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奈尔斯亚特本神都不知道齐衡天的存在,齐衡天在这之前也不知道奈尔斯亚特就在南城市,直到异界入侵事件发生后,齐衡天就突然知道了奈尔斯亚特沉睡在南城市,如此才有了之后的那一场大远征
命策局之前的猜测是有内鬼泄露了情报,但问题就在于,这个内鬼究竟是谁?
如果他只是一个偶然得知奈尔斯亚特存在的人,那么,他要如何取信于高塔议会,取信于齐衡天?
说到底,即使是与奈尔斯亚特有关,但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统治者都不可能轻易听信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家伙的言语。
除非
这个内鬼在齐衡天早已位高权重。
越往下想,就越是细思极恐。
那个内鬼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齐衡天的?他又在这场异界入侵中扮演了怎样的身份?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从最坏的角度来考虑,奈尔斯亚特的苏醒,会不会就是这名内鬼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的计划,是否在三年前就已经完成了?
“嘛,倒也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不管他的目的为何,不管他想要如何执行这个计划,这名内鬼的计划都已经失败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指的是没有赵夜袂存在的情况下。
毫无疑问,现在他的计划已经全面崩盘了。
奈尔斯亚特本应于三年前苏醒,但赵夜袂将奈尔斯亚特醒来的可能尽数杀死,所以奈尔斯亚特只能继续在梦境之门后沉睡。
如果这名内鬼真的存在的话,他的心路历程一定十分精彩。
从振奋:“好!奈尔斯亚特要醒了!我的任务,完成啦!”
到错愕:“怎么还没醒,是哪里出错了吗?还是我的计算出错了?”
最后再到绝望:“醒啊!你TMD倒是给我醒啊!你个王八蛋为什么还在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够布置如此缜密的计划,并一直执行到了现在,他的计谋可谓旷古绝今,只不过,他这个计划里唯一的破绽便是遇到了赵夜袂。
——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赵夜袂这个超越了棋盘的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非战之过,毕竟谁能想到在南城市里突然多出了一名能够让奈尔斯亚特醒不过来的神秘存在?
“这么一来,思路就清晰了很多嘛”
赵夜袂微微眯起眼,感觉思路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本来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在“有一名筹划已久的内鬼”的前提下,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齐衡天会连沟通都不沟通,就向地球发起了攻击?
因为内鬼从中影响。
为什么齐衡天早不接壤晚不接壤,偏偏在这个时候接壤?
因为内鬼已经忍不了了,他要亲手将奈尔斯亚特唤醒。
那么,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
他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代表着齐衡天的“地主”,是谁?
身边的索菈自然也得到了赵夜袂已经出牌了的提示,看着赵夜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但就在下一刻,他们周围的时间再度停滞,眼前又浮现出刚刚的那一副牌局来,两枚棋子向前跃动一步,停在了一张全新的卡牌之上。
与之前那些空白的卡牌不同,这一张卡牌刚一浮现便被浓重的墨色遮掩,仿佛有莫大的危机隐藏于其下。
[事件牌:谋杀之匕]
[说明:地主向你们发起了一次极为危险的攻击,如果无法妥善处理的话,将会获得618败点]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介绍了。
越是如此,就越是令人难以忽视。
因为后面跟着的那个数字实在是太惊人了点。
“618败点?”
赵夜袂他们一直努力到现在,也不过积累了45胜点而已,这一下就能够将他们之前的胜点全部倾覆,甚至还会多出五百多点的败点。
根据店长所说,胜点和败点将会决定他们在这场游戏中的“气运”,运气差到了一定程度,就算是在戏院看戏,坐敞篷车出行都有可能被敌人一枪爆头。
那么,能够造成618败点的事件,究竟是何方神圣?
也正是在这时,那枚象征着赵夜袂的漆黑棋子向后跳了一步,只将那枚象征着索菈的灿金色棋子留在了那张新出现的事件牌上。
“这是只有我受到袭击的意思吗?”
索菈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么,让我来看看,敌人究竟发起了怎样的袭击吧。”
索菈的意思赫然是要强撑过这一次袭击!
“我觉得还是应该保险一点。”赵夜袂微皱眉头说道:“从败点来看,这一次袭击非同小可,保险起见,还是先打牌看看能不能直接将其化解”
“还是先试试吧,观者先生。”
索菈庄严的面容上一片平静,她平静地说道:“对方没出牌,不是么?也就是说,对方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发起了这次袭击。”
“先不说要出什么牌才能化解这一次攻击,这应该是我们至今为止第一次有机会接触到敌人,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摸清楚他的能力的话,那么接下来应对他的攻击就会更加困难了。”
说到这里时,索菈忽然轻笑了一声,说道:“观者先生,你真的想不到这一点吗?”
“连我都想到了,你不可能想不到的吧?”
“所以你是在怕我不会遵循你的命令,还是在担心这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出现间隙?”
赵夜袂沉默了下来。
在看到这次袭击是由地主发起的时候,赵夜袂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硬吃攻击看看效果,理由正如索菈所说的一样。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和索菈并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的关系,两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友方公司一起团建过的员工”这种关系。
如果袭击是冲着赵夜袂来的,又或者此刻站在这里的是路时汐,赵夜袂也许有机会做出这个决定,但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索菈,是半天前还要对他喊打喊杀的索菈。
赵夜袂要是让她吃一记可能致死的攻击的话,而且还是在有办法解决的情况下,那难保索菈不会就此翻脸。
“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单细胞生物。”
索菈淡淡地说道:“战场上最忌首鼠两端,既然已经将指挥权交给了你,认定你为我这次试炼之中的观者,那么我便不会转变态度,至少在你背叛我之前不会。”
“所以,请下令吧,观者先生,你认为最有可能将我们导向此次试炼胜利终点的路途,由你来指引。”
赵夜袂轻叹了口气,最后收起了手中的牌,说道:“那么,我选择不出牌。”
下一刻,时间开始流动。
滴答。
滴答。
滴答。
明明赵夜袂和索菈正坐在灵能悬浮车上,行驶在开阔的平原之上,却有水流滴落的声音自他们耳边响起。
赵夜袂将灵能悬浮车转换到自动巡航模式,开始寻找水滴声传来的位置。
他们明明无时不刻都在移动,那位“地主”究竟要以怎样的方式向他们发起攻击?
答案很快揭晓。
就在索菈座位的脚下,有一个小小的水洼悄无声息地成形。
下一刻,自水洼中有一道漆黑的身影陡然拔出,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匕首,却并不急着向索菈发起攻击,而是将另一只手撞上了匕首,有炽热的神辉逸散而出,附着在了匕首之上。
那分明是属于太阳的法则!
但就在下一刻,炽热的光芒逐渐熄灭,转变为了一道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阴冷气息。
漆黑的身影不再犹豫,高举匕首向索菈的心脏刺下!
整个过程中,索菈如同牵线木偶般一动不动,赵夜袂能看见她身上被漆黑的丝线缠绕着,只有那双白金色的眼瞳依旧耀眼,看起来她还没有放弃抵抗。
赵夜袂唤出了薪火剑,剑丸在转瞬之间展开为七尺长剑,漆黑的剑身骤然斩落,但却像斩到了空处一样,只有在碰到那把匕首时,赵夜袂才感应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
“魑!”
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索菈的心脏之中,随后漆黑的身影仿佛流水般消散,随着那一道伤口尽数涌入了索菈的躯体之中。
索菈一时之间仿佛被阴影遮蔽,绝美的脸庞看不真切,只有一片浓重的黑芒。
“术者小姐?术者小姐?”
赵夜袂手里握着牌,一边随时准备出牌,一边查看索菈的状态。
“嗬嗬”
索菈发出了仿佛垂死之人挣扎般的喘息声,而后坐起身来,黑芒退至脖颈处,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看向了赵夜袂,艰难地说道:“神权”
完了。
赵夜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虽然说现在情况紧急,索菈受到了来自不明神权的袭击,一副濒死的样子,但越是这样,赵夜袂就越想让时光倒流,把现在的索菈拉回十分钟前,让她看看十分钟前自己那平淡的宣告。
“我能够感应到,这个世界,出不了夜缔。”
“所以,我无敌。”
“而既然没有夜缔”
“那么,我无敌。”
好,这旗插得十分成功,一口毒奶奶得好啊,真给整出个夜缔来了。
一位夜缔意味着什么?
索菈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哪怕强大如她,当初战胜的也只是一位神权破碎,神格不复,神力燃尽的残废夜缔,纵使如此,索菈也几近死亡,最后才等到了最近的恒星完成公转,第一缕光芒抵达之时,才成功完成反杀。
一位完整的夜缔,根本就不是君王能够挑战的,哪怕是根本不善战斗的夜缔,只要将神权展开,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说齐衡天里真的有一位夜缔的话
那赵夜袂觉得这是另外的价钱了,一张地牌也想打发他?
暂时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赵夜袂深吸了口气后看向了索菈,说道:“那么,你能坚持住吗,术者小姐?”
“可以。”索菈微闭上双眼,片刻后重新睁开,说道:“这种气息的神权我见过。”
“这跟奎托斯阁下的神权很像,表现方式也很相似只不过,奎托斯阁下的神权更为堂皇正气,乃是王者之计,这份神权则更为诡异,但本质没有区别”
“只要知道了敌人的情报后,就能够发出针对性的攻击,知道的越多,发起的攻击就越强,如果是同为神祇的存在,那么还有办法加以防范,但对君王来说,就是必杀一击。”
“我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我够强罢了。”
人都快没了还不忘强调自己够强吗
赵夜袂的嘴角抽了抽,想了想后说道:“那么,既然已经获得了情报,我会尝试着用卡牌解除这一次攻击带来的后遗症。”
如果索菈不是空想之国嫡系的话,估计还真认不出来这一次攻击的本质,这一次冒险尝试也算是值了。
但索菈却抓住了赵夜袂的手,认真地说道:“不行。”
“我不想被再捅一刀。”
蛤?
似乎是意识到了赵夜袂的错愕,索菈定了定神后回答道:“这种规则类的神权虽然强大,但也有其限制”
“一击即中,就算没能建功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发起第二次攻击,但如果你将我复原了的话,敌人便可以随时发起第二次攻击,那么就只是凭空浪费一次奇迹。”
“而且,你呢?”
索菈喘息着说道:“我可以强撑着不死,但如果你受到这种程度的攻击,恐怕难以保命,所以,你需要留着牌自保。”
她的意思赵夜袂明白,只不过,在听到了这个神权的使用方式后,赵夜袂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知道对应的信息
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你能懂?
但在索菈面前,赵夜袂也不好当谜语人,只能皱眉说道:“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两种选择。”索菈的眼瞳中仿佛有黑芒闪烁,气息微弱地说道:“一,放任这份神权肆虐,我将继续保持君王水准以上的战力,代价是我们的位置会一直暴露在那个阴谋者的眼中;二,我全力压制神权,代价是我的战力会大幅度下滑,也许会降到与你相等的地步,或者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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