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豪，无限流 第1328章

就可以继续‘活着’。

如此反复，没有例外。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获得了名为‘纯粹’的成长以及不可理喻的某样天赋——剑！

。。。。。。

云天就这么看着孩子挥剑。

他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

孩子也完全不知道身后站了个人，就这么一如既往的挥着剑。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或许是几分钟，也或许是几个小时。

云天没去计算，也没想去计算，他只是这样沉默的看着那个孩子。

直到

“不去打个招呼吗？”

轻声的询问在云天耳边响起，比起他和它这两位当事人，反倒是旁观者先一步受不了了。

艾姬多娜出现在云天身边，很是无语的看着沉默的他，开口问道：

“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这么看下去？”

若是陷入沉思或是有什么顿悟也就算了，可是作为试炼的构建者，艾姬多娜知道眼前的云天根本什么都没想。

他只是单纯的看着那个孩子在发呆罢了。

“这是我的记忆？”

沉默了许久，云天才开口朝身边的艾姬多娜问道。

“算是，但不太一样。”

艾姬多娜看了看云天，又看了看那个孩子，随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空间才回答道：

“理论上，试炼是由睿智之书链接当事人记忆构建而成的梦之世界，你的情况，虽然受限于契约我只能读取你同意的部分记忆，但原本也应该是这样才对。”

原本，既然艾姬多娜用了这样的说法，也就意味着实际情况有所不同。

“欧德·拉格纳给予了更多的回应，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世界意识或世界本身吧。”

艾姬多娜很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已经脱离了她这位构建者的试炼空间，同时对云天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所谓的主神空间在干涉，但眼下这个试炼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梦之空间了。”

2081 前进!

通过试炼。

这是支线任务的要求。

艾姬多娜的猜测大概率是正确的，主神空间借助Re0世界原有的机制改造了这个试炼。

A级代行者会被主神空间更多关注，知道这一点的云天此时也对这件事有了重新的认知。

换做以前，主神空间根本不会去在乎代行者在任务世界中的情况，但现在显然是提供了一些明面上看不出来的额外帮助。

程度有限，并且也有条件限制，或许只有更上一层楼抵达S级代行者后才会拥有更多权重吧。

不管怎么说也是好事。

只不过

面对由主神空间插手，以Re0世界的力量构建的这个试炼，云天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感觉。

看着那个依旧在挥剑的孩子，云天心中的情绪复杂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没错，它就是他。

这个孩子就是曾经的云天。

这座昏暗的演武场和那个‘剑’字以及手中的短剑就是云天记忆中童年的全部。

之所以用‘它’来描述，是因为这时候的云天完全不能算是人类。

就像现在的艾姬多娜一样，在他身上不存在多少人类应该拥有的要素。

在这座演武场中锻造的是一把剑，而并非人。

要说什么才好？

云天也不知道。

同情或者可怜曾经的自己吗？

说实话，并没有。

眼前这座演武场泯灭了他一切正常人应该有的童年，却也造就了如今云天赖以成名的天赋。

没有这个极端的环境，云天的天赋大概也不会被开发至如此极限的程度，或许也就不会被主神空间选中成为代行者了。

憎恶？仇恨？

云天几乎没有这方面的情绪。

至于感激或者感恩那就更谈不上了。

所以，面对‘过去’，此时此刻的云天应该做些什么？又要说些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还是第一次，云天感觉到了如此浓郁的迷茫。

“我应该怎么办？”

云天喃喃的问着自己。

这才是他始终无动于衷的关键。

艾姬多娜听到了他的声音，没去多嘴，那不是该由她给出的答案，就是真的说了什么也毫无意义。

这个试炼空间存在的意义，是让云天去面对过去。

艾姬多娜的存在，只不过是类似使用说明的机制，为了给云天解答一部分情况才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你原本的世界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普通嘛。”

“为什么这么说？”

云天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上去和‘自己’搭话让他有些踟蹰，这种情况下和艾姬多娜聊聊天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艾姬多娜大概也是看穿了云天的想法才会主动开口的。

“普通的世界，没有人会刻意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来培养一把剑。”

艾姬多娜的话有一定道理，云天曾经也这么想过。

只是

“我可没印象有学过什么像是玛娜这样的能量体系，离开这里之后，社会也是普普通通的现代科技时代。”

这是云天曾经的认知。

“当局者迷，有一样对你来说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的东西，不能算在你口中‘普通世界’的常识范围之内。”

“说起来。。。”

艾姬多娜的话让云天顿了顿。

随即便回忆起了过去的记忆。

在进行第一次正式任务之前，在获得第一种象征他实力蜕变起始的能量‘星辰力’之前。

云天就已经拥有了超出常人和常识范围之内的力量。

他在进入主神空间之前就能够挥出剑气，虽说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威力，但也的确不是普通凡人能做到的事情。

甚至，那时的云天就已经摸到了剑意的门坎。

也就是说，云天原本生活的世界确实是科技发展的现代社会，但暗地里最少会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特殊力量。

或许不算强，但不是零。

有或没有是根本性的差距。

云天的生活中不存在社交，在演武场的时候是这样，后来脱离了演武场之后也是这样。

所以他不知道。

可能时间久了他会在机缘巧合下发现这一点，但后来云天进入了主神空间，人生轨迹发生了剧变。

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艾姬多娜的话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是什么关键的事情，但在眼下却带给了云天一种全新的思考。

他的天赋很强，至少在原本的世界强到令人震惊也令人畏惧。

理由已经无法追寻了，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因为云天拥有‘先天’的条件才会被进行‘后天’的锻造。

两者结合最终造就了现在的他。

那么，就算没有这样特殊的童年，结果就一定是好的吗？

“不可能的。”

云天略带些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以他现在的境界和阅历，又掌握着命运的力量，自然而然会得出结论。

云天在曾经的世界中，大概就类似是黑铁一辉或者贝尔·克朗尼那样的天命之子。

最少也是天选之一。

身负庞大运势和命运这一点根本毋庸置疑，不然主神空间又怎么可能偏偏看中他。

所以，无论怎么样，云天大概都会走上追求变强的道路。

区别只是类似像现在这样进入主神空间，或者像是爱德怀斯那般在原本世界中登峰造极。

命中注定吗？

并不是。

只是无论哪个云天都会最终这么选择罢了。

不管极端与否，他终会踏上旅程，迈向更高的境界。

区别大致就是，成为一柄凶芒绽放的利剑，或者一位剑气肆意的持剑之人。

剑或人。

“？”忽然，云天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啊！原来是这样。”

意识在朦胧之间仿佛回到了曾经在学战都市世界的那一刻。

在那场出师之战前，云天第一次面对了直指内心的问题。

“所以，师父她早在那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才会斥责我的贪心么。”

云天失笑着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这次机会，我大概会被卡在这一步很久吧，到时候不知道又会被师父怎么骂呢。”

明心见性。

从昔日的选择，开始蜕变成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曾经的云天尚且停留在‘寻找’的程度，而这一刻，他开始‘前进’了。

2082 抵达圣域的罗兹瓦尔!

就在云天开始进行试炼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