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意不可逆
符华看着那像是被戳到痛处跳脚起来的黑羽之鸢，不由得叹气。
“事实？不知道事实的不是我，是你！”
对于符华的话语，黑羽之鸢满口不屑，伸出手点在符华的胸口上。
“为什么除你以外的所有羽渡尘一见到我就俯首称臣？这不是我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你太固执了,看不清楚事实的人是你，你还活在过去，明白吗?你还把自己当作梅博士的工具!”
“时代变了!扮演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不用扮演融合战士，不用扮演女武神，或者圣芙蕾雅的学生!我们可以做自己了,真正的自己!”
黑羽之鸢拍了拍符华的肩膀信誓旦旦地对她说道，符华则是默不作声。
“...........”
与此同时，琪亚娜也陷入了沉思，她在思索三个问题，其一：为什么自己会在一个御姐的怀抱中醒来？
其二：为什么布洛妮娅和芽衣也睡在自己的床上，其三这个黑发紫眸的御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她的发根隐约有些红色显现？
“你们，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跟着高肃去强抢良家妇女？”
在起床愣了几秒之后，琪亚娜轻轻地摇晃着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让人羡慕垂涎的女子，想方设法的将她唤醒。
“等下....为什么我感觉她有点眼熟！？”
等到琪亚娜清醒了一下之后，细细查看，不由得一愣，这不是高肃吗？
“咕噜.......”
琪亚娜扯开了身上律者服饰围着脖颈的黑色羽毛，噎了一口口水。
“玩了，西琳，我们好像闯祸了......”
“呵欠，闯什么祸？我的半身？”
西琳揉着有些惺忪的睡眼，趴在琪亚娜的背上，四处张望了一下。
除去在床上睡着的三个姿色不错的佳人之外，她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你看高肃！”
顺着琪亚娜的手指望去，映入西琳眼帘的是薄薄的嘴唇没有太多血色苍白的瓜子脸。
比符华还要超脱于世，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她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就让她们觉得有些想要投入怀抱。
“反正不是我！那个时候我睡着了！”
看着西琳那个眼神琪亚娜急忙地摆手。
“哼....哦？”
西琳蔑了琪亚娜，发出一声鼻音。
“你的意思....是本王弄的了？”
她从背后伸出双手，抓握住琪亚娜柔软的要害，开始揉捏了起来。
“继续，该不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兴趣吧？不会吧？不会吧？”
琪亚娜享受着西琳的按摩，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有点舒适。
“吵什么啊.....琪亚娜！？你们一起床在干嘛呢？”
两人窸窸窣窣说话的声音，扰动了芽衣的梦境，她从深沉的黑暗中醒来了，看着她们两个奇异的叠罗汉的姿势，不由得面色一红。
“芽衣！嘘！”
琪亚娜急忙将食指竖在了嘴边，示意芽衣噤声，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身边。
“嗯？你们对高肃做了什么？祂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芽衣看着那呈现出病美人样子的高肃，心里不由得一惊，好家伙，高肃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要不要问问布洛妮娅？她应该是最后一个回来的....”
芽衣从床上撑起身子，高肃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只有布洛妮娅才知道了。
“我这是旧伤复发了，并无大碍.....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了......”
正当她们打算叫醒布洛妮娅的时候，高肃刚好从本体处疗养回来。
“既然这样，快来给我爽爽！诶嘿嘿~女体化的高肃，这种只有在禁书里面才能出现的情节.....”
琪亚娜露出一脸给我爽爽的表情，骑坐在高肃的身上，俯瞰着祂，哼哼哼，没想到祂也有今天。
“干点正事，不要一天到晚想着这些.....”
然而，高肃却是轻轻地将她给举起，推开了她，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
“啧啧啧，你这可是，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州官点灯啊.....你忘记之前是怎么样对我们的了吗？”
琪亚娜俯下身子，撑在高肃的身上，看着祂，感知着手中的柔软，一脸的不屑。
“唉......别在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挑逗我啊，会出事的.....”
高肃闻言只是叹气，有至高母神权能的祂体内代表孕育地神性被勾动了，加之之前消耗文明过大的关系，祂开始感觉到胸口变得有些涨。
撑起有些疼痛的身体，下一刻，攻势反转，琪亚娜变成了在下面的那一个。
“?”
说好的病弱人设呢？你不是应该躺在床上任我摆布的吗？琪亚娜看着翻身骑在自己身上的高肃有些懵。
“高肃，你别跟着琪亚娜胡来，班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我们应该先将重心放到这个上面！”
芽衣开口劝阻着高肃，然而，凡人怎么能够劝阻神明的意志呢？
只见两只卷曲的羊角从高肃发丝的两侧生长了出来，身上的黑袍尽数地褪去......
高肃回过头来，晶紫色的眼瞳中闪烁着是发现可以育种的母体，以及万物伊始的神采。
“高.....高肃？”
被高肃这样子看着的芽衣不由得愣了一下，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核心似乎在因为恐惧而颤抖，又因为要迎接什么一样而雀跃。
“%￥#%￥@%￥#￥%#%￥#%￥#%￥（向至高的母神献上你们的自身作为祭品吧，凡人！）”
一连串芽衣听不懂的声音从高肃的口中传了出来，她们小腹处那树状的纹路散发出光彩，逐渐地将她们吸引，沉沦.....
她们所处的虚数空间开始变换，那仿佛白色凝胶一般的雾气实在是让少女们感到呼吸不畅，甚至于身体都好像被一层水膜覆盖了一样感到发热。
带有令人无法拒绝的迷幻香甜滋味的香气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而后通过唇齿交叠之间流入了少女们的口腔之中。
让少女们更加地感觉到身体酥软无力。少女们明显地感受到了，体内有一阵强烈的燥热感正在以小腹位置为中心散发出来。
让整个身体都进入了一种奇怪的亢奋状态，她们想要想着这股亢奋感朝拜。
由于这个亢奋感，她们刚刚醒来的脑袋也没有那么晕乎乎的了，只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仿佛在呼唤什么一样,不停地索取起什么朦胧的东西来。
“这是.....什么.....？高肃？你....到底是什么？”
芽衣不由得心里一惊，感觉到原本坐着的床下出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歪头看，却在下一秒就发出了悲鸣声。
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原本一百的SAN值瞬间跌破了八十，自己的身下被紫色的触须群所覆盖，仿佛海葵的触须一般的短粗触须们发出黏稠的声音扭动着，
“啊~~~~~~~~~~”
高肃亲启朱唇，一声低吟在虚数空间中传开，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
黑色的及腰长发，如今已经变成深邃的红色,而且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透明质感。
仿佛那些头发是一层上皮组织的模拟一般。而祂的肌肤,也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粉红色。
甚至全身如同电路一般的晶紫色纹路开始不断的闪烁，如果再考虑到刚才出现的奇怪触须。
芽衣就可以断言,高肃绝非正常的人类,而是某种至少在这个世界无法解释的存在。
“滋啦.....”
芽衣身上开始放出红色的电流，想要抵抗这些东西的侵蚀，然而，高肃的动作比她还要快。
“阿拉，反抗母亲的孩子，是不乖的哟~”
贤淑良德一般的语气在芽衣的身后传来，芽衣心里不由得一惊。
扭过头去，发现是自己逝去的母亲，雷电抚子，正微笑地抚摸着她。
与此同时，那些触须群，开始扩大,逐渐由刚开始的方圆一米的尺寸,增殖到了无法想象的十几公尺大小。进化起来的触须群吞噬掉虚数空间。
将根系扎入虚空当中,开始大事不妙地茁壮成长，大量的细小触须逐渐生长,变得越来越长,然后开始结为一体。
仿佛蜘蛛的丝线一般，逐渐地爬上少女们的身体，将她包裹起来。
潮湿的闷热感混杂着千千万万细小的蠕动感觉切实地传到少女们的身体上，让她们不由得发出小小的悲鸣声。
蠕动很快结束了。一层厚重的胶膜从少女们的脖子一直覆盖下去，包裹了少女们的整个身体。
“%￥%#￥%#￥%￥%@#￥%#￥%”
高肃双手握于胸前，开始吟唱起圣洁的，孕育万物的歌曲，伴随着她的声音，整个虚数空间化作巨大的茧将祂包裹了起来。
晶紫色的光芒在其中闪烁，就在此刻，虚数之树上的枝丫，开始有新芽抽出。
继而不断生长，最后，化作一片翠绿的叶片，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当中。
“还没有发现吗？你并不是你所宣称的那个人！你的所作所为，皆是跟她路途相悖！袭击天命也好，攻击世界蛇也罢！”
走在太虚山的山道上，符华看着一旁的黑羽之鸢，就在刚刚，她拟造出了当年在钦察草原的幻境，杀掉了幻境里面的奥托和卡莲。
“又来了，看你这么执著,我都不忍心点破:喂,你只是根羽毛啊。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能一直欺骗自己！更何况，是高肃让我去的！”
黑羽之鸢负手而立，站在钦察草原的战场上，老神在在地对着符华说道，黑羽之鸢最后的那句话语，让警惕的符华，不免生疑。
“高肃让你这么做的？你的脑子里面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吗？”
“真是可笑，我的脑海里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声音？你忘了梅博士当年的神音计划，在我们的脑海中捣乱，让我们做这做那了吗？”
对于这根羽毛说出来的话，黑羽之鸢觉得她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懂，让我们来看看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或许理顺一下记忆，会让你现在这样疑神疑鬼的情况好上许多！”
黑羽之鸢叹了口气，殷红的光芒在她的身上闪烁，而后周围的环境如同阳炎照射下沥青路蒸发出来的雾气一样，虚幻了起来。
“还记得她么？”
一位红发的女子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看着那副面孔，符华陷入了沉思。
“当然....”
那是她的队长，她的领路人！
“她在澳洲支部变成了律者，我们想尽办法救她,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她面前。”
“她没有攻击我,她还记得我,她叫我的名字,对我微笑.....然后梅博士命令凯文杀了她！”
“说起来，挺讽刺的，每次想起琪亚娜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队长，她们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却有着不同的结果....”
黑羽之鸢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满是苦涩。
“那个时候,如果有人愿意听我说话，如果高肃能够在我们那个年代苏醒过来，如果梅博士愿意给我机会！一切都将不同！”
“可我们只是工具，我们无话可说吗，如果最上头的人认为律者无可救药,我们什么也做不到！”
她语气中流露的愤怒令羽渡尘的幻影感到惊讶，说话间，一阵急风吹过，落雪滂沱。
山与天之间，迅即挂下一匹无边的白帘，纷纷扬扬，随风飘洒，生云起雾，盖山铺天！
“怨谁?梅博士已死,上个世代余留下来的也只有几个人，我已经没有可怨的对象了。”
“我现在唯有空余的悔恨....我拾起的回忆越多，对自己的悔恨就越深沉，在他人面前我为什么总是唯唯诺诺。”
一拳将身前的巨石打碎，黑羽之鸢大声斥道。
“我为什么总是优柔寡断，为什么把选择都留给别人？为什么不随心所欲地战斗?为什么不能够像高肃说的那样，我行即我道？”
“当初杀了卡莲和奥托，后面的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出现，立雪也就不会死了！”
“你不应该用后事倒推前事，在那个时候，谁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更何况，高肃也是将选择留给了别人，他也没有让琪亚娜，让布洛妮娅，让芽衣，听他的选择，我们不能帮他人做出选择，因为那是别人的路。”
看着那样的黑羽之鸢，符华叹了口气，神态之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
“好，你说的有理，我们不谈这个。”
觉得符华说的在理的黑羽之鸢一时语塞，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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