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豪，无限流 第1659章

也就是究极羯磨没有自己的意识，不然当它越过命运之力和大罪因子后一头撞在云天自身的命运轨迹上时，也许会绝望也说不定。

毕竟，它所面对、想要扭曲的命运，可是不止一个世界意志认可被冠以‘伟大’‘超越’‘拯救’等铭刻的命运。

蚍蜉撼树，大抵如此了。

无论这股力量想要以何种方式来干涉云天的命运，除非它能够绕过至少两个世界的注视与庇护，否则绝无可能撼动云天命运的一丝一毫。

早在很久以前就有其他人尝试过了，那可是连当初身在落第骑士世界的爱德怀斯都难以做到的事情。

所以很自然的，这股力量在撞到云天命运的瞬间就被压制了，变成一份他可以没有代价使用的能力。

“这不完全是件好事吗？”

听完云天的解释，艾姬多娜眨了眨眼睛，有些调侃的说道：

“能够自由自在使用的类命运之力，相当强大力量，怎么某人还愁眉苦脸的不是很满意。”

“你少来，别告诉我你没听出来。”云天没好气的朝艾姬多娜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魔女小姐却笑盈盈的回应道：

“听出来了，但至少我不觉得是什么问题，毕竟，我的道德指数可远远没有你们两个高，这份力量给我的话大概会变成一种常规手段。”

艾姬多娜的话让云天一时间有点语塞，他也想起来面前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位肆无忌惮的魔女这个事实。

自从来到恶魔高校世界以后，艾姬多娜的改变肉眼可见，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与过去不同的迷惑性。

然而，就像云天一样。

他也曾经历过不止一次改变，仔细回忆一下性格就能发现，以前的云天跟现在的他行事作风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但再怎么改变，类似他这样的异常者，内心深处与本质上总是还有着顽固不化的地方，有着绝对不会改变的东西。

云天如此，艾姬多娜也是一样，就连爱德怀斯又何尝不是。

与究极羯磨套着神灭具外壳时安定的力量表现不同，云天体内这股同样被他称为究极羯磨的业，使用起来没那么轻松。

这本身就是一种黑暗向的力量，是被扭曲的极端命运之力，就像某个耳熟能详的被污染圣杯一样。

使用这股力量，以云天如今的实力和对命运之力本身的熟悉，在没有了世界的干涉下他甚至可以轻松做到扭曲人类历史的进程。

那几乎是一种改变过去进而得到颠覆现在既定事实的伟力。

但问题就在‘被改变的过去’上面。

基本注定是偏向黑暗、破灭、扭曲与极端的结果。

云天的性格虽然好战，也经常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同时也以利己主义自称。

但他不一定会是好人，可至少不会是个恶人。

他既不嗜血也不弑杀，更没有无缘无故造成大范围破坏乃至世界灭亡的喜好。

所以，究极羯磨的使用就必须要慎重才行。

如果云天比较弱还好，可恰恰就是因为他够强，使用这股力量也因为自身的特殊性不需要支付代价。

所以一旦他没能掌握好程度与限制，那究极羯磨的激活对世界来说就是一种灾难。

他想要导致敌人灭亡的命运，那从结果来看，世界毁灭同样也符合要求。

可偏偏，究极羯磨的极端性不支持他如一般命运之力那样灵活的设定限制。

这股危险的新力量想要彻底转化成可用的手段，云天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琢磨才行。

但最让他苦恼的是，想要掌握力量你总得尝试性进行锻炼，可究极羯磨却又不能轻易尝试。

这就有点死循环的意思了。

所以对云天来说，至少现在他除了回去主神空间外想不到很好的办法。

2671 箱子里的吸血鬼

“不管怎么说，算是有意外的收获吧，反正是捡来的能力。”

“虽然事实是这样没错，但你这个用词。。。你最近说话是不是越来越接近现代化了？”

“有吗？唔，自己没有很强的意识呢，不过网络是个好东西，各种各样的情报都能在上面找到。”

“你少刷点小视频。”

“。。。哦。”

被云天一眼看出来最近说话口吻略微改变的原因，艾姬多娜有点僵硬的点了点头。

随后，魔女小姐转移话题的问道：

“既然力量你这边得到了，那原本究极羯磨宿主的孩子呢？”

“按照约定，我从结界中把她放出来了，不过想要真正回到社会还需要不少时间去适应。”

云天摇了摇头。

与世隔绝的人，哪怕百鬼黄叶看起来似乎像是一个普通少女，她本身的思考回路也远远不同于一般人。

认知的偏差还是小事，关键在于她的出身和残留在体内的究极羯磨外壳。

虽然力量流入到云天这边了，但原本用来封印‘业’的神灭具外壳也不是一无是处。

即便丧失了作为‘禁忌’的核心，曾经属于特殊神灭具的究极羯磨也仍旧保留着一般禁手前的神器水平。

关键是，因为封印的东西没了，所以封印本身就作为一种能力被空了出来。

结合过去封印业导致的性质改变与力量残留，让究极羯磨即使不再有神灭具的强度也依旧是件强力的神器。

出身自百鬼家，从小没有接触过普通社会的黄叶，她的认知中‘特殊能力’这件事本身并不特殊，单就这一点如果不注意的话很难融入普通的社会里面。

而对于现在的少女来说，恰恰最需要的就是社交关系，也就是‘朋友’。

所以

“上学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让加百列亲自负责的这件事，具体还是看她选择吧，教会的神学院是个合适的去处，不过若是她一定要去普通人的学校或者拒绝上学，那也不强求。”

正如云天承诺的一样，黄叶把究极羯磨的力量交给了他，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云天的盟友，天界和教会将彻底保证她的生活，想做什么都行。

甚至将她交给加百列的时候云天就有让天界准备一个转生名额，只要愿意，百鬼黄叶就能成为天使，她会有足够的时间和寿命来挥霍自由。

有加百列亲自看着，也不用担心还未被染上多少颜色的少女遭到污染，自由不代表无条件的宽容，该有的教育必不可少。

至于百鬼黄龙还有新生的五大家族该如何处理，云天已经不去关心了。

五大宗家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朱乃和究极羯磨的存在，云天甚至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后续的处理自然有朱乃这个当事人负责，如果还要有他们的画面，那也许是在未来他们还能够跟云天所有交集的时候。

不然，双方的世界基本很难有所交叉。

不知不觉，云天所处的位置已经超过了一般人太多太多，虽然他确实还是个人类，但在一般人眼中实际上已经和真神没有区别了。

。。。。。。

“我们到了。”

在究极羯磨的话题结束后，没过多久艾姬多娜就带着云天来到了实验设施内部休息区的某个房间门口。

门牌上面写着‘瓦勒莉·采佩什’的标签，解释着此行的目的。

“她已经醒了，身体状态还算健康，最大的问题果然还是缺少了三位一体中核心的那个圣杯，真圣杯碎片无法彻底代替。。。嗯？”

艾姬多娜一边向云天说明着，一边推开了房门。

魔女小姐显然没有照顾个人隐私和礼貌敲门的习惯，不，或许有，但也是分人。

不出意外的话，瓦勒莉这个寄宿着幽世圣杯的混血吸血鬼在她眼中比起‘客人’，身份可能更加倾向‘需要小心照顾的样本’。

不过，云天也察觉到房门里面的生命气息没有什么波动与变化，位置也很固定，所以倒是不会出现某些喜闻乐见的画面。

也就没有阻止艾姬多娜推开门的动作。

只是。。。

“。。。。。。？”x2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站在门口的云天和艾姬多娜都停顿了一下，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人呢？

他们明明在房间里面感觉到气息了才对。

疑惑的思绪一闪而逝，很快，云天和艾姬多娜就同时定位了房间的某个位置，锁定气息的看了过去。

然后

“。。。？？”x2

看着放置在房间角落处的一个大号纸箱，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无言的沉默之中。

怪异且微妙的气氛持续着，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终于，就这样站在门口盯着那个大纸箱整整五分钟的云天和艾姬多娜对视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艾姬多娜伸出手，掀开了虚掩着的纸箱盖子。

“。。。”x3

成功将沉默的人从2个变成了3个。

云天与箱子里面双手抱膝坐着的金发美少女对上了目光，气氛也随之朝诡异的方向转变。

少女一头金色长发从身后散落在箱子里面，红色的双瞳在看见云天和艾姬多娜的时候十分无辜的眨了眨。

她像是完全不觉得此刻情况有什么问题一样，似乎对诡异沉默的气氛感到迷茫似的歪了歪脑袋，然后试探性的抬起一只手，对二人打招呼道：

“贵安？”

这一刻，饶是云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了。

他不管在哪个世界学过的礼仪上都没说该如何回应一个缩在箱子里面的人才算是礼貌，只能维持着稍显僵硬的表情转向身边的艾姬多娜，问道：

“这是。。。这个世界吸血鬼的习俗？”

“我认为应该不是，至少我没在其他吸血鬼身上见过类似的行为，不过。。。”

艾姬多娜不知何时手中掏出来了一个小本本，一边记录着内容一边回答着云天。

“有部分吸血鬼保留着睡棺材的习惯，越是纯血类似的习性也就越是如此，瓦勒莉小姐是混血所以我才准备的正常房间，这几天也没出现问题，现在看来或许是我思虑不周。”

2672 圣杯之间的联系

“需要我给你在房间里面增加一个棺材吗？喜欢什么样式的？”

“诶？啊，不、不用的。”

看着艾姬多娜做完记录后朝自己看过来的视线，瓦勒莉大概是明白自己让他们误会了，于是略显慌张的摆了摆手。

同时立刻站起来从纸箱里面走了出来，站到旁边有点局促的小声解释道：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朋友，跟我一样也是混血，没有在这边找到他稍微有点担心，就想着冷静一下。。。钻在纸箱里面就能让心情冷静下来是他告诉我的，所以就想试试看。”

“那么，真的有效吗？”艾姬多娜十分好奇的追问道。

“嗯，意外的可以平静下来，可能因为我是吸血鬼的关系？”

“原来如此，某种意义上代替了棺材的作用么，也就是说，棺材本身并不重要，也不是类似死气的影响，关键的反而是黑暗狭小的密闭空间。”

艾姬多娜一边点头，同时再次拿出小本本做起了记录，顺便还感慨似的对瓦勒莉说道：

“这还是真是有趣的思考方向和心理状态，感谢你的帮助。”

“不，这几天都是多娜小姐在照顾我，能帮上您的忙就再好不过。”

瓦勒莉摇着头，表示艾姬多娜不需要为这点小事感谢自己。

她已经苏醒超过一周的时间了，奇迹战役开始之前她就已经在真圣杯碎片的帮助下取回了意识。

不过那时候的云天正在忙着准备战争相关的各种事宜，所以艾姬多娜就没用这些事情打扰他。

在此期间，瓦勒莉一直是艾姬多娜、同样是吸血鬼的爱尔梅希尔德、以及露菲三人轮流负责照顾。

她也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到了吸血鬼的现状，还在爱尔梅陪同下去了现在吸血鬼的居住地。

不过很明显，她没找到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朋友。

但，混血的吸血鬼加上钻纸箱这种独特的癖好，让一旁听着的云天回忆起了原著中某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