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那所谓的龙脉之存在是复杂,放在整个天极帝国中,它是一国的玄妙命脉,由苍生黎民的愿力汇聚而成,聚集在天下共主的帝王宝殿中,又化形成为君王所用的一股力量。
先前盘踞在皇宫四周的那条巨龙便是龙脉依皇帝的意志所化。
楚明空等人走进金銮宝殿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诱惑的呼唤,以无上荣华与地位为诱惑,蛊惑着她们坐上那个宝座,成为新帝。
左秋池与风影对于这样的蛊惑是心无波澜的,别看皇帝后来能力震世外宗门,杀得那些宗门长老不敢再小觑他,但是皇帝的地位提升,本质还是因为极阴之力。
再往前深究一下,是借由移魂神功,从西陵王那里获得了使用极阴之力的办法,这才扭转了世俗帝王与世外宗门的力量对比。不过也需要肯定天极皇室的底蕴,有很多东西都是数代人的积累而成,有了以前的底蕴积攒,加上皇帝忽然得到极阴之力的使用方法,就一朝鸡犬升天,不可一世了。
而在最开始的时候,世俗帝王在左秋池等人眼里,那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存在,现在自然不会被这个位置蛊惑得心动。
云弄玉率先否认道:“这不合理,龙脉不会有自己的意志,它的意志其实都是皇帝的内心所化,现在皇帝死了,不可能再主动蛊惑他人坐上帝位的!”
“我操纵兵器斩这股蛊惑声音的来源时,发现了龙脉里有异样的气息。”
一行人走到金銮宝殿正中,地板被劈开了一个数十米的深坑,来自天南海北的万民愿力化作龙脉汇聚在这地下,不过并未化成龙形,而是呈现出一股五彩斑斓的气团,稍稍放出感知,脑海中会出现许许多多的祈祷祈求声音。
在这气团的中心,结出了一枚血肉茧子,茧子的四周伸出触手,从气团中汲取着力量,作为养分壮大着自己。
茧子上有两道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那就是被楚明空斩出来的。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左秋池皱眉,心中断定这是一种寄生物,潜藏在天极帝国的最高殿堂中,吸吮着愿力还有金乌凤仪体的神蕴。
蒙眼女道人取出几枚金纸符篆,红唇轻启,细念道咒,符篆应声燃起,一股占卜窥测天地万物的道蕴漾开,而施法中的她体肤流转着荧华,露出来的那双白皙玉足都似乎散发着幽香。
她的眼眸被遮眼带遮挡着,可有像是绽出锐利的洞悉眸光,直视底下的血肉茧子。
“里面、里面是已有人形的妖胎?气息不属于这个此世!”云弄玉断言说道。
“天极帝国自开国之后,除了初期局势未定有动荡,几度迁都,但是随后安稳下来后,祖制历经数千载而不变,这金銮宝殿也是如此,后人很难再偷藏东西到宝殿之下,也就是说这血茧子的历史久得需要追溯到初代皇帝的时候?!”风影诧异不已。
楚明空再度挥剑,漠然道:
“先斩了再说,吸骨髓吸了那么久,害了那么多金乌凤仪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刚刚砍了它两剑竟然都能借助龙脉恢复过来。”
也不知是云弄玉刚刚的窥测,还是楚明空现在的杀意彻底惊吓到了那血茧子,一只由力量所化的黑色手爪从虚空中探出,一把抓住那血茧子就遁去。
云弄玉和楚明空已经第一时间尝试阻止,楚明空的全力一剑更是斩在了那爪子破开的虚空裂缝上,但仍旧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逃走。
楚明空今日已解决长久以来的心腹大患,可是一切就像月河女神说的那般,他一直以来都把眼光局限得太浅了,浅得竟然把皇帝当做此生大敌来慎重对待。
左秋池见到逆徒的沉重神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暂且先不管这又算是个什么情况,至少你从京城中离开,又奔至新月王国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是了却一桩心头大事了,先开开心心回西陵耍着吧。”
楚明空也不想让师尊过于担心,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点头道:
“是这个道理,就是不知以后这天极帝国会成什么样子,至少那些还活着的皇子是不用再担心有人跳出来斩掉他们了。”
......
昆仑道门。
一辆马车等待着启程,这马车经过道门的改造,内部空间宽敞,算得上是一方小洞天。
楚明空拉着顾姨与甄夫人的纤手走出,生怕她们多出一分力般,嗅着熟女体香,亲自将她们抱上车中。
他悄悄说道:“甄夫人,当时未能尽兴,回去后晚辈努力作补偿,补回甄夫人的遗憾,顾姨要不要一同来?”
甄夫人面红耳赤,顾姨美眸圆瞪地凶他一眼,但气势却有点起不来。
“臭小子,快点去把俩姑娘接上来,别光顾着在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事情捅出去?”
甄夫人连忙阻止,心虚道:“顾夫人,不可、不可......”
后方又传来了师尊的声音,只见她抱着云弄玉,风风火火地从山门里飞冲出来,对楚明空道:
“明空,别挡道,我绑人的呢。”
“......”云弄玉一脸惆怅地放弃挣扎。
楚明空很快又回去接永真和蓉儿出来,对这两人就可以明目张胆一些了,路都不让她们走了,一手一个姑娘抱着走出来。
“明空,现在是要回西陵?”蓉儿无奈地询问起计划,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这样被扛抱着有些尴尬。
“对,不过是从新月王国回去,中途路过败月教地区,带你们看看雪山,那里有帮过我的盟友,也得寒暄两句,不然直接跑路了不太好。”
车上,在车轱辘的悠悠摇晃中,风影向云弄玉请教事情,云弄玉得以暂时从左秋池的熊抱中离开。
“风姑娘请问!”云弄玉感激不已。
“我想向云道长打听一个小姑娘的下落。 ”
第二百六十章 占卜孩子下落
风影挑起的这个话题,其实也让楚明空有些在意,尤其是从月蚀神国中.出来之后,这种在意就更是变为了强烈的好奇。
就算风影不问,其实楚明空也会打算找个机会问一问的。
“小姑娘?这位小姑娘是风姑娘的什么人?”云弄玉认真地询问,无说笑之意,她清楚这多半是风影的重要之人,轻松谈吐在这个时候反而是一种不尊重。
“养女,早年间偶然发现的一个女孩,无人认识,打听不到是谁家走失的,后又发现到她的天资不凡之处,我担心她会被人拐走,便留在身边照顾了,我最后一次得知她的消息......”
风影后续说的内容,便衔接上了楚明空这货,也是因为此事才会与楚明空重新搭上关系。在她说话之余,楚明空悄悄往她旁边挪过来,表示加入话题当中。
他心中想道:“风影会因这种理由而收养,应该是担心以前她的老师所做的那种恶事,会在某个地方重演吧。”
“......后来我一直都有在新月王国中的情报市场放出悬赏,浑水摸鱼想骗赏的不少,但是都没能再得到她的情报,我觉得她可能是不在新月王国里了,不知流落到了何方。”
风影这个冷静的女人不住地叹息,她很少表露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有关女儿的状况,她连尝试做出点什么努力都没办法,因为连方向都没有,最后的消息导向楚明空,却也是没了下文。
“西陵中也是没有的,天涯楼并没有找到过类似的线索,偶尔逮捕到的人贩子,里面的女孩都会筛选一番,没有碰到过什么天资好的,就连哪些人家收养过闺女都调查过,同样没有下文。”楚明空道。
收养闺女这种调查起来还挺容易的,基本都是富贵人家才收养得起,条件差一点的人家,就算收养也是收养个儿子来养老防老。
“在新月王国意外走失,又听说其气息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殿下身上......”云弄玉比较敏锐,她察觉到楚明空的欲言又止:“殿下似乎还有事想说,与这有关的?”
“确实有,但不一定相关,现在贸然说的话,感觉是空给希望,还有则是干扰判断,云道长先占卜占卜看看,风影其实也是等着你大显身手。”
风影点头:“在皇宫时候,云道长连那血茧子是否属于此世都占卜得出来,可否为我看看我那养女而今身在何方?哪怕只是一点下落相关的线索也好!”
云弄玉再度施展那日在皇宫里使用的道术,金符围绕她旋转、起燃,化作一缕青烟随行,而云弄玉的气息忽而好似直通天地,与天地万物亲和,如兰似麝的体香更让人心生亲近。
不管一个人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只要与云弄玉接近,总觉得能从她身上找到自己亲和的那份感觉。
楚明空心想,师尊大概就是因为这份感觉,才这么执着于这“美人抱枕”。
车厢内安静下来,女眷们都屏息凝神,生怕打扰到云弄玉作法,唯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存在。
云弄玉遗憾又郑重地说道:“风姑娘,你与殿下所结下的千丝万缕因果中,有关你养女的那一道气息,确实挂在殿下身上,但我也没办法再得到更多的线索。”
随后,云弄玉也继续作别的尝试,试图寻求更多的“引子”来判断那位小姑娘的下落。
让风影用灵力拟出那女孩的相貌,可是风影说自己模拟出的画像很清晰,但是旁人都看不到,楚明空也不见真容,那小脸位置就是一片......骑兵(有码),看不真切。
而后风影又把以前给那小姑娘穿过的衣裳、木雕小玩具取出来,连带着她的手相都清晰地绘制下来,云弄玉总算是“看”到了一些线索。
“这小姑娘的因果单纯干净,几乎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什么因果缘分都未沾染多少,这不太合理,命理不清,但其自身的存在因果有颇为独特,果在因之前。”
“什么意思?”风影不解。
云弄玉在屈膝坐下,白嫩如玉的美足与小腿垫在丰满圆臀之下,她伸手在地上简单画着线图来说明:
“有父有母才能结出果,这小姑娘是先确定出自身之果,后面才有的父母之因。”
听到这儿,楚明空心中为云弄玉的造诣所惊叹,又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时隔这么久,他算是可以给风影一个回答来交差了。
当初说好帮她找女儿,结果一直都无暇顾及此事,事情虽然有托付给天涯楼,但是连一丁点的线索都给不出来。
这弄得楚明空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好像一直都在白嫖她的帮助,却没有怎么帮过她。
“那孩子是正统的月霒族长相,我曾经在月霒领地中打探过,也没听说过谁家出过如此天骄之女,现在虽然知晓了她的身世确实不凡,但还是没什么下落线索。明空,刚刚云道长说你藏了什么话没说来,现在可以说说看了。”
面对风影的注视,楚明空便将神国中的经历说了一下,尤重强调了月河女神找他帮女儿补全因果的事,还有这女儿还像小猫小狗,会撒尿认地儿的情况。
永真不知何时也凑过来了,她的语气莫名,眼神鄙夷,适时地发言道:
“明空,把你刚刚一言带过的那句‘而后你与月河女神的残存意识结合了’,这里详细说一下!”
甄夫人帮楚明空拉走永真到一旁安抚,安抚之余,也心虚地窃声说道:
“......永真,有些事情不可阻止,明空会与那种层次的人扯上关系,留下因缘之果也是好事,至少算是多一重庇护。之后回到西陵,你与明空多努力努力,也早早地造个小人儿出来?”
风影听了楚明空的话,半天没能回过神来,这世事真有如此巧合?
她心中甚至在怀疑会不会是楚明空刚刚听完了云道长说的“先有果,后有因”,临时编出来的这么一个故事。
可是楚明空当时在拜月教地区击溃皇帝分身时展现出来的,确实是来自月河女神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能意外窃取得到的,是要得到女神意志的认可进行加护。
就算是真的找一个月霒王族主系的人,拿着那柄月蚀重剑,也发挥不出楚明空那种威能......不对,按照楚明空提到的女神真身之情况,现在所谓的月霒王族其实是月河女神当初的亲信一脉,她自己的血脉只有跟楚明空那一个。
当年自己收养的那个小姑娘,难不成是因为觉察到她风影与楚明空有过因果气息的紧密纠缠,而后才会找上她,在她附近游荡出没?
这所谓的巧合,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巧合,假如当初是另一个女人跟楚明空小时候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那这个小姑娘会找到的就是另一个女人。
仔细想想一个幼小姑娘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楚明空身上,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当时楚明空还是经历了极渊之灾。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云道长,先有果再有因这种事情难吗?”风影确认道。
楚明空心说这种情况在他前世的世界可不难,无非就是喜当爹嘛,抽烟喝酒纹身喜欢夜场酒吧的有教养好女孩,第一天找了个老实人,第二天就能跟老实人说我们已经牵过小手,有了量子纠缠,现在她已经十月怀胎,你我需奉子成婚了......这也算是先有果再有因了。
说实话,哪怕是楚明空本人,听到月河女神的那番超出他认知的话,他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不是女神在忽悠他喜当爹,风影现在也感到奇怪,楚明空反而有种心安。
他以为没见识的只是他,看来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事很奇怪。
云弄玉摇头回复:
“很难,反正我目前对世间法则的见解,不足以支撑我做到这样的事,也想不出有谁、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样,藏进时间来躲避因果,直到那个女孩的自身因果补齐才能出来......那岂不是说那女孩的真实年龄要比殿下还要大?”
楚明空:“......”
顾姨忧虑道:“明空呀,你可不要被那些大人物骗了呀,帮人照顾着孩子无所谓,也不差那点心思与钱财,可莫要当做自己的孩子,倾尽心血帮人白养呀,以后不认你怎么办?”
她担心楚明空是为了应付她提的“留后”一事,随便编了个故事,找了个姑娘就说自己的。还先有了孩子再跟月河女神补票,这种事真的能信吗......
风影复杂地一笑:“我现在反而有种帮明空白养孩子的感觉,而且还费心费力到处找,不过这孩子倒确实是把我和明空重新拉在了一起,好像也不算太亏?”
“我很亏,说是我的女儿,偏偏就我没有见过。”楚明空见风影接受下来了,稍微心安下来,他又问道:“不知云道长可有办法让这小家伙快些出来?”
“这......”
云弄玉有点为难,思索着自己会不会类似的道门法术,或是有什么能帮到的。但是上来就说自己的孩子躲迷藏躲进时间的夹缝中了,这算是个什么事。
“我无能为力,不过而今也接近了败月教地区了,不妨问问这里的人,实在不行或许只能依照月河女神提到的,等小姑娘自行出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永真:神国仪式是什么?
说请教败月教的人,着实是孟浪了。
人家对于月河女神最大的了解,不过是传承下来的进入神国的仪式,至于一些历史真相,她们甚至还不如楚明空这个亲自见过月河女神本尊的人知晓得多。
况且若是让败月教的人知晓月河女神留有一骨肉亲女儿,这还能安心让楚明空走?
动武行不通,软磨硬泡各种劝说估计都能烦得楚明空头大。
所以在见到主祭老人准备开声询问时,楚明空果断闭嘴,收起了询问的心思。
那小姑娘哪天真的闷了,估计就会出来找他的了,急也无用,只能顺其自然。
“殿下,京城的事可还顺利?”主祭老人巴哈尔问道,不过她通过观星,已经看见了天极帝国的异变,知晓一股“气”被斩了。
“我能如此慢悠悠地回来,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往后应当天极帝国内部估计就自顾不暇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会再想发兵过来骚扰。”
楚明空看了眼那座神殿的位置,高达十余米的偃甲着实器宇不凡,可惜作为高达来说有点丑,机械审美上还是差点意思。
“对了,我去京城的这些日子,拜月教和你们可还安好,没有立刻闹起来吧?”
“这倒是没有,我们把殿下带出来的有关月河女神的真实状况说了出来,道明了拜月教一直信仰的都是虚伪的女神,而拜月教那些人虽然至今仍坚称我们是污蔑,但是真正完成了仪式的还是我们这一边,拜月教内部就起了争执,无暇影响我们,况且从大的方面来说,而今明面上算是败月教获得了月河女神的正统。”
楚明空点头,那这么讲的话,而今的新月王国应当算是难得的安宁了吧?
“这样也好,不过月河女神的意思是不希望依靠她的名义,又成就一个新的信仰她的国家,那跟月霒帝国没有区别,往后还会重演相似的事情,还是希望巴哈尔主祭能牢记这一点。”
白发老妪颔首:“自然,这既然是女神的意思,我们肯定会遵守......只是,殿下既然击败了那位强大的天极皇帝,就这么白白将皇位拱手让人吗?”
楚明空耸了耸肩,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没有那虫蛹似的茧子蛊惑他,激起他的逆反与不满,他会不会动那份心思呢?应该还是不会的。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荡起那些万民愿力中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与耐心去回应这些愿力背后的期待与责任,他渴望的只有柰子、臀儿,还有自家姑娘们的前庭桃源与后.庭花。
这就跟某季姓国学大师说的一样,我这一生只想多曰几个女人,和各地的女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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