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但,赵夜袂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么,我能不能用[永恒],去锚定其他人的时间,让他们无法操控呢?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行的,只不过消耗会比较大一些。
而如果将“凝固”的时间锚定,那么,是否就会令他们从这种诡异的状态之中脱出?
赵夜袂隐隐之中有一种预感。
[永恒]这个技能诞生之初,也许就是为了对抗这份“凝固”。
所以,那位“鼓上蚤”时迁先生,与拥有类似法则的时间神祇有仇吗?
哦,这个问题问的不好。
赵夜袂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当初选择接受了祂的传承时,跳出来的一大堆势力声望转向仇恨的提示。
应该问祂跟哪位时间神祇没有仇才对。
既然想到了,那当然就要去做。
赵夜袂一荡剑锋,向后一跃,自战局中退出,向姬宫绫说道:“姬宫小姐,帮我拖一下,我有个新想法。”
姬宫绫鼓了鼓嘴,说道:“关门,放我是吧?”
即使嘴上这么说,她依旧上前一步,凝视着眼前的克里夫,轻喝道:“斥。”
克里夫的身形顿时倒飞而出,与此同时,姬宫绫轻声念诵咒语:“方寸之间,是为囚笼。”
一道瑰丽的净土于此刻展开,将克里夫笼罩了进去。
而后,姬宫绫便站在净土外,向被限制在净土之中的克里夫倾泻法术,即使有着锁血挂,克里夫依旧不得寸动。
可以看出来,姬宫绫表现得很轻松,甚至没有用上奇迹。
毕竟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精英怪罢了,还不至于让他们手忙脚乱。
如果不是为了找出更好的破解方法,赵夜袂大可直接一记光炮将克里夫轰杀,在绝对的口径下,什么“凝固”都是假的。
赵夜袂则出于保险起见,先是提取了自己十年时间,看着青铜钟表顺时针转动,而后才向姬宫绫说道:“行,把他放出来我试试。”
姬宫绫耸了耸肩,一挥手,便撤销了净土。
克里夫晕头转向地从净土中被释放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赵夜袂向他伸出了手。
仿佛有青铜色的船锚于高天之上掷下,却像是什么也没碰到一样,穿过了克里夫的躯体。
但克里夫隐藏在剑傀之下的神情却骤然铁青了起来。
因为他能够感知到,他身上的“凝固”状态已经被解除了。
这就意味着他之前所受的重创将无法压制。
血液从大开的心口处喷涌而出,克里夫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头晕目眩,令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赵夜袂仿佛失去了兴趣一般摆了摆手:“啧,没意思,原来这样就完事了啊”
“姬宫小姐,交给你了。”
“我是收拾垃圾的吗?发现快死了就丢给我是吧?”
克里夫悲凉地看着对面似乎在“打情骂俏”的两人,觉得自己活着还不如死了。
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很快,姬宫绫就看向了他,纤细的手指于空中勾勒,很快便画出了一张幽紫色的符咒。
下一刻,克里夫感知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脱离了躯体,同一时刻,姬宫绫的面前出现了一副漆黑跳动的心脏,还在不断渗着血。
姬宫绫轻轻一握拳,那副漆黑的心脏便随之爆裂开来。
这一情景也同时反映到了克里夫的躯体之上。
随着剑主逐渐失去了生命迹象,剑傀也随之解除。
赵夜袂看着克里夫死不瞑目的尸体,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得不说,还是很强的。”
即使没有“凝固”,只是凭借着至暗剑傀本身的能力,也足够令至暗剑士跻身一流了。
而如果算上“凝固”的话,至暗剑士就成为了能够让姬宫绫这种等级的强者头疼的敌人。
手段单一,不会对她造成生命威胁,但无论怎么打也打不死,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很麻烦。
但由于这个世界体系本身的缺陷,克里夫在冷不防的情况下被赵夜袂捅了一剑,又遇到了正好克制凝固状态的[永恒],不然的话,如果他一个劲地想逃的话,还真要多花点工夫。
在本身实力就不如赵夜袂他们的情况下,又被算计得死死的,最终克里夫也只能饮恨而亡。
将克里夫身上的至暗剑傀取走,对方本还想反抗,毕竟它跟赵夜袂的相性为零,但在赵夜袂激活了剑神根源的情况下,还是很快就让它安分了下来。
而后,赵夜袂就随手将它和之前那柄至暗剑傀塞到了一起,之后丢下一簇余烬之火,准备进行日常的挫骨扬灰。
但这一次,在将克里夫的躯体焚烧殆尽后,原地却留下了蔚蓝色的细沙。
仿佛有千钧重一般,静静地洒落在地上,任凭余烬之火如何焚烧,也无法吞噬其分毫。
在看到它后,姬宫绫的神情微微一沉,拉着赵夜袂的手臂,沉声说道:“走,不要管它。”
赵夜袂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姬宫绫罕见地以如此庄重的神情与他对话,赵夜袂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多说什么。
他立刻与姬宫绫离开了仓库,临走前,赵夜袂回望了那些细沙一眼。
不知为何,他竟感觉,那蔚蓝色的细沙有点泛绿?
当赵夜袂他们离开了仓库,来到仓库外时,所看到的就是伊万诺夫与另一位至暗剑士近身缠斗的情景。
两者都没有施展超凡能力,但每一次交锋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武艺。
在看到两人从仓库中走出后,那位至暗剑士的神情顿时骤变。
因为他看见的是两团马赛克。
这是姬宫绫施展的屏蔽认识方面的术法,毕竟她和赵夜袂明天可是要去见那位皇帝的,要是今天被发现当街袭杀皇城警卫队成员的话,那明天的氛围一定会相当尴尬。
嚯,小老弟,我听说昨天你们才杀了我的人,今天来见我,是想把我一并杀了吗?
而在看到两人走出来后,至暗剑士便明白自己要监视的人大抵是都没了。
于是,他不再与伊万诺夫缠斗,身形向后暴退,便要离开。
伊万诺夫则抓住机会,令北联真理再度降临,限制住了至暗剑士的能力。
赵夜袂故技重施,想要对这名至暗剑士施展[永恒],却发现对方身上的时序跟克里夫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如果说克里夫身上凝固的时序是坚硬的树枝,需要用力才能扯下的话,那么这位至暗剑士身上的时序就是熔铸的精铁,难以撼动。
两者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赵夜袂无暇分辨究竟是什么带来了这种变化,因为对方身上已燃起了深紫色的流火,令北联真理摇摇欲坠。
无色的羽翼于他身后展开,至暗剑士腾空而起,令时间加快到极致,便要不顾一切地逃离。
赵夜袂则轻呼了口气。
与克里夫的交战令他积攒了诸多“无念”。
即使不是同一位对手,但这两人的能力相似,所以勉强也是能够斩上一剑的。
于是
“无想。”
宛如惊鸿般的一剑于天际划过,这一剑穿透了凝固的时序,伤到了至暗剑士本身。
这就是“无想”的意义,通过“无念”的累积,来获取敌方的弱点,从而达成因果般的致命伤害。
但至暗剑士毫无留念之意,只是令身形加速到极致,消失在了天际。
姬宫绫没有出手,只是神情凝重地看着至暗剑士仓皇逃窜,而后转过身,看向两位队友:“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有要事要跟你们商量。”
“这一次的任务恐怕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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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可靠情报——指我亲手送祂下去的 6k
姬宫家中。
三人重新于姬宫家中会合。
浅上悠则通过通讯与赵夜袂他们保持联系。
伊万诺夫神情严肃地坐到了沙发上,扯下了黑色的头套,露出了之后汗淋淋的脸庞。
因为赵夜袂之前说了尽量不要暴露身份的原因,即使无法加持术法,伊万诺夫也特地带了个悍匪标配头套,配合起他的身材,仅从表面上来看,的确是一位悍匪。
伊万诺夫的外表的确很具有迷惑性,毕竟这么一位身材壮硕如铁塔,满脸横肉的人,要让人相信他是个好人,还真不容易。
赵夜袂则将高尔夫球袋放在了桌上,等着之后的战利品分配环节。
他原本想将至暗剑傀放进物品栏里的,那里应该是最保险的地方,但命运游戏显示[任务物品无法放入物品栏],赵夜袂也只能就这么将它暴露在外界之中。
姬宫绫已经给高尔夫球袋上了封印,保证其中至暗剑傀的气息不会外散,以免有人循着气息找到他们这三位江洋大盗。
赵夜袂看了看神情严肃的两人,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两个看起来都很严肃。”
他大概也能够猜到一点,毕竟自他第一次见到至暗剑士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既视感,而在姬宫绫说了之后,这种既视感就越发强烈了起来。
但,虽然他确实跟弗拉基米尔碰过面,甚至有着一棒之交,可关于弗拉基米尔的详细信息的了解,终究还是不如身为照歧大社现人神巫女的姬宫绫以及身为弗拉基米尔宿敌势力的伊万诺夫的。
“我来说吧。”
姬宫绫主动开口,说道:“伊万诺夫先生应该也有所察觉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暗剑傀,应该跟联邦的三柱神之一,那位曾经的北境之皇有关联,甚至,就是祂理的延伸。”
伊万诺夫沉默不语,但从他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他也得出了跟姬宫绫一样的推测。
毕竟,还有谁能比北联人更了解弗拉基米尔呢?
最了解一个人的,当然是他的宿敌。
赵夜袂回忆了一下后说道:“因为至暗剑傀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又或者,是我将克里夫的尸体焚烧殆尽后的那些遗留物?”
“两者都有,但在看到了那一簇永恒时沙的时候,我才确认了我的猜测。”
姬宫绫认真地说道:“错不了的,那就是身为弗拉基米尔的永恒之仆的象征。”
“这是弗拉基米尔的理,永恒轮转天的能力之一。祂可以将生灵支配为祂的永恒之仆,成为祂的理的一部分,某种意义上来说,永恒之仆已经不是活着的生灵,而是弗拉基米尔的永恒轮转天的组件。”
“永恒之仆?”
赵夜袂想了想后说道:“死后会变成那个样子,就是这什么永恒之仆么?那么,我记得之前还有一位至暗剑士死过,他似乎没有变成那个样子还是说,要火化后才能看出来?”
之前死去的那位至暗剑士,所指的当然就是刘万宇。
赵夜袂亲手将他斩杀,不过因为要拿刘万宇的尸首交任务的缘故,并没有将刘万宇变成余烬之火的柴薪。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克里夫是第一位被赵夜袂火化了的至暗剑士。
“应该不是。”
此时,伊万诺夫忽然说道:“只要一日是永恒之仆,便终生是永恒之仆。当永恒之仆死去后,躯体便会化作永恒时沙,但灵魂却会融入弗拉基米尔的永恒轮转天之中,成为祂的理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时,伊万诺夫冷笑了一声后说道:“呵,这就是那个自私又孤僻的人所称的永恒生生世世作为祂的仆从而存在于祂的理之中,这种永恒,不要也罢!”
“曾经的北境帝国,便是处于祂的永恒轮转天的压迫之下,祂将每个北境人都视作祂的财产,祂的私有物,即使当人们死去后也一样要成为祂的奴隶填充祂的理如此暴君,如此暴行,早该终结。”
“可惜,没有人愿意因此而得罪一位座如果不是最初的北联成员站了出来,以生命点燃了北联真理,为北境点燃了最初的火种的话,北境至今依旧处于漫漫长夜之中,那位暴君依旧可以高坐于祂的王座之上,俯瞰着祂的奴隶们。”
伊万诺夫的发言慷慨激昂,其中充斥着对弗拉基米尔的仇恨。
不过,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份仇恨就来的理所当然。
或者说,每一个北境人都有着天然的仇视弗拉基米尔的理由。
姬宫绫没有说话,但对于伊万诺夫所说的话显然是持赞同态度的。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过,世界上有这么多国家,不可能每个人都被蒙骗。
更何况,现在,弗拉基米尔才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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