
可神之眼的发放并不直接来源于神灵。
“多谢白术先生。”
聊了一会，江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能帮到你自然最好。”
白术笑道，“或许我要寻求的答案，终有一天会在你身上展现也说不定。”
江辰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对于长生的追求多少有些奇怪，若是放在他以前的世界，那就是‘歪门邪道’，不过仔细一想这确实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他那个时代，谁又能肯定没有人在背地里默默做着这些事呢？
只要白术的言行不会对他人造成危害，就不能被定义为‘邪恶’，毕竟对于未知事物的追求和探索，是每个人应该有的权利。
“七七，我走了。”
江辰朝正在整理药材的七七挥了挥手。
“嗯，谢谢你，江辰。”
七七点头，模样呆萌，“下次，七七请你，喝椰奶，椰奶，很好喝。”
“哈哈~好，下次我陪七七你去抓椰羊。”
离开了不卜庐，江辰回到外交驻地，与神里绫华一起继续协商盟约的事情。
......
接下来几天，璃月风平浪静。
或许是黑日族知道暂时不可为，外加钟离镇守璃月，真要是搞得事情多了，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就是天动万象砸下来，多少深渊魔物都不够。
除非黑日族想跟璃月全面开战。
可话又说回来，跟璃月打，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他们是疯子，又不是傻子。
而且无论江辰答不答应，他要面对天空岛的事实不会改变，如此一来，黑日族反倒可以安心等待机会。
不过少了江辰这个被选定之人，对于拯救渊月、重启命运编织的计划八成是要搁浅了。
深渊不折腾了，两国协定的事情推展起来就顺利多了。
“根据与璃月七星的对接情况，条约内容差不多拟定下来了。”
房间里，神里绫华舒了口气，“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就好，否则实在愧对将军大人的信任。”
“放心吧，将军大人看你这么努力，肯定很高兴的。”
江辰笑着道，“辛苦你了。”
这次的结盟，可不仅仅是达成攻守同盟那么简单。
考虑到稻妻的实际情况，在彻底对外开放的时候还需要璃月来帮忙缓冲外加带来的压力，某种程度而言是来找璃月帮忙的。
若不是因为神灵存在，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里都不可能有这么顺利。
就算关系再好的两国，不趁机在这个时候咬你一口，都对不起他们自己。
毕竟在国际形势上大多只有利益，而没有情谊。
但有神灵存在就不一样了，在神灵眼中，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棋盘上的博弈罢了，只要对弈的双方神灵关系好，就可以无视棋盘上的一切规则。
“我就不辛苦吗？”
一旁，打着哈欠的屑狐狸懒洋洋的说道，“我可是为了你，跟那只狐狸精大战了三百回合，才争取到这些优惠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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