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豪，无限流 第767章

“龙和。。。少女？”

画面中心盘踞着一条巨龙，周围有六名少女围着它，少女们纷纷紧闭双眼交握双手，看上起仿佛在祈祷。

“这是祭品？还是说。。。圣女？”

蕾菲亚了解过一些文献，在数千年前的古代，当时怪物猖獗远比现在严重太多。

那时候兴起的，有不少将少女作为活祭的邪道方法来安抚强大的怪物以求和平。

“而且，这个龙究竟是。。。”

“这条龙，据说叫做尼德霍格。”就在蕾菲亚看的入迷的时候，一个仿佛从深渊中传来的阴沉嗓音突然在她和菲儿葳丝的身后响起。

看着面前的两名精灵少女，一位男性神灵从回廊的支柱后面走了出来。

“陆之王者、海之霸王、独眼之龙，在这三大冒险者委托诞生之前，正是它‘尼德霍格’让这片大地陷入了无尽的恐惧。”

“神灵？！”

宛如女性一般的长发，阴沉至极的氛围，这位神灵身上散发着让人感到非常颓废的气息。

神灵的本质让他拥有着俊秀的外貌，但还是无法掩盖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闷气质。

这样的神灵，蕾菲亚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叫塔纳托斯，也就是你们嘴里那群暗派阀残渣的上神。”

“什么！就是你建立了这种组织。。。”大吃一惊的蕾菲亚立刻将魔杖横在胸前，做出了一副警惕的样子。

但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神灵摇头打断了。

“准确来说，我是被公会称作‘邪神’的最后幸存者。”

塔纳托斯脸上带着不详意味的浅笑，对蕾菲亚说道：

“不过，我不否认现在是由我在率领着残党，是我把瓦蕾塔酱从迦尼萨的监狱中救出来的，是我在这几年里聚集了所有残留下来的孩子重新组织了暗派阀，也是我答应了要协助毁灭欧拉丽。”

“全～～～都是我干的哦。”

他是当年没被送还，幸存至今的‘邪神’。

吸收、劝诱、重组，还有扩张势力，就是他，塔纳托斯一手把覆灭边缘的暗派阀重新铺满了欧拉丽的每个角落。

“哦？我倒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条意料之外的大鱼啊。”

忽然，一个所有人预料之外的熟悉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点点星光自蕾菲亚的肩膀上亮起，然后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从蕾菲亚身上钻了出来。

“。。。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剑圣？”

看着出现的人，塔纳托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

1184 死神o塔纳托斯

“我当然不在这里。”云天笑了笑，没打算隐瞒事实。

反正对方是神灵，马上就能发现。

伸手摸了摸蕾菲亚的脑袋，让被吓到的少女从震惊状态中回神。

蕾菲亚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并非肉体的触感，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但精灵少女的第一反应却不在这里。

只见蕾菲亚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云天，又伸手摸了摸刚才他‘钻’出来的位置。

然后双手抱胸的后退了一小步，小脸有些泛红，蓝色的双眸中满是警惕的看着云天。

盯——！

“。。。。。。”云天察觉到了蕾菲亚的反应，整个人有些尴尬的顿了顿。

但现在不是什么解释的时候，云天就假装没看到精灵少女盯着自己的视线，脸上勉强维持着微笑，对塔纳托斯问道：

“所以，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埃尼奥’么？”

塔纳托斯听到了刚才云天的话，当然，也看到了他是如何从蕾菲亚身上钻出来的。

最初的震惊过后，就像云天猜的那样，他立刻明白了云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魔法。。。不，没有魔力的波动，带有分身效果的技能么。”塔纳托斯看着云天，语气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赞赏。

可面对云天的提问，他却是摇了摇头。

“很遗憾，你猜错了，我并不是‘埃尼奥’。”

意为都市破坏者的‘埃尼奥’，其幕后黑手的做派让云天和洛基都猜测对方很可能就是暗派阀现在的上神。

然而，如今这位暗派阀真正的上神却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回答。

“我根本没见过那个自称‘埃尼奥’的神，也没听过那个神的声音，说到底，我连他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都不知道，甚至。。。我都怀疑那个‘埃尼奥’到底是不是神。”

“但至少，那不是我。”塔纳托斯摊了摊手。

没见过，甚至存在都无法确认，可云天他们的判断却是，一直以来的事件都是由‘埃尼奥’引起的。

埃尼奥率领着暗派阀，同时利用以怪人为首的地下势力，然后拉拢或收买了尼约德、伊丝塔或许还有狄俄尼索斯等眷族。

这是云天和芬恩等人分析后所得到的结论。

然而现在，率领着暗派阀的塔纳托斯却说他不是也不知道埃尼奥。

‘会是对方在说谎吗？’

云天心中第一时间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但也只不过持续了一瞬间，就被云天甩在了脑后。

‘不太像。’

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正确，但云天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多少有些信心的。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埃尼奥另有其人，亦或是。。。顺序的颠倒？’

“不过。。。”就在云天思考的时候，塔纳托斯再次开口说道：

“虽然我没见过他，但一直以来的计划都是‘埃尼奥’做的，这点没错，就连这些壁画也是埃尼奥从别的遗迹挖过来的。”

塔纳托斯完全没有半点自己和云天是敌人的自觉，他耸了耸肩，像是唠家常一样的随口再次说了一些情报。

“尼德霍格是古代‘黑暗和绝望’的象征，所谓的都市破坏者大概也想要成为那条魔龙一样的象征吧。”

如果欧拉丽毁灭，怪物从地下城中涌出，混乱和灾厄再度遍布世界，加上堕落仙精的威胁。

那恐怕‘埃尼奥’还真会被视为继尼德霍格与独眼之龙后的新一代绝望象征。

看着塔纳托斯的表情，云天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的问道：

“你似乎，对这件事没太大的兴趣？”

“嗯？我吗？是呢。。。也不算毫无兴趣吧，不然也不会答应和他联手了。”

塔纳托斯看了看云天，然后又看了看蕾菲亚，最后在菲儿葳丝的身上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重新看向云天，开口对他说道：

“所谓的神，其实什么样的性格都有，生活在欧拉丽之中想必你们也有了深刻的体会才对。”

“而自称‘邪神’的家伙其实也是各式各样的哦。”

“有的只是单纯感到了无聊，也有些神本身就是讨厌秩序而提倡混乱的，还有一些为了创造英雄故意站在这边让自己成为必要之恶。”

“那、那您的理由又是什么！”这句话是蕾菲亚说的。

她似乎对塔纳托斯话中的‘神灵为恶是有理由的’观点并不苟同，于是忍不住的开口追问。

听到精灵少女的追问，塔纳托斯笑了。

嘴角勾起宛如镰刀般的弧度，塔纳托斯露出了一个阴森冰冷的笑容开口说道：

“我可是死神！”

没错，神灵·塔纳托斯，他所司掌的权能正是‘死亡’！

“掌管死亡的神期盼着众生凋零，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问题让蕾菲亚呼吸一滞，就连一直听着他们说话从未开口的菲儿葳丝都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寒意。

那是神灵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是直面‘死亡’的代表所必须经历的感受。

塔纳托斯的话中不存在任何理由和借口，更没有一切的感情和主张。

有的只是，身为神灵的理所当然！

看着似乎有些喘不上气的两名精灵少女，塔纳托斯挥了挥手，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其实我在天界的人缘还不算太差，工作也是蛮认真的哦。”

“我负责管理归还天界的孩子们的灵魂，将那些灵魂漂白，然后让他们再度降生。。。我那时候可是被称为工作狂呢。”

“我真的很喜欢那些回到天界泥泞不堪的灵魂重新漂白时的光景。”

塔纳托斯微微抬起头看着天顶，眼中仿佛渗出了些许的怀念之情。

“那时候真好啊，不断有孩子死去，不断有孩子的灵魂回归天界，我也能过着充实的每一天。”

“但现在，不同了。”

话音未落，刚刚气氛变得有些祥和的塔纳托斯再度回到了之前阴冷的模样。

“他们。。。欧拉丽，把怪物、把地下城给封印了！”

这一瞬间，云天几人立刻理解到，塔纳托斯口中的‘那时候’指的是众神未曾下界的古代。

1185 渺茫的希望

“怪物肆虐大地，我确实不认为这是正确的，只是。。。那个时代对我来说是真的美好。”

塔纳托斯脸上的追忆，话语中蕴含的情感，他都没有做任何的掩饰。

“如今的下界充斥着太多‘生命’了，要知道，生死可是表里一体，是这个世界正常运转的一环。”

“但现在的人们获得了神之恩惠，寿命大大的增加了，死亡的可能也越来越低，甚至连病痛都慢慢变得不再像是死亡的一部分了。”

“尤其那些长生种，对，就像你一样。”

塔纳托斯看了一眼蕾菲亚，嘴角依旧是勾起的阴冷微笑。

“原本就长命的你们，在神之恩惠的作用下寿命愈发的悠久。”

“如果没有东西返回的话，那自然也没有东西循环，只有创造诞生，没有死亡的轮回，原本正常的运转周期被无限制的减缓、延长了。”

死神的脸上带着人类无法理解的笑容。

他张开五指，然后缓缓握紧成拳，说道：

“所以我就得到了结论，下界的孩子们。。。还是死掉比较好。”

塔纳托斯既不是破坏秩序的‘邪神’，也不是肆无忌惮渴求‘未知’的愉悦犯。

他追求的只是‘死’的蔓延，是他作为神灵应该尽到的职责。

他在遵循自己的本质，将世界导向正常的运作。

他的话中毫无谎言，有的只是认真、真挚、诚实、平等。

他根本没有区分善恶的概念。

他的眼中，只有虚无！

那正是‘死亡’本身！

“死亡。。转生。。。原来如此。”听了塔纳托斯的话，云天突然恍然的点了点头。

“我还在想你究竟如何能让暗派阀重新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规模，最初我还以为是当时有漏网之鱼呢。”

当年的暗派阀覆灭是云天带着琉亲自操刀完成的，这几年发展成现在这样完全不合常理。

但若是掌管转生的死神，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我向他们保证了‘死后的待遇’。”塔纳托斯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在乎的肯定了云天的猜测。

“怎、怎么回事？”蕾菲亚没明白，有些迷茫的看了看云天。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支援第24层冒险者委托的那次吗，当时赫尔墨斯眷族因为暗派阀残党的自爆攻击而遭到重创。”