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玩具 第8章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天河耀的生活又进入了那种“规律”的状态，等到秋末冬至、十二月份到来之后，这个时候野井源的天气开始变得寒冷。

　　而末月的第一场雪，也在一个阴沉的午后悄然而至。

Act.15 新年前

　　Act.15 新年前

　　副标题：“没有什么不对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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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了啊。”

　　天河耀呼着热气，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天空。雪花纷飞，白色的晶体正缓缓飘落，仿佛轻盈的蝴蝶在漫天飞舞。

　　现在已经是一年当中的末月，不知不觉中，天河耀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快半年。从入秋之时的金色山野，再到如今的大雪纷飞，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点点滴滴，他莫名的生出了一种物是人非般的感慨。

　　不管怎么说，这半年以来发生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滑头鬼妖怪的来访算是一个开端，而由此展开的不同意外，也慢慢地为他这一世的新生带来了各式各样的新奇经历：妖怪和人类、血脉中的光芒、未知的阴影、还有那个倾城倾人的精灵少女。

　　有的事对他生活的影响很小，有的却留下了一些不可磨灭的改变。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左手手背上有着诡异的黑色印记，这是他和精灵少女的链接依凭。按照倾城所说，她的本体已经和这片黑暗空间的融为了一体，换句话说她就是这个黑暗空间；天河耀解除了倾城的封印，其实更像是以他的灵魂作为桥梁，让这片黑暗空间、让倾城能够和其他世界产生链接和交际。

　　不再是孤单的遗世独立，只要天河耀还存活于世，倾城和黑暗空间就能通过他融入世界。

　　天河耀的右手腕上则是一圈金黄色的手环，这个则是融入了他灵魂之中的肯普法誓约凭证。值得一提的是，在倾城的黑暗空间里收藏的这个金色肯普法手环绝对不是原著动漫里的量产型货色它比印象中的那些普通肯普法手环要高级不少。

　　这个特殊的手环自带隐蔽功能，本身材质坚固极难损坏，而且带有伴生成长的能力。

　　隐蔽功能很好理解，这个手环在完全绑定了天河耀的灵魂之后，现在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倾城之所以能辨识肯普法手环，也是因为在利用黑暗空间的特征直接“看”天河耀的灵魂，其他人是看不见肯普法手环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天河耀才能毫无顾忌带着手环生活，不用担心身边的家人会发现。

　　伴生能力那就更简单了，这个手环会随着他身体的成长而成长。

　　至于变身成肯普法战士之后的特殊能力，天河耀其实没怎么试过，或者说，他很少会主动触发肯普法手环的变身——没事找事变成一个萝莉是准备干什么？了解一下身为女孩子的感♀触，然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吗？

　　简直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比起变身成肯普法然后摸索自己的女体化，天河耀宁可去摸索其他的东西。

　　之前已经说过了，在黑暗空间里面存放着许许多多的宝物道具，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倾城一直在试验宝物道具的功能。比肯普法手环还要奇怪的东西当然有不少，他和倾城被这些道具搞出过不少乌龙，而和厄里斯魔镜一样诡异的道具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比如说在前天，他甚至还找到了一本封面上标有“Death_Note”的黑色小本子，可惜的是这本死亡笔记上已经写满了名字，密密麻麻的书页看起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多好的玩具啊，可惜又不能用。

　　再过几天就要到到新年了，天河耀也停下了对这些道具的研究，因为在白天他需要随时帮助爷爷奶奶做家务。天河老宅在前几天经历了一次大扫除，榻榻米已经全部翻新，木制的地板也被擦得蹭亮，新年的喜庆气息似乎也随着这些变动而提前出现。

　　最起码，爷爷和奶奶的脸上最近一直都洋溢着对新年的期待，似乎在新的一年里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不过天河耀对此却并不在意，现在他正趴在暖桌上发呆。身边，年幼的猫娘从早上开始就和他挤在了一起——绯鞠说她自己怕冷，不想离开这片被少主捂暖的被褥。

说起来，东瀛是有一个谚语叫做“被炉里的猫”？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猫科类动物是很怕冷的，天气寒冷的话猫咪会不由自主地往温暖的地方蹭，比如说被炉、取暖器、电脑机箱之类的，这一点身为猫妖的绯鞠自然也不例外。想到这里，天河耀的眼睛却瞥了瞥壁炉，那里面的木柴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让整个房间都暖暖的，一点也没有严冬的寒冷。

　　“实际上你只是单纯的想和我缩在一起吧？绯鞠。”

　　喵！自己的小意图被少主识破了！小猫妖的耳朵蓦地一竖，不过她只是不清不楚地呜喵一声，很快就缩到被褥里面装鸵鸟。

拜托你是猫诶，躲到里面不怕闷吗？

　　天河耀也不恼她，继续趴在桌子上发呆。他细细地回忆着上一世的记忆，把自己印象中九三年的“历史纪实”翻了出来，和现在这个世界进行着对比。

　　一九九三年的东瀛，年份上属于平成五年。

　　对外界来说，九三年总是让人觉得莫名的慌乱。这一世天河耀的父母也已经来信，虽然只是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常记叙，字里行间却蕴含着这对年轻的夫妇对他的关怀和牵挂；不过天河耀在这封信中读出另一种焦虑的味道，隐隐的还有一丝破落和担忧。

　　要问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民党出现重大分裂、反对党在大选中夺得政权的缘故吧。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政治的变化一般是不会很快影响到民众的日常生活的，无奈东瀛这个国家实在是太小了，一点点的波动都会牵扯到整个国家的节奏。

　　这是小国的局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高效率的另一种表现。

　　远在大城市里工作的父母似乎受到了一些影响，不过野井源这里还是平和依旧，山野之中人烟罕至，能够帮助他打发时间的只有大自然的光景。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及世故，在这种凛冬到来、大雪纷飞的日子，时间的流逝似乎又变慢了下来。

九三年啊，啧，黄家驹好像就是在这一年去世的吧？

　　天河耀在上一世知道这位歌星。黄家驹是音乐天才，他是世界著名摇滚乐队Beyond的团长、主唱兼吉他手，可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不幸在九三年这一年于日本东京女子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与世长辞，年仅三十一岁。

说起来，安房直子也是这个时候死掉的？

　　心里想着这些毫不相关的事情，天河耀决定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弄清楚不同两世的历史进程到底有什么差异，一方面可以提醒自己不回遗失过去，另一方面也可以以此来参考未来。

不过我现在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问题。

　　天河耀开始摇晃脑袋。

妈蛋我现在好闲啊。

　　外面下雪，爷爷奶奶已经给他下了禁足令，这样一来天河耀就找不到独处的空闲时间去找倾城；而绯鞠又受到了季节影响，就算在这么暖的房间里也没有多少活力被他玩弄到羞涩炸毛。

虽然我什么事情都没干，不过今天我也辛苦了呢......

　　像这样没事做的话，天河耀觉得自己发呆发到快要长蘑菇了。

　　不过就这个时候，他左手的印痕微微发热，这是倾城在呼唤他。

　　【主人，祈愿跨界石已经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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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推荐一本小说《魔女的一家之言》，由工口虚子受写的百合轻小说——

　　“呐，文文姐，我意外地发现我有些好色呢......”

　　以上。

Act.16 祈愿跨界石

　　Act.16祈愿跨界石

　　副标题：“跨越世界壁垒的祈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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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愿跨界石。】

　　在倾城被封印的黑暗空间里存储了许多用处不明的道具，有些东西甚至比倾城的存在还要古老，这种祈愿跨界石就是其中之一。

　　从外观上来看，祈愿跨界石像是一种合成拼凑在一起的水晶块，通体颜色呈现一种暗淡的军舰灰。按照倾城所说，这种石头是从一个古朴的罐子里自行产生的，属于一次性消耗品，用完了就会消失。

　　【主人，您不用担心祈愿跨界石会消耗殆尽，因为每隔一段时间罐子中会重新凝结新的跨界石。】

　　在上一世，倾城为了拯救快要死去的自己，情况紧急之下使用了唯一的一颗祈愿跨界石将自己濒临消亡的灵魂进行紧急转移，随机破界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过去了快半年，祈愿跨界石又再次出产了一颗，已经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跨界石可以打破不同世界之间的壁垒，将定点的物品进行跨界转移，或者是把指定的生命体进行传送。】

　　换句话跨界石就像是一个穿越机器，它可以打破其他世界的壁垒，然后将两个世界进行链接；死物道具或者是生命单位都可以用跨界石传送，甚至包括了灵魂存在也能进行转移——

　　【不过，这个祈愿跨界石的品质是最下阶的，如果您现在不使用跨界石，以继续封印的状态让它慢慢酝酿，那么跨界石积累的能量就会越来越高，品质自然也会得到提升。】

听起来感觉这个东西和酿酒一样，封存的越久质量就越好。

　　黑暗的空间里，天河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跨界石，一边对倾城说道：“倾城，不同品质的跨界石效果有什么区别？”

　　【妾身觉得，使用品质更高的跨界石，能够穿越的世界等级也会随之更高。】

　　“额，世界等级又是什么？”

　　【那是妾身根据世界的存续历史、发展现状以及未来走向，将不同的世界进行了分类。】

　　说到这里，精灵少女望了一眼他手里的跨界石，随后微微垂目。

　　【不过这个分类其实是不完整的，因为妾身也不敢草率下定论，如果主人希望妾身举出实例的话，妾身只能拿已经经历过的世界做比较。】

　　“那就举个例子吧，比如说我生活的上一世和现在穿越重生的这一世，这两个世界比起来哪个更高级？”

　　这样说着，天河耀索性放下了跨界石，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倾城。

　　【主人，您重生的这一世属于品阶比较弱小的世界，比您上一世生活的世界要脆弱的多......现在这个世界似乎是依托于您上一世的幻想造物，虽然有传承和历史，但是未来却是一片迷茫。】

　　天河耀闻言撇了撇嘴，心里倒是对倾城口中的“世界”有了一个大概的理解。

　　“那我想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回到自己上一世生活的世界？”

　　【可以，不过需要更高品质的跨界石，而且需要足够好的运气。】

　　“运气？用跨界石穿越世界还需要运气？”

　　倾城点了点头，用白皙的柔夷拿起了跨界石。

　　【主人，无论是什么品质的跨界石，穿越的世界都是随机的，等到它打破了其他世界的壁垒，将我们身处的世界和其他世界进行链接之后才能双向转移。】

　　她稍稍顿了顿，轻轻地拉住了天河耀的手，把他的小手和自己的柔夷一起按在了跨界石上面。

　　【那么，您是否要使用这个跨界石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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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天河耀和倾城在黑暗空间里交流的时候，天河家中堂的烛光正在暗淡的燃烧。

　　是天河爷爷，他正端坐在矮桌旁边看着特殊的信函，苍老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这个时候，爷爷身边旁边的滑动门被拉开了，林子奶奶放轻动作走了进来。

　　“林子啊，那两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天河爷爷把信函放在了桌面上问道，而林子奶奶则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阿耀和绯鞠都已经睡了。”

　　小猫娘绯鞠是真的在睡觉，不过天河耀却是在假寐，他遁入到了自己意识中的黑暗空间里面，正在和倾城商议再度穿越的计划。

　　照理来说身为驱魔家族的林子奶奶应该会很敏锐的察觉到天河耀的异常——因为要判断一个人是在正常的熟睡或者是非自然的假寐，只需要留心他的精神状态即可。

　　不过林子奶奶在年轻的时候精通的是剑道，身为剑之巫女的她并没有专门研习阴阳术。

　　更何况林子奶奶现在年纪大了，精神意志和身体状态肯定不如她年轻的时候；再加上平日里是由她负责照顾天河耀和绯鞠的起居生活，白天被这两个小家伙那旺盛的精力（主要是教导不懂事的绯鞠）弄的有些疲惫，现在夜深了，林子奶奶当然看不出来天河耀的异常。

　　而天河爷爷又在百分百的信赖着她，得到了林子奶奶的肯定，爷爷本人自然也不会去查看孩子们的睡眠状况。

　　林子奶奶来到了爷爷的身边正坐下来，看也不看桌子上的信函：“老头子，协会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她所说的“协会”指的是在东瀛的里世界中，由各式各样的驱魔师家族或者是相关势力组成的人类组织。天河家所属的是“鬼斩役十二家”，在鬼斩役家族中只是位居中游的地位；但是放眼整个协会来看，存续至今的天河家其实已经算是没落了，根本就没有多少实力可言。

　　顺带一提，就算是“鬼斩役十二家”的家族联盟，在协会里也只是一种中游偏上的势力而已。

　　下层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民间组织暂且不提，真正的上层势力都属于大型世家。鬼斩役十二家说到底也只是一种传承悠久的驱魔家族联盟，也许在血脉特性和特殊秘术方面鬼斩役十二家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可以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其实，不止是天河家，鬼斩役十二家现在都在走向没落。

　　上层的大型世家一直都居于里世界的龙头地位，也许是为了削弱他们的影响力，最近几年皇室那边都有意要培养民间的小家族，比如说极道的合法化、民间驱魔师的编制登录、以及一些超自然处理机关的建立......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类似于天河家的中层势力，他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上层的世家之人看不上他们，下层被收编的民间组织又盲目的嫉妒着他们，这种不上不下的困境正是天河家、乃至鬼斩役十二家现在最大的问题；而大问题后面往往都联系着许许多多的小问题，鬼斩役十二家流传至今，对外他们需要联合起来保护家园斩杀妖怪、对内大家彼此之间当然会有往来和交际。

　　内部联盟，亲近和疏离自然不会少；驱魔除妖，仇恨和血债更是堆积如山。

　　时至今日，鬼斩役十二家实际上只剩下了五个家族还在存续着，其他的七个家族被灭族的灭族、该遣散的遣散、玩失踪的失踪、该衰退的衰退......

　　想到这里，天河爷爷没有正面回答林子奶奶的问题，他只是轻轻一叹：“林子，我们鬼斩役十二家联盟，现在只有土御门家族还算过得去吧？”

　　土御门家是继承了安培氏之流的阴阳道家系，自古以来就是鬼斩役十二家的统领。听说现在的土御门家家主凭借阴阳术的传承已经和京都那边的花开院家搭上了线，那可是里世界的上层世家，连皇室也要忌惮三分的存在。

　　知晓了这一点，林子奶奶直接点了点头，继续等待着天河爷爷的后续。

　　“刚才土御门家的当代家主用式神递交了一份密函给我，他告诫我不要再查下去了。”

　　说到这里，天河爷爷脸色一沉。

　　“根据他的调查，前段时间针对我们天河家的袭击，背后正是协会在插手。”

Act.17 深夜中

　　Act.17 深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