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苟或
“下手轻了。”
“混账。”
伊藤家主敲着拐杖,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只是不知道这份愤怒之中有几分是演戏。
“辉夜姬乃是天上的仙女,我们家几个小子去纠缠确实不对,可是贸然出手直接将真人给废掉,这是否也太过残暴了?”
伊藤家主说话间让仆役们带来了一个大夫,随即这位大夫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
其实也不用去诊断说明了,现在躺在担架上的那群人胯下就剩下一坨烂泥,这就算没有任何医术的人去看了也能得出结论。
“酒吞童子,你是否因为我们各大家族进行补偿,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们几大家族道歉呢?”
看上去是十分合理的要求,只要宙斯低头道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伊藤家也不会再做出什么要求。
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件事的本质和宙斯要求让藤原家去准备五项珍宝一样,宙斯让他们去准备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藤原家接受了这一要求,这便是藤原家的屈服。
如今宙斯一旦答应赔礼道歉,那么便是对伊藤家屈服。
让一个掌握巨大力量的妖怪去给一个病弱的老人道歉,这样的挑衅随时都有可能杀人。
当伊藤家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少人纷纷退了一步,他们害怕宙斯暴起杀人。
“这样吗?可你们家的小伙子纠缠辉夜是不争的事实,咱们各退一步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这可不能算,事情一码归一码,纠缠辉夜姬的事情我们会处罚他们,可他们身上受的伤却也是实实在在,我需要你的态度以及道歉。”
这件事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他们还整这一个狠活干什么。
他们需要宙斯的道歉,他们要借用这一次道歉挽回之前藤原家或者整个贵族一方的颓势,甚至让宙斯直接动手让民意迫使安倍晴明不得不出面。
无论这件事成或是不成都是稳赚不亏的事情,他自己本身就获得够久了,不如用自己的命为了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这才是伊藤家主不怕死的理由。
“原来如此,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啊。”
宙斯见对方这一副狗屁膏药的模样,再结合之前源赖光的分析,这些贵族似乎打算利用舆论平复之前火鼠裘世间的影响,当然希望逼安倍晴明出手。
“既然如此,那么我便道歉好了,真是抱歉是我管教无方,所以辉夜才下手没轻没重,为此我向你们道歉。”
宙斯如此说着,随即便是一个标准到完美无缺的90度鞠躬,这是一个即便是日本人也挑不出错的完美“私密马赛”。
所有人都吃惊了,没有人能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酒吞童子竟然真的会道歉,而且是如此玩么的鞠躬。
即便是距离宙斯最近的伊藤家主,也不由愣在了原地。
“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见到宙斯认错,这份气势一旦弱了下来,这老头反而嚣张了起来,都要打算用鼻孔看人了。
“错已铸成,些许言语的道歉根本不够,我这边没有些许薄财可以用以汤药费的补偿。”
宙斯如此说着便从袖子之中抓出了一把暴死,几乎看都没看就分发给那些家仆手中,他那份诚恳的模样似乎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一般。
然后……
“所以我既然这样道歉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一下了?”
画风突变。
原本舔着脸当善财童子的宙斯,在将钱发完一遍之后,将那副嘴脸收了起来,这份变脸的手艺想来是饿不死了。
“意思?”
“没错,我都道歉了,那么事情一码归一码,我的事情结束了是不是该你们付出代价了?”
宙斯神色阴沉,本来这件屁大的事情大家和个稀泥就过去了,可面对这样没事找事的人,不狠狠打痛他们是不行了。
“辉夜将他们给废掉了,这一件事已经说不出清楚了,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去追究这种细枝末节,因为打人的事情无可争辩,但是……”
宙斯抽出一条铁链一把挥出直接将这些躺在担架上的纨绔子弟们绑住,然后狠狠一拉就扯了出来。
“虽然说辉夜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公主,可是她某种意义上确实算的上是仙女,是一位地位崇高之人,被你们这样当街侮辱该如何处理呢?”
“什么?”
显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整不会了,宙斯直接将那些躺在担架上的人拖了下来,他就在前面走着那些人就被锁链拖着在地上哀嚎。
他们身上的上虽然不是辉夜所谓,可却并不是假的,此时被人拖在地上被街道两旁的人看着,这份痛楚与羞辱让他们哀嚎不已。
“酒吞童子,你究竟要干什么?”
伊藤家主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纨绔子弟不过是吃白饭的废物,可他们确实留着贵族家的血,如此丢人事态丢的可是他们家族的面子啊。
在这些人之中还不只是伊藤家,各大家族的年轻人都有,这是要将整个平安京贵族阶层的面子踩在底下。
“虽然有点自降身份,可辉夜完全可以承担公主这种名号,毕竟是天上的仙女不是吗?那么根据这个国家的法律,如此冒犯一位公主该当如何?”
宙斯不明白这个国家的法律,或者说这个国家真的有对贵族们生效的法律吗?
“这……”
“死刑,同时祸及家人这应该不过分吧。”
“不……没有这样的法律。”
伊藤家主如今反应过来了,所谓的认错和道歉不过是眼前之人为了如今这个局面可以构筑的。
当他将“一码归一码”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对方就以及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城内的那些贱民没有什么格局,根本看不到如今平安京之下的暗流,他们只会去追逐声音比较大的人,以及更具有冲击性的画面。
“那么冲撞公主,这应该用什么样的法律制裁?”
“你……那根本不是公主,所以没有什么法律。”
“真的不是吗?”
宙斯的笑容让伊藤家主莫名的胆寒了起来,他依旧拖着那些纨绔走在街上,没有人敢去拦住他,因为没有人想死。
“即便她没有被你们承认过公主的身份,可是你们似乎忘记我为什么来平安京了,天皇答应给我一块领地建立属于妖怪的国家,那么我便是那个国王的国王,辉夜因此就是公主,现在我制定一条我国的法律,你们没有意见吧。”
妖怪的国家?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众人才反映过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寻常百姓们却不清楚,在贵族阶层甚至宙斯自己都没有将这件事当真,毕竟涉及到割让领土的事情,绝不可能随意定下来。
可是百姓们不知道,他们虽然反对割让土地,可却不成否认宙斯的妖王身份。
因为这是天皇亲自下的旨,割让土地并且让其建立一个属于妖怪的国家,如果以这个角度出发,那么辉夜的公主身份就坐实了。
更不利的事情则是,因为伊藤家主咬定了“没有相关法律”这一点,那么宙斯就能临时写一条,属于哪个还没有影的妖怪之国的法律。
“亵渎公主,抄家问斩,你们对我国的法律有什么意见吗?顺便说一下,如果否认我国的合法性,建议先和你们的天皇商量清楚。”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去很早天皇商量,虽然如今的天皇已经被架空,其本质不过就是一个人形橡皮章罢了。
可橡皮章也章,一旦盖上去了就生效了。
如果伊藤家因为这几个纨绔子弟就去请天皇收回成命,那不但给了眼前之人继续发难的话柄,更是让其余的贵族们抓住了一个破绽。
强迫天皇收回成命,这种事情一旦坐实,那么日后谁都能拿这件事说事,伊藤家必然处处受制。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恶魔,所以今天会法外开恩,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过你们。”
“开恩?”
宙斯已经走了一段路了,被拖着的人已经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了,可听到开恩这个词汇的时候,依旧不由地双眼一亮。
“没错,切腹吧。”
宙斯一挥手,将数支短刀插在了这些纨绔子弟的面前,而他自己则手握一支长刀笑着看着他们。
“什么?”
“切腹啊,就是把刀子捅进自己的肚子,然后搅烂自己的肠子,在绝对的痛苦中死去,这样的话我就原谅你们,毕竟……你们都道歉了。”
常言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宙斯却是不打算怎么样,就是希望这些人能够好好地“道歉”。
“等等,伊藤家主一开始不是这样说的。”
“伯父,您不能这样啊。”
“救救我,救救我。”
……
一听到要切腹这直接将那些纨绔子弟们下的脸色苍白,如果不是身上有锁链绑着,他们现在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他们看着伊藤家主,希望对方能站出来为他们出头,至少……留下他们一条狗命。
可此时的伊藤家主也被架住了,虽然宙斯给出了承诺只要他们自杀就能不追究之后的事情,可是他能点这个头吗?
一旦点头,那么之前宙斯道歉带来的影响将会瞬间反弹。
而且这么多家族的纨绔子弟死在了这里,他日后怎么在平安京里混,伊藤家如何在其他的家族面前抬起头来啊。
要阻止吗?
伊藤家族看着宙斯似笑非笑的脸,仿佛正在期待着什么,那是期待他求情的神色。
一旦伊藤家族求情,那么宙斯就能当场发飙。
因为宙斯在之前已经为辉夜打人的事情而道歉了甚至给出了足够的汤药费,可是等到宙斯来找他们算账的时候,伊藤家却畏首畏尾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宙斯就算当街杀人,在百姓们看来也不过就是狗咬狗罢了,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意见,没有了这汹汹民意安倍晴明的“病”就不会好。
贵族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小丑的把戏罢了。
“只要他们切腹自尽,你就不追究了吗?”
当伊藤家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些纨绔们脸色都白了,因为这局话无疑是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当然。”
宙斯依旧在笑,反正这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游戏罢了,这一局的胜负根本就无所谓。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伊藤家主来到了这些纨绔们的面前神色冰冷地说道:
“你们,自尽吧,至少这样有着应有的体面。”
体面?体面能值几个钱?
如果不是身受重伤,这群纨绔子弟绝对要站起来活活撕了这个老匹夫,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们机关算尽,本以为能躲开送死的命运,可绕了一圈之后又返回了原点。
不,之前的话至少还能有一个痛快的死亡,可现在不但鸡飞蛋打还要在这么多的贱民面前切腹自尽。
这是何等的羞辱啊。
可是没有机会了,伊藤家主根本不打算继续得罪宙斯,没有大义立场的他就算惹得宙斯杀人,也请不出安倍晴明。
而一旁围观者们只是想看见血罢了。
一股无助感袭来,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尖锐,似乎在催促他们早点去死一般嘛。
他们相互对视都察觉到了对方的无助,最后他们无可奈何握住了刀。
如今所有的人都要他们死,他们活不了。
短刀刺入了腹部,巨大的痛处传来。
切腹其实并不让人立刻死亡,可却会让切腹者品尝到巨大的痛苦,而为了结束这份痛苦才手持长刀的介错人。
在切腹痛苦不堪的时候,一刀斩下透露结束他们的痛苦,让切腹者保留最后的一份体面。
可宙斯又不是日本人,他为什么要去帮这些人介错?
他只是拿着长刀在一旁看着,他只是看着而已。
没有人敢上前提醒宙斯,让宙斯去给那些人介错,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何曾受过如此大的痛苦。
他们哀嚎不断苦苦求饶,可就是等不到一个给他们介错,终结他们性命的人。
而等到最后一个人因为大出血而咽气的时候,宙斯终于起身离开了。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这恐怖的场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ps:混蛋,这床真是我的不世大敌,明日我定要将其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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