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虚空笨
“哈？你居然不知道！”赊豹的语气有些意外，不过又想到了什么：“看样子又是祂的手笔。”
他还以为奥托知道卡莲的意识在犹大里面。
“祂！”
奥托听出了赊豹语句中的意思。
“是啊。”赊豹丝毫没有介意奥托那冷漠的面容，继续解释道：“你可以把那种东西当作祂的一种启示，也可以当作一种提醒，总之祂告诉你卡莲存在而不是在哪说明祂有一定的道理。”
“道理？”
奥托不是很明白赊豹所说话中的意思。
“没错，用一种很玄奥的方式来讲，祂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将这个世界趋于一定的平衡。”赊豹其实自己也不是很请楚祂所存在的价值，但还是和奥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相当于等价交换，你不知道卡莲在哪一定是某种条件还未达成，所以祂没有必要告诉你卡莲在哪。”
“未达成的条件？”奥托陷入了沉思之中。
“至于未达成什么条件我也不清楚，也别指望我告诉你。”赊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如果我有告诉你的想法或者念头，祂会很果断的将你踢出这里。”
听到赊豹的解释，奥托沉默了，能知道卡莲存在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倒不如说卡莲还活着反而让他有些迷茫。
那他五百年来一直干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他很迷茫，如果卡莲知道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会不会结局又和上次一样。
卡莲为了拯救某些人，又一次牺牲掉自己。
又或者，卡莲知道他犯了这么多的错误，选择自我灭亡。
没错，他很清楚卡莲的性格。
很多灾难因为他所造成，卡莲知道了一定会将这些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然后在偿还他所犯下的罪孽同时，故意选择自我毁灭。
难不成，他一直以来没有见到卡莲是因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或许，神会给出他答案。
抱着这样的想法，奥托选择了面对前方那个虚幻的人形。
似乎察觉到什么，虚幻的人形将面容对准了奥托，然后体形开始转变。
那是奥托的体形和容貌。
“神明大人，在下叫做奥托.阿波卡利斯，前来请求阁下的帮助。”优雅的俯身道，奥托的面容十分恭敬。
原本想要试探所谓的神明，只是赊豹原先的提醒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维持平衡？
如果说对方的目的是为了维持这个世界所谓的平衡，这就说明人类的存在已经打破了某种平衡，而崩坏的诞生则是为了维持这些平衡。
那么，人类打破平衡的地方到底在哪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奥托突然感觉这个空间拥有了极大的排斥性，好像下一秒就会将他从这里踢出去。
不行！
奥托的面容变的极度恐慌，他还有些问题没有得出，不能离开这里！
怎么办！
怎么才能从这里留下来！
疯狂的思考着，奥托的心态陷入了焦急之中。
“喂，别想些没用的东西，你的思绪会被对方直接感觉到！”赊豹注意到奥托的体形突然虚幻，立即提醒道。
听到赊豹的话，奥托马上停止了自己的思考，让思维陷入了空白之中。
效果很明显。
这个空间对他的排斥性已经消失。
“谢谢。”
送了口气的同时，奥托下意识对着赊豹表示感激。
“啧，稀奇，这次道歉居然是真心的！”赊豹有些诧异的看着奥托，不过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了卡莲道也不奇怪。”
在天命的一个月中，这种感激的话已经听对方说了不计其数，空洞又苍白，这表示那些话只是虚与委蛇而已。
只有当赊豹说的话涉及到复活卡莲时，他才会这么真正的心怀感激。
这是第二次。
“你所思考的东西一但超过了某个上限，祂会直接将你踢出去，就像我上次问祂三蹦子游戏里面的老婆什么时候从屏幕里跳出来让啪，下场就是之前所说的那样。”赊豹耸拉着死鱼眼无奈的说道。
游戏？
奥托脑子不傻，立刻明白了赊豹话中所提醒的东西。
游戏是指赊豹那个世界的信息，而不是这个世界二十年后的那些女武神。
也就是说上升到世界纬度的问题对方会拒绝回答？
只是，奥托的脑海中突然感觉到了祂所传来的信息。
神的意识表示了肯定。
没有说话，也没有言语，神的信息直接传到了奥托的脑海中。
这次，奥托的怀疑直接消散。
他可以确定，眼前的神！是真正的神明。
赊豹没有和他撒谎的必要，他也知道赊豹的性格。
对方越无聊越不想撒谎，反之则相同。
现在赊豹的表情是最好的证明。
赊豹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神清楚这个世界内所有的信息，也就是对方符合了神明全知全能的设定。
奥托的表情开始无比虔诚，五体投地跪倒在了有着自己面容的神明面前。
“神啊，请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卡莲活着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次神并没有回答奥托的问题，反而陷入了沉默。
同样的，陷入沉默之中的也有赊豹。
为了卡莲向神明下跪？
“真是，服了啊，我可没见过你五百年来向任何人下跪过。”赊豹无语的在旁边吐槽道。
没错，赊豹在天命总部没事可做的时候，便会偷偷跑到奥托的记忆放映室里面，浏览奥托过去的记忆。
他发现，五百年来奥托一直为了卡莲而疯狂，却没有任何时候都表现过卑微或者屈服的姿态，像这样屈膝下跪还是头一次。
这次，神明并没有提醒，奥托的脑海中则莫名出现了过去的回忆。
他犯下的错，他说的慌，还有伤害过的人，他的全部罪孽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难不成........
奥托的瞳孔在颤抖。
“神啊，请告诉我答案！”奥托猛然抬起头，用祈求又决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
他想要知道，他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这次，神明笑了。
胸前的十字架至于手中，化为神圣的利剑，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像是提醒，又像是启示，神的笑容似乎在奥托眼里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一幕，让奥托也笑了。
那是无奈，又带着苦涩的笑容。
解脱亦或者赎罪吗?
那我五百年以来........
到底做了什么......
卡莲......
我大概已经........
无药可救了吧
第四十六章 空洞
苍白的空间中，祂已消失不见，只留下赊豹和奥托俩人。
与此同时，玻璃一样的裂纹开始缓慢向四周空间蔓延。
奥托跪在地面，双手无力垂下，整个人怂拉着，垂下的头看不到目光，空洞又晦暗的气息在四周盘旋，只要看到他的第一眼，便会感到他身上传来浓浓的绝望气息。
躺在地面的赊豹注意到奥托那近乎崩溃般的眼神，略微有些出神，这种眼神他见过，那是做为一个人，认识到自己所做错无法挽回的时候，才会有的姿态。
“绿托！小绿！绿者！”
三声过后对方依旧没有反应，这让赊豹有些无奈，可是他也没辙，力量耗尽的他只有躺在地上当咸鱼。
这个空间很好的还原了了他现在的本质，虚弱到没辙的状态。
喂，开玩笑吧！
赊豹隐约有些焦急，这货要是不主动离开他的意识空间，到时候他身体里就要又多一个莫名其妙的住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赊豹大声的吼了出来。
“卡莲要和八重樱结婚啦！！！”
听到这句话，奥托那死寂一样的状态终于有了反应。
“呵.....”
一声低笑在奥托口中响起。
“呵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笑到后面近乎疯癫的大笑。
奥托疯癫的大笑让赊豹一阵阵的恶寒，继续催促道:“你笑个篮子啊，笑完了快点滚！赶紧回你的身体里面然后把八重樱绿回来！别在这里和重度神经患者一样抽疯！”
奥托缓缓的转动着头颅，注意到了地面无力躺着的赊豹。
“八重樱和卡莲，真是不错......哈哈哈哈哈哈。”
毛骨悚然的喃喃声响起，听到这句话的赊豹宛若雷击。
对方平常虽然疯，可是也没有现在疯的厉害。
这什么情况。
他看到了奥托站起了自己身体，缓缓的向自己靠近。
“喂...喂喂喂....你，你你你干....嘛！！！别...别过来！”
看到奥托那普通僵尸一样缓缓向自己靠近的身体，赊豹说话都有些哆嗦。
居然对卡莲没兴趣了，不会吧！
难不成.....
疯子失去控制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要是奥托突然脑袋抽疯想将他........
赊豹就感觉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然后.......
没有然后了，奥托跪座在了赊豹的身侧。
“...........”
这一突如其来的转移让赊豹松了了口气的同时，隐约有些神经崩溃。
现在这个状态的奥托太吓人了，仿佛整个人快要碎裂一样，虚幻又有些不真实。
正当赊豹内心处于极度混乱之时，奥托开口了。
“当你踏过的尸体多到数不清，你会记得曾经那些尸体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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