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苟或
“落荒而逃便是落荒而逃，竟然还扯出什么魔法使，战神的信仰者连承认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战神殿之中，祭司们听着斯巴达战士们的汇报勃然大怒。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失败，毕竟能带回来这么多的战利品，已经不算是失败了，真正不可接受的是被一个没有露面的人吓退了。
竟然还扯出什么魔法使，这群土包子听到一个词就到处KY，这种KY怪到哪里都忍不了。
“可那种景象根本不是普通魔术师能……”
“哼~你们这些除了强化魔术什么都不会的莽夫懂什么魔术。”
祭司见有人顶嘴鼻子都要气歪了，下属竟然敢啵上司的嘴，要是他年轻几岁绝对要这人到外面跑圈，每跑一圈都要大喊一声“对不起，祭司哥”。
一直喊，喊到他听到为止。
魔法使，那可是掌握了“法”的魔术师，那种存在可比神明都少，这玩意也就在魔术师的传说之中，祭司一把年纪也没有见过一个。
甚至整个希腊很有可能没有一个魔法使。
魔法使全世界也不过就几个人，而在战神和胜利女神撕破脸的当下，如果不是魔术师的装神弄鬼，难道说有新的神明入场了？
还是要这件事向阿瑞斯大人汇报一下。
祭司打发掉了一旁的人随即开始在圣火之前祷告，可过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差一句“您拨打的用户正忙”了。
“阿瑞斯大人没有回复？难道说还在和雅典娜交战，可兹事体大不得不报。”
就算真的遇到神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希腊众神不是闲的没事杀人玩的恶神。
只要以法国速度施展滑跪，那么大概不会出人命。
“阿瑞斯大人，您虔诚的仆人给您留下信息，前日您忠诚的战士在海岛之上宣扬您的威光，可却被疑似神明的存在驱赶，为防其他神明进场，望您谨慎。”
既然电话打不通，那么就直接发短信好了。
这玩意阿瑞斯自己看不到是阿瑞斯自己的问题，如果他不发这个消息那么他可就万死不辞。
……
“雅典娜，这家伙明明实力不错，却一直不肯展露实力，你就这么害怕输吗？”
奥林匹斯上空，阿瑞斯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雅典娜，这自然不是为了刷时髦值，只是单纯的手麻了。
就在此时，祭司的短信传来，爱琴海上有神明的踪迹，这倒是让阿瑞斯好奇了。
毕竟哈迪斯和波塞冬各有心思想让他们一上来就打生打死也不可能，可也不至于这才刚才是就开摆啊。
“你认为我怕输？”
雅典娜面无表情，此时的她和阿瑞斯都没有召唤出自己的本体机甲，这说明他们依旧留了一手，防的就是哈迪斯和波塞冬他们。
“当然，身为胜利女神一旦失败，你的信徒该如何看你？你不是一个狠辣的人，可你却巧言骗取你母亲的智慧神权，这种事情是为了什么连我都知道。”
听到阿瑞斯的回答，雅典娜叹了一口气，果然阿瑞斯也是宙斯的孩子，他之前展现的“笨”、“蠢”、“莽”不过是性格使然，阿瑞斯有脑子只是懒得用罢了。
世人皆认为代表胜利的雅典娜天然比代表战争的阿瑞斯要强，可是这也有代价的。
神其实和某种意义上和偶像差不多，也是讲究一个人设，一旦人设崩塌那么无异于偶像塌房。
这个问题在最初并没有体现出来，因为当时人类对于神的信仰大多处于那不可抗的自然伟力。
例如：天空、大地、海洋、死亡……这是初代奥林匹斯神到第三代宙斯那一代神大多都如此，故而这一隐患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毕竟自然现象的人设如何崩塌？
至于那些并非代表自然现象的神也比较轻松，代表爱情忠贞的赫拉只要不出轨便可，掌管灶台的赫斯提亚不去研究黑暗料理便可，象征战争的阿瑞斯不是一个胆小鬼便可。
可轮到雅典娜了呢？她是百年前在一群人类渴望胜利战胜提丰的愿望之下诞生的。
身为胜利女神的她，必须要胜利而且要胜了又胜，一直赢下去。
不然她的人设就崩塌了，一个输了的胜利女神会有多少人回去信仰？这才是雅典娜这些年一直小心谨慎的原因。
不同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阿瑞斯，她的人设禁不起任何一次失败，阿瑞斯无数次从失败中爬起会让人心生崇拜，可雅典娜一旦失败只会遭到唾弃。
没有人会崇拜一个输了的胜利女神。
这就是雅典娜的劣势所在，她是一个强大但是绝对输不起的女神。
“阿瑞斯你要明白一件事，我虽然输不起可不代表你这家伙就能赢，我从来没有将你视作对手。”
智慧神权的运作之下，雅典娜的话语显得冰冷的同时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蔑视。
雅典娜的追求是全知全能和阿瑞斯这种单纯的干架思维差距太大，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是永远不会有这样面对面交战的可能，只是如今的局势却逼得雅典娜放下身段开始了最原始野蛮的战斗。
“这样啊，那么既然不曾将我认作对手，那么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阿瑞斯不善动脑，可如今战神殿却依旧能井井有条地运转，自然是有其中的道理。
那便是阿瑞斯将动脑的工作交给了别人，随即阿瑞斯将自己刚收到的情报说给雅典娜听，直接对智慧神权进行一个白嫖。
既然海上有神明活动的痕迹，无论这是谁下了场还是别的神系有人过来，这都是值得注意的事情。
“海面？”
对于可能发生的变数，雅典娜自然没有阿瑞斯那么神经大条，毕竟她可是真的输不起。
不过阿尔戈斯就是一个海岛城邦，结合之前美杜莎的汇报，那么究竟是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显而易见了。
“前段时间有一位名为达娜的公主来拜访我的神殿，原因便是我在阿尔戈斯方面的神殿被命运三姐妹占据了，我让美杜莎去帮我拿回来罢了，你也知道美杜莎这人一向心善。”
雅典娜刻意隐藏了勒托和摩涅莫绪涅的情报，毕竟是可以拉拢的对象，没有必要告知阿瑞斯。
而且少了这人的情报，阿瑞斯很有可能不会让手下收敛行动，那么一旦引起了那两人的厌恶，会暗中给阿瑞斯塑造两个敌人。
虽然阿瑞斯本人可能不在乎，不过这一步闲棋对雅典娜而言并没有任何损失，也没有任何的代价。
“美杜莎？哼~倒是真的像那个女人做的事情，不过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老东西出手了呢？”
阿瑞斯看不起弱者，戈尔贡三姐妹本来就不是什么强大的神明，而美杜莎的优柔寡断，更是令他不屑。
不过这并非没有另一种可能，也许是宙斯出手了。
“将自己的父亲称为老东西，阿瑞斯你也就现在大放厥词了，而且你竟然天真的认为父亲竟然会为了几个人类而暴露自己的行踪，你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雅典娜自然想过阿瑞斯说的可能，不过转眼间就被她否定了。
这战火真就是他挑起，如今为了区区几个人而暴露踪迹，这完全就是顾头不顾腚，那个宙斯真的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吗？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既然得到了雅典娜的回答，那么阿瑞斯也安心了下来，不同于雅典娜是堤防宙斯的存在，阿瑞斯担心的是他们两个打到一半被别的神系摘了桃子。
如今雅典娜断定了那个人不是宙斯，即说明了阿瑞斯此时的优势还在，即便那个神秘的强者真的是别的神系过来砸场子的，那么藏在暗处的宙斯也可以动一动了。
反正有老家伙兜底，阿瑞斯就能放心大胆地干上一架了。
……
“话说……我们这里的人是不是太多了啊。”
宙斯看着自己身后的十艘大船，上面的人不说上万可也有几千，这导致宙斯每天都要从去薅盖亚的养老金，这样下去自己啃老神王的名头就要坐实了啊。
“因为朱庇特你是好人啊。”
达娜笑着说道。
前往阿尔戈斯并不远，可宙斯等人却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还没有赶到，这原因便是因为宙斯在沿途拯救一些城邦的居民。
他们大多是城邦被斯巴达人攻破却无处可去的一般人，宙斯由于已经开了救人的先例就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顺手救下了。
“达娜，你不清楚宙……朱庇特他现在是不方便卷入这一场战争去。”
这些时日勒托和达娜也因为宙斯的原因结实，再加上达娜天真无邪的模样甚是讨勒托欢心，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飞速升温很快就成为好姐妹了。
“真的？”
达娜有点不理解了，虽然她不知道朱庇特的身份，可如今年轻一代的神也就那几个，以朱庇特男性的身份来说只有可能是上一代的神明，也就是阿瑞斯父辈那一代的人物。
面对后辈没有到底躲躲藏藏的啊。
“差不多吧。”
宙斯点了点头，他一手点燃的战火导致了局面的失衡，原本在大地上因为城邦人口众多，斯巴达人不敢随便滥杀为此宙斯甚至提出了军功制，就是防止斯巴达人的滥杀。
可在这岛屿之上，城邦人数太少，斯巴达人完全没有必要放过他们，这才有了宙斯路过一个岛屿就要去救一波人，久而久之便是造了十艘大船，养了一群人。
不过这倒也不能算是坏事。
宙斯看了身后的几艘大船如此想着，达娜那个丫头天真善良，而眼前这些人没有地方去，不如就跟着达娜。
到时候有了这群人的拥护，即便达娜的那个废物老爹想要动达娜也要掂量一下。
“朱庇特你……一定混得不好吧。”
达娜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宙斯，就算是她也知道在奥林匹斯众神之中阿瑞斯一直输给雅典娜。
如今宙斯帮了雅典娜一手，却还要防着被阿瑞斯知道，这完全就是说明他是一个不如阿瑞斯的神。
混得还不如阿瑞斯，这也许是奥林匹斯上比较流行的嘲讽话语吧。
“噗嗤~”
勒托陡然听到这话根本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勒托，你在笑我吗？你绝对在笑话我吧。”
“没……噗嗤~抱歉，我没忍住，哈哈哈哈~~~”
随着勒托再也压制不住的笑声，其中还夹扎着几句类似“气死偶类”、“我到河北省来”之类的德语，小船上登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勒托也被宙斯的话给逗笑了，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
“上一次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海风吹拂，等到达娜玩累了回到了船舱之中，勒托吹着海风看向了宙斯，不知道是在问宙斯还是在问自己。
“上次这么开心的时候应该还是在上次。”
宙斯也是废话文学大师了，他们都是神明没那么容易健忘，这么说也不过是逗勒托开心罢了。
“噗嗤~”
果不其然，勒托再度被宙斯给逗乐了，能一本正经地说着废话，这模样和那盘算一切的神王真的相去太远。
“我曾经认为你变了，后来我认为你没变只是隐藏地很好，只是现在我真的分不清你的面目了，宙斯。”
爱琴海的海风总是醉人，即便是身为神明的勒托被这风一吹，竟然有了些微醺。
现在的宙斯并非那个在奥林匹斯的神王，他和她之间似乎有回到了当年的关系，有些话没有了禁忌。
“那么在这之前，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色批。”
勒托一句话就把这天聊死了，这话让宙斯怎么去接啊，只能露出一个礼貌且不失尴尬的微笑。
“我当时认为你只是一个被墨提斯捡到的色批，只是贪图墨提斯的美貌而研究出来了那些下流的游戏，一个骗财骗色的恶棍。”
好家伙，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形象？
宙斯听着勒托的话倍感无奈，可想起当初见面的时候两人关系就不难么友善了，这么想也是合情合理。
“后来我觉得我看错了，你似乎一切都计划，一切都在朝着对你有利的方向走着，仿佛你是被命运所眷顾的人。”
勒托想起了当年时来天地同借力的宙斯，这样强大的他真的只是一个色批吗？
“也许那时候只是运气好，可这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宙斯笑着。
当年他出来打算逃离自己的命运，在那时的宙斯看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能放一点闪电可怎么也不是克洛诺斯的对手。
可最后命运推着他前进，而宙斯在得到一切之后将所谓的命运踢到了一遍。
命运，只有宙斯承认它的时候它才能是命运，不然它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宙斯对命运的态度。
“最后我在想也许是巨大的权力让你谨慎了起来，为了稳住这个大局，你必须要玩弄那些权术。”
宙斯成为神王的日子，那段时间让勒托感觉到了陌生，那样的宙斯似乎在将所有人玩具。
“那么现在呢？”
宙斯笑着看着勒托，他当年为了隐藏自己偏袒人类的事情，做了许多让众神摸不着头脑的操作，现在看来那段时光真是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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