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玩坏了的死神
虽然基本上是按照实现决定的路线静静的前进，似乎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态度。
可不知道某处忽的就发生了乱斗，整个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涌动的人，喧闹的声音，摆动的手，碎裂的看板等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绝对没有几个人会喜欢看到的画面。
过了好一会这样的乱象才缓缓平息下来。救护车紧急抵达了现场，头破血流，身上的白衬衫有一半被染上了血的男人、衣服被撕开的神父，脸上带着淤青眼部肿起的修女等被送上了救护车。
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游行也并未被打断，而是在处理好现场之后再一次继续下去。人潮重新缓缓的向前涌动着。
在距离冲突发生没有多少米的街道一旁有着一家连锁餐厅，透过餐厅巨大的落地窗能够清晰的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
在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三个人，两个少年，一个女人。他们从始至终的目睹了这一场冲突，但却没有一个人有想要去做什么的想法。
要是问为什么的话，也只是因为同样的场景实在是看的太多了，以至于让他们知道就算是去做什么，也只不过是制止这一次冲突罢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是这群人，下一次冲突也依旧会爆发。
而除了这一处之外，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相似的冲突也同样会出现。
事实上，在挂在餐厅墙壁上的电视机中。正播报着其他国家的状况。
相似的场景出现在电视上，以至于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到底深处何地的奇妙虚幻感。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想着做些什么，第二次碰到的时候依旧上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在做着什么的时候就连自己也被要求明确立场，并且被攻击。
直到现在能够平淡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和结束，这一切只不过是短短几天之内发生的，所以说人类真的是一种有趣的生物啊。”
靠着窗户那一边，穿着墨绿色衣服的少年撑着脸看向窗外涌动的人潮如此淡淡的说道。
“呵，我早就说过不要去管就好了。如果不是好歹还有一点特殊的力量，那像那个男人一样被装上救护车的早就是你了。”
在少年的身边，第一眼看上去会给人少女印象的另外一名少年抱着胸发出了不屑的嘲讽。
简直就像是看不见的狂热，全世界各地的人都被这种狂热吞噬了。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受害者，他们不管哪一个都只是平民，都只是普通人。
是被学园都市对罗马正教这份冲突的浪潮胁持的无辜者。
如果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这些人大概也是一样每天上学上班，假日时在家里悠闲打发时间，或是在宽广的院子里烤肉吧。
可一旦试图对他们做些什么，想要参与其中的时候，就能够发现其中狰狞的另外一面。
像是「我只是想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的理由是行不通的。
明明是没有绝对正确与错误之分的世界，却要在一开始就明确的表明自己所处的是信徒的立场还是学园都市拥护者的立场，如果表明立场，就会得到一方的拥护另一方的攻击，如果不表明立场就会同时被双方攻击。那点善意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无视掉了。
几个人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法国南部的城市——亚维农。
这是法国首屈一指的观光名胜古迹。全盛时期曾对整个欧洲带来很大的影响。
单纯的从景致而言，却是在有限的土地内挤满了建筑的类型，这一点倒是和学园都市有点像。更像的是整个城市的中心部也同样被全长四公里左右的城墙所包裹着。
出现在这里的三个人，只能是逃离了学园都市的甘泉祐与布伦希尔德，以及在半途循着甘泉祐留下的消息追上来的托尔。
在墨西哥境内会和之后，三个人便组队在世界各处活动，与当前的形势无关，是基于原石为起o的活动。
而现在，三个人同样也是因为原石的问题来到了亚维农这个城市。
不过，这一次的选择要稍微特殊一点。要问特殊之处，大概便是在于这个城市本身的历史和定位了。
整个行动与行程的安排全部都是甘泉祐一手掌握的，布伦希尔德与托尔没有被甘泉祐牵着鼻子走的不适感。
主要是布伦希尔德本来就算是个无家可归之人，甘泉祐是她的伙伴，甘泉祐出现在哪里那布伦希尔德就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哪里。
至于托尔，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战争会不会爆发，战争后将由哪一方统治整个世界，这些他都不关心，他只关心他自己。
在他的眼中只有与强敌战斗并不断的积累经验值。在墨西哥，终于如愿以偿的与手持主神之枪的布伦希尔德打了一架之后，托尔被甘泉祐「我还能给你找到更强的对手」的言论所蛊惑，因为闲着没事干索性就与甘泉祐一起行动了。
不过不得不提的是，托尔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其实和甘泉祐很合得来的这一点。
就行动而言，基于原石的行动已经结束了。位于这周围的协力设施似乎提前收到了什么消息，在接收完原石之后就立刻撤退了，并对甘泉祐等人提供了必要程度的情报以及劝解。
但最后，甘泉祐还是带着布伦希尔德与托尔回来了。
这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一件事，亚维农的原石回收才是顺带的，在这个城市里，甘泉祐有着其他的目的。
第六十三章 杀掉左方之地怎么样?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子堂而皇之的行动真的可以吗？”
托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布伦希尔德。
“我与这个女武神姑且不论，你这幅模样不管怎么看都是亚洲人种吧。在现在这种地方可不会管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只要是亚洲人种都会被当做是学园都市的居民进而被敌视的。”
放眼望去，虽然餐厅之中并没有多少人，但也不至于只有甘泉祐这一桌客人。
但是，除了甘泉祐之外全部都是欧美人。或者换句话来说，像甘泉祐这种日本人只要被放在这里就会显得很醒目。
如果甘泉祐刚才出现在游行中，那他将会在一瞬间被凸显出来，进而被所有游行的人所敌视！！
恨屋及乌，这些人对学园都市的敌视已经扩展到了这种程度。
对此，甘泉祐则是轻轻摆了摆手。
“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啊，我在这里已经坐了这么久了，不管是服务员还是其他客人都没有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吧。
我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个略微干扰认知的术式，没有多大作用，只是会让看见我的人自然而然的将我当成是同系人种罢了。”
就效果而言或许与闲人驱散有点类似。只不过闲人驱散是将无关人员遣退，这个术式则是干扰人的认知。本质上而言，这样的术式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从而被创立出来的。
“你这家伙……当个能力者什么的还真是浪费啊……”
似乎并不只是一个人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甘泉祐在魔法方面真的具有超越常人的才能吗？才能这种东西真的能够透过这些随随便便的细节就能够看出来吗？
如果真要对甘泉祐具有何种才能下个定义，大概谁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吧。
但是模糊的估算，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会质疑如果甘泉祐不是能力者，是否会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
对于甘泉祐是怎么使用魔法的，托尔也很好奇，但甘泉祐不说他也就懒得再追问了。
他只是感觉有点有趣罢了，要是单论实力而言，甘泉祐现在的魔法造诣都不够他一个手指头打的，从这样的对手身上没有办法收获哪怕一星半点的经验值。
“所以呢，我们又返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协力机关那边不是说学园都市在接下来很有可能对这个城市发起袭击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是坐在对面的布伦希尔德。
本来，她以为甘泉祐也只是单纯的就原石问题才会来到这个城市。
结果从这个城市将原石夺走并交给协力机关，从协力机关那边得到了「你们也尽快离开吧」的提示之后，甘泉祐又再度返了回来，布伦希尔德就知道，甘泉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学园都市的武器啊……都是没意思的玩具啊……”
托尔一脸「你要是让我和那种东西战斗，烦恼的可是我」的表情。
托尔不会否认藏在学园都市最暗处搞不好会有什么连他都能威胁到的武器，但他也不得不说明，学园都市摆在台面上的这些武器，他连一个感兴趣的都没有。换言之，靠这些武器是没有办法威胁到他的。
“放心，不是为了那种东西来了。”
丢下吃了一半的东西，甘泉祐的嘴巴微微向上扬起了弧度。
“是为了更加有意思的东西来的。这个城市的历史，对于你们而言应该算不上陌生吧。”
“你是指亚维农囚禁？”
布伦希尔德虽然是北欧的女武神，但同时也是十字教的圣人。
不管她如何去提纯，在她使用的北欧系术式中或多或少的都会混入十字教的成分。
这也就要求布伦希尔德想要降低这种影响，就必须像是了解北欧系神话与历史一样了解十字教的文化与传承。
亚维农这个地方对于十字教来说是很特殊的，大约在十三世纪末，罗马正教教皇跟法国国王发生了争执。
这场争执的结果是法国获得了胜利，也因此法国国王获得了对当时罗马教皇下令的权利，于是法国国王让教皇离开「罗马教皇领地」，也即是现在的梵蒂冈，在亚维农这里将教皇幽禁了长达六十八年之久。
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是幽禁了一位教皇，而是持续束缚了好几代的教皇。在被幽禁期间，所有教会的事物教皇只能在亚维农进行处理。
“对，在世界各地出现的游行与抗议，实际上是有着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的。而推动这个力量的人……”
甘泉祐裂开了笑容。
“叫做左方之地。”
左方之地……
这当然不会是本名，但这种具有指向性的称呼却让布伦希尔德与托尔都稍微认真了点。
九月三十日，前方之风在学园都市引发了危机，但布伦希尔德却在与之发生战斗之前就被覆盖在学园都市的人造天界所击倒。但这并不影响布伦希尔德知晓神之右席处于何种层次。
至于托尔，他也有着自己的情报渠道。他不会主动对神之右席出手，并不代表着他对他们不感兴趣。如果能在这里碰上神之右席的一员并且与之战斗……倒似乎没有白来。
只不过，有一个疑问。
那就是，至始至终甘泉祐都是和他们一起行动的，那么同样的消息，为什么只有甘泉祐获得了？
手指轻轻的敲着额头，略一思索之后，甘泉祐才继续说道。
“我的目标瞄准的是神之右席内真正的领导者，右方之火。在九月三十日，我曾经让前来回收前方之风的后方之水给右方之火带话，但很明显我的存在被右方之火无视了。既然这样，那就稍微和他打个招呼吧。”
甘泉祐向来很有逼数，在离开了学园都市之后有些东西就不用捂得那么死了。
一方面是因为外界没有滞空回线，另一方面诸如托尔与布伦希尔德这样的人不会因为闲的没事干天天拿着放大镜分析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甘泉祐拿出来的情报来源他们实际上并不怎么在乎。
所以，在这里，甘泉祐也能够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直接拿出来。
实际上，在学园都市内，甘泉祐如果不是因为有太多羁绊在那里投鼠忌器，如果甘泉祐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他也能够放的这么开。
一个人就能快意恩仇，但有一群人需要负责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小心经营。
“你们说，我们在这里干掉左方之地怎么样？”
第六十四章 啊?我忘记说了吗?
三个人离开了临时就餐补充能量的连锁餐厅走到了亚维农的大街上。
游行的队伍已经从这边远去了，所以三个人并没有一头扎进游行队伍中。
另外因为甘泉祐身上加持的术式在持续不断的发生影响，因此没有人因为甘泉祐的长相而对甘泉祐发起突然的袭击。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然后在甘泉祐的腰子上扎上一刀，扎完就跑，只留下甘泉祐躺在地上希望之花就此结局什么的那可省省吧。
三个人避开人群朝着亚维农的旧市街走去。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面这一次甘泉祐的目标左方之地就在那里，但甘泉祐表现的却很有自信。
在三个人刚刚离开餐厅后不久，亚维农的天空之中有着一架速度快到骇人的超音速客机驶过，从客机上有着两个降落伞落了下来。
因为降落伞落下的位置是在亚维农的另外一边，且没有什么能量波动，所以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
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三个人来到了亚维农的旧市街。
原本亚维农就是被古老城壁围绕的狭小都市。空间是狭小的，伴随着需要在原本就狭小的空间中继续接二连三的建造建筑物，这也就导致本该作为交通通道的道路空间被挤压。在这里基本上看不见宽敞的道路，大部分都是车子都很难通过的小路。
再加上因为地面空间不够就向上修筑，高达十公尺以上的建筑物，给人一种别样的压迫感。
游行的队伍暂时还没有到这边，所以三个人不用担心被堵在宽度只有三公尺的小巷子中。
单纯的就行动而言，避开了现在正在游行的队伍一路顺畅的前进，某种程度上而言可以称之为爽快。
“所以，我们要抵达的目的地就是当初囚禁了罗马正教数代教皇长达六十八年之久的教皇宫殿？”
甘泉祐走在最前面，在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黄色的表盘，从黄色的表盘上有着光芒投射了出来，淡蓝色的光芒在空气之中组成了3D的立体地图。
上面红色的光点就代表着几个人现在的位置，而除此之外还有着黄色的前进路线。
这是将亚维农的地图输入数据库，紧接着通过卫星对实地进行观测对应之后组建出来的地图，本质上就是一个导航。
毕竟这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仅仅只是抱着当地的旅游地图来看的话，搞不好会迷失在纵横交错的小道中也说不定。
不过另一方面来说，也幸好周围没有游行的居民，不然哪怕有认知妨碍的术式能将甘泉祐日本人的样貌糊弄过去，甘泉祐手里面这看起来很高科技的立体地图也会石锤他是倾向学园都市一方的「敌人」。相信我，那些游行示威的人们才不会给人解释的机会。
布伦希尔德跟在甘泉祐的身后前进。
“不管是前方之风还是左方之地，都是罗马正教最暗处神之右席的一员吧。前方之风入侵学园都市倒也好解释，但左方之地出现在法国的理由是什么？仅仅只是因为这里曾经囚禁过教皇？”
托尔双手揣在裤口袋中，不嫌麻烦的在高达十五公尺以上的建筑上跳来跳去。
其实这是因为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托尔在上面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样做其实有将自己暴露，容易成为目标的风险。然而对于这种小风险托尔本人就显得很不在乎就是了。
听到布伦希尔德的问话，思索了一下的托尔从建筑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甘泉祐的身后，跟着一起前进。
很明显，即使两个人再怎么无脑跟着甘泉祐行动，当面对的对手成为现在在世界暗处搅风搅雨的神之右席时，必要的情报多了解一点哪怕都是好的。
就算是托尔，也只是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而不是无脑到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没有人能够战胜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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