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除开师娘沈雪君，楚明空还真没见过谁能立了规矩还自己去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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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一男子牵着俊俏的白母马走在小道上，马背上坐着一位头戴帷帽的清雅白裙女子。
上官蓉听楚明空说完他要回农庄地契的过程，不知从何评价起好：
“你哪儿想到这种‘以钱赚钱’的骗钱路子的，哪有把玉势丢进去当做宝贝的，还换了个名字叫什么‘仙女棒’？”
“结果取回来了不就是好事儿么，这崔镰老实本分地去犯浑浪荡我都懒得理会他，就他事多，还挑在这种不能恁死他的关头，可给他嘚瑟坏了。”
楚明空现在想想都觉得不过瘾，忽然发觉这个崔镰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故意不修炼，弄得楚明空都怕一不小心真弄死了他怎么办。
现在暂时还得借着崔镰的名义，弄出“崔镰在家族争权中获胜，赶走了外嫁进来的女人们”的假象。
没这个名义的话，楚明空都怕顾姨她们一出京城就被拦下来扣留，如果有无尘符感觉也会轻松很多，一口气罩着隐匿，而后打包全带走。
“你等一下去接嫂子们过来吗？”
“过两天接，锦玉闹了好久想出来透透气，今夜我带她和永真过来转转，之后先送你去潇湘琴院，而后再把嫂嫂们都接过去。”
上官蓉缓缓点点头，心中喃喃：
“......锦玉和永真。”
第六十五章 裴皇后病重
夜阑更深，晚风微凉。
楚明空来到了锦玉的公主府，此处有着正常的皇族侍卫守护在外，但远远没有长公主府那般严密，轻松潜入进来后，府中却无锦玉的身影在。
她的闺房今日并非点过烛火，烛台上的蜡烛都是新的，床铺整洁，看来至少是入夜前就不在府中。
这让楚明空费解，这公主姑娘跑哪去了呢，他思索地在屋子里踱步，正好无色影痕失效了，他坐下来等待功力恢复，同时继续思索。
“锦玉能去的地方不多，不是永真那儿就是皇宫里，永真那里她现在也没办法随意进出了，那只能是进宫了。”
这倒是稀罕，这是回去取衣裳什么的了么？锦玉明明那么不喜欢待在宫里。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纸帖的好处了，楚明空没敢直接给锦玉发消息，若是她被叫去与皇帝之类的人见面了，纸帖的灵力波动说不定会被觉察到，徒增麻烦。
他转而联系起了永真那边。
【永真，锦玉可有在你那里？】
没等太久，永真的回复过来了，一行行云流水的工整字迹浮现在纸帖上。
【没有，你怎么问我来找锦玉？】
【这几日锦玉都在公主府里住，我想带你们到城外散心，但是我在她府中没见到她，难不成是回宫里了？】
身段曲线优美的女子从床榻上坐起，想起了白日的听闻，用手指书写在纸帖上。
【可能是回去看望裴皇后了。】
楚明空皱眉，原本的闲聊态度荡然一空，腰板不自觉挺直，凝重地看着纸帖上的内容。
他想起了当初拿“百里夫人”完成变质孝心的原始积累的那段时间，她提到过天极皇后的微妙处境，难不成......
【裴皇后出什么事情了？】
永真疑惑地看着这明显潦草急促了许多的字迹，明空怎么对那裴皇后上心起来了。
【这些天，宫里都有派御医过来为我检查身子，确认有无不适，免得在和亲出城当日抱恙。
从御医口中，我听到她提及宫中之一二事，其中就叹息裴皇后不明缘由病倒了，锦玉多半就是因为此事才会宫里的。】
楚明空回应完永真的简单询问，静坐在案牍前，拿定主意要进宫一趟，亲自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趁着现在无色影痕的功力尚未恢复，他打算准备准备：
“虽然无尘符不在，但是无色影痕照样能在皇宫里活动，风影此前更是用这隐匿功法把裴皇后都给绑出来了。皇宫应该不会有什么新的结界出现，真有发现风影的本事，不至于皇帝病危的时候不拿出来用，风平浪静时反而开着。”
不过也不算风平浪静了，他才把甄夫人劫走了来着，只是近期他都没有靠近过皇宫，不至于警惕到皇宫里。
楚明空取出了修罗重剑，一柄好的武器握着就有安心感，可惜刀枪那些，他都是随便备的，至今还没碰到合适的武器让他抢过来。
“好妈妈，你那儿可有趁我身份的兵器？”
【没有，但是有兵器坯子可换，品质上相当于左秋池那柄灭绝未完成铸造的时候。】
那就是相当于把锻造材料捶打成兵器的形状呗，也行吧，至少结实这一关是说得过去的。
可惜楚明空的身体仍旧是极渊之伤作主导，极阳之力作压制，吃下的丹药照样会被极阴之力消弭掉药效，吃了也是白吃。
但是也好，为他省去了功夫，不用考虑买丹药的事情了，值得买的就只有与极阴极阳相关的药物了，金乌心髓可以提前备一点，说不定倒是能直接给裴皇后用。
“好像来来去去，能给我实质帮助最大的，还是《合欢真经》。”
楚明空倒也能知足，感知到无色影痕的功力恢复了，就没再去希求过多的外力帮助，他默默祈祷这次无色影痕不会出岔子，出于玄学考虑，他还把一张灵力枯竭的无尘符攥在手中。
从房间里离开，楚明空再度钻进夜色当中，迅速朝皇宫靠近。
在外面看皇城，哪怕看到更多的只是围墙，但是那份压迫在面前的金碧辉煌感不弱多少，这种属于皇城的独特气场。
楚明空在附近等了一会儿时机，趁着一队巡逻队伍整齐划一地折返进宫门时，他跟在队伍后方，也溜进了皇城中。
他第一时间就找了个阴暗的角落藏起来，当真是好久没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
“这皇宫中的氛围怎么怪怪的......”
他心中一阵嘀咕，但是因为刚进来不多时，一时半会品不出哪里不对劲。
楚明空的视线朝皇帝寝宫的方向看过去，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寝宫的部分飞檐，还有窗户照出的暖色光线，但不知为何，越看那边越有种荒郊野岭的孤灯破庙感。
等待了一会儿，楚明空目送两队巡逻卫队经过，但是他这边始终都没发生任何事。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在锦玉的房间里功法失效还能躲一躲，在外面失效就难了，那只能寄希望于对面眼瞎。”
他才迈出一步，忽而顿住，他想明白那份异样感在什么地方了。
楚明空凝神望向通往皇帝寝宫路旁的侍卫......感知不到他们的生人气息，而且连探查四周的视线都捕捉不到！
又是一队巡逻队伍经过，他们途径光线下，楚明空得见这股子奇怪的所在——宫门附近的巡卫队伍，有部分戴着面具，而刚才经过光线下，他们的面具眼窝后是空的，依稀可见头骨的森白色。
“是类似骷髅士兵之类的东西，皇帝哪弄来这种奇怪东西当守卫的？”
更让楚明空费解的是，这种骷髅守卫不会被皇城龙气所排斥吗？
不过他更加庆幸的是自己进来是没有冲动，刚刚在进入宫门的过程中，楚明空有那么点偷梁换柱，弄死一个巡卫禁军，穿着他的禁军铠甲活动的想法。
成功的话，就算无色影痕失效了，禁军铠甲的身份也能为他拖上一段时间。
但是如果这些禁军士兵都是这种东西，那他就自栽罗网。
不再迟疑，楚明空直接来到皇后寝殿，这附近的侍卫侍女就正常多了，一走进皇后寝殿的殿门，方才在外面的异样感消散了许多，寝殿中依稀能捕捉到微弱的极阳气息。
寝间门口亮着灯火，宫女端着水盆，焦急地进出换水，里面有裴皇后的声音和老婆婆的关切问候声。
“咳咳......咳......”
裴皇后的咳嗽声虚弱不已，气息虚浮惹人怜惜，锦玉守候在旁边，眼眶都红了，关切地看着裴皇后，想关心却不知该从何关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又转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年迈有经验的女御医。
但是女御医也诊断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凝重又无可奈何地为裴皇后诊脉，命药方宫女去煎制安神的汤药这种万金油的方子，继续观察。
楚明空走近过去，裴皇后的倾城之颜不减分毫，仍旧是那般国色天香，像她这个层次的美人，就算是病弱时都别有一番娇弱楚楚的美感，那是绝色牡丹凋零的衰败之美只不过这份美感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
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不住地沁着汗珠，一头美丽的青丝憔悴地黏在粉面上，时而颤抖的眉毛流露她正遭受的痛苦，但是她只是抿着发白的薄唇，除了忍不住的咳意之外，没有再作出任何的吭声。
楚明空更加疑惑了，他看着那几位女御医，又看着锦玉，心中升起一个疑惑：
“她们看不到裴皇后脖子上纹身状的黑色经络吗？光擦汗顶个锤子用，这比多喝热水都过分了！”
他伸手抚摸锦玉的脸蛋，梨花带雨的玉人儿登时心喜，她知道是谁来了，但旋即反应过来不可表现得过于明显，不然会暴露楚明空的。
锦玉急切地命令道：
“看了那么久都没个准信，你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母后休息！我来照顾母后，都到外面候着！”
女御医们都想劝锦玉公主不要意气用事，可是她们一时半会也拿不出可信任的诊断来，只好先行出去，给锦玉公主一点冷静的空间，人来人往越多，焦急的人就会心越慌。
待到她们都离开，把门关上了，锦玉又去把窗户也关了，楚明空展开了一道隔音结界，这才现身出来。
他手里还捏着那张玄学无尘符，问道:
“锦玉，皇后娘娘这是发生了什么？”
锦玉此时都顾不上母亲在面前了，她无助地抱住楚明空的胳膊，不停地摇头，俏脸埋在他的衣服上，捂着眼泪：
“......我也不知道，就听宫女传信说母后突然病了，我赶紧进宫看，然后母后就这样子了，那些御医好久都看不出病症，只会安神汤定心汤地端过来！”
实不相瞒，楚明空迄今为止最成功的治疗案例，除了小时候给自己简单包扎外伤，剩下的就是给蓉儿嗦药引子了......
锦玉想从他这里知道个所以然来，他还真开不了口，只好先从方才的疑惑问起：
“你看见皇后娘娘脖子上的黑色纹络没有？”
锦玉把泪眼模糊的眸子揉清晰了，探头过去看：
“没有......”
第六十六章 抚摸疗法
啥情况，真的就只有我自己看得见吗？
楚明空重新确认了一次，虽然心中没有多少惶恐，但是他嘴上还是对熟韵丰美的裴皇后道了一句“抱歉”，而后才伸手指在裴皇后的柔嫩脖颈上。
那是他是视野中有一道黑纹的地方，指尖沿着纹络滑动，一直来到了锁骨处的位置。
再往下就是不适宜地带了，莫说是碰，就是看都看不得——至少在锦玉面前是如此。
裴皇后只是被这奇怪的状态弄得身体不适，但是精神是清醒的，她感受得到这个先前试图冒犯她的家伙，指尖在自己的脖子上掠过，被他触碰所带来的酥麻感，短暂压过了那份窒息的不适。
无力枕垂在枕头上的天鹅颈下意识地抬起，忍耐了一整日的薄唇难得泛起红润，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令人遐想的诱人哼声。
但锦玉没想这么多，她只当母亲是又有不适才发出的声音，没有怀疑楚明空刚刚的轻轻触碰有何异样，母后刚刚由她擦拭了那么久都没事，楚明空那么小心，又能如何呢？
她慌张道：
“母后，你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楚明空却是凝眉盯着自己的指尖，刚刚他触碰过的地方，黑色的纹络变淡了！
这特娘的是极阴之力！刚刚他这么一碰，裴皇后体内的极阴之力被他的伤势吸走了，已经极渊化的核心会自动吸取极阴气息。
只是他直到吸收了才认出来这是极阴之力，因为这极阴之力着实......“温柔”了点。
这样说可能不太能体谅裴皇后当下的身体不适，但是换任何一个极渊之伤的患者过来，发觉裴皇后中了极阴之力只是这点程度的不适，做梦都能笑醒。
“明空，你有什么发现吗？”
楚明空心情复杂地说道：
“怎么导致的暂且不作讨论，我感觉给皇后娘娘带来不适的极阴之力，因为刚刚我触碰到之后，确实吸走了一点极阴之力。”
锦玉还是一脸茫然，因为她感知不到自己母后身上有极阴之力，按理来说，她修有极阳功法，再怎么也能感受到的才对，别说是她这个半吊子速成的了，母后可是扎扎实实修炼得大圆满的，不至于稀里糊涂中招了都无所觉察。
楚明空很难与锦玉解释清楚，因为她连那黑络都看不到，他转而轻轻拉起裴皇后的手臂，肌肤白皙，触之就有爱不释手的渴望，他压下心中旖旎，指着她手臂上的一处。
“皇后娘娘，你看得见你的手臂有何不适吗？”
裴皇后没有说话，说话对她当下来说是一件吃力的事情，只能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楚明空心中讶然。
龟龟，这是什么路数，连中招着自己都看不见，那也太狠了。
他能看见，多半是因为他身上之伤，这极渊之伤对他的作用是越来越大了......
他的手直接握在裴皇后的玉臂上，轻轻一握就松开，想看看能不能直接吸走那黑络，结果失败了，这蜻蜓点水的一碰看来不行，只能放慢速度。
只不过这样一来，看着就像是在把玩裴皇后的纤细小臂。
楚明空盯着锦玉的狐疑目光，摸完......吸完了上面的极阴之力，赶紧问道：
“皇后娘娘感觉上，可有好一些？”
裴皇后在女儿注视着那般被他抚摸，心中真的恨不得瞪死这贼胆滔天的登徒子，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的手臂好受了许多。
倾国倾城的熟美皇后轻轻点头，脸色稍稍好转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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