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第十二章 秩序崩塌·初试念力
双方的和解让现场其余警员都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样他们不需要担心，在这时候于此狭窄室内和对方火并了。
只是.....
就算暂时和解可依旧焦头烂额的局长，在还是在这室内抱头苦恼，不知对该怎么处理外面的人群，其它警察同样对这情况感到束手无策，而这银行里的人却是越聚越多了。
“....先别急着外面怎么样，关心一些自己这边的情况吧？快点，举起手给我转两圈，被咬了就自己说出来，别害人害己。”
洛修将枪指着进来的平民和警察，要求检查他们的情况，而正是这样的动作，也激起了警方的反抗下意识又是举枪，形成对峙的局面。
也是这种情况下，那局长才叹着气开口道：“都把枪放下，别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了！全部先检查一下旁边的人！发现被咬的痕迹，立刻说出来，身上被咬的也主动说出来。”
“既然刘局都这么说了.....”
警员犹豫着再度放下枪，和因习惯听从警察话的平民一起，相互检查起了彼此的情况。
可还没等检查两下，洛修突然走到了这躲入银行的人群之中，不等他们搞清楚他想干什么时，便已经掏出匕首一刀捅进了，人群中一颈部出现不正常肤色血管暴起的男人心脏。
人们震惊的注视着他将刀刃捅入男人，并抽出带起一阵血雾，以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再度捅进另一个人的心口，转眼就杀掉了两个人。
“———咿呀啊啊啊啊啊！！”
“———杀人了！！”
人群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似乎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立刻逃离洛修的身旁，躲到了各个警员的后面。
“———你在干什么？！”警员厉声呵斥着。
“这不是明摆着？....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啦，要知道就算被咬了，正常人也会心存侥幸不说出来的，你们看别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的好吗？”
洛修若无其事的蹲下来，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匕首，顺便还用匕首指了指死者脖子上的病变，让他们明白这人已经没有救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担心枪声刺激到你们，我就直接开枪了，你们现在就快点检查旁边有没有人被咬吧，不然你们也都得遭殃了，毕竟....你们这样的一般市民可能不知道，被咬的话就会变成那些怪物的同类。”
他这轻描淡写就杀掉一个人的行动，随即平静无波的话语，令在场人都忍不住心底一寒。
但他们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立刻检查起了身旁的人。
这混入内部的人群中，很快就有四个人被发现有咬伤，警员倒是都没有问题....或者说最大问题是现场只剩下十七名警员，有近二十个人被人流冲散不知生死，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不太妙。
而对于这4个人的处置，警方显得有些犹豫。
按照先前政权组织存在时的规定，是要进行强制隔离，又或者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允许击毙。
现在肯定是没有条件强制隔离，但击毙.....
“不、不要！”
“这是被、被人咬的！是、是我老婆晚上咬的！”
“饶、饶....饶命！我没有！不要....！”
“我不会变成怪物的绝对不会！相信我！求你们了！相信我！”
被人们硬是推出来的四个人，不断哭喊着求饶，还有几个跟着他们逃到这里的家人，同样在替他们祈求，希望别人能相信他们。
这一幕令人实在难以对他们下杀手。
灾难出现的到底还是太短，没有经历过多少的警员们，没有办法对本应该保护的人下去手，因此洛修却果断的掏出了手枪。
“你们下不了手，那就由我来了。”
“等.....”
不等阻止，那枪口便喷射出了稍瞬即逝的火舌，多个血花在这个银行内绽放，幸存者的尖叫声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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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在银行里避难的一群人，充斥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气氛。
警方和人群一样，面对现在这特殊情况，显得十分不知所措，而已经习惯出现种种问题的洛修，倒只是坐在银行柜台上，拿着连接器观察机械蜻蜓拍摄反馈回的外部情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似乎，是在被引导着转圈圈？”
从高空中来看，并非是有一大堆人在不断路过，而是....有一群人被卡巴内不断追逐着绕圈圈，正好那个大圈将银行门口给包了进去了。
那部分卡巴内虽也是在不断砍杀、啃咬，但却有着一定的目的性，正常角度是看不清楚，但从高空中却能够看到，他们不停的绕圈圈。
而在此过程之中，卡巴内和丧尸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
说是被卡巴内引导绕圈，而非纯粹巧合的原因在于，这长方形奔跑路线边上的几个路口，卡巴内将人给杀死了不少，死者按照现在这个世界的情况，有一半变成了卡巴内，另一边却是变成了丧尸。
除了部分追着人去了远处外，卡巴内大都加入大圈跑道驱逐人群，丧尸却是滞留在原地扑杀路过的人，因此人们跑走过去就会看到，在路口的大量丧尸。
他们不敢靠近那些丧尸，只能贴着建筑高速逃过去，这就形成了一个，卡巴内不断驱逐人类的大圈，而人们都恐惧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又或者都要被累瘫了，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这是巧合，不，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单纯的巧合。
那么难道是卡巴内设计好的事情？卡巴内也有首领？这他可没有听说过啊，不过.....
卡巴内瑞是半人半卡巴内，无名是接近人类的卡巴内瑞，那么有无名的存在，就很难保证没有接近卡巴内的卡巴内瑞吧？
那种卡巴内瑞说不定不会被卡巴内攻击，身体大部分、甚至脑袋也卡巴内化，而且可以一定程度上操控卡巴内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可以真想问一问无名，那方面她应该更清楚.....”
扫了眼四周，却想到无名去和上次他带回来的，学长的女儿小莹玩了并没有跟来，洛修就忍不住有些郁闷了。
“.....长官，请用无线电。”
明白他忘记无线电存在的帝国武士，双手将无线电奉上，让洛修恍然大悟的想起来，现在打电话是打不通但可以使用无线电。
“———怎么了，我现在很忙的！”无名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很快从无线电里传来了。
“....我倒是更好奇，你不会中文怎么和小莹交流的，不过算了，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边。”
虽想抱怨一下，但情况紧急也不是说那种事情的时候，洛修也就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主题将自己好奇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无名勉强是耐着性子，将他的话听完了，才回忆过去似的缓缓说道：“可能会有喔？我记得以前庄卫曾有说过，另一种卡巴内瑞的形态，但那样的卡巴内瑞是失败品，虽然具备人的思维，但失控的概率很高基本不受控制，而且顶多只是诱导普通卡巴内，就融合群体的核心一样。”
“是吗？那有什么特征吗？最好是方便找出来的那种特征。”
“嗯~不知道。”
“是吗？你不知....呃？你不知道？？”
“当然了，我只是听说的，毕竟庄卫也没有制造出过那种卡巴内，只是说了一些理论上的事情，听说那种类型只能靠特殊体质野生，就连上吊也没有用，纯粹的体质问题。”
“....我知道了，以后再联系你。”
干脆挂断无线电后，洛修基本确认了现在的情况....是偏向卡巴内向的特殊卡巴内瑞造成的。
简单说，可以把对方当成具备人类智慧的卡巴内，而非无名那样具备卡巴内身躯的人类，而且还能一定程度引导卡巴内群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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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行里稍微躲避了一会儿，事情的发展却快速变得超出想象。
失去了军方制衡，警方人数过于分散，可利用人数也太过稀少，人群却过于集中。
在这种种因素之下，感染在相当短的时间里....爆发了出来。
容纳了周边几座城市的这个省会，本身在城市的每个走道都遍布了大量平民，依旧残留在各个角落维持秩序的武装警察，也无法控制住这突然从内部出现的感染蔓延。
枪声在各个地区不断响起，甚至还有炮击声在奏响，那显然是武装警察的装甲车与无后座炮发出。
到处可见乱哄哄的人群，慌慌张张地聚集在一起，稍稍有个风吹草动就盲目的瞎跑，造成城内一片混乱不堪，连一开始支援过来的想将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的武装警察，也给堵住甚至滑稽的堵回了驻地了。
形势异常混乱，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程度，可以说是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句话生动形象的演绎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一开始被堵在了银行里，本还想去过一会儿人群都跑掉了，就去稳定局势的洛修反倒是不急于出去了。
因为....就凭他现在的能力，就是动用所有资源也做不了什么。
现在出去没有意义，只会增加己方人员伤亡，连小区内部已经容纳的难民都会变得无法保护。
在想清楚了这个之后，他拿着无线电联系起了佐竹武重，命令道：“把小区先封起来，暂时不要再让人进去了。”
“属下明白。”佐竹武重恭敬回应，他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一不小心就会有被咬的人混入，到时候连已经进去小区里面的人都会遭殃，但也提议道：“现在混乱已经波及到了这住宅区附近，您那边情况如何？是否需要派出忍者和无名小姐去保护您？”
“暂时不需要，我这边没有危险，如果拖到了晚上，再让零余子和贝拉过来接应我们吧。”
“是，那么请您务必小心。”
通讯结束，洛修也收回了观察连接器的视线，不想再去看城内那些令他脑壳疼的情况。
被卡巴内感染后死掉，不要十秒就可以再站起来，加入到扩散病毒的大军之中，就算没有被咬只是单纯被杀死的，也会变成卡巴内或丧尸。
这让感染呈几何超高速扩散，人数太密集导致感染扩张更快，比想象里最快的还要快。
本是打算等人流稍微少一些，就出去将作乱的卡巴内解决了，可现在....人是基本都跑光不知去哪儿了，只剩下大量卡巴内和丧尸在追逐最后还在跑的人，不需要太久那些人也会变成怪物的一员。
情况甚至不需要洛修说，注意到外面变化的警员和幸存者，连忙就将那玻璃门关上，找出一大堆座椅将缺口堵住，每当有怪物冲来就开枪将其急退。
恐怕不需要太久，这个城市就会变成一座地狱之城，不仅仅是街道就连呆在建筑内部的人也将面临生命危险。因为....只要引起了卡巴内的注意力，凭借防盗门怕很难抵挡袭击。
这千万人级别的混乱，实在是叫人想想就脑壳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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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挺大的银行里，已经挤满了人。
当内部枪声逐步平息，在最初的宁静之后，这寂静的空间里便时不时都会响起一些打破死寂的声音，比如....女性恐慌地抽泣声，不知是谁在不安地敲着地板的撞击声，还有低声祈求上天保佑的各种细微声响。
还有些人，没有办法在这随时可能遭遇危险的地方呆在，耐不住而变得有些吵闹了起来，又或是想离开这里去找人流中被挤散的家人。
本让人不安快速加剧的死寂，被意外打破了是一件好事，可这些不安的声音听着，同样也是令人止不住感到烦躁。
一开始开始还有些互相鼓励的声音，到现在也消失不见了。毕竟在这种情况下，随时间増长各种负面情绪占满心头，希望和乐观被磨消也是理所当然的。
遇难者们全部都躲在警方的那一边，但洛修这边武装人员数量却一点不少，而且看上去装备还更好。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太久就有个长得不错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对明显是首领的洛修，露出献媚地笑容：“大、大哥，我什么都会做，什么也都可以做，你看，你能不能.....”
“不能，我没有那个时间去照顾你，对你的任何要求也没有兴趣。”
“不、不，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你想表达的我都非常懂，但我坦白说就是对你没有兴趣而已，我喜欢的是温柔的大姐姐，不是你这样连胸都没有，孩子都喂不饱的家伙。”
虽明白胸大小和奶水量是没有关系的，可洛修却是耸了耸肩，相当干脆的拒绝了这毛遂自荐的女人。
同时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从警方的人群之中突然注意到了，有两个曾经见过的人。
“哟？刚才没有仔细观察，没有想到还有熟人啊？真是巧呢？”
“什么？”
“熟人？”
许多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同时，还有人越众而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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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发之前，于城内巡逻维持治安的卫佳和叶初萱，在接到调派尚且能抽调人手的命令时，就觉得这伙武装分子大概就是洛修那一群人。
因此她们自告奋勇的，将负责区域暂时拜托本在休息的人，自己便赶来了此地。
先前虽是遭遇了混乱的人群冲击，但她们还是在走三步退两步的，进入了这被破开的银行。
而在先前洛修开口的时候，她们便已经认出了，那就是不久之前在医院遇到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幅很虚弱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当时见面中气十足的样子。
当其他人都十分困惑之际，较为年轻因此性格也较为冲动的叶初萱，就已经冲了过去。
那动作让帝国武士下意识枪枪口对着她，但洛修却轻轻地摆了摆手：“没事，姑且也算熟人。”
“你都在干什么？！”叶初萱止步于两米处，对着他瞪圆了眼睛，他却是很无辜的摊开双手：“这问题真奇怪，当然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啊。”
“打家劫舍就是你真正的目的吗！”
“别诬陷好人，我即没有打家，也没有劫舍，只是想要一些别人已经用不到的资源，而且....比起对我问责什么的，还是尽快解决外面的事情吧。”
对于那责问洛修表现的很平淡，随手指了指外面的街道，可对方却抱着什么执着，并没有让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你不是说你是好人吗？”
“哈啊？我说过吗？....话说这和我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接受那个女人就算是好人？或者你指的是我抢银行的事情？”
“你说过的！难道你现在想抵赖？”
“不，就算我说过又怎么样？”完全没有推翻过去言论的羞愧，洛修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男人说的话你也信吗？我其实是为了拯救世界才做这些事情，你信吗？”
“当然不信！但我以为你会是个不一样的人！没有想到你会做出如此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