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茨木包子仙
内心因为这几天抓狂的记忆情绪翻涌，但此刻拍着艾吉肩膀的人偶脸上，却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万物都不为所动的强大自信。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
华灯初上，在太阳坠入地平线后，艾森市再次不可避免堕入了昏暗的夜幕，而此刻，白天还在斯派洛庄园的人偶，已经出现在了一间，在艾森市颇有名气的咖啡厅中。
能容纳两人的小小包厢中央圆桌上，一盏特意做成煤油灯的魔导灯盏，正在散出略显古旧且昏黄的光，将坐在桌边一侧的人偶身形勾勒出来。
一身纯黑显出庄重意味的连衣长裙，一杯正在散出淡淡香云的浓郁咖啡，眼底闪着淡淡幽光，人偶静静注视着对面褐色墙纸上，同样带着古旧韵味的风景油画，在静默的气氛中，她就像融入了这间特意做出陈旧气息的房间，身上也不自觉腾出了沧桑的气息。
抿了一口咖啡，人偶幽幽发出一声赞叹，与此同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PS：今天没有第二更~~~休息半天。
PS2：天天吃鸡吃不胖，天天摸鱼身体棒！就是这么自信！
PS3：天真热。
PS4：缺氧好好玩！
第七百五十八幕·假面与假面
“尊敬的顾客您好，我这有一位戴着面具的小女士想要找您，她说已经跟您约好了在这里见面，请问我能开门吗？”
……小女士？
心中疑惑刚刚腾起就被压下，毕竟自己此刻即将面对的，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圣贤——出现什么情况都应当保持冷静。
“开门吧，她是和我约好的人。”
“遵从您的命令。”
在侍者恭敬的语气中，包间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洋装，头顶哥特发箍，脸上带着三道月牙组成哭脸面具的白发小小身影迈了进来。
“人已带到，您点的餐点待会也会有专门侍从送上，我就先行退下了，祝两位用餐愉快。”
鞠躬行礼，伴随门扉关闭的声音，房间中便只剩下了正在沉默向视的两人。
“贵安，梦魇小姐。”
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娇小身影，提裙向人偶行礼，声音稚嫩清脆，就像一位真正的小小淑女。
“十分感谢您邀请我参加这次晚宴，让我有机会能够解释我们两者之间的误会。”
“……入座吧，大家都是圣贤，这些虚礼就不用弄了。”
点点头，人偶受到对面礼貌对待的人偶也回首致意，伸手邀请对面娇小的淑女落座。
…………
两者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试探，虽然在刚开始的气氛友好和睦，但活了漫长岁月带来的习惯，还是让她们开始互相打量对方，以期在交谈前，就能获得关于对方的信息。
【虽然体积变小了，但能量强度却要高了至少两个层级，已经彻底达到初阶圣贤等级，是想要展示实力威慑我吗？还有这忽男忽女的分身……是在让自己本体的信息更加迷乱？】
【今天仔细看来，这叫梦魇的圣贤身上，确实洋溢着一股沧桑历史味道的陈旧气息，看来她应该是本位面的原生圣贤，有些事情要不好忽悠了……】
虽然没说话，可人偶与水晶的分身，已经开始了交锋。
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随着一声幽叹，人偶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么……你究竟要和我说些什么呢？水晶圣贤的分身，而且你现在这身体……”搅着杯中咖啡，人偶银灰眼眸视线透过云雾，看向在对面坐上沙发后，连双脚都出现悬空的小家伙“和我上次见到的，几乎没有相同的地方啊？”
“换句话说，我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你。”
眼神在对面长发飘飘分身，裸露出衣衫，跟人类一般无二的肌肤关节上转了转，人偶眼中适当表现出疑惑与戒备。
听到人偶疑问，对面戴着哭脸面具的水晶分身立刻出声解释：“这算是我能力的一个小小分支吧，请您放心，虽然外表不同了，但我还是我，意识都是唯一的，这些头发皮肤，只不过是一些愚弄凡人的小戏法罢了，毕竟我今天是跟您来到餐厅见面，必要遮掩还是需要的。”
手掌翻转，裸露出的拟真皮肤快速褪色，再次变成原来晶莹剔透的水晶肢体，展示完这些后，水晶分身还摘下面具，让人偶看到了跟那天一样，一张没有五官的镜面脸庞。
“怎么样？看来您已经知晓我并不是在愚弄您了。”将面具重新戴上，水晶分身用稚嫩的声音接着说到：“至于我想和您说什么，那可就太多了。”
摊开双手，声音微微上扬。
“交换情报、利益结盟、共讨敌将、乃至于一同探讨这个世界的终极奥秘……程度由浅到深，我们可以按照信任依次递进，进行这些合作。”
“打断一下。”眉头微皱，人偶竖起手掌，停止了对面明显开始燃烧的情绪。
“我能否问一下，你为什么找我做这些事情？按照关系来讲……我其实不是你最好的合作者吧？”
何止关系不好，甚至还有点小仇怨，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实力自信，以及想要在这个水晶身后的组织内安插钉子，人偶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脾气，跟这分身坐在一起，温声细语的谈话。
“……梦魇阁下，您认为现在的世界怎么样？”
听到人偶询问，沉默片刻，水晶分身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人偶一个看起来并不相干的问题。
“现在？还算可以吧？魔导科技昌盛，战乱基本消弭，越建越高的楼房和各种造物，开始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简便轻松，说实话，这些凡人的创造物有的时候，连我都会感到震惊。”
“是啊……随着文明之光的昌盛，能构建出如此创造物的人类们，已经可以克服大自然的诸多天灾，甚至可以说，凡人们的时代已经来临，但像是我们这些不依靠改造身体、不把持外物提高实力的传统圣贤、传统超凡者……这样的时代又如何呢？”
十指交叉擎住下巴，娇小的水晶分身双肘拄着桌面，幽幽叹息两声。
“说实话，不是我不想找别人，而是我根本找不到别人了，随着时代前进，开始崇尚外物的人类，已经没有多少能够真正静下心，体会世间魔法的奥秘与规则的玄妙，甚至就算有一些老家伙想要出来收取门徒，也被那些凡人们的政府斥为邪教，坚决取缔……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啦……”
“我想阁下也一定有所体会吧？”
稚嫩的童音中带着深沉到极点的忧叹，此刻水晶分身身上洋溢的，是跟人偶身上一般无二，经过时间长河冲刷后积淀下来的沧桑。
两股同样的气息代表了同样的境遇，感受着对面分身的幽叹，人偶眼中的冰冷戒备缓缓融化。
“是啊……确实深有体会。”
深有体会个屁！如果我不知道你身边还有一个圣贤，在跟你一起搞风搞雨，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你这装出来的可怜模样，但是现在嘛……
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依旧保持感同身受的郁结，人偶点了点头，就好像在赞同水晶分身所言。
“不过既然你说你找不到跟我一样的圣贤，那个背后偷袭毁了你一个水晶分身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的宿敌？”
“我哪有宿敌这种东西，梦魇阁下您想差了。”眼见自己的忽悠政策起效，心中同样在笑的水晶，脸上却表现出苦涩意味“关于那个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梦魇阁下，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上古邪物？”
PS：哇啊！没想到大家真的在第一天就让月票超过五十了……厉害厉害，今天加一更。
PS2：没什么事情，就想凑一个PS。
第七百五十九幕·下一步的方向
“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听别人胡说八道，也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情呢……”
至少你忍笑的表面功夫，要做好。
坐在斯派洛庄园属于自己房间内，一把摇椅上的人偶，前后摇晃着身体，时不时掩嘴发出一阵轻笑——她在刚才的晚宴谈话中，忍得实在是太辛苦了。
虽然本着尊重敌人的态度，人偶并没有将水晶这因为信息缺失变成闹剧的劝说，当做是小丑在自己眼前毫无自觉的表演，但是看她绞尽脑汁，想要编鬼话将自己诳住的模样……人偶仍旧忍受不住，想要笑的冲动。
明明自己就是大陆暗地里搞风搞雨的黑暗势力一员，却把自己扮成是孤零零的一个探求真理者，明明脑子里转的都是阴暗思想，却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超级伟光正的模样，甚至为了让我产生同仇敌忾的心情，还把多洛莉丝，说成是那种满身触手眼睛的旧日支配者……
“邪神多洛莉丝……嘿嘿。”
脑补了一下邪神多洛莉丝的辣眼睛模样，人偶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有那么一丝丝解气。
多莉啊多莉，你也有今天……
“不过也真的要感谢多莉，如果没有她做的那些事情，我估计是绝对没有机会，经历今天晚上这次晚宴的，甚至还意外获得了那个叫水晶家伙，在某种程度上的‘信任’。”
还顺便获得了一些礼物。
想到这里，人偶从自己的虚数空间拿出了一张卡片，和一个由金属雕刻的精致小盒。
卡片是由黑色的不知名材料打造而成，表面雕刻有一只头戴王冠、手拿权杖，一脸趾高气昂的花栗鼠，这只花栗鼠栩栩如生，对着阳光观看，甚至能清晰看到其中那双绿豆眼中，藐视一切的无上气势。
“商联邦银行最顶级，只有身份最尊贵人群，才能使用的鼠皇黑金卡……有了这张卡，就可以在商联邦任何一个地区、任何一处宾馆，享受到无微不至的尊贵服务，而且现在里面也已经充了足足五千万商联邦币……”
两根手指夹着卡片正反翻转，人偶仔细欣赏着这张代表了身份地位同时，也极富有艺术气息的精致卡片。
“虽然我并不缺钱，但是这张卡片在单论金钱方面，也能算得上是一份重礼了，而且更别提除了这张卡，还有这个东西……”
收起卡片，人偶看向手中另一个金属的盒子。
灰白色的雾气悄然开始笼罩这个银白色的金属盒子，当确认无有遗漏后，人偶将其顶上盖子掀开。
无以名状的璀璨灵光在盒子内亮起——一种带着莫大威严的崇高气息，开始在房间内回荡，那是超脱于凡俗，不应该存在于人世的上位气息。
“果然没错……”
直起上半身，双眼眯成两道细缝，人偶盯着金属盒子中，虽然被一个透明玻璃罩束缚，但仍旧不安分传递出些缕精神气息，妄图侵染自己精神意志的灰白色晶体。
虽然同为灰白色，可这个晶体逸散出来的气息，却跟人偶那带着梦幻感觉的梦魇雾气完全不同。
冰冷、死寂、苍白、又带着对所有生命气息的厌恶抵制，明明只是一块连巴掌大小都不到的水晶块，看着它的人偶，却仿佛看到了一整片被白骨覆盖的大陆。
寒风呼啸，有怨魂在耳边哀嚎，一具具狰狞的白骨冲地面爬起，向着注视者发出凶狠怨毒的咆哮，那种疯狂，即使连人偶都不觉微微皱起眉头。
摇摇头挣脱精神幻境，人偶快速将金属盒子盖好，然后与金属卡片，一同丢入了自己虚数空间空间。
看着阳台上只不过被灰白水晶体泄露出来气息扫到边缘，就已经变得枯黄的绿化植被，人偶缓缓叹了口气。
“这个感觉——是神，而且是一个应当有【死亡】神职的神。”
虽然其中属于神性的一部分不知为何，近乎完全被剥离出去，只剩下了纯粹的力量，但是作为曾经把一个神明推上了神座的我来讲，只要有那么一点气息，我就绝对不会认错。
而且还有这股，源于灵魂血脉深处的吞噬欲望……
看着自己掌心不自觉升腾起的些缕黑色火焰，在将周围空气中属于那颗晶体的泄露气息吞噬后，悻悻消散，人偶银灰的瞳中目光闪烁。
说是能够给我增长实力的宝物，结果却直接给了我一个跟我法则外表显露气息，有些相似的神力结晶……这个名叫水晶的圣贤身后组织，拥有的力量，要比我想的还要大啊……
要知道完全由凝结出来的晶体，可不是什么常见货色，更别提这种经过后天提纯，祛除了其中代表神祗意志神性，更容易分析吸收的珍贵货色。
而且能轻易拿出一颗剔除了神性的神力结晶作为诱饵，就证明，这东西在他们手里，即使算是珍贵的资源，也不会就只有一颗。
“神力结晶啊……这么宝贵的东西说送人就送，在证明了他们实力的同时，也反向证明了，他们所图的东西也绝对不会小……真是令人头疼。”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自己太阳穴，闭上双眼，人偶陷入了沉思。
金钱和地位、力量与未知、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这家伙为和我结盟，是真的将各个方面都考虑好了，甚至只要我有一丝动摇，都会被他吸引，进而在他‘善意的帮助下’越陷越深……
如果我现在不清楚他的底细，对他的好感度已经爆表了吧？
不过即使现在，我恐怕也真要去一下商联邦了……
不说那些被水晶分身特意暴露出来的邪神巢穴位置，就算只看在神力结晶这东西上，也值得我去探查一下了。
因为我如果能在那个叫水晶的家伙手里，弄出来些许带着【光辉】属性的神力结晶，那我妹妹她稳固神国说花费的时间，可就要大幅度缩减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只能在天上空无一物的神国挂着，白白让我思念了……
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调查，至少要让水晶认为，我依旧待在这里。
所以说……
潜入调查吗……
抬起头，人偶望着窗外地平线那端，缓缓升起的一轮红日，目光幽深。
PS：第二更！接下来写五十月票的第三更更新！
第七百六十幕·自驾游的开始
“所以说……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人偶瞪大自己一双银灰眼眸，看着自己身前这帮呈口袋包围状态，把自己房间门口死死堵住的三个人。
安娜丽丝、赫萝、艾吉、……好家伙，除了现在还在外面搞东搞西的多洛莉丝，还有一贯沉迷学习的狄安娜，这是来了一个全啊！而且还各自都带着旅游所需要的拉杆箱！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母上大人，这话是我们问你才对。”双手掐腰，安娜丽丝迈着一双方头小皮靴，噔噔噔走到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人偶身前，抬起头，鼓着嘴巴抬头仰望她“您不是说您这些日子不会到处乱跑，要留出一定时间，跟我们住在一起吗？怎么又要出去了？”
“这不是突发事件嘛……我的小安娜。”弯腰伸手将气鼓鼓的安娜丽丝抱起来，人偶看着她哼的一声扭头故意不看自己，无奈的笑了两下“理解一下母上大人的苦衷啦……”
“唔……不！我不理解！母上大人您这回别想一个人独自偷跑！”
被人偶一双温润的银灰眼眸注视，安娜丽丝在开始时候明显小脸一红，就要答应，在身后同伴‘和善’的注视下，她却瞬间醒悟，连声拒绝。
“我这回就赖上您了！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一边说着，安娜丽丝还一边用力抱住人偶脖子，不让她将自己放下去。
“哎……赫萝，你和艾吉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上一篇：人在二次元，开局贩卖主角本子
下一篇：直播火影！从鸣佐分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