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底熔岩
密苏里此时坐在兴登堡的床铺上东张西望,兴登堡的房间普普通通,张口就来:“真的好久都没有来兴登堡的房间住了。”
“上个月不是来了吗?”由于密苏里坐在床边,兴登堡只能选择坐在梳妆台前面的凳子上,靠在梳妆台上。就算是她也有梳妆台的,从遮暇、散粉、眉笔到唇膏什么也不缺。
“上个月就是月前的事情了。”密苏里双手攀在兴登堡床上,整个人向后仰去,丰满的上围顶起,一头微卷的长发垂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月三十天就是九十年,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年,一百年没有一起睡了还不久吗?”
“什么乱七八糟……”兴登堡吐槽,随后因为闻到酒味皱起鼻子,看起来晚餐时喝酒不小心把酒撒到衣服上了,想了想晚上也不准备出门了,当时从座位上站起来,“你随便做什么吧,我先去洗澡了。”
“随便做什么……”密苏里收起支在床上的双手躺到床上看着兴登堡眯了眯眼睛,“在这个床上打滚也可以吗?”
“随便你。”兴登堡摆摆手无所谓说。密苏里就是喜欢开玩笑,她相信密苏里只是一时口嗨而已。不是口嗨也无所谓。
“那我抱着兴登堡的枕头在床上打滚也可以吗?”密苏里又问。
“可以。”兴登堡打开了衣柜找衣服。
“抱着兴登堡的枕头就着兴登堡的被子打滚,滚成毛毛虫也可以吗?”密苏里扯起兴登堡被子的一角盖住,越来越过分了。
“可以、可以。”兴登堡不耐烦说。
“那么一起洗澡可以吗?”密苏里突然若无其事问。
“可以。”兴登堡没有注意密苏里突然换了一种要求,“都可以。”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密苏里打了一个响指立刻坐起来。
兴登堡很快反应过来,说道:“你诈我。”
“就是诈你又怎么样。”密苏里说,“反正你答应,我们一起洗澡。”
“不,我不答应。”兴登堡说。
“兵不厌诈,愿赌服输。”密苏里说,“输不起不要说。”
“谁跟你玩了……”兴登堡说。
“好了。”密苏里从床上跳了起来,轻轻地揽着兴登堡的肩膀,眼看兴登堡近在咫尺的漂亮耳朵上淡淡的绒毛浮现,想起某个人奇怪的癖好,想要试试还是忍住了,“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作为好多年的朋友,密苏里深知如何对付兴登堡,那就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自然会妥协。密苏里松开兴登堡的肩膀,从后面推着兴登堡往浴室走,问道:“兴登堡你喜欢用什么香味的洗发水,香皂还是沐浴露。”
“我们互相帮对方洗头、搓背吧。”密苏里继续说。
眼看密苏里那么一副期待、憧憬的模样,兴登堡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
位于大海深处偌大的小岛上只有那么一家镇守府,如此一来镇守府可以利用的土地可谓多得不能再多了。那些房间想要多大便可以多大,不像是某些小区房一个卫生间做个干湿分离后,浴室柜和马桶只能挤在一起。
总而言之,兴登堡的浴室很大,就算两个人站在里面也丝毫不显拥挤。
密苏里早早脱了衣服,露出可谓完美的身躯。相比密苏里大大方方,兴登堡扭扭捏捏好半天总算过了衣服,解开裤子慢慢拖下来,即便如此还穿着内衣始终不愿意脱下来。
“兴登堡不要动。”密苏里突然说。
“干嘛。”兴登堡说。
“我帮你。”密苏里面对兴登堡伸出双手从她的手臂下面穿过摸到她的后辈。
“你想干什么?”兴登堡慌张问。
密苏里贴近兴登堡,双手摸到兴登堡因为紧张绷起的脊背,温润如玉的背部肌肤,脊椎骨隆起圆润的骨节,说道:“让我帮兴登堡脱衣服。”
“不用。”等到密苏里的双手沿着那脊背找到她背后内衣锁扣,一阵轻微的颤栗传来,兴登堡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她想要摆脱密苏里,“我自己脱就可以了。”
“已经解开了。”密苏里轻轻吹开兴登堡耳边垂落的散乱发丝,作为女孩子解内衣可以说最基本的能力。
顿了顿,密苏里朝着兴登堡的耳蜗吹了一口气,说道:“我松手了。”
感受着内衣肩带从肩头滑落的兴登堡连忙捂住内衣,谁知道密苏里那一双手顺着她的背滑下去,手掌抚摸着她曲线起伏的腰身,柔软得像弹簧一样的腰肢泛起鸡皮疙瘩,最后插进她的内裤里往下面褪,一直褪到大腿处。
密苏里在兴登堡浑圆结实的大腿上摸了把,赞美道:“兴登堡的大腿好结实。”
兴登堡除开皮肤略显苍白之外,她的身材是完美的,高挑又火辣。
“你够了。”兴登堡感觉身子有些软了,差点靠在墙壁上。
密苏里没有乘胜追击,相反后退一步远离兴登堡,说道:“谁叫你半天脱不完衣服……两个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不是女孩子了。”兴登堡不爽说,不管如何终于脱了内衣。
“好,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女人。”密苏里看着兴登堡一直不好意思横着挡住胸口的手臂拿来了,不客气地伸出手准备摸一把被兴登堡狠狠一把拍开也不恼,“兴登堡是女孩子,可爱的女孩子。”
兴登堡表情一沉。可以的话,她不想当什么女孩子,想要做女人,提督的女人。
密苏里一眼便看出兴登堡脸上失落之色,类似的表情从镇守府这个人那个人脸上看过不知道多少次,笑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那么可爱的兴登堡不知道珍惜,那是他的损失。”
兴登堡不说话。
气氛冷了些。
密苏里拨了拨兴登堡头发,说道:“好了,不说那些,我们洗头了。”
“好吧。”兴登堡不希望气氛变得那么僵硬。
接下来,密苏里认真地帮兴登堡洗头——首先取下花洒试试水温,接着帮兴登堡打湿头发,抹上洗发水,揉搓出满满一头泡沫,最后用水冲洗干净,水珠顺着兴登堡湿哒哒的头发和下巴落在地上,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头发洗干净了……转过来,现在开始洗脸。”密苏里走到浴室的那头,那里悬挂着浴室架,“洗面奶,怎么没有看到洗面奶。”
“没有洗面奶。”兴登堡说。
“没有洗面奶你拿什么洗脸。”密苏里问。
“香皂。”兴登堡说,“我觉得洗面奶不如香皂好用。”
“香皂不好。”密苏里说,“就算是舰娘,我们的皮肤和人类差不多。而香皂中含有碱性物质,pH值很高,但我们的皮肤呈弱酸性,长期使用会引起不适破坏我们的皮肤皮脂膜,最后洗的越多,脸会很粗糙。”
“听不懂。”兴登堡说,反正就是摆烂。
“脸的话,我自己洗好了。”兴登堡继续说,主要是嫌麻烦。
“好好好,兴登堡自己洗。”密苏里说,“我现在帮兴登堡洗背。”
密苏里找来香皂帮兴登堡背上涂上香皂,接着帮兴登堡搓背,搓出泡沫,从光洁的后背搓到匀称柔美的肩膀,再到修长优美的漂亮颈脖,到胳膊,肱二头肌到肱三头肌,到腋下,再到到胸前……
兴登堡吃了一惊,拍开密苏里放肆的双手说道:“密苏里你干什么呢。”
“帮兴登堡搓身子啊。”密苏里贴着兴登堡的后背理所当然说。
“放开我。”兴登堡挣扎。
密苏里若无其事松开手,问道:“感觉又大了啊……兴登堡现在胸围多少了?”
“不知道。”兴登堡说,她的确不关心那些事情。
“揉一揉会变得更大哦。”密苏里说。
“不需要。”兴登堡想了想说,“揉一揉会变得更大,维内托就不会那么平了。”
浴室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两个人打打闹闹足足花了半小时洗完澡,穿好衣服回到客厅。
兴登堡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密苏里则穿着她以前帮兴登堡买的睡裙拿着吹风机帮兴登堡吹头发,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帮兴登堡拨动微湿的头发,说道:“洗白白,吹干头发……我问了提督,他只说晚上忙,没有说不来。”
“嗯?”兴登堡眼睛亮了亮,又垂了下去。她从来不是乐观主义者,当然也不是什么悲剧主义者。反正只要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
“来了就来了。”兴登堡看着手机,群里面说提督刚刚还在咖啡厅陪大家下棋。
“我想想我是不是要离开,不然提督来了,打扰了兴登堡和提督一晚上十次怎么办?”密苏里巧笑嫣然,眨眨眼睛突然说,“兴登堡,你说三个人怎么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兴登堡说,说是那么一说而已,就算是她也看过北宅画的小黄本。那些重口味的小黄本可了不得。
“本来说得好好的,又说忙,什么意思啊……我最讨厌鸽子了。”密苏里抱怨。
兴登堡想到了那么一句话——比悲伤更悲伤的是空欢喜。
“什么人啊。”密苏里说,“等他来了,我们两面夹击让他知道错。”
“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兴登堡还是那句话。
“只要提督来了,兴登堡不要赶我走就行。”密苏里抓了抓兴登堡的头发,感觉已经吹得差不多了,“赶我也不走,我就赖在这里了。”
“随便你了。”兴登堡说,她就不信提督会过来。
“说起来兴登堡和提督进展到那一步了。”密苏里突然问,“牵手了吗?”
“就像是这样。”密苏里关掉了吹风机放到旁边的床头桌上,双手盖在兴登堡的手背上,抓住兴登堡的双手,“像是这样……提督的手比我的手大一点,手指也要粗一点,皮肤也要粗一点,更有男人味……不,牵手不是这样的。”
密苏里放开兴登堡的手掌,又抓住兴登堡的手掌。这次是十指相扣。
“这样,牵手是这样的。”密苏里说。
密苏里看着兴登堡,她们的脸距离很紧,鼻子几乎碰在一起,说道:“兴登堡和提督亲过吗?”
“兴登堡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密苏里的视线落在兴登堡刚刚洗过澡红润的嘴唇上。兴登堡的嘴唇很薄,弧线优美。
兴登堡看着密苏里近在咫尺的脸蛋,呼出热气碰在她的脸上,她感觉有些慌乱,说道:“密苏里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密苏里向前倾倒压倒了兴登堡,压到柔弱的床铺上面,十指相扣的双手推到最上面。
“兴登堡知道做那种事情是什么感觉吗?”密苏里看着兴登堡的眼睛,“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天晚上……我和提督散步回家……在我的房间……情不自禁……我喜欢提督的眼睛……我们像是这样……”
兴登堡在密苏里灼热的视线中歪过头。
陪着大家下了会儿棋后的苏夏卡着十点来到德系住宅楼。虽然从来没有去过兴登堡的房间,还是知道兴登堡的房间在哪里,和俾斯麦她们住在一层,位于走廊尽头的单身公寓。
站到兴登堡门前的苏夏有些犹豫,就这么进去吗,想起密苏里中午提醒他的话,犹豫了好久敲了敲门,拧开房门把手走了进去,穿过玄关走进房间,只见那一张床铺上面密苏里将兴登堡压在身下。
苏夏发现来两个人纷纷看向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那,那个……”
兴登堡发现苏夏,一副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只有密苏里满脸笑容,轻轻地揽着兴登堡。
“提督来了……提督觉得这个惊喜如何。”
第五百六十七章 策划活动
阳光明媚的上午十点。
办公室是没有专门的保洁的,作为秘书舰除开帮助提督处理工作之外,也负责提督办公室的卫生问题,此时企业正拿着微湿的抹布擦着档案柜柜门玻璃上的灰尘,时不时往办公桌方面看一眼,看眯着眼睛趴在办公桌上面的苏夏。
提督今天的表现真的有些奇怪。
由于各种原因,提督经常卡着点到办公室,但是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首先卡着点到办公室,当她和他打招呼时只是简单的抬了抬手作为回应,一坐下来立刻趴在桌子上面,给他泡的红茶放了好久没喝。
差不多每个星期一次,擦干净档案柜上面的灰尘,企业离开办公室放好抹布和装着脏水的小桶,洗干净手,重新回到办公室发现苏夏依然趴在办公桌上面,忍不住喊道:“提督。”
“嗯?”苏夏脑袋埋在手臂里面。
“提督昨天晚上到谁的房间留宿的?”企业问。
她只知道,昨天晚上看群,大家反应来的,许多人邀请提督留宿她们的房间但是全部都被提督拒绝了,问起他和谁约好了又不愿意说,晚上十点之前一直待在咖啡厅陪着大家下棋,十点离开后消失在黑暗当中,据说进了德系住宅区。
就算是恋爱脑的科隆,科隆还不是婚舰基本可以排除吧,齐柏林是不稳重因素,总比陆奥她们好点,剩下的不管俾斯麦、北宅、莱比锡、兴登堡、胡滕、毛奇……大家都是好孩子,陆奥也没有对提督伤害那么大,到底是谁那么狠心。
苏夏终于抬头了,看了企业一眼摇摇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说的。
“没事。企业不用担心。”苏夏说,心想有些大意了,事实证明一加一大于二。
“真的没事吗?”企业看着苏夏精神萎靡的样子,不管怎么想也没有办法放心,然而提督不愿意多说也不能强求,只能耸耸肩膀,“好吧。”
“真的没事。”苏夏想要证明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没有问题,嘴巴刚刚张开放弃了,逞强只会暴露他现在虚弱的状态,“好吧,确实有点问题,不过不需要担心,简单的休息下就好了,不妨碍工作。”
苏夏坐好了,伸了一个懒腰,强打起精神岔开话题道:“昨天上午艾拉打电话过来说她过几天来我们镇守府,说了具体什么时候来吗?”
“没有。”企业回答。
“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苏夏问,只是问问而已,他很清楚艾拉在镇守府有属于自己的住所,不如说她在镇守府待的时间比现在镇守府绝大部分舰娘更长,大家完全不需要担心她的生活问题。
“不需要。”企业说。
“装点镇守府让它更有节日气氛……企业准备了多少预算?”苏夏又问。
办公室有不少钱,每个月收入也不少,但是需要花钱的地方更多。首先镇守府每个人每个月零花钱不少,有工作的舰娘还有不菲的薪水,大家的电费、花费、伙食开销也不少……反正什么都要钱,不能为了一个万圣节过分投入。当然也不用太节约。
“装点镇守府的任务已经交给密苏里了。只要她知道怎么装点镇守府,需要那些东西,需要花多少钱。”企业说,“提督想要知道预算多少,需要密苏里报上来,或者自己去问密苏里。”
苏夏不愿意提那个名字,那个将要成为他梦魇的名字,说道:“想想就那么装点、布置一下,应该也花不少什么预算吧……前提是没有人伸手,不然再多钱也不够花,无非多死两个财务的事情。”
“当然我们不用担心那些事情。”苏夏说,“就算我们把采购交给桑提,她也做不出朝着采购款伸手的事情吧……作为在大家的思念和愿望中出现的舰娘,可以有些小毛病,有些小毛病反而更招人喜欢,大是大非上从来不用担心。”
“不说那个了。”苏夏靠到办公椅上,双手抱着后脑勺,心想装点镇守府都需要什么东西,“南瓜灯可以在网上直接购买吧……还是要买一大堆南瓜回来自己掏空了做南瓜灯。”
“肯定可以直接购买啊。”企业早就了解过了,装点镇守府的相关事宜。
“不过许多人恐怕更想自己制作南瓜灯。”企业想了想说。
企业突然笑了起来,他说道:“提督这两天去过超市吗,那里已经采购了许多大南瓜回来了。就是为大家制作南瓜灯做准备的。”桑提有生意头脑,其他人也不差,至少在节日时准备节日用品还是知道的。桑提主要是会剥削。
“说起来我也想自己动手做一个南瓜灯。”苏夏想起小时候用取掉果肉剩下的柚子皮做灯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