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豪，无限流 第1504章

“制御术式一旦成功刻印，神器的运作会遭到阻碍进而弱化，身体也不会说完全恢复到常人水平，但至少可以维持正常独立生活的程度。

“届时完成训练，有了体魄和光之力的基础后再清除制御术式就行了。”

云天的话让杜利欧沉默了，他被彻底震撼到了。

良久之后，这名金发的少年才微微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却被云天先一步挥手打断了。

“不需要说什么感谢的话，那些孩子本身就是教会的一员，不是为了你，而是他们献上信仰应得的回馈。”

“。。。我明白了，神子冕下。”

杜利欧看着云天，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翻涌的情绪压进心底，最后只化作一句感恩的话。

“那至少，这顿饭让我来请您吧。”

“你确定？”云天看了看他，反问道。

“我确定。。。嗯？呃？！”

杜利欧刚点完头，就看见了云天放在一旁的菜单，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少年整个人僵住了。

。。。。。。

最终，云天还是没让杜利欧付款。

也许杜利欧认为这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但正如云天所说，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杜利欧，而是教会信徒本应得到的回馈。

说的功利一点，这件事由艾姬多娜去做，在完成的瞬间云天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报酬。

主战派最重要的一批人就是驱魔师和教会战士，他们八成以上出身自教会战士育成机构。

釜底抽薪，云天这么做基本上就断了主战派未来壮大的可能性。

虽说主要目的还是刷声望这一点，但想必那位魔女小姐不会让这件事的发展仅停在云天预期的合格线上。

艾姬多娜做事，从加入队伍开始一向都是超额完成目标，这一点哪怕是云天和爱德怀斯都经常赞叹。

一如既往的在所有人看‘怪物’的目光中消灭了两本菜单，云天就带着增加了一个人的队伍离开饭店，准备进行正事。

在黑歌这个地头蛇的指引下，云天几人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京都妖怪的聚集地——里之都！

2381 里之都与天朝狐狸

在黑歌带路下，云天几人弯弯绕绕的来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爱莎没有太多感觉，但云天和杜利欧能明显感觉到有一丝不同。

遮掩气息、驱散闲人、幻术幻境，一系列术式嵌合的十分不错，至少寻常的魔王级没人带领想要找到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极东本土的妖怪势力，虽小却也有些底蕴，光这一手联合妖术结界就比我见过的那些阴阳师强上太多了。”

杜利欧打量着周围环境，啧啧称奇。

但听到他说话的云天表情却微微顿了顿，用稍显莫名的语气回了他一句。

“这可能未必是极东本土的妖怪势力。”

云天的话让包括黑歌在内的几人都看了过来，很是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云天却没看向他们，只是走到象征里之都的建筑前驻足，伸手摸了摸高大仿佛门户一般的建筑。

牌坊，民间亦称牌楼，这是标准的天朝特色建筑。

（原著里之都用的就是牌坊）

二者严格意义上有区别，但大类可以归在一起，是天朝建筑文化的象征之一，有非常重要的历史和文化意义。

现在被放在里之都入口处当做门户，本身就是一种奇怪的事情。

倒不是不能用做门户，恰恰相反，牌坊起初就被叫做坊门，本就是作为区域性门户竖立存在的建筑。

后续则衍生出各种不同含义的类型。

最为人所熟知俗语，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其中的牌坊便是一种，名为贞洁道德牌坊。

除此之外还有功德、百寿、庙宇、节孝、陵墓、地标、标志等各种不同的类型。

但无论是哪一种，无论造型规格或大或小，华贵与否何种颜色，这都是天朝的标志性、代表性的特色建筑。

若说极东类似的建筑，自然也是存在的。

众人所熟知的鸟居，便是形似牌坊牌楼的同类建筑。

说所谓神社鸟居是从牌坊演变过来的说法暂且无法考证，毕竟经历过漫长的历史洗礼，就算是，目前也基本铭刻了极东本土的文化烙印，本质上跟牌坊已经不能算一类建筑了。

极东爱用的象征性建筑也都是鸟居，总体来说外形和颜色都是相对固定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但偏偏眼前的里之都门户不同，这里是标准的牌坊，不是已经具有极东特色的鸟居。

这很不合常理。

极东的神道说法本身就有万物生灵皆可为神的理念，八百万神灵也是这么来的。

所以象征神社、神灵领域入口门户的鸟居是极东妖怪最喜欢用的建筑风格，极东本土妖怪的里之都，要用也是鸟居，怎么可能会是天朝的牌坊。

文化脱胎自天朝的极东想要标榜自己的文化特点和独立性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天朝的东西也得改成自己的标志，至少比棒子国讲究很多。

“九尾狐。。。倒是有意思。”云天挑了挑眉毛。

《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

九尾狐最先诞生便是天朝，青丘更是黄帝斩蚩尤之地。

大禹治水的神话传说中也有涂山氏女和九尾白狐的故事流传至今。

秦汉时期的九尾狐甚至是祥瑞图腾之一，圣人孔子及其弟子所著《孝经》中更是对九尾狐有着极高的赞誉。

称其为：德至鸟兽，则狐九尾。

要是结合眼前的牌坊建筑来看，兴许。。。

‘京都这一脉九尾妖狐，可能是天朝狐狸？’

这种可能性不低，而且也有验证方式。

极东的九尾狐是妖怪，天朝的九尾狐却是神兽。

天朝的九尾狐脱胎自东方青龙的‘尾宿’，二十八星宿之一青龙七宿第六，青龙之尾。

亦称九尾禽，象征祥瑞、王者兴。

如果这一支九尾狐拥有神兽血脉，并且还是青龙、神龙一系，那无疑就是天朝狐狸。

天朝经历过大规模除妖，会有四散而逃流落至其他国度的后裔并不奇怪。

只是

‘若是天朝狐狸，倒是可以放宽点要求。’

云天沉思着，意外的建筑让他想法多少有些变化。

云天这次前来找京都的妖怪势力，说实在的算是不怀好意。

他本身就是打算一劳永逸处理掉这颗钉子，极东未来必定是圣经系的地盘，云天不可能留下一个其他势力插在自己阵营腹地。

今天他来了，极东的妖怪势力或生或死就必须做出抉择，没有任何交涉的余地。

对教会，云天要顾及一些信仰问题，对堕天使，阿萨谢尔这类科研人才可遇不可求，对恶魔，多少也要考虑萨泽克斯这样的超越者存在。

但区区一支极东妖怪，还没有跟云天平等对话的权力。

不过假如真是天朝九尾狐，那云天倒是可以给对方一点面子。

“喵？（你怎么了？）”

看着云天突然沉默，趴在他肩膀上的黑歌用小爪子按了按他的脸。

“没事，看见眼熟的建筑有点怀念罢了，我们走吧。”

回过神来的云天摇了摇头，随后看了一眼杜利欧和爱莎，先一步迈进了牌坊。

穿过牌坊瞬间，云天就感觉到了类似传送阵的运作机制，但不是像去天界那种超远距离的传送，而是有点类似祸之团的异空间。

位置还在京都，但就如同‘里之都’这个名字一样，穿过牌坊来到的世界就像是京都的里侧，一个另外的空间。

这是一个昏暗的世界，唯一能被称作是光源的就只有沿着道路稀稀拉拉蔓延的路灯。

不是现代化的电灯，而是很复古的灯笼。

在昏暗的世界中，呈现在云天眼前的是一条街道。

街道风格倒是日式，古老的住房并排而建，大概类似极东江户时代的古旧街道样式。

像是异世界的地方，里之都中生活的生物自然就是妖怪了。

走在街上的、站在街边的、以及从门窗时不时进进出出的都是外貌奇特的非人类生物。

然后不出所料的，云天和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杜利欧还有爱莎就成了里之都妖怪居民们关注的焦点。

一时间整个街道都安静下来，无数妖怪的目光投向这边，吓的爱莎忍不住缩到了云天身后。

就连杜利欧都稍微停顿了一下动作，随后朝云天这边看过来，似乎是打算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2382 夹缝求生的妖怪势力

昏暗的空间，沉重的空气，以及无声看过来的各样里之都居民。

独眼的大脸妖怪，头顶上放着盘子好像河童一样的妖怪，双脚行走的狸子等等，完全非人型的生物同时朝这边盯来，带来的诡异感十分强烈。

哪怕它们普遍实力都不强，带来的感觉却格外瘆人。

“没事的，这里虽然很少有外人进来，但妖怪们本身并不排外，封闭的环境只是为了自保喵。”

开口打破沉默的不是云天，而是趴在他肩膀上的黑歌。

顺着黑歌的话重新打量这些看过来的妖怪们，就能发现它们投过来的视线更多还是好奇和探寻、谨慎。

跟黑歌说的一样，妖怪们并不排外，甚至已经有一些妖怪跃跃欲试的想要上来打招呼了。

之所以没敢上前，大概是认得云天身上的祭祀袍和爱莎身上的修女服以及杜利欧身上的神父装扮。

很标准的衣着述说着一行三人的阵营身份。

当然，除此之外也有黑歌的原因在里面。

不是所有妖怪都能通过教会服装上的花纹和装饰辨认出云天几人的地位，或者说九成以上的妖怪是认不出来。

但它们认得黑歌，并非辨别出了她塔城黑歌的身份，而是认得她两条尾巴在身后晃动所代表的种族。

猫又，在所有妖怪族群中也是上位的存在。

有着一位猫又在身边跟着，妖怪们至少能理解云天几人的身份是尊贵，不管他们来做什么，都不是寻常小妖能惹得起的存在。

所以看过来的目光中才会除了好奇也带有些谨慎。

不过，表情微妙的可不止是里之都的妖怪居民，跟在云天身边的爱莎和杜利欧脸上的表情其实也有点古怪。

让他们两人欲言又止的对象自然就是一直趴在云天肩膀上的黑色猫又，被云天介绍为‘黑音’的塔城黑歌。

杜利欧大概是想吐槽你这个神之子为什么养了只猫妖，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就像以前说过的，以云天现在身份，他乐意养也就养了，更别说这只猫妖眼下就在任务中发挥了作用。

云天用一句我为了任务专门准备的就能给你把话彻底堵死，事后也可以说卸磨杀驴不是美德，借口十分完美，杜利欧和巴斯科都是证人。

但爱莎就纠结了。

少女上下左右的反复观察着云天肩膀上的黑猫，怎么看都是自己抱过的那只。

纯黑且毛发光泽顺滑的黑猫短时间之内想找出第二只也挺困难的，而且还都一个姿势的趴在云天肩膀上。

然而

“妖、妖怪。。。两条尾巴，还会说话。。。”爱莎凌乱了，她总感觉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说起来，刚才在餐馆吃饭的时候自己就恍恍惚惚的，一定是长途跋涉太累了，所以才产生了记忆错误。

开开心心抱着一只猫妖吸猫什么的，我们的圣女小姐表示自己需要点时间接受这个现实，不，最好是没有这个现实。

万幸，听声音是一位猫妖小姐，如果是只猫妖先生的话爱莎可能会原地晕过去。

两个队友的情绪波动没能引起云天关注，他在黑歌的指路下沿着街道一直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