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玩具 第23章

Act.48 约定

　　Act.48约定

　　副标题：“不是很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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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尽天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神宫寺阿姨就早早地离开了天河家。天河耀注意到了，她走的时候非常急切，似乎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仍未完成，不过她却把神宫寺玖惠澄留在了天河家，说是要让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寄宿一段时间。

　　对此天河耀只能撇撇嘴，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世界能够和平。

　　昨天夜里那纯洁的百合景象似乎只是天河耀一厢情愿的误会，因为早上开始玖惠澄和绯鞠又开始针锋相对，这两个熊孩子事无巨细都要争个输赢，甚至连吃早餐这种小事都要比看谁吃的更快......

不是很懂你们两个小屁孩究竟在怼什么。

　　天河耀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扮作乖宝宝好孩子，努力和那两个熊孩子划清界限，然而他的小计谋并未得逞，等到了日常的学习时间，绯鞠被奶奶带走去练习剑道，但是天河耀却被爷爷告知，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不用再感悟光渡了，现在他有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要陪神宫寺家的小姐姐一起玩耍。

讲道理，咱们家没水没电没网络的，连开黑都做不到你告诉我这怎么玩？！

　　照顾小孩子这种事实在是太麻烦了。天河耀叹了口气，即使他心中万般不愿意，但是身为听话的乖宝宝好孩子，他只得扬起了温和的微笑，带着玖惠澄大萝莉来到了河滩边，这里也是他和绯鞠平时最喜欢待的地方，不过今天河滩这里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经过一夜的凛冽寒风，现在的河面结了一层薄冰，冷寂的仿佛静止画一样。

　　天河耀的目光在靠近河边巨石的那处空地瞄了瞄，空地中间有一个爆炸形成的坑，那还是在上次遇袭的时候敌人用手雷引爆的，现在坑中的血迹和污渍早就已经不见了，只有在周围呈现出扩散性的碎石块。

　　“呼......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吗？”怀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天河耀又有了一点感慨，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恍如昨日，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回过头，紫眸的萝莉也正好在观察她，清秀的脸上挂着好奇和探寻，此刻见到天河耀回过头来，她连忙也转头过去，于是，在如此冷寂的环境中，二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沉默之中。

　　“额，我说，”天河耀揉了揉头发，“现在我们应该干什么呢？”

　　紫眸萝莉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教我，变强。”

　　天河耀呆了片刻，随后一脸无奈：“额，讲道理啊玖惠澄小姐姐，我又不会黑魔法，怎么教你变强？”

　　“你比我强，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你施展黑魔法，”说到这里，玖惠澄顿了顿，“那么，你愿意帮助我吗？”

　　“卧槽你开玩喜呢！？”天河耀立刻拒绝，“不干，打死也不干。”

　　“小气，”紫眸萝莉偏过了头，撅着小嘴不满道，“你明明那么强，但是连女孩子都不愿以帮助！”

　　“......拜托你仔细想想啊小姐姐，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你就是单纯的想把我当做是靶子然后释放黑魔法吧？你觉得这么做会有什么效果？”

　　玖惠澄认真地想了想道：“攻击你我可以来挑战自己的施法极限，而且就算是释放黑魔法弄到自己精神虚托，你也可以照顾我。”

　　“那我们可以来对战练习啊，我攻击你你攻击我，在实战中总结学习，”天河耀建议道，“光是让我当靶子那也太不公平了吧？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你还不如找一个大一点的石头射黑魔法啊？”

　　“好，我听你的，那我们就来对练。”紫眸萝莉点点头，说完她就后退半步，摆出了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

　　天河耀见状拍拍额头，随后伸出手指也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别闹，我们才吃完饭不久，要少运动，静滞休息！”

　　“呜，”玖惠澄的目光闪了闪，她捂着额头，似乎是一次被别人这么弹，“好痛，你、你居然弹我，连母亲大人都没这么弹过我......”

　　这倒是实话，以前在家族里的时候，玖惠澄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同龄的玩伴；她从小就被自己的母亲严格要求，平时的生活只有“学习”，稍稍犯错就会被严厉惩罚。不过神宫寺家的惩罚方式没有身体责罚，直接上一个清醒术加上然后关小黑屋，无尽的黑暗加上无法睡眠，这种精神惩罚足以让心境不成熟的小孩子（玖惠澄）难受到崩溃，从精神上教育孩子不能犯错，看起来到也很魔法。

　　面对着大萝莉的威吓，天河耀压根就不以为然，不过看到玖惠澄真的很委屈的样子，无奈之下他只得摸了摸她的头进行安慰，嗯，用的是抚摸绯鞠的方式。

　　“呼——”

　　摸头杀的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玖惠澄微微眯眼，表面上看起来有一些抗拒，不过她的身体却已经软化下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天河耀暗自好笑，随口就问了一句：“说起来，玖惠澄，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呢？”

　　“诶？”紫眸萝莉睁大了眼睛，“不变强的话，怎么能讨伐妖怪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想讨伐妖怪？”

　　“因为我是鬼斩役啊，”小女孩理所当然的回答着，“天河耀你不也是鬼斩役吗？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额，好吧，你说得对。”天河耀敷衍着，丝毫没有认同女孩子的觉悟。

　　这一边的玖惠澄看出了他不认真的态度，当下又撅起了小嘴：“你没干劲就算了，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到，讨伐妖怪什么的......”

　　稍稍顿了顿，她插腰站着，昂着头很是骄傲：“我跟你可不一样！为了成为最强的鬼斩役，我可是每天都有在努力！”

　　踮着脚的天河耀装作“你好厉害”地哦哦两声，随后为了表示叹服，稍稍加大了自己抚摸萝莉的力量。

　　这一边，紫眸萝莉感受着自己头上传来的温暖，她不由得想到了昨天男孩“以绝对的力量粉碎自己引以为傲的魔法”，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挣脱了天河耀的虎摸，故作大气的转过了身：“所、所以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吧，为了成为最强的鬼斩役！然后一起战斗！”

　　天河耀挠了挠脸颊：“额，你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了！身为鬼斩役，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作为拥有特殊能力的我们，为了这个世界，为了无辜的人类，我们必须把污秽的妖怪全部都消灭才行！这就是鬼斩役的责任！”

　　说到这里，她的气势忽然弱了一点。

　　“而、而且，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特别是我，黑魔法的发动需要一点时间，而且很多强力的攻击魔法也只能面对咏唱的位置单向发射......”

　　紫眸萝莉转过了头，很是认真地看向了天河耀。

　　“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够保护好我的身后吗？”

　　面对着女孩的期待，天河耀有些意外地的看着她，心里却在想这小孩子的觉悟有点高啊，居然可以想到这么多事情；另一边的紫眸萝莉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在她的眼中，眼前的男孩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着她，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埋下脑袋，心里却是浮起了一阵失落和沮丧。

　　“好吧，不过我可没有让女孩子挡在我身前的习惯，所以到了以后我们应该是并肩作战......额，你觉得呢？”说到这里，天河耀其实是在想等以后自己长大了，这个小屁孩要是真的找自己降妖除魔，自己说不定要跟在她身边为她擦屁股。

　　不过玖惠澄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女孩小小的惊呼一声，紫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天河耀的眼睛，一时间，她和他四目相对，寒风从河边吹来，卷起了一抹冷清。

　　下一刻，玖惠澄很是开心的笑出声来，这是她来到天河家之后第一次真正地微笑：“那就这样约定好了！以后我们要在一起......一起并肩作战~~”

Act.49 透明的心情

　　Act.49透明的心情

　　副标题：“神宫寺女玖惠澄，一枝红杏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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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间——

　　我的名字是神宫寺玖惠澄，是鬼斩役十二家联盟中的一员。

　　说到家族，我的家、神宫寺家和其他鬼斩役家族比起来，历史传承较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的家族确实是十二家中最晚联名的家族。

　　在剑术和神道盛行的年代，神宫寺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甚至还一直被说成是“只会使用半吊子邪术的废材家族”，当时这个世界正直混乱，群魔乱舞之下没有力量的家族根本就传承不下去；于是先祖们为了寻求力量，着力研究起了远在欧罗巴流传过来的黑魔法，但是这种西洋魔法违背了东瀛神道中的阴阳学说和自然调和，就算神宫寺家族的力量得到了提升，但是我们依旧在被别人恶意中伤。

　　这些都是我们神宫寺家族的屈辱历史，我一直都以为这些都只是先人们的过往罢了，时至今日应该不会再出现家族歧视的现象。

　　但是我错了，最近我和先祖们一样，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被别人不公正对待的凄呛待遇——那还是在过年前的最后一个月，身为神宫寺家主的母亲大人带着我来到了东瀛；为了寻求家族联盟，母亲大人按照历来的传统，以神宫寺家族的名义带着我从鬼斩役十二家中的第一个家族开始逐一拜访。

　　但是那些家族的人对我们只有冷眼相看，那种发自内心的鄙夷和唾弃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哼，他们真是一群冥顽不灵令人生厌的家伙啊，我的先祖为了家族传承，去异乡寻求力量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对现在的神宫寺家不以为然？凭什么对我们这些无辜的后人们百般讽刺？凭什么就认为我和你们比起来要低人一等？

　　不理解，我不能理解那些人为什么会对我们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我不能理解那些老不死的家伙究竟在优越什么。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和母亲大人受尽了漠视，受尽了其他家族人的背后议论，甚至连一些小家族的人也对我们指指点点，我原以为这次的东瀛之行就会这样，在无尽的悲凉中结束，正如同我的先祖们一样？

　　但是在最后的旅程中，我遇到了唯一的安慰......

　　这一天，母亲大人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名叫野井源的乡下，没想到这这种人迹罕至的山野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家族隐居着，而且还是鬼斩役十二家中排行第六的天河家族。

　　“玖惠澄，我的女儿，你看到那个男孩了吗？”

　　顺着母亲大人的指引，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比我小两岁的男孩，按照天河家林子女主人的介绍，他的名字叫做天河耀。

　　“他就是天河家的继承人哦，将来会成为你最重要的人......”

　　母亲大人这样悄悄地对我说着，她似乎是打算正式与天河家结盟，而且是定下婚约的那种。一想到我以后的、以后的人生伴侣就是这样的小孩子，我在心中就莫名的有些不满。

凭什么嘛，就这么草率的为我订下婚约......

　　初次见面，那个男孩看起来只是比较乖巧而已，既没有展露出任何霸气，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虽然他很懂礼貌，言谈举止间并不像其他小孩子一样懵懂无知，但是总觉得他缺少了一点什么？

　　不过，他对我很温和。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这个男孩说话的时候总觉得很舒心。他不会像其他鬼斩役家族的成员那样对我冷眼相待，也不会像家族中那些普通下人一样对我心存畏惧；这个男孩和我交流的时候目光澄澈，从他的眼神波动里面，我的魔眼可以模糊“看”到他对我的情绪——

　　最开始是好奇，随后是了然和认可。随着我和他的交往渐深，有时候他的态度中还会带着包容和谅解，感觉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在照顾着我？

什么嘛，明明我才是姐姐诶，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看待我嘛？

　　带着点点的不满，我决定利用他身边的猫妖来发泄一下，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男孩的实力会这么强，随手之间便能抓碎我的给魔法。我和他之间的实力差距大到我根本就无法预测，难怪他会表现得这么内敛成熟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要照顾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呢？

　　照理来说，天河耀这么强大这么聪明，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神宫寺家族的事情，我的家族在鬼斩役十二家里是被公认的异端，这一点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读出“了然”的波动，这就说明他绝对知道这里面的内幕。

那为什么，你还会毫不在乎的照顾我？

　　我不认为是他已经认可我了，因为我感觉他对我的照顾并没有更深的含义，只是那种“因为需要照顾我所以才会照顾我”？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简单而又透明。

　　从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想追上他，一方面是想跟着他一起变强，一方面是想知道他的答案。

　　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那个时候我也应该长大了吧？

　　我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大人暗中对我说过的话，联姻什么的，如果对象是天河耀的话，现在看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我还是要认真的考核，这种事情不可以随随便便就下决定！

　　也许我可以试着和他从战友的身份开始交往？毕竟我们都是鬼斩役，长大以后肯定要一起斩妖除魔的，所以啊......

　　“等我们都长大了，一起面对妖怪的时候，你能够保护好我的身后吗？”

　　面对我的请求，他拒绝了我，却给了我一个让我更加安心的回应——

　　“我可没有让女孩子挡在我身前的习惯，所以到了以后我们应该是并肩作战。”

　　不仅仅是背后，他愿意和我并肩作战；然后互相保护，将自己的另一半托付给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我忽然笑了起来，这是我来到东瀛之后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那就这样约定好了！以后我们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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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我们要在一起......并肩作战！”

　　和小女孩定下要一起并肩的承诺，不过说实话，天河耀把今天发生的事只当作是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

　　讲道理，大家都还只是小孩子，口头上的承诺说到底还是经不起时间的摧残，因为就算是思想完善的成年人也不能保证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能得到兑现，更何况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呢？

　　最起码，天河耀他就承认自己就做不到一诺千金。

　　在上一世，他见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见惯了人间世事的反复无常；他感受过那种在阳光下奔跑的灿烂人生，也体验过那些在阴影中浮游的凄凉感受。诚然，玖惠澄也好，绯鞠也好，她们现在都还保留着孩童之间的纯真和烂漫，但是随着她们的成长，随着她们的长大，这些单纯的美好最终还是会被名为社会的大染缸慢慢着色。

　　到了那个时候，又有谁还能记住孩童时代的承诺呢？

　　想到这里，一段阴郁的记忆从天河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现在，天河耀正扶着玖惠澄回家，紫眸的萝莉有一点神情恍惚，按照她自己所说，她现在这么虚弱正是因为精神力和魔力完全透支了，需要好好静养才能恢复......因为整整一个上午，天河耀都在陪着她实战练习，当然前者只是在半玩闹半好奇的观摩黑魔法，但是玖惠澄却是卯足了劲压榨着自己的力量，一场战斗下来，她一共默发了七种不同的速攻魔法，最后还完全咏唱了一个大型的场地魔法......

　　此时此刻，玖惠澄看起来随时都要沉睡过去，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天河耀随手捏了一下：“我说啊，你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呢？”

　　玖惠澄吃力的抬起头：“为了......为了追上你啊。”

　　“是嘛？”即使是搀扶着一个人，但是天河耀的呼吸平稳，淡淡的声调一点波动也没有。

　　“嗯，其、其实，我知道的，”玖惠澄看着他的侧脸，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失落，“天河耀，你比我强，比我强很多很多，中间的差距多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追上你的脚步......”

　　“哦豁？”天河耀闻言又揉了揉她的小脸，“所以你就这样，挑战自己的极限喽？搞成这副样子真的好吗？”

　　“我不怕，因为有你在，”紫眸的萝莉闭上眼睛，把自己的小脑袋完全依靠在了天河耀的臂弯上，“我们约定好了啊，以后要一起并肩作战的。”

　　谈话间，玖惠澄隐约地感受到了天河耀身上传递过来的暖暖气息，略微一思考，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光渡具现出来的点点荧粉。

原来......他一直在悄悄的帮助自己。

　　想到这里，玖惠澄很开心的笑了笑：“所以，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那我就抱以期待吧，执着的玖惠澄小姐姐？”

　　“哼哼......”

Act.50 迎春樱

　　Act.50迎春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