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豪，无限流 第1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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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抱歉。”云天揉了揉额头。

“不，是我没说清楚。”加百列摇了摇头，表示云天没必要道歉。

收拾完形象的加百列和云天一起坐在桌子旁边，稍微对之前的情况进行了说明。

“羽毛闪烁其实就是回应，代表我已经感受到你的呼唤了，之前一连接收到好几次呼唤，我以为是你这边出了什么紧急情况。”

加百列刚才是在吃饭，毕竟现在是晚饭点，天使也是活生生的种族，同样会饿的。

以为云天这边出事的她才会放下吃到一半的食物，着急的赶了过来。

云天也是第一次用羽毛呼唤加百列，对羽毛的反应并不清楚，上次将羽毛交给云天的时候加百列也确实忘记说明了。

2280 被打破的界限

“所以，你这次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加百列好奇的看了看云天，又好奇的看了看桌子上瘫着啄食水果小鸟，不明白它怎么会是这样一种状态。

伊甸园内的圣兽有不少，但更多还是相对普通一些的寻常野兽，会出现在天使面前的一般也是后者。

圣兽大多都愿意躲在伊甸园深处，极少会出现在天使眼中，天使们通常也不会去打扰它们的生活。

所以即使是大天使长的加百列也没见过太多圣兽，但她能区分出来圣兽和天界动物的不同。

天界的动物受到环境的漫长影响，在繁衍生息的过程中会自然进化，圣洁的气息与光之力就是标准，对应的便是冥界一般的魔兽。

在一般人眼中，这一类天界动物大概也跟圣兽没什么不同了，可真正的圣兽并不止于此。

天界的动物说到底也是从普通动物演化而来，有所不同但大体能够分辨出物种。

但圣兽的话，如独角兽、麒麟、凤凰等无论是否栖息在天界，它们都存在一种共性，那就是独立且特殊。

你不可能找到如独角兽一样的动物原型，也没有符合麒麟样貌的动物种类。

它们是不同于常识认知中的超常种族，冥界的魔兽里面也有类似的情况。

不同的是，冥界会用上位或高位来区分，如恶魔本身的阶级分层一样。

天界则是将它们区别为圣兽和普通的天界动物。

而云天眼前桌子上的这只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的白色鸟类便是圣兽，弱小的光之力波动表明其出生不久。

在确定小鸟是圣兽之后，加百列也相当惊讶。

圣兽连天使都不愿意露面，云天再怎么说也是人类，信仰纯净理论上也不可能与天使相提并论。

但偏偏有圣兽出现在他身边了，这就意味着云天拥有在圣兽眼中连天使都无法比拟的强大亲和力。

‘不可思议的人类。’加百列在心中感慨着。

对于这份亲和力加百列自己也亲身体会过，和米迦勒一起的那次会面也是第一次见到云天的时候，两位大天使长都有类似的感触。

“是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另一边听到加百列询问的云天也点了点头。

不过，与看着白鸟略微走神的加百列类似，云天的注意力也多少有亿点跑偏。

说话的同时，目光微妙的有点向下飘移的趋势。

这不能怪他，云天发誓自己原本真的没什么坏心思，他是确实有正事才来找加百列的。

但。。。放在桌子上了！

很自然的，在坐下的瞬间，加百列手臂中间有什么东西很自然的放在桌子上了！！！

不是架在上面，也并非摆上来有支撑的放松一下肩膀，而是单纯的空间不够，无比自然和谐的摆放在桌子上面。

挤压所带来的改变形态，硬是将云天原本集中的注意力都给晃散了，视线不由自主的开始进行违背理智的移动。

就。。。车灯很亮、很白，有点刺激，咳咳。。。我是说刺眼。

这大概是云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晕车’，何为本能战胜了理智。

总之，话题就在云天和加百列不约而同的走神中微妙的推进着。

“我在教会中发现一名少女，是教皇安排给我的随行神职人员，叫做爱莎·阿尔杰特。”

云天揉了揉眼睛，一边让自己冷静一边试图把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面。

“阿尔杰特，我似乎有印象，是那名圣女对吧，持有神器‘圣母的微笑’的孩子。”

因为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白鸟身上，伸出手指轻轻逗弄着它的加百列没注意到云天时不时飘移的目光。

天使大姐姐思索了一下，对应上人物后就半似感慨的叹道：

“那孩子的信仰很坚定，换做大战前的时代想必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倒是有些可惜，不过若能跟在你身边提供一份助力倒是件好事。”

“就是她身上出了点问题。”

云天这次的话拉回了加百列全部的注意力，她看向云天，表情认真的问道：

“那孩子怎么了吗？”

信仰坚定到那种程度的信徒是每一位天使都会喜爱的，加百列也不例外。

而且对于现在的天界来说，每一件神器和持有者的情况也都是必须要关心的。

爱莎作为圣母微笑这件神器的宿主，她如果出问题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是值得天界乃至大天使长关注的情况。

不过云天没有立刻给出回答，而是先问了加百列一件事。

“对于圣母微笑这件神器的效果，你和天界了解多少？”

“曾经出现过使用者的神器，所以天界存有相对完善的记录，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来。”

“不，暂时不用。”云天摇了摇头，随后确认道：

“也就是说，在天界的认知中‘圣母的微笑’是一件正常且理论上没有太大危险性，更不存在什么意外情况的神器，没错吧？”

“是这样没错。。。圣母的微笑出问题了？”加百列不傻，云天这样的问法让她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神器出问题，进而首先联想到的必然是系统，加百列心中已经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可惜，云天的话却恰好印证了她的这份感觉。

“我发现圣母的微笑这件神器可以治疗恶魔，并且效果大概不会减弱。”

“这不可能！”加百列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圣与魔的对立是创造主定下的绝对规则，神圣的力量怎么可能会对恶魔生效。。。怎么可能。。。”

加百列的声音越说越小，云天也了然的摇了摇头，点出了她心中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你自己已经意识到了不是吗，问题就是出在‘神定下的规则’上面。”

圣魔对立源自圣书之神的伟力，而在这位神消逝的现在。

“圣与魔的界限开始不稳定了，圣母微笑也许只是一个开始，今后还会陆续出现更多打破圣魔界限的情况，甚至是圣与魔的融合。”

云天带着示警意味的话让加百列陷入了沉默。

这位脸上常带柔和笑容的温柔天使大姐姐，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忧愁表情。

2281 系统错误的堆积与重要的情报

“圣与魔的融合。。。”

加百列脸上浮现出令人怜惜的忧伤，既是对圣书之神在世界上残留的影响力进一步消失的伤感，又是对系统即将面临更多问题和挑战感到担心。

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叹息天界与天使和教会命途多舛的未来。

对天使们来说，圣书之神就是亲生父亲一样的存在，天界则是漫长生活中投入了无数感情的家园。

现如今每一分动荡，对天使、对加百列来说无疑都是极其强烈的精神打击。

她根本没去怀疑云天所说内容的真实性。

一是性格如此，二是也没那个必要怀疑。

爱莎就跟在云天身边，这件事想要查证实在太容易了，而且无关信任，之后天界也肯定会派人去找到爱莎进行验证。

云天没有必要说这种立刻就会被拆穿的谎言。

但如果他的话是真的，就意味着圣母的微笑这件神器确实拥有了治疗恶魔的力量，进而可以断定圣与魔之间的界限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消弭于无形。

后续作为推断的警告，圣与魔的融合也就不仅仅是危言耸听了，而是完全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天界必须提前对这种变化做出应对准备。

神的庇护再次削弱，对天界而言就是灭亡再度迫近的证明。

一旦圣书系的光之力与魔力性质发生改变的事实被其他神系发现，圣书之神的陨落就不再可能隐瞒多久了。

到时候，失去最高神统帅的天界面对其他强势神系的试探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盛极一时的天界和教会势力范围大到令人眼红，若被人发现他们连防守的能力都不足时，迎来的结局可想而知。

“你的情报很重要，我代表整个天界感谢你，云天。”

加百列在叹息之后，调整了一下心情率先向云天郑重的表示感谢。

圣与魔界限被打破这件事极其要命，最重要的是天界对此几乎毫无察觉。

也许是受到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天使们根本不认为圣与魔这样近乎法则的概念会崩塌，他们根本不可能朝这个方向去想。

作为天使，本能的会去抗拒质疑创造主的力量，必须要有外人来点醒他们才行。

被创造出来的附属种族就是这样，他们因纯粹而强大，同时也因极端而受限。

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缺陷，类似的特性倒也比较常见了。

“没必要这么谢我，目前来看我也算是天界的一份子不是么，为自己势力出一份力也是当然的了。”

云天摆了摆手，示意加百列不用这么客气。

对现在的云天来说，天界强大只有好处，而且他本意是想帮一下爱莎，其他倒算次要。

但显然加百列不这么认为，她的态度十分认真的说道：

“赏罚分明对于势力的管理是必要存在，天使内部都一样有着严格的进阶制度，不能用一句简单的‘应该’来抹消对势力做出的贡献。

“如果没有你提供的消息，我们很可能直到问题最终爆发时才会察觉，届时一切都来不及了，那孩子肯定会被放逐，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问题的爆发就说明天界系统开始报错，米迦勒根本无法代替神来纠正系统的问题。

他只能选择从根源上排除发生问题的原因，以此来保证系统正常运行。

我们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一句玩笑话，在如今的天界面前却是无可奈何的唯一选择。

何其悲哀。

“但现在事情发生前我们得知了消息，情况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会转告米迦勒，让他针对阿尔杰特在系统内进行特殊分类。”

事先调整和报错后修复需要用到的权限规模截然不同，后者必须由神亲自进行，前者则尚处在米迦勒这位天界副君的职权范围之内。

说到这里，加百列脸上还露出了庆幸的神色，补充解释道：

“你不只是救了阿尔杰特，还成功防止了一次系统错误的发生，这是拯救了成千上万信徒的巨大功绩。”

“这么说就多少有些夸张了吧，事实上，错误发生之后如果选择放逐爱莎也能做到解决问题不是吗？”

云天摇了摇头，同时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加百列会这么说。

清楚他想法的加百列叹了口气，说道：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系统一旦出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只能通过排除源头的方式来解决，错误的原因消失了，系统就会恢复正常运作。

“可这样一来‘发生错误’的结果并不会改变，错误本身会被记载于系统内部等待处理。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我们所做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跳过了问题，将其推到以后再进行解决。”

加百列的说明让云天有些恍然，接上她的话说道：

“也就是实际上每一次错误发生都会堆积在系统内部，一条条排列着等待处理？”

“没错，而且每多增加一条未解决的错误记录，都会对系统本身产生一定的负担，从而影响到系统运转的神之祝福效果和范围乃至强度。”

加百列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自神陨落的数百年以来，系统内部堆积的错误始终无人处理，一条一条积累起来已经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