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作死菌
“没想到会发展地这么快是吗？”
“是有些惊讶。”
当然，也就“有些”的程度而已，在地球某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韩夏曾在短短五六年间看到低矮的楼房变成高楼大厦，看到地铁连成巨大便捷的交通网络，看到天空的星星随着光污染不断减少直至消失。
“要给你准备一栋房子吗？还是，你想跟我，跟小哑住一起，我们伥人的大英雄？”
“我……”韩夏沉默了一瞬：“抱歉。”
“你道歉做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缇欧轻抿嘴唇，转过身去，背对着韩夏，她看着下方依旧在不断发展的城市，微微捏紧了自己的手指：“那……你，什么时候走。”
“已经，足够了，再看下去，我怕自己舍不得离开，谢谢你，缇欧。”
缇欧猛地回过头，那银甲骑士的身影却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
[我的出现，不正意味着你最后还是屈服了吗？]
调律者的话不断在韩夏脑海中回响着。
韩夏站在之前与调律者碰面时的地方，他看着前方的陆地，调律者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离开了，但他明显并没有放弃“纠错”，他就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是修正力手中的工具。
在韩夏的感知中，眼前的这片陆地一直处于一种虚幻与模糊的边界之中。
“明明你也经历过这一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何最后还能忍下心来……”
没有人回答他。
“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望着一直处于虚实变换状态的伥人领地，韩夏转身离开，身体消散不见。
在韩夏离开后，伥人的土地连续闪烁了几次。
“这次……”
“不……再……”
“一个人……”
随后，这片土地逐渐稳定了下来。
隐隐地，一声声轻微的“滴答~滴答~滴答~”宛若钟表走动时的声音从地下深处传来。
……
白夜城（一号）。
给赫卡蒂等人上完课后，已经是晚上十点。
将这几个“学生”送走后，韩夏分出了一个分身离开了房间。
在韩夏往前走的时候，一道道黑影不断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融入他的影子之中。
“探清楚了吗？”
韩夏影子中张开了一张口：“十七个族群，十五个都达到了凝聚气运的规模，其中有九个已经出现特殊的精英个体开始凝聚信仰，有三个已经诞生本族的神明，皆是战神神格。”
“哪三个？”
“犬羯族，赫羌族，还有您曾让我们密切关注的狄奴族。”
“太快了，难怪后期能成为异族同盟的盟主族……”韩夏加快了脚步：“厄尔洛斯人找到了吗？”
“没有，估计不在东部的战区，要扩大搜索面积吗？”
“不用，人手不够，而且争斗最不激烈的东部战区都已经开始有族群出现神明了，其他战区会更危险，你们很容易暴露。”
“虽然没找到厄尔洛斯人，但找到了俄洛伊人，但这一人族分支不好沟通，他们十分好斗。”
“俄洛伊人的战斗力应该很强吧？”
“是的，东部战区十七个族群只有十五个达到凝聚气运的规模便是因为俄洛伊人灭掉了其中两支，现在遭到了另外三个异族的围攻。”韩夏影子中的嘴巴顿了一下后吐槽道：“这是一群脑子长肌肉的家伙，我对于他们是人族持怀疑态度……”
“不用怀疑，至少他们跟普通人没有生殖隔离。”
在后世，俄洛伊人甚至跟厄尔洛斯人结合诞生了斯里兰卡人呢。
韩夏沉思许久：“让所有人都回来，我们先收拢人手，解救那些被其他族群奴役的普通人，先从俄洛伊族开始，以缇娜……不……以荆棘圣女的名义。至于狄奴族那边，暂时管不了了，安排一队人盯着，但不要靠近。”
“是……还有，国主在回来的路上。”
“新城建好了？”
“有一批学会荆棘战法的士兵辅助，基建工作所花费的时间极大地缩短了。”
说完，韩夏身下的影子中的嘴巴闭拢，无数黑影飞速挥散了出去。
韩夏靠近了白夜城（一号）的城墙，周围的士兵都认得他这一身与众不同的铠甲，纷纷让路没有拦他。
走上城墙，韩夏站在墙头，金色的符文密密麻麻地从他体内飞出，不断融入城墙的墙体之中。
PS：明天把前天电脑坏掉时欠的补上。
1624 一群笨蛋
在韩夏为离开白夜城（一号）做最后的准备时，安若素刚好回到了白夜城。
在城外，安若素一抬头就能看到城墙上漂浮着的金色符文，那细密的光点在黑夜中宛若萤火，宛若星空，美轮美奂。
安若素跟着韩夏学习契子符文的时间也算是不短了，但如此大规模地使用契子符文，上一次还是在白韩生那边看到。
要说韩夏对契子符文的使用是否超越白韩生，安若素觉得应该不至于，白韩生再怎么说在契子符文上已经浸淫了数十年，韩夏满打满算研究契子符文的时间也不超过十年吧。
但安若素还是不得不佩服韩夏仅仅学了不到十年，对契子符文的使用手法便远超她的见识，至少安若素看不出韩夏现在布置的契子符文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在做什么啊？”
看到韩夏身边的金色符文逐渐消失，安若素直接飞跃上城头，轻轻提着裙摆落到他的面前。
“防止被卡牌偷家，主水晶爆炸。”
“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安若素微微蹙眉，她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你，往前走一点。”
韩夏反倒往后退了两步：“还想让我背你啊？国主大人，你已经不小了，而且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安若素说着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都转过头去。”
强忍着笑的士兵们乖乖听话，但还是微微侧耳仔细聆听着后方的动静。
“最后一次了啊。”
“快点。”
“啧，这才当上国主多久啊，都懂得摆架子了。”抱怨了两句，韩夏走了过去，转过身来，随后便感觉后背微微一重，安若素提着鞋子跳到了他的背上。
“你还穿着裙子，不冷吗？而且我这样背着你不怕走光啊。”
“里面有穿裤子哦。”安若素搂住韩夏的脖子，提着鞋子的手在他面前晃荡着，口中抱怨道：“铠甲好凉。”
“要入冬了嘛。”韩夏看了看天色：“这个冬天会不太好过，你要早做准备。”
“我在为这个头疼呢……”安若素叹了口气，随后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在韩夏头盔旁耳语道：“好累啊，荆棘圣女什么时候过来啊，我不想干了。”
“我看前段时间你还憋着一股气，一副不知道跟谁置气，想要证明自己的样子，怎么现在就投降了？”
“被你看出来了啊……”安若素有些尴尬：“你知道的，我其实是荆棘圣女的复制人，在听到南边那也有一座白夜城后，我就想，我肯定不会比她差到哪里去啊……我就想，把白夜城建得比对方的白夜城更大更强，现在发现我的想法太幼稚了，好多事情亲自接触了才会发现没那么简单。”
“你就是你，没必要非要跟别人进行对比，再者，你怎么知道荆棘圣女那边的白夜城发展得怎么样了？说不定那边的城市一片狼藉，还在打仗呢。”
“不至于吧，荆棘圣女要是这么拉胯，还怎么统一人族啊？”
——然而事实她就是这么拉胯，要不是我当时在场，他们那群人甚至都被那些苔藓毒死了……当然，她的魄力跟领导力都比你强得多。
老国王原先的那两千近卫队骑兵现在全都成为了缇娜的死忠了，安若素这边的士兵有多少忠诚度就不敢保证了。
“其实有一点你比她强得多。”
“什么？”
“胸襟宽广。”
“哦，你是说荆棘圣女脾气暴躁喜欢骂人的事情啊？”
韩夏沉默了两秒，把差点出口的那句“我说的是罩杯”给吞了回去，微微点头：“嗯，对，没错。”
“这应该是教育的问题吧，这个时代的教育水平肯定跟未来没得比，不过我其实很好奇，荆棘圣女嘴臭的毛病是怎么来的，我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竟然能做到出口成脏，这是教育她的人的严重失职！”
“……”韩夏不敢嗦话。
过了一阵，安若素没再说话，韩夏回过头，发现她竟是已经睡着了，少女精致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疲惫，韩夏想了想，还是没把她叫醒。
本来还想告诉自己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情的。
算了。
好好睡吧。
韩夏脚下浮现金色符文，就这么背着她，把她送回了韩夏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有用契子符文加固过，是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给安若素盖好被子后，韩夏想了想，在桌上留了封信后便出了房间。
随后，韩夏的本体与分身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各自带着一半的安眠神教信徒离开了白夜城。
……
韩夏行走在黑暗之中，他的影子出现了一圈圈的波纹，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韩夏身边的阴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开始微微扭动，这时，他右侧的阴影中突然出现了一张嘴巴。
“神皇冕下，你真的准备亲自出手吗？可是您的身体……”
韩夏啧了一声：“我不出手你们就打不过了吗？”
“……”
“放心吧，我只负责拖住对面的神级单位，如果有的话……其他的杂碎你们解决，而且，我们这次是去培养信徒的，活全让我们干了，要他们做什么？我们只救一次，之后他们要是奋起反抗那还好，要是他们摆烂，那我们就直接离开。”
“可是这样真的能找到跟我们志同道合的人吗？”又有一张嘴在韩夏身旁的黑影中冒出。
“当初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安眠神教？”
“……”
“不管是什么时代，像你们这样的笨蛋总是不少的。”
“我觉得神皇冕下才是最大的笨蛋。”
“贾克斯，别以为我听不出是你的声音啊，回头打你板子。”
“别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打屁股对我没威慑力。”
“谁说板子一定要打屁股了，我打你前面。”
“我是女的……”
“哎，不是，你都叫贾克斯了，怎么成女的了？”韩夏惊了，因为这些信徒都变成了一副模样，就算是以人形出现也都穿着红线白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性别问题韩夏一直没怎么在意。
“神皇冕下您是不是对‘贾克斯’这个名字有什么误解，您以为贾克斯应该是什么样的？”
“武器大师。”韩夏果断回答。
“？”众安眠神教信徒。
PS：第一章~
1625 两个月后
俄洛伊人是天生的战士，是最为强大的猎手。
我一直这么坚信着。
从小我的父亲便开始教我战斗技巧。
在我十三岁那年，便已经能与熊搏斗并战而胜之，十五岁，就能无伤单人猎杀老虎。
在击杀猎物时，我们会给对方一个机会，一个单挑的机会，若对方能战胜我们俄洛伊的战士，我们便愿意给予尊敬，放其离开。
就如现在。
在我面前的，是一只浑身长满绿色甲壳的生物，它有着一张甲虫般的口器，甲壳上也有着不少尖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它向我发起了挑战。
作为俄洛伊人，我当然不能丢祖辈们的脸，我是一名战士，怎能无视对方的挑衅，我是一名猎人，怎能被猎物轻视。
既然你向我发出了挑战，那我，瓦达锁那，应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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