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茨木包子仙
“该死的虫子！你做了什……唔！”
邪神瞪大了双眼。
祂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与自己同源，但却并不受自己掌控的力量开始暴走……五内俱焚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什么……”
看着对面身体僵直的邪神，人偶呵呵笑了下。
“只是让你的身体，记起过去你曾经立下的誓言。”
在邪神惊恐的表情下，她打了个响指。
轰———
PS：嗯，第一更~~~
PS2：感谢诸位读者老爷的支持啦~~~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幕·空虚
久远过去源自一个起点，却又因为中间不同经历，现在关系已经恶化到你死我活的两股能量，在强度可怕的坚固躯体内开始冲突。
因为最本质的灵魂信息完全相同，躯体主人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让这两种同样‘属于’自己的力量平息下来。
再加上造成目前情况人，所留下暗手起到催化剂的作用……
两种冲突力量的交锋，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了最巅峰。
一切都向着黑化邪神，最不想要的方向脱缰狂奔。
内部隐约有光芒透出的裂痕，在黝黑皮肤表面依次绽开……
野蛮生长在脸上的十余只眼睛，化作手电筒也似的光线放射体，向着体外照射能量。
极致的痛苦，让黑化邪神张开嘴巴想要大喊，但从咽喉内喷出混合着内脏碎片的能量光焰，淹没了祂的声音。
体内能量泯灭反应愈发剧烈，原本能够硬抗人偶灵魂武装的坚韧身体，化作了给予邪神躯体二次创伤的帮凶——它坚固的体表，几乎将一切爆发的能量波动，都囚禁在了体内。
意识逐渐模糊，黑化邪神感受到了死亡来临……
直到这个时候，祂终于回想起自己体内那股被入侵者强行塞入力量的源头……那是源自祂还身为太阳神时候的炽烈神力。
我曾经下的誓言……
好像是——像太阳一样守护世界？
身体鼓胀如皮球的黑化邪神，几张溢出鲜血的利齿嘴巴突然边缘向上翘起，就像是在……自嘲。
下一刻，白色的夺目光辉淹没了一切。
………………………………
随手挥出一把悬于虚空的椅子，人偶将手中梦魇巨镰化作雾气收回体内后，咕咚一声坐在椅子上。
她摆出一副咸鱼瘫痪姿态，扬起脑袋默默注视着眼前逐渐崩溃的碎裂世界。
掌控这个世界的黑化邪神，在一场盛大爆炸中，化为了璀璨烟花。
能量的席卷浪潮，瞬间覆盖碎片世界的大半部分，将其轰得摇摇欲坠。
不同于这片空间一开始的空间碎裂痕迹，只是浮于表面的一些‘特效’，这回它是真的彻底要碎了。
数条横跨超长距离的空间裂缝，如同碎裂镜面扭曲的倒影，透过缝隙内部，可以隐约看到这篇噩梦世界外面，其余噩梦空间的虚幻光影。
没有了主控者存在，众多寄居在空间碎片内生物的剪影逐渐变得虚幻，最终化为零星的破碎光影。
它们从寄居的碎片内部飘散而出，如同大小不一的雪花窸窸窣窣落下。
再配上因为空气折射率不同，变得色彩繁多的光线，人偶眼中即将崩溃的中央噩梦空间，呈现出一种近乎混沌，但又如同空灵梦境的奇异感觉。
注视着眼前景象，人偶视线逐渐恍惚。
将那枚经过自己改造后，变为灵魂能量炸弹的戒指植入旧日邪神体内时，她因为动用了【灵魂】法则的缘故，暂时获取了黑化邪神意识消亡前的一部分灵魂感受。
她本以为，自己会接收到数量庞大的，诸如怨恨、狂暴、绝望……之类负能量的冲击。
但出乎她意料，可能是蕴含了自己往昔意志理念印记的灵魂炸弹，将大脑中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给重新唤醒了的缘故，人偶感受到的并不是上述那种负面情绪。
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茫然、可惜、愧疚、自嘲……等等微妙情绪组合在一起的感受。
除了这些单纯的情绪之外，人偶也看到了几张一闪而逝的破碎画面。
站在天穹辉煌的太阳神、尸骨无存只剩一点装备残骸的星光女士、妄想曲线拯救世界接受深渊力量侵染的落魄者。
以及最后，被渴求力量自己亲手杀死，扭曲成异怪的月亮女神。
人偶在这最后一张图片上，感受到了浓郁悔意。
“事情已经做下，就算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挥散脑海中起伏幻象，人偶叹息一声“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当初在旧大陆，布德露讨伐的那个没有智慧的扭曲邪神，是这家伙造就出来的。”
“真是罪孽……暗影，你不用躲在那条裂缝边偷看了，过来吧。”
坐在椅子上的视线转向，人偶看向数千米之外，一条稍小精神世界屏障裂缝对面，正探头探脑向这边看过来的空荡荡贵族礼服。
“……好的，梦魇大人。”
签订了卖身契，灵魂上被下了沉重枷锁的贵族礼服邪神，即使是人偶随口说出的话，也让祂难以生出反抗心理。
因此听到人偶用她给自己起的名字呼唤祂，祂近乎没有迟疑的，就跨越两个精神世界的屏障，来到了人偶目前所在的世界。
“暗影，你刚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空间裂缝周围？我记得我是让你暂时待在你的那座冰雪古堡中的吧？”
“抱歉，梦魇大人。”
空荡荡的贵族礼服，连忙向人偶鞠躬。
“可能是因为您把这次攻击罪魁祸首干掉的原因，我所在的噩梦精神空间，已经开始出现了连锁崩溃。
——按照崩溃的速度，大概只有十几分钟，我的小世界就会彻底崩溃，因此我也只能来到自己世界边缘，那些突兀出现的裂缝前面看一看。”
“这样吗？”
人偶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她看着暗影大概是脸的位置，思考了片刻，突然开口：
“大仇得报的心情如何？高兴吗？”
“嗯……”
骤然被人偶如此询问，暗影身体僵硬了瞬间。
“抱歉，梦魇阁下……我有点不懂您在说什么……”
“用不到遮掩，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人偶摆摆手，阻止了暗影的遮掩举动。
“我刚刚在那个邪神的灵魂记忆里，发现了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足够我想明白一些事情，虽然你有把我当枪使的嫌疑，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毕竟，为亲人报仇，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在与我最终目标不冲突的前提下，我很乐意帮你解决仇怨。”
“因此，我现在真的只是想问你目前的感受。”
“…………感受吗？”
沉默许久，确定人偶没有打杀自己的意思后，暗影摘下单片眼镜，用自己白手套蹭了蹭。
重新戴上，祂叹息一声。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应该可以说是空虚吧。”
PS：第二更！求票票啦~~~
PS2：感谢诸位读者老爷的支持，包子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幕·有关邪神的心理问题
“空虚？”
“梦魇大人您没听错……我心中现在回荡的情感，【空虚】至少占据了九成。”
架在鼻梁上的单边镜片微微抬起，被人偶叫做暗影的礼服邪神抬起脑袋，擦拭干净的镜片上，倒映着眼前即将步入毁灭的混乱世界。
“时间的魔力是强大的，强大到即使像是我们这种扭曲混乱的邪神也无法避免……”
暗影的声音空洞而沧桑，虽然祂现在已经没有了面孔，仅仅靠着眼镜表明祂还有脑袋存在。
但人偶仅凭声音，仍然脑补出了一位神色间带着暮气沧桑，郁郁寡欢的贵族男性面孔。
“在一开始，被深渊力量污染了的我们，确实有一个算一个，都把散播毁灭绝望，让深渊的力量茁壮成长当成了天职。
但随着时间推移……也可能仅仅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找到当初用自身力量，封印了绝大多数深渊力量的神主，我们只是想要毁灭的想法，逐渐变得不是那么纯粹，而我，也是当时重新夺回了一点点理智。”
“梦魇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曾经和你讲过这方面的事情？”
“确实如此，你当初还给我划分了几种类型的旧日邪神。”
在单边眼镜内部反射的人偶形象，轻轻点头。
“你还给你自己划分进了咸鱼类型，是吧？”
“……的确是这样。”
虽然总是自嘲自己是咸鱼，但这话被别人毫不留情的说出来，暗影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祂咳嗽一声，才继续开始诉说：
“就像我曾经给您讲解的一样，漫长时间让我们旧日邪神的队伍里，逐渐出现了分歧与隔阂。
虽然绝大多数旧日支配者，只是从丝毫没有逻辑行为的彻底疯癫，转变为思想被腐化了的愉悦犯与战争狂人。”
暗影耸了耸肩膀。
“作为机缘巧合，觉醒了一部分理智的我为了不被其余旧日邪神观察到思维转变，就给自己随便套了一个虚幻追求。
与祂们一同追逐消失的神主，找到当初封印在神主体内深渊的核心，借由它的力量，完成整个旧日支配者种族的升华——这就是我当时定下的虚幻目标。
毕竟旧日支配者对于失心者，或者说‘重新取回理智同胞’的态度，基本上都是除之后快……我曾经亲眼见过取回理智同胞暴露后，被已经彻底疯狂的支配者们，分而食之的恐怖场景。”
暗影讲述的声音愈发低沉，祂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内部，也开始闪烁一些零碎的模糊画面——祂在沉湎那段狂乱的岁月，以及死在那些怪物手下嘴里的同胞。
祂不承认，那些已经沉沦于毁灭欲望中的家伙，是自己的同胞！
绝对不是！！
“但假装的终究是假的，我可以欺骗其他人却不能够欺骗自己……相比于我那些已经疯掉、变成怪物的同胞，我心中积蓄的压力指数，几乎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痛苦、郁闷、疯癫……直到最后的麻木，或许我已经疯了——真正意义上的疯了。
重新取回的理智与记忆丧失了大半，为了重新获得清醒竟然需要将我的灵魂分割成目前这个模样，就是明证。”
白色手套背在身后，礼服邪神衣领上方的镜片向上抬起，就如同在仰望头顶逐渐破碎的天穹。
“心灵早已扭曲，也没有什么足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目标，我一度曾经想过自我了解……但是因为我的胆小，我又不敢真正的下手自我了结，就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了无比漫长的岁月……我早已燃烧成了空壳。”
“如果说原来，我还有一点想要给自己妹妹报仇的想法，那么现在我已经彻底丧失了任何动力……或许等待灵魂碎片消散，没有痛苦的死亡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镜片上闪动的光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空无一物的白光——在这一刻，人偶真实从祂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一切都无所谓了的强烈自毁冲动。
“别这样说，你可是还要给我当一百年的手下，要是现在自毁了，我可不会答应。”
人偶开口，打断了眼前邪神身上，愈发阴郁的气息。
“想要用死亡逃避债务，可不是一个成熟邪神应该做的事情。”
“……也对。”
听到人偶平静、但不容置喙的话，暗影愣了一下。
但很快祂就顺从的点头。
“那么以后请多指教了。”祂向人偶深深鞠躬“未来百年的主人。”
“真的很感谢您。”
“用不到感谢……不过你最好不要叫我主人。”
人偶表情有些怪异，虽然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毁气氛，不过为了避免未来某些不忍言事情发生，她还是开口继续解释：
“这个词汇是我某一个同伴的专属名词，你以后叫我梦魇就行。”
听到人偶解释，暗影空荡荡的贵族礼服身躯，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僵硬——祂突然意识到自己未来日子，可能会比自己想象的精彩一些。
我这还没有上岗，就要受到前辈的压制了？
上一篇：人在二次元，开局贩卖主角本子
下一篇：直播火影！从鸣佐分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