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玩完这把游戏,就打死你! 第724章

作者:宠爱一切

“等...一下...请等......拜托了...”

玲爱闭着眼睛语气颤抖着说着、请求着。

哗啦哗啦流血的声音,那是她自己的血液之音,少女能感觉到耳朵深处全身的血液在叫着“快逃”。

咔———啦啦啦。

少女在这之中挤出的声音过于微弱,在低着头的冰室玲爱背后,沉重的铁门打开了。

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大军从她身边穿过。

“唔......”

冰室玲爱咬牙颤抖着。

不行啊……自己太软弱了,结果,她的声音还是没能传达到,内心太过于失望了……

“在失望什么?即使害怕也要传达的东西,莱因哈特也不会无视的。”

“然也,把眼睛睁开吧,御子。”

陡然的,两道声音在冰室玲爱耳边响起,前者温和平淡,后者威严沉静。

“啊......”

突如其来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冰室玲爱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睁开了眼睛。

眼前站着两个并不陌生的男人,眼前有着黄金色闪耀威仪,身材乃是人体的黄金比例,美丽与沉重交织在一起的金色眼瞳,整体上令人感觉窒息的男人。

身侧左边同样有着修长的长发,颜色乃是深邃漆黑色,最引少女瞩目的便是对方那双苍蓝色的眼眸,仿若晶莹深邃的宇宙星辰,和斯卡蒂有种莫名的相像,还有那完美无瑕的异样感觉,也同样能联想到斯卡蒂。

虽然遗传记忆里有着他们两人的记忆,而且黑发的男子也不陌生,毕竟在生日的时候能够看到那位店长,可此刻的雷哲气息与气质完全不像是饭店里慵懒孤寂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而对于莱因哈特,冰室玲爱确实是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如近距离看到对方的脸。

绝世美男子,少女觉得这句话很腐,但很不夸张的来说,对方担得起这个称呼。

造型上当然没有什么浮夸,但这个男人所练的军纪气势应该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吧。

实际上,从外貌来看,他是圣餐杯的模样。

几乎每天都见面,冰室玲爱都司空见惯了。

但是,现在只能说是完全不同的人,也就是所寄宿灵魂的差距吧。

这就是莱因哈特·海德里希,是玲爱的......

“看来这个孩子有很多疑问想要从莱因哈特你身上解开,战前就不要给她留下疑惑了,我先告退了......”

雷哲对着莱因哈特微笑着说道,然后对着冰室玲爱点了点头,随意拉开一道空间门扉,消失了在了黄金殿堂之中,把接下来的交流空间留给了这对未明悟彼此关系的存在。

莱因哈特目送着雷哲的离开,然后低头继续看向娇小的冰室玲爱,目光之中没有任何压迫,有的仅仅只是单纯的探寻,

格雷也说了在战前不要留下疑惑了,上战场之前确实不该留有迷茫,所以那就给太阳御子解惑吧。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御子,寡人愿意倾听,究竟是什么答案要从寡人身上寻求开解?”莱因哈特开口询问道。

雷哲已经走了,而且这里已经没有白骑士、黑骑士、赤骑士,玉座殿堂之间只剩下他们彼此两人。

在冰室玲爱叫住和雷哲的牵引的情况下,莱因哈特似乎让手下先去了。

“......御子?”

听到这个字眼,冰室玲爱的心沉静了下来。

虽然恐惧的情绪还是有的,并没有遗失干净。

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也好,得到的回答也好,说心里话,玲爱本来都不想说真心话,也不想知道来着。

但是必须要搞清楚。

少女已经厌倦了,已经足够了。

她再也不想看到,因为自己的无知与无力直接联系在一起的结局了。

如果自己知道得更多,想要知道的话,或许就会有所改变了。

因为冰室玲爱很后悔。

“我的……不,我祖父伊扎克的父亲是你吗?海德里希卿。”

冰室玲爱所询问的问题,令不少观众眉头一跳,内心也是一突。

现在想来,最初伊扎克的模样实在是太像莱因哈特了。

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瞳,模样也是如出一辙的俊美,只不过伊扎克还未长大了而已。

他们只知道了初代太阳御子母亲是那位丽莎·布伦纳,但是父亲依旧是个谜题。

如果说伊扎克是莱因哈特的孩子的话,那么将自己的孩子做成祭品人柱,再将其后代也作为实现理想的工具,总感觉有些不符合他们现如今了解到的莱因哈特性格。

虽然莱因哈特本质乃是恶魔,但也不得不说对方绝对不是什么人渣。

优雅、从容、强大、俊美等等,即使性格有着缺陷,莱因哈特为人处事方面绝对称不上恶劣。

自称自己爱着世间一切,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不爱,有什么资格说爱着世间一切?

而不只是观众们怀疑,就连当初的黑圆桌的每个成员都怀疑过,然后每个人却都不追究。

丽莎·布伦纳一直保持沉默的伪答案,难道是因为孩子太像莱因哈特了?

现在亲自面见莱因哈特,玲爱对丽莎有些感同身受了起来,所以冰室玲爱才要搞清楚一切。

“请回答我。”

虽然是这么说,但少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不,就算不是,这种事少女也无法去相信。

因为面前的黄金之兽和少女梦中的祖父太像了。

【他】说要把他们全部吞下去。

彼此都怀揣着无法填满的饥饿。

是的,如此像莱因哈特这样的人,要说没有任何联系,不可能会有两个。

所以丽莎才会害怕吧?因为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实在是太像恶魔了。

她以自己的血脉为罪,所以才会那样看待玲爱。

“请告诉我真相,我到底是谁?又是什么?”

冰室玲爱忍不住悲伤的低下头,内心情绪十分矛盾复杂,语气恳切的请求道。

如果不知道,就无法面对,少女也就无法超越这种恐惧。

而面对眼前少女真切的呼喊,莱因哈特对此......

“啊———”

脑袋不由自主的抬起,令冰室玲爱轻声惊叫了一下。

“呵......”

莱因哈特轻笑了一声,温柔的拉起玲爱的小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抬起少女的脸,令她无法逃避的直视着自己。

对方那黄金的眼睛盯着自己看,让少女感觉全身都快要麻痹了。

仔细端详着冰室玲爱的俏脸,与那双眸子,莱因哈特轻声称赞道:“是个可爱的好孩子,特蕾西娅,卿的确是有伊扎克的影子,但寡人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骗人!!”

听到这个答案,冰室玲爱激动了起来,跨越了对黄金的畏惧,直言反驳着对方在欺骗自己。

那是这个男人自作主张的理由吧?但冰室玲爱所指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因为伊扎克是私生子,或者说和丽莎私通的男人太多,所以无法确定父亲的身份?

追寻答案的少女,此刻并不是想听那种逃避的客套话。

“真是伤人啊,寡人并不是对女人与孩子不负责任的男人。”

莱因哈特无可奈何的轻笑了一声,俯瞰着面前的冰室玲爱,直接了当的直言道:

“说句客套话,卿也不至于连语言的微妙之处都听不懂吧?再说一遍吧,寡人不知道。”

这是最真实的话语,谎言的属性实在是与闪耀无比的莱因哈特不搭。

而且莱因哈特并没有半句伪善之言,他表里如一,直言自己不是什么始乱终弃,对女子与孩童不负责任的男人。

任何人都能听出此刻莱因哈特话语里的百分百认真。

“那么......”

冰室玲爱自然也能感觉到,所以顿时让自己的灵魂茫然了起来。

那么伊扎克和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莱因哈特真的不知道吗?或者说不记得了吗??

既然如此洁身自好,那么可以断言你感知不到这个事实吗?

冰室玲爱沉默了,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莱因哈特对此再度笑了起来。

“不过,那样的话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寡人竟然从来没想过,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莱因哈特虽然可以不以为然,可要是连想都没想过就已经很反常了。

那真的是无所谓,不感兴趣,不放在眼里吗?

现在被冰室玲爱提起来了,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谜题,他可以去猜测一下。

“卡尔吗?不...并不可能是。”

莱因哈特首先想到了爱阴险事情的卡尔·克拉夫特,但随即又否定的摇了摇头,自言道:“他对女人可是很诚实的,应该说不觉得他有那种功能。”

毕竟彼此身为好友,莱因哈特自然也是知道卡尔对那位女神有多痴迷。

可以说达到了变态的地步,眼里容不下其他女人。

“那么...格雷?那就更可笑了。”

再度联想到格雷·恩克拉夫,莱因哈特顿时被自己愚蠢的想法给逗笑了,自言自语的说道:“虽然格雷卿曾经是和巴比伦一起共事的上司,但和卡尔一样,都有着自己所爱。”

虽然格雷看上去很招蜂引蝶,性格更讨女性喜欢,但是对方没有多少或者说多余的世俗的欲望了。

在以前三人在一起说笑的时候,就一起聊过关于女人和情话的话题,卡尔和格雷两个人各有自己所爱。

言语之间的提及,莱因哈特都能感觉到,那是一种爱到可以去死的偏执感情。

在这一点上,格雷和卡尔不能说是臭味相投,而是彼此共鸣的疯狂所在。

他们的爱,在莱因哈特眼中非常有趣。

要打个比喻的话,简直就像是螳螂一样,彼此虽为配偶伴侣,但是公螳螂自愿化作母螳螂的食物。

虽然科学界已经解释出公螳螂自愿被母螳螂吃掉,不是什么自愿不自愿的问题,可人们依旧会拿公母螳螂之间的问题来形容‘疯狂的爱’。

格雷和卡尔两人就有着公螳螂的特质,对所爱的存在会不顾及自身一切。

想到这里,莱因哈特也懒得往自己的两个友人身上胡思乱想了,压根没半分可能性。

所以,他低头看着眼前冰室玲爱的双眼,纤细柔软的指尖抚摸着少女的下巴、另一只手轻抚着头发,温柔地爱抚着对方脑袋,莱因哈特笑着回答道:

“那么,我们来做一个有点梦幻的推理吧,比如...那孩子原本就没有父亲,就像是玛利亚的孩子,也没有父亲一样。”

圣母玛利亚诞下圣子耶稣,对方也确实同样没有所谓的丈夫存在。

如果要说,用神话来比喻有些耍赖的话,那也要看谁在打这个比喻了。

毕竟在冰室玲爱面前的男人,就是与神无异,或者说即将登神的男子。

“......”

听闻莱因哈特此言,冰室玲爱竟然没有出声,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破坏性的寒意和痛苦让少女的膝盖几乎要崩溃,意识也飞了上去。

“找寡人的问题就是这个吗?寡人不带半分谎言的回答于卿了,那寡人也该走了。”

莱因哈特松开了轻抚冰室玲爱下巴与脑袋的双手,安慰稚童似的笑道:“时间在前方乃是无限的,流出结束后,大家可以尽情地聊下去,没什么好害怕的,只会改变卿的存在而已。”

就像是水中和陆地的生活不一样,所以生存其中的生物身体结构也不同。

如果世界法则被改写的话,住在那里的人们只会转移到别的法则,并不是死亡。

莱因哈特轻描淡写的形容在诉说着,所谓的改变世界仅仅只是这样,理所当然的事。

你也好,他也好,大家也好,任谁都好,只要全都成为在这个至高天之下生活的战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