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空笨
“你明白，他所说的都是无法反驳的真实。”
程立雪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脆弱，也没有之前的沉稳，说话间反而带着一丝活力。
“那我一直以来战斗到这一刻只是为了送死吗？”
尼古拉斯将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一点只有你自己需要认识到。”
将自己的队友拥在怀中，程立雪安慰道。
这次的尼古拉斯没有说什么，反而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
“明明是训练，强行被你带歪成心理治疗，你这小混球真是让人惊讶。”
齐格飞看着旁边沉思的赊豹，有些感叹道。
“嘛.......老毛病了，我自己也没办法。”
回过神的赊豹的面容已经恢复成了孩子版的琪亚娜，只是面容有些惆怅：“谁想到那些女武神一个个心结都那么严重，看样子在她们眼中都没有幸福可言吧。”
“老毛病？听你这么说有很怀疑你是不是披着幼年皮的老怪物，你在操作台说话的语气太像我曾经的爷爷。”齐格飞也同样叹了口气。
这种语气，完全就是历经沧桑的长者。
“嘛，随便，我只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了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赊豹满不在乎的说道。
“是这样啊......”
看着赊豹又恢复了平常那漫不经心的样子，齐格飞心中慢慢的思考了起来。
看样子需要调查一下对方过去的经历。
这样......
才能对这个别扭的家伙有所真正了解
第二十三章
“嗨～嗨～，亲爱的挚友，做个交易如何。”
正在天命总部的饭堂的角落中，有一搭没一搭喝着增味汤的赊豹，突然看到了一个女性出现在自己面前。
“噗！！！！！！”
赊豹的面容好像受到了世界级冲击，一口汤直接喷出。
“在女士身上喷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很失礼的行为，下次要好好注意哟。”金色能量伞化为金屑消失，奥托单手撑着下巴，带着妩媚的轻笑，另一只手拿出手帕擦了擦赊豹的嘴。
“我靠！！！！！”
等嘴唇被擦完的那一刻，赊豹才反应过来，面容惊悚，身体直接后退，撞到了墙角里。
“老实讲我现在很害怕，你离我远点。”
赊豹现在的面容依旧是用着缩小版又幼化的v，可是现在的形象却没有任何游吟诗人的感觉。
“啊啦，这个距离如何？”
奥托的身体向前探了探。
“啧.......”
不爽的咧了咧嘴角，赊豹还是座回了原先的座位上。
这个家伙又在换着方式玩他，最近好像玩上了瘾，现在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用这具身体和他见面。
“有话直说，别耍我。”头疼的捏着鼻梁，赊豹拿出一瓶可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那样子就像苦闷的人在借酒消愁。
“好吧，和直来直去的人说话的确舒服。”听到赊豹这么说，奥托也收起了一贯妩媚的笑容，化为了正色。
“你设计的怪物，很明显都是为战斗而生的存在，倒不如说战斗是刻在他们灵魂上的东西，而女武神恰恰相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奥托接过了旁边一位服务员的红茶，并没有直接喝，而是透过缕缕轻烟，观察着赊豹的面容。
“嗝...嗝....嗝.....”
恶龙咆哮从口中断断续续发出，赊豹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嗝，明白，大多数女武神的战斗更倾向于计算，战斗意识勉强可以，啧，战斗方式太过于胡来，要不是女武神战斗更倾向于团队配合，不然单打独斗她们可能会死的比谁都惨。”赊豹突然想起了女武神中还未出生的幽兰戴尔。
这个女武神虽然天份不怎么样，可是她却比谁都努力，比谁都在乎训练，别谁都在乎战斗的方式。
争取让下一秒的自己，比上一秒的更强一点。
所以，这个女武神才能成为天命二十年后当之无愧的第一。
赊豹突然想起v哥。
俩者好像都是为战斗而生的一样，区别在于幽兰戴尔像是拥有自己战斗的理由，而v哥，则是单纯的因为追求力量，而失去了本心。
虽然v哥战斗的理由是因为了他的逝去母亲而产生的遗憾，可是意识到在怎么变强母亲也回不来，所以在追求力量的道路让迷失了方向，最终失去了自我。
直到人类的那一面出现后，以后才幡然醒悟。
扯远了.....
“我希望能够用一部分对于崩坏研究资料来换取你所设计的战斗AI，它们的存在对女武神的战斗有很大的帮助，也能让天命的女武神都变的更强，强到能够有资格对抗律者。”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红茶，奥托的语气此刻甚至有点带着女王的淡淡威严。
哪怕女武神本身并不强大，可是有强大的装甲辅助在配上强力的武器，和律者一战未必不是没有可能。
她们只是太缺少战斗经验了。
就像符华，在圣芙蕾雅学院时期哪怕她力量衰弱到了极限，凭借战斗经验也可以成为当之无愧的万年第一，装配月轮装甲甚至能够一击开天吊打西琳河豚。
(正在无聊刻着赊豹小手办的西琳突然想砸了快完成的作品)
好像哪里不对......
总之，这些女武神所缺少的便是战斗的意识和经验。
虐杀没脑子崩坏兽有什么战斗意识可言。遇上真正有智慧的崩坏兽只能是单方面吊锤。
姬子是例外，不然第三次崩坏爆发极东N多女武神不出马为什么只有姬子战斗。
只能说明这个女人足够优秀和强大。
“交易什么的免了吧，你那些研究资料对我有什么用，还不如复活卡莲来的实在。”赊豹突然想到了那天见面的卡莲，有些略微怀念。
既然奥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卡莲，让那个性格还算不错的圣女复活也没什么。
当然......前提是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赊豹的回答让奥托眼前一亮，直接开心的抱住了赊豹。
“真的！太感谢了，我亲爱的挚友，你果然是最棒的。”
卡莲是她心中的唯一，五百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无条件支持她，难免有些激动。
被洗面奶洗脸的赊豹顿时感觉到难以呼吸。
“卧槽，你离我远点！”
用力推开了奥托，赊豹呼吸着新鲜空气，缓解着刚才那恐怖的窒息感。
“那么今天会面到此结束，我先回去处理一下这具身体，到时候记得将那份资料上传到天命数据库，届时我会给你开通天命数据库的权限.......88 。”对着赊豹来了一个飞吻，奥托的身形带起了一道残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而赊豹......
则是一阵阵的恶寒。
完全不是一个人，奥托不会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精神分裂了吧。
还有........
这速度，快到自己都看不清，这具身体到底有多强。
..........
“砰........”
一声重响，尼古拉斯的身躯被狠狠的砸到了训练室的墙壁上，
而赊豹，则是收回了自己的拐杖。
“我已经告诉你下一次攻击会将你击飞，为什么还是和我拉近距离。”
赊豹的拐杖翻飞，格挡住了来自后方程立雪的剑气，同时顺势将剑气挑在拐杖上快速旋转，眼神是说不出的失望。
“太虚剑气，用的太烂了，你师傅没和你说过真正的太虚剑气是神形合一，挥手之间剑气便可成型，你这半吊子是怎么回事，形没形，势没势，不伦不类，发个剑气还需要神之键做辅助，真让我替你感到悲哀。”
赊豹也打听过太虚门的存在，符华教过的弟子不多，好歹每一个也都也逼格十足，在历史上有很出名的记载。
什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动地日月无光，什么跺个脚，整个时代都能抖三抖，挥手之间剑气铺天盖地，万兽皆灭。
可是现在这个程立雪是怎么回事，招式死板又僵硬，挥个剑气都磨蹭老半天。
太给符华丢人了吧！
好吧，好像自己也不是对方的师傅，也没资格这么说。
真气，说白了只是崩坏能的一种具现方式而已，和自己崩坏能外放差不多。
只要将崩坏能在体内加以控制然后塑形，一道蕴含相当大威力的攻击就能形成。
塑形是最难的，相当于太虚剑气的意，只要掌握了太虚剑气的意，随手甩剑气都不是问题。
只是赊豹的能力本身就能将崩坏能塑形和控制，用太虚剑气根本没什么问题。
将拐杖一甩，剑气在赊豹拐杖的牵扯中脱离，擦着程立雪的脑袋飞过。
“弟子愚钝，请指点。”
程立雪对赊豹的话并没有什么反感，反而虚心的向着赊豹请教道。
“不要着急，太虚剑意和精神力的强弱有关系，这一点需要针对性训练来磨合。你先提高战斗意识是现阶段最重要的。”赊豹随和的说着，慢悠悠的走到了尼古拉斯的身前。
“是。”
乖巧的点了点头，程立雪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种感觉........
好像师傅。
赊豹看着仰躺在地面不打算起身的尼古拉斯，眼皮抽搐。
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对方出于各种原因突然变的毫无干劲，可是赊豹也不会让人对方继续躺下去，声音也缓和了很多：“攻击大开大合，漏洞百出，一点余力都没有，战斗也不会提防周围的环境，我知道你很享受猎杀的快感，可是那是生死搏杀，又不是玩游戏，游戏里面死了有存档点，现实里面死了哪来的存档点。记得留三分余力逃跑！下次出枪的姿势收敛一下会更好，起来吧！继续训练！”
尼古拉斯则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赊豹一眼，用手臂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语气有些沙哑。
“为什么不杀了我。”
能一击打飞她的女武神不多，也不少，天命的研究人员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实力。
赛西莉亚她和对方交过手。
击飞自己，也需要三招。
能够一瞬间击飞自己的，也只有......
“杀你，你说啥？”赊豹有些懵逼，不解的看着好像受了委屈的尼古拉斯：“这种训练只是能够提高存活的几率而已，虽然训练方式有点疼，可是好处也很明显啊，三分余力保护队友，也能可以逃走，还能........”
“我没有说这个！！！！”尼古拉斯语气突然变的十分暴躁：“我们女武神在你眼里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这么做！”
意义？
赊豹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你们是为世界而战斗的女武神，寿命本来就短暂，既然如此，就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去享受生活中的美好，而不是随便死去，那样就太遗憾了，更何况你们生活的太枯燥，有点目标也行啊，比如说弹弹钢琴，种些小花，写写小说，每天日复一日去执行任务有什么意思，那样活着连人都不算，只是一台战斗机器而已。”
只是赊豹没有注意到的是，他门训练场的情况，被一句一字传到了训练场的大厅中。
而这些话，也吸引了很多女武神的注意，开始不自觉向着赊豹训练场的投影屏看去。
“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执！我们本来就是机器。”
尼古拉斯好像被赊豹的话所刺激，有些歇斯底里的向着赊豹吼着，甚至立起身掐住了赊豹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的赊豹反而并不介意，只是悠然的说道：
“并不是，你们只是一群少女，该有自己享受的生活，你们应该自由的生活空间，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做，虽然你们的生活条件很好，可是那些对于你们女武神那机械的心灵又有什么用，吃只是为了补充营养，以便于修养身体更好的下一次战斗。睡觉呢？也是为了能让自己身体恢复全盛状态更好的去战斗，一切都是为了战斗.....”赊豹遗憾的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你们大部分人.......都太空洞了，只是一堆行尸走肉而已。”
“都是些没用的屁话，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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