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苟或
“也就是需要力量吗？”
辉夜喃喃自语。
力量，这对于她而言并非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自从辉夜诞生那一刻，她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只要她心中所想那么就能将其化作现实。
即便是在这深山之中建立一座城堡，只要她想那么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这份能完成一切想象的能力被宙斯称之为“空想具现化”。
那么如果她想要谁死呢？
辉夜的目光放在了那些藏在人群之中，眼神里带有敌意的人，只要她想的话那些人……
“更重要的是控制力量的心，比如说……你看那个人。”
辉夜发出的杀意宙斯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原本他还愁眼前没有合理的案例，就见眼前三五个二流子一般打扮的人走来。
这下屎壳郎进厕所——宙斯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啊。
“酒吞童子，你一个妖怪进入我们平安京之中，天皇降下如此的恩德，你竟然一点都不敢感激，甚至如此大摇大摆。”
几个不要命的二流子围住了宙斯，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不但没有人来制止，反而让一旁的民众们刮目相看。
只觉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
可实际上真的是如此吗？
来大街上拦一个妖怪，而且还是源赖光亲口承认打不过的妖怪，这种事情正常人是不愿意去做的，可有一种人却是例外，比如死刑犯之类的。
对于这些本该就要死的人，完全可以用安置家人，善待子女为理由让他们卖命。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那么不如让自己的死亡根据有价值一点。
“辉夜，面对这些不怕死的人你该怎么办？他们如果死了反而可能获得好处，这种情况下随意使用力量杀人反而落入下乘了。”
宙斯倒也不生气，毕竟连这种低级的手段都用出来了，想来那些贵族们也没多么高明的手段。
这些人过来送死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试探宙斯的杀心究竟重不重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宙斯一旦杀人那么那些贵族们在谈判的时候就有的是扯皮的空间。
当然更重要的是塑造一个极恶的妖怪形象，这必然会让这次谈判推到风口浪尖，让推动这次谈判的人成为众矢之的。
宙斯不清楚如今的平安京是谁掌权，不过看那天皇的亲笔信上内容，想来是一个姓藤原的倒霉蛋吧。
“喂~听到没有，快从本大爷的胯下爬过去，这样本大爷就饶恕你的无礼之行。”
见宙斯没有反应，那为首者反倒急了起来，粗言秽语连续不断，更是要宙斯直接从他胯下爬过去。
毕竟他要是在这里不能让宙斯砍死，那么回去还是要挨刽子手的一刀，现在死了未来说不定还青史留名，家人还能获得一笔不错的赔偿。
有了人起头，立刻就有人加入了战局之中，登时整个大街上纷纷舌灿烂花叫骂不断，更是有些好事者在远处问候宙斯家人起来。
可谓是将宙斯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对此宙斯表示……笑嘻了，根本没有那么多祖宗，自己亲爹还是自己亲手扬的。
正所谓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面对这种指着鼻子的叫骂，宙斯可眼神也逐渐冰冷了起来。
“辉夜，你知道吗？人这种生物，可是有三种死亡的方式。”
“三种？”
“没错，第一种就是肉体的死亡，当他的生命特征消失，那么他就死了，这是最基础的一种。”
宙斯阴恻恻的笑容直接当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街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感觉到了，酒吞童子要动手了。
“要动手就动手，别那么多废话，今天你酒吞童子不杀我就只能从老子胯下爬过去。”
那为首的死刑犯头子似乎在为自己加油打气，他张开的双腿就等着宙斯杀他。
“没错，怕死就不会来这个地方。”
其他小弟也有样学样，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什么舍生忘死的义士。
“第二种就是死亡是当所有人都遗忘他的时候，人总会死等他死了，等认识他的人也死了，当他的名字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他就再一次死了，这才是有人追求青史留名的原因。”
古来死谏之臣不在少数，有些是真的忠肝义胆，而有些就是以直博名甚至妄图青史留名。
眼前几个人可配上不上这待遇。
“接下来我给你展示第三种死法。”
就在宙斯话音落地的一瞬，所有人都发现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毛笔，就在众人不解之际有风吹过那些流氓们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将他们的内在露了出来。
“别看，你们都别看啊。”
哀嚎声传来，在这个此时汇聚了平安京最大的人流的街道，几个流氓们光溜溜地蜷缩在一起，可是没有衣服遮蔽的他们越是慌乱越是丑陋。
他们的大腿上被人随意地写着“正”字，屁股上写有“五文一次”的字样，肚皮上不但有“妊娠中”几个字，更是被人画了好几个爱心的纹路上去。
围观路人之中不少有龙阳之好的人，看着那些字样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们确确实实BOKI了。
“辉夜，这就是第三种死法，让他在整个社会层面死亡，彻底粉碎掉一个人的自尊。”
“原来如此。”
辉夜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不过她打算活学活用一番，随即走到了宙斯身前面对那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流氓们。
只见她抬手用袖子捂住了嘴，随即用厌恶的神情居高临下地对这些人说道：
“好小。”
整个街道都安静了下来，即便是宙斯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辉夜这丫头竟然如此聪明。
“哈哈哈哈~~~”
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是如山崩一般的嘲笑声。
即便围观群众们都知道这时候嘲笑那些流氓确实有点缺德，可是当第一个人忍不住笑声的时候，笑声便在人群之中开始传染，甚至你不笑的话都会显得很不合群。
“你……你们……”
众流氓们纷纷脸色由红转紫而后由紫色转黑最后由黑转白，连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脸上加了RGB灯带呢。
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被一个女人如此嘲讽自己的雄性特征，关键是那个女人背后还有一个自己打不过的人。
这件事方平时也就忍了，可现在却是在大街上，自己当着全平安京的面丢了一个大人。
杀，杀了她。
汹汹杀意从内心涌出，既然他已经成为了全城的笑柄，那么就让这个女人给他陪葬。
只是这股杀意并没有蔓延多久，当他看到宙斯那嘲弄的笑容之时，更强的杀意刺激着他神经，这让他们明白一旦他们有所异动，必然会在瞬间人首分离。
毕竟酒吞童子能一瞬间斩开他们的衣物，自然也能斩下他们的首级。
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生物的求生本能让他们在地上抓起了几块布片，慌慌张张逃窜而去。
“酒吞大人，刚才的闹剧真是失礼了，那些流氓官府会派人缉拿随后处死，还请您见谅。”
有人唱了白脸，就有人要唱红脸，早已藏在人群之中的眼线急忙分开人群，似乎要带着宙斯前往皇宫之中。
“确实失礼了，为了聊表歉意你们该这么补偿我好呢？”
“这……”
来者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小角色，面对宙斯的回答根本就无法给出任何的承诺，宙斯自然明白这一点，这只是故意为难他罢了。
在一旁看乐子，总要付出代价，
“酒吞大人，我不过是一个……”
“知道你没这个权限，所以赶紧回去给你的主人汇报吧，接下里不要随便跟着我，你们也不想变成刚才那些人的模样吧。”
宙斯提起了刚才那几个流氓的惨状，这让不少人后背发凉，在这个“耻”文化盛行的国度，一旦一个武士被人如此羞辱，那么最后即便报仇也必须刨腹自杀。
“是。”
人群之中不少人开始骚动了起来，显然这些都是那些贵族们的眼线，为了避免落得和那些流氓一个下场他们纷纷离开一刻也不敢停留。
没有了眼线的跟踪，宙斯就带着辉夜在城内游玩了起来，反正他身上的黄金也不少，好好给辉夜置办一身行头再说。
……
“什么？酒吞童子奉召入京，竟然如此……”
最新的情报传回来，皇宫之中贵族们登时对宙斯目中无人的行为表示谴责，可谴责之后什么事都做不到。
他们想用“规矩”压人，可宙斯根本不在他们的游戏规则之内。
“哼~原本就是让那酒吞童子来皇宫便可，你们偏偏要让一群流氓去杀他的威风，如今作茧自缚。”
武将们不喜欢文臣们的弯弯绕，他们更喜欢置五百刀斧手于帐后，这种策略。
“莽夫，岂不闻名不正则言不顺，酒吞童子若是一进城就杀人，这样就能让我们在谈判之时占据道德高地，只是没想到……”
皇宫之内安静了下来，宙斯破局的方法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这些体面人们谁能想得到把衣服这种下流的破局方法。
“如今该如何是好？”
“既然酒吞童子要‘诚意’那么我们就给诚意，大宅子以及金银珠宝都备齐，再去请他。”
若是宙斯不进城，那么众人基本可以笃定这是一个志在天下的主，可对方此时进城那么就代表是一个可以花钱收买的角色。
只是他要的条件，一个藤原家根本给不起罢了。
如今平安京内以藤原家为首结成同盟，大家各自出钱出力目的就是安抚住宙斯，然后趁其麻痹大意直接一个手起刀落。
“如此甚好，让一位大妖怪在平安京内游荡确实不像一回事。”
之所以贵族们愿意割肉，主要就是生怕他们在这里开会，一回家发现自己家无了。
那套豪宅本就是给宙斯准备的牢笼，只有宙斯住在里面，那么他们才能安心。
真是丑陋。
立于一旁的源赖光看着这些肉食者们，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人类和妖怪，究竟谁更加丑陋？
源赖光回想起大江山上无忧无虑的妖怪，再看了看平安京内勾心斗角的人类。
此时此刻她再一次感觉到了，善良和邪恶只能用来定义个体，却不能用来定义种群。
她见过最高尚的妖怪，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
只是如今立场相对，种族有别，源赖光此时能做的只能是握紧刀，然后放空思想。
ps：今天起晚了，还没看冠位时间神殿，叔叔引进这一部剧场版，只能说终于当了一回人了。
第214节 第二百零一章 贵族们的“诚意”
“辉夜，喜欢这个房子吗？”
宙斯来到平安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置办一个房子，不用太大足够两个人住带个院子就可以了。
黄金对于宙斯而言根本不缺，更重要的是不会有人和如今威名赫赫得酒吞童子讨价还价。
毕竟谁也不想光着屁股身上写满了字然后游街示众。
宙斯进城这一手可为只是直接踩在平安京里所有人的要害，就是好面子。
能在平安京落脚的人，族谱往上数大多都是大日本正膏药旗，谁能丢得起这样的人啊。
“父亲不去请一些仆人吗？”
辉夜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这并非是她觉得有些事情亲力亲为不好，而是既然在平安京里居住，那么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不然会被那些贵族们看不上。
“没必要，我本来就不是一个要人服饰的人，况且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们一个安插眼线的机会。”
宙斯搬来了两张椅子，他和辉夜就坐在门口，等着那些贵族们的“诚意”。
那些贵族想要拿捏宙斯，可宙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他们捏？
宙斯不去玩手段，可并不意外着他不懂手段，不然当年为什么啥事不做就想投降？还不是双方差距过大，他看不到希望。
如今宙斯才是强者，再加上涉及到UO，也让他稍微收了一点摆烂的心思让他看上去正常了一点，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摆烂人的事实。
一个人有追求，才会被平安京内的贵族们拿捏，对于一个没有欲望，只想找乐子的摆烂人，就该轮到宙斯来拿捏他们了。
“请问，可是酒吞童子的宅邸？”
不多时，门口就传来的询问声，宙斯也不回答，反正大门就开着有本事就进来。
那些贵族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人，今天宙斯叫教一教他们如何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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