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崩坏开始的共鸣之旅 第66章

随着与系统的不断交流，在越来越熟络的情况下，二人的互动也在逐渐增多。

但始终，天诺对于系统乃至整个大共鸣系统都了解得不多。

而现在，终于是有机会和时间来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天诺叹了口气，随即撑坐在地上。

不再漆黑寒冷的精神空间里，模拟的阳光照耀在天诺的身上，十分温暖。

虽然目光所及之处还是空无一物，但迟早有一天，这里会成为属于天诺的理想乡。

“那么，跟我解释一下吧。”天诺的眼神平淡，“为什么当崩坏出现，占据了琪亚娜身体的时候，那时无论我怎么呼唤你，你都没有回答过我。”

“反而，在与卫宫士郎的共鸣度百分百后，你才再次出现呢？”

虽然天诺记得系统跟自己说过，他内心中的想法身为系统的她都能感知到。

但有些话如果不说出，藏在心中，反而让天诺觉得话会变了味儿。

“当然，我说过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天诺补充道，“所以我也不会认为你会弃我而去。”

在听到天诺的疑惑后，系统没有沉默太久，很快就出来为他做了解释。

【在回答宿主您的问题之前，我要对宿主您做一个补充解释】

天诺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系统的解释。

【绑定于宿主的共鸣系统，其实分为了两部分】

【一个部分占据了99%，而另一个部分只有1%】

【我就是那1%，宿主】

“……什么意思？”天诺眉头微皱，有些不理解。

【在宿主的理解中，可以把共鸣系统理解为一个程序】

系统再度解释道，

【开启次元通道、抽取共鸣人物，然后在当前世界共鸣度达到百分百，再次开启通道、抽取、共鸣……】

【如此循环往复，构成了宿主所了解的共鸣系统的大框架】

【而向下的小框架，便是如何获取共鸣点，以及获取共鸣的诸多方式】

【但在这些框架之外，诞生了我】

【我的确是共鸣系统，但共鸣系统不是我】

系统的话语一顿，显然是在给天诺吸收的时间。

而天诺的眼神在安静思考的时候喜欢四处晃动，对于系统带来的这些新鲜而又复杂的讯息，他接受的很快。

也理解的很快。

“大框架……小框架……”

“你可以是它，但它不是你。”

天诺的眼角一抽，本能地吐槽道：“怎么，你也要跟我谈哲学？”

【……我！】

“停停停！闹着玩的！”天诺连忙打住系统内即将爆发的言语。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你和别人一对一谈论着正经话，但别人在这种场合下开玩笑，你也会觉得头疼加恼火。

可惜的是系统触碰不到天诺，不然刚刚就直接动手了。

天诺在制止了系统后，嘴角有了一定的笑容。

经过他这么一打岔，氛围再次变得有些欢脱起来。

“也就是说，嗯，按照我的理解的话。”天诺左手托右手，右手托下巴，思考道，“如果将共鸣系统比喻成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那么正在跟我谈话的你，就是诞生于共鸣系统内的独立意识。”

“你诞生于共鸣系统，能够使用系统的权限，但共鸣系统却可以不需要你，依然能够运转工作。”

“这么理解，应该没错吧？”

【……依旧是一针见血的说法啊，宿主】

系统对于天诺的理解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因为那确实是系统想告诉给天诺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

在得到确认后，天诺重新将话题回到正轨。

【虽然没有了我，剩下的99%照样能运作，但是！】

【也请不要小瞧，我这个可以操控99%的】

【1%啊！】

她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自豪与自信。

而天诺也回想起当时无论是提前开启次元通道来到崩坏，还是在离开崩坏世界时，系统突然出现，延长了次元通道开启的时间。

天诺从来没有小觑过共鸣系统，但此时有了系统意识的解释，他对于共鸣系统的了解更加深刻。

【而之所以在关键时候消失的原因也很简单，宿主】

系统的语气出现了变化，变得更加沉重。

【系统内，出故障了】

“故障？”

天诺瞪大了眼睛，无论在以前的世界里看得多少本系统文，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所谓的系统还能出故障！

咋？

系统还真是个程序不成？系统意识就是管理员，本体出BUG了还要去修是不是？

那如果真是程序的话，那这BUG岂不是越修越多？

而面对天诺的愕然，系统再度解释道：

【按理来说，宿主在与崩坏的战斗中，是可以通过交战的形式，从而将共鸣度达到百分之百的】

【但这种战斗中增长的手段在那时候突然像是锁住了一般，直接就形成了一个桎梏】

【而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力和方法将这桎梏解开】

系统的沉言让天诺脸色大变，他渐渐想到了某种不好的事情。

“那不就是说……”天诺的声音有些颤抖，而系统补全了他的话。

【是的，宿主】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从今往后的战斗中】

【您都无法通过交战来增长共鸣度了！】

第二章-前往下个世界之前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整片空间陷入了沉默。

天诺的眼神微眯，似乎对于系统说的话还感觉到了一丝不相信。

无法通过战斗增长共鸣度？

要知道，在崩坏世界的战斗中。

无论是初次投影、与瓦一特的战斗，还是到圣芙蕾雅学院后——死士群、帕凡提、瓦二特……

直到最后的崩坏，共鸣度每分每秒都在增长的很大原因，都是来源于天诺与另一方的交战。

只有在鲜血和厮杀中，战士们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归宿、自己的使命。

这也是习武之人通过相互的切磋、一次次的交手，对于自身信念和武技更加深刻的方法。

战斗，是最简单、最粗暴的提升自己的手段。

而战斗增加共鸣度这一选项一旦被禁止，这也就代表着天诺从今以后共鸣的人物都需要去感悟，在一次次玄而又玄的觉悟下，增加共鸣度。

这谈何容易？！

“……所以，你就在那时候去修BUG了？”

天诺暂时不想思考增加共鸣度这件事，毕竟从系统的语气来看，这种的故障似乎前所未有过。

【是的，但完全没有办法解决，而且如果当时我告诉宿主你这件事的话，恐怕宿主你也不会选择硬拖下去吧……】

天诺挠了挠头。

他想了想，如果当初在和崩坏战斗时，他知晓了交战无法提升共鸣度。

那么接下来的应对，天诺几乎会下意识地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到布洛妮娅离开、自己会不会在布洛妮娅她们没离开前就死在了崩坏手中。

换言之，如果那时候知道了消息，恐怕天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失去一往无前的战意。

甚至在濒临死亡之际，天诺想得不会是自己缺失的觉悟，而是为什么战斗无法增加共鸣度！

然后，他的旅行就会在崩坏手中，彻底结束。

“呼——”

长长地吐出口气，天诺不知道在此刻该做出什么样的感叹。

只能说，还好他有一个独立于系统的系统意识。

【后来，在意识到宿主大概率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后，我就去找了宿主的共鸣体】

“哈？”天诺表情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的共鸣体？”

“等等！是你把卫宫士郎拉到我的精神世界的？”

天诺感觉到了震惊，他还以为当时卫宫士郎一直隐藏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当天诺做好了觉悟时，卫宫士郎就会自然出现。

而原来，他所看见的卫宫士郎的精神体，是系统意识搬过来的？

【emmm对，我找到了他，说了下情况，然后给他看了看宿主你的经历】

系统此时的话语声有一点吞吞吐吐的，有些不连贯。

但天诺丝毫没在意这种情况。

【然后，和……那边的某个存在做了个交易，借来了卫宫士郎来到宿主您的精神世界内，从而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庞大到天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你给我等一下！某个存在？借？”天诺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而且你还能和其他次元的人做交易？？”

【因、因为共鸣系统随机抽取人物的随机性，在抽取到卫宫士郎的同时，他身后的世界不知怎么的也建立了一个微弱通道……】

【这也就让没有办法的我在那时，拥有了通往卫宫士郎所在世界的机会】

天诺一下子都明白了。

系统在发现战斗增加共鸣的阀门被关闭后，为了能让天诺提升最后一点共鸣度，她前往了那所谓的通道，到达了卫宫士郎所处的型月世界。

而型月世界十分关注卫宫士郎的，还能察觉到系统存在的估计也只有一个。

“阿赖耶……”

天诺的嘴角一抽，向系统问道，“所以，你是和祂做了交易吗？”

【……是的】

“内容呢？”

【……宿主下一次穿梭的世界，定于为型月世界】

好家伙，这是要参加圣杯战争的意思了？

天诺对于隐藏在型月世界后，那两个最深最黑的存在——盖亚和阿赖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一个是让战士们死后为祂打工，一个是对人类最黑深残的收集癖。

虽然天诺了解到的信息到多是关于二设的，但这不妨碍他有一个相对的认知概念。

“就这？没说是哪个时间点？哪个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