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京，抽取皮肤 第69章

　　一般有这种本事的人，放在战场上至少都是一个弱化版的兰博。

　　在冷战的时候这种人物在CIA和KGB里算是小组行动队长标配，虽然说比不上【密涅瓦】这的王牌，但也是一方的好手了。值得一提的是，KGB时代那些不死战吼的家伙，就算是这种特殊情况的一个极端化，人体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能量。

　　这龙怎么坐着开车就突然爆种了？这种天赋真是让人不禁羡慕啊。

　　是不是要念一首绯句应应景呢？

　　铃店长这边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不知怎么变好了一些，侧头望向了夜色下月光尽情挥洒的东京夜景。没有恐惧，没有死亡，也没有火灾的宁静都市，很庞大内在也是空荡荡的，闭上眼睛去感受有难以言明的模糊刺激感。就像是从心中，清楚得把什么东西，给倒映了出来一样。

　　尚且在浅层睡眠中的草野美芳子久违得做了一个安心的梦。

　　在梦中。

　　那些一直以来围绕着自己的火焰消失了，自己很开心得摆脱了什么糟糕的宿命，奔跑在阳光里如同小鸟一样。而在草野美芳子视线无法触及的彼岸，一团超越想象的庞大燃烧火球正微微辐射自己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望向了这只小鸟的身侧，那团水银色的光辉之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聂斯塔书简

　　琦玉同在三大都市圈之一东京都市圈之内，是关东地区的内陆县，民风来说因为瞩目推理动漫的主人公金田一居住地在此的缘故，又被玩梗一样宣称了此地的民风很彪悍，盛产连环杀人犯。

　　琦玉县，樱区，【团结会】郊外庄园中。

　　以客人身份来访的渡边弥代此刻正和【团结会】教主对谈，这渡边弥代也是被吸收进零课中的特殊人员了，虽然不及异类但在心性上却天生得要强过普通人许多，这份严厉而坚强的性格确实难得可贵的。

　　卓越的见识让渡边这边和五十岚斗谈起来【团结会】事宜。

　　给自己包装的身份是一位来自京都的贵人。

　　渡边很容易伪装成在拜访过作为一位好奇心旺盛的东京人进一步了解【团结会】，并且展现出了凌驾于这个小教会的学识。五十岚这个小教派头子，在学识上可以说是从头到尾被渡边牵着走。

　　从和正统基督教不一样的教义，再到对于火的崇拜酷似琐罗亚斯德教派，以及藏区佛教的色彩。

　　渡边弥代说的非常含蓄，不过也算是打脸了。

　　就差对着五十岚斗说，你这个教派就是一群臭鱼烂虾组起来的乌合之众，我已经把你们看穿了。正所谓欲扬先抑，翻看过【团结会】教义圣典的渡边情商非常高，在五十岚快要发作的时候，又转而夸赞起了圣典的后续对于火焰的描述闻所未闻，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火焰图腾是那么能够激起信徒心中对于光明的向往。

　　被挠到了痒处的五十岚斗喜笑颜开，对于渡边这位东京来客倒是更加的信任，他生平最得意便是自己这亲手创办成长起来的教会了。

　　被取悦得十分欣喜，外加渡边很懂事关于圣女的事情一点都不问，五十岚斗主动邀请了他参观了自己静坐修炼的场地。

　　在这个静室中，渡边弥代知晓了五十岚斗此人早年是琦玉区罗马神学院的一位学生，在完成教士的培训后前往澳大利亚传教。提起这段经历，五十岚斗就很是唏嘘，似乎是极为难忘在澳大利亚沙漠少人区传教的岁月，似乎对于火的信仰也是从那个时间段开始有了转变，认为炽天使也就是火的地位逐渐超越了所谓的主。

　　这算是一种从人格神回归自然神崇拜的体现吧。

　　随后在静室里参观的渡边弥代在书柜的众多书籍中发现了一本有些不同于崭新整洁的古籍，随即向五十岚斗提出了自己见猎心喜想要翻阅一番的要求。

　　对渡边取悦十分满意，外加其确实有不错的宗教学识，五十岚斗大方得答应了此请求。

　　于是乎……

　　【聂斯塔书简】

　　“烈焰之主啊，我等痛切地盼望您的碰触；火焰之王啊，我等戮力于竭忠您的愿望。赤红之君啊，我等乞求您的来到；始祖之炎啊，我等恭迎您的降临。在您降临的那一日，一切都将得到纠正；黄金之塔将化作火焰之柱，被我等召唤，您的伟力将净化芸芸众生。那一日，蔑神者将知晓，像我等一样知晓——您的火焰将猛烈燃烧，在所有人的记忆中燃烧。”

　　这本以英语为翻译的手抄本在澳大利亚的拜火神庙中发现，其与其说是一本教义不如说是神秘学书籍，内容上因为保管问题而多有磨损和字迹不清的情况发现。

　　五十岚斗对此也非常遗憾。

　　看起来他发现【聂斯塔书简】时便已经如此，他也一直在凭借自己的神学知识努力去补全这本古籍，可惜这份失落的古籍连手抄本都寥寥无几，修复工作进度缓慢无比。

　　起码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五十岚斗倒是拜托了一下渡边弥代，他的学识如此卓越，接触到的人想必也有卓越之辈，不妨留意下这方面的消息。

　　如果能排查掉【团结会】敛财，给信徒洗脑，外加在自己庄园里私藏枪支，个人生活糜烂这些缺陷去看的话，五十岚斗还是一位对于宗教、神秘学挺虔诚的学者。可惜人无完人，就渡边所发现的罪行，就足以送这个家伙去蹲大牢了。

　　借故去了上了个厕所。

　　关于异常的线索几乎于零，最有可能是异常事件的诱因【聂斯塔书简】在证据性上又显得非常模糊，看起来要处理【萤火虫】事件只能从正常手续来，把五十岚斗送进监狱，解散【互助会】了。

　　但这种手法，从专业的人员角度去看，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啊。

　　只要有些人活着，那些仇怨，那些异常，便是不死不休。

　　这边在洗脸的渡边弥代习惯性得掏出了手机查看时间，他今天一整天基本上都在对于【团结会】教堂和庄园的调查中渡过了。

　　在确认时间的时候，很明显的，渡边那张弥漫着严厉之色的面容浮现出了一抹浓浓的惊异。

　　来自后辈土方迦生的信息让他得知了东京那边发生的火灾惨案。

　　异类，从来就在身边……

　　糟了！

　　渡边弥代猛然抬头，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湿漉漉有些模糊之意。他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切的调查最终又指向了一个他们没有怎么怀疑过，为受害者一方的人，草野美芳子。

　　这两个人居然正在带着异类来琦玉！

　　身为第零搜查课的成员，渡边真的被这两人的大胆行为感到赞赏，敢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带着过来这里解决问题。

　　这个判断非常准确。

　　如果将草野美芳子留在东京，优先处理这边的事宜，只怕会导致其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很显然，从教堂火灾再到银座支店火灾，草野美芳子的力量已经不知道强大到了何种地步，让人流密集的东京承受火灾，不如在琦玉解决一切。

　　渡边觉得能够做出这个决定，至少是第五铃和土方迦生一同决定的结果。

　　这两个新人，比想象中要优秀的多。

　　如此一来计划也要更改一下了。

　　本来欲逗留更多时间从五十岚斗这里套更多信息的渡边果断告辞，在那位枢机大人的陪同下安然顺利得离开了【团结会】庄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克图格亚

　　“我很高兴你们能顺利抵达琦玉。”

　　渡边弥代和三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然后这个严厉到一丝不苟的男人接着道，应该是主要对着土方迦生说道。

　　“龙，做好准备了吗？”

　　“嗯！”

　　“那先去旅店吧。”

　　第五铃暂时不在考虑范围，谋士只要心性不坠，永远是最理智最可怕的那群人。铃店长的身份在普通机构那边是天衣无缝，找不出破绽。但对于第零搜查课而言，也是知晓其看似正常下的非凡，只要铃愿意正常生活第零课这边也不会管。

　　第零搜查课采用的原则和主流上被各常任理事国认可的异类组织原则是一致的，即使是异类只要不直接呈现污染性，威胁性，攻击性，异常组织与国家都不会为难这类特殊人才，甚至说还会十分宽松与其进行优待招聘或合作。

　　自1999年以来，在处理异常事件上异类也发挥了不少作用，没必要分的那么死。

　　不是敌人，就可以是朋友。

　　在强大的生存压力面前，所有的组织机构都不约而同选择了最宽松的标准。

　　渡边弥代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轿车，自己当司机将三人载向了旅馆。铃店长能看得出来渡边先生有些疲惫，他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不怎么好相与，却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调查人员。

　　这些疲惫，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和计划变更有关系。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

　　行动亦如兵法，此地是【团结会】总部所在，不知官员中是否也要其眼线教徒，既然行动就要快。铃也很佩服渡边弥代的决断，不过更加好奇第零课的权利范围到底有多大，按照铃之前在CIA执行任务的经验来看，能够在以秒为单位呼叫到全球鹰打击力量的权利，至少是仅次于核弹发射级别了。

　　一路上草野美芳子性格似乎完全收敛了起来，她安静望着自己的故乡。

　　她本就安静的性格现在更是内敛到了一个极点，坐在后座上除了对铃还有些反应之外，对于其他人是没有怎么理会的样子。

　　草野美芳子在收敛自己的情绪。

　　看起来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会引发惨烈的火灾，美芳子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当然这也可能和回到故乡，回到了自己受虐待产生的反应有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美芳子的表现是良好的。

　　瞧着明显不如东京繁华的琦玉樱区，正在外望的第五铃忽然间转头看向了美芳子。

　　“要喝水吗？”

　　“……不用了。”

　　“嗯。”

　　铃店长得到回答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询问继续去看街道的风景，似乎难得出一趟远门得看个够本。但是在心里，铃却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草野美芳子身上就多了一股视线在观察自己。

　　那是一种很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不带丝毫情感的单纯好奇，纯净到了沸腾的程度。

　　一开始铃以为是美芳子或者她身边存在的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但是很快铃店长就排除了这个选项，因为通过微表情和直感的试探可以证明不是她或者它们，而是另外一种东西。随后铃在心中将此事件命名为【从何而来的视线】，通过【伸冤人】剧情点进行事件判断，得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系统反馈。

　　“此事件影响程度弱，转嫁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50，伪装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10，封存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根绝性正常化所需剧情点■■。提示：事件直接勾连存在危险性极强，覆盖世界线■■，触及时空五维■■，混沌之海记录档案【克图格亚】，暂不存在可调用权限，建议忽视处理。”

　　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自己，好奇得看着。

　　但它又看不见摸不着。

　　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都会觉得心里发毛，仿佛自己正活在什么好奇有趣的观察下。铃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招惹上了一个可怕的异类，但幸运的是这个异类目前的所有动作都仅限于好奇视线的观察范畴。

　　没有更进一步的其他动作。

　　演戏对于【密涅瓦】第五铃来说已经是刻在骨髓里的本能了，这道视线穿透力不住，想要掩盖住一些心思并不困难，不暴露自己的子弹时间更简单。

　　但最让铃好奇的是那一连串从皮肤系统中出现的新名词。

　　自己身上的皮肤真的很神通广大，一次次刷新着第五铃对它的认知，它的沉默像是宇宙背景一样安宁寂静，而每一次的变化产生的闪光又能牢牢吸引铃的目光。

　　什么勾连存在，什么叫世界线，什么叫时空五维，混沌之海记录档案又是什么。

　　是不是，终有一天，自己能抽到异类的皮肤？

　　不经意间，铃店长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咧开了嘴巴露出了一个有些欢欣的弧度，表达笑容的表情在那张无瑕精致的面容上却有了恐怖谷一样的惊悚感。

　　那道一直在观察着第五铃的视线不知怎么有些不太开心，原本持续的观察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在这种看似平静，实际却一言难尽的环境下，四人这边终于是抵达了琦玉樱区边缘町的一个旅馆。这里人并不多，连东京那种常见的极道混混眼线都没有，自然也不存在【团结会】的眼线了。

　　“我在离开【团结会】的庄园的时候，得到了一份礼物，是那位教主五十岚斗让人准备的，我们聊得还挺开心。”

　　渡边弥代在房间里当着三个人的面掏出了一个礼盒。

　　那是和果子的礼盒，看样子还是手工制作，档次不低。龙注意到，这个礼盒有被拆开的痕迹，看起来渡边前辈很小心得检查过了。

　　“不过我觉得那位教主应该不会在礼物里加上自己庄园的保镖布置、监控手段、还有巡逻时间、证物存放地点这些。”

　　渡边的视线稍微扫了一下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草野美芳子。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些东西我们要动起手来就方便了，今晚我们就动手，摧毁整个【团结会】。”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开始行动

　　对于渡边弥代所说今晚就要封锁击溃【团结会】，草野美芳子一张苍白小脸显得有几分迷茫，似乎是不相信如同噩梦一样纠缠了自己那么久的梦魇一夜之间就能被铲除掉。

　　“放心吧，以警务系统的力量真的要对付一个教派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土方迦生这边收拾着对这个命途多舛的少女安慰道。“况且，有你这个人证在，配合物证至少能让他进大牢里蹲很久了。”

　　“只是蹲一段日子么……”

　　草野美芳子这边愣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来到门口的第五铃和渡边弥代都默不作声得听着房间内这两人的交谈。

　　他们都心照不宣得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看起来是想到了一块……

　　“他确实犯下了很多罪，但是那些资产还有律师……我们只能在抓捕后给他定严重的罪名，至于死罪能否落实不说，光是上诉就是很麻烦的流程，即便用尽所有上诉机会，还得由法务大臣签署执行令方可执行。”但是法务大臣这种老油条政客，往往会因为为了博取民意而在死刑执行令上态度模糊，龙是了解死刑在日本有多么的困难。

　　瞧着草野美芳子重新低头不再言语，龙这边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出门。

　　这一出门就被门边藏着的两人微微吓了一跳！

　　铃店长和渡边前辈这是在干什么？

　　“跟我来。”

　　渡边弥代没有废话，开口就示意这两个菜鸟跟上到自己房间来。旅馆的档次还算不错，在采光极佳的客房内，渡边拉开了窗帘检查了一下阳台又合上。紧接着他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将音量调到最高。隔壁就是草野美芳子的房间，这么做也是他自己的考虑。

　　“这样只是一个心理安慰，不过按照我的经验，她没有那种本事，至少现在没有。”

　　这个她，是指？

　　“渡边先生，我们不能等到晚上，我觉得草野要动手了。如果没有成功保护五十岚，我觉得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没有等龙多想，第五铃这边就直接了当道，作为真正异类的铃已经不止一次从草野美芳子身上感受到升腾起来的杀意了。

　　那杀意不是冲着自己等人来的，很明显是冲着仇人去的。

　　土方迦生有些发蒙，这种只有自己不行的感觉是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