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空笨
..........赊豹的精神世界......
绯狱丸静静地蜷缩在神社庭院的樱花树下，望着飘落的樱花，眼神陷入了游离。
“第一次见你这么难过的样子，和外面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
卡莲座在绯狱丸的身边，有些犹豫的问道。
绯狱丸没有回应，而是伸手将落下的樱花接在手中，温声自言自语道。
“呐，卡莲，你知道樱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额......它很美，像你一样。”
卡莲有些心虚的将头扭了过去，学着赊豹的说话方式打算转移话题。
她又没像奥托那样看那么多书，怎么可能知道。
“爱情和希望......”注视着樱花在眼中逐渐消散，绯狱丸红色的野兽竖瞳轻轻的闭合。
低垂的樱色刘海从额头散落，遮住了她的面容，微微颤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最初.....当时的我......渴求的只是简单的希望........现在，哪怕她是虚幻的.......让我多看一会.......一会也好....樱.....姐姐.....”
面容无法被看清，可是那滴落在地面额的水珠，却让卡莲的手紧了紧。
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内的八重樱，是眼前这个人真正的姐姐。
而这个世界泡展现出来的经历，也和赊豹猜测的那样，与眼前的绯玉丸有着密切关系
第四十五章 再见
“有一个小女孩，她没有任何力量，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和头脑，当时的她只有一个简单想法，那就是和姐姐平安的活下去。”
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空，绯狱丸侧身倚靠在樱花树干下，轻轻的呢喃。
卡莲，则是抱着双腿座在绯狱丸身边，轻轻的绯玉丸的述说。
“某一天，小女孩的家里被一堆陌生的人闯入，她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小女孩关押，说她是怪物，说她是毁灭世界的元凶，......”
“什么？！太过分了......那些人完全不讲道理，那个小女孩明明没有做任何错事，凭什么这么对待她！”卡莲听到后，立刻激动的说道。
“没错。”听到卡莲那激动的述说后，绯狱丸嘴角勾起了一丝嘲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讨厌你。”
“唉......不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卡莲愣了一下，八重樱的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小女孩没有做任何错事，可是那些人却为小女孩律者的身份将律者折磨致死.......”说到这里，绯狱丸的瞳孔中流露出了深深的颤抖和恨意:“只因为她是律者所以就必须杀掉她？多么简单的思想，多么单纯的想法，和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一样单纯！”
“我.......”
卡莲刚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奥托和赊豹的面容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的面容化为了复杂。
五百年前，奥托的实验看似残忍，可是他真的做错了吗？赊豹的做法有时候看似蛮不讲理又粗暴，可是他也做错了吗？
实际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已在五百年中的思考中已经有所明了。
所以......
她才会不想面对那个世界的琥珀。
“你知道，当时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死的吗？”绯狱丸将闭合的双眸睁开，用猩红的竖瞳看向了面容复杂的琥珀。
“抱歉......”
卡莲死死的咬着嘴唇，将头慢慢的垂下。
她已经不是五百年前那个单纯又天真的卡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一清二楚。
“他们刚开始畏惧于那个小女孩的律者身份不敢靠近，可是知道那个小女孩没有任何力量后，肆意的殴打，肆意的践踏，肆意的蹂躏.....哈哈，卑劣又单纯的人类！！”说到这里，绯玉丸面容化为了丝癫狂和憎恨，笑声也带着极其讽刺的嘲弄:“她只是想和自己姐姐活下去罢了，为什么要遇到那些事情，为什么要遇到那些讨厌的人！为什么那些人连她看姐姐的最后一口气都不给留下来！”
“.........”
卡莲的眼角也开始流淌着泪珠，她想伸出手将绯狱丸那令人怜惜又薄弱的身体抱住，可是.....
又无力的垂下。
当初的她将对方视为盒子中的恶魔，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触碰她。
“她哀求过也挣扎过，她和那些人说她只想见她姐姐一面，可是....”眼前一朵樱花划过，让绯狱丸那激动的面容挣扎了下，渐渐化为了平静:“结束了，最后临死前的祈求也没有得到回应........”
绯狱丸抬起手看着漂浮起黑雾，又轻轻的放了下去。
“绝望，恐惧，不甘的扭曲下，那个小女孩的心坏掉了，被崩坏所复活的她开始憎恨所有的人类......”
“现在，也是吗？”
卡莲很快擦去眼角的眼泪，面容有些复杂的问道。
绯狱丸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樱花树，轻轻声的回应:“倘若她们不存在，这份恨还会一直延续下去。”
能够再次遇到她，能够被他所救赎，她已经很满足了。
正如他所说，憎恨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只会让眼前所遗留的幸福，离自己原来越远。
而且，听到卡莲那包含歉意的声音和哭泣后，她心中的涌现的恨意，也不知为何缓解了很多。
“那么，和我做一个约定怎么样？”
卡莲突然撑起身体将双手压在了绯狱丸的面前，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她，
“哼，没兴趣，刚才话你就当是一个无聊的故事吧。”
背靠在樱花树上的绯狱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后，果断将头扭了过去。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用不着这个无聊的女人来多管闲事，也用不着这个女人来同情她。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这并不妨碍我这么做！”卡莲并不介意绯玉丸的举动，反而将面容向前继续靠了靠。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卡莲那和赊豹相似的面容，让绯狱丸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会用自己的一切来守护他们，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所以......”顿了顿，卡莲用力的抓住了绯狱丸的双肩:“你也一定要珍惜现在的一切，好吗？”
卡莲的目光让绯狱丸怔住了。
她能看的出这个白毛吃货是认真的，正如对方五百年前对方铁了心要和她死磕那样，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也正是因为这样，到最后输的人，却成了她自己。
“随便，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和我无关。”绯狱丸将头扭了过去，不去看对方的面容，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烦躁和郁闷。
卡莲和赊豹的面容太像了，刚才近距离接触差点让她产生亲下去的冲动。
“那就是没有拒绝喽？”
卡莲表情有些惊喜，向着绯狱丸更近的靠了靠。
“去吃饭团，现在没空理你。”
拿起树下摆放的饭团，将其堵在了卡莲的嘴上，绯狱丸很平静的说道。
“包(抱)......七(歉)。”吃着饭团的卡莲察觉到外面世界的变化后，立刻离开了绯玉丸身边。
之后，俩人静静地座在樱花树下，陷入了寂静中。
“下次，我用侵蚀能力带你去外面世界逛逛，一个人出去有些无趣。”
“唉！你不是去见豹......”
“啰嗦，去还是不去？”
“额.......那个，没问题，嘿嘿。”
.................
一声轻微的嗡鸣于空气奏响，刀刃划过肉体，在地板上溅出一道血花，也溅在了最后一个活着的男性身上。
“不要！放过我.....求你了！我没有做错！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颤抖和恐惧，男性绝望的看着周围支离破碎的躯体，苦苦哀求着。
金色的交叉双瞳盛放出淡淡的光泽，赊豹轻轻的呼出一口灼热的白烟。
“你知道，缓慢痛苦的死亡和瞬间死亡，哪个比较沉重一点。”赊豹提着刀刃，踱步来到男性面前，古井无波的问道。
“回答完.....你会当过我吗？”泪水和冷汗同时流淌，男性眼中满是祈求。
只要活下去，便能重新找机会干掉这个恶魔。
“看你的回答是否正确。”
回头看了眼跪在地面，浑身散发着绝望和崩溃气息的八重樱，又看了眼角落中被折磨到遍体鳞伤的躯体，赊豹金色瞳孔中闪烁的金色光泽更加明显。
“第一个.....”
男性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寒芒闪过，他的视野便被黑暗彻底所淹没。
“畏惧于强大律者的力量而逃跑一直苟活至今，遇到没有力量的普通女孩却选择将对方欺凌致死......”将刀刃上沾着的鲜血轻轻甩出去，赊豹缓缓的将其收入了刀鞘:“所以，我尊重你的想法，也不会给你选择活下去的权利，因为，我比你强。”
“不要让愤怒支配内心，该冷静了。”围观的符华再看到最后一人被屠杀殆尽后，轻叹一声后选择出言劝阻。
“我知道，师傅。”
再次呼出一口灼热的白气后，赊豹压下了身体内沸腾暴走的崩坏能，金色的交叉瞳孔也恢复到了正常的色泽。
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他和符华以及由乃和八重樱。
而西琳和布洛尼亚以及希儿，则是选择了去地底基地的中枢控制区域下载关于律者基因的研究资料。
不正常的是，他们来这里的途中，不停的有死士和机甲干扰她们前进。像是在拖延时间一样。
受限于这座基地里针对律者入侵的引爆装置，他不能使用律者的力量，只有徒步前行。
结果等来到这所监狱的那一刻，也是成了残局结束的最后一刻。
男人们在欢庆着对付律者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而无辜的少女，只留下冰冷和残破的尸体，静静躺在角落中。
刀伤，枪伤，淤青，各种各样的伤痕遍布于全身......
暴怒之下的赊豹，直接选择动手，造成的场景便这座监牢中满是血液是尸体。
“你不拦我吗？师傅。”
终于压制**内暴走的崩坏能，赊豹沉声说道。
“无心者易入歧途，你并不是这种人。”符华摇了摇头，简单明了的说道。
“嗯。”
再次看了眼跪座在地面的八重樱，赊豹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
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对方这种一言不发的表现，比他更加严重。
他当时的心中，只有愤怒和毁灭和绝望，而眼前的八重樱，则是心彻底死了。
温柔的她无法对任何人发泄憎恨，所以，她最后只会选择一个弧度又安静的死亡方式，去陪伴她心中的那个最重要的人.....
“哒.....哒.....哒......”
沉重又稳健的脚步声突然从远方传来，引起了赊豹和符华的警觉。
只见白发的男人从基地的门口进入，静静地看着俩人。
而赊豹，古井无波的看了眼死寂的八重樱后，身上浮现的金色纹路闪烁了下，又立刻消散，同时松开了放在刀柄上的手。
符华目光在凯文的身上擦过后，手中闪烁的雷电也逐渐逸散。
没有敌意.......
由乃在看到赊豹没有动手后，也没有动用律者的力量。
“mei，这里是凯文，地下三十三层基地内的死士已经全部清理完毕。”凯文拿出通讯装置，平静的汇报着。
“辛苦你了，剩下楼层的死士.....”
熟悉的女声从通讯装置传出，让符华和赊豹对视了一眼。
雷电芽衣.......
“现在还不能断定危机是否.......”
当所有汇报工作全部完成后，凯文才选择正视眼前等候的俩人。
“为什么，看到我以后选择不动手。”凯文注视着赊豹问道。
“八重樱需要安静，仅此而已，要打出去打。”赊豹冷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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